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魏军一直担心他果真毒,怕早早加速毒性发作,故而一直不敢过分运用真气。但是眼看半个时辰就要过去,身体却仍没有任何异样。于是他又暗暗运气于神,气流在全身是顺畅无堵,无任何不适反应。遂想多半是这甄筱仁在虚张声势。
其实甄筱仁心也是不解这魏军明明是了自己的毒,为何迟迟不见发作。难道他的修为竟能到此境界,可以百毒不侵,还是我这下毒的方式错了。他哪里知道甄荏已经暗暗的把解药发在魏军今早喝的茶里。
甄筱仁正在冥想,只听魏军道:“甄道兄,当年我失伤了你,害你受苦如此,但说到底那也只是个误会,如今你我秦晋,为了两个孩子,我给你赔个不是,就此作罢。”
甄筱仁切齿道:“你一句失就想让我这十几年来痛和恨烟消云散,休想!不管怎样,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开。”
魏军一甩衣袖,顿时拉下脸道:“我一再忍让只是不想你我在孩子面前失了身份,别以为我是怕你!”
甄筱仁哈哈笑道:“身份?你也配谈身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让你的女儿嫁做我媳,就是为了能牵住我家荏儿为你所用。”
继而转身对甄荏道:“荏儿,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出帮为父杀了这个伪君子,你的仁慈之心绝不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却说这甄荏根本不管魏军出于何动?他只知道他和柔儿是真心相爱的。他只为柔儿感到痛心,也为自己痛心。但既是如此又能如何?难道就要为此去怨恨自己的父亲,对他们不理不闻?他做不到,他也从未想过如此做。这近二十年来,父亲一直在对他灌输着仇恨,想着如何的报仇,而他一直想的是如何化解这段仇恨。他明白,即使柔儿知道了她父亲的真实目的,也绝不会对她的父亲有任何的怨恨。
于是他说道:“爹爹,算了吧,现在有我和柔儿孝敬你不是很好吗?何苦揪住以前的恩怨不放。”
甄筱仁道:“逆子,我早知靠你不得。”
说完他运气提神,全身顿时发出耀眼强光,这强光慢慢的融汇一处,最后聚集到眉心之,成为一个光点。这光点陡然飞出,散落于地,变成一个人形,定睛望去,这人形与甄筱仁一般无二。
魏军见此,惊异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甄筱仁经练就了道家最难也最不敢练的幻灭道术。练此道术要冲破自己的很多魔障,绝非朝夕能够练就而成的,少者十年,多者不计,一旦练成便可把世间的一切物体作为自己元神的依附之所。同时每依附在一件物体之上,就会拥有该物体所用有的本身特质,厉害非常。但是此道术却有一个弊端,就是每使用一次,阳寿就会缩短十年,一日连用次者,便会当场毙命。大多修道之人都是为获永世逍遥,达到生命永恒,绝不会让自己的性命受到任何的威胁,因此上很多修道之人都不敢去练。
只见这甄筱仁的元神依附在一块大岩石上,顿时这块岩石变成甄筱仁模样。此刻甄筱仁全身坚硬无比,魏军是掌击无痛,剑刺无伤,始终难伤他分毫。甄筱仁杀心笃定,出招弄掌如急雨猛兽,恶狠逐升,狂风飞石,源源不断的向魏军袭来。
然而魏军也非泛泛之辈,见此状况,虽是吃惊不少,但马上就气定神闲,见招拆招,遇气解气。他提神运气,打出一道紫气,这道紫气如同一条苍龙,蜿蜒飞舞,把那些飞石罩在其内,牵引别处。紫气虽强,飞石更猛,怎样也打将不完。
甄筱仁得意的笑道:“魏老儿,我看你能有多少真气来接我这飞石。”
这一句话让魏军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心里自忖道:“这世上岩石无数,用此之法,我定会气尽虚死矣。”
世上之物皆是相生相克,无完美之人,亦无完美之物。这甄筱仁虽然元神依附在岩石之内,但终是人身,即是人身就有最脆弱之处。所谓“上打咽喉下打阴,太阳动脉两边分。眼睛嗓子神经群,后脑腰肾前后心。”穴道乃是人体神经密集之处,而脏腑质地脆弱,无骨类的强力保护,故而乃是人体最脆弱之处。于是魏军暗运真气,御起宝剑,以‘滴水穿石’之法向甄筱仁腹心窝处的鸠尾穴刺去。此处乃是人体气之海,受击后,便气逆损,立扑丧命。
甄筱仁又岂会不知其厉害,于是扭动身躯,躲避飞剑来袭。但是他的身躯因是岩石做成故而灵敏度减缓许多。就在这时,一剑击在甄筱仁的心窝,火花四溅,把他震倒在地。
甄荏见父亲受创倒地,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掩住甄筱仁道:“岳父大人,请下留情。”
甄筱仁奋力把他甩在一旁,用尽全身真气,元神飞出,原先身躯骤然变回大岩石。
甄筱仁的元神又依附在一棵茂盛的苍天老树之上,老树的万千之枝皆变成他的臂腿脚向魏军杀来。甄筱仁郁积在心十几年的仇恨,顷刻爆发,势取魏军性命,他如洪水猛兽般扑将上去对魏军是虐撕残杀,连连不断,滔滔不绝。
魏军不敢有半点懈怠,精神紧绷,同时使出‘乌衣神功’和‘夺泥拂穴’奋力相抗。“啪”“啪”两掌狠狠的打在魏军的身上,打得魏军胸口气闷,呼吸不畅,喉咙发甜。甄筱仁见状攻势更是猛烈,丝毫不给魏军喘气之。只见他全身震动,大一挥,遮天翳日飞来密密树叶。倏地,这树叶变成銛利飞剑,向魏军嗖嗖刺来。
这魏军挨了两掌,还未回过神来又见这漫天的飞剑疾刺而来,忙运气打出一个紫色光罩,把自己罩在里面。
甄筱仁见状道:“看你能支持多久。”运气又打出万计飞剑,向魏军纷纷刺去。
一旁的甄荏见他们奋死相斗,如此下去,必定两败俱伤。现在若是去阻止父亲,他定是发怒不肯,唯有给岳父大人制造脱难之际,让他先行离开再说。想毕就打出‘物得一生’把飞剑来势分散。魏军见此一变故,暗自高兴,趁势先发制人,使用‘乌衣神功’把飞剑牢牢钳住,引致后方。不想这时殷若梅正好从后面出现,那被魏军导引的飞剑向她正面刺来。只因这殷若梅被个噩梦惊醒,心惶惶难安,遂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房门。
却说闵柔见爹爹和甄荏走后,心始终不安,见迟迟不归,更是心神难宁,遂趔趄出门看视。她来到后院,就隔墙听见打斗之声,心更是着忙,趱步奔去。闵柔来到着实触目惊心,只见那空飞剑正齐刷刷向母亲刺来。她不及多想,随拽起披肩,执在母亲的前面。但由于自己身虚力弱,那披肩之力很快消亡殆尽。闵柔急如焚烧,亟运全身真气,向母亲飞扑而去,当住飞剑来势。瞬然间自己就变成了血人,当场毙命。
甄荏见闵柔倒在血泊里发疯似的奔去。他紧紧的抱起已经气绝的闵柔,心比被人撕碎了还要痛苦百倍。他很想大吼,却怎么也吼不出来,整张脸痉挛扭曲。他紧紧的抱着闵柔的尸体,泪流面满,感觉整个天已经塌了下来,眼前满是黑暗。他该怨谁?又该恨谁?然而他却谁也不能怨,谁也不能恨。此刻他内心顿时异常的轻松,郁积在内心多年的痛苦和压抑竟在顷刻间全部释放。他不用再顾虑什么,也不用再在乎什么,因为他要和闵柔永永远远的在一起,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甄筱仁看着死去的儿子,顿时心神俱焚,瘫坐在轮椅之上。这近二十年来他心想的就是报仇,只要报了仇,他就再无任何牵挂,不用再拖累甄荏,也不用再逼迫他做自己不愿做的事。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仇恨却害死了儿子和懂事的儿媳。而魏军见自己的女儿被甄筱仁害死,怒不可遏,奋力向他打去。一个充满愤怒的人去和一个满心悲痛悔恨的人相斗,自然是轻易便可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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