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众人皆留在泰山安睡,这梅山遗老虽说在众人眼是不哂入目之人,但由于他的师傅修为精湛,为人歉善,因此不管其他人怎样揶揄梅山遗老,殷祯幸多少会给他几分客气。
只说这韦岸陪赖茅来到房里说道:“师傅,我真搞不懂他们父子俩到底在弄什么名堂?”
赖茅嘴角往上一瞥,冷笑道:“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只不过想博取个好名声,巩固地位罢了。若不是因利益驱使,谁又会对他趋之若鹜。看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你早些休息我出去转转。”说完便向外走去。
赖茅经过魏军门口正好见魏军开门走了出来,遂忙作揖笑道:“魏道兄,睡不着吗?既是如此,何妨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魏军淡淡“嗯”了一声。
二人来到日观峰,登上观海石。这观海石有六米多长,登临其上可以尽赏旭日东升之场景。李兴祖曾有诗写游人登其石上观赏旭日东升之情景,诗曰:‘才听天鸡报晓声,扶桑旭日已初明。苍茫海气连云动,石上游人别有情。’
此时正是初秋天气,清风吹来,透着阵阵凉意。
赖茅道:“令夫人贤惠得体,贤侄女活泼可爱,不想竟如此福薄。”说罢扼腕不已。
魏军感叹一声,默然不语。
赖茅继续说道:“更可叹太翁为人祥和,一心卫道,两位爱女皆先后离他而去,不过,幸好还有配天贤侄在他身旁,不至于传承无人。现在太翁把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他的身上了。乌衣道兄,令夫人在时,你为太翁就操心劳力,如今令夫人不在了,更要多费心了。”
魏军站起身来,仰望夜空,恝然仍是不语。
赖茅看看魏军,眼望东方,亦起身道:“此处乃是观赏日出的绝佳之地,乌衣道兄你我何不握观赏观赏?共话情谊。”
魏军看看毫无发白的东方淡淡说道:“老夫不惯这附庸风雅之事。”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刚迈出两步又驻足头也不回道:“你若是闲心无事,就闭门修己道去,莫要碎语多言的遭人厌烦!”说完飘然而去。
赖茅听完并不怎样放在身上,轻笑置之。
二人回来,见大殿上灯火明亮,众人皆是端然而坐,二人直径走了进来,韦岸看见急忙迎了上去。吕尚忠和甄雄也上前迎魏军坐好。
韦岸低声对赖茅道:“师傅,狐妖被人救走了。”
赖茅乍听,心头一惊,既而扫视众人,最后停在殷祯悻的身上,魏军听后是淡然以待。
只听殷祯幸道:“是我太大意了,本想着把那狐妖关在‘拘仙洞’,又有我设下的界限,是万无一失的,谁想竟出了岔子。”
袁道缓缓道:“殷道兄无需自责,这也是那狐妖命不该绝,合该逃过此劫。”
赖茅道:“是谁人如此胆大,竟公然来咱们泰山救人?”
坐在一旁的石然道:“是仙山老发现的,他们发现时那狐妖就已经被人就走。因此到底是谁救走的我们也不知道。”
赖茅说道:“难不成是那狐子救走的?”
殷配天呵呵道:“他一个病秧子,又没什么道术修为,有何能耐把他母亲救走。”
赖茅道:“殷师侄,难道你忘了他还有几位邪魔外道的朋友?”
殷配天道:“他的那几位朋友修为几何,赖师叔和石师叔你们应该是最清楚的。”
袁道说道:“若是那些妖孽公然上山救人,以我们的修为,定能感知到他们身上的妖气。”
赖茅道:“即使如此,那还会有谁来救这个狐妖的?”
这时梅山遗老站起来道:“不用胡乱猜疑了,这样倒好,你们啊可以尽快的散了回山安心修行了。”
石言听后嘿嘿笑道:“梅山鬼儿,你这胡乱放的什么狗屁,难道那狐妖跑了,我们在座的这些人就没能力再把她再抓回来?”
梅山遗老冷笑道:“一个连自家门户就看管不住的窝头囊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却说梅山遗老称呼这石氏兄弟“窝头囊儿”乃是因为他们自家产业一直被别人霸占据为己有,几百年来一心想要取回,却苦于无能又不敢直言相稽,公然出头相夺,只得受这窝囊之气。
这石然听到梅山遗老如此言语或许又可,而石言哪里按耐的住,愤身就要上前与梅山遗老动,却被石然生生拦住。
这时殷祯幸道:“各位道友稍安勿躁,事以至此,多言亦是无益。这眼看就到子时了。都回去休息吧。”
仙山老说道:“太翁所言极是。”
众人也翕然相附。当下便回去休憩不提。
再说救走胡四娘的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令狐鹫。自从这令狐鹫杀妻灭子之后,便疯疯癫癫的四处游荡。他衣履也不换,须发亦不修,渐渐的身上是腥臭肆发,路人见之,皆掩鼻趋走。
一日这令狐鹫偶遇王曹氏上山进香被山贼拦劫,便出救下。王曹氏为报他搭救之恩,遂不嫌邋遢污秽,把他带到明翠楼洗漱干净,换上新衣,赫然一位矍矍有神的老者。
令狐鹫随地一卧,高声道:“此处温柔地,我迷之不愿去矣!”
王曹氏无法,遂把他留下。在以后的日子里王曹氏对他不但无任何嫌弃,因念他孤老无依,还是十分的照顾。而令狐鹫本就是佯疯装癫,今遇人真心相待,也逐渐回归本心,又凭自身修为,使得明翠楼再无任何无赖嫖客,霸道宿娼的事情发生,因此上,明翠楼的女子们对他也渐渐敬而有礼。王曹氏见之,更是把他敬若上宾。
这令狐鹫外表虽是耄耋之年,实际与王曹氏年龄相当,久而久之,自是心生他想。他见王曹氏干这皮肉生意,终非长久之计,虽想要帮他脱离此苦海。一次偶然之,他遇到贾府众鬼,知他们有还生为人之念,遂想起本门的《回阳录》,便商定以高价帮这他们取回此录。
令狐鹫回到自然们,夺走《回阳录》,拿到不菲酬金,来到王曹氏身边,把钱摆在他的面前。王曹氏知其真意,心逡巡。令狐鹫又念及《回阳录》乃是本门不外传之物,不宜久泄外世。遂要汲汲取回。可是当他再次回到贾府见已是物是人非,沿路打听始知被那帮修道之士擒住关在泰山。于是便赶往泰山,设法救出贾府二太太,取回《回阳录》,返回子虚山乌有城,偏又遇见郝正君,遂又激起心仇恨,与他相斗起来,不期成迁赶到,令狐鹫恐其不敌,更念其本门誓言,便飞身离去。
当他赶到明翠楼时,只见一片破败景象,残烟废墟,哪里还有王曹氏的踪迹。就在这时,令狐鹫见颓墙旁蹲着一女子,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这女子也看见了令狐鹫,激动地蹒跚奔来。来到跟前,令狐鹫看的真切,乃是阿常。
令狐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妈妈呢?”
阿常哀哭道:“前几天一场大火把明翠楼烧没了,妈妈和姐妹们都被大火烧死了,什么都没了。”
说完她又哭哭泣泣悲悲切切的道:“这一切都是泰山那个叫殷祯幸的人做的。是妈妈在临死前亲口对我说的。老爹,你可一定要为妈妈报仇的啊。妈妈死的太惨了。我亲眼看见他被大火围住。我想救又救不得。”
王曹氏一直认为是殷祯幸要shā rén灭口而放的火。其实并非殷祯幸所为。事由凑巧,乃是一直老鼠晚间打翻了厨房的灯油所至。
令狐鹫闻后,立马就赶往泰山找殷祯幸报仇。当他赶到泰山看见很多山门道派都聚集一起,遂不敢妄动。后来他听得殷祯幸他们要以胡四娘为饵,诱擒张去病。于是就计上心头,暗暗救走胡四娘,使他们计算难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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