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 > 正文 第73章 挨骂
    “这样的人不是少数。玫玫,听我说,以后,你就别那么拼命,让身体好起来,免得又发病,也免得无心害人家挨骂。真的,哑巴说不定不止挨骂,也许还挨打了。一向这样,她婆婆就一直说说说,说得她男人烦了,就动手。”

    “知道了。我又不要让人家夸我手脚快,也不想多挣几个工分,我只是怕棉花被雨淋了,想着能多摘一点是一点。亲眼看着一粒棉花籽种到田里,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长到吐出白白的絮,真的舍不得被雨淋了。”

    “哎,你一个人有几只手?不过,在n一ng村,手脚木的女孩子,找不到好婆家。我不知道教你的是对还是错。”

    白玫笑了,说:“找婆家?我在这里连自己也养不活,何苦要结婚,害人害己。”

    “话不能这么说,女大当嫁。还好,你还不太大,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玫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故意打个大呵欠,说:“好困呀。”

    奶奶不说话了。老鼠在磨牙。有小雨洒在天窗上,发出细碎的声音。白玫心想,但愿雨快停,不要让棉花受损。明天,我是快快摘呢,还是慢慢摘呢,上帝啊,告诉我。

    房前屋后的竹子在雨中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好象在说:“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转眼到了凉飕飕的深秋,棉花已经摘完了,该拔棉花杆了。白玫去年正是这个时候回乡插队的,算来已是一整年了。四季下来,各种n一ng活,她都学过。n一ng民们对她的评价是三个字:“没想到。”

    没想到她什么都学得有模有样吗?没想到她一个弱弱的城里女孩,非但没有象他们猜的那样,会逃回去,并且一年了,才回过一次家吗?

    细想一下,白玫想到了另一个“没想到”,那就是,一年来,从小到大一直纠缠着她的哮喘病居然只有在春天里发过一次。还有几次,有点苗子,吃点药,就好了。

    劳动真好啊!

    白玫开心了,妈妈说过,发病时间间隔得越来越短,病根就越来越深,反之,病根就越来越浅,如是,慢慢地,病就全好了。一年发一次,不是差不多等于好了吗!

    白玫总结说:“什么苦,也比不上生病苦。”居然忘了那次在体检表上见到df子弟四个字时如遭雷击的事情。

    白玫高兴地迎接着又一个冬天的到来。

    冬天日短,一个刮着大风的天,在生产队开完会,天已黑尽了。西邻不知为什么早退了。白玫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往日这种情况,白玫会一路走一路乱唱,她把这叫做怕鬼唱山歌。可是,今天她唱不出来。

    白玫的心比暗夜更黑。她一边一脚高,一脚低地迎风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回忆着刚才会上的情形。

    会议将近结束时,队长冷不丁宣布:“我们小队决定让白玫做卫生员,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社员象小学生一样齐声说:“没有意见!”

    一霎时,白玫感动的同时非常惶恐。感动的是社员们对她的信任,而惶恐的是她实在没有勇气接受这个委任。她愣了几秒钟,站起来说:“谢谢大家看得起我,但是,不行的,队长,我胆子小,不敢打针,不敢看伤口,连涂红药水都不敢,我不会做卫生员,真的。”

    队长说:“什么胆子小,做做胆子就大了。有什么不会的,不就给个退烧药,胃痛药,打个针吗?我知道,你还挺懂的。现在就看你肯不肯为贫下中n一ng服务了。大家说,是不是呀?”

    又是一个声音:“是!”

    白玫的汗居然从鼻尖上冒了出来,心想,这叫什么事?不是逼上梁山吗!不,我不能答应。无奈之下,她只得重复说:“不行的,我不能同意的,我胆子小。”

    没人理白玫的茬,前任卫生员引弟还说:“白玫,你就帮帮忙吧,要不是我有了,也不来麻烦你。”

    “我。”白玫尴尬得不行,她瞥了一眼引弟微微隆起的肚子,心想,怎么成了帮不帮忙的问题了,这小队那么多人,怎么成了非你即我了。终于,她憋出了一句话:“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请你们换一个人吧,我实在不行。”

    “我们已经决定了,就你。你又有g,又懂医。引弟,明天,你就把药箱送到白玫家。”队长很有权威地说。

    “好的,队长。”引弟顺从地说。

    白玫一进门,奶奶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对,老人紧张地问:“玫玫,你不舒服啊?”

    白玫说:“奶奶,我又逞能了。”

    “什么事啊?”老人更加担心了。

    白玫努力笑笑说:“没事,逗你呢。睡吧。”

    其实,队长讲白玫“懂医”,既不是乱讲,也并非恭维,而是事出有因。而白玫呢,也实在不能算是逞能,那天,她只是心直口快和出于对阿娟安危的关心。

    几天前,阿娟住院了,白玫和几个年轻人收了工一起踏着月色去探病。阿娟正在输液,别人和阿娟讲着话,细心的白玫就伸头去看输液瓶上挂着的小纸片,见上面写的是青霉素和红霉素。忽然想起自己住院时的经验,记得医生说过,这两种药不能同时用的。于是,她借口上厕所,到医生办公室去找医生。“医生吃晚饭去了”,护士这样说。白玫急了,说:“人命关天,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这两种药是不能同时用的。”

    护士说:“什么人命关天,你是医生吗?你懂什么呀?”

    “我不是医生,可我老生病,久病成医,你听说过吗?快去停止了,出了事你担当不起。”白玫凶巴巴地说。

    这小护士害怕了,跟着白玫去病房,在大家瞪大了眼睛疑惑的注视下把阿娟的针头拔了。

    医生回来,白玫斩钉截铁的说:“医生,据我所知,这两种药不能同时用。”

    医生皱眉皱脸地打开抽屉,翻了一阵医书,说:“你说得有点对,因为,会降低疗效,但不至于发生严重的后果。我们以后会注意,”说完,又看了白玫一眼,说:“你是zq吧。”

    白玫点头。

    想来是同去探病的社员回来说了这事,队长听见了,认为白玫懂医。

    从小多病,白玫也曾立志长大要当个好医生。但是,眼下,这个卫生员是绝不能当的。为什么?白玫见识过,引弟给人打针,没有酒精棉花球了,就说:“去,拿根条子来,倒点烧酒在饭碗里。”就这样,用纺纱的棉条蘸点烧酒,就算是消毒了。曾经有个大妈被引弟打针打得臀部起了一个大肿包,后来流脓流血,开了一刀,好长时间腿一瘸一拐地出工下地,看着可怜死了。白玫信上给妈妈讲了这事,妈妈回信时说,我猜引弟是贫下中n一ng出身,否则这事麻烦了。

    一没有医学知识,二没有条件保障,三没有红色身份,白玫我敢当这样子的小队卫生员吗?想了小半夜,结论是:不敢。

    每二天,引弟果然把药箱背来了,白玫坚决不接受。引弟笑咪咪地把那个白色的小药箱放在了白玫的门口。白玫跟奶奶说:“千万不要动它。”

    一天又一天,白玫和奶奶打开大门就看到这个白色的药箱。白玫的心里象长了草。过了好几天,药箱才被引弟收回去交给队长了。之后,谁要吃药打针都得到dd找赤脚医生,n一ng民都有点怨白玫,怨她不识抬举。白玫也不想解释。

    这事以后,白玫沉默了许多。

    过日子过的就是心情。因为心里不爽,白玫就不愿意说话,别人讲话时她也不想答腔,一个人闷头干活。别人见她不合群,就有意无意地说些不中听的话,她听了也只好当作没听见,回家也不愿意和奶奶说,奶奶见她不多话,怕问了更惹她心烦,也不敢问她,如此这般,她心里的烦恼越积越多,心情就更坏。就这样的恶性循环,让白玫的心沉到了谷底。

    日子象磨房里老牛面前的路,一圈又一圈。

    有时,白玫坐在小板凳上往灶膛里添柴,真巧奶奶也在另一座灶上忙碌的话,白玫望望奶奶,仿佛中,奶奶那张脸就变成了自己的脸。她好象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满脸皱纹,眼角搭拉,一头白发,弯腰曲背地地往灶膛里添柴,红红的灶火映红了苍白的脸颊。这时,白玫就会打个寒噤。

    忽然有一天,白玫想起一件事:我已经好久不笑了。今日的白玫已经不是那个爱笑的白玫了,那个爱笑的白玫去哪里了?也就在那一天,白玫收到妈妈的一张包裹单。

    不管包裹里是什么,白玫觉得这张包裹单真是给她灰暗的心情增添了一抹亮色。妈妈的关怀让白玫的心暖暖的,有一丝久违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

    邮局在古桥镇上,白玫兴冲冲地踏上了取包裹的路。

    经过铁匠铺时,白玫惊讶地发现小小的铁匠铺门口挤满了人,好些人伸长脖子面朝里站着,还有人在朝里挤。发生什么事了?白玫不由得紧张起来,铁匠铺里的小铁匠赵志曾在河里救过她的命,奶奶一直要她拿点礼物来谢赵志,但是,白玫一想起他曾经为自己做过人工呼吸就脸红,所以一直拖着,心想,再过些时候来谢他。

    白玫紧走两步,什么也不问,三下两下,灵活的身体已成功地挤进人群。听清了,是赵志的声音,看见了,是赵志。那家伙正坐在铁砧旁讲得眉飞色舞,眼镜片后的一双眼睛竟然是晶亮晶亮的,整个人好象沐浴在光环里一样,神采飞扬。真不知道是听故事的人开心,还是他这个讲故事的人更开心。老铁匠,他的师傅,坐在他的近旁,笑咪咪地注视着他,简直带着一丝得意的神情。

    怪不得人挤人,白玫才听了几句,就被吸引住了。

    “船家说:‘公子,就烦劳你帮我起个名吧,爹娘走得早,可怜我活了半辈子,连个名字都没有。谁都喊我船老大,船老大。’

    “小唐说:‘好吧,让我想想,你就姓米吧。’

    “船家说:‘姓米?’

    “小唐说:‘你反正也不知道你爹姓什么,就姓米,多好。人活着靠什么,靠米呗。

    “船家说:‘好吧,我姓米了,名字呢?也要帮我想个好的。’

    “小唐说:‘当然。嗯,有了,就叫田共。’

    “船家说:‘怎么讲?’

    “小唐说:‘有了田,你可以想种什么,就种什么。种什么,就收什么。至于共么,就是你以后和你的家人共享荣华富贵。’

    “船家说:‘好呀,我有名字了,叫米田共,好名字。谢谢公子。’

    听到这里,白玫“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立马有许多眼神扫射过来。白玫即刻噤声。

    赵志其实在白玫刚一露面时就发现了她,但他若无其事,继续讲他的故事。听到白玫的笑声,他的心里很是得意,心想:总算有个听得懂的人。于是,他的声音高了八度。

    “你们肯定要问了,小唐为什么要给船家起这个名字呢?因为啊,小唐看见秋香上了一只大船,就急急忙忙叫了一只小船,要船家紧跟前面的大船。大船开啊开啊,老是不靠岸,小船跟啊跟啊,跟得小唐心里发急。于是,闲得无聊的小唐问船家有几个小孩子,船家说,穷得讨不起娘子,哪里会有小孩子。还说,不过,我要是有朝一日讨得起娘子,一定能生一窝小孩子。哪象桃花坞里那个没用的,娶了八个娘子,愣是没有一个小孩子,还想着要娶第九个娘子,我想,他就是娶了十八个娘子,还是生不出小孩子。

    “船家哪里想到,眼前船上的公子就是桃花坞里那个没用的,那个有了八个娘子,但是没有生出一个小孩子的唐小子。所以啊,我们讲话要当心,牙齿捉捉齐才好开口讲话,这是至关重要的。好了,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真把自己当说书的了,白玫心想。

    大部分人散了,没走的几个人围上来,有人意犹未尽地说:“赵志,小唐应该给船家起个难听一点的名字的,要是我,就给他起个‘蒋油蛋’c‘王八蛋’什么的。”

    另一个人说:“你笨了吧,这样的名字,船老大肯定不要的。”

    先前那人说:“但是,我听不出米田共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的呀。”

    赵志说:“是没有什么不好的。”

    那人说:“不对,我刚才听得这个小姑娘笑了。”说完指指白玫。

    白玫想说,赵志朝她抿抿嘴,她就不响了。

    那人不肯走,缠着要赵志讲,赵志没法,说:“我讲了,你怎么谢我呀?”

    “我帮你做事。”

    “那你明天帮我去机口轧米。”

    “好,一句话。”

    赵志笑笑,慢腾腾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米c田c共,就是一个粪字。”

    “不对呀,粪字,是米和共,没有田。”

    “繁体字是有田的,田字在中间。”白玫插嘴说。

    “噢!”

    最后的听众都走了,除了白玫。

    “你好,白玫。”赵志又笑了,白白的牙齿特别显眼。

    “奶奶要我来谢你,我一直拖着,不好意思。”白玫由衷地说。

    “你是说你掉河里的事?你那天不是谢过我了吗?小事一桩,谁碰到了都会出手的。”

    “不是口头上的谢,奶奶要我买点礼物给你。”

    “别听你奶奶的,我可不想要什么礼物。”

    “那天,我只顾自己回去换衣服,你穿着湿衣服还要走路,对不起。”

    “没什么,又不是冬天。对了,你好象变了,那天,要不是你先叫出我的名字,我真没认出来你。”

    白玫问:“是不是很胖?很黑?”不知为什么,白玫很紧张赵志对她的看法。

    “是看上去健康了。”

    “那,你第一次见我时,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病秧子?”

    “那倒不至于,只是觉得,我说了你不要生气,那时候的你,象根豆芽菜。”

    白玫笑了,说:“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觉得你象什么吗?”

    轮到赵志紧张了,他说:“象什么?”

    白玫笑着说:“象个老巫婆。”说完拖长声音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白玫刚拉长声音说完,赵志就笑了起来。

    “说错了,我最多象个巫师,怎么会象个巫婆呢?倒是你刚才的声音c表情都非常象巫婆。”赵志不慌不忙地说。

    白玫说:“说书先生,管好你的舌头,不然,你要倒霉了。地狱的门已经为你打开了。”

    赵志听了白玫的话,收了笑,说:“谢谢你!其实,我也知道,讲这种故事,弄不好是在自掘坟墓。可是,我真的太闷了,你不知道,看着一大群人围着你,听得眼睛都瞪圆了,男人忘了抽水烟,女人打毛衣c纳鞋底的手,也停在了半中间,这种时候,我那种得意劲,你根本想不出来。你想,听的人着迷了,讲的人陶醉了,你说,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

    “我好象能理解,你有表现欲。”

    “知音。”

    “谁是你知音!”

    赵志笑了,说:“好了,别说我了,我接受白玫同学善意的提醒。说说你,看来,你没有被我吓倒,还是来投亲插队了。说真话,你感觉怎么样?苦不苦?有没有哭?后悔吗?”

    白玫笑,说:“你一下问了那么多问题,真象我妈,我插队以后第一次回家,我妈也象你刚才那样,一张嘴就问了那么多问题。说真的,我没什么后悔的,因为这是我最好的选择。苦当然苦,不过还能忍受,就是太寂寞了。人家都很忙,女的就更忙,她们要养猪,养鸡,纺纱,织布,平时,只有奶奶和我说说话。我们村就两家人,老的老,小的小,一个年青女人还是个哑巴。”白玫毫不掩饰地说出了她的苦恼。

    “这才不是苦恼,真的苦恼你还没有碰到。”

    “你又吓我。其实,这里还是不太差的,总比小蔓南好。”

    “但愿如此。对了,gs开zq会议,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我还以为你被我吓退了呢。”

    白玫惊讶了,她有点口吃地说:“我,我不,不知道开会的事啊。从来也没人通知过我,真的。要是有zq会议让我参加,我还不跑得快快的呀,真的,这么长时间,我都感觉就象到了沙漠里一样,这个,你是没有体会的,那么一大群人围着你。”

    “你说错了,我有同感。你以为我不知轻重,在这里信口开河啊?我也是因为怕寂寞,才冒险在这里讲故事,寻热闹。下次gs开zq大会,我一定去叫你。”赵志仗义地保证。

    白玫说:“可是,你去叫我不顺路,这不走冤枉路吗?”

    “不要紧。我们插兄c插妹,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那我先谢谢你啊。”白玫开心地笑,赵志发现她左颊现出个浅浅的酒窝来。

    赵志看白玫空着手,不知道她怎么会经过门前,问她:“你今天路过这里啊?去镇上吗?”

    “唉呀,我去拿包裹,要晚了。”说完拔腿就跑。赵志在她背后直摇头,一直望着白玫的背影,那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

    “还看,早走远了。”老铁匠在赵志背后说。

    赵志一愣,回过头来,说:“师傅,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是你对她有意思了。”老铁匠一针见血地指出。

    赵志不承认,他说:“怎么可能!她是个小孩子。”

    “这个小姑娘不错,到底是读书人家出来的。”

    两天后,老队长对赵志说gs明天召开zq会议,让他也通知一下阿明。赵志兴奋了,他想:好啊,又可以和白玫见面了。

    赵志打开皮箱,想找件得体的衣服,去通知白玫。先翻出一件拉链衫,穿上,觉得不好。再翻出一件学生装,穿上又脱下。他觉得拉链衫不太衬自己,而学生装又太稚气。最后,摇摇头,仍旧穿上了刚才脱下的半旧军装,这才觉得既神气又自在。他自问:我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才见了三次面的小姑娘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自己的衣着?

    以前去gs开会,起晚了,也许连脸也没洗就朝外跑,根本没想到要换件衣服。我好象很在意和白玫的见面,这么想见一个低年级的小同学,为什么?

    师傅的话在耳边响起:“是你对她有意思了。”“这个小姑娘不错,到底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同时也记起了自己的否认:“怎么可能!”

    的确,赵志没有过恋爱的经历,他不知道什么样的感觉是对女孩子有意思了。他也没有要在n一ng村恋爱c结婚的打算,他总觉得插队只是自己生命路程中的一个驿站而已。既然早晚要离开这里,何必走时牵牵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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