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91 章
    ”

    “就这样?”

    “也许会像上次七区工厂那样吧。”他轻描淡写,“看他的人品怎么样了,真猜到偏处,bàozhà也不一定,我在里面加了一样料。”

    我抽了抽嘴角,“你给他的时候,他就没看么?”

    “他不懂。”沈易说:“而且我用的是中文,繁体,他只会说,看不懂,回去还要找翻译。”

    我笑不出来了,沈易若有所思,说:“其实他当时就算有怀疑也没办法,我都被他逼到那个份儿上了,他还能拿我怎么样?顶多杀了我,那他同样什么都得不到。而且袁颢也不会让他那么做,这份配方对他们只是可有可无而已,拿到了是附加的胜利品,没拿到他们也没损失,没必要再跟我纠缠。”

    我说:“你也挺狠的了,他们那要真bàozhà了,袁颢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易满不在意的样子,“让他来,求之不得。”

    “你不能不这样吗?”我对他的过分自信感到气愤,可又无可奈何,不理他去抱了乐乐在一边闷着,沈易自己坐在原地待了会儿,凑过来把乐乐从我手里捞过去抱着,顺口说:“我知道你担心,但这种情况持续不了多久,袁颢这个位子坐不了几天,我有我的计划。你真的觉得吴朗会由着吴珀压他一头,把家主的位置让出去?他不会的,他只会比吴珀更狠,总之他这条线,我要定了。”

    “可你都说了不往金三角涉足,连人都收回来了。”

    “一年而已。”

    “你还说永远不参与他家族的生意。”

    我怀疑他是不是健忘,结果沈易却反问我:“如果吴朗不在他那个家族了呢?”

    我一愣,“你在那边后来又见过吴朗?”

    他点头,看着我微微笑了笑,“我想我们聊得很投机,等着看吧,来日方长,剩下的半年会很精彩。”

    乐乐也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他抱着孩子钻进了书房,我自己在外面待着,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就特别不踏实。我们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原来这平静之下还隐藏着暗潮,怪不得他在缅甸会那么轻易的就对吴珀妥协了,还做了那么大的让步,如今看来,他是想斩草除根,一次就把吴珀打击的永远翻不了身,甚至再说的大一点,他的目标也许是那边的整个大家族。吴珀倒了,还有吴珀的亲人,袁颢说不定跟哪一个熟,短期就能恢复元气,可若是整个家族都倒了,那他手里的人脉就断了。

    我想着想着一头冷汗,逼急了兔子也咬人,他这么针对袁颢,那袁颢会怎么反击呢,万一他大意了,失去手里握的一切,下场会如何?

    我推开书房门,看到他抱着乐乐坐在榻榻米上,手里在翻一个五颜六色的画册,一边的手机里正放着小红帽的故事。

    我看着他,猜不透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那个披着外套的大灰狼,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掀开伪装把对方吞进肚里。

    我发现自己想得太多了,就去洗了把脸,回来接了个电话,是钱老打来的,说青玉巷有位奇怪的客人,想要见见沈易。

    我告诉了沈易,他反正没什么事儿,就同意了,自己开车出去。

    他这部手机没拿,还在放着童话,我就摸过来看了看,也是真有当爸爸的样子了,里面下了很多与宝宝有关的软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妈妈的。

    乐乐对有声音的东西很有兴趣,抓着手机就往嘴里塞,我给他拿到一边够不到的地方,翻了翻画册,配套的也是小红帽,沈易正翻到猎人来了,看到大灰狼,然后剖开它的肚子救出了小红帽。手机里传出的来的声音挺童真的讲着猎人在大灰狼的肚子里塞了块石头,然后大灰狼在去喝水的时候,因为肚子太重,掉进井里死掉了,猎人见狼死了,就扒了狼皮带回了家。结尾里面还在教导小朋友不要听信坏人的话,怎么怎么样。

    我伸手把故事给关掉了,觉得这故事怪怪的,虽然画册上把狼肚子里只画了一个小红帽,没有肠子也没血,可我心里膈应得慌。

    乐乐在咿咿呀呀的叫妈妈,我回过神,把他抱起来,扶着他教他走路。

    沈易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包好的大相框,脸色明显yīn沉了下去,把东西一扔坐到书桌前就开电脑上论坛。

    我好奇,放下乐乐,把那个相框拆开看了一眼,大片浓厚的油彩出现在眼前,等拆干净,看到全局,我顿时也跟着蹙紧了眉。

    这幅画……是面孔。

    第167章 快递在时光里的答案

    这幅画的实物比照片看起来要更加让人震撼,我不懂美学,可也觉得他的用色几乎大胆到毫无章法,人物是泼上去一样,颜料的流动轨迹,不管哪一种颜色都给人一种那是血迹的错觉,整幅画面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绝望。

    棺材里男孩溶解的面皮,重叠的一睁一合的眼睛,在眼前都清晰地让人心惊胆颤。

    帖子里的那行字就写在画框的背后,右下角署了名字,一个m的字样。

    跟这幅画一起被沈易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面具,跟花卉展上那些人脸上带的是一样的。

    如果说我们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或许可以确定,这个帖子的主人,也许就是mars。

    沈易坐在电脑前,面无表情的翻出了那个帖子,我看了一眼,并没有更新。

    “画是mars给你的?你见过他吗?”我问了个脑残的问题,话出口自己就知道答案了。

    果然,沈易摇了摇头,“他只留下一个面具,我去的时候只有钱老在。”

    我看着屏幕,沈易顿了顿,点开了楼主的主页,打开私信框,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发出去一行字:“我们见一面,地址你来选。”

    那边许久都没有回复,我说:“他会不会已经不用这个账号了?”

    “不会。”沈易说的肯定。

    我看不懂那幅画,自然就不明白它对沈易的意义,而且很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摆出这么一副示弱的姿态,让别人来选择见面地点,在自己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也要去跟那个人见面。

    mars是个雇佣兵,也是qiāng弹下面摸爬滚打混出来的名号,不会比他的身手差,万一是想害他怎么办。

    我心里纠结着,还是问了沈易:“这幅画很重要吗?”

    沈易没有心情搭理我,嗯了声。

    我问:“有多重要?你看得懂?”

    他抿了抿嘴,转过脸来,“这比我的命更重要,明白吗?”

    不明白。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再说什么了,如果他真打算告诉我,不用我开口问他也会告诉我,这上面隐藏着什么意思。他现在没说,就说明这东西不是我能碰的,是秘密。

    我发愁的盯着他的屏幕,在他起身去倒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小框里多出了一行字:“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再找你,我们会再见面的。”

    “沈易。”我抬头喊他。

    他刚接了水喝了一口,回过来瞧了一眼,似乎是意料之中一样,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只是捏着那杯水,对我说:“给他回,问问他的立场。”

    我不明所以,许就是问他在警察和百乐之间,会选择帮哪一个。

    我依照他的话,给那边的回复了一条消息。

    又是煎熬的等待,小字再弹出来,沈易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皱着眉走到窗台边,拿手机看了眼时间,像烧红铁板上的一只淡定的蚂蚁。

    屏幕里的对话框里,静静地躺着两个字:中立。

    在我眼里,这就是一句废话。

    中立代表着他哪一个都不帮,后果就是他是两派共同的敌人,沈易显然没想过要与他为敌。

    “这幅画的事,别告诉任何人。”沈易冷声道。

    我点头,顺带问了句:“嘉齐也不行吗?”

    他瞥了我一眼,我闭了嘴,看他把画放在了桌上,手指在棺材那些白花上抚过,最后停在了棺材里那个孩子的脸上,细细的抚摸着那双眼睛的位置,表情失落的有些难过,好像是在面对一位长久未见的故人。

    他毫无征兆的扶了扶额头,眉间的褶皱猛然加深,我忙到他身边,问:“头疼?”

    “没事。”他拉开抽屉,从一堆东西下面翻出了盒天麻素片,吃了yào阖目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烦躁的站起来往外走,说:“我出去一趟,今天不回来了,明早直接去隆升,你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帮我把画收起来,别让人看到。”

    我愣愣的点头,看他出门连外套和车钥匙都没拿,只带了手机,想提醒他多穿件衣服,可门已经关上了,没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来。

    他这幅画尺寸不小,我试了几个地方,也不知道该藏在哪里,暂时先裹了一裹放在了衣柜里。

    我看到我的盒子了,就拿出来看了一眼,爸爸的瓷枕,沈易的枫叶,他抄过的经文,给我的那把qiāng,那束雏菊花上的小熊布偶,还有那条两叶草项链也放了进去。

    我盯着那条项链看了许久,因为不知道陆娅楠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别扭着,就没有再戴过它,细想起来,也不知道沈易会不会别扭,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心意。我淡淡的叹了口气,最后把它拿了出来,重新戴了起来,而把那个看起来更为精致的平安扣好生收了起来。

    在一边爬的乐乐看到那个小布偶了,就爬过来抓了过去。

    这种软软的东西没有危险xìng,我就由着他拿去玩儿了,自己把东西仔细的重新收起来,回过头来看到乐乐在床上打滚,小熊扔在了地上,连三分钟的热度都没有。

    我颇感无奈的把小熊捡起来,看到了乐乐咬过的痕迹,小胳膊都变形了。

    我扯了两下,还是没能把它变回原样,刚要放下时,看到熊的肚子上泵线了,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我捏了两下,中间硬硬的,我好奇心又起,最后从他的肚子里抽出了一个卷成长条的纸卷。

    我愣了一刻,对沈易玩儿这种把戏感到激动,可真把纸卷打开,却发现那上面什么都没有,一个字一个符号也没写,只是一张空白页的五线谱。

    我把它塞回了小熊肚子里,拿来针线重新缝上。

    也许我什么都不必想,再过几年,快递在时光里的答案,迟早会送来。

    五线谱是这样,沈易也是。

    第二天一大早,赵嘉齐忙里偷闲,过来找乐乐玩儿,我拉着他一块儿去看了蓉蓉,现在医院都满员,好在这个分院是个管精神病的,没有那么多人,我们两个顺利的进到了病房里,看到蓉蓉缩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被子发呆,而另一边一个人正坐在地上玩拼图。

    我们一进门,他抬起头,我忽然有点想走。

    “又见面了,四嫂。”他跟我打了声招呼。

    赵嘉齐在后面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我跟他一样不自在,被一个警察叫四嫂,怎么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苏志承站起来,把手chā进兜里,歪嘴笑嘻嘻的看着我,“来看蓉蓉吗?”

    我点了点头,他看到赵嘉齐也热情的挥挥手,一点敌意都没有,反而是赵嘉齐一副防备的样子。

    “是副队让我来的。”苏志承自己说着话,“他去铢华了,我和小周留了下来,他值班,我来看看蓉蓉,毕竟是秦爷的女儿,我们队里照顾着点是应该的。”

    小周是周岩吧。

    我没有吭声,我也没问他,说这么多有点自来熟。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他还挺纳闷的抓了抓脑袋。

    苏志承还想跟我们说什么,手机屏幕上亮起周岩的电话,喊他回去说有案子,他支支吾吾的在敷衍,挂断之后才慢悠悠的往外走,还跟我们道别,说:“那我就先走了啊,四嫂记得替我给四哥问个好。”

    他说完又回过头,笑容有些玩味似的,“对了啊,最近铢华地震,前几天还见他去做志愿者,怎么还这么有时间,不是趁抓紧我们警力不足的时候抓紧做生意吗?我们局里的人都很想让他去做客呢,特别是新来的小周,对四哥的名声感兴趣,四嫂方便的话,也介绍认识一下啊,大家以后打jiāo道的时间还多呢。”

    “不送。”我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苏志承吃了个瘪,眉间跳了跳,“好吧,那我……”

    他话没说完,就被赵嘉齐揽过肩膀,往外一推,门一关,世界都清净了。

    苏志承走了之后,护士来过几趟,徐医生也过来跟我说过她的情况,一大堆术语抛出来,其实就一个意思,蓉蓉病情既没有恶化,也没有好转。

    医院里每一个照顾过她的人,都有了她送的小石头,只不过形状各异。

    我怀疑是不是我当时没说清楚,让她以为送石头就是表达自己的喜欢了,就坐在床边,跟蓉蓉长篇大论了一番,特别解释了把心送出去才是爱,爱比喜欢更深,不能随便送。蓉蓉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一直抱着自己,看着床单发呆。

    蓉蓉到点吃yào,护士过来轻言轻语的叫她的名字,她好像从自己的世界里被惊醒似的,带着恐惧钻进了我的怀里。

    赵嘉齐帮了帮忙,把yào片放在掌心,在我哄着蓉蓉张嘴之后,就把yào倒进了她的嘴里,不自在的给她喂了杯水,还念叨着:“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可别咬我了。”

    蓉蓉翻起眼来看了看她,喝完水之后磨了磨牙,他立刻推开了几步,挺纠结的咂了咂嘴,问我:“嫂子,你说我对这傻子也不错了吧,她怎么就没送我一块石头,还老咬我,什么毛病。”

    “看你不像个好人吧。”我说。

    赵嘉齐脸上更拧巴,灵光一闪似的,问:“哎,嫂子你说她不会被狗咬过?”

    我无语,他自己盯着蓉蓉想了一会儿,没得出个答案。

    我也不明白蓉蓉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她有点奇怪,好像不如以前那么单纯了似的,也藏着什么秘密在心里,而且在我们临走前,又做出了把自己的嘴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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