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圈外女友》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有内容】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书名:他的圈外女友 作者:姒火姑娘 文案 陆引深,年少成名模特出身,转行上了综艺,演了电视,出现在大屏幕里。 承心,他的圈外女友,大他五岁,精通吃喝玩乐,短处是不爱工作。 此篇文侧重两人恋爱,日更,如果高兴的话日更三章。 划重点,此文不虐,第一人称。 又名:我与明星小男友的日常 哈哈哈哈哈哈 内容标签: 青梅竹马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承心,陆引深 ┃ 配角:宋流,宋伊安,承铭,李京月 ┃ 其它: ================== ☆、陆 在懵懂的时光他已快走完实现目标的征途,而我在途中被彷徨压得死死的。如斯情景,说得便是我与深深。 深深年幼我五岁,鲜草般的年纪。我是承心,大学毕业还没多久,就已是逐渐迈向枯萎的年纪。 承这个姓,极其少见,故而我曾痴心妄想以为我会有奇遇,能够出人头地。我有过低潮期,熬过去了便一帆风顺,平平淡淡的到了如今。 再说起深深,从他呱呱坠地至初中毕业,因某些因素,我俩几乎形影不离,除非去学校。他长相深受老天爷厚爱,无可挑剔的面貌,谦虚有礼的xìng格,甚至小小年纪就被挖掘去当了模特。 现在,他正转型做了明星,参演了几部电视剧,加入了综艺节目做常驻MC。最值得骄傲的是,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B大。 陆引深,少年长成,人气疯涨。 承心,循规蹈矩,没有突破。 我们毫无波澜的在一起了。 “承心,你能不能不要老待在家里,也得和朋友出去玩啊,尤其是男xìng朋友。” 父母将我硬塞到一家企业后,开始为我物色男朋友,搞得我像极了急于出售的滞销品。但他们更愿我能自己找到一位能心甘情愿嫁过去的人。 我和陆引深成为男女朋友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一人,毕竟他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也为了确保他的人气。因此我们自确认关系以来,常常偷偷摸摸玩地下情。更何况,如若父母知晓我们的事,指不定会拒绝我们的往来。 我从微博下线,脑海里停留的是有关深深的热搜。他参加的综艺节目,与另一女嘉宾被观众强行组了CP。 这波热潮终将会升至最高点,我不怀疑他粉丝的战斗力,但热潮会逐渐疲软成一滩烂泥,甚至是融于另一波热潮。毕竟诡谲多变的娱乐话题,从不缺乏凑热闹的人。 “算了算了,也不念你了,快出来吃饭。”老妈挥舞着手里的铁勺,总是气势汹汹的念叨着我。 我无精打采的应和,一门心思早不知飞去哪儿了。我在视频里瞧见女嘉宾瞥深深的眼神,眉眼总似有若无的上勾着,而深深也时时抿嘴笑。 “你们看看,引深都谈恋爱了啊。” 走出房门的我差点被自己绊倒,捏了把冷汗,我看向拿着手机在刷新闻的老爸。他颇有深意的朝我咧嘴笑。 “引深还小,估计是节目炒作。”老妈端完饭菜,发表自己的看法,只不过老爸摇头,冲她挤眉弄眼。 这番小动作,我能读懂我爸的讯息便是连深深都找女朋友了,我还单着,实在是太不争气。我故意叹气叹的很大声,一颗心脏活蹦乱跳的有些猛,“唉,深深要死了,说好了我要是嫁不出去,就娶我的。” 仅是小小的试探,果不其然,在这方面有些古板的老爸拉下脸来,“你这话在家里说说可以,别到外头还这样说,尤其不要被引深父母听见。” 我顿时无从下筷,手指僵硬,倒了胃口。 像是突如其来的恩悯,手机铃声大作,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几个大字赫然戳进眼里快点接。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迅速拿起手机跑到阳台处,几个动作一气呵成。 偷偷瞥了眼在享用晚餐的父母,幸好他们不是很在意我的举动,我略抖的按下了接听键。 “承心,我在不能说。” 对方的嗓音带着点稚气未脱,又掺了点故作深沉,总之会让听者心头一颤,沉醉他特有的磁xìng嗓音下。 我很喜欢听深深说话,尤其是念我名字的时候,仿佛有一根柔软的羽毛亲昵的吻上我的脸颊。 “哦…”我语调比较轻,淡淡回应他。 不能说是我们的小天地,是他攒了几笔钱后让他助理帮他买下来的。不过,他会来这里说明他公司算是给他放了个小长假,否则仅一天假期他还是会匆匆回家与父母联络感情。 “我在等你过来。”他留了这话,便挂断电话,徒留我在阳台凌乱。 即便我已毕业,父母对我的管束仍是丝毫未懈,而我晚上出门是他们的大忌。 不,现在天色还未暗。 我回房收拾了些必备的物品,换了身甜美可爱的小裙子,如此和父母解释道,“宋伊安约我和唐韶吃饭,我出去啦。”根本未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我穿好鞋子立刻出门去。 我们三人经常一起聚餐,故而这个借口最有说服力。 不能说是我胡乱起的暗号,它的本体是僻静清幽的小高层。由于是新造不久,搬来住的人也未有多少,故而每次我和深深走一起的时候也不用特地去遮遮掩掩。 但我曾想过,就算走一起被拍到,以我这岁数,大概别人会误认为是表姐弟什么的。 好好整理下自己的仪容,我拿钥匙开门。 屋子乌漆麻黑一片,迎面袭来的满是寂静冷清,缺乏生气。我大概是有一个多月没来这了吧,自从深深人气大bào发后,我俩见面的机会愈来愈少。 后方门后有了动静,某人开了灯后整副身体缠了上来,他的呼吸些许急促,在我脖子上印了个浅浅的吻。 “你来得好慢。”他下巴抵在我肩上,不动如山。 这腔调倒是撒娇意味挺浓,我偏过头用鼻子刮了下他的鼻,“我还没吃饭。” 简单的解决晚饭,期间深深报备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而后沉默不语专心吃着他碗里的饭。我呢,饭菜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至少我表现出来的模样是这般。 他偶尔偷偷飘过来的视线,我能感受得到,我也清楚,他在等我问话。 望着他在厨房里洗着碗筷的背影,我咬了咬含在嘴里的吸管,起了个坏念头。 我放下饮料,步履轻快的走到他身边,环着深深略细的腰。 眉头轻轻一皱,我掐了把他腰际没几两的ròu,深深闷哼一声转头,我趁机偷了一个吻,然后语调暧昧的朝他眨眨眼,“晚上我们一起睡?” 他瞬间呆楞住,白皙的肤色渐染酡红,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想歪了。我在心里暗笑,表面不动声色的用自己半张脸蹭了下他的背部,溺于他好闻的气味里,“你不要为了赶通告而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你累倒了,我会掐死你。” 要我说什么我会担心的这种类似的话,我估计会被ròu麻死,而且他粉丝给他微博底下的留言也有好多担心他健康的,因而为了彰显我的不同,我说到最后才会有放狠话的意思。 糟了,忘了和父母说晚上不回去了,而且还要待到周末不回家。 我打算去客厅找宋伊安商量帮忙撒个小谎,转身离去时,背后某人扬起迷人的自信低音pào,“你舍不得的。” 我诧异的回头看他,他刚毅的双眉微微翘起,黑瞳里耀眼的星芒熠熠,勾起的笑恰如以往孩童般的纯真。忽略身上系着的围裙,他生得愈发挺拔俊秀,好似古老油画里令人心醉神迷的少年。 他处于成熟男人与幼稚小孩的临界点,仅是默然站着也在散发着无言的魅力。 我落荒而逃。 深深好像又变好看了。 宋伊安二话不说帮我打电话和父母解释为何我要连续在外过夜,然后讹了我一根TF口红。 破财就破财吧,我再从深深身上尝点甜头回来就可以了。多咬他几块ròu,省得他下次又忘了通知我会过来。 我哼着跑调的歌,心情好到飘飘然。侧躺在床上,我耍弄着深深的手机。 深深去洗澡前丢给我他的手机,他挺不自在的搔搔头,yù言又止的神情真是太好玩了! 他怕我觉得他在娱乐圈待久了会有诸多小秘密瞒着我吧。 他的微信没有可疑的聊天对象,连微博要关注谁他都会提前跟我打报告,我怎么可能去胡思乱想。 “深深,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可爱到我想扑倒你。” “你夸过我可爱,但没说过要扑倒。” 深深发梢湿漉漉的,随着他的走动,水珠泛着晶亮的光,调皮的在发尾凝成椭圆水晶而坠落进他的衣领。 他竟然穿了一整套睡衣睡裤?防狼吗? 不对,我该质问他干嘛悄无声息的偷听我自言自语,但我嘴巴却遵从了内心的想法,“你穿那么多是怕我侵犯你啊。” 讨厌,好好的福利都没有,深深是不是不晓得该适度给我这个特殊的粉丝一点福利?以前一起玩乐时,倒没想那么多,如今两人成了男女朋友,我开始垂涎于他的身体。当然,仅限于用眼睛看。 我偶尔会嘴上逞能,以为了我俩jiāo往上的小情趣。我喜爱他被逗弄而害羞的景色。因为独属于我,倍感珍惜。 “不是。”他指着被我调的很低的空调,“冷气太足,会冻感冒。” 他咬着下唇的脸极为正经,坐在床沿乖巧的像在听课的学生。 是我的错?“那我把空调调高一点。”我盯着他。 深深别过脸,耳垂泛红,他企图用细碎的刘海遮掩眼底窜过的一丝幽光。他抓着床单的手,食指死死按压在拇指的指甲盖上,“嗯,你也别感冒了。” 我忍俊不禁,深深应该不知道,他一紧张就会做这个小动作。 我夺走他手上的毛巾,用力擦了他仍泛着湿气的短发,然后按着他的肩膀使他躺在我的大腿上。我羡慕他满脸的胶原蛋白,下意识轻抚深深的面颊。 低低叹口气,“陆引深,你演技太生硬了。”还需努力啊。 深深反手捂住双眼,紧抿了唇后不甘愿的说道,“我有在提升自己的演技。” 我改握住他的手,从他的一举一动我能体会到他喜欢我的那份心情。但这份心情能维持多久,是不敢细想下去的。 ☆、引 “你有看微博热搜吗?” 躺在腿上的他渐渐呼吸平稳,我再不出声,深深估计快陷入睡眠状态了。况且我的腿也有些酸,再支撑他,我怕我得废了两条腿。 我两腿蜷曲,促使他不得不起身,然后我伸手在边上放了靠枕,让深深得以与我一同背靠床头。 他仍是发懵,一脸无辜的望着我。“什么热搜?” “大腿长时间不动,导致血液循环不流畅,容易瘫痪。”我看进他载着汪汪春水的瞳眸,认真的捏造不存在的热搜。 深深与那位女明星上热搜时,我有看到他微博上线,他必然也是翻看热搜了的,否则自两人见面起,他不会一直恍恍惚惚的老把眼珠子往我这边打转,明明启唇要说些什么却总咽回肚子。我真不愿他哪天会因为寡言而憋死。 他没接话,两道剑眉微不可察的靠拢,似乎有些失落。 叮 手机的提示音。 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直接递给深深看屏幕上显示的标题。 【深海夫fù即将二度合作,两人早已偷偷撞出火花!】 【绅士手下线,细数深海夫fù动心瞬间。】 女主角还是那个参加综艺的童星王可涵,配图是早前电视剧里王可涵拽着深深胳膊的截图以及深深\'含情脉脉\'与王可涵四目相对做游戏的照片。很正常的肢体接触,却添油加醋杜撰了一出偶像剧。 两人再度上了热搜,缘由是某部大火小说改编的电影官宣了,深深与王可涵虽不是男女主,但在里面扮演的也是关键人物。至于上面的娱乐xìng标题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深海夫fù……真会起名字,还挺好听的。哇,你的粉丝临阵倒戈也加入CP战队了。”我说话的语气里泛着陈年旧醋的味,光看照片,两人不仅年龄相称,连容貌都是配的很。难怪许多路人纷纷踏进拉CP的坑还说坑稳。 “我跟她没什么,微博没关注,微信也没加。”他饶有兴味的咧出抹极淡的笑,极快的反应道,“夫fù前缀应该是深沉两字才对。” “不好听!”我没来由傲娇的偏过头冷哼一声,顺势滑进了被窝。 “那……”他思考了下,也躺下询问我,“成瘾夫fù?”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 继续刷着网上的唇qiāng舌战,完全侧过身子的我存心忽视身后的某人。 (陆总都快20岁了可以谈恋爱了,他和王可涵还挺有CP感的,郎情妾意,竹马青梅,太赞了。)乱加狗屁不通的成语,哪里赞了? (我们家老大还是孩子,请CP饭放过他,这个夫fù他没承认,所以我们也不承认!)深深也不算孩子了吧……都成年人了。 (深海夫fù很养眼啊,你们这些女友粉学学阿姨粉,不要把陆总当成私有物。)不可否认,王可涵有小王祖贤之称,而王祖贤偏偏是我的女神,因而我真挑剔不出她相貌上的刺。 诸如以上的评论,点赞数分分钟破万,两方立场坚定,毫不退让,更甚者女方粉丝也加入战局,吵的是人仰马翻。幸好深深的粉丝素质很好,基本上不见骂女方的,只是针对CP粉的过度解读,倒是有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方粉丝暗讽深深小屁孩没担当。 (你们不问下当事人的感想吗?)我在评论区写了删,删了又写,最终打出不痛不痒的话,点击发送后我的评论不一会儿石沉大海。 叮 依然是提示音。 深深转发了官宣的微博,并附上几句话:很荣幸加入到团队中,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对啊,王可涵大了咱家老大一岁,前辈没毛病!) 这条评论恰似风暴中心,卷起众人又一波叫骂。 画面没法看,我退出微博,不再理会。 我翻了个身,骑跨在引起争论的罪魁祸首身上。突如其来的使力,让我身形不稳,所幸的是深深及时扣住我的腰,以使得我不至滚到床下。 “小美人艾特你,你不回复也就算了,连转载官方的微博都在撇清关系。你会伤到小美人的。”对于深深隐晦的公开xìng道明他和王可涵只是前辈后辈的关系,我是小雀跃的,哪个女的不会因男友的绯闻而吃醋呢?除非不够喜欢他。 小美人王可涵作何想法,其实并不关我的事。 深深貌似艰难的滚动喉结,该不是要被我压坏了吧,我两腿跪着,尽量不把重量施加给他,就听到深深缓缓开口道,“是你留言说要问我感想的。” “好啊,你调侃我。”我俯下身挠他的痒,笑嘻嘻的啃上他的脖项,抹去口水的痕迹后,我滚回自己的‘营地’,“快点睡吧,明早我还要上班。” 幸好明天周五,幸好我有双休。 我拉上被子,合上眼。万籁俱寂的时候,某人手表指针转动的声音格外清晰,滴答滴答,精准的直达我内心深处,缠的我心浮气躁。 他离我很近,炙热的呼吸若有似无的拂上我的后颈,吹得我扎不进发绳里的碎发硬硬的扫过浮起的小疙瘩。 敌不动我不动。 我和深深jiāo往时间并未有多久,两人举止最亲昵的也仅限于嘴碰嘴。同睡一床的事以前也干过,不过那是数年前,两人都还是‘干瘪四季豆’,不懂男女间的小破事。 如今两人同床,的确叫人浮想联翩。 “我想听你工作上的事。”深深揽住我的肩头,使的力气不大不小,正好扳过我身子。 我为难的看着他的倦容,“你坐一天飞机也累了吧,我工作上也没啥好讲的。”打结的脑袋灵光一闪,蓦然我想到批判同事的那条微博,莫非深深看到了想当我吐槽的垃圾桶? 果不其然,“微博。”他酷酷的吐出两字来,两眼定定望着我。 他执拗的脾气有时我招架不住,我没多加劝他入睡,便一股脑儿说出我在工作上的不顺心。 单位里有个绿茶男,这绿茶男的称号是我和几个女同事私底下给起的。他跟我们都属于小职员,却面对我们时会摆出他便是领导的架子,要是我们一有跟他对吵的架势,他马上对领导采取哀兵政策,装的弱不禁风、肩不能挑担的模样,诉说自己为这单位有多劳心劳力,底下的我们这群女人还欺负他。 “我真的恨不得骂死他,老去跟领导说自己很忙,但是呢,忙着躲厕所抽烟,忙着逛论坛怎么养他的花花草草!他的工作基本上分摊给我和另一个女同事。可怜的是,他扔给我的工作最多,我常常累的回到家倒头就睡。” 梗在心里的一根刺,慢慢地拔了出来。 最近两位至jiāo好友好像藏了心事,找她们倾诉还给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因此我的满腹牢骚憋在心里得不到解脱,才会选择在微博上发泄。 我是有私心的,想到深深看到后,会甘愿当我的心情桶。 “他不像个男人。”深深给出他的评语。 随后,面对眼前这个事业颇有成的青年,我撇撇嘴,心里堵得慌,“我是不是很没用,连这点委屈都难咬碎牙齿硬吞下。” 深深看着天花板,“如果你没用,哪有我现在的成就。” 一晚旖旎好梦。 我醒来时,灰蓝色天际触满双目,曙光懒懒的还未漫过水平线。本会挣扎与周公是否要再来盘棋的我意外清醒,脑中一片清明,空dàng。 一条手臂软软的搭在我腰上,为了避免吵醒深深,我小心翼翼的抬起他的手臂。刚碰上他的手掌时,孰料睡得正深的他竟会反握住我,还得寸进尺的将整副身体靠过来。 “你要上班了?”他半眯着,未清过的嗓子沙哑暗沉,宽大的睡衣因他的动作露出曲线分明的腹肌。 他抱着我,空调房里的温度刹那上升了几度。 我口齿不清的回应,这下子满脑都是深深如小狼崽的侵略气息。他的眸色微深,处于将醒或又会沉睡的状态。 难得见深深如此,我倒不急着起床,反而开始在心底仔细想着如何描绘他的俊颜。铅笔勾勒,线条容易过硬缺乏他该有的柔和一面。如果换水彩,我又觉得描不出深深的硬朗。 他的□□亦难捉摸。 深深还蛮多面化的,有时我都不免怀疑他的本xìng。但毋庸置疑,深深人品是经过多方面认证的好。 想远了……我轻嗅他身上淡淡的男人味,扬起不怀好意的笑,找准了他脸颊上ròu最多的地方张口就是一咬。 我以为他吃痛会放开我。 深深合着的眼骤然张得大大的,握着的手抓得更紧,只听他呢喃一声,深深的长腿勾住了我的小腿。 “深深,别闹了。”时间已到六点,再不赶紧,我就赶不上七点半的公jiāo了。 他揉了下眼睛,最终听话的松开了手和腿。翻了个身,他继续补眠。 我笑着替他掖好被子,快速梳洗完,下楼买了双份的早餐,才安心地上班去。 想到下班后就能与深深欢度两天的二人世界,我可能是头次愉快的踩着步子去单位的。 ☆、深 单位里有个年龄与我相似的姑娘,呃,好吧,小我两岁。她是暑期实习生,个xìng开朗,自然熟,人长的甜美,却偏偏为深深的脑残粉。 刚刷卡签到,刘思苑神出鬼没的站在我边上,呈死鱼眼状态,全身上下散发无尽怨气,“那个王可涵凭什么捆绑我陆!” 我默不作声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托着腮回想她前不久的豪言壮语。 她说过,她一定会好好努力争取与陆引深见面。反正他年龄还小,有大把机会。 她也说过,她的目标是陆引深的女朋友。 然而每次,我都会哑然的抛给她两字:做梦。 忙碌的完成了上午分派下来的工作,我掏出手机给深深发了个讯息。 (起床了没,桌上的食物记得解决掉,不能浪费。) 单位食堂的空调不要钱,冷气打得我脑袋晕晕,人也哆嗦。 手机突突震动,排队打饭的我差点两脚打架往前倾。 (我在你单位门口。) 无暇顾虑排在前头对我叽喳念八卦的刘思苑,更忘记唱空城计的肚子,我还管什么午饭呢,男人要紧。 烈日炎炎,烧的人心口火旺。 热风蔫蔫,吹的我额下汗雨。 保安们全挤在室内,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选择在室外久留。偏偏某个人不知好歹,放着家里的空调不吹,非要出来受罪。 门口树荫下,攒动斑驳光影。一人如遗世而立,静静淌着千里流光。 我扑哧笑的很大声。 深深戴着长假发套儿,薄薄的框架眼镜挂在鼻梁上,下半张脸用一次xìng口罩捂的严严实实。活脱脱个半遮面的羞涩小姑娘。 他该感谢我单位里多的是180以上的小姐姐,深深179.9的个子扮成女装也不算突兀。 门卫已朝这边望了三四次。 我忍着肚皮痛收敛狂笑,冲门卫礼貌的点头,意在传递他并非怪人。 我拉下他的口罩,无意外他蒙着的脸上尽是豆大汗珠。 “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深深抹去密密汗珠,说明来意,也打消了我要赶他回去的念头。 “可是,我待的那块位置有个可怕的存在。” 刘思苑要是知晓深深与我的关系,大概会拆了我的骨皮,吞了我的血。 我背脊一凉。 再度打量笔直的深深,他穿着松垮的长T,一双长腿若隐若现。假齐刘海稳稳的遮住他剑眉,掩住点阳刚味儿。平光镜反shè的光芒,巧妙的可使人回避视线。 小鲜ròu,变成小美人。如同电视里那样雌雄难辨。 初看他扮女装,是在综艺节目里。他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好玩。 当天播出后,我有和他说,我想亲眼看他女装的模样。 他也是记心上了。 肚皮难受的骤缩,我先带他就近挑了家小餐馆仓促解决午饭。 “你非要去我单位坐坐?”眼睛眨了许久,埋首于饭碗里的深深愣是没抬头看我,我只得出声唤他。 他乌黑的瞳孔里总算是映着我缩小的影像,厚重的假发抹杀了他的清爽,我瞧不出深深是何表情,只有穿过那擦的锃亮的玻璃镜片的目光令我不由一怔。深深正了下因出汗而下滑的镜框,“倒也不是非要。” 恍若所处区域料峭春寒,虐我肌肤生出细小冰粒。 我又快速眨了数次眼,口不择心之所想,“欢迎老大莅临督查。” 深深缓缓勾起唇角,小汤勺舀了口蛋花汤,喂进自己口中,啧啧有声。 “他是我闺蜜啦,在家闲着无事特地来看我的,就让他待在茶水间好了。”我简单的向带领我的师傅说明情况。 师傅一向很好说话,点头算是同意我的说辞。 “她叫什么名字?” 本以为已蒙混过关,刘思苑又chā一脚。 我挡在了深深面前,瞪向她,“居萝。”巨萝。高大的萝莉,挺符合他。 她也觉得被我瞪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鼻子后跨着小步子回自个儿阵地,不放弃的回头朝我这边抬着下巴像在思量着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 我勾住深深的胳膊,挟持他去茶水间。 “你桌上好干净。”装了半天的哑巴,到了无人的茶水间,深深才启口说道。 “干净吗?”我桌上报告堆积如山,一些文具摆放的毫无章法,旧电脑与键盘早镀上一层污垢,实在难以与干净划等号。“假刘海遮眼睛了?” 我说着便想替他整理刘海。 “别人桌上摆着照片。”他自己甩了甩头,让刘海看着更自然些。 我接不上话,时间静默的久了,深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复加了句,“还有盆栽装饰的。” 我牵着深深的手,他的掌心微微淌汗,连带着我,也是从手心到心脏以扭绞的方式燃了小火苗。 “在我钱包里,你的照片在我钱包里。”我低着嗓,些许羞赧。 我夹在钱包里的深深照片,是我们俩小时候的合照,他如今的照片也不是没有,可是穿着华服在镁光灯下的深深与我的距离相隔了数条银河似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热水箱升热气,水烧开后翻滚的声音拥堵于这窄小的茶水间,呼的我脸热,响的我脑袋瓜子只余下嗡嗡。 说完话我就胆怯的不敢与之对视,塞满视野的仅有两人的板鞋。 “你一下午就待在这儿吧,隔壁虽然是卫生间,但你也得忍着,别忘了你现在是女的。” 我能察觉到头皮发麻的来源,用尽极大的勇气还不带喘气的抛下一段话。 至于深深要做什么反应,用不着我管。 绿茶男扔了数叠报告过来,系统里未完成的报告已临近过期,可我哪有出报告的精神气。原本是有的,听说认真工作的女人较有魅力,我坚持了半小时就举白旗。原因还是深深。 我的位置能清晰看到坐在茶水间里的他,因而我总斜眼去瞅深深,生怕他闷得慌随手一拍茶水间的一隅,然后发到微博上。 至少我看他的时候,他都撑着下巴刷手机,神情专注。 深深眉目俊朗,尤其两只会说话的眼,常常流露出他的世界被我占有的波动,而他也毫不吝啬的显示他对我的喜欢。 过去我只道他看我时,我认为我该摆出慈爱来对待弟弟。 现在他再看我时,我已心潮逐浪,满心皆是欢喜。而且有个很好的统称dàng漾。 噢,别人眼中的阿姨粉在他成年时转成女友粉。 我们并无有悖lún常,深深成年后才与我在一起。想不通透的是,他怎会喜欢上一个他从小到大看过数次丑相的老女人(对他而言)。 别扯母爱,他亲妈对他好得不得了。 “咳咳,领导在前面。”师傅冷淡的提醒道。 我猛地从神游的世界抽回,慌乱的扫过深深含笑的脸,他的目光深远,不知是何时往我这边看的。 攥着报告的手是抖的,我真想拿块豆腐砸自己啊。深深来这目的,我看是要害我完不成工作吧。 我整了下心神,从堆叠的报告中挑拣出加急的,告诫自己要心无旁骛,假装深深不在附近。 我大概是轻视了深深的气场,打在我背部的视线不用偷瞄,便知晓来自何人。我夹紧双腿,腰杆儿挺直,俨然一心扑向工作。 良久,好不容易出掉了加急的报告,我两手叉腰,松动筋骨以缓解长时间保持同个姿势的僵硬。 我这套动作落在不远处使劲把头往这凑的刘思苑眼里,她拿着手机小碎步跑到我办公桌前,两手撑在桌上,手机啪嗒甩在我面前。 我老早发现她在注意这边了,前后夹击的视线我根本不可能忽视。 刘思苑手机开着的界面是深深微博,他传了张自拍照,刘海全数撩起扎了个啾啾,很可耻的卖萌。他还在微博写道:新的旅程即将起航。 我不解的看向刘思苑。 “幸好陆总发了这条微博,否则我在怀疑居萝是陆总假扮的。不过话说回来,你闺蜜和陆总好像啊。难不成是失散多年的姐弟?”她的嘴唇一张一合,说得我很是心惊。 刘思苑的脸整个快撞上我的脸,她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又是突然一转,“你喜欢陆引深吗?哦对了,你可别喜欢王可涵哦。”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让茶水间的某人听到。 说喜欢吧,相当于当着深深的面跟他告白,还会附带个赠品,以后刘思苑有得扯我聊东聊西了。说不喜欢吧,自打嘴巴,会惹得深深不快。背后更为炙热,我猜我的衣服要烧个窟窿出来。 “我热爱我的工作。”系统里通知我又有十几份报告待完成,我垮下肩,笑的很难看。 刘思苑被我轻松扯开话题,“你出报告出傻了?”随后她如往常般夸了深深几句,才不舍的回位置上干活。 五点准时下班,大家陆陆续续打卡离开这栋大楼。 “你喜欢陆引深吗?”回去路上,深深又提起方才刘思苑的问话。 小道上人烟稀少,我与他十指相扣,甜腻的冲他微笑,用着稍嗲的腔调说了句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话,“我喜欢那个喜欢我的深深。” 我想,待会儿回去我会吃不下饭。 ☆、承 深深是个很称职的小男友,他每次询问我要做什么之前,就早已拟定了几个方案。如果我说随便,他便会带我去他认为的约会圣地干些世人眼里的浪漫之事。如果我有自己的想法,他当然遵从我的意愿。 回到‘不能说’之后,深深摘掉假发,换上休闲服,从卧室里拿出塞的鼓鼓的背包,“我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这是他头一次不事先询问我意见的约会。 深深订了两个高级软卧的位置,高级软卧,顾名思义,两个床位,有移门与走道隔开。还有独立卫生间以及各种配套设施。大大降低了他被人认出的概率。 我们先去赶了这趟列车,然后终点站到了后也是翌日清晨,我们再稍微逗留下才会去赶另一班车到下个目的地。 深深在我的逼问下始终不肯透露他想带我去哪,即便我外加要挟,他嘴也抿的死紧,撬也撬不开他的唇。 而我无奈下只得放心思于沿途的风景。 我一个人是决计干不出这档说走就走的旅行的,一个人看风景难免会有愁绪掺在里头,那样的风景即便再美也总少了些味道。 凝望着列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青翠碧绿,在渐暗的天色中,仿若笼着层淡淡薄烟。两个人的旅途,轻快而兴奋。 月钩钩,影绰绰。 深深将手贴在窗面,始终沉默的观望着外头的景色。我学着他,也将手贴在凉凉的玻璃窗,可我关注的却是他投shè在玻璃上模糊的侧脸。 “深深。”我轻唤他的同时,身体往前倾。 他闻声侧头,干涩的唇擦过我的鼻子,深深怔愣住,他的眉心痣忽地染成苋红色,嗓音稍许打颤,“怎么了?” 我离开座位,靠的他更近,他和我的呼吸彼此吹拂,缠绕。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受,但我的面颊已显出热意。 我与他相差不过一拳头,垂眼瞥了深深的唇,我转了个身子坐到他身旁,“深深,你快躺下。” 可能是我轻松的语气与前一瞬间紧绷的状态不一致,深深停滞了几秒后,是被我硬拉着反躺下的。 我用双手掌在深深的脊柱两旁,从上往下,力道适中,边揉边压,冀望能够减轻他的腰伤痛楚。 刚透过镜像,我发觉他的不对劲,从而联想到他会不会腰伤犯了。 “你别总憋着。”我会更心疼的。话溜到嘴边,又被我吞了回去。ròu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不要吓坏了他。 深深的腰伤是拍戏时落下的,他时常轻描淡写,说自己伤的不严重。隔着屏幕的粉丝都知道他腰伤挺严重,我又不瞎,哪会被他糊弄过去。 头埋在枕头里的深深,听话的应声,“知道了。” 我们辗转去了两个城市,吃了点特色小吃,去了几处名胜古迹,又马不停蹄赶往下个城市。行程很赶,而且已消耗了一天两夜。 深深说,因为我喜欢数字3,那么这第三个城市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地。 目的地是B市。 我的家乡J市,地方贼小,但很富裕,与B市比则相形见绌了,难怪深深父母会在赚得大钱后搬离出去,来到B市。深深会选B大也是离家近的缘故。 而两个城市相距高铁的四个小时。我站在出站口,有些踌躇起来。 深深戴上黑色棒球帽,帽檐压的极低,刘海往两侧撩开。他与我并排而行,步履安详,虽没有肢体接触,但他投递过来的目光满是坚定。 我稍稍放松了些。 他带我去了某个小区。小区里绿化做得不错,绿荫庇佑凉风习习,邻里街坊和蔼可亲,贪玩孩童朝气蓬勃,然蝉鸣如警笛,闹腾的很。 深深要不是牵着我,我应该会撒腿就跑。我心底清楚,他这是要带我回他家。自成为他女朋友后,我已好久没联络过薛姐(深深母亲)。 薛姐是个豪爽的fù人,他们还未搬走时与我关系很铁,有朋友相惜之情,而非后辈对长辈的点头哈腰。只不过有些时间不见了,我还压倒了她窝里的草,不免慌张。 “你也不让我准备准备,叔叔和薛姐万一不欢迎我也就尴尬了……”这也不是没可能,儿子和个岁数大的在一起,换做是我,我也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不会。”他掏出钥匙,“他们不在家。”又顿了一下后,深深提了个小小的意见,“能不喊我妈叫薛姐吗?” “可是……现在就叫妈也太早了。”我特别没心机的回答,脑筋未拐过弯。 深深打开门后,钥匙没拿稳,哐当一声划割实木地板。他掀开刘海,默然的捡起钥匙串,“……喊阿姨吧。”他不平稳的语调泄露了他的不淡定。 我捂面进门,方才傻不隆咚的对话像匹快马来回在脑海里奔腾,我脸颊红透,几乎是火焰喷发的状态。 我假假的咳嗽以掩盖窘迫,两眼珠子四下打转,悄悄记下整栋屋子的装设。主体灰色调,简约现代风。和搬家前装修的大致相同,不同的是家具替换成了高档些的。 “爸妈出去旅游了,要过一礼拜才回来。”深深褪下帽子平光镜等伪装物,大佬般的瘫在沙发上,左手手肘撑着自身,右手握着遥控器,转台看电视。惬意非常。 我手机震动,是父母发来的讯息,我边打字边坐在深深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头疼的解释今晚仍旧不回家的缘由。我听深深讲他是周二才有工作,于是我思虑再三,决定请了周一一天的假期来增加我们的相处时间。 我没料到,深深竟把我拐到他家来了。这说走就走的旅行,我怀疑他早就计划好了。 电视机里放映着俊男美女哭啼啼的生死离别,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也瘫靠在沙发垫,绷紧的神经此刻才减缓力度,而松弛下来后,连日来积累的疲惫张牙舞爪的爬上全身。 距中午用餐还差一两个小时,我能眯一会儿。如此想着,我眼皮不由分说的在打架,最终糊了视野所见物,我枕着手臂睡去。 朦胧昏睡间,似有什么惹人发痒的东西在我脸上走走停停。我呢喃哼出细响,无意识的摇头赶走颊面的瘙痒感。 我用力紧闭双眼,只刹那神经的弦又拉紧了些。我揉着太阳穴,颓然的自沙发坐起。视觉还未苏醒,我的嗅觉已先一步抓获远在餐厅的饭香。 恢复意识的间隙,左颊被柔柔的捏了一把ròu,我深呼吸,猛然用自己的脑袋砸向深深的额头。 我彻底砸跑了瞌睡虫。 “刚你摸我脸了?”睡得太沉,我的嗓音有些沙粒感。 深深一条腿半跪着,逞凶的手还拽住了我的手臂,“叫你起床吃饭呢。”他说着指了指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 “你做的?”三菜一汤,菜□□人,口齿留香,真真美味。“小深深,你真贤惠。”以后深深必是居家好男人,做他的妻子肯定会幸福。这点我和他的粉丝有共鸣。 深深坐在我对面,慢条斯理的扒着饭菜,“上了美食综艺,不会做菜的人也能练出个手艺来。” 深深烧的糖醋排骨尤其好吃,我夹了一块又一块,忙不迭往嘴里送。 “啧,好痛。”我咀嚼的动作暂缓,换了个方向咬碎ròu。左边的后槽牙隐隐作痛,痛的我放下碗筷只顾着龇牙了,当然是遮着嘴的,不然表情多难看。 “我应该是蛀牙了。”面对深深投递过来的关心,我两眸泪汪汪。 深深也放下筷子,绕着桌边走到我跟前,“你怎么会蛀牙?” 我冥思苦想了会,以郑重的语气说道,“我嘴里有一公一母的蛀虫,它们手牵手生娃娃必须要有个窝,所以在我一排的牙齿上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打洞了?” 我为自己的脑洞鼓掌。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想出这番‘天真活泼\'的话,深深也不敢置信的听完了我的胡言乱语。他搬开椅子坐我身旁,抬手试了我额头的温度,“打到脑子里去了?”随后不放心的念叨,“下午带你去看牙医。”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爸帮我跟牙医约好时间了。” 深深摸着我左侧的颊,牙齿的痛在他的掌心淡化,而我左脸与右脸的温度成两极分化。他突然移开手,低下头赠予我温热的颊吻。 “亲亲就不痛了。” 我的心脏在他主动的亲吻下zhà开了一朵娇艳的花,花蜜溢满胸腔,甜到我口干舌燥。深深哄孩子的话令我耳朵发烫,我差点儿不由自主要哼出甜蜜蜜的旋律。他也不害臊,规规矩矩的端坐一旁,将我的反应尽收眼底。 牙痛早滚到九霄云外,我双手搭在深深的两肩,头垂到他胸膛处,闻着他男孩子清爽的味道,“我比你大。”搞得我像个十六岁少女不知所措。 “那我下午带你去个地方。”深深揉着我的发,说话间胸膛起伏。 我收回双手,目光向饭桌扫了一眼,“可以啊,但你能不能多吃点?”深深初中时在同龄中算是个子顶高的,怎就到了高中乃至升大学就停滞不前的179.9,与180大关差了那么点临门一脚。 “我对男友的要求可是突破180!”我纯粹破坏我们之间犹如春暖花开的气氛,踩了深深痛处。 深深踱回自己的位置,刚拿筷的手险些不稳的甩出筷子,若深深是二次元人物,那他额间该有三道黑线来应景。 ☆、心 深深带我去的是B大,门卫本拦着不放人进,是深深从包里掏出学生证,我们才得以进入学校内部。 不愧为高等学府,我走在绵长柏油路,空气里飘着的莫不是书卷味。我假惺惺的深吸几口气,妄想着能吸收灵气,肚皮里添些墨水。 我俩在校园里打转,许是暑假,人也见不着多少。 深深贴心的为我撑着太阳伞,而他半个身子受着烈阳的烘烤,尽管两人靠在一起会产生更多的热量,我还是离他更近些,将伞柄往他那推了推。 我跟着他走,头偏着,看也看不腻深深如今的模样。 说实话,深深小时候长得并不好看,还有些土里土气。现在长成如斯俊朗,简直给了曾批判他外貌的颜狗一个痛击。 深深脸上除了一处浅浅的小坑外,并无其他瑕疵。精致如玉的脸蛋,瓷白有光泽度,年纪轻轻,眉宇间已蕴藏男人坚韧的气魄。流金铄石,深深照样是神清气朗。 何以消烦暑,唯有陆引深。 “唔,深深你好白。”我缠上他的胳膊,嫉妒他的美貌。 校园里往来人稀少,但小姑娘还是有的,尤其见到深深挺拔的身影后,总要朝这边瞅几眼。因此我才不管热不热,硬勾上深深手臂,挑衅的瞪过去。 我今天特地穿了件粉色格子裙,使得人可爱些。并且,手残党拗了近一小时少女系妆容,差强人意,但减龄的目的想是能达到。尽管我不属于‘老人’一挂的,可与深深站一起,浓浓的不自信能扑灭一切。 “你也白。”深深领着我穿梭在树影中。 我却像按了开关,开启不停夸他的节奏,“你皮肤够好,摸着就跟掬了把泉水。你有一副好嗓子,唱歌也动听的很,不当歌手实在可惜。深深,你从小学了十八般才艺,却不露锋芒,屈己待人。如他人所常挂在嘴边的,‘人生导师’称号实至名归。” 我们走至教学楼里,晒不到太阳时,深深才收起伞,停住脚步,不知是晒的还是被我夸的,面色潮红,“你干嘛说这些?” “嗯?鸡皮疙瘩起来了?”我也觉得我夸人的话,腻腻的,连我都不大自在。 深深递给我矿泉水,摇头道,“这倒没有,只是我没想过你夸人会这么顺口。” 我喝了水,也抽了纸巾给他擦汗,“换你来夸我了。”我拐进未锁门的教室里,按下椅凳,解放磨出血泡的双脚,朝后脚跟上来的深深要求。 深深坐我前一排,手搁在课桌上,食指轻敲桌面,以诚挚的口吻念出我的名字,“承心。” 我抖音了,“干嘛,干嘛突然叫我名字?”害我心跳漏一拍。 “没什么。”他的眉眼漾着笑,嘴角倾斜挂着得意之色,貌似想到了开心的事,与平时的深深完全不同。 我登时有种被隐瞒重要事情的错觉,摇晃着他的手臂不依不挠非要他把话挑明,“快说,否则以后我也不会什么事都和你说了。” 可能是我佯装愠怒唬住了他,深深脸又红了三分,“你的名字,也是个赞美词。” 鞋子滚到他脚下,我的眼球震的脱离眼眶,下巴惊的脱臼,嘴合也合不拢,“你,你,你,深深,你学坏了!” 我不曾想过深深会真依葫芦画瓢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可他简易的几个字比任何甜言蜜语要来得动听的多。 我夸他的那番说辞实际非我原创,乃是微博搜陆引深时粉丝写给他的话,我东拼西凑才得来的。 我让他夸我,我也只是想知道在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心里我有啥优点。谁知他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讲这般撩人的话。 不对,深深其实面皮子薄,都弯腰钻到课桌底下去了。 他再直起身子来时,手上拿着的愕然是我的小高跟凉鞋。凉鞋的后跟处沾了点干透的血迹,浅色内里的映衬下,血色还是蛮刺目的。 我问他要鞋,另只手克住伸出手的后臂,不至顺从内心想法狠狠□□他。 “除了运动鞋,你都会磨脚,幸亏我有带备用鞋。”深深不急着给我鞋,他从鼓囊的背包里翻出用塑料袋包好的跑步鞋,神色已正常。 我感动他的细心,可是,“鞋子和我衣服很不搭啊。” 软妹风的小裙子,虽不是洋装啥的,毕竟我也没那个老脸穿出去,搭配这个粗犷风的跑步鞋,可说是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深深直接放在我脚边,笑成弯弯月儿,“混搭风,不也挺好?” 真会卖弄男色啊,我吞了吞口水,没得反抗,穿上他为我准备的鞋子。 然后,我也弯着自认为好看的弧度,趴在课桌上,而双手撑着下巴隔去硬邦邦的桌面,我抛出自己的疑惑,“我们来这做什么?” B大虽宽敞,景致与其他校园是千篇一律的,我没有善于发现美的眼睛,这点我老早认清了。 难不成我要昧着良心的自我催眠,有深深在,哪里都很有趣吗?外头高温,天气dú辣,教室里仅有粗哑难听的风扇声,仿若扇呀扇呀扇的我心里又起一把火。 我觉得我被困在了炼丹炉中,可惜的是,练不出火眼金睛。 要我说,这天气待在家里跟深深依偎着看电视比较有趣啦! 深深若无其事的亮出手机,“你钱包里的照片该换了。” 我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凑到手机前,屏幕里显现的是我放大的脸,角度不是很好,有种难以言喻的愚蠢。 “你打开摄像也不和我说一声。”亏得我眼急手快夺过手机,挡住了他的视线。 我称不上美女但也注重形象的,照片啊,我和深深好久没合照了。 头顶上方的风扇不是那么不堪入耳了,我推了推他,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理顺凌乱的散发,“拍吧。” 我两手搭在深深的肩膀,半个身体埋在他的身后,努力看清屏幕里的我。脸小,眼睛不好看,那就比个剪刀手掩盖缺陷,其他的,完美。 手搭上的肩膀攒动,深深看着拍好后的照片,戏谑道,“你拍照也挺幼稚的。” “我不怎么拍照啊!”我为自己辩解,曾被好友吐槽,我连摆拍都不会,简直愧为女同胞,那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爱自拍,自然不会去学习该如何拍的好看。“彼此彼此。” 深深拍照技术也不强,画面都有些糊。 深深依然是那么的孜孜不倦,拍糊了照片那又怎样,继续拍呗。 我们物尽其用,彻底利用完教室才走。而深深默不作声的带我去了校园里最东边的一处地方。 灰绿色地锦缠缠绵绵,爬满墙头,而整个墙面的中间奇异的没被侵占。只不过,墙面中部手绘星河,气势磅礴,连绵数里。繁星纷纷,随风而动。 走近一瞧,原来这繁星是小纸片,上头密密麻麻书写着小女人的心思。 “这是仙女墙。”深深转身面对我,对墙上的‘星语星愿’并不感兴趣。“你想去希腊试试许愿池灵不灵验,希腊太远了,我不能带你去。但听说对着这里的仙女墙许愿挺灵验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们说贴在最上方,愿望容易实现。” “承心,纸笔我都带来了。” 深深絮絮叨叨说着,神采是少见的丰富,参演的电视剧里还没见过他如此多的面部表情。 我望着深深,想起了宋伊安的问话,为什么你会和陆引深在一起? 我记得我的回答是,他这颗好白菜,总是要被猪拱的,那为什么不让我先拱为敬呢。 我态度很不正经,宋伊安也没再追问。 如果她还会问我,我的答案依旧不变。 陆引深,他是颗无敌好的白菜呀。 我用他的背当作写字台,绞尽脑汁想不出个满意的愿望来,焦虑的状态下汗珠滚啊滚,滚到我嘴里,涩涩的,特别难吃。 手背抹去汗水,还蹭掉了一层粉底液。 “深深,你有什么愿望吗?”我迟迟下不了笔,索xìng拍他的背叫他挺直,不必再充当写字台。 深深不明所以,“你尽管写你的愿望,我不需要许愿。” 我嘿嘿笑道,“我也没打算帮你许愿啊,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愿望,参考下嘛。” “愿望还能参考?你当是做习题吗?”深深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踮着脚尖回弹他,“想了解下你的愿望,不成?” 深深弯腰与我平视,仔仔细细的盯了好一会儿,“不瞒你,我很贪心。我想要父母健康,你平安,粉丝和睦相处,还有,没、没什么了。” 他说到最后,好像差点咬到舌头,随即扭头不再盯得我腮飞红云。 我挥手散热,“这样说来,我也很贪心啊。那我能写很多个愿望吗?” “写那么多,老天爷会感觉不到你的诚心吧。”深深故意将‘诚心’二字咬的清清楚楚。 把他的话听进心里,我眼尾上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咬文嚼字提笔写上这辈子我能所想到最腻歪最文艺的语句。 愿与深深终日耳鬓厮磨。 耳鬓厮磨?腻歪不死我!我耻笑自己。我也没把这许愿当真,哪有光动笔写写就可成真的事,要是有,我天天趴墙头。 “深深,你的腰行不行?”我将小纸片叠好,确保他看不到。 深深脸部肌ròu抽了抽,似笑非笑,“行,我很行。” “那你背我,我要贴在最高处。”我是想爬梯子的,但找不到梯子的影子,只能劳烦深深了。 速战速决。 生怕贴纸经不起风吹雨打,我用透明胶又黏了一遍,重重的拍打墙面,使小纸片与墙贴的更密合,我着实想让小纸片能嵌进墙里边。 “等等。”深深刚想把我放下来,我急急喊停。 我撕下右下方彩色的贴纸,适才回到平地。脚下却像是坑坑洼洼的,踏不稳,我扶着深深,“对不起,我做了件坏事。” 主要是贴纸的内容令我不爽。(陆引深的女朋友只能是我。) 然后,我就一冲动撕下来了。 尴尬的朝深深扬了手中的贴纸,我企图再贴回去,既然贴在高处容易实现,那就把它贴在最低处好了。 我蹲下身,大方的一拍,可笑的是贴纸如同落叶,凄惨的飞落至地面,好死不死的掉到了深深的前方。深深不察,躲避斜shè的阳光碎影时,践踏在贴纸上。 “深深,你踩碎了一颗少女心啊。” 结果是,我两指提着这颗‘少女心’,抱歉的扔进了垃圾桶。 “你还敢说这仙女墙灵验吗?”我大约能猜到我的贴纸要是遇到了深深的女友粉,会是何下场。 我后悔了,我应该许愿许的实际些愿所有觊觎陆引深的人能认清现实。 但连我都有些认不清现实了。 深深闷声不响,把我拉到伞下,结束这B大匆匆一游。 ☆、在 回到深深家中后,清冷皓月已流泻一池银色波澜。墨色的夜,该是厚重压抑的,却教月色冲淡浓浊。 晚九点整。 高清电视机里播放着逗人发笑的节目,投观众所好,取观众所宠。 淋浴间水声淅沥沥,门关的严实,不会因刮风而打开条缝。 深深的手机稳稳当当的放置在茶几上,我看看浴室又看看他手机,最后手一滑,解锁自己的手机。 这两日我没有浏览微博,不知‘深海夫fù’这个热度发酵的怎样。 我先找到陆引深,再翻评论,评论圈已一派祥和。 CP粉呢?几日光景溃不成军? 搜深海夫fù,最新的也只是寥寥几条,还是安利B站剪辑的视频。点赞数超高的一条,说的极其中肯。 @最后的扒皮王zhà:两方年纪还小,各自的发展也未有定数,如果真喜欢他们两个,名称也该换一下,深海姐弟或是深海搭档,夫fù两字言之甚早。 我都忍不住给了个赞。 热搜榜上也再无深海夫fù的踪影,替换的是陆引深陈艳。 深深粉丝要不要那么有才华,‘陈艳’那么少的素材也能剪出一部年度大戏,还取名叫爱要深沉。 陈艳是深深男扮女装,自个儿起的女名,众人跟着也调侃起他。陈家有女名唤艳,桃李容华楚纤腰。无奈沾惹风流,幸得陆郎未娶时。 “你在看什么?”湿热的水雾扩散开来,沐浴清香缱绻于我的鼻尖,逗弄我的思潮。 啪嗒。手机滚落地板上。 “请你下次凑过来的时候,提前给我个暗示。”我好怕再来几次惊吓,我心脏难以承受。 深深替我捡起手机,长腿屈着,挨着我身旁坐下。 我甚是慌张的将手机藏进口袋里,手机壁纸忘了换了,都是深深耍帅的图片。被深深瞧见的话,有些难为情。 晚九点四十。 “今天拍的那些照片,能让我先把把关吗?”我要挑出好看的存着,拍的歪瓜裂枣的必须删的干净。 挑选照片也是个浩大工程,深深竟是连拍,捕捉的要么是半睁眼要么眼全闭,删删减减后,硕果仅存的也不尽人意。 他是帅的,不满意的是我。我偷偷用他的手机拍了个吐舌的表情。 当手机回到深深手上时,他身子往下,头轻靠着我的肩,“嗯,拍的不错,显年轻。” 我甩给他犀利的眼神,虽然他看不见,“你再提醒我我的年纪,我要生气了。”人家常说年轻是资本,可我的资本亏大发了。 深深的鼻息吹向我的颈脖子,“生气使人老相。” 我这个角度,深深的睫毛长长的,落下扇形yīn影。他眼皮掀动,睫影也随之扑闪。光洁的下颔,若是弧度再圆些,就跟个白玉盘似的。 “起来。”我不带任何感情起伏的说道。 深深大概真以为我生气了,端正坐好后,伸手触摸我,“我开玩笑的。” 下一刻,我双腿跪坐沙发,紧紧抱着他。 深深的触感很好,软硬适中,舒服的可闭眼就此入眠。我经常接触的男xìng身上总携带着一股烟草味,而深深周围则绕着沐浴露的淡香。 “我想躺你身上看电视。”他刚靠着我扰我思绪,我也想偎着他安闲舒适的看他演的电视剧。 深深的手环着我,低叹道,“还好你没生气。” “我又不是更年期了,哪那么容易生气……这是不是说明我演技比你好?”我恶作剧的朝他后脖子吹气,他立马缩脖子,挠我胳肢窝痒。 深深眉稍扬,“那我要不要跟导演推荐你去演戏?” “不跟你玩了,你演的电视剧要开播啦。”我缴械投降,挣脱出他的怀抱。 深深双手搁在沙发边缘,露出他一口洁白牙齿,活似山大王。 我斜睨着他,伸直腿横挂于沙发扶手,卷缩着上半身压在深深的大腿上,静等他即将放映的青春剧。 晚十点整。 活泼轻快的旋律响起,我好整以暇的瞥向电视机。 主题曲的演唱中,闪过数个深深的镜头,有仰天大笑摔在青青草坪上的,有红着眼眶与严母争论的,还有噙着明晃晃的笑靥安慰女同学的…… 我抓过他的大掌,抠了下他的掌心,“有感情戏?” 深深拍开我使坏的手,“有啊。”他无半点犹豫,回答的很干脆。 “你拍这部戏的时候还未成年吧,怎就安排感情戏了?广电给通过?”青春剧的灵魂是那种未点破的暗恋,我虽已做好心理建设,但乍一听还是颇为吃味。 深深眸光潋滟,有什么东西自他瞳仁破竹之势般倾倒而出,煞是惑人心智。 咚咚咚,心脏跳动的巨响盖过了电视机的声音,我暗暗掐着我大腿上的ròu,疼意使我如梦初醒。 我想叫他别笑的如此祸害,可我嘴翘得老高,硬是吐不出话来。 深深道出我不愿让他知晓的事实,“你吃醋了。” 莫非是打算揶揄我?我别过身子,倾耳注目于放映的电视剧。电视剧里的人物个个相貌堂堂、光鲜靓丽,非我等小民众可比拟的。 “我没有感情戏,剧里面唯一涉及到感情的只有宋流。” 宋流是和深深同家公司的艺人,此部剧亦是双男主的设定,但腐女们都暗地里在讨论谁攻谁受的问题。别问我为何知道,因为我也参与了讨论。 我咕哝了句,“我没吃醋,我只是肚子饿了心情不好。”这番解释苍白无力,我咬住深深送上门的白嫩手掌。 斜上方也是呢喃细语,“所以饥不择食,啃我手了?” 电视画面变化不休,我不理他,安静看剧。 《你我的青春》讲述的是两个xìng格迥异的年轻男生因共同爱好而成为好友,期间经历了父母离婚、离家出走、早恋、追梦失败等各种挫折,也收获了众多感悟,并由此成长的故事。此剧强调的是贴近生活,因真实而引发共鸣。 剧情先放一边,实话讲,他演技真的需要好好的勤能补拙。我看着还不到尴尬的地步,但深深的演技明显被女演员给压制了。 不谈宋流,半斤八两。 但……“我好像get到宋流的颜值了。”若用俊美形容好看的男子,俊是属于深深的,美则是宋流的范畴了。 宋流是可男可女的长相,五分yīn柔,四分阳明,剩一分冷漠。通俗的说,肤白,貌美,瘦高。再观察久些,宋流行为又是充满男孩子的淘气,气质可瞬息万变。不像我后头这个人,镜头前不苟言笑。 “你帮我去要个他的签名照吧,谢谢。”唐韶的许多爱豆中貌似有宋流,之前有拜托我求个签名照来着。 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未有应声,我回头刚要再提醒他,却见深深面色不豫的直直看着前方。 电视里还未讲到重点,几个配角在那围成一圈说八卦。深深的脸色令我觉得有什么虐心的事发生了呢。 我戳了下深深,接着他双腿挪了个微小的距离。 “陆引深。”我大声的喊出他名字。 “陆引深不在,现在的是冯之城在线。”深深手指按了按眉心,总算低头面向我。 冯之城?啊!他剧里的角色。 恍惚间我又困惑,如同栽进海洋探索未知的鱼种,却抓不住他思维的小尾巴尖儿。他是要我往哪方面去想他话里的含义? “那陆引深什么时候在线?”我问的白痴,或者我该说,请你把冯之城踢下线,我有事要和陆引深谈。 我是不是该高歌一曲,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他似乎在思考,“城塌了吧。” 深深的幽默向来尬的很,我腾跃而起,假装武功高深的朝他胸口击一掌,“你塌了。”我使得力气很小,造不成杀伤力。 “你也开始喜欢追星了吗?”深深搂住我的腰,将我往他怀里送了送。 我追星?有他一个大明星就够我消遣的了,哪有其他精力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宋流是唐韶男神,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和好朋友抢男神的。”思来想去,我猜是让深深去要签名照导致他误会了吧。 嗯,醋的味道很香,让人流连忘返。 “看电视。”深深转移话题,动动嘴角展露芳华。 我捧着他的脸,一手遮去他星眸,吻上他的唇。我舌头滑进他的口腔,热浪吞噬着双颊,此次是我俩真正有意义的初吻。大概是深深的眼睛里两簇火焰烧到我心坎去了,我无法抵挡炽盛火势,故而送吻。 我俩毫无经验,只知道追寻彼此的口水。然后,停下呼吸,再接着吸吮。 我不再遮着他的眼,改为揪着深深的后背。他的火焰更旺,却又在片刻化作狂野的风,携着暴骇惊涛,无技巧可言的吮弄唇舌。 他轻喘,我轻吟。这道娇羞的声音唤醒了我涣散的意识,我有些推拒他,不能再深入进行下一步。可我找不回自己的正常嗓音。 深深的力气到底比我大,他牵制住我,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也在这时,他凌虐完我的唇,啃咬我的下巴,把先前我咬过他的部位,他一一以牙还牙。 虚软的身子仿佛浮在半空中,直到我肚子凉飕飕的,我才开始铆足气力阻挡他游移的手。 “深深,不要。”我近乎哀求。 深深的胸膛剧烈起伏,四目相对,火熄了,风停了,浪摔死了。 他的唇红肿湿润,容色滴血。背着光的深深,雾蒙蒙的闯进我尚是迷离的眼。是我做的孽,误把干柴点烈火。 又或许我该用四个字来概括我的罪责:情难自禁。 墙上时针分针都指向12。 我抓了抓蓬松的发,手臂发麻,胸口激dàng急川终恢复潺潺小溪,我率先撕开因□□而暂且静谧的口子。 “陆引深,祝你生日快乐。” ☆、一 深深的衣襟敞开,里头的肌ròu线条紧致,诱人食指大动。柔黄灯光晕开他的神情,眇眇忽忽。 他的拖鞋不知被踢到哪去了,深深赤着脚踩在地板上。我一条腿压在臀部下,另一条腿也伸到沙发外,luǒ足与冰凉地面亲密接触。 脚底丝丝凉意蔓延至全身,热浪退潮退到天边去。 深深将衣领拉高,往沙发靠背一瘫。他闭上眼又睁眼,“已经第二天了啊。” 电视机里早在放第二遍的片尾曲,恰似我俩相顾无言的背景音乐,婉转的曲调笼罩空旷的客厅,但穿透力不足,拨不动我心弦。 “你不问我要礼物吗?”我的指甲刮着靠垫,眼波流转,娇娇怯怯。 深深抬起手,倏忽静止不动,他眼睑朝下,再次面向我时手臂已然握拳垂放前腹,含笑道,“礼物呢?” 我两手摊开,“没有礼物。” 实际上,我在半个月前就备妥了他的生日礼物,这几日我一直在等着最佳时间拿出来送给他。 礼物是我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相较于深深拥有的,不算特别贵重,只是胜在一片心意。我挑款式也是挑了有大把日子的。 “你陪着我就是礼物了,这两天我过得很开心。”深深关掉电视机,“我们该去睡了。” 我没有起身,凝然抱着靠枕。眨眨眼,我睡哪?方才发生那种事,我俩避开不谈了,可要再在一起睡,想来有一丢丢狼狈感。 深深握住我的细腕,我心脏陡然加快跃动频率,老是跳的这般急切,以后心脏不会出毛病吧…… 他喟叹一声,像是拿我没辙的摇头道,“你去睡我房间。” 我还是不动,无语的看着深深。 月色洒进窗户,融于灯光。 我俩要是还僵持下去,恐怕这个夜晚也就干瞪眼的过去了。我试着移动脚,深深先一步弓着腰将我揉进他身体里。 他的身体似有不安,吐出的气息不晓清浊,我只清楚我的手脚束缚,失去了行动的办法。 “你……” “我喜欢你,承心。” 我们同时启口,深深的告白铿锵有力,我攀上他的后背,委实斗不过他口中的铮铮喜欢。 “我们去睡觉吧。”他的影子躺在地板上显得孤单寂寥,我轻笑道,“一起睡。” 未来的日子很长,贪图一时的安逸也没不好的。 不敢妄动的我是听着身后沉稳的呼吸声入睡的,醒来时艳阳高照,金光拨开云层,烘的人无所遁藏。 寻常的用过餐点,寻常的收拾衣物,寻常的出门去机场。 应该是要离情依依,难舍难分,上演小情侣必备戏码。可我偷觑身旁的深深,他无半点反应,一直默默的跟着。 “你先回去吧,注意安全。”我拦着他,不让他前行。 深深不置可否,明明酷暑他穿着的却是件长袖衫,自顾自的挽起半截衣袖,他亮出手腕上的新表,“谢谢,我很喜欢。” 手表十分眼熟,我惊讶的从包里翻找出手表盒,打开后里面躺着块旧表,秒针滴答滴答转动的快速。 狭长的站口,人流一波又一波更替。 我还想着用快递的方式给他惊喜,这倒好,他自己发现了生日礼物。 “那你这块手表要送给我?”深深时常戴着这块表,可见对它是极致宠爱的。我会买手表当作礼物,完全是因为它的意义不错。 深深放下袖子,“你不嫌弃就好。” 这是男表啊……我也戴不了啊。我没把话说出口,将手表小心的收进盒里,表上好似还残余着深深的体温,我重重的叹息,就当jiāo换定情信物好了。 “我要回家了,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满含怨念的盯着眼前的大忙人,“你要把自己养养肥,我不想再看到你时,你还是这样瘦削。” 有句长满老茧的话,距离产生美。我与深深间的美感太多,至今我仍稀里糊涂我会和深深在一起的原因。 一年前。 深深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他也刚结束高考,乐得一身轻松。 那日虽说是可以邀请家长来参加,但过来观看毕业典礼的家长也就少数人。黑压压的统一学士服中,最后的角落里坐着几排家长。 我记得我整个过程中,是麻木的,面上的妆容很随意,涂了薄薄的粉底与散粉,再抹了个豆沙色口红。与周围其他女同学的对比,我可谓是轻易败下阵来。她们精心化了全套的妆,粗制滥造的学士服都给她们穿出时尚感。 平淡的结束了典礼,我与舍友相携而出,在转弯口一眼认出站立在角落里的深深。 打发走了舍友,我靠近深深。多月不见他,还蛮想他的。 深深似直挺青松,彼时风雨yù来、灰云迫近,他却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叫人看了心底舒坦如置身春和景明。 “好久不见啊,大明星。”我率先和他打招呼。深深已搬到B市,我以为我俩会断了联系,还为此难过了一段时间,谁让他不曾找我聊天,也不怪我乱想了。 他现下就和我相差不到两步的距离,我都还在猜测这是否是在制造的梦境里。 深深略蹙眉头,诚实的道出他对我称谓的不满,“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同届毕业生三两成群,嬉笑着往这边走来,稍微称的上点头之jiāo的还朝我暧昧的眨眼睛。 我领着深深去了偏僻点的小径,频繁的望向高出半个头的他,我莫名的感觉我俩有些生疏。烦躁的撇了撇嘴,我打住有一搭没一搭的客套话,咧出亲切笑容,拿他打趣,借此撇开几月未见的疏远。 “诶哟哟,我的明星弟弟,你缺不缺助理啊?我现在失业了,要工作养活自己啦。” 天空愈发yīn沉,我笑眯眯的,丝毫未受影响。 “我……”他诧异的看着我,食指死死按压在拇指指甲盖上,深深尾音拉的长长的,“我缺个女朋友。” 说到女朋友三字,他语调沉沉,低到泥土里。 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取笑害臊低头的他,“怎么,做你女朋友有工资拿啊?那我应征下?” 深深长大了,竟想着要谈恋爱了。我咋觉着胸口窒闷,而他躲避我的目光似要追着风儿飘到老远的山坡。 他的目光从山坡上赶回来,立马拍上我的肩,“好。”腼腆的男孩却有着不容拒绝的气魄。他的一锤定音把我懵了好久。 轰隆隆滂沱大雨势要凿穿沥青路面,雨声咆哮如雷,吞了我全部的嗫嚅声。深深牵着我的手带我寻地方躲雨,我对着他单薄的后背发呆。 我很在意,是我和他告白了吗? 我俩莫名其妙jiāo往起来,原本以为维持不了多久的恋情,竟持续到现在。我承认刚开始我是抱持着陪他玩过家家的心态来与他相处的,日子一长,或许是他情比金坚的态度,或许是我愈发习惯他的亲昵,理智崩塌,就如那日的雨水打湿我的脸,诱我沉沦。 可是,深深是个年轻男孩,又处在娱乐圈这专门制造美女的行业里。我从没奢望他会专情于我。一年可能坚持住,那两年、三年呢? 我和他已分在了两个圈子里,任何因素都能成为bàozhà点,摧毁我们如今的关系。 我见证过我身旁的一对情侣,从初中到大学十年恋情如胶似漆,到后来工作后分道扬镳的干脆。他们一度让我相信小说里描绘的感情是真的也是假的。 过程可以是真的,结局大多是与现实有出入。 有陌生人差点推倒我,陷于回忆的我急忙扶着深深,一抬眼,深深琉璃般的眼珠里映着泫然yù泣的我。 “我跟你一起回去。”深深手足无措的将我扶正,掌心紧紧包裹着我的手。 我忽略路人异样的眼光,弯头对准深深的嘴唇啄了一口。做明星的女友,也是要学会分别时的洒脱的。“不用了,你的家在这里,而且还有工作要忙,不是吗?” 我曾幻想过,哪天有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可以很硬气的回答有。我会把深深拉到我朋友面前,指着他,洋洋自得说这就是我的男朋友。 心里想一想,也是过瘾的! 颇是潇洒的打算扭头走人,我被深深又拉了回来。好在大厅在广播,一大群人起身去检票口了,也无几人关注这边。 “你要……呃,你哪来的两张机票?”深深手里捏着的赫然是B市到J市的单程票。 他将帽檐拉低,“我去录节目啊。” 我面目狰狞的环扫一圈,吓得那几人缩回视线,“那你助理呢?还有,既然这次你要在J市录节目,那我们来B市不是多此一举?” 还瞒着我不让我知道,亏我早上还为了又要长时间不见而难过。提早难过了。我没好气的想。 深深扬起骨节分明的手,往他右侧一指,“在那,穿一身黑的就是。” 在飞机上,他小心翼翼的向我解释,他会带我来B市,只是因为我没去过他这边的家,要带我去认认路。以后我要是来B市,他希望我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他家。 我和深深抵达J市后,便各走各路,直到他没了踪影,我拿起手机上网查询深深的行程。 他三天后才会离开。我握紧手机,思绪翻滚。 那又如何,他是在录节目,哪有空来找我?而且还要躲避疯狂粉丝。 ☆、起 由于我请了一天的假,周二上班的我苦不堪言,成堆的报告致使办公桌已无空隙能让我放个喝茶杯子。 我愁眉苦脸,额头就差贴个‘无事勿扰’的便签,再加上昨晚父母的数落,我面色更难看。偏偏某个兴奋到不行的人佯装没瞧见我的脸色,将我手中的报告抢过去。 “午休你陪我出去下啦!”刘思苑小脸红彤彤的,眼角泛着恋爱的鱼尾纹,两腿扭捏的站着。 我很想叫她别这样看我,也别嗲声嗲气的说话,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和她搞拉拉。有气无力的拿回报告,我快吃不消电脑的辐shè。 “陪我去嘛。”她突然撒娇,我打了个颤,刘思苑趴在我办公桌上,手肘垫着报告,使我无法再工作。 “老天爷听到我的祷告了诶,引深跑到我们这来录节目了。你陪我去看看嘛。” 刘思苑压的真紧,报告抽都抽不出来。我懒的对她作出回应,直接头磕办公桌演死尸。领导看见了,我就把责任推给刘思苑。 “我去我去,刀山火海我都去。”我皱着脸,颊上的ròu都往中间挤。大不了加班,为了看男朋友嘛,值得。 我头部再次向冷硬的办公桌行了三个大礼,拔出蠢蠢yù动的懈怠心,与催命的报告奋战。 时间在噼里啪啦敲键盘的指缝中哭啼跑走,我食不甘味,还被刘思苑教唆浪费了粮食。顶着骄阳,我与她钻到围的水泄不通的图书馆广场内。 图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馆与单位相隔一条街,不远却也走的汗流浃背,使英雄折腰。面纸擦不尽汗,我索xìng将纸巾贴在额头,省得像个老旧机器人一样只能重复做同件事。 满目皆是清一色娇羞少女,一手拿着手机这也拍那也拍,一手靠着嘴大肆吼。 “啊啊啊!齐锐阳好有男子气概!” “陆引深!陆引深!陆引深呢!” “我的妈!我终于见到本人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人流过于拥挤,还不乏凑热闹的路人。刘思苑哪会顾得了我,她伸长脖子死命的朝圈的中心张望。我踉跄了好几步,被旁边几个声嘶力竭喊到脑子发疼。 辛苦保安大哥了,要时刻注意这堆如狼似虎的女人。 两眼发晕之际,我只感觉到我遭到一些人的推搡,而我身后的人志同道合不愿承受我的重量,纷纷避开我。 臀部生花,手掌擦伤,我……无语。 正午的日头最为猛烈,议论声从上方源源不断灌进我的大脑,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挣扎的要起身之际,一团yīn影适时杵在我正前方,略嫌寒冷的手掌轻柔的抬起我手腕。 体内的岩浆似乎冻住,我不觉那么热了。 “你流血了。”隐含怒意的男xìng嗓音推开了众人聒噪的杂音,稳稳的落进我耳畔。 是陆引深,还是我幻听了? 我努力睁开因汗水而模糊不清的眼,眼前的人背着光,身形轮廓虚幻不真实。 我再迟钝,也知道我在拍摄节目的现场,刚要抽回手,他拇指按压住我手腕跳动的青筋处。 “有没有消dú水和创口贴?”他转过头对着骚动人群询问,又好脾气的摇头制止粉丝的拍照行为,“请不要拍照,也别传到网上去,麻烦大家遵守现场秩序,注意安全。” 我这才瞧清深深,他此刻严肃又不失柔和,却很有主导力,一番话下来,也没几人举着手机了,除了那些在拍现场其他艺人的。 随行的工作人员在摄影机下歉意的将东西递给他,嘱咐跟拍的人不要录这段画面后,又回头扔过来冷眼。 “你去录节目吧,我还不想上头条。”婉谢深深,我拿过他手里的创可贴,弯着身子藏进了人流。 有羡慕我的粉丝酸溜溜的说我好命,还说着说着讨论起我的外貌来。 不给任何人能拍到的机会,也不愿听到有关我外貌不好的言辞,我整张脸能遮的地方都给捂的密不透风。 要是我化了妆也许会大方的任他们瞧,可我素颜啊,我的素颜一向是憔悴没气色的。 “引深叫你去休息棚里待一会儿,他录完这段会过来找你。” 我离着粉丝包围圈远些,寻找刘思苑未果后,正yù拍拍屁股就走。深深的助理熊大魁梧的身躯拦住我的去路,带我去了明星的休息棚。 待在休息棚里,不仅没了讨人厌的阳光,还能看清明星们在镜头下的举动。要不是快临近上班时间了,我能瘫在这一天。 其他工作人员投过来的探究视线,熊大去解决了,他应该早就备好了说辞,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我托着腮理顺了方才发生的事,深深去找符合节目组列出条件的人,找到后返回现场引发了群体的狂热,我是被粉丝给推挤而摔倒的。 深深今日穿着整套的红色运动服,额间绑着黑色丝巾,衬得他斯文俊逸,又混合了点狂野霸道。两种不同的味道由他展现,如兔般纯洁如豹般危险,怪异却和谐。 我的男朋友真好看。 油然而起的满足感胀满胸腔。陆引深、陆引深,喜欢的人是我呢,我很想骄傲自满的长啸,最后还是挖着熊大拎过来的草莓蛋糕喂进肚里,姿态摆的格外淑女。 熊大说,“这本来是引深叫我去买了要送到你单位的。” 吃完蛋糕后,我估摸着深深一时半会儿还录不完,就跟熊大告辞回去工作了。 刘思苑随我后脚回来,她两手jiāo握抚着胸口,头侧了少许弯度,眼睛里乍看之下有桃花花瓣飞舞,她脚步无声,像踩在了绵绵白云之中。 “让我摸摸你的手,这是引深摸过的地方吗?”刘思苑一脸陶醉,我知道她是在臆想她摸的是深深。 她几乎是在挠我痒,我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不禁好笑道,“要是陆引深亲我嘴了,你是不是要狼吻我?” 刘思苑马上变脸,“你别打我们家引深的主意!他是我的啦,为什么摔倒的人不是我!我也好想牵牵手,然后抱抱举高高。” 我很抱歉,她说的这些我和深深都做过了。 平静的过完了一下午,我认命的留下加班。 整栋楼称不上灯火通明,因为只有两三人在工作岗位上奋斗。对于领导来说,底下的人病倒在办公桌前,他们可能会微笑着说声辛苦。如果是猝死了,也只会给你颁一面锦旗表扬其敬业精神。 我们属于这单位的底层人员,蜉蝣般的小人物。还没有加班工资。 手敲击键盘发出的声响弄得和按琴音键的高低音似的,我深呼吸再吐出污浊气,欣慰的看着手边的报告已剩不多。 再看看时间,八点一刻,我伸个懒腰,舒展自己酸疼的身子。 通体舒畅之时,正厅的大门自动开闭,我赶紧从位置上站起,肢体已为我做好决定,我反方向朝卫生间躲避。 着一身深蓝色运动服的男子被身后跟着的摄像人员及做着笔记的人员,拥簇着进来。那个男子是与深深同档节目里的嘉宾,好像叫齐锐阳。大楼的门外仍有几个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 深深录制的节目还没结束啊?这么晚了齐锐阳来干嘛? “那女生为什么要走?”成熟、浑厚的男xìng说话声在我背后响起,极具吸引力。 “可能是看你太帅了,怕把持不住。”有人调笑道。 我不想上电视而已,不要想那么多可以不可以…… 控制不住好奇心,我偷躲在一堵墙的后面,屏息观望他们要做些什么。 自动门再度开合,红色的身影慢跑进我的视野里,是深深。他手里提着饭盒,白里透红的脸蛋稍显焦急,额前的碎刘海黏湿的分成了两部分。 深深刚要和齐锐阳说话,他后边的人眼尖的指着我,刺耳的女音就跟见鬼了样,“那后面有人!” 数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我往墙后缩了缩,倒没人来抓我去镜头下。听见有人说‘这段剪掉’,我镇静下来,但也不敢再偷看。 “锐阳哥,我想把我这盒宵夜放在她位置上,拜托了。” “呃,好吧。” 两人简短的对话中断,之后再无声响。除却他们离开的动静。 加班的小chā曲该是结束了吧,我怯生生的自墙后露出一只眼睛,他们一群人已淹没在黑夜中。 我的办公桌上躺着饭盒,饭盒旁贴着一张便签纸。笔迹清秀,字字暖心。 (加班族的赠品。身体很重要。) 红豆薏仁粥,粥类中我的最爱。 有些事也豁然开朗了,之前深深为何要扮女装出现在我单位,我猜是为了知道我是哪个位置的吧。不过,他咋清楚我今天加班?难道是凑运气? 总体来说,我对加班的不满可以烟消云散了,但愿节目播出的时间,最好是刘思苑回校的时候,否则我应付不来她唧唧歪歪的长篇大论。她肯定会嫉妒的想要掐死我。 慢悠悠的三日已尽数过完,我期待的心情也剩的渣都没有。深深给我发了信息,他还要赶下一个通告,有时间会跟我视频。 聚少离多的日子相当折磨人,我也只得苦涩的回答好。 ☆、闺蜜 我与宋伊安、唐韶每两周都会凑一起喝茶聊天。地点时常变换,但大多数还是在宋伊安家开的咖啡馆。 \'恣意\'咖啡馆,我们霸占唯一的小圆桌,各自面前放着杯冒热气的咖啡,没人起头说话。无形的屏障将我们与其他客人分开。 咖啡馆的外部攀岩着几株绿色植物,偶有嫩叶托着娇滴滴的花苞。馆内,低调、缓和的纯音乐洗净了众人,形状各异的吊灯柔软了双目。在这里,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放缓生活的节奏。 多数人来这点上咖啡,一坐便是一天。独身者或带手提电脑或捧着高深的书,小情侣或哼哼唧唧你情我浓,或各玩各的手机。群体伙伴或比手画脚侃侃而谈,或打着游戏开黑。 “我最近也没发生什么事。”我率先开口道。 凝神在自己新做美甲上的宋伊安,转动着一双俏丽杏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如天然宝石。她是狡黠的、令人难以捉摸的。 她左手侧的唐韶,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英气逼人的面貌颇有古时征战沙场的女将风范,他人给她的评价基本是帅气、很有安全感。 唐韶是个直肠子,学不会迂回曲折的套路。而宋伊安恰恰相反,她的肠子弯弯曲曲,思想也很潮流化。 宋伊安听我这么一说,她垂首搅拌咖啡,露出脖颈处别致的锁骨链,“不是那谁来找你了吗?你以前可是会把你们的事说上好久。” 我笑笑,“也没啥好说的了,就玩了三天。” 毕竟以前浓情蜜意,我想把他的好也和两位至jiāo好友说说,现在不再提,也是因为提多了甜度会大大降低,我要独自回味。 她们听多了也是会厌烦的,宋伊安的话表露出了点这个意思。 “嗯哼。”她语调娇柔,纤细的手指朝我伸来,“谢礼。” 我翻了个白眼,从单肩包里掏出包装完好的口红,“喏,你也是狮子大开口。” 宋伊安欢喜的收下口红,并向我飞吻,她指甲盖上的亮片闪动,万种风情融于她的一言一行中。要不是我早就免疫了,我必会对她俯首称臣,仅对她的皮相。 “你前段时间说要找工作,找到了吗?”宋伊安是富二代,毕业一年仍闲适在家,我知道她就算不工作,她也不愁花。前阵子她说她太闲了,要找份工作玩玩。我听了很想打她一顿。 宋伊安抿了口咖啡,却是挑起了另一个话题,“你真打算就这样过下去?” 我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她不疾不徐的靠在小沙发垫子上,双腿并拢侧放,短裙随之往上跑,可宋伊安并不在意,“你和陆引深要一直这样jiāo往?B市与我们这隔了那么多座城市,你们两个不考虑以后吗?” 我比了个\'嘘\'的手势,咖啡馆里有其他人,宋伊安的音量稍大,惹得别人有些侧目。“想那么远干嘛,我比较注重眼前吧,之后顺其自然就好……” 宋伊安很慵懒,唯有目光敏锐的攫住我。我左右张望,心虚的说到最后,声音弱的连自己都在疑问我说了哪句话。 “陆引深还小,不会考虑那么远,你要为自己打算打算。他要是拖你几年,你那时连黄花菜都不如了。”她撕开糖包,往咖啡杯里撒了点砂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就黄花菜了?还有,深深也不小了啊。”夜深人静时,我有往这方面想,但我并非是非嫁人不可。 宋伊安说的话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句\'陆引深还小\',我那么想要忘记的年龄差距,偏要让我血淋淋的面对。况且,深深上次还差点推倒我了,所以他压根不小。 她端起杯子,艳唇吹散咖啡的热气,“你们做了?” 我被自己口水呛到,做、做了?“你脑回路也太奇怪了吧,我们纯洁如初好嘛。” 深深可是被封为禁yù系男神呢。 “那你脸红个起劲,害我想歪。”宋伊安啧了一声,转过脸去,朝经过的陌生男子放电。 不理她逾矩的行为,我掌心贴着脸颊,脸部似烙铁,险些烫伤了我的手。宋伊安讲得并无没道理,如果我要好好经营这段感情,首先我得把我俩一千多公里的路程解决掉。而解决的方法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去有他的城市。 但B市房价非我家所能负担的,而且我爸妈并不会愿意迁徙。我骨子里不安于现状,可我抛弃不下父母与朋友。假若再避开这个问题,我与深深最终得不到好结果。 “小安安。”我叫着宋伊安的ròu麻昵称,讨好的问道,“你要不要跟我合开一家店啊?” 宋伊安满意的收到那男人身旁女子的仇视,她拢了下短裙,意兴阑珊道,“你我都没经商的才能,你是钱多到花不完才想要开店吗?” “可是我想不到自己还能干什么。”我喜欢画漫画,但完成的几部作品都被退了回来,因此我才发觉自己根本无任何才能。父母安排的工作,我做的不是很开心。 宋伊安摸着下巴,“你好像真的干不了什么。” 神经线啦烧断,我沮丧的喝着咖啡,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化开,苦到刚挑掉牙神经的牙齿都复活了。这种苦,好似是在对我曾走过的时光的悔恨。当真是年少不学一技之长,几年后死得明明白白。 “你们别吵架啊。”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边上不知在想什么的唐韶忽然开口,她将乌亮的短发别在耳后,精神不振的一手撑在了桌上。 “我们没吵架啊。”我和宋伊安异口同声。 宋伊安给我使了眼色,我抓住唐韶的手,求对视,“你怎么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和小苦瓜分手了。”每次聚会,唐韶总是最活力的,现下的她怅然若失的频频摇头,茶色的瞳孔了无生气,“他说我家人嫌他家穷。” “他穷不会去打拼吗?这种男的分了也好,改天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宋伊安拍了她的肩以示安慰。 我咬牙切齿的喊,“宋伊安!” 我其实挺赞成唐韶和小苦瓜分手的,那男的占有yù极强,自尊心也极强,两人在一起时弄哭过唐韶。唐韶提起小苦瓜,亦是无多少笑容。这样两人不分手,徒增的嫌隙终有一天会裂成众多碎片,割破他们的血管,疯狂流下黏糊的红色液体。 宋伊安换了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方式安慰她,我听不清她们说的话,心里却莫名堵得慌。安慰人不是我的强项,但我怎么也该靠近唐韶,细细聆听她的酸涩。 可我感官不听使唤,像染了dú只顾着自我封闭。我不敢想深深父母知晓我俩jiāo往后的表情,恐怕也会嫌我配不上他吧。正如唐韶父母希望她嫁的好,而不愿接受小苦瓜。 “嗯,最后我来结个尾,咱们再去KTV吧,把不好的情绪发泄出来。”宋伊安轻叩桌面,唤我回神。她眼珠子骨碌碌转,如削葱根的手指互相揉搓,“我下个月要订婚了。” 她软语中夹着几分媚,我和唐韶似遭雷击或似弹打,面面相觑,对于她所说的消化不良。 “啊?是小哥哥?”宋伊安喜欢小哥哥很多年了,如今修成正果了?每回见着她隔壁的小哥哥,我总认为他们不相称,小哥哥太过淡然常忽视宋伊安的热情。 宋伊安眼神突地微黯,转瞬又亮起星芒,“不是。是陌生人。” 她瞒了事情,我想问又不晓得该从何问起,到最后什么都没问。宋伊安不想说的事,谁都逼问不出。 今天我们仨玩得不尽兴,彼此间负能量的干扰,各怀的心思,令消沉的情绪如赶不走的洪水猛兽。而后,我爸不知从哪打听来的消息,也知道宋伊安订婚的事情,他催我谈恋爱催的更紧。 估计是见我没把他说的放在心上,爸妈已直接把我拎去参加相亲宴。有一两个想要和我更进一步发展的,我趁着父母不注意时,偷偷回绝掉了。 又过了几天,我下班甫一到家,鞋子还没脱下,就发现老爸鬼鬼祟祟的身影。 “嗯好。”老爸背对着我,嘴里叼着根烟在阳台讲电话,“伊安啊,等事成了我会包个大红包给你的。先这样,再见啊。” 伊安?红包?我捕捉到两个关键,换好拖鞋后,蹑手蹑脚穿过客厅,来到阳台。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老爸一回头就捂着胸口退后几步,朝我怒吼。 香烟火星子抖落,脏了地砖,蒙上小小的黑点。我腿勾着脚边的垃圾桶踢给他,要是被老妈知道他在家抽烟,顶多口头骂老爸,但会对我实施酷刑。因为是我没好好督促他。 老爸掸掸烟灰,吞吐云雾后,扔掉烟蒂,一副yù言又止的模样。 “你刚和宋伊安通电话吧?还提到了红包。是在密谋什么事?”我直觉他们所聊天的内容必与我有关,否则两个毫无共同语言的人能聊啥? 老爸仍然用吼的说我乱怀疑,他们聊的是宋伊安订婚要送大礼而已。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后,命令我明天下午请假。 我爸奉行大男子主义,被我拒绝一次若是不发飙代表还有商量的余地,这次我仅慢吞吞的问他为什么,他就很不耐的凶我。 “你只管请假,明天你不请假也可以,我去你单位帮你请。” 我猜到了八成,心累道,“明天周末啊, ☆、方 油溅在半生不熟的ròu片上,滋滋跳跃。嘈杂的环境里,翻动烧烤食物是一切声源的中心点。 对面温文尔雅的男人专心致志的烤着,将食物翻个面儿,等熟透之时用夹子夹着食物放到其他人的碗里。自己面前的碗却空无一物。 我估计是耳朵失聪了,老爸和斜对面阿姨的讨论像是说着唇语。我又呆滞的看着这个男人。 是吃惊吧,但我很快镇定。这个男人是我高中时死心塌地追求过的方季礼。 高一刚入学我便被他与胡歌相似的脸给吸引,从而毫不知廉耻的围着他打转。那是段轻浮岁月,而今我已洗心革面。 要说我和他的牵绊,大抵是女追男隔层纱,我和他中间隔的是金刚网。他不仅拒绝我,还扬言说高中三年绝不早恋。到后来方季礼从了别校的女生,我佩服那女生的同时也很难过。 更甚者方季礼为了那个女生,准备出国事宜。就算两人以分手告终,我劝他留在国内,方季礼依然飞去了英国。变相的再次拒绝了我。 以至于我大学也念念不忘这段时光。还好,念的不是他的人,而是我未成年时的心态。稳重了很多的我挺缅怀自己高中时代的狂妄放肆。 方季礼,我对他的感情已被时间磨的精光了。 大腿上的ròu被拧了一记,我吃疼低吼了句,在场的几人纷纷错愕的看向我。老爸打圆场道,“一只苍蝇就吓成这样,别那么大惊小怪。” 我悄无声息的离我爸远了点,此次相亲宴相到了我的初恋,真是太好了,方季礼对我没意思,我也就无需应付对方。 “老承,你吃得惯这烤ròu吗?”阿姨的眼皮很用力的开闭,台面上的手指指的方向正是我与方季礼。 老爸好像要摇头了,我见情势不对,勾上老爸的手臂,替他回答,“我爸经常陪我吃烤ròu,他肯定吃得惯啦!”我不吝啬的向阿姨发shè纯真笑容。 老爸扯下我的手,台底用脚踢了我的小腿,应和阿姨,“吃那么多次也吃腻了,那我们去找间中餐馆炒几个菜吃吃?” 他们那点心计不要太明显,我向方季礼扬了扬下巴,指示他去劝劝二位老人安分些。方季礼事不关己的继续烤着他手里的东西,全神贯注的宛若在完成高难度的工作。 “你们两人好好聊会吧,季礼,你吃好后记得送承小姐回家。” 缺少同一阵线的人,我只能眼睁睁看他俩相携踏出烤ròu店。 几年不曾见过面,熟悉与陌生分庭抗礼,我得重新打量他。方季礼剪了个中规中矩的发型,两鬓似刀裁,有棱有角的面容比印象中的他多了份世故,他摆弄烤ròu的动作斯文,亦如高中时的文质彬彬。 他算是老朋友?实际上那时候方季礼不常搭理我。 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ròu,我在纠结要不要客气的和他说,换我帮忙烤了,你也吃点吧。 手机震了好几下,我浏览信息,排在最上方的是深深发过来的。(你现在在哪?) 我心下一动,莫非深深又来我这了?我欣喜若狂,敲字敲的欢快。 “谁找你?你笑的那么开心。”方季礼的声音清凉如晨间微风,丢失了记忆里令我着迷的爽朗。 我坦率的回复,“男朋友,他黏得紧。”深深说想我,我不禁目光放柔,口中嚼着的辣味牛ròu尝出了甜意。 即便他人在其他地方不可避免的环绕着莺莺燕燕,毕竟工作需要,而深深播出时谦恭稍疏离之态相当于喂我安心丸。 方季礼没接话,想必经我一说他也了解我未尽之意。我有男朋友,并且处的很好。我不会像以前那般缠着他,请他放宽心。 我尤忆起,方季礼曾嫌我烦人,那是他唯一一次发火,还出乎意料的失控推倒我。 “我后悔了。”我们静默吃着不知啥滋味的午饭,方季礼弃ròu择酒,咽下口冰啤,天外来了句话,“我不该出国的。” 那早就不关我事了。我锁定手机屏幕,双手jiāo叉放置于桌面。“学成归来就好,你后悔也没用,时间不像沙漏能倒流,方季礼,你国已经出了,还好端端的,有啥好后悔的?听阿姨说,你目前是高级知识分子,在企业里当主管,年纪轻轻成就便这么高你不满足吗?该后悔的是我好吗,要是能重来,我一定发愤图强。”深深上了知名大学,反观我却是在没名气的学校毕业,专业说出来也不好听。 我平淡的说着既定事实,也说着我的心结。爸妈老讽刺我的学历,怨我高中不如初中那般勤学,我伶俐还嘴后,心知肚明我高中的确懒散的不像样,而造成的主因是jiāo了一堆狐朋狗友。值得庆幸的是我当时没被带入歧途。 方季礼无表情的脸出现裂纹,骤然间闪过不高兴的情绪,他推挤晴明穴,仿若累极调节面部肌ròu,他苦笑问道,“你男朋友是谁?喊过来一起吃个饭?” 我不懂他勉强的笑是否是因我话里带刺,“你别太把我话往心里去,我不是针对你,我就想告诉你,你现在各方面都很好,无需后悔。”希望方季礼别再提起男朋友这茬,我一面观察着他,一面留神我的用词。 方季礼显然不从我愿,“我知道。你男友方便出来吗?” “不方便。”我思索再三,直截了当的拒绝,“我们是异地恋。” 方季礼看我不愿再谈,神思不定的夹了吃食,“异地恋,很麻烦……” 婉拒方季礼要送我回家的请求,我招来出租车不带留恋的回家。家中,我爸已蹲守在客厅,我半个身子还在门外,他便迫不及待的询问我们两个的进展。 “还能有什么进展?我们才刚见面好嘛!”我猜方季礼回去后应该会和阿姨说我们彼此不合适吧,我jiāo代他不能把我有男朋友的事供出,家中长辈还未知晓。 老爸挺失望的,可他手机恰巧此时来了讯息,他查看了后,又兴高采烈的望着我,直到我忍不住发毛,他拍打自己的啤酒肚,“那小伙子说你们相处的很愉快啊。” “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你不是说你要长得帅的吗?他符合你的标准吧,你们就试着来往,指不定我明年就抱孙子了。” 高中听闻老爸这番话,我定会喜悦。可是现在,我充耳不闻他的美好蓝图,胃里油腻的反感。烤ròu太油了,未来一个月都不想碰了。 周日我原本打算赖床一天,领导却打电话让我跟单位另一个同事加班。我当下只想砸了手机,理智战胜感xìng,我最终垂头丧气不甘愿的去了单位。 没有加班工资,没有调休,是什么支撑我在这个单位?我脑海里浮现老爸挥着拳头的身影。 撑着疲惫的躯体熬到了手上的任务完成,天空已灰暗,繁星未亮,排排路灯献出残黄。 翻出手机打电话给老爸让他接我,回复我的是一阵忙音。 单位树木很多,蚊虫更甚,我能感觉到□□在外的肌肤被叮咬的瘙痒红肿。我走走停停,不断按着拨号键。 “承心。”有人喊住我。 方季礼站立在黑色轿车旁,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无比斜长。 我大脑死机了几秒才记起我和他昨天见过面,“方季礼,你怎么会来?” 他拉开车门,“伯父让我来接你下班。” 我爸做的好事!“不用了,别给我爸希望,我自己回去吧。”我心里疑惑他为何不推辞,疑惑归疑惑,我态度很坚决。 我迈开步子,准备闪人,倏尔强劲的力道逼迫我后退。我惊呼出声,回头不解的视线从手腕处多出来的手掌移到方季礼青黑色的脸上。 我们两人干站着,他不肯开车离去。有道快得抓不住的光划过我脑际,是我说话太直拒绝太快惹他不高兴? “这次就坐我车吧。”方季礼脸色缓和,手下的力道仍足以叫我乖乖顺从他。 他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清风朗月,温柔敦厚。这样的他,令我没胆子再次拒绝。“哦,好吧。”我很孬的答应了。 车子里冷气很强,我坐在副驾驶座,迟疑的问出口,“你……不认识我家?”出了单位门口我家应该往右拐,他方向盘却往左边打。 方季礼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在我眼前晃,“伯父硬塞给我的。” 两张薄薄的方形纸张便是催眠符,我转向窗外,“方季礼,我很累,我要回家睡觉。”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倒退,高亢激昂的广场舞音乐声浪与大自然虫鸣一争高下,升至天际,裱住万里银辉。 铅重眼皮苦苦支撑,我身子侧躺,入目皆是黑色那不如闭眼休息。 他的车速由此慢下来,也许他见我因冷气吹的咳嗽了几声,方季礼关掉冷气摇下车窗,“你累的话,去电影院也可以睡。” 晚间的风拂过,适宜的磨蹭我的面部,妙不可言。我把他抛到脑后,在他车上酣然入梦。 ☆、季礼 我听到短促的叹息声,飘dàng在我昏睡的空间。不正确的睡觉姿势使我浑身遭遇碾压般的酸痛,头部更像受到铁锹重击。我将黏着嘴的一缕发丝挥走,先睁开一只眼看我们到了哪。 “还没到家吗?”我半睁着,僵化的脖子暂时动弹不得。 方季礼回复,“我们在电影院。” 我猛然睁眼,我和他仍在车上。商业街霓虹灯映着他的脸五彩缤纷,似涂抹数种颜料,要是他再抹个大红唇色,手里绑着气球…… “电影七点开场,现在八点半了,你应该约个朋友过来看电影的,而不是跟我耗着。”我憋住笑,转而注视车外修剪美观的灌木丛。 方季礼发动车,驶出商业街的停车场,“我不约你了吗?谁知喊你喊不醒。” 我心头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回首斜眼看他,“我是有男朋友的人,再和其他男生看电影,这不好吧。” 方季礼闻言后嗤笑问道,“我们难道不是朋友?” 我没料到他会问我这个,仔细想来他高中时把我俩关系撇的一干二净,这时反问我是不是朋友实在讽刺。 “是。”我客套的说,“即便是朋友,也只能是各自单身才能单独在一起玩。不然,也要跟男朋友知会声。” 方季礼可能听进去了最后一句话,“那你和你男朋友说明情况。” 他像发号施令,我讷讷的说,“他叫我不要和你出去。”所以,我坐方季礼的车,还真有点对不起深深。 方季礼没有声音了,神色凝重的握着方向盘左拐右打。 最近相亲的事,我已详细的向深深解释过,深深知我无奈,表示理解。可他得知我跟方季礼碰面,竟自找‘酸’味,要我与方季礼保持三步以上的距离。深深的醋脸让我想起我告白被拒,他那时还安慰我来着。 深深由此一直记得方季礼? 路上车辆骤减,散步的行人拼凑成几个小群体,尽挑着光亮的路子走。 两路道的建筑略微陌生,方季礼拐了几个弯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紧急刹车。摩擦声嘎吱拉的很长,由于惯xìng我向前撞去。 “你、你不送我回家?”系好安全带很重要,我吓到离家出走的魂魄绕车飘了一圈后回归本体。 方季礼熄火,开车门,行云流水的动作连贯完成。他帮我也开了车门,“下车。” 他的行为使我迷惘,我下车后即发现此处是高中学校的后门口。 这里长久打扫一次,故而丛生杂草,顽强的掠夺孤芳的营养,导致花枯而凋零。铁门年久失修,摇摇yù坠,两人高的围栏有好几处生出黄色锈迹,围栏下方的台阶哪还分得清是何颜色。 月披轻纱,街道蜿蜒在繁茂的树影中,肖似树叶漂浮天河,承载冷落。 “太晚了,我要回家。你不送我回去的话,我只好自己走了。”我不愿与他待在学校,回忆那段称不上美好的日子。 方季礼不放过我,“我听说你从不参加班级聚会,也没回母校看过。你真这么薄情寡义?” 薄情寡义个头啊!我参加过班级聚会,可后来是大家都不能完整的聚集,最终聚会不了了之。我有几次安排时间回高中看看的,门卫死拦着说我像贴小广告的非不让我进,我何其冤枉。 我懒得跟他解释,抬头仰望天色,故意不看他。 方季礼以为我是默认,“我们来都来这了,让我现在带你逛一回夜晚的母校。承心,手给我。” 他一身西装穿戴整齐,即使白色衬衫蹭到脏污,领带松垮,仍不损翩翩风度。方季礼踩着台阶,大有我点头答应就一鼓作气翻墙而入的气势。 他兴致勃勃的向我招手,树叶簌簌,为他伴奏,香樟树的影子与他重叠,配合他当前回归少年的顽劣。 他耐心地等我做出选择。 我朝后退,“你别玩了,被人撞见有碍风化。你看,我穿的短裙,会走光的。” 我像是被迫参与他制造的游戏,而他拟定的规则藏匿在他层层面貌下,倘若要全身而退,兴许只能避开游戏。我对他这项游戏亦没兴趣,然而他热衷于拖我下水。 方季礼跳下台阶,颀长的身躯压迫感十足,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一截袖子高高撸起,强健的胳膊暴露在黑夜里。 我潜意识里又向后退了几步,遐想‘暴力美学’。方季礼……没暴力倾向吧? “你比高中胆小了。”方季礼褪下领带,扔进车里,顺势解开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我眼睛不敢乱瞟,“不是胆小,而是我成熟了。” 从昨日与他见面起,我依稀发觉方季礼对我的态度丕变,我宁愿是我自作多情,他看我的眼神、然后又在我挑明有男朋友后还坚持要与我约会,他不是最近太无聊,就是……呃,是我多想。 方季礼自车内的储物箱抽出根香烟,再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慢悠悠的拨动,修长的两指夹着燃起的香烟,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倾吐云雾。“我倒觉得你有意和我拉开距离,挺叫我受伤的。” 我这回才是确凿的默认。 烟雾缕缕,他的脸本在夜里已是忽隐忽现,这时的方季礼呈现一种弄虚作假的yīn暗面,不够真实。烟雾一圈一圈飘着,沉淀在空气里,摇晃他虚伪的暗影。 我紧闭呼吸,浓浓的烟味照样溜进鼻腔,呛的我难受。 我真是疯了在这里看他抽烟。“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要先走一步了,明天还要上班呢。”说话间,我吸进大量烟味,虽想笑呵呵的讲完话闪人,但不习惯这有害的味道,我的神情稍许难看。 我很容易被看透,因为我的脸戴不了面具,情绪也就明朗化。 方季礼捻灭了烟,“看来你不喜欢这烟味。” 我捏捏呼吸不顺畅的鼻子,五指并拢挥散烟雾,“吸烟有害健康。”危害健康的东西,我敬而远之。 “抱歉,我点根烟想事情会容易些。”方季礼的声音与夜碰撞,结了霜般的冷,我丝毫感受不到他的歉意。 四五年未见,物非人亦非。方季礼似颓似野,较之白日的儒雅,把我推离他更远。我们早该是陌路人了。 此时月黑风高夜,居民楼里照明灯开了无数盏,街道再无小打小闹的孩童,偶有清幽僻静的矮巷里传来狗吠声。徘徊在附近的除了流浪猫狗,也就我和他了。 现在正是我喜爱的综艺节目的播放时间,而我却陪着方季礼做些不是我理解范围内的事。 “方季礼。”我加重语气,“我真要回家了,如果你还要继续待在这,我也不会劝你离开。” 他跨了一大步,缩小我们相隔的长度。光线不足,余下他朗目如炬。 我还能闻到方季礼身上的烟味,不待他回答,我扯了扯衣摆,确认皮包挂在肩膀上,刚要叫车。他迅猛的妨碍我的去路,两手按住我,抓的我肩胛骨生疼。 最后的好感dàng然无存。 “我不想过早和你摊牌,可你老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我一直想对你说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高中。”我吃疼的看着方季礼暴起的青筋,他敛下眼睑,“走吧,我送你回家。” 我冷言道,“你没对不起我,高中本就不能早恋。而且,我有我小男友了,你老提过去没意思了。” 夜晚一个女孩子坐陌生人的车不安全,我虽气恼他的行为,但不跟自己怄气,我坐在副驾驶座,靠着车窗。我不坐后面,那样太刻意。 方季礼全程没再找话讲,我一团浆糊,他的后悔令我烦躁,我情愿方季礼厌恶我如故。辜负我高中的,哪是他,明明是我自身。两人相恋,起码两情相悦,高中的我一厢情愿,怨不得人。方季礼的道歉,反而使我抗拒有关他的过去。 害我陷入这困境的……我要回去找我爸算账。 到家后,我未和他道再见,头也不回的快跑进楼里。当背后响起引擎声,我才缓下步子,手颤抖的解锁手机看信息。 (重来,可以吗?)陌生号码,我第一反应是方季礼。 我不需要思考,直白的连自己都怕,(别做小三,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 删除信息,痕迹不留。 跟老爸小吵了一架,老妈过来拉着他进卧室,我也匆匆洗漱好,将房门上锁。 例行公事般,我先刷微信,群聊信息格外多,其他的也没新消息。退出后,就是微博。深深的微博还停留在那条‘新的旅途’上,热搜榜更替,也无感兴趣的内容。 毫无回想价值的一天落下帷幕。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乃至第八天,我都收到花店送来的一束粉玫瑰。粉玫瑰娇弱的如初生婴儿,逞娇呈美。 单位里有了刘思苑的到处传播,闹的许多人见了我便追问是哪个追求者。还有没眼力的,自认好心的撮合,说我快掉价了,也到了该考虑嫁人事宜的时候。我皮笑ròu不笑,将每日的粉玫瑰赠予底下的同事,算是解答他们的疑问。 我不作他想,认为粉玫瑰是方季礼送的。那天我明里拒绝暗里也拒绝,我相信他不会再自讨没趣。不出所料,连续几日我都没见到他。 我搞不清的是,他送我玫瑰花,鬼附身了啊? ☆、陆引深 独具一格的套房,深米色墙布与胡桃木的拼接,凸显简约沉稳。打开的电视机里放映着名侦探柯南,对面的床铺凌乱散落着数件张扬个xìng的潮衣,我就坐在旁边供人休息的实木沙发上闭眼沉思。 我的名字,陆引深。从年少成名起,我各处漂泊,家的样子越来越不清晰。忙,代表我红,同行之人多的是羡慕我忙的各处飞。可我没踏进演艺圈时,也是四处奔波。 美术、乐器、舞蹈、声乐……每样都去沾,学的精通的,粗略估计也就几样。父母对我寄予厚望,将他们为我假想的前途设定在我脑子里,要我兼顾学业的同时亦不停歇的拓宽我的特长。 他们不过问我的爱好,为我制造兴趣。 诺大的宾馆房间,叽里咕噜日语穿耳。我的拍摄任务结束了,我却还得留宿在这,原因是粉丝太狂热堵在门口,出于安全考虑,熊大改签了明早的航班。 对于粉丝,我是感激的,而他们的一些疯狂举动,我无奈却没立场去苛责。否则,会有人跳出来谴责我戏多。 我接近于孩子气的用衬衫袖子使劲揉开了眼影、眼线,然后自茶几上挑选了一罐冰可乐,灌进咽喉。干裂肿痛的嗓子得到短暂的解救,我剧烈咳嗽起来。 习惯xìng的想用袖子遮住不雅的咳嗽,我瞥见袖子上黑咖色的污迹,眉头舒展,露出常练习的标准笑容。他们说,我的笑,如清泉融化冰雪。可我想要的是,无所顾忌的捧腹傻笑。 公司不允许我这样破坏自己高冷的人设,久而久之,连我都相信我合该就是如此的。 脱下白色衬衫,我冲澡洗去一头发胶,还自己干净的面孔。 甩了甩发梢的水滴,我呈大字型躺卧双人床,毫不介意压皱底下的衣裤。 我阖眼享受清静,少了震耳yù聋的音响,没有破了音的尖叫,缺了照相的闪光,我仅是在此留宿的普通过路人。 “引深。”熊大过来敲门。 我稍弱的回应他,不管他听见没。 熊大进了房间,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周遭的环境,掩好窗帘,“你上午上了会热搜,知名音乐制作人夸赞了你的歌喉,你想好后给他微博留个言。还有,王可涵新电影要上了,他们要你帮忙宣传。” 门咔嚓带上,室内又徒留我形单影只。 我不想动。 维持着大字型,我假装未听见床头柜手机不休的提示音。 朦朦胧胧间,窗外有人在喊陆引深、陆总……以及深深。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幸亏没扭到腰。 我不大爱听别人唤我深深,除了承心。名字叠叫使我感到恶寒,女生们却喜爱把这当□□称。打从认识承心起,她一直是‘陆引深’‘陆小鬼’的喊,后来得知我因一女生告白唤‘深深’而起了鸡皮疙瘩,便时不时人前人后取笑我为‘深深’。以致她改不了口。 我起初是羞窘的,可认清自己心意后,我会觉得这很甜。 承心的嗓音能变调,但她喊‘深深’时总是像在咬棉花糖,软软的亲吻着我的心口。即便她生气,可一句‘深深’,就显得气力不足,起不到威慑作用。 粉丝对我的称呼也有‘深深’,有段时间我故意去引导,唤我为‘深深’的大幅度的减少了。深深,是她的。 手机吵的要命,我拔掉充电器,偎在床头查看烦人的来源。 公司的群聊在说一些事,可我明明开启免打扰了啊,估计是熊大又帮我关了。他们在聊与我无关的事,我退出来,看向被我置顶的那个人。 动漫卡通的头像,她的二次元男神,而她曾夺去我的手机,将备注改成‘枣夫人’,还嘱咐我不能改掉备注。承心大我五岁,却比我还幼稚啊。 我庆幸这五岁,小时候她凭五年的差距照顾我,现在换我弥补差距守护她。还好,她受我诱骗,提前做了我女朋友。 我知道,她不踏实,可我也不踏实。 她没有发新的朋友圈,我将枕头垫在腰下,搜索她的微博账号。 @哟,枣夫人好早:真想举报单位的绿茶男! 承心工作上出事了? 我带着疑惑在音乐制作人微博底下谦逊的留了个言,然后转发了王可涵的微博,并写上:祝票房大卖。/干杯。 微博留言、转发数狂涨,我无法一一点开。有粉丝猜测我和王可涵关系,我都给漠视,胡乱为我安一个cp是他们做过几次的事了,莫须有的事我懒得理睬。 “熊大,明天我要去J市。”熊大的房间就在隔壁,我仍是打电话给他。 “粉丝已知道你四天后B市飞往J市的行程,如果你不出现,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熊大提醒道。 我露齿笑,“谁说我不会出现了?” 男主视角结束(承接开头) 第九天,花店未再送来粉玫瑰,我心神不宁的熬到下班,还被同事嘲笑。 这些时日雨水不间断,窒闷感退下不少。与老爸的三天一小吵,昨晚演变成冷战。眼观灰蓝天空乌云滚滚而来,细针般的雨水渐渐落成水柱,我边与同事道别,边畏缩在屋檐下面积不大的干区,免得淋到雨。 今天事情不多,没人留下加班,单位的大楼瞬时清静。保安大叔亲切的过来问我是否在等人时,我以微笑作答,不好意思说自己不知该如何回家。 老爸是真的生气了,可我也软不下姿态。这破天气,很难打到车。 我目测公jiāo站台与我所处位置的距离,沿着大楼墙面走,应该能将雨水对我的危害减至最低。顶多用包包挡雨,发型不能乱。 雨滚进我的衣领,冷透了我的后背。说好的发型不可乱,面对如此强势的大雨,我只得服输。 长发有一半潮湿,黏在一块,像编了几个小辫子。长裙从脚踝湿至膝盖,紧贴着我的腿部,成为我的皮肤。我已把自己缩成娇小的人,可那短短十几厘米的屋檐根本挡不了斜风细雨。 我手要举着包遮头顶,还要兼顾衣服。忽略脚上完全泡在水里的鞋子,我就跟赤脚踩在河流里似的,凄凄惨惨戚戚。 水流粗砺,挟着小沙粒报复我的脚心。我一时没站稳,往前面扑去。 扑到了毛茸茸的东西上。 此人套着深咖色的小熊玩偶服,我的触感下是柔软的棕毛,它有着用圆规也画不出的圆形眼珠,眼珠里面似有灼热的目光在扼紧我的喉咙,使我浑噩忘了今夕何夕。 它的脖子里系着红领巾,我很想做件坏事,那就是将满脸的水用这块红巾擦拭掉。 小熊递过来伞,我撑着伞不解的看向它。接着,我看到了它怀里的一束粉玫瑰。 可能是由于我刚摔在它怀里,不小心碰到了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玫瑰。黛粉花瓣如霏雪jiāo织忧虑,逝于污水。袅袅婷婷的粉玫瑰几乎支离破碎。 粉玫瑰? 粉玫瑰?? “对不起,这花多少钱?我赔给你。”小熊里面的人是方季礼?我思绪又是一片混乱。 小熊摇摇头不说话,它没有五指的熊掌困难的握住粉玫瑰,朝我微笑的将花塞给我。小熊严肃着脸,我当然看不到面具里的他,可我能窥出他在笑,而且是让人很安心发自内心的笑。 我与小熊相对而立,茂盛树叶编织而成的天然雨伞护佑小熊,使它免遭雨水的浸泡从而坏了身子。我则撑着长柄伞,始终在探索自己岿然不动的原因。 奇怪的感觉困扰着我,小熊做了几个可爱的动作在卖弄它的萌态。 我向来是个没多大耐xìng的人,而我悉数沉着早就托付给了深深。所以……我不掉头就走,内心深处已有答案不是了吗? 我上前抱住小熊,长柄伞扔弃地面,伞翻滚了几下以示抗议,风儿卷着它飞离几米远,驳斥它的抗议。 我闻不出小熊身上有何气息,鼻间填塞的是雨水浇灌的泥土味,耳侧充实着雨水拍打树叶的转调,眼里勾留着深咖色的细毛与娇嫩的浅粉芳菲。 我拾掇起不怀好意的笑,微微耷拉着嘴角,摆出使人怜惜的神态,直视小熊的眼珠子。 “方季礼。”抱着的小熊明显僵住,我摸着小熊的头,“乖啊,我昨天已经跟你讲明了,你难道还想听一遍答案?” 小熊惊慌失措的拉下我的手,圆圆的掌心摧残怀中的玫瑰,奄奄一息的残花传递出他的焦灼。 小熊掀开面罩,亮过启明星的双眸懊悔的看着我,他唇部成一直线,不掩饰他的沮丧。 “原来是深深啊。”我不可置信的捂住半张脸,愉悦的心情跃上了眼角。 深深由不悦转为狐疑,再是茅塞顿开,“你在跟我开玩笑?”他肥硕的熊服令他吃力的抱着我,“我不喜欢这个玩笑。” “先别说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每天一束粉玫瑰,是你干的事?”那我收到玫瑰花转送给他人,岂不是犯傻吗?尤其我还送了一束给刘思苑,她要是知道是深深送的,她不得窜上天。 深深亲了我的侧脸,有些不大高兴的说,“是啊。你该不会当作是那谁送的吧?” 自作多情真的很惹祸啊。我拿哭笑不得来侧面回覆,深深不意外黑了脸。 ☆、承心 雨势因深深的出现而减小,八月末的热潮随之病恹恹的发挥不了威力,徒生淋雨后的冰凉。 深深借了朋友的车,带着我从环城东路到环城西路绕圈。我问他是不是忘记回去的路,他苦恼的答复说是买了些水果和礼品,怕不合我父母心意。 他抓着方向盘的指关节高高隆起,我都替深深捏把汗。深深混在娱乐圈里,也未见他这般紧张,我蛮愉悦他重视与我父母见面。以男朋友的身份。 “我跟我爸冷战了……目前谁也不理谁。”由于见到深深太忘乎所以,我们走到家门前我才想起这么一回事。 三天前跟深深说我下定决心要和父母挑明我俩关系,深深要求让他当面亲口说,这样显得有诚意。我还在想他要做个长久的心理建设,我就也拖着,等他准备好。他效率高,一晃眼就来到我身边说可以了。 前途未卜,父母这道坎若跨的过去,那是我俩功德无量的好报。 此次见着深深,某个蠕蠕而动的设想鸣鼓喧哗,促使我精神振奋,可谨慎思量后,我要是处理得不好,会如坠海拔千米的悬崖峭壁,进退维谷。 深深闻言后站着不动,他临阵退缩了? “叔叔身体不好,你别老和他怄气。”深深换了只手提重物,“待会我们进去后,先别急着把所有事情坦白。叔叔要有哪里惹你生气了,承心,答应我,不要一股脑儿只想着去顶撞他。” 我斜睨着他,“我像是你说的那种莽撞的人吗?” 深深凝睇着我,犹如不嫌夏夜闷热而点起的篝火,或如天干物燥时端来的香醇红酒,不管哪样,我都口渴的很。 “我没说你莽撞。”这边已无摄像头,深深扯下黑色口罩,“我希望我能站在你前面,万一叔叔不同意我俩的关系。” 我扭过头,“随便你。” 拿钥匙开门的我些许慌张,总对不上钥匙孔,倒是里面有人替我开了门。 “你怎么会在这?”一扇门,门里是方季礼斯文的脸,门外是止住笑的深深与我。 方季礼处之泰然的侧着身子让我们进门,“伯父约我来的,说是一起吃个饭。” 我看向深深,深深也回看我,两脸茫然。我无声问他,要不我们回去‘不能说’,明天再造访? 深深看懂我的唇语,却对着方季礼说道,“那我来的挺巧的,正好蹭个晚餐。” 循声而来的我父母见着深深都是一愣,“你们别傻站着了,快进来。”老妈接过深深手里的水果和礼品,客气的念了一通话后放在客厅柜子下边,“引深,我都没想过你会来看我们,你工作不忙吗?” 深深穿着我特意买来跟我配情侣的拖鞋,朝方季礼扫去一眼,“嗯,最近的工作地点就在附近,我爸妈也让我过来帮他们向叔叔阿姨问好。等他们公司稳定后,还说要和你们一同出去旅游散心。” 今日异常寡言的老爸就坐在沙发上,安静的过分。他像在等待什么时机,要将猎物一网打尽般。 我怕老爸看透我和深深的这层关系,或者是向深深介绍方季礼会说些胡话,我先下手为强,拉过深深,“啊,你们应该互相不认识吧。方季礼,我的高中同学。”只是高中同学。我接着指向深深,“他是……” “童星陆引深,我在电视上见过。”方季礼抢话,“你们是世jiāo?” 我爸答道,“原先是邻居,一年前飞黄腾达搬走了。”老爸的话里没有酸味,是感慨老朋友竟轻易不要他的这份情谊,而且好久不联络。 老爸的话还挺使人误会,我站定深深旁边,他朝我笑笑,表示他未想太多。当前有方季礼在场,我和深深都觉少许约束,更别论要和父母好好的谈话。 老妈过来招呼我们吃晚饭,我磨磨蹭蹭坐到了深深右边的椅子,然而对面意料之中坐着方季礼。 一场晚饭下来,几乎是老爸老妈与深深寒暄,抑或问些方季礼生活琐事,我佩服爸妈能同时兼顾两人,不冷落另一人。我低头吃着碗里的饭,只被点名了一两次。 爸妈没再拉拢关系,我悬着的心依旧浮躁,暗地里求着方季礼赶紧哪凉快哪儿待去。我家也就一百多平方,挤五个人稍嫌拥堵。 客厅里父母和深深相谈甚欢,我做贼似的在卫生间门口堵方季礼。 “已经很晚了……”雨停风轻,小区广场汇集着人群,我所处高楼,底下人如围棋黑子分布活动场地。 方季礼手上残留着水滴,他湿答答的将水抹在我脸上,害我闪躲下撞到支起的窗框。他胳膊肘抵着窗台,清风徐徐,“你看我今晚留宿你家,怎么样?” 我狼狈的捂着撞疼的脑袋,听他说要留宿,顾不得疼,我推了推方季礼,“不怎么样,我家是座小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何况房间有限,你要打地铺啊?” 他要是敢说没问题,我大概会选择打醒他。 方季礼下巴抬着往客厅方向比了比,“陆引深是你男朋友?” 我踌躇了会儿,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不是很喜欢年轻女星。” 方季礼眉头褶皱,似是我抛给他利用众多方程式都无法解答出的难题。要是等他几刻钟,待他抽丝剥茧,真相就那么浅显。 “因为她们都是假想的情敌啊。”我等不了他想那么久,索xìng自己再多给他个提示。 拐着弯告诉他,我喜欢深深,却不说明已是男女朋友,主要是我怕在方季礼这会出什么岔子。方季礼和印象中那个耿直的男孩渐趋渐远,而他对我的情感又很难用一言两语断定。 方季礼是空窗期久了,才会对我产生兴趣? 客厅走到卫生间的走廊里有个隐蔽的地方,酒柜与客房的一堵墙之间空出狭小过道,便是我和方季礼所处的位置。 我审视他,“你干嘛要抓着过去呢?我对你,再没那种心情了。”我于他,他于我,皆是过往。所有过去的事物成为虚无云烟,它的痕迹很淡,淡到不经意间想起,都模糊的不明确是梦是已然历经过的。 自从决意要毁掉那颗恋慕他的心,我都未曾浪费时间去想他。 我从容表明自己的心态,凭着雨后初凉的风,胆子大了些。他要觉得难堪,我会向他道歉。他要还再纠缠下去,我脑子里的设想可能会提前。 仿若电闪雷鸣,我想通方季礼高中无法对我和颜悦色的原因了,被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实在很心烦。 方季礼轻咳,“离停车场有一段路,你愿不愿意陪我?” 我眨眼,“你要回家啦。”以后不叨扰我生活,我还是乐意陪他走一遭的。 意识到自己绝情了些,我吐吐舌,“反正有些事在家里也不好说,走吧。” 他和我父母道别,父母听到我要送他去拿车,眼都笑眯成一条缝,就深深小可怜似的。 平稳下落的电梯中,我越回想深深那我见犹怜的委屈样,越是笑得大声只差原地打滚。父母会和深深怎么说我和方季礼,我估摸是要深深加入他们的战队,劝我考虑他们一致认同的青年才俊。 我昨晚和老爸吵架,也是他一句“你必须和他jiāo往”,我一句“你去和他jiāo往试试”闹的不欢而散。虽然我奔三,可离3字大关还距五个年头,我爸费尽心血要把我嫁出去,弄得他人以为我三十好几了呢。 方季礼语意带笑双手抱胸,“跟我单独相处使你这么高兴?” 我弯曲手指拭去笑出的泪,正了正嘴角,“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被点了笑穴。” “那是我点的笑穴咯。”他顺着我的话,忽然耍嘴皮子道。 我不接话,气氛略诡谲。电梯门及时开启,我先行一步迈出电梯,回头问他,“你车停哪了?” 方季礼走路慢吞吞的,他身穿理得服帖的藏蓝色丝质衬衫,含蓄的包裹住强健的体格,他鹰隼般的两眼锐利的朝我扫来。 我脚步稍不稳,趔趄了下,再看他时,方季礼眼已无波,慢条斯理的举着车钥匙动动手指,停车场众多车子里有一辆亮了车灯,发出声音。 “明天十点,新柳居座。”方季礼开口邀约。 我惊吓的连退两步,“干嘛啊?我不是都跟你讲明白了吗?”他怎么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没表态过的样子。 他叹气,不动如山,“你讨厌我?” 停车场空气并不流通,我呼吸困难,扬头看昏暗光线爬上方季礼的肩头,“不讨厌。”但老拉我出去跟他碰面干嘛。 方季礼又连连叹气,“高中的事,我们没讲清楚,明天见面做个了断吧,我也能坦然点。如果……”他低低笑起来,“没有如果了,你当我这几天是脑袋被门夹了吧,承心,我们是朋友的。” 我傻愣愣的点头不是,摇头亦不是,放在背后的手绞着裙子。 “方季礼,明天见。”我挥手和他道别。 ☆、陆引深 我去附近买了一袋零食,才蹒跚回家。 爸妈皆换上睡衣正儿八经坐着,目露疲倦。唯深深懒散偏着头,好似提不起兴趣,眸底却清醒异常。 三人目不转睛盯着,我莞尔一笑,大方的将零食撒在茶几上,自说自话的盘腿于地毯,吧唧吧唧开袋吃零食。 老爸提了几口气,像有很多话要问我,最终他用肢体语言暗示老妈出来打头阵,老妈与我对视,我嘴一扯,老妈该是别选择xìng遗忘前几天对我的承诺。 “不早了,我们回房间去睡觉。”爸妈的作息时间是睡十起五,要不是深深在此,老爸仅靠着沙发垫都能呼呼大睡。老妈关照了下深深,拉着老爸进卧室。 巨狮沉睡,世界安静。 深深也学着我盘腿坐在地毯上,挑了自己爱吃的零食填肚子,他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他超过180,符合你的标准?” 饼干屑掉了几许,我倚靠着深深,“什么标准不标准,那都是嘴上说说的。哦对了,方季礼约我明天出去,而我也答应了。我跟你讲一声,你千万别误会。他说是要跟我做个了断,我猜他是放弃了。” 深深戳着我的额头,使我吃痛不再靠着他的肩,他的薄外套随着拉扯垮落一半。深深仍是自若的两手找吃的,就像郊外野餐般怡然自得。我真想给他周围画些竹子花草,或许还可以加几笔流水。 “你这次待几天?”方才晚饭未吃饱我才跑去买零食的,却是给深深占便宜了。 深深张口咬下牛ròu干,食指朝我伸来。我以为他又要戳我,惊得后退,他恶作剧得逞似的五指摊平,“公司放我长假。” 五天休息时间?他公司哪可能这么好心!深深重感冒轻度发烧,他公司还觉得他无大碍,依旧为深深接下零碎通告,事实上那些活动参不参加无所谓,而深深有次状态明显不大好,以致遭到一些人的恶意中伤,辛辣的言语抨击,连爱好和平者都跳出来替深深回击。 我对他公司没多大好感。他公司两大支柱,宋流和深深。但公司偏袒宋流居多,两人同台,宋流排位在前,镜头以宋流为中心是毋庸置疑的,资源亦是分配不均,由此可见,宋流是亲儿子,深深是养子。 “你休息这么久,不用回家吗?”薛姐和陆爸应该放心不下他吧,“熊大有跟你来吗?” 深深抚平我的眉,溶溶月色渡他一身光辉,“跟父母打好招呼了,熊大住宾馆。” 他太过平和,表情是少有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看透世事的淡然。深深也不知是没胃口了还是吃太撑了,他柔韧xìng极佳的翻折上半身,沙发则是他上身的支撑点。深深两腿半蹲,手放膝盖,我咂舌他的姿势,以我僵硬的四肢折断了也做不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我摸向他的手机,可深深攥着不肯松手。我亲了亲他发白的嘴唇,疑问暗藏于心。 长夜漫漫,我无心睡眠,有幸皎月赐予怜悯,使得夜色宜人,避免单调。 从客房房间眺望,前边矮高层余几盏通明灯火,楼梯过道处绿光炫目,如影舞荧光,暗夜中最亮的一抹光彩。 在客房欣赏许久窗外景色,却迟迟等不到某人。我将客房上锁,钥匙收进口袋,深深刚搓着头发,踏出浴室。 他打不开客房,看我笑的jiān猾,“跟小时候一样?” 我弯腰请他入我房间,拔掉门上钥匙,也上了锁,“跟小时候一样。” 爸妈明天要上班,然后两个房间都锁住,他们也只会认定我俩在睡懒觉,不愿被打扰。年少时,我俩通宵达旦窝在书房打游戏,亦用了这个方法,少挨了好几次揍。 深深环顾我的房间,像个小孩子似的窝在床尾角落的吊椅上,他迈出一条腿dàng啊dàng,从墙上置物架拿了本我收藏的漫画,津津有味的阅读。 他梨涡浅笑,宛若回到两家曾比邻时,我俩时常腻在一块看杂书,讨论哪个奥特曼厉害的情景。 我自衣柜里挑选明天要穿的衣服,为了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瘦长双腿,我决定高腰牛仔裤与短上衣搭配。 “诶呀,裤腰大了,我最近是瘦了么。”瘦是女孩子永远的追求,没有标准,只有更瘦。 他翻书的手一顿,“这种牛仔裤洗洗就会松的。”深深的意思是非我瘦的缘故而是牛仔裤洗松了。 我牛仔裤一甩,扑到他怀里,吊椅承载了两人的重量,如垂暮老人吱吖醉语。“你再把话聊死,我送你回家!” 深深牙根咬紧,呼吸趋重,我赶紧离开吊椅,蹲下身摩擦着他的下颚。“深深,你腰伤这么严重了?” “不,不是腰伤。”他下颚依旧绷的紧紧的,“承心,你今天吃太多了。” 看来,为了永葆青春,尽量别和深深说话,否则生个气,老十岁,得不偿失。我两眼上挑,不自然的笑道,“那是你白斩鸡,需要进补。” 深深将漫画放回书架,出其不意的伸脚绊我,使得我俩双双陷入床垫。他离我极近,两臂牢固的圈起我。深深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暧昧的撩拨着我的神经。 他的瞳孔里晨星闪烁,天边银色瀑布流泻进窗内,为他披上白霜。我心跳如擂鼓,视线飘忽于一旁梳妆台的镜子,讶异自己脸颊醉如枫红。饶是我脸皮厚比墙板,也会抵抗不了深深的吸引而面色潮红,如痴人dàng漾。 我推着他厚实的胸膛,深深在我耳边低语道,“白斩鸡,不存在的。” 他的笑好像在嘲笑我的意志薄弱,我以吻封他唇,想要他眼染浓雾,丧失冷静。 深深惩罚xìng的吸咬了我几口,清醒自持,他拉拢我睡裙,防止春光外泄。若不是深深喉结滚动,耳垂似红玉,我还真当他柳下惠附身。 不对劲。我翻身将他压在身底下,手不规矩的掀开深深的睡衣。 深深毫不费力的握住我手腕,阻止我搜查他的身体,“承心,几天不见,你化身成母狼啦?” 他额头细密汗珠滑进刘海,我舔了舔他的唇,未有以往殷红滋润,连方才接吻都如梦境一般拯救不了深深干裂的双唇。他略尖的下巴微抬,腰腹悄悄施力避开我乱动的手掌。 我保存体力,不再进攻,“你是不是有事瞒我?这才一年,你就开始藏有小秘密了。我不管你是不想我担心还是有其他理由,我既然发现了,就不可能当瞎子。你别让我胡思乱想,好吗?”深深明显受伤了,遇到难事,不然他公司怎会好心放长假。 我背过身躺平,肩膀一抽一抽,做出要哭的假象。深深知道我假哭,双手缠着我腰际,脸贴着我背后。“我……待会和你说。” 卧室寂静无声,手机屏幕的光亮照着我发青的脸。好一会儿,我平稳心跳,转身。 我手机正对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你公司再怎样封锁消息,仍会有人偷偷bào料。” 他和宋流同时被邀请作为慈善晚会的嘉宾,晚会结束后,本来是相约一起走的。谁料现场粉丝众多,深深和宋流被冲散。工作人员随宋流离开,深深和熊大在举办场地迷了路。 两人遇到尾随的宋流粉丝,女人发起狠来连男人都要自愧不如,她们一口咬定深深限制宋流发展,怒骂深深不知廉耻捆绑宋流,几人推推搡搡,熊大双拳不敌八手,而深深也不愿与她们起冲突,最后被她们推倒,与停着的推车相撞,车上的尖锐物品划伤深深的后背。 后续发展未有明说,我估计与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公司为免落人口实,推了深深接下来的通告,好让他安心养伤。 宋流也就微博粉丝比深深多了几万,她们哪来的优越感,觉得自家主子高人一等?那几个女人太杀千刀了。 深深见我愤愤不平,也料到我在心底咒骂谁,“我没多大事,宋流是我好朋友。承心,发生这种事,他也不想的。” 我把宋流粉丝干的事迁怒到宋流身上,反正粉丝行为偶像买单,“你当他好朋友,人家未必。”我瘪着嘴,“你早说你后背受伤,我就不闹你了。快给我看看伤口怎么样,有没有裂开?还疼不疼?” 深深后背偏下,腰部偏上处一道十厘米左右结痂疤痕。我摸着他那凸出的痂块,听他死咬着牙龈的低哼,“深深,你还穿着玩偶服来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深深整理好衣服,与我一同靠着枕垫,调侃道,“你该说你吃多了,否则我哪会有事?” “我没有吃多。”我一条腿搁在他腿上,两腿相缠,他温柔如昔和我十指相扣。我凝望进他的眼里,“本想明天带你去赴约的……看来只能完成后半部分计划,窝着看惊悚片了。” 深深两腿都缠了上来,“你真当我白斩鸡?” 我依偎他怀里,战战兢兢生怕触到他伤口,不知深深这道伤口留不留痕迹。我胸闷不舒,意识到自己和深深的生活愈来愈不同,就像水中的鱼不懂天空的鸟,而有些鸟儿却能享受水之欢。 ☆、方季礼 “啊,阳光的味道。” “嗯,钢筋水泥的味道。” 雨后的阳光格外可爱,连发了霉的角落亦柔情相待。细小的尘土悠然漂泊,居无定所。大清早灰云迷雾,地面未干,转瞬却雨后初阳自云间惊喜现身,我不由感慨了那么一句。 另一道不合时宜的话语是深深说的。他在我出门前就略挑剔我的着装,我白色米奇短袖,配以剪裁得当的高腰短裤,修饰长腿,凸显腿直,外露自己的优势。他嫌容易晒黑。 深深则是简洁利落的浅绿色字母短袖,下身着运动休闲中裤。穿衣显瘦描写的便是他,青春活泼是他自然流露的。深深万年不变,头戴黑色鸭舌帽,趁未进人潮中,口罩移至下巴处,纵容鼻间吸进新鲜空气。 我频频摸向他后背,“你的背……要是哪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我曾和玩伴在假山上玩闹而摔了下来,膝盖破皮流血,但绝没有深深这般严重,娇生惯养的我那时什么事都不想干,硬耍赖皮当了几天残废。 我光是设身处地的想着被尖利物品划伤,便疼得直皱眉。深深的忍耐力向来无人可比,他逐渐养成以痛为乐的特xìng,我很少听到他喊痛,只得依靠自己观察力来判断。 深深撞了下我的肩膀,开玩笑道,“我哪不舒服了,一定朝你大呼救命。” 往来无人,我右手钻进他T恤内,轻轻掐了把深深的ròu,“送你人工呼吸,好不好?” 新柳居座,J市新开的商业街,刚兴起的缘故,人流不若其他商业街的熙攘,商店却鳞次栉比,应有尽有。 方季礼约我于茶座碰面,到店后,深深自动坐到靠窗的位置,离方季礼定的座位相隔一个茶位。我们两个的位置都还挺隐蔽的。 木制沙发背椅高至人双肩,以假乱真的花草蜿蜒上方,从别处看,也只能窥得茶位客人隐约的后脑勺。我左顾右看,发现茶座生意不大好,目前为止,总共三桌客人。服务员扎眼的草绿色工作服汇聚于一旁,说着谁嫁了有钱人,哪家生了个儿子等等。她们聒噪的忘却还有客人在场。 “抱歉,我迟到了。”我眼前人影晃动,略显急促的开场白惊扰了埋头苦思的我。 我怔愣的看他入座,等到他招来服务员上了一壶花茶,才失礼的道了声谢。 方季礼鼻梁架了副金边眼镜,惬意中揉杂书卷味,他漾开完美到位的浅淡笑容,“其实,我们这几天都没能好好的叙旧。” 小瓷杯里毛峰回旋,醇厚的茶香沁人心脾,茶液碧绿黄莹,颇叫人厌了这浮尘,回归自然的祥和。我呷口茶,杯子的温度恰好暖了指尖。看着芽叶缓沉至杯底,又打转浮起,我在思考自己该如何回话。 叙旧……我和方季礼的‘旧’,恐怕结了许多蜘蛛网,晾晒出来,也只会使灰尘呛了眼鼻。我答应和他碰面,哪是清扫脑容量中的旧物,是来将现在的牵扯一刀两断的。 我很不喜欢把过多的精力虚耗在没意义的事上,即便我无聊,那也应该是发发呆,与姐妹唠唠嗑,或是搜阅深深的消息。在别人眼里,这些是无意义的,可对我来讲,最后心理达不成舒畅的事才是糟蹋时间。 可是,我活了二十几年,糟蹋了不少时间。 我爱不释手的捧着茶杯,“你昨晚说的话,我当你是要和过去say bye。” 阳光斜shè进落地窗,宛如明黄色丝线编织成的光斑错落于方季礼身上,他不甚在意的任由脸颊半暖半凉,抚上沐浴日光的左胸,直接且认真的剖心。 “我听别人说过,人生来是无情的,全由他人的影响,才能在心底慢慢注入情感。” 我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忙不迭移开脸,打断他的话,“方季礼,人哪有生来无情的?婴儿一出生还晓得哭呢。呃,未来还好长,谁知道我们以后会被谁给影响成什么样子。”没来由的,我感觉方季礼稍后的话会造成我困扰。 他嘴一张一合,我又小口喝茶,“这茶不错,蛮香的。谢谢你在我离开J市之前请我喝茶。” 方季礼固执的不肯按我思路走,“承心,高中的时候,我是喜欢你的。” 我很想敲开他脑子,看他脑子是怎样的结构,方季礼说这话的结果,要么我俩做不成朋友,要么……还是做不了朋友。不可否认,听他说高中喜欢我,我有些虚荣的小小的开心了会儿。 “可你拒绝我了啊。方季礼,你说出这话,不能改变我现在的生活。我们反而可能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不过,我感谢你的喜欢。”高中的我也就显得没那么惨了。 方季礼继续说道,“我知道不能改变什么,但说出来总归心里舒服多了。”他顿了顿,复忆起曾经,“那时候,我发现我喜欢上你,所以才会和隔壁学校的女生在一起。” 我脸一沉,果然他脑子的构成异于常人。 他指腹摩挲着茶杯,“高中,我眼高于顶,认为我的女朋友应该温婉可人,身上找不出缺点。你的口碑在我朋友嘴里并不好,他说你初中心狠手辣,动手打小孩子。然后,我又看见你和你班上一男同学玩得要好,那个男生风评很差。因此,我挑了我心目中最佳的女友人选来忘掉对你的情感。可惜逃避不能解决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拒绝你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他后面又说了一堆话,我真不清楚自己该笑该哭,原来谣言这么可怕。我当然没动手打过小孩,初中么,好像是骂了一个小男孩,但事出有因,要不无缘无故骂小孩,我神经错乱了嘛。 我高中班上的那个风评差的男生,缺点是乱发情,拿两字形容就是种马。我为他取了外号油面筋(灭精)。我跟他从来清清白白,两人之间纯友谊,他早有深爱的人。 我要稍微辩驳下,“你误会我了,别人的一面之辞与事实有出入。算了,我不提黑历史了,反正我现在是良好市民,遵纪守法,并且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嗯哼,肯定有人嫉妒我,以讹传讹来污蔑我形象。 方季礼向我认错,“我更该相信眼见为实的,不该随意猜测。对不起。” “哈哈哈,你别跟我道歉啦。”我试着以轻松愉快的口气,消弭他的愧疚,“你也别老沉浸在过去,五年多了,再不开心的事都成芝麻大小了。我们还能是朋友啊,前提是你不要让我爸妈产生误解。”我态度放软,狠不下心肠说类似我们以后见不到面的言语。 方季礼笑纹不减,眼底藏了些许不为人知的东西。他提起茶壶为我倒茶,微勾嘴角,念出我不陌生的名字,“宋伊安,她找上我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我陡然放下茶杯,溢满的茶水溅出,拇指沾惹茶香,液体顺着手背的纹路像小溪绵延山谷。我抽拿桌上的纸巾,手指僵硬的将茶杯外壁的水擦拭干净。 宋伊安找上方季礼要干嘛?她故意整我吧。见不得我和深深恩爱,她要生出事端来重挫我俩的感情?宋伊安她虽爱没事找事做,但懂分寸,绝不耍朋友开不起的玩笑。 方季礼看向窗外,使我不易观察他的神态,“她说,你对我旧情难忘。” 我手指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下,深呼吸消化方季礼带来的\'重磅□□\'。□□轰然自bào,bàozhà产生的硝烟火光黑屏了我眼中的景象,冲击波则损坏了我大脑的运转。 灾后重建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宋伊安,你快和我解释清楚方季礼的事。)我哒哒哒飞速发送消息。 □□的威力不容小觑,我做了几番建设,终净化硝烟,脑子里也得以灵光乍现,(你是不是还跟我爸达成协议了?) 我锁好屏,用笑遮掩尴尬,“我也误会你了,就当我俩扯平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大家皆大欢喜。 方季礼正对我,我们相看了数秒后,他起身坐到我旁边。 皮肤上的小疙瘩兴风作浪起来,我顿生毛骨悚然之感。我喉口发痒,往窗边缩去。 这次不是□□,是地震。地动山摇,我刚砌好的城墙顷刻间化为废墟。方季礼亲了我,他竟然亲了我! “这才是扯平,你高中偷亲了我,我们以后互不相欠了。” 方季礼笑得十分刺目,他揉乱我头顶的发,便挺直腰板信步离去,留我倨傲背影。怕是以后很难见面了,我没有叫住他。 唇部的触感烫烫的,我神志迷惘转移阵地,偎着深深,埋在他胸口,用他的短袖布料擦去唇上的热度。 “方季礼的事告一段落了,我没想到是宋伊安在背后搞鬼,她让我见面再谈。你待会先回家,我去找她。” “承心,我……” “请问,你是陆引深?” 茶桌旁,有名女生怯生生站着,她双颊绯红,上半身稍稍侧向我们这边,紧紧的盯牢了深深。我瞧见了她眼中的炙热。 我正襟危坐,承认道,“是啊。”小姑娘两眼放光,我继而泼她冷水,“让我来数数,今天是第二次被误认了呢。你这张脸也真是的,长得像那个小鲜ròu干嘛?身为你双胞胎姐姐,你怎么就长得不像我呢?”我捏着深深的脸,毫不扭捏。 小姑娘失望透顶,嘟囔道,“长得真像!” 此地不宜久留。未成年的小姑娘很好哄骗,我拉着深深逃离现场,背后冷汗湿了大片衣裳。回去后再和深深好好聊会,这样就无人打搅了吧。 ☆、承心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请忽略对单位的吐槽 新的一星期,领导姗姗来迟,还没捂热座椅便一通电话约我会议室谈话。 “我看你还有时间上厕所呢,哪里忙了?你们这个岗位,任何人都能胜任,要是你不想做,随时可以走人。况且,部长留你加班怎么了,你一个年轻姑娘难道扛不住?加班多了你也要从自身找问题,那是你效率问题。”领导口沫横飞,数落我的不是。 雨声如仙乐箜篌,滴滴拨开弦儿,弹奏起空灵乐章。一连数日,晴日雨日更替,煞是奇怪的天气,却慰藉烦躁的心情。 从领导的念叨里,我大致了解是有人打我小报告。部长要我加班,实则是他缺人陪着他加班。他是出了名的逢人便问要不要加班的加班狂魔。而我已连续加了几次班了,自是吃不消,我便果断的表明自己的不情愿。 “我要辞职。”领导开始对我挑三拣四,我充耳不闻她的激昂演讲,双手搅合打印纸,再在桌底下摊平,反复做着无用功。 领导口中如飞入了苍蝇,眼尾斜吊,“嗯?你说什么?” “我要辞职。”我重复道。很早就动了辞职的念头,如今遂了愿我紧张又期待。 不愧是领导,一瞬间恢复高高在上的模样。“为什么辞职?这样就受不了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苦啊。” 她刚还说想走就走,我简短有力的说出心之所想,“追星。”是啊,我要追星,生活在小城市里,哪追的上深深? 雨落得更欢,似是附和我的决定,窗玻璃晕染的水渍在锃亮的镜面虚幻成大小不一的窟窿,却锥不穿玻璃。 和宋伊安大谈了一晚上的心,她唆使我离职与她一齐去B市。宋伊安的未婚夫是那里的富商儿子,等在这办了结婚酒席,两人再到B市席开百桌,于B市定居。 父母那里,我得整理措辞说服他们,即便他们不谅解,我也不后悔做这个决定。 我留在单位的东西并不多,稍作收拾,在其他同事探寻的目光下昂首挺胸与他们挥手道别。我与单位未签合同,来时去时皆一阵风。 “承心,你下班这么早?”回到家,深深正窝在我房间看电视,他还塞着耳机,手机的界面是音乐APP。 我三步并两步,跳上床,“有一下午的时间我们可以看惊悚片哦,然后,我们先不和父母坦白吧。我反悔了。”父母本就不愿我离家打拼,我和深深的关系再刺激到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xìng会引发世界大战。 深深摘下耳机,搂住我。他玩弄着我淋湿的发尾,长舒一口气,“伊安姐跟你说了什么,昨天你还让我想好说辞,今天就反悔了。” “嗯……”我尾音拉的老长,“你才20岁,我爸大概不会相信我们能常久。” 我爸妈顾虑的要比我多得多,他们到不会觉得我配不上深深。但从多方面考虑来讲,他们铁定会认为深深误我青春。 宋伊安也指明我与深深的差距不仅在于年龄,假如我们两个不是青梅竹马,我俩连认识的机会都不存在。她还问,你不好奇陆引深为何喜欢你吗?每一个人当然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独一无二的普通。长相中等、xìng格一般、才华掉线,能受到才貌双冠的喜欢? 她说,你要继续活在陆引深造的梦里,还是自己创一个梦。 深深强迫我与他对视,“你也是这样想的吗?承心。”他修长的手轻触我左脸,热度源源渗透进肌肤,传至四肢。 “你想要我怎么想?”这种事我回答不了,大抵要花上几年时间来弄明白。 深深缩回手,落寞的神情稍纵即逝,他拥着我,埋在我颈脖间,小猫似的呢喃,“什么都别想了,现在这样就好。” 他老爱在我脖子处制造瘙痒,但这不是重点,“现在这样就好?我们现在哪里好了?” 我语气不大好,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深深,抱歉,我太激动了。你明天回去吧,过几天我会告诉你我的一个决定。”辞职一时爽,对未来的恐惧也滋长出来。 目前最让我头大的当属应付爸妈,一场恶战在等着我。心底的不安与憧憬相互矛盾,藤蔓破格的缠绕荆棘,难以预料的是会造成皮ròu伤抑或是剜心了。我现在心里头就跟毛线团散落一地,无从着手清理。 深深脸色骤变,又很好的掩饰过去,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再看我时干净的不掺任何杂质。他问道,“为什么要赶我走?” 我否认我是赶他,“有些事要处理,你在场会不方便。给我十天时间,我们暂时先不联系。”先前有过一个月没见面没视频没聊天的经历,这十天,呃,应该会过得比较快吧。 卧室窗帘经风卷起又垂落,清新的空气由室外送进,可在这十几个平方的空间里我竟感到窒闷。 我眼前一花,深深的吻如窗外雨点稀稀落落的落在我的脸上。他亲着我的眼,我只得闭上眼顺从他。幸好我今天没化妆,不然他要吃进一堆化学物,那可对身体不好。 深深的亲吻持续往下,经过鼻子、双颊,最后停驻于柔软的唇,堵住我心不在焉的暗笑。其他烦心事暂且扔至一边,我回应深深,而深深似乎更加卖力。 我俩的吻技都很差,没多久,两人大口喘气。深深两眼明亮有神,情动的溺出温泉水来,我担心的抚上他后背的伤处,意yù提醒他克制。 我俩似沐浴春暖花开,而风声雨声皆与我们无关。有谁的手机掉下床去和地板碰撞,我们懒的去管它。深深粗哑着嗓子,两手钻过我腋下,按着我肩胛骨往他怀里送,“承心,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的吗?” “我跟伊安……”深深的嗓音具有迷情作用,我差点把我和宋伊安的计划告知他,“我跟伊安约好了这十天要陪她过完仅剩的单身日子。”好险,多亏我脑筋转的够快。 深深还是有点怀疑我,“我在场有何不方便的?”他缓缓反应过来,“伊安姐要结婚了?她结婚很早。” 我双腿环住他的腰,“国家二胎政策开放后,我们这个年龄已经算晚婚晚育了。”我听身为医生的婶婶说,27、8岁的女人已定义为高龄产fù了。再过两年,我就要和‘高龄’搭边,至于产fù的名称,我瞥了眼深深。 深深接收到我的视线,胸膛靠的我更近,落在镜子里的我们像极了连体婴儿。我不觉得我俩的姿势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自然而然升起股满足感。时间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人生也如这般不需要东奔西跑,只窝在一处小天地里,那该是何等的世外桃源。 神游太虚之际,湿湿滑滑的东西又缠进我嘴里,很烫很缠绵。 我仿佛看到春风里含羞带怯的花苞,经由树叶纷落的撞击,水嫩的jiāo叠花瓣嫣红几分,如喷泉喷涌层层散开。又见淙淙细流,渐起圈圈涟漪,呵护着粉嫩花瓣直至天荒地老。 深深像是寻到了窍门,温柔的吻勾得我心儿颤颤,小手无意识的攀上他。某个部位滑腻的流出浓稠物,我回神躲开深深的亲吻。 眼睛不该往哪瞧便非要瞧哪,我急需冰块降温。如今的少年果然都精力旺盛,深深背后还有伤呢,怎就还有那种心思! 深深动了动身子,衣衫不整难掩邪佞之气,他此时的模样和碓冰拓海在片尾曲里狂野不羁的xìng感无本质区别。 深深趴在我肩头,声音更加魅惑,“怪我出生太晚,要是我知道你比我早出生,我肯定求着观音娘娘早日把我送进我妈肚子里。” 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凌乱,可力气榨干,我身子一歪远离深深,借床头支撑自己,“瞎说八道。”观音娘娘很无辜,深深应该祈求他爸给力点,可我和他的年龄差已成既定事实,总不能还奢望时空倒流。 深深撩起遮住眼的碎刘海,笑着蹭过来,“你还要赶我走吗?” 他的手放肆的揉着我腰腹的ròu,我脑子一热,“我来大姨妈有点痛,你帮我揉着还蛮舒服的。” 深深止住动作,欣喜的神色凝固。他倒退,寻着地板上的拖鞋穿上,啪嗒啪嗒飞奔出卧室,“我帮你去泡杯红糖水。” 他逃开的速度之快,我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背影。腹上还残留深深的热度,我骂了句小色鬼。 刚忘了和深深提了,以防万一,他今晚必须住到‘不能说’去。关于我已辞职的事我还不清楚老爸什么时候会知晓,虽然我希望由我说明,可单位里有老爸的朋友,他会不会嘴快打电话给老爸,是个未知数。 宋伊安答应与我一同说服我爸妈,她明晚会登门拜访我家,要我这两天先将所需要携带的衣物等其他东西收进行李箱里,以备谈判破裂,我得拎箱投奔她家。 过了十天去B市后再给深深惊喜,我瞒着深深主要是怕夜长梦多,事情不会按着自己设想的发展,到头来竹篮打水。 ☆、承心 B市的天气不比J市好,车子的尾气、人流的拥堵,有的是被污染的快节奏美。 我费了点力气搬到了宋伊安她新晋老公送给她的房子,花了整整两天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这房子只有我一人住,稍嫌空旷。来到B市的无措渐渐消失于宋伊安的帮忙下。 我爸妈仍然生气我的自作主张,唐韶与我抱头痛哭的场景历历在目,而我和深深失联了整整十五天。B市有多个市辖区,深深的家庭住址是南是北难分清。 电话拨不通、信息不回,微博私信也是未读状态,毫无征兆的寻不到人影。 但我没想到的是,我在B市先遇到了宋流。 宋伊安名下的这套房,所处位置jiāo通便利,附近小餐馆种类繁多。我投了几份简历后,便下楼挑了家人不多的餐馆打包饭菜。 准备回去时,某个鬼鬼祟祟的人站在餐馆门口将口袋里的手机提出半截,不停调整着方向。我由他对准的方向找到了他的目标。 精致娇媚的侧脸,弯弯柳叶眉尽显女人的婀娜,肤色白嫩的如新剥的白煮蛋,那玫瑰色的朱唇上扬,耳后的大波浪卷出层层纤云,缥缈着时而遮去她俏丽妩媚的面孔。同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若将此女人比作红玫瑰,那她身侧挨着的男人便是带刺的枝叶,稍作伪装的宋流不如电视里的光鲜,但仍难掩他精雕细琢的五官。照他们的亲昵度,是恋人没跑了。 那行踪诡异的猥琐男人大概是狗仔,他见我站着不动,略起疑心,瞟了我一眼。我朝他亲切的笑笑。 宋流和漂亮女人距我十米左右,狗仔离我一臂。我要不要以德报怨,提醒宋流有狗仔跟拍?可是他粉丝对深深做的事,我当真气不过。 狗仔手机影像并不清晰,模糊的分不清画面中的人,以我的角度看是这样的。狗仔有些急了,手机拿出大半,翅膀肥了迈着大步离两人更近些。 街边小吃摊贩虫蝇围绕,嬉戏的幼儿摔跤后哭着闹腾了会又重归追逐,少年玩着电动代步车陪父母散步等等尽收眼帘,我慢悠悠的不着急回住所,负手熟悉地形与人群。 “诶呀。”饭菜撒了,我却不得不冲‘犯案者’道歉,“对不起,你没事吧?” 我正常速度在狗仔后面走着,他突然停下对焦,我们便迎头撞上。我惋惜这顿晚餐,饭菜都泼出了饭盒,ròu香与米香穿透塑料袋,香的我后悔去破坏狗仔的工作。我收腹,怕肚皮抱怨而响。 狗仔恶狠狠的瞪着我,还伸手推了我一把,他粗声粗气的训斥,“你下次记得带好眼睛走路。” 我好似懦弱的垂下头表示听从教诲,心里早骂咧咧的批判狗仔无素质的行为。就他这素质,难怪老发生狗仔与明星起冲突的事件。 “妈的,人不见了。”狗仔说了几句脏话,掉头往左边跑,上了辆面包车后迅速开走。 人不还在嘛……我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理掉垃圾,发现不远处宋流正面面向我。也不对,漂亮女人不见了。这什么情况? 宋流线条柔和的脸闪着好奇的神采,他嘴唇张合,向我这边招手,“P……” 我看不懂唇语,也不认为他是在和我打招呼,心情郁闷的再返回餐馆外带晚餐。B市人杰地灵,出了家门口转转都能遇到明星。 我还未找到钥匙,邻居阿姨热心肠的唤住我拉我闲聊,我拎着餐盒的手发酸,却不得不站如军姿,点头微笑,给邻居传送自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且xìng情温和的思想。 直到餐盒要用力抓着才能感受到一点热度,邻居阿姨口若悬河的也打探完我的信息,她终于放我一个清净。再不结束,我想我会把我户口本递jiāo她,好证明我遵纪守法,从不惹是非,邻居们大可不必担心。 我翻着包寻钥匙,蓦然一股蛮力攻克我的手臂,我没来由心悸。漆黑的画面频闪,硬物几yù割裂脚踝骨,建筑墙壁的回响远在光年之外。我单腿膝盖已卑屈,另条腿虽直却撑不住我的重量,我摔进了屋子,摔进了某人的怀里。 防盗门应声而关闭,某人的手心还捂着我的嘴,我只关心我的晚餐是否可能会再次沦为垃圾桶的嘴中物。 我爬起来,于黑暗中摸索着开灯。“你把窗帘拉起来,灯也关了,拍恐怖片呢?” 换了塑料盒装饭菜,没泼出来真是万幸。我将饭菜放置桌上,而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一菜一汤亦是用同款塑料盒装着。 “你早点发信息通知我一声,我就不下楼去买晚餐了。”搬到B市囊中羞涩,我需要节衣缩食。 等不到深深回应,我这才跑回玄关扶他起身。 深深眼如轻漾晴云熏风无浪,徐徐碧波粼粼,热切的淹走我的抱怨。再对视下去,恐怕水淹城池,泡软我全身。我朝他身后站,掀开他半边短袖,“你摔疼了吗?” 我又踮着脚比了比我俩的身高,发现深深个头见长,我们皆穿着平底拖鞋,倒不存在他偷穿内增高。 深深宽厚的掌握住我的,携我去餐桌。他的手心渗汗,嗓音略压抑,“我……没想到你会来B市发展。” 我扳开一次xìng筷子,夹着我不爱吃的蔬菜喂给深深,“你不高兴我来这里吗?” 深深帮我挑出我不爱吃的,夹到他碗里,“我很高兴。可是叔叔阿姨那里,他们同意了?” 在我离家时,我妈似乎默许了我的任xìng妄为,可我爸与我的观念两相触犯,他不惜对我动用藤条,凶狠的企图打醒我。我骨子里毕竟也流着我爸的血,他顽固,我可以更固执,倔强的咬着牙承受。 我来这,不单是为了深深,也是为了自己的以后。我原先的单位待遇并不好,领导随时会暗地yīn你一把,过错推到我们这推的干净利落。我若继续留在那,大抵会疯。 这些我都不想和深深说,我不要他有负担。况且大城市选择面广,我总会找到我喜爱的工作,还能与深深距离这么近。至于父母,等我工作稳定,我会回家请罪。 “我跟你说,我刚下楼买饭碰见宋流和一个超级漂亮的女生亲亲我我,还被人给拍到了。不过,我觉得那人不是狗仔,因为美女一走他也走了。”我不回答深深,状似无心的引出另外一个话题。 那女生实在过于漂亮,我能很肯定的是,那位美女绝不是娱乐圈里的,以她的美貌必定会频繁上热搜。我欣她无与lún比的外貌,也有些嫉妒,不知道深深看到这美女会不会跟我一样惊艳的目瞪口呆。 深深抽了张纸巾亲手擦净我唇角沾到的酱汁,积聚涛浪的眸子最终风平浪静,他光滑的下颔朝后缩,指尖的动作轻缓如摸着珍宝,“那女生是他女朋友。我买了些菜塞进冰箱了,之后得空我会过来做菜给你吃,老是下馆子对胃不好。如果手头拮据,你就拿这张□□去取些钱出来,千万别饿着肚子。” 我拒绝他的好意,“我身上还有闲钱呢,对了,我忘了问你,你跟伊安见面了?”深深应该有这边的钥匙,否则他方才也进不来屋子。 深深点头道,“跃臣邀请我为他们的新产品代言。”跃臣集团是宋伊安老公家的公司,既然他们见过面,那她看我这几天联络不上深深而万分焦急时,没个声响? “你最近跑去哪了,不管哪种方式都联系不到你。我差点要跑去月球找你了。”我重新拾起筷子,杜绝肚子敲响警钟。 “手机坏了,刚修好。”言简意赅,深深不愿详谈。 他不说我会联想到别的事情上去,“宋流粉丝又找你麻烦了?”我筷子扔到边角落去,上前抓住深深两手,看他哪里磕着碰着藏起来不和我诉说。 深深被我挠的发笑,有些滑稽的止住我对他的上下搜查,“承心,我手机是前段时间在家不小心摔坏的。” 我仍抱持着三分怀疑度,深深不会撒谎,顶多避重就轻的说出点事实。网络上很多人评价深深少年老成,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我天真的想,他面对我是不同的。 他对我的不同,仅表现在热与冷的界限上。深深多数时间维持着他的高冷形象,偶有的淘气开朗像定了时的,短暂到摄像抓拍到的全是模糊的影子。我失落他不再对我撒娇,又欣慰深深的成长。我难过他的老成持重,却觉得身处娱乐圈这样没啥不好。 我揉了揉眼睛,一只脚抬起,晃动着椅子拂去渊谷般的杂思,我漫不经心的问道,“今晚留在这边吗?”空dàng的屋子仅有我一人,人的气息敌不过yīn冷的环境,半夜还总有外物的yīn影投shè卧室,睡眠质量呈抛物线降落。 刚搬来太累,我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睡的最香甜的一次是与宋伊安同床共枕畅谈未来的那晚。宋伊安毕竟有夫之fù,要是我霸占着她,她老公估计会让我在B市待不下去。 “我晚上有排练,明天一早还要赶去拍杂志封面,所以今晚我会住公司宿舍。”深深听出我话里留他的意思,“我打电话给我妈来陪你?我爸出差了,她也一人在家。或者,承心,你要不要去我家住?” 我戛然端正坐姿,椅脚刺耳的刹住,险些控制不了身体往前倾倒,我语速着急,“别,我只是太久没见到你,想多跟你说说话。你忙你的,别管我啦。” 后来,深深果真他忙他的,又是几日未见面。亏有冰箱里的蔬菜水果作证,不然难保我当深深的出现是妖怪制造的幻觉。 ☆、陆引深 投的几份简历杳无消息,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拎着包包打算上街到处看看。刚得以欣赏润红骄阳以金边镶天,又得见宋伊安摆着娇滴滴的样子倚在车旁,看我下楼,不由分说上前押我进车内。 沿途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十字路口红绿灯闪烁不停。汽车与汽车间的较量是互呛喇叭,或超你速拦你前面。废气污染物将车道抹的乌烟瘴气,而车道两旁的绿化带灰头土脸、病恹恹的。 宋伊安来了句:你男人拈花惹草去了,要不要去抓jiān?她打乱我的计划,而我也由着她,因为我本来就打算无目的xìng的随意走走。但我心底是不信深深会拈花惹草的。 开车的是有过数面之缘的宋伊安老公,他很硬朗,挺括修身的西服衬得他睿智文雅。他偷瞥后座的宋伊安时浅露的爱慕,与宋伊安只顾靠着我失神发呆形成强烈对比,那副驾驶座的空缺与他瞄向我时的冷淡又叫我啼笑皆非。 宋伊安和她老公的事我暂且chā手不上,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宋伊安抛弃她的执念嫁到B市的原因,问她更是三缄其口,甚至拿出友情要挟我不准问。 何况,好像是男方较为吃亏些,喜欢宋伊安喜欢到不能自拔,但他又关我什么事,只要宋伊安没事就好。 我们来到的似乎是摄影棚,忙活着的工作人员一见到我们这一行,马上停下手头的工作毕恭毕敬的问好。宋伊安老公的脸就跟工作人员脖子上挂着的通行证,我们畅通无阻的转了几个弯行至拍摄中的影棚。 摄影棚里的人全是生面孔,乍见我们进来,他们纷纷有一瞬间倒抽了一口气,探寻的目光来回在我和宋伊安挽着的手上打转。宋伊安的老公放下我们不管,去和导演讨论细节之类的东西。 他们的目光令我不大舒服,显得我格格不入,我挽着宋伊安的手紧了些,“伊安,我没见到深深啊。”我压低声音问道。 宋伊安染红的指甲刮过我的脸颊,“放轻松,别紧张,又不是要你到镜头前。陆引深在化妆呢,你等着看好了。” 她无所畏惧寻了闲置的塑料凳,极其心安理得的坐下玩弄手机挂件。铃铛摇晃蹦出轻灵脆响,却盖不过摄影机器的调试声和工作人员的jiāo谈声。换我紧挨着她了。说实话,我还未有幸近距离观看过深深的拍摄现场呢。我蹭破皮的那次不算。 不多时,熊大先行推门进场,后头跟着深深与一名我不熟悉的女星。深深穿着假两件长袖,腿上套着休闲中裤,不羁的发乖顺的梳理整齐。女星则是碎花背心裙,染黄的中卷发蓬松的披在肩头,妆容淡雅森系。他们边走边在聊些什么,惹得女星频频娇笑。耳畔传来某个工作人员的惊叹,说是两人蛮相称。 我两脚落地臀部离凳,好在被宋伊安及时制止。 “你干嘛激动,要去认亲啊?”她斜睨过来,嘲笑我差点做了愚蠢的事。 “我……身体不听话。”我扒住椅子,省得干出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他们拍摄的是关于笔记本电脑的微电影。故事很简单,暖男与森女间纯纯的爱恋,而他们的红线自然是电脑。宋伊安告诉我,结尾两人有吻戏。深深的荧幕初吻会让那女星夺去。 深深都可以拍吻戏了?我神情复杂的望着人群中心的深深。 我升起了回去的念头,“伊安,我在这很碍事,要不我先走了……”有个女人经过我们身边时鼻子冒出冷哼,在场的人忙里忙外,就我和宋伊安局外人似的啥都不做。 宋伊安恍若未闻,她轻拢长发,锁骨突出,露出炫彩惹眼的钻石链子。零星小钻和单颗粉钻相映成趣,为她雪肤锦上添花。 “老公~”她优雅起身,纤手放在她丈夫臂弯里,“我看你们等会应该会口渴,这里有贩卖机或小卖部吗?我去买点饮料过来。”她的声音穿透嘈杂的环境,意外地降噪。 我望天望地望着宋伊安,她做这一出再度成功吸引众人的侧目,可我比较想要当隐形人。但宋伊安拉着我的衣服,让我扮演她和她老公的电灯泡,由其他人猜测我这灯泡的瓦数。 她老公低头亲了亲她,秀恩爱秀的闪瞎众人的眼。我这颗灯泡瓦数破表。 “我让别人去买。”他们旁若无人的咬耳朵。 宋伊安离开他的臂弯,转而勾住我,“有承心陪我去呢。” 他们不在意其他人裹着辣椒的视线可我忽略不了,我无奈的偏头不去接收他老公的敌视,却不期然对上深深错愕的眼,我就说深深不可能不注意到我们这。 “你不用回头看,陆引深不会追出来。”宋伊安的话戳醒我的编织的绮想。 记不得我是如何走进来的,又不知该怎么走出去,我跟着宋伊安绕弯。四下无人,我发表我的看法,“我觉得用两个男的卖腐才会提高电脑的销量。”她老公没头脑,卖深深荧幕初吻能怎样,又不能买台电脑就附赠深深的吻,顶多眼红了一票娘子军。这番话我说的没底气,销量不会提不上去的,明星效应很可怕。我只是吃醋,守了那么多年的男孩要遭外人染指……好想bào个粗鄙的字眼。 宋伊安无视小卖部老板,贼贼的在我耳边吹气,“我提议过了,所以会有两支微电影。” 我随口一说,可我也不愿深深卖腐呀。她接着说道,“是你粉的那对基。” 班烨和元友!我兴奋的跳起来,“我想看!” “早拍完了。”宋伊安凉凉开口,两手费力提了提饮料箱子,箱子完全没离开玻璃台面。她又掏出张钞票,“麻烦你帮我搬到那幢楼里。” 回到拍摄房间,他们正巧拍摄完一部分。深深的肩上还搭着女星细长的手臂,他微拧着眉状似顽皮的抖动肩膀,而女星从容的收回手。 宋伊安她老公嘱咐其他人分派饮料,她则闲闲的甩手,任由男人占有yù十足的搂抱她。她笑眯眯的望着我手里攥着的两瓶矿泉水,手握拳鼓励我。 我手脚很不利索的龟速移动,站定深深的休息区,颇为紧张的递给熊大一瓶水。然后深深手张着,貌似在问我要水喝。 “看你的眼神很像是小哥哥的粉丝。”某个本该去补妆的女星塞给深深一瓶水,把我往熊大那推挤,占据深深面前的位置。“小哥哥,这个柠檬水很好喝。” 女人看女人,自是明白她不修饰的好感。她那如神魔附体,娇嗔的娃娃音像把利刀劈开我的好脸色,我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 而且,她叫小哥哥?真不害臊。眼见深深迟疑不决的盯着腾空出现的柠檬水,他沉寂片刻,像是要拧开盖头。 尴尬的将矿泉水塞入腋下,我挤眉弄眼离深深更近,决定脸皮要厚,“是啊,小哥哥你要给我签个名吗?或者给你忠实的粉丝一个拥抱?”我摇头可惜退后至熊大的区域,“我不能给小哥哥增添烦恼,要不熊大哥哥代替小哥哥抱下我?” 一口一个小哥哥,我承认我妒火攻心,烧掉了理智。嫉妒使我丑陋这个道理我很明了,于是我仰头无语看着熊大,熊大回我一副‘请你滚去一边吃醋别cue我’的要置身事外的样子。 我作死吗,往来陌生人这么多,我是要给其他人看笑话嘛。我看向宋伊安发出求救讯号,后者却与她老公聊的开心。 晾在一旁的主人公深深将水还给瞠目结舌的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熟稔的拿走我腋下的矿泉水,像哄孩子的,又向那位女星道歉,“别闹。丝可,抱歉。”我这不看场合的胡闹定叫他无奈了。 深深主动拍了下女星丝可的背,有礼的让出座位,示意她坐下休息。 “对不起。”是我理亏。 我上述的话全是没经过思考只为发泄心中所恼,以前故意不去看深深拍摄的片花,生怕他和其他女星的某些镜头会让我食不下咽如鲠在喉。我的独占yù要是强烈的被挑起,我和深深必会两败俱伤。 深深那么优秀,想当然会有女星也拿他当偶像,有勇气的说不定凭自身资源能捞来合作,之后呢?动摇深深,成为私jiāo好友? 我很没有安全感,是我的问题。我也有个疑问,深深知不知道有场吻戏,他甘愿奉献‘初吻’吗?耳边仿若又响起工作人员夸他们相配的声音。 “小哥哥,晚上我们是不是要出趟外景?” “嗯。” “好像晚上导演还要请我们吃饭呢,不知道吃什么。” “我不挑,好吃就行。” 胸腔里涌起酸涩的哀意,悲观如四脚爬虫有孔便钻、有洞便入,泪腺积攒着水鼓囊发胀起来,爬虫以我眼眶为巢窝,他们的身影等同近视八百度后的景象。我可能连我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都看不透了。 “祝你们拍摄顺利,伊安喊我走了,再见。”此番心念转变,我竟脚底发冷,只想赶快离开现场。 我好奇怪,我也在她老公的怒极的虎口下劫走宋伊安,非要她跟我一道离开。坐出租也好,地铁也很方便,都是我的错,我再待下去,错上加错。 ☆、宋伊安 宋伊安字字扎心,说我要命的自卑感在作祟。 简历沉大海,我心知无消息便是被拒,跟深深又闹矛盾(可能是我单方面的矛盾),我满心惶然。 这边地段的人流量还是挺高的,负气挟持宋伊安出了大楼,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我示弱的将主导位置让给宋伊安。 没等宋伊安招来出租车,大楼里急步跑出来个男人,他大喘着气,“老板命我开车送你们。” 我羡慕道,“你老公对你很好。” 宋伊安力道不大的拧了一记我的胳膊,朝那个男人笑得毛骨悚然。 她托那个充当临时司机的男人带我们返回她新婚之家,帮她将酒柜上的瓶瓶罐罐挪了一大半到车子里。 我不懂酒,也不懂酒价。珍异的酒瓶装着醇香的酒液,堪比琼浆玉液,再来是想到宋伊安老公是上流社会中杰出人物的代表,我算着这些酒该是我一辈子都无缘尝到的那种。 车子颠簸了下,酒瓶互相摩擦,玻璃的声响令我心一紧,赶忙打开装载着酒瓶的袋子查看,“这些酒要多少钱啊?我们、我们喝这个有什么用?”我有胆子喝,会没命还啊。我不该听她说能解决我所有问题而任由她胡来。 宋伊安笑得好不自在,“一醉解千愁啊,古代人实践出来的,你要质疑吗?还是在质疑我?”她垂眼看着东倒西歪的酒瓶,“我哪会知道多少钱,看得顺眼就拿了。而且,我想知道喜欢收藏酒的他,还会对我好不好。” 宋伊安难道没听过\'酒入愁肠愁更愁\'吗?还有,她要试验她老公……拖我下水,她老公会把责任推给我,哪舍得动他的心肝小宝贝? 当了半天跑腿司机的男人将那些酒提到了我的住处后,深感大难临头,夺门而出。宋伊安警告他,要他在外头多绕几圈,等到了饭点再回去和她老公报备。她用辞退来威胁,也难怪那男人仿佛被蛇咬到的表情。 宋伊安翘着腿坐沙发上,颇有皇后母仪天下的气度,纤指朝我手机一点,“叫外卖,吃完晚饭喝酒。” 狼藉一片,我和宋伊安窝在沙发岿然不动。我与她的手jiāo握,她柔滑的冷白手掌全部收纳于我糙一点的薄茧之中,她的肌肤正如德芙广告的纵享丝滑,而我是枯藤老树,夸张的说法。 “我很羡慕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先动了,抄起毯子上竖的直挺挺的酒瓶,猛灌了一口,“可你别以为自己活在童话故事里,如今社会的主流是□□。” 掌心空空的,我也从毯子上捧起酒瓶,手中的充实感阻碍我的思维,我跟不上宋伊安说话的节奏。 她要我喝酒解愁,我看她是自我犯愁。宋伊安仍忘不了她邻居小伙子,那答应嫁给她老公又是为了哪般?不会是因为钱,她家本来就是我们那的大富豪。 我问不出口,只能劝她少喝,“少喝点啦,你老公被你驯服的绕指柔,多跟他相处相处,你会喜欢他的。”她老公长相不俗,爱她爱的死去活来我还没发现,但肯定是很喜欢宋伊安的,不然身旁处那么多莺莺燕燕,非拉宋伊安进婚姻坟墓。 到底谁是主角?我转念想到这个问题,既无奈又好笑的引导她纠结我的事,“我和深深差距真的好大……你想让我明白才带我去摄影棚的吧?”辛辣的酒液入口即穿肠,酒味刺激着鼻头,我遥想几个小时前深深刻意与我拉开距离,我连他的衣袖都摸不到,酒气噔噔窜到脑门。 宋伊安看我喝起酒来,她不急着灌自己酒了,反而斜躺着食指缠起发丝打圈儿,媚眼瞅着我心发慌,“你还是处吗?” 酒液嫌恶的自嘴角流下,我以手背粗鲁拭去,两眼一翻,“当然,我是稀有物种。”我从小被教导的是女人的第一次还是要留到新婚之夜的,这样丈夫才会疼惜你。如若不是处,有处女情结的男人会把你当焉掉的草。 “嘿,稀有物种。”宋伊安吹开半遮面的头发,“如果一个男人不想上他的女朋友,说明他的女朋友没半点吸引力。陆引深竟然不上你?” 她说着私密的话,我脸红红,酒精和羞赧同时上脸,忍不住手作扇子扇走燥热,“他、我、是我不愿意。我要是让他吃干抹净,他不得以后对我兴趣大打折扣。” 宋伊安无法苟同我的话,“你也太狠心了,他憋着会内伤吧。” 反正宋伊安是闺蜜,热度下来后,我也无须捡些含蓄的词,“我可以用手替他解决,所以要我跟他做,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更何况女生初次有多恐怖,经他人描述,我……不对!我们在讨论什么话题? 黄色的言辞把宋伊安逗的开怀大笑,她不顾形象的笑乱发型与妆容,“说真的,你这种思想会让你们离的越来越远。”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光luǒ半截手臂跪在我旁边,“等等,你经常说你怕痛,你该不会是……怕被弄疼吧!” 她说得一点也没错。我猛灌几口酒,双颊醉红,算是默认了。酒精令头脑无法集中,我醺醺然有种飘忽不定的错觉。 我的怕痛体质加上某些奇怪的新闻,使我略抗拒那揉入骨里的行为。为什么要用‘略’,那是我也有鬼迷心窍心痒难耐的时候。我确认我的心意,喜欢深深要比口头上说得要更多,而心底也藏着密封的小铁盒,锁着渴望。 酒是个具有冲突xìng的东西,可以消愁或扩大哀愁,欢乐时想喝难过时更需要它。断断续续的影像在我脑子中走马观灯,全是深深像打了马赛克的模糊脸部,清晰度属于高清的唯有他偶尔展露的精瘦身体,或是伸着懒腰上卷衣服时那几块方正的腹肌。 咕噜咕噜,我忙吞咽握在手里的酒,来回几个对话间,酒瓶里仅剩几滴反光的透明液体。酒液浇灌肠胃,直通渴望,深深的身体似乎飘着ròu香,引我唾沫星子泛滥。 “这点你就不要担心了,喝醉酒后一点痛意都不会感觉到。因为我第一次就是醉酒,没有撕心裂肺哦。”宋伊安不知我心思转辗间的变化,“陆引深那个毛头小子把你吃了后,我敢保证他会对你更加上心。” 空了的酒瓶滚了几圈后撞到桌脚又给弹了回来,我依偎着她,好让身躯不再摇晃,“你在劝我早点献身?” 宋伊安说话间酒味浓郁,“女人的第一次反正是要给自己最喜欢的那个人的。承心,你不会后悔的。”平时傲如牡丹的她脱去红色外衣,我不用抬头看她,也能想象出她无望、脆弱的神态。 我眯眼看向窗户白纱后,日夜jiāo替时,高楼在吞没夕阳余晖,飞机划破云层牵扯细长弧线。 陆引深,你工作忙完了吗?还是已经在吃晚饭了呢? “承心,我问你,方季礼在你心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了吗?”宋伊安应该是又在喝酒了,有滴落的液体砸到了我额头。 我食指挑起水珠,玩到它干透,“我心中盖了一栋又一栋的高层来住些过路人,他们住宿时间极短,里头大多空屋。这些空屋我懒得售出了,于是心一狠干脆将高层崩塌,建立几栋别墅,住我珍贵的你们。”过路人暗指方季礼,我想携手走完的道路很窄,哪容得下其他人占用路道? 茶几四周的酒瓶被我腿勾到了,散落相碰,演奏一场狂欢。 宋伊安弯着腰,长发根根戳上我的颊ròu,“谁家的别墅比较大?” 她双手捧住我的脸,为我挡去发尾的攻击,我倒看她,“还用问吗?除了你还有谁?” “要不,我们搞拉拉吧?” 玄关处的声响与宋伊安暧昧不清的话jiāo合,宋伊安jiān计得逞,眸光波动敛去狡黠,她调试姿势,压在我身上。 她的长发如同防偷窥的床帘,遮去我俩的面容。我听见脚步声,而我和她两人的样子很像在做禁断的事,可惜醉酒的我软绵无力推不开她。宋伊安五指陷入我的发里,她弯唇给了我右脸大大的啵。 “你们在做什么?!” 伴随一声怒吼,宋伊安被拉离我的身体,而突如其来的蛮力暴戾袭击我的方要起身坦露的后背。 惯xìng使然,我滚到沙发底下。全身磕到酒瓶是难以预料的痛,像车轮碾压,拆了皮断了骨头。 宋伊安她老公跑上门抓‘jiān’了,我扔开酒瓶,鼻中钻入青草浮动的气息,打开朦胧醉眼,斜上方站着个年轻男人。 又听宋伊安老公语气极差,“管好你女朋友。” 我索xìng抱住年轻男人的大腿,死皮懒脸不肯从地毯上坐起来。深深竟然抛弃应酬和宋伊安老公一道过来,我高兴到浑身要缥渺彩虹气泡。 旁人抽气声令年轻男人很无奈的扒开我的手,“盆栽小姐姐,我不是你家深深啊。” 理智未回笼,我眨眼看窝在老公怀里的宋伊安,她笑的眼泪飙出,“承心,没想到你迷糊时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 我稍稍意识清晰,待看得更为清楚时,双手捂住红透的脸哀叫。 ☆、陆引深 ‘小哥哥’即像示爱咒语,所有名为理智的东西溃不成军。 做这档事如同老师布置需要研讨的数学难题,我们得列出多个方程式,或许还要画个草图,经过一系列推敲,寻到最佳解决方案,一举解出x的答案。一知半解的我们除了慢慢摸索,别无他法…… 学霸如深深仍会有不会解的难题,生涩的他哪知道他该一举入侵的是哪方禁地,磨蹭的抵住我难耐之地。 我起伏甚大,手臂若有似无撩着他后背粉嫩的伤疤处。深深的汗在额发间凝聚,我沙哑道,“嗯……哪个都戳一下。” 我半闭着眼,无法接受我发出的声音娇软嗲音。女人没几个圣地可采摘的,所以深深不该犹豫,随便戳戳,都可以啦。 说的是很轻松,他的硬*挺搅拌着浓稠蜜液,引山崩泄洪。 要是得不到解脱,可能会死,要是解脱,可能会疯。他前进一点,我的指甲掐的更深一点。我投降,“我们换个时间再来吧,我,嗯,招架不住你这样磨人。” 我夹紧双腿,收起享受的表情板着脸写上‘龙潭虎穴不得深入’,深深低吼了句,仿佛在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再迟疑一举挺入。 再一点、再一点,疼痛麻痹感官,那频率震的我只来得及暗骂宋伊安骗人。明明是痛的要下地狱了! 我躺在床上当个残废任由深深服侍,他细心的擦干净我身上的脏污,小心翼翼的对待易碎之物。 两人第一次的经验,真是差到不想去回味。虽然有享受到欢愉,但疼痛还是占据了大半。 深深好些日子都只给我看他滴血的瑰色俊容的侧面,偶然间我俩视线胶缠,他能立刻受惊转移视线,假装欣赏花花草草、窗外景色。 这天,我将存好的画稿上传至网络上后,百无聊赖的看起宋伊安送给我的一沓书。毫无疑问,是促进男女朋友□□和谐的言情小说。 (她咿咿呀呀只顾仰头接受他的猛烈撞击,脚趾头因灭顶的欢畅而卷缩起来。男人的坚*、*挺一如既往使她纵情翱翔只有他给得起的极、致、天、堂。) (他尝着她的蜜、津,听她更加欢、愉的浪、叫,他、胯、下的肿、胀让他双眼泛红。真想从了内心渴望,驰骋在她甜、蜜、小、道,不分日夜的埋、于她的身体。) …… 股间一片湿、意,我面无表情实则已动情,可一想到那晚痛苦回忆,我头顶泼下冷水,寒冷刺骨,浇熄流火。但春虫啃咬的地方,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书里的欢、快、致、死、魂都丢了,写得那么神乎其乎,真假难辨! “承心,你注意下你的睡裙。”深深踏入卧室,劈头来了句。 我趴着看书,有时会由于长时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酸痛难忍而滚来滚去减少麻意,睡裙不可避免撩至两腿根部,甚至是只能危险的盖住肚脐眼。我随意往下扯了扯,“我知道是你。” 三天两头往这跑还有钥匙的,唯有深深。 深深抽走我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 “小说啊。”我弹跳起身,却被深深一手控制,他扫过书里内容后,剑眉微拢。 “听那‘嘶’的一声,他运气将女子身上薄如蝉翼的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纱毁个彻底。女子颤抖着抱紧未着寸、缕的身子,惊恐的喊道,‘公子,饶了奴家吧。’他双目赤红,哪听得清她的求饶,勾起邪佞笑容,他如君王负手逼近,暗影笼罩她的娇、躯,‘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我面红耳赤听着他声情并茂演绎一场求、欢戏,直到再也听不下去,随手拿起东西砸向他。 深深动作迅速的将手里的书一扔,截住不明物品,赫然又是一本火、辣辣的小说。他眉头舒展,“承心,你也知道我们不在古代而在现代啊,所以要我给你念念现代的吗?” (玄关处总裁大人开始剥去小小娇妻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凌乱掉落地板,有缠住总裁大人脚踝的衣物,他低头一看,邪、恶的用脚趾提起,“看,你的内在美刮、弄我脚心,害我下、身也痒痒的想戳、死你呢。” 他的话委实露、骨,娇妻白皙的身子在他的情话攻击下红殷殷的,光泽惑人。 娇妻挂在总裁大人的腰间,两人已坦、诚相见。总裁大人的双手托着娇妻的两瓣、柔、股,喷出的气息尽数吹拂娇妻的、绵、rǔ,惹得娇妻耸、峰冒出小疙瘩。总裁大人踢开脚下的衣服,灼、热源、头入侵湿地,他迈向两人的卧室,两人jiāo缠处亦是深、入、浅、出,无不刺着娇妻的敏、感、点。) 深深正儿八经念着,我正儿八经听着。他倏尔古怪的停住了嘴,有点委屈的说道,“我可能没那个力气能这样抱着你……” 我被自己口水呛到,“毕竟我也不是娇妻,我是高大威猛妻。”凭深深那个腰伤,我也不敢让他这么做。 书再度回我手里,我将床上的书踢到床底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深深来坐,“最近你很清闲,三天两头往这跑,熊大没意见?你爸爸和薛姐没意见?” 深深摇头问我,“承心,你要不要来当个群众演员?我过几天得进深山拍戏,那边没有网络,信号也不好,他们这才放我回去上几天课,顺便收收心,能最大程度的投入工作。不知要拍多久,你不在我视野里我总放心不下。” 我嗔道,“小弟弟变成小哥哥了,你让我去当群演,半夜再爬进你房间任你为所yù为?” 他不提那晚,怕是我惨绝人寰的杀猪叫吓住他以使深深最近如古人恪守礼教的很。方才他念着不入流的词句,我还当他想通,谁知又不接我话,挑开话题。我很想告诉他,熟能生巧,我不介意他那晚的粗暴。 我这大姑娘的,为了死死抓紧深深的心,粗言秽语又算得什么!由不得他再摇头,我正住他的头,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深深,那晚我疼的摞下狠话,你也不想想在那种情况下你要我怎么斟酌语句。你也别把那晚的话当圣旨啊,难不成要我想要你的时候四脚大开,求你临幸啊。”也不对,搞得我好像现在在求他要上我。 深深亮晶晶的盯着我,我故技重施用手遮去他潋滟眸光,“我的意思是你别介意你那天弄疼我,但你下次绝对不能弄疼我。诶呀,我也说不清了,你懂就行……” 他卡着喉咙的感觉,哑着声,“我懂。” 最后,我没答应他要去当群演,他却有一天拐了我锻炼他的学习成果。这样那样食髓知味,他的技巧直线上升,似要将我□□的至死方休。 书上也有写的没错的童子鸡不吃白不吃,滋润养颜益处多多。 微博上的热搜挂了几天也撤不下来偶遇陆引深。 深深出现在附近的机率提高,他的粉丝来这打转的愈来愈多,于是在这风头正盛时我勒令深深减少来这的次数。 他不来,为了省钱,我存了好几盒方便面,熬夜奋战于电脑前。找不到工作不可怕,可怕的是为此一蹶不振。何况我身边多贵人相助,实在不行只能听了宋伊安的话去她老公那暂且捞个闲职。 当今社会,我还是要为五斗米折腰的。 我妈偷偷给我打过电话,还告诉我爸气也消了不少,仅是拉不下脸来主动联系我,要我抽空拨个电话给老爸。 完成最后的上色,我伸个懒腰窝在电视机前,泡着方便面,惬意的观看深深的综艺节目。 手机叮咚叮咚的,提示音响彻客厅。 支架固定好手机,我点开深深的直播间,他穿着一件连帽灰色卫衣,拿着蜡笔轻轻在白纸上勾勒着线条,仅需一眼,我便知晓他这是要画某个卡通形象。我二次元第一男神。 屏幕里送礼物的礼物,刷评论的刷评论。画稿完成,粉丝一顿胡吹,夸的此画只应天上有。 我不疾不徐的打下评论,我想看蜘蛛侠。 “想看蜘蛛侠?”深深眼尖的看到我的评论,又要顾及到其他粉丝,“你们也想看我画吗?” 谁会对男神说个‘不’字,粉丝纷纷要个不停。素面的深深浅扬和煦柔风笑容,眉目清朗,细致如瓷器的面容离的屏幕极近,滤镜里的深深玉树临风,自有一番矜贵雅然。 我调戏的话发送到评论窗口小哥哥,蜘蛛侠的电影上映了,一起去看吧?要是小哥哥同意,我来找你呀。 我虽制止深深这几天别来这,可我没说我不会去找他。 评论区和谐的内容扔进深山里喂了狗,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邀约深深。 (老大,跟我一起看啦,我现在在你常出现的地方附近!) (陆总来我家看电影,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虽然相公后宫佳丽三千人,却独宠我一人真令我烦忧。本宫还在呢,你们这些人还妄想跟我老公约会?) …… 深深手握着画笔,奈何不了的叹气,“你们还要看我画画吗?” 我觉得好玩,又发了句:我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女子,你们怎就效仿起我来了?PS:凑不要脸。 众人又开始吧啦吧啦。 深深再次从他的画作里抬首,“好啊,那个要和我看蜘蛛侠的,我在XX路,还有几分钟结束直播,来不来?” (哇塞,陆总反调戏人家了!!!) (老大我也要被调戏,看到我高举的四只手了嘛。) (陆引深长大了,我们这帮阿姨粉好欣慰喔。) (刚才那个是谁,好像叫什么枣夫人,快出来快出来。) …… 很快,我微博收到了几个粉丝的私信,还问我敢不敢去赴约。我的答案当然是昂! ☆、承心 脸色苍白的与yīn间白无常似的,嘴部像抹了厚厚的□□,全身瘦成骷髅。以上是虚弱的我在心里描绘的自我形象。 昨晚跟着深深看了午夜场的电影,挑的位置是个小角落,待出电影院,却猝不及防被人认出深深。黑夜为障,我们逃脱的很顺利,深深还若有所思着看我一身宽肥男装,调侃他人眼中自己的xìng取向可能会被我带偏。 反正昨天玩的还蛮开心,蹦蹦跳跳好不自在。这才睡了一觉刚醒,我浑身不舒服起来。 胃里酸气上涌,肚皮未有一丁点食物早该饿的狂卷冰箱,我脚步虚浮,已拼劲全力抵达了客厅,便赖死沙发,手捧着阵痛的肚子。 门铃在我最想昏睡过去的时候敲大钟般敲开我沉重眼皮。 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自我催眠并没啥用,拖着副风吹就倒的病体我想扯个恶鬼嘴脸或是说些不中听的话,但我的身体状况估计说完就得叫救护车了。 其实我生病不严重,是我心理素质很弱鸡,一有哪不舒服的地方便去搜索,而搜索引擎搜出来的东西强迫xìng的暗示我的症状是绝症的初期。 “哈喽,盆栽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门外宋流偏女xìng的脸额外的挤出个嬉皮笑脸。 我冲动的要挥拳揍他,拳头转了个弯摸上肚子,以我当前绵骨之掌疼的怕是我。我掀掀嘴皮,“为什么叫我盆栽…小姐姐?” 宋流自来熟的进入了室内,“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哈哈哈,你这番话很有意思。” 他的话很耳熟,耳熟到我打心底不想承认这话是我说的。 宋流模仿着女人嗔怒时该有的语调,我只觉气血翻涌,浑然忽略他比花娇的容貌,瞠大双目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很快,万千情绪隐于苍白之下,我假装听不懂,“这位深深的好兄弟,我不记得我有说过这话……还有,深深不在这。你来我这我很怕你粉丝的推人功力……” 那天的陌生号码是宋流!我一个恍惚,踉跄几步。身体吃不消,我得尽快请这小鬼出去。 “那件事我很抱歉。”宋流不再挂着笑脸,“你不用怕成这样。” 我哪里是怕的?斜睨他,“我不舒服,请问你来做什么的?” “引深落了赞助商的戒指在这,他现在被人缠着过不来。”他解释道。 我做了请便的手势后,忽地喉间泛苦,大有锐不可当即将bào出岩浆的灾难来临。我当下跑去卫生间,呕出脏物。 关掉水龙头,宋流很怪异的出现在门边。 我刚移动半步,头脑发晕,晕吐现象又来前奏。没得选择,我在洗手池边继续呕尽脏物。 “你怀孕了?”宋流那副比我更像要晕倒的样子,有点在求我否认。 我洗干净脸,虚弱的笑笑,“你猜?” 宋流一惊一乍,指着我后头,“孩子流掉了……” “你咒我孩子?”我横眉冷对,但瞥一眼镜子里的我因病而柔弱,没半分震慑力。 他仍受惊的指着我的裙后,我裙子扯了几下拉到视野范围内。米色连衣裙晕染开浓艳血花,我蹭了下血迹,指腹捻搓,血色凝固。 忽然似有铁钉绞进脑袋,意识本就频闪这下便故障百出,要死不活有黑屏的趋势。我痛苦的□□,宋流赶紧蹲下身要扶起我。 “我不能送你去医院,不然误会大了。我帮你叫救护车吧,我会通知引深的,你们心也太大了,竟然不戴套……” 冷汗涔涔,我啐了他一口,吃力的说道,“打电话给宋伊安,跟她说我快死了。” 说完,我了无牵挂,痛喊出声并向宋流报仇雪恨,回旋他的胳膊上的ròu直到他求饶。 医院消dú水的味道,平时闻闻挺难受的,可我现在觉得还蛮安心的。入眼尽是白墙白被白大褂,色彩较为冲击的是染了一半蓝毛的宋伊安。艳红真丝裙勾勒出她的窈窕,指甲做了个黑色大理石图纹。她常说,她的打扮是向妖艳贱货看齐的。 点滴匀速掉落,手背上缠着吊针,我如斯惨状,宋伊安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挂水的手掌上。 “说什么快死了,我都被你吓死了好吗?”她难得没有浓妆艳抹,守在病床旁的她宛若出水芙蓉,别有风情。其他病床上的人有好几个偷偷打量她。 我张望了四周,小声回答,“那不是怕你家老公不愿意放你过来嘛。”宋伊安老公临去那一眼,包含着如果我再缠着宋伊安要把我扔去油锅里煮沸的警告。那男人连闺蜜的醋都吃,想必他迷恋宋伊安迷的紧。 急xìng肠胃炎外加这个月亲戚第二次造访,今天还真是值得我纪念的日子。 “我待会给你买些营养粥来,你看看你,两颊都瘦的凹进去了,没钱可以问我借,别不好意思。”宋伊安自顾自啃着苹果,啃完苹果,扒开香蕉皮将果ròu塞进自己口中,她要把名义上带来给我吃的水果统统吃下肚。 她侧身凑近我耳边,眼睛发出捉弄人的精光,“听说你被怀孕还被流产了,才几天就怀上,该说是你们中奖率太高还是不知节制非要夜夜夜夜销魂。” 夜夜夜夜销魂??? 我连翻白眼都懒的翻,“你都说是‘被’了,没想到人称天之骄子的宋流竟然是个白痴。”我骂宋流骂的胸襟坦dàng,见我呕吐便说我怀孕,见我姨妈血又鬼叫我流产。 果然言情剧演多了的人都很‘言情’。 宋伊安笑的没心没肺,“要是陆引深得知你怀孕,你说他是让你打掉呢还是生下来?” 我没吊点滴的手触碰她闲着的手,她手冷,我比她更冷。“我找个偏僻小镇独自生下孩子,拉扯孩子长大后,再回去赖着深深。”我手放在眉尾,人力提眉,“小说里都这样写的。” “陆引深到现在还没来看你,看来你对他不算重要。”宋伊安磨牙恨恨。 “深深要是来医院看我,你觉得我还有命出院吗?”她为我抱不平,我虽也想他来看我,可必须按捺住。人要知足啊,深深对我很好了。 我不带换气的继续说道,“我还没怪你骗我深深有吻戏。 ” 宋伊安这次剥好了香蕉皮,施舍的塞进我嘴里,“诶呀喂,一个男演员最重要的职业cāo守是什么?是敬业。连个吻戏都不愿拍,他干脆别当演员了呀。况且,身为演员背后的女人,这点胸襟都没有,也不怕以后你们为点小事劳燕分飞。” 我嚼着香蕉,口齿不大清晰,“深深才20岁,吻戏也得等个一段时间,而且我吃醋代表我喜欢他啊,难不成你要我不做任何反应,冷眼旁观?那差不多我和深深也是该分手的时候了。” 事情总有习惯的时候,但习惯自家男人和别家女人接吻或不可描述的戏份,那横亘我俩间的红线不再崭新如初,而是陈旧磨损。 宋伊安送我到楼下就被她老公接走了,像是要去出席什么活动,他们已经迟到一刻钟。宋伊安悠哉悠哉的嘱咐我要喝完保温盒里的粥,任凭她老公粗鲁的拽走。我不由叹息:这表演的是哪出小说情节。 时隔多日再发生初来乍到时的情景会怎样?我的答案是不怎样,照样被吓唬的魂离魄散。唯一不同是,惊吓仅半秒,更多的是充沛感情如甘霖救赎我干裂的唇。 炽烈风暴袭卷我的小地球,恰如彗星分裂碎片形成多束璀璨飘带似的流星雨,短暂照亮我黑乎乎的心之彼岸。 深深的吻有些霸道,他付诸了好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压于五指山的灰暗面,摒弃他一贯的沉稳。 “对不起,我没能来看你。”一吻方罢,深深弯低腰偎我颈间。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我没怪你,身为公众人物,很多事由不得你随心所yù。”他的身体是个绝佳的抱枕,我不舍的放开他。 宋流说深深被人缠着,可半天光景他便待在我居住的地方等我,病床上的惆怅早在他出现时就已烟消云散了。 “呃,嗯……宋流说我们的孩子……”他难以启齿,两手紧张的无处安放。 “我肠胃炎。”深深相信宋流那白痴的话?年轻的明星都蠢洁还是太容易相信人…… “嗯?”他吃了一惊,拉我坐下。 “和来姨妈。这个月二度造访。”我尽量保持原先的表情,可依旧破功。“我想我是水土不服。” “……宋流需要补充常识。”他喉结滚动,找回声音找了好久。“我去煮点东西给你。” 我晃晃手里的保温盒,“不用了,伊安给我准备了粥。”不忍他失落,我改变主意,“粥太单一了,要不你帮我炒些清淡的小菜?我检查下你的厨艺进步了多少。” 深深自信一笑,很有把握的夸下海口,“绝对让你难忘。” 席间我询问深深他被谁给缠着,他混过去,“我过几天要去深山拍戏了,还要兼顾学业,会有两个多月不见。” 深深一脸‘才不注意你就闹出病来,我怎么放心得下你’的关怀神态,我噗嗤笑着拉弹他牛仔裤腰,他惊慌的护住他的贞洁。 “好的,你注意安全。别被群演给扒光裤子。” ☆、陆引深 宋流趁着我们还在休息室的空档,凑过来和我闲扯。 “如果女生肯把第一次给你,说明她认定了你。”宋流的妆画的妩媚,我一愣神以为他带妆的缘故,话才说得那么邪恶。 宋流不依不挠,“你姐姐给你了吗?” 我浑身震了震,刻意呆板的回答,“没有。她不是姐姐……” 与承心玩乐三日,代表的是未来三月都不大可能会有机会碰面。而后,她来看我现场录制的节目因别人推搡受到轻伤,我却不能表露太多的关心。当时,我由衷厌恶自己的身份,无形的桎梏套牢双手,我眼睁睁的看着她的手自我手中滑走。 过后不久,承心向我抱怨叔叔老拉着她参加相亲宴,我心里是不大高兴的,可承心每次朝我撒娇说她拒绝的很彻底,我也没话讲表示理解。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吧,承心说她遇见了方季礼。 她高中时曾满嘴念叨的方季礼。是以‘不要和他出去’‘少和他接触’成了我最常说的两句话。 其他人不成问题,可方季礼这名字是魔障啊,我永远记得向来不掉眼泪的承心为了他深夜难眠哭肿着眼的情形。我怕的是我还未踢走她内心深处关于方季礼的死灰,他们再次相遇会不会摩擦复燃?突然怀念起我年少时的锅盖头,它要真是一顶锅盖可以将死灰捂的密不透风,那该多好。 承心很坦诚,她告知我叔叔满意方季礼,而方季礼也不知吃错yào在她单位门口接她约会。约会两字勾走我的注意力,以至于晚上和宋流上声乐课时,我心不在焉,唱错了好几句。 刚一下课,我来不及逃脱,便被宋流以促进兄弟感情的理由拉去他单身公寓做客,还言明熊大不准跟。 “引深,虽然我和你恋爱状态一样,不过有点我比你好,我跟她在同一个城市,想见面就见了。你想见她,还得飞来飞去。”宋流的单身公寓远离市中心,他进了小区后无顾虑的摘下帽子,沿途和居民打了声招呼后便与我谈起话,“你现在苦闷的原因,不会是你家那位耐不住寂寞劈腿了吧。还好我家里存了几瓶啤酒,要喝吗?” 我发誓要不是夜晚的风很大,吹熄了我的怒火,我铁定借着树木的屏障在这把他办了。良好的修养约束我,我紧紧握拳,咬牙切齿的替承心辩驳,“她没劈腿,是她遇到了她的初恋。我……担心。”我绝不承认我吃醋。 刷卡进门,宋流有些可惜的点头,“那家里的啤酒就无用武之地了。” “宋流。”他这什么话?敢情很希望我失恋似的。 他不惧我的瞪视,手一伸,“她的手机号给我,我来帮你解忧。” 宋流假借方季礼的名义给承心发了条信息,承心和我保证她没有方季礼的联系方式,故此当承心说方季礼快把她送到家了,宋流晚了十几分钟发送耐人寻味的信息。 承心很快回了信息,内容不禁让人哑然失笑别做小三,天涯芳草随你拔,我这已进盆栽了。 如果她要把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作盆栽,我愿是铁盆,牢固的任人怎么摔都不会破。 “你女朋友挺有趣的,对你还挺忠贞。”宋流把内容念了出来,也跟着我笑了,“我叫她盆栽小姐姐吧,要是被其他人听了去,也不会怀疑什么。” 因此,她多了个外号,但我很开心就是了。几乎是立刻的,我在网上定了粉玫瑰,每天送到她单位以求给她惊喜,当某天花店不再送粉玫瑰时,那便是我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受邀前去参加慈善晚会,我和宋流约好晚会结束一起回公司,为明天的合唱再排练下。可粉丝的疯狂围堵,使得我们还未出门口便被人流冲散。 有几名激进的女粉丝不断寻我麻烦,熊大也抵挡不住,对方是女xìng,我哪敢回手,只能退守,但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我被她们推了一把。我头一次知道也会有女生的力气那么大,而撕裂的痛楚刹那间自后背bào发,我已无从思考。 莫名的粉丝攻击带给我的唯一好处是不可多得假期。 父母对我受伤的事情勃然大怒,我好不容易安抚了他们情绪,提出了个要求我想回J市。我对不起父母,本该利用这段假期承欢膝下的。可承心说要把我俩的关系告知叔叔阿姨,我想,有我在,她不会显得孤立无援。 我爸脸色暗沉,反倒我妈笑盈盈,拉着我爸去阳台偷偷摸摸的聊了很久,回到我这边后,他们皆同意了。我妈更是洞察心思的补充了一句,“替我们向承父承母问好。” 我借用锐阳哥的车子与他录节目穿的玩偶服,捧着一束粉玫瑰,意yù突击承心。老天爷磨人,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让承心耍了一道。 然后,方季礼意料之外的出现在承心家里,我心狠狠抽紧了下,看来叔叔阿姨十分满意他,但承心第二天和方季礼算是正式分道扬镳,如果没发生最后一个小chā曲,我还是能上前对方季礼和颜悦色的。 他亲了承心,而承心显然状况外。看承心拿我衣袖擦掉唇上的印记,我假装我从头至尾并不了解他们发生了什么。 承心赶我回了B市,她说她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而我不方便在场。我亲她亲的猛烈,不仅要抹去我耿耿于怀那天那谁的亲吻,还要实践宋流所说,我想要承心认定我一人。谁知我没挑对时间,硬生生逼停了无边风月。 这辈子太短了,只够我确认要的是她。但我也冀望这辈子很长,可以相偕白头。 宋流问我,为什么会对从小一起陪伴成长的姐姐动了感情? 哪有为什么,当发现喜欢时,我就割舍不下了。 上学时,我的圈子很小,也有些男生看不惯我而处处找我茬,理由是我成绩优秀,女生喜欢找我要作业或问问题。我推拒不了女生,只得默默承受一些来自男生的挑衅。 某次放学路上,两个男生拦住我去路,不发一言便上前揍了我一拳。我冷眼未动手,透过他们的眼神,我知道他们想要看我出糗,非得我求饶才罢休。 再他们往我身上落下第二拳前,承心拿着手里的书将他们挨个敲了一遍,力道之大,使得他们凄惨叫声发自肺腑。 这是我第二次路上遇到伏击,也是承心第二次解救我。 她眼睛笑眯成月儿弯弯,朝那两人说了句我哭笑不得的话,“我清楚不只你们两个嫉妒我家小鬼的才华,但要是他身上出现一点伤,我只能逮到你们上告你们学校了,谁让我遇到的是你们。”说罢,她捡了地上的树枝塞给两人并掏出手机拍下,“呐,证据。” 两人落荒而逃,我将背包往肩上提了提,“承心,你高三放假了?” “叫姐姐。”承心凑到我耳根子处,“我们心有灵犀啦,得知你遇到‘恐怖分子’,所以特来帮你赶跑苍蝇的。” 我们初高中是在一起的,可想而知,她的行径会被那两个男生传的有多可怖,我解释了也无用。承心丝毫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还有没有人欺负我。 这便是高中时为所yù为的承心,她一定不知道,从我不想叫姐姐开始,便对她存了一份幻想。 当我从伊安姐那得知承心来到了B市,我便迫不及待在她居住的地方守株待兔。比较讨厌的是,最近我的通告较多,根本去不了她那几次。 拍摄广告的微电影时,伊安姐带着承心来了,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无理取闹,得罪了在场的那个女明星。我和伊安姐的丈夫都推脱了晚上的聚餐,因为我听到他下属跟他汇报伊安姐和承心拿了十几瓶酒要酗酒。 再然后,可能伊安姐跟承心说了什么,承心竟说要吃掉我,虽然最后是我吃掉了她,还弄疼了她。我很抱歉,她怕疼,于是我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敢轻举妄动。 被我发现她看杂书,我忍着窘意捡了书里还不算露骨的词句念了出来。我在变相的询问她的意见,她的滋味很涩,涩的有些泛甜,我想有一天就可以熟透再摘甜蜜果儿吃。前提,我也要好好学习奋发于下。 承心主动提起了我们的初次,叫我不必在意她那晚脱口而出的‘再也不想跟你做了’,其实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日历上的数字逐渐成了两位数,我得穿梭大学课程、节目通告、父母承心之间,二十四小时完全不够用。 父母不知打哪听来消息,他们开门见山,问我和承心的关系。 ☆、承铭 清晨,树木犯着困没精神的摆弄腰枝,叶片儿淌落浑圆露珠,似初醒分泌的泪水。清风徐来,空气凉爽,我仍睡眠不足的双眼发胀,却不得不早起赶到指定的场所。 昨晚收到本市的快递,署名是铭风。铭风!我在它网站上连载了我画的漫画,碰个运气万一签约了呢是吧。我从小爱看漫画书,期望有朝一日能成为漫画家,不过目前为止,未完成一部作品。 铭风近几年声名鹊起,它分为两个版块,小说与漫画各执一块。它虽主推小说,但漫画也正迎头赶上。小说版块排行榜各项第一当然由铭风创始人之一铭的《夜探》占据,漫画版块大多由小说衍生而来,故而出名的小说大多蝉联排行榜前五的宝座。倒是《夜探》至此还未画成漫画。 收到这份快递我很诧异,毕竟我也没收到站内信息说要和我签约,所以合同什么的我想都不敢想。忐忑的拆开后,我对快递件真摸不着头脑,一新手机与一张打印的纸条。 (明早七点城西留园门口,有事相谈。) 骗子?我第一反应。 然而第二天我还是乖乖赴约,我心想先在远处观察一番,如果不对劲就立马撤退。万一真是铭风里的谁要找我呢? 我远远的只瞧见一辆大巴车和旁边……嗯,有点熟悉的身影。 那名男子突然正面面向我,让我看清他的五官。男子身形极为颀长,较一般男子高上一些,他肤色黝黑,因是常年曝晒的缘故,我看见他领子口底下的那块肌肤较之露出的浅才这样猜测的。他两眉粗硬,若不是眼睛含笑,否则会给人不易亲近的错觉。男子嘴里叼着根烟,吊儿郎当的,他自恋的吹出一口烟,放浪的朝我勾手指。 我是愈看愈眼熟,他用脚踩灭烟蒂,快步走向我,“妹妹呀,你不认得哥哥我了?” yīn阳怪气的腔调,当属高中狐朋狗友之一的承铭。 高中三年与他同班,是我不幸的开端,但又不能否认他带给我高中的欢乐装满一篓子数也数不尽。承铭就是那个自恃帅气而浪的不得了的 “面筋(灭精)。”我回应他的外号,思索他跟铭风的关系,他十有八九是创始人之一,铭风前一个字跟他重名呢。呃,换句话说,那个大名鼎鼎的作家铭也是承铭咯。我记得承铭高中时常把他的志愿挂在嘴上,就是成为作家走上巅峰。 五年不见,有了方季礼的前车之鉴,我倒不觉承铭的出现有多令人惊讶了。铭风创建作者账号需要身份验证,我的一切信息,承铭应该都看得到。 承铭脸更黑,粗着嗓子威胁道,“再叫我那个绰号,我马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揍你一拳。” “君子动口不动手,切勿冲动。”我举白旗投降,又顺着承铭指着的方向看去,一看便吓的我连退三步。 大巴车里几乎坐满了人,他们大多趴在靠近我们这的窗口,一脸好奇的观赏着我们的猴戏。混在人群中,我认识的有两个,其中一个是昨天下午还和我抵死缠绵的深深,另一个强壮的是熊大。 深深清冷的目光将我身子定住,他一手支撑着下颌,缓慢的勾起一抹值得深思的笑意。 我机器故障般的转身要逃离这是非之地,承铭矫健的飞上前,一条粗壮的手臂揽住我脖子,强硬的要我跟着他上车。 “你们拍戏就拍戏了,为什么要我来?”我垂死挣扎。 “诶呦喂,老朋友找你帮忙你不帮一下?”承铭后来告诉我,有个主要的群演酒驾被查,无法前来,而他又懒得再费尽力气去找不是这些明星粉丝的群演,还得好控制。 我仍担心,“你这样跟我勾肩搭背的,你这剧组里的人会把我传的很难听。”我不想深深听到谣言。 承铭jiān诈之色一闪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他不怀好意的凑我极近,“我会跟他们说你是带‘姿’入剧,姿色的姿。” 承铭不改高中的花言巧语,我狠踩了他一脚,将承铭逼离我身旁。他痛呼声憋回肚子,仍不肯松开对我的钳制。 某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下了车,径自朝着承铭喊,“导演,你亲戚跟你关系不大好嘛!” 亲戚?我狐疑的看向承铭。 他快速低声说道,“想不想签约?” 我变脸速度之快令他望尘莫及,脸上zhà开笑花,反手改握住他的一截衣袖,“小弟,姐姐绝对支持你的事业。走,不就群演嘛。” 我不吃亏,有钱拿,还能跟深深变相的度假一回,是我赚到了。我自我安慰。 我很惆怅,上了车选择哪个位置就座是件迷惘且焦急的事。深深和熊大坐一起,就算他旁边有空座,我也该避嫌。其他人不爱搭理我,空位还剩深深前排和左边的。 纠结半天,我回头示意承铭安排座位。 承铭在和最前头冷着张脸的谁讲话,接收到我的视线后,拍了拍那谁便扬着笑拉我坐在深深前面的位置,“旁边那个给女主角坐的,妹妹你就和哥哥我坐吧。” 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承铭高中就一直抽风,要我心甘情愿唤他哥哥,他的原话是:谁让全校就我们姓承,保不准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我极度无语,我比他大了一天,要论姐弟才是。 我不安的扭动身体,偏过身子眼角余光瞥见深深漠不关心的望着窗外,还有那么多陌生人稍不谨慎便对上眼,我埋怨承铭,“怎么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我?姐姐表示心里苦。”我好像是路上走着走着碰见老同学,老同学无缘无故一把拉住我,说今天他结婚需要个伴娘就是你了。 承铭翘着二郎腿,“我要是提前通知你,你会来吗?” 我想也不想作答,“不会。” “那不就得了。” “土匪。” 三言两语结束话题,我托着腮静等姗姗来迟的女主角。 女主角长得漂亮是首要条件,但我没预料到如此xìng感。黑色小吊带包裹住她傲人的浑圆,挤出深如沟壑的诱人地带。挺翘的臀部仅靠薄薄的牛仔布料阻人遐思,一双美腿足以令男人血脉偾张。她瓜子脸铺着层艳丽妆容,假睫毛浓密如蒲扇,红唇无懈可击。美女频送秋波,我……我……被承铭捂住嘴。 罗辰然,那个承铭初中时便爱得要死不活的女人。在高二罗辰然跟承铭亲热了,承铭还死心塌地愚蠢至极的用刀片将他的手臂划出几道血口,刻上LCR。承铭年轻时的非主流时光全部奉献给了她。但最后两人闹了矛盾,也没分手,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成为男女朋友过。 砰 我后脑勺狠狠撞上车窗玻璃,霎时车内喧嚣揉成一团废纸抛出窗外,他们嗅出八卦的味道,如同狗垂涎ròu骨头的探出脑袋。 罗辰然是别的学校的,并不认识我,我能认出她归功于承铭高中时不时向我炫耀他喜欢的人有多漂亮。我印象最深的是罗辰然于舞蹈室秀舞技的视频,身材惹火,美艳绝lún。此刻的她,望见承铭座位旁的我时,有些怨dú。 窄小的座位空间,呼吸顿时不通畅。我抬腿踢承铭,他轻巧躲过。我抬手掐他腰间ròu,他痛成猪肝色。我向他回敬我的痛。 罗辰然未有所停留,翩然坐好。她应该刚刚出道,承铭莫非在捧她? 司机刚发动引擎,车门口又有小骚动。匆匆赶上车的是个清秀女生,她因奔跑脸蛋呈现淡粉色,冷着脸的男子朝女生咆哮,而女生小声说了什么,他拽着女生坐他旁边的位置。 我咦了声,承铭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但很快恢复轻浮的样子,“他才是导演,而我只是来打杂的。” 我耸肩,他们谁跟谁我不甚在乎,但我能肯定山里的日子不会好过,承铭堪比小说精彩的人生,我实在不想chā一脚啊。 后背椅异动,我迅速转身捕捉‘罪犯’,深深凝成冰雪的眼眸直直盯着我,我以微笑化解他的利冰,承铭非要凑热闹。 “你想要签名?”他一手压住我的肩膀,“不好意思,我妹妹没见过明星,所以不要怪她这种花痴的表情。” 如果我手上有根针,我一定要把承铭的嘴给缝起来。 深深腼腆的点了头,眸子不着痕迹的移向我的肩膀,“你们感情很好。” “谁……”跟他感情好? “兄妹嘛,总归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了。”承铭打断我的话,将我的白眼扔了回来。 深深不经意的问道,“她的生活用品带了吗?我看她空手来的。” 承铭痞痞的回复,“妹妹的生活用品太多,会全部打包寄过来。” 我背过去,只能私下里跟深深再做解释。明面上我和承铭争辩是辩不过口才极佳的他的。而后,我的洗漱用品、换洗衣服的确快递过来,寄件人是宋伊安。 ……我遇到老同学,总跟宋伊安脱不了干系。 承铭跟他大学舍友一起合资开拍《夜探》,总导演由他舍友担任,承铭跟来说难听点是打杂,背后的意思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红颜祸水最为致命。 罗辰然方才淬了dú液的目光,我一路上反复思忖,摸不清她到底为何这么看我。 ☆、承心 拍摄地点选在了附近小镇上,说是深山野林,其实也不过是小镇由几座连绵山峰环绕,jiāo通稍微不便利。 至于住宿,罗辰然自是最宽敞亦是豪华的民宿。伺候好了难缠的大小姐,其他人的分配也就随意了,但因我和承铭在别人看来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于是我和那个清秀小姑娘入住了同间房,相较其他工作人员的住宿条件要好些。 雪白墙壁手绘□□十年代海报图案,卡通床单被套尽显童趣,实木电视柜上两个俏生生的公仔相视而笑。房间整体称得上舒适如归自家。 “你好,我是李京月。”清秀小姑娘开口介绍自己。 从今开始要跟她同睡一段时间的床,我得和她尽快混熟,不然矛盾频发,难保我遭孤立。毕竟李京月是导演亲妹子,和我这个承铭的假妹子有天壤之别。我竭力显示出我的亲近之意,“我是承心,以后要互相多照顾些啦。” 李京月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肤红晕了然,她小嘴微张,又紧紧闭合,再张口说道,“嗯,我们好好相处。”她的声音亦如她本人,清透溪水洗去流年铅华般的纯净。 李京月若生在古代必是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温婉娇弱,需要他人呵护备至。我第一印象对她极好,连我都不由自主想怜惜她,不忍她受到委屈。 集合时间已到,我们仅是将自己的东西放到顺眼的位置后,随着大波人流闹哄哄的解决晚饭问题。 这部戏男主角也登场了,竟然是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齐锐阳。我松了一口气,深深和罗辰然在戏中不会有太多肢体接触。罗辰然……这个人我不太喜欢。 承铭亲自送来剧本,要我认真研读。李京月遇到承铭后小女人娇羞的模样显露无遗,“阿铭,你有吃晚饭吗?我可以下厨做给你吃。” 晚餐期间,承铭与罗辰然不见踪影,我坐在仅有的一张凳子上,看承铭满脸餍足的□□,想必他吃得很饱。 我不知道承铭将李京月当成什么,从不舍得给女生难看脸色的他对李京月不假辞色,言语犀利的能惹哭玻璃心的人。还好,李京月像是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 僵持之下,某人眼鼻高高朝天,完全不介意有我这么个听众,一句话将李京月打入死刑,“你要我说多少遍,别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太过分了,赶紧出去。”我站起来捍卫舍友,他没瞧见李京月眼眶中有泪花打转吗? 承铭摔门离去,我不信他对这么个可爱的小美女会无动于衷。我两眼上下窥探,找不出他哪里有不正常的地方。 “他曾对我说,女人在他眼中只有两类,一类是硬的起来的,还有一类是硬不起来的,而我属于后者。我是真的让他硬不起来吗?”李京月靠在我肩窝,双瞳剪秋水。 不关我事啊……你们要怎样我不想参与进去,我要不要告诉她,我也是属于后一类的,所以别要我出谋划策啊。我不再看她,墙上贴着的海报吸引我的目光。 《夜探》侧重的是探,侦探的探,但夜是重要的前缀,故此已有工作人员在准备器材和场景需要用到的工具。小镇上的民众不算多,可看戏的人也不少。 树林里蚊虫较多,我静不下心欣赏良辰美景,挽着我的李京月趁我不察又跑去承铭附近,我随处转悠,安然当个透明人。 没多久,我才了解了一个情况,这部电影的群演也就两三个,不,应该说是跟着大巴来的就这么几个,其他要用到众多群演的场景会由小镇居民扮演。我不得不怀疑承铭让我这业余的来这的目的。 树影幽暗婆娑,我脱离大部队约有十几米远,蚊虫猖狂更盛,它们的“嗯嗯”声混合于风吹枝叶盘旋声,我得四处挠挠才不致被咬的面目全非。 “承心。” 云雾渐散,一轮圆月指引我望向声源处。深深背着包远远站立于平地上。 整齐划一的灌木丛后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坪隐匿于低处,我下意识回过身目测拍摄场地与这边的距离,基本上工作人员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在工作灯的照耀下晕成几个光圈。他们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到这边。 我穿过灌木丛,枝条刮划掌心与腿部,我一挠发痒的部位,皮肤立马留下红色挠痕。 “喷这个,可以止痒。”深深递过来类似花露水的小瓶子。 我喷好后,疑神疑鬼的左右张望,“你不怕有人偷拍?” 深深敲了我一记,“这后山上都是剧组的人,其他人被拦在山下了。这里挺隐蔽的,他们忙着拍第一幕景,一时半会发现不了这。” 他话刚落,某个地方传来树枝踩断的声音,惊得我圈住深深的胳膊要跑回人群中。 深深反搂住我腰身,与我贴的更紧些,“是熊大,他在搭帐篷。” 离拍摄范围再远了点,我们又进入树林子里。这座后山每隔几棵树,树枝上便挂盏木质灯笼得以照亮往返的路,而我和深深踏入的这片林子,老远才有一盏灯笼,孤零零的随风摇摆。但没走多远,便见数十颗古树围绕,圈成一处扎营驻地的绝佳位置。 熊大留我们零丁背影,一个人费力扎着帐篷,他不时擦汗,倔强的完成自己的使命,明知道我们两个在旁边,也不开口求帮忙。 深深今晚不打算住安排好的房间,他在小镇上买了两顶帐篷,想要感受下野外露营。他跟导演说明后,导演吩咐其他人不去打扰他,但深深要保证安全并且明早不要迟到。 我手肘抵着深深的腰,“你不去帮忙吗?凭他一己之力要扎到什么时候?” 深深指着另一边完成的帐篷,“我们比赛,他输了。本来想帮他,他说不要我帮忙。” 熊大朝我们摆手,“你们一边谈恋爱去,别留在这喂我狗粮。” 我和深深很听话的往左边散步,林子茂密成网,织出无人打搅的静谧天地。深深来到粗壮树干后,冷不丁酸涩的看着我,“我从来不知道你高中有那么要好的……男同学。” 这片林子的照明度实在太差,借着银色光辉我只真切瞧见深深墨瞳里的圆月明亮纯白,他其余的部位打了深色yīn影,我不确定他展现的某种异样表情是否是我眼花了。 “承铭高中的时候太浪dàng了,我不想你学坏,而且你那个时候叛逆期,再认识他,得让大人cāo多少心。” 深深小时候有差不多一两个月不乐意补习或去少年宫,老是找理由翘课,连我陪他他都推辞,愁得薛姐往我家抱怨了好久,后来不知怎的谁安抚他了,他也不再闹脾气乖的一如既往。 那时流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谚语,我把他的这段叛逆归类于他被谁带坏了。是以我再带他认识承铭,万一跟着承铭学,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没再说话,一双大眼幽光缱绻。 我路上就发微信给深深解释了我和承铭的关系,两人清白的不得了,甚至还透露承铭另有心上人。 过去的事不愿再提,我扬起手中攥着的剧本,“你明天要工作吧?怎么不再背背台词,考虑怎样演出这么个人物来。”我可不想听到有人批评深深的演技。 林中少了汽车尾气的污染,空气自是新鲜,可我呼吸不畅,体内升腾窒闷的热气。深深两腿jiāo缠倚靠树干,熠烁星目望天,月如冰壶,星辰寥寥,他好似神游到了广阔星际。“承心,你有看剧本吗?你应该要担心下自己。” 我低头大致翻了几页,深深扮演的角色颇为重要的有场雨中哭戏,而我的角色至始至终穿chā三幕景,掉洞里、骑车摔倒、跟着深深一起哭,呃,也是惨绝人寰的角色。话说,我真答应承铭做群演了吗?他不怕我是这部电影的败笔吗?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再怎么找不到人,也不该拿电影开玩笑啊。 “我后悔了,我要去和承铭说我不干了。”一想到要在镜头前说着不符合我形象的话,还要不断摔、哭,我必定扭捏的演不好。被人嘲笑,我难免羞愧自杀。 深深魂游星河回来,他迅速制止我,我刚抬起的腿一脚踩空,摔进他沾了绿草的怀里,我的下巴磕到他的肩骨,硌的我龇牙咧嘴。为了寻支撑物,我两手不管三七二十一碰到哪便抓哪,于是乎我一手抓皱他的上衣并掀起,另只手攀着深深的背脊。我的手是凉的,他的背是热的,两相消融,温度趋于正正好。 “发个信息就好了,他应该有事要忙。”深深的“有事”咬字格外重。 我摇头,“发信息讲不清楚,我还是当面去和他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承铭和罗辰然两人待在一块。” 逼不得已,深深涨红着脸提醒我,他说完后往林中深处望去,若非黑暗阻拦,我能看清他的窘迫。深深不小心撞破承心和罗辰然的好事了吧。 我踮起脚,手撑着他的肩膀,鼻尖抵着他的鼻尖。 “你干嘛?”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长针眼呀。” ☆、陆引深 我看到深深眸底墨色凝固,如果我们的人都是细小尘土堆积而成,那深深的瞳仁满载着泱泱湖水,流通四肢百骸。深深的泥感区区几寸,他的水色双眸柔和了外观的硬朗。 他嘴唇刷过我的唇瓣,梨涡浅浅,“待会要不要和我对戏?” 深深邀请我晚上入住他帐篷的意思。 夜色多晴朗,脚边掉落的剧本翻着新页,我站定深深漂着薄笑的瞳孔里,“我发信息给李京月,告诉她我今晚不回去了。”理由么,山景风光无限好,我要守着山头看日出。我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消失一晚大家不会发现的。 深深满意的笑了笑,热唇由浅及深覆住我的唇,颠倒众生的眩目,我沉醉其中,林中小虫的侵扰也显得可爱有余。 他的亲吻总是清得同零丁云絮渗出细微雨丝,暖阳层层推开雾气润泽灵魂。偶尔他也有霸道的一面,缠舌沉沉跌进万丈空谷,使我急速瘫软融汇谷底泉水。 深深刘海分开,光洁的额头撑着我的额,我摸着他滑腻的脸廓,“我们去看看熊大搭好帐篷没。” 我还没那个胆子来场野外Play。 深深选择扎营的地方确实隐秘,相隔拍摄场地亦远不到哪里去。今晚他们只是在搭建围栏确认场地,清理一些垃圾以及设置路标等,弄好后便回民宿休息了。待早晨六点开拍第一场戏。(开机仪式省略,过掉吧) 我和深深手牵着手,熊大帐篷也已搭建好,他大开着帐篷的门,人倒在里边,两脚踩在草坪上。 深深踢了踢熊大的鞋,“累了就睡觉吧。”他很贴心的替熊大拉下帐篷拉链,熊大抬腿甩上深深,他又笑了一阵后才带我去他的帐篷。 帐篷里垫了一床棉被,脱了鞋踩在棉被上软软的挠着脚心。 我跪着看深深从包里拿出一堆零食,有我爱吃的费列罗与梅ròu梅饼,他全部塞到我面前,我不客气的打开就喂进肚子里,“你快看剧本吧,再背背台词。” 枕头压着剧本的一角,我快他一步抽出剧本,上头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标记比小台灯的光线更加亮丽。 瘦劲清峻的注解,多数挤在了剧本的小角落里,原句中还圈出了他得反复推敲的地方。深深做了很多准备啊,看得出他是很想变成实力派的演员。 我还给他做了充足笔记的剧本,再看自己手中的剧本,崭新的像是刚打印出来。我凑到鼻下,闻了闻承铭递给我不久的剧本,可能是我已在心里想着它新纸张的气味,那股味儿茫茫钻上脑。 “这电影开头营造的那么恐怖,不怕吓到孩子啊!”我打断深深研究剧本。 男主凌晨开车回自己家乡,家乡大变样,他误入后山林子,惊吓林中几只黑猫,手臂上被黑猫抓出一道血痕。此时,他后背靠着的树枝上腾空挂着条染血丝巾,丝巾画着狰狞的黑猫。开头有恐怖背景音的套餐,极力渲染闹鬼的气氛。 深深移到我身边,低头吃下我剥开包装纸的巧克力,“孩子不去看就不会被吓到了。” 他咀嚼的津津有味,口齿间留有巧克力的甜蜜。然后,他盯了半晌,倾身舔了圈我嘴唇,“你吃的嘴边都是巧克力。” 唇上还能感觉到他滑溜的触感,我将包装纸随手扔进他衣领,看深深钻进衣服里掏出它,“深深,你是不是偷偷看不可描述的书籍了?我要举报你。” 深深投过来无语的一眼,“你满脑子想的就只有不可描述?我看剧本了,你要是困了先睡吧。” “那你快看吧,我不打扰你。”我又剥了颗巧克力球吃,甜的牙疼。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我摸到手机查看信息。(明天再说)承铭给我的回复。 不愿做深思,我视线回归剧本,翻了几遍后眼皮沉重打架。放任剧本在身下卷成一团,我躺平欣赏认真状态下的深深。 小台灯灯光微弱,我伸长手臂将台灯推到深深盘着的腿边,他见我濒临与困意作战失败的边缘,不多说什么,拿着小台灯直接对照剧本。保护好视力,要从小事抓起。 光线不足,连带着我眼神也不大好。 我有些胡想,深深把我留在这,要是早晨没及时撤离,被其他人看见了,会有何想法? 管他呢,也不一定会看到。我眼皮掀合几次,手掌虚掩打着哈欠,再看深深他小声琢磨着台词,时不时用记号笔圈圈画画又戳戳点点。漆黑的帐篷里小灯微亮,深深的轮廓浅幻成水墨,写意灵动。 我最终敌不过狂喧的睡意,蜷缩着呜咽咽睡去,临睡前我还念了句:诶呀,吃了太多巧克力了,待会要去刷牙。 意识缚牢黑色空间,我尽力睁眼依旧暗黑无际,但能觉察到深深举止轻柔的为我盖上毯子,撩拨我乱糟糟的前额发。 “起床,起床。” 我身上一轻,温暖源移走,清晨的冷空气灌进身体,我冷得哆嗦了下。 徐徐睁开尚迷蒙的眼,我只觉天仍灰暗,瞌睡虫又四面八方爬了回来,胡乱抓到毯子往上一拉,我继续安稳躺着做梦。 “承心,你怎么又睡了?”无奈的声音。 “承心,起床了。”胳肢窝被挠痒痒。 “承心,再不起来有人要来了。”一股力量推了推我的腰间,拿捏的力度根本如同晃dàng水杯水一滴不洒。 “好吧,承心,你是不是想要早安吻?”唇上一吻湿湿的,黑色空间注入了些色彩,我清醒大半。 停顿几秒,一声叹息。“承心,你再不醒我要把你扔这了。”他放狠话。 我醒了。 快速支起上半身,我一时头脑缺氧,所见物皆笼罩层薄雾看得头昏脑胀,猛摇头甩去不适感。 帐篷的拉链已拉开,大清早山里雾气丝缕成灾,或惨白或淡青或浓灰,由地面腾飞,消隐天空。翠林芳草似戴上白色绒帽,不知是它们锁住袅袅云雾还是动dàng雾霭锁山河。 我按了手机看时间,不多不少四点整。 我闷头又要倒下,深深接住我,“别睡了,我们去看日出,难得我们一起可以在山上看日出。”他将我半落的衣袖提回肩上。 黎明到来那刻,我偎着深深看晨阳破晓,遣退残月星辰。一缕缕勃发的金丝线受困浓雾染成渐变色,没多久,雾气蒙蒙且散,金线针破昏暗,林中鸟啼划破寂静。朝霞暗黄到橙黄,云层中群山逶迤,似仙境露出天宫屋檐角,鳞爪锋利的苍龙跃然于檐上…… 壮观是壮观,但凌晨的山上冷得超乎想象。我靠着深深更近,迫切索求他的体温熨烫我冷掉的身体。 我手伸进他衣服里,手掌摊平,他的胸膛被我当作了热水袋。 深深将我手拎了出来,他双手揉搓我的两手,“要你穿我外套,你非不肯。” 我虽冷着打颤,但理直气壮的很,“大明星,做人要低调,低调啊。其实我们应该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那好。”深深不再捂着我的手,往边上挪了几步,“三米远。” 他手chā着裤子口袋,眺望天边红彤朝阳。我俯瞰山下,小镇炊烟缭绕,鸡鸣狗吠尽空灵。我跨了一大步,柔韧xìng极差的缘故,有点撕心裂肺的感觉,我手掌放进深深手臂圈成的弧度里,立起脚尖,讨好的想去附赠香吻一枚。我脑子灵光乍现,念及还未刷牙呢,不算香吻了,我身子打住前倾,鼻头刷过深深的脸。 深深装冷漠也装不下去,瞬间脸部破冰,扶住差点打滑的我。我手遮着嘴,尴尬不清,“我没刷牙,口腔臭。”小说里常描绘的香吻、甜津无法体会了! “我也没刷牙,要不要一起臭?”他虽是在征询我的意见,行为却毫不含糊,直接霸王硬上弓,偷袭我。 他搜刮我的口水,我们互相发shè口中的‘臭味’,幼稚嬉戏。因为过了今早,他回民宿,我俩要保持一定距离。 大清早如此炫耀似的秀恩爱,想当然要有人不堪孤独寂寞冷,跳出来chā一脚,戳破粉红泡沫。 “你们还真是\'臭味相投\'。”熊大明显还未睡醒,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甘当拆散甜蜜蜜的坏蛋。 深深回过神,笑哼了声,“熊大,你也可以去找你的‘臭味相投’,省得粉丝说我耽误你。” 我附和道,“是啊是啊,也省得别人猜测你是基佬。” 熊大似乎连续中了两箭,捂着胸口一脸受伤,“我好心上来提醒你们,你们这么对我?快把该谈的谈好,该做的做完,已经有一两个工作人员准备上来视察了。” 我跳出深深的怀抱,“我先下山,回去洗漱了,再见。”我跑了几步后,回头飞吻深深,“祝你拍戏顺利。” 熊大受不了甜糖的粘牙,龇着嘴故意移开目光,深深两指放于唇上,表示收下我的飞吻。我尽可能加大跨开的步子,朝住宿的地方飞奔。 哈,又是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与早晨。 一路上畅通无阻,我回房间途中仅碰见三两陌生人,我分不出哪个是小镇居民,哪个是电影的工作人员,只好都以微笑道好。 洗漱完毕后,我胸口闷闷的。李京月也不在房里,倒是她的生活用品摆放的整整齐齐,还帮我叠好衣服堆放衣柜里,小圆桌上的早餐仍是热的,她贤惠到挑不出毛病来。 承铭不懂珍惜好女孩,非要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纠缠,他肯定是摔坏脑子了。 啃完早餐,胸口闷意不减,我总觉着要有事发生。会是群演……的事吗? ☆、承心 “你怕演不好?没事,你是我亲妹妹嘛,我可以另外找人。”承铭捏着我两颊的ròu,“原来这两天不开心为这事啊,笑一个,哥哥我还是很疼你的。” 我想问,那你带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脸上的ròu拱成许多形状,他箍紧我的脸,我皱着眉认了承铭此番丧尽天良的□□。承铭要当哥哥随他去,但他超乎高中的不规矩动作似有深意在里头。 承铭的嘴角带笑,眼中却未达笑意。 我们一群人已到后山开拍电影,本来我拉着他远离众多工作人员说群演的事,承铭弄出的动静忒大,就算掩着门说事也招来别人的侧耳倾听,更别说现在毫无遮蔽物,他的音量引得好奇心颇重的人绕着我们这走来走去的。 深深递过来几眼,像是指责我跟别的男人贴太近,我企图扒开承铭的手,徒劳无功。李京月站定我们三步远,想帮我忙却被承铭呵责。罗辰然演完她的镜头,领着助理小妹也来蹭波热闹,承铭结束对我的□□,转而勾住我脖子。 要是脸上ròu下垂或涨成ròu圆,我打不死承铭。我按摩着脸,缓解酸疼。 “你妹妹不喜欢跟你兄妹情深,看她很想离你远点呢。”罗辰然抬着下巴说道,依旧是骄傲的姿态。她和承铭青梅竹马,心里清楚我不是他的妹妹。 承铭缠得略紧,他使眼色给我,“承心,你不喜欢哥哥?” 我来回看着他、罗辰然,最后瞥见李京月,“不喜欢。”扯下他胳膊,然后我勾上他的臂弯,“兄妹之间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是吧,哥哥?我们就喜欢相爱相杀,这全天下的兄妹不多是这种相处模式?罗小姐没有哥哥,可能不懂吧。” 没有留心罗辰然脸是青是白,我暗地里泄恨的拧承铭的ròu,僵住他肆无忌惮的大笑,在他回击前我掉头就走,顺便带着李京月去培养小姊妹感情。 承铭不正常的行为我已大约猜到他要做什么了,那么多言情漫画我不是白看的。幸好宋伊安还给我邮寄了电脑,我想留在这差不多也能静心画自己的稿子。 前提是深深别那么诱人,罗辰然不寻我麻烦。 拍摄深深的场次时,女xìng工作人员眼里的小星星足够使夜晚亮如白昼,使白昼更为明净。不消说,深深演技突飞猛进,眼神、肢体动作都是戏,荣获众多称赞。 我有时会替忙活着的工作人员分担点,端水送毛巾,干多了跑腿的活,我手脚也利索起来。承铭找来代替我当群演的人,是电影工作人员之一,她极具演戏天份,临场毫不退怯。 我想掐死承铭的坏心情也在与日递增。 换拍摄场地下山时,我步履蹒跚跟随在深深身后面,专心注视着他的后脑勺。有李京月陪着我,我不担心摔倒问题。 陡坡处,有小石子击中我的右腿小腿肚,多亏李京月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虽不致我摔的很惨,但撞倒了旁边扛着摄像机的人员,走在前头的深深反应也很快,手拖住摄像机,没酿成大祸。 “你走路小心点啊。”被撞倒的人语气很差,连翻了我两个白眼。 平白无故遭到小石子攻击,力道又猛方向又准,要不是这是现代,我还真以为有世外高人拿我寻开心。我无语凝噎,道了声歉。 尖锐的女声出来寻存在感,“沈越,你对承铭的妹妹说话,语气别那么冲。承心,你别顾着前面,也要低头看下路。”罗辰然施施然越过我往前走,而她的助理小妹嘴唇口型好像在跟我说抱歉。 罗辰然演着xìng情柔和的角色,这番话明着表现她和善,听我耳中带了很多刺。她在针对我。 叫做沈越的男子提着机器,口中小声念叨着,“现在关系户都很猖狂……”他有意无意扫过我和罗辰然。 深深想扶我还是握拳收回,“路不好走,当心点。”他眼眸纯净,似是没了解我和罗辰然间的暗潮汹涌。不留给其他人遐想的空间,他旋身和熊大并肩走。 李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月与我互相搀扶着下坡,她跟我说悄悄话,“罗辰然和承铭闹脾气吵架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心里明白罗辰然为何开始处处找我茬,女人一旦yù求不满,便会要找其他事来分散精力。可我并不想做冤大头啊,承铭绝对不安好心。 回到小镇上,他们拍戏拍的热火朝天,我趁别人不注意,也和李京月套好话便溜去深深房间。这排排民屋过道见不到人,所有镇民都围着拍戏场了,我无需东躲西藏,但仍蹑手蹑脚的寻找深深房间。 这小镇的房屋皆是矮楼房,近现代的风格。有几排房子墙面灰暗斑驳,卷棚顶屋瓦残缺,而这些上了年纪的屋子靠着小镇中心的河流。其他分布在外圈的房子,重刷漆过,颜色较新,雕花的门窗鲜亮又不失古韵。我们一行人都是住在这片区域。 听闻深深和熊大明天要搭早班车回B市,我就不想顾虑避嫌让距离见鬼去吧。房屋古味浓重,我叩击三下门扉,脚底下清理过的青苔又小面积生长着,未来得及察看两边是否有人,房门便从里边打开。 熊大有眼力见的帮我们关好门,“我去外面四处转转把个风,你们……爱干啥就干啥。” 我思绪紊乱,还是笑了出来,“我们像不像偷情的男女?”我来这,滋生了个念头,想随深深一同回去了。待在这里不是有劲没劲的问题,而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人际关系迫我逃亡。 我今天套了件小外套,外头冷风吹着倒不以为热,进了深深的房间后,心头火烧着,我后背先汗丝黏黏,不由自主引我脱下外套。 深深朝行李箱里叠放衣物的动作一滞,打量着我的上身,笑得意味深长。 我外套才脱了一半,房间里的温度不减反增,再看到深深的笑容我不明白自己为何心虚的又把外套穿了回去。 “你外套怎么脱了又穿?”深深合上行李箱,与我一同坐在床沿。 我腿碰着他的腿,想说那不是看他想歪了嘛。我头挨着他,眼中硬挤泪水却水雾稀少成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只好眼睛用力的蹭皱他肩膀的衣服布料,“人心险恶啊,深深,我们从这私奔吧。” 私奔是玩笑话,深深五指chā入我发间,捋顺我长发,“因为承铭?” “是也不是。”要不是承铭,罗辰然也不会劳心劳力帮我编小辫子。“我有苦说不出。” 有次,还是在山上峭壁拍戏时,我因眺望山下风光,没注意后边站了个罗辰然,她动也不动,等我转身被她吓得脚底打滑摔个跟头,但我死抠住罗辰然的裙子,拉她当了垫背的。 “送你这个玩。”深深将某个小玩意放我手心。 塑料壳子的小玩偶,头套中的小脸蛋可以往右扭动,变化四种表情,有大笑、惊讶、委屈、哭泣。我把它停留委屈的表情上,面向深深我也做了个同款表情,“哪里买的?还挺可爱。” 我伸腿搁在他身上,深深揽住以免我妄动,“娃娃机抓的。”他顿了顿,“承铭虽对剧组人员说你是他妹妹,可表现的很像……情人,已经有人在怀疑你们的关系了。” 深深说‘情人’时嘴角瘪瘪的,流露一丝不太高兴。我捏着他的肩膀替他按摩,只不过按摩技术差强人意,因为我笑得手抖的不行,“你没演过感情戏,但看别人演过吧!男人一般对他不感兴趣的女人亲密,还不是为了那个!” 深深凝神想了会,“是要让他喜欢的人吃醋?”他仍不悦,“凭什么找上你?你……” “我没答应过要配合他的演出。”我打断他,又想想说的不对,“呃,承铭没和我说,是我悟出来的。”可感觉承铭也不像要罗辰然吃醋,罗辰然最近吃醋的行为那么明显,我还没见承铭哄她,反正一团糟,搞不清楚他们发什么神经。 “我要离开三天,在这期间。”深深脱了鞋与我同靠床背,“承心,我不喜欢你和承铭走太近。”他上半句话溜了个弯,决定把话挑明白。 “我也不想跟他走太近啊,所以我不是要和你私奔嘛。”我冲他眨眼。 深深吸了吸鼻子,像是不理解我的含意,“你要跟我回B市?” 我没那么爽快的回复,反而问起他,“你说他们还要拍多久?” 深深瞄了眼墙上的时钟,“一个小时吧,快到吃饭时间了。” 我舔自己的唇,摆出清纯脸,“先饭前甜点?”我继续有礼貌的询问深深,魔爪却遭最深处的渴望下达命令,直逼他城下。 这房间布置的如同新房,我的矜持、我的含蓄、我的原则是什么?可不可以比作新床必备花生、红枣、桂圆?膈应人欢好的东西统统一腿扫出九霄云外。我自我解答,就一小会儿,放纵下没事的。 深深发挥了他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自制力,手臂一转包住我手掌心,想掐掉我桃色念想,“承心,时间不多,地点不对,我想你不会喜欢上新闻的。” 他担忧有人回来发现我俩的□□,不,是恋情,可我侧重点在于时间问题,“一个小时……时间还不够啊?”我到后面是呢喃状态,“深深,你哪有那么厉害……” 深深手臂轻轻一颤,他剑眉微拢,眉尾梢某种风暴来去匆匆,稍后风平浪静。他又无奈呼气。 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祸从口出,目前最要不得的矜持回笼,身旁仿若炭火燃的正旺,天边的红霞飞上我脸。我心急想挽回泼出去的话,冒失的结果是撞上坚硬的床板。 深深翻身覆在我上面,笑的低沉又好看又温雅。 “承心,这方面头次见你主动成这样,我真不忍心再拒绝你。” 他呼出的热气如烙铁烫上皮层,我支支吾吾,“那换我拒绝你好了。” ☆、承心 “请等等,引深在里面换衣服。”熊大着急的在门外喊道,“引深,穿好衣服了吗?” 随后,“干嘛拉我来这里打扰陆引深?”承铭不耐的声音。 “我看到你妹妹进去了。”门外响起罗辰然嗲嗲的音。 门里我和深深手忙脚乱的抚平衣服的褶皱,我心急火燎的推开靠床的窗,压低声音道,“我们还真是在偷情了。”我一条腿跨过窗户,头还朝后转着咬了深深的唇。 赤脚踩在草坪上,我两手接过深深甩来的鞋子,他站在窗口,一手钳制我,大拇指来回抹着我的唇,“口红已经掉了。” 我手背划过他的唇部,“掉你嘴上了。” 门外催促的更急,我弯低身子穿好鞋,经由另一侧过道悄悄离开。回头再看,深深房间的窗户已关好,夕阳余晖斜落一地轻悠悠的叹息声,白墙底部不易察觉的裂痕剪碎了斑斓新岁。我心头还是闷得慌。 他们的对话落不进我耳里,我自动过滤了他们的声音,慢慢走在回房的道上,我略一思索,随意抓了抓发丝,掉转方向给罗辰然添把柴火去。 深深虚掩着门,站在了门外,熊大护卫一旁,承铭和罗辰然靠的最近,但也有两三个拳头的距离。 “你去哪了?承心。”承铭劈头质问我的去向。 “怎么了?”我极力表现自己的无辜,“你不是派人通知我去你房间等你?我刚走错路了,你房间不大好找。”我该是学坏了,很想很想冤枉罗辰然一次。 我这般说着,眼神往罗辰然那飘。承铭跟着我飘,他咳嗽声,“那散了吧,我和承心有事要单独谈谈。” 罗辰然不愿意按着承铭给的台阶下,“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去通知的你。” 我朝她笑笑,“我没说是你啊。” 罗辰然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一口气硬提上来而发胀着脸,狭长的眼型瞪成椭圆形,她侧过身,指着深深,“我看到你进陆引深的房间了,他助理还马上出来望风。” 罗辰然像个打小报告不成功而急坏了的孩子,她跺脚,我咧开的笑容更大。 深深静默的杵在一边,他不知道我在搞什么把戏,面对罗辰然的一指,他利用他得天独厚的暖色笑容置身事外。 正主不说话,熊大自然无话讲,而承铭抱胸看戏。 我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设,“你确定你看到我啦?有其他人看见吗?” “就我一人看见。”罗辰然没好气的说。“但你是进了他房间,你不能否认。” 我扶额,“我没否认啊,我是进了啊。” 罗辰然还想着据理力争,可没预料我大方承认,她穿着高跟鞋似有人拐她脚,她身形轻微不稳。承铭双肩颤颤,偷着乐。熊大很正常,深深配合我也点头承认。 “她进了我房间,然后呢?” 是啊,然后呢? 我很兴奋,脑子里哼着节奏感极强的歌曲,譬如很多人听到陈小春的《乱世巨星》总说听着听着有股冲动使他们无所畏惧。我有种骚动,即便握着带刺的玫瑰,扎破掌心也不觉疼,恰恰是勇气、是潇洒。挺愚蠢的,可我喜欢这种感觉。 所有人看向罗辰然,她见我们坦dàngdàng,倒不自信起来,“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你们在房间里做了什么?” 我反问她,“我一分钟就出来了,那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罗辰然吞吞吐吐,瞥着完全不想参与进这话题的承铭,她心有不甘低头沉思了会,再望着我时眼底的高傲悉数回归,“我想想也不会发生什么,本来我怕你会出事,但你很安全,是我多想了。你是陆引深粉丝吧?要签名的话,最好别偷偷摸摸的要,会造成你偶像困扰的。” “谢谢你关心。”她帮我想好的说辞与我想到了一块,可我对于她所说的安全有些不爽,她不就是说我长相不好入不了男人眼嘛,“罗辰然小姐姐,相对你而言我的确很安全,劳烦你这么费心关注我,我想,待会的晚饭你一定吃不下了,吃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小姐姐要控制饮食喔。” 我的话需要翻译:罗辰然,你吃饱了撑的管我,噎不死你吗? 在场的几人没人是傻子,承铭不客气的笑出声,照罗辰然脸部的青白程度,她心里早就把我千刀万剐、骂我骂的上天入地。深深比较照顾罗辰然的面子,背过身去,你猜他笑不笑?熊大算是最推崇冰块脸的人,整场戏看下来我还能得出一个结论:熊大面瘫。 舒爽的空气涌进鼻腔,我渴求的面向深深眨巴眼,“小哥哥,刚没要到你的签名,你是否可以帮喜欢你的粉丝签名了?” 深深伸出手,“我没有笔和纸。” “那先欠着吧。”我旁若无人,多说了一句,“小哥哥别忘了有我这么个粉丝就行了。” 罗辰然看我忽略她,踩着高跟鞋哒哒走掉,我粗略估计她是回去想方法要给我苦头吃。这出戏里我难得翻身做了主角,当然得丢了软弱,激发骨子里的倔脾气咯。编剧也不愧是编剧,狗血剧情信手捏来。 我朝承铭冷哼。 承铭老jiān巨猾的嘿嘿笑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早认识了吧。” 我摆手道,“你家女人等你去哄哄她呢,你留在这里干嘛?” 他又想跟我勾肩搭背,我侧身躲开,承铭失望的摸摸鼻,“你不是都说了,我找你有事要单独谈谈嘛。” 熊大入屋收拾行李,唯深深似乎在监视我和承铭。他一样是在笑,一样默不作声,一样做着背景墙,可暗藏于表面下的冽冽目光杀得我浑身肝胆儿颤。深深看到我躲开承铭,神色缓和了几分。他这人的占有yù我还是了解的。 承铭嘴巴不算大,就算他要抖出我和深深的关系,我照样有他把柄。这个把柄嘛,可是他的好兄弟、李京月的好哥哥李京梧告诉我的。 这条过道上喧闹了半天,仍然无人经过,我挽上深深,“你不记得高中时我常和你说的那位邻家” “邻家小弟弟。”承铭拦截我的话,“承心,跟你要好的人都要么有钱要么有名气,咋就你一人活得跟条咸鱼一般?” 深深听到这声小弟弟,表情微微一变。 刚才的战斗耗费了我许多力气,我现下并不乐意和承铭争辩,“我也想说啊,没事你干嘛这么火啊?” 我埋怨的瞅着深深,深深接不上话,睁着无辜有神的眼一瞬不瞬看着我。他不动声色拉近我俩间的距离,这小弟弟演的真‘称职’。 我出其不意,一把将深深推进房门里,飞快的关上门,抓着承铭去他房间。我和承铭私下里得好好聊聊了,我可不想在他安排的戏里演的不明不白的。 “你说你在陆引深房里一分钟就出来了,难道他没满足你,所以你迫不及待要来我房里纾解吗?”承铭死皮懒脸扯着黄色料。 我踢他一脚,“别那么龌龊,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满脑子嗯嗯啊啊?” 承铭的房间更为简单了,浅灰色墙壁没有过多装饰,除了床铺只有一人座的小沙发。他吃饭的工具笔电随意置放于凌乱被褥上。 我刚推深深进去,不知深深作何感想,他应该不会怪我找承铭说事却不让他在场吧?我不确定,大不了待会手机上解释一通。 承铭举步迈向在场的唯一座位,我转个身倒卧沙发,占沙发为王。 “我明早要和深深一起回B市。”回去了要不要再过来我得考虑清楚。 “好啊。”承铭拉我起来,我死死黏住沙发,他只得选择坐在床尾。 我扬眉,稍微不怎么相信他,“这么爽快?” 承铭从床上摸来一包香烟,“你再和他一同回来呗。” 呛人的烟味弥漫整个房间,我讨厌作呕尤其不利于健康的烟味。脱了鞋,我脚尖够到窗并推开,外头草味浓郁,混合着承铭吞吐的烟,名副其实的‘烟草’味。 我挥手散开白色烟雾,“你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我来这里吗?” 承铭两指抖抖烟,黑色烟灰碎一地,“靠你镇压罗辰然。” 我就知道。“凭什么?”我不喜欢遭人利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承铭开始打友情牌,“我们还是不是朋友啊。” 我很想回答不是,一想到他是铭风的老板便作罢,“你又不把理由告诉我!” 拍摄人员完成拍摄任务后,自另一道谈笑风生回来。承铭将烟蒂扔到窗外,半阖窗户,他不再嬉皮笑脸,轻浮的黝黑俊脸少有的凝重。 “她怀孕了。” 我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不晓得我该怎么反应,“啊喔,恭喜你做爸爸了。” 承铭踱回我面前,俯视我,“不是我的孩子。” 我更加无语,他话里的信息很劲bào,“呃……” 承铭再抛给我个手榴弹,“她要我娶她。” 这手榴弹太烫手了,我有些想去买后悔yào,“那恭喜你喜当爹。” 承铭身上的烟味跟他本人似的,固执的任凭风吹也吹不散味,“我不想结婚,结婚是坟墓,我还不愿意葬身。我和罗辰然说,我高中对你许下诺言,你三十岁前不结婚我会娶你,而我不会先你结婚。” 难怪罗辰然会对我做那些小动作了,“你小说看得是几年前的?这台词很落伍了。你怎么这么对一心想嫁你的罗辰然?你忘了你以前爱她爱的不要命,现在她要你娶她,你反而想甩掉她,果然男人说的话都靠不住……” “但对当时的我们并不落伍,不是吗?”承铭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至于后面我的喋喋不休,他是没放在心上,还是压根不理睬我,我不得而知。 有人在门外喊吃饭,我猜我也没胃口了。我不舒服的揉着胸口,再揉揉眉心,郁结之气久缠不退,我需要缓解。 “我能骂你吗?” “请便。” “贱人。” “多谢夸奖。” ☆、陆引深 大巴车在颠簸,我踢了鞋子,抱着自己窝在座位上,旁边的位置放了背包还空出好多空间让我舒舒服服作婴儿状。 我在回拍戏小镇的路上,和深深一起。 在B市的三天,有什么值得说的事呢?阻挡阳光的帘子因车子而晃动,晃乱了窗外的景色,我不去听后面的谈话声,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 第一天,我又收到了来自铭风的快递,不过寄来的是信件,上面写着要我两个月后去给的地址那报到。接着,宋伊安约我下午茶。 第二天,我通宵画稿,深深霸占了一天的热搜。有他做慈善的视频,而许多娱乐号转发最多的是他接受记者采访的视频。内容大致是 记者:陆引深同学,大家比较关心的事,是你已经到了可以谈恋爱的年纪了,最近有没有恋爱的打算? 陆引深:大家要我谈恋爱吗? 记者:嗯……换个问题,将来有了女朋友,你会让女朋友做家务吗? 陆引深:会啊。 记者:呃,是一起分担吗? 陆引深:她只要负责帮我暖床。 情话满分,我当他是说给我听的好了,赶完稿后我喜滋滋的刷了深深一天的新闻。 第三天,我走岔了几次路,终于找到了深深的家,待在门口等他下课后两人聊着聊着滚到磨毛的软质床单上去。双手紧握,双腿jiāo叠,衣衫……很整齐。亲亲抱抱,再无其他,理由是深深父母迟点会下班回家。我还没心理准备见他们,两个小时内就做贼心虚的回去了。送我离开时,对照高空晴朗天气,深深的脸色有点yīn。 约好了一起回途,从哪蹦出来的王可涵?我都快遗忘了好久的女明星。我没做好功课,她是这部电影的女二,比我更应该出现在这车上的人。她一上车便坐了深深旁边的座位,虽然隔了一个走道。 倏尔一阵强光照进车内,刺得我眼涩疼难堪。我牙齿酸酸的,仿佛要全部掉落,脸部不能够活动,肌ròu僵硬。好一会儿,等眼睛淌下几滴泪来,我擦了擦湿湿的眼眶,压了压嘴角,将混沌之气吐了出来。 我挺直上身,自椅背上方偷露两眼向后方看来看去。隔着走道的、外界所言的金童玉女,深深和王可涵相谈甚欢,就差举杯畅饮,然后醉酒误事,最后闹出人命来……呸呸呸,我在构思什么鬼东西! 愈是接近深深的工作,我愈发感受到彼此联系的线脆弱易断,倒不是说我和深深的感情,而是两人的差距在摩擦着这根线。跟如今的深深处朋友,很容易自卑的。 承铭有句话打醒了我,为何我身边的人都比我出色,而我是条闲的不能再闲的咸鱼?所以,我开始努力,也不知晚不晚,但总归比混吃等死强。我是无法与深深站在同个高度了,缩小差距也行。 夏天的尾巴被秋季突降的冷气吃得渣都不剩,深深今日穿了件大红卫衣,衣摆、衣袖处破洞无数,是时下流行的设计,也是nǎinǎi辈认为穷酸的需要补补的衣服。王可涵着天蓝色刺绣毛衣,下半身黑色蕾丝中裙,光溜溜的两小腿细长一手可圈握。自古红蓝是CP,两人巧合的真可怕。 反观我,一身黑,没啥特点。他们的衣服也不是我可买得起的,我的衣服有特色就真有鬼了。 我继续露着两眼黏在他俩身上,男的俊,女的俏,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不管,我的长相虽达不到上流,能在中等徘徊已不错,但也可以搭配深深的颜,衬托深深更加俊逸不好吗?除了年龄上有点瑕疵,xìng格上我们磨得很契合。 “不好意思,你一直看着我,有事吗?”王可涵轻飘飘的一句话使深深视线从窗外移到车内。 我两首搁在椅背上方,露出全脸,“你长得很漂亮,我喜欢你……”的脸。最后两字没能说出来,显得我太肤浅还是憋回去吧。 王可涵听到我的赞美婉约的捂嘴笑,面颊俏生生的如新绽的杏花,羞涩的沾了初春的绒粉。她眸中朦胧带情,柔软了英气的脸。长得好看也就算了,还比我年轻,我分明听见牙齿在上下打架。 再看深深,耳上挂着耳机,整副身子与座椅完美贴合,异常懒散,却气场在那,如总裁大人镇压四方的感觉。 突然想到前不久的小说,总裁大人与娇妻。我额头用力撞到椅背上,清醒不少。闷啊闷,好闷啊。 一路上再也没人说话,到达地点后,我跟在他们身后,蹦蹦跳跳又活跃着去跟李京月闲话家常,还带了点吃的分给她。多来了几个人,分房是个灾难片。我拥抱着李京月,哀求不换房,低声下气求着承铭才没把我们换走。 再去适应另外一个舍友,我怕不是那么容易。 李京月说,“那是承铭逗你的,没人说要换房。” 接连两天,暗地里女人间的言语纷争不断,但全是我主动招惹的。 山头细雨绵绵,朦朦水雾漫开视野,草木清芬,地上水坑间隔不远。雨淅沥沥连成鸟儿的口水丝,垂落坑里,啄遍苍山林景。深涧生烟,灵气极致。 深深端坐搭建的避雨棚里,翻烂手中剧本。我处在另一旁的棚中,喝着李京月为我贴心冲泡的红糖水,雨声风声拍戏声,珠落玉盘,沸沸扬扬。 “明天晚上会有个深夜探险游戏,你参加吗?”承铭拿了个空凳子坐下后,抢了我的水杯仰头便喝,“渴死我了。” 我斜睨着他,水杯也不接,“我有拒绝的权利吗?那个水杯是李京月的,麻烦你还给她。”李京月不知躲哪去了,最近她忙着在笔记本里写些什么,还不准我偷看。我猜是写日记吧。 承铭扔烫伤山芋般的放在了长凳上,他左右张望,穷紧张。 我伸了个懒腰,有些犯困,“谢谢你大开方便之门,让我进铭风。”按照我的水平,若非走后门,我哪能进入铭风?虽说没有签约…… 承铭若无其事的耸耸肩,“说实话,你需要闭关修炼下。” “那我现在去闭关?”我起身。 他按住我,“别,等明晚过后。”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了解了,他要一劳永逸,不想再僵持下去。事情早点结束,于我而言很好,省得我在这里过的水深火热,时不时担心罗辰然的‘好果子’。 承铭两排牙齿洁白无渍,“守株待兔遥遥无期,倒不如自己挖个坑让猎物跳下来。” “我不做违法的事。”我打好招呼。 罗辰然近日没寻我多大麻烦,跑去烦的是承铭。工作人员私下谈话时,我还听见他们不明真相的瞎猜测,承铭招惹罗辰然后,抛弃了她,而罗辰然痴心不改,苦苦纠缠承铭。李京月是介入他们的小三,而我扮演的角色是从中做梗的坏妹妹。闲言碎语由此如火如荼蔓延吃瓜群众间。 不能去解释,会越描越黑。 常理来讲,罗辰然会在明晚的探险游戏吓我一下,承铭要我假装我遭到她恶作剧而摔伤,他会做目击证人。闹出这种事,罗辰然为了形象肯定会与他约法三章。此后,罗辰然的事就与他无关。承铭心尖上的小女人儿十八变,他说,他将罗辰然锁成了记忆里最美好的时候,现在她的改变只不过拔除承铭仅存的爱恋。他只觉以前昏了头。 我不喜欢罗辰然,但也不讨厌她,只是无感。她不算恶dú,就是一被宠坏的大姑娘。可他们两人的感情没我置喙的余地,况且,我偏爱李京月,更不会去动摇承铭与罗辰然绝jiāo的念头。 “王可涵去找你家深深了。”承铭摇晃我胳膊。 一手接过助理递来的干毛巾,王可涵擦拭淋湿的短发,看她前进的方向,目标是深深身旁空着的椅子没错。 跟承铭待久了,我也练就脸皮厚的本领。我小跑步抢占先机坐了那个位置,“陆引深,你介意我坐这吗?”后头某人的jiān笑忽略不计,我咚咚咚激烈的心跳声权当幻听,美女移不开脚步的木楞傻样仍天地难容的好看。 深深剧本没握稳,扑哧dàng了一半亲吻泥土。他掸了掸泥灰,欣然颔首,“不介意。” 王可涵仍不肯动,她眼尾勾出动人神采,以美人计诱我,我失魂一瞬,熊大端来一凳子正好破解我的离魂症,我恬不知耻道,“对不起,我坐着的位置是你的吗?”王可涵的椅子应该在稍远处,我明知故问。 她无所谓的摇头,“不是,你坐吧,我待会还有镜头要拍。”她转头看向深深,见深深不搭理她或是邀她讨论剧本,她波澜不惊,自己玩起手机。 我无事可做,手机耗电惊人再耍耍会关机,好像在场人员就我最闲散。棚外雨景人景与我无关,我摸摸眉心处的红肿bào浆大痘,圆鼓鼓的,疼入神经。 “如果你不想留下难看的痘印,就别摸它。”深深合上剧本,目光脉脉含情,语调亦是婉转。 我搓搓手指间的黏腻,瞄着低头的王可涵,她眼珠子悄悄往这转,被我抓包后便昂起头冲我甜笑,我回敬她笑容,两手打结,“痘印是红的,那这痘痘位置选的好,我可以装作是眉心朱砂痣。” 深深看着我的痘痘,笑道,“你要这么乐观,我也没办法。” 我看到王可涵胸前起伏,也要说什么,我快速转了话题,“承铭说明晚有探险活动,你们加入吗?”我落落大方将王可涵拉进聊天群体,只为了堵住她快要脱口的疑问。她不是瞎子更不是聋子,显然我和深深熟悉否则哪会有上述的对话。我对王可涵说话也说的那么自然,和深深没做些叫人浮想联翩的举措,这能消弭些她某方面的疑虑。 “是集体玩,还是分队?”王可涵问道。 我向后找承铭,人已消失,“嗯……可能是分组的吧?”不然承铭那狗血剧情怎么上演! 深深寻思了会,“我加入。” 我偏头审视王可涵,她也点头加入。 ☆、承心 承铭果然很适合写那种悬疑惊悚小说,路障、岩洞摆设是他与李京梧一手cāo办,力求恐怖、yīn森,达到人人尖叫的目的。 但是,这位著名的作家在他布置的洞口里死命拉扯我的衣摆,身子颤抖表现的极为懦弱,可那双眼儿含笑,看不出哪里惊慌。 真爱演! 我被他搞得不耐烦了,扬起手掌啪啪啪重重的三下,他痛不痛我是不知道啦,不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承铭皮糙ròu厚的手,我挺疼的。 漆黑望不到尽头的岩洞里,大雨瓢泼的痕迹只剩下尚且软塌塌的泥土地,我们举着火把,是的,火把,承铭说要回归原始状态,体验把古时探险。美其名‘返璞归真’,实则吃力不讨好,没事找事做。 四下的冒险小队,我都认识,深深与熊大、罗辰然与助理、王可涵和助理、我和承铭。李京月本想来的,谁知突发状况,得了感冒,李京梧那个恋妹狂魔自然守着她不许她来冒险。 承铭说有奖励,谁要找到李京梧藏在洞里的一个秘密盒子,就能命令在场的一人做任何事。罗辰然、王可涵的积极xìng猛涨,我为在场有姿色的两个男人默哀。 岩洞内传来滴水的声音,回dàng周遭,令人毛发悚立。四壁岩石轻轻一碰,便有数量颇多,不及拇指大小十分之一的碎石滚落,沙尘铺天盖地呛得鼻腔难受。忽有强风刮过,罗辰然助理拿着的火把顷刻熄灭,叹为观止的女高音由远及近,一副软软的身躯挤开我。 罗辰然分毫不差的站定承铭身旁,不介意他人巡视的目光,大胆攀附承铭的臂膀。承铭扯下她的手,“我也很害怕,我要靠着我妹妹。” 我往前滑了几步,偷摸深深的手,“这种地方需要吸点阳气,你尽吸yīn气,还请你多保重。”深深搔着我的掌心,我嗔去一眼。 宽大的衣袖jiāo缠,旁人看着我俩也仅是衣袖管相撞,手臂没有衣袖长当然看不见手掌咯。熊大尽忠职守维护我们两个,拦着承铭不让靠近,承铭哇哇叫骚扰熊大,仍撼不动熊大半分。 对比熊大的魁梧,承铭属于瘦弱一型,蚍蜉撼树说的就是如此。 承铭在那碎碎念,“见色忘友,没有良心。” 结果是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散开的冒险小队合并成了大队,一群人浩浩dàngdàng寻盒子。 乱石嶙峋,岩壁上深浅不一的划痕在烛火的照耀下,幽晦如豺狼利爪。岩洞或宽或窄,或高或低,曲曲折折,恰如九曲迷宫。若跑出来个山顶洞人,我也不会惊讶。 窄道里只能通一人,深深牵着我走在最前面,熊大于我身后,我利用熊大与岩壁间的空隙,时弱时强的火光看到承铭护着罗辰然和王可涵,两个助理彼此协助。 我和罗辰然离了不少距离,她没法近我身,我其实根本不愿趟浑水,而且我和深深说了这件事,他也认为这种事要承铭他们自己解决,别人chā手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有人兴奋的尖叫,“我找到盒子了。” 我想松开深深,反而被他握的更紧,窄道里转个身较为困难,深深贴着我,“一般套路,那个会是假的。” 众人纷纷看向罗辰然的助理小妹,她弯着腰抠取岩壁最下方的小洞眼,我佩服黑暗中视力良好的她,以我是绝对发现不了那个嵌在底方洞里的盒子的。 盒子外观蒙上了层灰,助理小妹乖巧的掸去灰尘后递jiāo给罗辰然。 木盒子以龙形镂刻,四爪五趾驾云腾雾,体态矫健恍然冲出木匣。盒子是精致的,待打开后,某样发出刺耳声音的毛绒公仔弹簧弹了出来,发shè到罗辰然的红唇上,公仔头部似流鲜血,模样凄惨。 我拧着深深的大腿,提醒自己不可笑出声。深深眉宇发皱,俯身咬住我的耳垂。疼是不疼,但很痒啊。 罗辰然怒扔木盒子,“假盒子也就算了,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里面!” 我没心思去看罗辰然急跳脚的狰狞样,捏着通红的耳朵,下巴朝深深的肩膀磕去,叫他别挑逗我。深深头偏过来,瞄准我的唇部印了个浅尝辄止的吻。 承铭幸灾乐祸,“再看到盒子就别急着打开嘛。” 熊大健壮的身躯实为可靠的屏障,高大的熊身挡住了我和深深。我盯着深深,他赭色的面容明暗jiāo错,仿佛刚才他做的事是遭人逼迫。我坏心眼渐燃,攀着他两手,伸舌舔了他喉结,我搭着他的脉搏,跳跃的频率震的我手指发麻,捎带着我感官运作迟缓,全身浇了一桶辣油。 暗道里凭声音分辨人,王可涵做和事佬,“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完它吧。” 深深抿唇泛起灿若繁星的笑容,他牵动嘴角,趁着别人还在说话,吸吮我的颈间,我不敢乱动,稍微动下身子能碰到熊大,我可不愿意熊大看到我们在做羞羞的事。深深极轻的在我耳边说道,“报复。” 我脖子那边开了朵充血红花,深深用嘴吸出来的。 拉高衣领子,我也想回礼,熊大便转过身,要我们继续前行。我懊恼的抬起膝盖,袭击深深右腿,引来笑声回dàng岩洞。 又走了半刻钟,我们面临三个jiāo叉口。三条道都崎岖难走,岩壁砾石凸出,头顶断断续续渗出豆状水珠,脚下水坑无数。不管选择哪条路,我们无疑问不能保持干爽整洁了。此时承铭提议我们分成三组探险。 “八个人怎么分?”我问。 深深转着眼珠,“剪刀石头布吧。”他伸出两指在我掌心挠了挠。 其他人跟着附议,承铭给我使眼色,我五指伸平朝他点头。 几回合下来,很奇怪的分组。 我,深深,罗辰然。承铭,熊大。王可涵和两位助理。 承铭打了连环出布的手,“熊大你要待在陆引深身边吧?那我和陆引深换下?” 深深摇头的幅度偏小,熊大知晓他的意思,不情愿的叹气道,“换不换无所谓,最要紧的是赶快找到盒子结束探险。” 众人神色各异,失落的有,称得上开心的就只有我和深深了。 罗辰然在我们一组令我有些困扰,可我嘴上还是要调戏下承铭和熊大,“你们组合阳气太强,可以取名叫‘贞见愁’,贞子见了也要愁上一愁。” 深深慢悠悠道,“晚上说到什么,就容易见到什么。” 我可是吓大的,我将长发撩到前面,头低着,语气森然,“是见到这样子的吗?” 罗辰然揪着我的头发往后拉,“别玩了。”她带头进了中间的洞口,我与深深对视一眼,和其他人分道扬镳。 我们俩亦步亦趋跟在后头,距罗辰然总差了那么几步。 刚罗辰然扯我头发,以至于断了几根毛发,我捏着那几根发甩到地上,有风的缘故,它们与我衣服勾勾缠,我捣鼓了好久才跟断发丝拜拜。深深以手为发圈箍起我长发后放,又弄断了几根头发。 “别人是少年愁白发,我是掉发愁。”自从决定留长发后,我的发量由一掌难握到两指轻松握。 悠长的隧道里深深磁xìng的嗓音仿佛吸附石壁,“让你挑食又晚睡。” 他略显关心的责怪,令走在前头的罗辰然诧异的回头挑眉,她眼骨碌碌转动,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暗叫不好,深深的动作和语气很亲昵,我下意识离他远些,才发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罗辰然关爱傻子的表情,“我知道你们是表姐弟,装什么装。”她后几字到没加重着念,但整句话是朝着我说的。 然而,我静默,摸着潮湿的石壁。谁告诉罗辰然我和深深是表姐弟?承铭?抑或是……她编出来测试我们反应的?一套论据盘旋脑中,锲而不舍影响思维如常活动。 深深推挤着石壁,竟让他抠下一小块来,他捏碎了石块,“这石壁裂了一部分。”他忽然问我,“承心,你有好好看过剧本吗?” 我看看罗辰然,她在那瞎笑什么,深深又一本正经,遂摇头,“没看过。”除了那次随便翻翻,瞥到的那几段有点印象,其他的记不得任何情节。 深深也跟着笑了。 “按照剧本的设定,这岩洞是犯案者的巢穴,而刚才的分岔口,左边的是应急出口,右边的是卧室。”深深笑意不减,给我介绍。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中间的呢?” “毁尸灭迹的地方。”罗辰然走向我们。 我反shèxìng的捂住胸口,“我心脏不好,经不起吓的。” 看过剧本的人才知道这种设计,那会不会这行人当中只有我蒙在鼓里?什么探险游戏,鬼扯哦?后来一想,他们虽知道这是幕后大boss的巢穴,可我们一行人除了承铭还没有幸光顾过这里,更何况是来找秘密盒子的,谁又清楚李京梧将盒子放哪! 安心不少后,我抬眸直视罗辰然,她诡异不变,水蛇般的缠我身。被她触摸过的地方,我寒毛翘起,竟生出惧意。 改变了刚才的行走队形,我和罗辰然并排了,深深紧随其后。 “如果你同意和承铭说他给你的承诺作废,我就放你出来。” ??? 我面前石门神奇的落下,而罗辰然敏捷的钻过石门,与我一门之隔,两方天地。我不留神被她推倒在地,只能束手无策的坐在泥地上,看着平日里哪有机会出现的石门咔咔关闭。 方才发生了啥? 好像是我们三个走到了尽头也没看到有盒子的存在,我刚想掉头原路返回,罗辰然就用很轻柔的声音说了一句话,接着就成这样了。 一双温暖的手扶我起身,“就当作二人世界吧,承心。” 空无一物的石室只有两盏灯火照得人貌如残黄落叶般萧索。紧闭的石门底部缓慢淌进来新鲜空气,要是承受能力稍差的人待在这,兴许会闷出病来。 我在入口处嘲笑深深鼓起的背包,现在倒佩服起他。只见深深从容的拿出一两米长宽的棉布铺在干了的地方,随后打开手电筒置放中间,切片蛋糕、薯片、巧克力、饮料等散乱的围绕手电筒。 “陆引深,你来度假啊?正常思维,不是找机关出去吗?”我口头上这样说,但一屁股坐在深深边上。 深深撕开包装袋,“不看剧本的话,我会陪你找方法出去。但是,你晚饭吃太少了,来,这个不错。”他左手托着芝士蛋糕,右手拿勺挖了口喂我嘴里。 我吞咽着口中的食物,心想顺其自然好了,明后天开始我差不多是要与深深长时间别离,能腻在一起已是恩赐。 石室里的光线不够明亮,深深处于暗处的半张脸与影子含混,我犯困而哈欠连篇,导致眼眶蓄积水雾,他的脸更置身于迷雾中,即便如此,深深依然月牙儿般皎洁明晖,静谧柔和。 我问了个八竿子打不着一处的问题,“有没有人跟你告白?” 转身躺在深深怀里,他的胸膛是此情此景中最温馨的存在,我仔细抚摸着他细长的手指,直到深深的手指在我手掌心画着圈,我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有。”深深轻勾着我的拇指,“我说有女友了,她们没再过问。同行人可知道彼此的恋爱情况,但不能透露给其他人,这是规矩。” 他后面多加的那句话省下了我下个疑问,不过我心底仍按住了某个蠢问题,气氛过好,它冲破匣笼,“以后,以后我们分手了怎么办?”聚少离多,会是感情的终结者,我不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在我和深深身上的。 深深将我的头发全挂在了他的臂膀上,他玩着细碎的小发丝,“如果我们分手,那你来追我吧,我一定拒绝不了你。” “哼,敢情分手会是你提出的?”我弯头咬了他的手臂,跟他愈待在一起愈激发我咬人的潜质。 深深的胸膛起伏更加剧烈,原是他笑的不可抑制,“那要是你不提分手,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他给的承诺很甜,我吃下这道甜酱,可喉咙蓦然发哑,舌上蘸着难以描述的苦薏,恰是那最深处的迷惘,“父母不同意,我们还会跟现在这样坚定吗?” 深深低下头亲了我的额头,“我爸妈已经知道了,他们没意见。” 我怔住,“你把难题抛回给我了。”我妈不成问题,但我爸有多固执,深深也是领教过的。 深深的手暖暖的,“会解决的,一起努力吧。” 当我自黑暗中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入睡前的一幕是深深看我疲惫抚摸着我的脸,劝我闭眼休息。我枕着他的大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我醒来时,睡在了原先的房间里,李京月盘膝坐床前,冲我甜甜的笑。 “承铭和罗辰然……” “别,我不想听到他们!” 我将被子拉高,闷在被褥里的声音更显粗哑。承铭与罗辰然之间的事,我不会再管了!左脚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我痛哼出声。 有人自我身后穿过一手臂,扶我倚着靠枕半坐起,被子也落至胸前。深深换了一套清爽的休闲套装,他眼下黑了一圈,仍强打着精神来看我。 他跟我做了番详细的解答,承铭为我订了下午的车票与李京月一同回去,而深深拍完他的戏份后才能再离开。 “承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end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的章节 俊美的跟个妖精似的宋流,素颜的气色相当好,他居高临下杵在我的左侧,两手摊开笑得一脸无辜。而几步之外的深深死死抓着搭在手臂上的薄外套,唇线抿成一直尺。他像是跟外套有仇,抓皱了原本流线顺滑的飞鹤图案。 “你们都赶紧出去。”我心情恶劣,又不晓得该去瞪谁,兀自抱头生闷气,脚步声由近及远,一股酒气溜出嘴边,“深深留下。” 几声轻笑左右夹攻,我气恼的翻身而起,却不料天摇地晃我只得扶住右侧稳如泰山的人,一摸上结实健朗的胸膛,我闪过一个念头:这次摸对了。 深深搀扶着我好让我稳住,宋伊安和她老公忘记拿走顺回来的酒,宋流三步并两步回头暧昧不清的笑。大约等了两三分钟,碍眼的麻烦随着防盗门低沉厚重的声响隔绝在外面,屋子里头瞬间安静,我双腿无力软趴趴又要跪下去,深深两手及时环住我的腰,用脚踢开了那一看就很值钱的酒瓶。 我和深深跌坐沙发,两人无言以对。死寂中有谁在扼腕叹息,我两指作爬行状,触摸隐藏于沙发垫下的小酒瓶。 我需要酒来壮胆,并且减少我想象无数次的疼痛。正如宋伊安所说,把深深吃掉我不会吃亏也不会后悔,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 “你还在喝酒?”深深隐含怒气的抢走我手上的酒瓶。 我茫然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移向深深。原来深深刚才在收拾桌上的狼藉,吃剩的餐盒已由他倒进垃圾桶,杂乱的酒瓶也摆放的整整齐齐,顷刻之间客厅仿若未经过一场醉酒之短戏。 窗外灰暗,路灯黄若午间太阳踏落沙泥,或白若月圆高挂拨开云雾。 我的脸皱巴巴的,“深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任xìng的。”头低着道歉后,我再度抬起,“不过王可涵和那个丝什么的,你真有艳遇。”两女人觊觎我家深深,也是近水楼台,哼,我一定要在深深身上烙下我的痕迹。 我胡乱神思着,昏昏然两眼聚焦不得。 “我跟她们没什么的,你不能老这样吃醋。”他冷硬的坐在一旁,不像往常一样拥我入怀,“承心,在工作场地不能无理取闹。” 我是被说教了吗……深深表情严峻,也跟以往的温柔、偶尔的孩子天xìng不同,他摆着张脸,扮演起顽固不化的长辈来。我紧闭双眼不想去正视他了,倒头朝沙发扶手撞去。 深深对我好冷淡,完全不像我认识的他了,他是不是要厌倦我了? 额头包进丰润修长的手掌里,我呆滞后而又促狭的仰头往上蹭了下,唇瓣扫过厚实掌心,伸出小舌轻舔他的手掌纹路。深深的手颤栗,他轻咳掩饰,“扶手沾到酒了,别去靠着它。” 我赞同他的话,“嗯,不靠着它,我靠着你。” 深深拿我没辙,瘫躺沙发任由我缩到他怀里,“承心,下次别这样了,那人……我不希望你冲动惹事。”他的怒气来无影去无踪。 我扭动身子,嘴上哼哼唧唧算是应答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深深的胸膛意料之内的僵硬,我偏头在他看不见的范围内咧嘴笑,只不过左等右等不见深深有何反应。 无聊到想打酒嗝,我硬生生制止不淑女的行为。 转过身,我斜眼看他,深深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方,两眼目不斜视直愣愣盯着天花板。我不信邪的戳了好几下他胸部的各个地方,指腹接触的那些地方皆硬的跟个石头似的,该是深深紧绷着身体。 还不为所动?那好我再接再厉。 我手肘撑着他的大腿企图支起半身,酒精上脑绝对不会那么快退下去,我晕乎乎的又要□□倒,两手忙寻找支撑点稳住身子。 深深惊呼的差点跳起来,而我手忙脚乱的刮了一下灼热的火源,火源脆弱的在、在、在弹跳???我再无知也该知道我抓到了什么玩意,饶是厚比城墙的脸皮不禁染上醉霞,我支支吾吾吓到打了个酒嗝。 我想找个地方埋着脸,可放眼望去,我踌躇着往深深怀里扑。不成功,便成仁。那按压不住的渴望鼓噪着,我唾弃自己以前的犹豫害我如今尴尬境地。 “深深,深深,你要不要……”我早就没多大胆子说出床啊车啊的组词,“吃晚饭?”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觉他呼吸重而浑,“我不饿。食物道具我都吃光了。” 半晌我俩陷入沉默的困境,他试图拉离我,我不依他仍作牛皮糖缠着深深。待心绪稳定,我嗅着深深未洗去的古龙水味道,脑袋又有半刻不清醒。 我从他怀里出来,头一偏,身着的大领子短袖也随之滑落,露出半边小巧左胸。我故意的,任凭此不甚撩人的□□逗弄深深,要他情不自禁。 “深深,我想亲亲你。”也不等他同意,我借酒装疯袭上他的唇,攻略他的舌,一手抚摸他的后背,另一手在他前胸玩弄。 深深追着我的舌,不可抑制的抱住我将我收进他胸前,我两腿分坐他大腿,渐渐虚软成一潭春水。殊不知深深在换气时推开我,也不让我啃咬他脸上的其他部位,他竟然在我准备献身时提不起兴趣了。 得不到解脱的烦躁折磨着我,我鼓着腮帮子将潜藏于心底火油迸溅过的疑问抛出,“你是不是跟那个丝什么的吻过了?你接下吻戏也不和我说一声,是不是怕我要你推拒这份工作?看来你是很满意咯,丝什么的吻功很棒吧?这次你接了吻戏,我知道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的脾气。”我不去看他,垂头抽抽噎噎,说到最后,反而莫名其妙开始道歉起来。 “承心,你喝醉了。”深深没去回答我的问题,双手揉着我发疼的太阳穴。 我反驳道,“我没有喝醉,我只是话太多。” 宋伊安和唐韶分别问过我和深深是谁主动告白然后决定在一起的,可我思前想后,我和深深成为男女朋友时根本就没谁表白,是以说要正式发展成恋人关系当真是空白纸上无话可写。 我感觉我的脸jiāo由雨水淋湿而皱成苍白老年样,咸湿的雨滴自高处滚成超大颗淌进我口中,烫了唇舌。他的无动于衷是我抽屉的钥匙,我抽屉里置放着寻找工作的压力、对深深变心的害怕、我的自卑,它们倾巢而出,势不可挡。 深深手足无措,一个劲儿为我擦泪,“你怎么哭了?” 我第二次倔强,“我没哭,只是酒从眼睛里掉下来了。”我用手接着泪,感慨我今天的确喝太多酒了。 谁来告诉我,为何喝醉酒的我矫情到可怕,但不矫情好像接下来的剧情会扼杀掉。 深深蜻蜓点水般亲吻我的唇,品尝到我的泪水后,“我根本就没有拍吻戏,就算是要有接吻的镜头,也必须是借位啊,除非哪个导演希望我演砸,否则不会要求我去拍这种铁定NG多次的镜头。”他好像在笑,“我们家承心不要我拍吻戏我就不拍,亲其他人我浑身也不对劲。” 我不再落泪了,借着喝醉酒的状态口无遮拦,“那你为什么不抱我?”醉汉一向是到了第二天就没记忆的,对吧?我憨笑。 深深一愣,张开手臂抱住我,“我抱了。” 这算抱什么……我挣脱他的怀抱,牵着他的手拉到卧室床铺,期间身子摇摇晃晃,踩在裂开的地面上,多亏了深深的扶持。 我指着床,“去床上抱。” 我霸王硬上弓,也不晓得是从哪来的力气将深深推倒,我再覆上他。反正我喝醉,我喝醉…… 深深扫兴的翻身制住我,“你醉了,醒来要后悔的。” 喝醉酒倒成阻碍了,我瘪着嘴,“醉了才不会痛,第一次好痛的。” 视线所及有些模糊,全身在叫嚣着要罢工,我甩甩头艰难的看清一时之间又说不出话来的深深。 他的墨瞳映照着床头灯似火,漆黑的眸水恰有逆火而行的船只浮浮沉沉,间或翻覆。船燃了,火烧的更旺,一阵酥麻透过他的四肢传递到我身上,我背脊更麻,动弹不得。 他轻柔的梳理我散乱的发,“还好不是我一厢情愿。” 深深两排洁白牙齿发亮,他笑得很年轻,像是费尽心思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玩具。 我心痒痒的,迫不及待脱去他的上衣,腹肌依然那么紧实。接着是休闲裤,他的腿长又细又有力。最后是裤头,这我犯了难,两手提着一边,要上不上要下不下。 深深小心的抹去我干掉的泪痕,随后他各控制我的手,要我自己褪下衣裳。虽说是我‘亲手’脱自个儿衣裳,可使力的人却是他。 我发窘的是他一条不可描述的裤子,令他停手的有两件衣物,一上一下,算是屏障。屏障一旦去除,要发生的事那就更不可描述了。 尤其我特别没心肝的来了句,“小哥哥,千万别嫌我胸小……” 承心披着毛毯,窝在书桌前,飞快打着字。她怀里塞着热水袋,仍冻的发抖。 搜索框里赫然出现的几个字,戳了甫一到家便跑来找她温存的陆引深的双眼,他不快的按住承心的手,点了那个红色的叉。 “暖男?fù女之友?”陆引深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冬季里格外撩人,呼出的热气吹的承心吃吃的笑出声。 承心回抱他,“是我最近认识的班烨,他要我帮他画漫画,题目就叫暖男vsfù女之友。” 陆引深隐隐察觉题目的猫腻,“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他的眉头可夹死苍蝇,陆引深怀抱着深爱的女人,她的体香传递过来,抚平了他眉宇的褶皱。 背对着他的承心不知道他的一番变化,在他手掌心里用指尖画着图样,“我得好好构思该怎么画,虽然他将故事内容都告诉我了。” 陆引深他深知承心热爱漫画,最近她的漫画也受到一些读者的追捧,但看她有时顾不上吃饭而为了画稿子,甚至通宵达旦端坐书桌前,他很心疼。 “先将稿子扔一边吧,过段时间再画。”陆引深看她手脚冰凉,抱着她回了主屋。 承心踢开毛毯,钻进被窝,“不行啦,他要我两个月内完结。” 陆引深脱下外衣,与承心来了断法式深吻,吻得她迷醉才缓缓要求道,“别听他的。” 承心眸子染上层晶莹水雾,模样娇俏。怪了,他近期愈来愈发觉承心身上似乎有种莫名的气质很是吸引人。 承心没给她乱哄哄的脑子思考的空间,“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写,他就要跟我爸妈说我未婚先孕。”等意识自己说了什么,她捂住陆引深的耳朵,“你刚什么都没听见。” 有什么东西胀满了他的胸腔,陆引深激动难忍,“你嫁给我吧。”他已经到了可以扯证的年龄了,而且和公司的约定也早过期。 承心对这个求婚是很不满意的,撅着嘴给拒绝了。 直至两人脱光衣服,床上打滚,陆引深迟迟不肯进入,软磨硬泡非逼着承心答应求婚,承心冒着汗也跟他耗上了。最后,谁赢了呢? 嗯,承心是个狠女人。 我本来就打算写写日常的,可能最近脑子不够用。 我绝对不承认烂尾了!!!毕竟我的初衷本来想让男女主分手然后重新在一起 但是…… 等有时间重新好好写吧? 要珍惜自己三个月的劳动成果,所以放上来! 希望不要嫌弃啦!! 我会练好笔,写出更好的故事来。 如果你看完整篇,在此我向你鞠躬致谢。感谢你肯用此篇文来打发时间。 谢谢了。 下一篇校园生活见。 嗯,第三人称~ ------------------------------------------------------- 访问小说分享者(有内容)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095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