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百科上诠释的很清楚,灵异事件,指的是各种非自然,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
这是萧墨在网上搜索到的一句话,鬼使神差的,他联想到鬼魂。
对于胸膛上三道刀疤,他总是做不到从科学的角度去正确分析其中的原因,它到底是什么鬼,为什么出现后会消失,又是谁给他留下的。
在那三天的时间里,他又经历过什么。
这样的问题不止一次的浮现在脑海,时间久了,整个人的神经都会跟着麻木,
有些人越是找不到答案,就越会一根筋的去死纠结,有些人却选择慢慢去接受现实。
也就是说,
当你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怪事,
何不尝试从鬼魂的角度去接受事实呢?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牛顿那般牛叉的人物,苹果树上掉下个苹果砸在头上,不去责备苹果无眼无珠,反而借住苹果发现万有引力的灵感,成就一代科学巨匠,硕果累累,轰动全球。
破天荒的,萧墨这次还真的把自己跟鬼魂扯上了关系,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死而复生过,
死了的人,
又活了过来,
不是灵异事件中的借尸还魂,那它又会是什么
虽然,他不相信世间会有鬼的存在,但是谁敢保证说这辈子没有说过不怕鬼的话。
鬼这种抽象的东西,其实一直存在人们的心中,
你看不到它,
说不定它看得到你,
就在你家卫生间的镜子里,你对着镜子[它]笑,而它也在对着你笑,
你对着镜子[它]哭,它也在对着你哭,
当你转身离开后,
它急急忙忙的从镜子里钻出来,跟着你的影子一点点拉长,又一点点缩短。
妈妈说,
半夜不要照镜子,
萧墨从小是孤儿,自然没有听妈妈告诉过他这样一句话,但是话里的意思他是知道的,
因为也许当你不经意间,就会看见镜子里的鬼!
蓦然回首,那鬼就在灯火阑珊处,朦朦胧胧,飘飘荡荡。
凌晨十二点钟的时候,萧墨照样在卫生间里照镜子,胸膛上三道狰狞恐怖的刀疤,实实在在的出现在镜子里,
手指摸上去,
像是三条爬在上面的蜈蚣,
手掌贴上去,
像是蜈蚣在蠕动,伴随着每一次心跳,触感非常的真实。
恐怖么?
非常恐怖,
害怕么?
呵呵,不害怕。
[滴嗒]
[滴嗒]
刀疤消失的很快,快到萧墨已经见怪不怪,洗完手穿好衣服,抽出纸巾擦拭着双手,水龙头上还残留着些许水珠,一滴一滴的滴在装满水的洗漱盆里,
[滴嗒]
[滴嗒]
水龙头的水珠滴完,不过声音还在卫生间里响起,
不,
不对,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
萧墨目光条件反射的透过镜子里,歪着头,背后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
[滴嗒]
[滴嗒]
这次,萧墨听出来是人的声音,而且是在模仿滴水的声音。
[滴嗒]
[滴嗒]
声音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你是谁?]
萧墨知道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就在客厅里,他的声音很连绵,余音缭绕,像是在空谷内,听到的那种尾音,
慢慢的走到客厅,结果客厅内没有发现任何人,萧墨并不觉得有人会在眼皮底下,偷偷溜进他的家里,因此他怀疑是脑海里出现幻觉。
[滴嗒]
[滴嗒]
在萧墨疑惑的同时,声音再次从卧室里传出来,很清晰,也很透彻。
萧墨微微皱着眉头,这不是幻觉。
竟然不是幻觉,
那么,
肯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呵呵,]
萧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躲在背后装神弄鬼的人见得多了,今晚突然冒出来一个,还真有点怀恋啊,
玩,大家都会玩,
就好比昨晚萧墨陪着垃圾箱抓断手的老头玩,
有时候你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去玩,心里怎么想就这么做,这或许就是心境中一种不被任何缘由束缚的随性吧。
当然,
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随性。
萧墨眼睛一眯,你可以在午时坐到咖啡厅里,目光穿透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风景,店里放着轻松舒缓的音乐,而手指跟着节奏,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融入一种被代入的意境中,
也可以晚上在嘈杂喧嚣的酒吧中,身子跟着重金属音乐,肆意的摇摆,同时嘴里不断的发出,
[动次打次]的声音营造气氛,
但是你居然会选择大半夜在卧室里模仿滴水的声音,是显得有多蛋疼。
要是白衣女鬼,兴许还真能做得出来,今晚静悄悄的站在树干后面看着他杀人,明晚阴悄悄的站在街巷里看着别人杀人。
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不分场合,不分地点。
但是,
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滴嗒滴嗒水我要喝水水啊]
男人开口说话了,萧墨听得很清楚,男人的声音透露出来的是一种绝望,一种无力,一种让萧墨忍不住去想,他究竟是多么渴望喝水。
[水水我要喝水好热啊啊]
萧墨吞咽了一口唾沫,不是因为他感觉到害怕,相反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越是能够保持冷静的心态,
近乎变c态的心态,
从前的经历,那一幕幕厮杀惨叫,悲愤长吼,空气中迷荡着刺鼻的血腥味,眼前躺着的具具尸体,
早已经形成固定的画面,
你再怎么绝望,
你再怎么无力,
你再怎么想制造恐怖的场景,
到头来无非就是,
四目相对,使出各自本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死,
对于死过的人来说,难道还要比在他死后,在他胸膛割上三刀还要来得更恐怖的事情,
一直以来,萧墨坚信,肯定是有人在他死后的身体上做过手脚,只是他最后是怎么活过来,是缠绕在他心间最大的谜团,
他要找到那个人,当面问问他,
他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惜那人已经死掉。
现在,
萧墨吞咽口水,那是因为被男人的声音带入到一种很奇异的画面,一种仿佛就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画面的男子很渴,他在寻找水源,但是无论他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一滴水,
慢慢的,他身体内储存的水分在炎热的太阳下不对,是在砖窑的地底下,上面燃烧着通红的煤炭,而他的身体被掩埋在厚厚的泥土中,承受着煤炭传下去的灼热可怕的温度,
他歇斯底里的扒开嘴边的泥土,大声的呐喊着,求助着,
[水我要喝水]
但是没有人能够听见,
慢慢的,储存在体内的水分逐渐的枯竭,他绝望了,他无助了,在临近死亡的边缘,他无力的发出一声声嘶吼,
这种感觉仿佛就发生在那个小女孩身上,
[救我,]
[救我,]
[谁来救我啊,啊]
最后,终究还是没有人能够来得及救她,她无力的蜷缩在地面,嘴里鼻子里全是滚滚浓烟,
喊不出话,发不出声音,
只能划破手指,写出[救我]两个血红大字。
不知怎么回事,萧墨把男人的声音,跟死去的小女孩联系到了一起。
[啊啊啊]
男人最后一个[啊]字,声音很长也很大声,就跟被封印了无数年间的魔鬼从地狱口钻出来,刚好撞见天上下凡的神仙,
一掌拍下去,魂飞魄散,
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却在第一时间又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最后发出的那一声不甘心的嘶吼。
萧墨听到后,禁不住发出一股来自灵魂的颤粟,后背发寒。
[滴嗒]
[滴嗒]
仿佛是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地面,
萧墨低头望去,
那是一滴滴血,
是从天花板滴落下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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