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首席追妻:刁钻妈咪腹黑宝贝 > 正文 第65章 上课
    “怎么不对头了?我们最后那一年根本就没有上过课,一会儿学工会儿学农会儿学军,然后就算我们毕业了。我说错了吗?”白玫自己也搞不懂,怎么会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讲这么多话。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样,折腾了一番,算是高中毕业了。”小铁匠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我又没有问你。”白玫没有好气地说。说完,自己也觉得奇怪:我一向不是一个尖锐的人啊,今天倒是怎么了?

    小铁匠听白玫拿话冲他,有点意外,他不吱声了。

    觉察了小铁匠的尴尬,白玫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她是个心软的人。于是,她就找话说:“喂,高中生,刚才,你师傅叫你赵志,是壮志赵小蔓的赵和志吗?”

    赵志见白玫和他说话了,想故意板起脸来不理她,逗她生气。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不忍心让这个梳着两条长长的小辫子的可爱的小姑娘不高兴。他说:“正是这两个字。”

    白玫说:“名字不错。”

    “谈不上,太直白了。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玫。黑白的白,玫瑰的玫。”

    “这名字好。好听,还有意思。”

    白玫笑了,说:“我们这是在互相恭维吗?”

    赵志说:“我是说真的。白玫,这个名字大俗大雅。”

    白玫的情绪突然好转,她说:“说响点,让我爸听到。名字是我爸起的,你夸他,他高兴。”

    “哎,你看见吗?你爸好象和我师傅挺有话说的。对了,你怎么好象来插队似的,背着被子,还拿着脸盆。”赵志忍不住问道。

    “你猜得不错,我是来插队的。”

    “一个人?还让你爸爸送来,你的同学呢?”

    “我是来投亲插队,当然不和同学一起。”

    赵志一听,转头对老铁匠说:“师傅,这小姑娘来投亲插队,你也许认识她家老人呢。”

    正和白玫爸说话的老铁匠听了,转过头看了白玫一眼,说:“来投亲的呀,对,这方圆十里的人家,我全都熟悉。”问白玫爸:“是哪个村的?”

    白玫爸说:“白家村。”

    “白家村,是不是玉兔白家?”老铁匠接着问。

    “正是。”白玫爸说话时,一副‘玉兔白家你当然知道’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大学生。”老铁匠很兴奋的样子。

    “老师傅讲得不错。记性真好,几十年前的事了,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那年头,这一方世界哪有几个读书人啊,不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么!我知道,你阿爹是秀才,你爷爷是举人,你是大学生,书香门第,书香门第呐。”老铁匠说话时头一点一点的,对读书人的欣赏溢于言表。

    白玫爸说:“不好意思,剥削阶级,剥削阶级。”

    老铁匠没理白玫爸的话茬儿,连声说:“白家祖坟风水好,风水好,代代都出读书人。”

    赵志听到师傅的话,笑了。对白玫说:“你听到了吗,我师傅对读书人是相当的崇拜。当初,我想跟他学打铁,你知道他是怎么说的吗?他说,打铁是粗人干的活,你是读书人,我不收你当徒弟。”

    “后来呢,他怎么又同意了呢?”白玫好奇了。

    赵志压低嗓门说:“后来,我就给他讲了个故事,他听迷了。我说,你收我当徒弟,我就每天都讲故事给你听,他就答应了。”

    白玫感兴趣了,她说:“你讲的什么故事?让他都听迷了?”

    赵志眉毛一挑,仍是小声地说:“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白玫说:“怪不得,你来一句‘必竟董卓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老师傅不心里痒痒才怪!”

    “嗬,小姑娘也喜欢看三国?”

    “你这是什么话!小姑娘难道不能看三国啊?我什么书都喜欢看,难道你不是?”

    “也是,也是。对了,听了我师傅和你爸爸的对话,我猜想,你家成份一定不好。小姑娘,你想清楚了,真的要来投亲插队?”

    白玫说:“别叫我小姑娘,你也不大。我被子都背来了,还是假的?另外,你猜得不错,我奶奶是地主成份,可我爸爸又不是地主,他是工程师,我更不是,我是学生。”

    “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来了会后悔的。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赵志严重地说。

    听赵志这样说,白玫想起了妈妈愁眉苦脸的担心样子和态度激烈的反对言辞。白玫的心跳加快了,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赵志不理会白玫的脸色,又说:“你肯定没见过乡下开社员大会那架势,台上跪一排黑五类分子,要是其中有你的奶奶,你坐在台下是什么感觉呢?嗯?想想。”

    白玫的脸一下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这时,只听老铁匠在说:“白家是好人家,好出身。”

    白玫回过神来,小声说:“听到了吗?你师傅说我们家是好人家,好出身。”

    赵志笑了,嘴角朝上弯得很厉害,眼睛却瞪着,一副嘲讽的样子,他说:“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好’的标准是什么?我师傅说的好出身,现在应该叫做出身不好!你是知识青年,你不会不懂吧?”

    白玫踌躇着,想找句话来回他,一时却想不出来。她心里有点恨赵志,人的耳朵是喜欢听好话的,所谓忠言逆耳就是这个道理。

    见白玫没话了,赵志仍旧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白玫并不退缩,回瞪赵志。

    正窘着,白玫爸说:“白玫,雨停了,我们快走吧。

    告别了两个铁匠,父女俩又上路了。

    下过雨的土路,更难走了。走几步,就得甩一下鞋上的泥巴。白玫一路走,一路在想着赵志的话,象是有一坨铁块从刚才那个铁匠铺里溜到了她的心房里。坠得难受无比。

    见白玫的脸色不好,白玫爸一路走,一路说:“快了,快了,快到了。”

    白玫听得心里更烦,她冲爸爸喊:“好了,你能不能不要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路,脚下沉重无比。爸爸还一个劲嘟哝:“几十年不走这条路了,我记得,古桥镇不算太远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算起来,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到了呀,怎么还没有看到大石桥呢?”

    白玫说:“也许连河都填掉了,没有河,也就没有桥了。不是说沧海桑田吗?”

    “别的河也许会填,这河不会,靠它运输呢,除非有一条公路代替它。”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走路人,一问,说是离公社还有一里路。走了老半天,又碰到人,再问,说是还有一里路。再问,人家的回答还是这样:去公社啊,还有一里路。再问,还有一里路。气得白玫说:“爸爸,这里的人怎么这样!你小时候也是这样敷衍问路人的吗?”

    爸爸说:“乡下人身体好,走几里路不当回事,多远的路,在他们心中也不过是一里左右而已,倒不是存心敷衍我们的。”

    白玫说:“奇怪!”

    终于,一条宽宽的河出现在面前,白玫几乎欢呼起来。走过一座古老的石桥,就望见不远处有一大块空地,空地前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落,路人指着那里说:“看见了吧,那就是公社。”

    爸爸说:“那里不是老早的乡政府吗?”

    那人说:“你来过这里啊?”

    “年轻时来过。”

    高兴地谢过人家,爸爸说:“好了,终于到了。”说完,却又担起心来,说:“不知道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

    看着爸爸一张有点迷茫的脸,白玫不满了。说:“你不是说,公社有你认识的人吗?”

    爸爸连忙说:“是的,是的,我有认识的人。保证马到成功。”

    大门口挂着白底红字的牌子,上书:古桥人民公社革命委员会

    他们刚在门口站定,大门里侧的小屋子里就出来一个人。

    “什么事?”问话的中年男人嘴巴上叼着香烟,含混不清地问。他的左手臂上套个蓝色的臂章,是个门卫,此人说话时眼睛根本没朝他们望,下巴略微上抬。白玫心想:这人!把自己当成宰相家人了吧。

    爸爸说:“我们找革委会主任。”边说边递上一枝牡丹烟。白玫朝爸爸看看,她不知道从不抽烟的爸爸是什么时候准备的烟。

    门卫接过烟,往耳朵上一搁,那支烟就稳稳地呆在那里了。他用手一指说:“那边,第三间。”

    爸爸陪着笑脸问:“师傅,请问,你们主任贵姓啊?”

    门卫说:“你找他什么事?”

    白玫刚想张嘴,爸爸把整包烟塞到那门卫手里。门卫把烟放到口袋里,说:“我们主任姓史。”可能是那包烟的原因,他又加了一句让人听了很舒服的话:“你们今天来巧了,主任不是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里的。”

    办公室里,史主任正坐在那里吞小蔓吐雾。

    爸爸在门口轻声对白玫说:“你去对史主任说。”

    白玫说:“我怎么说呢?”

    爸爸说:“直说。”

    白玫有点胆怯,她说:“爸爸,你去跟他说。你不是认识公社的人吗?”

    “你先说,比较好。”爸爸说着还朝白玫鼓励地点点头。

    妈妈一直说白玫是扳门槛凶,就是说,跨出门槛,出了门,到外边,她就不象在家里那样能说会道了。

    白玫多想让爸爸上前去和主任打交道,可是爸爸非让她说。她只得这样想,是啊,是我的事,当然不能躲在爸爸身后,好象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鼓起勇气,她跨进门去,站在办公桌前,眼睛并没有望着那位史主任,嘴巴里像是背书一样地说:“史主任,我叫白玫,到农村来插队落户,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背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投亲插队申请书,递过去。说:“我是来投亲插队的。”

    主任并没有伸过手来接,他慢腾腾地说:“小队c大队都盖章了吗?”

    白玫愣了一下,心里说:不好!出师不利。眼睛就向爸爸讨救兵了。手就伸在那里,收也不是,放在桌上也不是。

    爸爸这时出马了,他说:“史主任,你好!好久不见,你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在一起吃过饭。”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主任事多,哪能记得这些陈年旧事。今天我来,是有事相求,我的老母亲住在白家村,我女儿初中毕业了,她想来老家投亲插队。请主任帮帮忙。”

    史主任迟疑了一下,说:“白家村啊。”

    爸爸忙说:“对对对。就是,玉兔白家。”爸爸的声音在白玫听来好似有些碍口。

    主任说:“噢,玉兔白家啊,我记得玉兔白家是地主成分吧。”

    爸爸赶紧堆起满脸几乎谄媚的笑,让白玫看了非常不自在,他说:“主任真是俯察民情,是的,我母亲是地主成分。我女儿到家乡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今后还得麻烦主任多多费心。”爸爸说着,从白玫手里拿过申请书,又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纸包,张松献地图似地递上,说:“一盒茶叶,主任泡杯茶喝。请主任赏脸。”

    史主任伸手接过,说:“乡里乡亲的,客气啥?对于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我们公社会加强教育的。不过么。”边说边把东西放进办公桌右边的抽屉里。

    看到主任接过爸爸手里的纸包,白玫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听到主任拉长了声音说‘不过么’,白玫的心跳又加快了。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

    主任沉思了一会儿,复又拉开那只抽屉,在里面悉里索落地摸索了一阵,慢慢地抬起头来,说:“小姑娘几岁?初中毕业还是高中毕业啊?”

    白玫一听,心中一松:有门!

    爸爸忙答:“十六了。是初中。白玫,主任问你话呢?”

    白玫望了爸爸一眼,心想:你抢着回答了,还让我说什么。

    主任说:“你们可能不懂,投亲插队先要得到生产队同意,如果大队也同意了,我们公社再研究决定是不是批准。懂吗?要从基层往上报的。”

    又是爸爸满脸堆笑,抢着说:“是这样啊,我们不懂程序。现在如果去生产队,再到大队,再回到这里,天就晚了。如果,我们明天来,主任忙别的重要的事去了,那。主任你看,能不能帮帮忙,为我们破一下例?我们感谢不尽,感谢不尽。对了,大恩不言谢,大恩不言谢。”

    白玫看到爸爸谦卑的样子,心里真是难受,马上想到:又是我害的,从来没见过爸爸这样和人说话。再看看端坐在办公桌前的主任一副慢条斯理的神态,白玫心中如有猫爪在挠。

    史主任沉吟半晌,终于慢慢地拉开办公桌中间的抽屉,拿出一个圆圆的公章,打开办公桌上的印泥盒,蘸了一下,在申请书上盖了一个章。隔着桌子望去,白玫觉得那红红的圆章,简直就是一枚太阳,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斜睨爸爸,见他也是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只见主任想了一下,又在一张便笺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把两张纸一齐递给爸爸,说:“别丢了。”

    爸爸一看那张便笺,脸上顿时现出笑模样。原来,便笺上面是五个字:请大队洽办

    千恩万谢之后,白家父女告辞主任,出了公社的大门。

    一出公社大门,白玫爸就笑了,他说:“好了,正是我想要的结果。”

    “爸爸,你什么时候准备了一盒茶叶,我都不知道。”白玫感激地望望父亲。

    “你以为你生病的这些日子,我在玩呢?我在做功课。这个章,这便笺上的五个字是容易得来的吗?”白玫爸笑得呵呵c呵呵的。并且笑了又笑。

    白玫说:“爸爸,要是刚才主任不收你的茶叶,那该有多尴尬。”

    白玫爸说:“一盒茶叶而已,我算准了他会收的。万一不收,也没有关系,最多今天多跑十多里冤枉路。我们再想办法。不是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吗?”

    白玫笑了,她说:“聪明的爸爸。不过,这主任人还挺好的,一盒茶叶就办成事了。听我同学说,她给生产队长送了一个牌台钟,那队长愣是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呢。爸爸,回去讲给妈妈听,妈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妈妈一直说爸爸太老实了,所以吃不开,只能当个被人管的工程师。可是,老实的爸爸,居然也会送礼了。”

    “是吗?要说聪明也是因为爱女心切,给逼出来的。”白玫爸笑呵呵地说。“白玫,你知道是什么茶叶吗?”

    “龙井?铁观音?碧螺春?”白玫一连猜了三样,每一样都招来爸爸的摇头。

    爸爸神秘地微笑,说:“玉兔茶。”

    “玉兔茶!”

    “轻点,我哄你玩呢,哪有什么玉兔茶,是一只玉兔。”

    白玫笑了,说:“爸爸,你这句才真的是哄我玩的,我们家的玉兔不是早就不见了吗?”

    “是的,早就不翼而飞了。这一只是我找人仿制的,是个赝品。你想啊,在这一方世界,大家都知道我们家有只举世无双的玉兔,如果拿这件宝物来贿赂,试问,有谁能挡得住这种诱惑?”

    “爸爸,这太冒险了,要是那主任不收,给你嚷嚷出来,这事怎么收场!”

    “白玫啊,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人家首先会骂我,为了一只玉兔,害死了你爷爷。还会说你爷爷为了一只玉兔,咬紧牙关不说,他的命还比不上一只玉兔。还会给我按上一个罪名,就是腐蚀干部。呵,那就弄巧成拙了,所以,这是一着险棋,险棋碰上运气也就成了妙棋。”

    “那你说和主任一起吃过饭,不是真的吧?”

    “当然不是真的。”

    “那他为什么不拆穿你呢?这我又想不明白了。”

    “他猛一听,肯定糊涂,但是,不等他说话,我不是及时送上了‘茶叶’吗?他一见茶叶,立时就能明白那一句‘一起吃过饭’是个铺垫,你想,哪有素昧平生的人一上来就送礼的呢?我设想过,他能坐在那个位置上,应该不是个太笨的人。”

    “爸爸,我一直以为你很老实,原来你也是狡猾狡猾的。”

    “这样说你爸爸?不过,我把它当作对我的表扬。我做这一切,要拿出多大的勇气,你应该想象得到对吧?因为,我非要办成这件事,所以,只能不择手段了。白玫,你可不要说我卑鄙哦。”

    白玫的眼眶湿了,她说:“怎么会呢?不会的。爸爸,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我是你爸爸呀。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你就懂了,父母为了孩子,能做出连自己也吃惊的事。”

    白玫低头走着,不敢看爸爸,她的一滴眼泪滴了下来。

    走着,走着,因为已经盖到一个关键性的章而开心不已的白玫想到还有两个章要盖,又担心起来了。她说:“爸爸,你的包里还有没有第二盒c第三盒茶叶啊?”

    “没有了,里面只有馒头和水。”

    “那,等会儿还要找人,我有点担心。”

    “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保你顺理成章的了。人就这样,官大一级压死人。”白玫爸胸有成竹地让女儿放心。

    白玫想起了一个问题,爸爸是临时决定先去公社的,那么,他本来是怎样一个思路呢?她问:“爸爸,你这盒‘茶叶’本来是准备送给谁的呢?”

    “没有确定,本来想哪个环节难搞,就用在哪里。其实,这样的话,是容易出问题的,你想,第一,如果办事人摆出了拒绝的态度,我们再送‘茶叶’,人家怎么转这个弯?我们只能在第一时间送上对不对?第二,我们只有一盒‘茶叶’。”

    白玫听到这里,抢话说:“我懂了,爸爸。我们只有一盒‘茶叶’,而且,只能在第一时间送上,所以,不管用在哪里都是冒险。同样是冒险,还不如用在最能解决问题的环节。我说的对不对?”

    “对了,和我想的一样。现在,你放心了?”

    “怎么放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只能祈祷上帝保佑。”白玫老气横秋地回答爸爸。

    爸爸朝她笑,点点头。

    事情果然如白玫爸所料,生产大队对公社革委会主任要他们“洽办”的事岂敢不办,生产大队那个女干部客气地请他们父女俩坐,还问要不要喝茶,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在公社的红印后面盖上了大队的红印。

    出大队办公室的门,白玫一高兴,没留意地上一处低下去的地方,只觉得脚踝那里一痛,叫声“哇呀!”

    爸爸惊问:“怎么了?”

    白玫试着走了一步,说:“扭了一下,不要紧。”

    虽然不厉害,但也严重地影响了他们走路的速度,白玫直怪自己乐极生悲。不过,坏事也能引出好的结果,他们找到生产队长家里时,队长才从田头回来。他们说明来意,递上那张薄纸。队长见到两级上司的红印,唯恐自己手里的印章盖得不清晰,盖完了,呵口气,看看,然后,又在上面迭加了一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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