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无敌武僧》 正文 第一章:粪坑里爬出来的小沙弥 李峰是力客公寓15楼的租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幢楼已经建成十年,物业换了一拨接一拨,管理就是不见起色。李峰住进来的时候已经是垃圾满天飞,楼道里堆放着各种落满灰尘的杂物。电梯也是今天好明天坏。 有天晚上不知什么原因全楼停电。刚下班的李峰给自己鼓劲说15楼,不就是25个6楼嘛,爬楼梯!等爬到6楼就开始气喘吁吁,爬到10楼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一看台阶上坐满了人,都是些和他一样被迫爬楼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大哥和李峰攀谈起来,他说他住26层,今晚就准备在楼道里过夜了。热情的大哥往旁边挪了挪,让李峰坐他旁边休息,并说攒点劲儿后半夜你再继续爬吧 第二天一早,李峰起来去上班。打开卧室台灯的开关,一看来电了,可以坐电梯下楼。李峰有些欣慰。到了电梯口又想起,虽然有电,但5台电梯当中只有2台能正常运转,但他可不愿意像昨晚一样再走楼梯下去,现在腿肚子还酸呢。心有余悸的他想:“p和p25不是一回事。1个6楼和25个6楼差几条街了。今天就是等,也要坐电梯!” 15层坐电梯的就李峰一人,李峰不停的在5个电梯门旁穿梭,这儿按按那儿按按,他还恶作剧的把3台停用的电梯也乱按一通。突然他发现边上一个停用的电梯灯亮了,启动了。“1c2c3咚,15楼到了。” 电梯门上封条早已破碎,电梯门自动打开。李峰小心翼翼的左右摆头朝电梯内张望,没什么异常。他又在电梯口跺了跺脚,好像也没什么异响。好,就它了。 曾经当有一部没人的电梯停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结果后来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等到花儿都谢了。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电梯说:“让我上你吧!”如果非要在前面加上个思考的时间,我希望是零秒钟。进入电梯的李峰忽然想起diàn yg里那段经典台词,触景生情。 可惜,电梯只下了一层就猛然一抖。李峰大脑一片空白,他感觉到了失重的滋味。 “起来,快起来。不要给我在这儿装死。”一个用手捏着自己鼻子的胖和尚拿脚踢了踢躺在地下的一个小沙弥的头。旁边站着三四个手拿着扫把的和尚离着几步远,当中除一个小和尚面露忧色外,其他的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色。 这时,躺着地上的小沙弥开始有了点反应。只见他想努力睁开眼,口里喃喃着:“我的头好晕,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啊。”周围那几个看热闹的和尚听了掩嘴窃笑起来。 “起来!你个没用的东西,扫个厕所竟然掉到粪坑里,我没责罚你,你竟然敢偷懒。”那胖和尚接着叫骂着。 地上的小沙弥慢慢的睁开了眼,他好像吃了惊起坐起来,可是痛苦的摸了摸脑袋没能爬起来。只听他说“物业来了个新主任?怎么还是个光头。兄弟,看你这身材家里伙食一定不错。” 那胖和尚愣了一下。心想,给我装疯卖傻是不是,这个时候还想着伙食? 他又踢了一下小沙弥的头说:“兄弟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光头,你不是光头!”说完回头对身边的另一个小沙弥说:“智远,你一会去山下挑两担水。顺便带着你师弟去河边洗一下,臭死了。” 智远应道:“执事师兄请放心。我马上就带他去。” 这时,那个被称为执事师兄的,看了看那三个拿扫把的和尚,用手点了点他们,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吩咐一句:“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散了吧。” 智远扶起这个睁大了眼睛环顾四周的小沙弥。小沙弥愣愣的看着智远问道:“我这是在哪儿?我是谁?怎么会穿着和尚的衣服?你又是谁?”智远差点要哭出来,回答:“你这是在云果寺,我是智远,你是智深。咱们俩刚来半年。” 智深摸了摸脑袋,他怎么也没明白,自己工作干的好好的,好像刚交往个女朋友。怎么会一时想不开,当了和尚。做梦呢吧! 这时智深一阵恶心,他才想起自己刚从粪坑里被人拖出来。他赶忙和智远说,要到河边洗一洗。等洗干净他再慢慢的想。 智远挑着担子带着智深出了山门。智深这才发现这云果寺建在半山腰,虽说这山不是太高,但植被茂盛,看起来绿化很好。远处天高云淡,又正值夏季,山花烂漫,蜂飞蝶舞,鸟语花香。 快到山脚下时,迎面走过来几个进香的女香客,智深吃了一惊,她们都是古代人打扮,罗裙c围腰,平尖花鞋。由于僧袍一直到现代变化都不是很大,所以刚醒过来的智深以为自己真出家了。现在看到这些古代着装的妇女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 他忙喊智远问道:“今年是什么年?” “猪年”智远一口答道。 智深说:“我是问今年哪一年,不是问生肖。” 智远抓了抓头答道:“我只听香客们说,好像皇帝刚刚改年号。今年是什么宣和来着,对宣和元年!”穿越过来的智深并不知道宣和是什么。 智深又问:“山的外面是哪座城市?”智远回答:“都城东京啊” 东京?ri běn鬼子?那我和他怎么都说中国话。智深发起愣来。 智远看到了解释说:“东京汴梁呀!” 汴梁,智深是知道滴,就是现在的开封。北宋的都城! 智深又赶忙接着问:“现在当朝的是哪个皇帝?” 智远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咱大宋的皇帝以前是个王爷。但他手下那些大官,蔡京c童贯c高俅大家倒是经常骂。” 宋徽宗?高俅?我滴个天哪!穿越到北宋来了。 智远在一个石台子上担水,让智深往下游走一点再洗。智深想,我先洗干净再好好想想这是怎么回事。希望这个梦早点醒。 水很清澈。水里的鱼儿和鹅卵石都看的一清二楚。天是这么蓝,水是这么清。宋朝的环境真是太好了。智深贪婪的呼吸了一口公元1119年的空气。含氧量爆表!不是p25爆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老子帅到爆! 这时智深才注意到自己在水面上的影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小帅哥,还是帅到爆的那种。这颜值要是穿越回现代,估计迷妹至少上亿,秒杀那些有整容历史还死不承认,装天然的小鲜肉们。什么跑男呐,快男呐,去哪儿呐那些导演们还不为争自己打破头。他也被自己帅到了,他此刻只想一个问题,仅凭这张脸能不能在大宋混口饭吃。 这个问题只有我这个作者才能回答。不能!因为大宋没有影视剧。 智深把僧衣洗了凉在岸边的石头上,人泡在水里乘凉。他摸着自己的光头若有所思。 “宿主,我是您自带的武僧系统,如果现在启动,您可以获得一些内功,轻功,拳术技能。完成系统设定的任务后,系统会赠送点穴手技能并可升级到二级系统。是否现在启动系统”一个人造声音响起。 智深先是被吓了跳,然后说“启动,立即启动” 不一会系统发来启动成功的提示音,还附带说明,内功可以把人打吐血,并没有说是什么样的人,两岁的孩子还是健壮的chéng rén;轻功可以跳上树,但没有说树有多高,是苹果树还是参天的翠柏。拳术仅是复制学习功能,如果对方打一套拳,只亮个架式,此功能会自动寻找复制出整套拳术给宿主使用。接着系统再次寻问是否接受任务。” “接受”智深果断的回答 “任务生成中,请捉弄两个以前捉弄过你的人。目标范围系统会提示。” 智远已经挑上山一担水,这会儿返回挑第二担。同时等着智深衣服晾干。两人一起回寺。 系统这时提醒说:“已经sǎ一 iá一完毕,智远是你的朋友,没有捉弄过你。不在目标范围内。” 两人在等待中闲聊起来。智深从智远口中得知两家以前皆是官宦人家,两人父亲因为上书反对朝廷从江南劳命伤财的运送花石纲,被贬官。 奸臣蔡京还不放过他们两家,找人污陷他们和反贼勾结,两人父亲俱下大牢瘐死狱中,家破人亡。 正值云果寺方丈主持去大相国寺参加法会,看他们两个乞儿可怜,就把他们带回了寺,暂且充做小沙弥。 智深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对忠臣都是敬仰的,他对智远说,我们在沙地上写下各自的爹的名字,拜一拜吧。说完智深就起身穿衣。因为是夏天,晾的衣服已经干了。 智远一个人折了树枝在沙地上写下两个名字。指着鲁远山的名字说,你拜你爹,我拜我爹。 我姓鲁,智深,鲁智深!大宋东京!不会吧! 智深这时想,我会是鲁智深吗?水浒里的鲁智深可是满脸的落腮胡子,一胸脯护心毛。眼睛瞪的像铜铃,说话像洪钟。凶神恶煞五大三粗,要不怎么能倒拨垂杨柳呢。再看自己面相俊美,身材匀称,什么腹肌啊,马甲线啊都没有,手无缚鸡之力。 想到这里他赶忙问智远:“你认识不认识,宋江啊,林冲啊这些人。” 智远想了想说:“宋江和林冲都没听说过,不过东京有个叫林提辖的在庙里上过几回香。他也不叫林冲。” 智远怕耽误了事儿被执事和尚骂,说完催促智深说,咱们赶快回寺。要不执事又要找咱们麻烦了。 上山的路上智深抢着挑水,因为他想试试自己刚刚得到的内功和轻功有没有效果。真别说,平常拎着小木桶都累的直喘气的智深,把一担水挑到山门口竟然脸不变色心不跳。 到了山门口智远有些吃惊的接过担子,说你到后院,我马上把水送到伙房就去找你。执事可能有事情派给咱们。不知道他又要怎么摆布我们。 后院,那肯定在后边吧。智深低着头只顾往后走。在大殿旁的西厢正在修葺屋顶。地上是掺杂着碎稻草的泥浆,四个和尚在屋顶抹,抹完了用绳子把木桶垂下来,一个和尚在下面装泥浆。 这时系统提示音响起:“已经sǎ一 iá一完毕,这5个和尚都捉弄过你,全部在目标范围内。” 智深想,看这情况,我以前是人见人欺啊。任务的目标真好找。 地上装泥的那个和尚看到智深说道:“智深,你来装泥。我去上个厕所。” 智深头也没抬的说:“执事在后院等我,要给我派事情呢。我不能帮你了。” 那和尚听闻一把揪住智深的衣领说:“拿执事压我!我叫你干,你敢不干。” 智深着急想完成系统任务,如果就装做很害怕的说:“我干,我干。” “好好干,我一会就回来。”装泥的和尚说完就走了。 屋顶四个和尚还在抹灰,智深打量了一下四周,看到屋角的墙边放着几块山石。他用手惦量了一下。他又看到屋顶和尚接灰桶时站的距离屋檐比较近。这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趁四人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把几块碎石扔进泥浆中滚了滚。从表面看就浑然一体了。这时一个和尚垂下木桶,扭头和旁边的说笑。智深抱起石头就塞进木桶中,然后又在上面浇上了几铲子泥浆,他用手试了一下重量,暗笑起来。 他装满后冲上面喊:“师兄,给你省点劲儿,我往上送一送。”说着双手把木桶举到胸前。上面的和尚还调笑他说:“智深你挺知趣。” 因为智深平常没什么力气,能举到胸前说明泥浆不太重,所以上面的和尚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但他哪里知道现在智深是有内功的。 智深在麻绳即将蹦紧的当口,突然放手。重力加速度。只听上面的和尚,啊叫了一声从屋顶跌下,啪的一声摔在地面正当中,扬起一阵尘土。 还好这不是智深的前世,公寓15楼。要不和尚就没了小命。 “任务完成50,请再接再厉。” 智深扶起摔的鼻青脸肿的和尚,关切的问:“师兄,怎么这么不小心,看样子,脸先着地的吧?” 这时装泥浆的和尚上完厕所回来,大骂智深。智深也不回嘴。 智远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跑来说:“智深快点,执事在后院等你呢。”智深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树上鸟窝 到了后院,那个胖和尚就是执事说:“智深,你磨蹭什么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我叫你,你都敢迟到。” 智深解释刚才被叫住铲泥浆的事儿。执事没听完不耐烦的说:“你们俩和智空去后山采果子。要采满这一大筐,否则不要回来吃饭。” 这时从旁边走上来一个更胖的和尚,一脸横肉。 “锁定目标,智空就是刚才把你推进粪坑的,建议捉弄他。” 这仇肯定要报,智深盯着智空。 “看什么看,你们俩抬筐子。智空扛梯子。”执事喝道。 后山更似人间仙境,林间小道,溪水潺潺,高大的树木上结着红通通的也说不出名字的野果。这些树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下面三四米的地方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树杈。再往上树枝就向四周伸出很多,整体形状有点像把伞。 智空由于体胖,已经不停的喘粗气。他挑了一棵树,把梯子一支,有气无力的说:“智深你上去,智远你在下面接果子。不许偷吃”说完找了块石头往旁边一靠。 智深小声对智远说:“他怎么不上树?” 智远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智空回答:“他是执事的亲信,伙房的烧饭僧,肥差。他怎么可能爬树,除非你发现鸟蛋还差不多。” “他喜欢鸟蛋?” “是的,他就喜欢吃鸟蛋,而且执事也喜欢。” 那就好办,智深爬上了一棵野果树,他边采边吃,这野果可真好吃,酸酸甜甜。他注意了一下,这棵树没有鸟窝,他爬到快到树顶的位置四下张望了一下。他看到隔着不远的地方,有棵树上有鸟窝。 这棵树他随便摘了一些,就下树了。他引导着智空向有鸟窝的方向走,快走近了,智深故意指着那棵树说:“师兄,你看这树果子多。” 智空看了看,把梯子一架示意智深上去。然后又到旁边歇息去了。 智深这时小声对智空说:“这棵树上有鸟蛋,今天我让智空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树上,智深直奔鸟窝,他要看看巢里是鸟蛋还是已经孵出雏鸟了,吃雏鸟就犯了荤戒,就是杀生,但鸟蛋不是。所以说里面如果不是鸟蛋,就没办法赚智空上当。 智深小心翼翼的扒开鸟巢旁边的树叶,这才看清,巢里是青白和花色的鸟蛋。他大叫起来:“好多的鸟蛋呀!” 树下的智空听到叫声,一个猛子站起身来,焦急的喊:“智深,你轻轻的托着底,把鸟巢整个拿下来,不要碰碎鸟蛋。” 智深在树上故意摇着树枝说:“师兄,你看的着够不着啊。哦!碰到了,差点打翻了。哟!这鸟巢太软,怎么托不起来啊。” 智空在树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实在忍不住了说:“你别动,我上来。” 智空肥胖的身躯缓慢的往上爬,他爬到能看到鸟巢的粗树干上就不肯上去了,他指挥智深摘鸟巢。智深在他眼光所及的地方不敢再故作声势,不过智深看智空已经上树就还有办法。 他通过思想启动系统问道:“我目前的轻功可以从多高跳下去确保平安无事。”,系统回答“6到7米。” 智深按智空的吩咐托起鸟巢,他慢慢的向下爬,快到离地面6米左右的位置,下面抱着粗树干的智空说:“把鸟巢给我,你毛手毛脚的,别把鸟蛋打了。”说着智空慢慢站了起来要来接。其实这个位置智深是可以做往下跳的,但他却不想打碎这一窝鸟蛋。他轻轻的递给智空。正当智空两眼放光看着鸟蛋的时候,智深装作失足叫了一声摔下树,他在坠落过程中他利用内功一个神龙摆尾,用脚把梯子踢成两截。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落到地面上,智深装模作样的shēn y着。智远连忙过来查看智深的伤势。 这时树上的智空问:“怎么样?” 智远回答:“智深好像受伤了,梯子也被压断了。” 树上的智空着急的说,那我可怎么下去。智远没理他只关心的询问智深的伤势。 智深“艰难”的坐起身来,对智远说:“我没事,看看梯子还能不能接上,让智空师兄下来。” 智远指着断成两截的梯子说:“这怎么接啊。” 智深装做受伤的样子,有气无力的说:“要不我们在地上铺点草,让智空师兄跳下来。”他说话的声音不太大,但又恰好能让树上智空听见。 智空骂道:“这么高,怎么跳?你跳个我看看,净出馊主意。再说,我一站到高处就头晕。你们快想办法让我下来。” 原来智空还有我们现代说的“恐高症”。智深吓唬他说:“是啊,一根木棍从这么高落下来,不过是扬尘土罢了,但一个秤砣从这么高落下来,就能把地面砸个坑。智空师兄肥头大耳的不对,应该是一脸福相。至少有个二百斤吧,这要跳下来还不山崩地裂。” 智空在树上赶忙应道:“就是,就是。” 智深这时又对智远说:“要不我们下山到寺院,再找个梯子扛上来。”说完准备起身和智远一道走。他其实是盘算,我们下山的时候慢一点,还能边吃]野果边欣赏风景。到黄昏时分再上来,让这和尚等着去吧。 没想到,肥头大耳的智空也不傻。他好像猜透智深心思一样喝止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做事情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到寺院要是赶上开饭,你们还会记得我在树上!你们谁都别想走,就在树下想办法。想不出来就陪着我。实在不行,执事看我们没回来,稍后定会派人来寻我们的。” 捉弄别人的还要提防被别人捉弄,背后捅人刀子的还要时刻自己背后站没站人。累不累啊!还是做个好人,比较好。智深心想。 半个时辰之后(就是现在的一个小时),刚才晴朗的天开始翻起了乌云,夏季的雷阵雨快要来了。风为雨之先,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嘛,山顶的风比山下大的多,而此时在山顶树上的智空呢,他还捧着一窝鸟蛋。想到此处,智深和智远只能呵呵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任务完成! 树上的智空也知道大雨将要到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开始认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用央求的口吻说:“两位好师弟,想想办法赶快让我下去!以后我不再克扣你们的饭菜了,还会多给你们盛一些。你们就想个办法吧。” 还克扣我们饭菜!刚穿越过来的智深心里更生气了。他看看破梯子,又看看装野果的筐子,这筐子两边有绳子,但绳子不长,各结成一个绳扣。上山时他和智远就是用一根扁担穿过绳扣,一路抬上来的。他再看看乌云密布的天空,计上心来。 他对树上的智空说:“我有一个办法,我和智远去找两根结实的小树干,然后用这两根树干做梯子的两根立柱,再用绳子把断成两截的的梯子牢牢的绑在上面,这样智空师兄就可以下来了。” 此时智空一看别无他法,又来不及细想。说道:“还不赶快去。不过要快去快回啊。” 智深嘴上满口答应说:“我们就在附近找找,放心吧,我们是不会丢下师兄你不管的。” 智深和智远走到坡下,智深拉住智远说:“你看旁边有个大石头伸出来多像个屋檐,咱们先去那儿避避雨。” 轰隆隆几个滚雷之后,瓢泼大雨终于下起来。黄豆似的大雨点砸在树叶上乒乓作响。智深和智远听到雨声中好像智空在喊着什么。智深说:“智空这下成了落汤鸡,落水狗喽!”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一会雨停了。智深和智远在不远处找到两根比碗口要略细的树干,一个扛一根回来找智空。 走近喊智空师兄,智空好像也没再发出什么声音。智深和智远走到树下透过树叶的缝隙往上张望,这才发现智空浑身已经湿透,僧衣好像还在往下滴水。他整个人都趴在一根粗树枝上一动不动。在刚才的狂风骤雨中智空手里的鸟蛋早已不知道被吹到那里去了。 智深喊:“师兄,你还在喘气吗?”这时只见智空抬起头带着哭腔说:“快让我下来。”智深说:“请师兄稍等片刻,我们这就绑梯子。” 正当两人绑梯子之际,听到执事在不远处喊:“智空,智空师弟,你在哪里?”原来这执事看这么久三人还未下山,心里开始着急起来。他只担心智空,智深智远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又见下了场雨,只得带了智无(装泥浆的那个和尚)匆匆赶上山。 智空听到回答:“智广师兄,我在这儿” 当智空看到站在树下的智广时,心理已经完全崩溃,哇哇的竟像个孩子般的大哭起来,一个劲的说道:“师兄,我要下来,让我下来” 智广上山时也是两手空空,他并不知道梯子断了。所以听了智深的方法想想也只能如此了。智深智远加上执事和刚才装泥浆的那个和尚,四人片刻就绑好了梯子。智广怕梯子不结实让随行而来的智无站上去试试,看没有问题,这才把梯子靠在树干上。 智广命令智深和智远站在两侧,一人扶住梯子的一边。然后对智空说:“师弟,可以下来了。”浑身湿透的智空慢慢的开始移动肥胖的身躯。踏在梯子的时候,智空担心的往下看了一眼。众人这才发现,智空脸上又是泥又是泪,额头还沾着两片树叶,太狼狈了。 在智空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的时候,只听喀喳喳,梯子突然再次断裂,智空被狠狠的摔在地面上。原来站在梯子一侧的智深眼见时机成熟,暗使内功发力,将自己这一侧的梯子立柱握断了! 地上的智空鬼哭狼嚎起来 “我的腿啊,我的腰啊,我的胳膊肘啊,我的不郎盖啊(河南话,指膝盖)这些全都疼啊!”说着还拉着智广说:“师兄呐,我滴屁股;我滴屁股,师兄欸。” 屁股等于师兄,站在一旁的智深差点没忍住笑起来。 “系统确实,任务完成100,奖励点穴手技能。” “系统询问,下一个任务,打斗时连续击败6个人。完成此任务可升级到武僧二级。是否接受任务。” 智深决定先想一想再说。 安慰完哭泣的智空后,智广狐疑的看着梯子。因为知道智空体胖怕有闪失,刚才自己特意检查了很牢固。怎么就断了呢?而且这断茬有些整齐,很像是人力所为。 他回身一把揪住正在发呆的智深和旁边的智远说:“你们做了什么手脚?”智深率先大喊冤枉,解释道:“这两根做立柱的树干虽说是我和智远找的,但很结实,你和智无也看到了。兴许是因为智空师兄原本体胖加上淋了雨,身上衣服全部湿透增加了重量,所以梯子才没承受住。再说我们俩又没有任何内力,能做什么手脚呢。” 智广刚才只是想诈一下这两人,没有任何证据。再一想智深说的也有道理,于是愤愤的说:“把智空扶下山。” 智深听到这话心里一惊,此刻刚下过雨,路滑。再把这个“嗷嗷直叫的胖猪”扶下山,还不要了他和智远的小命。想到此处,他唉哟叫了一声瘫倒在地。 “你又想给我装死!”智广怒道。智远赶快解释,先是智空让智深掏鸟蛋,智深失足掉下了树,受了伤。但为了让智空早点下来,他强忍着伤痛找树干做梯子。忙活到现在估计是刚才的伤痛发作了,因此才倒地的。 智广问智空有没有这回事儿。智空没有否认,也无法否认。他现在只想快点下山。 等寺院的众人见到他们时都惊呆了。只见执事(智广)和智无搭肩扶着智空。智远搀着智深走下山来 晚上众僧都回厢房休息,智深又从智远口中得知,自从上山开始,他们就被打发到柴房旁的这间破旧的小屋子里栖身。理由是东西两厢房住不下了。 智远这时担忧的看着智深说:“今天也是老天爷有眼,让智空摔了跟头。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平时没事儿还找我们点事儿呢,何况今天出了丑,定会迁怒于我们。小心点吧!” 智深听这么说,他决定去探听一下虚实。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他让智远先睡,说自己睡不着,出去走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李代桃僵 夜晚,月朗星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微微的山风吹过,感到一丝爽意。穿过伙房经过一道门拐弯就看到一排厢房,厢房旁边是大雄宝殿。智深施展轻功站到了这排厢房旁的院墙上。由于是夏天,几扇窗户都开着,能清晰的看到屋内的情况。 这排厢房里有一个大通铺,通铺上只稀稀松松的睡着个和尚。智深早就想到说厢房住不下是借口,摆明是欺负他和智远初来乍到。智深还闻到一股新泥的味道,原来这是西厢房。下午他们修葺的就是这个屋顶,只不过抹泥结束后,又在上面盖了新稻草,所以智深一下没认出来。 智深又跳下院墙,准备绕过大雄宝殿到东厢房。 这间大雄宝殿谈不上宏伟,只不过是间大一些的木制结构房屋。里面有一个执夜的僧人正在给灯填灯油。他还不停的打哈欠,看来是困了。 “叮!系统确认,此和尚名叫智章,也是今天把你推进粪坑的帮凶之一,虽然你已经完成任务,但系统建议你报仇。” 智章还是智障!有仇当然要报,智深想。不过他准备先到东厢房看完再做计较。 东厢房边上也有一段院墙。智深还是施展轻功跳了上去。东厢房窗户也都开着。屋内智深一眼就看到几个人。有装泥浆的和尚智无和在屋顶上的4个和尚。东厢房也有一排大通铺,通铺上躺着的,看那肥胖的体型必是智空无疑。但是不同于西厢房,这排大通铺并未贯穿始终。在北边靠墙位置横着一个独立的铺位,上面打坐的正是执事——智广。 只见智无走到打坐的智广跟前说:“智广师兄,今天那小子趁我上厕所的时候,也不知用了什么诡计骗了智章师弟,让智了师弟从屋顶上摔下。你看,到现在脸还肿着呢。” 那个从屋顶摔下来的智了赶忙和做戏一样的摸着自己脸说:“执事,我被这小子耍,真没脸见人了。以后让我在寺院里还怎么混。” 在院墙的智深知道他们在说自己。 打坐的智广没有出声。这时智无偷偷用手掐了一下睡在铺上智空的屁股。智空没忍住,嗷嗷叫起来。“干嘛掐我屁股,疼,我疼啊。”智无向智广的方向呶呶嘴,智空会意的接着道:“那小子摘果子说树上有鸟蛋,我想着拿回来给智广师兄吃,就上树了。结果那小子失足掉了下去,还故意把鸟蛋全打了。看他下山的样子并无大碍,就我摔的狠,这不,只能趴着睡了。”说完用手抹了一把流出来的鼻涕。看来淋了大雨有些着凉。 智深心里想。太坏了,鸟蛋明明是你打碎的。却添油加醋的说是我。 智广这时连眼睛都没睁,问道:“你们想怎样?” 智无到窗口向外张望了一下,智深在院墙上伏低了身子。智无看四下无人,对智广说:“今晚兄弟们想出这口恶气,趁他睡着拿被一捂,狠狠揍他一顿。”其他几个和尚也都一起附和起来。 智广还是没睁眼,问道:“智远和他睡一起,你光把他捂住又有何用啊。智远不会说话嘛?” 智无摸着脑袋想:这倒是个问题。 智广这时睁开眼说道:“差个人先去和智远说,我找他有事。让智远到大殿等我,我会拖住他。然后你们几个再依计行事不就行啦。不过不要闹出人命。” 房里的几个和尚从智无开始,都吹捧道:“执事师兄妙计啊,执事师兄高,实在是高”智空也伸出大拇指说:“智广师兄以后是方丈的料啊,今天师弟我为了鸟蛋,不!为了师兄受伤,无怨无悔,打智深那小子算我一个。我要起来,你们倒是拉我一把啊” 智深想,我靠,这经常吃鸟蛋的智商就是高啊。我以后也弄点鸟蛋吃。 “蛇鼠一窝。”智深心里暗骂着跳下院墙,绕过大殿原路返回,他经过大殿时朝里面一看,执夜的那个智章和尚正在蒲团上打盹,这和尚的身形和智深有几分相像。 他走到智章身后,使出系统奖励给他的精准点穴手,瞬间点了这和尚的哑穴c风府c神道c中枢等几个大穴,智章一下就瘫软了。现在眼前这个仇人既不能发声,也睁不开眼,更动弹不得。 智深扛起他施展轻功回来,先把那和尚扔到隔壁柴房,然后回屋。 智远因为担心智深,看他到现在也没回来,根本睡不着。这时智远看到智深回来说道:“你去哪儿了,我一直在担心你。”智深拉过他来小声说道:“马上执事会派人来叫你到大殿,你到大殿后执事问你什么,你像平常一样回答就可以了。执事如果问我,你就说我一回屋就睡着了。” 这时听到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智深和智远都快速躺在铺上。寺院里的房门都是没有锁的,因为和尚并无分文。来人推门进来,轻声喊:“智深,智深。”他是想先试探一下智深是不是睡着了。见智深了无反应,又摇醒在铺上装睡的智远,悄悄对智远说:“执事有事找你,在大殿。”智远心想,智深真神了,能掐会算。他穿上鞋就跟来人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大殿内,智广正坐在蒲团上闭目打座。他来的时候没看到执夜的智章。看着刚加的灯油,他认为智章去厕所了。正在这时智远走来 大殿后,只见智无攒着拳头,鼻青脸肿的智了拿着布袋,两个和尚搀着流鼻涕直喘粗气的智空,智空都这个德行了,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根木棒!看来报仇心切啊。叫智远的那个和尚走过来小声说:“办妥了,现在智远在大殿。执事再次交待了,别闹出人命!” 这几人听后更不答话,杀气腾腾的直奔智深的屋子而来。 就在智远被叫出房门的那一刻,智深行动了。他立即到隔壁柴房把智章扛到铺上,抓起自己旁边的一件衣服遮住了他半拉脑袋。然后躲到隔壁柴房。 几人进来后,看到铺上的“智深”睡着一动不动。智无对智了使了一个眼色,智了把手中的布袋往“智深”头上一蒙。智无等几人挥舞着沙包一样大的拳头,雨点般的往“智深”头上招呼。一顿暴打!摔的不轻的智空也拿着木棒打“智深”的屁股。正在这当口,真正的智深已经从柴房里出来悄悄站在他们身后,这几个打的正起劲儿,哪里注意到屋里多一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以一敌六 这时打累了的智无感觉有些蹊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难道床上的的“智深”被打昏了,为什么不求饶不喊叫。他小声喊:“停,停”众人你看着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智无想干什么。 智了忽然觉得刚才一晃眼,后面那人有些眼熟。他又回头看了一下,呀!吓晕了过去。智无智空等人寻声也扭过头来,见鬼,是智深!智深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那床上这个人是 只见智深说道:“智章师兄平时所作所为确实人神共愤,不过你们这么打,会不会出人命。”他趁众人发呆之际,装做查看情况把智章的穴道全部解开。 智无一把揭开智章脸上的布袋,只见智章口鼻出血,显然受了内伤,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智了这时醒了,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往门外冲,边冲边喊“鬼啊,鬼啊。抓鬼啊!”这喊声把寺院里睡觉的和尚都惊动了。 智广此时正在大殿与智远说话。智远觉得奇怪,这大半夜的,执事叫他来,只是问些智深和他最近学了哪些拳术,有没有好好练功,智深最近说什么话没有,智深晚上一般几点睡等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智远如智深教的那样一五一十的都做了回答。最后没有聊的了,执事竟然问智深一天去几次厕所,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到有人大喊,智广走出大殿。听柴房方向有嘈杂声,他认为是智深被的不轻,可能正在求饶,他喝止从西厢房里冲出的几个和尚,让他们继续睡觉。有事他会去处理。智广主要怕事情闹大了。 智广来到智深的屋里,智远也跟在后面。进屋后,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智深正坐在铺上,他旁边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口鼻出血的人,再一看,智章! “怎么回事?”智广厉声问。没有人回答。智无耷拉着脑袋。还是智空脑子好使,他连忙扔掉手中的棍棒说:“不关我的事儿,我可是往屁股上打的”说完就慢慢蹭了出去。 智深这时回答道:“执事,是这样的。我累了一天,回来就睡着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摇醒,起来一看是智章师兄,他说他今晚执夜,灯油刚填好。怕你骂他,不敢回房睡觉。想在我床上打个盹,让我一个时辰后叫他。这铺太小,睡不下三个人,我看智远睡的正香,就起身到柴房里凑合一下。后来我也睡着了。就听见砰砰啪啪一阵响动,我从柴房过来看看情况。看见这几位师兄拼了命的打智果,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会有这么巧的事?虽说智深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智广总觉得蹊跷。此刻被打的半死的智章也不可能当面对质。他狠狠瞅了一眼身边的智无,骂道:“还不赶快抬回房,运功给智章疗伤,天亮再找个人给医医,你们想让你师弟死吗?” 天明,智无慌慌张张的到山下的镇子找来神医安道全。安道全看了智章的伤势说:“这是谁干的,真下的去手,也不怕断子绝孙。”智无等人听后又羞又怒却无言以对,智广更是气的火冒三丈。安道全又说:“由于你们昨晚的运功疗伤,他已无性命之忧。不过恐怕要调理上好些时日了。” 智广又让安道全看看智了的情况,智了白天从房子上摔下来,昨晚受到点惊吓,神情恍惚。好在大宋朝的医生基本都是全能。除了生孩子找产婆,什么枪伤刀伤,跌打损伤;抑郁症精神病都能治。安道全看了看也说多休息,不要再刺激他。也开了一点草药。 智广还让安道全看智空伤势。安道全笑道:“你们云果寺这是怎么了,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病人。干脆我就不走了,云果寺的病人就够我治的了。”说归说,智空的外敷膏药安道全也给了一些。 智广c智无客气的送走安道全。智广回身一拳打在一棵大树上,树干晃了晃,枝条摇动起来。智无赶忙拍马屁说:“师兄好内功啊!”智广咬牙切齿道:“鲁智深,我让你好看!” 当晚,智深又让智远一个人睡下,直奔东厢房探听情况。这次智深还是如法炮制跳上院墙。只听智广压低声音说:“主持快回来了。要想整治智深,出这口气,必须抓紧时间。但有一条,要做的天衣无缝,治了他还要让他无话可说。就像他整智章这样。否则主持回来不好交待。你们都说说吧,怎么办?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屁股疼,还趴着睡的智空率先发言:“智广师兄,咱们在伙房里动手吧。伙房是咱们的地盘。洗菜的志百c切菜的志千c烧火的志万三个老家伙明哲保身,必不敢说些什么。其他的像智守等都是我们的人,到时候加上智无和屋里这几个兄弟,到时把他逼到墙角像狗一样宰了。不一了白了。” 智无兴奋的点了点头:“我看行!干掉鲁智深。” 睡在铺上半梦半醒间的智了听到智深两个字,又本能的喊了两声“鬼啊,鬼啊。” 智无厌恶的看了一眼说“瞧那怂样!” 智广沉思了一下说:“宰了?主持回来怎么交待。你你用用脑子!说过了,要不露痕迹。” 智空恨恨的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说怎么办?我恨不得把他扔到锅里煮了。” 智无这时脑子突然灵光起来,他说:“对了,就用煮粥的那口大锅。想办法让他自己掉下去,或者像智空把他推进粪坑那般。这样一锅滚烫的稀饭,哈哈哈哈” 院墙上的智深感觉有点毛骨悚然,心想太毒辣了吧。 智广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伙房动手也合适。于是他说:“好,就这么干,不过计划要周详。咱们再议议怎么才能让他自己掉进锅里。” 这时院墙后有值夜的和尚走了过来。虽然鲁智深迅速从院墙跳到了大殿的房顶上,但那和尚还是发现一团黑影,他喝道:“谁?” 听到喊声,东厢房里的智广他们警惕起来赶快出来查看。 鲁智深运气好,大殿的屋顶上伏着一只山猫,它见有人跳上房顶吃了一惊,慌不择路的从大殿上跳到旁边一棵树上。又从树上跳到地上跑了。 智广等人看到后才没怀疑,回屋了。不过回屋后他们关上了窗,在屋内小声的说话。鲁智深又不敢再到院墙上偷听。只好跳下来回屋了。 躺到床上,智深心想,到底他们会怎么让我自己掉进锅里呢?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突变 第二天一早,智深出了房门,便觉寺内气氛有些不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院中的木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饭,凶气十足的执事师兄智广敞怀坐在桌边,随手拿起一个馒头,大口吃下。桌子四周围着其他几个家伙,个个手持棍棒,满面杀气,目光齐刷刷集中在智广正前方空地上。 这空地上五花大绑跪着一人,这人白须白眉,慈眉善目,此刻被捆的犹如粽子一般,绳紧紧勒进肉里,动弹不得。 智广吃完口中东西哈哈一笑,他慢慢站起身来,低头瞥了瞥那老头,恨恨地说道:“老东西,活这么久也够了,也是时候将这云果寺交给我了吧。” 智广扬起下巴,瞅着方丈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其他几个恶和尚便按住了地上的方丈, 见智广拿出刀来,智深心中大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场景,他们昨天不是说要害自己的吗,为何是方丈,听智远说,这方丈待他极好,处处照顾他,当年收下他二人,乃是再生父母之大恩,眼见方丈就要被这恶弟子杀害,他怎能不阻止。 却是智远首先蹦了出来:“你敢对方丈下手?!方丈平日待你们差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官府,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佛祖!” 智广听罢他的话,嘿嘿一笑,朝身后的一伙瞄了两眼,嚣张地说道:“哼!在这里,我就是官府,我就是王法,给我把他也绑了!”说完身子随着头一起扭过,手中的刀猛地砍在了方丈的脖间 一切都来的太快!鲁智深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失声悲呼。 “方丈!方丈!”智远凄厉一声哀嚎,双眼死死盯住凶手,血灌瞳仁,“你不得好死!” 他恨不得咬碎银牙,却是智广手起刀落,竟也结果了他! 鲁智深见到此情此景,双手抖个不停。 他眼睁睁看着恩师和好友在他面前倒下,鲜血在地上拉成一个半弧,脸色惨白,眼眶瞪的快要撑破,久久闭不上嘴。 失声喊了一句:“师父,智深” 声音刚从口出,智广和其他几人便反应过来,智广立即吼道:“谁喊呢?” “肯定是智深!除了智深没有别人了!” “你们快把这崽子给我抓来!” “是!”几人便如饿狼一般,个个从凳上跃起,齐奔里屋。 鲁智深见几人寻将过来,暗暗压下撕心裂肺的丧师之痛,告诫自己此时若不冷静,可能也是死路一条。 脑瓜子转动起来,突然瞥见不远处一处山洞,鲁智深也顾不上其它,三步两步跃了出去,将脑袋伸了进去,头虽然进去了,肩膀却卡在外边。 他挣了两挣,仍然钻不进去,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知是他们追来了,心想自己可千千万万不能让他们拿住。 “叮咚!缩骨功法两百金,宿主是否购买?” “啥?买啊!不过我没什么金啊,能挂账不?!”鲁智深慌忙道。 “叮咚!鉴于宿主处境特殊,本系统就破例了。” 紧接着,智深便觉丹田运上了气,两膀一晃,楞将肩头缩窄了几寸,钻进洞中。 “智空,你试试钻这个洞,看能不能钻进去?”智广看智深钻进去的,便冲智空说道。 “这洞这么小,能钻进去么?”智空一脸懵。 “师兄,这洞这么小,顶多能钻进个人头,而且这人头还不能大,也就三四斤,超过五六斤就钻不进去了。”智章说。 “智空,你就试试看,有什么情况,你喊我们一声!”智广叮嘱说。 智空把身子靠了过去,把头伸进洞里,可刚伸了一半马上又缩了回来。 “你怎么把头又缩回来了?”智广忙问。 “我是想,他如果已经钻进去了,在旁边候着,我的头一钻进去,他刚好用刀砍我,我岂不是滴溜溜脑袋滚蛋了么。所以这脑袋我不能往里伸!” “对啊,如果他在里面,师兄把头伸进去,不是等着人家往下切吗?”智无大声说。 “那你拿火炬照照,看看里面有没有人?”火炬拿过来,四虎伸手先把火炬伸进去,看没人才把头探进去,又看了看,左右无人,才把头和火炬退出来,将火炬交给智空,横过头来准备往里钻。 头很快就伸了进去,但两个肩膀仍然被卡在洞口,钻不进,出不来。 “使劲,往里钻!”智广一边说,一边推他的屁股。 “哎呦,不成了,我肩膀卡烂了!” “坚持住,再使一下劲,你就进去了!” “坚持不住了,我的肩膀都脱臼了。。。。。。” 没办法,智广只得往出拽,拽了两下智空,肩膀拽出,一下松顺了,但腮帮子靠了洞壁,几人拉的力气又大,把他左耳朵一下挂掉了半边,疼的他“嗷嗷”鬼叫半天。 “智空不行,智了上!”智广又发出命令。 智了才刚十六七岁,但是人长的结实,身材也高,几乎和智空一般个头,且比智空身材好像还粗壮些。 却是脑子里也没那多鬼心眼,见大哥让自己往洞里钻,应答一声,便把头向洞中伸去。 借着劲,头一下钻进去,肩膀却圆滚滚的死也钻不进去,连像他四哥把肩钻进一半卡住都不可能,他使了两下劲,肉坨坨的肩头却始终被卡在洞口外。 “钻不进去就出来吧!” 智了听了便想把头从洞中退出,怎奈像渔网粘鱼一样,鱼一但撞进网眼,要想退出难上加难。 他的腮帮子虽没有鱼腮张的那么大,但腮帮子上两坨肉也不小,退了半天也退不出来。 后来还是智广几人抱住他两条腿,像拔葱一样,把他的头从洞中拔出,但鼻子仍然刮的鲜血淋漓。 琢磨了一会儿,智广见无效果,只得说:“算了,把这洞封死,如果那小子在这洞里,也别想出来,憋死他,饿死他!” 鲁智深钻进这石洞中,只在洞口边两丈远能看清些,再往深处走,便黑的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摸黑往前走,感觉坡是斜的,越走越向下,越走越低。走了一柱香的功夫,这洞竟还没有到尽头。 怎么出去啊?鲁智深心里着了急,心里埋怨着,头忽然碰到前面的石壁,原来这石洞竟然也有尽头,只不过尽头不是出口,而是个死膛。 完了,退又退不出去,前边又是死路。这岂不是要活活憋闷死在这个黑乎乎的洞里? 鲁智深在洞底坐下,地面湿漉漉的,他心慌气促,静下来听了听,听不到追赶的脚步声,便从慌乱中沉静下来。 一沉静,面前便出现师父和智远被杀的情景,悲从中来,泪涌双眼外,悲痛良久。 他才想到师父和智远已去,得送送他们的亡灵。 可是洞内漆黑,无火无香,怎么送他们上路呢,连个纸钱都没法给他们烧。他便从地上摸索出三根草棍,摸黑插在地面,自当是三柱点燃的香,然后对着这三根草棍,跪倒磕头。 磕了三个,又磕三个,悲伤的他不停地磕着,也不记得为父母磕了多少次,直磕得脑起大包。 磕头磕的累了,他便仰面朝天躺倒,黑暗中,昏昏沉沉便睡了过去。 鲁智深整整跟洞里呆了两三天的时间,他又渴又饿,这期间没沾上一滴水,也未吃一粒米。 他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模模糊糊地看清些事物了,他发现这洞的尽头竟然挺大,约有自个睡觉的那间屋子般大小,四面空荡,只有一面有张五尺长一尺多宽的木板放在地上,大概是以前进洞的人在上面休息时用的。 他暗中搜索了良久,又转着圈用手在洞里摸索了两遍,终究是没有发现吃食。他饥饿难忍,好像已在消化自己的肠子和胃,便抓起地上的湿土,往嘴里填了一把,本以为这土放进嘴里会咯的牙沙沙,但合上嘴用牙齿一碰,竟然感到面面的,仿佛吃了活好的面团一般,还带着一股麦子的香味。 这土竟然也这般好吃,看来老天饿不死我! 鲁智深大喜,便又抓了两把地上湿土吃了起来。 吃过湿土,浑身似长了力气,鲁智深想:自己老在这洞中窝着,也不是个事,自己还要为师父报仇,还要手刃仇家,学本事,习武艺,自己得瞅个机会钻出洞,逃将出去。 想罢,他便摸索到原先进来那个洞口处,寻了半天,竟然没有寻到,心中好生奇怪。记得洞口就在这里,怎么会寻不到? 好在这两天,他适应了洞中的黑暗,神奇的是在暗中也能渐渐看些事物。鲁智深仔细摸索,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但是,这原本就不大的洞口早已被人堵得死死。 鲁智深用力去推那块堵在洞口的石头,但是,推了几次,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那块嵌在洞口的石头去仍旧巍然不动,好似和洞口长在了一起。 他不由得倒退几步,猛地对准洞口的石头撞了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响,岩石丝毫未动,他反倒被弹飞在身后的石壁上,后脑勺碰了个大包,两只掌心和十根手指钻心地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月衣白龙 “系统!你要不要出来救救我!”鲁智深无力坐在了地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时,洞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刚才好像听见里面有哭声?” “是呀,刚才我也好像听到里面有说话声和哭声。” “快,跟师兄说说去!”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鲁智深听到洞外的对话,吓得再也不敢出声,悄悄又退回了石洞深处。 昏昏沉沉,黑漆漆的,鲁智深在石洞里不知过了几天几夜。整天就是睡了醒,醒了睡,吃了拉,拉了吃,过上了猪的生活,他心里慌得很,寂寞的要命。 有时候,鲁智深坐在地上,扣些湿泥,暗中捏出几个小人,他把泥人放在面前,然后用拳头一个个将他们砸扁,然后嘴里恨恨地说:“你杀我恩师杀我好友,我跟你们不共戴天!”随着他充满仇恨的拳头举起,五个泥人相继成了饼,他心里便产生一种报仇的快感。 这样自己逗自己的玩了两天,心中怒气稍微平静了些,这日,他又挖地上的泥准备再捏个更大的智广时,突然见泥的下面有一条白茸茸,发着光亮,筷子粗细的物体在蠕动。 那白茸茸的光随着它身体蠕动,一闪一闪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鲁智深瞧见此物,不禁停住手中的动作,凝神贯注地注视着神秘发光物。 这白茸茸,长条状的小东西在蠕动几下后,变得越来越短,最后只剩半寸长。 鲁智深大感奇怪,忙用手去抓。手一接触到这个白色物体,便感到一种粘糊糊,滑溜溜的感觉,并且对方更加卖力的往土里钻了下去。 他怕这物体消失不见,干脆把旁边的湿泥全部掀开,那条白茸茸半尺多长的生灵便又闪着白光现身了。 这是什么东西? 鲁智深把那细长的生灵凑到眼前一看,白光映衬下,他总算是瞧明白了对方的真容,这竟然是一条半尺来长的蚯蚓。 他不禁想起小时学的荀子《师说》篇中写道:蚓,无爪蟹,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 也就是说,蚯蚓没爪没牙,只有柔软身体,却能钻入坚硬的地下,靠什么,靠的是饮泉水,吃埃土,一颗求胜的心。 这闪着白光的蚯蚓,肯定也不比寻常之物,它能钻到这种地方,想必有着大力量,大毅力。 自己困在这洞里,一直吃湿泥,如果有一丝肉,吃了能不能长些气力,推开那堵洞的石头?鲁智深想到此,便把那闪着白光的蚯蚓放入嘴中,三嚼两嚼,咽了下去,蚯蚓可是高蛋白食物,人家特种兵不都得吃吗。 不成想,没过多时,那蚯蚓在鲁智深的肚子里像一条烧红了的铁条般灼烫难耐,从嘴里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完了,这是什么鬼东西,我的五脏六腑是要熟了吗鲁智深大感害怕,忙弯身抠自己的嗓子眼,可那蚯蚓不但没有顺着喉咙往外出,反而越发的向里深入了。 鲁智深使劲呕了两下,吐出来的不过是些往日吃入肚子里的湿泥,连蚯蚓的影子都没见着。 难道这东西像水蛭那样,头上有个吸盘,一进腹中便用吸盘吸住胃壁,任你百般折腾也不会松开?又或是,它被胃液化成了汤水,无影无踪了? 他想了一会儿,灼烧感开始减轻,反倒是肚子剧痛起来,好像谁把大手伸了进去,不停攥拧,快把肠子拧成麻花。 鲁智深实在受不了这种煎熬,一头栽在地上来回打滚,折腾了足足一顿饭的时光,出了满身的大汗。 他觉得自己浑身下再也使不出丝毫力气,萎靡地望着黑漆漆的洞顶,心里哀哭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老天爷如此报应我,穿越之路竟然这般艰难,困身于此,吃了这倒霉的蚯蚓,疼得我死去活来! 想着想着,鲁智深的眼皮渐渐合上,一头睡死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终于醒了过来,喃喃地看看周边,腾地跳起身。 他发现自己神清气爽,腹部的痛楚消失了,张嘴一吹,还吹出一股檀香味。“这蚯蚓倒是个宝,吃进去的时候难受要死,现在舒服至极。”鲁智深自言自语着,心情好了很多。 “恭喜宿主!这蚯蚓乃是奇宝,叫做月衣白龙,这月衣白龙五十年生蛋,五十年孵化,宿主的功力会大大提升!” “宿主可以多抓几只,以抵昨日缩骨功的那两百金。” “这也行?好好好,等着,我现在就给你抓去!” 鲁智深吃了月衣白龙之后,真的觉得自己陡然增了不少力气,一口气抓了不少蚯蚓给系统,现在他非但还清了系统的账,还多出了八百金来! 高兴之下,他寻思道,自己不知跟洞里待了多久,也不知外面究竟情况如何?鲁智深认为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出去,寻着智广,为他们才是。 上次到那堵住的石洞处,没有推动洞口的石头,今天自己吃了条绿蚯蚓,好像力气大了些,再搬它一回,看能不能行。 于是他来到那石洞口边,站了个蹲裆步,伸直双手攒足了力气,紧紧地扣住了那块塞住洞口的石头,大喊一声:“开!” 石头竟然晃动了一下。 呵,上次打它两掌纹丝不动,反倒把我弹了出去。这回只是用手一推,石头就动了! 鲁智深信心十足地后退一步,继而举起双掌冲上前去。随着掌力一到,大石头又晃了几回,但并未掉落。 这石头怎么像锁一样的结实?鲁智深甩甩手掌,心里老大的不解。 其实,智广怕鲁智深再从这洞口钻出去,让智空找来石头堵住洞口以后,又让智空沿石头和洞口的缝隙钉了几个铁楔子,将石头和洞口撑死。现在那块洞口的石头,如果不砸碎,是不能轻易卸下来的。 鲁智深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还以为自己用力不够。他见石头推不开,便又回到洞中尽头处,先前用了力气,感到累了,也感到饿了,便又抓把地上的湿泥塞入嘴里,想先解解饥饿再说。这泥土入口,顿时产生了饱腹感。 而这泥土并不是真正的泥土,而是几百年前在此隐居的人特意从天山弄来的肉灵菌,生长极慢,千年不死,人食后可以充饥。 当初那人只找来了巴掌般大的量,和月衣白龙一齐藏入洞中,作为一个避难用的所在,几百年下来,洞顶头这地方都已长满。 鲁智深吃了几把湿泥后,身上力气恢复一些,又到洞口处去推那块堵洞口的石头,但任凭自己如何使劲,就是推不开。 鲁智深只得回去坐在木板上哀叹,正烦闷的时候,忽然觉得脚面奇痒,掀起裤管一瞧,脚上竟然冒起了一条条青筋,弯弯曲曲。 他不禁暗暗寻思道:难道是那什么白龙起作用了? 想罢鲁智深站起来,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觉得力气增加了不少,便又向石洞洞口钻去。 “哎,你说,这石洞那面到底有没有人?”智了说道。 “那天听到里面有动静,应该有人。”智无说道。 “这已经一个月了,智深在里面早该饿死了,智广让咱们继续守这里,有什么用啊?”智了不满的说道。 “智广让守着,咱们就守着,万一那他在里面找到吃的,真的没饿死呢?” 鲁智深刚要动手推那块堵在洞口的石头,听到外面的谈话,便停了下来。 他等了两柱香的功夫,已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以为守候的那两人离开了,便扎开马步,双手扣住那堵在洞口的石头,用力摇了一下,竟“咔咔”地响了几下,那石头终于大大的摇晃起来。 鲁智深立刻信心大增,也懒得用拳掌打了,直接运上气往里一拽,那石头像木塞子似地,被他从里面给揪了进来。 这东西怎么如此轻易就被我拽开了?鲁智深望着手中的大石头发了会儿呆,然后轻轻放到地上,声音很小,但这是,洞口塞住大石头的几个钢铁楔子,却由于石头被取出,相继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哐啷啷”的声音。 金属碰石,声音清脆,尤其在这寂静的山洞中,鲁智深吓了一跳,但他也顾不上这些,一缩身,忙从洞口钻了出去。 三步五步,一溜小跑,鲁智深见到洞口外黑蓝的天,知道正当夜间,于是加快速度。他刚要迈出洞口,只见几个人举着火把,齐围向山洞口,数个声音呐喊着:“智深出来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智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谁捉住他,活的给二十文,死的给十文!” “冲啊!”支支火把,冲向洞口。 鲁智深见到那几个家伙举着火把,手持u qi向自己冲来,心里一阵寒颤,自知身单力薄,打不过他们,便忙反身组钻回山洞,又向里跑。 他边跑边想:洞里是个死膛,跑进去在钻里面,吃泥啃蚯蚓,没有白天黑夜的熬,生不如死。不行,自己得想办法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我这是银剑! 他退回山洞几步,一抬头,看到洞顶一块石头露出一个拳头大的长方形檐子,鲁智深转眼又看到四尺外另一块石头露出一个二寸宽尖角的檐子,他自小练柔功,便飞身上去,用脚勾住凸起的尖石,手捏住另一块凸起的长石,背冲洞顶面朝下,把自己挂在上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刚把身子挂好,那几人便冲入山洞,他们看都不看洞顶,一直奔向被掀掉堵石洞口的地方。 一行人都从鲁智深身子通过,个个举着火把,虽没往洞顶看,没发现他,但那支支火把却举得老高,颗颗火苗几乎都舔着他的身体,灼烧他的肚皮,胳膊和大腿。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火把上的松烟,黑浓浓,一团团扑向他的口鼻,呛得他几乎出不来气。 这些人跑到那搬掉石头的洞口,见堵在洞口的石头不见了,地上落着嵌入石缝中的钢铁楔子,有人便高声道:“这堵洞口的石头,让他给弄开了,铁楔子也都掉了,这小子跑了,快报告给智广去!” “快追他!”智空大声喊叫。 鲁智深挂在石洞顶上,想待这些人离开以后自己再悄悄下来,跑出洞去。 不料,洞内的几支火把,个个都是沾满松油的,火把支支都烧的很旺,吐着一两尺高的黄火苗子,腾腾地每个火把都冒出黑黑的浓烟,这浓烟都聚在山洞顶部,像乌黑的云,浮在洞顶,十来丈长的洞顶,让一尺多厚的黑烟罩满。 这黑烟向他这方滚动,顷刻便把鲁智深全身罩在黑烟之中。他使劲憋气,以为黑烟一会儿便会飘走,可是好一会儿,黑烟都像长在洞顶一样,只是慢慢地向洞口弥漫,鲁智深所在的位置,仍是飘着厚厚的黑烟。 鲁智深憋了会儿气,肺都快憋炸了,终究忍耐不住,“咳咳”了几声。 拿火把的几个和尚听到这咳声,便争相拥了过来,见洞顶似乎有人挂着,便喊道:“在那里,在顶上!”他们举枪举刀地过来。 鲁智深见自己已被众人发现,知道躲藏不过,便从洞顶跳下,一溜小跑窜出石洞。 “站住,你往哪跑!”鲁智深刚跑到院中,迎面被另一队持火把的人拦住。为首的正是智广,只见他手持一把杀猪刀,弯腰倾身,眼露凶光,两眼直盯着鲁智深。 后面是智章,他也手持一把大刀,双眼凶凶地听着鲁智深。 鲁智深一见几人都围了上来,心里不免发了憷,便想斜里抢路而逃,智广一跃身,杀猪刀拦住他的去路。“哪里走?”说着,一刀砍了下来。 鲁智深见白光一闪,忙低头躲过,心想,这刀看着如此锋利,如果真砍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那不就像切葫芦柄似地,咔嚓嚓便将脑袋砍了下来吗? 想到此,退后两步,又向另一侧跑去,没想到智广早已看出鲁智深的心思,已在那个方向守候。他见鲁智深奔了过来,用他那杀猪刀来个海底捞月,刀刃向上,竟从底下砍向鲁智深的脖子。 鲁智深见大刀袭来,不自觉地头向后仰,避开自下而上的刀锋,一个后翻接着一个后翻,躲避开来。 “哟,什么时候学的招儿啊!”智空跟上赞叹了,“来,吃我一剑!”他冲向前,向鲁智深挥起锤子就砸。 黑暗中,鲁智深见智空向他挥来一只胳膊,却未见他挥来的长剑。只因为这剑上满是黑锈,鲁智深是一点也没看清。 “扑哧”一声,剑口划在了鲁智深的胳膊上。 鲁智深正在向后翻,头下脚上,愣愣地被他扫了一下。他顿时感到手臂发麻,继而钻心疼,心想坏了,自己胳膊 愣神之际,脚跟落地,人站的很稳。 正想间,智空手上的长剑又挥了过来。借着火把上的光,鲁智深这才看清,他手中拿有长剑,但这长剑并不雪亮,而是黑乎乎的。 鲁智深忙后退一步说:“你使黑,算什么英雄好汉?!” “谁使黑?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可是一把银剑!” 鲁智深借着火把的光一看,趁其不备一把夺过那剑,在手里掂量了下,还没二两重:“就这还银剑?是烧焦的木炭削出来的吧?”鲁智深感觉这剑在手里没几分重量,故意讽刺道。 “你说什么,这剑是木炭削的?呵呵,你是没有见过金银吧,我这剑足足十成银子打造,有三十六斤二两重呢!还我!”智空鼓着腮帮子,横嘴阔张地说。 “银子都是白的,没听说过白花花的银子吗?哪像你手这黑!”鲁智深不服气地说。 “银子潮了,长了锈,就成了黑色。我也懒得擦它,所以才是黑的!”智空解释道。 “银子是沉的,你那银剑怎地这般轻,我看不像真货!”鲁智深摇摇头说。 “当然是纯银打造,重三十六斤二两呢!”智空放开嗓子吼了起来。 “三十六斤二两?我呸,有三斤六两就不错。你举着个木炭削的破玩意,暗中偷袭我,你们几个都是狗熊猪汉!”鲁智深破口大骂。 “行啊,那你是英雄好汉,来,咱们一对一比试比试?!” 说着,智空便就举起那剑,也不分东南西北,劈头便向对手的面门一刀刀砍下。 鲁智深见他接连砍出好几剑,剑剑对着自己面门,想来他们杀方丈的时候都那般干脆,轮到自己更不会手下留情吧! 边想,鲁智深边作辗转腾挪,避开他砍来的刀锋,智空这一连贯的砍杀,终究剑法不快,力道不重,让鲁智深全部闪了过去。 结果鲁智深丝毫未伤,他自己倒累得气喘吁吁,又一剑甩开的时候,收将不住,竟然被剑劲拽到在地。 见智空摔了个大马趴,鲁智深身子一晃,欺上前去,扬起右脚脚尖照地上智空的脑袋便是一脚。 “这样打可就没意思了!” “不如咱们先文打,后武打!”鲁智深冲智广扬头说道。 “什么叫文打,什么叫武打?”智广问道。 “文打就是我站你对面,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看谁能把谁打躺下,如果谁也打不倒谁,咱俩再拿u qi,看谁把谁震死!死者为败,生者为胜!假若对拳的时候我躺下了,生死由你宰割,但是你要败了,就得允许我走出你们这包围圈。” “行!”智广听完,想都没想答道。 “不行,他会使奸耍滑,到时候他跑了”智空从地上爬了起来,又在边上蹿腾。 “这”智广看看鲁智深,又看看智空,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 “这样吧,如果我败了,我的命交给你,我要是胜了,你们让我跑出去两个时辰,时间过后再抓我,行不?”鲁智深说道。 “好!”智广感觉他不答应会显得他很胆小,于是便爽快应下。 鲁智深和智广面对面站立:“三局两胜!” “没问题!” “剪刀石头布!” “再来” 最后鲁智深险赢,大喜,高声说道:“我赢了!我先打第一拳!” “哼,你先打就先打,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是你孙子!”智广装出一股豪壮之气,抬头扬扬眉毛说。 鲁智深后退几步,看着如身材结实的智广,又看看自己瘦小的拳头,心想:我这一拳打下去,能不能直接给他送上天?要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不是杀他的时候 想罢他偷偷把中指曲起来,向上凸个尖尖,留他小命可以,但是得打疼他! 另外,照他那个最怕打的地方,肋下之处擂他一拳或者是直接断子绝孙。 鲁智深又往后撤了几步,右拳攥紧,一憋气,大跨几步,冲上前,把拳头对准智广的肋下一拳擂出。 那智广正托着双手,气运全身。只见鲁智深攥着小拳头憋红小脸冲了上来,心中暗笑:这个娘们唧唧的家伙,也敢在我面前充大个,咱不躲不藏挨你一拳,量你有几斤力气,能伤的了我?想到此,智广不躲闪,生生挨了鲁智深一拳。 拳到力到,本以为身体健壮,力气颇大的智广,却不知为什么被鲁智深的小拳头打退了两步,不禁暗惊。他万万没想到,鲁智深力气竟是这般大 被打出内伤的智广,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喉头,要不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便当场吐血,顿时只觉得肋骨下面生疼,有扎肉的痛楚,估计肋骨折了。 智空没看清这些,以为智广早有防备,见二人站定,大声喊道:“你打完了,该师兄出手了,你给我站好咯!” 鲁智深学着智广的口气道:“你小爷我站好了,来吧!” 智广虽然腹部剧痛,但硬收住面上的痛苦之色,恶狠狠地瞪住鲁智深,攥起他那如银锤头般的大拳头,咬牙切齿。 为报刚才一拳之仇,他也准备后退几步再冲上前,重重地给鲁智深一拳,把他打得五脏迸裂,心肺从嘴喷出。但是智广刚退一步,腹下的扎痛窜脑,疼的不得不停住脚。 想来想去,自己既然不能跑,索性还是原地出拳,反正凭我的力气,一拳也能打你个半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戳瞎你的狗眼 所以智广挺起胸口说:“我不像你,打拳还助跑,我只站在原地打你一拳,看你如何抗住!”说着侧身抽拳运气,只想把千百斤的气力运到拳头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但他一运气,便知坏了。 原来,智广吸了一口气,发现全身上下的经脉气血全部失去了控制,想使劲却使不出来,拳头软绵绵的。他知道这是鲁智深那一拳打乱了经脉,心想好马虽瘸仍站着,好汉虽病犹立着,咱英雄好汉,不能在众rén iàn前丢人现眼,装也要装个样子。 “看拳!”智广空喊一声,拳头直向鲁智深胸前擂来。 如果按照智广没受伤时的力气,就是两个鲁智深叠在一起,智广这拳也能给打烂。但今天智广受了伤,又是重伤,劲头提不上来,导致拳头看似有力,其实顶多是平常的十分之一水准。 就是这力道,仍然把鲁智深瘦小的身子打退了两步,“呯”地坐到地上。“小子,你输了,纳命来吧!”智空见鲁智深跌倒,大声呐喊。 鲁智深虽然被打倒,并没受伤,他一下翻身站起说:“现在还没定输赢呢,接着比锤!”说着,就要从家丁手中抢三虎的银锤。 “不用比了,今天不分输赢,明天再打!”智广突然说。 “三弟,怎么了?”智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上前问。 “不用比了,放他走吧,两个时辰后咱们再追!”智广说。 “没分输赢,为什么让他跑两个时辰啊?”智空恶声说。 “没分输赢,让我先跑一个时辰吧!”鲁智深见事情有所转机,忙说。 “行!”智广闷声答应。 鲁智深听到此话,便急奔圈外,却被智空一刀拦住。“小子,想跑?” “怎么,不是已经答应放我一个时辰,难道你们不讲道理?!” “哎,我赢你,不用一刀一掌,你信是不信?”智空诡秘一笑。 “好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赢我?!”鲁智深不知道这个智空又卖什么葫芦药。 “好小子,既然答应了,你敢不敢和我对视一会儿?”智空说道。 “看就看,谁怕谁?”鲁智深觉得越发不对起来,可是又不得不应。 智空见鲁智深站定望他,很是淡定,神态诡秘,微微而笑。鲁智深看他穿着紫色宽袍,腰扎一条白色绸带,脸露微笑,一双不大的眼睛使劲睁着,两根眉毛一上一下地挪动。 他装什么鬼脸呢?鲁智深想,不禁向他眼睛瞅了一下,但仅仅就望了智空眼睛一下,便感觉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面似乎是个黑黑的洞。 那个洞越来越近,自己不自觉地走到那个洞前,被洞里的一股吸力吸着往里走,越走越深,耳朵只听见嗡嗡作响,眼前两边的事物飞掠而过,而自己像根羽毛般,身子横着在向洞深处飘,越飘越深,自己困意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睁不开眼,睡了过去。 鲁智深感觉自己被捆的好紧,胳膊被捆在背后无法扭动,同时听到身边一个声音说:“智空,你这术的功夫又深了几分啊,什么时候偷着练得,那老东西要是知道,非扒了你皮不可,不过现在那老东西也不在了,呵呵。。” “是吧,任他千般聪明,万般鬼灵,也要和智空的洗脚水。” 鲁智深听清,后来这个说话的是智空。 他这才明白,自己着了智空的道,让他用术将自己迷住,自己这做人也太老实了,没曾想江湖多风险,处处有泥潭。 鲁智深挣了两下,没挣动,绳子捆的十分结实。“你们这五个小人,明刀明枪打不过我,尽使些下九流的招数,有本事你们放开我,咱们光明正大打上一场!”鲁智深叫骂起来。 “嘴还挺硬,捆的和猪一样,还要咱们放开他,我们傻啊,没脑子,放开你让你和我们打?”智章撇了撇嘴道。 “师兄,现在怎么办?” “给他送到山下去,听说贾老爷家缺个刷便桶的。” “好嘞~” 一番折腾后,鲁智深先是被带下山,眼见着他们几个将自己给卖给了这个什么贾老爷,他们走后,智深就被关了一个地牢。 这地牢很大,他借着开门的光亮一看,里面关的人还不少,黑压压的,足有二三十个。 “你抓来这只猪,怎么这么小啊?”一位个子高大,光着膀子,胸口上长着huáng sè卷毛的异国装束的人问道“他个子小,但是力气大,干活肯定有劲!”贾老爷殷勤说道。 “是么,我看看。”那人抓住鲁智深的后脖颈,用手摸摸他的头,又捏住他的腮帮子,逼得他张开了嘴巴,认真地看看牙齿,然后撕开上衣检查了一下胸肋,再脱下鲁智深的裤子,拍了拍他的屁股蛋子,说:“好的,小是小,这猪还是挺健壮的,进去!” “曹泥马,你才是猪,你一家都是猪!”鲁智深对于这个人说的话十分不满,张口就骂。 那人二话不说就踹了鲁智深一脚,然后又上来两个大汉按住他,给他上了脚镣,这才把绳子解开。 随后,那两个大汉扯掉鲁智深的上衣,在一个火盆中拿出烧红的烙铁,对准鲁智深的后肩头,印了上去。 鲁智深顿时感到皮焦肉烂,气窒胸口,糊味传入鼻中。 “我擦擦擦擦,古代酷刑!!我尼玛我曹泥马” 转眼间,鲁智深被关到地牢已有三天,他摸摸自己的后肩头,依稀可以摸到那被烙上的印子。 他又瞧瞧同地牢的人,发现他们的肩头也都被烙了,上面是一些看不大懂的符号,每个人的符号都不相同。 他不由想起以前在买卖牲口市场,为了交易方便,常常在大骡子大马的屁股上烙印记。 鲁智深心里憋气的紧,难道这是要被买到异国他乡去做奴隶,古代还真是有这样的事情的,他现在是想跑也不敢跑。 至少,他得弄清楚这个贾老爷都干了些什么见不得的人勾当,而且这些跟自己一样遭遇的人,他既然碰上了也不能不管啊! 怎么说他也是穿越来的,身上很可能还背负着拯救世界的任务呢! 等他出去,非把他们打个稀巴烂不可,鲁智深暗暗下定决心。 地牢二十来人,挤在一起,脚上锁着脚镣,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但都是肌肉壮实的汉子,除了鲁智深年纪小些,其余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一个个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鲁智深了解道,他们有的是在田间劳作时,被人扣上麻袋抓来的,有的是欠了赌债,被人骗到这来的,还有的是被这个贾老爷霸占了自己的老婆,他来找人家说理,结果就被抓了过来。 有一个叫牛头的黑壮汉子向鲁智深问道:“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我啊,和几个和尚打架时,着了人家暗着,被人家用术给抓来了。” “和尚还会用术?”那牛头疑惑的问道。 “可不是,他让你瞅他眼睛,我一瞅眼睛,就着了道,以后你么看见云果寺的和尚,离他们越远越好!”鲁智深说。 “以后,咱们哪还有以后啊?过几天,贾老爷还不知把咱们送哪儿去呢,从此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爹娘”一个黄瘦汉子哽咽的说道。 “再也见不到儿子了我儿子才刚满一岁啊”另一个汉子哭诉道。 “老婆得改价了”几个声音同时说。 鲁智深听了这些人言语,心里十分同情,得想个办法带他们逃出去,让他们和家人团聚!可怎么才能逃出去呢?鲁智深琢磨起来。 “吃饭了,吃饭了!”那个高大的穿着异国装束的人提着一桶像猪食那样糊糊的东西,打开地牢的门,把桶往地牢门口一墩说:“饭来了,吃吧,猪猡!”然后腆着带毛的肚子走了出去。 鲁智深见他出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心想这钥匙不离十是用来解开脚镣上那个锁的,还有地牢门的钥匙。 只要在他送饭时,把钥匙夺过来,打开脚镣,不就可以逃出去了?反正也被关在这里,好歹拼上一拼。 想罢,鲁智深扭头看身旁,这些被抓来的汉子正围坐在那只桶旁,用手捞里面的糊糊吃。还有一两个,更是把头伸进桶里呼噜噜的在舔食。 玛德真当是喂猪呢? 鲁智深看着他们这吃相有点反胃,硬是忍着饥饿到第二天,那个异国人又提着一桶糊糊进了地牢。 当他把桶放到地下,转身离开之际,鲁智深一个滚身,滚到那外国人脚边,抱着外国人的大腿说:“大哥,我吃不饱啊!” “吃不饱就别吃,别抱我腿,把我裤子抱脏了。”那人一抬腿,想把鲁智深甩开。 但是甩了几下,鲁智深好似吸在了他的大腿上,粘的老紧,怎么都甩不掉。这家伙便急了起来,挥拳便去砸鲁智深的头。 鲁智深准备躲避拳头时,突然借此姿势向上一窜,双指至此那那人的双眼。 这大汉哪料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竟有狸猫般的灵巧和速度,讶然间双目中招,刺的两眼流血,“啊——”地大叫一声,左手护目,右手挥拳乱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击破县衙的鼓 鲁智深见他双目已然不能视物,便躲开他的拳头,伸手去摘他腰上挎着的钥匙链。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不料,这大汉虽然双眼受伤,但感觉十分灵敏,鲁智深刚触到他腰中钥匙链,就一拳挥去。 鲁智深见此状,躲过他的拳头,掐住对方手腕。可他那手太粗,根本掐不完整,只得使出全身力气狠狠一按。 一时间,那大汉的手腕几乎被怪力掐碎,命门受创,顿时便像个放了气的皮球,一下瘫倒在地,光能张嘴不能讲话。 鲁智深掏掉对方腰间的钥匙,把自己的脚镣锁打开。“接着!”他将钥匙丢给了旁边的汉子,不大工夫,二十几个地牢被关押汉子的脚镣都已打开,鲁智深便领先出了地牢。 刚出地牢,迎面过来四个人,一个人被五花大绑,两个人手持大刀,另一个人用绳子牵着那被绑的人。鲁智深见这情景,知道又一个汉子被抓到这贾府了,不禁回想起自己被抓时的情形,心中大怒,也不躲避这几人,迎面走上前去。 “哪里走!”那两个拿大刀的人见这些人来,一下亮起两柄大刀,一左一右横刀拦住鲁智深他们的去路。 鲁智深立刻大喊:“这就是抓咱们的人,打他们!” 刚从地牢逃出来的汉子,在地牢受了不少罪,岂有不很对方之理,于是众人呼喊着冲了过去。 怎奈他们手中空空,又没什么武艺,光仗着怒气冲上前去,结果被那几人挥舞大刀“噗噗”几下砍倒在地,血溅当场。 余下的人便如退潮般撤了回来。 鲁智深见状,立刻冲上前,也不搭话,侧身躲过四虎砍来的刀,一个欺身向前,一拳擂在其中一人的肚子上。只见那人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倒跌两丈方才落地,爬了几爬没爬起来。 另外一人见状,挥舞大刀砍了过来,鲁智深依照前法,也躲过他刀一拳挥去。 这时在旁边观看的一个高大的汉子耐不住了,大声说:“你们给让到一边,我来擒这小贼!”说着勇身上前。 那二人退了后,鲁智深对上了那高大的汉子,怒满胸膛,大声说:“劝你最好不要挡道” 那人刚要举刀,却见鲁智深猛抬头向天一指说:“天有飞龙天上飞!”话音未落,人已欺上前去,用那方才使过的二龙戏珠,疾风般闪出双指。 那大汉下意识的的抬头望天去,就在这一瞬间,便觉一个黑影欺身而来,眼前的事物被二指挡住,剧痛钻心。 鲁智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贾府,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大路上奔跑,他知道,多跑一步,就多一分逃命的希望。跑了七八里地,实在累了,他便坐到路边树下休息,这时,两匹大马“哒哒哒”地从身边飞驰而过。 鲁智深立刻悟道:人的两条腿比不过马的四条腿,任凭自己跑的再快,一个时辰顶多二三十里路,一个时辰后,人家若是骑着马追过来,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就能追上自己。那时被他们追上,不会再有好运气逃走了。 大路平坦,上小路走才是,鲁智深便转向小路乱跑了起来,他边行边想,天地旷阔,自己不能像个无头苍蝇毫无目的的嗡嗡乱撞,根据这副身体的记忆,父亲性情寡淡,本身就没什么亲戚,平日又和这几个亲戚少有来往,只有一个姑姑还算熟悉,住在京城,也是十来年没有见过面了。 如果去投奔姑姑,路途遥遥,不投奔姑姑,又不知去哪,但是寄人篱下又会非常憋屈,关键是他一没钱二没势,还顶着个光头,穿着一身脏衣,如同乞丐。 犯愁的鲁智深倚在一棵大柏树下歇息,这时听到路边一只蛤蟆叫,声音是:“呱呱呱呱。” 鲁智深正在悲切之时,把它那“呱呱”之声,听成了“告他,告他”,顿时心里一震,暗自道:对啊,我为什么不到官府告他们呢,官府不是专门替人申冤的地方吗?对,告他去! 于是,鲁智深便走了好几时辰来到县衙门前,此时天刚放亮,县衙大门紧闭,只有大门外两侧蹲着两头石狮子睁大着眼睛。 也不知何时大门才开,替自己深远雪恨。鲁智深听过戏里击鼓鸣冤的桥段,见衙门外有一面大鼓,便捡起鼓锤敲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了十来下,一个衙役出来,打着哈欠问:“大清早的,谁击鼓啊?” “我!”鲁智深喊道。 那衙役揉揉眼睛,一看是个小和尚,不禁眉头皱起,搡了一把鲁智深道:“现在时候尚早,县官大人还没起床,你先歇会儿去,等老爷起来再说吧。这鼓你别乱敲,惊醒了县官大人,小心揍你几十板子!” “我冤枉啊,我恩师被杀,师弟被杀!”鲁智深大喊。 “话可不能乱说,你这什么时候的事?”那衙役迟疑了一下问。 “是好几天的事了!” “好几天前你怎么没来县衙报案喊冤,拖到现在才来?” “这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别说了,既然已经过去几天了,再过一两个时辰也没什么大关系,等太阳升的一竿子高,你再进大堂喊冤吧,鼓,你就别敲了。”那衙役说完,转身进院,把大门自里又给关上了。 鲁智深立在门外,心里好生有气,你这县官竟然还贪恋睡觉,真是日了够! 鲁智深等了半天,却是越等越气,不禁又拿起鼓锤“咚咚咚”敲了起来。 鼓声一响,那刚才进门的衙役便又开门出来,见是鲁智深,心里恼怒,大声斥道:“叫你别敲鼓,别敲鼓,你怎么又敲上了,吵醒了县太爷,是打你板子,还是打我板子?” “当然是打你板子了,我恩师和师弟被害,难道不可以申么,两条人命,难道白白死去,就没人管了吗?你鼓摆在这里,是干什么用的?!”鲁智深理正气足,句句掷地有声。 “我不是说不让你申冤,我是让你晚几个时辰,等县太爷起了床,洗漱完,吃了早饭,升了堂,你再告状。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难道你就争着一两个时辰,惹得县太爷正做好梦,被你惊醒,心里老大的不乐意,能高高兴兴的为你申冤吗?”那衙役年约五旬,老于世故,一板一眼地说。 鲁智深此时正在气头上,擂了两通鼓不见县太爷升堂,便说:“这鼓是不是一敲响,县太爷就要升堂?” “是。”那衙役答。 “我已敲了两通,县太爷为什么还不升堂?” “县太爷可能睡的正香,没听见。”那衙役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没听见,好,我再用力敲几下!”鲁智深说完,抢过鼓锤,“咚咚”地敲了下去,敲到第三下时,鼓竟然发出了“噗”的声音。 那衙役一看,鼓面上出现个大窟窿,鼓锤陷了进去,被鲁智深敲破了。 县官在后堂屋中睡觉,第一通鼓,他已被吵醒。 和他睡在一起的小老婆也醒了,催促他说:“老爷,堂外有人击鼓呢,可能有大事,你穿上官服上堂去吧?” 县太爷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说:“大事,天天有大事,我哪件大事都管,管得过来吗?我只是个小小县官,别管他,睡觉!”于是他揽住小老婆的细腰,又睡了过去。 刚睡着,第二通鼓响起,县官被吵醒,怒骂道:“谁这么烦人,瞧了一遍不理他,他还不理解老爷的心意,敲上第二通了。你不睡觉,让老爷我也睡不了,真是烦人透顶,那个值夜的老衙役也是个屁事不懂的家伙,见这人敲鼓,还不轰他出去。” “老爷,有人击鼓,必定有冤,你就穿衣上堂问问案吧。”那小老婆劝解说。 “瞧你那小胆,怪不得你当不了大的,遇事则慌。他敲鼓,我没上堂,大不了我说我有耳背,难道还能把我这个县官罢了不成?不理他,看他还敲不敲。”话音未落,又听“咚咚——噗”,鼓声响了两下,便没了声音。 “这声是怎么回事?”县官一时没明白过来劲来,问小老婆。 小老婆嘴里念叨了一会儿,明白过来说:“那“噗”的一声可能是把鼓给敲漏了。” “鼓漏了?”县太爷一听,立刻从炕上坐起,大惊失色。他心里暗道坏了,敢把鼓敲漏的人,不是钦差就是比钦差大人还要厉害的洋人,除了他们,何人有胆子敢把县衙门外的鸣冤鼓敲漏? 县太爷慌忙赶到大堂之上,县衙役两排都已站好。县太爷坐正之后,朝堂下一看,只见一个二十来岁,光头蹭亮,衣服沾满污秽的和尚站在堂下。 他端详了一下这和尚,便往他身后看,见后面无人,门口也没人,便问坐在一旁的师爷:“击鼓的人呢?” “就是那个和尚。”师爷摇摇长长的细脖小脑说。 “就是他击的鼓?”县太爷又问。 “是。”师爷肯定地说。 “他把鼓给敲漏了?” “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云果寺抓人 县太爷不说话了,他从新打量了一下站在台下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和尚,看了几眼,也没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面色惨白,衣衫脏乱罢了,实在看不出他有击破鼓面的力量,可能是冤大仇深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于是县太爷“咳咳”两声,清了下嗓子问:“堂下何人?” “草民鲁智深。”鲁智深答。 “跪下!”众衙役齐声喝道。 鲁智深看了看四周,除了衙役,没有别人,难道是让自己跪下? “跪下!”众衙役又齐声吼道。 “你们在说我?”鲁智深不解,指指自己问。 “当然是指你。”那师爷摇着小脑袋说。 “我只知道跪天跪地跪父母,要我跪你们?”鲁智深问。 “因为你要申冤啊,你不跪,我们怎么替你申冤?”那师爷眯着眼睛说。 鲁智深本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人古代不就是这样吗,跪来跪去的,且就给你我的膝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县太爷见鲁智深跪下,复又问道:“你家住哪里,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鲁智深皱皱眉头答道:“小僧本名鲁达,因出家云果寺,法号是智深。” “你要申何冤啊?”县太爷继续问。 “我师父乃云果寺方丈,执事师兄智广不知缘由将方丈杀死,我师弟阻拦不得,也遭了毒手,本也要灭我之口,好在佛祖保佑,我才能平安逃至此地,报冤官府” 这县官听过鲁智深的冤屈,问道:“本官且问你可否句句属实?” “出家人不打诳语。”鲁智深答。 “好吧,那我派人调查一下,明日升堂,到时候我将云果寺的执事和尚智广抓来,你们一一对质。”说完,径自退了堂。 这县官下堂之后,捂着嘴,闷着笑,来到后堂。 “老爷,什么事把你高兴的,偷笑不止?”二十来岁的小老婆扭着细腰凑过来问。 “云香啊,你知道今天谁把鼓敲破了?” “我没见到,我哪猜的到呢?”小老婆云香用臂弯搭在县太爷膀子上问。 “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和尚,法号叫什么智深,是那云果寺的和尚,那云果寺庙宇颇多,香火鼎盛,你不是还去过吗?如今那里面一个执事和尚将老方丈给害了,呵呵” “哟,挺惨的啊,你听了,不但不同情他,怎么还笑啊?”小老婆云香嗔怪地晃了晃县太爷的膀子说。 “我笑什么,我笑天赐良机,赵公明送财!” “怎么叫天赐良机,赵公明送财?”云香问。 “机会好呀,财神赵公明把钱给我送来了,你想啊,云果寺方丈被害,那这云果寺总不能归那执事和尚吧,那和尚杀了人,罪恶昭彰,不但得不到云果寺,还要偿命,我把它抓过来砍了,再将云果寺收入囊中,这一年得有多少香火钱呐,乖乖,你说是不是?”县太爷用手捏了一下小老婆的屁股。 县衙捕头姓周,四十来岁,知道那云果寺所在,便领了四五个衙役拿上链子直奔云果寺。 智广那日刚好在家,正在盘点从云果寺的香油钱,却见智空的两只眼睛一片血红的从外面走了回来,看这样子,恐怕是不能再观事物了。 “你你眼睛怎么了?戳瞎了?!” “鲁智深那贼厮我定要去他行吗!”智空哆哆嗦嗦地回答。 “我们昨天把他送到贾府,今天一大早,贾老爷就派人来说地牢里人都被智深给救出去了,我便赶了过去。” “抓到贾府地下是里的人都跑了?”智广问。 “都跑了。” “那个蒙各尔单不是看守着吗?” “他也被鲁智深戳瞎了一只眼,在床上躺着呢!”智空说。 “他也被戳瞎了眼?走,我去找贾府的崔元只大夫去!”智广大声说道。 话音未落,便听智章传报,县衙周捕头带着众衙役在门外等候。 “请!”智广暗压怒火,心里琢磨这周捕头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他认识周捕头,按照这人的行事作风,是想打这云果寺的主意,于是智广吩咐其他几人回屋给智空料理伤势,他独自一人等候来人。 周捕头带着四五个衙役进了屋,一见屋内摆着一个大xiāng zi,里面全是金银,把屋内映得金碧辉煌,便冷笑说:“小小的云果寺,竟能有这般多的香火钱?还是说你智广发财了?” “嗨,小财,小财!”智广忙给周捕头让坐。 “不用坐了,县太爷有事请你去一趟!”周捕头面无表情地说。 “周捕头,县太爷找我有什么事啊?”智广边说,边从xiāng zi里捡出几个四五两重的碎银,给来的衙役每人手中塞了一个,又捡了一个五十两的银子,塞到周捕头手中。 “呵呵,还真大方啊?”周捕头示意了一下,几名衙役便把元宝塞进袖中。 “坐下,喝杯茶,我吩咐一下,几位在我这里吃了午饭再走!”智广脸上堆笑说。 “哎别,县太爷催我们见你后立刻回话,所以您也别迟延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么着急,什么事啊?” “郑文仁的事,我们可不敢瞎说,您跟我们走一趟县衙,便就知道了。” 智广虽然凶恶,但他也没有跟街面上混过,顶多在这云果寺里作威作福的,哪里跟官府打过交道,不过这周捕头他是听说过一二,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这收了钱还不松口,真是肉包子打了狗。 智广见周捕头喊他立即回县衙,心中有气但也无奈,只得朝家丁嘱咐了几句,跟着周捕头一等衙役往县衙走。 路不远,一里来地,转眼到了县衙门前,周捕头对走在智广身边的一个衙役点点头,那衙役便抖出手中的铁链,“哗啦啦”便将智广锁住。 智广见自己被锁,大感诧异,本想挣脱开来,但转而一想,穷不和富斗,民不和官斗,自己就是一个和尚,也是个民,官要抓自己,总能找出理由,如果反抗,解了铁链杀了衙役,便会扣上造反的罪名,被冠以强盗土匪的称呼,今后,一家人便不能堂堂正正的在安泰生活,被官府通缉。 于是,他忍住气带着锁链,走进县衙大堂,大声说:“你们无故锁我,我到底犯了何罪?” 然而智广刚进县衙大堂,大堂已经升堂,县官坐在对面正中的案子后,两边县衙役排成两行,“威武——”齐声吆喝。 智广可从来见过这阵势,被铁链锁着,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作为被告,他却是挺胸抬头,蔑视看了堂上坐的郑文仁郑文仁一眼,然后高着嗓门哼哼两声,不冷不热地问:“大人,今天把我锁来,不知何事啊?” “下面跪的是何人?”县令郑文仁早看清堂下站着的人是智广,仍然故意问。 “跪下!”周捕头听出郑文仁的意思,大声喝道。 智广装作没听见,仍然立在原地。 “让你跪,你怎么不跪?”周捕头又吼道。 智广仍然站着。 周捕头见他仍然站立,便抡起县衙役打人的大板,照着智广后腿弯狠狠打去。 智广支撑不住,一下跪在堂前。 “堂下所跪何人?”县太爷见智广跪下了,再次尖着嗓子问。 “贫僧法号智广。”智广不耐烦地回答。 “大人问你话呢,你竟敢这般态度跟大人说话,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坐在一旁的师爷晃着小脑袋说。 这县官和师爷都是小脑袋细脖子,如果不是师爷岁数大些,穿戴不同,还真像个双胞胎。 “智广嗯,今天本官传你,是有人告你一日之间连伤二命,你承认不承认?”郑文仁又尖着嗓音问。 “我没shā rén!”智广一听郑文仁问他这句话,便知是方丈的事,于是把早已想好的话说出。 “没shā rén?你们云果寺的僧人来告你?”县官又说。 “云果寺的僧人,在哪儿呢?”智广环视了一下,见大堂里没有鲁智深,便问道。 “传鲁智深。” 鲁智深被带上大堂,一见智广跪在那里,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即走上前去,狠狠踢了智广一脚。 智广被锁链锁着,动弹不得,鲁智深那一脚踢得他侧滚了好几圈才立住。 “鲁智深,本官问你,云果寺方丈和智远和尚是不是让智广给杀了?”郑文仁坐在案子后面问。 “是!” “他怎么杀的?” “他用一把生了锈的杀猪刀杀的!” “是也不是,智广?”郑文仁转头蝧h一u qiāng愕馈?br /> “他说我杀了方丈,那么请问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证人么?说方丈和智远被我杀害,那他们的尸首又何在?大人岂能听信他一面之词。”智广冷笑答道。 “鲁智深,你有何辩解啊?”郑文仁闲悠悠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智深不知,若不是智深跑的快,现在怕是也成一具尸体了。”鲁智深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没见人也没见尸,凭什么说我杀了人呢?”智广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大人,我看他家里有一大箱金银,方丈若是在的话,怎可能将那多钱财示与他人!”周捕头说。 “嗯说说,说说这个怎么回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再次落难 “我我挣的!”智广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一个和尚干什么挣的?给我一一道来?”郑文仁问。 “我哪能一件件都说清楚。。。。。。” “你说不清楚,我帮你说清楚,来啊,先给我打他五十大板,看他说的清楚说不清楚?” 智广被按倒在地,衙役举着大板“噼噼啪啪”打将下来,头几板子还觉得屁股被揍的挺疼,后来只闻板子响,不觉十分痛了,看来这是给了钱的好处啊,他们这打板子竟然都能使假,关键这声音还挺大。 鲁智深在旁边看智广被打板,心里很高兴,初时听见他疼的直喊“哎哟”,后便不见他喊疼了,而且,还见他趴在那里和打板的衙役眨眼睛,使眼色,觉得其中有鬼,大声叫道:“大人,这已经二十多板子下去了,你却见他那般轻闲,该不是衙役们收了他什么好处?” “是吗?”郑文仁想吞那云果寺,此刻那是恨不得立时就将他打死,于是便就大声冲那几个衙役道:“打,重重的打,如果谁不用力,我把他按倒,打他五十大板!” 那打板的两个衙役,见自己的招数被戳穿,招的大人发愤,于是想了个主意说:“大人,你怎么就听他的话,他嫌我们打的不用力,不如这剩下的三十板子他来打?” 郑文仁听了这话,瞅瞅鲁智深,见他瘦小,看上去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不由的问道:“你要打吗?” “要打!”鲁智深挺了挺胸脯说。 “打他板子,只打他屁股,尽量不要打他的腰和脑袋,如果打他腰和脑袋,容易把他打残或者打死,你要注意”师爷尖着嗓子补充道。 郑文仁一听,明白师爷的意思,他是想提醒鲁智深,什么部位致命。 鲁智深和智广有灭师之仇,仇恨之下,他极有可能打他的致命部位。 想到此,郑文仁笑笑说:“你既然说衙役打人不使力,后三十板子,便让你来打,如何?” “我打!”鲁智深听了那是高兴的不行,便从衙役手中接过大板,抡起照着智广屁股上狠狠打去。 智广见鲁智深抄起大板,心里可乐了。暗想:你个三尺奶皮丁,能有多大劲,老子就是把裤子扒下来,光着腚受你三十大板,难道你能打破我一丝皮肉? 但转念一想,师爷嘱咐鲁智深的话里面掺着坏水,万一那小子对我下狠手于是他对鲁智深说:“大人让你打我板子,我认了。只是这县衙里的人都看着,你不能打我的腰和脑袋,如果打了,全县衙的人都可以作证,把我打死或打残了,你便就是下阴手,使暗计的小人!” “我还没打你呢,你哪那么多废话。放心,我不打你脑袋和腰,专拣肉厚的屁股打,行了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智广说完话,趴好。 鲁智深举起衙役从别处拿来的一个老大的大板,这大板对于他来说太长了点,他打了一下,板子的前部没碰到屁股,中部却落在了上面。 众衙役一看,不禁捂住嘴巴嗤笑起来。 鲁智深见大板太长,打不实在,必定是这些衙役还帮着他呢,却是也不碍事,他往后退了一步,抓住大板末尾,抡圆了照着智广的屁股就打了下来。 一板接着一板,打的智广那长着黑毛的屁股登时肿胀不堪,然后渗出血渍,最终血肉横飞,溅到两旁站立的衙役脸上。 有个衙役感到脸面一物打来,潮乎乎,热温温的,用手一擦,竟是一小条智广屁股上的血肉,吓得他急忙甩掉。 智广初时还哀嚎乱叫,后来连叫声也没了。打到二十板子,竟然脑袋一歪,昏死过去。 “这刁民也太不禁打了,这小和尚才打他几下,他就昏了过去,跟公堂上装死,来,冷水泼了,接着打!”郑文仁说。 智广屁股被揍的生疼,疼的他简直无法忍受,最后才昏死过去。 这会儿一盆冷水又将他泼醒,他模糊地看见身旁鲁智深举起大板,又要继续打自己屁股,心里暗道:完了,自己今日要死在这孙子手里!便紧闭双眼,等待那板子落到屁股上。 鲁智深正要接着打智广板子,大堂突然进来一个穿黑长袍,戴黑帽子的人。 他定睛一看,此人身高八尺,面容看上去,三十来岁,不像是中原人士。 只见他疾步走到大堂中,一看地上的智广,蹲下用手指按了下智广血肉模糊的屁股,然后看看自己被染红的手指,大声说:“啊谁把您的羔羊打成这样,罪恶罪恶,老天是不会饶恕他们的。。。。。。” “他杀了人,抢了人家财产,难道不应该挨打?”师爷站了起来,尖着嗓门问。 “羔羊是不会shā rén的,羔羊只是到别人的果园吃了几口青草,吃了几片菜叶,然后就回到主的身边,吃几口青草和几片菜叶,难道就应该把人打的皮开肉绽吗?” “可是他伤了两人性命不可饶恕!”郑文仁也站起来说。 “不会的,我这羔羊善良的很,他绝不会shā rén的,肯定是别人伤害了他,他用犄角顶了那人一下,那人摔倒,头碰石头致死,你这混县官,怎么不辨明白,就把羔羊打成这样,你这个县官还想不想当了” 嘿,你这不知哪里来的家伙还管起我这个县官了,我这县官是皇上让我当的,又不是你让我当的,还问我这县官想不想当了,我连你一块揍! 郑文仁越想越气,不禁大怒道:“来人,把这人给我按倒,也揍他五十板子!” 衙役目目相视,无人动手,“大人,无关人等咱们是不能打的。”师爷忙劝阻道。 “这是我的衙门,怎么就不敢打了?”郑文仁大声问。 “不敢打,就是不敢打,我说的!”大门外一个声音传来。 郑文仁一看,是知府杨定远来了。 原来这平进虽是个县,但也是个知府,一府管三县,平进县和周围两个县都归平进府管辖,所以平进县城里,便设有一个平进县衙,一个平进府衙,平进府管着平进县。 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平进知府比平进知县大,知府又是知县的顶头上司,所以郑文仁一看是知府来了,并且出言护于此人,便让衙役停手。 知府杨定远带着三四个衙役气哼哼地闯了进来,来到大堂上用袖子一挥,示意道:你一边儿去吧,中间我来坐,你这个案子别审了,我来审。 郑文仁一见顶头上司如此,也不敢顶撞,老老实实让开正中的座椅,乖乖地坐到旁座。 知府杨定远坐上大堂,一拍惊堂木道:“下跪何人啊?” “草民智广。”智广很乖巧,见这黑衣人救自己了,知道今天是死不了了,又见知府到来,知道是替自己做主的人来了,于是一翻身,忍着剧痛跪起。 “你呢,怎么还不跪?”知府扬起脸问。 “我?”鲁智深还在拿着大板立在那里,一脸茫然。 “当然说你啊,你是告状的,当然要跪!”知府那张大白脸面无表情地说。 “喔——”众衙役喊起静堂音来,鲁智深只得跪下。 “我来问,智广,你是杀了两人?” “是吧,还是不是?”智广犹豫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是当然没罪责了,如果真杀了人,承认也没关系,只要说明你所杀之人是否属于法论妖教众,或是红天会的反廷逆党,你替朝廷把他们杀了,朝廷不但不治你的罪,没准倒嘉奖你呢。”知府用话启发智广。 智广见知府这话,心思一转,便知其意,于是昂起头说:“我发现,方丈虽是位高僧,但不好好念经,常喜外出教化他人的,集结交往一些佛门外徒,暗自跟法论妖教有来往,他外出常穿一身黄缎子衣服,别人都称他为苦口行僧。 我曾问询别人,苦口行僧是什么意思,苦口行僧就是法论教的三品教主,我本是想将他二人送至官府,才和他打将起来,一时失手,将他杀死”智广语言流利,睁着眼睛说胡话。 “瞧瞧,这不是一个功臣么,怎么能当作罪犯来打,倒是这小和尚,恐怕是也是个惑众妖僧,应该抓起,好好来审,审出几个瓜葛造反之人,我等也好上报朝廷,立功受赏。来啊,将这小和尚抓住,捆绑起来!”知府杨定远大声说道。 鲁智深就这样被押进了大牢,那叫一个懵弊中的懵弊,这还清醒些,州官的脑袋怎么这么糊涂,好好想一想,便能想明白,谁是不法之徒,谁是受害之人,怎么放了智广这shā rén凶手,倒把受害者抓进大牢,糊涂,糊涂啊。 他进了牢房之后,和一个小孩子关在一起,便也懒得理那个衣服肮脏的孩子,坐在牢房里的角落生闷气。 那小孩蓬头垢面,衣服褴褛,十三四岁的样子,他见鲁智深进来不理他,便也不理鲁智深,仰面八叉躺在牢中的地上,一会儿翘起二郎腿,一会儿放平,嘴里叼着个草棍,好像剔牙,一会儿又用舌头翻转那口中的草根,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小友带着越狱 待到晚上,送饭的狱卒吼了嗓子,一个个犯人从木栅栏里伸出破碗,狱卒拿着个铁瓢,从瞳力舀出半瓢吃食,连汤带水,扣到一个碗中,然后又舀半瓢,口到另一个伸出来的碗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没碗,怎么吃呀?”鲁智深终于开口自语道。 “没碗拿手接着吃,如果嫌手小,脱下鞋子,用鞋壳接着吃!”那同牢房的孩子不阴不阳地说。 “用鞋接着吃,多臭啊?”鲁智深恶心道。 “臭,饿得你连屁都放不出来时,你就不嫌臭了!”那孩子又说道。 饭很快就发过来了,那孩子把饭碗伸出木栅栏接了饭,刚缩回碗,见鲁智深坐立不动,便忙又把碗伸出木栅栏说:“我们这还一个犯人呢,把他那份也盛碗里吧!” “他呀,待会有好吃的,你就不用替他操心了!”那个送饭的狱卒说。 送饭的狱卒刚走,穿着破烂衣衫的小孩便对鲁智深说道:“呦,小哥,你的面子够大啊,刚进监号,就有人给你送好吃的。” “我有什么面子啊,我有面子我还能给关到这里?”鲁智深哀叹说。 “你犯了什么事,给你关进来的?”那男孩凑到鲁智深身边问。 “我能犯什么事啊,我什么事也没犯,我就一个小和尚方丈被杀了”鲁智深把经过讲述了一遍。 “这帮混蛋,个个该杀,恶霸傍上当官的,再入个什么教,勾结什么人,霸占人家钱财,田地,欺男霸女,shā rén越货,无恶不作,你扣上个法论教,红天会的帽子,说你是反贼,轻则关个十年八年,重则秋后处斩,砍得你身首异处。。。。。。”那孩子好像十分通晓这些,忿恨地说。 “小兄弟,法论教和红天会到底是什么啊”鲁智深问。 “法论教,红天会就是民间练武之人自己组织的团伙,平日习习武,交流交流武艺,开个武堂,教授徒弟,或是开个镖行,押押镖,挣些银子,却是专和朝廷对着干的,官府抓到这些人,不用等到秋后问斩,逮住后当场就咔嚓了。” “我说他们怎么说我师父是什么教呢,原来是想扣个反贼的帽子,他们杀方丈,不犯法,霸占云果寺也合理,这帮鳖孙子。。。。。。”鲁智深气愤地骂道。 “先别骂了,送饭的狱卒不是说一会儿给你好吃的么,咱们这牢里啊,如果给好吃的,不是家里托了人,给牢头送了银子,就是快上路了,才给好吃的。” “我一个和尚,谁能给牢头送银子呢?”鲁智深摇摇头。 “那就是你快上路了!” “上路?” “傻啊你,上路就是明天给你咔嚓一声,让你上阴间的路!” “这就要杀头了?” “当然。” “为什么?” “大堂上,州官不是说你是法论教和红天会的吗,就凭这点,足够砍头了!” 鲁智深不禁摸摸自己的脖子,觉得细到可怜,还冷飕飕的。 不出所料,一会儿,周捕头提着个饭盒进了牢房,他让狱卒打开牢门,把食盒拿入,打开盖子,里边有一只没头的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盘炒肉片。 “这肉片红红的是什么东西?”鲁智深指着盘子问。 “这肉片是炒猪心。”捕头老周解释。 “怎么不来熘肝尖,给个炒猪心啊?”同狱房的小孩问。 “小猴子,亏你还号称平进第一偷呢,连犯人要上路前吃炒猪心都不明白,猪杀子,把心取出来,炒了,人吃了炒猪心就和猪一样,没心,第二天砍头的时候就不会怕了。” 周捕头说完,放下食盒,继续说:“听闻你伤了人家的眼睛。。。。。。好好吃一顿,喝一顿,看看运气,明天是不是挨一刀。”说完,便出了牢房。 鲁智深饿了几天,一直没吃什么饭,如今见有酒有菜,也不管它明日如何,扯了个烧鸡腿便大嚼起来。有了肉,来点酒吧,于是又往碗里倒上半碗酒,学着大人样,一饮而尽。 不料想,酒一入嗓子,这般辣,鲁智深以前从没饮过酒,只是常看大人喝,今日充豪爽,装装样,一喝就是半碗,被呛得“咳咳”连咳数声。 那叫小猴子的小孩,见鲁智深大吃大喝,竟毫不畏惧要上刑场,心里便由衷佩服起来,也坐到对面,扯下另一条烧鸡腿,拿起鲁智深刚放下的酒碗,甩开腮帮子吃将起来。 酒足饭饱,鲁智深百感交集,不禁举着酒碗喝道:“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兄弟,够牛的啊,视死如归,你喝酒,我吃肉!”那小猴子拿起盘中剩下的烧鸡,大口咬了一下,刚嚼一口,突然“哎呦”了声。 小猴子咧着嘴,把嘴中嚼的半烂鸡肉吐到手中,借着灯光一看,肉中竟有一段细铁丝。他便忙用另一手盖住,向牢房四周看了看,只见牢房中只有几盏油灯发出豆大昏黄的光亮,牢房中的犯人都已入睡,牢房门口两个狱卒也在屋中睡熟。 他凑到鲁智深耳边说:“兄弟,你活了!” “活了,我压根也没死啊?”鲁智深不明白。 “我是说你,明天不用砍头了!” “当官的发善心了?” “不是。”小猴子忙亮了亮手中的铁丝。 “铁丝!”鲁智明白瞬间明白过来。 “你看着,有人进来你咳一声!”说完,小猴子把铁丝弄了个弯,用铁丝拨拉鲁智深脚镣上的锁眼,脚镣上的锁便被打开,又拨拉几下牢门的锁,牢门也被打开。 他一招手,二人便悄悄来到牢房门口,见守牢的狱卒正在酣睡,便轻轻绕了过去。走到牢房大门,小猴子又用铁丝把大门的锁打开,俩人便双双出了牢房。 大街上黑洞洞,静悄悄,只有远处一个苍老声音叫着:“天干易燥,小心火烛!”随着梆梆的梆子声,一句一句响起。 二人来到大街,鲁智深说:“天地茫茫,咱们去哪啊?” “管他去哪呢,逃命吧!” “逃命咱也得有个方向啊?”鲁智深又问。 “先往山里跑,跑到山里,躲过一时是一时吧!”二人撒开腿,往有山的方向疾走。 出了县城,也就走了十来里地,突然见暗中跳出一些人,手持大刀,拦住去路。 “不怕,咱穷的屁股挂铃铛,叮当响,一个大钱都没有,他拦咱们,等于白拦!”小猴子边说边向前大声道:“兄弟,给个面子,我俩是过路人,刚被人截了一道,现在身无分文,如果不信,上来搜搜。” 那lán jié之人也不说话,上来两人拿着刀,便窜到小猴子身边,啪啪把火把点亮,不去搜小猴子身,拿着火把径直照小猴子的脸,火苗舔的小猴子脑袋直往后仰。 “兄弟,你火把拿远些,烧到我了。”小猴子乞求。 “不是,看看那个!”拿火把旁边的一个人粗门大嗓地说。 鲁智深一听这声音好熟,细一琢磨,猛地想起,这声音极似智章的声音,再一观察身材,果然非常相似,忙向后退了几步。 “你跑什么?”那像智章的声音吼道。 这人肯定是智章,怎么出了龙潭又入虎穴?跑吧,鲁智深也不管那些,撒开腿便跑。 “肯定是那智深,追啊!”几个声音同时吼道。 鲁智深刚跑几步,便被追来的人团团围住。火把的光映在了对方脸上,鲁智深定睛观瞧,人群里有智章,智了,智无,其余几人并不是云果寺的和尚,看那打扮,该是手下。 这些人围住鲁智深后,再也不答话,拿住刀便砍,举着枪便刺,弄得鲁智深左闪右躲,好是狼狈。 “接刀!”不知谁喊了一句,空中扔过来一把刀,不偏不倚恰好扔到鲁智深手边,鲁智深顺手一抓,便将刀把握在手中。 有了u qi,胆子大了些,鲁智深胡乱招架了好一会儿,他并没有学过刀法,所以半点招式不会,别人砍来,他挡一下。好在八卦掌练的也是眼疾手快,他能在腾挪中瞅清哪把刀向他砍,哪支枪向他扎,他便用刀去磕去拨,结果鲁智深虽然没有伤到对方,对方众人也没伤他分毫。 鲁智深边打边退,不过也并不怕他们,要知道,他现在可是有武功在身,更何况主角光环的威力,还不得分分钟送他们上天! 老这么让人砍自己,自己也得砍他们! 心念一生,登时明了,他趁对方挥刀砍向自己的同时,转手反击。 “嘡嘡嘡”几刀下去,只听“哎呦呦”惨呼不绝,有两三个人直接被他砍翻在地。 鲁智深心里很是得意,武艺武艺,要有勇气,只要瞅准了砍下去,一天没练过刀法,照样可以砍伤敌人。不由得雄心骤起,又想起心中仇恨,刀举得更高了,劈下的更狠了,围着他的人反倒被他砍得七零八落。 鲁智深像虎落狼群,冲的恶狼们东逃西窜,一个个在远处嚎叫,不敢冲上前来。这时,一个硕大的身子出现了,粗粗的吼了声:“好你个智深,你往哪里跑!”声音粗横。 鲁智深一听,是智广的声音,难道这家伙又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肚皮上谁刺的字?! 只见智广舞着杀猪刀,像老虎一样扑了过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鲁智深感到一阵风吹面,好大的气场。两军交战勇者胜,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见智广扑向自己,不但不后退,反而迎了上去。 智广兜头就是一刀,鲁智深举刀迎上! “当啷啷!”两刀相碰,火花四溅,竟把智广的大刀磕了开来。 上面砍不下去,智广顺势回刀,刀在空中划了半个圈,又海底捞月般由下而上扫出。鲁智深挥刀斩下,两刀再次相碰! “当啷啷”又把对方的刀锋荡开。 就这样,你来我往在月光之下互相斩杀,月光明亮,几支火把熊熊燃烧,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时,突见智广转身要逃。 鲁智深一见,心中喜道:小子,你也有打累的时候,看看爸爸我从后面斩杀你一刀,看你能逃过这一刀么! 于是他疾步向前,挥刀砍去,不料,智广虽然转了身,后面却像长了眼睛似地,用脚一踢托在地上的刀背,那把刀飞将起来,刀尖直奔鲁智深的腹部。 任是鲁智深眼尖脚快,仍是着了道,他猛觉下腹一凉,一股热流淌出来,浸湿了衣衫。 鲁智深心知被人开了膛,忙用手去捂下腹。正这时,智广突然回身顺手挥起大刀,向蹲下来的鲁智深砍去。 危急时刻,一个蒙面人手持长剑,“嘡”地将智广的刀锋磕开,左臂捞住鲁智深,蹭蹭几步越过人群,消失在黑暗中。 智广望着远去的黑影,恨恨地说:“什么他娘的人,竟然把他给救走了,怎么回回都是眼看要宰成的时候被他给溜掉,下次再碰见,决不能给他机会!” 智广嘱咐身边的人几句,回忆起夜里正睡觉时,一只飞镖折了进来,镖上带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鲁智深今夜越狱,让他们速到路边埋伏。 字条没有署名,但智广接到手却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匆忙赶到这里埋伏,果然没一会儿的工夫,鲁智深便和小猴子来到这里,让他们撞个正着。 智广气哼哼地带着儿子们和家丁返回,鲁智深被黑衣人夹在腋下,穿梭如飞,他初时还有些许知觉,后来便昏迷了。也不知行多少路,那黑衣人便跃过一堵高墙,将昏迷过去的鲁智深放在院中,自己又窜上高墙,消失的无影无踪。 “呀!”随着一声叫喊,鲁智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但随即赶到腹部一阵疼痛,又躺了回去。 “这是哪里?”他借着灯光一看,屋子里塑着几座面目狰狞,比人还要高大的鬼神像,吓得打了个哆嗦,颤声问道。 “这是普静庵!”身旁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鲁智深这才发现,床榻边上还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姑。 “妈呀,你是人是鬼?!”他连忙向后褪去,这一动之下,再次牵动伤口,疼得鲁智深呲牙裂嘴。 “别动。”那道姑瞥了鲁智深一眼,淡淡地说。 “我,我是不是。。。。。。”鲁智深恍惚之中,猛然想起自己被一黑衣蒙面人劫走,然后失去了知觉。莫非面前这老道姑便是救我性命的人? “多谢仙姑救命之恩!”想到这里,他由衷地感谢道。 “先别忙谢,你知不知道你中毒了?”老道姑摆摆手,不冷不热地问道。 “中毒?”鲁智深瞅了瞅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被针线缝合完毕,看不出什么问题。 “你气沉丹田试一试?”那道姑瞧出鲁智深不太明白,一语点明。 鲁智深压根也不知道怎么气沉丹田,根据自己的理解憋了憋气,立刻觉得肚子入刀绞般痛的要命,并且随着疼痛,发麻的感觉兵分两路,一路向下蔓延,麻劲窜入四肢。另一路向上蔓延,麻劲向胸部和头部弥漫。他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怎么,你这就不行了?月如,快来,给这遭难的人去去毒!”随着老仙姑的叫声,另一个屋里走出一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道童,扎着发髻,穿着一身灰色长大道袍,揉着眼睛像刚睡醒的样子走了进来。 “师父,给谁去毒啊?”那小道姑走入屋问。 “给他!”老道姑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鲁智深。 小道姑走上前,用手在鲁智深的脸面脖颈和肚腹上轻轻一碰,停在他刚刚缝合的伤口上。她伸出双掌在伤口的周围隔空推拿了一会儿,原本鲜亮的肌肤呈现出一片腐黑之色,甚至从那伤口的缝隙间渗出了点点黑水。 小道姑用手掌对着伤口贴近又抬起,几次下来伤口的黑水竟然随着掌面起落如细线般喷起。 “师父,我的功力吸不净!”小道姑对那老道姑说。 “你掌力吸不尽,用嘴吸!”老道姑尖着嗓子说。 “多臭啊?”小道姑为难起来。 “救人一命,如救自己!”老道姑说。 小道姑月如想了想,便趴下头,对着鲁智深的伤口用嘴吸了起来。一种麻痒的感觉传入鲁智深的意识,越发强烈。 “好舒服!”鲁智深不禁扭了扭身子,大喊一声。站在旁边的老道姑听到以后,一把攥住小道姑的衣袖,将她拉开。 “行了,你别吸了,快吐出去以免中毒,来,为师将他的毒吸掉!”老道姑说着一运掌,掌悬鲁智深腹部伤口六寸高,功力达臂。 鲁智深便觉周身气力都像那伤口流去,随即看到一股黑水从伤口像喷泉一样洒了出来。毒被清理干净,他全身也失去了往常的力气,好似骨头和筋肉都融化了似地,站都站不住,顿时打了几个哈欠,眼皮像灌了铅一般,眨了两下昏睡过去。 一觉醒来,舒服无比,天光大亮已近中午,他睁开眼睛,觉得腹部冷飕飕,翘起脑袋仔细一看,肚子竟然,上衣被掀到两边,肚皮上的青紫淤毒消失不见,红白的r一u sè显露出来,伤口大致愈合,只有一道微微裂开的细缝。 “伤口好的这般快,这道姑还真点本事呢!”鲁智深喃喃自语,心里便对老道姑和小道姑产生感谢之意,不禁眼向四周寻觅。 刚抬起眼看四周,差点吓了一跳。原来近前一尺开外的地方,那老道姑竟然坐在一把椅子上,身体微弯,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肚皮。“仙姑,您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的肚子?”鲁智深老大不好意思地说。 “哦,你说什么?” “我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您还是修道之人,您看哪不好,看我肚皮?” “你肚子不是受伤了吗,我不看你伤口,能给你治好?”老道姑哼了声。 “那看完病,就给盖上,你和那小仙姑都是女的,两人看我肚皮,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我还是黄花小伙呢。”鲁智深边说边低下了头。 “我已经八十多岁了,看你又何妨,月如虽然十六岁了,不过你是一个和尚,她又能产生什么邪念?再说修道之人不分男女,看淡,我等一是为你去毒,救你性命,而是看你肚皮有字十分好奇,所以看一下。” 原来鲁智深的伤口部位上面赫然刻有一行小字:两只黄鹂鸣依依。 这字乃是当初鲁智深小时候他父亲特意刻上去的,其中代表着一门亲事。 不过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还一个劲儿的嘀咕这纹身不霸气,电视剧里那鲁智深,那纹身多牛逼啊! 鲁智深恹恹地回答道:“不就一句诗吗,有什么好奇?” “诗虽然普通,但上面的字,却不是常有的。”老道姑若有所思地说。 “这又有什么稀奇的”鲁智深问了几句,随后又睡了过去。 老道姑哑口无言,她默默走开,回到自己屋中。老道姑的确知道不仅鲁智深的肚子有字,另一个男人的肚皮也有字,并且和她息息相关。 这老道姑出家之前原本是四川一个武师的女儿,武师姓杜,自称杜甫后裔,创下一套唐诗拳掌法,除了她女儿外,秘不传人。 这唐诗拳掌法十分厉害,出了四川唐门的暗器少能对抗,他这套拳掌法几乎无敌。杜武师成年后只钻研武艺,变成了一个武痴,他老婆生下女儿后,见他只顾钻研拳脚功夫,并不理睬自己,一怒之下,抛下女儿跑了。 杜武师也不寻找,继续钻研武艺,几十年,功力大进,鲜有可匹敌之人。唐诗功夫传内不传外,便收了个徒弟,名叫金不换。金不换是个读书人,屡试不中,一气之下改文为武,摆在杜武师门下。 杜武师见这徒弟文静,相貌俊美,久而久之便将孩子许配给他,怕他变心,便逼着金不换在肚子上刺了一句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 杜武师的女儿叫杜红鸢,所以女婿的肚子上便刺了这句诗,二人婚后你亲我爱如胶似漆,不想太平天国事起,杜武师因不满朝廷欺压,参加了起义军,女婿金不换和女儿杜红鸢一同入军,打了十几年仗,戎马匆匆。 不料起义军首领集团腐化,互相争权杀戮,最后兵败。杜武师在一次战役中不幸身亡,金不换又和杜红鸢在兵败中走散,双方都不知对方死活,杜红鸢逃到北方泰山地界,躲在普静庵出家做了道姑,不知丈夫是否在人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供奉鬼神 时光匆匆,转眼即过,一晃几十年,杜红鸢以为今生今世听不到丈夫的消息,万念俱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如今这莫名其妙闯入庵中的少年肚子上也刺了唐诗,和自己的丈夫是多么相似。沉静了几十年的心再起波澜,杜红鸢顿时联想到少年肚子上的诗不离十和一名叫做依依的姑娘关系不浅。 夜晚掌灯时分,鲁智深醒了。老道姑杜红鸢见到之后,便问:“小伙子,你姓什么叫什么,肚皮上谁给你刺的字?” 鲁智深这时神智完全清醒,望了望站在自己身边的老道姑,之间她脸颊清瘦,满头白发,牙齿掉落几颗,参差不齐,但iàn pi白净,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一看便知非是常人。 “老仙姑,我知道我是被你救回来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可是你问我姓名和刺字的事,小子实在不能回答,请老人家高抬贵手,不要问了。” “有那么严重?莫非你有作奸犯科之事,官府在追捕你?” 鲁智深沉默了一下,说:“老仙姑,小子绝对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行凶抢劫,但官府的确在追捕我。” “你没做犯法的事,官府为何缉捕于你?”老道姑问。 讲不讲呢鲁智深想,不讲吧,自己在人家手里,如果把他送到官府,一切明了。讲呢,又不知道这位老道姑是何人,是好是歹,是否和官府勾结。 “你说出来怕什么,我既然救你姓命,便不会害你。”老道姑见他迟疑不决,随口劝道。 对啊,她既然救了我,为什么要再害我,讲就讲吧。 于是鲁智深心一横,便把云果寺发生的事情从头讲到尾,一直到后来被黑衣人送来普静庵之事,七分真三分假讲述完毕。 老道姑听罢,没有言语,沉思了片刻之后又问:“你肚子上的字是谁刺的?” “应该是我父亲吧!也有可能是我师父。”鲁智深想了想道,也不知道他父亲啥时候死的啊,他刚穿过来,也没个记忆重叠啊! “那他们给你刺这唐诗意欲为何?” “这个就不便透露了。老仙姑,有没有吃的,我太饿了,先给我些吃食填填肚子吧!”鲁智深央求道。 老道姑和小道姑坐在一旁,看着鲁智深吃了五个馒头,七八个苹果。 “你吃饱了么?”老道姑杜红鸢问。 “将就吧。” “吃这么多,你还没吃到十分饱?”老道姑大感诧异。 “我原来吃的不多啊,只是现在特别饿,我也不知为什么”鲁智深拍拍肚子,自己也是有点奇怪。 “吃饭八分饱,八十还能跑,少吃点,对身体有好处。”老道姑边说边让小道姑月如把食盘端走,然后问:“你饭也吃了,该告诉我你肚子上的字是怎么回事了吧?” “这,这是哎呀,我说吧。”鲁智深准备编个瞎话敷衍过去,于是偷笑说道:“这是我父亲小时候给我定了门亲事,没想到我出家了,呵呵” “你父亲和你说的?” “是啊!”鲁智深不置可否的语气说的跟真的似的。 “你定亲的姑娘叫依依?” “是啊!”鲁智深脑子都还没转过来这老道姑为啥说是依依,却是嘴巴太快。 只是鲁智深一连回答两个是,可把老道姑杜红鸢惊愕住了,难道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都是在肚皮上刺唐诗? 冥冥之中,只觉得他和丈夫肯定有联系。 想到此,老道姑迫不及待地问:“你父亲叫什么?” “我父亲叫鲁远山。” “你父亲叫鲁远山,多大岁数?” “四十多岁吧。”鲁智深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才四十岁啊。”老道姑好像有些失望,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但随即又问:“那你父亲有没有师父?” “有恩,有!”鲁智深点点头。 “那你师祖叫什么名字?”老道姑抓住鲁智深的肩膀问道。 “姓金,叫金——”鲁智深故意拉长了声音,见这道姑奇奇怪怪的,难道是和他有什么渊源?他也就将计就计,看看瞎猫能不能碰到死耗子了。 “金什么?!”老道姑两眼放光,急切地问。 “卧了个草厉害了,这都能给我猜到?” “我小时候见他时只叫他师祖,背地里管他叫金老头。”鲁智深挠挠下巴说道,眼底却是莫大的得意。 “你怎么能管你师祖叫金老头,你个不孝徒孙!你再想想,你师祖到底叫什么?”老道姑猛地摇了摇鲁智深的双臂,又气又急地问。 “叫”鲁智深看看老道姑穿着宽大的道袍在自己身前晃动,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来,叫什么会比较霸气呢半天,他灵光一闪,浪子回头金不换,对,就金不换了,虽然这名比起岳不群还差点,但是也不错啦! 于是便说:“叫金不换吧” “对,好像就是叫金不换。”鲁智深确定道。 他说出自己的师祖名号,并说师祖几年前就到名山大川云游去了,老道姑杜红鸢便不再问什么,独自回到自己的小屋里。 屋里只剩下鲁智深和小道姑月如。这小道姑月如长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一瞅人,现出一股羞答答的神情。 “月如,我问你,你们这普静庵是什么地方?”鲁智深见屋中只剩下他俩人,便好奇地问。 “普静庵就是普静庵啊,不过我们这是给鬼上香的地方。”月如用大眼睛看了一眼鲁智深,忙又把眼光挪开。 “给鬼上香的地方,给什么鬼啊?” “什么鬼都有,大鬼小鬼,好鬼坏鬼,善鬼恶鬼都有。” “那你带我看看去?” “行啊。”鲁智深以前倒是去过不少庙,也去过好多观,却从未到过女道姑的庵,更没参观过女道姑待的普静庵,听月如说同意带他参观一下众鬼,便兴趣十足,也顾不上伤口疼痛,立即起身跟小道姑月如走进了大堂后的一间小屋。 这大堂角角上的一间小屋毫不起眼,屋里的墙上有一道门,月如推开门,只见里面是一间大厅,大厅是在地下挖成的,好似偌大的地窖一般,有十丈宽,十丈长,里面泥塑着各种鬼怪,有吐长舌的,有脖子上套绳的,又被牛头马面用小勺刚把眼睛挖出来的,手里托着个血淋淋的眼珠,有脑袋刚被长角小鬼一刀切下的,有在大油锅前挣扎着不想被鬼扔进油锅的,还有两个小鬼推着石磨在磨人腿的,狰狞恐怖。 刚进门口,两个手拿绳索身材细高,戴着纸糊高帽子的鬼。一个黑纸帽子一个白纸帽子,每人手还拿一根贴满纸穗的竹竿。鲁智深笑道:“这不是黑白无常嘛!” “嗯,这两个是黑白无常,人要死时,是他们去阳世把灵魂套住,扯到阴间的。”这些鬼在偌大的地下宫殿中,被照得影影绰绰,半边脸亮,半边脸黑,十分可怕。 大厅的紧里面,有一排高起的地方,上面摆有一排太师椅,坐着十个戴着皇冠的泥人,这些泥人明显比那些小鬼大上两三倍,都穿着红红的官袍,一位位浓眉怒目,双眼圆睁,脸面有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huáng sè的,紫色的,几乎各种颜色都有,鲁智深数了数,一共十位。 “这十位是什么人?”鲁智深问。 “是阎王爷。”月如回答道。 “阎王爷不是一个么,怎么是十个?”鲁智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事情一样。 “十殿阎王,可不是十个么。” “十个阎罗王都管事,那不是乱套了么?”鲁智深问。 “这十个阎王爷各管各的,有管东方的,有管西方的,有管南方的,有管北方的。有管海里鱼类的,有管天上飞鸟的,有管蝼蚁蝴蝶的,有管大罗神仙的,分工明确。” “他们分的清楚么”鲁智深无语道。 “有判官呢~”月如用手一指阎王爷下边站着那位,头戴乌纱面向众鬼的泥像,一手花名册,一手判官笔,正要划勾。 鲁智深一看,这泥塑肯定是判官了,于是立刻上前跪下说:“判官老爷,你可得把眼睁大点,智广那家伙背了两条人命,还有那个狗州官,也是为虎作伥,你快点把他们命勾走吧!给他们打进十八层地狱!再来个油煎割舍什么的!” 老道姑这几日很少和鲁智深见面,鲁智深每日吃过小道姑送来的饭后,不是躺在炕上养伤,就是到地下大厅里观看阎王爷们和众位小鬼。 看了一日,他便发觉这大厅里的小鬼,或是牛头马面替阎王爷惩治小鬼的,或是被处罚的小鬼,他们都伸胳膊蹬腿,各有一种姿势,而一个又一个相挨的小鬼,依次摆出的姿势,又几乎可以连贯起来,也不知是无意塑成,还是有意为之? 鲁智深心头一震,在这地下大厅里依照小鬼们的动作,一下下比划起来,刚刚比划了一遍,便觉得四肢之力向丹田汇集,两只手掌的十指,好似有饥饿感觉一般,想要吞噬周边的空气。 这种怪异的感觉令鲁智深差点控制不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周捕头来抓人 “叮咚!恭喜宿主解锁拳法,这百鬼之术乃上等功夫,宿主还需多加练习哦!” “怪不得我说我咋这么,系统真牛逼啊,这都能偷学来,那还有啥我偷学不会的” 与此同时,大厅里一盏油灯之下趴着只猫般大小的灰色老鼠,正趴在油灯碗边,舔食油灯碗里的香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鼠长的这般大了,还偷食灯碗里的香油,鲁智深跺了一脚,想把那老鼠吓走,老鼠却只停下嘴,抬头望了一眼鲁智深,自当没事似地,又低下头舔食那油碗中的香油。 “真是官仓老鼠大如斗,见人开仓亦不走!”鲁智深想起了这句诗,愤怒地用手一指喊道:“你走不走!” 话随指起,没想到那趴在油灯碗旁舔食香油的老鼠,竟从桌上突地吸附到几尺开外鲁智深的手掌上,嘴里汪汪的油全吐了出来。吓得鲁智深赶快收手,那老鼠才掉落在地,打了两个滚慢腾腾地爬走了。 “这,这弄我一手油!”鲁智深边说,边甩手上的油。 “谁教你练的这百鬼奇功?!”鲁智深身后响起了老道姑杜红鸢尖锐沙哑的嗓音。他回头一看,老道姑面无表情地站在大厅入口,冷冷地问。 “什么百鬼奇功,我不知道啊“鲁智深露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装作茫然不知地回答道。 “刚才你练的就是百鬼奇功,这百鬼奇功只有普静庵的人才能练,你偷练了,要砍去手掌!月如,拿我的剑来!”老道姑说着,伸手去抓鲁智深。 鲁智深见对方要砍他的手掌,忙退后说:“哎呀老姑子,我又没学什么百鬼奇功,你凭什么剁我手掌”边说边向大厅里退走。 “你没学,那老鼠是谁吸走的?” “那就是百鬼奇功?”鲁智深故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我见老鼠偷吃碗中的油,怕你这庵里香火不旺了,所以给它打跑。我替你做了件好事,你怎么反要剁我的手,真是老糊涂了,好坏不分!” “师父,剑给你拿来了!”这时,小道姑月如拿来一把长剑。 “月如,是不是你教他百鬼奇功的?”老道姑接过剑,厉声吼道。 “师父,我才学了几招百鬼奇功,再说刚才我又不在这里,厨房做饭呢。怎么可能是我教的他?”月如好大的委屈。 “你没教,我没教,难道他自己能学会?”老道姑问。 “我会什么了,刚才我指了下老鼠,老鼠见我要打它,朝我蹦了过来,还吐我手上一嘴油。”鲁智深狡辩道。 “是蹦是吸我还看不清楚,你打那老鼠前练了什么招数?”老道姑想了想突然问。 “我练什么了,我什么也没练啊。”鲁智深想了想,突然回忆起说:“刚才我看这大堂里的小鬼姿势各有不同,而且一个挨一个还挺连贯,我便照此比划了一下,刚比划完,看到那老鼠吃灯油,就跺了跺脚,用手指一点,想把它吓跑,不料它没吓跑,反而扑向我的手,还往我手上吐油。” “真的么?” “真的,我可没胆子骗你,这地方有阎王爷判官盯着呢,我如果说了谎话,阎王爷判官都能知道,再判个长舌,以后说不出话,吃饭连滋味都尝不出来了。我敢说谎吗?”鲁智深说。 “你是学着小鬼们的动作比划?”老道姑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 “你来这地下大厅里几趟了?” “也就两三趟吧。” “两三趟你就看出来这些小鬼的动作是一套武功,互相连贯?” “对啊!” 老道姑杜红鸢暗想:这百鬼奇功,外人进来几十趟,多少年都没有悟出来,他只进来两三趟,便已悟道,这小子聪明啊。学了百鬼奇功的人,就要留在普静庵,做百鬼奇功的传人。 于是她说道:“小伙子,冥冥天意让你学了百鬼奇功,我也不责怪你了。只是我这普静庵有条规矩,学了百鬼奇功的人,便是百鬼奇功的传人,自此只能呆在普静庵。” “额可可是,你们俩都是女人,我是男人啊?!”鲁智深为难道。 “但你是个和尚,实在不行,我把你变成女人就是了。”老道姑冷冷地说。 这话把鲁智深吓得够呛,老老实实地住在了庵中。 郑文仁正和小老婆云香打开一个木箱,数着里面的金银元宝和珍珠玛瑙翡翠首饰,仆人在屋外喊:“老爷,县令老爷,崔元只大夫来见!” “请他们到客房!”郑文仁嘱咐一声,忙关上他的珍宝箱,穿上官衣戴上官帽,迈着方步走进客厅。 郑文仁走进客厅一看,客厅里有州官史大洪,崔元只还有智广,不禁向众人一揖道:“不知你们二位来此,有何事商量?” “有事,有大事了,那个叫什么鲁智深的小子越狱之后,我让你抓,你到底抓到没有?”州官史大洪厉声问道。 “知府大人,我派捕头一直在追捕,这鲁智深狡诈的很,始终没有抓到。州官大人和洋大人都比小官大,小官能力不足,本以为二位大人能把那无恶不作的小魔头抓到呢,没成想,二位大人也失了手。”郑文仁阳奉阴违地说。 “你放肆,那小子伤了彭财主家的二儿子双眼,还把贾府里的传教士蒙各尔单变成了独眼龙,我告诉你,洋人的身子是能打的么,洋人的眼睛是你想戳瞎就能戳的么?!连慈禧老佛爷和朝廷都不敢碰的人,他一个小小毛孩竟感犯上,你不日夜查办,还等什么时候?!”州官史大洪厉声厉语地吼道。 “我在抓,一直在抓,可就是没这小子的消息,请问,当初伤者是在哪里受的伤?”郑文仁弯着腰问道。 “在贾府门口。”智广说。 “他一个人还是拉帮结伙到贾府门口行凶伤人?”郑文仁继续问。 “是他在贾府地牢,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蒙各尔单弄昏了过去,戳了他的眼睛,抢了他的钥匙,然后冲出去和他们碰上,打了起来。”崔元只缓缓说道。 “请问他怎么会在你贾府的地牢?”郑文仁问。 “你不用问这么多,总之他把洋大人的眼睛弄伤了,必须处斩!”州官史大洪命令说。 周捕头领着十几个衙役来到普静庵外,他们是根据智广ti g一ng的信息来抓鲁智深的。原来智广自从智空眼睛被戳瞎之后,他见县官并不十分上心抓捕鲁智深,便私自派人到处打听哪个地方多了个细皮嫩肉的小和尚。 三四天工夫,他的一个手下便打听出,普静庵好像这些日子多了个小和尚,虽然白日呆在庵里不出来,但天黑后,又是能看到这个和尚出没,行走快速,步法沉稳,像是个习武之人行走的姿态。 智广听到这消息,想直接带手下去追捕鲁智深,可是他知道,普静庵这个小庵中有个古竹道姑,曾一招吸起一名悍匪,用另一只手再一推,那人便跌出一丈开外,口吐鲜血,片刻死亡。 其余悍匪吓得狼狈而逃,其中一名悍匪是智广旧友,多年后遇到智广,说起此事,仍旧牙齿咯咯作响。 智广知道那被古竹道姑打死的悍匪,哪个也不比自己的武艺次,所以听说鲁智深藏在普静庵,便怂恿崔元只大夫找到州官史大洪,又逼郑文仁以官家名义抓捕鲁智深,心想官家来抓,你古竹道姑再厉害也不敢和官府作对,你和官府作对,就是和朝廷作对,是反叛朝廷,到时朝廷派来大军,不把你小小的普静庵铲平才怪。 周捕头带着衙役来到普静庵前,立刻叫人在门前停住,高喊了一句:“普静庵古竹道姑,我是县里周捕头,遵县令的命,捉拿一人犯,请开大门!” 古竹道姑正在大堂内盘腿,听见门外有人喊要捉拿人犯,心想:我这庵里只有三人,我,小徒月如,另一个是那小和尚。谁是人犯?莫非几十年前的帐又重新翻了出来,查到自己,来抓自己了? 想到这里,老道姑一提气站了起来,隔着门高声问:“捕头大人,我这庵小,只有两人,一个是八十岁的老嬷嬷,一个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你是抓我们哪个?” “我抓的不是你们,是一个和尚,叫做鲁智深。如果在你庵里,你让他出来,如果不在,让我们进去搜一搜,也好交差!” 古竹道姑一听此言,知道是鲁智深的事犯了,忙高声道:“你们等一下,我正在练功运气,不能停止,要运一周天之后才能停,半途停止会走火入魔,你们稍等一会儿,等我练完这一周天,收了气,立刻让你们进来!” 道姑的声音又尖又沙哑,好似半夜猫头鹰叫,穿透力极强,意思是提醒鲁智深和小月如,官府来抓人了,早早藏起来。 声音果然惊动了屋内的鲁智深和小月如,原来他们两人正在鬼王地下大厅里一招一式的在模仿一个个小鬼的动作,如今听到老道姑的提醒,问月如:“小师姑,你这普静庵有h一u én吗?” “没有。”月如望了望鲁智深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镖局! “他们都是冯爷的人,这条道上,谁敢动冯爷的人?冯爷不抢他的,就该烧高香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那伙计说。 “冯爷既然这么厉害,你开茶棚的在这里开,难道不怕抢?”鲁智深问。 “他们也要打个尖,歇个脚的,要是把我抢了,那喝茶去?再说,他们也瞧不起我那俩小钱。”二人正在言语间,便听远处一声喊叫,声音洪亮。 “路路和顺,远远通畅!”这喊声隔一会儿便传来一嗓子,越来越近。 匹马上骑着个持刀拿枪之人,地面上十几人一人挑着一个担子,也有七八人空身提刀,护在这些挑担人的身旁。末尾,还有一个挑担人的担头上插着三角小标旗,旗子白色红边,上有两个红线锈的长远二字。 “长远镖局?” 镖局是押运货物的,以武力见长,一般镖局都叫做镇远镖局,威远镖局,都从名号上显示出武力超群,威风凌凌的意思,可是这镖局却叫做长远镖局,长远两字看不出开镖局的镖头武功如何,不过长远长远,这其中意味倒也深长。 难道这样脾气的镖头也能开镖局,不怕别人截了他的货? 其实不然,这长远镖局在外面名头虽然不大,镖局盘子也一般,二三十个镖师,但在绿林中却很有名头。镖头林常孝一身武艺,早些年北方五省武林大会,他独得魁元,身高一丈,肩宽腰细,两条卧蚕眉,两只蛟龙眼,手拿一根熟铜大棒,身背一篓响铃箭。 初押镖走道,碰到过两次劫匪,林常孝先笑着央求,劫匪不给面,才打了起来,三两下便将劫匪左腿打折,但他并不将劫匪送官查办,也不要劫匪性命,只要保的货物不失便可。 林常孝背上响铃箭更是厉害,任你跑他百十步外,他只要想射你,射你左腿,决射不到你右腿,射你膝盖,决射不到你脚踝,所以北方几省的绿林都知道:宁招惹凶汉,不招惹长远。 这行人来到茶亭前,鲁智深一看,当先下马的男子鬓须皆染尘土,脸颊留有汗痕,脸晒的黑红黑红,丈高的身材,牵着一匹身高八尺的骏马,背着一口大刀,人高马大地走到一张桌前,一拍桌子说:“伙计,来壶茶!” 鲁智深的印象中那位老丈杆子的形象逐渐这要茶之人重合在了一起,见到亲人,他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这镖行队伍见镖头林常孝坐了下来,便也都下了马,一半人来到桌前喝茶,另一半人仍守住放在地上的担子前,暂作休息。 鲁智深细细观看一个个镖师和担夫休息饮茶。 林常孝和镖师担夫们喝了几杯茶后,便站起替换那些守护担子的人,休息完毕,只听一声长啸:“路路和顺,远远通畅!”上马的上马,挑担的挑担,开拨上路。 鲁智深见未来老丈人骑上高头大马,风风光光走了,心中不禁哀叹:多风光,多威武,丈高身材骑在八尺高的马上,多么彪悍,路人见之都要赞美。哪像自己,躲头藏尾,本就矮小,又扮成个驼子,瘸子,变得如此污秽,不堪入目,还不敢再光天化日之下以本面目示人,这差距也忒大了! 正想间,忽见那原先坐在桌前喝茶的汉子,竟然齐齐站起对视了一眼,如同约定好一般,从柴捆中抽出刀来,鬼鬼祟祟地尾随那镖行人群而去。 这些人想干什么,莫不是准备劫镖行的担子? 鲁智深想了想,这林常孝是何等英雄,就凭这几个山野毛贼,也能打得过他? 可人家既然敢动手,肯定有他们的理由,也可能大头在暗处等着呢,自己跟过去看看,假若这镖队不吃亏,便不现身,如果这镖队吃了亏,再上前助一把力去。 长远镖局的队伍走了两三里路,鲁智深看到,一两个骑马的镖师在马上突然摇摇晃晃,东倒西歪,似打瞌睡一般。而那在地面挑担和护镖的人,也似喝醉了酒一般,迷迷瞪瞪,前仆后继的。 总镖头林常孝一看,大声说:“大伙再坚持会儿,十来里地就到客栈,咱们要肩不卸担,人不离鞍。都拿出水囊,喝几口凉水,解解暑气,去去汗,继续赶路!” 但这些平时遵从林常孝命令的汉子,这时却像耳朵塞了棉花,恍若未闻,继续东倒西歪。只有一两个边走边摘下担子上的水囊,对着嘴喝了几口,可仍旧没有改变走路的摇晃样。 总镖头见此情景,心道坏了,刚才喝茶恐怕着了人家的道,肯定在茶中放了二里倒。这要放入茶中无色无味,人喝下后当时并不显现,只有上路走个一两里路,药性随血液跑遍全身,它的药性才发作出来,使人手脚麻痹,四肢乱抖,口不能言,脖不能扭。 林常孝刚才在茶亭虽然饮了两杯茶,但自己留了个心眼,只喝了半口,另半口吐在地上,就怕着道。可偏偏他们着了道,要是货物被抢了,赔人家货主财产不说,还要令长远镖局的名声大受影响。 他晃了晃头,好似不太晕眩,就把大刀从背上抽出,挥了挥说:“哪路毛贼,亮出名号,用这下三滥招数害我镖队,难道我长远镖局和你等有所过节?!” “嘿嘿嘿——”随着一声怪笑,那茶亭上委随而来的其中一名壮汉大步上前,开口说道:“我们和你没过节,我们也知道你神刀林常孝的厉害,只是身在山头,不劫不妥。我们只要财物,不要性命,你要想活命,留下货物匆匆滚蛋!” 刘总镖师一听此人言语蛮横,浑说无理,不禁怒从心头起,一举大刀嗖嗖耍了两个刀花说:“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我要从此过,给你买路财!”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把银元,“啪”地洒向地面。 那说话的壮汉斜眼瞧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银元,微微一笑说:“你也晓得道上走的规矩,留人不留货,留货不留人,人也想留,货也想留,扔下这仨瓜俩枣的买,打发要饭的呐?” “你是真不想放我们走?” “不想,想放你走,我们还费劲劳神的劫你干什么?” “好,话已至此,再说无益。只不过我们是保镖,又都拿着刀枪棍棒,不可能不交手就把货物乖乖送上吧?”林常孝跳下马,左指送入口中,“哨——”地打了声口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这么巧的事?? 鲁智深看见,刚才似醉半倒的押镖人,立刻清醒了许多,一半挺刀向前,围在货担四周,一半在货担旁,解开裤子撒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撒尿的同时,用自己手接住,灌进嘴里。 这些喝了尿的人立刻迈出,接替刚才护卫的人。被接替的人又退到圈内,依旧解开裤子撒尿接尿,然后往自己嘴里灌。 “嗯?”那帮持刀大汉们见押镖人如此怪异,刚才问话的壮汉感到十分好奇,问道:“你们长远镖局,这长远的名字倒是起得好,见了劫镖的不是反抗打斗一番,反而吓得屁滚尿流,还灌进嘴里。林常孝,以后你把镖局名字改一下吧,叫饮尿镖局算了。” 林常孝见众镖师喝完尿后,精神振奋了些,便一板面孔,对那壮汉道:“你知道我的来头,我还不知阁下的来头,报一下名号吧?” “我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陈三刀大弟子邓土龙。” “你既然是陈三刀的弟子,肯定知道我长远镖局年前已经付过买路钱,今日你为何又要劫我?”林常孝大声说。 “那买路几百块钱,爷们早花完了,兜里没钱,自然再来劫道,不然爷们连嚼吧的东西都没有了。”那自称邓土龙的汉子说。 “你这次劫道是冯爷叫你来的,还是你带你的弟兄私自劫的?”林常孝忍住火问。 “你管老子个屁啊,老子想劫你,就劫你!不是听说你本事大么,没见过,也没和你交过手。今天老子就和你见见真章!”那叫邓土龙的壮汉挥舞着刀和林常孝打将起来。 鲁智深看到,带头两人动手之后,其他劫道的匪徒一水挥刀冲向护货担的人群,而护货担人群也抽刀挥棒,和扑来的匪徒招架起来。师伯林常孝和那个邓土龙拼打,用的都是一些守势,不是用刀背磕他刀锋,就是用拳推对方手腕,丝毫没有致他死命的招式。 而那邓土龙,简直就是一条疯狗,得理不让人,一刀紧似一刀,刀刀都劈向刘师伯的面门。 这种刀法,非心地歹毒之人不能使出,鲁智深越看越气,心想是不是他刚才饮茶中了他的毒,所以力气使不出来,或是怕得罪他们,不敢下shā sh一u。 他便一个地滚,滚到邓土龙跟前,一个扫堂腿将邓土龙踢倒在两丈开外,然后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说:“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大侠面前耍横,回家再吃你老母三年奶水吧,先和驼背过过招!” “你,你”邓土龙正一刀刀砍的带劲,不料想突然身底下滚来个人,而且一脚便被人踢出两丈,大感惊愕。 他迅速爬起,细一端详,竟是个四尺来高的驼背,一时觉得颜面丢失,又羞又臊,怒道:“哪个裤带没扎紧,拉出你这么一坨来。好,小子你狠,敢来管你邓大爷闲事,有本事你过来和苟大爷打个三百招!”说着,举起刀拉开架势。 总镖头林常孝虽然刚才喝了几口药,但他早就用功逼自己出汗,把药力排出大半。 他和邓土龙交手,之所以只招架不进攻,不是他武功和力气不及这邓土龙,而是怕自己万一错手重伤甚至要了对方的性命,和他那师傅陈三刀不好交代。 镖局走镖在明,shā rén越货的土匪在暗,不到万不得已,走镖的镖局都不和劫道匪徒结下大仇。一般逢年过节,还要给这些山大王送些礼钱,美名其曰:买路钱。实是互相留面子的钱。 劫匪抢不了大镖局护的镖车,即使抢了,也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镖局的车队让你抢了,你劫匪也要伤亡大半,所以大劫匪给有实力的镖局留面了,一是为自己安全,二是也给自己留下个不败的面子。 林常孝今见这不知好歹的邓土龙拼命地只顾砍自己,正犹豫该不该出手教训他,不想滚出个驼子,一脚竟然将邓土龙踢出二丈开外,不禁大感诧异,立刻收刀在手拧立观看。 “你说我什么?”鲁智深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来。 “我骂你,哪个裤袋没扎紧,拉出你这么一坨来!”邓土龙横眉立目骂道。 “你嘴臭是吧,我把你的臭水抽出来!”鲁智深立刻施展出刚学来的武功,对准邓土龙的嘴巴抓了过去。 结果邓土龙的舌头被吸了出来,拉的老直,不能言语,还带出不少口水。 邓土龙心中焦急,顺势举起了大刀,兜头朝鲁智深砍了过来。 鲁智深微微一笑,顺势侧过身去躲开了这一刀,转手打出八卦掌,一招一式打得畅快淋漓。 邓土龙武艺也不差,和他的八卦掌刚好打个平手,二三十招下来,不分胜负。 鲁智深见胜不了他,故意卖个关子,一扭身把驼背面向他。 那邓土龙以为得个便宜,便用大刀砍向鲁智深的驼背,只听“噹”的一响,刀砍驼背,竟溅起火花一串,不禁邓土龙惊奇无比,就连在旁观战的林常孝也惊得目瞪口呆,心里琢磨这驼子哪练的百刃不入金刚背。 就在他二人迟疑间,鲁智深一翻身,用力一抖手腕,双掌印在了邓土龙的胸口上。 邓土龙被拍得倒退是不,“蹬蹬蹬”倒退坐地,口吐鲜血,面露惧色而亡。 众劫匪郑和护镖的镖师打斗,一见此景,立刻吓得双腿发抖,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风紧了,撤呀!”便一哄而散。 刘总镖头走到邓土龙面前,看了看邓土龙气断身亡,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来到鲁智深面前说:“小兄弟,谢谢你出手相帮,请教你尊姓大名?” “我叫,我叫左天明。”鲁智深一时脑热,胡乱编了个名字。 “哦,左兄弟,你这是去哪啊?” “我找一个朋友。” “找到了吗?” “还未找到。” “那你先不用找了,迟几天再去吧。你先来我家,我请你喝顿酒水感谢一难之恩,行吗?”林常孝发出邀请。 鲁智深想了想,这无亲无故的,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那小伙计不是说他是一位大名人吗,而且他家还有个女儿说不定嘿嘿 于是应道:“总镖头,那我就听您的,和您到府上,打搅您几日了。” 总镖头林常孝邀请鲁智深喝酒,一是想感谢他助拳,帮忙解围,二是想彻底了解一下这个驼子是何许人也,他那八卦掌,师出于谁。 这一行镖局又行了数日,把镖押到,交付货主领了银子,欢欢喜喜返回家中。 镖师们刚进镖行大门,一名少女身着绿衣的少女便迎了出来。 鲁智深细观此女,一双细眉杏眼,悬胆鼻,樱桃嘴,只是两个粉腮有点往出乍,显得腮上宽了些,但是腮宽有腮宽的美,比那瓜子脸的姑娘别有一番风韵。 这说不定就是我那未来的媳妇儿了呀,他心里暗暗想到。 美人自着美人服,卖美人步,扭美人腰,才显美人卓悦。 但依依生长在习武之家,练的又是一身武艺,所以着装,是武打短衣,迈的是习武之步,扭腰也是习武之腰,所以长的虽美,缺少有美人的风韵,整年习武,脸晒的红扑扑,像个侠士。 依依见爹和一个驼子走在一起,且两人有说有笑,并不陌生。细观那驼子,走路还一跛一跛,不禁上前问:“爹,您刚回来,他是何人?”意指走在身边的鲁智深。 “他啊,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左天明,可是咱家的恩人,咱们压镖的队伍在山路上碰到劫匪,他帮助爹打败了劫匪。依依,谢谢恩人!” 依依发现这驼子老是低头,看不清眼睛,于是一拍他背头,说:“左天明,感谢你了,救命恩人!” 鲁智深抬头微笑了一下,依依这下看清了面容,鼻子老大,嘴唇老厚,粗黑眉毛,年岁有三十多。 不得不说小月如的化妆本领得天独厚,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变成这般模样,就算是他亲爹在世,恐怕也要认上一阵子才能辨识清楚。 鲁智深在长远镖局待了几日,好酒好肉,大快朵颐,胃口也大大惊人,每顿饭都吃得下一只烧鸡,一个猪肘再加几个馒头,看得总镖头林常孝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日夜晚,鲁智深外出小解之时,却见未来老丈人父女二人站在院子当中,不知聊些什么。他不由得凑了过去,躲在房屋的墙背后细细qiè tg。 只听老丈人说道:“我昨日听闻,云果寺方丈遇难了。” “云果寺方丈遇难了,为什么?”依依发出惊叹之声。 “闺女,别着急,小心急坏了身子。我只是听说,还没落实,好像是有人诬陷他是法论教和红天会的人,所以让官府杀了。” “” “听说他也被抓牢里,准备砍头,不知怎么,他又逃了出来,现在各州府,都在画影图形捉拿他呢,也不知他现在何处,或许也让人抓住,可怜啊。” “爹”依依听得说不出来,扑到了父亲怀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神功在此,谁敢跟我装比! 林常孝回屋之后,依依本来也要回屋,忽然发现墙根处的影子晃了晃,不由得快步追了过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鲁智深没来及逃开,被依依抓了个现行,尴尬地望着对方。 “你个驼子,半夜不睡觉,偷看什么?”由于刚才和父亲聊起的话题带着危险,依依谨慎地问。 “你放心,我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也没看见!”鲁智深急忙摇动双手,否认道。 “哼,我告诉你,泄露了半点风声,我们整个镖局都不会饶了你!”依依见鲁智深很是上道,象征性地威胁道。 “不不不,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一定守口如瓶!”鲁智深连忙点头道。 “这还差不多。”依依满意地眨了眨眼睛,准备扭身离去。 望着依依的背影,鲁智深心中忽然一紧,真想立刻褪去化妆,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结果嘴巴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其实你们说的就是我呀原来我还是有这个身体的记忆的啊不然我编的胡话咋都还成真了呢,依依这个名字咳咳,这特么也太巧了,巧的让我怀疑人生啊” “你说什么?”没成想依依耳朵灵得很,她讶然转头,一双美目盯着鲁智深紧紧不放。 “没,我说,我说我是鲁智深的朋友”鲁智深被依依的质问惊醒,方知自己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 “你是鲁智深的朋友?你骗鬼啊,这时候说你认识鲁智深,你有什么企图?!”依依再次警惕起来。 鲁智深百口莫辩,若是坦然相认,现今自己是个官府捉拿的要犯,说不定会给老丈人一家带来灾难。 而且目前是多难之秋,人心叵测,家没遭难的时候,两家关系像亲兄弟,自家遭了难,又成了逃犯,他们还能认一个和尚当女婿吗? 可不相认,又凭什么说是自己的朋友?想到此,鲁智深急中生智,望着依依说道:“我知道那云果寺方丈的全部经过,你想不想听听?” “你都知道些什么?”依依听到这话,心中更生几分警惕,她看看周边,一同躲到了墙根下。 鲁智深便把家里飞来横祸,父母双亡,连遭数难,又几次逃脱之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说完后,他问道:“你说鲁智深可怜不可怜?” “可怜我那鲁智深小弟弟。”依依含泪说道。 “你怎么叫他欧阳弟弟呢,我听你爹说,他是未来夫婿,你应该叫我的夫——啊!”鲁智深话还没有说完,被依依掐了下。 “你个驼子胡说什么,我们并未成亲,只是有一纸婚约。”依依嗔道。 “一纸婚约?”鲁智深不明所以地问。 “他的肚皮上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这是我们俩之间事,用不着告诉你。”依依刚想解释,忽然脸蛋一红,不再言语。 鲁智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随口吟道:“两只黄鹂鸣翠柳。” 这句话闹得依依一个激灵。 她脑中立刻闪现自己四五岁时,父亲带着自己到云果寺作客,父亲和方丈下棋间,把自己许配给了比自己小四五岁鲁智深,自己不干,父亲找了个刺青,在小欧阳的肚皮刺上:两只黄鹂鸣翠柳。 “你连这事都知道,好吧,我暂且信你是鲁智深的朋友。他现在在哪,你到我去找他!”依依心中本来还怀疑这左天明是敌是友,如今算是彻底放了下来。 “这他现在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目前还不方便去找,等过些日子官府那边动静小了,咱们再去。”鲁智深为难地说。 “好,那你就在我家待些日子,到时候领我去找他!”依依拍了拍鲁智深的假驼背。 “你那么关心他?”鲁智深心生感动,不禁问道。 “他是我未来夫婿,我找不到他,你让我守”依依话到一半,含糊起来。 “守什么啊?”鲁智深问道。 “守你个头呀!”依依嗔了句,回屋歇息去了。 又过了两天,鲁智深发现依依每晚好像都要飞身出去,他很是好奇,便在一夜悄悄跟了出去。 只见依依七拐八拐,来到一片树林,林中有块不大的空地,她看看四下无人,就拉开架势连起拳法,并且嘴里轻轻吟念:“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天台一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渡镜湖月” 依依边低声念着,便随着声音一拳一掌打来。鲁智深追到此处,见依依在念唐诗,念的是李白《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他别的诗不太懂,但对这首四五十句的长诗,却能倒背如流。 为何呢,只因在鲁智深三四岁的时候,父亲便逼他被唐诗,什么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什么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这些诗句都让他背,背一句,便让他练一招八卦掌,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念句诗,再练成一招,父亲也没说,日久天长成了习惯,一念起诗,便对应地想起了那个招式。 而他背得最熟那首便是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不光有二百八十多个字,还是四五十行,每行一个姿势,一个打法,本来诗句长了就难背,再加每句对应一个招式,一首诗念下来就是四五十个招式,他不是诗念错了,就是招式和诗句对应不上来,为此常招父亲责骂,一直练了四五年才勉强熟悉。 其他诗句也有对应招式,但那都是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五言律诗和七言律诗,不是四句一首诗,就是八句一首诗,诗句少,招式少,背背练练就会了,唯有这首最为独特。 鲁智深躲在树丛中偷t一u kui视,月光皎洁,撒地如银,虽是夜间,仍然能看清楚。鲁智深看到,依依每念《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一句,便应那句出一招,诗句鲁智深是熟的,对应的招式也熟记在心。 可是依依练的招式却和他练的大不相同,鲁智深木呆呆一直看完依依这四五十式,发现竟然没有一招和自己父亲所教重复,不禁诧异道:“怎么这样,难道这首诗有不同练法?” 依依练过这首诗后,便又低声念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等诗,诗从口出,招从手出,这些诗对应的招数,却和鲁智深少时父亲教的招数一模一样。 这些诗对应的招数一样,单单那首诗的招数完全不同,这是为什么?鲁智深砍了一会儿,想尝试一下自己施展依依的招式,看看效果如何,便悄悄退身,躲到树林里另一个无人之处的空地上,按依依练这首诗的招式练了起来。 几招之后,突然感到气息急促,心里怪道:怎么练她的招式,会吐息不顺呢,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又一想,不会,他虽然不能说是过目不忘,但看招式,只要瞟一眼,十之不离。 鲁智深于是再次练了起来,十余招过后,不光气息急促了,心血有种上翻的趋势。他愕然道:真是怪了,自己练父亲的招式,从来没感到什么气息急促,心血上翻,怎么练依依这套招式,竟如此不适应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鲁智深是个拗脾气,越是难受,他就越练,直练的气血攻心,脸色煞白,刚把整套动作练完,便感到天旋地转,口有腥味,噗的一口吐出血来,委然坐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鲁智深想了半天,觉得自己有可能走火入魔了。他歇息一会儿,复站起身,练了一下自己原先版本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对应招式,海客谈瀛洲,一掌直推出去,全身立刻通畅无比,气息顺了,心血也不再翻腾。 好啊,他心中暗叫,还是爹教自己的这套功夫好,于是想接着练下去,但又一想,依依那套招法很怪,还是练练她的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句,烟涛微茫信难求,练得又是依依招式,气血翻腾起来。鲁智深不自觉在第三句越人语天姥的时候转回了自己的老招式,老招式一使出,翻腾的气息平稳下来。 第四句:云霞明月或可睹。鲁智深继续尝试依依的招式,没料想,平息下来的心血重新翻腾起来。怎么回事,鲁智深好生奇怪,但无奈只得又用自己的老招式练第五句,周而复始。 十句下来,鲁智深明白,自己心里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翻腾,一会儿又平静,一会儿又翻腾,脑子里好像有海边浪涛滚来一样,一浪浪翻卷而来,四肢随着气血的翻腾,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任督二脉间迅速流过,冲向胳膊大腿,冲向手指脚板。 当他念到诗句:“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顺手使出两招自己的招式和依依的招式时,只觉得地面树叶被他的掌风惊起,一片片盘旋起来,附近的一棵大树随他掌风“咔嚓”一声断裂,歪歪斜斜倒向地面,就在树冠触地之时,一个黑衣蒙面人从树冠上窜下,如飞一般地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泸州扒鸡 鲁智深看看那远去的黑影,心想自己本就是尾随依依而来,那黑衣人又是尾随他而来,这到底什么情况? 然而他尚未琢磨明白,大树倒地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练武的依依,一阵脚步声越发逼近,吓得鲁智深赶紧逃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第二日,鲁智深不敢睡熟,想待依依半夜出去练功时,自己再尾随窥视,但是空熬了一夜没睡觉,依依始终没出屋。第三日,鲁智深仍未敢睡熟,果然二更过后,依依穿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屋,又到那片树林间练起了唐诗功。 鲁智深藏在树丛中,偷看依依练功,看了半个时辰,鲁智深发现依依练来练去就是那几首唐诗功,而那首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更是重点。 鲁智深看了几遍,觉得再没有其他,便悄悄退后,又寻找了一个无人之处,照着前一日的法子,把《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唐诗分单双句练了起来,一招父亲教导的,一招偷学依依的。五十招过后,便觉得气血通畅,两指发热,细一看,两手十个指尖亮起莹莹绿光。 他知道这是吃过那两条绿蚯蚓的缘故,过一会儿绿光便会自行消退,便也没放在心上。又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刚想探看是何人,只见一条大黑影,轻盈从身边掠过,步伐之快,匪夷所思。 而这条黑影所去的方向,竟是依依练武之地。鲁智深不由得担心起来,于是便急速追上,刚到依依那块,便听一个男人说:“依依,练呢?” “是啊,爹。” “这几日你练吟留别,感到气息怎样了?”鲁智深听出是他爹的声音。 “进步不大,还是不能将大树击断。” “慢慢练,不要伤了身子。” “爹,前日,我正在这儿练功,突然听到大树断裂声,我忙过去看,一颗碗口粗的大叔被拦腰击断,不知道是谁击断的?” “我昨日也看到那颗被击倒的大树,用得就是咱家八卦掌,你师爷已仙去,欧阳师叔惨遭迫害,世上会这门工夫的,只有我和你,但你的工夫又没到那境界,还不能一掌击断大树,能是谁呢?当今世上,谁能有这等功力。” “世上难道没有人有这等功力?”依依问。 “也许有,但如果他有了这等功夫,咱家就不得安宁了。依依,我明日准备往南方押趟镖,你不要远出,除了在家外,只能在这里练练功,记住,练功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外人看到。” 林常孝这趟镖接的是位大客户,押的镖多,十几架车。总镖头接了镖,这就需要镖局大部分镖师都出动,他刚高高兴兴的接下大镖,一个老雇主却送来了另一趟镖。 这个要镖的老雇主是一个离了职的二品大员,他只押送一个小盒子,送到东京,出镖银两千两。总镖头林常孝推也不是,接也不是,琢磨再三,还是接了。 可是谁押镖啊,孙可作已然伤残,其余剩下一两个镖师武艺平平,总不能到别的镖局去借个镖师吧?林总镖头正在发愁,女儿依依知道后,爽声说:“我押这个镖!” “你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单独出外押镖?”林常孝不允。 “再找个男的不就行了?” “咱镖局,我带走镖队以后能剩下谁,剩下的一两个武艺还不如你呢,我看,还是从别的镖局借个镖师吧?”林常孝仍想借镖师。 “爹,你借镖师还不如借这驼子一趟呢,让他和我跑一趟镖,再配一两个镖师,护着一个小盒子难道还护不住?再说这驼子武功高着呢,你哪借他这般身手的镖师啊?” 林常孝一听也对,于是说:“人家还要找朋友呢,不知道愿意不愿意?” “爹,你问他去,你就说我也走这趟镖。” 总镖头林常孝便问鲁智深:“小兄弟,当前有一件事有求于你,不知你能应否?” “什么事啊?师叔”鲁智深顺口答道。 “你叫我师叔,难道我认识你师父?”林常孝问。 “师叔,您这么大岁数,肯定是我上一辈,您不是我师父,那只能是我师叔了,我不叫您师叔,又叫您什么呢?”鲁智深说。 噢,是从年岁上论的。林常孝心中想到,随后问:“我有趟镖,现在我镖局人手不够,我接这镖又是老客户,推脱不得,小兄弟,你是否能晚些再找你朋友,先替我走趟镖?”说完,双眼直视鲁智深。 鲁智深一听这话,心中开了花,但仍故意推辞说:“师叔,我还要找我朋友,已然误了几日,再误些日子,怕我朋友不快。” “那就会你朋友去吧,我只好让依依单独押镖上路了。”林常孝故作哀叹。 “师叔,依依出镖啊?”鲁智深立刻急切地问。 “镖局人都走了,没人了,依依也得上了。” “那我也去吧,依依一个人出镖有危险怎么办?”鲁智深马上说道。 由于护的镖只是一个小盒子,所以不用护镖队伍。主家派一个六十来岁白净脸的老汉,捧着个小盒子来到镖局。 林常孝总镖师一看,马上迎出屋热情地说:“傅管家,我们取镖就行了,还让您亲自送shàng én。” “我不亲自送shàng én,你们怎么押镖?”那六十来岁微胖的傅管家说。 “我们过去取镖不就行了。”林常孝客客气气地说。 “主子让我携带这小盒和你们同行,镖在人在,镖失人亡。”傅管家脸色严肃地说。 林常孝把老管家让进屋,这才问道:“请问,这镖我能看看吗?” “当然,托镖的人还不让押镖的看货,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您看吧。”说完,把那个长只有一尺多的枣红色绸布包打开,露出一个紫黑色的檀木匣,把木匣打开,里面又是一个体积和外面木匣相差不多,只是略小些的木匣。 林常孝感到有些奇怪,但还是打开了那个小木匣,结果里面依旧装着一个颜色样式相同的木匣。总镖头耐着性子打开了最后一个木匣,里面摆着个青huáng sè晶光闪闪鸡蛋般大小的圆球。 “这是?”总镖师问。 “这是一颗夜明珠,我主子想把它献给西太后,给他儿子谋个职位,所以把它送到东京,交到那位和西太后能说上话的人,再转手交给西太后。” “原来如此,你这珠子标银多少钱啊?”林常孝问。 “怎么也得二十万两吧?”那傅管家说。 “货值二十万两,只给镖银两千两,是不是少了点?” “好说好说,再给你加三千,如果镖送不到或出闪失,你镖局得赔我主子二十万两。” “当然!”林常孝应道。 “总镖头,我带着木匣同行,你押镖不用大张旗鼓,只派两三个人和我同行便是,穿些寻常衣服,装作寻亲访友便是,您看行吗?” “行啊,我把它们叫过来,您看看。”说着,林常孝便把鲁智深和依依叫了过来。 那傅管家一见进来个女将和一个又拐又跛的少年,脸色立刻大变,哭笑不得地说:“林总镖头,我押这镖可是二十万白银的货和我这条老命,您派这两位镖师,未免有点不伦不类了吧?” 林常孝听他担心,“哈哈哈”爽朗一笑说:“这姑娘是我女儿,没把握,我敢把女儿派出去押镖吗?我就是不怕你的货丢了,还怕我女儿出意外呢。” “你闺女武功那么厉害?”傅管家问。 “我闺女武功比较好,一般个盗贼近不了她的身,同时,还有一个男镖师跟着呢。”林常孝说。 “就是他?”傅管家不屑一顾地用眼角看了看面前站立的驼背。 “他虽然年纪小,可是有些武功,要不您老人家出手试试他?”林常孝知道傅管家武功颇高,不禁说道。 “行,小伙子,我老汉站在这儿,你能两掌把我推后一步,就证明你有功夫,我就放心让你护镖!”傅管家自认练过两年,双腿一叉,气沉丹田。 鲁智深见老汉这般托大,也逗起了心头的玩性,暗道:老人家,你几十年前可能武艺高强,但岁月不饶人啊,瞧你胡子白了,脸蛋胖了,一身赘肉护体,哪像个功夫高强的人,只不过和我摆摆样子而已。我这一掌下去,你还不飞出七八丈? 但转而一想,老人托大自是他的谨慎,怕货物半路出个闪失,自己装成个跛锣鼓,别人看着不信倒是合情合理。 这一掌可不能用上十分力气,万一他老胳膊老腿被推折了几根骨头,自己怎么向总镖头交代啊。 于是鲁智深收回不少力气,只剩下二分水准。林常孝站在一旁,他深知傅管家是有些功夫在身的,但他相信鲁智深用力一掌肯定能将傅管家推出几尺。 后见傅管家使出千斤坠,他知道这门功夫看似平常,立地却稳得很,好似柳树在地上扎了根一般,任凭狂风暴雨,也难将他撼动。所以,林常孝心里犯起了嘀咕,他又见鲁智深撤了架势,收了力气,便在旁边吟起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 鲁智深纲要去推傅管家,猛然听到师伯念唐诗,微微一愣,明白了对方心意,赶紧加上四分力气运在双掌。 傅管家使出千斤坠功夫,抱着双臂立定在那里,心情坦然。因为这千斤坠是他自小学成的,年轻时打场子卖艺时腰捆一条绳,十几个人拉不动他。这些功夫年轻那会天天练,挣了不少钱,后来才投奔现在的主子,当了官家,虽然多年没使,但根基稳固。 如今使出来,也像模像样,大概有个年轻时七八分水准。 凭一个小小的驼背也想把我推动?我只要肚皮往出一挺,还不给他弹出丈二远去。傅管家心里正想着鲁智深的狼狈相,忽然听到刘总镖头念起了唐诗,不禁奇道:他是个武人,为何这时念唐诗,一定是提醒驼子卖上气力,我可不能粗心。 “老人家,你站好了,我可推了?”鲁智深说道。 “推吧!”傅管家点点头。 鲁智深双掌收缩,迈步向前,来到傅管家身边齐齐一送,只听“呯”的一声,傅管家仰面倒退了好几步。 其实他在推出之际,心里终究怕伤到对方,又把力气收了三成,只有三成功力打了过去。然而就是这三成功力,也把傅管家拍得差点摔倒,心血上翻,喘息了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 傅管家缓过气后,愣愣地看了看鲁智深,才一挑大指说:“好力气,行,押镖的就是他们俩吧。” 说着,和鲁智深到内屋,商量了一会儿后才返回,说:“我们俩都准备好了,请姑娘换上男装,一同上路吧。” 依依回屋,高高兴兴地换上男装,身背一口宝剑,和傅管家与鲁智深一同上路,三人晓行夜宿,日夜兼程,不几日,已近泸州地面。 刚到十里铺,鲁智深便闻到一股香味,这股香味十分醇,又很柔和,似炖鸡,烤鸡的香味。他虽然扮成个驼子,脸上也画得好似二十岁青年,可实际上他仍旧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半大小子,再加他自从吃了月衣白龙后,胃口大开,所以一闻这鸡肉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忙对傅管家说:“大伯,什么味这么香?” “泸州脱骨扒鸡。”傅管家说。 “泸州脱骨扒鸡,香味怎么那么浓,在平进,我闻那炖鸡怎么没有这般香味?” “那是他选的料不精,制作方法也简单。” “料不精是怎么回事?”鲁智深问。 “咱们平进那的炖鸡,什么鸡都有,大鸡,小鸡,下过蛋的母鸡,三四年的公鸡,甚至连不是现宰的死鸡都拔了毛,卖给你吃,当然不如这泸州扒鸡好吃了。” “难道这泸州扒鸡不是什么鸡都成?”依依也凑上前问。 “当然了,这泸州扒鸡,使用泸州特产的一种鸡,叫作三黄鸡,从小喂大,喂几个月,只要鸡长的半大第一声叫开始,便杀了做扒鸡,决不让它叫第二声。为什么呢,公鸡打鸣第一声,母鸡下蛋第一声的时候肉嫩,如果第二声叫出来,公鸡带些骚味,母鸡肉板,做出来以后带着隐隐的鸡屎味。所以泸州扒鸡选的都是泸州产的三黄鸡,杀成白条鸡后,用十五种中药浸泡,泡五天,然后放锅里煮,煮后抹上蜜和盐,放到锅中熏,然后再抹上阿胶放到盆中蒸,泸州扒鸡唯美脱骨,香气扑鼻。” 傅管家滔滔不绝地卖弄着知识,讲的鲁智深口水更是止不住了,一下流了半尺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不出所料 “大伯,咱们找个店铺住下吧,先尝尝他泸州扒鸡再说!”鲁智深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行,走镖听你的,你说哪住宿,咱们就在哪住宿。”傅管家说。他们便感到泸州县城。 鲁智深他们找了一家叫“悦来”的客店,住了下来。这是一家挺大的客店,一个两层高的小楼,楼下是饭馆,楼上十几间房住房。他们定下楼上的两间屋后,锁上房门,便来到楼下吃饭。 “店家,你这儿扒鸡香么?”鲁智深一坐下,就问店小二。 “我们店的扒鸡绝对香,无风香味传五里,有风香味传十八里。客人,您吃扒鸡啊,三位要几只啊?”那店小二乐呵呵地说。 “三只吧。”傅管家说。 “三只,不行,太少。三只才够我一人吃的,你们俩不吃啦?”鲁智深大声反驳。 “那你说要几只?”傅管家见鲁智深大呼小叫,招引得其他客人都往这里望,忙压低声音问。 “最起码也得六只。” “还要别的菜和馒头呢,依依又吃不多,我年岁大了也吃不多,你一人能吃这许多?” “这还叫多呀,我在镖局每顿饭也得吃两只鸡,一个肘子。” “真的?” “你问问依依。” “依依,是吗?” “是的,大伯。他爱吃,你就让他多吃点。”依依点头说。 酒足饭饱,三人上了二层,来到屋中。“咱要这两间房,怎么住啊?”鲁智深进屋后问。 “还是依依住一个屋,咱们俩人住一个屋。” “行。”鲁智深答。 依依回屋后,他睡在炕里边,然后在炕前摆了两把凳子,凳子之间栓条细绳,把另一头绑在了鲁智深的脚上,吹熄灯说:“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鲁智深刚才吃扒鸡时,见店伙计送来一壶酒,也未管傅管家同意不同意,拿起酒壶“咚咚咚”喝了几口,此时回到住处酒劲翻转上来,两个眼皮好似灌铅般,沉重的睁也睁不开。 傅管家虽然也喝了几口,但知道真负重任,路途艰险,只是奉承着鲁智深喝了几口,今见他醉意朦胧,转身便睡,心里责怪道:到底是年轻小儿,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押镖途中怎么可以贪吃贪喝,万一出个长短,让我如何交代? 心里埋怨归埋怨,也架不住连日赶路的劳顿,再加酒劲慢慢又涌上来,眼皮挣扎了一会儿,傅管家也瞌然睡去。 鼓打三声,钟敲三响,已是三更时分,鲁智深和傅管家正在熟睡时,一个黑衣黑裤蒙面人用刀悄悄挑开门插,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二人睡的炕前,打亮火折子往炕里一看,炕的里面一个枣红色绸缎包的匣子,赫然在炕的紧里面,一位老者睡在那里,用手扶着。 这黑衣人大喜,忙迈步上前要取这木匣,但只迈了一步,便发觉膝盖被绊了一下,随后听到左右两只凳子“哐啷”倒下的声音,继而看到一条人腿突然从炕上扬起,当头一脚! “我不伤你,你倒伤我!”那黑衣蒙面人被踢得头昏眼花,气愤地叫了一声,再看这人,怎么不见了?刚才明明看着炕上躺着两个人,一眨眼怎么变成一个了,那个踢自己的人呢? 他忙拿起火折子照,突然发现凳子和炕中间趴着一个人,“呼呼”好像趴在地上睡的正香。 装什么蒜啊,刚才踢我一脚然后装睡,好趁我不备再来一脚?黑衣蒙面人心中大怒,暗道:我一刀下去,看你起不起来!于是抡起刀,向鲁智深的后背砍去。 只听“噹”一声,黑衣人的刀被反弹回来,吓了他一跳,心想这人后背莫不成是铁打的?趴在地上的鲁智深被一刀震醒,忙往前窜去,然后翻过身一跃而起问道:“谁砍我?!” “是我砍的,你又怎样?!”黑衣人稳住脚步,见鲁智深站起身来,接口说道。 “是你砍的?当然不行了,你凭什么砍我?!” “凭什么砍你?凭我是强盗,还需要理由么?”那人冷笑一声说。 “你是强盗,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鲁智深说罢,纵步向前,和他打了起来。 黑衣蒙面人拿刀,鲁智深赤手,打了两三招,光是躲闪,没机会动拳。他只得等他刀砍过来的时候,侧身甩动手臂,手指搭在了对方手腕上。 哼! 鲁智深一抬手,那人的功力便从腕子狂泻而出,流到鲁智深体内。不一会儿功夫,那人就瘫软在地,手上的刀啪啦掉落,像个面团般跌坐那里。 “什么事?”依依这时提着剑从隔壁跑了过来,大声问道。 她见鲁智深捏着黑衣人的手腕,那人瘫坐地上,奇道:“天明,你捏着他手做什么,赶快回去看看管家怎么样了?” 对呀。鲁智深一想,忙反身回屋,一进屋才发现管家老傅躺在炕上,两目圆睁,张着大嘴目光呆滞,不说也不动。 “他怎么了?”鲁智深有些害怕。 “他可能让人点了穴,所以不会说也不会动。”依依说。 “点了穴可以解吗?”鲁智深问。 “可以。” “那你帮他解吧?” “好!”依依应答后,上前便要替管家解穴,可是一撩开杯子,她“呀”地退后,立刻双腮飞红。 “怎么了,不能解穴么?”鲁智深见依依大叫,以后遇到了什么危险,忙上前护在依依身前问。 “没什么,只是他赤身,我怎么给他解穴啊?”依依用手捂着半边脸,指指掀开半边的被子说。 鲁智深一看,也真是的,大冷天他怎么上身赤条条的,连个遮体的布条都没有,怪不得依依见了怕羞呢。老了老了,六十多岁,还像个年轻人一样耍单。他顺手想帮老傅盖上被子,结果一撩被子,发现老傅下身裤子并未脱净,还穿着一条白色绸缎裤,便说:“他底下穿着裤子呢,依依,你给他解穴吧。” “我可不管,驼子,你给他解吧。” “我不会啊。”鲁智深犹豫起来。 “我告诉你点哪。” 鲁智深听了依依的话,便不再犹豫,问道:“点哪啊?” “你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他双胸下一寸点一下,再在肚脐下一寸点下,他就会醒的。” 鲁智深按照依依的指示,将两指并拢,轻轻在老家管家的胸前和脐下点了一下。老傅经过鲁智深点了三下后,两眼仍是圆睁,嘴角还淌着口水。“依依,怎么点不醒他,你这地方不对吧?”鲁智深好奇地问道。 “你以为他是让蚊子叮了一下,不疼不痒的,他那是被人点了穴,也就是封了穴,你解穴不能大点力气吗?”依依便边说,边用手拍了一下鲁智深的驼背。 鲁智深心想,闹了半天解穴不能劲小,于是他瞄准位置“啪啪啪”闪出三指,指指到力。 管家像被雷击了一般,“啊——”地大叫一声,躺倒的身子立刻九十度坐起,同时“呀”的嘴巴一张一合,把嘴角的口水全喷到了鲁智深脸上。 鲁智深忙扬起袖子挡住,擦擦脸问道:“老傅,您能动了?” “我要再不能动,你还不把我身上戳出三个洞来,解穴哪能用这么大力气啊?” “大伯,谁给你点的穴啊?” “偷木匣的人呗!”老傅说。 “木匣呢?”鲁智深这时才想起来。 “木匣——”依依忙扭头看向炕里边,木匣早已不见踪影。 管家老傅恢复知觉,这才把木匣丢失的过程说了出来,原来,在鲁智深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老傅早已被惊醒,双手就去护那木匣,没料想,头一个黑衣人刚到外面和鲁智深打斗,第二个黑衣蒙面人便进了屋,伸手去抢老傅的木匣。 老傅发现有人靠近时,刚翻转身准备反抗,“噗噗噗”让人点了三下,经脉顿时不畅,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愣愣看着第二个黑衣人把木匣取走。 老傅说完,依依着了急,跺脚说道:“这可怎么办,把木匣丢了,赔不起啊!” 鲁智深却并不太着急,安慰依依说道:“木匣丢就丢了吧,头一趟镖,谁能保证不出事呢?”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依依嘟起嘴,别过头去。 “别吵了,丢就丢了,丢了一个木匣,咱不是还有一个木匣吗?”老傅说着,从屋角房铜盆的架子下,取出一个黑红色檀木匣子。 老傅从衣袖中取出一块枣红色绸缎,把这木匣包好,早上吃完饭退了房,三人便向北赶路。 再说昨夜偷木匣的黑衣人,乃是兄弟两个,都是三十岁上下年纪,他们是陈三刀的弟子,哥哥叫牛三,弟弟叫牛四,两人身材中等,身手矫健,武功超群,听人们说邓土龙劫长远镖局的货,被一个驼子打死了,心中不忿,便想和这驼子找机会较量一下,看你驼子武功厉害,还是我们牛三牛四武功厉害,他们便到陈三刀面前煽动说长远镖局不该出手如此之狠,竟将自家兄弟邓土龙打死,请师父为够兄弟报仇。 陈三刀虽是凶狠大盗,但也是坐南称王的绿林人士,要讲气派和江湖规矩的。听了二牛的煽动,一捋胡须说:“长远镖局每年都送岁银,按江湖规矩咱们的人是不能动手的,邓土龙背着我劫他,错本在先,咱们是盗亦有道,两人相斗差者死,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要再找后茬了,免得让人笑话。” 二牛兄弟听师傅此话,心有不服,牛三说:“不是邓兄弟打不过他,是那驼子使了什么吸星,把邓兄弟吸了过去,又打出去,够兄弟才丧命的。” “这般厉害?”陈三刀吃惊问道。 “可不是,师傅,那驼子不光驼,脚还有些瘸。” “邓土龙武艺也不寻常,他能将邓土龙吸将过去,并一掌拍死,看来此人绝不是一般角色,待我慢慢扫听明白根底。你们这些日子千万别招惹他,更不要和他交手,我看你们武功,没有一个能顶上他的,别让他再伤了一二,丢我的脸面。” 陈三刀一通叮嘱,本是真心祝福,怕徒儿们和这驼子交手吃亏,损伤性命,但这牛三牛四兄弟,哪能听的进师傅这一番言语,表面对其唯唯诺诺,退下之后,牛三就说:“马老大怎么这么怂啊,没见这驼子就被吓破胆了。他胆子小,咱可不怕这驼子,兄弟你呢?” “我自然不怕,他只高三四尺,一个豆皮丁,全把剁成肉馅,才能包几屉包子啊?拎手里一抛,能抛他十八丈远,哥你不怕,我怕什么!” “弟,要不咱们堵他长远镖局门口,见他单独出来,臭揍他一顿!” “岂止臭揍一顿,不把他打死,也要抽筋拆骨,弄他一个终身瘫痪,不能行走,也替师兄邓土龙报仇雪恨,给咱们劫匪出出气!”牛四说。 第二日,他们便潜到长远镖局附近,想寻个驼子单独出来的空当哥俩一齐上,可等了好几日,一直没有等到驼子单独出来的机会,哥俩正在失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消息,这驼子要和另一个镖师押镖去东京,哥俩一听这消息,喜出望外! 趁着鲁智深和依依出镖后,一直在后面暗暗跟随,好几次想下手,但对方三个防守得很严密,难以下手,跟了几百里路,到了泸州地面,看准鲁智深吃的扒鸡和酒,处于半醉状态,牛三牛四兄弟俩认为是大好时机。 天赐良机,岂能错过,入夜后,二人穿上夜行衣,便来盗木匣,牛三让牛四陷进去试探一下,如果驼子和那老者熟睡,便将木匣取出,先羞辱他们一夜,待来日再找机会和驼子打斗一场,出胸口恶气。 如果牛四进屋,驼子或是老者惊醒,牛四就和他们打斗,缠住他们,牛三再趁机将木匣取走,让他保的镖丢失,羞辱于他。 果不出牛三所料,牛四进屋盗木匣时,惊醒了鲁智深,趁二人打斗时,牛三鬼魅闪进屋内,溜到炕前,就要去取床里边的木匣,这时管家老傅却已惊醒,见人盗取木匣,忙用手去护,不料手还没碰到木匣,身上挨了三下,动弹不得,眼巴巴见这黑衣蒙面人将木匣取走,其后又带走瘫倒在地的牛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二百四十里…… 鲁智深盘腿坐定,努力克制着心血上翻,气涌胸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自从成了一名武僧,他每运一次气,吸了人一些功力,就有这种感觉,但前几次都不太严重,因为和他对战的人功力尚浅,而且吸功力时间短,所以鲁智深把气入丹田,一炷香功夫过去,吸纳的功力在体内化解,融入自己功力之中。 他才不着急去找什么历史人物呢,梁山有什么好玩的安安静静做我的安静美男子,帅气大武僧。 这两次吸纳邓土龙和牛四的功力,鲁智深感觉不太舒服,好像身体里的经脉中有一股灼烧痛楚侵袭任督二脉,延至全身。 鲁智深坐在地上,双手化掌使劲向下按,让这功力在丹田气海中化解,连自然通红,额头逼出汗滴。管家老傅见了,大惊问道:“小镖师,你是不是中了邪风,发高烧了?” 鲁智深不敢说话,只用嘴努了努,点点头。老傅见鲁智深如此模样,知道他是在运功,就不再言语。 鲁智深用功把吸进丹田气海的功力压住之后,刚觉身体通畅了些,方要站起,胸腹内的汹涌之气又涨了起来,翻江倒海一般,弄得他头痛欲裂,差点呕吐。 这可如何是好呢,俗话说,心静自然凉,自己不想这些事,把心静一静,也许可以化解掉吸纳的功夫。想来想去,鲁智深干脆默背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首又一首,十来首过去,那蛮横的冲撞之气竟然随着唐诗化入了意境中,再也掀不起波澜。 鲁智深又在心中默念了两首唐诗,念时,无风浪静,念完,翻腾滚涌。无法,他只得开始默背《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唐诗了,这首诗诗唐诗拳掌法中的最高境界,也是配以最厉害的拳掌。 外功最厉害,不知道内功行不行。鲁智深一句一句地背着,当念到“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心中的激流彻底消失不见。 可随后到“列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开”的时候,那平静的水面,突然拢起一股喷泉,从中bà一 shè。 鲁智深不敢停顿,接着念道:“青冥浩荡不见底,日月照耀金银台。”心中的喷泉一下矮了大半。 随后,“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这句刚一默念,鲁智深的心中万里无云,波澜不惊,天光一色。他不禁大喜,又念了几句唐诗,把功力送到身体的奇经八脉,感觉力量增强了不少。 牛三把牛四背回旅店,一见牛四全身软的好似面条,吃惊不已,忙把牛四放到椅子上,给他灌了两口热水。牛四这才“呀”地一声,出了口长气,好似从梦魇中醒了过来,牛三忙问:“兄弟,你怎么了,伤到哪里了,怎么这副德行?” 牛四软绵绵地说:“哥啊,我全身酥软,仿佛没了筋骨,软的像条虫子,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这是什么情况?”牛三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觉得身子软,一身功夫好像瞬间消失不见。哥啊,我以后还怎么在绿林上混?” 牛三一听此话,忙拽起弟弟的左手,一搭脉搏,感觉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妪,半点活跃性都没有。他吸了口冷气,问道:“兄弟,你和他过了几招?” “刚打两三招,我还砍了他后背一刀,但是没砍进去,只听“邦”的一声,反而被震了回来,后来又过了几招,他搭住我的手腕,我就觉得功力外泄,刀柄都抓不住了。” “他用了吸功的招数?” “肯定是。”牛四说完,摊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好似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牛三见兄弟变得如此模样,一夜之间二三十年的功夫全失,气恨的同时,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惧意。气的是兄弟二人费了好大的心机,跟随几百里路难得碰见个机会把木匣盗走,却被他们发现,闹得兄弟受了伤。 恨的是这驼子伤人,不是斧砍枪刺,也不是伤胳膊断腿,偏偏将牛四的武功吸走了,现今如同一个废人一般,以前江湖上结了茬子的人,寻仇来报,不是只能伸颈挨宰么。 以后他必然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一个练武的人没了武功,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狠毒。 怕的是这驼子居然武功如此之高,以后报仇怕是不太容易,如果铁心要去交手的话,有可能落得和弟弟一样的下场。可是不报仇,心中这口恶气有怎么能吐出? 他想了想:不报也罢,既然把他宝匣偷来了,他一个护镖之人把镖主的镖丢了,在江湖也算丢了面子,要赔偿镖主银子。兄弟虽然失了武功,好在盗得他的宝贝,听说木匣有颗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夜明珠,以后干脆不走武行,把这夜明珠卖了,够他半辈子生活。 想到此,牛三解下背上的包袱,打开枣红色绸缎,露出黑红色檀木匣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空空如也。 牛三立即气得七窍生烟,大骂道:“好你个驼子,你欺人太甚了,不光把我兄弟武功吸去,还让我盗了个空木匣子!我是姓候的,不是姓猪的,你敢戏耍我,老子和你没完!” 牛三越想越气,第二日便把牛四安置在旅店的客房,给店家交了十块大洋,嘱咐店家好生照料自己兄弟。把兄弟安置妥当,他便离开旅店,暗暗追踪上来。 鲁智深一行三人离开泸州后,因为有了一次教训,所以小心谨慎起来,木匣背在管家老傅的身上,日夜不离。行了几日,倒也平安无事。 他们到了潭州地面,之间这潭州北风凌烈,寒气袭人,一望无垠的地面都是白茫茫一片,这白色却不是雪,而是盐碱泛起的白霜。夏天地上长有绿草,又有雨水,所以盐碱虽有,但并不显见。冬日,万物萧条,花落草枯,久旱无雨,由三四十日没有下雪,盐碱地面便泛起盐碱,一望无际都是白茫茫的,连过路的燕雀都懒得落脚,真是苦寒之地。 路上行人不多,路边常有些堆起几丈高的草堆,老傅说:“这些草堆,就是林冲那时所守草料场的样式,潭州自古是凡人充军的地方,盗匪很多,咱们要注意一下安全。” 三人进到潭州城里,住进一家旅店,好在潭州虽然穷,但驴肉火烧出名。一个长方形的白面火烧,有手掌般大,从中切开,夹上几片切的薄薄,炖的烂烂的驴肉片子,嚼在嘴里那叫一个香。 鲁智深一气吃了十几个,吃得肚子滚圆,店家问要就不要,他连说不要。这旅店只是一个大院,一圈平房,三人进屋便开始休息。 “傅管家,这离东京还有多远?”鲁智深问道。 “二百四十里。”老傅说。 “泸州到潭州也是二百四十里,怎么都是二百四十里?”鲁智深问。 “这时古代设的驿站啊,大站二百四十里,小站八十里。济南到泸州二百四十里,泸州到潭州二百四十里,潭州到东京二百四十里,东京到北京也是二百四十里,这都是一大战。”老傅管家便说便把包着木匣的背包解下,放在炕里边,然后和鲁智深双双睡下。依照惯例,老傅睡在床里边护着木匣,鲁智深睡在外面,护着老傅。 冷风嗖嗖,树影摇动,鲁智深和老傅行了一天路,睡的实了。这时,一个竹管悄悄捅破窗户纸,从竹管里向屋中吹出一股烟,鲁智深正在做梦,自己在白晃晃的冰上行走,白茫茫一片,连岸边的柳树叶子也掉光了,只有细细的柳枝被寒风吹得东晃西荡。 鲁智深茫然在冰面行走,正不知自己到哪里去寻个歇脚之处,正冻的瑟瑟发抖,突然一股奇香沁入心扉。他提鼻子一闻,香气扑鼻,急忙上前寻找来源。忽然,一股冷意袭头,周边的情景瞬间黑了下去,吓得他怪叫一声醒了过来。 鲁智深睁开双眼,忽然看到身旁站着一个人,正挥刀向自己砍来,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翻身滚落床下,鲤鱼打挺站起身后,黑衣蒙面人早已逝去,不由得扭头去看傅管家。老傅仍在沉睡,而炕内侧的檀木匣子已然丢失。 “老傅,老傅!”鲁智深急忙呼唤管家老傅,老傅却毫无动静。他顺手抄起一杯子水,泼在老傅脸上,老傅方才醒来。 “匣子呢?”鲁智深急切地问。 老傅点上灯,在炕上来回照,踪影全无,于是哀叹道:“又丢了!” 用迷烟迷倒鲁智深和老傅的人,便是牛三。他想来想去,驼子的武功高深,弟弟牛四招了他的道,自己正面交手恐怕没什么机会,明人不做暗事,咱去盗宝,属于贼人,肯定不做明事。下个毒着,i xiāng迷倒,然后一刀宰了,替兄弟出气,这才是个办法。 想罢,夜晚他便带上i xiāng,二更时分,捅开鲁智深和老傅所住之屋的窗户纸,用竹管把i xiāng吹了进去。 一切都如牛三所想,他潜入时,鲁智深和老傅都已入睡,他把i xiāng吹进,便听二人睡的越发沉了,便撬开门进了屋,提着刀,来到鲁智深和老傅睡床前。见檀木匣在炕里面,先把木匣取到手中背好,然后挥刀便要砍杀炕上的驼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怕个啥! 刀要砍下时,他突然收了势,想细细看看这驼背的人是什么模样,上次暗中并没瞅清楚,如今要杀他,也要看看这小子到底五官如何,以后在别rén iàn前也好吹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于是牛三借着窗户照进的月光,仔细端详,可是这驼子因为背上有个大包,所以他是不能仰面躺的,幸好脸是冲炕外的,牛三只得蹲下观察。 结果这一靠近把鲁智深给吓醒了,他一睁眼便瞅见一把刀对着自己,不由得脑袋后闪,翻到了炕下去。牛三见一刀未果,怕他又和牛四打斗时一样,将自己的功力抽走,赶紧撤身,急忙跑掉。 牛三跑回住处,牛四正在炕上躺着,一见牛三进来,忙问:“哥,得手了么?” “算是得了手,檀木匣子盗回来了。”牛三边说边把背上的檀木匣子取下来。 “那兔崽子死了吗?”牛四又问。 “差点杀了他,只是他醒了,我没来得及杀他,让他多活几日。” “他中了你的i xiāng没?” “中了。” “他中了你的i xiāng,你怎么不把他杀了?” “他小子中了i xiāng,居然还能睁眼扭头,不知有什么邪功在身,我怕也像你一样,被他把功力全吸去,所以先回来,以后再想办法报仇才是!”牛三解释说。 牛三在说话间,牛四已爬起解开那枣红色绸缎包,露出里面的黑红色檀木匣。匣子打开一看,牛四当即两眼发直,忙说:“哥,匣子又是空的!” “怎么又是空的?”牛三正在脱夜行衣,忙凑过来看,只见木匣内什么也没有。“他娘的,又骗了老子一回,贼不走空,咱们走两回空了,这个驼子真是狡猾,咱们两次盗宝不成,咱们再来三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就不信偷不走他押的那颗夜明珠!” “真是生气,夜明珠没偷到,偷这两个木匣有什么用?”牛四气愤地要把炕上的木匣扔地上。 牛三一见,忙止住道:“夜明珠虽然没盗到手,檀木匣做的倒也漂亮,明日到集市上,把这俩木匣卖了,换两个小钱,喝顿酒也是好的。” 早上,鲁智深等人吃过早饭,出了大门就要上路。刚走上街,昨日还空荡荡的大街,今晨竟然熙熙攘攘,沿着大街的两面,都摆起了小摊,有卖筐的,有卖锄的,有卖粮食的,有卖蔬菜的,卖各式各样东西的都有,在潭州城里排出去一里多地。 管家老傅问一个卖驴肉火烧的小贩:“昨日的大街,怎么今早成了街市?” “咱这潭州啊,一月有两个市,逢初一和十五赶集,今天恰好是十五,所以县里的人都来这里赶集,有买的,有卖的,潭州县城远的近的,四五十里地外的人都有来赶集的,现在还早,人不算多,等到中午,那人才叫多呢,挤都挤不动。”那卖火烧的小贩一边说,一边问:“客官,我讲了那么一通话了,买几个驴肉火烧吧?” 管家老傅笑了笑,便买了十几个驴肉火烧。“老傅,咱们转转这集市再上路?”鲁智深说。 “这”老傅有些犹豫。 “大伯,转转吧。没事,马上就要到东京了,而且咱们只转一会儿,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依依也帮腔说。 既然两个保镖的都如此说,老傅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陪着二人先在街市溜达一圈。赶集赶集,比起店铺买货,就在于卖货的多样性和不确定性,你不知这集市里往前走一步,要蹦出来卖什么货物的,也不知卖的货物到底有多少种。 你说这集市是卖用的吧,譬如锄头,锹,镰刀,筐,扫把,可是它又有卖吃的。你说它卖吃的吧,粮食,菜,驴肉火烧,他又有卖活鸽活鸟,你说它是卖活的吧,又有卖打来的死兔子,死麅子,甚至还可以看到卖活的小狼崽子,或给三四岁孩子插个草标也卖的,甚至还有卖珍珠,玛瑙玉石的,真是五花八门,百货齐全。 鲁智深等三人正逛之间,只见前面有三个穿着他国武士大袍子的男人,围着一个人叽里呱啦正在说些什么。他十分好奇,挤过去看个详细,没想到这一眼瞅得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原来那人拿给他国人展现的不是其他东西,竟是昨夜被盗走的檀木匣子。 “狗贼人,你哪里去,把匣子还我!”鲁智深心中一怒,不禁大喝一声。 拿木匣的人正是牛三,原来他也打听到这个逢初一和十五的集市,所以一大早便出来,想把自己偷的两个木匣卖掉,换俩大洋好去喝酒。刚把木匣拿出来,就围过几个人,争着要买。因为这木匣时上等材料小叶紫檀精雕而成,而且是小叶紫檀木中的上品,颜色黑紫略红,纹路细密,整个木匣没有一个疤眼和瑕疵,好似钢铁打造一般。 而这木匣的包角和锁片,又是金银打造,黄橙橙,白亮亮,显出一副雍容富贵的摸样。几个人和牛三交涉的时候,逛集市的他国武士来了,他们留着小胡子,身穿花色大袍,挎着刀,见摊前围的人不少,便挤了过来,一见那两个匣子,三个他国人立刻眼冒贼光,因为他们他国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些玩意儿了,对于上等木料制成的匣子更是情有独钟。 他们挤上去,赶开众人,用不太熟悉的中原话咨询起来,那几个想买这木匣的中原人士,一见到了,又是他国人,虽然心里很想买下东西,但还是纷纷让开了。 那三个他国武士指着木匣问:“你的?” “我的。”牛三见他国人问,笑着脸说。 “你的,是卖的?” “卖,卖!”牛三脸上的笑容更恭敬了。 “这木匣是干什么的?”另一个武士问道。 “这木匣是装宝贝的。” “装什么人的宝贝?”那个武士记叙文。 “装皇帝的宝贝!“牛三顺口胡诌起来。 “装大和英雄的骨灰可以吗?”那他国武士解释道。 “哦,装人的骨灰?可以可以,人的骨灰装在这个木匣中,上了天堂,转世,还能托生!”牛三接着胡诌。 “拿过来看看!”一个他国武士拿过两个木匣,把其中一个递给同伴,仔细观看,嘴里发出啧啧称赞。 看完后,他问道:“你的木匣不错,我给你一两银子,两个都买了。” “不行,我这一个木匣值五十两银子,两个一百两银子!”牛三说完,抢过木匣拿在手中。正这时鲁智深挤了过来,伸手去抓那木匣。 别瞧牛三和他国人谈着买卖,眼睛和耳朵却一直没闲着,耳听六路,眼光八方。鲁智深还没挤到的时候,他已经发现了对方的踪影,本想趁机溜走,可是三个武士围着自己,不如耍耍心思。 于是不但没逃走,反而故作坦然地抡起买卖,当看到他国人只拿出一两银子,想要占便宜的时候,他知道,这让他们看上的东西,八成是赚不到钱了,所以干脆将木匣抢回手中,让鲁智深来抢。 果然,鲁智深如期而至,他便闪到他国人中间,把木匣托起说道:“你们只要给我十两银子,我就卖给你们!” “你偷我的,还我!”鲁智深见他躲到人中间,一个激动,将木匣凭空吸了过来,拿在手中。 “我这是吸星啊敢情” “叮咚!宿主,因为本系统没有时间教你功法,就收了你全部金,为你解锁了吸星一层,你先自己学着,看见人家的功夫都能学过来。” “叮咚!系统任务提示:请将吸星练到二层!” “哎哎,你这啥意思?”鲁智深一脸蒙蔽,怀疑他带的是个假系统,这前前后后的才搭理过自己几次啊,他一破系统,一天天的忙个啥玩意儿这是! 不过系统就是系统,它是老大它说了算,这不,一个生气又不吱声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我们的东西?”三个他国人心生奇怪,一个年纪较大的问道。 “这木匣是我的,他从我手中偷去的。”鲁智深解释道。 “怎么证明这个木匣是你的?又怎么证明这个木匣时他偷来的?”另一个他国人问。 “我有两名同伴可以证明!”鲁智深一指赶过来的管家老傅和依依。 “你们认识他?”他国人指了指牛三,又指指鲁智深。 “当然认识,他就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盗走东西的人!”老傅证明道。 他国人眯了眯眼睛,扭身问牛三:“你偷?” 牛三笑了一下说:“世上哪个东西不是转来转去的,这个木匣现在在我的手上,就是我的,怎么说是你的呢,你那木匣又是哪得来的?” “这是我们老爷的!”老傅理直气壮的说。 “你们老爷又是从哪来的?”牛三继续问。 “我们老爷花钱找人做的。”老傅接着说。 “既是花钱做的,木匣的材料又是从何而来?”牛三接着问。 “向木材商买的。” “木材商又是哪来的?” “木材商砍来的。” “这紫檀木几百年长成,几百年前又是谁栽种的?如果不是他栽种的,他砍别人种的紫檀树,是不是也算t一u rén家的?”牛三狡辩道。 “紫檀树是野生的。”老傅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野生的就是当今皇帝的,他给砍了去,算不算偷?”牛三继续狡辩。 “你别胡乱狡辩了,怎么狡辩,t一u rén东西也不是合理的!”依依气愤地说。 “偷东西怎么不合理,世上的东西都是你争我夺,你偷我抢,谁拿到手,这东西就是谁的,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牛三竟然问那三个他国武士。 “对,对,对!”那年纪大些的他国人拍着手赞许道。 “谁的力量大,谁能把这木匣抢到或者偷到手,这木匣当然是他的!” “你们他国人的道理难道就是把抢来,偷来的东西都合理地认为是自己的吗!”牛三见这他国人说话支持牛三,不禁气愤地问。 “当然,我们他国人就要征服别人,从被征服的人手中夺取东西,就是我们他国人的,你瞧,我的!”那年纪稍大的他国人突然伸手从鲁智深手中夺过两个檀木匣,把一个木匣递给身旁的他国人说:“这两个木匣现在在我的手里,我从你手中夺过来了,这两个木匣就是我的了,不是吗?”说着,托起木匣,大笑起来。 鲁智深见他不仅抢东西,还笑得前仰后合,不觉怒气上头,大声喊道:“把木匣还我!” “还你,支那人,这木匣在我手中,就是我的财物,在中国,你们的朝廷和皇帝,都要保护我们大和民族在华利益,首先要保护我们的人身安全,防备我们的财产不受损失,这两个木匣现在是我的,我的!怎么,你敢抢我们他国人的财产么?” “哈哈哈哈!”另外两个他国武士大声笑起。 “我的东西,怎么转眼间变成你的东西了,还说朝廷和皇帝还要保护你的财产?”鲁智深越想越气,立马使出吸星,朝那木匣吸去,木匣从他国人手中飞起。 刚飞出一尺,他国武士眼疾手快,顺手抓了回来,于是木匣被扯来扯去,几番争夺,仍旧没能吸走。鲁智深纵步上前,“啪”地攥住他国人的手腕,一股力道从指间源源不断地涌入体内。 被吸走体力的他国人想筛糠一样,胳膊乱斗,企图甩开鲁智深的手指,但鲁智深的手掌却像铁钳似地,死死抓住,任他百般甩动,终究没能甩开。 他国人只感到身体像抽掉骨头的蛇,越来越软,瘫成一团。 “促娃呐!”另外两个他国人边骂,便退到后边。没拿木匣的他国武士“嗖”地抽出刀来,双手握刀,立在面前弓起身子,眼露凶光,对着鲁智深左瞅右看,仿佛看到了天神,想用到刀劈,又心存畏惧。 “算了吧,那个木匣就算送给他了,咱们别惹他们”老傅在旁边低声劝说。 “他们怎么了,他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我们的东西,他抢去就变成他的东西,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好事?”鲁智深也低声说。 “咱们朝廷和皇帝都惹不起他们,你打他,他把你砍死没事,你把他打伤,官府会要的命。”老傅仍旧低声劝解。 鲁智深不听这些话尚可,一听不由得怒火中烧,寻思:我装成了驼背,还不是朝廷要抓我,把我逼的。 你们皇帝啊,朝廷啊,还怕他们?不知道岳飞也就罢了,现在还不知道几岁呢,哼,你们不知道我可知道,怕个毛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走? 他越想越气,对那举刀在前的他国武士说:“你别拿刀对着我,我最烦别人拿刀对着我,你把刀放下,把木匣还我,我放你们走!”声音洪亮,语调严厉,根本不像一个四尺多高驼背之人的嗓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说什么?”持刀他国武士说。 “我让你把刀放下,木匣还我,我放你们走!”鲁智深又重复了一遍。 那人突然双手持刀扑了上来,从上到下立劈一刀。 这金人怎么如此无理,我放他一马,他倒反砍我一刀。鲁智深急忙闪身,避过那砍来的一刀,打出一拳。 这一拳出的很快,刚好打在挥刀武士的肩膀上,挥刀武士斜着退了三四步,撞上围观的人群,才没有跌倒。 “嘛哒嘛哒!”持刀他国武士踉跄几步,站稳之后嘴里嘀咕一句,双手握紧刀把,又横着砍了鲁智深一刀,鲁智深忙躲开,一个吸星,把持刀武士的功力吸了大半。 他顺势一拳擂在持刀武士的肋下,他国人横着飞了出去,跌倒围观的人群身上,然后跌倒在地,鼻内出血。 “打得好!该打!”人群中有人欢呼。 “对,该打,让他们在中原境内横行霸道,这回碰到厉害人了吧!”围观的人群中又有人说。 这时,忽然听到“嘟嘟”的哨声,大波人立刻散开,鲁智深看到,一队官兵挎着刀正向这里奔来,赶紧对依依和老傅说:“快走,捕快来了!” 三人离开潭州行去东京,两三日便赶到目的地,找个客店住下后,鲁智深让他们先在饭堂吃饭,自己到了屋里,把背上的铜锅取下,里面掏出个布包,然后又把铜锅背上,束好,这才拿着布包,来到饭堂。 “镖物呢?”依依见鲁智深来到,忙问。 “镖物,在这儿。”鲁智深把那布包交给管家老傅,老傅打开布包,看是那颗夜明珠,便回客房,把夜明珠放进仅存的檀木匣中,然后把木匣包好,伙同鲁智深和依依把夜明珠送到那个和西太后能说上话的人。 老傅要在东京盘横几日,鲁智深和依依返回。除了东京,依依问:“驼子,那夜明珠一直在你身上,你和别人几次打斗,夜明珠怎么没从身上掉落,你把夜明珠藏在哪了?” “我把珠子藏在衣兜了。”鲁智深说。 “胡说,我仔细观察过你几次,也没见你衣服有凸起的地方,肯定不是藏在衣兜!” “不是藏在衣兜,就是藏在包裹里了。”鲁智深想想说。 “也是胡说,我按过你的包裹,里面除了几件衣服,根本没有夜明珠。” “那我是藏在鞋壳里了。” “更是胡说,鞋壳那么小,装个鸡蛋大的夜明珠,你如何走路?” “那能装在哪呢?装鼻子里,眼睛里,塞不进去,装耳朵里,耳朵眼也小,装不进去。我给他吃下去了,到东京又从肚子里吐出来的。”鲁智深笑笑说。 “你真有那本事?”依依问。 “当然有,我的本事多着呢!” “驼子,你那个吸星,是跟谁学的?” “这个,这个”鲁智深不想说。 “不想说就别说了。”依依有些失望地说。 “这吸星,其实是在普静庵学的我也不知道这门功夫可以吸收别人的功力,这般厉害。”鲁智深想了想,打了个弯说道。 “这功夫厉害啊,可是你打伤他们两个人,那他们能甘心吗?咱们回去路上,别再碰到那帮人,再找咱们的茬。” 这三人和鲁智深交了一下手,弄个一伤一残,一个被吸去功力,一个被擂了一拳,把一侧肋骨打折三根,肝也给打的出了血,回到武术馆后,请大夫抢救,肚子开刀把肝割掉一半,才算把血止住。 肝割掉一半,身体便不能再用大力,武士也就不能练武,以武持强了,所以称之谓残。 这三人是一胞三兄弟,大哥叫木稞扎,老二叫木稞库,老三叫木稞拿牧,他们随师父塔木勒贝来了十个人,到中国开了家酒馆。 表面上是开酒馆,实则是搜集大宋各方面的情报,如果大宋对他们的横行霸道和违反朝纲的事容忍了,老百姓自认倒霉,大宋皇帝也不敢治他们的罪,他们便认为大宋人软弱,大宋朝廷无能,他们便认为可以打进来了。 如果大宋人对他们横行霸道的行为反抗了,大宋朝廷也敢惩治这些武士,治他们的罪,便考虑这反抗的程度,反抗的程度越激烈,他们便越发顾及侵略中国付出的代价。 这兄弟三人,跟着师父来中国开酒馆后,不是强买强卖,掠夺老百姓的财产,就是欺男霸女,做些无视王法的事。 无论大宋人和这些人打斗,不管谁先动手,谁有理,总是判大宋人输。轻则被官府抓去打一顿板子,要求向这些人赔罪,罚几两银子,重则判个三年五载,罚没家产。 官府如此袒护他们,百姓便只有忍气吞声,不敢和这他们交手了,这些人也自视武功甚高,在大宋鲜有对手,几年下来,一直没和真正的高手打过一次。 今见喜欢的木匣,那三兄弟心生喜欢,心想这小小的木匣在大宋国土上,我们看到了就没有跑,顺理成章把木匣拿到手,不想,一个驼子搅了局,把木匣抢过去。 三兄弟在中原横行霸道惯了,哪把这驼子看在眼里,顺手争抢起来,没料到人家一伸手,竟把老大吸成了半个残废,老二害了怕躲在后边,老三冲上前,没过几招被人家一拳打折了肋骨,肝脏破裂,险些丢了性命。 三人回酒馆,对师傅塔木勒贝一说,塔木勒贝立时气的蹦了起来,大喝一声:“瓦踏呐!我们堂堂大金武士,哪能让一个支那残疾人击败,找他报仇去!” 他带着人去找鲁智深,鲁智深早已离开,塔木勒贝气憋在胸,顺不下去,便派遣突地无事就到大街小巷寻觅,看能不能搜到鲁智深,比试一番,以报徒弟之仇! 鲁智深和依依离开东京后,因为不用保镖,又无人相随,觉得惬意多了。两人慢慢悠悠,一路行走闲谈,虽是大冷天气,四野萧疏,但仍像游玩似地,看冰上寒鸦啄食,枝上柳条落鹊,也觉得别有一番景致。 依依见只有她二人,话便多了起来,边走边问:“驼子,你那百鬼奇功到底是怎样练的,教教我行吗?” “行是行,这是这功夫有点邪门,不是什么正道来路,但学了可以防身,我慢慢讲给你听。” 鲁智深想开了,依依差不多就是自己未来媳妇,教她功夫也没什么,便一路行走一路讲解,把百鬼奇功一招一式细细讲解。 行了三四日,依依已基本掌握百鬼奇功的诀窍,和鲁智深演练。当依依握住鲁智深手腕时,鲁智深的功力竟然也能被她吸去一部分。 鲁智深又告诉依依用唐诗功夫去化解外来的功力,依依像个小学生般,十分认真地学习着。虽然只有三四天工夫,但一般的练武之人已经难逃她一招之力。二人边走边练,来到了潭州地面。 “驼子,咱们不进城了,上次你打伤两个金人,他们定然心有不甘,四处找你要一雪前仇。咱们不如绕路行走,免得和他们碰上,又要大打一场。”依依提醒鲁智深说。 “什么啊,咱们中原脚下,为何不敢去,倒要绕道而行?俗话说,打架无好坏,受了伤活该!咱们的地界上四周都是中原子民,难道还怕几个金人?你如果胆小,一人回去吧,我不怕,先进潭州买几个驴肉火烧吃!”鲁智深说完,大步向潭州城走去。 依依见鲁智深如此,毫无办法,只得随他进了县城。 “伙计,来十个驴肉火烧,半斤酒,外带几个炒菜!”鲁智深进了饭馆,往椅子上一座,大大咧咧地喊来跑堂。 那跑堂伙计急忙过来,见这驼子好似面熟,想了想,急忙凑到鲁智深耳边说道:“这位英雄好汉,前几日你把那三个金人打了,可替咱们出了口恶气,但现今,金人正在满世界找你呢,他们在潭州城里城外放了眼线,保不准咱们的馆子里就有他们的眼线,我劝您别在这儿吃了,给您包上十几个驴肉火烧,再切几斤熟酱驴肉,您赶快上路吧,以防不测。” “没关系,我驼子来这儿就是为了吃饭,这是不是中国的地方?” “是。”那伙计点点头。 “是大宋国土,让不让大宋子民来?” “当然可以。”那伙计答。 “这不就结了,我在大宋国土,吃我的饭,碍他个金人的毛了,他管得着吗?就算动了手,我也不怕这帮狐假虎威的东西,以为我是个驼背跛脚人就好欺负?”鲁智深嗓门大亮,好似说给整间饭馆里吃饭的客人们。 “客官,我是为你好啊,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听人说您上次打的那仨武士,是木稞三兄弟,一个武士道馆出身,门徒十余人,个个功夫了得,好像和中国南拳有些类似,比南拳又多了腿上功夫。 他们用一把能使得劈山砍树,你一个驼背之人,再加上这位面似桃花,大姑娘般秀气的少年,打他一两个已属侥幸。 他这次如果发现了你,和你交手,必定如野狼般一窝子全上,再加上他们的师父,名叫塔木勒贝,更是彪悍,出手狠毒,他已经挑战过许多武林高手,未有败绩。 你若是把他招引出来,可没什么好果子吃,英雄,你还是趁他们没发现你,赶快走吧。” “驼子,这伙计说的对,咱们甭和他硬碰硬,包上火烧,路上吃吧!”依依说话间站了起来便要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上来就是打 “你等等,我既然来了,就不可能掉头逃走,咱倒要看看,这他国武士不是长了三头六臂,难道我跟这里吃顿便饭都不允许?”鲁智深再站起,义愤填膺地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人劝,吃饱饭!”另一个伙计包了一大包驴肉火烧和大块的驴肉塞到鲁智深怀里,说道。 “你们都怕,我不怕!你们害怕,请走,小爷我脾气上来了,就要会会这帮金人,你们说是不是?!”鲁智深见饭馆中的食客一个个惊恐万分地看着他,不少人悄悄溜走,唯独坐在角落三名扎黑头巾的汉子,只顾低头吃肉喝酒,好似没听到鲁智深和店伙计的对话一般,于是把头扭向他们问道。 “这个嘛当然,这潭州,是大宋的潭州,这饭馆,是大宋的饭馆,哪有不让百姓吃饭的理啊?”其中一个满脸胡须四十来岁的大汉笑着问同桌的二人。 “是啊,他皇帝小子怕金人,她太后骚娘们怕金人,老子不怕,他狗日的金人来了,老子撒泡尿,能把他冲出去老远,逞什么能啊?”另一个脸盘横宽,没有胡须的汉子说。 “驼子,有胆气,甭怕,金人有什么,屁大点的个头。你和他们斗,我们给你撑腰!”第三个黑脸大汉说。 鲁智深一听那三人讲话,声音洪亮,豪气冲天,不禁对依依说:“别人都不怕,咱们怕什么?坐下,先吃饱饭再说!” 塔木勒贝正在塌前品茶。他这几日正因为没有找到打伤自己弟子的徒弟而心焦,但表上面仍装作若无其事,每天上午都要点炭火,煮开水,抹茶,他谓之这种茶艺为茶道,是他国武士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其实,他也是在用这繁琐的茶道,压抑自己急躁的心情。这日,他刚把抹好的茶送入口中,他的一个徒弟便来汇报:“师父,我们发现了那个驼子,正在城东的饭馆里的干活。” “什么地?正在吃饭,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回来,你们地,和我一道去!”说完,塔木勒贝也顾不上细细品茶了,把小桌上的四五个茶杯中的茶水一下囫囵吞枣般倒入口中,苦的他直吐舌头,然后挎上腰刀,带着众弟子奔向饭馆。 鲁智深正在吃饭,只听大门“砰”地被人踢开,他心里明白:肯定是他国人来了,不然没有这么大火气。但他瞧也不瞧,好似没听到,仍在大口咬他手中的驴肉火烧,塔木勒贝带着四五个徒弟,气势汹汹赶到饭馆。 一进门,环视一下饭馆,饭馆里只有两桌人,一桌靠里边,有三个扎黑头巾的大汗正在喝酒吃肉,只往他这看了一眼,便低头吃肉喝酒,另一个桌上坐着两个少年食客,一个眉清目秀,扎着一条蓝头巾,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苗条。 剩下那个较矮,脸色蜡黄,一字眉大扁鼻,驼背,身材也不粗装。 “他们,哪个是?”塔木勒贝随口问同来的木稞库。 “他,就是他的!”木稞库用手指指正在吃饭的鲁智深。 “这个驼子?”塔木勒贝走到鲁智深面前,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又围着桌子转了一圈,从不同位置看了看鲁智深。 “你的,打伤了我的弟子两个?”塔木勒贝顿脚问道。 鲁智深见这岁数大些,又留有一小撮胡子的金人问自己,他身旁那个他国武士正是抢盒子的其中一位,心知这老家伙估计是他们的师父,于是说道:“是,他抢我的木匣,和我交手败了,你有什么意见?”一边说,一边张口咬手中的驴肉火烧。 “你用什么妖法,把我的弟子打败?出来,咱们比试一下!” “先吃饱了再说。我这个人呐,有个习惯,干什么事之前要先吃饱肚子,否则打不起精神。俗话说的好,吃穿不愁,吃摆在第一位,吃饱喝足,吃也摆在第一位,所以,你要和我比武,等我吃饱了再说吧!”鲁智深一副淡然的样子,瞅了瞅这个蓄有小胡子的他国人。 “你,出来!”有一个年轻武士冲上前,就要去揪鲁智深。 鲁智深顺手一挥,将那他国武士蹬蹬向前甩了出去。 塔木勒贝连忙扶住跌出去的徒弟,劝说道:“不要急,不要急,让他吃饱喝足,咱们再送他上路!” 嘴里这么说,他心里却在想:这驼子看似貌不惊人,但未用任何招式,只一挥手便将徒弟甩了出去。 塔木勒贝不禁踌躇起来,撤吧,身为武艺高强之人,哪能未战先退? 这畏惧之意只在脑中停留片刻,便被他心中的狂妄之气给冲走了:他是个驼子,能有多大功夫,也许刚才是徒弟没防备又往前冲,他是借势给推出去的。 塔木勒贝思量间,鲁智深已经吃饱,用袖子一抹油汪汪的嘴说:“嘿,咱们出去打,别弄坏了馆子里的桌碗瓢盆。” 塔木勒贝点了点头,一行人来到潭州城门外,鲁智深一看,他们足有十几人之多,自己和依依除外,那三个饭馆吃饭的汉子也跟来了。“在这打吧!”鲁智深看到城外百米处平平坦坦,走过去站住道:“就在这里!” “好。”塔木勒贝应道。 这时陆陆续续又看热闹的百姓渐渐尾随过来。“开打吧?”鲁智深问。 “我的,先和他交手!”木稞库忽然踏上前来,指着依依说道。 依依虽然是男装打扮,但在寒风吹拂下,细嫩的皮肤被吹得粉红,脸上犹如桃花般颜色,虽然包着蓝头巾,但女人天然的细嫩皮肤仍然显现出来,再加上冻得红红的嘴唇,黑亮有些怯怯的大眼,一点也没有什么阳刚之气。 木稞库上次见鲁智深身手,不敢和他对敌,但在师父面前,又要为兄弟报仇出气,见依依怯怯地站在那里,不甚言语,便点名要和她比试。 依依心里慌了一下,这他国人居然点明和自己比试,不知厉害不厉害?但转念一想,驼子和他国人交手的时候没费什么劲,自己也学了些百鬼奇功,武功上不比驼子相差太大,为什么不能和金人打上一打? 再说人家点明要和她比试,就比试一下呗。依依想到这里,点头应道:“好!”说着,跨步向前。 “先比柔术,然后比剑道!”塔木勒贝下了命令。 鲁智深一听,马上反应过来,是先比徒手打斗,再比兵刃,连忙附到依依耳边说道:“这他国人剑道厉害,你最好比柔术时,抓住他手腕,把他功力吸去,然后拍他一掌!” 他国人的柔术,近乎摔跤,但并不是把人摔倒为止,而是要把人zhi fu,直到没有反击能力。就是除了牙咬以外,运动各种手法,脚法,膝法,肘法,头法,打击敌人的要害,使其疼痛受伤,失去反击能力。 柔术最重要的招数,是反关节技,既你手指都向手心弯曲,他非要把你的手指掰到手背那边,弯曲角度一大,手指的关节自会脱落。又好比胳膊肘向里拐,他给扭到外向,一直到断掉或者脱节为止。脖子左右拧一般不超过九十度,转到一百二十度就断了。 以此类推,柔术用的是反关节近身肉搏。木稞库拉开架势,就准备擒住对面这个小青年的手,然后给他手腕来个反关节对折。 而依依呢,以前练了武功十几年,身上也有些功夫,和敌人打斗过,但那都是用刀用剑,即使赤手空拳,仍是长拳大步的,从没和人近身对招,更没和一个男人近身肉搏。所以,一见木稞库亮开架势就要伸手抓自己的手腕,便心生慌乱,忙撤身躲开。 木稞库瞧这小青年躲避自己,胆子大了不少,跨上一步又去抓依依的另一只腕子。依依只得再次撤步往回退,一连两三次,她心里不由得害了怕,怕他国武士一手抓到自己的胸部,辨认出自己是个女子,肆无忌惮。 那木稞库却得理不饶人,依依退后,他就上前,一直退到了鲁智深身边,再往后就是围观的群众。正在发愁自己该如何躲闪,忽然感到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把她推到了他国rén iàn前。 那木稞库正憋足劲,见依依前来,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准备施以关节技,猛然发现自己的体力犹如决堤之水,从手掌源源不断流出,顿时感到天旋地转,疲软无力。 “击他一掌啊!”依依正在专注施展百鬼奇功,身后传来鲁智深的呼喝,连忙甩过另一只手,一掌拍向木稞库胸口。 木稞库被打得倒退两步,一个屁墩坐到地上。“你的,用的什么魔法?!”另一个他国武士挥刀冲了过来,依依转身抽出鲁智深手中的剑,和那他国武士拼打起来。 几刀过后,女子体力终究差上一些,再加上沉重,便接连败退。鲁智深看似依依要输,便低声说道:“把剑给我!” 说着,一步上前接过手来,便和那个他国武士拼起刀来。他们这刀,刃薄,背厚,又有三尺多长,和鲁智深所使的剑长短差不多,但是分量却是剑的两倍。 而依依使的剑,只是一把寻常剑,并没有选用特别好的钢,也不是什么铸剑大师打造,又薄又轻,钢口还不上他们的刀,依依使用时刚好,和这他们那刀相磕几下后,刃已磕了几个口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完了,嫁不出去了…… 鲁智深接过这把剑后,立刻感到轻飘飘的,手感和木剑差不太多,而这木头又非沉重的名贵木材,只是一般的杨柳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轻,也得打啊,他又不会什么剑术,不知像依依舞剑那样辗转腾挪,只晓得攻和守。 攻呢,就是拿剑从上到下砍,守呢,就是他国人拿刀砍他时,用剑格挡,而剑的主要打法刺和挑,他却一点不会。 他们刀刺挑的时候,他也只知道胡乱抵挡,只过手几招,这他国武士,便看出端倪,心想:我碰上个生瓜,对剑术一窍不通的人,我先逗他一会儿,显显我的剑术,然后再刺死他,方显我们大和武士的武艺精湛。 于是便只用刀砍鲁智深,鲁智深连招架了这他们砍下的三刀,都用剑从底下撩开,动作笨拙,连在周围观看的那三名包黑头巾大汉都在议论:“这驼子会不会剑术啊,怎么从头到尾就是海底捞月,人家要是一刀刺过来,他怎么防?” “光防守也不行啊,不出招,难道想打个没完没了?” 鲁智深听他们议论,心里有气,暗道:别在旁边说风凉话了,如果你们不会剑术,又拿这轻飘飘的剑,你们怎么打? 那人打来打去,虽然鲁智深剑术笨拙,但自己这一刀刀又被对方挡了开去,便想:我故意卖个破绽,趁着他砍我的时候,拼上一刀,我的刀沉,他的剑轻,等到架开的一刹那,顺势在刺他一刀,结果了他就算,省得浪费时间。 于是,破绽卖开,鲁智深果然上了当。这下惊到了一旁观看打斗的黑包头大汉,呼喊道:“驼子,中招了!” 可惜话喊晚了,鲁智深已经举剑对准他的脑袋砍下,他心中暗喜,忙用刀去架,只听“噹”的一声,“哐啷啷”又一声,鲁智深砍下的剑被磕成两截。 鲁智深手中只握着一尺来长的一截,另一截飞到远处。 众人正为鲁智深断剑而担忧,只见那举刀而上的他国武士却慢慢跪下,而那把举过头顶的,已被鲁智深刚才一剑压了下来,生生削掉了自己半边脑袋,红的白的一齐流出。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有人大喊:“死人了!”围观的人便四散逃去。 “瓦踏呐!”师父塔木勒贝一见此状,马上抽刀,大喊一声。 “嘿嘿嘿!你不要生气,你那徒弟是被自己一刀砍死的,和我这位兄弟没关系,是不?”那三个黑布包头的壮汉不但没走,其中那个满脸胡须的壮汉还朗声说道。 “对啊,砍了别人好几刀,人家都用剑架开了,人家只砍他一刀,他就撑不住,自个把自个脑壳削了,你们他国人逞什么能啊?回你那鸟不拉屎的ri běn小岛上,再练个一二百年吧!”那黑脸大汉帮声道,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我和你比刀!”塔木勒贝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鲁智深的鼻子说。 “你和我比刀,可是我刀没了?”鲁智深见这他国武士出言挑衅,但手中u qi一分为二,无可奈何地回答。 “你没刀,胡说,你的手拿得是什么?”塔木勒贝盯着鲁智深手上的断剑说。 “我这剑是断的,你那刀完好无损,怎么比?” 塔木勒贝听过鲁智深的话,扭身走到另一个武士面前,抽出他腰间的佩刀,然后用自己得到将其一砍两段,塔木勒贝便拿着那把断刀说:“这把刀也断了,和你那把断剑打可以了吧?” “行!”鲁智深心想,看来今天不打不行了,便应允道。 于是二人打将起来,一把是断剑,一把是断刀,鲁智深准备再用断剑砍他的时候,怎奈断剑太短,太轻,根本使不上力。所以连连几剑,都让对方架开了。 而那塔木勒贝使这断刀也不甚熟练,挥来斩去就那么几招,断刀已无尖头,刺扎不具威力,打了二三十个回合也没个进展。他愤怒之下突然转身,把手中断刀抛了出去,这把刀没并没有瞄准鲁智深,而是射向了正在观看的依依,只见依依哎呦一声,手捂胸口蹲了下去。 “你出手暗算,也配叫武士?!”鲁智深大怒,一掌拍在了塔木勒贝胸前,力道十足,一下把对方拍出去十几步远。那几个他国武士见师父被鲁智深击伤,各自抽刀“呀呀”叫着冲了过来。 鲁智深这时顾不上打斗,忙赶到依依身边,查看伤势。那六七个人已经赶到了两人身旁,挥刀便要砍下。 鲁智深正准备抵挡之间,只听围观那满脸胡须黑布包头的汉子猛地从背后抽出一口鬼大头刀说:“怎么着,打群架啊,输了就输了,想行凶?有本事和我干一仗!”说着,挥舞起鬼头大刀和那几人打斗起来。 “算我一个!”黑脸大汉也从腰中解下一个链子锤,七结铁环相连,顶头一个拳头大的铁球,来回抛收,耍得好似有弹性一般。 结果那六七名武士举着刀几次往前冲,又几次被这两个大汉给打了回去。“你先走,我们来解决这几个金人!”最后一个白净脸,脸横宽的汉子一边对鲁智深说,一边从腰间解下个半尺长,荷花骨朵样的东西,粉红色,一按这骨朵底部,花瓣立刻张开,“哗啦啦”变作一朵粉莲花。 他将这莲花拿在手中,说了声:“可恶!”随即抛向上空。鲁智深一看,大汉的手中有根粉线,一直连接到莲花底部,随着他的手抖来抖去,好似飞镖般分别射向那几个他国武士。 只听一片哀嚎之声从他国武士口中穿出,鲁智深看的傻了眼。“你快背着他走吧,他伤的很重!”使链子锤的黑脸汉子回头见鲁智深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急忙提醒一句。 鲁智深赶紧将依依背起,可发现依依已然昏迷,身子不由自主地后仰,只得像婴儿似地将她抱在怀里,火速逃离。一口气跑了二三十里路,他再也不敢走大路,怕他国人和官府追拿,只得拐入羊肠小道,一路向南。 到了一个村庄,鲁智深看这里比较偏僻,树高林密,大概户人家,便敲响一家柴门,想进去歇息歇息。 “谁啊?”伴随着苍老的声音,以为老者走了出来。 鲁智深瞅清对方面貌,好似自己亲戚般,背上同样背着一个大包,也是个驼子。真是罗锅见罗锅,两眼泪汪汪,那老者一见鲁智深背上的大包,立刻感到亲切不少,又发现他捧着个青年,胸口出血,知道是遭了难,也不问鲁智深从哪里来,是何人,直接说道:“快进屋里,快进屋里。” 鲁智深把依依放到炕上,顾不上男女有别,解开她的衣服,露出胸口,瞧见了那正当间三四寸的伤口,慌张地向老驼子要了碗开水,盐巴,化开,给依依擦净胸口的血渍,敷上金疮药包扎好。 他向老驼子买了些吃食,便和衣睡在依依身旁。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依依“哎哟——”一声,鲁智深忙坐起,问道:“依依姐,伤口疼?” 依依见四周黑乎乎的,一摸身下,倒是暖和,知道自己睡在炕上,刚要坐起,胸口疼的要命,这才想起白天受伤的事。可是,那是在潭州门外,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又睡在这热乎乎的炕上了呢?她摸摸胸口,包扎过,便慢慢回想。 自己身边除了那些他国人,就是几个黑布包头的汉子,还有驼子,救她的肯定是驼子,可驼子在哪? 依依不禁为驼子担心,她环视一圈,赫然发现身边睡着一个人,用手摸了下,刚好触到硬邦邦的驼背,心不由得放了下来。 细听呼吸,驼子还睡的挺香。依依喘口大气,却牵动了伤口,不禁痛叫。 叫过之后,她忽然想到,伤口被人包扎过了,这包扎的人除了驼子,还能有谁?如果是驼子,他可是个男人,自己的胸部被一个男人看过,甚至可能碰过,今后该如何做人? 依依越想越可怕,难道她要嫁给这个驼子不成,陪一个驼子活上一辈子,可怜她的花容月貌,青春岁月啊 “依依姐,伤口疼啊?”鲁智深见依依仿佛痴呆了似地,不禁再一次问道。 “左天明?”依依叫道。 “嗯。”驼子坐了起来。 黑暗中,依依看到身旁的人那隆起的驼背,心里五味陈杂,她继续问道:“你给我救到这里的?” “是啊。” “谁给我包扎伤口的?”依依小声问。 “我啊,我不给你包扎,谁给你包扎?“驼子也小声回答。 “你,你是用你的手给我包扎的?”依依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不是用手给你包扎的,难道还是用脚给你包扎的?我的脚趾头可没那么灵活。” “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依依的声音更加发颤了。 “我当然是睁着眼啊,而且还睁得大大的。” “你怎么睁着眼给我包扎伤口啊?”依依小声哭泣起来。 “我不睁着眼,哪能看清你的伤口,看不清伤口还包什么?” “你除了看我伤口,还看到什么?”依依羞愤地问道。 “能看见啥,就是肉皮呗。”鲁智深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看到胸口,胸口的肉了?”依依哭得更厉害了。 “当然看到了,还挺白,像宰掉的猪,放过血,刮了毛一样白。” “去你的吧,你这个驼子,可把我害了!”依依让他说得啼笑皆非,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依依姐,你干吗打我,我救了你的命啊!”鲁智深说。 由于依依伤势较重,一时不便行动,二人便在老驼子家休养几天。 这几日,依依和鲁智深在屋里养病,鲁智深偶尔出屋,也只是到院中踱两步,放放闷气。依依的伤口已经结痂,能下地行走,二人正盘算着明日上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小猴子 上午,刚吃过早饭,老驼子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屋,气喘吁吁地说:“哎呀,可吓死老头子我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怎么回事,大伯,您慢慢说。”鲁智深忙扶老驼子坐下,给他倒了杯水递上。 “我想给你们吃的好些,今日到潭州城里采购些肉菜,没想到官府正在抓驼子,凡是驼背的罗锅子,见一个抓一个,都给抓到大牢里了,我问为什么,人们说一个罗锅子把打死了一个金人,金人告到官府,让官府把这罗锅子抓到,如果一个月内抓不到,让潭州县官偿命! 这县官可着了急,不管年纪大的,年纪小的,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凡是罗锅子都被抓到大牢里,让他们过目。 如果他国人证明他不是shā rén凶手,家属要交罚银二十两才能赎人。瞧,这官府多黑啊,别人欺负百姓,官府也借此发财” “真是可恶!”鲁智深骂道。 “这还是好的呢,交二十两银子好歹留条命呀。听说那帮人也在满处找罗锅,见一个捅一个,潭州城里城外,已发现十几具罗锅的尸体了。” “潭州知府,知县也不管?”鲁智深问。 “他们哪有那个胆子,他怕还怕不过来,哪敢管几个驼子被杀” “您怎么跑回来的?”鲁智深又问。 “我一听这话,忙把筐背在后背,筐里又装了捆大葱,让葱叶遮住驼背,这才跑了回来。” “这么厉害?”不知何时,依依也走出屋,来到他们面前问。 “可不是,厉害着呢,见罗锅子就杀,见罗锅子就抓,整个直隶都发了通告。你们呀,今夜里趁天黑赶快离开吧,以免危险。” “可是她伤势未好,我又是个罗锅子,半路让人认出抓住怎么办?”鲁智深问。 “你也弄个筐,和我一样,筐里装上我买的葱,用葱叶遮住后背,趁着天黑蒙混过关。”老驼子想了个主意说。 “倒是个办法,但是太麻烦。大伯,您和我进屋,我叫您个办法,把我这驼子给治了行吗?”鲁智深对老驼子说。 “怎么个治法?”老驼子感到新鲜,但还是随着鲁智深进了屋。 依依在院中等了一会儿,冷风嗖嗖,吹得手脚直发抖,脸蛋冰凉。刚想进屋暖暖,便听老驼子住的屋门打开,和一个青年人走了出来。 她继续往屋里张望,空无人影。等到驼子和青年走到面前,不禁问道:“我家那驼子呢?” “这不就站你面前呢吗?”老驼子笑笑说。 依依听了老驼子的话,这才回过头细看来到身边的年轻人,只见这青年一字眉,大扁鼻子,大阔嘴,不是那驼子,又能是谁。“你,你背上的罗锅呢?”依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诧异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那位年轻人。 “我呀,背上的驼让大伯给治平了。你看,我现在能站直身,高些了吧?”鲁智深一脸淘气的样。 “大伯,你真把他的驼背治好了?”依依扭身问向老驼子。 “治好了,治好了。他就站在你面前,你看他背还驼不?直溜溜的,像根高粱杆。” “您能把他的驼背治好,为什么不给自己治治啊?”依依问。 “这,这”老驼子结巴起来。 “我年纪轻,骨头没长瓷实,可以治。大伯年纪大,背上的骨头都长实了,所以治不了了。”鲁智深接过话茬,解释说。 “你是怎么给他治的,大伯?”依依十分好奇,问老驼子。 “这呀很简单,让他趴在炕上,给他吃上一粒药丸,然后在他背上踩,几下便给踩直了。”老驼子说。 “真的?”依依半信半疑。 鲁智深找老驼子买了匹毛驴,让依依换上女装,把头发盘成发髻,套上红棉袄,自个背上包裹,就出发了。寒天冻地,小路人稀,路上这对青年,男人牵着头驴,驴上骑着个穿红棉袄的女子,倒像一对刚过门回娘家的新人。 依依骑在驴上觉得挺舒服,自己骑驴,驼子跟班,虽然现在背直了,仍是很有意思,顺口说道:“驼子,你瞧咱们这行走,像不像个财主家的xiǎ一 jiě带个奴仆串亲戚?” “不像!”鲁智深说。 “不像,像什么?”依依奇道。 “像新过门的媳妇,和姑爷回娘家。” “你,你胡说什么”依依一阵心慌,脸红的紧。 “怎么不像呢,你骑在驴上,穿件红棉袄,头盘发髻,不是新媳妇的样子吗?大姑娘哪有盘发髻的?”鲁智深一边笑,一边用细树枝轻轻抽了一下驴屁股。 “你个坏小子,话到你嘴里总要变味,你哄着我把头发盘在了后面,闹了半天是在这儿占我便宜呢,怪不得你背后长包!”依依笑骂道。 “等等,别骂了。”鲁智深察觉有异,忙说道。 依依骑在驴上看得远,抬头一望,只见六七个官兵手拿长枪大刀,排着队迎面走来。 “干什么的?”那为首的官兵见他二人走来,大声喝道。 “过路的!”鲁智深回答。 “站住,检查一下!”那为首的官兵又说。 鲁智深和依依只得停住。“班头,不用看了,县太爷命咱们找的是个驼子和小白脸,这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小媳妇,对不上”另一名官兵说。 可那个班头仍从腋下取出两张画像,对照鲁智深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又摇摇头。“班头,走吧,怪冷的,他们有本事,自己来抓驼子啊,凭什么大冷天让咱们受罪,走吧,班头!”又一名官兵劝阻道。 “走吧!”那班头想了想,叹道:“没有罗锅,再像,也不是”说完带着手下走了。 等到那些官兵走远,鲁智深笑着对依依说道:“你看,我让你盘发髻对吧?” 依依没有说话,默默在想:这个驼子,人怎么如此精明,没出屋便知有人要盘查,让我头后盘个发髻,装作小媳妇的样子。刚才那些官兵果真认为我是他的新媳妇,冥冥之中,我与他是不是有缘? 我父亲半路遭匪人劫镖,他能施手相救,我和他押镖,他又能几次化险,我受了伤,他又给我解衣治伤,现在,我又装扮成他的小媳妇,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和他是不是让月老给牵到一块了? 那个鲁智深呢,我如果和这驼子有了姻缘,他这人今后我该如何相待。 依依想的一头乱麻,索性不去琢磨,少言寡语地骑在驴背上,行了一程又一程。夜晚住店,她因为和这驼子扮做小夫妻,便也住在一屋。 依依头一宿,怕这驼子越轨,一宿没睡,时时防备,但这驼子老实的紧,一挨枕头便睡着,一屋不同床,各睡各的。 第二夜后,依依边不防备了,二人也相安无事,几日后,来到平进地界,依依放了心,又扮成小青年模样,骑着驴走在路上。 二人进了平进城,走了七八天,都是小路,一路粗茶淡饭,没见些油水,鲁智深便觉肚子里素的慌。如今进了平进城,就像回到家一般,先给肚子喂点油水吧,鲁智深便和依依进了一家饭馆,要了几个菜,半斤酒,吃喝起来。 正吃饭间,屋门一开,进来三个黑布包头大汉。依依瞅了两眼,立刻对鲁智深说:“潭州路上,救咱们的那三个大汉来了,咱们过去谢谢人家。” 鲁智深刚要站起,复又坐下。 “你怎么了,快过去谢谢人家?”依依催促道。 “我原来是个罗锅,现在不是罗锅了,他们还认的出么?” “救命之恩,你不谢,我过去谢!”依依不待鲁智深答话,手端一杯酒,径直走到那三个大汉桌前:“三位大叔,我敬你们一杯,谢谢你们救命之恩!” 那三位刚把酒菜要上桌,见一小青年过来敬酒,一看这青年眼熟,那满脸胡须的汉子立刻认出依依,忙说:“小伙子,你伤好了,那坨子呢?” “他就在那呢,我叫他上来!”依依说。 “对,叫他过来,咱们一块喝两杯!”“驼子,过来!”那个宽脸盘没胡须的汉子和那个黑脸汉子相继说。 鲁智深见他们呼名叫自己过去,再推托已属不当,便立起身向那酒桌过去。 “呵,小子!”那三人见鲁智深笔直地走来,背上的罗锅不见了,皆大吃惊,好奇地看着鲁智深。 “驼子,你那驼背哪去了?”满脸胡须的汉子哈哈一笑,问道。 “被人治好了。”鲁智深支吾道。 “驼子也能被人治好?”那黑脸大汉问道。 “是碰到另一个老驼子,让他趴炕上,那老驼子在背上踩,把罗锅踩平了。”依依解释说。 “真的?如果罗锅一踩就平,那世上还有罗锅吗?”那宽脸没有胡子的汉子也笑了起来。 “真是给踩平的,你看见的!”依依有些脸红,争辩道。 “你见了,当着你面踩的?”那满脸胡须的壮汉又问。 “没有,他们进屋,一会儿功夫,等出来时驼背就直了。他告诉我踩直的” “嗨,甭管怎么弄直的,总之是好事。对了,小伙子,你伤好了吧?”那满脸胡须汉子问依依。 “好了,谢谢您关心。” “这帮他国人,和人比武,输了就耍阴着,不光明磊落。还听说,你们走后,抓了不少驼背,还死了不少驼背,这些他国人都该杀,这狗屁官府也该杀,小兄弟,你们俩怎么跑来这儿了?”那黑脸汉子问。 “我们就是这儿的人,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啊?”鲁智深问。 “我们来找几个人,但又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地址。”那宽脸白净汉子说。 “你们找谁,说来听听,或许我们能知一二。”鲁智深因为他们救过自己,所以说道。 “我看你们也是血气少年,就问问你们吧。”那满脸胡须汉子压低声音说:“我们要找鲁远山和林常孝,不知你们知不知道?” “林常孝,是我爹呀!”依依失声道。 “是你爹,太好了!”三个壮汉几乎同时说。 “鲁远山呢?”满脸胡须的壮汉继续问。 “鲁远山死了。”鲁智深悲从中来,低声答。 出了饭馆,鲁智深一看门外栓的驴不见了,再看地上的橛子,橛子还在,只是上面连着尺把长的绳子。走过去瞧瞧绳头,已然被人割断。“谁这么不长眼,t一u rén家驴!”鲁智深骂道。 “算了,咱们先带三位大叔上我家吧!”依依说。 “你先和他们上路,我找一找驴再追上你们!”鲁智深说罢,便寻找起来。 县城不大,半饷便能走个来回,鲁智深从东头往西头走,果然在一家汤锅前,他那匹驴正拴在院里,屠夫拿着刀,磨来磨去,准备杀它。 “伙计,这驴是我的,你怎么把它牵这了?”鲁智深跨进院问。 “这驴是刚刚人送来的,我给了五块大洋呢,怎么是你的呢?” “明明我从潭州买的,走了几百里路刚刚到这儿,我们吃顿饭,把驴栓饭馆门口,吃完饭出门驴就不见了。” “这你别找我,找那个卖驴的小猴子去,驴是他卖的!”那屠夫站起说。 “哪个小猴子?” “就是那个神偷啊,你是平进人吗,平进人不知神偷小猴子?”那屠夫反问。 “他人在哪呢?” “当铺啊!” “哪个当铺?” “肯定去万豪当铺了,你找他去!” 鲁智深来到万豪当铺,在门口便被两名壮汉拦住了,其中一名问道:“干什么的?” “找人。” “找人不让进,如果进来当东西,请进。” “好吧,就算当吧。”鲁智深答。 “当东西,你得先亮亮东西,光说不练的也不让进!”另一名大汉说。 鲁智深只得从衣袋中摸出一块璞玉,让这两人看了看,方才走进。 一进当铺,烟雾腾腾,一个个卧榻,侧卧着一个个大烟袋,鲁智深看了几个,年纪都挺大,许久,才终于看到个瘦小身材的人。 这可能就是那小猴子吧?鲁智深想起从前在狱中帮自己开脚镣那个小猴子,和这个小孩长得蛮像,都是十三四岁,于是叫道:“小猴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铁梨木扁担 那小孩一听有人叫他,忙“啊”了一声,拿开烟枪问:“谁找我?” “你是小猴子吧?”鲁智深跨步向前揪住他胸口衣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是啊,小爷怎么招惹你了?” 鲁智深仔细一看,确实是和自己同坐过牢的那个小猴子,不禁又气又急道:“是你啊,你怎么能偷我的驴呢?” “哎呀兄弟,我不认识你呀?咱们什么事情往后放放,行不?”小猴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在这干什么?”鲁智深气愤地说。 “当东西啊!我才得了一块上好的镯子。”那小猴子嘴角流出口水说。 “走吧,别废话了,跟我出去!”鲁智深力大,提着小猴子,就往屋外走。 “站住!”不知从哪钻出四五个大汉,拦住鲁智深。 “和你们没关系,我只是把我这兄弟请出去!” “来我们这儿的人,只有我们可以轰,别人休想从这里拉人,也不打听打听,我们这当铺是谁开的!” “谁开的?”鲁智深冷笑一声。 “你祖宗杨万豪开的!”大汉横道。 “你的祖宗,是我孙子!”鲁智深瞧不得狗腿子,不禁破口大骂,运起双掌啪啪啪连续拍出,便将围堵的大汉们打了个东倒西歪。 他刚把小猴子拎到门口,只见一硕壮的金人立在门口,像尊门神般堵住当铺的门。只见这人一头棕毛,打着卷卷,和狮子狗差不多。头发后便还扎个小辫,个头很高,手握一把尖尖长长的剑,大宽脸盘,大红鼻子。 他伸手拦住鲁智深,用不太流利的中国话质问道:“你为何来我这当铺捣乱?” 鲁智深一见,这家伙像门神似地堵着门口,便说:“他偷了我的驴,我把它揪出去,是让他还我的驴!” “他偷了你的驴?证明他比你要强,常言道,弱肉强食,他把你的驴偷了,证明他比你强。你没看住你的驴,证明你弱,这有什么稀奇。他把驴卖了,是对强者的犒劳,你是弱者,驴被人偷了,就应该承担损失,过穷日子” “偷东西还对了,你这是什么狗屁话?!”鲁智深反驳道。 “弱肉强食知道不知道?你们大宋人真是愚昧,连弱肉强食都不明白。不管偷的抢的,拿在手里就是自己的,强者抢弱者的东西,是合理的,猫吃老鼠,狼吃猫,狮子又吃狼,都是合理的。 你弱,你就是强者的一口肉,他比你强,驴没了活该,是不是,小老鼠?”那外国人说话竟然越来越利索,和鲁智深讲起了天演论,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鲁智深似懂非懂,但他明白,坑蒙拐骗,偷鸡摸狗,shā rén放火都不是好事,而且偷抢别人的财物是要被官府通缉的,犯了王法。 可这些事儿在他们嘴里都变成了有理的了?他奇怪地问道:“你们偷别人东西也是合王法的?” “在我们那里当然不能,但你们大宋是弱国,瞧你们,不思进取,求安保定,强盛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抢,不能瓜分?” 鲁智深气不打一处来,回嘴骂道:“你们这叫不劳而获,只想着抢别人的,不是因为你们强,是因为你们弱,因为你们没有,所以才来抢!” “你敢嘲笑我,你这头只配当奴隶的猪猡!”那人忽然发起怒来,睁着牛一般大的眼睛,举起拳头就要印在鲁智深的面门上。 鲁智深不由得想起自己被抓入贾府地牢后,被烙上符号的经历,心中烧起无穷怒浪,暗暗攥拳,准备打他个人仰马翻。 这时,刚才被纷纷拍倒的万豪当铺伙计们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大喊道:“杨万豪老爷,揍他!这小子也太猖狂了,敢把我们万豪当铺不放在眼里,今儿让他长长见识见识!” “对,您还怕这小兔崽子吗?!”其余人附和道。 大汉一听周围的喊叫,甩甩提起的大拳头,说:“我虽然是强者,但也将公正,你敢不敢和我决斗?!”他用手捋捋嘴边上的胡须。 “决斗?”鲁智深不明白。 “决斗就是两人单打独斗,打死你不负责。”旁边一个大汉说。 “打死我不负责,我打死他负责吗?”鲁智深问。 “打死他,你能打死他?”一个伙计不屑地问。 “他的手攥起来有你脑袋大,你能打死他?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另一名大汉讥笑说。 鲁智深听到这些话,胸膛中好一股愤怒之火,暗道:这帮无耻之徒。 继而又问一句:“我如果把他打死怎么办?!” “我打死你,不负责,你打死我,也不用负责!”那名叫杨万豪的当铺老板说道。 当铺门口,人们围成一圈,中间空出两三丈大的地方,杨万豪手持利剑,而鲁智深抽了条扁担。 决斗,应该拿同样的u qi才对,为什么杨万豪手拿利刃,而鲁智深却拿个挑水抗柴的百姓工具? 原来,杨万豪拿的是一把剑,这种剑,大宋老百姓没有。鲁智深想找当铺这帮伙计借把寻常刀剑,却遭到拒绝。 而他来到街头,寻些挎刀背剑的路人借上一借,每个路人看到万豪当铺门口站着丈高的杨万豪和五六名气汹汹的大汉,都不敢招惹他们。 有一两个想借u qi给鲁智深的,也被这帮子膀大腰圆的伙计用眼睛给瞪跑了。 鲁智深转了半天,凑巧一名樵夫担着一担子柴路过,便借他的扁担一用。那帮大汉见鲁智深抽出一把扁担,心知这玩意比起刀剑差的老远,就没有吭声。 二人站定,杨万豪手持利剑,这剑虽然没有中国剑宽,但是剑身更长,而且锋利无比。鲁智深无奈借了扁担,心中十分沮丧,这扁担和剑比起来,一个钢铁,一个木头,打起来肯定吃亏。 但是他接到扁担试手的时候,发现这扁担沉得很,而且棕黑发亮,两头还包着刷上棕漆的铁头,不禁踏实下来,一摆姿势说道:“来吧,儿子!” 鲁智深仗着扁担比杨万豪的剑长,抡起扁担便打,岂知,他大开大合的招式轻易被人家抓住了空隙,差点一剑将他刺个对穿。 这笨大如牛的家伙,耍起剑来竟然如此灵活?鲁智深不敢使扁担抡起打了,只得平持,仗着扁担长与杨万豪对刺起来。 杨万豪虽然剑技精湛,怎奈扁担比他的剑足足长了一尺多,他还没刺到对方,对方的扁担头已经接触到他的身体。两人你来我往,都想刺伤对方,又怕自己受伤,所以打了好大的工夫也未分出胜负。 围观的人分成两波,一波是那当铺里的打手伙计,站在当铺门口围自己主子杨万豪加油:“刺他,刺死他!” “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敢到我们万豪当铺撒野,让你看看你大爷宝剑的厉害!” “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三只眼,我们杨万豪大人长四只眼么” 一波是凑热闹的群众,大部分都是无关人士,都替这少年站脚助威。卖货的不卖了,买东西的不买了,串亲戚的待会儿再去,吃饭的晚点才吃,就是憋着屎尿要去茅房的,也使足了劲憋住,看完了再说。 “好样的,小伙子,揍这个老毛子!” “这老毛子可坏了,开这万豪当铺,把人给坑惨了!” “他仗着他的剑厉害,没事就耍,刺咱们大宋人!我卖菜没招惹他,他说我屁股上落个苍蝇,一剑刺来,苍蝇没刺到,把我屁股刺个窟窿” “打他,替咱们大宋人出出气!”人们大声为各自支持的人呐喊助威,鲁智深和杨万豪仍然僵持不断。 和鲁智深决斗,他觉得根本不是真正的生死战,而是单方面屠宰一个大宋人的表演,这种杀戮又冠冕堂皇,有理有据,又可以展示自己高明的剑术,提高知名度,何乐而不为。 杨万豪本想三两剑将鲁智深刺倒,若是一个丈来高的大汉持剑与一个四五尺高的少年拿扁担对打,几招还搞不定,多么丢人。可打了好一会儿,两人还未分输赢,这外国佬心里着起急来,心想:你扁担长,我佩剑短,我把你扁担削短便是了,把你扁担削短,你还能挡住我的击剑吗? 于是他忙侧身,用剑斜削鲁智深的扁担。杨万豪为什么那么自信,认为自己可以一刀削断鲁智深手中的扁担?乃是因为他那把剑,虽然不粗,但绝对是当时世界冶炼出来最棒的钢材打造而成,不光硬度高,韧性也十分好,可以说是削铁如泥不损半分。 与瑟夫曾用这把剑砍过不少人,当然他砍的是大宋人,一见能将人头斩下。他也用这把剑砍过木头,茶杯粗的树,断口竟如锯开之后再用刨子刨平般,齐刷刷的。鲁智深那扁担才多粗,没有砍断的树干一般粗,杨万豪又使了十分力气,这扁担岂能不断。 鲁智深正端着扁担向前刺,猛然见这外国大汉一侧身横里用剑砍来,心想完了,这扁担非得断了一截不可,再和他交手便要吃亏。正想间,只听“噹”的一声,那剑砍在扁担上,这棕黑色的扁担不但没断,反而将剑刃弹了开来。 再看扁担,竟然连个印都没有。这一声响,气的杨万豪大吼:“这扁担是钢铁打造的!” 鲁智深一听,心里也乐了,心说:你的剑不是厉害吗,你砍啊?你的力气不是大吗,你有本事把我这扁担砍断呀? 其实,鲁智深拿这根当做u qi的扁担,并不是铁质的。你想,谁会那根铁扁担担柴呢?柴百十来斤,铁扁担再重百十斤,那不是等于多挑了一担的重量,哪个樵夫也不会做这种傻事。 这根扁担就是木头的,只不过不是普通桑木,榆木,而是大山里千年长成的铁梨木。 这铁梨木也属于梨木一科,也结梨,只是梨长的又小又黑,颜色也不好看,口味酸涩至极。 树长的十分慢,十年树木才拇指粗,百年树木才胳膊粗,长到能做扁担,够长够粗又没节的,少说也有百年才能长成。 这铁梨木呈棕黑色,比紫檀,鸡翅木,红木都沉,别的木头仍水里飘着,铁梨木扔水里就噗通一沉到底,而且坚硬无比,刀砍不动,钉子不进,只有拿火烤热了烤软了,才锯得动,刨得动,做成物件。 不知那打柴老汉如何得到这根坚如钢铁般的铁梨木扁担。 “你砍呀,有本事把这扁担砍断!”鲁智深一边高兴地嚷着,一边拿扁担往杨万豪的肚子上刺,杨万豪见扁担没有尖,知道他伤不到自己。 何况他还穿了软甲,一个秃头扁担,能把他戳成什么样?于是杨万豪便没把鲁智深当回事,心里只想着如何刺倒这个少年,一剑把他穿个透心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轻敌误事 轻敌误事,这杨万豪虽然身经百战,但一轻敌,身上还中了招,只见他长高的身材,刚刚挨上一下就“腾腾腾”倒退三步,疼得他呲牙裂嘴,丢掉剑,捂着肚子摇头不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打死他!打死他!”围观的那些路人见鲁智深把他给一招戳翻,顿时兴奋起来,齐声呼叫。 那些当铺里的打手伙计,一见主子被打败了,先是惊愕,不相信自己眼睛,继而反应过来,听到众人高呼:“打死他!”个个大惊失色,忙把杨万豪架到当铺内,关起了大门。 围观的人们雀跃欢呼,鲁智深像个大英雄似地,被众人簇拥着。这时,那个卖柴的老头走了过来,附在鲁智深耳边低声说:“小伙子,你还不跑啊,等着官府抓你?把扁担还给我,走,我和你说几句话”说着,扯住鲁智深的手便往人群外面走。 鲁智深心里痒痒的,还想再听围观的人们对他再赞赏几句,待一会儿再走,所以脚未挪步。 但那樵夫一手提着扁担,一手扯着他的胳膊,好似没事人般轻轻松松地便把他拉出人群,来到平进城外。 鲁智深大感诧异,自从他吃了蚯蚓,力量比一般人大了许多,而且系统“神功”在身,刚才只用八分力,便将那丈般高的家伙击倒,可是现在这樵夫弄得自己用上全力都无法驻足,身子仿佛没根一般。 到了一片树林,那樵夫才放开鲁智深的手,鲁智深这才看清,砍柴人约莫五十岁年纪,三缕胡须黑瘦脸,一双小眼睛,又黑又亮,像鹰的眼睛。 “小娃子,刚才我看你和他过手的几招,好个眼熟,你能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吗?”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告诉你啊?”鲁智深问。 “因为我借你扁担了,没有我这根扁担,你能打败那个人?” “你借我扁担,我已经还给你了,再说,我用下扁担就要告诉你我是谁?”鲁智深仍是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真实姓名。 “娃子,你不告诉我,那你就别想走了,跟我到山上砍柴去吧!”樵夫说完,伸手便要去抓鲁智深的手腕。 鲁智深见这砍柴人如此蛮横,三句话不对,就准备用强,心想这老大爷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对方一手擒来,他翻手反抓,没想到老大爷反应极快,将手腕侧过,结果两人的双手握在一起。 鲁智深急忙催动百鬼奇功,刚觉得功力流到自己手中,突然手心一热,内力外泄,吓得他又加大力道,可对方也加大的功力,两只手来来回回像磁石相吸般牢牢扣在一起,那樵夫小:“小子不易啊,这个岁数就会百鬼奇功?” “老头子,你也不易啊,这么老还会百鬼奇功!”鲁智深反唇相讥,但这句话刚说出,功力便顺着手指被樵夫吸了过去,他赶紧闭嘴,再也不敢说话,专心致志运功。 “小子,还和你老爷爷玩,松开手吧。”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那樵夫笑着说道。 鲁智深心想:你不松开,我怎么松开?但又不能开口,怕功力被人家吸个精光。于是努努嘴,望着樵夫,默不出声。 “小子,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我记得你和别人打的时候,不是哑巴啊。” 鲁智深真想出言争辩,但又一想,会不会是这老大爷透自己说话,只要他一开口,功力便会从指尖流失,武功要是没了,岂不完蛋,虽然系统保佑,但是它肯定会嘲笑我吧! 这对掌人不知是好是歹,是敌是友,如果是歹人,功力一流失,便会要了他的性命。所以鲁智深决定不上他的当,坚持不要开口说话,这样武功就不会被老汉吸走,有武功在身才能不会被他击败。 想到此,鲁智深继续忍耐,不发一语,继续努着嘴盯视对方。“好小子,你一言不发,只能我来动手了!”老汉说着,以极快的速度拍了拍后脑勺。 拍后脑勺干什么? 鲁智深心中老大的奇怪,那樵夫忽然欺上前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了拍鲁智深的后脑勺。鲁智深正在惊疑此人行动之快时,发觉和那樵夫相吸的手已经分开,功力半点没有流失。 他不禁问道:“老樵夫,你是何人,怎么你也会百鬼奇功?” “你问我,我是地神观的人,当然会百鬼奇功。” “你是地神观的人,哪个地神观?” “潭州地面有个地神观,你不知道。” “潭州地面的地神观,你跑这儿来打柴?” “我受人之托,一路跟你和那姑娘来的。” 依依回到家,林常孝早已押镖回来了。一见女儿和三个大汉回转,忙问:“三位,是找我的?” “是找你的,你是林常孝总镖头吧?”那满脸胡须的大汉问。 “在下便是,请问三位?”林常孝双手作揖客气地问。 ____________ “既是林常孝总镖头,你也是个大英雄,为人刚正不阿,那我们哥仨也不用绕弯子了,我是广义拳山东总坛的坛主,叫广义拳。这位叫荣永春,使我们山东总坛的二坛主。”满脸胡须的大汉说道。 “失敬,失敬,早闻谭大坛主和许二坛主大名,今日一见,万幸万幸,这位呢?”林常孝向那没有胡须的宽脸汉子点了点头问。 “这位是法论教在咱们山东分坛的坛主,叫胡永元。” “余坛主,幸会幸会,法论教余坛主之名久闻,如雷贯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请进!”林常孝把三位大汉让进屋,这才低声问依依:“听镖主说你们镖已送到,怎么只见你回来,没见那驼子?” “他回平进了,我们骑回来的驴在平进丢了,他找驴去了。” “噢,回平进了,好,等我和他们三位先谈谈话,过后咱们父女再聊。”林常孝对女儿交代几句后进了客厅。 “林镖头,你这屋子不错啊,窗明几净,红木桌椅,案上供的关二爷是镀金的,墙上的山水画是大师名作。行,总镖头么,既有误认的武艺和胆识,又有文人的雅兴,名字也好听,叫和气”那大胡子自称是山洞广义拳坛主叫广义拳的汉子说。 “对啊,这屋子明净敞亮,不像咱们的屋子,摆个木雕关二爷,比真人都搞,还放好些刀枪棍棒,一点都不雅气。”那黑脸汉子坛主荣永春说。 法论教分坛坛主胡永元却站在那副大痴署名的山水画前,背着手默默观看。“三位请坐,鄙人陋室,不值夸耀,小小镖师,又怎敢得三位坛主的夸奖呢?三位坛主响当当的任务,都见过大世面,你不夸我,我还自得其乐,你一夸我,我便惴惴不安,心生惭愧了。”林常孝谦虚地说。 “咱们都是武行中人,我们三人在山东转转,会见一些省里的豪侠仗义,肝胆有识之士。”大胡子广义拳朗声说道。 “你出去吧!”林常孝对捧茶来的婢女挥挥手,关shàng én悄声问道:“坛主,您会见这些人用意何在,不会是和会朋友,串亲戚一般,只是聊天喝酒吧?” “刘总镖师到底是刘总镖师,眼光犀利啊,我们兄弟来呢,是想摸摸大家的底。”说到这里,大胡子把话停住。 “兄弟,你说错了,女真入关,只是宋朝皇帝一家完了,咱老百姓没完,不是照样有天地会,法论教一干人吗?”胡永元继续说。 “可是,那几点火星,能燃起漫天大火么?”林常孝问。 “随意,我们想阻止一些义气相投的好汉,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替咱们大宋老百姓出口气。我们先和法论教山东分坛坛主胡永元联系,没想到我们哥俩话一谈开,志向一致,都有反女真的意思。林总镖头,我们如果举事,你能参加吗?”许大魁说完望着林常孝。 “这事我想想再说,最起码,我不会反对你们的。”林常孝说。 “好,就听你一句话,我们心里佩服,你是条血气汉子!”黑脸二坛主荣永春大声赞道。 那小猴子在当铺被鲁智深拎着衣服给拽出来后,心想完了,自己还没过够大烟瘾呢,就被这以前的狱友给拽出来,他看见过鲁智深和人交手时的神力,也知道这狱友刚正不阿,崇尚正义,自己被他逮到,又偷了他的驴,换了大烟抽,少则挨上几句臭骂,严重一些,非要挨他一顿臭揍不可。 这小子别敲人小,力气却是奇大,他那拳头如果擂在自己身上,非把自己打个半残。所以,鲁智深拎小猴子出当铺,他便拼命挣扎叫嚷,让当铺护的大汉们截住他,好从鲁智深手下溜走。 后见几名万豪当铺伙计被鲁智深三两招打得东倒西歪,心里凉哇哇的,没成想馆主杨万豪又出现了,小猴子见过这杨万豪,知道其人高马大,剑术高明,且为人十分凶狠,暗想坏了,这鲁智深碰见了这么位大煞神,虽然身怀武艺有些力气,但比起这家伙,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力气大到怀疑人生 他一个而是出头的小和尚,如何斗山一样高的巨人?万一被打坏,伤了残了,甚至丢了性命,他小猴子终究和鲁智深算半个朋友,于心何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但劝,又不敢上前劝,小猴子只得站在人堆中暗暗观看,不料鲁智深竟将这如山般的大汉打倒,实出他的意料之外。这使小猴子又感到出气,又感到惧怕,出气的是,把不可一世的大汉给达到了,为受过欺压的大宋人出了气。 惧怕的是,鲁智深缓过劲来,肯定还要找他,万一被抓到,偷驴和抽大烟的帐一起算可承受不了。想到这里,小猴子决定一走了之,可他刚要开溜的时候,却发现鲁智深被那借扁担的老樵夫给拉走了。他踌躇了一会儿仍不见鲁智深的踪影,最终放开了胆子,回去接着抽他的大烟。 小猴子回到当铺,当铺的门仍然紧闭着。他“啪啪啪”地拍了几下门,里边才有人问道:“谁啊,干什么的?” “是我,刚才抽大烟的,我烟塌上的烟泡还没抽完,你们打架给我搅了,现在架打完了,我回来继续抽我那剩下的烟泡。” “外面打架那人小子走了吗?”门里边传出问话。 “早就走了,没影了。” “真走了?”门里边又问。 “真的。”小猴子说。 这时,大门才慢慢打开道缝,一名壮汉探出头来看了看,见街面上果然没有鲁智深的踪迹,才把门打开。 “谁要抽烟啊?”那名壮汉恢复了原有的神气,横着脸问。 “我抽啊,刚才那烟我还没抽完呢,就被他给拎了出来,那烟塌上还剩下一个烟泡,我得接着抽。”小猴子舔着脸说。 “你这猴崽子!”大汉拍了一下小猴子的脑袋,“刚才的事全是你引起来的,要不是你偷了他的驴,换了钱来抽大烟,那小子怎么会来万豪当铺打架闹事,又怎么会把馆主杨万豪打伤?你个小惹祸精,想抽烟,滚蛋吧你!” 那壮汉顺势踹了小猴子一脚,小猴子被踹的“腾腾腾”向前跌了两步,差点吃个大马趴。 站稳后,他回头骂道:“你们就知道在我面前耍横,刚才碰到我那个朋友你们怎么不凶?三两下被人家打得屁滚尿流,连你们的主子都被人家捅伤,牛个屁呀!刚才我没抽的烟泡,你们如果不再让我抽的话,我叫刚才打你们那朋友回来,再臭揍你们一顿!” “臭小子,你还逞强,都因为你,我们才糟的罪!小子,滚你娘的吧!”那大汉扬起手要打小猴子。 “慢,慢。”当铺里走出一个干瘦老头,睁着两颗黑亮的小眼睛问:“小娃子,你说,刚才打架那人是你朋友?” “是。”小猴子见牛已经吹出去了,不好收口,于是点头应道。 “他叫什么,住哪?”瘦老头继续问道。 “我哪知道他叫什么,住哪?” “你连他叫什么,住哪都不知道,还谎称他是你朋友,胡说八道。”干瘦老头讥笑说。 “我们俩住过一个牢房。”小猴子说了一句,立马停住。 “你们俩住过一个牢房,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个月的事。” 那干瘦老头好像想起什么,接着问:“他叫什么,住在哪,说详细些。” 小猴子一扭头,不言语。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没等老头开口,万豪当铺伙计先问道。 “问话白问啊,问话得掏钱吧?” “掏什么钱?”干瘦老头奇道。 “掏听话的钱呀!”小猴子翻翻白眼,理所当然地说。 “掏多少钱?”那干瘦老头想了想,又问。 “先让我把没抽完的烟泡抽完再说。”小猴子贪婪地望了望万豪当铺里面的卧榻。 “行,今天让你过足烟瘾。”那瘦老头说。 小猴子刚躺上卧榻,伸手去拿烟枪,被紧跟过来的瘦老头把烟枪抢了过去。“你不是答应让我过足烟瘾吗?”小猴子猴急地嚷。 “你嚷什么,我是让你过足烟瘾,但是你要和我讲明白,刚才和我们馆主打斗那小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他只和我同住过一个牢房,具体叫什么,姓什么,我不知道。”小猴子不想出卖鲁智深,用话哄骗说。 “你不知道他的底细,你还想蹭什么烟,滚!”身旁的一个大汉揪住小猴子衣领就要把他扔出去。 “慢,慢,先别扔他出去,让他先闻闻大烟味再让他出去!”那个黑瘦老头止住大汉行动。 小猴子被重新扔到卧榻上,不知所措地望了望刚才揪他那个大汉,又望了望这黑瘦老头,那黑瘦老头拿起烟枪,把个烟泡搁烟嘴上,烧红钎子,在烟泡上一烫,一股青色熏人的,又麻又辣又苦又甜,腥腥的气味随便着青烟弥漫开来。 不抽大烟的人如果问到这呛人的烟味,肯定会觉得这味道实在难闻,好像是粪渣子,酱渣子和长了毛的豆包馅渣子混合一起烧出来的气味,闻一口呛鼻子,闻两口恶心,闻三口肯定要把刚吃东西一股脑喷出来。 可这呛人的烟味,如果让抽过大烟的人闻到,在他们鼻子里,大烟味便是人间最勾心动魄的气味了,不管它香与臭,就好像烟雾的一头有个软钩子,一下勾住了他们的心。所以抽大烟的人不但不觉得这大烟味难闻,反而觉得心中的烟瘾只有闻到它,那烟瘾才能在心中平静。 不然,烟瘾一起来,在吸烟者身体中便像魔鬼般,咬你的骨头,嚼你的肉,又像夏天炎热阴潮的傍晚,浑身汗出不止。又有成百上千的蚊虫叮在你身上吸食你的鲜血,这群没飞走,那群又落下,身上被叮出了无数个包,痒得你钻心不自在,又烦又痒又疼,抓也不解气,恨不得拿刀把痒的地方剜去,这烟味,就像能赶走烟瘾中的魔鬼,令身体不再难受,吸食过后舒服至极,仿佛蒸桑拿后那般爽快。 小猴子闻了烟味,便欠起头用鼻子追寻这青烟。黑瘦老头吸了一大口,对着小猴子的脸喷了过去,小猴子脸上立刻被这呛人的烟雾遮盖。 他贪婪地耸着鼻子猛吸,烟雾散尽,瘦老头把烟枪放到一边问:“猴崽子,想吸吗?” “想啊。”小猴子的烟瘾已被勾了出来,浑身从肉里,骨头里都痒痒起来,忙说道。 “你想抽大烟,就把那小子的姓名说出来!”黑瘦老头说。 “我,我真不知道,我只和他同住过一间牢房。”小猴子咬咬牙,坚持道。 “不说是吧,那就别给他抽!”黑瘦老头拿着烟枪走了。 小猴子忍耐着,使劲抵抗心中对大烟的渴望,但烟瘾已经勾出来,他便压抑不住了,浑身骨头和肉都像万千蚂蚁啃食一般,踌躇不止,汗流满颊,嘴角淌水。“怎么样,扛不住了吧。说吧,说完给你大烟抽!”一个壮汉凑到他耳边说道。 说吧,反正他也是被官府缉拿之人,而且他这时的样子和坐牢时的样子又不一样,只有我能认出,外人未必能辨认出来。小猴子想到此,便说:“给我口烟,我说,我说” 杨万豪回到当铺自己的屋中,让旁人离开后,这才张开嘴,把嗓子眼里荡了好久那股几次要吐出来又憋回去的液体吐出来。吐出后,眼睛已经潮热了,低头一看痰盂,果然明净的水里一口黑红的血水逐渐荡开。 杨万豪端着痰盂,瞧这鲜血好大一会儿,才把痰盂放到墙角,坐在椅上回想刚才的事。身为法兰西击剑第二,怎么在东亚病夫面前败了?不可思议,而且是败在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子手里,自己的剑竟然打不过他一根挑柴的扁担,更是不可思议。 自己近两米的身高,打不过一米七八的毛头小子,实在令人难以相信。难道这和尚会妖法,或是大力神,附在了他身上,使他力大无穷?不管怎么说,败就是败了,是丢人的事,在这么多大宋rén iàn前败了,更是一个奇耻大辱。 杨万豪不想这么糊涂地失败,要把小孩的来路打听明白,以后好找他报仇,也好挣回面子。于是他叫账房兼管家王福贵找来,让他设法打听一下那个青年的情况。 这管家王福贵,听了杨万豪的指示,便出去寻找,刚巧碰见小猴子回万豪当铺找烟吃,王福贵略施小计,便从小猴子嘴里探听出一些消息。 平进郑文仁在大堂上刚审完一宗案子,正准备下堂,大堂里“腾腾”走进一个巨人。郑文仁一看,这人黄头发,蓝眼睛,自己认识,是当铺的老板洋人杨万豪。他复又坐下,一招手问:“何人来闯大堂?” “何人,是我,你装什么不认识?你的百姓,到我当铺里胡闹捣乱,把我当铺砸了,还把我打伤了,你身为县官,马上把他抓过来,关到大牢里,听到没有!”杨万豪在大堂中大声嚷嚷起来。 要是碰到一个平头百姓,敢在县衙大堂指手划脚,乱嚷乱叫,不用县官开口,衙役们也会一齐喝斥,大板子把他打得跪在地上,以维护官府威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原来这么多人…… 可是今天这闯大堂的是个金人,又是县里知名万豪当铺的老板杨万豪,这些衙役们便个个像憋了屁似的,都不吱声了,脸上也没有对百姓那种狐假虎威的恶样子。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说什么,你的当铺被人砸了,还有人把你打伤?”郑文仁一听,心里乐了,暗道:你个杀千刀的,来我大宋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朝廷和皇帝都不敢惹你们。不把我这县官放在眼里是吧,这不,有不怕死的人砸你的万豪当铺,揍到你内伤。 郑文仁心里乐归乐,脸上仍是一本正经,蛮严肃的问:“你是否来告状?” “我不告状,我来你这里干什么?” “你是来告状,想要我替你作主是吗?” “是啊,你这县官,废什么话?”杨万豪又大声说道。 “你既然来告状,我们衙门告状是有规矩的。”郑文仁眯着眼睛瞧了瞧堂下站立的杨万豪。 “什么规矩?”杨万豪问。 “规矩么”县官看了看地下坐着的师爷。 尖嘴猴腮的师爷见郑文仁瞅他,忙站起来,尖着嗓子说:“要来县衙告状,必须有状纸,而且告状之人一来大堂,就得下跪。” “什么意思?”杨万豪问同来的账房。 账房兼管家王福贵忙解释说:“就是说告状要把告的事物,人物写在纸上递过去,而且一进大堂就要给县官跪下。” “让我下跪他坐着,我跪着?凭什么,我坐着,他跪着,还差不多。县官,你说是吗?”杨万豪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大堂上的郑文仁。 “你,你这是扰乱公堂!”郑文仁被杨万豪当堂羞辱,不禁怒道。 “威武——”两排衙役见县官发了怒,立即手扶大板敲地,“噹噹噹”不绝于耳。 “你们干什么,难道也想打我?”杨万豪有些惊慌地看了看四周。 “郑文仁,他们那里是不兴下跪的,我替他跪吧。”万豪当铺管家加账房王福贵跪了下来说道。 郑文仁正为杨万豪告状不跪而抹不开面子,现见管家替洋人下跪,多少也挽回了些面子,不好再继续追究。于是他见好就收,说道:“你们说了半天,那砸你们万豪当铺,打伤你们老板杨万豪的是哪些贼人?” “不是哪些,就一个人。”管家兼账房王福贵说。 “一个?你们当铺不是好好几条大汉护官呢么,杨万豪人高马大,听说还是法兰西击剑第二名,怎么被一个人给砸了店,打伤了人?”郑文仁好奇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地问。 “是一个人。”王福贵苦着脸说。 “是个什么人,身高几丈,长相如何,使用的什么u qi?”郑文仁又问。 “是一个年轻的和尚,身高不到五尺,横眉阔目,使的兵器是一根扁担。”管家王福贵说。 “你没说错?再说一遍。”郑文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王福贵再讲一遍。 管家王福贵只得再含含糊糊地重复了一遍。 “杨万豪先生,你管家说的可是实话,一个和尚拿条扁担把你们万豪当铺给砸了,把你打伤了?”县官这回不问王福贵,转而问立在那里的杨万豪。 “对的,对的,是那个和尚。”杨万豪点点头。 “你们万豪当铺那么多条大汉,再加你这么个天下第二剑,竟让一个和尚砸了,打了,不可信,不可信!”郑文仁笑着摆摆手。 “怎么不可信,是真的!”管家王福贵跪着说道。 “你们见他砸了万豪当铺,打了你们当铺馆主,为什么不抓住他,送到县衙来呢?”郑文仁问。 “我们能抓住他,还要你这县衙干什么?”杨万豪大声说。 “我还是不相信,这么一个小和尚,能把你们几个壮汉打了?”郑文仁仍不相信,又笑着说。 “我们带证人来了!”管家王福贵急道。 “你们带来证人了,带上来!”从堂下,衙役押进一个人来,是个小孩子,年级十三四。郑文仁一看,台下这半大孩子赫然是神偷小猴子。 周捕头接了个任务,就是要缉拿砸了杨万豪万豪当铺的少年鲁智深。缉拿到这少年后,带回县衙,和杨万豪对证画押,了结案子。 周捕头一接任务,心中便想:郑文仁啊,这少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几月前,他状告智广杀他父母,曾被关在县衙大牢,后和小猴子一起逃走。 如今这少年一身武艺,凭我一个小小捕头,有什么本事拿人家归案?而且,他又何罪之有呢,你个外乡人来这儿开万豪当铺,做尽坏事,就是合法合理的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周捕头又不得不执行,于是带着七八个衙役手持锁链直奔县城二十里外的欧阳上庄。因为周捕头知道,那次鲁智深受伤后,他就是把鲁智深扔到欧阳上庄长远镖局的,有几次看到他与长远镖局总镖师林常孝的女儿偷练武艺,所以寻这旧地,即使他不在此,也可寻些根源,有此追溯。 二十里路,一个多时辰便已走到。“有人吗?”周捕头一进大门,便高声喊。 总镖师林常孝正在和广义拳山东大坛主,二坛主以及法论教分坛坛主大谈天下局势,猛然听到院中有人呐喊,广义拳等人一下齐站起道:“什么人如此高声呐喊,是不是衙门的人,发现我等踪迹,来抓我等?!” “未见得,咱们还没干违法的事,他们有何凭证来抓我们?我们只顾饮茶,不要理他!”胡永元坐着没动,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 “你们先坐着,我出去看看。”林常孝向三人打了个招呼,走出屋。 “林总镖头,近日生意可好?”周捕头认识林常孝,见林常孝打了个招呼。 “周捕头,今日来到我这镖局,有什么事,是否要押镖?”林常孝见来的是县衙周捕头及七八个衙役,心中咯噔一下,但仍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上前说道。 “林镖头,我们这次来,是奉县大老爷的命,来你这镖局缉拿一个人的。”周捕头脸色一下变得冰冷起来。 “缉拿一个人?”林常孝心中又是“咯噔”一下,想起屋中那三个正在品茶的人。但马上又故作平静地问:“周捕头,您开什么玩笑,我这镖局都是遵纪守法的人,没有作奸犯科之徒,请问你要缉拿谁啊?” “我要缉拿这人,近日未见的在你这里,但他与你却有关系,我们寻他不到,只得先到这里寻找,请林总镖头给些面子,配合我们缉拿此人。”周捕头仍然面无表情地说。 “你说这人是谁,他又犯了何事,先说明白,好吗?”林常孝听周捕头说只缉拿一人,心中松了不少,便追问一句。 “我说这人啊,年纪不大,二十出头,叫鲁智深,不知是否在你这儿?” “鲁智深?”林常孝略微思量,马上想起那个父母双亡的未来女婿,可是自打师弟鲁远山夫妇被害后,自己一直没见着未来女婿,难道这孩子犯了什么大事,县衙要缉捕他,还是智广要斩草除根,访得自己是他未来老丈人,买通官府到这里来寻他,抓到他后加以迫害。 林常孝想了想,反问道:“鲁智深不过一出家人,他犯了什么罪,还烦动了你们几位缉拿他?” “他把平进城里杨万豪的当铺砸了,还把洋人杨万豪打伤了,杨万豪告到县衙,县官大人让我带人缉捕他,带他到县衙和那洋人杨万豪对质,以判明案情。”周捕头说。 “他把当铺砸了,把杨万豪打了,你们应该找带头的人吧,怎么找他?”林常孝听说不是抓屋中三位饮茶人,立刻松了口大气,淡淡地问。 “这鲁智深岁数虽然不大,可是力气大,武功好,不是别人带着他去砸的当铺,是他自己单枪匹马砸的,杨万豪那洋人也是他一人打伤的。”周捕头解释。 “可能么,你别哄我了。”林常孝满脸的不相信。 “真的,林总镖头,我哄你做甚。” “就算是真的也没用啊,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他不在我这里。”林常孝皱着眉头继而道。 “据听说,他和你有所联系,我们搜搜你家吧?也好回去交差。”周捕头说。 林常孝不想与官府的人斗气,也不想得罪他们,既然不是来抓那三位的,鲁智深又不在这里,便摆摆手说道:“捕头要搜就搜吧,搜搜事情也能说清了。” 鲁智深和那打柴老汉交过手后,方知道这百鬼奇功不仅普静庵的人会,地神观的人也会。 他问道:“大伯,请问天下有几个普静庵,几个地神观?” 那打柴老汉想了想说:“怎么也得有十来座普静庵,十来座地神观吧。其他地方,我就不知道有没有了。” “普静庵和地神观的人都会百鬼奇功?” “当然了,这百鬼奇功是普静庵和地神观的道术之一,焉能不会。” “这么说,世上会这百鬼奇功的人至少也有一二十个?” “何止一二十,这百鬼奇功属于吸纳别人功力的招数,另外吐纳之法,也属于这类” “着说,会吸功之人不少于一二十个,少说也得四五十?” “反正不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没正经 鲁智深听到这里,心中一下泄了气,本以为练会这百鬼奇功,是一门绝技,不了打听之后,原来世上许多人都会这门武功,自己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不值夸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想到此,他便不再说话,望着远方发呆。 “和尚,发什么愣啊,你怎么不问我受谁之托,一路从潭州跟随你来的?” “对,大伯,我忘了问,你是受我同行那姑娘家人之托吧?”鲁智深想到依依父亲,于是问。 “那到不是,我虽然听说过她父亲长远镖局总镖头林常孝的名号,但从未谋面,所以不是他托我的。” “那能是谁,我父母双亡,又少有亲戚,谁会为了我托付你?” “和尚,托付我的乃是你师父。” “我师父?”鲁智深有些惊讶。 “对,你普静庵的师父。” “古竹师父?” “是你古竹师父,你师父云游到我地神观,说她新近收了个徒儿,扮作驼子,二十来岁岁,如果遇见请暗中保护一下。 你师父走后,我把这事几乎忘了,那天打柴回来却看到你和一帮他国武士交手,我猜你便是古竹托付的人。又见你同行伙伴受伤,就一直跟踪你们到平进” 砍柴老头把经过一一道来,鲁智深听得傻了,近千里地路程,硬是没有发觉,幸亏跟随的是好人,如果是歹人,半路上想要杀掉二人还不轻而易举。于是他忙向老头鞠了一躬,说:“谢谢大伯一路跟随暗中保护,以后弟子一定尽心报答!请问大伯姓名?” “我么,是你古竹师父的师兄,叫公永子,就在潭州城西二十里的地神观中,你管我叫公师伯吧。至于我为什么要扯你出来,是怕你被官府抓了去,听你师父说官府早就在通缉你了,你又大闹万豪当铺,真是胆大妄为。 我方才与你交了下手,是试试你的功力,看你小子功夫如何。刚才一试,还算可以,但你知不知这百鬼奇功每次吸收别人功力,身体原有的功夫就要被冲撞一回,难受个把月,不知你以前使过没有?” “使过,和他国人交手就使了。” “为什么我没见你露过难受之色?” “我用功法化了。” “你还会这方面的本领?”这公师伯又问了两句,便不再深究。 两人聊上一会儿,公师伯见危险过去,便和鲁智深分道扬镳。鲁智深肚子回到长远镖局,刚进门就碰见了总镖头林常孝。 “天明,回来了?”林常孝看鲁智深进门,顺口说了一句,可转念一想,这左天明怎么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林常孝马上悟道,那背后的大罗锅子消失不见,这青年整个人都直了起来。他不禁走到鲁智深身边,摸了摸少年的后背,好奇地问:“你的驼背呢?” “半路让一位医生治好了”鲁智深小心翼翼地回答。 “罗锅子也能治好?”林常孝不太相信。 “爹,是个大夫给治好的,也是个罗锅,他让天明趴炕上,踩了几脚,便把背踩直了,我亲眼见的。”依依听到两人的话,出屋替鲁智深解释道。 “天明,你进我屋,我有话问你。”林常孝扭身走入屋内,鲁智深只得默默跟随。 林总镖头望着这位站在面前的少年,心中尽是疑惑。这驼子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被治好,天下哪里还有驼子可见?就算他真是被人踩直的,也不可能立即下路行走,甚至和人打斗。 那他的驼背到底是不是真的?这小子年纪不大,力气不小,武功不低,轻易把几个劫道贼人打退,又听依依说押镖途中,打退过盗宝贼人,还战胜了他国武士,女儿受伤的时候也是他抢救的。 而且刚刚听到的消息,他把平进的万豪当铺砸了,人给打伤了,这小子怎么有这般胆气和功力?县里捕头来镖局捉拿他,说他是自己的女婿鲁智深,可他自称左天明,到底孰真孰假? “左天明,你和依依押镖回来,一路辛苦了,依依受伤,也得你就知,我十分感谢。今日,我想问你件事情,不知你能不能如实相告?” “师伯,有事您问,我句句实话。”鲁智深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吧,我问了。”林常孝咳嗽一声,说道:“我只问你,你到底叫什么?” “我叫左天明啊,不是告诉过您了么?”鲁智深答道。 “你叫左天明,刚才县衙捕头来我这里找一个叫鲁智深的,说他砸了万豪当铺,打伤了人,不知你认识那个鲁智深吗?”林常孝一边说,一边盯着鲁智深的眼睛。 鲁智深真想说实话,可他终究是被县衙通缉的人,如果承认,便不能再跟镖局里待下去了。瞒一时,是一时吧,于是他故作镇定地说:“鲁智深我见过一面,比我长得英俊潇洒,个子也比我小。那万豪当铺不是他砸的,是我砸的。” “那人也是你打的?” “是我。”鲁智深答。 他的话令林常孝更加迷惑,这左天明承认万豪当铺是他砸的,人也是他打的,他就是不承认自己是鲁智深,还说认识鲁智深,是为了什么? 总镖头林常孝又看了一眼鲁智深,才说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到底是谁,因为这关系到小女依依一生的幸福。 我和你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小女依依小时候和我师弟鲁远山的儿子订过婚,那孩子名叫鲁达,法号智深,也是个和尚,他比女儿大,依依一直在等待他,前几个月,他家发生巨变,我师弟夫妇二人被恶霸害死,我那小师侄不知所踪,一直没有消息,我怀疑你就是那鲁智深” “不是,不是,我是左天明!”鲁智深连忙摇头。 “你不是鲁智深,我就为难了。”林常孝叹了口气。 “为何?” “你们走这趟镖,依依受了一次伤,听她说是你帮她处理的伤势,她一个女儿家,伤的位置又在隐秘处,你碰了她的肌肤鲁智深若是不在了倒还好说,如果还在,依依今后是嫁你呢,还是嫁他?” “嫁谁都行。”鲁智深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林总镖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我是说嫁给我当然好了,我很喜欢师姐,但鲁智深有婚约在先,如果他在,就只能嫁他了,他若是不要,再嫁我” “你这小子,依依是我闺女,是大姑娘,是你师姐,你怎么这般轻佻的说你师姐?”林总镖头生气地说。 “哎,我是说,她愿意嫁谁都行,要是愿意嫁我的话,立刻完婚!”鲁智深笑着说。 林总镖头和鲁智深的谈话,让一个人听见了,这人不是别人,就是依依。原来依依自从押镖途中受伤,被鲁智深救治,她心中便对这驼子产生了情愫。 依依虽是练武女娃,但脑子里却满是封建思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沾衣裸袖变为失节,什么从一而终等等。 本来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小女婿鲁智深,可久未见面,心中不免彷徨。如今这驼子左天明随爹爹一同回到家中,声称是鲁智深的朋友,两人便亲近不少。 其后,两人一道押镖,还救她一命,依依的脑中便盘旋着一个想法: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便是人家的人了。今见鲁智深回来,满心欢喜,正想上前和他说话,不料父亲把他叫走,心生好奇,凑到房外偷听,一下听了个全,羞得依依满脸通红,回屋坐在椅上发呆。 “依依。”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依依听出是那驼子左天明的声音,心下慌张,明知故问道。 “是我,左天明。” “进来吧!”依依左思右想,还是开了门,脸红红地瞅着对方,见对方目光回视,慢羞涩地低下头。 “那三个和你同来的壮汉走了?”鲁智深问道。 “他们是来找我爹的,没呆多久便走了,你找驴,怎么砸起万豪当铺了?”依依平静了一下心情,抬起头问。 “嗨,别说了,驴是小猴子偷的,我找到的时候正在汤锅里炖呢”鲁智深把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我爹刚才找你说什么?”依依听过之后,忽然问道。 “你爹找我,主要两件事,一是问我到底是谁,他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身份,非要把我和你那未来夫婿鲁智深归成一人。二是如果鲁智深不在了,过两年把你嫁给我。” “你,你胡说什么。”依依听他如此坦白,脸颊发烫。 “我怎么胡说了,你不信问你爹去。依依姐,难道你不愿嫁我?”鲁智深咧嘴问道。 好不要脸的家伙!依依的脸蛋快红成了苹果,她羞答答地别开头,不作回答。 “依依姐,我来是和你告别的,你爹说这两天县衙正在缉捕我,让我出外躲躲,我一会儿就走,来和你告个别,你可等着我。”见依依不开口,鲁智深继续说道。 “等你干什么?”依依若有所思地问。 “等着我过两年长大了娶你呗!”鲁智深戏笑说。 “你个驼子,怎么一点正经也没有!”依依忍俊不禁,用手去拍鲁智深已经不存在的驼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认不出了? 鲁智深大踏步走着,为躲避官府的追捕,他要到普静庵躲一阵时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天气寒冷,但是阳光明媚,照在路边残存的雪上,发出晶晶闪亮耀眼的光芒。离普静庵越来越近,他心中有股回家的感觉。 可他瞅到普静庵的房子时,却发现庵北边有几个人正在打架,不时传来大汉的骂声和小女孩的叫声。 大冷的天,谁在这儿动手?鲁智深疾步向前,马上看清了,原来是四名壮汉围着一个小姑娘大打出手,那小姑娘身穿道袍,手持一把宝剑。而四名大汉中三名都扛着大刀,另一名提着根拐杖。 鲁智深细一观看,拿拐杖的是个金人,面还有些熟。他的旁边那三名大汉中,其中一名则是自己的仇人智远。至于那一对四的小姑娘,则是自己的小师姑月如。 鲁智深忙走过去,伸手护在月如面前问:“你们为什么打这小姑娘?”他装作不认识月如的样子。 “有你什么事,臭和尚,滚蛋!”智远收刀看了看鲁智深,吼道。 “我问你为什么欺负小道姑?”鲁智深见他并未认出自己,稳下心继续问道。 “神告诉我,要在这里盖贾府传道。我们来这里看地,这小丫头说这十来亩地是她的,不让我们在这里盖贾府,你说,是她种地重要,还是我贾府重要?” “当然是种地重要了,人没饭吃咋行呢,你盖贾府?贾府那么大还要再盖一个?你这和尚怕是早还俗了吧,云果寺夺走了还要作甚坏事?”鲁智深大声说。 “就是,这十来亩地一直是我们普静庵的,听师父说,这地属于我们庵里几百年了,是宋朝皇帝封给我们的,你们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占有?你们用这地盖了贾府,我们没地种,吃什么啊?”月如气呼呼地说。 “这我们不管,这块地是我们贾老爷下了指示用来传教的,我们便在这里盖” “这贾老爷说在别人的地里盖,你们就要在别人地里盖,我们的鬼王还说把你们贾府铲了盖普静庵呢,你们那贾老爷同意吗?”小月如见对方蛮不讲理,反驳道。 “别跟她废话,杀了就没人阻止咱们盖贾府了!”智远大声吼道。 “没人阻止?我就阻止你!”鲁智深大声说。 “呵,又来个不要命的,来,先砍了他!”智远并未认出化了妆的鲁智深,恶狠狠地说道。 “你想杀我,你有多大本事?!”鲁智深斜眼瞧了一眼智远,轻蔑地说。 智远被一个秃驴挑衅,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骂了句:“小子,看刀!” 便举着鬼头大刀迎面向鲁智深劈来,杀猪刀实在不好使,他便问贾老爷要了这鬼头刀来。 这次,智远和鲁智深交手,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了。当初贾老爷跟智广说要在普静庵那边再盖座贾府,那块地据说是普静庵的祖产,普静庵庵主古竹道姑又有些武艺,此去占地,恐怕要有打斗,让他找两个人去帮着圈一下地,如果古竹道姑不答应,动起手来,咱们这边人多,打她个半残便是了。 智广一听,这是贾老爷发的命令,平日里想巴结贾老爷都不容易,今日他找到头上,焉能不听人家的话?所以他根本不考虑合不合法的事,有洋人撑腰能出多大的事情。 然而他准备亲自出马的时候,州官杨定远却找他有事。 如今智广见一秃驴凭空出来,心中火气不小,暗道:古竹老道姑不再,我们刚好得手,怎么除了那小妮子阻拦,又钻出这么个秃驴,还口口声声要插上一脚,你凭什么呀?智广琢磨这小子站起来刚到他肩膀,重不达百斤,全然不当回事,兜头便向鲁智深的脸面劈来。 鲁智深一侧身,用手背“啪”的拍了下刀背,智广便握不住刀柄,整把大刀飞出去老远,空中打了几转,插在地上。 智广楞得闭不上嘴,两只眼睛瞪大,像被雷劈过似地,动也不动。鲁智深正想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旁边的打手立时冲上,各舞大刀护在智广身前。 鲁智深见状,只得回身与两名打手过起招来。一方赤手,一方持刀,虽然鲁智深处于弱势,但凭借着唐诗功夫和百鬼奇功,打败这两个寻常身手的家伙也不太费劲。 但事有凑巧,这俩打手偏偏是亲兄弟,一对双胞胎,二十岁上下的汉子,自小练刀都是一块练的,其熟练程度足以达到智章使出前半招,弟弟定能对应后半招。弟弟砍上盘,智章就同时扫下盘,两人刀法配合相当默契。 他们单打独斗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配合在一起,却把大刀耍得密不透风,让鲁智深一时无可奈何。 小道姑月如刚才和这三名恶徒斗了一阵,喘息急促,待鲁智深替她上阵,少作歇息,便跑到智广被拍飞那把大刀旁边,说了声:“接刀!”将其丢了过去。 鲁智深将刀接住,挥起便砍,和那两名打手互缠斗不断。 俗话说,一力胜十巧。就是说,只要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破解你的技巧招式。好意一个三岁小娃娃和二十岁壮小伙子摔跤,任你小娃娃把摔跤技巧练得像花一样漂亮,那小伙子半点不会,但他只要一使劲,照样能将你摔得嘴啃泥。 这便是一力胜十巧,所以也就有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之说了。鲁智深接过小道姑月如扔来的刀后,把刚才要使百鬼奇功吸收对方功力的想法立刻抛掉,对着哥哥砍来。 那当哥哥的见这秃驴砍他,窃笑道:这小子刚才没拿刀的时候,倒好像有些招式技法,一弹手背就将智广的刀弹飞了出去。我兄弟二人一通连砍,也未能伤他分毫。现在,他这劈头一刀犯了刀砍的大忌,下盘露空,我们可是哥俩,一个上架一个下削,看你怎么躲? 那双胞胎的哥哥飞快地想了一下,眼角瞟了眼伺机而动的弟弟,两人互相点点头,开始行动。只听“嚓”一声,刀光中闪过一丝红影,“噗通”倒下一人。 两刀相交,倒下的却不是鲁智深。因为他砍下这一刀后,已然收刀回立,站在那里。而双胞兄弟中的弟弟也未伤亡,因为他在他哥哥去磕刀的时候,正准备用刀去扫鲁智深毫无防备的下盘,却见白光一闪,吓得他立刻撤了回去。 弟弟心中好生奇怪,明明见到他哥哥的刀往上挡了过去,怎么对方的刀还能砍下来呢?等到他退后一步细瞧自己的智章,右手举起的刀只剩半截,顺着半截刀柄往下看,半个身子从肩膀开始,硬是被生生劈开了,血水流淌。 “妈呀!”弟弟见智章如此惨状,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魄留在体内,浑身哆嗦不止,哪敢替哥哥报仇啊。他拿起刀就跑,撒丫子不见踪影。 鲁智深这一刀使的力气太大了,刀又使的风快,虽然不是宝刀,但像飞针穿铁板似地,只要速度快,软物照样能够穿透硬物。何况,鲁智深手中那把刀和智章使的刀钢质相似,难怪一刀下去不光把刀劈成了两半,连人也一分为二。 那智广见这秃驴如此厉害,也想拔腿就跑。但鲁智深早已盯死了他,等这两个打手一死一逃,忙上前,紧追两步,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人墩在地上,大声说道:“智广,你还认识我吗?!” “你你是谁?!”智广哆嗦着问。 “你是我的仇人!”鲁智深咬着牙说。 “你说的具体点,你姓甚名谁,你父又姓甚名谁,我shā rén不少,你倒是报上号啊”智远自知难逃此劫,口气又硬了起来。 “你霸了云果寺,诬蔑方丈是法论教,红天会的人,你想起没有?!”鲁智深说着说着,眼眶湿润。 “哦,你是智深啊!当时怪我没把你也杀掉,留下你这么个祸根。今日落到你手上,我知道也活不了了,你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你倒想不通快呢,当初你杀方丈是什么手法,我今日便依此行事!”鲁智深继续骂道。 “死就死,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黄泉路上也不能做个糊涂鬼!”智广哼道。 “什么事,你尽管问,我让你死个明白!” “你既然是鲁智深,怎么和我上次见的面目不同?”智广问道。 “嘿,黄泉路上你慢慢想吧!”鲁智深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向智广的脖颈砍去。 人头落地的同时,只听身后“呯”地巨响,鲁智深立刻感到后背受到巨力冲撞,浑身麻木。瞬息间,温热的液体从创口喷了出来,他忍痛回头一瞧,竟然有个外国人正站在一丈远的地方,手持拐杖,杖头一方对着自己,冒出一股青烟。 “哎哟我去,这大宋也有外国人来呐,曹泥马的,打老子干嘛?” “你射杀我师哥,好你个外国佬!”站在一旁的月如见这外国洋人拐杖暗藏长枪,大感意外,直到鲁智深后背喷血才明白过来,边骂边持剑扑向那外国人。 约翰见自己一枪都收,暗暗得意,正准备上前补上几下,不防小道姑持剑扑了过来,便抽回拐杖和月如对打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月如授功 这拐杖乃是钢铁打造的一支枪,表面涂了黑漆而已,只要扣住扶手下的扳机,子弹就从拐杖头部的孔中射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好在一次只能发射一颗子弹,要发射第二颗,还需重新装药填弹。 月如别瞧人小刀薄,一把宝剑却使的好似银龙飞舞一般,那外国人身上衣服好几处,破烂的布片飞起落下,吓得他连连败退。 外国人一连退了几步,刚好退到鲁智深身边。 鲁智深迷糊中,看到一条人腿晃到自己面前,知道是刚才偷袭自己那老外,便憋足劲,一掌击去。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之声,老外便飞出几步,跪在地上。 鲁智深被月如扶入普静庵,到地下大厅,来到那十代阎罗前,挪开穿蓝袍的阎王,掀开他的宝座,下面竟然显出一个洞口。这洞口黑幽奇深,月如扶着鲁智深,一步步向下走去,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还未走到。 “月如,这通道要走多久?”鲁智深问。 “往里走吧,他们死了两个人,一会儿肯定要杀过来。你又受了伤,咱们不躲远些,他们捉住后肯定要咱们的命!” “这是什么地方?”鲁智深又问。 “这是一个溶洞,好几里地长,上下三层,就是一千个人进里边也全能装下,你别担心,别说这溶洞他们找不到,就是发现了,打火把来百十人个把天也捉不到咱们。”月如说。 又走了好一段路,鲁智深的眼睛才能视物。这时,他看清周围好多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粗粗细细的石乳柱。有的连接三同顶,有的比人略高,还有的刚刚高出地面,而这些石乳柱,有圆润的,也有锋利的,更有甚者,高出地面一二尺的石柱,竟尖尖的好像红缨枪,锋利的刃笔直刺向上方,人如果不慎摔在上面,不给穿个透心凉,也得扎进肉里三寸。 鲁智深这才佩服月如在暗中视物的能力,不点灯,不用火把,走了这老长的路,搀扶自己,连一个尖利的石笋也没磕碰到。 这洞十分幽深,宽的地方丈,七八丈宽大,窄的地方又如羊肠一般,让人不得不躬身钻过。又走了良久,才到一个深深的地方。月如说:“咱们就在这里歇息吧。”说着,扶鲁智深坐下。 鲁智深暗中凝视,感到这地方好似在这溶洞的最深一层,潮湿,但不冷,有股暖暖的气息。这个地方很大,足有七八丈,洞顶也很高,中间三根两人合抱般粗细的石乳柱直通顶上,好似大厅的三柱顶梁柱,其余地方都很平坦。 只有一面石壁的边上有个六七尺长,六七尺宽,二尺来高隆起地面的石床,月如扶鲁智深坐到石床上,这才在洞壁的一个凹槽处取了盏油灯,打亮火折点上灯。 石洞亮了起来,鲁智深这时才感到背部疼痛,便对月如说:“月如,那外国传教士射我背后一枪,我当时觉着迷糊,走了这一路到清醒了,你给我看看我这伤口厉害不厉害?” 鲁智深坐在石床上,脱掉上衣。月如上前细看,只见他背后一个洞,周围好多黑乌乌的血渍,大多已经凝固,只有少量的血还从黏在洞口。 月如忙点了鲁智深两处穴道,将血止住,然后对鲁智深说:“师哥,你坐好,我用百鬼奇功把你肉里的东西吸出来,你可千万别抵抗。” 鲁智深沉住气,咬着牙说道:“月如,你吸吧!” 月如把手掌贴在了鲁智深的伤口处,使用百鬼奇功吸纳起来。鲁智深感到自己后背中的东西跟子弹一般,好似在肉里动了动,但仿佛被什么绊住一样,始终舍不得破皮而出。 “东西进的太深了,我吸不出来。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你忍住疼,我加把劲!”月如说吧,焦急地吸了口气,又发起功。 鲁智深感觉那“子弹”又在肉里动了几下,但仍被什么绊住了,仍旧钻不出皮。 这可如何是好? 月如一脑门的汗。这时,她再看鲁智深伤口,东西没有吸出来,血水倒吸不出不少。真是平时练功不努力,逢到用时方恨少。 月如急来急去,忽然想到百鬼奇功不止有吸纳之功,也有弹吐之功,让鲁智深练会弹吐之功,再配合自己的吸纳之功,这东西一定会弄出来的。于是她说:“鲁智深师哥,我教你几招百鬼奇功中的弹吐之功吧。” 那两个智广派来的打手,耍大刀的哥俩,弟弟一见哥哥死了,吓得扭头就跑。但没跑几步,突然听到一声枪响,忙回头看。张望了一会儿,见是外国人打了鲁智深一枪,鲁智深跌倒在地,不禁大喜,忙返回身捉刀在手,想将鲁智深和这小道姑一道杀了。 但小道姑剑法纯熟,约翰腿骨已折,凭他单打独斗又胜不了对方。继而看到鲁智深从地上爬了起来,心里害了怕,他只得过去搀起老外,瘸瘸拐拐地逃走。 智广用手按了几次,仍是狂跳不止。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是不是灾难临头了呢?他猛然想起那庵里的老道姑武艺不差,莫非着了人家的道? 想到这里,智广心慌的厉害,他受了伤,甚至出了事,可怎生是好。他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搔搔脸,六神难安。“师兄,你这是怎么了?”同来的财主李二问道。 “我右眼乱跳,不吉利呀” “你能有什么不吉利的事,在这平进地面,出了知府知县两位老爷,谁有你财大气粗?良田千亩,铺子十几家,五个儿子个个武艺精湛” “别说了,别说了,我担心的就是我那大儿子,他今日和凯里去普静庵圈地去了,不知是否出了事情?”智广忧心忡忡地说。 “不会出什么事的,现在洋人是老大,官府老二,你智广老三,在这平进老大和老三去圈地,谁敢不依?”那财主李二继续说道。 “应该是吧!”智广应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普静庵被烧 贾老爷又输了几百两银子,右眼皮始终跳个不消停,他便无心再搓麻将,告辞了知府杨定远,马上奔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刚进大门,就听到院中传来哭声,贾老爷心一下提溜起来,忙大步进院问:“为何哭闹,为何哭闹?!”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谁丧尽了良心,把你砍死了呀!”院中,大老婆跪在院中,面向门口,哭一声,嚎一声,蓬头垢面。身旁几个婢女,也都默不作声。 “这是怎么了,智广怎么了?!”智广瞧着自己老婆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问了句。 “你问他!”大老婆贾张氏用手指了指那耍大刀跑回来的弟弟。 “你哥呢,智广呢?!”贾老爷深吸一口冷气,颤抖着问。 “都死了!”那耍大刀的弟弟蹲在地上说。 “怎么都死了,谁杀的?!” “我们去占地,那老道姑不在,有个十来岁的小道姑不让我们占地,和我们打了起来,正要杀她的时候,不知从哪跑来个秃驴,他用刀把我哥砍死了,又把智广砍死了,还”弟弟瞳孔失焦,断断续续地说。 “还什么?!”智广五内俱焚,一脚踹过去,把这原本就站立不稳的弟弟踹倒,厉声问。 “还把智广的脑袋斩下。听他说,要报什么仇,说他把他师父杀了”那弟弟捂着肚子说。 贾老爷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想来想去,一拍脑门恨恨地说:“又是鲁智深那个小杂种!” “我的儿,你怎么一去就没回来啊好你个鲁远山,怎么那么缺德,生个儿子如此狠毒,先是戳瞎二虎的双眼,今天又把智广的脑袋砍了下来,简直蛇蝎心肠还硬!”那彭张氏一边哭一边骂一边数落。 智广更是火烧头顶,又悲又怒,一提杀猪刀说:“走,跟我到普静庵去,今日我不把普静庵铲平,我就不姓贾!” 贾老爷一行人到了普静庵,那庵前只有两个人,这两个人还不是活人。一个是打手兄弟的智章,两半身子躺在那里,全是血水。另一个是无头死尸,从衣着和身材看,铁定是贾老爷的大儿子。 贾老爷看到儿子的尸体,血灌瞳仁,毛楂楂的脸上挂了几滴泪。他单膝跪倒,将无头儿子的身体抱起,怒声吼道:“孩子,你走吧,当爹的给你抱这血海深仇!”说完,大刀一挥冲向了普静庵。 普静庵里只有及尊鬼像,同来的打手发现有个旁门,智广一脚将旁门踹开进到大厅。大厅中一个个泥塑的小鬼面目狰狞,獠牙利齿,智广心里不免有些恐惧,但愤怒促使他顾不得这些,吩咐打手们在厅中搜索起来。 找了半天,也未见鲁智深和那个小道姑的踪影,智广心里很是焦急,顺手敲上了一旁站立的白无常泥像。那白无常的手被敲掉了半截,腾空飞起,不偏不倚刚好打中那幸免于难的打手弟弟。 这耍大刀的弟弟正躬身仔细观察,不料无常手臂飞了过来,命中他的太阳穴。虽然只是个泥人的手臂,但也有斤中,飞的又快,太阳穴是人身上最不经打的,只听“嗷——”的一声,那弟弟歪歪扭扭摔倒在地,眼睛瞪凸,咽了气。 其余打手忙拿火把来照,发现耍大刀的弟弟身亡,吓得一个个瑟瑟发抖,都不敢出声。这时,一个嘴皮子松的家丁悄声说:“鬼王显灵呢!”打手和家丁们便都悄悄往门口退去。 “你们怕什么,来,把这普静庵给我砸了,给我烧了!”智广扫了一眼众手下,大声喝道。 郑文仁正搂着小老婆云香睡大觉,忽听“砰砰砰”一阵击鼓声响。郑文仁一下从梦中惊醒,摸索衣服准备起身。云香抱怨道:“老爷,着什么急啊,先睡上一会儿,让他敲去。这么早,还没到升堂的时候呢。” “不行,鼓敲那么响,好像还人生汹汹,肯定出事了,我是这县的父母官,安能贪图享乐,不管百姓疾苦?” “去你的吧。你在别rén iàn前摆样子,说官话,兴许人家还信上几分。我可是你老婆,一个被窝里睡的人,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好了,你愿意上堂就去,别耽误了县官大老爷的公干!”云香说完,扯过被子盖好,一扭头,去睡回笼觉了。 郑文仁一进大堂,便看到大堂门口挤着好几十个乡民,有穿戴整齐的,有穿戴破烂的,有老人,有青壮年,有男人还有女人。人们嘀嘀咕咕,面露恐慌之色。 郑文仁往大堂上一坐,拍了下惊堂木问:“你们都是何人,因何事中原早不在家歇息,跑到县衙大声喧哗,吵闹公堂,从实招来!” 站班的两排衙役见县官大老爷发了威,“喔——”地齐声叫起静堂音来。 “老爷啊,”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老年人跪倒说道:“请县官大老爷给我们做主,我们都是这十里八村的乡绅和村民,这一中原早来,不是为我们自家的私事,是为我们这地方的安全来的。” “咱这平进地方又出什么事了,怎么不安全?”郑文仁惊奇地问。 “您不知道吗,咱们县的普静庵,昨天被人砸了,十殿阎王,黑白无常砸成了碎片,整个庵被一把火烧成灰烬。您县官老爷管我们活着时候的事,那黑白无常和十殿阎王可是管我们死去亲人的事啊,这把阎王殿砸了,那阎王爷和黑白无常,判官小鬼,能不埋怨我们吗? 我们死去的亲人和祖辈,在地下阎王爷那里还有好日子过吗?在我们所住的地面上,烧了人家的庵,砸了人家的像,人家不得归罪我们那过世的亲人,不光要给他们上刑,砍头,剜眼,挠手心,闹不好还要下油锅,拿磨盘磨,把他们整得没有人形,转世投胎不得做人! 他们转世投胎做不了人,我们这当子孙罪过可就大了,如果托生个猪牛羊啊,又都在自个家里,逢年过节再把它宰了,那不等于自个杀自个的老辈吗?县太爷,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另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壮汉接着说:“郑文仁,阎王爷可都是咱们的爷啊,管着咱们这地方所有生灵的生死。这把普静庵一烧,阎王爷和判官,黑白无常砸了,那阎王定要怪咱们,怒咱们,本来能活到六十岁的人,判官一勾,二十年的寿命就没了,活到四十便翘辫子。” “是啊,砸普静庵是大逆不道!”“郑文仁,你得抓起那砸普静庵的恶徒!”人们吵吵嚷嚷,把整个公堂都吵得闹哄哄的。 郑文仁终于听明白了,原来是县里那座普静庵被人点了,被人砸了,不禁大惊失色。他倒不是心疼普静庵那房子,塑像这些财产,他是怕阎王爷怪罪。俗话说:心底无私天地宽。可是郑文仁郑文仁心里有私,他这官是买来的,变着法得把买官的银子收回来。 所以郑文仁在断案的时候往往有偏私,收了打官司人的好多脏银,穷人家无银两,他拿了有钱人家的钱,官司必然向着有钱人。一些官司下来,他收了不少钱,不仅把买官的钱挣回来了,还有富余。 因此,害得打官司的穷人们,不是丢失家产,就是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甚或还有几个被他冤枉入狱的,住进了班房。这些事,天知地知,受害人知,他也心知肚明。天天在家烧高香,求菩萨保佑,怕自己坏事做多,老天爷报应。 于是郑文仁平时对神明都是恭恭敬敬,亵渎的话都不敢在神像面前说,甚至亵渎神明的想法都不敢想。如今,听人说县里的普静庵被点火烧了,阎王爷像也给砸了,他便吓得心惊肉跳。因为他明白,这普静庵在平进地面,而他就是平进的县太爷。 “普静庵被烧了?”郑文仁问。 “烧了。”堂下众人答。 “阎王爷,判官,和众小鬼的塑像都被砸了?”郑文仁又问。 “都给砸了,一个整的都没剩。”众人一口应答。 “好啊,谁如此大胆,竟敢在本县管辖之地,烧我普静庵,砸我神像,亵渎我神明!捕快们,速速前去将他给我索来!”郑文仁厉声说道,随即抛下令牌。 周捕头见令牌抛下,知是让拿人,但他却未捡令牌,而是跪下单腿说:“县官老爷,您还没说让我等去锁何人呢?” “对,对,还没问清是谁烧的庵,砸的塑像?”郑文仁一拍后脑门,差点把官帽拍掉。他正了正官帽,大声问:“你们可知道是谁烧的普静庵,砸的神像?”声音严厉。 “是智广带着家丁去砸的,烧的!”底下几个人异口同声答。 “智广砸的,烧的?”郑文仁脑中立刻出现那个横行乡里,满腮胡须的恶霸模样,心里琢磨,若是个普通百姓,说缉拿,捕快前去一锁链就锁来了。可是这智广,他是个恶霸,又有地又有铺子,财大气粗。更难办的是,他和知府杨定远称兄道弟,但这仍不是最难办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挂彩 最难办的是,他入了洋教,什么事都有洋人和他们那个上帝给撑着,他犯了好几次事,每次要抓他不是知府杨定远过来帮忙,就是那老外不让抓,是自己这小县官在他面前毫无尊严,有令不能执行,心里十分懊恼。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今日听众乡亲说烧普静庵砸神像的又是他,郑文仁不觉有些嘬牙花子,沉思了一下说:“有谁知道,他为何要烧普静庵,砸神像?” “我知道。”那个穿锦缎衣服的老者跪下说:“听人说,那约翰传教士要抢占普静庵的财产,就是庵前的十几亩地,想霸占这地盖他们的贾府。那老道姑不再,庵里那个小道姑不让他们圈地,便打了起来。后来来个路见不平的小孩,一刀一个,砍了打手,杀了智广大儿子,还把那老外打折了腿” “这些事都是一个小孩干的,这小孩如此大的本事,他姓甚名谁?” “听说”那锦衣老者说:“是咱县秀才鲁远山的儿子,智广前段时间杀了鲁远山夫妇,这儿子跑的时候把智广的二儿子眼睛还戳瞎了。” “原来如此。”县官听罢,沉思起来。他心里暗暗有些高兴,暗道:你智广无法无天,传教士横行霸道,在我管辖地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根本不把我郑文仁放在眼里。这下报应了吧,活该! “县官大老爷,智广烧了普静庵,砸了阎王神像,您得将他缉拿归案,给我们做主啊!”那锦衣老者说道。 “县官大老爷,给我们做主,给百姓做主啊!”堂下众人齐声应道。 “本老爷肯定惩治罪犯,在咱们这管辖地面,哪能容这些恶徒干无法无天的事呢?中原律法有:shā rén者死,掘人坟墓,毁人神像与shā rén者同罪。律法摆着那里,他犯了罪,如同shā rén一般,本知县哪能让他逍遥法外。只不过” 郑文仁想说智广财大气粗,和杨定远知府关系密切,称兄道弟,抓他怕得罪刘知府。这些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这是私底下的话,是不能拿到大堂上来说的。 于是,郑文仁脑子一转便说:“智广作恶多端,如今烧庵砸神像,本该立刻缉拿归案,怎奈他是入了洋教的人。入了洋教的人身份就不同了,咱们官府抓他,必须得到洋教同意方能抓。不然,咱们私自抓了教徒,他们那国领事馆会找当今圣上的麻烦。闹不好,他们外国的轮船大炮又要开来了,打咱们国家怎么办?” 郑文仁一脸为难的神色令堂下百姓面面相觑。“外国人犯了法你们不敢抓,入了洋教的大宋人你们也不敢抓,你们是什么怂包朝廷,什么怂包县官,你还坐什么堂,回去搂着老婆睡觉去吧!”“当官不与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堂下开始讽刺起来。 “是啊,堂堂一个县官,抓个民间恶霸都不敢,保护不了管辖内的百姓。人家林则徐不是照样打洋人,左宗棠不是也打过洋人吗?!”“怎么你这县官,连抓个信教的恶霸都不敢,怂啊”“你是不是吃了他们的hui ,和他们穿一条裤子?”台下乡民议论纷纷,讥笑声,辱骂声四起。 “肃静,肃静!”郑文仁一听众乡民嘲笑自己,气得忙用惊堂木连拍数下。台下的衙役也“噹噹噹”地不停用手持的大板敲击地面,并齐呼“威武——”,人们这才安静下来。 正这时,大堂门外走进两个人,郑文仁和众人一看,不是别人,竟是知府杨定远和恶霸智广。 “不知上官大人驾到。”郑文仁见知府来了,也顾不上审案了,忙上前迎接。 “不用摆样子了!”知府一甩衣袖,“我和霸天刚才在门口听见,这些乡民让你抓他?” “是的。”郑文仁垂首回答。 “为什么?” “因为他烧了普静庵,砸了神像。”郑文仁解释。 “为何烧普静庵,砸神像?”知府杨定远又问。 “因为他们要占普静庵的地,双方打了起来。”郑文仁小心翼翼地说。 “这不就是了,事情就因为占地引起的。人家外国人,那老外看上了普静庵的地,那是看得起咱们,给了咱们多大的面子,在那盖贾府是多么荣耀的事。说起来也好听啊,那洋贾府是在咱们的地方盖起来的。 大宋人讲究忍辱负重,知道吗?你们就大方一点,他要你的地,你给他便是了,也不至于起争端呀。咱们中国地大,给他一块又算什么,就算普静庵没了地,不能种耕,仍旧可以替人家做法事糊口。 瞧,没忍下那一口气,地不仅要被人占了,庵也给烧了吧。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忍一口起就行了,蠢啊,实在是蠢透了。”知府杨定远一边走,一边牢骚不断,好像自己说得还挺有理。 堂下的百姓在知府杨定远开始说时,还比较肃静,毕竟是个知府,官威在那里。后来听他越说越离谱,狗屁话连连,人们渐渐愤怒起来,有胆子大的便质问道:“我们普静庵的地为什么外国人想占就占?!” “这还不明白,人家看得起你,才要你的地啊。”知府杨定远见有人质问他,扭头寻找说话的人。 “我们看得起他英吉利,法兰西,日耳曼,他们是不是把他们英国的一个岛,法国的一个庄园,德国的一块土地送给我们?”人群中又有个人问。 “这么嘛”知府杨定远回答不出,面露窘色。 “他们占我们的东西就白占,不给就抢,shā rén放火。我们要他们的东西,他们就不给”人群中又有人说。 “你这大堂搞成什么模样了,把这些刁民都给我轰出去!”知府杨定远见人声嘈杂,句句话语都针对自己。他说不过堂下的百姓,便向郑文仁发起怒来。 郑文仁瞅着知府发怒,便大声吩咐衙役:“把这些百姓先赶出去,案子的事,回头再说!” 衙役们本来一个个挤眉弄眼,暗暗偷笑,突然听到郑文仁发了命令,便抡起大板说:“都出去,都出去,公堂之上,不得吵闹!” 百姓被轰出了大堂,郑文仁问:“知府大人,你是把他送来我县衙关押?”说着,指指智广。 “关押谁?”知府杨定远眯起眼睛问。 “他呀,烧了庵,砸了神像”知县郑文仁忐忑地说。 “抓他?你还要褒奖他呢!”知府杨定远哼了声。 “为什么?”郑文仁老大的不明白。 “你这县官怎么当的,真是糊涂!他的儿子智远可是随外国人约翰去占地的,为这工作被人杀害,你说算不算因公殉职?我们不但不抓这烈士的父亲,还要大大的嘉奖。 我这次来是告诉你,他的儿子在这次事件中牺牲,一个家丁也惨遭杀害,连那老外的腿都被打断了,弄得两死一伤。我限你一个月内将那行凶的小混蛋捉拿归案,要是抓不到的话,想想你的乌纱帽吧! 你看看你,惹下多大的祸,前段时间一个外国人蒙各尔单被戳瞎一只眼睛,昨天约翰传教士又被打断条腿,怎么外国人挨打的事都出在你这县里,你还想不想当官了?” “可是,可是他外国人想霸占普静庵的祖产啊?”郑文仁吓得够呛,仍说了一句。 “占这么点地就不干了?过些日子,外国人要在这修路,几百家,几千家的地都要被占,你容着他们刁民闹,还不把你的县衙大门给冲破了。”知府杨定远说。 “您是说,要在咱这块修路?”郑文仁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修路不行吗?咱们这山东地面,朝廷早说可以由他们打理了。咱这官啊,虽是朝廷指派的,但洋大人说让你当,你就能当,说不让你当,你就得卷包袱滚蛋。” “是,是。”郑文仁不敢再辩白,唯唯诺诺地点头应是。 “你赶快派出捕快,捉拿那shā rén的小子吧!”知府杨定远板起脸孔说道。 鲁智深按小月如教他的方法,气沉丹田,贯向玉枕,回转气海。行一周天之后,把气在胸腹压缩,闭穴,越压越累。当就要控制不住时,再把气放出,直冲那子弹射进的位置。 气血一冲那子弹位置,鲁智深便感到背部伤口处震动了一下,好像肉里有只跳动的老鼠,刚才没冲气时头还是向外面的,一冲气,他竟然在肉里面转了半个身,把身子在伤口横了过来。 鲁智深又运气冲了几下,子弹因为方向转变,和伤口不合,几次跳动疼得他如割肉一般,头上全是冷汗。“你怎么搞的,冲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把子弹弄出来,我来看看。”小月如上前,用手摸了摸鲁智深那中弹的地方,讶然道:“这东西在里面打了横,卡住了呀。” “干脆,你拿刀把它挖出来便是了。”鲁智深咬牙说。 “这东西入肉挺深,挖出来要割好大的伤口,你还是用气逼它出来吧!”小月如说完,托着腮沉思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wěi zhuāng乞丐 鲁智深见小月如想事,不便打搅,便盘腿坐定,心里默念唐诗: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两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鲁智深念唐诗一首首,气血也跟着这唐诗意境在身体内运行,疼痛立刻大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便来了兴趣,连连背诵,但念到《梦游天姥吟留别》这首诗的“天姥连天向天横”这一句时,那背后肉里的子弹好似有了感应,在肉中上下跳动两下。 鲁智深苦笑道:“天姥连天向天横,是说那山的走势是横着长的,你特么在我肉里变成横的位置,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蹦跳什么?” 刚念叨完,又背下一句:势拔五岳掩赤城。那子弹在肉里竟然震动起来,把鲁智深的肉几乎挣烂,疼得他呲牙裂嘴,心中暗道:势拔五岳,我肚子里哪有五岳啊,只有五脏,就是心肝脾肺肾,难道你要拔掉我的五脏吗? 掩赤城,那就是我的心啊,心里装满了血,血是赤色的,掩赤城,那时不是要盖住我的心?鲁智深想到此,倒吸一口冷气。可是不念唐诗,又如何让这疼痛止住,取出子弹呢?往下背背,看看还有什么反应。 鲁智深忍着疼又背了下去,当背到“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疼痛再次减轻了不少,继而念到“裂缺霹雳,丘峦崩摧,洞天石扇,訇然中开。”他便感到背部那伤口好似爆裂开来,凉飕飕的,忙喊道:“月如,你过来,看看我这伤口是不是裂了!” 小月如正想着如何教鲁智深弹吐之功,听到鲁智深哼哼唧唧好似背唐诗,也没理会,以为他烦闷无聊,背几首唐诗解解闲闷。后听他呼喊自己,急忙上前拿过油灯一照,果然见血糊糊的伤口陡然裂开,好似一个深洞。 月如忙寻子弹,子弹却不见。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探了下,那洞口刚好有月如的手指粗,探到半寸深,手指尖果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知道那就是射进去的东西,可是如何取出,又犯了难。 月如很努力的去吸,这东西虽然露出,却横在肉里,吸不出来。 “师哥,我刚才听你念唐诗,是不是?” “是啊。”鲁智深应道。 “念唐诗有何用?”月如问。 “止疼,子弹口上面的肉裂开,估计也是念唐诗闹的”鲁智深苦笑道。 “对了,我好像忘记教给你吞吐之功的心法了,怪不得这颗子弹横了过来。”月如拍拍小脑门,恍然地说:“我教你几句弹吐之功所用的心法,也许你便可以把子弹逼出来。”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妙;恒有欲也,以观其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月如念一句,鲁智深跟着念一句,虽不甚解其意,但背部的疼痛一下减轻了不少,子弹的位置也好像慢慢挪正。 鲁智深不禁欣喜,跟着月如继续念:“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感”他越念越觉得舒服,气血通畅,心里更加稳妥,大声咏道:“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重天之云” 鲁智深念到此,竟然真觉得左右肋下好似长出两只大翅膀,全身鼓动,血脉飞速流转。他有些奇怪,忙问月如:“你叫我念的是什么诗句,我怎么感觉肋生双翅,要幻化成一只大鸟,冲天而飞?” “师哥,你这感觉可不是骗我?”月如眨眨双眼,略带兴奋地问。 “当然不是,我确实感到自己仿佛披上了羽毛,有种一飞冲天的” “据说师父也有这种感觉,那是吞吐之功练到第五等才会有的异感。师哥你怎么一下就练到这般境地了?按理说,到了这种境界,应该难不倒你啦。”月如催促鲁智深再次运功。 鲁智深听罢,气沉丹田,行回玉海,凝神贯注,突然“蹦”的一下,后背伤口里那颗子弹终于弹了出来。 月如和鲁智深偷偷返回普静庵,这时普静庵已然满目狼藉,遍地灰烬,原先的庵庙成了一片破砖烂瓦。月如不禁哭道:“庵被烧了,师父回来非得责怪于我不可。师兄,怎么办啊?!” “没事,普静庵又不是你烧的,是那智广烧的,等师父回来你如实说便是了。”话虽然如此说,但鲁智深心中仍很愧疚,因为此次普静庵被烧,是由他引起,他心中也老大的不忍。 “普静庵烧了,咱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月如瞧着残垣断壁,满脸愁容。 “咱们暂时还回溶洞中居住,但得先找些吃食才是。”鲁智深一天多吃没饭了,肚子“咕咕”作响,说道。 “吃的呀,咱们庵旁有个地窖,存着不少地瓜,看看去。”月如带领鲁智深来到一个石板前,掀开地上的青石板,露出地窖。 鲁智深下到地窖之中,看到里面堆放着高粱,玉米及地瓜,取出一部分,找了口还没砸烂的锅煮熟。两人露天吃了个饱,天气寒冷,冻得不行,只得躲回溶洞休息。 一连十几日,鲁智深和月如如同鼹鼠般,白天藏于洞中,夜晚出来煮饭吃。鲁智深在洞中不停地练习弹吐之功,已练的收发自如,用手挥出的气,在暗中能看到一条绿色荧光线,击在钟乳石上,能把表面打出条浅浅的坑槽。 “师哥,咱们老在这像耗子一样藏着,也不是办法啊。是不是出去走走,找找师父?”月如抱怨道。 “月如,你不要一口一个师哥,古竹道姑按辈分是我父亲的师娘,我应该尊称你师姑,你怎么开口闭口都管我叫师哥呢?”鲁智深不好意思说。 “我们普静庵中的师徒,排辈没那么严谨,不论什么先拜师后拜师,只要年岁大便是师兄,年岁小便是师妹。师父也说收你为门下了,当然你就是我师哥,对不?”月如眯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我就管你叫师妹了?”鲁智深挠挠面颊说。 “我一直就是你师妹呀。”月如撒娇地说。 绵长几百里。小路之上,走着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一位个头略高些,另一位要矮上半头。两人披着脏乱的头发,拄着根破树枝,各拿一个破口的碗,在山路上蹒跚而行。 “师哥,前边好像有个村子。”那埃些的少年说。 “这村子不小,看那么多房子,咱们到那去要些饭吃。”高个子少年说。 “还要饭吃啊,吃了这么一路残羹剩饭,我的胃都吃恶心了,咱们不是还有银子吗?这离平进也远了,没人认出咱们,到饭馆里好好吃顿吧?”那矮个子少年央求道。 “行,馋了吧,吃顿就吃顿,这里离平进几百里,人地生疏,估计碰不到熟脸,老吃剩饭,我的肚子也吃得直倒胃。这山坳里,咱们就开开荤。”高个子少年说。 原来,这走在山路上一高一矮两个少年,便是鲁智深和月如,他们在溶洞中再也难待下去,月如鬼灵,把他和鲁智深都化了妆,头发散下来,弄脏,脸弄脏,衣服放到水里浸湿,撒上尿,半干时在土和灰烬中揉上几揉,再烧几个洞,然后穿上。找两个破碗,脸上再涂些土灰污泥,穿扮好,扮作乞丐才上了路。 月如一穿上着乞丐服,立刻捂起鼻子,叫道:“好骚,好臭!” 鲁智深笑笑说:“骚臭,那都是你自己的尿,嫌什么。为了活命,穿上吧。” 月如嘟着嘴,便把这又骚又臭的衣服穿上了。哪里找古竹道姑呢,两人也不知道,鲁智深说:“现在四处都张榜捉拿咱们,我看,咱们先到大山里,大山人稀路远,官府轻易不到那里,咱们一边寻找师父,一边游山玩水,岂不乐哉!” “对,对!”月如同意道。 这是一个山窝窝,但这山窝窝挺大,有二三里大的一片平地,四面都是山,山坡上有一条进这山窝窝的路,在另一面,又有一条出着山窝窝的路。这山窝窝里有不少房子,密密麻麻,把这二三里大的平地挤了个满堂。 鲁智深和月如进了这村镇,来到街上。这村镇只有一条宽些的街道,就是进村来和出村去相通的那条街道。街道两旁有一些商铺,还有一个酒家。这酒家不大,屋里摆着四五张桌子,两三张桌子都已坐满了人,只有靠门口的桌子和最里边的桌子还是空的。 鲁智深进屋后,见店小二和掌柜都坐在柜台,便喊道:“小二,来斤牛肉,来斤驴肉,来斤猪肉,来斤羊肉。另外烫上一斤酒,十个馒头!” 那店小二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听到呼喊,来到鲁智深和月如桌前问:“客官,您要几斤肉?” “四五斤吧?” “您要牛肉还是驴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要抓去送官 “牛肉,驴肉,猪肉,羊肉,各来一斤。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鲁智深回答。 “客官,我们这小店吃肉可都是要钱的。”店小二眯眼瞅了瞅月如和鲁智深,弯着腰说道。 “怪了,哪个店吃饭不要钱?”鲁智深问。 “您这二位,要这么多肉,问句不敬的话,您带那么多钱了吗?”店小二皮笑肉不笑地问。 “钱当然带了,小爷我有!”鲁智深扬起眉毛看了一眼店小二,往桌上拍上几两银子。 店小二瞧见大洋,立刻矮了两头,软声说道:“二位小爷,一看您两位就不凡,但是您能不能动一下尊驾,挪挪位,到里边那张桌子” “为什么?” “不是小的事多,您二位这身行头堵在门口,我们这生意也就别做了。” 鲁智深一听这话,才想起自己和月如都穿的乞丐装,便笑了笑,起身坐到紧里边那张桌子。不一会儿工夫,肉端上来,酒端上来,馒头也上来了,鲁智深和月如美美吃了一顿,刚要离开,一个老叫花子进了酒店。 老叫花子往屋里瞧了瞧,来到鲁智深和月如吃饭的桌旁,看桌边有张凳子,矮身坐下,望望二人问道:“你们吃好了?” “吃好了。”月如点点头。 “吃饱了?” “吃饱了。”鲁智深说。 “那你们聊吧,我开吃了。”说着,端过桌上的残羹剩饭,老乞丐拢到自己面前,连筷子带手,把剩下这些饭菜一股脑扒拉进嘴里。 鲁智深见这乞丐吧桌上剩饭风卷残云般眨眼工夫吃进了肚子,心里生起怜悯,忙劝解说:“大伯,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噎着!” “噎不着,噎不着。我十天都没见连汤带水的吃食了,吃这点东西能噎着” 鲁智深听见这句话,吓了一跳,以为这老叫花拿大话唬人,可是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显然饥饿至极。等到老乞丐眨眼间将盘碗扫荡干净,他好奇地问道:“大伯,您还吃么,要是吃的话,我再给买几道菜?” “吃啊,你没看见我都饿坏了,那眼睛是干什么使的,半点眼力见没有” 鲁智深不禁有些生气,真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没招来句好话,反而让倔驴踢了一脚。但话已说出,又不能收回,他只得喊过小二,加了几个菜。 小二又送上三四个菜,老叫花子眨眼间便清洁溜溜。“大伯,吃饱了没?”鲁智深终于看见个比自己还能吃的人物,笑着问道。 “五成饱吧。”老叫花抹抹嘴说。 “吃这么多,刚五成饱,你这胃比猪还要厉害。”月如岁数小,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 “我饿了十天,当然能吃。小娃娃,有钱没有,再给我要上四五个炒菜,都要有肉的,不要素的!”那乞丐坐在凳子上大刺刺地吩咐道。 鲁智深好生不快,心说:我看你可怜,请你吃顿饭,你倒好,吃起来没完没了。但这又激起了他的好奇心,想看看老乞丐到底能多大饭量。于是他吩咐小二,再上七八个菜,十个馒头,两斤牛肉。 小二看了一眼那老叫花,又看了看鲁智深和月如,三人都穿得破烂,面孔污黑,知是同道中人。只要有钱赚,人就不分三六九等,店小二赶快吩咐厨子炒了菜,二斤熟牛肉切成片,和馒头一块摆满了桌子。 “你们吃些吧?”老叫花见饭菜满桌,象征性地客气了一句,转而有皱起了眉头:“小子,你怎么这么没眼光,要了如此多的馒头和菜肉,为什么不要点酒水?我闻到你们身上有股酒味,说明你们刚才都喝酒了。小娃娃,你们吃饭都喝酒,怎么不给你大伯要上二斤?” “瞧,大伯,对不住,我给忘了。小二,来二斤酒!”鲁智深忙呼唤店小二。 酒菜上齐,这老乞丐拿过酒壶,并不往酒碗中倒,而是直接把着酒壶直接对嘴吹,像喝凉开水一样,咕噜噜不断咽下。 酒也没了,饭也没了,菜也没了,这老乞丐才一拍肚子说:“吃饱了,喝足了,你们两个小娃子也吃完了吧,和我一道走!” “去哪?”鲁智深迷迷糊糊地问。 “你和我走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说完,一手搀着鲁智深,一手搀着月如就往酒馆门外走。 “吃完就想走,哪有这种好事?”店小二突然拦在了三人前面,一改当初满脸笑容的脸,眉毛倒竖,露出凶相。 “我付账了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呀?!”鲁智深喝得头晕目眩,口齿不清地说。 “凭什么,因为你是个逃犯!”那店掌柜从柜台后面站起,冷声喝道。 “我们二人只是乞丐,一路乞讨到这里,在你店中歇脚吃饭,并未招惹于你,你怎地说我们是逃犯胡说八道!”鲁智深晃晃脑袋,粗着脖子说。 “甭装了,我这有画影图形!”店掌柜从柜底掏出张纸,展开,果然纸上画有两个人像,一个好似鲁智深,一个穿着道姑装束,好似月如。虽没有十分之像,却也有七八分模样。 鲁智深一看,暗暗吃惊这画师只凭听说便能画得如此传神,不禁佩服这画像之人的手艺。但现在,自己是乞丐打扮,脸蛋又污秽不堪,这老板和店小二是如何认出来的?他问道:“那画像上的两人,明明是一个富家公子和一个道姑,怎么会和我们落魄的两个小乞丐?”边说,边用手指剃牙缝中塞的吃食残渣。 “你瞅瞅这画像,二人身高七尺多,是也不是?” “是。”鲁智深点点头。 “两人都长的大眼,长鼻,耸肩,嘴小,是也不是?” “是。”鲁智深大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便是了,你二人装成乞丐,但身高,鼻子眼睛都变不了,又巧巧的二人结伴而行,这逃犯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这你就见笑了。”那老乞丐突然接过话茬,“天底下身高七尺的人多了,而且不是长相奇特之人,哪个不是长眉大眼,耸鼻小嘴,难道到处都是塌鼻大嘴?你这掌柜见识也太少了,娃儿们,甭和他废话,跟我走!” “慢着,你先别走。你说的身高长相如果凑巧的话,那两个要饭的孩子为什么大冬天跑这山里行乞,要饭的谁不知到县里,城里的饭店去要,有几个跑这山中小店讨口饭吃?”掌柜继而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我二人想游山玩水,碰巧来到了这里,不允许吗?”鲁智深说。 “凑巧来到这里游山玩水?现在是何季节,冰天冻地三九天,树木落叶,百花凋零,狗熊都回窝冬眠了,秃山穷岭,游什么山,水早干了,不干的也结成一坨,又怎么玩水?游山玩水是说辞吧,实际就是逃窜!”掌柜冷笑说。 “我们就喜欢看秃山,游冰河,人间百态各有所爱,你管得着吗?”鲁智深不服道。 “再者,”那掌柜接着说道:“你们二人既然是乞丐,拿个破碗,吃饭为何不用手扒,即便用筷子也不是扒拉,而是一筷一筷的夹着饭菜,这是要饭人的吃法吗?最重要的一点,你们吃饭花钱大手大脚,一点十几个菜,连掌柜子我都舍不得一顿吃十几个菜,你们倒好,掏出银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你说,要饭的能如此阔绰?” “我们丐帮派系多了,有的是有钱人,你怎的,有意见是不是?”老乞丐干脆翻了脸。 他们之间的吵闹声惊动了屋中吃饭的几桌食客,他们原本就佩有刀剑,这时便抽刀拿剑围拢上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提着刀喊道:“哪来的野种,敢来我们高家庄撒野?!”说着,举刀便向那老乞丐头上砍。 老乞丐侧身躲过,一手拿住小伙子的手腕,使他动弹不得,然后对酒店掌柜说:“你们这里人火气忒大了,三句话没说完就想拿刀砍我?” “你个老叫花靠边站,我们要拿也是拿那俩小子,与你无关,少趟这浑水”掌柜说完,一撑柜台跳了出来,原来也是个武把式。 “他们在你这儿吃饭,又不欠你的饭钱,你凭什么捉拿他?”老乞丐问。 “凭什么,朝廷下来文书,谁也管不起!”那掌柜又拿起柜上的图形,抖开说道。 “那是个公子和稻谷,他俩是乞丐,人不同。”老乞丐摇摇头。 “你说不是,我看却偏偏就是。官府开了二十两的赏银,我们捉了他们,既为地方除害,又能得来赏银,不是天大的好事么?老叫花,咱们不如打个商量,你帮我们擒住他俩,赏银多少分你一些,另外,这酒店再管你十天饭菜与酒,你看怎样?”掌柜缓了缓口气,试问道。 “就是把二十两全给我,管上我一年的酒肉吃食,我也不干这丧尽良心的活!他们这么年轻,能犯什么罪?” “他们的罪可不少啊,杀了几个人,还把人家的腿打折,眼睛插瞎,难道不该通缉?”掌柜劝说道。 “他们两个家伙太有本事了,杀的什么人呀?是三四岁的顽童,还是十岁的老人?”老叫花不屑一顾。 “我哪里知道,缉捕文书是这样写的,他们俩要是没有点本领,跑这偏远山区干什么来了?”掌柜仍不依不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就值二十两 “哼,你们俩跟着我走,甭理他们,我保管你们没事!”老叫花子全然不信,说着扯住鲁智深和月如,再次往酒馆门外闯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酒馆内十几名食客个个抽刀拔剑,围成一圈。“好哇,今天好管闲事的全碰在一起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老叫花带着二人闯出了酒馆,依然没人掏出这包围圈。 “你要走就走,这两个小的不能走!”酒店掌柜显然在这高家庄是个说话顶事的人,而那些食客也是高家庄的人,所以没一个离开的。 “我说你们烦不烦,为了那狗屁朝廷的二十两银子,就要缉拿这俩孩子,你们知不知道他们shā rén与否,就算榜文属实,他们也打断了一个异乡国之人的狗腿。你们想想,跟着其他地方的人一块的能是好人么,他们还不是死有余辜。怎么你们倒跟着朝廷瞎起哄,也不看看,现在朝廷为百姓干过一件好事吗?!”老乞丐刚才喝了酒,现在酒气上头,涨红着脸说道。 “我们不管这些,朝廷发了告示,我们高家庄都是朝廷的良民,可不能容忍逃犯从这里逃走。至于朝廷为老百姓干没干过好事,那是上头的事,我们不管,也管不了,我们只知道捉住这两个小逃犯,可以得到二十两银子。咱又不像北山的土匪,老要饭的,让开!”那掌柜的话一说完,这些手持刀剑的人便拥了上来,拿刀砍,拿剑刺。 那要饭的老头一见这些人真动起了刀剑,便也扬起手,左躲右闪,拍掌出拳,动手还击。 鲁智深和小月如躲在要饭老头的背后,跟着老头也是左躲右闪,他们本身武艺不弱,躲起这些攻击绰绰有余。 这样打了好一会儿,那些高家庄的人没有打伤老乞丐和两个小孩,老乞丐也没打退高家庄这些围攻他们的人。这时,鲁智深看到路上又跑来三人,好似一个大汉,带着两个家丁。 那大汉个子老高,足有九尺多,一条黝黑大辫子,红脸膛子,年纪三十来岁,穿一件皂色衣裤,脚蹬棕色皮靴,浓眉大眼,白净iàn pi。他快步来到人群,大吼一声说:“何人胆敢来高家庄闹事,你们给我让开,我倒要瞧瞧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 那些围打老叫花三人的庄民立即让出一条路,几人低声说:“高兴腾来了,好了,让他们还逞强?”“威团长来了,揍这仨叫花子!” 鲁智深听到此,低声问老叫花:“这是何许人也?” “他是这高家庄的庄主,也是高家庄自己成立民团的团长,武艺高强,你们留心点,藏在我身后可别出来!”鲁智深低声应是。 那庄主兼民团团长高兴腾大踏步迈进人群,一见和自己庄里人对峙的师哥老叫花和两个小叫花,不进扭头向旁边的人问:“吵了半天,就是这一老两小,他们三人你们也拿将不住,饭都吃到哪去了?就知道吃喝拉撒,不长力气,一群废物!” “庄主,不是我们没力气,这老叫花武功实在有点邪,我们乱刀砍他,竟然打不中!” 高兴腾眯眼瞅了一下老叫花,继而问道:“那两个小的呢?” “那两个小的躲在这老叫花身后,也灵巧的很,又有老叫花护着,我们也没能伤着他们。”有个庄民说道。 “你们为什么围捕他们?”高兴腾忽然问道。 “庄主,你看。”那酒店掌柜把画影图形的画像举到高兴腾面前,高兴腾看了看图像,又看看鲁智深和小月如,然后点头说:“挺像,挺像,保不住就是他们。来啊,和我一起拿人!” 刚安静下来的庄民,一听庄主此言,便又呼啸一声,持刀仗剑又将老叫花三人围堵起来,刀砍剑刺。 鲁智深见包围圈紧了,这帮庄民由于庄主一句话,卖劲围攻,自己好几次差点被锋刃划破,便暗暗使出弹吐之功,两手端于肋下,将体内的功力推出。 这招果然厉害,那些扑向他们的庄丁,都被功力推到了三尺之外,那举起的刀剑任凭千斤力气,也挥不出,砍不下,好似撞见了一堵看不见又坚硬无比的无形墙壁。 高兴腾在一旁站脚观战,觉得自家庄丁打手三两下便能伤了这三个叫花,活捉他们,可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帮手下光是喊的响,架势摆的足,就是冲不进去。他不由得怒道:“都是怂秧子,三四十岁的壮汉,十几人围攻一老二小,竟然拿不住!让开,让开,看本庄主如何拿下他们!” “老家伙,看拳!”高兴腾上前,一个冲面直拳打向老乞丐的面门。老乞丐感到拳风扑面,心知劲道厉害,忙侧身反握挥拳的手腕。 高兴腾拳快,老乞丐的手更快,那高兴腾一拳打空,还未把手缩回去,老乞丐已经把他手腕攥住。正想一掌拍在高兴腾的胸口上,那高兴腾仗着人高马大,力量超与常人,硬生生挣开了老乞丐的五根手指。 老乞丐见擒拿不成,便一拳攻了过去。高兴腾歪头躲过这一拳,呵呵一笑:“好武艺,没想到你老掉牙了,还能使出这种犀利拳法,就让大爷陪你练练!都让开些,让我痛痛快快和他打一架!” 人群让开了,但仍密不透风,防止鲁智深和月如趁机逃跑。老叫花和这高庄主转眼过了二十来招,两个不分胜负,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老叫花招数使的熟练,高兴腾年轻,孔武有力,鲁智深躲在老叫花身后,别人都看他二人打个平手,可是他却瞧了出来,老乞丐的腿已经微微打颤,再有二三十招,肯定要败。 到那时,自己和月如再单独迎斗这一大堆庄民和那五大三粗的庄主,恐怕要吃力了。想到此,鲁智深暗暗施展吸星,当高兴腾击出一拳或一掌的时候,他便躲在老叫花背后,微微抬手,将那击出的掌力吸纳入自己手中。 所以高兴腾的攻击看似都冲向了老乞丐,实则攻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不到两成的力道。老乞丐刚才还被高兴腾的拳风掌力逼得气喘吁吁,忽然之间,对方力道骤减,心里一下轻松许多,暗道:你个人高马大之人,枉费一副好身材,看着威猛,稻草填的,刚和我老头交手上百招,就使不出力了。想到这里,老乞丐挥出一掌,加足了力气,当高兴腾的胸拍去。 按照老乞丐的想法,自己这十分气力的一掌,就算要不了对面大汉的命,也得打的对方倒退十步,跌倒在地,口喷鲜血。可是这一掌实实在在拍到了高兴腾的右胸,“噗”的一声,高兴腾那庞大的身子只晃了晃,皱皱眉头,复又挺身上前击出一拳。 见了鬼了,他不是力尽了吗,自己这一掌怎么会没效果呢,难道他身子是钢铁打造?老乞丐心里纳闷,那高兴腾突然击出一拳。双方打斗之间,最怕神不守舍,老乞丐刚刚走了神,便被高兴腾这拳打个瓷实,好在力道不太厉害,没伤筋骨。 “好小子,看我再加上几分力气,非一拳将你打趴下不可!”老乞丐发了怒,拳头像雨点般击出。 高兴腾见老乞丐拳点不断,躲来躲去仍挨了拳,但人家身板壮实,照样没有大碍。鲁智深在后面看老乞丐像疯子似地不断击拳,先时觉得痛快,后发现他喘息不止,便担心着老头是否已是强弩之末了。 这老头的拳头刮过一阵狂风暴雨后,渐渐慢了下来,而对方那大个子,好似躲闪的也慢了,有几下几乎是用身体迎着拳头,故意挨上几拳。 鲁智深一琢磨,这是变着法子想要将老乞丐的力气掏空啊,反正老头的拳力不足,伤不到他,等到力尽了,他再反击,老头连跑的劲都没了。 这小子真够狠的。 鲁智深想到此,变换功夫,躲在老乞丐身后飞快地伸出右掌,配合老乞丐的攻击使出十成吞吐之功。 对面的高兴腾正挺着胸像猫戏老鼠一样,准备接这软绵绵的一拳,却等来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整个人嗖的飞了出去。 高兴腾倒在地上挣了两挣,指着老乞丐喃喃说道:“你——你——”刚挤出两个字,口吐鲜血,躺倒在地。 老乞丐看看自己的拳头,单手插腰,趾高气扬地喊道:“来啊,来啊,看爷爷使起金刚拳,一个个锤死你们!让开,别当爷爷我的路!” 他说完,昂首挺胸冲了出去。人群哗地让开一条路,老乞丐带领鲁智深二人正要走出,天上突然洒下一张大网,将三人网住。 骤然巨变,弄的老乞丐和鲁智深措手不及,他们用手撕扯网眼,又掏出腰间的小刀准备割开,没想到那网软软的,却十足韧劲,弄不破。围观的庄民们也不上前动手,只瞧三人在网中挣扎。 等到他们三个挣扎累了,庄丁们才一拥而上,来个整包汇,提着网口将三人托了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厉害的老太婆 庄主高兴腾坐在太师椅上,指着被捆起的老乞丐和鲁智深及月如说:“你们是不是瞎了眼,难道就没听过我高家庄的名号吗?我高兴腾虽然不才,也出道一二十年了,在武林中有名有号,怎么你们三人这般小视于我。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现在,知道我高家庄的厉害了吧,老叫花,你是哪路神仙,说个清楚吧?” “我就是个老要饭的,有什么好说,你是我手下败将,也没资格问我。”老叫花把头一挺,傲气哼哼地说。 “哼,我输你了吗?现在是你绑着我,还是我绑着你?”高兴腾斜眼看着老叫花,讽刺道。 “你耍阴着,玩偷袭,于英雄所不耻!” “什么耻不耻,反正你被我捉住了,就是我手下败将,生杀大权在我手里,割你宰你全由我。你牛呀,你反抗呀,屁事不顶,就跟煮熟的鸭子一样,全身都软了,只有嘴硬。小的们,把他给我扯一边去,完了再收拾他!”那些庄丁把老乞丐拉到一边。 “你们二人到底是不是那官府要缉拿之人?”高兴腾指了指鲁智深和月如。 “不是。”鲁智深摇摇头。 “既不是官府缉拿之人,为何不敢让我们带去官府一问究竟?”高兴腾又问。 “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让你们拿住?”鲁智深反驳道。 “到官府一辩便见分明,若不是,就放了你们。” “如果不放呢?” “不是缉拿之人,官府怎会不放?”高兴腾好生奇怪地问。 “天底下冤枉的人多了,很可能拿我们顶了杠,你没听说过鬼中有一个叫冤死鬼的名号?” “你这和尚嘴皮子倒挺犀利,她呢,如何说?”高兴腾又问一直没有开口的月如。 “我,我怕”月如干脆装出害怕的样子。 “哼,屁大点的胆子,还出来混!”高兴腾说。 鲁智深三人被关在一间地牢中。这地牢砌在地下,只在屋顶留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借着这拳头大窟窿射进来的光线,鲁智深看清,这地牢都是大石头砌的,屋顶也是硕大石条盖的,门板是厚重的钢铁打造。 如果想从这里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们被推进去后,铁门“哐啷啷”关得紧实,随后听到铁门外的锁声。月如哀叹道:“完了,被关到这里,要想出去,难啊。” “难什么难,你个瓜娃子唉声叹气干什么,既然能造出这石屋,必然有出去的路途。我们慢慢寻找一下。”老叫花不知用了什么功夫,说话间已把捆绑的绳索解开。 “咱们找找出处?”待三人全部脱去束缚,鲁智深问道。 “我这不是在找呢么。”老乞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地牢里面能够逃出去的线索。 鲁智深陪着他一起找了好久,泄气坐在了地上,郁闷地说:“算了,找不到就算了,歇歇再说吧。” “大伯,我问您,什么叫巫衣派,净衣派,什么叫穷人派,富人派?”歇了一会儿,鲁智深问老叫花。 “你是不是听我和酒店掌柜的话,才问我的?”老叫花缓缓喘着气,反问道。 “对呀。”月如凑过来答道。 “这丐帮本就是一帮要饭之人组织的。人脏,穿得脏,老百姓一见就躲,就烦这种要饭的称为污衣派,这些人一般在街头,庙宇门外讨吃喝。 穿着干净,扮作读书人或者富家子弟,在桥上或大宅门口举块牌子,牌子上写着:自己要上京赶考,缺盘缠,哪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子资助一点,假若一举中的,不光加倍换钱,更要铭刻在心,重重报答。 还有举着牌子说出门做买卖,盘缠丢了无法回家,望哪位可怜可怜,资助几个回家路费,这是净衣派。 他们乞讨的不是饭,要的是钱,比污衣派更有赚头,但是人要长的周正,洗净了像个读书人,还要能说会道,懂文识字,别等人家问起来,连句唐诗都不会背,名字也不会写,谁相信你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做买卖丢了盘缠的商贾呢?” “那您说的穷人派和富人派是什么意思?”月如又问。 “这乞丐要饭的,有的是真穷,家里没吃没喝,出来讨口生计,那就是穷人派。有的要饭之人家里并不是真穷,要田有田,要铺子城里有铺子,他出来要饭,是得罪了仇家,入丐帮求个庇护。当然,这就得给丐帮保护费。 还有些富派的人,转到大城市要,技巧高超,一天收入不断,比家里中天,店里打工挣得还多,所以他们靠要饭置了田,买了地,甚至盘了铺子,然后雇人种田,照顾铺子,仍旧出来要饭。 这两种人叫富人派,他们白天要饭,晚上绝不露宿街头,虽然端着个破碗,可从不吃要来的剩饭剩菜,他们都是夜宿旅店,饭馆吃饭”老叫花兴致勃勃地讲解着。 “您是穷人派还是富人派?”鲁智深好奇地问。 “我是长虫派。”老叫花回答。 “什么,长虫派?”鲁智深和月如齐声问。 “长虫,就是蛇,叫花中单单一派,我们叫莽仙派。人们都管我们叫长虫派,就是玩蛇要饭的,你看。”老乞丐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竹筒,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条筷子般粗细的白色小蛇。 “这就是我的白娘子,”那老乞丐把白蛇托在手掌上面,把头伏下,对着小白蛇一吸,小白蛇竟然嗖的一下从这老乞丐的鼻子眼里钻了进去。 慢慢的,白蛇全钻进鼻孔。老乞丐见白蛇全部钻入鼻孔,又轻轻“哼”了一下,白色便从老乞丐的另一个鼻孔爬了出来,回到老乞丐的手心。“这就是我们莽仙派要饭的本领,别人看到我们这般本领,便也赏我们俩钱了。”老乞丐擦擦鼻子,将白蛇放入竹筒中,盖好说道。 却是把鲁智深看的直犯恶心。 “赏俩钱赏到牢里了?”牢顶那小孔中突然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 “风梅,是你吗?”老乞丐一听屋顶声音,立刻高兴地站了起来,悄声问了句话。 “是我,老家伙,要饭怎么要到牢里了?”牢房顶那拳头大的窟窿突然被堵住,可以看到上面出现一个人的眼睛。 “风梅,你看我们如何出去呢?” “里边能出去么?”对面传来声音。 “不能。”老乞丐摇摇头。 “里边不能出去,那只能从外面把门打开。可又没钥匙,不如你们默不作声,装成死人,等到他们进去查看,再动手。”上面的人提议道,随即,那个沙哑的声音大喊:“有人劫牢了,有人劫牢了!”喊声凄厉。 鲁智深听到牢房外面立即响起了脚步声,刚亮了些,屋顶的小孔又被堵上。他眯着眼睛向上一看,又有眼睛向下张望。 三人便躺在原地,装作死了过去,一动不动。“里边的人可能都死了!”一个声音说道。“是吗,咱们去看看!”一阵脚步声从牢房外传来,继而kāi su一的动静响起。 鲁智深把眼睛闭紧,不能视物,仅凭感觉发现一人来到自己旁边,用手探自己鼻息。他立刻伸出右手,掐住那人脉门,运用吸星,功力从手指源源不断涌入自己体内。 而那人软趴趴地摊到在鲁智深身前,他这才睁开眼睛,见另一个庄丁装扮的汉子,跌倒在老乞丐怀里,已没声息。门口,另一个庄丁打扮的汉子,呆呆立在那里,张大嘴睁大眼,一声不吭。 他的嘴里有一条筷子般粗细白茸茸的小蛇从里面爬出,一名削瘦细高,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用她那瘦骨嶙嶙的大手,去接庄丁口中爬出的小蛇。 “赶快走吧,愣什么呀?”细高的老太婆说道。 “走!”老乞丐站起,招呼鲁智深和月如。 “你带上他们干什么?”老太婆问。 “同道中人。”老乞丐说。 几人出了高家庄,便听到庄内“噹噹噹”响锣声,此时已近傍晚,天色发暗,那锣声越敲越紧,庄内人声喧杂,好多火把燃起,点点拥向庄外。 “这帮家伙追来了,咱们跑吧!”白发老太婆说。 “风梅,慢些,他们还小,怕跑不动。”老乞丐说。 “行,你们跑吧,我们能跟上!”月如回答。 “那白发瘦高的老太婆好奇地瞅了一眼月如,没再说话,提起双腿蹭蹭迈开步子。这庄外就是高山,老太婆带领他们走的路,并不是进庄和出庄那条路,而是细细的一条羊肠小道。路陡坡斜,布满荆棘和乱石,不要说是牛马难走,连青年壮汉爬这坡都要气喘吁吁。 这老太婆,怎么看都有六七十岁,却脚步轻快,不大工夫已行出一里之外。她回头看看后面,想等一等老乞丐和那两个小孩子。不料一回头,大感惊愕,老乞丐落后了百十步,而那两个小孩就立在自己身后,气不喘,脸不红。 她眯着眼睛瞧了瞧鲁智深,又瞧瞧月如,待老叫花跟上后,才说:“怎么老的连路都跟不上了?” “是啊,我胡子一大把了,当然跑不过这俩小孩。可是这俩小孩也跑得太快了,你们俩是不是脚上套了哪吒的风火轮,怎么跑那么快?”老乞丐气喘吁吁地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法论教 月如张嘴刚想回答,鲁智深忙抢过话说:“逃命么,可不是要逃的快点,跑慢了又让人捉回去,关进牢里” 他们一口气跑了三十来里地,翻山越岭,看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红灯笼,那又高又瘦的老太婆才停住脚,背靠一棵树倚住说:“到了,到了,不用跑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到了?”鲁智深问。 “来人可是莲头和风梅?”暗中有人大声问。 “是啊,是我们两个老的!”老乞丐答。 这时,从暗处钻出几个持刀的汉子,头包白头巾来到几rén iàn前,其中一个汉字说道:“教主正等待你们,请吧!” 老乞丐一捏手,示意鲁智深和月如同进,那个汉子却一伸手道:“这两位是谁,没得教主指令,不能进的!” 老乞丐只得对鲁智深说:“你们先等等,我禀报教主,立刻让你们进来!” 无奈,月如和鲁智深只得再原地等候。鲁智深见这些汉字都用白布包头,便凑到一个汉字身边问:“大哥,你们这是哪啊?” “这是我们教会总部。”那汉子好奇地打量着鲁智深和月如。 “你们这是什么教会?”鲁智深问。 “你不知道就来了,老元头和老风梅是怎么和你们说的?”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关在同一个地牢,老太婆将我们救了出来,便随着他们从高家庄一直跑到这儿。”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们是法论教的一个分会,你没瞧我们头上都包白头巾”那汉子解释道。 法论教。鲁智深立时想到那次押镖认识的三名大汉,那白净脸,宽脸盘子的胡永元,于是说:“我也认识一个法论教的人。” “叫什么?”另一个拿刀的汉子凑上前问。 “他叫,好像叫什么胡永元。” “胡永元,你认识胡永元?”先前那汉子好奇地问。 “对,胡永元,别人介绍给我说他是法论教的。” “他长什么样子?”那汉子继续问道。 “大高个,四十上下年纪,宽脸盘,白净脸,没胡须。”那两个汉子听鲁智深诉说完,竟然一句话也不说,悄悄退回身站得挺直,目不斜视,好像在受领导检阅一般。 过了半柱香工夫,老乞丐从里面出来,向鲁智深和月如一招手说:“帮主传你们,进去吧!” 鲁智深和月如走了进去,原来这是个山寨,木栅栏圈住,里边好多木头搭的房子。他们被引进一间大房子中,只见屋中左右两排立着二三十人。 正对门口高高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大氅,头戴粉色风梅瓣的头箍,细眉长眼,脸皮白净,几缕黑黑胡须显得潇洒,年纪约四十来岁中年人。 “拜见教主!” 鲁智深和月如刚一进屋,左右站立的人便高声呼喊,吓了他们一跳,觉得这架势有点像刚进县衙的衙役喊那静堂音。 鲁智深双手一揖道:“拜见教主。” “跪下!”两旁又喊了起来。 鲁智深心里有气,但转念一想,跪就跪吧,人家老乞丐还救了自己一命呢。于是他跪了下去。月如见鲁智深跪下,也跟着跪了下去。 “你们二人是何方人士,为何在高家庄被人捉拿?”教主发出尖细的女人嗓音说。 “我们都是良家儿女,因父母被害,流浪街头,乞讨为生。那日讨饭到高家庄,他们硬说我们是逃犯,便把我们抓起,巧巧遇上乞丐大伯,被他婆娘里应外合救了出来。” “他婆娘,他婆娘是谁?”教主继而问道。 左右两排个个缄默无语,鲁智深见无人回答,顺口说:“就是那个风梅。” “哈,小子,他婆娘是风梅,你说笑呢吧?”教主尖着嗓子大笑起来。 鲁智深被这笑声刺到了耳朵,心想这教主怎么比女人尖叫还要恐怖,细声里还带着沙哑。“我是听老乞丐自己喊那老太婆叫风梅的,他自个说那风梅是他婆娘”他辩解道。 “老元头,是吗?”帮主一撩大氅,厉声问道。 “不,不是,风梅以前是和老朽有一段姻缘,但自教主收留于她,纳她为内室之后,老朽便与她的姻缘了断,再不是夫妻了。”老乞丐低着头,唯唯诺诺。 “这便是了,风梅是我内室,怎么是他夫妻。小子,你可不要胡猜瞎想,来,风梅,坐我身边来!”教主拍拍宽大的座椅,老太婆风梅便走上前,面向众人,坐在教主身边。 “风梅,你出去救老乞丐了?”教主用手揽着同坐在一张椅子上白苍苍,满脸皱纹的老太婆,用无限亲昵的口吻问。 “是啊,妾下偶然听说老叫花让高家庄捉去了,才起了顽心,去将他救出。”老太婆有些羞怩地说。 “你是我的人,做事要注意些名节,不可做越轨的事,知道吗?”教主用手轻轻抚摸那叫风梅老女人的头发说。 “是,我知道了。”当着众人的面,这三十来岁顶多四十的俊俏教主,在大堂上毫不掩饰地和一个老太婆打情骂俏,听得鲁智深浑身肉麻,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他差点笑喷出来,但一看周围站立两旁的人,加上那个老乞丐,却像视若无睹一般,恭恭敬敬站立,没有一个人露出些许笑容。“爱妾,你到后面去吧!”教主用柔柔的眼神对那老太婆说。 “是,妾身知道了。”那叫风梅的老太婆站起,向教主微微欠身打了个招呼,便忸怩地走了下去。 鲁智深大感奇怪,刚才还风风火火行走如飞的老太婆,顷刻间怎么变得忸怩起来,而这教主为什么要娶个能给他当妈的老女人为妻? “两个小子,看什么呢?” “我没看,我什么都没看!”鲁智深听到教主责怪,忙摆手说道。 “咱们这是法论教的分坛粉莲教,是有规矩的,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坐要目不斜视,站要挺,挺胸凹肚,耳不乱闻,说话要周正,不可有污言秽语,穿戴要干净,不能像老叫花似地,浑身衣服脏臭。 咱们这法论教千年以前虽然也是从丐帮化出,但咱们是出污泥而不染,是净衣派的一支。 所以,入教的人必须注意仪表。你两个小子,长的面目均清秀,你们让老乞丐带你们去洗一下,洗净了,我看看,好派你们个活。”教主在上面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真实面目 老乞丐带他们来到一个断崖前,上面是几十丈高的山峰,山峰中间一道裂缝,下面是一个深潭,从山峰裂缝中飞流而下一股清泉,细细的,如流萤夜色中拖长的荧光,直入潭水之中,而潭水之中,蓝色水面上又往上翻滚一个个气泡,如同铁锅烧开水一般,从潭底往上冒出几股温泉,腾起漫漫蒸汽,把整个水潭水面都涨满,飘飘忽忽,犹如白云落在山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此是大冷天,老乞丐三步两步走到潭边,一块大青石上,上脱下褪,便把全身脱个精光,裸地跳进水中,边用手撩身子,边呼:“痛快呀,痛快!!” 鲁智深几日来也让这要饭脏衣弄得浑身痒的难受,便也学老乞丐样,把身子脱了个精光,下到水中,一撩水温温的,方知这温泉冬日也是可洗的,不禁叫道:“舒服啊!舒服!” 月如见他们两个都赤身钻入水中,也脱自己衣服,可刚脱掉外衣棉袄,突然止住,穿着内衣下到水中。“你个小子,洗澡怎么不脱光?”老乞丐问。 “你问什么啊,他是个女的!”鲁智深答。 “哟,老叫花眼拙了,不看!”老叫花把头扭到相反方向,鲁智深也把头扭到一旁。 出水芙蓉雨后芭蕉 鲁智深和月如洗浴过后,果然大不一样,颜面鲜亮,长相俊俏,脸粉唇红,发黑眉黛,走入大堂,直把那两旁人和教主都瞅傻了,刚才还脏兮兮的两个小乞丐,水浸一遍,完全换了样,再配上法论教的洁净白色衣服,真似盗仙草里守灵芝的一对仙童,王母娘娘身边的金童玉女。 “你是个女孩子啊?”教主见月如穿着女装,问道。 “小道名叫月如,原本就是女儿身。”月如说道。 “在哪里出家?” “平进普静庵。” “你不在普静庵修道,怎么跑这里乞讨来了?” “普静庵让恶霸烧了,小道无处容身,只好沿路乞讨。” “你呢?”教主问鲁智深。 “他是我师哥。”月如道。 “普静庵,那是个女人修道之地,他莫非也是女儿身?”教主问。 “我是个男人,比大字多一点。”鲁智深笑着答。 教主摸摸下巴说道:“好啊,我就让你们做我的左右护天使者,你是男的,就当我的左护花使者,你是女的,就做我的右护花使者!” “仪式完毕,各归各位!”大堂里有人喊了一声。 两排人慢慢散去,老乞丐也要离开。 鲁智深见状,忙扯住他问:“老乞丐大伯,我和月如到底是安排干什么,教主也没说,也没安排我们哪宿。你离开了,我们一个熟人没有,你让我们今晚到哪睡啊?” “护花使者,你可不要称我大伯了,你那护花使者位置在帮里要远高于我,你再叫我大伯,教主和教里兄弟会笑话的。至于你哪住,你们是护花使者,教主在哪睡,你就在哪睡,你们的事就是护花!” “什么意思?” “护花就是保护花的安全。” “什么花的安全?”月如不明白,开口问。 “咱们这是法论教粉风梅分教,教主就是粉风梅,你们保护他,和他一起睡,知道么?” 鲁智深听到此,不禁哑然,和月如对瞧了一眼,便忙疾步尾随教主而去。 教主见鲁智深和月如跟了上来,浅浅一笑,也不说话,径自往山寨里走,两个穿白衣带刀侍卫跟随两旁,到了一间大些的屋子,两个侍卫分站立在屋门两边,教主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咱们进不进屋?”月如悄声问鲁智深。 “当然进!”鲁智深边说边进了屋。 “夫君,你回来了!”屋里那老太婆挤着满脸皱纹笑说道。 “爱妻歇息的可好?”教主笑眯眯地说。 “夫君,请坐!”老太婆忙上前帮教主解开身上的大氅,扶他坐在太师椅下,自己立在身后,伸出两只干枯的手,在教主肩头轻轻揉捏。 教主用手轻拍老太婆的手,好似充满爱意。 鲁智深很尴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他们这是?”老太婆见鲁智深二人立在屋中,并不退出,不禁问道。 “他们是我新封的左右护花使者,爱妻啊,今后你们仨人要在一个炕上睡了,不要嫉妒啊?” “是,夫君,我一定和他们hé pg相处”老太婆温情款款地说。 入夜,教主独自一人进里屋去睡,外屋一个大炕,鲁智深,月如和那叫风梅的老太婆一起睡在上面。寒风凌烈,月色皎洁,透过窗纸把树枝的影子投到窗上。 鲁智深睡在这大炕上,刚要睡着,便听到身旁那老太婆的打鼾声“呼——哈——吐——呀!”四声交替,中间还加着口哨声“湿——”最后掺杂着“咯咯”的咬牙声,弄得他睡衣全消。 尽管他早已经在心中吐槽了千百回,好在身边有个月如小师妹陪着,不然他宁愿去死 这是哪门子的爱妻? 可惜教主一口一个爱妾,却是这么个睡觉打呼,吹口哨,磨牙的老太婆,这教主的审美观点也太差了些,既然是他爱妾,为何晚上又不和他睡一块,自己独独的到里屋睡呢,鲁智深想不明白,只得闭着眼胡思乱想。 睡到三更时分,院中突然传出“喵——喵——”的闹猫声,鲁智深好不容易上来的困劲又没了,烦道:“大冷天,这猫也不老实,闹什么闹啊,找个洞暖和暖和,睡上一觉好不好?” 正说着,“喵——喵——”闹猫声又响起,鲁智深烦的用两根手指堵住耳朵,不想听到这烦人的声音。突然,身旁刚刚还在打呼的老太婆突然坐起,麻利地穿上衣裤,用布包上头,一掀窗子“嗖”潜了出去。 “月如!”鲁智深低声呼唤。 “师兄,我醒着呢!”月如低声答。 “这老太婆出去了,不知干什么,我跟出去偷听一下,你继续守在这儿,如果教主问,你就说我小解去了。”鲁智深说完,便也从窗中追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老太婆竟然偷老头子 鲁智深跟了出来,夜色朦胧,但他自从吃了月衣白龙,夜视能力极强,虽不及白天视物那么清楚,但比一般人强了几十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所以鲁智深一跳出窗,便见那老太婆悄悄跺了一下脚,继而听到二十丈外一个墙角处也有人跺了一下脚。 这是暗号吧 鲁智深悄无声息地隐藏到一个阴暗之处,只见老太婆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刚到那墙角,一个人影从中钻出,把这老太婆抱个满怀,继而听到:“风梅,可想死我了,白天来的时候有那两个小家伙在身边,老大不方便,也没和你亲热亲热。现在趁着教主熟睡,咱们找个地方亲热亲热去!” “你七老八十了,怎么还有这劲儿?找我出来,到底什么事?” 鲁智深听了出来,是那老元头在和老太婆说话。 “什么事,是想和你亲热亲热呗”老乞丐讪笑道。 “不会这么简单吧,你肯定有事求我,不然的话,哪有那么大闲心。” “怎么着,老太婆,那个骚教主收了你,你的心就跟了他,喜欢他年轻身体壮实,嫌弃我这个老丈夫了?嫌我老,不中用了,皮老肉松了” “你胡说什么啊,到底半夜叫我出来干什么,要是没屁事,怪冷的,我回去了。”那老太婆风梅转身便要走。 “瞧你个老太婆,找了个年轻教主香的你呀,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是谁,你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人老珠黄,满脸褶子,呲牙裂嘴,流哈喇子,那个教主年轻英俊,我都奇怪他怎么看上你了”老元头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说。 “我不愿听你这些,到底什么事讲出来!”老太婆不耐烦道。 “我是想,把那两个年轻人骗出来,交给官府挣他点银子。” 鲁智深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 “他们已经被封为护花使者了,你还敢打他们的主意?” “我是说骗他们出来,不让教主知道。” “你既然想把他们交与官府,当初在高家庄干吗救人?” “我想独吞呗。” “那你又为什么给他们带到教中?” “我想立功,让教主把他们交与官府,自己能分俩钱么?” “现在见教主不把他们交与官府,反而自己留下了,所以你又想把他们偷出来,去交与官府?” “是这样的。” “你的心怎么那么黑啊,交与官府,他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弄点赏钱和你远走高飞,过咱们恩恩爱爱的日子去,不比在这里受教主的鸟气强。” 鲁智深听到,老太婆没再说话。 鲁智深悄悄从窗户钻回了屋,月如问道:“老太婆干什么去了?” “她去会老乞丐了,这一对也不是好东西,要抓咱们送官府查办,领赏银。 待会她进来,咱们装作睡觉,不害咱们便罢,要是敢害咱们,就用吸星把她们的功夫吸个干净再说,弄她一个空壳,看看还敢不敢耍坏!” 二人都躺好,闭上眼,故作熟睡的样子。 不一会儿,窗户打开,老太婆钻了进来,立在炕前,自言自语道:“这死老头,非让我干这缺德事,不干吧,又得不到钱,干吧,又伤天害理,跟着教主呢,人前待我蛮亲热的,夜里又不和我一个屋睡,难办呀难办。” “你嘀咕什么,动手啊,先点住他们的哑穴,让他喊不出来,再点他睡穴,让他醒不过来,然后你把他们一个个递与我!”声音虽小,鲁智深和月如却听得清清楚楚。 “要不算了,别干这缺德事,你还当你的老元头,我还当我的老风梅”老太婆悄声对窗外说。 “你拖延什么,真是妇人之仁,孺子之见,如若不当机立断,惊醒了教主,哪有你我的好?快快动手,将他们制住递与我!”屋外老乞丐又低声说。 鲁智深把眼睛睁开条缝,看到这老太婆在炕前犹豫了一阵,听了老乞丐后面的话,好似下了决心,一扬手向他喉间戳去。 这老太婆果真朝自己下了手。 鲁智深心里丢掉了同情之心,将脑袋闪向一边,反手抓对方手腕,吸星使出,那老太婆的浑身功力便如开闸泄水般,急切地从身体奔流,灌入他体内。 老太婆暗中“呀,呀”了两声,身体抖了抖,软绵绵地跌倒在鲁智深身上。响声惊动了屋内的教主,他穿着睡衣走出,怪异地问道:“爱妻,怎么了,你好像听到你的呼唤声?” 屋内漆黑,教主看不清楚,便点亮盏灯。灯光下,看到老太婆趴在鲁智深身上,而两人又紧握着手,不禁笑道:“你个老太婆,怎么和那老乞丐还不够,我刚弄来个护花使者,你却眼馋了,头一夜就要委情于他,你怎么不知珍惜自己的贞洁呢?”说着,去搬老太婆的后肩。 鲁智深见此,忙松开老太婆的手,紧闭双眼,故作打鼾,装作正在熟睡,浑然不知。 “你瞧着护花使者多粉嫩,脸白唇红,不止你看着他眼馋,就是教主我砍了他也有些动心了。护花使者,好好护花吧,花儿亲你一口” 鲁智深感觉脸蛋一个热烘烘的玩意触了下,弄得他一阵反胃,却又不敢笑出来。 “老爱妻,你怎么了,连话也不说,是不是看我亲护花使者你吃醋了?”教主直起身来问仍趴在炕上的老太婆。 老太婆瞪着死鱼般的眼睛口不能言。 “老爱妻,你怎么了,着了风,中了邪?” 教主忙去摸老太婆的脉,立即皱起眉头,说道:“这是怎么了,内息尚存,武功尽失?难道这老太婆练得是处子功,被护花使者破了身,武功才全部丢失?可我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呢,难道睡的太死了?”教主好生奇怪,他又把住鲁智深的手腕,一搭脉,吓得跳了起来。 “呵,这小子内力如同四五十年功底的老汉,就是刚出娘胎练武也没这本事,难道带了蒙骗于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护花使者…… 教主想到这里,便用手扯鲁智深的脸,足足拉出一寸多长,疼的鲁智深呲牙裂嘴,大声嚷道:“谁扯我的脸?!” 那老乞丐在屋外等着老太婆把这俩小孩从窗户递出去,等了良久也没见人影,不由得凑到窗前准备偷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时听到屋中鲁智深的喊叫声,以为老太婆正在zhi fu和尚,忙说:“你扯他脸干什么,点住他,给他扔出来,快!” 教主扯了两下鲁智深的连,没扯掉假iàn ju,刚放开手,听屋外有人说话,愣了几个呼吸之后猫下身,学着老太婆的腔调说:“你那么着急干什么,他太沉了,我扔不动” 声音几乎和老太婆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定听不出破绽。 “我进去吧!”老乞丐听过之后,想从窗户钻进来。 “你不用亲自进来,把手伸入窗户,我递给你”教主仍学着老太婆的腔调说。 上面的窗户被推开,伸进两只手。鲁智深看到,教主“嗖”地从腰间扯了把小刀,白光一闪,只听窗外“嗷”地一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逃离。而教主的手里攥着一只断手,他把手丢到老太婆面前,阴柔地说:“这是你老相好的手,你握着他,他再也跑不了了。” 鲁智深发现,老太婆颤颤巍巍地捧着那只手,眼睛里渗出了泪。 早上,大堂里,老太婆和教主共同坐在太师椅上,教主红光焕发,眼睛炯炯有神。那老太婆却似没睡醒一般,端着手插在胸前,眼睛半闭半合,头向前倾,全身软弱无力。 鲁智深和月如则一左一右站在他们身边,每人手捧一朵粉色风梅,在两旁侍立。“今天人都来了吗?”教主手搂着老太婆的腰,高声问道。 底下站立的两队人互相看看,有人说:“都来了。”又有人说:“差了一个。” “谁没来?”教主明知故问。 “老乞丐好像没来?”有人回答。 “他去哪了?”教主继续问。 “昨夜,他仿佛是出去了,一直未见回归。”上前一个腰系粉色带子的值日官说。 “你们把他给我唤来,我要核对一件事。昨夜,有个男人的手伸进了我屋中,想调戏我妾,被我妾将他手砍下。你们看一下老乞丐,是不是缺一只手,如果缺手,立刻将他给我押来!”说着,教主扔下一只断手。 底下的人从地上捡起,互相传看。 老乞丐把手伸进窗中,正想接人,突然觉得右手手腕一凉,暗道坏了,忙抽手,却发现右手空空,剧痛传来。他借着月光一看,连腕斩断,只有一个光秃秃的骨朵,还冒着血。 这时老乞丐才明白过劲来,刚才说话的人可能不是老太婆,没准是教主。 他便顾不上疼痛,风一样转身跑掉。老乞丐一气跑出山寨,躲到一个背风处,处理完伤口,恨恨地说:“你个骚教主,昨日夺妻之恨,今日断手之仇,我必报不可。不报此仇,我就不姓高,不就高大林!” 这老乞丐先时并不是乞丐,而是一个富家子弟,家里有百亩良田,父亲又是个秀才,小康之家,生活和和睦睦,温温暖暖。可在他十岁那年,他母亲带着他回娘家,走在半路被一个恶霸拦住,侮辱了他母亲。 他母亲是个贞洁烈女,被人侮辱感到无颜面再活世上,附近找了口井,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这老乞丐亲眼目睹母亲被辱和去世,回家后再也不愿读书,一心习武,拜过好几个拳师。 十八岁那年,找到那个侮辱他母亲的恶霸,一刀斩杀,并放火烧了恶霸全家。 官府追究下来,把他父亲捕获入狱,他为了躲避官府追捕,便化妆乞丐,并被一个乞丐头收成女婿,那名为风梅的老太婆就是乞丐头的女儿。 两人虽是要饭,但也相亲相爱,不料乱事起,他岳父为了响应起义军,也带领众乞丐投了起义军,后起义军兵败,岳父被杀,他和妻子逃到了北方。两人原本就是乞丐,一路乞讨来到山东地面,机缘巧合,他们来到了法论教分教这山寨,教主一见他夫妇二人都有武功,便收留了他们,让他仍作为乞丐出外刺探消息,他老婆留在寨中做护花使者。 老乞丐出外刺探了一个月,回山寨却发现他老婆变成了教主夫人,他问教主“这是为何?”教主却说:“是扶乩扶来的,神的意思,谁也不能违背。”既然是神的意思,他只得忍痛割爱,生生咽下这口闷气。 如今老婆不止被人占了,连手掌也失去了一个,老乞丐心中怒不可抑。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老乞丐虽然是残烛之年,火性没那么大,但我老妻被你霸占,又被你斩下一手,我给你告到官府去,说是聚啸山林,武装力量和朝廷作对! 这老乞丐连日行程感到平进,向知府杨定远报告了,法论教在齐水山聚义之事。 杨定远一听此事,大怒道:“贼人胆敢聚啸山林,反叛朝廷,这还了得,速速将这些人一并抓来,方显我朝廷威严!你等一下,我立马派遣兵士,和你前去缉捕!” 老乞丐等了一天,两天,这杨定远知府才召见他说:“官府现在抽不出兵马,朝廷没发多少兵饷,所以官府养兵名曰一千实则一百,名曰一百实则十个,兵力空虚,而这兵少将多之事,是老早的事了。你如果自己出钱招兵马打法论教,我可以上报朝廷,封你个讨军将领如何?” 老乞丐一听,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这官家要钱没钱,要兵没兵,是没法子讨伐法论教了,怎么办呢?此仇不能不报,也罢,我去找高家庄高兴腾,然他去打法论教。 高家庄庄主兼民团团长高兴腾正坐在屋中和众人议事,庄丁上前报告说:“抓到一个奸细,在庄口张望,被我们捉刀,现押在门口。” “那奸细是什么模样?”高兴腾问。 “好像就是前几日在庄内酒馆打架生事的老乞丐。”庄丁回答。 “嘿,他来干什么,押上来瞧瞧!”老乞丐被五花大绑送了进来,高兴腾问道:“老家伙,上次你带着那两个孩子跑了,今日怎么又自投罗网了,来啊,把他推出去砍了!” 高兴腾上次交手吃了亏,憋一肚子气,后见他们几个人跑了,更加郁闷,今见这老乞丐自投罗网,不想再让他跑了,准备一刀砍了他的脑袋,万事大吉。 “高庄主,你着什么急,待老朽把话说完,再砍杀我不迟”老乞丐摆出笑脸说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高兴腾说道。 “我这次乃是平进知府杨定远派来的” “平进知府杨定远会认识你这老乞丐,派你来和我说话?”高兴腾显然不信。 “我是来给您送功的,你要是应允,知府杨定远说朝廷可以封你一个灭反贼的将领!” “知府杨定远亲口说的?”高兴腾眼珠一转,冷冷问道。 “如有假,你一刀砍了我!” “这讨得是哪里的反贼?” “法论教聚众山林,私自武装,准备反抗朝廷,劫杀洋人,他们的口号是反应灭洋” “官府为什么不出兵清剿?”高兴腾又问道。 “官府现在人手近战,所以想缓一段时间再去征讨,又怕时间长了,这帮聚啸山林的匪徒坐大。于是决定让地方民团剿灭他们,升了官府的前两,也报了地方平安。”老乞丐不停地说。 高兴腾陷入沉思,打身边的法论教,自己的力量够不够充实,他一直下不了决心,而法论教又是个全国组织,这里是他的一个分教,若是打了,会不会招惹来法论教别的势力围攻自己?但是,征讨伐军将领的官职太诱人了,官府喊打,咱还怕什么,村庄要是被法论教围攻,他们不会看着不管,不出兵的。 “打!”高兴腾下了决心。 粉莲教教主见老妻浑身软塌塌的,功力全失,只得让鲁智深和月如晚上睡觉时照顾一下。那老太婆自知着了鲁智深的道,这男孩会吸星,猜不出他的武功到底多么深奥。见小月如也是人小鬼大,遇事不慌,且眼中透出一股英气,知道是身怀武功的孩子。 今日,他们一左一右睡在身旁,自己和那老乞丐要偷出两个孩子之事又不可张扬,只得将种种经过吞入肚中,嘴上像贴了张膏药,不敢张嘴诉说。 教主昨夜被惊醒,再未入睡,白天又忙碌了一天,见左右两个护花使者服侍老妻子睡下,这才进了里屋。他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瞅瞅外面没有动静,这才脱掉上衣,解开束在胸口的绑带。 教主把宽宽的绑带一圈圈解开,拍拍两个肉滚滚的胸脯低声说道:“整天勒着怪难受的,让你们放松一会儿吧。”说完,解开,用手巾沾上水,去擦拭胸前那两团鼓鼓的肉。 这教主其实本就是个女人,是法论教山东分教教主胡永元手下的七大护法使者之一。法论教山东分教教主胡永元手下有七大护法使者,分别是:白,黄,红,粉,青,蓝,紫这七色,个个武艺高强,都是少女,跟随胡永元十几年,如今也成长到了三四十岁的年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叫你们长长见识 胡永元为了统一山东法论教,便让这七个护法使者装扮成男人,派她们下去任各分教的教主,行使教主权利。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至于为何不用女装出现在各教众之前,胡永元怕原来的教众不服,号令不起他们,所以让七名护法使者暂时男扮女装,待她们在教中树立威信之后,再恢复女儿身。 粉风梅捧着自己的胸脯,苦笑了下,女人胸前长这两团,小些还好说,若是大了,一个八两一斤的,便觉坠得慌,走路跑步扑棱扑棱乱颤,拽的肉皮子疼,勒上了倒是不颤,但又血脉不通,出气不畅。 为了装扮男人,这勒胸只是其一,还有为了掩人耳目,需要娶个老婆,当然这只是表面文章,是给教众砍得,娶年轻貌美的女人不行,对方要是动了情,很快自己的女扮男装就会被察觉。 所以粉风梅选了老太婆,娶一个有恋人的老女人当老婆,自己名义上娶其为妻,她仍恋着老qg rén,年纪够大,权衡利弊,嘴又严,自不会把房内之事漏出来。 故此,粉风梅一上任便强行娶了老乞丐的老婆为妻,老乞丐不服,但法论教教规极严,教主要娶妻谁,哪个也不允许反对。如果反对,便被教规罚个三刀五孔透心凉。 粉风梅自从娶了这老太婆后,从没和她同宿过一个床,而老太婆风梅心在老乞丐身上,觉得你教主不和我有夫妻之实更好,偷空就和老乞丐幽会一下,亲热亲热。但那都在山在外边,粉风梅时不时察觉到,也装作浑然不知。 今日t一u qg竟然偷到我教主屋中,粉风梅焉能不恼,一怒之下,挥刀斩了老乞丐的手,让他为此付出了代价。粉风梅穿好内衣,不禁又琢磨起来,这老太婆和那老乞丐t一u qg尚知因果,她和这左护花使者t一u qg,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左护花使者是个半大男孩,怎么刚见面就动了春情,自己和她相处几年,天天厮守,揽腰搭背的,一次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出轨之事,真是怪了,难道自己没有y一u hu一力,或是她识破了自己的女儿身?想到此,粉风梅便不愿再想,和身睡下。 鲁智深一直闭着眼睛,待教主回到屋中,方才睁开眼推开身旁的老太婆,悄悄起身潜到里屋门前,从门缝向内张望。门缝细窄,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一条影子,但就是这条影子,也让他瞅出了端倪。 鲁智深在这细细的窄缝中,看到了教主解开绑胸的步,这就够了,窥一斑而知全豹。他明白这教主其实是个女人,愣了一下后,便忙退回,躺在炕上暗自思索,这教主明明是个女人,为何偏要装成男人,她下巴上的胡子是如何长的呢?一定是黏上的。 想想,心里觉得好笑,身旁躺这个老太婆嫁与了丈夫,几年下来,却不知丈夫是个女人。自己和月如也挺可笑,竟然没察觉教主是个女人,还当了她的护花使者。 鲁智深正在暗笑的时候,山寨大门方向突然传来喊杀声。他立刻起身,推醒月如说:“快起来!” 月如迷迷糊糊随着鲁智深准备逃走,二人正要出屋,教主推门走了出来,问道:“哪里的喊杀声?” “像是寨门。”鲁智深答道。 “随我看看去,你们知道你们的职责吗?” “我们是护花使者。”月如揉揉眼睛回答。 “是护花使者,就不能离开我身边!”教主严厉地说。说完,披上白色大氅,提着剑冲了出去。 寨门口,两拨人打得热闹,火把熊熊,寨里法论教的将士挥刀抵抗寨外,一个大汉带着一二百人挥刀往里冲。他的身旁,那老乞丐包着秃手,单臂挥刀呐喊:“杀进去啊,捉住粉风梅,赏大洋一千!” 粉风梅教主站住细瞧,因不认识那大汉,便问旁边的鲁智深和月如:“你们可认识那人?” “他就是捉我们的坏人,高家庄庄主高兴腾!” “是他?”教主粉风梅冲到寨门前,把剑一挥道:“请问来者何人?!”声音尖利,穿透夜空。 正在打斗之人一听这声音,都不自觉地停住手中兵刃。“你是何人?”那大汉见一披白大氅头系粉风梅头箍的人在对面问询,观其貌不凡,便反问。 “吾乃法论教分教粉莲教教主粉风梅,你又是何人?” “我是高家庄庄主高兴腾!”大汉高声应道。 “我寨与你高家庄素无来往,没有恩怨,你为何攻打我山寨?” “只因你是法论教,竖起大旗反朝廷,闹得我这地面不得安宁,朝廷派我剿灭了你!”高兴腾提着嗓子吼道。 “朝廷果真让你等来灭我法论教?” “哪还有假,不信,你问问你们粉莲教的老乞丐?” “是么?”粉风梅怒视老元头。 “就是,平进知府说了,剿灭了你,便封高庄主为灭莲元帅!”老乞丐说。 “原来你是想当官,献媚朝廷围剿于我,捞个官当当啊,亏你生的人高马大,腰却是弯的,向满鞑子朝廷卑躬屈膝,人满鞑子当老子,可悲!”粉风梅大声讥笑。 “你耻笑我,看刀!”高兴腾臊的脸面通红,怒从中来,挥刀便向教主冲去。 高兴腾这把刀,比一般的刀宽,也比一般刀长,足足长出半尺,而他那刀尖,又不是圆滚卷起的,好似矛锋一样又细又长。这样,他这把大刀不但具有刀头沉重,下砍千钧的力量,还具斜刺,直挑矛枪之兵器的锋利。 粉风梅只是一把剑,这剑才三尺,窄窄一条,比起高兴腾那大刀,显然短了一截,窄了一条,再加高兴腾个子高大,臂长手大,双方打斗起来,便显得一个大人在和一个小孩打架般。 高兴腾本以为一刀便能将粉风梅的长剑磕飞,使刀朝粉风梅头上砍下,粉风梅果然举剑上磕,“哐啷啷”一声响亮,高兴腾的刀没砍下来,反倒被粉风梅的剑磕得向上飞起,带得高兴腾也腾腾倒退几步。 这教主半男半女,力气竟然如此之大!高兴腾站定后,心中嘀咕,复又提起刀冲了上前。两人挥舞兵刃,“叮呤当啷”打将起来。“欧阳师哥,打起来了,你还不动手?好长时间没打架,憋得慌,我过去打两下吧!”月如对鲁智深说。 “咱们是护花使者,主要是保护教主,别过去添乱!”鲁智深说。 “师兄,你看他们打的多带劲,你忍得住?”月如又央求道。 “这有什么忍不住的,看别人打架多好,不用使力也不危险,惬意的很。” “你保护教主吧,我上去帮帮忙”月如推了一把鲁智深,仗着剑冲进人群。 月如人小,但武艺精湛,又会吸星。钻入人群,犹如豹入牛群,左扑右咬,虽然不能把牛咬死,也吓得个大体壮的野牛四处躲闪。 人们见一个小哪吒般的娃子持剑冲了上来,那些高家庄的庄丁本不拿她当回事,有意无意的回她一刀一枪便是了。没想到,这小娃子如此厉害,上砍下刺,左撩右劈,一会儿工夫,高家庄的庄丁竟被她伤了筋骨,一个个跌倒在地,捂着伤口哭爹喊娘。 “这简直是个小狼崽子!”自此,没被砍伤的庄丁再也不敢小看她了,只要月如冲到面前,便打起十二分精神和她对招,不敢有一分大意。 不说月如如何在人群中畅快大杀,单说粉风梅和高兴腾单打独斗,一阵交手过后,两人仍然不分胜负。那旁边也在打斗的独手老乞丐虽然也在和法论教众弟子打斗,但他的眼睛始终没离开高兴腾和粉风梅的厮杀。 这时见高兴腾身上腿上各挨一剑,血从里面伸出,火把的光照下映得红亮亮,心知庄主要败,忙从怀中掏出一颗铁蛋,猛地向粉风梅掷去。 粉风梅正在性命相搏,哪想到侧里有人下暗手,没防没备,“噗”的一声,铁蛋刚好打在握剑的手上。剑掉落地,高兴腾眼疾手快,一个跨步大刀兜头劈下。 粉风梅一时惊愕,顺手去挡,却发现自己手中之剑已然不在。旁边的老乞丐心中高兴,暗道:你断我一手,我断你一臂,要是力气大了,还能将你一劈两半。 心里想着,眼睛望着,他等高兴腾的刀落下来,粉风梅鲜血迸流,肢断身裂。在这紧急关头,鲁智深突然挺剑冲上,一个翻身把高兴腾的刀磕了开去。 高兴腾大惊,老乞丐大惊,粉风梅也大惊。“你这个大头鬼,竟然也敢伤我粉教主,看剑!”鲁智深高叫一声,持剑便向高兴腾刺去。 他和高家庄庄主打斗了十几回合,觉得这高兴腾高大的汉子看似威猛,力气招数却不算甚佳,凭自己的力量和吸星,再有十几招,肯定能毙了他。 尤其想起在高家庄吃饭被抓一事,怒气在胸,立刻就想使出吸星,吸了功力然后将他击倒。可是侧脸一看,却看到粉教主立在一旁,捡起剑并未加入厮杀,而是好奇地关注自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还有内奸吗 鲁智深立刻想到,自己还不能暴露功力,月如在打斗中已然显出和年岁不同的本领,自己要是再露马脚,那连教主会不会起疑心,不留他与月如在教中立足,若是不留,两人又得亡命天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想到此,他便只使出了五成功力,和高兴腾这大个子缠斗起来。高兴腾见这白净小孩仗剑救了对面教主,不禁大怒,骂道:“小崽子,你想找死,威爷今天就送你一程!”说完,也不顾身体伤痛,恶狠狠地劈砍。 鲁智深举剑架住他劈下来的刀,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既不把他劈下的刀磕飞,又让他砍不下来,刚好弹起半尺多高。 呵,小子看似白白净净,像个拨了红皮的花生米,竟然有这般力量!高兴腾心中赞道,复又把扬起的刀加了二分力道。 鲁智深接着阻挡,“咔”的一声刚好又磕起半尺多高。 高兴腾心中一愣,莫不是力道加的不够?他把力道加至五分,更快更重地向下砍。鲁智深依然迎剑而上,照样弹开半尺高。 这下高兴腾脸上挂不住了,心想我堂堂高家庄庄主竟然砍不过一个十几岁小孩举的剑,每次都让他把刀磕开半尺,传了出去颜面何在? 他羞臊难当,便又一次把刀举起,憋足了力气,死命砍下。 结果,仍旧是“咔”的一声,那把剑向上一磕,依旧把这用了十八分力道的刀磕高半尺。高兴腾只觉得手掌发麻,心气一下泄没了,握着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你这大个子怎么不砍了,你要不砍我,我可砍你了!”鲁智深见高兴腾痴痴立在那里,本想一剑挥过去,要了他的性命。但转念一想,这一剑下去,身手不就被识破了么,还是等等先。 “杀啊,杀了他呀!”连教主却没顾虑这么多,她见机会难得,忙喊。 鲁智深这时才明白过劲来,举剑便刺,但高兴腾也趁工夫回过了神,反手架刀。 两人再次厮杀了一段时间,陡然间手腕一麻,剑几乎脱落,他明白自己中了别人暗器,忙用手摸那腕子,倒是没有伤口,只是生疼。鲁智深琢磨可能和教主刚才一样,中了老乞丐的铁弹,大声嚷道:“你个老乞丐,暗算人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的打!刚才飞了教主一铁弹,现又打我,难道你不就怕别人对你下暗手?!” 鲁智深这一嚷,提醒了连教主,她这才想起刚才是被老乞丐所伤的,于是手一挥,一道黑雾便向老乞丐射去。老乞丐见状,忙低头逃窜而去。 高兴腾正和鲁智深打斗,不输不赢,弄得他一个大个子没了主意。撤吧,又没败阵,攻吧,也没打胜,攻不上前。连风梅瞧着老乞丐逃走,上前助阵,和鲁智深一道砍杀大个子高兴腾。 高兴腾以一对二,心里发了怯,于是把刀一横说道:“你们以多欺少,即便赢了,也是耻辱!” 鲁智深一撇嘴,对教主说道:“听他放屁,咱们合伙杀了他再说!” “哎——”连教主一摆手:“不用,你退下吧,看我如何收拾这家伙!” 鲁智深退后站定,连教主站在高兴腾面前。高兴腾挥刀便砍,连风梅剑交左手,右手一挥,一阵黑雾洒向高兴腾面目,高兴腾捂脸“啊——”了一声,连风梅已然飞身上前,一剑将高兴腾刺了个对穿。 山寨的法论教教众见此,齐呼:“教主赢了,教主胜了!”边喊,边挥刀斩杀高家庄的庄丁。那些庄丁一看庄主已死,老乞丐逃离,哪还有心恋战,便如退潮般丢盔卸甲,逃下山去。 连风梅山寨大获全胜,斩杀了高家庄庄主高兴腾,将首级斩下挂在寨门口的旗杆上。鲁智深一看,这高兴腾死时还不闭眼,睁着两只恐惧的眼珠,张大嘴好似要发出声音,而脸颊和额头上,已嵌有三颗黑色铁莲子,深深入进肉里。 他方知刚才打斗时连教主的暗器是大大小小一把铁莲子。山寨得胜,觉也不睡了,连教主下令,杀鸡宰羊,一破往日吃素,今夜也荤上一顿。 于是山寨上下喝酒吃肉,欢乐一场。连风梅和左右护花使者回屋,发现教主的爱妻老太婆消失不见,月如道:“肯定是那老乞丐给弄走了!” “哎,走吧,她既然恋旧,留下也没什么意思,走了就走了。明日我再选个爱妻,替了她便是”连教主说道。 天色大明,教里一帮兄弟在下面各自站定,左右两排。连风梅披上白大氅坐在太师椅上,护花使者站立两旁。“教主训话!”值日官见人到齐,喊了一嗓子。 连风梅清了清喉咙,然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昨夜,老乞丐带领高家庄的人偷袭咱们连莲寨,庄主高兴腾已被授首,现挂在寨门外的旗杆上。咱们法论教是反清廷鞑子的,是消灭洋人的,朝廷肯定还要派兵镇压,所以山寨一定要团结一致,不能让清狗钻了空子。老乞丐是个内鬼,把外敌引了进来,咱们这里还有内鬼没有?”她说着,一拍太师椅扶手站立起来。 连莲教的弟兄开始还面露微笑,这时突然听到教主要查内鬼,便一个个互相对望,都摇了摇头。 “我问你们内鬼还有没有?!”连风梅加重了语气。 “没,没有吧”一个六十岁的老头说了话。 “没有,你说没有?好啊,和老乞丐有师徒关系的站到中间!”连风梅喝道。 人群中站出一个四十来岁络腮胡子的男人。 “你是他师弟?”连教主问道。 “不,我是他徒弟。”那络腮胡子尴尬地说。 “和他平日交情好的也站出来!”连风梅又大声说道。 人群躁动了一会儿,但并没有人站出来。 “这么说,他平日都不与人交往了?”连风梅问。 “他和那老太婆交往多,和别人顶多闲聊几句,到外面偷偷喝顿酒”站在中间的络腮胡子说。 “和他一道喝过酒的站出来!”连风梅一扫台下,发出命令。 底下两排人又躁动了一会儿,才各站出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你们俩和他一起喝过酒,喝的时候都谈些什么?”连风梅问道。 “也没谈什么,就说些当前清廷多么无能,社会上盗匪横行,洋人霸道,民不堪苦,饥饿逃荒之类的话。”瘦些的老头说道。 “没谈教内之事?”连风梅眯着眼睛问。 “没谈。”两个老头齐声说。 “我怎么听我那老爱妻说你们喝酒的时候不止谈教内的事了,还谈到了我连教主谈到没有?”连风梅眼色一厉。 “谈,谈过。只不过那都是老乞丐一人说的,我们纯是听客。”胖老头说道。 “他都说什么了?”连教主冷声冷气地说。 “他说,这新教主自从上任之后,不会干别的,只会抢人家老婆,在教里一点威信也没有,我看,他当不长的”两名老头对望一眼,平平淡淡地说。 “他说过这话?”连风梅对这俩老头的态度有奇怪,又问了一遍。 “是说过,还说你办事优柔寡断,心太软,不敢shā rén”瘦老头继而道。 “不敢shā rén,哼,来人啊,将他们二人推出去斩了!”连教主冷笑说道。 连风梅命令一下,大堂里静的出奇,只剩下一个个教众的呼吸声。“我说,将他们二人拿下,推出去斩了!”连风梅皱起眉头,再次吼道。 这时,门外才走入两g dā一斧手,一人压着一个跪在地上的老头,就要向屋外走去。 “慢着!”大堂上齐刷刷地跪下了四五名大汉,齐声道:“请教主开恩,饶他们一命!” “怎么,我要杀两个内奸,你们也出来求情,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连风梅扭个身,回到座位上问道。 “教主,求您放过他们二老吧,他们平日并未有叛教之意啊!”跪下的人齐声说道。 “老乞丐没带人攻山寨前,露出过叛教的意图吗?如今他带着高家庄的人攻打山寨,咱们虽然胜了,可战死了十几名兄弟!没有内奸不来外鬼,刀斧手,将他们二人砍了!”连风梅拍拍椅背说道。 “教主,教主,求您开恩吧!”那跪在地上的几人突然窜了起来,冲向台上正坐的连风梅。 鲁智深和月如一看,急忙出手,怎奈那些人已近在眼前,有两个人还揪到了连风梅的大氅。鲁智深不得不一掌拍到了对方胸口,那人“咚咚咚”连连后退,刚好撞上了身后扑继而来的人,两人摔个仰面朝天。 而被月如拉扯住胳膊的壮汉,抖了两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倒在地。这当口,连风梅单手一挥,一片黑雾飞向了被刀斧手擒拿住的两个老头,只听“呀”的一声,头盖骨打碎,二位一命呜呼了。 “老虎不发威,便要被猫欺!”连风梅依靠鲁智深和月如的帮助,平息了这场叛乱,连那两个老头在内一共杀了六七人,寨里的众教徒一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再也不敢违背这教主的号令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拜堂成亲 当晚回屋,连教主便围着鲁智深和月如转了好几圈,像瞅怪物般对他们看了又看,从脸到脚,前后左右瞅了个遍,这才开口说道:“你们俩人有些奇怪,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刚来山寨没几天,就在我困难的时候帮了两次,而且手段高明,拿捏的又是时候。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们是老乞丐带来的,老乞丐叛了教,你们不会是他的内线吧?我半夜睡觉都得小心翼翼。” “我们不是老乞丐的人,只是在高家庄吃饭的时候他替我们解了围。”鲁智深说道。 “我想也是,你们要和他一伙,也就不会在我和高兴腾对打的时候出手帮忙,更不会在今天他们冲上来时,替我挡驾。可是,你们会不会也贪图官府的赏钱和官职,趁我睡了把我杀了,去向官府讨赏钱,要个一官半职?” “不会,不会,官府还缉拿我们呢”月如一时嘴快,说漏了。 “喔?你们因为何事,官府缉拿你们?” “我们在高家庄吃饭,那高兴腾就是看了官府的通缉文书,拿画影图形捉我们的。”鲁智深一听月如说漏了嘴,不想再露事情,搪塞道。 “原来如此,听到这些,我就放心了。”连风梅点了点头,随后一想问道:“我看你们俩人武功都不寻常,你们小小年纪怎么练成这般实力,你们的师父是谁?” “我没师父。”鲁智深随口答道。 “没师父,你的功夫会如此高,力气如此大,高兴腾那大刀都让你挥剑挡住了?右护使,你不可能也没师父吧?”连风梅又问月如。 月如不像鲁智深那么多弯弯绕,而且她觉得说出古竹道姑的名号也不丢脸。于是扬头说道:“我师父是古竹道姑!” 连风梅听完一愣,继而问道:“那左护使呢?” “他是我师哥!”月如毫无保留地说。 连风梅心里放松下来了,因为她听胡永元提过古竹道姑的事,知道老道姑是个侠肝义胆之人,她的徒弟绝不会是鸡鸣狗盗之辈。“你们不在普静庵呆着,跑这大山里要饭做什么?” “我师父出游,南洋人要霸占我们的田地盖贾府”月如话藏不住,一股脑把经历都说了出来。 “是这样”连风梅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普静庵烧了,来我这里算是找对地方了,管吃管喝,官府又不能缉拿你们。只不过,我有一事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一直没开口的鲁智深谨慎问道。 “你们俩是师兄妹对吧?”连风梅问。 “对。”鲁智深点点头。 “不是夫妻对不对?”连风梅接着问。 “你说什么呀,教主!”小月如害羞起来,脸红红的叫道。 “不是就好,我那老妻不见了,不知是自己跑失,还是老乞丐偷走,反正我现在没压寨夫人,所以想招你为妻。”连风梅指了指月如。 月如一听,心里慌张,一个劲地摇头。鲁智深急忙说道:“教主,她才十来岁,是不是太小了,等几年之后再和你谈婚论嫁?” “我是教主,说出的话就是命令,你们只听接受,执行!准备两天,我就迎娶!”连教主硬硬甩下这句话,推开屋门进里屋去了。 “嘤嘤——” 月如小声哭个不停,鲁智深劝了好几次都劝不住。无奈,只得自己上炕睡去,以为月如像小孩子般哭一会儿累了,自会停止。 鲁智深把被子蒙住头,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泡尿憋醒了,要去小解。掀开被子,他听到月如还坐在炕头哭泣,鲁智深大感意外,坐过去扶住月如肩头说:“月如,你哭什么啊,女人一辈子终究要嫁人的,你嫁的是个教主,还不逞心如意,非要嫁个种地的农夫,或是要饭的乞丐才满意?” “我是个道姑,不能嫁人”月如哭着说道。 “可是咱们的庵也烧了,师父也找不到了,你来到法论教,当了护花使者,教主要娶你,多好的事啊。给教主当老婆有什么不好,到时候你就是压寨夫人,教主爱妻,全山寨除了教主,都要听你的” “我不要他们听我的,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月如喃喃地说。 “你当了他的老婆,也和我在一起呀。”鲁智深知道教主是个女人,便没心没肺地说道。 “我听说男人女人结了婚,便要睡到一块儿” “也未见得,教主和那老太婆不是结了婚吗,老太婆照样和咱们外屋睡,教主独自在里屋睡的。”鲁智深开导道。 “那是教主嫌弃老太婆人老珠黄。”月如虽小,但不糊涂。 “难道教主就不嫌弃你小,长得丑么?” “我长的丑,师哥,难道你觉得我丑?!”月如一边用手捶打鲁智深,一边质问。 第二天,连教主便在寨内宣布了要和右护花使者成亲的消息,鲁智深站在连风梅左边,月如站在右边,当帮里人齐声高呼,祝贺不断的时候,鲁智深以为月如又会哭起来,却发现她此时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地立在那里。 从大堂下来,鲁智深好奇地问道:“你想通了,甘心做连教主老婆?” “我才不当他老婆!”月如低声说道。 “过几天就要举行成亲,那时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是不想也没办法了。”鲁智深煞有其事地说。 “咱们逃吧?”月如听了鲁智深的话,眨眨眼睛说。 “我虽然不想逃,但你既然有意,陪你便是”鲁智深点点头。 “师兄,你对我真好。你说,要是咱们俩结婚了,他就不能再娶我了吧?”月如忽然问道。 鲁智深一愣,反问道:“可是当初咱们对教主说的是并未婚嫁呀?” “现在成亲,不就有了!”月如瞪着两只雪亮的眼睛说。 “啊?”鲁智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喃喃地说:“既无媒妁之言,又无父母之命,八字也没对过,怎么成亲?这也不是现代啊,领个证就完事了” “你想什么呢?”月如翻翻白眼,“今天晚上,咱俩偷偷溜出山寨,到个没人的地方点上三支香,对着磕几个头,互相拜一拜,假装成亲不就行了吗?” “你从哪知道这么多?”鲁智深喘了口气,笑道。 “以前和师父到人家做法事,我看到的。” “可咱俩要是成了亲,教主怪罪下来怎么办?” “管他呢,成了亲我就是有夫君的人了,他便不能娶我。”月如满有信心地说,却忘了当初老乞丐夫妇的遭遇。 夜半时分,鲁智深和月如待教主进屋睡下一会儿,悄悄溜了出去。二人来到山寨之外,找了个空地,掏出怀中的香,打亮火折子点燃,鲁智深问道:“咱们怎么结这个婚?” “好像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月如好似害羞了,声音越来越小。 “那来吧!”鲁智深倒是很爽快,双手揖起,自顾自地弯了弯腰喊道:“一拜天地!” “不是这样,不是的!”月如上前拉住鲁智深的胳膊,“要我们两人一起拜才对。”她嗓音柔柔的。 “好哇。”鲁智深索性把月如拉到身边,扯地嗓门再次大喊:“一拜天地!” “你要跪下磕头啊!”月如瞧他只是鞠躬,不禁急道。 “还要磕头,为什么?”鲁智深久在庄内居住,并未见过这种事情。 “这世间,天地最大,两人结为夫妻,老天和大地要作证,保佑夫妻恩爱,一辈子和谐美满,所以才要拜天地。” “好吧,磕就磕。”鲁智深无奈地说。 月如看他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也顾不上害羞了,拉住他的袖子大声喊道:“一拜天地!”说完,便按着鲁智深的脑袋一齐磕头。 “天地拜完了,二拜什么?”鲁智深擦擦脑门上的土问道。 “二拜高堂。” “你是个孤儿,父母不知身在何处,而我父母双亡,怎么个拜法?”鲁智深为难道。 “我是师父养大的,就拜师父。你随我一起拜便可,父母若是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月如想了想,出主意道。 鲁智深愣愣地看了看远方,想起父母惨死的状况,悲从中来,颤声问道:“咱们往哪拜合适?” “就向平进那边磕头吧!”月如拉着鲁智深,两人再次齐齐跪倒,冲平进方向磕了个头。 “现在天地高堂都拜了,该夫妻对拜了吧?”鲁智深问。 “咱们这一拜,你就是我夫君,我就是你娘子了,师兄,你可得对我好呀?”月如忸怩地说。 “你个小孩子,怎么知道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快拜吧,不然让别人看见了,就拜不成了!”鲁智深催促道。 “又没人知道咱们在这里,半夜三更谁会来?”月如嘟起嘴说道。 “我会来!”忽然,两人身后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二人忙回头,身后站立之人乃是教主连风梅。“你,你怎么在我后面?”月如一时慌乱,断断续续地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教主 “我要是再晚来一会儿,你们两个小家伙不就结成连理了?左护使,你要娶我定下的老婆,是不是想要叛教呀?”连风梅阴着脸问。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我和她成亲和叛教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说。”鲁智深摆摆手道。 “她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入了我们法论教,竟然偷娶教主未来娘子,难道不是叛教么?” “你倒说说,我犯了教规哪条?”鲁智深反问道。 “第四十二条,违反教主之令,第五十八条,不得拐骗妇女,第一百二十六条,不经教主同意,不得私自离寨第” “哪来的那么多条,都是教主你编造的吧?”鲁智深反驳。 “我是教主,教里一切事情都是我说了算!”连风梅口气强横。 “可是你来晚了,我和师哥已拜了天地!”月如大声说。 “哼,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既然和你先订了婚,你就是我夫人!”连教主怒极,“当啷啷”抽出宝剑。 鲁智深见状,拉开架势准备和她过上几招。月如跺了跺脚,喊道:“别打呀,大不了我谁都不嫁,还当我的护花使者行不行?!” 不知教主心中何想,听到月如的话,连风梅放下了剑,说道:“罢了,为个小丫头打起来不值,回去吧!”说完,跨步便走。 鲁智深瞅瞅教主的背影,跟了上去。“师哥,咱们回寨,你不怕他报复于你?”小月如跟上,悄悄地扯了扯鲁智深的袖子说。 鲁智深心知教主是个女人,不可能会因此和他们二人翻脸,于是说道:“我怕什么,无家无口,光棍一条,回去睡觉!” 月如便也小胸一挺,说道:“对,咱们跟她回去,谁怕谁!” 三人一路默默无语,回到山寨之中。此时正值夤夜,万籁俱静,连教主看了鲁智深和月如一眼说:“你们仍是左右护花使者,要做违反教规之事,是会按照教规处罚的!”说完哐地推开里屋门,歇息去了。 这连教主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死活睡不着觉。原来昨日她让月如做她的老婆之后,发现月如不大乐意,躺在炕上不断哭泣,搅得她心烦意乱,夜不能寐。 连风梅选月如做老婆,只不过是摆摆样子,选一个年纪小的女孩,一时半会儿不会对自己动情,她才有时间去整顿寨内之事。 本以为自己的主意不错,却被月如反对,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尤其连风梅身居分教教主之职,不得不硬下心不做悔改,心想这小姑娘不愿意,哭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没料想,月如竟然哭个没完,搅得她睡不着觉,正想出外训斥几句,突然听到月如和鲁智深的对话,心想他们小小年纪竟然琢磨出这么个歪主意。 第二日,连教主便循声跟去,发现远处亮着三个香头,忙赶过去,正好二人要进行夫妻对拜,就及时喝住了他们。 她心里震怒,觉得对方显然没把她这教主放在眼里,法布的命令全当成了屁。于是抽出腰间宝剑,想要手刃了两个娃子。可眼珠一转,这两个小家伙功夫不弱,而且助过自己不少次,杀了他们,教内便没有得力的手下,万一教众再次不满造反,怎么压得住呢。 想来想去,余教主的嘱托才是最重要的,连风梅便把心中怒气压了下来,将二人暂时哄回山寨,等过几日再作打算。 鲁智深见连教主回屋睡了,扭身瞅瞅月如。月如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两人对望一眼,便低下头去不言不语。“教主睡了,咱们也睡吧?”鲁智深先开口问道。 “师哥,怎么睡啊?”月如忸怩地说。 “脱了衣服钻被窝里睡呗!”鲁智深想都没想说道。 “师哥,我我得看你睡下我才睡!”月如向后缩了缩。 鲁智深无法,只得脱掉外衣躺好,月如这才慢慢脱起外衣,小声问道:“师哥,咱们是夫妻了,你不会对我动手动脚吧?” “丫头你想什么呢。”鲁智深嗤笑一声,“你才多大,再说,咱们还没正式结为夫妇。” “可,可是咱们已经拜了天地高堂,就差夫妻对拜了”月如嘀咕道。 “那就等到你长大再拜这最后一拜!”鲁智深说着,把腰带放到两人中间,被子搬到直至靠墙,才吹熄烛灯。 鲁智深刚刚睡着,突然听到轻微脚步声。他立即惊醒,朦胧中辨识脚步声是由里屋传出,忙睁开眼看,里屋门已经被打开,一个人走了出来。暗中他发现这人一身黑衣黑裤,脸面正是连教主。 夤夜时分,连风梅要去哪?鲁智深见教主凑了过来,仍装作熟睡的样子。连风梅来到外屋,轻步走到月如和鲁智深身旁看了看,二人毫无动静,这才开门走了出去。 她去哪,又干什么?怀着好大的疑问,鲁智深悄悄穿上衣服,跟上了教主的步伐。七转八折,连风梅来到一个崖前,转忽之间不见踪影。 她去哪了?鲁智深虽然轻功不好,但自从吃了月衣白龙夜视能力极佳,黑暗中,他看得清清楚楚,连风梅就是在那个崖前消失的。 等了一会儿,仍不见教主踪影,鲁智深只得走上前查看一下。这崖前只有几从小树,一片枯草败叶和一块倚在崖上的石头。石头半人高,有四五百斤重,她能去哪,莫非这石头后面有秘密? 鲁智深伸手一堆,石头应力而动,露出个二尺宽的洞。秘密原来在这里,他不由得钻入洞内,洞口狭窄,走了两丈余,宽阔一些,又过十来丈,洞中又变狭窄,只能爬行。 爬了四五丈,洞口再次宽阔起来,而且分成两叉,鲁智深选了一条岔路,百十步过后,洞口忽然窄得只有人头大小。 鲁智深见洞口如此狭窄,本不想进,可走了这么久也没见教主,哪能半路而退。于是他运起缩骨功,刚好钻了进去。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鲁智深有些劳累,坐下歇息,猛然听到身后洞口那方向传来脚步声,并伴有话音。他大感好奇,把耳朵贴在石壁上,屏住呼吸听道:“就是这个洞,怎么就找不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水上漂 “岔口那边的洞咱们都看完了,没有发现,肯定是这边的洞,咱们再往前看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听声音有些熟悉,鲁智深细细琢磨,好像是教主连风梅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女人也似曾相识。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了下来。连风梅说道:“这洞口只有人头大小,人怎么钻的进去?” “确实很窄,大人根本进不去,除非让两三岁的娃娃来尝试。”另一个声音说。 这次鲁智深听得有些明白了,这个声音仿佛是教主那老爱妻。“老丐婆,你钻一下,瞧能不能进!”连教主的声音厉了起来。 “我钻不进去,瞧,脑袋才到一半就卡住了!”老太婆的声音回答。 “洞口那么小,长须老祖是怎么跑里面练功的?”连风梅继而问道。 “据说,这长须老祖身高只有三尺,胡子也有三尺,他个子小,当然能钻进洞里了。” 根据两人之间接连不断的对话,鲁智深终于听明白,她们讲的长须老祖是三四百年前明朝时期一位丐帮帮主,个头极小,却做了北五省的总帮主。他的武功超绝,尤其两样本领横行天下,一是轻功,踩在树枝捉飞鸟,踩根芦苇过大河,二是摘叶击敌,掐花退寇。 这长须老祖,鲁智深也曾听父亲讲过,只不过那时是当作神话来听的,如今连教主和他的老爱妻说这洞窟就是长须老祖的练功场所,不禁兴趣大炽,附耳细听。待二人走后,方动身窥视自己所处的煽动。 他睁大眼睛细细观瞧,洞的一角似乎有点点绿光,像萤火虫的尾巴一般。鲁智深心中大喜,以后又碰见可以食用的绿蚯蚓,急忙奔过去用手抓。这一抓,手中的感觉并未蚯蚓那种软软滑滑的感觉,而是坚硬弯转的物件。 什么东西,像筷子却比筷子弯扁?鲁智深不明所以,又摸了摸,这次抓到的不再是个扁长的东西,而是个圆圆,带着跟长绳子的东西。 这是什么?他使劲搓搓手,手掌泛起莹莹绿光,借着光芒一照,手中抓住的竟是个骷髅头,而那根绳子也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簇拧起来的胡须。 这骷髅骨架不大,和七八岁孩子的脑袋差不多,胡子却这么长,难道真像连教主说的,这是长须老祖的尸骨?那刚才自己那的定然是他的肋骨了。 “长须老祖,后生小辈对不住你,不知你在这儿暗喜,更不知你尸骨在这里,不小心扰了你的清梦,待后日我请道士做做法事,超度你吧”鲁智深说着,跪下给尸骨磕了个头。 鲁智深跪下一磕头,膝盖接触的地方有些凹线。谁在这石窟的洞底刻下凹线?他不禁用手触摸,发现这可能是字迹,于是慢慢辨识起来。 等到全部摸了一遍,字也在心里浮现而出,这只是八个简单的字:欲学我法,下到山崖! 这长须老祖留的遗言?自己既然给他磕了头,学学他的武功,也不算偷学了吧,何况他是几百年前的人物。 鲁智深想到此,便又细心用手搜索长须老祖的尸骸,看有什么武功秘籍。可这堆尸骨之中,别说书本,连件完整的衣服也没有。他只得去琢磨刻在地上的字,自己进洞之后,没见到什么山崖,那是不是洞的另一个口有山崖? 想法一起,鲁智深再也呆不住,摸索着往山洞的另一边走去。没过多久,洞口又窄chéng rén头大小,钻过去之后行了十几丈,忽见前方亮光幽闪,伴有水声粼粼。 “原来这里还有个出口!”他自语道,忙向前行,果然云开日出。 洞口到了,而脚底下却涌出一股泉水。他踏步前行,刚到洞口,脚底一滑,一个屁墩坐在水流中,顺势而下,倒栽葱式的跌下山崖。 他脑子里立刻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完了,不摔个连身碎骨,也要半瘫残废!鲁智深闭着眼,只等着听那落地“啪”一声。他这时脑子里却格外清醒,两眼望到了山崖下和冬日万物萧条截然不同的绿树成荫,春夏美景。 临摔死前,还能看在冬日见到这绝美的,也算是个补偿了。鲁智深正想着,旁边的水流忽然溅到了眼睛,他忙合上眼皮,只能够听闻耳边的呼呼风声。 片刻之后,“咚”的一声,鲁智深只感到脖子一痛,刺骨冰凉袭上全身。一直沉了不知多少丈,他才发现自己好似在慢慢上浮。 嘿,怎么回事?这和鲁智深当初所想全然不同。这下方的水潭才十几丈大,却如此之深,水绿汪汪的,不知底在何处。 真是命大!鲁智深自诩道。他游了上去,环顾四周,这三四十丈的山崖,有一里大,四面都是高高的山壁,直上直下,里面则像深坑般,长满了绿树红花碧草,而且温暖出奇。他一身湿漉,在这春意融融的气温下难受得很,便把外衣脱下,躺在水潭边大口喘气。 不知不觉,鲁智深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中午时分才缓醒过来。这时,他穿在身上的衬衣衬裤早已晒干,这崖坑底已是春天,和上面的寒冬气候不同,不穿棉衣也不觉冷。于是他又仔细看了看四周,石崖陡壁,瀑布留下,除了几根手指粗的藤蔓外,没有任何攀爬之处。 鲁智深心里慌乱起来,三四十丈高,直上直下的崖壁,想要攀沿上去简直是痴人说梦。他转了一圈,回到水潭处,心里郁闷得很,早知这样,当初就不该听信那长须老祖的鬼话,出溜到这崖底。 难道自己要在这崖底呆上一辈子,终老天年?那也得有吃有穿,穿尚可解决,这里不冷,弄点树皮草叶大概能穿,可这吃食方面到哪去找? 鲁智深来到潭边,向潭里看了老半天,只有一些小虾米,比豆芽还要小,而且寥寥无几。他捞了很久,只捞到三四只,放到嘴里除了感觉皮壳之外,简直空无一物。闹得鲁智深肚子咕咕直响,不由得再次朝潭内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又一武成 过了足有一个时辰,潭内终显出一条一尺多长的银白色鱼儿,突然从潭底游向水面,摇头晃脑,仿佛醉了似地。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鲁智深眼睛都瞪酸了,要知道这一条一尺多长的鱼,要顶几百只小虾,逮住它吃下肚,肯定能填饱肚子。他想到此,立刻弯身去抓,那鱼好像有灵知一般,没抓到它时,闲庭信步,一抓它,便抖抖身子蹭地往前紧游两步。 鲁智深气得直跳脚,他也顾不上tu一 yi,脚蹬潭边噗通跳了进去。那鱼又像头顶长眼了一般,往前紧游,逃脱鲁智深手掌一两尺外。 算你灵!鲁智深翻身回了岸,抓准时机,脚用力蹬潭边,一下扑了上去。那鱼见他扑来,和刚才一样游出一两尺,本以为鲁智深的手还是够不到,哪知这次鲁智深脚踩水面,在身还未陷入水中的时候,迈开一步,弯身去抓鱼。 这速度好快,那鱼一时没反应过来,被鲁智深伸手抄住。鲁智深心中大喜,急忙找了堆树杈,钻木取火烤熟了吃。这银白色的鱼香美无比,虽然无言无醋,也吃得痛痛快快。 第二日,他又蹲在潭边等这类银白色的鱼出现,好捉来食用,但等了好久鱼也没出现。第三日,第四日,这类银白色鱼仍然无迹可寻,鲁智深只捉了几只小虾食用,又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早知道当初分成几份留着吃该有多好鲁智深幻想着,忽然间,水潭中再次闪现银白色大鱼,一瞬即逝。鲁智深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终于发现了一条幽影,和上次抓到的鱼一般,也是一尺来长。 鲁智深放眼量了量,一丈开外,如果直接跳进去捉,肯定捉不到。而且一击不中的话,它又向远方深处游去,更难抓到它了。 想一个什么办法,能一跃而至呢?鲁智深忽而想起,上次抓那条鱼时,好像在水中急速跨了一步,自己并未沉下。 鲁智深决定再碰碰运气,于是他退后好几丈,连带助跑,飞身跨在了水面上。然而这次大鱼比上条精了不少,受到波纹激荡就逃离开去。鲁智深再想迈第三步的时候,脚掌已然渗入水面,整个人沉了下去,再看那条鱼,早就无影无踪了。 他回到潭边,对着一潭绿水发呆。现在他顾不上想鱼的喷香了,既然能在水面迈出一步,就有可能迈第二步,而自己在水面跨了一步,又迈一步,等同于在水面上行走两步,一而再,再而三,有两步就应该有三步,不行,还得试试! 鲁智深又憋足了劲,向水中一跨,第一步没有沉下,第二步却在刚接触水面的时候脚掌便沉了下去,还不如刚才逮鱼呢。他不免有些沮丧,爬上岸试了好几次,每次都只能在水面上行走一步,最多就和之前捉鱼一样,行走两步。 无奈之下,鲁智深回到潭边,瞅着身旁飞流直下的瀑布,击打水面,溅点水花,腾起团团水雾,在阳光照耀下,显出一道彩虹。 他不禁吟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这句诗刚刚念完,心中突然一亮,立刻悟道:我怎么光想着凭借蛮力呢,要学水上漂,内功运转必须配合行动,才能见到希望。 自己所学的唐诗功法屡屡帮助自己武功提升进境,如今要摸索这水上漂,不如背背唐诗尝试一下。于是他背道:“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日照生卢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鲁智深背了几首唐诗,同时运转体内的任督二脉之气,行于周身,灌入双臂之上,脚下就有些飘飘然了。他飞身站起,一脚跨在了水面之上,接连迈步,不看脚下,只想双臂携气升华。 这一次,鲁智深终于突破了三步之限,直到四五步之后才踩入水下。 鲁智深大喜,游回潭边试了几次,卡在了五步上面。他又琢磨起来,想起对自己功力最有帮助的那首唐诗自己还没背诵,立即盘腿坐下,心中开始默念 仍旧到了那句: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鲁智深仿佛在云间飞行般飘忽所以,他认为水上漂就应该有这种感觉,便抓住其中的血气流转规律,不断循环。 很快,轻如鸿毛的感识传入脑中,鲁智深试着站起,往水面跨去。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他一连跨出去八步,直到第九步的时候才沉了下去。 “啊——”鲁智深游上岸后大呼一声,水上漂的功夫即将练成。兴奋之余,他瞥到那条银白色大鱼浮上了水面,不紧不慢,旁若无人地晃着尾巴。 呵,送shàng én的吃食,看我不烤了你!鲁智深抖抖双腿,信心满满地跨上了水面。那鱼也托了大,刚好离潭边一两丈远,见鲁智深位置较远,没有迅速逃去。怎奈人家一连八步来到跟前,提手就抄,鱼儿尚未反应过来,便被牢牢抓住。 烤熟的鱼吃完,鲁智深又琢磨开了,光是步,依然不能保证自己抓鱼万无一失,这水上漂还是要练得能够任意行走才是。 可唐诗心法已经尝试过,如今自己所知晓的只有吸星了。鲁智深忽然想起弹吐之功那逍遥游部分的内容中,曾经感受过肋生双翅的意境。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重天之云”鲁智深随之吟起,双臂犹如幻化出万千羽毛,仿佛要振翅高飞。 鲁智深镇定一下,来到水潭边,心中默念道家诗文,振足一跃,竟然脚踩水面而不沉,只浸于脚面一寸。他忙迈第二步,第三步,如履平地般,七八步至十来步,都不沉落。 鲁智深干脆围着水潭转起圈,一圈两圈越转越快。十来圈过去,他犹如一艘小船在水面上飞驰似地。几天之后,鲁智深水上漂的功夫已然炉火纯青,如履平地 连教主在山洞中转悠半天,两个岔口一个死膛,一个脑袋大小的眼,都没有前进之法。无奈,她便对老太婆说道:“你没有说慌吧,长须老祖确在这山洞练功?” “教主,我可不敢骗你,如今我武功全失,你还不一掌拍死我” “即是长须老祖在这儿练功,为何一点痕迹也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可怜的月如 “我只是听老乞丐说,老乞丐也曾带我来过这里,一样寻到此处无路,便回了老太婆信誓旦旦地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难道长须老祖是从那个只有人头大小的洞口钻进去的?”连教主琢磨道。 “也许是,身材五短,又为丐帮帮主,必有惊人之处,兴许他会那种锁骨功法。要不教主,咱们弄些炸药炸开这山洞,瞧瞧里面到底是不是长须老祖的练功之处?”老太婆讨好地说。 “这山洞又不是厚一尺两尺,多少炸药才能炸开?等炸开了,长须老祖的遗迹也全没了,到时候再去寻找还有什么用处?”连教主实际上全为了长须老祖的武功秘籍而来。 她早就听说过,几百年前江湖上有个奇特的丐帮帮主,人三尺高,胡须三尺长,当了北五省的丐帮帮主。他身怀两大绝技,水上漂步,树顶,身法之快捷轻飘匪夷所思。另一卓越超凡的是,飞叶穿胸,花瓣割喉,如刀子般让人三步亡命。 这长须老祖在世之时,他称武林第二,直到死后几十年,都无人敢称武林第一,可见其功力超绝。但长须老祖活了六七十岁,居然没有一个徒弟,他的去世把他武艺埋没了,世间再也没有那两种绝技出现。 多少年后,北五省丐帮打乱,互争帮主之位,这时人们才知道长须老祖升天了,学武之人立马大加寻觅,搜索长须老祖葬身之所,或可发现武功秘籍,学之一二横行江湖。 几百年来,这些好武之人费尽心机,几乎把长须老祖生前待过的地方寻了个遍,仍未找到他的尸骸,武林秘籍更是不要说了。 连教主以前听说此事,没放在心中,自当听传说般左耳进右耳出了。可那年老乞丐和老太婆投奔法论教后,入在她连教主门下,一次不经意间听到了夫妻二人在议论长须老祖的事,并说去那山洞寻过,只是没找到罢了。 而且老乞丐还信誓旦旦地说,地方绝对没错,是他花几十年功夫才探听到的。连教主听罢,暗起贪心,便谎称要压寨夫人,强行把他老婆抢了过来,想从老太婆的口中打探长须老祖的事。 后来老乞丐被斩断手,联络高家庄的人攻打山寨,兵败逃走,连教主便趁打斗的时候抽空回屋将老太婆藏了起来,连鲁智深和月如也见不到,以免她泄露事迹。夜里,连风梅见两个小孩睡熟,悄悄携上老太婆来寻长须老祖的山洞。 老太婆已被她制住,功力又被鲁智深吸了个净光,不得不带连教主来这山洞。寻了些时,却一无所获,连教主好大郁闷,把老太婆藏了起来,才回到屋中 月如半夜醒来,借着月光一看,师兄鲁智深不见了,以为是出去小解,翻身继续睡觉。睡到正香的时候,身体突然被人摇晃,她急忙睁开眼问:“谁啊?” “我!”连教主不知何时立在身旁。 月如吓了一跳,揉揉眼睛问道:“教主,什么事?” “你起来!”教主一拍月如后背,厉声道:“我问你,左护花使者哪去了?!” “你说我师兄?”月如一边穿衣,一边回答:“半夜我醒来一次发现他不在,是不是跑肚去了?” “跑肚跑了一个时辰,肠子都能拉出来了!你点上灯,看看他衣裤在不在?”教主明知故问。 月如点亮灯,鲁智深的外衣还真不在了。“没有月如摊手说道。 “哼,这小子叛逃了吧!”连教主阴阳怪气地说。 “不会的,就算要逃,也该带上我的”月如小声嘀咕道。 “嘿,你个小妮子知道什么?口腹蜜饯,心如蛇蝎的人多了去了,你师哥恐怕早已撇下去你,逃出去十几里路了!”连教主又说道。 “你胡说!”月如眼圈红了起来,心里很是慌张。 “不信咱们等等” 教主说完闪入屋中,半个时辰过后,她换了一身白衣服走了出来。“怎么样,他回来没?” “没有。”月如的心越发慌乱了,她瞅瞅一旁冷笑的教主,忽然闻到:“你,你刚才穿着夜行衣,是不是趁我师哥出去小解的时候把他暗害了!你”她渐渐哭了起来。 “我杀他还用得着穿夜行衣?”教主不屑地说。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穿夜行衣出行?!”月如的眼神变得凌厉,她擦擦脸颊的泪水,猛地跳下炕头,顺手抓起枕边的佩剑。 “大胆!我自然有我的原因,教主所为岂是你想知便知的!”连风梅见月如要对自己动手,抽出腰间裤带,趁月如尚未反应过来,三捆两捆便将小丫头绑成了粽子。 “你放开我,你这个shā rén凶手!”任凭月如挣扎,就是扯不开这条裤带,好似其材质是特殊订制的。 “右护花使者,按照咱们法论教的规矩,一人叛逃,同伙便要担罪。如今你师兄逃了,你又胆敢对我拔剑,去牢里清醒清醒吧!”连风梅盯着月如的眼睛说道 月如被关了起来。这山寨里,专门有个山洞是关犯人的,山洞不深,只有三四丈,平行伸向山里。 洞也不大,和普通屋子般宽窄。月如坐在洞中的枯草上,又流起了泪。鲁智深如今生死不知,只剩下她一个小女孩孤零零留在这儿法论教的山寨中,接下来可该如何是好。 哭着,哭着,她忽然感到全身发凉,便对看守她的守牢兵说道:“兵大哥,你们给我弄些柴,我冷的要命,点堆火烤烤行吗?” 那两个士兵商量了一下说:“不行,教主吩咐了,绝不能让你跑掉,我们哪能擅自离岗,为你找柴?再说了,我们在外面为你站岗,比你还要冷,也没抱怨过什么。” 一席话,只听得月如心中有气,只得再洞里不停踱步转圈,靠运动暖和暖和身子。 晚上送来饭菜,月如本不想吃,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将一盘子东西吃了净光,连汤也喝得干干净净,只看得那两个守牢兵不断低声私语。“这右护花使者才是个多大的闺女,怎么吃这老多,别把肚子撑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老虎你养的? 月如听到,暗暗一笑,又开始绕着洞边转悠起来,搓手甩胳膊,好似锻炼身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天渐渐黑了下来,她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口中喊道:“哎呦,疼死我了,有没有人啊!” 两个守牢兵一见此状,其中约么二十七八岁的便凑到栅栏外问:“右护使,你怎么了,病了?” “我肚子疼的厉害,要跑肚,兵大哥,你让我出去方便吧!” “这”年纪稍大些的守牢兵忙走过去和那个十岁,年纪些的守牢兵商量。 “人家方便,你就放她出来拉呗,今天关着这丫头,明儿指不定身份就恢复为右护使了,咱们可别乱得罪人。”那年纪轻些的守牢兵说。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帮月如开了山洞栅栏门,放她出去方便。 月如出了山洞,走了二十来丈,回头一看,那两个守牢兵也跟了过来。于是她假装生气地说:“你们两个男人也真是的,不知道女子方便不能乱看的吗?教中有规矩,小心我禀报教主,挖掉你们二人的双眼!” 听了月如的话,两名守牢兵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知道这么多规矩,那年纪大的先问道:“怎么办,她不让咱们跟着?” “那咱们就离远些吧!”年轻些的守牢兵回答。 “可咱们离远,她要是趁机跑了,教主处罚怎么办?” “离近了,她去找教主告状,剜掉眼睛,也好不到哪去啊”年轻些的守牢兵继续答道。 “你们吵吧,再见了!”黑暗中,月如把他们的争论听得清清楚楚,暗笑一声,趁着夜色偷偷溜远。 月如溜出连风梅山寨,心中倒没了主意。到哪去呢?是去找鲁智深师哥,还是去找师父古竹道姑,他们现在又在何处,到哪里去寻找,都不知道。 她站在山坡观望,北风吹得浑身冰凉,月如怕连教主得知消息派人捕捉,所以不敢多做停留,加快脚步向最近的一条山路走去。 走到一片树林的时候,只见一阵狂风刮来,这风不但来的突然,还带有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月如大感不妙,用手抽剑,却想起自己的佩剑早就被教主收走,只得从地上抄起一跟胳膊粗的树杆,举到面前防身。 狂风过后,月如看到两个鸡蛋大的绿色光点,向自己扑面而来。 原来,世上云生从龙,风生从虎,一阵风过处,只听得乱树背后扑地一声响,跳出一只斑斓老虎。月光下,亦能看见虎身上的条纹。 月如见了,大叫一声:“畜牲,你小姑奶奶正是不快,怎地抛出来招惹于我,不怕我敲漏了你的脑袋?!”话虽犀利,人却闪到了一颗大树之后。 那老虎又饥又渴,两只爪子向后扒住,嗖地扑了过去。月如顺势从大树另一边绕到了老虎背后,抡起棍子便要打下。 老虎一扑未果,狂吼一声,好似天空起了个霹雳,震得树林颤动。那如棒子般的虎尾倒竖起来,硬生生地扫向身后。 月如高高跳起,躲开了这一扫,她自己身势腾高,甩起棍子从半空劈将下来,实实在在地落到了虎皮上。只见周围尘土飞扬,月如手中那细树杆断为两截,后半截在手中握着,前半截已不知去向。 老虎被这一棒打得生疼,狂性大发,翻身又是一扑。月如再次跳闪,这次却没能躲远,再加老虎扑势凶猛,刚好落到了老虎头旁。 那老虎一见,前爪一搭,便搭在了月如左手上。月如急中生智,翻掌与老虎硬碰硬。慌乱中,她催动吸星,那老虎体内的能量便如排山倒海般向月如掌中涌来。 那老虎睁大眼,张大嘴,正待将月如一口咬碎,怎奈前爪像被磁石牢牢吸住一般,动也不能动,全身的力气被抽了个空。 月如慢慢停下吸星,用力一推,老虎翻滚在地。“你这畜牲,也敢在小姑奶奶面前逞强!”她朝着虎肚子踹了两脚。 这时,两道黑影从林中闪出,吓得月如急忙跳开,拉开架势准备再次迎来一场恶斗。 莫不是又来两只老虎吧? 她静静等待黑影扑来,却发现这两道黑影只是慢慢移动,并且悄无声息,难道撞见了鬼不成? 月如打个冷战,但又一想,不对。自己从小跟普静庵长大,各种恶鬼天天见,从没听说过哪种孤魂野鬼会带着影子。于是她定睛一看,黑暗中这两道影子的主人其实是两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童,看穿着打扮,男女各一。 那男童看了一眼地上躺倒的老虎,生气地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将我家猫儿打伤?” 那女童则蹲身在老虎头前,用手摸着老虎的脸,亲昵地说:“猫儿,你为什么独自跑了出来,让人欺负了吧?” 月如一听,皱起了眉头,辩道:“它是什么猫儿,明明就是一只老虎。我在这里行走,它扑过来要吃我,我当然要反抗。没想到这老虎是个怂包软蛋,一交手就自个瘫倒了。” “不可能!”男童连连摇头。 “怎么不可能?”月如问道。 “我们这猫儿可听话了,从来不吃人,他向你扑来是想和你闹着玩呢,我们经常这样玩耍” “可不是,我们这猫儿刚一岁多,从来没吃过人,听话的很。你瞧,我把我的手塞它嘴里,它也不咬我。”女童边说,边把一只手塞进了仍在喘息的老虎嘴里。 月如看到,这刚才还十分凶恶的老虎,在这两个小童面前真的像家养猫那样扭头歪胯,伸出舌头舔小女孩的衣服,甚至还像小猫撒娇般叫了几声。当小女孩把手伸入它的血盆大口中,它竟含而不合,始终都没合齿咬下。 女童见状,得意地问向月如:“你看,它咬不咬?” 月如闹糊涂了,这老虎怎么在他们面前如此乖顺,莫非这只老虎真是两个小童所养?于是问道:“它既不食人,为何刚才扑过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它是吃肉的,我们放出来打食,自然带着血腥之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童理所应当地说。 难道他把我当成了那些被捉食的畜牲?月如心里有点生气,继而问道:“这虎确是你们养的?” “是我师父在山坳里捡来的,我们一直养到现在。”男童答道。 “既然如此,我又没把它打残,你们带回去吧,我该上路了!”月如说完,拔腿就想走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琴音洞 “师哥,拦住她,我看猫儿疲软无力,全身发抖,是不是被打成内伤了?别让她走,她把猫儿弄成这般模样,咱们把她领到师父面前,让师父处置”小女孩见月如要跑,着急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男童听了这话,一纵身跃到月如面前,双手拦住她说:“对不起了,你把我们猫儿打伤,得去和师父说个明白。不然我们放猫儿出来打食,把猫儿伤了,却讲不出被谁所伤,师父会处罚我们的。” “你们放老虎打食,怎么不给它栓个绳索牵着,让它胡乱窜,半夜吓唬人”月如反驳道。 “拴上绳索,还能打到食吗?”女孩窜到月如面前,帮着师兄一起阻拦。 “我急着赶路,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你们折腾,我要走了!”月如不想再纠缠下去,摆摆手说。 “那就得罪了!”两个小童突然飞身上前,一个推月如肩头,一个扯月如衣襟。月如想制住他们,施展吸星,但对方动作奇快,她只要一伸手,两人便快步退后。月如刚把手放下,他们就前推后拉,弄得月如前后两难。 那只老虎卧在一旁,睁着两只大眼,像看戏似的瞧着他们相斗,动也不动。 三人僵持了一炷香功夫,两个小童如鬼魅般,让月如捉不住他们,也迈不开步。月如闹得气喘吁吁,无奈,只得说道:“行了,别再揪扯,我陪你们去见你们师父,行不行?但你们得告诉我,你们师父姓谁名谁,现在何处。” “我们师父就在离这儿五里开外的琴音洞中,师父人称琴音仙姑。”女童回答。 月如见事已至此,只得跟着他们一同前行。三个小孩加上一只老虎,在这半夜时分排成一队穿梭树林之中。五里路程很快便到,月如看到,一个陡壁前有个山洞,山洞很大,两三丈宽阔。 山洞前砌有砖石,好似院墙的门面一般,有窗有门,把山洞遮得严严实实。三人来到门前,那只老虎便扭身趴在了门口,男童让月如等候,女童便紧里面禀报去了。片刻过后,走出一位老道姑,鹤发童颜,来到月如面前。 那男童忙说:“师父,刚刚我们放猫儿打食,一个疏忽让猫儿跑远了,待我们寻到它的时候,已经被这姐姐打倒,并且全身软弱无力,不知她用的什么方法。我们怕猫儿被她打成了内伤,所以带着她前来请师父过问。” “是么?”老道姑走到虎前,老虎一见老道姑,忙摇尾点头,好似家养的狗见了主人一般,毕恭毕敬。 老道姑蹲下,亲切地拍了拍虎头,然后抓住虎爪好似把脉地攥了攥,又把头贴在老虎的侧背听了听,站起来说:“没什么大碍,只是被吸去了浑身的力气。” “力气也可以被吸走吗?”女童一惊,好奇地问。 老道姑并没有理会徒弟,她淡淡地朝月如问道:“小娃娃,你为何伤了我的宠物?” 月如瞅瞅老道姑,心知对方看穿了自己的武艺,便实话实说道:“真rén iàn前不说假话,目前多方人捉拿于我,我逃命出来,路过树林,那老虎扑了过来,我不得不还击自保,其实并没伤害它,只是吸掉了功力” “你能将老虎的气力吸走,想是这吸功纯熟,不知是哪门哪派,师出何人?” “我吗?”月如犹豫起来,自己惹的祸太多了,报出师父门号,会不会为师父带来劫难。可她看这琴音仙姑慈眉善目,心中犹然生出一股亲切之感,不由得答道:“我本名月如,是普静庵的小道姑,我师父是古竹道姑,因为洋人要霸占我们普静庵的田地,打将起来,和师哥一起伤了他们” 月如一句句讲述自己的经历,琴音仙姑和两名道童静静听着。直到她讲完,琴音仙姑才说:“你属鬼王门下,功夫必定是吸星,我听你说你有个师兄,他在哪?” 月如听闻对方问及师兄,担忧之心立上眉梢,眼角也渗出泪水。她继续讲起二人在高家庄和人相斗,后入法论教之事,并把夜间醒来师兄不见的过程着重描述了一遍。 琴音仙姑听完月如言语,掐指一算道:“别伤心了,你师兄没事,离别之后必会重逢,让你们这对小夫妻团圆的” 月如擦擦眼泪,害羞地低下了头,她听琴音仙姑称自己和师哥为小夫妻,心跳的厉害,脸面通红,臊答答地问:“仙姑,我们尚差一拜,还不是夫妻呢” 琴音仙姑微微一笑,说道:“我观你眉目虽然清秀,但罡气十足,杀意外露,恐怕以后会多逢命斗之事,你师父古竹道姑是我老友,她出外云游,武艺无法多多传授,凭你现在武艺,恐怕难以应付,不如你在我这里住上几天,我教你一套剑法,以作防身,你看如何?” 月如听罢,真是求之不得,当下磕了个头谢道:“谢谢仙姑!” 月如洗净脸面,换上干净衣衫,恢复了当初的道童打扮。天还未亮,琴音仙姑回洞深处打坐去了,月如和那两个小童坐在洞口,她打个哈欠,不禁问道:“你们都睡在哪,怎么没见到床?” 男童说:“我们这琴音洞都不躺下睡的,困了便打坐休息一会儿,修道之人,仰面朝天睡下成何体统,还怎能修道成仙呢?” “我在普静庵,和师父每夜都在炕铺上睡,虽然也打坐,但晚上从来是躺着”月如说。 “所以你们那普静庵被烧了,修道之心不够真切啊。”男童岁数小,口无遮拦地说。 “你们整天不睡,身体不劳累,精神不萎靡?”月如心里有气,强压下问道。 “心中向道,口中说道,脑袋想道,盘腿打坐在这里固回元神,自是不会困的。”女童接道。 月如听此,也不便多言,只得照两个小童的样子盘腿打坐,心里默念心法。只片刻功夫,她已酣然入睡,一觉醒来天光微亮,月西沉,日东升,一抹彩霞从水平线升起,这琴音洞刚好东方无物,看朝霞最是清楚,琴音升起,金黄镶边,更觉美丽无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御剑之术 月如和两道童走到洞口,伸了伸拦腰,男童道:“我们要去寻水做饭了,你和我们去吗?” “去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月如想想,应道。 三人一同来到半里外的一个山涧,那山涧深有数丈,一根绳索打了很多节,拴在上面一抹老树上,伸下山涧。两个小童顺绳而下,月如见状急忙跟随,好奇地问道:“来这儿干什么?” “采水做饭啊?”女童回答。 “都是打水,你们怎么叫采水?”月如继而问道。 “那是春秋夏三季做的,到了冬季,水化成冰,所以只能采水了。”男童解释道。 月如听了,不再言语。 三人下到涧底,涧底有一潭清水,但清水早已成冰,如明镜般。那两个小童并未走向潭水冰面,而是走向潭边的花草树木,只见那男童从腰间取出一个鸡蛋大的木锤,女童取出一个碗大的铜钹。 男童走到一株小树前,捏住一根上面结满冰凌的树枝,树枝早被冰凌包住,光闪闪,和冰柱一模一样。女童便将那铜钹举了过去,男童用木锤轻轻敲打冰凌,冰块便从枝上脱落,落在那铜钹之内,打完一枝又打另一枝,打得小心翼翼,恐怕伤到那树枝似地。 月如一看这山涧里长满挂着冰凌的小树,便问:“这树木怎么都挂冰凌?” 女童说:“这里雾气大,雾气一大便聚于树枝,成为露,露遇冷为霜,霜遇寒为冰。我们道家讲究清修,要想飞升必饮无根之水,这枝上冰凌便是无根之水。”说的月如点头称是。 月如和两个小道童采回这无根之水,生火化开之后,从地窖中取些萝卜白菜一起煮,又从洞外的一个坛子中取出早已做好,冻在外面的玉米饼子热了放在桌上,这才叫琴音仙姑一起进食。 四人吃罢,琴音仙姑问:“月如,你看我们生活是否清贫,淡菜寡味的,忍受得了吗?” “师伯,我也是道姑,普静庵同样吃素的。”月如答道。 这时,那男童打开一个坛子,舀出一盘连红色酱状东西,又从另一个坛子里舀出一盘黑色东西,说道:“尝尝我们的美味吧?” 月如用筷子挑起连色东西放到嘴里,甜甜软软的,有一股清香的酒味,便说:“这是桃花露对不对,我们普静庵也做过,只用三月的桃花晾上两天,然后放进坛中洒上些酒封住,放入洞中过了一百八十天便可吃。能够眼明心亮,驻颜益寿。” “你说的不错,这就是桃花露。但我们这桃花露采的都是山上野桃花,而且每个枝头采两朵。桃花开时,枝条尖尖上的先开,便先采下,那时花还没招蜂引蝶,纯洁无比,采摘下来做成桃花露,比成熟之后的花朵酿后要清香许多。” 月如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道:这琴音仙姑格调真是高。 忽见那两个小童和琴音仙姑用筷子挑黑色之物,而且吃得津津有味,好似比吃这桃花露更香。月如不禁自己也用筷子挑了些,这像酱一样的东西刚刚入口,便泛起一股咸味。 道家的饭菜都是淡的,桃花露又有些甜,猛地口中添了咸味,月如顿觉得有了滋味。 俗话说:盐是百味之王,饭菜中无糖无醋,十天半月人虽觉得味寡,但不影响食欲,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但是饭菜中十天半月没了盐,那就不是味寡了,而是寡而无味了,人不但食欲全无,且走路腿软。几月无盐,就不行行走,眉毛头发都会变白的。 所以,月如一吃到这黑色东西有浓浓的咸味,便觉得舒服,一口口接连不断。从第二口开始,她细细品了下味道,其中有些细碎,有些麻扎,像是虾酱,于是问道:“仙姑,这是什么做的?” “这是山上一种黑蚂蚁碾制的,这种黑蚂蚁比一般蚂蚁个大许多,凶恶至极。春夏之季,它们便成批出洞,长出翅膀,漫天飞翔,我们就趁这时用网捉住洗净,放入坛中撒上盐,淋上酒封好盖,将坛埋入土中,过春夏秋冬一个轮回,到第二年之时,方挖出食用。”琴音仙姑淡淡讲解。 “这东西可珍贵了,平时师父不拿出来,我们很少能吃到,今天借了你的光才能尝上一些。”女童一边吃,一边说道。 琴音仙姑站在前面演练,月如和两个小道童一旁观看,只见仙姑手持长剑,劈一个跨步,气定神闲道:“各家修道,自有所长,你罡气太重,在这乱世之秋我多教你一门本领,你便多一分勇气。普静庵的吸星比琴音洞的心法并不逊色,所以我就交你个御剑之术吧。” “师父,您准备教她御剑之术?”男童听过仙姑的话,惊异道。 “是啊,我教她时并未避退你们二人,你们俩也要同时用心观察,如果能学懂一二,以后省的我再费事。瞧好了,这御剑之术乃是八仙之一吕洞宾的法门,可驾剑脱手飞行” “不用近身,便可杀敌!”那女道童拍手道。 琴音仙姑看了女道童一眼,接着说道:“这御剑飞行第一步,你们不用学,都会。” “我们会?”月如怪道。 “怎么不会,你们把剑扔出去!”琴音仙姑说道。 这三个孩子同时把手中剑扔了出去,月如扔了七八丈,那男童扔出三丈,女童只扔出两丈多远。“这就是御剑飞行。”琴音仙姑道。 “这是御剑飞行?”三个孩子几乎同时问。 “对啊,御剑飞行第一步,就是剑离手向前飞行,你们都做到了,有远有近,功力大小而已。但这只能将站立面前几丈远近的敌人杀掉,而这敌人又立着不动,如果他躲避飞来的剑,或是逃的远了,你这御剑飞行的第一步便不行了。 所以才要掌握御剑飞行的第二步,第三步,直到练至御剑飞行的第八步,身剑合一。但你们短时间内是做不到的,来,看我给你们展示一下。”琴音仙姑说完,把剑往前一抛,用指一指剑尾道:“向前!” 剑就像暗中被人托着般,凭空向前飞行。七八丈之后,琴音仙姑又道:“左转!”剑便向左转去。“回来!”剑就转了一圈,飞回到琴音仙姑手中。 “看好了没有,这就叫做御剑飞行,可以操纵剑来回飞转,斩敌于十丈开外,你们一时可能学不了那么深奥,只要知道心法不停演习,功力便会大大增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出境 月如看的眼花缭乱,正要问心法是什么,琴音仙姑左右望了望,确定四下无t一u kui之人,才招手把他们三人叫到身边,附在他们耳边悄声吐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气自丹田处,和气运掌中,招时能降雨,去时能攉风练之慢,用之快,呼剑魂,今安在?”月如遵照琴音仙姑教与自己的心法,勤学苦练,再配以吸星中的吸纳之功,几日过去便可把剑指挥的飞来飞去,落回手中。 那两个男女道童,却只能练到剑飞出去,转一个弯两丈过后,剑便头朝下,栽倒地上了。气的那两个小孩郁闷得紧,大叫道:“这剑也是偏心,到月如手中便如老鼠见了猫,万般听话。一到我们手中,变爱答不理,懒惰之时一头栽下!” 琴音仙姑看到,安慰两个徒儿说:“你们年纪小,功力浅,又不会吸星的吸纳之功,所以你们学的慢,但日久天长,你们也会和小师姐一样,御剑飞行的。” “您教了她御剑飞行,也让她叫我们吸星的吸纳之功吧?”女童问道。 “这可不能,不是鬼门弟子,是不能学吸星的。你们古竹师叔不在,月如是她徒弟,哪敢私自传授吸星的吸纳之功。如果你们想学,等机缘巧合碰见月如师父,再向她讨教不迟。”琴音仙姑说道。 月如练了月余,把琴音洞中多年存储的桃花露和蚂蚁酱几乎吃光,便告辞琴音仙姑和两名道童,离别而去。 鲁智深练了多日水上漂的功夫,已练得可以在水面步履如飞了。那银白色的鱼五六天才从潭底出现一次,鲁智深每次都不放过,抓起老饱餐一顿。但四五天只吃两三斤鱼肉,也不够充饥的。平日,他只得捞几只小虾填饱肚子。 这饥饿难耐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呢?鲁智深着实发愁,他便常躺水边的青石上,望天发愁。一日,鲁智深正躺在潭边的青石板上望天发愁,突然传来一阵“呱呱”声。他不由得循声望去,发现不远处一颗树上有两只乌鸦对着他不停地叫。 鲁智深心里有气,大喊道:“滚,你们两只报丧的,咒我死在这山谷里是不是?到别的地方叫去!” 那两只乌鸦见鲁智深挥手跺脚,吓得忙从树上飞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呱”的一声从鲁智深头顶掠过,甩下一点黑影。 鲁智深正仰头观看,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脑门。 这什么东西?鲁智深用手一抹,臭乎乎的,白中夹着黑,原来是一泡乌鸦屎。俗话说,骑在人脖子上拉屎,这是最欺负人的。他当初被州官县官欺负,被外国人欺负,到这里又被高庄主和连教主欺负,掉这山坑里又被两只破乌鸦欺负,真是欺人太甚! 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子是鲁智深啊!怎么到现在也没听到水浒人物大名呢!好歹我也是个穿越的!要不要这么玩 鲁智深心中愤恨至极,到水中洗了洗连,悄悄来到潭边,在草地上摸了一个小石子,运用吸星的吐纳之功,一甩胳膊,石子像弹丸般飞了出去。 那两只乌鸦正在嬉戏,卿卿我我的,当看到飞来的石子已经晚了,刚要展翅高飞,那石子噗地击中了乌鸦的胸口,只打得那乌鸦弹到半空打了几个滚,掉在了树杈上。 鲁智深大喜,这气消了,饭也有着落了。他忙奔过去,没考虑那么多,“蹬蹬蹬”踏在树干上跑至一丈多高,抓住树枝,将那只还在扑腾的乌鸦抄入手中。 另一只乌鸦惊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不止。鲁智深喘口大气,看看脚下,这才想到:自己凭一时气劲窜上了树杈,该怎么下去呢? 上山容易下山难,鲁智深凭一时之气奔驰上树,抓到那只乌鸦后,却发现这树杈与地面差了两丈多高,而且书皮光溜滑直,期间没有任何踩踏物。 这可难住鲁智深,想抱着树溜下来已是不可能,这树杆足有三四个人合抱之粗。他坐在树杈上,回忆起刚才上树时的情景,好似也没特意用过什么力气,hé pg地跑步没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干脆再依照这般跑下去便是。可鲁智深却忘记了,上和下脸面的位置不同,等到他拿着乌鸦往树干上蹬踏之时,两眼望向地面,一股本能恐惧袭上心头。 鲁智深一时间手足无措,他又不敢闭上眼睛,非得摔个头壳迸裂不可。就在这时,手中的乌鸦突然蒲扇了几下翅膀,想要挣脱手掌的束缚。鲁智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拽清醒了过来,急忙向后仰头和身子,双腿飞快摆动,顺势冲到了地面,一直向前足足跑出七八丈,才稳稳停住。 站稳以后,鲁智深的拍拍胸脯,喘息间脑子里升起疑问:这直上直下的,定和我练习水上漂有所关联。如今大树已被我尝试过了,那四周的又陡又滑的岩壁,是不是也可以像这样上下?看来出坑有望了! 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心情开朗不少,生起火把乌鸦烤熟美美饱餐一顿,就继续连起这轻功。几日过去,鲁智深在地面和树间犹如猿猴般上蹿下跳,左冲右突,只要有个小小的着力点,变能飞奔上树,又借树枝为落脚处。 树梢的细枝,往日一踩便会折断,如今他却安然无恙,只是晃几晃就像鸟儿般轻松站稳。又过了数天,鲁智深上树下树已然不需要手臂帮忙,单凭腿脚就可以来如飞了。 。 鲁智深练这飞跃之功,原只为了寻找食物填饱肚子,但这谷里的动物被他抓得越来越少,再想捉到些吃食,便要继续提高本领。 那些飞在空中的飞鼠飞鸟,并不是光靠腿脚就能稳稳抓住的,毕竟速度再快,也上不了天。而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肚子,整天饿扁扁的,总不是好受的事。 鲁智深想起进山坑前的听闻,长须老祖除了轻功无比之外,还会摘叶飞花,自己逮不到那些飞鼠飞鸟,如果有门暗器功夫在手,便轻松许多了。 荀子曾经说过: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今日我就假于花瓣树叶,看能不能捉它一箩筐的飞禽!心想至此,鲁智深说干就干。他在地上捡了两颗落下的松球攥在手中,飞身上树。 这时,鲁智深看到一只飞鼠在林间跳跃,他急跟上去。飞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立刻拼命逃窜,下便来到大树顶端,展开四肢就滑翔而去。 鲁智深顺手打出松塔,那松塔虽然看着结实,但松子均已掉落,分量很轻。 不过凭着系统赋予的神力,仍如铁蛋般嗖地飞了过去,可惜准头不够,被对方轻易闪过。 鲁智深一击不中,并未气馁,他趁着飞鼠还没离远的时候,再次打出另一颗松球,这次经过瞄准,不偏不倚正中目标,只见飞鼠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翻了几翻跌落在地。 鲁智深自此不缺了肉食,几天之后他便练到了例无虚发的地步。吃食有了保证,他就开始把手中飞镖换成了小上很多倍的松子。 这松子光是拿捏就很不容易,想要抛准就更难了,鲁智深足足练了五六天,终于能在三丈开外打中乌鸦胸骨,倒地而死。 鲁智深大是高兴,继又把松子换成松针,这松针的硬度和松子比起来软了太多,甩出去又轻飘飘的,使尽全力也就扔三四丈远。他摇了摇头,心里琢磨究竟如何才能摘叶飞花,想着想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四个字:举重若轻。 既然能够举重若轻,为什么不能举轻若重?鲁智深用此心态了又是五六天,总算可以把松针打入树干,直直没入半寸。 他见自己终于成功了,大喜过望,随意摘下几根松针攥在手里,翻身跃上树梢寻觅飞鼠飞鸟。刚巧,一只乌鸦飞了过来,“呱呱”叫两声,正好飞过鲁智深头顶。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扬手耍出松针,那乌鸦只感胸口一凉,便耷拉着翅膀掉落在地。鲁智深捡起乌鸦一看,那跟松针已经扎进乌鸦胸脯两寸深,只有松针的尾端尚在体外。 呵,自己竟有这般功力。鲁智深微微得意,此后在打食物便只去摘片叶子,捻个花瓣,总能将猎物击落。 光阴似箭,不知不觉他在谷里已有月余,鲁智深呆的很是闷烦,想要离开这里了。可山谷四壁陡立,几十丈高,该如何上去才好?他绕着山谷转了一圈,发现自己当初掉落下来的瀑布处,有几根手指般粗细的蔓藤。 若是以前,这细细的蔓藤绝对吃不住鲁智深全身的重量,但练了水上漂,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攀了上去,又回到来时那个洞里。 鲁智深来到长须老祖的尸骸前拜了拜,然后使出缩骨功钻了出去。这时刚好饷午,阳光明媚,虽是冬日亦觉温暖。他跟谷里憋了一个月,出外之后顿感天高地阔,远眺无边,气爽神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大太监 一个月的时间,不知连莲教山寨如今怎样,他心里惦记月如,便疾步赶了回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连教主和几个主要首领正在大堂议事,猛见鲁智深跑了进来,全都愣住了。缓了下神,连风梅问道:“左护花使者,这一月来你去哪了,让我们三番四次寻不着?” “我,我那日出去解手,不知被谁打晕,不省人事,后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坑里,呆了好多天才找到根藤蔓上来”鲁智深见状,胡编乱造一通。 “你跌在一个山坑里?”连风梅一听此话,立刻对那些头领一挥手说道:“今天事议到此,你们回去吧!”等到那些头领纷纷离开,这才问道:“你跌那山坑,在哪?” “就在东南二三十里地的一片丛林里。”鲁智深心里留个坏门,反正她已经知道山洞的事情,不如告诉她在哪,叫她下去爬不上来。 连风梅一听,琢磨开了:这鲁智深跌进的山坑肯定离长须老祖练功之处不远,自己得去看看,如若从山坑里找到蛛丝马迹,倒也算件幸事。但先要把这小子打发走,别让他再趁我寻找山坑的时候碍手碍脚,长须老祖的秘密,是万万不能泄露给别人的。 于是她说道:“你回来的正好,右护花使者多日不见了。” “她去哪了?”鲁智深听月如失踪,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 “她瞒着教里去找你了,一直未归。”连风梅进一步说道。 “到哪里找我?”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找她,我顺便委派你个任务,你一边找,一边做。” “什么事?” “就是法论教山东教会传下指令,说宫里派出个太监来山东查看,山东总教主胡永元让咱们连莲教派人刺探一下,看这宫里的太监是不是准备派兵来镇压咱们” 鲁智深心急,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下来,第二天一早就出发寻找月如去了。 因为官府的画影图形哪哪都是,所以他不得不乔装打扮。鲁智深找了块红布头巾包在头上,又穿个花袄,扮成了十八岁的大姑娘模样。他眼睛明亮,脸蛋白净,最唇又连嘟嘟的,再加上走路故意扭捏一些,倒也有个八分相似,不注意瞧不出问题。 一路来到平进城,只见县衙门口围了好多人,都在看门口两边贴的告示。鲁智深凑过去一瞧,原来是增添赋税的通知,朝廷要派钦差来,官府准备热烈欢迎。为了让平进这地方在皇上和面前留个好印象,街面必须整洁,官府要装修,连官差们的衣服都要更新。 鉴于这些,在原有的赋税上加一半。鲁智深边看边听周围告示的人们议论:“现在什么年头,洋人修路抢了咱们的地,朝廷来个钦差,又要加重税,连年干旱,老百姓肚子都吃不饱,用什么交税啊” “老子什么也没有,光棍一条,只有根。”一个要饭模样,满身脏兮兮的汉子说。 “有根也得缴上去,听说这次来的就是个没的太监,他没有,拿你的充数”围观的人们哈哈大笑。 鲁智深凑近问:“这钦差,是太监?” “小声点。”那乞丐模样的人嘘了声,然后悄悄说道:“听说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蔡京,皇上对别人都不放心,专门派他前来考察民情。说是考察民情,实际上是看看大宋国土被占了多少地,盖了多少贾府,法论教,红天会,广义拳都占了多少汕头,有多少人参加” “哎呀妈,终于找到组织了!蔡京蔡京那就不着急了,等啥时候梁山人聚集的差不多了,我直接过去当老大了,省的一个个去收服了,哈哈!”鲁智深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总算是安心不少,虽然他这个鲁智深跟里写的大不相同,但是不耽误咱有野心不是? 还当什么和尚!老子还俗! “他考察这些干什么?”鲁智深接着问道。 “看他朝廷稳不稳,还能坐多长时间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鲁智深听人说太监蔡京已经到了泸州地面,便日夜兼程赶往泸州。到了泸州府衙,果然见府衙外锦旗招展,张灯结彩,黄土铺路,好像知府他爹要娶媳妇一般,装扮的十分漂亮。 鲁智深见衙门口兵丁站立,持枪挎刀,便从门口向院里望了望。“你这大姑娘家的,没事往府衙望什么,这里也是你随意张望的么?走开!”一个好似班头的士兵说道。 “大哥啊,我听说咱这泸州来了个太监,我从小没见过太监,想看看太监什么模样。”鲁智深故作忸怩,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什么太监!你可别胡说,胡说是要把你抓进去,让你伺候他!”那班头模样的士兵吓唬道。 鲁智深只得退开几步,不过他并没有离开,依旧张望不止。 没过多久,衙门里面走出个男人,精神的很,头上官帽惹眼,长长的胡子显得有几分威严,脸上有些细碎的皱纹,脖子上还有个明显的喉结。 这男人从门口走出来,两旁跟着五六名随从,以及两三个戴着官帽的官员。 这人向院外大街望了望,一抬手,捻个兰花指,指指两边说:“你们这泸州地面也不错嘛,挺整洁干净的,你这官当得不赖,我回去和皇上说两声,不会浪费了你们一番心意。” 那旁边一个穿官衣戴官帽的人连忙哈腰点头说:“蔡大人慧眼,刚来就看出奴才们辛苦,借蔡大人尊口,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奴才定当没齿难忘。” “咱们都是替朝廷,替皇上办差,分什么你我,只是你在外,我在内而已,客气客气,张知府,带我到你泸州转转吧,让我这常在皇宫里圈着的人也开开眼” “是,下官这就带路。”二人边说边出了大门。 鲁智深正站在台阶之下,他们这些穿着官服之人一出大门,两旁观看的民众便自觉地退得老远,只有鲁智深脑子没开窍,还傻乎乎地呆在原地。 “钦差来了,你还不回避?!”刚才和鲁智深说话那个像班头样的兵,急忙去扯鲁智深的衣角。 “我马上走!”鲁智深也发现众人用一样的眼光关注他,赶紧退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老太监色心不小 “慢!”那脸上敷着连,嘴唇涂着红的人突然尖声叫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大人,您叫她有什么事?”那个像班头的兵哈腰献媚道。 “你们泸州的姑娘标致得很啊,这小èi èi长得比宫里好多宫女都漂亮。” 那人走到鲁智深跟前,眼光不断大量,一会儿瞧瞧头,一会儿看看胸,转了三四圈,像打量一件稀奇玩意似的瞅了良久,才说:“真是深山出凤凰,俊俏,仿佛画儿里的人物,让人心动不已。古言道:自古齐鲁出美人。我只当是妄语,以为吴越美人多,没想到刚来山东,便遇到这漂亮姑娘,真是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姑娘,你今年几岁了?” 鲁智深差点脱口应答,忽然想起如今自己是个女子打扮,赶紧故作羞涩,捂住半张脸蛋装成女声说:“我还小呢,刚刚二八。” 那人一听鲁智深装出来的细语款款,立刻眯起了眼睛,上前拉住鲁智深的手说:“乖乖,好嫩的手。公公我就喜欢嫩芽菜,今儿个我一眼就看上你了,公公我给你个赏,让你伺候我几天如何?”边说,边用另一只手五载鲁智深的掌背上来回摸索。 鲁智深仿佛觉得自己肚子里有条蛔虫在扭动,这家伙的形态举止,嗓音面貌十足十的令人恶心。 他强忍住不快,浅浅一笑,打个了万福道:“姑娘我还小呢,还没有婆家,怎么能陪着官爷”说完就想躲开。 “哎,不要害羞,公公让你陪他,是你修来的福分,赶紧答应下来,为官事后会重谢你的!”旁边一个穿戴官衣的男子说。 鲁智深被领到知府衙门后院,安置在一间绣房中,心里别提多恶心了,想到那老头子今日那般姿态,简直都是要吐,可惜他不能写历史啊,不然他一定要把这段写进去,让后人好好嘲笑嘲笑他! 这屋子不大,但明光瓦净,水墨青砖漫地,墙壁连白,就连窗户也不像普通民房民院那般湖的窗纸,而是几块亮晶晶的大玻璃,上边还挂着葱翠色的浅绿纱窗帘。 屋里有张大木床,雕花缕鸟,还有一床连红帐,上边挂着束在两旁。床面上铺着黄床单,床尾叠着两床连红丝被,被上放着两个绣有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 这是什么地方?是知府的睡房,还是他小老婆的绣房?怎么自己被领到这里了。 鲁智深心里好笑,这一帮子大官竟然没一个人认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轻轻松松便混了进来。 “宝贝儿,是不是等我等得急了?” 他正得意,那蔡京进了屋。 鲁智深见他身后并没有护卫跟随,便爱答不理地说道:“着什么急,我一个人躺着挺舒服。” “一个人有什么舒服的,肯定是想我了。”那人说着,一脸涎笑坐在床头。 鲁智深一阵不自在,急忙退了退说道:“喂,我有话问你?” “乖乖,有什么话你尽管问,本官就喜欢你问话。”那人说着伸手就要搂鲁智深的腰。 鲁智深蹭地跳下了床,面对那人问道:“我问你,你是太监吗?” “也就是你这个小美人敢如此问我,要是换了别人,哪怕是那张知府,我不给他两嘴巴也要踹上一脚。我是公公,听见没有,公公!”那人捏着嗓子叫道。 “公公?”鲁智深也是头回碰见太监,不懂那些。“那我问你,你是蔡京么?” “你怎么能直呼内府总管的名讳?!记住,叫我蔡大总管。”说完,这承认自己是蔡京的人又要上前搂抱鲁智深。 “慢着,我还没问完呢。”鲁智深用手一推,这蔡京便被推得退开了一步。 蔡京露出几分不快,脸色有些阴了,声音尖尖地问:“你的事可真不少,还想问什么?” 鲁智深瞧对方生气了,忙赔上笑脸,声音柔和地说:“蔡大总管,我是想问,您这次来山东是干什么来了?” “这你也问咱家,咱家能干什么,不是奉了皇上的旨,来考察民情吗?” “没这么简单吧,我听说您还要看看这外国人在山东地面抢了咱大宋人多少地,驻了多少外国兵。法论教,红天会和广义拳占了多少山头。”鲁智深想起之前听来的话,问道。 “呵,你一个姑娘家家知道倒是不少。”蔡京瞥瞥鲁智深,尖着嗓子说:“还就告诉你,咱家就是奉了皇上的旨,查查贼子逆党,顺便瞧瞧这些知府知县们还听不听话。好了,你问也问了,我答也答了,现在你得陪咱家玩玩了!”说着,他扑了上来。 鲁智深伸手一挡,好奇地问:“你不是个太监么,能和我玩什么?” “我是公公,不是太监!”蔡京低声道。 “有什么不同?”鲁智深不解地问。 “公公是太监的头儿,明白吗!”蔡京拍拍胸口,得意地说。 “那也是太监呀,太监和大姑娘有什么玩的?”欧阳瞧他那副样子,恨不得一脚给他踹飞出去。 “真太监当然没什么可玩的了,但这假太监意思就大了。”蔡京一脸奸笑。 鲁智深见他这般德行,还说是假太监?怎么可能呢,蔡京不就是个大太监吗?难道历史能骗人?于是便不想再纠缠,找个空挡便要溜门出去。 没想到这大太监蔡京身怀功夫,扭头就闪到了鲁智深跟前,一把抓向肩头。 鲁智深顺势压身,转到蔡京背后,双手拍向对方双耳。 要知道这双峰贯耳,不需用多大力道就可使耳内空气震荡而无出路,必然要冲击脑髓,无疑如铁棍敲头般厉害。普通人被这一击,顿时头昏眼花瘫倒于地。 但这蔡京虽是个太监,功夫却是不弱,见鲁智深双手拍来,不躲不闪,而是泄掉耳内之气,这时你在闷宫,耳内无气,除了外伤之外脑髓几乎无碍。 鲁智深翻身落地,见蔡京被自己闷宫了一下后竟然只晃了晃,并未到底,便一把将人拨开,跨步就要出屋。 “小美人,你想去哪儿,我可舍不得你走!”蔡京像老鹰拿兔似地,身后抓向鲁智深脖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哭泣的妹纸们 鲁智深看到,这蔡京瘦嶙嶙的手指蓄有半寸长的尖指甲,而每片指甲都剪得很尖利,白森森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他忙打出右手,去抓对方手腕。 蔡京躲也不躲,就在鲁智深指尖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突然反擒拿,两人噼里啪啦缠起手了。就这样七八招过去,四只手叠在了一起,蔡京“嘿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小美人,你本事不小呀,交杯酒没和咱家喝,两只手倒和咱家纠缠不清了。你还有什么能耐,使出来吧,咱家陪你玩个够!” 鲁智深本想用力挣开,忽听蔡京一席话,心里有气,于是答道:“我年纪小小,能有什么本事,你手压得我胳膊生疼,不如咱们二人手心贴手心,玩上一玩如何?” “手心贴手心?”蔡京眼珠一转,“好呀,咱家不光要与你手心贴手心,还要脸贴脸,嘴贴嘴” 鲁智深被一个太监调戏,火气更加大了。 他因为知道蔡京的身份,不想招惹于他,得知消息后溜走便是。 没想到这死太监得寸进尺,只得心一横道:“我数一,二,三后,你就没力气了,信不信?” 蔡京是宫里的大太监,又是内府总管,平时在宫里,多少如花似玉德宫女妃子对他都是笑脸相迎,笑脸相送,哪个敢招惹于他。 不要说当面抢白,反口相讥,就是对他背个阴沉脸,说话少言寡语,蔡京都要嘱咐太监挑她们的错,克扣她们银子,或是到皇上面前用言语给她们上点眼药,让她们日子不好过。 所以在宫里,几乎没有哪个宫女或妃子敢和蔡京恶语相向,更不要说出言挑衅了。 今见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武功不低,把他的好胜之心挑了起来,于是应道:“别说一二三,就是数上半个时辰,恐怕我力气也用不光的。”说着,冲鲁智深撇撇嘴。 “好啊,那就你来喊一二三!”鲁智深最烦厌对方带有淫邪的眼光,心中一定说道。 “一,二,三——”蔡京握着鲁智深的双手,嘴里数着数,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在他数到三时,突然感觉自己体内的功力顺着手心倾泻而出。 蔡京老奸巨猾,见识很广,武功又颇为深厚,如今发现自己功力涓涓不断从掌间流失,大感意外,知道再等片刻,体内的功力便会掏个一干二净。 练了二三十年的本事,白白送与人家,若是没了功力,以后如何能让众人服帖,又如何替皇上办事? 想到此,蔡京便把全身的力气运于双掌,用力一泻,只听“啪”的一声,四只手掌便强行分开。 原来,鲁智深这吸星吸取对方功力,自己是要收纳的,好比一条渠道流向另一条渠道的水,如果一次涌得太多,就会溢坝。 这蔡京虽然不会吸星,但明白这溢坝的道理,所以急中生智想了这么个主意,才挣脱鲁智深的双手,只吓得他浑身抖动,呆若木鸡般瞪着眼前这漂亮姑娘。 “你瞅我干什么,我说数到三,你就会全身无力的吧。怎么,你害怕了?”鲁智深见蔡京躲到了一边,眼神闪烁不定,便故意扭着身子往他耳旁凑。 “你,你是什么人,竟会这吸功?!”蔡京颤声问道。 “我不就是个芳龄二八的姑娘么,还能是什么?你说是不是,蔡大总管,蔡大人?”鲁智深笑着答。 蔡京惊异不已,他不禁揉了揉眼睛,细细看来,这看似柔弱的少女,却如玫瑰一般,扎手得紧。 正这时,外边有人轻轻叩响了门。 “谁啊?”蔡京赶紧问道。 “下官知府张德业。” “快进来!”蔡京仿佛见到了救兵,大喘一口气,焦急地喊。 知府张德业和两名衙役听闻走入屋中,见鲁智深和蔡大人对面而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人,您正忙呢吧,下官唐突,撞了大人好事?”他一边说,一边对两名衙役摆摆手,三人这就要往外退。 “你别走,我正要找你商量事呢!那个,你先出去!”蔡京突然一指鲁智深。 鲁智深见蔡京既没有拆穿他身怀武功,又没有叫人为难于他,不仅佩服这太监的镇定和狡猾,于是低头走出了屋。 他来到院中,本想顺路离开府衙,却被那两名带刀侍卫拦住,其中一名留胡须的侍卫道:“小姑娘,你去哪?” “我拦我做什么?”鲁智深奇道。 “蔡大人没发话,你不能走!”两名侍卫上前一步,把路堵个瓷实。 “是蔡大人让我出来的!”鲁智深把脑后的小辫子甩到前面,两手摸索着。 “蔡大人,这小姑娘要走,放她走吗?”另一个带刀侍卫大声问道。 “先别让她走,到旁边的屋子去候着!”屋里传来蔡京的声音。 “鲁智深听见这话,不待两名侍卫吩咐,便随意推开旁边的屋门,走了进去。刚迈入屋中,他就发现屋子里金光闪闪,好几个大木xiāng zi半开半合,其中装着珍珠玛瑙,金银元宝不计其数,光地上的大洋就足足堆了三四尺高,像百姓家秋收时院子里堆放的粮食垛一般。 这不是假的吧?鲁智深头次见到这么多钱,便拿起一个金元宝咬了咬,果然留下一排牙印,再攥起两块银元宝碰了下,磕痕清晰可见。 都是真金白银,这得有多少呀!鲁智深愣住了,他回忆起自家只有几十个银元宝,五六个金元宝,父亲一直藏在炕下,还嘱咐他说不要对其他人提起,所谓财不露白,露财要遭人害的。 可怜自家那点金银,和这满地满箱的财宝比起来,真是九牛一毛。鲁智深仔细看看xiāng zi中的玉石翡翠,珍珠玛瑙类宝贝,直瞧得他眼花缭乱,啧啧称舌。 过足眼瘾之后,他干脆坐到了一个装满宝物的xiāng zi上歇息,眼睛胡乱瞟的时候,忽然发现屋子紧里面的地上盖着一块绿绸缎。鲁智深出于好奇,走过去掀开了那绸缎,底下只有一个小木匣,做得很是精致,黄花梨木料,四角包银,银锁银扣。 他将银锁揪开,匣子里放着一叠子银票,有一百两一张的,有五百两一张的,有千两的,甚至还有万两面值的,最小也是五十两。 鲁智深粗粗数过,竟有十多万两。就是山东府衙,一年税银才几万两,看来这恐怕不是泸州知府的,而是那蔡京的钱财。而这蔡京,不可能从皇宫带出这么多银子和银票出行,肯定是沿途官员的孝敬。 他不由得想起先前在平进看到的增税告示,心中恨道:这帮贪官,就知道搜刮百姓,弄得民不聊生,得来的钱财却给了这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不行,我得拿回去,救济救济穷苦人家~~ 鲁智深先捧了一把大洋塞入袖中,但只塞了一二百块,就沉得不行了。于是他换了些金元宝揣入怀中,可元宝虽小,分量不轻,放多了一样行动不便。他只得倒出来,留下一两个,然后抓把银票,也没看多少,掖到了腰间。 不知不觉,天已傍晚,屋内光线暗了起来,鲁智深正想趁着天黑混出府衙,走到墙边的时候却听到女人的嘤嘤哭泣声。 这府衙后院还真热闹,什么人都有啊。 鲁智深透过窗户看见院中两位带刀侍卫面冲外正在聊天,就悄悄出屋,寻找那哭声的来源。 穿过一道小门,后边还有一个院子。这院子也有两个侍卫看守,因为冻得难受,正搓手跺脚,用衣领颜面取暖。鲁智深躲过他们的视线,轻步走到后院的几间屋前,细细一听,哭声正是从这里传出的。 他悄悄推开了门,屋中只有一盏豆大火苗的油灯,才照亮两尺方圆,其他地方都是黑漆漆的。鲁智深定了定神,这才发现炕沿坐着四五个姑娘,年纪大都十几岁,长的算是漂亮,身材各异。 其中瘦小的,身高也就三尺上下,体重五六十斤,像岁女孩的体型,而高大的,则有尺,像个葵花杆劈去了叶子。至于胖的,脸蛋连嘟嘟,屁股撅得像两袋子面。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哭啊?”鲁智深瞧那身高尺的高挑姑娘肩膀一抽一抽正在哭泣,不禁问道。 那瘦高姑娘瞅了鲁智深一眼,没看出对方其实是个小子,便慢慢讲述起来。身旁的几个姑娘见她开口,也纷纷诉苦。 原来,她们都是昨夜被几个黑衣蒙面人抓到这里的,本在家中睡觉,等到醒来时睁眼一瞧,却换了地方。原本屋中有七八个姑娘,今日白天被带走了三个,现在只剩下她们五人了,她们不知这里是何地,也不知这些人抓她们至此,要干什么。 她们都是泸州任是,从小没离开过家,如今被人关到这里,心里害怕,所以才哭泣不止。 鲁智深一听此言,顿时怒火中烧,暗道:这地方是府衙,是地方的父母官,本应该保护百姓安危,居然办成了强盗,夜里掳人,居心何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朕?! 肯定是那蔡京使得坏,除了搜刮地面银子之外,还抓来姑娘享受。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他品味也够怪的,这几个姑娘论起相貌来并不十分出众,勉强虽是姣好,身材又是那般独特,比传统没人标准差了老大一截。 这蔡京久在宫里生活,应该阅历美人无数,为什么专挑这些形态各异的姑娘玩耍,莫非他被阉之后不仅身体残了,脑子也残了 ?鲁智深决定待会前去,看看究竟。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名带刀侍卫推门进来,朝屋中张望道:“你和你出来!”他的手指向那瘦高和肥胖女孩。胖女孩扭啊扭地走到门口,紧闭双唇垂头不语,那瘦高女孩却不出来,反而向后缩了缩。 “叫你出来,不听话是不是?”侍卫横道。 “我怕!”瘦高女孩肩膀直颤。 “呵,你早过去,晚过去,都得过去。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去早快活!”另一个侍卫笑着说。 “我怕!”瘦高女孩听过之后,吓得缩到了墙角。 “一间屋子,你能退到哪去,大爷请你出来你不出来,敬酒不吃吃罚酒?别让我们动手,先给你两个嘴巴!”先前那侍卫冷声道。 “官老爷,她岁数小,我先跟你们过去,下回再轮她吧!”鲁智深见状,挺身向前说道。 “嘿,胆子不小!”那刚说过话的侍卫朝同伴撇撇嘴,笑着说。“只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鲁智深,“脸蛋倒是可以,但没什么特色,那边叫我们领高个和胖娘们过去,你不高也不胖,现在还轮不到你呀。” “官老爷,”鲁智深见对方不改口,忙劝道:“您们就说,那瘦高姑娘内急未解,屁声连连,怕带上去熏了大人们,多扫兴啊。” “嘿,姑娘伶牙俐齿,一张小嘴甜得很。既然你自告奋勇,就先和这胖丫头去吧!”那侍卫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她们被带到了一间屋子。进屋后,只见蔡京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搂着姑娘嬉戏。这姑娘好肥好大,把蔡京整个身子挡个十足,只露出半颗脑袋。“大人,又带来两个。”那侍卫说道。 蔡京侧过头,从胖姑娘的腰边瞄了两眼,不悦道:“说你们领一高一胖,你们怎么只领来个胖的,那高的呢?” 侍卫依照鲁智深的话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如厕的时候可看紧些,别让她跑了。”屋内很暗,又被胖姑娘挡住半张脸,蔡京并未认出鲁智深,一挥手说道:“把她们留下吧!” 鲁智深不敢正面应对蔡京,装作目送两名侍卫离去,忽发现这屋里还有个套间。“你二人速速进去!”蔡京也没多看,下了命令。 他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窜入了套间,屋中有一张带幔帐的大床,床上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疲筋瘦肉,脸色蜡黄,正搂住个皮肤黝黑的姑娘摸来摸去。 没等鲁智深开口,那少年立刻将黝黑姑娘推到一旁,快步走到胖姑娘旁边,一揽腰说:“哎呀,这胖姑娘,朕最喜欢!” 那胖姑娘反应较慢,没听出问题,默然坐到了炕沿上。 “你,你说什么?”鲁智深却眨眨眼睛,他知道只有皇上才能自称为朕,不由得讶然问道。 “我,我一时嘴误,又想说真喜欢,又想说最喜欢,所以重了词。”那少年反应过来,矢口否认。 鲁智深自然不信对方的说辞,心里寻思道:当今圣上就是赵佶吧本以为见到皇上心中要充满了敬意,没想到眼前这小家伙黄眉腊脸,抢人家姑娘搂抱,哪有半点皇上德行。 他心里有气,那脑海中的一点尊敬之心也抛到脑后。管他是不是皇上,反正这小子来历不凡,大太监蔡京都要给他把门,套套话先!于是鲁智深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问:“你先别急着亲热,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那少年瞧鲁智深进来这里不但不怕,反而走上前询问他,大感奇怪,便松开胖丫头,仰脸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抓我们这些姑娘来伺候你” “我啊,是个商人。”那少年想了想,笑着说。 “是吗,你找来这么多姑娘做什么?” “我就喜欢乡里的姑娘。”那少年趾高气扬地说。 “你喜欢乡野姑娘,也不问人家喜不喜欢你,就把人掳来了?”鲁智深质问道。 “她们敢不喜欢我么,要敢说个不字,我让侍卫拉她们出去,砍了!”少年满不在乎地说。 “好大的口气,你说kǎn rén就能kǎn rén?” “难道不行么?”那少年仿佛理所应当,瞪着一双疲惫的眼睛望向鲁智深。 这少年说话如此猖狂,除了皇上还能是谁?鲁智深眼珠一转,再次套问道:“你姓什么,叫什么?” “朕的名字也是你能问的?”那少年再次脱口说出个“朕”字。 “还说你不是皇上,又说朕了吧。”鲁智深一语道穿。 “朕说不是,就是不是,朕只是个普通商人”那少年被抓到马脚,有些怒了。 “好,你说是谁就是谁,我问你,这乡野的姑娘有什么好,让你如此眷恋?”鲁智深暂时不想和这皇上翻脸,转开话题问道。 此话一出,皇上立刻来了兴致,侃侃而谈道:“那宫里的姑娘虽多,但千篇一律,哪如这山野荒村,各种姑娘都有。 什么胖瘦,黑白,高矮,智痴的,搂在怀里别有风味。所以我才跟蔡大人出来,沿路采花摘草,比闷在宫里天天对着一个模子,一种表情逢迎你的姑娘强多了,你说是不是?” 皇上一边说,一边过来搂住鲁智深的腰。 鲁智深一闻,这皇上身上不止留有一股女人骚,还有一股浓浓呛人鼻子的大烟味。 他心中不由得暗道: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当今皇上,若不是还好,如果真是其人那 “你长得挺俊俏,过来陪我玩玩吧,保你一家荣华富贵!”鲁智深正在琢磨,皇上搂着鲁智深就往床边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皇上真会玩 鲁智深半推半就地和皇上来到床边,皇上伸手就要抓他的胸,吓得他赶紧闪了开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一摸不就全露馅了,这小子肯定要喊,到时候惹得侍卫们捉拿自己。听说大内侍卫武功高超,打起来咱未必能赢啊,那时再想溜走就难上加难了。 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制住这皇上,押着他送自己出去。于是鲁智深假装羞涩,低下了头。“呦,刚才还伶牙俐齿的,怎么这会儿羞臊起来了”皇上嘿嘿一笑,继续伸手抓向鲁智深的胸。 鲁智深忙抓住他的手,翻掌扣住手腕命门,鬼王大发施展出来。皇上只感到体力像开闸泄水般从手腕流出,手和全身还不停抖动,弄得心慌意乱,头脑发昏,眼睛发花,四肢软成了一滩泥,好似人被抽去了筋骨,不扶不靠就要瘫倒。 皇上大感不妙,正要叫喊:“来人!”却发现自己张嘴都困难了,使了吃奶的力气才挤出两个字。 而这拼命喊来的“来人”两字,却如蚊虫嗡嗡声音细小,别说门外护卫听不到,就连他自己,听得也是模模糊糊。 “你要再敢喊,我就把你废了!”鲁智深在他耳边厉声说道。 皇上这才明白自己遇到真正厉害的角色了,这人功夫不知多高,只一搭手便把自己的力气洗了个精光,那要取他性命,岂不是轻而易举?皇上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慌,忙说:“朕——我没有得罪您,您可不能要我的性命,我若一死,全天下都不会饶了你的!” 鲁智深听这少年如此言语,心中不觉好笑,暗道:就你也称得上是九五之尊,我刚吓唬吓唬你,就怕得没边了。像你这样的也能当皇上,真给大宋人丢脸。 但看他那眼露惶恐的害怕样子,鲁智深又生出同情。于是他口气放柔和些说:“我知道是那老太监教唆你干的这些坏事,你把姑娘们都放了,我就不伤害你!” “朕听你的话便是。”皇上大声对门外喊:“带刀侍卫,进来,我有话说!”声音虽然还是底气不足,勉强传到了外面。 门推开,立刻进来个带刀侍卫单膝跪地。“你去把这儿关的姑娘都给放了!”皇上命令道。 “是。”那侍卫抬头望了一眼皇上,见皇上和一个姑娘坐在一起,没敢多问,应声出去。 “你和我一同出府衙,待出门后我再放你回府衙,听到没有。”鲁智深见侍卫出去,瞪着眼睛说道。 “好。”皇上颤声应道。 鲁智深见七八个姑娘都从屋中走出,再加上这屋中的三个,一共约十来个陆续离开了大院,这才跟着皇上一同走出。 那蔡京也从另一个屋子走了出来,看到皇上和鲁智深牵手相偎,衣袖掩着,好似十分亲密的样子,便低头卑躬道:“爷,就这么让姑娘们走了?” “不让她们走掉,你还养着她们一辈子?”皇上立刻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扬着脸说道。 “是,是。”大太监蔡京只得低声应道,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待到大门外,鲁智深才放开皇上的手,低声说:“你要懂得自爱!”然后昂然而去。 皇上不禁心中愧疚,他为刚才的种种既害怕,又生气,更觉得耻辱,回屋坐在椅子上闷闷不语。 一旁蔡京一直没敢说话,见皇上沉吟良久,慢慢抬起头,才凑上前说:“圣上,刚才那姑娘是不是挟了圣驾?” “你怎么看出来的?”皇上侧眼问道。 “我见圣上和她挽手同行,估计是她制住了圣上,不然圣上怎么会下旨把好不容易弄来的姑娘全放了呢。”蔡京可不敢露出鲁智深是他关起来的,他也没想到鲁智深有如此胆子跑到皇上所在的屋中挟持当今圣上。 “你也真是的,怎么给朕送来这么个贼子逆党,惊了朕你该当何罪?”皇上心有余悸地说。 “臣该死!”蔡京赶紧跪下,磕了几个头以后问道:“敢问圣上,那姑娘做,做了什么胆大妄为的事?” “哼,她一攥住朕的手腕,朕浑身力气好被吸了出去,动也不能动”皇上抱怨道。 “让圣上受惊了,奴才为您把把脉吧,龙体要紧”蔡京顺杆爬,说着就站起身把指头搭在了皇上的手腕上。 这少年就是赵佶,他虽然琴棋书画样样俱全,但是实在不是做君王的料,青楼皇帝不就说的他吗,那个李师师,一代名妓,他不也是宠幸吗。 这家伙也真是会玩,真担心他别死在床上 自从蔡京遵皇上的旨意出宫,赵佶让他不要张扬,带几个随从悄悄出行,尽量不惊动地方官员,本是好意。 但这蔡京是个又贪财,又狗仗人势之人,仗着他和皇上关系不一般,带了二三十人悄声潜行到通县,一到通县,立马让通州知府为他备船插旗,大摇大摆立在船头。 这一下,沿途地方官员焉有不怕,不溜须拍马的。都知道他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的话皇上爱听,得罪他便是得罪皇上,巴结他就是巴结皇上。沿途每站都有官员迎送,把银子和礼物送上船,更有趋炎附势的,竟划着小船追着往上孝敬。 蔡京这一路招摇威风无比,但官员中也有耿直的,表面送给他银子,私底下打个折子,把消息汇报给皇上。 皇上一看折子,立刻大怒,心道:你个蔡京,只是个狗奴才,怎么敢打着我的旗号出去招摇撞骗?这些我暂且放过,如果你把朕弄出好歹,那你的脑袋就别想安生长在脖子上了。 蔡京这次出宫,是花了不少的口舌,哄骗赵佶说是带他出去见见人间百态,这皇上自打小时候去了趟热河,之后就很少出宫。 即使出宫,也有皇上跟着,大批太监兵丁监护服侍,就连如厕小便旁边也站着不少人,弄得他好似进了囚笼般,一点自由都没有。 这个年纪,正是向往广阔天地自由自在的时候。蔡京跟他说要便衣私访,沿路好多好玩好吃的,尤其是大姑娘,胖瘦高矮通通都有,不想宫中那样千篇一律,也有大好的风光,可作画吟诗。 这话更勾起虽然年轻但花心无比的皇上跃跃欲试,于是也没知会母亲,穿上跟班服装,混入蔡京的小太监堆里出了宫。其实,蔡京把皇上带出宫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证实一下,这皇上到底是不是真的待他如臣子。所以他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甚至顶着杀头之罪皇上骗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旧情故事 一 蔡京一出宫,太后就发觉皇上不在殿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本以为这小子岁数长起来,情窦开了,到哪个妃子或宫女那里闲聊,打情骂俏去了,等到傍晚,他就会回来问安的。 所以没当回事,可到了晚膳的时候,这皇上仍旧没出现,她心中着了急,忙嘱咐太监去寻找,却发现连皇上的随身太监也没了踪影。 是不是趁着蔡京不在,偷偷溜出去玩耍?前些日子皇上似有所闻,听说皇上偷偷溜出宫过几次,她特意嘱咐蔡京加强宫中方卫,时刻监察皇上的行踪。 如今蔡京自私跑了出去,没人看守皇上,他就趁此机会跑出宫去,想到这里,气得大晚上连砍两个赵佶身边没走的小太监,连伺候皇上的近身宫女,也被活活打死。 就在她咬牙跺脚,不知如何去找的时候,那太监副总管说了句话,这句话说的皇上心惊肉跳。 这太监副总管见事情闹大,再不说出实情,无辜的太监和宫女不知要死多少,于是斗胆向前说道:“太后,奴才说句猜想的话” “你说吧!”太后一摆手。 “蔡大总管出京那时,陛下不见的吧?” “对呀!”皇上想了想说。 “有没有可能是蔡大总管他带着皇上微服私访,到各地见世面去了?”太监副总管战战兢兢地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太后一听,果然有这可能,略一沉思道:“你看到他了?” “我没看清,那日他们早晨出发,天刚放亮,奴才见蔡大总管身旁的一个太监有些像当今圣上,可奴才也没敢往那想呀今见陛下不见了,我才斗胆揣测一二” 皇上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她紧紧攥住手中的丝绢,恨恨说道:“这狗奴才,等他回来我非砍了——” 话说到一半,却硬生生噎了回去,揉揉太阳穴,陷入沉思之中。 这蔡京说是太监,实际却是她暗地里的相好。这相好还不是一般相好,是个老相好。 太后原来本是山西运城那地方的一个农家女孩。长到十来岁,因为家里贫穷,到长治城里一个大户人家做婢女,因手脚勤快,皮肤白皙,又会察言观色,很博得那满族主子的喜爱。 这大户人家只有一个儿子,是个痴呆,平时傻傻的,他便想把她招来做儿媳妇,当时她是老大的不愿意,谁想嫁个傻子呢?但她的母亲愿意,因为人家的彩礼足够给她的两个弟弟娶上媳妇了。 结果皇上的母亲硬逼着皇上答允这门亲事,她心中好是懊恼,违着心答应下来。 她正跟院里闷气,忽听门外有人喊道:“卖萝卜来,卖萝卜,又解渴又省钱,又败火!”叫声还挺大,反复在院子外面喊。 她心里火气旺得很,她琢磨吃俩萝卜兴许能败败火气,便喊住了那卖萝卜的小伙子。 这小伙子人长得不算俊,但比起其他游贩干净利落。头上盘着高高的发髻,十七八岁年纪,一看就透出股年轻人的朝气。 她一见这小伙子长得利落,着衣干净,心中便有些爱慕,比起自己拿定下的傻丈夫强了不知多少倍。萝卜没吃,她心里的火气先下去了几分。 买了两斤萝卜之后,她便问道:“大哥啊,你买萝卜够辛苦吧?” 那买萝卜的小伙子是个买卖人,买卖人主要有三样好,脸好嘴好脑子好。就是买卖人见谁都要露笑,而且笑容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谦虚奉承,百般讨好。 旧时候,卖者是孙子,买者是爷爷,卖东西的要赚钱养活自己,所以卖者都视顾客为衣食父母,见买东西的人来,自然满脸堆笑,不管大小总是个财神爷。 第二嘴好,便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年纪大的叫老大爷,穿得好的称老爷,年纪轻的叫小哥,穿得好的叫少爷,见了女人称呼就更多了,总之得把人叫舒坦了。这样人家心里一高兴,说不定就不和你讨价还价,再多买几斤。 三要脑子好,进货什么价,出货什么价,挣多少赔多少,买卖人必须算清,要是没这个脑子,那就别做买卖了。 然而这只是买卖人需要动脑的其中一项,更重要的是会观察人,揣测买主的心思,猜测来卖货的人是什么身份,趁不趁钱,想买不想买自己的东西。 从买卖人衣着,谈话,举止,神态一见面便先观察,然后琢磨,好似算命先生般,要猜得准,投其所好,人家爱听什么就说什么,人家讨厌什么,就替人家骂什么,讨了喜欢之后再谈买卖,也就好做了。 所以,作为一个买卖人脑子好使是第一重要的。这蔡京虽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可是卖了几年萝卜,练得口齿伶俐,逢人便笑。他见大门一开出来个大姑娘,直奔自己摊子前,脸上自然笑开了花。 “大姐啊,您”蔡京嘴角快咧到了后脑勺,凑过去问。 “我说买萝卜的,你管我叫什么?”皇上一甩手中的连绢,假装嗔怒道。 “大姐——不是,你看我真是眼拙嘴笨,这么漂亮的姑娘,年纪才十三四,怎么能叫大姐呢!”那蔡京一边说,一边假装用手抽自己嘴巴:“这嘴说错了该打,这眼看错了该瞎!” “那你说,该叫我什么?”皇上笑道。 “管你叫”蔡京是个买卖人,眼光六路耳听八方,他见这小姑娘一出来,不像别的姑娘那样扭扭妮妮,漫步微行,而是毫无顾忌,步伐沉稳不带犹豫,知是个有心地有主见的人。 但瞧她装束,虽穿着锦衣绣裤,但并没插金挂银,且又是独自出得大门。 xiǎ一 jiě不像xiǎ一 jiě,丫头不像丫头,正待蔡京犹豫的时候,她突然又问道:“你说说,到底该管我叫什么呀?” “叫,xiǎ一 jiě?”蔡京只得回答。 “我又不是这家的xiǎ一 jiě” “那您是和这家xiǎ一 jiě住一块儿的?”蔡京心想,不是xiǎ一 jiě,那肯定是使唤丫头了。 但叫人家丫头不好听,感觉低人一等。所以换了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旧情故事 二 “谁和xiǎ一 jiě住一块?”她听了这句话,本想表明自己便是这大院里未来的少奶奶,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笑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算了,你就在xiǎ一 jiě前面加个字吧,叫我大xiǎ一 jiě好了!” “您是这府的大xiǎ一 jiě!”蔡京心存疑惑,但仍嘴甜叫道。 “行了,不用那么使劲喊,知道就行了。”她买了两斤水萝卜,刚要走,却见这卖萝卜的小伙子目不转睛地看自己,不禁蹙眉道:“你疯啦,盯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欠你钱!” “抱歉,抱歉,我这就走。” 蔡京揉揉眼睛,赶紧挑着担子走了开来。一边走,他心里一边琢磨,自己刚刚莫不是眼花了,这大xiǎ一 jiě的头顶怎地映出了一条凤头龙尾的祥瑞? 不管怎样,这肯定是个非富即贵的人,自己以后要多多巴结,兴许能沾上点光呢。 从此,蔡京也不赚这卖萝卜的钱了,整天堆筐萝卜在皇上所在的大宅子院外转,他一嗓子:“买萝卜!”就把她勾了出来。 太后不仅爱吃他的水萝卜,更爱听他讲话。蔡京的话听着舒服,心里暖融融的,一来二去,两人竟好上了,还私自出去相约着赶了两回庙会。 第二次赶庙会的时候,庙会门口坐了个瞎子,打个招牌,上写:姓张的是个铁嘴,来算命不要后悔。 太后觉得有意思,算命的不说自己灵验,反说来了不要后悔。可能这瞎子真有些道行,也许准得很,以才持傲。于是她和蔡京走上前说:“这位神仙,给我二人算个命吧!” 那瞎子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用鼻子嗅了嗅,立刻双手合十道:“不知贵人来临,老算命的这里有礼了!”说着,施了个万福。 皇上一愣,马上露出笑容说:“老神仙,先给这卖萝卜的算算吧?” 那老算命的这才坐下,接过蔡京的手掌,摸了摸后说:“这人也算是卖萝卜中天下第一人了。只是以后恐怕要做个无根之人。” “什么是无根之人?”蔡京不明所以地问。 那瞎子手又摸索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岂止一头无根,上下两头都要没呀。只不过,你能大享八年富贵。”说完,松开蔡京的手。 “我的,您给算算?”太后听老瞎子说得内含玄机,连忙凑过来,把手递出去。 老算命只摸了一下,蹭地抽回胳膊,摆手道:“你的命有些古怪,当旁rén iàn是讲不得的。” 蔡京立在一旁问:“为什么不能讲?” 老瞎子缄默无言,连问两句仍不开口。皇上见状,忙将蔡京推开,嘱咐道:“你先旁边等着,让这老神仙给我讲讲,等讲完咱们再一道回去!” 蔡京无奈,只得退开。老瞎子这才开口道:“你看我招牌上的字了么?” “看了。”她答。 “那就好,姓张的是个铁嘴,来算命不要后悔。我便如实说了,你是个大富大贵之命,能享四十年荣华,只是死后多灾,尸不能安。” “神仙,活着能舒服就行了,死后管它作甚!”太后心中又惊又喜,忙低声问:“我听人讲,相面算命的能看物像,那夜梦里我梦见个凤头龙尾是何讲?”她把蔡京恍惚看见的情形说了出来。 “龙头凤尾指的是女皇,唐朝武则天母亲怀孕时变见一龙头凤尾之物入怀,生下的女儿果真当了女皇。至于凤头龙尾,指的便是后宫掌权,譬如汉代吕后” 太后心脏怦怦狂跳不止,她压压胸中悸动,不敢再问这方面的事,转而说道:“我和那小伙子有夫妻姻缘吗?” 瞎子老头一捋胡须,笑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全源于此断无根,掐头去尾晾三日,萝卜怎配大贵人”说罢,不再言语。 太后见此,再也不问,扔下银子和蔡京走了。 待两人走远,蔡京心中好奇,不由得问道:“那算命瞎子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皇上不愿多说。 “说你大富大贵了吗?”蔡京瞧对方心神不宁,目光闪烁,继而问道。 “没说大富大贵,只是吃穿不愁。”皇上支吾道。 “说没说咱俩的姻缘?” “他说成不了夫妻,而且你和我在一起,要受害的” “我和你在一起会受什么害,他肯定算出你大富大贵,要嫁个达官贵人。嫌弃我这卖萝卜的穷小子,怕我耽误了你是不是?”蔡京气道。 二人相随往回走,偏巧,碰到皇上未来婆家的一个厨娘,太后闪避不及,被这厨娘看了个清清楚楚。 太后回府后,心里琢磨自己和个男人私逛庙会,被厨娘看见,这厨娘又是有名的长舌妇,焉能不把这消息告诉未来婆婆。自己就等着挨骂吧,情况重的话,有可能被赶出去。 她开始考虑如何应付未来婆婆的追问,心里编了套假话准备应付。 没想到一天过去了,这未来婆婆没提这事。两天过去了,也没提这事。直到四五天之后,仍然相安无事。 她不禁纳闷起来,莫非这长舌妇厨娘没向未来婆婆透露?她心里稍稍安下心,等待第六天上午,未来公公却让侍女叫她过去。她心怀忐忑,以后东窗事发了,公公亲自出面责罚自己,心里像揣个小鹿般蹦蹦乱跳。 一进客厅,除了公公之外,婆婆也在,另外还有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手端茶盏正在品茶。她进屋请过安,立在一旁。 “过来,这是王爷,想认你做女儿,你愿意吗?”公公婆婆满脸堆笑。 王爷?妈呀,皇亲国戚才是贝勒,认我做女儿,这事天大的好事!皇上心里高兴坏了,但仍装作不愿意的样子说:“我想伺候您二老直到终年”说完,跪在地上默默不语。 那未来的婆婆见她如此模样,暗道:装什么样,你个骚狐狸,你和那野汉子逛庙会的事我们早知道了。 于是假惺惺地说:“闺女,起来。别难过了,我们也舍不得你去啊,你来我家几年,我们一直把你当亲闺女待的。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爷看上你,让你做女儿,是你的福分,我们巴结还巴结不上呢,你应高高兴才是,我们谢谢你的孝心了。” 她正想攀这高枝,顺着婆婆的话便应允了。哪知到了王爷家,她才知道这王爷并不是皇上的亲戚,只是一名门望族。 到家以后,房子更高了,院子更大了,门钉更多了。她以为这家收她为养女,家里没有女儿,可到那一看,人家不止有女儿,年纪和自己相差无几。 她便感到奇怪,只是养父养母不说,她也不便问,穿好的,戴好的,只是吃上面控制的严谨,还要隔一天称一次份量,量一下腰围,胸围和臀围。 她心里好奇,但只能憋在心里,什么话也不说。 这样过了两三个月,一日正在院中发呆,忽听院外有人喊:“卖萝卜,心里美的大萝卜!”声音十分熟悉,听得出是蔡京。 她不禁诧异道:“这死冤家,怎么追到临汾这儿了,几百里地怎么找到的?”她便走了出去,果然大门之外蔡京推着那辆小车,戴个大草帽在卖萝卜。 皇上走到他面前,向他使个眼色,大声问:“萝卜怎么卖啊?” “一个大子一个。”蔡京会意,也大声答。 她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追到这儿了?” “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追到。”蔡京也悄声说。 “这些日子你先别找我,等过个一年半载我在这呆实了,你再找我,别让人看穿咱们的关系。” “还等一年半载呢,我看顶多两月,你就被送进宫里了。”蔡京压低了声音说。 “什么,你说什么?”皇上忙悄声问。 “我听说皇宫里最近要选一批秀女,要从大户人家中选,你这干爹把你认作干女儿,肯定是要把你送到宫中选秀女,这样她就不用送亲女儿去了。” “你听谁说的?” “传闻不少呢。”蔡京说。 皇上听到这消息后,心里便如拨云见日般,心里的谜一下全解开了。她明白这王爷认她做干女儿,是为了替王爷的亲女儿去选秀女。 可是选秀女有什么不好,如果选上了?那就是一门贵事,皇妃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扬眉吐气。 一跺脚天下颤三颤,有什么不好的? 这王爷犯什么糊涂,怎么就不让自己亲女儿去选秀女,断了一条辉煌之路。你就是嫁的再好,能嫁个比皇上地位还高的人吗?糊涂,真是糊涂! 其实,这王爷一点也不糊涂,对于宫中之事,王爷深知渊源,心想我的女儿就是再好,皇上也不会看好于她。 长年当秀女,和坐监差不多,还不如做宫女,宫女十年还能往宫外放一回呢,选上秀女,又不能往上走的话,一辈子做秀女,囚在宫中,出不能出,嫁不能嫁,一辈子可能连皇上的面也见不到,如同坐牢般。 所以,这王爷便想出这以桃代李之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旧情故事 三 这选秀女,下面的人如同遭难一般,但对于皇上,便如同遇到千载难逢的机会。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王爷想这选秀女只往坏处想,想如果当了秀女后选不上贵人,贵妃怎么办,而皇上想的却是如果选上秀女,就离妃子近一步,如果选上妃子,就离贵妃近一步,如果选上贵妃,就离皇后不远了。 至于说皇上有祖训,不能选庶子做皇后,都是扯淡的事,只要新皇上动了心眼,那帮入了坟的老祖宗谁又能爬出来管。 所以她听了选秀女让自己去,不但不着急不生气,反而倒踌躇满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选秀女的时候,被选的修女都是王公贵族,王爷家的千金xiǎ一 jiě,十个里面有九个愁眉苦脸,垂腮落泪。着装,化妆也都往老里打扮,看着好似霜打的茄子,蔫塌塌的。 只有太后高高兴兴,腰露红光,惹得检验秀女的官员高兴不已。那皇上的干爹一见,忙打点了不少银子,在检查身体规格间,检查的嬷嬷又偷偷放了水,她终于当选成功。 选上秀女后,本以为可以青云直上,服侍皇上。 可一两年都没见到皇上一面,皇上心里不免有些憋气。 但她城府极深,不露于言表,不像其她秀女那般整天唉声叹气,不断落泪。 太后是个手脚勤快的女人,没少帮忙宫里的下人们做活。一天,她正要去厨房,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一声喊:“卖萝卜,心里美的大萝卜!” 她心里惊得不行,那熟悉的声音怎么跑到宫里响上了,她忙赶到厨房,见蔡京正往厨房送萝卜。“你疯了,跑皇宫来干什么?” “想你呗!”蔡京瞧瞧左右,笑道。 “不怕砍头啊?”皇上急得直要跺脚。 “不怕,我是来送萝卜的。”蔡京满不在乎地说。 “你赶紧离开,被人发现了要砍头的!”皇上催促道。 “你现在如何,见到皇上了吗?”蔡京话题一转,问道。 “没见到。” “见不到,你可以想办法,像我似地闹出些声音,比如chui xiā一,唱歌,吸引皇上的注意呀!”蔡京眨了眨眼。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第二天晚上,皇上正准备陪贵妃去花园中散步,突然一阵箫声传来。皇上不由得立足倾听,只闻箫声幽怨,万岁爷不禁问道:“谁在这里chui xiā一,如此幽婉?”话音刚落,箫声立止,随即歌声响起。 一个稚嫩的女声唱道:“夜想郎,日想郎,想来想去还是空空的床。月皎洁,星明亮,我的郎啊何时来到我身旁” 这皇上很少听如此露骨的山村小调,感觉很有意思。 少女想郎,这皇宫之中除了自己,都是姑娘,既然对方这般期盼,为君之人总不能辜负了人家一番苦等。 于是他循声找去,没想到离那歌声近了,吟唱的姑娘却闪动着婀娜的身姿,故意晃了几下跑掉了。皇上好奇心大起,便追了过去。一来二去,等到他逮住这少女后,倍感新鲜,成就了夫妻之实。 几次宠幸过去了,皇上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她便一时着起急来。 这皇上原是想吃新鲜,宠幸了自己,可新鲜劲过去了,在众多佳丽面前,自己的长相虽然不差,但也称不上冠压群芳,如今皇上若是又发现了个新鲜的姑娘,舍己而去,自己要想再见皇上,凭一个秀女的身份,难了。 如有姻缘,月下老人一线牵。怎么牵住皇上?求人无益,只有求己。至于用哪种求法,太后摸来摸去,拍了拍肚子,仍是那么瘪。 没怀上龙种,该如何是好? 眼看皇上情淡神离,又一次宠幸之后,皇上听到了蔡京卖萝卜的声音,于是偷偷将其带到了个幽静之处,快活了一番。 那卖萝卜的蔡京追逐几年皇上,好不容易尝回甜头,数月过去正准备再续前缘,可连喊几次皇上都没露面,烦得御膳房太监大骂:“你嚷什么,惊了圣驾,割掉你的舌头!”只吓得蔡京赶快跑掉了。 那之后她怀了身孕,欢欢喜喜地同一起的秀女大聊特聊,对管事的嬷嬷也说,对太监也说。 皇上闻及此事,十分高兴,几个月的时间,皇上从一个小小的秀女连升为贵妃,产下一男子,皇城轰动,张灯结彩,喜庆连连。 旧时妻以夫贵,母以子贵,她现在是二者兼得之,心满意足,算在皇上扎下了根,开始施展自己的本事了。 蔡京自从她怀孕之后,再没见过她,心中老大的悲哀,觉得女人都是无情无义之人,见了好男人就抛下旧情郎。他恨得要命,却毫无办法,只是隔长不短地再往宫里送车萝卜,相见皇上的想法也渐渐淡了,但还存有一丝念想。 再说皇上,慢慢凭借一身能耐哄得皇上高兴,由贵妃继续升到了西宫娘娘,地位比东宫略低一些,但也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她还有一本事,就是能够帮助皇上批阅奏章。 要知道,奏章大多都是索然无味的朝政之事,真正的大事没几件,弹劾他人的奏章却是不少,有一日进养心殿,看见皇上趴桌要睡,便轻言款语道:“臣妾帮万岁爷分担些劳累如何?” 皇上睡意朦胧,便点头应是,她早就摸透了皇上的心意,知他在想什么,便顺着他的意思批阅起来。 再者,皇上心灵手巧,原来在山西那未来公公家就练习写字,一直到进宫成了秀女都没有停断过。 她天生聪明,手巧,像什么欧颜,柳赵,王羲之的兰亭序,颜真卿的祭侄儿稿,怀素的千字文,真草隶篆,几乎和字帖上的原文都辨不出你我,那叫个惟妙惟肖。 来到皇上身边后,十来年的时间更是遵守妇道,深居简出,不事张扬,整天屋中育子习字。 她这些年习得已然不是大书法家的字迹,她更像和珅那般,专门寻找皇上的字来临摹。 那皇上睡意朦胧同意她替他批阅折子,后来清醒一看,折子上哪个才是他所批阅的都不知道了,无论想法,字迹都同出一辙。他 再三考虑之下,终究没能抵御惰性,不断地利用她忙中偷懒了。 于是,她便利用自己代皇上批折子的机会,事前把批阅内容告诉相关官员,让他们先有个思想准备,借机笼络一批亲信。 后来皇上带着一家子去热河避暑,没想到一去不返,死在那里。太后趁机设计杀掉了朝中掌权又不听话的八大臣,逼得人家都看坟去了,暗地弄死了压着她一头的大臣,大权独揽。 再说蔡京孤孤单单,整天卖萝卜为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皇上了,忽闻皇上驾崩,没过多久东宫升天,西掌权,心中那棵想见皇上的枯苗如同久旱逢甘露般,一下活分了起来。 他心想,这太后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相好,没掌大权的时候尚且有几分顾忌,现如今宫里谁敢反对?不看僧面看佛面,总不能光是她高高在上,穿金戴银,顿顿山珍海味,让她的老相好靠卖萝卜度日吧? 于是蔡京特意挑了一筐上好的心里美萝卜送到宫中御膳房,对管事太监说道:“你们知道,皇后喜欢吃水萝卜吗?” 那伙房的太监正巧为新菜样发愁,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不禁问道:“我说你个送萝卜的,怎么知道皇后的喜好?” “想当年我的水萝卜也卖过西的娘家,那时尚是个姑娘,就喜欢吃咱家的水萝卜。” “你还真是个不怕掉脑袋的主儿,这牛皮可不能乱吹呀。”太监满脸的不信。 “你以为我就为了多卖两斤萝卜骗你?我的脑袋也太不值钱了吧。你要不信,尽管试试看。”蔡京自信满满地说。 这太监一听,倒也有点道理,不妨试上一试。等到午饭时间,他吩咐厨子挑了个上好的水萝卜做成凉菜,随着其他菜送上去了。 她像往日一般,午膳来了八道菜,都只是看看,或用筷子夹一丁点。百无聊赖期间,突见一道紫红色的荷花摆在盘中,不由得眼前一亮,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身旁的太监一瞅,好似个心里美萝卜,大感意外,但皇后问话,不能不答,于是脑瓜子一转说:“这菜叫荷花献寿,乃是仙人之母,身在彩云之中,脚蹬风梅,万寿无疆!” 这吉祥话听得皇上动了心,拿筷子夹了块尝尝,又脆又凉,满口清爽。她吃出了其中的滋味,忙用手绢擦擦嘴,笑道:“不错,叫这做菜人上来,本宫有赏!” 她一吃这萝卜,心里便是一动。她是何等人呀,过目不忘,联想翩翩,有什么事能瞒过她的眼睛。这皇宫里的饭菜,尤其是给皇上和皇后的饭菜,那都是采天下之珍,万物之鲜,千挑万选,百烹千煮才敢端上饭桌的。 若不是皇上和皇后亲自点名,谁敢把一个水萝卜切成八瓣端上来?就是借他厨子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奸心 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而事物又最怕联想,她很快便回忆起当年给自己送萝卜的老冤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蔡京也真有能耐,不仅跑到宫里来送萝卜,还能说服厨子把水萝卜端到了我面前。她正想着,那管后厨的太监被叫来了,一见皇上面无表情,吓得忙跪地上说:“奴才该死,这水萝卜原本不是奴才的主意,是被一个人怂恿的” 她摆了摆手,屏风撤去,这剩下她和两名贴身宫女,这才问道:“谁怂恿你的,如实讲来。” 那太监见状,连磕了三个头,把蔡京的事情全盘托出。 她听过之后,叫人传蔡京。 蔡京正在伙房等好消息,见皇后传他,忙跟着宫女前去,刚进屋,就看见皇后端坐,伙房太监跪在地上。 久别重逢,正准备开口道出思念之苦,没想到那带路的宫女冷冷地喝道:“跪下!” 蔡京这才回过味来,这里是皇宫,自己不能当众与皇后相认的。正待他琢磨如何打官腔的时候,皇后突然吩咐道:“把他的嘴堵上,省得他胡说八道!”说完便拂袖走了。 两名宫女上前,手脚麻利的把蔡京捆了个了瓷实,嘴巴里也被塞入手绢。蔡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两人带到了一间屋中,宫女这才给他松绑,并提醒他不许出屋,不许喊叫,如果违反,乱棍打死。 蔡京不由得问道:“吃饭解手怎么办?” “饭有人送,屋里有便桶。”宫女说完就反锁了房门。 蔡京便如住猪一般圈养在此,一连好几天。 再说那宫里负责给太监净身的老安,这天接了个活,说是中午给一个刚入宫准备做太监的人净身。 这老安四十多岁了,干活麻利,刀法犀利,人们都称他为一刀净。 老安来到净身房,看到准备净身的人三十来岁年纪,昏迷不醒,由两个太监搀扶着坐在那里,便问:“这么大还跑来当太监?” 其中一名太监笑道:“多嘴呀,非说皇后喜欢吃萝卜,哄得厨子做了一盘,结果惹得皇后生气,便发下旨来净他的身。卫兵把他送来的时候,他就晕过去了,估计是吓的。” “好吧。”老安听完,准备好dā一 ju就要下手。 这时门帘一掀,进来俩人,老安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后厨管事的太监和做菜的厨子。 “你们俩干什么来了?”老安问道。 “看看。”那太监说道。 “你挨过一刀,还没看够?”老安问。 “不是,皇后让我们来看看这人是不是那天往皇宫送水萝卜的人。” “哦,怕阉错了?”老安笑道。 “对,让我们看清了,别弄错了。”厨子点头道。 “你们看吧。”老安让开,二人上前瞧了瞧。 这净身房是个暖房,光线不太好。为什么是暖房,就是怕刚净身的人着风,也就是咱们现在讲得破伤风,所以净身房窗户门都用棉帘子遮得严严实实,一点风也漏不进来。 夏天这屋里人呆上一会儿就能捂出一身痱子,冬天屋里要生个大水缸般大小的火炉子,热的人大冷天也要光膀子。 净身过后的太监不能走出这屋一步,一直要闷上三天,三天之后伤口结疤,才可出屋。 所以这屋内光线不太好,那个伙房管事太监和厨子拿着油灯,举到昏迷的送萝卜人前细细观看,果然是那个送萝卜的,只是脸上微胖一些,但人睁眼闭眼容貌肯定会有些许差别,这二人看了个囫囵,认为这闭眼的人差不太多,于是点头道:“就是他,没错。” “看好了?”老安问。 “看好了。” “那我就开刀了。”说完,老安净身刀一扫,便把活干完了。 蔡京在屋里呆了三四天,吃了睡睡了吃,端得是昏天暗地。 这天下午,门一开,进来个女人。他一眼便认出这雍容华贵的女人就是那日思夜想的老qg rén皇后。 “你终于来了,要把我关到何时啊?”蔡京问道。 皇后进屋后,屏去左右,这才对蔡京说:“你这没分寸的,怎么如此死缠烂打,十几年也不放过我,终究还是追到宫里来了。幸亏没让别人识破,若是露了马脚,你砍头不说,我这皇后也就别当了,要和你共赴黄泉。” “你现在大权独揽,一跺脚江山都颤,谁能管得了你的事?你是不是又找了新qg rén,看我这老qg rén碍眼,不愿再见我了?”蔡京叹道。 “我若不愿见你,早就派人去了你的性命,还把你藏起来好吃好喝?” “那你,还是舍不得我这卖萝卜的?”蔡京笑道。 “我舍得如何,舍不得又如何?”皇后问道。 “你如果舍得,我立马就走,此生不再相见。如果你舍不得,就让我留下,陪伴你身边” “这样吧,你要真想留在我身边,倒是有个办法。”皇后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办法?”蔡京急切地问。 “你做了太监,自然能够留在我的身边。”皇后说完,笑着等待蔡京回答。 蔡京脸色大变,急道:“做太监是要净身的,净了身,我还算什么qg rén?!” “净了身怎么就不能做我的qg rén?照旧,你每天陪在我身边说说话,聊聊天,还能给我梳梳头,多好呀?”皇后眼神闪烁地说。 也罢,有得必有失。蔡京一想,这荣华富贵不会白白飞来的,没有牺牲哪来的荣华富贵。 于是他点头道:“为了能呆在你身边,我情愿净身当太监!”说的很坚定,大有一股凌然的样子。 皇后见老qg rén对她忠贞不二,就是再冷的心肠也被感动了。 她拍拍蔡京的头说:“那就这样吧,明日报到后就可以去我那儿了” “那样别人不会怀疑什么吧?”蔡京谨慎道。 第二日,宫里人便看到皇上身边多了个太监,皇后对这太监格外和气,不像对其他太监那般厉声厉色。这太监也特别会来事,好像皇后肚子里的蛔虫般,想什么说什么,都能猜个七八,哄得皇后是笑口常开。 蔡京得到皇上皇后的宠爱,便通了官运,一月下来就升了两级,两月下来就当了副总管,半年已过竟成了内务府大总管。他管理宫中许多事,但仍时常陪伴在皇上身旁,伺候皇后起居。 自从当上这内务府大总管,虽然蔡京见人还是笑呵呵的,少有严厉,可宫中的太监,宫女,甚至秀女妃子见他都恭恭敬敬,好像见了父母大人般,给的都是笑脸,说的都是恭维话。 而且蔡京的老家也来信言道,有人给老家盖了一所大宅,占有四五亩地,有人送金银,有人送珠宝。爹娘过生日,县官代人亲自到家里祝寿,光寿礼寿金就装了满满两屋子。 蔡京好不得意,心想还是当官好。 一人升官鸡犬升天,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源源不断。真是没想到当初榜上的这个女人,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好的日子。 几年下来,他在皇上身边把皇上伺候的舒舒服服,可农村家里又来了信,说二兄弟和三兄弟都想盖大宅子,每人想再要几万两银子。 蔡京一接这信,心中骂道:真是癞狗扶不上墙,原来一年就三两左右银子过活,一家子过的紧巴巴,也没冻死饿死。 今天凭着我在宫中伺候,有些权利了,就敢开口要几万两银子,你们因为银子和水萝卜是一样的呀,想想办法就能弄来一车? 蔡京发起愁来,可是兄弟们既然开了口,自己不给他们肯定会招来嫉恨。 自己又当了太监,无儿无女,蔡家往后传根还仗着弟弟们,侄子们呢。 得罪了他们,自己死了以后都不让自己入祖坟,上家谱,说自己是个太监,那该如何是好? 他苦思冥想,终于决定溜出宫到外面敛些财。 可是他一个大太监,怎么会没钱呢? 原来,皇后虽然和蔡京关系不寻常,但皇上原本是山西人,山西人会做买卖,于账上格外精明,不管你是妃子,太监,总管,多花个十两金子她视作不见,只要一上百,便能察觉一二。 皇后对昧了金银的人处理十分严厉,不是掌掴几十,抽得脸蛋肿的像六月鲜桃般往外溢血,就是大棍二三十,皮开肉绽,让你好十天半月走不了路。更严重的,直接处死。 所以皇后身边的太监宫女谁也不敢在银子上边多打主意,大内总管也不例外。内务府主要账目每过一段时间皇上都要过目,吓得蔡京也不敢多捞银钱。 如今兄弟们张口要钱,他总不能对人家哭穷,说没有吧。于是便只能以皇上的名义出去转转,收罗些钱。 要不说,蔡京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知道皇后想什么。皇后自握宫中大权后,让儿子坐前台,当皇上,她垂帘后面,把持朝政。 可这垂帘听政,只能在皇上年纪不大,不能主国事的时候。等到皇上岁数大些,十六七岁,她就不能这样做了。 虽说是皇上是她的亲儿子,可要把权力交给别人,仍是心有不甘。人类一大便是权力,第二大才是财富。 蔡京得到了皇上的应允,准备出宫微服私访,心中老大的高兴,暗想:只要一出宫,打出皇上的名号,挂上钦差的大旗,沿路哪个官员不得给自己送银子?等自己有了银子,给兄弟侄子们,也扬扬神气。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扯脸讨好皇上,捞大把银子给弟弟侄儿们,费劲劳神的,总不如给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可是他是太监,不能再养儿子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呵呵…… 如此,一直以来蔡京除了在宫中和皇上有那种关系外,没敢和第二个女人发生关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儿子不能养,那现在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是不是自己当年留下的假龙种?蔡京好几次往这方面想过,从年龄上算,也符合,但不能断定,得想个办法判定一回。 这次出宫,把皇上哄了出来,一块出游,找个机会验证下是不是自己儿子,如果真是,那可算天大的好事,如果不是,就不用再去想了。 蔡京想法已定,便私自到皇上那,哄他说要微服私访,让他去尝尝民间百态,顺便了解了解各种各样的女人。赵佶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刚刚明白男女之事,对一切充满好奇,又烦于整天在宫中的禁锢,便一语同意,第二日他就化了妆,扮作小太监混在人群中随蔡京出了宫。 蔡京和赵佶快到济州府,大约七十里路的时候,蔡京觉得检验赵佶是不是自己儿子的时机到了,一但进入济南,人多眼杂,再想去皇上的血,来检验它,就不太容易了。当天晚上,在官船里邀皇上一同饮酒,直到把皇上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这才关门出去。 他嘱咐侍卫看好门,不要惊了皇上,即使屋内有些许动静,也不要贸然闯入屋中。离开之后,蔡京换了一身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只露眼睛,然后偷偷掀开另一边的窗子进入,来到皇上身旁,抽出bi sh一u割破胳膊,血渗了出来,滴入一个酒盅。 蔡京如获至宝,到了自己屋中,扯开脸上黑布,忙取刀割破手指,血滴入刚才的酒盅里,瞪圆了两只眼睛仔细观看,心怦怦乱跳,只等关键一刻。 灯光下,两滴血在酒盅里各自滚成了一团,并未融合。 怎么不融呢?不可能!蔡京把酒盅晃了晃,让两滴血在酒盅里挨得更紧了,但两滴血仍各自作两团,好像每团外面包着层膜,就是融不到一块。 “唉——”蔡京长叹一声,气得一掀窗子,把酒杯扔到了运河里。怎么会融不到一块儿呢,怎么就融不到一块呢,合着他不是我儿子,真是猫逮猪尿泡,空欢喜了好多年。蔡京颓然地做到椅子上。 “蔡大人,昨天你割我一刀干什么?”第二天,皇上在吃早饭的时候,一句话吓得蔡京魂飞魄散。 要知道,皇上是九五之尊,是真龙天子,别人碰都不能碰,何况割他一刀,轻罚要了脑袋,重罚连诛九族。蔡京本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没想到当事人就给发现了。 蔡京出了一身冷汗,却是立刻又镇静下来,装作茫然地答:“皇上,这就说笑了,即便借给臣一百个胆子,微臣也不敢碰皇上一下,更不可能割上一刀了。” “但我明明就看见你割了我一刀。”皇上仍然肯定道。 “敢问皇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夜喝完酒,朕趴在桌上酣睡的时候。”皇上答。 “皇上既然睡着了,怎么能知道割伤龙体的是微臣呢?”蔡京立马笑道。 “蔡大人,朕虽已睡着,却被胳膊上的痛楚惊醒,睁眼一看,那黑衣人的鞋子,和你这几天穿的鞋子相差无几,哪个强盗飞贼能跑到京城特意买这联升的千层底布鞋出来行凶?不过看在你只伤了朕的皮肉,朕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赵佶胸有成竹地回答。 蔡京没想到这皇上如此精明,“扑通”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微臣确定昨夜没伤陛下分毫,不然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连磕三个头,退出屋子。 回到自己房间,他又搓手又跺脚,心想这次小命不保,惹了滔天大祸。 此事要是传出去,就是皇上能饶他,满朝文武大臣也饶不了他。这弑君之罪,满门抄斩,诛九族是肯定的了,如何是好呢? 幸亏只有自己和皇上两人知晓,还未传到第三人耳朵里。自己不说,皇上不说,天下仍然太平。可是怎么才能让皇上闭嘴,得琢磨个办法,让他不敢言语。 蔡京想了好久,终于决定饮水思源,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这滴血认亲完全可以再来一回,虽然和那皇上不是亲生父子,往水中加点料,就可以起到相同的效果。 于是他找来一个碗,倒上清水之后又抓了把盐,放到水里溶开,便端着来到皇上房中。 “蔡京,你端个碗做什么?”皇上心生好奇,不禁问道。 “我来伺候皇上,清洗清洗被割的伤口。”蔡京说完,走到皇上身旁坐下,把放有盐水的碗朝下一接,顺手捏住了皇上的胳膊,结疤不久的伤口立刻渗出血渍。 “你怎么又弄破了朕的伤口?!”皇上疼得直皱眉,他气得甩开胳膊,刚好血滴被蔡京接到了碗里。 蔡京毫不犹豫地将碗放在桌上,背手掏出袖子里的bi sh一u往腕子上一划,伴随着“哎呦”一声痛叫,将自己的血甩到了碗中。 “皇上,您看!”蔡京指着桌上的碗大呼。 皇上虽然很想叫大内侍卫处理了这个以下犯上的太监,但碍于皇上的面子,还是不情愿地凑过了头。没想到,这一看却惊了圣驾。他自言自语道:“两,两滴血融到一块儿了朕,朕怎么会” 望着皇上闪烁不定的目光,蔡京偷偷一笑,扬手把桌上的碗扫翻,盐水泼了一地。 “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他也不直说,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全身抖个不停,好似犯了滔天大错。 赵佶岁数不大,但也知道滴血认亲的事,并且十分相信这种验证办法。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自己亲眼见了两血相溶,那能说明什么? 昨夜那刀,看来并不是想要陷害自己,而是想要偷偷查清自己与这太监的血缘关系。现在结果出来了,他又展示给我,是想证明他的身份。 待蔡京出屋,赵佶向被人当头闷了一棍子,坐回椅子上胡斯乱想起来。这时他又想到,以前曾经听其他太监议论,说这蔡大人好似是个假太监,还说他过去和母后有所关联。 莫非他们背着父皇私底下搞出了自己?真是龌龊! 堂堂一个皇上,竟是太监的儿子,赵佶觉得周围有无数只眼睛都在看着他,无数张嘴都在说:“你这皇上,根本没有皇家血统,还坐在龙椅上,快下来滚蛋吧,别玷污了皇家名声!”仿佛自己变得越来越小,好似老鼠那般,满屋找缝,想一头钻进去。 这突入起来的羞辱,令这年少之人好个难言,直臊得脸发红,嘴发干。 他又想起母后平时待蔡大人的柔声细语,蔡大人看母后的款款柔情,原来他们是一对狗男女!可这事,自己既不能说,也不能讲,只有憋在心里。 但这蔡大人敢对自己讲,会不会嘴上无德,对其他人说呢?那时别说坐在龙椅上,朕的性命都不保了。皇上愁着,愁着,忽然想起一个历史上和他相似的人。 赵佶在这时想起了谁?那便是千古一帝秦始皇,也就是统一六国的大皇上。民间传说他是宰相吕不韦的儿子,母后也和吕不韦是老,他得知此事后隐忍不发,待掌握大权便诛杀了乱皇后宫帏的亲生父亲。是有先例,秦始皇能诛杀生父,朕也要想办法诛杀这老太监!主意想定,皇上便装出笑脸,好似从没发生过事情般,该吃饭吃饭,该玩乐玩乐。 一天多时间,这班人到了济南,济南是山东省会,山东巡抚就在这里。山东巡抚姓令,叫自清,这令自清四十来岁,由早年考的榜眼一年年熬上来的。此人做事干练,胆大心细,不怎么巴结上级,但为官还可以,所以被朝廷派到了山东这外国人多的地界。 令自清虽说不爱巴结上级,磕一听说皇宫的大内总管来了,再不奉承也不敢得罪这头后身边的大红人,于是派人把蔡京这班人恭恭敬敬地请进巡抚衙门,好吃好待,还送了不少银两。 傍晚,酒过三巡,蔡大人有些醉意,趁着酒劲便对令自清说:“你在山东当巡抚,是皇上看得起你,提拔的你,咱家那时看你也是个干练的人才,替你没少美言,你知道么?” “是,是,我当这山东巡抚,多亏了皇上的栽培,也是您大总管的美言,下官在这谢谢您了。”说着,使了个眼色,侍卫忙递过个盘子,盘子里有几个零散的金元宝。 这令自清把盘子接过,递到蔡京面前说:“谢谢总管在面前美言,一点谢意,请笑纳!” 蔡京斜眼看了看盘子,心道:你一个山东巡抚,怎么如此的抠,还不如沿路一个知府,我若在皇上边上说你句坏话,你这巡抚的位子还能坐得住? 想归想,蔡京表面仍笑呵呵地说:“早听说你为官清廉,咱家哪能收你的银子?”边说,边推辞。 “总管一路劳苦,路上花费很多,下官虽然没什么钱财,送公公的礼总得筹备。”山东巡抚令自清笑着又把装金元宝的盘子推向蔡京。 “巡抚如此讲,那咱家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聊胜于无,蔡京也不客气了,示意身旁一个侍从把盘子接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老乞婆 那侍从把盘子接在手,一个没端稳,差点摔倒。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巡抚令自清一凉,以为要出什么事,复见他又站起来,才放下心道:“端稳了,别撒了。” 蔡京见令自清开口,随口接道:“怎么这么不上心,连个盘子也端不住,都是宫里惯的” 那侍从脸一下红了,端着盘子走了下去。 这侍卫走到住处,把盘子一墩,怒道:“什么狗东西,竟敢对朕指三喝四,等回京后,看朕不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原来,这侍卫正是皇上赵佶,蔡京带赵佶私自出来,为了不招人耳目惹麻烦,也为了皇上的安全,除了让两个贴身侍卫知道这少年是当今圣上外,对其他人都加以隐瞒。 一路上,走县过府,这皇上都穿着侍从的服装,只有晚上休息,或找来女人,蔡京才单把他安排在一个房间,让那两个明白就里的侍卫守护。 来到济南,见着顶巡抚,蔡京也没把皇上亮出来,让他仍然穿着侍卫服装,站在自己身旁。不料,装样子顺口让他把盘子接过去,这皇上却从未端过这么沉的东西,几个金元宝竟然压得他差点坐到地上。 皇上的心里边有了气,以为蔡京这老东西真拿自己当侍从来使唤,而且验血之后,对他说话明显放肆了许多。 皇上进屋气哼哼坐下,饮了口茶,暗道:“这老东西如此整朕,瞧以后怎么收拾他!想让朕当你的使唤下人,朕才不受这无妄之气,出去溜达溜达!” 巡抚令自清看着那侍卫端走了盘子,忽然觉得这少年好似曾经见过,但又想不起在哪儿碰见的。“巡抚大人,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令自清连忙回过神答道。 “巡抚大人,你在山东为官,肯定见过不少美人?”蔡京打发了皇上,趁着酒劲似笑非笑地问道。 “下官对女色看得很淡,一般不注意这些”令自清瞧他一个太监讨论这种话题,一时间不明白对方的心意,便正色回答。 “钱,所欲也,权,所欲也,女色,所欲也。是不是,我的巡抚大人?”蔡京一边说,一边歪身用手扶住令自清的肩膀。 令自清乃山东巡抚,也是三品大员,封疆大吏。在山东地面,那是前呼后应,掷地有声的权贵。在此,谁敢对他胡言乱语,如今见这阉人竟然如此肆无忌惮,专说些下流无耻的轻薄之言,怒气早就顶到了脑门子,真想立刻扬手扇对方几个嘴巴。 但转而一想,人家是总管大人,面前的红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于是他只得忍道:“下官为人处事上为朝廷,下为子民,其余不谈” “你无欲,莫非也净了身?”蔡京不知廉耻,假作讶然道。 令自清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心想你个死太监,净了身怎么还想女人,莫非真和传说中那般是个假太监?!那么皇上他不敢往下想了,压了压怒气,准备试探一二。 “济南泉水多,这儿的姑娘脸皮都像泉水般透亮,如果公公喜欢,明天下官挑几个水灵的,送与公公如何?” “别明儿呀,今儿个我就想要个陪寝的。”蔡京笑道。 “今天太晚了,下官找不来水灵的姑娘”令自清推托道。 “你偌大个巡抚衙门,竟没个漂亮姑娘,咱家不信!”蔡京摇了摇头,立即起身走出屋外。刚凑巧,一抬头看见个姑娘头前站立,忙奔上去说道:“姑娘,公公想你呀——” 令自清一见蔡京冲那姑娘奔去,忙拦住说:“蔡大总管,这可不能,此乃小女!” “甭胡说了,咱家看上个姑娘你就说是你女儿,事情咋会那么巧呢?你以为咱家在宫中,整天不出来,不知你们这些官员在外面任意的娶妾纳小么?她是你的小女,还是你的第十几房小妾?这小姑娘紫色不错,咱家要定了!”蔡京说着,挣开令自清的手,又奔那姑娘而去。 那姑娘吓傻了,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向这里张望。 “你赶快走!”令自清忙跨上一步,扯住蔡京衣襟,同时喊道。姑娘这才缓过神来,忙进屋关shàng én。 “你关shàng én,我就进不去了?!”蔡京快要挣脱开令自清的拉扯,令自清干脆提脚一勾,直接将这的太监摔了个大马趴。 令巡抚急忙对众护卫说道:“蔡大人醉了,快扶公公回房歇息!” 众护卫便搀扶蔡京起来,两人架胳膊,两人抱腿,凭空将人架走。 蔡京挣扎不定,大嚷道:“咱家就要这个女人,令自清,你听着,明天不把这女人给我送进来,回京咱家到殿前告你,说你预谋造反” 巡抚令自清见众护卫把蔡京送入屋中,心里好是懊恼,千小心万注意,怕得罪这皇上面前的红人,各个方面都算计了,就是没想到这宫里来的大太监,竟然是个色鬼,趁着醉说混话,让想让自己给他找女人。 结果出门碰见了自己的小女儿,正立在她门前看热闹。如今别说他是个巡抚,三品大员,就是个普通百姓,也不会愿意把女儿送给这畜牲糟蹋的。令自清想到这,心里恨意更加,真想一刀宰了对方。 但杀这狗太监容易,巡抚的官职就别想要了,闹不好再诛九族,得不偿失。唉,谁让这死太监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百事忍为上,暂且忍忍吧,令自清烦躁的想。 屏退左右,他在屋中生了会儿闷气,听兵丁报告说蔡大人已歇息,方换上青衣小帽,带着一个随从上街转转,散散心。 山东巡抚令自清来到一个饭馆,坐下要了二两酒,准备借着喝酒舒舒心中的闷气。刚才酒席让蔡京搅和的既没吃好,也没喝好,肚子里全是气,没多少实在东西。正端起酒杯喝的时候,突然看到饭馆一个角落里一个人也在饮酒。 令自清无意向那里看了一眼,那人刚好也在往这里望,四目相对,他立刻想起此人是蔡大人那差点摔倒的跟班,不禁大惊。这蔡大人好是厉害,人都睡了,却派出跟班追踪自己,如果不是无意间望了这一眼,哪能发现有人盯梢。 想到此,令自清纹丝不动,装成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仍和随从慢慢品酒。 正这时,无门开了,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看样子是个要饭的。她走进屋看了看,径直走到那少年的桌前,一屁股坐下说:“少爷,赏口饭吃吧,我老婆子七八天都没吃上饭了,可怜可怜我老婆子吧!”说完,也不管这少年是否同意,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筷子,夹起桌上的饭菜就吃。 “你你吃了,我还怎么吃?!”少年气得站起,用手指着桌上的饭菜说。 “怎么,你是嫌弃我的筷子脏,还是我的手脏?”那老乞婆伸出拿筷子的手。 令自清瞧那少年和人争执,怕又惹出其他麻烦,忙过去准备劝解,到跟前一看,却发现这老太婆的手干净得很,而且皮肤软细,根本不像老人的手。而她那筷子更是离奇,一个乞丐竟然拿着一双银筷子。 令自清大感奇怪,忙观察这乞丐的脸,只见老乞婆的脸虽然脏兮兮,头发花白,但那双眼睛却黑白明亮,水灵灵的,哪是上了年纪人的眼睛。这老太婆定是个女孩子装扮的,令自清心中暗笑,说道:“他嫌弃你脏,你来我这桌吃吧!” “对,你到那桌吃去,朕可不愿你在我身边!”少年斥道。 令自清耳朵极尖,少年这句话刚透出个朕字,立刻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忙定睛细细观瞧,终于想起这少年正是当今天子。心里不免怕道:幸亏圣上出来让自己碰到了,如果今晚没出来,皇上跟自己的管辖地区出了事,诛九族都是轻的! 他当时就想下跪,但转念一琢磨,皇上是微服私访,自己哪能在饭馆当着众人的面挑明,别的先不说,他的安全便成了问题。 “这样吧,咱们一块吃!”令自清决定先隐瞒下去,和随从坐到了皇上身边。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桌用膳!”赵佶见又来了两人坐到桌子旁,有些不高兴地说。 “也好,我们只在一旁坐着,行不行?”令自清说道。 “老板,再上几个菜!”那老乞婆见桌上饭菜已不多,喊了一句。 跑堂的小二过来问:“谁喊得要菜?” “我!”老乞婆应道。 “谁付账?”小二瞧瞧桌边的其他人。 “他!”老乞婆一指那少年人。 “付账,付什么帐?”少年奇道。 “小哥,吃饭给饭钱,住店给点钱,您在我们买卖这儿吃饭,自然要付账了。”小二笑道。 没等少年开口,山东巡抚令自清赶紧接道:“店家,在上些酒菜,把这残羹剩饭的全撤下去,桌子擦净,帐我来结!”说着,摸出一个五两的银元宝递到店小二手里。 那店小二一见银子,眼睛快眯成缝了,急忙堆笑道:“是了,爷您稍等,我马上就把饭菜端上!” 等待桌子擦净,饭菜端上,巡抚令自清端起杯子说:“这位公子,老夫看你面目清奇,敢问贵姓?”令自清虽揣摩对方身份乃当今圣上,但并不敢十分确定,所以借着献酒试探问了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劫财劫色? “我,我姓赵”少年迟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呵,你也姓赵,咱们一家子——”老乞婆突然兴奋地接了句,用沾满油的手拍了下少年的衣袖。 少年愣愣地瞅了瞅老乞婆,又皱着眉头看看自己的衣袖,这才反应过来:“你姓赵,哪里人士?” “我自小就是孤儿,师父给我养大的,哪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士?”老乞婆顺嘴说道。 “你今年多大了?”少年听对方说起师父,不禁奇道。 “十三四吧,也说不清。”老乞婆又说漏了嘴。 “你这白发苍苍的,十三四岁?”少年不信。 “她易过容,看那眼睛,听她声音,也不可能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婆。店家,打盆清水来,顺便拿条毛巾!”令自清高声呼道。 一会儿,店家打了盆水,水中浸了条干净的毛巾。 “洗洗吧,姑娘!”令自清说。 老乞婆见水冒着热气,也不谦让,挽胳膊塞领子稀里哗啦洗了起来,毛巾把脸擦净之后,竟是个容貌清秀的小姑娘。 少年看呆了,巡抚令自清也看呆了,连令自清和一同前来的侍从亦是十分吃惊。 因为这小姑娘太像一个人了。许久过后,令自清偷偷问那身旁的侍从:“像吗?” “像,非常像!”侍从点头道。 这少女像谁呢?令自清和他的侍从都觉得像一个人,那就是蔡京刚才非要弄到手的女孩,也就是令自清的小女儿,年岁相仿,身材相仿,长相也相仿,活脱脱的双胞胎。 令自清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于是那少年和这女孩说:“好好吃,好好喝,尽兴,不要怕花钱。伙计,再上几个好菜,二斤酒!” 直到两人喝得醉醺醺,那少年摆了摆手说:“我该回去了!”随即姑娘也说:“我也该走了!”说着两人站起来就要离开。 “我也要走,和你们同路!”巡抚令自清假作醉意,站了起来。“来,咱们一块走,先到我家看看,喝杯茶,先解解酒!”令自清说。 “也好。”那少年说。 几个人来到巡抚大门,那姑娘问:“这么大的院子,是谁家?” “是我家。”令自清微笑道。 “院子大?我看还不如我家!”少年醉道。 几人进了院子,令自清知道皇上住在内院,便把他送了进去。那少年虽醉,尚能认识自己住房,见两侍卫守在门口,点了下头,走到里面。 令自清见他已进屋,转身回到客厅,那小女孩伏在桌上要睡,便道:“你先别睡,洗干净,换件衣衫再睡。”说完,唤出婢女,带她洗澡更衣去了。 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月如。原来月如从琴音仙姑那学会御剑飞行,便告辞去找鲁智深。怎奈找了许多地方,也没找到,反倒被人偷了钱包,只得装成乞丐的样子一路要饭。 刚刚来到济南,肚中没食,她有不善于拣别人剩饭吃,今晚一进饭馆,见一少年独自吃饭,便打了主意,来个吃横食,几天半饿半饱难受得够呛,如今坐桌前硬吃,看他奈何,骂就骂,打就打,豁出去了。 于是月如大喇喇地坐到了少年旁边,这少年并没有恶语相向,只是文邹邹地嫌脏,便知道他不难对付,干脆不理不采,直接喂饱口腹。 忽听对方和中年人对话提起了姓氏,她稍有听到和自己同姓的,便贪了杯,有些头昏眼花,不能自持,糊里糊涂的就跟着众人来到巡抚衙门。 婢女服侍月如洗浴过后,穿上连色绸缎服装,好个鲜亮,眉黑目亮,纯黑齿白,脸似凝脂般细嫩,真是不敢碰,不敢掐,生怕破了皮。 那替她洗浴更衣的两个婢女道:“xiǎ一 jiě,更完衣了!” 月如经过洗浴,已然清醒。听人唤自己xiǎ一 jiě,觉得怪别扭,便问:“你唤我么?” “叫,叫错了,我们把你当成我家xiǎ一 jiě了”一个婢女捂着嘴偷笑道。 “是穿得十分相似?”月如好奇道。 “不仅衣衫,xiǎ一 jiě的容貌,身材也和你想象得很!”另一个婢女说道。 山东巡抚令自清见这要饭小姑娘洗浴换了新衣出来,鲜亮可人,和自己女儿倒有九分想象,思寻道:这蔡京可不能硬着得罪,他非要自己的女儿陪寝,老天便送来一个极为相似的女人,以便我以假乱真。 只是苦了这个姑娘,送到老太监面前不知要受多少苦。不过为了女儿,也只能牺牲她了,过后给她几两银子补贴补贴便是。 令自清想到这里,把女儿叫了出来,转到其他房中,换成月如住了进去。月如进屋,满屋布置精致,彩被罗裳,雕花木床,清香沁肺,梳妆镜台,是个上档次的闺房。 月如心中好是高兴,暗道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管吃管喝管洗浴,还给一间闺房睡觉,不知沾了谁的光。一路劳累,早有睡意,也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她躺下就睡。 睡到后半夜,觉轻了些,朦胧中听到门插被人拨动,月如醒了过来,以为是老鼠在啃xiāng zi。可转念一想,不大对劲,这干净的闺房里怎么会有老鼠?不禁暗中寻觅。 声音又响,还是门那地方传来,她这才明白过劲来,是有人想要拨门而入。怪了,自己无财,贼进来偷什么?怀着好奇心,仗着一身武艺,月如不但不叫不喊,反而准备看看这夜闯屋门的到底是何人,想要干什么。 门终于被拨开,只见一个男人鬼鬼祟祟进了屋,悄悄来到床边,双手轻轻摸索,三两下便要解月如的衣衫。 原来是个色偷,趁着夜黑来占女人便宜! 月如的脸蛋腾地热了起来,翻手抓住对方手腕,运动吸星去吸他的功力。那男人一惊,振动双臂挣脱手掌,抽出靴子别的bi sh一u,朝月如刺来。 劫色不成,还想要我性命?!月如也顾不上多想,一个闪身避过他刺来的bi sh一u,另一只手去禽拿持bi sh一u的腕子。 光线不足,那人没来得及躲开,又被月如拿住手腕,只觉功力从腕子不断流出,赶紧再振胳膊,却将bi sh一u甩到了空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彻底玩完 月如在暗里瞅得真切,心中一动,顺手点向那空中bi sh一u,用起御剑之术,bi sh一u立刻随着她的手腕转动,上下翻飞起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闯门之人初时见bi sh一u乱飞,还用手去抓,好几下都没碰到,正感到奇怪的时候,突然发现那bi sh一u竟然不落地,反倒围着自己绕起圈子来。 他似乎是明白了,双手抱头,想用他的脑袋去撞月如。月如见如此,又惊又怒,一记狠招对准这人的裆部甩了过去,手起刃落。 只听“哎呦”一声凄厉惨叫,险些跌倒,双手捂着裆部夺门窜逃。 巡抚令自清早上起来,想看望一下总管太监蔡京。让蔡京看看昨夜自己带来的这个女孩是否满意,如果满意,今日便让这女孩过去伺候蔡大人。自己既不用献出自己的女儿,又遂了蔡大人的愿,岂不是一举两得。 他到蔡大人房前,呼唤了一声:“蔡大人起床否,该吃饭了?” 内无人答。 “蔡大人,吃饭了?” 屋内仍无人回答。 怎么了,莫非还没睡醒?令自清觉得奇怪,低头一看台阶,有几滴干涩的血迹,不禁大惊。 这蔡大人若是遇害了,他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自己罪责就大了。于是他赶紧大呼:“蔡大人,吃早饭了!”并且示意身边的手下去把门撞开。 眼看手下就要撞shàng én板,屋里总算是传出的蔡大人的声音。 “怎么一大早就吵闹,吵得咱家睡不了觉!早饭不我和你们一起吃了,找人给我送进来吧。对了,这几天我都不出屋吃饭,也不见人,饭菜给我送到门口就行,记着,千万别让人打搅我!” 令自清听到蔡京的声音,心才放下。他心里奇怪,这蔡大人得了什么病,门口又有血迹,又不让见人的,吃饭都得靠别人来送。令自清低头仔细观察,发现那血迹隔不远一两滴,一直延伸到女儿的闺房前,而且房前的血渍最多。 他急忙上前敲门,那门并未上锁,一推就开。进屋一瞅,屋里早已无人,昨晚带来的女孩消失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令自清大感疑惑,忙叫来护院兵丁,问道:“夜里发生何事,你们听见了么?” “昨夜下半夜,好像听到这边传来哎呦一声,我们忙赶来,却没听到动静,找寻了一会儿,发现地上有这个物事!”一个兵丁说,同时递来个带血迹的布包。 令自清一看,傻了眼,这分明就是怎么丢到了院里?! 他脑子飞转,马上想到了蔡大人,于是厉声说道:“谁把猪下水,还是狗杂碎扔院子里了?!朝廷钦差在此,你们不可多言,谁敢往外嚼舌根子,就准备和这事物一样,舌头割下来扔院外吧!”那两个兵丁吓得直吐舌头,连声应是。 令自清手拿这布包,忙又到皇上屋前,喊了句:“赵先生起床了吗?” “起来了!”年轻的赵先生走了出来。 令自清见这年轻人无事,才放心一些。 蔡京昨夜见到那巡抚女儿后,虽然醉酒,但心意大发,怎么也忘不了这女孩,想把她弄到手。原来蔡京在宫中只陪皇上一个女人,日久天长,早寡的慌。如今一出游,刚到东京便找了两个女孩陪自己过夜。 女孩自不同皇上,一个是鲜桃,一个是烂梨。俗话说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梨一筐,在宫中他没尝过鲜桃,如今尝到了,沿路官员心领神会,他只要略一张口,哪个官员不给他送个ěi nu来? 所以,蔡京的胆子就大了,到了济南,巡抚令自清给他的礼少,他心里就不畅快,想找个女孩,令自清又推托,自己找吧,令自清又说那是他女儿。 蔡京索性决定先玩了再说,按照山东当地的话,你还敢把我咬下来?色胆包天,让他别去偏要去,一觉过后琢磨时间差不多了,他带把bi sh一u准备在女娃反抗的时候吓唬吓唬。 没想到大意失荆州,蔡京不光没得手,那物件反被人家割了下来。他是总管,看过太监净身,知道刚净身的太监要在暖房闷三天,这里没暖房,他只得把自己住的屋子当做暖房,关上自己几天。 蔡京心里那个气,暗道:你令自清好个阴损坏毒,让你女儿暗中害我,明面上是女儿一人在屋里,暗中却藏着一名御剑高手,把我那只剩一半的斩将下来,让我既受了刀割,又不能说出来! 好狠毒,我与你令自清大仇即结,不共戴天,回京后,我不在皇上面前说你有心反了朝廷,我就不姓蔡! 那令自清拿着这捡来的宝贝,好似烫手山芋,不知如何处置。他想不明白,谁给蔡大人的宝贝玩意切下来了,是那小女孩,还是哪个高人?他不是没想过那个小女孩,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令自清知道这蔡大人是有些武艺的,一般练武之人弄不动他,除非这小女孩武艺深不可测,藏而不露,才将蔡大人击败。或是暗中有什么高人,及时出手,共同将蔡大人伤害。 可是自己巡抚大院有高手出入的话,护院之人怎未觉察?想到此,他便有些毛骨悚然。蔡大人伤了就伤了,皇上别再出意外! 巡抚令自清想到这里,踱步到皇上住的门前,拍了拍门前:“赵先生在吗?下官求见。” 屋内无声。 “赵先生在吗,下官求见!”令自清加大了嗓门,屋中仍没有应答。 令自清忙推开门,见屋内果然没人,他脑后的头发都吓直了起来,忙呼卫兵:“看见这屋的人去哪了没有?!” “我好像看到他刚才溜达出去了。”一个卫兵应道。 “谁让你放人出去的?!”令自清心急火燎,抡起胳膊给了那卫兵一个大嘴巴,急忙带俩护卫,出了巡抚衙门。 这皇上去哪了呢,原来吃完早饭,他一直没见蔡大人,问其他人,其他人戏称:“蔡大人闭关呢,说是几天不出关,不让人进屋,不让人打搅。” 皇上听后,也不知蔡大人夜里出的事,心道:你不出关更好,没人管着我,我自个到城里去玩个痛快!想着,他躲过卫兵的眼睛,偷偷溜出大院。 济南城挺大,皇上信步闲游,去了趵突泉,珍珠泉,黑虎泉。看了看泉水,观了观浅池中的金色鲤鱼,又信步到了百草山游玩。此乃冬日,地上还残存着前些日子下过的雪,游人不多,他刚登到山腰,便见两名大汉手持大刀向自己奔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给我报仇 这皇上哪见过如此场景,便往山上跑去,那两个大汉仍穷追不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别瞧皇上平时柔弱,疲软,走路都是慢腾腾的,可是到了这性命攸关时刻,竟也跑的疯快,三跪两跪便跑进了山顶那座娘娘庙。 他见庙中坐着一人,忙凑过去问道:“有人追杀我,快救救我!” 那人回过头,这皇上一看便认出了他的身份,正是那日闯到自己屋中之人。怎么他也跑到济南了?刚脱狼群,又入虎口,完了,我命休矣! 这在庙中打坐之人,刚巧是鲁智深。那日在泸州,鲁智深遇到蔡京和皇上,揣了些银票,把皇上zhi fu后离开。 为了寻找月如,他也来到济南,四处打听,都没寻到月如的下落,心想月如是个女孩子,会不会跑到娘娘庙借宿。于是一大早就上这百草山娘娘庙寻找,可是询问了庙中女尼,说并未见一十三四岁女童独自来此,鲁智深有些失望,就坐在庙中大堂休息一会儿,准备下山。 正这时,这皇上跑来,说有人追杀。 他不仅想到,大白天的,朗朗乾坤,怎么竟有追shā rén的,这世道也太乱了点! 就没仔细看这少年,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谁追杀你?!” 正说间,那两个大汉已到门口,前脚刚跨进门,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厉声道:“小子,你跑什么,留下钱财,饶你性命!” 皇上见两人凶恶,忙躲到后面道:“我没有钱,我没钱!” “没钱,脱下衣服!”另一个胡子少些的大汉把刀一挥说。 “我脱,我脱!”皇上吓得立刻就要解开衣服扣子。 “你们俩凭什么抢人东西,又让人家tu一 yi服!”鲁智深见这两个人恶狠狠地吓唬着少年人,不忿地喊道。 “哼,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怎么蹦出你这么个小人,也敢挡横,敢管本官们的事,他一人财少,加上你,正好多一份!来,把你的银子掏出来!”那胡子多的大汉往前跨上一步。 “呵,我管事管错了吗,路见不平有人铲,这事我管定了,你们想怎么样?!”鲁智深不但不后退,反而挺胸上前。 “你个小兔崽子,找剁啊!”那满脸胡子的大汉挥刀就砍鲁智深。 鲁智深向后一退,脚上运起了水上漂的功夫,一下闪离四五步。 大汉一刀没看中鲁智深,不由得赶上前,打起了追逐战。鲁智深的水上漂游来游去,穿梭不定,惹得大汉气喘吁吁,一旁那胡子少些的大汉本以为自己同伴上前,一刀就能结果了这少年的性命,没想到对方犹如鬼魅,刀刀避开。“这小子会轻功,横着扫!”他提醒道。 原来这两个土匪,专在百草山劫道,他们力气大,心狠手辣,仗着一身武艺没少夺人财产,伤过不少性命,shā rén根本不当回事,都是熟门熟路,几刀未中立即故技重施。 鲁智深也不是聋子,听到之后往远躲了几步,对方仍旧未能得逞,直气得乱砍一通。皇上躲在后边,吓得瑟瑟发抖,本以为遇到这人可以救自己性命,不料几十招下来,竟然只有躲避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也不知还能撑多长时间。 这时,庙门口又冲进来三个人,那皇上扭头一瞅,不是别人,正是山东巡抚令自清和两个随从。他心中大喜,扯着嗓子叫道:“给我收拾这两个劫匪路霸!” 令自清带着随从找了半天才找到娘娘庙来,事先他并不知道皇上来到此,只是一路探寻而来。没想到刚看见大门,就听到喊杀声,忙进门观察,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厮杀。 令自清定睛观瞧,一个大汉,一个少年。细看那少年,并不是皇上,稍稍喘了口气。气还没喘全,一声大叫把他的魂又给勾了起来,循声望去,只见泥塑的娘娘像旁露出半个脑袋,模样和皇上相差无几。他大是高兴,挥手对两名随从指示道:“将这两劫匪拿下!” 那两名随从是巡抚衙门的带刀护卫,人长的雄壮,亮盔亮甲,听见巡抚大人吩咐,抽刀就奔了过去。 一旁观战那胡须少些的土匪见状,大声嚷道:“怎么,打群架啊,三个打一个,来,让老子也和你们打!”说着挥刀也冲了上来。 鲁智深瞧两旁有人帮忙,干脆退到了后面,休息休息,坐在一旁静静观战。这时场上变成了两个对两个,四人手中都用大刀,银光闪闪,喊杀声起。初时,两个穿盔甲的猛,喊声也响亮,好似志在必得的样子。 但只过了一小会儿,鲁智深便看到那两个戴盔穿甲的武士有些力穷了,挥刀不是kǎn rén,而是穷于招架,一步步不断后撤。 “呵,就你们这两下子,我用半条胳膊都能劈了你!”土匪猖狂了起来,而那两名武士,却也顾不上开口回嘴。 鲁智深瞅这二人脚下步法已乱,正为他们担忧,想要出手相救的时候,只听一名武士“哎呦”大叫,大刀落地,那持刀的胳膊已被愣生生砍了下来。 他大吃一惊,斜眼看了看躲在神像后面的少年和中年人,这二人只露出两个脑袋,眼中闪烁着惶恐之色。再看那倒地武士,一只胳膊掉下,伤口处血流如注。 鲁智深恻隐之心大起,忙奔过去,点住穴位加以止血。“小子,你又来多管闲事!”和这武士对打的土匪见鲁智深过来,冷笑一声,挥刀向鲁智深砍下。 鲁智深这时顾不得隐藏,闪过他的大刀,一转身握住对方半个手腕,施展鬼王打发。只感到一股不弱的功力从土匪腕子里流出,进入鲁智深体内,那土匪浑身哆嗦了两下,像打摆子似地惊呼:“你会吸星?!”说完,双手猛地一震,手腕甩开,后退两步,惊恐地望着鲁智深。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力气大,捏住你胳膊上的麻筋了”鲁智深平静地说。 那土匪退到门口,犹豫不决。 鲁智深见他退后,复又到武士身旁,扯下他衣襟,将他伤口包扎。这时,另一对厮杀还在继续。这盔甲武士比那受伤武士武功高些,斗了这么长时间,还未露败相。 那和他对打土匪发现同伴跑开,忽地躲过一刀,飞起一脚揣在了武士的腰眼上,武士腾腾倒退两步,“扑”地坐在地上,这土匪见他到底,抢过步来挥刀就看,只吓得神像后面那两个人几乎同时“呀”地喊出一声。 鲁智深急忙捡起块石子,朝那土匪掷去,这土匪持刀正准备一刀了结了对方姓名,忽然双手一麻,手中大刀飞了出去,掉落在背后丈余处。 这土匪见自己刀被打落,不由得打个激灵,扭头看到同伴已然退出了门,赶紧扯嗓子呼啸一声:“扯旗!”也顾不上去捡刀了,掉过头来就跑。 鲁智深瞧事情摆平了,不想多留,借着一声“别跑!”想要顺势追杀出去,以便开溜。 “义士,留步!”没想到那巡抚令自清从神像后面走出,挽留道。 “有事快说,我还要追那两个土匪!”鲁智深假作着急道。 “穷寇莫追,请问义士尊姓大名?”令自清继续挽留道。 “我吗?”鲁智深刚想脱口说出自己的名字,但顾及自己是被官府通缉之人,便道:“我叫左天明。”说完,仍要离开。 “义士,慢走,我是山东巡抚,这位是赵先生,你今天救了我们,十分感激,不如你和我一同回府,我答谢于你,如何?” “怎么答谢?”鲁智深问道。 “给你银两,封你官职。”令自清瞅了瞅赵先生,言道。 “银两我不要,官职我也不要。”鲁智深摇摇头。 “你要什么?”那赵先生问。 “我只要你赦免我”鲁智深欲言又止。 “那很容易!”年轻的少年抢着回答。 “你犯了什么罪?”巡抚令自清见少年同意,询问道。 鲁智深想把自己被害之事说出,可又一想,官官相护,知府能和巡抚不是一家么? 自己若是说了,别再让他把自己给捉了。于是他瞎编说自己偷了大户人家的金银,被人家告到了官府,悬榜通缉。 “这么点小事,本巡抚自作主张,大可赦免!”令自清笑道。 “哼,你就是shā rén放火,凭你今天救驾,朕也赦免你!”那赵先生接口道。 鲁智深不禁感到奇怪,刚才情急,没工夫细看这少年,如今仔细观瞧,挺眼熟的,好像就是在泸州那里碰见的皇上。 他自称朕和救驾,又和蔡京在一起,今天这自称山东巡抚的人跑来保护他,这小子不离十就是当今皇上了。 鲁智深想到此,打算叫这皇上下一道圣旨,把那杀千刀的智广和那为虎作伥的州官杨定远杀掉,替父母报仇雪恨。最好连那欺压百姓的外国那老外和开当铺的杨万豪及那些在中国地界上为非作歹的他国武士一并杀掉。 “我救了你,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鲁智深打定主意,缓缓道来:“我的师父,本是云果寺方丈,被师兄智广加害,知府杨定远助纣为虐,还有南洋人作乱,请陛下下旨,铲除这些恶贼!” “你说什么?!”巡抚令自清听鲁智深说出这些话,立刻“扑通”跪倒在地,假作惊恐地大呼:“吾皇万岁,山东知府令自清一时眼拙,没认出陛下,罪该万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买凶shā rén 皇上身份被揭穿,只得说道:“平身,朕微服出宫,原本不愿让人知晓,你如今知晓,便要缄口,照旧称朕为赵先生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这位义士,请和我们一道回府。” 鲁智深琢磨了下,跟他们回去,也不会加害自己,便干干脆脆地一同来到了巡抚衙门。进了皇上所住的房间,只剩下他与赵佶二人,赵佶这才说道:“朕下旨倒是可以,但手中无玉玺,这旨不知管不管用?” “怎么会不管用,皇上那是金口玉言,只要在纸上写个字条,我拿上自去找知府杨定远!”鲁智深答道。 “也罢。”赵佶拿过笔墨纸砚,端坐执笔:朕闻听平进境内智广害人性命,为非作歹,今赐其死罪写到一半,停了下来。 “知府杨定远,也要赐死啊?”鲁智深催促道。 “知府,朕是不能轻易赐死的,要经过刑部审查,确认其罪名,朕才能赐他死罪。”赵佶犹豫道。 “知府你目前管不了,那开贾府的,开万豪当铺的,横行霸道的外国人,你总能赐他们死罪了吧?”鲁智深继而问题。 “这外国人,朕更不能赐他们死罪了,别说赐死,就是关上几天,也是件难办的事情”皇上为难道。 “闹了半天,当官的你不敢管,外国人你不敢管,只敢管个老百姓。你当这皇上,屁大的权力也没有,当着有什么意思?”鲁智深气道。 “朕也不想当,可母后非要朕当,朕能有什么办法?”赵佶叹了口气,说出了心里话。 鲁智深一看,这皇上也怪为难的,便说:“算了,杀一个也是好的” 等到赵佶写完“平进知府杨定远为虎作伥,办事不公,残害百姓,待朕查清,必严厉惩处”之后,对鲁智深说道:“你先别急着离开,朕还有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两人年纪相仿,再加上赵佶这皇上当得有点窝囊,鲁智深也就懒得和他客气了。 “朕想,朕想让你去杀个人。”赵佶犹豫不定地说。 “shā rén,杀谁?”鲁智深大奇。 “一个恶人,这恶人就是知府杨定远的靠山,也是你杀父仇人智广的靠山,你如果杀了他,朕回京之后立刻封你大官,诛他智广的九族,并让你亲自去查知府杨定远的罪,如何?”皇上眼光一闪,语气肯定地说。 “你是皇上,当今万岁,你杀个人,还需要我来帮你动手?”鲁智深琢磨不透,问道。 “朕是皇上,但朕这个皇上又不是说什么都算。母后垂帘听政,大主意都是她来拿,而我要杀这人,偏偏是她最不想要死的。” “那你让令巡抚派兵去杀?”鲁智深想了想说。 “令巡抚也没那个胆子。” “你下旨,他敢不遵?” “就算朕下了旨意,令巡抚顶多也就是阳奉阴违。” “呵,这人来头够大的!”鲁智深兴趣来了,忙问。 “此乃千古奇坏,你杀了他,就是替中原除了一害,就是替天下百姓除了一害!”皇上信誓旦旦地说。 “到底是谁?”鲁智深凑过头,小声问道。 “你可不要告诉别人。”皇上低声嘱咐。“他是他是和朕一同来山东的总管太监蔡京!” “噢,原来是他!”鲁智深想起那太监的嘴脸,点头道。 “对,小声点!”皇上紧张地看看左右。 鲁智深本想立刻答应,但他眼珠子一转,小心地说:“我杀他可以,但陛下是不是得给我写个赐死条呀?不然,这罪过我可担当不起。” “我写!”赵佶再三思量,终于下定决心。 “查蔡京行为不轨,赐死!”鲁智深拿着皇上写下的纸条,心中大喜,暗道:这狗太监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也到了该遭报应的时候了! 蔡京被割了那东西,自个密封在屋中,心里好是懊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贪图美色,本来下体就不全乎,现在一下弄成个真太监,现在只能屋中养病,待伤口结疤之后,方可离开。 他越想越惨,越想越恨,一恨山东巡抚令自清设计陷害自己,二恨这少女心狠手辣,毫不犹豫就给自己去了势,连点根都没留,上次那太监给自己净身还留了点呢,牛鞭马鞭可没少吃,才长出那么一点来,完了,一切都完了。 蔡京恨得牙都咬疼了,想回京后怎么在太后面前挑拨是非,告令自清的状。在暖房内,用被子把窗户捂着,把门捂着,整个屋子严严实实,一些光亮也透不进来,也不知是白天黑夜。 屋里只点了根蜡烛,灯花还剪得挺小,只有豆子大,但满屋皆是烧蜡烛味,呛得嗓子难受。 蔡京估摸着到了夜晚,该是睡觉的时候了,伤口疼痛减轻了些,便睡觉。刚刚睡着,突然门被挑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蔡京并没有睡实在,睁开眼睛瞧那人黑衣黑裤黑布蒙面,只露两只眼睛,知道是刺客,慌忙地坐起喝道:“哪来的毛贼,如此大胆,敢来我的房间行刺?!” 那来人笑了声,应道:“无名小贼,专找你来的,取你的命!”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蔡京刚受过伤,浑身无力,只得哀声问道。 “问阎王爷吧!”来人笑道。 “英雄饶命,我奉还是意旨,乃朝廷大臣,杀了我,是要诛九族的!”蔡京也是个身怀武功的人,一边说,一边从枕头下面掏出把bi sh一u,刺向这黑衣人。 这黑衣人躲过他的bi sh一u,攥住他的手腕,蔡京便觉自己功力从手腕泄出,他心中大惊,暗道:真是邪门,这些日子怎么总碰见会吸功的人,自己要不挣脱,功力就会吸净。 于是他聚起全身的力量,使劲一冲,想把攥住自己的那只手崩开。这一冲,只听“噗”的一声,手倒是崩开了,底下那伤口好像也崩开了,只觉自己底下汹涌如潮,狂泻不止,如同喷泉,片刻功夫就觉得昏厥,一头栽倒在地。 “历史该为我记下这伟大的一笔,我给大宋除害了哈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令自清 皇上半夜没睡,在屋中来回踱步等待消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此时他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潮起潮落,思绪万千。他要斩杀蔡京,是在他和自己滴血认亲那一刻起意的,一个皇上让一个太监当作自己亲生父亲,威严何在,脸面何在? 如果传出去,那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吗?自己岂能容他。 何况他和母后百般亲昵,别人看去说三道四,诋毁母后,给朝廷蒙羞,哪能容得这等人还在皇宫之内。可是回宫之后,母后是断断舍不得杀这奴才的,那么自己来个先斩后奏,母后就是责怪自己,自己是她亲儿子,她也舍不得处理。 皇上这才狠下了心,要灭掉蔡京。 这蔡京不知抽了哪根筋,触了哪个霉头,得罪了值班太岁,本不是自己儿子,非要在滴血认亲的时候在水里撒盐,让两滴不相关的血融在一起,想以此要挟皇上。 不料,却自招祸端,招来杀身之祸,真是白在宫里呆了,不知宫里无父子,无兄弟,无夫妻之情的,一切都是因权力而行。 皇上正想的时候,一阵轻微脚步走近,随后屋门推开,黑衣人悄声道:“干完了。”说完,又蹑手蹑脚的离开。 皇上一听,悬起来的心才放下。 山东巡抚令自清早上起来,一出屋就听见喜鹊喳喳乱叫,他心里很是高兴,不知这喜鹊报的是什么喜。正想间,一个巡逻士兵来报:“巡抚大老爷,不好了,蔡大人的屋门半开半掩。” “怎么回事,蔡大人闭关出来了,难道他出关了,还不到三天啊?” “我们在屋外喊了几声,屋内没有回答,小的们不敢私自闯入,特禀报大老爷!” 令自清一听,急忙来到蔡京屋前,只见屋门半掩,他向屋内看了一下,并未看清,于是轻声呼唤:“蔡大人,起床了吗?” 无人回答。 “蔡大人起床了吗?”仍是无人回答。 “蔡大人,起床了没?!”令自清加大了声音,照样没人回应。 令自清赶紧推开门,只见蔡大人倒在门后,地上不少血迹。他脑袋立刻蒙了,蔡大人遭人陷害,在自己管辖区域,皇宫的大内总管被害,轻了说自己渎职,重了说自己故意加害,到时就是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清啊。 令自清忙检查蔡大人尸身,瞧伤口在哪里,可看了前胸看后背,看了脑袋看下肢,并未发现伤口,难道是被人伤了脏腑,断了心脉而亡?他又掰开蔡京的嘴,发现蔡京嘴中也无鲜血。 那么伤在哪里?令自清正不知其因,一个士兵忽然说:“这蔡大人档下怎么不少血渍?” 令自清赶紧观瞧蔡京裆下,发现蔡京裆下血红,把裤头都给染红,好像穿个血裤衩一般。令自清顾不上其他,叫士兵扒掉了蔡大人的裤头,只见那男人处秃秃的,什么物件也没有。血是从那里流出的虽然不继续流,但那里的血还没有干涸。 一个士兵说:“呦,这蔡大人真是个太监!” “真的嗨,下边什么也没有!”另一个士兵又说。 令自清忽然觉得不雅,于是对士兵说:“你们先出去,容我看看!” 士兵迅速退出,令自清便蹲下细观,两眼就看出端倪。“活该啊,活该,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是个太监,不管真假,就应该老实呆在宫里,非要出宫,现在不但假太监变作真太监,又闹个底下血崩,一命呜呼,老天报应啊。” 令自清觉得好是舒气,但转而一想:恶人该死,但死于我处,这干系是自己难以摆脱的,万一怪罪下来,自己如何是好?对了,皇上没出事吧?想到此,便也顾不上再理会这死去的蔡大人了,直奔皇上屋前。 “公子起床了吗?”巡抚令自清一来到皇上屋前,高声呼唤。 屋内没人回答,令自清的心“扑腾”一下慌张起来,刚要再喊,屋门推开,出来个少年人。此少年穿戴整齐,容光焕发,好像遇到什么高兴事似地。 “赵先生,起床了?”令自清放下心,恭维地问候道。 “起床了,有什么事吗?”皇上抬起眉毛问了一句。 “赵先生,出了事了?”令自清有些慌乱地说。 “在你这巡抚衙门,能出什么事?” “蔡大人” “蔡大人怎么了?” “蔡大人死了。”令自清说。 “你说蔡大人怎么死的?”这皇上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这蔡大人好像患了血崩” “血崩,一个太监怎么会患血崩?”皇上口气中带些讥笑问。 “我检查过尸身,就是太监那无根之处闹得血崩,血从那地方流出,浸了一地。” “你检查过了?” “检查过了。” “那带朕去看看!”皇上来了兴致。 “您去看啊?”令自清惶恐地问。 “我不能看么?” “自然可以,但不太雅观” “什么雅观不雅观的,快带我去!”皇上口气很硬。 令自清不敢违抗,只得带着皇上来到蔡大人所住之屋,由于刚才令自清的观看,蔡京的裤头褪下,并未提起,所以皇上进屋便瞧了个透彻,瞧了几眼,忙捂鼻子道:“真是个太监?” “是,他是大内总管,总该是个太监。”令自清话中有话地说。 “你说,他是老太监,还是新太监?”皇上忽然问道。 “这下官不知。”令自清低头道。 “不管是老太监还是新太监,总归是死了,大快人心啊!”皇上不由自主地笑道。 令自清听出点味道,没敢多言,静等皇上离去。等人走后,他又看了蔡京几眼,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滔天大祸来了,自己如何处置才好?幸好,这皇上没怪罪他,好像对蔡京的死还挺高兴。 为了躲过的处罚,蔡京只得琢磨起前几天士兵拣的那个包包,又瞅瞅蔡大人流血的下体,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第二天,巡抚衙门门口贴出一个告示,上面写道:大太监蔡京违背朝廷祖制,擅自出宫,还打着钦差的旗号,一路招摇撞骗,收受hui ,欺男霸女,搅得地方不安,激起民愤。本巡抚查知此事,为肃国法,特将蔡京处死。 落款是山东巡抚令自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回宫 这告示一出,便围观了好多人,管贾官吏,贩夫走卒都来观看,人人看了都叫声好,挑大拇指说:“真痛快,杀了这个太监,省得他出宫剥削百姓,到处害人!仗着自己和皇上的关系好,他在宫里横行霸道,出了宫还到处祸害,报应不爽呀,让巡抚大老爷给处死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巡抚大老爷胆子也够大的,竟然处死了面前的大红人,也不怕罢他的官,诛他九族!” “不会吧,朝廷有祖制,是不允许太监出宫的,出宫的太监是要被处死的!” “那得分谁了,别的太监私自出工,肯定得死。可是他蔡京,和太后关系不一般啊,听说太后入宫之前他们就是相好的呢。” “老相好怎么了,他现在是太监,也不可能有那种事了。” “怎么不可能,听说他是个假太监” “我也听说他是个假太监。。。。。” 人们议论纷纷,正这时,巡抚大门打开,两个兵丁抬出一个门板,门板上仰面躺着一个人,上身穿衣,下身,瞪着死鱼眼,微张着嘴,半点气也不出,是个死人。 这死尸身上压着个纸条,上面写着:太监蔡京。人们见死人被抬了出来,各自让开道,那两个兵丁把床板抬到告示下,轻轻放落,立在两旁。 “这就是蔡京!”人们哄地围了上来。 “他真是太监!”有人发出第一声。 “真的吗,你怎么看出来了?”另一个人问。 “他下边没东西”那人回答。 “嗨,真的,他那下边毛都没有!” “真的吗?” 人们像看稀罕玩意那样,说着,笑着,嚷着,还有个淘气的小伙子从地上捡了个小木棍,到这死人的裆部戳戳,惹得那看守兵丁大声叫:“看看就得了,别动手,人家是大内总管,虽说死了,你们也不能拿个小棍乱桶人家尸身!” “在这展览多长时间?”又有人问。 “什么展览,这不叫展览,这叫曝尸,曝尸三天!”一个兵丁说。 “曝尸,怎么叫曝尸?”有人多嘴问。 “曝尸,就是把尸体晒三天,让大家看!”另一个士兵说道。 “那尸体不会晒臭了吧?”人群中有人笑道。 “不会,书里说三国时的董卓就被曝尸,他太胖了,又赶上天热,晒得肚子崩了。这蔡大人不胖,又是冬天,不会晒臭的,也不会崩的。”人群中有人插嘴道。 鲁智深见蔡京已毙命,便向皇上辞行,准备去找月如。皇上见他要走,拉住他的手说:“左天明,你别走,护送我回京再走行吗?”口气殷殷。 “令巡抚衙门里面有的是兵丁,高手亦不少,让他们护送你回京便是了”鲁智深说。 “可是,朕对他们的能耐不太信任,在百草山,他那两个武士,连劫道土匪都打不过,如果真碰上要害朕的高人,怎么办? 你护送朕回京,朕正正经经下一道圣旨,诛杀你的仇人,严查平进知府,如何?” 鲁智深想,也不知月如现在何处,自己只能四处乱找,不如送皇上回京,顺道留意,打听消息,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山东巡抚令自清见皇上要返京,挽留了几句,也不敢硬留,便写了个折子,让皇上进京交给太后,并拿出一个小木盒,交给鲁智深说:“这是个宝贝,关系到我的性命,你进京之后交给太后,或许可以教我一命,多谢!”说着,微微鞠躬。 鲁智深从没见过当官的给自己鞠躬,更别说这么大官给自己鞠躬了。他忙说:“能帮上大人的忙,我一定帮!” 令自清又派两个武艺高的兵丁穿上便装随行,自己则带了一队人马,距皇上一行人二里路,悄悄跟随,保护圣上。 四人晓行夜宿,不几日便到京城。进了朝阳门,鲁智深将那木盒递给掉皇上说:“京城到了,我不想进入宫中,就此告别吧!”说完,便要离开。 皇上急忙拉住衣袖道:“朕只到了京城,还没到宫里呢,你怎么离开?千里之路已走了九百九十九里,难道你就差这一里么?” “我是押镖的,镖到了,交割镖物不必都去交割,有他们俩交割就行了!”鲁智深指了指那两个护卫士兵。 “什么镖啊?”皇上不解,问道。 其中一个士兵笑着说:“镖就是陛下您啊,他是保镖的,把镖押到目的地了,该把陛下交到太后手中了” “噢,你是押镖的,保镖,有意思,朕就封你一个中原第一镖师,怎样?”皇上开口说道。 鲁智深想起长远镖局自己的未来老丈人林常孝总镖头,别的镖师不说,老丈人还是要谦让几分的,于是说:“我可不敢自称天下第一保镖!” “为什么?”皇上问。 “我有个长辈,是开镖局的,我是他的后辈,不说别人,就凭他,我也不能称自己为中原第一镖师。” “干脆就叫天下第二镖师吧!”一个护卫提议道。 “对对,朕就封你为中原第二镖师!”皇上兴冲冲地说。 太后正坐在屋里发呆,看着桌上的花生瓜子,八宝珍果都不想吃。她突然觉得有些口干,便对宫女说:“到御膳房,给我拿几片水萝卜来!” 宫女闻旨,赶快到御膳房端来一盘绿皮紫瓤的水萝卜,皇上拿了片塞进口,嚼着脆生生,凉丝丝的,不禁问道:“蔡大人出去多长时间了,怎么近几天也没个讯?” “回皇上,最近十几天都没听到蔡大人的消息。”一个宫女说道。 这死冤家,出去这么多天,玩疯了,也不知捎个讯回来。 他一走不要紧,皇上也跟他玩疯了,不回朝了。国家哪能一日无君,老让我这太后处理朝政,是想活脱脱累死本宫呀?想着,又咬了一口水萝卜。 也没个准讯,皇上是不是和他在一块,如果没在一起,那可就出大祸了。也不知皇上现在在哪里,外面这么乱,万一出个意外,我该如何是好?这死冤家,他死在外头到不要紧,千万别让皇上出漏子! 正琢磨着,一个太监进来报:“皇上,皇上!”跪倒在脚下,气喘吁吁。 “你叫什么,有话快说!” “禀告,好消息,好消息!”那太监颤道。 “什么好消息,你到是说呀?”皇上让他说得着了急,催促问道。 “皇上回来了!”那太监喘了口促其,终于把话说完。 “皇上回来了,真的?快叫他过来!”皇上面露惊喜,连声说道。 那太监忙起身,转身一溜小跑,出了门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木匣里有啥? 望着眼前的儿子,太后眼中渗出了泪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虽是个权力遮天的,可是她也是个女人,是个母亲,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儿子被带出去,也没个准信。她表面好似不太着急,心里却像油煎一般,可表面是要装出样的,心里再着急,脸上也要毫不在意。 这些日子,她一直挺着,现在听说儿子回来了,再顾不上掩饰,立刻喜形于色。 左看看,右看看,看看她这宝贝儿子这次出去是不是完完整整的归来。见儿子毫发无伤,这才把脸一沉说:“你好个胆大,把龙椅空在那儿,自己私自跑出去疯了!” “母后,不是孩儿私自出宫,是蔡大人裹挟自己出宫的。”赵佶把一路上编排好的话说出。 “他怎么裹挟你?”皇上好奇地问。 “他给儿子吃了一种药,说吃这药可以长命百岁,儿子信以为真,便吃了他的药。吃过之后,儿子不自觉便听他的话了,他说什么,儿子想都不想,顺着他的话做” “有这种事?” “真是这样!” 太后陡然想起,自个老惦记这蔡京,是不是蔡京在水萝卜里也放了这种药?琢磨着,也有可能,于是问道:“蔡大人回来了吗?” “蔡大人回不来了!”皇上答。 “你回来,他为什么不回来?”太后说道。 “他回不来了!”皇上又说了一句。 这次,太后听出点门道,心里一沉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说完,两眼盯着自己的儿子。 “他死了。”赵佶低头答道。 “什么,他死了?”皇上一听,心不但沉了下去,而且冰凉。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她这些年在宫中见过好多人死掉,她也下旨处死过不少人,本来死个人对她来说心不动眼不眨的事,可这回死的却是她老相好,心立刻抽痛起来,才失声问道。 “对,他死了。”赵佶见母后听说蔡京死讯,还挺怜惜的,心中便有些气,于是加大声音说道。 “他是在哪死的,怎么死的?”太后心慌了片刻,立即沉静下来,脸露严厉的神色。 “他是在山东巡抚大院死的,弄了个血崩死的”皇上答。 “什么血崩?” “就是他裆下流了好多血,血流光了,他也死了!”皇上毫无表情地说。 太后听过之后,脑子飞转,事情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皇上心里泛起一股心酸,表面不动声色地问:“蔡大人这一路,每天夜宿的时候有没有找女孩陪寝?” “说也奇怪,这蔡大人明明是个太监,到了外边却老让女孩陪他睡觉,我还听到女孩子不乐意的哭声呢。”皇上不紧不慢地编造说。 这狗奴才,一出宫就起了花心,是不是嫌老娘岁数大了,花过时了,真是死有余辜! 太后听到这里,心中恨恨的。可是恨归恨,他是自己的人,自己可以打他,杀他,别人却不能动手,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一个山东巡抚,胆子也忒大了,连我的人也敢杀! 太后怒火中烧,厉声问道:“山东巡抚既然杀了蔡京,为什么不弄口棺材把尸首运回京?!” “还运回京呢,尸首在巡抚衙门口整整曝晒了三天。” “什么,人死了还在那儿曝尸,他胆大包天呀,那是宫里的内务府总管,想丢朝廷的脸是不是?!” “不光曝尸三天,还把裤子给脱了,光着屁股晾在大门口的。”皇上毫不遮掩地说。 太后倒吸一口冷气,只感到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打了晃,暗道:完了,完了!这下脸面全丢了,那一曝尸,假太监的身份不是全露馅,闹个天下人皆知,我这太后的宝座还不知能不能坐下去! “那围观的人怎么议论的?”皇上定了定神,旁敲侧击地问。 “都说他不干好事,死了活该。” “还说什么了?”皇上低声问。 “还说”皇上望了望皇上,“还说他是个真太监!” “说什么?”皇上一时没懂,重问道。 “说他不是个假太监,是个真太监。”皇上答道。 太后眨眨眼睛,这才止住了心慌,好生奇怪。明明就是个太监,怎么变成真太监了?她忽然想起血崩的事,立刻明白了,闭眼沉思了一会儿说:“山东巡抚还对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了一位救过儿子,一同保护儿子的义士帮着捎来个木匣。” “木匣在哪儿?”皇上急忙问道。 “在那义士手中。” “宣,快宣!” 太后让太监接过那木匣,捧到自己面前。那太监刚想打开木匣,让太后过目,太后道:“不用了,一会儿本宫拿到后宫查看。” 她看了一眼,木匣上贴的封条完好,知道是木匣没被人动过,心里不禁踏实许多。宫女从太监手中接过木匣,站到一边。皇上这才对跪在地上的鲁智深道:“你小小年纪,竟有这般本事。救过当今圣上,并护送他安全回京,本宫要重重的赏你,你想要什么,说吧?” 鲁智深看看太后,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心狠手辣,长的倒是满脸光润,面白发黑。人们都传说这女人歹毒,也不至于吧。既然她问自己想要什么,不妨直说。“我不要金,也不要银,只请皇上替我伸冤,杀仇人!” “嗯,年小志气高,你想杀谁?”皇上笑问。 “平进恶僧智广,还有平进知府杨定远!智广杀我恩师,杨定远身为父母官,和恶霸勾结,蛇鼠一窝!” “好吧,这两人本宫就替你拿办,只是,你总要说出个来龙去脉?”太后想了想,应道。 “他们”鲁智深一一道来。 “他们勾结洋人?”太后问。 “是,智广还入了洋教杨定远还和传教士称兄道弟。” “这么大胆子,中原王法还有没有了!你先在这呆两天,我让皇儿下道圣旨,然后派人和你一道去处理此事。”太后说道。 太后回到自己寝室,把宫女和太监都打发走,撕开了木匣上的封条,小心翼翼地把木匣盖子打开,便闻到一股麝香和冰片的气味。她向木匣里面一瞅,只见其中装着一个小包。扯开封口,里面又是一个油纸小包,把油纸小包打开,那物件才露了出来。 太后脸蛋羞红,心里想到,这可能就是蔡京的那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再次救驾 这令自清,怎么如此大胆,把这般下流的玩意给我送来,羞辱于我,难道不怕我要了他的性命? 睹物思人,太后拿着宝贝,想起蔡京的种种好处,不禁流下了泪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久未哭泣的她,足足抽泣了一炷香的工夫,心里才好受些,真想即刻下道旨,将令自清捉拿回京。但转念一想,令自清已经把此事做周全了,百姓中造就了他不畏权势,严执国法的形象,自己这时去抓人,全天下的人都会指责自己于国法不顾,袒护擅自出宫的太监。 到时候,她就成了一个有法不执,乱用私刑的了。 再说,令自清替她曝了蔡京的尸体,让世人都得知蔡京是个阉人,也好堵住那些乱传闲话人的嘴,等于替她证明了清白。 想来想去,终于决定还是不问蔡京的罪,但这事闹得天下哄哄,几乎传遍,自己装作不知道已然行不通,也要出来表个态吧。 于是她写道意旨:山东巡抚令自清秉公循法,铁面无私,处死私自出宫太监,乃为朝廷执刑,通报嘉奖,赏白银一千两。 鲁智深等了四五天,也没听到皇上的圣旨到,心中免不得有些着急。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下道圣旨,处死智广,查处平进知府杨定远么,怎么好几天过去了,还没有消息? 他准备进宫问问,可是一到门口就让侍卫给拦了回来,并被大声训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随便闯的?!没有皇上的旨意,谁也不能进去!” 鲁智深哀求再三,仍是进不了皇宫。又等了两天,仍无消息,他不禁觉得自己白白救了这皇上一命,还护送他回京,看来有权人的话不可信。 又到傍晚,闲来无事,鲁智深就到城里转转。听说前门那儿热闹,他雇了辆洋马车,坐车而去。前门大栅栏灯火辉煌,大戏楼门前都挂着灯笼。 鲁智深到了酒馆吃了酒肉,出了门,发现那车夫还在,便又坐上车。 “少爷,您想去哪儿啊?”那车夫问。 “我也不知道,离睡觉还早,哪好玩你就拉我到哪吧!”鲁智深随口说道。 车夫左转右转,把他拉到一个胡同里,放下车把笑道:“少爷,这儿好玩,小的是候着您呢,还是您自个再雇车回去?” “你等等我吧。”说完,鲁智深给了他几两银子。这条胡同不宽,但胡同里的房子好多都是二层小楼,每个大门前都挂着红灯笼。 二层楼上也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些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 鲁智深正不知这是何处,一个年轻女人扭着腰来到他面前,捏着嗓子故作娇声娇气说:“少爷,您来了,到我那儿去吧” “这算是黑青楼吗??”鲁智深一个头两个大。 “我不认识你,干吗到你那儿?”鲁智深故问。 “哟,少爷,您说笑了,您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啊?”那女人用蛇一般的胳膊搭在鲁智深的脖子上。 正这时,鲁智深看到一个人的身影好是熟悉,定睛一瞧,果然是他,于是推开身边腻味的女人,朝那人走去。 原来鲁智深看到的这人,是赵佶! 这皇上来这地方干什么,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其实自从赵佶和蔡京出巡以后,接触玩弄了几个女人,便觉得家花不如野花香了,视宫中的宫女都像木偶似地,虽然长得漂亮,却了无情趣。 再加上蔡京哄他假滴血认亲,弄得他心慌意乱,误以为自己是个太监的儿子,心情格外压抑。 所以,得了空,赵佶就跑出宫来寻花问柳,改名换姓,别人又不知他是皇上,也没人给他贡献姑娘,只能揣些银子,到烟花柳巷寻乐子。 刚好,这天他和一个王爷的儿子来到这八大胡同,被鲁智深逮个正着。 鲁智深见这皇上进了院门,也想跟着进去,一直到二楼的屋子,才停下脚步。这时他才看明白,这地方不是个好去处,一个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和一个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勾肩搭背,且是浪声浪语的说笑,估摸着是个烟花之地。 那皇上进屋,能干什么好事?不如在屋外听听再说。 忽然,一个留着仁丹胡子穿着和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推门便进。紧跟着,鲁智深就听到屋里传出吵闹声:“你出去,不要搅我的好事!” “你出去,她是我的相好,我每隔一天就来一次,谁也不能抢走,她是我的!” “你这混蛋,给我滚出去!”鲁智深好像听到屋内的喊声是皇上的。 “你才给我滚蛋!”那男人的声音又传出来。 鲁智深正准备继续听听为一个,这皇上和一草民如何吃醋,突然传来“啪”的一声,随后一个人倒飞了出来。 鲁智深发现者人身材不大,不会是那刚进去的人,忙伸出手将人扶住,没让他跌到楼下。 那人抬头一望,果然是皇上。 皇上这时已看清,揪住鲁智深的衣服,诧异道:“是你,又救了朕一次!” 和皇上同来的青年,早已吓得退到大厅里了。 “你怎么和人打起来了?”鲁智深问。 “他耍凶,抢了朕的姑娘!”皇上脸色微红,鲁智深看到,上面有五个发白的指印,显然刚才被扇了一个耳光。 鲁智深心里如同买油盐酱醋的铺子让人给砸了,心中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这皇上被打,鲁智深觉得窝囊,听那人在屋里叫嚣,便觉得气愤。 堂堂一个皇上不在宫中好好管理国家大事,悄悄溜到烟花场所乱逛,也不觉得羞耻。 鲁智深正不知再说什么话,那留着仁丹胡子五大三粗的汉子又从屋里出来,见皇上还在二楼那间房外,便一挥拳吼道:“你这厮还不滚蛋,找死?!”说着挥拳扑了出来。 皇上吓得直往鲁智深背后躲,鲁智深心里老大的气,暗道:你算那根葱,这皇上面前耍拳头,你今儿要不把皇上打死,那你不就得死了?沙币一个,长这么大块头! 想到此,他握紧拳头,准备狠狠教训他一顿,也让这些勾栏院里的嫖客和xiǎ一 jiě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有:我有条件 那大汉见皇上躲在鲁智深身后,“嘿”了一声,好像根本不把鲁智深放在眼里,举着硕大的拳头一拳砸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鲁智深把全身的力气汇聚在攥紧的拳头上,本想趁他打来时一拳擂上腰眼,打折对方几根肋骨,让他疼得倒地哎呦乱叫。可又觉着一拳就把这他国人击倒,太快了,一点都不过瘾。于是,鲁智深立刻将拳头化成掌,在那大汉击来的时候,侧身一躲,对准那张肥脸,“啪”地扇了过去。 大汉万万没想到这白净少年竟有如此身手,而且还照着自己面门而来。要知道,说话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打人的时候,如果往脸上打,倒不见得十分疼,但羞辱劲却很大。 这大汉愣愣地摸了摸被扇的脸颊,大嘴一裂,“呀呀!”叫着,像野兽般扑了上来。 鲁智深学会了水上漂的工夫,上蹿下跳,左躲右闪,硬是让大汉摸不到边。随即,他看准空挡,照着大汉另一边脸蛋,再次挥出了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他国人那张肥脸再次出现个红印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捂着脸,眉头紧皱,鼓起腮帮子连连发出“哦哦”怪叫,脑袋左右摇摆,像得了猪瘟的猪,晃得脸上肉直颤。 这一回,他不再怀疑自己脸上挨得嘴巴是真的了,而是确确实实感到了火辣辣地疼,于是他面朝屋顶“啊——啊——”大叫几声,又提拳向鲁智深扑来。 鲁智深仍旧让他抓不到,抽个冷子,迅速出手,扇对方一个嘴巴。这时,整个妓院的大厅里已聚满人,有xiǎ一 jiě,有嫖客,还有老鸨和大茶壶们,都从各个房间跑了出来,望着二人相斗,没一人上前劝阻,反而议论纷纷。 “呦,瞧这大汉,多凶呀,那么大块头,欺负人家那么个小孩,真没意思”一个描眉画眼的年轻xiǎ一 jiě说。 “那条大汉,脸上怎么净挨嘴巴,刚才我见他进来的时候,脸蛋根本没那么胖,也没那么红” “现在怎么脸胖了,难道和姑娘亲热了会儿,脸就胖了?” “不是啊,是让这小孩子给抽肥了” 这些话传到鲁智深耳中,心里好是得意。他仿佛一片树叶般,在这肥壮的大汉面前飘来飘去,时不时地给他一个嘴巴,听这他国人嗷嗷乱叫。 周围的人们开始看着还挺紧张,以为两人真是大打出手,见血失命,非斗个你死我活。可是看了一会儿,只见这少年连抽对方大嘴巴,不见大汉打到这少年一下,不觉心情放松了不少,像看戏般说道:“这大汉平日可没少欺负人,现在碰到厉害的了吧,大嘴巴抽他,干瞪眼。” “就是,别以为光他能打,大宋人里面能打的多了,只是他没碰上。今天碰见个小孩就把他脸抽得跟猪一样,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也别太高看那小孩了,仗着身法灵活而已。万一真让那他国人抓住,肯定吃亏。”也有人担忧地说。 可能是他国人听懂了这句话,也许悟到了什么,突然改变打法,不再向鲁智深出炮拳了,而是改为爪,伸开五指,张开双臂,去搂鲁智深。 要知道,躲拳容易躲爪难,因为拳是直击,不带拐弯,而爪伸出去,上下左右乱扫一气,碰到哪都可以抓,有时不必碰到人的身体,哪怕是挨到衣服,辫子,只要捞住,就能拽过来。 鲁智深见这他国人改拳化爪,心里不禁怒道:我不想狠狠揍你,你倒来了精神,以为小爷是怕了你?打算抓我是不是,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头厉害,还是我的拳头厉害! 想罢,他故意放慢脚步,腾出一只手腕放在身后。那他国人没猜出这是鲁智深故意所为,以为鲁智深疏忽,心中大喜,忙伸右手去抓对方的腕子。 鲁智深的手腕被那他国人抓个正着,那他国人嘿嘿一笑,用力一扯,将人扯到了胸前。 “啊——”旁边观看的众人,见鲁智深手腕被这大汉牢牢抓住,不禁叫出了声。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中规中矩的本份人,可他们终究是大宋人,心底还都是像着大宋人的。 有几个xiǎ一 jiě,甚至怕得闭上了眼睛,或者把头扭到别处,不想看即将发生的惨剧。那大汉心中好是得意,一使劲,便把少年扯到胸前,准备用自己的蛮力活活将这少年的骨头给勒散了,心肝给勒碎了,让他出不来气,以出刚才挨嘴巴的恶气。 众人都以为这少年在劫难逃,有人甚至低声说道:“可惜啊,挺俊的一个小伙子!”正在人们惋惜的时候,却听“通”的一声,大汉竟然身子瘫软下来,慢慢倒地跪在那里,嘴里“哎哎”哼哼着,好像极为痛苦的样子。 少年一步跳后,嘴里不屑地说:“怎么样,起来打呀,你跟头牛似地,那么壮实,怎么连我一拳也受不住?” 这时,围观的人才明白怎么回事,那他国人不禁没能抱住这少年,反而挨了对方一拳,而且仅仅这一拳,就打得他窝倒在地,连骂人的劲都没了。 “他刚才出拳了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可能是吧,不然那大汉怎么会跪在那儿。” “我怎么没看见呢?” “他出拳太快,可能打大汉肚子上了,你瞧那大汉,不是正捂着肚子呢么。” “嘿,真解气,可算给咱出口气了。” 人们议论纷纷,鲁智深听得很是兴奋。这时,下面的观众里有个人喊道:“这么有本事,上通州去打十国擂台啊,这几天,咱们大宋人在那儿可输得不少” “对呀,有这身本事,去通州打擂台,也替咱大宋人出出气,挣个擂主回来!” 鲁智深听到这些,心中一热。 和皇上走出八大胡同,鲁智深问道:“我求你下的那道圣旨你下了吗?” “你那道旨,朕都写好了,可是母后不让朕发,她说不能光听一面之词,更何况要处死刑,得慎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十国擂台 “可可那些都是真有其事,难道你们就不能调查么?”鲁智深气愤地说,心里想到智广依旧可以逍遥法外,不免恨恨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也不是,只是母后听你说那智什么” “智广。”鲁智深提醒道。 “那智广信了洋教,母后便迟疑了,应为洋教和洋人是分不开的,朝廷想要制裁那信了洋教的大宋人,洋人就会出面阻挡。说信了洋教,就是他们洋人的兄弟姐妹,朝廷治他们,便是治洋人,他们是万万不答应的” “难道我家的仇就报不了了?”鲁智深对这窝囊的清廷十分气馁,失望地说。 “朕不是给你写了个字条吗,说是处死智广。朕是九五之尊,写那字条也可当做圣旨,你拿着去给知府知县看,也许会管用的。”皇上无奈地说。 鲁智深离开皇上,到饭馆吃了顿饭,找辆去通州的马车,便向东行。行了十来里路,赶车的车夫问道:“小爷,去通州干什么呀?” 鲁智深想起方前打架时听到的话,说道:“通州现在是不是摆了个十国擂台?” “是,已经摆了十几天,天下武师都可以上台打擂,中国的,外国的,都不限制。” “都有那几国的来人了?”鲁智深问道。 “听说有南洋的,波斯的,天竺的反正哪国都有。其实,我看他们哪是来打擂的,纯粹是在大宋国土上示威呢!”那赶车的车夫说道。 “向谁示威?”鲁智深奇道。 “还能向谁,就是向咱们大宋人呗!” “在中国的地面上,向大宋人示威?着实可笑,走,看看去!”鲁智深吩咐车夫,车拉到通州塔前面,那里聚集不少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鲁智深下了车,便挤到人前去看,只见平地上搭了一座高台,高台高约丈余,横挂一白幅,上面用斗大的字写着:万国打擂台,有本事就来。 左右两边也有两条字,左边写:拳打武林八派,右边写:脚踢中华武师。 鲁智深感觉这对联写得实在猖狂,万国打擂台,为什么要写拳打武林八派,这武林八派指得又是哪国的八派? 而右边那几个字,摆明了所指大宋人了,脚踢中华武师,鲁智深恨不得把那挂着的字给扯下来。 但他见这么多人十几天都上去扯掉这些字,只得耐着性子看看打雷情况再说。台上搭了个棚子,里面坐着三个外国人,三个大宋人,年纪约在四五十岁,外国人西装革履,头戴礼帽,大宋人身着长袍,锦缎棉帽。这六人坐在棚子里,好像是裁判。 这时,台上正在打斗,一个外国壮汉在和一个中国青年台上交手。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斗了十几个回合,仍分不出胜败。 那外国壮汉身壮如牛,大冷天的,只穿件白衬衫。而那中国青年竟然连上衣都没穿,光着膀子就对战起来。鲁智深在台下,瞪着眼看两人搏斗,只听周围的人议论,这时英国的蒙各尔单,听说是个水手,可厉害了,昨天把一个少林弟子给踢下台,今天还不知这高泰的青年能不能对付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KO “估计这高泰小伙子还行,十几招过去,并没有出现败相,谁输谁赢说不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蒙各尔单劲儿大,你看他那身膀多宽,像个盛水用的缸。” “这高泰小伙子也不弱,你看,浑身腱子肉,腹肌整八块,大宋人虽没洋人粗壮,可招式精妙,自小就练,怎么会输给一个水手呢” 人们聊着聊着,鲁智深看到,那台上的洋人蒙各尔单,收拢双拳,一前一后,摆出西洋拳击的架势,出拳速度极快,不停地朝那高泰脸上,身上击打。高泰眼疾手快,连连躲闪,也用自己的长拳回攻。 可是,这种打法明显不是中国功夫的长处,所以挨得拳多,打的拳少。 台下人们看着,每看到高泰中了一拳,便齐声“哎呦”的叫,每见到这高泰击打到那外国人身上一拳,人群中边爆出洪亮喝彩,并伴有鼓掌声。 鲁智深见两人半斤八两,一时半会儿都难击倒对方,怪道:“这哪是比武,倒像练拳,也不打要害!” 声音不大,只被身旁一个也在观战的山羊胡须老汉听到。 他望了望鲁智深,然后对台上大声喊:“躲硬打软!” 这句话外行人是不知其意的,但内行人却明白,这时要击打敌人的要害,专找肉少,容易击打的部位来攻。台上那高泰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便不再和那外国人一拳一拳纠缠,而是一侧身飞起一脚,踢那外国水手的裆部。 那外国壮汉没料到对面的小伙子突然变招,躲闪不及,裆被踢到,疼得他“啊,啊”乱叫,弯腰蹲了下去。 这高泰立即上前,照着外国人的面门给出一拳,壮如牛的蒙各尔单便仰面朝天载倒。高泰高兴滴在台上举起胳膊表示胜利,但这时,那蒙各尔单却在他身后满嘴是血滴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准备扑上。 人群中有人喊:“后边,后边!”示意让台上的小伙子注意身后,可是这小伙子似乎被胜利冲昏了头,依旧举臂高呼:“赢了,赢了!” 那外国壮汉爬起来,摇摇头,挥拳又向自己的脑袋打了两下,突然一纵身,扑了过去。台下发出“呀”的一声,但就在这时,这高泰横飞起身,打了个旋子腿,一脚踢在那蒙各尔单的脸上。 那蒙各尔单“噗”的一下,再度跌倒。 众人见洋人再度倒下,齐喊:“打得好,打得好!”以为这打斗已经结束,高泰胜了。可是台上那六个裁判,却仍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语。 鲁智深不禁觉得奇怪,这洋人明明输了,为什么不作裁决呢,他突然看到,外国壮汉的脑袋并没有耷拉,还挺着脖子。没想到这外国壮汉好个耐打,打得满嘴出血了,仍有还击之力。 鲁智深虽然发现了这点,但台下的观众没几个能看出来的,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大喊大叫着。而那台上打擂的中国青年,好像也没看出对方的情况,以为这老外再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了,便走到棚子里,对那六个裁判说:“这场,我胜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可怜的卷毛 那三个中国裁判默不出言,一个外国裁判叽里咕噜说了句话,旁边的中国裁判才翻译道:“他说,让你去问问那外国壮汉承不承认失败,如果承认,我们就宣布你赢。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中国青年信心满满,走到躺倒在地的外国壮汉身旁问:“怎么样,承认输了吧?” 那外国人轻声咕噜了一句。 “承认输了吧,承认输了就大点声!”台下有人喊道。 中国青年被台下喊声鼓动的兴奋不已,弯身凑到蒙各尔单面前问:“嗨,问你是不是认输了,别净说外国话,我听不懂!” 正在这青年讥讽蒙各尔单的时候,地上的蒙各尔单突然一跃身,双手猛地搂住中国青年的腰,搂得紧紧的。中国青年见状,急忙后退,但并未躲开,而是把那倒地的蒙各尔单也带着站了起来。两人便成了紧紧拥抱在一起的大肉团。 台下人们大惊,鲁智深听到“咔咔”轻微的骨头声响,高泰又推又搡,使出百般力气。那外国大汉硬是抱得死死,丝毫也不松手。鲁智深身旁那留着山羊胡须的老汉忙喊:“撞他的脑袋!” 这老汉的话刚喊完,台上的青年就用头撞了过去,那外国壮汉竟然也不躲闪,只听“咚咚咚”一下下清清楚楚的声音响起,顷刻间,外国大汉的额头,眼眶,鼻子都流出了血,而这中国青年的额头也起了两个大包。 再看那外国大汉,索性闭上眼睛,头躲也不躲,任凭你撞,咬紧嘴唇,不吐一言,仍没松开抱紧的双臂。那中国青年倒是眼睛瞪圆,喘着粗气,好像要憋死的样子。 坏了,中国青年是否要被这外国壮汉勒死啊?鲁智深见状,忙喊了一句:“去挠他的痒痒肉!” 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台上的中国青年显然也听到这句话,缩回手,左腋挠了两下,又用另一只手挠右腋下。 只是这么轻轻几下,那外国人突然耸动肩头,继而颤抖几下胳膊。高泰趁机挣脱开来,一个到勾拳击中对方的太阳穴,外国壮汉应声倒地。 “啊,倒了!”台下的人欢呼不止,以为这高泰赢了,正这时,只见这高泰也慢慢倒了下去。 “起来,起来!台下拼命呼喊,可是任凭人们喊得雷动,台上那小伙子仍然没站起来。鲁智深明白,那小伙子肯定让那壮汉把肋骨打折了几根,受了严重内伤,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再看那外国壮汉,也软软地倒在台上,几乎一动不动。又等了一会儿,台上的三个中国裁判和三个外国裁判商量了一下说:“今天两人算作平手,不分胜负,下面继续!” 于是一个黄毛卷发的外国人和高泰开始交手。没多久,这外国卷毛就被高泰一拳擂到胸口,摔落台下。 他从台下又爬了上来,准备继续打的时候,台下众人起哄道:“下去,下去,打下台了还敢爬上来,你要不要脸,换人吧!” “对,换人!”人们乱哄哄地叫喊着,可是台上那六个裁判却好似没听到人们喊叫似地,依然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不吭一声。 那外国卷毛见台下的人喊,有些犹豫,后见裁判没有反应,胆子就大了起来,握紧双拳向那个台上的高泰扑了上来。 但这高泰好似早已料到如此,不慌不忙地躬身站在那里,摆出一副螳螂拳的架势,等对方一扑上前。结果那卷毛又被人家给一脚踹了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女人?!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哄道:“别上去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跌在台下的卷毛,用手扶着肚子,哀声道:“我不上去了,我败了”说完,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 这时,台上又上来另一个外国人,比刚下去那个卷毛个头明显高大许多,如塔般立在台上,留个金huáng sè的小寸头,皮肤雪白,胳膊碗口粗,一下把上衣脱掉,露出huáng sè密密麻麻的胸毛,两个手腕还戴着半尺长的铁钉皮护腕。 他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说:“我叫唐纳德·拉尔夫,今天我先与你打!”说完,就向那高泰走去。 他这一走,那厚木板搭的台子嘭嘭直颤。 高泰见这外国人走来,忙摆出前掌后势,脚步走动八字,来回穿梭,一路八卦步。这几步台下人看得明白,马上赞道:“漂亮的八卦步,肯定是武当学来的,别瞧这壮汉个头大,恐怕也难胜这武当传人!” 话音未落,两人已交上手,那唐纳德·拉尔夫挥起大拳头,一拳接一拳,光是被拳风荡起的尘土,便如蘑菇云一般,在离地面二尺高散开。 那武当传人步子扭得像蛇一样,左拐右拐,绕的飞快,不离不弃,只在这俄罗斯巨人身边转动。你前进时我后退,你后退时我前进,如影随形,闹得这俄罗斯大汉拳拳落空,始终打不到人。 俄罗斯大汉嘴里喘起了粗气,拳渐渐出得满慢了,脚走的也慢了。这时,只见那武当传人一个近身,“啪”地一掌拍在那俄罗斯巨人的右胸,台下人们齐呼“好!”鲁智深也以为这一掌即使不把这俄罗斯巨人打倒,最起码也会使他倒退几步。 没想到,那巨人只是晃了一下,不但没后退,反而紧跟着向前一跨,迅速出拳还击。武当传人见状疾速退身,仍有些晚了,肩头被扫到,连转好几圈才站住脚。 再看那俄罗斯巨人的左胸,长有金毛的雪白皮肤上,起了一个红印子,好似用红药水画上去的一般。 但那唐纳德·拉尔夫毫不理会,仍跨步追打这武当传人,二人在台上便像老鹰抓小鸡似地,一个躲一个追。 鲁智深正觉得这武当传人步伐不错,难以捉到之时,此人却被那俄罗斯大汉抓个正着。 原来,他一转身的时候,辫子从咬住的嘴巴脱落,由于步伐快,那脑后的辫子刚好甩到巨人手边,便毫不费力被人家抓住了。 那巨人抓着辫子哪肯松手,这辫子又连着脑袋瓜子,任你有千般本事,也是无奈。这武当传人被他揪过来,当胸一拳,差点飞起,继而又被揪近,再给一拳,最后被抄起了双腿,硬生生扔下擂台。 台下观众唏嘘不已,都为这武当传人可惜,更有人说道:“没事留这辫子做什么,碍手碍脚,要是没这辫子,也不会输” “谁说是这根辫子的事,还是学艺不精啊!”这时,鲁智深看到台子的左下方站着一名大汉,周围有四五个短衣打扮的人。 鲁智深以为他要上台打擂,但这时,台下跃上一人,青衣青裤,身材娇小。鲁智深一看,是个女子。“怎么女人也上台打擂?”台下有人问道。 “是刚才被打下台那人的未婚妻,替夫雪耻来的” “她未婚夫都败下阵了,她能行?” “也许吧,没有那金刚钻,谁揽瓷器活?” 俄罗斯巨人唐纳德·拉尔夫刚把一个大宋人打下擂台,在台上握着俩拳头正示威,嘴里哇哇哇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看到台下蹦上来一个人,而这人比刚才对手更加瘦小,还是个女的,他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中原男人没有了,怎么让个女的上来打擂?我若是赢了,那她做我的,行不行?” 说着,向台上女子抛了个媚眼。那女子也不说话,一摆掌走起八卦步,她这八卦步却不如刚才那位,看上去左右乱摆,好似风中荷叶一般。 是装成这样的,还是原本练功就这样? 鲁智深很是奇怪,不禁细细观瞧。这一看,惊得他张大了嘴,原来这女子灯笼裤下,半遮半掩的竟然是一双小脚,只有三四寸,拳头般大小,头上尖尖。 一个裹脚妇女走路都困难,怎么能上台打擂?鲁智深正疑问的时候,那唐纳德·拉尔夫见这女子也有大辫子,便依照旧法,去抓辫子。没想到,三抓两抓,还真抓到这姑娘的辫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厉害了 唐纳德·拉尔夫大喜过望,忙向胸前扯这女子,众人都以为这姑娘又像她未婚夫一样,挨上一拳,被扔下台去,皆鸦雀无声,等待惨剧发生。 只见这姑娘自己倒横起身,蹬蹬蹬几脚,全踹在那唐纳德·拉尔夫胸口,动作之快,匪夷所思。 鲁智深眼光犀利,看到这姑娘踹出的脚,不是用脚底,而是绷起脚尖踹的。她是小脚,脚尖便是锥子,使出浑身力气,脚尖锋利无比。 那俄罗斯巨人唐纳德·拉尔夫早已松开了手,双手捂胸蹲在地上,两个指缝间都渗出鲜血。女子见状,望了一眼也不说话,蹦下台走了。 全场一片肃静,过了一会儿,人们才像明白了什么事,“哦哦哦”地欢呼起来。 俄罗斯大汉捂着胸口走下台后,鲁智深又看到一个金头发的大汉走上台,这大汉比那俄罗斯大汉毫不逊色,也是如此高大。他一上台便脱掉上衣,皮肤更白,没有胸毛,用生硬的中国话说道:“我是波斯人,叫布尼安,谁有胆量上台和我比试,我保证他十五分钟滚下台去。”说完,也用拳头击打自己的胸脯,以示强壮。 人们议论纷纷,但都无人上去,这布尼安在台上等了一会儿,见无人上去,便喊道:“怎么留辫子的大宋人都是胆小鬼,不敢上来和我打了?!”口气充满轻蔑。 这时,鲁智深听到台子的左下方有人说:“三爷,您上啊?” 鲁智深望去,是刚才那说“谁说是这根鞭子的事”那大汉,只见他晃动着身体,窜上台。 “这是谁?”人群中有人问。 “他啊,是咱们关外第一勇士,能举起黄牛,打死过老虎,叫高尔德。”那个短衣打扮的人说。 “是满人吧”有人问。 “汉人能有这本事?”另一个短衣打扮的人说。 鲁智深听见,心里有气,本想回他两句,但人多,挤不过去。另外,打擂是看拳脚上功夫,不是看嘴巴的,先瞅瞅比试再说。于是他把话又咽下肚,静观台上打斗。 这关外第一勇士高尔德上台,虽是也很强壮,个子高,粗胳膊,粗腿,但比起那布尼安,仍显得小了一两号。他一上台并不躲避,而是像蛮牛顶架一样直向前冲,一下就抓那布尼安的手腕。 那布尼安人高力猛,正等着人靠近他,见对方抓自己手腕,便也反手抓他手腕。这高尔德见抓住别人手腕,突然一反身,想把人家摔倒。没料到,那布尼安个头太大,长的又粗壮,就像一个小孩摔一个大人般,到让布尼安用膝盖把他的腿给顶弯了。 高尔德摔倒,那布尼安抽回手,按住高尔德,挥拳便打高尔德的头,高尔德“嗷嗷”怪叫,怎奈人家把他按倒在地,反抗不过来,只反手挥拳乱打,也没打到人家身上。不一会儿的工夫,他便让人家打得满头满脸是血,伏在地上连声音都不出了。 这时,棚子里的一个中国裁判忙走上前,对那布尼安说:“你胜了,不要再打了!” “他承认吗?”布尼安问。 “承认,我败了!”关外第一勇士高尔德吐着血泡说。 “谁敢上台再和我比试?”布尼安在台上喊。 “我上吧。”人群中传出一个声音。 鲁智深一听,此声音怎么这么熟,于是循声望去,他看到一个大汉从台下窜上,对布尼安一抱双拳说:“开始吧!” 鲁智深细看,此人竟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林常孝。 他骑马蹲裆步站稳,侧身一晃,用掌一招,示意对方“你上来吧。” 布尼安见状,便挥拳打了过来。林常孝一侧身,张开手拿住布尼安的手腕,用另一只手,竖起五指,像刀一样切他这手腕。眨眼间,这布尼安“哎呦”一声,那只手腕就垂了下来,好像骨头断裂了。 但那布尼安并不认输,用另一只手疯狂地抡打,林常孝却退一步进一步地和他纠缠,张开手掌准备再抓。布尼安一看,忙把手缩回。林常孝顺手一掌,击在布尼安胸脯,布尼安腾腾倒退几步,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林常孝上前接着再想击打,裁判席那三个外国裁判早已奔上前,挡在布尼安面前,一个中国裁判摆手示意林常孝退后,大声说:“比武结束,布尼安输了!” 人群发出欢呼,林常孝站在台上抱拳谢大家,这时,一个中国裁判宣布:“今天比赛结束,林常孝算台上擂主,明日继续接受挑战!” 比赛结束,人群离散,鲁智深再去寻找林常孝,已不见踪影。这么快,他能去哪呢?又为什么在这里出现?鲁智深心里边琢磨,边随人流走出会场。 这时,他听到几个短衣打扮的人议论:“刚才上台那人是谁,听说叫林常孝是吗?” “是啊,他一下就把那外国大力士打败了,这不是成心给咱们添乱吗?咱给担保的外国人不败,看来要泡汤了。” “哪能泡汤,如果泡了汤,咱不是砸自己饭碗吗?” “那怎么办,做了他!” “咱们得摸摸他的底,只知道他叫林常孝,倒地他是哪儿的人,是干什么的?” “这个我知道,他是平进人,是长远镖局的总镖师。” “你知道他住在哪?” “悦来客栈。”随后,鲁智深便看到这几个黑衣打扮的人匆匆走出。 嘿,还有帮外国人说话的,你们是哪国人呀,还想害我林师叔? 鲁智深心里骂着,便悄悄跟随这几人,只见这几人进了一个饭店。鲁智深也跟了进去,找了张靠门的桌子坐下。这时,他看到那几个黑衣人来到一个桌前,对坐在桌前的秃顶瘦老头帖耳嘀咕了几句。 那秃顶瘦老头听罢,点了点头,眼露凶光,对坐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壮汉说:“等夜里,你去把他解决了!” 鲁智深一看,此rén iàn色发黑,搭在桌上的一只手蓄有指甲,指甲又尖又黑,恐怕有毒。他怕对方看出端倪,忙出了饭馆,到对面一个饭馆找个临窗座位坐下,以便观察对面饭馆的动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偷银子为何拿弩? 一顿饭的工夫,便到掌灯时分,那些人还没从饭馆出来。鲁智深要了一壶酒,桌上又添几个菜,假装喝酒,时刻注意对面饭馆的情形。 就在饭馆要打烊的时候,鲁智深看对面饭馆的门开了,之前那壮汉走了出来,左拐右走,到一家旅店前。片刻功夫,那人换了身黑衣黑裤黑面罩,从二楼窗户窜了下来。鲁智深见此,忙侧身躲过,观察他住何处。 只见那人沿街面墙角,黑暗之处,跑跑停停,很快便来到一个挂有悦来客栈的旅店前,一矮身蹿房越脊,那简直如履平地,蹬房上瓦,悄无声息。他见这大汉窜上屋顶,自己从房屋的另一边也跟了飞上,趴在屋顶上,观察那大汉动静。 只见那大汉拿出一张小弩,崩上箭,对准对面那屋门口,然后“啊——啊——”地连叫几声。鲁智深见此,知是他要用弩射人,便忙用手在房瓦上抠下一块,蓄在手中。 这时,那房屋的门打开,走出一个人。鲁智深借着月光一看,不是别人,是自己那朝思暮想的未婚妻依依。只见她来到院中,向四处张望。 “依依,屋外什么在叫?”屋里传出声音。 “没见。”话音港货,房顶上趴着的大汉又“哇——哇——”怪叫了几声。 “依依,看见什么叫了吗?”屋里问。 “不像是乌鸦,倒似只蛤蟆,又像头驴。”依依答道。 “我看看是什么?”屋中走出一个人。 鲁智深看清,走出那人正是林常孝。林常孝来到院中,正要抬头观望,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房顶瓦片一阵乱响,滚下一个人来。 林常孝是个总镖头,行走江湖多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他一出屋,便察觉屋顶有喘息声,虽然这声音很小,但仍没逃过他的耳朵,所以他早已做好准备,只要对方有丝毫动作,便迅速做出反应。 但林常孝怎么也没想到,还未出手,房顶竟然滚下一人。他忙上前,扬脚踏住那人胸口,大声问道:“哪里来的飞贼,你想干什么?” 滚下的人疼地“哎呦”直叫,连说:“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这空挡,依依已经进屋拿出灯来,凑近那人照了照,发现这人黑衣黑裤,面蒙黑布,知非良善之辈。林常孝怒道:“你不是贼,拿着弩想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害我的性命?” “我我只是想偷银子”那地上的大汉断断续续地说。 “你偷银子为什么要拿弩?”依依问。 “我,我是以防万一”黑衣大汉狡辩道。 “哼,黑夜里拿着弩伏在屋顶,你打算防谁?”林常孝问。 “他的弩和指甲上都有毒!”屋顶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 林常孝这才想起房顶还有一人,边说:“哪位英雄,谢谢了!” 鲁智深本想顺势显露身份,可他从没在林常孝面前承认过自己是鲁智深,便犹豫了起来。 依依觉得这声音很熟,大声问道:“请问英雄大名?” “我算不得英雄那人要是不招,就用毒弩射他一箭!”鲁智深想转移话题。 “那你是谁啊,我们日后碰见也好谢谢你。”依依问道。 “两只黄鹂——”房顶上的人说完,“嗖”的一下,便不见身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