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澈没有回答，但是阿蛮却从帝澈的眼神里读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从来没有。
“哈哈哈哈哈。”
阿蛮忽然大笑了起来，可是笑声里却满是落寞，伸手指着帝澈身后的帝九凰，妩媚动人的双眼也在这一刻变得凌厉，
“是她！你心里喜欢的是她，对不对！”
帝澈看着有些癫狂的阿蛮，语气及其平淡，看着帝九凰，眼神才带了一丝柔和，
“不是喜欢。”
听见帝澈否认，阿蛮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却瞬间被接下来的话给打倒。
“不是喜欢，是爱，阿蛮，我爱她。”
帝澈笔直的站着，任由微风扬起他的发丝，神态依然平静，只有看着帝九凰时眼神才有一丝细微的柔和。
可是阿蛮在他身边跟随了数千年，怎么可能不会看出来这一细小的变化。
阿蛮冷冷的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身形一步一步朝着尚未熄灭的火焰倒退，神情满是落寞。
“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呢。”
那个曾经把她从地狱拉出来的人，现在又把她打落在万丈深渊里。
“不好，城主堕魔了！”
只听见人群中一声惊呼，众人的视线同时集中在阿蛮的身上。
只见阿蛮站在火海前，原本幻化的人腿变成了红色的蛇尾，从胸部以下，都由红色鳞片包裹着，整个人呈现出半人半妖的模样，原本一身墨色的长发也变成了火红色，与身后的万丈火海形成一体。
此刻竹楼外种着的红色彼岸花也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整片整片的花瓣同时散发出炙热的光芒，阿蛮整个人漂浮在火海正中心。
火海中的火焰正在一点一点吸收到阿蛮的身上，本来光明的地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有许多黑色的混浊物像是受到了召唤，纷纷从地底下爬到上面，千奇百状的黑色雾状物聚集到阿蛮身上。
阿蛮的眼神同时魔化成火红色，随着魔物的吸收，脸上也若有似无的露出来一片斑驳的花纹。
“是禁术。”
帝澈轻声说，高大的身影挡在帝九凰的身前。一旦堕魔，邪恶的魔物会从地底下爬上来被堕魔的人吸收，吸收的越多，黑暗能量也就越多，身上的魔性也就越多，最终会完全沦为魔物。然而禁术一旦使用，就很难结束。
正在众人愣神间，只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快速的跑向阿蛮，秦墨身体紧紧的搂住阿蛮，不让她再吸收着邪恶的魔物。
被召唤出来的邪恶怎么会轻易退缩，黑色的邪物瞬间形成一大团，把秦墨和阿蛮两个人都包围在里面，庞大的魔物试图穿过秦墨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
秦墨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里乱窜，像是在寻找突破口，穿过血肉，直击最脆弱的地方。
邪物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着秦墨的堤防，秦墨紧抱着阿蛮的手紧握着，可是丝毫没有要松开的痕迹。
“不要，阿蛮，不要这样。”
秦墨把头埋在阿蛮的肩膀处，把所有痛苦的表情都隐藏了起来，尽管如此，可是由于痛苦而暴出来的青筋却彰显出来他的痛苦，从灵魂上传来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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