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265 章
    大族长商谈。”曲端暗自观察讹三骨力的脸色,发现讹三骨力的脸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样,没错这是对生的渴求。既然是这样,他心中更加坚定了招降的打算,当下徐徐地道:“如今大势已定,相信大族长已经一目了然,大宋数十万大军已经对兴州成三面包围之势,北方草原部落亦是频频南下,拿下兴州不过是时间问题,李仁孝寄托最大希望的女zhēn rén,已经和大宋罢兵休战,女真都元帅兀术在汴梁和国朝王相公握手言和,金军十万大军移兵西京路。本帅可以断言,贵族勇士固然忠勇可嘉,然抵抗只能令整个西北血流成河,党项大族族灭家破。现在还不晚,与其把整个氏族的命运压上,跟随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不如成为大宋天朝的国人,朝廷同样会给你们风美的水草地,会保留大族长们的一切权利、子民、牛羊,你们一样可以在河套海阔天空地驰骋,大族长细细想想吧!”

    讹三骨力垂首不语,在曲端自报家门时,他已经明白了身为宋军主帅的曲端,身赴险地无外乎劝降。只是不曾想到曲端字字不提投降,而是分析时局,并保证了党项贵族利益为条件,言下之意是要他率军归顺,既然能够保证氏族的权利,不能不令他心有所动。党项各族势力实际上拥有很大的权利,他们拥有自己的部民、牛羊和子民,战时组成部族军作战。就是当年李元昊也不能不迁就这些大族长们,百年的立国时间,并没有触动他们这些人的利益,而他们完全可以与慕郁一样,随时选择自己效力的朝廷。

    他下意识地回首望了一眼被包围的步军,他们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生死存亡全在他的一念之间,其中有他族中子弟与部民,看着一张张惊恐的面容,他几乎要被自己所要承担的抉择压垮了。他能够从曲端的话中听出一抹异样的威胁,女真都元帅兀术在汴梁和国朝王相公握手言和,金军十万大军移兵西京路。这绝不是危言耸听,曲端也没有必要骗他,他做为一员老将,从金国迟迟不发援兵就能够隐约察觉不对,而且他也相信女zhēn rén定然是坐山观虎斗,必要时会分一杯羹。

    眼看讹三骨力犹豫的神情,曲端极力按耐着内心的激动,他就是算准了这些党项大族长们自私的心理,只要能保住自己的队伍、发展自己的氏族,他们可以对着长生天发誓效忠新主,而且从讹三骨力的神色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接近成功了。

    “讹三族亦是党项大族,大族长如能弃暗投明,效力于朝廷,本帅自然会上奏天子,以大族长身后这些将吏编成一军,大族长担任指挥使,授从三品大将军,其荣耀绝不在环州慕氏之下。”曲端趁热打铁,再次向讹三骨力施加压力,也可以说是许以厚利。

    环州慕氏、庆州李氏、府州折氏还有党氏等,都是党项的大族,他们自大宋太宗、真宗时代就效力于朝廷,他们族中子弟历任陕西地方官,甚至朝廷大将,朝廷对之亦是恩宠有加,尤其是折氏独据一方,形同独立王国一般。对于此,夏国一些深受儒化的党项大族不能不心生艳羡。曲端此言亦是有的放矢,讹三氏族主要在兴庆周边地区,他们在汉化程度上是很高的,所以有必要许下这等重利。

    讹三骨力苍然笑道:“曲帅好意,在下心领,然族中家眷聚在兴庆,望曲帅成全!”

    曲端听了暗自点头,他明白讹三骨力不是不想投降,而是顾虑他的家眷在李仁孝手中,一旦讹三骨力归宋的消息传到李仁孝耳中,难保讹三家数百口的身家xìng命。这件事可不好办,他没有能耐保住讹三家族数百口家眷的xìng命,自然不能为之承诺,此时凭空增加了许多难度,当下道:“话尽于此,本帅亦不能多言,然如今形势有目共睹,正值满城风雨之际,或许李仁孝不会为难大族家眷的!”

    讹三骨力心下一动,暗付曲端说的不无道理,宋军联合吐蕃大举入侵,夏军擒生军主力已经彻底失败,夏国的确正如曲端所言正值风雨飘零之际,李仁孝刚刚执政,人心不稳,对于做为夏国柱石的党项大族,应该不会为了被迫投降之事,而牵连其全族的,不然大族贵人将人人自危,各个聚兵自保寨子,国事将更不可收拾。

    曲端眼看火候到了,再多说就没有意思了,讹三骨力归降固然是好,如果不然也没有办法,只能倾尽全力消灭这些夏军将吏,当然包括讹三骨力本人,他决定给讹三骨力一点时间,毕竟这是天大的事,不能不给时间考虑。

    “大族长好好考虑一番,本帅给你半个时辰,话尽于此,上万壮士的xìng命全在大族长一念之间,本帅告辞”他调转马头,飞奔回本阵,多呆一会就多一分危险,事情办完了,该说的也说完了,做冒险的事情也有个限度,他可不想有任何突发事件落在他的身上。

    当曲端已经回到宋军军阵前,讹三骨力才回过神来,遽然惊觉自己方才为何不拿下曲端,这么近的距离,只要缠住曲端,夏军步军蜂拥而上,必然可以拿了曲端。有宋军主帅在手,虽说不能反败为胜,最少保住一部分夏军安全退入大漠,还是有相当大的把握的,只要进了大漠,他才有可能得到马军的支援,避免陷入尴尬的局面发生。

    既然曲端已经走了,有利的时机丧失,他不能不面对宋军重重包围,认真考虑自己和属下步军的前途,在生死关头之际,毕竟远在兴庆的事情太遥远了!

    讹三骨力沉重地叹了口气,调转马头驰回本阵,召集几名高等武官商议如何……

    “曲帅,看来大功即将告成!”高平笑眯眯地望着回到军中的曲端,口气相当的温和。

    此时封元已经回到了中军,眼看着曲端回来,亦是松了口气,道:“曲帅回来就好!”

    曲端哈哈笑道:“讹三骨力也算是党项中的汉家人,有些事情他想的比较多,咱们还是等等吧!不要可惜了这些精锐。”

    高平哼哼笑道:“曲帅说的是,杀了他们是太可惜了!”

    封元淡淡地看了眼高平,平静地道:“邵太尉俘获西李大将令狐显,叛羌仅被俘马军就有数以千计。”

    曲端笑眯眯地看着封元,又转脸望着夏军军阵,若有所思地道:“息玉卓也不太想打这一仗啊!看来这位老朋友有几分意味。”

    细雨满天风满院篇

    第一章

    一场具有决定意义的大战终于以宋军的胜利落下腥风血雨之帷幕,对于宋、夏来说,这场战役所赋予的寓意是完全相反的。

    夏国的擒生军阵亡两万人之多,投降和被俘两万余人,随军役夫更是大部落于宋军手中,赖以维持皇室统制的侍卫亲军即擒生军主力,在这场战役中遭到自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重创,当战报传到兴庆后,引起了夏国朝廷的剧烈恐慌,以至于斡道冲称此战后,是夏国百年来未曾有之危机。

    斡道冲与察哥二人鉴于夏军新败,嵬立、来罗明珠和息玉卓身为大将,贸然处置甚是不妥,何况嵬立和息玉卓二人手中仍有两万左右的马军,把他们逼急了万一率军投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故以擅专失兵之罪,革去嵬立和息玉卓的官职、爵位,仍以他们待罪立功,指挥擒生军残部,伺机寻宋军复仇。

    至于来罗明珠,由于他在溃退中收罗了零散马军和一些壮丁有六七千人,仍有一定实力,他盘踞在白石城一带,轻易亦不能动摇,察哥只是奏请李仁孝下旨严加斥责,责令其和嵬立息玉卓一道小心迎战宋军可能发动的新的攻势,断不可再出现大的纰漏。

    晋王察哥却断言,虽然夏军遭到惨重的损失,但宋军同样遭到巨大的伤亡,短期内难以组织东线强大攻势,夏军还是有一定实力,毕竟高澄的十万大军和北方还有一些精锐部队,只要策略得当,夏军不是没有击败宋军的机会。在他的主持下夏国的军事策略随之也改变,以张钰的右厢黑水镇燕军司兵马为主力,便宜抵抗乞颜部和克烈部的入侵,力图把这群来自北方的蛮族遏制在黑水镇燕军司地域,以免他们打通和宋军的联络,而任命任敬得以原职兼任权侍卫亲军都指挥使、率铁鹞子与泼喜军并一万马步军奔赴嵬立军中,重新组织兵马积蓄力量。夏军各大军司坚壁清野,依托坚城关防、据险而守,尽可能不与宋军发生正面大规模对抗,

    但这一切随着夏军主力的战败,显得力不从心,左厢神勇、祥佑、嘉宁三大军司辖区一片糜烂,已经不由夏国做主了,各地守臣摄于宋军强大的攻势,不是城破身死,就是献城而降,夏国东部完全丧失抵抗的能力。宋军在南部也加强了攻势,卓和南军司兵力单薄,面对宋与吐蕃的联军,节节败退,宋军在越过睿波山口后,沿着大河顺流而下,宋军和吐蕃军队一东一西、相互支援向应理城快速进发,有情报显示金军在西京路调动频繁,兵力明显增加,这可不是好迹象。

    值此风雨飘零之际,李仁孝遭受这番沉重打击,登基以来的雄心壮志顿时消融大半,多日来他一直匿身于宫中饮酒解闷,对政事军务不闻不问,酒醉之后,一改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面貌,随意殴击宫人,甚至把一个宫女活活打死,弄的宫中人人自危。

    当兴庆城头最后一抹残红落下,北方刮起了阵阵大风,干冷的风卷过空无一人的街巷,发出‘呜呜’地怪叫,令人听了心神惊秫不已,纷纷躲在家中小声地议论国家和家族的前程、安危。夜幕下庄肃的夏宫,静悄悄的,在内外形势紧张的氛围下,宫中巍峨的殿宇显的比平时平添了几分诡异与凄凉,

    “来人上酒、上酒”

    寝宫内桌案上已经横七竖八扔了五六个空瓶子,李仁孝斜躺在雕龙卧榻上,一身黄袍酒渍斑斑,最眼朦胧地叫喊要酒。

    宫人们早就吓的躲到一旁,谁也不敢在他酒醉之际上前自讨没趣,万一龙颜大怒,轻则一顿重棒责打,重则连这条小命也没了。

    “这群奴才快快上酒,不然全部拿下去砍了……”李仁孝自己俯在卧榻上,不断地重复着这话,声音也越来越微弱,最后竟然带有苍凉的哭腔。

    “陛下是青天子,岂能为一点点挫折就丧失锐气,以酒消愁,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正当李仁孝昏昏yù睡之际,一缕清脆娇柔而又含有一抹幽怨的甜美声音传进耳中,这一声不吝于九天玉音,他艰涩地正看眼睛,吃力地撑起身子,映入眼里的竟然是太后任氏那张妖艳的脸蛋。

    烛火映眩下,任氏一身素服,包裹着她那风情万种娇躯,那玲珑的曲线、令人遐想不已的起伏,还有那丝裙内包裹的高跷丰臀,令多日不进女色的李仁孝不由自主地一阵骚动。

    “陛下醒了,快请陛下喝些醒酒茶水。”

    宫女走动的脚步声,暂时把李仁孝骚动的火焰压下去不少,他用力坐起身来,手支在几案上,无精打采地道:“多谢太后美意……”

    当他老老实实地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后,挥手把殿内的宫人斥退,只剩下任氏和他二人。

    “陛下感觉好些了吗?”任氏的声音依然是妩媚动人,令人心生一些非分之想。

    “太后放心,朕不碍事,不过是多喝了几杯而已!”李仁孝的目光炙热,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任氏高耸的胸部,在宫人们离去后,一刻也没有挪开。

    任氏说这话,忽然发觉李仁孝眼中异样的目光,当她意识到李仁孝的目光正在盯着她的胸部,不禁脸面赫然,一颗心怦怦直跳,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升起。

    “请太后坐下说话吧!”李仁孝的声音有些暧昧,目光依旧留在任氏身上,那神色真如要把任氏的衣裙剥光一般。

    任氏被他炙热而又不怀好意地目光,看的浑身发热,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犹豫地道:“陛下清醒了就好,那哀家还是回宫去了。”

    “太后留步”

    李仁孝的一声呼声,使任氏本已经开始转身向阁门外走去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正当她刚刚想要回身之际,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力道奇大,几乎要把她的仟仟细腰给折断了。

    “陛下”惊慌间,任氏稍稍恢复一点,在这里除了李仁孝没有别的男人,更没有人敢对她这样无礼,但她并没有刻意地拒绝,用力挣脱,反而升起强烈的yù望希望李仁孝来侵犯她。由于倒底有点顾及庶母身份,还是心下慌慌,颜面上需要保持一点尊严。

    “太后”李仁孝眼看任氏转身就要出去,那婀娜多姿的体态、还有褙子勾露的曲线,顿时间,脑子一蒙,酒劲窜了上来,实在是忍不住心底yù火,以少见的敏捷跳下卧榻,从后面硬生生地抱住了任氏。

    “陛下,哀家是太后,请陛下自度!”

    “自朕初次见太后,就倾慕已久,太后可怜朕一次,恩赐雨露……”

    任氏亦是少年新寡,正值知味三分的妙龄,男人强健的臂膀令他心秫体麻、早就不能自己,李仁孝粗暴中带着几许温柔,尤其是这段带有仰慕哀求的话,令她在心底有些顺从了,哪个女人没有自恋的虚荣,对于欣赏、渴望自己的男人,岂有不动心之理。

    没有让任氏再多想什么,李仁孝蛮横地将她拦腰抱起,快步走到内室龙床边,将她轻轻放倒在温暖而又宽大的龙床上,在来自河阳贡烛暧昧光线地照耀下,李仁孝几近粗暴地撕扯去任氏的素色褙子。

    当褙子被剥下来时,任氏那完美的身材展露在李仁孝的眼前,细腰丰臀、酥胸半掩,高挑的玉体横陈在床上显得更加的颀长和苗条;任氏似乎有些放不开,双腿jiāo叉重叠,仿佛要极力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一层薄薄丝裤,岂能掩盖两条纤纤长腿的完美曲线,上身的外衣也被解开,几乎半透明的蜀帛内衣下,白暂的肌肤若隐若现。

    李仁孝感觉自己喉干舌苦,一双眼珠子几乎要bào裂出来,虽然他阅历女色亦是不少,但如任氏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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