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78 章
    圾桶旁边不断地干呕起来,而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心里空洞洞的一片,四壁全都是空dàngdàng的强,风一吹只有呼呼地回音在响。

    我忽然弄不明白,到底哪一句才是他的真心话,他计划的未来里,到底有没有我和乐乐。

    在他的所谓事业也家庭里,他选择的,其实从来都不是我们。

    我按了铃,护士很快赶了过来,我没有留下来陪他,出了门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赵老师抱着乐乐出来,我藏起手上沾到的血,笑着去对乐乐说话,他咿咿呀呀的回答我一句都没有听到,失聪了一样。

    我一整天都没有再回到病房里去,跟乐乐回了趟南山馆,鬼使神差的收拾好了自己能随时回家的行李,第二天徐医生却说沈翊一直昏迷不醒,原因不明。

    我已经缓过神来了,问道:“是不是因为他头部受到的撞击?”

    王圳虽然看着是为了他好,可下手也是真的狠,我几次都差点以为他真的要把沈翊给杀了。

    徐医生说:“不会,那都是外伤,我和赵老师都怀疑问题还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而且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很严重?”我站在病床前看着上面躺着的人,发自心底的感受到了满身疲累。

    徐医生在沈翊和王圳的关系上问了我几句,然后说:“他在昨天你们都离开之后有过一次人格转变,就是那次那个打伤了我们护士的人,但是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只有两三分钟左右,之后出现了另一个,时间太短,我没办法分辨是谁,但最后清醒的一个人是cain,同样的,时间不到一分钟,他就陷入了昏迷,一直到现在。我们怀疑王圳或者是他所说或所做的某一些事情触动了他心理的某一个敏感的点,事情对他的刺激超出了他现在的承受范围,而造成了精神上一定程度的崩溃,他深层意识里在逃避,而且在主人格沉睡之后,没有任何一个人格可以替他承受这一刺激,而造成了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格来支配躯体的现象。如果他自己走不出来,可能我们很难有办法去唤醒他。”

    第285章 在家做雕塑

    我没有办法,甚至都想不明白,他才刚刚答应了王圳那两件事,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

    徐医生说还要再观察,我在医院守了他两天,连半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看到,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呼吸比平常都要弱,好像陷入了永久的休眠,不会再醒过来似的,不管我怎么跟他说话,怎么推他,他都是一动不动。这跟一开始我们睡在一起,连呼吸重一点都会立刻醒过来的他产生的对比让我无所适从,时间越久便越发恐慌,而且让我紧张的,并不是他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或者变成植物人再也醒不过来,而是我开始清晰的觉察到自己对于他任何事的无力。

    我只是一个还不够世故的女人,会因为一时的头脑发热做一些会遗憾会后悔的事,在生下乐乐之后,我一度认为自己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来面对和承受更多的锤炼,不管是那时我们两个离婚也好,还是后来缅甸那一趟,mars的两次行动,谢文初的欺骗和隐瞒,还有他对我的一次次的转变和暴力。

    这些都没有让我失去过希望和一点微小的信心,可就在王圳离开的那一刻,我忽然的找不到了那种想要坚持的依靠。我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正确,看清自己到底有多渺小。

    我感受不到对他的那种所谓的爱了,他已经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我只想要放弃。

    在沈翊毫无起色的病情面前,我顶着好几宿没睡的黑眼圈把电话打给了沈岩,他再怎么说,也是沈翊的家人,而我什么都不是。

    沈岩接到我的电话时就在附近出警,处理完手头上的事赶过来时有些风尘仆仆,见到我稍怔了怔,直接抬手在我额头探了探,问道:“你生病了?”

    我摇了摇头,带他到病房里,把沈翊的事情挑着重点告诉了他。

    他始终心不在焉,我说完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应声,直直的看着我,在我回视着他几秒后才把目光挪开,问:“我能做什么?”

    “徐医生说我们可以试着去刺激他一下,找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去说,让他能自己主动醒过来。”

    “能行么?”沈岩满是怀疑,“听你说的好像很简单。”

    凳子没了,我只好床上坐下来,看眼还睡着的人说:“如果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关键在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对他重要的东西。”

    沈岩没有犹豫的说:“肯定是乐乐和你,还能有什么。”

    我有点讽刺,还是摇头,“关于的一些照片、音频,还有我录的一些视频,全都给他放过了,没用。”

    沈岩想了想,抬眼瞄了瞄我,说:“王圳呢?既然他是造成沈易变成这样的原因,那有没有可能也能让他清醒过来?”

    “除非你想害死他。”他这个样子被王圳看到,说不定就直接一刀结果了。

    我们俩在徐医生的办公室里待了会儿,谈到家人的重要xìng,沈岩便提议跟他说说他儿时的事情,因为他们一家团聚的时期,就只有那一段而已。

    我觉得这还有一点靠谱,只是别提沈源就好。

    沈岩想了很久他们之间开心的事情,都是些平常的小事,普普通通但是充满温馨,我问他会不会弹琴,他摇头,我也一样,就拿着从网上搜了个钢琴曲外放。

    他没有反应,我都快睡着了,出门去水房洗了把脸,接到了一条短信,是武亮妻子发来的,还是双双的事情,早上情况又有所恶化。

    我暂时没有回复,把电话打给了赵嘉齐,一接通就问他能不能帮我找一找沈翊说过的那份报告,南山馆是没有,说不定会在他住的地方或者是办公室里。

    赵嘉齐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乔姐,你还是听四哥的吧,武亮的父亲现在在医院,你现在帮他……不合适。”

    我一愣,“你们对他家里下手了?”

    他嗯了声,“三哥做的,人还没死,只是警告,右臂和胸口各挨了一qiāng,没过危险期。”

    我问:“这件事沈翊知道吗?”

    他的回答跟我想的一样,沈翊这段时间浑浑噩噩的根本没跟他们联系过,我问了时间,跟王圳过来的那天是同一天,他是在从这里离开之后,就去了武亮的家里动了手。

    我浑身一阵发麻,挂断了电话。

    我不敢去回复武亮妻子的那条信心,我无法想象她现在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她从双双查出这个病之后就一直在照顾她。武亮在外面不管怎么样,好歹每天还有换换心情的机会,可她面对的就只有一个病重的女儿和满是消dú水味道的房间,现在好不容易有一点希望的时候,我不敢告诉她,这可能会是一个骗局,还是在他家里又出了这种事的时候。

    那头沈岩跟他说了半天没用,见我迟迟没有回去,出来看了我一眼,我有点想哭,看着他问:“你们局里的武亮是不是出事了?”

    王圳打伤了他的父亲,他却迟迟没有消息,连双双的事情也是他的妻子联系我,我现在特别担心他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

    沈岩回头看了一眼关着的病房门,沉声道:“他的事我也不清楚,前一段儿说是要辞职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反悔了,他女儿是地中海贫血,几天前他父亲也受了伤,那么大年纪了,怕是熬不过,这几天也没见着他去哪儿了,反正是没回局里,可能在医院守着吧。”

    我默然,头疼的厉害。沈岩带着我到外面的一家的餐馆里吃了点东西,跑去买了杯热可可递给我,我们俩在底下溜达了一会儿,才又回到医院,沈岩推开门的时候在门口僵了一会儿。我好奇的从他的一侧看过去,床上居然是空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一下慌了,侧身挤进去连床底下也看了个遍,这才确定他不在房间里,连忙跟沈岩跑去找徐医生,可没想到刚下楼就在走廊里看到了他,正在跟一个护士说着什么。

    “沈翊?”我慢慢走近他,他身上套着我们去动物园的时候他穿的那件外套,手揣在两边的口袋里,很自然的跟护士笑着,在我伸手碰了碰他之后,才转过身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有事吗?”

    我哑然,他眯了眯眼睛,没有搭理我,只是跟那个护士耳语了句什么,把她手上的病历单抢过来,满面笑容的在一个角落上写了点什么,然后递还给她,倒退着走出几步对她挥了挥手,随即转过身去往外走。

    我傻了眼,看那个护士挺害羞的撕下了他写的那串东西,我不经意的瞥了一眼,一个名字,nick,下面是他的号码。

    “nick?”沈岩在护士跑开之后怀疑的看着我,“是新人格?”

    我眼睛跳了跳,一股不好的感觉缓缓升了起来,“别管是不是新的,快把他拦住,别让他出医院乱跑!”

    我和沈岩一块儿追了出去,在医院里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他,隔着玻璃见他正站在路边拦车,手里翻着我的钱包,把一些东西往外扔。我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让沈岩快点先过去,自己缓了口气跟出去的时候,还担心着沈岩能不能制服他,却不想已经看到他被沈岩押着胳膊按在了一旁的广告栏上,一手拍着牌子夸张的喊着:“疼疼疼!胳膊都断了你快放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谁啊!”

    他这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装的,我把他当成一个怪物似的靠近。沈岩这时放开他,他在我们两个之间扫了一眼,转身就要往马路另一半跑,被沈岩抓住手臂拽着转了一圈又按着肩膀转了回来,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手里的钱包举了起来,看着里面我放的一张我抱着乐乐的照片,干巴巴的笑着说:“这是你的吧,别误会,我不是小偷,他就放在医院里,就在我旁边,我以为……”

    他话没说完,我和沈岩都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我把钱包接过来,地上被他扔的都是各种证件,我挑了挑眉看着他,他装傻眨了眨眼睛转向一边。

    我问:“你不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你?”他无害的看着我,瞄一眼沈岩,沈岩适应的比我快,对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刚要说什么的时候,沈翊立刻改口,转过来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当然认识,这大冷天,不如我们两个借一步说话,别麻烦警察了,人家多忙啊,这事儿就是个误会。”

    我看着他那张平日里的面瘫脸一下子做出这么多表情,脸都被人打破了还在这儿笑得这么欢,怎么看怎么诡异,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沈岩对我使了个眼色,我了然的点了点头,对他说:“那我们去那边谈?”

    我指了指医院的方向,沈翊巴不得快点拜托沈岩,忙不迭的点头,结果就是我们三个一块儿坐在了那附近的咖啡厅里。

    其实我觉得他要是攻击力不高的话,直接用暴力抓回去就是了,用不着这么跟他玩儿游戏似的糊弄。

    沈翊显然没有想到沈岩也会跟过来,坐在我们俩对面有点蔫,对着身侧的玻璃戳自己的脸,看着那些伤处揭了几个小创口贴扔在一边,嘶嘶的吸着冷气。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怎么出现在医院的?”我试着引导他告诉我到底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睡了一觉,醒过来就在了。”他随口的回答。

    “你睡着之前在做什么?”沈岩问。

    沈翊抿了下嘴角,抬眼望着我,全然是那种谈到什么重要的事会发光的眼神,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在家,做雕塑,我刚做好骨架。”

    我傻了眼,“雕塑?你确定吗?”

    沈翊很坚定的点头,然后不悦的皱着眉,扯了扯自己里面套着的病号服,“结果醒过来就变这样了。”

    “你叫nick?”我问。

    沈翊又点头,我彻底乱了,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在治好他之前,先变成一个精神分裂。

    这时沈岩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家人吗?我看你身上也没带钱,你想回家的话,我们可以帮你。”

    沈翊立刻应声,“我有儿子,还有一个弟弟。”

    第286章 世上另一个我

    他说认识我纯粹是在骗人,想小事化了不让警察chā手,不过儿子跟弟弟实实在在的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反倒是沈岩比我要冷静得多,问道:“你儿子和弟弟叫什么,多大,住在哪里,这些你知道吗?”

    沈翊提到他们好像很高兴,比划了一个大概刚出生的小孩子的大小说:“我儿子才这么大点,我弟弟……我弟弟……三岁多一点,他也还没有取名字。”

    然后他说了一个地址,我在地图硬是没找到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在广东平塘县的哨楼关附近。

    我跟沈岩躲着他凑到一起,面对面彼此都一脸的诡异表情,我问他:“你三岁没有取名字么?”

    沈岩无奈:“他说的肯定不是我,我出生的时候爸找人给我算过命,我五行缺金,就取了个岩字,打小就这么叫着,谁家孩子三岁没名字啊,而且我就从来就没去过广东。”

    “他去过。”我撇过头,“他说他小时候在信宜住过。”

    “他也没多少口音。”周岩说。

    我们俩又乱了,只好又坐回去,对沈翊说:“你现在也没办法回去,不如先回医院里住几天,我们帮你想想办法联系你家人。”

    “你们让我住医院?”沈翊看起来不满,“精神病医院?”

    “这个情况有点复杂。”我纠结着问他:“你知道did吗?分离xìng身份识别障碍。”

    “你想说我有病?”沈翊托着下巴看着我,简直怪异到极点,我根本没法把他跟主人格联系在一起,宁愿相信他就是一个跟沈翊长得很像的人,名字叫nick。

    我没有回答,他拉开椅子站起来,样子有一点傲慢,但又不是冷漠,淡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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