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少年三国志征文铁血凰符 > 正文 第十二章 发丘中郎将
    司马懿对曹操和顾见摆了摆手,让他们不要这么紧张,然后给身后的士卒使了一个眼色,又回头对着曹操恭敬道:“魏王,这些机关不过是寻常玩意耳,故弄玄机罢了,魏王只需在外稍作休息,待微臣一一破之,将墓中之物统统‘借’出便是。”

    司马懿摆了摆手,神秘的一笑,伸手到一旁的石柱底下一拉,就听咯吱一声,原本完好的墙壁上,后面的一块条石沉了下去,出现一道秘道,盈盈道:“魏王,这是微臣研究了此处墓室,参破构置玄机发现的出墓密道,您与这位先生可先行出去,微臣将墓中之物借出之后便来禀命。”

    顾见看这梁孝王墓室设计精妙,机关丛生,司马懿竟然如此简单便勘破一条诡秘的地道,不得不叫人心生怀疑,往里一看,只见一条阶梯斜斜向下,最深处有一道光斑,可知是通往外面。

    曹操一听,嘴角的浓须轻挑了一下,面上微微泛起白霜之色,似笑非笑道:“仲达乃是神人呐!”说罢,便疾步而去。

    这石阶比顾见想的还要长,越往下走就越热,不一会儿已经开始满头大汗,这时候引路的侍卫持着火炬,招呼当心脚下,我收敛心神,几步之后二人就到了平地之上。

    许是长时间处于光线较暗的墓室环境中,刚出墓室口的一瞬间,双眼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火辣辣地痛,但是总算是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零散能看到几只苍鹰,都飞的很低,天是阴的,云一片一片压在一起,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崇山峻岭,重峦迭嶂,壁立千仞,清新的空气灌入肺腑中,这一切熟悉并且真实的感受都让顾见再次体会到重生般的喜悦。

    “你有恩于孤,孤定不会亏待于你,孤思前虑后,想到是在墓中与你相识,那你以后就专责冥库借物以充沛军饷之需。”曹操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地诡异,“就任你为‘发丘中郎将’吧!”

    顾见听曹操这么说,顿时心里就毛了,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忙推辞道:“魏王,这”

    “莫非汝不愿意?”曹操轮起双眼,眸中厉色清晰可见。

    顾见忽然从曹操脸上感觉到一丝寒意,同时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一看,色变道:“魏王之命,岂敢不从,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的一个朋友刚才也在墓中,但是一直找不到他,我实在担心”顾见摸了摸怀中大衣的那一只口袋,表情有些低沉。

    曹操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无妨,你且放心,孤自会派人进墓搜寻,更何况,孤的一员大将,曹仁尚且生死未卜,孤明晓你的心情。”

    顾见当时并未学习如何操作飞船的隐身和重现,如果失去了装备,这无疑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所以他必须得找到秦峯,才有可能继续完成任务,但在这之前,顾见必须借助一种足够强大的权力来保证他在这个举目无亲的时代安身立命,既然曹操主动提出任命,那顾见当前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凭空得一官职,还得到了曹操的庇护,更是求之不来的。只是,这“发丘中郎将”,原本只是后世之人揣测并且加以诟病的虚职,首封竟然是一个来自1800年后的少年,这足以让顾见百转回肠了。

    正思虑间,司马懿已率了数千将士将墓中的金银珠翠全都搬了出来,仅“半两”铜钱就有两百二十余万枚,另外鎏金车马铜器万余件,加之墓道口前的数堆陪葬品,总数不下五十万斤。

    曹操抚掌道:“吾军十年资需,足矣,足矣!”说罢,留下千卒于墓中继续搜寻曹仁c秦峯,余下三万军士,将所有的陪葬品搬运至车船,十余艘五层楼船,拆战格,折幡帜,余寸尺之地以列护卫,凡金银辎重皆舟载行水,珍奇玩物负于车马驰陆,日夜兼程,直赴洛阳。

    曹操入冬之后,头风发作得愈发厉害,难以忍受车马疾驰颠簸,遂留下三千护卫,轻车慢行,十余日方至洛阳。

    又过了十余日,忽有消息从芒砀山传来,说是已经找到曹仁和一位身着异服的短发男子,在当地修整了两日已经在返还洛阳的途中,不日便能抵达,曹操得了消息,立即差人传至顾见,方使其安了心。

    果然,两日后,守城卫飞马急报,“曹将军归来!”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在顾见的房门外响起。

    “顾见顾见”是秦峯的声音。

    顾见忙起身开了门,半月未见,眼前的秦峯如是换了一个人,宽衫大袖,褒衣博带,除了顶未束冠,活脱脱一个魏人模样。顾见看到秦峯,忙询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秦峯微微摇了摇头,支吾道:“不过,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见秦峯神色凝重,顾见隐约觉得不妥,促道:“什么事,那么严肃,刚一回来就这副模样。”

    秦峯顾了一下四周,关了门,盘坐在软垫上,牢牢望着顾见,吐出几字:“你想回去吗?”

    “什么?回去?”顾见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重复道。

    “嗯,回去。”秦峯点点头,徐徐低下头,似是还有话要说。

    “我们现在来到这里,可什么都还没有查到,回去该如何向研究所交待,更何况,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和所里断了联系吗,我们还能回去吗?”顾见有些着急。

    “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回去?”秦峯猛然起身,险些撞到顾见的下颌,话语中带了几分明显的喜悦。

    “秦峯,你到底什么意思?”顾见看着秦峯,不解道。

    “没错,我们现在已经和所里断了联系,或许他们早已经认为我们已经遭遇不测了。”秦峯转过身,看着窗外,一字一句道:“或许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怎么会回不去,秦峯,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回不去了?”顾见一时情绪激动,揪着秦峯的领口,急喝道。

    “因为我们飞船的航线轨迹全是通过所里的连接系统进行调适,一旦单方出现失联状态,一方很难对另一方进行操控,随着时间的延长,信号会越来越弱,直到完全中断,那我们”秦峯顿了顿,“那我们就会永远留在这个时空里了。”

    “我们现在到底什么情况了?”顾见撤开手,咬了咬嘴唇。

    “信号非常微弱,时有时无。”秦峯整理了一下领口,沉默了几秒,缓缓吐出一句话:“留在这里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顾见被秦峯的一席话搅地脑子极乱,乍然听到秦峯说的最后一句,惊疑道:“你说什么?”

    秦峯紧紧握住顾见的双臂,略带欢喜道:“顾见,你好好想想,你看,在这个时代里,你熟悉历史,对所有人的命运都了如指掌,而我,掌握了现代的先进技术,而且我们还有许多新时代的武器装备,我们只要对现在的技术稍微进行革命,就足以在这个世界里傲视群雄。”

    他牢牢锁住顾见的眼神,继续道:“与其在我们那个世纪里做一个无名小卒,还不如在这里称王称霸,坐享千金万户,你觉得如何?”秦峯眼里有着抖烁不定的光,似乎迫切地想得到顾见的一个肯定答复。

    顾见一把推开秦峯的双手,看着眼前如同一只饿虎的秦峯,怒斥道:“秦峯,你知道你自己再说些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顾见,你别告诉我,你在芒砀山梁孝王墓中看到那么多的金银财宝,难道没有片刻的动心?”秦峯冷冷笑了两声,满脸质疑道。

    “我”顾见沉了沉声音,支吾道:“说实话,无论是谁见到那么多的金银财宝,都会产生难以抗拒的吸引,一代名将曹仁如是,一代权臣司马懿如是,一代枭雄曹操也是如此,更何况你我这样的宵小之辈”

    顾见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峯急急打断:“既然如此,那我们何必违拗自己的内心呢?只要我们合力,这些东西未尝不会属于我们。”

    “没错,秦峯,我不瞒你,在见到那么多的珍宝的时候,我也曾幻想过,但是那无非只是幻想罢了,这些东西之前不属于我们,以后也不该属于我们,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们来之前的宣誓。”顾见切齿道。

    “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和研究所失联了。”秦峯吐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们多半是回不去了。”

    “秦峯,你别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我就当你是一路奔波太过劳累而说出的糊涂话,你放心,如果能回去,今天的事情我权当没有发生过,这些话我也没听到过,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出这种话,也不要再有这份心了。”顾见转过身去,把声音压得极低。

    秦峯见顾见这般决绝,再多的话也只能暂且隐忍下去,沉默了片刻,缓缓道:“顾见,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

    顾见并未转身,只淡淡道:“何事?”

    秦峯走到门前,透着窗格向外张望了一番,轻轻道:“我知道那天晚上取走青龙偃月刀的人是谁了。”

    顾见一听到“青龙偃月刀”这几个字,骤然回过身来,急问道:“是谁?”

    “司马懿。”秦峯压低声音道。

    “是他?”顾见自顾低喃道:“怪不得那日在墓室中,我看到他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熟悉,可就是一下子回忆不起来。”

    “还有一事我想告诉你,曹操已经在派人私底下调查我们的来历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才是。”秦峯凑近身道,说罢,便欲转身离去,在推门前的一瞬间,他停住了脚步,低着头,沉吟道:“顾见,刚刚我跟你说的话并非是胡言乱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愿意和我一起留下来完成大业,那再好不过了,要是”

    秦峯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如果你不想,我也不愿意勉强你,我会尽全力地和所里取得联系,把你安全的送回去,至于我”秦峯抿了抿嘴唇,“我决定了,我想留在这里。”说罢,秦峯推门而出,布履踏在石阶上的摩挲声渐行渐远。

    顾见知晓秦峯这人的脾性,既然他这样说了,多半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禁心中发寒,于室中徘徊不定,直到傍晚时分,门外一阵阵匆忙的脚步声在殿门外回返着,顾见推开门,见一小黄门正引着一群太医朝曹操宫室奔去。

    顾见忙拦下一捧水婢女,询道:“这位姑娘,请问出了何事,为什么如此多人行色匆忙?”

    那婢女屈膝礼道:“回大人的话,魏王头风又犯了,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说完忙端着水盆急急而去。

    自打从芒砀山回来之后,曹操的头风愈演愈烈,时好时坏,不足一月之机,竟发作了二十余次,顾见虽为曹操取不义之财耿耿于怀,却也念及其墓前所诉的一番肺腑之言,忧虑之心也愈发浓烈,遂朝着曹操的宫室径直奔去。

    至大殿前,门外已经跪拢了许多人,正窃窃私语着,顾见是曹操亲封的发丘中郎将,又深得曹操的宠爱,得了特权,除女眷内宫,可自由出入各大宫室,也算是殊荣了,一小黄门忙迎了上来,行礼道:“顾大人。”

    “内侍大人,请问魏王现下情形如何?”顾见担虑道。

    “回大人的话,魏王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时辰,施了针也不见醒来,现在御医们也束手无策了。”说着,这黄门内侍掩袂泣泪道。

    “内侍大人,在下可否进去拜望一下魏王?”顾见作揖道。

    那黄门内侍见顾见如此客气恭敬,自然喜不自胜,忙谦道:“大人随奴才进去便是。”说着,便引路上前,进到内室中来。

    仪门至正殿只一条两车宽的汉白玉道相接,楼阁数间,环绕成众星拱月状,厅堂过道与阁子雅间,都挂着珠帘绣额,如鸟斯革,如翼斯飞,随着他走到里面,廊庑掩映,吊窗花竹,各垂帘幕,书画楹联,虽无豪奢之阔,却也雅趣十足。隔着垂悬的珠帘,见曹操正平卧于一方矮榻之上,内穿交领白衫,外罩深灰直裾大袖衫,头戴抹额试样的祛风布带,双目微闭,眉间微颤,浑身瑟抖,加之鬓白发霜,一时间竟苍老了许多。

    “魏王到底是上了年岁,多年劳苦不息,自打从芒砀山回来之后,风寒未愈,故头风之症反复无常。”

    “魏王的头风乃多年旧疾,多年未能治愈,实乃尔等才疏学浅。”

    众御医们围跪在榻前,交头接耳,施针拟方,唯有一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之人坐于榻魏,顾见曾在一次宴席中见过此人,方知他便是曹植,正为曹操换着额上的面巾,顾见脱履,踩着布袜躬身行至榻前,行了一礼,颌道:“参见魏王,参见世子。”

    “你就是父王封的那位发丘中郎将?”曹植微微侧目,轻声细语道。

    “回世子的话,确是微臣。”顾见作揖回道。

    “你来此处,可是有什么事?”曹操取下曹操额上的棉巾,于一旁的铜盆中蘸水浣洗道。

    “微臣来向世子举荐一人,或有去疾之能。”顾见喏道。

    曹植闻言,手中的棉巾“啪!”地一声掉了下去,溅出的水花沾湿铜盆四周,满目喜道:“当真?快说,到底是何人可为父王去疾?”

    顾见吐出二字:“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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