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小气娘子 > 第 12 章
    等开花后摘了晒干好泡茶喝。

    林大娘给她留了话儿,让她尽管当自己家,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菜都在屋里靠墙的桌子上放着。阿蝉放下手中的篮子,撸起袖子开始张罗和面洗菜,而林远南蹲下身子开始生火,阿蝉恍然间觉得他们两人早已是夫妻,她渴求的一直是这样的生活。

    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勾勒出她带笑的漂亮容颜,唇瓣红润饱满,那一点碎光在上面跳跃,晃到了不经意抬头的人的眼睛。

    第十九章

    阿蝉不小心撞进那片暖融融的眼波里,不觉中想到昨天他低头亲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也是散发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却让人觉得能把心都融化的光。

    干木柴遇到火后很快燃起,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挂在外面的帘子被风吹得一晃一晃,时间在此刻静止不动,突然很大一声响zhà开,将呆怔的两人都唤回了神。

    阿蝉红着脸低头忙手里的活,掌心沾上了面有点碍事,她腾出手再用力将面柔成一整块,余光看到他站起身,一步一步往自己身边走来,呼吸不由得跟着急促起来,他的步子像是走到了她的心上咚咚地不停。

    她的手被他握住的那刻,她慌忙抬起头,漾满水意的眸子里满是羞涩,清澈而又纯粹,让他知道她的眼睛、心里都只能容得下他,一心一意的喜欢,让他如何不动容?这个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的女子,是他背负着仇恨活到现在所遇到的唯一一道耀眼光亮。

    阿蝉的心早已经乱了,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更无法探知他的心思,却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无数的紧张和淡淡的喜悦,男女之间因为情动而忍不住想要靠近彼此,她真的喜欢惨了这个人,这个时候哪怕为他做任何事都甘愿。她从不知道她的情原来像一把火可以烧掉所有理智,放任自己在他所给予的意乱情迷中沉沦。

    林远南在将她拥进怀里时,身体里最后一根弦也跟着断了,什么都不想了,满眼、满脑子里装得都是怀里这道柔软,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散,他的手下意识地往里收,她低呼着撞在他坚硬胸膛上,怪不得孤男寡女不能共处一室,不小心就像灶膛里的火将什么都烧没了。

    阿蝉两只眼睛盯着他坚毅紧绷的下巴,忍不住咬了咬粉/嫩的唇瓣,小声说道:“你做什么呢?瞧着天都要黑了,我还要回家。”

    娇软的声音胜似天籁,他低头照着发出甜美声音的唇压了下去,放在她背上的手一下一下地安抚着她绷直的脊背,却在她放松的刹那用力压下他。男人对□□向来无师自通,凭借着本能吻着柔软的唇,霸道地打开她紧闭的牙齿,卷着她的舌缠绵,感受到她笨拙生涩的回应,眉梢微挑,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满足。

    阿蝉此时只觉得自己软成了一滩水,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膀才能站稳,她已经受不住他还不停的索求,直到临近崩溃她才胡乱推搡着他想要分开彼此,他不准,放在她脊背上的手压得更紧,迷迷蒙蒙中她不知道碰到那里,引得他发出一声低沉沙哑的轻哼,这才放开她。

    他俊美的脸上升起一抹红,他抬手抚着额头,嘴角上扬,无奈地说:“你这丫头,不要乱碰,要是……”

    阿蝉眼睛里布满水汽,脸颊通红像是蒸熟的虾子,透出淡淡的妩媚风情,呼吸急促地**着,等平复下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她碰到的东西,居然是他的命根子!好不容易降下些许热度的脸再一次变得火烧火燎。

    林远南眸色深深地盯着她,喉头微动,心底暗自笑话自己,他这是怎么了?向来克制力极好的人,这会儿却像是开荤后再也收不住的毛头小子,渴求更多。大抵是夕阳太过温柔,她眼眸低垂,眼睫轻颤,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撩拨着他难得不在克制的心。叹息一声,他双手虚握着她的胳膊,将她推靠在墙上,极有耐心地触碰着她的唇,软舌沿着唇形描摹,生出几分别样的味道。

    阿蝉的心跳到嗓子眼,她好几次冲动下都想开口问……突然又觉得有什么好问的,他们两人之间从来不是对等的,谁让她喜欢的多?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一下一下地从眉梢落到下巴,没有一处不勾人,没有一处不让她移不开眼。

    她的手被他滚烫的大掌包拢起来,林远南整个人像是着了火,肩膀微颤像在极力忍耐什么,她倒是清楚的,绣房里有几个不正经的fù人偶尔会说男女床笫间的事,她在一旁坐着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林远南这般模样分明是动了心思的,她羞臊不已,却也不敢再动了,生怕应付不来。

    “……”林远南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努力平复身上的燥火和*,越靠近越想拥有,良久之后化成一道无力地呢喃:“往后我得离你远着些,若是一个收拢不住,怕……”接着是一阵闷笑。

    “你,你……远南,我能当你心中有我?”

    林远南瞳孔微缩,像是听到什么趣事,对着越发水亮红润又亲了一记,发出响亮的声音,慵懒道:“你说呢?”

    阿蝉此时愚钝非常,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懂,呆呆地睁大眼睛看着他,这副娇憨傻傻的模样将林远南给逗乐了,刚准备亲最后一口不闹了,只听门被人推开,十分不懂规矩的闯了进来。

    赫然是方瑶和她的贴身婢女沐兰。

    方瑶看着两人那般亲近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气恼地红了眼眶,他居然亲了她!亏得自己还想着法子想让爹娘接纳他,他倒好,无情无义到这种境地,过去那些算什么?

    沐兰看了眼方瑶,急道:“林公子怎么这样伤我家小姐的心呢,她知道林夫人不待见她,平日里都不敢来找你,这回听说夫人不在,二话不说提着吃食就来找你了,你怎么能……太伤她的心了。”

    阿蝉所有的表情都隐去,淡漠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更将林远南陡然转冷的表情收入眼底,她不想知道他们两人曾经的过往,她看重的是属于她和林远南在一起的日子。她向来不喜复杂闹心的事,有些东西即便放在心里又能如何?不过是自我煎熬罢了,倒不如看开些,她虽然不知道林远南会不会爱上自己,可她相信他的为人,断然不是那种随便戏耍别人的人。

    方瑶见阿蝉自顾自地洗菜收拾和面,心里的火气又窜上来,这人怎么这么没眼色?明知道她和三哥的关系就该识相地离开林家,难不成还真将自己当成林家未来的女主人?只要还没有成亲她就有机会,即便是成亲,她也有法子把这个碍眼的人远远的打发走。

    她也是个善良心软的人,可是再自己从小喜欢到大的三哥要被人抢走的时候,她只是本能地护着本该属于自己的人。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大前年过年那会儿,好好的他突然说往后不要再来找他了,身份有别不便往来。

    什么身份有别?她从来没在乎过他的身份,成天的盼着自己能再快些长大,到时候能嫁给他做新娘子,谁知道半路上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三哥,你让她走,别让她妨碍我们说话。”

    林远南走到背挺得笔直僵硬的阿蝉身边,拍了拍,说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开口吩咐我就是,反正这会儿我也没什么事做。”

    阿蝉摇摇头,面色平静,她身上的淡漠让林远南微不可查地皱眉,仿佛刚才发生的旖旎像是一场梦境,这个女子变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

    方瑶受不得他这般忽视自己,急急走上前拽着他的袖子要把他拉到一边,却不想林远南轻轻一挣就将她甩开,面颊上更是毫不遮掩的不耐烦,方瑶眼眶蓦地变红,豆大的泪水更是哗啦啦地往下落。

    “三哥,到底怎么了?你以前对我很好,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和我说,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说出来啊,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殊不知方瑶这一番话让林远南的眉头皱得更深,他的脸色已然yīn沉的像是要低下水来,受不得她的聒噪,冷声道:“方小姐这么做什么?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阿蝉是我未过门的媳fù,怎么算也轮不到她离开,反倒是你该多注意些,我可不愿意听到外面的人说什么难听的闲话。”

    阿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原本以为这个男人只是清冷了些,倒还是个温和的人,却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凉薄无情的人。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想曾经林远南和方瑶是不是喜欢彼此到骨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并不认为自己chā脚进来有什么错,当初虽说是她莽撞了,可是同样她也给了林远南选择的机会。但是直到两人的亲事定下来,她菜突然想到林远南的心里有没有放下方瑶?

    方瑶很快离开了,准确来说是被林远南冷冷的对待给‘轰’走的,阿蝉这个时候陷入一片没办法解脱出来的烦乱中。果然甜果子吃多了总会有一两道不好的味道进来捣乱,她细心留意了林远南的表情,刚才他并没有气急败坏,所以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装着方瑶,她依旧得不到答案。

    之后的两人陷入了沉默,林远南几次张了张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而让阿蝉没想到的是回到家还有一团乱等着他。

    第二十章

    这一顿饭吃得如同嚼蜡,唯一让阿蝉好受些的是林远南将满满一碗饭全部吃完,多年之后他才知道他不过是怕自己生气,变着法子的讨好,只是林远南将他的心藏得太深,让紧绷着的阿蝉实在无暇细思当中那些一点就破的东西。

    将屋子的东西归置好,阿蝉转身要回,却不想林远南伸手将她扯回来,皱着眉头看她:“心里不痛快?我同她没什么,摆着臭脸这么久,回去又该睡不踏实了。”

    阿蝉本就装着一肚子的气,闻言抬头牙尖嘴利地顶回去:“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睡不踏实,不和你说了,回去晚了祖母会担心。”

    林远南不动声色地将她拉进怀里,也不愿意用话来激她,良久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道轻吻,沿着眉骨,散发出盈盈水意的眸子,鼻梁,直到唇上才停下来,一下一下认真地亲着,阿蝉从当中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脸上一阵烧,这个男人说两句安抚的话又不会掉他的ròu,何故总是做这种乱人心神的事。

    不可否认的是,因为他的亲近,阿蝉心里那丝丝醋意终被抚平,他放开她的唇冲她露出温柔迷人的笑,摸着她的头发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我只对你这么做过,心里可觉得舒坦了?”见阿蝉点头,去屋里拿了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外面冷,我送你回去,再晚祖母真的要担心了。”

    黑夜里的风依旧冷得刺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转暖,到那时候他们就是真正的两口子了,再没有人能理直气壮地站在她面前让她离开。

    鼻尖萦绕的是他衣服上的胰子味道,还混杂着这个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很好闻却也更容易让人脸红,亏得这片夜挡得严实,不然得多丢人,她的心魂全都被他带走了。灯笼随着风晃动,连细微的光都跟着变得迷蒙模糊起来。

    阿蝉冰凉的手被他灼热的掌心给焐热了,黑暗中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瘦高却又坚毅,呼啸的风声中,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略急的呼吸和心跳声,用力回握住他的手,引得他发出一声轻笑。

    很快到自家门口,阿蝉再怎么贪恋他身上温热舒服的感觉,到了分开的时候也只得恋恋不舍的放开,笑着说:“我进去了,天冷,你快些回去罢。”

    林远南点点头,看着她进去,听到门一开一合的声音这才转身离开。

    阿蝉进屋,里间传出昏黄的光点,她摸了摸被冻得发红的鼻头,倒了碗白水,开口问道:“祖母,您吃得什么?这会儿肚子饿吗?要不我再给您做点?”

    里间的门帘被人掀起,走出来的居然是王秀,阿蝉两只含笑的眼睛顿时变得冷凝,口气不快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秀笑着讨好道:“太阳落山那会儿过来听祖母说你去林家了,我给祖母做了饭,这会儿并不饿。”

    阿蝉虽不喜欢他们,却也没资格拦着他们尽孝道,在外面喝完水,洗过手才进了里屋。王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气急败坏,可又想到有求与她只得强压下来。

    屋里周良坐在炕上望着地面,听到响动才抬起头,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阿蝉冷冰冰的脸又忍了下去。

    周祖母将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整个屋子都陷入怪异的沉默中,王秀进来推了一把周良,瞪大眼睛示意着什么,周良只得把目光转向祖母,他实在没脸和阿蝉开口要银子,也只得阿蝉不会给她。

    阿蝉来回瞧了几眼,看那两口子的样子一早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在祖母身边坐下来,打了个哈欠,撵人的意思很直接。

    王秀被逼得急了一个劲儿地推周良,不成就掐他腰上的ròu,周良无奈求饶似得唤了声祖母。

    周祖母像是才缓过神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再伤阿蝉这孩子的心了,可周良是老周家唯一的男丁,香火断不得啊……她用力地抓着阿蝉的手,像是费了全身的力气才开口说道:“阿蝉,你和你哥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他做了糊涂事他现在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回吧。就当看在祖母的脸面上,祖母不想看着你们成了陌路人。”

    阿蝉蓦地抬头,正对上王秀焦急的眼,里面藏着的松了口气和欢喜让她看着生厌。果然是存了别的念头,想要借祖母的口来算计她?想得倒美,绝不会让他们两口子如愿。可是祖母是她浑身上下唯一的软肋,如果祖母说出来她要不要答应?

    王秀脸上的焦灼生生地刺痛了她的眼。

    周祖母见阿蝉不搭话,只得继续说:“该死的混账东西拿了张员外的银子,当初花的欢实,怕人家上门来讨要,可是补不齐了。阿蝉,你能不能把你攒的银子先拿出来应应急?等过了这一关,你哥会还你的。”

    阿蝉抬眼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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