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猎人下 > 第 18 章
    的那一侧。

    他一声不吭的,她可以感觉到他的不爽。

    “阿万?”

    “嗯?”

    “你在生气吗?”

    他沉默了一下,才回道:“不是因为你。”这个答案,让她微微一愣。

    “我只是希望我们在一个,没有任何一台该死的摄影镜头的地方。”他的口气真的很差,不知为何,却让她忍不住扬起嘴角。

    “你真的需要休息。”

    他的嘴唇,还没有什么血色呢。

    “我知道。”

    他说着,声音听起来有点闷,然后她听见他叹了口气,大手来回抚摸着她的背,那轻柔的抚触很舒服,让她悄悄也喟叹了口气。

    夜很深,很静,只有他徐缓的呼吸,他规律的心跳,在她耳里。两颗心,慢慢的静了下来,跳动的节奏,在夜里,合而为一。

    她看着窗外的夜空,他盯着病床上的天花板,却清楚感觉对方的存在。深夜里,两人依偎在一起,然后几乎在同时,闭上了眼睛。

    她一直陪着他,和他一起吃,一起睡。

    他恢复得很快,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好到让她都吓了一跳。短短几天,他已经能站能走,嘴唇也不再苍白没有血色。今天一早,武哥又来了。

    水壶里的水没有了,护理师在忙,她出去倒水,回来时,遇见了阿南,那男人给了她这份医疗报告。

    病房里没人,武哥已经走了,阿万在浴室里,他没有完全把门关上,她瞄到了他的身影,听到水声在响,她到床头柜前放下了水壶。

    她不该看他的东西,可那份报告里的文件,在她走动时掉了下来,她弯腰捡起它时,看见了上面的数字。那些数字很不正常,远远高于一般的水准。

    阿南告诉她,阿万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当她看到那些数据,还是小小吃了一惊。

    她的体质已经非比寻常,但他复原的速度,比她更快。

    她的能力,有一部分是被现代科技强化过的,但他不是,他天生就是这样。然后她想起,武哥说过的事。

    他们这一族,一直以来都是被挑选过的,千百年来的挑选和演化,让他们的身体异于常人,骨骼、肌ròu都十分发达,他的心肺功能更是可怕。

    要是有人拿到了这份报告,他一定会被抓去抽血做实验。暗卫、刺客、杀手……

    超级士兵。

    当她放下那张数据报告时,抬眼就看见他,不知何时他已经走了出来,站在浴室门口,隔着一整个病房的距离,看着她。

    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第9章(2)

    更新时间:2017-05-07 20:00:03  字数:5358

    她不知道,武哥刚刚到底和阿万说了什么,可她能从他的表情里,从他此刻的服装中,看出了端倪。他已经不再穿着病人服了。

    眼前的男人刮掉了胡子,身上的穿着很简单,黑色的T恤、墨绿色的卡其裤,还有一双登山靴,若是其他人看了,可能以为他只是打算去野外露营钓鱼。

    可她知道不是。

    他手腕上有一支男表,而他从来不戴表的。霍香很清楚,那不只是支表。

    心口,蓦然抽紧。

    她握紧了手上的报告,他眼角微微抽紧。霍香能看见,他黑色的瞳眸收缩着。

    为了什么?

    她不知道,但她晓得一件事,只晓得一件事。

    她放下那张显示他已经复原的文件,绕过那张病床,走上前去,走到他身前,抬头仰望着他。他没有动,只是在她移动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屏气凝神的看着她。

    霍香抬起手,抚着他刚硬的脸庞。

    他有一张融合了东方与西方的脸,一双深邃漆黑的眼,高挺的颧骨,有些扭曲的鼻梁,和方正的下巴,还有一张不说话时,看来有点严厉的嘴。

    她的手指滑过那紧抿的唇,拂过他服贴在脑侧的双耳,探进他粗硬的黑发之中,将他拉了下来,吻了他。她呼吸着他吐出的气息,将唇瓣贴在他冷硬的唇上,直视着他的眼,哑声告诉他。

    “我要一起。”

    他凝视着她,黑瞳更深。

    “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一起。”她认真的、坚定的说着。

    “我是个怪物。”他提醒她。

    “我也是。”

    她眼也不眨的回答,让他心跳飞快。

    “那是个杀戮战场。”他粗嗄的说。

    她知道,比谁都还要清楚晓得,所以更不想让他一个人去。

    他说他不是好人,他一直告诉她,不需要被武哥cāo弄摆布,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回去,打算回到那场游戏里。

    游戏还没结束,耿念棠还在那里,莫光也是。因为结束那个游戏,是正确的事,是对的事。所以,他才要回去。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霍香看着眼前的男人,抚着他的唇,凝望着他。

    “如果你要救人,我帮你救人。如果你要杀人,我替你拿刀。我会成为你的盾,我会成为你的矛,就像你是我的一样。如果要活,我不要一个人活,如果要死,我们也一起,死了不管是上天堂,或下地狱,我们都一起。”

    刹那间,无法呼吸。

    如果可以,他只想将她藏起来,包起来,装箱寄到月球去,只要能保护她的安全就好。可她不会肯的,这女人是个傻瓜,才会挑了他,选了他。

    哪个不好,就要他。

    再忍不住,阿万伸出双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不惊不吓,只是低头亲吻他。

    他抱着她上了床,脱掉了才刚刚穿上的衣。

    她可以看见,他的身上也有伤,新伤旧痕都在其上,她忍不住倾身亲吻他。

    阿万和她唇舌jiāo缠,伸手一把拆掉了装在床头的监视器,扔到了窗外,然后脱掉她身上的衣服,低头亲吻她的身体。

    现在上才午,不到十点,阳光透窗而进,将一室照得通透明亮。

    霍香可以清楚看见他,还有自己赤luǒ身体上所有丑陋的疤痕,她忍不住想遮掩它们,却被他拉开了手。

    他用那双炙热如火的黑眸看着她,低头亲吻她身上那些伤疤,他一路吮吻、舔舐着它们,留下一道又一道炙热的火焰,让她感觉自己整个燃烧了起来,烧得她头晕目眩,无法思考,不能反抗。

    他一路往下,脱掉了她的裤子,将她剥个精光。她有些惊慌,这里很亮,太亮了。

    他和她紧紧纠缠在一起,直到一切都热到融化,亮到发光。在这一刻,他知道,他再也不会放手,不会放开她。

    躺在床上,霍香久久无法回神。

    窗外阳光在天上闪耀,她胸中的一颗心,还在激烈的跳。

    然后,阿万将她抱了起来,走进浴室,和她一起洗澡,一起擦干身体,吹干头发,再重新穿上了衣服,一起整理行李,吃了东西。

    阿万在拿行李时,看见她捡起那张早被他忘记,已掉在地上的文件。她把它们撕成小小的碎片,拿到马桶里冲掉。

    跟着,她朝他走来,握住了他朝她伸出的手。

    他还是想将她打包送到月球上,或任何能让她安全无恙的地方。可是他不曾再试图阻止她,或试图说服她。

    没有用的,他早该知道。

    二十分钟后,当他握着她的手,一起出现在机场时,他没有理会韩武麒那错愕惊讶的表情。那男人还没张嘴,他已经抢先吐出一句。

    “闭嘴。”

    那识相的家伙,聪明的扬起嘴角,紧紧闭着他的嘴,没有提及早上自己坚持要求将她打包送回红眼去的jiāo换条件。

    他想要保护她,比谁都想。

    可是,当他朝她伸出手,当她握住他的手,一切都显得再正确不过。人生,他妈的就是一坨狗屎。

    但只要有她,他可以忍受它。

    看着眼前这娇小的女人,他知道,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管此行前去是生是死,这个女人都会和他在一起,无论上天下地,都一起。

    多年后

    阿万在夜半中醒来。

    当他睁开眼,可以看见小小的舷窗透着街上昏黄的灯光。枕边的人已不在,他能闻到熟悉的香味飘进房里。

    他从床上坐起来,推开门走出去。

    船舱里,女人站在那开放式的厨房中,拿着一双长长的筷子,熟练的翻着油锅里的zhà物。手上的银铃因她的动作,低低的轻响着。

    回来之后,他又给了她一串铃铛手链,她毫不反抗的戴着,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她拆了其中一颗银色的小铃铛用皮绳绑起来,套在他手上。

    他没有拆下来,即便后来耿念棠看到之后,曾取笑过他男人戴什么铃铛,他还是没有拿下来。他知道为什么她要让他戴着铃铛,理由和他的一样。

    他希望她不需要再有取下它的时候,她希望他不要再遇到危险。

    倚在一旁,阿万看着她动作俐落的将那些zhà好的糕渣捞起来,滤掉热油,搁到厨房纸巾上吸去残油,再挪到盘子上。

    她的头发剪短过,又留长了,此刻正盘在脑袋上,但仍有些许发丝溜了出来。看见他,她不自觉扬起嘴角。

    心头蓦然一暖。

    她不是对谁都会笑的。

    那么多年过去,她面对人时,还是常常面无表情,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已经习惯了这样,但她会对他笑。他走上前去,关掉了火,端起那盘糕渣,牵握住她的手,和她一起缩坐到沙发上,吃那盘糕渣。

    他没问她为何半夜醒了,他知道为什么,她作了恶梦,又不想吵他,所以才干脆起来弄吃的。做这东西让他心情好,她一直记得,然后不知何时,她也养成了这习惯。

    她没有开大灯,偌大的空间里,只有料理台上亮着微弱的灯光。

    阿万和她挤在老旧的沙发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那外酥内软的糕渣,很快就将它一扫而空。忙完了,吃饱了,她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昏昏yù睡的枕在他肩头上。

    寒冷的空气,从敞开的天窗透了进来,他抓下她披在沙发上的织毯,罩住她和自己,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喂到她嘴里。

    含着那甜甜凉凉的糖,她叹了口气,小手环上了他的腰。

    “阿万?”

    “嗯?”

    “我吵了你吗?”

    “没有。”他伸手拿下她头上的簪子,让她盘着的发散落下来。“我饿了,正想起来弄点吃的。”男人的话,让心口微暖。

    这些年来,他没和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他不是那种会把情话挂在嘴上的人,可他做的总是比说的还多。他伸手探进她的黑发里,用手指梳开她的长发,轻轻揉按着她紧绷的脑袋,让她更加昏昏yù睡。

    然后,他突然笑了起来,低低的笑着。

    她好奇抬眼,只见他噙着笑,垂眼看着她说。

    “我以前睡在沙发上时,每次醒来看见你,都很好奇,你的头发,摸起来是什么感觉?”她一愣,不知他曾这样想过。

    “什么感觉?”她忍不住问。

    “好软,比棉花还软,像云一样。”这话,莫名让脸热了起来。

    他低下头来,亲吻她,偷了她嘴里的糖。

    那让她脸更红,但他没有更进一步,只是继续搂着她,和她一起蜷缩在有点太小的沙发上,静静的待着。她知道,不是他不想。

    是因为她这几天不方便,他才忍了下来。

    这个男人,对她的身体状况了若指掌,有时连她自己也忘了,他却记得比她还要清楚。有一阵子,她觉得他是怕她怀孕,怕有了孩子,会遗传他的能力。

    可最近,她又觉得,好像不是那样。

    他知道她月事来的日子,也知道可能让她怀孕的危险期,他从来没有特意避开那段时间,或做过任何避孕的动作。

    他只是在她不舒服的那几天,避免做一些会让她更加不适的事情。

    “阿万?”

    “嗯?”

    “你想要孩子吗?”

    他停下了帮她按摩后颈的动作,她抬眼朝他看去,眼前的男人黑眸深深的看着她。

    “你不怕吗?”

    “怕。”她老实坦承,看着他道:“我不知道怎么养小孩。”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心头紧缩。

    他还以为,她是怕那孩子会遇到不好的事情,会有悲惨的遭遇。可她不是,她只担心她不知道怎么养孩子。

    阿万抚着她的小脸,哑声说:“如果有了,就生下来,我们可以一起去问耿叔他们,那几个老头,都养大了那么多个,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你希望有孩子?”她再问。

    他坦承道:“我不知道,我以前觉得这世界很糟,但现在又觉得其实也还好。”她将脸偎到他掌心里,悄声又问:“如果我一辈子都生不出来呢?”

    在暗影集团时,她被强迫吃过、打过太多的yào,她知道,那或许是她为何至今没有怀孕的原因之一。

    “生不出来……”他说着,低头又吻她,以唇瓣摩挲着她的唇,悄声道:“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一颗心,莫名暖热。

    情不自禁的,她朝他伸出手,跨坐到他身上,攀着他的脖颈,和他唇舌jiāo缠。

    她能清楚感觉他腿间热烫的yu/望抵着她,但他一直忍着,她不方便,可她已经不再是当年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了,她伸手解开他的裤头,握住了他,然后滑到了地板上,跪在他腿间,用双手和嘴取悦他。

    他强壮的大腿紧绷着,大手抓握着她的肩头,想要阻止她又做不到。没有多久,他就颤抖着呻/吟着释放了出来。

    当他伸手将她拉到怀里时,他的心仍在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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