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的视线对上何陌。
那人眸中充斥着笑意。和以笙十分相似，如同浩瀚的汪洋有着自己的领域，旁人无法入侵。
“我自是不懂，你不亦是同样？”言欢反问。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何陌似是来了兴趣，回问道。
言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众人皆知你风月流连，可却未曾深染，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突然静默，没有回应。
何陌从自己的衣服的口袋中抽出一包香烟。
“要来一根吗？”
言欢微愣，忽而勾唇一笑，或许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只是不知究竟是为了谁？
“不了，我并没有这种习惯。”言欢婉拒。
何陌从中随意抽出了一根，侧目看向言欢。
“你们姐妹虽不相同，可作为顾家女儿的你们，心性又是何其的相似。”
“什么？”言欢清丽的小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何陌自顾自的点燃香烟，然后夹在了手中。
烟雾缭绕，男子的轮廓若隐若现，增添了一副颓靡和别致的神秘。
“阿夏，哦，现在已经是以笙了，如果是她的话，你知道她会怎么做吗？”幽幽的声音夹带致命的性感。
“一树开两花，我们是截然不同的存在。我不是她，怎会知道她如何做？”
“如果是她呀，她会把这烟从我的手中抽走，扔掉，然后潇洒的离开，让我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何陌说到此，言欢感受到他的情绪似乎有些波动。
“是吗？”她问，试图从中发现些东西。
“虽然很生气，却拿她没有丝毫办法，毕竟是我宠着长大的。”
言欢站在一旁，看着男子的神色，回味着他的话语，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具体的原因。
烟气猛地转进鼻腔，言欢不由咳了起来。
听到了言欢的声音，何陌抬手看了看时间。
转身的同时掐了手中的香烟，随手将它丢进了垃圾桶中，不差分毫。
“呵，不过你不必太过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只是你是聪明人，自然不需要我提醒你什么。”
言欢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你这样做，就不怕”
言欢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他截住。
“顾言欢，因为你是她的姐姐，所以我耐着性子和你说话，若是换了其他人，害她变成这幅模样，我早就把她送该去的地方了，要知道，我并非一个很有耐性的人。”
言欢没想到一个人的转换竟然如此之快，几乎只是瞬间，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洛余则只是单纯的冷，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
“你只需记得，这件事皆因洛余则而起。”他冷冷看着她。
“哪怕是你在这背后策划。”
“如果我不同意呢？”言欢心下一惊。
“顾言欢，你知道你和她最不同的地方在哪里吗？你妹妹她永远都是活的最清楚的一个，她总是会做出最准确的判断。”
何陌整了整衣角，在离开的那一刻，侧目。
“当然，你也可以想象不久后的头条——豪门迷辛：亲姐为爱设套，生死不明。想必一定会是想当精彩。”
言欢的脸色顿时苍白，血色全无。
似是知道她的反应，何陌笑了笑继续开口：“所以，如何选择，在你自己。”
门被关上，言欢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脑海中此刻浮现出以笙的声音，当自己问她关于何陌这个人时，她复杂的神情，欲言又止，渐渐清晰。
“姐，或许你很好奇，可我不太希望你和他产生交集。”
她当时还很奇怪，可是如今，自己大概能明白以笙说这句话的意义。
“呵呵，所谓选择，不过是没有选择的选择。”
她没有其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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