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法典不允许交易的我真的不敢答应？”孙雨海越发觉得不对劲，自己的承诺里有漏洞？似乎没有啊
张建民倒是不懂什么法典，挪了挪屁股，头探的离孙雨海又近了些许：“我想要孩子们学习的中级课程。”
“孩子是修炼者？”孙雨海顿时醒悟过来刚刚哪里感觉不对劲，从交谈至今，五个孩子安安静静的旁听，这绝不是猎民的孩子固有的好斗秉性，随之记起，除了县学，紫电鳅产地连池镇，和平镇也有学校，只是五六十年来，和平镇的产出稀松平常，结业的孩子也没有征召入县，他压根就没花心思过，哪会刻意记得长河三所学校，孰知的两所以外，第三所在哪个默默无闻的地方。如果他修炼的级别再高一些，或许能知道，整个星域，唯一出产吊兰的地方就在和平镇，要不然凭什么四十个老师守着那里，一个人平均分配不到两个学生，简直是手把手的教授。
“不是！不是修炼者就不能学习中级课程？”这个问题，不仅仅是张松汉的疑惑，全联盟带着这样的疑惑的人数不胜数。
“是的，所有的中级课程，如果不是修炼者，绝不允许学习中级课程。”孙雨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个不是漏洞的漏洞，并不会对他产生不利影响。如果五个孩子中有修炼者，他对联盟智脑图灵的誓言将在张建民提出谈判要求后立即生效，因为联盟法典规定：修炼者之间的图灵誓言务必履行。也幸好张建民提出的是孩子们的中级课程，如果提出的商量条件是张建民要求学习中级课程，他的誓言也会生效，联盟法典关于修炼者与平民之间的图灵誓言也是强制执行，就是杜绝修炼者对平民的掠夺。而孙雨海就必须承担向不具备条件的人泄露中级课程的后果。
孙雨海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暗发誓以后绝不轻易以图灵的名义发誓。
张建民歉意的对五个孩子摇了摇头，又对孙雨海摇了摇头：“我暂时只有这一个要求，我也知道你做不到。”
叹了口气，张建民回头问众村民，“你们愿意帮孙处长这个忙吗？”
“愿意”
二十几人都没有犹豫，他们从骨子里就是一群简单淳朴的猎民。
“我不会白要你们的头发的，我可以帮你们很多的。”孙雨海也是诚意满满的对众人表达自己绝非是对平民掠夺。
但，村民们没有人知道联盟和联盟法典，也不知道修炼者其实对平民有着怎样的无奈：对于保护平民，联盟法典歧视性的限制修炼者，如果有修炼者胆敢挑战联盟法典的权威，太空中就会降下一道光束将修炼者抹杀。这样的限制，因平民的无知和弱势，对修炼者的限制，近乎霸道和挑剔。
“告诉我，你们需要什么？孩子们虽然不能学习中级课程，但是我能为你们提供中级课程的知识服务。”孙雨海可不想欠着村民们任何条件，只有完整的交易流程，才不会留下个人诚信的痕迹，无论优劣。
二十几个村民明白了孙处长的意思，商量了一番，“孙处长，我们并不知道该怎么交易才公平，这样吧，我们提各种要求，你来选择哪些可以满足我们。”张建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有利的交易机会：“我们想酿造真正的兽血酒，我们想获得村民急需的钢铁，我们想知道怎么样种植出更多更好的粮食，我们想获得更多的私田”
孙雨海眨了眨眼，盯着张建民认真的回答：“这些民生的应用，我可以教你们，你们只能学习怎么做，却不能知道因为什么知识做到这些。除了民生部分，别的应用我不能教，这样吧，我尽可能多的教你们，交易的条件是，你们整个村子，符合要求的头发，今年一年都属于我。”
同样类似的话，在李镇长和老师那里，村民们听到过不止一次，只有孩子们懵懵懂懂的不清楚。张建民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事实上，他们非常想和镇长老师这些人发生交易，但这些修炼者总是刻意的回避与村民们的这类接触。
除了每隔几天像学校提供约定数量的生活物资，除了联合捕猎共同行动，除了上缴公粮和年末赶集，大人们平时没有任何机会接触老师以及李镇长等修炼者，唯独发现了修炼者需要的珍宝，比如蛙王，吊兰，修炼者才会因为需要交易主动接触平民。
至于紫伦果春芽等等这些产出，是需要通过平民的劳动，制成半成品才能贩卖给专门的机构，总之，修炼者都是尽量控制不接触平民，而整个社会的生态链，都是围绕修炼者架构的。
张建民对儿子说道：“把你的身份牌给孙处长。”
张松汉不明白老爹的意思，“啥身份牌？”
张建民走到儿子面前，伸手从他胸前衣襟里掏出那个铁片牌子，“孙处长，用这个记录那些应用知识可以吗？”说着把张松汉脖子上的金属链摘了下来。
孙雨海打量着张松汉，笑了笑：“难得你们有一个成才的孩子。”
接过牌子，放在腕表上扫描，发出了几个指令：“兽血酒工艺流程，学徒级冶铁技术及锻造工艺流程，村办生物农场指导篇，初级农产品加工技术。”想了想又继续指令：“村镇区域电网物理基础篇，学徒级木工技术，平民卫生保健全篇，平民营养师培训篇。”
接过孙处长递回来的身份牌，张建民裂嘴笑出了声，“回去后，给我三天时间，我把全村的汉子都刮成秃瓢，送到李镇长那。”
抬起腕表查询了一下，孙雨海苦笑着说：“从来没有过雷同的交易，我也不确定给你们的代价是否公平，这样吧，我再补偿给你们五十金币，如果你们村子可用的头发超过五公斤，超过的部分，每一百克两个金币。”
“其他村的头发，我委托你去交易，预付给你一千金币应该够了，要现金还是转账？如果有不要金币的，选好了交易条件，你可以带着头发直接来我家交易。”
孙雨海知道猎民对金币没什么兴趣，却没有别的可以打动村民的条件，只能暗自给出了最高的预估代价。
众村民早已不难烦坐不住了，拿了小林送来的一个大铁盒出门搬了小木箱赶向中心交易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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