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160 章
    的相思之情。”

    王泽调侃地笑道:“真是的,这些物件漂洋万里,一件一件费尽心思专门为你挑选而来,就这一句话将我打发了,天下间能有如此便宜事。”

    “那相公又待让小女子如何?”

    “你应该知道……”

    “你想……不要啊!”文细君感到王泽手上的力气不断加重,脸面上明显地透出不怀好意的坏笑,今夜对她来说或许是这三年来最激情的补偿,她当然是半推半就地倒在榻上,那件几乎可以不要的纱衣也在不知不觉间脱落。

    当她最后一件丝质肚兜被轻轻地解了下来,乌发散乱、玉体横陈地迎接着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当并不健壮却又充满令她迷恋的身体重重压在她玉体上的时候,她微张那双迷离的秀眸,小口中发出急促而又勾魂的呻吟……

    次日一大早,天还没有放亮,王泽早早地起身,在文细君的侍候下洗漱换衣。由于玄武湖在城外,他须得入尽早起身回城,尽管今日是休沐之日,也不由他在都事堂当值,但他还得尽快回去。

    在文细君幽怨的目光中,王泽准备停当,将文细君纳入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抚她几句后,才由后门上马离开。

    “相公回来了,奴婢见过相公。”

    王泽回到城中的府邸,径直来到内院林月姐的住处,冷不防听到回廊拐角处冒出这句话,他停下步子的时候,只见一袭青衣的周碧如从后面赶了上来。

    在内院服侍林月姐的正是当年王泽在下蔡收留的周碧如,如今她已经是二十一岁的fù人了,当年王泽处于外朝闲赋时,专门安排将她嫁于了自己的亲信管家王安,已经生有一子。由于她刚有孩子便与其母周氏留在行在府邸,照料家事,林月姐趁夜入府后,她理所当然地被王泽用为内院管事,专门负责内院丫鬟与照料林月姐起居事宜,倒也是尽心尽力、该管的管、该问的问、不该管、不该问的很机灵地躲过,让王泽十分的放心。当然,她在府邸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仆人可以相比,加上王安又是王泽的原从亲信,她已经有了半个主子的威望。

    “原来璧如啊!”王泽笑眯眯地柔声道:“夫人在楼上吗?”

    周碧如嬉笑道:“夫人已经用过早膳,昨夜念叨了相公一夜,奴婢可是为相公挡了一夜的驾,这不侍候夫人睡下后才回房。”

    她久在府邸,已经和王泽混的厮熟,言谈之间不必其他仆奴拘谨,而且她知道王泽似乎也很喜欢与她随便一些。

    王泽放下心来,有些近是讨好地笑道:“又说我在都堂当值了?”

    周碧如点了点头,眨着大眼睛笑看王泽,诙谐地道:“这话奴婢都说腻了。”

    王泽被她逗的大笑道:“好、好、好、好赶明儿送你一件大食的琉璃香水,怎么样?这可是时下市面上的稀罕物,我想王安那个守财奴必然不会舍得送你。”

    “谢相公,休要再提那个守财奴,每月份钱恨不得一文当做十钱花。”周碧如虽说是调笑,却也知道大食国琉璃器香水的珍贵,当下就谢过王泽,道:“相公,奴婢为相公引路。”

    王泽笑骂道:“这个丫头,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好了、好了,前面去禀报夫人吧。”

    林月姐倒底是禁宫中出来的妃嫔,处事与文细君全然不同,她没有文细君那般烟尘女子的奔放、豪迈,但见王泽进来,只是微笑着迎上来,温柔地侍候王泽坐下,才奉上香茶。

    什么也不问、也不打听,一贯如此的姿态,反倒是让王泽感到有些局促不安。他端起茶品了口,放下杯子才说道:“昨夜北面有警,金人到了淮水,我在都堂没得半分空闲。”

    说了不下一次的谎言,但王泽还是感到心中阵阵没来由地发慌。

    “怎么,金人已经到了淮水,这岂不是离行在很近了?”

    “是的”王泽没有从林月姐的秀眸中看到恐惧,不由地诧异问道:“难道你不怕吗?”

    林月姐淡淡一笑,坐在榻边依偎着王泽,风淡云轻地道:“妾身已是二世为人,又有相公在,有何可怕?”

    “二世为人!”王泽听罢感触良多,温柔地把林月姐揽于怀中,柔声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自从王泽接纳了林月姐后,顾忌她的身份一直没有让她公开露面,林月姐在府邸的身份如同夫人一般,却无任何身份,连个妾侍的名分也没有。但她一直默默地服侍着王泽,与文细君相同的是她并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几次有几次,王泽真的想给她个名份。

    “妾身能跟随相公,胜似禁宫百倍,比起还在异国他乡生死不明的姐妹们,已经算万分幸运了,还有什么难为不难为的。”

    王泽苦笑道:“我有何德何能,让你这样相守如厮,哎都过了八年了,不知当年宫中的贵胄还剩多少?”

    二人正温声细语地相谈,周碧如在门外道:“相公,王安方才来报,孙相公来访。”

    第六章

    王泽愕然道:“孙傅来访,必是大事,我得立即出去迎候。”

    林月姐忙为王泽整了整衣襟,柔声道:“相公还是快快前去迎接,莫要让孙相公久候府门。”

    宋朝自开国以来最贵宰相,真宗皇帝以后,即便贵为亲王,其班次亦在宰相之下,做为宰相的孙傅亲自到访,这还是八年来的头一遭,王泽自然是亲自降阶相迎才合礼仪。

    二人揖逊谦让着进了客厅,叙了宾主之位。待设了茶,王泽便即谢罪道:“孙大人身为宰相,若有赐教,遣一介吏士,叫在下过府受教便是,反倒劳驾屈尊,实是罪过。”

    孙傅心情复杂地望着王泽,品味着王泽的这番话。暗自苦笑‘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有人对你说这番话了’。但他脸面上却笑道:“方才从都堂jiāo印回府,路过这里,因有几桩事萦绕于心,素知德涵智略过人,老成谋国,故此打扰,还要请德涵不吝赐教。”

    “孙大人过讲,下官岂敢。”路过这里,明显是句托词,王泽又岂能不知孙傅府邸在何处,路过他的府邸街巷,这不是扯淡嘛!

    “德涵就不必自谦了!”孙傅勉强地笑很难看,落落地道:“如今朝野上下谁人不知德涵乃国之柱石。”在送向王泽一顶大大的高帽后,又继续道:“郦琼叛逆以来,引金军自京东长驱入淮,举国震动。此中有朝廷轻敌之故,但亦有其它原委,这些当然都是后话,今日前来就是与德涵商议如何却敌。”

    王泽没想到孙傅竟然丝毫不加掩饰地开门见山,直奔主题,不禁为之愕然,当回味到孙复此言似乎别有所指时,隐隐感到和自己有关时,心下顿生警觉,当下轻轻颔首,静下心来细细听孙傅说来。

    “纵观前因后果,或可说金人骄横,却也不能轻易通过我沿河州郡,究其原委乃是郦琼叛乱之故。郦琼身为军指挥使,位高权重,何以谋刺吴大人,北侍军都虞侯司公事魏源本就是尖酸刻薄之人,以他主持京东郦琼事,原本还能挽回的人事真的走到了谋逆的路上……”孙傅说到这里,脸色抹过淡淡的不满之色,继续道:“这本应是过去的事,但这件事必须查清才是……”

    王泽听他似乎说着郦琼谋逆之事,但细细想来,却是在说那次枢密院自己料敌失算,与建议以魏源办理郦琼事宜,此事他王泽是难辞其咎的。不由地尴尬地笑了笑,颇为难堪地道:“大人说的是,郦琼的谋逆纵然是咎由自取,却也有朝廷处置不当的缘由。”

    “德涵所言极是,当时若是能稳住郦琼,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乱。”孙傅冷冷地讥讽一句后,话锋一转,道:“国朝之制,虽然两府对掌文武大柄。然兵者,国之大事也,每有军事,都事堂宰执全然不能置身事外,往往要干涉枢府事务。一般的军队调动,都事堂固然不当多管,但若是关系重大的战争,无论选将用兵,都事堂都是要管的。我等不过是一介书生,又岂会兵法军事,到头来但凡行军布阵,不得其便,德涵乃文武全才,久历北事,自然是明白不过其中利弊。枢府李大人用策往往受制于都堂,不能施展手脚,以至于金马猖狂之极。我以德涵知兵,故特意前来,想听听德涵的建议”

    王泽听他之言,是摆明了要加强枢密院这几年来逐渐消弱的权力,想要通过与他某种妥协来达到某种目的,尽管孙傅的目的他还未能完全理解。当年孙傅与唐格二人把持都堂时,极力排斥以张叔夜、李纲为首的枢密院,堂而皇之之以选兵任将乃军国重事的理由介入军务,今日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倒是要求都堂不予枢密院事务,实在是可笑之极,因而笑道:“两府分掌文武大柄,这是国策,然自太宗以来,都堂宰执诘问枢府军务已成定例,某实不知大人所指。”

    孙傅见王泽装糊涂,他笑了笑道:“这虽是不成文的惯例,然自德涵首倡军制变革以来,枢府下设都参军司选任宿将充任参军使,使得枢府决断军务不似从前。所以都堂再处处诘问枢府军事,恐怕反而会适得其反,德涵不是向来提倡,文官典兵而不治军吗?”

    既然说到这一层上,王泽豁然明了孙傅用心所在,他彻底明白先前孙傅、唐格以都堂干预枢密院事务,处处压制枢密院执政参预朝政的动机。平心而论 孙、唐二人倒也是出于公心,是怕战乱之时,枢府权利过大,导致枢府凌驾都堂之上,尤其是xìng情刚烈的李纲与坚决主战的张叔业把持枢密院。当朝局发生变化,原来的平衡被打破后,他重新回到朝廷,遽得副相执政,以他目前的势力来看,宰相之职迟早非他莫属。

    现如今是太后问策,已经开始抛开孙傅这个宰相而倚重于他。以他目前在朝野的声望、权势,一旦成为宰相,以朝廷都堂为权力核心的决策机构,必然会牢牢控制枢密院,从而把两府权势于一身。说白了就是可能出现一位乱世权相,对皇权形成了极大的威胁,这对于士大夫来说是绝不愿意看到的。

    从竭力消弱枢府权势,加强都堂力量到平衡两府权势,孙傅对赵宋皇室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不能不使王泽感到由衷感慨和无奈叹息。

    王泽已经明白孙傅这次以宰相之尊亲自到访,必然是要和他做一笔jiāo易,孙傅的筹码就是他料敌失算,且新军制又是他首倡,郦琼的谋逆与他自然脱不了干系,当这一切豁然在胸之后,他有些调侃地笑道:“虽无明文却已成惯例,唐大人请郡之前,由都堂参预军机,却也将沿河、陕西整治的井井有条。何况唐大人请郡不久,朝廷就开始禁都堂干预枢府军机,恐怕这会引起清议的非议。”

    王泽直接点明自己没有打算放弃参与枢府军机的权利,令孙傅有点后悔多此一举,王泽多次向大局妥协,使他感到自己以某种条件作为jiāo换,很有把握让王泽再次妥协。所以他抱着这种希望想来此让王泽放弃干预枢府权力,却不想被王泽轻轻一言化解,一言一句,全是回绝之意,看来王泽并不在乎他所提的jiāo换条件。

    孙傅自以为如今自己还是宰相,资历甚深,以宰相之尊亲自拜会王泽,王泽竟然婉拒的如此坚决,让他心下好生窝火。但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筹码不多,王泽凭借江浙之功、势头正盛,岂能为断事之过被无端的夺取大好的机会。

    正是他沉默不语之时,却听王泽突然道:“枢府有李大人主持这些时日,的确是颇有起色。”

    “李伯记的确是文人中不可多得之方面帅才!”孙傅立即意识到王泽似乎有了些许松动,而且他从王泽的话语中品味出一抹善意。

    孙傅暗叫惭愧,如此浅显的道理,自己曾与唐格不止一次的计算过,怎的到了关键时刻反倒是没有想到。既然是同时召回王泽、李纲二人,一人入都堂一人入枢府,这就是制衡,李纲重新执掌枢密院后,是绝对不会容忍王泽过多的干预枢密院军机,王泽只能在枢密院节堂真的宰执会议上才能奉旨参预。

    但他随即而来又一层忧虑,没有自己与唐格在都堂的牵制,李纲能不能制衡王泽,这还是个问题,尽管王泽以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但是,他没有说自己会放弃干涉枢府军机,当下又试探道:“平心而论,德涵与伯记二位相比,还是德涵更能胜任枢密本兵之任。”

    王泽一怔,不想孙傅会说出如此之言,他盘算着自己若是毫无回应,孙傅定然会与自己做最后一搏。他虽然不怕,但并不代表他不无顾忌,无论如何孙傅是在为皇权的稳固做最后的努力。王泽感到有些理解孙傅、唐格与李纲这些士人的执着,尽管从前他也是明白他们这些人处处制衡自己的用意,但今天他看出孙傅等人为了他们自己的思想与理念,是可以付出生命去维护的,这种执着,不就是自己竭尽全力要做的事同出一辙嘛?他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道:“时下,最紧要的还是如何将兀术赶回河朔才是道理,不知李大人已经有何计较!”

    孙傅摇了摇头道:“说的是啊!金马如雷,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王泽不可知否地笑道:“大人无须烦恼,李大人乃是睿智之士,又岂能看不出来,北人善于骑shè不习舟楫,纵然他金马如雷又能怎样?”

    孙傅不知不觉中顺着王泽的话问道:“哦愿闻其详。”

    “以某之见,北人南征最为可行之法,就是先行夺取京西北路,以京西、河东为后盾攻取陕西六路,川中可取亦可不取。此乃取江东之首步,没有取得陕西六路则后方不固,没有取京西北路则无路南下。若取江东必先占据上游,然后顺流而下,与取道江淮的偏师一举可破江东。取得襄樊、鄂州之地,必取京西、陕西,金军几次进攻陕西,意图就在于此,得陕西则京西不保、京西沦陷,大江上游必为金人占据。无奈何金人用兵陕西屡遭败绩,却不能成功夺取寸土。我料兀术此番南下,断然不是要夺取行在,所以还是坚持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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