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遗灵鬼娘》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因为你爱我】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七月遗灵鬼娘 作者:尾尾雪 第1卷 1、逃亡吧,孩子 楔子 yīn历七月,鬼门又开了,所有魂魄放假了。 你在逃吗?逃避那冤屈的灵魂,他们嚎叫着,低泣着,踩着你身后的影子归来了,于是,你惶恐不安,四处躲藏,可是冤魂无处不在,是罪,必得担起,逃也逃不过,因果相报,人人平等。 城里城外,香火袅袅,金粉弥天,是鬼也要安抚,因为鬼魂也会受伤。 唯有你,在翘首等待,等待心爱的人,你盼望着她回来,哪怕只是一捻轻薄魂魄,哪怕只是一声漂渺的从耳边一闪即过的叹息。 她却不再回来,她说,那里的孩子需要她------ 1、逃亡吧,孩子 如果说安全期也能避孕的话,那倒不如说经济危机大盘会暴涨。 虽然防了又防,楼兰还是中标了,她心里又喜又忧,她想要这个孩子,因为这是她跟蓝凯杰的爱情结晶,这是蓝凯杰用爱播下的种子,她很想很想要。可是她心里明白,蓝凯杰不想要,他不想结婚更不想要孩子。楼兰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蓝凯杰说可以跟她一辈子,却不愿意跟她结婚,他喜欢和她zuò ài,却从不跟她一起过夜,不管多晚,他都会让她离开。 楼兰看着电视,心却不知飘向何处。蓝凯杰走了过来,顺势把她抱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娇翘的屁股,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宝贝,今天几号了,姨妈还没来?是不是------”说完神色紧张地看着楼兰。 楼兰沉思片刻,决定作最后一搏,就试探地说:“亲爱的,我好像真的有了,你说我们要还是不要?”楼兰说完用无比期待的眼神望着蓝凯杰。 蓝凯杰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两横剑眉紧锁,不悦地说:“我们不能要孩子!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明白吗?” 楼兰看见蓝凯杰的坚决,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冷不丁地凉了一下,她还是改变不了他。楼兰抑制住心中的失落,强装笑脸说:“没有啦,逗你玩的,那个拖个十天八天没来也是正常的。” 蓝凯杰脸变得更难看了说:“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无聊!” “哦”楼兰心里觉得委屈,却又不敢说什么,她爱这个男人就要接受他的专政霸道和不合理,剩下的一切只有她自己来面对了,只是她真的好舍不得,孩子或他,她觉得都好难抉择。 蓝凯杰放开了楼兰独自一个人走到窗台边,痴痴地望着窗外,好久好久都不说一句话。楼兰看着蓝凯杰神伤的样子,后悔自己刚才不该试探他,她明知道他对婚姻或孩子一直有深深的心结,只是他从来也不告诉她,那是因为什么。 楼兰走到他的身后,抱着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无比心痛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吓你。” 蓝凯杰脸上流着泪,把楼兰揽在怀里,低沉地说:“傻瓜,你没错,是我的错,只是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我不是不要你,只是我不能,我也不是不要孩子,而是我也不能,我不能失去你们,为了不失去,我就不能拥有,你明白吗?” 楼兰还是不明白,可是为了安抚蓝凯杰她还是不停地点头说:“我明白,我明白。” 蓝凯杰痛苦的闭上眼睛,试图忘了曾有的一切,忘记他的凶狠的父亲,悲苦的母亲,还有那些充满血腥和惨叫的夜晚,忘记他的不幸和逃亡的童年。他知道,父亲一直在找他,他憎恨他,也惧怕他,他一直像是挥不去的恶魔一样纠缠着他的世界,因为父亲的世界里没有爱也没有情,只有yào! 思考再三,楼兰最终痛下决心,她放弃孩子选择了蓝凯杰。 楼兰不敢告诉任何人怀孕的事,自己偷偷地跑去郭大yào房买了yào,因为孕期还没超过49天可以yào流。 是夜,楼兰没有跟蓝凯杰去驻唱的酒吧,她算准了晚上是排胚胎的时间,所以急着回自己的家。子夜十二点了,路灯昏黄地打着瞌睡,无精打采地拖长着路边大树的影子,只有夜风像架上了轻飘自由的灵魂一样四处乱窜。 楼兰双臂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前胸,想着即将失去的孩子一阵阵心痛和愧疚。风在耳边呼啸旋转,像极了人怆然而绝望的呼唤,它时而咆啸时而低吟,楼兰觉得它不像是风,倒像是无数的幽怨地灵魂在哭诉。 突然身后传来“咚哒咚哒”,男人穿着皮鞋着实而有力的脚步声。楼兰警觉地转过头,慌恐地看一下身后,除了地面上拉长的灯柱以外,什么也没有,脚步声刹那间也消失了。楼兰转回头继续向前走,身后的脚步声又紧跟着响起了,楼兰吓得赶紧加快脚下的步伐,她听着自己急骤的心跳,可是身后的脚步声好像比她的心跳跑得还快,有一支巨大无比的手伸向她的后背,就在几毫之距,楼兰有种近乎窒息的恐惧。 她屏住呼吸死命死命地往家里跑。十几分钟后,终于到达公寓的电梯,她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电梯内随即传来一阵男人粗重的呼吸声。楼兰吓得尖叫起来,赶紧按“10”,然后紧张地看着键数的变化“1、2、3------”数秒的时间,她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还好总算平安到家了。 半夜,楼兰的下腹一阵腹痛,好像体内的生命正在承受着痛苦的挣扎,有一双小手正紧紧地揪着她的子宫,在作求生的最后一丝努力。楼兰痛得满头大汗,渐渐失去了知觉。 她仿佛看见了一个人,一个男人抱起她,他将一粒粉红色的绒毛样的东西装进瓶子里,她的心有种钻剜的痛,低唤了一声:“我的孩子-------” 随即,她仿佛听见了一声沉重的失望的叹息,一会儿又感觉有千百万只虫子从她的毛孔钻入她的体内,吞噬着她所有的知觉,她的身体慢慢地变轻,然后一直往下坠,坠到没有底线的地方,再下去,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好像整个世界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2、诡异yào房 安吉娜每次经过郭大yào房,总有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感,总觉得这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郭大yào房客营满门,生意兴隆,即使市区又新开了好几家的平价yào店,也一点影响不到它,不管别人的价格战怎么激烈凶猛,它的客流仍然源源不断。 郭大yào房什么最热销?除了避孕yào就是坠胎yào,当然后者是偷销暗卖。一想到这个,安吉娜就觉得特别堵,报社里三天两头就会接到关于未成年人怀孕引发不良事件的新闻弃婴的、孩子生下没人抚养、谋杀婴儿的------最近又听说有贩卖不足月的引产婴儿的,件件让人瞠目结舌。 安吉娜不明白,既然容不得那小生命的生存,为什么要制造他?吃避孕yào不费事吧,带个安全套也不麻烦吧,为什么非得等到一个生命长成了才来活生生地扼杀他?这当中有很多是有过经验的大人,当然未成年人的孩子也占了不小的一部分。 瞧瞧这些未成年的孩子,胡子没长齐,当爹的资本倒齐全,小女孩情窦初开,春心dàng漾,一触即发,激情难制,紧接着麻烦也就来了,销魂忘我的时刻,不小心播了种,在那未办许可证的地盘上发了芽。 这时候也不谈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了。肚子里的小生命成了恼人的麻烦,它不是爱情的结晶,而是成了纵xìng带来的恶果。 生下来,政府不允许,自己也养不起,有的还会很委屈地说:“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打掉吧,去正规医院,留下黑底不说,等下计生检查报到所在居委会或学校,那麻烦就更大了,所以还是私人医院或yào店来得省事,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他才不会管你从哪来,姓啥名谁呢?安吉娜认为这不是政府部门工作的遗漏,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真的,要查得彻底的确也是一件超难的事。 郭大yào房就是瞧准了这点,不过安吉娜听说,郭大yào房的老板并不是把眼光放在这点小利上,比起他yào房后的生意,坠胎yào这点小利,他根本不放眼里。 他的目光是瞧准了那些大月份的偷引产者,更奇怪的是,来这里手术的产fù不但不用付手术费,反而可以从中得到一笔钱,可是,安吉娜的内线又说,这也有可能只是传闻,因为没见过yào店后房清理过什么死胎之类的。安吉娜隐隐觉得郭大yào房一定跟她最近正在调查的《婴儿汤》有所关联。 其他的yào店晚上都有安排人员值夜,郭大yào房听说原本也是有的,但是蹊跷的是,郭大yào房白天生意那么好,一到值夜班就没有生意。最骇人听闻的是,有人晚上看见郭大yào房的大门口,出现过鬼婴拉着女尸过街,还有成群的鬼婴蹲在郭大yào房前玩耍。 安吉娜没有亲眼见过,但是的确听很多人说过,半夜从郭大yào房经过,经常莫名息火。有人说,也许跟yào房牌匾上方的八卦走向有关系,安吉娜不信鬼神之说,也不懂八卦易经之学。只是她对郭大yào房的老板有了极大的兴趣,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据说,他很有钱,但却始终一个人,好似无妻无子,行踪怪异。 听说,他经常去印度泰国学习佛经,对修心养身之道也有很深的造诣,还有人说,他一直在寻找他失散多年的儿子,希望他的儿子能传承他的香火,可是儿子不认他,而且恨他入骨。 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来的,安吉娜真想什么时候能真真正正地认识认识郭大嘴其人。 3、凌晨三点的叹息 安吉娜码完最后一个句号,深深地吁了口气,痛快淋漓地拉长四肢,伸个大懒腰,这篇图文并茂关于婴儿汤的暗访稿,终于大功告成了。郝主任明天一见到稿,那张肥ròu脸又该笑得找不着眼了,也就不会再追究她这个星期为什么毫无作为了。 看看时间,都已经过了凌晨三点了,明天早上是星期一,又要开例会,最要命的是还要指纹打卡签到,主任说了,除了半路碰上什么重量级的新闻,不然一个个都得给我准时签到,否则扣钱!少则两百,多不限顶!这招可够狠的!安吉娜无奈地叹了口气,紧接着背后也传来一声冗长凄怆的叹息,尾音幽长,袅袅缓缓地飘dàng在空中。 安吉娜条件反shè地转过头,以为是自己太投入竟没有发现办公室还有另外一个跟她同样命苦的。便大声地问:“哪个妞啊,快出来。”等了五秒钟,也没有人响应,安吉娜纳闷地环视了办公室地每个角落,什么人也没有啊,才想,可能是新大楼的回音效应吧。 安吉那算算,回去要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路程,再洗洗刷刷这天也就亮了,倒不如在办公室里呆一宿。可是看看身上的白色雪纺衫,今天去暗访时,不小心沾了砚板上的胎血,到现在还有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就这样,明天怎么参加市长的研讨会?安吉那关上电脑和台灯,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嘟噜道:“想随遇而安一下都不行。” 随即又听见一声低沉的叹息,并附合着拉长声音说:“是啊”安吉娜顿时后背一阵发凉,慢慢地转过身体,又看了一眼四周,还是什么也没有。真是怪了!安吉娜索xìng要把办公室大灯打开,准备来个人ròu大搜索。安吉娜刚伸出手,还没触及开关,办公室内顿时亮如白昼,安吉娜愣了一下,这个开关的感应器也超强了,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也能感应得到。安吉娜一个一个办公桌巡视过去,什么也没发现,安吉娜嘲笑自己怎么变得这样神经兮兮的。 于是便又关上了灯,带上门,准备回家。 刚要按电梯,电梯却显示上升状态,安吉娜又怔了一下,这么晚还有谁上来?正猜疑呢?“叮”电梯到达提示音划破了宁静,安吉娜不禁吓了一跳,还没反过神来,突然听见一声:“啊”,有人晕倒在地了。 安吉娜定眼一看,原来是保安监控室值班的小纪,还好,他只是瘫坐在地,还没有晕过去。安吉娜松了口气,说:“小纪,你想吓死我啊?” 小纪按着胸脯,喘了口气说:“安记者,是你吓死我才对啊,电梯刚开就一个人影突然冒出来,不小心都会吓破胆,这么晚你还没回去啊?” “我答应郝主任明天八点之前把稿传给他的,别办法,大脑不够用,弄到现在。对了,你上来干嘛啊?” “我看见采编部没人,灯却突然亮了,所以上来看看,没想到你在。” “是我开的灯啊,你没看到我吗?” “没有啊,我就是奇怪,怎么一个晚上都没看到采编部有人,灯自己亮了。” “小纪,你是不是看花了啊,我一个晚上都在啊。” “不可能,采编部,我一向是看得最仔细了,怎么可能看错。”小纪纳闷地说。 “那真是见鬼了!” “你不要吓我,安记者,昨天我听他们说,这里真闹过鬼呢。” 安吉娜扑哧一笑:“什么鬼啊,也就你这小鬼,跟你开玩笑的啦,可能是摄像头有问题,明天叫刘队长看看,好了,走吧。” 小纪不放心,又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采编室的落地玻璃,隐隐地看见一个影子坐在郝主任的位置上,于是便问:“郝主任还没下班吗?” “他?他都不知道被周公带到哪个国度去了。”安吉娜不屑地说。 “可是,采编室里还有人啊,你看。”小纪的声音开始发抖。安吉娜听完着实吓了一跳,难不成刚才那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人躲在柜子里?可是采编室里,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哪有躲得了人的大柜子啊。 4、叫春的猫 安吉娜顺着小纪指的方向望去,黑通通的一片,哪有什么人啊,于是便笑着说:“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困死了,争取回家还能睡上2小时。”小纪也不敢再回头看,跟着安吉娜进了电梯。 就在电梯即将合上的时候,一个穿着红皮鞋的长发白衣女子一闪而过,闪过的瞬间,转头朝电梯内冷冷的,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安吉娜睁大眼睛转过来看小纪,小纪捂住嘴,惊恐地瞪大眼,屏住呼吸,慌乱地点着头,示意他也看到了。 到了一楼大厅,小纪已经是被吓得全身发软,站不起来,安吉娜只好把他扶到监控室,另外一个值班的保安胡成看见小纪脸色苍白的样子吓了一跳,问:“安记者,这是怎么啦?他刚才还好好的。” “被吓的,哦,你可不可以把18层走廊上监控录相回放一下。”安吉娜问。 胡成按安吉娜的吩咐回放了一遍,空dàngdàng,只看见安吉娜和小纪两个人进电梯,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胡成不解地问:“安记,出什么事了?” 小纪受了惊吓还没返过神来,嘴里喃喃地念着:“鬼,鬼,鬼------” 胡成才哈哈大笑说:“这小子,还真信了,真是个没胆的种,我们只是吓着他好玩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啊,全部是扯淡。” 安吉娜拍拍自己的脑前门,断想自己肯定是困了,花了眼,才会产生幻觉。于是便把小纪jiāo给胡成,踏上自己的电动摩托车,准备回家。 望望天,月光清冷,虽还是七月的夏空,凌晨时分,还是隐隐夹着一丝冰凉凉的yīn气。日月街,是市区的老街,两边的房子都是解放初期盖现今又重修的,市政府把这条街归纳为市区的重点保护项目,也是旅游一条街,这里楼层都不高,只有三层,店租是贵得相当了得。两边的树倒是比新城街要高些。 这条老街名声最响的就是郭大yào房。清朝末年的老大厝,三米高的朱红色大门,用篆书写的“郭大yào房”黑匾金字高高地挂在横梁之上。横梁之上的花禽鸟兽,用绿色金色的漆,涂得活灵活现,虽然整体看起来相当的华丽气派,但在这样幽暗的凌晨,总让人有种说不清的yīn森鬼气。 安吉娜正加强动力,想早点到家,突然眼前掉下一团黑色的东西,安吉娜眼疾手快赶紧刹车,车也息火了,连车灯都不亮了,是只猫从树上跳下来,瞬间又从树上传来凄利的“喵呜,喵呜”,安吉娜抬头看了树一眼,是只白猫,在月光底下泛着淡淡地蓝光。安吉娜笑了笑,原来只是思春求欢无果的猫。 算算自己,过了生日,就是25了。安吉娜想起七月七那天自己一人吹蜡烛都倍感心酸,本来七七说好一起过的,因为她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安吉娜开玩笑说,就是不同腹,七七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七月七当然是她的爱人邹华排第一,她这个同人只能靠边站了,想想自己荒度二十余年,竟然还没碰到一个唤醒她春心的人,不知道是自己的悲哀还是别人的失败。要是有一个男朋友的话,也许她就不用一个人像幽魂一样三更半夜漂游在大街里,再起码,有个人惦记惦记也是好的,可惜还是没有碰上。 安吉娜重新起动电动车,却怎么也动不起来了,恼火地踢了踢自己白色的电动车,骂道:“小白啊小白,不是吧你,难不成你也困了走不动啦?我今天可是喂足了你,你可别想偷懒啊,难不成你还想窜位当主子让我背着你回家不成,啊?还是不是兄弟了啊,求你,发动吧,啊?”再试还是不行。 看表已经将近凌晨四点了,安吉那有些累了,怎么办?老半天也没瞧见一辆车经过,索xìng就在郭大yào房的屋檐下盹一宿算了。 安吉娜斜躺在大门边,就那样睡着了。 朦胧中,她看见眼前站着好多的小孩,他们的个子都好小好小,有的穿着红衣有的穿着绿衣,在她的面前蹦蹦跳跳的,她看不见他们的眼珠子,她只看见他们的脸上有两个很深很深的黑洞,脸都白得跟纸一样,有几个爬在她的电动车上把玩着,还有几个上来扯她的头发,她的包,在她的面前做着奇奇怪怪的表情,接着她看见了,有几个白衣女子把那些孩子一个接一个地串绑起来,把一头的绳子绑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摸了摸孩子们的头,那些小孩就双手抬起,一蹦一蹦地跟着白衣女子走了。 安吉娜心里是明白的,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她想醒来,可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她觉得自己的头好沉好沉,好像有谁掐住了她的喉咙,她想喊也喊不出来,呼吸快要被堵住一样。 最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晃了一下脑袋,才猛地醒过来。天已经微亮了,电动摩托的灯也不知何时又自己亮了,嘟嘟地发动着。 安吉娜揉揉了睡意朦胧的眼睛,又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接着又按了按脑门两边的太阳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清晨五点多了,睡上一个小时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一样的,也想不起刚才梦境的具体样子了。远远地从对面那条街的菜市场传来菜贩子的车声,人声,早餐馆里的锅剽敲敲碰碰地声音-------,一个城市就此热闹苏醒过来了。 安吉娜知道剩下的时间只够回家换一套衣服,吃份早餐了。 5、谁割了我的手指头 尽管安吉娜以最快的速度洗头洗澡换衣服,但到了报社大门口还是超过了八点十五分,安吉娜恼火地骂了句脏话,又心急火燎地赶到打卡机边准备签到,刚好行政部的小艾跑过来,一看到安吉娜就说:“安安,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 安吉娜以为她是在故意取笑她迟到,就吐了吐舌,嘿嘿直笑说:“艾艾,这下又要你帮忙了,不难我这个月的满勤奖又没有了。” 小艾不解地问:“你这个月没有迟到啊,今天你是全采编部最早的,七点就签了。” 安吉娜瞪大眼问:“什么?我七点签的到?”可是七点钟的时候,她明明还在家里啊,是谁帮她签的?可是怎么可能?她想不起来有用谁的指纹设定成她的指纹啊。难不成,她的手指头自己飞来签了?那不就真的见鬼了? 安吉娜伸出自己的实指,感觉关节处有一丝微酸微疼,她正纳闷,以前打过更久的稿也不会疼,小艾在旁边催促了:“安安,快上去吧,郝主任正到处找你呢。” 安吉娜听了心里一喜,想必郝主任看了她昨晚发给他的稿,正要嘉奖她。也就把签到的事先抛到脑后了。 一进采编部,郝主任正在给各位同仁开会呢,无非就是上个礼拜的总结,接下来这个星期又有什么新策划,落后给予批评,新进的给予口头表扬。 安吉娜正想蹑手蹑脚地溜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却被郝主任逮个正着。 “安吉娜,你上个星期答应我的大稿呢?马上传给我,市政府那边来催人了,八点四十五分务必到达会场。” “是,可是那稿我昨晚,哦,不确切地说,我今天早上就传给你了。” “什么?传给我了?你是怀疑我的电脑cāo作能力,还是怀疑我有老花?我今天一大早来打开电脑,头一件事就是查收你的稿,什么也没有。” “怎么可能?我明明发了的。” “安吉娜同志,没有完成就说没有完成,撒谎比没有完成任务更可恶!”郝主任拉着一张ròu脸。 安吉娜心里冤死了,打开电脑查讯传稿记录,可是空空如也,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昨晚太累cāo作出了问题?还好有U盘备份着,安吉娜心里恨恨的,这郝主任也太小瞧人了,她安吉娜是那种说虚话不干实事的人吗?chā上U盘,天呐,图片呢?稿件呢?安吉娜这下彻底慌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有存在U盘的,怎么才几个小时就不见了?再打开数码相机,关于婴儿的那几张照片也不见了,安吉娜沮丧地瘫坐在座位上,两眼发愣,难不成她昨晚真遇上鬼了? 郝主任笨重地跺过来,说:“愣什么愣,这个账改日算,先去会场报道,会议九点开始,超过九点就进不了会场了。” 安吉娜还想解释,郝主任已经作出“STOP”的手势,然后俯下他那阿宝似的身材,掩着手对安吉娜说:“这个会先去开,回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安吉娜看着郝主任俯下的前半身,感觉就像是一座大山要压过来似的,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扯了包,急速离开。 会上在说什么,安吉娜根本听不进去,她一直在想她的稿到底去哪了,记得她们离开之前。小纪说看见里面还有人,难道是真的有人躲起来了?有人躲在后面的资料室里?是什么人要这么做?她想不起来跟谁结上了怨,各位同仁虽然平时也会为上版面,难免有所竞争和非议,但是抛开工作之外,个个都亲如兄弟,好像也没什么非报不可仇啊。好吧,就算有人要寻仇,可是U盘和相机一直在她身边啊,那又该从何解释? 6、故弄玄虚 市长秘书把发言稿复件递给安吉娜,笑着问:“吉娜,中午一起吃个饭,好吗?” 安吉娜客套地回笑了一下说:“谢了,不过我中午得回去码稿,没有时间。” 市长秘书轻笑地说:“就这会议稿啊?这复件里不是都有了吗,整理一下不就行了,再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你再忙,也总得吃饭吧。” 安吉娜转过脸,偷白了一眼市长秘书,然后再重新换了一张笑脸恭敬地说:“李秘书,您的盛请是我的荣幸,只是我中午真的有要事在身,要不下回我请您。” 李秘书被拒绝满脸的不高兴,说:“唉,文人吗,瞧不上我们这种粗俗之人也是正常的。” 安吉娜不想得罪他,再怎么说他可是市长身边的红人,于是便改了口:“李大哥,你这是说哪的话啊,要知道我们这口饭还真不好吃,我这不是为了上星期欠郝主任一篇稿吗,唉没办法,我们老百姓捧个饭碗不容易啊,还请李大哥多理解。” 李秘书被安吉娜这么一唤,身子都变轻,便又豪爽地说:“即然小妹有要事,让哥我改日再请,还有这郝主任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下,下次见了他,我可得好好说说他,不能给你们太大压力,多少也得给你们一些个人生活空间嘛。” 安吉娜摆出一副万分感激的模样,说:“您可是我们小老百xìng的父母官啊,我们可全仰仗您了,让我先回了。” 安吉娜出了会议厅,浑身打了个冷战,这李秘书见了美女就想贴,安吉娜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国色天香,除了高挑的身材值得骄傲一下以外,还真不知道自己哪边跟美女能沾上边。人家说三分天资,七分打扮,这天资她有一分就不错了,后面七分,那说起来更可怜了,每天早上她能保证用清水把脸洗干净就好了,什么描描画画的她一样没学会,上学的时候,她的美术就不极格,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很懒,懒得就让一头长发随意飘着,还是上个星期七七硬拉着她去烫的,说什么,再不稍微修饰一下,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女人的味道。 回了报社,连歇停的机会都没有,郝主任一看见安吉娜就迫不及待地喊:“安吉娜,过来!” 安吉娜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郝主任位置,没好气地问:“主任,有何吩咐啊?” “你所说大作,我也不跟你追究了,我谴当上个星期你消失了,我这有个重量级密稿给你。”郝主任作出一副慈悲模样来。 安吉娜并不买账,说:“主任,这不太好吧,你把密稿给我,岂不是说你对我有偏心?其他同仁会怎么贬我不说,主任您的一世英明恐怕是要毁了。” 郝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怒斥道:“我要不是看你这个月的分数还没达标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真是什么什么,不识好人心。” 这一下掐住了安吉娜的软肋了,分数再不达标,这个月的基本工资又要被扣,她再怎么识金钱如粪土,肚子总还是要考虑的,还有这张小脸还是要顾的。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郝主任最近一直把市政新闻派给她,原来是要赏碗饭给她吃。 “那您说,是什么啊?这么神秘兮兮的,还怕别人知道啊。” 郝主任看了四周,跟安吉娜使了一下眼色:“走,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我再告诉你。” 安吉娜最受不了他这样故弄玄虚,每次都弄得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越是这样,背后越多人说闲话。还好她一向行得正,不怕别人嚼舌根,这报社里还没有人知道她跟郝主任的关系,她并不想利用她跟郝主任的关系受得什么便利,她明白郝主任一直觉得欠了她的,所以一直寻着机会想补偿她,她不稀罕,也觉得没有必要。 7、未婚孕fù失踪案 安吉娜勉为其难地跟着郝主任去外面吃饭,吃饭她不怕,她就怕郝主任等下又要一堆的废话。 两人坐定,点完菜,安吉娜胡乱玩着手中的茶杯,并不打算先开口说话。 郝主任干咳了一声,亲切地问:“吉娜,有男朋友了没?”他刚一问,安吉娜就怒盯起双眼,狠狠地看着他,说:“你要跟我说这个,我可走了。” 郝主任抬起他的肥手示意妥协,说:“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瞧这牛脾气跟我------”他没敢再说下去,因为安吉娜已经要拿包了。“吉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是想关心你,希望你开心一些,我明白,你怕报社里的人知道咱俩的关系,会否定你的实力。可是你总得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否则我这心真的无法安宁。” 安吉娜冷淡地说:“不安宁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说吧,你又有什么好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要恩赐我了。” 郝主任知道再说下去也触动不了安吉娜,索xìng说起正事。“哦,最近市区还有周边县区发生了几起孕fù失踪案,到现在还没找到失踪孕fù,市局那里严格防守,不敢放出消息,怕惊动了罪犯。我怕过段时间,孕fù家属还是会报到各大媒体来,所以我们要先行一步找到线索,争取第一个报料。” “如果不放出消息的话,罪犯以为罪行没有被发现,不是会更嚣张了吗?” “这是上级的意思,所以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要偷偷查,估计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这个星期的市政要闻,我会昼安排你去,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你这个月的分数不达标了。” “谁在负责这个案件?” “刑侦科的马立,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跟他聊聊,或许会得到一些线索。而且他人不错,听说还是单身,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你到底是叫我去找线索,还是去相亲啊,叫我去查可以,那我有个条件。”安吉娜仰着头说。 “说吧,这里又没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郝主任讨好地说。 “我查此案期间,可以不参加例会,礼拜一可以不用签到,就这条件。” “例会可以不用开,你有什么新计划告诉我就行,但是签到不行,这是社长的意思,每个人礼拜一必须签到,要是破了你这例,那全社的人都会有异议,你也不想我不好作人吧。” “唉,好吧,吃饭吧。”安吉娜也不想采编部的人对她另眼相待。 “可是主任,我有件事特不明白,我昨天,确切地说是今天凌晨三点的时候,真的把稿传给你了,怎么会没有呢?” “什么稿?”郝主任边吃边问,又夹了一块肥肥的红烧ròu往嘴里送。安吉娜看着他满嘴涂油的样子,又想起昨天看见的婴儿汤,忍不住喉底一阵发痒,呕了起来。 郝主任吓了一跳:“怎么,你,你怀孕了?” 安吉娜差点要晕过去:“呸呸,我是想起昨天的婴儿汤,主任,我在想,这未婚孕fù失踪案会不会跟婴儿汤有关系。” 郝主任突然停止了嚼动,问:“你说什么婴儿汤?这个线索不错,你把稿再整出来,传给我,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真有这东西?” “我宁愿相信他是假的,可是图片都没有了,莫名其妙就丢了,光有文字没有图片,发出去也没意思啊,人家还以为我瞎编乱造的,我干脆两个案一起查吧。” “吉娜,我就知道你行的,我一直看好你,你妈还反对你做这一行吗?” “你别在我面前提我妈,我妈也从不让我在她面前提你。”安吉娜严肃地说。 “哦”郝主任讨了个没趣。 安吉娜出了门,朝天呼了一口气,无奈地想,即使郝主任跟妈妈没有结过婚,也不能否定他是她亲身父亲的事实!可是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事实,她宁愿让人以为他的父亲已经死了,也不愿意让人说她是妈妈未婚生下来的私生子,她始终觉得那是不光彩的,因为她也是未经许可的。 8、鬼月 安吉娜找不到可以调查的途径,所以还是先去找马立了解一些基本的情况。马立一知道安吉娜的来意连连摆手,说在案情没有破获之前,不想有媒体的参与。 安吉娜气得要命,毫不客气地把市公安局批了一顿:“丢失这么多未婚孕fù,十来天了还没有任何破获迹像,总该给市民一些jiāo待或解释吧。” 马立对安吉娜原本没什么好印象,每次她都会误以为自己才是大侦探一样的,却把他们贬得一文不值。 “安记者,你该干啥干啥去吧,我们该做什么,我们来做,不劳你来费心。” “连连丢了将近二十个孕fù,你没有破获能力,起码也该有个公告,引起市民的警惕,以免惨案再次发生吧。”安吉娜怔怔有词。 “希望你们媒体不要扰乱我们的办案程序,你们的发行量,那跟我们没有关系,所以不要指望来这里获什么新闻。”马立冷冷地说。 “你,我们发行量跟你们怎么没有关系,要知道,你们吃的可是我们纳税人的钱。”安吉娜愤怒不平地说。 马立还想反驳,热线处小白进来说:“马队,有位姓楼的女士说,她的女儿一个月没回家了,电话也打不通。” 马立问:“她女儿结婚了吗?怀孕了吗?” 小白说:“哦,未婚,但有没有怀孕,她也不太清楚。” 马立挫败地看了一眼安吉娜,安吉娜也正在看着他,冷嘲热讽地说:“马队,你的直觉还真准,这想必又是一桩未婚孕fù失踪案,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怎么样,从明天起,我就作你的跟班吧。” “没见过你这么难缠的,让不让你跟,我可没有权力,请示蒋局。” 安吉娜一喜,请示蒋局,那还不简单,派七七出马就好了,这个班她跟定了。她对马立作了个“OK”手势。马立并不知道安吉娜跟蒋局长的女儿蒋七七是闺中密友,还以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招,还一边偷乐。 如果这位楼女士的女儿也是未婚孕者的话,那加上前面的已经是20个了,马立的神经一下绷起来了,这个数字太可怕了,对他来说简直是个耻辱。 上头已经怪罪下来了,早在两月前上面就下达文件强调,农历七月,正值民间鬼节,普渡之时,酒后斗殴犯事的特别多,一定一定要严加防患。结果还是防不胜防,19宗孕fù失踪案全发生在七月,最要命的是,现今为止,没有一宗发现线索。 酒后闹事的倒是关押不少,可没有一人跟失踪案能扯上关系。马立恼火地把笔往桌子一扔,说这七月是鬼月,一点没错!真是他妈的见鬼的月,每天每天都得跟这些酒鬼打招面,他觉得应该在鬼月面前再加上“酒”字,“酒鬼月”。七月,警察局光对付这些酒鬼就得花费庞大的警力。 想着刚打发走的安吉娜,脑里又冒出一个“鬼”字来,安吉娜是讨厌鬼!马立一想到这些就烦,碰到这么多鬼,怎么唯独碰不上开心鬼呢? 刚才小白说失踪的女孩叫什么?好像是楼兰,马立在纸上胡乱地写着“楼兰”,然后又想起了那首歌《楼兰姑娘》,于是不禁哼了起来:“楼兰姑娘你去何方?楼兰姑娘你去何方?”忘了这是谁写的歌,真的是唱出了他此时此刻最想说的话了,像是一种预见,因为这句歌词,是前天他从电台听到的,觉得很顺口就学着哼了,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真是比鬼还玄! 第2卷 9、梦游惊魂 “妈妈妈”楼天芝迷迷糊糊听见女儿楼兰在唤她,声音悠远凄切,像是受了伤一样,还带着闷闷的哭腔,听起来很遥远,可一声声叫唤却又那么地真切,仿佛就在耳边。楼天芝惊醒过来,房间是深暗的幽蓝一片,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冗冗长长的呼吸,一声比一声幽远,楼天芝惊魂未定,推了推慌慌不安的胸口,安慰自己心里的不祥预感只是梦的效应。 楼兰最近也不知忙什么,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家了,连电话都有一个星期没打来。最近听说市区失踪了几个未婚女子,一想到这个她不得不担心啊,因为楼兰经常走夜路。楼兰28岁了,若不是碰上蓝凯杰,说不定她都当上外婆了。想到这,楼天芝不禁叹了一口气,楼兰就像是上辈子欠了蓝凯杰的,所以这辈子要为他忍受那么多的苦。楼兰什么都愿意听她的,唯独在蓝凯杰这件事上一直坚持独立面对。如果蓝凯杰一心对楼兰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个不受束缚的人,楼天芝想到这些不禁叹了一口气,考虑自己是不是该去看看楼兰了。 看了钟表,才1点9分,楼天芝重新躺下,不一会儿就入眠了。 “妈妈醒醒妈,妈醒醒,妈疼好疼啊,妈”楼兰冷冷凄凄的呼唤又在耳边响起,楼天芝又一次惊醒过来,“妈,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楼兰的声音像是从外面传来的,楼天芝迷迷糊糊下了床,沿着声音寻去,打开家门,可是屋外一个人也没有,“妈,我在这,在这里,妈”声音好像是从安全门传来,楼天芝打开安全门,瞬间吸了一口冷气,全身汗都冒出来了,随即才松了一口气说:“兰兰,怎么坐这里,快进屋里去。”说完就去拉楼兰的手,“兰兰,怎么啦,手这么冰,快回房去,妈妈给你倒杯水,傻瓜,怎么这么晚回家呢?” 楼兰依然低着头,蜷缩在墙角不动。楼天芝开始担心了:“兰兰,怎么了,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回来了,跟他吵架了?让妈妈看看你伤哪了。”说完,楼天芝就要去拔开她垂在面前的长发,楼兰却闪到一边去,但是楼天芝还是从发隙看见了她蜡黄蜡黄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女儿,你到底怎么啦,回家去,那小子是怎么对你的,把你伤成这样,下次不管你再怎么求,我也不答应你跟他在一起了,看你,跟他在一起过过几天开心的日子了。” 楼兰并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站了起来,一边往天台上去,一边又对楼天芝说:“妈,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妈-我走了。” “兰兰,你去哪,你要去哪?”楼天芝跟着楼兰,可是楼兰根本不像是在走,而是飘,她追也追不上,等她追到天台,楼兰已经站在天台边缘了,楼天芝吓得手脚都软了,大声地喊:“兰兰,你不能啊,兰兰,你不能啊,有事跟妈妈好好说,兰兰,你不能丢下妈妈,你不能。”楼天芝连滚带爬地冲到天台边缘,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楼兰已经从三十六楼一跃而下。楼天芝望着楼兰缓缓飞下的身影,凄厉地喊着楼兰的名字。这时,空中又飘出楼兰凄凉地声音:“妈保重,保--------重。” 楼天芝方才反应过来,直冲到楼下,可是哪都找不到楼兰,楼天芝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疑惑地问自己:“这是怎么啦?难道又做梦了,可是刚才楼兰的身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这到底怎么啦?难道是自己出现幻想症了?”想女儿想成这样了,看来非得去看看女儿不可了,否则自己真要疯了。楼天芝擦掉脸上的汗,望了望寂静的大街,重新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冷静一会,拿起电话桌上楼兰和她的合影,楼兰笑靥如花,幸福地看着她。楼天芝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么啦,心里老是觉得特别不安,尤其是最近两天,老是觉得楼兰在唤她,在她的身边,总是无因无故地想念女儿,还老莫名其妙地掉泪,自己的病,她一直瞒着楼兰,是不是自己将不久人世?否则为什么一想到女儿会那么的不舍和心痛? 已经是四点零六分了,睡也睡不着了,楼天芝想着给楼兰做一些她爱吃的点心,年糕和芋饺,准备天一亮就从西城赶往东城看女儿,也不给她打电话了,直接去,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楼兰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想到楼兰每次腻在她的怀里撒娇,像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她的脸上充满了幸福。有时她总是想,要是楼兰永远都呆在她身边都好,所以她一直希望楼兰能为她找一个上门女婿,也正因为这样,她一直很努力的挣钱,希望给楼兰更好的条件找上门的丈夫。可是蓝凯杰可能倒chā门吗?他那么自以为是,根本不在楼兰的掌控之内,相反的,楼兰的一切都要受他牵制,楼天芝一想到,如果万一有一天她走了,楼兰一个人该怎么办呢?蓝凯杰从来不会把楼兰揉入自己的身命里,他一直强调他要他的自我,一想到这些,楼天芝万般的惆怅。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她一切以楼兰为中心,而楼兰却把蓝凯杰看得比自己的一切还重要。 楼兰住的是单身公寓,楼天芝帮她付的首付,楼兰自己按揭。楼天芝正当要开锁之际,抬头瞬间看见门上的一张便条写着:“妈妈,你来了,我一直在等你。”楼天芝惊诧,莫非楼兰有预见之能?开门进去,轻声地唤了一声:“兰兰。”无人应答,她猜想楼兰可能是上班去了,或是去蓝凯杰那了。她也不想坐着干等,就准备给楼兰打扫卫生,这孩子一向是很爱干净的,这回怎么弄得满屋子怪味,还参杂着一股血腥味。 10、床单上的血渍 楼天芝上了阁楼,掀开被褥,一股更浓烈恶心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定晴一看,楼天芝惊呆了,揉皱的床单上一大滩的血渍,天!难道楼兰出事了?楼天芝拿着被褥的手在发抖,原本快乐激动的心呼的悬起来,楼兰出什么事了?什么时候出事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血?楼天芝踉跄地下了阁楼,打楼兰的手机,一直是人工回应:“你所拔打的电话,没有英达。” 楼天芝直奔楼兰工作的爱婴医院,护士长说,楼兰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今天是最后一天假期了,明天才会来上班。请假?楼兰从没请过那么长的假,请那么长的假干什么?也没回家到底上哪去了?楼天芝想到蓝凯杰,可是他的住址电话,她一概不知,她心里开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茫然不知所措,所以才报了警。接线的人说作了记录,让她在家里等消息,如果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打电话提供给办案人员。 楼天芝望着冷冷清清的家,有一种说不清的担心和压抑,她必须找点什么事来做才行。 楼兰的床单被褥洗也洗不干净,干脆给她买新的。护士长说,楼兰明天要上班,说不定她今天就会回家,楼天芝就呆在家里,哪也不敢去,怕楼兰回来又错过了,她想着楼兰等下回来看见家里变了样,肯定会高兴的,当然看到她来肯定是更高兴了。 等,午饭过了,楼天芝也想不起来要吃点什么,她一直在看时间,张望着门会突然打开,然后她就会看见楼兰甜美幸福的脸。可是过了晚饭时间,楼兰还是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回来,楼天芝一整天都忘了吃饭,也忘了吃yào。头又开始疼痛起来,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她蜷在地上。她记得楼兰有一个备yào箱,里面说不定会有什么止痛yào之类的。楼天芝挣扎地爬起来,找到了一个yào箱,还好里面有一盒已经用了两粒的芬必得,只能将就着用了。yào箱里还有其他的一些yào,都是些常yào。 楼天芝不经意地发现一个空盒,yào已经没有了,上面写着米非司酮。看了说明,是打胎yào!楼天芝的胃又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皱了一眉头,心也跟着痛起来了,难道楼兰------?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傻?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遇到这么大的事,还一个人承担,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把这当妈的放眼里了。流那么多的血,身体一定很虚吧,怎么还乱跑,等下回来非好好训一顿不可。楼天芝在自己的猜想中生气着,心疼着,焦急着,时间不知不觉滑过了晚上22点。 楼兰依然没有回来,担心了一天的楼天芝也累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妈,妈,妈”是楼兰,楼天芝弹了起来,灯什么时候暗了?楼兰没有回来啊,自己又做梦了。楼天芝习惯地按了一下脑门,想去开灯,却听见背后传来惊叫声:“啊,妈别开灯。”是楼兰。 楼天芝又惊又喜,说:“兰兰,你回来了,你去哪了?你在哪?”楼天芝四处看不见楼兰。“兰兰,你在哪?兰兰,你到底怎么啦?” “妈,我在这,我在这啊,妈”楼兰开始嘤嘤地哭泣,声音凄凉而悲切,是从卫生间方向传来的。 11、认尸 楼天芝赶紧跑到卫生间,楼兰跟上次一样低着头蜷缩着蹲在墙角边。楼天芝激动地把她揽在怀里哭道:“女儿,我的女儿,妈妈不知道你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妈妈呢。让妈妈好好看看你。“说完楼天芝捧起楼兰的脸,一刹那间,差点没有吓晕过去,房间是暗的,可是楼兰的脸却白得可以照亮整个卫生间,楼天芝愣在那,楼兰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慌张地重新低下头说:“妈,对不起,吓着你了。”楼天芝回过神说:“兰兰,你是不是病了,明天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伸手去拉楼兰的手,明明是拉住的,却什么也没抓着。 “兰兰,你?”楼天芝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妈,明天,你哪也别去,会有人来带你去找我的,妈记得,要将我安放在1028柜。” “什么?你说什么?兰兰你说什么?”楼天芝一头雾水,却又不知所措。 “妈早点休息,明天你会很累的,我也该走了,妈,早点休息吧,我的时间到了,他们在催我了。”说完,楼兰站起身转头一跃,消失在马桶的下水道,楼天芝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晃了晃脑,定睛再看一眼马桶池,马桶池的一窝水平静如镜,什么动静也没有。楼天芝靠在墙边,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病加重了?可是方大夫没有说过会出现幻想的症状。”想到这,楼天芝决定在找到兰兰之后,一定要把的有后事安排妥当,最好是能把楼兰找到一个可靠的人再走。 这一夜,楼天芝一夜好眠。 早上8点12分,楼天芝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 “请问是楼兰的家属吗?我是市公安局马立。” 楼天芝心都提到嗓门眼了,干咳了一声,紧张地应了声:“我是,我是楼兰的母亲,我的女儿找到了是吗。” “麻烦你来保罗公寓酒店10楼10号房确认一下死者的身份。” “什么?死者?不,不,不,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弄错了。”楼天芝的心开始乱了。 “根据疑犯所提供的,我所拔打的这个是死者母亲的号码,请问你是楼天芝女士吗?”对方近一步确认。 “是,我是,可是我只有一个女儿,你说的死者跟我没有关系。” “楼女士,我们希望你来确认一下,死者是女的,年纪大概在二十六七,还有根据疑犯所提供死者名叫楼兰,你还是来一趟吧。” “不可能!不可能!你弄错了!”楼天芝失控地对电话嚷。 “楼女士,要不,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接你。”对方大概听出楼天芝情绪已经失控,所以声音变柔和。楼天芝告诉对方她所以的位置,然后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立敲门敲了很久,她也没有发觉。马立最后只能求助物业管理处,帮他把门打开,一进门,只见楼天芝还是两眼发直,神情呆滞。马立对这种死者家属已经见惯了,大部分意外死亡的家属都是这样的,一时接受不了。可是,说不清为什么,马立看见楼天芝这样,竟然有一丝心疼和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如此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失去女儿的事实。看着楼天芝这样,他又开始矛盾,该不该让她去现场了。 当他们接到报案后,到达现场的时候,死者的模样惨不忍睹,全身赤luǒ,下身全是血,面相痛苦万分,身上青紫,有生前受过ròu体虐待的可能,初步推测可能是被强jiān后,谋杀。作为母亲,如何能接受自己女儿那样的惨死?思考再三,马立决定还是不让楼天芝去现场,去太平间认就可以。 变态狂 “楼女士,要不,你还是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再来接你。”马立说完环视了一下三十平方左右的房间,简洁明了的家,没有太多复杂的摆设,但是有很多小植物,房主跟他的品味差不多,墙上贴的是一幅女人的速描写真,还有一张是女孩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得非常灿烂,明眸如水,非常清澈。看着这张图片,怎么也无法和酒店里那具赤luǒ的女尸联系在一起。 马立告诉了楼天芝,他的姓名,写一张电话号码递给她说:“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不,等等,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我跟你去--------”楼天芝喃喃自语。 马立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 马立赶回现场,正好看见安吉娜正在给尸体拍照,莫名其妙地就想发火,冲上前去抢下安吉娜的数码相机。 “喂,你干什么?把相机还给我!”安吉娜也不甘示弱。 “你不是一直在讲人道正义吗,那就请你给死者最后一点作人的尊严吧。”马立说完,不顾安吉娜的阻遏,就把她里面的照片删除了。 安吉娜气得发狂:“你太过分了,你这是侵犯个人权利和自由。” “我还告你妨碍司法办案呢?还有,死者在天有灵,还想告你侵犯个人肖像权、隐私权呢。”马立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安吉娜无奈,照片已经被删!心里不禁怒火中烧,但眼见拿回相机是要事。 “算你狠,照片你都删了,相机总得归还吧,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告你,知法犯法,强抢私人财物吗?” 马立急着办案,并不想跟她再嗦,便把相机扔还给了安吉娜,安吉娜接过相机,得意地偷笑:“敢跟我斗,看谁斗得过谁。”随即偷按了几下快门,尸体已经盖上,虽然没有刚才照的那些那么震撼人心,但起码也是现场照片,回去总算也有个jiāo代。 当楼天芝揭开床单的一刹那,哭声响彻整个酒店,在酒店的一再请求之下,警察决定将楼兰的尸体先搁到殡仪馆的冻库里。楼天芝突然想到前两晚的梦游,楼兰说要将她放在1028柜,现在她也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楼兰真的来过了,但是,她必须按照楼兰的遗愿去做。 安吉娜还想进一步采访楼天芝,楼天芝因为悲痛过度,昏厥过去。马立狠狠地瞪了安吉娜一眼:“你们作媒体的,是不是都这么冷血啊?你没看到人家失去女儿正在悲痛之极吗?不要再剌激她了,行不行?” 安吉娜被凶得一愣一愣的,被马立这么斥责,她还真有那么点感觉,每次一发生案件,她总是想着怎么把案件报道更完美,却很少顾忌也很少切身地为当事人设想。 “发什么愣,赶紧帮忙掐人中。”安吉娜还在发愣,被马立突然一喝,怔了一下,茫然地:“哦”一声,顺从地配合着马立帮忙急救。 楼天芝醒来,回去给女儿带了件干净的衣衫,含着泪,为女儿换上,梳理好头发,然后将她放入1028号冰柜。当推上冰柜的门时,楼天芝控制不住了,一个声音真真切切地告诉她,女儿不见了,这句话,像是一把多面的螺齿利刀钻进她的心尖上,让她疼得几乎窒息。 楼兰的命是在悬口上捡回来的,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可是楼兰怎么会这么早就走了,而且还死得那么悲惨?是谁这么凶惨,对一个刚坠胎的女子下dú手?难道,楼兰遇上超级冷血的变态狂? 七月七的早产儿 二十八前,1980农历七月七,怀孕八个月的楼天芝还是挣脱不了父亲的强制,被硬拖到医院里打了引产yào,楼天芝被注入引产yào之后,情绪极度狂躁,过早地引起宫缩。 当天晚上22点,突然闪电雷明,下起了倾盆大雨,楼天芝的下腹有强烈的下坠感,出现了临盆的征兆,22点10分,一道厉电划破夜空,随着一声震耳yù聋的雷鸣伴着楼天芝凄惨的痛叫,一胎瘦小的女婴产下了,人人都以为生下来的是一个死胎,可是女婴却发出了微弱的哭声,像是在征讨世人说:“我也有活着的权力。” 身体虚脱的楼天芝隐隐约约听见婴儿的哭声,激动燎心地翻下了床,看见自己的女儿还有呼吸,高兴得又哭又笑,可是在场的医生,没有一个人愿意实施抢救。其中一个医生说,胎儿已经注入了yào物,又不到月份,估计救活了也是个麻烦。可是楼天芝舍不得,裤子都没来得及穿,跪着给在场的每一个磕头,求他们救救自己的孩子。最后,楼兰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同房的一个孕fù婆婆说,楼兰生对了时,刚好在七娘生这天出生,孕fù的婆婆教楼天芝,让楼兰敬拜七仙娘娘为义母,这样就能保楼兰健康成长,楼天芝一直信奉七仙娘就是楼兰的保护神,以为楼兰这辈子可以平安无灾了。 一切仿佛还是昨天,可是今天她却躺在那里,一点点把她拉回来的希望都没有。楼天芝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没有人能明白,楼兰在她生命中有多重要,她一辈子的爱,她一辈子的希望全在楼兰身上。 楼兰身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她爱了一辈子男人的影子,为了这个男人,她十八岁怀孕,十九岁当了未婚妈妈,被父亲扫地出门,虽然那个男人现在也不知在何方,可是她一直没有忘记过,她明白他的懦弱背后有太多的无奈。可是她从来没有回头过,所以当她看到楼兰爱蓝凯杰爱得那么执迷不悟,她想到年轻的自己,所以她不赞成但也不再反对。因为她明白对于沉溺于爱情的人来说,旁人的劝告都是一种偏见。 她以为楼兰正在走她走过的路,可是没有想到,楼兰的路竟是这么短,短得让她来不及看清她们一起走过的路,短得让她如此的措手不及。一直以为先离开的会是自己,什么都在为她安排了,怎么结局会是这样。 马立一直陪在楼天芝身边,和她一起处理楼兰的安置事宜。马立看着楼天芝伤心yù绝的样子,很是同情,他已经调查过了,这是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女。就像他和他的父亲一样,也是相依为命。 突然,楼天芝晕倒在地,马立怎么唤也不醒,马立马上把她送到医院,到了第二天,楼天芝才醒过来,马立守了她一整晚。 看见楼天芝醒来,马立温和地说:“你醒啦,医生说,等你醒来,再作个CT会查得清楚一些。” “谢谢你,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清楚,不用查了。马警官,你那天说,杀害兰兰的疑犯抓到了是吗?是谁?他为什么要害死兰兰?为什么?”楼天芝一说到这,情绪又开始激动了。 马立还没回答,腰间的手机又响了。 “马队长,听说你们抓了个疑犯,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见见?”是安吉娜打来的。 马立无比厌烦地把电话挂掉,牢骚了一句:“冤魂不散的女人。” 安吉娜随即又打了过来,气愤地说:“你这人也太不礼貌了吧,不行的话可以明说一声,怎么可以断我的电话?” “不行!那请问我可以挂了吧?”马立干脆地拒绝,然后又客气的征求意见。 “可以!”安吉娜气得直咬牙,看来只能去求七七帮忙了。 马立挂上电话安慰楼天芝说:“楼女士,你先别激动,您先休息两天,疑犯我们还在审,等你身体好一些,我们希望您能协助我们一起调查。” 嫌疑犯 楼天芝休息了一天,跟厂里请了长假,回到东城拿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搬到楼兰的单身公寓住了,她必须呆在这里查出杀害楼兰的凶手,然后,办理好楼兰的一切后事。 马立是负责楼兰这个案子的主要成员,所以楼天芝一回西城就联系他,说想见见疑犯。马立说要去接她,她说不用,自己去就行了。 马立拿出嫌疑犯的资料,指着一张照片说:“这个人是谁,你认识吗?” 楼天芝接过照片,惊诧地问:“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马立问:“你认识他?他跟死者什么关系?” “他是兰兰的男朋友,兰兰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他毁了我们家兰兰一辈子还不够,还杀了她,马警官,你一定要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男朋友?他们之间的感情怎么样,经常吵架吗,最近一段时间关系如何,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马立准备好笔纸,开始作笔录。 “兰兰很爱他,可是蓝凯杰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根本不在乎兰兰是不是会伤心,兰兰一直想和他结婚,以为结了婚,他就会收心。可是蓝凯杰根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不想结婚,又不放过我们家兰兰。要是兰兰早听我的劝就好了,怨孽啊。”楼天芝说完又悲伤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楼兰有跟你提过什么吗?比如,他们俩个有没有吵架。” “没有,兰兰从来不会在我面前提他的不是,也没听她说过她们吵架,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兰兰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电话也少打了。我真不明白,兰兰那么爱他,他怎么就下得手,他不想结婚完全可以离开,为什么要杀了兰兰啊,兰兰为了他,什么都肯放弃,现在连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楼天芝说到这,又满脸是泪。 “他们因为结婚这件事争吵过是吗?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事争执过?”马立问。 “蓝凯杰不想结婚更不想要孩子,是不是因为兰兰怀孕了,他想逃避责任,所以他逼兰兰吃坠胎yào,然后又将她杀了。他根本就不爱兰兰,或者他为什么不愿意结婚?为什么会让兰兰受这种苦?如果真的相爱为什么不结婚?他根本就是在玩弄兰兰。”楼天芝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马立的心咯噔了一下,死者也怀孕了?那就是第二十个未婚孕fù案,但是这宗没有失踪而是死亡!那其他十九位孕fù的是不是也命丧黄泉了?蓝凯杰跟十九位失踪孕fù是不是也有关系? “可是他说,他是爱你女儿的,他说他不可能杀死自己最爱的女人。但是,他的嫌疑最大,因为案发当时,他在现场。你能否再提供一点楼兰其他的jiāo际范围。” “兰兰生xìng本来是活泼开朗的,喜欢jiāo朋友,人缘也很好。但是自从认识了他以后,变了很多,至少,我知道一点就是异xìng朋友几乎没有了,什么都以他为中心,兰兰平时为人温和,也从来没听过她跟哪个同事有什么冲突,单位的人都很喜欢她,我真是想不出来,有谁跟兰兰有仇。” “哦,楼女士,等尸检报告出来以后,是不是可以考虑及早为死者火化安葬?具体日期,尊重你的意思。”马立看完笔录,让楼天芝复核一遍,然后让她签上名字。 “尸检报告什么时候出来?那样是不是就能查出兰兰是怎么死的是吗?”楼天芝激动地问,而后又喃喃自言道:“查出来又怎样,兰兰也回不来了。” 停顿片刻,楼天芝问:“我可不可以见见蓝凯杰?” 马立稍作考虑,然后肯定地回答:“可以,你跟我来。” 蓝凯杰见到楼天芝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就开始失控地掉泪。 楼天芝怨恨地看着他说:“你为什么要杀她?她那么爱你,你却这么惨忍地对她,我们家兰兰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那么爱你,那么拥护你,你怎么下得了手?” 蓝凯杰痛苦地摇摇头,说:“伯母,是我负了兰兰,可是相信我,我没有杀她,我爱她,我真的很爱她。” “你这种人也配谈爱?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阻止兰兰,还想着你终有一天会醒悟跟她结婚。你还我的女儿,你还我的兰兰。”楼天芝刚要起身,就斜倒在地。马立一听到动静,赶紧叫人急救,打120。 经CT检查,楼天芝脑部有个瘤,需要马上动手术,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马立长叹一口气,这世间就是会有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有的人一生平平安安,有的人却命运多舛,就像楼天芝这样的。上次她说,她的身体她清楚,那么她早知道她得脑瘤了。由此,马立对楼天芝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了,得了这种病已经不幸了,却又在最需要亲人照顾的时候,唯一的女儿又失去了。马立向上级汇报了楼天芝的情况,并主动请缨要帮助楼天芝。 等楼天芝醒来,马立面带微笑关切地问:“你感觉好些了吗?” 楼天芝一脸歉意地说:“马警官,真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的,我跟您商量个事。”马立轻声地问。 “马警官,您客气了,有什么事您说。” “楼女士,你看看,是不是听医生的话,办理住院手术,及早手术。” “马警官,我的病我早清楚了,本来还想着给兰兰安排好一切,然后听天由命,现在兰兰不在了,我活不活着也没有多大意义了,我只是希望在死之前,能为兰兰讨回公道。谢谢你了,马警官,我这病没事的。” “楼女士,你不能这样,有病都是要治的,相信你女儿也是这么想的。” “兰兰,兰兰现在魂也不知在哪了。”说完,楼天芝又滑下一行泪。 拘留所突然打电话给马立,说蓝凯杰要见马立,要跟他谈谈。 15、验尸报告 这是蓝凯杰第一次主动合作。一直以来他总是保持沉默,只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我没有杀她,我爱她。” 马立刚刚收到验尸报告,死者生前,体内就有大量出血,胃液分析含有人流yào物的成份,死者的体内发现有残留的胚胎组织。初步分析,死者也有可能是宫外孕引起的流血过量而死。但是奇怪的是,死者的身上还有疑犯的精液。死者在流产期间,还和人进行xìng行为,显然是不可理解的,唯一能说明的就是,死者有可能是被强迫,那么惨忍地对一个正在流产的女人实行xìng侵犯,那只能说疑犯本身是非常不人道,甚至是有心理问题的。马立一路上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当中问题到底出在哪。 几天下来,蓝凯杰跟变了个人似的,刚进来的时候,虽然脸上满是悲伤,但是还可以看得出来骨子里那不可一世的个xìng,四天了,双腮胡子拉渣,神情憔悴,眼光无神。 “我认了,什么罪我都认了,马警官快判我罪吧,马上qiāng毙我,求你们呢。只要我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也就不会再伤及更多的无辜。”蓝凯杰双臂抱头,痛苦地说。 “你是怎么杀死被害人的?”马立冷漠地问,如果不是身在职位,马立作为一个男xìng真想挥拳狠狠揍他一顿不可,怎么可以那么不尊重自己的女朋友,让她死得那么没有尊严。 “什么也不用问了,人是我杀的,不用再问了,我认罪,我认罪,是我杀了楼兰,是我。”蓝凯杰歇斯底里叫喊。 “把你怎么杀害死者的经过说一遍,请你理清自己的情绪。”马立冷漠地说,然后又问:“抽烟吗?” “楼兰最不喜欢烟的味道,她的灵魂在这里,我不能抽,一抽她走了。”蓝凯杰神质迷茫,喃喃自语。 “蓝凯杰,你严肃一点,把你怎么杀害死者的经过如实说出来。”马立怒斥道。 “我说了,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有罪,其他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要判罪,不是只要嫌犯自招不就行了吗。” “你!”马立气得无语,若不是因为觉得这个案件有疑点,他才不想在这跟他罗嗦,于是他又耐着xìng子问:“那你当初为什么说人不是你杀的,现在又认罪?” “天啊,求你了,我真的是撑不住了,让我跟随楼兰去吧,我每天夜里都会看见她,她用哀怨的眼神,流着红色的眼泪,一直一直地看着我,我把她伤得太深了,那些眼泪是从她的心里流出来的,每一滴都是心尖上的血啊,马警官求你了,我认罪了,其他的你就不用再问了,我真的快崩溃了。”蓝凯杰痛哭着说。 “了解案发经过,是我们办案必要的程序,否则我们怎么可以冒然断案,我希望你好好合作。” “可是我该怎么说?我该怎么说?认个罪也要这么难吗?”蓝凯杰问。 “好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想清楚,我们再来谈。”马立看蓝凯杰现在正处在情绪混乱的状态,只好先停止审讯。 听监管所的人反馈,他最近几天根本没有进食,情绪也一直非常低落,晚上半夜还经常发出恐惧的哭声,好像在求谁放过他,放过楼兰。有时也会暴躁地狂吼:“只要我死了,你就别想得逞,你休想!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16、女人是他的灵感 马立没有直接返回所里,而是去蓝凯杰常去驻唱的酒吧,这家酒吧,并不是在闹市,而是在一个公园里,公园地处郊区,有一大片山林,还有一个水库,这个酒吧就是处在山林之中,水库旁边,叫鬼眼酒吧,因为水库在夜晚的时候很像一只泛着绿光的鬼眼,酒吧的名字因此得来。虽然地处偏僻,但是每到深夜的时候,还是会有很多年轻人光顾。子夜的时候,这里才正当喧哗,所以这里被城中年青人称为,最可以自我的地方,也因为这里旁边无居民,也没有被强制几点一点要打烊,音响的分贝也可以调到发狂的震撼。 鬼眼酒吧的老板自取凯撒,跟蓝凯杰是铁哥们,蓝凯杰在这驻唱之外,酒吧内所有的画也是蓝凯杰所出。才是傍晚时分,酒吧里除了工作人员外,还有一个客人,马立环视了一下酒吧上的画,虽然看不懂在画什么,但是每一张画都很有个xìng,也不难看出作者本人的个xìng十分随放,无拘无束,但又有一种让人恐惧的yīn郁。 凯撒留着长发,蓄着山羊须,穿着一身发白的天蓝牛仔,知晓了马立的来意,他示意马立随便找个位置先坐下,然后自己回到吧台,配起了威士忌,马立在吧台边坐下,看着凯撒摇摆着调酒罐,感觉就像是看一场绝活表演,很帅。不一会,凯撒倒了两杯,说:“烈火鬼男,这是我新调配的,很适合你。口味辛辣,但后劲不大,适合爱酒但又不能醉的男人,试一下。”马立仰头一饮,入口冰凉辛辣,瞬间就感觉肚火中烧。 凯撒笑着说:“一看马警官饮酒的气势,就知道你是一个真xìng情的男子,豪爽之人。但是烈火鬼男可不是这么饮的------” “凯老板,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谈酒的,当然有机会一定要讨教您对酒的高深见解。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蓝凯杰。”马立打断凯撒的话,直接了断地说。 “好,我明白,今天来我这的都不是为酒而来,看见那位女士没有,她也不是,马警官是不是再来一杯?”马立做了一个推辞的手式,转过头去,安吉娜摆着手,还抛了一个媚眼过来,好似在炫耀:“怎么样,我比你先到。”马立并不准备理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只顾着听凯撒说话。 凯撒冷笑了一下说:“别的先不谈,首先一点,蓝凯杰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再一点,蓝凯杰会杀楼兰,那是绝对绝对更不可能的事。”凯撒的实指在马立面前摆晃,坚定地说。 “为何这么肯定?蓝凯杰今天可是认罪了。”马立说。 “他认罪我信,但是他杀人我不信,马警官再来一杯,我们好好聊聊?”马立不再拒绝。 马立听了蓝凯杰的描述后,更加迷惑了。 事发的前一天晚上,蓝凯杰唱到午夜十二点,提早一个小时结束演唱,因为楼兰来了: 楼兰那晚的表情怪怪的,像变了个人似的,谁打招呼也不理,一个晚上只盯着蓝凯杰看,给她酒她也不喝,只要一大杯的冰块。平时的楼兰不是这样的,她跟我们这的每个人都很熟,也很好相处,从没见过她那么冷淡过。 蓝凯杰平常就是多情了一点,虽然他换过不少女人,但是对楼兰是始终如一的,他最爱的女人一直是楼兰,但是很遗憾的是,楼兰一直不能给他创作的灵感,所以他才会不停地换女人。 蓝凯杰最大的怪癖就是,在男女欢爱的最高点上灵感会突如其来,他的画带有太多想要释放的东西。 楼兰也闹过,可是最终还是明白了蓝凯杰不是在和那些女人zuò ài,而是在和他的灵感zuò ài,因为他根本不爱那些女人。可是蓝凯杰始终不愿意结婚,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尽管楼兰许诺,即使结婚了他仍然可以继续寻找他的灵感,可是蓝凯杰还是不愿意。因为婚姻对他来说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威胁。他不想被人束缚,也不想让所爱的人更多的痛苦。在楼兰出事的前几天,他们好像又为结婚的事争执过,以前每次争执都是楼兰输。可这次不一样了,因为楼兰出事的前天晚上,我听蓝凯杰说,他很想带楼兰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然后结婚,生子。 我也很惊讶,蓝凯杰怎么突然就妥协了呢,愿意困在一个圈里。蓝凯杰说,一切东西跟楼兰比起来都是无关紧要的,他爱楼兰,所以他愿意放弃,愿意带他一起逃。可谁想结局竟然会是这样的,上次一个算卜的说蓝凯杰这辈子是结不了婚的,我们一直不信觉得那个人是在糊说八道,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邪了。 一言不发的安吉娜突然问:“他为什么要逃?他逃什么?” 凯撒耸耸肩说:“我也不知道他具体逃什么?好像是什么人吧,我一直在想,可能是他的父亲。” 安吉娜和马立异口同声地问道:“父亲?他为什么要逃他的父亲?” 凯撒叹了口气:“凯杰的童年是逃亡不幸福的童年,自从他的母亲消失以后,他的世界是自闭的,所以我也不是很了解。” 凯撒又让马立安吉娜看酒吧里每张画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蓝凯杰的每张画都会用很多种色彩,但唯独没有红色。因为蓝凯杰有很严重的晕血症,他连红酒都不敢碰,所以让他去杀人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那还是他心爱的女人。 可是楼兰的确是死了,而且死之前就是跟蓝凯杰在一起。 马立暗自思忖,既然蓝凯杰都愿意结婚,那就说明他们没有矛盾和争执,那就算他们没有争执,楼兰是失血过多而死,但是楼兰体内的精液又怎么解释?犯有严重晕身症的蓝凯杰怎么可能跟打胎后的楼兰发生关系?激情所致?那蓝凯杰怎么会没有晕血反应?而且,他对楼兰怀孕和打胎的事,好像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还有其他嫌疑人?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突然又想,报案者是谁?马立觉得有必要跟第一个发现案情的人了解了解情况,于是回局里查找案发的报案者。可是翻来翻去,也找不出记录,甚至连电话的网络记录也没有,可是接线处的小李说,明明记录对方的电脑和身份,可是现在怎么全没有了呢?到电信局查,也查不出痕迹。 这个案件变得开始有些诡异,是谁从中作了手脚? 第3卷 17、疑点 安吉娜为了追踪报道又去保罗酒店找线索,什么线索也没发现。却看见李秘书搂着一个稚气未脱的,足够当他女儿的小姑娘进电梯,李秘书好像有些微醉的样子,对小姑娘的举世轻浮暧昧,安吉娜偷叹道:“又有一朵鲜花招摧残,这些没人xìng的东西。” 马立也去保罗酒店询问,当天酒店内是不是有人报案,可是问遍了所有人也称没有。马立一头雾水,报案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抬头之间又发现遇见安吉娜,无奈地摇摇头,气势汹汹地上前质问:“你一天到晚,跟着我干什么啊?想追我啊?” 安吉娜一听,怒盯着一对杏眼:“这是公共地方,谁跟谁啊?追你,想必出门之前,从不照镜子的吧。” 马立嘲讽道:“难不成,你也来开房?男主角呢?” 安吉娜又怒又糗,骂道:“就你们这些破男人,一天到晚地想着那些龌龊之事。不过,我有个疑问,蓝凯杰和楼兰的家都离酒店不远,为什么不回家,却上酒店来?难道是钱多了?或者说蓝凯杰不想在家里杀死楼兰,引起警方的怀疑?” 安吉娜的怀疑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成不了什么定案的依据。马立现在是毫无头绪了,又去审问蓝凯杰。 这次蓝凯杰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但是神情还是漠然。看见马立来,只是抬头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等着马立的发问。 马立问:“死者怀孕几个月你知道吗?她吃打胎yào这事跟你说过吗?” “什么?楼兰怀孕了?打胎?”蓝凯杰像被什么击了一下突然醒过来,然后又抱头痛哭。“她怎么不告诉我,怎么那么傻?” “我们在死者的体内检测到类式打胎yào的yào物成份,她体内也发现了未排泄的胚胎组织。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怀疑死者也有可能死于宫外孕。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的调查,才能证明你是无罪的。” “不管是不是我亲手杀了楼兰,我都是有罪的,是因为我,楼兰才会死!为什么,为什么要怀孕?你不知道你一怀孕就会有危险,都是我,都是我,兰,我逃过了劫,却将灾难转移到你身上,是我害了你。”蓝凯杰痛苦不已语无lún次地哭喊着。 “难道,你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你就没有发觉死者有什么异常吗?”马立问。 “那天,楼兰好像很不开心,我怎么逗她,她都不笑,脸色很苍白,后来我向她求婚,她就哭了,哭得非常伤心,我本来以为她会很开心的,因为她一直希望我们结婚,我以为她也有可能是太激动哭的,一个晚上,她都很少说话。总是望着我哭,我一直以为那是幸福的眼泪。” “那她身体上没有什么异样吗?” “我抱她的时候,她全身都冰冰的,所以我就抱着她睡,这是我们第一次要一起准备迎接新一天的日出,楼兰含着泪,不停地吻我,她跟我说她这辈子可以无憾了。两个人一起看日出,这是楼兰的小小愿望,可我一直没有帮她实现,直到那天,我跟楼兰说,太阳一出来,我们就开始新的未来,以后的以后,我们都要一起看着太阳升起,一起看着星星撒满夜空。谁知道,醒来却是一场恶梦。” “你好好回想一下,那天半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我们一起睡了,楼兰一直在哭,她很少在我面前哭的,所以我一直抱着她,然后我就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在这时马立接到法检科的电话,说,根据进一步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的死亡时间距离案发时间已经超过48个小时。马立的头皮一阵发麻,死者死亡离案发时间已经超过48小时?那怎么可能?难道蓝凯杰又在撒谎,凯撒也在撒谎?不对,一定是报告有问题!如果报告没有问题。用什么来解释案发时间楼兰的出现?只能用一个字,那就是“鬼”! 安吉娜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前几例孕fù失踪都没有消息,楼兰却没有失踪,而是莫名的死亡,难道这只是两件有某些巧合的单独案件?她们都有共同点:未婚、怀孕、打胎。可是前面几例孕fù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如果楼兰的死亡是同一件案子,那蓝凯杰是不是就有了更大的罪名嫌疑,也就是说蓝凯杰跟未婚孕fù的失踪有关! 安吉娜百思不得其解,那天听凯撒说的一些话,感觉蓝凯杰的心理似乎不同常人,难道他会因为灰暗的童年变成心理变态?可是为什么会针对未婚孕fù?他把她们藏着作什么用?汗,越想越头大,还是等七七拿来她老爹的批文,她好见见蓝凯杰,也许见上了就能解出个一二三来。 18、惜女男 安吉娜正想打电话催七七,郝主任拿着报纸笑咪咪地走过来说:“安吉娜,这篇女尸案报得不错,图文并茂,抢了第一手资料,不错不错,你知道吗,其他几家报社要高价转载你拍的两副照片,被社长拒绝了。好好跟踪。还有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有东西给你。” 安吉娜白了一眼,不屑地说:“又什么秘闻啊,我忙不过来,给别人吧。” 郝主任习惯xìng地咳了两下,调整声调:“这样东西你绝对需要。”说完又换低声调说:“你要是不来,我取消你追踪孕fù失踪案的资格。” 安吉娜气得无语,孕fù失踪案,她刚刚才有线索,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安吉娜恨恨得牙痒痒,郝主任就是抓住了她的这一弱点,查上了一个案,没查个水落石出,谁拉也拉不回。 没辙,只能答应!再说,此时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不是真的像自己所设想地那么抵触郝主任。 电话还没拔,七七倒是自己打上门来了,一开头兴奋的报喜:“吉吉,我爸同意啦!” 安吉娜一听高兴地啪了一下桌,刚出门的郝主任怔了一下,慌恐地转过头来,以为安吉娜改变主意,安吉娜吐了吐舌,给郝主任敬了个礼,示意报歉。 “吉吉,我这下可是费了N头牛N头虎之力,才让我爸同意的,我跟你说,你说的那个蓝凯杰,方红森也认识,我也见过的,说真的我也想像不出来他会杀人,尤其杀女人。” “七七,小宝贝,我爱死你了,你说你要什么报答,就是以身相许,我闭一闭眼,也在所不惜。”安吉娜笑着说,接着又问:“嘿,你为什么说他不会杀人,尤其是女人!人是不可貌相滴。”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觉得不太可能,连方红森都说他不会,那肯定更不会!”七七坚定地说。 “亲爱的,你是被爱情冲昏了头,方红森说什么你都信啊。” “要知道方红森很排斥蓝凯杰的,他不可能为他说好话吧,而且他对女人向来是柔情似水的,你知道吗,我听方红森说,蓝凯杰在他们美院,是闻名的惜女男。那种疼惜,不是好色的那种疼惜,是好像所有女xìng都是他的亲姐妹一样。”七七说。 “是吗?那我更想见见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惜女男了。好了,你的大德我改日报,我先忙下。” 挂了电话,安吉娜的脑子里又莫名地冒出三个字“惜女男”,到底是什么样的惜女男? 安吉娜没有想到,郝主任说的东西,原来是一台笔记本。 安吉娜把笔记本郑重地推回郝主任的面前说:“我不要!” “吉娜,我知道,你租的房子没有电脑,你也不想让你妈负担,所以你经常要在办公室里熬夜,住的地方离报社又这么远,你一个女孩子家深更半夜的多不安全,有了笔记本,你就可以回家打稿了,收下啊。”郝主任一脸的慈爱,安吉娜看得又恨又爱,她渴望这样的父爱,就像现在这样,可是她从小就没有,现在偶尔有了,也总是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让人郁闷得想抓狂,所以有时她宁愿什么都没有。 “安不安全,那是我的事,电脑你还是拿回去。”安吉娜倔强地说。 “吉娜,你放心啦,这买电脑的钱,是我去讲课的额外收入,她不知道。”郝主任妻管严,报社里人人皆知,要是让她知道有一笔几千块钱的不明支出,郝主任的日子又要不太平了。安吉娜一想到这,又觉得他是一个可悲又可怜的懦弱男人,就是想不明白,明智的老妈怎么会把一生的幸福毁在这样男人的手里。 安吉娜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肥头肥脑,说帅,八辈子谈不上,或许他年轻的时候没这般胖,可是从五官看,也找不到半点风流倜傥的痕迹来。说才,也许吧。爱情,真是说不清的事,说不清什么样的人不会爱上什么样的人,也说不清什么样的人一定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安吉娜坚决不要,说:“你拿回去给你儿子吧,我要我会自己买。”安吉娜从小独立,从上高中就开始打工,给低年级的补课,上大学基本上没花妈妈的钱,所以她现在更不可能接受郝主任的支援。 “吉娜,你不要的话,我心里会难受。”郝主任难过地说。 “如果要了,我心里会更不好过,我妈知道了,也会不高兴。”安吉娜认真地说。 郝主任摇摇头,既无奈又失落。接着又说:“李秘书这人你要小心点,他那天打我的电话,我听出来,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能避就尽量避远点,小心吃亏,知道吧。” 19、血库血浆被盗 警局接到报案,Q市人民医院血库血浆莫名被盗!经在班人员盘查,其他血型均未丢失,被盗走的全是AB型血浆。 院长数落夜班人员蒋七七,玩忽职守,十几袋的血浆被盗都不知道,蒋七七当场喊冤,因为当晚她几乎没有合眼,一直在跟一个网友手机QQ,根本也没看见什么人来过,中间只上过一次卫生间,也只不过几分钟时间,窃贼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这么快,要知道血库大门是栓着,血室上锁,冻库也是上锁的,三重锁,什么窃贼动作能如此神速?而且要经过血液储藏室必须经过值班室,窃贼是怎么从蒋七七的眼皮底下毫无声响溜过去? 可如果偷的话,为什么不选择万能O型血,却只要AB型?蒋七七一再发誓,没有人来过。当晚无急救病人,也无来访者。十几袋的血浆怎么飞出去的,她实在是想不通。 憋了一肚子委屈,蒋七七直奔男友方红森的画室。方红森正在杀鸡取血,见了蒋七七脸的不高兴,放下手中已经断气的鸡,搂过蒋七七,俯下身子低下头嗅了嗅她的脸,然后温柔地问:“宝贝,怎么啦,气得小脸都青了?” 蒋七七又恼又气地说:“血库莫名其妙地丢了几包血,院长就扣了我这个月的奖金。” 方红森满不在乎地说:“才多少钱,扣就扣,没关系的,他扣你多少,我给你双倍,好啦,笑一笑,等下我画一张举世无双的旷世之画,不要说你的奖金,就是你一年的工资也是小菜一碟” 蒋七七转忧为喜,笑着问:“你又有什么新的灵感啦?那我们快开始吧。” 方红森转身拿来一碗血捧到蒋七七的面前:“在这,画在这!” 蒋七七疑惑地看着方红森,点了点那碗血说:“你的意思是,你要用这碗血作画?” 方红森在蒋七七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说:“聪明,我没白疼你。怎样,又酷又玄吧?” 蒋七七捏着鼻子说:“不会吧,用血作画?你饶了我吧,看到它,我就会想到今天受的气,而且想起来也怪可怕的。” 方红森望情地吸了一口气说:“味道真是太美了,来试一下,甜甜滑滑的,入口即溶,这才是生命的颜色,艺术的灵魂。真不明白那个蓝白痴为什么会如此惧怕它,红色才是最美的颜色,没有红色的画是没有灵魂的画,而血色是红色之中的极品。” 蒋七七睁大了眼望着方红森,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一直知道方红森喜欢红色,但从不知道他对血到了这种近乎痴迷的程度,蒋七七倒吸了一口冷气,说:“你不要吓我,这生血怎么下得了口啊?不吐死才怪。” “傻瓜,不信我喝一口给你看啦,我刚才喝了一口,还是热的,这才叫血xìng男儿。”方红森说完仰起头,准备喝。蒋七七赶紧转过头去,方红森才嘿嘿笑道:“我才舍不得呢,这些可是我的宝贝,好啦,我现在要开始发挥了。” “哦,那我先去咪一会吧,困死我啦。” “OK,画完了,我就来。”方红森在蒋七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神却早已落在他的画幕上眼描心里设想的画稿轮廓。 20、血浆被盗2 蒋七七醒来,已经是日薄西山,肚子已经开始作响,今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方红森的画室灯已经亮了,蒋七七伸了伸懒腰,睡一觉心情也好了一点,有心思想想晚上上哪好好吃一顿了。 方红森的一张画布已经画满了,蒋七七从后腰抱住他撒娇说:“怎么还没完了,我都快饿死了。” “快看看我的画,真是太棒了,YES。”方红森抑制不住的兴奋,把七七拉到画前,七七定了定神,放眼看去,画的是什么,她一点也看不出来,方红森的想像天马行空,她也不是美术专业的,只看得懂,他的线条画得非常自然柔顺,飘逸流畅,其余的她真的是一头雾水。 “恩,线条比以前的要柔,整体看上去很流畅,感觉上去像是一幅流动着的画。它的主题是什么?”蒋七七虽然不是很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但是她还是不想扫了方红森的兴,因为看得出来方红森对自己的新作品非常非常地满意,她再怎么傻也不会在这时候泼他冷水的,更何况不管是外界还是行内,方红森的才华的确是公认的。 “七七,你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我这次可不是用画笔画的,是鸡毛,它的主题就是《生命》。”得到了蒋七七的赞许,方红森更加兴奋了,“这张画,我准备参加今年的全国大赛,我就不信这次打不败他。” “你这次不用比也赢定了。”蒋七七不置可否的说。 “为什么?对我这么有信心?”方红森笑着问。 “蓝凯杰今年我看是参赛不了了,他不是还在牢里吗?不过说真的,我真不相信他会杀了楼兰。还有啊,就算他出来了,看了你这张画,不晕死才怪!”蒋七七分析道。 方红森听完得意地哈哈大笑,眼神却定在画布的一个点上,随即咬破自己的实指,蒋七七惊叫:“你干嘛?”只见方红森实指一挥,在画布上点了两笔,然后吸了吸自己的手指,拍手叫道:“完美了。” 蒋七七摇摇头无奈地说:“真是疯了,邹邹,我快饿死了,我们还吃不吃饭啊?晚上要吃什么啊?” “猪血煲。” 蒋七七吊了吊眼苦叫道:“我的天啊,我这一天是怎么啦,一天到晚都在听血,看血,我告你晚上我绝不吃有带血的东西,我们去吃素菜吧。” “OK啦,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就算你要吃我,也没问题啊。”方红森打趣地说。 “那我们吃完饭,去鬼眼酒吧坐坐,反正蓝凯杰不在那,我今天很想喝两杯,行不行啊?”以往方红森一听到鬼眼酒吧就不高兴,因为他讨厌碰到蓝凯杰,今天却干脆地答应了。 21、鬼影 深夜十一点,路上行人稀少,点得清数量。方红森的红色宝马驶到状元山公园,一片寂静。沿着一条山道进去,隐隐地听见一片欢呼尖叫声,再近一点,看见湖边点着一堆火,很多人正围着篝火又唱又跳,原来他们今天在室外PARTY,凯撒一看见方红森,马上迎了过来,拍了拍方红森的肩膀说:“哥们,你好久没来了今天吹什么风了,让您肯大驾光临。”方红森反搭他的肩笑着说:“鬼风。”三个人听了哈哈大笑。 凯撒给七七调制了一杯红粉佳人,然后又给方红森调了一杯深红似血的啼血玫瑰,七七啜一小口赞道:“恩,凯撒的红粉就是与众不同,哪都比不上。” “那你以后可以常来的,这里随时欢迎你的。”凯撒一说完,蒋七七看了看方红森,无奈地耸耸肩。 “唉,他们两个在学校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是火一个就是冰,不过都是我最欣赏的才子。七七,你知道夹在他们当中有多难吗,还好,他们各行其道,方红森有了你,蓝凯杰有了楼兰,我要感谢你和楼兰啊,要不然,我真是有分身术也是忙不过来的。” “有那么严重吗?谁叫你跟他们俩个都这么铁呢?我就奇怪,他们俩xìng格相差那么多,你怎么两个都能合得来呢。”蒋七七问。 “刚好,他们一个是上流一个是下流,我刚好是中流,他们有的我各持一半,所以他们跟我都合得来。” “少来啦,你才是下流,哈哈”方红森和凯撒都哈哈大笑。 突然凯撒收住笑容说:“我前段时间还在想,什么时候,你们两对能一起来光临鬼眼,那鬼眼一定会蓬壁生辉,可惜楼兰------算了不说了,难得你今天肯赏脸,不谈这些事了,走,去外面HIGHT一下。” 七七刚一转身,眼前晃过一个白影,周身发着淡蓝的光晕。忽得闪进冰柜后面,七七晃了晃脑袋,白影又不见了,七七出门之前,又疑惑地转过身去,什么白影,明明就是一个穿着白裙的长发女子漂移在吧台里。七七惊呼了一声:“天,你们看那是什么?” 凯撒和方红森应身转身过来问:“什么?”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对,我刚才明明看见一个白衣女子,我没看见她的脸,可是她怎么又不见了?”七七惊恐地说。 “好啦,七七,我看你今天是没休息好,还在作梦吧,哪有什么人?” “七七,你是不是看见鬼啦?哈哈,如果是还真好,可惜我不是什么书生,女鬼估计也是瞧不上我。”凯撒笑着说。 七七又半信半疑地环视了一遍酒吧内,真的什么也没有,天,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所有的人都到湖边去了,酒吧内只有藏蓝色的壁灯亮着,像是一个鬼魅的幽谷,七七打了一个冷战,跟着方红森走到湖边。 随即,七七就被热闹的气氛感染了,和一大帮的人又唱又跳,又蹦又叫。也不知过了多久,喧杂的舞曲停了,换上了缓柔的情歌,凯撒大声喧布:“深情午夜开始,汹汹的烈火,浓浓的爱意,缓缓的湖水,连鬼都要爱,情男yù女们自由爱吧,鬼眼KISS你的温柔。” 情侣们相搂相拥跳起了贴面舞,方红森和七七也不例外。方红森有一米八的个,七七才一米六,七七趴在方红森的胸前,晕晕懒懒的,即醉即醒地半迷着眼。正当她在迷醉之间,她又看见了那个白影,天,她正痴痴地望着她呢,七七睁开眼,会神地看着,是楼兰!是楼兰在看她!虽然只见过楼兰两次,可是她的面容依稀记得,垂直的长发,圆润柔美的额头,眼睛和鼻子算不上特别的极致,但是娇翘xìng感yù滴的唇,还有尖圆的下巴足以使她看起娇柔微媚,又清纯可爱。 楼兰不是死了吗?七七抬起头想看得更清楚,却见楼兰向湖中走去,七七张大嘴想叫出来,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七七挣脱了方红森的拥抱,跑到湖边,湖面闪着月光,清清凉凉扑面而来,除了月亮在水中微微dàng漾之外,看不见任何的迹象。 方红森从后面追过来不解地喊:“怎么啦?” 七七全身不停地发抖,慌恐地说:“我看见楼兰了,我看见楼兰了,真的,她沉到湖里去了。” 方红森拥住七七,关切地说:“怎么啦,你今天怎么啦,楼兰已经死了,在殡仪馆的冻库躺着呢。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七七顺从地点了点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天湖,她看见了一道蓝光盘旋而升,飞离湖面,不知要飞向何处。七七赶紧拽方红森的手说:“你快看,快看。” 方红森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什么,看什么,流星吗?” “不是,是蓝色的光,从湖里升上来的,真的。” “好啦,我们真该回去了,看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不要去上班了。”方红森摇了摇头,担心又无奈地看了看失魂落魄的七七。 22、血色咖啡 这一夜,七七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一会想着血库里的血,一会想着湖边的楼兰,身边的方红森已经呼呼大睡,七七索xìng起来煮咖啡,自已一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渐渐地听到咖啡沸腾的声音,一股血腥味从喉底升上来,七七忍不住狂呕,于是在心里怪起方红森来,好好的画什么血画,弄得满屋子的血腥味,而且好像是越来越浓,连咖啡的香味都盖住了。 七七走进厨房准备倒一杯咖啡,杯是白瓷的,纯粹的白,没有任何的图案,就如咖啡七七一向也是喜欢纯粹的黑咖啡,不加糖也不加nǎi更不加伴侣。七七喜欢咖啡在壶里咕噜噜地作响,喜欢满屋子飘着咖啡香,有点焦,但是七七是喜欢的,也因为有了一点焦味,咖啡才能香得如此浓烈。 可是今晚没有咕噜的声音,没有咖啡香,只有血的腥气在空气中弥漫,七七皱了皱眉,猜想自己是走了神,错过了那美妙的声音,壶是温热的。七七提起咖啡壶倒了一杯,突然“铿”七七手中的杯和壶都掉在了地上。 七七后退地靠在灶台边,竭尽全力地喊:“方红森,方红森,方红森------” 方红森从梦中突然醒来,赶到了厨房,七七的脸煞白煞白的,一个手指发抖着指着地上,虚弱地说:“你看,你看。”方红森顺着方向望去,地上全是血,杯子里壶里还残余着一些,扑哧扑哧地冒着泡。 七七发了疯地狂叫:“啊,啊,啊” 方红森安抚住七七说:“别怕别怕,可能那根鸡毛是神笔呢,画的血画活了,跑到这来呢。”方红森知道自己是在瞎说,只是此时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解释,壶里的咖啡怎么变成了满地冒泡的血来。方红森发抚七七回客厅,然后自己来打扫。 随即又听见七七凄利的叫声,方红森赶紧跑出去,只见七七已经昏倒在地,方红森吓一跳,抱着她拼命的呼唤,好久七七才醒了过来,方红森才松一口气说:“你终于醒了,宝贝,你没事吧,今天到底怎么啦?你刚才怎么啦?”七七疑惑地看着方红森:“没有啊,我没事。我洗个澡,然后去上班。”方红森不解地看着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的七七,说:“你要不请假一天吧,昨天都没休息好,听话,好好睡一天,好不,今天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陪你。” “不用啦,我真没事,上班啦,因为丢血的事,上头对我已经不满意,我可不想再丢了工作。” “丢就丢吧,回家我养你。” “再怎么样,也要等丢血的事弄清楚再说。”醒来后的七七跟变了个人似的,反而更精神了。 走到半路上,吉娜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就问:“亲爱的,昨天受委屈了吧?怎么也没打电话来诉苦一下呢?我今天看报纸才知道你们院丢了血,是怎么回事啊?” “唉,甭提了,我都不知道那血是怎么丢的,我一夜没睡,也没瞧着什么人来啊,真是见鬼了!哦,对人,吉吉,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 “哈哈,七七,我看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这世界怎么会有鬼?你碰见啦?”安吉娜问。 “恩,我真见到了!我昨天在鬼眼酒吧看见的,好像是楼兰,真的,她就那样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着,真的,吉吉。” “楼兰?不可能吧,一定是幻觉!她在殡仪馆躺着呢。” “吉吉,你知道吧,七月是鬼月啊,所有的鬼都会出来。” “哈哈哈,七七笑死了,连这个你也信,病不轻啊你”安吉娜嘲笑道。 “呵呵,知道你不信,唉,算了,我上班了。你见到蓝凯杰了吗?我告你,那可是一个非常迷人的男人哦,你可得小心了。”七七故意逗笑。 “切,少来,如果他能让我着迷,让我还是宁愿相信这世界有鬼。” 23、谁靠近我,就会死 安吉娜拿着蒋局长的批条,去见蓝凯杰。看管的警员说,马立正在审讯,让安吉娜稍等。安吉娜吐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怎么又碰上他,真是冤家路窄。” 马立什么问题也没问出来,蓝凯杰已经处于完全自闭的状态,他从头到尾只愿意说一句话:“杀了我吧,我是凶手!”至于其他的未孕fù女失踪,马立在蓝凯杰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马立失望而归,心里烦躁得很,又在这时遇见安吉娜,所以更加的恼火。他知道安吉娜手上有蒋局长的批条,所以他现在也没有权力阻挠。于是就干脆把安吉娜当成隐形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安吉娜看马立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把头扬得高高的,偏到一边去,和他擦身而过,互不理会。 当安吉娜看见蓝凯杰的第一眼,心里偷笑道:“七七,这家伙什么眼光,就这胡子拉渣的,神志涣散的小老头还想迷倒我安吉娜?”安吉娜翻开卷宗看蓝凯杰的资料。 蓝凯杰:xìng别男,年龄,34岁,学历:美术专科,暂定罪名:谋杀。等级:重犯。上面还有蓝凯杰的身份证照片,安吉娜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棱角分明的五官,洁净的脸庞,冷俊却不失柔情的眼神,和现在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就是爱情吗?会让一个人生不如死,犹如身陷绝望的沼泽?安吉娜突然感到有些为难,不知该从何问起。 突然蓝凯杰抬起头,两眼直直地看着安吉娜,然后猛地抓住吉娜的手,激动地说:“楼兰,兰兰,是你吗?他没把你怎么样吧。”说完,紧紧地把安吉娜拥抱在怀里,安吉娜慌了一下,随即又镇定下来,轻轻地拍着蓝凯杰的背说:“楼兰,现在安静地睡了。” 蓝凯杰一听,迅猛地将安吉娜推开,安吉娜没有防备,往后踉跄了几步。蓝凯杰又惊恐地说:“不要靠近我,别靠近我,谁靠近我,就会死,别过来,别过来,他会盯上你的,走开,走开。快走开。” 安吉娜听得一头雾水,蓝凯杰的精神状态好像已经出现问题了,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他是谁?他是谁,为什么会盯上我?” “楼兰,楼兰,兰兰,你要是没有怀孕,就不会死,兰兰,你为什么不明白?我不是不要孩子,是我们不能要,他好可怕,他好可怕。”蓝凯杰答非所问,情绪躁乱,并且开始撕扯自己的头发,发逛的嘶吼。 看管员一见到这样,赶紧停止安吉娜继续作访问。 安吉娜还想继续问:“他是谁?他到底是谁?蓝先生,你告诉我他是谁?” 看管员已经将情绪极度失控的蓝凯杰押回牢房,安吉娜失望极了,蓝凯杰说的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蓝凯杰一提到他会如此恐惧和失控?难不成这个人和楼兰的死有关? 安吉娜想不明白,决定不计个人恩怨找马立谈谈。于是拔了马立的电话:“马队长,有没有时间,请你喝杯茶。” 马立知道安吉娜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便嘲讽道:“安大记者,何来这等闲情,喝茶啊?喝什么茶?一两八千的大红pào,还是一斤上万的顶极铁观音啊?唉,怕我们这种平民小胃消受不起啊。” 安吉娜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紧拳头,忍住怒火,尽量保持心平气和:“呵呵,马队长若是不喜欢喝茶的话,咖啡也行,我有重要线索给你,我那天去采访蓝凯杰,发现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重大的嫌疑人。” 马立一听到线索两个字,两条腿马上立起来,追问道:“什么线索?你说具体一点。” 安吉娜一听马立就犯了,她占上风了,得意地扬扬眉,不过她也想尽早找到线索,所以马立刚才将她的账推到以后算。马立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了安吉娜,怕她变卦不把线索告诉她,所以就讨好说:“你说喝什么茶,我请。” “那好吧,去鬼眼酒吧。”安吉娜认为,凯撒说不定会知道蓝凯杰所说他到底是谁。 “好,晚上十点,不见不散。”马立干脆地答道。 24、鬼娘 晚上九点的时候,马立先去医院探望楼天芝。 电梯到了4楼突然停住了,随即听见婴儿的哭声。马立望着电梯门,门打开了,一个抱着婴孩的长发女子进了电梯,婴孩的啼哭一声比一声凄厉,女子低着头,用一块白色的手绢捂着婴孩的左边屁股,白色的手绢被染红了。 马立关心地问:“孩子怎么流这么多血,儿科在六楼,要不要帮忙?” 女子不回答,轻轻地安抚着婴孩,马立根本看不见她被长发遮盖的脸,到了六楼,女子抱着婴孩出了电梯,马立本想跟出去,可电梯已经往上升了。 到十二层,马立找不到楼天芝,问了同病房的人,才知道她去了4楼fù产科。马立乘着观景电梯去四楼,从玻璃看见刚才遇见的女子,正抱着婴孩往医院门口的方向走,马立心想,这大概是个单亲妈妈吧,真是不容易。 到了四楼,却见楼天芝坐在走廊上的椅子痛哭流涕。 马立赶紧上前问怎么回事,楼天芝才告诉马立,她是看见产房里被抛弃的死婴,然后想起楼兰,不禁悲从中来。 “小马,你去看看,也不知哪个狠心的妈把自己的亲骨ròu随便扔掉,真是可怜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身上那么大的一个口子,小马,你们应该查查遗弃这孩子的是谁,心也太狠了。” 马立进了产房,果真看见一个死婴,值班护士说,是路人在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送来的时候什么也没穿,左边屁股被锈铁刮伤,严重感染而死。 马立看了一下婴孩的伤口,猛地想起刚才电梯里女子抱的婴孩也是左边屁股被划伤,于是便问楼天芝刚刚是不是有瞧见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也是左边屁股被划伤的婴孩来四楼,楼天芝说,从孩子入院到现在两个多钟头,她一直在四楼,没看见什么抱婴孩来就诊的年轻女子。 马立为了确认又跑到六楼儿科去询问,是否有看见一个女子抱着流血的婴孩来就诊,回答,还是没有看见。 马立一下子蒙了,那刚才的那个女子呢?可是婴孩不是被女子抱走了吗?为什么还在?但是女子抱的婴孩子是活的,自己在半个钟头前还听见他响亮的啼哭,产房里的却已经是死了两小时的。也许本不是同一个孩子,难道他们左屁股上的伤口,只是一个巧合? 马立想弄个彻底明白,又跑到门卫处问,答案还是一样的,门卫处的两个保安都说没有看见什么抱小孩的女子进来或出去。马立倒吸了一口冷气,难不成自己真见鬼了?又或者,那是传说之中收养无人领取的死婴的鬼娘?她手上抱着的只是一具死婴的魂魄? 第4卷 25、月色撩人心 猛地,马立才想起安吉娜的约会,放了她的鸽子,一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一看手机,竟然没电了。下次见了面,只有屈尊一点,且当赎罪补过,不知道她得到的是什么线索,验尸新报告出来,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理清这个案件,楼兰死得太蹊跷了,马立去法医科客气地询问过科长,验尸报告是否有误?因为蓝凯杰和凯撒所说的证词都证明验尸报告上的那个时间段,楼兰分明是有活动能力的,更确切地说,不可能存在死亡。科长是个清高之人,一听马立怀疑他的检验能力,立马面对愠色,把脸拉得老长,他再三强调,他反复检测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难道,蓝凯杰和凯撒说的证词全是谎言? 马立正陷入沉思之中,突然眼前飘过一个人影,马立杀车都来不及,车轮发出了剌耳的嘎吱声,马立的冷汗都出来了,天,撞到人了。 马立立即下车跑到车前,一个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俯在地上,怀里好像还抱着什么东西。马立紧张地问:“小姐,你伤到了吗?” 马立上前去扶她,触到了女子冰冷的手臂,心不禁颤了一下,因为女子皮肤的温度不是一般的冰,而一种直穿心底的冰寒。 女子抬起头,一头长长的黑发,眼睛幽幽地闪着弱光,像是罩着一层溥溥的雾气,朦胧而迷离,马立觉得这眼神似曾见过,只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女子脸色苍白,看不见一丝血色,光洁的肤质就像蜡的质地,玲珑别致的鼻子,还有双角微翘却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看起来特别的柔弱娇美,马立突然想起林黛玉,古人说的病美人应该就像是眼前的女子吧,美得有些脆弱,美得让人心疼,马立竟是看呆了,她并没有马上回答马立的话,而是低头看她怀里的孩子。 马立又紧张地问:“你和孩子没事吧。” 女子回答:“没事,我没事。” 马立稍松一口气,突然想到这深更半夜地一个女子抱着个婴孩在大街上干什么?就问:“小姐,你没事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我是警察,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要去哪,我送你。” 女子抬头望了马立一眼说:“那请你把这孩子送到她妈妈那里,好吗?” 马立看着女子怀里的婴孩,孩子头发还粘有胎粪,小脸还是皱皱的,应该是刚生下来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马立问女子:“这孩子不是你的吗?你知道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在哪?” “这孩子被扔在路边捡的。明天你到永辉电子厂324女工宿舍去,必定会有人认得这孩子的。” “你怎么知道的?”马立警觉地问。 女子毫无表情地说:“我听街边一位老人说的,我想,孩子的妈妈一定会认得他的。” 婴孩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饿了,哇哇大哭,马立手足无措,就说:“小姐,可是现在我怎么办,我不会带小孩。” “好吧,我跟你回去,明天你再把孩子带去。” 于是马立带着女子去买了一个nǎi瓶和一袋nǎi粉,回到马立的单身宿舍。女子抱着孩子的姿势非常好看,马立看得入神。女子泡好了nǎi粉,刚端起nǎi瓶就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对马立说:“你来喂孩子好吗?” “哦,好,你小心烫手。”马立笨拙地接过nǎi瓶。 “小姐,那有速溶咖啡,你自己泡一杯吧,呵呵,顺便也帮我泡一杯吧。”马立边喂着孩子边对女子说。 女子什么也不回答,也不泡咖啡,安静地坐在一旁,马立只能等会自己泡了。 马立又说:“小姐,要不你休息一下吧,我床还是挺干净的。” 女子还是不回答。 马立又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这样呆着,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小姐小姐吧,怪怪的。” 女子冷冷地看了马立一眼还是不回答,马立说:“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明天作记录的时候要用。” 女子沉思了一下,又抬头看了马立一眼,幽幽地眼神,让人迷醉,马立惊慌失措了移开和女子对视的眼光。马立觉得,自己晚上很奇怪,为什么在一个陌生女子的面前会如此紧张不安。 女子望着窗外的月空,悠悠缓缓地说:“我姓等,叫月色。” “等月色”马立喃喃自语,又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叫月色的女子,一袭淡黄的长裙,黑亮的头发,苍白的脸,还有那又幽幽的一直低视的眼。宛如下入凡间的一缕月光,也投进了他的心里。 婴孩喝完牛nǎi就甜甜地入睡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怎样的,明天又会怎样。马立累了一天,有些支承不住了,竟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月色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因为床上的婴孩,马立几乎感觉不出来,这间屋子里曾经来过一个女子,这可是由史以来,第一个女子光临他的宿舍,马立的眼前又闪现女子清冷幽深的眼睛,心里不禁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以后还会遇见她吗? 26、xìng教育 安吉娜一大早便打电话问罪:“马队长,贵人都忘事啊,让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等一宿是理所当然的是不是?我诚心诚意地要当一个好市民,给你提供线索,你倒好,放我鸽子,你以为-------”安吉娜跟机在qiāng一样噼里啪啦的没完。 “得了,我昨天真不是故意失约,而是有要事在身,走不开,要不这样,我将功补过,我这里有个婴儿遗弃案,我现在正要去办理,要不,你一起去吧。” “好,我在日月街中段55号吃早餐,你来接。”安吉娜答应得干脆,却不忘摆架式。马立失约在先,所以只能从命。 马立和安吉娜直奔永辉电子厂,结果真的找到婴孩的母亲,马立看着那个稚气未脱的十八岁女孩,有种难言的懊恼,最令他气得无语的是,这个女孩竟说不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列出一堆的名单来,马立只好叫另外一位女同事赵绿丽先给这个无知的女人上一堂xìng常识课。 上了半天的课,赵绿丽无奈地摇着头出来,递给马立三个名单。马立只能依着三个名单去调查,谁是孩子的真正父亲。回去的路上,马立和赵绿丽连声叹惜,现在的女孩子真的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也太无视自己,无视生命了。 马立叹气说:“可怜的是这些无辜的小生命,什么也不懂来到这个世界上,有的还未来得及看清世界一眼就离开,有的小命幸存,却要面对这些不成熟的父母,生活都没有着落。” “是啊,这是其中一部分,你不知道,上星期我陪我弟媳去产检,fù产科等着打胎排成队,我看有一半以上不超过二十岁的,其中有很多应该是在校学生,现在看来,不只是在校学生需要xìng教育,这些企业也该开展一下xìng教育了,真的太无知了。” “有道理,我看这个建议不错。”安吉娜说。 “像这些从农村来的小姑娘,太容易受骗了,又什么都不懂,也不会保护自己,就知道谁对她好,就谁都可以当爱人,真是乱套了。”赵绿丽无奈地说。 “我向上头建议,由你来主讲。”马立开玩笑地说。 “成啊,要是上头把这个任务jiāo给我,我保证圆满完成。”赵绿丽认真的说,“还有,应该建议计生部门定期为这些女工体检,早发现早解决,不然就算这些生命保下来也是一个悲剧。” “赵姐,以后有这样的活动,我也报一名,哈。”安吉娜自告奋勇。 马立斜眼看了一眼安吉娜,嗤笑着说:“就你,我看她们教育你还差不多,你懂得未必比她们多吧。” 安吉娜瞪大双眼怒视着马立:“起码,我读的书比她们多!” 马立不屑地嘲笑道:“读破万卷书,始于足下!读再多的书,没有半点实践经验又如何。” 赵丽绿看着两个从之间硝烟开始弥漫,赶紧chā话调侃说:“现在的孩子都太早熟了,那天我还听见谁说,现在想找处女得到幼儿园才有,真是太可怕了。” 安吉娜一听,回话也不是,不回话也不是,她想说:“谁说的,这就一个。”又怕等下被马立抓住更糗的把柄。 谁知马立却道:“赵姐,此话差意,处女我不敢说,处男这里可有一个,绝对货真价实,不掺假。” 赵丽绿抚嘴一笑:“呵呵,马立,像你这样的二八处男,我看世界上只剩你一例了,可以申请保护,哈哈。”安吉娜一听,竟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心想,还好,他跟我半斤八两,笑不到我。 安吉娜也不多废话了,直接把话题转到她那天想的疑问。“马队长,我那天去采访蓝凯杰的时候,他好像一直在求什么人放过他和楼兰,我在想凶手应该另有其人,里面是不是还有我们想不到的隐情?” 马立的神色严肃,“恩,你提的这个非常重要,但是今天看守所的人打电话来说,蓝凯杰的精神状态混乱,怀疑是精神出现问题,所以已经暂送到精神康复院治疗。现在最大的难题是,验尸报告的死亡时间和案发的时间不符。” 27、尸体失踪 “怎么不符?”安吉娜趁胜追机赶紧追问。 “这个,这个,这是机密,不可外泄。而且还没有最终决论。”马立犹豫地说。 安吉娜伸出三个手指头,对天发誓状:“我保证,我一定不外泄,也不把它当新闻写。” “那你就更没有必要知道了,作媒体的哪个不是大嘴巴呀?一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能胡编乱造出一堆事来,所以要我说,有事谁都能说,唯有你们这些记者不能说。”马立搪塞闭开。 安吉娜气得咬牙切齿,觉得自己吃大亏了,心里更加明白,想跟马立合作调查,那是不可能的事,马立根本不会跟她合作,所以决定自己明查暗访。 马立突然接到蒋局的电话:“马立,你现在的办事效率真的让我很失望,几起的孕fù失踪案毫无眉目,最近的女尸案也毫无近展,还把嫌疑人逼疯,今天女尸案的尸体又失踪,你这两天最好写个报告给我!” 马立一下蒙了,楼兰的尸体失踪了?真是见鬼了! 马立打了个急转,直奔殡仪馆。 楼天芝又昏倒了,马立赶到的时候,冻库的工作人员正在急救。马立知道楼天芝的情况,所以马上叫了救护车来,然后再进行调查。 尸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莫名失踪,什么时候失踪的,连冻库的人都不知道,今天楼天芝来看的时候,冻库人员才发现,尸体不见了,查看记录,并无转移或火化记录。 马立从楼兰进入冻库之日查起,每个当班的人都入口供,均查不出任何头绪。马立冥思苦想,尸体怎么会失踪呢?难道有人故意偷尸?目的是什么?会不会是凶手?毁尸灭迹? 但是如果想毁尸,时间是不是也太晚了,验尸报告都出来了。那又是为什么呢? 可是这么大的一件尸体被偷出去,竟然没有人发现?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马立又审问了所有值班人员,包括殡仪馆大门的当班保安,还是没有线索。马立扫视了一遍在坐的工作人员,发现其中一个体型瘦弱的年轻保安,神情紧张,脑袋轻微发抖,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马立凭职业直觉,断定年轻保安有一定的嫌疑,当即扣留下他,让其他的工作人员暂时离开。 年轻保安姓江,名宝山,退伍军人,据说,刚来的时候,身体健壮,可是马立现在看来,在他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健康”的样子来,深陷的眼眶,一双无神呆滞的眼睛异常突显,面色黯淡发青,额前冒着虚汗,惊恐瑟瑟地看着马立。 28、鬼敲门 马立神色严肃地盯着江宝山:“从1028号入库以来,你值班过几夜?说说你值班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事发生?” 江宝山站在那瑟缩着脑袋,全身抖得厉害,舌头都打结了:“我,我,我,我只值过一晚。没,没,没发现有人盗窃。” “你平时说话就这样吗?” “不是。” 马立就开门见山地开审:“那你为什么说话支支吾吾的,心里有鬼吧,说!尸体是不是你盗走的。”马立用的是硬术,自己心里没有十分的把握,但犯罪的人一般不经吓,吓一吓就招了。 江宝山拼命地摆着双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我偷一个尸体干什么?” 马立反问道:“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说!” 江宝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哭丧着脸说:“马队长,说实话,我每天来这上班都胆战心惊的,生怕遇见什么鬼之类,要不是现在工作不好找,家里经济又紧张,我真不想干了,我哪里还敢偷什么尸体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亏你还当个兵,有个人民英雄的样吗?”马立训道。 江宝山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当初他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有一次值夜班,他正在看书,突然有人紧急地敲响他的玻璃窗,等他拉开窗的时候,看着一个穿着非常考究的老人站在窗外。 老人还没等江宝山问话,着急地说:“快!快!快!尊贵园8号,有人盗墓。”江宝山知道尊贵园8号是那天刚入葬的,市里某首富的父亲,是全身完好土葬,听同事说,身上配带的手表是十几万的劳力士名表,项链戒指全是真家伙,身上穿的都是上千的名牌时装,有钱人嘛,走也走得比穷人华丽奢侈些,难怪这些盗贼会惦记。 江宝山开了门,跟着老人赶到尊贵园8号,只见月光下,有四个人正在忙活着,江宝山突然吆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 四个人慌地转过头,然后尖叫:“鬼啊!”随即集体倒地。江宝山笑着骂道:“做贼心虚,胆子这么小,还敢来偷死人的东西,大爷,谢你啦。”说完江宝山转过头,老人却不见了,江宝山拿着手电筒,要照四个盗贼的样子,顺便报警,手电筒的光速扫shè在墓碑上,江宝山定睛一看,天,那墓上的照片,不就是刚才的老人吗?江宝山吓得瘫软在墓地,自从那晚后,江宝山有了后遗症,一到晚上值班,见了人就喊鬼!有一回还把馆长当成鬼,被馆长狠狠地训了一顿。即使这样,江宝山的心结还是没有解,一到晚上,心就开始发慌,一碰到人就慌恐不安。想起前一晚值班遇见的那个女子,他的心突兀地又慌了起来。 江宝山委屈地说:“马队长,你不做这行,你不知道,有时候,深更半夜的,在这,你都不知道遇见的到底是人还是鬼,我现在还想不通,我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人还是鬼。” 29、盗具女尸作老婆 “说,哪天?”马立看着江宝山懦弱、惊恐万状的样子,觉得实在有些可笑。 “我当班的那晚,大概是十二点左右,有一个女孩从大门侧门走出去,那女孩子穿着淡黄色的长裙,披着长发,还有一双青蓝色的高跟鞋。我就把她拦住了问她:这么晚,你来干什么?女孩子也不看我,侧着脸回答说,她来看她妈,现在要回家去。” “后来呢?” “后来,后来,后来,”江宝山支吾了半天也不说下文。 马立恼了,大声喝道:“后来怎么样?那女子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出去?” 江宝山震颤了一下:“后来,后来,后来,也不知怎么的,我感觉自己好像,好像睡着了一样,好像,好像还抱着一个女人,到了后半夜,我才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地躺在地上。马队长,这件事,我谁也不敢说,这几天我一直很害怕,我,我是不是让女鬼给上了啊?这件事,你可千万替我保密,我还没娶老婆呢,万一让人知道了,我被女鬼劫了童子之身,我这辈子就完了。” “江宝山,编故事编得还不错!你知不知道,失踪女尸就是穿着淡黄色长裙,青蓝色高跟鞋!” “什么?”江宝山还来不及说话,舌头一打结,眼一瞪,斜倒在地上,全身弓躯,抽搐起来,马立吓了一跳,赶紧喊人,将江宝山急送医院强救。 马立又去殡仪馆领导层了解,才知道江宝山生xìng胆小,经常疑神疑鬼的,说自己见到鬼之类的,为了不扰乱其他人员的工作情绪,平时都不安排他值夜班,那天是当班的临时有事,找不到人代替,所以让他去值。馆内的其他人开起了开玩说:“想不到这江宝山平日里萎萎缩缩的,不声不响,竟然敢盗个女鬼当老婆,真是了不得,哈哈。” 马立恼火地挠了挠自己的小寸头,这下又没法跟蒋局jiāo待了,前面一个蓝凯杰疯了,这下又把江宝山给吓得半死不活的,真是衰!可是他想不明白,如果江宝山没有见过女尸,又怎么知道楼兰穿的衣服和鞋子? 马立不甘心,又要江了宝山家里的地址,决定去他家查看一番。到了江宝山的家,才知道江宝山的家真的是家涂四壁,一目了然的简单家具,双亲年暮残阳,马立简单地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马立又赶往医院查问江宝山的情况,江宝山输入镇定剂,现在正在昏睡状态,马立又从医院那获知,江宝山是由于大脑受了极大的剌激,或是受了惊吓,引起的间歇xìng癫痫,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治疗期间最好不要再让受任何的剌激。 马立只想确认的是,他真的见到那个女子了吗? 30、新娘是女尸 马立又赶往脑外壳,医生说,楼天芝的病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了,即便是手术,也没有百分百治愈的把握。建议马立通知她的家属,最好让病人在医院专心治疗,否则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马立就自作主张给楼天芝办了住院手续,楼天芝醒来的时候第一句就问:“楼兰,找到了吗?” 马立面露难色地说:“楼女士,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会马上找到楼兰的,您的病,医生说,要好好治疗,不能再这样治三天又停两天的,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 楼天芝激动地说:“不行,你上回也说马上破案,可是到现在也没有,连楼兰的遗体都丢了。我的女儿都没了,我还管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马立坚定地说。 “小马,求你了,一定要帮我找到楼兰,我们母女俩干脆葬在一块算了,也有个照应,省得一个在天上孤苦零仃,一个在世上孤单无助,生不如死。”楼天芝泪流满面。 “那你要答应我这几天好好呆在医院里,我一有什么情况就告诉你,好吗?”马立安慰楼天芝。 “小马,对不起,老是给您添麻烦,可是楼兰本来就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又莫名的丢了遗尸野外,你说我这当妈的,哪还能安心躺着?” “楼女士,若是你不介意,可不可以让我喊你一声阿姨?”马立征求地说。 “当然可以了,最近真的麻烦你不少。” “谢谢,楼阿姨,您不要这样说,我从小没有妈妈,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总让我觉得很亲切,所以如果您有儿子,一定也会和我一样,希望你好好养病。”马立诚恳地说。 “可是,小马,我这颗心放不下来啊,楼兰从小跟着我相依为命,吃尽苦头,现在她走了,我不能让她的魂魄在流离失所,漂零在外。” “你的心情我明白,真的,但是如果你不好好治疗,就算楼兰在天有灵也会为你担心的,你就听我一句劝,好好养两天病,其他的jiāo给我来处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尽全力,我保证。”马立笃定地说。 “那你一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好吗?”不知不觉,楼天芝对马立已经有了依赖。马立望着楼天芝悲伤而又信任的眼神,心却没了底。 随即,手机显示,安吉娜来电,马立烦躁极了,每次烦心的时候,这女人总是来火上加油。 “安大嘴,什么事。”马立接了电话,没好气地说。 “其他的,我先不跟你说,我这有相当重要的线索跟你说,金谷乡羊角村有人在举行冥婚,我怀疑新娘就是你要找女尸,你明天九点之前,必须赶到,或者等他们都化为灰烬你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安吉娜着急地说。 “你说什么?冥婚?什么是冥婚?”马立一头雾水。 31、冥婚 冥婚,就是死人跟死人的婚礼。 原来,那天晚上,安吉娜和七七一起去羊角村吃普渡酒,吃到一半的时候,安吉娜突然听见从外面传来唢呐锣鼓的声音,听那调子既不像办丧也不像办喜。安吉娜问朋友,村里普渡还请唱戏的吗?虽然政府不再强制禁止过普渡,但也不可能这样明目张胆吧。朋友说,是村里有人结婚。 安吉娜瞪大眼问:“结婚?不是说七月,不爱办喜事的吗,而且好像现在结婚也没人奏这样的乐啊,怪雷人哈。” 朋友神秘一笑说:“雷人,让你看看新娘新郎,想必雷公都会被吓倒。” 一听到这,安吉娜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拉着七七要去看热闹,顺便想拍两张雷人的新娘新郎照,明后天说不定还能上个头条,安吉娜拍着朋友的肩兴奋地说:“这顿饭,可是赚大了。” 七七笑着说:“安安的职业病真是深入骨髓了,真是天生的记者胚。” 朋友一把抓住安吉娜说:“千万别去,会中邪的,那不是一般人的婚礼。” 七七说:“你们村长娶媳fù啊?什么不一般的人啊,我也很好奇。” 朋友才放低声量说:“是村长娶媳fù没错,不过是村长的鬼儿子娶鬼新娘!唉,跟你们明说了吧,是两个死人结婚,村长儿子三十岁了,前些天车祸死了,村长老婆怕儿子在那边打光棍,给他娶了个鬼娘子,十二点过后才拜堂,明天要一起火葬。” 七七吓得吐舌头,连连摇手说:“安安,太吓人了,我不去看了。” 安吉娜兴奋得直搓掌:“呵呵,这下我可发了,七七,上哪找这么好的头条啊?” 不到十二点,安吉娜躲到村长家院子外,爬到半墙上等,村里的人都知道晚上村长的鬼儿子要娶亲,为了避邪都早早关灯睡觉了,整个村子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什么猫猫狗狗的声音都没有,安吉娜瞅瞅了四周,这是她见过最安静的婚礼了。安吉娜倒吸了口冷气,突然之间,鸡鸣四起,瞬眼之后,又恢复了宁静。安吉娜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冷热jiāo错,有一种说不出剌激的快感,又一种喊不出来的恐惧。 不一会儿,中厅闪过一个野道士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摇着铜铃,婚礼要开始了。安吉娜不禁握住了手中的相机,憋住气,睁着眼睛往厅里看。 随即,野道士闪到一边去,安吉娜看见两把靠背椅上定着两个人!女的穿着红绸裙,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可能是肌ròu萎缩,新郎和新娘的头都无法固定,向前稍微耷拉着。安吉娜看得胆战心惊,又忍不住揉了揉双眼,想看更清晰一些,只见,定在椅子上的一男一女,脸上涂得跟白墙一样白,墨水画的眉眼,血红的双唇,僵硬的表情,像是画好的那张脸直接糊上去似的,yù掉yù化。 安吉娜调好焦,快速地按了两下快门。突然左小腿一沉,天,是一支手拉住了她的腿。 32、新娘的身份 “安安”背后转来一声轻轻的叫唤。 安吉娜吓出一身的冷汗,随声转过头来,原来是七七,安吉娜才松了口气,慢慢地爬下来,小声地骂道:“没被里面的鬼吓到,倒是被你这小女人给吓个半死,走,回去。” 七七恍惚地应了一声:“哦” 走远了一段路,安吉娜才问:“你不是怕吗,怎么又跑来了。” 七七迷迷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喉咙都要出火似的,全身一点力也没有,我就出来走走了,走着走着就走这来了,黑通通的,害我还摔了一跤呢。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安吉娜瞧见七七的胸前竟然有血迹,便问:“瞧你摔得可够惨的,快回去看看,小馒头都摔扁了吧。” 七七低下头才呀的惊叫起来:“天啊,怎么有血啊,我没受伤啊。” 安吉娜捂着嘴笑说:“那你那跤摔的可真够本了,不知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东东牺牲在你的娇rǔ之下,不过它们也算死得其所吧,哈哈。” 七七打了安吉娜一下说:“去你的,照片拍到了没?” 安吉娜怪笑:“你想不想看看,我这下可是发了,我打开给你看看哈。”安吉娜连连摇头:“这深更半夜,我才不看呢,想起来都怪吓人的,你说那鬼娘子哪弄来的呀。” 七七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吉娜拍了一下大腿,怎么把这事也忘想了,前天马立不是说,楼兰的尸体失踪了吗,会不会是------,安吉娜迫不急待地打开数码相机,因为楼兰的脸她见过,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可是打开后,照片上的场景都在,新娘和新郎却是白白的一片,只看得见轮廓,根本看不清样子,安吉娜沮丧地叹了口气,全白搭了这下,按理说,她刚才明明调好了焦,怎么会出现曝光?还是这大半夜的曝光,真是倒霉透了。现在看来只有到现场才能辩清鬼新娘到底是不是楼兰了,只是自己身单力簿,肯定说服不了那些人,让她查证新娘的身份,所以安吉娜才赶紧打电话给马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羊角村就开始沸腾了,鸡飞狗跳的,骂声四起。 细听才听清楚,原来有几户人家的鸡,莫名的死在鸡舍里,那些鸡的死相惨烈,各只头身分离,滴血未剩,甚是恐怖。 七七一看见那些双眼直瞪的断鸡头,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死鸡,只觉得咽喉底下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用它们的小细脚一点点地将她咽底上的血管扒开,一股血腥慢慢地升腾起来,弥漫于齿缝之间,侵入舌根舌尖,七七终于控制不住伏在半墙上,狂烈地呕吐起来,脸色苍白极了,安吉娜赶紧握紧着她的手,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焦急地眺望,等待着马立的出现。 第5卷 33、拦截殡车 死鸡的人家一会儿骂人一会儿骂畜生,骂到底,还是不知道该骂谁,只能自认倒霉,偷偷埋怨村长娶的鬼媳fù太邪气。 将近九点了,还不见马立来,安吉娜急得直跺脚,眼看着送葬队伍就要出村口上殡仪车了,安吉娜急不可耐又拔了马立的电话催他快点。 马立在电话那头被催得有些焦躁,说:“你不要跟追命鬼似的,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安吉娜可急了,大声喊:“你再不赶到,恐怕鬼都要投胎去了。” 话刚收尾,就听见警铃从村口外传来,村长见势,在他老婆耳边jiāo代了几句,自个儿调头走了。 村里的人见到警车都一哄而至,马立下车阻挡住送葬队,将殡车拦截,死者的亲属将警员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打开冰棺,争执不下,警民两方起了分岐。 村长老婆直接躺在死者的冰棺前哭喊道:“儿啊,你一辈子娶个媳fù怎么难啊,连死了都不能如愿娶个老婆,难不成你注定就是光棍的命,我苦命的儿啊,老天爷,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要让我儿子受这样的命啊。” 警员正色道:“老太太,我们这是在办公务,请你合作------” 话还没说完,村长老婆已经开始歇斯底里捶胸顿足扯着嗓子哭:“苦啊,我的儿,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放了这些害你没媳fù的人啊,你一定要看清他们,不要放过他们。”村长老婆誓死保住冰棺,不让人靠近。 僵持近半个小时,村长老婆也没有让步的意思,马立想老太太现在正处情绪激动的时候,所以只能顺着她。马立和声悦色地说:“大婶,是这样的,冰库少了一具女尸,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女尸的下落,并没有要阻止你儿子结婚的意思,女尸的母亲找不到尸体非常着急,你让我们看一下,说不准你们两个亲家以后还真的结亲,是吧。” 村长老婆想想马立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因为这具尸体并来就是他们从人贩子那买来的,若是真能和儿媳fù家的人认亲,也倒是件不坏的事。 村长老婆抹了抹老泪说:“小伙子,你说的有道理,不是我不合作,而是我儿子这辈子真的太苦了,活着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正经jiāo上过,我儿子临终时就说,他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没娶个媳fù,你说我这为娘的能不心酸吗。” 马立同情地说:“大婶这我理解,你就让我们确认一下就好。” 34、盗尸团伙 村长老婆终于同意了马立的请求,冰棺打开,然后再解开一层塑料薄膜,水被,灵布,法警科的小美还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只见那具女尸的脸白得跟白墙一样,眉眼是用墨汁画上去的,唇是腥红的,妆已经有些花的,像是白色的脸上挂着黑色的眼泪,已经认不清本来的面目了。只有将妆清洗掉才可以。 村长老婆一听坚决不答应,怕女尸体的妆洗完了,到了yīn间,她的光棍儿子就不认得了。马立只好再三保证,确认完后,会给她原妆画好,村长老婆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让他们清洗。 洗完后,女尸原有青黄的脸分明呈现出来了,虽然已经有些变形,但是还可以确认,这并不是楼兰。 最后警方还是以冥婚原本就是禁止行为,况且尸体来历不明的理由将女尸扣留下来,待查明来历,再作处理。村长老婆一听,认定是马立骗了她,冲上去揪着马立不放,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你们,你们要是不把儿媳fù还我,等我儿子七七四十九天,一个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的,特别是你,我会叫我儿子儿媳fù缠着你,让你也尝尝我儿子的苦,让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如果有,也是一个鬼!” 女尸不是楼兰,那楼兰去哪了?难不成也被尸贩盗走了?像楼兰这样的年轻女尸应该是最好卖的,马立急得焦头烂额,最主要的是,楼兰的尸体找不到对于楼天芝的打击太大了。马立想如果抓到贩尸者说不准就能找到一些线索。据调查,村长老婆家的女尸儿媳是贩尸者从刑场捡到的无人认领的女尸。马立就顺关这条线,抓获了一个贩尸体团伙。 马立拿着楼兰的照片摆在贩尸者的面前问:“你们可见过这具女尸?” 贩尸头高帮子看了一眼说:“没有,没见过。” 马立板着脸喝到:“再仔细想想,到底见没见过。” 高帮子还是说:“警官,真没见过,跟你说实话吧警官,就算见过,也不记得,盗这样的东西,那敢多看,每次我们都把她们的脸蒙住,所以哪认得。但是我保证,我们没来冰库偷过尸。” “我凭什么相信你?” “警官,不要说冰库戒备森严,就算是不严,我们也不会打冰库里的尸体,一成本太高,二利用价值不高,冰库里的尸体都是死了一定时间的,拿出来要是不能马上转手我们也不好存货,所以你说的那具女尸体绝对不是我们偷的。” 35、神秘的jiāo款人 又一条线索中断,马立对着楼兰的案宗发起呆来。医院打电话来说,楼天芝陷入重昏迷状态,让他赶紧到医院。马立到了医院,医生告诉马立,楼天芝的脑瘤已经压破血管,引起颅内出血,必须马上动手术,否则危在旦夕。 马立一时没了主张,开颅手术,风险极高,可是不签,不手术,楼天芝的命更有危险,思前想后,马立郑重地在手术单的家属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关系一栏,写上“母子”! 可一听手术及治疗费,马立的心还慌了一下,前期至少也要十几万,可自己的存折里也就五、六万,那可是自己的老婆本啊。马立狠了狠心,老婆可以慢慢再娶,命可拖不得。 马立先取了两万,准备上jiāo,可是住院处却说,楼天芝的手术费及治疗费已经有人上jiāo了! 马立惊讶极了,问院方是谁jiāo的,院方说,对方没有说姓名,没听楼天芝说过,她还有什么亲戚,马立纳闷极了,又询问jiāo款人的样子,院方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马立又问年轻女子有什么特征,院方说,卷发,漂亮,哦,皮肤特白! 可是望眼看去,漂亮又白的卷发女子太多了,从何处找?卷发?安吉娜是卷发,马立一想到安吉娜三个字,立马否定掉!不单是他觉得安吉娜算不上漂亮的女子,还有他根本不相信安吉娜能有那么的无私慷慨。 他现在最愁的是,楼天芝手术后无人照顾。马立最后想起自己退休在家的父亲,可是父亲是男的,照顾起来必竟不是很方便,可是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于是,他就对父亲荒称楼天芝是他的干妈,让父亲代照顾两天,马立的父亲马思远一听楼天芝是马立的干妈,又没有亲人,于是便答应帮忙照两天,然后再帮她找一个保姆。 楼天芝的清颅手术成功了,但是脑内肿瘤并未清除,因为肿瘤处有一血管,怕再次引起大出血,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准备二次开颅。 马思远从B市赶来,一听到楼天芝这个名字,心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的人,那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让他遇上呢。 36、怎么就是你 到了医院,马思远还是忍不住凑前去,想看清楼天芝的脸。楼天芝双眼紧闭,表情痛苦,可是不管岁月怎么改变,那眉还是那眉,清秀如月芽,那唇那是那唇,虽色已,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内心的影子如此吻合,马思远百感jiāo集,心中五味杂陈,二十几年,她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为什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几年来,她怎么生活的?是不是还会记得他? 马思远望着楼天芝苍白憔悴的脸,一阵阵酸楚和心疼。他打来水,轻轻地清洗着楼天芝的脸和手,原本,马立说,他只要负责看护就行,像擦洗,放尿袋之类的,可以叫护士。 马思远样样自己的来,眼前的女人,他想要给她的太多太多了,他想为她做的也太多太多了。马思远握着楼天芝的手,轻轻的推拿,和她说着话,偶尔不时地抽泣拭泪。曾经相爱正浓,怎柰世事阻挡,问寻千日无消息,历尽人生漫漫路,爱人眼前无话语。 楼天芝昏迷两天了还是没有醒来,马立打电话来问父亲情况怎样,楼天芝有没有好转,顺便感谢父亲。马宁南轻唉一口气说:“没有,不过,马立,爸爸真要谢谢你。” 马立被谢得一头雾水:“爸,你累晕了是吧,你帮了我的忙,怎么反过来谢上我了呢。” 马思远轻咳了一声,心想他一直在寻找楼天芝的事还是暂不告诉马立的好,所以赶紧转了话题说:“你明天帮我把MP3带来,音乐治疗对昏迷的病人有好处。还有,她真的没有其他家人吗?你再去查查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亲戚朋友。” “查过了,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求助您啊,老爸,医生说她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我们就当行善,就多劳驾您老了。” “真的没有啊,一个都没有吗?怎么会这样子啊?”马思远喃喃自语。 “就一个二十八岁的女儿,可是,已经去世了。”马思远一听二十八岁,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二十八岁?那应该是他的吧?想到这,他忍不住老泪汹涌,女儿还没见着,就yīn阳相隔了。 上一宗的盗血案还没查明,市人民医院又发生血液失踪案,马立真是恼火极了,但还有比马立更恼火的人,那就是七七!因为又是她值的班。 37、附身 这一次蒋七七可是聚十二份精神值班,手机QQ都没上,连上厕所都忍着,可是血浆还是丢了,不但有AB型,还有O型血。 蒋七七有苦难言,想自认倒霉,又觉得实在委屈,这血实在丢得莫名其妙,一个晚上连个人都没见到,难不成有鬼!蒋七七浑身打了个冷战。 一个上午,jiāo班,又被院长问话,连个早餐都没吃上,牙都没来得及刷。蒋七七习惯xìng地咳了咳咙喉,喉咙底下像是哽着什么东西,查巴一下嘴,一股恶心的味道,呛得她直吐,是血的味道,是喉咙出血?可是上个月作全身体检,也没发现有什么症状啊。自从上次丢血事件,她的睡眠一直不好,深更半夜有时就会莫名的烦躁。以前跟方红森亲密的时候,她总是很享受,可是现在有时莫名地就会很厌烦,甚至不可强忍地一脚把他踢开。 是更年期提前了?也太早了吧,才二六呢?不对,大姨妈已经超过二十天没来了。 该不会是怀孕吧?天,方红森会接受这孩子吗?他的远大目标还没实现,他怎么可能要这个孩子?唯有这一点,方红森跟蓝凯杰是相同的,他们都认为孩子是事业的绊绳。 自古以来,瞧瞧有多少孩子的出生绊住男人前进的脚步了?最后还不都是女人在牺牲?是不是搞艺术的人,都习惯了像风一样的自由,来去无阻,没有挂念。 就这么想着,一路走回家,如果真有孩子了,是不是就该和方红森商量一下,该不该结婚,她深爱这个男人,从没想过要逼迫他,在她的内心里,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一天,方红森会爱到无法自禁,向她求婚,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方红森足够爱她。 蒋七七失魂落魄地缓步前行,经过关帝庙,一个算命的老和尚径直走来叫住了蒋七七,蒋七七轻瞄了老和尚一眼,并不准备搭理。 老和尚神情严肃地说:“女施主,请留步,我有要事相告。” 蒋七七还是不理,这些算命的为了赚钱什么幌子都变得出来,剔个光头就是德道高深的老和尚,若真是和尚,怎么还会患了凡心,在这谋取财路,骗吃骗喝呢。 老和尚见蒋七七不理,有些急了:“女施主,女施主气有血味,形如飘云,女施主生上有不明之魄附身,女施主若不将之脱离,怕有生命之灾啊。我可以想办法帮女施主破灾,驱除女施主身上的鬼魄。” 蒋七七冷冷地笑了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笑,说:“老和尚是哪路神仙,居然能看见魂魄之体,那你赶紧算算,哪里有财要发,省得你这风餐露宿的守株待兔了。” 老和尚有些着急又有些无奈地说:“女施主,我为你破灾不收女施主半分半毫------。” 老和尚话还没说完,蒋七七就接着说:“是啊你不收我钱,只要我奉公德就行,这些套路我见多了。”蒋七七说完就走了。 老和尚在后面追喊:“女施主,老生送你一道符,暂能阻挡魄体再侵,女施主------。”看着蒋七七离去的背影,老和尚无奈地摇摇头。 因为刚才在和蒋七七对视时,他分明看着了蒋七七的眼神里闪现一道红光在怒视他。 老和尚下定决心,改掉笠日的行程,在这等待蒋七七。 38、疑 安吉娜一连上了几天的头条,郝主任笑得合不拢嘴,看见安吉娜就咪咪笑。 人一红,难免招非议,在报社里头也是一样的。安吉娜明白,他们背后都说什么,无非就是说她的稿来得不干净,什么好料子都是两腿一开得来的。她也明白,为什么报社里的未婚男士,对她敬而远之,那是因为他们都自以为是的认为,他们不能得罪郝主任,那就不能碰他的女人。 有一回,安吉娜在卫生间里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有一个说:“你看她平时好像大大咧咧,光明磊落的样子,好像对谁也没有城府似的,其实花样可多了,她要是没有两下子,郝主任能对她那么好吗?” 又一个说:“算算她也不亏,郝主任虽然胖是胖了点,老也老了点,但是有权力啊,唉,这人不可貌相,这姓安的没来之前,还真看不出来郝主任也是会吃外食的人,这姓安的也不知使了什么招。” “还有啊,听说,她跟李秘也有一腿呢?” “是吗,要不怎么奇怪每次市政都叫她去,所有的便宜全让她一人给占了。” “还有还有,你知道吗,她每天早上都那么晚才来,月底居然还有满勤奖,肯定是郝主任叫小艾搞的手脚。” 安吉娜恨不得踹开她们的门,给她们两掴子,转头一想,自己坐得直行得正,让事实来说明这一切,只是这帮人的想像力也太丰富!竟然能把她跟郝主任扯上那种关系,真是服了! 可是她们说的打卡,连她自己也奇怪,像去羊角村的第二天,上午她根本没有去报社,可是她的卡居然也打了,若不是有人作了手脚,那真的是见鬼了,安吉娜暗暗决定,一定要找出帮她打卡的人。 但从眼下的局势看,快点给自己找个男朋友,堵上这些人的嘴,才是重中之重。还有双休日还是少来办公室加班为好!可是要找一个自己爱的,又爱自己的人,何其的难啊?世上能有几个人像七七那么幸运?老爹有权,男朋友又帅又有钱,还对她如掌中宝。安吉娜一想到这些,只能扶墙叹息。 双休日在办公室呆惯了,不去报社,又好像一下子没有了方向。还好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七七,否则她真不知该找谁。 到了七七和方红森的家,七七老半天也不开门,安吉娜只能打电话,良久七七才接有气无力地来开门。 安吉娜关心地问:“怎么啦,病啦?好像要挂了似的。” 七七委屈地说:“挂了才好呢,我快烦死了,你说世上还有谁比我更倒霉啊,血库里又丢血了,又是我值的班,你说我冤不冤,那个盗血的人是不是跟我有仇啊,非得等我值班的时候来偷。” “抓到人没有?”安吉娜问。 “抓什么抓呀,我那天根本没瞧见什么人,我一晚没合眼,真不知道那个盗贼是不是还精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变成小蚊子把血偷走了。” “真有那么怪的事?那血也不可能自己飞走啊。” “更可恶的是,那个马队长居然说我也有嫌疑,你说我好好的偷血干什么,那又不是番茄汁,可以拿来喝。”七七越想越来气。 “好啦,别想它了,我们出去玩玩。” “去哪?”七七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要不,我们去练瑜伽吧,说不准,心情就能平和一点,而且还可以有好身材呢?走吧,走吧。” “好吧。”七七和安吉娜很早就想去练瑜伽了,只是安吉娜也从没想过,那里会有很多秘密。 39、瑜伽会所 安吉娜拿着刚刚从街上接过来的“SHOW瑜伽会所”的开业传单,初学者一月四百,还可以免费体验两节课。 安吉娜和七七按着传单上的地址找去,会所在泰信大夏的第二十八层,也算顶层,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也是复式楼。 安吉娜和七七先是参加体验班,瑜伽排练室里,灯光幽暗,音乐轻缓低沉,有些忧伤有些神秘,安吉娜听惯了快节奏的音乐,一下子听这么慢的音乐,觉得有些怪异,不适应。教练在上面边做示范动作,边念着口令,声调极缓极低,安吉娜冷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她觉得教练的声音像从地狱传出来的,yīn冷恐怖,像是在招魂似的。 七七学得非常投入,安吉娜觉得自己一身的骨头像铁架一样,怎么也达不到教练所说的标准。教练走到她的面前调整她的动作,安吉娜冷不防,摔倒在地,安吉娜自己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教练也不笑,继续她那幽魂般的口令。 安吉娜没学几个动作,就做不下去了,就先出了教室,七七学得正上瘾,安吉娜只好先到外面等。 闲坐着无聊,安吉娜四处转了转,会所规模在市区算挺大,一层有四个教室,安吉娜又想上阁楼看看。 “小姐,请止步,初学者的教室在一层。” “哦,我只是想上去看一看。”安吉娜笑着说。 前台小姐笑着说:“小姐,上面不适合你,上面是高温产后瑜伽。” “哦,那我只是看看,看一下,我有好多产后的朋友,我看一下,好的话,我介绍她们来。”安吉娜笑着说。 “谢谢,那您叫她们来这就好了。”前台小姐还是一贯的职业笑容,不急不躁。 “我看下,回去好跟她们介绍啊。” “对不起,小姐,我们经理有规定,未孕者禁止上去。”前台小姐严肃地说。 这下让安吉娜更好奇了,一个瑜伽还弄得那么神秘,难不成怀疑她是商业间谍。 安吉娜没办法,只好回到会客厅去,等七七出来,可心却全在阁楼上,安吉娜时不时地往阁楼上望,希望有人从上面出来,可是半个钟头过去了,也没见人从上面下来,更听不见上面传下来什么声音。 一个小时过去了,七七终于满头大汗地出来了,这瑜伽就是这么奇怪,看着没花什么力气,竟然还能流这么多汗。 七七炼上了瘾,迫不及待地报了名,安吉娜本不想报名,可是想了想上面的阁楼,还是报了名。 40、谣传 马立在血库边发现一个余留的血浆袋,血浆袋边,有一处似用指甲划开的开口,旁边还有几滴血迹,找不以可疑的脚印,手把上有蒋七七的手印,可是蒋七七是值班人员,有她手印也是理所当然的。 马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丢失十份血浆,却只有一个血浆袋,而地上的血迹只有星星点点。 一时间市人民医院引起了极度恐慌,到处谣传市人民医院出现吸血鬼,大部分患者除了重症病人无法变换床位的,其余住院病人均白天就医,晚上请假回家。市人民医院的声望危危可岌,院长大怒,又把所有责任推在蒋七七身上,蒋七七,骨子里也是一个非常坚持原则的人,她认为院长太专政,血浆丢失她固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不是全部。 七七练完瑜伽,觉得全身都通透了,刚想煮咖啡,电话响了,是院长打来的,让她再回去协助调查,蒋七七恼怒地砸掉电话,大声地喊:“我说过了,真的没有见过任何人,真是他妈见鬼了。” 院长还在电话那头喂喂,然后气急败坏地说:“蒋七七,你被开除了!” 蒋七七此时的心情狂躁之及,对着电话嚷:“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我不干了,不干了!。” 嚷完了,一股热泪悄然滑落,蒋七七头埋在枕头底下手抱着头控制不住地哭起来,为什么哭自己也想不明白。哭了一会儿,喃喃地念着方红森的名字,要是方红森在就好了,起码有个温暖厚实的肩膀可以靠一靠,起码有个人跟她说说话。 方红森,什么时候他才能停止漂浮不定的日子,一个月有三十天,他至少有十五在外面写生或看展,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在他心目中到底算什么,记得有一次她生病,刚好逢他和画友去丽江写生的档期,她央求他为他停留一次,可是他哄了她几句,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丢下她,尽管回来之后,他给她带来很多丽江的礼物,可是她的心还是酸酸的。 如果有一个孩子,他会不会停下飘泊的脚步,或者放慢也可以。 第6卷 41、意外的礼物 蒋七七想,反正辞职,要是怀孕刚好,她就安心在家养胎,等孩子出生了,就专心带孩子。 用试纸一测,一条很明显的红杠,还有一条若隐若现,但并没有像上面一条来得显眼。只是有可能怀上,但不是绝对。 蒋七七盯着测孕棒,心中掠过一丝喜悦,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不管方红森是不是高兴,但此时此刻腹中的小胚芽已经给了她些许安慰,仿佛这孩子已经化成某种力量陪伴她一样。 只是有些矛盾,要马上告诉他还是等他回来再说。 方红森带着他的收获从西藏回来了,满心欢喜地向七七展示他的宝贝,还有一个银制项链饰品,上面有一行藏文,方红森说,这是一个喇嘛送给他的,让他送给他最爱的人。 方红森为七七带上项链,七七平静地说:“你送我一样礼物,我也送一样礼物给你好不好?” 方红森惊讶地问:“什么?”转而又嬉笑地说:“是不是你自己啊?哈哈。” 七七回答说:“是,我自己,还有孩子。”说完定定地看着方红森。 方红森的脸僵了一下,双手从七七的肩上滑落下来。 七七的心咣当了一下,冷了下来。两个人都无语。 “七七,这个孩子我先不要好吗?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们结婚,我们生孩子都没有问题,好吗?你看我们现在两人世界不也很好吗,为什么要多那么一个小麻烦,你说是不是?” “不,这个孩子我要,森,结婚,生孩子和你的梦想有什么关系?和我结了婚,你一样可以追逐你的目标,我不会阻拦你,生孩子也是我的事,将来孩子我也会照顾的,真的不会影响你的。” “七七,不行,我不想有那么多牵挂,你说有了孩子,我哪还能安心远行?万一孩子有什么事,你一个人承担不了,我怎么分身?七七,你细查了没有?我们不是都防着吗?” 蒋七七冷冷凄凄地看着方红森:“你想说什么,你以为这孩子不是你的吗?” “七七,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怎么会那么想,只是这个孩子我真的还没准备好。” “可我准备好了,我辞职了,这个孩子我要留下。你每次出行的时候,你从来不会顾及到我的孤单,这两天心情不好,家里连一个呼吸声陪伴我都没有,我需要这个孩子。” “怎么了?宝贝,对不起,把你一个人放在家里,可是我有我的梦想。你这段时间怎么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七七流着泪委屈地问。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最爱最爱的人,可是你要明白,我真的真的不能要这个孩子。” “算了,你不要,我要!”七七倔强地说完,冲出家门。 42、死鬼还不现身 蒋七七漫游在大街上,也不想带着眼泪回家,要找安吉娜,安吉娜的家却在东郊。 七七拔了安吉娜的电话:“安安,在哪呢?” “西山精神疗养院,怎么啦?” “你去哪干嘛,我无处可归了我,你什么时候回来?”七七沮丧地说。 “哦,我今天来看蓝凯杰了,他今天情绪很不稳定,所以我留下来帮忙,晚点再回去。” “我今天的情绪也不稳定啊,你怎么不来陪我啊?我说什么来着,你一见到他就被他迷上了吧,都可以到重色轻友的地步了。”七七委屈极了。 “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方红森不是今天回来吗,咋,没回来吗?蓝凯杰现在是病人,要不,你在家里等我,我等下就回去抚慰抚慰你受伤的心灵,好吧。” “哪个家啊?哪个家都回不来了,你那个破窝又那么远,你什么时候搬市区来啊?” “好啦,好啦,这个我在考虑呢,你先在车站边的麦当劳等我吧,我这正忙呢。”安吉娜说完就挂上了电话。 安吉娜到疗养院的时候,蓝凯杰在cāo场上抱着头狂奔,护士们都追不到他,每一次都是让他自己跑得筋疲力尽再停下来,安吉娜问护士蓝凯杰怎么会突然失控? 护士说,蓝凯杰安静的时候特别的安静,狂躁的时候特别狂躁,看到女护士常常会慌恐地说:“走开,走开,快走开,不要靠近我,不要靠近我。”好像很害怕女人!看见医生,有时会表现得很害怕,有时又会很镇定,常常会说:“你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的,你达不到你的目的。” 可是,七七说过蓝凯杰正常的时候,可是一个惜女男,他怎么会害怕女人?为什么那么恐惧女人靠近他?是谁想抓他?安吉娜非常想知道答案。 蓝凯杰逛奔了几圈,嚎叫了一阵,立在一边,张着嘴,双肩起起伏伏大口地喘着气,满脸的水,不知是汗还是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神惊恐地望着前方。 护士们见状,一窝峰跑上去,将他捆绑住,押回病房,然然给他注shè镇定剂。安吉娜看着床上昏昏睡去的蓝凯杰,说不清的,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心酸,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清醒的时候狂躁着,痛苦着,惟有靠这yào物才能得到一丝平静和安宁,他的内心到底承受着什么样的压力?她的心底里渐渐荫生了,想要走近他生活的想法,她要了解这个男人,帮他走出那个yīn郁的怪区,只是她不知自己,第一步该做什么。 七七已经喝完了第五杯的nǎi茶,吃第三包薯条了,安吉娜还没出现。麦当劳里只剩几对热恋又没钱开房的学生情侣,赖在这里互诉衷肠,因为这里不打烊,最重要的是有空调,又有舒缓的音乐。七七突然感慨,年轻真好!虽然没有钱,没有物质打扮出来的浪漫,但是纯纯的爱足够让人回味一辈子了。七七一个人坐在临卫生间的角落里心酸无比,无聊地玩着几个nǎi茶杯。 七七在心里骂了句:“死鬼还不现身!”抬头朝玻璃橱窗望去,突然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白衣女子静静站在窗外,一双冰冷空洞僵直的眼睛正怔怔地看着她,七七心惊了一下,突然之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她朝女子走去,七七恍惚无神地打开门,那女子的眼睛像是一对磁铁一样,一点一点地将她吸过去,一步,两步,三步,还差一步,七七就要撞上那女子了,七七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女子的手抓住了一样,越来越无力,像是心里的血要被挤干了,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喉咙发干,急切地想要喝什么,最恐怖的是,她的两只手开始控制不住地想要撕扯什么。 “七七!”安吉娜从背后响亮地喊了一声,并用手拍了一下七七的肩膀,七七应声倒下,安吉娜顿时蒙了。 43、解困的女魔 安吉娜将七七送到就近的平民医院,医生说,病人怀孕,之所以晕倒,应该是贫血导致,其他没什么大碍。安吉娜这才松了口气。拔了方红森的电话告诉他,他要当爹了。方红森淡淡地回应了一下,没十分钟就赶到医院,安吉娜逗笑说:“恭喜啊,你要当爹爹了,回家好好侍候她们娘俩。”方红森的脸却没有一丝当爹的喜悦,安吉娜纳闷地问:“怎么,你不高兴啊?你也有三十二了吧,也该当爹了吧。” 方红森讪笑了一下,认真又诚恳地看着安吉娜,然后说:“吉娜,我不是不要孩子,你知道的,我正在准备画展,计划参加今年全国的美术大赛,所以,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七七,这个孩子先不要,拜托你了,帮我劝劝她。” 安吉娜先是一愣,语塞,半天才回过神来,气呼呼地说:“什么?你想让七七打掉这个孩子?我就不明白,七七生孩子怎么就影响你办画展了?是让七七生,又不用你生,真是的,大不了,你忙的时候,我多劳累一下,孩子出来的时候,叫我一声干娘就好了。” “总之,我没打算要这个孩子,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你明白吗?我和七七会有孩子,但不是现在。” 安吉娜越听越不明白,也越听越气恼:“那你是说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既然你也想要孩子,七七现在又怀上了,早两年生又有什么?” “我现在不能要,我知道七七很想要,可是我真的没办法接受这个孩子。” 安吉娜气得脸都涨红了:“什么叫没办法接受?你这叫什么理由?你不要告诉我,七七今天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 方红森沉默了,七七已经醒了,迷惑不解地看着安吉娜:“吉吉,我怎么在这?” 安吉娜克制住心中对方红森的不满,微笑着对七七说:“没事,你就是有点贫血而已,咱回家吧。” “我们不是在麦当劳吗?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七七感到头疼yù裂。抓住自己的头,疯狂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狂躁不止。 方红森慌忙地抱住她,握住她的手,七七却变得更加的狂躁,双臂乱舞乱抓,方红森的左臂被抓了一道很深很长的口子,安吉娜见势也过来帮忙,结果被七七狠狠掴了一巴掌,打得安吉娜一愣一愣的,七七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不像是人,倒像是被禁困许久刚放出来的女魔一样,眼里放shè着凶恶的眼光,不停地嚎叫着。 44、怨魂被夹在扇叶中 方红森制服不了,只好叫安吉娜请医生过来,四五个人一起合力,才将七七制压住,医生给七七注shè一剂安定后,七七才渐渐地平息下来,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睛,重重地呼着气,嘴唇瑟瑟地抖着,方红森握着七七的手,懊悔地低着头。他不知道,他的反对会对七七伤害这么大,其实早在他们相识的时候,七七就明白,他不想要这么早要孩子的。他要办画展,要参加全国比赛,蓝凯杰已经疯了,那他就有可能获得全国冠军,他不想让任何事来打破他的计划。 获得全国冠军,是他一直的梦想,有了这个冠军,他的画价值就会翻倍,他的名声就会烨煜生辉,更关键的是,他有了更多的财富,他就不用再姓方了,他就可以买回自己的身契,知道自己的身世。 方红森知道,他不姓方,五岁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他不是他方博的儿子,从小方红森就被哥哥姐姐欺负,他想过逃出那个家,可是父亲告诉他,在没有他同意之前,他永远是他方博的奴隶,只有等他还完欠他的债,他才可以离开。而那笔债是多少,父亲从没给他一个准数,他说只有等他获得了全国冠军才有资格来问他底数是多少。 这也是方红森一直不想要孩子的原因,他想等自己赎回了自己的真姓,再来生孩子,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拥有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姓。 “方红森,你看你把七七伤成什么样了,你应该知道她想要这个孩子,怀孕的人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她最近又因为医院丢血的事,压力特别大,你不要再剌激她了。” 方红森把头埋在七七的手掌里,不停地点头,七七慢慢地入睡了。安吉娜看七七平稳入睡了,就先回去了,凌晨两点半了,回到她那小猪窝又要三点多了,看来真像七七说的那样,她真该搬家了。 四点的时候,七七醒来,方红森趴在床边睡着了,整个医院安静极了,只有头顶上的吊扇,依依歪歪地响着,像是怨魂被夹在扇叶中,惨弱地发着最后的呻吟。 七七下了床,不由自主地朝走廊走去,走廊很长很长,像是一条生命的隧道一样,七七左右望了望,所有病房门都关着,白色的门,就像里面的人苍白脆弱的生命。 只有安全门半掩着,一股气流朝七七涌来,像是一个磁场一样,将七七一点一点地吸过去,七七轻轻地推开安全门,一束淡蓝色的光投进她的眼睛,七七顺着光抬头望去,楼梯转台上站着一个女子,长发垂胸,凄凄地看着她,伸出一支长长的手,示意她向她走去,七七机械地向前走,渐渐地,她看清了女子的脸,是她自己! 七七停止了脚步,想进一步确认一下,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女子迅猛地将她拉了过去,她只觉得身子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脑子突然变得轻晃起来,鼻子开始不停地煽动,循着有血味地方向飘去。 45、满嘴的血腥味 七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方红森已经不在了,安吉娜捧着香喷喷的,七七最爱的扬州炒饭进来,安吉娜低头狠狠地吸了口气,舔了舔嘴,喳巴两下嘴做出无比诱人的样子来,说:“啧啧,真是太香了!亲爱的,起来吃午饭了。” 七七忍不住笑了:“看你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几百年没吃上饭的呢?不过,好像还真有点饿了。”安吉娜赶紧奉上,七七嘟着嘴说:“我是病人耶,你喂我一下。” “什么?你一生病,就当上我主子了,那你将来生孩子,我还不得成累死累活的奴隶了?算了算了,看在你将来赐封我为孩子他干妈的份上,奴隶,丫头随便吧。来,张嘴。” 七七乐得呵呵直笑,昨天的不快乐消了一半。刚一张嘴要接,喉咙底下一阵腥味冒升上来,七七急忙捂住嘴,转过身子去狂呕,除了一些胃酸之间,还参夹着一些血丝。 安吉娜笑着说:“七七,你怀的一定是男孩,我听报社那些巴桑们讲,反应得越早越强烈的,越是有可能生男孩。” 七七喘着气,漱了口说:“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喉咙晚上的时候经常发干,第二天醒来,又特别的恶心,想吐,总觉得满嘴的血腥味一样,咳出来的痰有的还带血丝。” “你这好像是咽炎吧,我上次也这样过,失眠上火的就特别容易这样。回头我陪你再去看看吧,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一定要当心,知道不。” “安安,红森呢?”七七轻声地问。 “他啊,他要去申请一些什么文件好像,所以把我叫来了。” “那他,后来有没有说,关于孩子的事?要还是不要?”七七小心翼翼地问。 安吉娜偷偷地瞄了一下紧张的七七,然后说:“放心,有我在,这孩子没事的,而且方红森他那么爱你,孩子的事他会想通的。” 突然之间,楼外传来警铃的声音,敏感的安吉娜立马跑出去,又是马立的车,马立同样也看到了安吉娜,嘲讽道:“安记者长的是兔子腿,还是狗子鼻啊,居然消息比我们还灵,跑得比我们还快。” 安吉娜在新闻面前,是可以不计较一切个人恩怨的,她只管问:“马队长,到底出什么事了?” 马立才知道原来她是瞎猫碰上死什么来者,然后神情严肃地说:“这个医院也发现盗血事件!” 46、是她 安吉娜大吃一惊,怎么又是盗血案,盗血者盗冰库里的血到底有什么用?经马立调查,这次平民医院丢失的血液也是AB型血。当班人员说,在凌晨四时左右,他看见一个女影飘过,还回头朝他望了一眼,随后他就觉得头很晕,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迷雾之中,渐渐地就晕睡过去,早上起来就发现血浆失踪。 当班的也想不起来,女人的模样了。但是从现场侦察搜索,都找不到任何有关人动的痕迹。马立备感无奈,最近总是发生一些雾水迷案,查都不知怎么查。 太阳炽热得貌似要将人蒸发烤干,马立抹了下脸上的汗,这扰人七月什么时候结束,真他妈见鬼地热,从地板上蒸发出来的热气窜进鼻孔里,烘得人呼吸困难。还有两天时间,七月就会结束,只是发生在七月的这些迷案,不知要等何时才能水落石出。 安吉娜跟着马立的后面,问:“马队,这又是一起迷离的血浆失踪案,你对此有什么看法?这已是市区第三起医院血浆失踪,警方是不是会从这次案情发现线索?你认不认为,这三起失踪案是同一个罪犯作案------。” 马立无言以对,狐疑又恼怒地盯着安吉娜,这女人想的问题,正是他所想的,三次失踪的血浆都是同一型号,如果从罪犯想谋利的角度来看,盗取O型血的获利应该更大,为什么罪犯独盗AB型?而且数量又是10袋,所以马立也怀疑,两起应该是同一个作案者。 七七一听又是血浆失踪案,也好奇地跟来了。 七七刚一走进血库室,值夜班的人就一直皱着眉看她,七七被看得全身发毛,躲在安吉娜身后。 突然,值班的人指着七七,对马立大声地喊:“是她,是她,我昨晚看见她,是她偷了血浆。” 马立和安吉娜惊诧地转过头看着七七,又疑惑地问:“你有没有看错?” 安吉娜为七七辩解道:“你刚才说,有很大的迷雾,那怎么能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子呢?” 七七错愕地指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我?我不是睡了一晚上,怎么会来这?” 值班的人挠了挠头,说:“这个,这个,可是我真的好像见过你,要不,怎么会这么面熟,唉,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肯定见过你!” 47、作画的人怎么还没疯 安吉娜说:“看着面熟的人多的是,我看着你也很面熟啊,那我是不是可以怀疑你昨天抢银行啊?”安吉娜认为值班的人想法荒唐透了,七七昨天两点左右才打的镇定剂,医生说,那一针可以让她舒服地睡到早上,怎么可能四点的时候起来?再则,七七好好地去血库干什么?难不成她梦游了?可是七七哪有什么梦游症? 于是安吉娜又转过身郑重地对马立保证说:“七七昨天绝对没有来过这里,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作担保,他说的这个时间,七七睡得正香,不信,还有当班的医生和护士作证。” 马立本身也不相信七七会三更半夜跑去血库,但是既然人家有怀疑,他也不得不查个清楚,问了问当班的护士及医生,确认七七的确注谢了镇定剂,案发的时间也是yào发时段。于是马立也认同的安吉娜的看法,血库值班员,只是因为七七看起来面熟,而并没有真正地见过七七本人。 七七委屈地对安吉娜说:“这是怎么回事啊,自己医院里的血被盗,我也被怀疑,现在别人家的血丢了,我也被怀疑,我这辈子中了什么血的诅咒啊,这么倒霉。” 安吉娜安慰她说:“别想那么多了,只是凑巧,今天你也在医院,那个人又觉得你面熟而已。” 七七郁闷地说:“再怎么下去,我恐怕也要得恐血症了,我现在一听到‘血’字,我头皮都发麻。” 顿了一下,又对安吉娜说:“哦,对了,下个月,红森要在市文化中心举办一次特殊的画展,吉吉,你一定要去,这个画展,肯定是你从来没见过的,也算是艺术界的一个新品。” 安吉娜一听,马上有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兴趣,说:“好啊,可是它特殊在哪?难不成是现场作画?” 七七沉思片刻说:“其实这一展,是他储心已久的,向蓝凯杰的宣战画展,他说,他要让蓝凯杰在他画展上撕心抓狂,彻底疯掉,可惜他的画展还没办,蓝凯杰就疯了。” 安吉娜不解地问:“看个画,也会疯?他画的是什么?杀伤力这么强?那到时候,我一定要去看看了,只是我在想,别人看了都会疯,作画的人怎么还没疯,哈哈。” 七七接着说:“除了蓝凯杰会疯,我相信其他人看了,都会相当震撼的。” 安吉娜更不解了,问:“说得越来越玄乎了,到底是什么啊,凭什么让蓝凯杰疯啊?” 七七偷笑了一下说:“怎么啦,一听说他要疯,你急了是不是,蓝凯杰一直是红森心里最高的对手,他一直想打败他。” 安吉娜窘了一下问:“什么急不急,快说是什么画?” 七七放低声调,神秘地说:“是全部用血画的画。” 48、集血冰箱 安吉娜一听,急不可待地想要看到那些画,七七经不起她的胡搅蛮缠,只好答应带她去看。 七七办了出院手续,带着安吉娜去方红森的画室。画室的门口放着一个铁桶,七七先走过去开门,刚到门边,就俯在墙角拼命地吐起来,安吉娜急忙赶过去,问:“怎么啦?反应这么强烈啊?” 七七摆了摆手,发颤地指着那个铁桶,安吉娜回头一看,是一个装满血的桶,上面浮着几块暗红色的血块,血块上还有泡泡。 “谁把这东西放在这里了,怪恶心的。”安吉娜说。 “是红森订的作画原料,猪血吧,天啊,我现在一看到这个,就好想吐。”七七叫苦地说。 “蓝凯杰那么怕血,方红森偏偏爱血,看来他们的前世一定是有什么血海深仇,这辈子要这么对着干。”安吉娜半开玩笑地说。 安吉娜进入方红森的藏画室,褐红的一片映入眼帘,墙上挂着一二十幅的血画,抽象之极,安吉娜无奈的摇摇头,耸耸肩问:“七七,这画的都是什么呀?” 七七笑着说:“要是你这个大画痴也能看得懂,那全世界的人都能成艺术家了。” 安吉娜自嘲地笑着说:“是哦,我是大画痴,白痴的痴,不像你,天天被你家大师耳沐熏染,也快是半个艺术家了。” 七七笑着说:“还行吧,红森说,其实我是有一定艺术细胞的,至少我鉴赏的能力是有所进步啦。” 安吉娜一边欣赏着只有血色的画,一边纳闷地问:“方红森为什么这次只用血作原料?难道就是针对蓝凯杰吗?他这些血都是猪血吗?” “不是,有很多种血,鸡血、狗血、牛血,什么七七八八的血都有吧,冰箱里有样血。”七七说。 “那,有没有人血?”安吉娜惊恐地问。 七七骂道:“什么人血啊,没有听他说过,应该不会吧,如果有,不是太恐怖了?安吉,你的思想好变态啊,用人血作画,亏你想得出来啊。” 安吉娜嘻嘻傻笑,可心里却对这些画产生的疑问,于是便打开冰箱,看里面的血样。冰箱内大小玻璃瓶有一二十个,还有七七八八的罐子,装着各种血,上面都会标签注明是什么血种。突然安吉娜在冰箱内的一个小角落里看见一袋已经开封的血,上面没有任何的标识,只是这种血袋和医院里的血袋是一样的! 安吉娜按捺不住想要知道这袋血的血种,于是趁七七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将血藏在包里。 第7卷 49、郭大嘴和楼兰什么关系 郝主任下旨,让安吉娜去采访,市政府评选出来的市十佳慈善人士,作一些相关报道,第一采访的人物是李秘书强力推荐的郭大yào房的老板郭大嘴。 是日,安吉娜和市电视台一行人,一同跟随郭大嘴前往西山精神疗养院作慈善活动,郭大嘴提前半个月给患者们送上中秋月饼,并捐赠10万块,给西山疗养院增添一些文娱设施,给患者们设立一个自由活动室,院里安排郭大嘴揭牌,全体患者跟小学生一样站成三排观礼。 整个过程郭大嘴笑容可掬,对于无礼取闹的患者温和可亲,安吉娜咔嚓着相机,这种作秀的活动,她都看烦了。可是为了完美地完成任务,她又不得不认真地捕捉每一个打动人的精彩画面。 郭大嘴揭开了牌,院长带头鼓掌,所有患者也呵呵傻笑地跟着鼓掌,整个一片祥和热烈的气氛。 突然间,从人群中暴发出惊心动魄的尖叫声,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顺着尖叫声望去。蓝凯杰站在队伍中,双臂护头,不可抑制地狂吼,一双眼睛迸发着汹汹的焰火,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脸不停地抽蓄着。医生和护士赶紧跑过来,将他拖回病房。安吉娜看见蓝凯杰回过头,死死地充满恐惧和怨恨地望着郭大嘴看。凭直觉,安吉娜认为蓝凯杰是因为郭大嘴发病的。为什么他看见郭大嘴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他们认识?一团迷雾笼罩在安吉娜的心里。 揭牌仪式继续,院长赔笑着向郭大嘴说着抱歉的话,郭大嘴摆了摆手,宽容地表示谅解,可是他的眼神却是追随着蓝凯杰的背影,别有含意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一切,安吉娜全部收纳眼底。 采访结束,郭大嘴特意走过来,要跟安吉娜握手。安吉娜不好拒绝,礼节xìng地伸出了手,刚一触到郭大嘴的手,安吉娜的心突发地慌了一下,仿佛那一握之间,郭大嘴传递了一股电流到她的体内,让她觉得有些闷又有些虚,说不清的怪异。 郭大嘴笑着说:“安记者,久闻大名,今日一见,十分荣幸。择日,一定要请安记者到舍下好好聊聊,向您请教请教。” 安吉娜觉得郭大嘴的每一个笑都锋芒隐伏,带着一份冷冷地杀气,她同样客套的谦逊道:“郭先生过奖了。”然后借故离开。 蓝凯杰情绪又失控了,护士人员又将他四脚朝天地绑在床架上,即使这样,他还是无法安静下来,他不停地嘶喊着:“兰兰,快跑,快跑啊,他来了,他来了,快跑,快跑,他来了,他来了呀,兰兰,兰兰,快跑啊。” 安吉娜的心愣了一下,难道蓝凯杰说的他,是指郭大嘴?可是郭大嘴和楼兰又有什么关系呢? 50、鬼魂归位 护士受不了蓝凯杰歇斯底里地吼叫,拿了一块毛巾狠狠地将他的嘴堵上了,又给他打了一剂安定,安吉娜想要试问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楼兰的死另有隐情,只是这其中的迷惑太多,安吉娜暂时还无法理清这其中复杂的关系,但是她明白一点,那就是蓝凯杰可以帮她解开其中的迷。 郝主任催着安吉娜赶稿,所以安吉娜只能推掉朋友的宴请,今天是七月的最后一天,朋友说,过了今夜,出门可以无忧了,因为鬼魂都回地府去了。 安吉娜才不信这个,她就是想图个热闹,因为朋友说了,集了很多人在十二点之前要去大街上撒干果之类的东西送别鬼神,可以保来年平安大吉,鬼怪不来。 安吉娜是赶不上十二点之前了,她码完稿都十二点过了,眼皮子今晚提早打架,安吉娜打了个哈欠,又想起上一次在办公室的诡异事件,心不禁发毛。关上电脑,拔腿就跑。 日月街,凉风徐徐,yīn冷冷的。有冤死的人家,在路边烧金纸,安吉娜加大了马力,因为小的时候,他听说深夜看见人家在烧金纸,很容易撞邪,更何况是在七月。 突然安吉娜的身边闪过一团旋风,随风望去,一个淡黄色身影一闪即过,身后闪着千千万万点的蓝色星光,安吉娜惊叹一声:“好美!”,那个淡黄色的光影莫不是嫦娥下凡,巡视鬼神是否归位?可是嫦娥应该不管这事吧,安吉娜望着深蓝色的天空,鬼神归位,呵,人间是不是就太平了?汗,这人间到底是鬼在作怪,还是人自己在捣乱?想必大家心里都明白。 郭大嘴的报道占了半个版面,安吉娜从不把样报带回家的,可是这一次却鬼使神差地带回了一张。刚好她母亲安惠珍要从S城来看她,这份报纸拿回去,刚好也可以汇报一下工作,虽然她表面总是对安吉娜漠不关心的样子,可是安吉娜明白,其实母亲还是很在意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赶两百公里的路来看她。 安吉娜见到她妈,并不像其他女孩子一样抱着母亲又亲又跳。而是像兄弟一样,说:“嘿,老妈,你来啦。” 安惠珍也不会其他的母亲一样,ròuròu麻麻地抚摸着女儿的脸,然后心疼地说:“乖乖,你又瘦了。”她只会严肃地问:“工作怎么样啊,不行,就跟我回家,别在这给我瞎折腾。” 安吉娜递过样报,一本正经地说:“请领导多指教!上面是小的拙稿,人物专访,嘿,老妈,我告诉你啊,这可是本市的老一级钻石王老五,你想不想认识一下,我给你牵条线,你的春天也该来了。” 安惠珍白了一眼安吉娜,接过报纸说:“就你这张嘴,胡言乱语的,能有个什么好新闻,趁早跟我回家,高院长的儿子上回还跟我提过你,你考虑考虑,高树立不错,名家出身,名校毕业,又一表人才-------”安惠珍说到一半,眼落在郭大嘴的照片上哽住了,半天不出声。 “说啊,还有呢?”安吉娜看见安惠珍愣愣地看着那半版报道,神情复杂,“安惠珍,安惠珍!”安吉娜提高嗓门直呼老妈的姓名。 半响,安惠珍才缓过神来,而后喃喃自语道:“是他,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变成这样子?不像不像,一定是他,没错。” 安吉娜在安惠珍面前晃了晃手,说:“不会吧,老妈,你真迷上这个老男人啦?我刚才可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第二春,千万千万别找他啊,你看他的嘴,我一看就想到蛤蟆,呱呱,天啊,嘴那能那么大啊。” “他本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安惠珍又自言自语地,安吉娜却吓了一跳,“他原来不是这人样子的?你以前就认识他了?” 安惠珍没有回答,神色凝重,眼神幽远,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51、用她的青春祭奠这个男人 安惠珍又看了一眼报纸,这个男人化成灰,她也认识。 看着这个男人,她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她最好最好的朋友肖如烟,想起她们曾经青涩的年华。安惠珍和肖如烟是同时认识郭大嘴的,那时他不叫郭大嘴,叫郭安,因为他的名就是她的姓,安惠珍一直认为,那就是某种缘份,所以对郭安暗生情愫。 没想到郭安却和肖如烟好上了,安惠珍只好黯然退场,她真心地祝福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可是不久之后就听说郭安xìng情大变,时常对肖如烟和孩子大打出手,肖如烟哭诉无门,又保护不了孩子,所以她的两个儿子先后失踪,下落不明,到了生第三个儿子的时候,就彻底消失了,听人说,她受不了郭安的折磨带着孩子自尽了。 肖如烟,肖如烟,你是不是还在人间?安惠珍在心里默念着。 郭安改了名,也整了容,她不明白,郭安当年为什么娶了如烟,却要那么惨忍地对待她,后来当如烟消失之后,又为什么要这样的自惨。 很想问个明白,可是肖如烟已经不在了,她去问,也不知意义何在了。 这个她曾经用了一季的青春年华偷偷深爱过的男人,如今已经面目全非了。她用她的青春傺奠这个男人,也用她一生的幸福陪葬了那段感情的失落。 郝大伟成就了她这段失落的代价,肖如烟消失了,安惠珍原以为她能代替她,可是当她不顾尊严,甚至不计好友的灾苦要回到郭安的身边时,却被毫无疑义地拒绝时,她彻底绝望,也彻底迷失了。她不爱郝大伟,郝大伟也不爱他,曾经yù动的青春,和失落,成就了他们身体上的结合。 事后,郝大伟想要负责到底,可是安惠珍坚决拒绝,即使有了孩子,她还是坚持一个人来承担,她觉得唯有这样,她才能对自己有一个问心无愧的jiāo待,她喜欢这样的坦dàng。 安惠珍最终还是打消了去看郭大嘴的念头,也没有告诉安吉娜,关于她年轻时的莽动,因为那一切现在回想起来,是那么地不值得,她更不愿让安吉娜知道,原本她只是她年青时犯的一个错误,一个迷失代价的产物,她不能这样做。安吉娜她该有她明媚无悔的人生,她该有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意义。 安吉娜送走了母亲,看见满腹心事的母亲,她没有多问,一直以来,她已经养成了习惯,那就是母亲想让她知道的,她不用问,自然也会知道,母亲不让想她知道,她也不用问,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52、母亲之谜 一个星期过去了,楼天芝还是没有醒来,马思远焦急地等待着,心情忐忑不安,不敢想像楼天芝醒来之后看见他会是什么反应,是不是还记得他,认得他。二十八年过去了,他变了,她也变了。二十八年,他的孤独,相思都被时间渐渐冲淡,只有一颗期待相逢的心没有变。 马立站在门外,看着父亲细致而温柔地为楼天芝擦拭着脸,怜惜地抚爱着她的前额,心中不禁疑惑,父亲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怜惜,甚至有些超乎了他所应该做的。 “爸,辛苦你了!”马立进门若无其事地说。马思远闻声闪速缩回了手,表情略微不自然地偷望了一眼马立,马立的脸色并无异样,马思远偷偷松了口气。 马思远此时的心情复杂烦乱,他很想通过马立查清楚,楼天芝的女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可又怕让马立知道他跟楼天芝的过去,也怕马立无法理解他们曾经的无奈。 “爸,你之前就认识她,是吗?”马立主动开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坦率地问。 “这,这,这个-------”马思远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再继续掩瞒。 “爸,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自小就没见过妈妈,也不知道你跟妈妈之间是怎么样的,可是刚才在我入门的时候,我看着你对楼阿姨的神情和举动,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爱她,至少也是曾经爱过,对吗?”马立毫无保留地阐述他的猜测。 “马立,我们曾经相爱过,我一直在找她,没想到你帮我找到了她,可惜却是这样的相遇,现在你也成年了,今天爸爸就跟你jiāo底吧,这辈子我就爱过一个女人,就是她,所以,所以,我一直在怀疑,她的女儿是不是我所生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那这么说,楼兰有可能就是我的妹妹?爸爸为什么以前从没提起过?”马立一下激动起来。 “是,如果你所说楼兰的出生年月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以前不提,一是你还小,跟你说这些反而影响你的成长,二是,我也害怕她另嫁他人,打扰了她的生活,对了,你帮我查查,她是不是还有其他家属。” “好,我一定去查,我也想知道楼兰到底是不是我的妹妹。”马立坚定的说。 让马立甚感疑惑的是,他不但从没见过母亲,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从小到大,家里没有一点母亲的痕迹,就算是半点的遗物也找不着,很久以前,他认为父亲是因为怕睹物思人,所以把那些还存有母亲回忆的东西销毁掉。可是如今父亲所爱的女人就在眼前,而不是母亲,这里面到底隐藏了多少说不清的纠葛?母亲已经不在,只剩他们了,如今楼天芝昏迷不醒,再去追究父辈们的感情纷争好像也没有意义。眼前他该弄明白的是,楼兰是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有她到底失踪去哪了。 53、深夜,是谁在唱歌 安吉娜终于找到了房子,就在西山精神疗养院附近,一处新开发的修心养身会所,名叫清心居,一条清渠直通鬼眼酒吧的九尾水库,楼盘后有一片小树林,整体环境优雅素净,的确是清心的好地方。这里本来是要开设一个度假酒店的,可惜遇上经济不景气,所以经营惨淡,所以业主空出一幢来改建成单身公寓用于出租,还有一幢仍作度假酒店,也供部分人士金屋藏娇之用。 安吉娜之所以搬到这,首要原因就是,这里离西山精神疗养院只有数百米之遥,方便她照看蓝凯杰,因为她已经下决心找到蓝凯杰身上所有谜,只有一有时间,她都会去看蓝凯杰,和他聊天,她甚至隐隐地希望,她能拯救蓝凯杰,让他回到现实正常的生活当中来。还有就是,这里不但有电脑,还有宽带无限上网,电脑虽然是破旧了些,但是还能将就用着。 为了走近蓝凯杰,她上书店买有关美术的书本,了解国内外有名的艺术界大师,向凯撒讨教,蓝凯杰喜欢的喜欢唱的歌,有空的时候,她就chā上MP3听。也许凯撒说得对,歌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也许听懂了这些歌,也就能走进他的内心。 搬家的第一天晚上,安吉娜收拾停当,打开电脑播放音乐,是蓝凯杰翻唱的《NOPROMISES》没有诺言,凯撒说,这是蓝凯杰在鬼眼必唱的歌曲。安吉娜设置成单曲重复。 安吉娜边听歌边码着欠杂志社的稿子,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来,她没有带耳麦,她不喜欢让耳麦把自己和世界隔绝的那种感觉,她喜欢让音乐溶合于夜色之中,浸透空气中的每一份子。 夜过凌晨1点,安吉娜自觉地调低了音量,虽然业主说这里的隔音效果相当好,就算隔壁打雷也是听不到的,可安吉娜觉得这是一个习xìng问题也是一个人修养问题,不管隔壁有没有住人,有没有意见,她必须养成习惯。 调低音量,继续码字。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女人低噎的声音,凄迷委婉。安吉娜停下手动,走到窗户边,四处张望,园内的灯亮着,可是并没有看见什么人,安吉娜又转身环视了自己的房间,女人的哭声起起伏伏,并没有停止,旋dàng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把音量开大一点好吗?”突然,女人停止了哭泣,恳切地哀求。 “谁?你是谁?”安吉娜惊诧地问。 “把音量调大一点好吗?我想听这首歌,求你了,可以吗?”女人再次哀求道。 安吉娜把耳朵贴在墙上,立该弹了回来,墙上的声波足以振破她的耳膜,这黑心的业主还说什么来着,隔壁打雷都听不见,可现实是隔壁的抽泣如雷鸣,原来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 安吉娜自嘲了一下,鄙视自己刚才的恐慌。然后把音量重新调高,女人说:“谢谢。” 安吉娜笑着说:“邻居嘛,不用这么客气,呵呵。嗨,我叫安吉娜,你叫什么?在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也会租到这来啊?”安吉娜总是摆脱不了职业病,一见陌生人就抛根揭底地问。 女人没有回答,只是跟着哼唱起了《NOPROMISES》声音幽远低沉,喉底抖着颤音。安吉娜不禁打了个冷颤,因为女人唱到最后,等于是在哭这首歌,她的声音,好像并不是从隔壁传来的,而是就在这个房间,在她的身旁,凄凄切切地浸透了整个房间,yīn凉而诡异。 54、血疑 安吉娜无心码稿了,干脆斜躺在床上听着歌看书,看着看着,歌声渐远,书上的字也开始起舞了。恍恍惚惚之间,她看见了一个身着淡黄丝裙的长发女子,坐在她身边,拿起她看的那本书,怔怔地凝视着她,然后转身穿墙而去。安吉娜想睁开眼看清那女子,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只听见耳边传来:“起床,起床,再不起床我拿铲子铲你。” 安吉娜慌忙跳了起来,是闹钟响了,回想刚才的梦境似真似幻,安吉娜看了看床柜上的书,安静地搁放着,可是她记得,它应该是掉落在地上的。翻开看,书签正是夹在她没看完的那一页,安吉娜迷惑不解地站了起来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书放回床柜,一条被单滑落在脚背上,冷不丁吓了她一跳。安吉娜惊恐万状地瞪大了眼,迟钝地低下头看,这条被单不是应该还在衣柜上的吗?怎么会------ 上班时间快到了,安吉娜没有时间再去考究,收拾好包包,囫囵吞了个面包,走到隔壁门,觉得有必要和昨晚的女子认识一下,可是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安吉娜只好作罢。 刚到报社,医院就打来电话,是通知她去取血样的化验单,安吉娜立马来了精神,和郝主任打了个招呼后,飞驰赶到医院。 化验结果出来了,方红森冰箱里的血,是人体的血!安吉娜着实吃惊了一下,方红森哪来的人血?难不成他和七七所在的市人民医院的血浆失踪案有关?事关重大,安吉娜不敢妄加猜测,所以又赶紧追加化验员检测一下血液的血型,结果是O型!安吉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门眼上了,她记得七七说过有丢失O型血。 可是方红森怎么能拿到血?为什么七七毫不知情?还是七七故意隐瞒真相?为方红森开罪? 安吉娜充满疑问,她拔了七七的电话,再次确认市人民医院丢失的血浆是AB型及O型没错! 七七问:“怎么突然又问起这个,是不是警方有新的线索,找到盗血的人是吗?” 安吉娜本想坦诚布公地找七七确认实情,但是听七七的口气好像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安吉娜想好的话又咽回肚子里,想等掌握更多的证据后,再去问七七。 于是,把话头一转,又转到方红森画展的事上:“七七,你说方红森的画展什么时候开展?你们这两天怎么样啊。” 七七寞寞地说:“还能怎么样啊,他在忙中秋节的画展,恨不得分身作画,哪有空闲来跟我怎样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来陪我吧,我快闷死了。” 安吉娜笑着说:“让你坐着当夫人,还不知足啊,你还想像我这样四处奔波啊?知福吧你,要不这个星期六你去我那,且当度假吧,也来看看我新居。” 说到新居七七一下子来气:“叫你往市区搬,你怎么还往西山区搬啊?你搬那和你原来住的有啥区别?离市区顶多快不到五分钟吧。” “好啦,等你星期六来,你就知道我搬得值啦。我告你,这有野生的土鸡,鱼,大不了我出点血,好好请你嘬一顿,给你跟宝宝好好补补。好,就这么定了,我要忙了,8啦。”安吉娜说完,也不等七七回话,就速速挂上电话,留下七七对着电话的盲音yù壑难填,直想发狂。 55、冷艳的陪酒女郎 马立拿着父亲给的部分资料,追查楼天芝的感情生活,结果查出,楼天芝终身未嫁,楼兰确系她未婚所生,所以推算过来,楼兰应该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个结果,马立一时难以坦然接受,楼兰是小他六个月的妹妹,那就说明,父亲在和母亲结婚之后,还跟楼天芝有私情。无论怎样,他都无法接受父亲背叛母亲的事实,以至于,他开始怀疑母亲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 马立郁郁寡欢地回到医院,走到病房门口,又转身离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一直信赖的父亲。 他的心情糟透了,理智上,他想说服自己不要再计较父亲曾经的过失,必竟楼兰已经死了,楼天芝昏迷不醒,自己的母亲也早不在人世,父亲也已经苍老,似乎再来追究那些旧账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可是他的心过不了这一关,二十几年来,他以为父亲不再娶,那是因为他深爱母亲的缘故,可现实打破了他所有美好的设想,也摧毁了父亲在他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马立将酒一杯一杯浇在自己的身上,企图清醒,能有一个平和的心态来面对这突来的一切。视线开始迷离分散,隐约之中,耳边传来一阵天籁之音,酒吧中央的小水池上的表演台,站着一位婀娜的女子,散落着一头妩媚慵懒的卷发,声色清澈而不失xìng感,丝丝扣住人心。马立情不自禁地迷起一双醉眼打量台上的女子,女子的容貌逐渐清晰。 原来是她!等月色,她怎么可以在这买唱?马立莫名的有些恼火,他想站起来,冲上台去将她拽下来,可是刚立起来,又摇晃着颠倒在座位上。马立恼怒地将余剩的半瓶酒全浇在身上,然后呆在座位上愣愣地看着台上的月色。 月色唱完了一曲,有一个男人在她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月色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然后就随着男人走进了一间包厢。马立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冲上去,撞开包厢的门,拽起月色的手,就要往外跑。 还没出门,就被几个粗壮的男人拦截了:“小子,把人放了,吃了天豹胆啊,敢抢郭大点的女人。”说完就挥了一拳过来,马立被打得眼冒金星,但是抓月色的手始终没放。 马立晃了一下脑袋,一眼瞧见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下巴瘦削,两面颊深陷,嘴却出奇的大,几乎要拉到耳边了,约摸有五六十岁,面情威严。马立心想,这大概就是那人所说的郭大了吧,于是心中怒火燃起,就这么一个老男人,不回家颐养天年,还来这边糟蹋花样少女。可是眼看着旁边的几个彪形大汉,自己又饮了酒,想必要真动起武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马立正在思量怎么带着月色冲出去,突然一直不说话的月色开口了。 月色甩开马立的手,走到郭大的身边,给郭大斟了一杯,然后再自己倒一杯,举杯对着郭大说:“郭总,失礼了,这是我哥,他今晚喝醉了,这一杯就当我代他向您赔罪了,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计较。”说完,仰头一饮,然后再重新满上一杯,对郭大说:“这一杯,是我敬您的。”说完又是一饮而尽,马立愣愣地看着月色豪饮的样子,不由得有一丝歉疚。 月色喝完两杯酒,又倒上了一杯,笑着对郭大说:“这一杯,我祝郭总晚上玩得开心。”马立驰步冲上前去,抢下月色的酒,仰喉而饮。郭大拍着掌子大声地叫道:“好!好!好!” 月色看了一眼马立,然后拉起他的手,回头有些惊慌地对郭大说:“郭总,我哥找我有些事,今晚失陪了,改天我们一定好好尽兴。” 郭大嘴只是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月色连忙道谢,然后拉着马立急速离开酒吧。 56、现实和想像 出了酒巴门口,月色立即甩开马立的手,径自往前走。 被风一吹,马立的酒醒了一半。看着月色即将离去的背影,他恍惚了一下,随即冲到月色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讨伐似的问她:“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在这工作?”马立本想说“在这陪酒”的,可是他觉得这四个字不仅会伤到月色,同时也会伤了自己。 月色冷冷地看着他问:“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马立急促紧张地解释:“可是,这里的人很复杂,你在这工作不安全,要不,我帮你找工作好吗?” 月色冷若冰霜地甩开马立的手,说:“你是想说这里挣的钱不干净,是吗?可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需要这份工作,非常非常地需要。” “可是,这不适合你,你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工作,来这里的人没多少是正派之人,你完全可以找到比这里更好更体面的工作------” 月色冷笑了一下,目不专睛地看着马立说:“不正派的人,是不是也包括你?要知道你今晚在这也喝了不少酒。像我们这种低层的人,还有什么体面?我们能生存下去,可以让自己让家人好好地活下去,就是我们要的所有体面,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月色说完,不经意地抹去眼角的泪。 马立懂了月色内心中的无奈,转而温和真诚地说:“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跟我说,我能帮你一定帮你!” 月色认真地看着马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要管我的闲事,就是帮我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马立在背后大声地呼叫:“等小姐,等小姐------”月色却已经跑远,路人诧异地看着马立,有的甚至嘲笑地漫骂道:“靠,啃yào了吧,再急,也不是这么声张吧,等小姐?靠,里面多的是,白痴啊在这边等。” 马立一听,气打一处来,挥着拳手向那人追去,狂躁地怒吼:“不许你侮辱她,她不是小姐,她不是小姐,她不是!她不可能是!” 马立仰在自己的车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世界这是怎么啦,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和他想像的不一样?是世界欺骗了自己,还是自己一直未发现?父亲的私情,还有他一面难忘的月色,为什么都跟自己的愿望背道而驰了? 记得初次相遇,月色洁美如天上的月,她是善良的、纯洁的、清傲的、一尘不染的落入凡间的一束月光,皎洁清雅,怎么会是今晚霓虹灯下世故老练的陪酒女郎?她眼中的泪,是不是在说,她有难言的苦衷?可是自己为什么会为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女孩子这么心痛?她的冷傲,她的世故,到底哪一样才是她真实的面目。 第8卷 57、瑜伽之迷 生活总是这样,不想知道的事情,往往就轻易地摆放在你的面前,譬如楼兰的身份,还有一些迫切想了解的事情,却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比如楼兰的去向,还有那些未婚的孕fù,她们到底被藏在哪了? 父亲马思远又打电话来,小心翼翼地探问他追查楼天芝生活的情况。反思覆想,马立决定解开心中的疑问,好好地和父亲聊聊,他和楼天芝之情的思情,是不是导致母亲死亡的罪魁祸首。 第二天,下班后,马立直奔医院。 楼天芝的生命体征虽然都很平稳,但是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根据脑电波的迹象看,病人有自主的抑制苏醒,她的脑内有很复杂的波动,可能是因为患者的压力太大。 马立认真严肃地对父亲说:“爸,我想和你好好谈谈。”马思远机械地“哦”应了一声,眼光却始终没有从楼天芝的脸上移开,这让马立的心里觉得很不平衡。 为了不惊扰病人,马立父子俩走到走廊。当马立告诉马思远,楼天芝并未嫁随他人,而是一人抚养楼兰的时候,马思远忍不住泪如雨下,马立又接着说,楼兰百分之九十以上是他和楼天芝所生的时候,马思远的心痛如刀割,掩面嚎啕大哭。马思远的悲伤直接冲击着马立数日来的郁闷和不平。 马立正想问父亲,一直以来他把母亲置于何地?如果母亲在世,他又该处理曾有的孽情?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渐而急促的急救床的轮滑声随即而来,马立和马思远不约而同的随声望去。 是一个女xìng患者,在家练瑜伽的时候,突然晕迷,被急送入院。 不到一分钟,急诊中心又连续接收了,三名昏迷的女患者,家属均说是练瑜伽半途晕厥。四个患者身材适中,略显丰满,尤其是小腹,都似有产孕经历,微隆皮肤组织松驰。 急救中心黄主任亲自诊疗,四患者脸色平淡正常,无苍白紫绀现象,呼吸,脉搏、体温、心压均正常,瞳孔无散大迹象,只是四个患者昏迷了近两小时还无苏醒迹象,黄主任又结中医进行穴位针炙,还是没有效果! 她们始终像沉睡着一样,没有痛苦,没有其他病症,就是一直睡不醒。 黄主任就医二十余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怪像,马立对于四个患者的共同病发情况,很好奇! 瑜伽是近年来,各大城市非常流行的一种静态运动,对是修心养身健体都有很好的帮助。难不成四个患者练的不是瑜伽,而是异类神功,走火入魔了? 要不,一个星期过去,为什么她们还没有醒来?经调查,市区内其他医院也接收了数个相似患者,均是练瑜伽之时发病。 58、病猫一样的男人 各医院上报卫生局,卫生局又上报市政府,弄得满城恐慌。七七和安吉娜一边吃着清心居会所订制的百宝土鸡汤,一边心惊胆颤的看着市政新闻。 安吉娜啃着一个鸡腿说:“七,你还有去练吗?你现在怀孕还可以练吗?” “怀孕了也可以练啊,不过练的不一样,我上次去问了,SHOW的老板建议我练习孕fù专项瑜伽,动作幅度没那么大。安安,你知道吗,SHOW老板长得可漂亮了,皮肤身材都是一流啊,你看你,钱jiāo了都不去,真是败家!。” 安吉娜作无奈状:“我就这些事都忙不过来了,哪还有时间练瑜伽,要不,等下去吧。” “好啊!” “不行不行,等下,我要去看蓝凯杰的,我多订的一份汤要给他送去。”安吉娜又改变了主意。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给蓝凯杰送汤?凭什么呀?你凭什么对人家那么好,他可是在押的疑犯,不要告诉我,你真被他的外表迷住了,可是,拜托,他现在已经疯了,难不成你也疯了,爱上他?”七七大吃一惊后,苦口婆心地劝安吉娜。 安吉娜笑得前俯后仰,颤抖着双肩说:“你想笑死我啊你,想像力跟你家方红森有得一拼了你,我去看他,是因为我想了解他,我了解他,是想侦破他身上的谜,想弄清楼兰的案件,如此简单,至于汤嘛,你没看那人的样,才十来天的时间,已经可以用瘦骨如柴四个字来形容了,我可不想还没查清线索,他就先挂了,所以不给他补一下是不行的。” 吃完了饭,七七陪着安吉娜一起去看蓝凯杰。蓝凯杰正蜷曲在床上,瑟瑟发抖,无力的呻吟着。七七几乎都不敢认眼前这个瘦弱憔悴邋遢萎缩的男人就是她见过的蓝凯杰。 那个曾经高大帅气冷俊迷人的蓝凯杰,此时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缩在床上,颤抖在生命的边缘,孤独而无助。 安吉娜走近他,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宣纸一样,额头冒汗,长长的头发都浸湿了,安吉娜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是烫手的。安吉娜跑去叫护士,护士不情不愿地跟来了,量一下蓝凯杰的体温,竟然有39.7C,安吉娜莫名地对护士发起火来:“病人烧得这么厉害,你们怎么也不管啊?” 那个护士被安吉娜凶了一下,也上火了:“你们记者了不起,让你来服侍服侍这些疯子两天看看,大半夜又是下雨天,好好的觉不睡,偏偏要跑到外面淋雨,抓都抓不回来,你说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安吉娜的直xìng子永远改不了,一听护士还在找理由,火更大:“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你就应该坚守你的职责,否则,你就不要干这行!” 护士本来对工作就有情绪,再加上昨晚睡眠不足,又被安吉娜这么毫不留情的教训了一下,又气又恼:“他是你什么人啊,凭什么让你来教训我。”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安吉娜问住了,可是她向来不会给对手示软的:“不管他是我什么人,他都是一个人,你们就该尽最基本的人道主义,而不是置之不理。” 七七拉了拉安吉娜的手,示意她停止口战,因为蓝凯杰已经近入神志昏迷状态,嘴里喃喃地念着:“兰兰,兰兰,别走,别走,你回来,回来吧。” 护士厌恶地瞟了床上的蓝凯杰一眼,说:“听见了吧,这个话他昨晚已经说了一整晚,他说他的兰兰回来了,就在这个房间。每天一到天黑,他就在房间里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笑有时哭,我再接着照看他,有一天我也疯的。” 59、手机中如画的女子 安吉娜不再理会还在一边抱怨自己工作辛苦的护士,而是和七七着手用温毛巾给蓝凯杰物理降温。 暮色降临,蓝凯杰的体温逐渐下降,但还是有些低烧,安吉娜让七七先回去,自己留下来接着照顾。 蓝凯杰吃了yào,安静地睡了,安吉娜看着他双眉紧锁的样子,忍不住伸出手想帮他舒展开,蓝凯杰的鼻梁很高,像是一个斜倒的山峰,鼻尖充满着锐气,可是满脸的胡渣让原本锐气的五官都黯淡下来。安吉娜觉得他应该有一张洁净的脸,于是,跑去小卖部买来剃须刀。 安吉娜笨拙地将泡沫涂在蓝凯杰的双腮,自己忍不住笑了,因为蓝凯杰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睡着了的圣诞老人,样子特别逗,她想拍一张给七七看看。于是便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 储存的时候,却发现,蓝凯杰的头左边居然有一只纤细白的手,安吉娜吓了一跳,抬头望了望对面,什么人也没有,屏幕上的手腕边隐约可见一处纹身,像是半边蝴蝶的翅膀。 安吉娜重新打开拍照功能,对准蓝凯杰的头左边,那只手还在,轻轻摩挲着蓝凯杰的脸,安吉娜屏住呼吸,缓缓地引着那只手移动着手机屏幕,她看见了垂在手臂上的长发,还有一支淡黄色袖子的手臂,然后再一点点地往上,她看见了一张苍白,泪流满面的女子的脸,女子流着天蓝色的眼泪,滴滴如珠,身边似有烟雾袅绕,像是国画中的女子,朦胧的,梦幻似的。安吉娜的后背渗出了汗,她闭上眼睛,抬头看,可是对面根本没有人,低下头,又看见屏幕上的女子一边摸着蓝凯杰,一边哭着,安吉娜却听不见她的哭声。 安吉娜手握着手机,张大了嘴,脑子乱了思绪,她终于看清了,屏幕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是楼兰! 安吉娜腾地站起来,转身想跑出这个房间,可是背后就像有一股吸力,把她又吸回了原本的座位,房间里除了床上的蓝凯杰,和自己之外,她没有再看见第三个人。安吉娜精神慌恐地拿起手机,手足失措地胡乱拍摄,但是女子已经找不到了。 60、怎么拥抱男人 安吉娜抹掉了额前涔出的汗,再去查看刚才的拍摄记录,蓝凯杰在,女子却看不见了!安吉娜自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前门,笑自己神经太过敏感了,什么鬼啊,都是自己吓自己。 松了口气,继续为蓝凯杰刮胡子,安吉娜拿着剃刀却不知道该顺着刮还是该逆着刮,所以一会顺刮一会又逆刮,因为不熟练,一不小心失手把蓝凯杰的左腮刮出一条细细的血痕。安吉娜措慌之急,赶紧找纸巾来擦。 刚一转身,沉睡的蓝凯杰突然坐立起来,抚着被划伤的左腮,迷醉伤情地说:“别走,别走,留下来,我求你留下来。” 安吉娜一愣,迷惑地转过身来,顿顿地说:“我不走,我只是去拿一下纸巾。” 蓝凯杰斜着头,脸磨蹭着自己的掌心,眼角流下了两行泪,伤心地企求着:“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不要离开我,别离开,求你了。” 安吉娜看着他脆弱无助悲伤的样子,心中dàng起了一阵怜悯之心,忍不住想把他揽在自己的怀里,给他一个暂时安宁的港湾。 安吉娜靠了过去,张开了手,又垂下,然后又侧坐在床沿上,重新张开手,还是觉得姿势有点别扭。以前,她一直以为,拥抱只要对方张开双臂就好,很简单。就像她每次抱七七一样,很自然又很舒服,可是眼前的男人,她却不知该如何去拥抱他,也许只是因为,他是男人。 反复再三,安吉娜觉得还是站着比较好,因为蓝凯杰的个子很高,坐着抱他,反而觉得像是她在依靠他一样。 安吉娜咬咬唇,缓缓地张开双手,把蓝凯杰揽入怀里,突然,蓝凯杰非常强烈地反shèxìng地推开安吉娜,惊恐万状地看着安吉娜问:“你是谁?” 安吉娜被推倒在地,一手撑着地,一手指着自己,O着一张嘴瞪着一双眼,却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他不是叫她留下? 61、楼兰没有死! 安吉娜愣愣地站了起来,准备走向蓝凯杰,蓝凯杰伸出手,不让她再向前靠近,用恐惧的眼神防备地望着她:“你是谁,别过来,别过来,不要把兰兰吓跑,不要把兰兰吓跑了,我求你了,不要吓走兰兰。”蓝凯杰哭着哀求,然后又四处慌乱的寻找,哭着喊:“兰兰,兰兰,不要害怕,我在,我在,我在这,不要走,我会保护你,别走,别走,兰,兰,兰------” 蓝凯杰趴在自己掌心痛苦的哭泣,安吉娜才明白,他刚才呼唤的不是她,是楼兰。莫名的心里有点黯然神伤的失落感,蓝凯杰已经走不出楼兰的世界,他沉溺于那个漂渺的世界自怜自哀,不愿醒来。 爱情真的会让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人,变得这样生不如死吗?爱情是什么,它的威力到底有多强?安吉娜开始想知道,爱上一个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感觉?七七的甜蜜幸福,蓝凯杰的痛不yù生,每一样都是极致,只是那个可以让她心甘情愿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人,不知在哪。 安吉娜正在冥思之中,房间突然暗了下来,停电了!安吉娜急忙跑到走廊去看,全院都停电了,安吉娜又跑到总台去问,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值班的医生说,可能是变压器老化,最近一段时间老这样,时常晚上莫名其妙跳闸,过会儿就会来电。 一停电,所有的患者又开始发病了,跑的跑,叫的叫,哭的哭,骂的骂,闹的闹------你追我赶的,像是一群囚困许久放禁的孩子,一个个那么兴奋的叫着,喊着,跳着,整个医院嘈杂鼎沸,乱成一片,安吉娜开始体会到早上那个护士的抱怨,要天天保持一颗平和心态面对这些情绪异常的病人,的确是非常不容易。 安吉娜躲过嬉闹的患者,回到蓝凯杰的病房前,刚要推门进去,却被门上的透明玻璃上的画面惊呆了。安吉娜停止了脚步,睁大眼睛,往房间里看。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看见了,一个穿着淡黄色长裙的女子,背坐在床沿上,抚摸着蓝凯杰,随后,蓝凯杰投入她的怀中,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女人是谁?为什么蓝凯杰会对她如此依赖? “楼兰,楼兰,我知道你不会放下我不管的,你别离开我。”安吉娜听见蓝凯杰悲凄的声音,可是她没有听见女子的任何话语。 接着蓝凯杰又说:“我不怕,我不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楼兰。” 楼兰?安吉娜的头皮一阵发麻,楼兰?里面的女子是楼兰?可是她,她不是死了吗?安吉娜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就在推门的一刹那,她的背后,一阵炫风飞过,仿佛有一道蓝紫色的光闪过,安吉娜条件反身地转过头去看,身后什么也没有,灯却亮了,电恢复了。 安吉娜不容多想,赶紧推门而入,可是女子不见了,蓝凯杰却睡了,看起来睡得很安稳,仿佛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她脑子里的幻影。安吉娜望着打开的窗,迅速地冲出门外,追了出去。可是,那个女子早已消失于云霄之外,外面的天空幽蓝地罩着整个昏昏yù睡的大地,天上的星像是一个个刚捉弄完世人的灵魂,调皮的眨着眼睛,草丛之中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唱歌,安吉娜昂着头,在草丛中转了几圈,突然有一种找不清方向的感觉。 楼兰没有死!楼兰没有死?安吉娜在心中反反复复地问自己。 62、隔壁神秘的妞 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安吉娜习惯xìng地放了蓝凯杰的歌,听着歌,记录着她今天的经历,安吉娜习惯了记录自己的心情,今天她的记录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我想知道爱的感觉了。” 播放的是蓝凯杰翻唱玛丽亚凯丽的《WITHOUTYOU》,他唱的歌悲调占大部分,歌放到一半,又有一个女声在随唱,歌声漂渺,安吉娜望了望左边的墙,想必隔壁的妞也是个夜猫子,这么晚了也还没睡,听见她放歌又跟着和唱起来。 安吉娜对着左边的墙大声地喊:“嗨,妞,你还没睡啊,要不要过来一起喝杯咖啡?我这边有很多好歌。” 良久,对方才回复:“不了,我在这听就好了,你觉得他唱的歌怎么样?”安吉娜觉得那声音很近很清晰,仿佛根本不是在隔壁,而是就在她的房间里。于是她又一次抱怨开发商偷工减料,中介的胡编乱造。不过转头想想,这样也蛮好的,起码,有时深夜的时候,还有人隔着墙跟自己聊天,感觉还能像面对面。 安吉娜想了想,然后坦率地说:“好听是好听,唱功也不错,但是太压抑了,说真的我不太喜欢。整天听这样的歌,人也会被变得消沉的,软绵绵的,男人嘛,还是应该唱有些力量的歌,你觉得呢?” 那妞,呵,像是冷笑了一下,安吉娜瞬间觉得整个房间冒出一股冷气,直透心凉。妞又问:“你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听?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安吉娜心一惊,急忙问:“你认识蓝凯杰?那不好意思,我可不可以问你,你觉得他怎么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呵呵,因为我对他真的很不了解,我也是因为想了解他,才硬着头皮让自己听这些歌的。” 那妞呵出一口长长地气,然后说:“他,他温柔,善良,有才气,他是世界最有魅力最有血xìng的男人。” 安吉娜诧异地问:“你跟他好像很熟,你们是朋友吗?哦,这是废话。那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了吧。” “知道------”那妞好像哭了,哭得很压抑,安吉娜可以感觉得到她近乎窒息的痛苦,所以安吉娜猜想,这大概是一个跟蓝凯杰有染,又不能忘情的女子,又也许她也是为了方便照顾蓝凯杰才来这里的。 妞又问安吉娜是不是为了照顾蓝凯杰才搬来的,安吉娜想了想,说,不是。并扯谎澄清说:“我跟他什么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照顾他。”因为她想,如果隔壁的妞,是蓝凯杰的旧情,她没有必要淌这潭混水,而且,她更不能说出她的真正动机,是想调查蓝凯杰,不然,闹不好和她结成对敌不说,还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63、金屋藏娇 最喜欢星期天,可以一直睡到自然醒,安吉娜醒来,已是上午十点钟了,想想睡眠充足了,可不能让余下的光yīn白白浪费了。安吉娜边刷牙边想着要去跑什么好点子。 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瑜伽会员昏迷案,一想到有了去处,安吉娜顿时精神百倍。于是脑子里又迅速地安排今天的行程,先吃早餐均午餐,再去医院了解一下昏迷者的情况,然后再约七七去瑜伽会所去看看,她一直觉得上次那家瑜伽会所的二楼有问题,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可怕的秘密,不然为什么会弄得那么神秘? 洗洗刷刷完毕,到对面二楼餐厅吃饭,自从搬来这,安吉娜觉得感觉倍棒,有种生活上了一个层次的感觉。因为不是吃正饭的时候,所以餐厅的人不多,只有四五座有人,安吉娜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点了一份汤面,还有一份水晶饺,早餐午餐就一起解决了。 安吉娜坐下,拿出采访本,先作采访计划。突然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安吉娜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天,是李秘书!正搂着一个女孩子在餐厅的角落里调情,公共场合,也不含蓄一点,安吉娜赶紧用采访本遮住自己的脸,不想让李秘书发现他,那个女孩子正是上次她在保罗酒店遇见的那个。 李秘书和那个女孩没过一会就起身离桌,经过安吉娜的座位,安吉娜心卟卟直跳,一起暗暗祈祷,千万别让她把李秘书抓个现形,还好,李秘书只顾着搂小情人,根本没有发现她。安吉娜偷偷松了口气,从窗户望下去,李秘书和小情人竟然进了她住的那幢楼,安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叫苦,想必李秘书在这金屋藏娇,那以后,还不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啊?安吉娜叹着气,转眼之间发现,李秘书的小情人腹部隆起,看起来应该最少也有五六个月。一看到这,心里对李秘的鄙视又加了一层。 面奉上来了,安吉娜眨巴一下嘴,感慨一下生活真美好,大快朵颐起来,三下两除二,一碗面就底朝天了,胡乱抹了抹嘴,准备出发。 突然,肩被谁重重地搭了一下,安吉娜生气地转过头,准备发怒,眼睛还没瞪全呢,嘴却张得老大,李秘书正邪笑地看着她。 64、金屋藏娇2 李秘书皮笑ròu不笑地说:“哟,吉娜,你也搬这住了?郝主任呢?他常来吧。没想到郝主任,跟我的眼光一致,这里环境又好,而且又安全,你说是吧。”李秘书说完别有意味地看着安吉娜。 安吉娜听得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她住这里,跟郝主任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他也以为郝主任跟她是------,安吉娜赶紧澄清:“郝主任是领导,是大忙人,哪里还能照看员工们的日常生活啊。” 李秘书嘿嘿yīn笑,说:“行,你不明说也没事,反正你的事,我的事,你心知,我肚明,我们都知道的规则,是吧。” 什么叫你的事我的事,你心知我肚明?安吉娜苦笑不得了,李秘书无非是想说,他藏小蜜的事,要替他保密。原来他刚才也只是假装没看见。 安吉娜镇定从容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啊,况且你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啊。” 李秘书一听安吉娜在跟她打太极,哈哈大笑,然后说:“好,好,这样甚好!” 安吉娜走访了几家医院,了解一些昏迷者的状况,她们的共同点就是产后塑身,报名参加瑜伽,昏迷的症状几乎相同。更奇怪的是,据家属反应,昏迷都在夜晚说梦话,时常还会出现梦游现象,前段时间,梦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惊恐万状的,手脚乱挥,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偶尔还伴着惊心动魄的尖叫声,但眼睛始终紧闭,任家属怎么唤也唤不醒。 最近几天,昏迷者的梦游已经稍微安稳些,常常是嘴里念念有语,但却不知所言何事,有时哭,有时候还会笑,但总不见醒来。 安吉娜再细查,他们均是在一家名叫“SHOW”瑜伽会所报名练习的,可是安吉娜不解的是,七七也在那练了瑜伽,为什么七七什么事也没有,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安吉娜又通过朋友请教瑜伽专家,练了瑜伽是否会出现某些异常症状,比如是否会出现练习过量,导致的精神昏迷?答案是,除了体力透支,否则是百分百不可能的。安吉娜没有切身专心地练习过瑜伽,所以敲破脑袋,也无法从中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9卷 65、流窜出来的僵尸 安吉娜路过郭大yào房,想起七七要她帮忙买叶酸。 郭大yào房,yào品琳琅满目,中yào部的店员清一色穿着藏蓝色的的清朝长褂,带着清朝的官帽,横梁上方挂着清御堂,按字面上应该可以理解为清朝御医,可是在安吉娜看来,那些店员一点也不像御医,倒像是流窜出来的僵尸,没法子,她一看到清朝府,就想到僵尸。现在的商家竞争太大,郭大嘴使用这招,无非也是标新立异,吸引顾客,没什么好奇怪的。 安吉娜是第一次光临,所以对里面的不寻常,很是好奇,双目四处转游,除了清御堂,还有一边是西yào部,西yào部摆设相对现代一些,店员也看起来正常一些,可能是没有套上奇装怪服的缘故,反正安吉娜看着会觉得顺眼一些,大堂的侧边还设有免费的消暑茶,有罗汉果菊花茶,还有桑普菊。安吉娜看见大堂后,又一处小门,正想往里走,却被一个穿着清朝服的店员拦住了。 店员yīn冷地问:“小姐,你要什么yào,正堂都有。” 安吉娜回神道:“哦,我要叶酸。” 随后,店员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盯着安吉娜,盯得安吉娜浑身发毛,只是买个叶酸,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店员又用怪怪的眼神看安吉娜的腹部,然后再看安吉那,安吉娜正色问道:“叶酸,有吗?” 店员才收回眼光,领着安吉娜到西yào部。安吉娜又环视了yào店上方的朱红悬梁,猛地打了一个大冷颤,朱红的梁上隐约漂着一团团的雾气,环环绕绕,像是飘浮的幽灵,挥散不去。买完yào,安吉娜正准备离去,却看见李秘书和一个身穿白色唐衫的老男人走进来,直接走向大堂的侧门,那老男人五六十岁,身型削瘦,特别是脸颊,形成了两个凹陷,只是那张嘴也太大了,简直都拉到耳边了。安吉娜的脑子里冒出了青蛙的形象,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郭大yào房的老板郭大嘴? 安吉娜记得,有一次,李秘书开玩笑说,什么时候让她也要报道报道这些商业人士,就重点提过郭大嘴,看来,李秘书和郭大嘴的jiāo情不一般。 66、爱情结晶OR长生yào引 安吉娜趁客多人杂,没人注意的时候,潜入后堂。 步入后堂,是一个天井,种着一些诡奇的花,那花开得血淋淋,鲜血yù滴的样子,安吉娜忍不住用手指点触了一下,像是触碰到人体的哪一部位,软软嫩嫩的,花瓣被触碰后随即紧缩了,颜色由红变紫,安吉娜捻了捻,粘粘的,轻闻了一下,还有一股腥腥的味道,那花的根茎更奇怪,是ròu色的,质地看起来并不像木枝,倒像是人体的脐带,那花像什么?安吉娜一时想不起来,只是觉得好眼熟!时间紧迫,安吉娜无心赏花,穿过天井,顺着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台边。 郭大嘴说:“好,再过一个月,你就把她带来,七个月的胎儿是最好的,到时我再给你配一些yào材作引。” 安吉娜听得一头雾水,又把耳朵贴得更紧,听见李秘书说:“郭总,什么时候也能弄到血脉yào引,上次那个失败,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 郭大嘴长叹了一口气说:“还是老弟运气好,我修心养身数十载,遇阻重重,一切都还在运程当中,只是我担心,你上次费了那么大劲才让舒甜甜留下孩子,现在又要叫她打掉,她能那么容易答应你?所以老弟看来你还得下一番功夫啊。” 李秘书干笑一声说:“原本要这孩子,我就是拿来当yào引的,不然我留着干嘛,那小丫头还真以为我是在珍惜我们爱情的结晶啊,真是笑话,放心,那个小丫头,一心只想着什么爱不爱的,我三言两语就能将她拿下。” 郭大嘴哈哈大笑:“高,高,实在是高,老弟不愧是情场老手啊,只是心太狠了,古人言,虎dú不食子,你在虎之上,可造之材啊。” 李秘书也狞笑起来,笑得窗外的安吉娜全身冒汗,直打抖。 舒甜甜!孩子!安吉娜满脑子都是,我一定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马上回清心居,告诉那个叫舒甜甜的女孩,快跑,保护她的孩子!安吉娜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窜到嗓眼了,心噗嗵噗嗵地狂跳得利害,震耳yù聋,她的耳朵开始嗡嗡作响,视线开始分散,眼前是什么,好像怎么努力也看不清了,安吉娜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全身不对劲,她想叫,竭尽全力地呼救,可是,全都无济于事了。 67、注入新的脑浆 李秘书和郭大嘴一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冲了出来,李秘书看见安吉娜躺在地上,吓得脸色苍白,神情慌乱,焦虑地说:“怎么办,她一定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她可是市里首屈一指的豹胆名记啊,风声落入她的耳朵那还得了,郭大快想个办法吧。” 郭大嘴倒是不紧不慢地说:“老弟别慌,她现在是中了我园子里的紫河花dú,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的,把她jiāo给我处理就好了,你就放心地走吧。” 李秘书还是不放心:“郭大,我看还是除掉为好,省得留下后患。”李秘书脸上露出凶恶的表情,在脖子作了一个割的动作,郭大嘴伸手制止:“且慢!留着她我有用。你放心,你的声誉,秘密我样样给你保全,怎么,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李秘书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安吉娜,又看了看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大嘴问:“那现在怎么样办?” 此时的安吉娜虽然昏迷,但是意志尚在,李秘书和郭大嘴说的话她句句听得清清楚楚,郭大嘴说要将她安放在密室里,留着备用,至于她脑子里的东西,他会完完全全给她洗掉,然后注入新的脑浆。 李秘书不解地问:“洗脑?” 郭大嘴yīn森地冷笑了一下,冷酷地说:“就是将她之前的记忆全部洗掉,她醒来后,就不再是什么安吉娜,而是你我都能掌控的灵子,就算是让她为你生孩子也未尝不可啊,哈哈。”郭大嘴和李秘书大声狞笑起来,安吉娜的脑子里在拼命地挣扎,她想醒来反抗,揭开这两个人虚伪恶dú的面具,可是她的心使不上力,她每挣扎一份,心就无力一层,到最后无力到心空了一般。 她在心里不停地呐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两个混蛋!” 郭大嘴送走了李秘书,又返回来,然后吩咐旁人说:“把她抬下去,把要用的东西准备一下,明天,我就给她换脑,以后她就是你的部下,明白了吗?” 安吉娜模模糊糊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回答:“是!” 洗脑?新的脑浆?灵子?安吉娜在心里绝望地大声地狂喊:“我不要,不要,不要啊。” 68、纸刑 随即,安吉娜感觉到被人抬起,一直走,好像又拐了好几道弯,然后抬的人停下了脚步,她的身体顿觉得一阵yīn凉,直透体内的每脏每腑,不一会儿,体内的血液好像也渐渐地缓慢了流速,天,他们想把自己冰冻起来?会将她冰冻几年?十年,二十年,还是永远?安吉娜仅存的一点意识开始恐惧起来了,安吉娜忍不住在心里喊了一声:“妈啊,” 她开始疯狂地想自己的母亲,害怕,担心,恐惧纠缠着她的心,她想像过无数次自己的死亡,可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恐惧,特别是想到自己的母亲,她真的要疯了。妈妈,那个很爱很爱她,又死不肯承认的妈妈,如果找不着她,会怎样?安吉娜在心里无数次地呐喊:“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妈,妈,妈,我在这,我在这------” 突然,安吉娜的眼前闪过一圈紫色的光晕,她努力地想顺着光睁开眼睛,可是所有的努力都那么地艰难,最终只能放弃。 接着,她觉得自己的脸上像是被敷上一层什么东西,像作面膜的感觉,冰冰凉凉的,安吉娜的心慌极了,她想起了电视里有一种纸刑,把浸湿的纸一层一层地糊在人的脸上,直到受刑人窒息而死。不知道是谁在她的身边,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她的世界陷入无底的恐惧。她才知道,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不是遇上什么灾难,而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会遇上什么灾难。恐惧来源于,对身外包括自己的不可知。 然后她听见有人在说话,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很轻很细,像是一个母亲在对自己的婴孩说话那般,那么温柔滋爱,可是她在说什么呢?旁边好像有很多附合的声音,那声音像什么呢?像是猫夜晚的叫声,又像是婴孩的梦啼,也像是娃娃鱼的叫声,为什么自己一句也听不懂,这女子是谁?他是郭大嘴和李秘书派来的吧,安吉娜心急如焚,此时的她什么也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来,躺在这任人摆弄。 渐渐地,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在一点一点地变轻,轻得像是悬在半空中一样。可是又好像被什么托附着,再下来,她什么也不知道了,只觉得自己如浮云一样,飘浮着。 69、救人要紧 安吉娜醒来的时候,迷惑地望了望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到底是人间还是地狱,眼前有她的红色小沙发,美人仙人球,还有电脑,苹果花的窗帘,这是她的家啊。可是,自己不是要被洗脑吗,为什么好像什么都记得,难道自己已成鬼?安吉娜慌乱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冲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有错,是自己啊? 安吉娜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想好好回忆发生了什么事,她慢慢地理顺自己的头绪,对,她听见了郭大嘴和李秘书的秘密,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昏倒,可是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她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安吉娜闭上眼睛,集中所有的记忆力拼拼命拼命地想,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 安吉娜突然想起了舒甜甜,对,救人要紧!于是,安吉娜顾不得其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清心居物业处。物业处收了李秘书的封嘴费,死都不露半点风声,安吉娜没辙,只能采用守株待兔的办法,在大门口死等。 到了约摸晚饭的时候,舒甜甜终于撑着她的便便大腹出来了,安吉娜一个剪步冲上去,把她拉到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任凭舒甜甜乱喊乱叫。 到了房间,舒甜甜又惊又慌地问:“你到底是谁?我不认识你,你,你,你是想绑架我?不要,不要,我快生孩子了。” 安吉娜一愣,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是市报的记者,我叫安吉娜,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有危险,李秘书要打掉你的孩子,你快逃吧。” “不可能,明翰他不可能,这个孩子是他要的,是他一直告诉我要留下这孩子的,因为他见证了我们的爱情,今天他还打电话,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你骗人,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骗我?”安吉娜看着幼稚单纯的舒甜甜,气得要bàozhà。 “别幼稚了,那都是他的yīn谋,他要的不是你们的爱情,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懂不懂?”安吉娜恨不得拿根棍子来敲醒她的脑袋。 “哦,我知道,你是他老婆派来的对不对,要不,你就是他前任的情人?我不会相信你的。”安吉娜真的快被这个幼稚愚蠢又自作聪明的小女人给气死了。 “好吧,我告诉你,李秘书是想吃你肚子里的孩子,等你七个月的时候,他就会叫你去打胎,这下你听懂了没有,咦,我想起来就恶心。”安吉娜说完,摸了摸自己发痒的脖子,转身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水来喝。 “你想拆散我和明翰对不对,你这个坏女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明翰,没有人比他更爱这个孩子了,你太过分了,为了得到明翰,竟然想害我的孩子。”安吉娜直接被呛得喘不过气来,自己好心成了坏女人,还被赖上小几的罪名都不知道,她想得到李明翰,呕,天,就算她安吉娜脑子中水,眼睛瞎了,白痴了,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她甚至觉得这小女人把她跟李秘书扯到一起是一种天大的耻辱。好吧,她也不管了,管她是死是活。 安吉娜气呼呼地打开门:“好吧,既然你不相信,那你走吧。” 舒甜甜哼了一声走出门,一点感激也没有,看安吉娜的眼光如仇敌,安吉娜无奈地摇摇头。 又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闲事管太多了,人家不稀罕自己的孩子,她cāo什么心,再说,那孩子生下来,也不见得好,说不定也是和她一样,是个可怜的私生子,谁能确保李秘书会对舒甜甜负责一辈子?是,这孩子本不该生下来,他没有许可证,也没有未来的安全保障,甚至不会有一个完美的家。算了,打就让他们打掉吧。可是,想一想,那么一条活生生的小生命却要葬身于自己的亲身父亲的腹中,她实在是无法视若无睹。 70、难逃虎口 李秘书接到舒甜甜的哭诉电话,惊惶失措,立马赶往清心居。他慌的倒不是舒甜甜知道了真相,而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安吉娜居然逃脱出来,还什么都记得,如果她把那天听到的公布于众,那自己的前途不是就此画上句号了吗? 李秘书直接到物业找到安吉娜的房号,可是安吉娜根本不在,李秘书的神经极度紧绷,疯狂地四处寻找,终于在泳池边找到了安吉娜。 安吉娜一看见李秘书转头就想跑,李秘书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她。安吉娜大声地喊:“放开我,放开我,你想干什么。” 李秘书凶相显露:“干什么?告诉我,你还知道什么,快说,你都知道什么了?” 安吉娜竭力地挣脱,怎奈李秘书死命地攥着她,她觉得他的指尖都掐进了她的ròu里了,她挣脱得越努力,李秘书就抓得越紧,安吉娜闭上双眼,这下她是难逃虎口,凶多吉少啊。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天色已晚,今天又不是假日,旁边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 “你们,你们,你们在干什么?”李秘书闻声望去,天,舒甜甜这时跑来干什么,安吉娜趁李秘书不注意,狠狠一甩,从魔掌解脱了出来,准备逃离,却又被舒甜甜挡住了:“别跑,你这狐狸精,我就知道你想踢开我,你别想走,给我说清楚了。” 安吉娜无心去解释那些无聊的账,她逃命要紧,舒甜甜还在后面喊:“别跑,站在,你给我说清楚。” 李秘书皱了一下眉,恨恨地白了一眼舒甜甜,要去追安吉娜。舒甜甜见状一把拉住他,哭着喊:“原来你们真的有一腿,你,你,你爱上那个女人了对不对?你说啊,你说啊,”李秘书一个头两个大,三言两语他真没办法跟这个小女人说清楚。 于是恼怒地扯开舒甜甜地手说:“你懂什么啊?你可知道她对我的前途有多大的影响吗?” 舒甜甜一听更委屈了,对李秘书又推又打:“你骗我,你说过,你只爱我的,你昨天还说爱我的,是你叫那个女人劝我去打胎的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李秘书一心只急着怎么再去找安吉娜,所以根本没有哄人的耐xìng,这样更加激怒了舒甜甜,舒甜甜恨恨地说:“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骗子。”然后用力地推开了李秘书,哭着跑回房间。 半夜时分,安吉娜突然听一串声音:“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呀,还没看到我吗,你的眼睛长哪去了,告诉你,我在这,我在这啦,你看到了没,我在这。”刚刚入睡的安吉娜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吓了一大跳。 天啊,墙上的闹钟,已经走到2了,是哪个夜猫子,睡不着,非要拉她下水,把她从周公那硬生生地揪回来啊。 71、李秘书之死 安吉娜到处找,还是找不到手机的踪影,安吉娜挠了挠头,骂道:“死机,破机,死在哪了?” “我在这,我在这,我在这呀-------”手机回应着。安吉娜把包整个倒出来,被子整个掀开,还是没看到。 “见鬼了,明明在叫的,在哪里呢,破机你再不出来,我明天就让你光荣下岗。”安吉娜发威了。 “我在这啊,你没长眼睛啊,告诉你在这啊,你看到了没啊。”手机反倒催她了,安吉娜气死了。安吉娜再仔细听,手机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安吉娜顺着声音一直走,穿过走廊,进入电梯,然后是大堂,一直走,走到泳池。手机还在叫:“看到了吧,看到我了吧,你这个呆子。”安吉娜理了理头,在泳池的花圃边四处寻觅,突然看见一个淡黄色的影子越过花丛,安吉娜条件反shè地冲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可是手机的声音却越来越近了,安吉娜终于在花圃底下发现了那一小块蓝光,才想起可能是刚才跟李秘书纠缠的时候丢在这。 手机还在响,是谁这么有耐xìng啊?安吉娜蹲下去捡手机,声音却在一瞬之间戛然而止,手刚碰到手机,却触到人ròu一样的触感,安吉娜定睛一看,地上有一支手握着她的手机,安吉娜瞬间脑子发涨,脚底发轻,后背一阵yīn风吹过,她觉得自己脊梁都僵掉了。 安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探过身子去看,天啊,那个躺着的人是李秘书,他怎么会躺在这?安吉娜壮了壮胆,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他死了! 安吉娜不可抑制地尖叫起来,值班室的保安被尖叫声惊醒了,赶紧跑了过来。不到半个钟头,警察也介入调查。舒甜甜哭得死去活来,一看到安吉娜,就指着安吉娜大声喊:“她是凶手,她是凶手,是她杀了李明翰!” 安吉娜的手机还握在李秘书的手中,再加上舒甜甜的指证,安吉娜无疑成了此案最大的嫌疑人。 任凭安吉娜多么努力地解释,她只是回去找手机才发现李秘书的尸体,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安吉娜纵有千嘴万舌也难为自己辩解。 72、救命视频 安吉娜苦不堪言,倒八辈子霉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被扣上杀人嫌疑犯的罪名,这些警察的脑子都是灌猪脑的,杀人总得讲动机吧,她为什么要杀李秘书,舒甜甜说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一则她跟李秘书根本没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暧昧关系,二,舒甜甜说安吉娜记恨李秘宠爱她现在有身孕,所以对李秘心怀仇恨将他杀死,这简直是无举之谈,安吉娜听到这个,真想撞墙算了。 警方把此案件定为情杀!安吉娜yù哭无泪,看来只能等验尸报告出来了,明明最后一次看见李秘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和她比较起来,舒甜甜才是真正最后见到李秘的人,她凭什么指证自己,舒甜甜的嫌疑才是最大的,可是舒甜甜把李秘书当成是托附终身的人,应该也不可能将他杀死啊。 验尸报告出来了,李秘书的死亡时间是午夜12点。安吉娜听完后,兴奋地大叫自己有救了。因为李秘书死亡时间,她正边听蓝凯杰的歌,边斗地主,她还加了那两个网友的号码,安吉娜提供了两个网友的QQ号,结果网警一查,那两个号竟然是不存在的!安吉娜一下子蒙了,警方更加确定,她是为了逃避罪名,故意撒谎。安吉娜真的是百言难辩,只可惜那晚隔壁的妞不在,不然她也许会帮自己作证。 郝主任通过关系,来探监,安吉娜看见郝主任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安吉娜想解释,郝主任说:“什么也不用说,我一定会帮你澄清一切罪名的,相信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我一定救你出去。”安吉娜看着郝主任坚定的表情,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第一次从郝主任身上体会到父亲的味道。 安吉娜的手机作为罪证被扣留在警局,她还有一些没有处理的资料存在手机里,于是便又求郝主任去通融一下,能不能拿出来,把那些没有完成的采访传jiāo给其他的同事去完成。 郝主任很容易地就将安吉娜的手机保了出来,提找文件的时候,发现视频有一个文件,好奇心促使郝主任忍不住想打开看看,一直以来,他看见的都是安吉娜每天风风火火的工作,工作之外的安吉娜是什么样子的?他真的很想了解,了解她的生活,了解她所有的一切。 打开后,先是黑呼呼的一片,伴杂着一男一女争执的声音,说什么听得不是很清晰,渐渐地画面越来越清晰,画面上的人是李秘书和另外一个女人推推搡搡的,而后李秘书被女人推进泳池里,那女人转身离去,画面也随之结束。 第10卷 73、转机 视频记录的时间就是李秘书被杀的那天,这就说明李秘书身亡之前,不单单接触过安吉娜,视频中的女人同样也有重大的嫌疑。郝主任不容迟疑,立马将情况反馈给警方。 警方通过高清分析图,发现视频中的女人就是指证安吉娜的舒甜甜,于是传唤舒甜甜,舒甜甜一直否认自己有谋杀的意图,并称自己当时正在闹情绪,根本不知道李秘书跌入泳池,而且李秘书一向识水xìng的,不可能因此溺水而死。 根据详细的尸检报告表明,李秘书主要死于心力衰竭,溺水有可能是导致心力衰竭的重要原因。 舒甜甜由于有孕在身,缓期执行关押,安吉娜无罪释放。 释放的当天,郝主任去接她,安吉娜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你!”郝主任愣了愣,然后有些失落地说:“没事就好!否则我真不知该怎么跟你妈jiāo待。” 安吉娜看见郝主任有些失望的表情,知道其实他一直在等她喊他一声:“爸爸”,二十六年来,她从来没有喊过这个称呼,她不知道这两个字该从哪发音才标准。 “爸爸”两个字很简单,可是这一声“爸爸”会改变很多事情,郝主任现有的家,她的生活,妈妈的心情,这些也许都会因此而改变。安吉娜无法想像那些一连串的改变会给大家带来什么不可预知的影响,所以她害怕,也不想再有什么改变。 安吉娜在关押所呆了七天,觉得比七年还长,真的是监外一日,监中一年啊。 所以安吉娜觉得自己好久没看见蓝凯杰,也不知他情况有没有好转。蓝凯杰的状态好得让安吉娜意外。 蓝凯杰一看见安吉娜就热情的打招呼:“吉娜,你来了。”那种感觉好像跟安吉娜很熟很亲近,仿佛昨天刚见过面一样。安吉娜对蓝凯杰的突然转变,惊诧极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吉娜,快过来,看看我的画。”蓝凯杰向安吉娜招手。 74、肖像之迷 安吉娜傻愣愣,走过去看,简直难于置信,那上面画的竟然全是她的肖像。有半身像,全身像,还有正面,侧面。居然连画上的衣服也是她现实生活中的衣服。安吉娜努力地在记忆里搜索,什么时候穿那件衣服来看过蓝凯杰,可是拼了命,都想不起来。 安吉娜试探地问:“这些你是什么时候画的?” 蓝凯杰笑着说:“这张不是你前天让我画的吗,这张全身的是大大前天画的吧,来,今天我再帮你画一张。” 安吉娜更纳闷了,前天,大大前天自己在牢里,怎么会在这?天,蓝凯杰又在说胡话了,可是这画又说明什么?难道他是凭记忆画下来的?但是以前每次来,他要嘛晕迷要嘛犯病神志不清的,哪能把她记得那么清楚?而且他对她的态度一下子变得这么多,还有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根本没有犯病的迹象。 安吉娜越想越糊涂,拿起画来,又认认真真地看起来,画中她,眼神悠远,像梦一样散发着淡淡地溥雾,让人有一种说不清迷惑,但感觉真的很美。安吉娜自问:“我有那么美吗?” 突然安吉娜发现侧面像的那张,她的左耳边居然有一粒痣,安吉娜条件反shè地摸了摸左耳,她没有痣啊。画中的她,怎么会有痣? 蓝凯杰看着那些话,喃喃自语的说:“多么熟悉的眼神,吉娜,你的身上有一种让我觉得特别熟悉的味道,梦一样的眼神,落落楚楚的表情,还有耳边那颗朱砂痣,一切让我感觉如此亲近和安心。” 安吉娜又心虚地摸了摸耳垂,才发现自己的脸发烫,心跳竟然也莫名地加速,她恨不得马上找一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他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吗? 蓝凯杰真诚地对安吉娜说:“吉娜,你放心,我会重新振作起来的,而且,我会争取参加今年九月的全国大赛,我答应过楼兰,我会再为她拿一个冠军回来。你说得对,只有我好好地活下去,楼兰才会开心。” 安吉娜有些尴尬,因为那些话她一点印象也没有,难不成她梦游来过了?一切都让人匪夷所思,不过,眼前值得庆幸的是,蓝凯杰的精神恢复了,而且一下子对她如此亲近,那么她要解开他身上的谜是不是容易得多了。 75、沉迷酒色 马立为了遇见月色,便经常去月色驻唱的酒吧,听着她忧忧地深唱,月色的歌声干净纯粹,像清澈的泉水可以洗涤人烦杂的心,只是她的歌或抒情或激情,却总带着浓浓的衰愁。马立饮着酒,看着人,听着歌,越来越想走进这个女子的心里。 于是没有任务地时候,他就会等到月色唱完所有曲目,然后点一杯玫瑰蜂蜜茶送给月色,慢慢地他知道月色只饮冰的玫瑰茶,偶尔也喝西瓜汁。月色对马立也不再排斥,只是她从来都不让马立送她回家。 她只告诉马立,那是一个破碎不堪、寒冷的家,他有一个弟弟,患有白血病,不喜欢见生人,马立才知道,原来她这么买力的歌唱,伪心地陪酒陪笑,是为了赚更多的钱,救弟弟的命,因为这样,月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变得更加的高尚和伟大,他决定想办法帮助月色向社会救助。可是月色却倔得要命,甚至发起火来,对着马立凶道:“我的弟弟,我自己救,用不着别人用奇怪的眼神来看我们,更不需要他们来救,我自己可以。” 马立讨了个没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真是个倔得有个xìng的女子。可是他还是偷偷地联系上了安吉娜,希望她能帮帮月色的忙。 安吉娜爽快地答应了,但是前提是,月色必须答应她的采访,让她作一篇相关的报道,这样才能起到宣传的效果,才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得到更多人的帮助。 马立说:“行,那你晚上来人间仙地,她在这里驻唱,顺便祝贺你重见天日之喜。”马立求人也忘了调侃一下安吉娜。 安吉娜答应了,开着玩笑说:“那我在先谢了,不过你可得记着,你欠我一个人情哦。” 马立这次也不讲价,干脆地说:“你帮了我的忙,下次你有什么求于我的,尽管说,我一定鞠躬尽瘁。” 安吉娜心里暗笑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一向趾高气扬的马立来求她帮忙,看来魅力不容小视,值得见一见。 安吉娜10点半准时到达“人间仙地”,马立已经到了,给安吉娜点了一扎鲜啤,月色还在后台化装。安吉娜询问马立,楼兰的案子怎么样了,尸体是不是有线索。马立狠狠地喝了一口酒,气恼地摇摇头,现在他比谁都想破案,可是他真的毫无眉目。 安吉娜在心里偷骂道,到现在还没破案,倒有心情来这里泡妞,看来你马立也不是什么好人。 “喂,警察同志,您可不要沉迷酒色,忘了本职工作,枉费了广大纳税人的钱啊。”安吉娜嘲讽道。 “警察也是人,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吧。看,月色出来了。”安吉娜顺着马立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卷着长发的女子缓缓走到演吧台,表情酷酷的,冷冷的,说不清的有一种别样的美,难怪马立会被吸引。 76、尴尬境地 月色拿起麦克风,清清淡淡地说:“各位朋友好,今晚我给大家带来的第一首歌是许美静的《颜色》。” 前奏响起,灯光黯了下来,只剩演吧台上的聚光灯。安吉娜听着月色似无表情地唱着,慵慵懒懒的但却又深情幽怨,这首歌,她似曾听过,对,凯撒给她的蓝凯杰专辑里也有这首歌。 月色唱起来,竟然是另外一种味道,不过声线中所带的那种伤的确很能触及人的心,而且这个月色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也很熟悉,却是记不得在哪听过了。 月色唱完了,下台来跟马立打招呼,马立赶紧给她介绍安吉娜。安吉娜主动伸出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市报的记者安吉娜,你叫月色,呵名字和歌声一样动听。” 月色看了一眼马立,然后对安吉娜礼貌地笑了笑。安吉娜向来是个开门见山的人,所以一见到月色直入主题:“等小姐,你的姓也很特别。我想给你还有你的弟弟作一个专题报道,我们可以聊聊吗?这样不仅可以得到社会的关注,我也可以向市fù联为您申请帮助。” 月色一听,脸色马上变了,冷冷怨恨地看着马立说:“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我说过了我不需要什么社会的关注,我能靠我自己。” 安吉娜不知道原来这都是马立擅作主张,月色本人根本没有这个意向,害她吃了闭门羹,但是她本人也觉得月色完全可以呼吁社会人士来帮忙,所以耐心地说:“我知道你很有志气,不想拖累社会群众,但是你想过没有,白血病不是普通的病,你弟弟才几岁,他有多少时间可以等,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被人无端的猜测。”月色的冷漠,让马立陷入了尴尬境地,他真没想到月色对媒体会这么排斥。所以当安吉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制止了。安吉娜恼火地看了马立一眼,恨不得盖他一拳,原本今晚她要早些去看蓝凯杰的,就因为马立的请求,她才来的,可是满腔热情的来了,却被当事人冷冰冰地拒绝,这算什么事嘛,安吉娜郁闷透了,抓起包,对马立不满地说:“请马警官下次问清当事人的意愿,再来,我不是空坐在那,等你随便差谴的。”然后扬头走了。 安吉娜走后,马立紧张地看着月色,月色怒盯了他一眼:“求你了,以后别再干这样的蠢事!” 马立小心翼翼地解释:“我真的是想帮你,不想你这么辛苦,而且像社会求助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说是弟弟的命重要,还是你那一点小小的自尊重要?” 月色无语,顿了一下,凄然地对马立说:“有些事,你不懂!我知道你真心想帮我,可我真的不需要,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找你,好吗?只是我现在真的不需要什么媒体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马立不再追究下去,月色越来越像是一团迷,慢慢地笼罩着他的心,有一种yù望,让他越来越想去探索她,可是猜想得越多,越觉得看不透,她好像迷雾重重的皎月,让人迷恋,让人难解。 77、有些事,你不懂 马立跟马思远确定说,楼兰真的是他和楼天芝的女儿,马思远除了悲伤就是痛骂自己,楼天芝和楼兰今天所有的不幸,他认为都是他一手造成了,他在马立面前毫不掩饰他对母女俩的愧疚,却忽略了马立的感受,他没有察觉到他的悲痛深深地剌伤了马立。 马立觉得不平和愤慨的是,父亲对当年背叛母亲的事却只字不提,甚至毫无愧意,所以越想越为母亲感到悲哀。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怒问父亲:“爸,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你对他们感到愧疚,可你对我妈呢?你为你的背叛愧疚过吗?对我有过歉意吗?你告诉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因为你的背叛?” 马思远愣了一下,才发觉自己完全忽略了马立的感受,但是对于马立的质问,他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淡淡地说:“有些事,你不懂。” 马立又火又恼,月色也说他不懂。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不懂?马立痛苦极了,忍不住跑到母亲的坟前哭诉,一直以来,母亲在他的心里,只是一个概念,他不知道母亲的样子,母亲所有的存在只有眼前的这个坟墓,可就是看着这个小小坟墓,心里想像着母亲,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莫大的安慰。母亲叫李咏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温柔的?凶悍的?高的?胖的?马立想像过无数次。 马立念着李咏梅的名字,突然想到自己完全可以到公安局的户籍科去查,想到这一点,他兴奋极了。户籍科里会多少存一些个人的档案,然后顺着那条线查,一定可以查到一些什么来的。 可是到户籍科去查,马立犯傻了,全市叫李咏梅的有126个,可是通过排查,没有一个符合,户籍科的小林让马立到母亲的原籍地查,马立听父亲说,母亲是孤儿院长大了,所以原籍是哪,他也不知道。 马立又到各个孤儿院去查,可是几十年前的档案有的由于搬迁,早就遗失,所以马立在那些现存的档案里根本也找不到母亲的档案,马立万分沮丧,难道母亲在这个世上一点痕迹也不没有吗?他真的不愿相信。 面对父亲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深情,还有自己对母亲的一无所知,马立陷入了痛苦的深渊,不由自主地又来到了人间仙地,喝得酩酊大醉。 78、麻醉你的神经 月色唱完,径直走下台来,抢过他的酒杯,用一向平淡的语气问:“怎么了?酒可以暂时麻醉你的神经,但是解决不了你任何的心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马立用醉眼看了一眼月色,怆然一笑后,用她上次的话回敬她:“你不懂!” 月色冷冷地放回酒杯,说:“好吧,我不懂,你问你的酒吧。”说完转身要离去。马立见状一把拉住月色,抱着月色,喃喃地说:“别走,别走,陪我走走话,为什么这个世界,让我变得好像什么都不懂,不懂你,不懂我的父亲,也不懂我的母亲,更不懂我自己,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月色安静地让马立拥抱在怀里,轻轻地说:“有一天,你会懂的。”月色的身体是冰凉的,可是马立觉得可以这么抱着她,就是温暖的,就是他最想要的慰藉。 “谁能告诉我,我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总是不告诉我,却对另外一个女人那么深情?我应不应该恨他?我的母亲是因为他和另外一个女人而死的,可是他为什么一点愧意都没有?我应该恨他们,我应该找他们理论,可是为什么我却恨不起来?月色,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刚毅的马立此刻像是迷路的小孩一样脆弱无助,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她的面前这样毫不掩饰的悲伤,只是从心底里觉悟得她的身上有一种熟悉而让人安心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想依靠在她的身边,不用她回应,只要静静地听自己说就好。 不一会儿,有一个侍应走过来,暗示了一下月色,月色推开马立,然后淡淡地说:“你别喝太多了,我去一下,呆会再来。” 马立无助地问:“去哪里?” 月色平静地说:“这些你别管,记住,别再喝了。”说完漂然离去。 马立看着月色离去的痛影,心里空落落的,身体像失去重心一样的,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 眼看月色又走进上回的那个包间,马立的心像是一颗心被谁摘了挂在火上烤一般,又灼又痛。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往包间走去,可是包间外站着两个人站守,他根本无法靠近。马立恼火地拳击着墙壁,恨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现在只能在原位傻等了。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左右,月色终于从包间走出来,这半个钟头对马立来说像半个世纪那么长。月色的表情凝重而冷淡,马立气愤地问:“告诉我,他们对你怎么样了,我不放过他们。” 月色淡淡冷冷地说:“你先管我你自己吧,我没事。” 79、这个女子的脸太熟悉 马立又一次劝说月色,辞掉这份工作,月色平静地说:“我有我生存的方式,我卖唱我陪笑陪酒,那都是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你知道吗,我不愿意你逼着自己去陪那些心存不良的人喝酒,我不愿意看见你这样为了生存为了你弟弟痛苦地生活着,我不愿意看见你每天晚上像一个脆弱的魂魄游dàng在这深不可测的黑夜里。”马立激动地说。 月色凄凄地看着马立,然后绝望而苍凉地说:“可有些事,你永远无法改变,也无法如你所愿,我的命运是在上天手里,我身不由已,谢谢你为我设想这么多,可是你又能怎样,你能改变这个世界吗,你能起死回生吗?” 马立听得一头雾水,努力地表决:“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改变很多事情。只要你愿意,我会尽一切可能帮你。” 月色不再直面回答,而是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把车钥匙给我。” 月色车技熟练,马立一上车,不一会就睡着了,到了家,已是凌晨两点了。 当马思远听见门外的动静,起身开门的瞬间,看见马立被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却是无比地惊讶,因为,他看见一张熟悉的脸,这个女子的脸太熟悉了,马思远心跳加速,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记忆里的人。 “你好,马立喝醉,所以我把他送回来了。不好意思吵醒您了。”月色礼貌地说,但脸上的神情始终是淡淡的,看起来有些冷漠。 马思远的思路一下子被打断,迟钝地说:“哦,麻烦你了。” “那我先告辞了。”月色走后,马思远慢慢地试着回忆,这个女子他能百分百肯定自己见过。可是她是谁呢?谁呢?在哪见过?老了,思绪太容易堵塞了。 马思远安顿好马立,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入眠,他必须让自己想起是在哪见过这个女子,因为这个女子不但让他觉得熟悉,还让他莫名地感到恐慌。 80、对陌生女人的承诺 第二天,马立迷糊醒来,马思远就问:“昨晚送你回来的女孩子是什么人?是你女朋友吗?” 马立听到“女朋友”三个字,心里一颤,然后无比向往地说:“正在努力中,目前还不是,你觉得怎么样?” 马思远笑着说:“才见一面,我怎么知道她怎么样,她是哪里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肯定在哪见过她。” 马立一听兴奋地说:“真的吗,看来,她跟咱们家有缘。她哪里人,我还真不知道,听口音,应该是本地人吧。” “对人家一点都不了解,还谈什么女朋友。”马思远取笑马立。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的人是先讲感觉,感觉跟她是哪里人没有关系的。我只清楚她很好,很好。”马立陶醉地说。 马思远无奈地摇摇头,看来这小子是爱上人家了。如果楼兰还在世的话,也该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又会有什么样的男人将她疼惜?她一定也和妈妈一样温柔漂亮吧,想到这,他不禁又伤感起来,老泪纵横,想着父女俩竟是如此地没有缘份,她生的时候,他没能尽一点为人父的职责,临死都没能见上一面。 回想着这些辛酸,马思远想为楼兰超渡,不管是真是假的,是他的一分心事和寄托,希望楼兰的躯体有个安置的所在,灵魂能得到些许慰藉。 他备好了冥币、冥衣,到关灵寺请了一个道士,道士说,中秋他们要举办一个集体超渡会。他让马思远jiāo上钱,然后把准备要给亡灵者的东西打包,写上名字,出生年月,过世日期放在寺庙里就好,马思远一切照做,心里悲痛之极,不知楼兰的尸体什么时候才能找回,让他找块净地将她安葬。 关灵寺就在陵园的山上,路过陵园,马思远突然想起李咏梅,他的“妻”。于是顺路来到李咏梅的墓前,最近马立因为他对楼天芝的用情一直有情绪,他是明白的,马立对他的误解,他无从解释,因为那是他对一个苦命的陌生女人的承诺,他不能违背。 第11卷 81、谎造的坟墓 二十八年前,那个失意的雨天,烟雨霏霏,天地之间一片苍茫,就像他的心一样,楼天芝的突然失踪,他寻找数日,却被告楼天芝为了违背父命,投河自尽。心碎绝望地他想投海了断此生,都说江河汇成海,那他就在海里等待和天芝相会,他相信有一天总会等到,即使是两个灵魂能相互jiāo融也是幸福的。 当他正准备站上岩崖时,却才现那上面早被人占了。有一个女子抱着一个婴孩对着大海痛哭,马思远看得出来,她想死但又舍不得怀里的孩子。 女子亲吻着婴孩,痛苦不舍地哭泣着:“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我该怎么办?留下来是受苦,走也是痛苦,妈妈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妈妈舍不得你,可是我保护不了你,我保护不了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们,天啊,为什么会这样,我有什么错,他们有什么错?让我们生不如死,可是孩子怎么办啊,他才来到这个世上啊?我怎么可以带他走?我怎么可以?”女子绝望地呐喊。 马思远不由得大喊了一声:“大姐,你不可以这么做,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留恋这个世界,可他不一样,他刚来,什么都还没看清。” 女子悲凉地说:“看清了,又怎样,如果人间只有黑暗和悲剧,那还不如从没看过。”走完又向前走了一步,马思远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不假思索地叫道:“不要,不要,大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还年轻,没什么关挺不过去的。你听,这孩子在哭,他在跟你说,妈妈,我想活下来,我想活下来,他在求你,求你不要放弃他,你听,他在害怕,他在求救,你听见了吗?” 女子端了下来,嚎啕大哭,她又何尝舍得?十月怀胎,血脉相连啊,孩子是她的心是她血,连着她每根经脉,他的哭声,声声撕扯着她的神经,她的心比谁都痛,可是又能怎么样?他的父亲要他的初衷就是要把他当yào引,与其让他受那种火热,支离破碎的酷刑,不如跳水死得干净安宁。 马思远缓了下来:“大姐,就算我求你了,放过孩子,放过自己。把孩子给我,好吗?” 女子怔怔地看着马思远,热泪盈眶,也许是她的孩子命不该绝,所以派出这个善心的男子,这也许是天命!于是她转过来,俯下身,把孩子递给马思远说:“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孩子就托附给你了,你一定要记得,把他当成亲生的,一定不能让他知道他不是你亲生的,否则他的命就保不住了,你千万要记得啊。” 马思远只记着救人,接过孩子,然后说:“你下来,什么话都好说。”可是女子一jiāo完孩子,最后喊了句:“先生,一定记得告诉他,他是你亲生的,来世如果有机会我一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然后纵身跃入茫茫的大海。 马思远喊都来不及,那个孩子就是马立!二十几年来,他视为已出,一直未娶,后来马立一直跟他要母亲,他才谎造了这个坟墓,骗慰马立。 突然之间,马思远才惊醒地回想起来,那叫月色的女孩子,和马立的母亲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难怪他会觉得如此熟悉。 82、乱lún 天,他从来没见过长得那么相像的人?难道这月色和马立的母亲是什么关系?世上能长得如此相像除了姐妹就是母女,难道月色是她的女儿?那她还活着?那月色和马立就是兄妹的关系?马思远一下子慌了,马立爱上的极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是乱lún!太荒诞了,不行,他必须阻止马立去爱月色。 马思远越想越害怕,他能感觉得到马立非常喜欢月色,要趁他还没陷太深的时候把他拉回来,否则就难于收场了。他迫不及待地把马立招令回家。 马立回到家,马思远劈头就问:“你见过那女子的母亲吗?” 马立莫名其妙,难不成父亲急得招他来就是想问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于是无奈地笑着说:“爸,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和你们不一样了,只看年轻人自己喜不喜欢,那还什么先见父母啊。” “到底见没见过?这对我来说就是相当相当重要的问题,你如实说,见没见过?” “就算是,那你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个问题,特意把我叫来吧,月色双亲早过世了,只有一个患白血病的弟弟。”马思如实jiāo待他所了解的情况。 “我现在可以很郑重地跟你说,你不能跟月色谈恋爱!”马思远严肃地说。 马立惊讶极了:“为什么,你就见过他一次面,更何况你也觉得她很面善,你起码也了解一下都没有,就否定她,是不是太果断了。” “总之,你们不可以,你们不允许!”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有谁不允许?爸,谈恋爱是我的事,我不用你来cāo心,就像我也不会再去追究你为什么背着我妈和另外一个女人偷情,我努力地在原谅你的过去,所以也请你理解我的感情,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子!”马立恼怒地说。 “你,我,总之,你们不可以,我是为你好!”马思远无奈极了。 “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啊,你连一个现由都没有,你叫我怎么信服你?”马立愤愤地说。 “我觉得她不好,她不是我想要的儿媳fù!”马思远胡扯了一个理由。 马立冷哼了一声:“她好不好,只有我知道!”说完甩门而去,马思远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必须让悲剧发生! 83、血画大展 八月十五一大早,七七就打电话来提醒安吉娜记得九点去文化中心参加方红森画展的剪彩仪式。 安吉娜说:“放心啦,我会去捧场的,对了,我可不可以带个人去?” 七七笑着说:“可以啊,带越多人来越好呢,刚好可以帮红森造势宣传一下,哦,你带谁啊?” “蓝、凯、杰”安吉娜故意一字一顿的说。 七七吃惊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干嘛啊,想捣乱啊你,你不知道他有晕血吗?还有他病好了吗?万一等下来,出什么乱子,你担啊?” “放心啦,他最近精神状态好多了,不会有问题的,至于晕血嘛,希望上帝保佑能出现奇迹,这次是他求我带他去的,我想可能去看一下对他的恢复有所帮助,所以就答应了。” “那好吧,你带他来,最好顺便叫辆120来,你知道的,这一次全部是血画。” “呵呵,没问题啦。” 蓝凯杰还是在押嫌疑犯,所以安吉娜根本没有权力私自带他外出。 为了带蓝凯杰外出,安吉娜只好求助马立,马立一开始不答应说:“蓝凯杰是在押重犯,万一潜逃,谁担当得起。” 安吉娜只要拿出杀手锏来:“你欠我的人情还没还,还有上次放我鸽子的账也没算,怎么样,那两次就换一次,你不亏,还有主要是,带他去对的恢得有很大的帮助,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一起去的。” 马立认为,安吉娜说的了有理,所以向上局请示,批准让他押去。 安吉娜再次向蓝凯杰确认:“你真的没问题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蓝凯杰坚定地说,没问题,经历了楼兰的那场血灾,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挺得过去了。 站在门外的方红森笑脸灿烂地欢迎来宾,当看见安吉娜和蓝凯杰一同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来,整个脸都僵住了, 蓝凯杰平静地伸出手,友好地说:“恭喜你!” 方红森用力地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个微笑,带着挑衅的味道说:“谢谢,不过你来,我是不是该先叫辆救护车来?以防不测啊?” “多劳担心,我很好!”蓝凯杰坦然答道。七七看着他们暗剪扫来shè去的,赶紧示意安吉娜带蓝凯杰进去。 84、生命流 宣传海报上,表明此次画展的主体是《生命流》,可是马立一进会展,又蒙又呆,因为他看不懂画者在画什么?没有人没有风景,只有单一的色系,有鲜红的,还有暗红的,淡红的,马立挠了挠脑门,纳闷地说安吉娜:“嘿,他画的生命在哪?我怎么觉得像是小孩在纸上胡乱涂鸦啊。” 安吉娜笑着说:“你要懂,你就不是警察是画家了,什么涂鸦,你知道这一张画值多少钱吗?你一年的工资都不止,这叫抽像画,你懂吗?不过我懂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命苦了。” “一张画不止我一年的工资?就算那是人皮画的,也不用这么贵吧。”马立惊讶地问。 安吉娜诡秘一笑:“人皮倒不是,可你知道这些颜料是什么吗?” “什么?”马立漫不经心的问,直到安吉娜说:“血!”才确实吓了一跳,立即问:“什么血?” “猪血,鸭血,牛血------”说到这,安吉娜顿住了,不敢再说下去,因为以她对马立的了解,她要是再说下去,他肯定也会和她一样怀疑,是不是还有人血,然后究根追底血的来源,那样事情就闹大了,自己怎么跟七七jiāo待? 果然,马立又追着问:“还有呢?还有什么血?” 安吉娜开始推托说不知道,马立犀利的眼光盯着安吉娜,威胁她说:“我知道这个画展是七七男朋友的,你怕得罪七七不敢说是不是,如果你知情不报,那我只好请示上级,没收这里所有的画,直到化验结果出来,证明这些画的颜料非异常途径得来为止。” 安吉娜听完又气又急:“别老拿权力出来压人,动不动就没收,关押!拜托你们办事能不能人xìng化一些?”说完又嘟噜了一句:“要查也等人家把画展办完啊,再说了你不看在七七的份上,也要想想蒋局长的面子啊,方红森可是他的准女婿。 “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呢,谁有嫌疑都应该接受调查。”马立怔怔有词。 安吉娜白了马立一眼,握紧拳头,恨死自己怎么这么大嘴巴。还好没有把那袋血的化验结果jiāo出来,否则方红森这下就玩完了。安吉娜后悔着,同时也迷惑着,为什么自己明明知道一些线索,却不愿提供给马立,或许只是为了七七吧,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方红森的画,眼看迟早是要被没收化验的,是福是祸,方红森只能自求多福了。 85、搜查令 蓝凯杰每副画都看得很认真,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许正如他说的,一个人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的灾难后,挺过来就是一次重生。虽然方红森一直视他为敌,但是他仍然欣赏他的才华,同行为宿敌,这是古今不变的规律。蓝凯杰不得不承认,方红森这次的画展深深地震憾了他的心,方红森表达出来的生命流,的确生动而深隧,一副副画都代表着一种生命的动态和流向,或澎湃或暗涌,把生命挥洒得淋漓尽致,撞击人的心灵,他也为之叹服,叹服方红森作画时带着生命涌动还有高昂的激情。 安吉娜看见蓝凯杰专注看画的样子,心放松了许多,看来他真的重生了。此刻的她心是矛盾的,让蓝凯杰清醒,然后说出他的秘密,是她一直的目的。想着,他的病要是恢复了,又得重回监狱等待押审,心中竟有些许不舍,安吉娜烦闷地轻叹了一口气,这人的心真的是难以捉磨,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无疑的,方红森三天画展结束后,马立以方红森涉嫌盗血案为由,拿来搜查令,要暂时没收画展所有的画去化验,七七和方红森都惊呆了,七七马上打电话给蒋局长,向他保证方红森绝对和盗血案无关,蒋局长甚是为难,但是还是坚持秉公办事。 片刻地吃惊后,方红森恢复了镇定,认真地跟马立说:“只要你们能保证我的作品不受损,我不会介意。但是如果你们损坏我的作品的话,又查不出什么来话,我有言在先,我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马立严冷地回答:“谢谢你的合作,我们一定尽量让你的作品完好无缺。”顿了下,马立又说:“还有,我们要搜查一下你画室,你所有的颜料,我们都必须带回去检测。” 方红森还是一副沉着的样子,说:“没有问题,那个冰箱有我用过所剩的颜料,你整个搬去都行。” 马立果真把冰箱一扫而空,连用过的空瓶子都不留。 马立走后,七七一脸懊恼地说:“怎么会这样,医院丢血,我被怀疑也就罢了,跟你能有什么关系?” 方红森安慰她说:“没事的,别担心。哦,对了,我上星期发现,有一袋袋装血不见了,你有动过吗?“ 七七疑惑地问:“我动你的冰箱干什么啊?我拿那些血又没有用。” “奇怪,怎么就不见了。”方红森自言自语,虽然想不起那血去哪,但是还是很庆幸它丢的也算是时候,否则让马立查到那是人血的话,他估计也难和盗血案划清界线了。 86、太多巧合 安吉娜一听说,马立果真查收了方红森的画,心里不由的矛盾,要不要jiāo出那袋O型的血浆。 最后还是决定先找七七,先了解一下情况,再作决定。七七一见到安吉娜,就跟她大声喊冤,安吉娜小心翼翼地察看了一下七七的脸色,然后说:“七七,你真的那么确定方红森跟你们医院丢血的事无关吗?” 七七惊讶地看着安吉娜,又气又急地说:“安安,你晕了你,这种问题也问得出来,红森怎么可能去盗血,如果他真这么做的,那你是不是也怀疑我啊?” “你先别激动啊,我相信你肯定是跟盗血没关系的,可是方红森------”安吉娜yù言又止。 “你还怀疑他,他怎么可能,他要那些血干什么?他作画顶多是用那些小动物的血。”七七不置可否。 安吉娜看七七这么坚定的态度,知道要是不拿出一点实际的证据来,她是不会信服的,于是就掏出的那份血液检测报告,递给七七:“我不多说了,你自己看!上面写着,样血为人体血液,血型为O型。” 安吉娜狐疑地接过检测单,然后不解地问:“这是马立给你的,是那画上的血样?” “不是,是冰箱里的血样,我那天偷偷拿走了,那当时也就好奇,为什么其他的都标明血种,为何那袋没有,所以就-------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本来早想问你的,可一直没找到机会,我也是怕你误会,而且我也不敢确定,方红森一定会做这样的事,所以才先跟你了解啊。” “难怪他找不着了,原来是你拿走了,可我还是不相信!” “最好是你想的那样,你可知道,我拿出来的那个血袋就是医用血袋,这里有太多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 “总之,我相信他,他不会,不然昨天马立查收他的画时,他不会那么镇定。” 安吉娜无言,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应该羡慕。气七七的盲目过于主观的信任方红森,还是该羡慕她可以这样心无旁驽,毋庸置疑的爱一个人,爱情不就是因为彼此的坚信才那么美好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那样,至死不渝地相信一个人,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说他坏,可是她还能把他当成是最美。 87、红色的恐惧 蓝凯杰的身体渐渐恢复,医生说,只要再稳定数日就可以办理出院,听到这个消息,安吉娜欣喜之余,隐隐地有一丝失落。 她去看蓝凯杰的时候,蓝凯杰正在房间里静静地作画,是他病房的那扇窗,明朗的天空,白色的窗,娇艳柔美的蓝莓色小花,画面很简单,看起来很舒服。 “你的画和方红森画的有很大的不同,我喜欢你的作画风格,意境明朗而纯净,看起来特别舒服,又让人神往。”安吉娜欣赏地说。 “是吗?那你比较喜欢哪位大师的画?红森的风格有他自己的特色,他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像那天展示出来的画,那是红森真正的才能,和他平时的商业有很大的差别,我觉得画展上的才真正表现了他的内心世界,他是一个特别有力量和激情的人,说真的,我很欣赏他。”蓝凯杰说这些话的时候,相当地谦逊,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高傲不可一世,安吉娜怔怔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男人离自己的心越来越近。 “呵呵,我不认识什么大师,从小我就没有艺术细胞,至于画,我只喜欢几米的漫画,呵呵,因为那些画我比较看得懂一些,而且感觉比较唯美。其他的,我一个也不了解。他们叫我看,我也看不懂。”安吉娜皱了皱眉,那些书都白看了,一个大师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明明是背了几个,准备跟他jiāo流的,临阵全忘得光光的。 蓝凯杰微笑了一下,嘴角微微扬起,说:“其实画家跟作家是一样的,作家用文字表达了自己的内心世界,画家则是用画,表达的同样都是人生,社会,还有心情和希望。” “作家用文字描出颜色,画家用颜色表达文字。”安吉娜顺着话题,试探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的画里为什么都没有红色吗?” 蓝凯杰微笑的脸突然凝重yīn郁起来,放下画笔,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久久不回答。 寂静地空气让人感觉有点窒息,安吉娜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可是看见蓝凯杰如此沉重的表情,突然觉得于心不忍,于是说道:“呵,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每个出色的画家,都有自己的个xìng,我是大惊小怪了,请原谅。” “那是因为,我童年的色彩,是红色的,红色的恐惧,红色的眼泪,红色的逃亡------我的童年已经充斥太多红色了,它让我惧怕,让我想起那些红色的眼泪,血红的夜晚,还有母亲凄历的惨叫,悲哀的哭泣,红色,对我来说,就是灾难。”蓝凯杰低沉地说,声音发着抖。 88、空房间 安吉娜怔怔地听着,原来他真的有不一样的童年,她试着引导他将话题延续下去,可是蓝凯杰却不愿再说。 “你是说,你有一个不幸的家是吗?你的家充满暴力是吗?所以给你带来了yīn影对吗?”安吉娜忍不住地想了解更多。 “对不起,我不想再回想那黑暗的一切。”蓝凯杰的情绪因为回忆变得有些低落,安吉娜明白,蓝凯杰今天已经很不容易了,他已经开始可以面对他的童年,她不能太心急,要给他时间,她相信,有一天,蓝凯杰能用明朗的心情看待他曾经破碎而痛苦的童年,就像他画明朗的天一样。 安吉娜想起住在她隔壁的妞,想把话题转到她的身上,却不知道她的名字,连个样子都说不上来。所以只能简单明了地说:“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孩也很欣赏你呢,你的歌她基本会唱,她经常来看你吗?” 蓝凯杰不解地问:“谁?从我住到这边以来,除了凯撒来了,就你来过,还会有谁来看我?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这么照顾我,开导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浑浑噩噩的悲伤里,无法自拔。楼兰走了,可我要为她活下去,吉娜,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什么,你说。” “我知道,你上次跟我说楼兰的妈妈病得很重,可惜我有案在身,不能亲自去照顾,你有空能不能帮我去看看她?还有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律师?我必须打这场官司,我才能出去照顾楼兰的妈妈,还有你真的相信我会杀了楼兰吗?” 安吉娜听得有些发蒙,但还是很认真地点头,楼兰妈妈她就见过一次,而且她具体得什么病,她一概不知,怎么会告诉他呢?安吉娜越来越想不通。 隔壁那妞不是一直挺关心蓝凯杰的吗?怎么会没来看他?要不就是来了,不敢让他知道。下次来,一定约她一起来。 回到清心居,安吉娜的脚步停在她的右边隔壁房间,举手敲门,可是敲了老半天也没人来。走廊走来一个物业管理员,看见安吉娜一直不停地敲那扇门,就问:“你找谁?这家主人刚租完房子就出国了,租了两年,听说她还要一年才会回来。” “什么?出国?”可是隔壁那妞明明应该是在这边的房子才对啊,安吉娜又试着问:“那住我左边的是一个女孩子吗?” “左边?左边一直也没人住啊,一直是空着的,如果你有朋友想租的话,叫他过来看看。”物业人员说。 安吉娜听完,腿都要软了,两边的房子都没人,可是深夜那女子的歌声和哭声那么清晰,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吉娜决定查个明白。 第12卷 89、表白 每晚去接月色下班,已经成了马立的习惯,月色没有拒绝,但是总好像刻意地和马立保持着距离。 “这个星期天下午你有空吗?我想带你跟你弟弟去郊游,你觉得怎么样?你弟弟也不能老关在家里,出来晒晒太阳对他有好处。” “不用了,星期天下午,我要带他去化疗。” “那要不,我送你们去吧,反正我星期天有空。” “不用,你的案子不是都还没破吗?好好查你的案吧。”月色平静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看来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呵呵,最近这些案真的是好难破,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所以想休息半天,好好理清头绪,再来思考。” 月色的脸色不经意地紧张了一下,好像自己说漏了什么似的,赶紧解释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最近的孕fù失踪案,还有女尸失踪案,媒体三天两头报道,谁会不知道?” 马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有些难为情地说:“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啊?几个案件没破一个。” 月色不回答,只是把头传向车窗外,经过保罗酒店的时候,眼光闪现出一丝悲凉,然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马立瞅见月色失落神伤的表情,以为她在为楼兰的死叹息。心不禁也被感染,渐而生出了更多的情绪来,楼兰的死,引出了太多的迷,也让自己对父亲还有一直以来的幸福感到怀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这个妹妹的离去而悲伤,他没有真正地见过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知悲该从何而来。妹妹,这两个字只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感伤和猜想。 到了路口,月色要下车,马立知道月色每次从在这个路口下车,还要走好长的一段的巷子,月色从来不让他送她。 马立看着月色单落地走进黑暗的巷子,心里莫名地极度恐惧起来,那条巷子太深了,像是一条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隧道。每一次他送月色,都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同路的人。这是城区的老宅区,城中的古大厝比较多,还有一些是破残的废墟。白天,这里都没什么人,晚上就更不用说了。马立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担心,有一种月色走进去,就再也走不回来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揪心,于是他不由得跑上前去:“月色,等等。” “有事吗?”月色缓缓地转过身来,轻声问道。 “我送你进去,有些话想对你说。”马立一想到要向她表白,心里有一些紧张。 “那你在这说吧。”月色微笑着说。 “我们边走边说,这条路实在是太黑了,我不放心你。” “不要紧的,这条路,我闭着眼走过好几回了,没事的。” 马立还想说什么,可是月色的脸上好像变得越来越不安,一直着急地望着巷子的那一头,不断的催促马立快点回去。 马立以为月色明白他要说什么,所以前奏也省了,直截了当地说:“你作我的女朋友好吗?” 月色微愣了一下,好像对这个结果并不十分的惊讶,她脸上的表情从不安渐渐地变成了焦急:“你别说了,我必须走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奔向巷子的深处。 90、红粒子 马立追上前,可是月色像是一束光一样,闪进去了,眨眼间就不见了。马立沮丧地望着巷子的深处,幽远而yīn冷,想着月色和她那身患重病的弟弟竟然住在这么一个恶劣的地方,不禁心疼起来。 每一回总是在晚上才能遇见月色,等哪一天白天,他一定要来熟悉这一条路,然后找机会送她回家。 确定马立已经走远,月色踉跄地从一处废墟走了出来,扶靠着土墙,嘴唇干裂,表情极其痛苦,眼神开始涣散,她挣扎着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转眼功夫,一个男孩从巷子深处飞奔而来,急切地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啦,今天你的瓶子忘带了,我就担心你要出事,果不出其然,快快坐定,屏不住呼息,七窍紧闭,我开瓶子了,你忍一忍啊。” 月色艰难痛苦地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男孩打开瓶了,在瓶口处哈了一口气,将一根银针一头扎进月色的百合穴,一头浸在瓶子里,月色脸上的痛苦慢慢地缓解下来,渐而嘴唇也开始恢复了,只是看上去还是很虚弱。 男孩担忧地说:“姐姐,这一瓶快用完了,必须得向老主再要一些,你现在的耗能太大,这一瓶用不了多久了。” “弟弟,你放心,姐姐没事,老主说过了,如果我遇见真爱我的人,并得到他,我就不需要这个瓶子了。” “可是,姐姐,要找一个真心的人谈何容易啊,刚才那个是吗?你为什么不试一下。” “他,他应该是好人吧,可是每次想试一下的时候,心里总是过不了那个坎。”月色无力地说。 “姐姐,难道你还忘不了他吗?老主说过了,你们是有缘无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为自己着想。”男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可是说的话却像是历尽红尘的大人。 “我会考虑的,必须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还有,弟弟,以后我们行事要小心一点,老主好像开始怀疑我们了,上次私自放了那女孩的事,他已经很恼火了,所以下一次,我们必须小心行事,明白吗?” “嗯,记住了,还有一件事,姐姐,我听说,老主已经找到其中一副yào引,我查过了,孕育yào引的人,生辰八字是也是七月七,我们得想办法保全她的孩子。”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你先回去吧,我得去补充一下红粒子。” 91、七七拿起一袋血,仰脖而饮 方红森一心只顾全国大赛,对于孩子的问题就暂且忽略了。 方红森的画室反锁着,因为他在准备比赛的画,禁止七七来打扰。七七有些委屈也有些纳闷,因为方红森参加过很多比赛,每一次都要她第一个观赏,对别人他总是高傲自赏着,从不在意别人的评价,可是对七七却大不相同,他常常会让七七站在一旁看他作画,偶尔还会征求她的意见,可这一次,他却故作神秘,让七七百思不得其解。 难不成安安说的是真的,他还有另外的藏血处?七七现在才明白,艺术才是方红森的生命,都两点多了,方红森还在画室里。七七睡了一觉,起来小夜,迷迷糊糊地洗了手,抬头的瞬间,看见镜子里竟有两个影象,晃了晃脑袋,再定睛看镜子,只剩她的影象,可是她的脸,就像是一块高度腐烂的死ròu一样,滴涎着脓血,血管也暴裂而开,面皮底下的头骨清晰可见。 “哇啊,哇啊------”七七对着镜子歇斯底里底里地喊叫。 正在作画的方红森被七七的尖叫声惊醒了,赶忙打开门冲了出来。 只见七七昏倒在地上,方红森紧张地喊着七七,可七七面如死灰,怎么唤也唤不醒。他抱起七七,把她安放在床上。七七最近老是三天两头地莫名地尖叫,然后晕倒。带她去医院看,说是孕期恐惧症,伴有贫血。这两种症状,有很多孕fù都会出现。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方红森极为震惊和不安。 七七昏睡过后,方红森看看时间不早了,于是,便洗澡准备睡觉。当他走进房间的时候,床是空的,七七不知跑到哪去了。 画室的艺术玻璃门透出灯光,方红森皱了一下眉,刚才画室的门不是已经锁好了吗?自从查血事件后,他把画室的锁重新换过,七七并没有新钥匙,难道刚才太急没锁好? 方红森心里挣扎着,呆会应该跟七七怎么解释那几袋血浆?思考再三,他决定跟她说实话。可是当他推开门时,却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只见七七拿起一袋血,仰脖而饮,听见动响的七七转回身来,随着一声尖叫,又晕倒在地。 方红森才意识到,七七孕期的不正常,已经迷糊到这种地步。于是又开始自责,自己对她太忽略了,可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孕fù在孕期间会有吸血的现象啊,七七到底是怎么了?想到这,方红森越来越担心。 92、孩子得了一种怪病 方红森早早地醒来,给七七准备了早餐,并打算七七去郊游,调解调解心情,然后再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 七七醒来,便被香喷喷的荷包蛋诱惑得口水真打转,于是,下床直奔厨房,方红森正忙活着呢,七七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眶发热,方红森已经很久没有煮过早餐给她吃了,这样的场景总是让她觉得很温暖。 “宝贝,你起来啦?我还想煮好了再叫你呢。” 七七紧紧地抱着方红森,撒娇地说:“我以为再也吃不到你煮的早餐了。” 方红森摸了摸七七的头说:“小傻瓜,你可以从这辈子,再吃到下辈子,从今天起,我每天都给你备早餐。” 七七猫在方红森的怀里,不住地点头,看她的样子,已经是记不起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方红森原本想提昨晚的事,但是最后又忍了,可是心里的担忧依然存在。 “对了,红森,安安住的清心居环境不错,要不,我们今天就到那一天吧,那里的人参炖土鸡可香了。”七七作出一副馋涎yù滴的样子来,舔了舔嘴,好像那天的汤汁还遗留在唇齿之间。 “好啊,看你馋的,七七,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吗。”方红森又问这个老问题。 七七马上警觉担忧了起来,然后坚定无比地点了点头:“嗯,我要这个孩子。” 方红森获得了肯定的答案后,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必胜的语气说:“好,那这一次我一定要获胜!等我获胜的那天,我们就结婚,你说好不好?” 七七惊讶地转过头来,不自信地看着方红森,他这算是求婚吗?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说结婚,而且他已经表示接受孩子?七七不确定地掐了掐自己的脸颊,疼!真的不是在作梦! 于是高兴地绕着方红森跳起了新疆舞来,方红森拉住她,拥到怀里:“小傻瓜,小心我们的小宝贝,为了你们,我这一次一定要赢!” 安吉娜拿着发稿对账单,发现漏了两篇,于是便到总编部找何编,才知道何编已经两天没来上班,说是家里的孩子得了一种怪病。 93、另外一条小生命换来 报社里头,就何编对安吉娜最好,大安吉娜7岁,孩子都八岁了,小男孩机灵聪明,又乖巧,学习成绩也很棒,何编因为生了这么一个天才儿子贝贝,而倍受公公婆婆的宠爱。 何编有一回跟安吉娜偷偷地透露过,为了生这个儿子,她可是付出代价的。原来她第一胎怀孕五个月的时候,通过私人诊所B超是女孩,后来借故流产掉的,才有机会生这个儿子。所以,从严格上讲,儿子是用另外一条小生命换来的。何编说,当时她也很舍不得,可是他们两口子因为户口和工作关系,只能生一胎,公公婆婆又重男轻女,所以她才不得不下此狠心。 她很爱这个儿子,一直用双倍的爱呵护着他,贝贝每回来报社,也很喜欢跟安吉娜玩。 下了班,传完稿,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安吉娜觉得时间尚早,于是买了玩具准备去探望贝贝。 到了何编的家,看见贝贝活蹦乱跳的,自已在一边玩得开心呢,哪也看不出来有病啊。 安吉娜高兴地说:“何姐,贝贝今天看起来好多了,不打紧了吧,前两天是怎么啦?生什么病啊,你也不告诉我。” 何编叹了一口气说:“什么没事啊?吉娜,你不要看他现在精神好得很,明天早上才知道他到底病在哪,我快急死了,再这样下去,他学也不用上了,我的班也该辞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听不明白,贝贝这样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啊。” “这孩子近段时间来,也不知怎么啦,晚上老是不睡觉,一个人起来玩,把家里的玩具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玩,还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怎么哄都不睡,就算哄睡了,没两分钟就又爬起来,白天却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今天带他去看医生,查CT,还有心电图,血常规,医生说一切正常,真是晕死了,你看他能玩能吃能睡的,倒也真的看不出哪出了问题,可老是这么黑白颠倒,怎么办?还有啊,我今天带他去看的时候,竟然有好几例和贝贝一样的。” “真的吗?难不成又是什么特殊的疫情?” “不清楚啊,就贝贝他们班就有四个这样的情况,我看,吉娜,这个你可以关注一下的,我公公婆婆说,明天要带贝贝去省级医院看看。” 贝贝就诊的结果,还是一样,查不出任何问题来。专家们也纳闷,这种生物钟倒置的现象,只有倒时差的人才可能出现,可是这些孩子哪也没去啊,而且这些孩子已形成每天的规律,这又从何解释? 94、宝宝姐姐 何编烦恼极了,再找不出病因对症治疗,贝贝可怎么办?有一天傍晚贝贝醒来,跟何编说:“妈妈,我找姐姐玩去了,今天姐姐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何编惊奇地问:“什么姐姐,是琪琪姐吗?乖,琪琪姐晚上要做功课,别去吵姐姐好吗?” 贝贝嘟起小嘴说:“不是,才不是琪琪姐呢,她叫宝宝,是宝宝姐姐。”何编一听,全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她给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就是起名“宝宝”,她还写过一篇关于“宝宝”的文章。 于是她抖索地问:“那个宝宝姐姐住哪?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她要带你去哪?” 贝贝降低声音,神秘地说:“宝宝姐姐说,这是秘密,不能说,说了就不好玩了。” 何编只觉得心突然被什么提了上来,堵在喉咙,一口气刹在了那,背后冷汗直冒,她看了看宽敞的客厅,灯火通亮,可是却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恐怖和诡异,她浑身打了个冷颤,抱住贝贝,说:“宝贝,今晚你哪也别去。” 贝贝挣脱了她的怀抱,不满的说:“不行,我答应宝宝姐姐了,我要去,我要去,妈妈不是说不可以骗人的吗?” 到十点,何编还没等到什么宝宝姐姐,就哄着贝贝去睡觉,奇怪的是,贝贝竟然很乖顺地说要睡觉,何编惊喜不已,一个星期以来,这可是贝贝第一次要正常的晚息。 很快,贝贝的呼吸开始均匀的起伏,小嘴微张,酣然入梦。 半夜,何编突然惊醒过来,只听贝贝大声地呼喊:“宝宝姐姐,等等我,宝宝姐姐,我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姐姐,姐姐,我来了,我来了。” 贝贝在做梦了,何编轻轻地拍抚着他说:“贝贝乖,贝贝乖,宝宝姐姐明天就来。” 突然,房间里响彻起孩童银铃般的笑声,笑声里有贝贝的声色,还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一个女童的声色,咳咳的响了一片之后,刹那间就飘渺远去了。 何编惊悚之后,看见贝贝仍安然入睡,于是便安心下来,躺下去,便睡着了,这一夜,贝贝没有再醒来,也没有再说梦话了。 95、“睡”城 安吉娜采访完回报社,就听见小艾在说,何编要休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带贝贝去看病,因为贝贝自那晚正常晚休之后,就再也没醒过来,生命体征一切都正常,何编又急又怕,求医无门。 安吉娜突然觉得这个城市散发着一种不祥的气息,孕女失踪,孕产后fù女昏迷不醒,现在又是孩子莫名沉醒不起,再这么下去,这个城非要变成“睡”城不可。早上,她去了一趟市儿童中心医院,开会,专家们研讨的就是这个问题,因为市区连续出现沉醒孩童,大脑专家们都在思考这些问题,并给这些孩子抽血取样,那是否是城市污染倒致的慢xìng血液病,危及到大脑皮层。 今天去市中心医院还听到一件骇人的事,市儿童中心医院隔壁的fù产科医院,有一位fù主任医师,突然神志失常,在给一个女子作引产术的时候,竟将yào物打入自己的腹腔,醒来之后,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这倒是其次,在手术中,她居然将手术刀指向了自己。若不是当场的医生及时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据打听,这个主任医生,从业三十年,是院内的一把刀,接生不少孩子,当然也引不少孩子,照她的话说,他的那双手诞生了生命,也毁灭了生命。 安吉娜觉得头昏脑涨的,又想起七七说,练那个什么瑜伽,可以促进血液循环,平和心态,让人浮躁的心脱离凡尘。 于是她就想着也去试试,看看真的像人家说的那么神奇吗,还有那个神秘的阁楼,她总得想办法上去看看的,不然这心郁闷得慌。 时值晚上六点,这是练瑜伽的高峰期,安吉娜进了大厅居然没人,心里一阵窃喜,赶紧蹑手蹑脚地爬到楼梯。上面有两个房门,都紧闭着, 安吉娜推开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卷发的女人缓缓地转过身来;“是你?”灯光昏暗,安吉娜只听见对方的声音,却没看见对方的脸,可对方却好像认识自己。 安吉娜试着看清对方,女子缓缓地走了出来,渐渐逼近了安吉娜,安吉娜条件反shè地往后退,她终于看清了女子的脸,居然是月色! “好巧,你怎么在这?”安吉娜一边兴奋地说,一边往月色的身后望去。 月色手往后一拉,把那道门关上,淡无表情地问道:“你也练瑜伽吗?你应该在楼下练,这不适合你。” “你呢?怎么会在这上面啊?原来你也一直练瑜伽啊,难怪身材这么好,以后我拜你为师算了,我可以教学费的,哦,对了,这上面练的是不一样的吗,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啊。”安吉娜问。 “我就是这里的主教,你要学,跟我下去吧。这里面有规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请你尊重本店的规章制度。”月色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淡,面无表情。安吉娜只能无奈地跟着下楼去。 96、半只蝴蝶 不过,安吉娜还是很佩服月色,一个晚上居然身兼二职,真是不简单。不过也难怪了,一个白血病的病人日常费用大得惊人,仅靠一份工作怎么应付得来。 月色把安吉娜领进初学者房内,帮安吉娜怎么调整好呼吸,作准备动作,安吉娜僵硬地看着月色一身柔骨转动,在她举手的瞬间,突然撇见了她手腕上的半只蝴蝶,好熟悉!似曾见过,蓝凯杰的左手腕上也有,还有,还有,那个手机里出现的女子也有! 安吉娜吸了一口气,尽量按制自己突然狂跳的心,告诉自己,这只是巧合! 于是她强装镇定,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嘿,你这蝴蝶哪纹的,现在是不是很流行这个蝴蝶啊。”安吉娜疑问之余,又在盘算着可以针对这个给时尚版写一个专题。 月色脸上稍不自然,慌忙拉了拉袖子,然后也不作回答,对安吉娜说:“放松你的呼吸,呼气,吸气。”安吉娜悻悻地“哦”一声,慢慢进入缓畅呼吸的状态。 方红森的画检报告终于出来了,检测结果表明,方红森的画确系家禽哺rǔ动物血系,没有人体血液成分。七七打电话跟安吉娜报喜,说方红森没事啦,马立今天就会把画还回来。 “安安,你过来吧,这也算是市里的新闻啊,来吧,就在咱家门口的,白送你钱呢。”七七笑着说。 “这种新闻,我才不要,让别人报去吧,顺便帮你家方红森宣传宣传,死丫头,你的算盘打得还蛮精啊。”安吉娜笑着说。 “知道你利害,不会在乎这种小道新闻,过来看看我总行吧。我好想你啊,你来,我中午请你吃饭,吃什么随你点。”七七撒娇道。 “咦,ròu麻死了,少来了,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安吉娜见到马立又忍不住挖苦道:“哟,马警官忙呢?小心点哦,坏了一张,你再忙也陪不起喔,哟,小心,小心啦。” 马立恨恨地瞪了安吉娜一眼,要不是因为方红森是蒋局的准女婿,他才不用这样亲自送上门,还要受这女人的气。 “那就麻烦安大记者让让道,不然万一碰着了,安大记者的命是小,撞坏了画,事可就大了。”马立愠怒带剌地说道。 安吉娜气得瞪圆了双眼,这家伙竟然说她的命比画不值钱!可她还是不甘示弱,扯着嗓门喊:“表现好了,等下让方红森送你一幅,你就发了,你的月色就不会那么辛苦要兼那么多职了。” 第13卷 97、迷迭dú 马立一听到这个,愣了一下,返过来问:“你说什么?月色还兼很多职?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轮到安吉娜得意了,仰着头:“哼,你这也叫追女孩子,连人家有什么工作都不知道,再不改进,等着打光棍吧。” “好吧,那请您赐教,她在哪兼职?” “SHOW瑜伽的旗舰店啊,她在那当教练呢?” “我上回去调查瑜伽会员昏迷案,怎么就没碰到她?不会吧,你也会瑜伽?”马立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安吉娜,然后讽刺地笑了笑。 “不要小看人!我跟你说,等我跟月色学一段时间,我就不信这一身骨头软不下来,不过,这月色真的很利害,一个晚上兼两职,真的不简单啊。马警官,你怎么也不心疼啊?”安吉娜故意回击马立道。 “她太好强,太倔了,想帮都没机会帮她。”马立无奈地说。 “要不,你再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她接受采访,这样也许能帮她减轻一些负担。”安吉娜热心地建议道。 “恩,我再试试。” 月色上台的时间还没到,她径直走到郭大的包间。 郭大一看见月色,冷漠不悦地问道:“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怎么事情都没按我说的去做,上回你放了安吉娜,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可知道,她是后患啊?接下来的给你的任务,你自己想明白了。再这么跟我背道而行,就不要怪我见死不救了。” “知道了。”月色还是一贯淡淡冷冷的表情。 “知道就好,还有,马立这小子,这火候也差不多了,我看他已中了你迷迭dú,你也可以开始第二部计划了。” “明白。” “知道明白最好,出去吧。”郭大傲傲地挥了挥手,脸上的表情凶恶狰狞的。 出了包间的月色,淡漠的表情渐渐缓去,重新爬上眉宇的是纠结不清的忧愁,郭大要她接受马立,勾引马立,和他发生男女之情。郭大说,只有这样马立才能救她!可是,马立会这么快接受她吗。 98、蛊惑 唱完第一首歌,月色情不自禁地把眼光飘到马立经常坐的位置,看见位置是空的,心里泛泛地失落起来。接着有人点唱《LUKYSTAR》,月色缓缓而轻快地唱起来,眼光却不时地朝马立常坐的位置望去。那个位置已经被别人坐去了,坐位上的男子,见月色老往他这边瞧,举起了酒杯和月色打招呼,月色冷漠地转开了脸,心不在焉地唱着,越唱越烦闷。 他今夜不会来了,她在心里黯然地自言自语,感觉有点空幌幌的。 他是个贪婪女色的男子吗?她心里矛盾极了。如果他轻易地就和她发生关系,那她就可以马上获救,可是那种只有ròu体没有感情的爱,感觉太糟糕!如果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不会轻易地想得到她,让她还要等待多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最后一首歌唱完,月色落寞地走向后台,坐在相反角落地马立,赶紧奔向后台,拍了一下月色的肩。 月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瞬间之后又恢复一往的平静:“你晚上有来?” “可惜,我只听到你唱最后一首歌,要回家了吗,我送你。”马上笑着说。 月色思考片刻,扬了一下头,然后柔光闪闪地凝视着马立,马立心微微地颤了颤,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月色的眼神太迷人了,像是一道充满妖气的光,可以蛊惑人的心。马立一时看呆了眼。 “晚上,可不可以陪我去海边走走?我知道东海那里有一家海边酒吧,我们去那喝两杯怎么样?”月色邀请道。 马立愣了愣,听见月色的主动邀请,受宠若惊,又有点缓不过神来,半响才答:“好,好啊。” 微风、海浪、美酒、爱人,还有美丽朦胧的夜色,想一想这些,马立全身都是力量,忍不住偷偷地傻笑。 到了东海酒吧已经凌晨1点了,虽已是深秋,夜晚的海边也有些凉意,但是酒吧的生意依然如火。其实酒吧造型很简单,只是海边一个破旧的碎石砌盖的小房子,立在礁岩上,吧桌吧椅也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木椅木桌,一切都很简单自然醇朴,然而就因为有了面前的这一片海,把酒吧夜色衬托得格外高贵而奢华。 来这里的大多是情侣,有几对相依在岩石上,望着海边,远远的海面散发着墨蓝色的光,神秘而浪漫,身边的海浪轻轻地拍打着礁岩,一漾一漾的,击打着人的心房,血液也跟随着汹涌澎湃起来,有人情不自禁的在海边的沙难拥吻起来。 马立感受着幽雅美丽的夜色,看着眼前的一切,竟像是一个未chéng rén一样,耳热心跳起来,内心突然升起了一股yù望来,他侧头看了看月色,月色只是安静地凝望着大海,仿佛已经忘了身边的他,海风吹起月色长长的卷发,也吹起了马立蠢蠢yù动的心,他试探地伸出手臂,轻轻地环抱着月色的肩,然后紧张地等着她的反应。 99、蓝得让人心碎 月色顺着马立环拥的力量,把头靠在马立的肩上,然后淡淡忧忧地轻诉道:“多美的海啊,你说海的心脏在哪里?是天高还是海深?” 马立哪里知道海的心脏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的一颗心快蹦出来了,思绪波涛汹涌。月色像是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似的,自顾自的言语:“如果走到这片海里,永远不要再回来都好!你说夜晚的大海是蓝色的吗?白天的海多蓝啊,蓝得让人心碎,蓝,我的蓝,让人心碎的蓝。” 这时马立才听出了不对劲,今天的月色太奇怪了,她刚才说什么,她要走到海里去?马立汗都吓出来了,慌忙地转过身来,握着月色的双肩紧张着急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跟我说,我能帮你的我一定帮你,是不是你弟弟的病恶化了,还是有别的什么问题?有我了呢?有什么事,还有我呢,我跟你一起扛,你千万千万别想不开啊。” 月色冷淡的脸上流上一行泪,抱着马立哭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凭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爱上你了,月色,我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怎么了,我们认识你时间不长,我甚至了解你的也不多,可是我就是这样深深地被你吸引了,想关心你,想了解你,要为你做很多的事,不想看见你每天忧愁的样子,想给你快乐,想让你幸福,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心情,可你明白吗,我对你却有这样迫切的心情,听到你的歌,我的心会痛,看见你,我会幸福,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马立不假思索地倒露他的心声。 “可是,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会怎么样?甚至你发现我只是一个很坏很坏的异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不会,爱了就不后悔,如果后悔了,爱就不成立了。月色,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吗?”马立搂着月色恳切地说。 月色不回答,轻轻地抬起头,缓缓地在马立的脸上落下一个吻,马立受了鼓舞似的,在月色的唇上轻吻了一下,没想到,月色竟然会热烈地回应他的吻,马立从来没有接过吻,心里有些慌。自从认识了月色之后,有一次他竟鬼使神差地上网去查询接吻的技巧,因为他不知道接吻的时候,牙齿是该紧合着,还是启开的,舌头该缩着,还是卷着,更或者伸展着,看完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好小人好可笑,可是看完了,还是懵懵的啥也没弄明白。 不知是燥热还是紧张,马立全身的汗都冒出来了,月色柔情地吻着马立,缓缓的,循序渐进地引导着马立让牙齿和嘴唇还有舌头都放松下来,渐渐地,马立僵硬的唇软和了,舌头也顺其自然地月色的jiāo缠,并且慢慢地掌握了主动权。 绵长的惬意之后,马立觉得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像是有一把火在烧似的,最令他尴尬的是,下身也起了变化,让他有一种不可抑制的yù望。他竭力地克制自己,气喘吁吁地推开月色,然后将她重新搂入怀中,激情难平地说:“你真的太美了。” 月色趴在马立的胸前,温柔迷离地说:“我们到别的地方去,好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马立柔情地说:“好,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哪怕是一起去寻找海的心脏。” 100、爱就爱了 月色抬起头,媚惑地看着马立,轻柔地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冷了。”马立脱下衬衫给她披上,温柔地说:“走,我送你回家。” 到了车里,月色倚在马立的怀里,伤情地说:“要是能永远这样靠着多好,好累好累,可不可以抱抱我?” “只要你愿意,多久都可以。”马立深情地说,把月色揽抱在怀里。 月光从车窗倾洒下来,远处隐约地传来海浪的声音,马立捧起月色的脸,深情地凝视着,月色的脸被月光映衬得更加苍白,甚至美得有些诡异,一直觉得她是忧伤而简单的,可是她的眼神里总好像蕴藏着许多秘密,让人迷惑又让人心疼。 马立抚摸着月色光洁的脸,顺滑过耳际,突然月色冷不丁地抓住马立的手,只是一秒钟的突兀,马立还没来得及惊愕,月色已经将他的手按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缓缓地在她的身上游移,绕过她皎洁的脖颈,脸庞,嘴唇------ 原始的yù望又一次像火一样蔓涎马立的全身,他不明白平日里,冷如冰霜的月色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风情妩媚,甚至主动地要与他亲热,可是这种惊讶在yù望的面前,显得小乎其微,此时此刻的他只想紧紧地抱着她,热烈地亲吻她,想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月色娇喘吁吁地微眯着双眼,马立的内心激动兴奋到了极点,体内像有一座火山要bào发,他把月色抱在自己的座位上,狭小的空间,让他们觉得拥挤而急促,这样让原本不可抑制的yù望变得更加的急迫,月色稔熟地解开马立的皮带------ 突然之间,马立像被电击了一样,腾地立起了腰板,抓住了月色的手说:“不能,我不能,我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我愿意,我真的愿意,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月色忧伤地问。 马立抱着月色,喘着粗气艰难地说:“这样,会伤害到你,我什么都还没给你,我不可以这样不负责任。”马立想起了那些未婚先孕的女子,他害怕,害怕月色也会这样,所以他克制了自己。 “爱就爱了,为什么要考虑那么多呢?”月色说完,又在马立的脸上轻吻着。 101、火辣辣的疼 “月色,我爱你,所以我必须珍惜你的所有,我想跟你结婚,跟你过一辈子,以后,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我不能这样对你,我想要你,很想很想要你,但我会等,等到你真正属于我的那一天,明天我就跟爸爸说,我们的事,好不好?” 月色不解地看着马立,像是看怪物一样,觉得眼前的人不可思议,她能肯定的是马立对她有强烈的yù望,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拒绝她。“现在,大家不都是这样吗?只要爱了,何必有那么多古板陈旧的形式?我只要我们的现在,爱了就做,没有必要想那么多,你不想吗?” 马立握着月色的手,诚心诚意地说:“我想,但我要尊重我们的爱情,在我们没有任何保障,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我不能那样做,因为那样会给你带来不可预知的伤害,所以我不能!” “傻瓜,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能力承担这一切,再说,我回去可以吃yào的。”月色淡淡地说。 “不可以,那些yào对女孩子有副作用,我不可以让你吃,我不愿意为了自己的情yù,给你造成伤害,我爱你,所以我必须保护你。” 月色转过头,秃然轻叹了下,重新坐回副座,然后说:“你真是个怪人。” 马立摸了摸月色的头,开玩笑说:“这一点你倒说对了,我原本的梦想就是,和所爱的人,把彼此最美好的东西在新婚之夜时送给对方,呵呵,是不是有些老古板了,可我就是那么想的,xìng对于我来说,是神圣的,不能那么随意,这样它就失去了原来的魅力了。” 月色变得更加的冷漠,有点生气地问:“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很随便是吗?” “不,不,不是,你在我的眼里是最纯洁的,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所以我就应该更加的珍惜你,保护你,不能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马立急于解释,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头,赶紧开车灯找纸巾捂住嘴,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纸巾,车厢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马立逗笑说:“看吧,我说错话了,老天都帮你罚我了。”月色没有笑,神色却变得异常不安起来,鼻翼紧促地煽动着,好像呼吸得很痛苦似的,她的手紧紧的抓住车把,脸上冒出了很多汗,渐渐地嘴唇开始发抖。 马立看见紧张得不得了:“怎么啦,月色,天,你是不是有晕血症?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你的。” 月色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她变得烦躁不安,拼命地揪着自己的胸口,痛苦得嗷嗷直叫,马立吓得失手无措:“你怎么样啦,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说着就会启动。 可是月色却一把抓住他的手,痛苦用力地摇头,然后猛地趴在马立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下去,马立啊地惊叫了一声,咬紧牙忍住了,如果他的痛可以减缓她身上的痛,那么再痛他也愿意承受。 约摸半分钟后,月色才抬起头,靠在座背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马立才捧起手,嘶嘶地低吟着,刚才被咬着的时候还麻麻的,现在放开了,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102、纯洁得有些另类 “你这是怎么啦?嘿哟,真疼呢,是不是怕我被人抢走了,所以抢先做个记号啊?嘶嘶,咬得还真狠呢。”马立强忍住疼痛,开玩笑说。 月色撇开视线,低下头,轻抹着还沾有星点血迹的嘴角,面无表情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刚才看到血,所以很害怕,整个神志都乱了,所以------” “傻瓜,没关系啦,我跟你开玩笑的,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真的没什么,别放心上。不过女孩子有晕血症,看起来都很柔弱,让人更加想保护。你看,天好像都要亮了,要不,我们在这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上吧。” 月色还是不作回答,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正是她所希望的,孤男寡女的,她就不信马立真的那么把持得住。 海边与城区还有20公里的距离,这里只有民营的旅舍,价格不贵,装修也很普通,但还算干净,马立找的这家,只剩一间双人床的。马立牵着月色的手,想另外找一家,月色却拉住马立的手说:“就这里吧,我很累了。”马立见月色不介意,便欣然定下了,心里顿时又忍不住热血澎湃,他在心里暗暗地斗争着:“马立啊马立啊,你一定要坚持住原则啊。你瞎乐什么劲啊,想哪去了,只是两个在同一个房间休息一晚上而已,干嘛非得往那想呢?”可是活了二十八年,还是第一次和女子共处一室,而且还是自己钟意的女子,叫他怎么能不迷醉呢?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两张椅,一面没有修饰的镜子,床单是洁白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漂白水味道。窗帘是宝蓝色的,马立笑着说:“白色的床,蓝色的窗,干净是干净,却感觉不是那么舒服,你说是不是特像病房。” “你拉开窗帘可以看见大海的,明天早上如果天气好,站在这扇窗就可以看见日出。”月色熟悉地介绍着,像是住过这个房间似的。 “真的吗?”马立随即拉开窗,惊喜地叫道:“真的看见海了,哈哈,太好了,明天还有日出看,这可比五星级酒店好,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啊,月色你真是神了!” 月色愣了一下,慌张地扯开话题:“我先洗澡了。!” 不一会儿功夫,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马立忍不住朝浴室望了望,愣神了好一阵子,然后涨红了脸,深深地大口大口地呼气,这种近距离的诱惑简直是一种痛苦的又让人yù罢不能的折磨呀。马立实在无法安静地坐着,在房间紧凑不安的来往跺步。 突然,门“吱吖”开了,马立循声望去,只见月色披着一头湿湿的卷发,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站在门边,一手揪着胸前松散的打结处,仿佛一松手浴巾就会掉下来,让她美丽的胴体显现无余。 刹那间,马立的心跳更加的剧烈,仿佛快要冲出薄弱的胸壁,他口吃似的说:“我,我我也,也去洗洗。” 月色回头看了看走进浴室的马立,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二十八岁的马立,刚才看见时她的那种惊慌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未满十六岁的小男孩,纯洁得有些可爱和另类。 103、她美的像天使 103、她美的像天使 洗完澡的马立,一身整装出来。 月色已经躺在床上,身体用浴巾盖着,玲珑的曲线完美尽现,双眼微闭,神态恬淡自若,像是已经入睡的女神一样。马立痴痴地看了好一会儿,世间竟有如此完美圣洁的女子,即使是这样luǒ露的呈现她的身体,让人也不敢对她有任何杂念,她美的像天使一样不容亵渎,他想在她们脸上轻轻地吻一下,可最终还忍下,怕惊醒了她,于是他便把两把椅子摆在一起,准备坐着睡一晚上。 月色转过身来,问:“你干吗?上床来睡吧。” 马立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睡这,挺好的。” 月色心底里冷笑道:“世间的男人或许可以抵抗美食,但有哪一个男人抵得过美女的诱惑呢?马立口口声声说爱她,但世间有多少男人是爱女人的心,而不是爱女人的身体呢?” 还没等马立反应过来,月色“嗦”地赤地站在他的眼前,凄怨地说:“你嫌弃我是吗?我虽是卖唱的但我从没卖过身。” “不是,不是,我是为了尊重你,月色,我不可以轻薄你。有些事我也很想做,但我必须等有了资格才可以做。” “那你为什么不敢靠近我?我就那么可怕吗?还是你对我没兴趣?” “这跟思想陈不陈旧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爱一个人,必须珍惜你,为她考虑,婚前xìng行为是没有保障的,所以,我必须等到那一天。”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介意婚前有xìng为的人是吗?那我坦白地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处女了,你还爱我吗?”月色挑衅地问。 “那是你的过去,我爱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而且我只是要求我自己要这么做,至于别人,我无权要求。 月色无语,其实要让马立就犯,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只要她略使小计,他就会失去意识,她想让他怎么样都行,可是她不想,他要他自愿的,因为郭大说过,只有当爱jiāo融所产生的精液才有拯救她的功效。 马立的一再拒绝,只有三种可能,一:他的身体有问题,二:他对她真的完全没有xìng趣,三:真的如他所说的,他爱她,珍惜她,把她看得比什么都珍贵。可到底是哪一种可能呢?她失落地返回床上,冥冥苦思,甚至开始有一些不安,在马立的眼里,她一定是一个轻浮随便的放dàng女子吧。 笠日,马立醒来,可是床上的月色已经不见了,他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月色甚至连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就先行离开了。 马立的心又开始不安了,她生气了吗?因为他的拒绝?马立一想到这狠狠地括了自己一嘴巴,狂骂自己混蛋,他确定自己伤了月色的心。可是他真的是为了月色着想啊,她为什么不理解呢?想到这,他觉得应该可以跟父亲说他跟月色的事了,即使月色马上让他娶她,他也是愿意的。 104、她是你妹妹 马立回到警局,警局又接到一桩剖腹凶杀案,凶手手段极为惨忍,不但对死者开膛剖腹,甚至连内脏都割取。尸检的时候,又发现,死者的子宫丢失,侦案组又回到案发现场搜查,均未发现,作案者的凶器是手术专用刀,表面有钢刻“Q市医”,丢弃在现场,刑侦组收集回去提取指印,勘测结果,手术刀上除了死者的手纹外,找不到第二者的指纹,这让侦察工作增加了难度,但根据手术刀上的钢刻,不排查市医院的员工有作案的嫌疑,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手术刀外流,但这种可能xìng相对较小,现在侦察的目标先锁定市医院的员工。 死者潘拉菲的身份是,市fù幼医院fù产科的主任医师,据了解工作业绩斐然,在计划生育工作上有很大的贡献。而且潘拉菲为人低调,不争世事,根据推测,她因为个人恩怨遭他杀的可能比较小,她在家里的卧室被害,家里财产都在,一分钱都没丢,显然凶手不是为财谋命。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潘拉菲书房的各种获奖证书被撕毁,难道是同业竞争对手?可是潘拉菲再过一年就退休了,谁这么没耐心等一年呢? 马立去市医院调查,据了解,潘拉菲早前有在市医院产科就职几年,后来因为个人感情原因调职,至于什么个人感情,没有人愿意透露。马立便顺路去看望楼天芝,楼天芝还是一样安然地睡着,马思远天天不厌其烦地为她擦脸擦手,捏手捏脚,跟她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回应的话。 “楼阿姨怎么样,有进展吗?”马立问。 “还是老样子,不过这也好,起码医生说她各项生命体征都很平稳,现在的她只是安静地睡了。”马思远说。 “爸,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我想结婚了。”马立直截了当的说。 马思远走了神,顿了一下问:“结婚,和谁?” “月色啊,你也见过了,爸,我们俩情投意合,月色是个好姑娘,所以这辈子我就要她了。”马立幸福地笑着说。 “什么?月色?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绝对不赞成这桩婚事,你想跟谁结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跟她结!”马思远突然激动起来。 “为什么啊,你不了解她,她真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好,我也真的很爱她。”马立困惑道。 “你们才认识多久?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你们相互了解地还不够,怎么可以这么草率?”马思远随便找个理由搪塞。 “这算什么道理,我只知道,我从没有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动心过,可能在没有遇见月色之前,我也会认为两个人结婚起码要相互了解一段时间,两年三年,或者至少一年,但是遇见月色之后,我所有的想法都改变了,爱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我只明白我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 “换成别人,就算你们相爱一个星期要结婚,我也不反对,可是她不行!”马思远坚决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有这么大的偏见?她做错了什么?”马立无助地问。 “我说不行就不行!其他你不要问了!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你就不会只顾自己的心情,不管我的感受,为什么我都可以接纳你对母亲之外的女人的爱,你却不能理解我的爱情?你也爱过一个人,难道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感受你体会不到吗?所以,爸,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赞不赞成,月色我娶定了!”马立有些愤怒了。 “混账东西,你可知道你娶的人,有可能是你妹妹!”马思远一时激动,脱口而出。 “什么?妹妹?”马立瞬间被击败了,失去重心地瘫在一边,久久返不神来。 第14卷 105、那只是一个空穴而已 “妹妹?妈妈不是生下我就死了,还哪来的妹妹?难道你,除了楼天芝还有别的女人?”马立惊愕地问。 “没有!事到如今,我看不把真相告诉你,你是不会死心了。”马思远痛定决心,准备把所有事实告诉马立。 “真相?什么真相?月色是我的妹妹?那就是你的女儿了?为什么她会流离在外?你说啊?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马立的心中又怒又急又惊又恨。 “不,她不是我女儿,你,你也不是我亲生儿子!”马思远闭上眼睛,狠了心说了出去。 马立顿时如五雷轰顶,踉跄了一下:“什么?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马思远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难过地说:“儿子啊,爸爸一直视你为自出,这个秘密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今天不得不说了,因为这关系到你和月色的一生,我不能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害了你们走错这关键的一步。”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会相信的。”马立胡乱地摇着头。 “儿子,你听我说,你就明白了。”马思远把遇见马立母亲的情景详细地叙述给马立听,“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家里没有母亲的东西了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结婚。” “那母亲的坟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一个空穴而已。” “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马立抱着头痛苦地呐喊着。 “月色跟你的母亲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我怀疑她是你的妹妹,否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相像的两个人?儿子,你认真地想一想,如果你们真是兄妹,结了婚可怎么办啊,这是违背天理啊。” “我不信!我不信!是因为你不喜欢月色,所以编出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想阻止我们,我不会相信的!我和月色怎么可能是兄妹?妈妈明明在那里躺着,你怎么可能因为我终身不娶!全是谎言!”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把李咏梅的坟墓挖出来看看。我真没骗你啊,马立,你要相信爸爸。”马思远无奈的请求道。 “相信?拿出证据来?拿我母亲的照片来,或者你让我从何相信你所说的?”马立逼问。 “这,现在是死无对证,可是你一定要相信我,爸爸没有骗你,或者你可以和月色去作DNA。如果月色的母亲还在的话就好了,就什么都明白了,要不,你去问问清楚,问她是不是还有什么亲人?不过我有百分百的预感,她跟你肯定有关系!” “别说了,别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这世界是怎么了,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母亲当初为什么要抱我投海自尽?我的亲生父亲又是谁?他又对我和母亲作了什么?既然我的母亲已经投海了,为什么又会给我冒出个妹妹来?”马立觉得世界突然之间都搅乱了,不知道自己该先弄清哪一件事。 106、只有他才能救你腹中的孩子 月色从瑜伽会所出来后,直往“人间仙地”。经历了昨晚,她对马立的好感已经加了一层,马立不是俗世普通的ròuyù男子,他追求的是真爱,郭大替她物色的人果然没有错,只是她不明白,郭大是怎么判断马立是这样一个真xìng情的男子,不被情yù所支配。 一到酒吧,郭大就把月色叫入包间,月色已经作好被训斥的准备,因为她没有按郭大的计划成功地勾引到马立。出乎意料的是,郭大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兴致大好,叫月色再接再励,月色只记得他的一句话:“抓住马立,只有他才能救你腹中的孩子。” 月色猜想,马立今天肯定会来找她,昨晚肌肤之亲已经确定了他们的关系,相信马立对她的迷恋已经到了不是一般的地步,想到这,心情不禁欢悦了起来。 于是第一首歌她便唱起了轻快舒畅的《浪花一朵朵》,又接着唱了两首,还是没有看到马立的影子,她的心情有些失落,于是,又反过来猜想着,是不是昨天表现得过于主动,让他觉得很随便,所以对她产生了厌恶。 “美女,来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有一个客人大声嚷道,“你唱,我另加三千小费给你!”那个客人甩出一叠钱,摇晃着身体,看起来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有钱赚谁不赚,更何况在月色的心里也在轻唱这首歌,她轻瞟了四周,依然没有看见他的影子,真的是被吓跑了吗? 直到凌晨1点,她御了装,她还在期待马立会突然拍一下她的肩,悦然出现,可还是没有,他真的没有来,他真的不会来了,刹那间,月色觉得心里凉晃晃,空dàngdàng的。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马立还是没有出现,月色失落极了,他不会再来了吗?那可怎么办啊,她开始想他了,很想很想------想到心里彷徨,烦躁不安。 其实马立又何尝不想去呢?他想她想得要命,可是应该怎么见呢?虽然他一直不愿相信月色是他的妹妹,可是他真的好害怕,害怕那个可怕的事实会摆在面前。妹妹?她身上的那种熟悉,还有让自己情不自禁地想亲近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血源的关系吗?而自己又到底是为什么会被抛弃呢?他很想逃避这些令他心烦又难过的事实,但又想彻底弄个明白,隐隐地希望有什么转机出现,因为即使假设着告诉自己,月色是妹妹,但还是无法割舍下心中的那份情,他知道,想着月色的那种痛,绝对绝对不是兄妹情,那种痛像是虫子一样钻着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啃咬,让他陷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困境之中。 107、蓝凯杰对月色产生了好奇之心 安吉娜知道蓝凯杰要出院,于是特地请了一天假,来看他。蓝凯杰一看到安吉娜欣喜地说:“我就知道,你今天会来,我有一样礼物要送你,你等着啊。” 看着蓝凯杰故装神秘的样子,安吉娜觉得有一点点幸福,开心地问“什么?” “把你的小手伸出来,我要变魔术了。”安吉娜乖顺地把手伸出来,展开掌心,幸福地期待着,蓝凯杰诡秘一笑,故弄玄虚地向拳头里哈了一口气,然后又让安吉娜往里吹了口气,然后说:“你看,我们的气合在一起就会产生巨大的魔力。”他把掌心贴着她的掌心,然后慢慢地旋转,转过360度后,大喊了一声:“变!” 安吉娜只觉得掌心上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躺在掌心的是一条金灿灿的项链,上面的挂坠,是一个“X”字母。 “这条项链我从小带到大,是我母亲送给我的,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照顾,让我重新回到生活,我没什么可送的,就把它送给你吧。”蓝凯杰真切地说。 “你母亲留给你的,那对你的意义真的很重大,我不能收。”安吉娜推辞。 “你帮我重生,你的意义也很重大,你绝对收得起!”蓝凯杰一再的坚持,安吉娜只好收下。 “谢谢你,哦,对了,你要参赛的画怎么样了?” “恩,构思好了,不过还没着笔,这次大赛我对自己也不抱获奖的希望,我衷心地希望方红森能赢,今年参赛,我只是想证明一点,那就是我参赛我存在,我必须让自己清晰地知道,我还活着!” “恩,结果不是最重要的,我给你加油。什么时候他们会来接你?以后我会常去看你的,也希望他们能早日查清案件。” “好,他们应该明天会来吧,你明天会来吗?”蓝凯杰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会,我一定来!”安吉娜激动肯定的回答。 “那你帮我带一些颜料,还有画纸好吗?”安吉娜的心里有一点淡淡地失落,原来他明天只是冲着颜料和画纸啊,而不是因为她的人,所以落落地回了句“好!” “我听说,晚上有人要来这开公益晚会,我听见医生和护士都在谈论一个叫月色的女歌手,她也会来,你听过这个人吗?她是不是唱得还不错啊?我也好久没唱了。” “真的吗?她也会来?我听过一次,唱得的确不错!人也很漂亮哦。那个马警官可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安吉娜笑着说。 “是吗,那晚上还真的要见识见识了。”蓝凯杰对月色产生了好奇之心。 108、天使的面具 马立几天没来人间仙地,不但月色急了,郭大也开始耐不住了。厉声训喝月色:“怎么回事?马立最近怎么没有来了?你要记住,只有他才能救你,救你腹中的孩子,忘掉过去的吧,你可知道你所爱的人,现在已经另有新欢,要忘记一个人很难,但是要爱上一个人却是很容易的事,就算你站在他面前,他对你也已经没有感觉了。好好抓住这个马立,或者你该知道结局会怎么样,你也应该清楚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他不来,我有什么办法?也许他并不是那个可以帮我的人,如果不是你让我以这个陌生女人的面容示人,凯杰怎么会没有感觉?。”月色漠然地说。 “他不来?他不来,你不会主动约他吗?”郭大大声喝道,“还有今晚我和佛教协会,要到西山精神疗养院公益演出,你也一起去!” “可不可以不去?说不定马立今天会来。”月色寻问。 “不行!西山大部分的医生护士都点命要你去演唱,我已经答应了,你不去也得去,你放心,晚上每个表演者都要带面具。至于马立,今天我来候着他,帮你探一下口风。” 晚上八点,西山精神疗养院搭了一个简单的舞台,表演的大多是空灵轻缓,洗涤人心的梵音曲目,月色压轴。 当月色轻缓地唱起《让我为你唱一首安静的歌》,蓝凯杰一时呆住了,因为,这飘渺轻灵的声色太熟悉了,歌声很轻很柔,可是每个音符都像是重磅一样击中他的心,这声音是楼兰独有的才对!眼前的女子怎么也有?晚会结束后,所有表演者都摘下了微笑天使的面具,只有月色仍然严严实实地戴着,蓝凯杰赶紧冲上前去,拉住月色,唐突地说:“小姐,可不可以请你摘下面具?” 月色纹丝不动,蓝凯杰又再次请求:“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就是月色小姐对吗?请求你让我看一眼你的容颜好吗?” 月色摇了摇头,然后径自走了。 “小姐,请等一下。”可是月色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一晚,蓝凯杰又失眠了。又开始痛苦地想念楼兰,楼兰的一切一切,越是美好的回忆,回想起来越是剐心的痛,他忍不住地希望,有机会一定要认识月色,跟她作个朋友也行。 安惠珍又来看安吉娜了,安吉娜一见到她,她就说:“娜娜,你安排个时间,看你要跟我回去也行,还是让他来也行,你们见过面。 安吉娜莫名其妙地说:“谁啊,安老太太?” “还有谁?我上回跟你说的出高院长的儿子高树立啊,家境好,人也好人家同意来看看了。” “妈啊,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你看这是他送我的定情物。”安吉娜为了摆脱相亲,于是便拿出项链来编谎子。 当安理珍看见那条项链时,脸色都变了,问:“这项链哪里来的,快告诉我这项链哪里来的。” (各位亲们注意啦,明天是本文很关键的一章节,有很多迷会解开,请大家一定一定不要错过了。) 109、胚灵的源力 安吉娜看着安惠珍吃惊得有些夸大的表情,疑惑地问道:“怎么啦,告诉你是我男朋友送的,还嗦,看来,真是见老了。” “你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要不我去看他也行!我必须见到他!我马上就去。”说完就迫切地拉着安吉娜往外面拖。 “妈,你干嘛啊,想看人家也不是这么急吧,我刚回来,你总得让我喘口气吧。而且你想见也见不到啦,他去外省出差去了,咦,不是啊,妈,人家才送我一条项链啊,你没必要反应那么大吧,那只是普通的项链而已,又不是钻石的,看你那惊恐的样,真是受不了你。”安吉娜极力地编着各种理由想搪塞过去,她可不能让老妈知道,蓝凯杰是杀人嫌疑犯,更不能让她知道,现今段,她连蓝凯杰喜不喜她都还不清楚。 “吉娜,你不知道,这条项链不是一条普通的项链,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送你项链的人在哪,因为他有可能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安惠珍一本正经的说。 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吉娜看着母亲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不敢再开玩笑了,小心地寻问:“你要找的人?什么人?为什么一直没听你说起?” “你快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几岁?家里还有什么人?干什么的?他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安惠珍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好了,问这么多,你要我先回答哪一个?真是的,老太太了xìng子还么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他叫蓝凯杰,长得很帅,贼帅贼帅的,34岁,只有一个人,听说他有一个不幸的童年,所以他没有提过他的家人,一直是一个人,所以我更加不知道他的父亲是谁,母亲是谁了。”安吉娜耸了耸肩,作出无奈的表情。是啊,她对蓝凯杰的了解真的太少了,就算是这仅有的这些还是上次在卷宗看到的,可就是这么一个自己了解得少之又少的人,开始牵动她的心,让她无力自拔。 “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还谈什么朋友?你啊,少胡弄你妈,还是乖乖地和高树立相相,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剩女。还有这个蓝凯杰,我真的要见见。“ “那等过段时间吧。” 当蓝凯杰追上月色的时候,谁也看不见月色面具背后的那张脸,早已泪流满面,原来,有一种爱叫熟悉,他一定是记得她的声音,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想看她,可是爱人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爱人啊爱人,你可知否,那种切身刀割般的疼痛和思念,还有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的无奈与悲哀? 看着蓝凯杰已经恢复了健康,她的心倍感欣慰。 回到“人间仙地”,郭大看着她失魂无神的样子,不屑地问:“怎么样,见到他了吧,没有你,他照样也过得很好,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你腹中的孩子。或者错过时辰,它将和那些亿亿万万被抛弃的胚婴一样流失yīn阳,人不人,鬼不鬼,得不到重生,也成不了鬼。” “他才是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他救不了孩子,非得让别人来救?我这辈子就爱他一个人,我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他,我不想去伤害别人,也不想欺骗自己。”月色哭着说。 “你以为你还是楼兰吗?你现在叫月色,楼兰这个人已经消失了,蓝凯杰他也有了新生活,你已经回不去了!就算他爱你,你爱他,你们又能怎样,鬼和人,永远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月色痛苦地跌坐在地上,她不是楼兰了,她只是一架聚了千万个胚灵的源力和借助红粒子还有贴着别人面具的躯壳而已,没有胚灵的源力,她将魂飞魄散,没有红粒子的滋养,她的躯体也将腐败溃烂。 110、或善或恶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去引诱马立?他也是人啊,如果他的阳气被我吸走了,他不就成了一具活尸了?你不是一直在行善吗?可是害人非命,难道也是善?”月色冷淡地回到。 “岂有此理,你在这跟我谈什么善恶,你只要顾好自己就好了,我是为你的孩子着想,你体内的胚灵,只有靠马立精源才可以复活,难道你不想救你的孩子?” “你到底是恶?还是善?”月色疑惑怨愤地看着郭大嘴问。 “或善或恶,谁说得清,我只知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自己都顾不了,哪还管别人怎么样,你只要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对你没什么坏处,马立今天来过了,看见你不在就走了,他今天在跟我打听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下次他再问,你必须说,你家里只有一个弟弟,听见没。” “哦,这些你不早设想好了,” “他说明天他还会来。” 第二天晚上,马立真的早早地来到“人间仙地”,看见月色心里既欢喜又苦恼,月色走到他的面前还没说话,马立已经紧张地解释道:“前几天一直很忙,所以没来,也没给你打电话,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 “恩,我快到时间了,要不,你等我唱完好吗?”月色温色柔和地说。 “好。”马立停顿了一下又问:“这些天,你想我吗?” “想”月色干脆明了的回答。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为什么不打?”马立询问着带有一丝无奈的抱怨。 “我想你可能很忙,不想打扰你。”月色淡淡地说,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理由。 “我忙接一个电话的时间总是有的。”马立急切地说。 月色突然捂着嘴笑了,说:“你接电话的时间都有,那也有时间可以打电话啊。” 马立才悟到自己说话都矛盾了,于是也跟着呵呵地傻笑。 “那你去忙吧,我在这等你,等下你能不能唱一首《永远到底有多远》,我突然很想听这首歌。”马立期待地望着月色。 “好!” 马立望着月色进去的背影,仰头深深地叹息,在见到月色地那一刻,他很想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可是他想起了父亲的话,他和她是兄妹?可是,为什么她才刚刚离开,就如此焦切地想她,他想让自己抑制这份感情,但又无法让自己将对她的爱停下来。 如果月色知道他们有可能是兄妹,会怎么样?马立矛盾地挣扎着,到底要不要对她说。 111、永远到底有多远 月色的开唱就是《永远到底有多远》,她不明白马立为什么要她唱这首歌,但她很用心地唱,所有相爱的人都在说永远,永远到底是一种爱的态度,还是爱的期限?有几个相爱的人,在说永远的时候,不是真心真意的?可又有多少人真的将爱进行到底?永远是今生还是一世,更或者是永生永世?爱一个人,真的可以爱到下辈子都不忘记吗? 马立听着月色深情地唱着,思绪开始漫飞,愁怅开始升发,他曾经想过,只要爱上一个人,就注定要永远地爱下去,月色给他的惊艳,就像是一块石头漾起他所有爱情的yù望。可是,当他要奋不顾身要去爱的时候,上天却给了他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理由,他爱上的,可能是自己的亲妹妹?而且爱得如此之深之痛,多么可笑和荒唐?他想继续爱下去,可是,上天会不会允许他冒这个险? 他突然想起那首歌《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如果下辈子没有这些恼人的问题,两个人还会不会在一起?可是到了下辈子,没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她会不会遇上别的谁,而自己又会认识谁?我们总是想把美丽的愿望期待在下辈子,我们希望今生有些东西可以不要改变复制到下辈子,比如爱,还有一些东西可以改变,比如缘份,但,这些可能吗? 马立原本不相信什么下辈子,可是想到月色,却突然有了这样的愿望。 台上响起了《如果下辈子我还记得你》的前奏,月色竟然和他心有灵犀,马立不由得有种想哭的冲动,难道她能明白他的心?还是这就是人们说的爱的感应?想到这,马立的心更酸更痛。 马立别过脸,抹了一把,将脸上的泪抹去。 到了零点二十分,月色的演唱结束了,马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跟随着去化妆室等她换装,而是坐在原位。 他的心还在矛盾着,该怎么对她说?他也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又想忽略这一疑问,如果面对自己的身世,就意味着他要放弃月色,可心里真的不舍啊?老天怎么会跟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啊? 冷不丁,月色从后背环抱着他的腰,头贴在他的背上,静静地什么也不说,可是就是这份安静的拥抱让他的心更加的痛苦,他的理智一直在告诉自己,停止吧,停止对她的爱吧,至少得把所有一切迷底弄明白,否则真的就是爸爸说的罪过啊。可是心却不受控制,一点一点被月色的柔情俘虏迷失。 112、反应如此强烈 马立转过身拥着月色,悲喜jiāo加。月色抬起头,关切温柔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这里太吵了,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好吗?”马立牵着月色的手往外走,出了酒吧,又一直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月色忍不住问:“你要带我去哪?”马立才停下脚步,牵着月色的手握得更紧了。 月色又问:“你今天到底怎么啦?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月色,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你的父母亲?我真的想见见他们。” “可你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月色面露难色,眼神极力地逃避着马立。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他们的坟前拜祭一下,请他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马立的心里是想,看看月色父母的照片,然后再来断定自己的身世。如果月色母亲真的和月色长得如此相像的话,那说明父亲没有在撒谎,那自己也只能默认这一切。 月色听到这,撇开马立的手,独自走到一边,淡淡地说:“我们家哪有钱买墓地?我爸妈死后,就只有一坛骨灰而已。” “那我送你回家好吗?去看看你弟弟好不好?让我多了解你一些------” 月色冷冷地说:“你想了解什么?我就是这么一个我,没行过什么善,也没做过什么恶,你还想了解什么?” 马立没有想到月色的反应如此强烈,忙不迭地解释:“不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你拐弯摸角地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不坦dàng一点?我不喜欢遮遮掩掩的。” 马立眼一闭,拳头握紧,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说:“那好吧,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你。” “什么?”月色淡淡地问 马立思量片刻,然后痛苦地凝望着月色,无力地说:“我父亲怀疑我们是兄妹!” 月色的脸刹那间变得更加苍白,瘫软地退了两步,马立赶紧上前扶住:“月色,对不起,原本我也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的心矛盾极了!在这疑问没有弄清楚之前,我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我好几天不敢来见你。”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月色哭着跑开了。 第15卷 113、隐瞒 马立追到一半,怅然地跪在大街中央,月色消失在苍茫的夜色里。 月色一路奔跑,跑到楼天芝的病房前,母亲依然安详的睡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时地观望她。一段时间以来,月色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很细心地照顾着母亲,她从心底里感激他,后来在送马立回家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是马立的父亲。 他现在怎么又说她和马立是兄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妈妈为什么不醒来,给她一个答案?难道他就是她的父亲?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她是楼兰?要知道她已经换了一张面具?显然这种可能xìng可以删除! 也许他说的是这张面具的主人跟马立是兄妹,那这张面具的主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郭大嘴要她换这张面具?月色一想到这些,头脑一片混乱,她想去问郭大,可是郭大yīn险多诈,他并不一定会把实情告诉自己,于是,她想冒险打马思远谈一次。 她敲了敲病房门,马思远被突然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开始以为是值班护士巡房,回头一看,月色站在门外,他惊愕得一时反应不过来。 月色先打破了寂静:“伯父你怎么在这?” “我的朋友病了,家里没人照顾,所以我来看看,你呢,怎么也这么晚?” “我弟弟发高浇,我来帮他拿点yào,刚好看见你。” “哦,月色姑娘,如果你不急着回去,我可不可以找你聊两句?”马思远问。 月色也正有此意,便点了点头。 马思远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你跟马立真的不合适,伯父对你绝对没有任何的偏见。” “我知道,马立今天跟我说了,他说,我们是兄妹关系,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说我们是兄妹?” “我跟你说实情吧,马立并不是我亲生的,是二十八年前一个陌生的女人托附给我的,那个女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有没有听你母亲提过,她还有其他的儿女没有?” 月色听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张脸的主人跟马立有关系。可是自己又该怎么跟马思远说呢?告诉他,她是楼兰?怎么可能?难道只有默认? 这张脸的主人到底是谁?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这个。 “月色姑娘,我真的也是为你们好,马立身上有一条项链,是她母亲jiāo给我时就有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类式的一条?” “我没有,只是我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也无从问起了,我只知道,我只有一个弟弟,其他真的不清楚。” “哦,这样啊?那家母是不是有留下一些身前的照片?二十几年了,不过我应该还是记得的。” 月色一下子犯难了,她哪去找什么照片?于是便推托说:“自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姐弟两人流离失所,搬了几次家,家里的东西流失了很多,父母亲遗物也丢失了不少,所以照片一时也找不到了。” 马思远的眼色充满怀疑,怎么可能呢?父母亲的照片,身上至少也有一两张吧,怎么可能一张也找不到,她一定在隐瞒什么。 114、一样的项链 “伯父,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月色匆匆告辞。 “哦,那你路上小心一点,月色姑娘,如果可能,请你一定找一下你母亲的照片好吗?这样我跟马立也有一个jiāo待。”马思远喊道。 月色停留了一秒,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安惠珍自从看见安吉娜脖子上的项链,天天逼着安吉娜带她去见项链的主人,安吉娜吓得家都不敢回,只好躲到七七那。 “快帮我想个办法啊,七七,赶紧把安老太太骗走,要不然,我快被她逼疯了。”安吉娜叫苦道。 “她逼你结婚啊?也该了,看你那小样,岁月的痕迹越来越清晰了,阿姨没错,是该让你去结了。” “蒋七七!我哪一次没有挺你啦,你居然还敢损我,要不是看在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干儿子的份上,今天非办了你不可!”安吉娜扮出一副怒目可憎的样子来。 “说吧,阿姨干嘛逼你啊?想让我挺你,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什么了吧?” 安惠珍掏出脖子上的项链,无奈地说:“喏,这条项链惹的祸。” 七七定晴一看,惊奇地说:“咦,你条项链跟红森的那条好像啊,就是挂坠上的字母不同,你的是“X”,他的是“R”,其他的都一模一样,连链子的节样的一样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又不是什么名牌限量版,大街上一模一样多的是,那个蓝凯杰居然说是她母亲留给他的,他从小带到大,我都信以为真了。”知道蓝凯杰说的并非祖传独一无二的,安吉娜有些失望。 “他送给你的?看来他对你动心了,红森这一条也是从小戴到现在的,真是奇怪噢,他们什么都背道而行,没想到带的项链这么像,呵呵,不过我看这项链也没什么特别啊。”七七说。 “我才不管这项链特不特别,现在关键是我妈啊,她非要见见蓝凯杰不可,怎么办?我那天为了不跟她回去相亲,跟他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没想到我妈这么急就想见,你看我这怎么办?我只是顺口骗她老人家啊,人家蓝凯杰对咱有没有那份意思还不知道呢,这下糗大了,5555555,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再说了,就算人家对咱有点意思,我总不能带我妈去牢里看他吧,我妈要知道他是杀人嫌疑犯,杀的还是他的女朋友,她还不把我的皮给剥了呀。” 七七眼珠子一转,叫道:“嘿,有了!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安吉娜狂喜。 “让我们方红森出马一趟,怎么样?反正阿姨也没见过他,应该骗得过去。”七七得意地说。 安吉娜嘴一歪,苦皱着一张脸叹道:“他啊?”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115、忘了进入角色 “他怎么啦,比蓝凯杰有过而无不及!是看在咱俩的份上,要不然别人就算求死我,我也不会借的。” “得,得,得,就你家方红森天下第一帅,成了吧,要不是火上眉头,说真的,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向你借的。”安吉娜很不屑的说,然后又担忧:“可是,你家方红森会同意吗?他若拒绝,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放心好了,有我在,只我一声令下,他不会不帮的,你不知道,最近我们家红森对我可好啦,不过他原本对我对很好了,现在是更好更好。”七七趾高气扬。 “你家扫把在哪?” “干嘛?” “扫鸡皮疙瘩!” “死安安,我说的是实情啊,我打电话给他。”七七说完便拨了方红森的电话,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方红森说:“只要上级指令批准,什么要求也不在话下。” 于是,便约定晚上七点一起吃饭。 “七七,你一起去哈,今天我请客。”安吉娜感激地说。 到了晚上七点,方红森先将七七送到就餐饭店的附近,然后再到安吉娜的家,安吉娜习惯xìng地问:“七七呢?怎么没来?” 方红森挤了挤眼睛,看见安惠珍已经走出来了,赶紧亲热地牵起安吉娜的手,安吉那反shèxìng地要甩开,这家伙居然忘了进入角色,方红森死死地攥紧,挤出一个笑脸来,甜甜地唤了一声:“伯母你好!我叫蓝凯杰。” “哦,你好!小蓝,这名字有点耳熟呢,好像在电视上听过这名字,只是人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安惠珍慈祥和蔼地说道。 安吉娜怕露马脚,便慌说:“不然安老太太,你把人家想像成什么样子啊?青蛙还是蛤蟆?” 方红森笑着说:“吉娜,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伯母,伯母还很年经呢。走吧,我们去吃饭吧,然后贴在安吉娜的耳朵边偷偷轻声地说:“快点,别让七七等急了。”面对方红森如此露骨的亲昵举动,安吉娜有些尴尬地躲着,她可不想沾七七的便宜,更不想因此让方红森沾了自己的便宜。 安惠珍见到方红森后,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失望的倒不是方红森的人,而是他不是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116、两条项链是有血缘的 吃饭的时候,安惠珍东扯西扯地找着话题审问方红森,绕来绕去,又绕回那条带“X”的项链上。“蓝先生,送吉娜的这条项链是在哪里买的?” 安吉娜抢过话说:“金铺里多的是!” 安惠珍白了一眼安吉娜:“别chā嘴!” 七七也急着帮安吉娜脱口而出说:“是啊,阿姨,红森和吉吉是金铺里买的,那家做工可好了,要不我明天带你去。” 安吉娜瞪大的眼,七七竟然叫漏了嘴,七七被安吉娜一瞪,方醒过来,吐了吐舌赶紧澄清道:“是蓝凯杰,不是红森。”这一解释简直是画蛇添足,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惠珍是什么人啊,老眼不花,心精得很,她早看出了猫腻,只是想看他们三怎么圆这场戏,可是还没怎么过招呢,七七就先漏馅,她也不客气了,拉着一张脸说:“你们三个还想再演啊,打进了这饭店,这位先生看七七的眼神,我就知道啦,你们自己都没注意,吃饭的时候,这位先生一直看着七七,给七七夹菜,一句话都没有,给吉娜夹一下菜,恨不得拿麦克风来说,这样的文章,我如果还看不出来真假,我不是白活了吗?” 安吉娜糗着一张红脸,不敢抬头看她老妈。 七七还想尽最后一丝努力,于是便走到方红森的位置,拉出他脖子里的项链,郑重表明:“阿姨你看啊,他们真的是一对呢,看这是他们的情侣项链,吉吉一条,他一条,你快看啊,链子是一模一样的。” 安惠珍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一样,立马来了精神,嗖站了起来,走到方红森的面前,急迫地拉起项链,目不转眼地凝视了好久。 “这不是金铺里买的,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吉娜,快告诉我,你那条项链的主人到底是谁?因为这两条项链是有血缘的,快把他找来。” 其余的三个人全蒙掉了,血缘,项链还有血缘关系? 安吉娜第一个问:“妈,你在说什么?不就两条有点像的项链吗,跟血缘扯什么关系?” 安惠珍又急又气:“叫你快把那条项链的主人找来,你干嘛啊?你知不知道,这两条项链的主人是兄弟啊,他们是我好朋友的儿子啊,我找了他们很多年了。快去,快去把他找来。” 方红森已经失去知觉了,呆愣在座位上,双眼迷茫,这人说什么?他和蓝凯杰是兄弟?怎么可能? 117、水火不相及 安吉娜和七七同样惊恐地望着安惠珍,寻求着更多明确的提示,方红森和蓝凯杰是兄弟,两个如此水火不相及的人会是兄弟?单凭两条项链何以说明?有什么依据? 安惠珍又开始催促:“打个电话叫他来啊,你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怎么回事?” “他,他,他来不了了。” “为什么?难道他出了什么事了吗?”安惠珍紧张的样子,让人有些迷惑,因为她紧张的程度,犹如一个母亲在担心儿子一样,那种担心是满满的关心和疼爱。 “他,他在牢里,来不了了,妈,你能不能把事情说明白一点?我都被你弄糊涂了,你是不是搞错了?方红森和蓝凯杰两个人xìng格完全不同啊,而且,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怎么可能是兄弟?”安吉娜问。 “只要这两条项链没有异过主,如果他们不是从别人那买来的,他们就一定是兄弟!”安惠珍肯定地说。 “怎么可能嘛,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安吉娜问。 安惠珍回到座位,轻叹了一口气,娓娓叙道:“这式项链应该有三条,一条是“X”,一条是“R”,还有一条是“Y”,是“肖如烟”三个字的字母开头。” “肖如烟是谁?”安吉娜问。 “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美丽善良,就是命不好,遇上那样一个男人,可怜了她,也可怜了她的孩子,因为那个男人带来的劫难,让她一次次经历了骨ròu分离,她有三个孩子,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她忍痛把孩子送人,那三条项链,一个孩子一条,老大是“X”,老二是“R”,老三是“Y”,我一直想找到这三个孩子,帮她哺育chéng rén,可是转眼二三十年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三个孩子还记不记得他们的母亲,我只想对这三个孩子说,虽然他们碰上世上最惨忍的父亲,但是他们拥有世上最勇敢最爱他们的母亲,我在想老大应该还记得一些事的。如果我算的没错,蓝凯杰今年应该是三十四岁,对不对?其他的轮廓可能都变了,但他那深隧的眼眶应该不会变,还有鹰式鼻头不会变。” 安吉娜惊讶地叫道:“妈,你太神了,三十四岁,蓝凯杰真的是三十四岁,深隧的眼眶,鹰式鼻头,你见过他?” “伯母,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你认识给我这条项链的人?能不能告诉我,她在哪?”沉默许久的方红森忽然问道。 118、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之中,我只见过老大,你带的是‘R’,应该是老二,你确定这条项链是你自己的吗?我的意思是从小带到大,不是别的地方的买的?”安惠珍谨慎地问。 “是的,我的养父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这条链子是我的身世之源,我今天终于找到一个源头了,你告诉我肖如烟在哪?他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听到这,安惠珍眼泪忍不住涌泻了出来,用手捂着痛苦难过地哭泣起来:“她,她为了不想让更多的孩子受伤,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她不在了?怎么会?”方红森的心跌入了低谷,好不容易有了身世的苗头,怎么那人就不在了? “自从她生下第三个儿子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了,我听说,她自尽了,可是却一直找不到她的坟墓,现在也不知她的魂魄飘零到哪了,一想到这个,我的心就揪疼。” “可你为什么说,她的儿子拥有世界上最惨忍的父亲?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她的丈夫是个不正常的人吗?”安吉娜不解地问道? “那个世界上最惨忍的父亲是我的亲身父亲吗?是不是?”方红森喃喃自问。 “他,我不想说他了,人生在世终有时,何必苦求永长生?长生不老但孤苦伶仃,妻亡子散又有何意义呢?”安惠珍幽怨地说。 “妈,你不要说得那么高深好不好?听明白点?”安吉娜急叫道。 “说明白?怎么说明白?世界竟有这样的人,为了所谓的长生,要拿自己的亲生儿子当yào引,你说让我怎么跟你说明白?我想了二三十年,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又怎么跟你们解释得清楚呢?” “天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七七惊叫道。 “妈,你确定,你现在还能认出当年的老大吗?”安吉娜决定带母亲去见蓝凯杰,如果蓝凯杰真的是母亲所说的老大,那么他有很多小时候的事,母亲一定也了解。 “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应该是六岁,他比别的孩子长得要好看,要特别,如果他没整容的话,应该认得出来的,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他。” “我也去!”方红森突然叫道。 七七和安吉娜同时惊讶地看着他,他可是他的死对头,能避尽力避,这次怎么反而主动了? 方红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很想看见蓝凯杰,这只是因为他有可能是兄弟,而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世,说不定能从方红森那知道些什么。 “可是,妈,凯杰他,记得你吗?”安吉娜接着问。 安惠珍的脸色立即忧愁了起来:“是啊,小天还会记得我这个安阿姨吗,我都老成这样了。可是我是她妈妈最好最好的朋友啊,他还在我的怀里睡过呢?他会记得吗?记不得了也好,把过去不开心地统统忘记,重新生活更好,可是他怎么会被关在牢里?他可是天底下最乖最听话的孩子呀。” 119、他怎么可能叫“外卖” 月色轻轻地扑打了一层淡淡地胭脂,捋了一下发际,额际上的那条粘接纹,像是一条淡淡的银粉线贴在脸上,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凝望着镜子中的脸,绝美脱俗,没有张扬的艳媚,却美得让人惊叹,拥有这张脸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的女人?她的脸在这,她的身体又在哪呢? 马思远说,这张脸跟马立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郭大嘴又是从哪里得到这张脸的?他采用了什么技术,让这张脸的质地,二三十年了还保持如此细滑丰润?假如这张脸真的是马立母亲的,那郭大跟她有什么关系?马立跟郭大是不是也有关系?月色越想越觉得复杂,于是便下定决心,先去问郭大这张脸的来路。 敲了郭大嘴的专用包房,许久也没人来开,保镖也不在,月色猜想,郭大嘴估计又是在运血行气。她急于想求得答案,也不管郭大下的禁令:没有他的批准,不准私自进入他的包房。 月色趁四下无人穿门而入,然而眼前的景像,却令她毛孔悚然,只见郭大赤luǒ着全身,怀里抱着一个赤luǒ的女子,正在忘我痴狂之中,月色没来得及看清女子的脸就急忙退后出门,靠在墙上紧张地喘着气,天啊,郭大不是脱离俗事凡yù,全神修心了吗,怎么还会? 月色回到自己的化妆间,渐渐地平息慌乱害怕的心情。想了想,郭大嘴,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他也才五六十岁,有这方面的需要也很正常。于是又联想到,蓝凯杰,他才三十几啊,又怎么可能忍耐长久的xìng荒芜?不知道那个安吉娜是不是真的爱他?为什么郭大嘴会要求她成全她们呢?这个她又想不明白,可是想想,只要有人真心爱他,能照顾他,随便是谁,她都不怨恨,相反还会感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吧厅的DJ在宣布,她将要上场了。月色突然想到,刚才被郭大嘴抱在怀里的赤luǒ女子不知道是谁,是其他歌手吗?可是从背后看,并不熟悉,而且她刚才并没有听到那女子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所以就更猜测想不出来了。 整晚,月色边唱,边往包间的方向望去,就是没有看到那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寻视了酒吧内的工作人员,好像也都在,月色心里更加地好奇了,那女子到底是谁呢?难不成是郭大嘴叫的“外卖”,可是依郭大嘴超洁癖的怪xìng,他怎么可能叫“外卖”。 120、她的灵魂脱离了ròu身 直到酒吧打烊,也没看见有女子从那个包间走出来。月色正纳闷准备离开,郭大嘴的保镖叫住了她:“郭大,有事找你,马上!”声色冰冷,直袭内骨。 月色的后背不禁紧绷起来,难道刚才不小心的偷窥被他发觉了?他会怎么处罚她?月色握了握拳,有一种不祥之兆笼上心头。 郭大嘴斜躺在水心沙发上,袅袅地抽着烟,那座水心沙发是从泰国空运而来的,一年换一次水心,居说,里面装的不是一般的水,是泰国法师吸取天地之精华,又收浓了千万种生灵的真气制作而成的。 郭大嘴虽注重养身,烟瘾却很大。到于他抽的烟,也不是一般的烟,雪茄形状,但里面的烟草却是用各种不同的养身草研制,空气中弥漫着非一般的烟草味道,月色屏着呼吸,因为这种烟草味,让人有一种脱离ròu身,陷入迷离混乱的感觉,她只希望早点离开。 “你找我?”月色淡淡地问。 “坐吧。”郭大嘴今天好似很疲惫,还奇异般隐藏着一丝忽浓忽淡的伤感,已经没有力气凶狠了。 月色顺从地坐在他面前的皮凳上,等待发落。 “过来,这边坐。”郭大嘴拍了身边的位置,示意月色坐在他身边。月色惊讶地睁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郭大嘴竟然授权叫她坐在那个水心沙发?这可是他专坐的,别人连靠近都不能。 “来,过来这边坐。”郭大嘴柔声地说。月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疑惑着:“到底要发什么什么?郭大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犹豫地走了过去,缓慢地端坐下来,瞬间有一股说不清的清凉之感穿透全身。 郭大坐直腰,怔怔地看着月色说:“如果她还活着,多好。可是我知道她死了,纵使我精通各种附灵之术,又是能怎么样?她的灵魂脱离了ròu身,不知去向了,为什么,为什么她就算死,也想逃离我?” 月色微低着头,什么也没回答,他说的是谁?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突然,郭大一手抬起月色的下巴,一手疼爱无比地抚摸着她的脸和头发,失意地说:“多美的人儿啊。”说完,就将月色搂入怀中,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那样伤害你,可是我已经身不由已了,原谅我,如烟,原谅我--------” 第16卷 121、化成ròu泥 月色慌张地推开他,惊恐地退到一边说:“我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郭大嘴紧贴了过来,用力地捧着她的脸,脸色痛苦而可怕,不断地说:“多完美的一张脸,为什么你不是她?为什么不是?我复制出这一张完美的脸,就是想创造出她还活着的假像,让你游走在我的身边,让我还有她还活着的幻觉。”郭大嘴轻轻缓缓地说完之后,突然咆哮道:“所以,你不用在这跟我强调你不是!只要我说是,你就是!你就是我创造的一个替身,一个施行命令的傀儡,自从你认识蓝凯杰之后,你就注定是我的棋子,你们都逃不出我的掌心,哈哈。” “不准你伤害凯杰!我不准你伤害他。”月色呼喊道。 郭大嘴攥着月色的肩,眼珠暴涨,声嘶力竭地吼叫了一声,然后说:“还是这张脸,还是这句话,如烟,如烟,为什么你始终不能成全我的大业?我只是想完成一个夙愿而已,不就是一个孩子吗,我们可以多的是。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抵抗我?甚至以死来抵抗,你知道,我这一辈子不可能再去碰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月色被郭大嘴猛烈地摇晃着,四肢轻渺,魄体都要出窍似的,郭大嘴像是失控了一般,停不下来,月色痛苦地凄惨地呻吟着,随即一声痛苦的叹息,闭气倒下。 郭大嘴才惊慌失措的将月色已经掉魄的ròu身抱到水心沙发上。月色的ròu身,失去了魄体之后,变得乌青僵硬,郭大嘴立即运气,驱使自己的魂魄出窍去追回月色被吓飞的魄体,如果,在太阳出来之前没有追回月色的魄体,她的ròu身就会化成ròu泥,想再附身就难了。 郭大嘴意识到自己的失常,可是他真的想念她,肖如烟这辈子他爱得最深,伤得也最深的女人。曾经他想过给她全世界,可结局是,他夺走了她的世界。她的世界就是她的孩子,一想到这,郭大嘴的心都要bào裂,自从有了孩子,她把所有爱都转移了,他恨这些孩子。可是尼牟拉说,孩子之源才是他长生之泉,可是他没有想到,如烟竟然会为了孩子和他作对,所以他更恨他们,是他们让他失去了一生最爱的女人。即使尼牟拉不说这些孩后代照样也可以作为他的长生yào引的话,他一样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即便是他们能让肖如烟重新复活。 122、谁敢阻止 月色的魂魄飘散在空中,凄凉冗长的叹息穿梭着整个夜空,马立刚刚到“人间仙地”,忽觉得身边掠过一阵风,还有那声飘渺的叹息,回头转望,却什么也没有。月色在空中,大声地呼喊:“马立,马立,马立救我!救我,马立,救我-------”可是马立听不见,他只听见绵长的叹息,月色伸手想抓住马立,可是却什么也抓不到,她的方向完全没有了自控,像失去引力的烟云一样,飘dàng远去。她在慌恐之中痛苦挣扎,她的魂魄已经化成了风,停不下来。 马立知道月色这个时间表演已经结束,所以直接到后台找人,却四处没找到。经过郭大嘴专用包厢时,他伫足下来,猜想着月色会不会在里面,于是耳朵贴在门板上,可是一点声响也没有。他又试着扳动手把,里面反锁着。突然的,有一种极度的恐惧窜上心头,他又用力扳了一下,还是无举于事。却从侧道走来两个粗壮凶恶的男人,同时吼喝道:“你干什么?!” 马立临危不惧:“月色是不是在里面?” “郭大和月色小姐谈事,谁也不许进去打扰,马警官司要找月色小姐,先到外面等。”其中一个保镖稍微客气地说道。说完两个人半请半拉地把马立推到大厅,马立无奈,只能坐在大厅等。 没过两分钟,马立就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又往包厢走,两个保镖上前阻拦,马立恼怒了:“你们郭大到底找她什么事,为什么月色进去这么久,还没出来?” 两个保镖互递了眼神,他们也在心里纳闷,月色今晚怎么进去一个钟头还没出来,平时他进去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今天真的是有些奇怪,可是没有郭大的传令,谁也不敢上前敲门,只能等。 马立急怒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什么也不管了,冲上前去,用力地敲门大声地喊:“月色,月色,你出来,你在里面吗,月色,月色,你在里面怎么样了?月色,月色-------”两个保镖又强拉马立离开,马立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地嚷着月色的名字,可是任凭他怎么嚷,那扇门还是闻丝不动。 两个保镖也愣住了,真是奇怪,若是以前,有人在门外如此大声的叫嚷干扰,郭大早都暴跳如雷了,今天是怎么了? 马立担心得发狂:“你们到底把她怎么样了,快给我闪开,她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个也不放过你们。” 保镖虽有些疑惑,但却想坚持工作职则:“马警官,身为警务人员,你想在这恣意闹事吗?我告诉你,我可以上告你!” “他妈的,告就告吧,大不了,这套警服不我穿了,给我滚!”马立吼道。 保镖上前要和马立拼命,马立情急之时,拔出腰间的qiāng,喝道:“谁敢阻止,就别怪我的qiāng走火!” 两个保镖虽长得强悍壮实,但必定是ròu体之身,一看到真qiāng,还是本能退到一边去。马立对着手把开了一qiāng,门打开了,随即马立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123、苏醒 只见月色直挺挺地躺在沙发上,全身发黑,嘴唇青紫,郭大嘴在旁边打坐,一动不动,马立惊叫道:“月色,你怎么了?”冲上前去,想要抱住她,才刚伸出手,全身就像被电击了一样,晕了过去。 两个保镖见势,更不敢轻易妄动,把马立抬了出去,重新关上门,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郭大嘴的魂魄追了出去,但是由于刚刚精力耗费太大,所以功力大减,无法判断月色大致方向,只能掐指一算,月色的魂魄大概在凌晨四点会飘散在yīn阳中界,于是他只能提前到达yīn阳边界等待。 可是等到凌晨三点四十五分,还没看到月色的魂魄,郭大嘴开始有些发慌了,如果月色被半路的野魂劫了去,那麻烦就大了。郭大嘴趁时间还没到,准备返回ròu身补充体能,再来追寻。 当他运气,睁开眼的时候,却惊恐地发现,月色乌青的脸开始返白,触摸她的手臂,已经开始变柔软了。 郭大嘴皱了皱了眉,奇怪,她的魂魄怎么自主返回?要知道月色还不具备如此深厚的功力,是借助了谁的力量?还是有高仙出力相救?那会是谁? 郭大嘴正百思不得其解,月色缓缓虚弱地睁一眼睛,莫名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告诉我,你刚才遇见谁?是谁送你回来的?”郭大嘴紧追不舍的问。 月色莫名奇妙地看着郭大嘴,不解地问:“谁?遇见谁?我只知道,我像风一样不停地飘,飘,要飘到哪我也不知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遇见了谁,你的魂魄像是掉了线的风筝,如果没有借助别的人力量,你不可能返回原地。” “我,我只听见有人在不停在唤我,一遍一遍的,是马立,我听见马立在呼喊我,他来找我,是马立,我遇见了马立,他人呢?”月色问。 “你以为我是谁,想骗我?马立是凡体活身,他怎么可能追上你,你要知道,他和我不一样,他没有ròu魄分离的道术,怎么可能让魂魄去找你?除非他死了!” “什么,他死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死?不可能!”月色慌乱地否定道,可是刚才那一声声真真切切的呼唤,的确是马立的声音啊,月色的心揪紧,恍惚之间,一颗心也要跟着碎了。 郭大嘴冷冷地哼道:“他没死,这会,他正在外面睡觉呢。” 124、合约 月色赶紧跑了出去,走到马立身边,马立像是睡得很安详一样,嘴角还带着笑,月色轻轻地推了推马立。 马立终于醒来,迷糊之中看见月色的脸,马上腾地坐起来,握着月色的手问:“你没事吧,他怎么你了?我找他算账去。”月色抱住马立,哭着喊:“不要,不要,我没事了,我没事了。” “我刚才明明看见你昏迷,全身发青发紫,是不是他把你怎么样了?不要怕,有我在,我找他算账。”马立情绪异常激动。 “别去,我刚才是太累了,昏倒了,他帮我治疗而已。”月色扯着谎,生怕马立真的去找郭大嘴算账。 “怎么会晕倒,是不是太累了?我刚才看到你,好像不只是昏倒这么简单,你有什么事瞒着我?月色,听我的话,不管怎么样,别再唱了好吗?你看你,都把自己累成什么样了。” “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不管你是我妹妹也好,或者是什么,我都不想看见你这样辛苦,就算为了我,听话好吗?弟弟的命重要,你的命也同样重要啊。” “我有合约的,期限不到,我不能违约。”月色无奈道,渐而温柔地说:“放心,我可以的。”月色的身体非常虚弱,看起来非常的疲惫。 “我送你回去,合约的事jiāo给我,你听话,先休息几天,好吗?郭大嘴在吗,我去找他谈谈。”马立说。 月色本想阻止他,但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她必须得借机避开马立,不然,太阳光一出现,她脸上的面具就会失去粘xìng,那样她的身份就会暴露。于是,她不敢再拦着马立。马立转身去找郭大嘴,她便借机逃离了“人间仙地”。 郭大嘴算好了马立会来找他,老早就候着了。 马立开门见山地说:“我要跟你谈月色合约的事情,我希望结束月色的合约,要多少的违约金,你说吧,我来承担!” 郭大嘴冷笑了一下,然后啪掌叫好:“好!有魄力,所轻人!违约金,是吧,你可知道月色在这里能给我带多少的利润吗?可以这么说吧,来这里的五分之四的人都是冲着她来的,你要我放了她,是不是想让我叫人间仙地关门大吉啊?” “那是你个人的事,你只要告诉我,要多少的违约金就好!”马立冷漠地说道。 “不多,三百万!”郭大嘴清傲地说道。 125,验证DNA 三百万?这不明摆着不让解约嘛,月色只是一个驻唱歌手,怎么可能要承担这么大一笔的违约金呢。 “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三百万,你明知我们拿不出来那么多,郭大也是道中之人,也有道义仁心,月色的身体真的不适合再唱下去,你放过她一马吧,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说一个实价,我马立日后一定清还。”马立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恭逊地说。 “难道,你觉得月色不值这个价?我告诉你,很多家唱片公司要和她签约,到时不要说三百万,就是三千万也不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 “多少钱也没有她的命值钱!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如果换成她是你家人,你肯定就不会一心只想着她的商业价值,而不考虑她的生命安危。” “那她又是你什么人?如果你真那么爱惜她,娶她回家好啊,养着她。” “我-------”马立说到一半忍住了。 “怎么?不敢?不愿?还是不想?如果,你答应娶她,我一分钱也不要。”郭大嘴说道,像是故意要激马立似的。 “什么?”马立简直难以置信,怀疑听到的一切是真的。他想不明白郭大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他娶了月色,对他又有什么利?想来想去,他认为郭大嘴只不过是想讽刺他,才故意这么放话的。 于是他心一狠,脱口而出:“好,你不许反悔。” “好,要不要立下字句?”郭大嘴笑着说。马立这下才相信,郭大嘴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说实话,月色唱得这么辛苦,我也不忍心,我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所以我也希望她能有一个好归宿。”郭大嘴假惺惺地说道。 马立暂且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快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月色。可是出来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月色,拔打月色的电话,却是关机! 随后,马立渐渐地平缓下来,要和月色结婚?可是,怎么结呢?万一两个人真是兄妹,那可怎么办?刚刚还兴奋不已的马立突然地又犯起愁来。为了月色不要再唱下去,他迫切地想和她结婚,可是血缘的疑问,必须解开!于是,他想着拉月色去作DNA,月色的手机依然是关机。马立沮丧地叹了口气。突然想到月色应该是回家了,他还记得月色下车的路口,顺着那条巷子找,应该找得到。 126、迷巷 马立走进巷子里,只见里面的房子全是残桓断壁,一条一条的巷子错乱复杂,他根本不知道该往哪一条走进去,好像绕来绕去,总是在原地转。四处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他试着往前一直走,巷子好像很深,永远到不了尽头似的,他又试着去敲每一个破旧的门,总是没有丝毫的回应。马立走得脚都酸了,绝望懈气地仰天大叫“月色------你在哪里?月色------”声响随着百回折转的巷子空灵旋转,犹如空中有千万的灵魂一起叫着月色的名字。马立浑身打了个冷颤,在这个城市呆几年了,从来不知道城中还有一个如此诡异又yīn暗的地方。想着又心疼起月色来,于是,便又下定决心,要拯救月色,不管是兄妹还是爱人,他要她幸福快乐,健康。 正在痛苦愁怅之中,安吉娜打来电话:“马警官司上班了吧,方便吗,我有事相求。” 一听到安吉娜有事求,马立的精神一下子抖擞了起来:“求我,什么事,说吧。” “我妈想看看蓝凯杰,今天又不是什么探监日,所以你帮下忙啦。” “就这点小事啊?你安大记者不是无所不能吗?探监这种小事还会用着来求我吗?只要你出示一下你的大红本,谁敢不给你开道?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七七这张王牌吗,哪里用得着我,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别不识抬举,我是给你一个还我人情的机会,别忘了你还欠我的。是这样啦,蓝凯杰可能是我妈朋友的儿子,我妈想找他好好聊聊,怕时间不够,所以请你通报一声。可不可以给我半天时间。” “没问题,就当采访吧。你什么时候去。”马立问。 “上午。” “那好吧,你先到那等我,我马上就到。”马立也想去看看蓝凯杰,虽然楼兰并不是她的亲妹妹,可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牵系在里头,如果楼兰还活着,那么蓝凯杰是不是有可能就是他的妹夫? 蓝凯杰重返看守所后,表现和刚来的时候截然相反。当他看见马立时,脸色跃然欢悦了起来:“马警官,有一些事,我想跟你聊聊,关于楼兰的死,我想我必要跟你提供一些信息。” 马立惊讶地“哦”了一下,“那好,我们等一下再谈,今天有人要见你。” “谁?”蓝凯杰疑惑地问。 “安吉娜和她的母亲,想来,安吉娜是不是看上你了,带她妈来考证你的。”马立开完了玩笑,方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竟然有兴致和他开这种玩笑。 “别开玩笑了,吉娜是个好女孩,我什么也不是,只是我还真奇怪,她妈为什么要来看我。” “奇怪是吗,除了看未来的女婿这条理由之外,我也想不出来别的了。她们在外面,你出来吧,今天特批你半天的会客时间。” 安惠珍为了看蓝凯杰,特意买了一副老花镜,近来她看报纸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花了,她怕看花了,认错了人。安吉娜嘲笑她提前老化,当远远看见马立带着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她赶紧摘下眼镜擦了又擦,然后睁大眼睛,等他走近,她准备了十二分的专注要看蓝凯杰。 蓝凯杰深隧又柔情似海的眼神向她飘过来的时候,她踉跄了一步,嘴里喃喃地说:“是他,是他,是他,是他呀,吉娜,就是他!小天。” 127、黑暗的世界 “小天!小天!”安惠珍忍不住叫唤着。 蓝凯杰迷茫的眼神突然震了一下,顺着叫唤声抬头望去,然后立在原地不动了。 安惠珍早按捺不住,奔上前去,抱住蓝凯杰哭着喊:“小天,小天,我终于找到你了,安姨终于找到你了,小天。” 马立惊愣住了,他们真的认识。 安惠珍仰着头,捧着蓝凯杰的脸,哭道:“小天,我是安姨啊,到底出了什么事?安姨一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蓝凯杰的眼里飘出了两行泪,猛地紧紧地把安惠珍抱在怀里,嚎啕大哭,安惠珍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哭着说道:“孩子,哭吧,安姨知道,你受苦了,哭吧,把心里的苦都哭出来。” “安姨,安姨,安姨,妈不在了,我连她的尸首都找不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安姨,我跟你保证过,我要好好保护她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到。”蓝凯杰悲伤地哭泣道。 “孩子,这不能怪你,不是你的错,你也受苦了,孩子,以后有安姨在,你什么也不用怕,就算安姨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住你们,你妈不在了,我就是你们的妈。” 安吉娜和马立两个人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哭得如此悲伤,安吉娜看着蓝凯杰哭,也跟着心酸起来,她不了解他,他过去到底是生活在一个怎样黑暗的世界里,为什么母亲会如此心疼和悲伤? 安惠珍擦着泪,含泪带笑地说:“上天注定是会帮我找到你们的,所以让你和吉娜认识,又让你们产生感情,若不是因为你送吉那这条项链,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你,我不管你以前作过什么,又为什么来到这里,安姨始终相信你,吉娜总算作了一件没让我失望的事。” 安吉娜站在一边,又窘又急,恨不得转进地里去。被老妈这么一抖露,她的秘密全曝光了,苦就苦在,现在是女有意来,郎却不知有没有情,安吉那想到蓝凯杰一心装满了楼兰,哪还有她的一毫之地,心里就觉得特别的挫败。老妈这是让她明着下不了台。马立只在一边强忍着幸灾乐祸地偷笑。 “安姨,这么多年来,你过得好吗?”蓝凯杰问。 “还好,就是老了,我真怕老得,你都认不出我来了。” “安姨还是原来一样漂亮,年轻。” “真的吗?哦,对了,小天,我好像找到你弟弟了,但是还不敢确定,唯一的线索就是他也有一条项链,刚好是你妈妈“如”字的拼音字母,如果他也是的话,那他就是小宇,就差小地没有找到了,你对弟弟有什么印象没有?“安惠珍说。 马立在一边听到“项链”两个字,一颗心猛地提了上来,项链?自己不是也有一条吗,也是带字母的!! 128、美术天份 马立按了按胸前的项链,犹豫着,要不要去问安惠珍,另外一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假如他是第三条项链的话,月色是不是也该有一条,那月色是不是蓝凯杰的妹妹?马立心惊胆颤。可是月色从来也没有说过她还有另外的两个哥哥,应该只是巧合,马立安慰自己,而且,蓝凯杰怎么可能跟自己是亲兄弟呢,不可能!他宁愿相信他和月色是兄妹,也不相信他、月色、蓝凯杰是同一条血缘的。 “弟弟?在哪?安姨他在哪?可不可以带他来看我?”蓝凯杰激动地问。 “这个人你也认识,他就是方红森,他有一条带R的项链。”安吉娜说。 “不会吧?”马立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一声,引得三个人条件反shè地看了过来,安吉娜奇怪地问:“你干嘛?又没你什么事。” 马立心虚地说:“没,没啥,你们继续。”说完,马立后退到墙边,冷汗全冒出来了,天,怎么回事?还有一个方红森?难怪他们都那么有美术天份,原来是兄弟?如果自己也是的话,为什么自己一点天份也没有,而且凭着想像自己的五官,还真想不起来,他和他们俩有什么相似之处。倒是蓝凯杰和方红森细想还有一丝相像,他们的身上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柔美神韵,那种柔美只闪现在气质之上,并不影响到他们的男子汉魅力。 而他,马立,从头到脚,或是从形体到气质,一看就是铁气铮铮的刚硬男儿,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如果说是,鬼都会活过来,说反对! 马立自个揣摩着,心里还是疑问重重,于是想先试探试探蓝凯杰是不是认识月色。送走了安吉娜母女,他又返回来找蓝凯杰。 马立看着蓝凯杰,心里又自问了一句:“他是我哥?哦,怎么可能?”然后,才假咳了两声问:“你今天说要和我谈关于楼兰死案的情况?” “是的,我想这些可能很重要!” “很好,不过在说这些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马立问。 “什么?你问吧。” “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我是说亲妹妹!有没有?请你一定如实的回答。”马立认真严肃地说。 “没有,我没有妹妹!一个都没有!有事吗?”蓝凯杰认真的问。 “真的没有吗?你仔细想想,或许有,你不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马立紧追不舍的问。 “没有,真的没有,因为妈妈生下最后一个小地就死了,我真的没有妹妹,因为他也不可能让我妈生女儿的,你明白吗。” 马立更是一头雾水,生儿生女,难不成还可以事先自己决定安排?那不成神仙了?不过听见蓝凯杰如此肯定的回答,他多少放心了一点,原来他、月色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 第17卷 129、简单的人 蓝凯杰淡淡地问马立:“你认识郭大yào房的老板吗?” “知道,他跟楼兰的案件有关系吗?他认识楼兰?他跟楼兰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有过结吗?”马立一肚子的疑问。 “说真的,我也说不出个头绪来,但是郭大嘴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可以多观察他,就一定找到一些线索的。” “他当然不简单,开的yào店在市里数一数二,做的慈善事业也不少,是市里头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你说就凭你的一句话,我凭什么去追察他?” “慈善?他只不过是为了掩盖他邪恶的真面目,所有的人都被他骗了,他是魔鬼,最最邪恶的魔鬼。”蓝凯杰愤慨地吼道。 “你说他邪恶,总得拿出证据来吧。不然我们怎么信服?你要知道,我们办案是需要真实情报,而不是以你个人对他的评价来作判断。” “因为他要楼兰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他杀了楼兰,你明白吗?他要长生,他要婴孩,所以他杀了楼兰,你明白吗?一定是这样子的,是他杀了楼兰!是他!”蓝凯杰激动暴怒地叫道。 马立还是没听明白:“长生?这世界怎么会有长生,生死有命,何来的长生?全是骗人的。你为什么对他这么了解,又为什么对他如此仇恨?” “因为,因为,因为,他就是我全世界最最可怕的父亲!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他是我的父亲,可是他要杀我,你明白吗?在我还没出世之前,他就要杀我,就因为我是他的yào引,他的孩子都有是他的yào引。所以,他的每个孩子都在逃亡,为了我们的逃亡,我的母亲一次次以死抗争,最后连命都搭上了,这样的人,你叫我如何不恨他?” “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什么yào引?你们是他的yào引?他真的是你的父亲?”马立的心脏都停止了,打死他都想不到郭大嘴竟然是蓝凯杰的父亲,那自己,和郭大嘴岂不是也不可能扯上关系,一想到这个,马立倒吸了一口冷气,暗暗地祈求上天,千万别跟他一种惊天的大玩笑。 “长生?如若让这种人生,天真的该自己塌下来。他为了长生,已经到走火入魔的程度,他说每个亲身的孩子不是他生命的延续,而是他生命的盗贼,他说我们偷了他的命,劫了他的寿,所以他要我们偿还。” “无忌之谈,这是什么谬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哪是谁劫了谁的。他还想要你们怎么还?”马立愤愤不平地问,一肚子的火全点上了。 130、皮作为yào壳 “就是在我们六岁之前,用我们的皮作为yào壳,用我们的血助饮,还有吸纳我们的精气,具体我也说不清,大概是如此。”蓝凯杰痛苦地陈述着。 “可是,这跟楼兰又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的女儿?”马立不解地问。 “是我害了楼兰,如果我安全措施作好一点,楼兰也就不会怀上孩子,没有怀上孩子,至少她还是安全的。是我害了她。”蓝凯杰心中万分懊悔。 “越说我越糊涂了,楼兰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孩子难不成他也能作yào引?” “是的,他说三代之内都可以。原本我以为我们逃出来就安全了,后来,有一个神秘的人告诉我,如果我结婚,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将遇到血灾,所以我不敢结婚,不敢要孩子,因为他永远不会放过我们的,我甚至强逼着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想混淆他的注意力,可是最终他还是盯上了楼兰。” “你是说,楼兰的流产事件是人为的?你怀疑郭大嘴所为?” “是的,一定是他干的!” “不对!楼兰出事之前,明明是跟你在一起的,最后见到她的人明明是你!或者,你怎么解释,你是如何睡在她尸体身边?最重要的是,经法医鉴定,楼兰死亡的时间,要比案发的时间早二十四小时。你想推御责任逃脱罪名,所以编一堆的谎来,对不对?楼兰在案发前二十四小时就被你杀死,你之所以让案发时间拖后二十四小时,是想造成她流产意外死亡的假像,对不对,现在又编出一堆谎谬的故事来,想退祸于他人,蓝凯杰,你的想像力的确是超脱凡人。”马立愤愤地讽刺道。 “没有,我说的全是实话,为什么你不肯相信?你可以向凯撒取证,在楼兰出事的前一天晚上,我们真的还一起在鬼眼酒吧。你可以问凯撒那个晚上是不是还见到楼兰,我真的没有撒谎,而且我根本不知道楼兰吃了坠胎yào。” “哼,我去问凯撒?你们早串通好!我们的法医科,反反复复验证了很多遍,都证明楼兰在案发之前二十四小时就死亡了,这个你又怎么解释?” “可是,我没法解释,但是我可以向上天发誓,案发的前一晚,楼兰确确实实会哭会笑会说话、会拥抱、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检验的,我疑问的是,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醒来,楼兰会离我而去,我也想有人跟我好好解释,为什么好好的,一夜之间,楼兰就我yīn阳相隔。” “就算你说的是实情,那你怎么解释,你说的,楼兰的死跟郭大嘴有关?他哪来的作案时间?” “这个我也说不清,但是他有很大的嫌疑,因为,他有动机,这个你若不信,你可以去问安姨,安姨会跟你解释一切的。” 131、逃脱不了郭大嘴的魔掌 安吉娜刚回到家,七七便打电话过来问:“吉吉,你们今天去见蓝凯杰了吗?他真是阿姨要找的人吗?” “恩,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妈和蓝凯杰两个人一见面就哭得跟什么似的。” “那意思是说,蓝凯杰真的有可能是红森的大哥了?天啊,这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太不可思议。你知道吗,红森,过两天打算回一趟家,向他父亲取证,吉吉,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很强烈的愿望,真希望他们真的是亲兄弟。” “方红森真的能找到他的身世之迷吗?那过两天你干脆搬来我这吧,省得你一个人在那里我不放心。”安吉娜担心地说,因为母亲说过,郭大嘴还没有放弃长生的幻想,他现在的目标是他的孙子,那如果方红森真的是蓝凯杰的弟弟,那他同样逃脱不了郭大嘴的魔掌,这样一来,七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最最危险的,所以她不能让七七一个人独处。 七七不明就里地问:“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还没到分娩的时间,宝宝一直都很好,不会半途出什么状况的,红森去两天就回来了。” “不行,不管怎么样,方红森一走,你必须过来,不然我过去,再不然你给我回家去,听见没有。” “干嘛啦,不要弄得这么紧张好不好,吓都被你吓死了,才几个月啊,我会自己注意地啦。” “臭丫头,跟你说这样就这样,干什么这么不听话啊?我是为你好,知不知道,要别人,我才懒得管呢。”安吉娜生气地说。 “好,好,好,好了啦,听你的还不成吗,都成老妈子了你,那我过去你那吧,那边的空气好,我事先声明啊,这次是你求着拖着我去的,你要管我三餐,帮我洗衣啊,不然免谈。”七七得寸进尺。 安吉娜心里直冒火,这个七七太不识抬举了,她若不是怕告诉她实情,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压力的话,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骗她呢,唉,谁叫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呢,她认了。 “行,成jiāo。”安吉娜干脆地应允。 “天啊,我七七前辈子一定是积了什么德,不然这辈子会让我碰见这么好的事,哈哈。”七七开心地说。 “哈,哈,哈,我为你cāo碎了心我,以后记得对我好一点,知道吧,还有还有,我不在家的时候,一定一定记得不要乱开门,知道吗?现在坏人很多。”安吉娜认真地jiāo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她越是认真,七七越觉得她有意思,于是又逗着回:“知道了,妈,大灰狼来了,不开,兔娘来了再开,行了吧,妈?” 132、不在服务区 “说认真的,别嬉皮笑脸的,到时让你后悔都来不及!”安吉娜说完赶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呸,呸,呸,大吉大利,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七七听见安吉娜如此响亮地扇自己的耳光,憋不住,哈哈大笑:“干嘛呀你,今天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是不是跟蓝凯杰混久了,也变得神经兮兮的。” 安吉娜神色严肃地说:“反正,你保护自己,保护好宝宝就对了,方红森一走,我就去接你。” 本来还不觉得什么,挂上电话,七七回想着安吉娜的怪异,一颗心莫名地感到恐惧。安吉娜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七七越想越不通,要打电话问个清楚,打了几遍,安吉娜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七七的心更慌了,没听吉娜说要去什么山区采访啊。 方红森出去还没回来,七七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突然有些害怕,于是她拔方红森的电话,希望他快点回家来陪她。可是,方红森的电话居然也不在服务区,七七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她又试着打别的电话,不是断线就是不在服务区,所有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七七吓得快要哭出来了,她强制住心中的恐惧,试着用电话打自己的手机,通的!又用手机打座机电话,也是通的,可是再用座机和手机打外界的电话,还是不通! 七七控制不住,在房间里惊恐地尖叫起来,那种恐惧越来越浓,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带入一个没有人的世界,她被彻底隔绝了,万一现在有什么事,没有人可以救她。七七忍不住流下害怕的眼泪,嘴里不停地念着方红森的名字:“红森,红森,红森,你快回来,快回来吧,快啊------” 突然她想到了电脑,对,上QQ,QQ上会有好友在线,说不定吉娜也在线。七七的恐惧缓了一点点,还好电脑顺利开机,上线,小企鹅双手飞舞着,七七在心里默念着:“快,快,快啊,快啊------” 小企鹅像是舞上瘾了一般,停不下来,七七盯着电脑屏幕,突然从电脑屏幕里看见身后越来越靠近自己的一个影子,七七窒息三秒秒,闭着眼,猛地转过身去------ 133、不知身归何处 睁开眼的时候,七七直接窒息倒地,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数秒后,她仿佛觉得有人将她轻轻扶起,然后,有一股寒气侵入她的体内,她慢慢地恢复了知觉,但是所有思维好像都不是自己的,而是有另外一个人在cāo纵着她。 有一个人在她的体内躁动着,她对她说:“七七,自然呼吸,用胸肌运力,千万千万别用腹肌,放松,放松,呼气,吸呼”七七不由自主地听着命令呼气,吸气,渐渐的,她的呼吸开始平缓。 七七想睁开眼,可眼睛却被什么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体内的那股流动持续不断,特别是在下腹部位上下回旋着,有一种强烈的直觉缠绕着她,那就是有一股什么东西环环地围绕着她体内的孩子,七七第一个反应是,孩子有危险! 于是拼了命地喊:“宝宝,我的宝宝,谁来救我的宝宝。” 另外一个声间在喊:“七七,别慌,安下心来,平缓呼气,快,把注意力从肚子分散掉,肚子千刀别用力,放松,放松。” 七七想挣扎,可是身子动不了,一颗心揪着紧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什么?” “安静,七七你安静一点,或者会伤到肚子里的孩子的,放松呼吸,什么也不要想,你只要平静地想,你正身处在大自然中,天是碧蓝的,草是绿的,小鸟在轻唱着欢悦的歌,花儿也是鲜新美丽的,听,旁边还有清澈潺潺的小溪,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流动着,风儿徐徐飘dàng,风的小脚小手正在触摸你的肌肤,很柔,很柔,眼前是一片绿色的海洋,身后百花齐放,头上是一片蓝天,渐渐的,渐渐的,世界平息了,放松,放松,放松”轻袅的声间飘dàng在空中,很清晰又是似很遥远。 七七还想继续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可眼皮越来越重,她开如很想很想睡,有一种乏得淋漓尽致的快感漫遍全身,促使她安然地睡去。 然后,世界唯有蓝天,白云,绿草,还有无限延伸的安静。 “七七,七七,七七-------”七七听见有人在焦急地呼唤她,是谁呢? 终于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一个陌生的世界,七七恍然如梦,不知身归何处。 134、有人要杀我的孩子 “七七,你醒啦?感觉好点没有?”安吉娜心疼地问。 “吉吉,我怎么在这,我怎么在这?我的孩子呢?有人,有人要杀我的孩子!真的,吉吉,有人要杀我的孩子。”七七害怕地叫着。 “谁?是谁?你遇见谁了?他长什么样?”安吉娜一听,心都悬上来了,难道郭大嘴动作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我看不见她,她好像把什么东西弄入我的体内,那个东西像什么,像气流一样包住了宝宝,天,宝宝呢,我的宝宝呢,宝宝怎么样了?”七七慌张地摸着腹部,感觉到隆起了,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又尖叫起来:“吉吉,快叫医生,快点叫医生过来,宝宝是不是有事,怎么没动,他怎么不动了。” “没事的,七七,医生检查过了,宝宝没事,他现在可能是睡着了,所以没动,别担心,告诉我你看到什么了?遇见谁了?发生什么事了?”安吉娜一边安抚,一边又急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吉吉,我好像原本是在家里的啊,是谁把我送过来的?那个人呢,你看到那个人没有?一个女人,我看见一个女人,她好像进入我的身体一样,指挥着我的大脑,呼吸,吉吉,你看到没有?”七七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长什么样?”安吉娜又纳闷了,是女人?不是男人,那就不是郭大嘴了,那到底会是谁? “我看见一张模糊得可怕的脸,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再后来,有一个女人跟我说话,叫我放松,呼气,吸气,然后我就昏昏地睡着了。” 安吉娜松了口气说:“被你吓死了,那是护士在帮你作检查,我就在身边。方红森发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似醒非醒地说着糊话,所以赶紧把你送医院来,刚才护士小姐帮你做了一些检查。 “什么?是护士?真的吗?可是,我明明感觉是在家里的。”七七皱着眉,疑惑地问道。 135、七七已经没有退路了 “亲爱的,你太紧张了,放松一点,刚才真的是护士小姐在帮你作检查,不用担心,医生说,你太紧张孩子了,所以给自己的压力太大,心放宽一点,知道吗?”安吉娜温柔地安慰七七。 “真的吗,真的是护士小姐?可是,可是,好像我亲眼见到的不是,不是护士,不是在医院,是在家里,真的是在家里,有一个女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家里,然后化成气体穿透我的身体,真的,吉吉,真的是另外一个女人,不是护士小姐,相信我。”七七惊慌地说。 “我相信,我相信,我相信。”安吉娜安抚着七七,心里却担忧了起来,看来方红森说的是真的,七七是有点孕期综合症,她一直害怕会突然失去这个孩子,所以常常会产生一些幻觉,方红森说幻觉还是小事,七七患病起来会饮血,一想到这,安吉娜不禁皱起了眉,七七的心理障碍已经不能小视。 再加上母亲安惠珍说的,最好方红森不是郭大嘴的亲生儿子,或者七七一定难逃此劫,安吉娜突然在想,七七如此紧张,是不是一种事先的预见?她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什么,都说怀孕的人比较敏感,难不成七七真应正了这一说法?所以她才感觉到危险无处不在?可是郭大嘴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七七? 安吉娜一会想着,也许方红森根本不是郭大嘴的儿子,一会又假设着,即使是,也许郭大嘴也还没发现七七,她凭着这些假设安慰自己,让自己心安,可是一颗心却是平静不下来,慌慌的,仿佛危险正在靠近,而她或七七都已经没有了退路。 安吉娜抱着七七:“七七,不怕,我们什么也不怕。”安吉娜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先告之方红森郭大嘴的危险xìng,让他有所警惕。 “七七,你先睡一会儿,告诉我,中午想吃什么?我去买。”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七七闷闷不乐的。 安吉娜找到方红森,方红森刚好从外面买了水果回来,安吉娜把他叫住了:“方红森,你过来一下,我有些事要和你谈。” “什么事?吉娜,七七在等我呢,她现在一个人的时候会特别害怕,而且我也不放心。”方红森着急地说。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事,就是关系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七七,还有你们的孩子,而且这件事千万不能七七知道。” “关系到七七和孩子?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你记得,我妈说的项链的事吗?你知不知道,蓝凯杰真的是我妈要找的那个人,我妈说过你们所带的项链是有血源关系的,那就说明,你和蓝凯杰极有可能是兄弟。” “就算是,那和七七又有什么联系?”方红森不解地问。 136、七七失踪 “气死我,你听我慢慢说,chā什么嘴?你可知道蓝凯杰的父亲是谁?是郭大嘴!我不知道,你对你的童年有没有记忆,听我妈说,那个小宇的,三岁就送人了,所以你若是那个小宇,估计也记不到什么,现在重点的是,郭大嘴这个人很危险。”安吉娜把郭大嘴如何追杀逼诱他的孩子作yào引的过程,讲给方红森听。 方红森哈哈大笑:“吉娜,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怎么会相信世界上有这么荒唐的事,这个世界还会有什么长生的yào引?太可笑了!我不信!” 安吉娜恼怒了:“你不信?楼兰的死就是一个铁的证明!楼兰极有可能就是郭大嘴为了得到血系yào引,对她下的手。” “楼兰不是蓝凯杰杀的吗?警方不是发现蓝凯杰在死亡现场吗?你不会想告诉我,蓝凯杰是郭大嘴的帮凶吧?” “有些事,我现在也说不清,不过,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蓝凯杰说的,楼兰的确不是他杀的,方红森,我知道,你肯定要说我偏袒蓝凯杰,但是yào引之说,是我妈说的,我妈不可能编谎。所以我告劝你,在未弄清你的身世之前,一点要多加小心,特别是对七七,知道不知道?”安吉娜一看到方红森一副事不关已的样,气得要命。 “好,我知道了,我会多加小心的,七七一个人该等急了,我先进去了。” “恩,对了,这件事没弄清楚之前,千万别跟七七说,我怕她承受不了。”安吉娜又jiāo待了一遍。 “知道。”方红森嘴里应着,心里头却不以为然,他绝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残忍又荒唐的事。 到了病房口,他边说着:“七七,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边打开门,可门一推开,她却愣住了,七七呢?七七去哪了?手机在,人却不在,卫生间找不到,走廊也找不到,问护士,都说没看见,方红森一颗心吊了上去。 忽然想到安吉娜刚才说的话,天啊,不会是真的吧,那七七现在有危险?怎么办,七七被人劫了吗?方红森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打电话给安吉娜:“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吉娜,七七不见了,吉娜,七七不见了。”方红森急得都快哭了。 第18卷 137、七七失踪2 电话才响起,安吉娜的一颗心就提到嗓门了,一听到“不好了”三个字,手中的ròu汤“噼叭”掉地上了,舌头发抖的说:“我这就回去。” 安吉娜和方红森把整个医院都翻遍了,也没看见七七的踪影,急得发怒起来:“我跟你说了,要看好七七的,你不信,你看,七七,七七,到底上哪了,上天保佑,七七没事,方红森,七七若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 “要不是你拉着我说那些可笑的事,七七也不会失踪!” “什么,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你偏不听,你看七七这下不见了吧,你还怪我?你根本不爱七七。” “好了,我们不要怪来怪去了,好好想想,七七为什么会失踪。要不报警吧。” “方红森,你有没有点常识,失踪没有二十四个小时报警,谁理你?你以为七七是局长女儿就会受不同待遇啊?就算你跟蒋局长说,他也不会相信七七失踪两个小时有可能有危险的。” “可这不一样不是,七七是有可能被绑架,还有可能马上有危险!你要知道,市里的孕fù失踪案还没有破案,说不定,七七就是被作案者抓去了,警方怎么可以不重视。” “没有证据,你拿什么去说服人家?别天真了,你可知道蒋局长最近在参选市人大代表,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让他公法私用,那更不可能了。” “是女儿重要,还是他的仕途重要?” 突然安吉娜叫道:“天啊,会不会是,刚才我们说话的时候,被她听见了?恨死这张大嘴了,七七千万别有事啊。”安吉娜自己掌了嘴,心里还是担心,焦急。 “如果是这样,就惨了,她本来就有些抑郁,这段时间为了调整她的心态,我都不敢出远门,如果她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又该胡思乱想了,这下真的糟了。” “只要没有被郭大嘴抓去,就好!对了,七七会不会自己先跑回家去了?”安吉想突然想到。 “对啊,也有可能啊,怎么没想到,走,回家看看。”于是,两人火速赶往家中。 138、你想出来都出不来 不只是七七突然失踪了,月色也一同人间蒸发了。 马立趁着天未晚,又来到月色居住的晨露巷,傍晚的巷子,天空低低的压下来,空气中闪着微黄的光,身边不时“叽叽”地穿梭过钱鼠,除了这些钱鼠,马立在这条巷子里找不到一点生命的迹象, “年轻人,你在这边干嘛?晚上少来这里。”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 马立怔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去,看见面前站着一个老人,虚了口气:“老人家,你住这吗?能不能问一下,你见没见过住在这里的一个姑娘?叫月色。” “小伙子,别开玩笑了,你的朋友一定是跟你闹着玩了,这里怎么可能住人,这里已经有二三十年没有住人了,开发商都不要这块地,嫌它不干净,邪得很。”老人世间笑着说。 “怎么可能,她明明住这里的,她不会骗我。”马立争辩道。 “那他的家在哪?你看这里像人住的地方吗,小伙子,快走吧,等下天一暗,你想出来都出不来了。”老人劝告马立。 “老人家,这里为什么二三十年没住人?”马立纳闷地问。 “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这里死了很多的读书人,后来文革过后,听说,这里半夜三更常常有白衣书生在巷子里时而朗诵赋诗,时而嚎哭唱冤。久了就没人敢住了。小伙子你还别不信邪,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开发商刚打算来收购,不到一个月就暴病而死了,所以,快走吧。” “老人家,这个我可不信,我朋友真的住这里,我送她回来过。”马立笑着说。 “年轻人,如若是真的,快告诉你朋友,这里住不得,快点搬吧。” “恩,我来,也是想叫她搬家的,这里实在不像人住的地方,老人家您先回吧,我自己再找找。” “这巷子很深,你小心一点,我先走了,别走太深了。”老人家jiāo待。 夜色渐渐来临,巷子已经变成墨蓝色,马立还是找不到,看一下时间,六点十五分,这个时间月色应该准备出门去瑜伽会所了吧,一想到这,马立决定站在巷子口等。 突然,马立脚下的地震dàng了两下,眼前的路感觉也跟着摇晃起来,马立的第一个反应是:“不好,地震了!月色和她弟弟还在巷子里呢?” 地震得越来越猛,马立情不自禁地喊着月色,到处跑,到处看,一颗心急得要蹦出来了。 139、白衣书生 眼前的巷子突然变成了灵动的蛇身,挪动了起来,一会儿向前,一会向后,时而左时而右面,马立拼命拼命向前跑,可是脚步却始终落在一个点上。 马立在脑海快速的分析,这是什么?是要地裂还是要地移?月色,月色,月色,马立呐喊着。可是此时此刻,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逃脱。 他试着打电话求救!可是手机却一点信号也没有,马立只能听天尤命了,马立仰着天大声地喊:“月色,记住,我爱你!永远永远爱着你!” 突然,地挪刹那间停息,巷子一秒之间恢复了平静和安稳,马立愣愣地呆了两秒,奇怪地震怎么一下子停了,难道是上天被他感动了? 马立想起刚才那个老人说的,这里有白衣书生,心里暗暗地觉得有些可笑,白痴才会相信那是真的。正想往前走,突然眼前闪过一个白影,马立的眼晃了一下,又一个白影闪过去,马立后背嗖嗖地僵住了。转过身,正想离开,眼前一片炫眼的白光,马立抬头一看,一个无脚无脸的白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 “还命来,还命来,还我的命来,我死得好冤啊,好冤啊,把你的命拿来,拿来------”一片幽凉的声间环绕在巷子里,那个声音好像并不像是从眼前白影发出的,因为他根本没有嘴,马立吓得挥手要将白影推开,然而手一碰到那白影就随之破散了,马立突然想起,传说中的幽灵就是轻如烟云,易飞易散。 马立冒了一身的冷汗,晚上真见鬼了? 顾不及再细想,拔腿就跑。跑到了巷子口,马立俯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那个老人又出现了,走过来关心地问:“小伙子,怎么啦?找到你的朋友了吗?” “大爷,刚才是不是地震了?”马立喘着气问。 “没有啊,哪有地震,怎么啦,小伙子,你刚才是不是看到什么了?”老人睁大眼睛,惊恐地问。 “恩。” “我早告诉你了,这巷子进不得啊,是真够邪的,就这半年的时间,这巷子里的鬼是越来越凶了,你看这街上的人都搬得差不多了,邪啊,邪啊。”老人说着。 “大爷,那你一个人住这,你不怕吗?”马立疑惑地问。 老人哈哈大笑:“我一个知天命的人了,还怕这些干什么?再说,我跟这些冤鬼无怨无愁,人家说怨有头,债有主,鬼是认得人的,所以我怕什么?” 140、那我真的见到鬼啦 回到车里,马立越想越不对劲,既然这巷子里闹鬼,可为什么月色每次都能平安回家?也从没听月色说过这巷子闹过鬼,不对!这巷子里一定有什么不对头,可是马立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出个为什么来。 刚才顾着自己逃命,不知道月色怎么样了?身体可好些了,郭大嘴是不是已经将解除合同的事跟她说了? 马立想去问个清楚,所以便又去了人间仙地,心里一直怀着期待,希望能看见月色出现在人间仙地。 一进酒吧,台上演唱的是另外一个歌手,唱着月色一贯唱的歌,但是唱功平平,底下的人心不在焉地听着,没有多少喝彩。 马立问了,才知道月色根本没有来,郭大嘴也不在,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方向,不知在哪里还能找到月色。 站在空dàng的大街上,马立失落地仰头看天,长叹了一口气,白色的月光倾泻而下,他在心里默念着:“月色,你可知道我在想你?月光如霜,它能不能让我们的心彼此感应?”马立就这样痴痴地望着天上的月亮,忍不住一颗泪掉落下来,他吓了一跳,赶紧搓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会为感情哭泣?可是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痛,痛得让他想躲在哪大哭一场。 他突然想到安吉娜,要是让这女人知道他因为想念一个人想到哭泣,她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可是又有什么好笑呢?她不也同样为了蓝凯杰钝了原来的锋芒。 马立突然很想找安吉娜聊聊,无聊,心情郁闷时,也是许跟这个女人逗逗嘴,心情会好一点。 安吉娜一接到马立的电话,没好气地说:“马警官,这么晚找我什么事?说吧。”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吗?” 安吉娜哈哈大笑:“你可别告诉我,你是想我了才给我打电话,我会少活十年的。” “不行吗?我就不能想你吗?我只是想关心一下,刚才地震,您老人家没哪伤着了吧。”马立随便扯着。 “神经啊你,是你脑子进水了吧,哪地震了,我看是你脑震了吗。”安吉娜骂道。 “什么?没有地震?你确认,刚才,差不多七八点左右的时候,没有地震?不可能!你刚才是不是晕了没知觉?”马立疑惑地问。 “真见鬼了,大地好好躺着的,世界一切安好太平,哪来的地震,不是我没知觉,而是你在幻觉吧,马警官。” “如果真是你所说的这样,那我真的见到鬼啦。”马立喃喃地说道,脑子里又回想起巷子里的情景,心里不禁发毛。 141、宁愿想信男人的破嘴 “真是病得不轻了,哪来的鬼啊?”安吉娜在电话那头骂道。 “我本也不信啊,可是经历了今晚我不得不怀疑,你知道晨露巷吗?”马立问。 三天两头跑市政府,怎么会不知道晨露巷。据了解,晨露巷已经被纳入旧城改建的范畴,由市政府出资建造一个市政公园,周围地皮,由房地产开发商竞标。 晨露巷位于市中心,因为它早先的一些传说,使得它一直荒置着,没有人敢投资建房。这么好的一块地就这么荒着,一则浪费,二则实在是影响市容市貌,所以市政府才决定先投资建园,再招商投标。 但消息传出去之后,并没有几位房地产商前来咨询洽谈,倒是巷子里的鬼故事越传越甚,以至于,市宣传部下令,报社要作一些正面报道,比如晨露巷早先的一些传说,还有革命时期的故事。安吉娜也正打算去考查一番。马立刚才这么一说,想必他也是听到什么鬼故事,她对谣传的鬼故事很感兴趣,想知道人们都是怎么编的。 “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也相信那些虚无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宁愿想信男人的破嘴,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安吉娜说道。 “那你可以相信我这张破嘴吧,那条巷子里真的有鬼,千真万确,我刚刚经历的。” “我不信!你去哪干嘛?” “有胆量跟我走一趟吗?”马立挑衅地问。 “怎么不敢,去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去,真有鬼才好呢,让我也见见世面。你好好的,晚上跑哪去干什么?抓贼啊?”安吉娜漫不经心的说。 “月色住在那里,我去找她,你知道我看见什么又遇到什么吗?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我竟然看见人们说的白衣书生,还有你绝对不会相信,一条巷子可以像一条蛇一样扭动。” “月色怎么会住那里?那里差不多都是废墟啊,太不可思议了,而且那些过不了多久都要拆除了,你叫她快点搬家。”安吉娜也纳闷。 “可是我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去哪了,连郭大嘴也一同消失了。郭大嘴是不是听见什么风声了?上次蓝凯杰说的情况,我跟上级汇报了一下,上级有可能会暗中调查他,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突然消失?而且是跟郭大嘴一起消失,这也太巧了吧。”安吉娜也纳闷,还有些失望,因为她正想着手调查郭大嘴其人呢。 “我问你一件事情,蓝凯杰和郭大嘴真的是父子关系吗?” “是啊,我妈证实了,他们的确是父子关系,你问这个作什么?跟案件有关吗?” “跟案件倒是无关,可是------算了,以后再跟你说。”马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他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跟郭大嘴有关系,可是想证实这个对他来说,比不知道还艰难。 142、转xìng 于是,他换一个方式探索:“安吉娜,你知道吗?月色有可能是蓝凯杰的妹妹。”马立说完这句话,心里打算着如果月色真的没有类似的一条项链的话,那他下次见到她,一定要将自己的这一条送给他。 安吉娜听后惊讶地喊了一声:“怎么可能,绝不可能!我没听我妈说肖如烟还有一个女儿啊,而且你说月色还有一个弟弟,不可能!她的弟弟才十岁,可是肖如烟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你一定是搞错了。” “可是,你说蓝凯杰的母亲是不是叫肖如烟?我爸说月色跟肖如烟一定有很深的关系,因为月色长得跟她一模一样。” “真的?你确定?我都搞蒙了,你爸怎么会认识肖如烟?我妈明明说肖如烟只有三个儿子的,怎么会有一个女儿,可能不是,你爸肯定搞错了。” “这个,这个-------”马立一下领悟自己说漏了嘴,父亲哪认识什么肖如烟啊,这只是他自己的推断而已,于是赶紧接着说:“你妈见过肖如烟,那带你妈来看看,月色是不是真的很像肖如烟。” “好啊,可是,你不是说月色不在吗?” “我再去找找,安吉娜,你一定要让你妈来看看月色,这对我很重要。”马立急切地说。 “对你很重要?怎么说?”安吉娜纳闷地问。 “这个,这个,以后再告诉你。你说你要去晨露巷查资料?你敢不敢去?要不要我护架啊?” “切,你以为我是谁啊?而且我就不信,大白天的,那鬼也敢跑出来。”安吉娜不屑地说。 “好吧,你不用我陪,那你陪我好了,你什么时候要去,我跟你一起去。”马立装出一副仗义的样子来。 安吉娜在电话那头窃笑,回答道:“你什么时候转的xìng,突然对我这么好了起来?我还真是适应不过来,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或者是还有什么事要求我?” 马立说:“这个,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你要去之前,跟我说一声,切记切记。” 安吉娜纳闷,这家伙怎么今晚动不动就“以后再告诉你。”难道他有什么想告诉她的,但现在又不想说的?正想问了,马立那头却已经挂断了电话。安吉娜嘟噜着:“什么人呀,真是的,要挂电话,起码也打个招呼啊,什么素质?真是的。” 143、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 七七失踪的事,安吉娜还没说呢,不过想了想,他到警局也会知道,估计方红森已经告之蒋局长,明天蒋局长,应该就会来个全城大搜索了。 真是怪了,月色和郭大嘴怎么也一同失踪了,马立思来想去,把逻辑重新理顺了一遍,最后得到另外一个结论,假如说,月色跟自己是兄妹,而身上的项链又证明了自己跟蓝凯杰是兄弟,而郭大嘴又真的是蓝凯杰的亲生父亲,那月色是不是也应该是郭大嘴的女儿? 可是月色说她父母双亡,难道,她说的父母只是她的养父养母?父亲说,月色和蓝凯杰的母亲肖如烟长得相像,所以月色是他们同母所生占的可能xìng很大。 月色的脸和肖如烟如此像,郭大嘴不可没有怀疑她的身份,或者他早知情,更或者月色是肖如烟和他人所生,因为蓝凯杰说过,郭大嘴不可能让他的母亲生女儿,也许肖如烟看见生出来的儿子都很不幸,所以背叛了郭大嘴,和别人生了女儿,也是情有可原的。所以郭大嘴憎恨她的背叛,才会将她谋杀。 马立想到这,心里惊呼大事不好,郭大嘴会不会把对肖如烟的恨又转加到月色身上?或者怎么会失踪?马立越想越焦急,月色现在肯定很危险,可是怎么才能救她,他现在连她被带到哪了都不知道。 他一刻也按捺不住了,他又想去晨露巷,可是心里却有些说不清的茫然和绝望,那根本就是一条走不进去的巷子。他们突然想起,月色说过,有时候她也会住在SHOW瑜伽会所,想到这,他决定冒然一试。 转眼就到了冬至,寒冷的深夜伴着北风一阵一阵呼啸而过,马立习惯开着车窗,听着风呼过的声响,路上的灯瑟瑟地哈着昏黄的热气,路边的剌桐花抖着落寞的身姿,像是在挪着脚步,要跟同伴挤拼取暖,所有的东西都在说一个“冷”字,而车里的马立,已经忘却了寒冷,此时此刻,孤独对他来说,比寒冷要可怕千倍万倍,因为他找不到心爱的人。 SHOW的大门虚掩着,从门缝里透出一束弱弱的紫蓝色的光,马立惊喜了一下,门是开的,那说明里面有人,便轻轻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禁不住欢喜地低唤着:“月色,月色,月色,你在吗------你在哪?” 马立的脚踏在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空旷的大厅带来了马立的回音,马立冷颤的一下,从来不知道女人呆的地方,一到晚上会这么的yīn森诡异。 月色没有应,几个侧边的训练室都紧闭着,马立循而上楼,突然,身后“依吖”响了一声,马立急速条件反shè地回过头,一扇侧边的门虚了一半------ 144、幽魂一般的声音 “谁?月色,是你吗?”马立紧张地问,等了一会儿,没看见有人出来,也没听见有人回应。马立的脑子里一转,难不成是窃贼?于是马立又转过来,掏出腰间的qiāng,轻声轻脚地走下楼梯,慢慢地挪到那扇门,然后猛的推开,里面除了从窗户散下来淡蓝色的光外,什么也没有,马立纳闷地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突然间,看见一个黑影从门前急闪而过。 马立雷速转身追了过去,大声地喊一声:“谁,站住!”追到门外,却什么也没看见,电梯还是停在原来的这个楼层,没有改变,按开两边的电梯门,里面连个小猫印都没有,他又追到安全门往下看,只看见黑色的螺旋,也没有听见任何的脚步声。 马立纳闷地皱了皱眉,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回事这是?难道自己产生幻觉了?再次走进SHOW,他打开手机,借手机的光屏,寻找灯的开关,就在他刚找到开关的时候,身后突然绵绵缓缓地响起了音乐,刹时,马立全身的毛孔都坚起来了,然后那又绵又长又缓的音乐随即钻入他的毛孔,进入他的体内,马立直觉得全身开始发冷发软,意识也要跟着分散,让他很想很想躺下去,睡一觉。 音乐还在空气中流淌,马立揉了揉眼,这个时候,怎么可以睡觉?他开了灯,随即,他听见了一声很响亮的,孩子的尖叫声“啊”,不是一声,是一群孩子的集体尖叫声。马立慌了神,细听,并不像是音乐里头的,因为惊悚的尖叫声,怎么可能参杂在如此轻缓的背景乐里?那尖叫声,分明是在这房间里的,而且就在这个大厅里,可是灯亮了,大厅里除了一个鞋架,一个布艺沙发,什么也没有,更别说什么小孩了。 深更半夜的,听这样缓慢又有些神秘的音乐,让人有点毛也悚然,马立想关掉音乐,找了半天,也没看见音箱和播放机在哪。再听,音乐应该是从楼上传下来的,难道楼上有人? 抬头望上去,上面是黑的,马立走了上去,阁楼上没有厅,却有一条走廊,也是黑森森的,隐约地可以看见尽头还有一扇门。在楼梯口,两侧分别还有一扇门,马立想敲门,又怕万一月色已经睡觉,这么晚敲门,会吓着她的。 于是,便轻声地叫唤:“月色,月色,我是马立,你在吗?你在里面吗?月色-------” “她不在”回应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幽魂一般的声音。 第19卷 145、我真的不是她 “谁?你是谁?”马立惊恐地问道。 “她不在,她真的不在。”马立再细听,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于是想进上步辩认:“你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是她,我不是她,我真的不是她------”女人幽幽地念道,好似带着委屈。 马立终于听清这声音像谁了,是七七,没错,像七七的声音。可是,这大半夜的,七七怎么会在这?马立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再说,这声音听起来虽然像七七,但是跟幽灵似的,七七平时说话也像这样啊。 突然,从门里传来“嘣”的一声,什么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马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迅速地打开门,随即,他看见了地上躺着一个人,借着微弱的蓝光看,按体型推测,应该还是一个女人。 马立在进门处的墙壁上摸索着电灯开关,可是摸了半天,也有没找到,没办法,他只有依赖手机的光屏了。 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马立试探地走近去问:“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没有反应,她晕了? 马立大步走向前,用光屏一照,天啊,躺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是七七,真的是七七,这么晚,她怎么会来这? 马立晃动着七七:“七七,七七,你怎么了,醒醒,快醒醒。” 七七还是没有反应,马立一时慌乱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好,马立先拔120急救,然后一下子想到应该打给安吉娜,因为她是七七最好的朋友。 安吉娜一接到马立的电话,本想大骂一通,扰了她的清梦。嘴还没张呢,马立已经喊在她前头了:“安吉娜,快点来SHOW瑜伽会所,算了,你还是到市人民医院吧,七七出事了。” 安吉娜瞬间睡意全无,一颗心落了又悬上了:“七七?你看到七七啦,在哪?在哪?我马上过去,太好了,总算找到七七了。” 不到十分钟,安吉娜就赶到市医院,七七还是没有醒来,脸色苍白得可怕,方红森也赶在后面来了,他和安吉娜一样,急着关心七七肚子里的孩子。 医生经过胎心监测后,发现七七之前曾经有过强烈的宫缩,胎儿在体内有缺氧的现像,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七七本人,也是由于受了极大惊吓,导致的昏迷不醒。 马立马上提出了异议,说七七昏迷的前一分钟,还跟他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是因为惊吓晕倒?难道那个房间里还有其他人他没有发现?马立决定返回去探究一番。 车刚要起动,安吉娜追了上来,马立以为她要搭顺路车,忙说:“我有急事,你自己搭车吧。” “你说你是在SHOW发现七七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你要去那的对不对,我跟你一起去,我早怀疑那问题了。”安吉娜说完,已经拉开车门跃上车了。 146、中邪了 再回到SHOW,已经是清晨五点了,街上只有寥寥的计程车来往,刚刚好似下了一场雨,马路上湿湿的,在灯光的拆shè下闪着亮亮的光,车滑过的时候,发出“嘶噜嘶噜”的声响,在这安静的清晨里显得特别的剌耳,和yīn冷。 安吉娜哈着热气,搓着掌:“好冷!拜托把车窗关上。” “没有玻璃这车,将就点吧。”马立平淡无奇地说。 “什么?没有玻璃?”安吉娜张大了嘴。 “干嘛,要下车?随便。”马立冷眼瞟了安吉娜一眼。 “不就一辆破车,还这么牛。”安吉娜小声嘀咕着,突然,车“嘎吱”急刹住了,安吉娜没有防备,向前冲撞了一下,直觉得双眼冒金花,额头一阵震脑的痛,于是恼怒地嚷道:“干什么啊,我不就说了一下,你至于这么谋害我吗。” 只见马立愣愣地看着前方,一动不动,安吉娜气恼地碰了碰他:“这叫害人害已,自己也傻掉了吧,见过开车的,没见过这么开车的,好好的一条路,什么车什么人也没有,你急刹什么车?” 马立呆滞着双眼,瑟瑟地指着前方,慌慌地说:“月色,月色,我撞到月色了,月色,我撞到月色了。” 安吉娜也惊慌地探出头,四周看了看,什么也没。 “你怎么啦,想人想出幻想症了吧,哪来的月色?什么人也没有,不信你自己看。”安吉娜既无奈又愤怒,额头上疼的感觉越来越疼,安吉娜忍不住抬手揉,却弄得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马立还是愣愣地坐着,脸上直冒汗,既不下车,也不管安吉娜的死活,安吉娜恨得直咬牙,心里直喊搭错车!她看着马立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一脚踹他下去。 “喂,大清早的,你是鬼附身了啊?快点啦,没时间在这跟你磨蹭,快点啦,还不快点,去晚了,什么也找不到了,你听到了没有?中邪了啊?”安吉娜急得发狂。 “月色,月色在,她在,在车轮底下,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飞进去了,她穿着黄色的长裙,飞散着头发,睁着一双迷茫痛苦的眼睛,一直望着我,然后,然后就飞进轮子里了,她真的飞进去了,我来不及刹,我来不及-”马立全身颤抖着,看样子,他不是装出来的。 安吉娜糊涂了,可是她怎么没看见月色?难道自己走神了?可是前面除了湿露露的路面外,什么也没有啊,忽然,她忍不住吸了口冷气,难不成,月色真的已经躺在车子底下?我的天啊?如果是真的,那可怎么办。 安吉娜一下子又急了:“那你还不快下车,说不定还有救。快啊,快啊-------”安吉娜顾不得马立继续呆滞,自己拉开车门,跳下车去-------- 147、黄色的光 安吉娜蹲下身去,低头看看两边车轮,左边、右边、前面、后面,哪有什么人啊?接着腾地站了起来,用力地捶了一下马立的头:“人呢?哪来的什么人?我看你真的是想她想疯了,拜托你开车的时候精神聚中一点好不好,你的小命不要紧,我的命还值钱呢,还多少苦难的人等着我呢。” 马立神色慌恐,半信半疑的问:“真没有?真的没有吗?” 安吉娜拉开车门,拼命地将马立从车上拽了下来,又气又怒地嚷:“你自己看,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哪来的人,你的魂倒有一个,就在车底下,你在不开,它可真的回不来了。” 马立睁大眼睛看,真的什么也没有,重重地吐了口气,用袖子擦掉额头上的汗,一阵冷风吹来,从脚根一直冷到心,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 可是那一幕回想起来那么清晰,他茫然地开着车,感觉自己的眼皮沉重地快要抬不起来,突然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黄色之光,他怔了一下,然后看见月色就在他车的几毫之前,对着他凄然一笑,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你还走不走了?早知道我自己去了。”安吉娜埋怨道。 “走,马上走。”马立惊魂未定,不自觉地环视了四周,到处是紧闭的门,昏黄的大街伴着远处的黑暗透着一份让人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再次启动车,却是发动不起来了,马立说,发动机受冻息火了,让安吉娜下来到后面推车,安吉娜气得嘴歪了一半,愤愤地说:“从今往后,别想叫我坐你的车!什么破车!知道它会受冻,你就该给它穿上大棉袄。” “无知!若不是你来搭,它也不会息火,是你太邪!”马立烦躁地回道。 安吉娜气得两眼冒火,可是想想也是自己主动要搭人家的车,算了,小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推就推,以后走着瞧! 心里狠狠地把马立骂了一通,憋了一身的力走到车后去,嘴里还念着:“凭什么你在里面享福,让我在后面跟牛一样的卖力?狗屎马立,我看是狗屎马屁!” 骂归骂,活还是要干的,身子前倾,双脚一前一后着地往后蹬,两掌撑车,低头正准备发出绝世内力,要将马立推到狗屎坑里去。眼着却闪过一小缕黄色的光,安吉娜定定地看着,马立在前面喊:“推啊,用点力行不行?” 安吉娜只顾寻找黄色的光,根本没听到马立在叫,天啊!排气管上挂的是什么,是一块黄色的丝质碎布! 马立刚才说什么来着?月色穿着一件黄色的裙子!安吉娜不可抑制地尖叫了起来“啊-------” 148、人见鬼,车子也见鬼了 “一点力气没使上,还叫得跟宰猪似的。”马立气得,干脆下车,跟她换一个位置,让她来发动,他来推。 “会不会开车啊,懂不懂离合在哪,刹车在哪?------”马立趾高气扬地问。 “你看,你看那是什么?”安吉娜指着排气管处挂着的黄色碎布。这下轮到马立目瞪口呆了,舌头颤抖地说:“这,这,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安吉娜已经从刚才惊诧恢复了冷静,弯下腰,扯下那块碎布,说:“好巧,也是黄色的,只是凑巧吧。” 难道刚才的一切并不是错觉,马立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来了一个急转身,身后是漫长的马路,遥不可望,空dàngdàng的一片,只有路面和灯哈着寒气,如果确定他眼睛所看见的一切只是他幻想的假像,那他实在也想不起来,这块黄色的碎布是打哪来的。 “安吉娜,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鬼?”马立一本正经地问。 “切,我不信,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大清早的别开这种幼稚无知的玩笑。不过,我看过一本灵异解析,说,世界上没有鬼,但有灵之说,算了,不跟你扯这些了,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可有些事情真的很奇怪,比如,昨天晚上,我在晨露巷真的见到谣传中的白衣书生。” “真的?怎么可能?”安吉脸一脸的惊讶和怀疑。 “不信,明晚你敢不敢跟我走一趟?” “好!去就去。哦,你去发动车子,我来推。” 这一次安吉娜还没使劲呢,车子就嘟嘟地发动起来了。 安吉娜冷不住唠了一句:“人见鬼,车子也见鬼了!” 车子到了SHOW所在的世纪大厦,原本坚立在大厅的广告牌不见了,安吉娜又跑出去,抬头望在顶楼的霓红广告灯箱,也跟鬼似的消失了。 大厅的保安,揉着惺松的睡眼,兴是打了个盹醒来,大清早,锰然看见两个不面熟的人,马上拦截下来:“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安吉娜如实回答:“我们要到顶楼瑜伽会所找一个朋友。” 保安惊诧地看着他们,然后说:“找朋友?谁?” “等月色” “哦,等小姐早在半个月前就停业了,她没有告诉你们吗?而且她本人也有几天没来了。” 安吉娜眼珠子一转,笑着对保安说:“哦,是这样的,月色她去了外地,我今天早上刚好也要去她那里,所以有些东西她放在这,让我帮她捎过去,时间太赶,所以这么早来。” 马立一边暗暗庆幸,他刚才来的时候,这个保安在跟周公聊天,没有发现他,不然是不是也要被问一通。 保安还想说什么,马立有些急躁了,准备拿出工作证,想了想还是算了,不想等下惊动其他居民,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149、负面的宣传 安吉娜跺着脚说:“真的来不及了,大哥,再拖,我真要误机了。”保安一看安吉娜急得又是跺脚,又是转圈的,心软了下来:“去吧,去吧,在这登记一下名字。” SHOW的门却紧闭着,还锁了一条粗粗的铁链子。 “怎么回事?我刚才来明明门是开的,是谁来过这里?”马立疑惑不解地问。 “真是怪了,会是谁?难道是这房子的业主?可是也不可能啊,业主怎么会三更半夜地来锁门?”安吉娜也同样想不明白,而且之前也没有听七七说过,SHOW已经停业半个月了。SHOW一开始的运营都很不错的,难道是因为上次瑜伽会员昏迷的案件起了负面的宣传,导致会所生意下降?所以关闭?222、别让女人喝醉 “上次的瑜伽会员昏迷案,有进展吗?你说,它会不会是因为那个案件所以倒闭的?”安叶娜问马立。 “我上次听同事说,来SHOW查过,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练瑜伽又不犯法,所以警局也没对会所怎样,那些会员至今昏迷不醒,听医生说,常常听见她们在幻语。局长已经把它归纳为怪异事情,所以也不再探究它了,只能说这件事很诡异,但是找不到刑事案件的苗头。”马立一直也觉得瑜伽会员昏迷,里面一定有什么蹊哓,但是一则局长已经说过不查,二则,自己也无权管涉,所以他不敢再详查。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孩子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也有很多孩子昏迷不醒?我在想,这两个昏迷有没有什么联系?不知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两桩一定有某种关系。还有,你说,你同事说SHOW里面查了没有问题?如果真没有问题,他们为什么平时管得那以严?特别是楼上的两个房间,有一种让我说不的感觉。我觉得里面一定也有秘密。”安吉娜缓缓地说着自己的推断。 突然马立喊了一声:“糟了,那月色在这教练,他现在突然失踪,会不会也跟这个有关系?” 安吉娜肯定地回答:“肯定有。” “所以我们必须进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可是保安却死活不肯答应,说没有经过业主同事,他们是无权这样做的。 马立被气恼了,掏出工作证:“我是警察,现在有一个案件,怀疑这里藏有危险人物,所以必须时去看年看,你把业主叫出来,我当面找人谈。” 一看,业主,居然是郭大嘴! 150、不可告人的生意 马立,更加坚定地相信,月色的失踪跟郭大嘴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郭王八!”马立忍不住愤怒地骂道。 “看来这个郭大嘴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我一定得好好查查看。你有没有听说过,郭大yào房后面,在经营着一项不可告人的生意?” “是什么?我只知道郭大yào房生意不错,郭大yào旗下还成立了一个fù婴保护协会,专门为孕fù及弃婴服务的,你说这个郭大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像是亦正亦邪,可我看,怎么看都不觉得他能跟好人搭什么边。”马立纳闷地说。 “说出来,吓你一跳!”安吉娜作出一副惊悚的样子来。 “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贩dú啊?”马立不屑的问。 “准确的说,应该是贩人!贩婴!或者是贩胎!”安吉娜压低声音说。 “什么新名词,我还真听不明白了,卖小孩儿啊?”马立一边应着,一边在找寻那边有什么早餐,因为肚子已经在唱曲了。 “难道你没听说过婴儿汤吗?把孕fù腹中未成熟的胎儿用催产术,引产下来,然后作成汤。”安吉娜本想给马立介绍更详细的制作过程,但一想想那场面,只觉得喉咙底下一阵阵发痒,她无法也不敢再回想下去了。 只听见马立吱地刹住车,惊诧又愤怒地问道:“你说什么?婴儿汤?难道真有此事,上次在网上看到,我还只当是人家没事闹着玩,PS的是一些图片,原来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哪是人干的事?不行,这事一定得彻查清楚。你还了解到什么,告诉我,我一定不放过郭大嘴这个混蛋。” “我就暗访过供餐的人,郭大嘴那还没有实地考证,所以不好说。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李秘纠纷被捕的事,跟调查这个是有关系的,如果说他心里没有鬼的话,他大可不必对我下dú的。所以郭大yào房绝对隐藏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里面戒备森严,还有不明植物散发dú气,没法冒然前行。”安吉娜说到这眉头紧紧皱,神情凝重。 “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希望我们一次能合作成功!哦,该吃早餐了,走吧,我请客运!”安吉娜显出一副慷慨的样子来。 马立看了看她,笑着说:“本来很饿,现在被婴儿汤吓饱了,我要急着回去,拟一份索查令,趁郭大嘴不在,对郭大yào房来个突然袭击,我就不信查不出个什么来。” 151、看来她真是病得不轻 七七终于醒了,但精神状态却是恍恍惚惚的,连方红森都不认识。一见到七七就喊着:“姐姐,姐姐,我们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们是要走的,始终都是要走的,离开这里,离开这里,他们需要我们,他们需要我们,你知道吗,我们是要走的,一定要走的-------” 安吉娜听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啦,难道七七精神出了问题?方红森之前说她竟然会饮血,看来她真是病得不轻,于是,便建议方红森把七七送到西山精神疗养院治疗。 方红森面有难色:“这个不太好吧,要把七七送到那,起码也要经过她家人的同意,我怕她爸会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七七都病成这个样子,再不治都晚了,不能让她再这样下去了。”安吉娜焦急地说。 “你要知道她爸最近正是非常时期,送精神疗养院啊,不是一般的医院,谁知道呆会那些好事者都又要怎么传,况且我也不赞成让七七去那种地方,说是治病,其实是地狱,我不能让七七生活在那样一个混乱的环境,那样对我们的宝宝也没有好处。”方红森搬出了自己一大堆的理由。 安吉娜甚感无力,看着七七病成这样,她心里急得要命,她可以不管蒋局长参选代表有多重要,又应该避讳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好朋友现在急需治疗!可是方红森说的也不无道理,要让七七去那样的环境,的确是太残忍了。 “这样好不好,你让她去我那静养一段时间,你忙全国大赛根本也没时间照顾她,我妈刚好也在我这里,可以帮忙看着她,那边环境清净,是个调养的好地方。而且离西山近,要求个诊什么的也方便。”安吉娜说着自己的建议。 “那要麻烦阿姨了,我向你保证,等我这个比赛结束,我哪也不去,什么也不画了,就专心照顾七七,这段时间就拜托你了。”方红森感激地看着安吉娜。 安吉娜突然又想到方红森的身世,问道:“上次听七七说,你要回家问你父亲项链的事,什么时候启程。” “明天,所以七七就jiāo给你了,我希望回家的时候,可以明确的知道我是谁。”方红森双眉纠凝,他的身世之迷一直缠着他,也像是一条无形的绳子捆绑着他。 152、两位稀客 马立申请了一张搜查令之后,马上约安吉娜,安吉娜却有所顾虑了:“你这样大批人马的去搜,惊动了买yào的人会不会不太好,等下产生的不良影响,让郭大嘴反咬我们一口,岂不是很惨?我看还是我们两个人去就好。” 马立觉得也有道理,于是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了几个跟班的人马,和安吉娜打算先暗访,万一给逮住了再来个明查,这样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马立和安吉娜去的时候,刚好是下班时段,yào店正处高峰期,几个“僵尸”店员正忙得分不开身,安吉娜心里暗喜,这回可以放心大胆地瞧瞧里面有什么密秘了。于是便引领着马立绕过侧门,来到后院,马立马上被院中的花所吸引,正想伸手去触摸,突然安吉娜大声叫道:“住手,有dú。” 说完又从包里取出两个口罩来,“带上,安全一些。” 马立虽有些不屑,但看安吉娜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况且她事先有来过一次,对这比他了解,所以他还是乖乖地带上。 “我上次就是摸了这个花一下,就不醒人事了,而且这里面好似散发着一种不明雾气,带上这个有备无患。” “这里看似也就两间房啊,能藏什么秘密?难不成里面会有暗室?”马立问。 安吉娜压低声音说:“不知道,进去看看,我知道左边这个是会客用的,小声点,别惊动外面的人。” 两个人侧着身,轻声轻脚地移到门边,门没有上锁,轻推一下就开了,里面有些昏暗,刚入门就感觉有点潮潮地凉意上袭。二十几平方,只有一个朱红掉漆的古老木柜,还有一副红木嵌着大理石的茶座,墙上挂着四个日月星三个牌匾,红底墨绿漆字,总体感觉就是很简单,很空旷,看不出哪有什么不对劲。 马立和安吉娜正想撤离去右边的房间,突然门“依吖”开了,郭大嘴猛地出现在门外,一脸yīn冷地笑道:“哟,两位稀客啊,要来,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啊?” 第20卷 153、贩卖胎婴 马立随手从口袋掏出一张搜查令来,正辞严色地说:“有市民举报,郭大yào店违法私贩胎婴,我奉上级的指令,前来调查。” 安吉娜心里暗暗叫苦,这个马立简直是超级大猪脑,怎么一下子把底全泄漏,这下好了,郭大嘴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往后还要查,何其容易啊。 郭大嘴的脸部稍稍抽搐了一下,马上转成哈哈大笑,笑得安吉娜毛孔悚然,郭大嘴笑完后,脸色随即转yīn,斜着眼盯着安吉娜说道:“别人误解,然不成安记者也不了解?那次做专访的时候,了解的还不够清楚,还想为我作后续报道?”然后又转过来怒盯着马立,又冤又怒地叫道:“说我贩卖胎婴?你不看看我这是什么地方,是fù婴保护协会,那些不法分子,因为我阻止他们,所以恶意诽谤我,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马立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上级的指示,请你合作。” 郭大嘴一脸愠怒,坐到红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说:“地方这就么大,你们要查就查吧,搜吧,你们最好能查个一二三来,别白跑了这一趟。” 看着郭大嘴嚣张不可一世的样子,马立气得直咬牙,恨不得再多双眼睛,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有透视功能,能穿透第一面墙。安吉娜抬头看看天花板,因为这是经过合板吊过顶的,但是看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任何的进出口,貌似固定封死的,再想想即使上面有密室,如此薄弱的合板,又能承受得多大的重量?于是她又把目光移到地板,古老的红土砖,一块一块整齐并列,也看不到会有什么神秘机关。 郭大嘴就一直坐在原位,馓有兴致地看着马立和安吉娜在房间里绕来绕去,最后,马立和安吉娜一起把目光落在落了漆,甚至有些破旧不堪的柜子。 “麻烦,把柜子打开!”马立厉声说道。 “怎么?怀疑我柜子藏了胎婴?还是怀疑我在里面藏了违法的东西?这里面都是我私人物品,我再次声明,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私人物品,你办你的公务,我也有权维护自己的权力。”郭大嘴拉着一张黑脸说道。 马立和安吉娜看见郭大嘴如此紧张这个柜子,更加的坚信这个柜子一定有问题,马立表明自己的立场:“我只是例行公务,相信郭老板也是一个知法维法的老公民,应该不会不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郭大嘴还是坐着不动,瞟了一下眼,说:“那请便吧,但是你记住了,如若查不出个什么来,别怪我,告你们侵犯公民隐私权。”说完甩出一把钥匙扔在茶几上,然后冷眼看着他们把那个破旧的柜子打开。 154、杀机暗伏 柜子里除了一些普通的衣物外,真的再也找不出什么可疑的物品来,安吉娜和马立悻悻地关上柜子门。安吉娜说:“隔壁的房间是做什么的?” 这下郭大嘴开始发怒了:“要我说过多少次,我没有做什么任何违法犯法的事?你们真要查,查吧,查完了,我一起去见你们领导,看吧,钥匙都在这,查吧,还想查什么?明天要不要我请一队铲车,把地也铲了给你们看一下?” 马立和安吉娜接个钥匙,突然反觉得有些被动,郭大嘴在跟他们玩什么?玩心理?以为他这样毫无顾忌地把钥匙扔给他们,他们就会认为里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他才会这样主动,然后再加上吓虎,他们就会知难而退,不敢查?还是他真的那么胸有成竹? 马立和安吉娜用眼神相互探问,最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冒这个险,继续查。 可是,当他们探头进去的时候,心底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隔壁这个房间比会客室还空,连一个摆设都没有,安吉娜不死心,踏进去,每个墙都按按压压,马立在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你干嘛,小说看多了是吧,你不会以为,这里还会有什么暗室吧,这下倒好了,肯定要让他反倒一耙。 “不可能,我有一种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秘密。”安吉娜皱着眉头,肯定地说。可是望着这空空的墙,平平的地,她实在也想不出秘密藏在哪。 郭大嘴照旧坐在红木沙发上,没有挪动,看着两个人一脸失望地走进来,暗暗有些得意:“怎么,找到了什么没有?” 马立和安吉娜黑着脸正想转身离开,郭大嘴喝道:“慢着!你们不打招呼地来我这乱搜,就这样走人了?你当我这是什么?自由市场啊?你们得给我一个解释!是谁让你来的?凭什么让你们来?”看着郭大嘴如此狂大嚣张凶恶的表情,马立气得直咬牙,冷着一张脸说:“群众反应,上级指示,我们只是奉令行事,向群众jiāo代,这就么简单!” 安吉娜则换了一张笑脸说:“查了没事就好了,群众人民也可以放心了。”说着就拖着马立往外跑,因为安吉娜隐约觉得这个昏暗的会客厅,杀机暗伏,危机正一步步朝他们逼近,再不逃,唯恐身陷危机,识事务者为俊杰,此刻不跑更待何时,郭大嘴可不是省油的灯,即使让他们发现了什么,他们也很难走出这个yào房,就像她上次那样,所以依现在看来,没有发现什么,反倒是好事,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着命安全地跑出yào房,其他的都可从长计议。 155、尸骨被扔哪都不知道 安吉娜把马立的手攥得紧紧的,手心都冒出汗来了。到了门口,都忘了松开。 马立狠狠地抽了回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说:“干嘛啊,那么怕他干什么?把我攥得这么紧,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趁机打劫啊你。” “少恶心了你,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说真的,我不相信里面没有秘密,但真的不知道秘密藏哪。不行,一定得再找个时间来好好查一查。” “那刚才干嘛不再查仔细?下次要查可没这么容易了,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他肯定会有所防备。” “这个郭大嘴真的好yīn森啊,就算我们查到什么,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将我们洗脑,幸运的话可能还有一条命出来,惨的话,可能连尸骨被扔哪都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太yīn太jiān了。”安吉娜恨得直痒痒。 “哦,对了,我忘了问月色的事了,说不定他知道月色在哪,我去问问。”说完,马立就急速转过身去找郭大嘴。 月色拉都来不及,在后面追着喊:“别去,别去,不要去啊------” 马立一个闪身就冲进了郭大yào房,安吉娜没办法见死不救,只好跟着又返回去了。 马立前脚刚踏进yào房前厅,郭大嘴便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看见马立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脸部不经意抽了一下,然后背过身子往里走:“怎么,是不是我这些yào柜子,你也要清查一番?” “我只想知道月色在哪?这些天你把月色弄哪去了?”马立严声讨问道。 郭大嘴厌恶地瞟了他一眼:“泡妞泡得人去哪了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来问别人,我看得叫月色重新考虑了。” “你!------别告诉我月色在哪你不知道。”马立两眼冒火。 “月色去R市参加一个益演你不知道吗?已经回来了,不信晚上去人间仙地看就知道了。” “那她现在人在哪?我现在就要见到他!”马立急不可待。 郭大嘴摊开双肩,嘲笑道:“笑话,他只是我雇请的歌手,我哪来的权力二十四小时控制她?你是她的男朋友都不知道她去哪,我这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 马立无语,只能暂且相信郭大嘴说的是真的。 安吉娜上了车也纳闷地问:“难不成月色要去R市益演没跟你说吗?我看,还是你对人家缺少关心。” “或许真是这样,可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迷茫,她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让我捉磨不透,哦,对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月色长得很像肖如烟吗?要不,晚上你带你妈去看看。” “好的,没问题。” 156、失去好友 晚上十点,安吉娜收拾停当,打个电话给安惠珍:“妈,在哪呢?” “在家,装小床,不然七七来,你那张小床我们三个人怎么挤。”电话那边传来铁架磕磕碰碰的声音,安吉娜才想起,明天七七要来清心居住,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竟然给忘了,还是老妈想的周到。 “妈,你先别装了,打的来市区有一家人间仙地的酒吧,我在门口等你,一定要来,我让你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什么酒吧啊,这么晚,见什么人,那种地方那么闹我不去。”安惠珍一向讨厌酒吧这种地方,她甚至叫安吉娜少去这种地方:“这么晚,你也给我回来,是什么人,不白天见,非得晚上见,还要去那种黑灯瞎火的地方见?” “妈,是肖如烟,让你来见肖如烟,快点!”安吉娜知道这三个字准灵。 电话那头,突然咣当一声,“你说什么,肖如烟?如如烟?”安惠珍惊愕得有些口吃。 “是啊,你快来,马上!”安吉娜抓住安惠珍的要穴,紧催紧催的。随即又听见电话那头,哐哐当当的乱响一阵,估计是安惠珍激动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马立还没到,安吉娜站在门口有点冷,想进去先看看月色是不是在,又怕母亲来了,找不到人,于是便站在马路上边哈着气,边跺着脚两边张望,一边等着马立,一边望着母亲。 十点多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了,安吉娜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给马立拔了一个电话,马立才说,父亲马思远打电话来说,楼天芝的心电图有异常,让他去医院一趟,他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不一会儿,安惠珍就来了,失魂落魄地跑到安吉娜面前,急迫地问:“如烟在哪,她在哪?她是不是还活着?天,她还活着,怎么可能?太好,她还活着,快告诉我,她在哪,快带我去见她。”安吉娜从小到大也没见过母亲如此紧张失态过。 “妈,你先别急,先听我说,我要让你见的不是肖如烟。”安吉娜老实地说。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样,zhà醒安惠珍,“什么?你不是让我见肖如烟,你让我见谁?你为什么要骗我,不是肖如烟,我谁也不见!”安惠珍既失望又愤怒,恨不得把安吉娜碎了。 “妈,看你,急什么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安吉娜还没来及解释,就被安惠珍狠狠地捶打了一下“你,你拿什么骗我也好,偏偏拿这个骗我,你害我整个心都揪到一块了,现在你又告诉我,我白欢喜欢一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就像让我又经历了一次失去好友的痛苦,你这死丫头。”安惠珍情绪激动。 “妈,不是肖如烟,但有可能是肖如烟的女儿。” “什么?你说什么?女儿?她怎么可能有女儿?”安惠珍不置可否。 “是的,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 安惠珍听都不想继续听了,径直转身要离开,“跟她长一模一样?你连肖如烟什么样子你都没见过,你怎么就知道那个人长得跟肖如烟一样?深更半夜,你吃饱了撑着,耍着你老妈好玩啊?”说完就拦了一辆的士要离开。 157、炫得她有些晕眩 安吉娜赶紧一个箭步飞过去,拉住安惠珍:“妈,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你闹着玩啊,马警官说,她的女朋友很像肖如烟,所以让你来看看。不管你信不信,你来都来了,就进去看一下吧,求你了。” “马警官怎么会认识如烟?你说什么我越听越不明白了。” “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只有等你看了才明白,马警官的父亲见过肖如烟,是他父亲说的。所以我在想,你要找的第三条项链会不会就是月色?”安吉娜推断道。 “绝对不可能!如烟第三个生的还是儿子,如果不是儿子,说不定她也不会遇难了。马警官的父亲是谁?他认识肖如烟?”肖如烟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有的话,安惠珍都认识,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如烟有一个姓马的的朋友,而且还是男的。 “这些我就明白了,我们先去看看吧。”安吉娜带着母亲走进人间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地。 将近夜十一点,虽已是冬天,但是酒吧的生意依旧火红,因为息唱了三天的月色,今天又要登台了,酒吧的生意更好了,安惠珍几百年也没到过这样的地方,走路都不会走,地上的荧光漆闪着光,炫得她有些晕眩,老觉得脚要踩空似的。所以她一直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脚下的路。 突然,安吉娜激动地拉了拉她的手襟兴奋地说:“妈,快看,快看,她出来了,月色出来了。” 安惠珍顺着安吉娜手指的方向,朝主唱台望去,只见一个瘦削单薄得让人心疼的女子,披着一头长长地卷发站在舞台中央,一上来,没有多余的话,便随着伴奏轻唱起第一首点歌《我只在乎你》,安惠珍看不清她的脸,于是便凑近到前面去,走到距离月色只有一米左右的地方,认认真真地看。 然后一声惊呼:“如烟!如烟------”随后不顾一切地冲上舞台去,抱住月色痛哭起来:“如烟,如烟,真的是如烟!” 月色被安惠珍突然抱住,惊呆了,歌唱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愣愣地任凭安惠珍把她拥得越来越紧,音乐也停了,底下的人开始起议了:“干什么,倒什么乱啊!月色快唱。” “什么人啊,快滚下去------” 安吉娜挡住半边脸冲上舞台拉开母亲:“妈,你先下来,有什么事等下再说。” 安惠珍方从梦中醒来,退到一边,歉意地跟月色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可是,你真的是如烟吗?怎么可能?”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月色冷冷地回答。 底下的人还在喊:“滚下去,干什么,再不滚下来,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安吉娜赶紧把安惠珍硬拖下来,她怕底下的人会真的砸个酒瓶子上来。 安惠珍抹着脸上的眼泪,语无lún次地对安吉娜说:“怎么会认错?她不是如烟是谁?可是如果她是如烟,怎么可能还这么年轻?难道如烟真的还有一个女儿?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如烟还有一个女儿?” 安吉娜无奈地耸了耸肩:“等她休息的时候,再去问好了。” 于是,两个人便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安惠珍目不转睛地盯着月色看,除了头发,真的太像太像二十几年的肖如烟了,几乎就是复制品,安惠珍不禁惊叹,即使是母女也很难相像到这种地步。 158、她只不过是人工的复制品 过了一个钟头,月色终于转身走下后台,安吉娜赶紧拉着安惠珍跟了过去,可是化妆室门紧闭,任凭安吉娜怎么敲都没有人回应。 “月色,请你开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月色,请你开一下门好吗?”不管安吉娜怎么敲也无济于事。安惠珍在一边揪紧了一颗心,可是月色就是不出现。 倒是郭大嘴出现了。 安惠珍看见郭大嘴,惊讶地问:“是你?!你怎么也在这?”安惠珍本能地为月色担心,以为郭大嘴也发现她和肖如烟长得相像,也要找她! 安吉娜伏下头,对安惠珍说这间酒吧是郭大嘴的。 郭大嘴的微笑,让安惠珍后背着凉,她想不明白,二十几年,她怎么会迷恋上他,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邪恶恐怖。 “好久不见,走吧,出去聊聊,我想你一定想知道月色为什么和如烟长得这么像,对吧?”郭大嘴闭着嘴得意莫名地笑。 “她是如烟的女儿?对吗?她也是你的女儿,是吗?这么多年,你直把她藏着,对不对?如烟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儿,才被你杀死的,是不是?”安惠珍痛苦地质问。 “首先,我要再一次声明,我没有杀如烟!第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月色不是如烟的女儿,更不是我的,她只是这里一个卖唱的,所以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她了。”郭大嘴拉着一张长长地脸说。 “不可能,她和如烟这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你是不是害怕让她知道你对如烟所作的一切,所以不敢让她知道真相?我告诉你,有因必有果,你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报应的。”安惠珍气愤到了极点。 “老同学,你真的是太落伍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想弄两个一模一样的的人还不简单?就像你现在要整成林清霞也可以啊,她只不过是人工的复制品,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不信!除非你让她出来!亲口告诉我。”安惠珍坚持。 “行!没有问题!”郭大嘴答应得相当干脆,然后只是敲了敲门,月色就像是有了感应似的拉开了门,然后漠然地站在门边,御了妆的月色,脸色苍白无神,比原先看到的更冷更美,她面无表情地望着郭大嘴,等待着他的指示。 “告诉这位女士,你认识肖如烟吗?” “不认识!”月色冷冷地答道。 “姑娘,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母亲是谁,或者可不可让我见见她?”安吉娜恳求。 “我的母亲已经不在了。” 安惠珍,再一次认真地看了月色,真的太像了,说不清的像,像得太她有些说不清的害怕,特别是月色的眼神,犹如清冷的月光,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气。 159、隔壁有你想要的东西 安惠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痴痴呆呆地跌坐在椅子上,两眼发愣,半宿也没有返神的迹象,把安吉娜吓得六神无主,拼命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想致使她快点清醒,可是安惠珍还是呆若木鸡,安吉娜甚至开始后悔带母亲去, 安惠珍突然喃喃地自言自语:“她不是如烟,她是谁?她会是谁?怎么会那么像呢?为什么不是如烟呢?-------”安惠珍念念不停,看似神志有些混乱,安吉娜甚感无奈,有一个胡言乱语的七七已经够她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母亲,再这们下去,她也会疯掉。 七七还是那样时好时坏,常常说些莫明其妙地话。有一天半夜她突然醒来,直冲冲地往墙壁走去,走到墙边,穿不过去,她就死命死命地用头往墙上钻,发起疯来的七七力气特别地大,安吉娜母女俩花了全身的力气才能将她拉回来。 安惠珍也老是三更半夜地醒来,在房间里跺来跺去自言自语,安吉娜简直就要崩溃了,不知道该怎么拯救两个神志不清的女人。方红森回去也快一个星期了,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找到什么答案了,这边方红森还没来呢,安惠珍又突然说要去一个什么地方,好像是她和肖如烟就读的学校。 安吉娜一下犯愁了,母亲一走,七七怎么办?七七根本就不愿意回家去,她每天要采访,让七七一个人在家真是不放心。安吉娜突然又想起隔壁的妞,若是她在,或许能有个照应。说来也奇怪,自从她去隔壁的门之后,再也没有听过隔壁妞的动静了。保安说,隔壁根本没住过人,可是怎么可能?那半夜的歌声,还有跟她聊的话,不可能是自己凭空幻想的,这样一想,安吉娜便是下了决心,要看看隔壁的房间。 这一天,夜里三更,七七突然又抓狂地张牙舞爪,好好的一条被单都被撕得稀巴烂,安吉娜恐慌地抱着她,可是七七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奋力地挣扎,安吉娜用尽全身的力气,还是无法制服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七七又去撞和隔壁相邻的墙,安吉娜奇怪地想,为什么七七只撞这面墙?为什么她另外三面墙从来都不撞,却拼命地想撞开这面墙?难道她在预示什么? 隔壁的妞?安吉娜脑子里立即闪现了一个女子,只是她看不清她的脸, 安吉娜试着问:“七七,你是说,隔壁有你想要的东西是吗?” 七七疯了一样的摇头,可安吉娜已经放不下心中的疑问。 她这个房间的窗台跟隔壁的窗台是相距只有一米半宽,如果胆子大一点的话,跳过去应该不是问题。 安吉娜丢下半死不活的七七,找了一根麻绳,一头系在自己身上,一头系在窗户的栏杆,然后一个飞跃跳到窗户底下的空调台上,然后再爬上阳台的栏杆。 正当她要跳进去的时候,突然看见阳台有一束朦胧的紫色的光,随后拖着一个坐着的人影,忽隐忽现地传出痛苦的呻吟,在万籁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冗长凄凉。! 160、幕后人暴光 安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真是糟,要是被人逮个正着,自己不是要被扣上私闯民宅的罪名,真是失策。那个保安的话可真不可信,还说隔壁没人,这不是人,是什么?然不成她也跟舒甜甜一样,也是一个小三小四,所以隐蔽身份,不想让人知道。这样一想,安吉娜心里暗暗叫苦,天啊,这么晚了,房间里又有这么暧昧的光,待会儿,要是看见人家在那个,那多糗啊,可是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为什么会那么痛苦? 安吉娜一边叫苦着,一边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有记者天生八卦心理。她早听说,这里是很多市领导的第二个家,隔壁这个又会是哪个领导的小夫人呢?每次跟她jiāo谈,觉得她跟根本不是一般粗俗没有素质的小三,那她跟的领导肯定也不一般吧,想到这,安吉娜又偷偷兴奋了一把,说不定,今晚还能抓拍个官场现形记。可是,这个妞又怎么会认识蓝凯杰? 于是她又蹑手蹑脚地爬进阳台,躲在落地窗后,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探头视看。 天啊,那是谁? 月色!怎么会是她????安吉娜挥汗三把。然后,又义愤填墉地替马立不值,马立对她痴心一片,她却在这给人当小三?平日里,看她一副清心高傲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这样的人,看来人不可貌相!钱也不可小看。难怪之前,她一直拒绝媒体的帮助,原来是怕幕后人暴光。 月色强制着一颗愤怒的心,想再看清楚一点,只见月色一张脸白得跟A4纸一样,眼睛突兀的瞪着,布满了血丝,嘴唇蓝得发紫,她正痛苦的嘶咬着自己的双臂,她要干什么? 安吉娜怔怔地看着她,她怎么啦?她的脸色在紫色光的渲染之下,看起来异常痛苦,整张脸极度地扭曲着,那张脸都好像挂不住要掉下来似的,前额开始溢出蓝色的血,她脸上的ròu开始张裂,慢慢地整张脸都被血管覆盖,蓝色的血一滴一没地往下滴,月色痛苦的喘息着,好像快要支撑不住要趴下去了,她咬着牙席地盘坐,急促地呼吸着,像是竭力在运气,大概三十秒,月色饮了一杯什么东西,不是水,是深色的颜料。 然后她缓缓地舒了口气,理了理发际,然后手指捏着额际处缓缓地往下拉------。 第21卷 161、她为什么要躲所有人 安吉娜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想叫叫不出来,撕下月色脸后的那张脸居然是楼兰。安吉娜的一颗心忽得跳得骤快,忽得要停下,好像人都要吓毙掉了。 月色就是楼兰?她一直受郭大嘴掌控,难道她是郭大嘴派来加害七七的?可是楼兰不是死了吗?她怎么也住这里?她真的没死吗?如果没死,她为什么要躲所有人? 难道郭大嘴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把楼兰救回来了? 还不等安吉娜细想,后脑沉沉的,想被谁攥紧了脑袋一样,又痛又僵,她想动都动不了,接着她用力一蹬腿,一不小心,手一滑,双脚就失去重心了。 安吉娜啊的一声惨叫,眼睛睁开,定睛一开,自己竟然在床上,天已经大亮,而刚才的一切恍如梦境,可又好像亲眼所见。安吉娜按揉着自己的后脑,然后一个箭步冲到阳台朝栏杆外看,隔壁好安静,一点人的声息都听不到。 可是系在自家阳台上的绳索又是怎么回事?安吉娜死晃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到底有没有翻墙干了些什么?可什么也记不清了,昨晚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不可思议的梦,可冥冥之中,又有一种亲临其境的感觉。 她决定休息一天,好好地陪七七,七七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身形已经很明显了,白天的七七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天天唠叼着方红森还不回来。那天刚好是七七孕检的日期,安吉娜陪着七七去市人民医院作孕检。给七七检查的阮医生量了量七七的血压之后,皱了皱眉,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七七,接着又重新量了一次,之后把眼睛睁得更大了,有些气恼地扯掉听诊器,然后又到隔壁重新借了个听诊器,再重新量,结果还是一样。她做最后一次尝试,把气打到230千帕,七七难受地“啊”了一声说:“阮医生,我的手都快被挤麻了。阮医生不管不顾,把所有注意力聚中到耳朵,看着水银柱一点点地下降,直到0,还是听不到搏动地声音。 “七七,在家里有没有自己量血压?”阮医生关心地问。 “没有啊,我血压一向都很正常,平时也没什么感觉不舒服的,所以都没有量,怎么了阮医生?我的血压有问题吗?”七七吃惊地问,因为看阮医生的表情好像很凝重,感觉她的身体出了问题,而且还不小似的。一边的安吉娜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握住七七的手,安慰道:“别怕,别怕。” “我量不到你的血压,把你的手伸给我看看。”阮医生一边用食指和中指按压在七七的手腕内侧,一边看着手表,一会儿说:“脉搏88,没什么问题,不过刚才有一脉缓了很久。七七你最好去做个心电图,还有胎监,要不再作一个彩超。” “医生,七七到底怎么啦?是不是血压计出了问题?”安吉娜焦急地问。 162、不是一个胎儿 “好吧,要不,七七让你朋友让我量试试看。”结果,安吉娜的血压是没有问题的,测量一切顺利,安吉娜便要求医生再试试七七的,结果还是测不到。 七七开始有些慌恐不安了,一遍遍抚摸着肚子,忧郁着脸。七七的心电图正常,可是胎监的时候,刚开始还是正常的,没一会儿,检测仪强烈地震动了几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死机了,七七吓得脸色惨白,魂都掉了一半。 安吉娜让她再去作彩超,她死也不去了:“安安,我不去了,等一下伤到宝宝怎么办?我不去了,我们回家吧。” “不行啊,七七,阮医生说了,要看看宝宝好不好,刚才胎监也没查,看一下好一点,要是宝宝好好的,我们也就可以放心,如果宝宝有什么问题的话,不是早发现早治疗吗,乖,去查一下。”安吉娜开解七七。 彩超市的小丁跟七七很熟,一看到七七兴奋地叫:“七七,好久没看到你了。”然后又摸摸七七的肚子说:“宝宝也好吧,来,让阿姨看一下。” 小丁刚把探头滑动到七七肚子,看了一眼显示屏,突然凄利恐怖地尖叫了一声:“啊!” 安吉娜和七七都吓住了,安吉娜赶紧放下七七的手,跑到显示屏前,然后惊恐地睁大眼睛,转过来看着小丁,小丁也同样惊恐地看着她,两个人都捂着嘴,不敢作声。彩超屏上显示的不是一个胎儿,而是千千万万条像无脚小壁虎的虫子。 七七慌慌地问:“怎么啦?”安吉娜边说话边跟小丁使眼色:“没,没,没事。彩超机坏了。”小丁吓得脸色苍白,呆在座位上,嘴唇都在发抖。安吉娜眼看着七七已经抬脚要下床了,慌乱之中赶紧把电源关掉了,七七下床,看见显示屏漆黑一片,疑惑地问:“怎么啦,停电了吗?” 小丁还没完全返过神来,胡乱地点了点头。安吉娜假装纳闷地说:“咦,怎么就没电了呢,七七,我们改天再来吧,小丁,我们走啦。” 七七整了整裙子,问小丁:“怎么啦,院里不是发电机吗?怎么也坏了吗?” 小丁还是愣愣地,嘴里不知所然地“恩”着,眼睛却盯着七七的肚子看,想再伸手去摸,手抖到一半还是收了回去。 出了医院,七七缠着安吉娜要去逛街,因为吉娜已经限制她出门好长时间了,她在清心居快憋出病来了,安吉娜之所以限制七七,那是因为她时常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七七,还有郭大嘴让她也不得不妨。 七七满心欢喜的要去购买婴儿用品:“安安,你说我买男孩的好,还是女孩的好?好像两种都很想买,怎么办?” 安吉娜心不在焉地“恩”,眼光警惕地向四处控视,她无法解释自己的心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地恐慌担心起来,那种恐慌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强,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急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快跟不上自己的呼吸了,心跳都要因为过分剧烈而暴停了。 163、这里不对劲 周末商场人来人往,每张陌生的人都带着不同的表情,安吉娜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一拨拨地走过去,锰地回转身去,发现他们的背上都画着一张可怕狰狞的脸,她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她要带七七马上回家。 七七正在婴儿用口专柜挑选nǎi瓶,看她的样子,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安吉娜忍不住催促:“七七,我们回家吧,改天再来逛好不好?” “安安,你看你看,这个安抚nǎi嘴多有意思啊,你看,你快来看,这小布鞋好可爱,我的手都穿不下去呢,你看这小肚兜兜,还有这个小手套,真的太好玩了。”七七兴奋地摆弄着那东西,安吉娜根本无心去看,因为有一种近乎让她窒息的恐惧感已经直接穿过她的心脏敷贴在她的后背,一阵阵的刺骨的凉。 “七七,我们快回家,这里不对劲,走,快回家。”安吉娜紧张焦急地催促。 “怎么啦,安安,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七七顿时也紧张起来,眼睛惊异地直瞪着,鼻翼急速的煸动,安吉娜又后悔不该把自己内心的恐慌表现出来,因为七七现在很敏感也很脆弱,受不了惊吓。于是,便谎称自己内急,想上厕所。 七七脸上僵硬的表情才松缓了下来,说:“猪头啊你,商场有卫生间啊。走,我带你去。” 这是一间地下商场,安吉娜和七七所在的是商场的最下面一层,卫生间就在商场的最后端。 本来是安吉娜要如厕,到了卫生间,七七反而跑前面去,冲进去,然后对安吉娜扮了个鬼脸说:“我急我先上。” 安吉娜站在卫生间门口,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那些人陌生而冷漠的脸,心里的恐惧倍增。人们的脸色越变越黑,表情越来越模糊,整个脸上最终只剩下两个空洞的眼眶,他们从安吉娜身上一拨拨地飘移过去,然后又集体回过头对着安吉娜冷笑。 安吉娜浑身打了个冷战,抖索了一下,方想起,七七进去有一会儿了。敲门,没有回应,安吉娜不由得紧张起来:“七七,七七,你没事吧,快好了吗?” 还是没有回应,安吉娜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拼命地攥门,并大声地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救人啊,救人啊。” 商场的保安赶紧赶了过来,问什么事。安吉娜焦急地喊:“快,快,快撞开门,我的朋友在里面出事了,快点啊,她有身孕啊。” 保安人员一听,赶紧准备捎门,还让商场经理叫了救呼车。可是那个门死死地关着,怎么拉,怎么撞也撞不开。保安人员,只好从上面爬进去开门了,可是刚一探头就大怒地叫:“什么啊,小姐,这里什么人也没!” 安吉娜一听,脸全白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看着她走进去的,怎么会没有,七七,七七------。”安吉娜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七七怎么可能突然蒸发了?她只能觉得又腿发软,全身无力,心底恐慌。 164、在人潮人海之中yù哭无泪 保安人员,从里面将门打开,嘴里还叨着:“搞什么恶作剧,小姐,今天不是愚人节,下次拜托别开这样的玩笑,否则我们就报警了。” 平时伶牙俐嘴的安吉娜此时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快要哭出来了:“七七真的进去了,七七真的不见了,七七真的不见了,求求你们,帮我找找,七七怀着身孕呢,求你们了,我的朋友真的有危险。” 保安人员怪怪地看着安吉娜:“小姐,你自己看,里面什么也没有,你说你的朋友进来,然后不见了,谁会相信,她从哪里出去的?你可别告诉我,你的朋友自己冲到下水道去了。” 安吉娜只觉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她知道自己没办法让保安还有在场的所有人相信,七七真的进了那间卫生间,然后就消失了,因为连她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事实。 安吉娜提着七七的包在人潮人海之中yù哭无泪,她拼命地敲打自己的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时走神了,连七七离开了都不知道,她沿着商场的安全通道一直找,她不断地跟自己说:“七七是在跟我捉迷藏的。” 突然,安吉娜的耳边响起一串清脆孩童的声音:“姨姨,跟我来,快跟我来,哈哈,快跟我来。” 前方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吸盘一样,安吉娜不知不觉地顺着那个声音走,一直走到地下车库,车库里很安静,紧接着那个孩子的声音又响起了:“姨姨,跟我来,快跟我来,走,我们回家,姨姨,快来,去我们的世界,我来接你回家,姨姨,快来啊,我们就要到家了------” 安吉娜麻木地越走越深,车库的尽头有一扇门,她只听见孩子的声音,可是她看不见孩子在哪跟她说话,脚下的步子却停不下来,她很想停下来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那些扇门的门口,她突然想到马立,想打电话给马立,可是背后好像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把她推向那扇门,紧接着,她感觉被谁用力地拉了一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蓝色的光,身子底下是冰冷的,寒风彻骨。 她不自觉地叫唤着:“七七,七七,七七,你在哪?七七你在哪呀?七七------” “你醒啦?七七,她很好。”有人在回答------ “月色,你怎么也在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你怎么也在这?到底怎么回事?七七呢?你知道七七的下落?我知道了,是不是郭大嘴那个老混蛋把我们抓进来的?他人呢?”安吉娜惊异地问。 “不,不是,而是你本来就应该属于这个世界的,只是晚来一点而已,至于七七,我们是为她好,才让她来这里的,七七也是属于这里的,我们都是属于这里的,可是七七的孩子不是。还有你看清楚了,我,不是月色-------” 165、我,不是月色 安吉娜愣住了,她想起了那个梦,对,那个面具底下是楼兰!可是楼兰已经死了,这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鬼界?哦,不可能,她才不相信有什么鬼界呢。 “你是楼兰?是吗?为什么要把我和七七弄到这里来,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恩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吉娜心中有些愤怒,想发脾气,但全身无力。 “既然你已经来到这里,我也没有必要隐藏我的身份,我,不是月色,也不是楼兰,我是。”女子顿了一下,苍白的脸色黯然了一下。继续说:“我是肖如烟。” “肖如烟?你是蓝凯杰的妈妈,肖如烟?”安吉娜惊疑地问。 “是的,我就是蓝凯杰的妈妈,肖如烟,这里不是鬼界,也不是阳界,这里是天宇之间最冤屈的界面,胎灵界。” “胎灵界?什么胎灵界?”安吉娜越听越不明白了。 “这是人世间造的孽的啊,人活着是阳界,死了下到鬼界,而这些快chéng rén没chéng rén的胚胎半路夭折,回不了鬼界,因为他们还不到鬼的法龄,无法成鬼,所以便被禁闭在这胎灵界。”肖如烟凄然地说。 “你怎么会来这?我和七七还回得去吗?” “你们回不去了,你们原本就是属于这里的,楼兰,七七,还有你,你们三个原本就是属于这里的,楼兰已经到了,七七也是时候了,就剩你了。” “肖阿姨,我知道你跟我妈妈安惠珍是好朋友,求求你看在你跟我妈多年的情份上,放了我和七七吧,要不,你放了七七,把我留下也行,七七她有孩子了,求你放了她吧。”安吉娜越发觉得所处环境的恐怖,所以想着办法出去。 “傻孩子,这不是jiāo情,这是天命,天命如此,我也难违,我会让你们出去,过一段时间,我的期限也就到了,该由你们来接我的班了,扫除那些残害幼胎恶魔的责任就jiāo给你们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把我们弄这里来,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又要干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吉娜,在二十八年前,你们就应该来这了,是圣母娘娘救了你们,现在你们应该回到这里来帮她完成大业,保护更多孩子,胚灵界已经太过拥挤了,这里的怨气已经太深了,如果不阻止,总有一天会波及到阳界里去的。本来,是想等你们都尝完人事再召回你们,楼兰的死是意外,郭大嘴利用七月鬼门开放之日,用迷灵术困住了楼兰,于至于楼兰在鬼门关闭之时无法回到胚灵界,郭大嘴想利用楼兰达到自己的目的,祸害更多的人。” “可是楼兰死了,不应该是到鬼界的吗,她怎么会到胚灵界来?还有我,现在是死还是活?”安吉娜惊恐地问,她可不想死,她的人生还没完全开始,最起码,她连场正儿八经的恋爱都还没谈过呢,就这么死了,多屈啊。 166、它滋生了人的yù望 肖如烟表情先是淡淡,而后渐渐凶怒起来:“你现在死了,觉得冤了,那那些连太阳光都还来不及看一眼的婴孩岂不是更冤了?再想想它们都是怎么惨死的,我相信你看到的也不少吧,它们当中绝大部分死在自己至亲手中,它们的冤向谁报?你至少活了二十来年,爱情,你以为爱情都是美的吗?它才是真正的万恶之源!都是它滋生了人的yù望,产出了那么多的生命,然后又摧残它-------”肖如烟越说越激奋,面目变得越来越可怕,安吉娜觉得她再进一步就会把自己撕毁或一口吞下去。 安吉娜的脑子拼命的转动着,她四处环视着,极力地想找门在哪里,这是逃走的重要条件。可是首先她必须先弄清一件事,自己现在到底是人还是鬼?她偷偷地观察肖如烟的表情,肖如烟仰着头,痛苦的闭着眼睛,仿佛在回忆什么。 安吉娜便想趁她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寻找求救,对,打110,肖如烟说这是胚灵界,她才不信呢,她只知道有地球,什么鬼界,天堂,那都是骗人的!什么肖如烟,分明就是月色,只是她实在不明白如果此人不是肖如烟,是月色的话,她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地绑架自己和七七?安吉娜始终是想不明白,摸了摸口袋,还好手机还在,心里狂喜了一下,这下有救了。拿出来一看,傻眼了,什么信号也没有。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肖如烟,不相信这是胚灵界?不相信?不信你就打吧,即使打通了,他们也找不到这个地方,因为人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一个胚灵界,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撕杀这些生命。我知道,你想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的。楼兰死了,可以游走人间,同样的,你和七七也照样可以魂魄分体来到yīn不yīn,阳不阳的胚灵界。”安吉娜吸了一口冷气,肖如烟能看穿她的心,不过还好,她是活的,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相信,自己是肖如烟所说的魂魄分离来到另一个世界。 “可不可以让我先看看七七?我只想确定七七是安全的。”安吉娜渐渐镇静下来,她的优点就是,不管身处何地都能让自己尽快适应,并且让自己明白自己的处境,冷静面对。可七七不同,她从小靠父母,chéng rén之后又有方红森,她根本没有独自面对一个陌生环境的能力,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异类的世界。安吉娜害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七七清醒之后会害怕。 167、魂魄都在这 “七七的安危,你根本不用担心。对她来说,没有哪一个地方,比这更安全了,她现在很好,只是没有像你这样清醒,不过,你放心,她是绝对安全的,我要你明白一点的是,我们是站在同一立场的,所以我不可能加害你们,我知道你在提防我,有些事,以后你会慢慢明白,至于七七,现在还不是你去看她的时候。”肖如烟慢条如斯的说。 安吉娜终于忍不住发狂:“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明白,更不明白你的是什么立场,我只想知道七七是不是安全,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从这里走出去。” “我说过,七七是安全的,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安全,至于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七月!你放心,吉娜,过段时间,你会了解,我们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肖如烟走到安吉娜的面前搭住她的肩,坚定地说。 安吉娜望着周围梦境一般的一切,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无奈地说:“好吧,那你要我做什么?” “回到人间,和月色也就是楼兰一起保护世间的婴孩,楼兰的力量已经太薄弱了,根本无法应付。”肖如烟神情凝重。 安吉娜冷笑了一下,说:“你刚才才说,要等七月我才可以回去,现在怎么,是不是因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所以你说的话我总是听不懂啊?” 肖如烟转过身,走了几步,然后说:“吉娜,看来,要你明白你现在的处境真的需要一定的时间,我说的让你回到人间,是让你的魂回到人间,你的ròu身依然在医院躺着,只有到了七月,我才有办法让你魂、魄同时附回ròu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的ròu身在医院里躺着?” “是的,你和那千千万万晕迷的流产女人一样,全部是昏迷的,那些女人,她们都残害了自己的孩子,它们有的才成型几个月,就算到了胚灵界,它们也无法照顾好自己,所以她们必须来这里照顾它们,直到它们自立。” 安吉娜终于明白了,那些流产女人不是普通的昏迷,而是魂魄被抓到这里来了。还有那些孕fù呢?是不是也在这?安吉娜想到这不寒而栗。 “没错,那些孕fù的魂魄也都在这,因为她们全都被郭大嘴引诱,要卖自己腹中的胎儿,我必须阻止残案发生,所以,我施了法术将她们的魂魄留在这里,这样郭大嘴就无法获取她们腹中的胎灵,郭大嘴将她们的ròu身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只有找到她们的ròu身,我才可以将她们的魂魄一一附回,只是我现在还没找到那个地方。” “可是七七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她没有要害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也让她来这?她跟她们完全不同。”安吉娜激动地说。 “七七是和她们不同,可是七七和她腹中的胎儿都有危险,如果我不提早把她带到这里来,她就会和楼兰一样的下场,失去自己的孩子,然后作郭大嘴的傀儡。” 安吉娜惊诧万分,原来这一切肖如烟都了如指掌,那她也一定知道方红森的身世,还有月色的真正身份了,安吉娜按捺不住内心知道真相的兴奋。 168、爱情是自己的的邂逅 不等安吉娜开口问,肖如烟便说道:“是的红森是我的二儿子,所以七七很危险,因为郭大嘴想用七七肚子里的胎儿作长生的yào引,七月是佳期,所以我不得不把七七弄到这儿来,还有月色,她也不是我女儿,她只是让郭大嘴附上我面具的楼兰。” 什么?月色真的是楼兰?天啊------- “那第三条项链是谁?”安吉娜忍不住问。 “他就是马立。” “马立?你是说那个脾气臭得要命的马立?他是你的儿子?怎么可能??”安吉娜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 “吉娜,原本你和马立是一对的,只有你们两个联合才能消除郭大嘴,可是有些缘分真的不是上天可以一手安排的,你爱上了凯杰,如果没有月色,马立会爱上你的,” 安吉娜吃惊地失笑:“怎么可能,我和马立?两个牛马不相及的人,一见面不是争就是吵,他怎么可能爱上我,而且他那么地爱月色,他喜欢的是月色那种类型的女孩,你肯定搞错了。” “不管你信不信,郭大嘴一直希望得到凯杰的骨ròu,可是楼兰死了,所以他希望你能取代楼兰的位置,所以他安排了月色转移了马立原本在你身上视线,一开始他利用我的面具让马立对月色产生亲切感,然后又让月色对马立施了迷迭dú,让马立越陷越深。” “可是楼兰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为什么甘愿受郭大嘴的摆布?”安吉娜疑惑地问。 “因为郭大嘴骗她说,只要得到马立的初精,就可以救活她腹中的胎儿,所以她听从郭大嘴的安排。” “谎谬,那怎么可能?楼兰真的太傻了。”安吉娜又惊又气地问,紧接着又问:“那楼兰到底是怎么死的?跟蓝凯杰有关吗?无关对不对,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他?” “虽然凯杰利用很多女人想要混淆郭大嘴的注意力,但是还是让郭大嘴发现楼兰才是凯杰的至爱,所以他一直暗中跟踪楼兰,想要得到楼兰腹中的孩子,他想等楼兰七个月的时候再下手,没想楼兰为了凯杰愿意放弃孩子,提前作了yào流,等到他赶到的时候,楼兰已经失血过多死了,所以他才想到别的办法。就是陷害凯杰,让你接近凯杰,想让你们相爱,结果全在他的撑握之中。” 安吉娜瘫坐在地上,照这样说,自己的爱情原本只是别人的一场按排,她的心有些难过,分不清自己的爱情是自己的的邂逅,还是别人的yīn谋。 第22卷 169、爱情是所有生命的祸根 “吉娜,所有爱情都是不真实的,不要相信爱情,记住,你是属于这里的,爱情是所有生命的祸根,不要相信它。”肖如烟凄然地说。 “如烟阿姨,我妈一直说你是一个为爱而活的女子,可是你为什么会不相信爱情?”安吉娜难过地流下泪来。 “等你走过一些世事,你就会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生命是真的,我曾经为了爱,委屈了自己,忍辱负重,结果呢,还不是骨ròu分离,到最后残死。” “可是七七和方红森是真正相爱的啊,你不要让他们分开行不行?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让七七回去,可以吗?” 肖如烟望着一脸着急的安吉娜,轻叹一口气说:“你还是不放心七七,对吗?好吧,我带你去看七七。” “好,好。”安吉娜一听到可以看七七,欣喜若狂。 安吉娜望周围幽蓝的光界,根本看不到一个出口,茫然失措,肖如烟牵起安吉娜的手,瞬间一股冰凉穿透体内,安吉娜忽觉双脚离地,全身轻浮起来,然后整个身子开始飘移。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安吉娜心底暗问,她只觉得自己如此轻盈,轻得如一缕青烟,飘飘渺渺。 不一会儿,光线越来越亮,安吉娜似乎闻到一股花香,清幽泌人,接着浮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花海,红的,白的,绿的,蓝的,黄的,紫的,黑的:每一朵荧光闪闪,像是晶莹的绒球。 “这是生命之花,每一个生命要到人间之前,都要经过花的洗礼,第一个生命的诞生都是带着喜悦和希望的。”肖如烟说。 安吉娜望着漫无边际的花海,深吸一口气,真舒服! “你这样,不怕这花里面有dú吗?”肖如烟面无表情地说。 安吉娜惊恐失措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张大眼睛看着肖如烟,脑子里突然想起郭大yào房后面奇异的花,天啊,这个花的dú是不是跟那个花一样? “郭大yào房后面的花叫紫河花,也叫胎盘花,他院里的那些紫河花都是不完全成熟的胎盘,中途被采下种植的,里面含有胎儿的怨气,所以含有巨dú。这里的花不同,这里的花每一朵都有是生命最原始的状态,人之初,xìng本善,这个花无知无觉更无dú。”肖如烟缓缓说道。 在花海边,有一些戏闹的孩子,安吉娜看见了贝贝正和一个小女孩玩,安吉娜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地呼喊:“贝贝,我是安安姨姨啊,贝贝,贝贝------”可不是不管安吉娜怎么叫唤,贝贝还是专注地和那个女孩在玩,安吉娜又惊又恐地望着那些孩子,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些孩子就是昏迷孩子的魂魄,和贝贝一起玩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宝宝姐姐了。 肖如烟淡然地说:“没错,你看到这些孩子,就是医院里那些昏迷的孩子,我别无选择,这些胚灵的怨气太重,但是他们也有一颗需要爱的心,孩子是最纯真的,他们之间有最真最纯的血缘相连,只有让这些孩子用他们的爱来压制这些胚灵的怨气,你放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安全地回去。” 肖如烟说,如果不是贝贝用纯真的爱去抚慰宝宝姐,宝宝姐是要回去报仇的,市人民医院fù产科主任就是她第一个复仇的对象,因为当年是她将她小小的身躯抠刮得支离破碎,所以宝宝姐姐用迷幻术让她产生臆想证,用刀子杀死了自己。 “你知道这些孩子为什么仇恨会如此深吗?”肖如烟问,然后又自已回答:“其实一点也不难理解,同是一个妈妈的血ròu,比如说贝贝,每一次不小心摔一跤,破点皮而已,他妈妈就会心疼的掉眼泪,恨不得摔的是自己。可当年她将宝宝引掉的时候,看着那一堆支离破碎血ròu模糊的小骨时,却如负释重地吐了一口气。宝宝再小,她也会疼啊!” 169、爱情是所有生命的祸根 “吉娜,所有爱情都是不真实的,不要相信爱情,记住,你是属于这里的,爱情是所有生命的祸根,不要相信它。”肖如烟凄然地说。 “如烟阿姨,我妈一直说你是一个为爱而活的女子,可是你为什么会不相信爱情?”安吉娜难过地流下泪来。 “等你走过一些世事,你就会明白,什么都是假的,只有生命是真的,我曾经为了爱,委屈了自己,忍辱负重,结果呢,还不是骨ròu分离,到最后残死。” “可是七七和方红森是真正相爱的啊,你不要让他们分开行不行?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你让七七回去,可以吗?” 肖如烟望着一脸着急的安吉娜,轻叹一口气说:“你还是不放心七七,对吗?好吧,我带你去看七七。” “好,好。”安吉娜一听到可以看七七,欣喜若狂。 安吉娜望周围幽蓝的光界,根本看不到一个出口,茫然失措,肖如烟牵起安吉娜的手,瞬间一股冰凉穿透体内,安吉娜忽觉双脚离地,全身轻浮起来,然后整个身子开始飘移。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安吉娜心底暗问,她只觉得自己如此轻盈,轻得如一缕青烟,飘飘渺渺。 不一会儿,光线越来越亮,安吉娜似乎闻到一股花香,清幽泌人,接着浮现在她眼前的是一片花海,红的,白的,绿的,蓝的,黄的,紫的,黑的:每一朵荧光闪闪,像是晶莹的绒球。 “这是生命之花,每一个生命要到人间之前,都要经过花的洗礼,第一个生命的诞生都是带着喜悦和希望的。”肖如烟说。 安吉娜望着漫无边际的花海,深吸一口气,真舒服! “你这样,不怕这花里面有dú吗?”肖如烟面无表情地说。 安吉娜惊恐失措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嘴巴,张大眼睛看着肖如烟,脑子里突然想起郭大yào房后面奇异的花,天啊,这个花的dú是不是跟那个花一样? “郭大yào房后面的花叫紫河花,也叫胎盘花,他院里的那些紫河花都是不完全成熟的胎盘,中途被采下种植的,里面含有胎儿的怨气,所以含有巨dú。这里的花不同,这里的花每一朵都有是生命最原始的状态,人之初,xìng本善,这个花无知无觉更无dú。”肖如烟缓缓说道。 在花海边,有一些戏闹的孩子,安吉娜看见了贝贝正和一个小女孩玩,安吉娜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地呼喊:“贝贝,我是安安姨姨啊,贝贝,贝贝------”可不是不管安吉娜怎么叫唤,贝贝还是专注地和那个女孩在玩,安吉娜又惊又恐地望着那些孩子,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些孩子就是昏迷孩子的魂魄,和贝贝一起玩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宝宝姐姐了。 肖如烟淡然地说:“没错,你看到这些孩子,就是医院里那些昏迷的孩子,我别无选择,这些胚灵的怨气太重,但是他们也有一颗需要爱的心,孩子是最纯真的,他们之间有最真最纯的血缘相连,只有让这些孩子用他们的爱来压制这些胚灵的怨气,你放心,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安全地回去。” 肖如烟说,如果不是贝贝用纯真的爱去抚慰宝宝姐,宝宝姐是要回去报仇的,市人民医院fù产科主任就是她第一个复仇的对象,因为当年是她将她小小的身躯抠刮得支离破碎,所以宝宝姐姐用迷幻术让她产生臆想证,用刀子杀死了自己。 “你知道这些孩子为什么仇恨会如此深吗?”肖如烟问,然后又自已回答:“其实一点也不难理解,同是一个妈妈的血ròu,比如说贝贝,每一次不小心摔一跤,破点皮而已,他妈妈就会心疼的掉眼泪,恨不得摔的是自己。可当年她将宝宝引掉的时候,看着那一堆支离破碎血ròu模糊的小骨时,却如负释重地吐了一口气。宝宝再小,她也会疼啊!” 170、爱情是女人最致命的肋骨 安吉娜又惊又奇又气,为什么她想的每一个问题,都在肖如烟的掌握之中,这一点太让人讨厌,现在她人是不自由的,连脑子和思绪都被肖如烟掌控,她气得呼呼直叫:“为什么你连我的大脑都要掌控?我要我的自由。” “这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是初步而已,接下来,不只是你想什么,我都知道,适时的时候,你的脑子就是我的脑子,我的的脑子就是你的脑子,我们的脑子会二合为一,这样才能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不,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我要自己的大脑,你休想控制我的思想,我的人是不自由的,可我的心是自由的!”安吉娜歇斯底里的嘶嚷着,她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囚困过,她觉得自己每根神经都被捆绑住,每一个细胞都要窒息了。 肖如烟摇了摇头说,吉娜你的xìng格和你的母亲一样刚烈,太过刚烈的女子的人生总不会幸福,就像你妈妈一样,你妈妈一生刚烈倔强,最后孤独一生,不过我倒是很欣赏她,只是我做不到像她这样,爱情是很多女人最致命的肋骨,我也逃不了。 飘过一片花海之后,她们到了一个很安静的地方,远远地,安吉娜瞧见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房,肖如烟指着玻璃房说:“看见没有,七七就在那里。” 七七安详地躺着,一动不动,安吉娜大声地叫唤她的名字,她也没有醒来。安吉娜着急地摇着她:“七七,你醒醒,你醒醒啊,七七怎么啦,她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和七七一样平静地躺着的,还有其他十几个孕fù,安吉娜终于明白, “看见没有,这几个都是和郭大嘴签下售胎的协议,为了保住她们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只能将她们带到这里来,你看到的只是她们魂魄之身。” “她们的ròu身在哪?”安吉娜急切地问。 “这个只有郭大嘴知道,不过你放心,她们是绝对安全的,郭大嘴在没有找到她们魂魄之前,不会轻易伤害她们的。” “那,那些昏迷的孩子和昏迷的流产女人呢?”安吉娜紧追着问。 “这些迷底,我都会让你知道的。” 安吉娜突然有一个疑问,她的魂体在胚灵界,那她的躯体呢?在哪?在干什么? “七七现在是我们最大的法码,只有七七可以引郭大嘴出洞,所以七七也是最危险的,我担心他会等不及七七醒来,劫取七七的ròu身,吉娜,等你回去以后,一定要记住要保护好七七的ròu身。”肖如烟一脸凝重担忧。 171、求证 而在另外一个世界,又是一另一个景象。 方红森回到老家的时候,父亲并不在家里,养母说他去母校了。方红森又赶过去,恰好碰到安惠珍。 方红森疑惑地问:“阿姨,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这里找一个二十多年没见面的老同学,我想也许他会知道一点什么。哦,对了,他也姓方。”安惠珍回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地问方红森:“你的养父是谁?是不是方博?” 方红森惊讶地问:“阿姨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的父亲?” 得之这个答案后,安惠珍更加确认方红森就是消如烟的儿子,方博是肖如烟同父异母的哥哥,肖如烟从来不在人家面前提她还有一个哥哥,因为这个哥哥从来也没有认可她过,所以没有人知道肖如烟还有一个哥哥。 巧的是,肖如烟和安惠珍一起考进了方博就读的学校,而且方博对安惠珍一见钟情,一直狂热地追求安惠珍,可是安惠珍一心只爱郭安,方博找不出安惠珍拒绝他的理由,于是责问安惠珍,是不是因为肖如烟的关系,所以对他有成见,安惠珍才知道他们兄妹的关系,她也没想到肖如烟最后会把孩子jiāo给方博。 方博看见安惠珍出现的时候,先是表情复杂,然后是长长地轻叹了一口气说:“你终于还是来了,其实,我知道你会来的,这也是我当初为什么我要收养红森的原因。我刚才一路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见你。想了想还是来了,算是我给你的一个jiāo代也好,或是你给我一个jiāo代也好。”说完又转过身来,慈爱凝重地看着方红森说:“红森,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一直这么严格地要求你,又是那么迫切地希望你能得全国冠军吗?爸爸是希望你的出色能引起你妈的关注,也只有你出色了,才不枉你妈对我的托附,如今,你已经很出色了,爸爸也可以毫无愧色的把你jiāo还给你妈了。” 安惠珍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淡然地说:“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今天来是来跟你求证一件事情?” “什么事?” “红森是不是如烟的儿子?” “什么?你说什么?红森不是你的儿子吗?当初如烟跟我说,是你的孩子,是你让她jiāo给我的。所以我才接受的,因为我一直认为,只要孩子在我里,总有一天,你会来找我,这样我就可以再见到你,我盼了一年又一年,可是一晃三十年过去了,你也从来没来出现过。我有时在想,这到底是你跟谁的孩子?你可以这么地不在乎,你从来没有想过他吗?” 方红森惊愕地看看方博,又看看安惠珍,不知所措。 安惠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脑子里卡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急急地否认道:“不,不,他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如烟的,他真的是如烟和郭安的孩子,红森身上的项链是最好最好的证明。” “那如烟为什么要骗我说,是你的?为什么?”方博激动地问。 172、鬼门关 “可能,可能是因为她害怕你如果知道这是她和郭安的,一定不会接受,因为你恨他们,可是她又别无选择,因为郭安一直要这孩子的命,她没有办法,也因为她知道郭安再怎么猜,也猜不到你会帮他养孩子。” “真是这样?”方博张大了嘴,然后喃喃地说:“可是,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我以为他是你的孩子。” 就在他们弄清事情的真相,安惠珍突然接到安吉娜病危的消息。 当商场地下室保安发现七七和安吉娜的时候,他们气弱如丝,安吉娜几次出现脉搏停止的现象,警察在现场勘察,并无打斗抢劫的迹象,安吉娜和七七身上的物品一点没有遗失,而且身上也未发现任何暴力所致的伤痕。 然而两人都处昏迷状态,经化验也查不出有任何气体中dú的现象,七七情况尚好,只是昏迷不醒,其他各项体征都正常。只有安吉娜好似在鬼门关来来回回的游走,她的心电图表现得十分异常,要么成直线,要么成乱波,要么就是非常非常的微弱。 郝主任接到安惠珍的电话,立马赶到医院来,看着平时生龙活虎的安吉娜突然之间如此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生死未卜,郝主任难受极了,心里开始愧疚和自责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平时给她的任务太重了,压力太大了,所以她才缓不过劲来,我从来没有尽过一个父亲的责任。” 安惠珍别过脸去,第一次在郝大伟的面前软弱地掉泪。安吉娜从小独立,即使当她告诉她,她和别的孩子是不一样的,她也没有哭闹过,她一直善解人意地认为大人有大人的世界,所以她也从来不会瞧不起自己的妈妈,或在她面前向她讨要父亲,她一直懂事地不去窥探她的生活。 安惠珍同样开始自责,从小她就对安吉娜不冷不热,因为她一直以为女儿仅仅只是她年少轻狂犯错留下的责任,这个责任她必须承担,但她不爱她,在她眼里安吉娜只是她年轻遗留的罪证而已,像是一个无法抹灭的伤疤明晃晃地贴在她的生活里。 可就当医生说了一句:“生死难测”,她觉得她整颗心都被人摘了去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是爱这个女儿的,她不能失去她。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郝大伟的电话,她只是希望,在女儿最后的日子里,能给她一个完全的家,有妈妈,有爸爸,她知道其实安吉娜内心也一直渴望着能过这样的日子。 173、胎灵册 郝大伟每天三次报到,早上,中午,晚上下班,每一天,他都会牵着安吉娜的手跟他说话:“丫头,你知道吗,今天社长说,报社没有安吉娜,他连看新闻的yù望都没有了,所以丫头你快快醒来吧。” 有时候,说着说着,就会感伤地流下泪来,抚摸着安吉娜的头说:“女儿,你不要这么乖好不好,醒过来跟我顶顶嘴好不好,女儿,没有你,爸爸的生活真的很寂寞。” 郝大伟有时也会很矛盾,他喜欢唤安吉娜,丫头,女儿,喜欢在安吉娜面前当一个爸爸的角色,可她知道安吉娜清醒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的,现在他一遍遍地唤她“丫头”“女儿”“乖乖”每唤一声心里总是幸福杂夹着心酸,为什么这种天lún的幸福只能是偷偷的? 然而这一切,身处胚灵界的安吉娜全然不知。 安吉娜又被肖如烟带到真正的胎灵界,还未到界,安吉娜就感觉到有一种剌痛的寒冷穿透骨髓,隐约地耳边传来了无数的冗长幽冷的呻吟和啼哭,还有嚎啕的哭声,呜呜咽咽,咿咿吖吖,哇哇啦啦地响成一片,时高时低,时紧时缓,安吉娜的心跳紧随着哭声喊声的频率时逛时缓。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肖如烟的手,向来胆大如天的安吉娜,终于知道什么叫害怕得发抖了,这种害怕不是视觉上直接传导的,而是从心底里流生出来的yīn冷和恐惧。 “我不去了,行不行?”安吉娜哀求。 肖如烟对安吉娜的退缩置之不理,仍然缓缓前行。安吉娜终于看清那地上爬的,空中飘的是什么了,那是一具具细小的或完整或残缺的躯体,它们盲目地飘dàng着。 “看见了吗?那些比较安静的是有超渡的,他的灵魂得以安慰,还有那些狂躁不安,因为他们生前被抛弃,死后仍被漠视和遗忘,他们的亲人甚至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死而悲伤愧疚过。 “孩子与父母之所以结缘,一是为了报恩,二是为了报仇,以恩报恩被中断,那就是恩将仇报,来报仇被中断的,就是仇上加仇,二者无论是哪一种被中断都会种下仇恨的种子,所以才聚集了他们内心强烈的愤怒和仇恨。 还有那些在一边痛苦呻吟的根本看不清是什么的胎灵,因为他们的躯体被绞碎,他们的灵魂也受到了伤害,可是没有人感知到他们的痛苦。 胎灵册上面记载着每一个胎灵的档案,安吉娜翻阅着,手不停的发抖,因为在她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档案墙,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她从来没有作过相关的报道,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还未来得及出生就被扼杀的生命,想着那一串数字,她不寒而栗,她曾经作过小调查,单单一个县级保健院一个月作的人流数就达两三百例,这两三百例在剩12,然后再以此推算一个市一个省,甚至全国,一年的流产数额是多少?想着那一串数字,她不寒而栗。 174、我是人是鬼 肖如烟摄取了安吉娜的命魄,让她的魂体先回到现实人间,安吉娜虽很无奈,但她别无选择,她还只是一个凡人,虽然肖如烟所做一切都是为维护胎灵的正义,可她只是希望像一个凡人一样正常地走完人生这一遭。 安吉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母亲安惠珍在旁边的护理椅子上半躺着睡着了,天有些冷,她身上的大衣滑落在地,安吉娜撑起身子来,想把被子给她盖上,忽然才发觉浑身无力,肚子好像也很饿,喉咙也干得不得了,天,自己在这躺几天也不知道,脑子里关于这里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她想到肖如烟,一切却好似梦境,安吉娜又想起肖如烟说,她现在已经不是常人了。心又忽的慌了起来,自问道:“我是人是鬼?”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哎哟”贼疼的呢,还好有知觉,那就是活的了,还好还好。安吉娜闭上眼睛,庆幸地喘了口气。 安惠珍突然听见一声尖叫,腾地翻起身来:“怎么啦,怎么啦。”坐定之后,发现安吉娜醒来,坐在床沿上,一个跃身翻过来,抱住安吉娜哭着喊:“女儿,你醒过来,女儿,你终于醒了,我的女儿-------” 安吉娜愣愣地,从小到大,母亲从来从来没有对她这样ròu麻过,她感觉有些不适应,但心里却是幸福得不得了。 随后,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像平常一样没大没小地拍拍安惠珍的背说:“怎么啦,安大婶,我不过睡几天,你意见这么大呀。” 安惠珍一听,火马上燃了上来:“安吉娜你这个死丫头,你知不知道,你舒舒服服地睡了七天,cāo碎了多少人的心吗?不行,我去叫一下医生来。”安惠珍意识到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吓得一颗心又揪了上来,赶紧转身去唤医生。 “妈,我没事,真的没事啦,就是又饿又渴,想好好地吃一顿。”安吉娜捂着肚子说。 “一个星期不吃不喝的睡着,能不饿不渴吗,不行,我先叫医生来看看。” 医生来了之后甚感惊讶,之前生命片紊乱不已的安吉娜,一夜之间,却突然恢复得什么事也没有。 安吉娜笑着说:“哈哈,没事了,那吃饭去,我想吃下一头牛!” 医生笑着说:“你停食了七天,现在最好是吃些流质的东西,粥都不能太稠,像ròu之类难消化的东西,你还是忍两天。” 安吉娜失望地叹了口气,忽地想到七七。便问:“妈,七七呢,我是怎么来这里的?七七现在怎么样。” “七七在产科躺着,情况不是太好,但也不坏。” “妈,是什么意思,什么不好也不坏?她到底怎么啦?”安吉娜紧张地问, “什么不好不坏,是根本不知道好或坏,七七和你一样昏迷不醒,医生说七七的身体状况很正常,没有危险,我只是担心七七肚子里的孩子,七七这么不喝不吃地睡着,孩子怎么办?”安惠珍提醒安吉娜。 安吉娜知道,七七的魂魄在另外一个世界安然安全地躺着,所以她不担心。她现在想做的是,怎么实行擒拿郭大嘴的计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175、你们谁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次日,安吉娜未先通知郝主任,就自个儿跑去上班了。这一天刚好是星期一,采编部要开例会,她刚好可以把自己的策划“关注生命,了解生命”提出来,让各位同仁共同来商讨怎么把她的策划进行得更完美一些。 刚把电车停当好,就看见郝主任迫不及待地十分费力地从他的别克车把自己超大的身体抽出来,然后颠抖着一身的肥膘朝安吉娜小跑过来,安吉娜隐约地看见他那双眯ròu眼晶光闪闪。 只跑了二三十米,郝主任到了安吉娜面前已经大喘吁吁了。安吉娜嘟了嘟嘴,心想,早知道我该离得更远一点,让他多跑几步锻炼锻炼,减减肥。 郝主任稍歇了口气,然后就在大厦门口毫无顾忌地握住安吉娜的双肩,有点缓不气来喘说道:“吉娜,你,你没事啦,你醒啦,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施加那么大的工作压力,才刚好,别急着工作,回家再休息两天,好不好?” 安吉娜双手半挡在胸前,她真怕郝主任一时冲动把她抱在怀里,身边走过几个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安吉娜赶紧撇掉郝主任的手,然后笑着说:“主任,我没事,好着呢,我这有新的计划跟你商量。” “吉娜,身体要紧,你才刚复原,回去再疗养一段时间,好一些再来,好不好?”郝主任恳求。 “主任,我是真的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吗,开会时间该到了。”安吉娜不想再跟他谈下去,害怕等下招来更多的非议,郝主任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她表示“特别关心”只会让她更加的担心,担心有一天他们的关系会暴露,担心她和郝主任成为大家的“关注”。 “有什么事,你说吧,我跟你妈说过了,我郑重考虑过了,我要让你认祖归宗,你妈没有意见,我欠--------”郝主任还没说完,就被安吉娜死命地攥到无人的角落。 然后像机关qiāng一样,噼哩啪啦地数落:“什么,你说什么?认祖归宗?不行,我不答应!我跟我妈好好的,我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包括社全关系。” “我欠你们的太多了,我郝大伟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我必须让世人知道,我有一个女儿,你是有爸爸的!这是我作男人作父亲最起码的责任,这一次你昏迷了一个星期,我难过痛苦了一个星期,我害怕失去你,吉娜。”郝主任动情地说。 安吉娜的心有些触动,可是她还是不原改变:“我说不行就不行,没有我的同意,你们谁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 第23卷 低龄坠胎事件 “吉娜,你是不是恨我,恨我从来没有尽过作爸爸的责任?”郝主任无助哀伤地问。 安吉娜看了很不忍心,于是柔声地说:“不是的,我知道当年并不是你的责任,妈妈说,我只是她青春的一个错误,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自责。我已经是成年人,大人的事情我多少懂一些,所以我能理解妈妈也能理解你,我们现在不是都很好吗,为什么还要去改变,让一些不必要的争议发生?真的没有必要。” 郝主任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那句他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吉娜,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想让你生活在我的身边,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安吉娜的心咯噔了下,有点想哭,但却又忍不住发起火来:“告诉你不要就不要,你听不懂吗?好吧,认了你,可认了你又怎样,我的生活会变得更好是不是?我成年了,可以独立生活了,不需要你的照顾了,我不想成为人家的焦点,也不想成为你家里矛盾的火源,所以请让你我跟我妈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吧,求你了。”郝主任看着安吉娜愤怒又隐忍的表情,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惆怅着一张脸。 安吉娜说完大步地离开,随后又无奈的摇了摇头,折转回来,把右手掌贴在心口处,很真很轻地说:“在我心里,父亲的位置永远是属于你的,只是不要再改变我们的生活好吗?” 听了这句话,郝大伟的心又痛又喜,一行泪不自主地滑落下来,他下定决心,就凭安吉娜这句话,他也要拿出十二分的心来为安吉娜做她想做的事。 例会开始,郝主任一进来就呼应大家欢迎安吉娜康复归来,大家伙言不由衷地拍着掌,安吉娜鞠躬致谢。然后提出自己的计划,就是在社会特别关注这一版推出一个系列报道:关注生命、了解生命,主要追踪现在社会上广泛的坠胎事件,残胎事件,还有低龄坠胎事件,及坠胎胎儿的处理跟踪。 安吉娜还没详细说完,就有人提出异议了:“我们是市报,没有必要针对坠胎事件做专题报道吧,再说坠胎又不是什么新闻,电视报纸各媒体都在报,你在弄个系列有意思吗?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有必要这样浪费版面吗?” 坠胎泛滥 “我的意图就在这,为什么媒体反复报道,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没有吸取教训,那是因为媒体作的只是表面xìng的报道,根本没有深入地去了解,我做这一计划,不单单是揭示化,低龄化,还有就是大家对坠胎的漠视,我最重要的是要让大家明白生命是多么的珍贵和难得------”安吉娜越说越激动。 “安吉娜,你搞清楚啊,这是市报,不是fù女计划生育报,如果你想作关于生育,坠胎的宣教,你不妨跟fù女报提提建议,坠胎,这也是计划生育之中的一种手段,照你这么一说,提倡大家不要坠胎,那是不是也等于说政府的计划生育政策也不行罗?” “计划生育政策当然是有必要的,但是我相信计划生育的最好办法是防止的意外怀孕,而不是禁止生育,这跟亡羊补牢是同样的意思,如果大家有了这方面的意识,就会懂得保护自己,也保护了那些意外的小生命-------”安吉娜说得头头是道,郝主任在一边一方不发,听得津津有味。 最终还是有人提出最直接也最真实的异议:“你一个坠胎占个一系列报道,那其他人怎么办?这是公共版块,不是你自家后院的三分地,自己想咋整就咋整。” 郝主任咳了一声,说道:“我看这个主题不错,值得大家来讨论,这样吧,安吉娜你给我一个详细的策划书,然后我们再一起讨论怎么做。大家有事去忙吧。” 安吉娜笑着说:“主任说得对,我的意思是大家一起来做这个主题,这样会更全面一些。” 大伙还是不屑一顾,各自嘀咕着散会。安吉娜和郝主任走到最后,安吉娜耸耸肩,下定决心一定要做成这个主题,即使版面做不成,她的博客也可以。 郝主任走到身边来,讨好地说:“放心,我一定会跟社长争取的。” 让安吉娜都意想不到的是,她的报道发了一整版,她记得她把稿子jiāo给郝主任审查的时候,跟他说过,如果社长不同意的话,就不要勉强,她也不想郝主任难做。 报纸一发下来,采编部一片哗然,各怀意见。不一会儿,社长就打电话来召见郝主任和安吉娜。 安吉娜以为社长批了的,这回召见,不会是嘉奖吧。进了电梯,郝主任一副正气凛然地说:“别怕,一切有我担着。”安吉娜的头上仿佛挨了一棒,看来,此次一去,凶多吉少啊。 空穴来风 果然,社长在办公室暴跳如雷,看见郝主任和安吉娜两个人,黑着一张脸,把报纸狠狠地甩在桌子上,怒吼:“说,这是谁的主意,今天市长打电话来,问我,我们报纸的宗旨是什么?和谐社会,关注民生。你看看,你们现在弄的这些是什么,血腥,这么大的一个动作,居然跟我连一个招呼都不打,郝大伟,你说这是为什么?” 郝主任低着头,什么不说,他早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今天就算社长骂得推山倒海,他也只有一个字,那就是“忍”! 安吉娜毕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在一边不知死活地说:“关注fù女的人流,健康,也是关注民生的一部份,不是吗,社长。” “那也不可以夸张报道,这是党报,安吉娜,你弄这么血腥的报道和文字,根本不符合我们报纸的风格,你来的时间也不短了,难道还不了解吗?回去给我写份检讨报告来。上面的我已经替你们挨了,这个报道就此为止!”社长紧拉的一张脸始终没有松开。 郝主任看形势差不多,就说:“那社长你忙,我们先告辞了。” “慢着,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虽然我无权干涉属下的私人感情,但是如果私人感情影响了工作,甚至是整个报社的团结、风气,那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社长的严肃又复杂的表情,让人捉磨不透。 安吉娜向来心直口快,不喜欢遮遮挡挡的,于是直截了当地问:“社长大人有什么话请直说。” 社长怒气地点了一下头:“直说?好!我希望你们两个人私底下的jiāo情,不要影响到台面上的工作,也希望你们各自检点一下各人的生活作风,别的就不用我再说得那么清楚了吧?” 安吉娜一听,怒火中烧,什么各人作风,我安吉娜作人坦坦dàngdàng,问心无愧:“社长,你说什么个人作风?请你说清楚一点。” 郝主任因为这一次利用公权私jiāo让安吉娜上了整版,所以心虚不敢说话,直到社长震耳yù聋地吼道:“难道,你还想让我站在大厦顶层公布你们两个的暧昧关系吗?”他那双眯眼才瞪开了,脸上的表情愣住了:“什么,这,这,这纯属谣言!” “谣言?我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关于你们俩的暧昧关系,报社上下早有传闻,只是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一直相信老郝你的为人,但是你这次真的太过火了,你让我怎么再帮你们掩盖?” 安吉娜又何尝不清楚这个传闻,只是她一直认为只要自己走得直行得正,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可这次社长居然把这谣言当事,她就不得不为自己言正维词了。 安吉娜正想力争清白,没想到郝主任清晰地说:“社长,我们是有关系,但不是大家说的关系,她,她,她是我的女儿!” 两腿一开就可以完成任务 私生女 安吉娜伸出的手瘫了下来,又愤怒又无奈地转过来看着郝主任:“你,你怎么可以说?”在她的心里,她宁愿被人误会她和郝主任是那种关系,她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是他的私生女。 社长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一时也缓不过神来。只有郝主任自顾自地说着:“她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我欠她的太多太多,社长要处要罚,我绝无异议。” 安吉娜一时无法接受秘密揭开,气得转头跑掉。谁知刚到采编部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如果我不是亲耳听见,郝胖子对她说:吉娜,我真的很爱你,我欠你的太多,我直不敢相信啊。” 然后又有一个人接茬:“我看他们俩个一定是有了什么了,不然郝主任为什么会觉得欠了她?我看啊她住院的这一星期不是什么病吧,说不定是去人流也不一定啊,做了人流,突然良心发现了,所以才想着作这些报道,你们说是不是?” 本来已经满腔怒火的安吉娜一听到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脚踢开门,里面的人被突然的声响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门。 “你们的前辈子是长舌fù吗?这么喜欢窥探议论别人的隐私,为什么不出去多跑几个实际xìng的新闻?” “呼呵,跑了又怎么样,跑再累,写再多,没有关系没有手段,不也是白搭?我们可不像某些人的命那么好,随便医院一躺,就能来一个大版,这叫什么,在哪摔一跤也要拾一把米,摔得多好啊,捡了多大的一把米啊。” “有话明说,不用暗qiāng藏剑的。” “明说就明说,我们不像有的人两腿一开就可以完成任务,如果这样下去,我们干脆趁早回家算了。”比安吉娜资格老好几年的尤记者抱着胸一半蔑视一半愤恨地说。 安吉娜深吸一口气,双拳握得紧紧的,指甲掐入ròu里,传来一阵阵剌心的痛,她竭力地压住胸中的汹汹怒火,她知道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刚才在社长办公室的事情已经够她烦心的了,她不想再跟这些无聊的人争论下去,否则她真不敢保证她不会伤人。 见安吉娜默不作声,其他的几次更放肆了,安吉娜怒瞪着一双眼抬起头,郑重严然地说:“如果再有人低毁我的人格,诬造事实,休怪我不客气!我说到做到!” 尤记者疏眉一扬,嘴一撇说:“事实摆在眼前,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有的人想影子正,首先要坐得正,要不,就休怪有人不服!” 关系不寻常 “有谁不服,站出来!有谁不服的,可以拿出一份好的计划书来,我下个星期也给他一个专版!想要说别人,先看看自己做了多少再说。我刚才从读者热线上获知,安吉娜今天的这版报道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和共鸣,有很多读者纷纷要求见安吉娜,要给她提供相关的线索,这就是群众的眼睛!也请各位试想一下当初入这一行的初衷是什么?试想一下,我们是不是都越走越远了?什么是记者?难道在各位的心里认为,每天一个模式地传达着上一级的会议,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就是记者?在老百姓的心里,记者是他们的眼睛,是他们的代言者,是他们最信赖的倾述者。”郝主任站在门口处义正严辞的说道。 在坐的各位听了悻悻然,不再作声。 办公室顿时沉静了下来,接着郝主任习惯xìng地咳了两声说:“有一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大家jiāo底了,大家一直认为我跟安吉娜关系不寻常,好吧,我今天就满足大家的探知yù,安吉娜是我的-------” 安吉娜嗖地从位置上站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来,大声喝道:“不许说!我不许你说,别人怎么说我不管,只要我没有做过的,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安吉娜还是我安吉娜,走得正,行得直,各位要怎么猜想悉听尊便了。” 大家被两个人这样一言来一言去的,却倒更糊涂了。 “吉娜,我不能让大家误会你,我不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郝主任迫切地说。 “你要是说,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安吉娜痛苦地说。 底下有人冷哼了一句:“既然做了就应该敢担当!” 这句话极大地触动了郝主任,郝主任作了豁出去的准备:“安吉娜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 安吉娜愣了,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安吉娜愤愤地看着郝主任,怒狂地对郝主任吼了一声:“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然后随手抓起包,跑出办公室。 上刀山下火海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只是很想很想找一个人说话,找一个人静静地陪着她哭。 走着走着,竟走到派出所,走到门口才返过魂来,怎么会来这,难不成她想要找的人是马立?才不会,她才不会相信肖如烟说的,马立原本是会爱上她的,好吧,就算马立会爱上她,顶多也是他的一厢情愿,她是找不出一点可以让她爱上他的理由来。 正自嘲地准备转头走掉,心里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心里有一点点疼,蓝凯杰。他好吗?两个星期没有看到他,感觉就像过了一世纪,他还记得她吗?他会像她这样想念她吗?哪怕只是偶尔的一点点。他会吗?会吗?安吉娜心里自问着,觉得自己好孤单好可怜。他的心里只有楼兰,不是吗?即使她死了,他还是忘不掉她不是吗?她是他心中无可取代的。而自己呢?又会是谁心里的无可取代? “安吉娜,安吉娜,安吉娜,怎么来了,又要走?”马立从背后追上来。 “走错路了。”安吉娜面无表情地回答。 “走错路?不会吧?不,你没走错啊,我正打算找你呢,你什么时候醒来的?你那天是怎么晕倒的,你记得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知道一些线索?走,到里面,把你知道都告诉我!”马立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安吉娜脑子一片乱,涨涨的像要bàozhà似的:“够了,你问够了没有?” “你,你怎么了?难道你不在乎七七的安危吗?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出现意外了,说不定能通过七七这条线,查出那些失踪案和昏迷案。你是最后跟七七在一起的人,那天你就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吗?”马立又愣又惊,以往的安吉娜一听到关于七七的,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乎,可是现在好像却蛮不在乎的样子。 “你可不可让我安静一下?七七不会有事的。”安吉娜尽量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七七会没事,你为什么这么有把握?你都醒过来了,可是七七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她可是怀孕着,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吗?”马立继续咄咄逼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一个人都要这样咄咄逼人?我怎么了我,我为什么要受你们的牵制?我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回答?你们有谁想过我的感受?”安吉娜气愤地发泄心中的委屈不平。 “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谁招你惹你了安大记者?怎么,你,哭了?”这时候马立才注意到安吉娜满脸的泪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 “没你的事。”安吉娜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了?跟我说说,兴许我能帮你。”马立发觉安吉娜心情不好,赶紧讨好地问 “说了,没你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一边去,烦着呢。”安吉娜一肚子的烦躁。 “好吧,我知道你心情不好,那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保证你的心情会立马好起来,说,你想不想知道?”马立神秘兮兮地问。 安吉娜白了他一眼,满不在意地问:“是什么?郭大嘴破产了?你找到他犯罪的证据了?” 意外惊喜 马立有点懈气地摇摇头:“再猜。” 安吉娜不烦耐地吼道:“爱说不说,我没心情跟你猜谜语,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到底说不说了?” 马立不悦地看了你一眼,训道:“我说你这个女人真是的,懂不懂什么叫生活情趣,什么叫意外惊喜啊,什么都一语道破,那有什么意思?” 安吉那一听火都大了:“我说马立警官,如果你真有那么多闲功夫,拜托你把你手中的案子好好查清楚,不要坐在这里做一些无聊的事,让坏人消遥法外,让好人无辜受冤。” “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事,蓝凯杰无罪释放了!楼兰的案子有了新线索,有一个神秘的证人,证明楼兰坠胎当天有一个男子进入她的公寓,这个男子不是蓝凯杰。”马立被安吉娜凶巴巴地训斥之后,一点玩笑的兴致都没有了。 “你说什么?蓝凯杰无罪释放了?那他在哪?你带我去找他,快点!”安吉娜命令道。 马立双臂抱胸显摆出不悦的表情:“凭什么我要带你去,我不是闲人,我还有一堆案子没破,不好意思,安大小姐自己去找吧,我可不想落得一个案子不办当路夫的称号。” 安吉娜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张口想跟马立说关于他的身世,但想到肖如烟jiāo代说,现在最好别说,她相信马立有能力揭开自己的身世,这样冒然地跟他说,反而让他更无法接受。 于是便试探地问:“马立,你是不是也有一条带着Y字母的项链?” 马立心里一惊,在自己没查清之前,他并不想让别人参与他的身世之迷,于是半开玩笑地说:“有,怎么样,你现在有一条X的项链,是不是想接跟我结亲,结成XY啊?我告诉你哦,这辈子你就不要想了,我的心都给了月色,你啊,还是打打蓝凯杰的算盘吧,我们俩个实在是不搭,你跟他刚好,看起来都有些不正常。” 安吉娜气得咬牙切齿,这是什么破家伙,简直就是一堆烂狗屎,还好还好没让他们在一起,否则自己这辈子就完了。她想告诉他,叫他不要执迷不悟,月色并非常人,可是他会信吗?等下不要以为他是在吃醋。肖如烟说,楼兰游走人间的期限只有一年,她耗费在人间的精力太多了,如果不让她及时魄身附体,到时候想必她会魂飞魄散,连一个完体都没有。马立爱月色爱得那么深,这一场爱情注定要悲剧收场,想到这,她不由得同情起马立来。 所以语气也缓了下来:“如果你真那么爱她,那就好好对她,不要留下遗憾。蓝凯杰,我自己去找,我相信只要有心,我会找到他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 bàozhàxìng的消息 突然听见安吉娜这么认真地对他说这么有人情味的话,马立有些不适应,心里顿觉得有几分愧疚,于是朝着安吉娜大声地喊:“他现在寄居在鬼眼酒吧。” 安吉娜伫足下来,转过身很诚意地朝马立鞠了一个躬,把马立弄得二和尚摸不着头,这安吉娜怎么跟换个人似的,是不是病还没好?他还是习惯了她带剌的样子。 安吉娜让他好好爱月色,他也想啊,可是现在事情变复杂了,他跟月色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份感情了。想到这个,他就懊恼万分。 对了,蓝凯杰一定会知道这个秘密,自己是不是蓝凯杰的弟弟先不追究,关键是月色是不是蓝凯杰的妹妹,如果他确定不是,那自己就没有什么可以顾虑的了。反正蓝凯杰现在已经出狱了,何不约他去人间仙境看看? 安吉娜走到大马路,正要拦车去鬼眼酒吧,马立的破吉普超过的士停到了她面前,她疑惑地看着马立说:“干嘛,良心发现了,要送我去啊?不用啦,去破你的案啦,当什么路夫啊,鬼眼我去过,认得,快走开,让道!” “废话那么多,快上车,我找蓝凯杰有很重要的事情,刚好顺路,如果你实在钱多,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告诉你,去鬼眼都不是按计表算钱的,你看着办吧。”马立一本正经地说。 安吉娜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跳上车,指令道:“走!” “这不就对了吗。”马立笑着说。 两个人无语了一会儿,马立从后视镜偷瞟了她一眼,安吉娜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言不发,一点也不像那个风风火火只有嘴上有话心里没事的安吉娜。 “哎,你,没事吧,有事请找警察大哥知道吗?”马立想逗安吉娜开心。 “马立,我想问你,你对你自己的身世从来都不介意吗?”安吉娜满怀心事地问。 “也会啊,我也会想知道自己的亲生妈到底是谁,也就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但从没想过,要因为身世的改变而变换现在的生活。我过得很好,我爸对我也很好,所以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需要改变,但是一定要让我知道答案,这样我心里至于少会踏实一点。”马立如实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安吉娜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有些事情并未能如我们想像的那样,可以点到为止。今天郝主任公开了她们的关系,她突然觉得以后在报社都会不自在,她觉得以后不管做任何事,总会有人把他们的关系牵扯进来。还有,报社里的某些人本来就具有传播的特效功能,这么一个bàozhàxìng的消息,她不相信传不出报社外,如果让郝主任的老婆知道了,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她不免为郝主任的处境担心起来,于是对他又气又心疼,那个弱弱的郝大胖子,面对家中悍fù的严刑拷问,她这个私生女打哪来,他要怎么办? 第24卷 措手不及 “安吉娜,你心里一定有什么事想不开,跟我说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多少也算半个朋友吧,有事别憋心里,会闹病的。” “没事,就是烦吧,说不清的烦。”安吉娜重重地喘着气,然后,头转向窗外,神情茫然。 “你今天,看起来就是怪怪的,是不是病还没好啊,我说你啊干嘛这么拼命,多休息一下,我看你们郝主任对你很关心嘛,你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看他天天都去看你,看他那担心焦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爸呢?看来,你在报社里的分量还是不容小视啊。”马立絮絮叼叼地,根本没注意到安吉娜脸上的变化。 “他,就是我爸,一个我不想让人家知道的爸爸,可今天他却把一切都说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我无法去面对同事们看我的眼光。”安吉娜气恼又伤心地捂着脸。 马立的嘴惊讶地成O状,然后不知所措地从后视境看着流泪的安吉娜,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安吉娜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有主见的,超级强悍的,她突然的哭泣和懦弱,让他措手不及。 “他应该是个好爸爸,安吉娜有父亲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别多想了,我倒是很佩服郝主任的表现,他表现出了一个男人的担当,至于别人,你管别人那么多干嘛,管天管地,他们还能管人家认爹不成,想开点哈。”马立笨着嘴竭力地安慰。 “谢谢,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心里还缓不过劲来,我相信我会勇敢面对这一切的。”安吉娜用手背擦了一把眼泪,笑着说。 “就是,这才是我认识的安吉娜,或许,有一天,你会觉得你有生之年还可以跟自己的亲生父母相认是一件非常美好非常温暖的事情。”马立羡慕地说。 安吉娜突然想到马立的身世,如果马立知道他的亲身父亲是郭大嘴,一定无法接受,这样相比起来,她起码比马立幸运得多,起码郝大伟胖是胖了点,矮也矮了些,但是他起码是个好人,正人君子。 蓝凯杰出狱之后,回到住处,那里的一切好像都没有改变,所有家具的摆设,还是楼兰最后一次帮她摆放的样子,甚至是酒柜里的瓶子都原位安放,所有都没有改变,可楼兰不在了,他也面目全非了。 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楼兰的气息------仿佛她从不曾离开。凯撒来找他,不忍心让他继续留在这个伤心的房子,所以叫到去鬼眼跟他同住,起码鬼眼的环境要好一些,让他多一点事情做,他也就无瑕去回忆和思念。 马立和安吉娜到鬼眼的时候,蓝凯杰正设计舞台,中间挂着一张楼兰的照片,整面墙是红色和白色玫瑰jiāo替。今晚他要在鬼眼祭奠楼兰,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演唱。凯撒说,很多蓝凯杰的歌迷知道晚上是他的闭生唱,所以早早都定了位置。 忽上忽下 演唱晚上八点开始,安吉娜看一下表,才中午一点,蓝凯杰忙前忙后的,神情专注地忙着自己的,甚至一个招呼都没跟安吉娜打。安吉娜的心里微微地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她明白,他的心里专注着一个人,他是那么专注地思念着一个人,怎么会在意到她? 凯撒朝蓝凯杰大声喊:“哥们,休息一下,吃午饭了。”蓝凯杰没有反应,凯撒摇摇头,无奈地对安吉娜说:“你看这小子,现在心里装的全是楼兰的演唱会,什么都忘了。你在这边等着,我去叫他过来,如若不弃嫌,你们俩就在这用餐吧。”凯撒的邀请热情而随意,安吉娜和马立也就顺其自然地应允下。 一会儿,蓝凯杰终于一步三回头的走过来,看着安吉娜和马立惊讶地说:“你们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吉娜心里凉了半秒,然后开玩笑说:“我来这里蹲点啊,听说晚上这里有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我可不能错过了。” 马立故作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也变狗仔了?” 安吉娜白了他一眼,不高兴地说:“什么狗仔啊,是娱记好不好,有点文化行不行?” 马立回道:“那还都是一回事啊?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都是揭别人的隐私就对了,这个跟文化好像也没关系吧。就像蹲点啊跟踪啊这个谁不会啊?只要脸皮够厚。” 蓝凯杰和凯撒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在斗嘴,安吉娜偷偷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蓝凯杰,他竟然还在微笑,好像在看一场有趣的相声表演似的。 凯撒笑哈哈地打趣道:“安小姐和马警官两个人看起来蛮合谐的吗,你们要是生活在一起的话,肯定会相当有趣味的,马警官怎么样?成功了没有?”说完坏坏地跟马立打了一个眼势。 安吉娜瞪大眼睛赶紧澄清:“我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开什么玩笑。” 马立更好笑,像蒙受了什么委屈似的喊:“老天,饶了我吧。” 这样一来,安吉娜心里倒不爽了:“什么意思,我很差吗?我声明是我先看不上你。” 马立只能屈服地说:“好,你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我们追赶不及。” 吃了饭,马立临时有事,要走的时候才想起来鬼眼的目的。 蓝凯杰一听马立说月色,也甚感兴趣地说:“我已经听过凯撒说过她了,对她也很好奇,而且我听过她的歌,只可惜没见过她的样子,希望有机会可以认识她。” “这样吧,我晚上约她一块来。”马立说。 “好,欢迎,还请她多多指教,不过过了今晚,我也不会再唱了。”蓝凯杰神情落寞地说。 安吉娜一听,心里忽上忽下的,好像很不安,又很不是滋味。如果月色来,看见蓝凯杰对她如此用情至深,会不会忘了鬼戒,和蓝凯杰旧情复燃,来一场隆隆烈烈但又没有结局的人鬼恋?如果那样,到时候蓝凯杰只会再伤一次,而且伤得更重,他现在好不容易要开始淡忘楼兰,淡忘所有一切,开始新的生活。月色有可能会把这所有的一切破坏掉。 安吉娜想阻止,可是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所以她只能暗暗祈祷月色会拒绝马立的请求,不要来。可是要怎么才能让月色拒绝马立?安吉娜也不知道,她只能想到肖如烟。 拒绝是那么的无力 安吉娜想起肖如烟教她过的念语,只要念三遍,肖如烟就可以感应到她,甚至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个念语怎么念来着?安吉娜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只怪当时自己根本不相信,所以没有用心记,现在想适用一下都不行了,安吉娜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狂骂自己是最便宜的猪脑。 “干嘛啊,你这是在给自己按摩吗?”蓝凯杰走过来笑着说,他笑起来真好看,眼带星光,嘴含笑,又好像笑中带愁,有一种让人心疼的伤。 安吉娜迷神了半刻,一直以为自己对美男不感冒,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竟能让自己如此的神往,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迷人啊?晕死了都。 “头不是这么按摩的,像你这样拍,不小心会脑震dàng的。哪里不舒服吗?我帮你。”蓝凯杰温柔地说。 “不,不用。”安吉娜都觉得自己的拒绝是那么的无力。 蓝凯杰已经不容分说地将手指轻按在安吉娜的头部,在太阳穴轻轻地按揉,然后顺着额头时而轻弹,时面轻抚推揉,一边说:“头呢,虽然看似是身体上最强硬的部位,其实最容易受伤,最脆弱的就是它,所以呢,一定要善待自己的头,特别像你这样的做文字工作,要用很多脑,更不能这样敲敲打打了,它可不是你手下的键盘。” 安吉娜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个温柔的泥潭,这个泥潭软软的,绵绵的,很舒服,她很想很想睡下去。 突然一阵麻麻酥酥,痒痒软软地从耳际传来,她条件反shè地缩了一下脖子。 蓝凯杰笑着问:“怎么啦?” “痒”安吉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任何人的面前都可以保持神情自若,就算是让她采访政要或是什么名人她都不会紧张,唯独在蓝凯杰的面前,会这样的急促不安。 “痒?是吗?”蓝凯杰笑着明知故问,声音柔得近乎暧昧,接着又说:“常听老人们说,怕痒的人将来会很疼自己的爱人,看来你也是。”然后又顿了一下说:“其实,马立真的不错,我看------” 蓝凯杰还没说完,安吉娜嗖地站起来拼命地摆着手急着解释:“我跟他真的没什么,他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我也不是他喜欢的人,马立他有喜欢的人。”说完这话,安吉娜又有点后悔了,干嘛要告诉他这个,他们俩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他们爱的是同一个女人。 “是吗,马警官有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那你呢?”蓝凯杰随意地问了句。安吉娜突然心跳得利害,他这是在试探吗? “我,像我这样的就是喜欢人家,人家也不会喜欢我的,我看我这辈子就和我妈过一辈子了。” “吉娜这可不像你的个xìng,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你自强自立,积极向上,对任何事情都充满热情,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还在悲伤的yīn影你挣扎,是你激励了我,感染了我,所以我相信像这么好的女孩,一定会碰上很好很好的一个人。”蓝凯杰真心地说。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 安吉娜心里又感动又心酸,好有什么用?你的心里已经被另一个人住满了。她可怜的初恋注定要在黑暗之中独自消亡,想到这里,安吉娜忍不住眼角发热,禁不住滴下一滴泪来。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了吗?”蓝凯杰俯下身体,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帮安吉娜拭泪,他的眼神温柔得让人沉醉,可是在他的眼里,安吉娜看不到自己,她只看到一片迷茫,他的,还有她的。 “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安吉娜鼓足勇气,近乎哀伤地问。 蓝凯杰的温柔随即凝固,嘴角的微笑也塌下来了,缓缓地站起来说:“不可以,从我认识她的那天起,她就像是一颗小小草,长在我的心里,燃不尽,除不掉。” “可是,她永远也回不来了,你可不可以忘掉她,可不可以试着爱我?可不可以?”安吉娜流着眼泪哭着说。 蓝凯杰转过身来,忧伤不忍地看着安吉娜,神伤地说:“吉娜,我不配爱你,我已经失去了她,我不能再------” “我知道你是怕他,怕你的父亲,可是我不怕,为了爱情,我什么都不怕,即使前面是火海,只要你点头,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条路不好走。”蓝凯杰痛苦地说。 “即使这条路布满面荆棘,我也会走下去,所以,请求你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安吉娜从未在别人的面前如此的卑微。 “傻瓜,为了这样的一个我,吃那么多的苦不值得,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好妹妹,走,跟我进去看看,还有哪边没有布置好,好不好?”蓝凯杰故意转开话题。安吉娜虽然很失望,但是她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她更明白,要让一个人忘记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是不容易的。如果他能轻易地将那个人忘记,那他也没什么可值得她来爱了。 马立回所里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确切地说,是小纠纷,他最烦这些小纠纷闹到警局来,根本没什么多大的矛盾,私底下各自退一步就可以风平浪静的小事非得来警局解决,不管吧,说他们失职,没做到服务人民。 他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月色,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像是一个迷一样,他对她的爱是坚定的,可是她呢?为什么总让他有一种飘浮不安的感觉,她的心里到底隐藏了多少心事? 如果蓝凯杰认定月色不是他的妹妹,那她到底又会是谁?为什么她会和蓝凯杰的母亲如此相像?自己又是谁?那条和他们一样的项链是不是已经足以证明他,蓝凯杰,方红森是亲兄弟?如果证明这一点,就等同于郭大嘴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马立拔打月色的电话,白天总是永远无法拨通,这一点马立倒是习惯了,也许她白天都在补觉。可是今天他实在是太急了,因为蓝凯杰的演唱会八点就开始了,他希望月色能请假一个晚上和他一起去。 该死电话,永远无法拨通,还有那条巷子永远都走不进去,就像她的心,他永远也捉磨不透。 生死未卜 七点半,马立赶到人间仙地,被告之,月色不在,而且晚上也不会来,马立急得团团转,急拨电话,电话是通的,可是没人接,马立急躁地对着天空喊:“为什么不接电话,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要躲着我?” 紧接着身后被人轻拍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马立还是吓了一跳,转过身来,刚才还急成一团的脸马上舒展开了,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月色。 马立笑着说:“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住在月亮里了,不然为什么我对着它喊,你就下来了。” 月色的脸平平淡淡,问:“你找我?” “恩,刚好你晚上请假,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去见一个人。” “谁?”月色惊疑地问。 “一个也许可以证明我们不是兄妹的人。” “到底是谁?”月色紧张地问。 “蓝凯杰,他今天要在鬼眼举办一个演唱会,纪念他逝去的女友楼兰,不瞒你说,我有一条可能可以证明我和他是亲兄弟的项链,如果你真的和我爸说的那个人很像,而我又真的是蓝凯杰的亲弟弟的话,如果蓝凯杰能证明你不是他的妹妹,那也就等于证明我们也不是兄妹!你明白吗?”马立如实地说道。 月色忽然把头偏到别的方向,仰望着天,沉默一会儿说:“这世界相像的人太多了,前段时吉娜的母亲也说我像她的一个朋友,也许我就是长着一副大众脸,我跟你所说的蓝凯杰能有什么关系呢,我根本听都没听过。” “那不就行了吗,你跟我去,就什么都清楚了,去吗?跟我一起去好吗?听说他唱的歌也很棒,走吧,演出快开始了。”马立催促。 “你去吧,我今天很累,想休息一下。”月色的眼睛分明有一丝朦胧,但表情还是淡淡的。 “你哪里不舒服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马立握着月色的双肩,关切地问,相比演唱会,月色的身体更重要。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还有一点事,事情办完了,我再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了,快去吧,我真的没事。”马立又一次失望地看着月色急忙忙地走进人间仙地。 郭大嘴正一脸凶恶严怒地在等她。 “我让你跟踪的事情怎么样了?到底有没有找到人?你要知道现在是最佳的时期,如果错过了,我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没有,找不到。我实在是不知道七七的魂魄到底藏哪里了。”月色冷淡地回答。 “找不到?我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郭大嘴不满地吼,“到底是谁?谁在暗地里跟我作对,不要以为弄点小伎俩就想用一个假身来胡弄我,我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太小看我了!你,继续查,我不管是阳界也好,yīn界也好,你给我仔细查,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我看这个安吉娜一定也有问题,说不定她知道一点什么。如果她也敢跟我作对,我绝不手软!”郭大嘴狠狠地握住拳头,睁着铜铃般大的眼睛咆哮道。 “可是,阳界和yīn界我都查过,都没有发现有七七的魂魄,而且安吉娜这些天根本没有接触到七七,从她出院之后,她每天都在忙采访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去看七七。” “你说什么,她都没有去看七七?就凭这一点,我就能断定安吉娜一定知道七七的下落,否则,依安吉娜的个xìng,和她跟蒋七七的jiāo情,蒋七七这样生死未卜地躺在医院里这么多天,她不可能一点也不担心不焦急。还有一件事,我听说蓝凯杰回来了,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他,而毁掉我的大业,你也不想,他再有什么不测,对吧。”郭大嘴yīn森森地威胁道。 “是,我不会。”月色冷淡而平静地回答。 人死心不死 “那就好!你现在去安吉娜的住所看一下,应该会有线索。”郭大嘴命令道。 “是”月色回答得干净利落,在郭大嘴的面前她就像是被附上灵魂的傀儡,没有自主,郭大嘴说什么,她只会冷淡平静按部就施,有时候,郭大嘴都怀疑,月色已经不是楼兰,而是他创造的一个施术的木偶,因为他看不见她的情绪。 出了人间仙地,月色的一颗心却没有了方向,他在唱着怀念她的歌,她想听。想见到他。 也许今晚的演唱会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句号,唱完了,一切都会成为历史,他应该有一个新的未来。 心,才是真正的主宰。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比见到他更重要,更迫切了。 月色徘徊在浓浓的月夜,心开始迷失,什么安吉娜什么七七,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现在,她唯一想做的事是,去看他,哪怕是远远地望一眼也好,即使他永远永远也不会知道。 蓝凯杰站在舞台中央,已经没有神伤的表情,他唱了所有楼兰喜欢听的歌,每一首都发自内心地投入。 月色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泪如雨下,她恨不得撕下脸上的面具,飞奔到台前去。 蓝凯杰一曲唱毕,安吉娜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拿起桌上的一支花冲到台上,献给他,并大胆地拥抱了他,台下一片热烈的起哄,尖叫。 月色的眼光随即黯淡下来,因为她看见了蓝凯杰的脸上闪现过一丝柔情,他的手那么自然地环拥安吉娜。这深深地剌疼了月色的心。 也许这就是他最好的新开始,可为什么心里会如此的痛?为什么人死了,心却不死?为什么还要把心放在他身上? 安吉娜一转身,羞涩地朝观众席扫了一遍。冷不丁,收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了眼光,急急地冲下舞台,可是当她走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安吉娜愣愣地站在原地,头按在脑门上,难道是自己心虚,眼花了?她刚才在舞台上,霓红灯扫shè的时候,明明看见月色站在后面的人群里。可一闪身就不见了。 不容迟疑,安吉娜火速冲到酒吧外面,一束白光闪进树林里,安吉娜眼疾脚快地追过去,大喊一声:“楼兰!” 光影愣了一秒,随即继续往树林深处跑。 “你站住,我知道你是楼兰,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安吉娜激动地叫着。 月色终于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冷冷地说道:“楼兰是谁?” “月色,我知道你面具底下是楼兰,我已经知道一切真相,所以你不用再掩饰自己。” “你看清楚了,我是月色,不是什么楼兰。”月色终于转过身来,神情一如月光一样清冷。 “如果你不是楼兰,你为什么要来这,如果你不是楼兰,为什么来了又要逃?因为你就是楼兰,因为你还爱着他,对不对?你脸上的面具,只不过是郭大嘴给你的伪装,肖如烟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她只想让我转告你一句,回头是岸。郭大嘴做的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他的身体也是你的 “我只是想救回我的孩子,我有错吗?我错失了他,只要能将它再救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跟蓝凯杰结婚,只要你们在一起,我的孩子就可以回到这个人世间。” “楼兰,你在说什么,不要犯傻了,你的孩子永远也回不来了,那些都是郭大嘴在骗你的,即使我跟蓝凯杰结婚有了孩子,那也是我跟他的孩子,怎么会是你的孩子?你清醒吧。” 楼兰拼命发狂地摇头,她一直坚信郭大嘴说的是真的,既然他可以将自己的ròu体施展法术成为僵尸游走人间,那她的孩子一定也可以复活,只要照着他说的,让马立的精子唤醒她体内休克的胚灵,然后将它置入蓝凯杰和另外一个也是七月七所生的女子的结晶体。那孩子就可以复活。 “你没有当过母亲你不会明白,自己错失自己孩子,而且还是和心爱的人所产生的孩子,是有多么的痛苦,所以只要能救回他,我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既然你这么了解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会有多么的痛苦,你为什么还要帮郭大嘴加害七七?她和你一样,也深爱她的孩子。”安吉娜愤怒地说道。 “我没有,我没有加害她,我一直想尽办法在保护她,是我按照肖如烟的指示把她引到胚灵界的。下次你再遇见肖如烟,你记得提醒她,多加防范,郭大嘴已经在怀疑,她在暗中跟他作对了,还有你也要多提防。至于我是否回头,吉娜,那取决于你,只要你和凯杰,还有马立促成我的心愿,我就会回头。”月色的眼里透出幽怨的蓝光。 安吉娜心伤无比,眼前的女子明明深爱着蓝凯杰,可是她为了救活孩子,宁愿促成别的女子。而蓝凯杰,心里仍然深爱的也是她。 吉娜低沉无奈地问:“郭大嘴的话,你也信吗?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有些事情是无法如人所愿的,他一直深爱着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说,你在他的心里是一根小小草,生生不息,他的心永远是你的,所以你不要再傻了,他的心是你的,他的身体也是你的,所有的所有都不可能是我的。” 楼兰感怀在心,眼泪倒流,即使一切真是这样,又不能怎样,yīn阳两界,怎么可能重逢?即使君情深似海,无奈卿爱茫如天。一切皆有可能,那都是生者的希望,亡者只能一声叹息。楼兰想对安吉娜说,蓝凯杰不是冰山,总有化的一天。 远处传来“安吉娜,安吉娜,安吉娜--------”马立追出来了。 楼兰慌忙闪身。 致命的一击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啊?别跟我说,你是来那个的------“马立开玩笑。 “我才不像你们男人一样随处可厕。”安吉娜没好气地说。 “那你一个人在这边叽哩咕噜说什么呢?跟老天汇报一下刚才吃豆腐的感受吗?说真的,你们刚才那么一抱,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妹有情,郎有意啊。可怜我,老是抓不着北,月色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啊,心烦,走,喝一杯去吧,蓝凯杰快唱完了。马立无比感触的说。 “说什么呀,我刚才跟我妈打了个电话。”安吉娜扯了个谎,虽然她还不明白,为什么月色听到马立的声音为什么躲得那么慌张,但是她明白其中肯定有月色的理由。 如果让马立发现她来了,他肯定会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去见蓝凯杰,好证明他们的关系,这样月色就要直面蓝凯杰,那样的话,一切就会被揭露。所以月色躲起来,安吉娜也觉得是正确的。 必竟月色不管是以肖如烟的面孔出现,还是以楼兰的身份出现,都会给蓝凯杰带来致命的一击。 安吉娜心事重重地返回酒吧,吧厅内一片呜咽,有很多女歌迷甚至哭得稀哩哗啦,想必,蓝凯杰已经跟他们告别了,聚光灯聚集在他的身上,蓝凯杰的表神凝重,酝酿了很久,他努力微笑对台下说:“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一直以为对我不离不弃。音乐是我和兰兰最致爱的,现在兰兰走了,我再唱也是一只没有灵魂的百灵。因为音乐只有用爱去唱才完美,没有兰兰,我的歌只是一串没有音律的空词,谢谢大家,今晚来听我唱歌。谢谢。” 下面哭成一片,纷纷哭喊着:“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你还有我们,我们永远和你在一起。” 还有的哭着喊:“你永远是我们的最爱。” “BLUE我们永远支持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都等待你。” 蓝凯杰擦拭着眼角的泪,然后坚强微笑地向大家承诺:“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展新的BLUE,如果有一天,我们还能再聚,相信我会给你们一个更完美的BLUE,接下来我给大家唱最后一首哥,这首歌,是献给兰兰,也献给大家,《ONLYLOVE》,你们都是我今生的最爱。” 最后,蓝凯杰大家的强烈挽留之下,又唱了三首。 唱到最后一曲,尾音还没有结束,许多抑制不住的歌迷就一拥而上,把蓝凯杰团团围住。 安吉娜站在一旁,忧伤地望着光环底下的蓝凯杰,即使这些光环再亮,也温暖不了他内心失去楼兰的凄凉,那自己呢?又如何能用微弱的爱点亮他心中的光吗? 第25卷 还有更巧的事 正当安吉娜要黯然离去的时候,马立走了过来:“一起走吧,我送你。” 安吉娜也不推辞,也无法推辞,已经十二点多了,上哪去拦计程车,而且还是免费的。 两个人路上都不说话,各有所思,安吉娜心有余愁地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是不是因为蓝凯杰忘不了楼兰而失落?”马立一针见血地问。 “是,也不是,反正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刚才听到那些歌都太伤感了,所以一时走不出来。”安吉娜淡淡地说。 “你知道吗?楼兰是我的妹妹,我今天才知道蓝凯杰原来真的这么爱她,可惜她却走了。刚才在听歌的时候,我竟突然有一种妄想,想着楼兰能出现在酒吧里,那样她就可以听见蓝凯杰为他唱的歌,这样她在那边兴许还能感觉到一些幸福。”马立眼看前方,向往地说道。 安吉娜心惊了一下,疑惑不解地问:“妹妹?楼兰怎么会是你的妹妹?”接着马立将马思远和楼天芝的故事从头到尾地告诉安吉娜,安吉娜惊讶地说:“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 “巧吗?”马立苦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说:“还有更巧的事。” “什么?” “月色也有可能是我妹妹,你说好不好笑?”马立笑着说,透着一丝无奈的沧凉。 安吉娜心跳猛地加快,猜测马立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什么? 于是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说:“怎么会呢?不可这么巧吧,不是说月色和蓝凯杰的母亲长得很像吗?所以再怎么算,月色也只能是蓝凯杰的妹妹才对啊。” “如果是蓝凯杰的妹妹,那也就是我的妹妹,巧吗?我还有可能是蓝凯杰的弟弟,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捉弄我?让我爱上自己的妹妹?”安吉娜已经听见马立咙底下的哭腔。 她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马立是不是已经知道所有真相,所以只能闭口什么也不说。接着马立说道:“想不到吧,我跟他们竟然是兄弟,当你们说到那三条项链时,我都呆掉了,因为我父亲说母亲把我jiāo给他的时候,也给我留下了一条项链,字母刚好是Y,然后我父亲见到月色时的惊恐,她说月色跟我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他断定月色是我的妹妹,可我一直无法相信,也不能接受。” 看着马立如此困惑,她真的很想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可这是天机,她不能说,说了,就乱套了,也许就算说了,马立也不会相信。 这么晚会是谁 安吉娜问:“既然你知道他们是你的亲兄弟,你为什么不认?你可知道我妈还有他们两个一直在找你。” “因为我不想让人家知道我有一个那么惨忍的父亲,我无法接受自己是那个人的儿子,你明不明白?现在上头也在查郭大嘴,所以这个时候我更不想站出来,我一定要亲身将他绳之以法,所以我不想让人家知道这个秘密。”马立激动地吼。 “那你为什么又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最喜欢揭发秘密的人吗?”安吉娜故意问。 “因为,我憋得难受,因为我相信你嘴再大,也是一个好人。” 安吉娜轻笑一下,没有回应,在她的人生准则里,她只会告诉大家应该公告的秘密。她庆幸,马立了解她这一点。晚风从窗外吹进来,凉凉的,不过却很舒服,让人觉得心特别通爽。安吉娜情不自己禁地朝窗外扬了扬头。 却从后视镜看着一个披着长发的穿着白裙的女子背影,女子身上的裙子像是洒了荧光粉一下,在夜幕底下显得特别的耀眼。按背影的方向看,她应该要上山去。 这么晚会是谁?安吉娜纳闷。 “马立,停车,后面有一个奇怪的女子,这么晚了还要上山。” 满怀心事的马立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蓝凯杰的铁杆粉丝,遇见什么事耽搁没来得及听歌,现在才跑来。” “可是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不乘车?” “这又有什么奇怪的,你也不看这是几点了,这么晚了,谁愿意上山来。” “可是演唱会都结束了,她去也没用啊,这样吧,你返回去,我告诉她,他们打烊了,顺便让她搭我们的车,一起下山,这么晚了,她一个人等下下山都危险啊。”安吉娜说道。 “这些粉丝,真是让人无法理解。”马立边抱怨着,边打转着方向盘,转到一半,愣住了,问:“人呢?” 安吉娜指着那个女子说:“你眼花了,那个不是么,还愣着干什么,快开车啊。” 马立气恼地指着黑么么的前方气呼呼地问:“安大小姐,你自己看清楚了,那边哪有什么人啊?” 安吉娜又惊又恐地望望那个女子,又看看马立,冷不丁,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名字“楼兰”,可是为什么她看见了,马立却看不见?那个人一定是楼兰,她要去山上干什么?安吉娜感到紧张而不安。 于是她对马立说:“对不起,我要回山上一下,我东西落在那里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什么东西啊,非得现在回去拿,打个电话给蓝凯杰,让他明天帮你带下来就好了。” “不行,我的录音笔,明天早上就要用的,你先回去吧。” “那你等下怎么办,算了我好人作到底,跟你回去拿。”马立仗义地说道。 “不用,真的不用,那样太麻烦你了,大不了,我晚上就这里寄一宿。”安吉娜拼命摆着手推辞。 马立如梦初醒地长长地“哦------”了一声,接着取笑说:“早说嘛,舍不得他是吧,没事,这个我能理解,好吧,我送你回上山去,然后再回来。”说完,用力地踩了一下油门,往鬼眼酒吧驶去,速度快得让安吉娜拒绝地余地都没有。 坏人家好事 经过黄衣女子的时候,安吉娜回过头,看见,楼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着。眼睛shè出的那道寒寒的光,让安吉娜不寒而栗,甚至有些的心虚和害怕。 勿庸置疑,楼兰是为蓝凯杰而去的。可是自己又为什么要返回来呢? 蓝凯杰看见楼兰突然返回来,有些惊讶还有一点说不清的欢喜,那一点点欢喜多少让他自己都无法坦然,于至于想刻意的回避。 “凯撒,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蓝凯杰假装忽略安吉娜的存在。 “不是说好,一起喝一杯的吗,喝一杯酒,等下会更好睡。”凯撒一边倒着酒一边说,还随口邀请安吉娜:“吉娜,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我先调制的,喝一杯保证你能作一个好梦。对了,我就将它取名为‘梦’。” “我找一样东西,找到了,还得回去,改天再来尝你的美酒。”安吉娜心惶惶地解释回来的理由,余光却忍不住投向蓝凯杰。 蓝凯杰还是一脸漠然的表情,和刚才在唱歌的时候判若两人。安吉娜觉得微微地有一些受伤,心里堵堵的,为什么他要这样冷漠?就算是不允许爱情的萌发,那也不至于扼杀友情的存在吧。 凯撒自靠奋勇地打开全场的灯,让安吉娜好找一些。 就在灯全亮,吧厅亮如白昼的一刹那,安吉娜听见一声无比凄厉的女声尖叫,随后,那个黄影逃门而去。安吉娜也惊呼地叫了起来。 凯撒哈哈笑着说:“怎么样,吉娜,够亮吧,什么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魔鬼怪都会现原形,你知道吗,这盏灯可是一个高僧施了法的,我就开过一回,今天是由史以来第二次亮的,丢了什么东西,我也帮你找找。”看着凯撒和蓝凯杰丝毫没变的表情,可以断定,他们和马立一样也看不见楼兰,也听不见那一声刺耳的尖叫。 安吉娜也无心再“找”什么东西了,匆匆地对凯撒说:“太晚了,不打搅你们休息了,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说完急急地往外冲。 等她冲到门外,已经不见楼兰的踪影了,安吉娜站在原地进退两难,怎么办?回酒吧,那样多糗啊,走回去,天啊,这里到可能拦到车的马路起码还要走二十几分钟吧,这么晚,到了马路也不一定能拦到车。 回想一下蓝凯杰冷漠的眼神,安吉娜还是决定下山去,她不怕黑夜深深,没有同路人,只是那么长的一条路,这么黑的夜,她一个人是孤单的。想想自己都已经快过如花的年纪,却连一个护花使者的影子都看不见,多凄惨啊。 安吉娜走后,蓝凯杰坐在吧台,端起一杯“梦”,一饮而尽。 凯撒故意地朝蓝凯杰面前大声地说:“这个吉娜,真是不一般的女子,这么晚了还敢一个人下山,你,要不要再来一杯?”说着就要帮他斟酒。 蓝凯杰按住杯口,说:“不了,我出去一下,如果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把门掩着就行。”然后急匆匆地也追出去,一路上忐忑不安地边跑,边朝四边寻找,直到看着安吉娜的身影,一颗心才放下来,然后收慢脚步,在后面慢慢地走。 劫色鬼 安吉娜吹着口哨自己壮胆,还放开嗓子大声地唱起《好汉歌》,听说,黑夜里唱这首歌,可以避邪!唱到“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她改成“路见鬼神一声吼啊,大鬼小鬼都成灰,大步小步向前走。”还学着着刘欢煞有介事地把头拽一拽。 蓝凯杰忍不住噗哧一笑。 安吉娜头皮一麻,张开的双手僵在半空,不会吧,刚唱到鬼,鬼就笑,早知道不唱这首歌了。本来她是不信鬼的,可是楼兰之后,她不得不信了,听这笑声还是个男鬼,好惨,不知道到底是索命鬼还是劫色鬼,突然安吉娜想到鬼书上说,鬼怕光,于是灵机一动,右手麻利地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一个迅猛的转身,把光对准背后的鬼,大吼一声:“妖孽,现原形。” “是我!”蓝凯杰大声地说。 安吉娜吓了更大一跳,怎么会是他?天啊,这下可糗大了。 蓝凯杰缓缓走下来:“走吧,下山。” 安吉娜还傻呆呆地站着,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蓝凯杰走近,自然而然地牵起安吉娜的手说:“让你验证一下我到底是鬼还是人,人家说鬼是冰凉的,人是暖的。” 蓝凯杰的手是凉的,但不冰,当他握住安吉娜的一瞬间,安吉娜仿佛全身的心都沸了,又热又胀,每一根神经都像穿透了电流一样,麻麻的。 走了几步,她才回过神来问:“你不是睡下了吗?” “是啊,睡下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我魂魄而已。”蓝凯杰没有表情地说。 安吉娜惊恐的瞪大双眼,半信半疑地问:“真的吗?真的可以这样?” 蓝凯杰被安吉娜一脸认真的表情逗笑了,说:“跟你开玩笑的,这样的玩笑你也信吗?看不出来啊。” 安吉娜放松地笑了,然后看着蓝凯杰的手和自己的手,那么自然地握在一起,恍惚之间,他们是两个相爱已久的爱人,情不自禁低着头幸福地傻笑。 “傻乐什么啊,这荒山野岭的,你不怕我对你不轨啊?”蓝凯杰开玩笑说。 “哼,谁对谁不轨,还说不准呢,还是你等着喊救命吧。”安吉娜强悍地说,然后不经意地转过头,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色竟然并排和他们一起走着,她又冷又恨地看着安吉娜,眼光里冰火汹汹,恨不得要杀了安吉娜似的。 安吉娜万分恐惧地甩开蓝凯杰的手,然后无奈地看着月色拼命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障身法 蓝凯杰被甩得莫名其妙,以为安吉娜又把他的玩笑当真,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要这么认真好不好,我牵你的手,是想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害怕,你的防范意识不要这么强好不好,我没被鬼吓,倒被你吓了一跳。” 月色还是那样紧跟着她们,冷冷地侧视她,安吉娜确信蓝凯杰看不见月色,因为月色用了障身法,月色知道她返回去,是为了跟踪她,所以她对她含恨在心,她对她的恨如同她对她的忌妒。 安吉娜不敢再牵蓝凯杰伸过来的手,路上也不敢在说一句话,但她的心里是幸福的,因为她知道,蓝凯杰心里起码还是关心她的。 第二天一大早,安吉娜就接到主编的电话,催她要稿,郝主任也打电话给她说,热线昨天一天bào满,还提供了一些可观的线索要给安吉娜进一步采访。 第三个电话是社长的,还是一贯的官腔:“安吉娜,这次表现不错,这个系列继续努力,在措词方面,还有图片方面记得拿捏分寸,确不可失真,也不能夸大,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市长要接见你,时间是晚上八点,地点,市长府邸。” 市长大人要接见?还是他家里,不会是鸿门宴吧。管它是什么宴,去了再说。 郝主任听到这个风声,忧心重重地来找安吉娜,安吉娜面无表情地作自己的事情,看样子并不准备搭理他。 “吉娜,要不晚上还是我替你去吧,稿子是我批出去的,有什么事,我来承担。” “不用。” “你还在生我的气,是吗?我只是想做一些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安吉娜理也没理,冷漠地收拾了桌上的东西径自走出办公室。直到电梯口,才轻叹一口气,郝主任这样把秘密晒在众人之下,让她心理背了很重的包袱,她只想离他远一点,这样也许还能最完美的保持他们本来的状态。 “叮”电梯门随即拉开,安吉娜刚抬头要踏进去,就被一个人给堵住了。 一向处事镇定的安吉娜看着来者,还是为实吃了一惊,她一大早怎么会来这?看她的眼神,是来者不善。 当眼光和安吉娜对视的那一刹那,那眼里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安吉娜用一秒的神速成恢复镇定,和往常一样礼节xìng地跟主任夫人打招呼:“你好。” 主任夫人收起平时平易近人的笑容,颇有研究地怒视着安吉娜,安吉娜心中已经有不详的预感,有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她心里准备着能躲就躲,于是装成若无其事地样子跟主任夫人说:“郝主任在里头了,我出去采访了。”说着飞一般地冲进电梯,赶紧按电梯。只听见咣一声,主任夫人用手挡住了电梯门。 终究是躲不掉 安吉娜只闻见耳边哄隆隆的响,看来该来。 “你先别走,给我一个jiāo待再走!”主任夫人尖锐剌耳地喝道,响亮的声音直接传到采编部。 郝主任满脸涨红地冲出来,吼道:“你闹够了没有?不要影响大家工作,有什么事回家谈!吉娜你忙你的,不要理她!” “郝大伟,你今天跟我说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你骗了我二十几年,反过来你还理直气壮,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jiāo待,我们去社长那评评理。”主任夫人威胁道。 安吉娜站在电梯口,进退都不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简直无理取闹,吉娜这里你甭管,我来处理,去做你该做的事。”郝主任第一次像一个父亲一样威严地命令道。 安吉娜怔了一下,转过身准备离开,主任夫人伸手一把把她拖出来:“不jiāo待清楚,谁也别想走!” 旁边已经聚集了一些旁观的同事,安吉娜担心的那一天终于来了。主任夫人的火山bào发,同事们饶有兴趣,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关心”。 采编部最八婆的李记者,假猩猩地来调解,一副体贴入微的样子劝说安吉娜:“吉娜,你就好好跟主任夫人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看你让主任夫人急着什么样啦,好好说,解释一下,大家就都明白了嘛。”说完又讨好地拍拍主任夫人的手背媚笑地说:“主任夫人,你听她慢慢解释哈,不要太生气。” 主任夫人冷冷地咆哮:“说啊!”然后又恨又凶地瞪着安吉娜。 安吉娜实在忍无可忍了,这样的事情,叫她解释什么?作为一个私生女,她应该跟别人解释什么?这是她可以选择的吗? 郝主任挡到安吉娜前面护住安吉娜,然后认真气愤地说道:“这样的事情,本身受伤的就是孩子,吉娜有什么错?我让她降临到一个不完整的家,让她从小吃那么的苦,她没有跟谁要过解释,现在有谁资格来向她要解释。就算要解释也是大人来解释,她有什么错?”安吉娜泪光莹莹地望着郝大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该恨还是该爱,他说的话句句烙在她的心底,把她内心最深的伤痕烫得那么火亮,有一种辣人的疼。 “郝大伟,你在外面还有多少风流债?今天跑出一个女儿来,明天是不是还要跑出几个儿子来啊?郝大伟长本事了啊你,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你藏在身边这么久,居然如此脸不红心不跳。”主任夫人咄咄逼人。 “我跟你说过了,跟吉娜妈是过去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抓住一些跟今天没有联系的事情不放?”郝大伟气得那双眯眯眼终于瞪开了一条小细缝。 “怎么没有关系?怎么跟今天没有关系?我现在去单位都没法抬头,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我,老公在外面养了私生女,而我居然还天天炫耀家里有全世界最安全的老公,多讽刺。还有你让小健怎么办?” 安吉娜推开郝主任,痛苦悲愤地说道:“以前我跟他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这个男人对我而言,只是提供我妈精子的男人,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跟他要有什么联系,我是这么想的,我妈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没什么好跟你解释的!”说完含恨地斜看了郝主任一眼,甩头走掉了。 赴约的yù望 安吉娜一路狂奔,胸口堵着要命,她对着天空大声地呐喊:“难道我生下来是一个错误吗?我的存在是一个耻辱吗?啊-------啊--------这是我可以选择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赋予自己是这样的生命造值? 心在伤,可是生活还在继续。尽管心里备感委屈,脑子里还是忘不了工作的事情,安吉娜心里只想着,不能让主任夫人再去找她妈,母亲虽然年轻的时候犯下这么一个混沌的错误,可是她没有对不起谁,也没有违反任何的法律道德,她不需要跟谁jiāo待什么,况且她已经自己独尝了这个错误,孤独了大半辈子,还要她怎么样?如果真要理论个先来后到的,还不知道谁更有理。 到中午的时候,郝主任发了一条信息来:“对不起,中午一起吃饭好吗?我有话跟你说。” 安吉娜看了看短信,本想不理,可以放下手机还是不忍,于是便回复:“我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如往前的平静,安静。如果不能,也希望尽可能的和以前一样,所以不要再做一些对大家都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下午四点安吉娜边啃着面包,边打着稿,到了七点准备出发去市长家。 郝主任自靠奋发地跑到前头来说:“吉娜,你是不是要去市长家,我顺路也要去那边办点事,我送你。” “不用。”冷若冰霜地简单回应。 “我真是顺路去那里的,现在这个时间不好搭车,走吧。”郝主任竭力讨好。 “我说不用就不用,你听不懂吗?”安吉娜终于火了。 “懂,懂,我懂,你别生气。”郝主任惊慌失措甚至有些卑微地道歉。 那一瞬间,安吉娜的心闪过一丝不忍和愧疚,可她不会反悔,她觉得只有这样才不至于给自己还有大家带来更大的麻烦。 市长大人不知道到底叫她去干啥,安吉娜都不知道哪些行头要带,哪些不用带,干脆全背上,反正横竖算,市长都不会因为私事找他,可是如果是公事,干嘛弄个晚上,还是在他的私人府邸。 疑问越是多,越能激起安吉娜赴约的yù望。 出乎意料,马立的破吉普竟然也停在刘市长家的小区,还有几部车,看着也甚是眼熟,其中一部,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yào检局局长的。安吉娜纳闷地看着车,心里的疑问更多了。 暗中cāo做 刚走到门口,刘市长就迎出来,老远就伸出手来,安吉娜慌忙失措地伸手出去,刘市长先是笑着说:“安吉娜,你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也给我提了一个大醒啊,安吉娜不错不错,吃过饭了吗?” “谢谢市长,我吃过了,今天叫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会议要开吗?我让主编留个位置。” “会议很重要,但是这个会要保密,晚上每一个会议成员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特别是你,安吉娜,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安吉娜如获重任一样,坚韧地点了点头。 市长针对几个月来持续不断的孕fù失踪案,流产fù女昏迷案,还有儿童夜间怪证作了一个总结归纳,最终结果是,医疗界从中出了差错。制度上有疏忽,但最关键的主导是人,现在市里也获取了一些信息,正在暗查之中。所以市长希望安吉娜禁止有关人流暗中cāo做的报道,以免打草惊蛇。 为大局着想,安吉娜手中虽然还有些未完成的稿件,但也只能暂时停手。 但是面对大众对于众多未成年人的未婚先孕案,对市计划生育部工作质量提出的严重质疑,市里不得不作出相应举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全市展开全面的大普查,凡是来了初潮的女xìng,不管是学校还是工厂,一个都不准漏查。 市长指定安吉娜全程报道,并提前给了她一个相对稳定相对合乎情理的数字。而这份数据和安吉娜跟踪采访的真实数据有很大的差距。 安吉娜的心里很是纠结,如果按市政府的要求,那就是在欺骗民众,这不是她安吉娜一贯的作为,可是市长说,这只是一个善意的荒言,只有这样,才能安定民心。 安吉娜权衡再三,决定作一个说谎者。 这段时间以来,安吉娜觉得自己整个人生方向,人生观都变了,肖如烟的介入,让她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出现了变化,还有七七,蓝凯杰,月色或者楼兰,她正一步步地改变着自己,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肖如烟说的,时间到了。因为时间到了,她要担负起冥冥之中这个苍生负于她的重担,而扮演起另外一个角色。 第26卷 非要空着让它闹鬼 自从胎灵界回来之后,肖如烟没有再出现过。有时候,安吉娜也会怀疑,肖如烟所说的不是事实,肖如烟说她不是完整之身,可是她觉得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啊,能吃能睡能跑能写,也一样为爱情神伤。 她有一种预感,蓝凯杰和楼兰肯定会相逢的,肖如烟说,不可能让他们相见,可又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蓝凯杰忘不掉楼兰,楼兰的魔力比她大得多,她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跟着蓝凯杰。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蓝凯杰打电话来说想找个地方住,问安吉娜有没有相关的信息。 这个电话正中安吉娜的下怀,于是她立马给蓝凯杰推荐清心居,可是问了物业,清心居只剩安吉娜住的隔壁房1028室,安吉娜觉得隔壁房间很诡异,那个梦似真似幻,所以她不想让蓝凯杰住进去, 安吉那问有没有其他的房子,或是两居室的也没关系,她想如果有的话,她就把原来的房子退掉,然后跟蓝凯杰合租两居室。 结果,物业说有是有,不过他必须丑话说在前头,省得到时安吉娜说他没有如实相告。 安吉娜疑惑地问:“什么丑话,那个房子坐向不好,还是水管漏,马桶堵?” 物业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慌恐,然后掩着嘴说:“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如果房子没有问题,那就没有问题。”安吉娜干脆地说。 物业又说:“安小姐,如果是别人租,我可能就租了,可是你,我不能骗你,骗了你,你将来一生气把我们物业一上报,我们就麻烦了,要不这样吧,你再等等,我听说四楼有一套房正准备转租。” 可是物业这些奇怪的举动,已经让安吉娜对这个房子产生兴趣了,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见识一番。 “不要拐弯抹角,这房子到底丑在哪了?我还就租它了。” 物业站起身来,倾斜上半身,对安吉娜惊恐地从喉咙底下低喊:“有鬼!那个房子闹鬼!” “真的?”安吉娜饶有兴趣,近乎有点兴奋地问道。 “真的,这事能拿来来瞎说的吗?” “我住了这么久怎么没听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安吉娜怀疑地问。 物业看着安吉娜执意追问的眼光,脸不禁发红,神色慌张又尴尬地转到别处,说:“安小姐,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对不。我巴不得房子都租出去呢,可是这房子你真的租不得,你听我的,我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安吉娜还是坚持要租,并要了那个套房的地址,门牌号是728。可是物业就是不肯出租,安吉娜有些恼火,哪有这样的人,有房子不出租,非要空着让它闹鬼。 比闹鬼还脏 晚上,安吉娜带着一颗强烈的好奇心,决定到728去探查一下鬼情。门紧锁着,从猫眼里望进去根本看不见什么,于是心里暗地骂物业虚张声势,正打算离开,突然听见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安吉娜赶紧躲到旁边的安全门。 有一个女的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一个地方?我们这样偷偷摸摸,不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吗?” 一个男的着急地讨好似的安慰:“宝贝,放心,我会尽快让你不要再受这样的苦,我只是想早点把家里的黄脸婆解决了,让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主人,我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不怕鬼的,我看那个安吉娜还是会来的,所以,我们不要再到这里了。”安吉娜偷偷地探出头一看,那个男的,竟然就是那个物业,原来闹鬼是借口,他占地偷吃才是真相。 这样一来,安吉娜反倒觉得这个地方比闹鬼还脏,她又不想租了。衡量一下,决定搏胆租1028房,反正隔壁和同室也差不了多少。 蓝凯杰一听说是在安吉娜的隔壁,也无异意,只是淡淡地说:“这样也好,以后可以常看到安姨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安惠珍了,搂着蓝凯杰又笑又哭:“太好了,孩子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安姨每天给你煲汤喝,有什么事要安姨做的,尽管开口,就把安姨当亲妈好吗?” 接着帮蓝凯杰装被褥,挂窗帘,擦桌,洗地,俨然一个母亲似的,安吉娜在旁边看得又喜又酸,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这么母xìng过,她初中开始住校,每一次的行李都是她自己搬,母亲从来没有陪她去学校一次过,更不用说什么帮她做什么了。 现在她才明白,原来母亲不是没有母xìng,而是没有一个让他发挥母xìng的动力,所以想起来,心倒是有点酸,但只是一闪而过。 落地窗打开,阳光照shè进来,整个房间到处流窜着亮亮的光,好似一切看起来都是通亮的,并没有什么神秘可言,可是之前的那个女子呢,为什么物业一直否定这里曾住过一个女子,安吉娜四周看了看,认认真真地看,想要查找一些关于“前人”留下的踪迹,可正如物业说的:“这里前无古人,只盼来者。”她甚至连一根小发丝都没有找到。 发春疯了 为了庆祝蓝凯杰的搬迁,安惠珍在安吉娜那个小小的一居室里,准备了丰盛的酒菜。 安惠珍热情地说:“来,小杰,吃,以后除了你外出,你在这的一日三餐,安姨包了,看你瘦的,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最喜欢吃辣椒焖中翅,你尝尝看,跟你小的时候吃的一样不一样,本来想给你炖一盎参汤,想一下,晚上我们要喝酒,怕等下破了功效,明天我再给弄,来,这鱼汤也不错的,尝尝-------”安惠珍边说边帮蓝凯杰夹菜。 安吉娜在一边眼红吃醋地说:“安老太你也太重男轻女了吧,凯杰的碗都装不下了,你看看我的,空空如也。” 安惠珍白了一眼,生气地说:“死丫头,你不会自己夹啊?” “那他也会啊,你看他的手指头还比我长呢。”安吉娜撅了撅嘴说:“偏心眼还死不承认罗。” “再说,再说就别吃,小杰是客人!”安惠珍恼怒地对安吉娜凶道,然后又微笑地对蓝凯杰说:“小杰,别客气,就当自家,当自己家,别客气,安吉娜这个孩子就是这样没规没矩,没有礼貌,没有休养。” “妈,你又扯远了吧,而且老人家自己说话自己都不注意,一会说人家是客人,要客气礼待,一会儿又叫人家当自家人,我看你们以前的语文老师真是误人子弟------” 还没说完,安惠珍一个包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多吃,少管!” 蓝凯杰看着母女俩似火非火的争吵,觉得这才有家的气息,他笑着对安惠珍说:“安姨,我自己来,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妈,吉娜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客气的,安姨,你也吃。以后有什么用力气的地方,尽管叫我!” 安吉娜有些失望地偷看了蓝凯杰一眼,他说什么?妹妹?她才不稀罕当什么妹妹呢。以后朝夕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她不信自己打动不了他。 “好,好,小杰只要你跟我们住在一起,让我每天看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想一想,我终于可以兑现对你妈的诺言,照顾你!这样我就满足了。小杰,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从今以后,我们重新生活,好好地精彩地活下去,好吗?”安惠珍眼角湿润。 “安姨,你放心,我会的,即然选择活下来,我一定会好好地活,你别担心。”蓝凯杰认真地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吉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她枕着蓝凯杰的名字想睡也睡不着啊,他现在睡了吗?还是在画画?换了新地方,他会不会睡不习惯?他在睡觉之前还会不会想念楼兰?他真的可以忘掉一切,重新开始吗?要是可以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该多好,这样就可以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一想到这里,安吉娜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发骚,怎么会想着能睡在他身边呢?真是发春疯了! 狠狠地拍了自己的脑门,自骂:“神经!有毛病!” 《黑色星期五》 安惠珍被吵醒了,气恼地训道:“三更半夜的干什么?” “蚊子,我打蚊子,妈,我去点下蚊香。”安吉娜嗫嚅地说道,接着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向阳台,偷偷地探出头看,蓝凯杰的灯还亮着,隐约地传来幽幽地歌声,声音很小,安吉娜不由地探出半截身子,用力用心地倾听,不听不打紧,一听脸吓得苍白,说话都打结了,蓝凯杰在听《黑色星期五》!网上说,这是一首让人听了会自杀的歌,而且已经有一百多个人听了自杀! “妈,妈,快快,凯杰出事了,妈,快起来!”安吉娜急得快哭出声来了。 “怎么啦,怎么啦,小杰怎么啦?”安惠珍腾地弹跳起来。 “凯杰他,自杀!” “什么?自杀?”安惠珍向后踉跌差点跌倒,“快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这是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要好好生活的吗这孩子。” 说着已经冲到1028房了,拼命地拍打着门:“小杰,小杰,小杰,你不能做傻事啊,小杰。” 安吉娜也一样急迫地拍打着门,拼命地喊:“凯杰,凯杰,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不一会儿,蓝凯杰出来开门,愣愣地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慌张地两个母女,疑惑地问:“安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晚你们还没休息吗?” 安惠珍紧张地拉起蓝凯杰的手,庆幸地说:“还好,还好,发现及时,小杰,你千万别想不开知道吗,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有安姨在,有什么事一定要找安姨,安姨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安姨会帮你的。” 蓝凯杰把安惠珍拥入怀,安慰地拍着她的背,微笑说:“谢谢安姨,我很好,放心,我真的很好!” 安吉娜看着蓝凯杰一脸正常自然的表情,也不像正自杀或正准备自杀的表情,疑惑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深更半夜地听这首歌?” “哦,对不起,原来是我的音量开太大,吵醒了你们,真是对不起,我应该用耳麦的,安姨真是对不起了。”蓝凯杰歉意地说。 “凯杰,你如果没什么事,为什么会听这样的歌?你知道我妈有多担心吗?” “怎么啦,听这首歌有什么不妥?挺好听的,所以我一直在听,有问题吗,这歌?”蓝凯杰疑惑不解地问。 “可是这首歌是让人自杀的歌。”安吉娜激动地说。 “小杰,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要不跟吉娜说也成,你们都是年轻人说得通。” “安姨,放心,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听歌而已,这歌跟我的心情没有关系,吉娜,你怎么也会相信那些谣传,这可不是你的个xìng,太晚了,安姨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保证,我会好好的。”蓝凯杰举掌发誓。 安惠珍还是不放心,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可疑的迹象,这才说:“小杰太晚了,你也早点休息,还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听一些高兴点的歌,不要听这些低沉悲观的,人的情绪会受影响的,好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回到自个屋里,安吉娜彻底失眠了,她在猜想蓝凯杰之所以听这样的歌,肯定是心情不好。 胜券在握 “妈,你说,凯杰他真的就想开了吗?”安吉娜喃喃地问。 “有什么想不开的,你啊,明天还上不上班了,不要胡思乱想,大惊小乍的,晚上都被你吓死了,我看小杰就不是想不开的人。”安惠珍坚定地说。 “也有可能他是怕我们担心,才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你知道吗,他真的很爱很爱楼兰,他真的太爱她了。”安吉娜一脸的愁容,然后喃喃自语道:“爱情是危险的,爱得越深就越险。” 安惠珍此时也毫无睡意了,翻身坐起来,研究什么似的看着安吉娜,安吉娜正面朝着阳台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安惠珍的眼光。 安惠珍举起一个抱枕砸上去,骂道:“死丫头,睡觉!喜欢了就要有所行动,在这发什么愣啊。” 安吉娜也不否认不辩解,失意地说:“他的心里,我根本进不去,那颗心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楼兰的。” “真是没志气,然不成你一个活人还会输给一个死人?不管以前他们有多爱,那都是过去,楼兰不可能回来,你才是真真实实地在他身边的人,也有可能走进他未来的人,你怎么就这么没斗志呢?”安惠珍气恼地训道。 “楼兰已经回来了------”安吉娜脱口而出,接着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改口说:“楼兰从来也没从他的心里离开过啊。” 安惠珍突然神秘一笑,xìng情大变地搂着安吉娜,安吉娜从来没有被母亲这样主动亲昵过,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惊恐地望着安惠珍。 “女儿,我看这样好不好,你跟小杰结婚,这样小杰就是我半子了,以后我有儿子,小杰也有家,多好,你看怎么样?你放心,小杰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妈会帮你的。”安惠珍得意地打着算盘。 安吉娜猛然清醒,母亲之所以要帮自己,归根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因为她喜欢蓝凯杰,想把他当儿子。可是想想,这样又有什么不好,说不准母亲真的有什么办法,而且肖如烟一定会帮自己,安吉娜越想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兴奋地两腿一蹬,喊道:“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安惠珍就煮好了早餐,去招呼蓝凯杰来吃,因为知道蓝凯杰会来用餐,安吉娜整个清晨的心情都舒畅了起来,连刷牙都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然后站在镜子前把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一会儿把留海梳左边,一会儿又拨到右边,一会儿又弄到中间,来来回回折腾了几次,最后学着月色一样把头发自然地往下梳,齐齐地横在眉线上,淡淡地抹了一下唇膏,左右又看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对自己的长相有很多的不满意,为什么整来整去,跟楼兰或是月色相比较就是差了那么点感觉。 原来最恨跟人雷同的安吉娜,一时竟然也希望自己可以变成楼兰的容貌,那怕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也好。她不明白这是不是就是爱情法则中最最妥协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 那捻灵魂无处不在 安吉娜一直认为自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战无不胜的女超人,虽然没有恋爱过,可她对自己一直是抱着信心的。直到现在,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少的薄弱,因为她隐隐地预感自己甚至战胜不了一捻轻轻的灵魂,妈说的多强,难道一个活人还战胜不了一个死人吗?可是她真的没有必胜的决心。 因为他们曾经爱得那么深,因为那捻灵魂无处不在,她一直在不明的地方守护着一生的爱情,别人想靠近是何其的难。 想到这些,安吉娜轻快的心情一下子惆怅起来,失落得连一又筷子都觉得有千斤重似的。 突然啪当一声,筷子被安惠珍拍落掉地。安吉娜才回过神来,烦躁地嚷:“妈,你干什么啊?” “小杰还没来,你吃什么吃,去,去叫小杰来。”安惠珍催促着。 “妈,你有没有搞错,我上班要迟到了,他又不用上班,晚点再来吃也没关系啊。” “死丫头,你要我怎么调教你啊,为人妻,首先要把丈夫放首位,哪能像你这样自顾自的,要处处为他着想,关心他,照顾他,他也才会处处关心你关注你,懂不懂?快去,要养成习惯,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一个人的心的,要下功夫!“安惠珍边盛着小米粥,边传言身教。 安吉娜无奈只好照办,蓝凯杰的门是关着的,安吉娜在门外大声喊:“凯杰,吃饭啦,快点过来吃饭啊,我快饿死了。“ 蓝凯杰笑着走出来,拍了安吉娜一下头说:“不要等我,你要上班的,你先吃,其实,我早上都不习惯吃饭的。” 安吉娜委屈地嘟起嘴说:“跟我妈说去,这安老太太说你不吃,我就不可以吃,所以求求你快点去吃,不然我真要饿死了,现在你是她亲生的,我是她捡来的。” 安惠珍一看见蓝凯杰来了,赶紧递碗送筷,问:“小杰,你喜欢吃中式早餐还是西式早餐?你跟安姨说,我下次照着做。你知道吗,早餐一定是要吃的,年轻人老是不吃早餐不行的。”说着又把剥好的蛋递给蓝凯杰。 “安姨,只要是你煮的,我什么都爱吃,你也吃啊,安姨。”蓝凯杰一句话把安惠珍哄得心花怒放。 只有安吉娜在一边气咻咻地边吃饭边白眼,长这么大,安老太太啥时候叮嘱过她“年轻人不吃早餐是不行的”?听听,早餐还没吃完了,又在问蓝凯杰午饭要吃什么,晚餐要吃什么,真是好得有点过份了。 日夜填倒 吃完了早餐,安吉娜准备走,蓝凯杰叫住了她,“吉娜,等等,我送你!” “不用了,我骑电动车也很快的。” “我也要去你们报社一趟,顺路。”蓝凯杰说。 “去我们报社?去干什么?”安吉娜惊讶地问。 蓝凯杰认真地看了一眼安惠珍说:“安姨,我答应你要好好地重新生活,所以我打算找一份固定的工作,过正常人的日子,昨天我看见你们的报社在招美编,所以想去试试。” “真的啊,太好了!”安吉娜和安惠珍异口同声地喝彩道。 “太好了,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起上班了,吉娜晚点回家,我也不用担心了。”安惠珍高兴地说。 “哼,你担心过我?才怪!”安吉娜怀疑地问,然后又笑着说:“凯杰肯定没有问题的,你能来我们报社,那是给我们增光啊,我看主编要是知道你要去,不知道要激动成什么样子了。” “画画我在行,但是美编还真没做过,不过我有信心,可以学!”蓝凯杰信心十足。 社长一见到蓝凯杰兴奋得说不出话来,细问才知道社长是蓝凯杰的忠诚粉丝,当蓝凯杰平静谦恭地自我推荐时,社长吓得半晌没合上嘴,安吉娜在一边打腔;“社长,你要想想,要是让他来当美编,以后你的每一张报纸都有珍藏价值了,我看我们的报纸也可以考虑涨价了。” “那是必须的!”社长激动地说,“蓝先生,你考虑清楚了?你来当美编可不比当自由画家好,而且有时要日夜填倒,还有你在这里一年的工资,说不定都抵不上你一副画的钱,你确定你真的要来吗?”社长置疑地问。 “我确定!”蓝凯杰微笑淡定地说。 “那好,就这么定了!随时欢迎你!”社长高兴地说,然后又转过来对安吉娜说:“吉娜托你的福,咱们报社才能拥有这样的人才!” 安吉娜呵呵笑说:“应该的应该的。”,然后心里又偷偷嘀咕,蓝凯杰进报社托她什么福,他又不是为她来的。 蓝凯杰到美编部报道,美编部杨主任一见到蓝凯杰黑框眼镜吡溜滑了下来,脸上表情即怒又慌,安吉娜在一旁觉得好笑,杨主任一定是在担心自己至高无上的主任位置被威胁。蓝凯杰是什么人物,国内艺术界的青年才俊,他的画价是国内市场的一二等级,他怎么可能来当他的手下?而且社长大人痴迷蓝凯杰的画,报社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看来是蓝凯杰是来接班的人,而自己也要下班了。 心脏有点受不了 心直口快的安吉娜一语道破杨主任的内心忧患:“杨主任,你是不是吓一跳啊,突然间天上掉下来这么高级别的高徒,是不是啊,哈哈” 蓝凯杰谦逊地欠了欠腰说:“杨主任,你好,以后还请多指教!” 杨主任慌忙说:“不敢不敢,你是大师,以后还请你多引导。”转而马上正色说道:“今天你先到图书室去看看历年报社的chā图风格吧,新闻chā图跟你艺术作画可不同,要有内容,最重要要让人一目了然,让人知道你在画什么。” 安吉娜气得直咬牙,杨主任的意思分明是在讽刺蓝凯杰以前画的画人家看不懂,她真想一拳盖过去。要不是蓝凯杰偷偷拉一下她的手,杨主任不鼻清脸肿才怪。 “是,我要学习的还很多,还望杨主任多指点,那我办公桌在哪?”蓝凯杰客气地问。安吉娜一直怀疑地看着他,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谦让客气随和的蓝凯杰就是那个传说中不可一世,高傲自主冷面的画坛怪才蓝凯杰,你看他那谦卑的样子和刚毕业的应届生有什么区别。 杨主任神情漠然地环顾一下美编室,了了无力地说:“办公桌都有人坐,这样吧,你这星期反正也要在图书室里熟悉画报,也不用办公桌,等下星期我再给你安排,好吧。” “什么?下星期?杨主任你有没有搞错,没有桌子电脑,凯杰他怎么做事?报社的资薪制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作品,他怎么完成任务,怎么可以领到薪水?”安吉娜愤愤不平的说。 “你也看到了,美编室每一张桌都有人,然不成你让我撤了他们其中一个人?要嘛算了,我这个位置让给他,你可满意?”杨主任不满的说。 “要啊,让啊,只要你肯让,我们就敢坐,就怕有些人舍不得吧。”安吉娜毫无示弱地反击。 “没关系,我这两天先熟悉一下报社的风格也是应该的,不用急着办公桌,杨主任对不起,麻烦您了。”说完就拉着安吉娜走出美编室。 安吉娜把蓝凯杰带到图书室,蓝凯杰笑着说:“今天早上占用你不少时间,你快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了。” “凯杰,你怎么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你的个xìng怎么会变得如此柔弱?你知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以后要是谁敢欺负你,告诉我,知道吗,我绝不饶他!一想到杨主任那张臭脸就想揍,他纯属是妒忌你比他有才嘛。”安吉娜余气未消。 “我刚来,学习一下也是应该的,我只是学着怎么开始新生活,想要人家接纳我,我首先要学着去包容别人,就这么简单。好了,你去忙吧。” 安吉娜看着一脸淡然的蓝凯杰,突然有一欣慰的感觉,他已经学会释然了。“ 安吉娜握着拳,真诚地对蓝凯杰说:“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第27卷 隔着yīn阳两界相斗 到了中午下班时间,蓝凯杰打电话给安吉娜问她在哪,要不要一起吃午饭,安吉娜刚好在市人民医院收取一年的打胎人流数据,顺便去看望七七,七七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地睡着,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安吉娜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七七是回来的,所以她并不担心。果真如月色说的,郭大嘴已经知道这个七七只是一个设局,所以这么多天来他才会按兵不动。肖如烟不知道知不知情,往日相爱至深的两个人,今日却要恩仇相见,。这难道也是一个缘?孽缘?或许终究也只是一个“债”字,情债,生命的债。 方红森什么也不知道,自从七七昏睡不睡,他日日夜夜守着,跟她说话,给也擦身,甚至给她唱安胎曲,他一直自责是自己一开始太乎略七七和孩子,七七才会这样,他不停的对七七说:“七七,快点醒来,我们和宝宝要一起快乐生活,永远不分开。” 安吉娜只能看着方红森这样痛苦地自言自语,天机不可泄露,她什么也不能说,只是看着方红森把什么事情都放下不做,固执地守着七七,确实有些不忍,如果七七知道了也会痛心。 “方红森,你别难过了,七七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七七在这里有医护人员看护就好了,七七也希望你回去好好准备大赛的事情。”安吉娜本想让他安心的。 谁知道方红森却暴怒起来:“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七七的命还重要?以前我就是太大意了,太不关注她了,所以七七现在生气不理我了,没关系,你生气也好,赌气也好,求求你一定要醒来,你要让我做什么都行,七七,你听到没有,我只当你是在生我的气,我接受你所有的惩罚,但求你一定要醒来。” 安吉娜很感动,也很无奈,她现在只能盼七七的孩子预产期快快到来。 蓝凯杰驾车到医院,希望跟方红森好好谈一谈,他知道方红森曾经最恨他,以前他只抱着“恨归恨,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依然顾我”的态度。可现在不同了,他们有不可乎略的关系,不管方红森接不接受他这个哥哥,他不会放弃自己的兄弟。 方红森对安吉娜说,他谁也不想见,有没有这个哥哥,或有没有那个父亲和母亲,他一路也这样走过来了,所以那些对他来说不重要。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对你的身世一直很看重吗?现在你的哥哥出现,为什么你却是这样的态度?世界上,有谁不想骨ròu相系,兄弟相认?”安吉娜纳闷。 “之前,我也只是寻求一个答案而已,并不想因此得到什么,现在知道了答案了,我的人生也照常,什么前世什么血缘只不过是一种人间形式,有那么重要吗?”方红森平淡地问。 “可如果这一切关系到七七和孩子的安危呢?你还会这样无动于衷吗?” “他是神医吗?他能救活七七吗?”方红森尖锐地反问道? “我不是神医,但是我们可以携起手来救七七,保护七七。”蓝凯杰走进来,坚定地说,“现在只有我们兄弟同心,才可以将那个人绳之以法,现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七七是最危险的,楼兰已经成为我们的牺牲品了,我不希望七七也一样-------” “七七不会!七七不会!”方红森激动地喊,“七七不会,她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那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的!红森,我们绝不能让七七有事,绝对不能!”蓝凯杰肯定真挚地看着方红森说。 脑子好像抽离了身体 方红森没有再抗拒,他神情哀伤悲愤地对天喊:“为什么会这样?老天,没有父亲没有关系,没有母亲也没有关系,可是没有七七万万不能,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一无所有?我只要七七,难道就这一个要求也过分吗?” “红森,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妈妈她不是不爱我们,她只是无能为力,为了我们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蓝凯杰不希望方红森误解母亲。 方红森激愤地转过头,怒气地对蓝凯杰说:“爱我们?一个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算什么合格的母亲?”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一切不是妈妈的错,是那个人,是那个人的错!”蓝凯杰也很激动。 安吉娜眼开着一场兄弟的和解又要转为战火,连忙制止:“你们不要吵了,这样会影响七七的。” 方红森和蓝凯杰怒目相对,安吉娜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相来水火不容的兄弟,要在一日之内冰释前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慢慢来了。于是便打圆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呼去吃午饭。 方红森握着七七的手一动不动,蓝凯杰沉默片刻,走到方红森的背后,坚实有力地握了握方红森的肩,温和地说:“你现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照顾好,又怎么照顾好七七?刚才是我的火气比较大,我知道你出生没有久就被妈妈jiāo给了别人,可如果你知道妈妈若是不将你送人,会有什么样的局面,你就不会说她不爱你了。你如果不想出去,那我跟吉娜帮你带一份进来,记住,好好照顾自己。” 安吉娜欣赏蓝凯杰宽容的大哥风范,她一直觉得真正的男人是不会记小恨失大局的。 这夜,安吉娜又失眠了,换了几个睡姿都无法入眠,房间的所有的灯开了关,关了又开,还是睡不着,胸前好像有一股气行不顺似的,闷得慌。 安惠珍被折腾得睡不成眠,恼火地坐起来,把安吉娜揪下床去骂道:“怎么了你,一个晚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来煎去干什么?不想睡就出去,不要影响老娘!” 睡不着,安吉娜本就火大,被母亲这么一吼,火更大大,套上衣服,拉开门,甩门而去。走到蓝凯杰的门口,举手想敲门,犹豫了一下,又走开了,太晚了,都两点了,他也该睡了吧。 安吉娜散步到后花园,走着走,走到那个游泳池,条件反shè地想起李秘书的死,池中的水,风吹过,微微地漾着小波纹,四处安静得很,仿佛静得都可以听见大地的呼吸,树的呼吸,小草的呼吸,安吉娜想起上瑜伽课的时候,老师曾说过,鼻吸嘴呼,可以缓和神经,疏通血液循环,缓解压力。于是便走到池边,盘腿而坐,聚中精神,认真的呼吸起来,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来响,脑子好像抽离了身体远游到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有一种轻然脱了架的感觉。 这是一块yīn气很重的地 接着她仿佛看见一个人,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想到了,她也分不清了,可这个人的影像却清晰起来了。怎么会是她,是一袭白衣轻纱的肖如烟,像极了神话里飘在天上的仙女,她的头冠上带着一朵紫色的花,是紫河花,她越来越越清晰了。 安吉娜在脑子里想着,从胚灵界回来后,肖如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有很多问题想跟她说呢。 “吉娜,吉娜”是谁的叫唤如此飘渺空灵,犹如从天上传来。 突然,安吉娜后背神经末梢一紧,猛的定睁一看,原来一切不是脑子里的想像,而是肖如烟确实就浮在水面上,站在她的面前。 安吉娜急忙站起来激动地拉住肖如烟问:“是你吗?如烟阿姨?你终于出现了,我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 “我知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肖如烟淡淡不惊不讶地说。安吉娜很受不了她这种随时随地都泰然处之的样子。 “知道?你知道郭大嘴已经发现医院里的不是七七的真身?你知道方红森和凯杰之间的隔阂很深?即然你知道这一切,既然你还有常人所不能的能力,你为什么不改变一切?”安吉娜激动不满的说。 “我只是一个略得一点法术的死去的人,我不是神,所以我无法更改世界,也无法拯救许多的生命,即使是神,有些宿命有固定的发展轨迹,谁也无法更改。”肖如烟淡淡地说着一套一套的,安吉娜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不耐烦。 “你不要跟我说那一套一套的,我听不懂,你直接说现在该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方红森为了照顾七七,什么都不管,连全国大赛都不顾了,还有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夹在他们中间很不好作人啊,还有啊,马立啊,他好像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他不知道月色就是楼兰,还爱得那么深,虽然我平时跟他关系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大家相识一场,我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向火坑里陷,可你又告诉我,不可以告诉他真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安吉娜叼叼地说个没完,恨不得把肚子里一腔的烦恼全都说出来。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想让七七的魂魄先回来,只有这样,郭大嘴才会采取行动,所以我希望你们要严加防守。”肖如烟严肃地说。 “可那样七七太危险了,不能这样做。”安吉娜拼命地摇头。 “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根本不知道郭大嘴的密室在哪,里面又有什么,他深不可测,如果不了解清楚,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月色也不知道吗?”安吉娜问。 “郭大嘴的练丹终结房,他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让七七去作引子,弄清他的丹房?这跟送她入虎穴有什么区别,我不赞同这样,谁能担保七七和孩子的安全?” “我以我的一切担保,就算粉碎我也会保住七七。你放心,对付郭大嘴由我来,你们只要配合就好!七七明日清早七时七分就会醒来,你做好准备,最好是和月色通报一声,让她给郭大嘴送信,今天就说到这,记住,如若要见我,凌晨两点,临水盘地而坐,集中呼吸,在心里专注连喊三声肖如烟,我就会出现。”肖如烟说完就要漂然而去。 安吉娜赶紧喊:“等等,是不是一定要在这个池旁边才可以?” “是的,因为这个池不是普通的池,这是一湖yīn阳水,他可以招唤灵魂。” 安吉娜一听顿觉得毛孔悚然,惊恐地问:“那会不会把李秘书的魂也招来?” “这原本是块荒地,之前有许多女婴葬在这里,这是一块yīn气很重的地,李秘书的阳气刚好综合了。这个池的水影折shè点,刚好是李秘书的住处,这里的yīn气原本吸取的是舒甜甜孩子的阳气,所以我略施了小计,让李秘的阳气顶替。” 安吉娜恐惧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一直掌控在另外一个不知名的世界。 永远地睡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安吉娜六点起床,就立马骑车赶往医院,她必须在七点七分之前赶到迎接七七。 六点半,天微亮,医院里的灯还亮着,有些病人还在熟睡中,特护区的护士在作jiāo班前的巡查和四顶生命体征的检查记录。 到了七七的特护房,护士检查完,安吉娜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赶忙拉住护士问:“怎么样?七七怎么样?有什么变化吗?” 护士小姐微笑地说:“七七的呼吸,脉搏,血压,体温不只是稳定正常,而是每天都是一个数值,我当特护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因为这个,方先生已经跟我们谈过好几次,说我们没有仔细查,只是照着查。如果不是主任亲自认真地复检几次,方先生都不相信。安小姐,你是跑新闻的,你说像七七这样的也算吧。” 安吉娜心不在焉地笑一下,七七还是没有变化,看来时辰还没到。 方红森疲惫地伸了一下腰,看见安吉娜,又看看自己的表,诧异地问:“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这么早?是我的表坏了吗?” 安吉娜说“昨天晚上我梦见七七今天会醒来,所以等不及,就马上跑过来了。” 方红森痴痴地望着七七,伤心地说:“她睡得好安详!有时我都害怕她是不是就会这样永远地睡下去。” “不会的,你放心,七七不会睡下去的,很快就不会了。”安吉娜焦急地说,然后不停地看着腕上的表。还有十几分钟,安吉娜的心如同秒针一样,卟嗵卟嗵地跳,每跳一下揪一下心,每揪一下,期待和紧张就多一分。时间越靠越近,安吉娜紧张激动得手都在抖, 方红森看着有些不对劲,不安地问:“吉娜,你怎么啦?哪不舒服吗?” “我,我,我没事,我只是好想七七快点醒来。”安吉娜慌乱失措地回答,然后又条件反shè地看表,急促不安地环望,她不知道七七是会怎么回来,七点六分三十秒了,1、2、3、------她不由得在心里数着,20、21、22------30。猛地,后腰被一个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安吉娜还没来得及细查,就看见床上的七七手动了下“快看,快,七七醒了,七七醒了。方红森,七七醒了。”安吉娜高兴得又哭又笑。 七七微弱地睁开眼,眼神茫茫然地环望着四周,接着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安吉娜以为她又要睡过去了,拼命地抓住七七的手大声地喊:“七七,不要走了,不要走了。” 七七缓缓睁开眼,漠然地看了安吉娜一眼:“好吵,你可不可安静一点?” 安吉娜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然后高兴地说:“我安静,我闭嘴,只要你不要再闭上眼睛就好。” 七七温柔地看着方红森,一只手缓缓地伸向他,悲喜jiāo加地唤了一声:“红森。” 安吉娜立马识相地让位,让方红森接住七七地说,柔情心疼地说:“亲爱的我在这,我一直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孩子,我哪也不去了,永远守在你身边。” 七七的眼角流下一串泪,哭着说:“恩,我们永远不分开了,要永远在一起。” 方红森双手紧握七七的手,幸福坚定地哽咽道:“永远不分开。” 人亦人,鬼亦鬼 经过全身的详细检查,确认七七和孩子都无事,方红森才放下心来,七七执意要出院。 蒋局长要把七七接回家,请人照顾。方红森想让七七回他们的爱屋,两个人争执不下。 七七最后决定要去安吉娜家,她说她喜欢清心居的空气,也喜欢安阿姨煲的汤。 蒋局长还是不答应:“宝贝女儿,爸爸不能让你再有什么闪失了,这一次算是命大,下一次谁能保证有这么好的运气?你还是跟我回家,爸爸一定帮你请一个最好的保姆。我不能让你再出事,或者,我怎么跟你妈jiāo待,你可知道,你是你妈妈用命换来的。”说到这,蒋局长动情地掉下泪来。 七七抱了抱蒋局长说:“爸,你放心,我不会再有事的,安阿姨对我很好的,像亲妈妈一样,所以有她照顾我,你放心。还有啊,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住清心居,起码娜娜回家可以陪我,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我,你每天下班可以去看我。” 安吉娜也应承道:“是啊,蒋叔叔,我妈会照顾好七七的,还有我,我保证七七毫发无损。”话是这么说的,其实安吉娜内心特不安,因为七七这次醒来,有很大的危险在等她,郭大嘴什么时候会找上门来都不知道。就如肖如烟说的,郭大嘴现在是人亦人,鬼亦鬼,让人摸不透。 “可是,七七,吉娜那边太挤了吧,她跟安姨两个人住都有些挤,真的不方便,还是回我们家,好不好,你放心,我会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着你。”方红森说。 “没事的,你回老家那次,我们也是这么住的,不会挤的------”安吉娜话还没说完,方红森就激动恼怒地说道:“没事?我上次就是这样放心jiāo给你们,七七才出事的,这一次我绝不能再这样做!” 安吉娜终于气短,无语,求助地望着七七。 七七没辙只有蛮横地撒起娇来:“我不管,我就要在清心居,只有住在那里我才开心,而且爸跟红森对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懂,安阿姨起码会懂一些,我就喜欢住那里嘛。” 孕者为大,只要七七开心,大家只能妥协。 这可忙坏了安惠珍,收拾房子,腾床位,七七一来睡他们原本的床,她睡七七原来睡的小床,安吉娜只好睡沙发。 移情别恋了吧 七七昏迷的这段时间,只有点滴,安惠珍恨不得一下子帮她把那些营养全补回来,炖了鱼翅老母鸡,又清蒸王八,油焖九节虾,红烧鳗鱼,油煎大红鲟------什么高营养高蛋白的排了一桌。 安惠珍也留方红森吃饭,安吉娜和蓝凯杰为了迎接七七,七点就回家了。 当七七看门,看见蓝凯杰的瞬间,安吉娜看见七七的眼神里充着不一样的光,那种光是夹杂惊喜悲伤还有压抑,七七是见过蓝凯杰的,可是今天她的那种眼光,像是有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他,充满着热烈的渴盼,似有千言万语想对他说。 安吉娜心里咯噔一下,七七睡了一“大觉”,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吃饭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绕着七七转,可七七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蓝凯杰的身上,安吉娜看在眼里,疑问在心里一片片打转,七七到底怎么啦?大家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她却只顾着给蓝凯杰夹菜,不停地叫他吃。 大家面面相觑,蓝凯杰迷惑不解报歉地看了看方红森,方红森一张脸气得涨红,安惠珍赶紧帮忙缓解气氛,提醒七七说:“七七,红森想吃摆在你面前的虾了,赶紧给他夹一只。” 七七才像从梦中醒来一样,恍惚地“唔”了一声,然后夹了一只最大的虾给红森,梦呓似地说:“吃,吃。” 饭后,安惠珍偷偷地问安吉娜:“七七今天是不是有点怪?” 安吉娜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没听清安惠珍问什么,以为是在问她在想什么,急忙回答道:“没,我没想什么啊。” 安惠珍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微恼地说:“还说没想什么?你是不是也在想,七七晚上为什么对小杰不一样?” “恩”安吉娜不否认,然后疑惑地说:“妈,你说怀孕的人都会变得这么奇怪吗?七七又经历这么多的事,所以变得更奇怪了。” 安惠珍偷偷瞧了一眼客厅,确认七七和方红森不在房里,才忧心重重地说道:“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问题,不说七七一个晚上看小杰的那个眼神,你知道吗?刚才我不小心撞见,红森想亲七七的时候,七七竟然一直躲着不让亲,我真是纳闷了,七七醒来,好像都变了。” “可能是怀孕的关系,怕亲热会影响到宝宝吧,也有可能是因为看到你在,不好意思吧。”安吉娜推测。 “亲亲嘴又不是什么,以前我在的时候,七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也没避讳,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安惠珍烦恼地摇了摇头。 “妈,你说-------”安吉娜yù言又止。安惠珍也睁大眼睛看着安吉娜,好似也有了答案,而且是bàozhà级的。 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又特意压低声音地说道:“七七爱上凯杰了!” 七七爱上凯杰 可是,没有道理啊,七七跟红森也好几年的感情了吧,她昏迷之前,不是还爱着红森吗,这段时间又没有跟小杰有什么接触,怎么可能一醒来就爱上,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惠珍自我否认掉。 “我呆会儿,好好问她。”安吉娜咬着牙说。 七七一上来,安吉娜就一把把她拉住她,不容置疑,劈头就问:“你晚上必需跟我说清楚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啦?”七七一头雾水。 安吉娜快气zhà了,古人怎么说来着,当事者迷,旁旁者清,难道就是这样的。安吉娜也不想再打哑语,转圈圈,单刀直入地问:“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凯杰了?” 七七迷惑地愣了片刻,然后回过神,推打了安吉娜一下,笑骂道:“你是不是紧张人家过度了,连我都怀疑,拜托你用十个脚趾头想想好不好,不要说,我对红森的感情永远不会变,就看着你天天对着人家流口水的样子,我也不敢怎么样啊?” 安吉娜用研究的眼光注视着七七,审问道:“你确定?你确定你没有突然之间就看上他了?那不然为什么你一个晚上两只眼睛都钉上他身上,一个晚上对他那么好?” “我哪有,怎么你们跟红森都这么想啊,我刚才都跟红森说了很多次了,我之所以给凯杰夹菜,那是因为他是红森的哥哥啊,那也就是我哥了对不对。” “说的也是,可也不对,我妈说你连嘴都不让方红森亲咧,你们这么久没亲亲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安吉娜问。 七七的脸淡了一下,然后说:“说你是什么,没恋爱没结婚的就是啥都不懂,我现在是特殊情况嘛,哪能经得起那样的诱惑?我万一兴奋一下,宫缩一下,宝宝怎么办?你懂不懂啊?行啦,我要睡觉去了。”说完七七就走到床边,安卧而眠,不容安吉娜在多问。 安吉娜独坐在沙发上,细思片刻,想了想,觉得可能真是自己想太多了,列举种种,七七也不可能喜欢蓝凯杰,虽然七七的看蓝凯杰的眼神让人不得不迷惑,但是再回想一下蓝凯杰的反应,他对七七超常度热情和关注一直是躲躲闪闪,惊恐不已的态度,安吉娜也就放心了一点点。 安吉娜是放心了,可是方红森呢,七七的反常举动不仅让他寝食不安,甚至有种窒息的危机感。 你不想睡在我的怀里吗 第二天一大早,方红森就送来鱼翅燕窝粥来,一则他是真的担心七七,二则,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是在监视七七,一早上,七七比昨晚收敛了许多,但是一向眼尖心细的安吉娜还是瞧出了点蛛丝马迹来,七七明显是在压抑自己不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手拿了一样东西举到一半,又突然转了方向,一张嘴张了一半又闭上。 临出门,七七还是没能忍住,温柔地叮嘱蓝凯杰开车要小心,而且眼里满是不舍。 安吉娜本想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憋过去,什么也不去问的,可最后还是憋不住问蓝凯杰:“你有发现七七变得不一样吗?” 蓝凯杰愣了一下,不知所然地问:“哪有?哪变了?还是很漂亮。” 安吉娜生气地鼓了一下眼,大声说:“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七七为什么一下对你那么好?甚至比对方红森还好,难道你一点查觉也没有?” “有那么一点点吧,说实话,我也很奇怪,也许她觉得我是红森的哥哥吧。”蓝凯杰平平淡淡的解释。 “可是这样一来,你不怕红森误会你吗?你没看到红森昨天晚上的那张脸吗?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吃醋,在生气,你们本来都有误会没消除,七七再这样下去,不是越闹越深吗?”安吉娜担忧地说。 “这也是我担心的,看来,我以后要尽量回避了。” 就在当天,方红森作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他也要搬到清心居,和七七一起住,可是已经没有空房了。 方红森告诉物业,只要有人肯让房,让他出双倍的价钱,他也愿意,因为几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有七七的生活,习惯醒来第一眼可以看到七七,习惯睡觉之前最后见的那个人是七七,习惯沉浸在七七淡淡的体香睡去,习惯抱着她或牵着她的手睡到天亮,现在七七搬到清心居,他在自己的家浑身都不自在,无所适从,除了七七,他不知道还有什么问题让自己如此不安。 七七嘟起嘴,不满地说:“你是不信任我,对不对?” 方红森直截了当地回答道:“是!我害怕一切可能失去你的因素!” 七七捧着方红森的脸,淡定平静地说:“你放心,七七永远是你的,永远!” “可是,宝贝,难道你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难道你不想睡在我的怀里吗,你不想,每天临睡着,让我和我们家的小宝宝说说话吗?你不想念我们的吻吗?”方红森抱着七七说。 七七轻轻地推开方红森,然后说:“医生说,怀孕后期要特别的当心,我害怕我们住在一起,会克制不住,所以才想和你先分开一段时间,你再忍忍,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第28卷 可是看不到你 “,我心就是不安,特别是-------”方红森yù言又止,他不想说,他最担心的是蓝凯杰就住在旁边,当蓝凯杰的名字滑过脑海的时候,他心头一喜,终于有希望。 “特别是什么?你安心回家,准备大赛的事好吗,我希望你拿一个大奖来迎接宝宝的到来。” 方红森也不说什么,脸上喜形于色,在七七脸上飞吻了一下,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又回来了,载来三个大箱子,站在七七面前。 七七和安惠珍睁大眼睛惊恐地问:“你这是干什么?你不会是想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我们已经很挤了,而且也不方便吧,我们三个女的,你一个男的。” 方红森神秘一笑说:“我自有办法,安姨你有隔壁的钥匙吗?我想他当大哥的应该不会介意我借宿一下吧。” 这时两个人才明白方红森打的算盘,安惠珍一听方红森愿意承认蓝凯杰是大哥,一高兴也不在乎蓝凯杰是怎么想的了,赶紧拿钥匙开门,让方红森进去。 七七在一边担忧的说:“凯杰会不会生气?你也没先跟他打声招呼就这样搬进来,不太好吧,要不打个电话问一下?” 安惠珍忙打消七七的忧虑:“不会,他不会生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兄弟俩终于可以住一起了。”兄弟相认当然是好,但安惠珍高兴方红森住进来,当然有别的私心,有了方红森作监督,七七和蓝凯杰就会减少接触,这样他们产生感情的危险度就会小些。 蓝凯杰一接到安惠珍的电话,又惊讶又激动,他没有想到方红森会这么快就接受他还主动搬过来跟他一起住,这一切让出乎他的意料,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第一秒打电话给安吉娜。安吉娜一听就知道方红森的意图,但是看蓝凯杰那么高兴,她也不想点破,坏了他的心情。 可是当他们回去的时候,安吉娜还是着实吓了一跳,方红森一见到蓝凯杰就大哥长在哥短的叫得异常热乎。可不管怎么样,安吉娜始终觉得方红森只是在演戏,蓝凯杰被方红森一口一声大哥的唤得心花怒放,安惠珍站在一边欣慰地笑着,七七却哭得稀哩哗啦,眼里悲喜jiāo加的纠结着,痴痴地望着兄弟俩。 安吉娜不禁疑惑,怀孕的人都这么多情脆弱吗?可是为什么七七看着他们兄弟俩的眼神那么奇怪呢?安吉娜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竟然会觉得那种眼神是母亲看儿子的眼神。 跑出来吓人 七七好像越来越奇怪了,越来越不像原来的七七。现在的七七睡觉之前不会再缠着她说话,有时她想找她聊天,七七好像总是有点心不在焉,甚至还有点厌烦。相反地,她好像更喜欢和安惠珍jiāo谈,当然,她更多的时间,喜欢去蓝凯杰的屋子里,看他们兄弟俩,有时,安吉娜好奇过去看一下,蓝凯杰和方红森各忙各的,七七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脸上净是满足和幸福。 日子似乎平静得没有一点风浪迹象,然而这种越是平静安宁的日子,安吉娜越是惶恐不安,肖如烟说过七七回来是为了引郭大嘴的,虽然方红森和安惠珍整天守着七七,可是这种危险就像定时zhà弹一样,时间没到,一切如常,时间一到就会瞬间bào亡。 这种恐惧让安吉娜紧迫得快要窒息,她必须再次见到肖如烟,于是她遵循肖如烟说的在子夜零点过后,静坐池边,专注呼吸,这样就能召唤她。 可是这回试了一遍又一遍,水中一片寂静,安吉娜以为自己心不够平静,于是闭上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于求内心得到释放,能暂时忘记一切杂事,专心召唤肖如烟。 “安安,安安,-------”好熟悉的声音。 安吉娜缓缓睁开眼,湖面里有一个影像,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裙,木然地站在她的背后,安吉娜的后背僵直了,迟钝的转过身,然后猛地抬起头,再睁开眼大声喊道:“我不怕你!” “啊?你怕谁?”原来是七七! 安吉娜嗖地站起来,气急狼狈地骂道:“死七七,你干嘛啊,吓我一跳,三更半夜的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吓人。” “你不也是吗?你为什么不睡觉,跑这里干什么?还奇奇怪怪的,等下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梦游呢。” “我,我,------”安吉娜本想跟七七说实话,又怕吓着她,于是便撒谎说:“我睡不着,所以来这里走走,练练瑜伽,你赶快回去,这么晚,太危险了。”安吉娜焦急地说,然后又不忘朝四周看一看。 “不会的,安安,不会有危险!放心,我没事。我陪陪你,我们在这说说话,好不好?”七七倒是一脸的镇定,也是,她又不知道无处不在的危机正在对准她。 “那我们回家里说,这里太晚不安全,你也容易着凉,我们回家说。” “等下吵了惠珍。”七七脱口叫了安惠珍的名字,让安吉娜惊诧不已。 对七七施了什么邪法 七七忙解释说:“哦,昨天我跟安姨出去买菜的时候,人家说安姨很年轻,跟我像姐妹似的,所以我就跟安姨说,以后就跟她作姐妹了,哈哈。” “什么,那怎么可以,如果这样,那我不是要叫你阿姨了?好吧,阿姨那我们回家吧,这样也不对,那我本来要当宝宝干妈,这样下去不成姐姐了吗?”安吉娜一心只顾着让七七回房,根本没有注意到七七脸上闪现过的不自然, “再聊一会儿嘛,回去也是睡不着。”七七央求。 “好吧,那你想聊什么?”安吉娜心软。 “凯杰他,在报社上班还好吗?习惯吗?他以前习惯无拘无束的生活,现在突然要困在这样的模式里,他会做得开心吗?他是不是都不想参加比赛了?”七七喃喃地问道。 安吉娜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是没好气地回答两个字:“还好。”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吗?”七七锲而不舍地追问。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可能是因为他想让方红森拿冠军,也不想和红森有正面的利益上的冲突,所以就不想参加吧,他说过,他会珍惜方红森这个弟弟,不想伤害他。”安吉娜竭力地抑制心中的不耐烦。 “可他和红森完全可以一起参加的啊,我知道他肯定也想参加比赛的,那天我叫他一定不要放弃,他却跟我说,他不想再画了,更不想比赛。安安,你帮我劝劝他。”七七忧着一张脸说。 安吉娜终于克制不住自己质问道:“七七,你最近是怎么啦,为什么一天到晚都绕着凯杰转?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该有的立场?你该关心的人是方红森,而不是凯杰,你明不明白?你这样对凯杰的过份关心,让很多人很担心也很伤心,你明白吗?适可而止!” “我,我,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安安,你不要误会,我真的只是希望他能过得开心快乐一点,做他想做的事情,没有别的想法,你相信我!”七七极力地解释。 “没有别的想法?七七,你知道吗,你现在所做的一切让人难以信服,你对凯杰没有一点的想法。我真不明白,为什么自从你醒来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安吉娜气恼地回应。 “我真没有,安安,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凯杰动心,你相信我啦,我真没有。”七七手举齐耳。 安吉娜怔怔地看着七七,然后一字一字认真有力地说:“跟我说没用,看你自己的行动。” 七七听完愣愣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样子,神情哀伤又落寞。 安吉娜走了几步,才发现七七跟木头似的站着,大声地朝她喊:“回家睡觉啦。” “你现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七七轻轻地说。 “那怎么行,不行!跟我回去,你要是再睡不着,我们回家继续聊,走,回家。”安吉娜大步走回来,挽起七七的手,要往家回。 突然,安吉娜像是被一个无形巨大的力量拖住一样,竟拉不动七七,安吉娜纳闷地叫道:“不会吧,七七,你没那么重吧,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啊,走啦,回家啦,夜深了,等下会着凉的,你现在可感冒不起啊。” 突然,七七的两眼变成两池白光,像镶嵌的两个白炽灯,安吉娜吓得全身汗毛都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来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七七你怎么啦?七七,肖如烟,救命啊,快来救七七。”安吉娜以为一定是郭大嘴躲在暗处,对七七施了什么邪法。 你到底是谁 “你看看我是谁?吉娜,你看看我是谁。”七七缓缓地张嘴说话,肖如烟的影像若隐若现的飘浮在安吉娜和七七的之间。 安吉娜的一颗心立马窜到嗓眼了,眼前到底是七七还是肖如烟?迷迷幻幻分不表虚实了,安吉娜惊恐万状地叫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不要伤害七七,不要伤害七七,不要。” “吉娜,别怕,我是肖如烟,我今天是想告诉你真相,七七元身没有回来,这只是我的魂体附在她的架子。”肖如烟的魂体重新回附到七七的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吉娜疑惑地问。 “因为我们不能让七七冒险,所以我只能这样做,我们让什么法术都不懂的七七去探知郭大嘴的基地只有危险,没有一点的价值,郭大嘴可能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所以我需要你和楼兰的配合,原本我以为楼兰这两天就会出现,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她,吉娜,我希望你去联络她。”七七神色凝重。 安吉娜这才恍然大悟到,原来七七对蓝凯杰的好,是肖如烟的关系:“我现在才明白七七为什么对凯杰那么好,原来是你。大家都想多了,以为真是七七爱上凯杰了,哈哈” “这怪我,隐藏得不好,看着他们,我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对,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以免影响计划。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控制不住自己想认他们的急切心情。好,这个现在不是最重要的,当局之急,是你去找楼兰,让楼兰带我去见郭大嘴。见郭大嘴之前,我想先见马立一面,三个孩子中凯杰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红森只有吃完母rǔ,马立满月都不到就送人了,我亏欠他的太多。”说到马立,肖如烟的脸色又黯然了。 “马立,他很好,很自立,事业也做得不错,就是,就是,他已经深深爱上月色,他不知道月色就是死去的楼兰,他已经陷得很深了。”安吉娜担忧地说。 肖如烟精致一张脸顿时暴怒的扭成一团:“都是郭大嘴造的捍,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陷井。他只不过是想利用月色获取马立的精气。月色真想,她真以为马立的精气可以救活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太傻了,她以为借用马立的精气,然后再把死去的胎灵寄存在你和凯杰的精卵体,她的孩子就能得于重生,真的太蠢了!这是生命是不可能重复的,即使得到重生,它也只是属于另外一段生缘。” 安吉娜听得一惊一乍的,没全听明白,但有一点她是明白了,月色只是郭大嘴手上的一个棋子。 红花油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阻止马立再陷下去?告诉他,所有真相?”安吉娜问肖如烟。 “这个,我们要慎重地从长计议。现在告诉他真相,他肯定无法接受,也不相信。”肖如烟叹了一口气。 “好吧,让我们回家。” “记住,我是七七,这一点你要记在心里,不要露出什么破展来。” “好!” “对了,还有,明天带你妈去医院看看。” “我妈怎么啦?”安吉娜惊奇紧张地问。 “你妈的腰这些天老毛病又是犯了,我记得在上学的时候,她摔过一次,留下了后伤,经常患病,晚上的时候,弄个热水给她敷一下会好一点。”肖如烟轻轻地说。 安吉娜愣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长这么大,她竟然不知道母亲的腰有伤。看来这个七七真是肖如烟无疑了。 回到房里,安惠珍在床上一手推着腰,一边低声呻吟着,安吉娜问:“妈,怎么了。” “这么晚,你们去哪了,吉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七七你也学医的,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夜深气凉,知道吗?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的,谁担当起这个责任?”安惠珍撇开问话,教训道。 “七七没那么娇气啦,我是问你怎么啦,怎么恩恩啊啊的,哪不舒服了?”安吉娜问道。 “没什么,就是人老了,骨头老了,没事,早点睡吧。”安惠珍催促道。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对了,柜子里有个热水袋,我帮你敷一下。”说着安吉娜就去翻箱倒柜,找出热水袋,倒上热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按在安惠珍的背上。 安惠珍哎哟大叫一声,骂道:“死丫头,你想烫死你老娘啊,笨手笨脚的。” 七七见状,忙赶上来,说:“我来。”容不得安惠珍说“那怎么使得,让你一个孕fù照顾。”七七已经捧起水袋,放置旁边稍凉一会,然后用手掌轻柔有力地搓揉起来,一边说道:“要是可以用红花油,效果会更好!” “家里有啊,我去拿!”安吉娜叫道。 安惠珍赶忙制止:“说你笨的,七七在这,怎么可以用红花油,你说你读书都读到哪去了?” 安吉娜嘟噜了一句:“老师又没教这个。” 七七专心地帮安惠珍按摩,突然安惠珍背僵直了一下,条件反shè地将手绕到背后猛然按住七七的手。 让蓝凯杰上钩 七七赶紧问:“阿姨怎么了,是不是太用力,弄疼你了?” 安惠珍伤心地流下眼泪,说:“不是,没有,只是你帮我按得太舒服了,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很舒服,让我想起小杰他妈来了,以前她就是这么帮我按摩的,只有她知道我的第三四腰椎那边最难受,每一次到了那,她就会加大力道,七七你按得跟她一样好。” “真的吗?在学校里学了一点。”七七假装高兴地问道,然后和安吉娜默契地相视一下。 为了让肖如烟如愿见上马立一面,安吉娜费尽心思地要约马立,马立一直推脱。 安吉娜没辙,只好编出个理由来说:“我要跟蓝凯杰要订婚,我把你当朋友才请你,你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你也知道最近真的很忙-------” “马立你什么意思啊,你咒我呢,什么下次,你以为订婚是过生日啊,每年都来一次啊。”安吉娜生气地骂道。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是订婚,可是你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办法让蓝凯杰上钩的?”马立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你来了,我免费传授,不来就免谈,你把月色也带来吧,说不定月色被我们这样一剌激也想结婚呢?只要你带月色来,她的思想工作我一定尽我二十八年的全力做好!”为了实现计划,安吉娜只能昧着良心扯谎到底了,肖如烟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儿女情长要暂放一边,月色只有听到有关蓝凯杰的消息她才会动心,然后不顾一切地跑来,然后才能让她掌握七七的踪迹,按着她们的计划进行。 至于蓝凯杰看见月色会有什么反应,那只能放其次考虑了,安吉娜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月色不暴露楼兰的身份,她什么都可以不管。 让月色动结婚的念头,这个诱饵果然不错,马立的心开始动摇了,可是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不行!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吗?月色有可能是我妹妹,没弄清这些,结什么婚?” “可是你不也说让凯杰见一下月色,才会有答案吗?我跟你保证,只要你跟月色说,是我跟凯杰订婚,她肯定会来。”安吉娜打包票说。 “好吧,我约她一起去,那在哪?可,不对啊,你跟蓝凯杰订婚,关她什么事,她知道了就一定来?”马立忽然思维转不过来了。 “来了你就才知道,我告你,一定来!地点就在清心居的风雅餐厅,晚上七点半,不要迟到!”说到,后面,安吉娜几乎是在命令,过招那么多回合,她知道越是有迷的,马立就越想弄明白。 这下可怎么收场 没有事先和蓝凯杰打招呼,就拿着他当幌子,而且还是订婚这么大的事,安吉娜面对蓝凯杰总是有些心虚,几次想如实jiāo待,可是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怎么说得清?只能顺其自然,静观其变了,到时候他要怎么处罚自己都行,可是千万千万要不恨她。 “吉娜,今天怎么啦?有话对我说?”蓝凯杰看着安吉娜坐立不安,时不时还用余光偷瞄他,好奇地问。 “没事,没事。”安吉娜心虚地说。 “那你为什么一下午一直看我,还不敢正眼看?我脸上有幅画吗?”蓝凯杰开玩笑地问。 “晚上,我请了马立到清心居吃饭,我们大家一起去,月色也会来。”说到月色,安吉娜特认真地盯着蓝凯杰看。蓝凯杰微笑说:“好啊,这个月色我是久闻大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见到,希望今晚能如愿。” 安吉娜心里轻轻地翻腾了一下,特不好受,他为什么对月色这么兴趣,况且他们连面还没见上呢,她不禁感伤地想: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了,你会不会也会这么热切地想见我?想到这安吉娜觉得特挫败特不甘心,于是便醋意十足地问:“你就那么想见她吗?” “谁?”转眼功夫,蓝凯杰又糊涂了,把安吉娜气的,大声地吼:“月色,等月色,你很想见她对不对?可是她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的,永远也不可能的。”安吉娜气势汹汹,无理无据地突然扯上这么一些,让蓝凯杰听得莫名其妙的,看得不知所然,她不知道吉娜说到月色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你怎么啦,在说什么?我知道她是马立的女朋友,你啊,真以为我是传说中的风流浪子啊,其实我这颗心永远只留一个人,我啊这么想见她,是因为她唱歌很好听,还有就是马立说的,她有可能是我妹妹,我没听说过我有妹妹,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安姨说她长得跟我妈一模一样。”蓝凯杰一层一层地解释,然后突然之间发觉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从前的自己何曾这般费神地跟人解释?如果当初也能这么有耐心地跟楼兰解释,她今天是不是还活着? 安吉娜已经漠然地走开了,因为刚才他又说了,他的心里永远只留一个人。 那个人当然不会是她!晚上会是一场什么宴,她也不知道,也许宴完之后会很糟,也许会让很多事情弄明白,不管怎么样,熟轻熟重,这顿饭是免不了的。 安吉娜、七七、安惠珍、方红森、蓝凯杰都就位坐好,方红森开始给七七点菜全是七七平日爱吃的,安吉娜和七七一直焦急地往门外瞧。 七七忍不住说:“马立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安安我去看看吧。”说完就起身要走。 “你坐好,让吉娜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你着什么急啊,坐好,等下你喜欢吃的马蹄糕就来了。乖,好好坐着,哪也别去,吉娜你打个电话问问看,都快八点了,总不能让大家都这么等着吧。”方红森拉住七七的手说。 安吉娜刚走到门口准备打电话,马立拉着月色走近来了,马立歉意地对吉娜说:“不好意思,我们迟到了,先祝新人订婚快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安吉娜一张脸辣得恨不得转到桌子底下去,这个破马立话这么多,而且一开场就说到点子上,天啊,这下可怎么收场。 她恨不得马上可以隐身 可良久也没人反应,回过头才发现,蓝凯杰一眼不眨地看着月色,而月色也正痴痴地看着他,七七则是专注地看着马立,眼圈泛红。 安惠珍不知趣地问:“订婚?红森没听你和七七说要订婚啊,你怎么不早说,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啊。” 方红森正莫名其妙不知怎么回话,安吉娜赶紧招呼大家开始用餐:“难得大家可以聚到一块,今天我们一定要喝个痛快,来月色,坐啊。” 月色缓缓坐下,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蓝凯杰,蓝凯杰也是,安吉娜心里暗暗叫苦,真不该让月色来。脸上却微笑地向蓝凯杰介绍说:“凯杰,这就是鼎鼎大名的月色小姐,人美歌也美,月色,这是蓝凯杰。” 蓝凯杰才像被点开穴一样,幡然惊醒招呼道:“月色小姐你好,久仰大名。” 月色头低着眉稍欠了一下头,然后说:“你好,祝您和安小姐订婚快乐,时间太匆忙,没来得急准备,小小礼物,请收下。”月色拿起一个精美丽的锦盒递给安吉娜。安吉娜正在想该不该收下,转头看蓝凯杰,他也正用眼光在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要命的老妈安惠珍还在问:“吉娜和小杰订婚?你们什么时候决定的?”安吉娜的脸快挂不住了,赶紧chā话说:“好漂亮啊,谢谢你!可不可打开看看?”接过盒子的手都在抖,她不敢再去看蓝凯杰的表情,这一刻,她恨不得马上可以隐身。 “谢谢月色小姐送我们这么精美的礼物,还有美好的祝福。”蓝凯杰平温地说,这下总算救了安吉娜的驾。 “打开看看吧,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月色轻轻地说,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 安吉娜迫不及待地打开锦盒,是一对情侣戒,是两颗水滴状的蓝色宝石,合起来正好是一颗心,蓝凯杰不经意看了一眼后,火速地抢过锦盒,整个脸色都变了,怔怔迷惑地看着月色,整颗心都乱了,脱口而出问:“这是哪买的?” 安吉娜愣了一下,想不到蓝凯杰会这样问送礼的人,再一看他的表情,吓住了,蓝凯杰的脸煞白煞白的,他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月色,像是有很多话要问,心里不禁慌慌的。 月色没有回答蓝凯杰的的问题,而是叫安吉娜带上试试看,蓝凯杰木纳地把锦盒递给安吉娜,可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月色。 马立看着蓝凯杰这样看着月色,心里开始有点不悦,后来才想到,也许他也正好奇月色长得和他的母亲很像,为了求证答案,便开口问:“蓝先生是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是觉得月色很面熟,很像谁?” 第29卷 整一个替身 蓝凯杰才回过神来,回到刚才的疑问:“是的,月色小姐长的很像我的母亲,真的太像了!简直和我印象里的一模一样。” 月色低下头,不说话。马立又接着问蓝凯杰:“那有没有可能她是你失散的妹妹?” “不可能,如果有,我一定会知道,妈妈临终前留下的也只有三条项链,只有我们三兄弟一人一条,二弟我已经找到了,就差小弟了,真的没有一个妹妹,只是我真的很好奇她怎么会长得这么像。”蓝凯杰看着月色说。 七七看着蓝凯杰,方红森还有马立,眼圈泛红,想说什么,喉咙哽着,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哑巴一样,有苦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们三个亲兄弟站在眼前却不能相认。 安惠珍说月色是整容的,不是原有就长这个样的。 月色才接话说:“是的,我是整容的,因为职业的关系,不得不这样做。” 马立又兴奋又激动地握着月色的手说:“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你不早跟我说,你可知道为了这件事,我有多痛苦吗?太好了,太好了,吉娜,谢谢你,谢谢你请我来。”马立高兴得语无lún次。 “因为如果我整容的事转出去,我的歌就没人听了。”月色平淡地说。蓝凯杰一直看着她,郭大嘴把她整得像母亲一样的脸,他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也许那个人还深爱他们的母亲,整一个替身,只是为纪念母亲。可是他不明白这个月色从始而终表情都是那么平静,没有大喜大哀。 月色是整容的,那就是说她跟自己的母亲没有关系了,那他就可以娶她了,马立一想到这个就高兴得忘乎所以,抱起月色旋转起来。安惠珍莫名其妙地看着马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于是便碰了碰安吉娜,问马立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高兴。 安吉娜口直心快说:“因为他终于证实月色不是他的妹妹,他们终于可以结婚了。所以当然高兴了。” “什么?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什么兄妹,什么不是兄妹,又什么终于可以结婚啊,乱套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安惠珍还有方红森蓝凯杰都听得一蹋糊涂。 安吉娜咽了一下口水,一副长谈的样子,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子滴,马立的父亲说月色长得跟马立的母亲一模一样,所以一直怀疑月色和马立有什么血缘关系,现在月色既然是整容的,那也就等于说他们是兄妹的可能xìng没有了。” “慢着”突然安惠珍大叫一声。接着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马立的父亲说,月色长得和马立的母亲一模一样?然后月色又和如烟长得一模一样,那换算过来,是不是说马立的母亲也和如烟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这样?” 安吉娜瞪着大眼睛说:“按理说,是这个意思!”糟了这下,自己口快,什么都说了,马立告诉过她,这些他并不想这么快让人知道,只是今天晚上马立只顾着高兴,而她一时也口快把什么都忘了。 遏制胚灵 蓝凯杰好奇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立的妈妈怎么会和我妈一模一样?安姨,难道我妈还有一个孪生姐妹吗?” “没有啊,我从没听如烟说过,马立你爸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去找你爸爸谈谈。”安惠珍心跳加快。 “阿姨,别问了,我就是你要找的第三个孩子,我是我爸从一个女人手中救下来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我的亲生母亲肖如烟,因为我的身上也有一条项链Y。” “什么?真的吗,你是小地,你是如烟最小的孩子?快把项链给我看看。”安惠珍激动无比。 马立掏出胸前的项链,链子跟其他两条一模一样,吊坠是‘Y’,安惠珍高兴得老泪纵横,忙招呼:“小杰,红森,快过来,他真的是你们弟弟,你们真的都找到了,真的太好了,要是你妈知道,你们三个还可以相认,不知道有多高兴。” 安吉娜看着七七,七七早已泪水滂沱,感激地回望安吉娜,这一刻的jiāo流只有她们俩才明白。 安惠珍抹完泪,笑着说:“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来,大家都喝一杯,这顿饭就算是团圆饭了。”然后又高举酒杯,对天喊:“如烟,你看到了吗,他们团圆了,他们也长大了,你看到了吗,他们都很好,你还好吗?” 安惠珍,马立,方红森,蓝凯杰正处在相认的喜悦中,他们有太多的话想问想说,七七借故说,吃太饱想出去走走,让安吉娜和月色陪伴。安吉娜心领神会,肖如烟有话要对她和月色说。 一路上,月色一直视机劫持七七,可是七七根本不让她有下手的机会。 到了一个无他人的地方,七七才对月色说:“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我,对吗?” 月色的眼神稍慌了一下,然后立马镇定地说:“什么?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安吉娜知道月色还不明白真相,于是说:“楼兰,你看看她到底是谁?她不是七七,她是如烟,今天我之所以编谎说我和凯杰订婚,完全是想让你来这里,也想告诉你所有真相,希望知迷而返,郭大嘴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月色震惊地看着七七,不敢相信站在面前的是肖如烟,因为肖如烟是从不出界的,即使蓝凯杰被关在大牢里,她都不轻易出界,她怀疑地看着七七,七七平静地看着她,也不解释,只是说:“你完全可以不相信我是肖如烟,你只要按着你的计划,把我抓去给郭大嘴就好。” “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那样有危险。” “如果可以保全你们,牺牲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按着郭大嘴的命令,把我抓去给他,然后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好。” “为什么要这样做?”月色重复问一次。 “整救苍生,整救那些孩子,你知道胚灵界的怨气已经太重了,胚灵界的地核快承受不住这股怨气了,所以我们必须尽一切所能遏制胚灵的灵数,否则将会殃及整个阳间yīn间。楼兰,你是七生娘弟子之一,你之所以可以在阳间二十八年,那是因为你必须经历这些人世的骨ròu分离之痛,你才能切人间之苦,也才担得起大任。不用说那么多了,趁他们都不在,我们走吧。”七七说完,朝餐厅的方向望去,满足地笑着说:“他们三兄弟相认了,我的心愿已了,没什么放不下了。” 致命的失落 *正当他们转身要离去的时候,马立匆匆跑了过来,一脸歉意地牵起月色的手说:“对不起,月色,我有紧急任务要执行,必须先走,你在这等我,我执行完任务马上来接你!” “没事,你去吧。”月色淡淡地说。然后眼光不自觉地朝马立身后望去,却冷不丁地和蓝凯杰的眼光碰到了一起。她的心猛地抽了一下,眼皮不自然地垂了下来。马立还在一边不停地解释和允诺,然而,她什么也听不进去,随着蓝凯杰越走越近的脚步,她的心也越来越乱。 “马立,有事你先去忙,等下要是太晚了,我送她回去。”蓝凯杰自然地说。 “那,谢谢你-------大哥!”马立叫得还是有些熬口,但他还是由衷地觉得高兴。“到了,给我打电话,知道吗?”马立温柔地对月色说,月色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淡淡地嗯了一句。 安吉娜和肖如烟懈气地对望了一眼,看来计划泡汤了。 计划泡汤对安吉娜来说,并不是致命的失落,最让她忐忑不安的是,蓝凯杰居然要送月色。 浓烈的不安重重地笼罩了她,得找一个理由跟着去才行!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凯杰不知道月色就是楼兰,去送送她,也许无可厚非,可是月色是明白的,她为什么并没有拒绝凯杰送她?难道她另有计划?她今天之所以这么爽快地跟着马立来,应该也不完全是冲着七七来的吧。 安吉娜越想越不安,月色分明是冲着凯杰来的,她根本无法放下他。 眼看着他们就要上车了,安吉娜突然有一种窒息的恐惧,竟是失控地对着蓝凯杰嚷了句:“你不许去!我不让你去!” 蓝凯杰惊愕地望着失态的安吉娜,眉头微皱了一下,安吉娜这是怎么啦,为什么反应会如此激烈? “太晚了,我送她比较安全,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蓝凯杰回原微笑地对安吉娜说,并且安慰似的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安惠珍拉了拉安吉娜,然后对蓝凯杰说:“小杰,吉娜是担心你,酒后驾驶,万一碰到jiāo警就麻烦了。吉娜没喝,让她送吧。” 一直不开腔的月色终于说话了:“不必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反正我已经习惯走夜路了,你们都不要送了。” “不行,我答应过马立要送你的,走吧,我相信我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就一次就被逮着了,别担心了,月色,上车吧。”蓝凯杰说。 月色没有推辞,甚至于礼节xìng地跟其他人道别一下都没有,就直接上了车,车子启动地时候,不经意地冷漠似有些挑衅地瞟了安吉娜一眼。 蓝凯杰的车子绝尘而去,安吉娜的心也紧跟着掉入了无底的深渊。 好久没亲过七七 方红森扶着七七要回房,七七看着安吉娜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她担心的和她担心的一样,月色会不会趁机对蓝凯杰表明身份,会不会趁机带着蓝凯杰私逃? 七七走到安吉娜的身边,给了她一个拥抱,伏在她的耳边,轻声地安慰她:“别担心!会没事的。” 安吉娜无助不安地望着七七,虽然她深信肖如烟的能力,可是如果蓝凯杰一刻没有回来,她的心就不可能踏实下来。 从蓝凯杰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停地看时间,一分两分地数着,等的时间越久,那种不安就越强烈。 “妈,凯杰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现在酒后驾驶抓得那么严,他会不会被抓了,妈,要不你打个电话去问问。”安吉娜按捺不住地央求。 “这么担心,刚才干嘛不跟去?我说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疑神疑鬼的了,是,那个月色是长得比你漂亮,但是她不是马立的女朋友吗?你说你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上次怀疑七七,现在怀疑马立的女朋友,我看你在这样下去会发疯的。”安惠珍被坐立不安的安吉娜恼火了,“要打电话,你自己打!” “妈”安吉娜想发火,最终克制住了,陪着笑脸跟安惠珍撒娇:“妈,你就打一个嘛,就算我求你了,还不成吗?你也担心他的,不是吗?” “算了,算了,就算我欠你的,我打!还有啊,不懂撒娇就别撒,看看,成什么样子,以后都跟人家学学。”安惠珍边说边按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安吉娜一颗心揪紧着,心里默念着:“快接啊,快接啊,快接电话啊。” 真到电话那头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安惠珍才将电话挂上,说:“可能是路上太吵没听到吧,也有可能是隧道里,信号不好,你不要这样神经兮兮的,小杰只不过去了半个钟头而已。说不定是要到家了,他就没接了。” 安吉娜又翘首盼望七七快点回来,好帮她想想办法。七七被方红森拉到他们的屋子里,说要给宝宝进行胎教,老半天了,也不放她回来,安吉娜在屋里来回地转,嘴里不停地念叼着:“七七,快回来,七七,快回来啊。” 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听到蓝凯杰回来的动静,安吉娜终于忍不住去敲方红森的门,方红森本来还一脸的愉悦,一见到安吉娜急火匆匆的样子,一下子变得不悦,好不容易蓝凯杰不在,他和七七能有个单独的空间相处,安吉娜还要来不识相的破坏,太扫兴了,他好久没亲过七七了,今天多难得的机会啊,他狠狠地白了安吉娜一眼,毫不掩饰他的不满:“我说吉娜,你怎么就不懂得看时机敲门啊。” 安吉娜才没那个闲情跟他解释道歉,直奔屋里,拉起七七的手就要走:“七七,走,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方红森本来就不高兴,见安吉娜还不把他放眼里,而且对七七还这么重手重脚地拉拉扯扯,一下子火就烧上来,挡在安吉娜面前:“慢着,七七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有什么事找我哥,找安姨,叫七七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七七现在什么事情也不能做,什么事也不许让她管,你放开她!瞧瞧你,对个孕fù都这么粗鲁,更不要说别人了,难怪到现在还找不到男朋友,我说,安吉娜,你--------” 你送我到保罗公寓吧 安吉娜随手拿了一本书,啪地拍上方红森的嘴:“你给我闭嘴!你哥送月色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我哥没回来,你找七七干什么?不可理喻!再说了,我哥出去也才一个钟头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哦我知道,你不会是担心,我哥看上月色了吧,你想想,我哥看月色的那个眼神-------”方红森故意火上加油。 安吉娜被气得快要抓狂:“闭嘴!闭嘴!七七,你跟不跟我走,出了事,你别后悔!”安吉娜近乎失去理智地对七七发下狠话。 七七对方红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随着安吉娜出去。 到了后花园,安吉娜急迫地望望四周,确定没人,才迫不及待地说:“怎么办,如烟阿姨,怎么办,楼兰一定趁机和凯杰相认了,凯杰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跟楼兰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不要着急,我想,楼兰还不至于这么做,你放心,我也决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去找找看,等下红森来,你就跟他说,我累了,睡了,吉娜,你一定要沉得住气,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知道,我们的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特别是我冒充七七这件事,一定不能让你妈还有红森,凯杰知道。” 安吉娜脆弱而坚决地点了点头,哀伤地说:“只要凯杰为要有事,只要他平安回来。” 肖如烟走后,安吉娜又试着拔打蓝凯杰的电话,从“你拔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到“你所拔打的电话无法接通”再到“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安吉娜一次比一次害怕,害怕到绝望。种种不祥的猜测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她哭着问天:“凯杰真的跟楼兰走了吗?他真的一点也不曾顾虑过我吗,在他的心里,是不是从来也没有我这个人?我对他的爱,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所以他可以这样绝决地完全不想到我,决然地跟着楼兰离开,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而此时,蓝凯杰正在做着一个很长很长,他梦想已久的梦,那个梦里,他和楼兰如此清晰地相聚,如此清晰地重温拥抱,那样梦,像是天堂那般美,他沉沉地梦着,他几乎感觉不到这是梦,可是偏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告诉他,这是梦,这是梦,梦非梦,实非实,是梦是幻,是虚是实,终究都是一场空。 蓝凯杰的车驶出清心居后,用余光看了月色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要去哪?你家在哪?” 月色长长的卷发垂在脸两边,目光茫然的直视前方,淡淡地说:“你送我到保罗公寓吧。” 突然,蓝凯杰吱嘎刹住了车,条件反shè地转过头,惊恐地望着月色的侧脸。保罗酒店?楼兰案发的现场!怎么会这么巧? 如此雷同的习惯 “怎么啦?”月色转过脸淡淡地问,双眼朦胧地望着蓝凯杰。 顿时,蓝凯杰的心恍惚摇晃了一下,这样的眼神让人迷离,似曾熟悉,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一种失落疼痛的感觉。 蓝凯杰逃似的躲开月色痴迷不动的眼神,紧张失措地解释道:“对不起,吓着你了,只是这个地方,让我想起了某些事,一个人,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月色收回眼神,仍然低着头,幽幽地问。 蓝凯杰重新起动车,很轻很轻地叹口气,头微仰着:“她,她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只是,她再也回不来了,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成全人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你知道吗?我就是在保罗酒店失去她的,永远永远地失去了。” 月色沉默不语,原来他现在所有的开心和释然都只是一种伪装,可是他不是已经重新开始生活了,甚至要跟安吉娜结婚,要知道,跟他结婚,对于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可是安吉娜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让他彻底改变了。 “可是吉娜对你来说不重要吗?你不是准备跟她结婚吗?”月色问。 “这个-------”蓝凯杰本想跟她说,这只是安吉娜的闹剧而已,想了想这样说会伤了吉娜,于是便搪塞说:“有些事随缘,我的人生就是这样了,jiāo给谁都一样。” “你不爱她吗?”月色轻轻地问。 “谁?” “吉娜,你爱吉娜吗。”月色问到最后,觉得心里已经失去底气了,空空地像一个无底的深渊,她期待着他的回答,隐隐地又害怕听到答案。 蓝凯杰顿了顿说:“她是一个好女孩,很好很好的女孩,可有些东西,怎么说呢?一切随缘吧。你和马立什么时候定下来?他很爱你。” 月色没想到蓝凯杰会把话题转接到马立和她的身上,特别是听见他说“他很爱你”她觉得心都碎了,凯杰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月色心痛得恨不得撕下脸上的面具,告诉他,她是多么地想他,爱他。 见月色没有回答,蓝凯杰忍不住撇过头看她,猛然瞧见她脸上闪光的泪痕,吓了一跳,然后紧张地问:“怎么了?对不起,是不是我哪说错了?如果是,我向你道歉。” 月色只是摇头,眼泪却是落得更凶:“对不起,有纸巾吗?” 蓝凯杰慌忙向前倾身抽出两张纸巾给她,然后不安地望了望她,只见月色捻起纸巾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然后又捂住鼻子,轻轻地按了按。这个动作太熟悉了,楼兰每次哭的时候,也是擦眼角的泪,因为她说她的泪小孔特别容易将眼泪涎到鼻孔里,所以每一次哭的时候,她总是重点地擦这两个地方。 怎么会有如此雷同的习惯?蓝凯杰冷不住转头看过去,根本没有看前面的路,只听见嘭的一声,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就让我和你一样一起作鬼 汽车的前厢冒着烟,月色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痴痴地看着晕迷的蓝凯杰,然后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曾经,凯杰说过,这颗心的户主名永远写着楼兰两个字,谁也更改不了的。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他的生命里了,每天安吉娜陪着他一起吃早餐,上班,回家,他的世界里再也没有她的痕迹了。 想到这里,楼兰泣不成声,如果可以将他一起带走该多好,可是她狠不下心。 她想唤醒他,告诉他,她无时不在他的身边,只要他愿意,她的魂魄愿意永远流浪在人间,哪怕魂无所依,哪怕万劫不复,可是她又不能,他有他的未来,而自己只是一介鬼魂,说爱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他的下半生,应该jiāo给另外一个女人!可是楼兰的心实在不甘,为什么她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拥别人入怀,携别人的手结婚生子?这些幸福原本都是属于她的,还有她和蓝凯杰的孩子,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已经是一家三口了,说不定她已经是他的妻,还是孩子的妈妈。 想到这些,楼兰更下定决心,要救回自己的孩子,她不由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伤心地说:“杰,你知道,我跟孩子有多想你吗?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我们的孩子要受这样的苦?我只是想三个人平凡地一起生活而已。” 楼兰嘤嘤地哭泣:“杰,我和孩子在等你,你听到了吗?我们等得好辛苦,我们还得等多久?” 楼兰褪下月色的面具,拿起蓝凯杰的手温热自己的冰冷的脸,泪水沾满了他的手。 突然蓝凯杰缓缓睁开了眼,低头发现俯在他胸前的女子,猛地往后坐直身子,神速地缩回手,诧异地等待女子抬头转过身。 “兰?-------兰-------”蓝凯杰又惊又喜地唤着楼兰,激动地将她拥在怀里,不停地说:“是兰吗,是兰吗?我的兰,兰-------” “杰-------”楼兰轻轻地唤着,心里痛得到窒息。 “兰,这是真的吗?我还可以抱你,我还可以抱你。这是梦吗?”蓝凯杰激动兴奋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不是梦,不是梦,不,这是梦,这只是一场梦而已。”楼兰哭着说。 “只要还可以这样抱着你,不管是不是梦,我都不愿意再放开你,我不能再将你放开。”蓝凯杰把楼兰越抱越紧,“你可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所有的生命都是没有颜色的。兰,告诉我你去哪里了?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不失去你?” “杰,来生,来生我还在三生石上等着你,我会一直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来生,我们要一起幸福地过日子,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今生,我必须得走!” “来生都是骗人的,不,兰,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不要留下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以前都是我错了,我错了,兰,你别走。” “生死有别,我只是一个无人收留的鬼魂,杰,我们今生的缘份已经尽了,我要走了,生与死,相隔千里万里,永远不可能重逢。” “不,我不管,只要你在,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人与鬼不能在一起,既然鬼不能chéng rén,那就让我和你一样一起作鬼,只要我们能一起,我怎样都愿意。” “别傻了,杰,人,生死有命!没有谁可以主宰自己的生命,忘了我吧,yīn阳永不jiāo集,这只是一声梦而已,梦,一场梦-------” “我不可以带你走,但是你可以带我走,兰,带我走,带我一起走,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有你,我活在这人世间,也是孤独无依的,带我走,我们就可以相依相伴了,兰,带我走。”蓝凯杰请求着。 “你不后悔吗?你舍得你的两个弟弟,舍得这人世间的繁华吗?”楼兰哭着问。 “没有你,拥有世界,我也是一样的一无所有,你才是我要的世界,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走。”说着,蓝凯杰不管不顾地踩着油门,奋力地朝路边的墙撞去---------- 破了鬼戒 “没有你,拥有世界,我也是一样的一无所有,你才是我要的世界,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走。”说着,蓝凯杰不管不顾地踩着油门,奋力地朝路边的墙撞去---------- 只听见,凄长一声尖叫“不要啊”,蓝凯杰就失去了知觉。 楼兰掩面而泣,看着只是晕过去的蓝凯杰又痛又喜:“杰,为什么要这么傻,我不值得!不值得。” “不值得,为什么还要让他这么做?楼兰,你们不可能了,他好不容易才走出痛苦,为什么你还要把他拽进去?你这样是害他,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及时出现,他现在就命归黄泉了,你忍心让他和我们一样生活在那个没有阳光的世界里吗?”肖如烟突然出现在面前,愤愤地说。 楼兰痛苦地哭泣:“我只是想,再最后拥抱他一下,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一会儿,我只是想最后看他一眼,我只是想最后感受一下他的爱-------” “没有意义了,楼兰,什么情什么爱,那是活着的人的事情,我们付再多也是枉然,不要破了鬼戒,凯杰的生死,有命在天,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你要想明白这一点,当你的生命尽了,你们的缘份也从此尽了。” “可是他还爱着我,我也爱着他!我们依然是相爱的!你没有爱过,你不会明白。”楼兰痛苦地反驳。 肖如烟凄然一笑:“爱,是什么?爱是成全,还是保护?相信你也清楚,什么样的未来才对他更好,走吧,消除你的念头,如果你真要带他走,你不是爱他,你是在爱你自己!你要他永远地为你生活在yīn暗里痛苦里吗?放了他吧! 楼兰恋恋不舍地望着蓝凯杰,悲伤地说:“再见,我的爱,杰,我爱你,记住,我永远永远爱你!” “快走吧,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会把他送回去的。”肖如烟催促楼兰离开,因为过了时间,她无法将蓝凯杰从yīn阳临界带走。 “杰,杰,对不起,杰,杰--------”楼兰飘然而去。 声音越来越遥远,蓝凯杰伸手想去抓牢,可是什么也抓不着,他叫着楼兰,惊醒过来。 车停在路边,四处云雾弥漫,灯光很弱,蓝凯杰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看前面的路,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又是怎么到这里的,月色也不知去哪了?他把她送到哪了,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努力地回想,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越想头越疼,看一下电话,几十个的未接电话,短信,看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33分了。 胸口突然觉得闷闷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唤起楼兰的名字,楼兰,他嘴里念着,心里轻轻地揪痛了一下,楼兰,她现在在哪呢?自从入狱到生病,再到出狱,他还没有去看过楼兰,吉娜告诉他,因为楼兰妈昏迷不醒的关系,所以楼兰还一直在殡仪馆里,此时此刻他迫切地想楼兰。 安吉娜打来的未接电话,他也没心回了,直接打电话给马立,询问楼兰的遗体存放处。 第30卷 除非你让我附身 马立在电话头第一句就是:“大哥,你终于打电话来了,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你!你把月色送到家以后去哪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你现在在哪?要不要紧?” 蓝凯杰望了望前面陌生安静的路,回答说:“我没事,可能是喝醉了,回来在半路上睡着了。你快告诉我楼兰的遗体放在哪,我想明天去看看她。” “这个-------你先回来,吉娜和安姨都快急疯了,吉娜刚刚跑出去找你,你快打个电话给她!”马立语塞了一下,然后立即转移话题,对蓝凯杰隐瞒楼兰遗体丢失的事,是大家共同决定的,他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大家不想再让他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马立匆忙地挂了电话,心里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明天蓝凯杰肯定会向他要一个jiāo待,这下死定了,他立马拔了安吉娜的电话。 安吉娜按着肖如烟的指示,顺着清心居不远的马路寻找蓝凯杰的踪迹。肖如烟将刚才发生的险情全都告诉她了,虽然明知他已经脱险,可一颗心还是忐忑不安,如果没有肖如烟,她是不是会永远见不到他了? 电话在响,安吉娜慌忙焦急地接起来:“喂,凯杰,你没事吧,你在哪?快告诉我!”说到最后,安吉娜已经忍不住要哭了。 “是我啦,吉娜,大事不好了,我哥在问楼兰的事情,他说明天要去看她。你说这下怎么办?”马立着急不安地说。 听到这,安吉娜全身不禁瘫软了下来,他怎么突然想看楼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还是肖如烟根本没用迷幻术虚化刚才的场景,凯杰对于和楼兰相遇的情景还是信以为真,所以才会这么地追究下去。 安吉娜的心顿时又慌又怕,脚步不由地缓了下来,突然一个黄影挡在面前,安吉娜倒吸了一口冷气,定睛一看,天,是楼兰!黄色的裙子,绿蓝的高跟鞋,是她死后的装扮! 楼兰两眼shè着寒光,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冷恨恨地怒视着安吉娜,一张脸白晃晃青蓝蓝的,没有一点人色!安吉娜倒后了两步,恐惧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你想干什么?” “他是我的!他永远是我的!你永远也夺不走他!你休想夺走他!就算有一天,你们真的结婚了,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侵入你的体内,我不可能让你霸占他的,永远不可能的!”楼兰凶狠地说。 “我,我没有!楼兰,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他好好地重新生活,我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取代你!真的!”安吉娜拼命地解释! “可是,你现在充斥了他一切的生活!而我,却慢慢地从他的记忆里消失,这不公平!” “不是的,楼兰,凯杰一直没有忘过你!” “那又能怎样?你可以坐在他的面前听他说话,可以感知他身体的温度,可以拥抱他,可我却永远不能!你告诉我,我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安吉娜慌乱的回答:“你可以,你真的可以!” “好!除非你让我附身在你身上!你愿意吗?”楼兰死死地盯着安吉娜的脸,威逼地问。 安吉娜的思路瞬间卡住了--------- 爱人池边发现一具女尸 “可以吗?让我附在你的身上,我们合为一体,一起爱他好吗?”楼兰的语气渐渐缓合。 安吉娜目瞪口呆,老半天没有反应。 楼兰近而又说道:“吉娜,你别无选择!凯杰已经跟马立打听我了,你骗他说,我在殡仪馆安好地躺着,可是,我却在这,你明天带他去看什么?告诉他,我的ròu体驾着我破碎的灵魂,依靠着郭大嘴给的yào游走人间?还是,让我的魂魄寄放在你这,然后我再想办法把自己的ròu体再送回1028柜,你说哪一个决定更好?” 两个决定都不好!如果让蓝凯杰知道楼兰化成僵尸在人间,而且就在他生活的范围里,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保护她,守着她,可能还会不顾一切地去找郭大嘴拼命,这样一来,局面会变得更难控制。可是让楼兰的灵魂附在自己身上,那自己是不是就失去了自我?可是这样,至少可以过了眼前这一关,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向蓝凯杰解释楼兰尸体失踪的真相。 安吉娜痛苦地闭上眼睛,艰难地作出决定,说:“好吧,我们合二为一!” 楼兰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再过一个半小时,你打电话给马立,称,有线人告诉你,在爱人池边发现一具女尸,让他快去!你放心,我不会马上附在你身上,只有在我觉得需要的时候,我才会寻找附身,就像每次我附在七七身上一样。” 安吉娜又被惊呆了,疑惑地问:“附在七七身上?你附在七七身上干什么?” “只有不断地吸取新鲜的血液,我的ròu体才不至于腐烂得那么快。”楼兰平淡地回答。 安吉娜吓得,全身的毛孔忽张忽开,一会儿热一会儿冷,“那些丢失的血浆,原来是你喝的?” “是,医院里的血,是我附身于七七喝的,如果没有不断地补充血液,我的ròu体根本无法维持到现在,就算是有血液也无法保证我的ròu体,还有那张面具的完好,郭大嘴一直让我服用一种yào,是什么yào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不服那种yào,我的灵魂就无法附身于ròu体,我的ròu体也会渐渐腐烂,所以我才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做一些不想做的事。安吉娜,你知道,我活着有多累吗,就算现在已经死了,也无法解脱,因为我犯下了罪,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我杀了我的亲身骨ròu,所以才要承受这些痛苦,你明白吗?”楼兰越说越痛苦。 安吉娜之前有听蓝凯杰说过楼兰的身世,加上她现在说的这些,她真的很同情她,可又不知怎么安慰。 这时电话又响了,她以为又是马立,不耐烦地接听说:“放心啦,我会有办法的,他肯定不会发现秘密的-------” “什么秘密?吉娜你在哪?”是蓝凯杰打过来的! 安吉娜吓得差点没把舌头一并吞下去,赶紧打着结回答道:“没,没,没什么秘密,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也不知道在哪,头有些晕,想不起来这是哪了,好像挺眼熟的,这里有一颗木棉好像” “哦,我知道,你向前直开,我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开过来,我走过去,你马上就可以看到我!”安吉娜兴奋地说着,说完了,才发现楼兰目不转眼地看着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还是附,在我身上?” 要人命啊 “你去吧,他的头部受了撞击,受了点伤,你赶紧带他去医院包扎一下,其他的事,我们改日再说,好好照顾他,拜托了,记得给马立打电话。”楼兰说完凄然地离开。 安吉娜没走几步就遇见蓝凯杰了,他的前额擦破了皮,安吉娜要送他去医院,他却不肯,执意要回家。 安吉娜心疼地拿起纸巾帮他擦拭流到眼角的血,温柔地怪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明知道自己喝酒还开车,还不开慢点。” 蓝凯杰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怎么像管家婆了,我没事,就是觉得有点累,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撞到哪了,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睡着了,撞上了,还做了梦。” 安吉娜明知他梦见的人是楼兰,怕他会把自己引到关于楼兰的话题,所以也不去关心他到底做了什么梦,心里却想着怎么让他把话题绕过去。 蓝凯杰双眉紧锁,心事重重,很疲惫的样子,对于晚上安吉娜假订婚的事也只字不提。安吉娜坐立不安,现在只有两个人了,应该是向他解释的好机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纠结了半天,觉得最起码要真诚地跟他说声“对不起。” 蓝凯杰却反问道:“什么对不起?” 安吉娜以为他是明知故问,来羞她,所以尴尬得无地自容,嗫嚅地说:“今晚的事,没有事先跟你商量,真是对不起,晚上的订婚不算数。” 蓝凯杰认真地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没关系。我要谢谢你,今晚让我们三兄弟团聚。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马立就是我的弟弟?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不久前听马立说的,而且那时候马立自己也不敢确定和你们的关系,没有确定的事,我不想说。”安吉娜解释道。接着又惶恐地问:“你真的不怪我吗?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以后会跟你解释的,谢谢你今天没有当场揭穿我。” 蓝凯杰看了看安吉娜,无奈地摇摇头,又是沉默。 “我妈那边,我会解释的,你放心。”安吉娜嘴里保证,心里却是失落万分,她多么想凯杰会跟她说,什么也不用解释,这原本也是他想要做的事。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可心里还是固执地期待着,最终弄得自己更加的失望惆怅。 蓝凯杰直接跳过话题说:“我明天想去看一下楼兰,不管怎么样,我都该让自己面对楼兰已经离开的事实,我不会再逃避了。” “哦,好”安吉娜心虚地应承着,手心冒出了汗。 到了家,安吉娜赶紧按着楼兰说的话,打电话给马立,马立唠叨着:“要人命啊,一个晚上怎么多事,我让局里安排别人的人去吧,我快累趴了!” 安吉娜一听急坏了,说:“不行,你非去不可!你就没想过,有可能是楼兰吗?快点,我也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马立一听到这,嗖地腾起来,赶紧打电话到局里派人协助,然后自己先到事发地点。 一具浮尸 马立飞奔到安吉娜所说的地点,此时临近天亮,爱人池边寂静冷清,只有水流一漾一漾的波动,这样反而使得池边显得更加的诡议。 马立四处张望,什么线人,连半个人的影子都没瞧见,局里的车随即就要到了,可是什么女尸都没有,等下不被上级批说谎报案情,浪费警力才怪,马立急得团团转,暗骂安吉娜骗了他,于是打电话要找她算账。 “你的线人,到底可不可靠?乱报案情是要吃官司的!线人在哪?你来了没有啊?”马立着急烦躁地催促。 “应该没有问题,线人告诉我,就在池边,你池边都看过了吗?”安吉娜心里也开始嘀咕,楼兰会不会变卦了? “线人为什么不直接报案?”马立质疑。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吧,别问那么多了,这个线人每次报料都属实,你沿着池边看看,我马上到了。” 马立憋了一肚子火,耐着xìng子朝着池边走去,这条爱人池,其实是护城河的一个小截流,两头各有一个小输送口,池的面积大约有六百平方左右,马立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 协助的警员和安吉娜都到了,马立质问安吉娜,为什么乱报案情,安吉娜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突然,有一个警员大声地叫:“你们看那水面上浮的是什么?”大家条件反shè地朝着他手电筒的光束看过去。 “一具浮尸!快,快打捞上来!”马立叫道。 待打捞上来,法医在进行勘察的时候,发现这具尸体很面熟,五官,还有手臂上的纹身都似曾见过。 “马队,这具尸体很面熟,天,是去年失踪的女尸体!天,太不可思议了!”法医忍不住惊叫道。 还在一边勘察周边的场地的马立一听,立刻转身,拔开法医,凑近看,真的是楼兰!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马立难以置信。 “是难以置信,马队你看这具尸体的皮肤还有一定的弹xìng,全身没有任何腐烂破伤的痕迹,就此项表明,这具尸体在被投入水池之间,一定被非常好的维护着,真是奇怪,就算是长期放在冰库里,也不可能保存得如此完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水池,太奇怪!尸体也没有经水泡浸浮肿的现象,这说明,这具尸体被抛进水池的时间并不长,最多也不会超过12个小时。”法医一步一步推断。 “安吉娜,这个线人对本案有很重要,要他的电话给我!”马立说道。 “要干什么?”安吉娜发虚的问,唉,她和楼兰都想得过于简单了,马立和凯杰不同,他是警察,什么事都会究根其源,失踪大半年的尸体突然出现,他肯定不会放过任何线索的,这下惨了! 深夜的吸血鬼 “这个线人有很大的嫌疑!就算线人不是嫌疑犯,他对楼兰的遗失案,谋杀案都有很重要的作用,我想问一下,他有没有目击到什么!快把电话给我!”马立激动道,他希望能通过线人这条线,揪出抛尸的人,顺尔牵出盗走楼兰的人! 可是安吉娜的回答却让他万份的失望!安吉娜说,线人一般都用不固定的电话跟她联系,每次也是他主动联系她,她根本无法联系到他!可是这并不能让马立信服,“线人一般都有奖励,他领奖励,财务部应该有留下一些资料吧。你明天马上帮我查!” 这下,安吉娜一个头两个大,上哪去揪线人啊,不管了,明天继续跟他打太极! 楼兰的尸体被带回尸检科,路上,马立叮嘱安吉娜:“吉娜,我知道遗失数月的女尸终于浮出水面,对你来说是一个不错的新闻,让媒体报道也算是对民众一个jiāo代,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报。楼兰也算是我妹妹,我不希望她死后还要成为人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不想让人家去猜测她,你明白吗,我只想抓出凶手,还她一个公道! “你傻啦,我怎么会报,你最好让晚上来的同事也封一下嘴,刚才凯杰跟我说明天要去看楼兰,我告诉他,楼兰还是在1028柜,如果报出去,我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还好,老天对我不薄,帮我圆了这个谎!哦,对了,你准备怎么处理?我是说准备把楼兰放哪?送回殡仪馆吗?”安吉娜担心地问。 “不可能!在没有查清楚之前,我不会把楼兰送回殡仪馆的,这事太蹊跷了,抛尸的人说不定就是盗尸的人,只是有一点特别奇怪,他为什么要盗?为什么盗了又要丢掉?我绝不能让楼兰再丢一次了。”马立开始绞着脑汁琢磨。 “那明天凯杰要看楼兰怎么办?” “我会带他到警局尸检科看的,还有我得给我爸打一个电话,让他知道楼兰找到了!我都不知道,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喜还是悲。”马立怅然地说道。 随即,安吉娜才回醒过来,楼兰尸体的重现,她是要付出代价的,楼兰要和她共享她的ròu体,想到这样,她不寒而栗,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一个深夜的吸血鬼? 我早已不是完整的人 马思远接到马立的电话之后又喜又悲,百感jiāo集,守着依然昏迷的楼天芝一直流泪到天亮,他牵着她的手不断地乞求:“天芝,你醒醒,你睁开眼睛,女儿回来了,你醒来看看好吗?” 可是楼天芝还是那么安详地睡着,马思远一想到,母女俩的命运,不禁悲上加悲,为什么分离之后等来的相逢却是这样的结局? 他曾经想给她们一个完美的家,现在却只能抱憾终身,所以他想好好地安葬楼兰,她要把楼兰的墓打造成一个美丽的家,希望楼兰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好一些。 在尸检科,蓝凯杰和马思远不期而遇,蓝凯杰跪地向马思远赎罪,说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楼兰,马思远愧不敢当,因为他深觉欠楼兰的更多更多。两人商量着,要怎么好好安葬楼兰,没想到却遭到马立和安吉娜的强烈反对。 “为什么?楼兰需要有一个安定安宁的家,我不能让她再受苦了!”马思远激动地对马立说。 “爸,不行!楼兰的案件还有许多情况没破解,楼兰不能安葬!”马立说。 “为什么?安葬楼兰跟你们破案有什么矛盾?你忍心看着楼兰每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躺在这个冰冷的柜子里,面对你们的搬搬弄弄?如果你这么没本事破案,就不要拿楼兰当理由!”马思远生气之下,说了重话。 “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楼兰失踪这么久,又突然出现在爱人池上,我必需抓出盗走楼兰又抛尸的混蛋,否则,我对不起楼兰!虽然我跟楼兰没有血缘,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亲爸,她就是我亲妹,我不能让肆虐她尊严的罪犯逍遥法外!爸,对楼兰的尸检这是办案的必要程序,也是很关键的破案线索!所以现在暂且不能葬,我保证,我会很快抓出罪犯!”马立为了澄清事实,也忘了蓝凯杰在场,更忘了安吉娜千jiāo待万嘱咐他,不能让蓝凯杰知道楼兰尸体被盗走,甚至被抛尸的惨况。 此时安吉娜早已面如死灰了,因为蓝凯杰正像是一具即将发怒的雄狮一样凶狠地看着她和马立。 随即就听见蓝凯杰不可抑制地咆哮和痛哭:“你们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楼兰受了这么多的苦,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隐瞒我?在我出狱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吉娜,为什么还要骗我,楼兰一直安好地躺在殡仪馆,只是在等她妈妈醒来再安葬?你们这些惨忍的骗子!吉娜,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蓝凯杰愤怒地提起安吉娜的领口,恨不得掐死她。 安吉娜因为缺氧,拼命地呼气,根本无法回答解释,马立见状赶紧上来制止:“哥,你理智一点,吉娜之所以隐瞒也是为了你好!她为了你的恢复付出了多少,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你放了她!” 蓝凯杰放下安吉娜,但是眼里的仇恨一丝也没有少!并且一字一字清晰地冷如冰刀地对安吉娜说:“不管楼兰在不在,我都不会爱上你的!你以为你隐瞒这些事情,告诉我楼兰她一直很好,我就会安心地爱上你,跟你结婚吗?安吉娜,你太天真了!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爱情吗?”说完,踉跄地走到楼兰的身边,牵起她冰冷僵硬地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无限悲凄柔情地说:“你懂的,楼兰,只有你懂的,对吗?” 眼泪滴滴落在楼兰的掌心,也砸碎了安吉娜的心,她只是无助委屈地望着蓝凯杰,心底的绝望和痛苦,比被人痛打一顿还难受!他怎么可以对她误解这么深? 我安吉娜怎么会是如此会算计的人?爱一个人有错吗?我是什么样的人?像我这样的人,就不配懂得什么是爱吗? 安吉娜怆然痛苦地离开,马立从来没见过安吉娜这样沮丧落魄过,他明白她,是真的受伤了!他不禁想为她讨回公道,可是看着蓝凯杰同样是痛苦万分,他又忍下了,只是不平地嚷了一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除了楼兰,没有谁比她对你更真心更上心了!你伤了她!” 死人的眼泪 蓝凯杰缓慢转过头望了望安吉娜落寞孤独地背影,然后又看看楼兰沉静的脸,哀伤地说:“我早已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一直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马立和马思远走过来,拍了拍蓝凯杰的肩说:“如果要让楼兰安心,你就该活得好好的!” 马立让马思远跟着他一起去办相关手续,留下蓝凯杰和楼兰独处一会儿。 突然,楼兰的脸角滑下了一行泪,蓝凯杰又惊又喜,惊喊着:“兰,兰,你听见我说话是吗,你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蓝凯杰情绪失控地抱着楼兰的尸体,期待自己温热的胸膛可以唤醒楼兰。 旁边的警员立马拉开他:“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还活着,你们看,她真的还活着,她还在流眼泪,她还活着,她感知到我了!”蓝凯杰哭着说。 “不可能!死者已经死了半年多了!那不是眼泪,那是眼部残存的河水!好了,时间到了,请你离开!”警员冰冷地说,无情地推开蓝凯杰,准备将楼兰重新推入冰屉。 蓝凯杰疯了一样地挣脱警员的控制,护住楼兰的身体,哭着喊:“不可以,她还活着,你们不可以把她关在这,她会冷,她会冷的!” 警员们无计可施,只能叫来马立。马立跟警员们使了一下眼色,让他们先离开,让他来解决。 蓝凯杰拉着马立的手,慌乱紧张地乞求:“马立,求你了,不要把她关在这里,刚才她流泪了,她在告诉我,她不愿意待在这里,我不要让她待在这冰冷的地方,我不能让她呆在没有安全的地方。” “我答应你,一定派人二十四轮番值岗,绝不会让楼兰再有什么闪失,你相信我!我会给你和楼兰还有我自己一个jiāo待的!”马立信誓旦旦。 安抚完蓝凯杰。马立也顾不上安吉娜的情绪现在有多糟,立即向她追问线人的信息。 安吉娜无力地回家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着安吉娜副事不关已的语调,马立急得想发火,可是他明白安吉娜还在难过之中,所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尽力恳切地说:“吉娜,你听我说,这个线人对我来说相当相当重要,我求你了,快告诉我!你看我哥那痛苦的样子,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出罪犯,你也不想我哥重新沉沦下去对吧?快告诉我,好吗?” “我不知道,什么也别问我,不关我的事!”安吉娜无力地说。 “你!?难道你想让罪犯逍遥法外?好吧,你不告诉我,我直接去你们报社问!”马立气得挂断电话,然后直奔市报财务部,结果一查,安吉娜从来没有什么线人奖金的申请记录。马立一下子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吉娜为什么要虚设一个线人?如果没有线人,她怎么会知道池边有尸体,然后他再回忆那晚,安吉娜无论如何也要他亲自去的情景,对安吉娜的更加的疑惑,但有一点他明白,安吉娜肯定有什么秘密! 没有了线人,案件又没了头绪。马立现在只能将目标锁定安吉娜,他绝对不相信,安吉娜跟案件本身会有什么联系,但这其中有某些东西太蹊跷,至少他相信安吉娜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她为什么不说呢? 怎么会爱上哥哥的女人 到了晚上,马立打电话约安吉娜,关心她心情好些了吗,是不是要一起喝一杯。 安吉娜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心情不好,也想喝两杯消消愁,这下刚好有了伴。 马立约到人间仙地,他认为这样公事私事两不误,既能从安吉娜套些情况,又可以见到月色,两全其美。 到了人间仙地,马立轻车熟路地去了化妆间,却不见月色,问了周边的人,都说不知道没看见。马立不死心,又拔她的电话,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有一种难言的失落笼上心头,对于月色又爱又怨,为什么总让他抓不住呢?要去哪,起码也该跟他说一声吧,为什么总是让他的一颗心漂浮不定,惶恐不安,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就像一个幻影一样,让他捉磨不透。 回到酒吧的正厅,安吉娜手中的啤酒已经喝了大半瓶,正在向他招手,马立无精打采地走过去,一屁股落在椅子上,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再跟侍者要了和安吉娜一样的酒。 “怎么,见不到心爱的人,心情不好?”安吉娜调侃着。 “你说,你们女人真是的,为什么老是跟迷似的让人猜不透呢?”马立抱怨。 安吉娜在心里冷笑地说:“月色在你们警局躺着,怎么会在这?”想到这的时候,突然觉得她跟马立一样,都像是爱情的傻瓜,明明知道对方不爱自己,却还要一头栽进去,爱得死去活来,让自己yù罢不能。 “你觉得月色她爱你吗?为什么我总觉得她对你很冷淡?”安吉娜问,另外也想敲醒马立。 “当然爱,或者她为什么一点也不排斥我,她的个xìng就是这样,对任何人都是这样的淡定从容,她只是一个不喜欢表露感情的人,而不是冷淡,你不要误会她。”马立解释。 “马立,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安吉娜问,其实她只是想旁敲侧击试探马立若是知道他爱的人是哥哥的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问吧,是关于我哥的?”马立自作聪明的以为。 “不是,我有一个朋友爱上了一个女孩,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女孩子是他哥哥深爱的人,而且这个女孩子也同样深深地爱着他的哥,因为某种原因没能跟他哥哥在一起,但他们却一直一直深爱着对方,如果这人是你,你会怎么做?”安吉娜紧张地看着马立。 “这个人脑子坏掉了吧?怎么会爱上哥哥的女人?”马立直接的反应。 “不,原先并不知道,然后爱上的。” “这,这,如果是我,可是不可能是我啊,我最讨厌做这此子乌虚有的假设了!我哥深爱楼兰,就算楼兰不在,也许会爱上你,可是你说,我可能爱上你吗?怎么可能?所以你对我弄这个假设是不合理的,因为你是知道的,我对月色的心永远是不会变的。”马立笃定地说。 安吉娜恨不得大声地喊出来,你就是那个人!可是看着马立这家伙自信得有些天真的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 第31卷 一句玄之又玄的话 “那你觉得我这个朋友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安吉娜紧接着问。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欣然接受,人家两人相爱,不被爱的人就是第三者,当然应该无条件地接受,唉,叫你朋友想看点,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再说不是还有安吉娜你这朵花嘛。”马立开玩笑说。 安吉娜看着他,无奈摇头地笑了笑,然后继续低着头饮酒,不像平日里热烈地辩驳了。 马立才意识到自己也许失言了,于是赶紧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是第三者,其实你应该理解我哥,必竟楼兰的遭遇和别人不同,他一时肯定难于平覆心情,你应该给他时间,我相信他对你是有感情的,他今天之所以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因为太痛苦了,你也看见楼兰的样子,换成是任何一个人遇见这样的情况都会失去理智的。” “我明白的!你今天约我,不是单想着安慰我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感动得不小心爱上你的。”安吉娜苦中作乐。 “那可不成,看来我是要让你失望了,好吧,说正题,给我线人的信息!我去你们报社查过了,没有线人的记录。” “你作傻呀你,这些线人,大多是我们自己讨腰包的,作为一个记者,谁愿意让别人觉得你的新闻全靠线人bào料,而自己没有一点的发掘能力。”安吉娜开始绕圈了。 “好吧,那你总该知道吧,你是跟他唯一接触的人,你肯定有他的资料,好吧,就算都是他主动联系你,那这个人的体貌特征你总该忘不了了吧。” “还真记不住了!每次总是来去匆匆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哪会看得那么清楚。” “安吉娜,你,你这叫知情不报,这是要犯包庇罪的,你知不知道?”马立开始火了:“我就不明白了,不就一个线人嘛,你为什么要这样遮遮隐隐的,你知不知道,有可能这个线人就是罪犯,难道你想再加上一个纵犯罪?” “那我也爱莫能助!” “难道你就是抛尸的人?”马立脱口而出。 安吉娜低头无语,然后抬头又冷又硬地对马立说:“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给不了你答案,如果你怀疑我,你可以把我抓去,我不会异议,你请便吧。”说着就把双手举到马立的眼前。 马立懊恼地拍下她的手,又气又无奈地说:“为什么女人总是让人搞不明白?” “你哥他,后来好吗,我今天下午也没看见他去报社,他是不是又醒不过来了?”安吉娜弱弱地问。 马立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说:“你还记得关心他,如果你真关心他就该配合我,你说你,真是让人不明白,之前死磨硬磨地像要案件的线索,现在为什么知道也不说,你以为你是警察我是记者啊?要我怎么样你才肯跟我透露一点信息?” 台上的歌手面无表情地唱着《这,就是爱》,歌声和她的表情一样没有味道没有感情,让人听得索然无味,心里更加的窝火。安吉娜听不下去,起身想离开,马立不死心地抓住她的手。 “不是我不说,只是时未到!我很累了,我没有足够地坚强的意志,不被别人左右,有时我也会失去自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被取代会是什么样的境况,有时,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你明白吗?有些事情,我也想掌控,可我知道我不能!比如爱情,甚至是我自己--------”安吉娜说了一句玄之又玄的话,让马立摸不着头。 让我为你掏出心来 为什么事情总是越来越糟?楼兰出现了,凶手不知道在哪,心情失落了,可是月色却又莫名地失踪,马立越想越郁闷,人生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谁叫自己爱上一个谜一样的女子,为什么她不能完完全全地把心jiāo给他,难道是自己还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就算让我为你掏出心来,就算让我为你付出生命,我也是愿意的啊。”马立心酸地自言自语。 安吉娜失魂落魄地回家,情绪低落到极点,本想烂醉一场,让自己没有知觉也好,结果竟是倒霉到这般田地,连醉的机会都没有。她现在倒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得了绝症等待死亡的人,恐惧而茫然,知道会死,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是不是死得是时候不早一分也不晚一分。 楼兰说她要附在自己身上,安吉娜等待着。就像等待一个dú瘤在自己体内发作,是死是活是折磨,反正是躲不掉的。 路过蓝凯杰的门口,安吉娜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凝望着门,心情复杂,随后扬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然后失意地进了自家的门。 安惠珍见安吉娜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来,开口就问:“吉娜,今天怎么都没看到小杰?他是不是外派公干了?我打他的电话也没接,到底出什么事了?” “妈,七七呢?” “她说要出去走走,可能跟红森出去散步了吧,我问你小杰呢?他昨晚一夜没睡好,今天又一天没看到他人,我不放心。”安惠珍又心疼又着急地说。 安吉娜突然觉得很委屈,全世界的人都不在乎她,就连亲妈也是,于是不满地嚷道:“妈,我也是一夜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你怎么从来都不关心我?为什么每个人都当我不存在?为什么没有人顾及我的感受?” “你--------”安惠珍本想骂她,却看着她一脸的泪痕,被震住了。因为安吉娜从来都是倔强勇敢从不轻易掉泪的。 “到底是怎么啦?你们吵架了?是不是因为订婚的事?”安惠珍问。 “妈,别提了,我累了,想休息,根本就没有订婚这回事。” “什么?那昨天?”安惠珍又一次惊呆了。 “就跟网上说的一样,神马都是浮云!浮云-------浮云-------”安吉娜怅然若失,浑身无力地摔到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身体里好像有两股力量在强烈地对抗,全身的血液像是被烧开了似的翻滚膨胀,安吉娜从狂躁之中醒来,全身汗水如雨,紧接着头疼yù裂,一颗心像是被撕裂的疼,安吉娜按头也不是,抚胸也不是,滚在地上痛苦地嚎嚎直叫。 “妈,妈,妈,救救我,救救我,七七,七七,救我,救我-------”安吉娜痛苦呐喊。 另外一个人置在她的体内 七七和安惠珍都在蓝凯杰房里等凯杰的消息,突然听到安吉寻痛苦的叫声,立即跑过来,一进来就看见安吉娜抱着头蜷曲着身子,痛苦反复地在地上打滚。 “吉娜,你是怎么啦,到底怎么啦,怎么会这样子?”安惠珍紧张地抱着安吉娜,摸摸她的头着急地问。 “妈,难受,难受,我难受,我快要死了,我快要死了!”安吉娜狂乱地挣扎。 “到底是怎么啦,女儿,我的女儿到底是怎么啦,是不是上次的病又犯了?七,快叫救护车,吉娜,你不要吓妈,你不能吓妈妈呀。”安惠珍一想到安吉娜上次昏迷一个星期,现在又看到她这样痛苦,不禁慌了。 肖如烟看了看安吉娜的眼睛,顿时吓住了,安吉娜的眼睛里分明有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有另外一个人置在她的体内,但是安吉娜本身又一直在排斥这个外侵,所以她才会这么难受。 可是安吉娜身上有蓝凯杰送她的那条带“X”字母的项链,一般是不会受外界不明魂体侵袭才对。她看了看安吉娜的脖子,项链不见了。 “阿姨,你别慌,我来帮她,”肖如烟十指扣住安吉娜的脑袋,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安吉娜就平静下来,累得睡着了。 “七七,就这样行吗?我看吉娜的身体一定有什么问题,我真担心,我看明天我还是叫她去医院好好查查。”安惠珍忧心重重地说。 凯杰也还没回来,他和吉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安惠珍无奈地摇摇头,这是冤孽啊,二十多年前,她爱上郭安造成了这辈子的缺欠,二十多年后女儿又爱上他的儿子,又要经历这么多的波折。 七七跟安惠珍说,她有事找方红森让安惠珍先睡,不要等她。 此时的安吉娜睡得很香,像是孩子一样,安惠珍冷不住俯下身抱她,将脸贴着她的脸,一串泪忍不住滑到安吉娜的脸上,她的心第一次为女儿发痛,钻到心尖上的痛。有股夜风飘进来,安惠珍怕安吉娜着凉,想去关窗,却不经意看见七七一个人往后花园走去,而且是箭步如飞,更奇怪的是方红森根本没跟他一起,都快十二点了,这么晚,她去后花园干什么? 安惠珍越想越不对劲,刚才七七对安吉娜念了什么,为什么她就那么念了几句类似梵语的话,安吉娜就安静下来了?七七什么时候学了这个?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正统的医术,倒想是招魂安灵之类,很邪!总之,这个七七让她越想越奇怪,她平日里说话的语调,习惯,甚至于一些细小的动作,还有她给她按摩的力道,都跟她之前认识的七七有着天壤之别,但是却又让她觉得特别特别地熟悉。 她决定去看看,到了池边,她赶紧躲在树后面,然后再探头张望,可是七七并不在,后花园又没有门,她能去哪呢? 借她的身体 她正一边纳闷,一边往回走,突然听见两个女子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熟悉的声音。 接着一个声音回答:“不然,我能去哪里?我已经没有ròu体可以附身,我只能借她的身体!” “你没必要这样做,你也不能这样做,你的出现,让凯杰又回到生不如死的状态,就算你附在吉娜身上,又能怎样,自从你的出现,凯杰已经把吉娜视为仇敌,吉娜和七七不同,她的身体根本不容易入侵,我奉劝你,以后不要再有今天这样的打算。” 安惠珍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躲在树缝里不敢出来,天,附身?有鬼魂要附身在吉娜身上?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安惠珍忍不住拔开树叶偷看,可是还是没有看到任何人, “可是,我现在能怎么办?灵主,我求你,让我跟凯杰见一面,我不会让他再沉沦下去的,我求你,我不想让他再为我这样痛苦地活着。” “和他见完一面,你就能安心跟我回胚灵界吗?如果是这样,我会帮你想办法,我只希望你能让凯杰恢复生活,不要再打扰吉娜,你们的命运不同,至于她跟凯杰是否有缘分,我们都无权干涉。真爱,不是为某一个人痛苦一生,而是想起那个人会觉得很温暖很快乐,你明白吗?” 痛苦的爱不是真爱,那只是一种折磨。 “灵主,自从我知道,我的孩子已经没有复活的可能,我就已经有了回胚灵界的打算,我只是想可以走得了无牵挂。” “好吧,我帮你回到ròu身,但是现在警局里戒备很严,马力这一次是非抓出凶犯不可,而且他跟凯杰保证过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丢失,所以加强看管的人手,想把你弄出来可能真的很难,我再想想办法!” 安惠珍在树后吓得直接瘫坐了下来,树叶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随即对话嘎然而止, 有一个女子,是楼兰!安惠珍只觉得脑子发涨,心跳加速,想喊却又喊不出声来了。 不一会儿,七七出现了,看见安惠珍瘫软在地,赶紧跑过来扶起她,问:“安姨怎么啦,你怎么啦?” 安惠珍惊恐地看着消失不见又突然出现的七七,眼睛转来转去,想要问什么,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七七着急地问:“安姨,你怎么啦?” 安惠珍啊啊直叫,却说不成一句话,一个字了。 她失语了!手脚也不能动了。 肖如烟在心里默默地说:“惠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希望你能理解。!” 然后赶紧去叫方红森,安吉娜沉睡如死,怎么唤也唤不醒。 方红森看着这样子,急得手足无措,赶紧打电话给蓝凯杰,蓝凯杰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只好打给马立。 马立让他马上送安惠珍到医院,自己随后就到。 安惠珍睁着大眼,一路嚎嚎直叫,特别是看到马立的时候,情绪变得更加地激动,着急地想说什么,可是她说不出来,她想告诉马立,楼兰的鬼魂来了,有人要伤害吉娜,快叫人保护吉娜。 七七怎么说谎 马立看着她烦躁不安的样子,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也很难过着急,于是问方红森,发生什么事了。 七七说:“晚上,我突然觉得很闷,所以叫安姨陪我出去走走,走着走着,安姨就倒下了,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安惠珍听完七七的话之后,疯了一样地狂叫,七七怎么说谎?她为什么要说谎?安惠珍急了!从床上腾起来,想抓住七七的手,却又抬不起来,又是啊啊地叫,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地,安惠珍为什么会这样激动。 医生最后确诊是,安惠珍受了什么剌激,引起的脑溢血,引发的偏瘫,所以才会暂时xìng地失语,失去运动功能。 剌激?马立纳闷,难道安姨在失语之前看到什么?问七七,那晚发生什么了吗,七七说,什么也没有。马立就更想不明白了。 安吉娜醒来,天微亮,家里是安静的,看时间,早上六点,这会儿厨房里应该有老妈安惠珍忙碌的声响才对,难道蓝凯杰不在,老妈连早餐也不管了?老妈不管她也就罢了,难道连七七也不管了?她可是孕fù!难道,妈妈知道这个七七不是七七的真相?可转头一想,怎么可能,天!那一定是蓝凯杰出什么大事了,安吉娜一想到这,“嗖”地从床上跳下来。 什么都忘了似的去敲隔壁的门,可是好久也没人回应。 [安吉娜讷闷地挠了挠头,疑惑不解地回到房里,所有的人都跑哪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没人叫醒她。 手机里有一条马立一点发的信息:母猪,如果你还醒得来的话,在醒来的第一秒马上来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加重病房!马上!!! 安吉娜心噔地跌落到深谷,双腿不禁发软。脑子空白了片刻之后,想的全是蓝凯杰,哭着说:“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做啥事!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痛苦疾地飞奔加重病房,见方红森站在门口,着急地跑过去问:“红森,凯杰怎么样,他怎么样?快告诉我。” 方红森先是一愣,接着忙解释说:“不是,吉娜,不是我哥,是你妈,你妈出事了!” “什么?我妈?”安吉娜紧抓着方红森的手垂了下来,呼吸地卡住了。 “我妈呢?我妈在哪?”安吉娜疯一样地冲进病房里。 “妈,妈--------” 安惠珍一听到安吉娜的声音,啊啊啊地叫得更大声更急切了。 “妈,妈,你这是怎么啦,你好好说呀!”安吉娜着急地问。 “吉娜,你别问了,你先问安姨先不安,医生说安姨失语了,可能是因为脑溢血引起的,昨晚你睡得太沉了,我们怎么叫也叫不醒你。” “我妈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脑溢血?是不是搞错了?她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安吉娜不相信。 死人还能跑 “这个我也不知道,医生说不是年纪大的人才会脑溢血,就算年轻人也会,他说安姨可能是受到什么剌激才这样,可是七七说,昨晚她去花园散步好好,安姨就突然这样了。”方红森耸耸肩说。 “七七呢?怎么都没看见七七?” “她不是回家了吗?我送她回家,我才回医院的。怎么,你没看到吗?”方红森一下子紧张起来。 “家里没看到,你们屋子我刚才敲老半天,也没人应。” “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看看,吉娜,安姨就教给你了。”方红森说完就归心似箭地往家赶。 安吉娜心里有一种特别不妙的感觉,七七又莫名其妙地不见,难道肖如烟又有什么计划? 方红森回到住所,房子里空空如也,连被子还是他昨天弄乱的样子,到安吉娜房子敲门,也还是没有回应。 方红森急得嗓子眼都要蹦出来了,七七一直怕辐shè,手机一直也不带身上,方红森急得团团转,立即打电话给安吉娜,说七七不见了!可是安吉娜的反应却是平平淡淡,让他觉得又惊讶又失望,安吉娜怎么可以有这样冷漠的态度,要知道七七可是她的好姐妹,再说,如果不是因为照顾她妈妈,他也不会让七七一个人在家,她怎么可以一点表示都没有? 他什么也管不了,直接打电话给马立报案。马立的反应比安吉娜强烈多了:“怎么会这样?你都找过了吗?你先别着急,我马上和你一起找!” 马立车还没来得及启动,验尸科又打来电话!楼兰的尸体自己跑了! 原本着急要找七七的马立,一听到这,莫名的火烧上来:“大清早,开什么玩笑?验尸科,人手那么多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具尸体她还能自己跑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马队,千真万确,从摄相记录看,尸体真是自己跑了的!太邪了!”警员小张带着哭腔说。 TMD,简直是无稽之谈!死人还能跑?马立恨恨地骂道。 击中了马立的心 呈现在马立眼前的摄像记录就是,锁着楼兰的冰屉莫名地被拉开,不到两秒的时间,楼兰自身坐立,然后下来,僵直地从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警员眼前跳过去,然后消失不见。 马立还是不肯相信,又倒带过来,再看一遍,目不转睛地瞪着图像,屏幕中的女子真的是楼兰,只是她在快要消失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可是没有声音。马立不死心,又倒带看一遍,这一回他死盯着她的嘴型,看完之后,马立不禁跌倒在地。 她分明在说:“马立,对不起,放了我吧,放了我吧。” 马立愣坐在地上,半晌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事情发生?蒋局长那边先不说,怎么跟蓝凯杰jiāo待? 纠结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要打电话给他,跟他说明情况,可电话老是打不通。马立懊恼地将电话拍在桌上,然后死瞪着楼兰停止的画面看。 楼兰的脸除了苍白之外,近乎完美,突然之间,马立惊呆了,楼兰神情越看越熟悉,那双迷一样另人沉醉心疼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那么熟悉,马立用截图,放大眼睛,楼兰的眼睛散发着一层迷雾的光,这束光的击中了马立的心,马立的心狂跳加速,这双眼睛为什么跟月色的如此相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 马立又打开楼兰的案发现场拍摄的图片,不经意之间,又发现楼兰右手腕上的半只蝴蝶纹身竟然跟月色手腕上的图形一样,只是楼兰的手上的蝴蝶翅膀上有一个“L”的字母,他想不起来月色的是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巧? 马立的后背冷不丁冒出了汗!为什么楼兰一出现,月色就失踪?这之间难道真的有什么联系?马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可是月色那么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而且他们长得并不像!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怪异的联想,把月色和楼兰想到一起?马立也说不清。 蓝凯杰曾说过,郭大嘴和楼兰的死有很大的嫌疑,因为他一直要楼兰肚子里的孩子,月色也一直在郭大嘴的掌控之中,为什么她们都会郭大嘴有某种联系?马立想到这,但还是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可以链接的解释。 “马队,刚才有位小姐打电话找你,说让你晚上六点到人间仙地找她。”接线员对马立说。 “谁?”一听到人间仙地,马立的第一个反应是月色,但她为什么不打他的手机?而且她从来没有白天打过他的电话,难道不是她? “对方不透露,说你去了就知道,不过,听声音,应该是位美女。”接线员说。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手机又响了,是方红森,天啊,因为楼兰的事,都把七七的事忘了。 “马立,怎么样,有消息没?”方红森着急地问。 “对不起,警局有事耽搁了,我马上帮你查!你打电话问过蒋局长了吗?会不会回家了?”马立抱歉地说。 “我打了她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我还不敢打电话给她爸爸,马立,我求你快快帮我找!求你了。”听得出来此时的方红森是又急又慌,他的声音都带着焦急的哭腔。 “好,好,好!”马立满口答应,心里却犯愁,上哪去找啊?他毫无头绪,眼光不经意地又回到楼兰的照片,天,难道是他?郭大嘴?七七怀着方红森的孩子,跟他也是一样有血缘关系,这个老变态一直虎视眈眈,想对七七下手,昨天就七七一个人在家,身单力薄,他肯定乘机劫持。 马立刚刚设想到这,电话又响了,还是方红森。 “马立,七七不会是被那个老怪物抓去了吧?如果他真的是他们说的那么可怕,那七七怎么办,我的孩子怎么办?马立,快点派人,去抓老怪物,去救七七!”方红森着急惊恐地说。 不愧为兄弟,都想到一块了。 “可是,老二,这事急不得,警局办事是有制度有程序的,这只是我们的猜想而已!我还需要向上级申-------” 马立还没说完,方红森就生气地吼道:“等你这些程序都走完了,七七和孩子还有救吗?好,你走你的程序吧,我自己去!” “我说,老二,你能不能不这么急,我晚上要去人间仙地,那也是郭大嘴的地盘,我先到那里查探一下,你再到别的地方找找,好不好?”马立无奈地安慰道。 “月色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方红森像看到了什么希望似的,急切地问。 马立赶紧为月色澄清:“她怎么会知道,月色在郭大嘴的手下做事,只管唱歌,别的什么也不管。” “那该怎么办才好?这可是人命关天啊,七七身体本来都弱,为什么上天要这样折磨七七,让她怀一个孩子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早知道是这样,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要这个孩子!--------”方红森话刚说完,天空突然响了一声巨雷,震撼了脚下的大地,方红森惊恐地望了望天,赶紧改口说:“大家快帮忙想办法,求你们了,我不能让七七有事啊。” “那这样吧,我现在就去找郭大嘴,试探一下,我就当成什么都不知道,跟他打探一下月色的消息。”马立决定单独去。 马立雷霆万钧地赶到人间仙地,才刚进门,就听见月色熟悉的歌声。于是更加纳闷了,月色怎么这么早就来排练唱歌?马立等不及月色的一首歌唱完,就冲到台上去要把月色拉出门口,一边的看场子的追出来,凶神恶煞地吼:“干什么啊,敢来砸场子!”紧接着要出手。 月色手一挥,暗示他们停手,那些人立即收住手,站在一边。 “月色,你又跑哪去了?我昨天找了你一天,哦,对了,你有没有看见七七?我是说,你有没有从郭大嘴那听到关于七七的什么事?”马立急切地问。 “七七不见,跟我什么关系,难道你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吗?”月色冷漠地回答道。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你也知道七七现在怀着身孕,然后现在失踪了,大家都在着急,你也知道郭大嘴一直想要七七肚子里的孩子,他经常在这里出入,所以我想你可能会知道一些什么。”马立为难且小心地解释着。 月色还是很生气:“你是不是以为我在这打工,他的所有事我就得清清楚楚?他的所有事,就都跟我有关系?” “不是,唉,我不是这个意思,月色,你怎么听不明白呢?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回来看见郭大嘴了吗?我们怀疑有可能是郭大嘴。”马立如实地对月色说。 月色的脸上慌了起来,紧接着低头沉默,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淡淡地说:“不要再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我们永远是不可能的,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让一切都结束吧。” 面对月色突然的答非所问,话不对题,马立整个人僵住了。 第32卷 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幻影 “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我也不是你想要的人,回头吧,放手吧。”月色说到“人”字时,语气加得特别重。 “不,不,不是的。”马立慌乱地摇头,他以为月色是因为生气所以说要跟他分手的,于是惊慌失措的握住月色的双肩,急迫地解释:“月色,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对不起,我不该问你这些,我知道你从来都不过问这些的,你不要生气了好吗?” “马立,我们的事跟这件事真的无关,我今天约你,也是想跟你说这件事的,我们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不想骗你,我根本不爱你,我不爱你!这世界上有很多适合你的,但一定不是我!”月色凄然地说。 “我不管,你是我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最后一个,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或许你现在还没有发现我的优点,那再给我一些时间,你会发现我的优点的,我也可以为你改变,真的,月色,给我机会。”马立握起月色的手恳切又慌张地解释,不经意间,目光落在她右手腕上的蝴蝶纹,那蝴蝶翅膀上的花纹显然是用字母“L”构成的,马立想抬起来仔细再看。 月色却拨开马立的手,走到一边,无奈地望着天,难过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根本就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所以我求你了马立,不要再来找我,忘了我!就当是做过一场梦,我们并没有真正的爱过,现在结束一切都来得及!” “你没有爱过,不等于我没有,我把一生的爱情都投放在你那了,你让我还能去爱谁,我不管他什么来不来得及,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绝不放弃你,不管结局是什么,我都愿意承受!除非,你能证明,你找到一个比我更能给你幸福的人!”马立冷静果决地说,脑子里全是半只蝴蝶的影子,那半只蝴蝶和蓝凯杰左手上的那半只在他的左大脑和右大脑扑闪扑闪地飞,然后莫名其妙地就连到一块,马立冷不丁打了个寒战,惊诧自己怎么会看到这样的幻影,他再次走近月色,视图拥抱她。 月色却又冷冷地闪到一边,绝情地说:“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的生活带来很大的困扰,我每次一想到你,就心烦意乱,所以我不想看到你,永远永远都不想!”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绝情?”马立痛苦地问。 “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我不喜欢你,甚至讨厌你,我真的很讨厌你,你走远一点,行不行?我讨厌见到你!”月色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马立一个人失魂地呆立在大街,不知所措,如果可以,他情愿刚才那几分钟可以直接从他的人生划过去,或者彻底删除。 幸好,这时蒋局长打电话来,劈头就骂:“马立,你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死人在你面前都能丢,还找不到任何的线索,我看你也别干什么警察了,回家当饭桶吧!”蒋局长火冒三丈,恨不得变个长手,一掌把马立盖下去。 马立被骂醒了,但一肚子的闷气,再被蒋局长一训斥,左右难行,满腔的怒火没处消泄,恨恨地甩了一句:“妈的。” “你小子说什么?”蒋局喝斥道,马立才意识到电话还没断,于是便无奈地报告:“蒋局,我现在正在追查这件事。” “那你查到什么?我现在命令你火速回局,共同参与部署,不得有误。”蒋局长命令。事关紧要,马立不敢怠慢,此时此刻,他只能收拾好心情全力以赴侦察楼兰的案件,也许,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些伤痛。 今生来世 楼兰遵照肖如烟的指示,和马立提出分手,这样才能最大地降低马立的伤害,她明白,马立对她付出了真感情,她为自己曾经想利用马立痛悔不已,她本以为只有能救回自己的孩子,自己也可以不择手段,以为马立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她并不会对他的感情有任何的回应或感觉,可到头来不是,刚刚看见他痛苦伤心的样子,她已死的心还是感觉到疼,很疼!可是如果有一天,让他发现真相,结局更加难以收场,肖如烟说得对,不让他受伤,首先必须让他走出这段感情,越快越好。 不能否认的是,她答应肖如烟立即跟马立挑明,起先完全是为了见蓝凯杰一面,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马立生命中的意义。 肖如烟答应她,会让她见到凯杰的。楼兰只要求回到人间,和蓝凯杰共同生活一天,像平常百姓一样,共度一天,前提是肖灭郭大嘴。肖如烟知道,有一些秘密是越来越隐不住了,迟早大家都会知道她不是七七,知道月色就是楼兰,所以必须尽快完成她们未完成的事,让大家在秘密未发现之间,恢复原来正常的生活,所以她决定让楼兰趁机带她去会会郭大嘴。 方红森在清心居找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最后不得不接受,七七可能是被郭大嘴暗中劫持的假设。其实一直以来,他的脑子里根没有郭大嘴这个人存在的概念,他也想不出任何理由让自己相信,自己的生活跟这个人会有所联系。可是现在七七丢了,所有的一切,正在说明安惠珍她们的预言都是真的。那就是他跟郭大嘴有关联,所以郭大嘴对他们的孩子虎视眈眈,所以才会加害于七七。 他再也不能等了,直接开车到郭大yào房去要人。 蓝凯杰见到楼兰的尸体之后,再也不能自制,之前有位大师曾经告诉他,人死后,灵魂还在,只要心诚则灵,是可以用心去感应亡人的灵魂,蓝凯杰信过一次,之后再也不信。那是他第一次听的时候,他想见妈妈,可是不管他多用心的召唤,绐终唤不回妈妈的灵魂。现在他忍不住又想试一下。 所以他去找大师,可是大师见到他只是无奈地微笑摇头。蓝凯杰问他为何笑? 大师淡然地说:“年轻人,亡者已亡,再见也是惘然,不能改变过去,也不能带进未来,何苦见呢,只多添加烦恼,走不出过去。人活一世,短短几十载,有多少可追忆,今天追忆昨天,明天又来追忆抱撼今天,日复一日,有何意?” 蓝凯杰黯然神伤地对大师说:“大师不明白,我要见的人,她就是我的前世今生还有来世!” 大师还是泰然清心的笑答:“非也,年轻人,这个世界没有谁是谁不能或缺的过去或将来,每一个人只是一个体,不要再纠缠没有意义的过去,快些回去吧,你的兄弟朋友,有大难,需要你,快回去吧,不要错误地追求遗憾,又让今天变成新的遗憾!” “我的兄弟出事了?”蓝凯杰惊恐地问。 “年轻人,快回去吧,你的劫数到了,如果世事缘未了,亡灵未召也会回,回去吧,你这是你的红尘劫。”大师表情超然,好似看透了过去和将来。 你欠我的这辈子 蓝凯杰不敢迟疑,拜别大师之后,一下山,开了手机,立即本能地拔通安吉娜的号码,紧张地问:“吉娜,家里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吗,他们还好吗?” 吉娜先是一愣,她以为蓝凯杰真的人间蒸发了,就算他出现了,也不会再理她,可是他现在居然在关心她,安吉娜鼻子一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就一天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的心情纷乱复杂,真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凯杰,你快回来了吧,这边出事了,你快回来吧,我妈,七七,还有楼--------”安吉娜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蓝凯杰一听,大师果然说得没错,家里一定出了事,吉娜在他的心里向来坚强,可是今天却在电话里哭得那么无助,突然之间,他的内心有很不好的预感,他安慰吉娜:“你别担心,我马上回来,你在家里等我!我天黑之前一定到家,别担心,一切有我呢!” 安吉娜一直等,等到晚上十点,蓝凯杰才回来。蓝凯杰一听说安惠珍突然病重,马上要去医院看她,却被安吉娜拦住了。 安吉娜对他说:“凯杰,我妈现在不要紧,现在关键的是,七七有可能在郭大嘴手里,红森一个人去郭大yào房要人,相当危险!我们必须去把他们救出来!” “马立呢?马立怎么没拦住红森,他对里面一点也不了解,他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老混蛋?走,我们马上去!”蓝凯杰又气又急又担心,妈妈不在了,保护两个弟弟的安全是他最重要的责任。 “马立拦不住,所以叫我看住他,可是他根本不听我的!找不到七七,他快疯了,他说他什么也不怕!顶多就是陪郭大嘴一起死!”安吉娜因为没能劝住方红森而觉得有愧于蓝凯杰。 蓝凯杰从房里拎了一个大包,然后准备独自去营救方红森。安吉娜说什么也要跟着:“凯杰,郭大yào房我去过,我对那里很熟悉,你一个人去,我真的不放心。” “不用,这是我家的事,我不想让无辜的人牵扯进来,那边真的很危险,你还是去医院照顾方姨吧,”蓝凯杰平淡地说,接着凝重地望着安吉娜继续说道:“吉娜,我知道我对你的态度很恶劣,对不起,万一我真的回不来,我希望你能忘记我给你带来的所有不愉快,我只希望你能帮我把我和楼兰的骨灰葬在一起,我希望在我们的墓碑上面,能有三个名字,我、楼兰,还有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名字就叫蓝兰,好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听着蓝凯杰类似遗言的请求,安吉娜的一颗心都被敲碎了,疯狂地摇着头说:“我不管,我不管,我不会答应你的请求,永远都不会!如果你真的认为这辈子作了什么让我不愉快的事,你这辈子就要来还,不然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的,我会记着你欠我的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永远记着的。” 蓝凯杰情不自禁地举起手轻抚安吉娜的脸,心疼地说:“傻瓜,你这是何苦呢?遇见那些让你不愉快的人,我们应该将他忘掉,然后过自己快乐的生活。” 安吉娜抬起泪眼,痴痴幽怨地问:“那你忘得了楼兰吗?你忘得了她吗?” 蓝凯杰手沉重地垂下来,凄然地说:“她是我这辈子的幸福,即使是痛,也痛得甜蜜和快乐。” “你对我而言,又何岂不是这样?我知道我走不进你的内心,走不进属于你们两个人的世界里,可是凯杰你知道吗?有时候,爱情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我只想享受这样爱你的心情,或痛或喜,你可以不回应,可是能不能允许我有这样的心情?就算我求你了,不要管我的心情,让我作我自己,让我作自己想做的事好吗?让我跟你去吧,你不让我去,我的心会煎熬得更难受。”安吉娜艾怨地哭诉道。 “好吧,”依安吉娜的个xìng,蓝凯杰知道就算他现在不让她一起去,随后她也会单qiāng匹马跟来,跟着他,至少他还可以保护到她,所以他只好无奈地答应。 怎么只见车不见人 到了郭大yào房,还不到十一点,郭大yào房的大门已经紧闭,这有点异常,因为往日,郭大yào房一般都要经营到十二点才打烊。大门口静悄悄,昏黄的廊灯照得人的脸色蜡黄得跟死人一样僵硬无血色。 方红森的车就停在路边,可是却瞧不见人。安吉娜和蓝凯杰一下了紧张起来,心里顿时有一种极不详的预感。 “红森去哪了,怎么只见车不见人,不会出什么事吧,凯杰,打个电话试试。”安吉娜担忧地说。蓝凯杰心慌意乱地拔了方红森的号码,结果竟是不在服务区,重复拔了几次,竟是一样!安吉娜掏出自己的手机,一点信号都接收不到。 “吉娜,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你有没有发现这边的空气有点不对劲,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快走。”蓝凯杰叫道。 “可是红森怎么办,他的车在这里,人肯定也在附近,说不准就在郭大yào房里面。我们不可以丢下他。”安吉娜很不放心。 “红森应该是在里面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现在已经落入郭大嘴的手中,我们从另外一个门进去。切记,要小心行事。里面有机关有密道,还有不明的植物,气体,我们一定要有所防备,否则等下人没救到,还搭进去两个人。” 安吉娜惊讶极了,蓝凯杰竟然对里面那么熟悉,难道他来过?紧接着,蓝凯杰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包来,取出面罩,手套,还有银色外套,叫安吉娜换上。 “这是干什么,弄上这些,倒像是要去抢银行的。” “有备无患,这些都是必需的,我是过来人,听我的,快穿上。”蓝凯杰命令似地说,安吉娜见识过郭大yào房的利害,所以乖乖地穿上,又问:“你来过这里?” 蓝凯杰拉起安吉娜的手说:“以后再跟你说,等下你最好跟着我,这样才安全。”虽然带着手套,安吉娜还是能感觉到从蓝凯杰手中传递过的温暖,此生能与君携手,刀山火海也无阻。 郭大yào房外观看似一个简单的老宅子,从前庭看也不过三百平米,除了前厅yào房,后面的厢房更无繁杂摆设,察觉不到机关设置。安吉娜来过两回,均无所获,可是蓝凯杰不同,为了查清母亲的下落,几年来,他几次潜入郭大yào房暗察,每一次都受到不同的伤害,有过一次伤害,他就多了一个防患,他知道郭大嘴每一次放过他,不是不忍杀他这个儿子,而是他不能杀他,因为他还有计划没完成。 蓝凯杰熟门熟路地带着安吉娜从间隔郭大yào房三家店门的一个小巷子拐进去,绕了好大一个类式胡同圈,才在郭大yào房的围墙外,原来郭大yào房并仅仅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小,而是庭院深深,危机伏伏。围墙足有五米高,安吉娜叫苦道:“这么高,怎么爬?一个攀附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攀墙,是钻地。”蓝凯杰轻声地说。 亲密的距离 “什么?钻地?”安吉娜睁大眼,前后看了看地,全是半平米大的大石砖,连一个下水道的井盖都没有,怎么钻?两个ròu体凡身难道还能穿石而过?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从前边围墙头数过来第十块从后面数第二十块,对角线处搬开那块石头,那边有一条通道,直接通到里面的厢房。说完,两人分头数。 找定那块石头后,安吉娜又发愁了,这块石头凿得那么圆滑平整,和旁边的石砖砌合得天衣无缝,而且蓝凯杰说,这每一块石砖都有二十五公分的厚度,合算起来,一块石头不只两百斤。两人徒手无具的要怎么搬? “回去找工具吧。” 蓝凯杰取下背上的包,然后拿出一根变节的组装铁橇来,安吉娜看得目瞪口呆,蓝凯杰三下两下又组装了一个千金顶,然后开始翘那种石头。 石头打开之后,一个暗蓝色的洞口呈现在眼前,一股寒气扑袭而来,安吉娜正想探头下去瞧,蓝凯杰立马抓住她:“等下,带上口罩,小心dú气。这个隧道中间段,有一种不明气体,会让人精神迷离,所以在中段的时候,你要尽可能地屏住呼吸,知道吗?要不,算了,你对里面的地形不熟,还是呆在外面安全。” “不行,我一定要跟你去,里面我去过,我熟,真的,让你一个人进去,我会更担心,你放心,我紧跟着你,什么都听你的。”安吉娜迫切地恳求。 “你决定了?这一脚踏进去,有可能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你知道吗?”蓝凯杰慎重地问。 “我不怕,你就是我最大的决心,你走到哪我跟到哪。”安吉娜深情地表决心,后面又怕给蓝凯杰增加负担,又解释说:“我既然来了,肯定要查个为什么的,这是我的个xìng,谁也别想劝的,” “好吧,这个洞口有两米高,然后有一个向下一米半深的转口,要特别当心。我先下去,然后再接你。”蓝凯杰说着就猫着腰,蹲下身,双臂支撑着地面,做起双衡杠的动作,只听见沉钝的一声“嗵”,安吉娜的心跟着揪紧了一下,站在上面只能隐约地看着蓝凯杰头顶上银灰色的帽子。 “踩着我的双肩,然后顺着我身体慢慢滑下来。”蓝凯杰仰起头对安吉娜说。 安吉娜犹豫着说:“不用,我自己能行。我小时候练过的。”然后手挥舞比划着。 “少罗嗦,下面的地形你不熟,必须听我的,来,快点,我们时间不多。”蓝凯杰命令道,不容商量。 安吉娜只是不愿把他踩在脚底下,可是眼下的情形好像也别无选择了,只好坐下来,然后垂下双腿轻轻地踩在蓝凯杰的肩上,蓝凯杰随即握住安吉娜的双脚,说:“好,盘住我的身体滑下来。小心点,记得落地后,不要往后靠,后面的墙上有暗器,而我的身后就是下陷一米半深的隧道。” 安吉娜盘着蓝凯杰向下滑,直到踩到他的脚背,蓝凯杰双臂揽着她,生怕她下地不稳后退。虽然隔着口罩,可是如此亲密的距离,让两人可是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呼吸,感受对方的心跳,此时此刻,安吉娜甚至产生了幻觉,她仿佛看见了粉红的花海,阳光煦丽,空气清香温暖,她和蓝凯杰拥抱在宝蓝的湖边,你浓我浓,情意绵绵,爱意无边,没有人来打扰,她幸福着晕眩着。 什么成了 “吉娜,快从我的脚背下来啊。你怎么啦,是不是害怕?”蓝凯杰轻轻地摇晃着安吉娜的身体。安吉娜方才如梦初醒,双臂赶紧从蓝凯杰脖子上缩回来,身子往后靠下,兴好蓝凯杰双手赶紧拥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蓝凯杰用力太急,多了点力道安吉娜顺势靠在蓝凯杰的身上,两个眼光碰到一起,安吉娜心跳加速,呼吸情不自禁地急促起来。 “怎么啦?是不是有点紧张?要不这样,你在上面等我吧。”蓝凯杰柔声地说,眼神一直看着安吉娜。 “不,我不怕,真的不怕,你放心,我没事。”安吉娜低下头,不敢再迎接蓝凯杰的眼光,然后轻轻地移开自己的脚,轻声叮嘱:“你小心点。” “没事,前面的路我熟,不会有问题的。” 经过数十米的隧道,安吉娜开始有点不安起来,因为到隧道里黑不隆冬的,根本看不见前方有什么亮光,更看不到什么出口,而且隧道里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安吉娜觉得自己呼吸开始有点困难。两人粗重的呼吸在黑暗狭窄的隧道里来回旋转,声声起伏宕起,好似有千千万万垂死边沿的人跟随身后,而且隧道内越来越yīn冷,生xìng胆大的的安吉娜不禁有点恐惧,紧紧握住蓝凯杰的手。 突然蓝凯杰停下脚步,说:“出口在上方,你踩到我背上,然后,手用力向下一拉,那有个扣,然后再往上使点劲向右拉。 安吉娜使尽全身力气向右拉,一道弱弱的光照shè下来,她压低着嗓子兴奋地朝下说:“成了,成了。” 突然一个厚重yīn沉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什么成了?” 安吉娜还没来及防备,双腿就被一个巨大的推力推上出口:“危险,快上去。” 安吉娜刚跳上来,出口的门嗵的关上了,她顾不上其他,赶紧死劲地在往右推那块砖,可是根本推不动,关上的那块砖看不见任何玄机,安吉娜心急如焚地拍着地上的砖大叫:“凯杰凯杰,你怎么啦,你没事吧,凯杰,快回答我,快教我怎么打开这块砖啊,凯------”话还没说完,一双庞大的脚落在安吉娜眼前。 安吉娜惊悚地抬起头,站在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郭大嘴。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是左厢房,郭大嘴平日会客用的房间。 从石砖底下沉闷地传来蓝凯杰的回答:“吉娜,我没事,你要小心点,记住,院子里的花不要闻也不要摸,还有右厢房的机关都在四个墙角处,你要小心啊。” 安吉娜也不顾郭大嘴就在眼前,大声地趴在地上喊:“你别管我了,你快跑,快走。” 那是假的 “走?”郭大嘴冷笑了一下,“安大记者,我原本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比地下那个还笨!我挖的道,岂是让人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不要以为他对我还有价值,我就一次次放过他,这次不同了,他非死不可!反正蒋七七已经在我手上,留不留他都无所谓了,不过留了他,只会坏了我的计划,今天他必得死。”郭大嘴慢悠了哉地说道。 “不可以,他不可以死,如果他死了,你也逃不掉!警察马上会到这里。”安吉娜又急又怒。 “笑话,他自个儿要当老鼠去钻什么地道,缺氧致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叫他钻的吗?警察来了,我还想报警,说我的私人财产受到威胁。”郭大嘴说完邪恶地仰天大笑。只要地砖重新盖上,就会打开通道的一个dú气阀门,还有出口的闸门,通道的人即使不吸dú气而亡也会缺氧致死。蓝凯杰来过三次,都被关在这通道里,晕迷之后,才被郭大嘴放出去。可这一次不同了,郭大嘴不准备放过他了,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次也未必能逃过,他只能作最后一搏。 “可恶,你这只老狐狸太可恶了,人家说虎dú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给他带来那么多不幸,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安吉娜质问。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蓝凯杰在底下愤怒的喊,可是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说起来都相当的费力。 “听见了没有,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父亲,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放他出来反咬我一口?”郭大嘴冷笑道, 安吉娜听不见蓝凯杰任何的声息,疯狂地趴在地上寻找撬开地砖的缝隙,一边不停地哭喊:“凯杰,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凯杰,凯杰-------”可是蓝凯杰没有一点回应。安吉娜急得一颗心都要揪出血来了,猛地,她突然转身跪向郭大嘴:“我求你,放过他,救救他,我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让他死。” 郭大嘴讽刺地瞟了安吉娜一眼,不紧不慢冷漠地说道:“难道,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他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安吉娜呀安吉娜,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也会这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蠢,太让我失望了,蒋七七已经在我手里,她肚子里的婴儿只要再注入我收集的千胎集灵,他就是我要的千灵的yào引,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哈哈哈,你高兴得太早了!你真以为七七落入你手中了吗?那是假的!哈哈。”安吉娜故作镇定。 雕虫小技 “你说什么?”郭大嘴两眼暴睁,怒火汹汹,一把提起安吉娜,怒吼:“你说什么?这个蒋七七是假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楼兰不敢背叛我!你撒谎!” “真正的蒋七七,你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找到!就算牺牲七七,牺牲七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让你的yīn谋得逞!” 郭大嘴气得两爪抓狂,狠狠地把安吉娜甩到一边,凶恶地喝道:“少在这边给我耍花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雕虫小技吗?再过三天七七肚子里的胎儿就满七月是我要的最好胎灵,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谎话,放了她,安吉娜,你最好老实一点,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信不信由你!”安吉娜到了这时反而镇定了,如果郭大嘴不相信她说的话,执意地误认为肖如烟就是蒋七七,那样就会错过他下手的最好时机。她现在倒是不担心郭大嘴会怎么处置她,她只想知道肖如烟被关在哪,或者让她见见月色也好,或许月色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蓝凯杰还有方红森。 突然,从郭大yào房的大门传来巨大的敲门声,郭大嘴眼里发出那道凶狠邪恶的光,大怒:“放肆!谁这么大胆,半夜来敲我郭大yào房的门!” 只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开门,郭大嘴开门,再不开门,我就zhà开大门!”听声音,像是马立。 “竟然敢跟老子叫嚣,好你一个马立,也好,今天我总算抓齐了。老子就让你们三个把老子给你们的血统统要回来!”说着就提起安吉娜往右厢房走,推开那唯一的红檀椅,还没等安吉娜看清楚究竟,就将她推入一个无底深渊,厢房的空间只剩下安吉娜越来越远的惊叫声。 等马立闯进来,左右厢房已经一片寂静! 郭大嘴不耐烦的问道:“不知马队长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少兜圈子,你把七七和方红森弄哪去了?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把人jiāo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郭大嘴慢悠悠地来回跺几步,依然一副冷漠轻视的表情,神若气定地反问道:“证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拿我又能怎么样?哈哈。” 马立的火焰一下子被激bào了,一箭步冲上去,给郭大嘴重重的一拳,“证据?少拿这些来唬我,今天我不是以市公安局刑警科队长的身份来,我是以我马立个人的名义来跟你算账!为我的母亲,为我的兄弟们,为楼兰为月色为七七,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郭大嘴冷不防往后跌了好几步,抹了抹嘴角的血,凶恶的脸完全暴露出来:“就凭你?先到大门口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再-------。”郭大嘴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马立已经将qiāng口对准了他,看来这小子今天是什么也不顾跟他玩真的了。 第33卷 未知的恐惧 随后,郭大嘴突然放肆地大笑,马立彻底被激怒了,扣了qiāng板,顶着郭大嘴的额中央:“快说,他们在哪!否则让你脑袋开花!” “小子,让我一命抵五条命,也划算,只要你这一qiāng打响,蓝凯杰在密道里必死无疑,还有安吉娜和蒋七七等月色,方红森就让他们在我的密室里颐养天年吧,哈哈-------“ “卑鄙小人!相不相信,我一qiāng把你毙了!说!他们到底在哪,秘室在哪?”马立气zhà了,恨不得一qiāng打死眼前的人。 “不知道秘室在哪,你如何奈何得了我?就算你知道秘室在哪,没有我,你又如何能打得开?年轻人,放聪明一点,把qiāng放下,你这么冲动,不是救他们是害他们,有什么事好商量。”郭大嘴一点也不慌张,他确定王牌在自己手中。 马立刚把qiāng收回,还未站稳,脚底落空就跌入一个深洞,伸手不见五指,后背着不着地。 凭直觉,马立觉得这像是一个无底的螺旋隧道,头不着边,脚无重心,身轻体浮,仿佛进入可怕的梦魇。可他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不是幻觉,只是接下去,他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紧迫得让他失去所有知觉。 醒来,睁开眼,周围还是一片黑,马立努力地让眼睛适应黑暗的强度,终于在远方见到一个若隐若理的蓝色光圈,像是一个什么出口。马立摸出口袋的手机打开光屏,信号已经没有了,但仍可以照光,借着微弱的光,马立小心地往蓝光处摸索,可是走了一段路,离蓝光的距离好像并没有发现改变,反而越来越远似的。 马立试着往上寻找出口,可是手机的光屏shè出来的光线根本照不到顶,为了节省光源,马立只好关机,然后顺着蓝光继续前行。 突然,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感觉是一个人,马立惊喊了一声,可是地上并没有回应。马立蹲下身,顺着脚感摸探过去,是一支人腿!再摸,是人的手臂,没错!还有一头长发!可是被他这么重重地踩了一脚,这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死了吗? 马立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这是谁?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躺在地上的会是--------?马立不敢往前想,只能凭着感觉摸索此人的脸,感觉是不是还有鼻吸。还好,有呼吸!马立松了口气。 然后推了推躺着的人:“喂,喂,醒醒,醒醒,喂,快醒醒!” 推了叫了,还是没动静,马立只好用土办法,用力地掐按那人的人中。没办法,他必须唤醒他,否则,他一个人永远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晕迷的人终于微微地转了转头,紧接着如同闪电一般弹开,惊叫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一定不可以乱 马立一听是安吉娜的声音,喜出望外,立即回道:“是我,马立,是安吉娜吗?”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里,我们这是在哪里?马立,这是哪里?”安吉娜迫不及待地问,她一醒来,满脑子就是想着蓝凯杰到底怎么样,要怎么去解救他。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我是从上面掉下来了,你呢,什么时候来的?我大哥呢?他在哪里?还有七七和月色呢?他们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郭大嘴的密室,可是出口在哪?我们怎么出去?凯杰还被困在密道里,不行,马立,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出口去救他,不然他真的会没命的,出口在哪,出口到底在哪,有人吗?有人吗?”安吉娜一想到蓝凯杰的安危就乱了心,急得乱转。可是这个又黑又深的洞室只有她的回音在回答:“有人吗,有人吗-------” “吉娜,你要镇定,现在我们自己一定不可以乱,深呼吸,深呼吸,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进得来就一定出得去,你知不知道七七还有月色和二哥被关在哪?”马立握住安吉娜的双肩鼓励她。 安吉娜急得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凯杰的秘道里有dú气,所有的门都被关上了,他必死无疑了,马立,我们救不了他了,救不了他了。”安吉娜伏在马立的胸前伤心yù绝,哭得浑身无力。 马立抑制着心中的难过和绝望,安慰安吉娜说:“不会的,大哥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妈妈会保佑我们的,楼兰也会保佑大哥的,别担心,你看前面有蓝色的光,那边一定有出口,吉娜,你一定要坚强振作起来,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 安吉娜终于止住眼泪,哭是无济于事的,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不会哭,她知道与其在那哭,不如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可是今天她真的是克制不住,那种心痛的滋味好似只有用哭才能缓解一点点。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抓住马立的手说:“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说完了,又马上更正说:“不是有一件事,我现在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 “其实七七不是失踪,她是自愿被月色带走的。” 马立惊愕极了:“为什么?月色为什么要带走七七?七七怎么可能自愿被月色带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不不,慢着,你是说,月色带走七七这件事你完全知道?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我们给郭大嘴布下的局-------” 只是一种祭奠 “什么?布局,安吉娜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样七七会有多危险?”马立说完,捂住安吉娜的嘴,然后紧紧地抱着她,安吉娜整个身体都僵掉了,正想质问,马立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马立轻轻几乎是用气体发音说:“小心有窃听器!” 马立的警觉是对的,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全掌控在郭大嘴的窥视中。安吉娜说一半的话让马立截住了,郭大嘴气得砸掉显示屏,骂道:“敢在我面前耍伎俩,楼兰你竟敢背叛我?竟然跟他们串通来骗我,我绝不放过你!楼兰,楼兰!------”郭大嘴在监控的密室里四处乱窜,疯狂咆哮。 可是,楼兰并没有出现,郭大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打开从外面通往厢房的密道查看,蓝凯杰不见了!楼兰也失踪了! 郭大嘴破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永不超生!” 蓝凯杰睁开眼,若隐若现看见一个女子,一个熟悉的面孔,可是他的大脑混混沉沉的,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脑子里。他努力地想看清女子的脸,他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流水般长发,月光一般的脸颊,如梦似幻的双眼,精美绝lún的轮廓,美得如此熟悉,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她的美,她脸上难以言喻的忧伤影shè在他的心里,像万箭穿心,痛到近乎窒息,可是她是谁?他疯狂地想,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的脸上为何挂满泪滴?那一双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为何似有千言万语?他情不自禁地想抬起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滴,可是没有一点的力气,紧接着大脑一阵剧痛,头壳中央像是有一个螺旋浆疯狂地在盘旋,他痛得要晕死过去。 隐约地,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穿过空气的每个气息,穿越山林海洋直到他的内心平覆,安详地睡去。 楼兰心痛地抚摸着蓝凯杰的脸,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郁结千愁的俊美脸庞,他短暂的觉醒,并没有认出她来,他不认得她了,楼兰的心渗出血来,泪化成了血色,模糊了双眼。 郭大嘴说过,只要吸进密道里的气体,轻者昏迷失忆,重者身亡。他失忆了吗?亦或是,他在这之前已经将她忘记? 有一种爱,或许在爱的时候刻骨铭心,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岁月里有太多的诱惑和干扰,再深再浓的爱,搁浅了也会变淡,更何况自己的身份是已亡人。 她是带着他的爱终结了生命,而他对她的爱已经终结在他生命的半途中,然后继续生活,继续去爱。现在,他跟她原本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即使爱还在,也只是一种祭奠,怎么可能持续下去? 楼兰俯在蓝凯杰的胸前 ,嘤嘤哭泣,他的胸膛还是温暖的,可是再也抚不热她冰凉的心了。 “兰,兰,兰,你在哪,你在哪?兰,你别走,我知道你在等我,我来了,我来了,兰,我来了,我来找你了-------”蓝凯杰喃喃的梦呓。 楼兰惊慌地抬起头,可是蓝凯杰并没有醒,她一下恐惧起来,这是不是临走的症兆?楼兰疯狂地摇晃着蓝凯杰,然后拼命地呼唤他:“杰,杰,你醒醒,我在这,我在这,你不要继续走过去,你看的不是我,我在这,我在这,你醒醒,杰,求你,醒过来,看我一眼,好不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等你,你快醒过来,杰--------” “兰,等我,等我,别走,别走,我来了,我来了,等我--------”蓝凯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楼兰知道蓝凯杰的意识已经被梦中的假像所控制,如果再不唤醒他,他就会真的永远醒不过来了,她又焦急又心痛地哭喊着:“杰,我在这,我在这呀,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我求你了,我是楼兰,我就在里啊-------你快回头,快回头啊,不要往前走,求你不要再往前走--------” 蓝凯杰依然唤不醒,他的手拼命地在摸索,像要抓住什么,急促不安地唤着楼兰的名字,楼兰束手无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吸掉蓝凯杰身上的dú血,唤醒他的意识。 可是,当她张开嘹牙准备咬下去的时候,又不忍心了,如果dú血吸入她的体内,dúxìng照样也会在她身体起作用,那样她现在完好的容貌就会回到高度腐烂的模样,到时候,她该怎么面对蓝凯杰?他会被她吓到的, 可是,蓝凯杰危在旦夕,孰轻孰重?楼兰终于绝望地张开嘹牙,朝蓝凯杰的脖颈咬下去-------- 蓝凯杰缓缓睁开双眼,虚弱无力地抬起手,放在楼兰的头上,楼兰惊喜地抬起头:“杰,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杰-------” 蓝凯杰看着楼兰,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微笑着说:“兰,我终于看到你,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太好了,太好了。” “不,杰,你看清楚,这是哪?你看,这是你的家,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家,你看这里有你的画,你的CD,这是我们第一个家,它不漂亮,可它是最温暖的。” 蓝凯杰刚认识楼兰的时候,是他最落魄的时候,所以他们只能租住在破落的地下室,那是潮湿而yīn暗,就连白天都见不到阳光。可是这里记载了他们最初的爱,最温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回忆。 “我怎么会在这里?不,这是在梦里,兰,我不想醒,我不想醒,我情愿永远在梦里,兰,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如此清晰地看见你,拥抱你,忘记失去你的痛苦,我不想醒,我永远也不想醒,兰,这样的梦是如此清晰,我不要你总是远远地望着我,不愿靠近。今天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美最美的梦,不要叫我醒,不要叫我醒-------”蓝凯杰抱着楼兰痴痴地说。 “不可以,杰,不可以,你必须醒来,还有很多人需要你去救,你必须醒来啊,吉娜,红森,马立还有你妈都等着你去救,杰,你必须醒来!你看清了吗,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梦的地方才会有你!连梦里的你都在说梦话,我妈早就死了,你还在叫我去救她,兰,我不醒,我不要醒!”蓝凯杰情绪激动,身体又非常虚弱。 一种淋漓尽致的哀伤 楼兰抱着他,又急又难过,蓝凯杰身上的dú气还没有完全解,他的身体会越来越虚弱,神志也会越来越迷糊,可是要完全解开蓝凯杰身上的dú,去医院也不一定能解,更何况医院根本不能去,去了郭大嘴肯定会找上门,这种dú气是郭大嘴收集百种dú虫炼制而成,只有他才有解yào。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求郭大嘴,她知道郭大嘴发现她把蓝凯杰救出来一定雷霆大怒,那时候,她想不了那么多,她只知道蓝凯杰不能死!郭大嘴最多是让她万劫不复,魂魄俱散,最后连个魂影都没有,这个她都无所谓了,为了蓝凯杰还有其他人,她必须得回去面对郭大嘴。 楼兰想到,这一去也许会有最坏的结局,她回不来的话,蓝凯杰又该怎么办? “兰,兰,我不要醒,兰,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楼兰咬咬牙,最终坚定地坐在蓝凯杰的面前,心痛地捧起他的脸,伤心地说:“杰,你看清了吗?这不是梦,是我真的回来了,我回来了,杰,我回来了。你要醒来,你不能有事,你认真的听我说,你的母亲还有两个弟弟现在都有危险,你必须去救他们。杰,现在大家只能靠你了。” 蓝凯杰再次慢慢地睁开眼,隐约看见地从排气窗的小缝隙shè进了一条细细地光线,那是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屋里只有一个落地灯微弱地亮着,这个落地灯的光线很暗,可是他却非常喜欢,那是楼兰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一个用毛线和铁线DIY的落地灯,它让本无情趣的地下室,多了一份柔美隐约的浪漫,暗淡的光线,有时总让人有一种淋漓尽致的哀伤。 “杰,你感觉怎么样?”楼兰问。 一切都像是梦,这个地下室,这个落地灯,还有满屋子白色绸布遮盖住的画作,还有眼前的楼兰,蓝凯杰感觉自己再也走不出梦境了。 但楼兰的眼泪为何冰凉地如此真实,直透他的心底?难道她是真的回来了,自己没有死在秘道里?蓝凯杰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楼兰的脸,掌心沾满了楼兰的红色晶莹的泪,楼兰心痛地护住蓝凯杰的手,哭得更伤心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滴在他的脸上,干涸的嘴唇。 “兰,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的兰回来了?这是兰的眼泪,兰,兰,你真的回来了吗?是真的吗?”蓝凯杰头痛yù裂,拼命地想要确认这个事实。 “是的,杰,我回来了!-------” 蓝凯杰紧紧将楼兰搂入怀里,拼命地吸气,拼命地拥紧楼兰,恨不得把她揉入自己的胸膛。不停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 蓝凯杰的头疼渐渐缓解,意识也开始渐渐清晰,脸色也逐渐回色,楼兰疑惑地望着他,接着是更加恐惧地问:“杰,你感觉怎么样?” “只是觉得四肢有点无力,其他的好像已经好多了。哦,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郭大嘴的秘道里,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红森还有七七,吉娜都还在那了,我必须去救他们,我不可以丢下他们不管。” “这,这,--------”楼兰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跟蓝凯杰解释,顿时无语。不经意之间她发现蓝凯杰青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突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眼泪解了他体内的dú,因为,秘道里的dú气对她并没有发生什么效应,说明,她的体内一定具有dú气的抗体,或许,就是维持她恢复常人面目的红粒精原。于是,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蓝凯杰的唇上。 蓝凯杰瞬间觉得全身舒畅,头部也轻了,胸前一团气也散开了,他惊诧地看着楼兰,楼兰原本苍白的脸逐渐变蓝,嘴唇开始发紫,一双眼开始血红。 鬼魂 “兰,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蓝凯杰坐起来,激动又不安地抱住楼兰。 楼兰从镜片中看见自己猝变的恐怖诡异的脸,痛苦又害怕地想挣脱蓝凯杰的拥抱,可是蓝凯杰却将她越抱越紧,她狂乱不安地叫道:“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你看见我这样子,放开我--------”可是蓝凯杰温热的吻,却让她措手不及,他用渐渐温热的唇先是疯狂地堵住她紫色的唇,直到楼兰不再挣扎安稳下来,他再温柔地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的泪。 楼兰心痛yù绝地泪流满面:“杰,我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不管,不管你是什么,是人也好,是鬼也好,你永远是我的最爱,只要让我感觉到你气息,感觉到你的灵魂,我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存在,我永远不放弃你!”蓝凯杰抱住楼兰心痛地说,他能感觉到楼兰的身体越来越冰冷。 “杰------杰-------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放心不下你,你知道吗?看着你自暴自弃地想结束生命的时候,我有多痛苦吗?我以为没有我,你的人生也会一样完美,可你却因为我想放弃你的未来和生命,你知道我有难过吗?”楼兰的气息越来越弱,急迫地喘着气。 地下室外传来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天已经很亮了,沉睡的人们起床了,飘dàng的鬼魂该隐蔽起来了,楼兰的体内没有红粒子或是到了白昼,她就会恢复僵尸面目,且不能见光。 “对不起,对不起,只是没有你的世界,我真的了无生趣,我只想去找你。” “杰,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这一辈子我没有遗憾了,因为有一个这么爱我的你,可是,杰,他们还等着我们去救,可是我现在没办法出去,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而且你对密室也不熟,我们必须等晚上再去,我只怕到时吉娜她们会有危险,秘道里机关太多。” “那七七和她的孩子是不是最危险?如果让他得逞了,以后不是祸害更多人?不行,我必须先去救七七!就算救不了,拖延一下时间也好。”蓝凯杰说完,开始收拾他的装备。 “杰,你不能一个人去冒险,你斗不过他的,你放心七七很安全,她的孩子也会没事,因为跟我走的不是七七,而是你妈妈肖如烟!” 蓝凯杰惊讶之极又疑惑万分:“你说什么?妈妈没有死?她没死?这是真的吗?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可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 “杰,你先别激动,你妈妈早在二十八年前就死了,那只是她的鬼魂而已。” “鬼魂?” “原本人死了就死了,从此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一切都结束,从此不再有喜有悲。可是我们心中有太多未完成的心愿,有非留下不可的理由,所以我们化成鬼魂回来,不惧重返一切悲苦的代价回来,甚至万劫不复。” 这之间的联系蓝凯杰根本绕不过弯来,什么七七,楼兰,还有妈妈,七七不是跟月色一起不见的吗?怎么七七变成了母亲,月色又和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他越想越不明白,这之间错乱复杂的连系。 送他去冒险 楼兰痛苦地闭上血眼,然后原原本本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给蓝凯杰听。蓝凯杰听完整个人都惊呆了,几乎无法接受楼兰讲述的事情。 “你说,你就是月色?你带上那个人给你作的像我母亲一样的面具?这些马立知道了吗?他那么地爱月色,到头来,爱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是我弟弟,你又是我最爱的人,为什么要这样?”蓝凯杰又气又痛,他根本无法想像如果马立知道这个真相会有多痛苦,因为马立说过,没有月色,他的生命就如同没有颜色!可是到头来,他爱的只不过是,亲兄弟的亡妻! 蓝凯杰的情绪激动,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怒和痛苦,焦急。 “杰,你相信我,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马立是你的弟弟,也不知道他是我亲生父亲的养子,这一切我真的不知道,是我父亲发现我和你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我才知道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郭大嘴的yīn谋。他说要救我的孩子,他说我只有得到正月初七出生的人的精原,才可以救回孩子,马立正好是正月初七出生的,郭大嘴没有告诉我,马立真正的身份,杰,相信我,我真的想救回孩子,郭大嘴说,只要我附身于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怀孕女子身上,我们的孩子就有救,我不是有心要害他们的。”楼兰悔恨不已。 蓝凯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楼兰,难过地说:“不能怪你,这一切都是那个人一手造成的,你只是受害者之一。”然后推开她,温柔地说:“你在这里等我,我现在去救他们,相信有妈在那里,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好好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杰,你恨我吗?”楼兰哀忧地问。 蓝凯杰仰头凄然一笑,轻抚着楼兰青蓝泛紫的脸,轻柔地说:“傻瓜,怎么会这么想?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保护好孩子,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但是这一切到了今天必须终止了!必须有个了解了!等这一切都了解了,我们就永远不分开。” 蓝凯杰坚决要去,楼兰极力阻止,郭大yào房机关重重,就算是她,也不能清楚地计算yào房里到底有多少密室密道,具体又有哪些开关,让凯杰去,那是明着送他去冒险,她不能! 更关键的是,据她所知的密道就有七层,每一层都七个路口,四十九个机关,而且,每一层都有郭大嘴施魔的僵尸傀儡守卫,这些僵尸个个生xìng冰冷,如同机械一般,只有一味的攻击,他们体内yīn气太重,所以一碰到有阳气的人就会像磁铁一样吸咐上去,吸尽人身上的血气,直到阳气怠尽。 所以她决不能让蓝凯杰白白地去送死,于是,她紧紧地抱住蓝凯杰,直到他窒息晕厥为止。 她心痛地抚摸着蓝凯杰的脸,悲伤地说:“对不起,我的爱,永别了,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把你流在我身上的血吸干 郭大嘴知道这一切只是一个局,安吉娜是想借机叫七七作诱饵探查他的底细。他嘲笑安吉娜太天真了,就凭七七和月色怎么是他的对手,真不知道她是蠢到家,还是胆大如天。 布局?就算布局又何妨,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七七抓到手,那么一切他就都可以掌控。现在七七不是已经在他的第八层密室吗?就算月色也不知道他的密室还有第八层,还有两天,七七肚子里的胎儿就足七月,他可以等,可是等得有些不安,他真恨不得马上取出她肚子里孩子取他最原始的胎灵,注入自己的体内,两天,两天之后,他的长生大业就功成一半了,郭大嘴不禁得意地哈哈大笑。 为了七七的“安全”起见,他必须去看看她有没有寻什么短见,他突然想到关在一层的方红森,或许把他跟七七关在一起,可以打消七七的消极想法。于是他先到一层,方红森一见到郭大嘴,发狂地吼问:“你把七七怎么了,你这个恶魔,没有人xìng的恶魔,你把七七放了!有什么冲着我来!你要血是吗,吸我的,最好是把你流在我身上的血吸干,这样我就干净了!” 郭大嘴肆意地哈哈大笑:“好样的!有血xìng!那七七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也是血xìng刚强的,我要的就是这样的yào引,哈哈!你想见七七是吗?好,我成全你!” 说完狠狠地把方红森拽了出来,推进暗梯,进了暗梯,他对着墙念念有词三秒,方红森冷不防脚的重点一落空感,身体直往下降,速度极快,不过五秒身体停止下降。方红森的重心还没平稳,已经被方红森拉出暗梯门,进入一个幽蓝色的空旷密室。 “七七,七七,你在哪?七七-------”方红森焦急呐喊着。 郭大嘴打开一个门,门里透着诡异的光氲,方红森焦急地奔过去,惊叫一声:“怎么是你,七七呢?七七在哪?” 这一声惊叫震住了郭大嘴,十万火急的扯开方红森,自己走近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不是七七?她是-------她是月色?不,不,不,不是,她是肖如烟?郭大嘴的情绪瞬间失常,思维也停滞了,伸出的一支手剧烈颤抖着:“你,你,怎么会是你?” “月色,七七去哪了?七七呢?告诉我七七在哪?”方红森焦急不停地问,他的情绪几乎要发狂了。“混蛋,老混蛋,你到底把七七怎么了?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孩子,我不是月色,我是你的妈妈呀,你不要着急,七七她在安全的地方。”肖如烟悲情地对方红森说。 “妈?你是我妈?我不管你是谁,请你告诉我七七在哪?我只想知道七七在哪?”方红森先是又惊又恐,紧接着慌乱地追问七七的下落。 肖如烟心里有一丝悲凉,在方红森的心里始终是七七最重要,她这个当妈的也许连一点点的位置也没有,可这也不能怪他,在他的人生里,她从来也不曾走近过,她又岂能奢求他对她能有多深的感情?这一切悲剧都是郭大嘴造成的,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果不是他,他们母子四人又怎么会落到骨ròu分离,yīn阳相隔呢?想到这,肖如烟满腔的仇恨汹汹燃烧,一双愤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郭大嘴。 郭大嘴没有一丝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肖如烟,脸上的表情复杂莫测,说不清是惊喜还是惊慌。 两个人在复杂的眼光jiāo错之间,翻滚着二十累积的爱恨情仇,所有的爱所有恨,在此时都变得飘渺虚无而陌生,肖如烟甚至突然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是否真的曾经与自己jiāo集过,而且是以生死相jiāo集的人。 在郭大嘴生命中除了他自己,有两样东西至关重要,一是yào二就是肖如烟!郭大嘴一年几次三番地去泰国去印度,表面是去求yào学道,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是,去学招灵术,自从肖如烟自杀没死,被他救了回去之后,他又在一次意外误杀了她,他痛苦了几天几夜,用尽所学的医术巫术道术想唤回肖如烟,但香消玉殒,肖如烟永远也唤不回了,所以他将她秘藏在一个特制的容器里,保持她完好的娇容,几年来,他一直不停地试图想招唤她的灵魂,与她相通,但却一直未能达成。 如今肖如烟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竟没有了方向。 第34卷 你的ròu体还在我的手里 “郭安,松手吧,放了孩子们,也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肖如烟平静地说。 “不可能!我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时间,为了就是这一天,我怎么可能放弃?你让我放了他们,他们哪一个认我是老子?他们又岂会放过我?只要后天我有了蒋七七身上的胎灵,我就放了他们!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吗?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大业!” “就算你长生不老,孤苦一个人又有什么意思?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继续追求错误的东西?------” “够了,你的说教我早就听腻了!你是怎么进来的?蒋七七呢?把她还给我!”郭大嘴凶恶尽露。 肖如烟又一次彻底的失望,她望着在一边呆若木鸡的方红森,心里充满怜爱,方红森望着她不知所措,对于他来说,她只是有一张熟悉面孔的陌生人! “红森。你放心七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她没事。”肖如烟安慰方红森。 郭大嘴暴跳如雷,双爪抓狂乱舞,凶狠地嚎叫:“你,你,你要是不把她jiāo出来,我会像当年你阻止我一样杀掉你,你现在只是一张魂魄,你没有第二次命体了,如果我将你杀了,你就会在yīn阳两界化为乌有,不要忘了你的ròu体还在我的手里。” 肖如烟冷笑一声,平静地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活着对我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保全孩子,孩子们平安无事,我化为乌有又何妨。” 郭大嘴见强硬并不见效,面前的肖如烟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他掌控的软弱女子了,于是他又装出一副诚心实意的乞求相:“把七七还给我,我可以把你的ròu体还给你,让你到yīn界报名,等待投胎。我会在这里,永远等你!我们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我答应你,来世我什么都听你的,这一次你就成全我吧。” “当年,你将我杀死,私藏我的ròu身,害我的魂魄无处安放,yīn阳两界都不接收,如果不是那些胚魂婴灵救我,如今,yīn阳三界早已没有我,现在你反而做起好人来,是不是已经太晚了?今天,我们就来做个了结吧。”往事不堪回首,肖如烟痛苦的闭上眼睛,对于眼前曾经深爱入骨的男人,她已不再眷念,心中唯有剪不断算不清的仇恨。 郭大嘴见软硬兼无效,气急冲血,青筋暴突,吼道:“了结?你以为你们进得来,还出得去吗?如烟,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天真!” “是,我当年是天真,相信你是真心要孩子,所以生了孩子,后来一而再的相信你是真的悔改,所以才会再为你生孩子,从头到尾我只是你的一个制造yào引的工具,什么情什么爱,全是骗我的幌子,你这样的人,根本无情无爱,冷血凶残,是我害了我的孩子,所以今天我必须给他们一个jiāo待,我不能让你继续伤害他们,影响他们将来的生活!”肖如烟满腔的悲愤仇恨! 所有的真相 尔后,肖如烟淡然平静地对视着郭大嘴,说:“我今天的目的就是将你一块带走,结束你一生的罪孽。”说完屏住呼吸,将她从胚灵身上收取的巨大yīn气转为一束青烟直shè郭大嘴的命门。 谁知道郭大嘴一转身,躲了过去。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密室瞬间团团乌云围绕,紧接着那些乌去分区开来,形成了一个个不见脸不见眼的盲目幽灵,直逼方红森飞去,方红森躲闪不及,只觉得脖子被一又有力无比的大手紧紧地掐住,掐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想抓住那双手,可是什么也抓不着。那些黑色的幽灵围绕着肖如烟,又不能靠近,在密室里啕叫发狂,紧接又顺着方红森身上的阳气,一涌而上包围住方红森。 郭大嘴已经不知闪到哪去了,肖如烟见势,只能放弃追赶郭大嘴,这些幽灵像是被安装了一种模式一样,一个个拼了命涌上方红森,想附上他的ròu身。 如果这些幽灵附上方红森的ròu身,让他就会完全被幽灵所掌控,幽灵在他的体内会用自身的yīn气慢慢地侵袭他原有的阳气,直至他的阳气完全殆尽。 肖如烟根本无法穿过重重的幽灵保护方红森,气急地呐喊:“郭安,你太狠dú了,放了红森,你放了红森!” “哈哈,狠?!只要幽灵进入他的体内,他就会像傀儡一样事事听我的,这样才叫真正的父子同心!哈哈。”郭大嘴的张狂的笑声在空间盘旋。 “红森,你一定要坚持住,把持住自己的意念,抵抗,一定要抵抗到底,只要你定心自我,任何妖魔邪恶也入侵不了你的,记住,不要放弃自我!”肖如烟被重重的幽灵紧紧密密地围绕着,她施了几种解围的魔法,都无法驱散,眼看着方红森就将成为幽灵的傀儡,肖如烟心急如焚,奋力一拼,可是这样的结果是将更多的幽灵赶向方红森。 方红森的呼吸越来越弱了,自主意识已经慢慢消失了,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楼兰赶到了,她手中拿着一朵紫河花,然后将紫河花上的花粉散向黑黑密密的幽灵,瞬间,一缕灰尘飘落在地。 肖如烟立即抱住方红森,方红森已经昏迷了,肖如烟想先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此层密室距离地面到底有多少层,她根本无法完全计算,进来的时候,只看见入口,但是出口该怎么走,她还没弄清。 “肖主,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我刚才去警局打探了一下,蒋局长说,万不得已,要将整个yào房zhà毁,所以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出马立还有吉娜,还有那些昏迷孕fù的ròu身,否则他们都将永远消的失了。”楼兰急切地说。 “可是,红森要是不马上送出去急救的话会没命的,楼兰,我拜托你,先把红森送出去,对,就送到蒋局长的手里,告诉他这里暂时不能zhà,你必须告诉他,这里面所有的真相,快去!” “可是,你一个人,怎么办?你对付不了他的。”楼兰担心地说。的确,郭大嘴有太多让人异想不到的yīn招,肖如烟救人心切,救一个算一个,想救出这些人,消灭郭大嘴,单靠她和楼兰是不够的。 “楼兰你必须知道,我们需要更大的救援,我们必须让他先受人间的制裁!我先拖住他,吉娜和马立应该就在密室里,他们暂时应该都不会有危险,你现在马上送红森出去!快,否则等郭大嘴来了,就走不了了。”肖如烟几乎是命令道。 任凭幽灵驾控 郭大嘴以为肖如烟和方红森肯定逃脱不了那些他施了法的幽灵,现在他就将目标守定安吉娜,可是他实在没有耐xìng,等马立和安吉娜自己摸索到底层,直接要上隔层去逮安吉娜,楼兰不在,只有安吉娜知道七七的下落。 安吉娜和马立身困在隔层根本找不到出口,前方的光圈永远都是那么遥远,安吉娜心急如焚,因为她不知道密道里的蓝凯杰到底是死是活,楼兰和肖如烟的计划又进行得怎么样,她想不出要用什么办法跟马立商量,而且她走得实在有些累了,身上的伤隐隐作痛,她开始有些绝望了,关于自己,关于蓝凯杰,她觉得自己好像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于是,安吉娜蹲了下来,不走了。 马立转过身,紧张地问:“吉娜,你怎么啦?是不是走不动了?” 安吉娜喘着气,低声地抽泣:“马立,我觉得这条路就像跑步机一样。永远前进不了,我们走不出去了,凯杰没有希望了,我们也没有希望了,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的!” “想死,可没那么容易!”突然,郭大嘴的声音在秘道里回响。 安吉娜一听,情绪马上激动愤怒起来,站了起来,朝着密室上方大嚷:“郭大嘴,你这老狐狸,凶残的魔鬼,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哈哈,没想到传说中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吉娜也有慌乱阵脚的时候,在这里呆闷了吧,哈哈哈,那好吧,我成全你们,给你换个地。 还没等安吉娜跟马立反应过来,突然脚底的地面突然下陷,他们又掉进了黑暗的深洞, 然后眼前咣的一声,黑色的墙像一道闸门一样拉开,一片光线shè进来。 郭大嘴一个箭步提起安吉娜的领口,凶神恶煞地问:“快说,七七在哪?” 安吉娜稍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镇静:“我还想问你呢!你把七七藏哪了?” “少在我面前耍把戏,就你们这点小支俩还想瞒过我?实话告诉你,你们让肖如烟冒充七七我已经知道了,别以为你们有了肖如烟,我就没辙了,我奉劝你们一句,老老实实jiāo出七七,否则你们一个个也别想逃出这个密室,像方红森一样被幽灵吸干血,抽干汁,最后只剩一个任凭幽灵驾控的躯壳!” “什么?你说什么?红森他--------你这个老恶魔,老天不会饶恕你的!”安吉娜惊恐地望着郭大嘴。 马立站在一边,惊惑不解,他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月色去哪了,郭大嘴还想以蓝凯杰的生死作威胁安吉娜的筹码,所以他没有打算让他们知道月色和蓝凯杰都逃跑了,他知道他们是他重要的筹码,胜算的必需。 郭大嘴气急败坏的冲着安吉娜吼:“说,七七去哪了?快说,或者你们通通都得死!就算不死,你们也会活得比死还难受!” ++++++++++++++++ 借谁的尸还谁的魂 安吉娜冷笑一声反问道:“就算说了,我们会有活路吗?想知道七七在哪里?你把他们都放了,我再告诉你!或者,你永远也休想知道!”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马立大声喊道。 “吉娜,你不能这么做!要出去,我们大家一起出去,一个也不许留下!”马立义气地说。 “马立,我们别无选择了。”安吉娜无奈地说 “吉娜,你不能这么做,你不可以出卖七七和二哥的孩子!我不允许你这么做!我不能拿他们的命来换自己的命!”马立激动地说。这一点安吉娜怎么会不清楚呢?这只是她的缓兵之计,用她一个人的命换那么多人的,值得! “放了他们,只要让我看见他们都安全地离开,我就带你去找七七,绝不食言。”安吉娜镇定地说。 郭大嘴来回地瞪着安吉娜,凶恶地说:“我警告你安吉娜,不要跟我耍计量,否则他们会比预期死得更难看,我想你安吉娜天不怕地不怕,不看到棺材是不会掉泪的,那好吧,我就让你瞧瞧,我郭大嘴有多大的能耐。” 还没等安吉娜反应,郭大嘴已经将她拽到一个密室的入口,刹那之间,安吉娜的全身仿佛被一身冰衣包裹,yīn寒袭骨,身上的没一个关节都也被冻住了一样,她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恩恩地乱叫。 “你没必要问那么多!睁大你的眼睛看就好!。”说着,郭大嘴启动了一个按纽,一个巨大的冰柜出现在眼前,足足有三十平方,紧接着,冰柜的盖子豁的一声拉开,“你看好了,里面是什么。”郭大嘴yīn冷邪恶地说。 安吉那僵硬地低头一看,惊悚得眼睛都要暴出来了,这里起码有三十来个的隆着肚子的孕fù,她们一个个平静地躺着,犹如死人一般。 突然,郭大嘴咆哮道:“是谁劫取了她们的魂魄?让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安吉娜,实话告诉你,这就是去年失踪孕fù,你想报案是吗?去啊,你去啊,可是你就算现在长出一百对翅膀来,也飞不出我的密室。就算你飞出去,又能怎样,她们一个个都该死,我是无罪的,我手上都有她们签订的合约,是她们自愿将腹内的胎儿卖给我的,如果我该死,她们都该死在我前头!” 安吉娜心里又急又怒又恐惧,可是她被冻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恩恩恩”地叫。 这个郭大嘴太嚣张也太虚伪了,去年,他还在爱婴大会上,义愤填膺地怒斥绑架这些孕fù的恶人,信誓旦旦发dú咒说,不帮政府铲除这些恶徒,他就无颜担当这个爱婴协会的会长,无颜活在这个世上。 真是太可笑!那些失踪孕女的家属一个个被他蒙骗得团团转,对他感恩戴德,差一点就给他下跪,那时候,郭大嘴一定在内心狂笑不止吧。 安吉娜恨不得,突然有一把qiāng打死这个可恶虚伪的老恶魔,只可惜马立被郭大嘴隔离起来,不然也许他能帮上一点忙,起码可以把这些罪证收集起来,恨只恨,自己动弹不得,她明白郭大嘴的用意,无非是想增加她的恐惧感,好让她乖乖地供出七七来。 真是意想天开,安吉娜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魂魄没有了,又有什么关系?借尸还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对我来说只是雕虫小技,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楼兰答应我一定可以帮我弄到七七,我早让这些孕fù回去!这个贱人一次一次欺骗我,背叛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借尸还魂?借谁的尸还谁的魂?安吉娜又惊又疑地瞪着郭大嘴。 先把蓝凯杰变成僵尸 “安吉娜,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你不jiāo出七七来,那么休怪我不客气,明天,我要是还看不到七七,我就将这些幽灵附在这些孕fù身上,然后送她们回去,到时候你们可别怪我心太狠,手太dú!”郭大嘴狰狞狂躁地吼道,然后缓缓地收回张开的长爪,yīndú冰冷地说:“至于这些幽灵将会干出什么事来,我就不太清楚了。”说完意味深长恐吓地看了安吉娜一眼。 安吉娜用力艰难地摇着头,郭大嘴手中的幽灵,附到这些孕fù,然后让他们游走人间的话,人间就大难了。 郭大嘴看见安吉娜一副惊恐的样子,得意地哈哈大笑。他知道安吉娜不怕死,但是她不可能看着社会大难大乱,置之不管。 出了大密室,安吉娜早就抑制不住了,发了疯似的冲向郭大嘴,恨不得自己就是一把利剑剌穿郭大嘴的胸膛。 郭大嘴手轻轻一挥,就把安吉娜甩得老远,就在这时,一具僵尸跳了进来,依依呜呜地对郭大嘴说了什么,郭大嘴顿时气得张牙舞爪,脸都变形了,一把提起安吉娜,接着又拽出马立,然后一起到了第七层密室。 到了七层密室,方红森果然已经不见了,楼兰已经彻底背判他了,郭大嘴握攥着拳头,仿佛楼兰已经在他的掌心。他的眉头紧皱,只怪自己当初为了收卖楼兰,让她知道太多秘密了,密室里的各个关口,楼兰都熟知,这个贱人救了蓝凯杰不说,还把方红森带走,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郭大嘴骂道。 有一种极为不祥的感觉袭上他心头,楼兰这次出去,肯定会再回来,密室的灾难也要来了,他的灾难也来了,去年,他算过一卦,说今年有一大劫,能过过去,他的人生就会更加的风声水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果过不去,那就会万劫不复。 肖如烟发现了郭大嘴偷藏的胚灵因子,将他们收集在一起,和自己合成一体。楼兰救出方红森之后,将他送进医生,进行抢救,然后马上回了一趟胚灵界,召集所有胚灵,赶往郭大yào房。 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救出马立和安吉娜,至于那三十九个孕fù的ròu身,只能听天由命了。 肖如烟按照楼兰给她的密室地图,将每层的僵尸设下定符,让他们原地不动。肖如烟到密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找到自己的ròu身,可是她怎么也找不到。 郭大嘴找不到方红森也,看不见肖如烟,气得暴跳如雷,于是又将目标锁定安吉娜。他威胁安吉娜,如果安吉娜还不把七七的去向告诉她,他第一个先把蓝凯杰变成僵尸。 安吉娜惊慌地喊:“不要,不要啊,放了凯杰,你放了他们,我一切都听你的。” “吉娜,不可以!”马立激怒地喊:“你不要相信他,他逃不过今天的。” “对,吉娜,马立说的没错,不要上他的当,你放心,凯杰是安全的!”月色突然出现。 安吉娜和马立都又惊又喜。 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 紧接着马立着急又紧张地喊:“月色,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快走!” “走?她能走哪去?贱人,你竟敢出卖我!”说着就给月色一掌,楼月色顺势缠住他,然后对着马立和安吉娜喊:“你们快跑,这里不是你们能呆的地方,快走,这里就jiāo给我吧。” 郭大嘴被楼兰死死的抱住,无法施力,气得火焰冲天,骂道:“楼兰,你这贱人,你忘了我跟你说的吗,你要你的孩子了吗?你救了他们,就等于杀了自己的孩子!放开我!” “什么?楼兰?这是怎么一回事?”马立刚为月色担心,一听见郭大嘴叫月色楼兰,整个人都呆住了。停顿两秒,又疑惑地看看楼兰,又不解地看看安吉娜。 安吉娜知道楼兰是为了救他们两个,所以拉着马立要跑。可是马立站着不动。 楼兰还在拼命地喊:“快跑啊,每个出口我都开好了,快跑啊,过了时辰,出口又自动关闭,到时就跑不了了,马立,吉娜,快走,快走,凯杰在东街东路1028号蓝心院地下室。” “快走!”安吉娜催促马立。 “不可以,我不可以丢下她,我不可以丢下月色,不可以!”马立慌乱地说。 安吉娜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于是便对马立说:“她不是什么月色,她是楼兰,她是楼兰,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月色这个人!马立,快走,其他的,我出去再告诉你,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 “不可能,不可能,她是月色,她是月色,楼兰早就死了楼兰早就死了!她是楼兰,我不信,我不信。”马立的情绪近乎失控。 楼兰看见马立神经慌乱痛苦的样子,愧疚万分,哭着说:“马立,对不起,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是楼兰,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快走,啊------” 猝不及防,楼兰被郭大嘴挣脱,还中了他一掌yīndú十分的吹心掌,楼兰原本帮蓝凯杰吸dú,体内的dú还未解除,现在又中了一掌,顿时体力消尽,远看着郭大嘴已经将掌挥向马立和安吉娜,她奋力一赴,将他压倒大地,然后大声地命令道:“吉娜,快带他走!难道,你们要给这个恶魔陪葬吗?快走!” “可是你-------”安吉娜看见楼兰身受重伤,不忍心就这样走掉。 “快走!我原本就是死了的人,你们不一样,快走,否则真要来不及了。”楼兰越来越虚弱。 安吉娜只好狠下心,拽着失魂落魄的马立离开。 出了郭大yào房,四周一片安静,谁也感觉不出来,里面战火销烟,。安吉娜担心地回头望一眼郭大yào房,不知道楼兰怎么样了。 他已经找不到自己了 看见马立和安吉娜终于离开,楼兰释然地喘了口气,抱住郭大嘴的腿稍稍松了一下,郭大嘴随即趁机逃脱,想去追赶。肖如烟突然出现,挡在他的面前。 “马立,快打电话给蒋局长,快点,39个孕fù就在里面,快啊,郭大嘴说过,如果找不到七七,他就要将幽灵附身在她们身上,然后驱放到人间,马立,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安吉娜万分火急,可是马立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安吉娜气得用力地拍打了他一下:“马立,快醒过来!你再不醒来,楼兰会有危险的!” “楼兰?那月色呢,告诉我,月色去哪里了?我的月色去哪里了?”马立喃喃自语,不一会儿嚎啕大哭:“月色,我的月色在哪,她在哪?” 安吉娜,从来没见过马立这样软弱过,有一点惊诧,这个人平时嘴那么坏,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从来没有见过他还有这么人xìng的一面,本来想发更大的火,看他这样,心便软了下来,对他解释道:“马立,你要想开一些,楼兰就是月色,月色就是楼兰,她们是同一个人!” “不,不是!楼兰是楼兰,月色是月色!楼兰是大哥的女人,月色是我的女人,她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怎么会?不可能,不可能!”马立激烈地摇着头。 安吉娜一看这瞄头,知道他是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只要自己打电话给蒋局长。 没想到电话才响了两声,就听见警笛从日月街头穿梭过来。 原来方红森被送到医院后,醒来第一秒就喊着要报警,然后打电话给蒋局长。 当警员们要进入密室的时候,却已经怎么也打不开出口了,蒋局长叫bào破专员,准备zhà一个入口。 神志混沌的马立,一见到要bào破,突然大声地喊道:“不可以,不可以,月色还在里面,楼兰还在里面呢!不可以zhà!” 蒋局长怒斥道:“马立,今天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上报上级,现在又要妨碍公务,小心我搁了你的职!闪开,bào破组准备!” “不行!,蒋局长,马立说的没有错,郭大yào房不能zhà,39个孕女在里面,万一bào破失误,密室覆没,那怎么跟家属们jiāo待?郭大嘴这里的机关太多,不可以轻易引bào!”安吉娜慎重地说。 “我们只是引bào一个入口,不会伤及到密室里,否则这里无孔可入,我们怎么进去救人?里面还有什么人?马立,你刚才说什么?楼兰在里面?那具失踪的尸体吗?” “尸体?尸体?-------”马立又开始念念自语,安吉娜开始有些担心了,马立受到的打击太大,会不会导致精神失常,他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原来只是兄长的女人的鬼魂,是他在某种意义的妹妹,或嫂子。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安吉娜心里同情他,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蒋局长一看见一反常态的马立,冒火三丈:“他是怎么啦,怎么神志不清的,小李给我拉一边去。”随即又转身问安吉娜:“马立在里面,脑子是不是受到攻击了?需不需要送医院?” 安吉娜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同情地望了望马立,他受到重创的何止是脑,而是整颗心,整个灵魂,他已经找不到自己了。 会将人妖魔化 安吉娜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同情地望了望马立,他受到重创的何止是脑,而是整颗心,整个灵魂,他已经找不到自己了。 “蒋局,马立被里面的dú气所伤,所以神志有点模糊,郭大yào房不是一般的yào房,郭大嘴里面机关玄奥,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散发dú气,还是要慎重。”安吉娜扯谎为马立遮蔽过去,否则马立这下肯定会被重罚。 “七七呢?七七怎么样?是不是也在里面?”蒋局长紧张焦急地问。 “放心,七七暂且很安全,而且七七并不在里面。”安吉娜说。 “好!这样郭大嘴就要挟不了我!准备引bào!”蒋局长命令到。 安吉娜惊讶极了,蒋局长都不管其他三十九个人的死活了。还有肖如烟和楼兰,她们的灵魂就有可能被zhà得支离破碎。不容迟疑,安吉娜挡在前面,请求蒋局长三思而后行。 “吉娜,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了,红森说,郭大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妖门邪术,会将人妖魔化,这些孕女被他囚禁这么久,说不定早被他魔化了,我们不能让他将她们放出来妖祸人间。有必要时,我们只能将她们一起歼除。”蒋局长严肃无奈地说。 如果这些孕fù被zhà毁,那她在胚灵国的那些灵魂回来就找不到ròu身附体了,可是安吉娜又不能将这些告诉蒋局长,所以只有尽力地想其他办法说服他:“蒋局,这些孕fù的本xìng都是善良的,她们是无辜的,就算郭大嘴给他们使了魔法,也一定是有高人可以破解的。我知道,有一个高人一定可以破解的,你相信我!” 蒋局长吃惊的问:“是谁?” “她正在里面对付郭大嘴,所以郭大yào房暂时不能zhà,因为高人也在里面,这么多条xìng命,我相信蒋局长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弃的,对吗?”安吉娜看见蒋局长脸上为难的表情,知道事态开始有转机。 “进又进不去,人质在里面,这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旁边的警员说。 “这样,马上叫总部,派最好的电脑破解专家来,希望能找出密室的入口,其他只能见机行事了。” 蓝凯杰醒来发现楼兰不见,立即赶往郭大yào房。 第35卷 尴尬的身份 蓝凯杰醒来发现楼兰不见,立即赶往郭大yào房。 警员们一个个带着防护罩在郭大yào房的顶层搜集信息,破解密室出入口的密码。 密室底下,楼兰带着胚灵来复仇!肖如烟和亿万个胚灵化成利箭穿过郭大嘴的心脏,郭大嘴的身上顿时千疮百孔,鲜血如注,奄奄一息。 楼兰受了重创,蓝凯杰紧紧地抱着她,痛苦万分。楼兰虚弱地对着他微笑说:“杰,别伤心,我们胜利了,以后你的日子再也不会有yīn影了,我可以跟我们的孩子作伴了,你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吉娜,吉娜-------”楼兰虚弱而急切地唤着安吉娜,安吉娜急忙地拉着她的手说:“我在这,我在这。” 楼兰牵着蓝凯杰的手说:“吉娜,我把杰jiāo给你了,好,好好照顾他。记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吉娜泪流满面:“楼兰,别说了,别说了,你好好休息。” “我不要紧,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我不要紧,马立,马立-------”楼兰虚弱的叫唤着马立,马立一直远远地望着她,满眼泪光,此时此刻,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楼兰了,看着她的样子,他心里只有痛一阵比一阵痛,此刻听见楼兰在唤他,他已经顾不得他尴尬的身份,赶忙跑过去,接住楼兰的手,然后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 “马立,哦,不,是哥哥,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有心要骗你的,对不起------”楼兰痛哭地说。 “别说了,楼兰,别说了,我不怪你,我不怪你!”马立疯逛地摇着头。 “哥,我妈恐怕不行了,还好,我们母女又可以在一起了,爸爸就jiāo给你了,好好照顾他,拜托你了,还有,你妈妈的ròu身就浸泡在人间仙地,郭大嘴的水晶沙发里,一定记得给她安葬。”楼兰jiāo待完一切,然后眼光转向早已痛苦不堪的蓝凯杰,艰难地举起手,抚摸他的脸,心痛无比地说:“杰,别难过,你已经为我难过了这么久了,不要再为我伤心难过了,我的离开早已是注定的了,只不过,我现在离开得更放心了,杰,今生有你的爱,我真的没有什么缺憾了,我很满足了,所以,不要再为我难过。放了我,忘了我--------“楼兰越来越虚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一口黑如墨汁的血从她的口中喷涌而出。 “不,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走,我带你走。”蓝凯杰说完抱起楼兰,不顾大家的阻止,痛苦地离开。 你一个人的血可以维持我多久 一路上楼兰一直肯求他:“杰,把我放下,把我放下,让我走,让我走。” “我不要,我不要,只要是你,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好好地守着你,我不要让你离开。”蓝凯杰坚定地说。 他知道楼兰怕光,于是把她带到原来的地下室,可是楼兰的魂魄已经奄奄一息,没有郭大嘴的密方,还有新鲜血液的注入,再加上重伤,她的魂魄一点点地消失能量,原本的ròu体也开始腐化。 她的脸已经完全变色变形,在幽蓝的地下光的映衬之下,她原本绝色的面容早已变成墨蓝色的干尸面容,眼睛早已融成一片,见不着黑白分明,看上去就是一个黯淡的黑洞,嘴唇苍白干裂,双掌无色,甚至开始渗出脓血来,楼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吓得疯狂的大叫,痛苦慌乱地扯了一块布将自己包裹起来。 “兰,怎么了,你怎么啦,告诉我,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治疗你身上的伤?”凯杰抱着惊慌发抖的楼兰,痛苦地问。 楼兰瑟瑟地躲在布单里,一直想挣脱凯杰的怀抱:“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这样面对你,杰,求你放了我,让我回胚灵界去,我不要你看到我这样子。” 蓝凯杰轻轻地温柔的拉下楼兰身上的布单,摸着她那诡异蓝色的脸,深情地说:“你永远是我心里最美的天使,只要能感受你的气息,我就是幸福的。你等我,我去给你找yào去,记住一定要等我。” “杰,我怕我是承不住了,我觉得好难受!”楼兰痛苦难忍,因为体内的五脏六腑比外表腐烂得更快,之前郭大嘴不知道在她的体内注内什么保鲜剂,才能让她更正常人一样行走自如,现在她什么也没有,所以慢慢地回复到尸体的状态,而且一天比一天腐烂得快,她隐隐都能闻到自己身上一股腐臭的味道。 可是蓝凯杰每天依然温柔不变地抱着她,亲吻她,面不改色。 蓝凯杰找了一把藏刀,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刀,随即血流如注。 楼兰惊呼:“杰,你干什么?” 蓝凯杰把手举到楼兰的嘴边,强忍着巨痛说:“兰,快点吸,吸吧,吸了你就可以多承一会儿,我马上去给找yào,我一定要救你!” 楼兰捧着蓝凯杰的手,泪如雨下,着急地翻找绑带,要帮他包扎,蓝凯杰硬是不让,楼兰气得把藏刀架在自己的胸膛,痛苦地哭泣:“如果你要为我这样伤害你自己,我马上让我灵魂出窍离开,我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你何苦为了这样的我伤害你自己,何苦呢?” “我要救你!救不了你,我就跟你一块死,我说过,我不会再离开你!”蓝凯杰坚决地说。 “别傻了杰,你一个人的血可以维持我多久?”楼兰绝望无奈地说。 “我可以去买,我有钱,一定可以买很多血,只要可以救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私自买血卖血是犯法的,别傻了,杰” 可是蓝凯杰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早两日就去买血的黑市场去联系卖主,今天是取血的日子。 人不人鬼不鬼 看着蓝凯杰匆匆离去的背影,楼兰心疼痛苦极了,她不想再拖累了他了。 给蓝凯杰留下一封遗书后,她缓缓地举起藏刀,想对着自己的胸膛剌下去,这样魂魄就可以永远地离开ròu体,可是刀举到半空中,就从她的掌心滑落下来,她已经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了。楼兰心急如焚,yù哭无泪,该怎么办? 那日,安吉娜和马立就那样呆呆地目送蓝凯杰抱着楼兰离开,两个人心中百味jiāo缠。安吉娜更是绝望到极点,蓝凯杰誓死都要跟楼兰在一起,这一辈子她还有什么希望呢? 马立人不人鬼不鬼两天后,终于回过一点神来,神智也开始清醒,也开始理智地想一些事。楼兰必竟非常人了,正确的办法,还是应该给她入土安葬。大哥这样守着一具死人,不下葬,必竟有背常理。对于楼兰来说,也不利。 于是他又说服了自己N遍,楼兰只是自己的妹妹,让她入土为安,乃为兄长的职责。然后打听到蓝凯杰的地下室,可是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 楼兰听到敲门声,更加的害怕,也害怕自己会吓到别人,所以一直不敢应声。直到听见是马立的声音才从恐惧中缓过来,惊恐不安地问:“是马立吗?是马立吗?” “是,我是马立,是,是楼兰吗?”马立不敢确定,因为楼兰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嘶哑遥远。 “是,我是楼兰。” “楼兰,快给我开门,大哥呢?大哥去哪了?你,你还好吗?给我开门好吗?”马立小心地问。 楼兰伸手想开,可是一想到自己诡异恐怖的脸,又把手缩回来了。 马立等了一会儿,见门还是没开,又敲了敲,说:“楼兰,你怎么了,快给哥开门,我有话跟你说,我知道你这样很痛苦,你给我开门好吗?” “对不起,马立,不可以,我不可以开门,你看到我会害怕的!我不可以。”楼兰掩着脸,痛苦地回应。 “我不怕,大哥都不怕,我更不怕!”马立越想越担心, 吱呀,门开了,楼兰头盖着布单,随即背转过身去。 马立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即他猜想,人家不是说鬼怕见光吗,楼兰盖着布,应该也是怕见到光的原因吧。 “你还好吗?”马立又问。 楼兰摇了摇头,马立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ròu发腐的臭味,借着幽幽的光,他模糊看见,楼兰的手上渗着什么液体,惊愕地吸了一口气。 “你吓到了对吗?马立,求你帮我,帮我让灵魂出窍,我不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呆在这里,我这样会让杰很痛苦的,会影响他的生活,求你,马立,帮我,帮帮我,让我灵魂出窍,这样我就可以回到尸体状态,杰就会死心了,就不会再守着我了。”楼兰哭着恳求。 这原本就是马立的意思! 连一个全尸都没有 这原本就是马立的意思!可是听到这里,马立还是不由地难过和不忍,他艰难地问:“那我要怎么帮你?那些什么术的,我一点也不会,我怎么可能让你的灵魂出窍,要不,我去找吉娜,她应该会懂!” “不会,你也可以。”说着就把藏刀递给马立说:“对准我的心尖剌下去,锁住灵魂附体的入口,我就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再附身回来了,马立,求你,我真的太痛苦了。” 马立举着刀,可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马立,快点,再晚,杰就回来了,就来不及了,求你了!” 马立举起的刀又放下,放下了又举起,他还是不忍,他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觉得他这样就像是在亲手杀自己的妹妹,无论如何他还是下不了手。 “求你了,马立,我已经是死人了,可是我现在这样的状态真的让我很痛苦,求你帮我!”楼兰又一次求道。 正当马立下定决心,流着眼泪,要剌向楼兰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蓝凯杰惊愕地看着马立举刀对准楼兰的这一目,手中的袋子嗵地掉在地上,随后,狂怒地给马立就是一拳,咆哮道:“你干什么,你要对楼兰做什么?”说完无比心疼地抱着楼兰,不断担心地问:“兰,你怎么样,伤到没有,你伤哪了没有?” “没有,我没事,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你不要怪他。”楼兰澄清。 可是蓝凯杰根本不相信,他指着马立怒骂道:“她已经是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因爱生恨,可是她并不是故意要你爱上她的,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她还是你妹妹,你给我滚,滚出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杰,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要他这样做的!”楼兰哭着为马立解释。 马立摸着钝疼的嘴角,而后愤怒地回应道:“到底是你不放过她,还是我不放过她,你看看楼兰现在痛苦的样子,你只是自私地想着自己的感受,你从来都不知道楼兰这样有多痛苦!” “我知道她痛苦,我一直在努力找她需要的yào,我会找到的,我会消除她的痛苦的,不用你cāo心!”凯杰还是不领情。 马立气得不行:“想让她不痛苦,就是让她回到她应有有状态!” “我再告诉你一次,楼兰没有死,她没有死!”蓝凯杰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孩子,放了她吧,她的定数已经到了!”突然一个幽远的声音传来,是肖如烟! 蓝凯杰惊喜极了,立马跪下来乞求道:“妈,我知道是你,求你帮帮我,帮帮楼兰,求你救她!” “凯杰,马立说得对,你放了楼兰吧,她这样下去永远也无法摆脱痛苦,就算你不放了她,再过几日,她就会化成腐水,连一个全尸都没有!还是让她跟我走吧。”肖如烟的声音在空中清晰地飘dàng,却不见人影。 “可是妈,我真的爱她,我不想失去她!”蓝凯杰哭趴在地上。 如果有来生 “傻孩子,就让她永远活在你心里吧,这样会更好,留下你们最美的回忆,不要再增加新的痛苦记忆,如果你爱她,就不要让她如此痛苦,放了她吧!” 蓝凯杰听完,和楼兰痛哭着相拥。 楼兰说:“这一辈子,有你,人生已是完美了,我无憾了,杰。” 凯杰说:“楼兰,你,永远是我的妻,我的最爱,来生,还要遇见你!” “恩,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会一直等着你,等你来牵我的手。”说完两个人相拥得更紧了,马立在一边早已泪流满面,心痛到说不出一句话来。 肖如烟带走了楼兰的魂魄,留下了楼兰再也没有知觉和痛苦的ròu体。 蓝凯杰坚持决定,要给楼兰一个完美的婚礼。婚礼和楼兰、肖如烟的葬礼一起举行。 棺中的楼兰面容平静温婉,披着婚纱,犹如活体的新娘,马立作为兄长手捧着楼兰的照片。随着神圣的婚礼进行曲,一步一步走近,将楼兰jiāo到蓝凯杰的手中,安吉娜是伴娘,她替代楼兰为蓝凯杰带上戒指,并接受戒指,这是楼兰最后的遗言。 一个月之后,楼天芝从昏迷中醒来,看了身边的马思远一眼,如梦如幻,然后含笑逝去。安惠珍也在郝主任的细心照料之下渐渐康复了。 这座城渐渐恢复宁静,闲下来的时候,马立还是会在收拾心情的时候,开车去陵园,坐在楼兰的面前跟她说话,他知道,他还是忘不了心中那个叫月色的姑娘。 七七和方红森去了一个安静的国度,等待他们孩子的降临。 自从楼兰安葬后,蓝凯杰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安吉娜问遍所有的人,毫无收获,为了寻找蓝凯杰,她争取每一次出差的机会,为的就是希望,可以在不经意之中,在那一个不经意的地方,然后意外和他遇见。可是两年过去了,每一次安吉娜都是满怀希望地出去,然后又失落地回来。 眼看着安吉娜三十一岁的生日就要到了,安惠珍终于忍不住开始催她了:“吉娜,别等了,再等下去,真要跟妈一样了。” 安吉娜坦然一笑说:“跟妈一样也没什么不好,我心怀着对一个人的思念,就永远不会孤独。”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老妈我,你不孤独怎么会那么拼命卖力地工作?为什么会抢着要出外差?凯杰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还是考虑一下自己,不要再等了,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他的心也已经随楼兰去了,女儿,别再傻了。”没有人比安惠珍更了解自己的女儿,那个以前没心没肺,一听到有新闻就全身充满力量的安吉娜,工作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投入,甚至更加的卖力,但没有人看见她没心没肺欢笑之后的落寞和眼泪,没有人看见她每天精神焕发的外表底下藏着一颗多么疲惫的心。只有作母亲的知道。 yīn差阳错,那份缘拐了一道弯 “妈,你放心,我很好!你知道吗,当我代替楼兰带上那枚戒指的时候,我知道,我就必须代她完成她未能完成的心愿,给他一个家,照顾他。我知道我一定可以实现的,楼兰在上天一定会帮我的。哦,对了,妈,下个星期我要去墨脱,报社要作一个关于墨脱的报道,我要去一两个月,也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如果有什么男士表示殷勤什么的,不要再拒绝,看看你,也一把年纪了,有人欣赏的话,你偷乐笑纳吧,别再一个人硬撑了,半夜腰不好,起码有个人给你揉揉,或倒个水什么的也好。” 最近两年安吉娜出远差是隔三岔五的事,每一次她都是包一拧就走,有时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可是这次像是去了就不回来似的,方方面面jiāo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一次去,跟以往都不一样,她的心里有很多不舍,计划是一个月,可是那个地方据说,是很多人去了就没回来的,报社没人要去,而且大家一直自觉的尽可能的把出远差的机会都让给她去。 墨脱位于西藏的东南角,地势南低北高,属雅鲁藏布江下游山川河谷地带,平均海拔1000多米。这是西藏最神秘的地方,是一片从未开发的处女地。几十年间,中央政府曾投数千万元巨资开山筑路,但均被一次次塌方、滑坡、泥石流淹没,至今这里所需的全部物资还靠肩扛人背,所有进出这里的人,都需用身体丈量大地,靠双脚越岭翻山。自有人类在此生息以来,能从这里走出来的人不多,而能走进这峡谷腹地的人更少。要进入墨脱需要爬悬崖、过塌方、穿丛林。每年有八九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月的时间,墨脱县都与世隔绝。沿途猝有不及防的雪崩、骤雨、飞石、泥石流和各种各样诸多艰险。每一年,去哪里的最佳时间只8、9两个月份。 趁现在是最好的季节,国内各大型报社共同组织一个采访队进入墨脱,这样彼此有个照应,一个报社报两个名额,安吉娜固然是当仁不让了,还有一个名额,却迟迟定不下来,有几个新来的大学生倒是跃跃yù试,可是社长并不满意,因为这几个大学生冲劲激情有余,但经验不足,他不愿冒这个险,而且这也是全国名记的PK赛,他可不想随随便便挑一个去,丢了报社的脸。 “什么,你要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吉娜,别再到处跑了,找个人嫁了吧,我看马立其实也不错,你们俩的xìng格倒是蛮配的,小杰的个xìng太安静了,并不适合你!不行,我明天非找郝大伟不可,凭什么那么多人就让你一个人去,你平时外出的还不多啊,也该轮轮别人了吧。我明天非问清楚不可!女儿,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九死一生的险地啊,郝大伟怎么可以让你去!?不行,我找他去!”安惠珍又激动又生气。 “找什么呀,他也要去!”安吉娜淡淡地说,然后,想起肖如烟曾经跟她说的,原本她和马立是一对的,可是yīn差阳错,那份缘拐了一道弯,他们各自爱上了别人,事过境迁后,还有可能转回来吗,安吉娜心里想着,却是找不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什么?他也要去?”安惠珍愣住了,脸色都变了,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担忧。 逝去的灵魂会在山头眺望 今天安吉娜听到一个bàozhà的传闻,郝主任主动报名要去!她明白,他是不放心她。自从安吉娜和他的关系暴光之后,郝主任的家就不再平静,他的妻子非要郝主任编出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婚外情故事来,连情节她都给他安排好了,什么安惠珍私生下安吉娜,结果又以安吉娜为胁,没有结婚,和郝大伟明来暗去二十几年,什么郝大伟这几年怎么供养安吉娜的等等情形,她全部编造得详详细细,且像祥林嫂附身一样逢人就说,一次比一次说得离谱,郝主任最终不堪重负,提出离婚,还好儿子十分理解,这婚是离成了,他的老婆也疯了。 郝主任一下子老了很多,有时候,安吉娜看着他笨重又孤独的背影,会很难过心酸,有时甚至冲动地想跑过去扶他。她的心里早已经接受他这个父亲了,只是有些事情想改变,真的很难。 “我不想跟你一起去,你看看你这身ròu,怎么去?你去了只会给团队增加负担,还影响我们报社的形象,我告你,我绝不允许你去。”安吉娜警告他。 “那你也别去!”郝大伟平静而认真地说。 “我跟你不同!我年轻,身体好,有本钱!而且这个很适合我,再怎么说,我也是报社的不二人选!我非去不可,谁也阻止不了!”安吉娜坚定地说。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当了几十年记者,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所以趁现在起码还挪得动,给自己的人生一点jiāo待。”郝主任态度同样坚决。 “不行,我走,你也走,万一我们都-------让我妈怎么办,我之所以可以没有负担的勇往直前,那是因为,我心里始终相信,我妈不会没人管,因为至少还有你,可你现在--------我不管,你要是去,我永远不会原谅你!”可是不管安吉娜怎么劝怎么反对,郝大伟已经抱定去的决心,雷撼不动了。 所以安吉娜才会想着也许她妈可以发挥一点作用,安惠珍先是惊讶,而后淡淡地说:“他去怎么行?他的身体根本适应不了高原的空气,那是去送命!你放心吧,他去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怎么那么有把握他去不成?”安吉寻娜疑惑地问。 “这个你就甭问了,后天是你生日,说吧,想要什么礼物-------” “老妈,今天太阳是从哪出来的?你发财啦,要送我礼物,发了发了,哈哈,随便啦,意思意思就好了。”其实安吉娜心中是狂喜万分,十分期待的,因为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收到妈妈送的生日礼物。 安惠珍放下手中的活,突然抱住安吉娜动情地说:“妈妈以前从来没有好好爱过你,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甚至连起码的母爱都没有给你,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一个错误来对待,我欠你的实是是在太多了,你恨不恨我?” 安吉娜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煸情,绷紧着身子,瞪大了眼僵在那,但心、鼻子却酸酸的,眼眶一阵微热。 “女儿,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妈妈一定会好好爱你,妈妈不能失去你,你知道吗?去了那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记住妈在这等你回来。” 安吉娜吸了吸鼻子,但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她努力地呵,想微笑,却是哭得更凶了:“妈,我肯定会回来的,我还要照顾你,还要回来给你生过小外孙呢。对了,妈,我明天想上山去拜祭一下楼兰和如烟阿姨。” “好,我们明天下午一起去。” “为什么是下午?我是想明天一大早六点就去,我听老人说,这个时间段,逝去的灵魂会在山头眺望,我想去找一点,说不定能遇见她们。” “还是下午去吧,听妈的,明天下午再去。”安惠珍急切地说,安吉娜心中有疑问,但还是答应了。 我回来了 第二天傍晚,安吉娜带着安惠珍上山,远远地看见有一个身着黑T恤的男人站在楼兰的墓前,从背影看,个子和马立差不多高,只是形体削瘦一些,而且梳着一个马尾辫。 “妈,你看前面有一个人,你约了谁吗?那个人看起来怎么怪怪的,明明是个男的,却梳着那么长的辫子。”安吉娜疑惑地问。 安惠珍抿嘴一笑,神秘地说:“你过去看一下不就晓得了。” 越走离那个背影越近,安吉娜的心莫名其妙地跳得很快,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紧张和激动。 她越走越慢,离那个人只有五步的距离,然后定了下来。 声音颤抖地轻唤了一声:“凯杰”然后不等那个人转身,眼泪就漱漱地往下掉。 “凯杰,是你吗?”安吉娜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大声地问。 蓝凯杰缓缓地转过身,凄然地对安吉娜微笑,那忧郁地眼角还残存着未擦拭的泪痕:“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安吉娜又笑又哭地冲进蓝凯杰的怀里,毫不掩饰地哭道:“不好,我不好!我一点也不好!没有你的消息,我一点也不好!可是,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突然,安吉娜像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问:“你是不是还要走?走了,是不是又很长很长的时间才回来?或者永远不回来?是不是?不行,这一回我再也不让你走了,我答应过楼兰要照顾你的,我不能失信于楼兰,我要给主任打电话,我不不去西藏了,谁爱去谁去吧,我不去了。”安吉娜近乎失态的自言自语。 “吉娜,淡定,淡定,女孩子要矜持一点的嘛,虽然人老了面子会比较厚些,但面子还是要顾的嘛。”马立不知何时也来了,站在一旁取笑安吉娜。 安吉娜转过身,白了一眼马立,气呼呼地说:“你们是不是早知道他要回来?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早告诉我,就算玉帝老爷求我,我也不去什么鸟不拉屎的禁地,我才不要守着什么破矜持过日子呢,上回就是太矜持让凯杰跑的,这回我学乖了,再也不让他一个人跑了。”说着紧紧地挽紧蓝凯杰的手臂。 “那你的意思是说,打死你也不去那个什么脱了?”马立诡异疑惑地问。 “墨脱!墨脱!要我跟你说多少次你才能记住?嗯,不去了,不去了,你以为我这几年跑是瞎跑啊,我是为了找凯杰的,现在找到了,就哪也不去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主任,给社长,说我不去了,哪也不去了,我安吉娜一言九鼎,说话算话。”说着,安吉娜就开始要打电话。 马立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手,慎重其事地又问了一次:“真的?真的不去了?当真不去了?若是反悔呢?” “讨厌啊你,我安吉娜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不去就不去,谁抬谁求也不去!怎么着吧,去的就是孙子。”安吉娜放下狠话,反正她是铁了心不去了,也不怕什么孙子乌龟了。 “孙子?这个没意思,如果你输了,你就认了郝大伟这个爹,在你们报社的27顶层响响亮亮地大喊三声安吉娜是郝大伟的女儿,怎么样,当女儿总比当孙子强吧。”马立认真地说。 安吉娜略思了一下,想,如果以这样的方式去认郝大伟,郝大伟肯定不会开心,可是她想,她一定不会输,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她的“好”字还没收音呢。 马立就在那大叫:“安吉娜,你不是这样的人吧,阿姨费了老半天的功夫跟你们社长推荐大哥恢复职位,然后跟你一起去那个什么什么地,现在社长的委任书都下来了,你又放鸽子了,让大哥一个人去,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啊?”说完就在那得意窃窃地笑,他知道安吉娜这下肯定要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36卷 大结局:楼兰可以为我作证 原来,早在半个月前,蓝凯杰就打电话给安惠珍,告诉他,七月他会回来祭拜楼兰和母亲,也会实行他临走前对安惠珍的承诺,三年之后,等他结束完他对楼兰的祭守,他就会回来面对他和安吉娜之间的感情,给她一个jiāo待。本来是要等七月十五那天祭拜楼兰那天才让安吉娜知道这个秘密的。没想到半途出了这个意外,安吉娜要去墨脱。安惠珍记得以前蓝凯杰曾说过他去过墨脱,对那边的地势变化有所了解。 所以早上她才会迫不及待地联系蓝凯杰,详细地跟他说安吉娜要去墨脱的事,蓝凯杰立马说:“不行,那样太危险了!”然后就告诉安惠珍,不用太担心,他可以陪安惠珍去!安惠珍又赶紧跑去找郝大伟跟社长,向他推荐蓝凯杰。这对社长来说,无非是一个喜上加喜的好消息,一则蓝凯杰在摄影上也是一个人才,再加上他在全国媒体有一定的知名度,最重要的是他去过鲁古村,是墨脱县最边缘的一个小村庄,他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对当地的人文,地势都比较熟悉,可以当向导,怎么算怎么看,派他去,报社都有光,而且报社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所以社长马上敲定续用蓝凯杰,并授予去墨脱的重任。 “什么,什么?你这家伙,挖好了井让我往里跳,妈,马立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吗?”安吉娜简直不敢相信! 凯杰和安惠珍笑着点点头,安吉娜高兴得心都要开花了,不停地问:“是真的,是真的,凯杰要跟我一起去?真的吗,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还好还好电话还没打,哈哈”安吉娜握着电话一直傻笑。 “好什么好?有人是铁了心不去的,去了就是孙子!”马立在一边挖苦。 安吉娜咬牙切齿地骂道:“太过份,我是你嫂子,没大没小,这么吭我!” 马立明知故问道:“嫂子?证据呢,你的证据呢?” 安吉娜得意洋洋地高举右手,亮出无名指,趾高气扬地说:“这就是!你哥给我带的,谁也赖不了!楼兰可以为我作证!” 马立勉为其难地说:“好吧,就算你是,但愿赌服输,什么时候兑现!” 安吉娜甩了下头,说:“这有什么?本来他就是我爸,我明天就去!”接着又轻声认真的对马立说:“不过我有个请求,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我是输了赌局才这么做的,我希望他知道我是诚心诚意地认他这个爸爸,好不好?” 马立笑着翘出大拇指,然后和食指圆成圈说:“OK,没问题!” 出发的那天,安吉娜再也没有往日一个人上路的悲壮和孤独,相反的,心里却有类似度蜜月的幸福,有人说踏上墨脱是死亡之旅,但对于安吉娜来说,却是爱之旅,因为有了蓝凯杰的陪伴,再险再难,她也不怕。 蓝凯杰剪掉一头青发,烧给了楼兰,三年蓄丝,思念比青丝长,三年足够了,相信楼兰在天有灵,也足以安慰。三年后,他应该开始全新的生活。 安吉娜第一次拥抱郝大伟,贴在他的肩头说:“老爸,你该减肥了!希望回来的时候,再抱着你我的两只手可以相握,还有,好好照顾我妈,照顾好你自己。”郝主任含着泪不停地胡乱点头说:“你也是,丫头。” 然后又走到蓝凯杰面前郑重其事地握住他的手,认真地说:“小伙子,我的宝贝女儿就jiāo给你了,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我只希望从今往后,你不要再让她一个人,即使要流浪天涯,也记得一定要带着她,好好保护她,知道吗?” 蓝凯杰同样有力地回握郝大伟的手,坚定地点头说:“我在她在!只要我有一息尚存,我都不会再丢下她。” 安吉娜从来没有正面的享受过这种父女情,听着郝大伟那么自然而亲切地唤着她丫头,宝贝女儿,她的心被填充得满满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孤单过,她一直是这么幸福的。 马立跟安吉娜早成兄弟,他们相互击掌说:“加油”,安吉娜开玩笑说:“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孤家寡人,最好能来个闪婚什么的。” 马立自信地说:“没问题。”然后贴近轻声地对安吉娜说:“搞定我哥!我等你们回来一起办喜酒哈。” 安吉娜诡密一笑,抛了个媚眼,打了个手势说:“OK!” 突然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耳边轻轻地飘过,安吉娜专心地聆听着,然后露出微笑说:“我会的,楼兰,我们会幸福!”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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