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之恋之再与苍天借良缘》 正文 第一章 虫子的故乡 再与苍天借良缘(文榜著)第一章虫子的故乡故乡啊故乡,我熟睡在你的脸旁,瞧着你苍老的线条,把世界划分得格外清晰。解脱我们许多奇怪的梦幻虫子在田垄上唱歌,吵醒了还在冬眠的白蛇。白蛇伸伸倩长的腰,说:“唱啥?吵死人了!”青蛙团队停止了歌唱,说:“为了庆贺你白姐姐上下五千年的道行圆满成功,特为你献上一曲。”“哦!那得感谢你们了,大伙辛苦了!”白蛇说完揉揉未睡醒的双眼。“不必,不必,都是应该的嘛!俺们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哩。”青蛙团队异口同声地说。“俺只要你们禁止本分地守好这片莊田,那就谢天谢地了。”“这是我们的天职和荣誉,必须的!”青蛙团队的领头人说。众人附和着说:“必须的!”“好了,不与你们聊了,该到村外巡视去了。”话音一落,一溜烟地奔了出去。世界的风多清爽啊!“外面的世界为何这么美丽?”白蛇心里暗暗揣测。一切都变得很陌生,五千年的岁月终究还是有一段距离。世界也很清晰,爱又有多远?思念又落在何方,滴入谁的心中?白蛇在心里问自己千遍,万遍。人啊是一种多美的动物!或许这就是做人的实在。她兴高采烈地在路上游走。忽然,一群疯子似的人追了上来,吓得她转身就跑。可是,那群人却紧追不放,死死地钉在后面。其实,她又那里知晓如今已流行抓蛇,习惯胜于一种风俗。不论是入中药还是就餐,无处没有蛇的影子。简直就是杯弓蛇影,连梦里也能见到蛇。更何况她这种物以稀为贵的白蛇。白蛇一边跑一边暗叫,“我的妈呀!累死我了,下辈子我一定要做人去。”这一次都把自己放在了別人的刀俎上,还在那里幻想。真是多么的悲哀啊!前面的路上走过来一位少年蒋军,后有疯狂的追兵,白蛇暗自绝望,真恨不得立刻遁地而入,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冲了过去。不料却被那少年轻松自如地用剑柄挑入囊中。白蛇独自绝望,真的完了。哎!不管它,起码现在是安全的,且看下回分解吧!后面的追兵到了,问:“小兄弟,有没有看见一条白蛇跑过来呀?”“没有!”那少年斩钉截铁地说。语音充满浑厚,却又实在祥和,禁不住令人亲近的感觉。悬着的心似乎落了地儿,不在跳动那么激烈。或许担心总是多余的,人总是在奢望之中挣扎,生存。是人喜欢往好处想,在追求之中拼搏而生存。白蛇似乎明白了做人的一点道理,只要有追求,或许梦想就在前方,等待你的出现。做人的心情犹如一片烈火燃烧,赶快行动吧。千万种呼声在耳畔涌动,刺激着她的每一条神经。白蛇按捺不住内心的强烈火焰,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子多难熬啊!还是做人好呗!不会随便被欺负。顷刻之间,她在少年的囊中思想了很多。那些追兵终于走开了,脚步声渐行渐远。“出来吧!该回到你的故乡去了。”“多谢了!后会有期。”白蛇跳了出来。少年惊悚了,眸光扫向四周。问:“是谁说话?”“当然是我白蛇了!杳无人迹的,还会有谁呀?”白蛇回过头对少年说。“白蛇?你竟然会说人话?岂不是妖精?”少年惊讶之中将信将疑。“妖精?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异类嘛异类。”“反正不是人就一定是妖!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少年语气充沛,直说得满腔怒火。“糟糕!”白蛇暗自叹息。于是又说:“即使是妖也有善恶好坏之分,做人也不是有善恶好坏之分吗?”少年被白蛇问得理屈穷词,良久,叹了叹说:“也对噢!那你走吧!”“多谢了!”说完,白蛇一溜烟闪进了草丛中。回到了故乡,倒在河床,心情舒畅许多。夜晚的星空格外美丽,闪烁人生更多的美景,似乎遥远,似乎又尽收眼底。虫子身边歌唱,火蝴蝶的轻盈舞蹈,一切依旧那么熟悉那么和谐。故乡啊故乡!对你的依恋仍然那么清晰,而你对子女们有着眷顾吗?白蛇躺在床上静静地思念,回忆白天的一切,暗自心惊。或许是泪,或许是笑,悲喜皆啼。人啊身世如浮沉,虫子的身世更如浮沉。白蛇思想着,还是做回人身吧!摇身一变,化着衣装白色的女子,走在尘世浮华的路上。忽然,空中传来一声叱喝:“妖怪,哪里走!”却不知是谁人在叫,且看下面说来。第二章伏魔孙家人话随声落,一毛小孩飘落地面,手拿一根打牛棍,模样甚是古怪,两颗灯笼似的眼珠子,在额前的杂草丛中闪烁光辉。“谁家的毛小孩不去放牛,跑来调戏良家女子?还不早些离开!”白蛇语意里饱含轻薄之意。“咿呀!唉唉,真是气死我了,看打!”毛小孩挥动手里的棍子打向白蛇,嘴上嘟囔着说:“不给你点辣味儿尝尝,是不知道辣椒的鲜味儿,叫做味尝不可。”只见玄光闪烁,风声雷动,直把白蛇困在了一个大光环中,犹如苍天里的皓月,洁白如雪。白蛇一边躲闪一边说:“你究竟是谁?我白倩儿与你有何纠结或是仇恨?”“妖精就是妖精,何来那么多的费话,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死个明白。俺叫孙醒世,乃花果山的传人。今天伏灭你们这些害人的妖精,而为百姓谋福利。”嘴上说着,手里的棍子越打越重,每一道光环都粘贴一块,纠结为一个温柔的金色网球。“原来是孙悟空的猴孙,怪不得才长出你这么个小不点儿,要不是讨不到老婆,就是得了一个晚餐。”白倩儿越说越激励。“是谁骂得这么毒辣,要是孙悟空听见了,第一个会理解你,气得两肺炸裂,化为一团酱面,够你吃一壶。”话音落地,已然多了一个小模怪样的胖馒头,手拿着一个耙梳,理弄着干净利落的头发。“兄弟哑乐,快来帮忙捉拿妖精!”孙醒世朝那胖馒头呼叫。“好吧!我就陪你玩一下过家家。”爪影翻飞,形成一股龙飓风,与温柔的金色网球结合成一个滚动的陀螺,涌向白倩儿。白倩儿脚步挪动,身影飞翔,那滚动的陀螺一头撞向山石。“轰”的一声巨响,气浪漫天,地动山摇,晃荡不已。三人自打得昏天暗地,草木枯黄。孙醒世对猪哑乐说:“兄弟,看来咱俩得使出几千年来未用的绝活了!”“好嘞!”猪哑乐同意孙哥的提议。孙悟空在终老仙游的季节,悟出了尘世空念,创造了惊世骇俗的“千变万化”;而猪八戒却网开一面,忘掉了自我,悟出了不逊风雷的“元帅掷印”。“千变万化”“元帅掷印”两人齐声呼叫。只见棍子和耙梳脱颖而出,化作漫天幻影,罩向白倩儿。山在蹦,地在裂;海在枯,石在烂。气镇山河,苍天短寿,日月无光,神鬼哭泣的合璧神功,恐怕连如来神掌也要稍逊一筹。“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白倩儿求救声刚落。“噗!”的一声,鲜血染红了半块地,倒在了地上,原形毕露,奄奄一息。“嗨!我说你是妖精你不认,还真不老实,非要打得你原形毕露,才甘心情愿,当真是无可厚非的妖精。”孙醒世两手叉腰,喋喋不休地说。“猴哥儿!让我拿回家煮熟吃了她。”说着猪哑乐一边梳理着头发,准备上前。“哑乐兄弟,没想到我们两人联盟论坛还真是这么厉害,噢!”孙醒世神气十足天,与用手拍着胸膛。“那是那是!火车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出来的,我们在以后的世界杯上一定会拿冠军奖杯的。”一想到冠军奖杯,猪哑乐的心里永远是那么快乐。“但愿我们能活到那个时候。”孙醒世有些失落,怵在那儿。“求求两位神仙饶恕,我吧!以后我一定多行善事。”白倩儿躺在地上,嘴角流着血。,“没门儿!带走!”一股旋风而起,孙醒世与白倩儿不见了踪影,空中飘来:“兄弟,多谢了,后会有,!”“唉!跟我抢美丽的东西,不懂情谊的泼猴,过河拆桥,看我下次帮不帮你。”猪哑乐有些生气,嘟嘟囔囔着。随后又说:“也罢也罢!不与他计较,免得人家笑话,说我小心眼。”说完依旧整理自己的头发,嘴里哼着八戒爷爷背媳妇的调儿离了开去。孙醒世抓了白倩儿回到花果山,众猴儿上前迎接,其威风不减当年的齐天大圣孙悟空。“难怪功力深厚得如此惊人,孙悟空怎么没有绝后呢?”白倩儿失望头顶,犹如一块千年的糕雪落进了她的心里。“孩子们!跟着我把这妖蛇放入洗心谷,看看她是什么表现。”说完用手抓住白倩儿的脖子向洞里走去。在众猴儿的吆喝声中,白倩儿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一个山谷。“噗通”一声她被扔进了一个潭中。“我的妈呀!这潭水为什么是热的?”白倩儿来不及多想,心里已似火燃烧。她闭上眼,“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也许是她唯一的希望,最后的希望。希望也在燃烧,活着才是最重要。她想着想着,累了,实在太累了,昏睡了过去。一切的痛苦令她失去知觉,任凭烈火燃烧,煎熬着她那弱小的身躯。这一睡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子,待醒来时,周身疼痛难忍,已然脱掉了一层皮。“哎呦喂!舒醒了,怎么样?好玩吗?”孙醒世坐在山石上,翘起二郎腿。“放了我吧?孙大侠。你的大恩小女子会永远铭记心菲。”白倩儿有气无力地说。“可以啊!除非你与我打个赌,赢了一定放你走开,要是输了终身泡在潭水里,休得离去。”孙醒世兴奋不已,玩童的本性表露无疑。“好吧!怎么赌?”“你说吧!为了公平竞争。”孙醒世显得十分诚恳。“你说的?”白倩儿还是信不过。“大丈夫一言九鼎,十匹马就拉不回来。”孙醒世有些激动。因为他最害怕别人不相信他,一获得误解,难免就激动。“跟他赌什么呢?白倩儿思索着。良久,悠悠地说:“跳舞吧!”“跳舞?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跟女人跳舞,且不笑话精选?还是赌別的吧!”孙醒世有些不同意。“刚才是谁说的一言九鼎?况且以后男女跳舞也会变成经典。”白倩儿依旧慢吞吞地说。“那好吧!今天的舞蹈就会变成经典,chuán qi后世,影响古今。”孙醒世兴高采烈,心情十足。于是,右手一挥,潭周的结界便消失不见,一阵风把白倩儿拉了起来。“來吧!怎么个跳法?”孙醒世有些迫不及待。“还有没有良心?人家还没吃过一点东西,肚子都是空白。哪有力气跳呀?”白倩儿确实是无力,又瘫坐在了地上。“也对!小的们与她拿饭菜,吃了我们好比赛。”孙醒世呼唤着那些猴儿。很快,饭菜来了,白倩儿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味道怎么样?”孙醒世问白倩儿。“还算将就,我们开始吧?”白倩儿站起身来。“跳什么呢?怎么样跳?”“谁先认输就答应对方的条件,就跳猪八戒背媳妇吧!”白倩儿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滴。“好嘞!花果山首届世界杯开始,音乐起。”两人便扭动了起来。这一比直赛得昏天黑地,月儿睁大双眼,草流嘴角水。“还真能跳,这么下去,恐怕我会被累跨世界,得想想办法。”白倩儿盘算着,在心里嘀咕着。于是乎,边跳着舞边脱掉衣衫,一对峰跃然世界,呈现在观众眼前。本已汗流浃背,热得似乎燃烧的火焰。眼见两坐山峰在身边勃然升起,心喷绘火花,动荡不已,无法控制。是个男人都这样。“妈呀!我的老天爷!管他娘的亲亲,先飞进峰到此一游。”委身一变,化着飞蛾,向着峰扑来。刚到山峰门前,只见一股狂风大作,烟雾缭绕,峰消失踪影。孙醒世惊叹着说:“我的妈呀!海市蜃楼,百年难遇的壮观。只可惜是昙花一现,太过短暂了。”空中的客车里飘来了白倩儿的声音,说:“自己许下的承诺,该对现了吧?”孙醒世无可奈何地说:“你去吧!好自为之。”当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化作春泥更护花。一梦幻里方未醒,小小故事待续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虚伪的天空 第三章虚伪的天空自古秋叶红胜火,历来江水碧如蓝。三江春花夜,五湖四海洲。人似云端流水,洗涤千万年,按下妖魔化精灵,活是赛神仙一首绝无仅有的词,描写一个绝无仅有的地方,真是一处绝无仅有的,举世罕见的远近驰名城市。好一处繁华落尽街头市,破帽岂能遮容颜?临江仙阁身处乌江边缘的一个集镇,这里应有尽有,无奇不有,从古至今繁华盛世。“相公,我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出了门,可无法活,我从小就大xiǎ一 jiě的生活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做呀!”一个青色女子跪在家门口哭诉,声音凄凉直震寒霄,也足以催人泪下,泣不成声。她哭泣得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什么都別说了!此事没得商量,这么多年了蛋也没有下一个,还好意思耐着浪费我的粮食,死心了吧,滚开!真是活得嫌命太长来!”那男子粗旷的嗓音里充满了愤怒,双手拴上了大门。瞧着这无情的木门,想起这冷酷无情的死男人,她的心彻底崩溃了,泪水汩汩地流出,淌落到地上,润湿了一大片地。雨下得更大更急了,狂风夹杂,把世界刮得东倒西歪,不成体统。夜也开始降临,犹如人间的女儿,时常回娘家,晕黄的昏纱,飘落着这女子紊乱的心灵,实实在在的有些心痛。令人乍见尤怜,心生打抱不平之意。唉!还是女人好啊!天生的世界宠物,最为重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物。可是,可是有的男人却偏偏不去珍惜,爱护,懂得与理解。这或许是那种男人不够懂得生活,不会享受罢了;亦或许是那种男人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去生活过,从头到尾的人生就是虚无缥缈,一种不必要的时间空虚。就如一个人死了没有埋葬一样。活,根本就没有实在意义,是生活的垃圾,障碍物,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人拔掉的可能。这种人生活起来,也是一种累赘,一种危险品。人们对这种危险品随时随地都会去做检查的。门裂了,梅嫂拿了包点心递给冷得哆嗦的女子,说:“xiǎ一 jiě,好好拿着吧!恕老身不能帮助你了!”说完老泪纵横,转身就走。脚底实在有些舍不得的感慨之意,却又爱莫能助,无能为力。“谁让你自作主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说完一摔手把点心拿了回去。殊不知这狠心的死男人,居然跟随在后面,宛如一条疯了的恶狗一样,不咬到食物就不罢休。“老爷呀!你就饶了xiǎ一 jiě吧!”梅嫂哀求着。“你喜欢这只憨母鸡,就送给你补充身子,你也不要进这门槛了!”哐当一声,门被拴上了。只留下生硬的余音袅袅,在大门上回旋。声音在回旋,可惜的是人却没有回旋的余地,实在让人痛心疾首,深恶痛绝。梅嫂啪啦啦地瘪了气,瘫软在地。犹如一个乒乓球没了气,瘫软得变成一个半小时圆形。“我的老天爷啊!枉费我当初卖掉嫁妆送你上京赶考的一番心意啊!你这该死的煞星,我林玉娥前世作的什么孽啊!”主仆二人抱着放声痛哭,直哭得昏天黑地,入夜绵绵。夜已入深了,更冷了,一层薄薄的雾水罩上了两人显得有些弱小的身体。两人四肢冰冷,唯有两颗心有些温暖,靠在一起。犹如夜空中一点微弱的灯火,闪烁希望的光芒。天终于亮了,远方透出鱼肚般的白色。或许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令人难忘。此刻的美,在黎明的曙光里酝酿了很久。犹如一罐装了十八年的女儿红,让你饱醉一生,或许不想醒来。夜已披着黑色的坎肩走了,黎明送来了白天的温暖,阳光嘻笑着穿透世人的心灵。渐渐地,夜色的雾珠已经退去。两人微感暖和,世界也有些暖和。“xiǎ一 jiě我们走吧!离开这份伤心之地。”梅嫂起身一边扶着林玉娥,一边说。“好吧!”绝望之中透着一丝希望,林玉娥擦着泪水,幽幽地说。因为,天无绝人之路啊!这人啊!来到世界上千万的不容易走一遭,活着就有希望。哪怕希望的曙光很远很渺茫,总会有个追求的模样就让人足够了。“来吧!我的小宝贝,那臭婆娘已经被我扫地出门了,再也没有人碍事了。”“相公!”“唉?刚才叫什么来着,没听见,再叫叫”“嗯?现在就欺负人家啦!小女子要去公堂鸣冤!”“来吧!我这里就是公堂,青天大老爷坐在其中,享福吧!消受消受吧!”“好坏呦!专挑人家的痒处。”“只闻新人笑,那知旧人哭。”突然传来一个惊声怪气的女子声音。“是谁呀?出来说话,在暗地里像鬼魅一样令人心烦,作呕。”林玉娥的丈夫花逢春大声地吼叫,显然也是怒火中烧。要知道是谁坏了人家的好事,遇上別人也一样发火,恼羞成怒。是个男人都这样。更何况像他花逢春这种背信弃义,见异思迁,坏得顶尖级的山渣男。其实男人也分很多种,有野的,钟情的,溺爱有嘉的,喜新厌旧的,数不胜数,美不胜收,坏的也令人厌恶不来。“我是一种离开身体的游魂,孤僻的魂儿!”窗外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哭泣声。一会儿是笑,一会儿又是哭,像海边的天气阴阳不定,叫人毛骨悚然,万念俱灰。花逢春与那贱人雪娘正在兴致盎然之季,忽然听到这种凄凉而悲沧的声音。不明所以地犹如一个人从山顶掉进了低谷,甚至比这更厉害百倍,千倍,万倍的失落感和恐惧,害怕万分。两人浑身上下剧颤不已,犹如活在寒冷冰雪的冬天,好久未进食物的两个蠢物。因为他知道林玉娥是一种性格很强烈的女子,这样的打击或是侮辱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一个从古至今未有过的挫折。这也不像是一个玩笑话。他了解她,深思熟虑地知道她,如果她要是寻死觅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理由的条件真是太充足,太丰富了。所以心生害怕也就不足为奇了。可悲啊一介书生到头来竟然犯了个天大的糊涂,错误。实在是美好人生的巨大污点,白白浪费了许多圣贤之书与皇粮。花逢春用力推开倒入怀中的贱人雪娘。可雪娘还在使劲地往他身体上挤。就像一个久未进食物的饿鸡,见着了食物也不管天塌陷了下来。当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也不想清楚前面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此刻的她已如久盼之望甘霖的凡夫,正值甘霖降临,也是大祸降临。女子是祸水,像雪娘这种贱人瘪三更是祸水。花逢春没有去想过这么多,也没有去仔细想过,连观察都没有过。这样的糊涂虫怎么不会家破人亡呢?妄读了圣贤之书啊!他已然推开了雪娘,“砰”地坐了起来。与此同时,雪娘的头撞击到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疼痛得她眼泪汪汪,一点也不感声张,只得暗里受苦。或许这也是她一辈子所获得的回报——活该。花逢春理也没有理她,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开口关问一声。她悠悠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两眼死死地盯着花逢春。花逢春木讷地坐在床上,神色黯然,似乎已经魂飞魄散。那奇异的怪声渐渐远去,消逝在夜色苍茫之中。夜,也在一寸一寸地缩短,缩写成一部铁一般的记录。自那一夜后,花逢春茶不思,饭不香的,日月无光,渐渐消瘦,整个人似乎傻了一半。林玉娥走到一口荒废的枯井旁,纵身跳下。待后面的梅嫂赶上来时,整个人已然没入井内。梅嫂失声大喊:“xiǎ一 jiě!”随后,泪流满面洗刷着她这一大把年纪,泣不成声,呜咽。林玉娥随着下滑的身子,眼前忽然一黑,闭上了眼一心求死。死神在脑中闪过,世界不知转动了多久。她的脚砰然着地,自己却站立了,脚踏实地的。闭着的眼皮外,透过一丝光亮。悚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地面。梅嫂正哭泣得像一个泪人似的,惊憱地望着她。人啊!有些时候想死就这么难吗?林玉娥又一次失望了,透心地冰凉。这个世界本来就很稀奇古怪,有些人想死却死不了;有些人不想死却轻而易举地死了。林玉娥问梅嫂说:“我不是在井里吗?怎么”梅嫂停止哭泣,说:“xiǎ一 jiě!我也不知道,只看见一阵风吹过,你就上来了。”两人正感踌躇,空中传来了一个女子声音,说:“蝼蚁尚且偷生,何必作践自己,好好活着吧!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那声音说完自然而然地消逝,无踪无影了。这也是白倩儿从花果山出来,刚好巧遇的事情。正值林玉娥被花逢春赶出门的时候,所以见证了一切,心中不平,决定帮她一把。白倩儿心里思忖着:“世间哪有这样的男人呐!本应该男女平等的嘛!”其实,她又哪里知道做人的复杂性和难度性啊!人生啊!就像一个多滋多菜的食物。当你胃口大张旗鼓时,就会咬得深些,多些;当你胃口不好时,就会咬得浅些,少些。获得的越多,就伤得越多,获得的越少,就伤得越少。这也叫因果循环的道理,白倩儿哪里能懂啊!不会明白的。人啊!有些时候是有选择的。世界因你而转动,或许会精彩;有时因你而停止,或许会毁灭。唉!不管了!人总会自生自灭。“老爷!老爷!”看门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怎么了?”花逢春显得有些无精打采地问着。“外面有一女子,她说是你的表妹!”管家依旧有些激动,喘着粗气。“一女子怎么了!还那么激动?”花逢春的好奇之中隐藏着几分责备。“是个男人都激动,太美了!简直就是美若天仙!令人防不胜防,多看上几眼。”管家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却早已闭上双眼,仿佛还沉醉在那种享受之中。“呦!没想到堂堂管家也有这种嗜好,没想到啊没想到,简直不可思议!”花逢春摇了摇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管家听在耳朵里,也不知道是抬举还是讥讽,语中有些毫不客气地说:“我这不是跟老爷学的吗?”“行啊!你小子,我没看错呐!別的东西不去学”话没说完,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睛顿生光芒,似乎是饿到极顶的狼,恨不得一股脑儿扑上去,把她咬在嘴里,囫囵吞枣地塞进肚子,那才叫爽快。“哎呦喂!原来是有两只狼呀!我好害怕,害怕呐!”说完欲抽身门外。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在哪儿,在哪儿!”然后又重新盯着白衣女子。心里想着,一定要把那衣服看穿,瞧瞧里面藏着些什么,掖着些什么。这时,庄上所有的仆人来了,把门外围得水泄不通,接二连三的死死盯着白衣女子。犹如傻子一样,一点也不稀奇,也不古怪,倒是有几分好玩罢了。白衣女子丝毫也没有感觉到自己身在狼群的危险,反而脸上堆满了笑容。骂着:“你们都傻呀!一群笨蛋。”“哦!”花逢春似乎是被骂醒了一般,随后对着众人吼叫:“滚开滚开!都滚开!”一群人呼啦啦地仿似被用扫帚打扫一般,瞬间走得一干二净,绝对一点东西也没落下。众人走了,白衣女子的心头仿佛颇有失落,转身欲走。却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出门的脚步。“唉!表妹,既然来了就小住几日吧?”脸上的兴奋有说不出的浓厚,喜悦多多。“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语音娇气之中暗藏几丝怒气。其实,她又哪里是花逢春的表妹啊!她只不过是存心要戏弄,休整休整他罢了。真是天如人意,事顺人为,他果然上了这个当,自然地钻进了她所安装好的笼子。“哪敢哪敢!”花逢春慌乱之中脱口而出,心地思忖着:原来漂亮的女人生气会更美,令人更怜惜,甚至有些妒忌得生气。然而,却又生气不起来。实则是一种尤物,让人看着就心地舒坦一辈子,不妄世上来一遭。天很快晚了,太阳从山的那一边已到了外婆家,歇息了。花逢春与表妹用完餐早已酩酊大醉,两人彼此相扶,摇摆着走进卧房。到了床前,白衣女子被什么绊倒在床上,花逢春恰好压着她身体,心中偶然颤动,似电击烈火燃烧,无法控制自己鬼迷心窍的冲动,热气不打从一处来。因为这是他习惯的家常菜。更何况是人间绝无仅有的美丽女子,倒在了自己的怀中。而且还是在床上,早已垂涎欲滴。犹如一块衔在嘴里的上好鲜嫩兔肉,只是在等你轻轻用力,便可融化在全身的血液里。在冲动,酒水在运行。花逢春再也找不出一丝力气来支撑那颗头颅,渐渐地吻了下去。两片嘴唇刚要碰到一起时,花逢春在醉眼朦胧之中,突然惊醒,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啊!”的一声,犹如一个惊天动地的响雷,昏厥过去,震醒众人。就在此刻,雪娘恰好走到了门口,也被声音吓了一跳,慌乱推开了房门。顿时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半死不活。原来是一条白蛇正张开血盆大口,在床上躺着,昂头准备咬人,红色的信子闪烁清晰的光芒。她收住了前进的脚步,转身欲跑,却被一阵风拉到了床顶,上下不来,全身衣服不翼而飞,泪汗尿水刷刷而下,傻得怪乎所以。白蛇换回人形,一飞而去。雪娘如一块岩石头砸在了花逢春的胸口上。花逢春喷吐一口鲜血,竟然把地板染出了一朵鲜花。翻身起来,手舞足蹈,头发凌乱不堪,呀呀而语。就这样一疯一傻向门外狂奔而去。偌大一个庄院里的钱财,顷刻之间,让所有的下人得了一个便宜,抢劫一干二净,获得这么多年来所有的酬劳。百年偌大的庄院,就这样在风雨之中雕刻着它的基业,未来已经荡然无存,销声匿迹。“可悲可叹!世间万物的繁荣昌盛,如今已然过眼云烟,昙花一现,海市蜃楼了!”却不知是何人在说,倒有一股清风凄凉之景。亦真是让人拍手称快,送他一个生日礼物——两个字,“活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shā shǒu也有春天 第四章shā sh一u也有春天天空骄阳似火,屠烤着整片大地,地上泥土似狼烟滚滚,四面而起,路上很少有人行走,尽都躲在自己家的屋檐下,手摇棕叶扇子,悠闲自在。不在家的人,便躲进茶馆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攀谈第三章虚伪的天空自古秋叶红胜火,历来江水碧如蓝。三江春花夜,五湖四海洲。人似云端流水,洗涤千万年,按下妖魔化精灵,活是赛神仙一首绝无仅有的词,描写一个绝无仅有的地方,真是一处绝无仅有的,举世罕见的远近驰名城市。好一处繁华落尽街头市,破帽岂能遮容颜?临江仙阁身处乌江边缘的一个集镇,这里应有尽有,无奇不有,从古至今繁华盛世。“相公,我求你了!不要赶我走,出了门,可无法活,我从小就大xiǎ一 jiě的生活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会做呀!”一个青色女子跪在家门口哭诉,声音凄凉直震寒霄,也足以催人泪下,泣不成声。她哭泣得浑身上下都在发抖。“什么都別说了!此事没,越聊越起劲,兴奋得不明所以,笑声满天。东方红再也按耐不住,喝了一碗酒,出门翻身上马提剑迳直走了去。没人能知道他去哪里,去什么地方,他从来不向人说,也没有人去过问。只知道他又去干一票,一个生命即将离开这个尘世浮华的人世间。也没有人能够见过他的剑刃,只知道他手中握着的是江湖第一剑“冷断剑”。所有真正目睹过冷断剑刃的人,是属于那些被剑刃断裂的咽喉。或许这也是武林史上那些亡魂的最高荣誉。虽然,他们丢掉了生家性命,但也获得了最后的一丝光荣。那是许多人做梦都想目睹风彩的幸福或殊荣。“冷断剑”真有这么邪乎吗?许多人带上生命c幻想,不顾一切地追逐,东南西北地奔跑。人人都已经忘了,即使他们追上了,一心一意地想揭开这个谜底,chuán qi的神话,那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和生命之魂。也没有人去考虑过这些。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和心里,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不值一提,举无轻重的道理和琐事。人人都明白,却偏要去,就像是“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一样好的道理这么简单,普遍。可是,他们有一点没有想到的是,动物是可以被征服的,完整而准确地说甚至是能被杀死的。然而,这“冷断剑”是他们想碰都碰不到的,根本就沾不到边的一种。因为,这“冷断剑”是一柄上古神兵,锋利得惊天地泣鬼神。皆因,此剑在没有魂魄之际,出刃见血封喉,仿佛带着魔性一般,极其残忍,目不可睹。所以人们又叫此剑为“噬血成魔的落魄剑”。也不知铸剑之人为何铸得此剑,方法可想而知一定非常之奇特,独步天下。所花费的心血也非常之残忍,目不可睹。此剑乃是九百万年之前大侠云天涯所得,云天涯在与孤独魔兽决战之际,阴差阳错地误伤了自己的恋人紫千红。他在万分悲伤之际,带着剑销声匿迹。从此,江湖之中再也没有人见到过“冷断剑”的真正面目。也就在上一个世纪,“冷断剑”却又重现江湖,惹起了一场场腥风血雨的杀戮,江湖各大门派岌岌可危,人人胆战心惊,商贾更是少之又少。听说此剑当初是被一个名叫山野的樵夫所得。后来听闻传说,山野樵夫是在一个神秘的沟壑之中,因迷失路径懵懵懂懂地误入山洞而所得。可是,他却在里面耗费了大量的时间,足足花上了个岁月。伴随着他名扬江湖的不仅仅只是“冷断剑”而已,还有一部轰动整片武林的“天涯神曲”。传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听。可惜的是,人们根本就没有胆量去听,去欣赏。只因为这支“天涯神曲”震慑人的心灵太强了,几乎是达到破碎的程度。一群人蜂拥而至,犹如开武林大会一般,向临江仙阁席卷而来。东方红急马扬鞭,翻山越岭,浑身上下尘土飞扬,急促的呼吸声吊着额前的汗珠,显出一些长途跋涉的情怀。太阳犹如一个红球被人踢下山坡,入夜的晚风吹来,割着赶路人的脸庞,甚是凄凉。前面一家客栈门庭若市,所有的羁旅们酒声喧哗,歌舞升平。“客官!住店还是”小二笑着上来拉马,其热情洋溢整片客栈内外。也因如此,才使得这客栈在荒山野岭享誉武林。“住店,来间上房,给马喂上好的饲料。”还未等小二说完,东方红已经插上了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早已习惯了小二的那套客观用语或是理念。所以,不让小二问完,他就提前回答了。东方红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的,非常果断因明。犹如他手里握着的剑,瞬间就把事情解决干净。因为,他要节约时间。他也是一个非常珍惜时光的人。说真实的,最起码也能多杀几个人。shā rén不过头顶地,瞬间消魂,也只有他东方红才能办到。小二拴好马,东方红跟着他走进客店里堂。一双双眸光顺着灯火发放的微亮,都受宠若惊,歌舞停留,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无聊,不存生机。众人颇具诧异的是小二后面的人,脸上挂牌冰霜,写满神奇。那把剑更是人见尤零,心生俱疲,微感散发着一丝冷若冰霜的气魄。这或许就是一个shā sh一u的真实写照,无与伦比的冷酷,无情。一个女子充满了好奇,心砰然而跳,曲子有些杂乱无章,音色尤变,显得有些唐突。她心甘情愿地思忖着:我就不信他的内心是一个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冷库。或许就算是一个shā sh一u也有春天,该有他自己的前程。shā sh一u也有春天!正如这姑娘所想的,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活法,选择的权利,shā sh一u也不例外。人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是千姿百态的。“怎么搞的!扫了大爷的兴致。”一个彪形大汉喝得醉眼迷糊,脸写粗鲁,越发大声嚷嚷。犹如一口破钟在大堂里撞响,震耳欲聋,人人心生厌烦。曲声嘎然而止,众人鸦雀无声,唯独那大汗在那里唧唧歪歪,语无休止。东方红走出房门,身子依靠着走廊栏杆,两手抱着剑放在胸前,脸上写出不屑一顾,冷若冰霜地说:“说得比唱的好听吗?”冷若冰霜的他不善言语,也不多说废话,唯独会说话的是他手里的剑。那大汗见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过不去,碍他面子,于是乎泼然大怒,骂着说:“找死!活得不耐烦了!”还未等东方红说话,他已然掀起一张酒桌掷向楼上的东方红。桌子夹杂呼啸之声不绝于耳,疾如闪电,快似惊鸿。众人不敢再看,都放下了头,摇晃着,叹息连天。因为,谁都不想看到被桌子杀死人的模样,更何况是一个本就生着死人脸色的人,瘦若骷髅。就在众人失望之际,东方红不动声色,轻轻地伸出右脚,没人能看清楚他是怎么穿过栏杆缝隙的。唯独看到的是桌子刚要飞过栏杆,却忽然停了下来,泊在了空中。众人都失声惊呼,慨叹不已。东方红用力一挑,桌子飞到了走廊上,丝毫未损。轻描淡写地对小二说:“没弄坏你的桌子吧?”小二退到一边,唯唯诺诺地说:“大侠,不是你摔的。”东方红没有理会他,说:“不是我,那是他了!”话音未落,人已然到达了大汗身旁,出手如风,把大汗的头发硬生生地拔了一撮在手。“別以为拿几根狗毛就能吓唬本大爷!大爷不吃这套餐,也不相信狗毛也能杀死人。”他显得有些愤怒,怒不可揭。shā sh一u最忌讳的就是別人鄙夷他,这会让人死得更快,更早,更加痛苦万分。东方红脸上微弱抽动一下,犹如微风荡漾,没有人会察觉,理会。众人只看见他的手放了回去,手里的头发不翼而飞了。而大汗的身上却多长了几根长毛,在空气中摇摆不定。大伙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时那大汗才发现自己身上的毛发,禁不住用力拔扯,嘴上却说:“不就几根毛嘛!这点痛算什么”还未等他说完,口里喷出一股鲜血,倒地而亡。大堂里死一般的寂静,凄凉。唯有听见的是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东方红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说:“把他埋了,继续欢乐吧!”说完转身上了楼梯。“李侬!怎么啦!心不在焉的。”班主叶萧萧问着。那李侬便是先前的姑娘,听见班主问,忙慌乱着说:“没什么”眸光却未离开过楼梯上的背影。多么孤单的身影啊!在他的身上背着太多沉重的负担。她用心去克制自己,却又忍不住要去解读他的故事。李侬心不在焉地弹着曲子,模糊的时光中,她似乎看到了许多许多。整整一个夜晚,客栈里倒是平安祥和。因为,有了东方红在,没人敢胡作非为,乱来一通。没人知道他的名,只知他冷面寒霜,功夫了得。更没有人去过问他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天亮了,东方红付了房钱,拿剑出门。转身与一个姑娘抱了个正着,心如触电一般,颤动不已。忙赔着礼说:“对不起!姑娘。”“那还不松开手!”李侬脸有些红晕,心里闪烁灵光。“哦!”东方红仿似醒悟,沉默不语。因为这是他一生中从来未曾有过的经历和感觉。“我叫李侬,木子的李,你侬我侬的侬。”她似乎有些高兴。然后,又问:“你呢?”“我”他欲语无词。此刻的他,才发现自己找了一件世上最难的事,那就是为自己寻觅一个最好的词。“怎么啦!小气鬼,连个名都吝啬,不肯说。”李侬垂头丧气,有些失落。“不,不!我叫东方白。”东方红说完自己也很惊讶,他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把“红”说成“白”。难道就这么讨厌自己吗?带着许多条疑问,他离开了客栈,离开了李侬。马在奔驰着,没有人怀着想象力去想他到底去哪里。听说桃园县有一个桃花潭,一年四季水深过千尺,还有更多迷人的风光和动人的传说。桃园第一ěi nu,也是整个武林第一ěi nu,让人欲看难忘,此身无憾。“唉!东方红啊东方红,怎么会有这种非分之想呢?这将会是你的致命玄机,还是算了吧!”他努力去抑制自己,收纳心神。不动声色的心灵玄机,被破裂了。就像一张洁白无瑕的窗纸,被撕裂了伤痕,鲜血正在往外流窜。入夜吴声,大西南的夜色也很美丽。或许,这就是九州大地的本身面目,美不胜收。夜,也在一寸一寸地缩短,写出许多故事。东方红进入一农庄,此院落并不大,却很宽敞。“大爷!借宿一晚,方便吗?”东方红牵着马,借问着正忙碌的农家。“方便,方便!只是咱家太穷太昏暗了,怕给你染上晦气。”农家说着停下了手里的活,上前替东方红把马拴好。随后,带领他进了屋。东方红跟在农家身后,看着他善良的背影,倒不像是刻意的装扮。只是他话中有话,也不知隐藏着什么痛苦。东方红决定要去弄明白,要去帮他一把。这也不像是一个冷面shā sh一u的作为,或者风格。shā sh一u也开始有了热情,感情。那注定他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绝顶的聪明shā sh一u。shā sh一u也很聪明。全职的shā sh一u也风流,风流shā sh一u,shā sh一u风流。从古至今,已经多得不计其数。所以,shā sh一u也需要春天,需要一种温暖的春天。春天,可以冰雪融化,可以化解一切矛盾,纠纷或者仇恨。人的一生不可能永远活在仇恨里,总有丢掉的那一天,这也遵循了大自然的定律。痛苦,更能摧残人的意志,让人丧失动力。“大爷!你贵姓呀?”东方红问端着饭菜的农家。“贵字就免了,俺叫高老头”他把饭菜放在桌上,坐了下来。“高大爷!你也吃吧!”东方红手举竹筷说着。其实,他又哪里知晓这一户农庄的辛苦日子。除了给他的,却没有人家自己吃的。东方红放下了碗筷,掏出钱袋,说:“这是一百两金子,高大爷,你就收下吧!”说完塞进了高长年的怀里。“大侠!我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说着再三推辞。“大爷!就叫我孩子吧!我叫东方白,你就收下吧!就算我借助给你了。”说着一双眸子充满了泪光。shā sh一u也会掉眼泪,好像没有听说过。望着他眸光里闪烁晶莹剔透的泪珠,欲掉不能,高长年只好收了金子。可是,他还是唉声叹气,说不出的惆怅与沉默。因为,他不知道这金子带来的是祸还是福。其实,高老头心里也很明白,心地也很透亮。就如一盏明灯似的亮丽,永远都不会昏暗,熄灭。他恐怕是无福消受了。金子也有光辉,在他的怀里恐怕会被埋没,给不了它最辉煌的时刻。东方红瞧在眼里,几度三番五次地,想开口询问,却又退回了勇气,闭上了嘴唇。高老真会察言观色,如果一个人脸上越是没有表情,说明他的内心hu一 d一ng越是复杂,激烈难熬。这也是身在江湖之外,心清宁静而已。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高老头看着他那么心急,难受,痛苦。于是,开口说:“那是前两天的事啦!”说完老泪横秋,潸然而下。高老头不想去了解他的过去,历史。只管说:“那天下着雨,突然,来了一伙土匪,说什么他们老大看上了我们家姑娘,姑娘百般不从,哭喊着,那时我两老干活刚回到门口,见状,我冲上前去与他们拼搏,被打晕在地,待我醒来时,老伴却是胸口中刀,倒在了门口,姑娘也不知去向了!”说完也是泪水濛濛,泣不成声,用力使劲地敲打桌子,血都渗出了拳头。东方红听完,脸上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就像一张即将离去的箭头,只不过他射出的是一种杀气,无形的杀气,令人避之不开的杀气。杀气是冰冷的,剑也是冰冷的,人也冷若冰霜,寒光四射。他这种脸色,让人看了浑身鸡皮疙瘩,心几乎要停止运行,跳动。“孩子!怎么啦!”高老有些诧异,不解地问。“放心吧!高大爷,我一定将你的女儿找回来。”东方红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地吐出,可以看出他内心的世界是多么强大,恨是多么的强烈。犹如一条毒性很强的蛇,在慢慢吞噬他的五脏六腑。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去感觉疼痛,泪也干了,唯独留下最后一口气的是,举起手里的剑去杀掉一切——该杀的。东方红走了,走得很早,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从来不告诉人,这一次连他心爱的马也没牵走。高老头暗自庆幸,自己有些了解他。因为,高老头知道他是会回来的。如果一个剑客连陪伴他多年的东西都没带走,说明他不会走得太远。就像没有带走他的生命一样。高老头剩下来的岁月里什么也不做,唯独要做的,一定要做好的一件事就是把他的马照料好,等待他回来。更何况东方红给他的金子,足够他一辈子都花不完,他也不会胡乱去花,践踏金子,践踏別人的劳动成果。他也深深地知道,刀剑上滚过来的金子,当然是格外闪烁光芒的。那一分辛苦是种在危险里面的,最后的开花结果也当然是转危为安。高老头摆上香案,向苍天祈祷:愿东方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早点救回自己的女儿高洁洁。念完,三拜九叩起来,每天如此,都得拜上一遍。多美的桃园村啊!漫山遍野的桃开得那么火热,令人的心豁然开朗,忘了许多忧,许多愁。不知能不能忘记一个人所背负的血债累累。“桃花开,桃花运;桃花运来了桃花人”飘渺的风声中传来了一个女人的歌声,声音里附和着本不应该有的清凉。火热的桃花,chuán qi着它的故事。写着许多鸟语花香,怪不得陶渊明到了这里,流连忘返,不足为外人道。东方红进入桃林,却不知从何而去,只感觉眼前有千万条路,伸向远方。就如同人生一样,有千万种选择,看你怎么去选,怎么去挑。犹如这桃花千姿百态,看你爱上谁,爱上那一朵芳香。人,有些时候是难以侍候的动物。还不如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偶尔还叫几声主人。这些道理也很简单,也很明白。东方红知道,也明白。此刻的他已闭上双眼,凝心静听。因为,他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平常,而且还有杀气的存在。他几乎停止了呼吸。因为,一股狂风大作,犹如暴雨袭击,把他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东方红陆续地睁开眼,一个巨大的桃花球,像一个着地的陀螺,旋转着向他撞来。花瓣飞扬,犹如千百支暗器射向东方红。东方红也不慌乱,举动手里的剑,剑未出鞘。仿似吸铁石一般,飞来的桃花,犹如蝴蝶挑水全部坐落在剑身上,凝聚成一把尘世罕见的桃花剑。东方红轻身闪烁,桃花球迅速地撞在了桃树上,弄得满树桃花争先恐后地躺在地上。桃花球硬生生地被弹回,射向东方红。东方红来不及躲闪。因为,这次距离太近,太短了。真是可笑,世间也有东方红躲不开的事!其实,他躲不开的事还多着呢,只是他不知道罢了。东方红是人,不是神。是人就有他的缺性,他的底线和弱点。一个人要是有了弱点,他的毛病就会更多,更容易被人发现。而人的底线是可以挑战的,可以被摧毁的。东方红的底线被挑战了。他在破裂,他在忍受痛苦,接受被摧毁。因为,摧毁给人的机会只有一次,要就是你被摧毁,要就是你去摧毁一切。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江湖是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机会也就是在你闭上眼之前。机会是自己给的,自己给自己,才心里踏实,舒坦。命运也要学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因为,生命是革命的本钱。没了生命,什么武功第一,什么第一ěi nu,都化为了子虚乌有,泡影一滩。更何况连自己的孩子,拼搏一生的劳动成果,也就让给了別人,別人也不会说声谢谢。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江湖。一点也不省心,一点也不神奇。那些神奇的事,是无聊的人吹捧出来的。东方红不需要被別人吹捧。因为,江湖是自己给自己写的,一本人生的日记。火车不是推动的,牛皮也不是吹出来的。唯独要写的就是用自己的拳头和剑,胜者写进历史,败者埋进泥土。自古以来都这样,没人能够改变命运,根本无法改变。东方红没多想,也来不及多想。只听见“哐当”一声,剑入鞘,桃花球破碎了。他惊呆了,醉在了原地。命运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一个破天荒的玩笑,游戏。被玩弄的滋味并不好受。东方红有些愤怒,憎恨所有的一切。东方红啊东方红,你真的与众不同,独具一格吗?他犯怵了,不停地反问自己。因为他是东方红,也有他不懂的地方,不明白的地方。所有的桃花都洒落地上,就像用花瓣铺成的地毯,堆叠着相思。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站在花丛中,双眸流盼地望着他。世人都说中原一点红,这里却是西南一点白。犹如一片云,白色的云,人见人爱的云。东方红犹如梦中,仍傻在哪里。他是人,不是神。因为他是东方红,是人就有一切爱,更何况他已经有了恨,爱与恨是相互生存的。没有人能够改变,东方红也不例外。方才的杀气横生,也不知去向,两人进入了沉默世界,四目相视,不为厌烦。良久,东方红有些后悔地说:“姑娘!没伤害你吧?”“你说呢?再差一丝毛发的距离就会要了我的命。”白衣姑娘有些生气。随后,她又问:“你是谁呀!”语气缓和了许多,柔软得有些像一个棉花枕头,让困了的人好好睡一觉。东方红啊东方红,这不是你需要的枕头吗?他确实是需要一个枕头,安稳地睡去。因为,他已经奔波了这么多年,够累了。女人嘛!本就是男人的枕头呗。“这样一个枕头我接受了。”东方红心里乐意地想着。“姑娘!你问谁啊?”他顿了顿神。“当然是问你了!难道这里还有別人吗?傻瓜!笨蛋!”白衣姑娘有些骂人的口吻,反问着。“嗨!姑娘,你真是聪明!一出口就知道我叫傻瓜。佩服,佩服!”东方红开始有些话多了起来,什么时候有过的事,他自己也不清楚,也不知道了。“你”她欲言又止,用手指着他,随后摇了一下头,叹息着说:“哎!还是算了吧!”生气之中又略带几分失落。“原来美人生气也是一种美,更绝代,更风华。”东方红喃喃自语,也没理会她。“看在你嘴巴这么甜的份上,我告诉你吧!”白衣姑娘悠悠地说。“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免费的午餐,走运,真是走运。”东方红有些喜乐开怀。“我叫白倩儿!”“白倩儿?果真是人如其名,美丽动人!我叫”兴奋之季,又顿了下来。心里踌躇满志,也不知道告诉是东方红呢还是东方白好。“怎么啦?”白倩儿有些急迫地追问,显出几丝担忧。因为,这人就是去年救过她的那个少年蒋军。“没怎么,我我叫东方红白”他终于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可是又怕吓着白倩儿,所以又在后面添加了一个白字。“到底是红还是白呀!”白倩儿弄不清楚,竭力地想弄个清楚,明白。“红白!就东方红白。”他给自己重新找到了一个确切的名字。叫起来爽朗顺口,令人舒服,没有阻碍力,焕然一新。“红白?红白喜事就两场,人生中独一无二的两件大事,也是头等大事,必须的两件,缺一不可。”白倩儿说得有些诙谐。“就算是吧!”东方红无可奈何地叹息似的说。“你这人总是莫名其妙,怪怪的!”白倩儿觉得与他说话很累很累。东方红本来就活得很累。一个人要是累了,精神也很疲惫,对一些无足轻重的事是不太花心思的,并不重视。东方红就是这种人,一种藏着许多故事的人。“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随便你,只要你喜欢,高兴就行。”东方红木讷讷地,脸上又毫无表情,下着雪花似的。“哎!还是叫你东方红呗!”白倩儿不屑一顾地说。“东方红?”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炸在了他的头顶,响在他的心窝里。就像小时候炸的爆米花,满天飞雪。只不过小时候炸爆米花是欢乐的心情,而现在的心情却是不一样了,再也欢乐不起来。“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也太神秘了吧!”白倩儿不解地望着他,似乎在他的心里,有着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因为,因为”他又断裂了语言。似乎有一块千重的石头砸在了胸口;又似乎是一张弄不断的网在收缩,勒得他青筋暴突,血管奔流。“又来了,装修自己,摆神秘,不要搞得太夸张了吧!”白倩儿似乎有些受不了似的。一个人的神秘c声誉,并不是要自己去抬高身价,而是他在江湖中人们的传说。“没有夸张!一点也不弄虚作假,确实我是东方红,shā sh一u一个。”他说完话,心里有些不自在,似乎有些绞痛,欲哭无泪。他也知道,男儿流血不流泪。谁说男儿就不流泪?那是只因未到伤心处。“shā sh一u怎么啦?shā sh一u也有他自己的人生和选择。就如同一首山歌,有它独具一格的民族风格,这不是吗?”白倩儿似乎在开导他。他有些汗颜,为什么自己还没有一个女人看得多,看得透呢?“shā sh一u如山歌,这是一种最好的诠释!”他略感安慰。或许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一生的安慰,不能分割c抛弃,理智又让他冲淡了一切。“反正我不管你是谁,我也要跟着你!”白倩儿显得有些死皮赖脸,撒娇地说。“我不需要!根本不需要你跟着,像一个拖油瓶或是扫把星似的。”东方红故意气气她。“就算是拖油瓶和扫把星,本姑娘乐意。怎么着?”白倩儿已经铁定了心说。“为什么女人就这么难缠呢?”说完已飞身而去,不知踪影。白倩儿不禁暗叹,说:“这是人还是鬼呀!”随后,她又自己安慰自己说:“做鬼也要跟着他!”“想不到堂堂一个桃花公主,天下第一大ěi nu,竟然如此痴情!”一个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谁?”白倩儿一声惊呼,飞身追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怪侠浮云飘 第五章怪侠浮云飘第五章怪侠浮云飘只见前面不远之处,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步履蹒跚,身似浮云一般前行。尽管白倩儿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保持着十里之遥,追赶不上他。白倩儿心里暗想:世间万物之灵我都见过,为何有这等身手,这般人物呀?倒是把本姑娘累苦了,累坏了!要是以前,我定会施展法术追赶。可是,如今已是黔驴技穷的了!“哎!做人就这么难吗?”白倩儿叹了叹,不停地审问自己,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一丝恐惧。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人活在世上,有多么的苦,多么的不容易啊!渐渐地,她体力不知,索性停了下来,坐在山石上,喘息着。不到南墙终不回,或许撞破南墙也能飞过去。又燃烧着,她追了下去。前面,一条河挡住了去路。沙滩上,坐着一位老人,手里端着烟锅,正抽着旱烟,烟雾缭绕,和着这山间水雾,接天地之灵气。“大爷!刚才是你老吗?”白倩儿询问着正抽得来劲的老人。突然,老人从地上砰然而起,手上的烟锅已经勾住了白倩儿的脖子。烧得发红的烟锅散出一股尼古丁的熏臭味,扑鼻难闻。“怎么啦!大爷!”白倩儿被蒙在鼓里,不知所措。“还叫,我有这么老吗?”烟锅已经烧着了白倩儿的长发,一股浓浓的焦臭味。可是,他还在继续抽,而且更加猛烈。她的喉咙有些坚持不了,开始发出咳嗽声。“不敢了不敢了!大侠。”白倩儿实在坚受不了,投降似的说。“这才像话吗?孺女可教嘛!”他得意地继续抽烟,仿佛要把这片沙滩燃烧起来似的,才甘心情愿。白倩儿躲在一边,咳嗽不已。咳得似乎天旋地转,不明所以。“好了!与你说正事吧!”他已经抽完了烟,清理着烟锅。“什么?”虽然喉咙难受,白倩儿还是追问着。“你安心地在这里住下吧!”说完飘身而去。“大侠!为什么?”白倩儿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解地问着。“天机不可泄露!自己等吧!”人影完全消逝,如风驰电掣一般。“真是一位怪老头,让人捉摸不透。”白倩儿自言自语地说,沿着沙滩向前走。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间草屋。草是新翻盖的,仿佛有人居住。白倩儿到了门前,门没上了锁,上书一匾额:世外桃源。白倩儿看了看,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笑说:“还世外桃源,连桃花都没有,我看是一个猎户所还差不多。”说完两手推开了门扉。顿时,傻了眼,只见屋后满山遍野都是桃花,落英缤纷之中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忘了来回之路,摸不清东西南北。就连河水里,沙滩上都覆盖了厚厚的一层落地桃花,几乎再也看不见流动的水和冰凉的沙。她看见此时此刻的情景,仿佛自己在一场大雪之中,被雪裹住不前,全身颤抖。只是,这里下的不是白雪,而是红雪。红雪?东方红的血,在哪?东方红,东方红!你在哪?她有些声音嘶哑,冲进了屋,门关了,砰然一声,吓了她一跳,毛骨悚然,冷汗自流。一位老人的声音响起,是那么的洪亮,那么缥缈。说:“来吧!你已进入了太墟幻境。”山还是原来的山,水依然是原来的水,连老人都是原来的老人,手里拿着烟锅,火星四射,悠然自得。白倩儿心里踌躇,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白白地望着他朝河对面去了,简直就是南辕北辙的活儿。现在,他却实实在在地坐在自己的眼前。白倩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至感觉有些疼痛,她才略微松了口气,放心些。“大大侠爷!你怎么在这呀?”白倩儿如坠五里云端,满头雾水,茫然不知所措。习惯的脾性,让她骤然刹住口。因为她又差一丝一毫,险些犯了错误,叫了人家一声“大爷”。最后也改变不了口舌,又追上了一个爷字儿。“你能来,我就不能吗?”他话语生硬,犹如吃了炸药一般,怪里吧唧的,依然垂钓着。白倩儿心头一凉,碰了满鼻子灰,不高兴地走了。口里唧唧歪歪地嚷嚷:“钩都没有,还钓什么鱼,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真以为自己是姜太公啦!”即使她嚷得声音很小,几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听不清楚。可还是让他给听了进去。“咱乐意,犯得着吗?”他说完头也没动一下,双目紧紧地盯住水面。白倩儿再也没去理睬他。因为她自己知道,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人啊!总是难解难缠的动物。特别是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更是让你捉摸不透。“人呀!活在这个地球村,也难免要遵循自然规律的。天有阴晴,人也有阴晴与祸福。不用去悲观,那就勇敢面对吧!”白倩儿边走边思忖着,心里仍旧一片茫然,空白的如一张纯洁的纸,可以书写自己的人生,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心在不明所以地弹动,犹如一张古色古香的焦尾琴,被人轻轻地拨动,晕开许多结局。白倩儿啊白倩儿,这就是你闯荡江湖的阅历吗?诸多条疑问忘不了她这一天下大美人,如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衫,死死地贴在她的胸口,令她堂目结舌。她继续地走着,着力地东瞧瞧,西看看,似乎要寻觅什么似的。可是,什么也寻觅不来。她也清楚,也明白。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或世界。唯独没有改变的是时间,每天的阳光依旧东升西落,月鸟蝉鸣。一个人只要是心还没有被迷失,那比什么都重要。白倩儿此季也只能保存,这一点完美无缺的东西了。人生只要怀有一两样宝贝就满足了。人也不要过份地追求,否则伤了自己也不知道。感觉是麻木的,这也是那些在奢求中生存的人们,所怀有的本领。她累了,身子有些困乏,体力难支。累,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啊!是一个人精疲力尽之时,所特有的想法。莽莽的山群,桃花如蜂蝶飞舞。她倒下了,倒在了花瓣铺成的地毯里。一股清甜的芳香,侵入她的五脏六腑。她累了,醉了,睡了。渐渐地,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心地一片空白。白得如一张作画的纸,可以描写人生许许多多,鲜为人知的故事。在这里,岁月的脚步鲜为人知。白倩儿醒了,醒在了一张榻上。她不停地用眼珠子来回晃动,心地十二万分好奇。心在呼唤,呼唤爱的楼主,梦的诞生。她对自己也数不清寻问过多少遍了。如果是用刀一次一次地刻画的话,那她的心,乃至整个身子早已是血肉模糊,伤疤重叠。她不忍心,却又不得不去寻问。就算伤了自己,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就在这刻,“嘎吱”一声,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少女,虽算不上绝色美丽,但也绝对清纯。少女手里端着一盘果子,个头很大,是世间稀有。她笑着对白倩儿说:“吃吧!你已经不能再饿了!”经她这么一说,白倩儿肠道咕噜,吵起架来。她再也不能让自己受苦了,张开嘴吃了起来,入口清甜,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淋漓,人也精神了许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凤毛羚角山 第六章凤毛羚角山长风吹拂着,送来花香。长亭外,月光洒落,落下一片凄凉,没人能挡得住这季节的伤痛。就如没人能挡得住人生中所披上的伤痛。清冷的大街孤单得没有一盏灯火,一个老妇在门口幽幽地哭泣,声音哽咽,几乎难以听清,四围静谧得出奇怪哉,令人毛骨悚然,发指。孤单的身影照着月火,他披着风尘走了过去,剑在他的手中透出非比寻常的寒气。他铁青着脸,非常刚毅。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是有着多么强大的震撼与悲痛。或许,就如一把钢针正刺入他的心脏。没人知道他从何处而来,这里除了哭泣的老妇,似乎就没有再多的人了,哪怕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也没有。他似乎知道了这里曾经所发生的一切,或许令人惨不忍睹,悲从中来。整条巷子都充满了冷气,一种阴森可怕的冷气,人死过后的气息。起初之际,他以为是一种杀气,右手紧握着剑,剑随时随地都可以出鞘,斩杀一切。这一次,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可以了。他信步走上前,心里松懈了许多。或许,他天生就做不了shā sh一u。因为,shā sh一u的天赋就是要有一颗冰冷的心,而且要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而做一名真正的shā sh一u,所必须具备的是保持冷漠,或者更具体地说是冷酷无情。那些笑里cáng dā一的人只是江湖阴暗之辈,不堪入流。他的心本就是一块雪,冰冷无比,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火烧。感情这把火,如春天的阳光普照着他内心的雪,且能不融化吗?他再也忍受不了那种冷冻的感觉。因为,那世界是孤单的,太过冷清。冷得有些刺痛。老妇依旧在哭,悲泣得十分凄凉,如夏末的蝉鸣,似乎要结束生命之际。他走到老妇身前,哭声如惊动的蝉鸣,蓦然闭口。老妇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冷飕飕的,冰凉的寒流刺骨。也不敢抬头看,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尽管用手捂着两眼,蹲在门口的墙角边。他心犯踌躇,也不懂此地概况,更不理解与明白这老妇为何不抬头看他,那怕一眼也足够让他了解此地的机会。他走至老妇身前,欲要开口询问。蓦然,老妇抬起头来,两只瞳孔如孔明灯般大,在黑夜中闪烁着幽緑的光芒,脸色不见梨花带雨,苍白得如一张白纸,但不可书写人生。他悚然而惊,心里暗忖:这不是传说中的幽灵鬼哭婆吗?他握剑的手更紧了,即使剑身冰冷刺骨,却也手心直流汗液。shā sh一u的心是沉静的,他也不例外。心灵闪过一丝光亮,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他心动杀机,欲要拔剑斩妖。可是,陡然间阴风四起,老妇不见了,一团乌云入门而去。他的心更犯踌躇,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嘀咕着:东方红啊东方红!东方红裹足不前,不知是胆怯还是另有別情。胆怯?东方红会胆怯?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第一个玩笑话!shā sh一u也会胆怯?没听说过,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东方红收纳心神,镇定了些,握剑的手更紧了,似乎发出格格的响声,震颤夜空。他悠悠地纳了口气,信步走了,朝着那乌云滚动的大门而走了进去。世界在思想中而改变,让你猝不及防。东方红进门而来,里面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人物喧哗,川流不息。这哪里是闹市呀?简直就是一个鬼市。本来就是一个鬼市,不同与一般的鬼市。蓦然,一阵阵哭声震天,有顶花轿由市东头而来。哭音渐行渐远,花轿却在脚夫的颠簸中而越来越近。这好似由来已久的往事,令东方红有些痴迷,好奇。或许,有好奇心的人并非是件好事。好奇心许多时候会置人于死地,乃至万劫不复。东方红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女过街”。可是,那哭声却不同于幽灵的哭声。“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女人人?”一个破天荒的疑问惊叹出世。“高xiǎ一 jiě?高长年的女儿?”他几乎是在惊呼,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自己却听得很清晰。就在同一段时令,花轿已然抵达他的身旁,在好奇心的怂恿之下,他又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不瞄则罢,一瞄则惊魂失错。四眸如电波,划破了这虚无缥缈的夜空。他虽然在扭头瞄轿,但脚下却没能止步,使得花轿同自己擦肩而过。东方红劲步如飞,随着那远去的哭声追了下去。山,在黑夜的苍茫之中,越显得奇峰峻拔,险之又险。四围阴气之重,恐怖至极,令人望而生畏。顶端如一只大鸟腾空而起,脚底抓住羚羊似的山石,欲飞不能,故为“凤毛羚角山”。外界不知情之人,误以为是一处得道修仙之所,却哪里方晓这里便是妖魔横行之地。东方红遁着哭声来到半山腰,只见众多小孩儿围绕着火堆嘻笑谈论。火光幽緑,不见余热,却无青烟袅袅。“鬼火!”他忍俊不禁地窃笑自己,还是失声叫了出来。东方红照旧弄不明白,自己为甚会碰到鬼。他开始狐疑,是否自己摧毁的生命太多了,之所以会出现鬼魂的烦恼与贴身纠缠。或许更为确切地说,是否有冤魂的重生?“重生?”多么重要的名词,九万年前的期望,不知如何去诠释。众多妖魔鬼怪所向往的地方啊!——那就是故事的延续。东方红不奢望什么——自己有着chuán qi的经历。他只要自己顺其自然地走过。剑在手,在剑客的手。剑道无情,剑客却开始有情。没有人知道剑客什么时候开始有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明白。唯独明白的是从他剑下活过的生灵。东方红瞄了一眼手里的剑,心底燃起一丝恐惧,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恐惧。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怀疑这次面对的敌人是无影无踪的鬼魂,自己是否能够胜过。当他再次抬起头时,蓦然惊呆了,所有的小孩都不见了,就在这眨眼间的功夫,全部消逝,不知所向。树欲动而风不止,几乎是飞沙走石,满地狼烟四起,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所以然的呛鼻味道儿,令人难以接受。东方红实在是忍受不住,接二连三地咳嗽起来。可是,一种坚定的理念,一颗火热的心让他迫不得已又继续走了下去。一个江湖人士的职业生涯,提着利剑为別人做事。此时此刻的他,偶尔方才醒悟,感觉自己的肩头所挑的担子实在太重,压抑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生活又何须这么苦恼?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存方式,唯独不同的是在生活之中所认定的选择。希望与收获是并存的。只有你去认真地付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所得。人心不足,小蛇也要吞噬一头大象。其实你懂得,生活又何须诺言?只要你提得起,放得下,平平淡淡才是骨质里暗藏的真谛。东方红一边走,一边永不停止地咳嗽。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小,犹如一支断断续续的鸦鸣,划破这份惊悸得令人浑身上下发抖的夜空。空中树叶落下,风中树叶也落下。没有赶到秋黄的季节,遍地狼藉却是緑色的情愫,豁然开朗。眼前亮丽得没有一丝风。哪怕是自然界的风,还是不为人爽的阴风,一丝都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东方红并没有太过注重这些自然界的礼物,咳嗽得连握剑的手都有了些松懈下来。当真是一个久未病过的高手,也会被病魔击败。一条真正的汉子,连死亡都没有惧怕过,却败在了病魔的石榴裙下,永远都不会醒来。东方红也不例外,逃避不过病魔的缠身。他病了,病得犀利吧啦,古怪精灵,就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这病确确切切,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他自己不知道,又能询问谁去?他尽量努力地去握紧自己的手,恐怕把剑弄掉了。因为,剑就是他的命,一个剑客的命,一个人人惧怕的shā sh一u的命。他从来并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命,到底有几斤几两,唯独认定的是在有生之年还能做几件事情。东方红所做的事情,在江湖中只有他自己明白,是对还是错。其次就是死过去的阴魂,也能明白。明白他做得是对还是错。他并不去追究自己的责任,他决定了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改变。犹如这地球一样,永远在不停息地转动,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病也能伤身,这道理就是这么简单。简单得有些得寸进尺,出神入化。东方红渐渐地感觉自己有些体力不支,浑身上下酸麻难以忍受。就像有千千万万条虫子在吃他,在吃他这么瘦弱的身板子。他终于因体力不支,被折磨得倒下了,倒在了地上緑色的树叶堆里。树叶就是他緑色的地毯。他躺在大地的怀抱中,希望有些不复存在了。他微微地喘息着,历史以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无奈,无助。他似乎感觉到了孤独的可怕之处。回想起过去,他开始有些后悔了。他感到了那些失去亲人之人的痛苦。然而,这份痛苦却是拜他所赐,是他东方红所给与的一生伤痛。那份伤痛也许会刻骨铭心,烂入肚里,化为永远孤僻的血液。血液甜甜的,酸酸的,非常腥味。他此时此刻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停下来沉睡,让每一根神经都要放松,肆无忌惮地放松。他要合上眼眸,闭目养神,作一个合格的入睡者。在那眯留之际,东方红看到了一张脸庞,是那样的熟悉而美丽动人,却又回忆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可惜的是,他还是睡了过去。他睡得那么沉,那么死。即使是老天掉了下来,他也不会知道,依旧入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催眠魔法女人 这是一张如意的地毯,山洞里乌漆吗黑的,没有一丝光亮。唯独有的就是外面阳光折射而来的亮点。周围的石壁,光滑得不能再光滑,就是魂魄飞在上面,也容易被摔落下来。没有人知晓这是哪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有这般亮丽的风景线。这地方令人舒服,浑身上下的骨骼抖擞,血液全线舒畅。尤其重要的是这张床,真真切切的什么都好,人躺上去,简直活得就差一步便是神仙了。东方红思忖着,确实急了,匆匆忙忙地睁开了温暖的睡眼。许多条思念,许多条疑问永远是个华不完的句号,一下子如石块散落水中,兴起诸多波浪。他凭借着黑暗中折射进来的光芒,猝然一惊,他眼眸发亮,瞄到了石椅上端坐着一位年轻貌美如花的女人。这女人是谁呀?也没人知道。他满城风雨,肚里好生狐疑。只是悠悠地长叹了一口气。那女人仿佛是在运功,身体四周紫气缭绕,飘散着她独特的发香,形成一道光环,与她的美丽交相辉映,令人终身难以忘怀。起初光环没有,洞中有些黑暗,渐渐地光环变大变得更亮,犹如初步升起的阳光,给予人以光明与温暖。黑暗中看见曙光,送你一个希望,或许明天会更好,更吉利。东方红也不好意思地去打扰她,只得静静地等待着。等的滋味儿又何尝好受?这一次,居然要东方红等,而且还是毫无一丝怨言地等,死心塌地的心甘情愿。风吹了进来,本就幽暗凉爽的洞内略显得有些寒意。东方红却不好意思地说出口来,只好接受这一份凉意。剑还在身边,可是地上却有一滩水一样的血渍,湿漉漉的,显然还没有干涸。他不用深思熟虑地去思考,毅然会明白刚才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着实令人感概良多,心生剧寒。东方红依旧还是不能够按捺住自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忍不住开口说:“是你救助了我吗?”“废话!”温柔中透着几分高傲,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有几分好,有几层高调。人是一种摸不透,弄不明白的动物,尤其是女人更让你琢磨不透。而女人天生就是一种难解的动物。像她这般美艳绝配的女人,也是天生难解。女人太过聪明和美丽,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太过聪明了,男人的自卑感强烈;太多美丽了,往往美丽动人,并不能装进保险柜。男人很多时候,总是喜欢清静的,平淡的。即使每天都吃青菜豆腐,萝卜酸菜,他也愿意,投其所好。而女人则不一样,天生就是难以侍候的动物。因为,她们是属于娇贵的那一类型,绝对的原创作品。东方红又一次伸手摸了摸他的剑,心中略微感到一丝安慰。因为,只要剑在,完好无损,他所受什么气,什么苦,都感到值得的,心里也踏实而平静,没有丝毫波浪翻滚。剑在人在,是剑客的最高殊荣。“你这是什么剑?这么霸道专横,杀戮之气太重了!”女人说完收了功,稍微喘息。“‘冷断剑’!”东方红不屑一顾地说,又摸了一次剑。“哦!难怪难怪!还差一点要了我的命。”她说完瞄了一眼剑。东方红从她的眸光里瞧出了端倪,猜出了她有些后悔之意,后悔先前的举动,不应该拔剑。其实,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之药卖,于事无补,所幸的是没能造成大事,伤及无辜的生命。“你受伤了吗?”他不敢再问,害怕得到惊天动地的dá àn。他似乎有些受不了惊吓。在他的剑面前,理总是欠缺的,无法弥补的。更不要说有什么挑战之类的了。神剑是不能挑战的。因为,“冷断剑”是拔刃必须见血的,它需要吞噬鲜血而停下沸腾的杀戮。“没有!幸好飞进来一只蝙蝠,被它所杀,要不然的话,我‘九天灵女’的梦就破碎了,从此也就灰飞烟灭,再以无法存在的了。”她语吐珠连地把话说完,手捏了一把冷汗,吓得半死,整个身子有些发抖,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胸脯,以保证不再害怕。神仙也会害怕?没有人会听说过,头等大的新闻琐事。当然害怕的。因为,这是一柄上古神剑。要知道,神仙一旦被上古神剑所伤到的话,便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东方红是不知道的。虽然他手握上古神剑,拥有神剑,但是对于剑的来龙去脉,历史传闻他却是一概不知。一个最为重要的话题他也根本不会明白。这或许就是他人生的最好缺陷,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他从未向旁人问起过,打听过剑有什么来龙去脉。打听家长里短的事,根本不对他的口味,对于东方红来说,也不投其所好。静静地,岁月在沉默寡言之中悄无声息地溜走,连五脏六腑都没有留下。唯独留下的就是剑带给人类的一种伤疤,一种永世难以忘怀的,难以愈合的伤疤。剑在人亦在。可是,在剑下游走过的生命之魂,却早已不复存在,魂飞魄散了。东方红脸上露出木讷的颜色,非常浓厚,就像夜空中的霓虹灯,一样的冷漠无情。可是,没有人能真正的知道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有多么大的强烈反射。他的内心世界是凄凉的。犹如梵净山上的雪,覆盖着来年的春天,一样的冰凉刺骨。他不懂得世人的温暖,也不追求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只追求他自己所要的东西。没有知道他所要什么,图的又是什么,他一向不说。‘九天灵女’又重新坐了回去。蓦然,外面狂风大作,泥沙滚石,直接弄脏了洞里的一尘不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她轻轻地说。虽然,嘴上说得淡写轻描,但是,内心深处却有十万分的不愿意。“出来吧!老婆娘!”外面来人大声辱骂着。好似与“九天灵女”之间有着天大的冤仇,不可化解。“九天灵女”起身对东方红说:“小兄弟,你不要管理,我自己应付得来,好好躺一会儿吧!”话音刚刚甫落,人已经闪出洞门之外。其速度之快,不逊于各路大神,真令人匪夷所思,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东方红瞧在眼里,暗自惊叹不已,这么快的速度,恐怕也要惊天地泣鬼神的了!他再也不去仔仔细细地想。因为,许多问题是想不明白的。他也没有机会去想。因为,外面已然开始了战争。只见来人挥掌而出,可怜了那些山石泥土,花草树木,直震得残垣断壁,掉枝少胳膊的一片狼藉满地。“九天灵女”却不敢硬碰硬地接他的招式,只能是一味地凭借轻功腾挪闪避。早已累得气喘吁吁,招式渐渐缓慢移动,嘴里却喋喋不休地说:“螨天云!谁叫你儿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蓄意放毒烟休整我呢?”“那你也不能用‘失忆催眠术’伤害呀?”螨天云怒气冲冠,掌劲蓄吐,直打得身后的山石争先恐后地纷纷而飞。当真是飞沙走石,晦气连天。瞧着这轰动的场面,真如狂风骤雨,横扫大地一般。旁边站着一群与螨天云同时而来的小喽罗,不停地鼓掌呐喊:“加油!加油!打死她臭婆娘!使劲地打!”欢呼雀跃之声,不停地涌动。螨天云愈发来劲,掌式翻飞激烈,如排山倒海一般,直打得天昏地暗,鬼神皆惊,哭泣之声络绎不绝。“九天灵女”趁螨天云在收招换式之时,两臂轻挥,轻松自如得似舞蹈一般,一股香甜可口的味道随风入鼻,分散天地间。螨天云眼见她使用一招“天女撒花”,急忙凌空飞起,避开了所有的毒色空气。然而,在旁边正兴高采烈,加油助威的小喽罗们却没有躲闪的余地,纷纷扬扬的醉卧沙场,躺地而眠。这人啊!在很多时候是容易犯错误的。尤其是在十分匆忙的时候,最不该的就是犯不必要的错误。如果要是犯错误的话,那就白忙活了一场,毫无意义所在了。唯独留下的就是两个字——懊悔。全部都倒下了,所有的小喽罗都倒下了,倒在了狼藉不堪入目的地上,睡着了,依然睡得那么沉,那么重,那么死心塌地。其实,那甜甜的味道儿,只不过是来源于大自然的杰作,几种相互不同的水果味儿,受润了她独门秘方的内力刨制,成就了一种惊世骇俗的作品罢了。螨天云见此情景,怒不揭,在半空中如雷霆般的一声暴喝,大叫:“找死!”紧接着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势的掌风,夹杂着暴雨倾盆席卷而至。“九天灵女”再也无能为力地去反抗了,唯有闭上了两只眼眸等待着魂飞魄散。可是,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冷得要命的绝世长剑挡在了她的肩头。女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螨神灵都 “九天灵女”不曾想过会有一柄绝世美好的长剑挡在自己的头顶,而且还接住了那凌厉无比的掌风,真心的是匪夷所思,只是冷得要命的罢了。螨天云因怒不可及,掌式去势之快,实在是十万个的来不及收回发出去的手掌。但见寒光闪烁,绝世长剑向上一撩,螨天云的右掌齐剧一堂,五分为二,唯独一个大姆哥没有流泪哀鸣。真是可怜之ji p,惨不忍睹的了。可是,他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矮了一截,也没有感觉疼痛。当他正要再次发掌之时,蓦然惊呆了,整支手掌停泊在空中,崭新的,鲜嫩的,白里透红的肉片令人发指。瞧着他的断裂指头,螨天云也不知道是进还是退。整条人呆若木鸡,人家说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可是,他却跑不开去,脚底仿佛被什么粘贴住似的紧板。犹如被千年磁铁矿石所吸引似的,或是他站立的地方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肉磁场。时间就只在这一瞬间停顿,“九天灵女”已被东方红拉开了一段距离。与此同时,只听一个粗暴的声音吼叫:“还不走,在等死啊!想灰飞烟灭吗?”话音甫落之时,人也不知去向。神为什么也惧怕死亡呢?没有人知道,明白。神最惧怕的死亡就是灰飞烟灭,魄散魂飞。这对人类很重要吗?不,并不重要。人类最重要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两个人的爱恋,生死相随的爱恋。爱,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啊!一个人要是没有了爱恋,那比死了还要难受,整片身子也都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用的累赘,摆设。东方红做shā sh一u之际,整个人都是飘浮的,孤寂而没有归家之感。shā sh一u也是人,可不是什么鬼神,总要有个归属,温暖的家才是重要的。家在哪里呀?shā sh一u的家在哪里呀?在天涯,四海为家!声音渐渐远去,消逝在夜色的苍茫里。“那人是何方神圣呀?”东方红扪心自问着,陷入苦思冥想的一种僵局中。“是螨天云的胞弟,好像叫螨天地来着。”瞧着他的苦样,“九天灵女”很吃力地说着。几乎达到了断断续续,缓慢的shēn y。她感到非常虚脱,整个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似的,一样的酸,一样的软。神仙也会大伤元气,跟人也没两样,只是多了半边山字而已。东方红扶她到洞里的如意床上躺下,触及她的手更是冰凉,冰凉得远远胜过他的绝世神剑。东方红惊讶万分,目瞪口呆地站立床边,脸上露出有些抽搐的神色,眸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瞧着他异样的神情,“九天灵女”喃喃地说:“小兄弟!答应我一个请求,好吗?”“怎么啦?”东方红茫然不解地问着。顿了顿,“九天灵女”有气无力地接着说:“我死了以后,请你把我的魂魄埋在南边的望夫坡上,好吗?”“不,不”他的声音带着些急促起来。“为什么嘛?”“九天灵女”见他如此不安的神情,随口寻问着。“我要你活!永远的活,比神仙还活得长久!”他情急得万分不已。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朋友离去,永远地离去,特别是在他的眼光下,在他的面前离去,死去。如果要是这样,他会感到消受不起,接受不了事实的残酷无情。此时此刻,“九天灵女”的容貌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顷刻之间老了不知岁月走了多少年,头发也全白了。真正是“朝是青丝暮成雪”。她辗转身子,背对着东方红,怕他瞧见自己容颜的变化。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东方红早就察觉了,察觉了她的容颜改变。只是他沉默不语,不指明突破罢了,让她伤心难过,自己也不好受。她强忍着心灵的痛苦,渐渐地让自己毁灭。因为,她受伤的魔力必须要用鲜血来维持,喂养。此时此刻的她,早已经来不及去寻找了,何况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一丝力气。“需要什么灵丹妙药才能为你医治呢?”他有些无可奈何,却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没有什么药,只要有鲜血就可以了!可是”她显出些绝望的神情。“咔嚓!”是牙齿咬破肌肉的声音,紧接着东方红把手伸到了她的嘴边,说:“喝吧?用我的血!”信念非常坚定,毅力也刚强。“怎么能喝你的血呢?”她嘴上说着,肚里却是饥渴难耐。“喝吧!再不喝就浪费了。”血已经开始了下滑。“九天灵女”再也不能扪问她的良心了,再也没有了女人的矜持。开始允吻了起来。一个时辰之后,她渐渐恢复了年轻的容貌,头发却依然不变,白如银丝,闪烁着生活的光芒。“我得去将这妖魔斩了!”他说完提上了剑,欲走之。“等等我,小兄弟!我带你去。”她起身离床,慌忙地穿上鞋子。水深则灵,山高则险。在莽莽群山中,唯独百岩子山险压山头,犹如一块半开半合的手掌铺在天地之间。险的高山也能吸大地之精华,纳天地之灵气,迫使各方妖孽争先恐后地决战山头。如今已然是华丽堂皇的宫宇,屈指算来也是地宫中的佼佼者。且不说内部的陈设,专说外表的修葺与装潢,翡翠琉璃,玛瑙珊瑚,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世间稀奇古怪的绝品。黑夜之中无需灯火,已然亮如白昼。羡慕得令人傻了眼,心生妒忌,恨意重生。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弘光宝刹,一仙境之地。万万没想到的是却为妖魔鬼怪之地。在此一带地方,妖魔鬼怪肆无忌惮地任意妄为,弄得人人自危,鸡犬不宁。实为人们心中长久的一块心病,真是民不聊生,心中所痛。之所以,这人世间啊!万物之灵的生长,不要单一地去看外表的华丽堂皇,而误解了内部的生活健康。不论任何一件事,也不能追求外表的完美世界,一尘不染,浅尝辄止了内部的真正意义,生活之理。正如生活之中,许多人只图一时之快乐,而落下了人生的病根,悔之晚矣。所以,在人类的生活之中,不要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一定要睁开火眼金睛看得深远些。黑夜之中,一个人影飘身闪入一间房内,也不知道是刺客还是访客。“九天灵女”与东方红一同跟了过去,走至窗前,里面却没有任何一个说话的声音。他俩暗自纳闷,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有人进入房内,却没有一点儿声音,这是何道理呀?不懂,不懂。一连串的问题揪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忍不住把手指涂上口水,然后轻轻地将窗纸弄出个洞来,放眼一看,乍地惊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九天灵女”轻声细语地问:“怎么样啊?”东方红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示意地让她自己瞧个明白。“九天灵女”毅然地将眼眸凑近,瞄了一眼,随即明白。退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指突然拉扯着东方红的右耳。东方红痛得也不敢叫出声来,无可奈何,只得暗地喊苦,冤枉。就在此时此刻,一种令人兴奋的味道儿扑鼻而来,进入他俩的五脏六腑,甚是欢乐与想念,随即头晕迷糊倒地。两人倒地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快,快点儿躲进床底下去!”一女人对男子说。语言中的那份急促,一听就是t一u qg。这世界就是这么乱套,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去安心地过,偏偏要干那种偷鸡摸狗的,见不得人的事呢?这人真是不好懂!世界也太复杂了,让人有些头痛!“我的王冠!让你久等了!这帮死臣子们也太啰哩叭嗦了!真是气煞我也,急死我也!”这螨神王人还在丈步之遥,就咧嘴大骂,破嚷嚷着。也没发现窗外睡躺着两个人体。因为,他抬起头,急匆匆的一心想着就寝。这一叫,倒是把屋里的两个人吓得半死,慌乱得不亦乐乎;也如报春之鸟儿提早通知。他进了门,被叫着“王冠”的女人披着凌乱不堪的衣衫,走了过来为他宽衣解带。“箐桦!吵醒你了!”螨神王一边说一边坐在床上。吓得箐桦急忙上前替他解除靴子。螨神王端详着箐桦婀娜多姿的造型,特别是那双柔软而光滑得要命的娇嫩之手,陶醉得他死都不知怎么死了似的,兴奋不已。血涌方刚之年,不愧为一带妖王,躺在被窝就拉着箐桦干起了那事。直整得她死去活来,床底下的人更是受苦受难,变成了世间罕有的受灾民众。当真是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而且还把自己当作人家垫背的。那人暗自安慰自己,说:“不要怕!苦了我一个,幸福许多人!”或许,这人习惯做好事罢了!“唉!我的妈呀!我要为你点一百二十个赞!床底下的fu u生。”箐桦轻声低吟着,已到了飞身成仙的境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寻找黑暗之魂 半夜,床底下的那个人痛苦地爬了出来,慌慌张张地从窗子边跳了出去,准备逃走,一不留神被躺着的东方红绊倒在地。 他心虚而慌乱,仔细一瞧,这两人是无辜的,自己应该解了他们的毒。于是乎,手掌轻轻一挥,细雨纷纷而下,两人醒了过来。他却已飞身奔去,不知所向。 “九天灵女”与东方红醒了过来,如睡入梦中一般。东方红揉了揉眼眸,忘了身在危险之中,大声说:“怎么下雨啦?” “嘘!”“九天灵女”急忙把他喝住,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他感觉有些不好受。 可是,这世界太过离奇,古怪。也只好无可奈何,一言不语。 “下雨啦!”这一声已然把螨神王吵醒了过来。 “谁呀?”只听他警觉地问。话随声落,人也赤身地飞落窗外,两只魔掌已然扣住了二人的命脉。 东方红与“九天灵女”丝毫不能动弹。 东方红只好硬着头皮地说:“我们是过路找住宿的。” “嘿!鬼才相信你说的话。住店住到我‘螨神灵都’来了。笑话,笑话,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螨神王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顿了顿,两只魔掌丝毫没有一点松懈。他又接着说:“我螨神家族,从来不开店迎客,除非”他话音变小,欲言又止。 希望还是有的。 东方红暗自庆幸,可是他并不知道后面的难题该怎么样去解决。他也知道,只好认命,得一步走一步了。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就这样受人控制,摆弄吗? 命运有些时候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有些时候却是别人在掌握。 这或许也叫风水轮流转。 那不这样,又能哪样?他不知问了自己多少遍了。 一遍,两遍,千万遍,还是更多遍。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静静地,就让时间这样静静地走过。走过你的心灵,不留下任何一点伤疤,令你悲泣。 “除非什么呀?”这次是东方红主动问螨神王。 “除非你能帮我找到‘黑暗之魂’。”螨神王绝望地,幽幽地说。 “说话算数吗?”东方红追问着。其实,他也没什么多大的把握,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黑暗之魂”。 “大丈夫说话,十二匹马力都拉不回来!”螨神王斩钉截铁地说,丝毫没有隐瞒和撒谎的性质。 “好!我决定帮你一次!”东方红说得豪气干云,十分自信。 “那你们去吧!”螨神王揣着一丝希望,回房去了。 “九天灵女”与东方红信步而行,走在螨神灵都的广场之上。夜,又是那么冰冷,每一条巷道都是那么冷飕飕的,清静无比。令人突生害怕之感。 终于走出了都城,两人来到山野之村,一盏孤灯在黑夜里闪烁忽明忽暗的光芒。实是一户农家正在忙碌加班加点地干活。 两人走上前去,东方红向那农家打听着说:“大叔大婶!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黑暗之魂’在哪里呀?” 农家见“九天灵女”满头白发,吓得扔下手中的活儿,撒腿就跑,赶紧躲藏。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边跑边喊:“白发魔女”。 “白发魔女!白发魔女”东方红边走边念叨念叨着。 蓦然,他停住了脚步,两只眸光出奇地盯着“九天灵女”。 良久,他又摔了摔头,显得十分苦恼,焦躁不安。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却没有一寸一寸地缩短,依然漫长。 “九天灵女”目睹他如野兽般的眸光瞪着自己,已然明白了许多。惊讶万分地说:“难道你怀疑我吗?” 东方红依然木讷地望着她,什么也不说,一声不吭地走了。 “九天灵女”见此状况,自己感觉再也没有什么意义的存在了,也不能自讨没趣。所以,鼻子一酸,眼泪汪汪地打湿了眸眶,转身离开,与东方红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 东方红也没有回过头来,仍旧前行,沉默寡言得如他手中的剑,脸色苍白如纸,一张绘画的纸,可以描写许多人生。但是,不可以戳破。 人生的酸与甜,苦与辣又有谁能描写得更加清清楚楚呢? 没有人描绘得出来,东方红也不能。唯独可能的事儿,是用他手里的剑去解决。 剑不能解决的问题,他的人也不能解决。 这解决人生dá àn的方法有很多种,要看你选择的是那一种, 需要的效果也才能达到。 东方红从来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去想过,思考过这许许多多的人生问题。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复杂关系的大舞台,你是表演者,我也是表演者。唯独可怜的是没有一个观众。 唉!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东方红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孤单一个人。生活是浪漫的,似乎都与他不曾相识,与他毫无关联。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一个偌大的农庄门前。他实在有些饥渴难耐,于是,上前扣门。 良久,一个青年妇女手抱着还襁褓之中的婴儿,把门开了,两眸忧郁地望着东方红。 东方红瞧着她黯淡无光的眼神,似曾有过悲伤哭泣的痕迹,心里大约猜测到了三分故事。随后便开口说:“大姐!方便住宿吗?” “进来吧!”青年妇女说完转身走了。 东方红把门关上,跟了下去。 偌大一个庄院除了她母子二人,则是空空如也。东方红心下一惊,甚觉好奇。他东瞧瞧,西望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也不好开口询问,只得闷着葫芦跟随妇人走进屋去。 “还没吃饭吧?”那青年妇人询问着正在犯愁的东方红。 东方红慌忙答应说:“嗯!” 随后,又继续着低眉愁思。 青年妇人把孩子放入紫色的襁褓之中,迅捷地走进厨房,给东方红弄来饭菜,孩子早已入睡。 东方红吃着农家饭菜,感觉很香,似乎有一种家的味道儿,心有所触,眼眸有些湿润红红的。 “怎么啦?”青年妇人有些惊讶地问着东方红。 “没什么!让你取笑了。”他擦拭着眼角,余光中又恢复平静。 “岂敢!岂敢!我一个乡野妇孺哪有胆量取笑大侠你嘞!”青年妇人忙谦虚谨慎地说。 “那”东方红欲言又止,无法启口询问。 青年妇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轻叹了口气,说:“就在前一个月,我们家的男人被‘白发魔女’抓走了,村里所有被她抓走的男人都是有去无回啊!”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潸然。 “大姐!不好意思!触动了你的伤心之事。”东方红忙赔不是,因为自己不是有意要揭人之所痛。 “没事!不要紧的!”青年妇人拭去了溢出的泪水说。 然后,她又接着说:“时间是治疗伤口的最佳良药,日子长了,此事也就淡白了!”她尽量克制内心的伤痛。 人啊!为什么要学会虚伪呢?用脸上的欢笑来装饰内心的伤痛,这是很多人都喜欢犯的毛病。 东方红也不例外。 因为,他是人,而不是神。就算是神仙也会犯错误,更何况东方红是个普通的凡人。 那青年妇人又悠悠地说:“听村子里的老人们相传,自从‘白发魔女’出现后,这一带的季节就变了,只有夜晚却没有白天。”说完她牙齿咬得格格声响,恨之入骨。 “那这‘白发魔女’又是何方妖孽呢?”东方红有些感兴趣起来,追问着青年妇人。 “没人知道!好像是什么南伯侯之女什么的。”她有些说不清楚,回忆不起来似的两手捧着头颅冥思苦想。 “不必想了!妖孽藏身何处呀?”东方红心血来潮,接二连三地问着。 “好像在什么万魔窟,西南方向的山洞里。”她说完望了望自己的儿子。 “哦!”东方红似乎明白了,或许“黑暗之魂”就跟那妖孽有关联。甚至,有可能就是妖孽在作怪,兴风作浪。 他已然困了,抱剑入睡。 青年妇人抱起孩子走进里屋,随后拿了张被子盖在东方红的身上。出乎意料的暖和,使得他睡得十分香甜。 他睡得那么沉,那么死。或许是这几日来劳累奔波所得到的结果。 有些时候东方红也在反复地追问自己,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要来舔这刀口子上的血,这种日子到底好在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明白。 因为,他只知道人生活在江湖,一切都身不由己。 每一个江湖之人,都有他自己生活的理由,或者不可告诉人的秘密。 东方红也有他自己的理由,他从来不对人说,也没人敢去问他。 他睡了,一切的一切都卸下了,每一根绷紧得如张弓似的神经都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笔直得畅通无阻。 他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危险的受灾之地。 这一夜果然安全。 人们只能用肚子的饱饿来计算一天的时间。吃了干活,累了睡,醒了吃,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着日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白发魔女 东方红醒了过来,提剑欲走。却被青年妇人叫住了脚步,驻足不前。 或许,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碰上神仙都不好过,更何况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那就甭提该有多苦了,多憋闷了。 “你打算去哪里呀?”话音里充满了关怀,却并不温柔。 “去找寻‘白发魔女’,告辞了,后会有期!”他语气充沛,信心十足。 “不用去了,你就在村里息歇,等待她的出现,岂不更好呀?这叫什么以逸待劳。”她很聪明,懂得太多。 东方红颇感意外,满肚狐疑,他也很纳闷儿,为什么一个农家妇女会懂得这么多,江湖经验十足。 望着他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色彩,蹙眉紧锁,羞口不言。农家妇女又继续着说:“每逢月圆之夜,她就会在村里出现。” “哦!”东方红似乎明白了什么。什么也没有说,抱着剑走了,向着村子的最高处南面而去。 因为,今夜就会月圆。是人们能见到天空的唯一机会,除此之外,人们是见不到太阳的,整片天空就会在阴霾里变成黑夜。 月亮终于出现了,你今夜是不是迟到了? 他等得有些迫不及待,心烦气躁。他还是强压制着心中的冲动,耐心地等待着。 因为,希望就会在前方出现。 人是为追求而活,为希望而活。 一个人要是没了追求,没了希望也不算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 山风还是冰凉冰凉的,吹拂着世间万物。 月亮圆了,圆得如一个洁白的玉盘,挂在苍穹,照着世人和妖孽,也照着万物之灵。 月亮圆了! 东方红站起身来,走下大青石板,抬头看看天空,心里有一种无名的失落与空虚。 他抚摸着手里的剑,犹如疼爱自己的孩子。因为,剑是生命的一部份,都值得他去珍惜,爱护。 他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江湖生涯的杀戮。因为,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剑断人抽肠。 当真是:月出惊山鸟,魔来天地烟。 天空里雀鸟哇哇啼鸣,直吓得人们胆战心惊,毛骨悚然,慌乱得躲藏不已。 妖孽来了!鬼怪来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动物先知晓,首先感应到。鸡不能啼,狗不能叫;鸡在窝里飞,狗在洞里跳。 “妖孽来了!妖孽来了”人们的声音一个传着一个,惊声呼喊着传遍了每一条大街小巷。顷刻之间,如一锅沸腾了的山芋,熄灭了火,一切都很清静。 村东头,一个身影闪进了村子,在月光照耀之下,隐隐约约地瞧得见她的衣衫是乳色般的白。头发披在肩后,被山风拉起,如鬼魅一般,怪可吓人的。 东方红飞身飘了过去,心里不住地警告着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否则,就枉费了心机,放弃了大好的机会。也令乡亲们大失所望,心灰意冷。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不能这样,绝对的不能这样对待乡亲们,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光明的使者。 东方红一盏茶功夫便已然到达了村子东头,落在了白衣人进入的农家。 东方红举目四望,原来这里是饲养鸡的专业农家,微风中送来一片鸡屎的臭味,扑鼻难闻。他再也顾不得许多,闪身来到门口,门未合上,半遮半掩地虚开着,显然是有人进入。 而里面却传来鸡群被惊动的声音,一片炸锅般的嘈杂声。 果然在微弱的灯光下,一个白衣女人正在撕咬手里的鸡脖子,吸取鲜血,已然被她咬了两三只,躺入地上奄奄一息。 她吸完血,抬起头,白发凌乱不堪,满嘴鲜红,发出呀呀之声,实在如鬼魅催红,吓人半死不活。 她似乎在享受鲜血的味道,一种独特的味道,一种不可对人而言的味道。 血,对于一个人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或许,血对于平凡之人来说,并不十分重要。可是,对于她“九天灵女”来说,却是救命的灵丹妙药,没有了血,她的生命将会结束,魂魄飞扬。 在凌乱不堪的白发中,东方红并没有瞧清楚她的脸面是何模样。 因为,脸是一个人的表面象征。一切的美与丑,善与恶都写在脸上,痛苦也写在脸上,幸福也写在脸上。 写在脸上的东西太多太多,多得不可胜数,也让你应接不暇,睹之不来。 剑在他的手,在剑客的手,在东方红的手。长剑已然出鞘,带着一丝寒气刺破这狭小的空间,如电光火石一般剑尖已经抵达白衣女人的胸前。剑尖如毒蛇吐着信子,晃动不已,随时都有可能咬破衣服,shā rén。 白衣女人陡然一惊,慌乱地举起手里的鸡封住剑尖,不料鸡却断为两截。随即后跃,掷出手里的两半鸡肉,试图挡住凌厉无比的强大剑势。而自己的胸前却被鸡血染上了一朵鲜花,娇艳欲滴。 血腥之味弥漫在整个空间,实是令人难闻,欲吐不能,痛苦极了。 当东方红避开飞来的鸡肉,挥剑准备再次攻击之际,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白衣女人举手掠了掠凌乱不堪的长发,露出了惊艳的脸庞,说:“东方兄弟!剑下留情!是我呀!” 东方红怔了怔,放眼仔细一瞧,顿时举起剑的手软了下来,“哐当”一声,剑刃归鞘。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无名失落。 东方红随口问白衣女人,说:“灵女姐姐!为什么是你呢?”说完转身就走,心里有种说不出口的疼痛,如万根铁钉打入一般的疼痛,流着无声无息的血,让你麻木不仁,枯竭而死。 这种痛是没有人能体会得来的,在它之中,是有着多么庞大的江湖之情的。 因为,江湖儿女情长。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冒着生命之险,以生死相救的高风亮节。 这种美德是许多人都没有的。 因为,人在江湖身子不由自己。往往是许多人都不能有所控制的。 “兄弟!”。“九天灵女”还未来得及作其解释,东方红的人影却早已不知去向了,消逝得无影无踪。 东方红两手交叉地抱着剑,放在胸前,心灰意冷地走在长着秧苗的田埂上,不言不语,心里十分沮丧。 他不停地思想,扪心地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也没有人去回答,甚至,连他自己也无法回答,又何况別人呢?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回答,有些时候没有回答,或许是最好的回答。 他也找不出最好的理由和借口,去面对这样的生活,这生活有些太残酷了! 东方红思忖着,心里害怕。害怕着一切的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人和事。 为什么日子总是在不称心如意之中渡过呢? 但愿別人的生活不是如此悲哀,或许过得好一些。 前方的玉米地里,一对农民夫妇正在辛勤劳作,为玉米拔草施肥。 蓦然,白影在月光下闪过,进入玉米地里,伸手掠起了那农民男子,欲带走之。与此同时,东方红也从另一方向飞身而入,长剑出鞘,直削白影女人的脖子,嘴里吼叫着说:“白发魔女,终于找到你啦!等你太久了!” 东方红有些喜出望外,得来全不费功夫。当真是苍天有眼啊! 白发魔女突感寒气逼近,迫不得已放弃了抓住农民男人的手掌,把身子向后倾斜。 尽管如此,还是慢了一拍,散乱的白发已然被削断了一大截,脖子上硬生生地火辣疼痛,隐隐约约地感到有血渍向外溢出。 如果剑尖要是再长一些,力度再大一些,恐怕这颗白发头颅早就已经落在了地上,被人耍球踢了。 东方红上前扶住将要摔倒在地的农民男子,抖转剑锋欲斩白发女妖之时。却发现白发魔女已然飘身几丈之外,自己已然是来不及追赶而上。 就在这刹那之间,居然让白发魔女给跑了。 他心中满是懊恼,气愤不已。 农民夫妇见他救了自己,公婆两人上前作了一揖,说:“多谢恩公搭救之恩。” “免了免!说点正经八百的事。这妖女人到底身藏在什么地方呀?”他认真地问着,耐心等待着那夫妇二人的回答。 他心下暗自思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乎,他毅然决定为民除害。 或许,这也与寻找“黑暗之魂”有着关联呢?岂不是一举多得呀! 东方红想着想着,他一度相信自己的直觉,还从来没有怀疑过,也没有什么事办不好的。 shā sh一u的第七感觉是对的,是灵验的。又何別需要第八感觉呢? “听说这黑夜之风是从飞仙洞里出来的。”那男人说完,浑身发抖,如筛糠壳子一般无能为力地去控制自己。 “黑夜之风?飞仙洞?” 多么熟悉而陌生的名词。他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事,记忆中的土地上几乎都快没有了这棵小菜。 东方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西南部的幼子坡飞身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 两个女妖怪 幼子坡,是这一带最矮的山坡,已经矮得不能再矮。四围的群山突起,唯独它有些凹陷,犹如一个人的手掌,放在地球上一样,美丽得动人心魄。 这山岂又哪里是山啊!简直就是一道被压变形的地平线,受人侮辱,丢弃在了这里。 这里的山就是一个五指之状,幼子山犹如一个大母指,虽然比谁都矮了一截,却截然不同的是它比四围的山都要庞大。 因此,也算得上是一座山。 传说这里的山就是五指山因“历劫”而成。当年孙悟空走后,这里发生了巨大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早已被妖魔所占领,再也不是什么佛家之地了。 东方红终于找到了这里,放眼一望,全部都明白了。只见阴风怒吼,黑烟阵阵,从地底下的坑洞里接二连三地吹散到天空,挡住了所有的白天与黑夜。 他走到洞口边缘,只见洞口唯独能容纳两个人同时落下那么宽大。可是深不知底,在黑烟袅袅之中实在是有些深不可测,令人陡然升起一种惧怕之感,永不快乐之感。 东方红也不例外。 是人都会有一些惧怕。可是,在面对惧怕之时,切不可贸然行事,莽撞得悔之晚矣。 东方红沉思片刻,毅然地搬来了些碗口般大小的石头,向着洞口猛地砸下,静听着石头撞击的回音,测量出洞穴的深度。 很快便传来了回音,石头停止了滚动。东方红有些喜出望外,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 随后,拿起他的剑,试图纵身跳下。 只见狂风大作,直刮得飞沙走石,晦暗之气呛得他连咳嗽几声。似乎有点晕头转向,目不视物。 他突然警觉,烟有du su,一种妖毒,他立马凝滞了呼吸。可是,心跳得有些慌乱,冷汗盈盈,汩汩而下。 他神志有些不清不楚,浑身发软无力。“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地上,人已然倒下,两只眼眸死死瞪着天空,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明白。 或许,他不知道,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令人无法指数。 白发魔女指影探囊取物,已然触及到了东方红的身体,欲取而走之。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水果香味扑鼻随风而来,白发魔女顿感不妙,记忆有些模糊,索性退回了洞去。 时间在悄无声息地溜走,待你回过头来时,有多少的人和事在为你续写? 他渐渐地有了些动弹,浑身上下一片酸软,欲想起身,去瞧瞧外面的世界。可是,却无能为力,不能支撑自己。 他只好试图着挪动手指,寻找他的剑。 幸好剑还在。可是,人却不是原来的人了!他黯然神伤,泪水跑了出来,成股成串。犹如往事一般一件接着一件,不断呈现。 东方红啊东方红!他在心里如老太婆一般喋喋不休地埋怨自己。 这好像以前没有过的事,从来都没有过,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发生过的事。 居然,现在已经发生了,而且愈演愈烈。 因为,他的故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很快就能翻阅清楚。 床是如意的。可是,人却不如意。 他很想捶打自己。却浑身无力,无力得连生气都来。他似乎没有了勇气,一种战斗的勇气,一种曾经斩妖除魔的勇气。 从前对战妖魔鬼怪之时,什么都没有惧怕,哪怕是面对死亡,他也绝不退缩。 可是如今,他却怕了。不但害怕没有了勇气,而且还怕自己没了机会站起来,再拿长剑。 除魔卫道是一个剑客的职责,不可挑剔的职责。 东方红也不例外。他有着天使般的命令,必须得执行。 人啊!似乎什么都可以违背,只是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量着良心做事,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 他望着洞顶,长吁短叹。似乎轻松了许多,又似乎沉重了许多。 他更是不懂,更是不明白。 他也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自己被何人所救。在心里,他已猜测到了个不离十。 因为,这张床他已经躺得太熟悉了。每一次生命危险之际,醒过来时,都是躺在这张床上。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有,机会是有的,机会是人去创造的。有多少,就看在创造的过程中,你去努力了多少,你给自己留了多少次机会罢了。 这时,“九天灵女”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只山鸡,烧烤熟了的香气惹得他馋液直流。 “哇塞!饿了吧?” 她却没有一点仙女的矜持,坐在东方红的身旁,手撕鸡腿喂了起来。 东方红再也不能忍耐着,张口吃了起来。 这是一种幸福,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一种难得的幸福。 他有些喜出望外,心里流淌着甜蜜。 真是绝品,美味佳肴,仙女做出来的食物更是一绝。 人,更是一绝。 “绝品!”东方红一边吃鸡腿,一边说。 “什么呀?” “九天灵女”没有听清楚,听明白,随口问着东方红。 似乎很期待着他的回答,两只眼眸里充满了不解之惑。 东方红瞧着她,她也正好瞧着他,四目相碰,颤动着两颗心球,摇晃不已。 他有些腼腆起来,脸色涨红。可是,忍不住又回答了她的问话,说:“食物绝品!人更是绝品!” “呸!嘴贫!什么时候起开始学坏了!”她用手拉扯东方红的耳朵。 “疼!痛!”东方红赶紧求饶,投降。 因为,他最强的弱点就是怕人拈耳朵。 是人都有一个弱点。 这或许是上天在造物之时,所留下的一种缺憾,让世间万物之灵相生相克罢了! 东方红并不懊悔他的弱点。 反而,他还很乐意有这么一个优点,一个令他举世瞩目的优点。 因为,能惹美人生气,或许是一种乐趣和享受,一种难得的享受! 所以,他不光是嘴上在求饶,而且脸上还在笑。 自己似乎也有些幸灾乐祸。 “九天灵女”瞧着他带着嬉皮笑脸,有些生气地说:“还笑?” 这次他没有笑了,脸上有点惊讶。 因为,美人生气也更美! “我的妈呀!简直就是无话可说,不能再挑剔了!”东方红在心里嘟嚷着,嘴角流露许多喜悦。 “怎么啦?”她见他有着惊讶之色,追问着,心里浮起一丝焦急。 “没想到美人生气会更美!”他说完顿住了口,两眼直直地盯着她。 “九天灵女”无可奈何,嘟着嘴唇,再也没有理会他。 岁月又逃走了一天,东方红醒来,感觉浑身舒畅,力量又一次回到了身旁。他提剑走了,“九天灵女”同他一起并行。 来到幼子坡妖洞前,黑烟仍在蔓延。他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瞻前顾后的事。 他也不能再等了,纵身一跃,自己的整个身体已然进入了洞口的黑烟之中。 身子在下落,很快便着了地。“九天灵女”也跟随落下。两人行过一条弯曲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在一块石头上,闪亮着两颗幽緑的光芒。 东方红深知是妖女人的两只眼眸,长剑出鞘,“哧!”的一声,划破这漆黑的浓烟,寒光闪烁之中,已然罩着了妖女人的身子。 浓烟倏地收敛,妖女人躲闪不及,头颅已被削了下来。 果然是白发魔女,东方红暗自庆幸。 瞬间,他脸色大变,煞白得如一张画纸。 因为,地上的白发头颅又重新回到了身体上,白发魔女又一次复活了。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呢?这岂止是稀奇古怪,更是离奇得不能再离奇了。 “快!赶快斩了她!” “九天灵女”在旁大声地喊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四射,一招“斗转星移”,剑已再度出招。东方红怒吼着说:“魂飞魄散”,剑已穿透了白发魔女的胸膛,阴魂涣散,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个女人倒在了石头之上,虚弱地望着他。 “你是”东方红踌躇,犹豫不决地说。 “我是南伯侯之女景宁,多谢搭救之恩!”她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确实让人难过啊!自己的身子被妖怪霸占了这么久,而且还背井离乡,亦不知身在何方? “不要难过,我会送你回去的。”他悠悠地说,轻轻地叹了口气。 只见遍地哀鸿,白骨森森,无一个生还之人。甚是令人触目心惊,难以忘怀。 胆小之人,更是感觉恐怖,害怕。 随后,东方红又继续地问着说:“你知道‘黑暗之魂’在哪里吗?” “来吧!”说完景宁带着他俩来到一个碗口大的石孔旁,里面呈放着一个如鸡蛋般大小的,黑不溜秋的透明东西,闪烁着血一样的光芒。 东方红伸手欲拿,却被景宁叫住了。 他有些莫明其妙,满肚狐疑地望着景宁。 只见她迅捷地撕下一方衣襟,伸手裹住了“黑暗之魂”,而后说:“这东西不能用赤手去拿,否则会吸收你的魂魄。”说完递给了他。 “好险啊!”东方红摇头嘘叹不已,带着二人走出了洞口。 东方红暗自庆幸着,兴高采烈地拿起“黑暗之魂”,瞧了又瞧,始终瞧不出什么端倪,整个脑袋摇晃不已地向“螨神灵都”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 黑夜之风 “这灵都就是灵都!与众不同之处比比皆是。”东方红目睹眼前的景色,赞叹不已。 没有人知道在如此美丽的地方,又会将有怎样的故事发生,神仙不知道,凡人就更不知道。 东方红一行三人,来到这大殿门前,早有护门之兵将其三人挡在了偌大高耸的台阶之下。 东方红有些不快,按捺住心中怒火,还是硬生生地说:“请转告一声,‘黑暗之魂’给送到!” 那护门兵将一溜烟地转身进殿。当真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没有见过跑步居然会有这么快的人。要是不施展轻功的话,单独在陆地上跑,恐怕东方红也要稍逊一筹了。 “君上!殿外有有一个送送‘黑暗之魂’的人。”那护门兵将累得急匆匆的说话有些打结巴。 螨神王坐在高高的黄金宝座上,仿佛要睡着了似的,右手托起他大得可怜的头颅,歪斜着身子,靠在龙椅手把上,无精打采地休憩。 堂下站着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没有一人敢上前进言献策,沉默得如无人之地,心中虽有怨气,却也没有勇气去吐露,只是强忍压抑,憋着一腔苦楚。 唯独护门兵将跑进来,高声禀报时,才得以打破了这墨守成规,噤若寒蝉的殿堂气氛。 众人都吁嘘慨叹,长长地舒了口气,以便疏松心内的压抑感,人人都精神了许多。 沉默也能让人伤身,亦能伤心。 静,虽然是治疗心伤的最佳良药。可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实在是有其害而无一益。 众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静静地等。因为,等是他们的一种习惯,一种升官发财的美德。 螨神王被他的声音惊悚一跳,浑身有些发抖,亦不清楚是喜还是悲。似乎是在梦境里被人叫醒,惊魂未定地问着说:“什么?找到了‘黑暗之魂’!在哪里呀?” 他显得更加迫不及待,汗淚汩汩流淌,两旁侍候的官女累得极力地为他摇扇御热。 那护门兵将抬头躬身施礼着说:“就在大殿之外!” “宣他进来!”螨神王脸呈现一片喜悦之色,汗渍禁止蔓延。 可以瞧出他的贪婪之心,如一个身中剧毒的物品,即将腐烂变质。 东方红三人进入殿内,众rén iàn面相觑,眸子里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人人都觉得这陌生而离奇的剑客,身上所带来的杀气太重。重得足以令殿内的生灵窒息,或是在无声无息之中死亡。 东方红无所畏惧,也并没有感觉到一种不祥之兆。 因为,危险或是死亡,无论是对自己还是旁人,他都觉得无关紧要了。 也是因为他拥有神剑在手。只要剑还在他的手,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一切。 不论是人还是妖魔鬼怪,在他的剑之下,一样的会魂飞魄散,消逝得无踪无影。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艺高人胆大。他不想做什么大侠,只想尽自己最后的力量来弥补心灵的空虚。 或许,这世界根本就没有人能了解他心灵的空虚,唯独的人只有他自己。或许,有些时候,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会弄得不明不白。 “哎!果然是你!快呈上来!”他有些急迫难耐。 “什么呀?”东方红故意修理他,装腔作势地什么也不知道。 螨神王如瘪了的球,瞬即泄气坐回了椅里,瘫软无力。双眸死死地盯着东方红,如两根扭曲的铁钉。 “放肆!找死!”声如破钟,表面刚强,也不知内里怎么样,武官里有人大声吼叫。 东方红转身瞧去,但见此人生长得鬼魔怪样,五大三粗的,只令人惋惜的是营养未跟上,长得矮了半截,简直就是一段木桩,咋不留意,还以为是特制为人安放的凳子。幸好自己没有坐上去,不然会很是尴尬。 身后,站立着一人,低头不敢正眼瞧他。 可是,东方红仍是认识了他,一只手裹着白纱,白里微微透红,犹如一朵雪域的莲花美丽极了,只可惜少了芳香。 此人正是螨天云,受伤的手是拜他所赐。 螨天云脸色木讷,一声不吭地站着。 “螨虫!不认识我啦!”东方红走近意图拉起螨天云伤了的手。 螨天云敏捷地把手收了一下,不料却撞在了自己的腰上,脸上神色更显得痛苦万分。 “云弟,宰了他!”又是矮树桩,话语甫落,手里的蛇剑已然出鞘,刺向东方红。 “不要” 众人也唏嘘感叹,全都替东方红捏了一把冷汗。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矮树桩螨天地是整个灵都的第一高手。而且一只右手魔掌更是毒辣无比。 相传那是在九百万年前,云天涯大侠斩断了孤独魔兽的一个手指头,掉落人间,被他这条螨虫碰上啃噬了,“沉沦”八百八十万次才幻化成这副德性和嘴脸。 他也因祸而得福,具备了一身颇深的功力。 就在螨天云话未喊完时,架已打完了。 人们并没有瞧见剑是怎么出鞘的,唯独知道的是听见剑入鞘的声音。随即见到的是螨天地拿剑的手,连手带剑掉在了地上。 剑还在手上,在断手上。 血在流,沿着地上的青石板而流淌,也沿着螨天地的心而流淌。 螨天地并不在乎,依旧举起右手魔掌,凌空飞拍,愤怒得犹如一头受了伤口的野猪,直打向东方红的天灵盖穴位。掌势之快,迅捷而刚猛,直如飓风袭击,扫得众人不翼而飞,呼爹喊娘。 只见东方红一声暴喝:“魂飞魄散”。 殿内玄光闪烁,冷得似降雪一般。唯有一片鲜血是热的,飞溅八方,印成一朵朵花样装饰着大殿内的墙壁,美丽腥味之极! 风停了!风停了! 殿内静谧得让人害怕! 众人睁开眼眸时,却已然不见了螨天地的人影,当真是片甲不留。 唯有地上一截魔掌在不断地扭曲,抖动。 众人被吓得傻哩叭唧,目瞪口呆,胆子小的,也会从此失去发音的标准,哑口无言,欲言而不能言。当真是苦不堪言,痛之所急。 这是人还是神呀!所有的人都满肚狐疑,不敢信任自己的眼眸,这是真的,直感匪夷所思,不得其解。 良久,螨神王轻轻而有些颤抖似的说:“寻找到‘黑暗之魂’了吗?”说完他两眸黯淡无光地望着东方红,静静地等着。 “噗嗤!”东方红忍俊不禁,破声笑了起来。声音仍是那么沧桑,悲凉,令人听之受侮辱,毛骨悚然。 虫子就是虫子,同人类而比,真是天壤之别,不堪舆论。 都是些没具备情感的泥虫。 到最后死了都不知是如何死的。居然仍在贪心,不可造化。 “我的条件呢?”东方红开口询问着,等待他的回答。 “答应你!一切随你高兴!”螨神王有些兴致勃勃,却又依旧害怕。害怕东方红翻脸无情,不认帐,不守约定。 本来东方红是无情的,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变化了。犹如春季的雪融化后,退换成一股暖流,埋在血液的沟壑。 东方红瞧着他说得那么轻松自如,恳切。于是,将用布裹着的“黑暗之魂”放在了他的神案上,转身走去。 螨神王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宝物——“黑暗之魂”。丧失了心智, 伸手迅捷地捧起“黑暗之魂”。 只见血光闪烁,照耀着整个大殿。 螨神王已然是呲牙咧嘴,苦不堪言。 众人惊诧万分,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眼瞧着螨神王渐渐地被“黑暗之魂”所吞噬,灰飞烟灭。 这“黑暗之魂”的力量真是神奇,古怪。令人望而生畏,浑身发抖。 实属骇人听闻的chuán qi神话。可是,如今却实实在在的故事发生在眼前,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旷古绝今的稀少神话,就让你一睹为快,耳濡目染。 那么胖一个大活人,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烟消云散,消失殆尽。 “黑暗之魂”吸纳了螨神王,所有的与血液中的魂魄之后,犹如一个时光飞球,闪烁着赤红色的光芒,一溜烟地飞走了。 向着螨神灵都的禁山而去。 东方红追踪至山门前,抬头一望,门匾之上书写“禁地”二字,若隐若现,闪耀着幽緑的光芒。犹如一个人生的告白。 东方红再也不去理会那么多,握剑闯进门去。 里面阴气缭绕,哀鸿遍野,哭声连天,魂魄飞扬。真是令人畏首畏尾,可怕之极! 东方红没理会那么多,继续前行。他终于寻到了“黑暗之魂”的所在之地。众多条魂魄哭声连天,致使那魂魄之球久久地不能归位。 没有人知道,转动得来这阴光飞球。 东方红目睹这一切,时光在犯蹙之中无需停顿。 他已然拔出了剑。 剑发出寒冷的光芒,前所未有的寒冷光芒。 剑挥动,如电光火石一般,足足刺破苍穹,鬼神皆惊,暗自悲恸。 天空又一次恢复了旭日东升,玉兔西落。黑夜之风已然破除,回到了大自然的面貌,格外清晰,令人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东方红独自追赶着这一个阴光飞球,已然累得筋疲力尽,虚汗隐隐而下。 东方红怒不可解,微感有些力不从心,暗自警告自己,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自己会虚脱而亡,消逝殆尽。 他用尽了最后的力度,似排山倒海,斗破苍穹,飞剑刺向了“黑暗之魂”的阴光飞球。 随后他什么也不知晓,是胜利还是失败,都已经无关紧要,举无轻重。 阴光飞球居然咬住了他的剑,他感觉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吸住了他,吸住了他的身体,他的,飞向了一道暗门。 东方红什么也不知晓,什么也不注视,唯能感觉的是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地飞速下落。 这是什么地方?他不得而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 章 噬魂血 世界在变幻。无穷的变幻,变幻无穷。 这一道暗门里到底是什么世界,究竟是什么东方? 东方红在迷糊中并没有熟睡,他在沉思,沉思得不能沉睡。只要有一点清醒,他的头颅里就得思想。 思想着未来的一切。 东方红是一个善于会思想的人。闲暇之际,他一惯性的独自一人,静坐思考。 他孤独寂寞之时,思考得更多。他也不需要別人的打扰。 因为,静也能放松心情,化疗伤口,心灵的伤口。 其实世界上最不好治疗的病,它不是绝症,而是心灵的伤痛。 大多数绝症是可以药物治疗的,而一个人要是心被伤透了,是没有药物可治的。 这无药可救的伤,才是天下最大,最为厉害的伤。 剑伤?还是情伤? 情伤?还是剑伤? 他不停地扪心自问。剑?剑在哪里呀? 他在迷糊中捏了一把冷汗。 剑,在手中。在自己的手中,东方红的手中。没有人能分割得开他握剑的手,即使斩断了那只手,剑也会握在手中。 东方红是一个爱剑的人,很多时候爱剑要胜过自己的生命。 他悠悠地舒了口气,继续着让身子下滑。因为,他根本就无能为力,黔驴技穷了。他也不知自己究竟会滑到哪里,这是一个无底之渊吗? 无底深渊?太可怕了! 自己为什么会堕入这里呀?他也不明白,也不清楚;他也弄不明白,弄不清楚。 其实,此刻就轻松自如,他也根本就弄不明白。更何况,更何况他还浑身乏力,一点自由都没有,想要反抗,也反抗不来啊!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空负一身武功和拥有一把好剑,一把绝世的好剑。 在这下滑的过程中他思潮起伏,跌宕绵延,如一张斩不断的无形画卷,缓缓延伸着:高长年的女儿高洁洁,桃花公主白倩儿,李侬我也侬,“九天灵女”和景宁。 白倩儿?高洁洁你们又在何方呀? “白倩儿啊白倩儿!有你在身旁,或许我会渡过难关!”东方红暗自思忖着。 身子仍在继续下落,东方红动了动眼,暗暗告诫自己说:“地球是圆的,总会有蹿出地面的一天,阳光还在等我,好多人也在等我!” 他自己鼓励自己,自己安慰着自己。 因为,如今的世界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世界,孤单与寂寞不知拥有多少。 东方红没有去计算过,他也不想去计算。因为,这一时刻太短暂,太难能可贵了。 他想尽全身力量让自己安静些,放松些。有了轻松,就能自如。因为轻松自如嘛! “砰”的一声,是水的响声。有东西坠落水里,他听见了,东方红听见了,听得很清楚,很明白。 他打心底高兴,精神百倍。因为,他终于见底了。就在这一瞬间,水漫过了他的嘴唇。 他沉入水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坠落水里。 他奋力挣扎,一种求生的本能迫使他。天哪!居然有了力量,功力了回来了。他一个鹞子翻身,一掌向水中打去,借着反射之力,整个身子便凌空飞起,如大鹏展翅,水花溅飞空中,实是壮观之极,令人惊叹不已。 东方红身子刚要着地。突然,一只庞大的巨鳄猛地里向他攻击。 他又迫不得已向巨鳄拍出一掌“青石飞扬”。直打得四围水花飞溅,似雨下,似浪千条。 他借势又一次腾空飞起。 可是,鳄鱼却丝毫没有停滞,又继续向他扑来,张开血盆大口,牙似匕刃,锋利无比。 东方红无奈之下,只得拔剑杀鳄。但见寒光闪动,一招“神仙下凡”飞身直刺鳄鱼背部。 “铿锵”一声,如电光石火,剑刺之处,发出一片光亮,丝毫未见血液喷出。原来,鳄鱼之身坚硬如千年磐石。 东方红顿感诧异,就在这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发剑迟钝,缓慢下来。 未曾料到,鳄鱼尾巴如一根擎天之柱,横扫而来,直将东方红扫得横飞丈外,撞在石壁之上,口喷鲜血,身受重伤,无暇顾及鳄鱼的再次攻击。 眼看东方红将要入鳄鱼的嘴中之餐,就在这万念俱灰,十分危及的关头,一位须眉白发的老神仙闪身将东方红抓走。随后,左手轻扬,陡见满地泥沙飞舞,形成一道泥墙,封住了鳄鱼的凶猛追击。 东方红微感自己好似被一只傲笑苍穹之鸿鹄抓走似的,其力大无穷,妙不可言。 他隐隐觉得所被抓的身子有些酸麻疼痛。 山石在向后不断地飞速退缩,留下的只有回忆。 东方红虽然伤势严重,但思想是清醒的,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这白发老神仙带着他,已然飞过了一条很长的山石隧道。犹如行走平地一般,无需灯火。 灯火!烛火!熊熊燃烧,燃在大门两旁,犹如两个忠于职守的门神兵将。 火光呼啦啦地燃烧。偶尔爆炸出一两个清脆的声响,给这不知天地日月的地方增添情致。 白发老神仙挥手一扬,门开了,发出吱呀的响声,打乱了这静得要命的地方。 东方红使劲地抬头,微微瞄了一眼,却又迅捷地放下了头颅,心里害怕。害怕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惹怒了老神仙,自己的小命丢矣。 他感觉十分彷徨,无助,心里一阵莫名的恐慌。 眼前的景色令他诧异万分,呼吸有些急促,血液快速运行,心跳动不已。 山依然是山,水依然水。所有的宫墙屋宇,民宅溪巷,人畜游走,于歌于途,依稀可见。 何不是一处世外仙境? 白发老神仙将东方红放至高耸入云的塔上。这塔上没有床,唯独有的是打坐团蒲。 “我叫莫名,人们送了两字,方为‘上神’,其实我不是神仙!”他说完两手合什,嘴唇微动,发出字字呢喃梵音,直催人入泯。 人心何定?其思何泯? 一段段往事的画廊贴在他的脑中,不停地上演。 其实,人生就是一场戏,一场不同角色的戏。这一场戏的好坏,取决于你这个主人翁的参演伎俩。 一场戏的戏氛是不同的,如同一个人的人生一样,也是不同的。今天,你扮演好了,颇受欢迎;明天,你演砸了,接受冷眼。 人类的嘴脸和灵魂就如斯肮脏吗? 不,不!或许能觅到好人,永久的好人。犹如神仙一样装入你的心里,为你沐浴甘霖。 紫色的迷雾中,两个男孩被追杀。其家人被屠杀,满门血河,父亲拼着最后一口气,挡住了shā sh一u,让两个男孩奔跑。 父亲倒下了!父亲倒下了!倒在了他回眸的那一瞬间,烙成了永恒的伤疤,藏在他的心里。 弟弟并不知道,不知道父亲倒下了。因为,他从小害怕,胆儿小。要不然,哥哥为什么会叫弟弟胆小鬼! 弟弟在前面不停地奔跑,奋力地奔跑,奔跑。 前面已然无路,绝壁,山崖,险有万丈,阴气缭绕。 “哗啦!”弟弟掉下了一个近乎丈高的崖坎,幸好弟弟拽住了泥土,未曾掉下山崖。 “哥哥!救我!哥哥!救我!”弟弟吓得大哭起来,哭声回荡山谷。 “不怕!哥来救你!”说完他沿着泥土爬了下去。 他让弟弟踩在肩头,吃力地撑起身子,将弟弟送了上去。不料脚下土质一松,踏下了山崖。 “哥哥!哥哥!”弟弟大声地呼喊,哭声破天,震颤山谷。 “好好活着!报仇!报仇!报仇”他渐渐失去了回忆,心里一惊,睁开了两眸。 莫名上神依旧端坐,依旧两手合什,只是嘴里没有发出呢喃之语。 东方红感觉肚里空空,似有一只手在拉扯一般疼痛,却又不敢开口。 莫名上神嘴角微动,手掌随意而挥,地上便多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 东方红举动勺子喝将起来,却怎么也捞不着那只鸡肉。 其实,这哪里是鸡汤啊!简直就是一锅血水! 血水?血一样的水,血一样的汤,永远都是血色。 血色残阳!残阳如血!外面的世界多美啊! 东方红好想瞧瞧外面的世界。待他走近,举动勺子喝汤时,里面的鸡又不见了。 他好生狐疑!难到煮熟了的鸡也会飞吗? 其实,煮熟了的鸭子也不会飞,鸡又怎会飞呢? 他茫然不解,两眸死死地盯着最后的一勺烫,久久没有喝下。 他在怀疑,他在思考,思考自己喝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喝下吧!”莫名上神拈指一弹,一道血线直抵他的嘴中。 随即,莫名上神口中吟哦着,说:“物在心中,心中有物,物中有心!”他反复地吟哦着。 良久,东方红似乎明白了,微微地笑着。 莫名上神严肃地对东方红说:“刚才你喝的是‘噬魂血’,是用来喂养你的神剑的上好物品!” 顿了顿,他又继续着说:“你拔剑尝试一下,它还有没有蛮荒之力!要是剑魂归身的话,其剑的威力足可以斗破苍穹,毁天灭地了!切记只能修仙,万不能修妖!” “世间还有修妖的?”东方红踌躇满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修妖?东方红不知道,世人也不知道。 东方红拔剑在手,剑却飞向空中,剑身通红,发出一道道彩虹的光芒。 他瞧着剑的虹光,惊诧不已。 莫名上神微微点头,心中似有得意之色。 因为,他积蓄了毕生的精力,其目的就是要等待这柄剑的重现江湖,将之魔性封印。 而今,如愿以偿,甚是高兴!两手抱圆,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闪烁法术的光芒。 法光旋转,犹如一个大陀螺,直直地将东方红吸了进去。但听莫名上神大声地说:“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去吧!这‘时光飞轮’会带你回去的!”话音甫落,‘时光飞轮’已然起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 桃花缘 人啊!有时想活得清醒,却又总是糊涂的;当你想要糊涂一次时,却又偏偏是最清醒的。 事与愿违啊!没有人能阻止得了的,一切的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桃花片片桃花飞,桃花山里桃花水,桃花潭水深百丈,总有郎君独自来。 四围群山环绕,峰峦叠翠,桃花片片,在微风中浓香带露,蜂蝶成群,扑在一株小桃树的白色衣衫上,息歇。 “砰然”一声,一道光环坠入水中,水是温暖的,清澈的,清澈得可当镜子照。 清丽动人! 东方红糊里糊涂地醒来时,自己已然在水中。 水是温暖的,柔软的。温柔得如一双手,一双女人的手。让他浑身舒麻,留连忘返,记不起自己是在水中。 水灌入了他的嘴唇,入口清凉,甘冽。犹如玉露琼浆,融入了他的全身血液。 他没有反抗,静静地,静静地接受这一种岁月的洗脑。 他要焕然一新,死去。 渐渐地,渐渐地,东方红合上了眸子。 死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想死的人,不愿意死的人。 或许,等死的滋味也不好受! 东方红在等死吗? 可是,他却觉得这种滋味还算可以。犹如死在温柔乡,死在女人的怀抱,天下第一的美人怀抱! 天下第一?美丽得天下第一?桃花公主! 桃花公主?如今你又在哪里呀? 他在不断的思想,收缩自己的记忆。哪怕是翻箱倒柜他也要找到,找到失去这么久的记忆,而这种记忆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东方红的专属权,没人能博取和抢夺。 一张温暖的嘴唇吻住了他,两只柔弱无骨的手抱住了他。 谁啊?这么大胆! 他想睁开眼眸瞧瞧,可无能为力了。 他有些后悔了!或许,每一个人到最后死去的那一刻,头颅里留下的并不是空白,而是后悔,后悔自己不应该死去,死得这么默默无闻,毫无意义。 东方红也不例外。因为他是凡人,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他的眼角流泪了。因为,他后悔了,这一个吻与怀抱来得太迟了。 东方红闻到了香气,特有的香气。桃花公主身上特有的香气,就算在水中,他也能闻到,分辩出来。 一个舍尖撬开了他的嘴唇,细弱游丝的温暖之气渡了过来,进入他的五脏六腑,浑身舒畅。特色的体温更是暖得他不愿醒来。 他终于醒了,睁开了双眸,两手回抱在一起。如愿以偿,果然是桃花公主,天下第一大美人! “倩儿!”他呼叫着他,心里十分激动。 在水中,她似乎听见了他的叫声。她会意地点了点头,粉腮里笑靥荡漾,醉人心魄。 随后,两人如游鱼一般,飞身出水。 东方红深吸了口气,手掌一探,桃树上的白衫凌空来。 白倩儿放开了他,身子一个三百六度,瞬间旋转了一圈,衣衫已然扣上。 其瞬间之美,让人终身难以忘怀。 “你真美!”东方红发自内心地说,脸上早已激动万分。 “是吗?”她有些惊讶失色。 “嗯!”他瞧着她粉腮上桃花略微变幻,再也没有多说。 “有多美啊?”她也好奇。 她要瞧瞧一个女人在男人的心里到底有多美,是个怎样的美,是否动人! “美如天仙!或许比天仙更美,美十倍”他滔滔不绝,无休无止。 “百倍,千倍,万”她蓄意接着他的话说个没完没了。 “够了!只要十倍,太多会心动死人的,让人难受之极!”他说完瞧着她笑。 “何时学得这么乖巧,嘴巴似蜜甜?”白倩儿两只星眸审视着他。 “没有啊!是不是刚才的蜜蜂所弄的?”东方红说完暗自窃笑,还不停地用手摸摸嘴唇。好像是在回味刚才的香味,白倩儿吻他时所留下的余香,残留香片。 良久,白倩儿才恍然醒悟,发现他居然调侃自己,说自己是蜜蜂,是个小动物!心中生气,一撅嘴,独自走了。 东方红瞧着她生气的模样,啧啧称奇。 “世人都说神仙美,我看还是人更美!”东方红在心里嘟嚷着。 原来人生气比神仙生气更美! “白倩儿生气就要美过‘九天灵女’!”他声音细得如昆虫飞田野。 尽管如此,白倩儿依然能听见,而且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什么‘九天灵女’呀?”白倩儿依然腮如桃花凋谢,问着东方红。 “哦!忘了告诉你!”他故意顿了顿,两眸瞧着她,看她有如何反应。 “什么呀?要说不说,不说拉倒!”她显然生气了,又多加了一层。 原来生气也讲层次。东方红何时学会了生活,何时懂得了人生,他或许也不知道。 人生是在生活中去慢慢理解,而生活是在人生中慢慢品尝。 没有会懂得更多,几乎都是略知皮毛,一二罢了! “好了!告诉你吧!”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将之前发生的事慢慢说出:什么凤毛羚角山中毒,被“九天灵女”所救,后寻“黑暗之魂”被白发魔女施毒,又遇“九天灵女”所救,最后在破螨神灵都的黑夜之风时,堕入深渊遭生命之险,遇莫名上神援救,得噬魂血养剑。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那后来呢?”她越听兴趣来潮,情急地追问着。 “后来后来。”他似乎丧失了记忆似的。 “后来怎么样吗?”她急得有些跺脚。 “后来后来。”他故意地用手抓了抓头颅,尔后说:“后来在莫名上神的帮助下,坐时光飞轮就回来了。”他说完摸了摸手上如皇冠般的戒指。 心里暗想,这就是法器。 “再后来呢?”白倩儿已然忘了,故事都已经结束了。 “再后来就是,就是发现有人身不挂衫地吻住我的嘴唇。”他说完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香气还在。 白倩儿瞧着他又调侃起自己来,粗声粗气地说:“那遇难多次,怎么就不死了呢?” “错了!那不叫遇难,叫‘沉沦’,懂吗?新时代的名词儿!”他说完仍旧抚摸着那枚戒指似的时光飞轮。 “沉沦!就算是吧!”她也无可奈何,理屈词穷。 “怎么人类的语言就这样复杂,深奥难解呢?”白倩儿反复地沉思,不停地问自己。 “做人多难啊!”白倩儿黯然神伤,慨叹不已。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 这个世界上,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因为,一个女人要是嫁不出去,会丢人笑话,惹人说三道四的;如果一个女人要是嫁出去了,却又怕男人变心。 烦恼啊烦恼!人生为何有这么多的烦恼呢? 她不想去思考。因为,她一旦思考人间的问题就会头颅疼痛,疼痛得无可挑剔。 她也找不出是何缘由。 因为,世界就在自己的脚下,活着才是最重要。 活着多难啊!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爱!爱却又是什么? 白倩儿无法理解自己,也无法理解人生,人生又有几何呀? 她不懂,全然不懂! 沙滩还是原来的沙滩,河水还是原来的河水。一切依旧,没有改变。 前面有条小路,弯弯曲曲的如山羊的肠子,缠绕在这高原上,所以高原上的路又叫“羊肠小道”。 路很长,通向远方,通向古罗马帝国,通向神仙向往的地方。 ——大西南的故乡!你是帝国的向往。 桃花山似桃花源,桃花源里桃花缘。片片桃花飞,撒落在羊肠小道上。 东方红与白倩儿踏着桃花瓣走向桃园县。他俩似乎饿了,来到一家客栈门前,但见,客栈门号为“客 来稀”,颇是狐疑。 其实,客栈内早已满坐,无暇再插身其中。居然是一家喜宴请客,怪不得宾客这么爆满。 里面传来吆喝声,饮酒吃饭声不绝于耳。但听有人高声地,似乎是在怒吼般地说:“众位喝个高兴,今日是咱们桃园县第一ěi nu桃花公主的婚姻之日!来!喝,尽兴地喝!”那大汗吼完,举起酒杯先干为敬。 “第一ěi nu?瞧瞧去!”东方红说完一溜烟钻进了人群,却将白倩儿丢在了一边。 男人都这样吗?喜新厌旧,可恶的东西。 “啪!”的一声,是酒杯破裂的声音,是刚才大汗举起的酒杯,酒泼了一地。大汗满脸惊讶与痛苦,举起酒杯的手停泊在空中,一支竹筷已然穿透了他的手掌。 大汗身旁一个体材多病的瘦瘸拐子怒骂着说:“那儿来的鸟人!敢在这里撒野!” “朋友!你认识我吗?我就是鸟人!”说完,他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哨。 哨音甫落,一只巨大的毒骛飞来,落在了他的肩头。轻轻地挥动翅膀,直扫得众人哗然离开。 众人瞧着这凶猛异常的毒骛,躲避开去。 “以为有只秃鸟就了不起?”瘦拐子大声说,別瞧他的身材瘦小,且内力深厚,非同小可,不能小觑! “啄了他的眼珠子!”那鸟人呵斥着毒骛。 那鸟儿猛地飞起,快如闪电,急如暴风骤雨,向着瘦拐子扑面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 横七竖八刀 瘦拐子来不及躲闪,嘴唇微动,一枚暗针飞射空中毒鹜。 毒骛在空中略微偏斜,已然躲开了激射而来的暗针。猫身而下,直啄瘦拐子的左眼之珠。 那锋如刀利的勾子,悄无声息地,弹指一瞬地取走了他的眼珠子,疼得他两手捂住空洞的眼眶,嗷嗷大叫,满地打滚。 其残之状,不能忍睹。 那毒骛又飞回到他的肩头,一对鸡蛋大似的眼睛透着血色的光芒。吓得人身心疲惫,惧怕不已。 香气!是桃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拂,随着便是桃花纷纷扬扬,转眼间,整个客栈内似下了一层雪,粉红色的雪。 美丽而漂亮,令人心里舒畅,遗忘了所有痛苦。 人落下,伴随着桃花而落下。桃花美,人更美! 女人更美!更绝丽!更风华绝代! 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公主,桃花公主。有着桃花一般的美丽,纯洁。 她头盖烟纱,半遮笑容半遮面,一片若隐若现中透着清纯。在愤怒之中仍保持微笑,一个醉人的微笑,足可以杀害许多男人。 女人一笑,倾国倾城,回眸一眼,有千两黄金。江湖美人微微一笑,杀死许多人。 客栈的人都傻了眼!那鸟人也不例外!唯独东方红与众不同,毫无瓜葛,一点也不觉奇怪,惊讶! 良久,鸟人摇摇头,被毒骛的叫声所惊醒。 众人也都回过神来。 原来女人的笑也能催人失魂落魄,在甜蜜之中渐渐死去。 世界或许就是这么稀奇,神秘,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数不胜数。 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没找着新郎!倒不如我牺牲一次吧?凑合凑合还算可以,过得去!”那鸟人语气中充满恳切,信心十足。 爱是强求不来的,婚姻也并不是儿戏。 那鸟人之所以不懂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过婚姻,根本就没有爱。 爱,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没有人说得清楚,说得明白,只知道它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人生产物,不可缺乏的营养。 一个没有爱的人,就像缺乏营养的人,身子空虚,人生也空白! 那鸟人不懂,只知道一味地蛮横。要不然会叫鸟人,这也不光是他有一只鸟的原因和道理。 渐渐地,时光在飞逝。没人能抓住它离去的影子。 鸟人再也沉不住气了,勃然大怒,庞大的身子与毒骛一样的速度,同一个时刻,并驾齐驱地攻击桃花公主。 这么娇弱似水的美人能挡得了,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吗?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明白,。 就在一发千均的时刻,一柄菜刀,厨房的菜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刀,如流星般地飞向毒骛。 刀在穿梭。 犹如流星划过天空,什么也没留下,毒骛不见了,唯独空气里有股血腥味儿,鸟的血。 地上铺了许多毛,鸟的羽毛,似乎铺了一层鸟毛所制作的羽绒毯,桌子上的盘子里,摆放好了一盘盘切好的肉片,刚切好的肉片,鸟的肉片,毒骛的肉片。 他惊魂失措,鸟人有些慌乱,犹如瘪了的气球,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傻傻地瞧着桌子上的鸟肉片。 肉是那么新,那么鲜,味道可能美。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鸟,自己的毒骛,禁不住伸手捞了两片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鸟的味道儿,鸟肉的味道儿,新鲜的鸟肉味道儿。 他蓦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能吃陪伴自己多年的鸟,多年似兄弟般感情的鸟。 他欲吐难耐。 这时走过来一个瘦弱的厨子,脸似病了一般,而且病得不轻,已病入膏肓,煞白得要命。 厨子走到鸟人的身旁,说:“我帮你一把!” 未等鸟人回答,已然“砰”地一掌,打至鸟人的胃巢,直打得鸟人横飞空中。 “噗哧”一声,嘴吐鲜血,撞向屋顶弹落地上,再已动弹不得。浑身骨头似散架了一般,痛得不能shēn y,也不敢shēn y。 随后,厨子转身对桃花公主说:“公主!实在对不起!扰乱了你的生活方式。” 桃花公主森然一笑地说:“不打紧的!”说完一双眼眸娇溜溜地瞧着他。 瞧着他一个厨子,普通的厨子,简简单单的厨子,一个长久的厨子。 东方红暗自心惊,在心不断地盘问自己,这人是谁呀? 或许,翻箱倒柜也觅不到dá àn,或许,也能找到。 东方红终于喜出望外,他庆幸自己,自己终于明白,终于解开了谜团。 “横七竖八刀,江湖第一快刀手。”东方红禁不住叫了出来。 众人皆惊,四座不宁,都吁嘘概叹,站起身来。 “上菜了!”厨子快刀手大声地说,打乱了这紧张的氛围。 厨子快刀手说完便走,不料却被桃花公主一把拉住了衣襟,走不开去。 他无可奈何的有些惊惶失措,抬起头来对桃花公主说:“公主!你” 他又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是好,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但听桃花公主蔫然一笑地说:“傻瓜!你就是要找的那个人,那个新郎!”说完脸也不羞,也不红。 似乎就名正言顺,铁钉钉来一般,牢固而稳靠。 厨子快刀手受宠若惊,惊讶得搪目揭舌。 这犹如五雷轰顶的消息炸在了他头顶。他有些被电触得麻木,晕乎。 他似乎接受不了。他有些不习惯,命运是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掌握,自己做主,別人是无权涉足的。 他从来不接受別人的欺骗和威逼利诱。他有他自己的原则,一个厨子的原则。 他天生是一块儿做菜的料。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干。 其实,他什么也不用干,世界已经为他发生了改变,为一个厨子而改变。 他也不太明白。世界会对自己这么好,这好处是天灾还是呀? 他不懂,越想越糊涂。 他索性不想了。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切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地球依旧在旋转。没有一天能改变,永久停顿不下来。 厨子快刀手终于拉开了被桃花公主捏着的衣襟,走了,头也没回地走了,走进了厨房。 厨房就是他的天地。虽不快乐,但也很幸福。 因为,这里有他快刀手把关,生意才如此地火,客人才如此地爆满。爆满得犹如春季的河流,永不寂寞。 他走了,快刀手走了,厨子快刀手走了。 众人都很茫然,东方红也不例外。 就在这时,白倩儿走了进来。 众多的宾客惊悚得跳了起来,呼天喊地,叫爹叫娘的。 “太美了!太美了!美得简直无话可说,绝!绝!”人们赞不绝口,都目不转睛地瞧着白倩儿,就算有沙子进了眼里,也会不管,舍不得耽误要多瞧一眼的机会。 因为,机会难得。人生中的美事又能有几件的呢? 桃花公主瞧着白倩儿,自己也黯然失色,心里有些忌妒,忌妒得快要成疾。 女人就是女人,再美的女人也就是女人。女人天生就是一醋罐,装的醋不是半罐就是满罐。 可是,男人却又偏偏喜欢这醋,简直就是嗜好,嗜好得成疾。 男人都喜欢泡在醋里,泡在女人的醋里。 女人就是女人,眼眸里放不进半粒沙子,或是一丁点儿灰尘。 因为,女人是娇弱的圣物。有些时候是不可亵渎的,不论是瞧还是摸,都不可以,绝对的不可以。 女人如水!令男人感觉冰凉的水! “这才是天下第一ěi nu啊!”有人惊叹出世。 白倩儿娇羞中带有几分笑靥,冰凉里含着几丝阳光,白衫飘飘犹如仙女来到人间,仿佛又比仙女更美,更绝丽,更清纯。 桃花公主感觉这人世间她不再孤独,天下第一的美丽并不是属于她的,她忌妒得有些愤怒。粉腮上的桃花在变色,只见她右手挥挪,这是她毕生所学,名叫“暴雨桃花”。 这次虽是桃花,可一样会置人于死地。更何况这次的桃花是用剧毒所炮制而成精品。 眼看白倩儿被毒花瓣所罩住,就在这万分焦急的关头,一个物什儿飞了过来,接住了所抛下的桃花。 众人揉了揉眼眸,仔细一瞧,原来是一个盛菜用的竹篾簸箕。 但听一浑厚的声音说:“在我的地盘上,谁都不能撒野!如果要有,得先问问我‘横七竖八刀’的菜刀!” 众人好生狐疑,猜测不透,菜刀也能闯江湖! 东方红站起身来,笑着说:“兄弟!早有耳闻,‘横七竖八刀’名满江湖,不曾料到在这里相遇,幸会幸会!” “兄是?”横七竖八刀似有疑惑,不解此人是何来历。 “在下东方红!”他不屑一顾地说。 “呼啦”一声,众人准备落慌而逃。 “shā sh一u东方红?”横七竖八刀在不停地反思,追问着东方红。 “是!”他果断地,毫无保留地说。 他从来不优柔寡断,藏着掖着,什么事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撒谎骗人的鬼魊伎俩他东方红是做不来的,哪怕是装腔作势他都装不里的。 菜刀依然出手,在空气中呼啸着旋转不停。 要知道他的刀出手之快,出手之狠,出招夺命,尽在电光火石之间。 素来不知是他的刀快,还是东方红的剑快,众人都期盼以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 刀剑识英雄 江湖第一快刀手,居然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刀,人人家中都有的菜刀。 世上顶尖级别的武功高手,凡是功力达到登峰造极之地,皆可摘叶伤人;手无寸铁,一样是心中有剑,shā rén于无形之中。 剑气伤人,实属武功的最高修为。可shā rén于百步之遥,死于不明不白之中。 如今,谁也不知晓是江湖第一快刀手的菜刀快,还是shā sh一u的剑快。 可东方红还不是第一shā sh一u,天下大名鼎鼎的第一shā sh一u则另有其人。江湖传说,那第一shā sh一u惯用的shā rénu qi并不是刀剑暗器,而是一对拳头般大小的飞星锤。 而这飞星锤则是百十来斤的千年玄铁所锻造,削铁如泥。真是一件举世瞩目,古今稀有的宝贝u qi。且在他手上运用得灵活自如,所以人们又叫“如意飞星锤”。 之所以,东方红就是东方红,他运用他的剑也会演练得炉火纯青。 菜刀在飞旋,寒光闪烁,犹如一个飞轮,带刺的飞轮,挨着就伤,碰着就亡,实在是鬼神皆惊,夜不能寐。 剑未出鞘,剑在鞘中。东方红的剑在鞘中,不住地抖动,发出红色的光芒,飞向空中,与白色的菜刀激战在一起,发出龙吟虎啸的争鸣。 人们瞧着空中一红一白的两道光影,感慨万千。 人生啊!不就这么短暂吗?红白两场喜事已了,什么都没有了。最后,尘归尘,土归土,便是所需要的最好归宿。 “当啷啷!”是刀剑相撞的声音。 东方红的剑不断地抖动,已然发出龙吟虎啸之声,似有满腔怒吼。 因为,神剑依然是不可挑战的! 剑已出鞘。 自动出鞘约有两寸之长。 “啪!”是两柄u qi又一次相撞的声音。而这次不同,不同的是菜刀被东方红的剑粘在了一起,飞出窗外,不知去向。 众人好奇地追出门外,但见东方红的剑入鞘,安静地插在地上,而菜刀却不见了踪影。 神还是神,剑还是剑,神剑终归是神剑,没有让人大失所望。 东方红走出门,脸上无需表情。因为,他从来不显摆自己的武功,自己的剑。 剑是他的第三支手,比生命更重要的第三支手。在某些时候,他宁愿选择断了第一支手,或是第二支手,甚至一双手,他也不愿意丢弃他的剑。 风在呼啸,刮起地上的泥沙,满空狼藉。 东方红右手微探,剑已然在手。 人们用手捂着眼眸,似有泪滴。都长吁短叹,人人都已明白,神剑终归是神剑。 刀虽然是快刀,但剑终究还是剑,一寸长,一寸短,要是结合在一起,珠联璧合,绝对的天下第一。 放眼整个武林,也不堪入目,与之匹敌。 待东方红走进客栈来,横七竖八刀早已准备好了酒菜,,笑着对他说:“今生能与你相逢,实乃三生之幸!” “来!来!同礼同礼!”东方红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去。 上好的牛肉,上好的酒。 这么丰盛的菜肴,好像缺少了什么似的,令人感到美中不足。 两人都举箸不前,没什言语。 东方红招手令白倩儿入席,白倩儿会意地走了过来。 东方红随口对横七竖八刀说:“她叫白倩儿!是我的朋友!” “朋友?”横七竖八刀十分惊讶地瞧着白倩儿,良久才放下目光。 “朋友?”白倩儿也在心里纳闷,思忖着。 因为,她不太懂这人世间的语言是何道理。 人类的语言多深奥啊! 白倩儿感叹不已。 这么美丽的女人居然是朋友,而且还不是女朋友,只是普通的朋友而已。 “这东方红似乎活得太简单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横七竖八刀在心里暗暗地追问着。 因为,他有着太多的善良。 “善良?” shā sh一u也有善良,简直就是笑话,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简直没人相信,相信shā sh一u也善良。 “不要紧的!”东方红暗自安慰自己。 因为,车到山前必有路。全力 任何人都他自己的选择,哪怕人生就只有一次,也会有选择的权力。 善良是做人的基本准则,天生的准则,一种不可挑剔的,无法逃避的行为准则。 然而,这种准则是许多人都无法拥有的。 四海之内皆朋友。可是,一个人的一生之中,真真正正算得上朋友的却又有几何呢? 横七竖八刀瞧着面前的一切,陷入了迷雾之中。所有不太实际的生活画卷又一次在他的心头铺张开来。 这时,桃花公主已然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吟吟地说:“横刀!晏客不请我吗?”这是他对横七竖八刀最好的称呼。 因为,他的名太长,叫不顺口。 而华夏之族的名儿最多才有四个字,他的却有五字,犹如倭寇之名。 或许,人家那叫五字登科呢! 不曾料到的是果真人如其名,轰动江湖,誉满武林。 “公主!请笑纳!”横七竖八刀躬身说着。 “这还差不多!”桃花公主似有些埋怨的模样,撅着樱桃小嘴儿嘟嚷着说。 四人入席,各列东南西北四方坐下。酒,是陈年的酒;肉,是上好的肉。且有美人相伴,夫复何求? 神仙渡日也不过如此,就算玉露琼浆,也抵不过今宵之日,快乐无极限。 酒在杯里头,人在画中游。这是诗人醉酒的感觉。 东方红也有此感,却不会吟诗作对。他兴致来潮,拿着剑舞将开来,剑在鞘中,连剑带鞘地飞舞,演练。这是一套新的剑法,风声雷动,直刮得众人脸面呼呼疼痛。 剑身飞舞,侠影寒光,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直感匪夷所思。 独见剑影浓缩,犹如一点星光,照亮天堂,轰然一声雷鸣般的介响,剑停下来了,人也停下来了。 东方红满面红光,气不喘,汗不流地说:“打扰了各位的雅兴,抱歉!抱歉!” “岂敢!岂敢!真是绝了,太绝了!”横七竖八刀赞赏着说。似乎打内心地佩服,这才是憾世的剑法。 就在大家兴致所高之时,一位农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累得浑身是汗,结结巴巴地说:“外面又shā rén了!” “什么?谁杀的?”横七竖八刀惊讶地问着农夫。随手递给他一杯酒水,压压惊。 “东方红杀的!”农夫一口气喝完酒水说。 “东方红?”横七竖八刀惊诧莫名地瞧着面前的东方红。 众人都一齐盯着他,认真地瞧着东方红,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不敢说出。 东方红再也按耐不住,提剑跟着农夫走了,众人也随后跟着,瞧瞧事情的真实端倪。 山外溪水旁,两三具尸体乱七八糟地躺着,血已然凝滞,不再外流。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大多数是江湖中人身带兵刃,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横七竖八刀与东方红等人走上前去,俯身查看。 横七竖八刀对东方红说:“东方兄!的的确确是江湖传说。”他语气修然停止。 “是吗?”东方红狐疑满肚。逐一查看,出手真与自己如同一则。 他脸浮愁云,陷入沉思。 横七竖八刀问众人着说:“有人见着了吗?” 众人都摇头晃脑,无人应答。 突然,一个放牛孩童挤身前来说:“我瞧见了!” “小兄弟!你认真地说说。”横七竖八刀上前拉着小孩的手说。 “当时我在山上放牛,听见这边打架,于是好奇地躲在那棵大树背后瞧,只见一个手挥长剑的人,与他一模一样。”他说着手指东方红。 众人都吁嘘概叹,慌乱地后退几步。 “后来呢?”横七竖八刀接着问小孩,他似乎对此事非常感兴趣。 “就眨眼之间的功夫,三人都倒下了,我听见最后那人叫着东方红,死了过去。”说完他手指地上仰面躺着的瘦高汗子。 真是稀奇!这世界真是稀奇!为何有人一模一样,且出手也是同样,匪夷所思,真是匪夷所思! “兄弟!有端倪了吗?”他询问着东方红。 “没有!”东方红回答得十分干脆,果断。 “大家不要害怕!这人一定不是东方红所杀!”横七竖八刀斩钉截铁地对大伙儿说。 “那shā sh一u会是谁呢?”众人都茫然不知,狐疑得一头雾水。 “这三人是孤岛三潇潇,不知为何缘故被遭屠杀,简直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东方红叹息连天地对大伙儿说。 显然他也是理不出一点头绪。 静静地,静静地,时间在飞逝。如隔不断的江流,在前进中永不回头。 白倩儿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掰开小三潇的右手,里面竟然是一张纸条,随后递与东方红。 东方红展开纸条与横七竖八刀一同瞧着,但见上面写着: 《长生不老书》在孤岛峰上 两人瞧完,面面相觑,传说中的天书果然是真实的。 东方红回头对白倩儿微微一笑,心里暗自感激着说:“还是女人的心思比较缜密!” 在这个世界上,男人都是粗心大意的,离开了女人,他们都办不好事情。 所以,女人来到这世界上,是非常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 神秘之人 瞧毕,东方红对横七竖八刀窃窃而语地说:“这书的出现,江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这只不过是片面之词,江湖传说罢了!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横七竖八刀劝诫着东方红。 “传说终归是传说,我们江湖之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东方红仍旧叹息着说。 或许,这种刀锋血雨的江湖生涯实在令他为之厌倦。 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度的。他实在太累了,累得只想躺下,再也不起来。可是,这可能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锄奸惩恶,劫富济贫是所有江湖儿女的重任。 东方红啊东方红!shā sh一u东方红所杀之人皆是该杀之人,不是江洋大盗,就是贪官污吏,十恶不赦之徒。 可是,又有谁能相信呢?真正理解他的人,在江湖之中又有几何? 没有多少,屈指可数。这或许是一个shā sh一u的悲哀! 他不太需要別人的信任,只需要相信自己。自己才是真正主宰命运的人。 一个人的命运要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则,你就会活得最垃圾,最无意义! 东方红天生就会相信自己,特别是他手中的剑,手中的长剑。就因为这一柄长剑,才造就了他孤傲不逊,恃才放狂的怪癖。 “上面写着什么宝藏秘密呀?”众人七嘴八舌,杂乱无章地吆喝着说。 见着众人询问,东方红无可奈何,踌躇满怀地瞧着横七竖八刀。 横七竖八刀见状,会意地点着头,说:“给他们吧!岁月会证明一切的!” 东方红明白地清楚,这消息一旦传扬开去,立刻会招来江湖之间的杀身之祸,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呜呼哀哉!可叹可悲之极。 “是不是你们意图独吞呀?”一片嘈杂的声音轰然又起。 “唉!还是算了吧!既来之则安之!”东方红摇头叹息着。 因为,世界上的事,是他无法挽回的。他感觉有些身心疲惫,累,实在是太累了。 于是乎,他举起字条,大声地说:“上面写的是《长生不老书》在孤岛峰上!”随后便将纸条递给了身旁的一位江湖中人。 东方红一行人走了。他带走了许多迷惑,传说也是真的?当真是空穴来风。 东方红陷入了沉思,其余的人都不愿打扰他,各自鸦雀无声,静静地,静静地向客栈走来。 时光之球在无声无息中转动得非常之快。 很快便日落西山,这客栈的夕阳也是很美!只可惜已经走进了黄昏。 夕阳无限好,就在黄昏时。渐渐地,夕阳如一个红球挂在了山峰,更绝,更丽!简直就是一道残阳。 一道残阳铺水中,人也倒在水中,倒在水中静静地,静静地沉沦。 东方红倒在水中,倒在客栈旁的小溪中,让溪水溶解他的身体,甚至五脏六腹,唯一的思维。 他不需要太多的思维力,不想再去思考。 夜在降临,披上了轻盈的昏沙。一阵狂风过后,带来了沙漠的礼物。 在这边陲之地,原来这里是大陆与沙漠的交界之处,时尔有风沙送来。怪不得,客栈生意这么火爆。 东方红一下子从水中飞起,如鱼儿腾飞空中,又似惊鸿划破苍天的背影。 白倩儿在旁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东方红需要静,一个人的清静。 横七竖八刀拿了件外衣走了过来,笑着替他披上。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拍了几下东方红的肩膀。 横七竖八刀走了,走回了客栈。因为,他那里还有许多客人要照顾,生意不能落下。更何况还有一个难缠的,最难缠的桃花公主。 横七竖八刀走回客栈,只见里面端坐着一个黑袍老者,头戴范阳斗笠,将头压得很低。嘴唇未动,但听一个洪亮的声音说:“给我来一盘上好的牛肉,越快越好!” 没人敢问他从哪里来,将要去哪里。 黑袍老者满身神秘,透发着杀气森森。 菜好了,牛肉是上好的牛肉,上好的黄牛肉,酒也是上好的酒。 桃花公主抢过小二手里的盘子,替他送了过去。 “客官!你的菜!”桃花公主热情洋溢地说。随后将盘子放在了桌上,欲要抽身回避,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罩住,无法脱身。 手已然被神秘老人给扣住,情急之下,只得低头行礼,说:“大侠!请用餐!”话音未落,一枚绣花钢针破空而出,直奔他的头颅而去。 其准之确,其速之快,专挑范阳斗笠的垂檐而入,针至神秘老人的额沿之前约有一寸之地,突然,掉在了地上。 众人本已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深深地舒了口气,汗也略微沁出。 时光在这份沉默中走得好快,没有人能书写它的神秘。 桃花公主见自己失手,急得心里发慌,汗如桃花上的露珠,透着迷人的香气。 一味的发香,黄牛肉的天然香,再加上陈年的酒香,实在是痛快,人生几何? 一股风吹拂着她的衣衫,桃花公主的衣衫。人已渐渐地向他靠拢,仿佛要投怀送抱。 投怀送抱?桃花公主会投怀送抱? 不信,鬼才信!除非 没人敢去猜想,遐想。因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眼前着实如此。 众人都无话可说,惧怕不已。为什么人间会有这么厉害的角色,简直就是一邪恶之徒,采花大盗。 此人为什么这样难以对付?没有人能找出dá àn,根本就找不出dá àn。 神奇,太神奇了!神奇得有些隐秘,可以足见神秘。 神秘人是从哪里来的,要去何方,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问。 唯独有的方法就是用手中的剑,去战胜他,打败他,彻彻底底地打败他。 桃花公主仍然在他手中,仍然被神秘人扣着,无法脱身。 当真所有的人都被吓破胆了吗?东方红呢?东方红去了哪里呀?难道东方红也怕了吗? 东方红是不会害怕的。因为,在与人的对抗之中,他的字典里面还没有一个怕字! 蓦地,一块鸡腿直向神秘人飞去。然而,那神秘人却未松手,只轻轻地用嘴接住了鸡腿。 暗器特别,接暗器的手法也特别。但见他待鸡腿飞过身旁,再从后面咬住了它。仿佛一条恶狗从身后咬人似的一模一样。 紧接着鸡腿后面飞来的,便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菜刀。菜刀在空中极速飞行,旋转。 “回旋斩!天下第一刀!”神秘人一边呼叫,一边面不改色地轻挥左手,头颅上的范阳斗笠腾空而起,与菜刀撞了个正着,同时落下地来。 “高人是何方神圣呀?”横七竖八刀站立门口,手上满是油腻,血渍。 “刀,是你的?”他并不惊讶地说。 “是我随手扔的。”横七竖八刀毫不在乎地回答着。 “向我出刀,会死得很惨的,你知道吗?”他警告似的对横七竖八刀说,眼眸眨呀眨的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犹如黑夜中野兽,一头久已饥饿的野兽。 “不知道!”他说得斩钉截铁。 “你会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他勃然大怒,左手已然重手拍出,掌风如龙吟虎啸,直直卷向横七竖八刀。右手依然扣着桃花公主,未见丝毫松懈。 他似乎志在必得,稳操胜券。脸上现出得意的笑容。 “兄弟!不要惊慌,我来会会他!”正是东方红赶到,话音甫落,人已然随着一团红光涌向神秘之人。 神秘人撤手换招,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东方红的剑已撩向了他的右手,微见血光闪烁,那神秘之人一个踉跄倒退几步,桃花公主依然站立未动,只是被扣住的手上多了半截断手,鲜血直流,吓得她脸如桃花。 那神秘之rén iàn色苍白,如死人一般,此时已显得有些凄凉苦楚。 但见他嘴唇蠕动,问东方红说:“你是谁呀?”显然有些目空一世的诧异与彷徨。 这或许是他一生之中的重创,最失败的一次。这种失败的感觉与滋味令他痛苦,几乎不能重生,希望 破灭之后便是愤怒,愤怒得如仇火燃烧。 “东方红!”东方红简明扼要地回答,干脆的不能再干脆。 “哦!东方红,东方红”眨眼之间,人已然不知去向,唯有声音在空气中萦绕。 神秘之人走后,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江湖之人都听传说,说什么孤岛峰在沙漠之舟。 然而,进入沙漠之舟所必然要经的路,就是这“客来稀”客栈。 而“客来稀”的客人就不用再说有多少了。 人们陆续而来,整个客栈都已无法立足,去茅房都得提前预约,排队。 更有人因无法进入客栈内,只能在客栈外的院子里搭个简单不过的帐篷,以便遮风挡雨。 沙漠之舟,长生不老书已成了人们心中噬魂的毒,梦里的魂魄。 人们摇头叹息,这简直就是游魂惊梦。 没有人想得到明日的世界会是怎样的风景,他们只知道今日该吃饱喝足,养足精神。 风,又起了,风沙狂飞乱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 沉沦与古道 黎明在风沙中有些黯淡无光,路边的野草上干涸得不见一滴露水。 这一日,东方红起得很早,依旧抱着他的剑靠在窗边,抬头瞧着天空里的飞鸟,凝目沉思。 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为何又这般复杂呢? 还是鸟儿自由自在,天高任它飞。人啊!想飞也飞不出这片江湖。 做人多难啊!当真是“事事如棋局局新”啊!一个人要是做好一件事,可以想像不到有多么的难啊!要是做一件坏事,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房门开了,东方红并没有注视,来者踏着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即 使到了身后,他也没有回头瞧一眼。 他依然瞧着天空。天空里丢落了许多思想,神仙的家在何方?东方红的家又在何方? 家是温暖的摇篮,许多童年的梦就在那里长大。 家?在哪里呀?东方红的家在哪里呀? 在天之涯,海之角。 在记忆之中,早已黯淡模糊。东方红再也不去寻找自己的家了,自己的身世或许只有师父知道。 “师父?师父在哪里呀?”他不住地问自己,问自己,一遍,两遍。 徒儿多想念您啊! 思念的泪水汩汩而淌。他什么都没有提防,哪怕是死亡的逼近,他也毫无提防。 蓦然。一柄刀刺入了他的身子里,疼痛惊醒了他,惊醒了东方红。 东方红回过头来,一个小孩颤抖着从他的身子里,从他的背心拔出了刀,血在小孩的刀尖上燃烧,烧毁了东方红的生命。 东方红终于尝到了死亡的滋味。 死,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可怕的事,可怕的是他还有许多事情未做,在等待着他去做,在等待着东方红去完成。 他后悔死亡到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提前赶到? 他依然目光无惧地瞧着他的刀,小孩的刀,刀口上有自己的血,有自己的血。 他脸上煞白得毫无表情,禁不住开口问着小孩,说:“是你杀的我?” 小孩颤抖着后退,说:“是!” 东方红没有问小孩为什么要杀他。因为,他知道杀一个人,別人一定有他充分的理由? 小孩也不例外,东方红也不例外。 东方红无需知道自己死的理由。因为,他也不必知道。 小孩站立门口,却未走,仿佛要亲自看到他倒下,看到他死去。 东方红终于眸光迷糊,倒下了。 倒在了死亡的怀里,倒在了死亡的怀抱里沉沦。 “哐当!”小孩的刀已着地,杀死东方红的刀。 “东方红死啦!”这是小孩的呼叫声,简直就是欢呼雀跃,兴致勃勃。 小孩走了。 白倩儿听见小孩的叫声,慌忙地跑了进来。 “天啦!这是怎么啦?”白倩儿说完泪水涟涟。 东方红在微弱的视线中,他瞧到了她的脸,依然是那么美,那么丽,那么绝! 眸光里塞满了笑容。死,对他来说是件很容易的事,很高兴的事。 这时横七竖八刀,桃花公主也赶到。但听东方红用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说:“千万不要伤了他,他是个小孩!”说完他咳嗽不止,渐渐地合上了眼。 死,给了东方红最快乐的事!他开始沉睡,永远也不愿醒来。 醒来,又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 东方红睡了,睡在了安详之中。他的剑依旧在手中,却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人。 神剑也没有用!也没有留住宝贵的生命。 因为,生命只有一次,而且还是绝无仅有的一次。 生命的价值之所以如此昂贵,就是他孤独得只有一次。生命不会重来,人生也不会。 东方红沉睡了,沉睡在一片茫然中。因为,他连最后的死都找不出一个理由。 在世界上,一个人的死也是需要理由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也需要。 可是,有的人却偏偏与众不同,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死对与他来说,实际上也没有什么意义。 东方红就是东方红,连死都与众不同。 白倩儿很是伤心,所有的人都很伤心。 众人都很惋惜,狐疑。为何一代武功高手却死在了孩童手中?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直感匪夷所思,迷雾重重。 白倩儿弄来一个滑板,拖着东方红的身子走了,走进了风沙之中。 没有人知道她要去哪里,也没有人去问。 世界或许在一片ji qg中沉默。他该息歇了,东方红该息歇了。 剑还在他的手上,没人敢夺。因为,那剑带来的不是什么好运。就像东方红一样,会死得很早。 人世间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啊!谁都不愿离去。唯独东方红与众不同,选择了离去。离去了他的世界,离去了他的天下第一美人,离去了他的朋友,离去了他的所有的一切一切。 一切的一切不再回来,东方红也不会回来。就像流逝的岁月,不再回来。 客栈在向后退缩,风沙更大了,大得瞧不清方向。 远处,铺天盖地的烟尘,如一条巨龙腾飞而来。白倩儿瞧见前面一丈外的地方有一半截树桩,使劲地向前挪动,挪动。 因为,只要到了树桩前,希望就会有的,生存的希望就会有的。 一个人要是有了希望,做什么都值得。 沙暴来了!沙暴来了! 白倩儿被强烈的风暴刮得撞在了半截树桩前,白倩儿慌忙两手紧紧地抱住了树桩,呛得她喘不过气来。 沙暴停了,风沙也没有了,一切犹如陆地上一般安宁。东方红呢?东方红呢? 他渐渐睁开眼眸,发现东方红不见了,唯独留下的是那一块滑板。 她似乎记起了在沙暴之中有鸟鸣,她顿生了一种遐想,是不是被鸟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思想吓得她汗如雨下,随后泪水潸然。 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 前方不远之处,有一个山洞,奇怪的山洞。 白倩儿走至洞口,发现里面有一股妖气,阴森森的,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直直地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乱石飞腾,一条巨大的蟒蛇向她扑来,张开血喷的口子,信子摇动。 白倩儿也不躲闪,凝眸注视着巨蟒。 巨蟒张口欲咬,身子突然委顿了下去,匍匐在白倩儿的脚下,一动也不敢动。 白倩儿用兽言兽语说:“畜生!又残害人命了?” 巨蟒低垂着头,不肯回答。 犯了错误的人,哪还有理与人争论啊!蛇类也是如此,见白倩儿问话,蟒蛇哪有勇气与她理论。 白倩儿见它什么也不回答,迈开足步向前走去。 里面阴暗潮湿,却是一条古道,地面的石头被过路之人踏得非常光滑,如特意打磨一般。 继而前行,洞深得不见光亮。白倩儿就是白倩儿,如同白昼一般无需灯火。 洞深处,四处皆是白骨,有的已经腐烂,有的还残留血渍。 白倩儿瞧罢,十分恼怒,举起手掌拍下,直打得蟒蛇疼痛得大大张嘴。她一个箭步,噼噼啪啪,打断了蟒蛇所有的牙齿。 蟒蛇疼痛难熬,躺在地上痛苦shēn y,奄奄一息。 白倩儿头也不回,依旧用兽言兽语说:“以后再残害人命,定斩不饶!”继续走了下去。 时光在飞逝,也不知走了多少日子。前方亮了,温暖如春,春天的桃花开了,火红如血。 一轮太阳升在了东方,红红的渲染天空的衣裳,美极了。 是东方红的血?东方红?你在哪里呀? 白倩儿不停地追问自己,脚下有些马不停蹄似的奔跑。 前面依旧是一家客栈,客栈的老板是一个巨胖的女人。其实,这老板已经胖得不再像个女人。坐在一个摇摇凳子上悠闲着,整条身子压得摇摇凳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不绝于耳。 白倩儿上前搭讪着说:“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呀?” 巨胖的老板女人微微地瞄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悠闲着晃动摇摇凳子。 白倩儿见她不理会自己,退出了门口,坐在一棵树下息歇。 良久,从村子里又来了一群巨胖的女人,走至门口,说:“ěi nu!今日生意怎样呀?好生悠闲自在啊!”那些女人说完脸浮羡慕之情。 “这不是在等姐妹们吗?”胖老板女人终于说话了。 白倩儿在心里嘀咕着说:“我还以为是哑哩那个巴呢!” 她正在思想着,几个男人瘦不垃圾地从她身旁走过,瞧也未瞧她一眼。直直地向客栈里的胖女人们打招呼说:“嗨!ěi nu们!” “呸!还ěi nu!丑得那么难看,要死!”白倩儿在心里暗骂着,妒忌人家的不理不睬,冷眼相待。 几个男人进入客栈,与胖女人们嬉皮笑脸,动手动脚的,甚是令人作呕。 简直就是下流的畜生! 女人就是女人!醋罐一旦打翻,也不管什么天高地厚,言语粗鲁,礼义廉耻了。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无声无息的,犹如鬼魅幽灵。 白倩儿悚然一惊,扭过头来。但见一个眉清目秀的村姑,虽不算绝世佳丽,却也美丽动人。 村姑瞧了瞧白倩儿说:“哪里来的?跟我走吧!这里危险。”说完伸手拉了拉白倩儿的衣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 奇怪的村庄 白倩儿跟着那端庄可丽的村姑穿街过巷,直走得头晕目眩,分不清东西南北。 她只觉得这村子处处透着神秘,古怪,她越想越觉得蹊跷。 白倩儿没有询问,只是一味地跟在后面,乖乖地跟在后面。 岁月在这里似乎有些停顿。阳光还在东方,升起,还是升起,依旧没有改变,透着它带血的光芒。 温暖如春,温暖如春,没有一点热的感觉。 村子里的人早已习惯,习惯成自然。都淡忘了如今是什么季节,季节在这里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生活。 生活的意义复杂繁多,没有人能真正理解透彻。 这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他们只知道地球在转动,生活着自己的生活。 风淡淡的,似小姑娘嘴上的语气,让你美了再美! 白倩儿跟着那村姑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前。一个老人正在磨刀,嚯嚯的磨刀声伴着他嘴里的小调,形成一支祥和的乐曲。 唯有这嚯嚯的磨刀声,打破了这客栈的宁静,打破了这神秘村庄的宁静。 风依然吹拂着,似乎又大了些。 此时,白倩儿才感觉这一点与山外有些相同。 老人依然在磨刀,刀声嚯嚯未停。可是,他嘴里的曲调却停了。 “可人!她挂牌了吗?”他问完依旧在磨刀,依旧在哼着曲调。 “挂牌?什么是挂牌呀?”白倩儿扪心自问着。 “没有!”被叫着可人的村姑回答着老人的问话。 “那赶走吧!”老人依旧磨着刀,刀声嚯嚯。他似乎很享受这份磨刀的乐趣,脸上专注得没有丝毫表情。 人是冷的,刀也是冷的。整个村庄似乎都是冷的。 “冷?”白倩儿悚然一惊。 冷面寒星!江湖传闻的第一高手,第一刀手,天下第一刀,真正的天下第一刀。 “你是第一刀手冷面寒星?”白倩儿驻足停留,问着磨刀老人。 他头也未抬,脸上依旧寒冷,没有丝毫变化。刀还在他的手中,还在磨刀石上,还在发出嚯嚯的响声。 他什么也没说,唯独专注他的刀。他在喂养,喂养他的刀,喂养他的心爱之物。 一个剑客或是刀手最注重的就是他的剑或是刀。高超的刀法与剑法可以让你扬名立万,主宰一切。 他似乎淡忘了,淡忘了曾经与过去,自己的名声与威望。 一个从不重提过去威望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 绝世的刀法,再佩上他这绝世的高手,显得更加绝世。 他依旧未答,仍然磨着他的刀。刀很锋利,可是他仍在继续地磨,刀声嚯嚯作响,犹如风吹雷动。 “走吧?”可人拉着白倩儿准备进屋。 寒光闪烁,犹如星斗流逝。一柄寒星带月刀挡在了白倩儿的身前,透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凌厉无匹的刀风逼得她急忙闪身后跃,心中稍微稀疏了口气。 白倩儿心下踌躇,此人武功真是了得,不愧是天下第一刀,其刀风之狠与霸道,堪比气吞山河。恐怕连东方红的剑也要稍逊一筹了! 东方红!东方红!为什么总是念叨起他呢? 不明白就是不明白。她禁不住又叫了声,说:“东方红!你在哪里?”声音里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焦灼。 寒星带月刀被收了回去。老人依旧在磨刀,刀声嚯嚯作响。唯独不同的是他脸上略微抽动,抽动得转瞬即逝。 白倩儿察觉了,驻足停留,瞧着他的变化。 良久,老人问白倩儿,说:“谁是东方红?”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或许是他孤傲的刀法造就了此种性格。 “或许东方红能与你匹敌!”白倩儿说完叹了叹,语意里十分苦楚与悲痛。 “他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要与他比试。”老人说完停下了磨刀,抬起刀刃仔细地端详着。 “唉!怕你有生之年是无法与他比试了!”白倩儿眼眸湿润,抬头瞧着远方。 “哒哒哒!”是马蹄的急促声,犹如十万军情火急。 “快!躲到屋里去!”老人又依然磨着刀,嘴上几乎是叱喝着说。 可人慌乱地拉着白倩儿躲进了屋去。白倩儿心里更感诧异,也不敢多问。 因为,连天下第一刀都惧怕的事,何况她白倩儿呢? 急促的马蹄声终于停了,停在了老人的身旁。 一个青年将军端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后面跟随一帮子兵将。将老人包围得水泄不通,似乎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一个破如洪钟的声音响起,对老人呼喝着说:“一个外来之人进了你们家?” “没有啊!将军。”老人也不理会,依然磨着手中的刀,刀已然亮如白雪,寒光逼人。 “有人见着了!你家可人带走的!”他毫不懈怠地问。 “没有啊!将军。”老人依旧地回答着,什么也没有多说。 “哼!最好是没有!要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那将军说完一鞭子抽在了马儿身上。 马儿疼痛,奋蹄嘶叫,哒哒地奔了出去,后面兵将跟着离开。 一切又恢复了宁静,静得只剩下老人磨刀的声音。 老人在专注着他的刀,好似研究什么武功秘籍似的。 一支蛇矛破空而入,刺得空气哧啦啦地作响。 老人依旧在磨刀。因为,刀就在他的手上。 蛇矛已然抵至老人的背心。但见老人举刀一挥,一阵风声雷动,蛇矛已被斩断了蛇头。 “风声雷动!不愧是天下第一刀!”来人矗立在一丈开外,犹如一根树桩干枯得要死。 “还有人记得我的招式呀?”老人还是在磨刀。 “当然记得!简直就是寝食难安!”来人说得慷慨激昂。 老人抬起头,瞄了来人一眼,审笑着说:“原来是鹤立鸡群呀?” “多谢了!你还记得起我鹤立鸡群。”来人真的叫鹤立鸡群。简直不可思议,连名儿也稀奇怪哉的。 “就你这么不顺眼的地方,有何人不记得?”老人心平气和地说,似乎夹杂着一丝讽刺,手却未停下,刀声依旧嚯嚯响个不停。 “当真?”鹤立鸡群颇感惊讶。 “要不我给你量体裁衣,断了一截?”老rén iàn色刚毅。 鹤立鸡群似乎怕了,转身撒腿就跑。 老人摇晃着头,叹息着说:“又一江湖败类!滥竽充数的家伙儿!” 天色已晚,日光西落,天地间染上一层七色的霞衣,绚丽神奇。 老人收了刀,静静参禅,领悟这七色烟火。 听说这七色烟火,鬼魅离奇,要等五十年才出现一次。 蓦地,老人挥刀而起,刀风撼天振地,鬼哭狼嚎。实在是刚猛无比,断千古,绝后世。 收完招,老人仰天狂笑,随手将刀抛向院子里的山石中,刀没入至柄。 笑罢,但见老人心胸开阔,舒畅淋漓。大声说:“我整整等了你四十九年啊!”可见有着说不出口的惆怅与寂寞。 天下第一刀为何缘由要封刀啊?没有人知道,而且还等上四十九年的光阴岁月,还要在七色烟火出现之际,神奇,太神奇了。 或许,整片村庄都充满了神奇! 白倩儿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没有人告诉她,她也没有问人。 或许,日子在糊里糊涂之中走过,可能会令你好受些。比如说东方红,东方红又获得了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真真切切地将自己弄丢了,丢得一塌糊涂,也不知尸在何方?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的人生究竟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去知道,唯独知道的人就是他自己——东方红。 在太阳升起的东方,他是大地的儿子,是追求正义的儿子。 这一个大地的儿子死了,大地沉哀,这一个正义的儿子死了,正义的人们落泪。 白倩儿在心里已经告诉自己千百遍,东方红没有死,他去了远方,他在沉沦,他要复活,他一定要活过来。 因为,这世界上有白倩儿在等他,有千千万万需要他的人或事在等他,唯一的等他,等他一生一世,或许更多年,更多岁月。 村庄里处处皆是神秘,处处皆是杀机,陷阱。 白倩儿略微感觉到了,自己已身陷囹囵,无法自拔。 次日醒来,白倩儿身感酸痛,浑身上下无力,功力全失。他已然中毒了,功力逍遥散。 传说中的奇毒,为何会在这里出现?她不明白,或许她也不需明白。 这毒里有着七七四十九种药物,制毒方法有六六三十六种,外加制毒之人特別的内力刨制,可谓巧夺天工,举世无双,毒霸天下了。 白倩儿不再抱有什么幻想了。因为,这毒里加有雄黄,而这雄黄恰恰是她蛇身的克星。 她绝望了,绝望之中她恨东方红,恨他这么早死,害得他白倩儿枉来一世。 白倩儿不甘心,她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她好不容易变化chéng rén,而且还修炼了上下五千年的光阴,五千年的岁月啊!有着多么的漫长,多么的苦痛,多么的寂寞啊! 白倩儿盼望着,犹如黑夜里盼望着阳光。因为,明天就会光明。 她盼望着,盼望着。 盼望着神奇的出现。就像这神奇的村庄,原来也是不会生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 来如闪电去如风 白倩儿总觉得浑身舒麻,功力全失,似乎中毒很深。是不是无可药救,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独自一个人贪睡在床上,昏昏沉沉的,一动也懒得动。 她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与存在。 因为,进来之时,所路过的房间里都有一个女人,孤独而寂寞的女人,瞧她们的脸色皆浮现出些许不情不愿的色彩。而且苍白,虚弱得要命。 虽然功力全失,但她的头颅里却是很清醒的。 功力?功力 她好像明白了,猜测到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女人在这里,而且都显得有些不正常。 白倩儿悚然一惊,吓得汗水湿透全身。 因为,这里没有男人,也不像是做生意的地方。而一个做人肉生意的地方,往往是有许多男人进进出出的。 这里唯独地男人就只有磨刀的老人。 磨刀老人功力深不见底,深得足可叱咤风云,傲笑苍穹。 白倩儿突然明白了,明白了他的功力为何如此神奇,高深莫测。 女人?功力? 她明白了磨刀老人为何会拥有这么多的女人。因为,磨刀老人是用了江湖上最毒辣的练功方式——采阴补阳。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女人,才会有如此惊天骇地的内力修为。 她有些害怕,害怕得发抖。 夜,在一寸一寸缩短,皓月当空,照着许多归家的人。 磨刀老人走来了,人未到,却传来了他爽朗的笑声,呈现出他那种对生活的得意之色。 或许,他过的就是那种皇帝般的生活,后宫佳丽三千人。 因为,他练成了这么多年来苦等的刀法——七色逍遥刀。 传说这七色逍遥刀法,需要采阴补阳之功力,神刀门的七色宝刀,另以七色烟火之光芒,才得以练成。 磨刀老人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与先前的冷漠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怪不得有人称赞天下第一刀为阴阳刀,而不是他的刀法能分阴阳,却是他的脸色阴阳不定。 他淫邪得有些令人作呕,两支粗糙的魔爪已然伸向了白倩儿的衣衫,衣衫除去,裸露而出的是白倩儿天下第一美的肌肤,白皙得如欲滴落的奶汁。肌肤水嫩而弹指击破,令人好生怜悯,也极度地拨动你的心灵。 血液在加速循环,似乎剧烈的要爆炸开来。磨刀老人将身子凑了上去。 白倩儿丝毫没有动弹。因为,她已然无力反抗,哪怕是死也找不出一丝力气。 她眼眸里充满了绝望,燃起了杀机。 她在等待,在等待 “主人!”是可人的叫声,见状她止住了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磨刀老人喘着气,粗声粗气地说:“怎么啦?也不挑挑是什么时候!”说完他又准备去吻白倩儿。 “所有的女人都被放走了!”可人吞吞吐吐地,颤抖不已地说。 “什么?”他一个弹身从床上直飞而去。 “在哪里?”随即传来他的吼叫,显然已是怒火中烧。 “刚刚”可人实在有苦难言。明明白白地瞧着那人在这里等,而且还是那人让她去叫的磨刀老人。可是,就这么短暂的瞬间,人咋就消逝得无影无踪呢? 令她百思也不得其解。 “遭了!”但见磨刀老人一箭步飞身闪进了白倩儿的房间。 可是,人呢? 不能动弹的白倩儿不见了,那么大的一个人活生生地不见了,不翼而飞? 简直令人有些不可而信,在这一瞬间,在天下第一刀的眼前消逝,消逝得无影无踪,丝毫未见痕迹。 哪怕是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磨刀老人有些踌躇,质疑自己的眼眸,为何瞧不见。 他有些懊悔,懊悔自己,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上了別人的当,中了別人的声东击西。 他目睹着窗外的一切,脸上阴暗而潮湿,如大雪即将来临的时刻,冷得让人窒息,害怕。 可人在旁静静地瞧着,身子颤抖得如筛糠似的忙个不停。 她沉默不语,半句话也不敢说。因为,她深知磨刀老人的脾性,一定是不会轻饶她的。她在习惯地等待,等待磨刀老人的惩罚。 这样所获得的惩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当她做错了一件事,身上便会多上一条疤痕,一条永不褪色的疤痕。 磨刀老人依旧从柜子里拿出鞭子,举鞭挥出,直有雷霆万钧之力,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啪”的一声,鞭子着地,鞭子落在了女人的身上,着着实实地打在了可人的身子上。 她没有躲闪与逃避,可人没有躲闪与逃避。她在接受一切,一切不可理喻的惩罚与疼痛。 鞭子抽过,留下的是一条路径,通往心里的路径,带血的路径。 可人并没有嘶叫,她已经没有勇气与力量去嘶叫,去喊疼痛,去向人诉苦。 她默默地忍受着这撕心裂肺的疼痛,身子上的伤已经多得没地儿安放,纵横交错的如一张慢慢交织的蜘蛛网。 他麻木不仁,毫无人性。她却死心塌地,全身麻木地心甘情愿。 她,到底为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问她。 因为,这里的人除了磨刀老人,再也没有第二个人。那些被磨刀老人蹂躏的女人,也不会去问她,关心她。因为,她们自己都羊入虎口,自身难保,白倩儿也没问过她。 可怜可悲的女人到底为了什么? 迷,或许是一个迷,千古之迷,难解的千古之迷。 鞭子卷在手上,卷在磨刀老人的手上。老人没有再挥出,只给了可人一鞭,世界上唯独的一鞭,这一鞭足可以让她死去活来,慢慢消受。 可人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却又努力地撑起身子,准备接受第二次洗礼。 她右手抓住门框边,左手捂着胸口,吃力地爬了起来。可是,人还没有站直,两腿一软,“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头撞在门坎上,鲜血直流。 血是热的,她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血的热度。可是,人的心却是一味的冰凉,冰凉得如冷库,一个千年冰封的冷库。 鞭子在磨刀老人的手上卷着,他的手青筋突出,也显示了岁月的痕迹。 他没有理会她,瞧也没正眼瞧一眼受伤的可人。径直走了,从可人的身上跨了出去。 女人啊!在这世界中到底算得了什么动物?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明白,明白她们所受的痛苦与寂寞。 磨刀老人走了,头也没回,可人依旧躺在地上,头上的血已经流得没能再流了。 她昏了过去,她睡了过去,她死了过去,她。 主人来了,真正的主人来了。 眨眼之间,可人被救走了,被救走了。救走了?谁也不知道,磨刀老人不知道,可人也不知道。救走她的人到底是谁? 白倩儿也不知道救她的人到底是谁,在极速的飞行中,她只瞧清了他的头发,红红的似火燃烧,又如秋天的枫叶。 高人是谁呀?她满心狐疑,猜测不来。她被放置在一张床上,古色古香,雕龙琢凤,室内陈设洁净,放眼便知是有权有势的昂贵之家。 她静静地瞧着头顶上的紫色帘帐,什么也没说。因为,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醒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响起,在这个房间里响起。简直就是平地惊雷,摇撼着白倩儿的心灵。 白倩儿忙扭过头,眼眸傻了,一个青年将军站立她的床前,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床前,白倩儿是暂睡罢了。 但见他头发红红,似一团灵火在燃烧。白倩儿直感惊诧莫名,匪夷所思。那人的脸更是神奇,古怪。古怪得与东方红的脸一模一样。 她禁不住脱口而叫着,说:“东方红!东方红!”心中充满了激动,喜悦。真正的是喜之不尽,兴奋不已。 “我叫东方白!”他说完替她盖好被子,害羞似的退立开去。 “你就是东方红!”情急之下,白倩儿举起右手拉住了他的手。 “呀!”触手处更是火热,烫得她忍不住口叫出声来。 “你认识东方红?”他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尽情地问着。 “你忘了?我们在桃花潭中”她欲言又止,粉腮红润,犹如春天里的桃花。 “我都说过了,我不是东方红,我叫东方白!”他似乎有些生气地说。 白倩儿沉默不语,不愿惹人生气。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东方白认认真真地说,显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男人就是男人,都是善变的动物。 有的男人变幻莫测,让人防不胜防。或许,他们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不用了!”白倩儿说完顿住了口。 “你认识东方红?”他不停地问着白倩儿。 “嗯!”白倩儿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声来,显出长长的失望与叹息。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吗?”东方白说完举手摸了摸后脑勺,似乎后悔似的。 “他死了!”白倩儿说完语声沙哑,似乎有些抽泣。 东方白明白了。 “他是怎么死的?”他高声急呼着,声音大得撕心裂肺,震颤屋顶。 白倩儿更是茫然不知,满头雾水,不知是何缘由。 东方白宛如弘光划过天空,眨眼不见,其速度之快,神仙也会自叹不如,稍逊一筹。 “当真是来如闪电去如风啊!”白倩儿惊讶地叹息着。 或许,这一辈子也没有碰上过能有这么快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 长亭公主 “东方哥哥!东方哥哥!”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吵醒了还在熟睡的白倩儿。 “你是谁呀?怎么睡在我东方哥哥的床上?”她一双娇滴滴的眸光盯着床上的白倩儿。刚进屋时的那种兴奋与喜悦,一下子滑落千丈。犹如一个人爬到了山顶,又掉进了万丈深渊。 “谁是你哥哥呀?”白倩儿不解地问。 “当然是此家主人东方白啊!”她神气十足地语意中夹杂着生气的口吻说。 “哦!你也姓东方?”白倩儿也不理会她的神气样儿,继续着问她。 “我姓东方?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儿!”她生气得有些不可理喻。 “你给我起来!不能再睡这张床了!起来!起来!”说完,她气愤地拉住白倩儿的手,试图想将白倩儿拽下床来。 白倩儿也不理她,任她拉扯。可是,她怎么也拉动不了白倩儿,而白倩儿仍旧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直累得她精疲力尽,气喘吁吁。 她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粗声粗气地说:“我就不信本公主制不服你!”说完又想起身去拉。 不料脚下一滑,“啪”的一声,小巧玲珑的屁股硬生生地砸在了地板上,疼得她大叫一声“妈呀”,不住地用手搓揉着屁股上摔痛的地方。 “公主怎么啦?”这时丫环听见了她的叫痛声,忙跑进来问着。 “快扶我起来?帮我揉揉!”她疼痛得眼泪在眸眶里打转转儿,说着用手指屁股上摔痛的地方。 丫环用力地为她揉着。她却不住地shēn y着说:“哎呦!我的骨头都断了!以后怎么嫁人啊!”她说着语音带哭。 “公主!你就不要太娇气了!这里根本就没有骨头呀!”丫环故意地捉弄她。 “死丫头片子!你知道啥!摔的是人家的骨,痛在人家身啊!”她举手擦去泪水。 “嘻嘻!不信你试试?”丫环笑着使劲地用手指,掐了一下她屁股 上厚厚的肉。 “鬼丫头!想疼死我呀?”她连喝带骂地说。 “哎呦!疼死我了!我的骨头啊!”她有些焦躁不安,大声地哭喊着。 白倩儿也不理睬,暗自在心里笑着。 “嘿!还疼个屁!肉都这么厚!”丫环说着举起两个手指头比划着。 “死精灵鬼!还取笑我!”说完她举手想打丫环,丫环却闪身躲开。 “人家说屁股大,将来会生儿子!”说完丫环急着跑了。 “死精灵给我回来!”她欲追却无能为力,脚不听使唤,又摔在了地上,直气得牙痒痒的,格格作响。 就这样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哭,一个在床上暗笑。 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将军回来了!”大厅里传来了丫环的招呼声,说完忙里倒茶水为他解渴。 “那女人起床了吗?”东方白喝了口茶水,问着说。 东方白很少去外面喝茶。因为,他已喝习惯了自己家里的黔凌云雾,別家的茶他向来是喝不来的。 “哪个女人呀?”丫环边接过茶碗,边问着东方白。 “两个都是!”他突然想起了还有一个,为他忍受屈辱和折磨的女人。 “两个都是?居然还有一个,真是金屋藏娇啊!”公主依旧坐在地板上,大声地嚷着。 “你”东方白欲言又止,也不知说什么是好。瞧了一眼地上的公主,啥也没有说,直直地向白倩儿走去。 “东方白!你”她已然醋劲儿大发,气得脸色铁青,牙在上下大战。 “你什么?你不是虎褥豹凳坐腻了,想到地上清凉清凉吗?”东方白说完,伸手试了试白倩儿的脉搏,剧毒已然缓解。 他点了点头,暗自微笑,心里放松了许多。这次总算成功了,只可惜却救不回心灵的伤痛。 那是一段遥远而清晰的恋情,虽不怎么刻骨,但是也很铭心。 晨曦离去的时刻,并没有痛苦,她带着微笑,似乎很快乐。 “晨曦!晨曦!”东方白拉着白倩儿的手,不住地大声喊,几乎是掏心掏肺的嘶叫。 “东方大侠!我叫白倩儿,不是晨曦。”白倩儿喃喃地轻声说着。挣脱开了他的手。 “哦!”东方白似乎醒悟,回过神来。 “白倩儿!东方白!你们给我记住,我让你们都变黑!”她说完从地板上爬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 “长亭!”东方白情急之下喊出了公主的名讳,他知道自己惹怒了她。 因为,东方白深深地知道,这长亭公主比起长汀公主来更受王上的疼爱。 听说当年东宫柳王后诞下她时,正好在一座长亭里游玩,故而取名为“长亭”。 而柳王后则是大将柳如风的嫡亲姑姑,故得王上之宠。 东方白其实爱的根本不是这长亭公主。因为她的泼辣与刁蛮,反而令东方白喜爱端庄娴熟的长汀公主。 却因天公不作美,王上偏偏反着赐婚,将长亭许配给他东方白,而将长汀赐给了柳如风。 这真是天不如人愿!而且还选在同一个良辰吉日结拜天地。 这一来给他的心头又烙下了一块伤疤。 真心相爱的东方白与长汀也只能棒打鸳鸯各自飞了!痛苦也就深埋在心中,变成永恒。 痛苦之后,或许能变成愤怒,仇恨,一种对王上的仇恨。 仇恨的火种已经埋下,永远也不能熄灭。而且要燃烧,烧得更旺,更亮! 长亭公主走了,气愤地走了。 没有人知道后面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但愿一切都平安渡过吧!”东方白两手合什,自言自语地说。 因为,他怕。他害怕长亭公主与王上提及此事,这样会遭杀头的。而他的计划也会胎死腹中,功亏一篑。 日子总算平淡度过,什么风波也没有。 大清早,东方白的家门庭若市,迎来了各路江湖朋友,武林豪杰,朝中大臣多得数不胜数。礼物收得琳琅满目,让人应接不暇。 闪电手东方白的威名在江湖上,是谁人不晓,哪个不知呀? 简直就是妇孺皆知,如今大婚之日,岂有不送礼物之举?更何况人家娶的可是王上的千金宝贝女儿。 东方白穿上喜服,胸戴大红花,随着迎亲队伍一块儿向王宫走来。 宫廷里更是喜气洋洋,琉璃灯盏,满满皆是。 恰在此时,两家迎亲队伍都已赶到。 经王上宣召之后,两人便下马进殿。 “东方兄!请!”柳如风抱拳笑着说。 “柳兄弟!请!”东方白回礼说,脸上没见多少笑容。 两人一同进了殿来,叩拜王上与两位王后。 拜毕,自有宫娥送来两位公主。但见她俩在凤冠霞帔之中婀娜多姿,分外妖娆,当真是仙女下凡。 “我的老天爷菩萨!但愿能牵错手,令我如愿以偿啊!”东方白在心里嘀咕着。 “孤今日高兴!就让二位挑选公主吧!”王上端坐龙位上,高声宣召。 东方白心地一乐,急忙上前,可是两位公主都在盖头之下,身着一模一样的凤冠霞帔与大红盖头,这让人怎么选呀! 东方白踌躇了,正狐疑着,陡然瞧见一公主右腿动了一下,心里暗喜,误以为是长汀公主在暗示自己,一个箭步凌空飞起,拉下了她头上罩着的大红盖头。 待他扭头回看时,一下子惊呆了,竟然不是长汀公主而是长亭公主。他的兴奋之劲儿顿时烟消云散,不知不觉地跑到了九万里之外。 他有些闷闷不乐地上前,勉强地拉着长亭公主的手。 在一片礼乐声中,拜堂完毕,烟花爆竹响彻整片王宫上空。 迎亲队伍各自散去。 东方白一行人走至家门口,突然一个暗器飞来,其速度之快,堪与他的轻功媲美。 东方白右手一探,柔劲儿在手,便接住了飞来之物。但见那物在他的手掌之中不停旋转,原来是一串手链。 手链?一串再熟悉不过的手链,是晨曦的手链。 晨曦?你没死!你在哪里呀? 只见一个蓝色的身影闪过巷道口,转瞬即逝。 “晨曦!”东方白大叫一声,凌空飞起,追了下去。 “将军!公主”迎亲的兵将高声急呼。 但听遥远的空中飘来他的说话声音,说:“让她自己进府去吧!” “东方白!给我回来!”长亭公主再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凡夫礼节,撩开花轿帘子,大声怒吼。 实在有些声嘶力竭,破空刺耳。 因为,按照当时的迎亲礼俗,但凡新娘在迎亲的途中,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要是开口说了话,那会是不吉利的,以后的夫妻生活中也会经常拌嘴吵架,甚至更为严重的就是婚姻破裂。 “东方白!我恨你!我恨你!恨你!恨你你”她已然怒到极致,朝东方白飞去的空中使劲地大声嘶叫。犹如平地惊雷,颤人心魄。 所有的迎亲兵将都摇头叹息,纷纷进府。 长亭公主两眸发红,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凤冠霞帔被她三下五除二,噼噼啪啪地撕得破烂不堪,七零八落。 她仰天长笑,将手中的碎布奋力地抛向空中,径直走了。 风,似乎有些冰凉,吹拂着大地的一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疯婆子 爱一个人或许太难,而被一个人爱,或许要简单些,幸福些。 东方白继续地追着,却不见了人影。他索性坐在一个小亭子里,自言自语地说:“爱是一场永远不能回头的流浪。” 夜里的风吹拂着,吹拂得他心地冰凉。 他心里颇感失落。犹如被水洗涤过一般一片空白。 他有些失魂落魄,发髻凌乱不堪,依旧身着大红礼服,步羁蹒跚地向自己的府邸走来。 进入府内,早有亲信上前对他说:“公主不见了!” “不见了!”他心地犹如惊雷滚地,随后若无其事地说:“苟野巴!拿酒来,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好呢!将军!”苟野巴迅速地抱来一罐酒。 东方白打开罐盖,一股酒水特有的香气,直直地勾起人心中的馋虫,垂涎欲滴。 “满上!”东方白大声地说,豪气干云,直上九霄。 “哗啦啦!”是酒水奔出的声音。 苟野巴倒满酒,入坐。 东方白深情款款地对大伙儿说:“兄弟们尽情地喝!咱们 今晚有酒今晚醉,不管身后愁与忧!来!喝喝!喝!” 众人在一片喧哗之中,已然是酩酊大醉,烂醉如泥,杯盘酒盏推翻在地,陡然一片狼藉。 各自东倒西歪地爬在酒桌上,鼾声四起。 黎明送来了夜的曙光,东方晓白,渐渐地,旭日依旧东升。 东方白醒了过来,揉揉睡眼迷糊的眸眶。但不见长亭公主的人影,忙询问着众兄弟,说:“长亭去哪里啦?” 众人都沉默不语。 良久,苟野巴低着头说:“昨夜,你走后,公主好似着了魔,疯狂地跑了。” “去哪里了?”东方白情急万分,他已然明白这下遭了,事情的严重与恶劣。 因为,新娘过门三天是要回娘家的。如今连人影儿都不见了,自己怎么向王上交待啊! 东方白两手抱着头颅,犹如用刀割一般疼痛。他心里暗自想着,如倒了一壶辣椒水,慌乱不已。 他沉重地叹了叹,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难缠的事儿总是绕上我呢?” 瞧着他苦恼得有些慌乱,众兄弟有嘴无言,什么也不敢说。 “都死瞧着我作甚呀?找去!去!”他心烦意乱地使劲挥着手说。 众兄弟犹如蜜蜂一般,“嗡”的一下全跑光了。 可是,这茫茫人海,又令人如何去找呢? 三江楼的景色颇为奇观。三条江河由天上飞来似的,汇聚于此,直跨有八百里之阔。 三江楼便建立在这水天开阔的地方。不少骚人墨客,武林人士齐聚于此,品诗论画,挑灯试剑,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行伍出身。 此地当真有八百里洞庭之阔,九万里黄河之水入胸怀。 没有人不叹为观止,谬赞不已。称赞这天地间为何有如此般巧夺天工的壮举。 三江楼里客已爆满。因为,这里的菜也做得绝道,酒也够劲儿,够烈,够醇。尤其是这里的绝手菜——天赐良缘鸡,更是做得地地道道,远近闻名。加上这绝水之地的迤逦风光,更显出相得益彰,让人 难以释怀。 “客官!这是你要的‘天赐良缘鸡’”小二弯腰笑着说,将手里托着的盘放在了一个大汗面前的桌子上。 “小二哥!我的玉花雕呢?”一个手摇风流扇的青年书生说。 这人正是江湖人称“风流手”的玉面书生江一扇。 “公子!稍等一会儿,马上到!”小二说完点头哈腰地走了。 突然,不知从何方跑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但见她伸手拿起大汗面前的“天赐良缘鸡”,嗅了嗅,说:“好香!” 随后,便张嘴狼吞虎咽地吃了开来。 那大汗正瞧着外面的景色,回过头来时发现自己的鸡肉不翼而飞,居然在一个疯女人的嘴里。气得火冒三丈,举手横扫,“啪”的一掌重重地打在了那女人的脸上,顿显五条血色残阳,女人经受不了,一个踉跄倒飞过去,嘴里的鸡肉,“噗!”的一声,喷得手摇风流扇的青年公子满满一脸。 女人似乎不知疼痛,用手抹了抹嘴唇,说:“不好意思!噎着呛着了!”说完她随手抓过玉花雕,咕嘟咕嘟喝了一气。 “慢慢喝!不要被酒呛着了!”玉面书生江一扇似乎关心地说,两只鼠眼色眯眯地死盯着她瞧。 那女人只管喝着酒,左手摇摆着向下,示意谢谢他的关心。 那玉面书生江一扇顺着她的手往下一瞧,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两眼似火山爆发,血红。 随后,但听他大声说:“我的玉花雕!”心里那一种痛惜实在是无言能表,百口难说。 一壶花雕三十两白银,确实令人心疼。 “花间一壶酒,举杯邀明月”那女人喝着酒走了,嘴里不住地念叨着。 一阵狂风扫过,折扇如鬼魅幽灵直扫向那女人的背心。其劲道之狠毒,刚猛无匹,足可摧金断石。 那女人毫不在意,随手将空酒壶向后一扔,竟然这样轻描淡写地把玉面书生江一扇逼退三尺。 众人暗自惊呼,赫然沉默寡言,谁也不敢上前挑衅,阻拦。 没有知道她从何处而来,姓什名谁。 众人都叫她疯婆子,不论她是否婚配,都这样叫她。 疯婆子!疯婆子 此际,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可怜的疯婆子,没吃没穿,衣衫破烂不堪,饿得抢小孩的东西吃。 “父亲!我要吃冰糖葫芦。”一个小男孩搭靠在父亲的肩头,身子向后说着。 “好嘞!”小孩的父亲说完抱着他走向卖冰糖葫芦的大叔身前。 “老哥!来一串冰糖葫芦。”小男孩的父亲说,随后给了一文钱,走了开去。 “父亲!我也要!”一个声音突然在小男孩的父亲背后响着。 “刚刚卖了,还要!”小男孩的父亲仍旧以为是儿子在说。似乎有些不耐烦,责备的口吻。 “父亲!不是我要。”小男孩有些委屈地说。 “不是你,是谁呀?难道大白天的有鬼不成?”小男孩的父亲显然已经生气了,也没转身瞧一眼。 “哇!”小男孩大声地哭了,手里刚卖的冰糖葫芦,却被疯婆子抢去拿着吃。 “哭什么?”小男孩的父亲火了,吼叫着。 “疯婆子!”小男孩说着又哭了。 “疯婆子!在哪里?”这次他的父亲显得非常惊讶。 “在背后!”他说着用手指着疯婆子。 “在背后?”他的父亲陡然转身,只见疯婆子嘻笑着正吃小孩的 冰糖葫芦,还差一点与他碰个正着,吓得倒退几步。 疯婆子?疯婆子!蓬头垢面,肮脏得要命。 “你你为什么跟着我?”小男孩的父亲问着疯婆子。 “问我吗?”疯婆子向四周瞧了瞧说,一双眼珠滴溜溜地旋转着多少苦痛。 “不问你,问谁呀?”小男孩的父亲战战兢兢地说。 “哦!”她似乎在沉思。 疯婆子也会沉思?简直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谁说疯婆子就不能沉思?谁说的?没人说。因为,疯婆子也是人。 一样有血有肉的人,有感情的人,应该没有高低贵贱之分的那种人。 “你是谁呀?”这次是小男孩问疯婆子。 “我是谁呀?哦!疯婆子。我叫疯婆子。”她非常高兴,手舞足蹈。 因为,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她非常高兴,疯婆子非常高兴。高兴得比做什么事情都要高兴。 “疯婆子有名字啦,有名字了,叫疯婆子!”她高兴得更加高兴,手舞足蹈地,头发更是凌乱不堪,散盖着一双火辣辣的眼眸。 疯婆子走了!疯婆子跑了!疯婆子跑了! 人们似乎很高兴,很高兴疯婆子走了,希望她不要再到这个城市里来。 因为,这个城市本是安静的,自从她疯婆子来了以后,弄得这里鸡飞狗跳,人人惶惑不安。 疯婆子走了,疯婆子决定离开了吗?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清楚。 疯婆子是从哪里来呀?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去询问过,关心过。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冷漠。 大侠去了哪里? 这是千万种的呼声,这是千万个人的呼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声音,不同于另一世界的声音。 大侠在沉沦! 这又是万千众人的声音。 人们在呼唤,在呼唤众神的归来,在呼唤大侠的重生。 妖魔在崛起,妖魔在横行,肆无忌惮。 斩妖之剑沉默,斩妖之剑沉沦。 大地在复苏,在重生。重生着一切的一切,生命之魂。 疯婆子醒了。 她没有剑,她没有功力。她要去杀妖魔,她要去杀鬼怪。 什么也没有,她也要去。 因为,她只需要有一颗胆,一颗別人没有的胆。 力量在执着与冲动中挥发。 疯婆子赤手空拳出发了,向着妖魔的地方出发了。 岁月在发芽。 疯婆子还是疯婆子,仍旧凌乱不堪,蓬头垢面。她没有穿的,也没有吃的,依旧抢着吃,抢小孩的东西吃。 疯婆子仍旧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来,疯婆子仍旧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 疯婆子还是疯婆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青云庄 次日,早朝,王上端坐黄金宝座上,龙颜不悦,勃然大怒,说:“如风!你带领所有兵将立刻追杀东方白,凡有阻挡者格杀勿论!”话音甫落,从龙案上扔下天涯追杀令。 各大臣都诚惶诚恐,心知肚明,凡被天涯追杀令请出者,必死无疑。 天涯追杀令一出,不光牵动的是朝廷兵马,而且还会请出暗藏在四方各地的十三密宗。 这十三密宗独属于王上一人呼唤。次此,王上将令牌公然请出,赐予大将柳如风,足见此任务之重大。 大将柳如风接过旨令,领兵出将风风火火地走了, 为了一个东方白,劳师动众,宛如一场大战在即。 日落时分,乌蒙山更显得壮美。 山脚有一山庄,名曰“青云山庄”,是当年名满江湖的青云剑客诸葛青和林紫云所隐居之地。 盛名已久,犹如丢失了的岁月,再也无法捡回。 其夫妻俩膝下养有一男二女。男的比较大,取名为“路晓枫”。因为,此男孩是在路途中捡来的,岂是在一棵枫树之下。 长女名为“诸葛飘飘”,生得端庄秀丽,实是大家闺秀之典范;次女名为“诸葛胜男”,性情火辣,直率,毫无闺女之风,言行举止与男孩一般无二。 三个孩子从小长大,感情颇深。如今已是婚配年龄,弄得一代枭雄头疼不已。 二女争嫁一夫,实在是地方奇闻,家门不幸。 这一日,青云山庄早早已云集了远近乡邻,各路江湖朋友。众人皆感奇闻古怪,世上只有比武招亲,却哪里又整出比武嫁夫来呢? 众人也不知青云山庄玩的是什么把戏,诸葛青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趁着好奇,众人将整片山庄之地包围的水泄不通。 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但见诸葛青身旁坐着一位风华不减当年的妇女,一身净白素装,坐椅旁放着一把紫色的佩剑,闪烁虹光。 而诸葛青身后的桌案上,陈放着一把透发青光的长剑,桌案上烛火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其场中坐着少林大师得意和尚,峨眉侠女风铃,青城道长戚天山,西华山步融通,风凌渡的鬼萧萧。 唯独鬼萧萧侧身坐着。因为,江湖中人一向视她为邪魔歪道,不入正流,视为“鬼母”。 可她也并不在乎,也不理会。向来独来独往,萍踪不定,这次也不知诸葛青是怎生请到的。 原来诸葛青之妻林紫云与鬼萧萧是同门师姊妹,林紫云嫁给诸葛青走后,鬼萧萧只得留守风凌渡接受师父之命,成为一代掌门。 没想到,时光如风飘逝,时隔十六年,她鬼母与紫云剑客林紫云的身影又在诸葛家门重演。每每想及此桩往事,鬼母总是凝重叹气,她也不知是自己错了,还是师姊错了,最后总是找不出dá àn。 唉!这人世间对与错又何必分得那么认真呢? 鬼母一向安慰自己,缘来缘去缘是空,往事如轻风。可是,鬼母能忍,別人能忍吗? 爱,是什么刀,没人能清楚,明白。 爱是一把无形的刀,爱是一杯强烈的毒药,爱是, 爱是一种冰清蚀骨的痛,是一种无形的痛,是刺魂的刀。 台上诸葛飘飘与诸葛胜男两姊妹已拔剑在手。 但听诸葛飘飘轻声地说:“胜男!你就不要与我争了吧!” “呸!做梦吧!飘飘。”诸葛胜男一点也不退让,决意与她相争。 “那好吧!就让我们手中的剑来说话吧!”诸葛飘飘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说。 “谁怕谁啊!”诸葛胜男大声地说。她从小就嗓门大,实足的男孩性格,豪爽得口无遮拦。 剑在空气中争鸣,火光四溅,直打得浑身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诸葛飘飘倒转长剑,使一招“峰回路转”直刺而下。 而诸葛胜男丝毫未慌乱,左手捏剑诀,右手持剑,一招“银河飞渡”凌空迎上。 “嗡”的一声,犹如蜜蜂飞过花丛,两剑相交,一个在空中,一个在地上。 诸葛飘飘借着剑势之力,反身而弹,直插云霄。 但见寒光闪烁,诸葛飘飘从空中 急速而下,孤注一掷,手使一招“仙人指路”。其剑道之厉,如风雷滚动。 诸葛胜男眼见她剑尖将到,仗剑斜飞而出,手使一招“颠鸾倒凤”,飞身直刺诸葛飘飘尚未站牢的脚跟。 诸葛飘飘暗地一惊,心里忖着,暗自说:“这鬼丫头!” 她实在是小瞧了诸葛胜男,太低估了她的剑法。 手上却未停留,丝毫不敢怠慢。急用一招“倒插杨柳”,剑尖着地,整个身子倒转向上,脚朝天空,头向下,靠剑身支撑身子,急使一剑诀“细柳摇风”。 整个身子自动旋转起来。惹得全场爆笑不停,笑声直刺她的每根神经,纠痛不已。 诸葛飘飘见她苦苦相逼,且有众人欢声雷动的笑声,气得她森然而怒。长剑斗转,一招“翻转阴阳”夹杂着“偷星摘月”,飞身指刺,剑尖竟然点至诸葛胜男的胸前。 其剑势之快,出手之狠,令人搪目揭舌,简直不敢相信这居然是姊妹相争。 诸葛胜男见她使出如此阴毒的招式,似乎要置自己于死地。随即心地一寒,也无法拆招换式,逼迫不已,只得跃身后跳,收敛剑招,说:“算你狠!”说完义愤填膺地走了。 诸葛胜男心地一片茫然,这个家在她的心里,似乎已不复存在了。 她走了,她离开了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离开了童年的摇篮。 她要去哪里?没有人知道,江湖这么大,或许有她该去的地方。 “胜男!”这是路晓枫的声音。 路晓枫追了上来,想拉住她的手,拉住诸葛胜男的手。 诸葛胜男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甩开他的手。说:“回去吧!”心里暗藏着多少伤痛。 “你本来是可以胜的,为何呀?”路晓枫茫然不解地问。 因为,他深深地知道,诸葛胜男本来是可以胜的。 她只需一招“残阳西垂”,身子仰面后倒,再使出一招绝名剑法“鲤鱼穿梭”,竟会令她诸葛飘飘命丧当场,破腹沉舟。 可是,她没有,她诸葛胜男竟然没有使出绝命剑招。 因为,她知道,她明白,她不能用,她不能使出此招。 更因为,她是自己的姊姊,血肉之亲的姊姊。 “你说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诸葛胜男走了,永远地走了。带走了她所有的快乐,豪爽! 路晓枫伫立,沉默无语,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不是滋味。 到此时此刻,路晓枫才明白,才知道,才发现,她在他的心里有着多么的重要。 诸葛胜男在路晓枫的心里到底有多重,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晓枫!由她去吧!”这是庄主诸葛青的声音。浑厚而粗旷,似乎带有些愤怒与伤痛。 伫立良久,路晓枫回到伯母林紫云的身边。 “胜男”林紫云话音哽咽,早早已经潸然泪下。 诸葛飘飘走过去,蹲在她的身旁,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嘴唇抽动,心地极度的痛苦。 谁也没想到,谁也没料到,风风火火的两姊妹,刀剑相割,最后的结局竟然会是一个“忍让”。简直令人匪夷所思,实在是有些愚笑江湖。 “飘飘xiǎ一 jiě胜出!”得意和尚手拄禅杖站起身来大声说,脸上并不得意。 飘飘脸上晒出并不乐意的笑容。不知为什么,別的胜利者都欣喜若狂,可唯独她诸葛飘飘高兴不起来。 正当大伙兴致极高的时刻,但见路晓枫面无喜色地走了。 这一向很听话的路晓枫咋就走了呢? “晓枫!快回来!”诸葛青愤怒了,大声吼叫着说。似有万个惊雷滚地炸响一般,刺耳无比。 路晓枫停住了脚步,回头默默地瞧着诸葛青,什么也没有说,如失魂落魄一般。 瞧着他如此痛苦的神情,林紫云心里更加疼痛,举手轻挥着,说:“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走吧!赶紧赶紧!” 她说完已转过身去,用手捂着眼眸,似有哭泣之声。 “你敢!”诸葛青早已恼羞成怒,大声吼叫。 “阿弥陀佛!诸葛庄主!一切随缘吧!”得意和尚合什,打了一声佛语。 “他今日要是离开庄门半步,从此以后便与我诸葛青毫无瓜葛!” 诸葛青斩钉截铁地说,面色铁青。 “噗通!”路晓枫跪在了地上,面向诸葛青与林紫云,深深地扣了三个响头。 随后起身,一骨碌地走了。 诸葛飘飘见路晓枫走后,头也没回,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声音甚是悲恸,凄凉,直有催人泪下之功。 诸葛飘飘依在母亲的肩头,泪水湿了林紫云满满一肩头。 哭泣之声仍在继续。 常言说得妙,儿是母的心头肉。 不论林紫云怎样地伤心难过,也忘不了疼爱自己的女儿。 她情不自禁地举起手来,在诸葛飘飘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嘴里还不住地说:“別哭了啊!我的宝贝,娘的小心肝!” 她的心又在继续地绞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天涯追杀令 雨大得不能再大。 暴雨倾盆,大山的里,积水成柱。 风在怒吼,乱撕乱咬,整个地球之村被它抓得血肉模糊。 风雨仍在继续,似乎有些更加强大。 白倩儿独自一人行走在这一条宽阔的古道上。她暗自思忖着问自己说:“为甚么人就会有这么多的烦恼呢?” 她弄不懂,也弄不明白。 路,很宽阔。整片武陵山就数这条路最为宽阔。数百年来的官道,如今早已是风尘满满,破烂不堪。 “驾!驾!驾!”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响声如擂战鼓。 马背上的人,头戴范阳斗笠,将整个头压得很低,已然瞧不见各自的脸庞。 个个身着黑色劲装,透着一股股不可战胜的杀气。但见马蹄之声,便知,是有急事而行。 可见不是一般组织。 白倩儿走在人群之中,目睹这一帮黑衣人渐渐远去。 “唉!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不知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啊!”她叹息着说。 人类就是人类,与异族总之是不一样。 “大叔!这些人是”白倩儿止住脚步问身旁手拿长剑之人。 但见此人生得怪模怪样,唯独完好的一张脸上,平白无端地多了半道伤疤。 听见她的问话,急忙抬起头颅,瞄了一眼,心里陡然一惊,浑身颤动,见白倩儿如此之美,黯然低下了头颅,说:“我叫半疤脸!江湖人称‘一剑半’。” “哦!”白倩儿似乎恍然大悟,一双清澈的眼眸审视着他的长剑。 “或许,他的脸和他的剑有着密切的联系。”白倩儿心里暗暗嘀咕着。 “这些是朝廷鹰犬,分散在各地的暗探,共有十三个,被封为‘十三密宗’,专属王上调动。”半疤脸义愤填膺地说着,显然对这帮人早已是恨之入骨,难以启齿。 他说完又叹了叹气。显然是打斗不过人家,心里怨气罢了。 白倩儿也没去追问他为何叹气。因为,她无需理由,已然明白。 “十三密宗?”白倩儿在心里反复询问着自己。 “或许,这十三密宗与东方白有着密切之联呢?”一颗怂恿的心又迫使她追了上去。 “东方白啊东方白!你究竟身在何方呀?”白倩儿边走边暗自思忖着。 时至今日,白倩儿也弄不清楚,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曾经救过她,东方白?还是东方红? “东方红啊!你如今又在何方?”白倩儿情不自禁,突然之间想起了东方红。 世界或许留下的是一种思念!一种孤独的思念,让人永远流泪的思念! 人的一生要是没有思念,该多好啊! 思念是一种病,一种毒,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在彼此之间摇晃。 虽然,白倩儿来人世不懂什么叫爱,但是,她对东方红之间却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就是爱! 爱,就这么简单。 也许也很复杂。爱,有时是很清醒的,有时却是糊涂的。 没有人能真正的摸清楚,弄明白。白倩儿不能,东方白也不能,甚至连东方红也不能。 记忆之中也是模糊的,究竟是东方白还是东方红呀?将军依然是将军。 东方白是将军,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以当涌泉相报。 可是,东方红又是谁呢? 她在搜索着记忆,东方红就是东方红,东方白就是东方白。 东方红白,或许他们是兄弟。 白倩儿总算弄明白了。 shā sh一u东方红,闪电手东方白,各有其人! 白倩儿不再想了,也不管他是东方红还东方白,都得去。 这是一家鸟的天堂,各种鸟儿应有尽有。虽然种类繁多,颜色各丽,但唯独拥有自由的就只有鸽子。 鸽子是人类的传话筒。 “拜见王上!参见将军!”所有的劲装黑衣人见到手举天涯追杀令的柳如风,皆毕恭毕敬,施礼拜见。 “辛苦大家了!召集你们是有重要的任务!”柳如风严肃的脸上毫无血色,似乎有些阴森恐怖,令人好生畏惧。 真乃大将之风,三军统帅! “但听将军发号施令,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所有的劲装黑衣人皆异口同声地回答,其音调慷慨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此次王上请出天涯追杀令牌,其重要任务是全力追杀叛逆东方白!如有发现者,一律格杀勿论!”他语毕,显得有些咬牙切齿,义愤填膺,恨得痒痒的。 爱一个人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可是,恨一个人却又是那么地轻而易举。 随后,柳如风又接着说:“但凡有完成任务者,王上必有重赏!去吧!”脸上刚毅得如一块出炉不久的铁板。 众人皆唯命是从,向来不多问半句言语。 “十三密宗”之所以又被人叫着“冷血十三鹰”。其办事shā rén从没有丝毫人性,如同苍穹之中的秃鹰,凶猛无比。 这“十三密宗”其人次是:巨枭,鹤瀛,丹雀,百翁,鸟人,涂鸦,青雀,八哥,丝鹭,飞猫头,鸽子花,布谷,夜鸟子。 这“十三密宗”皆以鸟而命名,其性格迥异,不听任何人使唤,只认天涯追杀令牌。 凡手持令牌者,十三人便无条件地服从,接受调遣。 这十三人虽然分居各地,但是彼此之间却情同姐妹,骨肉兄弟。 他们各自飞身上马,转瞬即逝,离开了鸟的天堂。 长乐街,人声鼎沸,好生繁华,巨贾盐商,黑白两道皆云集于此。 “哒!哒!哒!”又是一阵催人要命的马蹄声,从街的尽头奔向中心。 人们“哗啦”一声,如潮流破堤,分开了一条巨道。腿脚迟钝的人,却是飞来横祸,无缘无故地被乱踏一通,疼痛得哭爹叫娘。 一个小女孩伫立街中,举手捂着眼眸哭喊不停。 马蹄声已然来到人前,眼见小女孩将要成为蹄下之魂,却没人上前抢救。 因为,这十三飙骑太神速,太霸道了。 “又是这十三鸟人!”人群里有人嚷着。 “哧!”的一声,是马鞭划破空气的声音,鞭梢已然抵达刚刚说话人的地方。 众人都已黯然失色,噤若寒蝉。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明白这一鞭是无人消受得起的,定当一命呜呼。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鞭梢将至之际,众人眼眸一花,挥鞭之人已然飞起,翻身落马,硬生生地被人拽了下来。 偌大的一个身躯弹落地上,溅起尘土飞扬,呛得人咳嗽不止。 犹如一头牛从山顶摔落似的发出巨大的声响。 就在这一瞬间,小女孩被人抱走。众人几乎没有瞧清楚到底是谁人所救,所有人的眼前唯见红影闪动,事情尽皆发生。 那马儿在急奔之中,忽然背上轻松了许多,四蹄奋张,奔出了丈里之外,才得以停下。 后面来人见巨枭落地,纷纷腾空而起,掌影如巨轮翻飞,横竖围切。 红影在如此毒辣的掌风之中,来回穿梭,潇洒淋漓,当真是中间一点红,久战之际,也不会败下阵来。 巨枭从地上弹身而起,一飞冲天,直扑向掌风之中的红影闪动,嘴里暴喝着说:“找死!吃我一掌!”整个身子已如大鹏展翅,两只魔爪互切,实似风雷滚动,犹如泰山压顶直削红影人的头颅。 红影人丝毫未见闪避,两臂暴涨成环形,使了一招“鹤立鸡群”,掌风吞吐回旋,互博,直将围攻之人振飞开去。 随后,但见他如鸿鹄冲天,硬生生地接了巨枭一掌,泰山压顶之势。 两人浑厚的掌力交灌,发出雷鸣般的震天介响。 巨枭被振得呲牙咧嘴,身子斜飞出去,撞向街边的古树。 他慌乱地拍出一掌,借势反转身子,弹落地面。却也被余劲荡得倒退几步,方才拿桩站稳。 所有的十三密宗皆已如饿兽扑食一般,“唰”的一声各拔雪亮的兵刃,飞身从四面八方齐挥而下,直剁红影人。 巨枭也不迟缓,几乎在同一刹那,飞出他的百炼魔爪如勾魂手一般,直取红影人之咽喉,其迅捷与毒辣堪称世上无匹。 “真不愧是‘冷血十三鹰’!我瞧还是变为死鸟鸟算了!免得踏脏了这块土地。”红影人毫无畏惧,不慌不忙地说。 所刺向他的兵刃已抵达身旁,闪烁雪色寒芒,如阴风怒吼一般,勾人魂魄。 刀,已然出鞘,闪烁电一般的光芒,卷向所有攻进身旁的兵刃。 “闪电手!东方白!”十三密宗不约而同,异口齐声地惊呼着。 所有的兵刃皆被牵引着,似乎有一股巨大的磁力吸住,撞向巨枭的百炼魔爪。 “呯呯嗙嗙!”似电光石火,铿锵刺耳。 百炼魔爪如风车旋转一般,渐渐地缠绕在十三密宗的兵刃之上,最后扎得严严实实,欲动不能。 鸟人嘴角微动,哨音四起,毒骛破空而来,巨喙直啄东方白的头颅。 东方白愤怒之下,叱喝一声,骂着说:“畜生!找死!” 随后,手里的闪电刀迎挥而上,削出一招“风声雷动”。但见鲜血喷洒,满空鸟羽飘扬,偌大一只毒骛已然不成鸟样,滚落地上。 十三密宗怒不可揭,各自拉回兵刃。殊不知,脆生生地将巨枭的百炼魔爪链子断得七零八落。 众人彷徨失措,愣立当场。 “退下!我来会会闪电刀!”话随声落,一支柳叶飞刀破空而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 柳叶飞刀 一支柳叶飞刀破空而来,其风势之快,猛烈无匹,足可夺人性命。 破空而来的柳叶飞刀居然贴在他的刀尖不住旋转。犹如一个细小的风车,在他的手掌之中转动。 此时此刻,柳如风已然腾飞而来,矗立在他的身前。犹如黑夜的勾魂鬼一般,木讷无情,面色比铁板还要铁板,简直就是死了的灰尘。 东方白向来不愿意瞧着这样的灰尘,手一收缩,那支柳叶飞刀垂落入地。 瞧着他不屑的神情,柳如风勃然大怒,“唰”地一声,亮出了天涯追杀令牌,嘴里叱喝着说:“东方白!是束手就擒还是”。 他语言生硬,是死神一般。 因为,天涯追杀令牌一旦出现,将会有生命消逝。 东方白毫不在乎,面无惧色。 因为,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迎接生与死的到来。打从他东方白成名闪电刀手之时,就已经做好了生死的准备。 何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且又自己揽下了这么个烂摊子,让人无法收拾。 人活一世,生死一瞬间,快意恩仇,岂不爽哉? 柳如风见东方白依然不屑一顾,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叱着说:“那就受死吧!” 但见他右手飞扬,奋力一掷,仿似一阵狂风骤雨平地而起,夹杂着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空中陡然如北斗七星闪烁冰冷的寒芒,罩向东方白。 “‘七星柳叶飞刀’,江湖绝技!”东方白嘴里呼出,手腕用力运劲,强大的内力直逼得本是柔软的闪电刀,已然变得僵硬,挥刀而出。 简直就是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惊若飞鸿,隐隐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七星柳叶飞刀,瞧着缓慢,却来势极快,实有掩耳不及迅雷之势。 东方白挥刀砍出,人已然拔地而起,整个身子直飞空中。 七星柳叶飞刀将至他的身前,突然分裂开来,罩着上中下三路射向他的身周要穴,足有穿透苍穹之势。 东方白陡然倒转刀柄,使出一招“定海神针”,将刀竖立身前。其刀风如山洪崩塌,又似狂涛巨浪,直奔而去。 六支七星柳叶飞刀已被挡落在地,唯独单一的那支飞刀,在被刀身撞击之后,弹射而出两枚细小的刀片,分射东方白的两只脚踝。 去势之快,令人防不胜防,直没入东方白的脚踝之中。 东方白微感两脚酸麻,腿一软,掉落地上。 他神情冷漠,显出痛苦凄楚之色,浑身无力,唯独依刀而立。 闪电手就是闪电手,为何在此刻却没有闪呢? 没人知道,没人明白。或许只有东方白自己知道,或许柳如风自己也知道。 因为,他俩之间必须有一场生死之战。 人没有闪,刀却闪了。 “扑通”一声,东方白又一次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站立起来。一双珠子般大小的眸子散发出异样的光芒。 他显出十分茫然,不惑,孤独无助。全世界的冷漠似乎尽皆汇聚于他。 东方白闭上了双眸,什么也不理会。因为,他坦然明白,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将会是一个“死”字在等他。 “告诉你吧!这叫‘九叶刀’,让你死个明白。”柳如风破口大声地对东方白说。 顿了顿,但见他对十三密宗吩咐着说:“带走!” 十三密宗徒步上前,抓住东方白拖着上了马。 一阵马鸣嘶叫,奋蹄腾飞,地上扬起一道狼烟。 带走了,东方白被带走了,是闪电手东方白被带走了。 白倩儿在人群之中见到了东方白被带走,急忙跪下哀求着说:“将军!请饶恕他吧?” 众街朋巷友也不约而同,扑通跪倒在地,哀声求着。 “但听王上发落吧!”柳如风已然飞身丈外,遥远的空气中传来了他的话音,给这小镇套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禀告王上!东方白已然被捕,成为阶下之囚!”大将柳如风衣不改甲,满身风尘仆仆地站立堂下,上奏着说。 “在那里?”夜国王宣怡气愤之中夹杂着三分惊喜。 “就在大殿之外的石阶下。”柳如风说完退立两旁。 “带上来!孤要瞧瞧他有多大能耐!”宣怡王高声宣旨。 “带阶下之囚东方白觐见!”殿门外传来了宣传官洪亮的声音。 早有十三密宗押携着东方白进入殿堂之内。 “扣见王上!”十三人跪拜在地。 “众卿平身!”宣怡王随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 “鸟卿!你的手呢?”他蓦然发现,询问着鸟人。 “被人弄丢了!”鸟人话音甫落,显得十分惭愧地低下了头颅。 “谁这么大胆?”宣怡王勃然大怒,大声地追问着鸟人。 “东方红!”鸟人颤抖着说,声音有些低而沙哑。 “东方红?东方红是谁呀?”他更有些惊诧莫名,两只怪兽般的眼眸扫视着众人。 众人皆吁嘘慨叹,默不作声。 东方红?或许又是一个江湖chuán qi的人物! 宣怡王见众人默不作声,无人应答,也不再询问。 随后,他怒气冲冲地对殿下的东方白吼着,说:“东方红是谁?” “不知道!”他微弱的语音中依然有着几分倔强,散发出不可战胜的力量。 宣怡王瞧他毫不示弱,想要得到的东西却大失所望,手一拍龙案,简直就是大发雷霆,说:“带下去,听候问斩!” 东方白被打入死牢,铁牢里不见四季变换,唯有冷与热的感应。 脚踝上的伤口疼痛,在不停地发作,有时深刺入骨。 犹如万根钢针扎入骨髓一般疼痛无比。 东方白倒睡在地板铺在上,彻夜难眠,仇恨又一次燃烧着,燃烧他这颗焦灼的心。 闪电刀的一世英名居然败在了九叶飞刀之下,他不甘心。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或许这就恍若前世,今世又将何如却不得而知? 他不敢奢侈地多想。因为,世界的转动令他并不乐意。 仇恨烧尽了他的眼淚,干涸的眸眶里射出了异样的光芒。 门破了,发出它撕心裂肺的凄凉声音,让人心寒,颤抖。 “宣东方白觐见!戴罪立功!”一宫廷手官拿着王上的旨令站立牢中大声宣召。 东方白依旧恍若未闻,神采黯然,两手枕着头颅,似乎想望穿牢房的屋顶。 “如今修妖国的妖魔猖獗,侵犯我国,王上下旨传召你进宫面圣!”宫廷手又一次地大声说着。 “修妖国?”东方白蓦然惊悸,用手支撑起身子,坐将起来,脱口惊呼着问。 “是的!王上即将出兵征讨伐妖,速传召宣你进宫!”宫廷手一边说着一边扶起东方白。 “哦!”东方白长长地舒了口气,而后随着宫廷手走了,一瘸一拐地走了。 东方白就是东方白,确实与众不同。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足为奇? “扣见王上!东方白已然在殿外待宣。”宫廷手对宣怡王说。 “快!快宣他觐见!”宣怡王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大声说。 因为,实在是火烧燃眉之急,刻不容缓。 “宣东方白觐见!”宣传官嗓门赛似洪钟,向殿外高声喊着。 东方白一瘸一拐地步入殿来,面无血色,洁白而憔悴。仿佛生了一场大病,将他折磨得不chéng rén的模样。 宣怡王瞧着,忙传唤太医进殿为他医治。 “看坐!”宣怡王大声地说。 柳如风走过来,取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塞在东方白的手里,说:“不需太医瞧了,兑上白酒涂抹伤口,再撒药粉,如此三天方可全愈无疑!” “那就依照柳卿的,三天之后拜将出兵。”宣怡王龙颜大悦,挥手退朝。 天下最毒不过妇人心,世上无情当属岁月不饶人。 三天如箭而过。 骄阳似火,屠烤着大地。地上的野草似乎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校兵场上,所有的兵将皆列队待命。 “宣柳如风将军上前授帅!”宫廷手大声高呼着。 柳如风大步上前,气宇轩昂,威武之风直扫云霄。 宣怡王亲手为他挂上帅印,说:“朕等众兵将凯旋而归!” “谢主隆恩!”柳如风说罢退至一旁。 “宣东方白为前置先锋!”东方白身着银白盔甲,腰中的闪电刀更是透着令人震慑的光芒。 “谢主隆恩!”东方白徒步上前,威武不减当年,躬身扣恩,退立队中。 届时已至,在一片震天介响的礼炮声中,所有的兵将浩浩荡荡地向修妖国进发。 庞大的行军队伍,当真是车马疲惫,劳民伤财。 或许,战争就是一把无情的火种,既烧到了別人,也燃伤了自己。 “报告元帅!前面的村庄已被妖国所屠杀。”一个探测兵前来报告着说。 “什么?屠我民之村?”柳如风惊悸得几乎跳起身来。 随后,他登高急呼着说:“誓杀妖怪!为民雪仇!” “誓杀妖怪!为民雪仇!”士气高涨,直冲霄汉。 “元帅!既然末将身为先锋,理应首当其冲,为大家探路!”东方白上前请缨。 “好吧!东方将军,小心行事!”元帅柳如风嘱咐着。 东方白点兵派将,日落时分,风驰电掣般地冲上大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出战修妖国 东方白带领手下兵将上千余人,行至十里之外的野渡村。 一条大河挡住了前进的去路,唯独的一只舟横飘在水面,当真是“野渡无人舟自横”。 或许,当年的诗句就在此地诞生。 “所有将士听令,砍竹扎筏!”东方白大声地说。 众将士于天黑之前便将所需的竹筏扎好,全部安放在大河之滨,只待他一声令下。 黄昏之下的夕阳应该是绝美的。因为,但得夕阳无限好,却是近黄昏。 黄昏之后,夜披着浓重的色彩,检查大地的归眠。 “哇!哇!”从远处的山林间传来了杂乱无章的,呱吵得令人心烦不已,寝食难安的夜鸟子之声。 所有的将士皆听见了,东方白也听见了。可是,这又能怎样呢?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妖魔来了鸟先知。 众人皆有所彷徨,惊悸而似乎带些慌乱,冷汗直流。 “不要慌乱!小心警戒!”东方白高声地,似乎带着些怒吼,目光扫向四处。 夜鸟子已成群结队地飞了过来,布满了整片苍穹,遮住了天空里最后的一丝光亮。 满空的一双双如灯笼大小的鸟眼,散发着火苗般的光芒。犹如幽灵般的,勾人魂魄,噬人心志。 夜,似乎已经更深邃。 整片天地之间混沌而漆黑,根本就分不清敌我,人与妖魔。唯独能听见的是那,烦躁得令人心血膨胀的夜鸟子之声。 众兵已然恐慌,人马骚动,涣散了警戒。 但听东方白大声急呼着说:“举弓向天空发剑!” 顷刻间,万箭齐发。 天空中似下箭雨一般。虽有夜鸟子受伤坠落,但却又被另一只弥补空洞,天空仍旧漆黑一片,不见半点星光。 东方白勃然大怒,闪电刀已然在手,凌空飞起,冲向黑压压的夜鸟子,挥刀奋力砍杀。 但见白光闪烁之下,便有一丝妖魂烟消云散,分裂八方。 “不要射那白光,那是东方将军!”苟夜巴急声大呼,心里十分害怕士兵于黑夜之中误伤了东方白。 东方白挥刀斩下夜鸟子爪下妖魔,借势而起,飞身踏在了夜鸟子的后背之上,与妖魔在空中大战,浴血厮杀。 但见闪电刀犹如一条游龙在妖魔之中穿行,飘忽不定。撕开一条路子,陡然而见星光。 蓦然,一声鸟音长嘶,所有的夜鸟子扑腾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 东方白踏着的一只扔下他,也飞走了。 东方白落入地面,所有士兵早已死伤过半。 原来士兵射出的箭被鸟翅挡落,坠落地面上,杀伤了许多士兵。 东方白瞧着死去的士兵,泪汩汩而流。 战争是无情的伤害。 “将军!”苟野巴走上前来,欲言又止,两眼直直地瞧着东方白。 “不要紧的!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东方白深深地吸了口气。 所有的将士皆已入睡在之前扎好的竹筏上。当真是“天作铺盖,地当床。” 满天星光犹如萤火虫栖息在铺盖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夜,又凝重了,重得如脖子上的头颅。 河风陡然而起,冰凉冰凉的,整个夜皆是冰凉冰凉的,人的心似乎也是冰凉冰凉的。 冰凉得浑身发抖。 河畔的草木上,吊着一层又一层的露珠,晶莹剔透,怀抱着浓重的湿气。 所有的士兵皆已入睡,鼾声大作,犹如雷响。 连那些受伤了的士兵也入睡了,困意淹没了疼痛。 东方白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似乎有意识地取暖一般。信步在河畔走来走去,警戒着,思想着。 思想着明天将会是个什么日子。 他累了,实在困了!挑一块地儿坐了下来,很快便睡着了。 夜,已然退去,带走了属于它的那份恐惧。 晨曦微白,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世界都很祥和,鸟虫歌唱,花儿次第开放。 所有的士兵都已醒来,东方白依旧酣然入睡着。 “嘘!”苟野巴挥着手,示意旁边的士兵悄然起身离开,免得惊醒了他。 或许睡眠是解决困意的最佳方法。 日光渐渐爬高,送给大地一个温暖的怀抱。 “东方又见红日,东方红?哥”东方白终于想起来了。原来东方红是他的哥哥,掉落山涯的哥哥。 他还活着。 东方白又一次十分高兴。因为,他的哥哥依然活着,而且活得十分chuán qi,神乎其神。 随后,他忍不住喊出声来,“哥哥!” “哥哥,哥哥” 一串急促的呼唤声,蕴含着多么深厚的情谊啊! 他仍在呼唤,头颅不停地摇动,手举起,伸向远方。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究竟身在何方? 你的兄弟在呼唤你,东方白在呼唤你;白倩儿也在寻找你,思念你。 思想的角落有时是阴暗的,有时是潮湿的。 “哥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刺破苍穹。 东方白的额前已然冷汗盈盈,似雨点而落,浑身上下尽皆湿透,犹如一个水人一般。 他醒了过来,眸光如炬,燃烧着一种似乎已经被惊吓的光芒。 所有的士兵都瞧着他,犹如众星捧月一般,燃烧着许多希望。 东方白举手挥擦着额前的汗淚,站起身来,说:“刚才南柯一梦,不必挂怀!” “东方红是谁呀?”苟野巴追问着他。 “刚才我怎么啦?”东方白反问着苟野巴。 “你一直喊哥哥,东方红是你的哥哥吗?”这一次苟野巴似乎要得到回答。 “或许是吧!反正梦里有着这么一种感觉。”东方白并没有失望,心里非常诚恳地说。 众人也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命令。 等,也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感觉。 可是,所有的士兵都愿意等待。 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等待阳光的出现。 因为,希望也许会在等待里实现。所以,众人皆如愿以等。 东方白瞧着众人的目光,心地有些暗凉。犹如一块冰掉进了衣里,令肌肉寒颤。 东方白啊东方白!你不要挫败了自己的士气。或许,有着千万种声音在马不停蹄地呼喊。 东方白倒吸了口凉气,说:“全体将士听令!准备渡河!” 他手挥着闪电刀,全力指挥着。 所有士兵扛着竹筏,搀扶着伤残,七前八后,排着一排排队伍。遥远眺望,仿佛一条条水青色的蛇,在日光下闪耀光芒。 河水平缓而无湍急,寂静得有些令人害怕,简直就是一潭死水。 常言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已然是水欲静而多危险。 河面铺起了几条竹桥,士兵们撑起竹蒿划动着前行。又似几条青龙过江一般,居然壮观。 前面已抵河中心,后面的士兵依旧排着队伍站立岸边等候,陆陆续续地移动前行。 陡然间,河水剧烈晃动,似有怪物在兴风作浪一般。 竹筏几乎翻转,伴随波浪来回起伏,竹筏上的士兵已然晕头转向,毫无警戒之心。 东方白见此情形,甚感不妙。急声大呼地说:“停止下水,弓箭手向水里射箭!” 话音甫落,东方白的闪电刀已然挥动,脚踏碧波,刀风嚯嚯,似电闪雷鸣,快速地劈向河水之中。 河水被劈得飞射四溅,犹如千层之浪,又似一阵阵雨落,带血纷飞,惨呼之声也不绝于耳。 惨呼声,惊叫声,刀剑格斗声混在一起,霎那间震颤山河。 整条清澈的河水顷刻之间,已变幻成红色的水域。犹如彩色的画叶,被镶上了底色一般。 东方白抢过一张空竹筏,脚踏竹筏,在河中来回飞速划行。犹如在雪地上划雪撬一般,挥洒自如。 经过几番激烈征战与撕杀,河水又静了下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血水居然不见,但见河水清澈甘冽。 天,暗了淡了,黑压压的,乌云满空。似乎将要落雨一般,又仿佛不是,出奇般地怪哉。 东方白心地暗自一怂,在心里嘀咕着:“又将是何方妖孽来作怪啊!” 此时此刻的队伍,已然尽皆上了竹筏,两头直衔接河岸,似乎要截断河面似的。 东方白脚下催劲,直登岸底。站高放声地说:“赶快上岸!又将会有妖孽作祟,免不了一场恶战!” 狂风大作,实有飞沙走石之势。落叶满空,割伤着众人的脸庞。 空中黑云之上,传来了杂乱无章的声音,说:“哪里钻出来的受死之兵?” 声音听着接近,实是遥远。 东方白运用内劲浑厚地对众人说:“莫要惊慌失措!妖孽还未到来。” 很快,所有的人马皆已上岸。 东方白见众人上得岸来,忙指挥着说:“赶快将竹筏拆了,每人拿上一条竹杆,将一头削为刀尖!” 所有的士兵忙得七手八脚,汗流浃背。 茶盏功夫,所有的竹枪尽皆做好,人人一支,列队等候。 四团黑云落在不远之处的山头,渐渐散去。但见四人分位而立,各站东南西北,中间留着偌大的空地,显然是给对手留的。 实是一个车轮战阵,围攻之势。 东方白也不理会,镇定自如地说:“何方妖孽来此作怪?”语气充沛之中,夹杂着愤怒。 却见四妖皆为女性,衣着分为黑黄蓝紫,浑身上下皆是一色,头发眉毛尽皆与衣装一体。 东方白依旧连问带骂地说:“哪里来找死的妖孽?” “让汝等死得瞑目!好去阎罗王那里记账。我乃黑山老妖是也!”语音令人惊悚,阴阳捣乱,怪气之流,此乃黑色衣装之人。 “嘿嘿!孤奶奶是黄幡引,黄泉路上带你走!”说着话音淫荡之极。 “我是你家姑姑蓝色妖姬!”清纯之中透蓝色精灵。 “吓破你的胆紫云煞!”此女人最为年轻,满脸冰霜,犹如死灰一般。 四妖说完,已闪身而起,口中吞云吐雾,劈掌而下,罩向众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如梦初醒 这是一条什么路啊!弯弯曲曲的,奇峰怪石之上镂空雕刻着“曲径通幽”四个大字,若隐若现的。 他沿着这条道向前走去,陡然一沟壑,断了路道。红色的烟雾缭绕之中,实是云蒸霞蔚,深不见底。 但见,一座桥横架于空中,衔接两山的巍峨,耸入云端,紫气缭绕,阴森恐怖。 东方红行至桥头,但见一石牌,上书“奈何”,于是乎恍然大悟,原来是在阴曹地府。 紫气缭绕之中,他瞧见了一顶轿子,里面俨然坐着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父亲!”东方红追上去,大声地叫着。 但见那坐轿之人也没回答,只是反手一掌轻描淡写地挥出,其动作瞧着缓慢,实是快速无匹。 陡地阴风四起,直将东方红刮出了桥头。 “回去吧!”随即传来了那人的说话声。 声音依旧是那么熟悉,那么慈祥,充满着无比的爱。 “父亲!”东方红嘶声力竭地呼喊着,泪已潸然而下。 轿子已然远去,杳无影迹,唯独留下的是那一片若隐若现的紫气缭绕。 东方红本已举起的手陡然垂落,心里的兴奋劲儿刹那间消失殆尽,整个人也瘫软无匹。 他的手摔落地上,碰撞在床沿的木料之上。 疼,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就像小时候摔倒一样疼。 小时候有父亲陪着,是多么的幸福啊!可现今父亲走了,他的父亲走了,东方红的父亲走了。 就连唯一与他相依为命的白弟东方白也不知去向,杳无音讯。 东方红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想放松些。因为,他愧对了父亲的遗言,没能照顾好白弟东方白。 他终于算想明白了,难怪父亲没有理会他。 他也算是东方世家唯一的不孝子孙。 “东方红啊东方红!你怎么能”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白弟?白弟在哪里?”他突然惊醒了,活了过来。 东方红并没有死,这一点儿白倩儿也知道,也明白。 因为,她了解他,深信他,爱着他。 虽然,她并不知道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神奇产物,但是,她还是去追求,去感受。 或许,爱是需要一颗永恒不变的心,去执着地追求,去感受。 原来一个人要死也并非是简单的事。 东方红触摸自己被刺伤的胸口,蓦地惊讶万分,当真是有些喜出望外,庆幸不已。 他试图想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虚脱得要死。整个人简直就是一副散骨头,没有一点筋骨。 但见一声鸟鸣,是仙鹤的叫声。如巨人一般矗立在他的身旁,两只似珍珠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流露出一种情感,仿佛有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 “鹤兄!”他说完准备起身,却感觉浑身不畅,两手用力支撑着上半身子,吃力地坐起。 “嘎!”仙鹤发出一声长鸣,仿佛是在警告一般,巨翅轻拂,便将东方红按了回去,合身躺在床上。 “谢谢!”东方红会意地点点头,右手搂着仙鹤半张半合的翅膀说。 仙鹤收拢翅膀,摇摆着倩长的脖子,曲颈向天连叫两声“嘎嘎”。 动物虽说是动物,但也深通人性。 “鹤兄!这我就不解了?”东方红满头雾水地说。 或许,这世界有着更多的东西他东方红都还不知道,不明白,也甚感稀奇古怪。 就如现在东方红自己所身居何处,一样的令他茫然不解。 “或许这世界就是这么神奇,令你所追求的东西太多太多!”一个浑厚的声音由屋外传了进来。 “是啊!”东方红轻声低吟,自言自语地说,顿显一筹莫展,苦瓜着脸。 人,总是在无可奈何之中去活着。 东方红也不例外。 因为,他是人,是一个平凡的人。在举无轻重的时刻,他也无需例外。 其实,他根本不需例外。 因为,东方红就是东方红。他是一个初升的日光,只属于东方的日光,有着不可磨灭的光芒。 他还在继续沉思着,思想着所有的一切:白弟东方白,白倩儿,九天灵女,天下第一菜刀。 思想的潮水连绵起伏,就像这人生或许有过波澜壮阔。 门破了,走进来一位仙风道骨,须眉白发,步羁飘逸的老人。放眼一瞧,却也不知他已然越过了多少岁月和春秋。 但见他胜过神仙还神仙,脸上微露笑颜。 东方红倍感亲切,实与他有着几世的福缘。 “老神仙!”他激动万分,语言腼腆,却又说不出话来。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震颤山谷。 笑声之中蕴含着一股不可抑制的傲笑苍穹之力,抛开尘世的烦恼,实是修仙之道,自得一处清宁。 随后,他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孩子!老夫不是什么神仙,你叫老夫‘山顶洞人’吧!” “山顶洞人?远古人类吗?”东方红试图想问个明白,却又无从启口,只好在心里不住回旋,逼问自己。 山顶洞人偶然一笑,早早已经瞧透了他的心思。于是乎颔首点头,手捋银丝,和蔼可亲地说:“老夫自乃远古人类的一脉之流,迄今已然是两百多万年的历史遗留了!” “那不是修成了仙道?”东方红既惊又讶,满肚狐疑地问着山顶 洞人。 真乃世间罕见,与世无争的地方,仿佛自己已然置身到远古的时代。 “凡人与神仙又有何区别呢?不同样也是娘生养的吗?”山顶洞人 话音甫落,仰天长叹,尔后沉浸在一片思亲之中。 “对不住!晚辈触动了前辈你的忧伤之处!”东方红暗自后悔,自己的鲁莽之举。 不过在此时此刻,他已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即使你的年龄再大,父母在你的心中依然是父母,这是铁定的旋律,永远也无法改变。 正如人们所说:即使你长得天高,在父母眼里也是豆芽菜。 百事孝为先!这是人们的一贯传统美德。 “不打紧的!老夫已是闲无所事,很早就无人问津了,唯独与小仙鹤相伴度日,打发无聊光阴。”他十分慈祥地说,举手轻轻地拍了拍仙鹤的背部。 尔后,手抚摸着仙鹤的头顶,为它梳理着羽毛。 仙鹤瞑目假寐,十分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时光。 瞧着他们的此刻举动,东方红触景伤情,泪水已然落下,湿了眼角。 他幽幽地叹了叹,眼眸里略带些许忧郁,随口问着说:“前辈!我不是死了吗?怎么” 东方红将信将疑,此刻的他更怀疑自己是否还真的活着。 生与死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许对于他来说,也并不十分重要。重要的是要看他所做的事有没有做完,有没有存在的意义。 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并不难,最难的是他活得有没有意义,有没有生活的价值。 其实,一个人生要有存在的价值,那才是最难能可贵的。 “生死一条线,犹如苍穹之中的流星转瞬即逝,又何別在乎呢?” 山顶洞人说得轻描淡写,宛如看破红尘一般。 或许,尘世之间并没有生死,只有沉沦,生与死的沉沦。 “哦!”东方红略有所悟,似乎茅塞顿开,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你的生命不属于我所搭救!”山顶洞人语不惊人,却说得如此和蔼可亲,犹如父亲般的伟岸而慈祥。 顿了顿,但见他手摇羽扇,笑吟吟地说:“不要如此费神!其实它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摸摸你的胸口吧?” 东方红悚然一惊,忙举手伸进衣襟里,触手处居然是一部书。取出一瞧,上书“长生不老”,赫然跃入眼帘。 “这”东方红支支吾吾,惊讶得欲言又止,满腹踌躇。 “你是要问这书在孤岛峰上吗?”山顶洞人两眸清澈如水,微笑之中自透着一股威严。 东方红越感糊涂,如坠入五里云中,满头雾水,更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瞧着他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要认真弄个明白。山顶洞人颔首赞许,轻叹了口气,说:“也不防告诉你吧!这是我当年发出的讯息,为了与一个友人作赌注,唉” 山顶洞人语意至此,顿了下来,显出无比惆怅,感慨万千。 “哦?”东方红甚是惊讶,孤身犹如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山顶洞人继续着说:“要是当年真的将书置放在孤岛峰上,恐怕现今你的生命已然宣告结束。” 他一边说着,一边似乎已陷入沉思之中。 没人难够了解他的秘密,东方红也不能够。 “那书完璧归赵,还给你,前辈!”东方红说完将书双手奉上。 “不用了!此乃天书就算是你我之间有缘,赠送于你,望你多行善事,造福世人,切记莫要落入恶人之手!”话音甫落,但见他手掌轻挥,天书已然无影无踪。 东方红甚感诧异,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两眸瞧着山顶洞人,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启口。 “待你需要之时,只需口念‘请天书’皆可如愿行事。从今尔后不要与外界之人提及遇我之事,就算报答此恩了!去吧!到你该去的地方。”告诫完毕,但见山顶洞人两臂陡然暴涨,一阵狂风平白无端而起,直将东方红从榻上卷走。 “待我行完善事,一定回来归隐!”空气之中传来了东方红隐隐约约的声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 围城 东方白挥刀而上,力拒迎敌,寒光闪耀之中,陡然见他如影随形一般,伴着四妖女人同时凌空飞起。 衣襟翻飞之中,已然混战在一起。但见黑山老妖两臂暴涨,似乎长了一截,右手如铁勾一般,直取东方白咽喉要穴。而黄幡引则淫笑连天,招式及其妩媚狡诈,暗藏杀着。 紫云煞则是阴阳不定,啼笑皆非,简直就是鬼哭狼嚎,乱人心志。手上的阴阳倒乱剑更是阴险毒辣无比,招招毙命,专挑攻击东方白的下盘要穴。 蓝色妖姬却截然不同,每一招每一式皆是虚晃而过,飘带极速翻飞,点到为止,瞧着凶猛,收势也快。招招都恰如其分,犹如舞姬舞蹈一般,令人有恃无恐,仿佛下不了shā sh一u似的。 但见,东方白镇定自若,手中的闪电刀挥洒自如,犹如一条游龙一般,在四妖之中凌空穿行。偶然见他使出一招“长虹托日”,已接住四妖攻击来的恶劣招式,僵持在空中。 良久,陡然见他一声暴喝,口中大声地说:“电闪雷鸣!” 刹那间暴风骤雨极速而至,隆隆的雷声似乎要将地球炸碎似的,直将四人震退。 四妖慌乱着地,毛发混乱。东方白也落地倒退,依着手中的闪电刀方才稳住向后倾斜的身子。 “妖姬!你”黑山老妖有些义愤填膺地质问着蓝色妖姬。 “我,我”蓝色妖姬也无话可说,寻觅不到最美好的推脱之词或借口,只好支支吾吾地说。 其实,她也不想去解释,去为自己争辩理由。因为,事情往往会欲盖弥彰。 蓝色妖姬依然不屑一顾,似乎举无轻重一般,面色冷漠。 “走!回城!让天尊定夺!”黑山老妖呼喝着,愤怒得不可抑制。 蓝色妖姬无可奈何,在转身之际,回眸瞧视着东方白,眸光里滚动着深情的光芒,嘴中却无言表白,噤若寒蝉。 东方白抬头审视着她,蓦然之中心地一惊,犹如炸地滚动的春雷。 “晨曦!”东方白似乎叫得声嘶力竭,激动得汗如雨下。 “嘘!”蓝色妖姬将手指头放在嘴边,示意着他不要惊动众人。 随后,他飘身而去,消逝得无影无踪。 河水依然平静,莽莽苍山青峦叠翠,似乎在重复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日光开始弥漫着整片大地,强烈的普照刺得人眼球疼痛,汗如雨下。 整个大军已然兵临修妖国城下,黑压压的犹如铺天盖地的云层,令人望而生畏。 这一日,东方白打马而前,手无寸铁伫立在离城门两丈开外的地方,破口骂战,其闪电刀已隐藏于腰间的战带之中。 吓得守城的喽罗惊慌飞报。 “报告地尊!城外有来将挑战。”一个门城将士气喘吁吁地说。 “人尊!咱们去会会他,四大护法为我聊阵!”话音甫落,已然带上她的地狱勾魂刺,飘如油烟一般地走了。 “地尊!待小尊先去会会他,瞧瞧他有怀多大能耐!”人尊话音一落,手拿魔鬼药锄已委身飞下城楼。 魔鬼药锄闪烁着寒冷的光芒,令人触目心惊,寒冷刺痛。 东方白刚要开喉骂战,但听空中蓦然传来一声叱喝:“你家三姑来取你性命!” 话随音落,魔鬼药锄已然挥出,漫天光环尽数罩向东方白,犹如狂涛巨浪一般,令人惊魂不定。 东方白毫不犹豫,犹如鹰啄小鸠似的双臂陡然暴涨,拔地而起,腰中隐藏的闪电刀快胜惊鸿,瞬间撩出,与魔鬼药锄碰个正着,发出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让人震耳欲聋。 两人被力道震得回旋落地,各自微汗滢滢,气喘吁吁,心地暗暗嘀咕着。 极速旋转,两人挥动兵器再次出击。但见魔鬼药锄向上轻扬,缓慢落下,表面瞧着微不足道,轻描淡写,实则暗藏杀着,后面卷袭着一股无形的庞大之气,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东方白毫不惧色,也不敢怠慢,手中的闪电刀瞬间变化无穷,使出毕生绝学,口里暴喝着是:“电闪雷鸣!” 须臾之间,唯见两种兵器相交,发出开山劈地般的巨响,夹杂着飓风之浪,似乎要将整片地球毁灭一般,让人有些大失所望。 风,停了,一切都变得风平浪静。 闪电刀上鲜血在流,滴入尘沙。血有些殷红,但不是东方白的血。 魔鬼药锄掉落地上,尘沙之中隐隐约约还有半截指头。 谁的指头? 人尊的。 但见人尊面如纸白,顿显痛苦之色,呆若木鸡一般伫立在尘沙之中。 或许,这是她一生之中莫大的耻辱;失败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沉痛的打击。 “我来也!”一股黑色的浓烟犹如巨龙般由城楼上飞泻而下,两支地狱勾魂刺快速无匹地直点东方白的身周要穴。其速度之快不败于东方白的闪电刀。 东方白深感惊愕万分,略显得有些出招迟钝。 刀,在手。挥刀而出,一蹴而就。简直就是一气呵成,是非成败便在这刹那之间论为定局。 刀是闪电刀,刺是地狱勾魂刺。孰输孰赢定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东方白啊东方白!古有关公大意失荆州,今有东方白大意丢性命。”东方白已然合上了两眸,挥出的刀锋居然无力。 名震江湖的闪电刀居然毫无威力,失去了一贯的霸气。没人相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遗人笑谈。 刀已垂落尘土,地狱勾魂刺破空而入,双刺直取东方白的左右胸间。 眼看东方白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有垂帘等死的份儿,瞧之令人惋惜,悲痛。 就在这千钧一发,万分焦急的时刻,一柄飞刀直穿长空而来,射向地狱勾魂刺,荡开了双刺的来势匆忙。如一朵鲜花盛开,渗透着洁白的光芒,飞出许多柳叶寒刀,长驱直入刺向手握地狱勾魂刺的地者魔尊。 此招正是柳如风毕生绝学,名叫“九叶穿魂”,实属平淡而出奇,令人防不胜防,无可躲避。 但见,地尊面目狰狞,瞳孔如球般放大,身上已然插着七柄柳叶飞刀,其余两柄随着地狱勾魂刺没入土中,结束战争的哀鸣。 地尊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指头禁不住地颤抖,逐渐变得冷漠。 城门开了,四大护法冲出,拉着地尊的身体与木讷的人尊一溜烟地退回城去,紧闭城门,不宜再战。 药锄人尊在殿堂上焦急得走来走去,汗水潸然而下。瞧着死去的地尊,她的心更是绞痛不已。 “天尊啊!你快些出关呀!这,我该如何是好呢?”人尊在心里独自嘀咕着,犹如七上八下的吊水桶一般,呈现出一些慌乱与窘迫。 受伤的手指头已然不再流血,似乎干涸,枯竭。 包扎完毕,断指的伤痛与心里的伤痛简直就是望尘莫及,不堪匹论。 “立马传递讯息给三帮七十二会,三十六洞主,领兵前来商讨共同御敌之策!”人尊忧心忡忡地说。 整个大殿沦陷在一片寂静之中,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的心跳,与呼吸声。 “传说世上唯有‘铁磁软甲’方可破得了那飞刀的厉害!”蓝色妖姬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眸光黯然失色,带着一点颓废。 “铁磁软甲?”众人尽皆惊呼。 因为,这是一种上古传说,希望也很渺茫。 “只要有一线希望,但求无防,就算踏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得!”这是人尊铁定的命令。 因为,城外已经大兵压境,而且对方的飞刀着实厉害无匹,势如破竹,无人能敌。这也确实令人担忧,惊魂不定,如今之计唯独能寻到“铁磁软甲”方可破敌。 东方白醒了过来,头重得犹如千斤之重,有些生疼,睡眼惺忪似的瞧着众人担惊受怕的样子,忙询问着说:“城攻破了吗?” “没有!”苟野巴嘴里说着,脸上却浮现出一道喜悦之色。 “怎么没有攻城呢?快去组织士兵攻城!”东方白怀着些许责备的口吻说。 “这你不是”苟野巴吞吞吐吐地说着。 因为,他深知东方白的脾性,个人的生命是无关紧要的。 “难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懂得什么之重吗?”东方白怒火燃烧,有些大发雷霆。 “为何发火呀?要怪罪也轮不到苟副将,那是我的错了!”柳如风人未入门,声音却先传了进来。 “元帅”东方白愕然顿住了,似有万语千言,却又无从启口。 柳如风走了进来,打量着东方白,然后说:“不要问了!是我下的令,先休整兵马,养足精神再战也不迟。” “柳元帅!”东方白急切地说,语意之中满是焦虑与担忧。 苟野巴已给柳如风看好了坐,柳如风却未坐下。 “你就安心歇着吧!所有的事我都会布置妥当。”柳如风说完后又巡营去了。 城外的风是挂着寒冷的,深披着一层露水,摇响秋季的许多思念。 月也朦胧,夜也朦胧,人的头颅也是朦胧。或许,这一场战争也是朦胧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决战 秋雨绵绵,秋夜绵绵。 深秋的凌晨是寒冷的,阳光似乎走得很遥远,留下的是浓浓的雾纱,大地上的山脉c城市c村庄,所有的一切犹如纱帘中的新娘若隐若现,跃入眼帘。 没有人知道,明白,在这层雾纱的阴霾里会有什么生命诞生或是消逝。 这一早醒来,东方白格外精神抖擞,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神气与威武。 闪电刀就是闪电刀,一点也未改变,银盔银甲,洁白得有些灿烂,刀也是白的,犹如雪,寒冷无比。 披着这一层寒冷的雾纱,人人皆是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士气鼓舞,当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准备攻城!”柳如风挥动着帅旗,高声地呼喊着。 但见三军雷动,杀声震天,一起冲向城门,霎那之间,满空箭雨飞磺 犹如暴风骤雨,将城外弄得乌烟瘴气。 惨叫声,刀剑格斗声,箭雨破空声,似乎有千万种声音,交配着;又仿佛不止,有万千语言在萦绕盘旋,呜呼哀哉。 亦不知战有多久,唯见日初而战,日落而丧。 柳如风瞧着蜂拥而上的勇士们,一披一披地从云梯上即将攻破对方的防线,却又一群一群如英雄般地倒了下来。当真是摘乳花残,不可忍睹。 心又一次地疼痛。因为,战争是无情的,犹如一把火一样,将所有的有切都会摧毁。 “停止攻城!”柳如风大声高呼着,手里摇动令旗。 所有的将士都退了回来,犹如瘪了的球一样有些泄气与瘫软,目瞪口呆地望着柳如风,显得茫然不解,疑窦丛生。 瞧着众人的气馁模样,柳如风说:“准备伐竹做强g一ng nu,另觅一千只活鸡!” 众人皆不明白他是何用意,也没人敢去多问。因为,这是军令。军令如山,是不能够违抗的。 众人开始分执任务,半晌便将所需之物备齐完毕。 其间,东方白与柳如风留守帐中,静观敌情,如有不测,随时调动兵马迎战。 苟野巴带领五千将士上山砍竹造强g一ng nu,突见一只斑斓猛虎,吓得所有士兵落荒而逃。可是,那斑斓猛虎却并未追赶众人,而是跪地而卧,躺在地上不住shēn y,呼叫。 苟野巴甚感好奇,陡然大胆地慢慢靠近,试图接近它探个究竟,弄个明白。 那斑斓猛虎瞧见有人向它走来,动作猥琐,显得十分紧张,害怕。于是乎,它索性合上双目,将头放得更低,不住地摇晃与shēn y,似乎有求于人。 苟野巴不懂兽语,但也瞧得明白。他干脆扔掉手中的刀子,大步流星地走到那斑斓猛虎的身前,说:“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嗯!嗯!”但见那斑斓猛虎摇着头,发出两声shēn y,随后起身走了,一条鞭子般粗大的尾巴在屁股上左右摇摆,非常有节奏。 苟野巴带着士兵跟在后面,很快便来到了一块开阔的平地处,这是山坳间唯独的一块平地。 但见,那斑斓猛虎双脚跪在地上,头放低地朝向草丛中呼叫。 苟野巴走上前来,猛然明白,相处在眼前的居然是一个守猎用的坑,待仔细一瞧,里面有三只幼崽,在尖刀似的竹桩之中穿行,呼叫。 “嘿嘿!原来是三个虎崽子有难呀!”苟野巴忍俊不禁,失声笑说着。 于是,他沿着坑边的土墙慢慢地爬了下去,猎坑并不深,只有他人那么高。他俯下身去,将三个老虎幼崽一个一个地递了上来。 幼崽跑到母亲身边,甚是欢腾。 那斑斓猛虎向着苟野巴爬下,不住地磕头,嘴里哼叫着,似乎是在答谢一般。 兽有兽言,人有人语。没有人能听得懂它的言语,只能意会,却不能言传。 随后,它领着三只幼崽摇着尾巴悠闲地走了。 苟野巴瞧着它们安全地离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斑斓猛虎领着幼崽行至山岗一丛林处,扭头瞧着苟野巴与众士兵。 “去吧!回家吧!”苟野巴放开喉咙对着那斑斓猛虎大声地喊。 家,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地方啊!令人心驰神往,日之所思,夜之所梦啊! 多少将士好想家啊!犹如在外漂流的游子,日思夜想的羁旅之苦。 那斑斓猛虎仰天长啸,声似战角吹响,震颤山谷,回荡在人们心里,久久难以抚平。 虎走了,一切皆恢复了平静,又回到了大自然的原貌。 风,刮着,摇摆着竹梢的叶片。犹如玩弄女人的发髻一般,显得许多肆无忌惮,胆大包天。 “继续砍竹!”苟野巴带着许多兴奋,大声地说。 不到半晌时光,所需的竹已然准备完毕。众人汗流浃背地将竹扛了回来,造强g一ng nu。 与此同时,柳如风手下大将羊舌兰之带领五百士兵出营去寻鸡。却一时之间没法找到那么多只鸡,于是乎,羊舌兰之瞧见山下有一村庄,便带领士兵冲入村子,强取豪夺,总算凑齐了所需要的任务。 可是,羊舌兰之却没想到的是他已然触犯了军法。当真是吃不了还要兜着走。 柳如风瞧着眼前所有活蹦乱跳的一千只鸡,心里茫然所措,踌躇满怀。 “带我们用完之后再还回乡民也不迟呀?”有将士大声嚷嚷着说。 “你们皆不明白,带用完后此鸡变成啥样了,怎么能完璧归赵呀?”柳如风顿了顿,打断了那个士兵的话,接着说。 “唉!”他话音甫落,叹息连天,心地十分苦恼,真是进退两难啊! 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将,进能冲锋陷阵,杀敌如破竹;退也能安邦定国,叱咤风云。没想到如今栽倒在这一桩小事之上,却有失大将之风,威严扫地,心中陡然有些生气,怒火燃烧。 也为了严纲律纪,以正军威。柳如风蓦然大发雷霆,几乎吼着说:“拉出去斩首,以正军规!” 众人皆目瞪口呆,你我相望,哑口无言。 “元帅!请你念在羊舌将军过去的苦劳之上,更何况现今攻城在即,临阵斩将,恐有乱军心吧!”东方白上前劝说着。 也唯独东方白才能劝说柳如风,挽救羊舌兰之的性命,除此之外,再也无人能及。 因为,一个战士的生命是属于战场的。历来只有战死沙场,杀身成仁,正所谓战死沙场君莫笑,也是一种壮举和快乐。 所以,羊舌兰之的生命是战场的,要让他死得其所,风风光光。 柳如风等待东方白说完,思索片刻,问着说:“那依东方将军之意,该作何处置呀?” 柳如风询问着东方白,双目炯炯有神,十分急切地望着他。 “执行军杖吧!”东方白也无可奈何,略思熟虑一翻,开口说,显得有些不情不愿。 “那就依照东方将军之意,杖 刑三十,不得有误,另加带罪立功,拖出去,行刑!”他铁一般的指令,无人违抗,也没人违抗。 两个执杖官押着羊舌兰之走至营外,一顿毒打,如狂风骤雨,直泻而下,只是苦了羊舌兰之,泪水向着肚里流淌。 拂晓来得更早,这一天气温也暖和了许多,阳光如一抔金色的珠子撒向大地,似乎给人间留一点念想。 在万马奔腾之中,尘土飞扬,冲杀声连绵不断,给这寂寞的秋天送来了完美的结束语。 羊舌兰之奋不顾身,急促地催打着坐骑,当真是一马当先,冲杀在最前面,实有万夫匹敌之勇。 但见城楼上雨箭飞来,犹如万千松针撒落而下。士兵们有的中伤落地,有的阵亡,余下的依旧奋勇冲杀。 城门开处,冲出许多妖魔鬼怪,直向着夜国士兵杀来。所有士兵见状皆惊,立刻停住冲杀,向后倒退。 “所有将士快速闪开!强攻弩准备!”柳如风临危不惧,胸有成竹地大声说。 “杀鸡取血!”待他话音刚落,一片杂乱无章的鸡鸣之中,血已注入盆内。 柳如风瞧着血已取完,接着大声地说:“将竹杆箭尖沾上鸡血,装弓准备!”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拿竹沾血,有条不紊地装入弩里,蓄势待发。 柳如风眼见妖魔鬼怪已进入射程,一声吆喝,说:“放!” 但见满空竹杆夹杂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去,准确地穿入妖魔鬼怪,被射中的妖魔鬼怪,顿时灰飞烟灭,消逝得无影无踪。 此时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明白柳如风抓鸡做强g一ng nu的用意,原来是为了对付敌方的妖魔鬼怪。 一波又一波的竹杆箭飞出,转瞬之间,便已将对方的妖魔鬼怪全部覆灭。 羊舌兰之见状打马而前,单枪匹马地冲到了城门前,两手暴涨撑开了城门一道口子,后面的士兵也尾随而至。 不料,未待后面的士兵到达他的身旁,几柄刀剑已然刺入了他的胸膛。血从嘴角溢出,他依旧两臂使劲地撑在城门之间,脸上似乎露出一丝胜利在望的笑容。 后面的士兵冲上前来,挥刀一阵攻杀,城门破了,大军入内,羊舌兰之却倒下了,奄奄一息地望着柳如风,嘴角蠕动,竟无半点声息。 柳如风抱住他的身体,泪水汩汩而流,悲伤得泣不成声,呜咽着说:“你已经立了功劳,是夜国的第一英雄!” 羊舌兰之脸上微微一笑,似乎带些苦色,两手一探,停止了呼吸。 柳如风见他走了,取出飞刀,率先冲进城内,追杀余敌。 行至宫门外,早有地尊带领着四大护法,三帮七十二会,三十六洞主在此等候。 柳如风再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劈头就是一阵飞刀射向地尊众人。简直就是柳叶翻飞,密密麻麻地罩向众人,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急促而至。 地尊众人陡然感觉生命已将结束,活无所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料一只老猴从宫楼上掉了下来,所有的柳叶飞刀尽数射向下落的猴子。 似乎有一股巨力所吸似的,飞刀接二连三地插在了老猴的胸前。 众人惊愕地瞧着老猴两臂抽摔着飞刀,百思不得其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 金刚魔兽 “铁磁软甲?”修妖国众徒惊悚一呼。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传说之中的铁磁软甲居然是真实的,而且还在修妖国。 众徒都显得十分欣慰,似乎有些欢呼雀跃。地尊猛然想起,天尊以前的话来,此时此刻方才明白,领悟其中之内涵。 于是,顿了顿,但见她悠悠地说:“原来它就是我们修妖国的守护神君!” 她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指头指着老猴。 众人都茫然不解,柳如风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何故。 双方僵持良久,都未敢动手。 柳如风也没有再次挥刀而出。因为,他颇有自知之明,了解对方的这一怪物,正是自己飞刀的克星。如果勉强出战,非但徒劳无功,而且还会败得更惨,甚至会全军覆没。这样自己也会遗臭万年,毁了一生英名。 这也实非人之所愿,恐怕也会殃及池鱼,战火更会烧到整个夜国,那时将会带来的是国将不国,民不聊生了! 之所以他只能选择唯一的方法就是僵持,利用时间来拖住对方,让自己有机会喘息,迅速地思考出解决战斗的最佳良策。 东方白很快赶了上来,此时的宫门外早已是血流成河,尸体遍野,狼藉得不堪入目。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令人胆战心惊,魂飞魄散。 东方白见着敌人,眼里一红,闪电刀勃然挥出,犹如风起云涌,直袭向地尊等人。 “不要!”柳如风惊呼出声,试图想拦住东方白挥出的严厉刀锋。可是,他哪里知道,东方白的刀去势之快,已然达到了无法收回的境界。 东方白心神一愕,不明所以然,但见一只老猴挡在了众人前面,一股无形的强大之力,莫名其妙地向他直卷而来。 他恍然大悟,撒手而撤,闪电刀直飞而去,粘在了老猴的胸前,发出轻微的声响。 东方白心下赫然,汗隐隐而出,脸色煞白,犹如一张可以描写人生的白纸,两只瞳孔在不断地放大,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老猴。 因为,他东方白走南闯北多少年,从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刀刚挥出,便已然败了。而且还败得一塌糊涂,一世英名毁在了一个老畜生的手里。 “这是什么动物呀?”一股无形的疑问燃烧在他的心里。脸上惊悸得令人毛骨悚然,惧怕不已。 苟野巴领着强g一ng nu手已然赶到,他瞧着老猴面前地上如柳叶般的飞刀与胸口粘着的闪电刀,陡然明白元帅与将军索然落败。 他手一挥,几名g一ng nu手踏步拉弓瞄准那老猴。 “放!”苟野巴话音刚落,竹箭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出,透放出一鸡血腥味儿,呛人口鼻,其速度之快似如电光石火。 砰然一声脆响,虽不曾震天介响,但也能令人搪目揭舌,惊愕万分,心冷胃寒。 偌大的竹箭已然正中老猴胸口,直将老猴撞飞而出,沿着箭势而去,所挡之人也被碰翻在地,嘴角鲜血渗出,哭爹喊娘不止。 老猴被竹箭钉向身后的宫墙。但听“哗啦!”一声爆响,宫墙被撞碎,破出一个偌大的窟窿洞口,竟然将老猴穿了过去,砖石横飞,纷纷落在了老猴的身上,压得它一动也没有动。 灰尘飞起,呛得众人捂鼻蒙嘴倒退不已。 良久,灰尘散去,却不见老猴有何动静,众皆暗自窃喜。唯有地尊之人有些优柔寡断,嗟叹不已,实有些痛惜满怀。 柳如风又一次飞刀在手,蓄势待发,所有将士兴致高涨,准备冲杀而去。 蓦然,砖石飞腾,老猴站了起来。霎那之间身体变得奇形怪状,高大威猛无比,一对眼珠如挂在头顶的两颗星球,发放出令人恐惧的光芒。 但见它呲牙咧嘴,似乎愤怒至极,眼冒两股毒火,似乎燃烧一切,挥动着两个铁锤般的拳头,打向砖墙,所到之处碎石腾飞万丈。大踏步地走向众人,震得地动山摇。 “快跑!”这是柳如风的声音,似乎带着些嘶哑。 所有士兵一哄而散,犹如一群被捅动的暴蜂,嗡的一声奔逃而去。 东方白右手猛地一挥,运劲拍向地面,这一招浑厚的掌力正是他的毕生强势,名叫“恨地十八掌”之中的一式“恨地无缘”。但见,掌风到处,石崩地裂,g一ng nu手扔在地上的所有竹箭腾飞而起,犹如龙飓风一般咆哮不已。 “去!”东方白暴喝刚落,身如鸿鹄冲天,使出一招“银河飞渡”,一个箭步与满空竹箭射向老猴。 老猴踏步而行,没料到,左腿踏进了被东方白刚用掌力劈开的泥土缝隙之中,身体一跛,几乎摔倒在地。 恰在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所有的竹剑与东方白已然接近了它无法抵抗的范围。 东方白挥掌一切,一枝竹箭已然刺进了它的右眼之中,直疼得老猴嗷嗷乱叫。它愤怒万丈,猛地一下子拔出竹箭来,用力狂扫,嘴中嗷叫不已,震天动地。 东方白因距离太近,猝不及防,没想到被它扫个正着,拦腰一棒直打得横飞而出,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迎头撞向旁边的假山假石。 眼见东方白即将命丧当场,毁与山石。柳如风已然来不及出手援救,心里暗自绞痛,狂乱惊呼着“东方兄”。 就在千钧一发,万分紧急的时刻,空中降下一位白衣仙子,倩手微扬,一条白色的飘带飞出,已然裹住了东方白向前飞动的右脚踝,停在了空中。良久,伴随着她白色的身子缓缓向地面落下。 就在离地面未到五尺之处,白色的飘带倏然回收,唯见白衣仙子犹如嫦娥奔月,步羁轻盈地从东方白下坠的身旁滑过,拈指一弹,便将晕头转向的东方白站立地上,身法之美简直妙不可言,惊天地泣鬼神,似乎也巧夺天工。 柳如风瞧着,几乎摇头赞叹,心里燃起一份莫明其妙的感觉,逐渐难受起来。 “为甚好事皆与他而生呢?”柳如风不断地询问自己。 他陡然明白了,心生醋意,忌妒起来,黯然神伤,叹息着自言自语说:“天啦!你既生白何生风呢?” 就在白衣仙子救下东方白的同一时刻,一位英俊少年已截住了疯狂的老猴。但见他头发凌乱,似乎有些时日没曾梳理,左手握着用红色丝绦裹着的剑,单凭右手一只肉掌裸地独战疯狂的老猴。 只见他掌风到处,却已不敢接近老猴的身体。唯有使出他独一无二的轻盈步法与老猴周旋。 “这人好深厚的内力啊!是谁呢?”柳如风惊叹不已,茫然不知。 就在那少年转身发掌拍向老猴之际,白衣仙子与他照个正面,似乎瞧清楚了他的面容,蓦然惊呼着说:“东方红!” 她语音之中充满着万般ji qg,喜悦。 “白倩儿!快带他倆离去,这是金刚魔兽变身,极难对付!”东方红嘴里说着,右掌丝毫未敢松懈,极力拍出,试图挡住老猴的前进攻势。 “那你小心些!三十六计,走为上呀!”白倩儿语意之中洋溢着万般深情与关切。 “东方红?我哥?”东方白猛然惊醒。随后,失口呼喊着说:“哥!哥哥!” 此时此刻的他已然被白倩儿带着离去很远很远。 “我不能丢下我的哥哥!”东方白似乎有些哭诉着,又似乎是在求白倩儿一般。 “你回去没用的,倒是徒增烦恼罢了!东方红他自己会有办法脱身的,请你们相信他!”白倩儿悠悠地说,眸光里有些异样,忙避开了他倆的视线。 因为,白倩儿深深地知道,明白,东方红面临敌人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掌力,而是他的剑,冷断剑,足以冷断所经过的咽喉。可是,如今的冷断剑却英雄无用武之地,不堪一击,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简直令人无法体谅,可信。 冷断剑就是冷断剑,东方红就是东方红。 世间万生万物皆是相生相克的,这东方红比谁都清楚,明白。冷断剑有它的克星,金刚魔兽也有它的克星。 东方红蓦然醒悟,嘴里微念真言,“请天书!” 只见天玄光辉,“长生不老书”上显出“天然神水”。 老猴被天书玄光刺得嗷嗷后退。东方红收了书,一闪而去。 东方白依靠在一棵树旁,沉默不语。良久,柳如风询问着白倩儿说:“东方红真能战胜那怪物吗?” 瞧着他倆翘首以盼的神情,白倩儿无法再作掩饰,幽然地说:“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说完她再也不敢正眼瞧向东方白与柳如风。 “为甚么?”东方白与柳如风异口同声地追问着白倩儿。 “因为,东方红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掌力。”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无力可答。 “那是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急声追问着,语音之中夹杂着有些崩溃的神色。 “是他手中的剑!”她不屑一顾地说着,心里有丝兴奋。因为,他的剑是天下第一的。 “除剑之外,东方红还有厉害的吗?”这次是柳如风单独在问。 “还有就是”白倩儿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面已泛桃花,红红的,十分可爱,惹人采摘。 “甚么呀?”东方白抢先追问。 “他最厉害的是偷走女人的心!”白倩儿说完已然羞愧难当,垂下了头,粉腮诱人,荡人心魄。 “哦!”东方白与柳如风同时说着,似乎有些忌妒,失望。 “柳元帅似乎对他颇感兴趣?”白倩儿随口反问着柳如风。 “这”柳如风支支吾吾,难以回答。 “对谁颇感兴趣呀?谁偷走了女人的心?”空气传来了一个声音,与此同时,由树稍落下了一个人来。 三人目瞪口呆,沉默不语,面面相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我是谁 正当三人谈及东方红之际,陡然从树稍坠落一个人来,头发乱得不能再乱,似乎没有梳洗过。 三人惊讶之中透着几分喜悦,来人恰是东方红。 白倩儿俏眸流盼地目睹着东方红,心里似有千言万语,百般思虑之苦。脚下却未能止步伫立,迈开轻盈的金莲小步,来到他的身旁,举起倩长得柔弱无骨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东方红很久已经凌乱不堪的长发。 东方白瞧在眼里,却痛在心里。他更是茫然不知,自己明明与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可是,现今为何又如此情感? 他瞧着白倩儿那份纯自然的举态,已然明白了许多。 爱是不能奢侈的,或许也不能强取豪夺。即使你得到了,也并不一定快乐。就正如热恋之人所说的,得到了她的人,却并没有得到她的心。 有的人得到了她的心,却并没有得到她的人,但是也很快乐。哪怕是相隔千山万水,远在天边,也犹如近在眼前,正所谓呎尺天涯。 心总是拴在一起的。只求两颗心在一起,其他什么也不重要,即使是死,也不在乎,同命鸳鸯共双飞。 或许,他东方白对爱并不了解很多。起码他不了解爱一个人比被一个人爱要困难得多。往往世间万物之灵,并不是那么顺其自然,得心应手。 东方红却很明白,爱一个人不如被人爱要好得多,至少没有痛苦而言。 也正因如此,他的红颜知己似乎遍布满天下。才得了江湖少女们送他一个优雅的称号——偷。 他东方红一不偷金银财宝,二不偷沽名钓誉,专一偷走的是女人的心。 他既不是什么江洋大盗,也不是采花淫贼,而是光明正大地偷。他要让女人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融化他那颗从前冰蚀的心。 东方红瞧着东方白,这么多年来的思念,本来见面是有着许多诉不完的相思之苦。可是,如今一点勇气也没有,半个词也觅不着,吐不出。 他瞧出了东方白眼眸里的异样光芒,那是一种天生的醋意,忌妒之心。他也感觉到了,东方白变了,变得再也不是从前的东方白,再也不是与他一起度过童年的白弟东方白了。 东方红从他的眼里瞧出了端倪,看到了仇火燃烧之中的野心勃勃。 东方白对白倩儿也有心思,而且用情也深。因为,爱是奉献,而不是自私,或者拥有。 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独断的爱,只是暂时的寄居,让你享受罢了。 “那怪兽”白倩儿一边替他梳理着乱发,一边轻声低吟着说。 “那是金刚魔兽,刀剑无用,且身着千年铁磁软甲,要想破它,必须找到天然神水方可。”东方红喃喃地说,眼眸陷入迷茫之中。 “天然神水?”东方白其三人异口同声,齐声惊问着说。 “是的!既然铁磁软甲在此出现,这说明天然神水也会在此地不远之处。”东方红说完,顿了顿,左手紧捏了一下掌中的剑。 “真的会在这附近吗?”柳如风似乎有些难以置信他的话。 “世间万物是相生相克的,我相信我的直觉是没错的!”东方红用右手抚摸着他的剑,似乎想说,这一次又要靠它了。 “哥!你手中握的是什么剑呀?”东方白似乎察觉到了东方红的轻微举动。 “白弟!它是冷断剑。”这一次东方红说得很肯定,面浮一丝喜色,转瞬即逝。 “能让我瞅瞅吗?”东方白好奇心十分强迫。 “这”东方红有些为难,欲言又止。 “不拿算了!大侠啦!”东方白显然生气了,语意之中蕴含着极度的讽刺。 “东方白!你!为何这样啊?”白倩儿在旁插讪着。 “本来就是嘛!shā sh一u东方红多响亮的名号啊!轰动江湖呀!”东方白越说越变本加厉。 东方红面色铁青,两手在微微颤抖,显然内心有着极度的疼痛,犹如被人一刀一刀地割。 他木然着,什么也没说,只是握剑的手更紧了,似乎愤怒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 “东方白!你太过分了!你要知道这剑是出鞘封喉的,必须饮血方可停下归鞘!”白倩儿责备着东方白。 东方红毅然起身,一声不吭地走了,剑在他的手上,依然略微抖动。 “走吧!柳元帅?”东方白两手交叉环抱在胸前,神气十足地说,率先走了,与东方红背道而驰。 “走吧!白姑娘!”柳如风侧身审视着白倩儿,等待着她的回答。 “嗯!”白倩儿随着跟在其后,与他二人走入军营。 因为,她深深地知道,东方红越是痛苦的时候,是不容別人打扰的。他需要静,唯有静才能抑制他内心的魔障。 静,能治伤,治疗心伤。这是江湖高手常用的良药,东方红也不例外。因为,他是人,而不是神。 神,或许也需要良药。 东方红静静地走着,心地思潮起伏,连绵不断。 他穿过一片小树林,已然听到了流水声,却已听到了有什么动物走动的声音,待他抬头端详时,一个发髻比自己还要凌乱不堪的女人展开轻功踏河而去。 放眼望去,河面宽广,足有几十丈阔,而且水流湍急。那女人则如行走平地一般,来去自如,实似神仙飘拂。 “水上飘?”东方红懵然记起,江湖之中传说已久的古老前辈。 他越来越感觉有些狐疑,不断地扪心自问着:“这古老的前辈身体依旧健在?” 瞬间他又告诉自己,自言自语地说:“追上去一问不就明白?” 而后,他迈开脚步,踏波而去,简直如春燕掠水。 河对岸是一片茂密的树林,荆棘丛生,东方红再也找不到去路,寻觅不着那女人的去处,唯独能听见的是那细弱得几乎消失的声响。 树叶所发出的声音,如蜜蜂飞过花丛,似蜻蜓点水湖面。 “人呢?”东方红有些惊愕,赞叹不已。 “此人难道会飞天遁地吗?”他在心里暗暗踌躇,询问着自己。 他有些发愁,在几棵古老的参天大树之间徘徊,走来走去。 蓦然,一阵热浪扑来,似乎有大火燃烧,热得令人窒息。 东方红甚觉不妙,忙飞身上树,静观其变。 就在他刚从地面飞身上树之际,一股狂风热浪由东北角的大树之后汹涌而出。 那女人也被热浪席卷而出,但见她蓬头垢面,粗布麻衣,脸色红涨,乱发飞舞,被扎成诸多条发髻,犹如灵蛇狂欢。 她喘着粗气,似乎呼吸急促。心里略微有些慌乱,手舞足蹈起来,嘴中喋喋不休,胡言乱语说个不休不止。 东方红倚在树上瞧得一清二楚,“原来是个疯婆子。”他情不自禁地失声说出口来。 “谁?谁在叫我?”那女人大声地问。 东方红正欲开口回答,陡见一只麒麟兽狂奔而出,周身火焰燃烧。原来是只火麒麟,怪不得四围空气热得要命。 火麒麟似愤怒至极,如狂涛巨浪追赶着疯婆子。纵然她的脚底功夫甚是了得,极力奔跑,也是枉费心机,徒劳无功而已。 眼见麒麟兽所喷出的火焰即将烧着那极力奔跑的疯婆子。东方红再已按捺不住,如大鹏扑食,摇身激射而下。 剑已在手,出鞘魂归。 东方红挥剑而出,寒光照射,犹如万年冰雪覆盖大地,剑气直袭麒麟兽。 剑尖已然触及麒麟之身,瞬间划过它的腿部,仿似流星落下,热血喷射,东方红却也躲闪不及,洒在了他的左颊,顿时刺痛,如火燃烧。 他慌忙举起袖子试图擦去,已是不及,热血早就消失殆尽,唯独留下了他的脸两个天色。 一边红,一边白,非常明目,犹如日月齐辉一般普照着大地,疼得他冷汗直流,心里暗暗叫苦不已。 火麒麟腿部受伤,转身奔腾而去,热浪已然消失。可是,东方红的脸依旧赤红,烙下了烈焰伤疤。 “你的剑好厉害啊!”疯婆子说着伸手试图想触碰他的剑。却并没有关心他的伤,他的脸,仿佛视而不见一般。 “也是啊!自己无足轻重,別人又何足挂怀呢?”东方红暗自在心里嘀咕着。 “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我疯婆子的?”她说完,一双眼睛闪着光亮,犹如夜空的两颗孤星,眨呀眨的等待着东方红的回答。 “你真叫疯婆子?”东方红疑点颇多,反问着她。 “嗯!別人都这么叫的。”她说得非常干脆利落,犹如珠子掉落地面,清脆悦耳。 “那你真的姓名呢?”他仿佛被她弄得糊涂了似的,继续着问,似乎忘了脸上的疼痛。 “我是谁?我是谁呀”一连串的追问声破空而起,犹如天旋地转一般,疯婆子两手捂着头颅仰问苍天,脚下不住地打着转转儿。 随即一飞而去,消失在树林间,身后飘来了她隐隐约约的追问声:“我是谁?我是谁呀” 没人知道她是谁,东方红也不知道。 东方红茫然地伫立着,意欲尾随麒麟兽而去,一探究竟。于是,闪身进入了树丛后面的山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天然神水 东方红闪身进入山洞,放眼一瞧,里面石桌,石椅,石盆石碗各类器皿一应俱全,无所不有,天然而成,真是洞天别地,神仙向往之所。 虽有火麒麟藏身其内,但温度也颇为适宜,不冷不热,均可住上个长年累月,十年半载,胜比神仙所住的地方。 要说九重天宫,那是寒冷无比,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哪能与此地相提并论,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东方红走至略微幽暗之处,但见石墩之上立有一块约两尺来高,一尺多宽的石碑。他借着由洞门外的草丛缝隙间斜射而来的光线瞧着,只见上书:天然洞府。字里行间既不像是能工巧匠篆刻而成,也不像是锋刀利剑刻划,而是极其深厚的内功之巅峰造诣,指力所为。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匪夷所思。 东方红也不明白是哪朝哪代高人所就,只见年深日久,旁边碑石空闲之处早已斑驳陆离,模糊不清。唯有字迹如剑点刀刻一般依稀可见,分外入骨。 再往下瞧,上书:天然神水乃剧毒之物,有极强大的腐蚀功能,可使人或动物的消逝于转瞬之间。 东方红瞧着完毕,幽幽地深吸了口气,暗自叹息着说:“多厉害的毒物!” 他既惊又喜,暗自庆幸,自己总算没有白来这一趟,也不会令众人大失所望。一想到挽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中,他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如释重负,百感交集,倍觉得有些实在力不从心,爱莫能助。 东方红一边走着,心里思潮澎湃,双眸茫然若失,毫无头绪地寻觅着。借着外面折射而来的光线,他来到了一块石榻前,摸出火石燃亮烛台。 眼前蓦然一惊,一副高大的骨骼坐落在石榻中央,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冷汗淋淋。 东方红急忙下跪,向着那骨骼扣起头来,嘴里边说:“前辈!打扰你的清修之地了,实在抱歉!” 三个响头刚毕,不料骨骼抖动,向后移去,从石榻之中冉冉升起一个精美绝伦的盒子来。 东方红伸手取过盒子,盖上几个大字赫然入目,上书:天然神君。 瞧罢,东方红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失声说:“哦!原来是神君你老?我一定让你入土安息!” 于是,他拿着石锄石铲走至洞外,选择一块风景优美之地,挖起土来。 很快便将墓坑挖好,东方红进洞小心翼翼地将“天然神君”的遗体骨骼移至坑里,埋葬完毕,挥剑劈下一块山石于坟前,举剑刻下:天然神君之墓,左旁小楷东方红敬立。 待他将字刻完,剑却不能停下,嗡嗡作响,犹如龙吟虎啸,仿佛愤怒至极。他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举剑轻撩,割伤了自己的手腕,剑方才停止运动,归入鞘内。 “今日没有果品酒菜祭奠,望请海涵!唯有用我的血暂为代替。”说着扣起头来。 拜毕,他方才取出精美标致的盒子,放在天然神君坟墓前的草地上,左手轻轻地打kāi su一头上的机括。但听,吧的一声,他并没有冲动地将头颅凑近,而是略远地等。 等,又何尝是一种令人好受的滋味? 东方红却也并不感到陌生。因为,他早已习惯,习惯于等的感受。什么事情习惯就好,这是他的行为准则。就像他习惯了孤独一样。 他本来是一个剑客,一个天下的剑客,冷面寒心的剑客。 剑客是无情的,可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得多情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多情剑客无情剑,这或许是一种天生的剑客。 人,总是在善变中成长的。东方红也不例外。因为,他所背负的担子实在是太沉重了。 他也不知道他为何要把自己整得这么累。 一个人要是上的累也并不怎样,最害怕的是心累,要是心累了,比甚么都要困难。 东方红的心好累好累,没有人时候,他对着自己苦笑,傻笑;有人时候,他却又要强颜欢笑装饰着自己内心的疼痛与寂寞。 他并不善于装潢自己。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撒谎,他母亲常说撒谎的孩子并不可爱。 东方红略微顿了顿,果然不出所料,一枚暗器从盒子中激射而出,飞向空中。他迅捷地将盒子连人带滚地挪开,飞向空中的暗器极速而下,落在了天然神君的坟墓前,插入泥土之中,尾部闪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是涂毒的暗器。 东方红瞧着,百思不得其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暗暗思忖,自己与他无冤无仇,更何况八竿子打不着的岁月年代,为何如此待我?他越想越是苦恼,糊涂,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东方红取出一枚银针,挑起盒子里面的一页线签,但见上面寥寥几字:“为防秘籍落入坏人之手,莫怪!” 念完遗言,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舒了舒口气,收起银针,左手伸入盒子取出秘籍,书已发黄,显然年岁已久,上面赫然写着:天然神掌。 他再也不能抑制他那颗有些波动的心,情不自禁地打开第一页,脑中印入图文。他又迅捷地打开后面的书页,但见一个图文犹如流星划过他的脑海。 他再不能停顿,手舞足蹈起来,左掌拿捏横切,右脚踢勾竖弹,毫不留情;前封后杀,右掌似乌云盖顶,吞吐自如,左脚如昙花一现,神鬼皆惊,直扫得地动山摇,树叶纷飞,似如狂风骤雨,山鸣海啸,满地狼藉不堪。 纵也是酣畅淋漓,东方红却已是浑然不知,方寸不晓,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他收了招式,抱元守一,吐纳得更加精神。两手迅捷地将空盒子埋了,把秘籍揣入兜里,起身走向洞里。 他继续往里走,呼吸也不再那么顺畅,烛火依旧在手中呼啦啦地燃烧,将洞里的黑夜点亮。 叮咚!叮咚!这是水滴的声音。东方红怦然心跳,感到了莫名的高兴。因为,所寻觅的希望终于出现了。 他加快了脚步往里走,里面更热,一团火光如流星飞渡,向他涌来。 东方红也没再惊讶。因为,他已然知晓那是火麒麟的光芒。他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冷断剑与烛火,掷向山洞里狭小的空间,左右两手施展出刚学成的天然神掌,双双拍向火麒麟,掌风胜比狂涛巨浪,足足有毁天灭地之势。 火麒麟突然收了喷出的火龙,跪地而卧,两眼如灯笼一般照亮山洞里的黑暗。 剑与烛火已然落下,东方红两手接住,惊诧莫名地瞧着地上的火麒麟。 就在这一瞬间,他胸口的天书蓦然飞出,万丈玄光罩向火麒麟。但见天书上显示:神兽归位。 东方红目瞪口呆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脑子里没再多想。因为,一切皆是神的安排,上天定的。正所谓天命不可亵渎。 偌大一只火麒麟很快便已被天书吸入,天书抖动着飞回他的胸前。 东方红颇感惊愕万分。他甚至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远古上神的化身? “唉!”他摇头叹息着。 一切皆顺其自然,应从天命。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东西皆是望尘莫及,最后却又因缘而获。真是天机不可泄露,令人直感匪夷所思。 他已然觉得面上的火辣疼痛似乎消逝了些,不在如先前的那么疼痛。 他顿然明白,难怪凶猛异常的火麒麟会乖乖地心悦诚服,原来天然神掌是它的克星。这世间真是一物降一物,无奇不有啊! 他沿着水声所传来的方向走去。在微弱的烛火照耀之下,东方红瞧见了一个晶莹透明的白色罐子,罐子不远之处,水缓慢地从岩洞里往下滴落。 他眸光一亮,已然明白,那就是传说之中的天然神水。暗自兴奋不已,在心里嘀咕:“天然神水,我来了!” 随即,他又几乎笑出声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有时候很幼稚,幼稚得令人嗤之以鼻,贻笑大方。 东方红幼稚?没听说过,简直就是天下难得的奇闻趣事。 东方红触手拿起罐子,但见一页纸签飘落地面。 他俯身拾起地面的纸签,放眼一瞧,原来是告诫天然神水的用途和性质之类的话语。 于是,他方才明白,茅塞顿开。原来天然神水是极具腐蚀性和挥发性的,且实有滴水穿石之功力。 东方红暗自欢喜,这次拥有了神水之助,定能破了那千年软甲之妖猴。随后,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罐子,手捏罐子颈口,将烛火与剑交于左手上,十分认真地走出洞来。 他扔了烛火,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手中的神水,脑中忽然明白,灵光一闪,他放下了罐子,将剑挂在腰间,两掌一错,又开打起天然神掌后面的招式来。 只见风声雷动,所有的树叶翻飞,挥洒在空中,犹如暴风骤雨一般令人狂乱。 正至酣处,一个人影蓦然拿起了天然神水,抽身欲逃。 东方红心有些愤怒,左掌轻挥,拍向那人,右手却变为爪式,一招“神龙探爪”抓向那人的背心。 那人微感呼吸难耐,速转身将罐子挡向东方红。 东方红见她居然用神水罐子来挡,慌忙把拍出的掌力收了回来,不料右手的五指已抓向了那人的胸口,触手处软绵绵的,极具温暖。他只好顺势一划,将爪子移开。但听嗤的一声,爪力已勾破了那人胸口的衣衫,一对洁白的跃入眼帘,沟似乎有些深不可测。 东方红惊愕万分,傻傻地呆立着。原来是疯婆子。 “liu áng!”疯婆子说完飘身而去。 疯婆子走后,东方红方回过神来,忙叫:“放下天然神水!” 这时已不见回声,人却走远。 他有些垂头丧气地向军营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七夕之夜 日已爬上竿头,很快便将垂暮之年。 天空倒映着血一样的色彩,七色虹光捧着一颗玉盘,洁白如雪,明亮如白昼。 东方红倚在一棵树旁,心情稍微轻松了许多。因为,他实在太累了,需要一个地方休憩。这也真是大树下面好乘凉。 他感到有些力乏,慵懒地闭上双眸,想小憩一会儿。这些日子来的劳累奔波,他着实有些力不从心。 蓦然,前面不远之处传来了细微而温柔得要命的声音。令人听了,心也柔软无骨,激荡不已。 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就连睡着了也知道她是谁。 她是谁?白倩儿。 “白倩儿?”东方红似乎心血来潮,毅然地张开了两眸,显得有些惊悸。 眼前的那一幕是幸福的,美满的,就连神仙都很羡慕。 东方红也很羡慕,羡慕得有些睡不着觉,魂牵梦萦。 他的心在揪痛,永远不能平静,如万丈巨涛在涌动,翻滚,连绵不断。 他的手也在抖动,不停地抖动,剑也在抖动。可是,他又强忍着内心的一种悲痛,另一支手情不自禁地按在了剑上,似乎给他一份莫大的安慰。 “白兄!你瞧!”白倩儿喃喃地说,柔情似水,手指天空。 “哦!忘了告诉你,今日是七夕节。”东方白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梳理着白倩儿的秀发。 他也很享受。因为,秀发飘香,沁人心脾。 东方红似乎也闻到了秀发上的香气,正迎面扑鼻而来。 发香?那是桃花的香气,醉人的春意,春意正浓。 桃花香气沁人脾,那已然是遥远的故事了,就像往事一样,过眼云烟。 东方红努力抑制自己,牙已咬紧了嘴唇,脸似乎有些铁青。 但听白倩儿的声音又如摇铃铛般地响起,似乎如断了线的珍珠洒落地上,问着东方白,说:“七夕是什么呀?” 语音滴翠,令人难熬。 “是qg rén节!你瞧!”东方白右手抬起,指向空中。 七夕qg rén节?东方红忧心忡忡,情不自禁地举头望向天空。 天空中七彩虹光托着玉盘,映照着那似乎平淡无奇的天河,滚动着它那些无能为力,令人悲伤欲绝的波涛,似云中日月,又似人间仙子。 诸多喜鹊接二连三地,有条不紊地飞来,在天河上搭起一座鹊桥。 “难怪这人间没见着一只喜鹊!”白倩儿轻吟低叹地说,略有些伤感之意。 东方红听着,正踌躇间,只见鹊桥上已有人走来。 “牛郎!”七女已然泪流满面,如梨花带雨,又似海棠春露,湿了妆,声音哽咽,张开双臂从鹊桥的一端涌向牛郎。 “七妹!”牛郎两手牵着孩子,语音之中万般情意,胜如蜂蜜,思念之苦却亦不可言语。 夫妻俩久别重逢,相拥在一起,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或许也是千载难逢的一回爱恋,彼此都闭目凝思,享受这一短暂的刻骨铭心的美好时光。 孩子在旁静静地,有些惊悸地望着他俩,却没忍心去打扰。 良久,七女抬起头,理了理牛郎有些凌乱不堪,而又满是汗渍的长发,十分关切地说:“郎哥哥!”却是欲言又止,两只柔弱无骨的手来回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微微有些颤抖。 “我都已经老了!你是神女,就忘了吧!”牛郎说完已是热泪盈眶。 “父亲!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她神仙有什么了不起呀!”两个孩子站在牛郎身后异口同声地说。 “是啊!神仙也是人呀!郎哥!你在妹子心里永远都是年轻的,咱们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啦?”七女说得情真意切,百般温顺地询问着牛郎。 “嗯!蒡子,妞妞来见见你娘呀!”牛郎转过身去对两个孩子说,眼眸里充满了许多兴奋,十分欣慰。 “神仙都是骗子!骗子”两个孩子如雷贯耳地大声吼叫,有些声嘶力竭。 人类也是骗子啊!人与人之间或许存在着相互利用的关系。 真爱啊!你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产物啊! 东方红暗里扪心自问,揪不出一点头绪。 七女满脸愁思,心连绵起伏,如十万只手在抓扯,鲜血直流,或许已经血肉模糊,甚至狼藉不堪。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痛会给孩子带来莫大的伤害。 泪已不再流淌,似乎已经干涸。 “天啊!孩子是无辜的呀!为何要在他们成长的道路上安插荆棘呢?你就饶恕他们吧!一切的苦我心甘情愿一个人承担!”她说完举手轻轻地揉了揉眼眸。依旧在心里面暗暗祈祷,尽管她也不知道祈求过上苍多少回了,可是仍然要情不自禁地去求。 真心能感动上帝吗?或许可能或许不可能,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真心能让上帝感动吗?”白倩儿茫然地问东方白,实在有些半信半疑。 “能!”东方白回答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但愿如此吧!”白倩儿显出有些无可奈何,稍微伤感。 “只要咱们真心真意地过一生,那已就足够了!”东方白不要求太多,唯独留了一点希望。两眸炯炯有神地,似乎又深情万丈地瞧着她。 “嗯!”她没有多说,就简简单单地作出了回答。 或许,这就是爱的誓言,爱的承诺。 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没有人知道。东方白与白倩儿不知道,东方红也不知道。 东方红抱着他的剑,依旧靠在树上,似乎有些麻木,将眼前的一切置之不理。 牛郎更加握紧了七女的手,他那粗糙的手掌依旧感觉到了她的柔弱无骨,柔软得如水做的。他也十分疼惜,这一刻又找回了家的感觉,温馨与甜蜜。 他眼里蕴含着许多幸福,会意地笑了笑。 七女贴心地傍在牛郎的胸口,沉默不语。因为,她要享受这种来之不易的幸福与快乐。 “父亲!咱们回去吧?人家是神仙,可別忘了咱是凡人啊!”儿子说完眼里透着不可压抑的怒火,似乎要燃烧整座天庭。 儿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在七女的头顶,心有万根钢针刺着,疼痛无比,血流不止。 “不要苛刻你娘了!”牛郎有些生气,怒火中烧地说。 “算了吧!不要生气嘛!孩子还小,你就不要责备啦!消消火啊?”七女说着两手为牛郎捶捶后背,语音喃喃,却也是万般温柔,令人无法抗拒,没有招架之力。 “神仙也要恋爱呀!以后你们就懂了,会有许多人关注的。”牛郎强压着胸中怒火,有些不太心平气和地说。 “是呀!往后的神仙耐不住寂寞,也会恋爱的。”她说完眸光里闪烁着些许兴奋的光芒,瞬间却又隐藏着一丝忧郁,似乎怀揣着点点失落之感。 “可是!”牛郎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只能汇聚成两个字,显得有些唉声叹气,眼眸润湿,有口无言吐露。 没有人能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好是坏的。牛郎不知道,七女也不知道,东方红更不知道。 因为,神仙也有失算的时候,也会出差错。 “不要悲观嘛!或许天庭的法律也会有更改的时刻呀!”七女眼眸里洋溢着十分兴奋的柔光,如一片祥和的云彩。 “你就南柯一梦吧!继续等待着天庭开放chéng rén间闹市的那一天。”蒡子生气得有些不可理喻,话中带刺,语含冷嘲热讽地说。 就在此时此刻,天空乌云涌动,电闪雷鸣,似有狂风大雨作客。 “要下雨啦!”白倩儿本已依靠在东方白的肩头,起身说着。 “不会的!是玉帝在下催促令。”东方白顺手挽了一下白倩儿,示意她坐下。 “快走吧!天帝又在发怒了!”牛郎催促着七女,转身拉着孩子走了,步羁蹒跚之中已足见了他的岁月艰辛,苦不堪言。 喜鹊逐渐飞散,唯独天河在滚动它那不留情面的涛声,令人寒碜。 “总有一天会有人来灭了你们这帮没有人性的神仙。”牛蒡子大声地怒喝着,与牛郎往回走。 “是啊!或许有朝一日人会胜天的。”东方红暗自在心里嘀咕着,手禁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剑。仿佛人间的不平之事全靠它解决似的,异常重要。 “娘就等着你来大闹天宫啊!那才有出息。”七女手捧胸口,显然是疼痛难忍,泪水潸然而下。 天空突然变得黯淡无光,乌漆吗黑的,瞧不清东西南北。 东方红独自走了,走在他闯荡江湖的路上。他本以为回来可以与白倩儿双宿双飞,没料到白倩儿已然爱的是东方白。 天已然东方晓白,晨曦初露,稍微感觉有些冰凉。 这地处高原的修妖国境,秋天的气候已然接近初冬,寒冷无比。 所有的士兵还在睡梦中,正酣畅淋漓之时,军营外已然是人声鼎沸,喊杀喧天。 柳如风慌忙提枪上马,携带用竹子削成的飞刀,迎了上去。但见他手抖长枪犹如神龙出没,直杀出一条血路,抵达那金刚魔兽之前,轻手一扬,竹叶飞刀罩向金刚魔兽的上半身破空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既战成名 柳如风运劲十足,三支竹片飞刀一齐向着金刚魔兽的头颅发射而出。其速度之快犹如疾风拂劲草,轰然有力,爆炸之声隐隐不绝于耳。 金刚魔兽瞧着飞来几支飞刀,照准自己的头颅,疾射而来,显然是置它于死地,怒不可及,巨掌一挥,瞧是那么轻描淡写,实是力度大得惊人,浑厚无比。所有竹片飞刀已然拨转方向,来时急,去势却也更快。三分为九,射向柳如风身旁左侧的士兵。 疾如暴风骤雨,点点而落。应约啊呀之声连绵不断,噗通噗通地犹如冬瓜坠地,中刀士兵呜呼哀哉,命伤当场。 柳如风气得面色铁青,牙咬格格作响,却也是一筹莫展,无可奈何,丝毫对策也没有。 东方白与白倩儿也在人群之中奋勇杀敌,却谁也对付不了凶猛的金刚魔兽,眼睁睁地瞧着一批又一批的士兵死在它的魔爪之下,心里禁不住地阵阵绞痛,如万支手掌在抓扯,说不出的疼痛滋味。 柳如风疯狂地杀出一条血路,来到东方白的身旁,语重心长地说:“兄弟!这兵权就交给你啦?你好好地带所有的弟兄们回去!”说完如释重负地卸下了担子,人也精神了许多,双手将帅印塞在了东方白的怀里,转身又提枪杀回。 “这”东方白语无伦次,不知是激动还是惊吓,两眼出奇地盯着离去的柳如风。 此刻的他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吐不出半个字来,默默地注视着人群中的柳如风。但见他挥动着手中的长枪,如猛虎下山,狼入羊群,却又似蛟龙出海,直杀得又一条血路。 嗤的一个声响,是枪头穿过后的破空之声。柳如风再也顾不了许多,手紧握枪尾,一招“银河飞渡”顺着长枪平行飞出,孤注一掷地刺向金刚魔兽。 金刚魔兽正杀至酣处,陡然见他使着长枪刺来,义无反顾地两手一抓,便已将枪头握在巨掌之中。嘴中嗷嗷乱叫,显然是愤怒之极。 金刚魔兽嗷嗷乱叫之声甫落,用力一挥,柳如风连人带枪一齐飞向两丈开外的山石,或许就会肝脑涂地,呜呼哀哉,结束他的征战生涯。 众人都惊呼出声,心慌意乱,大叫:“元帅!” 后面已然无话可说,呼声委顿。因为,谁都不愿看到他的惨状有极其残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从山上飘身而下,犹如如闪电极速。 柳如风在懵然之中,顿觉自己的身体停止了撞向山石。他惊悸地张开了眼,东方红正会意地凝视着他,随后两人飘落地面。 柳如风站稳脚,开口寻问着东方红,说:“找到天然神水了吗?”说完一双忧郁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找到了!” “在哪里呀?快快拿来杀了妖魔啊?”柳如风非常急切,话里蕴含着许多希望与兴奋。他未等东方红将话说完就抢先追问着说。 “可是”东方红欲言又止,不知作何解释。 “可是怎么啦?”柳如风有些失望了,他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依然存在,还是周郎才尽,无计可施啊! “我找到天然神水之后,却又被人盗走了。”东方红说完有些羞愧难当地低下了头。 这也确实是他的耻辱。 真是江湖奇闻,居然有人感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众人都唏嘘慨叹,头摇晃得如拨浪鼓似的一股脑儿地退了开去。 “到底是谁有那么大胆呀?”一个千载难逢的疑问在人们的心里升起,缠绕回旋。 “是谁呀!我剁了她!”柳如风早已是义愤填膺,怒不可及。 “疯婆子!”东方红说完脸色唰地红了起来,实在羞愧之极,情不自禁地垂下了头。 “疯婆子?”众人尽皆惊呼。居然不敢相信是一个疯女人所为,而且还是在东方红的手上盗走的,谁信呀?鬼才信。 众人一双双离奇的眼神瞧着东方红。东方红也深知百口难辩,此刻说什么也没有用。 因为,他知道事情会越描越黑,当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所以,他默不作声,无话可说。 “谁叫我?谁叫我?”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疯疯癫癫地闪身飞速而来。嘴里不住地嚷嚷,右手拿着一个精美绝伦的透明瓶子。 众人皆已明白,此物正是宝物——天然神水。 她飞身前来,蓦然而见金刚魔兽在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许多士兵都伤在它的魔掌之下。 她未接近东方红等人的处身之地,已然愤怒地骂着说:“畜生!瞧你累了,给你水喝!”话音甫落,右手里的透明瓶子已经脱手飞向金刚魔兽的头顶。 随后她又着急地说:“糟了糟了!忘记为你拔瓶塞了,自己拔啊?” 柳如风未等她话音说完,柳叶飞刀已然向口发出,东方红见他此状,从衣兜里摸出一粒碎银,照准疯婆子扔出的瓶子弹射而出。 柳叶飞刀由空中折而向下坠落,直插金刚魔兽的头顶。 转瞬之间,三件物什在金刚魔兽的头顶上空两尺高的地方碰个正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精美绝伦的透明瓶子破碎开来,犹如小时候玩的爆米花,纷纷扬扬向下洒落。 金刚魔兽听见声响,仰天一瞧,如一阵雨点飘落,天然神水迎头泼了下来。 它嗷嗷狂叫,手舞足蹈地冲向人群。可是,未等它冲出四五步远,整个头颅及身子却也委顿在地,瞬间消失,灰飞烟灭。 众人皆拍手称奇,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上天早已安排。 待这一天下奇观,如海市蜃楼般消逝之后,人们回过头来瞧瞧疯婆子之时,却已不见了踪影。当真是来无影,去无踪。虽然疯疯癫癫,却也能明白是非黑白,也算是一个侠客。 自此一战之后,疯婆子就是疯婆子,江湖上绝无仅有的女侠客,人称“风侠”。 从此疯婆子的侠名如雷贯耳,轰动江湖。就如东方红一般成了家喻户晓的chuán qi人物。 柳如风等人见她不辞而別,也不屑一顾,没挂在心上,就当她疯来疯去罢了。 东方红却不与群英同列,心地暗暗踌躇,扪心自问着:“这疯婆子就是疯婆子,从上次的肌肤之色来分析,她绝对是一个未出嫁的闺门之女。可是,她又为何会疯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东方红的心底油然而生,他也百思不得其解,费心苦恼。 东方红暗自笑了笑。他笑自己或许有些自作多情,爱管闲事。 尽管他有许多次,或许千百万次劝说过自己,莫要再管那些江湖中事了,他也尝试着放下过许多次。可是,当他一遇到不平之事时,他的良心又在怂恿着他,提剑问江湖。 这也或许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装在了他的心里。他又笑了笑,笑自己有些迂腐,陈词滥调。 这是什么年代啊!没有侠客,只有自作多情的人。东方红常常告诉自己,该出手时就出手。人是多情的,可剑却无情。 多情剑客无情剑,这是人们送给他的最美封号。他也并不在意,谁要谁喜欢,自己拿去。 东方红发觉自己变了,变得有些不可理喻,爱笑了。因为,自己是男子汉。 男笑痴,女笑怪,老太婆笑得钻口袋。这是人们常说的笑。 其实,现在什么年代啊!男笑,女笑倾城,老太婆笑笑就钻坟。 东方红的笑是江湖中绝无仅有的,堪称一绝。他告诉过自己,要用笑来掩盖自己过去的冷。正所谓冷面shā sh一u要让他从此消失。 柳如风见疯婆子送来天然神水破了金刚魔兽的铁磁软甲,着实兴奋不已,豪情万丈。只是可惜了那千年铁磁软甲,投错了胎,落入妖魔鬼怪之手,危害江湖。 “杀!”又一阵锣鼓喧天,号角连连,所有人都挥动着手中的兵器,犹如天降神兵一般反扑而来,所到之处皆势如破竹。 顷刻之间,城外又是一片血海湖泊,尸体成山。 地尊瞧着自己的兵将接二连三地倒下,显然大势已去,眼看着对方的士兵如虎狼之师,锐不可挡,心里撤意已决。于是,暴喝一声着说:“撤!” 一群人落败而逃,丢盔弃甲,慌乱地奔向城中,此刻心里只恨爹妈少生了一条腿。 “哎呦!”这是一个女人在慌乱之中的惊叫声。 “怎么啦?妖姬!”地尊关心地询问着蓝色妖姬。 “我的脚扭了!”说着她咬紧牙关,一瘸一拐地奋力前行。 “要不我背你走?”地尊情真意切地说,脚已然裹步不前。 “不用了!还是我断后吧!”蓝色妖姬说着举手摇摆着,示意着让地尊快走。 “既然这样,你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啊!”地尊未等她回答,立刻飞奔而去。 “为了顾全大局,你就莫要责怪我了!”空气中飘来了地尊有些伤感的声音。 蓝色妖姬觉得自己好累,一不小心,扑通一声,脚一歪,身子失去平衡,栽倒在路边的杂草丛中,滚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千面之王 柳如风带着众兵将蜂拥而至,追了下去,却也并未发现蓝色妖姬滚落草丛之中。 待到后山谷口,只见古木参天,勾刺连横。当真是峰峦叠障,云蒸霞蔚,极其阴森恐怖,令人望而生畏,萎缩不敢前行。 谷口的岩青石上赫然打着一个禁字,每一笔每一划均是人力所为,皆为肉掌击石而成,虽然年深日久,却也格外显目。 其掌风之凌厉无匹,内劲之刚厚猛烈实属世间罕有,也怕是空前绝后,再也无人能胜了。 东方红暗暗纳闷,要是谷中高人也怀揣着如此功力,恐怕自己与这帮人或许要损兵折将,功亏一篑了,倒不如见好就收,反正修妖国已经是穷途末路,元气大伤,谅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没什么大的动作了。 柳如风已经领头行至谷口,举头望了一眼岩青石上的禁字,说:“甭管他什么禁地还是封地,入谷!” “柳兄!”东方红还话未说完,但见一个神奇的声音响起,传至谷口。 “是谁有那么大胆,敢擅自闯入谷内,是存心寻死吗?”声似洪钟,音如魔曲,震慑人心,荡人魂魄。 所有士兵裹步不前,伫立谷口,目瞪口呆地瞧着。 众人尽皆一筹莫展,犹豫不决,丝毫也想不出半点计策。 话随音落,谷口的禁字山石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毅然屹立着一个身材魁梧,道貌岸然的清瘦老者,两边颧骨突出,显然已是内力修为颇深,或许抵达登峰造极的地步。 他精神奕奕,红光满面,目如炬火地俯视着众人,犹如巨狼下山。令人实在难以置信的是刚才那么粗旷而浑厚的声音却来自他的口中。 东方红瞧着他如猿猴般暴长的双手,与整个身子不够协调,显得参差不齐,碍人眼角。且手上的老茧异常深厚,实属练功所至。 他那十根手指头犹如钢铁,在高空中闪着幽蓝的光芒,锋利无比,似巨鹰的爪子,随时随地都会将人撕得七零八落,肠胃分道扬镳。 柳如风的柳叶飞刀已然射出,破空在声已在耳旁。 东方红暗暗悚然一惊,来不及开口阻拦。但见那老者身子凌空拔起,脚踏柳叶飞刀而来,犹如蜻蜓点水步羁缥缈,实是快速无匹。 柳叶飞刀在他的身后尽数撞在岩石上,冒出无数火花弹落地面。 他那长臂陡然暴涨,一声叱喝,连拍两掌击向柳如风,实有狂风扫落叶之势,果真名不虚传,这一招乃是“暖风拂花残”,双掌疾错,瞧是温柔,实是暗藏杀机,后劲无比强大。 柳如风来不及挥掌迎接,早被老者的掌风掀翻在地,身如败革,飞出数丈之远,嘴角鲜血汩汩而出,再已无力站起,五脏六腑早早分家,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就连最后想喷口鲜血也毫无一丝力气。 这或许就是抢功心切的下场,亦或许就是英雄的壮举。 东方红将剑背在后背之上,两掌互切,右手一招“天然风雪”,横袭老者头颅;左手一式“拒之门外” ,直截老者丹田之穴,两手一招一式皆可置人于死地,永不翻身。 老者陡然而退,面显惊讶之色,大声问着说:“天然神君是你什么人呀?他是否健在?” “不知道!”东方红面无惧色,语音之中透着几分气愤,话吐硬生生的。 “那你的天然神掌是从何处而来?”他是乎想弄个明白,继续追问着,也不在乎东方红所对他的态度。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心胸豁达,果然与众不同,在临敌之际还依然沉稳,老练。 临危不乱或许也是一个行走江湖的重要秘诀。 “这不重要!你又是谁呢?”东方红似乎将语调放缓和了些,反问着。 “我是谁?人们都叫我——千面之王!”他说完瞬息万变,摇身之间,却已然变为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身材修长,妖娆可媚。唯有美中不足的是前胸过于丰润,脸上透露着岁月的苍老与孤单。 “呀!”众人都惊呼出声。 “咦!”东方红也啧啧称奇,心内皆已茫然,匪夷所思。 东方红发觉自己有些慌乱,忙笑了笑,用笑容打发着慌乱的行囊。 千面之王已经洞悉到了他的弱点,脸上冷笑着,似有着得意之色,又似乎将世界置之度外,不屑一顾。 艺高人胆大,这也正是她千面之王的孤傲之处。因为她出道以来,没曾败过几次。 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不计较成败与是非得失的。即使败了,也尤容。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高手就是高手,果然与众不同,行为举止幽然自得,出其不意。 东方红强压着内心的紊乱。可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又怂恿着他,替江湖人伸冤,雪耻。 东方红终于明白了师尊临行前的告诫——剑是江湖的。 得到了剑者,为江湖做事,匡扶正义。心中有了正义,仗剑问江湖,成就一代侠客。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小者,为自己扬名立万。 江湖,对于他东方红来说,他曾诸多次试图放弃过,退身江湖。可是,剑在手中,却又身不由己。 人啊!一旦涉足江湖,想要全身而退,却是很难啊! 或许比登天还要难! 东方红正思忖之际,突见千面之王勃然大怒,暴喝着说:“既然你不肯说出与天然神君的瓜葛,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话音甫落,两手如魔鬼般悄然而至,直削东方红左手肩头,其掌风如春雷滚动,炸地而响。 东方红右脚着地,身子倾斜向侧面半倒,一个大旋转,如划圆圈避开了她那凌厉无比的掌力。 果然不出所料,她那掌风直袭而去,击在东方红身后不远之处的小树上,树摇晃不止,半黄的叶片尽数落光。 众人皆目瞪口呆,目睹着这一切,千面之王的神奇掌力,且狠又毒辣,如果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恐怕也是残枝败叶,奄奄一息了。 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各自胆战心惊,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千面之王与东方红,看他们如何搏斗。 因为,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间。这谁都懂,明白,许多时候就是一脚定江山,胜出半招也能shā rén于无形之中。 在江湖之中,一个人的性命似乎无足轻重,胜者为王,败者寇。这叫谁有本事,谁厉害,学艺不精的往往是冤死鬼。 东方红也不想扬名立万,争什么沽名钓誉,他唯有对得住的是他背上背着的剑。 ——正义之剑。 但凡拥有冷断剑的人,他的使命就是维护世界hé pg,天下太平。 江湖中的腥风血雨需要它来解决。因为,它要噬魂血。唯有饮饱了生灵血,它才消失魔性。 还未待东方红稳立身子,千面之王左手接二连三地拍出两掌,一掌比一掌厉害,快速无比,其毒辣之处皆不可想象,让人望而生畏,惊鸿一瞥。 东方红一个旱地拔葱,摇身而起,一招“力挽狂澜”与“天然风雨”和力打出,双方掌力撞在一处,爆发晴天惊雷,如炸药爆后一般,余力激荡不啻,吹散着两人的长发。 东方红微感心慌意乱,气血翻涌,呼吸急促。 千面之王却也倒退几步,一脸尴尬之色。心地暗自嘀咕:当真是后生可畏。 东方红也并没有听清他的吟哦之声,右手情不自禁地伸过头顶,准备拔出背上背着的,用布条裹着的冷断剑。 与此同时,千面之王似乎发觉到了他的剑与众不同。虽然相隔数丈,也能寒气逼人。心地一惊,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器,渴盼之心油然而生。 于是,还未待拿桩站稳,即便转身,委身一变,一招“移形换影”,数多条手掌齐心协力地攻向东方红。掌力如盘古开天劈地,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 众人都在瞧着这惊天动地的绝世武功,忘乎所以,却没有人真正地为东方红担心过。就连东方白与白倩儿也没有在乎他东方红的生死。 东方红心地一凉,微感自己是多余的,这世界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 因为,没有他东方红,地球也照样会转动。 他有些失望,东方红有些失望。 剑,已然拔出。 剑在剑客的手上,在东方红的手上。 东方红握剑的手抖动了一下,心神有些意乱,出招却有些迟钝。 轰然一声震天介响,双方皆已停止搏斗。神剑已静止了,血在剑刃上滑落。 千面之王举起右手,颓然地端详着,脸上满是愁云,一片茫然不惑。 神器终究是神器,当真能摧山开石,断金切铁。 “嘿嘿!”千面之王发出两声冷笑,笑声中无比的凄凉与冷落,随后,纵身而去。 东方红急忙飞身来到柳如风的身旁,但见他已是气如油丝,命在旦夕。 他俯身扶起柳如风,柳如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轻微地摇晃着右手,示意他不必费心了。 这时东方白与白倩儿也赶了过来,弯腰蹲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泪已然在眸眶里滚动。 柳如风两目微暗,死死地盯着东方白的胸口。 东方白顿然明白,颤抖着取出帅印,如释重负地放到他的手中。 柳如风钟情地抚摸着陪伴他一身的帅印,眼光陡然一亮,如流星陨落,头一歪,撒手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入峡谷 东方白见柳如风撒手而去,悲伤之中怒发冲冠,接过柳如风手中的帅印,举至头顶,昂扬而呼着说:“誓杀修妖国,方为柳元帅报仇!” “誓杀修妖国,方为柳元帅报仇!报仇”这是千万士兵的呼声,也是万千民众的呼声,震天动地,回荡山谷。 “出发!”东方白说完,举着帅旗,首当其冲地向谷口策马而行,所有士兵跟随其后,浩浩荡荡地奔入谷中。 “东方将军!还是末将先行吧?”苟野巴倒提着丈二狼牙棒,策马扬鞭赶了上来,叫住正在前行的东方白。 东方白瞧着这跟随自己多年的兄弟,望着他情真意切的眼眸里,闪烁独特的光芒,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异样。 “嗯!多小心些!遇事待我前来。”东方白深知苟野巴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更何况他一片真诚,自己也不能扫了他的兴致盎然,毁其士气。于是乎只好无可奈何地再三叮嘱。 因为,他夜国再也不能损兵折将了,这样的打击他是经受不起的。可是,谁有能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战争总是无情的摧毁力,当你今朝还欢蹦乱跳之际,或许明朝就会奄奄一息。这就像柳如风一样,昨日还在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沙场,今朝却是掩埋尘土。 东方白领着士兵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虽然崎岖,倒也能成一条平行直线。因为,这路是古人开凿而成。可想虽不曾巧夺天工,但也蔚为壮观,令人不寒而栗。 雾霾越来越凝重,前方已然瞧不见苟野巴一行人马的踪影,唯听得见的是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十分急促。 马蹄声渐行渐止,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瞬即消逝,寂静得一只鸟儿也没有,死一般的沉静。 东方白顿感不妙,冷汗如暴雨而下,顺着两颊滚滚而落,心地微凉,用力地抽打着胯下的坐骑。 白马良驹负痛,仰天长嘶,奋蹄狂奔,险些将东方白摔下背来。 后面的士兵紧跟着拍马狂追,整条山道上狼烟滚滚,吻合着凝重的雾霾,浑然一体。远不见人马之影,唯听得哒哒的马蹄之声,急促得如擂战鼓,响彻长空,划破山谷的幽静。 一支偌大的队伍,犹如巨龙飞舞在岩壁上,蔚为壮观,仿似天兵神将。 大约奔至七八里地,东方白突然紧勒缰绳,白马前脚扬空,一声长嘶,如飞马行空一般停了下来,不住地喘息,打着响亮的酣声。 东方白凌空拔起,一个闪身来到了两丈之遥的地方。心里赫然一酸,但见地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逐一查看,所有罹难之人并无一处兵器杀伤,心中禁不住有些彷徨,浑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冷汗凉了满背,前心贴后心。 血泊里的尸体之中发出一个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人翻动。 东方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奋力地扒开堆积如山的尸体,睡在眼前的居然是爱将苟野巴,只见他脸上血肉模糊,却已少了一支胳膊,断了右手。 东方白急切地将他扶起,泪水潸然而下,溅在血泊中,如雨点划落,发出清脆的声响。 苟野巴站立起来,一双眼珠依然放大,充满恐惧与愤怒,火一般的绯红,如杀伤了的公牛冲了出去,嘴里大声嚷嚷着说:“杀!杀” 依然是那么疯狂,那么悲壮。 东方白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胡乱挥舞的左手,迅速地替他封住了断手上的穴位,禁止血流。 随后,东方白举起手为他理了理凌乱不堪的发髻,拥入怀中,泪水滚烫,泣不成声地关切着说:“兄弟!辛苦你了!” 良久,苟野巴似乎清醒了许多,神志亦不再那么糊涂,仰着头,两眸望着东方白,嘴唇蠕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声来。 东方白从他莫大的瞳孔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默默地点了点头,或许也能给他一丝安慰。 随即他又叹了叹,吐出一口悠悠的气息,问着苟野巴:“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问完他移开了目光,他有些不敢瞧苟野巴。因为,他明知故问了,之前的战争有多惨烈,这是众所周知,有目共睹的,无需什么添油加醋,胡乱的吹捧。 “将军!”苟野巴欲言又止,浑身微微颤抖。 “莫要慌!慢慢说!”东方白扭过头,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就像小时候躺在母亲的怀抱,获取那一份安逸的甜蜜。 恰在这时,东方红与白倩儿也赶了上来,问着苟野巴,说:“苟将军!你遇上什么妖魔怪兽了吗?” “嗯!好多野兽啊!”苟野巴说完瞳孔又一次在放大,仇火还在继续燃烧。 “哦!”东方红似乎明白了,独自吟哦着。 “什么?”东方白不解地,显得十分惊悸,询问着两人。 “世上果不其然存在着,百兽兵团!”东方红说完已陷入沉思之中。 “走吧!”东方白吩咐医官替苟野巴止血,包扎伤口,随后鞭策着白马穿过前面的岩洞。 所有士兵皆战战兢兢地跟随着,犹如大海中的波浪,起伏摇曳。 总算走完了长长的山洞,眼前豁然开朗,一马平川,庞大的屋宇矗立在众人的眼前。 门口的草地上,地尊带领着修妖国的兵将早已有所防备,耐心地等待着。 东方白拍马而前,舞动着手中的方天戟,腰悬闪电刀,凶悍无比,此刻的他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抛于九霄。 顷刻之间,他的方天戟已取了两人性命,直杀出一条血路。 黑山老妖,黄幡引,紫云煞三人联袂而出,挡住了东方白。 三人互使眼神,奋力而战,东方白舞动长戟,却没有余力拔出闪电刀,四人剑来戟往直杀得昏天暗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犹如几只落汤鸡。 “退开!简直丢人现眼,学艺不精!”一声暴喝,如晴天霹雳,震动着众人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声响。 又是一位老人须眉皆白,面如死灰,不挂笑容,手中倒提一柄钢刀透着寒气,咄咄逼人。 “老不死的!回家养老去,来搅啥浑水呀?”东方白出言不逊,破口而骂。 “哼哼!”老人从鼻孔里喷出两个声响,也懒得张口说话,脸上出奇得令人望而生畏,躲闪不已。 东方白见他小瞧自己,腰间闪电刀唰地而出,直袭击老人头颅。犹如白蛇吐信,快速无比。 “不要!”白倩儿急得有些担心,惊呼出声。 就在这时,但见老人身向后仰,左脚高挑,直袭东方白下三路,右 手钢刀横架,封住了东方白的进攻。 东方白陡然一惊,似乎感觉闪电刀刺向之处,犹如铜墙铁壁,坚硬无比,且还透着寒光,耀人眼目。 “小心!他是冷面寒星天下第一刀。”白倩儿大声地呼喊着。 东方白置之不理,依旧变换招式,手中闪电刀挥洒而出,一招“圈梁绕柱”向着老人的钢刀袭卷而去。 但见闪电刀犹如蛇缠树枝,裹着钢刀向下滑落,直削老人的手腕。 众士兵见状暗自高兴,人人都知道老人此刻必须弃刀而退,东方白会趁势进攻,撩倒对方。 白倩儿却冷汗直流,转身对东方红说:“快救他!危险!” 说时迟,那时快。东方红凌空飞起,剑已然出鞘。 果不其然,老人脱手弃刀欲走。 “哪里走!”东方白暴喝着,手中招式委顿,慢了一分。 老人倒拔钢刀,如抽丝剥茧,一气呵成。 白倩儿瞧着明白,这正是他创作“七色烟火”的起手式。慌忙在旁边叫着:“小心他的‘七色烟火’毒辣无比。” 钢刀已然挥出,七色虹光绚烂夺目。东方白顿觉眼眸刺痛,睁不开来。 眼看东方白就要命丧黄泉,呜呼哀哉,死于天下第一刀之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蓦然一柄冷剑带着破空之声从东方白的肩头划过。 东方白暗里高兴。因为,这是他最熟悉不过的剑气,而不是对方的刀风。 他也知道这是他哥的剑气,世上除了他哥东方红的剑气之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了。因为,东方红就是东方红,江湖第一剑。 在东方白思忖的瞬间,两把兵器已然撞在了一起,只发出轻微的声响,嗡嗡地如蜜蜂飞秋天的田野。 “闪开!”东方红大叫一声,拉着东方白纵身后跃。 随着两人的离开,一阵地裂山蹦的爆响,面前广阔的草地上平白无端地多了一条沟壑,深不见底。 冷断剑犹如龙吟虎啸,带着刚要着地的东方红一齐飞向了对方的阵地。 东方红举手一挥,便有两名士兵被同时刺穿了胸膛,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笑容,随即各自手捂胸口,倒地而亡。 剑,停了下来。 停在他的手中,在东方红的手中,血沿着剑尖慢慢滑落,染红了地上的草丛,映着秋天的阳光格外烂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绝世高手 瞧着东方红手上的剑,修妖国的士兵逐渐后退,浑身惧怕不已。简直就是吓破了胆,哪怕借给他们一百二十个,他们也不会向前冲杀。 一剑穿二心,剑法果然高超,神速,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两个生命同时而去。 高手就是高手,无人能及的高手,不绝世,但也空前。 剑还在手中,在剑客的手中,在东方红的手中。但它停止了狂魔的噬血性,它静了下了,如熟睡的狮子,安然入眠。 大门开了,发出它那沉重的声音,令人更加寒颤。地尊命令所有的士兵退开数丈之远,中间露出一个偌大的空间,犹如广场一般,孤单得只有一人,那就是东方红,依旧握着剑的东方红。 他站着,剑在手上,却没有前进。犹如南天门的守将,出奇的静。 白倩儿瞧着他,什么也没说。唯独瞧见的是东方红的耳朵在轻微的扭动,他在谛听什么。 这就是一个剑客的心,静能制敌于几丈开外。 东方红就是东方红,果然与众不同。 一阵阵杂乱无章的声音如万马奔腾由远而近,却又并不是马蹄之声。 “g一ng nu手准备!百兽兵团来了。”东方红话音甫落,猛地向地面拍出一掌,借势凌空拔起,挥剑撩出,剑气直袭大门之口。 此时百兽兵团已然狂奔出门,犹如暴风骤雨袭卷而来,径直奔向东方白众人。 霎那之间,满空箭雨,犹如山洪爆发,射向百兽兵团。 跑在百兽兵团最前面的居然是一条巨大的蟒蛇,但见它张开血盆大口,吞云吐雾地喷出毒气,射出的箭根本就奈何不了它,伤不着身。 众人皆目瞪口呆,赫然而退,再也没有发射弓箭。因为,蟒蛇喷出的毒气已然随风飘向东方白众人,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东方红见剑气也不能伤其百兽,闪身飘落地面,立在东方白与白倩儿身旁。 剑未出鞘,也能发射剑气,这实属罕见。 “高手!”在东方红飘落地面的霎那,人们异口同声地呼喊着。 高手?这一次恐怕高手也很难取胜,最大限度或许只能自保,不可力敌。 东方红踌躇半晌,人们继续着后退,时光在飞逝,一寸一寸地缩短。 眼看百兽兵团就要接近众人了,东方红也抵挡不了蟒蛇喷出的毒气,拉着白倩儿迅速后退。随即对众人说:“得想法子制住这蟒蛇精,它是百兽兵团的头儿!” “对!擒贼先擒王!”东方白也呼喝着说。 可是,又有谁有能耐呢? 众人皆面面相觑,毫无对策。 “天书!”东方红默念真言,一道玄光飞出,上浮现:千年蛇。 东方红手一挥,收了天书,愁眉苦脸,独自思索。 “上面说什么呀?”白倩儿轻轻地问着。 “千年蛇!这这去哪里找啊!”东方红有些心急如焚地说,他实在也是江郎才尽,想不出半点法子了。 “千年蛇?”众人尽皆惊呼出声,瞬间垂头丧气,唏嘘慨叹。 “千年蛇?千年蛇”白倩儿反复吟哦着,瞬间追问自己无数遍。随后她又想起孙醒世的忠告:造福后人! 这或许也是她的劫数,人家历劫,她白倩儿却要沉沦了。 她思想着,泪流了出来。因为,她在人间还没活够。 白倩儿偷偷地转过身,用袖子拭两颊的泪水。 “快走!”东方红大声地呼喊着白倩儿,用力推开她。 但是他自己却来不及离开,依旧伫立,纹丝不动。因为,那蟒蛇已经腾飞而起,血盆大口张着正咬向他二人,毒气如一团乌云降落在他二人的头顶上空,不及一丈的地方。 还未待东方红缓过神来,只见毒气之中已然多了一道白光。 东方红惊诧莫名,仔细端倪,吓得呀了一声,倒退数步。忙叫不失口地说:“小心!” 未待他话音甫落,白光闪如火电,毒气消失。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更是惊魂不定,让人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遁地而逃。 “混蛋!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姑奶奶是谁?”白倩儿此时此刻已不在是人形,浑身晶莹剔透,犹如白玉无瑕,在空中飞舞。 “你是小白!”东方白大声地对着半空中的白蛇呼喊。 “恩人!你还记得我呀!”白蛇在空中大声地说。 “记得!记得!怪不得我总觉得我们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东方白说完揉了揉两眼,继续盯着空中。 “哦!事情的原委是这样,难怪难怪”东方红幽幽地自言自语着,随后又瞧了瞧他的剑。 蟒蛇见白蛇怒了,毕竟自己不如人家道行年深日久,泄了气,从空中摔了下来,带着它的兵团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白蛇仍在空中飞舞,却再也变不回人身,落下两滴泪水,溅在东方红与东方白的脸上,随后飞走了。 “白倩儿!”两人同时呼喊着,语音中话不完的凄凉。 “天啦!她居然是千年蛇妖!”所有士兵瞧着天空中飞走的白倩儿,嘟嘟嚷嚷着。 甚至,有人还在轻声地窃窃私语,议论纷纷,说东说西的胡言乱语,尽是些诋毁诽谤之词,却也忘了刚才是谁救了自己的性命。 东方白瞧在眼里,听得一清二楚,义愤填膺,火冒三丈地暴喝着对众人说:“不许胡言乱语,诋毁白姑娘的清白!” 众人立刻鸦雀无声,静得只能听见心跳。 “往后我再听见有人背地里胡言乱语,恩将仇报地说白姑娘的坏话,小心我宰了他!”东方白义正言辞,十分慷慨地说。 东方红颔首赞许,微微地笑着,什么也没说,手依旧紧握着他的剑,两眸瞧着对方的大门。适才士兵的言论仿佛视而不见,闻若未闻。 众人有些战战兢兢地瞧着东方红。因为,他们都知道,明白,江湖传闻的东方红笑的时候最容易shā rén,大开杀戒。 正当众人提心吊胆之际,大门口人影一闪,多了一束红光,瞧得令人眼花缭乱,待分清楚时,已然又是千面之王。 千面之王手握双蛇剑,怒目圆睁地瞧着众人。 这双蛇剑颇为古怪,且又锋利无比,尤其是两个蛇头所喷出的暗器,shā rén于无影无形之中。 传说此剑是两条相恋之蛇历劫九九八十一难而成,难以分割,融为一体,故有两个蛇头,一个剑身。 “双蛇剑!”东方红惊呼着。 千面之王笑吟吟地望着他,其中隐藏着一股阴森可怕的杀机。 东方红感觉到了,此战或许是最令人胆战心惊的,切莫不可疏忽,掉以轻心,成败与否关系着整场战争的大局。 东方暗自思忖着,两眸瞧着千面之王的一举一动,剑也握得更紧,随时都能挥出。 东方白走上前来,握住他的手,两眼望着他,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什么也没说。 东方红会意地瞧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凌空飞起,剑已出鞘。 与此同时,千面之王也飞身而起,如一道彩虹挂在空中,美艳绝伦,耀人眼目。 两柄剑交在一起,如龙吟虎啸震天动地,双方剑气缠绕,招招杀着,无论是谁稍不留神就会魂飞魄散,消失于天地之间。 旁观众人各自纷纷后退,心中害怕两人的剑气伤着其身。 退了没几步之遥,却又全部停顿了下来,仰首观望着这千年难遇的绝世之战。无论谁输谁赢或许也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空前绝后的两大高手之间的剑法,当真是变化万千,无穷无尽,足以令人匪夷所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两人足足战了几个时辰,彼此皆已显出疲惫之态。 但见千面之王蛇头倒转,突然两股毒烟如水柱熏向东方红。 东方红陡他剑柄倒转,便觉蹊跷,凝神关注。果不其然,突见毒烟熏来,忙止住呼吸,手中的剑招却慢了一分。 双蛇剑气犹如两条狂龙缠绕着东方红,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东方红顿感不妙,手中的剑也无力施展。 毒烟也渐渐向他扑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股巨大的热浪烧烤着两人的须发。东方红暗地欢喜,原来是火麒麟奔出护主。 但见一团巨火熊熊,奔向正在弥漫开来的毒烟,瞬间燃烧,毒烟殆尽。 与此同时,一颗流星飞来,直撞在了千面之王的胸口,威力巨大,要不是他的内力深厚,恐怕此刻也是一命呜呼了。 既然如此,千面之王仍是忍不住胸口疼痛难耐,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了东方红狂叫的剑上。 剑,停了,一切都很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千面之王也瞬间消逝了,跑得无影无踪。 东方红飘落地面,正准备闭目凝神,调息。一个五大三粗,身长不过四尺的汉子矗立在眼前,要不是他手中的兵器闪着玄光,恐怕也是无人注重他的存在。 “是你救了我?你是”东方红轻声地说,显得十分疲惫,无力。 确实,此刻的他也感浑身空虚,似乎被掏空了似的非常虚弱。 “流星锤!”此人倒提着双锤,威武不减唐朝李元霸,胸猛赛过三国黑张飞。 “咦!”众人惊呼出声。 “原来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流星锤,多谢!多谢!”东方红抱拳说。 “不必不必!赶快调息吧!”流星锤提着双锤抱拳还礼说,随后闪身退去。 “大侠!请移步夜国作客!”众人尽皆放声呼喊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