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八翅蝴蝶恨 > 第 32 章
    此不能释怀呢?”

    赵玉瑶不觉望了骆清晨一眼,悠悠地道:“好一句‘冷雨凄风花虽落,枯树明朝更有春’!言由心生。师兄如此慷慨情怀,实令瑶儿欣赏。只是师兄真的愿意‘枯树明朝更有春’么?”

    骆清晨忽然眉头一皱,叹道:“青帝有心施雨露,无奈朽木已无根。”低头朝前而去。赵玉瑶凝望着骆清晨背影,悠悠一叹间,早已默然。

    只见庄内清池绿水依然如旧,一如往昔,并无半点萧条落拓之象。“咦?难道姐妹们回来了?”正房门上正虚挂着一把铁锁。赵玉瑶喜道:“原来真是师妹们回来了。这锁虚挂,看来就在山上。”堂前桌上尚有一杯茶水,有人喝过不久的模样。

    嫣然一笑道:“冷雨凄风花虽落,枯树明朝更有春。世事辗转反辙,得失宠辱俱在一夜之间。师兄,你的话可真是灵验。”

    忽听门外院内一声娇喝道:“何方贼人?快给我滚出来!”赵玉瑶忙赶出门,院内正站着个英姿飒爽、清秀非常的拿剑女子。“瑶姐姐,怎么是你?”一甩手中剑,早扑进赵玉瑶怀里。“阿月。”

    进了屋,这时赵玉瑶道:“阿星她们呢?”阿月秀眉一蹙,忽滴下几滴珠泪来,泣道:“瑶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实,阿星和其它姐妹在那日与你作别后,在山下的断崖坪就全部给人害了。”

    赵玉瑶大惊,倏地起身道:“什么?!阿星她们……”木然片刻,又一下跌坐在椅上。“什么人害了阿星她们?”

    阿月摸掉眼泪,道:“那日我和阿星及众姐妹别了你后,沿山道一路下山往西边官道而去,路过那‘断崖坪’时,忽听左边松柏林中传出飞鸟振翼声,我们正觉不对,林中突地窜出一股拿钢刀的蒙面黑衣人来。为首是个蓝衫中年蒙面汉子和两个高矮不一的白衣人。个子高的那白衣人头戴一黑色斗篷。矮的也蒙着面,似乎是个女子。二话不说,就朝我们杀来。双方战了好一阵,众姐妹越来越少,场上只剩下了我和阿星两人。忽听那头戴斗篷的白衣人冲着阿星yīn深深地道:‘你快说出那黄绢的下落,否则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亵渎了佳人。’阿星怒道:‘什么黄绢?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白衣人道:‘事到如今,你也别装了。谁不知你们是秦烟烟的堂堂弟子?你们师傅临死前会不把那东西的所在告诉你们?’阿星听了白衣人的话后,也大概知道了那些人身份,怒道:‘我师傅、师伯已因黄绢被你们害死,你们居然还不罢休,来碧云山底下放肆。jiān贼,今日有死而已。别说我不知那东西所在,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那白衣人来回踱步道:‘碧云山上好风光,唤得仙子尽下凡。烟绕梅花挥不去,玉石流水两相欢。既然你们堪称仙子下凡,定然味道确有不同。’那群拿刀大汉一阵嬉笑道:‘好啊,好啊,姑娘,你一次应付得了几个?’阿星骂道:‘无耻鼠辈,我恨不能亲手杀你,以血我今日之辱。事到如今,唯死而已。不过,我想死前看看你到底何人?以让我yīn魂寻你报仇!’那人yīn深一笑道:‘想和我相亲才是真吧?’那身边矮个白衣人听此一言,忽然打了那人一下,似有嗔意。阿星大怒:‘狗贼,你简直就是个畜生!’白衣人道:‘既然说我是畜生,那我就做一回畜生吧。来人,把她衣服给我扒了。’那群大汉听此一言,个个如狼似虎,就yù上前。忽见阿星玉腕一抬,挥剑朝颈项抹去。玉肤若尘,一缕香魂顷刻去了。阿星就这样活活被那人逼死了。”

    骆清晨一拍桌子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后来怎样?”阿月道:“当时那白衣人见阿星颈血四溅,并不吃惊,反‘嘿嘿’一笑,那声音就像个饥饿的孩子看见大苹果时一样的高兴笑声,忽然又一正神色,道:‘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如此刚烈女子倒实难得,应记入《列女传》。’旁边那矮个子白衣人听此一言,道:‘哎,这样的大美人怎说死就死了呢?要是活着就好了。另外,要是能听我隆哥哥的话,那就更好了。’那人道:‘寒儿,别开玩笑,快过去看看,别误了正事。’白衣女子见此一说,就yù上前来搜阿星身子。我见了哪里肯依?yù斗白衣女子。突见那蓝衫中年汉子飞身朝我扑来,一掌打在了肩上,我当时灵机一动,趁势倒在地上佯死。我听见那白衣女子走上前来,弯腰在阿星和我身上搜索了一阵后就去了那高个子白衣人身边,三人互相轻声说了些什么,似乎说什么‘追’、‘救’、‘信任’之类的东西。跟着那群蒙面客就都匆匆沿小路朝西边而去。高个子白衣人、蓝衫中年汉子和白衣女子见蒙面客走后,也不停留,沿着山脚飞身朝东而去。我见他们走后,这才起身上山想告诉瑶姐姐此事。谁知回到山庄,已不见了瑶姐姐身影。”

    骆清晨道:“白衣女子是聂轻寒,蓝衫中年汉子是聂布。这高个子的白衣人应该就是多尔衮之子。但这多尔衮之子到底是谁呢?”

    忽听阿月道:“师兄,要想知道他到底是谁,如今我们尚可从一样东西上进行调查。”骆清晨惊道:“什么东西?”

    阿月道:“当时,我在急战中看见那白衣人的腰际挂了一个通体碧绿的玉坠,样子稀奇古怪,却成一个展翅yù飞的八翅蝴蝶模样。师兄,这玉坠是不是很特别?”骆清晨道:“八翅蝴蝶的玉坠确实很特别。但我们就此断定身戴八翅蝴蝶的人就是多尔衮的儿子,似乎有点牵强。毕竟除了多尔衮儿子身上有这东西之外,别人也可能有之。”

    赵玉瑶皱眉道:“阿月,你肯定没有看错?”阿月道:“我怎可能会看错?在那种被追杀的情境之下,我自然对凶手格外留心,哪怕一句话我都记得,那奇怪的玉坠我又怎会忘记?”赵玉瑶道:“这倒也是。”

    骆清晨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一年前,我去探剑山庄见到聂威远。当时,他说他有个二师兄喜欢含笑杀人,似以杀人为乐,正和阿月口中的那白衣人一般。看来,聂威远的二师兄就是那个白衣人,也就是多尔衮之子。瑶儿,看来我们要查出多尔衮之子到底是谁,如今要双管齐下。一,调查八翅蝴蝶,缩小范围。二,回头得去找聂威远,逼他告诉我们关于他二师兄的具体情况。”赵玉瑶闭目间,皱眉点了点头。

    阿月望了赵玉瑶一眼,道:“瑶姐姐,我们还是不说不开心的事了。我再告诉你一件大喜事,你听不听?”

    赵玉瑶无力一笑道:“落雁门弄成这样,还有何喜事可言?”阿月忙道:“真是件大喜事啊,而且也是我们落雁门的。”赵玉瑶道:“什么事?”阿月道:“就是我们再也不用替师傅报仇了。”赵玉瑶眉头一皱,疑惑道:“为何?”阿月一笑道:“因为师傅并没有死。”

    赵玉瑶身形蓦地一起,和骆清晨大惊道:“什么?!”阿月道:“瑶姐姐,当初她老人家在探剑山庄被聂布打了一掌后,不是死了,是昏过去了。”赵玉瑶惊道:“当时明明没了气,怎是昏了?”阿月道:“这就是聂布那一掌的原因了。”赵玉瑶道:“何解?”

    阿月道:“当初聂布那一掌叫‘尸厥掌’。这掌法非常奇怪,一掌下去,能打得人气血不顺、yīn阳失调,呼吸不畅,致使中掌之人死去。其实这并不是真死,只需金针渡穴,再用微火燎中掌之人两肋,中掌人即可复苏。”

    骆清晨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瑶儿,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替星遗疗伤时,我就说过我们九樱山有这‘尸厥掌’掌法。这掌法是师祖所创,聂布乃其徒,自会这掌法。可我们当时却疏忽其中了。看来,师兄妹终究是师兄妹啊。”轻声一叹。

    赵玉瑶皱眉道:“既然这样,阿月,师傅被我们葬后,又是谁人知道师傅是中了‘尸厥掌’而把师傅给救了?”阿月道:“正是我们师祖。就在落雁门众姐妹遭难后第二天清晨,我在山庄内疗伤,忽见院里来了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就是师祖了。当时他站在院内大喊:‘烟儿,烟儿,你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我忙出门,嚷道:‘师傅早死了。’师祖一个踉跄,泪水潸然道:‘烟儿死了。谁杀了烟儿?’我道:‘聂布。’师祖道:‘聂布是谁?’我道:‘就是司马啸。’师祖大怒:‘是这个畜生?他为何要杀烟儿?’我就把师傅去探剑山庄后被聂布一掌打死一系列的事告诉了师祖。师祖听后,忽然叹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当年我把黄绢剑法打下悬崖,就是怕惹出这些江湖仇杀。烟儿,你怎就不听我的话而背着我留下黄绢剑法?这下好了,终于引来杀身之祸,不过这畜生到底对你还有点情。小丫头们真是胡涂。’说完就拉我一起把师傅挖了出来。经他一弄,不消半个时辰,师傅醒了过来。师傅待看到师祖,忽然扑在师祖怀里,哭道:‘爹,云哥哥死了,大师兄他欺负我。’简直像个孩子。师祖道:‘云儿是真死了,我没办法。你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应明白世事不过一场大梦。既如此,又何必如此执著?从今以后,还是和我一起过些逍遥游的日子吧。对了,你和云儿是否有事瞒着我?’师傅似乎一惊,道:‘爹,原来你都知道了。’师祖道:‘只是这样却对不起梅御风。’师傅道:‘不是让她姓梅了么?’师祖道:‘不过那小丫头我前几日在云雾山见过,倒聪明的很。我们更可以放心的走了。’师傅道:‘不行,我还得见个人。’师祖道:‘谁?’师傅在师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师祖大惊道:‘什么?你……,罢了,罢了,爹陪你去。’师傅大喜道:‘爹,你真好,我们明天就走。’第二天清晨,师傅jiāo代了我几句后,就和师祖腾云驾雾地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真是做逍遥游去了。”吁了口气。

    赵玉瑶松然道:“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阿月道:“瑶姐姐,你从师傅和师祖的话中可听出什么?”赵玉瑶若无其事地道:“什么?”阿月道:“师傅和师伯间好象有什么事情。”

    赵玉瑶道:“你是说有关大师姐的身世?”阿月笑道:“瑶姐姐果然聪明。”赵玉瑶道:“大师姐既不是梅御风所生,师傅为何又让她姓梅而不姓白?”阿月道:“就是。那我们要不要告诉大师姐她亲生父亲是白师伯?”赵玉瑶道:“师傅把这件事一直不说破,我想有她的原因。再说,大师姐已不在人世,更没必要了。”当下也就把梅晓露被聂布打下舍我崖之事告诉了阿月。阿月潸然泪下,哭了好一阵。

    第廿五回霸刃催魂怒拍门巧手拨雾明剑影

    更新时间2008-5-111:27:32字数:0

    夜色如水,凉风习习。杨月痕漫步于一片树林中,闭目深吸了口气。柳腰微展间,却往林外不远处一条小河边而来。忽然一阵冷风吹起,眼前倏地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杨月痕柳眉微蹙道:“好大的雾。”

    话音刚落,忽听白雾后林外那条小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女子啼哭声,声音中似有太多的伤感和哀怨。杨月痕一惊,心道:“如此半夜,是何人在此啼哭?”伸手慢探腰间长剑,玉足轻抬,踏过那道白雾,继续往那小河边而来。

    刚出林子,只听那啼哭之声倏地止了。杨月痕展目一望,月色下,小河边,并无人影。嘀咕道:“真是奇了。明明听见此处有人啼哭,为何却不见人影?”

    刚嘀咕完,只听左侧林边悠悠一叹,一个娇嫩yù滴的声音道:“如此良夜,姑娘不娇拥郎君,媚步风流,却来此何为?难道你心有憾事,来此以求忘忧?”

    杨月痕顺着声音一望,只见月色下那林边一棵松树底下正站着个婀娜的身影。虽然背对着自己,但从其后侧目微窥,依然可感觉那人脸蛋的轮廓清秀万分,直胜过自己。

    “姑娘怎么了?为何不答我言?难道嫌我长得丑么?”杨月痕忙道:“姑娘乃绝代佳人,怎会与‘丑’字有缘?不错,在下实心有憾事,故此于夜来此透透晚风。姑娘为何月夜于此啼哭?”

    那娇嫩的声音悠悠一叹道:“只因不久前我被人无端地害了,一时悲怨,故而如此。不想打扰了姑娘月夜雅兴,还望姑娘恕罪。”

    杨月痕忙道:“不知姑娘为何人所害,能否细告于我?在下若能相帮,自然万死不辞。”娇嫩的声音悠悠一叹道:“姑娘为何如此毛遂自荐、愿意帮我?”杨月痕道:“在下虽初次与姑娘相遇,却总觉得有些亲近,似乎遇到熟人。也许,这是缘分所致。”

    娇嫩的声音叹道:“世人愚昧,才相信‘缘分’二字。纵然我告诉于你,你也奈何她不得。因为一个人即使再做错事,又怎会自行谢罪于他所害之人面前?杨姑娘,你说我说的对否?”

    杨月痕一惊:“姑娘此话何意?难道是说我害了姑娘?你怎知道我姓杨?你究竟是谁?”话刚完,只见那人又是一声悠叹,慢慢转过身来。

    借着月色,仔细一看那人,大惊之下,杨月痕身形倏地一退,双足浸在了小河边的水中。伸手一按宝剑,道:“原来是你!你不是死了么?”

    那人悠悠地道:“你想我就那么轻易地死么?姑娘如此长剑紧按,难道还想一错再错不成?”杨月痕听此一言,玉手慢慢脱了剑柄,道:“你想怎样?”

    那人悠悠叹了口气,向前迈了一步,道:“我还能怎样?一切都是命。事到如今,夫复何言?哎哟!我的腿好痛。”右腿突然一下断落在地,身形一侧,“嘭”地一声栽在林边。

    杨月痕柳眉一皱,呼道:“陈姑娘,你怎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