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诸子宴 >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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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子宴》

    作者:栗和

    内容简介:

    未晓这宇宙洪荒独遇君负伤

    余温若薄暮残阳背影已苍茫

    九年韶华叹世间苍凉

    与兄为傍习医路漫长

    终熬得暧而含光

    再遇犹是难逃情幛

    怜君夙怨无以为藏

    且惶夙愿无以为偿

    冀望双影依偎共徜徉

    第1章(1)

    更新时间:2017-03-31 20:00:03  字数:5431

    火红叶片中带着点褐色,颤巍巍附在枯枝上,几yù离枝。这儿正值晚秋时节,满山遍野覆满入冬前的最后一抹红。

    黑云滚滚笼罩着南方瑶国,眼看即刻便要下雨,但恶劣天候似乎丝毫未减民众兴致,就见茶馆二楼座无虚席,个个全神贯注地听着一名青年说话;这青年是从中原学成归来的说书先生,据说曾在大临京师待了七、八年之久。

    大临朝是朱氏所开创的天下,二百多年前入主中原。瑶国是紧邻大临朝边疆的小国,数百年前瑶族先祖基于“无山不成瑶”的天xìng,在中原南部山野间的小盆地开疆辟土。由于此地易守难攻,所以不论中原如何改朝换代,瑶国建国以来倒是不曾有外来势力入侵。

    年轻的说书先生出师不久,眼下正说得口沫横飞,说到激动处,醒木一敲,唱道:“西眉南脸人中美,或者皆闻无所利。忍听凭虚巧佞言,不求万寿翻求死。”

    他抿了抿唇,续道:“这诗呢,正是说着大临厉帝晚年的处境。这皇帝去年归西,人民给他私谥了个厉字,因其在位三十多年,少有建树,倒是荒靡yín乐的事儿没有少。最为人知的就是十年前在‘诸子宴’中的夺妻案。”

    一名听众叫道:“啊,这我知道!那妻便是当年举世无双的大美人阮氏!”

    “没错。”青年叹一口气,“当时荀府当家荀文解年方三十,在京师首辅府邸当教书先生。初秋时节,首辅杨烈依惯例举办一年一度的‘诸子宴’,以文会友,宴请骚人墨客,荀文解夫fù连袂出席。这阮氏一露面,当真是惊为天人,眉似蛾扬,唇朱若丹,肤若凝脂,盈盈步来,清风为之止,鸟兽为之静。”他语气一顿,任凭众人想象那美好的画面。

    说书先生轻吸口气,声调骤转直下:“首辅见此可人儿,思及厉帝好色成xìng,心中立时有了计较,当下不动声色,捻须笑道:‘荀兄,尊夫人好福相啊!小女喜爱收藏美人儿图卷,我请画师替尊夫人绘张立像可否?’客官倒是猜猜,荀文解如何回应?”

    “自然不肯,美娇娘要藏在家自己看啊!”有人嚷道。

    “唉,当初苟文解若和这位客官抱持同样心态,结局或许就不同啦。”说书先生一脸惋惜。

    他续道:“岂料荀文解竟面有得意之色,爽快说道:‘大人请吧!’完成时,画都还没干透,首辅杨烈就私下派人急送这画给厉帝。厉帝见了画中美人便yù心大起,见画卷角落还注明:‘余笔拙,只绘出美人万分之一的神采’时更是心痒难耐,恨不得将画中人物抱个满怀。当下居然派遣禁卫军直至首辅府邸讨人。荀文解夫fù哪里肯!禁卫军便用强将阮氏捉入宫,当晚就被封为明妃。”

    茶馆群众顿时群情激愤。

    “大临皇帝未免欺人太甚!”一名汉子嚷嚷。

    “荀文解连自己的婆娘都保护不了,还有胆带她出门?!”另一中年汉子讽道。

    说书先生敲了敲醒木,待得人声稍减,继续道:“这阮氏也是个xìng格刚烈的女子,人宫后誓死不从,却教宫里公公点了迷香失了身,羞愤撞墙而死。”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惊呼,当下骂起那色yù熏心的皇帝。大临朝虽大,却也管不着他们这边疆外的小国,思及此,众人更是骂得毫无忌惮。

    一旁的店小二想到自己勤奋工作,却总存不够银两好娶妻,而那“十恶不赦”的皇帝老头空有权力、没有努力,却可以坐拥后宫三千,让他越想越是愤慨,气得将手中抹布扔到地板上,右足用力地踩踏。

    “这什么世道嘛……哼哼,看我踩死你!”不料踩错了点,脚底一滑,跌了个四脚朝天。

    店小二这毛躁举动惹得身后一阵咯咯娇笑。“小姐,您看,这里的人都好激动哪。大家骂得脸红脖子粗,可那大临厉帝却躲在坟墓里蒙头睡大觉。”语毕,又掩嘴闷笑;发觉身后的人儿没应声,只是紧紧攥住她衣角,又柔声道:“小姐,您怎么啦?今天头一次带您上茶馆听故事不快活吗?”

    “这故事教我头疼……”身后传来细细软软的声音,“丹丹,我们回去啦好不好?”小小的气音近乎恳求。

    “回去?”丹丹讶道:“先生说得正精采耶。小姐,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了。等他说完这一段嘛。”用仓鼠般的祈求眼神看向年仅十岁的小小姐。

    “……”小小脸上现出犹豫之色。丹丹再讨好地补充一句:“奴婢保证下次不再强拉您上街了。”

    丹丹原想着她家小小姐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千金,不曾出来见过世面,今日特地带她到外头转一转,现下却殷殷盼着回去。唉!小小姐不怕闷坏自己,她看着都要闷死了。

    “一言为定,你说的喔。”羞赧小脸终于浮上一道浅笑,左顾右盼后继续窝在丹丹后头。

    “那阮氏自杀后呢?狗皇帝有没有给荀家一个jiāo代呀?”有人如是问。

    说书先生接着道:“这‘jiāo代’嘛,嘿嘿,自然是有的。当时厉帝得知爱妃自尽后勃然大怒,他本就爱迁怒旁人,处死明妃阮氏一屋子的宫女后,又想对荀府动手。荀府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名曾被荀府扫地出门的家丁,透过层层关系找上宫里太监,向厉帝告发荀府一家联合北方蛮子,有心谋反,而那胡涂皇帝居然就信了这家丁没来由的话,下令三日后将荀府……”说到此处,说书先生合起折扇,眯起细长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满、门、抄、斩。”

    窝在丹丹背后的小姑娘再也听不下去,遂起身在自家丫鬟耳边悄声道:“丹丹,我到楼下晃晃,你听完了再下来找我。”

    “小姐,这……奴婢还是陪您吧。”

    大大的眼眸闪过惊喜之色,但随即想到丹丹平日在府里奔波,根本无暇外出寻乐,现下正在兴头上,她还是别扰她。

    “没关系,我在左近走走而已,不会有事的。”

    “那小姐,”丹丹悄悄自怀里拿出一个白布包,“虽说世道太平,您还是带着这个防身吧。”料想小小姐也没胆胡乱跑。

    “娘亲的匕首啊……”小姑娘小心地接过白布包放入怀中,随后缓步下楼。

    大街上熙来攘往,小贩们赶着在下雨前将手边货品出售。

    她微微蹙眉。自幼若非必要不出闺阁,偶尔为之也是随父母到山里寻找新yào,极少接触人群。事实上,瑶国民风开放,瑶人不分男女、不论老少皆是满街跑,生xìng害臊如她属少见。

    这小姑娘是墨府千金,叫墨成宁。墨家经营yào铺,城里约有三分之一的yào铺是她家“博仁堂”的分铺。墨家yào铺以珍奇yào品为主,走的是高价路线,与平价的其它yào铺各据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她顿了顿,正要踏出茶馆的脚艰难地缩了回来,小小身躯踅回茶馆角落,喝了两刻钟的闷茶后,突听得楼上惊叫声忽起。

    ……又说到什么可怕的桥段了吧。她实在不爱谈论别人的是非,尤其据说有些当事人尚在人世。

    可若说自己想先回去,丹丹定然不会允许,且她也不想坏了丹丹的兴致。于是她小心地睨一眼柜台,确认店小二手边无事,便深吸一口气,在心中演练几遍要说的话……

    “小、小二哥,待会若有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下来寻我时,烦请替我转告……我、我先回墨府了。”句末已是声如蚊蚋。

    “转告什么?”店小二显然没有读唇语的能力。

    她再吸一口气。“跟她说……跟她说我先回去啦。”语毕,墨成宁耳根子已然绯红,她咬紧下唇,希望止住莫名的颤意。见店小二答应后,迅速付了茶钱,便窜出门外。

    回府的路途,她特意挑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荒路,不仅仅为了避开人群,也为了绕去探探先前爹娘曾带她去采yào的山路。

    丹丹料得没错,她是胆子小,但那只限在与人jiāo际方面;事实上,她挺爱鲜的,对生人以外的事物不只无惧,还颇为好奇。

    与人jiāo际要察言观色,要表现得落落大方,要适时赞美,要不卑不亢,要……

    唉,家里人人都想将她教养成大家闺秀,“大家”是天生条件,她算是有了,至于“闺秀”嘛,她还是继续龟缩吧。

    想着想着,墨成宁已行至无人之处,她转看一圈,确定四下无人,便享受着离却世俗的轻快感,毫无顾忌地伸了个大懒腰,chā腰张嘴大笑三声。

    真快活!莫怪姑姑常说,女孩家不该抛头露面,想来还真有几分道理。原来不是怕坏了“未来”夫婿的名节,而是为自己扭捏的xìng子找个借口罢了。思及此,她不禁有点同情一些本xìng害羞,却必须“抛头露面”的男子。

    “哒哒……哒哒……”耳尖的她,突然听见徐徐接近的马蹄声,声音来自刚刚她的来时路。她心头一惊,立即闪身人左方树丛。

    从树丛里往外看,隐隐可见来者是一名男子,由黑马身上如绸锻般光泽的毛可以猜想其主人身分定是不俗。

    待那人经过,小小头颅悄悄探出树丛,打量来者的背影。那黑马通体乌黑油亮,只四只蹄子在沙土中泛现白光,一如娘亲以前说给她听的故事中,那项羽的乌骓马。

    黑马上的男子似闲适浏览四周,一袭雪白衣袍随风飘扬,在大地一片萧索中别有一番风采。墨成宁不曾见过这般光景,小小手掌下意识捣住胸口,试图压下心快速怦动的奇异感觉。

    忽地那乌骓马似是在草丛中发现了什么,净往草丛里探头,墨成宁暗叫一声糟,果然便见乌骓突然受了惊,发狂似地扭动身躯,接着仰天长嘶,人立而起,似想甩开背上主人。

    这山名唤“五灵山”,山中有一种蛇唤作“诱驹子”,其身散发一股会吸引马匹的味道,故古时常有马商上此山捕蛇以诱野马。诱驹子虽然无致死dúxìng,但被咬到后往往会全身奇痒无比,待后劲一发,昏迷一至二刻不等,苏醒后与原本无异,且能从此不受诱驹子味道及dúxìng影响。

    马上男子遭乌骓马这么一甩,硬生生给抛了出去,力道之大,让他的身子直直撞向一旁的巨岩,他牙一咬,双足奋力踢向岩石光滑的表面,一个回旋,斜身飞向仅五尺远的巨木,当背部撞上巨树新生枝丫,撞断了几根树枝,减缓了下坠之势,再落人一旁灌木丛中。

    呼!真是好险。墨成宁暗暗喝了声采,也替他捏了把冷汗。自远处眯眼瞧了瞧他的伤势,嗯,不过几道口子,这人真厉害。

    料想那位公子应是无碍,墨成宁转身打算绕路回府。

    她忆及娘亲说过,“女子藏贤兼守拙,莫于君前抢锋头”。她想男子汉大丈夫总不愿被一个小女孩给救了去,何况他若看见自己这副不经世事的小家子气模样,定会瞧她不起。像这种连背影都会生风的男子,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睨了一眼软跪在地的乌骓马,墨成宁暗忖它大概快醒了,便要踏步离开。

    可才迈出半步,她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

    她在心里顺了顺那人方才的动作:他被乌骓马抛出去后,借力岩石撞向巨木以减少伤害,最后落入树丛中。

    想到他处变不惊,以及利落的身手,心跳又禁不住加快。

    咦?不对!他撞着的巨树,那是……见血封喉!

    思及此,墨成宁心微微一纠缩,扭头奔至他身边。这时乌骓马已醒,正朝向树丛低低嘶鸣,左前足不住踢着一旁的土块,像是在为自己方才的失控道歉,又像是在为主人担心。

    那乌骓马甚有灵xìng,见她要救主人,立即退至一旁,让出离男子最近的空地。

    墨成宁走近那一人一马,才发现这马异常高大,此时它鼻孔中不住喷着热气,与爹爹娘亲骑的白马甚是不同,不由得jiāo杂着畏惧与惊喜。

    “呃,我是来帮你主人的,没有恶意,千万千万不要攻击我……”此时她恐怕再不能自诩无惧于生人以外的事物,显然这“生人以外”要修正了,要改为“生人及高大之马”以外。

    “公、公子,你还能动吗?”她怯怯地问。

    见矮树丛中的男子动了动,举起右手像是要墨成宁拉他一把。她小手即刻伸出,在碰触到男子温热的掌心时,她倏地双颊飞红,“啊”一声甩开男子的手。

    那男子闷哼一声,卡在树丛中的身躯因此而下陷几许。

    “姑娘是来救人还是来害人的?”沙哑的声音响起,对她扭捏的态度略显无奈。

    他视野迷蒙,只见得一双不知所措的大眼生在红透的脸颊上,姑且不论这荒山僻壤何以无故冒出个小姑娘,都这当儿了,难道还要这么矜持吗?

    “啊啊,对不住……”她微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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