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姬？！”
震惊的看着坐于台阶之上，捧着茶杯伸着一双小细腿看热闹的女孩儿，景虎不可置信的喊出一个所有人都没听过的名字。
“……”回头，看了眼被景虎吓到而小脸微白的明日香，零稍作思索，“明日香，生于京都，长于京都，自降生京都后从未离开过京都一步。”
零再未多做介绍，不过言下之意倒是一目了然……
认错人了啊兄弟！
“明日香？”微微一愕，景虎瞬间恍然……这个世界上自然只有一个绝姬，而自己认识的那个绝姬，却是早已经夭折了……虽然心中明了，不过景虎还是多少受到了影响，“好久不见了，零。”
“好久不见。”
轻笑点头，零示意生驹收招稍等。
“呵呵，刚才的评价，景虎不准备更改。”
微笑着瞥了一眼一旁乖巧侍立的生驹，景虎依然觉得零在误人子弟。
“上段起手，新人也不是不能使用。”笑眯眯的反驳了一句，零转而让开身子，“里面请吧。”
“请。”
……
“上次一别，和零已经有近十年没有见过了吧。”
捧着茶杯，景虎正在遥零流正厅安坐。
“寒暄的事情暂且放到一边，你来京都，事情可办成了？”喜欢将正事放到前面的零看了眼景虎身旁侍立的濑，直入正题。
“给三好大人的礼物算是送出去了，不过……不算乐观吧。”特坦诚的将自己碰壁的情况全盘托出，毫无隐瞒……毕竟景虎此行，最大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而面前这位许久未见的老友似乎有些门路的样子……既然老友愿意帮忙，景虎自然乐见其成。
“那么长尾大人……”
“零还是称呼我景虎吧……”
“景虎此行，可是为了觐见天皇陛下？”
“这是自然。”
“所为何事？”
“纳贡称臣。”
“纳贡多少？”
“宝珠绸缎，约十余车。”
“景虎可愿替天皇陛下清扫乱世？”
“此乃景虎平生所愿，自然义不容辞。”
“如此……”一问一答，短短几句话说清的零笑着向坐于身旁的女子点头，继而转身看向景虎，面容一肃，“零身旁这位，正是皇室贵女辉夜姬，姬君殿下今日凑巧来零这里学剑，既然碰巧遇到了长尾大人，想必是可以在天皇陛下面前为大人分说一二的。”
“此事非我一个落魄剑士该听的，零就先告退了。”
干脆到了极致，三言两语将景虎与‘凑巧’在的辉夜姬介绍过后，零直接起身离开。
“原来殿下便是辉夜姬，景虎失礼了。”
真失礼也好，假失礼也罢，总之，景虎的姿态放的极低。
“辉夜姬，愧不敢当。”
目送零离开之后，辉夜姬同样还礼。
一国大名，皇室公主，素不相识甚至很难碰面的两人，就这样在某落魄剑士的牵线搭桥之下，正式见面。
……
“这么快？”
诧异的看了眼走出房门的零，正在代班指导生驹练剑的若月不禁问道。
“呵，不然呢？”
微笑反问，零接过自己的工作，重新开始指导生驹。
……
“绝姬~”
场景的另一边，真知子正笑眯眯的调戏着自己的‘绝姬’妹妹。
“真知子，零大人可是教过我剑术的。”
大眼睛散发着冷意，对于自己这只姐姐，明日香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呜……”
可怜兮兮的抱头……女孩子学剑什么的，最讨厌了！暴力禁止！禁止！
……
“今日回宫，辉夜姬自会禀报天皇陛下，想必就在近日，景虎大人就能接到旨意面君了。”视角再回室内，辉夜姬如此说到。
“不胜感激。”低头道谢。
“……”*2
虽然零给两人留出了充足的空间，不过……这两人两句话就把事儿说完了啊口牙！
“嘻~”左看右看，眼见两人突然都陷入无话可说的尴尬境地的时候，侍立公主的咲夜小扇啪的打开，“没想到景虎大人会认识零大人呢~”
“呵……”轻笑，尤其是看到辉夜姬特敢兴趣的眼神之后，景虎的笑意更高，不过景虎还是抽空看了眼旁边干脆闭上眼睛装睡的濑，笑意不减，“那就要从景虎幼年时期说起了……”
“没想到濑还和零有这么一段关系，难怪……”微笑着看了眼静坐不动的濑一眼，辉夜姬从容起身，“时间也不早了，辉夜姬就先行告退了。”
“恭送殿下。”
景虎等人，自然要起身送人的。
“景虎大人的故事，重点错了。”对于景虎故事里着重强调自己和零的羁绊的行为，濑是有些不满的……这位大人不知道自己此行是为了什么的么？明明看的出辉夜姬对零的重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还敢这样做？你是来京都遛弯儿的吗景虎大人？！
“我觉得没错。”任性自我到了极致的景虎可不会退步……虽然此行得到自己最需要的大意很重要没错，但是帮自家青梅竹马确立一下优势同样也很重要，“放心吧濑，以我观来，姬君殿下不是小气的人。”
“……”*2
是是是，你是老大，你说的都对。濑和一直没机会插话的幕僚对视一眼，各种心塞。
不过嘛……
摊上这么个任性老大的幕僚是真心塞，至于濑……
“景虎大人可不要小看了女子的嫉妒力呢。”
说是这样说，不过其中的言不由衷和挡都挡不住的小开心……濑，亏你还在酒馆这种三教九流都有来往的地方历练了这么多年哦……
……
“多年不见，不知道零的剑道有无进步呢。”
待诸人送别辉夜姬之后，景虎笑眯眯的看向刚准备出声的零，各种跃跃欲试。
“……”本想连景虎一同打发走的零微微一滞，苦笑着看了眼向自己歉意施礼的濑，“零的剑道，怕是有退无进。”
“打过才知道，请指教吧。”
呛的抽出腰上太刀，剑尖直指着零，景虎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苦笑着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有点儿理亏的零也不好说出拒绝的话，只得让开场地，长刀出鞘，“请指教。”
“上段起手啊……”微妙的看了眼神光熠熠盯着自家师傅起手的生驹，景虎同样有些纠结，“我可不是你可以随便用来教学的那种杂鱼啊……”
两个同样任性的人，就这么……
打起来了！
……
晚饭过后，月上枝头。
陋室破宅，小几一方，坐垫四个，桌上一壶酒，却仅有两碗，显然，两人饮酒，两人斟酒。
“这个时间，正是濑那里生意热闹的时候吧。”
将碗中清酒饮尽，放下酒碗，身边侍立的玲轻轻俯身满上，零笑着向身旁的玲姐点头感谢的同时，若有所指的看了看门外天色。
“没关系，濑已经交给其她人了。”
专心致志的给同样饮尽一碗的景虎斟酒，濑特不在乎的解释到。
“那……”
“婆婆妈妈的，零又何必在这些小事上操心。”在零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景虎guang的将再次喝干的酒碗放回桌面，“罚酒三杯！”
“呃……”苦笑，尤其是在玲特有眼力见儿的给自己斟满酒碗的时候，零脸上的苦色就更重了，“是我下手轻了些呢……”
“……”微妙的摸了摸脸上颧骨处的青紫，景虎同样被噎的不清，好半晌才缓过劲的样子，“哈哈哈，不愧是名扬京都的剑士，到底还是技高一筹！”
“说起来，那位名叫明日香的女孩儿……”笑着端起酒杯，对于白天见到的那个女孩儿，景虎确实有些放心不下的样子……
“在下从不信一见钟情，如果有人想将明日香当做谁的替代品的话，在下劝他还是死心的好。”轻瞥一眼，零口中警告的意味很重。
“呵……是我孟浪了。我也自罚三杯。”闭眼苦笑，景虎沉默喝酒。
杯来盏去，酒满即干，不知不觉……两个人都有些喝多了呢……
……
“大人！天皇陛下召见！”
第二天清晨，尚未酒醒的景虎终于等到了自己最迫切的消息，只是……md！喝酒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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