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读书 > 其他小说 > 路漫漫而修远兮 > 第 42 章
    是愉快。

    结账时聂晓倩提出来者是客,她怎么也该尽尽地主之谊。

    路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聂晓倩说:“一来我是个男人,二来……说起地主之谊,大概我比你还要地主一些。”

    我想了想,路领悟力没问题吧?明明聂晓倩的意思是她在Z市工作,我和路作为两个Y市过来的人,她应该尽尽地主之谊,可是路的这个“地主”,怎么带着点单纯的字面意思的意味呢?

    聂晓倩显然没发现自己被路在物质上歧视了,她点了点头,说了声“这么说来,似乎确实轮不到我结账。”

    我向来是个异xìng和人xìng兼修的人,我拉了拉聂晓倩的袖子,刚要拆穿路的小心机,一个穿着正装的男人突然过来,对正在签字的路喊了一声“路总”。

    路签字的手不停,看都没看来人道:“我只是过来吃顿饭,你不用管我。”

    男人愣了一下,目光在我和聂晓倩身上停留片刻,然后道了声“是”便躬身站在一旁。

    我的脑袋瓜终于从九曲十八弯中转过来,终于明白路那句“我比你还地主”的意思。他……他是Z市人,还是一品轩的老板。

    路签完字,转身发现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后时,扬眉道:“还有事?”

    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说:“路总,前两天恒昌的林总特地过来了一趟,说是想要见见您,您看……”

    路愣了一下:“哪个恒昌?”

    我看着路对面的男人,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男人低着头对路说道:“是这几年新起的那家,听说一直主攻电子产品,只是不知为何,前几天突然对我们一品轩上了心。”想了想,男人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看了一遍后递给路:“这是他的名片,说是希望您能拨冗。”

    路伸手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将名片放在口袋里道:“我知道了。我会考虑。”

    路和那个男人站在收银台旁jiāo谈,聂晓倩突然拉了我的袖子,说是有件事和我说。

    我跟着聂晓倩走到大厅的门口位置,迎面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的进来,看到我时一愣,猛然伸手将我抱在怀里,口中呢喃出声:“蒙蒙……”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下意识的推拒对方:“啊你是谁啊?”

    男人将我抱的更紧,满口胡言乱语:“蒙蒙,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看着你这么幸福”

    “放开她!”

    路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聂晓倩终于反应过来,几步上前拉扯男人的手,想要将我从男人的禁锢中扯开。

    男人环在我腰间的手越来越紧,几乎要将我的腰折断。

    我“嘶”了一声,刚要喊人,只觉周身涌上一种虫子啃噬的酸麻,一种无力的感觉从手指蔓延到全身,抱着我的男人手一软,却并未松开我,而是带着我直直倒向地面,我有些措手不及,眼看着就要被男人压成ròu饼,倒下之前,我看到男人身后,一个身着制服的保安手中拿着一根电棒,一脸蒙圈的看着我。

    在倒下的前一秒,我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大哥,你们初中物理老师没讲过人体会导电吗?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压成ròu泥时,男人突然奋力转身,在下落的瞬间将自己垫在了下面。

    下巴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我颤抖着抬起手,想要揉一揉我的下巴。

    我还没来得及揉一揉自己的下巴,身子突然一轻,路抱着我的肩紧张的看着我:“漫漫,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大口喘着气,暗暗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感觉,嗯,口干舌燥,感觉胸口的心要跳出来了,还有就是有点无力感。暂时就这么多了。

    手持电棒的保安显然没想到自己的“急中生智”却“殃及池鱼”,此刻脸上的神情便有些复杂。

    我勉力看了一眼嗫嚅半天的保安,将其脸上复杂的神情简要概括了一下:1。我只是想救她;2。我没想到会人体也可以导电。

    之前和路jiāo谈的男人走过来,询问路那个男人怎么处理。

    路看都没看对方,只淡淡的说了一声“将刚刚的监控剪辑下来,jiāo给警察。”

    “等一下。”我看着路,说:“你放了他吧。”

    路有些震惊,看着我的目光中带了一抹惊疑。

    我垂了眼睑,不再说话。

    路朝男人点了点头,亦是没说什么。

    ☆、第26章 待宰的羊牯

    虽然我说了很多遍我没事,但是聂晓倩和路依然坚持要我去医院看看。

    刚刚那个保安将电棒对着那个男人的腰,男人的腰彼时正贴在我身上,电弧区波及到了我身上,于是我便华丽丽的体会了一把“被电击中”的感觉。

    医生听完我的陈述,然后打了个哈欠说:“你这不是什么大问题,被电击的部位可能会有点淤青,我给你开支yào膏,你回去让你男朋友抹一下就好了。”

    我想了想,觉得这医生可真是……可真是敬业,不仅帮我开好yào膏,连服侍我抹yào的人都帮我指定好了。

    若不是路就站在我身边,我真想反问一句医生:我若是不听你的话,坚持自己抹yào,那是不是就不会好了?

    从医院出来已经傍晚六点多,想到回去要几个小时,我只好和聂晓倩洒泪挥别。

    嗯,这里的洒泪只是象征xìng的,聂晓倩揉了半天眼睛,其实一滴眼泪都没有。当然,我这个连眼睛都没有揉的人是不可以置喙的。

    和聂晓倩分别以后,路将我甚小心的搀着上了车,虽然我解释了很多遍我没事没事没事,可是路偏不听。就搀着我就搀着我就搀着我。

    车子刚刚开出没多远,路将车停在了两个路灯的中间,也就是最为昏暗的盲区。

    路拿着yào膏侧身过来,伸手撩我的衣服,被我死死按住后蹙了蹙眉道:“淤青要赶紧抹yào,不然好的慢。”

    我抽了抽嘴角:“我自己来就可以。”

    路将医生的话搬了过来:“医生的话你也不听了么?”

    而我,也终于有了将那句话说出来的机会:“难道我自己抹yào,这yào就没有效果了么?”

    路抿着唇思索了一下,然后说:“大概是,不然你说为什么医生要指定我给你抹yào呢?”

    我说:“你强词夺理,你当时那么小心翼翼的扶着我,任谁都看得出来我们是男女朋友。”

    路点了点头:“既然是男女朋友,那你还纠结什么?”

    我有些yù哭无泪:“可是我们这男女朋友不是医生想象的那样,我们还没到”说到这里我恰当的停住了,剩下的半句话让路自己去领会。

    路的领悟力让我有些失望,他极其无辜的眨了眨眼,看着我说:“没到什么?”

    我翻了个白眼,暗道路哪是领悟力让我失望,分明是让我吃惊才对。

    我懒得跟路辩论,反正无论我和他说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以我无奈的翻个白眼结束。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路的眉宇间带了些许疲惫之色,他坚持要送我上楼,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最后的最后,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任由路搀着我上了楼。

    还在三楼的时候,我便听到楼上传来开门声,我妈站在楼梯口非常激动的打招呼:“哎呀,路你来了。哎,漫漫这是怎么了?”

    我刚要说“没事”,路抢在我面前说了出来:“漫漫不小心被电棒击中,伤的不轻。”

    我暗自掐了一把路的腰,咬着牙低声说:“我哪里伤的不轻了?”

    路笑了笑没有接话。

    倒是我爸,听到路的声音,急匆匆出门,几步冲下来扶着我,声音焦虑:“怎么弄得,伤的这么重?”

    我瞪了路一眼,然后安慰我爸:“你别听路瞎说,我这就是被防狼电棒轻轻的电了一下,啥事没有。医生也说了,抹点yào膏,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爸将目光转向路,路面容恭谨:“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漫漫。”

    我爸对于路积极认错的态度十分满意,当下便缓了脸色,招呼着路进屋。

    我妈早就倒好了水,路一进屋就端了水递给路,言辞恳切:“我们家漫漫xìng子好动,闲不下来,犯了什么错误还得你多担待着点。”

    我扁着嘴看着我妈对路“嘘寒问暖”,眼中充满控诉。

    路双手接过水,嘴角噙了笑意:“妈你这是哪里的话,漫漫是我好不容易”

    “噗咳咳……”我坐在沙发上,一口气差点顺不过来,将气缓顺畅,我看着路无辜的神情,以及我妈皱眉不悦的模样,心里有些惊慌。

    路……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我妈成了他妈……

    想到床头柜里的那盒**我艰难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坚实的后盾,这一看我悲伤的发现,我的队友啊不,我爸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路,眼中的满满的欣赏。

    我……我团灭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我崩溃的,最让我崩溃的是,我爸妈居然开口挽留路在我家留宿。

    我妈眼中的恳切简直快要溢出来一般,仿佛路不答应她就是暴殄天物不,应该说路若是不答应就是天理难容一般。

    我看了一眼我妈恳切的面容,暗道我妈不应该做出纳,她应该去做酒保,然后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劝酒,这样一来她的业绩一定可以突破一个个记录。

    不管你来多少人,到了我面前,就只有喝趴下的份。

    这是我给我妈准备的“最佳员工”的获奖感言。

    我一直都觉得看大人你来我往的“虚情假意”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就好比小时候我妈带着我和苏远苏亲戚家,然后离开的时候大人们便会给我和苏远

    塞点钱,这个时候,我妈便会冲出来,皱着眉教育我和苏远:“多大的孩子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快把钱还给姨妈……”之类的。

    每次我和苏远都会捏着钱紧张万分的看着我妈和七大姑八大姨“决斗”,虽然苏远没说,但我猜他肯定也希望我妈输,这样的话就能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了。

    回到眼前,路此刻正坚守防线,脸上十分为难,但我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路眼底的一抹希冀,哼,敢在老司机面前开车,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莫名的,我走过去拍了拍路的肩道:“你开了一天的车不累么?就在我家睡一晚而已,正好明天一起上班啊。”

    闻言,刚刚还一副小媳fù似的忸怩不决的路瞬间恢复高冷boss范,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微笑:“既然漫漫开口了,那我就听漫漫的吧。”

    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有一种中计了的感觉?

    我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路,不知为何心底突然生出些不快,压了压心底的情绪,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一切都紧锣密鼓井然有序的进行

    我镇定的看着我妈找来一双男人的拖鞋,镇定的看着我妈拿了洗漱用品放到茶几上,再镇定的我不镇定了,我妈居然连路的睡衣都准备好了!

    而且,而且和那天给我买的睡衣居然是……情侣装!

    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一个箭步冲到房间,将床头的睡衣随手胡乱塞进衣柜里,再从里面随手扯了一套睡衣扔在床头,然后呼了口气。暗道还好我聪明,不然我今晚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妈将东西都准备好,看了我一眼后神秘兮兮的拉着我爸进了屋,并从里面把门锁好,很显然断了我想和她睡的后路。

    客厅里只剩下一脸jiān计得逞的路和待宰的羊牯,虽然我很不愿承认我为鱼ròu路为刀俎,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我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路,决定秉承沉默是金的真理,敌不动我不动!

    良久,敌终于路终于动了。

    路拿了睡衣,熟门熟路的找到了我家的浴室。

    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聂晓倩。

    想到分别的时候聂晓倩说到了让我回个电话,我这才记起来回来这么久,还没跟聂晓倩说一声。

    我接通电话,跟聂晓倩说我已经到家了。

    聂晓倩说了声“那就好”,我看她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出声询问:“倩倩你还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聂晓倩似乎正在进行思想斗争,哼哼唧唧了很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耳边传来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我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路,然后伸手指了指我房间。

    路氤氲的眼睛动了动,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我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想起路似乎有洁癖,而我房间床单什么的都没换,我出声催聂晓倩:“倩倩你有什么事的话就直说,我们的关系,什么话不能说的?”

    聂晓倩得了我的话,终于鼓足勇气道:“漫漫,其实今天下午我就想和你说了,林修其实不是他父母的儿子。”

    我一愣,问道:“怎么可能呢?”

    “我也是在听公司同事说的,林修似乎是他父母收养的小孩,听说最近恒昌的老板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林修现在的处境……”聂晓倩的声音越来越低,想来是在顾及我的情绪。

    我吸了口气,正要说话,路手中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出来,坐在我边上,手自然的搭在我肩上。

    我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心底却不可抑制的划过一丝恍惚。

    “漫漫,你还好吗?”聂晓倩轻声询问。

    我“嗯”了一声,然后说:“你说的事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聂晓倩道了声“没有”后挂了电话。

    路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没有看路,只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等一会,我去收拾一下我房间。”

    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床单出来,刚要把床上的床单撤下来,路突然按住我的手。

    我偏头看路,路浅笑着将我手中的床单拿了扔在一边:“我喜欢和你有关的所有东西。”

    我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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