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男人，很危险。
这是言欢这么些年经验的感知，与余则不同，余则的冷只是表面，可这个人，似乎骨子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看向他的脸，饶是各大新闻经常报道关于这个人的东西，可大多情况下都只是侧影或是背影，从未有过清晰的正面照。
如今近距离接触，言欢是有些惊讶的，惊艳，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美。”
这原本用以形容女子的词，用在他的身上丝毫不为过。
一瞬间，她想起了那日外出遇到以笙的场景。
“大小姐，前面好像是二小姐。”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回头对自己说道。
揉了揉眉心，想要缓解一下疲倦，听到这句话，她下意识的朝着司机所说的那个方向看去。
阳光下，女子一袭红裙，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喷泉广场上飞舞的白鸽。
如画一样，令来往的行人们为之侧目。
竟真的是她，言欢心里想到。
自己这个妹妹回来已经有些时日，这么多年过去，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女孩。
往昔的亲密无间如今却是生疏不少。
或许是错觉。
“大小姐，我看好像有人在为难二小姐。”
果不其然，一群黑衣打扮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她的面前，却并未出手，似乎只是想要拖住她。
“先看看什么情况，这些人似乎没有恶意。”言欢淡淡的开口。
司机不再多言，只是紧张的看向被那群人堵着的二小姐。
“二小姐虽然古怪了些，却也是挺好的。”
言欢一愣，看向司机。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言欢心里有些烦躁，却也清楚，若是让她出了事，家里那两位又该生气了。
思及此，她整理了一下衣着。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车门被拉开，言欢渐渐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距离慢慢被拉近，言欢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直直的看着前方。
一袭红衣的女子似乎生气了，而那群黑衣人像是收了什么命令一般，不曾退让。
然后言欢看到，她的妹妹以笙竟然笑了起来，那种表情是她从见过的，虽美却夹带了些嘲讽。
随之她看到以笙从包中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不知说了什么，依旧是不变的笑容。
相反，那群黑衣人脸上的神色有些惶恐。
作为姐姐，她本该上去解围，可她很好奇，好奇自己这个妹妹的曾经。
引擎熄灭的声音。
一辆车停在以笙面前。
车窗被摇下，一张戴着墨镜的脸，看不清相貌，彷如一种习惯。
以笙看了一眼身边围绕的黑衣人，撩了撩自己的长发，然后拉开车门。
那群黑衣人也都散开，喷泉广场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仿佛一场闹剧。
虚幻中的真实。
以笙看到了自己，言欢有些惊讶，刚才那不经意的一瞥，视线相触，笑意如波，荡漾。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言欢才知道自己出神了。
果然，自以笙出现，自己的失误越来越多了。
“怎么会。何先生想要我做什么？”
“我不喜欢绕弯子，顾言欢。”
何陌的声音陡然一转，凌厉无比。
“洛余则要护你，而她想必也是不愿我伤你的。”
言欢动了动嘴，选择沉默。
“你和洛余则，我喜闻乐见。我很乐意出手帮你。不管何种手段，不要把她扯进来，懂？”
何陌的视线看着言欢，笑意不减，可那种压迫感却让她不安。
“这是不是意外，我也不追究了。不过一定不是意外吧。”
言欢的脸色越来越差。
“意外和真实的区别，在于入戏的程度。”
顾言欢，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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