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 > 正文 第107章 害怕
    人过中年,最害怕的是半夜梦醒之后再也睡不着,特别是有心病的人。人生在世,半生过去,再谨慎小心的人也难免失误之事若干,不大不小的机会失去若干,如果再加上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过失造成的错误若干,那,每晚睡觉之前最好祈祷上帝赐福于他,千万不要半夜醒来。

    睡前,云大伟在小房间门外听到儿子对他妈妈说赵小蔓妈妈这几天不开心,心里就直打鼓。为什么?底气不足。之前,他听鸣九说赵小蔓妈妈笑呵呵的,很开朗的一个人,对鸣九也很好,似乎对他非常满意,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呢?因为对赵小蔓相当满意,所以,赵小蔓妈妈的情绪就牵着云大伟的心,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云家目前的经济状况不佳,所以,云大伟就特别害怕儿子的婚姻因此而不顺利。

    人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真是有道理,云大伟就是因为年轻时候的一桩亏心事,弄得心病难医。以往,那个失火的梦没有少做,而且每次大同小异的梦境,最后总是惊醒了事。但是,每次梦醒之后睡不着想到的诸多不开心的事情,都没有今天那样揪心。因为,现在他想到了一个问题,恨不得马上去问鸣九,当然,想归想,但他绝对不敢半夜去打扰儿子,也舍不得。

    睡不着,就老是想翻身,翻多了,怕吵醒八妹,挨她骂,于是,云大伟就应了人家说的那句话,叫做“有福没法享,坐了等天亮”,他轻手轻脚爬起来坐到小客厅里,打开小灯,眼睛盯着墙上的电子钟,发呆。

    天亮了,杨八妹起来烧早饭,发现坐着发呆的老公,说:“又发什么神经,又在想那套房子啊?别想了,再想下去要到精神病院去了。”

    听到老婆这么暖心的话,云大伟不禁感动得朝老婆笑了一下,只是笑得很难看。他说:“没想房子的事,想也没用了。”

    这时,鸣九听到声音,起来了,站在房门口打着呵欠说:“一大早的,你们干什么啊?”

    云大伟象跑的一样走到儿子面前说:“鸣九,赵小蔓妈妈姓什么?”

    鸣九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父亲说:“你问这干什么?姓白,怎么了?”

    “那,她是什么地方的人?外地的?”

    “不,听赵小蔓说,她们老家,离这里不远,大半天就能到了。爸,你问这干什么?”

    八妹说:“鸣九,你爸脑子出毛病了,半夜里又喊又叫的,还有觉不睡,爬起来坐着发呆。”

    云大伟说:“你这女人,我只是随便问问,出什么毛病。我是在想,不知赵小蔓妈妈是什么地方的人,各地的规矩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要做得不得体,让亲家生气。”

    八妹听他这样说,心里一高兴,赶紧表扬老公:“哦,老头子挺上心的,不错。”

    鸣九也相信了爸爸的说词。只是,得到了明确回答的云大伟心里更加不安,好在他已经退休了,不然,非得出工伤不可。一整天,他老在心里祈祷:上帝保佑,赵小蔓妈妈碰巧也姓白,和那个老dz白鹤鸣一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才一会儿,他的想法又变了,他想,如果万一赵小蔓妈妈就是白老dz家的后人,而且她已经认出这只奇妙的玉兔的话,那么,上帝也保佑不了我了。云大伟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害怕,想到后来,他想象出了这样的场景:赵小蔓妈妈一见玉兔,就说,哼!满世界找不到小偷,小偷送上门来了!偷走了我们家的玉兔,让我爷爷送了命,现在还想要我的女儿,门也没有!

    对呀,事情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一个活了几十岁的人怎么会说变就变呢?云大伟几乎肯定了自己假想的事实。但是,怕自己发神经,只得又安慰自己:昨晚一夜没睡,想多了,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杨八妹发现了丈夫的异样,一个劲劝他:“不要瞎想,不要后悔”,大伟越是说没想房子,八妹就越肯定他是放不下房子的事。言来语去的,大伟竟然发觉一向凶巴巴的老婆其实对自己还真不错,苦涩的一颗心有了一丝暖意,这就是坏事引出了好的结果。

    在云大伟苦苦思索的同时,白玫也在苦苦地动脑筋c在忧愁。一向豁达的大苏曾经这样说,‘人生识字忧患始’。我们知道,大苏当时是在特殊境况下说这话的,不然,不识字就没有忧患了吗?若果真不识字就没有忧患,我想,得有一大半人情愿不识字。真如古诗说的,‘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忧”,是人的一种常态,更不用说遇到难解,甚至棘手的事了。当然,常态和非常态,在“忧”的程度上是有着不小的差别的。

    赵小蔓这几天沉默了不少,虽然偶尔也和妈妈说笑几句,但是笑脸背后的忧郁,让白玫很是心疼。她知道女儿出于孝心,没有反驳她的所谓属相相冲的说法,但心里肯定是纠结的。怎么办?白玫想到:要是和云家结亲,心里难免有疙瘩,因为,现在看来,这玉兔百分之九十九是我们白家的家传之宝,云大伟怎么说是他家祖上的呢?

    云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还有,爸爸当年为了让我下乡投亲插队而送了史主任一只赝品玉兔,万一这一只就是那只赝品呢?若是,那么,史主任手上的东西又怎么会到了云家人手上的呢?他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呢?日后要是云家知道我们当年拿假货哄人,会不会鄙视我们白家呢?

    这世上的千百万种人,有千百万种性格。但是,也可以大致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的人,另一类是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的人。白玫是个很奇怪的人,她有时候是前一种人,有时候却又成了后一种人。

    当她看到玉兔似乎就是白家失踪之物时,她就是前一种人,想得太多了。当她编了个借口想让女儿和鸣九分手的时候,她又成了后一种人,只因为她觉得这件事情太复杂c太麻烦,所以就想了个最简便的办法――把玉兔还回去。但是,看到女儿不开心的样子,想到女儿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她又不忍心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要是赵小蔓拼命反抗,白玫的态度可能会更加坚决。而因为赵小蔓现在是在痛苦地服从,所以,事情反而转向了它的反面。

    这天早上,又是半夜无眠的白玫下了一个决心,她对刚刚起床的女儿说:“赵小蔓,那只玉兔,你给我一下,我想拿去给你外公欣赏欣赏,你外公最喜欢玉器了。”

    赵小蔓稍微愣了一下,接着说:“好啊好啊,妈妈,你好久不回家了,借这个由头去,彼此都不尴尬。要不要我请假陪你一起去?”

    白玫说:“不用。你去上班吧。”

    赵小蔓说:“妈妈,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没有还给鸣九的呢?”

    白玫说:“如果你还了,你会告诉我的,我了解你。”

    赵小蔓说:“可是,我答应过你还给他的。”

    白玫笑着说:“幸亏没还,不然,我今天借不到了不是吗?”

    赵小蔓犹豫了一下,终于把一句早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妈妈,我发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那个属相相冲的说法不是真正的理由,对吗?妈妈,能给我说说吗?

    白玫微微一怔,但是随即就说:“好吧,我还是讲给你听吧,你很聪明,什么也瞒不了你。其实,是因为玉兔。它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那些都是我存心想要彻底忘记的,现在想来,是我错了,是我自私。”

    赵小蔓觉察到了事情的复杂性,赶紧拉妈妈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说:“妈妈,别急,慢慢讲。”

    白玫坐下,赵小蔓坐在妈妈身旁,脸微微侧向白玫,心里很紧张。

    白玫说:“赵小蔓,你虽然在乡下住了五年多,但那时候你太小,好多事情不知道,知道了也不记得。是这样的,我们白家被人称为玉兔白家,是因为我们家有一只祖传的玉兔。玉兔传到我爷爷手上,丢了两次。第一次是土改时,我爷爷的长工知道玉兔是我爷爷的宝贝,怕被人抄走,就偷偷地把它藏起来,风头过后悄悄还到了我爷爷手上。时,玉兔第二次失踪,抄家的人没有抄到玉兔,将我爷爷打伤,不久爷爷就死了,玉兔的下落从那时起就成了一个谜。”

    赵小蔓本来以为妈妈可能是对鸣九c对云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才想出了什么属相相克这样的托辞。她猜测过妈妈会不会嫌鸣九家没有房子,但是,随即就否定了。因为,刚遇到鸣九不久,鸣九就说过自己的家境,赵小蔓回来对妈妈说了,妈妈说,有没有房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俩是不是真心相爱。

    后来,妈妈还说,如果鸣九愿意而他父母也不反对的话,你们结婚就住在我们家里。也想过问题可能出在玉兔身上,因为她知道,妈妈和太奶奶的感情非同一般的好,也许是太奶奶某些迷信的说法在妈妈脑子里生了根。可是,查过许许多多资料,也没有查出玉兔有何犯忌的说法。想这想那,就是想不到事情竟是这样子的,她非常震惊,以至于嘴巴都微微张开了。

    赵小蔓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妈妈,那,你见过太爷爷的玉兔吗?它是什么样子的呢?”

    白玫说:“我六岁那年见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赵小蔓说:“我有点明白了,你怀疑鸣九家的玉兔就是白家失踪的那只,是不是啊?”

    白玫说:“是的,虽然我吃不准,但是。还有一件事,我十六岁那年,我爸爸为了让我能回乡投亲插队,设法请人做了一只赝品玉兔,送给gs领导,不过,我没有见到它的样子。当然,就象乡下人说的,铁锅都是黑的,凭什么说是你家的,同样,我不能见到白玉的兔子就认为是白家的。但是,我家的玉兔不是一般的,我记得它的眼睛,它的耳朵,我爷爷还对我说过,这世上找不出第二只这样的玉兔。”

    赵小蔓说:“哇!妈妈,我觉得,其实你已经基本上肯定了它就是白家那只失踪的玉兔,对吗?”

    白玫摇头说:“不能肯定,但是我非常惊讶,它们太象了!想来想去,想了一夜,觉得这只玉兔无论它是真是假,都让我心里纠结,所以,我就想要你和鸣九分手算了。对不起,妈妈很自私。”

    赵小蔓说:“妈妈,你不是自私,无论玉兔是真的还是假的,你都觉得云家有让人疑惑的地方,所以,你不想我和你不放心的人家有牵连,是为了我好,对不对?”

    白玫听女儿这样说,感动得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把女儿的一只手用自己的两只手握住,说:“赵小蔓,你不怪我!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善良,这么理解妈妈。”

    赵小蔓说:“妈,你刚才不是说要拿去给外公欣赏一下吗?我想,外公一看就能断定它的真假了,因为你那时候太小,记不清楚,对吧?我们先要确定了真假再说别的。妈妈,其实,你也想要弄清它的真假,对不对?但是,你想得太多了,想多了,就怕了,怕了就想回避它了,对吧?”

    白玫说:“真是我的好女儿,比我自己还理解我。其实,我真不应该怕的,要是因为我怕这怕那而拆散了你们,那真不光是对不起你和鸣九,还对不起你爸爸。”

    赵小蔓说:“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放弃的,我不是还留着玉兔呢吗。”

    赵小蔓现在是这样说,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放弃的打算,只是还有点犹豫不决,不然,她的神态也不会这么藏不住的抑郁而让妈妈看了心疼得想要改变主意。

    赵小蔓不会忘记奶奶在世时一再说过的话,奶奶说:你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你从小没了爸爸,妈妈一个人养大你不容易,你一辈子都要听你妈妈的话。就因为这特殊的身世,所以,赵小蔓才觉得为难,一边是青梅竹马c久别重逢又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一边是吃尽千云万苦独身养大自己c自己理应终身孝顺的妈妈,顺了这边,就伤了另一边,自己两边都不想伤害啊。还有,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放弃鸣九,这也太不合情理了。现在好了,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弄清真相,还有很大的困难,但是,只要下了决心,哪怕一团乱麻,也总有理出头绪的一天。

    赵小蔓的眉头舒展了。

    如果人生能够倒过来活,那么人人可以是圣贤。年过半百,回首往事,谁没有遗憾?又谁没有一点点过失呢?要不怎么会有人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白玫常想,我非圣贤,我必有过,我最大的失误是什么呢?想来想去,居然没有结论,看来,认识自己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了。

    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痛苦,也会有欢乐,如果苦多于乐,那么属于不幸之人;反之,就属幸运的了。白玫常想,我呢?幸或不幸呢?有时候,她认为自己属于幸运的,有时候,她又认为此生苦多于乐,实属不幸。痛失赵志和奶奶之外,最大的痛,莫过于和父母这么多年的形同陌路了。

    怎么会成了这种可悲的局面的呢?白玫想过,那是慢慢形成的,并不是哪个人一开始就下决心要让事情变成这样子的。

    白玫不想亲人之间变成这样,她相信爸爸妈妈肯定也不想。已经多年不跟父母见面的白玫在这个无眠的静夜里重新思索这个问题:也许,我们都是自尊心特强的人,僵着僵着,就越来越僵,竟然还不如偶而通通信的远方朋友;也许,我认为我并没有错,父母逼我离家出走是大错特错的,而爸爸妈妈想的却是,虽说父母说错做错,总不能让父母求你吧;也许,婚后的白兰幸福得不得了,爸妈认为小女儿让父母脸上有光,而我不能给他们增光添彩,既然你不主动上门,这样的女儿不见也罢。想到这里,顿时觉得一阵发冷。

    转念一想,三国时,田丰认定官渡之战袁军将大败,并算准那个四世三公的袁绍兵败将亡之后没脸见他而一定会杀了他。认定袁军吃败仗是田丰的军事才能,而算准自己将被袁绍所杀是他对人性的了解。

    由此可见,承认自己错了而提醒自己的那个人是对的实在不是一件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事,这,必须具有一种胸怀,一种勇气。当初,我不看好白兰的婚姻,所以,如果我对了,父母错了,那么父母很可能拉不下面子,不想见我。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白兰的婚姻好象不太妙。

    白玫又一想,苦笑了,我想到哪里去了?如果事实证明我是对的,爸妈是错的,那么,爸妈肯定后悔,因为后悔而心灰意冷,这才变成女儿不找父母,父母也不找女儿的尴尬局面。

    再想到,如果当初是父母不看好白兰的婚姻,我持相反意见,而最后事实证明我是对的,那么,父母一定不会因为自己错了而觉得没面子,相反,他们会很高兴,面子和女儿的幸福相比,当然是后者重要多了。他们一高兴,定会不顾面子前来找我。因为,女儿和父母的关系与田丰和袁绍的关系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这样想着,心里舒服了好些。同时,又因假想中的事实而为父母妹妹而难过了。

    就这样,白玫胡思乱想了一通之后,几乎肯定了父母是因为白兰过得不如意而心中难受才不来找自己的。

    夜静更深,白玫的脑子异常冷静。她想到: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总得有一方放低身段。人格平等,姿态有高低,这才能相处得好。不然,慢慢地双方就成了陌路人。友情?如果朋友之间互不相让,哪有什么友情存在啊,看管仲与鲍叔的相处之道就会明白了。

    爱情?人总说举案齐眉,试问那孟光如果不对梁鸿那么恭敬有加,世上有这佳话吗?亲情?亲情有时候也脆弱得很,需要宽容,需要象对待幼苗一样云勤浇灌,不然就会枯萎,就连至亲骨肉之间的关系也不例外,自己和父母的关系就是个例子。

    想到这里的白玫,决定不再犟了,她想,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明天,我一定去见父母。当然,搞清玉兔的真假,这是目的,但未尝不是一个契机。不然,以自己倔犟的个性,说是等赵小蔓结婚时就前往父母家中请他们吃喜酒,但是,她怀疑真的到了那一天,不知道又会因为顾忌什么而退缩。

    第二天,当白玫来到从小长大的那条街道,只见断垣残壁c遍地瓦砾,她的心揪紧了。虽说白玫知道如今城市在发展,因此也想到过这种情况,但是,这种场景真的呈现眼前,她的心还是深深地震动了。沧海桑田,风小蔓变幻,人的一生,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偶而泛起的一个小小的水泡,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就是百年,亲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值得耿耿于怀的呢?一霎时,白玫忘了长久以来的怨怼,忘了此行的最初目的,忘了唯恐尴尬而产生的思想上的踟躇,她变得着急起来,急切地想要马上见到爸爸妈妈。

    白玫找到拆迁办公室,幸好,父母拿的是安置房,所以查到了地址,要是他们拿的是补偿款,那么,还得费一番周折才能找到他们。得到父母新地址的白玫有一种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以与她的年纪不相称的步态朝汽车站走去。

    一向有句话叫做好事多磨。受遍地瓦砾c满目残垣刺激的白玫急急地找到父母的新居,却吃了一个闭门羹,按了半天的门铃,没有人应声。对门出来一个老太太,白玫问她几句话,回答是刚搬来,什么也不知道。其实,在城市里,不要说刚搬来,就是住上好几年,对门邻居姓什么做什么工作的等等一无所知的不是大有人在吗!哪象n一ng村里,一家来了客人,家家当他是客人。经济发展了,时代进步了,人际关系淡薄了,必然乎?偶然乎?一叹。

    白玫讪讪地往回走,步态相比来时好象老了好几岁。

    赵小蔓下班回家看到妈妈一脸憔悴,她惊问:“妈妈,怎么了?外公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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