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 > 正文 第108章 搬家
    白玫说:“我爸爸妈妈搬家了,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里,按门铃,半天也没人理我。看来,他们还在生我的气。”

    赵小蔓说:“也许不在家,远呢,出去旅游了,近呢,出去散步c买东西,都有可能啊。”

    白玫说:“我想,他们多半在家,从猫眼里一看是我,就不给我开门。”

    赵小蔓说:“妈妈,不要这样想,譬如你生了我的气,我来找你,你会不理我吗?”

    白玫说:“当然不会,可是,那是不一样的。”

    赵小蔓说:“什么不一样?难道妈妈不是他们亲生的?”

    白玫一听,吓一跳,说:“当然是亲生的。”

    赵小蔓说:“你明天再去,要是还没人开门,就耐心地等得时间长一点,如果还不在的话,就有可能他们旅游去了,过一段时间你再去。”

    白玫说:“好吧,明天我再去试试。”

    当晚,白玫感冒发烧了,这事就耽搁下来了。第三天,赵小蔓回来对妈妈说,鸣九爸爸要见你,白玫诧异:“见我?”

    赵小蔓说:“是的。鸣九说妈妈你不太舒服,他爸爸就说那等赵小蔓妈妈好点了再来。鸣九说,他爸爸本来早就要上我们家来的,是鸣九说不用那些繁文缛节,他爸爸就没有坚持,可是这次,他爸爸好象很坚决的样子。妈妈,你见不见他?”

    白玫说:“你有没有对鸣九说过我们白家曾经有只玉兔的事?”

    赵小蔓说:“哎呀,妈妈,我嘴快说了,没事吧?”

    白玫说:“没事。鸣九父亲要来,就让他来吧。我想,他这时候坚持要来见我,会不会是和你说了玉兔的事有关呢?”

    赵小蔓说:“不知道,鸣九也说,他爸爸有点奇怪,跟他说‘不用,赵小蔓还没考虑好接不接受我的的求婚呢,急什么’,可他坚持要来。”

    白玫说:“明天吧,既然这样,我也很想听听他说什么。”

    鸣九告诉爸爸,赵小蔓妈妈答应了。云大伟马上说:“鸣九,你和我一起去吧,照例,我应该和你妈妈一起上门的,但是,你妈喜欢乱讲话。”

    杨八妹听了倒也不生气,说:“是的是的,我不会说话,坏了儿子的大事我可担当不起,你们去吧。”

    一踏进白玫家的门,云大伟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就更加不自然了,相比云家紧凑的小两室一厅,白玫家的跃层楼房简直漂亮得有些过分,宽敞得让他泄气。想到要不是自己的失误,也不会看到人家的好房子而气短,云大伟后悔啊。想到嫁女高三分的老话,他又不由得有些担心。而最最担心的是面前的女主人和他心底的秘密有关联。云大伟的心里真是七上八下。

    白玫热情周到地接待云家父子,递拖鞋让座,倒茶洗水果,她的心里有点莫名的紧张。

    赵小蔓在旁帮忙,因为心里紧张而显得动作有些夸张。其实,她说出妈妈家曾经也有一只玉兔不是嘴快而是故意的。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觉得有必要让鸣九家知道这件事,一方面,发生了问题而藏着掖着不是好的处理问题的方式方法,她不想事情没有弄明白就和鸣九分手。而且,她深知妈妈的个性,别看妈妈现在希望她和鸣九分手,如果她真的照办了,妈妈以后很可能会后悔。

    因为虽说妈妈坚强c倔强,从不优柔寡断,同时,正因为这样,有些时候就难免武断。而当妈妈发觉自己错了,她也只是在心里难过而不会说后悔的话,这样的妈妈,更让赵小蔓心疼。另一方面,她也想试探一下云家对此事是何反应。因为爱鸣九,所以她慎重c紧张;因为爱妈妈,所以她不愿意轻易放弃。她紧张还有一个原因,因为今天双方家长见面,实际上导演是她。

    鸣九也很紧张,因为,他生怕当了一辈子工人的爸爸在赵小蔓的妈妈这个知识分子面前说不该说的话,做不得体的动作。还因为,爸爸只说按理这时候男方家长该上女家的门了,上门该说些什么,看来他心里是没有底的,从他那局促不安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所以,鸣九还紧张着父亲的紧张。

    四个人里面,最紧张的要数云大伟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世上的巧事儿让他遇上了,眼前的这位赵小蔓的妈妈,十有就是那个老dz的后人。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决定来个竹筒倒豆子,把一切都如实讲出来,至于会不会影响儿子的婚事,这只能看上帝的旨意了。

    云大伟和白玫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双方寒暄之后,云大伟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是:“白老师,你认识一个名叫白鹤鸣的老人吗?”

    本来,云大伟不是这样设想的,他也想过可以慢慢地以聊家常事的方式来打探出他的猜想是不是正确,但是,他忽然觉得紧张得受不了了,必须马上进入正题,就象好不容易下了拔牙的决心之后排在口腔科门前的队伍里,恨不得马上坐到那张手术椅上。

    白玫听了心里一动,她想,我果然没有猜错,玉兔果然是我们白家的。她说:“岂止认识,我是他的孙女,只是,我祖父开始不久就死了,云师傅认识我爷爷的吗?”

    云大伟一听,象是一颗坏牙被钳出牙床,心跳反而正常了。他想,看来,上帝不让我带着秘密去见他,虽然当着儿子的面说实话有点难堪,但是把秘密全部说出来,省得同一个恶梦做到死,这样反而好。他诚恳地对白玫说:“我对不起老人家,可是没机会说,今天,我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不应该请求你原谅,但是,我还是要说对不起。”

    鸣九才刚听父亲一开口,就震惊了,他这才明白前不久父亲为什么要问他赵小蔓妈妈姓什么了,他从来也没听父亲讲过他认识一个名叫白鹤鸣的老人,而且,这位老人还是赵小蔓妈妈的祖父,更想不到父亲接下来会开口道歉,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对谈婚论嫁的青年,双方家长初次见面,男方家长居然开口向女方家长道歉,这种事情大概是绝无仅有的。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结。发觉旁边的赵小蔓没有纳闷的样子,鸣九看看她,觉得有些奇怪,他想,难道赵小蔓有事瞒着我吗?

    第一次,鸣九觉得自己并不是很了解赵小蔓。白玫不响,脸上很平静,不打断人家讲话,是一种礼貌,她知道云大伟没头没脑的道歉只是一个开场白,正文在后面。

    云大伟接着说:“是这样的,那是六六年的事了,一天,我去姨妈家玩,我表弟说前面白家村在斗dz,那时候,我参加了学校的造反队,已经和同学们一起斗过几个老师,所以听到这种事情很起劲,我们一溜烟朝白家村跑去。到了白家,我口渴,就一个人去厨房找水喝,无意中看到了玉兔,就把它藏在身上了。”

    听爸爸说玉兔是他在一次抄家中顺手牵羊得来的,鸣九终于沉不住气了,他喊起来:“爸爸,你不是说玉兔是我们家祖传的吗?”

    云大伟没有答理儿子,继续说:“我拿的时候没有多想,后来,听说老人死了,我心里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没办法了。之后,我不敢面对玉兔,所以,一直把玉兔藏着。这件事情,我父母不知道,就连鸣九妈也不知道。”云大伟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里感到非常轻松,脸上再也没有局促的表情。

    云大伟把一切都说出来以后,他的心是轻松了,而他儿子的心却沉重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鸣九对爸爸嚷。他的脸涨得通红,他觉得丢脸极了,简直无地自容,说是自己家传的宝物,说道这是我家的聘礼,原来却是对方家的东西,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情吗?比鸣九的脸涨得更红的是白玫,听云大伟讲了当年发生的事,她觉得浑身的血一下子都涌到了脸上,想不到白家玉兔的失踪之谜,竟是以这种方式解开了。想到当年要不是眼前这位云大伟拿走了玉兔,爷爷也不会因此而死。但是,能全部怪罪于他――当年的一个中学生吗?白玫的心里翻江倒海。

    赵小蔓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知道说什么好;鸣九无地自容之下已经无话可说了;云大伟仿佛在等着白玫的发落,他也是一言不发。客厅里非常安静,只有落地大钟的钟摆独自在那儿滴答c滴答。

    白玫是个厚道人,见云大伟低头弯腰坐在那里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后悔c忏悔,她也不想说什么责怪他的话了。半晌,她的专把别人往好处想的性格特征又露头了,她说:“云师傅,不要自责了,那个年头,这样的事情多啦。我想,你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如果知道我爷爷会因此而送命,你一定不会那样做的,你那时还小,大概是见玉兔很漂亮,很好玩,就拿走了。”

    白玫如此轻描淡写的说法,云大伟有些出乎意料,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鸣九对他父亲说:“爸爸,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从小,你还一直教育我要做个好人,你这样顺手牵羊,能算是好人吗?”

    云大伟抬起脸,对儿子说:“鸣九,你讲得对,我不是好人,我简直该死。不过,除了玉兔,我还从来没有拿过人家的任何东西,这一点,你要相信我。”

    鸣九说:“我一直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可是现在,我真有点不敢相信你了。”

    前不久,爸爸的失误导致鸣九的购房计划无法实现,他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生气。所以,人的脸面实在是比金钱更为重要的东西。当然,也有的人不是这样的,但是,那样的人,人们会在承认他是人的同时,在人字前面加一“小”字。

    云大伟很可怜地说:“我还没有说完呢。”

    鸣九凶巴巴地说:“你说,我们都听着呢。”

    见鸣九脸上的表情完全是自己没有见过的样子,云大伟感到嗓子冒烟了,他可以忍受全世界人的鄙视,却无法忍受儿子的。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转对白玫说:“白老师,你说我是觉得玉兔漂亮好玩就拿了,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们家有个家族传说,传说我们家祖上是当官的。

    后来,有一个老祖宗不顾父母的反对,爱上了敌对派的女儿,不得不抛弃荣华富贵,带着妻子上山打猎,下水捕鱼,一天,意外得到一块白中带红的稀世玉石,老祖宗为了重返官场,把玉石献给权贵,想不到却因此而遭难。传说,那块玉石经能工巧匠雕琢成一只红眼睛的小白兔,兔子的耳朵上还有一个红印,红印是一个小小的嘴唇,嘴唇惟妙惟肖。

    这个传说,从小就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是,玉兔的样子在我的脑子里早已生了根,所以,当我在白家看到玉兔时,一眼就认定了它就是我们云家失去的宝贝,于是,我就悄悄地拿走了它。当时,我心里并没有犯罪感。那些人抄不到玉兔,就把老dz,哦,对不起,是白老先生,把他吊了起来,我就有点后悔了。

    后来,听说他们把老先生吊了五天五夜以后老先生他死了,我心里这才难过起来,觉得我害死了一条人命。从此,我恶梦不断,经常半夜惊醒,事情就是这样。我本以为只有等我死了,才能去向老人家道歉,没想到鸣九重新遇到赵小蔓,他们相爱了准备结婚,结婚没有房子,因为是我失策破财,我想要补救,所以就拿出了藏了这么多年的玉兔。这真是天意啊,是上帝给我机会,让我忏悔。白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赎我的罪。”

    白玫一直用心地听鸣九父亲讲,一个字也不放过,虽说听完之后将信将疑,但是最后,她还是这样说:“云师傅,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你说的话。至于赵小蔓和鸣九,他们相爱,这是他们的缘份,任何事情都不是阻拦他们的理由,更不用说上辈人的恩怨了,再说,我祖父的死也不能全部怪在你头上啊。”

    云大伟听白玫这样说,感动得直说遇到好人了。

    送走云家父子,赵小蔓说:“妈妈,你本来确不定玉兔是真是假,现在,鸣九爸爸亲口说是从白家拿走的,那么,可以肯定玉兔是真的了。”

    白玫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他说是从什么地方买来的,就很难确定它的真假了。现在他说是从我祖父家拿的,那么,你就能肯定这就是他拿走的那一只了吗?”

    赵小蔓变色,她说:“我真傻!对呀,也有可能他拿走的并不是这一只。妈妈,不止一个人说过,妈妈是专门把人往好处想的那种人,想不到你也会怀疑人啊。”

    白玫说:“小傻瓜,单纯不等于头脑简单,善良不等于没有分析能力。不过,我并没有说是鸣九爸爸拿走了真玉兔,现在拿个假的出来哄我们,你想,这么多年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啊,也许有人拿假的换走了真的,连鸣九爸爸自己也不知道,以为这一只就是那一只,对不对呀?”

    赵小蔓说:“哇!这么复杂,做人真不容易啊。”

    白玫说:“做人是不容易的,所以处处要小心,就算很小心,有时候难免还要跌跤呢。”

    赵小蔓说:“妈妈,你真的原谅鸣九的爸爸了?”

    白玫说:“那个疯狂的年头,什么样的事没有?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等我有了时间,慢慢讲给你听,那些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但也不应该当作没有发生过。至于鸣九爸爸说的,我觉得倒也情有可原。我听下来,觉得他不是坏人,坏人不会自责,更不会一直做恶梦,再说了,那个悲剧,不是他一个中学生就能造成的。说到原谅,原谅怎么样,不原谅又怎么样?但愿永远不要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好了。”

    赵小蔓说:“你们白家有一只祖传的玉兔,他们云家也有一只,而且,连特征也一样,会不会这世上有两只完全相同的玉兔,鸣九爸爸以为白家的玉兔是他家的,其实他家的那只现在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猫着呢,有没有这种可能呢?就是说,鸣九爸爸没有说谎,只是他想错并且做错了。当然,我并不是说玉兔真的曾经就是他家祖上的东西,他就有理由拿走,因为,或许是云家老祖宗把它卖给白家老祖宗了呢?”

    白玫说:“赵小蔓,好!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是宝物曾经转手。至于你说有两只一模一样的玉兔,我认为不大可能。世上相似的东西不少,但是这样的巧合应该不是太多的,虽然我对玉石不是内行,但是我知道,玉石很少有相同的两块,特别是白中带红的。”

    赵小蔓说:“也是哦。妈,那你还去不去外公家让他看看?”

    白玫说:“当然要去,不管现在的这一只是不是鸣九爸爸从白家拿走的那一只,鸣九爸爸亲口说的那些话,可以说已经解开了玉兔的第二次失踪之谜,我得去告诉我爸爸。还有,我都已经老了,不用说我爸妈了,再不去,我怕将来要后悔。最近发生了这件事,让我想了很多,有了紧迫感,也许是上帝在借机提醒我,应该去看望父母了。圣经教导我们说,不可含怒到日落,这日头都已经落了好几万次了,想想我也太过分了,不就是一口气么,吞了得了。”

    赵小蔓笑着说:“妈妈,你好可爱哦!”

    白玫说:“哪有说老太婆可爱的?”

    赵小蔓说:“妈妈,你永远都不会老。”

    白玫说:“那不成了老妖精了?”说完突然愣了一下,说:“时间过得多快呀,我奶奶说这话时的样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转眼我也快成奶奶了。”

    赵小蔓娇喝一声:“妈!”

    亲家上门的第二天,白玫就带上玉兔去找父母。一路上,直嫌汽车开得慢。进了来过一次的小区,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朝父母家的那幢楼走去。几天前吃了个闭门羹,所以今天有了心理障碍,生怕同样的情况再一次发生,因心里不踏实,所以想要尽快地知道今天此行的结果。

    越是紧张,白玫就走得越快,一会儿就上了五楼。她伸出手去按门铃,眼睛望着门上的猫眼,她知道,一会儿,门里边就会有双眼睛从猫眼里朝外张望,这双眼睛或许是爸爸的,或许是妈妈的。

    门铃响了许久,门里边一派寂静。白玫心里越来越急,觉得就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后她放弃了。虽说她也想到没有人是不用出门的,但她还是怀疑父母故意不给她开门。她想,难道是上帝认为还不到时候吗?接着,她不由得悲哀起来:原来,我和父母之间的隔阂竟是如此之深了吗?真是人间悲剧呀。谁无父母?谁无子女?父母子女间弄成这样子,到底是谁之过啊?就象是一道世界难题,白玫这么多年都没有本事解答,从年轻美丽到两鬓染霜,难题依然是难题。

    白玫下了两级楼梯,站住了。她想,玉兔之谜其实并没有真正解开,我必须要弄明白。她真怕自己心里留有疑惑,会影响到赵小蔓的幸福。一个当了妈的女人,到了白玫这种年纪,子女幸福与否在她心中就是最重要的事了,何况白玫又是个遭遇独特的单亲妈妈。

    不知道站了多少时间,也许只是一会儿,也许过了好久,有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从楼下往上走,白玫和他们照面之下,双方都愣住了。不过,才一分钟,也许更短,白玫开口喊了一声:“爸爸c妈妈”,就哽住了。爸爸成了一个陌生的老头,没了印象中的挺拔,矮了,驼了。而妈妈却和当年的奶奶一样,满头银丝,嘴巴成了一只烧卖。那个儒雅的爸爸去了哪里?那个人到中年,依然风韵犹存的妈妈去了哪里?这时的白玫,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却在为了父母的衰老而难过得湿了眼眶。

    两位老人异口同声:“白玫!”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惊喜。这陌生而熟悉的呼唤,溶化了白玫的怨,激出了白玫更多的泪。

    是啊,不管女儿变成了什么模样,父母总是能从她的一双眼睛,一管鼻子,或者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就能认出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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