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唇色都白了,死死的闭着眼睛。

    “梁以沫!”

    她惊呼一声,赶紧扑到她胸前查看,身子不期然的被一条铁臂给搂紧,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他突然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压在胸口。

    “……”

    她惊呆了,不知如何自处。

    焦虑不解的视线中,男人终于眉头逐渐舒展,缓缓睁开狭长的凤眸,霎时星光万丈。

    “对不起,刚才飞机有些晃动。”

    他眼里带着一丝兴味儿,徐徐松了铁臂。

    周围所有的力量和温暖霎时全都消失,梁小濡终于从那种莫名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尴尬的别过头,勾了勾长发。

    飞机晃动?

    有吗?

    她觉得自己脑子晕晕的,不记得了。

    重新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那一刻,她越想越不对劲儿,他的脸倒真如六月的天,刚才还病危了似的 一片苍白,转眼飞机不晃了他也全好了。还有一个疑点,刚才他那种表情,为什么不见警卫员过来查看?

    梁小濡举着杂志挡着自己的脸,突然有种被人算计吃亏了的感觉。

    “实话说,这次跟我到红锐,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作为局外人,也就是我们特聘的化武专家;还有么,就干脆是我们的自己人,也就是你也入伍,成为我们真正的一员。”

    梁以沫似乎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神情淡淡的开始谈工作。

    梁小濡也认真起来,轻声回答:“首长,我也说实话,其实我化武根本一窍不通,并且,我没参加高考……专家什么的,根本谈不上,我怕自己不能胜任!”

    她虽然很想做,但也要实话实说。

    “我知道。”

    梁以沫点着头,非常干脆。

    “你知道?”梁小濡突然脑门子一热,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他,都说了他没有失忆,他肯定没有!

    “既然我要带你去红锐,自然是调查过你。”

    梁以沫寒眸对她,眼神极冷。

    “原来如此。”

    “你化武水平如何我自然清楚,虽然你考试答题第三名,但是军事素养极差,抛开你到底层次如何不谈,单就是我们盯着的化武目标,就是一个团队百十来名化学专家耗时五年研制出来的东西!所以,别说你现在没用,便是你再潜心研究学习花上十年八年,恐怕也没用!”

    他说得太直接了,击碎了梁小濡短暂的自信。

    她红着脸握着小粉拳:“那你还要我干什么?”

    梁以沫神情一僵,轻笑着看她:“不是我要你,是红锐要你。”

    梁小濡脸更红,一挥手:“都一样啦,既然我这么没用,返航!我要回北京!”

    男人神情严肃起来,声音低沉:“我调查过你,你是军工企业云帆的总设计师,很多获得国际大奖的产品都是出自你手,并且你设计的产品极多极杂,航拍器、飞行器、火箭推动器上的核心元器件,甚至还有珠宝……”

    梁小濡沉默,这两年她都荒废很多了,跟丰昱躲到了草原上,研究一个项目。

    曾经的她,的确是爱好广泛小有成就来着。

    “打个比方,一群身怀绝技的人想要去偷到地下银行的金库,而你,就是那个帮我们取出宝贝的人。”

    梁小濡听得一头雾水,这都哪儿跟哪儿?

    梁以沫眼神更沉更坚定:“红锐的最终目标是要去境外公海的一艘恐怖组织控制的游轮上,夺取一个名为以钛的化学武器,为此,我们已经准备了快三年。”

    梁小濡笑笑:“至于吗?那不是特种部队分分钟的事儿?”

    正文 624只有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以钛具有放shèxìng,我们无法接近,并且即便是我们能够靠近,也取不走它……”

    梁以沫有些沉重,拿东西捆绑在一个导弹上,弹口对着我们自己的国家,随时随地想要发sh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定时zhà弹,两年来都让上头寝食难安。

    梁小濡又笑:“这玩笑开大了啦!把游船也一起开回来不就得了?”

    “那艘游船,离开了那片海域就会自动解体,以钛见水就会触发,按照设定好的方向发shè到我国境内。”

    “那就把以钛带走呗。”

    “我们没办法把以钛从游船上分离出来。”

    “……”

    梁小濡心里一惊,愣愣的看着梁以沫,唇角抽了抽:“您不会以为我能把以钛分离出来吧?”

    不料梁以沫却真的点头:“你专门搞产品设计的,应该能够破解那个捆绑装置。”

    梁小濡变了脸色:“让我去接近以钛?那太危险了!那东西具有放shèxìng,即便是没被触发都会辐shè到我!”

    梁以沫冷笑:“所以,这几乎就是一个必死的任务。”

    梁小濡直接摇头,非常坚决:“不干!我不想死!”

    非离和航航还在瞪着她,她得好好表现从沈澈手里接走两个宝宝,才不要去搞那些怕人的东西。

    梁以沫却没有被她贪生怕死的表现给惹怒,竟然得意的笑笑,然后优哉游哉的靠着椅子背。

    梁小濡懵了,暗道: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说实话,两年不见,她是越来越不懂那个男人了。

    不管怎样,她对红锐突然不再期待起来,越来越不想去了,正在腹诽,飞机降落了,梁以沫率领众人下了专机。

    夜晚的凉城星光点点,正如多年前那个美好的夜晚。

    男人一出舱门就被迎面赶来的一个女兵给披上了外套,然后挺着小胸脯啪的给他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梁小濡见他并没有带着蒙面的黑巾,知道来接机的都是红锐的人,他的嫡系。

    梁以沫大踏步领头朝军车走了几步,又在夜幕中回头看了她一眼,朝旁边的女警卫命令:“带她去安顿一下。”

    “是!”

    “等等。”

    那女警卫立即停下了脚步,在梁以沫的示意下,将耳朵凑了过去。

    梁小濡狠狠瞪了梁以沫一眼,那么大个官儿,竟然还跟女下属咬耳朵,她觉得有些刺眼。

    梁以沫说完就上了军车,那女警卫明显的一愣,看了看她,然后点头:“知道了。”

    车窗里,梁以沫一招手,军车绝尘而去。

    梁小濡大叫:“哎!那我怎么办?”

    女警卫扫了她一眼,带着她登上第二辆军车,朝海边红锐基地疾行而去。

    还是那条有故事的海边公路,还是那阵有故事的海风,那是那轮清冷的圆月。

    “凉城……”

    她低低的念着。

    女警卫就坐在她身边,又不太礼貌的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突然指着月色下海岸线边缘的一栋灯火辉煌的玻璃屋,介绍道:“看到没?那是凉城的标志xìng建筑。”

    梁小濡点头,苦笑:“我知道,是凉宫吧?都建成了?真漂亮,白天看一定更漂亮吧?”

    女警卫别有深意的看着她,得意的笑着:“岂止是建成了,早就投入使用了,那里住着首长最爱的女人和孩子,我们首长是个专情的人,任何人要是敢他的主意,无异于自取其辱!”

    梁小濡神色瞬间凝滞了,愣愣看着她:“什么?你说的是哪位首长?”

    女警卫冷笑:“还有哪位首长?自然是我们红锐特别行动小组最大的boss,零号首长梁以沫喽!”

    梁小濡睫毛颤了颤:“他结婚了?生子了?”

    女警卫更是得意了,抬高了下巴:“自然,他爱人可漂亮了,女儿更是小公主一样,千娇百媚!”

    这话如同一记闷雷,在梁小濡心里和脑子里zhà开了锅。

    她只知道自己和梁以沫忘了彻底结束了,却没意识到他会再娶,并且都有孩子了!

    心里好像是干涸了许久的土地,一寸寸的裂开,撕心裂肺的疼。

    再次望向凉宫的目光换成了迷离和复杂,以沫说得没错,凉宫是送给他最心爱的女人的,现在他都结婚生子了,住进去的自然是他的老婆孩子……

    她都在期待什么,还指望着梁以沫留着一座空空的凉宫等她么?

    指甲缓缓嵌入了自己的掌心,她咬着唇看着窗外,再不说话。

    今夜的海面异常平静,在月光的照shè下,一片雪白,非常空旷和纯洁。

    凉宫成了夜海中唯一的亮点,整栋玻璃建筑的灯光全都点亮了,霓虹璀璨,仿佛是天上的街市一般,在海的映衬下,缥缈,神秘,美丽迷人……

    两年后知道这个情况,她心里竟然出奇的不是滋味,告诫过自己要放手的,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是现在,她竟然还在意!

    “到了。”

    军车突然刹停,女警卫打开了车门。

    梁小濡木讷的下了车,强忍着不去看身后的凉宫,目光投向了沈澈曾经无数次发疯奔跑过的篮球场。

    “这位同志,狼剑还在吗?”

    沈澈在北京,淮衣哥哥也在北京,她在红锐最熟悉的竟然就是狼剑了……

    “狼剑?”

    女警卫指了指她的身后,她非常惊喜,连忙跟着转身,却还是只看到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得意和耀武扬威的凉宫。

    “一年前被首长夫人接走了,现在跟首长一家生活在凉宫,听说跟小公主玩得很好,每天清晨都会到海边的沙滩上,给小公主衔回很多小贝壳之类的礼物呢。”

    梁小濡脚底发虚,怎么,连狼剑都接受了那个女人了吗?看来狼剑和他们一家都很好……

    她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有些鼻音浓浓:“呵呵,是吗?首长家里不是已经有了条叫旋风的秃尾巴贵宾犬了吗?两条犬在一起,不会吃醋打架么?”

    “旋风?”

    女警卫皱了皱眉,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什么旋风?首长家里就只有狼剑一条犬!”

    梁小濡一惊:“怎么会,明明就有条叫旋风的小狗的!”

    正文 625关键人物,届时你将情何以堪???

    女警卫极为鄙视的瞅着梁小濡:“怎么,到底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说了很清楚了,首长家里就狼剑一条犬!切,到现在为止,想和首长攀上关系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

    她嘴角朝凉宫努了努:“喏!正主儿在那儿呢,人家一家其乐融融,谁都别想chā足!”

    梁小濡背转身子没再去看那灯火辉煌的凉宫,当然,女警卫满是讽刺xìng的话她也没放在心上,她本就没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没有希望,自然就不会失望。

    她的宿舍是在二楼的最东面一间,非常巧合的是,两人一间房,她的室友竟然会是----接雨!

    两年过去了,接雨明显成熟了很多,见着她,表情很热切激动:“小濡!”

    女警卫皱皱眉,疑惑的看看梁小濡:“小濡?她不是叫傅洁吗?”

    接雨警惕xìng很高,不再多说,送走了那个女警卫,拉着梁小濡的手坐在床边:“小濡,我就知道你没死!因为这两年来,首长根本就没那么伤心……”

    梁小濡浅笑:“看来我在你面前装不下去了,的确,这两年我跟着朋友躲到了草原,改名换姓叫傅洁!记得帮我保密哦,我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接雨得意的笑了:“你真是太狠心了,首长没伤心,我可是伤心透顶了。”

    “你说,他这两年……过得很好?”梁小濡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看来当年那一qiāng把他伤得不轻,竟然连她“死”了,他也不曾动容。

    接雨点头:“总之自从他接手了红锐,我们的日子就惨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难掩眉间的哀伤,毕竟沈淮衣离开凉城两年了,这两年,她和他见面的机会虽然有,却是极少,即便见了,多数也是淡淡看 一眼,就再也没了言语。

    梁小濡知道她在想念沈淮衣,笑笑,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接雨想要帮忙被她拒绝了:“我呆不久,不用打开行李的。”

    她不过是个外人,并且也没心思天天看着凉宫参加什么训练,她想走,回北京,去看非离和航航。

    整理好了简单的东西,她躺在床上,跟接雨隔着中间的过道谈天:“接雨,你想淮衣哥哥吗?”

    不等接雨回答,一个突兀的电话铃声吵醒了静夜,她一看,心里突然一紧。

    虽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她却感到非常紧张,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个号码给她打电话,已经不止一次了。

    果然,对方依然用变声器和她对话:“梁小濡,你果然回凉城了,好样的。”

    她握着手机,警惕的压低了声音,并且开始电话录音:“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要打扰我的生活?”

    那人一连串古怪的笑声,虽然她依旧听不出是男是女,却能够感觉到对方至少这一次是没有任何恶意的:“我是谁不重要,笨丫头……你错了,大错特错了……”

    “你什么意思?”

    梁小濡胸口突然一重,觉得有什么千斤重的东西充斥期间,有点喘不过起来。

    接雨见她面色不对,连忙坐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听着。

    “两年前,你为什么要开qiāng朝梁以沫shè击?被告诉我你忘了这件事情……”

    “我……他杀死了我爸爸,我这么做替父报仇也是天经地义的,这和你有关系么?”

    旧事重提,梁小濡全身瑟瑟发抖,真相当然远不止这些,记得那日知道了梁以沫就是杀父仇人之后,她外表平静实则心底悲痛拒绝的过了三天,三天之后,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来到了别墅门口,然后笑着看她。

    后来他自我介绍,她才知道他叫老汤,是梁以沫的上峰。

    “这栋宅子前面有河背后有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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