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37 章
    吗?娘给你拿些吃的去。”

    阿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眼睫如蝶翼,一颤一颤的,将那双黑亮漂亮的眼睛给挡住了,她尚且还不大适应身份的转变,好一会儿才小声地开口说道:“娘,不必麻烦了,我肚子不饿。”

    林大娘越看自家儿媳越好看,阿蝉生得本就标致,又是那种越看越好看的长相,这时羞红脸的模样更显娇俏动人,嗓音轻柔动听,她心中受用地紧,当即笑道:“傻孩子,别不好意思,娘给你端些糕点进来填补肚子。本打算咱们一家三口和些亲近的人一道坐着吃顿饭,谁知道竟来了些不相干的人来添乱,倒是想不应付都不行。咱们家和那些人不亲近,便是不认也没关系。”

    阿蝉看着什么事都张罗,却是最怕麻烦的人,既然是些不紧要的人能不认便不认,她也省着力气,笑道:“听娘的,只是他……远南淋了雨,不碍事罢?”……

    林大娘嘴角的笑更甚,掩唇笑道:“不碍事,我给他熬了姜汤,一会儿喝了去去寒。他身子骨向来壮实,你别担心,娘先出去张罗,你坐会儿。”往后有个人稀罕儿子,她这做娘的也就放心了……

    屋子里只剩阿蝉一个人,她坐了会儿,忍不住站起来打量这间屋子。虽说是偏房,可看起来却是比正屋还要宽敞,除了她所在的卧房,中间正对着门以作待客用,看着简洁的很,一张放着粗糙茶具的桌子,旁边放着几个圆凳,再无其他。走近连着的那一间,当中的东西很是眼熟,林远南的书册和文房四宝全部规整地放置着,在后面还放着一张小塌以备看书累了歇息用……

    她坐下来翻了几页林远南写的字,一如他的人苍劲有力,又十分的赏心悦目,她忍不住用手指沿着画起来,猜想着他当时写这些字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或喜或怒或平静无波?她又忍不住笑话自己,当真是魔怔了,手下却是不知疲倦似的跟着描摹,这样为她打发走了大把的时间……

    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是无从得知,那些被藏起来的暗流,就算迸发出来,林远南也能应付过去的……

    而外面虽然看似和乐融融,可总有几个人面色不好看,林二夫人向来被人奉承惯了,而今儿却是被她最讨厌的三弟妹给晾在一边,大嫂没什么主见,和大哥一样跟在狼后面刨土,这会儿像个没事人般剥花生,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方瑶有气无力地坐在林二夫人旁边,眼睛追着或笑或说话的林远南,脸上不时闪过一抹嫉妒和不甘……

    殊不知林二夫人心中对她也是看不上的,自家家世在城中都是数得上名头的,这个丫头却一门心思都在林远南身上,亏得外人不知,不然该怎么看待他们?此时就近看,更觉得这模样丑陋的很,推了亲事倒是很合她的心思。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人看这里,她笑着问方瑶道:“许久未见过你和你母亲了,近来可好?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看,可是生病了?虽说你年轻,身子骨硬朗一点小病痛算不得什么,女儿家总归还是要多cāo心自己的身子,不然等到了我这个年纪可有的你受。这又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儿,不成差个人送来贺礼就是了,不像我们是亲戚,就算以往不亲近,可总归流着一样的血脉,断不得也断不了。”

    方瑶有礼地笑笑,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女人差点就成了她的婆母,就算现在没了那层瓜葛却也不能与她说自己同林远南的事,更何况将林远南母子赶出林家的那天这位夫人是如何的刻薄,她一直没忘记。此时也只是柔声应道:“您说的是,阿瑶记在心里了。”……

    林二夫人自觉没趣也不搭理她,心里早就生了去意,这两母子眼里压根没装她,还死乞白赖地在这凑什么热闹,趁着三弟妹过来,站起身笑道:“看着远南大喜的日子成了,我这个做二伯娘的也跟着放心了,三弟妹如今可算是福气人,什么都不必cāo心,等着孩子们孝顺过好日子就成了。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同大嫂回了。”

    林大娘巴不得这几个碍眼的一道走了,笑得分外随和道:“瞧我这忙的,家里也没什么好的,没有招待好两位嫂子,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改日有机会再做好的好好招待咱们自家亲戚。”

    几人说了几句虚话便告辞了,林大娘招呼着远南送人,看向方瑶时笑得分外体贴:“外面这雨下的越发大了,天也不像方才明朗了,方小姐也一道回去罢,免得方夫人记挂。”

    方瑶的脸色蓦地一白,就算再难过她都不能和眼前这位fù人动怒,只因为她是林远南的娘。人家都亲口撵人了,她就是再有心想看着这个男人也不好太过分了,虚弱地笑了笑,转头看着林远南说道:“三哥,那我先回了,改天得空我再来看你和……嫂子。”……

    谁知林远南脸上的神情不变,连一丝笑都吝啬的不肯给她,而是寒声说道:“不必了,方小姐能让林某过几天安生日子就是林某的福气。看在以往的jiāo情上倒是要劝你一句,往后还是安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的好,早些寻门好亲事,事事顺着你,迁就着你的才是良人。”……

    方瑶的脸色刷的变得更加惨白,他这话若是旁人必定挑不出错处,可她就是明白,他这是再说不会迁就她更不会顺着她,往后若是要再做什么乱,他要如何?可她却没法问得出口,心里的难过和愤恨再这一刻凝成一团云雾挡住了她的视线,眼眶中布满水意,再委屈他也不会同情,就这般狼狈不堪地从林家逃出来……

    这等羞辱,早晚有一天她会全数报复回去,让他知道,她方瑶有一天能扼住他的咽喉,让他求着自己……

    林远南瞧着这些个糟心的人走后,本想回新房去看阿蝉,却被往日里的几个兄弟给拉着灌了好一顿酒,尤其是最喜热闹的春生嚷嚷地说不把他灌趴下今儿不走,还是娘被逼得没法子,笑着训了一顿,这才收敛了些,他总归是被灌的不轻,俊朗的脸上浮现出醉态的红晕……

    春生酒量好,瞧见林远南这副样子,笑着摆摆手道:“罢了,饶了你就是,免得嫂子抱怨我们这几个不是什么正经人,你快些去罢,别误了好时辰。”……

    林远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抿嘴笑着走了出去,不过眨眼的功夫天已经暗了下来,先前的雨点变成了雨丝随着夜风飘摇,窗户上投着阿蝉俏丽纤弱的身影,他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儿,伸手出扶着额笑了笑,这才抬步往里面走。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每迈出一步自己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阿蝉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她的身子僵了僵,只听这声音越来越近,随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的手忍不住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身体……

    浓烈地酒味冲入鼻间,她微微地皱了皱眉,这时她头上的遮挡物被人掀起露出一片喜烛烘托出来的昏黄光芒,明亮的很是耀眼,不自觉地抬头,他英俊的五官和脸上的红晕全都清晰地入了她的眼……

    林远南定定地看着她,这一天他是第一次见到她装扮过的面容,良久才晕乎乎地冒出一句:“阿蝉,你真好看。”

    这倒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痴痴傻傻地竟有几分可爱。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很多,却也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烛火曳动下,阿蝉的眼中绽放出流光溢彩,她微微侧头羞与看他,笑着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我给你倒杯茶许能有点用处。”

    阿蝉刚要起身却被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两只手给按了下去,在她不注意时他的唇就这般压下来,恍如狂风暴雨般,让她有些受不住。他太急了,像是一头饿了许久的狼,沿着她的唇稍稍轻舔了几下就撬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一起舞动,虽说两人先前也亲过几回,那时他的耐心极好,迁就着生涩的她,这会儿倒好,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就这么砸下来,大喜的日子,他却是这般待自己,恼怒地抬手捶他,想让他远离些……

    林远南却像是来了兴致,被迫离开她的唇低笑一声,黑亮如深潭的眼眸里仿佛有一个会吸人的洞,只看一眼便让人沉溺进去,阿蝉瞬时捶打的手软了下来,睁大眼定定地看着他。男人何尝当不起风情这个词?俊朗的男人不管作何表情都是能勾魂摄魄的,也不知怎的,整个人像是中了咒一般,不知道该不该动了,该怎么动……

    林远南自是满意的很,放到嘴边的美味他怎么能放过?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想来是那些人要离开了,依稀听到谈论他的名字,嘴角忍不住勾了勾。他扶着她的肩膀,力道刚刚好,将她推倒在床上,抿嘴笑道:“发什么呆?那般精明的人怎么这会儿却成了个小呆子?被亲傻了?”

    阿蝉被他说的耳热,偏开头不看他,这人真是越发和第一次见到的人不一样了,说些不着调的话做些不着调的事,这会儿更是‘过分’,她不理就这么沉默着,看着桌子上燃着的龙凤喜烛。也只有在大喜日子的时候,才舍得燃蜡烛,平日里都是点油灯,黑暗中难得一见的光亮,让她看得迷了眼……

    林远南极不满她这般半路走神,手不知什么时候探到了她的衣带,不过轻轻一拉,衣襟便变得松松散散起来,她像是砧板上的ròu,任他胡作非为,她的心随着他更过分的触碰再度狂跳起来:“一对蜡烛值得你盯着不放?你把我放在何处?该罚。”说完他低头埋在她的脖间,对着细腻馨香的皮肤先是闻了闻,而后趁她忍不住战栗地时候,他张嘴在上面不停地流连,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皮肤升温,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眼底的得意越发深,照着那里咬了一口……

    阿蝉没想到他真的会下口咬,泛着水雾的眼狠狠地瞪着他,倒不见吓人反而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更让他的眸色暗了暗……

    阿蝉不满道:“说到底你才是属狗的,哪有下这般重口的?你起来,压得我喘不过起气来了。”

    林远南闷笑一声,双手伸到她的身底下,紧紧地扣着,利落地一个转身两人变换了姿势,慵懒笑道:“你压着我,我不嫌你重。”

    阿蝉低呼一声,不知道何时她的衣襟全敞,露出绣着鸳鸯戏水花纹的肚兜,而未被遮住的肌肤半隐半现,林远南似是极为享受她这副惊慌失措的表情,身子往下挪了挪,照着她心口的位置亲上去,清晰的快速跳动声传入他的身体里,尚存的理智在这一刻全然崩塌,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第四十六章

    林远南定定地望着她, 他以为她早晚会想起两人曾经见过,谁成想不过是看着精明罢了,到底还是个迷糊, 不过也不怨她, 那般久的时间, 她兴许并没有顾得上看清自己……

    那年他好不容易寻出些端倪,实在忍不住来到清水镇上盯着方家, 那时他发誓要让方家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年轻气盛的荒唐年纪, 总觉得只要恨得够深够狠,自己往后就更有出息,收拾这些人不在话下……

    谁成想回去的路上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量娇小的姑娘, 自小学的规矩让他赶忙拱手赔礼,谁知那姑娘不过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继续数落她身旁的人, 极好听的嗓音哪怕是说刻薄的话都让人觉得悦耳……

    “你也不看王家是什么德行,要娶王秀,你以为只是说说话就能成的事儿?还是先好好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有没有那个能耐,别到时候被人家三两句话给弄得灰头土脸。王婆子最爱银子,王秀又是她的小女儿,聘金少了能答应你?你也不过是仗着她年纪小, 受了你的蛊惑,若是再等她大些, 你看她愿不愿意嫁你这个穷鬼。哥,我知道这话难听,有志向不是坏事,可不能画在墙上画个饼就当自己有了,拿在手里的才是本钱,盖上被子做春秋大梦谁不会?咱还是想办法赶紧多赚些银子,将来做什么事都有底气。我听说方家再招绣娘,给的工钱也多,我想去试试,要是成,正好帮你攒钱娶媳fù。”

    可不就是这一番话如同冬日里的一瓢水将他从头浇到尾,一个瞧着比他不知小多少岁的丫头都看得明白的理,他却一直沉浸在当中无法自拔,怎么想来都觉得讽刺不已。不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怎么能拿来用?他紧紧地盯着那道背影,他们走的并不快,甚至能听到旁边一个人劝解地话:“阿蝉你别恼了,大哥只是喜欢人家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命里的缘分,全看老天爷给不给他们机会,街上来往的人这么多,你这么训他,给外人听了可怎么好?对你指指点点不说,连带着大哥也被人当成窝囊废,什么事都做不得主,谁敢把自家姑娘嫁给他?你当他是我阿九?你说东绝对不敢往西的,拿你的话当圣旨的听。”

    他一直没忘,从那时候起,他就把这个叫阿蝉的女子放在心里,他活了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能像她这般点透自己,如果一直这么执迷不悟下去,也许不必说报仇怕是连自己的小命都给jiāo代了。娘那个时候总是含糊其辞,什么话都不愿意多说,而爹留下来的那些人虽说知道事实真相却是听命惯了的,事事等着他指示,如果大意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自己遭殃,想明白后只觉得一阵后怕。往后他收敛了锋芒,连自己真实的表情都吝啬表露出来,没有谁能看得懂他的心思,这么多年的习惯,最后让她将阿蝉都隔绝在外。她看不懂,而他不愿说,猜来猜去最终还是猜岔了……

    林远南同时还记住了那个叫阿九的人,直到现在他尚且不能完全的放心。人最难挣脱的就是情对心编制的牢笼,喜欢了那么多年,并不是说放弃就能真放弃的,谁知道这人什么时候一个反悔在他和阿蝉中间使绊子,哪怕他不屑一顾,却也不能放任这人来恶心自己……

    阿蝉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他是自己眼中最好的人,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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