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33 章
    提起来,一阵渴望快速地蹿进身体,本能被点燃,一场燎原之火让他整个人像是置身在荒漠中,极渴望用她口中的津甜来缓解,哪知这混账丫头居然退缩了,将他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此时也顾不得管其他,利落地翻身,他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将她脸上的惊慌愕然收入眼底,对着那片渴望许久的唇重重地亲下去,一遍一遍的舔吮,不知疲倦,他身体中的干涩终于得以缓解,停下来稍作歇息压在喉间的那抹满足的呻、吟才得以被释放……

    他心里依旧记恨她半路逃跑的举动,布满茧子的指腹一遍一遍地摩挲着那两片让他yù罢不能的唇,恶狠狠地问:“方才跑什么?明儿就是你我的好日子,便是被你占些便宜我也甘愿。”

    林远南知道自己这会儿该起来了,对着她那双漾满水雾更显楚楚可怜的眼睛,他心头的火焰蹿得更高,忍不住想要更多,如此便能让他失魂落魄,若是再继续下去该是何等的迷人?越该离开越舍不得,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头埋在她雪白的脖子里,闷声说道:“真是一口吞了你,往后就不用受这般煎熬了。”

    阿蝉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这种与生俱来的本能,让她羞窘不已,用力将他推开,越过他下来,昨天身上挨的那一鞭子这才发作起来,疼得她咬了咬牙,昨儿和方才许是太过紧张才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她平复一阵才回头看他,语气里是满满的愧疚:“他们逼你不得参加秋闱的话我听到了,是我把你害成这样,我心中难安,更没脸见你。你的功名还有心血,我不知道该如何偿还才好。”

    林远南却是笑着坐直身子,歪着头不以为然地说道:“很简单,反正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好好伺候我抵债就成。”见阿蝉一本正经地听着他的胡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站起身将她拥进怀里:“傻丫头,把这件事从你脑子里完全忘掉好吗?往后想着怎么过日子就成,再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至于旁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会全数告诉你,没有隐瞒,所以先耐心等等,别问好吗?”。

    阿蝉点了点头,她信他……

    “先下山罢,想来这会儿家中该有不少人帮忙,机灵些,别让人瞧出端倪。外边的人嘴碎,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到时候凭空捏造些有的没的,徒增忧心罢了。”……

    阿蝉抿嘴笑道:“我知道,还是先洗把脸显得精神些,人也舒坦。”这破庙里什么都有,与家里也没什么两样,因为火灭了,两人用冷水洗了把脸,倒是清醒多了,走到外面,一阵风迎面而来冻得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天际太阳冲破云层,霞光照耀世间,双眼往前面看过去,一片大好,前些日子的枯败萧瑟早已不知所踪,不过几天的功夫,一片密集的绿意已经在世间招摇。只是这片美景下却不知暗藏着多少污浊和暗流,将来某一天昭然于世,全部从地面涌现出来时,该是怎样的触目惊心和让人作呕……

    下山就容易多了,未被太阳照到的地方显得yīn森吓人,昨儿整座山上回dàng的狼吼声让阿蝉心有余悸,拉着林远南的手飞快地往山下冲,这会儿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以防万一,不管有多累都得迈开步子不停跑,那人倒是好胆识,一人住在山上,也不怕哪天不小心被狼给围攻了……

    林远南昨儿没吃晚饭,饿了一夜,此时腹中空空,不时发出一阵让他倍觉尴尬的叫声,阿蝉一门心思都用在逃命上,并没有发觉,让他稍稍松了口气,自己一个大男人被她拖着走,偶尔还得小跑着,只觉得好笑不已……

    “这人住在这么险地山上,也不怕哪天被填了狼肚子,真是怪得很。”……

    林远南一手捂着饿得有些发痛的肚子,强扯出一抹笑,温声回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容易隐藏自己,不至于被人抓到把柄,为了保住xìng命不得已而为之的法子。你看有谁胆大到敢贸然追上山去,如今你我是运气好,没撞上狼,听昨夜那声音,想来山上的狼并不少,自然也没人能窥探到他不想给别人发现的东西。往后没事尽量不要靠近这里。”

    两人此时都已经累极,就连说话都是强挤出的一丝力气,阿蝉脸上布满汗水,听罢心里只觉得一阵感动,横在她心里的那点犹豫此时断然无存,昨天他就那般孤身一人上山,若是真遇到这些吃人的东西……她想都不敢想……

    整条山路上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太阳快要到正中天的时候两人这才走到山下,不远处就有人家,想来狼也不敢贸然接近人群,阿蝉疲惫地瘫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无力道:“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林远南强撑着一口力气,将她给拉起来,柔声道:“过不了多久就到家门口了,再咬牙撑一撑,阿蝉,听话。”

    阿蝉抓着林远南的手刚站起来,只听前面传来张邈激动地叫声,紧接着是两道有力地脚步声,她费力地抬头看过去,跑在前面一脸担忧地正是让她不想面对的张屠夫……

    张邈紧跟在身后看着分外狼狈的两人说:“我和我爹找了你一圈都没找到,亏得我爹说上山找人,不想在这儿碰到你们。我还想着找你讨顿饺子,这倒好还得倒贴你,这不,我爹怕找到你,你已经饿昏过去了,还特地带了新做好的猪头ròu。”

    张屠夫一阵耳热,拍了张邈一把,笑道:“不管发生事情,现在安全了,看你们两人这样子应该很饿罢?快些吃罢,等填饱了肚子再回家。”

    当着林远南的面,他不敢表现出更多的关心,他虽然很喜欢阿蝉,也盼着自己有能等到阿蝉的那天,可现在看到眼前两人相依偎的亲近模样,心上泛起一阵酸涩,如今倒容不得他不信了,感情这回事不是能强求来的,也许是时候该死心了。更何况,眼前这个长相俊朗,风度翩翩的男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中看不中用,不然急切找阿蝉的人这么多,为何偏只有他能将人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听张邈说,林远南不过听了几句话便将带走阿蝉的人画了出来,还画得一模一样,他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只听说衙门的画师有这等本事,不管怎么说,阿蝉平安回来他的心也能跟着放下来。张邈已经这么大了,以前只想着让他承了自己这份买卖,横竖在整个镇上人们都只会买他张家的猪ròu,现在却想明白了,人呐还是得多读书,总比自己这种一看就是个大老粗的强,他回去就带着张邈到学堂去jiāo了学费,认了夫子,往后安心卖ròu就是……

    张邈这孩子的心也该收一收了,成天跟个野猴子似的在街上窜来窜去,嘴里时常冒出来些没大没小的话,给旁人听了只会觉得这孩子没教养,是他这当爹的做事欠妥当,差点耽误了孩子……

    阿蝉过意不去,从怀里取出钱袋子拿了铜钱递给张屠夫,笑道:“你做一回也不容易,我们哪能白吃你的,付过钱才能吃得安心。”

    张屠夫赶忙摆手道:“都是邻里街坊的,哪用分得这般清,往后你们多来照顾我生意就是。我打算让张邈去念书,往后他若是有什么不会的,还要向林秀才多请教才是,这就当做谢礼罢。”

    阿蝉也不好再推拒,他们两人都饿得狠了,更何况家中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们去忙,吃饱了道过谢这才匆匆往家里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张家父子的这份恩情……

    张邈一直沉默地盯着爹,看着两人走远了,不满道:“爹,你真忍心放下了?”

    张屠夫难得没有气急败坏地拍打张邈的头,而是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摇头笑道:“还有什么脸面追着人家不放呢?若是拿林秀才是个草包,我虽是莽夫却也是要拼一把的,可就冲着他第一个找到阿蝉并把人给带回来,我就不能再动旁的心思了。阿蝉没看错人,想来他们往后的日子过得必定不差,你说我何必落那个没脸,死乞白赖地进去瞎搅和?只怕我有心示好,人家也不想和我有牵扯,这点ròu她肯定会把钱还回来的,分得这么清更没什么可能了。往后你也不许再没大没小了,说话注意些,别让人听了笑话去。”

    张邈气鼓鼓地,就算再不情愿还是应了一声,只是听到念学堂一脸抵触:“我不要念书,将来也是做个卖ròu的,费那劳什子钱做什么?有这功夫,你倒不如教教我怎么看秤算账的好。”

    张屠夫揽过儿子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说:“爹又不是指着你考功名,你读书能懂道理多识几个字,别和爹一样跟个睁眼瞎一样,往后就是说亲别人也能高看你些。听爹了,我总不能害你不是?咱们这就去学堂,今儿将该备着的东西都准备齐全,明天就去。”……

    张邈看着年纪小,此时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他也想有酸秀才那样的本事,遇到事情不慌不忙,和他们就是不一样,连爹在听到这事的时候也是沉不住气,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都不知道该怎么办,酸秀才那么快就能找出线索。不知不觉中他觉得酸秀才也没那么讨厌了,不得不说还是阿蝉的眼光好,没定人家那会儿盯着她的男人并不少,她却偏偏认定了这个只会读书的酸秀才,瞧他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若能得□□名,阿蝉怕是能当官太太的,自家老爹便是不想死心也不成了……

    他要是个姑娘,也肯定选酸秀才,跟一个杀猪卖ròu的能有什么出息?没人是傻子,爹还有自己这个拖后腿的,哪个好好的姑娘家还没正经过日子就有个能顶撞自己的儿子?他还好,平日里能死皮赖脸地缠着阿蝉说东说西,爹却可怜的很,往后只怕连正眼看阿蝉都不敢了罢?

    终归还是有缘无分罢了……

    林远南将阿蝉送到周家不远处,看着她进了院子这才转身回家了。他们母子来镇上没多长时间,来往的人不多,与周家相比显得冷清许多。自家院门外面还没贴喜庆的对联,成亲的所有事情都是母亲一手打理,想来这会儿应该还在担心阿蝉,无心其他……

    走进院子,只见娘坐在木凳上,以往收拾妥帖的容貌今儿显得有些凌乱,这么多年艰难的生活让本该活得细致优雅的她变得沧桑起来,难得家中办喜事却因为这等横生的枝节哀叹连连。说到底还是他这当儿子的过错,他若是能与那些人相抗衡,不会落于下风,娘脸上的忧愁应该会少些罢?

    林大娘心里怎么能不急?现在别说阿蝉,就连远南也没了踪迹,要是到了明天还不能回来,这大喜日子该怎么办?她现在无比希望他们能和寻常人家一样,过着简单的生活,不必背负那么多的仇恨,更不用被那些险恶的人盯着。越想越气愤,站起身刚要出门,却见远南站在院子里,面色憔悴显然是未休息好,脸上带着笑,让她也跟着松了口气,惊喜道:“阿蝉回来了可有受伤?当真是方瑶做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心肠怎么就那么歹dú呢?”

    林远南想了想还是打算将山上的事情瞒下来,如果被娘知道他的仕途路被那些人给破坏了,指不定得怎么气,能撑多久就撑多久罢。待成过亲,他再好好的同他们较量,开口应道:“都说女人嫉妒心可怕,如今可算是领教过了。也不知当初到底是何处没做对,竟被她这般惦记着。”

    林大娘忍不住叹气:“情这回事就是如此,若是爱便甜如蜜,不爱便是□□,细细论对错那是不成的。只可惜咱们现在就是有理也不见得有什么用,这哑巴亏也不知道要吃道到什么时候。得了,大喜的日子就别说这些烦心事了,回屋里收拾收拾,灶上还有我给你温着的鸡蛋羹,吃过了来帮我挂灯笼贴喜联。”

    林远南笑着应了一声回屋里去,倒了热水洗过身子换了衣裳,吃饱了肚子才觉得整个人重新恢复了力气……

    娘特地去问过旁家办过喜事的fù人,照着人家的话将该准备的都备妥当了,两家离得又近,一去一回也是快的很,想着昨夜和今早上被她折磨的难过往后就要离自己远去,棱角分明的轮廓变得温和,俊颜飞上一抹淡淡的红……

    林大娘在外面等到他出来,疑惑地问:“好端端地脸红什么?咱们手脚得利索些,还有半天的功夫还有很多事情没张罗。咱们家也没什么来往的亲戚,我吩咐了酒楼做几样可口的菜,等你将新娘子接回家送过来,咱们一家人正好吃个团圆饭。我只怕你那讨人厌的二伯会厚着脸皮凑上来,当初就不该让他进门,坏了咱们一家子的气氛。”

    林远南抿嘴笑笑,径自往喜联上做好的面糊,瞧好两边位置先粘好最上面的角,顺着墙缝用手抚平,另一边也是如此,娘却是来了精神,不停地说着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憋了这么多年的委屈,那时他年纪尚幼,便是说了他也听不懂,再后来他求学读书,她更是将这些话咽进肚子里,这一忍就忍了十多年……

    他懂娘心里的不痛快,所以只是安静地听着,只要她心里能好受就成,也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让娘将所受的一切全部还给那些人……

    却说阿蝉特地收拾了一阵才回家,在家帮忙的邻居并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妥,照旧说说笑笑地zhà油糕,倒是祖母再看到她时眼睛里瞬时盈满泪,匆匆忙忙地抹去,冲她招手,将她拉到旁边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问道:“可有伤到哪里?是远南那孩子找到你的吗?孩子,是祖母对不住你,真没想到咱们家会养出你哥那样的畜生,眼看着被人抓走却无动于衷,早知道以前省下来的吃的能喂了狗也不该养他这般大。”

    阿蝉倒是不知道还有这事,闻言却不过是淡淡地笑了笑,安抚道:“您别气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我与他也算不得什么人,他便是冷眼看着也是应当的。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明儿就是我和远南的好日子,开心些才是,说不定往后再不会有这些苦难。”……

    周祖母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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