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难料》 正文 楔子 无尽宇宙,充满着无数神秘力量,隐藏着不同空间。 茫茫宇宙间,盘古开出了一片天地,也就开启了一个神仙世界。 这是一个异度空间,时间与空间扭曲的世界,存在于真实的宇宙间,却又异于真实世界,是一个由神仙掌控的万能的宇宙天地。 从此,神仙的空间世界里,有了天,有了地,有了生灵,有了它包罗万有的宇宙世界和规矩。这个神仙管理的世界里,被划分出仙界凡间,一 yu妖道,天国地狱 所有生灵,向往天国,他们遵守上天定下的规矩,以不同方式历劫修炼,谋求晋身仙班神位,逍遥而不受轮回之苦,与天齐寿。 其实神仙世界的天,并不是唯一,也不是永恒,看似逍遥自在,其实劫难已开始逼近。 有生,就有灭,只有天知道。 话说初生大地,一片荒芜,荒芜之上,渐渐地积聚了一团灵气。这团灵气,是盘古开天地时,混迹重浊之气中下坠的轻浊灵气,因浊未能上升为天,却因轻又不愿下坠入地。附地聚结,沐天之精华,浴地之灵气,慢慢成灵,具大智慧c不死神通。因地而生,感大地恩泽,自以为地泽元灵。 元灵生成,并不急于出世。元灵寄于灵气之中,蛰伏昆仑西南一角,元灵继续隐修,渐渐修塑chéng rén,沉睡,等待最后的时机。 不知过了多少亿年,神仙的天开始不稳,这个神仙世界不时动荡摇晃。某日,突然剧烈震动,上天摇摇欲坠,天空一角,不知是被天外之物冲击,还是仙界穹天自身不稳,在晃荡中竟然裂开了一个大洞,从裂开的天洞之中,一块巨大的石头,挟着燃烧的天火,呼啸着高速坠落大地。 伴随一声巨响,天石撞击大地,迸发出巨大能量,刹那间,地动天摇,海啸山呼;大地随即笼罩厚厚一层迷雾,遮天蔽日,世间一片死寂与黑暗 极寒,从此降临大地。 此景令仙界天庭大惊,玉皇大帝遂命各路神仙四出打探,千里眼最快回来禀报:“报!西天塌下一角,下界被天石撞击,激起大地尘土,已隔绝天地,并弥漫浓烈妖气,小神已无法察看地上情况。” 玉帝问道:“我天庭穹苍,一向坚牢稳固,今日又何故如此脆弱?下界众生,岂不是不见天日?” 众仙神面面相觑,不能应答。很快,顺风耳回来,报探得下界水火两神不和,大战于不周山,水神共工不敌火神祝融氏,泄愤撞击不周山,令这西天支柱失稳,西天一角不支崩塌。玉帝不予置信,道:“区区一介小神,何缘如此威力,能令天角崩塌?若多几个同时发力撼天,我天庭岂不全部倒塌?!而崩塌孔洞,何故有不明妖气侵入,此事定有蹊跷!” 玉帝见事发严重突然,掐指一算,暗暗一惊:“莫非已到天劫?” 未等玉帝再派员打探,下界的各路神仙,已陆续聚集天庭,四海龙王与十殿阎王等,尤为狼狈,不约而同地奔至玉帝庭前禀告:“遭不明之物撞击,震得我辖内殿庭尽损。现大地飞扬着厚厚的尘土,漆黑一片。重击之下,生灵涂炭,莫说凡夫俗子,就连低阶小神,下品小仙,道行微末妖魔,也几近打回原形。山神土地,已不辩东西,河妖水怪,更难分南北。而江河崩溃,山峦倾侧,人间地狱都已陷入一片慌乱。望吾主慈悲,速速打救众生!” 玉帝闻言,不觉心惊,遂命风神风婆婆带天罡风袋前往施风,驱离尘土,另召四大守护天龙及四海龙王,协同前往施雨,化解雾霾。 众神奉玉帝令,辞别天庭,浩浩荡荡的直扑下界。 众神分驻高空之上,脚底下是厚厚的浓雾,把大地包得严严密密,无法看透底下景象。如此厚实迷雾,众神看到也不觉胆寒。见各神就位,风婆婆打开风袋尽情施放;一瞬间,狂风从袋口呼啸而出,吹向地面上笼罩的尘雾。这阵连绵不绝的天罡神风,吹得大地上空的尘雾上下翻滚旋转,狂风更是激起了地面的沙石,随风狂扫大地 可神风吹过,只得尘土飞扬,半点散去的意思也没有;天上龙王见状,张大龙口,齐齐向大地施雨。天龙海龙一同无限量施雨,风神大开神风吹刮,景象是何等壮观!——雨水不断冲刷着浓雾中的尘土,借助风力,打向大地,一时间,天降洗尘的泥雨,汇成滚滚洪流,肆虐大地。 天石撞击,若是天灾,那狂风暴雨,却是神祸。玉帝之命,未能驱尽地上浓雾,却又给这大地带来了一片汪洋泽国,上天,当然听不到底下的鬼哭神嚎。 风不断,雨不停,大地尽已滔滔洪水,可地上的浓雾却无甚改观。众神无计可施,筋疲力断,才刚收起法力,这时,浓雾之中,突然一阵躁动——本已平静的尘雾,自动翻滚起来,翻滚的程度,竟比风神的天罡神风吹袭还要激烈,四周的浓尘,像是受到召唤,在翻滚中不断聚结,越积越大,慌得一众龙王天神急急回撤上空。就在此时,巨大的集结尘团,一条乌黑巨龙破雾而出,凶恶而威猛。巨大的龙尾向天一扫,把向上撤退的众神,生生的压了下来。巨大无比的可怖龙头上,一双阴森巨眼,俯视着这些天神。众神吓得不知所措,风婆婆战战巍巍地问道:“敢问你是何方神龙?小神面生得很。” 那巨龙“呸”了一声,恶狠狠的道:“听着,我仍大地之龙骜坤,因地而生,只因一直沉睡,未为上天察觉。适逢天降神石惊醒我,此乃上天之意,唤我掌管大地。你们是何方神圣,敢来我界捣乱?” 天神一听,对方居然是大地孕育出来的地龙。天庭神册仙班,未曾听说,神龙一族,也不曾有过地龙骜坤这一名号,这地龙骜坤,定是一条妖龙!目前这一片迷雾,十有是这条龙布下的迷阵,以封锁大地与天庭间的联系。 四海龙王相互对望,眼神都充满疑惑,这四龙日夜驻守四海,与大地为伴,从未觉察有地龙的存在。东海龙海敖广壮起了胆,问道:“小弟乃东海龙王敖广,敢问兄台这次破土而出,作何打算?大地之上,这一片浓尘厚雾,是否兄台所为,又意欲何为?” 地龙骜坤龙须一吹,巨眼一瞪,哈哈一笑道:“哈哈,我破土而出,既为地龙,这片大地,当然归属于我,大地众生,须听我大地龙王骜坤号令。今施下尘雾,只为对天下警示——浓雾之下,大地须听命于我,否则,将永远宁日。” 天庭东天守护天龙翱展听到骜坤如此狂妄,不觉动怒。这些天龙也是天上一方守护,对下也是一向骄横跋扈惯了,听这地龙口吻,似不将天庭放于眼内,竟要与天庭抗礼分治,未免也太不将上天当回事。翱展高声叱喝道:“大胆妖龙!这天地各界,莫不是听命天庭,臣服于玉皇大帝,你小小一介地龙,也敢如此狂妄,藐视天庭?你言语行径已犯天条,聪明的,你速来受缚,随我等到天庭玉帝面前发落,求玉帝开恩,上天或念你一身修来不易,留你一命效力天庭。否则抗命于天,天兵神将将把你五花大绑,押至斩龙台,到时悔之已晚!” 那骜坤见这天龙挟上天之威,要自己受绑,听玉帝发落,不禁怒极而笑:“哈哈哈哈!我只是要掌管大地,未曾触动你天庭半分,你等竟要我听令受绑,还要问斩?这未免也太小看本王了,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这些神龙的本事!”说完,地龙骜坤向下张开血盆大嘴一吸,浓浓的尘雾源源不断地吸进口中,未等这一干天神反应过来,骜坤已龙头相向,大嘴复张,向着他们几个用力一喷,只见一股强劲的龙气,夹杂着浓烈尘雾,一下把他们吹上了天! 风神与神龙一众,被地龙骜坤这么一吹,竟不能自持,随着这股巨大猛烈的尘风,连滚带翻的吹回到天界之上。天门守将远远看见一股烟尘杀到,不知何方妖怪,急忙闭关闩门,直至见到原是自己天庭上的风神天龙等,才重开天门。待风神与天龙海龙等狼狈地回到殿前禀奏,玉帝悉知原是天石唤醒了妖龙,妖龙逞强作怪所致。见自己四天守护天龙,连同四海龙王,都不敌这妖龙一吹,可见这妖龙道行高深,法力强劲。 为防天外妖气侵入,玉帝请女娲娘娘设法修补天洞;另一方面,召集各路神仙商讨对策,调遣天兵神将,通知地上神仙做好策应。 鉴于天龙翱展等不堪一击,这等修为功力,天庭上怕找不出哪位天神战将可以单独充当擒龙杀敌的重任。不少神仙主张不如收编地龙敖坤,可玉帝不能满足敖坤的无理要求:“此例一开,日后顽妖邪魔皆不服天庭。”故执意派遣天兵天将,布下天罗地网,务必擒拿妖龙,重掌地界,还大地一个安宁。 玉帝先派去先锋官西天巡营天郞将率西部天兵试阵,很快天兵败北。见识了地龙骜坤手段,玉帝在天庭商讨,决定派出二十八宿布阵降妖。这二十八宿结阵,理应不输这妖龙骜坤,无奈二十八宿不曾遇见过这般浓重迷雾,迷入大地龙王骜坤的泥尘浓雾之中,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看不到敌我,二十八星宿又被骜坤逐一击败。 玉帝南天门外观战,见妖龙确是道行高深,力量无穷,把大地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他风尘阵内,怕一时间降服不了此妖,玉帝于时暂时收兵。 又是太白金星出班献计:“妖龙驾驭大地,呼风唤沙,吞尘吐雾,遁水御火;而且得地心火焚烧,南北两极寒冰浴炼,普通治妖手段,怕是奈何不了他。妖龙踞守尘雾,依小神计,降妖先破风尘阵。” 玉帝道:“不错,他风尘阵威力十足,擒妖先破了他的风尘阵!来啊,给本帝取下四大天门镇门的九天定风珠,下次分东南西北四方镇守,把妖龙四周妖风定住。与本帝派人到西牛贺洲,请镇元大仙界时在下界掠阵,借其乾坤袖,助上天吸尽满天尘沙。命箭神后羿提前下凡匿伏,伺机应对,一旦尘雾去尽,妖龙露出真容,便以本帝的玉皇降龙箭射杀妖龙。上再祭以太上老君八景宫的太乙混元金斗,同时着雷公以五雷道人的天罡正雷,一上下夹击,将妖龙除去。” 一切准备就绪,玉帝指挥天兵神将,又再将地龙骜坤团团围住。天兵一齐吼叫:“天兵天将在此,妖龙速速受死!” 骜坤哈哈大笑:“又是一拔不知生死的天兵!”说完,猛地吸了一口气,一股沙尘风暴,突然吹向上天。可这次未等沙尘吹到天兵面前,风就止住,几经尝试,地龙骜坤呼起的风暴,对天兵无能这力。 这时,地上的镇元大仙,已张开了乾坤袖,施展乾坤,一时间,笼罩大地的尘雾被迅速吸入袖内,大地渐渐清晰起来。 见到巨大的妖龙就盘踞空中,龙影已渐渐清晰,箭神后羿挽弓搭箭,弓满月,箭如梭,一支玉皇降龙神箭,从后羿的逐日神弓中飞出,直射龙首 见自己经营的风尘阵失去威力,尘沙渐渐退,地龙骜坤正在惊异,突然眼前神光一闪,他急忙把头一侧,只见一支神箭从自己张开的大嘴穿过,瞬间扫落了四只龙牙,龙牙随箭不知所踪。见一箭未能奏效,地上的后羿也暗暗一惊,知道这骜坤反应神速,不易对付,欲抽箭再射。这时,骜坤见自己竟然被箭射掉几只龙牙,不禁暴怒,狂龙摆尾向下一扫,巨大的龙尾瞬间扫向后羿。见龙尾来势汹猛,后羿自知不能抵挡,急忙向身后翻滚而去,趴到低洼之处,狼狈地躲过一劫。 而镇元大仙的乾坤袖刚把地上尘雾吸去,未来得及收紧袖口,发现地龙正向自己扑来——原来骜坤已发现了镇元子,见他以乾坤袖吸走尘雾,便调头扑了过来。 未等镇元子取出法宝,地龙骜坤已吹须瞪眼,鼻翼怒张,猛然从巨大的龙鼻中各自喷出一股地心烈焰与极地冰寒。这是在骜坤在大地之下以地心之火与地极之冰兼修得来的绝杀神技,这不是普通冰火,即使大罗金仙,也难受这冰火双重交击。见妖龙如此手段,烈焰冰寒来得急且烈,镇元子也是一阵心慌,见一时不能避去,便以乾坤袖用力挥去扑面之冰火。这一挥,乾坤袖内未及收紧的沙尘,一下子,混杂着这股冰火,向昆仑山西南一带喷洒出去,等镇元大仙觉察,已回收不及了。 无穷无尽的尘沙,夹杂着冰与火,覆盖在昆仑山南四周的一片大地,大地为此生生拔高千余丈,从此那里成为了长年冰封冻土的高原,这片高原冻土深处,蕴藏了巨大的地热,日夜又不断向上喷发冒出。 骜坤见镇元子避过了自己冰寒烈焰绝杀,也不禁暗暗佩服,正待施以另外手段,此际间,天上压阵的玉皇大帝已经出手了。 原来压阵的玉皇大帝,见后羿与镇元大仙都未能收服妖龙,此时妖龙又对镇元子施以shā sh一u,知道再不出手,局面难看,有损玉帝声威,便急忙解下腰间金丝带,向着妖龙骜坤抛去,道声:“着!” 这玉帝,道高无极,万德周身,历万劫渡亿难,开天执符始成天帝,成为这神仙世界真宰;在这世界里,由他掌控一切,他的意念,左右着整个宇宙。这地龙出世,本也是其世界之事,以玉皇大帝天性与规则,他本不会直接插手干预。只是这地龙的出现,违背了多年的规矩,竟要与自己分庭抗礼,就是上天所不容,他要维护这神仙世界里的秩序。故此在迫不得已情况下,玉帝出手了。 区区一条金丝带,抛向地龙骜坤,骜坤所见到的,已不是一条丝带,而是感觉到一张无可逃避的天网,骜坤只觉眼前一花,龙身已被丝带缠绑,任由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此时的骜坤有些害怕,恐慌之际,天上又一巨大金斗打下,正中龙背。骜坤眼前一黑,腹内一阵绞痛作闷,忍不住一阵呕吐,腹中一物也随这呕吐水柱向昆仑方向喷射出去 见妖龙被缚,并被太乙混元金斗打得呕吐不已,天上众神齐齐欢呼,并提议押至斩龙台,请屠龙剑枭首。 地龙骜坤被重重一击,打得龙丹吐出,元气大伤,对天兵天将过来擒拿自己已无力抵抗,但听到要以屠龙剑将自己正法,心里不觉冷笑——地生之龙,本从虚无而生,早已超越生死,即使没了龙丹,一身大地之精气元神还在,又岂是轻易可破?故也不堪惊慌,不信天上有什么法宝可取自己性命;待假以时日,元气恢复,必报此仇。 众天兵天将,重新以缚妖索绑好地龙骜坤,正欲押解上天,这时天上传来“玉帝且慢”的声音,众神一看,原来是太清道德天尊,即太上老君。太上老君收了法宝太乙混元金斗,见过玉帝,道:“此龙乃地生之物,颇具修为与能耐,上天法器,怕一时也奈何不了他。况此妖孽生成,定有大地所需,可否交与老道处置?” 玉帝一听,正愁不知如何处置,太上老君主动提出,也乐得自在,但又忧日后再成祸害,便道:“但凭天尊处理,不过此妖龙法力高强,恐日后再度为祸,不知天尊有何妙策?” 太上老君呵呵一笑道:“玉帝这个就不用担心,妖孽的龙丹已被打去,原来的狂妄雄心,日后会渐渐隐消,心境回归平静;况且现在修为,随心丹失去,已失大半,日后再度修复,没了原来龙丹,也就没了作恶的心,玉帝大可放心。” 玉帝与众神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知天尊打算作何用途?” 太上老君道:“他终归是地下之物,老道就着化作地牛,让他镇守大地吧。”说罢口中念念有词,手上拂尘对着地龙骜坤一挥,低声喝道:“地牛还不现身!” 只见地龙骜坤闻言就地一滚,立刻化作一头巨大无比的神牛,站立一旁,威武而稳重,全无先前桀骜之气。 太上老君对神牛一挥拂尘,喝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大地之物,归属大地,你就镇守大地去吧!” 神牛一声长哞,振天动地,随后昂首奋蹄,向大地飞去,身体渐渐变大,最后没入大地而消失于大地之上。 从此,大地多了一个镇守之神——地牛,人们虽然不见他出来hu一 d一ng,但仍可感觉他的存在。日后当天地出现异象,地牛躁动转身,地上生灵,还可感受到大地剧烈的震动,地牛平静之时,也是大地安稳之日。 见妖龙被收复,大地亦已复平静,大地洪荒,假以时日也会遏止,大地生机会慢慢得以恢复;至于大地部落c鬼神妖魔的争斗,就由他们自行解决,天上不加干预,玉帝遂同众神仙浩浩荡荡的返回天庭,待女娲修补天穹后,又过上逍遥的生活。 太上老君望着西方,独自深思许久 昆仑西南某处,蛰伏的地泽元灵,被天外之石撞击大地时发出巨大震动惊醒,巨大的冲击能量,竟激发起他身体的感应,元灵有如一能量磁石,把四周冲击发出能量的量吸入自身。这是一股有异于大地所发出的能量,刚烈急剧,待他把这股天外冲击能量整合融汇自身,元神一震,这一刻他突然感到,他要出世了! 他张开双眼,发现世界陷入了一片迷蒙,极寒不断降临,世间一片死寂,看不到生命的曙光。随后,相继又出现狂风暴雨,山洪倾泄,大地又成一片泽国。元灵感怀大地灾难,却又无计可施,不知从何处入手,还大地光明与生机。 正当地泽元灵正彷徨的时候,天渐渐变清了,肆虐多时的尘雾,不见了。没等元灵看清四周环境,突然天上一巨大黑影从天而降,元灵神通显现,遁越黑影。遁过黑影,元灵又回地表,四处张望。却发现这片广袤大地,眨眼间已变另一模样!大地平白抬升千丈,似可摩天谪星,众多山脉横断大地,雪峰高耸入云。是谁有此能耐,能瞬间搬动众多山土堆高此地?又是作何而用? 高高的原野,空气特别清爽,被尘雾困扰多时的地泽元灵,躺卧大地上施展神通,在大地上化出一张无尽大口,在这片新生的高原上深深吸收灵气。正当他享受般的闭目张口,不知从何处高速飞来一珠,直直冲入元灵口中,未等元灵反应,珠已落入肚里,元灵一惊,不知是何物,身体自然地产生了抵抗和感应。元灵惊讶的发现,这无名之物,竟是灵异之极,具大修为,能与自己真气相通,虽未及自己修为清纯,却天生一股霸道,且富含地大气息——难道也是地灵之物? 这个正是地龙骜坤体内的龙丹!地上聚气结灵而成的地泽元灵,得到大地下面孕育出的大地之龙的龙丹,两者结合,成就出一世代魔王。 地泽元灵不再沉睡,怀着博大又不羁的心,出世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天劫。应对 平静了数千万年的天空,最近又发生了连串怪异之事。 这天,玉帝与一众神仙正在天庭例行朝会,天空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天庭西方上空,竟然裂开一道大缝,缝中,闪过一道耀眼强光。玉帝及一众神仙,在殿上都感到了有一股莫名无形的震动。大家正迟疑张望之际,强光消失,撕裂的天,旋即再度合拢了。 玉帝对此有些惊慌,对众神道:“自女娲补天以来,天幕一直平平静静的,可就在近年,不时出现轻微天震,天穹产生波动。这种情况已不下数次,原因一直未明,但都不似这次,竟然出现裂缝,外来妖气直冲天庭,未曾有之,不知众卿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有夜游神出班禀奏道:“陛下,上几次天震,小神曾与巡天使巡视天边,均未获发现异常,这次天幕竟被撕裂,非同寻常,待小神立即去察看一趟。”奏毕,驾云直上穹天。 太白金星上前奏道:“陛下,几次的天震,莫非是我界内又出现了异人妖魔,震动了上天以逞能耐?” 玉帝微微摇了摇头:“怕不是界内引致啊。下界未列仙班神册的妖魔,道行至深者,莫过于地魔帝君,就算是此魔君怕也没这等能耐,况且他早已被三清联手镇锁,封于太乙山下。其他一众妖邪,没听说过最近出现什么异常修为可以大至震动上天的,就算在座卿家,怕也没这震天动庭的本事,况要震裂天幕!怕是怕天外真是不知孕育了什么的势力,不为我们所知。上次天崩,劫数似乎一直未变,怕是” 玉帝更是道行修为至深者,如是说来,众神仙不禁有些担心。君臣讨论间,只见夜游神面带恐慌奔至殿前,匆忙回禀:“报!小神巡至天震开裂之处,已不见任何异常迹象,可当值的巡天使火云真君和他妻子巡天夜叉,连同他们的女儿却一道不见了踪影!” 玉帝等一众神仙大吃一惊:“有此等事情?西天现时何人值守?” “西方新教天道教已派教众协助巡防。”夜游神启奏道。 紫微大帝出班,道:“陛下,看来此事不能等闲视之,还望陛下尽早召集众仙家商讨才是。” 过了不久,未等一向懒散的天庭神仙商量出什么原因结果,另一件怪事又出现天庭之上:西王母娘娘与几个女儿在瑶池悠然观花闲游,得仙女禀报,本就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的仙果蟠桃,不知怎么的,天震后竟然不按时令的突然开起了花结起了果,果实生长得比正常的快!王母娘娘视察后觉得事态有异,遂遣干女儿百花仙琼姬入禀玉帝查究事由。 怪事出现在天震开裂之后,天庭里的神仙有些不淡定了。而此时,太白金星又奏报: “西方天道教派再次派人上表,愿参与天庭管治,与玉帝分忧。” 玉帝对此颇为愁恼,不解的道:“那天庭管治一向由各司职神灵负责,恒古不变。本是清修人士,这西方的新教派不安于问道修炼,倒是三番四次的到天庭提请司职天位,何缘如此热衷于天庭事务?当初天庭成立,圣灵散仙圣陆压道君提出多接纳西方派系参与管治天庭,本帝尚未应允,他区区一新教派,竟也有如此要求!” 太白金星奏道:“这个新教派奉玉帝你为教中无上圣人,是天帝,是世界万物主宰,日夜供奉,时时祷告。自怀道真圣执掌教务,数千年来天道教发展神速,势力影响了西天大片天地,俨然西方代言教派,怀道真圣不时遣人上天觐见以示对上天亲近,只是玉帝你对其并不特别待见。见近期仙界异动,上天不稳,再提参与天庭事务,怕也是想与玉帝分忧,也是想藉此扩大他教派的东扩影响。” 玉帝想了想道:“此事容日后再议。” 这天,三十六天之玉清境,玉清三元宫,元始天尊仙府。 玉清元始天尊c上清灵宝天尊c太清道德天尊三清聚集,似乎有事商量。宾主坐下,寒暄过后,元始天尊先发话: “这次约两位道兄过来,想必也知道是为什么了,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道德天尊说道:“上次我们算过这劫,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冲击程度加剧了,看来天外的变化超出我们预先的估计了。” 灵宝天尊也道:“道兄说得对,我感觉天是外异常加剧了,这天劫确实应在天外。” 元始天尊道:“二位道兄可还记得上次我们共谒师尊时师尊所说的话?” 道德天尊答道:“当然记得,师尊虽说不理天地之事,但心神就在天地,世间之事,师尊乃圣灵,岂有不知?那次师尊道,我们开创的神仙空间,也是一个生命体,不是一成不变,有发展也会有灾劫,除了受我们仙圣等影响外,还受外界影响,遇上极限危机还会毁灭。” 元始天尊点头接着道:“那次师尊就预测仙界未来会有大事发生,将历生死一劫;他看到了未来的端倪,只是不能直接点破天机,但提醒了我们要注意仙界未来的内忧外患。师尊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和应对,但当时师尊并无真正道明,十分含糊,我们也无从准备。天外世界似乎不清,未能究竟;凡间未来也陷入不明,似乎不在我们的预料当中。近来我算得劫象凶险,隐然是终极大劫之象,大家不愿看到的一劫怕是要到来了。” 灵宝天尊犹豫道:“这个隐约劫难,始祖元灵没有暗示,师尊当时也只是推测,未见真正危机的出现;即使出现,师尊也是推算数万年之后,现时间远未过半,看来不必过于忧心。近来天外异常,怕只是游走天外妖魔所为,行动大了触动上天,可也未必真是天外势力造成,稍加惩治就好;我们如果过于紧张,怕引得仙界秩序大乱。天庭现归玉帝打理,又有天神辅助,容玉帝去处理吧,等劫象清晰再作打算也不迟。” 元始天尊道:“道兄此言差矣,放在数千年前可以这么想,现在事态不同,恐怕是即将要发生的事,你我也不能置身度外了。日前师尊突然出现,我见过了师尊,方知原先预测危机到来的时间,大为提前了,而且严重性比之前估计要大得多,师尊对天外的预测也失准了。见事态严重,特请二位道兄其商应对之策。” “师尊出现了?那定必有新的发现,情况如何?”二位天尊忙问。 元始天尊道:“原来师尊与几位师叔一直为这预感之事不安而忙碌,老师们已探知,天外确实存在另一世界,这是一完整的空间,且离我们越来越接近!” 灵宝天尊不由“啊”了声,问:“真有另一世界了?” “师尊与师叔他们在外围有行动了?”道德天尊问道。 “是的,”元始天尊点头道,“开始我们一直就以为我们就是这宇宙的唯一,我们就是宇宙。其实不然,宇宙能孕育出我们这片天地,一个神仙世界,也能培育出另一天地,另一个具神通的世界。 “我们自混沌而生,固守混沌之内,可混沌之外,究竟是何物?没有探究。宇宙一直无限扩张,我们天外,一直不为我们所知。其实几次的天震地动,就是两个空间世界的碰撞,也是外界势力对我们这个世界的试探性冲击。他们能耐修为又异于我们,双方之间的空间不同,各自神通未能相通。现在两者虽说接近,却还未真正相交;过往双方平行发展不为所知,现在师尊等也只知道大概,未能很准确的了解。但可以确定的是,对方早已发现我们这个世界的存在,并开始试探性侵入渗透。 “不过师尊说了,现在即使已有个别外界生灵侵入,因互不相通,也难为我们所捕知,也未必能在我们这世界中施展其道行法力而生事端,所以能感知与推断也不容易。” 道德天尊应道:“嗯,这倒是可能。” “师尊最担心的是他们的目的。”无始天尊重点提道。 “什么目的?”二天尊同问。 无始天尊答道:“对方元灵应该知道不同空间假若碰撞,将会是生死劫难,对方这么做,师尊怀疑是想借我们空间避劫。否则,他们好好的空间,没必要频繁去接近我们,除非是他们无法控制,是天意。” 道德天尊叹道:“对方早已知道我们,我们竟不知对方;天意已频频暗示,也没能算出,只能说我们失算啊。” 元始天尊也叹了声道:“唉!当年尚在一片混沌之时,盘古以一斧劈出这一片清洁天地,遂不知这样天地一定,却是禁锢了空间!正所谓天外有天,我们这片天地,虽说包罗万有,看似无穷,却非宇宙全部,而外部宇宙更是比我们快的无限地扩张,天外世界更是广大啊。” 灵宝天尊道:“那也只是圈划空间而治的问题,凭我们神通,需要时再加速扩展天疆也不晚。倒是外面另一空间又是如何形成的,断不是在我们仙界之中生成吧?” “从老师们感知,怀疑对方元灵就是与我们的创始元灵有关的沌元元灵。他们一同修炼,初始应为一体,是在宇宙中结具出的混沌元灵。成灵出世时迸发巨大能量,混元元灵固守其中,后来就开创了我们这仙界空间;一气同修的沌元元灵逸出向外,估计这元灵后来也应该在宇宙中同样开创了一个空间。”元始天尊道:“师尊等圣灵当时也都不知道,是时空隔绝了一切。到了另一空间世界接近我们,产生空间感应,这一接触,才推测到外面有另一个空间世界;可这一接触,就是空间劫难。不过空间不同,老师们也根本不能即时掌握其情况,直至近期天界内频发异常,外势力再度逼近,感应强烈才着力去探究,经历了一番艰辛,最终发现了端倪,也没能清楚全部,所以才要我们及早行动起来。” “老师们发现什么情况?”灵宝天尊连忙问道。 元始天尊道:“从始祖元灵暗示,两空间相遇,极大可能会发生碰撞,一旦碰撞,对任何一个空间来说都是生死劫难。这一点,对方空间似乎比我们清楚,一切行动表明似乎是为空间生存而准备——为适应日后碰撞后可能形成的空间,天外空间已着手适应对我们空间一切,空间气氛与道行修为等。师尊说自女娲师叔补天以后,我界仙神妖魔不断莫名走失,大多与天外势力这方面准备有关。” 道德天尊道:“这么说来,终极天劫是要发生了。现在陆续出现的天象,就是终极天劫的前奏;难怪巡天使失踪,竟然是对方开始明目张胆的为下一步作准备,看来我们得行动了。” 元始天尊道:“我从师尊口中得知,我界并非都是后知后觉,早有高阶神仙发现天外空间,一直游走两界,不知是哪位圣灵门下,又不知有何目的,说是天意,提示我们多加提防。还望道兄心知即可,不要泄漏。” 道德天尊与灵宝天尊暗吃一惊,见元始天尊这般郑重,便点点头示意知悉,灵宝天尊道:“我觉得师尊所说最后的一点,才是最大的隐忧。究竟我们这里是谁有这道行能一早知道天外空间而游走两界,是提前为自己打算,还是为我们空间打算?是天意预示日后的未来?” 元始天尊与道德天尊茫然的摇摇头,灵宝天尊又道:“我们一直算不出有这个隐匿的知情者,他的道行绝就不在我们之下;知情不报必有所谋,这才是令我最担心的。” 道德天尊道:“天意难料,天庭不好应对了。” 元始天尊道:“二位道兄,我们虽不理天庭管治,但我想听听对现在的天庭,你们是如何看待的?” 道德天尊道:“自上次姜尚封神以来,神仙界班底大致稳定,之后各方增减不多,变化不大,仙界秩序大致也算正常。所以这方面的事我也就没怎么去费心,这些日子,就只顾了清修。” 元始天尊道:“可现在下界有修为者众,无奈神仙额度不能随意打开,天庭对仙神的配置数量有限制,都已预先编排和指定,非额外增配或有不寻常际遇等到玉帝特许的,他界难有成为神仙者。故现有道行法力的而未能成仙者众多,他们皆独具神勇,行事不遵天规,下界无人能管。对此,上天又不能逐一收编,天庭的吸引力就会下降。如此下去,既无希望成仙,妖魔鬼怪将日益横行,不修正道。” 灵宝天尊一听,呵呵的一笑,神情轻松的不以为意道:“道兄还要替天庭担心这个?妖魔鬼怪,历来有之,充其量也是在下界倒腾,成不了什么大气,与外界威胁相比,这不算什么。” “现在问题已是不能这么看待了。天外势力或许未能直接威胁到我们,可就怕这些妖魔鬼怪会成为天外势力的突破口,利益之下,将成为我界内与外界勾结的力量啊。”联系方才提到问题,道德天尊道。 元始天尊点点头,道:“正是!我也是这么担心啊。” 灵宝天尊道:“天庭一众安逸已久,不思进取,迟早控制不了世界;这样下去,仙界动荡不安,天庭的变革在所难免了,据闻已有新势力暗中涌动,就看玉帝的处置了。” 道德天尊道:“天庭变革?打破原有惯例平衡,届时少不了一番神仙争斗,新旧势力难免会有一番冲击,怕要波及各界。” 元始天尊点头道:“嗯,动荡加剧,天庭也正处两难之中。” 道德天尊道:“我们算到凡间模糊一劫,道兄有没有请教师尊?” 元始天尊神色凝重的点头道:“问过了,这也是我请二位道兄到这的另一个目的。” “道兄请讲。” 元始天尊道:“自当初造人至今,人类发展不曾有什么重大突破,不受上天重视;可是未来的一两千年,人类会突飞突破!师尊预言,未来的人类发展,非天上仙神所能想象;我们所建立的仙界秩序,或许会被人类的强大所打破。” 灵宝天尊马上联想问道:“人类突变,会否与天外势力有关?” 元始天尊忧心点头道:“正是!师尊推算到人类突变之时,也正合天外势力入侵我仙界突破之际,两者有何种联系,师尊也不很确定;但有一点,就是此时的人类,是一个很强的整体,这股势力将动摇仙界。对天庭来说,到时的灾难可谓内外两方面的。师尊忧心是人类永无止境的追求天性,最终要威胁上天,或因此毁了自己。” 道德天尊问道:“这样说来我们算不清的这一劫象也是与天外有关了,可凡间日后的推算变得模糊不清预示了什么?这劫是应在凡间还是与凡间有关应在天上?”说完深思不断掐算,不时摇头。 灵宝天尊则好奇道:“我倒想看看这渺小而无仙修道行的人类,因何事变得强大;难道天外世界,有比我们更大的能耐修为?天外空间又是如何点化我界内人类的,是走火入魔让其灭亡?有什么能耐这般犀利,实在让我感兴趣了。” 元始天尊道:“我也是如此考虑,所以才请二位道友过来商讨啊。既然创始元灵造出这一片天地,圣灵给了我们仙圣人这身神通,我们就有责任去保护它,虽说这是天意难为,劫数难逃,可也是要设法应下这劫。下一步,看来是要合我们三清之力了来应对了。” 道德天尊问:“道兄对内外忧困如何拆解?” 灵宝天尊道:“对天外世界,我们一无所知。既然对方已先于我们出手,他们占据了先机,我们暂时被动,得设法扭转局面,重占先机。” 道德天尊道:“下界人类的发展,如果最终到了都不为我们所知,那么我们也无所操控,一旦再与外部势力结合,就更是酿成大祸了。依我所见,尽早介入凡间发展,把控下界。” 元始天尊道:“说得对,师尊也是这样要求我们做好准备。对内要创造机会,设法提前介入凡间发展。对外就要尽可能的主动安排人选,切入对方空间,进入外部世界,刺探虚实,摸清对方情况。我想这两方面都有关联,最好统一部署应对。” 道德天尊道:“参控下界的发展,要面对各方力量,对抗未来想象不到的威胁,要有能力游走人仙鬼神妖魔各界,也要对新鲜事物具备极高悟性,有天份,意志坚定,人选不好找,务必谨慎。” 灵宝天尊道:“人选的神通能耐倒是可以传授,但品行意志与天份,却是与生俱来,不好塑造。日后的两界行走,得靠他自己的应变,意志和学习能力,就尤为重要。一时间要找出个人选能适应两方面要求不是件易事。” 元始天尊道:“师尊当年其实已有先见之明,为我们日后所需作了铺垫。”说到这,元始天尊稍一停顿,看看二人,见愕然不解,微微一笑,又道:“道兄可记得万年前我们全力zhi fu的地魔帝君吗?” 灵宝天尊道:“怎会不记得,如非合我三清之力,又如何能轻易zhi fu此魔!若非此君心魔未净,早列上仙位班了。此君修为确实深厚,亿万年地浊之气成灵,号称地泽元灵;蛰伏至天塌之时出道,得地龙骜坤心丹,元神不灭,经过千万次魔道轮回,历尽万千劫难,成就了这骇世魔帝。要不是结下三清气阵,还胜不了他。” 道德天尊回忆道:“我们出道以来,以三清气阵斗一魔的,只此一次。说来也奇怪,此魔的道行,总觉天生有些能耐异于我仙界修为所出,却又有说不清楚的关联。此君千转万回的,元神始终固守如一,而元神竟还越转越强,世代记忆也不曾忘却。说真的,我心里对他也是震惊与佩服,可谓是下界出现最霸道最强的魔头。一股地浊之气成精,居然敢通过抗争,不断以生死轮回来反复提升自己功力修为,此毅力和胆识,非寻常人可以做到,以死修生,不可思议。” “或许他就是始祖元灵旨意留下的备份。当年联手zhi fu了这个魔帝,师尊却不许就此彻底将之毁灭,反而是叫我们将其镇锁,封于太乙山,谓等有朝一日其使命到来。”元始天尊微微一笑,缓缓道来,“我们当年有过疑问却未获释疑,这次师尊才说出,这个地魔帝君,与我们还是渊源很深的。” 道德天尊追问:“此话何解?”灵宝天尊也同样疑问。 元始天尊道:“当年师尊收下我们三个,分别传予修行法门,师兄弟修炼过程中得到师尊反复塑造精血元气,扶清逐污,最终修得圣体。尤其当我们藉三清精气修结天灵时,刻意散逐重浊之气,而这些日积月累的重浊精气却也是极具灵性,怀着对清离圣体之愤,相互不断结集,沉积于大地而广纳大地精华修炼,最终成灵,具大神通。” 道德天尊明白了:“道兄所说的灵该是地泽元灵,即日后的地魔帝君了吧。这结灵的地浊之气原是出自我们,与我们一气同源,尤其与我们三清精气修结的天灵同源,一清一浊对应,那他不同一般妖魔就对了,难怪双方不容。奇怪啊,怎么连我们都不清楚我们散逐了的精气在下界还聚结成了灵,连我们圣体也感应不到。”道德天尊不由的感叹,对这仙圣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师尊之言,不会是假,大概这就是天道中的意外吧。 灵宝天尊道:“如此说来,这地魔帝君的神通通天也是注定的。难怪此君虽说是魔,却不是世间妖魔可同语,若论修为之纯,亦非一般仙神可比。只是此君天生不服天庭神仙,心高气傲而为上天所不纳,视其为魔,实则是心魔未净。其几经抗争不果,后干脆自许魔帝而甘愿为魔c横霸魔道了。” 元始天尊笑道:“此君成灵之初,感大地恩泽而自称地泽元灵,天性清高,瞧不起天上神仙,不服天庭。后被上天魔化列入魔道,世间见其霸道,也尊其为魔帝,其干脆就自认了这个地魔帝君了。” 灵宝天尊明白道:“此君修为之强之霸道,确实是上上之选,只是心魔未净,不好把控;如何重塑,还请道德道友操办了。” 灵宝天尊看着道德天尊,两眼对望了片刻,心意即通,道德天尊又望着元始天尊,道:“仙丹能塑性增修。神仙尚且要不断修正向上,其他生灵也一样可改造塑正。不久将是天庭的千仙会,过些日子,我那三千年一炼的仙丹,就要启炼了,千仙会要分派。此丹集我八景宫近几千年修为之大成,是为我宫仙丹之最。我想请二位道友于启炉当日为我仙丹注入二位修为之精华,以炼就我三清终极仙丹,不知如何?” 三清心灵相通,元始天尊与灵宝天尊会意点点点头,稽首道:“日后之事,有劳道友费心!” 道德天尊回礼道:“他日如有所需,还望二位道兄鼎力相助。” “定必协力相助!”二位天尊答道。 “好,今日之事就此约定。还要强调一下,师尊有暗示,高阶神仙出离目的未明,是否不满玉帝可天庭管治就不得而知。但如他们已暗中联手天外,那么我们的应对策略会被对方所获知,以后一切要小心谨慎。”元始天尊再次提醒道,毕竟此乃仙界大事,“想必天外势力,天庭消息很快通告,天下尽知。道兄八卦丹炉的仙丹,最是世间推崇,得之凡物成仙,仙家服用,也仙力修为倍增,进阶几级;适逢外敌到来之际,怕少不了引得众生竞相索求啊。” 道德天尊明白道:“老道自当谨慎以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老君收童 大罗天玄都洞八景宫,道德天尊,即太上老君的仙居。 从元始天尊的玉清境回到自己的八景宫,太上老君就在殿上闭目养神了大半天,一众侍从,不敢打搅,静静站立一旁,于仙境,静立也是一种修炼。 回想刚才师兄弟讨论的问题,老君不断推算,苦想一个可靠方案,平定将来的动荡,维护仙界的权威和利益,又要挽救人类的发展,完成稳定平衡未来凡仙各界的大业。这不是以前单单去除妖降魔那么直截了当的事情,现在老君要做的,却是安排应对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些事情连自己都不能明确是什么,威力有多大,是正是邪。而且,自己安排的事,究竟能否有足够的力量胜出;还有,也是关键的,就是自己所做,对未来的世界,是好还是坏未来的道未明,如何顺道而不逆为?这事,的确费了老君不少的心思。 过了三天。一早,太上老君骑上青牛,带上两个侍从童子和几个力士,出了八景宫,下凡界往东土方向去了。 临近东土,老君按低云头,从高处绕着东土细细察看。一周廵视过后,见东土城内百姓生活大致井然有序,气氛祥和,对下来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大的变故和灾难。而荒野之地,妖气相聚不算太重,暂未能兴得什么风浪,危害人间。到了东土岭南之地罗浮山地界,老君一行正待按下云头,就听到下面传来持一阵打斗之声。老君定住一看,只见下面山谷的山涧旁边空地,一个衣着华丽中年男子,正手持长剑追打一个道士打扮的青年,道士手持双股剑,边挡边走,脚上的一只鞋也已给打掉,十分狼狈,明显不是那中年人的对手。眼见难以逃走,打又打不赢,青年道士口中叫道: “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大太子又何必相逼?” 那中年人手中利剑依旧招招追命,口中答道:“孽畜,死到临头无需多说!你为祸人间,危害百姓,我奉东江龙王之命,应黎民百姓之请,专程来收了你这个孽畜。” 双方边打边说,并未停顿半刻。拼命抵抗了一阵之后,道士见难有生机,口中显露服软: “大太子暂且停手!望大太子念我修炼不易,自问从未害及人命,何必非逼我上绝路不可!有道是,今日留一线,他朝好相见!你的活命之恩,他日我必定报答!我答应你,今天你若放了我,我马上离开此地,再不踏入东江水域半步!” “哈哈哈放你,岂不是留你去祸害他方?休想!”大太子冷笑道,剑锋越收越紧。 眼见已力不能敌,绝望中,那道士张口向大太子喷出一团红雾,瞬时间,浓雾遮挡了大太子的去路,而道士趁转身就走。大太子见道士突然张口,情知会有异常,面对瞬间迎面扑来的红雾,他马上闭气跃开几步,对着雾团,一个喷嚏,化作一阵密雨,瞬间将之化去。此时战败的道士,已跃至十几丈开外,正准备施法遁走。想逃?大太子哪会那么轻易就放他走!只见大太子从腰间取出一条缚妖索,望道士方向空中一抛,低叱一声:“着!”只见金烂烂闪着光芒的缚妖索从空中向着道士俯冲了下去,一下把道士绑了个严实,就在道士倒地时候,立刻现出原形――原来,这是一条成精的赤练蛇,碗口大小,不住吐信。它抬着头,双眼看着走过来的大太子,露出乞命的眼神。 见妖蛇已被缚妖索拿下,大太子跃上前去,口中念道:“孽畜,你死期已到,受死吧!”说罢,举起手中长剑,照着赤练蛇头斩下去。 就在举剑待斩下去之际,大太子听到空中传来了呼止声:“太子住手!”马上收住了剑势,正要待抬头看清谁人喊话,空中祥云已徐徐飘落,下来的正是道德天尊,也就是太上老君!大太子见老君突然驾临,连忙倒地叩拜:“东海龙王之孙c东江龙王之子敖成拜见老君!不知老君仙驾降临,未能远迎,望乞怒罪!” 老君“呵呵”一笑:“起来吧,就不必客气多礼了。” “不知老君何事到此?父王可是知道?”敖成问道。 老君呵呵笑笑,答道:“今早闲来无事,念多时未下东土,就下来随便走走,无事由无目的。只是经过此地,听到打斗,便停下看看,原是大太子你。” 敖成答道:“因东江流域百姓祷告传到龙宫,说近日有妖怪作恶,不少百姓的牲畜莫名死亡或消失,人心惶惶,求父王保个平安。故今日小龙奉父王之命四围巡查,发现了罗浮山北麓一偏僻山坳的道观内,妖气甚重,下去察看,给我发现了此妖孽。因此惊动了天尊法驾,恕罪恕罪!”说罢不住作揖陪罪。 本来那蛇精想此命不保了,今日是劫数难逃,就在敖成举剑挥下一刻,已经绝望,闭目受死,但这剑始终没有斩下来。听到老君与敖成的对话,躺在地上的妖怪赤练蛇精才缓过神来。那蛇精开口不住地对老君求饶道: “老君,老祖,天尊!求你开恩放过小蛇,念小蛇诚心修炼,只为求个得仙道,现好不容易修得个人道,眼看就要被打回原形,再度轮回。求老祖见怜,跟大太子求个情!我也是真心修行,不敢祸害百姓,炼精修气几百年,从不曾伤过人命,只吸禽畜精血补气炼神;本想已修得个人道,觅地安心修仙就得;见罗浮仙山祥景一片,瑞气云集,确是个修炼圣地,就此落脚修行。怕骚扰百姓,小蛇特意选这偏僻之地修炼,不意还是得罪东江龙王被擒,万望老祖施恩饶过小蛇!” 赤练蛇精哀求得情意切切,眼泛泪光,确实可怜。一旁的大太子敖成听到赤练蛇精的求情,怕老君一时心软,就道:“老君,妖言不可信,妖终归是妖,一旦放走,待其日后修为加强,为害人间时,再收就难了,除妖还得及早为好。” 见敖成一心想除掉自己为快,地上的赤练蛇精很是绝望,眼睛一直就看着老君,他最后的希望,就系在老君身上。 太上老君听了他们的话,掐指微微一算,就对敖成说道:“大太子,这个孽畜与我有一缘未了,命不该绝,我八景宫正缺个侍炉童子。求大太子卖我个人情,把它交由我处置吧。” 敖成听老君求情,不敢不从,况他执行王命,也只是为保辖地平安,现赤练蛇精被老君收走,料再也不能作恶,此害已除,百姓祈祷得到应验,敖成可以回去交差。只是此妖却因祸得福,日后跟随老君,迟早会有个正果。 于是敖成对老君揖了揖道:“天尊之命莫敢不从!” 敖成旋即对赤练蛇精说道:“今日算你造化,能得老君求情,并带你上天,想必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你要好好服侍老君,不得有半分懈怠,不要负了老君对你的再造之恩!”说罢,手往妖身一指,缚妖索倏地一声,轻开了蛇身,飞回到敖成手中。 缚索松开,那蛇精大喜过望,就地一滚,马上变回道士之身,倒地叩谢天尊:“多谢老祖的活命之恩,小的定当竭力报答!”说完,仍不住叩头答谢。殊死之战就擒,眼见就要没命了,死前竟得活命奇缘,前后不到半时辰,赤练蛇jg fǎng如隔世,怎会不拼命叩谢呢? 老君见蛇精不住的叩头,就对它说道:“罢了,姑且念你为恶不深,罪孽也不算太重,你修行不易,今既与我有相遇之缘,就收你做我天宫侍炉童子,在宫里打理丹炉杂务。” “愿随老祖,听随老祖吩咐!”那赤练蛇精马上答道。 老君随即用拂尘在蛇精着一扫,喝道:“变身!”只见那蛇精原本道士打扮,马上变成了一个小道童。对着道童,老君说道:“我已除去你身上的妖气,收走你的妖法,再造你道童之身,你已不再是蛇精了,你是我八景宫的童子,你以后就叫玉虚。在我仙境,你不受轮回规限,脱离生死,只要你静心修炼,过不了多久,定可修个仙童之身,你可清楚?” 玉虚叩头答道:“清楚了,老祖!”随后起来,站到了侍从童子一列侍候。 见老君收了蛇精做童子,东江龙王大太子敖成就对老君说道:“恭喜老君收得道童!”老君回了个礼:“承蒙大太子引结此缘!” 敖成又道:“难得老君光临敝境,还望老君能到父王宫里竭歇。” 老君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也不必逗留了,就道:“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过不了多久,千仙会上会就见面了。今日之缘,届时我另有一丹赠你。” 敖成大喜:“那敖成就先行谢过老君了!”道罢,重重叩谢一个响头。仙界都知,于神仙法体,太上老君的仙丹可是一大补益啊,寻常仙家想得到老君的丹药好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一个顺水人情,竟得到老君首肯仙丹,这个奇缘,绝不啻于赤炼蛇精成为玉虚啊。 敖成恭送老君一行离开,就高兴地入往东江龙宫复命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窃丹。升仙的yòu huò 玉虚被老君带到了天上,回到了八景宫。 玉虚是头一回上天,天上仙景,对他来说,一切都是新鲜。他从未没想到过能有机会到道德天尊的仙居来,他自然十分高兴。只见八景宫一片虚渺祥和,清香弥漫,仙音渺渺,灵龟闲游,鹤舞翩翩;宫门力士肃立听唤,殿上童子勤差侍奉,殿外不时有仙女穿梭游走。 老君坐下,唤来丹房的执事:“这是我今天新收的童子玉虚,以后拔归你丹房使用,先在丹炉前行走,就做个火工童子吧。叫竹虚多加照看着他,有什么不懂的,你们教他就是了。还有,我宫里的道德内丹修炼心法,你传与他,督促和指点他有空勤些修炼。”接着又对玉虚说:“以后,在这里你就要遵守宫规学习礼数,听从吩咐,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定时修炼做好功课。你身上修的毕竟是旁门左道之术,今入我八景宫,当以我道德内经心法加以修正你内功,平时有什么不明白的,多些请教宫里的人,明白吗?” “玉虚明白了!”一旁的玉虚赶紧回答。 玉虚在老君的一声“下去吧”之后,就被执事带到八景宫炼丹房。执事叫来丹房所有童子,按老君刚才说的要求,告诉丹房的童子要多些帮助玉虚,尤其是竹虚童子,日常就由他带着玉虚了。未了,执事例行向玉虚宣讲了老君这里宫中规矩礼仪,告诫玉虚要认真敬事,不得松懈。并遵老君之吩咐,向玉虚传授了本门的道德内丹心法,向玉虚讲解了心法的修炼程序c方式和注意重点等等。 玉虚凭借这个机遇,不仅去掉妖精之身,而且还做了太上老君的火工童子,他除了庆幸,更多的是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机会,他要出人头地。所以,来到八景宫,他不敢怠慢,认认真真地做事,勤勤奋奋地修炼,他希望能尽快修个仙童之身,继而晋身仙人,达成梦想。赤炼蛇的修仙梦想,一直没有消失。 几个月下来,玉虚童子已经熟悉了老君宫中的事情,对炉火控制,也是做得有板有眼,几无差错。闲余,玉虚勤修苦炼,对老君的道德内丹修炼,已有些少根基。但这样的日修月炼,玉虚的心,当然是有些嫌慢了,恨不得马上可以修成仙道。 这天,道德天尊又要出远门,临走,天尊对几个童子交待:“我有事出去几天,宫里没其他特别要吩咐的事情,只是这几天正好到了仙丹出炉时间,你们要特别照看好丹炉。三天后我还没回来的,你们就先停炉火,待炉冷出丹,切不可忘!这炉丹药是我八景宫三千年一炼的丹药,下月的千仙会要用,你们用心才好。”事情交待完,天尊带随从飘然而去。 过了三天,是仙丹停炉的日子,按天尊的吩咐,童子关停了炉火,待炉冷请丹。 到了第五天,丹炉已完全冷了下来。道德天尊还没回来,依照天尊临行前的安排,今天仙丹出炉。 熄炉请丹的操作,八景宫年长一点的童子都很熟练。只不过今天这炉仙丹,是天尊特别吩咐要小心的,毕竟是八景宫三千年一炼的仙丹,花了天尊不少心血,十分珍贵,不比平常普通丹药。所以当值童子不敢怠慢,一早准备好托盘,铺好红绸缎,以接仙丹。 今天当值的两位童子,正是年长的竹虚,和进宫没多久的玉虚。丹炉请丹由年长的竹虚主持,玉虚旁边配合。竹虚走到丹炉前,念起启丹咒,然后道声:“请仙丹!” 炉门自动打开,一阵淡淡沁人幽香马上充斥丹房,有如置身于仙草琼花之中,十分怡神。玉虚手托丹盘炉侧侍立,竹虚小心翼翼地把仙丹一颗颗地从丹炉夹到托盘中,仙丹鸽蛋大小,乌金发亮,不象以前普通的黑色丹药。乌金般的仙丹一颗颗地放进丹盘,面对自己托着一堆正散着天桂仙香气息的新鲜出炉丹药,玉虚禁不住大大地吸了几口丹气,浑身舒爽得仿佛元神了出窍,馋得口水都快流出,眼中流露出了极度的渴望。其实,不说进宫时间不长的玉虚,就连做火工童子很久了的竹虚,在丹炉前请丹出炉时,双眼都看得直直的。是啊,面对难得一见的仙丹,又谁会不动心呢?这种仙丹,常人就算闻一闻丹气,都能延年益寿啊。如果有幸服食仙丹,不用修炼,马上得道就可以成仙,这可是多少生灵的期盼啊!莫说平常人,就算上一般仙家,也没多少个会机会能面对那么一大堆天尊珍贵的丹药。 仙丹全部请出丹炉后,玉虚手捧丹盘,跟竹虚小心进入了天尊的丹房。丹房是道德天尊专门存放丹药的地方,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仙丹,功效各有不同,这是天尊为不同仙家调制的,丹房锁着,除了天尊和丹房执事,平常只有当值的童子可以出入。 放下丹盘,竹虚在丹架上取下一只葫芦,仙丹平时就放入葫芦中贮存。 看着竹虚把仙丹一颗一颗地放入葫芦,旁边蹲着的玉虚禁不住问了:“哥哥,你说这仙丹吃了马上是会变成神仙吗?” “别人都这么说。”竹虚边装仙丹边回答。 “那如果我们吃了,也会变神仙,也会长生不老吗?”玉虚又问道上。 “当然!”竹虚答道。 玉虚听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说道:“如果正常修炼,我们多久才能成神仙。” 竹虚答道:“天尊给我们修的心诀,是独门的内丹经,在这我修了好几十年了,相当于凡间的几千近万年修行,现在已是仙童之身,你才修行才几个月,刚入门,慢慢来,过几十年也可以了到我现在的修为。” “那你要成为外面的神仙,还要多久?”玉虚不禁又问。 竹虚看了看玉虚,道:“那就要看你修为了,天尊说,得过千万年,童子就能修炼成仙。” 玉虚一听:“啊?要那么久?”说完看着竹虚,说道:“你说天尊以后会不会赐我们仙丹,让我们成仙?” 竹虚笑道:“这不合天道!如果都这样,那不就成了满天神佛的?没那么容易得到天尊的仙丹。” 玉虚十分的失望,照说自己上了天宫,已是天大的造化,是常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异数了。但人心总是不足的,玉虚到了天上,看到神仙法力无边很潇洒,羡慕极了。虽说被天尊带上了天,在仙境里,自己可不受凡间的轮回规限,但不是神仙,没有神仙的本事。要在天上修炼多年,才有仙童之身,摆脱生死;要成真正的神仙,就要看修为与造化,还得等漫长的千万年了。他天上修行没多久,没有什么定力,凡间杂念还没去清,隐藏深处的心魔不时窜动。此时,他竟闪出偷吃仙丹的大胆念头。他问竹虚道:“你说天尊知不知道有多少仙丹?” 见玉虚这样问,竹虚怔了一下:“我倒没想过有多少,出丹数量每次都不一样。丹药每次都这样放进丹房的,也没见天尊数过。”说罢,不解的看着旁边的玉虚:“你想干什么?” 玉虚见竹虚问自己想法了,就答道:“如果我们吃了颗仙丹,天尊又不知道,那我们不是可以成仙了?到时就算知道,我们是神仙,也不用怕了,天地那么大,大不了我们去他们找不到的地方,我们一样可以做神仙做的事,普渡众生,造福世界啊,不是吗?这样就不用在这里苦修万千年。” 竹虚听他这么说,心里未免有点动,这种想法,之前他刚来的时候,也曾有过,不过,但仅自己闪了一念而已,没往深入去想。随着在天尊身边,受天尊的正气影响,道德真经不断净化他内心的邪念,不敢有他想。现在有人提议,多个人参与附和或鼓动,人内心的邪恶杂念就会滋生膨胀,相互作用会推高这种邪恶。今天不知是被玉虚的话打动,还是这三千年一炼的仙丹仙气攻心,竹虚之前心魔,竟又再被激起。但他仍有些害怕:“如果给天尊发现了,我们就惨了。” 玉虚一旁打气鼓动地说道:“就我们两个人知道,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 竹虚此时给玉虚说动了:“那我们一人收起一颗,回房里再服用。” 竹虚和玉虚俩个就一人先放起一颗仙丹,再把其余的放进老君的仙葫芦里去。 仙丹放好后,本来说好回房再服用的,可二人忍不住仙丹的y一u hu一,又怕夜长梦多,见丹房门前没人,两人在丹房就迫不及待地要吃仙丹了。两个人同时吃下了那颗太上老君三千年一炼的仙丹,马上闭目打坐运功,以老君的内丹心法调理气息。 吞下仙丹的玉虚,刚开始感觉没有反应,正待开口问竹虚的情况如何,突然感到自己腹中有股气流涌出翻腾,直接冲击丹田,把自已体内修炼着的元气一下冲散,被气流带走,往外泄出,感觉快要消失。但玉虚自己根本收管不住丹田之气,又控制不了外来对自己的冲击。同时,玉虚感到自己的一身经络,就像被里面的丹药揪紧,快要拧成一团玉虚大惊,忍住剧痛,拼命运力抵抗,他又不敢喊出声来,怕引来执事;其实此刻的他,已感封喉气结,哪还说得出话?玉虚想向竹虚求救,张眼望向清虚,只见得竹虚满脸胀红,看得出正以他自己身内力在抗衡,情况不见比自己好。此刻玉虚恐惧万分,内心丝毫没有了对仙丹的成仙寄望了,但求自己不被这颗仙丹打散自己的元神,保住性命要紧。快要绝望之际,仙丹接着又一阵的冲击,彻底荡清了玉虚的丹田,玉虚的腹中有如江海翻腾,肚里的东西就要涌上喉咙。玉虚想拼命忍住,可是体内倒腾愈加剧烈,自己越发感到力不人心了,最后,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腹内由喉咙向外冲击,只听得哇的一声,一颗仙丹从玉虚嘴里吐出,紧接着,玉虚就整个人象虚脱了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好一阵子,玉虚勉强撑起身来,收起意念,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聚集体内已被打散了的元气。 此时的清虚,同样遭遇了玉虚刚才的情形,只不过竹虚已是仙童之身,在老君宫中已有几十年的修炼,相当于凡间数千年的道行了,修的是老君的纯阳正气,不比玉虚上天前凡间修炼的千年妖魔精气。加上玉虚在老君赐与童子之身时,一身妖邪,尽被收起,此时的玉虚,也只修炼几个月的小道童,只等于凡间修道百多年的修为,远不及竹虚。故此,玉虚吐丹虚脱之时,竹虚以自身强大的内丹力量,对抗着仙丹的冲击。 仙丹不断爆发出强大气流,冲击竹虚固守的丹田,初始竹虚还想以自身丹田元气去化解这颗仙丹的丹气,但抵抗之后,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仙丹对手,自己的元气,跟仙丹发出的相比,实在太弱了!发出去的抗衡的力量,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确实令竹虚有些害怕了,再不敢贸然发功抵抗,转攻为守,固守丹田,但求自己的元气不被冲跨。仙丹的力量源源不断,一阵阵一,无论竹虚如何固守,丹田内的元气,总是要被仙丹发出的丹气冲散部分并带走,竹虚只感到越来越难对抗了,体内元气越来越虚,内心恐惧不断增大,竹虚从开始化丹收气的念头,转为求得自保,不被丹伤了。 玉虚此时已缓过了些少神来,他见竹虚双手抱腹,浑身痉挛,红胀的脸痛苦得有些变形了,满头的虚汗,看他已是极其难受了。玉虚害怕他身体顶不住,有什么闪失,连忙喊道:“竹虚哥呵,不要撑了,快把丹吐出来!”竹虚闻言,此时也想把丹吐出,但仙丹似乎不把自己的元气完全冲散不罢休,竹虚只好再次运集体内残存的元气,在丹气一波稍退时,用尽全力把腹中所有都往外吐出!仗着深厚的修为,竹虚终于主动把仙丹吐了出来。吐出仙丹后,竹虚赶紧打坐,运转所修的内丹心法,要把残散的元气重新慢慢聚集。 就在此时,殿外传来老君回宫的声音,竹虚一听,大惊:“这如何是好?我这模样,老君一看便知,si fu仙丹,可是犯了天条啊。”手足无措之际,清虚想到了逃避:“被老君知道,定会收我道行,去我法力,说不定打再打我入凡间,我可就是什么都白费了!不行,趁老君未到,我得走了,玉虚,你自己应对吧。” 玉虚一听,慌神了:“哥哥你走了,那我可怎么办?不如也带我走吧。” 竹虚边起身起答道:“我虽是仙童之身,自己出入仙境就可以,带你出去的法力我还不够,你想个法子求老君吧。念你新来,老君可能会轻饶了你,我就不同,肯定是轻饶不了了,这次真是给害死了!”竹虚这会儿真是又惊慌又后悔又不舍,但害怕被处置的后果令他决定还是要逃离八景宫,先躲藏他界一段时间再作打算,也顺便修炼自己已七劳八损的元气。 玉虚还想让竹虚告诉自己有什么法子求得老君原谅,竹虚已快速闪出丹房,遁去无踪了!玉虚愣愣地坐在丹房,不知如何是好,突然,看见地上的仙丹,他想到了应对老君的办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惩。逐回凡间 太上老君回到八景宫里,刚坐下,就想知道走前吩咐的仙丹炼得怎样,便叫来了丹房执事,问道:“我外出的这些日子,丹药都正常吧?” 执事回禀道:“回老君的话,一切正常,老君回来前已安排收入了丹房。” 老君听了,点点头:“好。”随后看了看,又说道:“怎么不见竹虚他们?” 执事回答道:“可能还在丹房吧,不过那么长时间了,也该出来了。我去看看。”说完,马上转身去丹房喊竹虚他们。 一到丹房门口,只见房门打开,玉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地上,执事问道:“玉虚,发生什么事了?竹虚他呢?” 玉虚哭着脸,望着执事,说道:“竹虚偷吃仙丹,见老君回来,竹虚他跑了。” 执事大惊失色,这可是八景宫从未发生过的事,连忙返回大殿,禀告老君:“老君,不好了,出事了。” 太上老君就说道:“究竟何事这么慌张?” 执事赶紧回答:“丹房的竹虚偷吃了仙丹,出宫跑了。” 老君微微一惊:“有这事?带我去看看。” 执事带着老君,来到了丹房。见老君进来,玉虚马上跪下,伏地不住地叩头,口中不断说道:“玉虚该死,求老君恕罪!玉虚该死,求老君恕罪!” 老君环顾了丹房,对地上的玉虚说道:“抬起你的头,不要怕,先说出来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的玉虚似乎平静了一点,声音还是有些颤抖地说:“刚我们才把仙丹装进葫芦的时候,闻到仙丹散发的仙香无比,万般忍耐之下,竹虚还是忍不住偷吃了一颗仙丹。” “那你呢?”老君问道。 玉虚低声答道:“我见他吃了,也跟着吃了一颗,求老君恕罪!” 老君声音有些严厉地问道:“你也吃了一颗?怎么没事?” 玉虚听到老君言语严厉,带着哭腔说道:“本来有事的,吃下去很难受,整个人里面快要被抽空虚脱,心腹绞痛难当,最后还是尽力把仙丹吐了出来才没事。”说完,伸手张开手掌,把手中的仙丹递给老君身边的执事。 老君再问:“那竹虚呢?” 玉虚按事先编好的来回答老君:“竹虚他吃了仙丹以后,听说老君回来了,怕被老君发现处罚,就连忙说要遁出天宫,逃往他界,小的不清楚他去了哪里。” 老君听了,大声喝道:“大胆撒谎!” 玉虚一听,吓得浑身哆嗦,趴在地上:“小的不敢,望老君饶恕!” 老君斥道:“我那仙丹,是我八景宫三千年一炼的丹药,寻常仙神,都不可轻易得到,它于修为高超之仙人大补,其余修为不到的,乃是大亏。竹虚乃小小仙童之身,那经得起仙丹冲击,玉虚你还不是撒谎吗?” 玉虚听了,稍稍定了神,伏地答道:“回老君,那竹虚当时确实也很痛苦,不过还能稳得往,比小的好很多,小的拼死吐出仙丹后,竹虚还能运气抵抗,就在这时听到老君要回宫了,竹虚说怕老君会处置他,连忙逃走。” 老君听了玉虚的解释,略微沉思了一下:“嗯,这么说竹虚是吃了仙丹逃走了。”老君看了看旁边一众侍从,继续说道:“只可惜了那竹虚,随我那么久,已修成仙童之身,都还未能除去贪杂之念,急功近利,不踏踏实实地修炼,想一步成仙,没想反倒害了自己。我说了,这颗仙丹于神仙有益,其余道行不够的,只会有害而无益。” 一旁的执事问道:“那竹虚他会不会?” 老君缓缓说道:“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他硬是要以自身有限的元气强化仙丹的药力,十有会元气尽散。如果他能及时吐出仙丹,或许能还能保住仙童之身,不过也已损去了七八分,元气定会大伤,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怕就怕他这个修为到了凡间,不能把持,误入邪道,与妖魔为伍,则一大祸害了。但愿日后他能取正道修炼,说不定还能修一正果。否则,只要传闻有他为恶他下界的,上天定必严惩,届时我也救不了他了。” 执事说道:“要不要通知千里眼把他找出来?” 老君摇摇头:“念他跟我一场,这已经够他受的了,有此贪念,也合该他有事,是生是死,听天安排,就由他去吧。对了,查一查竹虚走的时候有什么带身上了。” “回老君,刚才清点过了,丹房少了竹虚平日用吹火用的烟火棒。” “有我那烟火棒在身边,有什么不测,竹虚至少还可以自保。玉虚留下,其他的都出去吧。” 玉虚不知道老君接着会对他有什么的处置,心里极度恐惧,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老君指着地上的玉虚说道:“当初收留你,一是念你前世与上天有缘,二是是念你妖性不重,善念还在,才带你上天。谁知道你一味贪图成仙,妄求捷径,不去认真修炼而偷我仙丹。幸亏你还懂得及时吐出,保住了性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我的丹药,常人是受不了的,就算竹虚,对比在凡间,他的道德内丹心法已修数千年,也是不能对抗仙丹药力,何况我本门的内丹心法你只有那区区那百几十年的修为,即便你原来修炼的底子,也不过凡间千年,如何能服食仙丹呢?幸好竹虚当初不知道这颗仙丹如一分为二,其仙丹药力就会大减;再先让从小修炼了道德内丹十几二十年以上的男女各服半颗,用两个时辰时间让他们分别先化解药力,各自形成一股至阳至阴的道德内丹仙气,待他们体内新的元气形成之后,及时从他们天灵把两股阴阳内丹仙气导入自身,待阴阳仙气相配,会重新形成巨大威力,此时再与自己的元气混合,让这股阴阳和合的仙气侵入丹田,重新塑整自己元气内丹,当自身元气与阴阳调和了的仙气结合之后,气结丹成,就能元神出窍,脱胎成仙。唉,这些竹虚又如何能知?况且我八景宫每炉的仙丹药性效力都不一样,服用的方法也不尽同,而一切都必须在我道德内丹修炼基础下完成;故此,我也就不担心仙丹会被窃取。其实本门心法博大精深,独步天下,常人得我心经修炼,已是事半功倍,可惜你们不想循正道去修炼,枉我教诲。” 玉虚叩头认错:“玉虚知错了,还望老君恕罪,玉虚愿受惩处。” 老君叹了一声:“罢了,你我缘分到此。你已犯天条,本该交由天惩,念你上天不久,定力未足,情尚且可原,我也不想你毁于一念。从哪来,就回哪去吧。你身上妖孽我已经帮你除去,赐你人身,你虽失去原来妖法,内功修为仍在,在我处,你也得以修炼正宗的道德内丹,回到凡间,有天宫修炼之功护体,寻常妖魔左道要害你,也不容易,你就回去吧。我道德内丹心法已传授与你,算是你我缘分一场,日后望你持之以恒修炼,能否修得正果,就是你自己的造化。有合缘分的人选,许你以心法授徒。若确需我天宫帮助的,你施以心法,凭本门咒语焚香祷告即可,但万不可滥用!并赠你八景宫灵符,以防不时之需。你以后记住我的话,就是多行善事,行善可增持修为。” 玉虚还不住地叩头,流泪哀求老君不要赶他走。只听得老君喊了一声:“力士何在?” 马上就有回答:“力士在!听老君差遣!” 老君指着地上的玉虚,挥一挥尘拂:“送他回去!” 玉虚知道老君的主意不能再改变了,重重地叩了几个响头,拜别老君。随即玉虚被两个力士架起,直出宫门。 处理完玉虚之事,太上老君回到殿上,丹房执事问道:“老君,此事就这么了结?” 老君轻声说道:“事出有因,既生之,则安之。一个半个童子,不必责之过甚,日后加紧看管好其他童子就是。竹虚其实已受惩罚,出宫之后,必历一番磨难。他自小修得正道,心净气洁,以千年道行就算游走于邪魔妖道,也不会真的丧失本性心智,一般妖魔鬼怪断难侵蚀,有缘尽早会回到正道的。你叫千里眼留意一下竹虚的去向,报与我,我自有安排。” 老君停了一下,再道:“至于玉虚,他原本是黄河龙王第九子,因与父亲发生口角,一气之下私下把黄河改道,引发大水而危及苍生,天庭因此将他打入蛇道轮回,做了一条赤练蛇。几经轮回,仍不出蛇道,后来立志修炼,居然苦修八百多年后成精,修得了人身。我见他有一份执着,所修之道非很邪恶,行为尚且自律,妖魔之中也算难得。故我去其本身,收其妖身,赐予人道,并收为这童子。看来他与我八景宫缘薄,我也不想再为难他,他已不是妖,就由他在凡间修炼吧,若能修得正果,也不枉这场的缘分。” 执事回了句“是”,又想起什么来,禀道:“老君,刚才瑶池那边过来传话,说前天有牡丹仙子与花王嬉戏打闹,忘记牡丹花期,错过了开花时间,王母娘娘说要褫夺他们仙人身份,把他们俩贬到老君这里做个侍女童子,以示惩戒,今特来询问老君的意见。” 老君点点头,已有打算似的说道:“知道了,此事我来处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竹虚。妙仙观主 话说竹虚听闻太上老君即将回来,就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偷吃仙丹,已犯下天条,惧怕会被老君送天庭究办,多年的努力,将付之东流。竹虚心有不甘,却又没想出有什么好的对策,自己刚刚才被仙丹的丹气药力打得元气是七零八落,心智确已凌乱,一时间,那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呢。故此,情急之下,竹虚只想出了一走了之的下策,先去躲一躲,其余的只能日后再说了。 出了仙界,竹虚一时不知要去往何地,唯有先到下界中土看看。靠近中土,竹虚随意闲游,寻找合适的落脚点。突然有一处吸引了清虚,从云上望下,见山脉连片,绿树茵茵,云霭迷迷,彼有几分仙景气象。竹虚决意下去一探,如是合适修炼之地,就打算在此落脚长住。 竹虚见不远处半山间,有一庄宇,貌似道观,便按下云头下来,收起仙童之身,摇身一变,变成一老道模样。竹虚在天上虽为童子,对天上来说,这点时间和道行,也只配做童子,但到了凡间,这数千年修行之身,自不然地要显出与之相配年龄的模样。 来近山庄,见大门紧闭,竹虚抬眼一看,见牌匾上写着“妙仙观”三个字,这应该是叫妙仙观的道观了。竹虚打量了此观一番,只见妙仙观地处半山腰坳位,外表看观庄不算很大,但也相当别致;山门朝南,正对山壑,山下树木浓密,山上云雾萦绕,山风在山谷带来阵阵回响,观旁有一溪清流经过,看来道观位置确实不错。 来到门前,正要抬手拍门,就听“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只见门内闪出一小道。小道见门外站立个老道,便细细打量了竹虚一番,然后问道:“请问师父找谁?是为何事?” 竹虚拱一拱手:“无量天尊,贫道乃东部玄都山八景庄人士,今日云游到此,见此处仙景引人,想借贵观宝地,小住几天,沾纳仙气。不知小道兄可否行个方便,予我通传贵观主持道长,求其应允?”说罢,又拱拱手答谢小童。 小道童见来者年长有礼,不忍回绝,就说道:“本观一向不接游方人士,不过见天色渐晚,师父年迈,下山路途遥远,容我回禀知客师叔,代你求个方便吧。师父请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竹虚见小道童年纪不大,却是通情达理,彬彬有礼的,料想妙仙观的教化不错,观主也该是个得道之士,住下后要多多请教才是。 果然不一会儿,小道童重新回来,对竹虚说道:“知客师叔应允了,原本是不同意的,不过我跟他说了师父年迈,黄昏不便下山,所以才答应师父留宿一夜,明天师父可再到别处看看。” 竹虚谢过小道童后,跟他进入观内,先到知客处去拜见他的知客师叔。路上竹虚向道童了解得知,此处乃长安县地的太乙山,观主姓熊,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得道之人,据说颇有些法力,平时不喜露面,常常闭关打坐,观内一切事务,交几个弟子打理。 进入妙仙观,竹虚四处观察,观内并无没什么特别之处,道观规模不大,前殿是灵宫殿,供奉山神,后殿是太清殿,供奉太上老君。其余有几个副殿,无非供奉龙王阎罗等其他神灵,东西两边道房不多,从山门直入,道观的南北不深,后殿已是靠山。 道童把带竹虚来到知客处,道句:“师叔,游方道长带到。” 竹虚打量一下知客道人,见他四十多岁光景,身材壮健,脸肉横生,眼内暗藏凶光,全无清修神态。竹虚见此,不禁暗暗吸了口气:“清修之人,怎会有此凶相?相由心生,这出家人是如何修炼的心,才显露这副凶相?这里怕是邪道妖魔藏身之地,观内之气,怎觉有些阴闷,自己数千年的纯阳之气感觉不到一丝正气,反倒觉得有些阴气侵袭,看来这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了,须得提防才是。” 竹虚对着知客道人拱一拱手,躬躬身,问候道:“无量天尊,贫道竹虚,今日有幸路过宝地,遇上贵观,见天色渐晚,问贵处借宿一晚,明日自行离去,不知道兄可行个方便与否?” 那知客道人也拱拱手,回了一礼:“无量天尊,竹虚师父有礼!贫道乃妙仙观主持熊刚力道长座下第六弟子,妙仙观知客胡灵道人。刚听门童回禀有远方道长求宿,依本观规,原是不留客宿,但见师父乃得道之人,年事已高,天黑不便走动,姑且就许留宿一晚,明天另作打算吧。本观清贫,山野之地,屋舍简陋,没什么好招呼,望师父不要嫌弃才是。”胡灵道人说起话来,倒也算得体,竹虚再行谢过。 竹虚被带到东边最北道房住下,不久那位小道童送来饭菜,都是些山野杂粮,竹虚也不计较。借此机会,竹虚向这位小道童了解到妙仙观的大致情况。原来此观三年前发生过变故,一夜之间,观内二十几个上年纪的道士突然暴毙,个个死时都面无血色;只剩下几个十二三岁的小道士没事,这个小道童是其中一个,他叫青松。见这里出了好么多人命,个个以为此乃不祥之地,无人敢来。过了几个月,现在的主持熊道长带着几个弟子云游至此,见道观冷清,无人经营,干脆就和徒弟留下,掌管了妙仙观。这样,青松等原来的几个小道童,就跟了这个熊道长,叫他做祖师爷。后来陆续又收了些游方道士进来补充,如今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人了。竹虚还了解到,这个熊道长经常闭关修炼,平时只有几个徒弟和他接触,其余人等,一律不让进他做功课的地方。熊道长修炼功课的地方,在靠山那间丹房,只由徒弟服侍。竹虚问青松,这个这个熊道长有何本事,青松说见过熊道长呼风唤雨,隔墙取物,来去无踪,几大弟子也有些本事,都是可以来去无踪的。这里观规严厉,平时大家不敢问太多的事,只是青松平日比较勤快乖巧,尚得观主与几位弟子满意,故今日敢帮竹虚留宿说话。 得知这情况,竹虚知道这观有问题。他决定今晚夜探丹房。 很快就用过了晚饭,做过功课,竹虚早早上床休息。午夜时分,待观里一干人等都休息后,竹虚静心一听,四周已没动静,便轻轻起身,施法闪出道房,直到太清殿。 太清殿大门已关,竹虚闪身进入殿内。今日到来之时,还没有机会到殿上参拜本主,竹虚于心不安,虽说自己逃出八景宫,但心,从未想过背叛。老君有恩于他,到了人间,在供奉他的殿,他怎能不去朝拜?竹虚跪在太上老君坐像前面,流泪认错告知所发生之事,求老君原谅,并求老君保佑,今晚若遇妖魔,保其平安,等等。 出了太清殿,按青松指示的地方,竹虚很快找到了熊道长的丹房所在。远远望去,丹房门外,有间道房,名义上是住着熊道长的两个弟子,实为守卫,进丹房,必须经过这两个弟子的门口。竹虚观察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丹房靠山,上有气窗,决定由上而入,进去看个究竟。 竹虚飞身上了屋顶,走到靠山边的气窗,一个倒挂,探头往里望,只见丹房里有三个人,其中坐着两个人,当中一个老者,应该就是所说的熊道长,旁边的一个女道士打扮,竹虚一看,是个中年女冠;旁边还有一个站着的,却是妙仙观的知客胡灵道人。这时,听到胡灵回答:“是的,年纪比较大,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弟子与他交谈,感到正气十足,象是有些修为。”那女冠听了,对熊道人说道:“哥哥,这个老道,怕有几十年纯阳之功,今就让给èi èi补补吧。我要先吸光他的阳气,再喝清他的血,今晚来个大补!” 果然不是正经之人!估计是在商量今晚加害自己了,竹虚再听下去。那熊老道就说:“既然èi èi看上那老道士,哥哥不妨让他与你。有童男童女你不采,今偏要对一个老道感兴趣,你自己去吧,小心一点,莫要惊动其他人。”那女冠又问:“我可不比哥哥你,我还要多采阳补阴才行。哥哥的碧胆丹已与自身结合,这天下之第一解毒宝物,已被哥哥修纳,èi èi日后有什么不测,可得要舍得给我一用啊。”熊老道得意道:“这个自然,若非你的帮忙,我早死于祖师之手,又如何能从祖师处抢得他的碧胆丹?此丹确实厉害,不愧为当世一等解毒神丹,可解天下奇毒,功力修为不到,还受用不起。此丹寒凉,我前后费了上百年为其修炼,饮了多少壮年男女之血,加上自身的内丹,最近才修成自身之物,丹力更上一层了。如非这样,我们再花上三两千年也炼不出这样的碧胆丹啊,可笑祖师一万年道行,为了这丹搭上性命,哈哈!好了,你先去练好你的采阳功吧。”又听到那老道问胡灵:“那批货什么时候到?”“下半夜应该到了。”老道又对那胡灵说道:“现在的这些给我好生饲养,催谷血气——太虚了,血气不足,效力不到,记住了?下一批我用过后,也是要好生看待,要养好了,才好用!” 听到这,竹虚算是听明白了,他们是群欺师灭祖的吸血邪魔妖道! 这时,竹虚听到那女冠说:“那好,是时候了,我先去享用那老道,回来再验一验来的货色。”见女冠起身,知道她要到自己住的道房,清虚心生一计,连忙闪身下来,快速回到道房床上,装着睡着。 不一会,听门闩被轻轻挑开的声音,门被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此时的门又被关上。竹虚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有些紧张,怕一旦失手,被那女冠zhi fu,则数千年道行毁于一旦,或者自己zhi fu不了女冠而惊动熊老道他们,自己就有难了。 那女冠见竹虚平躺睡在床上,微微淫笑,轻轻走到床前,张口吹向竹虚脸上吹一口妖气。竹虚见其过来,已屏气做好准备,待其吹气过来,便装着一动不动。吹过妖气,那妇冠轻轻推一下竹虚,见对方没有反应,以为得手,三两下的功夫,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赤条条的从床边一下骑上了竹虚身上,一只手开始伸下去扯松下竹虚的裤带。女冠此时的已大开,一旦竹虚衣裤脱去,女冠大开的,会运功自动吸入对方,其千年的功力,会吸尽对方的精元,精水交融,采阳补阴。她一边松脱竹虚裤带,一边俯身用嘴巴对准竹虚的嘴吸了过去,想先吸住竹虚元气,怕采阳时元气外泄。这个机会,竹虚是不能放过了,一旦被吸上,自己功力不知能否轻易脱开并zhi fu对方;而这时对方正是大意,断断想不到竹虚已设好圈套等她上钩。眼看嘴巴就要碰上,说时迟,那时快,竹虚抡起手中的熟铜棍,一棍打到那女冠头上,闷亨一声,女冠倒在地上,一命呜呼!到死,她大概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在那女冠挨棍倒地前,她聚紧了的真气一松,由下而上,竟径直往刚贴上的竹虚口中泄去,竹虚一下提防不及,把一股真气吸入体内。竹虚连忙运起丹田之气急忙化解,也怪,对方这道真气进来,竟没冲击到自己原来修炼的真气,反而为自身所收,竹虚感到自己体内的真气此时有所增强!他连忙再以老君的内丹心法,全身经络运气几周,发现之前给仙丹所冲乱的元气,竟得以大半的补充恢复。这个女冠所修炼的真气,对比竹虚体内数千年纯阳正气,实在太弱,所以给竹虚收作疗伤之用。竹虚确定自己已无大碍之后,马上下床,定眼一看,地上直直躺着的是一只黑熊婆!原来,这两兄妹是黑熊修炼成的妖精,化人身借此观进行修炼,估计道行未深,还没脱离得了饮血来增持法力。今晚见竹虚一人,想他该是个有道之人,想吸其纯阳精气来增加自己修为,不料反被竹虚一个闷棍打倒在地,自己的千年真气也被竹虚接去。 竹虚手中袭击妖熊的棍,正是平日太上老君八挂仙炉前竹虚吹火用的八卦烟火棒,外人以为是寻常的熟铜棍一根,殊不知那也是老君炼丹的一等一宝物!亿万年在八卦仙炉与真火共炼,吸润仙童之气,受三昧真火之炼,业已炼就成精,法力非凡。区区一山野熊精,不曾提防之时,那受得起这一棍! 竹虚对着地上的黑熊精想了想,马上有了个办法。只见他隐身一变,借了黑熊精的尸身,变成了原先女冠的模样――原来,竹虚只是个仙童,没有学到什么变化神通,他的法力,要变成他人,只能借助对方的身体。所以竹虚借黑熊精之壳,变回女冠去见那老妖道了。 竹虚大摇大摆地往同丹房走去,一到门口的守卫处,走了进去。负责守卫的是三四徒弟,见师叔起来,并未起疑,马上起来,对师叔躬身行礼。就在他们弯腰这瞬间,竹虚抽出烟火棒,一人一下,瞬间解决了两上。竹虚定眼一看,这又是两个妖精!原来熊老道这两徒弟原是豹精和豺精,不用想,其余的徒弟,应该也是这些禽兽妖精。 进入了丹房,熊道长一见,有点奇怪,就说道:“那么快就好了?不合口味?”竹虚摇了摇头,没作声。那老道又说道:“回来也好,刚到的一批货色不错,身强力壮的,我们先去饮血,回来再练练气。” 说罢,就去拉竹虚的手,竹虚本已十分紧张,一下子没能习惯自己现在的身份,手本能地缩了一下,老道马上起疑了:“你怎么了?” 竹虚知道自己的神态与说话确实难以学得十足,见就要露馅,先下手为强,马上抽出烟火棒,朝老道头上打去。老道见其入房动静神态有异,已起疑心,心有所防备。见这一棍突然杀到,老道侧身躲过,一个箭步闪身冲出了丹房。竹虚跟着也冲了出去,紧追老道不放。一到门外空地,老道已手握钢叉,气冲冲地问道:“你不是我妹!来者何人?为何要到我妙仙观捣乱?”竹虚身上一抖,收了法身,现出原形。那老妖道一看,对面是一位老道,想必就是六弟子说的那个游方道士了,地上无端多了只死去了的黑熊婆,正是自己的èi èi!那老妖道见èi èi被打死,既伤心又害怕,更多是愤怒。他怒目圆睁,指着竹虚问:“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想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来暗算我们?” 竹虚骂道:“你们这班妖精,吸血shā rén,为祸人间,人人得以诛之!我未曾犯你,你却要吸我精元饮我的血!想问我是谁?听好了,我是太上老君殿前行走童子竹虚,奉老君之命,前来收你!” 那老妖道见只是个童子,哈哈一笑:“区区一个童子,就想来收我?未免太小看我老熊了吧,看叉!”说毕,举叉就剌。 竹虚连忙用棍抵挡迎击,双方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下来,打得个平手。说真的,就算竹虚元气不受伤,打打斗斗的事,也不是强项,况一个仙童,能有多大的法力?幸好这个老妖道,修炼不过千余年,刚修得chéng rén身,这妖虽有一定道行,却法力极低,也是堪与竹虚打得个平手。一时间,叉来棒往,双方打得也是热闹。 两人打斗,早已惊动观内所有人等,妖道的几个徒弟,早就围在四周,伺机而动。看了一会儿,见师父力战不下,几个就不约而同地加入战团,对着竹虚就打。竹虚哪见过这种阵势,慌忙抵抗,几经下来,险些受伤。那老妖道见竹虚快抵挡不住了,大喜:“徒儿们,围住他,不要让他跑了;给我用力打,打死那老道,为师重重有赏!”边说,手中钢叉加紧进攻竹虚。 眼见叉剌到,旁边还有几件兵器猛攻,手忙脚乱的支撑了几下,料已再难抵挡下去,竹虚烟火棒向外一扫,虚晃一棍,顺势就地滚开,闪出打斗圈。熊道长见了,指着清虚哈哈大笑,说道:“怕了吧?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了,进得了妙仙观,想出去,得看我准与不准!待会儿我吸光你仙童的真气,增加我的修为,也是送shàng én的好事了,哈哈哈哈!” 竹虚倒也不跑,他拿起烟火棒,一端放到嘴边。老妖道和徒弟们一看,不知竹虚想干什么,还想看他的笑话。突然间,一团火光冲棍而出,直往老妖几个身上喷去。火来得实在突然,几个怎么想也想不到铜棍会喷出火来,想避也避不开。这老君丹炉的三昧真火,威力甚大,这几个寻常妖精,又如何受得起,转眼间,化作灰烬。 竹虚收了真火,看过去这个妖怪被烧的地方,见地上烧得只剩几堆灰烬,其中一堆灰烬当中,有物体隐约发光,清虚过去,用树枝拔开察看,发现是一颗小拳头大小发出幽幽绿光的丹,竹虚一时不知这是什么,但猜测应该就是熊老道所说的宝贝碧胆丹吧,真火之下不毁,必是宝物。老熊妖被老君的三味真火烧死化灰了,但体内的宝贝却保留显露出来。原来这个老熊精,修炼千余年,他的修炼与别的妖精不同,他是胆气同修,一切元气精神归结于熊胆内。自百年前暗算了祖师,窃得祖师万余年修得的宝物,加上自身千年胆气,就修得这个绿色宝贝――碧胆丹。此时的熊精为三昧真火所灭,但这熊精内丹,熊胆丹却凭万余年之功没有被毁,附在上面熊精的千年修为,就这样被竹虚得到了。 竹虚收起碧胆丹,走进丹房,察看是否还有走漏的妖怪。丹房已空无一人,也不见有什么炼丹的东西,房内东西堆放存放不多,一眼就可以看完。竹虚见此,就想往外走,里面这时隐约传出微弱的声音。竹虚马上回去,仔细地倾听,发现是从丹房的墙壁传出,竹虚怀疑里面有暗洞,藏着的可能就是供他们吸血的人。丹房不大,竹虚终于发现了墙壁有个暗门,竹虚用棍打开暗门,进去一看,原来时面是一个不小山洞,洞里关看几十个,他们见竹虚进来,个个吓得直发哆嗦,直喊饶命――他们以为竹虚也是来吸他们的血的。竹虚见没有妖精,便对大家喊道:“大家不要怕,妖精已通通被我消灭,我是来救大家的!” 竹虚返到观中,对躲在一旁的道士们喊道:“大家不用怕,快出来吧,我是太上老君派来帮大家除妖的!现在所有的妖怪都已被我杀了,以后这里就不会再有妖孽祸害大家了,大家放心出来吧!”听到这,四周的人才陆续出来,跪倒在地,不停地叩头答谢。竹虚叫他们不必多礼,先去解救洞里被关的人。竹虚自己就把那老熊婆及最早打死的熊精三四徒弟的尸体,用三昧真火烧掉。 竹虚叫了青松过来,问道:“这里的妖精我见过的都消灭掉了,你看还有没有走漏的?” 那青松听了竹虚的问,答道:“平日这里就是熊道长和他徒弟他们几个,他们都被道长爷爷你杀掉了,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原来是妖怪,以为只是修炼有道之士,有了些本事,难怪他们不给我们靠近丹房这里。”青松停了一下,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平日会有一个中年人一个月左右来给观时送些东西,直接交给几个师叔接收,今日爷爷所杀的妖怪,并没有此人。”竹虚听了点点头。 一众被关押的人被扶着出来了,都是些十来二十岁的青壮年,来自方圆百里,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妖怪摄来了。他们当中有的已被抓来几个月了。每半个月一次,熊精两兄妹就要吸他们的血一次,不吸干,等他们身体恢复后又再吸,如此下去,直到那人血亏而死,中间,继续会补充新人进来。竹虚安顿好这些人,开方调理好他们的身体,叫了几个年长的道士,待身体恢复,就护送他们回家,也有些愿意留下来跟随竹虚学道修炼的,竹虚也就准他们留下了。 见竹虚道行高深,法力高强,能够降魔伏妖,是得道真人,一众道士佩服得不得了,而且见原来这里的的熊道长是个妖精,要不是竹虚把妖精消灭了,那他们与妖精一起,早晚也会为妖精所害,感激加上佩服,他们都原拜于竹虚门下,留在妙仙观修行。 又过了几天,对于青松所说的那个给老熊妖送补给的人,竹虚也没见他过来,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熊妖已被消灭,就吓得不敢来了。这些小妖,就算来了,竹虚也不放在眼里。之后,竹虚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很快就忘记了,只一心经营好这座已属于自己的道观。 就这样,竹虚掌管了这座道观,一时踌躇满志,重新整饬妙仙观,定出观规。竹虚立志这里,要把老君的道德内丹修炼心法发扬光大,日后好让老君原谅和再度接纳自己,重返八景宫,再回老君身旁。 自此,太乙山的妙仙观换了个主持,人称火云道人,法号竹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旧地。重掌纯阳观 玉虚被两个黄巾力士带着出了天宫,直奔凡间。 玉虚只感到一阵眩晕,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几道阳光从天空透过树梢照进来,已是过了正午时分,自己正躺在山野密林之中,不知身在何处。玉虚定一定神,赶紧伸手摸向腰间,圆圆的仙丹还在!玉虚微微松了口气,待悬着的心放下,便坐了起来,又默默运转了体内几道真气,确定一身修为仍在,气定之后,才慢慢站起来。 玉虚四周打量了一番,最后决定往有水声的地方走去。不远,就有一条小溪,玉虚来到溪边,俯下身来,用清凉的溪水,彻底洗了把脸,把自己冷静一下,接下来他玉虚还要认真想一想要何去何从,事关他就要为自己的未来好好作番打算,他的未来似乎已被那颗仙丹照得光明无比。 冷静后的玉虚,在溪水的倒影中整理一下面容,这时他看到水中的自己,是个中年道士的打扮,他想起老君讲过,自己天上的修炼道德内丹,已有凡间百多年修炼的的修为,所以老君放他回去,也给他就有年龄的容貌。 他随即捡起地上的树枝,想试下一自己现在的功力。只见玉虚施展开以前成精修炼时的剑法,招式依然熟练,刺c斩c劈c抹c挑c撩出手样样不输以前,之前千年修炼的底子还在,加上过百年修炼的太上老君纯阳真功,确实非同凡响。只不过,没有了之前修炼的妖法和妖术,没了妖精的变化,一身妖气妖念已是无影无踪,现在他只是一个真气深厚的中年道长。讲到打斗技艺,花式变化和经验等,竹虚还比不上玉虚,玉虚为妖时,也是经历了不少的打斗,经验丰富。但内功真气修为和法力,竹虚远远高于玉虚了,修为不在一个层次上,加上竹虚还有太上老君的法宝护身。但现在的玉虚,试过自己的真气和功夫,已放下心来,这些已足以确保玉虚江湖行走,况且,玉虚的心中,已有仙丹镇底,自信不久它将会送自己入仙班,一生的梦想很快实现。 玉虚抖擞精神,顺溪流而下,走出山林,去寻找附近人家。 约莫走了十多里路,玉虚沿着溪水,来到了一处开阔地带,四周山岭包围,中间一片都是农田,山脚下有几处有家,炊烟袅袅,正是准备晚饭的时间。玉虚走近其中一处农家门口,见一老妇正在洗菜,玉虚上前行了一礼:“婆婆,贫道玉虚有礼!”那婆婆见有人到来,连忙还礼。玉虚又问:“我姓佘,今日云游迷失至此,请问贵地是何处?”玉虚临急取了自己本相蛇的谐音做姓。那老婆婆答道:“此地属惠州境内的罗山。”玉虚一听,甚喜:这岂不是我当初修炼之地附近?原老君遣我回来原处了。原来,罗浮山仍罗山与浮山合称,当初玉虚为妖修炼时,就流窜于罗浮山一带,所以回到故地,玉虚感到一种亲切感。能回原来的地方修炼,玉虚的心也踏实多了,在自己熟悉的地方,总好过在陌生之地重新开始适应。 玉虚对老婆婆说道:“我迷路至此,不知是否方便叨扰一餐?” 山村人家多好客,那婆婆笑道:“不嫌乡下地方粗菜淡饭,没啥方便不方便的。” 玉虚拱手谢谢,那婆婆又说:“佘道长哪里人士?”玉虚答道:“我原也算是罗浮山人士吧,平日四出云游,每到一处,总得住上好几年,并无固定居所,说真也说不清哪里人士。”婆婆笑道:“今日怎么会走到这里?”玉虚答道:“唉,皆因先前几天贪图游乐,流连于山色溪涧,以致迷失路径,越走越远,待寻路返回时,方发觉山深不知归途,还请婆婆指点。” 正说话间,从外面回来一对夫妻,感觉应该就是婆婆儿子儿媳农活回来吃饭的,后面还跟了两个小男孩,大的七八岁,小的五六岁小模样。老婆婆一见他们回来,就对玉虚说:“佘道长,这个是我儿子刘大力,这是他媳妇,这我两个孙子,大的叫清泉,小的叫树根。”又对儿子儿媳他们介绍了玉虚:“这是我们罗浮山里的佘道长,今日云游到这,一时迷路,今晚就在我们家将就一餐了。” 刘大力对玉虚行过见面礼,说道:“师父既然来到了就不必客气,这天色已晚,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住上一宿,明日再走不迟。”玉虚连忙行礼答谢:“出家人哪不讲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贫道先行多谢你们了。” 当晚,玉虚就在大力家住宿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次日一早,婆婆一家为玉虚准备了干粮,交玉虚路上备用,玉虚谢过婆婆他们,准备出门。婆婆说:“你出门,沿这小径一直走,三四里地后有条向右的山路,你转右后,顺山路走五六里,会有一条大路,通往市镇。”玉虚再次谢过婆婆,就要出发,这时,婆婆儿子大牛想到什么,对玉虚说道:“对了佘道长,昨晚我见你说四处云游,我看还不如找处固定地方落脚修行,省得游闲一生,无处是家啊。”玉虚就笑笑说道:“求人收留,长期寄人篱下不现实,拜入师门,我这修为,怕也没有谁有本事收我。”说罢,起身就走。 “道长等等!”大力叫住了玉虚,“既然道长自问道行高深,不知信不信妖怪,又怕不怕邪魔呢?” 玉虚一听,问道:“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此处有妖魔出没不成?” 大力摆摆手:“不是,佘道长误会了。我有此一问,皆因离此处不远,山路也就三十里地的地方,有一破落道观,环境不错,东西大致还好,据说是因百年前那里出过妖精,妖精被打走后,道观无人敢住,一直空置,现在已是破破落落了,十分荒芜,周围的人也都不敢走到附近去。我两年前跟村里几个人一起壮胆去过那里,见也挺开阳,除了荒落,也没什么,只是大家都怕那妖精传说,不敢去罢了。我见已那么多年,该没什么妖怪了吧。如果佘道长法力高深,不惧妖魔,不妨去那看看,再作打算不迟。” 玉虚一听,说道:“那就甚好!若真是弃观,贫道不妨据之,以作我修炼传道的道场,如有什么妖魔鬼怪的,也可镇魔驱妖,保佑当地黎民。” 大力说道:“既然佘道长有兴趣,就容我指你如何前往。你沿这条小路行到尽头,马上左转,入山路,山路不明显,你要小心行走,你直往西北向走就是了;三四里路后,会见一个峡谷,沿峡溯溪而上,大约七八里会见左手边一山路,有石级上去,翻过大山,从另一边下去,在山腰处有山路横向走去,走几里地后会看见对面山腰有一平台,可见上面一座道观,你对着道观找路上去就可以了。道观那座山的背后,其实不远就有市集,都很方便。我想道长如果有缘的话,就取了它吧。” 玉虚听得很仔细,清楚如何走后,再三谢过婆婆一家,动身出发,前往那座破败道观。 山路崎岖难行,玉虚以前为妖,对飞来飞去的的他,确是一番苦事;幸亏他也是修炼之人,一身真气内力,这点辛苦,却也吃得消。 走了个多时辰,远远就听到溪流的冲击声。玉虚来到大力所说的峡谷,四处张望,觉得似曾相识。峡谷不算宽,山高林密,正是雨季,溪流颇大,由上而下的轰鸣声似万马奔腾,在山谷回响。前面往前再走,玉虚总是有种来过的感觉,他迟疑了一会,努力回忆,终于给他想起来,这是他以前做妖精修炼那地方的附近!他之前来过,只是几十年后,树林杂草改变了原貌,况且昨日才经历了从天上到凡间急剧转变,一时失觉,到现在才回想起来。加上之前很少这样在森林游走,不是土遁就是腾云,所以才一时认不出来。 玉虚旧地重返,十分兴奋,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玉虚突然想到刚才大力说的话,他突然醒悟:“大力莫不是说我原来修炼的那座道观?莫非他说的妖精就是以前的我?”想到这,玉虚大笑:“那真是上天都在帮我啊!” 果然,一翻过山,玉虚就认得了,他看见山顶对下一点,一棵巨大的树木突兀飘出山崖外,十分雄伟壮观,正是以前自己深夜常常盘踞修炼的那棵古树,古树对过去不几里,就是自己的道观。认得方位和去路了,按大力所讲的地方,正是之前自己的道观!玉虚那高兴的心,已盘算如何开观收徒修炼成仙的事了。 重临故地,玉虚心里不免一翻感慨,走是妖精,回来为人。他推开大门,有种仿如隔世之感。玉虚步入观内,山门c大殿c副殿c道房c丹房c神像等等,一应俱在,只是部分建筑物品已破败剥落,需要维修,但大致还是损坏不大,恢复道观应不是什么大问题。至于人们所传妖魔鬼怪之事,对于玉虚来说,就不是什么可怕之事;这个传说的主人,就是他的本身,当然,他也不会说出来。 玉虚来到自己原来住的地方,门已半倒,推开进去,一切如昔。他打开藏在夹层的暗室,财物依然还在!玉虚心想,有了这些钱财,重新光复道观已不成问题。 现在玉虚还要关心的,是他当年修炼的丹房,那里有不少他修炼的宝贝,主要是那里有那把与他一同修炼的蛇形宝剑。那是一把赤炼蛇用自己的舌头修炼成的宝剑,与当年自己一样,吸天地灵气,收日月精华,加上淬取了无数动物精血,才修炼而成。自己身上一半的本领,都寄附于此剑之上。当日,赤炼蛇被东江龙王大太子敖成追杀,蛇形宝剑并不在手上,否则,打他是打不嬴大太子敖成,可也不致于那么容易就落败。炼成后的宝剑,就放在丹房里。 进了丹房,玉虚快步走到一张躺椅旁,伸手摸向椅的把手,往外一拉,抽出一手泛着暗红血光的蛇形宝剑,这把赤炼蛇剑还在!握剑在手,玉虚挥舞几下,发觉自己已控制不住,几次都差点为其所伤及!宝剑象一条挣扎的蛇,不听使唤。想挥动驱其飞击远处之体,却无动于衷,一点法力也没有一样,可对抗挣扎的气力,却是不少。原来那是一把成了精的蛇剑,玉虚已没有了原来的妖精之气,蛇剑已不认玉虚。玉虚见状,连忙念动心经,运起了自身的道德真气与功力,集中到手中,把一股太上老君本门的纯阳真人气传入到手中剑身。玉虚感到剑身不住的一阵颤动,似在抵抗;玉虚再加力传送一次,颤动有所减弱,玉虚不待宝剑缓过气来,又是一道真气过去如是反复多次,蛇剑终于被降服,让玉虚收得服服帖帖。只见玉虚挥舞宝剑,望着几十米开外的石头一指,宝剑离手,直飞大石,击中石头后宝剑自己反身飞回玉虚手中。之后,玉虚叫宝剑是指东打东,指西击西,运用起来,已复以前。宝剑平时可如蛇般柔软,任玉虚将宝剑缠于身体任何部位。也该是玉虚自身宝物,如不是他知道自身宝物的脾性,单凭百把年的纯阳真气,是难以镇住这把八百年修炼得来的蛇舌宝剑,弄不好,剑未收服,已伤自身。 三个多月后的一个黄道吉日,附近的庙宇道观,周边接到消息的村民百姓,趁着人多势众,都赶来观看玉虚重新布置翻修的这座传说的藏妖道观;刘大力一家也得到玉虚特意邀请,今日过来道贺。 大家来到山门,见山门已修葺一新,牌匾上金烂烂写着“纯阳观”三个大字,方晓此观已改作纯阳观了。纯阳观主玉虚,此时站立门前。众人见他四五十岁光景,乌发红颜,双目有神,中气十足地恭迎众人进去观礼。观内十分的开阳,并无阴森感觉。建筑已翻修一遍,殿堂辉煌,神像漆金,地面阶石经已修补,平整如初。观内原先的杂草树丛早已清除干净,只保留原来种下的大树,经这几十年的生长,生得是茂盛非凡,古朴自然,给纯阳道观平增几分沧桑。此时,已有不少附近道友过来帮忙打点,有德高望重者负责协助神像重光。一时间,这座荒废百余年c经过玉虚用心修葺的破败道观,这刻又再以新面貌出现。只见观内道友不断,信众不绝,人们除了想趁个热闹,更多是想看看这个观主,究竟有什么道行,敢入主此观,如真有些道行能镇得住妖邪,日后多来参拜禀神也无妨。 这几天一直阴晴不定,是日虽是晴天,但一早时有浮云蔽日,天色时亮时暗。对此,有信众心中也是十五十六,有些不定,毕竟此处曾经闹出妖怪。随着吉时的临近,天空竟开始密云积聚,无端端的好天,却突然乌云盖顶。一时间,这山中黑暗下来,山谷的怪风随即刮了起来 众人不禁议论纷纷,胆小一些的人,已开始聚集在一块,他们想走的心都有了,只是这天黑的情形,怕是走也走不掉。一群年长的得道道长,肃立于法坛四周,布好了行法事阵。只见他们口中念念有词,颂经念咒,焚香烧符,施展各门各派的法器,不断禀天告地,祈龙王求山神的,盼天重开,施以阳光但天,一直黑压压的,直压得在场的人,心都实实的。作法的一干人,此时已是满头汗水,无计可施。接下来,都不知会有什么事发生。 吉时已到,玉虚到众rén iàn前,对大家的光临,行礼答谢:“今天是纯阳观开光之日,贫道玉虚对各位道兄与善信的到来,表示衷心感谢!贫道原本游方之士,机缘巧合,云游到此,得人指点,上天暗示,由贫道玉虚接掌了此道观。贫道自幼拜于三清门下,一心修炼,曾梦老君托人授予贫道心经,嘱贫道务须将其发挥光大。今见上天赠道场于贫道,贫道只好顺从天意,主持纯阳观,传授老君养生心法,施药济世,造福众人。”说完,走上法坛,焚香礼拜,祷告三清,告诸老君,求其保佑,望乞赐福,等等最后,玉虚念动本门咒语,以手中宝剑,引燃一符,默念后向天挥去。 就在玉虚念动咒语向本门老祖祷告之际,三十三重天,大罗天玄都洞的八景宫,太上老君正在闭目养神,突然之间,他睁开眼睛,掐指一算,叫来力士,吩咐如此这般一番。 倾刻,四个黄巾力士来到罗浮山上方,挥动令旗,把老君的金钟倒向纯阳观的上空。只见天空乌云马上散去,山谷上空,瞬时光芒万丈,纯阳观上,映照着一片金光,光中,隐约透出三清法身 法坛下的一众人等,见纯阳观开光,竟得上天感应,个个惊得齐齐下跪叩首行礼,纷纷议论道:“感动上天了,感动上天了!上天显灵了!” 末了,玉虚再次焚香礼拜,谢过老君和各方神灵,收了法器,步下法坛。此时,天上的神光方始渐渐散去,而先前的乌云,也不复再来,一片晴朗景色。 如些一来,这座闹妖怪荒废百年的道观,玉虚经营后,就不复妖魔之说了;相反,玉虚以一个得道之人,出现在众人眼前。纯阳观香火日渐鼎盛,求拜入门下之人亦多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缘分。玉虚收徒 这天,玉虚做完早课,顺便检查一下近期过来学习的道士的功课练习情况。自纯阳观开光以来,要求拜师学艺的游方人士c来求听课学道问药的居士信士都不在少数,但玉虚一直未真正收徒,只是与各方人士抱切磋学习的态度对待。玉虚吩咐今天负责打扫杂务的道士搞好观务卫生,自己就走出山门,对着山谷,又要再体会一次罗浮美景胜意,吐纳一番。 望眼远处,见幽谷深远,群山连绵,奇石怪峰,起伏逶迤;眼前是风涌云烟,乍往乍回;鹰击长空,或翱或翔;观溪涧出峡,听松涛振谷;凌霄云鹤徘徊,撼崖湍流急冲;飞瀑如白练挂壁,浮云似丝带缠峰数不尽是罗浮美景,说不清是罗浮意境,千百年来,正是这里的仙山灵气,吸引了无数的问道修仙。 玉虚每天都会这样面对这座仙山,静心细细品味,每次,都有一种新的意境体会,这也是一种意的修炼。 这时,玉虚正要深深地提气呼吸,就听到身边传来向他打招呼的声音:“佘道长,佘道长!”玉虚定神回望,见一男子从山下刚赶到这山门外,远远见到玉虚,就忙打招呼。待男子走近,玉虚认得,这正是当日留宿那家的刘大力,他也只是对刘家说过自己的姓佘。 玉虚见大力急急忙忙的,便知其有事,问道:“你不是刘家大力吗?当日开光一别,已快两年光景未曾面了,平日倒是见过老太太来过二三次。今日这么匆忙地来,可有急事?” 刘大力想必是一早赶山路过来的,这样爬上半山腰,难怪他气一时还喘不过来。大力定了一会,对玉虚说道:“佘道长神算,我来确是有急事相求,请你务必帮帮我!” 玉虚说道:“你我情分,有事直讲得了,不用客气!你不用着急,进去喝口清茶竭竭再慢慢说来。” 大力摆手说道:“道长不必客气。小儿早前得了急病,高热不退,已连请几个郎中看过,都不见好,一直不能查明原因,病情反反复复,终日哭闹不停。我们束手无策,直看得让人心疼,我老母见小孙儿这样,前日也都急病卧床了。我实没别的办法,到道长你这,想请你帮忙去看看小儿是否中了不洁之物还是真得了什么病,还望道长见怜!”说完,不住的作揖。 玉虚扶住了大力:“你不必多礼,救死扶伤本是出我们家人的本分,况你们刘家怎说也有恩于我,见有事不相助的,非我玉虚所为。是你小儿树根病了?”大力忙说:“不是!我们去年又生了一个,叫青峰,这次是青峰病了。他就在你到来我家的大半年后出生的,而今刚满一岁。” 玉虚听了,掐指一算,点点头:“原来这样。行,你稍等等,我去拿个药箱就跟你回去。”说完,玉虚急忙回观,拿上药箱和用品,吩咐管事看管好观内事务,就出门与大力一同赶回刘家。 两人的体力都不错,加上救人要紧,下午时分,大力他们已回到家。进门的时候,青峰妈妈正抱着青峰不停地安慰,青峰辛苦得一直在哭,哭声已很微弱,呼吸困难。大力母亲躺在床上,见玉虚来了,想挣扎起来行礼,被玉虚按住:“婆婆不用多礼,就躺着吧,我先看看青峰,再来给你看看。”说完,转到青峰妈那,接过青峰,把他放平床上。 说来也怪,哭闹不停的青峰,此时却渐渐停止了哭闹,安静地躺在床上,任由玉虚给他把脉。诊了一会脉象,玉虚眉头紧皱,他一时也断不出青峰得了什么病。脉象时起时伏,虚弱不定,不似正常小儿感冒发烧咳嗽惊风,问过也没喂错过什么。玉虚四周察看一番,也不见有什么异常,玉虚就给青峰作过驱魔法,画了几道符叫大力贴去。一番动作过后,玉虚再到青峰的前面,轻轻扣着青峰的小手脉搏,运转体内真气,轻轻的往青峰体内送去,让自己的纯阳真气调理青峰体内已凌乱的气脉。考虑到青峰年幼,玉虚不敢往他身上送去太多真气,怕他承受不住。之后,玉虚从药箱中取出一丹,开水给小青峰服下。一番治疗服药后,青峰渐渐睡了,听他的呼吸,也比之前顺畅hé pg多,脉象也已趋正常。大家这时才稍稍放下些心来,大力递给玉虚一杯山茶,让赶来看病还未停歇过的玉虚休息一下,润润喉咙。青峰妈已去张罗晚饭,趁这个时间,玉虚给大力妈把了个脉,告诉大力,老人家主要是操劳忧心过度,并无大碍,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大力听了,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玉虚给大力妈开了些宁神补气的药,调理一下,有助恢复。 天色已晚,刘家留玉虚住了一宿,明日再走。这晚,玉虚向大力他们讲解一些道家日常养生之道,传授了吐纳调气方法,叮嘱他们平时有时间多练习,有助身体调节和健身强体;这些方法,有时间也可以向其他村民传授。当天晚上,青峰的病情已趋改善,烧退了不多,呼吸也不见气促气喘了,这一觉,青峰睡得很香,大力一家也是这段时间来难得的一晚安稳。 第二天清晨,玉虚给青峰把了一次脉,感觉小青峰的身体应该开始好转,病情是不会再有太大的问题,给青峰服多一次药后,玉虚叫大力他们放心,青峰的身体很快会好起来的。玉虚给大力留下两天青峰服的药,在大家的答谢声中,玉虚离开了大力的家,回他的纯阳观。 过了几天,大力专程来到纯阳观,来答谢玉虚道长治好了他的儿子。同时,大力村里的村民听说纯阳观里的主持道长的医术高明,几可起死回生,三几下功夫,就把当地医生治不好青峰给治好了,就硬是要跟大力来纯阳观,找道长看看病。玉虚用的是真气探脉打通经络,施以针灸,结合从老君那里学来的丹术,从罗浮山采来妙草仙芝配药,治好了不少前来诊病求医的人。这样一来,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纯阳观有个玉虚道长,他的医术很高明。 从此,来纯阳观找玉虚看病的人,越来越多。玉虚就在来道观专门开设一间诊室,帮大众治病。玉虚在罗浮山站稳了脚跟,他将要准备下一步的计划了――收徒。但玉虚也不是那么的着急,道家讲求顺其自然,不强求,他知道,该来的事,自不然的会到。 这天一早,玉虚到山后的那个市镇,就一陈姓大户新屋落成做场法事,午饭过后,玉虚离开陈家,赶回自己的纯阳观。当玉虚穿过市镇近郊的一条小巷,听到从旁边一家传出女子的哭叫和哀求声:“三爷,求你了三爷!放过红英吧,她还小,欠你的我们会还的,请不要带走红英,再给我们宽容几天,再不然我陈金妹给你家打工还债”女人一直哭求,但里面的男人并不应承:“借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没有借钱不还的道理吧。三爷我也是体谅你们没钱还债,养家困难,才帮你养个女儿,你呢,一则可以消债,二则又少养一个,生活也不会那么困难。你倒好,不体谅我的苦心,还把三爷我说是成强抢了你女儿的恶霸似的,有这个道理吗?”陈金妹哭道:“不是这个意思!三爷,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实在不能给你啊。”又听到那陈金妹的骂道:“你这死赌鬼!你要赌,怎么你不押自己的命去赌,要拿我们的女儿去抵押,你还是人吗你!现在人家shàng én来要人了,你倒一声不哼,你不配做别人的父亲!”接着那三爷又说了:“你们家的事,你们慢慢说去,人我可就要带走了。不过你放心,你女儿在我这里,包她好吃好住,养得肥肥白白,我还指望她日后给我挣钱呢。”三爷的话,充满了得意淫邪。那陈金妹一直没停止过哀求,中间,依稀传出小孩的哭声:“求你不要带走我èi èi。”可那三爷,好象不予理睬,一时没了他的声音。突然,玉虚听到三爷一声叱喝:“放手!”接着传来女的惨叫声,这时传出另外一外男人声音:“不要打,三爷!别打了。” 听到这,玉虚忍不住,冲了进去,低叱道:“无量天尊!住手!” 见有人多事进来喝止,那三爷乜起眼问:“你是何人?这是李家自己的事,不需外人去管!” 玉虚说道:“行天下,无理不通,去哪都得讲个理字,你shàng én抢别家儿女,就已伤天害理,人人得以管之!” 那家男子见有人进来评理,赶紧扶起倒地上的女人,两人看着玉虚,眼里充满希冀,望能出现转机。屋子的角落,还躲着两个十岁八岁的男孩,一脸的惊慌。 玉虚见那三爷四十左右光景,中等身材,一身绫罗绸缎,油光满面的,面相有些尖酸刻薄,眼中透出猥琐的淫光,左手抱着女婴。见到三爷这副模样,玉虚心中充满厌恶之意。 三爷盛气凌人地对进来的玉虚说:“欠债还钱,对!现在李二郞欠我足足十两银子,叫他把钱还上,我立马走人!” 李二郞一听,大声叫冤:“我借你不到二两,怎么就成了十两呢?” 三爷恶狠狠地说:“二两?二两是本钱,都过了这么久了,不用算计利息?利滚利的,早不止十两了,见都是本家人,才收你十两!十两?我都少算你的了!我催过你几次,你每次都不是推搪就是躲避,这次我直接来跟你要人!” 那女人听了,眼睛极度怨恨地盯着他的男人,那李二郞是歉疚悔恨惊惶集于一脸,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玉虚看着三爷说道:“为区区十两银子,就夺人儿女,拆人家庭,你于心何忍?” 三爷冷笑道:“我不是开善堂的,不懂你们的善心,不要跟我说大道理!有钱就还钱,没钱就以人抵债,很公道!” 玉虚想了想,轻蔑地看了看三爷,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对那三爷说:“不就是要钱吗?这是十两,还你!拿上你的银子,把孩子放下,走人!” 三爷有些不解地看看玉虚,又看看李氏夫妇,犹豫了一下,把女婴交回女人手里,迟疑的接过玉递过来的银子,狠狠地李二郞说道:“今日之事,算你好彩数!以后怕是没那xg 了。”三爷心有不甘地一跺脚,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回过头来,盯着陈金妹冷冷说道:“好好对待你女儿,可要给我养好了!就你老公那赌性和命,女孩迟早还是我的!”说完,“哼”了一声后才盛气步出李家门口。 三爷一走,李氏夫妇一下跪在玉虚面前,多谢玉虚的搭救之恩:“多谢道长仗义出手!否则我们真不知如何是好。道长是我女儿红英的救命恩人啊。” 玉虚扶起李氏夫妇,说道:“区区小事,无须挂齿,你们请起。” 玉虚打量了这对夫妇,男的三十出头,不象劳作之人,倒有些游手好闲的样子;女的不到三十的样子,长得倒是挺标致的,就是家里贫穷,衣着十分简朴。玉虚看了看他们的家,也是十分简陋,两个小孩,衣衫不整的,一看就不是小康人家,玉虚暗叹,如此家景,还不好好干活挣钱,还要借钱去赌,这种不思踏实干活而想不劳而获的,迟早还是一无所有,别给那三爷说中了。 就在玉虚感怀之际,听到陈金妹叫道:“红英,红英!你醒醒!别吓妈妈,你醒醒啊!” 玉虚走近一看,见女婴眼睛紧闭,昏厥了过去,对大人的呼叫没有反映。原来刚才三爷抢人的时候,大人的动作和声音,一下把孩子给吓得昏死过去了。 李氏夫妇一下手足无措,刚抢回女儿的喜悦还没有过去,女儿的昏厥,又令他们陷入了慌乱之中。 玉虚看到这情形,劝住二人:“先莫惊慌,让贫道看看。”说毕,玉虚伸手拉住陈金妹怀中女婴的手,轻搭脉门,定定神,屏住气,玉虚感到女婴的身体,感觉还有一丝细微的脉搏,心跳微弱,呼吸不顺,身体的气运转不通畅。玉虚对正一旁瞪大眼盯着自己的李家夫妇说:“别急。容我给她治治,只是岔了气,应该有救。”听到儿女还有希望,夫妇二人拉住玉虚的手,拼命求他救一救他们的女儿。 玉虚叫陈金妹放小红英到床上,自己从药箱中取出银针,分别在红英的大椎c关元c气海等几个穴道施以针灸,然后,玉虚轻捏红英两只小手手腕的内关,运转体内真气,轻轻地往红英体内送去。通了经络的红英身体,遇上玉虚传来的真气,犹如虚谷纳水,一下子通到身体四周。感到送出的真气差不多了,玉虚慢慢收住自己内力,放下红英的小手。过了一小会儿,只见红英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逐渐增大,突然“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见女婴哭出了声,玉虚知道她醒过来了。李家夫妇见女儿哭出声来,重新有了气色,二人是大喜过望,喜极而泣,又再双双跪倒在地,叩谢玉虚:“多谢道长搭救!多谢道长!道长真是生神仙,是小女的再生父母啊!”一通气的多谢,一阵不住的叩头,这时李家夫妻二人都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玉虚扶起李二郞两人,说道:“不必多谢,今日你我也算是有缘,不过是举手之劳,无须太客气了。此女业已醒了过来,容我再喂她一服惊风散即可。我再开几服药与你,每日煎服一剂,三天就好。” 服过药后的红英,渐渐睡着,听呼吸明显感到畅顺多了。 李二郞夫妇感激之余,却是家穷,实在拿不出什么可报答玉虚道长,二人欲留玉虚用过晚饭再走,玉虚见一则天近黄昏,二则实不想令李家为难,就对二人说:“你们不必客气了!我见今日情形,你那三爷日后怕是会想方设法弄走你女儿的,你们就不要再去赌了,找份活好好去干,不欠他钱,三爷也没你们办法。我是镇外西北罗浮山纯阳观的玉虚道长,你日后有什么事的,尽管来找我,今日天色已晚,我还得赶回去,以后有机会再叙,告辞!”说完,玉虚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大步走出李家,快步往后山的路去赶,留下二郞夫妇在后面追出致谢。 又过两年,整个夏天,东南沿海一带,接连的台风,暴雨成灾,水涝不断,庄稼失收,罗浮山一带,饥民成片,逃离行乞的不在少数。这段时间,到寺庙拜神上香的,不是求安度饥荒就是免除瘟疫。到纯阳观求医问药的,多是得了营养不良和灾后疫症,玉虚也是忙个不停。 这天,玉虚刚好忙完上午来的一大拔求医信众,正走出山门透透气,迎面就见刘大力带着最小的儿子青峰来到纯阳观。玉虚见大力,面黄气衰,身体差了许多,青峰也好不了多少,脸青骨瘦的,营养严重不足。 玉虚见状问道:“大力,最近怎么啦?” 大力叹了一声:“道长,一言难尽啊!现在我们家的农田全部被洪水浸泡,作物全被泡死;去年已经收成不好,今年又无希望,浸泡过的农田,养分都跑掉了,没几年的护养,也是种不了庄稼了。家里几个小孩又小要养,实在是养不起啊。孩子他奶奶抵不住饥饿,上两过月已去世,我们现在是没办法啊,道长!”说到最后,大力眼角的泪水都出来了。 玉虚一听老婆婆已去世,不觉有一些悲伤,想到大力一家现状,也是很担心,就问道:“你们现在怎么打算?” 大力回答道:“家是呆不下去了,没田就没了一切。再这样下去,民心不古,盗贼成风,生活环境只会越来越差。我想举家到外面去投靠亲戚,只是,只是” 大力像是有些事情难以开口,玉虚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所求,就说道:“有什么事,你直管说出来,贫道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会答应你。” 听到玉虚道长这么说,大力也就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思了,既然来了,就说道:“道长,我们这次外出逃荒,带着青峰实在不便,他太小了,我们两夫妇照顾不过来。我想把青峰留要这里,让他长大了就给道观打工,听道长差遣,也算是偿还我们一家欠道长和道观的,你看可否?”说着,大力带着青峰给玉虚跪下了。 玉虚连忙扶起大力,说道:“无须这样,你信得过贫道,就把青峰留下吧,长大了,也不必把他困在这里,由他自己决定好了。再过几年,如果有缘,我收他为徒也未尝不可。” 大力大喜,连连多谢玉虚,并叫青峰给道长叩头。玉虚回到房间,拿了些银两给大力,说道:“你我也是有个缘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客气的,你外出,须些银两防身,以后环境好了,再回来不迟。” 大力感动得满脸是泪,一再感谢玉虚的帮忙,留下儿子,心中终是不舍,他一步一回头地离开纯阳观,赶回家收拾家当准备外出投亲。 青峰年纪小,考虑到要找个细心的人照顾他,玉虚就把青峰交给坤宫的女冠去照顾。这样,小青峰留在了纯阳观,开始跟玉虚学道修炼。青峰乖巧聪明,学东西很快,平日又跟大人帮观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深讨玉虚的喜欢。 过了一两个月,玉虚见外面的饥荒并未好转,从到纯阳观来的各式人等,看得出外面环境极其恶劣,人们的生活已经很艰难。玉虚那天的心,不知怎么“咯噔”一下,直感到浑身不舒服,人整天闷闷的服,但一下子又算不出是什么事。当青峰从玉虚的眼前走过,突然给给玉虚提了个醒,他突然就想到了后山市镇的小女孩红英。这样的天灾饥荒环境下,李二郞一家,是否能够度过难关,如果不行,那他们会怎样了呢?这时不由想到李二郞一家,玉虚感到有事发生,决定马上亲自去一趟市镇,看个究竟。 刚到李二郞家那条小巷的巷口,玉虚就听到从二郞家传出的女人哭声:“我们不能这样!红英还小,要卖了她救我们,我不忍心啊。”又听到二郞的声音:“那不卖我们又能怎样?一家五口等死吗?红英以后或许能跟个好主,或许就能生活得更好,跟着我们,那只有是死路一条啊。难得现在三爷肯出这个价,李文李武两个,想卖都没人要,现在女孩还能卖些钱,我就把她给我吧。” 玉虚走进二郞的家,见李陈氏正抱着三岁大的红英,一味在哭,二郞伸手要抱过红英。见到这情形,玉虚也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今年的饥荒,李二郞一家是挨不下去了,家里本来就没点积蓄,又要养三个小孩,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孩子他爸想到了要卖掉女儿来帮助一家度过难关。 这个时候,李二郞看到道长进来,就象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绝望中看到了一丝生机,他一把抓住玉虚,说了声:“道长!” 玉虚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李二郞哭道:“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的钱早用完了,现在我也挣不到钱,家里能卖能当的东西都卖完当完了,该借也借了,现在是借也借不到啊,我们已经两天揭不开锅了啊。” 李二郞的女人也哭道:“道长,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看到的,你叫我们怎么办啊。” 玉虚安慰他们:“先别急,慢慢说,总会有办法的。这里有些钱,你先去给孩子买点吃的吧。”玉虚把银子递给了红英妈。 李二郞对玉虚不住道:“谢谢你了,道长!” 环顾李家,玉虚问道:“你们有什么打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二郞回答道:“三爷一直想买了红英,趁我现在困难,又提出让我把红英给了他,我原本是想既然我们没办法抚养孩子,就让孩子跟了能养活她的人吧。所以我是打算把红英卖给三爷,卖个十两八两银子先顶着用,再作打算。再不行,我看能不能找家大户人家卖身做长工。” 玉虚听了,说道:“现在这个世道,你一个要养几个,确实不容易。就算真的养不过来,想卖掉了女儿,也要找个好人家才行,你有没想过你这样卖走她,就可能是把她卖到了火炕啊。” 二郞听了,眼泪直掉,他说道:“我们也知道卖了红英,我们就失去了这个女儿了,红英以后的命运,就在买她的人手里;如果是不安好心的话,红英是会很悲惨。唉,我们也是没更好的办法啊,道长。” 李陈氏很快买了些包子回来,三个小孩,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玉虚看到一家饿成那样,也是有些心酸。 见二郞的女人也回来了,玉虚这时就把自己的想法对他们说道:“刚才二郞把情况跟我说了,为红英着想,你们这样是会害了她的。不如这样,你们确实没办法而要把红英送出去的话,信得过贫道,就把红英交给我,由我带她回纯阳观,交由坤宫女冠照顾,有缘的话,等红英长大一点,拜入我门,也好过卖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而误了她一生。还有,我会给你们一些生活费,度过这次难关。另外,红英在我道观,她还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平日有空,想来看她,随时都行,你们看如何。” 李二郞夫妇一听,喜出望外,夫妻对望一下,点点头。二郞对玉虚道长说道:“道长对我李家之恩,如同再造,我李二郞无以为报;如蒙道长收留小女,那定是小女前生与道长结下的缘,就让小女她长大后为道长所差遣,让她服侍道长,在道观干活,也算是报答道长的一番好心。” 玉虚说道:“无须客气,可能这也是红英与贫道有缘,你们放心,我纯阳观不会亏待红英的。这里有五十两银子,省点的话够你们一家几年生活,千万不要再去赌了,切记!合适的话,做点小买卖;还有,尽量给让李文李武二人去读些书,识字才有前途。” 二郞一个劲地点头,对玉虚在这时候出手相救,他们一家是发梦也没想到,而且这一给就五十两,是他从未有过的那么多钱,他已视玉虚为上天叫来搭救他们的神仙。 虽然很不舍得,李陈氏还是把红英交到玉虚手里,流着泪对小红英说道:“红英乖,听话,乖乖地跟道长爷爷回去,去了爷爷那,一切都要听道长爷爷的,不许贪玩调皮,大了要帮大人干活做事,知道吗?爸爸妈妈哥哥有时间都会来看你,妈妈会挂念你的。”小红英也是很乖,三岁的她知道要离开自己的家,不知是有缘还是懂事,此时的她并没有大哭大闹,只是低声哭泣,点头答应妈妈。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未进门就大声叫道:“二郞!事情考虑得怎样?我钱可是已经带来了,咱们这就立个字据,一手交人一手交钱,咱俩算是各得所需,这可是一家便宜两家得益的事。能出到十两银子买你的女儿,也算我三爷有此善心,你去打听打听,一个小丫头的,这世道,谁还会出这个价!” 三爷边说边跨进了门,冲脸见到的,是抱着红英的道士。三爷一下愣住了,耍着两只玉球的手,也一下僵住不动了,问道:“二郞,这是咋回事?你这是在玩那出一戏?是戏弄你三爷呢还是我时运低,在这碰上个道士!” 李二郞见三爷等不及自己的应承,就已带人来要带走红英,说明他很是看中了自己的女儿,非要得到不可。二郞听到三爷就此事质问自己,有些怯歉地说道:“三爷,那事不好意思,女儿我不想卖了。” “怎么,变挂了?是别人出的价比人高呢,还是听了什么人的话不卖给我呢?”三爷边说边恶狠狠地盯着玉虚。 二郞怕三爷为难道长,连忙插入两人中间,想分开他们,并解释道:“不是这样,三爷。是,我之前见你说着实喜欢我红英,想带回去养,我家境确实也困难,要抚养她成长已不大可能,我当时有想过答应你。可是我女人,孩子她妈是死活不同意,说早前曾梦到有人托梦说红英日后是会在道观出家,命属道家,我们不能为她作主。今日应验,果然遇到了纯阳观的玉虚道长,蒙他应承收留红英,我们也就当是还了这个愿。” 三爷听了,冷冷一笑:“我不管是真的c编来的还是碰巧的遇上的,我三爷看中上的东西,没那么轻易就给人拿走!事是我先说,人是我先看中,红英今日是归定我了!” 玉虚听到这,道了声:“无量天尊!这位三爷,凡是讲个道理,二郞刚才已说得很清楚,想必三爷不会听不明白吧。” 三爷盯着玉虚,围着他慢慢转了一圈,他恍然大悟地说道:“又是讲道理!哦我想起来了,两年前,又是你这个臭老道,我认得你了,两次都是你坏我的好事!上一次,我想着红英还小,不妨让他妈再带些日子不迟,反正人还在这。这次可是不同了,人给你带走了,我上哪去要回我的红英!老道士,你回你的破观打你的坐,修你的行去,世俗间的事,还是少理为好。放下红英,你走,咱们好说话;日后,三爷我有机会上你的纯阳观,施舍你几个闲钱几套衣服的,都还有个缘字在。否则,别怪我三爷对你不客气!人,我是要定了的。” 李二郞他们见三爷横来蛮要,一时慌了神,只顾望愣愣地着玉虚和三爷两个,不知如何是好。 玉虚听了,就对三爷说道:“我也依你所言,此事就此罢手,你回去做你的三爷,我带红英回我的道观,咱们他日也好相见,你哪天有个闲工夫上来我处,贫道清茶侍奉。否则,大家伤了和气可不好。” 三爷哈哈大笑:“我说老道啊老道,你都不打听打听,这镇上除了官府我还会给几分面子,其他还会有谁能跟我提条件?!我要的东西得不到,长这么大了,我是头一回碰到。我倒要看看,你这老道有什么本事带走红英!” 说着,三爷竟伸手想直接从玉虚手中抢过红英,他压根没把玉虚放眼里。玉虚左手抱紧红英,微微一侧身,让过三爷伸出的手,右手顺手一带,三爷噼啪的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见两人动起手来,李二郞他们吓得马上躲了进房。门外三爷那几个跟班,见主子与人动起了手,马上拿着家伙冲了进来,围住玉虚。三爷从地上爬起来,见手下已围住了玉虚,他狠狠地叫道:“给我往死里打!注意,不要伤了女孩。” 玉虚也不跟他再说什么,对从四周一通气乱打打过来的刀棍,玉虚根本不放在眼里,他们欺压一下普通百姓还可以,对着玉虚这样的高手,一点威胁都没有。玉虚只是用拂尘这么一挥,叮叮当当几声乱响,他们手中的刀棍,不知怎地就掉地上,接着这一班人是抱着手,呼天抢地的叫痛,有的已经是忍不住在地上打滚。 三爷是吓呆了,他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平日他们都是把别人打倒在地,什么时候会被人打翻的?而且是一瞬间的事。他不知玉虚使了什么手段,还是什么法术,就这样一下打倒了自己一帮手下,三爷站在屋里,已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说不出说话来。玉虚盯着三爷,眼光直透他心,看得三爷是心里直发毛。 玉虚说道:“你一生作恶,本不该再留你在世上,念今日是道爷我收红英之日,不想开了杀戒,沾了晦气,但不给你留点记性,你日后怕是记不住我玉虚的话!”说毕,玉虚用拂尘在三爷身上一扫,只听得三爷杀猪的叫起来,他只感到浑身如给针剌,骨头赤痛,四肢抽搐,满脸是豆大的冷汗,人倒在了地上,卷成一团,不停地打滚。玉虚站在屋里,冷眼看着他们嚎叫。 李二郞他们见到这一切,也是吓呆了,二郞走了出来,指着地上的三爷,问玉虚道:“道长,他,这个” 玉虚安慰二郞,道:“莫怕,死不了,给他点教训,好让他长长记性!” 约莫一柱香的工夫,三爷他们的叫声渐弱,似乎身上的痛苦已消减,只见他们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三爷既惧怕又怨恨地看着玉虚,一时说不同话来,不知玉虚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他们。 玉虚冷冷地看着三爷,说道:“我不想我走后,你又来找二郞他们麻烦,今天不给你些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现在你别以为身上不痛就没事,我施于你身上的是我独门手法,每个时辰会发作一次,一天比一天痛,得不到我给你的施解,你就这样不停的复发,直到痛死为止。你别指望有谁可以破解我的手法,弄不好,到时候再找到我,我也无能为力了。” 三爷原本还想着找机会报复,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一下跪在地上,叩头求饶:“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小的瞎了狗眼,不识道长爷爷厉害,小知错了,望爷爷饶了我吧。” 玉虚看着地上的三爷说道:“饶你?可以,不过得有条件!” 三爷一听,马上不住地一口应承:“道爷请说,不管什么,小的都答应你!” 玉虚慢慢地说道:“我走后,你要把二郞的家给打烂的家当重新修整好,不许再找二郞他家的麻烦,否则,下次就没那么客气。” “行,行!我答应。”三爷一听,连忙应允。 玉虚又说道:“你先不忙答应,我还没说完。” “是,是,道爷请说!”三爷点头说道。 玉虚继续地说道:“从镇上的后山上我纯阳观的路,近日给雨水冲得已有些破烂,今天我下来看到,大家上去很不方便,等你什么时候带人把路给修好了,就上我纯阳观找我,你身上的痛我自然会带你解除,听明白了么?” 三爷一听,不小的工程破费啊,可又哪敢不从,咬咬牙道:“好,好!我答应,我答应!”说得心是割肉的痛,但也不敢不应承,生怕玉虚反悔,现在他已想马上就带人去修路了,一刻也不敢拖啊。 说完,玉虚也不再理睬他们,带上红英的衣物,抱着红英,走出了二郞的家。出了门,刚走几步,玉虚回过头来,对着从里面跟出来的三爷几个说道:“你们谁也别再想打什么歪主意,否则,道爷我是第一个不放过他!”说着,挥动手中拂尘,对着门口巷边的大石凳,就这么一挥,那么远的石凳,瞬间粉碎。惊得旁边的人目瞪口呆,三爷几个更是吓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见到三爷给吓成这样,料想他不敢给自己再找什么麻烦,又见女儿终于有个好归宿,跟了个本事高强的人,李二郞夫妇二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而且近期他们家的经济难关,也算度过了,这是他作梦也没想到的结果。虽然女儿离开了自己,但总好过跟着自己大家一块饿死啊,况且,相对卖给三爷之类不三不四的人,送到玉虚道长的道观,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现在二郞他们要盘算的,是家人好好生活。 回到了纯阳观,玉虚把坤宫年长些的女冠叫了过来,把红英交给她们,吩咐她们照顾好红英。这样,红英与青峰一样,从此要在纯阳观生活c成长。好在有个同龄的青峰,红英才没感到孤单,青峰见多了个小èi èi,也是高兴得很。不知是两人与道家有缘,还是小孩都容易忘事,他们很快就融入新的环境;不久,这两个小朋友就渐渐忘却了山下的家,也慢慢地把这里的纯阳观当成是自己的家了,玉虚就是他们的家长。 自从青峰和红英来到了纯阳观,玉虚就多了几分心思放在他们两个身上。趁他们年纪还小,玉虚每天教他们一些打坐炼气之法,教他们如何集中精神,如何吐纳,体内如何运气等等,并每天以自己的真气打通二人的经脉一次,运用的真气强度,逐日提升。经过玉虚对二人的自小培练,加上青峰和红英两个都是在一岁左右在自身气歇之时曾得到玉虚真气施救补充,体内的元气,其实已打上太上老君道德纯阳内丹的元气底子,加上玉虚每日不停的真气灌输,自己的吸纳运用,不到一年,青峰红英二人的身体素质,已远超正常孩童,修炼的效果,已达三几年修炼的功效。一年多以后,玉虚式收青峰和红英为徒;其后,又陆续收了几个有资质的徒弟进来,玉虚正式开始了他的心法传授和督促徒弟的修炼功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上天传闻。失丹 而在中土西北的太乙山,竹虚在妙仙观深居简出,近二十年来就这样静静地修炼。自偷食仙丹不果,体内元气被仙丹所伤,避落凡间,灭熊精而接掌妙仙观,一直静修苦炼,体内的元气早已恢复。自当初吸入老熊婆真气后,经过一轮化解吸收,已被竹虚真气利用,竹虚的修为已略有提升;其后服食了熊老道以熊胆炼就的碧胆丹,经过一个多月的运气化解提纯,最终已和体内的纯阳真气结合,碧胆丹的万年修为,已转入竹虚体内。竹虚现在的内丹修炼,已高出下凡之初多矣,但他未敢松懈,每日修炼功课是做到十足,生怕是某日回到老君面前,检查到自己离开后的修炼情况,自己被老君责罚懒惰。 这天半夜,正是十五月圆之夜,竹虚上了道观背后的山顶,抬眼仰望,此时夜深无云天练净,正是修炼吸纳月华的最好时机。竹虚这次上了后山山顶,四处寻看,选中了块山顶边飘崖空地,这位处山顶下方一点,位置十分突兀,岩石往外飘出。竹虚在崖石上盘腿打坐,对月吐纳,好快进入冥想,气穴呼吸,意气神合一,息息归根;身体由实而虚,渐觉虚无境界,只觉体内游走的真气充盈,无处不在,不断膨胀,弥漫四周,当感觉到真气似乎游离了身躯,围绕身体不断运转着,就把周边漫散的月华揉合到自己的真气内,以月精塑造真气。竹虚如此反复,不断动意念运转全身真气,直到气行于外而三丹虚空,寂照元神。过了一个时辰,竹虚慢慢收气回敛,采药归田,以意念把体外运转的真气从尾闾向上提升至脑,降于口而再复藏真气于中下二田。事毕,竹虚正欲起身,忽然听到山顶下不远处有传来了闲谈声音,竹虚细想:“此处偏僻,又已夜深,究竟何人在此荒野游走,莫不又有妖魔鬼怪?容我细看分辨一下才行。” 竹虚静坐不动,屏气提神倾听,只听到一阵对答。“你说千仙会的盛况,老哥如何得知?莫非老哥有幸出席?”“我区区一太乙山神,一年到头,只得一次上天禀奏机会,哪有什么资格参加这个千仙盛会!我们连做大仙的跟班也是不够资格啊;况我若离开山界,定必相告于你,让土地你老哥来代为巡管,我们山神与你土地,都是不能擅离境界的。”“你说的也是,我们只是巡查通报的职责,地位低,法力小,平日就连小小一个山精水怪,也敢欺负我们。天上的盛会,我们能听到,也是不错了。”“前两天,南极仙翁与镇元大仙从千仙会回来,经过本山,恰好大仙提出,让仙翁看看这里的太乙山,还是不是聚精纳气之地。所以他们一行临时落脚我山神庙,那日我是丝毫没有准备,慌得我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服侍这两位上仙。”“那你想必是在他们那里听到了关于千仙会的盛况的?”“是啊,当时我也不敢问,只是他们说什么,我听什么。”“可有什么新消息?”“听说上天通知各路神仙,近日天庭探得天疆之外,已生外界势力,将来或会危及天庭,巨变即将来临,各方要提高警觉。天庭还说算出千年后凡间的变化神速,凡人能耐之大或上天难料,各方仙神作好应对,也要提防妖魔借凡间之变进行变异,祸及各界。”“我们职分低,这些就论不到我们操心了。”“那是,我听了,明与不明,也懒得问,现在一些凶险我们也难去应付,莫说日后的大风波。”“上仙们是如何看待?”“听他们的口气,似乎也没有什么对策,只是提醒注意,有些仙神也不以为意。他们说千仙会上,众仙最感兴趣的是得到太上老君千年一炼的仙丹,此仙丹不是个个都有,非顶级上仙不得受用,普通神仙,有幸的也只是得到老君一般的仙丹。” 竹虚一听他们提到了太上老君的仙丹,那是他竹虚最敏感最在意的事,他提足了精神,听得更加仔细。“老君八卦仙炉炼出的普通仙丹,也是非同小可的,我们低阶小神,连闻一下的福气都没有。”“其实我们的仙道修为有限,得其普通仙丹,足以令我们仙体骤成,步入仙列。那千年仙丹,听说修为不到的神仙,吃了也是有害,倒损仙基的。”“没那福气,谁又能得到这颗仙丹,就别说服用了有没有益害了。”“那也不一定,千仙会之前的十几天,听说老君的炉前仙童竹虚,就偷吃了这种仙丹。” 听到这,竹虚吓了一大跳:“怎么这消息会传了出去?” 竹虚再听下去,看怎么回事。只听到那土地问道:“真会有这种事发生?那可是千万年来老君炼丹从未发生过的事啊,后来怎样?”“听说那竹虚偷吃之后,刚好老君回来,马上离宫出逃了。”“那童子受得了仙丹的丹力?”“据说一定受不了这等仙力,但最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老君打算怎么处置那偷丹的童子?” 对话停了一下,象是没了动静,竹虚没有听到山神的回答。竹虚以为他们走了,正想起来去看看,这时,又听到山神道:“听说老君当时就说了,那童子偷吃了对他有害的仙丹,已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不想再惩罚了,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至于另外一个偷吃没吃成的童子,就被老君逐了出老君的天宫。” 竹虚听到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偷吃了仙丹,自己明明没有吃下去,仙丹都给吐出来了,说我偷吃了,是怎么回事呢?一时间,竹虚想不明白,但他不敢出去问个清楚,怕他们把自己的情况传了出去,到时仙界不知会对自己有什么不利,幸好山神土地现在还不知道我到了他们境内。不过有一件事他知道了,就是玉虚给逐出天宫,但他会在哪里?他们没再提及,如果能找到玉虚问一下之后的情况就好了。 等山神地土地走了以后,竹虚回到妙仙观,他重新回想一次听到的对话,并进行了梳理,他想:“外界已认定自己偷吃了仙丹并逃往他界,这是怎么传的,怎么一回事呢?是仙神们听错传错不是老君都这么认为呢?玉虚给逐出天宫,又会在哪里呢?不行,一定要找到玉虚问清楚!”竹虚想到这,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玉虚给找出来才行。他又想:“找土地打听本是个最快的,但如此一来,我的行踪就被一众仙神们发现,不知会怎样,此法不通啊。慢慢找,天底下那么大,得找到何年何月?”一时半刻,竹虚没点头绪,先缓缓再想,等一有玉虚的消息,自己就马上去找他问个明白。 话说竹虚当晚无意听到太乙山山神与土地的对话,当时他一心专注天上为何会传出他偷吃仙丹的问题,没去考虑周边情况,也暂时不去担心传出偷吃仙丹这消息后自己的安危问题,因为他认为除非太上老君找他,否则其他神仙或妖魔一时间要找到他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其实,山神与土地的对话,除了竹虚碰巧听到外,当时还有一个人,也听到了这些对话! 竹虚当日下凡,在妙仙观剿灭黑熊精一伙,把盘踞观中的妖精全部清除,当时以为没有走漏什么妖精了。其实,当初观中在激战之初,那黑熊精有个专门负责外出打探采办的山鸡精格格多恰好就回到了妙仙观,见熊精全数被竹虚所歼,趁还没被发现,就从后山悄悄遛走。见熊老道这个靠山没了,山鸡精格格多转而就投靠了离妙仙观近两百里地的望天洞圣明大仙。今晚,正好是格格多巡值,经过妙仙观后山,山鸡精见是故地重游,自己熟悉的地方,月朗天清,就来到了山顶边上一块岩石上想歇一会儿,没想到刚躺下,山神与土地也在这时候来到山顶,山鸡精悉数听完了山神与土地的对话。此时,离他另一方向一箭之遥的地方,竹虚也在静听他们的对话,但彼此都不知对方的存在,心情也各不一样。 山鸡精格格多听后心中一阵狂喜:“自我投奔到圣明大仙那里,一直不受重用,十多年了,还是个巡山喽啰,没日没夜的;自己手上拿不出没半分见面礼,又没什么本事,大仙他哪会看得起自己!今天给我无意中得知这个秘密,秘密中的秘密也只有我才知道!等我把消息告知大仙,大仙还不念我告密有功,大大的奖赏我?!”等山神他们一走,格格多马上兴匆匆赶回望天洞,迫不及待地把听到的告诉他的主子圣明大仙。 “什么?你再说一遍!”听到山鸡精格格多连夜回来的禀报,这个圣明大仙大感兴趣,当听到了偷吃了仙丹的童子已到凡间,就问道:“照说他们也不知道偷吃仙丹的童子去了哪里?” 格格多道:“报老祖,确实如此,天上也没追缉他。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偷吃仙丹的童子逃离出宫,前往他界,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童子没事,又如何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 格格多叩头道:“老祖,恕小的当初投奔老祖时没讲得很清楚,当初小的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所以没跟老祖交代得清楚,我也是刚刚得知这消息,联系之前我发生的事,才得知上天要找的人,就在我们跟前!” 圣明大仙十分兴奋,连忙催促:“快快道来!” “是,老祖。”山鸡精格格多就一五一十地把之前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给大仙知道:“那熊老道是个千年的妖精,每日要吸人血修炼,我是迫从于他,为他效力。二十年前的天,突然来了个老道,说要借宿一晚,当晚,老道不知怎么地就把黑熊精一伙全部消灭了,我当时刚好回来,我躲在一边,不敢出来。我目睹了一切,明明白地听到那老道说:我是太上老君殿前童子竹虚今晚,又听到山神说,上仙是指那竹虚偷吃的仙丹。所以,我怀疑这个竹虚就是因为偷吃了仙丹,才逃到凡间,来到妙仙观,刚好碰到黑熊精一伙,双方发生了打斗,最后熊老道被杀,竹虚占据了妙仙观。之后我无处可走,得老祖收留,也就从此改邪归正,跟了老祖你老人家。” 圣明大仙仔细想了一番格格多的报告,联系他报告之前发生的见闻,他问道:“你见那竹虚时他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有的话熊老道不会输他的。”山鸡精老实回答。 圣明大仙沉思了一会:“那就不对了,照理上仙不会说谎,太上老君的仙丹又是何等的厉害,他区区一童子,哪受得了仙丹药力?如果他没偷仙丹,上天也不会这么说,他也无需离开太上老君,逃至此地,其中必有缘由!” 圣明大仙又问:“那竹虚的法力很高吗?” 格格多答道:“回老祖,依小的看,应该不甚高。” “何以见得?”圣明大仙又紧追问。 格格多答道:“如果竹虚有神仙的道行,就不会与那熊老道打那么久,最后要动用到火攻,才把熊老道灭了。” “火攻?”圣明大仙问道,“什么火攻?” 格格多就把那天竹虚用那根吹火筒似的棍子吹火来烧死黑熊精的细节比划出来,圣明大仙一听,微微一笑,心想:“想必那是太上老君的宝贝,竹虚给偷了下来,太上老君的宝贝应该很厉害,难怪黑熊精被杀。可再厉害,也是他人的宝贝,总不及我一同修炼的神灯嶓天座与乾坤琉璃罩这两个法宝的厉害,我的法宝与我一于体,况且我是火中炼出的仙,还怕你火攻宝贝能奈我何?你的宝贝对我没用!” 圣明大仙又再想到:“他如果吃了,理应出事,如果吃了没事,那他就早成仙列入仙班,何须在此躲藏?!他还没成仙,只能是仙丹没吃成,加上但看来他没事,就足以证明他没吃下去,或没真正吃下去,那仙丹还在丹还在,丹还在!那就好办了!”想到那颗仙丹还在竹虚那里,现在一众神仙想找的人,居然自己发现了,而且就在自己不远处,圣明大仙是多么的高兴!他想:“别说你竹虚区区一小仙童,就是普通神仙也敌不过仙丹药力,注定这颗仙丹,你们寻常仙家是享受不了的了,我圣明大仙,有高超修为与法力,这仙丹如果得手,我就是神仙,列入仙班指日可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精灵。圣明大仙 这个圣明大仙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原是菩提祖师座前一盏万年油灯,长年来在老祖座前得老祖传道点化,吸油光精华,沾老祖灵气,居然也得道成精,有了七十二般变化,自持一身空灵洁净,不自视为妖,以为仙身。某日,听到天庭将有个群仙会,趁老祖不在,这个灯精脱座隐身而去,直到天庭。谁知到了南天门,就被守门天兵拦住:“敢问何人乱闯天庭?” 那灯精见有人拦住去路,就答道:“我乃西方菩提祖师座前照明使者,经已得道,今闻说天庭近日举办群仙大会,特来参加。” 守门天兵一听,稍稍有些迟疑道:“菩提祖师?从来不曾参与过天庭的事务,对祖师都只听说过传闻,我们都未曾见过。你可有仙家的度牒?” 那灯精一听,反问:“度牒?什么度牒?没有!” 天兵一听,冷冷笑道:“没有仙家度牒,就是没有神仙身份,你不是仙,没资格参加天庭的群仙会!” 灯芯精有些不满道:“我已经万千年的修炼,具百般变化,还不是仙?” 天兵哈哈一笑,道:“修炼得道者多了,岂不是都是神仙?即便你真是菩提祖师座照明使者,得道了,也得先有祖师引荐,再经玉皇大帝核准,见过东华帝君,最后由天庭下发仙家度牒,你才能列入仙班;否则,纵你有万般能耐,你是神还得是神,是精还得是精,你原是来什么,现在还是什么,不管你有何能耐。这是天庭,你回去吧。” 灯精何曾受过管教受过气?听了这番话,不禁勃然大怒:“我想来便来,凭你小小天兵也想能拦我去路?” 天兵喝道:“你有变化的本事,随时可以进去!可即便你进去了,又能怎样?就算你有孙大圣的本事,在天庭,到头来还得被压至五指山,你掂量掂量一下,你有本事闯这天庭?” 灯精正思量是否要闯入天庭理论一番之际,听到远处一声叱喝:“何人在此喧闹?”天兵一听,马上朝声音方向身体一躬:“李天王!这厮自称菩提禅师座前照明使得道,想闯天庭参加群仙会。” 这个李天王就是天上大名鼎鼎的托塔天王李靖,此时刚好巡查南天门。他一手托塔,一手按剑,脸带刚严,神情不怒而威。听了天兵禀报,天王盯着灯精问道:“可有此事?” 那灯精也真不是省油的灯,心气清高的他,受不了天兵的轻视和天王审问,便盯着李天王,硬硬回道:“是,又怎样?” 托塔李天王的脾气也是火爆,当年对亲生的三太子哪吒都是一句不合就要结果哪吒性命,脾气可谓极爆。这时李天王听来者如此回话,不由得怒火冲天,心想,这么久了,还真没再有谁敢硬闯天庭,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天王怒极而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何妖何精得道,有什么本事闯我南天门!”说完,天王既不呼天兵去拿灯精,也不去直接与对方打斗,只见他退后几步,托塔的手向天一抛,直接就祭起手中的镇妖宝塔,要用宝塔直接把灯精锁拿,好让他知道上天的利害! 不要小看这小小的镇妖塔,它可是当年燃灯道人送与李天王的宝物,目的就是为防三太子哪吒报仇用的。连本领通天的哪吒,在持塔的父亲面前也不敢作反,一旦被宝塔镇住了,除非得持塔者解救,否则再也不能逃脱。 那小小镇妖塔一祭起,马上变得巨大无比,望灯精头上罩下。这镇妖塔的威力,确实非同小可,任你何方神圣,在他之下,都无处可逃,四面八方,都被笼罩,一旦给罩住了,四周如无形墙把你围住,动弹不得,直至塔身落下将你困住,并令你马上现形。 灯精没想到李天王二话不说,直接祭塔拿自己,一时间也是怒爆了:“呸!你天庭就这么待人?你也太小看人了!你不讲理,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想拿我,分明是想显摆你的本事。你有本事,难道我就没有?”好个灯精,见宝塔压顶,不慌不忙,马上使出了变化,一宝塔盖下来之际,化作一阵轻烟,快速闪出宝塔笼罩范围。李天王大吃一惊,要知道这宝塔有灵性,任你妖魔变化,塔口始终对着你,令你难逃宝塔镇锁。可这照明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有此法力逃脱,竞避过了宝塔? 天王不知,这灯精本就是菩提祖师座前油灯,一身烟火飘渺,体态轻盈,万年的祖师座前闻道修炼,一身修为非同小可,最是拿手的就是闪躲的本事。李天王也小看了菩提祖师的能耐,可能也不知祖师的本事,盖因菩提祖师在仙界中的隐者,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存在。正当托塔天王打算收起宝塔,想再度祭起宝塔追拿灯精的时候,只见远处的灯精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天庭也太小看我西方妙法祖菩提门下了,你有宝贝,也看看我家的宝贝!”说着,只见那灯精也望天抛起一物! 天王朝灯精抛起方向望去,只见对方高高抛起一琉璃罩,对着天王的镇妖宝塔罩去,塔大,那琉璃罩更大,一下子,李天王抛起的镇妖宝塔,反被妖精的琉璃罩给收走。天王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待稍加定神,天王喝令天兵:“来人,快与我拿下!” 那灯精收起琉璃罩与天王的镇妖塔,听到天王叫天兵拿他,冷冷一笑:“拿我?再看一招,着!”一声低喝,灯精对空再度抛起另一件宝物,只见宝物黑黑的一座,像大山一样直压天王天兵头顶。 李天王一看,头顶的大山巨大无比,似乎望不到边,直直压下,自己一时竟逃无路可逃,眼看就要被此物压住。正无计可施唯等就擒之际,只听得上空一声:“无量天尊!何处妖精到天庭撒野?”话音刚落,天王头顶的那座大山一下不见,只见太上老君站在上方,一手执拂尘,一手拿着一只灯座,天王连忙上前行礼:“小王参见老君!多谢老君相助!” 老君问道:“是为何事?” “回老君,此妖精说是菩提祖师座前得道的照明使,要参加天庭的群仙会;因没有引见,更无仙牒,故不能进去,这厮却要硬闯,小神法宝不及妖精,打他不过,如非老君及时赶到,小神恐遭此妖暗算。” 老君看了灯精一会儿,笑道:“我道是什么神通上天捣乱,原来是菩提道友座前一盏油灯成的精!你还有什么法宝,使来看看。” 那灯精见来者鹤发童颜一老者,斯文和善,却有如此神通,轻易就收走了他的法宝。那是他的灯座,一同修炼的宝物,菩提祖师的宝贝,竞一下子被对方收起,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一时间,灯精又惊又怕,硬着头皮问道:“来者是谁?” 天王斥道:“放肆!太上老君驾临,你连老君都不知,还谈何求仙问道!” 灯精听闻,内心暗地里大吃一惊:“这个就是老祖曾说过与其齐名的太上老君?”他心里害怕,却不想服软。他不甘心就此罢休,先下手为强,决定一博。只见他同时掏出琉璃罩和镇妖塔,对准太上老君头上抛去,喝声:“着!” 老君望着灯精抛来的法宝,微微一笑,道:“粒米之珠!”道罢,抬起左手,袖里暗藏乾坤,对准迎面飞过来琉璃罩,只见琉璃罩马上像受到老君的乾坤袖吸引,改变了方向,直直进入了老君的袖中,被老君不费力气就收到手中。老君把琉璃罩盖到刚才的灯座上,正好就是一盏油灯! 而李天王见自己的镇妖塔被那妖精祭起,急忙对镇妖塔念动咒语,听到咒语,宝塔稳稳飞回李天王手中,天王收回了宝塔。灯精见自己的宝物统统被对方没收,吓得就想逃走。未待他施展变化,老君的拂尘一挥,拂尘上的一根细丝飞出,马上将他缠住,住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动弹,更施展不出法力去变化。只听到老君一收拂尘,低声叱道:“还不速速现形归位?!”那灯精马上乖乖地变回一燃点的灯火,回到油灯上。 李天王和天兵们见到太上老君的手段,个个佩服不已,对菩提祖区区一盏琉璃灯炼成的精,本领也都那么大,也是惊讶万分,都不禁暗暗对这个菩提祖师赞叹不已。 老君对着这盏油灯道:“你原本西方菩提祖师座前琉璃灯,经历了千万年才修炼成的精,已属造化,你不好好珍惜,却趁祖师不在出逃。你不守规矩,擅闯天庭,须知天有天条,犯天条是要受天惩的。念你初犯,一身修为实属难得,我也不忍废你,一切就由你祖师处置。你好自为之,切莫作恶;否则,老道第一个不放过你。你想成仙,记住修心,心诚仙至。千仙会是具名分的神仙聚会,不是每个具神通者都可以参加。未受天庭册封的不是神,未通仙道都不是仙,成了仙,感应自然通达天庭,待受了仙家度牒,才是正仙。你方炼成精,离仙还很远。当你修仙成功,自通仙道,一切就水到渠成,无须刻意到天庭去强求。你回去吧,日后好自为之。” 说罢,老君把油灯往下界一抛,道:“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继续修炼去吧。” 托塔天王问道:“老君,这就放了他?” “他是菩提祖师身边之物,一切自有定数,无须你我操心。” “那菩提祖师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小小一盏油灯,竟也如此厉害?” “他是我辈中最神秘的隐圣,从无人知其行踪和本事;只听说当年闹天宫那个孙悟空,只是他教了三天的弃徒,本领就如此高强了。” 李天王的一众天兵听了,不禁咋舌,听呆了:一直不曾见那孙猴子说出师门,原来这猴头也是出自菩提祖师门下,而且才学了三天,就闹得天庭束手无策,若非请得西方如来佛祖,还不知此事如何收场,倘若学得一年半载的,那还得了?!看来这个菩提祖师是真正的方外仙圣人,日后有机会遇到他的人,可得打醒精神,少惹为妙。 那灯精本想借出道立威,谁知刚出道便遇上太上老君!自己万年清修的道行,在老君面前施展不开,被收得服服帖帖,惊出一身冷汗,再也不敢造次。 被老君抛回下界后,随即现身,收回法宝,不敢再闯天庭,便四处游荡,来到了到太乙山附近的郎荡山。恰巧见这里有个望天洞,地处险要,风光甚好,灯精就决定在此落脚。他安定下来后,又再回想自己上天的一幕,他越想是又气又怕,没想到一出道便遭此挫折,心中不服之余却也不敢再上天去要什名分。但他不明白上天这样的规定和安排,天上这么多的神仙未必就有我的本事,大名鼎鼎的李天王,也是自己手下败将,他们都可以为神为仙,我为何不能?上天既然不封仙神予我,难道我就不能自封?于是,他自封为圣明大仙,又称圣明老祖。 圣明大仙自视甚高,他自菩提祖师座前一油灯修炼而成,一生浴油吐焰,终日得祖师讲道熏陶,时时伴于祖师身旁,长年沐浴在祖师灵气之下。所以,他不屑与妖魔为伍,但又没天上神仙那份交往界限,自诩为仙,但对依附的山精鬼怪,只要是不杀生吸血修炼的,也一概纳入门下。因为他变化多端,法力无边,又不喜害人妖魔,周边的妖魔给他打的打杀的杀,逃得精光;其他远点的妖魔,也没他法力和能耐,一时也不敢招惹他,所以四周妖魔横行,他郞荡山一带,却是升平一片。一些主子被打被逐后留下来的山精树怪,成了无主精怪,投靠他的,经他检视过没有血腥的,他也一概留下,并规定下面不许作恶,这也满足了他清高的虚荣心,周边也得一个平静。 当日山鸡精格格多见主子被杀,无处可走,听说圣明大仙那大门敞开,便投奔过去;因格格多跟熊老道修的是邪门妖道,吸血纳精来增添修为,山鸡精当初虽不以此炼成精的,但与熊妖接触时间过长,也曾受熊精的修炼方式所导,沾过血腥,好在罪孽不重,他又发誓不再沾血修炼,这才保了性命,留下做外巡山喽啰,但一直不得圣明老祖的信任和重用。山鸡精是个聪明精灵,不甘于只当区区一个巡山喽啰,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表现自己。投奔当初,报与大仙竹虚灭了熊精时,不敢讲得太多之前熊精与自己做过的事,怕大仙怒其所为而杀了自己,所以竹虚当时的情况,格格多也没交代得很清楚,圣明大仙也懒得问太多,对竹虚是太上老君童子一事,圣明大仙就不知道了。对于杀掉一个熊精的竹虚,圣明大仙也不觉得竹虚是有什么本事值得自己结纳,故十多二十年来,大家双方并无往来。 现在听到了山鸡精格格多的禀报,得知天上这秘密,圣明大仙就计划去会一会这个竹虚童子,探一下虚实,好见机行事。圣明大仙打定主意,迫不得已,万万不可动手,一旦翻了脸,就只能硬抢而不能智取了,搞得不好,给他毁了仙丹,就得不偿失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设计。讨丹 这天一早,童子青松回禀,门口有一真人特来拜访观主,竹虚听了,以为寻常道友寻师访友的交流拜访,当即吩咐道观知客道人请他进来,好生招呼,自己稍作打扮前往客堂相见。 进了客堂,竹虚见一老者正坐堂上品茶,见他生得颇有些仙风道骨,可见得也是个得道之士,竹虚上前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贫道竹虚有礼。” 访老道一听,心里一阵狂喜:“果真是竹虚!”赶紧起身,回了个揖,道:“无量天尊,贫道圣明见过竹虚道长。” 宾主双方坐下,竹虚问道:“敢问圣明道长仙山何处?今日前来敝观,是为何事?” 这个圣明道长,就是那个所谓圣明大仙,今日拜访,就是为了竹虚那颗仙丹而来的。听到竹虚问他,圣明大仙回答道:“贫道仍太乙山西北郎荡山望天洞人士,早前听闻竹虚道长铲除熊妖,为民除害,一直未能前来拜访,延至今日。贫道前来,除表敬慕,也是特来向真人讨教。方才到来一看,果然真人这里是观藏于云山,纳尽太乙仙气啊。” 竹虚道:“圣明道长之言客气了,区区久远小事,何劳道长挂念。倒是圣明道长的仙山,怕是修身问道之福地,才出得了道长这副松形鹤骨,仙风飘逸啊。” 圣明大仙摆摆手道:“贫道哪及得上竹虚道长你啊,说到修身问道方面,竹虚道长可是道行深厚,法力超群,有机会贫道可得向道长你学习学习啊。” 竹虚客气回道:“哪里哪里,圣明道长的谬赞,贫道实在是愧不敢当啊。贫道学识显浅,能力有限,不及圣明道长多矣,日后还望道长多多指教才是。” 圣明大仙呵呵一笑:“竹虚道长就不必客气了,听闻道长曾以一敌七,消灭了黑熊老妖精,这份勇气和能耐,就确实很是令人敬佩!” 不待竹虚回答,圣明又继续道:“道长这身修为,不知从何而起?” 竹虚不以为意地笑笑,谦虚道:“也是机缘巧合,贫道曾蒙高人点拨一二,自己用心勤修,持之以恒,方有些微修为和神通罢了。” 圣明听后,哂然一笑道:“道长看来似乎是不大信任贫道,说话有所保留了。” 竹虚不解,问道:“圣明道长何出此言?” 圣明道长道:“听闻竹虚道长乃天上太上老君座前行走,怎么今天与贫道却未能言明,是道长觉得不值让贫道知晓?” 竹虚心里微微一惊:“何故这个道人一来便提此事?”略滞迟一会,马上答道:“圣明道长误会了,这也是当年与黑熊精一战时自撑门面的话,往事不堪一提啊!” 圣明道:“听道长如此说来,难道是有难言之隐不成?” 竹虚答道:“贫道确实曾在太上老君座前行走,混充一烧火童子,只因当年敬事不周,一念之差犯了老君的规矩,自忖无脸再面对老君,自贬下界,重新清修。是故道长问及而羞于启齿,还望道长见谅才是。” 圣明听后,一拱手,道:“我说竹虚道长如此超凡脱俗,本不该屈居这普通山野之地,果真是天上仙童下凡,方得如此神通的本事。恕贫道多事,敢问竹虚道长所犯之事,可与老君丹事有关?” 竹虚一听,脑袋“轰”的一声,心中闪过一丝恐慌与疑虑。一时间,他摸不清对方的来历与目的,但可以肯定,来者不善!竹虚略略沉默片刻道:“可以这么说吧。” 圣明大仙又进一步追问:“这么说来,仙间的传闻可是真的了。” 竹虚猛然警觉道:“什么传闻?”隐约中感觉对方冲仙丹而来。 圣明随意一笑,道:“近日有传闻老君的司炉童子偷吃了仙丹,并因之逃出了八景宫,原不知真假,想来印证一下。现听竹虚道长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了。” 竹虚脸色大变,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有人知道?看来此事还是传出去了!”便道:“原来圣明道长是为太上老君的仙丹而来的,贫道恐怕让你失望了。” 圣明坐在那里,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平静地笑笑,道:“竹虚道长莫急,贫道此行,只与道长你探讨而已,并非为谋你的仙丹而来。” 竹虚正色道:“不知圣明道长从何听来贫道是因偷仙丹而下凡的消息的?贫道不曾说慌,也不想对道长你隐瞒,偷吃仙丹之事,纯属误传!贫道未曾偷吃仙丹,贫道当日之错,只是打翻丹盘,散落了些仙丹而已,圣明道长无须有过多的臆测与非分之想。” 圣明道长打了个哈哈,笑道:“贫道也是听说,今来只是随口问问,道长无须介怀。”又道:“听说太上老君的仙丹,服食了可以直接成仙,竹虚道长在老君座前侍丹多年,不知是真不是?” 竹虚不知对方究竟意欲何为,乃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贫道乃一介小小火工童子,老君的仙丹,究竟赏与何人享用,贫道实不清楚,更不得知道丹药的效力如何,道长的问题,贫道实在难以回答是还是不是了。” 见竹虚跟自己不紧不慢地推搪,应付自己,圣明大仙知道竹虚对自己已有了戒心,他还想进一步试探竹虚,道: “道长平日对着老君的仙丹,难道就有如此定力,不曾动过偷偷吃上一颗的念头?” “我们这些殿前打点的杂役小厮,哪配有享用老君仙丹的命?!” “据说有些仙丹就算是普通神仙吃了,也是受不了的,不知竹虚道长当时吃了有什么感觉?”圣明又问。 竹虚见对方不依不饶地缠绕仙丹问题追问自己,已认定了自己偷吃了仙丹,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圣明怕也是不会相信,竹虚有些动气,一端茶,道: “贫道一早已声明没有偷吃仙丹,道长仍不相信,要问出个所以然的话,恕贫道不再奉陪。来啊,送客!” 圣明见竹虚动了怒,直接把门关上,也不急着争辩,还是不紧不慢的道:“道长何须劳气,就算贫道相信了也没用,打发得了贫道,你打发得了天下所有对仙丹感兴趣的人?” 竹虚警觉道:“你待怎样?” 圣明悠悠的答道:“如果偷吃老君仙丹的童子躲在了妙仙观的消息传了出去,你猜这道观还会有现在如此这般的平静安逸?” 竹虚冷冷笑道:“你是在拿仙丹之事胁迫贫道?” 圣明对道:“不敢,道长不想言明之事,谁又能逼道长开口呢?我只不过想道长如能说出真相,贫道好与道长共同参详如何应对罢了。可惜现在看来,道长是想独力扛下这件事而对贫道关上合作之门了。” 竹虚听了圣明这番极其假情假意之言,哈哈一笑,道:“贫道并无秘密可以奉告,倘若贫道真的吃下了老君的仙丹,又何须在这妙仙观里屈就,何不去云游世界,做个快活神仙呢?” 圣明道:“不是说道行不够,承受不了老君仙丹的药力吗?你一介仙童,未达仙修,道行不足,为丹药所伤未能成仙也不定。” 竹虚冷笑倒问:“你觉得贫道已为仙丹所伤了吗?” 圣明盯着竹虚,问:“没有。” “既然没有,何缘道长还要苦苦逼问,非要贫道认了偷吃仙丹不可呢?” 圣明道:“上传你偷吃了仙丹,表明上天少了仙丹不假,而作为司炉童子的你又逃离老君的八景宫,你没吃仙丹,何须逃走?” 竹虚驳斥道:“我离开老君并不等于我偷吃了仙丹,如我偷吃了仙丹,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所以我也认为你是没偷吃仙丹,”圣明大仙紧追着竹虚的话道,接着语调一转,“你是偷偷地藏起了仙丹!” 竹虚吓了一跳,大声道:“你胡说!我竹虚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念你也是听他人误传,我不与你计较,请回!” 竹虚说罢,起身作强送客态。 圣明见竹虚如此反应,更加认定竹虚偷丹心虚,冷冷地道:“我原也本着好心一场,考虑到仙丹威力无比,道长独力难以承受,想以贫道微薄之力,一同助道长化丹成仙。既然老君这颗仙丹效力如此强劲,一人消受不了,何不与贫道一同分享,共达仙境呢?” 竹虚见圣明此时说出了来意,也知道圣明的话,也只是暂时欺骗自己,一旦自己真是可以拿出仙丹来,圣明如何会让自己共同分享仙丹呢?何况竹虚真是没有仙丹在手。 想到自己没吃成仙丹,反倒被冤偷走了仙丹,竹虚其实多么希望当时真的拿走仙丹,不至于白白被冤。想到此况,竹虚有些失意地答道:“我没有偷走仙丹,你不必再为此费神!” 圣明见竹虚装出一副无辜失意的样子回绝了自己,知道这样沟通是无法令竹虚道出真相,交出仙丹的。圣明起身就走,到出客堂门口,圣明回头对竹虚道: “打发贫道容易,等天下都知道竹虚没有偷吃仙丹而是偷走了仙丹,贫道不知道长打算如何打发这一众对仙丹感兴趣者?贫道就此告退了。”说完转身就走。 竹虚见圣明临走还在拿仙丹之事要挟自己,且直接把偷吃仙丹说成偷走仙丹,那整个事态,将发生改变!只要别人得知偷走的仙丹还在竹虚我这里,多少想一步成仙或想增加修为的妖魔鬼怪,甚至散仙游神都会找自己麻烦,到时候,自己不可能应对。想到这,竹虚背冒虚汗,意识到这个圣明不怀好意,居心叵测,不像是一正道之人,今天决不能让他这样走出去!于是,竹虚喝道: “你不像是正派修行之士,究竟是何方妖怪?竟三番四次打听仙丹下落,非要置贫道于险境之中,不把话说明了,你就别想走出我的妙仙观!” 圣明大仙见竹虚终于为仙丹之事动怒翻脸,自己也不再客气说话,他哈哈大笑:“怎么,给我说中了?你是怕我把消息传了出去对你不利吧?要把我留在你的妙仙观?我看就不没那么那么容易!为了不伤了和气,我还是劝你把仙丹交出来,大家参详如何服食仙丹,岂不更好?” 竹虚道:“仙丹我是交不出了,你也别再想得到仙丹,先想想你能不能走出我的妙仙观再说!” 竹虚说完,抄出烟火棒,纵身跃起,对准圣明大仙头上试探性砸去:“看棒!” 圣明大仙见竹虚来势凶猛,客堂门口不好施展工夫,不敢硬接,马上化作一阵清风,闪出了道观的空地。竹虚见圣明这身变化,知道遇上了劲敌,不敢轻敌,也跟着追了出去。 圣明拿出一根软鞭,对竹虚笑道:“我倒要试试太上老君座前童子有什么手段可以留得住我!”说罢,圣明的软鞭象长眼一样直飞竹虚,竹虚侧身避过,反身以铜棒剌向圣明,圣明仰身躲开竹虚棒剌,回手软鞭抽向竹虚,竹虚以棒格开,并避开了鞭尾的抽击 竹虚不给圣明软鞭抽击的机会,以近身紧贴圣明,发挥铜棒的劈c撩c扫c剌等威力;而圣明大仙,则尽量避过竹虚铜棒的威力范围,拉开距离,充分发挥自己软鞭的作用,只见他以软鞭对铜棍,缠c抡c挂c扫c抛 一时间,妙仙观飞沙走石,两人从地上战至空中,从空中打到房顶,从房顶又打到后山,只见得铜棒翻飞,软鞭舞动,两个打得是棋逢敌手,将如良材。 说到个人修为功力,即便竹虚多收了黑熊精的数千年修为,圣明还是要比竹虚要高出许多,可圣明也不是打斗能手,出道以来,尚未这样真正打斗过,之前所对过的妖魔,对方都是不堪一击,要不就是用件宝贝就收服了。而现在对着竹虚,他是头一次没出法宝来真刀真枪地对打。对于竹虚,自经历了对黑熊精的打斗之后,增加了实战的经验和能力;之后,经历近二十年的苦修勤炼,除了修复了原来受损的元气外,还吸收了黑熊兄妹的修为,平添了几千多年的功力,多少拉近了与圣明大仙在修为功力上的差距。二三十个回合下来,竹虚与圣明堪堪打了个平手。 妙仙观众里人,突见主持道长与一老道发生打斗,两人在空中飘来飞去,以为神仙,吓得一众道士善信跪在地上,口中念念不停。 渐渐地,竹虚显出功力不继之象,不禁暗暗心惊:“这个圣明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如此厉害!”怯意一起,竹虚手底明显放缓,圣明渐渐打顺,已视竹虚为自己名囊中之物,见竹虚渐露怯象,当即加强了攻势,收紧鞭圈,把竹虚牢牢困于圈内。 圣明大仙得意地对竹虚道:“竹虚道长,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听贫道一劝,把仙丹交出,共同参详享用吧。” 竹虚感到鞭力越收越紧,对圣明的话,已顾不上回答,他看准一个空隙,借势奋力攻击圣明,圣明大仙避过竹虚的反击锋芒,正待重拾攻势之时,竹虚已趁这个空档,逃出圣明的鞭圈范围,向后山窜去。圣明一见,冷笑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圣明从囊中取出幡天座,往竹虚头顶方向一抛,道声:“着!” 竹虚正慌忙往后山逃走,突然只感到头顶黑压压的一件巨物从高处正泰山压顶般坠下,吓得竹虚马上竖起烟火棒,对着幡天座一指,宝贝对宝贝,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幡天座被铜棒撞开弹到半空,而竹虚与铜棒,则被幡天座打到一下震落地下。圣明见幡天座居然打不倒竹虚,也暗暗吃惊,他万万没料到,竹虚手中的烟火棒,竟可抵挡他的幡天座!他有所不知,这看似普通的烟火铜棒,是太上老君八卦仙炉上的一件宝物,千修万炼久矣,说到道行,不输任何法宝,再厉害的法宝,要伤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竹虚被幡天座打倒在地,虽说没有直接被幡天座打中,可这冲击力,足令竹虚胆颤心惊:“这个圣明,实在太厉害了,如非手中的宝贝,怕已小命不保了!”竹虚马上起来,又想逃走。 那圣明见一击不能奏效,发现了竹虚手中的宝物确实具有高强的法力,不好对付,心想:“硬碰他的宝物,怕是两败俱伤,不行,得收了他的宝贝才行。”见地上的竹虚已起身要腾去遁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圣明又再掏出一件宝物,往竹虚遁去方向一抛,道句:“收!” 只见这个宝贝在空中化作一巨大琉璃罩,在半空将竹虚严严实实包住,收紧;竹虚见状,大惊之余,狂将手中铜棒击向身边的琉璃罩,只听到“当当当”几声巨响,竹虚的手都被震到发麻,可琉璃丝毫无损,眼见琉璃罩就在收紧到身上,竹虚想从罩下逃脱,可是此罩是任你下窜,琉璃罩就是跟着你,人依然是被琉璃罩罩着,怎么脱离不了罩口,出不去。竹虚见往下就快到地面了,把心一横,把铜棍往琉璃罩的上气孔捅去,琉璃罩的上气孔有灵性似的马上收紧,可是,竹虚手中的烟火棒也极具神通,见这里有机可乘,马上收得比气孔更小,从气孔中穿出,竹虚见状,趁这唯一的机会,身体化作一缕轻烟,从吹火棍的中间管道,溜出了琉璃罩。 见两次机会都给竹虚躲过,圣明大仙是气得连连跺脚,直叹可惜。这边厢,竹虚再一次狼狈地逃过一劫,定下神来,道:“好个圣明老道,看你还有什么法宝来对我!来而不往非礼也,也看我的宝贝!”竹虚居高临下,端起烟火棒,对着圣明大仙,就是一通仙童之气,猛地吹出一团三昧真火! 圣明大仙一早听山鸡精格格多说过竹虚的宝贝,知道竹虚宝贝有喷火能耐,但这个圣明大仙,本就是点火油灯炼成的精,自恃最不怕的就是火了,见一团火光扑来,圣明躲也不躲迎面而受! 竹虚见圣明大仙居然可以坦然承受他吹出老君丹炉的三昧真火,当真是惊讶到极点,他不相信这世间竟还真有不怕这三昧真火的妖精!竹虚再次加紧几道真气,吹出连绵的真火,不断扑向圣明。 圣明大仙实在是厉害,但他确实低估了老君的三昧真火的威力,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同时,竹虚见圣明的手段,高估了圣明对真火的耐受性,所以吹出真火的强度,又比平时加剧了许多。这样一来,圣明就难受了。原来,圣明是油灯精,受火千万年锤炼不假,可这火不是普通灯火,是太上老君八卦仙炉炼仙丹用的三昧真火,能熔世间之物,可化天下之坚;圣明对着这三昧真火,不是硬撑硬受,驭火而遁,乘火而去,当然是游刃有余,伤他不得。但这一下硬受下来,圣明吃了个暗亏! 圣明连受几道三昧真火后,身体感到前所未曾有过的赤热感,这还不是最难受的。圣明本身就是灯精,从火而出,凭火而炼;而竹虚的宝贝,正是丹炉前控制火势大小的器具!从八卦仙炉烟火棒由仙童之气吹出的真火一阵一阵,烧到圣明身上,牵动了圣明由火修出来炼的真气,圣明只感到体内真气一阵阵被真火牵动所扰乱,不受控制,这才是他最受不了的!他暗暗大吃了一惊,可是他表面仍强表淡定,他跳出竹虚的三昧真火范围,暗地调整了自己的真气,对竹虚淡笑道:“竹虚,你的火攻是奈何不了我的。今日,我就暂且回去,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对你我都有好处。告辞了!”说罢,圣明大仙化作一缕烟似的回他的望天洞调养刚才被打乱了的元气。 竹虚并不知道圣明元气已受三昧真火所损,见圣明不战而走,稍稍松了口气,他按下云头,回到妙仙观,安抚了观内一众吓怕了的道士善信,淡化了打斗的事由,只道是得道修炼者之间的较量,无需恐慌。安顿好观内事务,竹虚赶紧回到自己丹房,调理气息。这一战,是竹虚有生以来最激烈一战,竹虚是竭尽了全力,精力严重耗费,几经运气调理下来,方调顺打乱了的真气,平静下来,苦思对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释疑。合作 圣明大仙回到郞荡山望天洞,山鸡精格格多上前问道:“老祖,今日前去,收获如何?” 圣明大仙不想在手下面前显露自己吃了竹虚的暗亏,就没好气地答道:“真气人!这个竹虚,守口如瓶,不管你怎么问,就是不开口。” “老祖可探出些什么来?” “原先我们的估计应该没错,尽管竹虚没承认。” 格格多见圣明回来的时候有些气喘,又问:“老祖跟他交手了?” “嗯,”圣明大仙答道:“竹虚有些能耐,可也不是我对手,但今日我且放过他,免得把他逼急了,到时毁了丹药,我就白费心机了。” 格格多献计道:“硬夺不行,老祖何不想个办法智取?设法打探竹虚的仙丹藏在何处。” 圣明大仙听了,沉思了一会儿,道:“只有是这个办法了,正面不行,就只能是智取了,容我仔细想想才好。” 一连几天,圣明都呆洞里不出,他除了调理元气外,主要是苦思应对竹虚的计谋。 而妙仙观的竹虚,经过几天休整,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一直担心圣明回来逼他仙丹的事,没有出现,想着这事应暂告一个段落了。 这天,竹虚做完晚课,照例到太清殿去叩拜他的本主,殿上供奉的太上老君。竹虚跪倒在老君像前,虔诚祷告一番,祈求本主保佑,正待竹虚叩拜祷告完毕想起来的时候,神座上传突然传来了一道他熟悉的声音:“竹虚,你可知罪?” 竹虚听到这把声音,心里一猛的一紧,抬头一看:神座前,现出了他竹虚日是思夜念而又不敢面对的本主,太上老君!竹虚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害怕,连连叩头,嘴里不停地道:“竹虚知罪,竹虚知道错了!望老祖原谅竹虚,念竹虚之前一直侍奉左右,未曾出错,饶了竹虚这一遭吧。” 老君看着地上拼命叩头谢罪的竹虚,冷冷地道:“如不是念你以往勤事有功,你还能等躲得到今日?” 竹虚叩首泣道:“竹虚知道老祖仁慈,是竹虚心里有愧,才出此逃离下策。自离开老祖,竹虚是日夜挂念老祖,时时捶心悔恨,竹虚早已是诚心悔改,求老祖原谅,重新收纳竹虚吧。” 太上老君并没立即被竹虚肺腑泣告所打动,依旧略带威严,道: “自你逃离天宫下凡,见还能循规蹈矩,不曾作恶,我姑且放过了你,可重归我门之事,目前言之尚早。” 竹虚叩答道:“竹虚知道!还望老祖给竹虚悔改机会,只要有机会,竹虚愿意等!” 老君道:“你日夜祷告于我,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前些日子,我观看了跟那个圣明大仙对打斗法,总算是没丢我的脸。” 竹虚一听那天老君在云上观战,心中不禁一悸:“幸好当日没有败给圣明,否则真是在老君面丢脸了。”竹虚问道:“竹虚谨记老祖教诲,宁死不敢有辱本门。老祖,可知那圣明道人是什么来头?” 老君道:“他本是西方菩提祖师座前圣灯,经千万年修炼成的仙,本领非凡,你能不当场败给他,已属难得。” 竹虚明白道:“原来如此!” 太上老君又道:“幸好你没被他言语所骗,交出仙丹,否则一旦他得到了仙丹,服食后,他的仙道修为就得到极大提升了,难以zhi fu了。这也是我这次所见最感欣慰的。” 竹虚道:“可小的手中真没有仙丹,他即便拿住了我,也交不出来的。” 太上老君听了,微微一怔:“你没有仙丹?是吃了么?” 竹虚叩道:“小的当初确实是吃了仙丹,可仙丹药力实在厉害,竹虚受不了,为不被丹药继续伤害自己,最后还是给吐出来了。” 太上老君又紧问:“那仙丹呢?你不是带走了吗?” 竹虚答道:“小的吐出仙丹后,元气伤得很厉害,还没来得及调理元气,就听到宫里人报老祖回来,由于害怕被老祖你责罚,小的就急忙逃离了天宫,仙丹什么的都没有拿走,当时见自己受不了仙丹的药力,也没想到要偷走仙丹,不信老祖可以找玉虚问问,他当时也在场。” 太上老君听了,马上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怎么他就一口咬定你偷走了仙丹呢?待我回去宫里再好好审问就知道了。” 竹虚答道:“句句属实,竹虚不敢欺骗老祖!” 老君紧接着道:“哪怎么玉虚还一直是说你偷走了仙丹?” 竹虚听了,心里一怔:“不是说当时就把玉虚给逐出八景宫了吗?怎么玉虚还在?不对了,玉虚和我明明吃了仙丹受不了吐出来了,玉虚不可能不告诉老君的,怎么老君好像是不知道这事似的。老君如果要找我,也不可能拖到现在才来问啊,莫非”想到这,竹虚有些不敢再想了,已逐渐平静的他,隐约觉察到此事有些不对劲。 “竹虚,怎么不回答?”太上老君见竹虚怔在那,催问道。 竹虚连忙答道:“是,老祖,竹虚在回想当时情形。竹虚确实是没偷走仙丹,这个玉虚可以证明。玉虚是你身边最年长又最信得过的童子,你可以叫他下来跟我对质,一问就清楚了。” 老君沉吟了一下,道:“那个当然!我只不过是先来问问你,给你个申辩的机会罢了,容我回去问清楚玉虚再作定论。” 竹虚一听,心里明白了:“哎呀,这个老君是假的!我差点就上当了!”想到这,联系早前发生的事,竹虚也大概猜到神座上的太上老君上谁假扮的了。竹虚忍住心头怒火,心生一计,继续道: “老祖,有一事想求老祖给竹虚看看。不知是那天喷火过度了还是给圣明的法宝打坏了,那根吹火的宝贝现在使不出火来了。” 竹虚边说边拿出腰间的吹火棍,对着太上老君就比划着,突然间,一团三昧真火从管口冲出,直喷向神座上的太上老君! 那太上老君正端坐神座上,居高临下地盘问着地上跪着的竹虚,以老祖的身份凌驾着竹虚之上,根本没想到此时的竹虚已心生杀念,竟敢对老祖起了杀心!竹虚当然不敢对自己的老祖有异心,实在是对这个假的太上老君起了疑心,因而突然发难,先下手为强,趁对方毫不防备之际,突下shā sh一u,务求一击即中! 突见三昧真火直扑自己,那太上老君慌忙闪避,狼狈之中现出本相,原来这个太上老君正是圣明大仙所变。圣明见过太上老君,又有七十二般的变化,又在神殿这样的环境上,他很容易地骗过了竹虚,只是对老君的一些情况不了解,后来说多了,才给竹虚识破。圣明之前见识过竹虚吹出的三昧真火的厉害,又是在毫无防备之下遇袭,所以这一次圣明虽说避过了袭击,可逃脱的姿势,却是非常不雅。圣明避开真火,跳上大殿半空,对着竹虚哈哈大笑道:“大胆小竹虚,竟敢对老祖下毒手?” “我呸!你这油泡火烤的破灯精,也敢说是仙,真是笑话!想冒充我的太上老君,你也差得太远了吧!”竹虚指着圣明大仙骂道。 圣明还是哈哈一笑道:“我还真小看了你这个竹虚童子!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起了疑心的?” 竹虚道:“你如果不是说才问过了玉虚,我还不会起疑心。” “此话怎讲?”圣明追问。 竹虚道:“因为当时玉虚跟我一样也都吃了仙丹吃不下,天上传出有一个给逐出的道童,就是玉虚!而你却说玉虚还在宫中,是因为你不是太上老君,不知道逐出去的道童就是玉虚,你这么说岂不是露馅了?而且玉虚只是个刚收的小道童,根本没有道行和法力,何来是年长的道童!” 圣明苦笑一下,道:“最后我还是中了你这个竹虚的道!” 说罢,圣明大仙跳下大殿,一摆手,对竹虚道:“竹虚道友,请慢动手!我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你既然说没有偷走仙丹,现在看来,我是该相信你了。唉,之前我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了,不如我们一起参详一下这件事?” 竹虚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圣明在浦团上坐了下来,对竹虚道:“我没骗你,我确实是西方菩提祖师座前圣灯修炼成的仙。”圣明尴尬一笑,又道:“当然,我上去上天庭求封个仙号,天门守将不让进,说神仙不是随便能封,一言不合,就与他们动起了手。后来” “后来怎样?”竹虚追问。 圣明有点不好意思在答道:“后来,后来太上老君刚好经过,收了我的宝贝,把我逐回下界。我一气之下,就给自己起了个大仙的称号,见这附近的郞荡山不错,把它作我的修炼之地。” 竹虚听了,“呸”道:“那你还只是个精!在常人眼里,如果行为邪恶,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妖精了,我竹虚还不至于与你们这些妖魔鬼怪的为伍!” 圣明生气道:“我虽你们眼中的精,可我是受菩提祖师千万年说教熏陶,日夜浴油含火而炼,吸天地精华c祖师灵气修成的精,自问早是洁净仙身,只恨天庭不予我名分。我虽聚众,但不奸邪,门下不收作恶之徒,我也不屑与杀生修炼的妖魔鬼怪为伍。道友虽为仙童,若然你凡间为恶,行事异端,也是一妖,无异于世界一切妖魔,上天不也称你为妖?妖魔鬼怪的界分,只在其行径,而行径选择,在心。”圣明倒是讲得有些道理,毕竟他是从菩提祖师那里出来的,品行确实不同一般的妖精。 竹虚闻其言,也反驳不了,细想之下,也觉有道理。稍后,竹虚道:“圣明道友既然已有仙家之身与广大的神通,何缘还求仙丹相助呢?” 圣明一脸正色道:“太上老君的仙丹,不单各界的凡人妖魔想求,连神仙也想得到,毕竟是增进修为的大补丹药,说没贪图之心,那是自欺欺人了。不瞒你说,我这一身修为,怕是未到上天所说的仙,仙自通仙道,我未到这境界,所以也想求得仙丹之助。” 竹虚见圣明说出了心里的老实话,自己何曾不也是有过这种念头,才被迫下的凡。可自己手上也没有仙丹,帮不了圣明,故道:“那你找我也没用,我们之间是白白耗战一番了。” 圣明苦笑了一下,道:“我当初是认定仙丹在你手,上天传言道,仙丹于未达修为者有损,你既偷仙丹而无恙,推算你的仙丹尚未服用,所以才引出后来这些事的,望道友见谅啊。”说完,圣明对竹虚拱手揖了一下。 竹虚也是苦笑叹气道:“不单是你,其实我也才得知天上有这等传言,说我偷走了仙丹,我明明是当时就吃了,元气受损而吐掉了,只身出逃的,何曾偷了仙丹,唉!” 圣明道:“竹虚道友,我们不妨把话挑明来讲,你当初也是有偷吃之念,后背了偷丹之名,难道你不想真能吃到这仙丹吗?即便现在不敢想了,可你偷丹之名想必也很想除去吧。不如我俩大家对此事一道参详参详?仙丹药力强劲,我们以两人之力分服应该可。到事成了,大家共享仙丹,一同登仙不是更好?” 竹虚听了,细想一番,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未必不是道理。唉,当初我就不知是怎么了,听了玉虚之言的鼓惑,竟做出了偷吃仙丹之事。既然已是这样,迟早天下都知我竹虚是个偷老君仙丹的人,背负空名,还不如查清此事,如真有窃丹者,我们找他出来,夺回仙丹。” 圣明问道:“道友可有头绪?仙丹可真从老君处偷出了?” 竹虚道:“听天庭传出老君处少了丹药,该是被盗去不假了。” 圣明又问:“能取仙丹的除你们,还可能其他人等?” “平日难说,管事与其他当值童子也可进丹房,但这一炉仙丹,是三千年一炼,老君特意吩咐的,当日是我与竹虚当值,也就是我俩请出的丹和存放的丹,也正是那个时候,我们偷吃了仙丹,没吃成,老君就回来了,整个过程,只有我跟玉虚接触。如真少了丹,不是我,就一定是玉虚!”竹虚边深思回忆当事情形边,边说道。 圣明听了,心中又燃点了仙丹的希望,他进一步对竹虚道:“你如此肯定?” 竹虚点点头,道:“当时我带不走玉虚,玉虚道行实在太浅,非仙童之身,不能私自出宫,他只好等老君处置了。我怀疑玉虚对老君撒了谎,一定是他有意收起了仙丹,见我已逃,就推到我身上,说是我偷走了仙丹,老君一时没能察觉,就以为我偷的丹。一定是这样,玉虚,没错,一定是玉虚!”说到这,竹虚理清了整个事情,只有这样,才合他背负偷丹的情理。 圣明听了分析,也有些兴奋了,道:“玉虚既然有意窃丹,必然是打定了这仙丹主意,离开老君的天宫后,想必要尽快服用,好早日成仙,怕就怕仙丹他已服用了。” 竹虚摇摇头道:“照理就不会,那么短的时间,玉虚的修为远未达到受纳丹所需的修为功力,他一定在勤修猛炼,到自认达到这个化丹修为了,才会服用。之前偷偷的服用,已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不敢再轻易冒险了。没猜错的话,仙丹,还就在玉虚手中!” 圣明听了竹虚那么肯定的分析,高兴道:“丹在就好,我们就把玉虚他给出来,逼他交出仙丹,我们一同服用。” 竹虚有些疑虑道;“问题是当时老君把玉虚逐出天宫,不知把他放逐在什么地方。” 圣明道:“一般也就逐回凡间,天上下来的,大多也是为妖,我们就查一下哪里有新近出现的妖精。” 竹虚道:“那个玉虚该不会再为妖精了,他之前就是赤练蛇修炼成的妖精。一次机缘巧合,本该受死的他被老君遇上,念其为妖不曾作过什么大恶,就救了他,除去他的妖精之身,赐了人道,收了他的妖法妖力。经过老君的教诲和修炼,玉虚不再是以前的妖精,不会为妖作恶的。” 圣明皱了皱眉道:“那就得费一番周折了,不好找。如果是妖精,在妖界找个妖怪,还容易些,不是妖怪了,范围就大了。” 竹虚一连说了和听了几次的妖字,突然灵光一闪,道:“猜到了!” 圣明一喜,忙问:“在哪?” 竹虚道:“提到妖字,我想到玉虚原来为妖,他修炼成精之地,也就是老君收他的地方,应该就是逐放之地!” “继续说来听听!” “你说,老君慈悲,既然没对玉虚有太严厉的惩处,那么逐他回去,就不会随意流放,从哪来,回哪去,是正常的做法。所以,玉虚应该回了他的出身地!” 圣明一听,大呼正确,道:“你说得不错,理应这样!那你知道玉虚修炼之所?” 竹虚想了想道:“据说当年他是在东南沿海之罗浮仙山修炼的,也是在罗浮地界遇上老君的,具体什么地方,我就不得而知。” 圣明高兴地道:“知道是罗浮山一带就足够了,慢慢找,总能打探出他的行踪来,到时见机行事,设法弄出仙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好事关头。故人来 自从收了青峰和红英这两个徒弟,玉虚日常的重点,更多是对他们的悉心教导,即便后来也收了几个徒弟,可玉虚最关心和中意的,还是青峰和红英,可能这两个徒弟,从小就遇上了玉虚,结下了一道不解之缘。这两个徒弟,自小生病得到玉虚治疗的缘故,身体都有玉虚本人输送的真气,底子要比其他徒弟强,修炼起来,进步比其他师弟快很多,期间,根据两人的修炼情况,师父玉虚又不时地给他们体内灌输真气,帮助他们提高修炼速度,增强内力。而青峰和红英两人,也是道门有缘,合该是为修道而生,一讲就明,一点就通,修炼方面,天分十足。 不知不觉,青峰和红英在纯阳观已十八年了。这十八年里,青峰长得气宇轩昂,落落大方,十八年的道德内丹修炼,使得青峰练得一身内家真气而霸气内敛。由于青峰父母一家当时要逃难走饥荒,离开了家乡,所以在这十八年间,他的父亲刘大力只是在第三年回来看过他一次,之后音信全无,青峰一直就以道观为家,视师父为父。而红英,十八年来,从一个女婴,出落成一个漂亮秀气的大姑娘,一身粗布道装,也掩饰不了她美丽和灵气,当初这三爷要带红英走,确实是有些眼光。说到修炼方面,她一点也不输师兄青峰,玉虚看在眼里,也感觉红英像是为修道而生,自己选徒眼光不错,这徒弟确与道家有缘份。红英的家就在山下不远,上山后,师父到镇上也会带红英回去看看父母,父母也不时上山来看看她,在五年前,红英父亲得病去世了,两个哥哥已分别成家,大哥李文一早去了外省没有了音信,二哥李武去了隔壁的县城,入赘了县城一个殷实人家。自丈夫去世,红英妈老无依靠,就投靠到县城小儿子家。可小儿子也是入赘到女方家里,没有地位,红英妈去了,虽说是收留了,也是李武低声下气求才留得下来,而且要做家务,就一个长工身份。所以这几年,红英与家人也没了联系。 师父对这两个徒弟,看在眼里,喜上心上。徒弟学艺已近二十年,加上自己定期的真气相助,两人的内丹修炼,就该达到了近三十年修为的水平,玉虚二十多年前开始祈盼的事,暗忖不日便可实施了。 这天,玉虚把青峰红英二人叫来练功丹房,关好门,对二人说道:“青峰,红英,你们两个的来这里已一十八年多了,这些年,你们跟为师修炼内丹心法,一直是用功勤奋,为师很满意,你们持之以恒,修炼好了,非但可以延年益寿,还可以跟为师一样,长生不老,修炼成仙。但这个要讲你们的际遇和造化。为师可以呼风唤雨,起死回生,可以日行千里,摘叶伤人,皆拜修炼所赐,所以你们也能有这些本事。一旦你们的内丹修到一定程度,就能随心所欲。” “师父放心,我谨当勤修苦炼,心无旁鹜,持之以恒,不负师父一番悉心栽培。”青峰和红英一齐答道。 玉虚又道:“这里两颗丹丸,是为师前些日子特意为你们炮制出来的,用来增加你们的功力修为的。你们服下后,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就在丹房里打坐运气,以自身真气消解丹药的药力,在体内运转真气三周后重新导气入田,把这这股真气藏于下丹田之内。两个时辰后,为师会再加一把真气调理你们体内元气,内外气和合好后,你们的修为会路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青峰与红英道:“多谢师父,徒儿谨遵师父吩咐!” 二人毫不犹豫,吞下了师父递来的丹药。玉虚见二人服食了丹药,也在一旁坐下,准备运转自己体内真气,清空丹田,到时要大开气门接纳两股阴阳仙气。可就在这时,门外似有人呼叫,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玉虚对二人道:“你们只管运气化解丹药,各自修炼真气,其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概不理,切莫分心!否则岔了真气,前功尽弃,还会伤及自己。” 玉虚起身开门出了丹房,见刚充当知客的小徒弟脸带惊慌,紧张的站在门口,就问:“何事慌慌张张的?不是说今天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我吗?为师要闭关修炼,你们没听清?” “是,我们知道,可刚才来了两个老道人,非要见师父,我们已好说歹说,劝其改天再来拜会,他们就是不听,非要师父出来不可。”小道童禀报道,脸上有些惊慌。 “你们就说师父已闭关,不能打扰,请他们见谅不就完了吗!他们如果要住,就安排他们先住下来嘛,你们不会变通一下吗?”玉虚不满,有些生气道。 道童答道:“开始老道人还好说话,见我们不让他们见师父,说我们纯阳观是看不起他们外来游方人士,是借闭关有意推诿他们;之后就开始生气了,好像很有些手段,把我们石桌石凳的,隔空就给搬到外面了。管事的害怕,叫徒儿赶紧禀告师父。” 玉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节骨眼上,竟然生事?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好事多磨!不去处理嘛,怕他们闹大了在自己吸功之际冲进来就更麻烦了。容我先去看看,打发了他们再说,幸好时间还充分。” 玉虚道:“走,我们出去看看。”玉虚在外面把门锁上,吩咐门下,无论发生任何事,门都不能打开,之后,才与小徒走去知客堂。 未到知客堂,玉虚就见堂内和门口原先放着的石桌石凳,全给弄到了外面的空地上,堆叠一起。如此沉重的东西,能这样弄出来,看来是想来炫耀能耐来了,究竟是谁敢到纯阳观来踢场了! 玉虚一进客堂,见两老道士背手仰脸,一副生气的模样,玉虚趋前几步,一拱手,道:“无量天尊,贫道玉虚见过二位道友!恕本观悉才招呼不周,不知何事得罪了二位,竟惹得二位发那么大的火,把我们的桌凳都给搬到外面了?” 那两位老道士没马上回答,其中一位打量了玉虚一番,由头看到脚,又由头看到头,然后盯了玉虚的脸又看了一会儿。玉虚心想:“你这两老道究竟来干什么?怎么这么无礼?”这时,那老道开口了:“无量天尊,请恕贫道无礼!今天我俩是专程前来拜会道长,可你们的知事总是推说道长你不方便见客,贫道只好出此下策,逼玉虚道长出来见见。如果不是这样,还请不出玉虚道长的大驾。” 玉虚心想,前来拜会也用不着这种踢山门的方式相逼吧。玉虚压住心中不快:“两位请上座。敢问道长法号,仙山何处?今日到此找玉虚这般急切,是为何事?” 竹虚打了个哈哈,道:“玉虚道兄,介绍一下,这位西北郞荡山望天洞圣明大仙,又称圣明老祖。” 玉虚一听,虽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神仙,但见其有些手段,马上对圣明一揖,道:“哦,原是大仙驾到,今日我纯阳观蓬荜生辉,有幸仙家降临,贫道真是凡眼不识法驾,望大仙恕罪。” 竹虚道:“就是怕些人连故人也不认得了。” 玉虚一怔:“此话怎讲?贫道可是第一次见过两位真人,恕贫道眼拙,未能记起。” 竹虚哈哈一笑:“玉虚啊玉虚,二十多年前的事,不该这么快就忘了吧?” 玉虚一愣,道:“二十多年前?我来这也就二十多年,当时未曾见过真人啊。” 竹虚见玉虚只提这里,不提之前天上的事,就提醒道:“玉虚道长怕是忘了之前的事了。” 玉虚见其如些郑重其事地提及之前一定相识的事,就一拱手,道:“还请真人提醒个则。” 竹虚见玉虚这样,问道:“敢问玉虚道长在这纯阳观多久了?” “大概的二十二年了吧。”玉虚答道,这个时间,他十分清楚。 竹虚又道:“这个纯阳观怕不只二十多年历史了吧?” 玉虚解释道:“哦,贫道到这的时候,这里是个荒废了的道观,见这里风凉水冷的,无人打理,贫道也就接掌了此观,改名为纯阳观。” 竹虚装作微微一怔:“哦,我还道是玉虚的故居,原是废观,玉虚道长经营得不错嘛。敢问玉虚道长来这之前的几十年又在哪里清修或是云游哪处了?” 玉虚一听,心中暗吃一惊:“从来不曾有人打探自己的来历,这个人所问的,怎么这么有目的和指向?看来来者不善!” 竹虚未等玉虚作声,紧接着道:“听说道观重光之时,天呈祥景,三清莅临,贫道想,玉虚道长应该与三清老祖的渊源颇深,不知玉虚能否告知贫道一二?” 玉虚听到这,知道这个人对自己应该有一定的了解和目的,现在这么说,只是引自己说出来历而已。玉虚支吾道:“哦,这个嘛,是有些关系,以前的事了,不过,后来就,唉,不值得提。” 竹虚见其支支吾吾的,心中暗笑,又点了他一下,道:“玉虚道长这般不愿意提及之前的事,莫不你这玉虚就是那个仙界所盛传,太上老君失丹之事的那个涉事童子玉虚?” 这时实然被人提及仙丹之事,玉虚心里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竹虚话音刚落,玉虚面色马上骤变,身体一下由头凉到了脚,心里一阵狂跳:“此事还是要发生了!”玉虚大气一吸,一定神,大声喝道:“玉虚可是听不明白了,道长这般说法,究竟是何用意?你们到这来,怕不是只是拜会我玉虚那么简单吧?” 竹虚见玉虚给说中会的那种反应,估计之前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就哈哈大笑,道:“玉虚小道友,无需紧张,稍安勿燥,我们并无恶意。” 玉虚问道:“两位道长专程到这,怕不只为传这个仙界传闻给贫道吧?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且这位道长尚未告知你的法号,既认是故人,无须再掩饰!”玉虚提到故人二字,心里猛然醒悟。 玉虚打量着竹虚,迟疑地道:“莫非你就是竹虚?” 竹虚微微点点头,笑着道:“玉虚老弟,这才想起你竹虚道兄来了?” 玉虚又惊又喜,当然是惊远多于喜了,喜就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惊怕与担心,他不知道竹虚此次来的目的最终是什么,关键还要看他对事情知道多少。玉虚一下从座位站起来,一脸惊喜道:“你就是竹虚?下凡后你变了个样,小弟又何能认出道兄呢?究竟是什么风吹道兄来这了?” 竹虚冷冷的道:“丹风!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找你!” 玉虚装作很不解的样子,道:“道兄何出此言?” 竹虚摇摇头道:“玉虚啊玉虚,你为什么要对老君就谎呢?” 玉虚一脸无辜的样道:“道兄这话从何说起?小弟自被老君贬回这里,都不知以后生了什么事情。” 竹虚哈哈一笑,然后对玉虚正色道:“你是否跟老君说我偷了仙丹?” 玉虚一阵心惊慌,吃惊地道:“哪有的事!道兄究竟听何人搬弄的是非?没有的事啊,我没说你偷了仙丹,我什么必要说你偷仙丹呢?” 竹虚盯着玉虚,逐字逐字地问道:“没有?没有天上怎么会传出我竹虚偷走了老君的仙丹呢?” 被竹虚一步步逼问,玉虚脸带慌张地道:“天上怎么会有这种传言?你从何处听说?我当时只说我与竹虚道兄你都吃了仙丹,不过吃了消受不了,反被丹力所伤,吐了出来而已。是不是其中的误会?一定是上天传得不清楚传错了,天大误会!” 竹虚见玉虚还不肯说出真相,就大声道:“怎么传错老君都不会连仙丹少没少都会数错了吧?”说到这,竹虚手突然一指玉虚,喝道:“玉虚,是你偷了老君的仙丹!你说,是不是你藏起了仙丹,把窃取仙丹之事全推到我身上,对老君说是我偷了仙丹逃走了?是不是?告诉我,仙丹现在在哪里?” 在竹虚一番猛追逼问之下,玉虚一下慌乱了,但他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这么说,也没有偷仙丹!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了,你不要误信他人,受他人唆摆。”玉虚见竹虚旁边坐着个一同过来而一直不说话的圣明,认定是圣明始作俑者和知情者,是他通知竹虚的。这么短的时间,突然被揭发出这件事,玉虚事先是怎么也没想到的。要玉虚弄清个中前因后果,怕也不是一件易事。 圣明大仙听玉虚这么说,就道:“玉虚道长不必胡乱攀咬,贫道知道此事并不比竹虚道长早,是竹虚道长自己想到的。如果不是听到上天传出老君那里被偷了仙丹的消息,窃丹者又指向了竹虚,我们还被蒙在鼓里。外人只道真是竹虚盗走了仙丹,你与竹虚都是当事者,偷没偷仙丹,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仙丹真失窃了,除了竹虚,你作为唯一的当事者,稍加思考,就知道是你的所作所为了!” 玉虚还在狡辩道:“当时竹虚是没有拿走仙丹,我也没说竹虚拿走了仙丹,只是说我们都吃了仙丹而已。” 竹虚逼问道:“老君那少了仙丹又怎么说?” 玉虚一脸无辜状的:“这我就不清楚了,老君回来后,马上把我逐出了天宫,天上发生什么事,我哪里知道?说不定他们宫里其他的童子或管事的趁乱拿了呢。” 竹虚冷笑道:“仙丹是老君炼的,在天宫藏起来的仙丹,能瞒得过老君?况且仙丹那么有灵性,对着老君,你能藏得住?如果不是老君被你的话一时蒙蔽,以为真是我拿了仙丹出逃的,你能带得走仙丹?” 玉虚狡辩道:“反正不是我,今天你到这来也只是为印证仙丹是不是我偷的,那我告诉你:我没偷!你们来找我也没用,真在我手上,还用得了今天等你来取吗?” 竹虚驳道:“你以为你不想吃仙丹吗?只是修为未到,现在不敢吃而已。” 圣明道:“你空有仙丹而不能享用,还要背个盗窃仙丹之名,何苦呢?” 玉虚满脸一副委屈状,道:“我没有偷窃仙丹,叫我如何承认?” 圣明冷笑一下,道:“如果竹虚回宫,甘愿老君的惩罚而要说出实话,你说你能躲得掉吗?” 玉虚听到他们一直围绕着仙丹不停的逼问自己,要自己承认,目的只为那仙丹而来,看来这个圣明对仙丹的觊觎十分强烈。玉虚知道这事不能纠缠太久,到时候青峰与红英内气练成还不及时吸气导入自己体内,那就前功尽弃了,自己离成仙就着一步了。无论如何,玉虚必须拖延一下时间,让自己能抽出半个时辰的吸功时间来成仙。 见玉虚沉思不言,圣明道玉虚是有所动摇,就进一步道:“玉虚道长,其实仙丹的药力你一个人也化解不了,威力那么大,一个人消受不起,何不拿出来一起参详,想个法子合力化丹享用,我们共达仙境岂不更好?” 玉虚一心想尽快摆脱他们,打发他们,过了今日,一切好办。不行的话,拖到两个时辰,就设法回去丹房处理成仙之事。 于是,玉虚长吸一口气,叹息道:“当初我也是没想离开八景宫,只因老君震怒,不理我的哀求,执意要贬我出宫下凡,我才流落此地,我又何曾会打算拿走老君的仙丹?只是当时仙丹未能服用,吐出后一直拿在手中,未等自己向老君申辩清楚,已被老君遣力士放逐这里。” 听到这,竹虚与圣明对望一下,会心地点点头。竹虚对玉虚晃晃头,道:“玉虚啊玉虚,你一早认了不得了吗?那还费得上我们要在这一番口舌?你我宫中几个月的友情,难道会忘了吗?二十多年未见,亲近还来不及的,就为这个事争个脸红而耳绿的,不值嘛。” 圣明大仙附和道:“就是!你们哥俩多年未见,不是为印证这个传闻,竹虚也不会知道玉虚道长也被贬入凡间,我们是几经周折才找到这里啊。” 玉虚脸色缓和了许多,略带歉意道:“开始不知是道兄驾到,言语中有所冒犯,还望两位见谅!来人,重新给上壶好茶!去拿我今年的罗浮雾峰白毫新茶,用罗山露水泡,再去拿些点心来。” 吩咐下面重新烫壶备茶后,玉虚对竹虚道:“道兄这些年来怎样?驻居何处修炼?之前为丹所伤可已恢复?” 虚见玉虚关心自己,反正仙丹之事他已承认,也不必追问过切,便答道:“我当日逃离天宫,到了凡间,一时无处可去,游荡中到太乙山,恰巧进了黑熊精两兄妹的道观,他们害我不成,反被我灭了,之后我收了这道观为我所用,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我的妙仙观修炼。之前的丹伤,早就没事了,现在我的修为,得熊精真气,比之当初,已高出许多矣。” “听道兄如此说来,小弟就放心了。可是你们是从哪里听到老君失丹之事?” 竹虚也不瞒玉虚,他把那天在后山顶上无意听到山神与土地的对话,以及圣明大仙得知消息后来与自己发生争斗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玉虚。玉虚听了,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圣明大仙从天上得知了消息,找到了竹虚道兄,之后才想到了我这里。” 竹虚道:“正因天下传言是我偷走了仙丹,我才急需找出真正偷走仙丹的人。” 圣明紧接着道:“与其反正已被误认是偷丹者,我就劝竹虚道长:我们不如一起找出真正偷丹的人,一起参详化丹成仙,岂不更好?这就是我们一同找你玉虚道长你的原因了。否则,竹虚道长如回天宫禀明太上老君,你的仙丹还能留住吗?即便老君放过你,得知你玉虚道长就是老君天宫的窃丹者,天下想得到太上老君仙丹的各路神仙和妖魔鬼怪会放得过你?这也是我们找你那么急的原因了。” 玉虚轻叹了一声,道:“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呢?” 竹虚笑道:“有心找,总能找到的。当初我分析老君逐你出宫,贬你落凡间,他最有可能是逐你回原处;你提过你在中土东南罗浮山得道,也是这里被老君收留,我想你八成可能是回到原处了。” 圣明又进一步道:“我们来到罗浮山,抓土地出来一问,知道这一带二十多年来没什么异常,就是有个得道之人来到这里的一个闹妖破观,重装开光,这个时间与你玉虚道长下凡时间近吻合。加上土地又道此处乃百年前一处蛇妖藏身之所,我们就更加肯定了玉虚道长就在此观了。如果道长不是自立门户的,我们还真不知上哪找到你了,这也是注定我们有缘一起参详此事啊。”说罢呵呵一笑。 玉虚叹息苦笑道:“有些事情,确实是天意所定,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此事之后,竹虚道兄已逃离天界,我也回到故地二十多年,以为此事无人提起,没想到还是传开了,而且还是竹虚道兄找shàng én来了。” 圣明大仙道:“这样都让我们找到了你,证明这就是我们的缘分嘛;况且得丹二十多年,玉虚道长也不敢化丹消受,说明此事还得等个机缘,我们几个聚首,就是机缘啊。” 玉虚点点头,道:“圣明大仙的话听起来也有道理,看来确实如此,凭我一人之力,是很难单独享用仙丹,不如合我们三人之力,或许容易些。时候不早,我们用过午膳,就一起去找吧?” 竹虚和圣明两人听着听着,见玉虚同意,不禁眉额舒展,面露喜色,,但听到后来不觉吃了一惊,忙问:“怎么会是一起去找?仙丹不是在你那里吗?” 玉虚唉叹道:“唉!如果仙丹在我手中,我开始就认了,何须拖至今时?正因我手中没丹,怕认了交不出,那时道兄们怪责我说谎不愿意分享,岂不是更糟?所以我开始就不敢承认。加上当时确有些私心,想自己一个人慢慢去寻,总能把它找出来,到时候自己独自服用。” 圣明大仙紧张地追问:“真的弄丢了?怎么可能弄丢呢?你是怎样把仙丹弄丢的?你把仙丹弄丢哪里了?”圣明大仙一听玉虚说仙丹弄没了,似信非信之余,一句接一句地追问。 竹虚制止道:“圣明道友,莫急,让玉虚慢慢把话说清楚。”又转而对玉虚道:“玉虚,不是哥哥不信你,此事确实出乎我们意料,而又事关重大,还望详细告知。” 玉虚仰面叹息了一声,道:“唉,那时我都不知道会被老君遣送回下界,没点准备,就被两力士架起,当时我十分紧张和害怕,不知会被贬至何处。当我醒来时,就已躺在了在一密林中的溪水旁,当时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啊,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手中的仙丹不在手上,四周找过,也不见。” 圣明问道:“那你确定当时离开老君的天宫时,手中的仙丹还在?” 玉虚肯定地说道:“那时我一直抓住的,我记得很清楚。” “那你最后记得还抓在手里是什么时候。”圣明又问。 玉虚道:“我记得一直抓住,快到地时力士摔我下来我才晕过去,应该是下来时或我醒的时候,不太清醒,手松了,仙丹才失落的。仙丹不会离我醒来的位置太远。” “你之后找过没有?”竹虚问道。 “当然!一直找到天黑。” “你确定位置正确?”圣明又问。 玉虚答道:“我找的那一片地方,应该是不离十了。其后那二十多年,我只要有空,就去寻找,找过的,我都标记上。落到旁边的天坑倒不怕,我怕是落到溪水中给冲走了,就难找了。唉,怕也是天意,不让我那么快容易得到它。” 竹虚看着玉虚,见他说得也算自然在理,不象说假话,可是总觉得玉虚没有一种惋惜急切的神情,眼神有点飘忽;竹虚一时也拿不准是信玉虚好,还是不信他好。一旁的圣明大仙也让这出人意料的结果把思维给搞乱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他也需要好好理顺一下玉虚的话。 玉虚见他们半信半疑的,也不好过份地表白解释,怕适得其反,就静静待其决定。 这时,门口起来一个童子,玉虚见是守在丹房的徒弟,小徒进来就对玉虚说道:“师父,大师哥他们”玉虚一听,马上紧张,未等徒弟说完,马上制止道:“有什么事缓后再说!为师现在有客人,你师哥他们的事,为师知道了,你们都不用去管,由着他们吧。”一挥手,示意小徒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四 徒劳。仙梦成空 东拉西扯又一阵子,玉虚计算了一下时辰,也快过两个时辰了,是时候要去丹房。玉虚站起来,对竹虚和圣明两人道:“也快到午时了,你们先坐坐,我叫人准备一下午膳,我们吃过后一起去找找,大家顺便分析一下仙丹遗落的可能,你们道行比我深,想必合力很快就可以找到。”说完,玉虚转身就往门外走。 圣明见玉虚动身要走,一把抓住玉虚的手臂,道:“玉虚道友,你想去哪呢?” 玉虚一惊,佯怒问道:“圣明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贫道?”见对方戒心如此之重,想摆脱他们,怕是不容易了,玉虚只能与之周旋。 圣明冷笑道:“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也不能尽信于你。丹在你那,说不见了的是你,在哪不见的,也只有你知,你说你转身出去一下子不见了,我们上哪去找你?” 玉虚哈哈大笑:“圣明啊圣明,你还是不相信贫道的话,贫道若要骗你,何须费那大周折跟你说,我一句话说没有不就得了?丹若在我手而我要真不肯拿出来,你们怎样问我逼我,也是拿不到的。” 竹虚道:“未见到仙丹之前,最好我们都在一起,有什么事,好好有个照应。” 玉虚怒道:“说来说去,到头来还是不相信我的话!你们这样做,不等同挟持贫道?本该可以好好合作的事情,也怕是难以继续下去了。”玉虚甩开了圣明的手,往大门走去。 圣明一闪身,挡在了玉虚的面前:“道友请息怒,有事可以吩咐下面的人,道友不必亲为,贫道也只想能与道友一起,大家多些亲近,多些参详而已,大家不要想多了。” 玉虚见摆脱不了对方,时候已是十分紧迫,情急之下,玉虚只好喝道:“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留得住贫道?”说完,侧身游走大门。圣明伸手就拉,玉虚蛇步逶迤闪过,见玉虚躲过自己的一抓,往门口走去,圣明抖出长鞭,直卷玉虚腰间。未等长鞭卷到,玉虚一抖缠于手中的蛇舌长剑,削向圣明的长鞭。圣明的灯芯长鞭,对着蛇精出身的玉虚,却是施展不开,对方步法无不与自己鞭法相配;而玉虚从圣明的一抓,知道对方的功力修为,远远胜于自己。玉虚此时只求能争取对方一柱香多点时间,就能完成升仙大事,所以先求自保,再让对方知难而退。玉虚不与圣明的长鞭直接交锋,以灵活的身法步法,周旋于长鞭之中,舞动手中的蛇舌长剑,一有机会,就攻击对方。一时间,圣明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一旁的竹虚没有动手,静静地看着玉虚迎战圣明,竹虚见玉虚的打斗有章有法,虽内丹功力修为等远不及自己和圣明,但实战打斗,却是高出他们许多。竹虚或有所不知,玉虚手中长剑,是玉虚当年为赤炼蛇时蛇舌修炼出来的,本身也具一定法力,且当年打斗甚多,经验非其二人可比。这样一来,前几回合双方打了个平手。 竹虚见状,怕再打下去会真的把事情闹翻,过来劝停双方:“大家停手,先听我说两句。” 圣明和玉虚各自跳出打斗圈,竹虚道:“大家不要因误解而伤了和气,玉虚道兄稍安勿燥,圣明道长也是紧张此事;圣明道长,我想玉虚也不会为这事要避开我们,就由他去处理他观里的事,我们在这等他就好了。”竹虚说到后面时,使劲对圣明大仙打了个眼色。 圣明大仙立即明白了竹虚的意思,略微想了一下,就侧身让开,意思是同意给玉虚出去。玉虚见他们两人不再执意要跟来,心里一阵狂喜,巴不得马上回到丹房实施计划。玉虚压住内心激动,对竹虚二人拱拱手道:“二位道兄请放心,在此稍候,玉虚去去就回。”说完,快步转出客堂,往丹房走去。 待玉虚一转出客堂,竹虚对圣明大仙道:“你去贴身跟着他,看看玉虚是否使什么花招,我再远远跟在你们后面。” 圣明摇身一变,变成一只苍蝇,飞出客堂,不紧不慢地跟在玉虚的后面。 只见玉虚急步进向丹房,转过几道弯,快到丹房,门口的童子马上向玉虚禀报:“师父,刘大师兄开始在丹房大声呼叫,用力拍门,十分猛烈,我们很害怕,想禀报师父,你又不让说。”玉虚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之后没有了动静,刚才好像传出过李师兄的哭声。”玉虚心中一紧:“怎么会这样?”赶紧来到门前,拿出钥匙开门进去。 半空中跟在玉虚后面的圣明大仙,听到玉虚紧张的是他徒弟之事,心里也微微放松了些:“原来他急着要处理门下之事,难怪急着要出去,他怎么不直接告知我们?这个玉虚真是见外得很!”圣明原本想飞过去跟着玉虚进去,一想,他门下之事,外人也不便窥探;料想丹房里有人,玉虚也搞不出什么明堂来。于是圣明就伏在丹房的屋檐下,盯着门口动静。 没过多久,听到丹房传出玉虚的惊呼声:“啊!不对啊,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说啊!”接着又传出玉虚的近乎嚎哭的声音:“仙丹,我的仙丹啊”圣明一听,心里一震,马上收了法身,冲了进去。 圣明冲进丹房,见玉虚丹房不小,里面十分宽敞,中间并靠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青道士,精神不振,神情颓丧,玉虚双手按住两人的头部,口中喃喃道:“我的仙丹,我的仙丹啊” 圣明见状,忙问:“玉虚道长,你说什么仙丹?” 此时的玉虚神情失落,与他们两个徒弟的状态丝毫没有分别,比之徒弟,更多几分失望,近乎绝望的神色,跟刚才与圣明决斗时的玉虚,判若两人。圣明情知有变,又再问:“玉虚道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时的竹虚也冲了进来,见此情形,也吃了一惊,问道:“玉虚道友,你怎么啦?” 玉虚瘫倒坐在了地上,手从两人头顶上滑落,好一会,才指着两个徒弟道:“这就是你们要的仙丹!” 圣明大仙与竹虚一听,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一点!” 玉虚身体似乎已很虚弱,落魄失望地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原本就打算今天化丹吸气成仙的,被你们搅和,什么都没了我一时没看住啊,二十多年的心血,什么都没了!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圣明与竹虚很紧张地问道:“那仙丹呢?” 玉虚指了指两个徒弟,道:“给他们服食了。” “你怎么会给他们服食了呢?” “唉你们有所不知,老君说仙丹药力猛,寻常人等想服用,须分步起先,先由男女两个修炼之士人分之服用,以各自真气化解,再吸取二人之仙丹真气,在体内合二为一,方能奏效。你们一来,打乱了我的计划,现在现在,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感觉是什么都没有了。”玉虚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两人一听,见情形不像有假,都想:“难怪一进来,玉虚是一直手按两人天灵,原是吸功化气!” 圣明与竹虚对望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扑向青峰和红英! 二人的身法很快,几乎是同时出手,当他们的双手就要按到青峰与红英的天灵壳时,两人同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击退! 圣明与竹虚同时后退了五六步方能止住,心时着实吃惊:“是谁有这么大的威力?”稳住了身体,二人定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位面色金黄,一身雪白之中年模样的人,何时进来,却没人看见。 圣明喝问:“来者何人?” 白衣者发出深沉的声音道:“凭你们也配问我的名头?” 圣明道:“阁下也是想来分仙丹的一杯羹么?” 白衣者看了看圣明大仙,阴沉沉道:“你也配与我问话?圣明,你原不过是菩提祖师的琉璃灯精,想借老君的仙丹成仙,是吧。” 圣明吃惊问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白衣者冷冷地道。 “你究竟是谁?”圣明紧张问道。 白衣者还是阴沉地答道:“你想知道?那说出来可别吓着了你。我是凡间最强的修道者,亿万年间经历了无数次妖魔鬼道的轮回,历尽世间万劫,炼成金刚不坏的地魔师祖,人称地魔帝君!就算是你们的祖师,单打独斗,也未必是我的对手!我欲统领群魔,不知何故,上天一直却不肯给我名分,不愿封我为神去统领群魔,反列我入邪魔之道。万年前我再度上天庭理论,却被玉帝集各方神通,要我逼回凡间魔界。我不服天庭,结果被三清合力,困我于三清真气阵,以天罡正雷震我七七四十九天,震散我魂魄,之后,把我元神逼出并镇锁于太乙山下。万年的等待,直到那天晚上,多得竹虚选中了太乙山镇我元神的锁门来修炼,你体内的太上老君道德内丹纯阳之气,正是解锁的法宝。你无意解锁,放我重出生天,从那个时候起,地魔帝君回来了!也该是上天补偿于我,我再世之日,就给我得知了太上老君失丹之事。当年我失手于太上老君几个老道联手,自是技不如人;如今,我倒要看看,天上把太上老君的仙丹说得那么神奇,我在太乙山下已再经万年禁锢下修炼,加上这颗仙丹,天庭还能耐我何!” 原来,这就是玉帝提到下界最强的地魔帝君!受制于三清联手的三清气阵,之后就被镇锁于太乙山下,业已万年。此魔乃地浊之气聚合成灵,修炼方式异于常物,能通过不断自我轮回来提升修为,每次修为层次大幅跃升,经过千次轮回,万劫历尽之后,地魔终炼就千古一魔。好不容易三清联手才zhi fu地魔帝君,天庭都以为会把他彻底毁灭,可不知何故,三清天尊却放弃将之毁灭,而一直困其于太乙山下。现竟被太清门下童子竹虚不意的解锁而重出世间,此魔君一出,世间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浪了。 圣明半信半疑道:“地魔帝君?老道不曾听说你的名头。你又是如何得知仙丹在玉虚处?” 地魔帝君哈哈冷笑道:“凭你们的修为,如何能发现得了我!既然有你们去寻丹,也省得我一番工夫,我就由你们去查寻,你们的一切,尽在我眼底―——因为我一直都附在你们身边!” 圣明与竹虚是大吃一惊,这个所谓的地魔帝君,究竟是什么来头,一直与自己相伴,自己竟未能发现,实在是恐怖!如果他要取自己性命,哪还有还手之机! 见圣明与竹虚惊呆一旁,地魔帝君得意地哈哈大笑,转身走到青峰和红英跟前,双手按于二人天灵,意念发功,他要吸走二人身上那股仙丹真气。 圣明与竹虚瞬时醒悟过来,两人对望一眼,相互打气般点点头,决定不顾一切抢夺丹气。两人同时跃向前来,一齐伸手按到地魔帝君之手上,要与帝君一起吸抢青峰和红英身上的仙丹真气。玉虚坐在地上,见状还来不及喝止,二人已搭上地魔帝君的手上。 这个地魔帝君见圣明竹虚也想趁此机会分仙丹,想去制止,可他的手,已不听使唤――原来,在帝君的双手一按到青峰红英的头顶,帝君就发现,两人体内空空如也,还哪有什么真气,如进空洞,无边无际的。下地魔帝君惊诧之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真气如决堤般往红英体内狂泻,欲罢不能。 而此时,圣明大仙与竹虚二人的手,已搭了上来,他们的感觉,同样是惊诧连着惊慌。三人的真气,源源不断地注入红英体内,但同时,更令其三个惊讶的是,三人真气如泥牛入海,不见影踪,红英体内,一直还是感觉空无一物!随着体内真气逐步消减,三人不觉越感惊慌,自己好象正被红英化走体内真气,元气也一点一点失去。 地魔帝君感觉不妙了,他止不住真气的外泻,他想努力稳住真气,但未获成功,红英的天灵,似乎有股强烈的吸引力,牢牢把他吸住。再这样下去,帝君的真气,一定会被吸光。大惊失色的地魔帝君,此时决定孤注一掷,他努力调整元气,固守着元神,集最后的真气主动向红英体内击去,祈求获得巨大的反击,将自己弹开。帝君千算万算,也没算准这一步:如果他只是任由红英吸走真气,到最后,还是可以像玉虚那样虚脱失力而脱离红英,也只是元气大伤,慢慢恢复而已;你要与之抗衡,对头来,只会加速自身的损伤;再大的冲击,落入此是红英体内,如投尘粒入巨大空洞,不着边际的,哪有什么回响反弹!地魔帝君的法力道行是何等的深厚,即便是残存的真气,也是非同小可,以其一击于红英,巨大的能量急速送入红英体内,这一下真气的去势,却击不到红英,反令地魔体内真气丝毫不存!一瞬间,地魔帝君身内真气如被巨力一下吸走,同时的法体如被一股巨大的外力抽空,一下子粉碎化烟,汇合成一股强大气流,旋即吸入红英体内,变作无物!谁也不曾想到,世间魔王,地魔帝君,以红英为载体,用自己的真气毁灭了自己,把自己送到下一个轮回! 此时,也是圣明与竹虚二人的真气快要被吸光之时,先于他们的地魔帝君,身体突然“轰”的一声,变作一气流,将他们冲散,倒在地上。目睹这一帘,地上五人,吓得出不了声。就连红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神情与青峰一样,惊慌中依然带着呆滞。 半晌,圣明调整了真气,缓过了神,长长叹了口气,道:“玉虚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女徒弟体内,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 玉虚也喘了一大口气,定神后才道:“我也不清楚,完全出乎意料,我想叫停你们,却已来不及了。” 竹虚惊叹道:“这个帝君真是厉害,这样都还能逃脱!我已无能为力,好在他地魔帝君化气逃脱时一同把我们弹开,否则我与圣明道长的真气就要被吸光力竭了。”他们还道是地魔帝君受不住红英体内的吸引而变化逃走,却不知地魔帝君已在这一刻自我消亡! 圣明问道:“你不是给他们一同服用了仙丹吗?两人的体内,竟有如此大的差异?” 竹虚道:“玉虚,你刚才说的化丹方法可真是老君所说?” 玉虚苦笑道:“当这个时候,我还能骗你吗?”于是玉虚就把当时的情形,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竹虚恍然大悟地道:“我明白了,一定是老祖已知道你偷了仙丹,又不去点破,特意暗地里透露给你这么一个方法,在日后才惩罚我们,仙丹一定是分开了就没有成仙的作用,并出现了红英化去我们内丹这种效果,我们显然是被老君惩罚了!” 圣明点点头,也道:“有可能!不然为何服食仙丹后,他们两人的真气就全没了,连我们加上那帝君那么多股真气,都被她吸走,而她体内,还是空无一物!这其实就是你们老君仙丹的药力对我们的伤害,消去了我们修炼得来的内丹啊!难怪都说道行不够,仙修不足的,都不能服用!我们看来真是逆道而行,遭了老君的惩罚。” 玉虚仍有些害怕道:“我原以为我自己偷偷的成仙,没想到把两们道兄也牵扯进来了,还好,我们都还保住了元气,等慢慢恢复,再重新修炼了。”玉虚转向青峰和红英二人,见其神色仍旧不定,只道是惊吓过度,关心地问:“你们二人感觉怎样?” 青峰欲言又止,难以启齿的样子,红英就未语先泣,玉虚对他们心中不免有些歉意,忙安慰道:“青峰,红英,这不关你们的事,是为师私心,事先未与你们说明,也连累了你们。你们内丹的修炼,待身体恢复后再慢慢重新开始吧。老君的仙丹,药力估计就是这些,不会再有什么伤害的,说不定日后对身体还是有益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人算。天算 正当玉虚他们刚回复些少元气,商讨下一步打算的时候,门外传来观内的人声一阵嘈杂之声,一个徒弟跑了进来,急促地报:“罗浮上空金光万丈,远处一大朵祥云,正向我观飘来,好像是有神仙降临。”玉虚他们一听,心想难道又有哪路神仙来打仙丹主意?于是玉虚与竹虚圣明一道出去看过究竟。 一出门外,见观中所有人等,见天上呈现仙踪,早已跪伏地上,叩迎仙驾。抬眼望去,只见道观上空祥云浮现,云上一众神仙,神仙顶上金光万道。竹虚与玉虚二人一见半空中的法驾仪仗,吓得当场跪倒,伏于地上。旁边的圣明大仙一时未能反应过来,不知是那路神仙,把二人吓倒,圣明平日又心高气盛,一般神仙他还不放眼里,地上所有的人都跪倒了,圣明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这时,圣明只听到竹虚与玉虚分别叩头,口中各自念道:“竹虚(玉虚)叩迎老君法驾!” 原来是太上老君仙驾光临!本主到了,难怪竹虚玉虚二人如此战战兢兢。圣明大仙见是太上老君驾临,也不敢无礼,对上空老君拱手弯腰行礼,道:“圣明见过老君!” 太上老君道:“竹虚,玉虚,你们这两个小顽童,现在可是知罪了?”竹虚玉虚叩首道:“小的知罪!任凭老祖处置!”“你们二人擅自偷尝仙丹,不好好反思认错,事后还一个偷偷逃离了天宫,一个私藏了仙丹下凡,差点酿成大祸,危及性命,如不是念你们是我门下童子,毕竟跟了我多时,才饶你们一命。”“是,小的知道老君仁慈,我们现在已知道错了。自离开老祖,我们无时无日在不挂念老祖,每每念到老祖对小的好,就无不想马上回到老祖身边;只是小的有罪在身,怕老祖责罚而一错再错,拖延到今。小的不敢奢望老祖宽恕,只求老祖能重新收留我们,让小的再侍奉老祖左右,日夜聆听老祖教诲,我们甘受老祖的惩罚!”说到后来,竹虚玉虚二人真情流露,竟然哭出声来。 太上老君道:“好吧,我是最见不得别人哭了。见你们有悔改之心,业已受到惩罚,姑且饶了你们这一回,回去后好好想过,如再有非分之心,定处不饶!” 刚才还沉浸未能成仙的失望中,突然得到老君重允归门,竹虚玉虚二人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过老祖,老君喝道:“竹虚玉虚,还不现身?!跟我回去。”拂尘一挥,竹虚玉虚地上一趴一挺,重显童子之身,驾云升上半空,回到老君身旁,侍奉两侧。 老君见下面的圣明大仙仍躬身站立,便道:“圣明,你道行未足,现又为丹伤,还是回你祖师的琉璃灯去吧,日后自会有你作为的时候。你们都要记住,凡事要循天道而行,不可逆违;否则,后患无穷!”说罢,老君法驾回宫,祥云渐远,同时,空中传来老君声音:“日后纯阳观就由青峰执掌吧。”片刻空中飘下老君敕令,着青峰执掌道观。 底下一众人等,叩送老君离去,过许久,才敢起身。 圣明大仙见老君离去,自己出道至今,也无甚作为,为了仙丹,反落得个元气大伤;见竹虚玉虚二人也已从中反省,回到了老君身边,想想老君刚才的话,决定还是重回菩提祖师身边再度修炼。想好了,圣明也不在此多作停留,化作一缕清风,往西方而去。 圣明重新回到菩提祖师座前的琉璃灯上,灯火才刚刚坐上灯芯,祖师就回来了。菩提祖师灯前坐下,有所感觉的看了看琉璃灯,又看看周遭,道:“有些暗了,该添些灯油了。”祖师亲自给油灯添加了灯油,看了看,又道:“这芯不行,是时候该换了。” 祖师转身,走到门外山径,随手拔了一把枯草。回到座上,从枯草中抽出草芯,再把几条草芯合在一起,手心一搓,结出条灯芯来。祖师拿掉琉璃灯罩,信手一捻,把琉璃灯灯头的火捻到手上,再抽去原来的灯芯,把新搓的草芯做的灯芯,放到琉璃灯中,最后引手中的灯头火苗,点燃了新做的灯芯,灯火,一下子亮了起来 纯阳观遭此突变,众人也有些乱了分寸,大家的心情一下难以平复,没想到纯阳观的主持,原是天上太上老君身边的侍童,凡间算是大有来头;今天纯阳观也幸得太上老君驾临,这是千载难逢的仙机,日后这里,必是香火鼎盛的灵验之地;又忧玉虚主持离去上天,新的主持不知道行能否把这里经营得好。 青峰与红英当时也随师父走出丹房,跪在门口,看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当听到太上老君道明青峰接掌纯阳观,青峰一时还未能反应过来,众人已围着青峰祝福,有的道:“祝贺刘道长荣升纯阳观主持。”有的道:“青峰师兄可是太上老君亲点的主持啊。“恭喜刘道长”“贺喜刘观主。”等等。青峰对众人的贺喜祝福好象反应不大,人有点呆呆愣愣的,大家以为青峰一时给老君的安排给惊呆而已,没反应过来,你想突然天上降下一份大礼,给谁也是会有一个适应过程的。所以也不以为意,各人在管事指挥下展开为新主持接掌准备工作。 回到丹房,红英看了看青峰,两人的目光短接,脸马上微红,青峰羞愧道:“李师弟,刚才是师兄对不起你。”“刘师兄不必多说了,不知这啥,当时我也是把持不住,好在师父也没有追究。”红英见青峰自责,劝住了他,又道:“你现在已是承了法旨的纯阳观主持了,你不能再为此事自责内疚,忘了它吧。日后观内大小事务,都要你一力承担,你要有一个掌门主持的样子,不能再为些小事纠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悔。丹乱情迷 当日,玉虚把仙丹交给青峰与红英二人,吩咐服下后只管静心化丹运气,事后大益。二人遵师父之嘱,立即服下,闭目盘坐,运气练功。仙丹服下,一开始,二人感觉腹腔慢慢变热,体内有股热气生成,丹田内渐生热流,不断旋转,二人知道是师父说丹药的药力出现了。二人当即以内丹修炼之法,运动体内自身的真气,想去引导这股热气按自己真气运行,谁知自己的真气一触及丹田,即被这不断旋转之气化去,融入气流中跟随着旋转二人不觉有些心惊,想以自身真气遏制,却不奏效,而且继续驱动的真气,不断汇入这股外来之气,令自身可制之真气越来越弱,外气却愈加强盛,占据了体内行气的主导。这是仙丹的药力体现,丹气主导了二人体内真气,结合了二人体内真气的丹气,最终分别会形成一股纯阳或至阴的仙气。 青峰与红英相互对望了一眼,见对方都一副难受表情,完全不象平日修炼时心静气定神闲。而此时,师父已被叫出去,二人只好任由体内外气横行,希望等师父回来指点或借师父外力止住这股霸气,再吸收化为自己可控真气。 二人丹田之气越来越盛,旋转的范围也越来越大,逐渐导向全身,丹气所到之处,有股燥热感,由心而发,说不清,道不明。这种身体的燥热,是二人修炼从未有过的。青峰和红英都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腹下燥热,正化为一种,心骚难忍,却不知如何化解。随着这股外来丹气运转加剧,青峰感到自己这股气,正力结于腹下,引发出强烈的。 自修炼起,青峰和红英一直师兄弟相称相待,男女之情不曾有过;两人自小而所炼的纯阳内丹,清心寡欲,早已把压制,意念固锁。而此时,青峰和红英,脸上泛出红潮,两人对望时,竟然会有一种超出师兄妹的亲近。二人开始发感觉不妙,努力以强烈的抑制意念令自己摆脱这种控制,可是越是想摆脱,身体的反应越是强烈。这股丹气,似乎正解开二人之前所炼内丹对的枷锁,释放对异性的渴望,反抗越大,反应越大。二人竭力想离开对方,却情不自禁地对望,这种相看的眼神,炽热迷茫,自己眼中的欲火,竟然从对方眼中得到熔化,同时又增加了对对方的渴求。双方在对望中情感加剧,对望,靠近 二人此时的内心,都强烈的挣扎着,传统的观念,修炼的意识,正对抗外来的y一u hu一与丹药的驱使,但身体强烈的本能反应,却逐步击溃思想上的抗争。 在二人目光靠近,两唇相接之际,青峰猛地推开红英,冲向房门,拼命撞击,想冲出丹房,摆脱红英的y一u hu一。可是任你如何撞击,外面道童听从了玉虚师父的交待,就是不开门,后来见里面动静越来越大,才跑去告诉师父,可是师父还是吩咐不予理睬。青峰见门外没有反应,只能意念上努力不望红英,不想异性,但这样的方法却没能奏效。 红英此时,也是同样受到的煎熬。被青峰推开,红英也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燥火,浑身的燥动,莫名的欲火,令到红英燃起了少女对的渴求,尽管红英尽力运气平息心情,可内心一股真气冲击,打破了多年思想修为,对异性已无力抗拒,她无法控制自己。 这时的红英,渴望着青峰。边缘挣扎着的青峰,禁不住又与红英对望,从对方的眼光,看到的是渴望二人终是敌不过内心的,在丹房中相拥,心情释放自己 事毕,二人慢慢清醒过来,回想刚才情形,羞愧难当,尤其红英,匆忙穿好裤子,整理衣鬓,清理落红,之后呆坐垂泪;青峰此时也对自己刚才疯狂的举动悔恨交加。二人整理好衣裤装束后,见欢后力竭,就暗暗运了一下真气,不禁惊恐万分,体内居然提不起半分真气,二十多年的内丹修为,在这一次中消失了!青峰和红英真是不明自己刚才疯狂行为之余,又为体内消失了的真气惊慌痛惜,各自怨恨当初自己为何守不住,保不住二十多年的修为和这股才形成的刚烈丹气。 看到红英这副落魄失神的样子,青峰万分抱憾,悔怨之至,无以复加,但此时,他除了对红英表达悔歉,又能干什么呢?红英心里,也同样充满了悔怨,但她并不怨师兄青峰。她想,如果自己坚守一点,何至于连累师兄修为尽失,当时自己也是极度的主动和渴求,不怪师兄。 他们心中一直认为,正是自己敌不过仙丹引致的,才致使自己的真气修为化为乌有,否则,丹药的效力,能令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他们的师父与竹虚c圣明等三人,则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道被老君换个法子惩罚了,令到两人的真气消失,同时也因他们贪图成仙而引化去了大部分的的修为。 青峰走出丹房后,红英一人独坐房中一角,呆呆的,一时未能从失意悔恨中自拔。就在茫然不知处之际,耳边隐隐响起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听似是刚才听到的天上老君的声音:“红英,不必自怨,一切皆是天意,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顺其自然就好,得来皆是天赐,望你珍惜。”红英四处张望,却是周围一切如故,门外,天清云开,究竟是何人与自己说话,红英有些怀疑自己是误听了。不过,红英觉得这话还是很中听,只要感到一切都是天意,就顺其自然好了,红英的心总算好过了些。 遵太上老君法旨,刘青峰刘道长接掌了纯阳观。 由于是上天的安排,当时观内众多道士善信等也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见太上老君指名要青峰接任纯阳观的主持,所以尽管青峰年轻,但四方信众等,都信服于青峰,正式接任那天,也是办得极其隆重得体,罗浮一带道观及得道之人也都赶来祝贺,青峰也就风风光光地升座纯阳观主持。而纯阳观是这里唯一的一座太上老君亲临道观,一时间,周边黎民百姓都如潮涌般涌到道观参拜祈福,观内香火较诸以前更为鼎盛。 师兄青峰接掌纯阳观后,红英极少出现与青峰会面,一则青峰新掌门的事务忙,二则双方心中有愧,各自修行,不如不见。红英平日就呆在坤宫,形同闭关;可每到修炼,总打不起精神,神气总难凝聚,丹田内聚不得半点真气,全身运转的真气每到丹田,就化为乌有,红英只道仙丹药力未过,仍在化功。所以即便如此,红英每天都努力修炼,想尽快恢复以前的修为。 很快,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红英开始感觉身体有点不妙,胃口不好,容易作闷,恶心想吐。下腹子宫穴处,静心时会感觉有一种微弱的跳动,这几天,小腹开始有些微微隆起。红英虽自小修道,坤宫长大,修炼内丹筑基后早就回绝了月事,男女之事懂得不多。可与青峰发生欢爱之事后,身体发生的这一切变化,也令她感到某些事情可能发生了。她不敢问坤宫里年长一些的道姑,尽力掩饰自己的异常行为,怕事情揭发而连累了青峰。即便这样,她还是感到了身后有一些道姑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 再过多几天,红英心中很确定那天与师兄的鱼水之欢,自己已怀上了青峰师兄的孩子;有了这种感觉后,红英每天的修炼,才明白自己真气为何炼不出来,原来,自己一直与腹中的小生命在互动,自己的真气,每天源源不断地送往了子宫穴中。红英明白后,刹时间对自己腹中骨肉的怜爱之情徒生,强烈的母爱,由心中迸发。自己二十年的修炼,真气修为,所有的一切,都已转化成腹中胎物,他是红英修炼的结晶,修为可以没有,真气可以再炼,但腹中孩子,是红英的一切!红英决定要保留,这是她二十年修炼所得!原以为化去了自己的真气修为,自己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孩子,红英她不是一无所有,起码,上天给了她一个孩子,如果不保住这个孩子,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自己自小失去父母之爱,个中感受,旁人难以知晓,现在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了孩子,她决定尽自己所能,给孩子最好的母亲关爱。 思前想后几天,红英决定离开纯阳观。这里呆不下去了,自己的身体已开始发生变化,迟早会被人看出,这样一来,自己怎样也都算了,可青峰是掌门,是纯阳观的主持,他是修炼之人,不能令他为难。红英决意离开,她只打算告诉青峰,不想再修炼了,想回家。 青峰一听,急忙问道:“李师弟为何这么说?难道你要走吗?师兄近日一直忙于接掌之事,应酬又多,一时间对师弟有些冷落,忽略照顾,请师弟原谅。” 红英对掌门师兄摆了一下手,制止了师兄的自责,道:“不关你的事,你已对我很好。是我的问题,每每想起发生的这事,我自己内心总是过不去,我在这对着你,会胡思乱想。你以为我还能象以前一样来对待你吗?你我本是修道之人,自小一起,情如兄妹,我视你为兄,你待我如妹,未曾有过男女非分之想。不意一颗丹药,我们竟不能自控,坏了清修,破了精气,近二十年的修炼,一念间,打回了原形。我已破身,已不便留在这里;你是上天太上老君指定的主持,必须留在这里,传授老君的道德内丹修炼之术,继续完成你的修炼。” 青峰听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当日发生这个事情,是他们意料之外控制不到的事情,没点思想准备,当时二人根本不懂得应对也无法拒绝,事后该如何,青峰也没时间去考虑。事情接连发生,当时未及向师父解释,太上老君就降临了,还带走了师父,把这一摊子交给了毫无思想准备的青峰。而这两三个月,青峰一直忙于道观主持之事,与红英发生的事,青峰其实一直也未去认真思考到底日后如何,只是给事务冲淡了事件。现在红英突然提出要离开,那件事情,又重新摆在青峰面前。青峰问道:“师弟作如打算?”红英道:“我也不知,之前从未想过,只是这事平静后,想来想去,我只能先去我二哥那里,我妈也在他那。”青峰担心道:“他们会怎样看你?问起来你如何回答?世俗中会有你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红英道:“我也不知道,也太长远,去了二哥家再说吧。”青峰听了,有些失落与不安,内心觉得很对红英不住,可现在他又能做些什么?也许红英离去,对两人都有好处。 青峰问不出什么特别原因,他也估计是受到了那件事情的影响。既然红英执意要离开,青峰也不便过于强求,加上他自己也没想过日后如果真的还在一起,不知如何面对,如何修炼。他们两个自小一起成长,更多的一份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发生这件事情,并没改变他们感情的性质。所以,意外欢爱之后,二人感情并无上升。青峰修炼的意愿十分坚定,尤其见到师父是太上老君身边的仙童,他没打算因此要陪红英还俗度过一生。对红英的离去,青峰不舍之余,除了歉意,就是祝福了。 红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清修之人,家当本来就简单。第二天一早,红英要走了,青峰在观内宣布了红英离开的消息,众人不解,青峰解释这是师父一早的决定。大家见是师父的安排,观主又这么说,也不敢过多的怀疑和猜测。 青峰给了红英一些盘缠,红英本不想多要,可青峰执意把些钱给红英带上:“现在只身在外了,一切都要讲钱,师父留下有不少积蓄,也是有你的一份。回去后你一时没有收入的,怎么生活?你又要置办些家当什么的,开初使费会不少的,拿上吧,有个钱防身好。你还是把这带钱带上,我也不知够你生活多久,但估计三几年是够的。不过你记住,钱财万不可露眼,世间人心险恶,什么都得防着点。你见了你母亲,就给我们带个信,以后我会派人送你些家用帮补的。”红英听了,点点了头,收下了青峰给她准备的盘缠,带上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山门,往山下走去。青峰目送红英离去,久久不能释怀,眼前的溪流云雾依旧,观中香火鼎盛,只是从此就少了一直相伴自己成长的二师弟红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世俗。艰难 怀着腹中的胎儿,不知前途如何,红英一人踏上寻亲的路,以为找到亲人,就有依靠与安稳。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从未孤身远路的红英,离开道观的第二天下午,在通往县境的一条小山路上,红英就遇到了剪径山贼。 这一带民风尚好,自饥荒以后,周边大山,也变得有山贼啸聚流寇藏身。 拦住红英去路的山贼有七八个,领头是个刀疤脸,见红英孤身一个女子,不禁哈哈一笑:“昨天的梦真准!说我们今天会在这里遇到羊牯,果然灵验啊。”也不知山贼怎么得到梦。 山贼当场要红英放下身上的包袱财物,红英当然不肯就范,当场与山贼打斗起来。红英还当她自己是以前带有二三十年内丹修为的炼气士,她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一个会武功招式常人,而且还是有了身孕。对付三两个怕且还能应付,对方七八个山贼,红英又如何能敌!不一会儿,红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手中长剑渐渐重,应对已缓慢下来,对面一把鬼头大刀照面劈下,红英只好往后退却,脚底一滑,人失重心向后跌倒。山贼们哈哈大笑,笑得地上的红英是心里发毛,见对方一把钢叉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被对方所伤刺中,红英闭目等死。 而正在此时,山中风云突变,好好一个艳阳天,突然间就乌云密布,天色骤暗。未待举叉山贼发力刺向红英,天上就响起一个旱雷,正好击中了山贼所在位置的大树,只听得“咔啦”一声巨响,大树被劈下一大树杈,下面的山贼,未及反应,已被雷击倒了三四个,其余人等,吓得面无人色,大叫邪呼,不顾一切的往山中散去,连地上的同伴也不顾了。 红英多得老天帮忙,躲过了一劫,急急谢过当天。见山贼散去,红英也不敢久留,急忙沿山径,往官道上走。 常言道,祸不单行。红英躲过了山里蟊贼,却没躲得过山中毒蛇。 不知是刚才惊雷吓出了山中蛇虫鼠蚁,还是这个时间毒物出洞。红英斗罢山贼,即使累,也不敢停留,在山间匆忙行走,一时没觉察到小路边上的草丛中,有一条当地的毒蛇之王——过山风! 也合该当日红英有事。山路草丛,盘着一条毒蛇,蛇尾露出路边,红英走得匆忙没看清,一脚就这么踩了上去。受惊的毒蛇回头一口,把红英的脚给咬伤了。红英感到小腿一阵剧痛,低头一看,立刻吓个半死,咬到自己的是罗浮这一带最毒毒蛇过山风!如不及时治疗,会很快就出现眼蒙麻痹,脏器衰竭最终休克而致命。红英吓得马上用一条背包带绑住小腿,防止毒血回心,同时以小刀在伤口处划出一个十字伤口,用力尽量挤出蛇毒,并马上服食了师父的丹药。红英一连串的自救,最大限度地减缓了蛇毒进入体内的量。宁宁神,调理了一会儿气息,红英知道,现在她必须立即在山间找到对症的草药,才能化解蛇毒,师父的丹药毕竟不是这种毒蛇的专效药物,只能缓一缓蛇毒的侵袭,时间久了,随时会有性命危险,何况自己还怀有了孩子,胎儿尚小,他会受不了丝毫的蛇毒侵击。 红英自幼跟师父玉虚学习,在医术上也有相当知识,可要在极短时间内找到有效治疗的草药,如天南星千金子蓖麻子等也不是易事,况且也未必能治好,这种蛇毒一直未有特效药物治疗。 瞬时间又如何以找得到草药呢?红英一路赶路过来,血气正旺,现又立即四处找药,身体血气运行加速,蛇毒很快侵入到体内,红英只觉得眼花头晕,情知不妙,她从山中丛林中折回官道,走到了一处凉亭,再也无力走动,挨着柱子躺下。凉亭卖凉茶的大婶见状,忙给红英倒了碗热茶,得如此情况,也是摇头,无能为力了。 红英意识开始迟缓,她知道蛇毒发作了,自己怕是回天乏力,只有等死。没想到才离开道观还没到家,就遭此大难,最惨还是腹中胎儿,尚未chéng rén形,却要陪自己一同受蛇毒而亡。想到孩儿才刚到世上,却未得见人间天日就要离开,红英的心似刀割,泪从模糊了眼中涌出,悲不能忍。她双手抚腹,带着悲泣哀叹道:“唉,我可怜的孩儿,娘亲不能把你平安诞下,你莫怪命苦,是娘亲连累了你。” 本能中,红英不想肚子里的胎儿受苦,她想到了本门心经,她垂死运气,想聚全身真气去护胎。但几番努力,正如当日失去全身功力一样,现在同样丝毫聚不起半分真气。这样意念一动,红英的血气运行加速,她的意识开始进入深度迷糊,人就快昏迷了 红英的潜意识中正在绝望之际,双手紧抱的小腹,在子宫穴位是一阵的发烫,伴随几番热气旋转,继而散向了全身几阵热气过后,红英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气散发一阵清凉,人渐渐清醒,模糊退却,眼睛也恢复了平日的目力。惊喜中,红英暗暗运转了几轮真气,发现气息顺畅,不再阻滞。红英不知何故,只道师父的丹药发挥了神效,心中不禁默念,多谢师父的神丹救了她一命。 红英大难不死,在生死一线间又活了过来,还不一会儿就恢复得好象没事一样,把旁边围观的小贩路人,看得是啧啧称奇——被这巨毒之物所伤,短短个把时辰就没事一样,还是这里未曾有过有事。红英在凉亭休息了一段时间,感到身体已无甚大碍,甚至精神还略胜之前,她知道可以再度起行了。 好在二哥就在邻县,相距不是很远,几经周折,到了四天下午,红英才从几年前留下的信息,在县城找到了二哥李武的家——一家败落的大户人家。 叩门之下,见到了满脸沧桑的老母,红英才知道母亲随二哥在这王宅也只是个下人身份。那年李二郎去世,年景也不好,李武外出打工,被县城里一殷实人家,王姓纯女户相中老实勤快,招了入赘做shàng én女婿。王家衰落后,家中只剩一铺维持生计,李武媳妇王莲翠为人小气刻薄,见红英妈陈金妹投奔过来,就连下人也省了,让陈金妹住在柴房做起了下人。 红英见母亲这情况,也猜到了七八分,站在破烂柴房中,心中不快,问道:“妈,二哥就这样对你?” 陈金妹勉强笑了一下,拉红英坐下了床,道:“红英,你不要怪你二哥,你二哥在家里也是作不了主,况且我也不想你二哥因我跟他媳妇吵架;你二哥其实也是憋着一肚子气生活的。”陈金妹见女儿有些不明地见着自己,又解释道:“你二哥是入赘王家,随妻姓,又叫倒插户,地位不比其他的男人在家里的地位。”红英总算是听明白了,二哥在这个家得听女方家的。红英拉住妈妈的手,问道:“那二嫂她家对你怎样,不好是吧?可二哥总能说句话啊,也不能看着自己妈妈被欺负啊。”红英妈妈看到女儿这么体贴自己,也不禁眼圈红红的,没答话,握紧了女儿的手,一手伸去擦干女儿眼角的泪水,问道:“红英,告诉妈,你是因何事回来的?没穿道装,还俗了吗?” 红英就把自己当日练功,因乱了性而破了功,失了修为;而且早前又发现因此事有了身孕,不想连累他人和道观声誉,更主要是想保住自己的骨肉,就选择还俗离开了。红英没有讲得很详细,隐去仙丹和青峰等信息与细节,就讲主要是自己把持不住引致的,自己决定承担起来。 陈金妹一听,大吃一惊,紧张说道:“你怎么会发生这事?你还俗倒也没啥,可未婚一个女孩子人家,又是出家有了身孕,日后如何面对世人目光和闲言闲语啊?”红英见母亲这样的反应,也预感到了会有这样的反应了,就坚定地对母亲说:“我不怕,我准备了被人这样看待,我只要把孩子生下来,把他抚养chéng rén。”红英也是过来的女人,知道孩子对母亲的意义,可她也知这条路女儿一旦走下去,就不能回头了,往后会有无数的想不到的困难。 陈金妹叹了一句,她心一时也很乱,想想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红英答道:“外面的情况,我也不懂,自小在师父身边,俗家生活,我真是不太清楚,所以我这才要回妈这里。”陈金妹听了,有些担心,道:“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女儿,不管什么事,我一定会帮你的,可我在这里你也见,也是仅可栖身自保,怕没太大能力负担你母子俩。唉,这里的条件也实是太过简陋了。” 红英问道:“我见这院子里房子不少啊,很多人住吗?怎么我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是静静的。” 陈金妹见女儿这样问,知道她不了解这里的实情,就告诉她,道: “这里的房子是有。王家老太爷之前,家景富有,就是到了王老爷和太太在的时候,前期确实也还有不错,之前听说佣人也都有好几个。自从王老爷后期经营不善,家景也就逐步败落,走之前治病又化去了几乎所有的积蓄,这才使得你二嫂变得这样势利。妈都这年纪了,身体也做不了太粗的活,外面也没有人请,我实在过不下去,才央求你二哥跟二嫂说了好久的好话,说两个孩子要找人照顾,才使得你二嫂留我在这,照看孩子和做些家务。至于住好点的房子,我是提也不敢提。” “那二哥二嫂他们一家呢?进来时怎么都不见人?”红英问。 陈金妹答道:“这段时间店铺里的生意很差,你二嫂今天就带了两孩子一起到店铺看看。”红英问道:“二哥他们还有店铺?”“唉,王家外面的产业,就剩这一间杂货铺了。你二哥说是掌柜,其实就是伙记,掌柜伙记都是他,真正管事的,却是你二嫂。近来生意不行,你二哥也不是这个生意的料,现在的收入是养家都困难了。对了,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升火做饭,这时候你二哥他们也快回来了。唉,你二嫂不知会怎么说。”说着,转身出去,看得出妈妈不敢怠慢家务。红英起来,也跟出去,道:“妈,我不累,我帮你。” 不久二哥李武与王莲翠带着女儿带娣儿子有财一家回来。 红英一见二嫂的样子,年纪大她几岁,二十七八岁,刻意保养的大家shǎ一 fu样子,可还是透露出败落人家的影子;强打的笑容掩饰不了天生的一副尖酸刻薄且不易亲近相,还不知怎么的,见了她,红英浑身不自在。 见面之初二嫂王莲翠态度还是客客气气的,一听红英破了戒已还俗,想投靠到她家,马上把门堵死,拉长脸不客气道:“我们王家也不是你外面看见那样光鲜,家境你也看到,不是你二嫂不留小姑你,留你也住不惯我也留不起。一则王家靠你二哥一个再也养不起闲人,留你妈在这我已是给足你二哥面子;二来嘛,我们王家清清白白的,不想扯上你还俗的事损了我王家清誉。” 李武一听就不舒服,èi èi有难没办法才投靠到这里,可没辩两句,王莲翠饭也不吃甩手入房,二郎追了进去,场面相当尴尬。 红英伤心问母亲:“妈,平日二嫂就这样对你的?吃饭也不让同吃?” 陈金妹安慰红英道:“平时也没什么,她也没多少工夫对着我,我做我的事。” 红英道:“我看得出,二嫂对你真只是当下人看待,二哥也没说话的权,平日也帮不了你。”“你二哥有他的难处,我不怪他,今天是我见他第一次敢顶撞这么他媳妇的,看得出他挺着紧你的。”陈金妹维护儿子道。 “原本我对俗世陌生,过来好有个依靠照应,”红英叹道:“没想到我这一来,搞到他们夫妻吵架,我看我是留不下来的了。” 陈金妹安慰道:“别急,你二哥一时着急不会说话,等你二嫂消消气,就好了。” 红英摇摇头,苦笑道:“二嫂怎样的人,我已看出,她这家境也是。你和二哥者没有地位,我再留在这,徒增你们烦恼。算了,我还是到外面住找地方住吧。” 李武从房中出来时正好听到红英说要到外面住,急道:“三妹现在这样,怎能一个人到外面住呢?况且况且,唉,你二哥手头一时也帮补你不了多少,在这里大家还有个照应。”关键二哥他手头没钱,帮不了èi èi。 “你三妹是清修惯了,怎么肯与我们这些俗人同住,你当哥的就别给难为她了。”王莲翠也听到了,走了出来对李武造作道,“阿武你也是,你三妹这样想是体谅我们,我们不能拒绝三妹的好意。二嫂本想还多留你几天,你要外面住二嫂可就更不敢留你了。这样吧,这里人你二嫂还认识些,明日我找个中人让你二哥陪给找找房子。”这事王莲翠倒是热心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不再受气。鬼屋 第二天一早,王莲翠就找到了中人昌哥,叫李武带着红英跟中人昌哥出去了找房子。听了红英兄妹的要求,昌哥道:“武兄附近房源不多,有也是大的院落,一个月要好几钱银子,不合适你。两进的房子现大概两钱银子一个月,三进的贵多五分到一钱。租金一钱多的,有是有,也远,位置不好。武兄要租怎么不租个好点的?”李武有点尴尬道:“有钱才说租好点,现我手头不松动,租不起啊。”昌哥笑着看看李武,理解地点点头:“也是,你的当家也是捏得你紧点,你妹的事更是顾不上了。” 昌哥突然想起什么,道:“你我相熟多年,我也不想介绍些贵的给你。对了,离你家不远,三个街口的位置,有座去年荒落的大院,以前可是我们当地一风水宝地。房间跟你王家差不多,可院子空地要比你家大好些。租金很便宜,主人家说了,有人去住就行,租金随意多少都不计较了,你考不考虑?” 李武一听便问:“你说的莫非是原来的钱家宅子?”昌哥点点头,李武责怪道:“你还说跟我相熟关照我,那是城里出了名的鬼屋,连钱老爷全家都搬到外面去住了,丢荒了一年多了,听说挨着的壁隔几家都吓得要搬走,钱宅一年多了,都租不出去。你这不是害我吗?” 昌哥说道:“我也是见你手头紧才介绍个不用钱的给你,何况你老婆说了,你èi èi百无禁忌的,这也离你家近,兄妹有个照应。不过确实很多人害怕,武兄不要也是常理,当我说说罢了。” 红英听了,心一动,问道:“那钱宅究竟是闹何事?” 昌哥答道:“我也不知,听隔壁人家说,白天还好,晚上时不时会见有鬼影飘动,阴雨天刮风打雷还会有莫名的鬼叫声音。” 红英又问:“从什么时候起的?没请过大师来作作法吗?”昌哥道:“一年多前,钱宅莫名的开始闹鬼,你说这鬼要人命吧,可也不是,钱家人也没给闹个什么病痛灾祸的,就是给吓病,整天给这闹鬼累的,钱老爷也就一家大小的搬了出去,空置了院子。后来也有一两个不怕鬼的进去住过,都没住过两天,押金也不敢要就走了。钱老爷在刚闹鬼的时候,就请过附近的大师看过,说家居摆设不好,重新摆置过,布过风水阵,都不行。最后一次,请了一个听说是得道的道长来施法术镇鬼压邪,谁知连施法的剑都给打飞了,道长东西都没拿全就跑了。钱老爷这才下决心搬离祖屋的。” 红英听了,并不很怕,倒是起了兴趣。她从小修炼,鬼神之说对她没什么好害怕,当日连太上老君也都见过了;她跟师父玉虚,除修炼真气内丹外,镇妖治邪之术,也是自小便学,只不过一直未曾单独应对过。如果真是普通的闹鬼,红英自忖可以应付,再不行,他日叫上师兄师弟,共同施法,相信可以降伏邪恶。 二哥李武见红英感兴趣的样子,紧张地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三妹,不可考虑,再没钱,二哥也会想办法的。” 红英道:“昌哥,听你这么说,我倒想去看看。” 昌哥瞪大了眼,问道:“你不怕?”红英道:“没见过有什么好怕的?”昌哥说道:“行,我得叫上钱老爷,虽说白天没鬼,可丢荒之地,找原主一起来好些。” 钱老爷巴不得有人来租院子,即便是不用钱,总好过丢空在那,毕竟是钱氏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有个人来住住,房子就不会那么快破败,否则再放空几年,就废了。听说有人肯租用房子,钱老爷很乐意地带红英他们去钱家老宅,路上,钱老爷对红英说道:“李xiǎ一 jiě既然知道了我宅子的情况还来看看,是个豪情之人。我也不瞒你们,那院子确实会闹鬼,你们不怕或是有法子镇得住,租金你们随意,再不是,我钱某人就白给你们住上一年半载的都没问题。如果不合意的,我也都能理解。” 来到钱家老宅,红英观看四周,地处闹市边上,静中带旺,生活起居真是方便,方位布局都合风水,照理是个好地方,让闹鬼给整废了,确是个憾事。 红英一行随钱老爷进去,房子丢荒不算久,之前的保养不错,是个大户人家的布置,屋内外的陈设钱家都没敢带走,所以里面是一应俱全,洗抹一翻就能用。房间通透亮堂,院子布景错落有致,比二哥家的庭院大些,不过也不算很大。总体来看,这院子绝对称得上等的小富人家了,比起二哥的王家,要好上一两个档次。 红英站到了庭院中央,四周一望,荒废了的庭院,杂草丛生,树木凌乱。设置分布倒也是合情合理的,要说会闹鬼,可能出于东南一角的蕉林和西北的一丛竹林上,本来景致情调都好,可也容易聚鬼,两样东西都易藏鬼,相互响应,煞气加重;中间池塘寓意聚宝纳财,怕也成了妖邪出入之门。红英暗自盘算,房屋院落,总体是不错之地,如此吉祥地也闹鬼,真是想不通,如果能镇住,在此生活倒是不错。 二哥李武与昌哥却是看得有些胆颤心惊的,好在是白天,天色差点,他们是打死也不敢进来。昌哥问道:“钱老爷,这么大一所院子,你就打算这样废了?”钱老爷无奈地看着昌哥道:“阿昌,你做中人,这行情的比我要熟,租又租不出去,卖更没人问,你说我还能怎样?拆了它?”李武随口问了一句:“钱老爷打算卖多少钱?”“这位掌柜有兴趣要?”钱老爷马上问道,“如果你有兴趣敢要,我半卖半送了,这么一个宅子,如不是出了这事,现年景差,但再不济,百把两百两银子是少不了的。现在闹出这名堂来,我也不敢多要,八十两,怎样?”李武连忙摇摇头,道:“我哪有这钱!况且送我也不敢要啊。” 昌哥听了,对钱老爷道:“这宅子你还敢开出这个价钱?买家到时请法师做法事还不知要花去多少呢?我担保问价的人也没有。” 钱老爷苦笑了一下,道:“我也知道,这院子落到我这辈,算了毁了。唉,这个价也是随口说说,就算是八十两,也是本都收不回,多点少点,对我意义不大了。有人要,再半卖半送了,能给个十两,就行了。阿昌你也给我放个口信出去,出手了,就免我整天为这宅子伤神烦心。” 昌哥笑笑道:“放我尽管帮你可以放,但光放租都一年多了,有几个敢来?县城就这么个小地方,一点事都通天,你钱家大院的事,谁人不晓?外地人像这李家三xiǎ一 jiě的不知厉害,图个便宜才会来看看。” 旁边的红英一听,三十两,估计就几年的租金,别人怕鬼,我不怕,对我划算!红英就对钱老爷道;“钱老爷真有心卖了?” 钱老爷道:“什么话?!有人要我马上卖了!李xiǎ一 jiě可真心看上了?” 李武一把拉住红英,紧张问道:“三妹你不是给鬼迷住了吧?想都不想就说要买下来?住你都没住过,一旦住不下去,你再想把房子出手就难了。这么大一个数,三十两,一下子叫你二哥去哪里弄这笔钱!” 钱老爷也生怕红英变卦,对红英道:“李xiǎ一 jiě如果一时手紧,先给一半也行,我给你写好转让契据,打个欠条,房子就是你的了。日后方便时再把余下补上就行了。” 李武见红英没回绝,急了:“三妹你想,就算是十五两,哥也拿不出,余下的只是欠着,要还的;你没收入,怎么还?真住不下去时,你卖不出去,又拿什么还?” 红英心想,如果试住了没事才说要买,怕这个钱老爷会把价格吊起来了,趁钱老爷急着卸掉包袱,价格可以省下很多。红英这方面也倒不蠢,想博一下,捉住钱老爷的心理,把价格压下去。 红英对二哥说道:“我那二嫂,算是见识了,别说她不让我住,就算是让我住,我也受不了她的气,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没出生就陪我受气。二哥,这里怎样,我都认了,有鬼屋住,总好过在你那受气;我再不搬出来,怕你和妈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武道:“我知道二哥对不起你,没能说服你二嫂,不如这样,我回去再找你二嫂说说,让她留你多住些日子,说不定她就回心转意,让你住下来了。再不是,多住些日子,我们再叫昌哥找找其他地方,十五两银子,找个小点的也够几年租金,几年后什么情况大家都不知道,说不定二哥挣到了钱,给三妹盖间大房子住,啊?” 钱老爷也急了:“李xiǎ一 jiě,你有心要,你我也都是爽快之人,一口价:二十八两!不要,也算是我送出个人情了。” 红英道:“好,钱老爷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好太过压你的价。我住不下去,算这地方不该归我,你的人情我领了,日后如何,我不怪你。” 钱老爷道:“爽快!李xiǎ一 jiě果然豪气之人,但愿李xiǎ一 jiě镇得住一切污秽之物,我看这院子注定是你的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现在就回去带上地契房契,你拿好银子银票,我们马上去公证画个押,钱契两清,钱我拿走,宅子归你了,此事算了了,如何?” 李武未及按住红英,红英已应声道:“好!我回头跟昌哥会你。” 红英也不顾李武反应,匆匆回家,拉了母亲陈金妹,就要出去与钱老爷办房子交割入住,这里她一刻也不想再呆。 李武见三妹已收拾要走,惭愧道:“三妹,你二哥还是未能说服你二嫂借钱,房子的事得缓一缓了。” 红英一见二哥这样,肯定又给二嫂奚落,笑笑道:“又不是二哥你买房子,你借钱来干嘛?”说完,怀里掏出两颗金灿灿豆子,走到门口递给带娣与有财,道:“姑姑走了,这是姑姑给你买东西吃的。”说完,丢下目瞪口呆的王莲翠,拉着陈金妹就走。 很快,所有手续办妥,钱契两清,昌哥也拿了他应得走了,钱老爷一拱手:“李xiǎ一 jiě爽快!宅子从此归你了,祝你新宅安居!万事大吉!”“承您吉言,谢过了!”红英也拱手回了个礼。 红英即刻带上母亲二哥,在街上随便吃点东西,再买了些日用和食用的,如油盐酱醋米什么的,就到新宅收拾入住,也不打算搞什么新屋入伙什么的,住下来再说。 进了新宅,二哥和母亲是担心吊胆的,陈金妹道:“这里头如真是闹鬼,对大肚婆可不好啊,胎儿还小,很小气的,见不得脏东西。”红英给他们壮胆道:“你们不要怕,不是说有什么事也没闹出过人命吗?今晚先看看,大不了明天另租个地方,我再找师兄他们来合力作个法事。”见红英这么说,他们也定了些,好歹就一晚吧。 收拾一两间房是很快的事,红英与陈金妹算是安顿好了,陈金妹对李武说:“如果不是这里传闹事的,我们这辈子也别想住上这么好的地方。”“是啊,这房子够大够气派,又是新装修不久,家当什么都齐,就是”李武没再说下去。 红英对二哥说:“妈暂时就跟我住了,你里外要照顾,注意点才行,你就辛苦一下,等我们住安稳了,再给你想想办法。” 李武心里很感激三妹对他关心,道:“三妹你先顾好自己吧,你现在不方便,行动什么都要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叫妈过来找我,二哥给你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道法。收服鬼王 新宅里,红英她们早早吃好了饭,洗刷完毕,红英叫母亲关好门窗,自己拿出本门的符水灵符,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动符咒,往房间内外门窗喷符水贴灵符,之后走出庭院,四周作了一轮法术。陈金妹一旁看了,徒生几分害怕。 红英在院子作了法事,正待往房间里走,忽然听到一阵大门铜环敲击的声音,红英循声问去:“谁啊?”门外应道:“是我,二哥!” 等李武进来,就重新锁好了门,到了房间,红英问道:“二哥,这么晚了,你还来干吗?”“二哥不放心你们,今晚来陪你们过。”李武边放下衣物边答道,“你刚做了法事?” 红英点点头,怪道:“你来有什么用?丢下你妻儿老小的,总是不好。” 李武不以为然:“一晚半晚的,她就应付不来?” 红英劝道:“为了我,你对她发脾气也不好,二嫂怎说也是你妻子,多些关心她。她爹妈不在了,一个女人,外表总是会装作强大,其实她的内心很小很脆弱,她其实很需要你的。” “她?得了吧,强悍得很,从未有过瞧得起我的时候。”李武满脸不屑地答道,“这房子他叫昌哥专门介绍,原意还不是图钱老爷免租招人去住先把你打发出去住,她这人的心思你二哥还是了解的。” 说到王莲翠,陈金妹叹道:“难为了阿武,整天受气,家嫂对他一天到晚呼呼喝喝,颐指气使的,对我更是没点面子给。我见她就怕,阿武不在家时,我见到她腿都会发软,瞪你的时候,一脸凶得很,也不知前世是什么投胎。” 红英安慰道:“妈,管她什么投胎凶不凶的,以后在我这,眼不见不净,她怎么样你也再不用怕她了。” 陈金妹担心道:“说是这么说,我看过得了今晚没事再说吧。”红英妈真的很害怕今晚会出事,所以红英叫她早点睡,她哪里敢睡,也睡不着,怕是要候到天亮了。 等到了半夜,李武劝妈道:“妈,你还是去睡吧,这有我和红英呢,之前种种怕是传闻,未必真有其事,自己吓自己的事多着呢。。”越是这样说,陈金妹越是有点发抖,道:“我怕,再等看。”其实李武的心中,也是悬到了半空,在女rén iàn前,强作镇定而已。 红英倒是希望闹鬼早点出现,自己镇不镇得住,总要见过真章,日后心才能安。再等一会,见无甚动静,红英也没耐性了,起身想熄灯睡觉。红英妈紧张地说道:“今晚还是不要灭灯了吧。”红英笑笑,冲她妈大大的道声:“好,就依你!” 黑夜笼罩,院子里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连丝风声虫鸣也没有,安静得让人发碜。 红英叫大家还是上床休息。正待李武他们上床,密闭的房里突然无端刮起一阵阴风。风,吹动了油灯,火光一闪一闪,屋内忽暗忽明;风,阴冷,打到身上,令人不由生出阵阵寒意。屋里的人心里骤然一惊:“来了!”一直寂静的窗外,突然也响起了丝丝的风声,窗棱同时传来阵阵撞击,像有低沉吼声从窗缝传入 他们的心马上悬到半空,抬眼望去,窗纱赫然贴着几张发白的脸!这时又从院子里传来树木沙沙的声音,又是夹杂几声凄厉的怪叫 陈金妹吓得声都变调:“来来来了,鬼鬼来了!”红英马上安慰道:“都别怕,你们别动,千万不要出去!” 李武吓得在床上不敢下来,拖着张被子盖在身上,声音发抖地劝红英:“三妹,你都都不要出出去!” 红英拿上宝剑符水法铃几样施术法宝,打开房门,走出去后顺手关上,门缝加贴了一道灵符。门外果然是站了几个小鬼,小鬼见有人胆敢出来,马上在一旁飘来飘去,弄古作怪的。红英自幼从师父那里得知不少鬼怪妖魔的事情,所以见只是几个小鬼闹事,红英不予理会,一直走眼院子中央。只见红英拿起法铃一摇,随后手执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再含一口符水,向四周一喷,木剑朝天一指,大声叱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何方妖魔鬼怪,速速现身立定!”话音刚落,红英身边,也就是庭院中央,立即显现给定住的五个小鬼鬼影,鬼影虽不能乱动,口中却不住哇哇呼叫,叫了一会,叫声方停。红英再次举起木剑,正待以符水对鬼身再度施法,有小鬼叫道:“大师请慢住!小鬼不知大师在此,多有冒犯,请大师放过小鬼!”红英喝道:“你们是何方游魂野鬼,敢到此来捣乱?” 有小鬼道:“我们附近游荡的落道野鬼,见这院宅环境不错,有蕉树竹林正合栖身,所以晚晚到此聚会,不想今天大师到来,得罪了大师,望大师放过我们。”红英道:“鬼魂不回地府,出走鬼道,涉犯人间,已是有违律条,我不收了你们,也枉作修炼之士!待我以老君五雷之术将你们打回地狱!”说罢,念动本门咒语,向天高举宝剑,就要引雷轰鬼,小鬼吓得不住怪叫,身体却被符水符咒定了身,不能移动。 就在红英举剑施法之际,水池中央,突然响起一声沉长怪叫:“且慢!”随即,窜出一只巨大鬼影,体形高大,肩脖拱起,巨硕的鬼脸丑陋,两眼凸出,尤为恐怖,十足吊着的两只灯笼,闪着鬼光,甚是吓人。 小鬼见到,齐声欢呼:“鬼王来了!鬼王来了!”这大鬼叫问:“你是何方妖人?竟敢对我小鬼施法?”红英高声答道:“我乃罗浮纯阳观玉虚道长二弟子李红英!你是何方鬼怪?” “哈哈哈!我道是什么得道大师,小小一道士,竟也敢对本鬼王的小鬼施法!我乃是本县地界的鬼王,受阴曹地府指派,此地界内,一切孤魂野鬼由我统管!你不知好歹,敢与本鬼王作对,等我灭了你,提前送你到阎王爷处报到!” 见鬼王扑了过来,红英急忙念动咒语,向鬼王喷洒符水,并以剑桃带着张灵符向鬼王击发过去。几招下来,红英的符水符咒对鬼王不起作用,鬼王丝毫无损。看来这鬼王不是普通恶鬼,是有一定的道行,普通捉鬼术治不住他。鬼王步步逼前,口中狞笑着,向着红英头顶一手抓下去!巨掌就要落到到红英头上,红英想掏出宝符,并以剑相博,看情形,怕也是来不及了,红英一阵心慌,心想这一下要被鬼王击中了。这时,可能红英的惊慌惊动到了胎儿,红英感觉到小腹抽动了一下,可这时她已是顾不上了。 就在鬼王的巨掌快要接触到红英时,突然,鬼王的手抽搐僵硬,不能按下到红英头顶,同时,身体不住扭曲,痛苦跪倒在地上。鬼王只感到从手传入全身如火灼的莫名痛苦,整个鬼魂像给人拧紧,不能动弹。鬼王心中大惊,口中不由惨叫:“真人饶命!真人饶命!”红英不禁奇怪,不解鬼王何故会突然痛苦倒地,趁此机会,红英取出师父给的盖有太上老君法印的宝符,启咒,一张贴在鬼王身上。随后,红英退后几步,看着鬼王。然而红英跃后几步之后,鬼王感到身上的痛苦顿消,他想站起来,身体却被老君灵符锁住,动弹不得。见到此状,鬼王不由得低声哀求:“求真人饶了小王吧!小王不知真人法力,刚才多有得罪,罪该万死!念小王真的不知情,不知真人驾到,才闹出误会,望真人饶了小王!” 红英喝道:“之前这里也是你们搞的事?”鬼王叩道:“是的!” “人鬼殊途,你们这般搞作,是为何事?若然立心作恶,我定斩不饶!” 红英边喝斥边走近鬼王,这回看真了,鬼王的两只鬼眼,其实是两只很小的小鬼,一边一只站在鬼王肩上,抱着鬼王的脖子,各持一盏鬼火高举在鬼王眼前,远远望去,如凸如鬼眼,煞是吓人!红英不禁哑言失笑,道:“你装什么大头鬼!这鬼王真是搞怪!”待再近一些,鬼王痛苦再现,又复凄苦惨叫,哭叫道:“真人且止步,小王受不了真人之气,再近小王怕会魂飞魄散了,求饶过小王,饶了小王”不住叩头。见此惨状,红英虽是不解,却也退后几步,望着鬼王。 说来也怪,红英离开鬼王一段距离,鬼王痛苦立消,红英猜想,原来是自己的修炼之气,近身可能克住了鬼王;此时红英放心了,加上有灵符镇住鬼身,这帮小鬼是走不了的。红英继续问:“你们天天来此,是为何事,从实招来!否则”红英否则以后,“哼!”了一下,没再说下去,鬼王应该听得明白。 鬼王老实道:“我们见这钱家老宅风水好,格局纳财聚气。先前这几个是我鬼界内的运财五小鬼,生性好动,素来喜财,平日喜欢把各处收集来的金银财物藏起来,再每天过来观赏,天天乐此不疲。见这宅适宜藏宝,他们就把近年来收集的财宝收藏于此,仅此而已,并无什么恶意歹念,不意吓走住客,也正合了他们的鬼意,所以才发生冒犯真人之事,我鬼眼不识真人仙身,得罪真人,望真人饶了我们。” 红英见鬼王应答也在理,却也不想如此放过,喝道:“你既为鬼王,对下属有管教约束之责,不料却是放纵小鬼去任意妄为,骚扰阳世,饶了你,怕是天理难容!” 鬼王听了红英不打算饶过自己,是吓得半死,哀求道:“真人饶过小王,小王愿改过自新,回去严加束管下属,不再生事。平日小王对界内的游魂野鬼,都管束得当,未敢放纵,真人可问本县的土地城隍。只是这几只捣蛋小鬼,小王有所松懈了,以后小王会加强管教,望真人给个机会。真人这次饶了小王,日后本县鬼界之内,任凭真人差遣,一听呼唤,立即赶到!望真人留下小王一命,容小王可为真人效犬马之力!” 见鬼王如此凄惨哀求,四周小鬼一副可怜神色的望住自己,红英可是于心不忍了。心想,这些小鬼确未见其作甚大恶之事,鬼有鬼道,不必相逼过绝,红英于是松了口,道:“好吧,念你对我也才初识,不意之间冲撞,我就饶过你们,不过,没我咒语呼唤,你等不得随意到此,也不可在周边扰民,知道吗?若然我知道你们在此界为恶,我定斩不饶!”鬼王和小鬼们得知红英特赦,大喜过望!捡回条鬼命,什么都能应承,不住叩头称是。见红英身上的仙气这等厉害,日后别说过来,应召而来,也得躲得远远的! 红英收了小鬼鬼王身上的灵符,去掉小鬼身上的符咒,鬼王小鬼才得以自由,这时态度已再不敢横蛮,离红英远远的,毕恭毕敬。红英见他们如此听话,还想惩戒一下他们,就对鬼王道:“你们骚扰此地多时,不可就此作罢。”鬼王一听要罚,吓得正要跪下,又听红英继续道:“我就罚你们把庭院和其他房间给我清理打扫干净再走。” 鬼王小鬼等一听是这事,忙不迭地点头道:“是是是!一定!一定!日后如有需要,小鬼可以定期代劳。” 红英“嗯”了一声,转身就往屋里走,鬼王从后跟上几步,低声叫道:“真人且住!”红英回这身来,鬼王悄声地巴结禀道:“真人,五鬼财宝就在院中聚宝盆生门位收藏,小王就算是孝敬真人的见面礼,还望真人笑纳!”红英心中一喜,不露声色道:“那好吧,你心意我收下了。”鬼王听了,心里顿时踏实许多,转身忙去安排众小鬼进行庭院的清理。 红英满心欢喜的回到房间,一进门,母亲与下哥迎了上来,二哥李武兴奋地舒了口气,夸问道:“三妹,没想到你还炼得一身降妖伏鬼的本事!开始吓得你二哥半死了,你是怎么收服那只鬼王的?”红英问道:“你都知道他是鬼王?”李武道:“我和母亲怕你有事,自你出去后,我们就趴在窗户往外看,见你镇住小鬼,正要出去,又见大鬼出来,吓得我们又缩了回去,这时小鬼们直呼鬼王来了,鬼王来了。后来见你几乎被大鬼打到,却见大鬼倒地求饶,自称鬼王。” 李金妹一手拍着心口,一手拉着红英,跟着说道:“红英啊,方才吓死妈妈了!你是怎么收了他们的?以后他们还会来吗?” 红英拉妈妈坐下,说道:“妈,我用法术治了他们,他们要听我的话,否则我会替天收了他们;他们以后没我召唤是不敢来的了,哦,不是,如果庭院太乱,他们也会来清理一下,但不会骚扰别人。” 李武笑道:“他们现在完全听了你的话?”红英点点头。李武竖起拇指夸赞道:“三妹,原来你有这本事,难怪你今天早上执意要买这院子,太值了,注定这院子是你的,二哥算服了你了,没想到你二嫂歪打正着的让人给介绍对。” 红英道:“今晚这事不要对外说去,人心叵测。” 一晚安睡,陈金妹从此跟女儿有了个安稳的新家。 自李家xiǎ一 jiě搬进原钱家老宅,这一处的闹鬼现象,自此消失,四周邻里都不禁称奇,自然也是很高兴。一些诸事包打听的,不时过来串串门聊聊家常的,也套不出什么。后来见红英的肚子日渐显大,却不见家里有男人,逐渐引起了周边人的议论。有人私一下问过红英和红英妈,都被含糊带过,众人都猜测红英要不是被男人抛弃,要不是出事了跟男子私奔不成,自己躲到这里。后来终于有人从红英二嫂处打听到,原来红英是出家人,因男女发生私情还俗到这落户的。对此,众人才明白,这样人见人怕的鬼屋,为何李家xiǎ一 jiě敢买来入住了,应该是她多少有些法术能耐,镇住了这些闹鬼,邻里才得到平安;为此,周边一带众人倒也没敢给出太多的轻蔑眼光和歧视,何况红英母女对邻里热情友好,给邻里的印象还都不错;从他们的私聊中听得出,自红英入住,这一带年多鬼闹消失,人们安居,他们不想因此事有什么言论举动而令红英不快,一旦红英不想呆下去了,对这现在已平静安稳的环境,怕又要回复之前的恐怖闹鬼了。 王莲翠本以为随便打发了小姑,谁知李红英买下了鬼宅,不但没吓跑,还一下打理得如此吉祥,丝毫没有闹鬼晦气,心中有疑,可李武口中不透露半分。而且自从小姑来这以后,李武的腰杆也硬了起来,陈金妹也端起了家婆样,不由心中有气,可小姑看上去有钱,也不知钱从何来,心中存疑,却无法打听到什么。 比起小姑,王莲翠心里憋了一鼓劲,她要把王家重振起来,不能让陈金妹和李红英看扁了。 除了王莲翠,钱老爷的心也是隐隐的不舒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贪。落得个贫 这天,红英正在房中休息,陈金妹进来,说李武过来找她,看样子很急。红英来到客厅,见二哥一副惶恐不知所措的慌张焦虑样子,红英忙问:“怎么啦,二哥?”红英出来,李武急切道:“三妹,你二嫂出事了!我不知怎么办是好,才来找你商量一下。” 红英吃了一惊,问道:“出了什么事?是病了吗?”李武道:“不是,是生意上的事。应该是中了别人下的套,现在他们拿着货单收据押条什么的,shàng én来要债,给不出的话,就要收走店铺和住宅这可怎么是好啊!” 红英大吃一惊:“生意不是你打理的?”“近来一直是你二嫂打理,她嫌我不会做生意,一心想多嫌快钱改观王家,被人算计了。”红英紧问:“那统共欠人多少?”李武答道:“约莫有三百两。”“三百两?”陈金妹刚好进来,听到了,吃惊地喊了出来。 “三百两?”红英问道:“怎么会欠那么多,你们不就只是做些杂货小生意的吗?” 李武答道:“如果她只是安心做回原来的杂货生意还好,怎么也不至于被骗去那么多。”红英道:“二哥你坐,先喝口水,别急,慢慢说来。” 李武这才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道: “唉,都怪你二嫂贪心贪红了眼,被人一步步下套,她就一步步地陷了下去。当初,你二嫂说要自己亲自打理杂货铺,几个月下来都没事。到了上个月,来了一个卖山货的人,带来一具人形何首乌,说是暂时找不到地方卖,想把它放你二嫂的铺子里寄卖,你二嫂想想也没损失,摆放而已,便问:‘你想卖多少钱?’那山货客道:‘这是千年人形何首乌,可遇不可求的宝贝,是延年益寿的珍宝,我住山上,不常下来,你帮我卖了,我只要五十两,你能卖多少就多少,多的归你。’你二嫂听了,尽管试试吧,反正没什么成本,就放吧。没过两天,真有人看上这何首乌,几经还价,那人出了八十两的价格,买下了。你二嫂两天无本做成了一桩大买卖,白白挣到了三十两,当时我们都很高兴,说你二嫂有本事,会做生意,她也洋洋得意的。” 听到这,红英道:“那不挺好?那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李武道:“如这事到此停住了,便是极好,可没一天,那买家又来了,说大夫跟他讲,人形何首乌要成对,药用的功效才大,单个药效差就很多。你二嫂告诉对方只有一个,那人叫你二嫂找找,说这宝物都是成对生长,它的不远处应该还有一个。那人说得很真切:‘我老父年老多病,听人说这人形何首乌能延年益寿,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但宝物是可遇而不可求,已到处找了几年,现今大夫说如能凑成一对,则药效能翻好几倍,之前父亲的其他病痛可一并除去,我父亲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现既然我手中已得一个,我当然是想得到别一个,店家,你如果能给我弄到另一个凑对,我愿现出五倍价格购买。’你二嫂一听,眼都直了,可一想,自己根本没有,泄气道:‘客官,现在我手头也没有,货不是我直接得到,一时还不知能不能帮到你。’那人很诚恳的求你二嫂她帮忙,道:‘烦店家多多帮忙,过两天我再来。’客人走了的第二天,那山客下山来看这何首乌卖了没有,你二嫂给了五十两银子山客,并问:‘这人形何首乌不是成对生长的吗,另一个呢?’那山客道:‘这根人形何首乌生长的地方地势极为险恶,为挖它差点丢了命,虽说旁边不远可能会找到别个一个,但我不想搭上我的命去多挣这钱,况且我五十两够我一家好好活上好多年了。’说完,山客转身就走,你二嫂见到口的生意要飞了,忙拉住山客道:‘你先别忙着走,跟你谈桩买卖。你去把那另一根何首乌挖来,我到时出一百两跟你买了。’那山客摇摇头,没打算同意的样子,你二嫂见状,一直加到了二百两银子的价格,那山客才松口答应,并担心道:‘如果我挖来了,你不要,那我不白辛苦?那我还不如等有人要时才挖。’你二嫂道:‘行,我给你写张保证,如你挖来与上次一对的何首乌,我王莲翠愿出二百两银子购买,这样你放心了吧?’山客放好你二嫂写的保zhèng shu,回去了。过了两天,那买家又来了,催问另一个人形何首乌的情况,见还没有,失望地走了,临走,再对你二嫂道:‘你如果拿到了,一定要留给我,不要给别人了,我过两天再过来,我要一对才有用。’一直心急地过了五天,你二嫂才等到山客的到来,一见山客,你二嫂就紧张地问:‘另一个何首乌找不找得到?’山客很辛苦地叹到:‘唉,为赚你那二百两,我这次是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二嫂听到有,就开心地问:‘那货呢?’山客答道:‘没给带过来。’你二嫂问:‘为什么?’山客道:‘我挖来下山时,有个人见这是男形何首乌,就想要,给我出价到二百八十两,我过来就想问你这个价你要不要,不要我就卖给他了。’你二嫂就不高兴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包买的字据我们都写好了,怎么现在又变挂呢?’山客辩道:‘在商言商,有更好的价格,我没理由不卖个好价,况且这种机会很难得,你只是写了你购买的保证,没要我一定要卖给你;你赚贵不要,我不怪你。那算了,我来就是告诉你一下。’说完就转身出去,你二嫂怕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赶紧叫住山客,道:‘二百三十就二百三十,你就不要变了,回去拿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好吧。’山客道。” 红英听到这,忙问:“二嫂手里有那么多钱吗?” 李武答道:“她哪里有!买家一时未到,你二嫂怕山客来了没钱给,就带上了家里的地契房契和首饰勉强抵押到了二百两银子,连同之前赚到的三十两,在山客手里买到了那男性人形何首乌。” 红英问:“交易成了,二嫂等买家shàng én就是了。” 李武道:“她也知道,开始是喜滋滋的,还跟我得意地说让我好好学学,那时她的得意劲啊,算了,现在不说她了。说回那买家,你二嫂等了两天没见他来,未拿到何首乌时,买家是隔天就来一次,现在买到了,买家好象失踪一样,没了消息。你二嫂急了,再等几天,终于等到了,未等你二嫂开口,买家一进门就脸带悲戚地对她说道:‘掌柜的,你那另一支何首乌不用帮我去弄了,前两天我父亲已走了,用不上了,大夫说如果我能早点弄到一对何首乌,我父亲就不会死了,真是天意弄人啊。’你二嫂一听,突然给吓个半死,心都凉了,紧张地对买家道:‘客官,我这两天一直等你来啊,前两天我已高价托人帮你弄到了,你现在才说不要,叫我如何处理,你就帮我拿了吧。’买家道:‘我本是买给我老父亲用的,现他人不在了,我买来暂时是用不上啊。’你二嫂急了,哀求道:‘客官,你可知道,为了给你买到另一支配对的何首乌,我是花了多大的周折?我押房借钱叫人花了大价钱的啊,你突然说不要,你叫我找谁要去?’那买家说:‘正因为这样,我才专门过来一趟,你单只卖是卖不出好价钱,但一对卖,则不同,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我只是用不了而已。这样吧,我把原先在你那买的那支何首乌转让回给你,让你配成一对,好买个好大价格,我呢,就回去安心处理父亲的后事,不再担心因这事亏欠了你。’当时你二嫂都不知所措了,头脑是一片混乱,这时的买家又道:‘你自己再想想,单个的卖,你手头的也不过是一百几十两的,回上我原先的配对出手,最低不会少过四五百两,你考虑一下吧。我这个原先80两从你手中拿的,现在拿回点彩头,就一百两让回给你,你考虑考虑吧。我还赶时间,还得去办点事,回头来过来,行不行到时你一句话,不要我就带回去放着以后再用了。先告辞了!’转身出门就走了。而买家刚出门,这时,有个路过的客人看见你二嫂手中的何首乌,这客官象是有钱富商,还带着个管家,惊呼:‘这不是传说中的千年何首乌?’你二嫂心一喜,道:‘客官真有眼光,你可是想要?’那富商点点头,道:‘把另一个也拿给我看看。’你二嫂一愣:‘另一个?另一个不在了。’那客人叹了声:‘难得碰上,可惜只得一只,单只不对成,功效减去大半;如能成对,我倒可以考虑,不过你都没有,算了。’你二嫂急了,道:‘你等等,成对的你能出多少钱?’那富商伸出高个巴掌,道:‘不超这个数我可以跟你拿。’‘五百两?’你二嫂的眼又重新发光的样。富商点点头:‘到时可不许反口抬价,否则,我掉头就走,生意不做。’你二嫂连忙应承,并道:‘那劳烦客官明早再来?’富商很爽快道:‘好!’。” 听到这,红英有些怀疑道:“竟一时间有那么巧合的事?那人刚说不要,就有人来要买,那毕竟是天大的买卖啊,不是一般人买得起,二嫂就不怀疑一下其中会有蹊跷?” 李武道:“唉,当初她怕已是给那买家取消买卖给弄得六神无主了,那还想得了这些,一心只想把第二次买的钱给赚回来。现在听到不但可以出手,还可赚上一笔,你二嫂的心思又开始动了起来。她心急地等了好一会,才见原先的买家回来了,那人问:‘考虑得怎样了?’你二嫂道:‘好吧,就按你说的这个价,我给你写个条子,你就放这里寄卖吧,卖出去了,就给你一百两,怎样?’你二嫂当时也没尽是糊涂,况且手头真没钱了,可那原先的买家摇摇头道:‘不行,我得要现钱,办完父亲的事,我有急事我得回老家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你没xiàn j的,我就拿走算了,不用心里老挂着个事。’你二嫂一听急了,你要这么一走,那接下来的那买卖不就得黄了?她一急,头脑一热,没想那么多了,就下了更大的赌。她叫原买家等等,她自己回来拿上商铺的房契,马不停蹄地到钱庄去抵押借钱,这连商铺和里边的货,也不值七十两,最后连自己也搭了上去,签上名,没钱还就用她人抵债,才抵出了一百两。” 红英和红英妈一听,就道:“她怎么这么糊涂,明知没那么多的钱,还要做这大的买卖,还要把自己搭上,这不是自己把自己放绝路上去吗?万一真没钱还,那不得卖身?” 李武道:“可不是,你二嫂就是个贪字害了她!当你二嫂从钱庄拿到了钱,从原先的买家手里又买回了之前的人形何首乌,一心就盼着那富商的到来,那天晚上她心里是忐忑来安,心神不定的,总觉得不踏实。第二天一早,早早的就开了铺,等说好来的富商,可左等右等的,一直不见来,你二嫂是快急疯了。” 红英道:“不来也就算了,大不了找其他人便宜一些卖了不就得了,即便亏点,也还有个本在。” 二哥李武道:“话是这么说,可这钱是抵押借的,到期就得还,还不上延期的利息很高,所以你二嫂很急。这还不算,更大的打击在后面。”李武喝了口水,定一定,继续道:“第二天的下午,那富商还真来了,还带了个郎中的来验货,你二嫂见客人还终于来了,可高兴了,忙不迭的拿出那一对千年人形何首乌,那郎中啊,是左验右看的,看得你二嫂是心惊胆跳的。最后,那郎中对富商摇摇头,富商问:‘假的?’郎中点点头:‘不是千年成形的,是下个模子自家种的,生长的纹路嫩得很,根本没千年野生的功效,你不仔细看是看不出的。’富商一听,气急败坏的,说你二嫂拿假货骗他,是欺诈,要拿你二嫂见官,你二嫂当时是一下子给吓懵,听说假的已是浑身发软了,最后还说要见官,说是欺诈,你嫂一下吓哭了,门口一下围了一堆人,其中有旁边商铺的老板了解了事由,劝道:‘这位客官,王掌柜怕也是一时失察,不懂才给人骗了,她一个妇道人家,这事已挺可怜了,官爷买卖未成,就此放过她吧。’有认得这位富商是隔壁镇上的一霸,知道他平日手段,怕你二嫂真要在此事上吃大亏,也劝道:‘周老爷大人有大量,就当王掌柜一年轻妇道人家不懂事,已得到教训了,就没必要再追究了,饶过她吧。’一众人的劝说下,那周老爷才勉强道:‘见邻里乡亲求情,我周某也不便逼人过甚,可这事,我就算了,但我记上了,日后别给我见到你王掌柜的再骗人。’说完,气鼓鼓的带人走丢下你嫂哭晕在地。” “那最后怎样了?”红英追问。 李武接着道:“周老爷走后,听你二嫂哭诉,有人就说了那是个连环骗局,那周某是隔壁镇上一霸,专门做些偷诈骗抢之事。你二嫂才彻底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 红英道:“那何首乌真是假的?”“假倒不是假,是真的何首乌,可不是野山千年生成的人形何首乌,不值几个钱,这次等于把所有家当赔上还不止,怕要连人都得带走了。现在还债的期限已到,追债的都来了几次了,我和二嫂现在是不知如何是好。”李武说到这,也是心急伤心到泪水都出来了。 他妈妈陈金妹关切的问:“那你们没去报官吗?” 李武无奈的苦笑道:“报官?告谁去?人都走了,况且人家卖的是人形何首乌,也不是假的,只是千不千年的,你自己也没看出来,要打板子,也是各打一半。关键你连告发的人也没有,这事没法告,只好自个儿认栽了,其他没了就没了,现在是想法子把你二嫂给赎出来。”说到后来的关键,红英知道二哥心里现在所想的已不是王家的家业钱财了,只想保住媳妇莲翠。 红英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武答道:“还能有什么打算,三百两不是个小数目,我们去哪弄去,我们也不指望能赎回家当了,保住莲翠就行。”“那你过来就是想我们想办法把二嫂给赎回来?”红英问,李武点点头,红英又问:“这事之后,你就打算还是这样跟她过?”李武答道:“那还能咋样?”“你就没考虑让她解除你的入赘c恢复你的李姓,以后让她跟你姓,孩子恢复姓李?”红英问。 李武叹息道:“先考虑如何赎她出来吧,这些我都无所谓,我也没这能力去改变。三妹,这次看来要你来帮帮她了,你就看在你二哥份上也好,你两个侄子份上也好,尽力帮帮她这一次吧。”陈金妹也看着女儿,虽然她也不喜欢这个二媳妇,但毕竟是儿子的老婆,两孙子的妈,她也不想莲翠要卖身抵债。 红英不是不想帮,她现在完全有这能力,区区三几百两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问题,红英是想利用这事帮二哥正名。她想了想,对李武道:“二哥,你等等,你跟你一起回去看看。”李武道:“三妹你大着肚子,就快要生了的样子,就不要跑来跑去了,你有就先借我三十两银子,先赎了你二嫂出来再说。”红英不听他说完,自己回房间准备了。 红英跟二哥回到了王宅,一进门,就听到里面要债的人说:“王掌柜,按规矩不是我们逼你,期限到了,你没有钱还,那这宅子和店铺可就收归我们钱庄了,劳烦你在这画个押,这事算了了,至于你本人,我再给个期限你,到期你家里人没钱赎你,不好意思,你就等于卖身给了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做牛做马或卖掉,那我说了算。你看你啊还是不要拖延了,画了个押,你一家就这样出去,什么也甭带走,赶紧叫你男人去筹钱赎你,免得拖到利息高过本金啊。” 红英进到大厅,见二嫂倦坐在椅子上,精神近乎崩溃,神情恍惚,见人恐慌害怕。红英见状,心里不禁暗暗同情,好端端的一个强势女人,变成一可怜小女人,一切皆因贪心不慎而被奸人算计,几天时间下来,从小富变得一无所有,搞不好还要连人搭上,放到谁身上,也是承受不了的 那钱庄追债的头一见李武回来,就上前道:“你回来正好,你劝劝王掌柜,干脆的画个押,交出地方来,免得我们动手,告到官府去,欠债不还,还要判你个fu u令什么的,我们也不是不给你们时间,说好的期限到了,我们也来了好几回,拖着也不是个办法。” 红英问道:“一共欠你们钱庄多少钱?”那人答道:“到期连本带利的一共就三百二十两银子,见你们也是可怜,超期的就不跟你们算利息了,如果没钱还就以这宅子和店铺抵债,外加王掌柜三十两的自身担保。” 红英叫等等,示意李武拉媳妇一同进房,房间里,王莲翠正眼不敢看红英,红英正色道:“出了这事,大家谁也不想,这是你的王家产业,幸好此事不是出自我二哥手里,你自已的东西,你败了就败了,如果因这事你卖身钱庄了,你也怨不得你丈夫李武没帮你,他能有什么能力救你,你是知道的,况且你丈夫日后还要帮你照顾两个孩子,你要体谅。” 李武与王莲翠一听,呆住了,以为三妹进来只是说个还钱条件或什么的,没想到一开口就是劝王莲翠看开一些,似乎是临别时的劝言。王莲翠一下子又哭出来了,身子一软,又要滑落到地上了。她王家正因人丁单薄,在这镇上也没啥亲朋戚友的,所以才要招郞入赘,现在出事了,她王莲翠是无依无靠,红英这么说,她绝望了。 李武心急要看着三妹红英,红英没理会,盯着王莲翠道:“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如果我们不理你,你就得与人为奴为婢或为人妻,或卖入妓寨,是不是?”她二嫂哭着使劲点头,红英继续道:“我把你赎出来了,你就是我的人了,知道吗?”王莲翠一把抓紧小姑的手,急切的道:“我宁愿为小姑的人,也不愿卖到妓寨,三妹你救救我!我愿意与你为婢,也不愿跟他们走!”红英见吓到这个样,也于心不忍,扶起她道:“二嫂,你不要怕,我也不是要你卖身于我,但我把你赎出来后,你要去解除我二哥的入赘,恢复李姓身份,以后你和孩子要随夫姓,我也不要你在李家为奴为婢的,但也不能象之前那样那你丈夫,夫妻双方日后要和和睦睦,等你把我二哥的事办了,我自然会把你的卖身契给回你们,如何?” 原来是这事,二哥李武感激地看了三妹一眼,王莲翠只求能逃脱卖身他人,虽说有点不情愿,可她连一点谈判的资本也没有,她拼命点头,生怕红英变挂。 红英随后出去,见要债的几个人正焦急的等他们出来,一见红英出来,忙问:“商量得怎样?” 红英问道:“所有押条借据的,都带来了吗?”“当然,你们押的手饰也给带过来了。我们也是打开门口做买卖的,手续不全,我们不会过来的。”领头的答道。 “那好,我二嫂的债我帮她还了,你把所有单据给我,”红英从包里掏出两锭金子,递给领头的道:“这是足金两锭,共四十两,按目前市价,抵你的三百二十两银子绰绰有余,多出的,算你们的跑腿。你验过了,把单据给我。” 那头儿愣了一下,有些不相信,反应过—后,拿过金子掂了掂,他们做惯这行的,一上手就知真假,马上收起道:“这位xiǎ一 jiě真是爽快之人,王掌柜也碰巧遇上这个亲戚,这么大的数也扛了,难得!”说完,递给红英王莲翠之前签下的所有地契房契押条借据和抵押的手饰,待红英验过后,一拱手,走了。 李武两夫妻看到红英一出手就是四十两金子来帮他们还债,都给这气势镇住了,都不晓得说话。红英见二哥他们这样子,笑道:“好了,以后不再担心别人shàng én追债了。我可不想我孩子出生,见他母亲是个这么不讲亲情冷漠的人。二哥二嫂,这屋子铺子,我都不要,送给二哥你了,你明天跟二嫂就去了房等过户,再把大宅换个姓,写上李宅,等二嫂备案销了你的入赘,你才把她的卖身契给烧了。”说完,红英把所有的契据手饰递给了二哥。 这时候的王莲翠虽说是逃过一劫,但看到王宅易主,虽说也还是自己夫家的,可感情上一时还是适应不过来,望着之前还可以呼呼喝喝丈夫,现在地位易转,自己从主导变从属,况且还有一张卖身契在别人手里,王莲翠不禁难过得流出泪眼,可现时,她不敢放肆地哭了,带丝自怨,又有些怯意地看着丈夫来抽泣。看到妻子这副样子,李武倒是于心不忍了,他马上安慰妻子道:“好了,就当是三妹也是说说吓唬你,三妹也把所有给回我们了,我还是交回给你,你卖身契我也不要,这就烧掉,我之前也都等卖身给你了,现在你也是卖身给我,我们两个,这几年都是相依为命了,我的还不是你的?办不办过契的都一样,不过,红英说的一点,我是有点私心,我还真望你和孩子随我的姓。”说罢,李武看着妻子,莲翠咬着嘴,没办法的点了点头。 红英见二哥夫妻和好,二嫂经这次教训打击,怕是会学乖了,脾气应该会收敛很多才是,这样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红英笑笑,转身要走,李武从后叫住了她:“三妹,这次的事,多亏了你,二哥不知说什么好,你的钱,我们都不知什么是个才能还上。”红英制止道:“不必再说这些,钱你就不用还了,当三妹补送给你们结婚的礼物。对了,这有锭银子,你拿去,你们家里怕没几个钱了,生意那里,好好盘算一下,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说。哦,对了,今晚你们一起过来吃饭吧,妈刚才也怪担心的,今晚大家高高兴兴地吃个饭。” 红英走后,王莲翠后怕的对李武道:“这次多亏了你找三妹出面。”李武说她道:“我这三妹算是豁达的人了,你平日还这么说你小姑,她还这么的帮你,今晚得好好跟人家说句好话。”王莲翠勉强地点点头。 王莲翠不解又忌妒的问道:“你说红英她一个年纪轻轻的道士,当初就怎么会存下那么多钱?会不会是拿道观的钱逃出来的?” 李武一听就不高兴了,就骂道:“你看你,又来了!红英帮了你,你还这样怀疑她钱的来历,如果她是图财而走的,那刚才她就算帮你,她何不把王家一切据为已有?都合法所得啊。如果红英她有亏于道观,那妈都说道观定期派人过来送些生活供给的,哪像红英亏空道观的钱!” 王莲翠听丈夫骂她,心里很是不快,撇一撇嘴道:“那倒也是,那钱一定就是道观里给的,说不定是她孩子的爹给的呢。”李武喝道:“你别净瞎猜!出去记住别乱说话。”李武担心祸从口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惩治奸恶。报应 红英回到家里,见母亲正担心地待着自己回来,就把事情解决的经过,从头说了一次给母亲,陈金妹听到日后自己的儿子重新改回姓李,孙子也随李姓了,高兴得合不上嘴,这下她这个婆婆在媳妇面前才真真有婆婆有感觉。但她又心痛红英的钱,道:“要花你那么多的钱,你以后还要养家的,还够不够?”“妈,钱那方面你不用担心。”红英安慰母亲,又道:“二哥今晚来吃饭,你多做几个好菜。” 没到吃饭时间,李武带着媳妇孩子一家过来了。一进门,王莲翠冲着开门的陈金妹装模作样的喊了声“妈”,其实很不自然。 席间,红英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那个骗你们的姓周那个人的情况?”她二嫂答道:“只知道他是隔壁清水镇北河村人,好象叫周有道,那里的人都知道他是个靠无赖起家的财主,手下有好几跟他干的,估计就是来骗我的那几个了。”红英点点头,道句“知道了”,就没再问了。 没等红英了解这个周老爷是什么人,周老爷却找shàng én了。 原来这个周有道得知王掌柜的小姑有钱,还了解到她这个小姑早前从钱老爷手时di jià买入这所谓闹鬼的宅院,现已经营得风水奇好。周有道就叫人打探红英来历,最终从王莲翠口中传出,得知是道士还俗,并在出家时怀的孕。周有道便说服钱老爷,钱老爷也是心痛宅子作怪,竟一起到到县衙以怀疑李红英以道士之术令其宅闹鬼,再di jià收购,骗取了钱宅,及不守清规,不守妇道,出家期间怀孕等状告李红英诈骗及伤风败俗之罪,要求判罚李红英退回钱宅及课以罚金,并没收其财产以示对作风败俗的惩戒。 通过周有道对县官的收买,凭此莫须有之名,红英被带上了公堂。可怜红英一个弱女子,自怀孕起,灾难不断的,现在快到生产时期,也被提上公堂,大着个肚子,站在公堂之上。 对周有道的控告,红英一概否认,县官见审不出什么结果,就想以刑审。正想动刑,谁料天昏地暗,一阵怪风卷入公堂,吹得刑具倒落,一时间大堂阴风阵阵。堂上县太爷一看堂下的李红英,突然见这面容姣好的她突然面露狰狞,分明一个勾魂鬼模样!当场给吓得惊堂木也掉地上了,揉揉眼再一定神,却又不见刚才的景象,以为是李红英施法,一时不敢现场施以刑罚,审不出个结果,只好暂且收监。 狱中,饱受了惊吓,这时一个人静下来的红英,想到周有道的恶毒行径c钱老爷贪心变挂c官府的黑暗,红英一肚子气,抚摸肚子,自言自语,心里的话只有对尚未出世的孩子说了:“多亏了刚才这阵怪风,否则我的宝宝就要遭罪了,自从怀了你,几经遭难,可也化吉避过。这世道,好人难做。官黑勾结,贪婪黑心的恶人,为所欲为。人若太老实了,就会被欺凌;平日行事,少个心眼,也会上当。利益当前,人也会变坏说谎人心不足啊!这些人不惩戒是不行的。都是你们逼我这样做也没办法了,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一切作恶的人是不应有好下场。” 入夜,红英念动咒语,呼鬼王赶至狱中 第二天的堂审,事情有了出乎意料的反转,脸色惨白的县太爷以查无实证,对李红英当庭释放,对周有道钱老爷的诬陷,判对其各打三十大板,罚银一百,枷号三天。 这天以后,钱老爷新宅,又传出了闹鬼直到钱老爷向县衙乐输灾银,由县官亲上阵,搭粥棚向全县灾民赈灾半个月,才化了这次闹鬼的事,钱老爷的家从此中落,一蹶不振。 而县太爷自审案后每晚都发恶梦,整晚遭鬼压,整天失魂似的没点精神,待亲力亲为的贴钱赈灾回来,晚上鬼压现象才消失,睡得了一个安稳觉,心里才踏实起来 与此同时,县城里就出现了个疯子,整日疯疯癫癫的,最初发现还拿着根何首乌拼命往自己嘴里塞,几乎把自己给堵死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自己作孽,一会说自己该死,问他是谁,也说不清。后来有人认出来了,他就是隔壁清水镇北河村的财主周老爷周有道,不知何时疯了。有好事的人打听到,他周老爷平日坏时做尽,得罪神灵;也有人说他家风水不好,近日老闹鬼,给吓疯的;不单是他,几个跟他一起平日作恶的也一起受到神灵惩处,不是呆傻,就是吓疯吓病了,个个撞邪一样;家里诈来骗来的不义之财,都不知给弄那儿去了。附近的人都说,坏事做多了,得到了报应。而县上穷苦人家,意外多出了几两银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奇。丹生出世 怀胎十月,红英的肚子却没有生的动静,以为时间有所推延,可是足足过了半个月还是没有动静,找大夫找稳婆看过,都说身体一切正常,没有迹象要生,可按怀胎时间算,早该生了才是。小孩不出生,红英也没办法,接生的稳婆说,几十年了,头一回见过了个多月还没出生的,真是稀奇之事。家里人个个都为红英的小孩担心,母亲陈金妹对儿子李武道:“会不会是这宅子当初的邪气未除,还是红英当日驱鬼时中了邪,令到现在生产受阻。”李武道:“这种事还是说不准,按理不应该才是,红英有办法镇住闹鬼,就不该会中鬼邪才是。怕不是衙门牢房的晦气?”担心归担心,大家只有得等。 附近的邻居私下也议论纷纷,他们一直认为是这院子里闹鬼闹出来的,有那么多房子不买,偏要买间闹鬼的宅子,唉,这个红英应该是中邪了,有关心的人提议红英去请人做场法事驱驱邪。就连红英二嫂王莲翠,外面也附和那些闲言杂语 就在众人议论声中过了两个多月,胎儿在母亲腹中足足呆了一年。 这天,原来晴好的天,到了晚上,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只见乌云从四方聚集,大地狂风骤起,旷野同时卷起了多股龙卷风,惊雷震天动地,闪电接连不断,象一次次地撕裂着黑幕而偏偏这个时候,红英的肚子作动,红英要生产了!慌得红英妈马上出去找稳婆过来,回来时已是滂沱大雨。这时的雷打得人心慌,风刮着人心寒,雨下得叫人心烦,陈金妹口中不住念到上天保佑,保佑个孙平安出生。但红英肚子虽然已作动,但孩子一直没有出来的动静,急得稳婆和红英妈是心急如焚的,尤其外面这样天气,这样的气氛衬托下,人变得更加不安。已近子时,雷雨没有停的迹象,红英同样是没有生得出的动静。直到子时,适才还是雷电风雨的,却一下子平静下来,在庭院上空,竟然射出红光,罩住整个院子,余光泛映,四周一片通红。邻里的人被这突然的景象所惊吓,纷纷起来看过究竟。就在这个时候,红英生了,生出是一个健康的男婴。随着婴儿的出生哭啼,啼声冲天,红光转化成九色彩光,之后再逐渐散去,对此景象,稳婆不禁称奇。 第二天李武过来,见个神奇迟迟未肯出生外甥终于出生了,也是很高兴,尤其听母亲说到昨日的天象,更是认定了这个外甥未来必定是个不凡之人。李武问道:“三妹,外甥起了名没有?” 红英不想别人知道她与师兄的事,见二哥问到了,想到自己修道时有了这个孩子的,又是因仙丹而起,尤其婴儿身上,自出世起,就有股仙丹发出的桂花幽香。红英想了想,答道:“我自幼学道,不敢忘本,因道结的缘,就让他叫道丹生。” 道丹生的到来,为这个家庭带来了欢乐,可没过多久,红英她们就发现,道丹生与别的婴儿有点不同。道丹生不爱哭闹,开始见没什么,大家也不在意,可过了个把月,也就是冬至过后,道丹生浑身发热,哭闹不停,找大夫看过,也找不到原因。随着天气越来越冷,道丹生的病情越发严重。 这天,二哥李武王莲翠他们一家傍晚过来晚饭,饭后见浑身发热的道丹生就一直这么哭闹,就好意地抱起小丹生,对红英说:“让我抱他到院子里走走看,会不会好点。”李武就问:“大冷的天,抱出去干什么?”“他整天就这么哭闹,身子又是发烧热不退的,吹吹冷风试一试,看他会不会舒服点,呆屋里也是呆。”王莲翠说着就走出庭院。 王莲翠抱着丹生在庭院里来回走动,但丹生的哭闹还是哭个不停。不知走了几圈,当王莲翠走上院子水池小桥时,天上突然传来了尖锐撕裂的呼啸声,王莲翠抬头一看,一道火光,如流星般的从高空坠落,往自己方向直冲下来。未等王莲翠反应过来,这颗光流星体,直直砸进了水池,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水花翻起,桥上的王莲翠吓得“啊”的一声,手一松,抱于怀中的小丹生跌入池中! 听到院子异常的巨响,屋里的红英等人冲了出来,见王莲翠呆坐桥上,两手空空——怀抱的道丹生不见了! “丹生呢?”众人齐声问。 王莲翠惊魂未定的指一指水池:“掉池里去了。” 红英靠前去一看,池里还哪有什么水?月色下只见池底有个黑幽幽的一个深洞!大家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吓个半死,李武忙问: “刚才发生什么情况?” 王莲翠定了定神,答道:“我抱着丹生走到这里时,听到天上有尖叫的声音,接着天上掉下一颗火球,从我身边落到了水池中,我吓了一跳,手一松,丹生就掉了下去。”李武一跺脚骂道:“你说你抱道生出来干吗!” 道丹生一定是落入了这个刚冲击出来的深洞之中!洞深不见底,加上已是晚上,红英根本看不清洞里任何情况。红英这下子急得快疯掉了,对着洞口拼命喊着丹生的名字,可洞中没有任何声音,包括回声。 这时李武已从屋内提来灯笼,举起灯笼往洞口探看:洞口不大,里面漆黑一片,深不见底,道丹生的影子都不见。这一下,可把红英他们急坏了,对着这个深洞,红英真是无能为力了。 正当他们手中无措之际,洞内由下而上传来一阵轰鸣声,声音由远渐近,渐渐变得越来越急速大声,未等红英他们探头看清是什么一回事,只见洞口一阵泉涌,巨大的水柱从洞中喷出,水柱的顶端,托着一个婴儿,正是刚才掉进洞里的道丹生!泉水瞬间神奇地又充满了水池,洞口也随即合上。见小丹生漂浮在水池上,红英伸手一把捞起儿子,口中不停呼叫他的名字。 红英抱着儿子冲回屋内,大冷天跌落深洞,给泡洞水之中,红英真担心儿子会有什么不测。说来也怪,这时的丹生,不哭不闹,好像没事发生过一样,依旧唇红齿白,手脚温暖,令人称奇的是丹生的发热症也不见了,体温十分正常。 红英左看右看,很是奇怪,陈金妹口中连忙还神,口中念道:“全赖老天保佑,丹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虽然在这一次神奇的遭遇中丹生大难不死,还治好了小儿的发热症,但红英却高兴不了多久,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家里人发现,丹生的成长与别的孩子不同,喜欢嗜睡,一睡可以一整天的,叫也难叫醒。身体发育倒是没什么,外表看也很正常,但只要跟他交流,或教他说话识别的,丹生不太反应,智力好象跟不上。丹生到了两岁多,才学会了说话,但也不爱开口。 红英为之心急,却也无奈,即使放了全副身心上去教导丹生,丹生也没有多大的起色,不睡觉的时候,平日总是呆呆的坐着,喜欢一个人呆看天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不大与人沟通。 这样过了八年,丹生八岁了,但智力看上去还不如一个三岁小孩,母亲红英想请个教书先生给他启蒙,可好几个先生来过看了看,摇摇头,就走了,没先生肯教一个低能儿的。 红英后来叫丹生表哥有财带表弟去私塾看看,开开窍。可丹生去后,像呆子一样到处去发呆一会,没点感觉的样子。红英也觉得自己的儿子脑子是有点问题了,也就不再强求丹生能象正常的孩子一样学习识字了,但求他能顺利成长,平平安安的,日后长大了再慢慢补救。 外人看到红英一个人千辛万苦地带大的儿子竟是一个低能儿,大家表面虽然不说什么,可私底下都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说得最多的还是说是中了这间鬼屋的邪,还有就是说她不守清规,受到老天爷的惩罚 连家里的人心里也多少有点这样的看法,但想得最多的是丹生这种状况,会不会是与刚出生不久掉洞里摔坏脑子有关。 八岁以后,丹生的嗜睡比以前更严重了,睡得更多,时间更长,睡醒的精神,却不见得比睡前好多少,整天不够睡的样子。这么大个小孩子,却没什么小同伴。 红英自从儿子出生后,发现自己的内丹修炼有了进展,几年苦炼下来,不但之前失去的三十年功力已修复,还有些进展,红英曾尝试以自己的道德真气帮丹生改善一下体质,可她发现,儿子身体脉搏什么都正常,可对自己送出的真气,没点反应,别说改善他的智力了。 又过了四年,这年丹生已是一十二岁。不与之交谈,刹眼望去,丹生是也个健康正常的少年,可脑子远远跟不上年龄,表现出木讷呆滞自闭。他母亲红英对他能恢复正常人的希望,经过整整十二年的努力,现在已是彻底失望了。红英曾暗中邀他师兄,也就是丹生的父亲青峰联手对丹生进行内功治疗,却也不奏效。所以,家人对丹生不抱任何幻想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妖现。祸起东江 这几年间,原本平静的东江流域一带,陆续出现一些异常状况。 先是东江发大水,民众前往龙王庙请愿,发现神像神态有异,龙王眼中含泪。这可不得了了,龙王爷伤心,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东江灾难,连龙王爷也无能为力吗?民众的许愿与祈福,不但没能应验,情况更加恶劣。 四五年间,东江频发大水,水退之后又是连续几个月的干旱,旱涝交替,百姓苦不堪言,官府又无能为力。可令百姓担忧的是,官府竟说龙宫报梦,要求东江流域民众提高供奉配给,定期向东江抽放牲畜,以求保佑。这一下可苦了东江一带黎民,本已是灾难不断,土地失收,哪还有多少牲畜可以供奉呢? 自从东江龙王一改以往亲民体恤百姓的作风,这一带百姓就没日子好过了。轮到邻县一条村供奉牲畜,因实在拿不出供品,居然有巡河蟹将带兵来抢走两个小孩!“东江龙王要吃小孩!龙王变成了妖怪了”这消息一传开,个个都知道龙王变了,变得与妖怪无异。 红英他们也得知了龙王吃人的消息,一时间,各家各户的小孩,都被大人们看得紧紧的,不敢让他们单独出门。县城里,人心惶惶的。每逢有龙王的巡河夜叉巡查而过,家家关门闭户,生怕遭惹生事。 红英曾召鬼王询问,却得不到什么消息,鬼王说现在的东江龙宫,戒备森严,与以往完全不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一带,也没有什么新的游魂野鬼,问不出什么来。鬼王向城隍土地打探过,也问不出个所以然,鬼王倒是感到土地回答神态有些闪烁不定。鬼王的话,令红英心里有些不安,鬼王说道,土地问他知不知道十一二年前这附近有过天上扫掃星那样的东西坠落过。 这天,是丹生过完了12岁生日后第五天,丹生还在床昏睡着。这次,睡得时间更长了,今天已是昏睡的第三天,昏昏沉沉不知醒的样子,看来,丹生的嗜睡状况更加严重了。 红英与母亲在家闲唠,二哥李武带着儿女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帮街坊邻居,李武喊道:“三妹,不好了,你二嫂被妖怪抓走了!” 红英大惊,忙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武道:“我也不太清楚,街坊过来跟我说的。” 后面跟来的街坊,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事情发生的经过,反反复复地说了出来,红英这才明白。 原来,李武老婆王莲翠与一群街坊婆娘闲聊,大家扯起八挂的事情,不知不觉的,扯到了红英儿子丹生的身上,大家有的猜红英是中了鬼邪,也有的人说是老天对红英违反清规戒律的报应。王莲翠听了,见大家说来说去,都是这围绕这两方面去猜,对自己小姑和夫家的声誉也不好,况且她又想显示自己知道的情况与从不同,她说道: “大家都别乱猜,不是你们想象那样,我小姑不是不守妇道那种人。而我小姑的宅子,早就没闹鬼了,你们也见了,这十多年来,你们还听说过闹鬼吗?说你们也不信,我小姑红英她自幼在纯阳观出家,鬼是不敢去她家闹的!我倒是认为丹生这孩子是小时候吓坏了,或者是摔坏了脑子,才导致现在的模样的。” “怎么吓坏摔坏的?”旁边的人忙问。 王莲翠就把十二年前丹生出生后不久,她抱丹生水池边上玩时,被天外来物砸落时松了手,丹生掉洞里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在围观人群外面有一大汉,听王莲翠这么一说,马上驻步留意。王莲翠一说完,还没等众人反应,旁边走过一魁梧大汉,一把揪紧了她,面带激动却又凶狠地问道: “你说什么?你小姑是纯阳观的道士李红英?你说你还看见了火球坠落?” 王莲翠一时吓懵了,点了点头。那大汉就说了句:“那太好,跟我走!”也不管王莲翠同不同意,一提一跃,两人已在半空,那大汉驾云掳走了王莲翠。 等一班街坊反应过来,一声“妖怪啊”就四散逃去。 有与王莲翠相熟的,就急忙把情况告诉了李武,李武这才找到了红英商量对策。 红英也没拿不准主意,究竟是什么妖怪要抓走二嫂?为什么要找我?难道那天二嫂说天降的火球真有古怪? 大家正在客厅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只听得院子里突然嘈杂一片,红英李武等往庭院一望,吓了一大跳: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一群妖魔鬼怪的正从天上降落到李家大院! 大家下得一下缩到屋角桌底的,吓得不敢动弹,大白天的,居然有妖怪shàng én!红英壮着胆,从窗户往外望去,见几个身穿铠甲身材高大的妖怪带着几个喽啰,押着她二嫂王莲翠来到了庭院水池旁。王莲翠已是吓软了身子,半倚池塘,浑身无力,脸无人色,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这是一个头目似的妖怪发话了:“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大王只是想找一个人,顺便找回十二年前失落的东西,听说落入你们大院,现在来取回宝物,请主人家出来回话。” 李武看着红英,摇摇头示意不要出去。红英也害怕,她是头一次见到妖怪,治鬼她还可以,妖怪可是无能为力了。但妖怪已来到自家,不出去也不行啊。 红英硬着头皮,走出大院,声音有些发颤地问道:“我就是这里的主人,请问大王有何指示?” 当头一个金甲披身的妖怪发话道:“我们四个是金甲大王银甲大王铁甲大王和铜甲大王四兄弟,听闻十二年你家曾坠落一个发光球体,这正是我家尊者丢失的宝物,我们奉命四出寻找,直到五年前打探到宝物坠落到东江水域,我们找到东江龙王询问,无奈龙王不予配合,我们唯有长驻龙宫,不断查找。时至今日,这个妇人说她当日亲见光球落入你家水池,所以本大王四兄弟前来查找,务必要找回宝物。” 红英算是听明白了,她壮胆道:“大王尽管查找就是,我倒是不曾看见过什么宝物,大王的宝物,我们寻常百姓人家也是无福消受,不敢擅自取用。” 金甲大王哈哈笑道:“你倒是会说话,谅你拿了也没用。别说你寻常人家,就是我们几个,尊者的东西,也是无福消受的。” 红英这时借机看清了这四个自称大王的妖怪,长相相近,都是铁灰色的长脸,一对硕大的猪胆朝天鼻,大嘴獠牙,说是人样,更多的是一副令人恐惧的妖精模样。四人唯独身上穿戴的盔甲分为金银铜铁四色,对应各自身份。 这时,金甲大王又问:“你叫李红英?”红英点点头,那大王又问:“你就是在罗浮纯阳观出家的那个李红英?”红英有些心慌的点点头。 那大王略带喜色道:“那好,等会儿跟我们回去一趟。”红英颤惊问道:“不知大王叫小女子回去是为何事?” “我们大王叫你跟我们回去你就得回去,问么多干嘛!叫你跟回去已是客气,还要理由吗?”旁边一个高大的黑脸大汉恶声喝道。 红英吓得马上噤声,侧眼望去,这个圆眼大嘴的黑脸大汉,也是一身盔甲,只是装扮象个将军头目。 那金甲大王嘻嘻一笑,道:“青峰道长等你回去团聚呢。” 红英大吃一惊:“什么?你们捉了青峰?” “心痛吗?”金甲奸笑道:“本想一早让你们团聚,无奈青峰不识抬举,不肯说出你在哪里,否则你们早几个月就团聚了。” 红英不禁问道:“你们要捉我们干嘛?” 金甲大王答道:“不瞒你说,我们尊者对你们服过仙丹者都感兴趣,想请你们配合我们探讨探讨一下。” “什么仙丹?我不没听说过,你们弄错了吧?”红英忙分辨道。 金甲一旁的铁甲大王喝道:“你不用狡辩,跟我们回去说是了。你们的师父,就是窃取太上老君仙丹的人,仙丹分给你和青峰服用了,这些我们都清楚。” 金甲大王道:“那龙王一族本来就是神仙,大太子更是最近服用过太上老君的仙丹,仙家修为更是强大。而你一个凡人,没想到也服用了太上老君的仙丹,还是最好的仙丹。我们感兴趣的是,你们为什么没成仙。凡是这里的神仙,还有服用过天上仙丹神药的,我们都要带走。” 一个小妖谄媚笑道:“大王,这次把这个女的捉到了,和那道士一起,重新提炼,提老君的仙丹给提炼出来,连同另外那几条东江老龙小龙一起献给尊者,那大王可就立了大功了!” 铁甲大王道:“没想到我们来这里,不单全数捉拿了东江龙王一族,还得到凡间两个服食仙丹没成仙的凡人,对尊者的可是大有益处,更意外的是尊者失落的宝物,竟然也无意中给我们探得了下落,看来这次我们四兄弟东土之行真是没有白费。” 银甲大王道:“所谓天庭的神仙,本事不过如此,这样的修为,居然也是神仙,统管一方。看那东江几条小龙,不堪一击,看来神仙也就如此。” 金甲大王道:“二弟,不可大意。厉害的神仙我们还没遇见过,上次尊者就是给他们的神仙在边界打落了宝物。他们之中,有极强仙家修为的忍者,尊者特意吩咐我们不能大意,而且他们的能耐,很多都在宝贝上。凡是这里的神仙,可能以的话,尽量捉多些回去。我们现在最好就是先拿些能耐低一些的神仙回去给尊者,等尊者一步步破解了他们的仙体秘密,所谓神仙,就不足为患了。” 铁甲大王点头道:“说得对,大哥,我们还是先把尊者的宝物找出来再说。” 金甲大王又扭头喝道:“铁角将军,你去把池水弄干!” 一声“得令”后,只见那黑脸大汉走到水池旁,突然张开变形的大嘴,向前探头,用力一吸,只见水池里的水化成一条巨大水柱,瞬间被妖精铁角将军吸入口中,水池给吸干了。 金甲大王一看,池底平平,那有什么深洞!便厉声对王莲翠喝问:“你说的深洞呢?” 王莲翠颤颤惊惊地答道:“当时是有的,后来水涌出来后就不知道了。” 金甲大王问道:“洞口在哪?” 王莲翠用手指了指大概位置,那金甲大王对铁甲大王道:“四弟,劳烦你下去一趟。” 那铁甲大王就地一滚,变做一只穿山甲,运起神通,三两下的工夫,铁甲大王就钻进地里。 那些妖精在地面等待铁甲大王的消息,不一会儿,铁甲重新钻出地面,金甲大王紧张问道:“四弟,怎样了?” 铁甲大王一头汗的摇摇头,气喘道:“没找到,什么也没发现,一点迹象也没有,我已钻遍了四周,到达很深的地方,我们的信息一点也没感觉得到,如果宝物就在附近的话,我应该感觉得到的。这里该不是宝物坠落的地方。” 其他妖精听了,十分的失望,一直没作声的铜甲大王道:“害得我们四兄弟一齐出去了,满以为可以把尊者的宝物一块找到,还是落空了,还好找到这个女道士,总算还有斩获。奇怪了,明明是落入东江水域,怎么就不见了呢?” 金甲大王道:“这事还得再巡查,我们的东西,落入了这里确实是有些奇妙,或许真没有了在我们那里的感应和法力。你看我们那边修炼的法力,在这里就不管用了,否则元君也不必叫尊者花那么大的周折去破解他们神仙的秘密了,到这凡间,也得派我们来才行。” 铁甲大王道:“我们还好,两边兼修,即使后来修炼的神功这里施展不开,但也还有以前修炼的数千年法力,加上这次尊者给的法宝,就算在这里,也不怕他们!再不是,我们不如就留在这里,也可以是一方大王,一方尊者啊,天庭也要忌我们三分。” 铜甲大王点头道:“四弟说得是,大哥,我们先回龙宫,宝物慢慢找,回去尊者那里,我们哪有现在这么威风。我们现在在东江龙宫不也是过得挺自在的,不急。” 金甲大王制止道:“话不能这么说,须知隔墙有耳!你以为我们的事,尊者会不清楚?他真那么放心交个宝贝给我们,叫我们回来这里?这世界怕不单只是我们在为尊者做事,这种话以后还是少说为好。” 大家听了,也就不敢再说什么,铁角将军上前,准备捉走红英,要带她走。红英吓得往后退缩,用手拔开铁角的大手,一边大叫救命。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救?铁角将军一把就抓住了红英的手,一下就把她给拽了过来。红英一点反抗也没有――她那点内丹修为,对这些河道将领来说,简直就不算什么! 屋子里红英的家人一看,吓得几乎晕过去。红英的娘亲陈金妹见女儿就要被抓走,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跪倒在妖精面前,不住地叩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求你放了我女儿吧,饶了我们,我,我们给你立生祠,日夜供奉!求你饶了我们,放过我们!” 铁角将军一脚踹倒跪着叩头的陈金妹,喝道:“别拦我大王办事!否则连你们这里的人也一块带走。” “如果不是见你女儿对我们有用,我连你,包括屋子里的人也一块带回去。”金甲大王冷冷地道。 一旁的铁甲大王一副馋相道:“不如一起拿走,好供我们修炼,我们这几年在这里重新照以前法子修炼,重新开荤的感觉的确很妙。” 一句话,听得屋内所有人都浑身打颤,那些街坊真是后悔跟了过来看热闹,现在想跑也跑不动了,腿都是软的。 外面的妖精们正待启程回去,外围的小妖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惊慌叫道: “大王,不好了,大王!那龙王逃出来了,正向这里冲杀过来。”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已听到半空传来的叫喊声,而瞬间,庭院上空围着几员战将,个个怒目圆睁,愤气冲天。 红英抬头一看,见其中一个战将旁边,有个道士打扮的人,那正上自己的大师兄青峰! 金甲大王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问道:“都出来了?大太子,怎么少了老条泥蛇?我说你们跑了就跑了,怎么还过来找死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剿妖。天降神兵 原来半空这班战将,正是东江龙王的九个儿子,由大太子敖成带领,杀了过来。 铁角将军见龙王太龙子们都逃脱出来了,慌忙问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的兄弟呢?” 大太子敖冷笑道:“我送你那乌鱼精兄弟回老家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他。做叛徒的妖精可不是什么好妖精,下场都将是一样!” 铁角听了,又怒又怕,他原本也是东江龙宫的一员水将,自龙宫被金甲大王他们占领,龙王龙子们被囚,就反水投靠了金甲大王他们成了妖精,做起了先锋将军。以为金甲大王他们法力大,本领高强,又放纵他们为所欲为,自已是大王亲信,比之以前,真威风八面的。现在突然见龙王一家逃脱了,见到自己原来的主子没事,铁角一时吓呆了,红英这时趁机挣脱铁角将军的手,躲到一边。 龙王太子们按下云头,把四个妖王围成一圈。大太子敖成拉过红英,把她拉近青峰,一挥手,二太子到九太子八兄弟分别两个对一个地围着金银铜铁四大王。 金甲大王哈哈大笑道:“敖成啊敖成,当年你们一家齐上,也打不赢我们,被我关了那么久,你脑子被关傻了是吗?现在就你们几兄弟,竟敢来跟我们斗?不自量力!” 敖成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们今天跑得掉吗?我们没有把握,又怎敢找你们挑战?” 金甲大王冷笑道:“不见了那条老泥蛇,怕不是去搬兵了吧?” “你知道就好,乖乖的就弃械投降,否则天兵降临,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敖成喝道。 金甲大王等人听了狂笑不止,铁甲大王忍住笑道:“手下败将,还敢这么说。” 金甲大王道:“难怪一出来,就不要命的冲了过来,原来是老泥蛇上天庭搬兵去了,你们几条小蛇怕我们逃走,就死撑着过来缠住,等天兵杀到,是吧?” 敖成道:“你明知还问?不怕天庭来收了你们?” 金甲大王笑道:“那就看看你们能否捱得到救兵到来吧。” 说完,四个妖精大王跳上半空,龙王太子八兄弟也跟着跳了上去,妖精见状,一起动手,以一敌二,在庭院上空展开了撕杀。 这四个妖精也真是有些本事,以一打二,居然一点不怯,而且不用几个回合就占了上风,那龙王太子就根本不是对手,难怪几年前会捉拿被囚禁。 下面的大太子敖成看得着急,他也不能上去,上去也帮不了谁,看样子妖精并不想马上下shā sh一u,否则他的兄弟早就不行了。 天兵未到,妖精强悍,敖成还是准备上去撑多一会儿。就在这时,半空听到金甲大王喝道:“下去吧!”四妖精齐齐发力,把龙王太子全部击伤,跌落庭院。 妖精也跳了下来,正待把地上狼狈的太子们绑起来的时候,空中传来一声叱喝:“妖精看棒!” 只见空中冲下一员天将,高举熟铜棍,照金甲大王的头就砸了下来。敖成一看,高声喊道:“兄弟们,天兵来了!” 最先来到的是托塔天王李靖手下先锋四将的天龙将,后面紧跟着天虎将天豹将天鹰将,各自捉对,分别截住几个妖精,就是一轮对打。 这时,东江龙王带着托塔天王及一行天兵天将赶到,一时间,小小的县城上空,布满了天兵神将。 见救兵到,东江龙王太子们这才大大地松了口气。红英惊魂稍定,忙问身边的青峰:“师兄,你是何时为妖精所捉?” 青峰答道:“早五个月前,观中来了一位说是游方的道士,指明要拜见我,等见我出来,问明我名字后,不由分说就捉了我到东江龙宫,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就一直审问我你的下落,但他们也不象要把我置之死地,只是把我们关起来,说等什么尊者发落。到今天,这四个妖精一起离宫,恰巧西江龙王到访,东江龙王原先诈降的部将向他求救,合力把我们放了出来。东江龙王就上天搬兵求救,大太子带着我追截妖精,没想到会追到了你这里。” 红英听了:“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丹生呢?”青峰不见儿子丹生,便担心的问,“他还是那样?” 红英指了指那边房间,忧心道:“还是那个样子,他现在还在里面睡觉,近期好象越来越差,这次已睡了足足三天了。” 青峰听了,突然想起什么的,对红英兴奋道:“现在那么多神仙,等一下请他们帮我们丹生治一治!” 红英一听,也像是发现了救命稻草,开心的点点头:“等一下待捉住妖精后,我们去把丹生叫醒,不行的话,就把他抬出来让神仙们给看看。” 红英祈望着天兵把妖精捉住,可李天王手下四勇士,此时正打得心惊肉跳,几回合下来,这几个天将们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妖精的对手! 李天王手下的大将,本领确实高于东江龙王他们,可跟这几个妖精相比,却还是相差太远,不在一个层次。这时已经是竭力支撑,顶不了多久了。 李天王眼见爱将不敌,连忙举起手中镇妖宝塔,想先镇住其中一个妖精。李天王正准备祭出宝塔,便听到东边远远一声娇叱:“爹爹止住,待孩儿会一会这妖精!” 原来是李天王三太子八臂哪吒到了! 三太子哪吒脚蹬风火轮,正面双手握持一杆火尖枪,肩背六臂分别手持九龙烈火罩c金砖c混天绫c乾坤圈及双股剑,喝了声:“妖精,看招!”便直扑向四妖。只见他以枪刺金甲大王,剑击银甲大王,同时乾坤圈与混天绫同时打向了铜甲大王,最后烈火罩和金砖向铁甲大王击去。 以一敌四,好一个骁勇哪吒! 四个妖精见哪吒神勇,竟然一个打他们四个,心里也暗暗佩服。金甲大王赞道:“先前无缘与三太子交手,现在我们就好好比试比试!” 四妖精抖擞精神,围着哪吒就是一番混战。 天上地上的神仙凡人,看得是眼花缭乱,胆颤心惊,天兵天将们更是看得血脉偾张,天庭好久没有这么激烈的打斗了,三太子的技艺又精湛了许多。 红英他们更是没见过这样场面,原本躲屋里的人,也都壮着胆子站了出来观看。 天兵们齐声呐喊,为哪吒助威,一时间呼声雷动,整个县城上空回声不绝。 哪吒以一敌四,手中兵器不停轮番转换来攻击各妖,双方奋战,你来我往,几十回合过后,四妖慢慢地熟悉了哪吒的打法,他们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娴熟默契。哪吒渐渐的开始感到有些吃力了,从主动攻击到互有攻守,再到现在忙于应对防守,完全处于下风了。 看到自己完全占据了主动,金甲大王对其余兄弟打了个眼色,兄弟们心领神会,在全力一击之下,待哪吒忘于防守,四妖同时转身,用力摆动胯部,突然间从腰背甩出一条钢鞭,这四条鞭分上下两路各自剪向迅猛地抽向哪吒。 这钢鞭是这四妖以自身尾巴修炼的贴身兵器,威力强劲,平时不是救命或要暗下shā sh一u,一般是不轻易使出。今天金甲他们见哪吒这对手也确实强硬,一时间也很难完全取胜,他们不想拖得太久,便约定一起使出了这招夺命追魂鞭。 哪吒突见对手使出暗招,心中大惊,虽然八臂,这时却也难以抽手完全接下这四鞭。哪吒奋力推开原来四妖手中的兵器,慌乱中硬接了攻击上身的两鞭,对下盘的两鞭,哪吒唯有缩起双脚。 只听到“当当”两声,哪吒脚底的风火轮被钢鞭击中,脱离了哪吒的脚底,向外飞去;哪吒急忙后仰,狼狈地跌出战团,一脸羞愧地追回风火轮,回头盯了四妖一看,悻悻离去。 托塔天王李靖见自己武功最强的三太子哪吒都不敌四妖,心中大惊,慌忙祭起手中的镇妖塔,向金甲大王头顶抛去。 镇妖塔一离手,便释出法力,把金甲大王全身罩住。金甲大王见四周已被宝塔封锁,一股巨大吸力从塔内传出,再不出逃,就会被收入宝塔之内。这时,只见银甲大王从怀中掏出一个金钟,把钟口对准金甲大王。眼看镇妖塔就快要把金甲大王收了,可就在银甲大王亮出金钟对准他的瞬间,塔底的金甲大王一下子不见了,转眼已逃离了镇妖宝塔的控制,站到了银甲大王的身边。南天王李靖大惊失色,连忙招手,收回了宝塔。李靖却不敢再次祭塔镇妖,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妖精给宝塔罩住,还能逃脱的。对方究竟使的是什么法宝,能够从宝塔中遁走呢?李靖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金甲大王逃出宝塔,哈哈大笑,对李靖大声叫道:“你的法宝已经使出,又能奈我何?你们天庭的天兵天将就这点本事?还有什么法宝,尽管使出,别藏着掖着。” 李靖一时不知应对,就在这不知所措之际,天上又赶来一群救兵,来者远远就喊道:“李天王莫慌,二十八星宿奉玉帝令前来救助。” 李靖一见强援及时赶来,大喜道:“好,你们快把这四妖给我拿下!” 二十八星宿以七敌一,团团把这四妖围个严实。这一下,四妖精一个敌七个,没几回合,就支持不住了,李靖一旁哈哈大笑: “妖精,你们刚才不是很狂妄很嚣张吗?怎么现在手脚慢下来了呢?” 天兵天将们也一起大笑起来,大家等着二十八星宿是怎样收服妖精的。 那四个妖精听到天兵天将们的嘲笑,也不答话,眼看就快支撑不住的时候,四个妖精大王们掏出金钟,每人手持一个,只见金甲大王一手拿起金钟,对准正遇危险的铜甲大王,那边被团团包围的铜甲大王,竟然一下就不见了,而金甲大王的战团中,突然多出一个铜甲大王来,这个战团的星宿,一时未反应过来,就被铜甲大王击伤其一,接着,金甲大王又把金钟对准铜甲大王,铜甲大王瞬间不见,金甲大王的钟口一转,铜甲大王又出现在铁甲大王或者是银甲大王的战圈之中 就这样,四个妖精大王互相配合,轮番隐身调整出没位置,当四妖出现危机之时,总能神秘消失而瞬间出现在另一处,并突施shā sh一u。这样神出鬼没的妖精,把二十八宿一下打乱。 托塔天王李靖见状,连忙喊道:“二十八星宿莫要慌乱,等本王取照妖镜来照清妖精的去路,让他们远处遁形!”说毕,马上取出了照妖镜,在半空中高高举起,对准妖精,想要令消失的妖精显形,给二十八宿有个提醒。可是照妖镜下,妖精依旧是来去无踪,照妖镜对这四个妖精,没有一点还原显形的作用!李靖这时大吃惊,事前确实小看了这四个妖精。 事到如今,大家才发现,四妖王的金钟,是他们的法宝,他们可以借金钟遁去无踪。这一下,二十八宿的围打战术,彻底失效了。当中,已有多个被妖精突袭受伤。四妖王眼观八方,相互照应,只要发现哪个有危险,就有其他用金钟把他带走,而且把他调派到其他战团中,出其不意地联手攻击。二十八宿落败了,从最初的围攻,变成要尽快自保,否则,不出半个时辰,二十八宿将被四妖联手互动出其不意的各个击倒! 二十八宿是日当值星官鬼金羊,见状急声叫道:“大家镇定!按青龙朱雀白虎玄武方位各一宿,四宿一组,摆北斗大阵!” 听到摆阵,各星宿快速结集配搭,形成一个由二十八星宿组成的北斗七星阵。只见箕水豹c轸水蚓c参水猿和壁水獝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天枢;尾火虎c翼炎蛇c觜火猴和室火猪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天璇;心月狐c张月鹿c毕月乌和危月燕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天玑;房日兔c星日马c昴日鸡和虚日鼠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天权;氐土貉c柳土獐c胃土雉和女土蝠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玉衡;亢金龙c鬼金羊c娄金狗c牛金牛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开阳;角木蛟c井木犴c奎木狼c斗木獬四宿分守东南西北镇瑶光。 每四个星宿背对背,分别面向东南西北四方,各守一方来敌,四星宿联手镇守北斗的一个星位,七个星位之间互动,攻守相助。 这样一来,四妖王不好攻击了,二十八宿守死星阵,各自站位丝毫不乱,看得出此阵练了很久,也是二十八宿最强阵法,过往还未曾实战使用过几次,这次以此阵来自保防守,还是头一遭。即使四妖突然遁入阵中,也会被星宿们围攻,占不到便宜。星宿们对突然出现的妖精,已是高度提防,四妖与二十八宿对峙,战场一下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轻易进攻。 托塔天王李靖和一众天兵天将们看得战况逆转,不禁暗叹妖精法宝厉害,连二十八宿联手,也zhi fu不了他们,不知是何方神圣。李天王也怪今日接报后过于大意,备战仓促,没有请法力高强的仙家掠阵,也没有带备足够法定,眼白白的被妖精肆虐。李靖这时也是提心吊胆,高度防备,他担心妖精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旁身后,所以他时刻盯着妖精手中的金钟。 城里一些大胆的人们,也出门观战,头一次看到半空中天兵大战妖精的精彩场面,个个是看得目瞪口呆。红英青峰等人在地面,一直抬头仰望半空中的激战,虽然在下面向上观看,更多的是看到朵朵云头飞舞,很多打斗看不清,但此时也看得出天兵现在是处于劣势,但有那么多天兵神将在,他们倒也不是很担心。 金甲大王见二十八宿的北斗七星阵防守严密,一时自己也不能击破,再拖下去大家不讨好,怕天上会有更强的援手到来,便对其余三兄弟暗使眼色,银甲铜甲铁甲三大王随即靠近,四妖王一起向西北方同一方向举起金钟。 妖精的举动引起众天神的注意,正当大家对妖精的举动心存疑虑之际,四妖精那边,突然就多了一个白衣人!原来妖精以金钟召唤了援手! 李天王一方见对方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由吓了一跳,二十八宿马上收紧阵势,防止来敌突发攻击。 那白衣人也不理李天王他们,对金甲大王道:“金甲,出了什么事?” 金甲大王道:“回使令公,本来属下已捉了东江龙王一族,再加上几个曾服用太上老君丹药的人,打算就回去了,可刚打探到这里十二年前曾见天外火球坠落,属下怀疑是尊者宝物,故来查找,谁知龙王乘机逃脱,到天庭搬兵下来围攻我们,对方陆续有强劲对手增援,属下想请使者助我们击退他们,回去再作打算。” 白衣使者皱了皱眉头,道:“到这已有几年,你们一无所获回去,尊者会怎么想?” “那倒没问题,几个曾服过仙丹者及龙王还这里,属下正是想趁现在一并捉拿回去,才要请使者助一臂之力。”金甲大王道。 白衣使者明白的点点头,金甲与其余妖精打个眼色,准备下一步行动。 下面的龙王太子们,因最先缠打不敌四妖,拼命硬撑到援兵起来才得以脱身,降落到庭院调理,刚刚才缓过气来。见这时半空突然出现一个白衣人,也是吃了一惊,大太子敖成见兄弟们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见形势不妙,敖成对其余太子道:“妖精多了个帮手,怕本领那是高强,我们看好时机,必要时上去保护父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锋芒。初试牛刀 庭院里的红英,与青峰正在聚精会神地观战,突然听到身后的母亲陈金妹紧张的叫道:“丹生,快回去!快回房里不要出来。”回头一看,原来儿子道丹生已经醒来,一个人走出房间,来到了大厅门口,呆呆地看着天空,听到外婆的叫喊,竟朝红英方向走来。 红英怕这场面会吓怕儿子,也怕会有什么闪失,所以也挥手叫儿子回去。丹生好像没听懂,还加快了脚步,朝母亲走来。未等外婆陈金妹去拦住他,红英已走前几步,一手拉过丹生,说道:“丹生乖,听妈的话,跟外婆回房里。”丹生摇了摇头,眼睛一直看着天上。 红英见儿子执意在留下来,也只好叫了他外婆陈金妹带着他站到身后二舅父李武一家那人群中,一起观看。 天上的白衣使者与金甲四妖,已开始动手了。只见白衣使者接过四妖的金钟,照到金甲四妖身上,四妖马上消失,白衣使者把钟口一转,向地面李家庭院照了下来。 未等李天王一干天兵天将看清怎么回事,地面上突然出xiàn j甲四妖!其中银甲铜甲铁甲三个围住了龙王太子九兄弟,还没等敖成他们反应过来,九个龙子已被妖精以缚仙索绑在一起,三个妖精则是品字形站位,准备把他们带走。 而金甲大王则跃至红英与青峰面前,伸出巨手,一下把两人手揽住,喝道:“跟我回去!”说罢,转身就与另三个妖精会合。 这一连串动快如电光火石,托塔天王一见龙王太子被擒,明白妖精是想捉走龙子,连忙对二十八宿下令:“拦住他!” 二十八宿也明白了白衣使者的用意和下一步动作,马上掩阵过去,把白衣使者包围起来,不能让他腾出手来用金钟协助四妖带走敖成几兄弟。只见北斗阵二十八宿周围住白衣使者,斗头天枢四宿进攻,斗柄柄尾瑶光四宿夹击,其余几星位的星宿协防,把白衣使者团团围困。 白衣使者见对方以七星阵法围困自己,冷笑一声,金钟随即挂于腰间,一转身,手中多了把方天画戟。只见他双手执戟向前一挡,抵住了天枢星位四宿进攻,其顺势一推之下,四宿竟抵挡不住,向后接连后退方停得下来。那白衣使者也不停顿,反身画戟向后猛地一扫,瑶光四宿从后夹击,尚未形成攻势,没想到对方的反击如此的迅猛,四星宿一下被白衣使者的画戟击中,巨大的冲击,一下将四宿打翻。白衣使者也不停顿,侧身接连刺向其他星位,几个点刺横拔竖挑,就把二十八宿的北斗阵打乱 而在二十八宿合力斗白衣使者之际,李天王令旗一挥,与其余先锋众将直扑李家庭院,lán jié金甲四妖,要救东江龙王九子。 红英与青峰给金甲大王拦腰一抱,毫无防备而又无还击之力,吓得连呼叫的声音也发不出,后面的二哥李武等人,更是吓得腿软发抖,不会说话,更别说上来营救了。 而就在金甲大王抓住红英二人转身一刻,大家发现,突然多了个少年,拦住金甲大王的去路,声音略带稚气的喝道:“放下我娘亲!” 红英一看,拦在妖精前面这少年正是自己的儿子道丹生!发生在同一瞬间,众人不知丹生何时挣开外婆的手,又是如何赶到妖精金甲大王的前面。红英吓得大叫:“丹生,走开!”后面的外婆也是声音颤颤的喊道:“丹生,快回来!” 那金甲一听面前这小子竟是出家人李红英的儿子,哈哈一笑:“这是你儿子?出家人生的孩子?那就更好,是你自己出来申请带走的,那就真把你一起带走了。跟我走吧!”说罢,伸手便抓道丹生胸口。 众人一看,完了,道丹生怕要跟他母亲一块被抓走了。 金甲大王的手揪住了道丹生的胸口,道了声“走吧”,就走带走道丹生,可他一使劲,发现自己根本提不动这小孩,金甲不觉暗吃一惊:“这少年什么来头?”他再一发力,几乎是用尽了单手之力,可对方依然纹丝不动!金甲大王大惊,马上松手,想缩回去,却为时已晚! 道丹生“哼”了一声道:“凭你们几个条臭壁虎,就想从我这带走我娘?”一伸手,擒住了金甲大王的手掌,一用力,就把金甲的手反扭,金甲“哎呀”一声,半身已受不了道丹生一扭而翻侧,原本揽住红英青峰两人的手也只能松开,腾出来想反击对方。 红英与青峰从妖精手中逃脱,急忙回到李武等人身边,眼睛紧张地盯着儿子道丹生。只见道丹生摔倒金甲大王,也不知是什么身法,瞬间闪到龙王太子身边,伸手捻着绑在众龙子身上的缚仙索,一用力,缚仙索竟然被捻断。另外三个妖精一见,大吃一惊,不亚于刚才见大哥被轻易打倒,须知这缚仙索上可缚仙神,下可绑妖魔,一旦道行法力不足被仙索捆绑,则无法逃身,仙索能耐刀斩斧劈,没想过会有人能单手捻断! 四个妖精迅速聚集,围住道丹生,金甲大王再次盯着面前少年,只见他身高未及成年,年龄也就十二三岁,即便是神仙,也不可能有如此能耐。金甲问道:“敢问阁下是谁?自问我们的认知中没发现有你这号人物。” 道丹生哈哈一声冷笑,道:“你们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我们不打无名之辈,你到底是谁?”银甲大王厉声喝道。 “道丹生!”道丹生一字一字地吐出名字,神态中,渐渐显露出与之年龄不相称的成熟与威严,之前呆呆板板的少年丹生,已完全变了样,尤其眼神显得深沉睿智,冷目如炬,目光如剑,金甲等妖精感到了一阵霸气逼近。 旁边丹生的母亲红英,这时才发现,眼前的儿子,突然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如此的陌生。此时的道丹生,单手反背的站立于四妖之中,气若沉渊,面对四个妖精,眼神中带着冷冷的倨傲和鄙视,这小小少年何故有此神态,随便的在这一站,一股巨大的气场骤然而生,连刚获解救的龙王九位太子,也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震慑。 这时听到金甲大王低声一吼,四妖各自手中的兵器同时挥向道丹生,这个少年根本不放眼里似的,鼻间蔑视的“哼”了一下,轻描淡写地就避过了他们联手的攻击,冷笑道: “这点微末技艺,也敢来逞能!” 说罢,道丹生身法一转,欺身至四妖身边,一招折花手,闪电般把四妖手中的兵器,全部夺了过来,手一松,兵器“叮叮当当”地地上。道丹生对着那目瞪口呆脸不可置信的妖精们道:“还有什么法宝,再使出来见识见识。” 金甲大王全无原先的嚣张与猖狂,取而代之的是内心巨大的恐慌,他对其余妖精发出手势,四妖再度同时上前,进攻丹生。又是这招夺命剪尾鞭,四妖侧身从道丹生身边错过,同时快速扭动身体,向道丹生甩出了致命一鞭,这鞭雷霆万钧,是四妖一身修为的精华,配合已是炉火纯青。道丹生见钢鞭来势急促凶猛,不由说声“好”,随即转动,双手同时抄向抽过来的钢鞭。四妖见对方竟能双手生生接住自己的钢鞭,感到实在是匪夷所思,想再抽鞭回来,却感到不妙了。道丹生双手瞬间就抓住从四个方向抽扫索过来的四条钢鞭,随后身上跃起,四个妖精不约而同地被丹生连鞭带人地吊上半空,再从高处重重地摔下,四妖狼狈地想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腰间的鞭,已被道丹生不知用什么手法全部缠绕在一起。 托塔李天王从空中赶下来救助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感到震撼:这少年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有如此本领?本天王识天上仙神无数,阅妖魔鬼怪万千,有此手段的,除个别大仙个,也数不出几个了,怎么凡间突然冒出这么个神人来。 空中与二十八宿缠斗的白衣使者,已击退了北斗七星阵的进攻,打乱了二十八宿所结的七星大阵,星阵一散,二十八宿的威力顿减,散乱了的星宿,根本不是白衣使者的对手,没几下功夫,星宿中又有几个受伤,鬼金羊见阵脚已乱,忙令星宿们结集,后退警戒整理。 白衣使者得意而又轻视地看着对手二十八星宿的狼狈应对,自信地下一望,不看则矣,一看吓了一跳,见金甲四个已倒地下狼狈翻动,显然金甲大王他们已被zhi fu。白衣使者连忙跳出战圈探身下行,二十八宿见状,马上前去封堵,均被白衣使者击退,星宿们一时不敢有更进一步的lán jié。 白衣使者见对方没有继续进攻,趁此空隙,便快速解下金钟,四只合成一组,同时对准金甲大王四兄弟。 李天王等见状,不禁说道:“糟,妖精要遁走了!” 话音未落,只见地上四妖,已无踪影。旁边龙王太子们等一见,也是吃了一惊,可惜给这上个妖精逃脱了。而站立一旁的道丹生,见此情形,却不动声色,只盯着地上四妖原来的地方,天王李靖以为他给金甲大王的瞬间消失震惊了,正欲开口告诉他,就见道丹生右手朝空中一挥,一幅巨大布幕横隔在原来四妖与白衣使者之间,未等大家反应过来,只听得几声闷响,半空中四妖突然从布幕前现身并又摔了下来,缠绕一起的钢鞭已经解去。原来道丹生等他们趁隐身解去缠绕一起的钢鞭后,才使出法力截断了四妖的去路,见妖精已摔落,道丹生收了法力,半空的巨幕消失。 李天王等天神见道丹生如此神通,不禁暗道:“好手段!” 而半空中的白衣使者,见对方竟然可以看穿自己的法宝,并且法力高强,前所未见,也是吃惊不小,急忙冲下来施救。天上众神此时也不阻拦,只是紧跟后面,他们见道丹生如此的能耐,倒想见识一下,毕竟这等修为的对决,不是容易遇到。 红英与青峰这时不同对望了一眼,内心的存疑也都一样,平日呆呆滞滞的道丹生,怎么会具如此神通,即便是神灵上身,见不得有此能耐。其他一众亲戚街坊,也是让这情形吓呆:这道丹生莫非是神仙下凡?二舅他们也怀疑,现在的道丹生,是不是神仙附体了,不然怎么会有神仙的本事。 白衣使者来到道丹生跟前,眼睛直直地盯着他,问道:“阁下外表凡人,能耐却非凡人,竟能看透我jiā bǎ一器,在你们天界还是头一遭。看你年纪小小的,怕不是你的真身吧,本使眼拙,请问仙jiā bǎ一号。” 道丹生看了看有些老气白衣使者,冷笑道:“我的名字,说来你听也无妨,愚钝少年一个,道丹生!” “道丹生?”白衣使者努力思想,却想不到各界江湖中,均没听说过有这号人物。“听你这么说,你们是来自天外?你与这四条臭壁虎,也有如此修为,也算是个妖王了,怕也是在这里修炼出去的妖精吧?你们既然也曾在此地修炼,也知道我们这里法力无边者多不胜数,何故如此小看我们这个世界呢?是以为你们天外修出来的法宝,我们就破不了吗?”道丹生道。 “那我就要试试你这小哥的法力如何了。”白衣使者边说边挥戟前去刺向道丹生。 道丹生一看这戟刺得凌厉,戟尖罩着一股霸气,霸气四周都是杀机,道丹生略略侧身让过这招。见对方轻易避过自己雷霆一击,白衣使者马上变招,只见他不等招式使老,握柄右手已经把戟柄摆向道丹生,丹生见对方变招迅猛,也不再闪避,一手抵住戟把,另一手化掌利刀劈向白衣使者,喝道:“看掌!”白衣使者见变招被对方接住,未能伤及道丹生,知道对手功力远强过自己,又见道丹生掌到,举戟硬接了道丹生这掌。“篷”的一声,白衣使者被震得双手麻痹,几乎松脱,连退几步方可止住。白衣使者表面还装作镇定,内心却上惊恐得很,这一掌,令他真气大乱,暗自调理几周,尚不能理顺。 “你究竟是谁?”白衣使者略带恐惧神色问道。 “道丹生,”少年依然这么回答,神情淡然地看着白衣使者。 白衣使者摇摇头道:“不对!你的修为世间罕有,刚才一掌所含法力,有点像我万年前遇见过的故人,可他也没你修为深厚和霸道,况且此君已为三清所收,不可能再出现了。在我当初认识的所有强者,当中也没找不到你这么深的修为,天界什么时候又有天才横空出世?” “是吗?”道丹生问,“那么阁下之前又是谁?现在又是谁?” “恕我不能奉告,”白衣使者不肯说出自己身份,却游说道丹生,“阁下一身修为精奇,又能看穿我们那边的法力,看来与我们十分有缘分,你们天界因陈守旧,思想固化,还有何发展?阁下若要寻变,不如随我出去,你们这里不少像你我这样的得道者到已到了天外发展,我们那里有道行的都是神人,无需册封。外面天机巨大,非你想象,何必要守死这一个玉帝的天下呢?” “我不懂你说的世界,我既生于斯,修于斯,则也定必守护于斯,不必多说,你们背叛已是我界之敌,反过来还想侵霸我天界,人神不容!”道丹生斩钉截铁答道。 “好,人各有志,我们后会有期!”白衣使者说完,一转身,以金钟慑走金甲大王四妖,同时自己也化一道金光,一闪消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魔帝。再世出道 道丹生正欲追赶,天空传来一声:“丹生莫追!” 众人一看,天上一朵祥去正急降下来,云上一老者,正是太上老君! 李天王率先行礼道:“天尊!” 听闻是天上太上老君亲临,慌得庭院中红英等一众百姓伏地叩头。 道丹生见天上降下的慈祥老者喊出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认得是太上老君,便过来行礼,道:“小子见过天尊!” 太上老君欣赏地点头笑道:“不错,今日初试,比之刚刚转世,又进一步矣。当初见你的真气强盛却凌乱无章,还在替你担心会出了岔。没料你这十二的年自行调合,竟达如此境界。你今世的际遇,还远超出我们的预期,好啊。” 道丹生的些不好意思的问道:“天尊知道小子名字?” 太上老君笑道:“我怎么会不知?我还知道你这十二年来,一直努力调自己体内真气,由于体内真气产生变异,你时常元神出窍,周游天际,还不时偷偷到我三清的道场听道。你悟性很高,自行调节能力很强,天下你已难有对手。可今后面对天外冲击,局面就难说了,怕要你去独立面对了,今天才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道丹生拘谨道:“我自出世,就感到时世与以往不同,使命中险阻重重,日后的事,感觉极具挑战。但方才看来,小子对外边势力知之有限,一片茫然,有些惶恐。” “不单是你,我们也是忧心啊,今日一见,对方也都是原来我们魔界妖道之佼佼者,自体修为不弱。这些恶魔到了天外他界,带着本界域的修为,再到他界重修,已成穿梭两界的先锋。”太上老君道。 “那四个妖精,小子看出是四条有近万年修为的鳄精,但这个白衣使者,小子则未能看穿。老祖可知白衣人的底细?”道丹生问道。 老君带点微笑,看着道丹生道:“其实他与你前世相识,是当年魔道中一个极具道行的蝎子精,魔道中人称金光圣。曾在通天教主道场听教万年,得道成精,道行颇深,魔性也极重,纵使万年听道,却未能洗涤心魔,自恃道行深厚而横行魔界妖道十数年万年。但查阅天庭记录,此金光圣消失于册录已近万年。而金甲四个鳄精则是当年地龙骜坤被后羿射落的四只龙牙,分别散落东海外洋四岛,因四岛为东洋环流垃圾堆成,环境污浊,鳄鱼泛滥,四只龙牙怨气深重,又长期受鳄鱼之气熏陶,遂修成鳄精,并长霸四岛,令岛内妖气积聚,岛民也受之影响,变得顽冥不化。经查,这四妖也是已消失近千年了。” “与我前世相识?”道丹生努力思索,却未能记起。 太上老君见道丹生的样子,笑道:“今生忘记前事,常人今世是记不起前世之事,不过你很特殊,慢慢你便会记起的。”可是想到日后他前世记忆渐渐恢复,怕就不知还有没有这般好的脾气态度对自己了,尤其知道今世投胎有他老君功劳。 “老祖,刚才为何不让小子追赶妖魔?”道丹生有此不明问道。 “那金光圣已是天外他界的拓疆使,金甲四妖充先锋,估计是奉命来刺探我天界情况及测试其在天外的修为能在这否发挥威力,或影响我域。”太上老君道。 李天王听太上老君这么说,便担心道:“如果他们隐身攻击天庭,我们岂不是无能为力了?” “这也该是他们日后希望的结果,但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毕竟他们的能耐到我们这里还没能真正发挥,有我们这里修为法力的外界妖魔,虽然估计会有不少,但能高过刚才蝎精金光圣的怕也没有了。他们是在想办法实现他们的法力能在我们整个世界中使用出来,一旦破解成功,那我们天庭的麻烦就到了。”太上老君答道。 李天王道:“他们现在是试探我们,同时也好像在策反我们能人猛士,对丹生,也在游说。” 太上老君担心道:“他们这么说,证明他们已有通往两界的通道,说不定他们在这里已有盘踞之处。” 道丹生见老君他们那么担心这所谓的天外力量,便对老君道:“老祖,我还是想先沿他们逃离的方向跟过去看看。” 太上老君心中一算,道:“也好,你能看穿他们的隐身,你知道他们的去向,你要小心应对。你已正式出道了,你父母凡间的缘分也是时候了结了,日后你们就要在瑶池见了。但他们的凡间记忆会随即抹去,日后连作梦的感觉也会消失,在你面前也只是一个小仙童。” 尚有几分幼稚的丹生,回复一个少年神态,转向对父母道:“爹,娘,我要走了,我的情况,你们稍后便会知道。多谢你们带给我的人生,日后我们会在天上相见的。” 道丹生又跟外婆二舅等人作别,礼仪十足:“外婆c二舅c二舅妈c表姐表哥,我走了,你们保重了,以后有空我会回来与你们相见。”是否再会回来,他也不知道,说完他也纳闷今生竟会这般重情义,不解。 东江龙王道:“小英雄尽可放心,你府上本王会照看着。” 道丹生说完,再躬了躬身,一转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道丹生说走就走,托塔天王李靖问道: “老君,这道丹生究竟是什么来头?” 老君望着远去的道丹生,再回头看着红英和青峰,对他们道:“丹生也经出道,你们两个也是该回天上复命的时候了。”未等两人明白,老君的拂尘对两人一挥,两人一个激灵,如梦初醒,人间红英青峰身份和经历,仿佛梦中一般,现梦醒了,站在这里的,已是一个瑶池牡丹仙子,一个瑶池花王。 红英的家人见红英原也是天上仙子,个个都看呆了眼,神情如发梦一般,羡慕c不舍c心痛,种种表情交集着,太上老君见状,便对牡丹仙子道:“此事于他们来说如同作梦一般不可思议,日后也难免会有揪心的牵挂,这几年让他们就当是发了一场梦吧,等一下梦醒了,就会回到现实,与你们的记忆和日后相见,就留待梦中吧。” 太上老君又与众天神道:“我们也该回去了。”说罢,太上老君驾起祥云,半空中,向下面李家大院一挥拂尘,让这里红英的家人与四邻,睡了过去,过一会当他们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改变,之前有关红英与道丹生等记忆,只会是当发生在梦中。老君眼神扫过王莲翠时,不由跳动一下,却不得其解的眉头一皱 回天庭的路上,老君见身边李天王敖成等天神一个个带着疑惑眼神,便道: “道丹生并不是普通的凡间之子,他其实是上天在凡间培育的一个神通,以应对未来不测和挑战。适逢瑶池牡丹仙子与花王童子犯了王母娘娘规条,要贬到凡间,故顺势借已是凡人的红英与青峰育胎罢了。先前红英凡间生活的二十几年,也是间接给了丹生一个凡间生活的体验,就是考虑到日后他可能长期要周旋于在凡间的人情世故中,在红英胎中及此后成长的十几年人世生活,正好弥补了他自身不具人世履历的不足,因为丹生前世都没有人间经历,所以凡间的情感是他欠缺的。道丹生,是地魔帝君转世,投我仙丹之气结的胎,以仙童纯阳真气护胎筑基,得菩提祖师琉璃灯精圣明万年修炼的空灵之气洗涤,天生七十二般变化神通,具地魔帝君一生道行修为,身体已与天地自然融通,法力无穷;道丹生的学习能力和智慧超群,集妖魔仙神于一身而生长于人世,最后的能耐发展成什么样,我们也不敢妄下定论了。” 李天王倒吸一大口冷气:“那圣明已是不得了了,更何况是那地魔帝君,当年如非玉帝请你们三清联手,又如何能收服得了这个魔帝。如今他又再借仙丹转世,修为定当又再提升,老君有把握此魔能今世可以胜任上天重托?” 太上老君道:“天外危机紧迫,他是最佳的人选,修为无出其右。你说天界之上,谁可充任这对抗外敌重任?况且这界仙妖,品性不一,也得有些魔性的人去对付,我们也是尽力一博。众仙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是担心他一身上天所讲的魔性未除,连我灵宝道兄也担心今世得以仙丹助力,怕神通再进一重,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其实,天庭从开始就不认同他的修为,视之为妖魔,才种下敌对恶果。地魔帝君是亿万年地浊之气结出的灵,不同于其他妖魔,所以他可以通过反复转世来延续修炼而不灭。今世,我们以三清至尊仙丹重塑其元神,灵魂也经菩提祖师空灵之气洗涤,也极为洁净,加上育胎与成长在人间,以其天赋,足可应付日后人间各种情况,尤其情感等。今世看他说话的态度和方式,也较前世改观多了,已算很难得了。否则,如若是之前的地魔帝君,哪会这等语气与你说话。不过,他才刚重新出道,过去的记忆和性情还没回来,日后这一身仙基能否压住他的魔性还难说。” “这今世的帝君道丹生也确实厉害,居然有看穿和破解金甲等妖精天外法力和宝物的能耐。”大太子敖成赞道。 “这个修为并非我们这里所具有的,也不是前世的帝君所有,丹生是如何得来,我们也不知,怕连丹生自己,也说不清楚;丹生现在的修为,较之转世时又高强了许多。”太上老君边答摇了摇头,面带疑虑,“难道丹生现在的修为,真的是仙丹药力所致?” “似乎对方在寻找曾得老君仙丹者,不知有何打算。”敖成道。 太上老君推测道:“大概是想找出仙丹究竟是何故能让凡者成仙的原因吧。因为天外的修行者,道行到了我们世界行不通,他们是要找个方法能进入到我们的仙界,也就是打通两内外两界的关口。” 李天王问道:“那我们到了他们的界域,岂不也是没了法力?” “很有可能。”太上老君不无担心的答道,“也可能连进入他们世界的能力都没有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无惧。孤身闯穴 道丹生离开了老君和父母等人,一直朝着天外妖精逃窜方向追去。虽然蝎子精金光圣等比道丹生走得早,但道丹生的道行较之深厚得多,凭着对妖精所特有的天外修炼者信息,道丹生追了不久,便见前方那天外妖精,金光圣与金甲先锋等五个身影正急怱怱的往西方逃去。道丹生隐身后面,远远的跟在后面,留意他们的谈话。金光圣与金甲等边走边谈论,只听得金光圣道: “尊者的心丹找不回来,又没有其他的收获,怕这次是饶不过你们,我也保你不住了。” “尊者的心丹是他修为的全部?”金甲问道,“如果是的话,他没了心丹,尊者的位置还能坐稳?” 金光圣道:“不清楚,这丹是他在我们的宇宙神界修得的,应该是他能量精华和源泉。利用他在出离天庭时的一身修为,再经过数十万年宇宙修炼,兼备了与玉帝管辖世界修为兼容的一些能力,很强大。就算是神界本身的修道者,想修到尊者这一重功力,成灵后怕得修好几百万年才行,还得看悟性,除非他有特殊的际遇了。” “如果得到他的心丹呢?”铁甲问。 “据我所知,我们修炼的心丹,宇宙能量极大,一般作为修炼者的法宝。像你们宇宙修为不足的,自身功力尚不够,没多余能量修结心丹,还修不出炼心丹来。就算其他人得到了尊者的心丹,如果自身修炼的能量道行不够,压制不住心丹强大的能量,重者自身真气支解自毁,轻者修来的功力尽废。”金光圣答道。 金甲又问:“那如果是这里天庭的神仙得到了呢?” “应该没用吧,我们两边所修的道行互不相通,但尊者的心丹的能量能否伤及这里的人,也就难说了。但像他们三清一类顶级仙圣人,仙家修为不可测量,不知能不能化解利用了。”金光圣道,“如果是给我们得到了,那又不同说法,知道他的功用,总有办法破解利用的。” “对对,”银甲奉迎道,“如果使令得到了尊者心丹,服用了,还怕那尊者什么?到时候,新的尊者或许就是使令公的了。” “嘘!这话千万不能说。”金光圣制止道,“尊者现在没了心丹,修为还剩多少,没人知道,各人的心丹所结能量各有不同,也听说过高修为者,心丹与自身修为对等。就算尊者是大打折扣,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他如完全失去了功力,他早就没了法力了。还有,我们都是在这里得道成精才出逃到天外的;你知不知道,尊者是女娲补天时出去的大仙,仙位很高,我们宇宙神界里除了爆炸成灵,以及元君星帝等点化成灵外,从外部进入这个宇宙神界的,最早c又是修为最高的就是尊者了。听说其行踪十分的神秘,除个别高级统治者知晓外,其余一概不知。就算他没了宇宙修为,以其原玉帝仙界的修为,我们也不远是他的对手。贸贸然的去想这事,被尊者他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两边世界的法力都如此高强,那他怎么不自己回来寻找心丹呢?”铁甲不解的问道。 “对啊,他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宝贝了。”铜甲也有同感。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金光圣答道,心中也是疑问。 金甲带些神秘又好奇的问道:“使令公,你说刚才我们输给那个小子道丹生,是什么来头?他与尊者比,法力那一个更高强?” 金光圣想想了,道:“就这玉帝仙界域内的修为道行来看,很难说,我摸不透道丹生的真实水平到哪,刚才他还没用全力。他们之间谁高谁低,就真不好说了。但尊者宇宙修为如已融合到原先的修为中,则法力应该是尊者强些,只不过尊者的心丹丢失了,又另当别论了。” 金甲问:“我们奉命来寻心丹,心里有个疑问,可尊者的心丹怎么又会落入玉帝的界域内?” 金光圣道:“我们也不敢问,当时见尊者神态有些沮丧失意的样子,不知是探访疆界进入到这里时,炼气出差还是被玉帝的大仙所伤,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还有能把他伤至心丹也吐出的大仙强魔?不敌遁走总是可以吧,连逃走都难的,有也怕得是联手布阵才行,那么大的阵仗,消息不可能不通天的。”金甲摇摇头,想不通的道。 “现在无极元君要占有玉帝统治的世界,还得靠我们这些从这玉帝过去的修道者打前锋,他们一日未改变玉帝世界,让自身修为可以发挥,或一日自身不具备玉帝世界的神通,是不会贸贸然地进入这里,否则再厉害的宇宙修为在这也是无甚能力,我们刚才也只是一些隐身法力能施展,其他神功都没用。”金光圣分析道,“所以无极元君一众宇宙无上神界统治者才在拓疆上倚重尊者和我们这些道行高超的越域者,其他,早就” 金甲等点头称是,金甲道:“说到蚕食玉帝管治疆界,能穿梭两空间界域而修为最强者,莫过于我们的尊者了,除尊者外,使令公也是一等一的得道者了。” 铁甲道:“玉帝经营的天庭,管治的世界,该是相当完美了,三界五行,等,都形成一个庞大而独立体系,可就是过于封闭。禁锢了自己。” 金甲道:“正是天庭美好,我们的无极元君才会想占有这个空间啊。” 金光圣道:“我们宇宙神界始祖沌元元灵,早已不问世事,宇宙中飘荡,现居何处,无人知晓,说到宇宙道行,始祖最高,法力当属无边。其几个弟子元君的宇宙修为,已得顶级的超九重宇宙神功,宇宙太大了,各管一星界。当中最具宇宙雄心者,应是其大弟子,我们无妄星界的无极元君了,其实整个神界,都是他说了算,他要得到的,其他星界元君不敢逆其意。其分管的无妄星界又正好最近玉帝的神仙世界,知道了旁边还有这么一个空间,我们元君有想法很正常。元君下来的的星帝星君,修为又要递减,但起码也要有六重神功以上才能成为星帝星君。尊者作为外来者,居然也修到起码七重以上神功,真是不可思议。本身宇宙神界的修行者,达七重以上的也没多少,元君下面中,据我所知能达到八重修炼的怕没几个,就是星界的天星监可能达到;所以一般的星帝星君,对尊者也是恭敬有加啊。我以数百万年仙界修为的底子,神界里修了近万年也只是刚修得个四重神功,离五重还相当遥远,自问也算是佼佼者了。而你们才修千年,学得二重神功,已是不错了,越往上越困难,想突破一级,神功法力得数倍以上提升才行,有的星君也亿万年了,也只是区区六重神功。” 金甲道:“经过刚才一役,天庭应该对我们有所觉察了,下一步我们恐难来去自如了。” 金光圣道:“我们上面应该会有对策的,回去看尊者怎么说。” 道丹生后面隐身跟随,一直留意他们的对话,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他们确实是来自另一个宇宙世界,自称宇宙无上神界;修为环境和方式应该是有别于我们,他们的神通暂时还不能在我们界域使用,我们的神通同样也不能在他们界域内发挥。他们的神功为九个等级,似乎统治阶级越高,修为越高。他们的天庭可能差我们天庭很多,对我们天庭怀有了野心。他们吸纳了不少我们这个界域的仙神及道行高深妖魔到其界域修行,作入侵先锋。 但道丹生不明白,他们是从何时发现我们的世界,又是何时开始刺探我们的疆域。 道丹生跟在他们后面,一直西走,不知过了久,道丹生听到了金甲道: “使令公,我们快到了,你说尊者近期时候会不会过来?” “这难说,我们什么时候见过尊者过来会提前告诉你的?他在两界域行走都是来去神秘,无人知晓此时他在何方,或许他正以大仙身份在玉帝天庭游玩,又或者与哪方星帝一道清修。”金光圣答道。 “尊者很重视基地这里。”金甲道。 金光圣道:“这处基地是几千年来我们唯一插入了玉帝世界的地方,元君花了很大精力才在仙界植入我们的空间,建立了巨型的星宿能量对应接收金字石山阵,一方面对应玉帝的仙界,同时也是与神界空间反射沟通,维持我们空间环境;这是一个空间尝试,只有这与是我们那边世界的环境一样。设在这样的荒漠环境,天庭才会忽略,我们才可以在他们这里建立起我们的空间。这么多年了,玉帝天庭也是没能发现,说明他们在我们这方面还是丝毫也没有突破。” 银甲哈哈的得意笑道:“这里的神仙就算道行再高,没我们那里的宇宙法力和修为,又怎么能受得了我们宇宙爆炸发出的能量,又怎么能看我们元君加持了法障的基地呢,天庭看来还不是茫茫一片沙漠,更别说进入了。” 话音未了,他们就消失了,道丹生吃了一惊:“隐身了?”马上四处张望。 下面是茫茫一片无边的沙漠,什么也没有,金光圣几个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道丹生想到刚才他们的话,马上调理气息,凝视前下方,果然,原先还是一片荒漠,深处,矇眬出现了一些古怪建筑,再看清前路,原来金光圣消失处,矇矇眬眬的有厚厚一层流动气体,透过这层东西,丹生看见了金光圣他们几个的黑影,心道:“难道是他们布下的法障?”道道丹生也顾不了那么多,屏气就往这往团气体里面冲了进去。身体感到一阵气流冲动和视觉一阵的扭曲后,几乎没什么感觉,道丹生穿过了这个屏障,眼前,一切又清晰起来。道丹生才发现,这里一个巨大无比的锅盖,盖在沙漠上,刚才令人扭曲的气体,隔绝了内外空间,从外面的天上,根本看不到地上会有这么一个庞大的建筑群在荒漠上,天外的修道者,不知用什么障眼法,把它完全隐藏了起来。然而,从里面往上看,却可以看到天,只是隐约感到有个巨大透明的气流,组成了穹顶覆盖。 四周静悄悄的,下面是一群巨大的金字石山群,道丹生从高空记住了这些石山的分布,好像并无规律。 道丹生跟金光圣一行,降落到了一个金字石山前,只见金甲上按顺序的挥手移动几块巨石,一道门徐徐打开。走入弯弯曲曲下探的石长廊,丹生随他们进入了石山底部的深处,感觉是到了中央部位,那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大厅,四周错落地摆放了一些椅子,中部是几张石床,摆在正中央的最大石床,像是一个大石棺。金光圣与金甲他们,分别坐了一来,丹生就隐身在大厅的一角。那金光圣道: “现过几天,应该是敏星爆炸,这个星系虽说规模不算很大,但离我们近,通过这个爆炸,我们可以把修为提升不少了。” 金甲担心道:“如果尊者不在天宫,那爆炸前,定必会回来这里聚能修法了。” “担心也没用,难得遇上星体爆炸,不知这星体又产生何种能量,我们还是好好炼炼,再说尊者始终是要面对的了。”铁甲道。 “之前轮番对打,也耗了我不少体能,我还是先去调理一下再说。”银甲说完,走上其中一张石桌,大字形的躺了下来。 “你想调理的能量高些快些,等尊者回来,你求他给你试一下他的宇宙能量大阵。”铜甲道。 金光圣笑道:“你们想练到气岔,倒是可以试试,怕你们是不到半个时辰,巨大的能量就会令你神智错乱,真气迸泄了。” “尊者那里的能量到底有多大?”金甲问道。 “这里金字石山布下的能量接收阵,尊者的接收是最强的。你想试试?可以先到我的石床上练一下试试,我的石床上的能量效果远远低于尊者的,看你们能不能承受这冲击。要不就到中央天煞神君的宝棺去试,不过出了什么问题我们救不了你。”金光圣笑着答道。 “我还是用我的石床好些,免得走火入魔了。”银甲道。 “当初我修炼的时候,对外来的能量还想用自身真气对抗,没想到越是对抗,越是损伤厉害,差点废了原来修炼的道行。”金甲回想当初情形道。 金光圣得意笑道:“没我们这里修炼的方法和根基,想在这石床上修炼,那必损无疑,跟这宇宙发出的能量对抗,就算是玉帝那里的大罗金仙,也得打掉大半道行。不要说尊者的修炼道场,就是天煞的宝棺,我试过也难捱一个时辰。未曾修过宇宙神功的,在从低级打好根基,再一步步来才好,想越级修炼,除非得到外力神功相助或什么异数才行。” 见金甲他们一个个地上去石床调理,金光圣起身道: “你们在这里,我去四周转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困。神功初成 道丹生见金光圣出去后,金甲他们几个都各自躺在了石床上,慢慢的进入了冥想,道丹生出来,走到中央的石棺前。道丹生觉得好奇,他们的练功方式,怎么与我们这里的打坐修炼不同,还有什么宇宙的能量,是他们的日月精华吗?这石室之内,还会有什么外来的能量呢?在这之中,似乎中央所谓天煞的宝棺石床威力最大了。但见金甲他们都躺在各自石床上,调整着呼吸,意念中感觉还是像打坐般,慢慢进入了冥想。 道丹生悄悄地站了起来,还是隐了身体,观望了大厅四周,石室天顶很高,穹形,形如天空,天空正中下面,是金光圣提到的天煞修炼用的的宝棺石床。道丹生轻轻的走上前去,看到宝棺的石床上面,对应着人体各部位有个凹凸点,中间连着线,其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丹生十分好奇,尤其听到金光圣的话,好胜的心让他想试试躺到上面去,感受一下他们所说的威力。 道丹生轻轻躺上了棺床,变化了身体,让自己的头手脚各部的位置,与棺床上刻画的记号吻合。 道丹生仰望着穹顶,上面是一片漆黑,大厅上的微弱灯光,根本照射不到上面。道丹生按棺床上的凹凸点连成的线,意念中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和真气走动的路线。当真气按连线运作了几周后,渐渐加快,身体开始有种空荡的感觉。随着身体的真气越转越快,眼前的穹顶,呈现了天空的景象,满目繁星,星际中,有些星星特别的闪亮,盯着这些闪亮的星体,道丹生发现,这些准星的星位,与宝棺石床上的凹凸点十分的吻合 道丹生沉浸于对神秘境地思索中,突然,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周边,有股无名气流波动,瞬间气流渗入自己空荡的身体,旋转c流动,随之而来的是,自己体内的真气竟然也慢慢地被无名气流牵动,不自主地搅动起来!道丹生本已是仙胎的底子,地魔帝君的修为,一身真气早已与天地相通,体内之气,已化虚无境界,无形胜似有形,有形又化无形,气与神通,自然一体。但此时,却被实实在在的调动起来,越演越烈。“难道他们所说的神秘宇宙力量?”道丹生马上提起精神来,试图调动自己身体内这股的真气。一动意念驱动真气,道丹生马上感到了原本属于自己任意调配的真气,却为一股外力所控反过来冲击了自己的身体,这股外力附入自己身体,不断加强。当这股真气已不受自己所控,在自己体内失控乱窜,而且真气越大,自己受到冲击越大,伤害越大——道丹生此时感受到金甲所讲的话的含义了。心念不动,怪力竟可调动了自己体内真气,真是从未试过的事!如此下去,自己不用多久,必被自己真气击溃,难道要自废功力,泄减真气保命?丹生边力图调整真气的冲击边想。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道丹生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叱喝: “是谁在用我的修炼宝棺?” 道丹生一听“糟了!怕是天煞回来了,我得赶快出去!”可是此时的道丹生,真气已被周围的宇宙能气所侵,对自己真身已失去了控制,动弹不得,道丹生无边的法力,此时也是无法使出。 听到天煞突然回来的喝问,金甲等人马上收功,停止修炼,惊惶答道:“天煞神君回来了?我们没有谁敢用神君你的宝棺,也没这功力去享用啊。” “不对,这里星际气息异常,这宝棺里的的能量正盛,有人在使用!”天煞虽然看不到石棺里隐身了的道丹生,可已经知道棺内状况异常,一挥手,旁边一块大石板平平飞了过来,严严实实的盖住了他的石棺。 金光圣从外面回来了,见此情形,知道有变,忙问:“天煞神君,有何情况?” “我宝棺里有擅自使用者。”天煞答道。 金光圣就奇怪地问道:“神君看到是什么人吗?” “没看到有人,但我已感应到此能量极大,正是聚能状态,我已封住棺盖,里面的人出不来了。”天煞答道。 金光圣走近石棺,神色略重,也道:“我的修为也感应到此时宝棺与正与外界宇宙连接,吸收宇宙能量,确是有人在使用。”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天煞警觉地问。 金甲答道:“刚回来不久,因在外界厮杀一番回来,元气受损,正要补充调整一下真气,天煞神君你就回来了。” “你们跟谁打斗?” “先是跟天庭的天兵天将打,后来来了个厉害的少年对头,手段高超,法力超强,我们不敌败走回来了。”金甲答道。 天煞一听,马上道:“是否那少年跟你们进来了?” 金光圣道:“不可能,我们回来时后面一直没人,进来时就我们五个,没有其他跟随者了。” 天煞摇摇头:“不对,他法力高强,一定是变身跟随你们一道进来了,而且没有足够强大的仙力,在我们这空间,他又如何还能变身隐身呢?” 金甲高兴道:“那就好了,正愁没有东西交差。他就是自己送shàng én来,我们还不一定能抓得住他;现在好了,自己困在了天煞神君的宝棺,想出去怕是没那么容易了!这个少年有些古怪,尊者一定有兴趣。” 天煞问道:“你们说的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 金光圣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的法力强大,修为很深。”于是,金光圣与金甲他们一五一十地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金光圣道: “如果宝棺里真的是这个道丹生的话,说明以他的神仙修行,已经达到了可以抵挡我们这里空间的能量冲击了,否则是使不出变化神通的。” “不过他现在给困在宝棺里,神君宝棺强大的宇宙高能足以打掉他仙界的修为和道行。”金甲接着说道。 金光圣得意的道:“想当初以我数百万年的道行功底,对抗宇宙能量,也是无能为力,若非得到指点,找合适的星座对应自身穴位,借星座发出的能量和相互位置调气运行,也练不出这一身新神功。我们宇宙界的修炼方式与玉帝神仙世界不同,无数星座有无数种对应方式,不同功力修为的选择各自适合的星路图修炼” “闭嘴!”一旁的天煞听到这里,连忙低声喝道,制止了金光圣他们再说下去。 “哦,对,”金光圣也醒悟了,这秘密不能说出去,赶紧把话给截住了,“神君,这小子如何处理?是先把他的法力打掉,再交给尊者,还是?” “照你们说他的道行法力高强,不去掉他那一身修为,你说我们有把握把他控制?他现在应该是隐身了,我们连看都看不到他,怎么抓?”天煞反问。 “用神君你的神功封锁?”铁甲献计道。 天煞摇摇头:“不保险,他还能隐身的话,我们看不到他。虽说外部仙神妖魔到了我神界界域,这神力都要大打折扣,可毕竟此子你们说得道行太深,况且他的变化还在,尊者未到,被他反制这里就完了。还是让他在里面多受一阵子,给这里的能量冲击多一些。” “既然他已自己进入宝棺,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金甲庆幸道,“想起刚才也是害怕,如果那小子出手,我们给暗算也不知道什么一回事了,这个小子的法力真够高的。” 石棺里,失去对自身真气控制,道丹生已无法把真身抽离,元神被外气锁紧,无法施展神通变化,外界的力量,已禁锢了道丹生的修为。道生躺在石床里,倾力对抗着外力的控制,集一身既有的神通能耐,试图把外力镇住c征服,可惜一切都是徒劳。这石棺盖上了棺盖后,围绕道生的气场更加强大,而且能量更加集中,盖板上也出显现了天空的星象图。此时道丹生体内的气场同样强劲,他知道不能对抗,这是一个全新的环境。 当听到金光圣的话,丹生看着棺盖上呈现的星象,无数星星闪烁,他凝视了好一会,有所领悟。然后闭目冥想,把自己真气运行的方式对着星象图,按最亮最合符自己真气运行关键穴位对应星星连成一个运行线路,然后的意念上跟随着闪烁的星星运行,同时把身体四周的能量,锁在这星穴阵中,一由气场翻动,意念顺序不变。凌乱的宇宙能气一旦导顺了,感觉马上不同。此时的他,感觉到自己如一叶小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飘荡,或如空中白云,任由狂风吹动。而就在这汹涌的能量冲击中,道丹生感到身体的深处,暗中有一特别的真气,适时的引导着外来冲击,往往在处,把冲击的浪头悄悄地卸道丹生干脆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所谓世间万物皆有道,道者,万物之所以然也;循道而生者兴,逆道而行者亡。此时道丹生体内深处老君的道德内丹打下的底子,悄然循道反应。棺床上周围空间的道,有道未可道,无名实可名。道丹生把自己的意念与外面的宇宙气场有机融会一起,似无为而有为,有为而不强为,正是老君道德经中的以无欲观其妙的境界,相信玄妙之门将为之打开! 多少次惊涛骇浪,无数次狂风吹扫,道丹生开始处之泰然,从初始的波澜壮阔的冲击感觉,到后来的闲庭信步,道丹生已顺其道而行,静心处之。习惯了外来怪力的道丹生,对外面气场的感觉开始发生变化,犹如狂风骤雨过后,渐趋平静。体内的的两股真气,而合二为一,随着道生内心的平静,又渐渐隐去,最后,归于虚无。经外力一番洗涤,体内真气从极荡到寂静,是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老君道德经曰:致极虚,守笃静,万物并作,吾观以复。此时的道丹生做到了!静而复归于道,亦是合乎于规律,循道而知规律知本性,道丹生已没有什么危险了。 虚极笃静的道丹生,身体虚静,脑中虚静,一切虚静。丹生身体发生了极其动荡和激烈的变化,这个过程,躺在棺床的道生,幻觉中也呈现了令他惊骇的情景。不知是动荡的真气令他产生幻觉,还是这个宇宙神力的气场带离了他的元神到另一世界,狂风暴雨般摧残时的丹生,突然感到自己身处一个幽冥的空间,无依无靠无物,漆黑中遥远处似有几点星光,空虚孤寂。道丹生身体开始急剧旋转加速,无目的无何止的向远方飞驰;突然,前面的星光开始变大。不久,他看到前面是一巨大的发光球体,自己竟直直地冲撞过去球体渐渐变得巨大,红红的,在燃烧,随着接近,逐渐变得亮白刺眼,这一片光,最后变得无限巨大,遮蔽他的双眼。他不知在这光球上飞驰多久,剧烈的强光炙烤全身,身体的一切,似乎在燃烧,真气即将要爆炸 道丹生最终掠过这了这个光球,向更远处漫游,身后,光球渐渐变小,光芒也慢慢的暗淡,直到回复成为一颗星光。道丹生又掠过了巨大的冰球,也掠过巨大的气球,掠过一片片云海,掠过一座座城堡宫殿,掠过一个个荒漠,掠过一片片干涸的江河湖泊,这些最终化作身后点点星光或尘颗。这漫漫天路,道丹生惊讶的发现,似乎与不少修道者擦身而过,却未能停留片刻对望交流。 道丹生的身体还在加速,他无法控制身体,也无法控制意念,一任飞驰。飞驰,继续飞驰,是道生此时的感觉。道生又感觉到自己被巨大的吸引力,吸向一个不见星光,完全幽黑的空间不知过了多久,道生已身处黑暗中,看不清周遭一切,只感到身体在绕着圆形向深处旋转飞行,加速,再加速身体里的一切,在收缩,刚才充盈膨胀的真气,感觉已压缩一成小团,无法释放,跟自己当前处境一样,茫然,没有出路。然而,在此广袤漆黑深洞般的空间,不是完全死寂,道生隐约感到四周有些物体,或远或近的,也跟自己一样,向深幽空间飞驰而去。 身体里压缩的一切,压得心里沉甸甸的,思想也在压缩,旋转中,越收越紧,灵与欲没有了空间。道丹生在这漆黑加速飞驰,承受着旋转中体内的压迫;脑海,空虚一片,没有出路与方向 正当思维意识渐渐僵化消失,气脉与元神都被收缩压迫到无处可藏的时候,丹生脑海深处,颂起了道德经,前方突然燃起一点灯光,透切明亮,灯光虽小,但在一片黑暗中,有如明灯,照亮前路。道生看到光明看到了希望,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己就是这一盏灯,任由外界如何动荡,虽飘忽不动,依然不熄不灭,燃点自我,照亮周遭,照亮前程,也照亮自己。道丹生心境一下子平静下来,心灵找到了依归,心灵上的火,就不会熄灭。在这茫茫黑暗空间,极度压抑的空灵世界,坚持心息相依,神气合一的道丹生,始终抱元守一。这个世界,此时只有他自己,外界一切力量和干扰,只是徒添他的修为。灯光中,他一页一页翻过了曾经以往的自己,也看到仙丹修正后的地魔帝君 不知过了多久,道丹生渐渐觉得,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身体依旧是高速前行,但已无压迫之感。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天清气爽,满目繁星,一片平日仰望夜空的景象!丹生只感到身体再度恢复虚无,心灵上的灯,已悄然隐去。银河当空,日月星辰,就在眼前不断地复再现。道丹生开始见到了熟悉的江河山川,见到了宽阔的海河大漠,见到一个个市集人群,也见到了之前神秘的沙漠金字石山群。 眼前的景象慢慢隐退,道丹生从狂奔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石棺上空,漆黑一片,身边的能量的冲击似乎已消失,没有了感觉。这时道丹生感到真气充盈,尝试一下变化,发现没任何问题,马上现身,一提气,元神出窍,把留在了棺内,真身闪出石棺,y xg伏于石室一角。 道丹生一旁细细打量这位天煞神君,见他面如重枣,目光如炬,鹰鼻红发卷须,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正用关节起着瘩的手指指指点点地与金光圣金甲等几人说话。 只见金甲说道:“已经三天了,一个循环周期早过去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这宝床棺对他不起作用?” “不可能!连我五重的功底,做足一个周期修炼也辛苦,他一个外界神仙,再厉害,也难顶这么多个时辰,他神仙修为越强,能抵抗的时间也越长,但同样的损耗也越厉害,到最后,也只是剩下个空壳了。”天煞得意了,哈哈笑道。 铁甲有些迟疑的道:“照这么说,这个道丹生小子,怕是已经给废掉?现在连号叫的能力也没有了。” 铜甲道:“还是谨慎些好,那小子也太厉害了。” 天煞不以为然道:“诶,就算是你们仙界的大罗金仙,捱过不死也得脱层皮!况且我们现在有六个,又在我们的空间,还怕他什么!” 金光圣也附和道:“对对,神君说得不错,我们的空间我们说了算!” 金甲道:“那不如开盖看看?” 对金甲的提议,天煞想了一会儿,也是时候了,便下定决心的点点头,一挥手,金光圣与金甲几个,马上围住了石棺,随时准备出手。 道丹生隐身石室一角,看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心中暗笑,一旁静观他们的举动。 只见天煞大手一挥,石棺上面的棺盖平直飞开,石棺四周站立的金光圣与金甲四兄弟马上上前作出准备攻击姿态。可他们往石棺里一看,“啊”了一声,露出喜悦又带有些疑虑的神色。金甲道: “没错,神君,这年少年就是道丹生,他显形了。” “他已经没反应了。” 天煞靠前一看,只见棺内一个少年,一动不动的躺在棺床上。天煞伸手一探,瞬间扣住了这少年手腕,一催真力,“咦?怎么没有反应?”天煞一脸的奇怪,“脉搏也没有了?难道死了?” 大厅一角的丹生,见天煞在向的发送功力,想进一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动作,也想试试这位神君的能耐,便迅速元神附体,并把脉搏在天煞进一步加大真力传送时开始微微恢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无相。神秘尊者 天煞感觉到自己的真气催动下,让这个已脉搏停息了的外来神仙又慢慢恢复了跳动,不觉得意道: “你们说得这个少年如何的厉害,可在我的宝棺中,不也捱不过一个周期?” 金甲问道:“神君,他真的死了?” “哈哈,原本是死了的样子了,可经我几道真气催谷,现在应该是活过来了。”天煞十分的得意,这一手,显露出他高深的神功威力,“脉搏是恢复了,可是还是很弱,等我再给他加大些输送,就当是我天煞给他些许我们的宇宙功力。” 铁甲一旁听了,奉承道:“神君的神功,别说是这个原本是神仙,即便是寻常人等,死了也能复活!” 金甲道:“那个自然!我们如果有幸得到神君神功辅助,功力修为即可马上跃升啊。” 道丹生躺在棺中,任由天煞对自己施法,开始时,道丹生尚有防范,怕天煞自称五重功力会伤及自己,当天煞真气输送过来时,丹生感到,对方的真气并没有对自己造成压力,对方的宇宙神功,难道还没有自己修为高?还是自己已获得了同样的宇宙功力?丹生暗暗引导天煞之气入体,以刚才的星穴方位调气运行,借助天煞的神帮自己运行刚才对抗宇宙能量时形成的新的真气,同时化解了天煞神功对自己的直接冲击。 天煞一阵一阵真气送出,如石沉大海,对方没一点反响与回应,如棉花吸水一样,接纳了自己的真气。天煞拼尽了全力,也没能令道丹生有更大的起色――丹生还是直挺挺地躺在棺床上,脉搏微微跳动。 道丹生借天煞之气暗暗运转了几周,调理顺畅后,感到天煞的能耐也就发挥到尽头了,也不便令其难堪和避免生疑,丹生身体慢慢地象是有了一些反应,脉搏逐渐增强,呼吸也开始正常了,脸色红润救起来。 一旁的金甲见状,兴奋叫道:“活过来了,神君,这小子活过来了!” 天煞正感到不解和思疑,不知对方什么情况,竟连自己的神功也救不活,在自己这个界域内,就算是死人,他天煞的神功招唤,游走的魂也得回来。可现在这个外来的神仙,竟没有反应。这在一众手下面前,也是没了面子。就在天煞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这时的道丹生突然有了反应,还是给救活过来了!天煞的面子又回来了。 金光圣舒了口气道:“还是神君道行深厚,给宇宙能量废掉的外界神仙,竟也能起死回生,足见我们的神君神通之广啊!” “那是那是,我们今天算是有幸见识了。”金甲附和奉承道。 铁甲等也是笑着点头赞同,不过铁甲看了一会儿,问道:“这个道丹生,怎么没其他的反应,难道魂魄也给打散了?” “刚刚回魂的,怕是没那么快吧,”铜甲道,“是不是他们那里的神仙,经不住那么长时间的能量冲击,气脉已尽毁了?” 天煞点点头,有所感想的道:“很有可能,这次对这个玉帝世界过来的有高深道行的神仙进行试验,让我们知道,我们宇宙世界的能量是如何打掉他们道行修为的;同样的,即使是此等修为法力的神仙,我们所集中的能量,是完全可以摧毁他们道行高深者。关键是我们怎样在这空间世界建立我们的宇宙环境,一旦导入这个环境,破坏对方生存空间,他们的神仙世界就不复存在了。” 金光圣道:“这个意外发现,告诉尊者,可是神君的一件大功啊。此事如非神君,我们还发现不了这个入侵者,到时候,我们这个基地可就凶险了。” “真是多谢神君了!”金甲等也齐声道谢。 天煞十分享受下属的称赞,不无得意道:“你们修为稍弱,对手也确实是法力高深,也难怪差点捅了个漏子。不过话说回来,如不是你们这样,我们还引不到这样一个超强对手主动进来呢。所以这件事情,你们也总算是功大于过了。” 金光圣躬躬身道:“还是神君体谅,替属下说话。” “你们在谈论什么?”一个声音从外面传入,随后一个颇有道骨仙风的老者飘然而至。众人一见,齐齐躬身行礼,称道: “属下参见尊者!” 原来来者正是他们口中说到的厉害人物,一个在女娲补天时就逃逸的玉帝世界中上仙,外宇宙世界修道者口称的尊者。 “免了,那么久不见,你们有什么新发现?”尊者直接就问,“我遥感到今天这里会有事发生,所以赶过来看看。” 天煞趋前一步,奉承道:“尊者神算!今天我们抓到一个对方的厉害对手,一个道行高深的神仙。” “在哪?”尊者马上追问。 “在我的石棺里,”天煞指了指自己的宝棺道,“已给我们的宇宙能量打掉了他的仙力修为。” “哦?”尊者听得有些疑惑,便叫天煞慢慢道来,“究竟什么回事?你们给我道来。” 天煞与金光圣等,就从金甲在东江龙王处行动说起,一直说被道丹生打败逃回基地,后来天煞神君发现了这个道丹生也潜入了基地,幸好神君将计就计,用能量宝棺困住对方,并打掉了他的一身法力修为,现正躺在棺床上,神志尚未清醒。 尊者听得神色凝重,问道:“这个少年就是你们口中的高手神仙?他潜入我们这里,你们也没发现?” 获得确切回答后,尊者更加忧虑的道:“他究竟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道行,进入我们这里的环境,他的仙修竟还能施展?如不是困在了你的棺中被宇宙能量所破,他还不会现身。” “他们的修道者,道行法力,也只是在他们的世界里施行,到了我们世界,空间环境与修炼方式都不同,该是不相通的,当初以我修为尚且不行。他既然能够施展变化,证明他的修炼与我们还是多少有些共同之处,部分法力还是可以保留,那我们就要注意了,仙界还是有特异的神仙具异能。”尊者又在自言自语道,“这么说,神界的修为法力,同样可以在玉帝界域内发挥出一部分,那又该如何发挥呢?” “拓疆使,以你们现在具有的宇宙,在玉帝空间,这里修炼得来的功力,可以施展多少?”尊者问道。 金光圣答道:“基本不行,使不出十一,我们只能使用原来的法力,所以遇到这个道行深厚的道丹生,只能逃走脱身了。” 尊者听了,想了一下,走到棺前,盯了好一阵子,伸手扣住丹生的脉门,问道:“你刚才给他输过真气了?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是的,”天煞答道,“属下见这少年完全没了反应,便以真气催动了几周,但也只是恢复了身体上的机能,神智还是不清。” 尊者不解的道:“难道真是给我们这里的能量打掉了一切仙家道行?但怎么还留不住我们的真气,体内空空的?元神模糊,连我这道行也看不出来,莫非还得重塑经络?” 尊者的真气由轻转重,一道一道地传输到道丹生身上。由于知到这个尊者两个界域中的道行都极高,道丹生不敢以任何一种修为法力对付尊者的真气,全身放松,导真气按星穴顺序游走,不敢任何抵抗。 尊者的宇宙功力确实高深,他的真气流过,几乎把丹生隐藏着的自身真气带动了起来。幸亏丹生之前在石棺中经历了星空的能量冲击,并找到自己运气贮能的对应星位穴道来修炼,加上丹生天生的对外宇宙空间的适应性,所以对尊者七重有多的宇宙神功功力的冲击,丹生不感到难受。 随着尊者真气内力的加大,灌输到丹生身体的真气逾加猛烈,但奇怪的是,到此时,尊者感到丹生体内一点反应也没有。而棺中躺着的丹生,却对尊者的宇宙真气产生某种合拍和应;随着尊者真气的几道运转,竟暗暗撮合了道丹生体内在宇宙能量冲击下炼出的真气。开始时丹生对这道真气的感觉还始终觉得未能真正与身体融合,不能很好的驾驭,总是有一种欠缺感,现在经过尊者强大真气的一番调理,刚才在石棺中受到宇宙各种能量物质冲击而转化吸收贮存成身体的能量,竟然与自身的真气,融为一体。而几轮真气的运转后,道丹生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修为与尊者的宇宙修为,竟然有某种亲切的和应感,丹生感到十分的疑惑。对比起相对弱小的天煞功力,尊者强劲霸道的能量真气,却使道丹生产生了畅快的感觉。 “还是没有动静?”尊者表示难以置信,“难道仙体已完全破坏?破坏也不致于如此空荡无物,且不留痕迹。”他仙界也看不出来。 天煞献计道:“既然这道丹生那里的仙修道行已被打掉,而对我们宇宙神界强大的宇宙神功又毫无反应,这么奇怪的事,也是第一次遇到。尊者,不如把他放到你那中央星空阵去,让他接收这里一下最强宇宙能量,看他的反应如何。” “用我的道场?”尊者听了天煞的计谋,有些担心,“这基地最强的能量接收点,支撑着这基地的运作。一旦聚集了强大的能量而失控了,这里都会有毁掉的危险,这里空间环境一理破坏,非但会暴露给玉帝他们,我们回我们空间都成问题了。” 天煞不以为意道:“有尊者在,什么事不可以调理?如果见情势不妙,以尊者强大的功力,把这小子移除,断绝接收就是了。难得现成有个这样的试验品送shàng én来,不试一下对方这等级修为的神仙对我们修炼能量的冲击承受力,下次再找一个有这样强大修为神仙就难了。” 尊者给说得有些心动,自己当时修为虽深,但对吸收宇宙能量修炼,也是一重一重由弱到强修炼,也重没试过跨这么大的幅度。现在这个道丹生虽说已经给打掉了法力,但脉象有些奇怪,绝非单纯的仙身修为感觉,体内真气残存和承受也是异常,他觉得也是可以试试。尊者点点头,道:“好吧,一旦有异常,我们得马上中止。” 见尊者同意,天煞一把提起道丹生,就往另一道门走去,其他人紧跟其后。 弯弯曲曲的经过几个暗道,最后他们来到一间更为巨大的密室,密室中央,是一张硕大石床,石床四周,高低分布不同形状的古怪石器,密室顶部,也是一个拱形天面,整个石室的结构,与天煞那里大致相同。 当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正坐着一个人,天煞一见,马上行礼道:“参见星君!” 尊者见星君到了,只是一拱手,称道:“星君到了?” “得知尊者到了基地,蓝焰特来拜会无相尊者。”蓝焰星君回了个礼道,“不知无相尊者有什么发现?” “星君,无相属下近日从玉帝的空间捉到修为甚高的神仙,经过天煞的修炼床,已打掉了他们的法力修为,无相想进一步看看他的承受力,打算放到我这里的中央修炼场,除正常的能量收集,等我借调星系的能量去试他一试。” 得知事情的大概,蓝焰星君也是有此忧虑:“这能量太盛,一旦失控,怕基地不保。” “诶,有你我在,还怕什么?原先没见星君时,我多少还有些担心,现在你星君也来了,还怕控制不住这里?”无相尊者不以为言的道,“他真气现在空空的,星君要不要对他试试你的?” 蓝焰星君道:“我的神功一直都比不上尊者,尊者你的功力对他起不了作用的,我更是没多大的改变。你是想用这个中心星空阵来一试他?”“是的,星君。”无相尊者对道。 星君有些犹豫地道:“可这是我们基地采集我界宇宙能量最大的地方,是你在这里的道场,也是我们回去最便捷的通道口。我们凭借这众多金字石山分布才采集到几个星系的能量,在这建立了基地,一旦有不测,基地毁坏或暴露了,你我回去怕不好交待了。” 天煞不以为然道:“这层星君不必担心,属下的修炼棺尚且废得了他的仙修,只是见他体内已无任何真气修为,我们又对这个空壳无能为力,就想用我们基地最大的宇宙接收能量试试他,看他最终的受损情况和改变程度而已。” 星君也想看看效果,想想后,点点头,道:“也好,看看他们天庭来的强者跟我们对比,修为如何,放他上去。” 天煞连忙把道生放到室中怪阵中央那巨大平台上,又去调整其他物体的位置,然后走出怪阵,在星君旁边坐下。 道丹生从进来这石室,就留意着他们的对话。原来尊者自称无相,星君应该是他们星座中的最高统治者了,怎么是个女的?丹生微微张开双眼,见星君身材修长,一副shǎ一 fu模样,容貌姣美冷峻,脸色微微泛出幽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神界。宇宙神功 道丹生躺在石台上,这次不是在密闭的石棺,而是露空的平台,上面,就是高高的密室顶部,自己身边,高低几个古怪的物体,估计也是配合能量收集用的。道丹生不知道这次聚集的宇宙能量,会有多厉害,但自他一出生,天生的就好象没担心过自己的能力,有一种自负好胜的性格。道丹生觉得,他们这里好像不讲求细水长流式的慢慢积聚吸纳修炼,似乎都以强劲霸道的宇宙能量熔炼自己。但他想,既然尊者修炼是在这道场上,尊者的功力他领教过了,尊者能承受,他道丹生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道丹生被放上去才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感到身体开始起了变化,整个身体开始发烫,身体每一寸地方,都被莫名激发,不是真气被激荡,而是被燃烧的感觉。是什么无名火点燃自己,道丹生不知道,也从未试过,四周一切都没发生变化,自己身体,不知什么原因,如整一只熊熊燃烧的丹炉。此时的道丹生,希望有一场大雨,浇灭心中的大火。 身体越来越热,体内的一切,此时都成为体内的燃烧物,投入了丹炉,停不地在身体燃烧,道丹生很难受。他意识到,自己已被外界宇宙的法力所侵害了,这里既然是他们在这最强的宇宙能量接收的地方,那么这应该是他们的宇宙法力引起自己身体发热。燃烧熄灭的方法,最好是用水扑救,发热最直接的缓解方法,是泡在冰水,这些,都是道丹生此时渴望得到的。 就在道丹生正处难受最渴望冷却的时候,意念生处,体内一股阴柔的真气开始形成c流动,所到之处,如洒细雨,产生一阵凉意。原来不知不觉中,道丹生体内结胎时的仙丹之气,调整了阴阳平衡,面对体内的火热,选择了其对立的一面而动。这是老君丹炉烈焰下千锤百炼炼结的仙丹之气,汇三清之法力,此时以水形运行,一阵阵炽热,如被阵阵大雨所浇灭。但外来的力量依然强大而不绝,刚降下的体温,又瞬间被重新点燃,每次重燃,都是一次加剧。无数次过后,道丹生觉得体内已不是火炉,是火山,喷发着的炽热岩浆;此时自己,如在大海,喷发炽热的岩浆,随即被海水冷却。一股岩浆冷却了,但山内另一道更大的燃烧着的岩浆,又再涌现,又再被冷却,再涌现,再冷却,反复循环,周围的海水都已被烧得沸腾。火山,酝酿着更大的爆发,海面的远处,巨浪扑来 一旁静坐观看的蓝焰星君和无相尊者等,见这么长时间,台上的少年就这么静静的躺卧着,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甚是奇怪,他们不知道此时的道丹生,体内正在剧烈的斗争和抵抗,但外表平静。 星君与尊者对望一眼,双方充满疑惑,一旁的天煞问道:“尊者,看来你这星空阵也没有效果,莫非调低了修炼?”星君听了,忙看了天煞一眼,天煞连忙止住。 无相尊者一听,满脸不高兴的道:“你是怀疑我法力下降到了无法把能量接收格局调至正常来修炼?还是想说还不如你吗?” 天煞忙道:“尊者息怒,我不是这意思。但按你的道场水平,就算以我们的修为上去,也不可能坚持这么久没有反应,更何况一个域外人。我已把位置调整到最强的接收阵图,这能量摧毁力度是最大的,我们这里,除了尊者和星君,应该没有谁敢用这模式接收能量修炼吧?” 尊者“哼”了一声,依旧怒道:“你不必用这方式试探我。老实说,我的法力与神功自心丹缺失后,较强盛之时或有所不及,但不至于要降低修炼方式。我早已练就丹体各一,心丹只是备份和互补。这里聚集的宇宙能量,还是足以摧毁一个六重神功仙修之人,不信叫你们星君上去看看。”蓝焰星君忙笑道:“尊者说笑了,我哪有此道行。” 天煞奉承道:“我们星系众神的道行级数,能象尊者这样达到七重以上的,也怕是没几个了。” 星君也道:“我们星系七重?就算是我们无妄星界也没几个!纵观整个宇宙世界,也算是顶级人物了,难得一见,尊者早已达到七重功力,接近八重境界了,这等修为,星界里只有天星监可以达到了。我们的神界,除了始祖沌元元灵,就是无极元君几个神圣级祖师了,包括神痴圣君。 “据我们元君告知,宇宙之初,混沌一体,相互相成,元气生于混沌之内。混元主内而守中,沌元主外随宇宙无限扩张而去。混元元灵创下自成一体的世界,世间万物,上至神仙,下至鬼魂,皆受其影响节制。而沌元随宇宙扩张而不知所踪,远离了混元的世界,殊不知沌元元灵也在宇宙的扩张爆炸中得到圆满修炼,漫长而无极的扩张拓展,无边际的伸延,一次次的自我爆炸,一次次的功德圆满升华,沌元元灵经历着无数次自我毁灭轮回重生,才有了我们宇宙间无上修为,创立这宇宙无上神界。其初始点化的四大弟子,历尽数十亿年,修为算是这天外宇宙界中至高境界的九重神境。我也是随沌元的其中一次爆炸而生,点化成灵至今已历数千万年,凭灵性天赋,方得接近七重的神功,速度已算是宇宙间罕有,得封星君,没有六重以上神境修为,镇不住你辖下星系爆发的威力影响。你虽已达五重,毕竟离尊者七重多的修为差得很远。无相尊者虽不是沌元世界成灵修成的神,不进星君星帝位,但地位尊崇,以混元元灵界内上仙身份,转修我沌元元灵创下这宇宙无上神界的神功,融会两界神通,一身宇宙,足比肩任何一位七重以上修为的星帝。” 听星君说了一大通,天煞连称:“属下不敢妄猜尊者修为,只是这少年在此强大能量下竟然毫无反应,故有一问而已。” 星君微微点头道:“我域神道能人异士有异于他界,两个界域的空间不同,神仙互不相通,本领各异。到目前,我们还没能与这星体生灵真正沟通,无极元君叫我们开发这星体的生灵,看来还是任重道远啊。你看这个少年,还不知是玉帝世界的神仙,还是地界的凡人得道者,居然进入了我宇宙基地,还具神通,现对于我们这里至强能量冲击,虽然原来的道行打掉了,可没有进一步的反应,还能自保,这又是为何呢?” 尊者道:“这个少年确实值得研究,其修为有些古怪。感觉不象那边的正道神仙,却又无任何妖气,连我都看不穿他的真身,还真不知是什么来头。难道他真身真的只是个少年?少年何来如此修行?” “星君,混元创下的世界,已转由玉帝统治,仙家众多,妖怪无数,众生对仙神敬而服之,修道自成一体,整个世界构筑严密,气场非一般空间可比。”金光圣分析道,“如果我们的始祖沌元元灵想要夺取这混元创建的天下,恐怕会引起整个宇宙间最激烈的争斗了。” 星君道:“沌元早已不管世事,没有几个能真正见过,但元灵无时无刻不掌控着我们空间。我们出道之时,他已隐于茫茫宇宙;他的四大弟子也不是寻常星神可见,各统一方星界。沌元即便有整合宇宙的意思,也没必要亲自操办,下面弟子去办就是。当中最想整合世界的,倒是我们的无极元君,他与元灵相通,最知天意。”天煞道:“我们元君雄心壮志,神界其实都以他为首了。”星君笑道:“这个自然,无极元君是大弟子,神界衣钵名义上已是他,其他三大星界元君也只是扶持,唯我们元君马首是瞻。” 天煞道:“可我听说圣君就不买”“别提那个神痴了,除了守着他的圣堡,修炼神功,什么也不管,我们元君多次相邀也不肯相助。”星君打断道,“若不是他神功了得,镇守着太虚天界,元君现在所为也是秉承天意,我们元君用得着低三下四的求他?” 无相好奇的问:“星君最近见过元君?”星君答道:“我们元君岂是我等那么容易见到?我也是下来时听到幽冥星帝说受元君所托去见神痴,岂料他一心修炼,不理界内之事,还说元君这样迟早会毁了神界,根本听不进。”天煞问道:“这神痴能耐怕只是传说吧。”金光圣等的神情也是显露对提到的这个神痴不解,无相流露异样眼神。 星君道:“若不是我们元君要一统神界仙界,这个神痴还哪会进入大家视线。他虽资历深修为高,随元君同期出道,却一味追求修炼,不闻神界之事,一切纷争从不参与,神界早忘了有这号人物存在了。不过他神功独到,独领一方天界,谁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个圣君。” 金光圣问道:“难道他比这四大元君还强?” 星君也不肯定道:“这我就不清楚,但他出道时间几乎与四大元君一道,可不知怎么的始姐元灵没收他为弟子,由着他成为一个闲游散神,痴迷神功,神界忘了他本名,都叫他神痴。” 金光圣道:“照理这样的神圣人也该感知到天意,不该逆元君之意才是。”星君摇头表示不清楚。 天煞道:“听说他不是由单一宇宙爆炸产生,零零碎碎爆炸中单个成灵,也不知是不是。”金光圣道:“那也是四大元君成灵之时了,该列神圣人一级。” 星君冷笑道:“什么地位他根本不在乎,他一直就在修炼中,哼,神功再高又有什么用?听说星帝找他时,他忙着进入即将到来的敏星爆炸,叫我们星帝别打岔,要封太虚堡一片天界,进入封关修炼了。”天煞点头道:“那倒是,这么一个神痴,修炼时若打岔了,可大可小,不是闹着玩的。”无相听到这,眉头略略一跳,起身过去星阵,观察一番,再次调整了摆布,再凝视施法。 星君问:“尊者不放心?”无相答道:“我再借多一道星系能量下来。”星君问道:“是哪个星系?”无相道:“这不知哪星系,见这方向有一道强大神功正在汇合,我施法引导只是想借用一下。” 天煞道:“这恐怕太强劲了吧,这小子受不受得了?”星君道:“到现在还没反应,加大刺激一下也好,难得这样试验。”金光圣神情也十分关注,只是道丹生还是没动静。 天煞道:“有没有神痴帮忙,我看我们星界无极元君也足够力量统管神界,神痴这种神圣人,不支持你,也不会反对的。” 星君又道:“我看我们元君志不只在神界,现在是看上了玉帝统治的世界,至于今后的冲突,那就在所难免了。”天煞奉承道:“这首要功劳就是星君的了。”星君道:“我们星系又与玉帝疆界最为接近,众多脱界者大都进入我界,所以担当先锋,也是分内之事。这方面,我蓝焰星君又是星帝的先锋,什么事也只有走在前头。我们对仙界知之不多,还得多倚重无相尊者了。初步观察,这星体上的生灵能耐,还是有限。若如元君所说,假以时日,或许有惊喜的发现,那么这星体人灵或许可为我们所用。对于玉帝管治的这个仙界,就是我们拓展的一大机会啊。”天煞道:“不知元君所说又是提示什么天机?”星君摇摇头:“天机不可泄,我也不知。” 金光圣道:“玉帝管辖的疆界,我经历过,确实另有乾坤,体系完美。混元元灵创下的神界,有他的一套规矩,我们光是这样找寻,是找不到的,就如他们想找我们出来一样,大家不相通,各自处在外界,都看不透对方。我们这种身份再回他们的疆界,也只是妖精看待,加上之前的修为,已在修炼宇宙时打了折扣。一身宇宙的能量修为,在他们的仙界,却是施展不了多大的威力,大打了折扣。还有,玉帝界内的神仙,多数修炼一些身外法宝,自身的道行法力,一般神仙都不高,只是修得脱了轮回;如果拿掉他们的身外法宝,神仙威力就去了大半。” 星君道:“那是我们还不能进入正常他们的世界,所以我们才要设法融入他们当中,找出打通两界互通玄机。可惜我们的法力,还不能兼备能与相通啊。象尊者那样两者兼备高深道行的,还没有。” 无相尊者道:“我这相通兼修,也是一身兼修两界,与金光圣他们一样,只是高低深浅问题,两种修为道行还不能合一。”星君道:“一旦两界修为合一,尊者的法力神通不可估量。”“正因如此,我才对这个有仙体的少年情况感兴趣。”尊者道,脸上充满兴致希望。 星君点头赞同:“是的,就看他们这仙家颇具神通的孩童,经过我们宇宙能量与之结合,能否有所突破,起码可以测试他们的修为与我们对抗能力究竟如何。” 天煞问道:“你说这里的人,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 星君淡淡地道:“我是看不出,无极元君帮我们设立这个基地时说过,这里的人类终有一天会强大,会有威胁;难道他们日后都成仙了不成?日后的威胁,这点不知道玉帝天庭里是不是这样认为,一旦人类这群体出现威胁,天庭能不能控制。” 天煞担心的问道:“你说日后他们真有无极元君说的情形,会不会倒过头来侵犯我们?” 星君哈哈大笑:“那一天?我看你我都去了更外域的空间发展,还没等得到他们领悟天外有天的道理,加上那时候我们早已统治了他们!” 天煞也跟着大笑起来,这个世界的神仙生灵,在他们眼中,还不值担心,没放眼里心上。倒是无相尊者,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就在他们大笑之时,突然,整个密室震动起来,开始还微微的晃动,随即加剧,地动山摇般。星君大惊失色地叫道:“不好,出事了,能量怎么一下这么大?糟了,看来是新星爆炸,能量瞬间增大了,你的道场容纳不下这能量,是能量泄漏了,回天的通道怕要毁了!” 无相尊者惊讶道:“怎么会引下了这爆炸的能量?就算我来修炼,也不敢随意去碰那星体爆炸,搞不好要打回原形的。” “也可以是元神精炼了一次,修为跃升。”蓝焰星君道,“这得看修炼者功力修为与到达你修炼道场的爆炸威力是否匹配,也是要看你的造化,没多少人敢试,成败一线间啊。” 空间振荡越来越厉害,尊者也惊异道:“石室要塌了,快撤!怕这能量会毁掉基地,趁空间通道未毁,先回去我们星系!”说话间,室顶石块开始掉落,四周的影像开始扭曲,整个空间,似在转变。尊者与星君等话音未落,瞬间就消失于密室。末几,密室倒塌,所有也同时通道崩塌封住了,星君与尊者在玉帝世界建立的这个场所,突然之间,毁于一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梦游。菩提祖师 道丹生躺在平台上,身体备受着冰火两重交织。在他体内,那股受宇宙能量引发而炽热澎湃无名火热,越演越烈,整个身体,犹如海中一座喷发着岩浆的巨大火山,水火搏击着。不知过了多久,道丹生感到海平面慢慢升高,海水声势渐渐压倒了火山喷发的威力,火山似乎开始平静当海水淹没火山口听瞬间,汹涌的海水从火山口灌入了火山的内部。表面平静了的火山,其实内部正积聚更大的一股能量,酝酿更大的爆发。一瞬间,火山发出巨大的喷发,海水适时而灌,水火交融,火山内,一阵巨大的爆炸,震动了四周,道生只觉得山崩地裂,海浪翻滚,天空失色,风云突变,体内一股能量向外迸发 爆炸后的道丹生,昏昏沌沌,不知所处,只觉得一时如遨游太空,一时又如潜游大海,片刻穿梭在深山密林,转眼又在大漠中踟蹰前行,漫无目的和方向 不知飘荡了多久,道丹生经过一处山高林密,雾锁云绕,水流潺潺的地方,似曾相识,又似梦中曾见,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丹生停了下来,沿山道,拾级而行。几经转折,过山崖,淌小溪,到了一处洞天之地,丹生此时累了困了,倚石而卧,酣然睡了。 当道丹生睡醒,见已在室内,旁边一小道童叫道:“祖师祖师,小哥醒了!” “醒了就醒了,也用不了大声嚷嚷,他醒了,自然就会起来,不用你叫嚷。”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室外传入,平和而带着慈祥。 道丹生走出房门,见一个身材修长,慈眉善目的睿智老者站在门口,道丹生跪道拜道:“小子一时神游,不经意得胜境吸引来到仙山,辗转到了上仙的洞天福地,不想困乏倒睡于此,上仙不但不怪罪小子无状,反而遣人侍小子房中休息,小子在此谢过上仙。” 老者哈哈一笑,道:“你个小童倒是懂得礼数了,不愧是筑胎重塑,也不枉你人间这十几年的学习。你到我这儿来,也是个缘分,冥冥中,这圣明这盏油灯还是把你引导来这的,我等你来,知道你会来到,只迟早是个时间问题。今日你到我这,是不是心中有什么疑惑不解?” 道丹生再拜道:“上仙法力无边,小子心中疑惑,自是瞒不过上仙法眼。” 老者又道:“起来吧,在这没那么多的礼数。你没礼数,我倒是习惯,现在反而令我不自在了。我不是你眼中的什么上仙,一生只乐于深山老林居住,偶尔与有缘人谈经论道,我年岁已高,你就随这些童子叫我声祖师就行。” 道丹生听闻,又再次恭敬地对老者躬身道:“小子见过祖师。” 那祖师见道丹生这时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笑笑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想问我叫什么祖师,但又不知问好还是不问好,也罢,说与你听也无妨。”祖师一摆手,示意道丹生到林中走走。 “你大概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过去了吧?”祖师边走边问。 道丹生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猜的吧。”祖师笑答。 祖师对着满脸疑问的道生说道:“人称我菩提祖师,也有人叫我菩提老祖。”“菩提祖师?”道生重复一遍,脑海中好像有点印象,感觉深处,又有种亲切感。 菩提祖师道:“是否有点印象?你一定会质疑自己,怎么有种似曾相识感,因为你身上流动有我座前琉璃灯成精圣明的真气,所以你迷茫中,不知不觉中就到这里来就不足为奇了。我的名号,你知道有这么个人就行了,一个山野之人,世间没多少人知道有我这一号人存在,我也不想在世上闹出什么名头来。” 道丹生看着祖师,明白地点点头。 祖师又道:“李道兄把你打造成现在模样,也是费了一番心机。可你身上不纯是我界神仙修为,还涵养了一股其他界域的精气,二者像是没有结合一起。”祖师迟疑一下又道:“不过这仙丹筑胎嘛”道丹生问道:“什么筑胎?”祖师想想道:“算了,这自有他们的用意。” 道丹生不明白,也不细问,菩提祖师问道:“你到过外界了?” 道丹生佩服地望着菩提祖师,道:“祖师,你也知道天外还有其他界域的情况?” 菩提祖师微微点头道:“此事数十万年前已有迹象,感觉有冲突发生是几千前以前,只是事态一直没多大进展,相互间相安无事,天庭对此也不根究。其实天庭的危机并没消除,空间冲突迟早发生,上天有远见者不多啊。不过,你的出现,说明还是有清醒者在思考未来。” 道丹生对菩提祖师虽未谋面,但有种信任感,他对祖师道:“祖师,这几天发生在小子身上的事,与我印象中数百万年的经历大相径庭。连日来的体验,竟像不同的世界里生存和抗争,我想跟祖师说说这几天发生的情况,求祖师指点迷津。”道丹生憋了一肚子的话。 菩提祖师看着道丹生的眼,流露出一种鼓励的慈祥眼神。道丹生就从出生后奇怪的事,讲到早前与随金光圣金甲等妖精斗法,后来进入了天外宇宙空间设置的基地接受他们修炼道场上测试,再讲到尊者的空间阵上发生爆炸崩塌受困,中途自己的经历和听到的对话和感受,一一细细地给菩提祖师道去。菩提祖师听得一时点头,一时皱眉,一会儿是沉思,一会儿是诧异,面部的表情,随道丹生的叙述不时发生变化。当道丹生讲完,祖师还在沉思当中,道丹生一旁静静地陪着,不敢打断祖师的思维。一老一少,就这么在山径中慢慢悠悠地走着,一时没了声音。 祖师长长叹了声,开口道:“唉,听你说的亲身经历,我现在总算是又明白许多了。你知道他们来自何方吗?”道丹生摇摇头,不肯定道:“应该来自天外,但肯定不是属于我们所说的这个天。” 菩提祖师点头道:“你猜对了。我们这里全都都以为自己的世界,是就是宇宙,就是全部,我早就怀疑我们都错了。我们的神仙世界,只是一个不同于凡间所见真实世界的一个异域空间。我们看到的宇宙,其实是无限的大。我们上面看到的遥远星空,其实中真实世界在我们空间的反应,也只是宇宙一微小部分;我们也没真正到达遥远的真实世界,仙界对遥远宇宙并不真正拥有。真实宇宙太大,在遥远的星空外,应该也隐藏有像我们这里一样的世界,他们也有神仙那样的修行者,也建立有一个或多个异域空间,平行或交互并存着,由那里的神仙统治着。 “你所转述他们说的不错,这个宇宙诞生之时,亿万年的酝酿,结具了混沌元灵,其中沌元元灵自宇宙爆炸诞生,无限扩张而去,不似混元元灵固守了中央。两个创始元灵,各具灵智,在宇宙发展过得中,各自从宇宙中吸取能量精华,创建了各自的空间世界,传授智慧,兼备能量和神通,但双方的道行法力修为又有差异。自宇宙产生后,双方分开就不曾交往过,二位元灵创下的神仙世界,是宇宙世界中异域空间的两极,都是掌控了部分宇宙真实世界,定下了所掌控真实世界的修炼规矩,得道具一定修为者,方可在自己真实空间中与仙界中穿越和生存。” 见道丹生似明非明的,道:“我听他们星君也是这么说。” “这就是两空间的共同之处,创始者都有共同的认知。”菩提祖师提点了一下,道:“回想一下你自己身上发生的和听到的,慢慢回味,你会明白的。你这几天的经历,其实已进入到了他们的空间里,受到他们修炼环境的冲击影响。正如我们修行者,千百年吸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天地日月之气和能,调和提升自己真气,达到一定修为时,元神出窍,灵魂自我掌握,不再受轮回之苦,与天地同寿。他们也一样,只是我估计他们是吸取外面宇宙的爆炸扩展时的精华能量,去修炼某种技能,当这种修为足够时,同样地达到与所处的世界同寿而不毁灭,而且具力量控制更庞大的空域。” “那我们天庭就一直没发现有他们的存在?”道丹生问道。 祖师缓缓而道:“那也不是,我们这里应该有高修为者第一时间发现了天外空间,可还不知道他的用意,以后你少不了要面对他的。而天庭也是很早以前就发现天界之外,有异类闯入,只一直以为修道未得晋升及邪魔妖怪者,或对天庭封赏不满者结党所为,他们在我们这里道行不高,故不重视;也可以说是认识方面没突破空间的概念,不知是有另一异域空间,有不同我们神仙世界的异类神仙窥探我们的世界。” 道丹生仍不明的问:“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侵占我们天庭?” 祖师反问:“凡人能够上天吗?”道生摇摇头。祖师又问:“凡人能见到天上仙境吗?”道生还是摇摇头。“那是为什么?”祖师继续问道,“难道他们不想吗?” 道生想想,说道:“上天入地,要有仙身神体,具法力,有道行。” 祖师赞道:“对了,没有修得这仙身神体,凡人凡物,就无法到达神仙的世界,也看不见神仙世界。那神仙世界在哪里?” 道丹生搔了搔头:“我们生活的不就是神仙世界?天上,海里,地上,好像是无处不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都是神仙的世界,他们在这里是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但又好像天庭上才是神仙的世界,凡人去不到,那里他们才可以到达。” 祖师答道:“说对也对,却只是说对了部分。对凡人来说,一个凡间,一个仙界,两个不同的世界;但神仙来说,都是他们的世界——他们可以到达凡间的世界,凡间也是他们的。我看仙界是一个特殊空间,只有神仙可以自由往来;凡间这个世界,空间上,也是神仙世界里延伸的一部分。我们的神仙,只生活在这个神仙世界里,主宰这个他们生活中的凡间和仙界。在这神仙世界,所有神仙都有相同的共性,都有无限的神通,但出了这个世界,所具神通就不是那么应验,具体什么程度,暂时不知。但这个神仙世界的空间,也是无限的大,但它又有别于凡间看到的真实的宇宙世界。在我看,这个无穷的宇宙空间,是真实世界;仙界里的宇宙,只是真实宇宙在仙界里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凡人看不到的神仙世界,则是宇宙中一个特异区域空间,与真实世界交叉共存。这类异域空间,怕不只我们现在这一个。他们和我们也大致一样,控制着这个凡人看不到去不了的空间,也有一个他们可控制可穿越的凡间世界,有他们的生灵。大千世界,茫茫宇宙,除了由能够看见的星空大地,还有众多看不见而又真实存在的异域空间组成。”见道丹生听得有些茫然,祖师问道: “我这么说,你听起来有些迷茫了吧?我当初尝试刻意忘却仙界一切,卸去感应,完全放松自己,朝着遥远的星空飞去,往我感觉最不能体现我们环境的地方飞去,发现了我们所处的神仙世界之外,还有这么广阔的空间和地域,在这些区域里,完全不同我们的仙境,我的神仙能耐大打了折扣,有些法力根本使不出,与我在我们的神仙世界里的能耐,大不一样。我回来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天外有天,只是一种说法,充其量是有识之神仙的推测;需要真正突破和穿越我们自己这个空间,才能去到另一世界。我践行和思索了几千年,加上你的经历,才得到这结论。但我们一直没有神仙去做这个事情,没谁知道那宇宙的真实世界,还有隐藏着一个无限的神仙空间,空间内有与我们一样的宇宙修行者。” 道丹生担心的问道:“老祖,如果某一天,这个外域的神仙或那里的生灵,突破了两个空间的界限,那他们兼备了两个仙界的法力能耐,会不会发生天庭争夺战?” 菩提祖师面色表现得有些凝重道:“应该说是空间的争夺战。现在所知,两个不同空间相遇,本身就是双方的一个劫难。对方应该是从空间劫难来考虑对我们空间入侵的。我担心的就是这些,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已开始窥探我界,实施在我界带功修炼,怕修为上有了突破,假以时日,积聚的力量足够,就会发动侵占行动,破解我们的空间结构,改变我们的生存环境,再统治我们的天庭,届时他们空的劫难就消除了,让我们去承受空间相遇碰撞之劫。” “他们是如何进入我们天庭管理的世界?”道丹生问道。 祖师摇摇头道:“这个具休方法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就是他们已能够突破了我们的世界,即穿越了两个世界,到了我们凡间,还在我们凡间建立了一个他们的hu一 d一ng场所,一个属于他们的空间,有与他们世界相通的能量通道,保持修炼和时刻与他们空间的沟通联系。而我们却无法窥探他们这个改造了的空间,证明他们防御性的隐身,比我们强,起码他们的行动,比我们主动。” “如果他们把他们世界的环境带入我们天庭控制的世界,或许就会改变我们的生存空间,削弱我们神仙的法力,从而控制和统治我们的世界,那我们的天庭究竟知不知道?”道丹生担心的问。 祖师不无忧心的道:“是啊,他们一定不会放弃他们的空间环境,这样一来,我们整个空间环境都得改变。这一改变,仙界内各界域可能分离,底层的凡间也可能不受控制,凡间脱离了神仙空间,不知又会怎样。这是一劫,但天庭有识之士不多——可天机不可泄。我们现在这种认知,对天庭大多数的神仙来说,简直是荒谬的,他们理解不了。” 道丹生问道:“那老祖,你们有什么对策?” “还没很具体的办法啊。”祖师答道,长了叹一声,“有些事看起来好像是看到了本质,其实内里错综复杂,这当中我们真正看到多少还不知道。天意未定,天劫难料,在劫难逃啊。”祖师停顿一下,片刻犹豫,再道:“你叫得我老祖,老祖我就传你段心经吧。”祖师把一段心经给道丹生细细说了一遍。 道丹生很快记下,问道:“这心经有何用处。” 祖师道:“危难之中可解你困劫。”“那什么时候才是使用时机?”道丹生又问,“小子想将来困劫可不少。” 祖师道:“不必强求着用,该要想起来,自然就会想起用上了。” 道丹生又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祖师道:“随心去吧。”“随心?”道生看着祖师,不理解的自问。 祖师又道:“你心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 道丹生有些迷茫了:“我心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短短这几天,发生经多的事,我还没理清理顺,不知不觉中,就到了老祖这儿。问起我的心,我的心好像很乱,很复杂。我记忆中有漫长的经历,却又像是才获得新生,我像有着这个世界亿万年的记忆,却又到了一个全新的未知世界,现在是孤身一人,是走是留是躲是面对,怎样才好”道丹生的思绪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心的问题,从今世出道降魔伏妖,到闯外域星际空间受难,没几天功夫,但短短这几天,自己的内心发生巨大的变化,有自己的今生前世的记忆,发现天外世界的秘密,这些事情,道丹生要不断地重复回忆思考,查找dá àn,心中确实很乱很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