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情深易冷 > 第 62 章
    ,粲然笑笑。

    徐医生却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想了想问我:“那会儿陪你出去的那个,是你的先生?”

    我再点头,徐医生侧头抿了抿唇角,犹豫了下对我说:“我好像见过他,是不是叫沈……沈……”

    “沈易?”

    “对!”他很确定的点头,“很多年前了,那时候他才十*岁吧,去我们医院看过精神科,当时他的主治医生不是我,是我一个同事。咨询室里每天那么多人,我也不是每个都记得,只是他当时去的时候挺狼狈,是被一个比他年龄大很多的男人硬拖去的,可能是他爸爸,身上很多伤,他也不说话。我们以为他遭受了家暴,我还问过他,他瞪了我一眼,挺凶,我自讨了个没趣,就没再管,但还是留下了印象。”

    我头顶响过一个惊雷,虽然知道他看过心理医生,可没想到从那么早就开始了,而且,那不就是我们分开后的那两年间吗?他到底为什么要走?

    我隐忍着语气间的颤意,问:“您还记得他是什么病症吗?”

    徐医生又是想了许久,说:“好像说是人格分裂,并发重xìng抑郁和强迫症,不过我觉得他不太像。而且他也只去了那一次,后来我同事还联系过他的监护人,那边说已经治好了,这事儿就不了了之,挺奇怪的。”

    第127章 这是谁的辖区

    人格分裂,又叫分离型人格障碍。

    百科上说,产生这个病症,是患者将能引起他内心痛苦的意识活动或记忆,从整个精神层面解离开来以保护自己,但也因此丧失自我的整体xìng。

    我翻着网页往下看,症状和沈易对比,并没有多少相似的地方,说他得过抑郁症我倒更相信一些,毕竟生活的环境确实很压抑。

    也不知道他那几年在什么地方,又做了些什么事。

    沈易在几天后,当真把自己的奖金给了我,还跟我一块儿,抱着乐乐去逛了趟商场,买了nǎi粉和小衣服。有他在的时候孩子基本上都是他在抱,这爷俩在前面买买买,我就得跟在后面拿东西。沈易作为一个男人,对逛商场这事儿却没有一点儿排斥,三个人逛到最后,孩子用的买了不少,还买了小玩具,都是乐乐抓哪个,沈易觉得没有危险xìng,就给他拿,我说点什么吧,他们俩还都不乐意,这人护犊子护的过分。

    我约彭铮见了一次面,他变得胡子拉碴,很憔悴的捂着额头趴在膝盖上,让我想不起他曾经那样算计过我,用追求我来打探沈易。

    我们见面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赵嘉齐守在外面的车里等着,我自己一个人去。

    我对他说:“我替蓉蓉找了医生,想要先让她住院观察治疗,医生说了,她的病症并不太严重,我想也许有机会呢。”

    他没有吭声,我接着说:“医疗费你不用担心,蓉蓉的妈妈在进去之前,给她留过一笔钱,数额足够了,花不完。”

    “别提那个女人。”他声音嘶哑,“蓉蓉不需要你管。”

    “她的病情脱了这么多年,你还想继续让她拖下去吗?你有你的生活,你根本没办法把她照顾的那么全面,医院里起码有医生护士,总不会让她吃不上饭,你也可以忙自己的案子。彭铮,她是秦爷唯一的女儿,你忍心吗?”我语气有些伤感,秦爷到最后一刻,也是不放心的吧,也许会懊恼,没有为自己的女儿安排好出路。

    彭铮端起面前的咖啡,没加糖也没加nǎi,几口喝了个干净,拧着眉毛。

    “我知道秦爷不信我,我没想过要管秦蓉,我本想秦爷万一有一天去了,我就把秦蓉去送给那个女人抚养,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彭铮脸上满是痛苦,“秦爷的案子,我查来查去,都把嫌疑放在了徐柔身上,可却被沈易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场笑话,还让徐柔把证据和犯人一块儿送到了我的手上来打我的脸。乔绫,你现在来当好人,治蓉蓉的病,又是怀的什么心思?”

    我意料到了他的这种表现,从容的把蓉蓉母亲给的那张卡放到他面前,说:“这是蓉蓉妈妈给的钱,她说是给蓉蓉的抚养费,用来给她治病,给她做嫁妆,我相信这是她妈妈的心愿。你不愿意我chā手,可以,我把钱给你,你带蓉蓉去看病,好好照顾她,彭铮,你能做到吗?”

    他不能,他做警察的动不动就加班加点,他连自己都顾不上,怎么照顾蓉蓉。

    彭铮闻言沉默,我接着说:“你如果做不到,就把她放心的jiāo给我,我做这件事不是以沈易的妻子的名义,而只是蓉蓉的母亲再被抓之前,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我,我希望能帮帮蓉蓉,不会伤害她,也没有这个必要害她。”

    “我不想再跟你继续这个话题。”彭铮说:“蓉蓉你可以带走,我不会管,可你必须跟我保证,沈易不会chā手她的治疗。”

    我松了口气,点头,“我保证。”

    他也点了点头,付了账就走,把我晾在那里有一点别扭。

    等我回到车上,赵嘉齐正趴在放线盘上打电话,听语气那头是沈易,似乎正在跟他布置什么任务。

    我没打扰,坐到后面自己玩手机,记起来了,就登了一下论坛。

    714的帖子果然没有再继续更新,还有人在讨论说楼主被查水表了。

    我把它关掉,在看面孔那个,依旧是只有那一张图,躺在棺材里的男孩做了一场梦。

    我猜正字也许可以代表正义,而一墙之隔,正义小人qiāng口对准的方向,试管和qiāng械,也许可以用制dú和走私军火来解释。这是不是代表了警察与百乐的对立局面呢?

    画面最诡异的地方,还是下面棺材里的孩子,白色的花朵如果可以代表孩童的纯真,那么他胸口被chā入的十字架代表的是什么,还有那双手。

    十字架在西方的古代一些地方,是用来对一些异教徒或者奴隶进行处决的刑具,寓意着苦难、死亡和罪恶。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三日后复活,十字也成了基督信徒们的信仰,代表了生命和拯救。

    那么这幅画里,他想表达的,是苦难与死亡的结束,还是用伤害的方式来救赎的开始?

    我再看向这个男孩的脸时,却惊讶的有了一个新的发现。在放大几倍之后,看到这张脸的面皮正在被溶解,而下面露出的是一副新的面孔。只有一角,在眼睛下面,很恐怖的显现出一双重叠的眼睛,上面的闭着,死寂。下面的眼角是睁开的,有晶莹白色的泪水流出。

    我看着小小屏幕上的杂乱画面,在背后的红黑里,想起了凤凰浴火重生的故事。再加上耶稣的十字架,那么这个男孩,会不会在死亡后,得到痛苦的重生。

    这些我都看不懂,可沈易为什么一眼就能看的明白,知道这个楼主放弃了714的帖子。

    我们都怀疑过这个楼主是mars,也或许还有另一个人跟他一块儿,距离花卉展过去这么久,mars再也没有露过面,那么他当时制造那一场bàozhà的目的,是不是达成了,又是为了什么,真的是冲沈易吗?

    棺材的后面还有一个孩子,手里握着刀片,掌心在流血。

    赵嘉齐说过,沈易也善用刀,而且他在对蓉蓉的母亲反击的时候,也用过一枚刀片,我连他从哪里拿出来的都没看到。

    这个背后的孩子,会不会跟沈易有关系,或者说,这个孩子就是他,他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一幕场景?

    我想着摇了摇头,又觉得哪里不对。

    mars是个宗教徒,按这副画来说,他或许不应该把事情表达的这么显而易见,这刀片放在这里太过闪亮显眼,不会只是一个标志这么简单。就算他也画了qiāng,画了试管,可我更倾向于它们代表的正与邪,他把每一样东西放在这里,都有它代表的含义。刀片呢,是杀戮?

    可那下面还有小车,旁边除了运动的轨迹,还有风吹过的痕迹,那滩血液泛着涟漪。

    孩子露出的是左侧的身体,而刀片刃口冲向的,是偏上的方向,像是冲着棺材,又像是冲着那只手,亦或者是冲着自己的胸口。

    我长长的吸一口气,暂时选择偏向于最后一种可能,顺着其他东西的思路下来,也许这枚刀片根本就不是一个具象的存在。这是孩子心里的刀,它能伤人,也能伤己,只是不知是为何而生。是因为见过杀戮产生的恨意,还是其他。

    “嫂子?”

    “嗯?”赵嘉齐的声音拉我从混乱的思维中拉了回来,手抖了抖,把手机收起来,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看你在发呆。”

    “没事。”我坐直身子,“沈易给你派任务了?”

    赵嘉齐不太轻松的笑了笑,“只是让我好好保护你而已,现在二哥不在,他接了二哥手下的活儿,可能暂时不能回家了。”

    袁颢这个时候应该去公海上做jiāo易了,听说是从bill那里接货之后,直接送到几个买主的手上,不经自己的手储存。沈易当时提出这个方案,看起来bill是受益方,百乐的麻烦会更大,可其实他们这边也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风险,也算相互得利。

    赵嘉齐开车往青玉巷走,走到一半我又不想去了,让他掉头,说:“回家吧。”

    他刚把车开出去不远,我昏昏yù睡,往外瞥了瞥眼,视线中好像看到了沈易,正搂着一个直黑发的女人贴身说着什么,往面前的宾馆里走。

    我猛地坐起来,“停车!”

    赵嘉齐刹车踩下去了,那两个人也正好消失在了视线里。

    他茫然的回过头来,“怎么了?嫂子,这地儿不让停车。”

    我脑子里乱乱的,心里不安的躁动着,对赵嘉齐说:“我好像看到沈易了。”

    “嗯?不应该啊,哪儿?”他也往外看,我随手给他指了指那家宾馆。

    赵嘉齐尴尬的笑了下,“怎么可能,这一片红灯区,你说程辉来我还信,四哥他怎么会?”

    我咬了咬下唇,他们百乐把b市划了几个区,每个区都有分管的娱乐会所,每个月jiāo分成,跟收保护费差不多。我问:“这是谁的管辖区?”

    赵嘉齐噎了一下,“是……娜娜和另一个女孩儿罗婧。”

    我让他把我送回了家,百乐的场子有人闹事,沈易不在,就报给了赵嘉齐,我让他回去了,自己跟张婶还有乐乐待在一起,豆包蜷在地毯上睡着。

    我守着偌大的房子,抱着孩子空落落的。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鬼使神差的跟张婶去野外挖了一大堆野菜,回来上网搜了菜谱,试了好几种做法,留下了一种味道最好的,五点多给沈易发了条短信:“回来吃饭吗?有惊喜,给你做了一碗汤,猜猜是什么?”

    他一直没回,等到半夜我趴在饭桌上睡着了,手机才响了一声,打开看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而沈易信息的内容是:“有事,不回了,早点睡。”

    第128章 它才是我所有的资本

    我拉开凳子站起来,去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滴着水的脸,扯出一个笑容。

    张婶在热菜,担忧的说:“太太,先吃点东西早些歇着吧,等先生回来,我再替他热。”

    我摇摇头,“您快去睡吧,别忙了,我不饿,沈易他今晚也不回了。”

    “可这……”

    “睡吧。”我打断了她的话。

    张婶看着厨房里几碗做坏了的野菜,长叹了一口气,收拾了一下,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饭菜收了,开着电视在客厅坐了一宿。早上窗外透进光来,我看眼表,听到乐乐在哭。我忙跑到婴儿房里去看,张婶也被他吵了起来,过来问我:“孩子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他兑nǎi粉。”

    “嗯。”我应着,伸手抱起他,却发现他身上烫烫的,把他的额头贴在我的脸上再试,很热。

    最近几天气温骤降,乐乐还被我抱着去青玉巷,身体不适应发烧了,我去拿了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

    我心里一突,喊着让张婶给他拿了个小毯子裹着,出门开车去医院,在路上一遍遍给沈易打电话,一开始还能打通,后来就关机了。我和张婶两个人,赶在上班的高峰期,带着生病的孩子挤在拥挤的车流中堵着,离医院还远。

    乐乐一直在后面被张婶抱着不停地哭,我听的心里抽疼,可车子走的比蜗牛还慢。我焦躁的不住的回头看,狠狠拍了下方向盘,给赵嘉齐打了过去。

    他接了,语气里带着醉意,声音压得极低,“嫂子?”

    “沈易在哪儿?”我已经没办法用平稳的语气跟他说话,话出口又急又烦。

    赵嘉齐愣了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声音,出了一个门,我等不及,又问他:“你不用跟我说废话,他跟你在一起没有?能不能联系到他?”

    “我没见过他,我这边有个客户。”他说:“嫂子,有什么事你先别急。”

    我不急,我怎么可能不急?

    沈易没见过乐乐刚出生时候的样子,可我知道啊。他那么小,躺在保温箱里,一直待了一个多月才被抱出来。

    我眼眶突地红了,用手背抹了抹,说:“乐乐发烧了,你到底能不能找到他?”

    赵嘉齐提了提气,“发烧了?”

    我快被他急死,他说:“我试试看,你先稍等一下。”

    我等着,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结果等他再开口说的居然是沈易的电话关机。我一点也不想再听他的废话,沈易的电话能打通的话,我就不会找他了。

    我挂断把耳机扔在一边,马路上全是喇叭声,乐乐越哭越凶,我受不了了,下了车从张婶的怀里把乐乐抱过来,给他裹好毯子,让张婶打电话找人把车拖走,自己抱着孩子绕到人行道上往医院跑。

    我一边哄着乐乐,一摸口袋发现我把钱包落在车上了,在通讯录里找一个能帮忙的人,看到陈灿的号码给她打了过去。这种时刻,只有陈灿最靠谱,一听说乐乐病了,一秒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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