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认识你的人会来这个商城，你不遮脸不还是没用？”
“这个……怎么遮……”石忆可没带什么道具。
柳海lún摇了摇头，取出一个口罩塞给了石忆：“拿着，借给你用，回头买个新的还我。”
石忆看了看，是个一次xìng医用口罩，随便哪个yào店都能买到，一块钱一个。他接过来撕开包装，罩在了脸上。
柳海lún又点点头：“算了，就这样吧。你第一次入行，自己多长点眼睛，别得罪人，别人不要别硬塞。”
“那见人就塞一张还是要筛选目标客户，找有可能光顾的再发……”石忆苦思着自己读过的商业方面的书籍。
柳海lún叹了口气：“唉，想那么多干嘛？你才收他多少钱，还想做市场分析啊。见人就发吧。不过你这个现在可是严打的，小心点，见到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跑……还有，别把我扯进去！”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商城附近，柳海lún又把她的帽子眼镜口罩三件套戴了个齐全。幸好这里距离河边不远，夜风还有几分清凉，也不至于热出痱子来。
在柳海lún的强势争取之下，她为石忆从众多发小广告的人中抢到了一块黄金地盘。
安置好石忆之后，柳海lún自己就走到了数十米外的角落去了，那里明显不是最佳地点。
石忆看着柳海lún的身影，心中暗暗感激，想不到这个黑妹居然如此仗义，以后自己有机会了，一定要好好报答她一番才行。
七八点钟，正是商城客流量逐渐增大的黄金时段。石忆拿着广告传单，不管男女，只要从他面前经过就塞过去一张。
大部分的人都是随手接过广告传单，根本不会看上面的内容。有的人走不出两步就扔在地上，有的人会扔到商场门口的垃圾桶里，有的人却会放进口袋，偶尔也有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看，对着上面的内容发出会心的笑容。
被扔到地上或者垃圾桶里的，立刻会有老大爷或者老大妈收走。每个人都有自己负责的地盘，谁也不会越界一步，显然都是多年的默契。
“谢谢你啊啊啊……”
“请拿好吧啊啊……”
这种时刻，石忆还不忘随时锻炼自己的龙语，果然是个刻苦耐劳的好孩子。
第25章 遁逃
这座商场果然不愧是附近客流量最大的，石忆原本还在担忧，这么一大叠广告要发到哪辈子去，没曾想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就已经发掉了八成。看着手中剩下几十张，石忆不禁慨叹道：“钱这么好赚，发一天小广告都值啊。”
柳海lún不知什么时候游走了过来，在石忆耳边yīn恻恻地说道：“做梦吧你，每天晚上也就这么一两个小时的黄金时间，白天你站一天也没这么多人。”
正在板着手指数着如果每小时能赚一百，多长时间能赚够三十万的石忆，听了柳海lún这句话，不由得长叹一声。
石忆转头看了看柳海lún，奇怪地问道：“你不是站那边的么，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柳海lún没好气地白了石忆一眼：“废话，这个位置是我一贯以来的黄金位，打了多少场架才抢回来的，今天借给你用一会，还鹊巢鸠占了？”
旁边几个发小广告的怒视着柳海lún，但碍于她武力值太高，在衡量了一番之后，决定集体装瞎子，就当看不到她。
就在众小广告们渐渐形成新的默契时，突然站在最边的一个叫了一声：“保安来啦！”
呼啦啦一下子少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还在观望，究竟是真的保安来了，还是有人在故意吓唬人意图侵占地盘。
商城门里果然出现了几个黑色制服的身影，正在向着这个方向走来。
呼啦啦剩下的人又少了一多半。
石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还在寻思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有人重重拉了他一把，回头一看，柳海lún怒视着他吼道：“还不快跑！”
柳海lún吼完，撒腿就跑，动如脱兔，迅如闪电。
石忆跟在柳海lún身后跑着，左右看看，还有好几个人在原地没动，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他们没走？”
柳海lún头也不回，一个劲往黑暗处奔去，随口答道：“废话，他们是jiāo了保护费的。你要一晚上jiāo五十块钱你也不用跑……不对，你发的那种东西，jiāo多少钱都没用！”
保安中的一个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张粉红色的广告单看了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向还留在原地的一个小广告众询问了几句。被询问的马上毫无节cāo地出卖了石忆，伸手指着正在逃窜的石忆告诉了城管。
黑色制服中分出了两个大汉，小步跑着，向石忆方向追来。
石忆心头大惊，连忙紧追着柳海lún的背影飞奔。
“你个白痴，分头跑，别跟着我！”柳海lún气愤地大叫。
石忆此时心头一片慌乱，哪里能听得清楚柳海lún在说什么，只懂得本能地跟着前面的身影乱跑。
如果是平时的体育课，石忆早就被柳海lún甩出几条街了。但商城周边本来就人多物杂，根本不适合疾奔，而且石忆此时紧张过头，肾上腺素刺激之下，竟然没被柳海lún甩下。
“我怎么这么倒霉，认识你这个废柴！”柳海lún都快哭出来了。
两人穿街过巷，跑了有十分钟，身后似乎不见了保安的身影，这才一起停了下来。
柳海lún还好，只是气息稍微粗了点。石忆却一下子双腿发软，抱着路边一根电线杆，一把扯下口罩挂在脖子上，呼哧呼哧地喘成狗一样。
“为……为啥保安这个点才来抓人？”石忆大喘着气问道。
柳海lún答道：“废话，抓得早了，把人赶跑了，他们怎么收保护费？”
“那……都跑了谁给他们啊？”石忆不解。
柳海lún不耐烦地说：“白痴啊你，所以他们算好了时间来的，当场jiāo费五十，逃跑被抓到的一百。我都跟他们打了多少次游击了，一次都没被抓到，哼哼……”
“咦？这里不就是……”石忆看着周围突然惊喜地说道，“不就是领钱的地方么？”
柳海lún一看，果不其然，两人埋头逃跑，竟然跑到了领小广告的单车房前，昏黄的灯光从单车房门底下透了出来，此时看起来十分暖心。
“嘿嘿……”柳海lún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电子表，随手把手中剩余的小广告塞给了石忆，“把这些单子藏好，我去给咱们领钱去。”
石忆连忙把两人的广告单都塞到了衣服里面，用手按住，夜色昏暗，倒也看不出来行迹。
柳海lún走上前去，“梆梆梆”地敲响了单车房门。
房门吱扭地打开了一条缝，猥琐男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是柳海lún，才打开房门说道：“今天怎么这么快？”
柳海lún说道：“今天有店家搞特价活动，来的人比较多，所以就快了点。”
猥琐男哼了一声，又看了看柳海lún身后的石忆，冷冰冰地问道：“他的也发完了？”
柳海lún点点头：“嗯，有我带着，还能有发不完的？”
猥琐男狐疑地看了看石忆，慢吞吞地从口袋里取出个破旧的钱包，从里面取出两张粉红色钞票，看了又看，才依依不舍地递给了柳海lún。
柳海lún刚刚接过钞票，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听旁边有人大吼一声：“好哇，原来色情小广告的源头就在这里！”
黑暗之中跳出两个身影，一身黑色制服，正是商城的保安，不知怎地，居然被他们追了上来，而且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这里。
猥琐男一见大惊，本能地就要用力关门。
保安之一眼明手快，抽出一根警棍向前一伸，抢先塞进了门缝，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只听“砰”地一声，单车房门被保安拉了个大开，猥琐男脚下不稳，仰面后躺，摔倒在了床上。
保安一个恶狗抢食扑了上去，将猥琐男按倒在床，两人便翻滚着厮打了起来。
另一个保安却向着柳海lún和石忆狞笑道：“小丫头，你每次都躲得那么快，今天看你还往哪里逃？”说着伸手便往柳海lún抓来。
柳海lún虽然动作敏捷，却也只限于初中女生的水平，哪里是这等受过专业训练的保安对手，避都来不及避，就被抓住了手臂。
保安另一手一伸，就向石忆抓来。
石忆随手一掀，从衣服底下掀出那一叠广告单来，向着保安一抛，口中叫道：“别过来啊吧啊啊……”
这一次情急之下，居然不到一秒钟，声音便拔高到了极点，进入了龙语状态。
广告单被天元音冲击，全都被震碎成了指甲盖大小的碎片，化作了漫天飞屑，如同风暴卷着雪片般袭向了保安。
石忆灵光一现，不知怎地居然做到将“MA”、“BA”两种声音同时附着在每一片碎片上，旋转着将保安包围在中间，一眨眼工夫就将他包成了个木乃伊。
保安猝不及防，被片片飞碎砸了个正着，手上一松，放开了柳海lún，自己踉踉跄跄退后了好几步，却还被雪片般的纸碎龙卷风样卷在当中，满脸满身都是，视野完全一片模糊，半天挣扎不开。
等他好不容易才脱出身来，眼前哪里还有石忆和柳海lún的影子？保安愤愤地骂了一声，抽出警棍，转头冲入单车房，与他的小伙伴一起去殴打猥琐男泄愤去了。
石忆与柳海lún这次没敢再停留，一口气跑上河堤，这才停下了脚步。
柳海lún依着一棵柳树，石忆坐在旁边的长凳上，两人喘着气，互相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赶紧把衣服换回来……”柳海lún说着，飞快地卸掉了自己的伪装。
石忆也把口罩摘了，衣服脱了，换回正面穿上，又变回了原来的初中生。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两人傻笑着，越笑声音越大，笑得就像是两个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精神病。
这一番逃跑，运动量比石忆一个月的运动量都要大了，体力透支之余，石忆却不知怎地觉得很开心，一直压在心头的负能量似乎也随着汗水全都挥发到了夜空之中，身心无比的轻松。
没等石忆轻松多少，柳海lún突然把脸一板：“你刚才那招是怎么回事？”
石忆心中一紧，刚才面对保安的时候，他心情紧张之下，全力发动，将那一叠广告传单全部击成了碎屑，将保安紧紧缠在其中，两人这才得以脱身。这种事情，若是让他解释起来，可真不知该从何说起。而自己拥有的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暴露出来？尤其是在还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
“什么招？”石忆装傻，摆出一副白痴脸。
柳海lún强忍住在那张十分欠揍的脸上抽一巴掌的冲动，自己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那些传单太脆，被保安用警棍打碎了？刚才她看得并不十分清楚，只是无端端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以石忆这等运动白痴，哪里可能有力量瞬间撕烂那么多传单呢？
但是后来逃跑的时候，似乎瞄到保安被纸碎缠住……可能是刚好来了阵龙卷风吧？南洄地处河水分叉包夹中间，气流不稳，或许会出现这种情况吧……
柳海lún自己找着不靠谱的理由，却没有真个深想。她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攥着刚才拿到的两百块钱，便从中抽了一张递给石忆：“喏，今晚的血汗钱……可惜这么一闹，以后就不能再去那里接活了……唉……”
听到柳海lún叹气，刚要接过钱的石忆，指尖似乎触电一样抖了一下：“这……对不起，连累你了，要不这钱你拿着吧……”
柳海lún二话不说拉过石忆的手，把钱拍在他掌心：“男子汉大丈夫，别磨磨唧唧的。我又不是没换过工，随便去拿找不到个活干啊。”
石忆捏着手中还带着温热汗湿的钱，心中百感jiāo集，满是歉意地看着柳海lún。
柳海lún被石忆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挥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我要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天这么黑了，小心路上遇到劫色的哟。”
说完，不等石忆告别，柳海lún便转身飞快地跑掉了，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风之中。
“这真是……”石忆缓缓站起身，只觉全身上下酸疼无比，一手撑着腰缓步前行，一手举起手中的钞票，“这就是我的第一桶金了么？”
第一天夜晚，石忆目前净资产：六十五块五。
距离他需要的目标，还差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三十四块五。
第26章 夜练
距离晚自习下课还有那么一段时间，现在回家，必然要面对妈妈无尽的盘问。石忆想了想，无处可去，干脆溜回了学校，在cāo场上闲逛。若是被人发现，也好解释说自己心情不好，一晚上都在这里遛达，没有逃课。
不知不觉间，石忆来到了篮球场边。
运动场边没有灯光，只有月光如水，洒在地上。
篮球架子下，居然还有个篮球。石忆微笑了一下，走过去捡起球，拍了两拍，用力过猛，篮球弹起来差点砸到自己的脸。
石忆回想着自己这两天发生的事，自己凭借篮球居然让一向嚣张的白科比吃了瘪，又让看不惯自己的齐白丢了脸，对方还没法报复，想到这一点，就让他无比舒畅。
刚才面临保安魔爪的时候，石忆超水准发挥，居然用天元音控制着纸碎形成了一道旋风，这意味着他对龙语音的控制有了新的体会。
在那一下动作里，他不止用了天元音，而且在同时用上了地元音。“MA”音的探测，让他对环境了如指掌，“BA”音的力量，则让他对声波作用范围内的一切控制如臂使指。两种元音组合起来，不再单单是只有探测或者推动效果，而是产生了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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