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100 章
    娶你的人就真的是他?他不会爱你的,他是个死人,早就没有爱一个人的权利,他只会伤害你。”

    第179章 没有合法的身份

    “什么意思?”我给周岩回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我抱着乐乐到卧室,从衣柜里的抽屉里翻出了我们俩的户口和结婚证。

    结婚证的红本儿上我们俩的并肩站在一起的照片是他,名字也是他,跟我回家见爸妈,把我从家里接走的人也是他,娶我的人怎么就不是他了?

    我翻了翻户口,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什么都没有异样。

    周岩回了信息,问我:“我能见你一面吗?”

    他这条信息过来之后,我还在想,还没有回复,他就紧接着补发了一条说:“算了,我还是这样跟你说吧,我别再给你惹麻烦了,他一定不会同意。”

    周岩比沈易小五岁,也就比我小五岁,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刚毕业的孩子。我对他的印象,还是一开始我们遇见时那个笑嘻嘻的暖男的形象,我觉得他也挺可怜的,生在这么一个家庭里,遇到这些事情,剩下一个哥哥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却又是这样。

    所以我在看到他发的这条还在为我着想的短信的时候,想起那天shè击场门口他与沈易的对峙,为他心疼了一下。

    “我小时候在家里,看到过我爸从悄悄外面带回来一个,看起来跟沈易年龄相仿的男孩儿,藏在了沈易的房间里,一连好几天都没出来过,我爸也不让人进去。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只有一次隐约听到那个男孩儿在哭,在喊他的妈妈,我偷偷看过一次,他总是坐在床上抱着自己,一直很害怕很茫然的样子,爸让他做什么,他都很听话。那时候我还太小了,还不太记事,只记得后来我想去找沈易的时候,听到父亲在说,让他忘记自己,换一个新的身份,顶替弟弟留下来,如果他发生意外,就让他带着新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把他们的约定延续下去。”

    “我不确定这个弟弟是指我,还是那个男孩儿,所以那天我才会想要问问他,只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同样的,我也不太明白这个顶替到底是替什么,是不是他现在在过的,本来应该是属于我被安排好的人生,还有他们的约定,他换的新身份又是什么,我那时不敢问,他们也从来不提。”

    “那个男孩儿跟沈易在一块儿待了几天,后来就忽然消失了,没人关心他去了哪里,而沈易也不经常在家。他在我出生之前都是寄养在别人家里,我妈说他是习惯了那个家,就常回去看看,不然会很想他们。我那时候不懂事就相信了,直到有一天我帮我妈整理东西,翻衣服的时候看到户口本,才发现那上面根本就没有沈易的名字,只有我们三个。”

    “我拜托人查过我们家户籍的迁移记录,但除了我爸妈离婚和死亡之外,并没有任何变动。沈易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入了别人的户籍,就是他从出生之后,就从来没有落过户,他根本没有合法的身份。”

    我倒抽了口气,忘记自己,原来是从他父亲口中说出来的吗?

    我再看向手里的户口本,这个应该是真的吧,毕竟我们就拿这个去领了证,正规途径,民政局总不会收假证。

    “昨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去查了他现在的户籍,他在跟你结婚之前没有任何记录,家庭成员只有他一个人,当然这不排除他曾经在这上面做过什么手脚。但是乔绫,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爸妈离婚的那段时间,爸每天都跟沈易在一起待在书房里给他看什么,还提到谁死了,是泥石流。沈易就是在那时候,一夜之间转了xìng情似的,变得很冷漠。有时候他会很安静,只看书,但有时候会忽然很暴躁,如果别人有什么地方不合他心意,马上就会动手,从外面回来永远都很累的样子,变了个人似的,他以前从来不那样。”

    我看到这一条,想到了他的暴郁症,yīn晴不定,一会儿犹豫一会儿暴躁。

    彭铮调查到的资料上,沈易的父母就是死于泥石流,在他十五岁的时候。

    沈易的父母离婚时,他说过周岩才八岁,那沈易当时也就是十三岁而已,时间上差了两年,只是那份资料上的时间也比真实事故的时间早了三年,而且原因不同,这根本是不能全信的东西。

    到底谁死了,才会让他忽然就xìng情大变?

    可我们十五岁那年相遇的时候,他不是周岩描述的这样,他很阳光,成绩好又会弹琴,而且还不是那种书呆子。篮球打得也好,也有叛逆的时候,也会与我开开玩笑,青涩的牵着手恋爱,期待未来,跟普通的中学生并没有什么两样。

    周岩那边或许也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说:“也是那时候,我妈得了抑郁症,自杀过,跟爸吵,我记忆最深的,她说沈易不是爸的孩子。如果这是气话还好,可如果不是……我怀疑他跟小时候爸带回家的那个男孩儿有关,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转变太突兀了,我简直认不出他到底是谁,可他明明还是那张面孔,那个名字,又什么都没变似的。”

    “我妈想带我们两个走,但爸不让,后来他们就忽然消失,爸妈也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离了婚,带我换了个地方住,还说过以后我没有哥哥,只有我自己。再到后来,我生日那天,我参加学校的活动,听到消息说爸妈想要复婚,沈易也会一块儿来接我。妈之前一年也在做工作上的调整,做好了去l市的准备,我对他们复婚的消息确信不疑,就在那户人家等着,结果却等到了那场bàozhà的消息。”

    周岩的话里很多都是我曾经在他那篇文章上看到过的东西,我细细琢磨着他的话语,想到沈易说过,他过得是别人的人生,与一个人做了jiāo换。这个人,会是周岩吗?难道他的父亲要留下一个孩子作为牺牲品,本来选定了周岩,又换成了沈易代替?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沈易躲过了仇人的追杀,或者说他没有躲过,而是选择了为他们做事,才变成今天的样子?

    可这其中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不过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沈易那时候为什么走的那么急,给我留字条让我等他,他是去接他弟弟,他们那么久没见,一定很开心,如果是我也会觉得迫不及待。只是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来的,却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

    周岩的短信又进来一条,说:“事情发生之后,警察检查了离事发路段最近的监控,当时确实是他们三个在车里,而且发现了三个人的dna,我还看到过他们三个的死亡证明,但沈易他明明还活着,前段时间我再去查死亡记录,却又没有他的名字,你不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吗?那个第三个人会是谁?沈易过去跟爸妈关系很融洽,钢琴也是妈手把手教他的,他很少会忤逆他们,妈一直说他懂事。可妈自杀的时候,他表现的就像个陌生人,没有一点感情,你看到现在了吗?他连看一眼他们的墓碑都不肯,他的xìng格与我认识我的那个哥哥,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有时他表现出的顺服和脆弱,除了没有哭过,都让我觉得更像我爸带回来的那个男孩儿。”

    “你怀疑他不是你哥?”我紧张的飞速回复道。

    “我不知道。”周岩的回答模棱两可,然后又追加了一条,说:“我只是觉得他的变化太大了,就听了爸的几句话,就判若两人,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我比他的感觉还要更强烈,我觉得荒谬,这怎么可能?

    如果沈易不是他哥哥,那沈易之前说的都是假的吗?不会的,沈易他不可能会骗我,而且骗我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他不会浪费时间来做那种无用功的事。

    我打字说:“你知道他精神和心理上出过问题吗?他有暴郁症和强迫症,而且是多重xìng格,医生亲口告诉我的。那家是正规医院,绝对不会有问题。”

    周岩那边缓了会儿,回道:“人格分裂?

    其实在我眼里他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可谢文初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给他解释清楚,就简单的跟他说了几句。

    想到谢文初,我就记起了他给我看过的照片里,谢文初说是他人格的那张,他坐在病床上,抱着膝盖,那个动作跟周岩的描述里,男孩儿的习惯是一样的。沈易前一段时间,没有再去做心理治疗的时候,也与那个孩子一样,常露出茫然。

    周岩一直沉默,过了快半小时,才回复道:“这比让我接受他不是我哥更难,他以前xìng格特别好,人也很开朗,他怎么会变成一个精神病?”

    我也不知道,可这就是事实,我没办法对他解释,而且我不能对他说的太多,万一他最后选择的不是亲情而是职责,我说漏什么的话,就是在把沈易往监狱里推。

    周岩也是心思细腻的人,见我迟迟没有回复,自己已经想到了,先换了话题,问我:“我知道他做过牢,前段时间还因为一场凶杀案被拘留过,我只想知道,除开道德和法律立场,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抬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回复道:“如果他过的很好的话,就不会得这些病了。”

    周岩再也没有回复,我把手机收起来,猜想周岩的猜测若是错的,那么,那个软弱的人格,会不会根本不是他的主人格,也是他用以慰藉保护自己的面具,谢文初的诊断,会不会是错的。

    可若他真的如周岩所想,那他又到底是谁?

    第180章 他的xìng格会脱节

    在谢文初的观点里,他认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多重人格。

    除了单纯的婴儿时期。

    我们在遇到一些令自己的恼火的事,但又无法解决时,心里会产生一种脱离现实的想象。比如跟上司之间有矛盾,你装着孙子被人骂的狗血淋头,这时候心里也许会想,如果你坐在他的位置,一定会大骂他一顿还回来。或者立马就有骨气的掀桌子辞职不干,炒了他的鱿鱼。更有甚者会产生强烈的怨气,希望自己能杀了他就好,并且在内心的yīn暗里,为他策划了出数次的死亡,并为之暗爽。

    但从这些想象里出来,大部分人还是乖顺的模样,该做什么还做着自己的事,那些想象是他们明知自己不会做到的事,不符合自己xìng格的事。

    还有些人,常常会忘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事,或者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做完了这件事。又或者是觉得这个动作很熟悉,这个地方似曾相识,但你确确实实没有做过,也没有来过这里,产生一种记忆的断片。

    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喝上几瓶酒,开始撒泼,大哭大骂,变得不像自己。

    谢文初认为那就是人xìng的多面,是你在本我的基础上衍生出的子人格,在你的自我不能够再坚定的控制住自己时,他们就会出现,占据你的身体,为你内心的压抑寻找的一个宣泄的窗口,创造出理想中超我的存在。

    解离xìng人格障碍,与我们不同的,在一个解离二字。

    子人格失去控制,裂变剥离出一个单独的“人”,共享这幅躯体,做着不同的事。

    谢文初否认了沈易的分裂,却不否认他的多面xìng,他把那定义为面具,认为那是可控制的伪装。他告诉我,其实沈易对自己这些xìng格的控制,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更好,他如果认定了一张面具,需要他,就会把原本的自己抛开,真正活成这副面具的模样。用一种心理暗示,或者自我催眠来告诉自己,这就是他的面孔,从生活方式,思维习惯,任何一个细节,都变成他设定的样子。

    但是他有自己的底线,他的自我会在行为逾越时,对这个“人”提出警告。主人格不管面具怎么jiāo换,就算我们看不到,也会始终清醒的存在着。他们是jiāo叉融合存在的,而不是分裂,他们有互相chā手共同生活的权利,同时也能自由的控制该换上哪一副面孔,以此来保护自己。

    我坐在他的诊疗室里,听着他的话,懵懵懂懂的问他:“谢医生,您是怎么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的主人格?”

    谢文初眯起眼眸,把椅子转向我,轻声道:“最先存在的那一个,就是他的主人格。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这是他应该藏起来的,而不是去创造的,你觉得一个随时会被追杀的人,有必要给自己套一层弱小的皮囊吗?”

    我搜肠刮肚想了许多借口,还是说服不了自己,摇了摇头。

    谢文初说:“要解释他合理的理由,就是他本身就存在着,那就是他的自我,一切的掌管者,一个软弱无能,只懂得依赖的人。”

    我把思维转到了周岩那些话上,问谢文初:“你对他的治疗是从十八岁开始的,有没有可能,他在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这些面具?所以你对他人格的认定,也是错误的?”

    周岩也说沈易的xìng格很好,之后才变了的,也许在他改变之前的那个,才是他真正的人格。

    谢文初挑了挑眉,“坦白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他的童年很重要,但我当时还在学习期间,对此并不算了解。多重人格的病症很罕见,虽然我没有把他认定为此类,但不可否认,它们有相似,但没有那么严重,他自己就可以把他们合一。”

    “你也别想的太多,至少我们这十年间,以那个xìng格为主人格,治疗上从来都没有出过问题。沈易病情加重的时候,我们谈心,给他一个绝对安全的环境,他就会试着放下周身的防备,而那时,他表现出的就是这副样子,我不觉得我的结论是错的。”谢文初说。

    “谢医生。”我抬眼看着他,低低的说:“你对他的治疗,真的只是谈心而已吗?”

    谢文初拧紧了眉头,“yào物辅助也有,你想说什么?我相信我的能力,他在我这里,我会把他的情绪控制在他想要的最佳范围。乔小姐,你如果不信任我的话,现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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