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321 章
    然默许王泽cāo纵yīn谋,认为为了国事手段不那么光鲜也算是可以接受,但他还是有些反感王泽的权谋,虽然有时候他也玩弄一些手段,只是王泽这次玩的有点离谱,不仅坏了海外军州守臣的名声,而且陷胡铨于不义的尴尬境地。

    秦桧的目光有些生硬,他显然对李纲之言大为不满,但他并没有说话,反而用他那挑逗似的目光看了看王泽。

    第十二章

    令秦桧失望的是王泽不过是淡然一笑,对他的话并不知可否,反而风淡云轻地道:“李大人说的是,此非常时期用非常之策,不得已而为之!”

    李纲对王泽的诚恳的回应算是满意,尽管他知道这种不得已而为之还会再次出现,但能让王泽当面说出来已属不易,还是不要再勉强为好,以免坏了王泽的颜面,把话说过了头反而不好。

    王泽见李纲已经默许了,他脸上挂起了那一点兴奋,朗声道:“会之兄可是要再加一把力,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

    秦桧勉强地笑了笑,他岂能不明白,王泽这个大手笔实际上已经为他奠定了解决这场危机的坚实基础,只要工商大贾不再捣乱,百姓恢复了信心,投机倒把者被震慑,最要紧的是至少有了一批金银进入了太仓银库,他和王门子弟要做的不过是扭转畸形发展的方向,恢复正常的市场秩序而已,比他预料的难度小了许多。

    王泽又继续道:“如今正是利用这个时机,建立一种新的钱币流通体系,我已经想好乐名讳,就叫银行,不知二位感觉怎样?”

    “银行”李纲稍稍愕然,疑惑地看着王泽,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秦桧的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从这两个字中品味出王泽可能又有新的主张了,而且又是一次新的、具有极大风险的尝试,或许风险中能有出人意料地机遇,他试探着道:“银行,德涵说的明白些。”

    “商贾之所以能够积累万贯产业,全凭以钱生钱,把钱财拿到市面上不断地生钱,反反复复、不断往返投入,但他们大多数人的财力终究有限,无法聚集到大量的钱财运作。而国朝民间钱财多是藏于民间宅中,轻易不会拿出,也就谈不上钱财在市面上流通升值,这部分钱为数众多,仅仅有少许部分被拿出用于度日,其它终究成为死钱,对国计民生毫无用处。如果能够建立一种职事行当,不同于当铺的典当,也不同于支卖司管辖的钱庄,更不同于质库,能把民间存放不动的钱有偿吸收进去,再贷给急需用钱的商贾营生,如此一来小民可以做吃其力,商贾亦无缺钱之忧,且可断绝jiān人高利剥削之苦,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之……”王泽一口气说了许多,但他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停了下来看李纲与秦桧的反应。

    秦桧听的入神,时不时地点头称是,李纲脸色木讷,不知他在想什么,言利之事国之利、他勉强可以身体力行,但为商贾谋利他是万万不愿做的。

    “银行当如何运作,百姓何以安心把钱jiāo予银行,又何以能掌控商贾得钱而?”秦桧忽然问了三个关键xìng的问题。

    王泽还是有感秦桧竟然能在瞬间把握住问题的关键,他用赞赏、敬佩的目光投向秦桧,毕竟银行是数百年后才出现的事务,秦桧能够举一反三,真不愧是内政高手,只不过秦桧或许没有注意他有偿的说法。他也知道在前唐时代,已经出现了办理金融业务的独立机构,但经营范围比较单一,明朝中叶出现的钱庄和清朝产生的票号,实际都具有银行的xìng质,这类采取家族式组织管理形式的金融机构,都是独资或合资经营的,很少有分支机构,资金力量薄弱,业务范围小。而他在宣和年间得到徽宗皇帝支持发展起来的钱庄,虽然使钱庄早出世数百年,但毕竟还不能算上真正的金融机构,充其量是皇家敛财的工具,目前那家官办皇宋钱庄已经归属内务府管辖,被他刻意地边缘化了。

    民间近年来也出现了一些小规模的具有业务范围和后世私人商业银行相似的钱庄,但还是没有摆脱前唐的运营模式,根本无法承受大宗、繁多、复杂的金融往来,他当下道:“银行不同于钱庄,亦可看成钱庄的扩大,做为天下闲散小户钱财和大宗营生之间的中间机构。其内部设置虽与钱庄相仿,但涉及营生范围、运转模式与分类却大不相同,会之兄主管的宝钞司经扩展职事,可以成立执行朝廷大策、制定规策、发行宝钞、监督处置其它银行的官府银行,其它可由官办、官商合股、商贾私营的银行,可以分为农桑、工商、海事等等不同专项为主打的银行,把民间存入钱财计利息放贷,规定还贷日期与每月付利息,但贷款者必须出示可以信赖的信誉、房产抵押。经营不善或是倒闭者,可有银行盘点其家资拍卖,而盈利者每年都会计本还息,如此以天下钱而生钱、周而往返,可得滚滚不尽之财源,又可使民间无闲散钱财。”

    “至于百姓如何存放钱财,此非难事,许之以利,相信生民不会和钱过不去的。”王泽脸颊挂着浓郁的笑容,他接着补充道:“如民间千文年计息二十文,银行放贷则是千文计息三十文之上,其中十文归银行所有,而银行所得十文中朝廷亦可得一文。其实民间计息亦不止二十文、放贷亦不可三十文不变,若民间利息达千文达百,相信没有人会拒绝把钱财放入银行的!且商人亦可凭借票据,不用携带大宗宝钞亦可进行jiāo易,事必可到银行凭借票据把应得钱款转入自己名下……”

    王泽把现代银行经营模式中的方式一五一十细细说来,又涉及到了初步的金融体系勾划他的意向是在大力发展银行业的同时,建立一种以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体系,这样有助于国家对市场的控制力度,防止或延缓市场再次走向畸形的走向。当然,目前这个时代还不具备消化他所知道的金融理论,但他还是决定在由钱庄向银行发展之后,把一整套金融体系的框架确定下来,后面的人也可以顺着框架去完善、发展,他肯定自己的有生之年不可能看到金融市场体系的诞生,但他必须把框架定下来,凡事总得有个开始立下规矩的人。

    “虽与时下钱庄相仿,但银行所具职事的确非钱庄可比,我看德涵之策可行,毕竟朝廷已是小康,如能把民间财富用到国计民生当中,你我有生之年或可看到天下盛世。”

    李纲感到王泽言利程度简直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真可谓前无古人。在开拓海外、挖空心思地鼓励工商,到了现在的敛尽民间财帛。但他仍然清醒地认识到银行或许不是不可接受的事务,如果能够忍受皇宋钱庄和民间其它钱庄的存在,任由他们盘剥生民,那还不如建立一种新的、能够由文官控制的机构去代替它们。银行这个行当对他而言的确是相当陌生,但他从王泽兴奋的目光、稍显激动的口气中,能看出来银行对于国计民生而言似乎是个不坏的选择,如能如王泽所言,那他是没有阻拦的必要。

    “事关银行的细细条陈,我已经有所准备,不过还需要再细细详参,毕竟事关天下事,不能稍有马虎,等到那时再拿出来请李大人和会之兄议一议。”对待由钱庄过度到银行的事情上,王泽还是抱有小心谨慎的态度,他也不想仓促行事画虎不成反类犬,毕竟有些金融方面的事情他也不甚了解。

    钱庄实际上是他在朝廷铜本位货币政策之下,为了迅速获取权力而才去支持发展的权宜之策,虽然已经具备银本位的某些特色,但钱庄很难承担银本位货币政策向金本位货币政策转变的重负和风险,更谈不上在它之上规划日后建立在金本位之上的金融体系框架了。但银行也并非单凭几个人、有几个钱能一厥而就的事情,它涉及到国计民生方方面面,还有许许多多专业人才的共同运作。一个疏漏就有可能被人钻了口子,造成国家重大的损失,他所倡议的银行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是初始阶段,他已经看到目前银本位已经是大势所趋,金本位时代很快也将到来。就是这样还需要小心万分,因为无论是任何事物,关键xìng的转折点,而且是带有一点强制xìng意味的转折点,所具有的危险系数极高。

    “也好既然能为天下生民谋福,我等又岂能费时空议。”李纲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决定接受王泽的主张。

    秦桧心下自然而然地有一股谨慎的兴奋,他已经明白王泽要扶持银行的目的,也明白这个主张的可行xìng极大,更重要的是一旦皇宋银行成立,他当仁不让地会成为提举一行事。在整个都堂宰执内,王泽身为宰相自不必说,李纲和赵鼎两位执政最关心的还是北伐大业,赵鼎虽重视邦国经济,但多是偏向于农桑、马政,对于言利之道向来不慎感冒,欧阳澈更不用说,进入都堂已经是万分侥幸,说白了不过是平衡都堂宰执力量的人物,目前来说还无足轻重。他秦桧重返都堂后,但当掌握邦国经济大任,银行做为调解市场的重要媒介,自然归他莫属。

    王泽的目的基本达到,心情甚是舒畅,他满面春风地笑道:“今夜咱们不谈国事,好好吃酒取乐……”

    秦桧心情亦是上佳,他立即抚掌响应道:“德涵说的是,良宵苦短、及时行乐,何况文楼歌舞甲天下,在此不饮酒、不观舞曲,岂不是太可惜了,就是钱也花的冤枉了!”

    李纲虽然满腹心思,却不得不在眼面上敷衍两句,但文楼歌舞的确是不同凡响,如他自诩清高的士人往往少来此处,但美貌的歌姬、纤细的舞姬还有妖媚的酒女还是令他怦然心动,男人毕竟是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一听、看一看,不算过分。

    “还是请非烟和绛衣姑娘来吧!”王泽一开口就是文楼歌、舞两位新进行首花魁。

    第十三章

    当送走了已经醉醺醺的李纲和秦桧之后,王泽决定不入城了,洗浴后就留在文楼过夜。

    芳龄以过三旬的文细君依然是那么的妖艳动人,虽然已经不复少女时代的明媚,却又比那青涩的的年轮多出几分成熟的妩媚,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少fù独有的气质韵味。

    他们没有在文细君的闺房内,而是在一处灯火通明的花厅之中品茶,文细君如同妻子服侍夫君一般的温柔,为半躺在软榻上的王泽锤腰捏肩。

    “相公舒服点了吗?”文细君轻轻款款地敲着王泽的腰,细细地问了一句,他从来就不过问王泽和执政大臣们在这里谈论的事情,这是她坚持了十几年的原则,也是王泽放心地在此请客谈论事情的重要原因,当然也是王泽时常留宿的重要原因。

    “嗯舒服多了、舒服多了,歇会吧!”王泽慢悠悠地坐起身来,一把把文细君搂到怀中,怜爱地道:“你躺下,我来给你按一按……”

    “坏死了……”文细君娇羞地用小手轻轻锤了王泽两下,却趁势依偎在他怀中,旋即有点酸溜溜地道:“今夜相公留下,那府里的虞郡君岂不是独守空房?”

    “没想到细君竟然吃醋了!”王泽乐呵呵地伸手摸了摸文细君的俏脸,非常轻松地调侃。

    文细君白了王泽一眼,伸出玉手打落王泽伺机侵犯她的那双手,翘了翘红唇,酸酸地道:“想得美,妾身又吃哪门子干醋,男人哪个没有三妻四妾,相公太小看妾身了”

    王泽被文细君击落的手落到了她的腿上,一把攥在上面不放,任由她怎么推就是推不开,反而嬉皮笑脸地道:“文大家豪爽,在下佩服、佩服啊!”

    “你啊年纪也不小了,人家可是小姑娘……”文细君语气平和了许多,虽然话中流露淡淡的异样。

    她能够淡然看待崔氏成为郡夫人,因为她明白那不过是政治上的联姻,一个联络王泽和高丽王国亲宋派之间的桥梁,正因为此崔氏不可能得到王泽的宠爱。但虞蝶却不一样,她是在汴梁时就跟随王泽的家人,多年来一直在内府时候王泽,在王家的地位已经和周碧如不相上下,与王泽有说不清道不明地纠葛,她一直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就是怕王泽会喜爱上虞蝶,因为虞蝶比她年轻,比她充满令人怜爱的青涩秀色,担心什么什么还是发生了。但她毕竟是有着丰富的人生阅历,再三权衡之后,她决定还是平静地接受现实,毕竟王泽对她的情份没有变,在汴梁两年的双宿双飞,她自己也知足了。

    而她心中更多是对王泽的那份体贴,毕竟王泽已经步入中年,整日里政务繁多,她深感王泽的体力明显不如在汴梁时强健了,虞蝶那小妮子初经人事恐怕会所求无限,真怕王泽回去吃不消,这才轻轻地点了王泽一句。

    王泽却丝毫没有体味到文细君的一番心思,反而越发回味几日来虞蝶那销魂的玉体、几乎令人不堪忍受的娇吟,还有那焕发着青春的体味,他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双手在文细君身上加大了活动范围。

    “哎呀……不要动、不要动……”文细君一面抵挡着王泽的侵犯,一面红着脸道:“这几日不便……不要……那……”

    王泽停下了动作,失望地道:“又来了?”

    文细君有些羞涩地点了点头,当她看到王泽有些失望的眼神时,心中忽然有了个主张,当下媚然笑道:“今夜不会让相公失望的!”

    王泽愕然望着文细君,那令人魂飞魄散的绝色脸蛋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他不明白文细君如何能不令他失望,但他肯定文细君绝不会让他对她……

    有异样的侵犯。

    “相公在花厅中稍后片刻,妾身去去就来。”文细君挣脱王泽的怀抱,起身给了王泽一个更加诡魅的微笑,转身轻轻离去。

    王泽再次躺在榻上,花厅内不冷不热令人舒坦,他索xìng仰面躺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把朝堂上一切烦恼彻底抛开,文细君已经吊起了他的胃口,他很想看看后面要发生什么事,不过他相信不会是坏事。

    也不知过了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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