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玄幻小说 > 阴阳先生那些事儿 > 正文 鬼婴(二)
    “叮铃铃——”的下课铃声传来。

    老迈的数学老师夹起课本,拿起茶杯从教室出去。

    “哎——,小天,这节课听得懂不?”却是车路路站起来,等着同桌从桌位上离开,拉起同桌的椅子,和他挤在一起。两人的座位还是被调开了,都在第四排,张天的位置在南边靠近走道的位置,路路的在中间偏北的位置,虽然不是太远。中间只隔着一个人——一个全班上课最不爱说话的人;外加一条过道。这依然让车路路很是不满意。

    “挡着路了,车大姐——”一个男生没好气地说道。

    “你往里去点,”车路路把张天往里挤了些,自己总算坐进了南边的一绺桌位里;回身却是对男同学道,“你大象呀?这么宽过不下你?”

    “”男同学呲了下牙,没理车路路走了出去。

    “还好吧!你不是打算选文科么?怎么对数学还这么在意?”张天问。

    “你会不会跟我一起选文科?”

    “不会,我本来就是瘸腿将军,中考的时候,语文才六十八分,选文科岂不是等于找死?”张天的语文拉了不少分,也是别的科目特别好,才考上了重点高中。当年不少初中老师还惋惜,张天的语文好些,说不定就是全市第一。

    “张天,你文科底子应该不差呀?我还记得你初二参加过竞赛,语文是考了全县的第七名。”却是车路路的同桌驻着拐杖进来,笑着说;她的个子一米六上下,长的斯文秀气;留着男孩子一般的短发,两只眼睛红红的,显然是经常熬夜苦读的缘故。她的右腿自小便是小儿麻痹症,从上小学就一直驻着拐杖。

    “你不是城里的么?怎么知道张天初二的成绩?”车路路问。

    “他初一开始,在理科上,几乎次次县里竞赛都是第一,我知道他有什么好奇怪;他还是我一直一来要超越的偶像呢!”

    “这就是你转班过来的原因?”车路路翻了个白眼问。

    “嗯啊,我也打算学理科;有目标,才有乐趣不是?”

    “我文科是被废了,自从初三,遇见了一个一段话能讲出三十七‘唉’的语文老师,我就对语文没什么兴趣了。”张天摇头,撇嘴。

    “小心我姑姑听到了,批死你——”车路路笑着打了张天的脑袋一下,说,她姑姑是班主任,也是语文老师,她随后把书本推了过来,“你帮我讲讲这道题,我现在看到这些小蝌蚪都懵比——”

    “能文雅一点不?亲姐——”

    “文雅个蛋蛋,姐跟你说的是正事儿。”

    “诺,我把公式给你列出来,你自己再看看,很简单的,我总不能老是直接告诉你答案。”张天无奈道,他要知道管不住车路路,也不强求。

    “周末我去你家好不好,你帮我补补数学——”

    “我——”张天支吾道,他还没有准备。

    “你什么?”

    “我妈会杀了我的,”车路路是推她老妈上过电视的人,给张天妈妈的印象很是不好。

    “一天杀你十回才好,不管你了,”车路路一瞪眼,说完,又换了一副样子转向同桌,“刘研,咱们这堂课换下位置好不好,我坐你这里?”

    “——”刘研耸了下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嗯——啊,”车路路抱起刘研重重的亲了一口,让刘研很是不知所措,车路路却自顾地准备下堂课要用的东西。

    新婚的车队,领头的是炮车,每遇路口,礼炮总会鸣三响,“轰——轰——轰——”振耳欲聋。

    紧随其后的是礼车,见到路过的行人,会给人扔下烟。每过路口也会放一通鞭炮。鞭炮点燃从窗口里扔出来,说起来是个高难度游戏,不过对于经多了事的农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个位置通常是新郎叔叔的坐席,都有一定的年纪,又不会太老,放个鞭炮肯定不是问题。

    再然后才是新娘乘坐的婚车,事实上有结婚三辆车已足够,再多完全没什么意义;不过现在人总是无端的排场,不整个十辆八辆空车跟着,总觉得不太好竟思。

    这是牛大庄,牛兰阳的大喜日子;牛姓是牛大庄的主体姓氏,几乎大半个村的人都欢天喜地参加了牛兰阳的婚礼。走的是牛大庄北面进村的水泥路,这条路修于三年前,路的质量一般,不过这里不过什么重载车,路面却还保持的不错,依旧平实如故。

    “哎呀,妈呀——这会儿怎么肚子痛的这么厉害?”新娘子突然捂着肚子,几乎坐立不稳。

    “你不是来月事儿了吧?这在婚礼上出现,可不吉利,”喜娘问,车上的两个喜娘都是新郎家这边的人,这是传统的婚礼,就别跟我提伴娘那种洋鬼子的玩意儿了。

    “没有,我——”新娘心里叫苦,却是不好再说出来。奉子成婚是件丢人的事儿,她哪里好说出口。

    “马上进村了,等下我帮你拦着爱闹的半大孩子,你先去屋里休息,”村后有棵大榆树,喜娘透过车窗看到,便知道快到家了,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出言提醒。奉子成婚的事儿越来越多,喜娘心里叹气;嘴上却是劝慰着。

    村北的路上早站满了人,牛三牛迎春也是其中之一。

    “新娘子好漂亮——”

    “是呀,等下我要给她搞(第四声,‘涂’的意思,北方官话,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搞?不要有误会,这个情节不脏,其实农村闹洞房大多树地方都不过份。)花脸,”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说笑着。这是新婚的习俗,就是有喜婆拿来胭脂,年轻男女们把胭脂涂到新人脸上,据说,涂的越花,越喜庆;是对新人以后的生活祝福。青年说完往新郎家走,几个半大孩子一起跟上。

    “乖乖,十六辆车,汽派——”却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说。车队要向西面小路拐一个弯再往南一些,才能到新郎家,站在这里正好能清楚看见有多少喜车。

    “看新娘子去了,”有人开始往前挤。

    “打麻秸火的人呢?”一个管事的人站在新郎家门口喊,这是一种传统。要有四个半大孩子。第一个挑着烧红的犁桦(小号的犁子)后面跟的三个拿着用麻杆做的燃着的火把,围着新娘子坐的车转上三圈。新娘子才能下车。

    新娘子干笑着,她早花了脸,依旧躲避着别人隔着车窗抹过来胭脂。两个喜娘叮嘱这些闹腾的小年轻们不要太过分,也被弄花了脸,笑骂不已。喜娘额头上豆大的汗直往下滴,可惜没人会注意这些;即便有人看到,也只会当成新娘子紧张而已。

    很快打麻秸火的人聚齐,左手用棍子挑着梨桦的人,大步走着,右手不停拿碗向烧红的犁桦淋些醋,三个打麻秸火的小跑跟着,围着婚车转了三圈,礼毕。

    新郎在众人的簇拥下,挤上前,打开车门。不时会有人,或者妇人抱着的孩子拍打新郎的头,想沾些好运。新郎也不会生气,躲闪着笑着,打开车门。

    “我小肚子疼得厉害,”新娘下车的刹那,在新郎耳边悄声说道。

    “我送你进去休息——”新郎点头,这个场合不太好说太多话,他以为是新娘是紧张而已,搀扶着新娘走在新铺好的红毯上,一起进去。

    “我得去下卫生间——”新娘捂着肚子痛苦地说,一般天不亮会去盘头,打扮,新娘子更是要坐在房间里等一上午,总有些新娘子会因准备不足而尿急。虽然不很多,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情况,新娘子被新郎扶进卫生间。两人定了婚就经常一起鬼混,新郎当然知道新娘子有身子,守在门口。怕等下谁闹的过分,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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