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 第 20 章
    师好意来拜访,竟拒之门外。”王泽止住封元说道:“不得无礼,李少卿对为师只是有些误会罢了。”看了看张云仁又道:“回去吧。”

    王泽真是没有想到李纲会是如此的固执清高,自己又不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徒,就算是看不透王泽为民生所作的努力,也不至于拒不想见。

    “这些清流们,有时真让人有些哭笑不得啊”王泽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泽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张云仁与牵着马的封元跟在王泽后面。

    “云仁,你如何看待这今日之事?”张云仁他们几位较大地弟子都以十四岁了,王泽有目的的让他们学习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作出自己的判断。

    “恩师是指李少卿”张云仁见王泽缓缓地走着,没有否定的意思。稍稍沉吟,才道:“李少卿为人太过于清高,虽忠君体国,然眼界不高。处事太过呆板,不似圆滑,易于得罪人,只恐仕途多折。”

    王泽心中一凛,暗自称赞张云仁小小年纪见识不凡,可以说,对自己教授学问有相当程度的理解。

    他不禁暗自感叹,谁说现代人比古人聪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后世不过是个初中生,哪能由此等深邃见识。

    “不过是一个老儒罢了。”封元在后面的嘀咕,

    王泽亦是听入耳中,封元较之张云仁见解虽稍有不及,但也算是颇有见地。

    他对这末世的士大夫们犹自争权夺利,感到由衷的失望,但自己除了观望,也没什么好办法。

    带着这点忧虑,王泽来到柳慧如这里,在柳慧如的房间中,王泽坐在一桌酒菜边上饮着酒,柳慧如如同一位贤惠的妻子,坐在他身边为他斟酒、夹菜。

    王泽没有太多言语,此时他需要好好静一静,想一想今后的事情。有些事他是做得不好,甚至可以说错了,近几日自己又常在太师府上的走动也可以说是不太稳妥,王泽可不想让外人看成蔡京的亲信,这对王泽日后有很大的不利。

    有一利必有一弊,目前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要乱世一起,朝廷也是奈何不了守臣的,不过有些事还是得由自己来来做,蔡京的力量只能用到暗处。

    王泽心中计较以定,举杯一干而尽。柳慧如又为他斟上酒,一双妙目像是钉在王泽身上。

    “公子,今日怎么心事重重?”柳慧如从不过问王泽在想什么,在琢磨什么,每次都是点到为止,决不深问。

    王泽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着柳慧如娇美的面容,只是在笑。

    柳慧如从未有见过王泽这般模样,就是前几日在王泽那里,他还是那麽的风趣、那么的情急。想到那日在王泽书房中的春情,不禁俏脸微红,芳心羞涩。

    “江南如何?你喜欢吗?”王泽冷不丁的一句话,使柳慧如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回答。王泽看着柳慧如不解的模样,又笑着说道:“扬州、江宁、杭州、还是苏州?”

    “今个问这些作甚?”柳慧如感到王泽今日的反常,心中隐隐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王泽刚说完,又忍不住地道:“难道你不想在西湖、虎丘或莫愁湖畔有一间精舍……”王泽yù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

    柳慧如越发为王泽担心,她肯定王泽一定时遇到什么事情,以至于心神不安。不过,王泽不说,她也不好强问,只能关切地望着王泽那不安的面庞。

    王泽仿佛没有看到柳慧如关切地神态,又喝了一杯。说道:“有些事你女儿家不懂。”

    柳慧如嫣然笑道:“要是懂了,还要你能这些男儿作甚。”说着又为王泽斟上一杯。

    这时外面侍儿叩门道:“小姐,外面蔡直阁来见公子。”

    柳慧如看了看王泽,轻声说道:“公子……”

    第七章

    王泽笑道:“正想找蔡文锦,他却来了。”

    “那就请蔡公子上来罢。”

    柳慧如平素里爱洁,所住的小楼除王泽和樊楼中要好的姐妹外,一概拒之门外,王泽想约蔡绛上来也得征求她许可才行。

    不过,王泽知道柳慧如是不会拒绝的。

    蔡绛刚步入室内,王泽也不起身,笑道:“文锦来的正好,来来咱们喝一杯。”

    蔡绛笑咪咪地道:“你倒是自在,躲到这里逍遥”

    说话间,也不客气,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二人喝了几杯,柳慧如却先开口取笑蔡绛说道:“蔡公子,自纳了许姐姐,倒是多日不来了,不会是许姐姐不让来樊楼吧。”

    “柳姑娘说笑了,确实是公务太忙了,脱身不得。”蔡绛与柳慧如也是相识已久,何况柳慧如又是王泽的女人,自是开得起玩笑。

    “文锦还是先放下些许公务,”王泽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说道:“待到山雨yù来风满楼之时,文锦便是想做甘泉之饮,亦是不能了。”

    “山雨yù来风满楼”蔡绛意味颇长地笑了,满饮了一杯酒,说道:“德涵真是危言耸听,小心皇城司的铺兵将你拿了去。”

    蔡绛毫无顾忌的和王泽开着玩笑

    “难道文锦不知王师中斩张觉传首北面之事。”王泽斜看蔡绛又饮了一杯酒,见他神色并不对自己的话感到意外,便又道:“朝廷授予张觉节度使衔,yù将平州等地纳入大宋境内,虽说张觉已然授首,金人能善罢甘休吗?”又笑着说道:“现今朝中诸位大人多以知晓金人在燕山四面频频调动,入侵只是早晚之事,文锦如何说我危言耸听。”

    蔡绛并不认为他眼中的蛮夷小邦,敢公然对抗天朝,于是灿灿地笑道:“德涵说的是……”

    柳慧如笑吟吟地给二人各斟满酒,说道:“再满上一杯,今个高兴,咱们不论国家大事。”她兴致颇高,王泽难得来这里一次,今日在此饮宴,晚间看来又是狂野的一夜。

    柳慧如想到这里儿,俏脸微红,一双媚眼直直栽在王泽身上。

    王泽失笑道:“对对,来文锦,咱们喝。”

    “德涵这次出知曹州,当为专城重任,行装可准备停当”蔡绛把话题转开,却在关心王泽的曹州之任了。“这次所行不远,但也是远行……”

    正说着,蔡绛无意中看了柳慧如一眼,见她玉容惨淡,一双秀眸直直望着王泽的。不由地一怔,问道:“德涵出知外郡,没给柳姑娘说”当看到王泽看向柳慧如的眼神,蔡绛忽地感到自己失言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柳慧如望着王泽的生生的问“工资怎么从来没给妾身说起过。”

    王泽狠狠瞪了眼蔡绛,暗骂这小子多嘴多舌,眼看着蔡绛在场,自己不能对一个女子太过于迁就。于是淡淡地说道:“这不过是前些日子的事,事出有因,奉旨不得走露消息,近日蒙官家恩准,选京畿附近军州历练几年,蔡文锦不也是要通判扬州了吗。”

    柳慧如的面色却渐渐转好,其实,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王泽请郡之事早已从内宫传出风声。只是知详情者不愿多言,多言者多是传二把风之人,亦是知之不详。

    他也是听到樊楼中姐妹们说道王泽之事,人一旦出名,他的行踪很容易被人注意,何况王泽又是被歌姬们关切的人物。方才柳慧如以为王泽瞒了她数月之久,简直是将她当成外人,故而为玉容惨淡,这番听了王泽的解释,才知道是奉旨不得外泄,这才暗怪自己多心。

    忙为王泽斟酒,柔声道:“还真的不知道,公子要远行。”

    蔡绛眼看情形不对,勉强吃了几杯酒,便起身说道:“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柳慧如起身笑道:“文锦为何这般匆匆,莫不是我那妹子真的不容你在外久待。”

    蔡绛笑了笑说道:“真的还是有些公务,确实是不能久待,先告辞了。”

    王泽起身拱手道:“那文锦就忙去吧。”向蔡绛点了点头。蔡绛会意的笑了笑。

    待蔡绛走后,柳慧如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搭理王泽,便径直走到内室的梳妆台前坐下补妆。

    王泽知道她这是埋怨他,没有对她说外任的事,使起小xìng子,也没有太多在意。走到柳慧如身边,从身后搂住她。轻声说道:“原本想今日告诉你的,却不想蔡文锦嘴长,先说了出来。唉……怎么了?这妆再补就过了。”

    柳慧如放下梳子,忧郁地叹道“恐怕你不会想再看我上妆了。”

    “这话从何说起。”王泽强笑着道:“我怎么会不想看美人上妆呢?”

    他明白柳慧如这是怨他没有对她说,即将出知外郡的事情,使起小xìng子。

    “也没什么,什么时候出行”柳慧如强忍着泪水,望着铜镜里王泽的面容。

    “就这几天了吧”王泽低声说道:“和我一起去吧,我们去曹州。”

    柳慧如神色间闪过一丝淡淡的喜悦,随即又是面色恍惚,苦涩地笑道:“我是什么人,能随你去上任。”

    有宋一代,官员外放州郡,随身带着一二位楚馆红粉知己,也是平常之事,在当时的氛围里倒是佳话,并不算什么伤风败俗。

    这些年来,柳慧如确实没有向王泽索取什么名份,只是默默地等着王泽亲自开这个口,哪怕是个妾侍她也认了。

    王泽明白柳慧如为什么不愿随自己赴曹州任,若没有当年上阳宫那惊鸿一睹,那一点点侥幸的希望,或许他会纳了柳慧如。

    不经意间,王泽轻轻松开了手,站在柳慧如身后。

    柳慧如转起身来依在王泽怀中,轻声道:“你出行的那天,我去送你。”

    王泽用手托起柳慧如的俏面,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柔声道:“我真的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我会等你的,就在这里。”

    第八章

    “这不是德涵吗?”

    王泽自柳慧如那里出来,远远地看到范宗尹骑在马上向这边而来,忙的迎了上去。拱手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觉民啊”

    待范宗尹下了马,二人相互施了一礼。

    王泽半开玩笑地说道:“自从觉民担任乌台长吏以来,倒是少见了。”

    范宗尹笑道:“这是哪里话,只是德涵与文锦有乐处,却不叫我,有失厚道啊”

    二人相视哈哈一笑,王泽回首对张云仁、封元说道:“还不来拜见范世叔。”

    张云仁、封元上前施弟子礼口称:“小侄见过世叔。”

    范宗尹受了这一礼温声道:“二位贤契起来吧”随后又对王泽道:“许久不见,前面有一茶楼,且进去坐坐。”

    二人一同来到茶楼进去,张云仁、封元与范宗尹的从人在外侍候。

    王泽与范宗尹在雅室内坐下,待茶博士上了茶点退下后。

    范宗尹说道:“德涵今日怎有此雅兴与弟子们游兴。”

    王泽苦苦一笑,暗道:‘我哪还有心思玩那。’

    “不瞒觉民,今日去拜会李伯纪李少卿,不想却吃了会闭门羹。”他把在柳慧如那与蔡绛吃酒的事隐去,说着拿起茶杯品了口茶。

    “这个李伯纪自恃清高,全然不将我等新进臣子放在眼中,着实可恨。”看来范宗尹与李纲关系并不融洽,对李纲成见不浅。

    王泽对范宗尹的反应很是吃惊,看来李纲在朝中同僚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他想了一想,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的说道:“觉民不觉这几日 北面有些异动吗?”

    “北面”范宗尹一怔,怪怪地看着王泽,忽地面色一暗,点了点头说道:“朝中诸位执政心知肚明,谁人敢在官家面前提起。”顿了一顿,浅笑又道:“再说女真的条件又都满足了,可能不会有所动静,郊祀大典在即,诸公都不想乌虚子有的事情上坏了官家兴致。”

    “郊祀大典”王泽充满讽刺地笑了。

    “在此危机之时,各位执政大人还有心事cāo劳郊祀大典。”

    “德涵,这郊祀大典也是国之大事。”范宗尹见王泽神态中充满了讽刺、言语中多是些嘲弄,神情间颇有些不满。支吾道:“典礼一完,想必北事必可提上论程。”

    王泽颇为失望地看着范宗尹,知道范宗尹这是在敷衍他。

    他本着那一点对汴京这座繁华都市的流连,内心深处那片为这个民族的命运担忧的想法,想尽自己能力让当权者提高警惕,减少这个民族的损失。却不想连范宗尹这等青年有为的官员,也沉浸在这虚浮的盛世中,王泽顿时觉得心底冰凉,一番刚刚涌起的热血又冷却下来。

    王泽失望之余,更加清醒地意识到,如果要拯救这个民族,改造这个日益没落的帝国,只有让它彻底覆灭,彻底打破这一切,如同凤凰涅一般,让它在血与火中重生。

    王泽的思虑又回到了当前的立场,立即换了一幅脸面,笑着说道:“前几日与文锦一起时还言道觉民,这侍御史当得可是春风得意啊,让人好生羡慕。”

    “哈哈……德涵哪里话,我这差使可尽是得罪人的事情,哪里有你我当年在馆阁中那般快活自在。”范宗尹虽是口中如此说,心中却很是得意。他虽然本官不过是从七品下而已,但侍御史的官职在御史台中地位极高,掌握着连省部大臣也忌惮三分的弹劾权力。

    宋代御史大夫只为京朝官加官所用,御史中丞为御史台的实际长官,而侍御史则是御史台的副长官。

    年仅二十六,坐断朝廷乌台之长,宛然朝廷青年官员的领袖人物,哪有不自负的道理。

    王泽心中冷冷的,感觉没有半点暖意。眼前的范宗尹以不是那是他所认识的范觉民了,他已经开始融入这个官场了。

    王泽却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也已经融入官场,只是比范宗尹隐藏的深罢了。

    “觉民说见外话了,你我兄弟,还须如此。不过当日为觉民荣贺时太不尽兴,这样吧,明日跃上蔡文锦,我等三人去樊楼好好喝上一杯,如何?”

    这一提到樊楼,范宗尹的脸色出现暧昧的神色,咂了咂嘴,嬉笑说道:“德涵与那蔡文锦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一个纳了是牌面上的佳丽,你老兄给摘了一朵尚未绽放的花蕾,断了多少士人的相思春梦。”

    王泽干笑两声掩饰尴尬,这个范宗尹,场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做派,风云场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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