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都市小说 > 爱情总让人沉沦 > 第169章 闫梦萱喜欢的花,你一直记得
    “尔白,我错了,我该听从你的话,一切以和为贵。其实,你说的是对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很幸福,又何必纠结着过去不放。”季西深紧握着尔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亲吻着。他紧闭起双眼,微微憔悴的俊苏,透出一丝悔意与疼痛。

    “尔白,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们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尔白释然的笑着,只要他能想通这些,真的再好不过。“西深……”

    未等尔白开口,言希宝宝已经跑到了两人面前,眨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盯着季西深与尔白紧握的手,一辆不解的询问道,“爸爸,你为什么一直抓着妈妈的手不放啊?”

    季西深笑,伸臂把小家伙搂进怀里,柔声说道,“因为爸爸喜欢妈妈呗。”

    小家伙听罢,伸出胖乎乎的双手,也抓住了尔白的手,眨着乌溜溜的眼眸,笑嘻嘻的说道,“言希也喜欢妈妈,言希也抓着妈妈的手。”

    “妈妈也喜欢言希。”尔白低头亲了亲小家伙,然后抱着他走进餐厅吃饭。

    孩子的欢笑声很快让尔白把赵羽珊的事,以及那些不开心的过往抛到了脑后。

    入夜后,一家三口在主卧休息,季西深哄睡了孩子后,和尔白一起躺在大床上,再次提起了复婚的事儿,直到目前为止,他们仍处于非法同居的关系。

    “老婆,我们明天去扯证吧。”季西深说。

    “哦。”尔白淡淡的应了声,又说,“明天公司事务不忙吗?”

    季西深伸出手掌,轻抚过尔白柔润的脸庞,温声说道,“现在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尔白笑着,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嗯,那早点睡吧,明天日子不错,我们早一点儿去民政局排队。”

    翌日清晨,原本是想着让冯妈送言希去幼儿园,季西深与尔白去民政局领证。可小东西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撒娇耍赖,说什么都不肯去幼儿园,一直赖着尔白不放。

    尔白抱着小家伙,一脸无奈的看着季西深说,“不然,带着言希一起去吧。”

    季西深沉着一张脸,“你看谁去结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

    他说完,伸出指尖在言希的小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小家伙咯咯地笑着,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学着父亲的模样,蹭了蹭季西深的鼻梁。

    “哪儿有人说自己的孩子是拖油瓶的。”尔白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又说,“反正我们也是二婚,带着孩子也没什么奇怪。”

    于是,季西深只好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民政局注册登记。

    因为经过了上次的事儿,尔白有些忌讳开车去,三人便改坐公交车。言希打出生开始就是少爷的待遇,生平头一次等公交。

    他被季西深抱在怀里,双手搂着父亲的脖子,一脸茫然的询问,“爸爸,我们去哪儿啊?为什么不开车?”

    “今天我们做公共汽车去。”季西深温声回答着,此时,一辆公交车驶来,一家三口先后走上车,在高档别墅区,几乎是家家有车的,所以,公交车上的人很少,季西深选了个座位,把小家伙抱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下。

    小家伙非常的好奇,伸手扶着前面的把手,“爸爸,这个比我家的车大好多,可是椅子硬硬的,坐起来不舒服。”

    “忘记给言希带个垫子了,会不会隔着他?”尔白担忧的说道。

    “男孩子哪儿那么娇气啊。”季西深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却还是把小家伙从座位上抱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毕竟公交车不太安全,万一一个急刹车,伤到孩子了怎么办。

    车上不时的有乘客上上下下,言希一直睁大着好奇的双眼看着,四岁的孩子,对于未知的事务总是充满了好奇心。

    这辆车并不到达民政局,他们下车之后,还要徒步行走一站地的距离,经过开放式公园的时候,有贩卖氢气球的小摊贩。言希扯住尔白的衣角,只着飞在半空中的‘喜羊羊’说:“妈妈,我要。”

    “言希喜欢哪个?妈妈买给你。”尔白牵着宝宝小小的手,来到小摊贩面前,付了钱,然后把‘喜羊羊’的气球线递到言希手中。

    小家伙一手扯着气球,一手拉着妈妈的手,一路上别提多开心了。

    看来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婚姻登记处的人特别的多,季西深到叫号机去拿了号码牌,一家三口就坐在长椅上等待着。

    坐在他们身旁的,同样是一家三口,一对年轻的夫妻,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一直耷拉着脑袋,也不吭声。而那对夫妻,即便已经坐在了民政局,仍在不停的争吵着,相互罗列着对方的缺点,并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一看便是来离婚的。

    “爸爸,言希想喝水。”小家伙出声说道,并咋了下嘴巴。

    “嗯,乖乖的和妈妈坐在这里,爸爸去给你买果汁。”季西深温笑着,捏了下孩子的小脸蛋,然后起身离开了。

    而此时,身旁的那对夫妻争吵的越发激烈,男人起身拂袖而去,丢下了女人和孩子。

    那个小女孩和言希相仿的年纪,一直低着头,嘤嘤的哭泣起来。言希看了她半响,突然从尔白怀中跳下去,走到小女孩的身边,把手中的‘喜羊羊’递给她。

    “我把我的气球送给你好不好?你别哭了。”

    小女孩抬头看着言希,抹掉了眼泪,伸手接过了气球。

    而孩子的母亲看向坐在一旁的尔白,也出声和她攀谈了起来,“一看你们夫妻就是有文化的人,离婚了,也是好聚好散的。不像我们,吵得昏天黑地的,你看看,他又走了,这都是第三次了,也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离。”

    尔白眨了眨眼,神色有些尴尬,很显然,这女人是误会了。“你弄错了,我不是来离婚的。”

    女人一愣,看了眼尔白手中的号码牌,这才知道,原来尔白是办理结婚手续的。她尴尬的笑了笑,又道,“对不起啊,你们带着孩子,我还以为是来离婚的呢。”

    她说完,伸手摸了下言希的小脸蛋,笑着说道,“这孩子长得可真漂亮,是你的,还是他的啊?”

    这一次,女人把尔白和季西深当成了二婚的男女。弄得尔白有些哭笑不得的。

    “妈妈。”言希再次拥入尔白怀里,乌溜溜的眼眸,看着面前陌生的阿姨。

    母子两人拥在一起,模样倒是七分相似,女人笑了笑,“原来孩子是你的啊,我看刚刚那个男人挺不错的,他愿意给孩子当后爸?”

    言希眨着眼睛,无知的问道,“妈妈,什么是后爸?”

    “小鬼头,大人说话,不许乱问。”尔白笑着和他贴了下额头,而后才对女人说道,“他就是孩子的爸爸,我们是来复婚的。”

    “哦。这样啊。”女人笑了笑,摸了摸鼻子。她抱着自己的女儿,沉重又无奈的叹息着,“难怪你们看起来那么幸福。”

    “婚姻就是两个人,相互体谅,包容。你们也有孩子,应该多为孩子考虑,离婚的事,一定要慎重。”尔白温笑着说。

    女人看着怀中的女儿,默默的点头,片刻后,又问道,“你们当初是为什么离婚的?”

    天瑶的目光稍稍的暗淡些许,沉默良久后,才淡淡的说道,“我们,当时太年轻,以为爱情就是要纯粹的,一心一意。只在乎自己受了怎样的疼痛与伤害,却不懂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到头来,不过是把彼此弄得伤痕累累,只想要寻求一个解脱。而到头来才发现,离婚并不能解决问题,我们仍然在不停的彼此思念,苦苦的挣扎徘徊。”

    女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说,“其实夫妻之间还不是生活中那些无关痛痒的磕磕碰碰,无关痛痒。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没什么不可原谅的。我和你不同,我男人居然在外面找了个狐狸精,这婚,我必须离。”

    女人说完,低头抹起了眼泪。

    尔白无言以对,清澈的眼眸中,璀璨的光亮一点一滴泯灭。她与季西深上一次婚姻关系的破裂,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来自于闫梦萱,在闫梦萱没有出现之前,她和季西深是恩爱的,而闫梦萱的出现,打破了所有既定的轨迹,将他们的婚姻搅的千穿百孔,不得不以离婚而收场。

    尔白偶尔也曾想过,如果闫梦萱没有死,那么,她和季西深会顺利的走到今天吗?也许未必吧。

    季西深回来的时候,那对母女已经离开了,只有尔白抱着言希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她低垂着头,虽然看不清表情,但季西深仍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落寞。

    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是欢欢喜喜的,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而已,就晴转阴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他走过去,从尔白怀中抱过了言希,并把果汁递到他手中。小家伙吸着果汁,只听父亲问道,“爸爸走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言希宝宝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爸爸,什么是‘后爸’?”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季西深微微的愣住,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的尔白,难道是那些男人又来骚扰她了?是苏幕,还是周谨文?

    “尔白,怎么了?”季西深握住尔白的手,温声询问道。心口莫名的有些紧张。他们都已经坐在民政局了,如果这个时候再横生枝节,那是不是上天都觉得他们不应该在一起。

    尔白略带迟缓的抬眸,微微一笑,回道,“没事,突然觉得有些累而已。”

    正是此事,叫号机叫到了他们的号码,季西深几乎是下意识的突然握紧了尔白的手,生怕她会逃掉一样。一双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目光那么的迫切。

    尔白站起身,并牵住了言希的小手,向办事的窗口前走去,季西深总算安心了一些,但他感觉得到,尔白的情绪仍然不太对劲。

    把离婚证重新换成结婚证,也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而已,钢印盖在两个红色的本本上,证明他们已经恢复了夫妻关系,现在,他们再一次的被婚姻捆绑在一起了。

    季西深看起来很高兴,把言希抱在怀里,一路走出民政局,父子两一直在说笑。尔白跟在他们后面,看着眼中温馨的画面,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多愁善感了。

    她和季西深,历经了生死磨难,终于走到了一起,无论闫梦萱在季西深心中曾留下过怎样的痕迹,但从今以后,陪伴这个男人共度一生的是她,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的也是她,尔白觉得,自己不应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黑色的大奔在道路上行驶着,却并不是回家的路,反而在程天佑的公寓楼下停住,张雅婷站在楼宇门前,一直在等着他们。

    尔白并不清楚季西深为什么要来这里,但出于礼貌,总应该下车打个招呼,只是,她刚伸手去推车门,却被季西深阻止了。“你不用下车。”

    他说完,把言希抱下了车子。他们站在楼宇门前,不知和张雅婷交代着什么,最终,尔白只见季西深把言希交给了张雅婷,之后一个人回到车内,发动了引擎。

    “季西深,你这是什么意思?”尔白有些急切的询问,看着车窗外,小家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正在和他们挥手再见。

    季西深一边转动方向盘,将车子驶离,一边简单的解释道,“今天我们扯证,也算是新婚吧,总该过一天二人世界。”

    “雅婷是孕妇,你让一个孕妇照顾孩子?”尔白对此颇为担心。

    “天佑家里有两个月嫂,完全可以照顾言希,没什么好担心的。”季西深温和的笑着,又问,“季太太打算怎么过新婚初夜?”

    “随便你。”尔白很淡淡然的回了句。

    显然,女主角并不太配合,季西深多少有些失落,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他开着车子,在经过路边的一家花店时,把车子停住,牵着尔白的手一起下车,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把她带到了花店。

    季西深选了一大束昂贵的法国玫瑰,九十九朵艳丽的红玫瑰,红的刺目而招摇。

    “送给季太太,新婚快乐。”季西深把花捧在尔白面前。而她静静的看着,却并不伸手去接。

    季西深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凝固了,剑眉微微的锁紧。他并不怕尔白生气,亦或者发脾气都好,但至少要让他知道原因,才好去化解。而现在,尔白的情绪简直变化的有些莫名其妙,让他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了?不喜欢吗?”

    尔白落在玫瑰上的目光逐渐的上移,看向季西深,淡淡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玫瑰,美丽,却太过招摇。这是闫梦萱喜欢的花,看来,你一直都记得。”

    她轻轻的叹息,声音微微的苦涩,又带着太多的无奈。原来,有些人,即便不在了,终其一生,她却都在影响着对方。

    季西深剑眉突然紧蹙,目光中闪过一抹冷嘲。如果不是尔白刻意的提起,闫梦萱这个名字,几乎就要被他遗忘在时光中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他语气不由得清冷了几分,好好的日子,好好的心情,偏要去提那些不该再去想起的人,平白扫了兴致。

    尔白轻抿了唇角,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她沉默着,伸手去接季西深递来的花,而他却突然把花束丢在了一旁,对老板说,“这花不要了,换一束香水百合吧。”

    那束玫瑰已经刷过卡,季西深要与不要,对于老板老来说都没有什么分别,何况,又多做了一单生意,自然是热情的招呼着。老板把包装好的一大束百合花递给季西深。他付了款,也不再询问尔白的意见,一手拿着花束,一手牵过她的手,一起走出了花店。

    季西深把花随手丢在车后座上,和尔白已经坐在车内,却并未急着发动引擎,车子就稳稳的停在道路旁。

    狭小的空间内是长久的沉默,之后,季西深转头看像尔白,略带着些嘲弄的开口,“怎么?刚领了证就后悔了?”

    他离开不过短短的几分钟而已,季西深自认为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会发生任何重大的改变,尔白此刻的行为,看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任性,还有刚刚在花店,他买玫瑰送她,不过是想哄她开心而已,可她却说那是闫梦萱喜欢的,夏尔白分明就是再找茬。

    而尔白微低垂着头,也意识到自己的确有些无理取闹了。“对不起。”她低低的说了句。

    季西深无奈的轻叹了一声,问道,“尔白,你到底怎么了?”

    尔白依旧摇头,“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

    季西深看着她,很是无奈的叹息。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抚过她面颊,“曾经的事都过去了,尔白,我们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我真的很珍惜你。”

    “我知道。”尔白低低的应了声。

    季西深揉了揉她的头发,倾身上前,在她额头落下了一个吻,“女人啊,真是难哄。”他说完,从后面把那一大束香水百合拿出来,问道,“要吗?不要就丢掉,以后我可不做这种挨累不讨好的事了。”

    尔白唇角扯起一抹笑靥,从他手中接过大大的花束,抱了个满怀。鼻端凑在花前,用力的呼吸,笑着回了句,“还挺香的。”

    季西深无奈失笑,重新发动引擎,并非常不经意的说道,“也只有你们女人才会无理取闹这些事。我根本就不知道闫梦萱喜欢什么花,只是送给女朋友或者太太,普遍都会选择玫瑰,才买来送你的。以后,还是直接给你副卡,你想要什么就自己买,免得我又买错。”

    “听起来季总裁好像不太甘愿呢?如果后悔了,我们还可以把结婚证再换回去。”尔白轻哼着说道。

    季西深放慢了车速,侧头看像她,略带迟疑的问道,“尔白,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季西深,你还能不能盼我点儿好啊。”尔白不满的吼了他一句,这会儿,才算是阴转晴了,季总裁总算送了一口气。

    他的车子在乐购超级市场前停住脚步,季西深牵着尔白的手,推着购物车,在货架之间来回的穿梭着。

    “晚上想吃什么?烛光晚餐怎样?我亲自下厨。”季西深站在巨大的冰柜前,挑选着里面的牛排。

    “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可以。你想吃什么就选什么吧。”尔白漫不经心的回答,在另一侧的货架上给言希挑选大果粒酸奶。

    季西深暧魅的一笑,唇轻贴在她耳畔,淡淡的呢喃了句,“尔白,其实,我最想吃的是你。”

    尔白嘟唇,瞪了他一眼,义正严辞的说道,“季总裁,这里是公共场合,麻烦你注意一下影响。”

    “那是不是回家之后就可以不注意影响,想说什么就说,想吃什么就吃?”季西深故意把语调拉的长长的,暧魅不尽。

    “季西深,如果你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那我晚上就不和你回家了,我去接言希。”尔白白他一眼,自程推着车子向前走。

    季西深从冰柜中选了两袋生牛排,快速的追上了尔白,把牛排丢在购物车中。然后伸出手臂,揽在了尔白柔软的腰肢。

    “再选一瓶红酒吧,难得小家伙不在,我们好好的过个二人世界。老婆……”

    “季西深,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啊,吵得我头都疼。”尔白停住脚步,抬眸看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货架,“家里没有酱油了,去拿一瓶海鲜酱油过来。”

    “遵命,老婆大人。”季西深淡淡的笑着,非常听话的走到对面的货架上,选了一瓶海鲜酱油拿过来。

    “老婆,你那个烹饪班是不是应该继续去上课了?冯妈年纪也不小了吧,再过两年也应该退休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当贤妻良母?”

    尔白停住脚步,非常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回答,“再议,看你表现吧。”

    两个人从超市回家,尔白换了身家居服,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杂志,而季西深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系上了围裙,到厨房去给尔白做烛光晚餐。直到美味佳肴被端上了餐桌,才唤尔白过来吃饭。

    尔白走进餐厅,季西深殷勤的过来给她拉开了椅子。“老婆大人,请坐。”

    尔白温温的笑着,坐在了餐桌前,烛光微微的晃动,气氛格外的唯美和谐,伺候的人和被伺候的人同样觉得理所当然。

    季西深在透明的水晶高脚杯中倒了半杯红酒,然后拿起刀叉,动手开始切割牛排,“尝尝味道怎么样?”

    “挺不错的。”尔白把一块牛肉送入口中,肉质鲜嫩,非常的可口。

    少了言希那小家伙来捣乱,这顿饭吃的安静而和谐。微微晃动的烛光下,尔白面颊白析莹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她的手中拿着刀叉,姿态优雅的切割着牛排,小口的咀嚼。

    季西深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姿态有几分慵懒,轻轻的晃动着手中的透明高脚杯。他微眯着凤眸,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眉宇间染了一层淡淡的温润笑意。

    此刻,在季西深的眼中,这晃动的烛光下的,就是他此生最美丽的场景。

    他买回的那一大束香水百合,被尔白插在了餐厅的水晶花瓶中,屋内弥散着醉人的花香。

    尔白吃完了牛排,用餐布轻擦了下唇角,然后端起手边的高脚杯,与季西深轻轻的碰杯,轻抿了口红酒后,玩味的说道,“恭贺季总裁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季西深,你这算不算是梅开二度啊?”

    季西深淡然失笑,回道,“那我是不是有些委屈,两次都和同一个女人。尔白,我们认识有二十几年了吧,兜兜转转,我还是没逃出你的手掌心。”

    尔白小口的饮着红酒,轻蹙着漂亮的眉心,“这话听着,季总裁好像很委屈似的。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当初可是季总裁霸王硬上弓的。”

    季西深凝视着她,渐渐的收敛了笑意,“看来,你真的放下了。”

    尔白一愣,随后才会意到他话中的意思。曾经的噩梦,如今,却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尔白想,自己是真的已经放下了。

    “是你说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何必纠结着不放呢。西深,从今天开始,我会试着去忘记十八岁生日的夜晚,试着去忘记闫梦萱,甚至,试着忘记阿步。我会学着一直向前看,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走下去。”

    “恩。”季西深点头,又说,“老婆,那今晚,我们可不可以关着灯睡觉?”

    “好吧,尽量。”尔白笑着,又和他轻碰了下杯壁。

    一瓶红酒,两个人喝了大半。大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尔白喝完酒,觉得头晕晕的。

    客厅内流淌着优美的乐曲,季西深和尔白相拥着,移动着舞步。尔白的头轻靠在他的胸膛,季西深的手臂缠在她腰间,两个人跟随着乐曲轻轻而动。

    原本只是单纯的相拥,而随着曲子的节奏,季西深缠在她身上的手掌开始逐渐不太安分,而尔白一直都是晕乎乎的,也任由着他。

    最终,两个人相拥吻着,一同跌倒在客厅柔软宽大的沙发上。

    这是一场完美到极致的姓爱体验,彼此的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满足。激.情过后,两人仍难舍难分的缠在一起,尔白的头枕在季西深臂腕中,微眯的眸子,盯着头顶。

    这栋复式公寓是半吊空的设计,水晶吊灯从三米高的棚顶悬挂下来,水晶珠在灯光的映照下,发出夺目的光。

    他们仍相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羊绒毯,而绒毯之下的身体,仍是赤果相拥的。

    季西深干净俢长的指,随意的把玩着尔白肩头散落的几缕发丝,尔白笑盈盈的样子,偶尔会伸出手,在他敏敢处抓痒。

    “还没累坏是不是?”季西深邪魅而笑,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拉到唇边,或是亲吻,或是惩罚性的轻咬。

    “尔白。”他淡淡的低唤着。

    “嗯?”尔白抬眸,晶亮的眸子凝视着他。

    季西深敛眸看着她,目光如水般深情,再次唤了声,“尔白。”

    “嗯,我在呢。”尔白笑的眉眼弯弯。

    “尔白。”他又呢喃了一声,似乎只是想唤着她的名字。

    这一次,尔白不理会他,只程把玩着手指。

    季西深温润的笑着,手掌轻搭在她赤果的肩膀,淡淡的开口,那声音,低哑而富有磁性,好似来自遥不可及的天际。

    “尔白,你知道吗,当我坠海昏迷之后,那段时间里,我似乎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中,我似乎回到年少的时候,回到了你十八岁的夜晚,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灵魂一样,站在旁观者的位置,看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那你没有想着去阻止吗?”尔白抬眸看着他,弯弯的眉眼中带着几丝调皮与玩味,“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也无须对我感到亏欠,那么,你就能够心安理得的和闫梦萱在一起……啊,季西深,你做什么,好痛啊。”

    没等她的话说完,季西深居然在她裸.露的肩头用力的咬了一口,尔白吃痛,抡起粉拳,重重的捶打在他胸膛。

    “谁让你又提起不相干的人了。”季西深温怒着说,却动作温柔的把她拥入怀抱,指尖轻轻的磨蹭着她肩上被咬红的地方。

    尔白身体软软的依偎着他,涣散的眸光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尔白。”他再次唤起她的名字。

    “到。”尔白嬉笑着回答,眨动着漂亮的眼眸看他,等着他的下文。

    季西深伸出手掌,轻轻的托起她脸颊,忧郁而深情的说,“尔白,那一晚,我没后悔过。如果,时间真的可以倒流,让我们重新回到那一天,我希望,我可以在第一时间醒来。”

    尔白握着他的手,唇角玩味的笑靥消失,神情中多了一份凝重。“如果,先醒来的是你,那你会对我说什么?”

    季西深紧搂住她,头埋在尔白发间,似乎在想象着那一季的场景。“我想对你说:尔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尔白已然没了笑意,眸中有泪光不停的流转着。两片薄唇轻轻的颤动几下,发出轻浅的声音,她说,“然后呢?”

    “然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吧。我会和闫梦萱分手,会对你负责,会告诉我父母,还有你的父母,我要娶你为妻。”季西深认真又凝重的说道。

    尔白点头,泪珠几乎夺眶而出。耳畔萦绕着季西深低沉而暗哑的声音。

    “我会买药给你,不会让你在十八岁的年纪,就为我怀上孩子,那么,就不会有阿步,不会有丧子之痛。不会有那么多的伤害出现。你会顺利的去清华大学读书,完成你的梦想。而我,也许还会出国吧,但我会想你,也会要求你等我,等我学成归来,事业稳固,我们就结婚生子,平平淡淡的走过一生。”

    尔白的脸颊埋在他胸膛中,泪已经忍不住决堤。他的话真的很动听,只可惜,那仅仅是‘如果’而已。即便季西深富甲一方,但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时间。

    十八岁,那是他们都回不去的从前。

    尔白擦干了眼泪,扬着头,微笑着看他,“西深,没关系的,我们现在,同样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嗯。”季西深点头,眼角居然有了湿意。他抚.摸着尔白的脸,一寸寸,轻蹭着她的几肤。

    虽然,同样到达了终点,可是,他们却走了太多太多的弯路,一路经过了折磨与伤害,弄得彼此遍体鳞伤,险些在途中错过了彼此。

    季西深是真的悔恨的,悔恨他们错过了太多的时间。十年,他们用力整整十年的时间彼此凝望,却无法靠近,试问人生中究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浪费呢。

    “尔白,我欠你太多了,我答应你,我会弥补,用剩余的人生。”他的唇吻在尔白耳畔,低哑的呢喃着。

    “好。”尔白笑着点头,伸出双手,学着他的模样,托起他的下巴,玩味的笑,“西深哥哥,那你一定要长命百岁,这样就可以多弥补我一点。”

    “嗯,我答应你,不会比你先死。”季西深认真的回答,如同一种承诺。从今以后,他不仅要好好照顾尔白和言希,还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能允许自己比尔白先一步死去,因为,他的小女人太脆弱,她根本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这一次的意外,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尔白并不知他心中所想,调皮的捏着他的脸,笑着质问道,“季总裁是不是想等我死后再找个年轻漂亮的啊?”

    “又胡说什么,百年之后,我会陪着你,一起老去。”季西深说话间,侧脸与她轻轻的贴在一起。

    “好啊,一言为定。”尔白笑眯眯的,伸出小手指,居然打算和他拉钩钩。

    “真幼稚,我看你比言希也大不了多少。”季西深非常的鄙视尔白幼稚的行为,却言不由衷的伸出了小指,勾住了她的。

    两个人拉了勾勾,盖了章,就算说定了。

    他们一起躺在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半敞着,他们相互依偎着看窗外天空的星星。尔白说,其实人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起初,是孤单的旅行,然后,在命定的轨道上,与注定的人相遇。

    季西深淡淡的笑着,觉得女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动物。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季西深把她打横抱起,准备回楼上的卧房休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