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景,听说凉城下了一个月的雨,怎么他回来了就天光放晴了?

    他一笑,就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见到她之后,他心头更加悸动起来,她成熟了,更美了,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会好好珍惜她,不许任何人在打她的主意。

    像是想起一件什么事情,镜片后面的眼色微微一沉,大手缓缓摸向自己胸前上衣的口袋,指尖一触,他眉头逐渐舒展起来,有了这个,小濡和梁以沫就永远都好不了!

    那次花藤玻璃房下的谈话之后,他顺理成章的提出要求:“既然如此,我想将小濡的东西都带走,梁少,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记得当时梁以沫没说话,良久,身子朝椅子背上轻轻一靠,微微闭上了眼睛。

    许烟雨审时度势,赶紧给了他一个眼色,轻声笑道:“简言,你去吧。”

    怕他不知道路怎么走,她还很殷勤的给他带路:“小濡喝水的杯子都在客厅和厨房,庭院前后草坪上是她种的花卉和蔬菜……”

    看了看他脸色不好,许烟雨尴尬的笑笑:“呵呵,那些花花草草的我也很喜欢,强行拔了怪可惜的,你要留着就留着吧,走,我带你去二楼看看她的衣物!”

    推开主卧,许烟雨也是微微一怔,这间梁以沫的卧房她觊觎了很久,因为梁小濡的存在,一直都可望而不可及,原来,心爱的男人搂着那个女人就是睡在这里!

    满屋子都是暧昧的味道,满屋子都是女人留下的香气和痕迹。

    她愣愣的立在门口,身后的男人却没想那么多,直接踏着步子走了进去。

    他一下子就看见了梁小濡搭在床头的真丝睡衣,还有那粉红色的文胸,大手毫不避嫌,直接抓起来贴身内衣,朝她说道:“麻烦给我准备两个拎袋,谢谢!”

    “哦,好的!”

    许烟雨有些慌乱,见到卧室里景象的那一刻,她还是彻头彻尾的心酸了嫉妒了,心情莫名其妙的差,她心里在低低的呼唤着:拿走吧,统统都拿走!把那个女人所有的所有全都带走!一个都别留!

    将拎袋递给简言,许烟雨逃也似的走了,偌大的卧房只剩下了忙碌的男人。

    简言收拾了卧室又收拾卫生间,从衣服到梳子全都打包好了,他要带走他的小濡,全部!

    打点妥当之后,他突然又焦急了起来,因为他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小濡和以沫的事情他前前后后的思考过多遍,虽然他暗自为小濡敢qiāng打梁以沫叫好,但心底还是有疑惑的,需要验证!

    他需要证据……

    视线落在了那张两米乘两米的大床上,他来不及去吃醋和刺痛,略一分析,马上看出梁以沫总是睡在靠近落地窗的那面,而小濡则喜欢睡在靠近卫生间的这面。

    他皱着眉,急速走到梁小濡的床头柜,伸手抽开了抽屉,将里面的首饰和饰品全都收拾好装好之后,再一回头,心底一凉!

    视线变得簇热,心脏急剧的跳动,颤抖的手伸了出去,将在抽屉里面安静躺着的子弹放在掌心。

    “小濡,你果然……”

    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赶紧将子弹贴着胸口藏好,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关了抽屉提着两袋子东西站了起来。

    许烟雨犹豫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来,果然没了那女人的东西,这个房间让人看上去舒服了很多,她已经想好了该怎么改造,被单床套全都换掉,衣柜也扔掉,地毯也扔掉,她和梁以沫有的是钱,换换换!买买买!

    正文 604少年,愿你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还有……

    复杂的视线落在那张双人床上,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这张以沫和那女人恩爱了千百次的床是绝对不能留,第一个就要扔!

    脸上的不悦表情微微一收,她客气的朝简言微笑:“收拾好了吗?需要我帮忙吗?”

    简言摇摇头,手指摸了摸上衣口袋,同样报以温润的笑:“不用了,全都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赶着回去准备一下,然后去接小濡。”

    许烟雨低头默默看了眼他的两个拎兜,那女人也真是听可怜的,在这里生活了大半年,却就简简单单两个拎兜的东西就搞定了,要换了是她,仅仅是一个发布会,助手准备的东西就得五个行李箱!

    “好,那就好。”

    她很巧妙的身子一让,将空门露了出来。

    简言知道对方在让他离开,他对这个聪慧的女人并不讨厌,她要的是梁以沫,而他要的是梁小濡,各自加油两不相干!

    临走,他转头朝许烟雨笑笑,意味深长的说:“小雨,其实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很简单,就是要尽快给他生个孩子,有了孩子的牵绊,男人便如你手里的风筝,再怎么飞,线头终究是握在你手里的。加油!”

    许烟雨脸色一僵,眉头蹙了蹙,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知道这句话一定起了作用!

    豪车里,他托着那颗完整的子弹,轻叹:“小濡,你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的……”

    眼里一寒,大掌一用力,子弹被他紧紧攥在掌心,有了这枚子弹,即便以后梁以沫追查起来,小濡也百口莫辩。莫怪他心狠手辣,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小濡好,既然断,就要断得彻底!

    监狱里,梁小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身体的不适暂时缓解,她想跟老杜或小蔡说一声要离开了,却发现那两个人好像是去食堂打饭了,只留通道尽头的一个不认识的守卫。

    她刚要开口叫人开门,隔壁苏信的声音幽幽飘来:“梁小濡,做人要厚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记得,我妹妹叫苏方,是个聋哑人。”

    梁小濡知道她心情不好,并没有落井下石:“知道了,见到她我会尽力帮助她,你自己也要在这里好好表现,争取早日……”

    不等她说完,苏信鄙夷的一笑:“哧哧哧哧-----”

    她笑得很离谱,梁小濡觉得估计都笑出眼泪来了吧,皱眉发问:“怎么?我说错什么了?”

    苏信长叹,冷冷地道:“得了吧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能不能走出这里,还不就是梁以沫一句话?他心意已决要我死在这里,我又怎么能翻得出他的五指山!”

    梁小濡试图安慰他:“也不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你看我,就等到了简言哥哥。”

    “简言?”苏信更是笑得讽刺,“梁小濡你猪头我不想跟你说了,牢友一场,你能再陪我一会儿吗,就一会儿,以后我就只能一个人寂寞的留在这儿了……”

    梁小濡看了看过道,老杜和小蔡还没回来,她耳边突然听到了汩汩的水流声,奇道:“苏信,你听见那声音了没有?”

    苏信不以为意,笑得更加古怪:“替我保密吧梁小濡,丢死人了,我,尿了……”

    梁小濡知道苏信自从变成了446,就有很多怪癖和精神障碍,她也挺理解她的,毕竟一个多么冷傲的二院之花成了阶下囚,心态难免失衡。

    眼下,苏信竟然尿在了自己的牢房,真是……

    她摇摇头,没说话,拎着自己的小包裹,抱着凤首扁壶的残片缩着身子坐在地上,等待出狱。

    白皙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头一暖,嘴角突然出现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耳边,苏信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自言自语:“梁小濡,其实我挺恨你的,知道吗?我一直都喜欢梁以沫,从学生时代就开始了!不过当时余安安太耀眼,我一直都不敢跟她竞争,虽然同为凉城七中的校花,梁以沫只碰过余安安的情书,却连我的脸都分辨不出……”

    梁小濡也很感叹,记忆一下子拉回了七年前,她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还有那容颜俊美的少年。

    记得有一次,她又蹦跳着拿着本书打算坐在校园cāo场角落的那棵老泡桐树下,那里却多了一个人的影子,洁白的衬衫,笔直的大长腿,少年的肩头落下了一朵泡桐花,见着她来了,他仅仅是侧了侧头,轻抬眼梢瞥了她一眼,又缓缓垂了眸子继续看书。

    她当时不认识梁以沫,只觉得那位学长长得好帅,心头如小鹿撞怀,后来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春心萌动。

    她抱着自己的书,徐徐在他身边站定,背靠着树干,努力的不去惊扰让他讨厌,然后随手胡乱翻了一页书,嘴里轻轻念着:“愿你衣襟带花,岁月风平……”

    她不知道,少年在她靠近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的书,一本《神雕侠侣》里面,怎么可能出现她口里的句子?

    十七岁的少年已有沉稳的模样,却是禁不住的唇角一弯。

    刹那,就明媚了千年……

    梁小濡的眼睛又有点濡湿,一个人,总是活在回忆里,是幸还是不幸?

    耳边,苏信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刺耳:“梁小濡,记住,如果你能活着出去,替我照顾苏方!”

    “嗯。”

    梁小濡答应了,却突然觉得不对:“活着出去?”

    苏信什么意思?抽筋了?

    苏信却并没有回答,换来一阵肆意疯狂的笑声,让梁小濡觉得是不是书里的梅超风跑出来了。

    她有些烦躁,起身想叫人开门,眼前突然蹿起了一人多高的火墙,火墙上,条条凶恶的火舌狰狞的朝她扑来……

    她用手捂着嘴赶紧退后一步,方才想起刚才的水声,那根本不是什么苏信憋不住尿了,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汽油……

    “火!着火啦!救命啊!”

    她看着眼前迅速席卷而来的火墙,绝望的呼喊着。

    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不想死,不能死啊!

    正文 605重度烧伤,金蝉脱壳!!!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

    “要死都死!要死都死!谁也别想再落下我一个人!吼吼吼吼哈哈哈……”

    “苏方!苏方!姐来了,姐就要出来了!呀哈哈哈哈……”

    无人踏足的死牢瞬间成了火海,火场里,疯女人446的尖叫凄厉刺耳,一遍遍兴奋的咆哮着……

    城南别墅,玉雷急匆匆的跑上了二楼的书房,不顾许烟雨的阻拦,推门而入:“梁总,死牢失火……”

    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闭上了嘴,古朴的佛珠散落了一地,梁总坐在轮椅上安详的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脚下的地板边,歪躺着一个空空的小yào瓶,上面还留着些许残余的琥珀色挂壁……

    “梁总!”

    玉雷禁了声,戒备的将闻讯追来的许烟雨关在门外,轻轻走了进去。

    窗户都是大打开的,一阵阵小微风徐徐吹来进来,吹落了书桌上厚厚一叠信纸……

    玉雷屈膝将所有的信笺全都收拾好准备装到信封里,拿到信封的那一刻,他突然大吃一惊!

    信封上面收信人一栏里,赫然写着:梁以沫亲启!

    玉雷不可置信的看着轮椅上安睡的梁总,他还以为这厚厚的一刀书信是写给谁的,原来是梁总写给自己的!

    他!梁总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他心头一紧,赶紧走到轮椅前,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呼吸均匀气息极稳。

    正要去叫醒梁以沫,门被推开了,玉雷以为是许烟雨闯了进来,正要劝其离开,一回头,进来的竟然是邢斌医生。

    “邢医生,我正好要叫您,梁总这个点竟然睡着了……”他有些着急,毕竟死牢失火的事情还得等梁总来定夺,到底后续问题要怎么处理?

    邢斌伸手把住了梁以沫的脉搏,探查了一会儿之后唇角微微一笑,他看了玉雷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还是选择不说,只是笑着安慰:“让他多睡一会儿吧,没事,我看着呢。”

    玉雷自然相信邢斌,毕竟邢斌和梁以沫的jiāo情匪浅,沈澈少爷的命又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听说已经开始按照方案治疗了,就算不能治愈,想来这两年应该是不会危及生命吧。

    玉雷转身走后,邢斌静静立在梁以沫身前,目光无比尊重,他从医yào箱里抽了两支yào剂缓缓推入梁以沫体内,轻声叹气:“以沫,你受苦了……”

    当夜,许烟雨看着手机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很快赵敏的电话就来了,兴奋得要放鞭pào似的:“小雨,知道了么?监狱失火了,好像发现了一具被烧焦的女尸……”

    许烟雨听过简言和梁以沫的谈话,对事情的大致走向有些了解:“听说,死牢那边关着两个女犯,梁小濡也在其中……”

    赵敏拍手大笑:“她死了,还有一个原来二院的医生逃走了……现在全城都戒严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肖局日子肯定不好过了……”

    阿潘也夺过电话来chā嘴:“许姐,赵姐这回真高兴了,将你的通告都压在了后面,说要你和你的白马王子过过二人世界!您悠着点,动作幅度别太大哈……”

    许烟雨脸上一红,她没jiāo过男朋友,也不善应酬,自然听不得这些荤段子,赶紧挂了电话。

    推开自己次卧的门,她扶着门框朝主卧遥遥望了一眼,以沫从下午已经睡到现在了,他还不知道梁小濡的死讯吧?

    她轻轻向前跨了一步,脑子里鬼使神差的总有个恶魔在教唆她:许烟雨,你心爱的男人就睡在你最期待的主卧里,勇敢点,走进去,扑倒他!要个他的孩子!

    她心头狂跳呼吸也急促,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那道门,里面就睡着梁以沫,她只要脱了衣服掀开被子抱住他就好,剩下的,他自然会教导她……

    脸上的红霞越来越浓,脑子也越来越热,她咽了咽口水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又朝楼梯口看了看,玉雷那个烦人的家伙好像到楼下跟李准jiāo流什么东西去了,现在不在,正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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