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再去学习新的内容。
对索尔的指点，石忆当然是言听计从。
实际上的真相是，他偷着尝试过想去翻看龙语大字典后面的内容，却发现还是被封印着的，要不然以他的xìng格，怎么能忍得住不去偷学？
信步乱走，不知不觉间，石忆来到了上次购买一克黄金的金店所在的南洄商城门口。
看着商城内的灯火辉煌，石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如果自己蒙着脸冲进去打劫里面的金铺的话，应该能够立刻就凑够一公斤黄金吧……
“谢谢……”旁边有人说着递过来一张广告传单。
石忆随手接过，刚走了两步，觉得手感似乎有点熟悉，低头一看，不禁叫了一声：“靠！”
那张传单赫然就是他上次拿过的chéng rén用品店广告。
这种广告，你不拿去发给那些一看就有需求的成年男女，发给一个初中生是什么意思？
心情本就乱七八糟的石忆转身就想找发传单给他的人质问几句。
一个瘦弱的女生戴着帽子、黑框大眼镜、口罩，手里拿着一叠广告传单，正在见人就发。
看到石忆瞪着自己，那女生有点慌乱，转身就想离开。
看到女生的背面，石忆突然叫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女生叫着就要跑。
“哈哈哈……”石忆忍不住笑了起来，“柳海lún，你敢跑，我明天就告诉燕老师你发色情小广告！”
女生转过身，扯下帽子，摘下眼镜，扯下口罩，怒视着石忆。
柳海lún，石忆同班同学，走读生，从来不上晚自习。
每个班都会有一个或者好几个这样那样的榜，比如美女榜、帅哥榜、废柴榜……
石忆所在的初三二班，还有一个很有个xìng的怪胎榜，能上榜的都是有着过人“长处”的特别人才。
比如一向没什么人缘的石忆就在此榜中，这也是他在班中唯一能上的榜。
榜上对石忆的标注是：dú舌。
dú舌石忆，专门喜欢给人起外号，挖苦人，xìng格十分欠揍。
除此之外，还有“吃货”麦包、“铁王”白科比等等。
像陆鸣那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自然不会在这个榜里。
与石忆、麦包、白科比等并列的，就有眼前这位柳海lún。
柳海lún在榜上的称号是“黑狐”。
按照一般的习惯，能上这种榜的，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学生。但柳海lún却不同，她的成绩一度是年级顶尖的几个，连南洄一中高中部的老师都曾专门来做工作让她中考志愿报本校的。不过近期不知怎么有了一些波动，看起来有几分危险。
她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甚至看起来比石忆更加瘦弱。但与石忆不同的是，柳海lún的体育成绩也是一流的，尤其擅长长跑，这个年龄已经参加过本市的chéng rén级别马拉松赛事，还拿过一定名次。
这样的学生，通常都是老师心中的宝贝，同学眼中的偶像。
只是柳海lún向来特立独行，极少与其他同学打jiāo道，每天下午必须要参加的运动时间也从不参加，几乎天天都是一打下课铃就从教室里消失。各种集体活动更是从来不见她的身影。与她相比起来，石忆已经算是非常擅长jiāo往的了。
顺带一提，柳海lún“黑狐”的称号正出自石忆之口。
平心而论，柳海lún长得其实还行，尤其有一双大眼睛，学习成绩又好，这样的女孩子怎么都不会没人喜欢。只是她xìng格实在太过孤僻，对别人的亲近拒之千里，甚至不吝于直接用拳头维护自己的尊严，因此才沦落到了石忆等人的怪胎榜上。
石忆此前与柳海lún打过为数不多jiāo道，仅有的经历也是因为给对方起外号被痛扁的悲惨教训。因此在柳海lún刻意伪装之下，以石忆的记忆力，上一次竟然没能第一眼认出对方。但这次定睛仔细看了，柳海lún的身影又怎么能逃出石忆的火眼金睛？
看着柳海lún捏紧的拳头，石忆的臀部似乎一阵隐隐作痛，ròu体自动想起了曾经的故事，本能地倒退了两步。
“君子动口不动手！”石忆看着柳海lún向自己逼近，连忙叫道。
柳海lún哼了一声：“你是君子？”
石忆晃了晃手中的小广告：“总比发这种广告的君子一点吧？”
柳海lún眼中透出了杀气，没错，就是杀气，让石忆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的杀气。
石忆再往后退了两步，身体“砰”地撞在了商城外墙玻璃上，再也退无可退。
柳海lún走上前来，一手向前，从石忆耳边擦过，重重地撑在玻璃上，两人脸对脸，距离不到一尺。
“壁……壁咚……啊不……被壁咚了……”石忆只觉得又气又怕又好笑，这种只会出现在漫画里的浪漫情景，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变得如此杀气腾腾？
柳海lún紧盯着石忆，恶狠狠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石忆现在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多嘴叫破柳海lún的行藏，现在惹上了这个凶狠的女杀手，自己哪里能讨得了好去？
“我……我就是打个招呼而已……”石忆嗫嗫地说道，“你……你怎么在这里发这种小广告……”
柳海lún没好气地说道：“废话，这么简单的事，为了赚钱啊。”
“赚钱？”听到钱字，石忆突然觉得精神一振，两眼之中闪过金灿灿的光芒。
柳海lún被石忆的神态吓了一跳，愣了一愣：“你想怎么样？”
石忆问道：“你一晚上能赚多少钱？”
“什么叫我一晚上能赚多少钱！”柳海lún抓着一把广告传单，狠狠在石忆胸口拍了一记，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一晚上一百块！”
石忆苦笑着，小心翼翼地提起手，指了指柳海lún身后。
柳海lún回头一看，有好几个路过商城门口的行人，听到她刚才那句话，都停住了脚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们二人。
“现在的中学生这么开放……”
“一百块一晚上好便宜……”
“虽然长得瘦小了点，但也别有风味……”
“未成年人啊，犯法啊……”
“成年人也犯法好不……”
听到路人的窃窃私语，柳海lún恨不得一头扎进地缝里去。她一把揪住石忆的胸口，气鼓鼓地拉着他便往商城后面的黑暗角落走去。
“看老娘不揍你个满脸开花，老娘就不姓柳！”柳海lún压低了声音咆哮道。
石忆开始后悔，当初不应该给柳海lún起“黑狐”这个外号的，她分明就是只黑虎啊！
“嘭……”石忆像个沙包袋一样，被柳海lún扔在了商城背后卸货区的墙脚。她狠狠捏着拳头，发出嘎嘣嘎嘣的骨节响声，狞笑着走向石忆。
第24章 入伙
石忆看着柳海lún一步步逼近，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不是即将可以拯救人类拯救地球的超级英雄吗？怎么会被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妞推倒在墙角了？
不对，推倒这个词不能用在这里……
石忆胡思乱想着，眼见着柳海lún的拳头越来越近，突然大声叫道：“等一等，英雄，我也要跟你一起发小广告！”
“别吵！”柳海lún一瞪眼，左右张望了一下，看没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没用的废柴，不打你就是了，少来掺和我的事。”
石忆忙说：“我是真心想赚点钱的，你要是有路子就帮我一把呗。”
柳海lún疑惑地看着石忆，半天不说话。
一晚上一百块，对石忆目标的三十万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但他现在手里一分钱都没有，无论是想要做什么，都必须要有点启动资金，所以无论如何也得找点钱来才行。所以当柳海lún的拳头无限接近自己脑袋的时候，石忆本能地灵光一现，想到了可以跟柳海lún一起发小广告先赚第一桶金……第一桶水的主意。
“我凭什么要帮你……”柳海lún的拳头终于没有砸下去，但却很是不爽地说道。
石忆挤出一丝笑容：“你要是不帮我的话，说不定明天燕老师就会知道有个学生偷偷发色情小广告什么的……”
“你找死！”柳海lún的拳头又轮了起来。
石忆连忙大叫：“开玩笑！开玩笑！我是真的需要赚点钱用……看在一场同学的份上，帮个忙呗……”
柳海lún的拳头在空中定了一定，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喂，这是什么意思啊？”石忆叫道，“帮不帮的你说句话呀。”
柳海lún扬了扬拳头：“白痴，跟着来。”
石忆连忙跳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追了上去。
就算是从小在南洄市长大，自以为对附近了如指掌的石忆，也从来没想到过，在这么灯火辉煌的商城背后，居然还有这么多漆黑的小巷。
石忆跟在柳海lún背后，在小巷里七绕八绕，来到一栋看上去已经有点年头的楼房前。
南洄市自从飞跃式发展以来，大量的新楼盘，全都是电梯楼。而眼前这栋楼却只是简单的七层楼，刚好避过要强行安装电梯的限制，与石忆家看来应属同一年代，起码有二三十年楼龄，石忆都可以管这栋楼叫叔了。
这种楼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楼不住人，都是低矮的单车房，适应那个年代家庭的需要。
柳海lún没有上楼，直接来到了一个单车房前，伸手敲了敲门。
单车房门吱扭一声打开，透出昏黄的灯光。
石忆伸头看了一眼，单车房内不过十个平方左右，里面塞了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便满满当当，连立足之地都只有针尖大小。桌子上下一叠叠的，全是各种花花绿绿的小广告，种类繁多，但全是chéng rén用品或者chéng rén场所的广告。
房主是一个一看就贼眉鼠眼的中年猥琐男人。
猥琐男看了柳海lún一眼，凶狠地说道：“你这么早就把广告发完了？别想骗我，你要知道敢骗我绝没有好下场……”
柳海lún扬了扬手中的传单说道：“还没……”
猥琐男立刻打断了柳海lún的话：“还没发完你来干什么？当我的钱是那么好赚的么？”
刚才面对石忆气势汹汹的柳海lún此时却显得有点畏惧，她低下头说道：“我有个同学，也想来发广告……”
猥琐男这才发现跟在柳海lún身后的石忆，恶狠狠地瞪着眼说道：“不知根知底的，谁敢乱用人？”
柳海lún忙说道：“我敢保证，他信得过的。”
石忆听着柳海lún的话，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感动。两人之前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柳海lún居然会壮着胆子在这种凶狠的家伙面前为自己担保，差点就让石忆热泪盈眶了。
猥琐男上下打量了石忆几眼，想了想说道：“看在你面子上……试用期，只有五十块一天，试用期多久由我说了算。”
“这还要试用期？”石忆吃惊地说道，“发个小广告要什么试用期？”
柳海lún扯了石忆一把：“别说话，发广告也是有很多窍门的，我等下再告诉你。”
猥琐男伸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叠传单，刚要递给石忆，突然想了想，放下了这一叠，转手从桌子底下扯出来一大叠小广告，塞到石忆怀里：“拿着这些，去商城门口给我发完了，一张都不许少，一张都不许扔，老子可是有眼线在那边盯着的。发完了再来领钱。”
“哦……”石忆随口应着，低头一看，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只觉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柳海lún此前发的小广告不过是chéng rén用品，猥琐男递给石忆的这一叠，却是漏骨的色情传单，直接写着各种诱惑的词语，印着近乎****的美女照片，以及联系电话和价目表。
“这……这样也行？”石忆吃惊地问道。
柳海lún伸头看了一眼，立刻脸红地扭过头去，质问猥琐男道：“这种传单不是已经不准发了吗？会被警察抓的。”
猥琐男哼了一声道：“其它传单都有人承包了……还是说，要让他分你的份？”
柳海lún咬了咬嘴唇，硬气地说道：“那就把我的那份分给他，总不能让他去发这种。”
石忆这才明白，原来这个发小广告的组织，还有不同的分工承包，应该是每人每天发某种传单多少张，才可以领到当天的收入。如果他分了柳海lún的，就等于直接是抢了柳海lún的钱。
“不……不用，我……我就发这种就好……”石忆连忙阻止了柳海lún，转对着猥琐男说道，“不过，发这种的话，怎么也不能只给五十吧？”
猥琐男上下打量了石忆几眼，犹豫了片刻说道：“算了，看在小黑的份上，今天就给你按正式工开，不过要是发不完，以后可没这待遇了。”
石忆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又偷眼看了柳海lún一眼，心中暗想：“小黑？嘿嘿……”
柳海lún用眼神杀了石忆一次，才拉着他离开了单车房。
“就这么拿去站在路边发就可以了吧？”石忆捧着厚厚的传单一边走一边问柳海lún。
柳海lún突然伸手闪电般在石忆脑袋上敲了一记，面对石忆疑惑的目光却不解锁，只是说：“首先，你得把衣服换了，穿着校服去发广告，你是想被校长在大会上点名吗？”
石忆低头看了看，点点头。此时已经入夏，他只穿了一件短袖校服，却去哪里找衣服换？稍一思考，他马上想到了方法，一把把手中的广告单塞给了柳海lún，飞快地脱下上衣，翻过来反着穿，再接回传单抱在怀里，粗看之下果然看不出校服的样子了。
柳海lún点了点头：“这一身的排骨，真是可怜的娃……罢了，你至少得把脸遮一下吧。你家就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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