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和我一起喂鱼吧。”
她望着那伸过来的手,忍不住赞叹,不愧是小慕容,不仅脸长得好看,就连手也这么好看,白皙的肌肤,修长的手指。
“子衿为何老发呆?”慕容赦月微微蹙了眉。
她乍地一下回过神,“有吗?”
“没有吗?”
“呃...那个,我们喂鱼吧。”她尴尬的收回视线,从慕容赦月手心拿过鱼食朝水塘里轻轻撒去。
萧子衿看着那些吃着她和小慕容撒下美食的鱼儿,有些羡慕起来,巴不得也变做一条鱼儿,吃着小慕容温柔撒下的美食。
可让她不知道的是,这水塘里的鱼都不知换过几次了,慕容赦月高兴时,便给水里的鱼儿喂些美食,不高兴时,那可是直接撒dú粉!
喂着,喂着,她突得想到电视剧里那些个男主时常喜欢对女主说傻瓜,不由觉得很温馨很幸福。
于是,便也想着问个傻了吧唧的问题,看着水塘里的鱼,正琢磨着,一个不留神就把心里想的给问出来了,“鱼难道是生活在水里的吗?”
问完之后,自个都有些愣了,我擦啊,这问题还真他妈够傻了吧唧的!
没法子,只得揣着忐忑地心期待着小慕容的那句傻瓜了。
可事实呢?事实是,小慕容深深看了她一眼,冒了一句,“子衿和猪是什么关系?”
大伙儿听懂了吗?和猪是什么关系?不就是说她蠢呗!
她深吸一口气,不可轻言放弃,她仍要努力继续,“好吧,小慕容,假如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一个叫我爱你,一个叫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死了,那另外一个人叫什么?”
慕容赦月莞尔一笑,尔后轻启薄唇,在她的期待下说了三个字,大伙儿想知道是什么吗?
他说,“幸存者。”
她惊秫了,这他妈全然不按套路出牌呀!他不是应该回答‘我爱你’吗?怎么所有的真理到了小慕容这都成了屁话?她不禁了。
小慕容却神色慵懒,半眯着桃花眼笑道:“适逢过年恰好是父皇的生辰,宫中有宴会,子衿不用回去做些准备?”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日子,道:“居然要过年了!”续问道:“那是不是得先有个开幕式什么的?”
就见得小慕容一怔,然后转过头来诧异地问,“开谁的墓?”
她顿时呆住,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跟这时代的人果然没法子沟通啊。
“小慕容,你......”话到中途被小慕容截了去,“很好,是么?”他一笑,朗月当空,温暖如画。
“不是……”
她刚说俩字,小慕容桃花眼就略微眯了眯,美丽的眸子里流光灿然如雪,柔和的望着她,笑道:“那子衿说说我哪里不好?”
她一看,坏了,小慕容不是把她话想拐了吧?
暗暗琢磨了一下小慕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可若她此时再说他好岂不虚伪?
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道:“你自恋就不用说了。”
“是自信,我也早告诉子衿了。”令人瞬间沉溺的妖冶眼神。
“呃...你还很自大。”她嘴角扯了扯,如是道。
“是有身份。”他纠正。
☆、第五十五章 却在要升职做皇后时被整趴窝了
“又很狂傲。”
“是有实力。”
“还傲娇。”
“是高贵。”
说着说着,她不由抓狂,把手中剩余的鱼食全撒到了水里,盯着小慕容说道:“你不解风情。”
慕容赦月一双波光琉璃的桃花眼澄澈透明,深邃的眼瞳中光华流转,闻言,邪肆的低低一笑,不语。
“没有人情味。”
他桃花眼略眯,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斜睨向她,笑意始终不减。
“又很风流。”
他狭长的桃花眼眯的更厉害了,露出三分危险之意。
“且面善心冷。”
他忽然失笑,一双桃花眼眯得醉人,眼尾外翘含情脉脉又水汪汪。
“我我、我还得回去准备,先走了。”她干笑着连连后退,然后落荒而逃。
这参加宴会之前,确实得先准备一身行头。
其实呢,想要狂拽炫酷萌zhà天地和世间作对也不是很难办到,比如她,和小慕容吵两句就算是了。
看着那张牙舞爪离开的背影,慕容赦月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道笑痕,深遂迷人的桃花眼也弯了起来,“似乎没有一个是好词。”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夏紫凝暗暗伤神,凭什么?她明明比萧子衿更早知道鬼王,这么些年来,她为了他,努力的习武,习词歌赋、诗书礼经,为的就是有一日能匹配的站在他身边,哪怕是做他的影子,她爱的那么卑微,那么可怜。
可老天为什么都不能成全她?老天为什么在有了她之后,还要再有萧子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萧子衿,你可别怪我!
白清明抬头望向坐在主座上的白老爷,询问道:“不知爹唤孩儿来书房所为何事?”
见爹眼底藏着犹疑之色,显然是踌躇了,白清明启唇,“爹,您想说什么,孩儿听着。”
“清儿,你回来也有些时日了,转眼年至,皇上寿诞,你随爹进宫赴宴,可好?”清儿自小便不喜欢腐败的官场,可他白府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若无人继承家业,那祖宗的基业岂不是到他这一代便完了吗?
“赴宴?”白清明蹙了眉宇。
“年至恰逢皇上寿诞,宫中会有宴会,你就随爹一起进宫,可好?”
“好。”白清明答得平静,没有一丝犹豫。
听言,白老爷显得意外,尔后便叹了口气,“清儿,爹知晓你不喜欢,但...这是你作为白府独子的使命。”
“孩儿明白。”白清明淡淡的话语,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白老爷叹息着点了点头。
皇宫的一处偏院,一个模样三十有几的姑姑正修剪着花卉,一群端了精致锦盒的宫女行至跟前。
“玉姑姑,尚衣局已将各宫娘娘和各府小姐的衣服备好了,是否现在就给送过去?”
朝中大臣正三品以上的官员进宫赴宴,宫里都会为其准备府中小姐赴宴着的衣物。
对于这点,说是殊荣,不如说是束缚,让每个正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着锦衣华服赴宴,不过是为了让各位皇子世子挑选自己看中的千金,说白了,便也是挑选对自己有力的势力。
‘玉姑姑’三字入耳,萧子衿不由止了步。
就见得玉姑姑转过身,一一打开小宫女们手中的锦盒确认,“这件是公主的,这件是孙贵妃的,这件是皇后的,这件是丞相府千金的,这件是御史府千金的......这些都是各主子明儿在宴会上要穿的,莫要弄混了。”
“是,玉姑姑。”小宫女们福身,盖上锦盒,转身离去。
玉姑姑点了点头,拿起修枝剪继续剪理花卉。
这莫不是小慕容口中的玉姑姑?这么说来,她应是知晓些小慕容的过去,这样想着,便也迈步朝玉姑姑走去。
许是注意到有人走过来,玉姑姑停了修剪花卉的手,转向她,眸中略有诧异,但转瞬即逝,福身行礼道:“奴婢见过箫小姐,箫小姐吉祥。”
她不禁也有些意外,“你认识我?”
据翎雪说,丞相老爷子不曾带过萧氏参加宴会,这玉姑姑怎知她姓萧。
玉姑姑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微笑着替她解惑,“箫小姐说笑了,奴婢只是一介宫婢,又怎会认识箫小姐,不过是宫里每年里都会有新画卷送入宫中,让每个宫女凝视,以免日后冒犯到哪家小姐。”
她琢磨了一琢磨,她俩素未谋面,若直道目的怕是不妥,便也只随意的问玉姑姑道:“玉姑姑应当在宫里待了好些年了吧。”
玉姑姑始终保持着四十五度鞠躬,答她道:“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眷顾,奴婢才有幸能在宫里侍奉多位主子。”
她听着便点了点头,又随意问道:“那姑姑也侍奉过四殿下吧?”
“是的,奴婢不仅侍奉过四殿下,皇上,皇后,六殿下,孙贵妃,太子殿下,奴婢都侍奉过。”玉姑姑一句话答得从容不迫,竟是毫无痕迹的避开提问目的。
她不禁又琢磨了一下,玉姑姑对她始终毕恭毕敬,回答也是行云流水,一看就知不是个简单人物。
曾有高人说过,和聪明人对招,比较好的法子就是敞开天窗说亮话,你和她斗心眼只会叫她小看了你,而和SB对招,你最好也是实话实说,不然只会叫她误解了你。
她琢磨着,这玉姑姑就算不是聪明人,可和SB也扯不上关系吧,和玉姑姑说隐晦些总是没有问题的,她想了想,又说道:“四殿下他……以前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玉姑姑一脸愕然地看着她,“奴婢愚钝,不知萧小姐再说什么。”
得,看来也只能敞开山门说亮话了,她咂了咂嘴,说道:“殿下曾和我说过,他出生时,便是由姑姑您抚养的。”
玉姑姑已是镇定下来,抬起眼皮子,神色从容的看向她,方不仅不慢的开口,“箫小姐与殿下是如何相识的?”
被玉姑姑一问,她不禁想起差点用十八摸引他前来这件事,便笑道:?“猿粪,都是猿粪!”
“世间多数事情可遇不可求却又无法顺其自然,尤其是缘分,箫小姐和殿下许是真有缘了。”玉姑姑笑得很恭敬,很和蔼,“箫小姐请随奴婢来。”
另一边
‘嘭’一声,端着送往丞相府锦盒的小宫女被拐角处走出的人狠狠撞了一下,宫女与来人都措不及防,摔倒在地,二人手中的锦盒都掉在了地上。
“这位姐姐,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姐姐。”来人赶忙起身扶起宫女,一脸歉意。
“你怎么回事?若是弄坏了这锦盒里的东西,你担待得起吗?!”说着,正yù弯腰去拾起时,来人已是弯腰捡起,“我急着将锦盒送到御史府,不小心冲撞了姐姐,真不好意思。”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小宫女。
一袭宫女装的来人缓缓抬起头来,原是夏紫凝,她面上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动人的目光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下次走路当心些!冒冒失失的。”小宫女接过锦盒,揉了揉胳膊,扫了眼夏紫凝,离去。
“是是是,姐姐教训得是。”夏紫凝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眸中却闪过冷笑。
据说御史千金脾气火bào得很,明个宴会若是发现有人和自己穿同样的衣服,那结果...会是如何呢?
萧子衿,我送你的这份大礼,你可得好生享受!
跟着玉姑姑进了内殿,这才想起件事来,不禁问道:“玉姑姑看到我,为何会诧异?”
玉姑姑顿了一顿才说道:“殿下是戒心极其严重的人,旁人皆靠近不了三尺之内,却唯独对箫小姐不设防备,也只有萧小姐能与四殿下走得这般亲近。”
不啊!他与那些个莺莺燕燕也走得也挺亲近的。
又听得玉姑姑说道:“在这宫里头,是非利益便如一个巨大的漩涡般不停地在转动,离权利中心越近,是非也越多,越危险。”
“殿下的母妃嫁与皇上时,皇上还只是王爷,殿下的母妃一直很受宠,以致殿下出生时,虽只是世子,却也免不了处于这漩涡的中心,多年后,皇上继承皇位,而殿下的母亲却也在那日里被人谋害。”
她听得怔了,原来小慕容和她说的并非玩笑,可他当时却以那样淡然的语气将他经历当做是笑话讲给她听。
这宋氏也是悲催,随着皇上奋斗抢皇位好些年,却在要升职做皇后时被整趴窝了。
玉姑姑又道:“殿下的母亲是宠妃,自是注定殿下要活在其他嫔妃的嫉恨之中,奴婢依稀记得殿下诞生之时,有人收买rǔ娘,想置殿下于死地,若非当时殿下哭声大,说不定早就......”后面的话玉姑姑没说,却不言而喻。
她却听得心中一惊。
“两岁多时,有人在殿下的食物里下dú,亏得被奴婢发现,偷偷给换了,殿下才逃过一劫,三岁时,殿下被脸生的公公引到堆满人骨的枯井旁,遂被推了下去。”
“那晚电闪雷鸣,殿下第二日被人救出时,浑身是血...而凶手,却至今不知是何人...说起此事,也幸而是白公子第二日及时发现……诸如此类种种……才使得殿下渐渐养成了如今的xìng子。”
☆、第五十六章 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恨恨道
听到这的时候,她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生疼生疼。
“自那之后,殿下便开始害怕打雷,漆黑的夜里,殿下会害怕黑暗,所以需得掌灯,且灯火通明。”
她干张了张嘴,却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觉心上似是突然坍塌了一角,一股酸涩之意猛地涌了上来,原来小慕容惧怕打雷及黑暗,竟是经历过这些。
愣神之间,又听得玉姑姑唤了她几声,她才收回渐远的思绪,慢慢问道:“姑姑刚才说的白公子全名是否叫白清明?”
玉姑姑点了点头,又道:“白公子与殿下还有一位名为刘寰宇的公子打小便相识,可惜寰宇公子家天降祸端,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玉姑姑的声音小了下来,似有所忌讳。
刘寰宇是谁?她似乎对这名字没什么印象,也没听翎雪提起过。
她无意八卦小慕容的发小,便只和玉姑姑又寒暄了几句,便离去了。
御史府一厢房中,女子对着铜镜执起一发簪chā入发髻,随后又取下,素手在桌案上不耐烦地来回挑选,最终拿起步摇举至发髻,却还是不满,“这都一月以前的首饰了,果然没一只上得了台面的。”
说完就将手中步摇‘啪’一声丢在了桌案上。
转头,便见沁儿携了两丫鬟将手中锦盒放在了桌上,扫了眼桌上的锦盒,问道:“什么东西?”
“小姐,这是老爷特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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