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驭萌夫 > 正文 第19章 宝贵证词
    “也不知是什么人家养出来的孩子,身为男子还这么饶舌,说的还净是些旁人的私事,骑在马上,也不怕灌了满肚子的风!”谢书恒暗想,一味地置之不理,只是催马快跑。

    只可惜,这个安林的骑术比谢书恒不知要高明多少,谢书恒怎么都甩不脱他,只得时不时地恶狠狠地盯他一眼。

    三看两看之下,谢书恒觉得这孩子有点面善,偏偏想不出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若是纪芷若或谢博衍在这里,恐怕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化名安林的少年的真实身份。

    他正是全朝唯一的一位王爷,福宁王的世子,祁林安。

    在京城四公子中,排名第二。

    此时,谢博衍在京城四公子中,仅排末位,经过今春的科考舞弊案后,恐怕连末位都排不上了。

    表面上,年轻人对这些所谓“虚名”丝毫不在意,平日里也绝不会主动在外人面前提起。

    实际上,生活在世间,别说只是小小少年,就是成年人们,又有几个能真心不在意的呢?!

    私下里他们免不了彼此关注,暗暗比较,因此谢博衍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而祁林安也会对谢博衍的事,极为热情,嗯,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惺惺相惜吧!

    至于纪芷若,原身是并不认识祁林安的,只知小小校尉安林,身手不错,性格讨厌,为人还算仗义。

    重生后的纪芷若却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纪芷清身为荣锦侯的正妻,是有资格叫今上一声“姐夫”的。

    福宁王是今上唯一的侄儿,宠信远胜过所有皇子,祁林安是今上实打实的皇孙,从这层关系来讲,纪芷清和他也算是姻亲了。

    纵然在前世两人极少交往,却是熟识的。

    一行人很快到了林山县城。

    谢书恒不由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听安林在他耳边磨叨了!

    经过交涉后,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别看林山县只是个人口千余的小城,却是边塞重地,到了夜里,就连身为县令的纪思源,也叫不开城门。

    但有一种人却可以,那就是当地的驻军。

    是以,纪思源才会去军营苦苦哀求,谢书恒也不惜用文笔威胁。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在纪芷若和谢书恒商议的计划中,这些驻军还有大用,但方才不方便说。

    医馆中,大夫们被连夜召集了过来,目的只有一个:将因中毒晕迷的流犯们唤醒。

    别说有俞潜在一旁帮忙,就算没有,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身为经义博士,谢书恒的嗓音浑厚沉稳,吐字清晰,将谢博衍提供的证词字正腔圆地宣读出来,有种不可言说的令人信服的力量。

    于是,每个听到的人,都不禁勃然变色,其中当属祁林安为最。

    主要是,谢博衍这份证词写得太好了。

    证词中,谢博衍记录了一件事,一件发生在四天前,流犯们即将到达林山县的路途上的小事儿。

    那天一早,在最后一个驿站中,去往附近三县的流犯们,被按照不同的目的地分开了。

    林山县的十名流犯在四位官差的押解下,上了充作囚车的马车。

    两个时辰后,时近正午,他们却依旧没到林山县,只得停下来休息。

    其中有三人要解手,两位差官带着他们去了,顺便在附近的河边打水回来——因从驿站到林山县不远,他们食水皆没预备。

    就在这时,来了两个人,穿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下人,不是普通下人,应该是管事之流,加上他们比一般人魁梧的身材,看起来更像是护卫。

    这两个人拿出自带的干粮食用,并很快和两位差官熟识起来。

    于是,他们带的干粮先是到了差官的手中c口中,接着又热情地分发给了流犯们。

    大家本就又累又渴又饿,陌生人的热情和差官们的提前食用,让他们一点防范心都没有。

    以至于时至今日,他们都不认为那干粮有什么问题,直到听了谢博衍的这份证词。

    那馒头不过婴儿拳头大小,成年人一口就能吞了,而且里面还加了牛乳和糖,在饥饿的人的口中,特别香甜。

    每人分到的两个馒头,不过是须臾就吃完了。

    就在这时,打水和解手的人回来了。

    两个陌生人很不好意思,觉得把后来的五个人落下了,但他们表示干粮已没有了,也休息够了,便起身告辞了。

    奇怪的事发生了,在他们离去前,又特地给了谢博衍两个馒头,说是觉得他年纪小,长得“可爱”。

    在所有人中,谢博衍的确最年幼,而从小到大乃至一路之上,因他出众的容貌,得到过多少特殊照顾,简直是说也说不完的。

    所以大家感叹c打趣了两句,并没多想,包括谢博衍也是如此。

    即便如此,吃独食,也让谢博衍感到不好意思,可这么多人,两个馒头真是不好分,推让了一番后,只有黄生,打着哈哈,象征性地掰了一小块儿——还不及半个馒头大小,吃了。

    是的,前世被纪芷若强嫁的黄生,依旧在流犯当中,只不过在容颜绝色的谢博衍的映衬下,今生并没引起纪芷若的注意罢了。

    “这么说,中毒的人,不是七个,而是八个?!”一位军医大叫。

    没人觉得他反应过激,实在是这件事对医者来说是很丢面子的。

    黄生也病了,但到了此时,仍然被判定为普通腹泻,而不是中毒。

    正是暮春时节,乍暖还寒,天气反复,流犯们经过长途跋涉,衣食不周,风寒c腹泻c心口痛都是常见的毛病,也难怪大夫们会误判。

    而且,黄生是去解手的三个人之一,也就是说,他统共只吃了半个毒馒头,症状自然轻微。

    这边,俞潜带领大夫们再次为黄生诊治,那边,无论中毒与否,流犯们全都在证词上落墨并用了指印。

    很多事就是这样,没人提醒时,大家根本想不到,但有了谢博衍如此详尽的描述,每个经历过的人都觉得往事历历在目。

    谢书恒收好这份宝贵的证词后,又拿出了两幅画像,大家纷纷指认,画像上的人就是给他们吃毒馒头的人。

    整个过程用了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儿,军士们被证词吸引,没感到一丝的不耐,更没想到,他们应离开,不沾染这件棘手的案子。

    直到谢书恒将画像递到他们面前:“还请各位大人协助缉拿凶犯!”

    大胡子才叹了口气,可到了此时,他们想不管,也不行了。

    大胡子正要接过画像,他身边的安林已跳了起来,大喊一声:“不可!”原本健康的麦色皮肤,因恐惧显得有点儿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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