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威龙》 正文 第1章凰血少女 繁华都市,喧嚣浮荡中寂寞无尽。青春的寂寞是沉沦中的挣扎,是挣扎中的沉沦,浮浮沉沉,迷迷茫茫,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儿去。这是青春的特征之一,这也许是每一份人生必须要经历的阶段吧。

高楼竟天起,物华耀省城,上京市翱翔学校,一所私立中学,是江南省城上京市最好最贵最耀眼的贵族中学,有权的,有钱的,有关系的,都各显神通要把子女送进这所学校读书,而学校的荣誉和升学率主要还是依靠通过减免学费等各种手段招来的穷苦优秀的学生,社会在不公平中也给了那些穷苦而努力的家庭一个苦涩的机会。

学校闹中取静,坐落在市区寸土寸金的商业区,曲径通幽,绿树成荫,水榭花台,遮蔽了闹市的喧哗和浮躁,而人心的浮躁,真的能够遮蔽吗?

这是个春天阳光明媚的日子,可霏却感觉不到温暖。她呆坐在教室里,黑发如绸,面庞如玉,眼眸似水,她的心绪却游离在阳光之外,内心的孤单厚重如蒲,阳光无法穿透暗晦情绪的包裹,照耀进她青春的心扉。她的目光透过窗户,迷茫地望着城市灰蒙的天空。

天空中,雾霭和阳光还在纠缠着倒腾不息。物质的丰饶和精神的贫瘠,在这个拜金的时代是正相关的命题。对于初长chéng rén的青春少年男女来说,他们的挣扎和叛逆,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恰恰证明了他们的寻找和向往。而寻找,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一节课下课的铃声清脆地响了起来,坐了四十五分钟的学生们鼎沸地涌出教室,男生吼吼哈哈,女生叽叽喳喳,打破了校园的沉静。可霏整理好了书包,目光如水,扫视了教室一圈,用葱白的食指关节使劲擦了一下自己挺翘如雕的鼻尖,像是做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轻叹了一口气,将桌面收拾干净,沉默中站起身,身姿挺拔,在教室里剩下的十几个同学目瞪口呆面面相觑的注视中,她背着书包,目不斜视,一个人下了教学楼,头也不回地出了校门,把一个窈窕的背影留给那些贪婪和嫉妒的眼睛。

在校门口等的士的时候,站台边上三个流里流气的男学生正纠缠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学生,女生正要进学校,被三人围着,进退不得,手足无措,脸胀的通红,更显娇艳。

“ěi nu,做我女朋友,今晚请你吃饭,在富贵云饭店,这儿最好的饭店!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了,现在我就让你去上课,你说可好?”为头的一个男生嬉皮笑脸,话语带着威胁,挡着了女生的去路。

“快答应,快答应!”另二个男生起劲地起哄。

可霏暼了一眼,女生穿着校服,校服掩盖不了苗条的身姿,她正低着头,满脸通红,无力摆脱纠缠,左推右挡,只能双手保护着胸前,急的眼泪直转。她的女伴是一个黑胖的妹子,在边上惶恐地看着,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那几个男生流里流气,在一些人的围观起哄下,更加来劲了。

贵族学校,只是收费贵而已,真正的有钱人不足四分之一,进来学习的学生大部分也都是一般中等家庭,甚至还有很多家庭是举全家之力送孩子进了贵族学校,为了子女不输在起跑线上,也是拼了。

“放开她!”可霏轻斥了一声,声音清脆冰冷。

可霏也穿着校服,款式是和所有学生一样的,而衣料和做工却是不同,校服勾勒出可霏绝佳的娇小身材。他父亲是这所学校的控股股东,可霏就是这儿的公主,娇贵耀眼无比,谁人不识谁人不晓。

但是偏偏真有不长眼的。

“卧槽,这仙女谁呀,是我们学校的师姐吗?我怎么没见过呢。”一个距离可霏最近的矮胖男生看向可霏,男生蹬一双千把块的喜来登运动鞋,黄发卷曲,蒜鼻豁牙,口水夸张地哗啦流了出来。一边说着,一边就颤着脚步,这不知道死活的低年级胖男生就向可霏走过来。刚入校的学生,也许知道可霏大名,但见着真容的还不多。

为首的男生在丑到极致的胖男参照下,一颗狗尾巴草也拽出了玉树临风的感觉,他恶狠狠看向可霏,谁敢对我这么说话?等他看清面前呵斥他的人是谁时,脸立即就煞白了,像是见了恶魔一样,眼中的恶毒突然就变成了惶恐害怕,嘴里嗫嚅着。

“大,大姐大,是你啊,刚才没看清是你,对,对,对,对不起!”

那胖子没听见老大说什么,还在向可霏一步一晃地走来,为首的男生害怕地四处望望,三步就追到胖子身后,一脚狠狠踹在胖子腿弯上,胖子“哎呀”一声,往后一仰又往前扑倒在地,肥胖的身躯好不容易爬将起来,回头去看老大,老大一个巴掌又煽在他肥嘟嘟的脸上,没有留情,胖子脸上立即就出现几道红印。

胖子懵圈了,捂着脸晕晕地说不出话来,迷惑地看着自己的老大,不知老大为什么打他,难道这美妞也是老大的马子?不然老大为什么这么发怒?有了这么漂亮的马子,居然还要再下一城,这也太牛叉了吧?简直不让人活了。

可是自己的老大根本就没功夫理他,连看他一眼也没功夫,一把推开他跑向可霏,胖子看着老大,那背影就像一只狗,卑躬屈膝,只少了一条尾巴。

“大姐大,对不起,不知道你在这儿,我已经教训过他了,求大姐大放过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丑恶的嘴脸让可霏一阵恶心。可美没有理他,抬眼看向被挡住的女生,被挡住的两女学生远远地向着可霏弯了一下腰,就像奴婢向公主行礼,可霏微微点头,摆摆手,二人就急冲冲进了校门。

可霏倨傲地站在站台的台阶上,嘴角挑起,双手交叉在胸前,头昂着,眼光暼了他一眼。

“以后不许纠缠她们。”

“是,小的知道了,大姐大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小的愿意效劳!”他说话变得利索起来,因为可美没有怪罪的意思。

“给我拦部出租车。”可霏说道,没有再看他一眼。

这大姐大每天不是有专职保镖兼司机接送吗?今天怎么回事,保镖不在?他不放心地又四处看看,长呼了一口气,感觉压力轻了许多。还好可霏的保镖不在,那保镖可是个凶神,出手不留余地,非死即伤,而且白死白伤,学校里再怎么狠的学生,连那保镖的目光都不敢碰,那目光就像刀,能把人的心挖出来。

他心里嘀咕着,行动却不敢怠慢,跑到马路中间硬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靠了过来。

“大姐大,还有什么吩咐?”

可霏扫了他一眼:“滚!”

“是!”

老大如遭大赦,转身,头也不敢回,一溜烟地跑了,两跟班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可霏,掉头追着他们的老大一起跑了。

可霏上了车,清风拂动她额前的发丝,从车窗里看了一眼学校,可美眼中有一些不舍,有一丝悲戚。

这是繁华都市的一所贵族中学,父亲虽然是这所学校的第一股东,但可霏已经二个月没有见过父亲了,而他父亲安排的司机和保镖就像口香糖一样附在她生活里,除了不和她一同进校门,不进她的房门,她在哪儿,保镖就在哪儿,这让她彻底厌烦了。她已经逼走了五个保镖,可是这个保镖不同于以前被她赶跑的保镖,不卑不亢,显示出了绝对优秀的专业素质,尤其是曾经为了救她,徒手击退了一群歹徒的围攻,那种像山一样挡住危险的安全感让可霏第一次有些感动。当然可霏厌烦的并不是这个帅保镖,而是自己面对的生活,没有意义的生活,没有爱的生活,没有波澜的生活。

三男生跑进校园,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坐下,老大捂着喉咙喘着粗气。

“真倒霉,遇到大xiǎ一 jiě了,盯了一个月,眼看就要钓到新马子了,唉,前功尽弃了,大姐大发话了,以后可不能碰这个女人了,不然让这女煞星看到,唉,算了。”

“大哥,怎么回事啊,你怎么打我,这ěi nu是谁啊,你这么怕她!”

“我打你是在帮你!幸好今天大姐大心情不错,那保镖今天刚好没在,不然你可能已经嗝屁了!”老大惊魂未定继续说道。

“你刚转来学校不知道,没有大姐大,就没有这首学校,你和我都是陪大姐大读书的!大姐大是这学校大股东可啸天的女儿,据说可啸天投资这所学校是闹着玩,就是给大姐大上学的,他的主要产业是地产和商业,雇了一个保镖兼司机接送大姐大,那保镖不知道什么来路,有一次放学,在学校门口,十几个社会上的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把可霏抓上车,那保镖一句话没说,伸手投足,十几个人全部躺在地下,死了二个,重伤五个,那种刺激惊险,美国大片也不过如此。然后来了三部警车,那保镖还是一句话没说,就掏出一个小本子,jg chá接过去看了看,居然双手送还给他,还对他恭敬地敬了一个礼,急急忙忙把警车挪开了,让他带着可霏开车离开了,jg chá目送可霏的车没影了才开始行动,把十几人liu áng粗暴地往车上一扔就拉走了。谁也不知道这保镖是什么人物,那功夫太吓人了,一根手指头就戳死你呀!可霏在学校里也是很高傲,是学校的校花,学习成绩很好,见谁都不理不睬的。从那以后,我们学校的十大恶少,每一个见了她都要停下来低头喊一声大姐大,等大姐大走远了才敢离开。

今天真是运气好,保镖没在,大姐大可能也急着有事,不然我们都死定了。”老大继续说道。

两手下是刚入学的新生,听了老大的话,张着嘴半天没有合拢,心里就都在嘀咕,这老大也没啥本事,是不是跟错老大了,不知道可大xiǎ一 jiě要不要收小弟,还是跟她混好了。

可霏回到了家,家是西郊一幢临湖的独立三层别墅,每天接送她的宝马车停在院子里,一层边房,住着保镖“木头”,这个时候他一定还在昏睡,“木头”是可霏给他起的名字,昨晚可霏笑吟吟地逼着他喝了一杯咖啡,看着他喝下去。那杯咖啡里的药足够让“木头”昏睡一天,这样做有些下三滥,可为了避开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可霏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黑底白纹的圆领衫,蓝白色的紧身牛仔裤,裸露出来的玉洁的手臂上,花色纹身显得桀骜不驯,一个活脱脱的街头女孩出现了。可霏拿出sh一u ji,发出了一条qq信息:“我就要出发了,明天早上八点在你说的公园见面!”

可霏放下sh一u ji,想了想,在书包里拿出纸和笔,坐在书桌上写了起来。

“我就要离开了,我厌倦了你给的生活,没有爱,没有阳光,我的生活只有铜臭味,我不要这牢笼般的生活。也许过几天我就回来,也许我不回来了。希望你和妈妈过的幸福,就像这几年一样,有没有我都一样的幸福!”

这是可霏写给父亲的,没有开头,也没有落尾,她和父亲的关系已经很远了,可霏甚至有一年多没有喊过一声爸爸了。她觉得窒息,觉得生命毫无意义,她想出去,逃离这个牢笼,逃离这没有爱的狭隘的城市。

sh一u ji信息提示音响了起来,可霏拿起来,是刚才她信息的回复,一个歙州市的朋友,确切地说,是一个认识了三个月的网友,她出走的第一站就是歙州市。

“欢迎你的到来,生命因你的决定而精彩!”字体是夸张的红色,后面还带着一个笑脸。

可霏带了一只小包就奔下楼,在一楼的房门口停了下来,那“木头”的房间里还没有动静,可美有些忐忑,透过窗户看进去,当看到壮实的“木头”躺在床上,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说明这些药不至于伤害“木头”,可美暗暗出了一口气。

“谢谢你,木头,这些日子保护着我,这次只能对不起了。”可霏心里想着,可能“木头”会被父亲骂的狗血喷头吧,但是他更应该找一份有意义的工作吧,而不是做自己的保镖,这有什么意义?

可霏上了等在大门口的出租车,司机和来时路上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殷勤地下车给可霏开了车门,神态里说不出的献媚,这金壁辉煌的豪宅,停在院子里的顶级宝马,无处不显示着主人的权势。

“去长途qi chē站。”可霏上了车,回头看了看父亲专门为她上学买的房子,心里有些难受,突然就涌起一丝不安,这样算是离家出走吧?这老套的少女出走的故事今天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了。可霏心里涌起的一丝犹豫,随着出租车渐行渐远终于慢慢消失了。

别墅附近经常有一个算命的瞎子停留或走过,可霏在一次放学到家的时候,瞎子正过马路到对面去,可霏想都没想让木头停车,下车就奔上前扶着他穿过马路,弄得“木头”如临大敌。

“姑娘,你是个好人啊,好人都是有好报的,这是命运,如果你决定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无论错与对,都不会有危险,都是际遇的开始,最主要的是你会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算命的老头眼睛是真瞎,口齿却伶俐清晰:“一个不经意的动作,一个小小的决定,很可能就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姑娘,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的生命里会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在你的错误里出现,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出现,他就是你的贵人。”那时候,可霏正犹豫着还没有做出出走的决定,她也没有在意算命的瞎子的啰嗦的话,她不信命。出租车启动的时候,那瞎子正在对面路口摆着摊子,有几分仙风道骨的范儿,老瞎子的头好像随着出租车转动着,带着几分诡异的微笑,甚至扬起了手,像是在和可霏告别。可霏心里一动,这瞎子难道不瞎?还是他对周边的事情有瞎子独特的感应?但愿这一路和瞎子说的那样,遇到困难需要帮助的时候,会有一个好人能出现在面前。

到了长途qi chē站,上了开往南方的qi chē,没有直达的车,去歙州市还需要在中途转一次车。在车上坐定,可霏一掏口袋。

糟糕,sh一u ji忘带了,匆忙间落在书桌上了。回去拿也来不及了,不过,也不碍事,到了歙州,找个网吧也能和朋友联系,或者干脆买部新sh一u ji。

让可霏郁闷的是,她出来了,带着的是父亲给的银行卡,没有父亲的钱,自己还是寸步难行吧。

这些都不严重。

可霏所不知道的是,她出走这本身就是一个恶毒的陷阱,一只恶梦一样的口袋已经张开了口子,而她正把自己送了进去。

南国海滨,水天一色。摩天大楼内,一个阴郁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胖的臃肿不堪,头发已经稀疏,烟雾袅袅中,一双厉色的眼看着观景台外浩淼的海景。

sh一u ji响起。男子按了免提。

“鱼已上钩,等着接货。”

“太好了,继续按计划进行,准备一下,派人去歙州带人!”男子挂了diàn huà,坐直了身体,打开了电脑。

“可啸天!在这世界上,我不想你死,对你最完美的报复,就是办了你的女儿,然后卖到非洲去做性奴,让你下半辈子悲悲切切,痛彻心扉,让你永远在悔恨中流泪!”

电脑画面上出现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的画面,画面切换,出现了一个俏皮地微笑着的女孩。

那女孩,赫然是可霏。

“可啸天,无论你防备多么严密,无论付出多少金钱,我都要你付出代价,明天我就要见着你可爱的女儿了,你会怎么办,是像狼一样咆哮,还是像狗一样向我求饶?明天开始,你将生活在噩梦里了,今天就是你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可霏坐在长途qi chē上,车开出已经三个小时了,可霏被车窗外美丽的景色吸引了,几个小时之后,随着qi chē的颠簸,倦意袭来,可霏仰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梦见了父母在吵架,后来母亲干脆离开了家,忙着自己的事情,有时候会打个diàn huà给可霏,不痛不痒地说几句,父母没有离婚,但是已经分居,可霏一个人住在别墅里,除了那个赶不走的专业的保镖,本来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保姆,被可霏气走了。

可霏觉得年龄越来越大,幸福越来越少,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欢声笑语已经成了遥远的回忆,让她留恋让她惆怅的回忆。可霏认识的这个网友,温文尔雅,轻声细语,总是在她很孤单很难过的时候,给她一些及时的安慰,鼓励她出来走走,看看这外面的世界。

世界很大,可霏想去走走。世界也很复杂,不小心就头破血流,世界更是无情,一步错就是万劫不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章岁月如流 晨曦唤醒了山峦和宿鸟,山青翠,鸟纷飞,太阳从山丫探出了头,万道霞光铺满大地,江水粼粼,舟船来往,清新而生气勃勃。

浦口镇,是歙州市商业和交通重镇,古为兵家必争要地,山水如画,人流如织。练江如匹练,在浦口镇顺着层层叠叠的山势转了一个弯,浦口镇就建立在江水拐弯处的冲击平地上。这一片土地视野开阔,山水相依,碧水荡漾,山峦层叠,是百里山水画廊景点的起始。

张友心情开朗,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迈开了大步,步上了码头。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休息了,每天24小时守在单位里,作为一个银行分理处的主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做,张友是个务实做事的人,在这个分理处主任岗位上,他感觉单位好像永远都处于非正常状态,什么都要加班加点,而毫无意义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做,很多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美好的愿望,很多任务都脱离了基本的经营,就为了一个一级糊弄一级的数字,做表面文章,毫无意义的虚夸,让他痛心疾首。他知道这深层次的原因还是在体制上,说是股份制银行,其实还是倚重行业管理和行政管理,官僚习气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如果一个人不能靠努力做事取得成绩,如果每天忙碌的都是鸡零狗碎,张友越来越觉得没有必要再坚持了,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他不得不经常调整自己的情绪和心态。终于给自己放了三天假,今天是休息的第一天,暂时放下工作,亲近了自然,也可以安排下自己的家事,他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太阳刚从山凹处探出头来,炫目的阳光布下千万条金线,江面山腰,氤氲的水气雾霭蒸腾着散去,可是身边的人们对这美丽的景色似乎不屑一顾,只管低头急匆匆赶路。人总是这样,总爱旅途劳顿去远处旅游看风景,却忽略了身边的绝美景致。张友属于那种多愁善思的人,年纪越长,越是喜欢自然,觉得整个心灵都能和身边的人和物融为一体,他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又是一个坦荡见底的人,和任何年龄段的人都没有代沟。这美丽的大自然画卷让张友停下了脚步,极目山水,他的心绪奔涌起来,这美妙的大自然总是启迪着人的境界和胸怀,只是很多人视而不见只顾低头自怨自艾而已,也许自己是一个至老至死多思善感的人,而人生的美好就在无尽的感动中吧。

张友来码头等儿子,儿子张德宏在县城读高中,今天开始学校放茶假七天,歙州市是全国产茶最多的地方,深山谷地,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茶树,茶乡釆茶最忙的时候,中小学校都会放一个礼拜的茶假,让学生们回家帮忙。家里农业活不多,老婆一个人能干得完,不需要儿子采茶。儿子却说要带一个同学来家里玩,张友是不太赞成同学间来来去去地像走亲戚一样,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学习,不能分散精力,如果和不正气的同学拉帮结伙,很容易就染上坏习气。呵呵,教育儿子是一回事,自己怎么做又是一回事,张友自己读书的时候每次都带好几个同学回家,也经常去同学家玩。

儿子说来的是他在学校里最好的朋友,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说爸爸你一定会喜欢他。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不过来了也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一个人怎么样,就看他和什么人在一起,看看儿子在学校交了什么朋友,也好对儿子在学校的情况有个了解。儿子大了,不在身边,自己在银行小主任的岗位上又忙,闲下来对儿子总是有些担心,影响孩子成长的因素很多,家庭,社会,学校,网络都会不同程度影响,从儿子说的话里,这小子似乎有些暴力倾向,身体长大了,思维还是那样简单,喜欢打抱不平,喜欢用拳头说话,不能让他这样发展下去,可是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儿子就应该像自己,自己就是从小就很冲动,三天两头打着架,鼻青脸肿着长大的。当然做老子的可以,做儿子的就不行,不然什么才是老子,什么才是青出于蓝。这两天自己正好休息,该好好陪陪儿子,好好教育一下,这个年纪是最危险的年龄段,搞不好就废了,以后怎么纠正都迟了。

张友伫立在码头上,河风吹起他深蓝色西装的衣角,这美丽的大自然山水画卷让他如痴如醉,跌宕人生融化在这美轮美奂的自然景色里了,岁月如流,一切都如这缥缈散去的云雾,唯有阳光直射心底,让阳光的心一览无余。

“张友!是你吗?!”

一个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人生冥想,回过头,一张惊喜的黑脸望着他,似曾相识的面容,这人手中提着二个装修房子用的材料,是那种固定在外墙上的大角铁。

“还认识我不?” 期待的眼神热烈的快要燃烧起来。

“哈哈,你是吴学峰!”张友的眼睛也露出了惊喜的光芒,伸出双手就要拥抱上去。吴学峰将角铁哐当地往地下一扔,二人来了一个熊抱。

“张炮弹,我刚从工地回来,这一身脏死了,你这西装革履的,可别弄脏了。”吴学峰却不敢抱的太紧。

“哈哈,你就是满身是屎,我也要啃你一口,三十年啊,变化这么大,想不到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你才满身都是屎!”吴学峰笑骂:“找个地方坐一下,喝上一口!”吴学峰兴致勃勃,也不管边上的角铁了,拉着张友就走,“别落下东西。”张友连忙弯腰提起用绳子串着的角铁,提溜在手里挺沉的样子,又被动地被吴学峰拉着走,亦步亦趋。

“我在这等儿子啊,儿子在二中读书,刚放茶假,和同学一起来的。你也有事要办吧,留个号码,改天有空的时候我们好好喝一杯?”张友有些为难。

“别给我说以后,这要是错过了,再聚就难了,就现在,就今天,就此时此刻!”吴学峰左右一看,路边上热气腾腾,香气飘飘,二个铁板毛豆腐的摊位正摆在路旁。徽州毛豆腐是著名的地方小吃,长着白毛的胖胖的毛豆腐整齐地码在黑黝黝的铁板锅里,嗞啦啦地油煎得两面焦黄,摆摊的老头撒了一撮葱花上去,熟悉的香味阵阵飘来,让张友吞了一口口水。

“哈哈!就近毛豆腐!记得你最爱吃!刚好有空位,赶紧过去!边吃边等你儿子。”吴学峰拉着张友就一起奔了过去。

“哈哈,你别猴急,小心脚下!”张友被吴学峰拽着,几乎是被拖着向摊子走过去。

吴学峰喊小店老板娘拿来几瓶啤酒,“酒量怎么样?今天就意思一下,不能喝多。”

张友酒量很差,一瓶啤酒兴奋,二瓶啤酒发神经,何况这也不是喝酒碰杯的地方,太惹眼了,张友不喜欢张扬。张友就留下二瓶啤酒,其余的让店老板拿回去。二人一人一瓶,咬开盖子,就对着瓶口喝,毛豆腐是张友的喜爱,只是他不喜欢一个人西装革履地坐在路边吃,常常自己买些回家弄,可是味道怎么也比不上码头和路边的毛豆腐摊弄出来的,手艺是一个原因,情景也是一个因素,这东西就该这样在碳火上边嗞啦着边热乎地吃着。

二人让摊主多放些辣椒酱,一边喝酒一边热烈地说着三十年前的趣事。那时候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啊,就一小屁孩。

“记得漂亮的yg yu老师屁股上的红墨水不,你小子,让我给你背黑锅,兄弟我够意思吧?可是三十年来我想起来就觉得憋屈啊。”吴学峰喝了一口酒,抬头笑哈哈地看着张友,这家伙酒量好不了哪儿去,这才喝了几口酒,黑脸就泛着红,也可能是路遇同学那份激动劲还没过去。

张友哈哈大笑,“记得啊,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初中同学大多数连名字都记不得了,这三十年的岁月基本把人刻画的面目全非,你的变化也很大,但是这件事,我在这三十年里记起来无数次,愧疚有趣又感动。哈哈。”

yg yu老师是个师范刚毕业的漂亮女孩,也就二十出头,脸蛋白里透着红,下巴尖尖,长发披肩,身材娇小,就像一只娇媚的狐狸,农村中学,这样摩登的女郎很少,她就是这些十三四岁少男心中唯一的女神。粉红的蝙蝠衫,白色紧身的牛仔裤是那个时候年轻女孩的流行装,张友觉得yg yu老师穿起来显得比任何女人都更加妩媚xg gǎn。说实话,这些小liu áng正面不敢盯着老师看,老师一转身过去,这些小liu áng的目光就紧紧咬住那白色牛仔包裹的臀部。张友属于那种外表安静的乖乖男,可内心一样是狂野的,老师转身走向讲台的时候,张友手中的红色墨水笔轻轻地对着老师的美妙的臀部,心里“咻”的一声,意思是往老师射了一只飞镖,未曾想笔胆中的红墨水似乎明白张友的目的,二滴墨水自动地飞了出来,直扑老师的臀部,红墨水迅速渗透进白牛仔裤。这可不是张友的本意,张友不由失声“啊”了一声,老师回头看着张友。张友的脑袋一下子就乱哄哄地,整个人完全呆了。

“老师,你屁股上有红墨水。”一个坐在前面的同学回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老师本能地用手往自己屁股上一摸,将葱白玉手递眼前一看,妈呀!一声尖叫,她看见手上都是红墨水,一下子脸色绯红,怒气冲冲。

老师正准备问是谁干的,和张友同桌的吴学峰站了起来,吴学峰个子比张友还小,没有发育的身段就像黑豆芽菜般,尤其是那一张小黑脸,黑亮光滑,极具特色,几乎和瞳仁一样黑,更显得眼白特别的白。吴学峰眼珠狡黠一转,坏主意就往外冒,属于让老师最头疼的学生之一。

“老师,我觉得白色裤子上弄上两滴红墨水,就好像是洁白的雪地上盛开了两朵桃花,好看的不得了。”

这其实是大实话,因为真的很好看,但是老师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臀部,看不到雪地上的桃花。老师一双怒气升腾的丹凤眼盯着吴学峰,说话的这个学生一直都吊儿郎当,上课不是睡觉就是捣蛋,成绩一直拖全班的后腿。

“怎么有你这样的学生!你赔我的牛仔裤!”

这牛仔裤花了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啊,这红墨水染上去了就洗不掉了,这叫一个心疼。

“你给我脱下来,我给你去洗洗不就完了吗?”

吴学峰不经意又说了一句大实话,但是后果相当严重,因为大部分心术不正的人都想歪了,老师也一样。老师听了这话,几乎失控,一边哭着,一边怒骂着小liu áng,手中的教科书,粉笔头一件接着一件砸在他身上,然后整个人如狂怒的小小母狮子,张牙舞爪扑向了吴学峰,吴学峰被两只粉色的狮爪凶狠地蹂躏着,一条条血痕密布在小黑脸上。老师是隔着张友扑上去的,整个柔软的身体压着张友,张友吓的脸色煞白,没有心情去体验感觉这几乎悬空压着他的狮子的前半身。

班主任来了,校长来了,可怜的小黑脸两个小耳朵被二个暴怒的老师一起扯着拉出教室,在校门口站了一天。yg yu老师的男朋友是年轻的物理老师,两人才刚刚勾搭上没多少时间,连手还没有碰过,瘦猴精一样的物理老师气急败坏地赶过来,二话不说对着可怜的小黑脸就是一脚踹了过去,小黑脸倒在地下,还在据理力争。

“你们这些人思想太龌龊了,我就想给老师把裤子给洗干净了,你们想哪儿去了!你们的心灵太不纯洁了!”

打的更狠了!

人越聚越多,小黑脸最后索性一句话不说,头一抱,心一横,你们还能吃了我。

张友想自首想坦白,可是看小黑脸那悲惨的样子,顿时就失去了勇气,小黑脸是小liu áng能忍受,张友可是老师眼中的瓷器一样的乖乖男,张友无法想象失宠的日子。这件事几十年过去了,一直还在张友心里,又愧恨又感动。可是初中毕业后,小黑脸就学砖工手艺去了,张友继续读高中。虽然开始还有联系,但是不同的道路,不同的生活,两人的交往渐渐就被岁月湮没了。

同学这二个字很神奇,不像一般朋友,没了联系就日渐疏远,同学之间即使三十年不见,那份同窗的情感就如酒,越陈越醇厚,越久越让人留恋。

小黑脸学的是砖工,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在烈日下的工地砌墙,小黑脸慢慢地就成了大黑脸。结婚后和老婆生了两儿子,又学了铝合金安装,在浦口镇开了一个铝合金店,给周边建新房的人们做装修,大黑脸白天外出做装修,老婆看店,大儿子居然大学毕业娶妻生子了,小儿子也上了大学。

“你奶奶的,真为你高兴!都做爷爷了,你懂事也太早了吧!”张友隔着热气腾腾的铁板锅捶了大黑脸胸口一拳。

“哈哈,这都是你的功劳,初中毕业后,晚上睡觉都是你创造的红墨水映衬下的紧绷绷的牛仔裤,受不了,就寻思着骗了个小姑娘,不想弄大了肚子,就和她结婚了。有机会让我那一双儿子见见你,让他们喊你一声祖师爷!”

大黑脸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长吁了一口气,啤酒沫在嘴角飞溅,哈哈笑着,想着走过的日子,脸上都是满足和惬意。依靠自己的辛苦和努力,知足安康,得来的幸福是如此踏实。

二人正聊间,一群人走了过来。

“两老家伙,吃完了没有,吃完赶紧走了,我们大姐大要吃毛豆腐!这摊子我们包了!”

张友和吴学峰抬起头,四五个年轻人向着他们走了过来,晃荡着脚步,其中一位个子较高的面色不善,踮着脚,歪着头,用食指指着大黑脸。张友抬头,眼前围站着五男一女,五个男青年品貌不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神情,头颅连走路都在摆动晃荡,年轻女孩却面容娇美,身姿出众,裸露的雪一样白的手臂上有一朵黑色玫瑰的纹身,映衬着细致白皙的皮肤,散发着野性不羁和刻意似的叛逆。可是女孩整体的气质却带着忧郁,尤其是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茫然,甚至有一些慌张。女孩很美,不像本地人,带着点北国女孩的高挑,又又有些南方女孩的细腻瓷白,张友却不是被他的美丽吸引,而是觉得奇怪,这样脱尘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和几个混迹市井的鸟人在一起,看着就不搭调。女孩望向张友,眼睛如水,目光清澈,但是掩饰不了的无助茫然,那眼神确似乎在向张友求助。张友不由多看了几眼,向女孩暗暗点了下头。

“老sè láng,没见过ěi nu,再看老子挖了你眼睛!”

在女孩身边的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瘦高男青年,气势汹汹,一步跨到张友面前,一巴掌就向张友扇了过来。

人虽瘦,手掌却粗大,力量也不弱,带着凌厉的风声,劈头盖脸打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章码头冲突

码头上人来人往,有热闹可以看,不看白不看,一些人停下了脚步,远远地看着,一些人显得担心,更多的人显得兴奋,兴致勃勃。围观是国人的劣根性,最爱看不相干的人打架,心里没来由地兴奋。

张友虽然身板不结实,力量不够大,但从不怕事,大不了拼命。他打小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会先动手为强,越是遇到挑衅的时候越能激发他心里的怒火,而一旦动起手来就热血上冲,不管不顾,能动手解决就懒得废话,一直打到对手退缩认输为止。朋友评价张友这人自小正气感就浓郁的化不开,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事情干了不少,吃过不少亏,却从不后悔。最倒霉的一次是阻止一个小偷对一个老人下手,被小偷的同伙从背后砸了一砖头,张友硬是挺着追了三个小偷三条街,三小偷边跑边求他别追了,你这个疯子。张友最后晕倒在街上,但小偷最终也没有逃脱。

那些血气方刚的事情,都是20多年前的往事了。20多年过去了,40好几的张友是个以讲道理为主的人,20年就从没有动过手,张友把自己的这种转变归结于读了很多的书,变的通情达理,君子动口不动手了,其实这是因为他不在那么一个需要动手的环境里了,这个世界,其实依然是讲实力讲力气的世界,打不过你,人家自然和你讲道理,能吃定你,先暴揍你一顿再说,实力优先于道理。当然也不是张友喜欢讲道理,而是到了只能讲道理的年纪,讲不了道理,吃点亏也没啥关系。虽然道理就摆在哪儿,根本就不需要话儿多,人说道理越辩越明,可是事实上,道理越说越远,越说越纠缠不清,这世界如果都是遵守规矩和道理的,也就不需要军队和国家权力机构了,地球永远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球,任何社会都是一样。

张友郁闷非常,我这招谁惹谁了,我看着很好欺负的么?面前站着五个面目不善的年轻人,都已经蠢蠢欲动了,动起手来,张友知道肯定会吃亏,可是也不能白白挨打吧。

张友眼疾手快,抬手挡住年轻人的手,人往后跳开,差点把板凳踢翻。

“小伙子,你怎么就动手了,有话好好说。”

张友嘴上这么说着,手上却已经操起了一个啤酒瓶。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是他的血热了,他也控制不了,他自己也奇怪有时候他觉得血液会突然沸腾,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大黑脸不做声,弯腰摸着了已经挪在脚底的角铁,提在手上,谁要是被这东西抡结实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一击保证结束战斗,所以任何人不要以为自己身高体壮就可以横冲直撞,毫无顾忌地欺负人,把人逼狠了,也就一下子过来就能让你后悔一生。

都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年龄了,但老同学见面,就忘记自己多少岁了,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既然对方已经动手,啥也不用说,打回去便是了。

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能不打就不打。而且对方显然是横角色,和这种人生气就是和狗生气,掉份。张友两人只是想吓退他们而已,可是五个人却以为他们怕了,二话不说,同时冲了上来,大黑脸反应慢了,角铁还没有举起来,就被摁在凳子上不能动弹,张友刚想坐下来,双手被两人一边一个给死死抓住,张友使劲想挣脱,也是动弹不得,这两人看着个子不高,不经风雨的样子,力气却也不小,张友觉得胳膊像被钳子钳住一样,一阵疼。

“给我放手!欺负老子年纪大了?!老子年轻的时候,像你们这样的小鬼一个打三个!”张友怒吼。

没有动手的年轻人似乎是他们的头,走上前来伸出一个手掌,拍拍张友的肩膀。

“呵呵,你年轻的时候怎么样我不知道,只是现在你老了,就别逞强了,乖乖滚蛋,我就放过你!”

张友血气上涌,久违了这种感觉。边上很多人远远地围住看着,张友觉得面子也过不去。

“年轻人,我和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没有必要争个长短,但是你要是敢动手,我会让你后悔。”张友脸上的青筋突然杠了起来,两只手暗暗发力,两个年轻人使劲抓住,也显得有些吃力。

“妈的!怎么遇到你这个不不识时务的老家伙,爷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我女朋友远道而来,想吃我们这儿的特产毛豆腐,你现在让开,我不为难你!”

领头的笑着说话,可是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带着威胁。目光一直打量着张友,张友西装革履,里面白衬衫洁白平整,口袋里还插着一包档次不低的烟,不像是坐在地摊吃豆腐的角儿,但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女孩子一直站在边上,柔长头发半遮着脸,领头的青年回头看着她,显然他没有对张友怎么样,是因为女孩子在边上,他有所顾忌自己的形象,这一点,张友还是看的出来的。

女孩看着着混乱的场面,突然就发脾气了。

“都不要吵吵了,人和人之间怎么能这样,不能好好说话吗你们怎么能赶人家,这有多么恶劣,小军,你怎么这样?在qq里你不是这样的!你让我太失望了!”

女孩子越说越激动,对着领头的青年嚷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我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这二个人占着位置好长时间了,我是觉得他们该考虑大家,不能老一个人占着位置,你看,我正和他们好好说。”

小青年急忙解释,对女孩赔着笑脸,扭头看向张友的眼神却有些狠毒。

领头的青年叫周志伟,个子细长,不注意看着还有些帅气,身板子一动就觉得滑头滑脑,一说话流里流气,全部都露陷了。

“你让你的人放开他们,该干嘛干嘛去,我和这二位大叔一起吃。半小时后我和你们一起动身。”

“放开他们,今天我开心,就不计较了。时间到了,小贱,阿南和我去码头接老大,老四,小飞在这儿陪着小乌鸦。”

“小乌鸦?”张友一脸黑线,这么美的女孩子叫小乌鸦?

“小乌鸦是网名,我叫可霏,霏霏细雨的霏。”

女孩在张友和大黑脸边上坐下来,不好意思地说着。

“我是上京来的,刚到这儿,这个周志伟是网友,第一次见。”

女孩子低着头,轻声地对张友说,又对大黑脸礼貌地笑笑,看向大黑脸的眼光怔了一下,是被大黑脸的黑给征服了。

“老人家,”可霏亮开铃铛似的声音对摆摊的老人说道:“给我来十块钱,不要辣的,不要葱花!”

“好咧!”

摆摊的小老儿动作麻利地往铁板锅里拓上一层菜油,在上面整齐地摊开一溜儿毛豆腐,一会儿,毛豆腐就在油面上滋啦滋啦响着,说不出的臭味香味就升了起来。

一个摊只能围着四个人,一个是摆摊的小老儿,不爱说话,就低头油煎着毛豆腐,张友和黑脸吴学峰在老头左右,“小乌鸦”可霏坐在老头对面。可霏后面,左右戳着二个小青年,一副狗腿儿的嘴脸。周志伟带着二个人办事去了,去接他们称为老板的人。本来围着准备看热闹的一群人也失望地该干嘛干嘛去了。

“你们不要站在我后面,你们这么站着我吃不下去,没事你们去逛会儿。”

“不行,周老大让我们保护你。”其中一个小青年说道。

“离我远点,不许这样跟着我,我又不是罪犯,你们离远点。如果你们不离远点,我就离你们远点,我不吃了。”可霏突然站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两青年对望几眼,嘿嘿一声,又看看张友和吴学峰,迟疑着往后退去,退出十几米,又被可霏拿筷子赶出一段距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想就这么盯着,谅这几个人也搞不出名堂,一会儿周志伟就回来了,这个单纯的女人,居然在网上听了周志伟的几句甜言蜜语,就一个人从上京跑到这儿而来,看来网上钓èi èi真的很简单,这周志伟也不知道这样害了多少ěi nu了,这一回这个网名“小乌鸦”的ěi nu真有些特别,不仅是特别的漂亮,而且连周志伟的老大似乎也特地为这个ěi nu而来,要亲自来浦口接,这ěi nu的下场可想而已。

二个青年靠在码头平台上的槐树干上,抽着烟,ěi nu看着还挺凶的,看你凶到几时,今晚会让她哭的眼泪都没有,虽然吃不到肉,但看样子汤色也很不错。

铁板锅冒着热气,毛豆腐已经滋滋的两面金黄,可霏手中拿着筷子,皱着眉头,兀自扒拉着,将一块诱人食欲的豆腐从铁板锅的这边弄到那边,又拨弄回来。显然是觉得这吃东西的环境太差,路边人来人往,带起迷离的尘土,铁板锅黝黑斑驳,小老头手上的指甲藏着污垢,身边两人喝着啤酒,那黑脸看着就是一个不拘细节的粗汉子,而这四十多岁的瘦男人衣着得体,举止文雅,眼神清澈透明,深邃睿智的样子,在这个码头上的群体中显得很特别。

“两位大叔,我不想吃东西,刚才的麻烦是我给你们带来的,我点的这些是请你们吃的,算是我的一点歉意。”

可霏抬起头,美丽的眼中,有些迷茫,有些担忧,又有些期盼。

刚才的冲突,张友并没有在意,几个小青年的无礼影响不了他的心情,这些年,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人生岁月已深,能够让张友乱了方寸坏了心情的事情已经不多了。

“先不说这些,姑娘,请恕我直言,你怎么和这些轻浮的小青年混在一起,从你们的话中,你似乎并不认识他们,真是网友第一次见面?”

“嗯。”可霏点点头,眸子中隐隐有眼泪。

“啊!什么!你个小女孩子,真不懂事,网上的交往怎么能当真,好多女孩子都是这样被骗的,你傻呀,赶紧回家,不要被人骗了。”

大黑脸眼睛瞪得滚圆,黑脸上眼珠子白光闪闪,吃惊地看着泪光闪闪的可霏,吴学峰是一个正直急性的人,可霏做出的事情和她的遭遇让他急在心里。

“轻声,那边那两狗腿子看着。”

张友轻轻伸手,对吴学峰做了一个阻止的动作,坐直了身子,对可霏说道。

“姑娘,你是故意将那二人支开,你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处境,在想办法摆脱他们?”

“嗯,我出来家里人不知道,我一下车看到他们就知道我做了一件错事,我想偷偷给我爸爸打diàn huà,可是我sh一u ji没带出来,也被他们看的死死的,一直没有机会,我也没有表现出我的警觉,直到看到你,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

可霏平静地看着张友。张友差点跳起来。

“什么,我有什么本事救你,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哪有什么能力保护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等他们不注意我就报警。现在我只能告诉你,你要面对的情况可能比你预想的要糟糕的多。”

可霏的眼泪在眼中打圈,可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大叔,我在来之前去求过签,那个算命的是个瞎子,他说可以去见见世面,散散心,遇到困难会有贵人帮助,而且可能是一种机缘,所以我就来了。”

张友一脸黑线,哭笑不得,大黑脸又忍不住要跳起来,张开了大嘴要嚷,看了张友一眼,硬生生把自己按住不动,把要爆出来的声音压了回去,缓缓吐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你个傻孩子,算命的能信吗?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你知道现在社会上骗人割肾卖器官,拐卖妇女做xiǎ一 jiě的事情有多少吗?这几个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你这后果太严重了,你要赶紧想办法逃跑。”

可霏的脸突然惨白了,这说的也太吓人了,太危险了。

“没有那么恐怖吧?我不过是想从家里偷偷地出来玩几天,散散心,这世界总是律的吧,再说了,我也没有那么笨!”

张友苦笑了一声,“你接下来怎么办,去哪儿玩,玩好之后回家?”

可霏也苦笑一声:“计划是去南国海滨城,接下来没有计划。”可霏看了张友一眼:“我其实不想去了,你帮我摆脱他们好不好?”

张友一口酒刚进嘴,差点呛死过去,低下头猛烈地咳嗽,把误入呼吸道的啤酒咳出来。

“你要我怎么帮你,你也看到了,刚才他们差点就把我踩地下去了,要不我给你报警?”

黑脸轻笑一声:“报警有个屁用,等jg chá叔叔来了,黄花闺女都没了,jg chá都是事后来总结处理的。”黑脸撸了撸袖子,“刚才是不和小liu áng计较,是因为没有意义,吃点小亏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这些人丧尽天良,既然让我遇到了,姑娘你不要怕,我和你张友叔叔豁出去了!”

美好的愿望,残酷的现实。可霏心里难受,心情差到了极点。虽然可霏没有单独出过远门,但是也不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少女。现实和网络落差太大了,在qq里温文尔雅的周志伟,居然带了好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来和她见面,而且,周志伟再怎么装,也掩饰不了痞子的流气。可霏跟着他们,内心的悲哀和不安越来越浓,可霏表面上也不动声色,她不敢撕破表面的虚假的热情,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摆脱他们。他们开着一辆面包车,从市区到了浦口镇,按照周志伟的计划,准备从浦口坐船,游览山水画廊,直到江浙省的千岛景区,然后去南国市,见识一下全球著名的海滨风情。可霏突然对游玩失去了兴趣,但是已经做不了主,一路上做什么事情都被跟着,她沉默了,不知道何去何从,也许就真的只能随波逐流,也就希望人心没有这么坏。

听了黑脸大叔的话,可霏一阵感动。可是周志伟他们已经从码头来了,可能没有接到约好的人,骂骂咧咧的。

“他妈的,说好到这儿接人的,居然在千岛不来了,让我花钱租快艇,老子就剩下吃饭的钱了!”

周志伟一抬头,可霏正和那一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聊着,还有一个老东西已经走了,而自己留下来盯着可霏的两个人居然离得远远的正抽着烟。周志伟恼火,赶紧带着人奔了过来。

“那就这么办,没什么办法,干一场!”张友咬咬牙,心里嘀咕,这下可能死定了,绝对是一场恶战,无论如何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天真的女孩子被人毁了。

“姑娘,一会你装着要上厕所,趁机会逃跑!”张友计上心来,如此这般,对可霏说了一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章救兵到达

周志伟快步走来,狠狠瞪着留下来看着可霏的两手下,骂了一顿。两人低着头不做声,赶紧将手中的烟头踩了,和周志伟一起快步走向可霏。

面对可霏的时候,阳光般的笑意立即在周志伟的脸上堆了起来。

“霏霏,毛豆腐好吃吗?千岛的朋友没有来,我们要自己租一条快艇,现在就出发。”

周志伟没看到大黑脸,只见张友埋头抽烟,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他也没有在意,看着可霏娇美的背部曲线,周志伟心里不由一阵汹涌的燥热,这可是我花心思钓来的鱼,居然要大老远送给别人吃,真是郁闷之极,不过有了钱,有老板罩着,以后什么样的ěi nu都会有!

作为一个地下网站在歙州片区的管理者,通过社交ruǎn jiàn泡上年少不经事的女孩子,引诱女孩子见面并把她们带到上面指定的地点,这是他的任务,上线是一个复杂而强大的存在,这些女孩最后的命运究竟怎么样,他也不太清楚。凭着阳光帅气的脸庞,几年来,周志伟自己都不清楚可霏是第几个经她手的女孩子。和以前的女孩比较,可霏比较特殊,不是他自己随机碰到的,而是上面给的qq号码,他费劲心机,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一步步地把她骗出来见面的。

现在只要把可霏送到千岛就算完成任务,这次的报酬高的让他做梦都想尽快完成任务,只要人送到,十万元就会打到他账户上,以前每约到一个女孩,所得不过5000块和10000块之间,这回虽然翻了十倍,但是上面不允许他碰这个女孩子,这让他非常郁闷。

周志伟笑容可掬地从可霏背后弯下腰来,将一张脸伸到可霏面前,张友看着这张涂着奶油一样的脸,觉得恶心,真想一拳打过去。

“那就准备出发,哪儿有厕所,我先上个厕所。”可霏不动声色:“急死了,谁知道哪儿有厕所?我方便一下就动身。”

周志伟心里直骂,女人就是事情多。心里这么想,嘴里却说道:“码头挺乱的,没有什么厕所,上船再说吧!”

张友笑眯眯地抬起头:“人有三急,憋着会憋坏的,尤其是女孩子。”张友手往后一指:“过去百米,在那幢房子后有一个厕所,不熟悉的人不知道。”

“谢谢大叔,我去去就来。”可霏站起来,从那个叫小良的人手上拿过自己的包,斜背起来就向厕所走去。周志伟正要说什么,可霏已经走出了十几米。周志伟无奈,向小贱使了个眼色。小贱身体粗壮,脸上五官却挤在一起打架,灰蓬蓬的满头卷曲头发,像是一辈子没洗过一样。模样粗鄙,人却也不太笨,会了周志伟的意,立马跟在可霏后面。

“女孩子上厕所,大男人跟着干嘛。是不是怕她跑了?你们什么人,该不会拐卖良家妇女吧?”张友坐着,翘起了二郎腿,“这女孩子哪儿人,真漂亮,你女朋友?你们怎么看怎么不搭,看着给我儿做媳妇差不多,奇怪的感觉,哈哈。”张友调侃,脸上是玩世不恭的笑,他是故意想激怒周志伟。

周志伟果然大怒,可霏在的时候,他要装绅士,现在可霏上厕所了,他本来就想修理这老家伙,老家伙居然还不省事儿。周志伟怒极反笑,幽幽地看着张友,待可霏的背影刚拐过墙角,脸色突然一沉,恶狠狠地大骂。

“你是自己找死!老子忍你好久了,干!”说着就一脚踢向张友:“老子刚才放过你,让你多活了一会儿,草!”。

这一脚来的突然,张友却早有准备,快速地站了起来,一扭身,手一抄一提,抓着周志伟的脚踝,往前一送,把周志伟弄了个仰八叉,屁股硌在地下的一块鹅卵石上。周志伟发出一身惨叫,捂住屁股跳起来,“给我一起上,往死里打!矮油,麻皮,好疼!”

除了周志伟还有三个人在,三人一拥而上,张友本来想往码头上跑,慢了半拍,被三个人揪住,拳头劈头盖脸就打了下来。

“糟了,这一下要倒霉。”张友暗暗叫苦,挣扎着想摆脱,手上使劲推开一个人,脚下却失去平衡,差点就被按倒在地。周志伟在地下捡起来那块硌了他屁股的石头,瞅准了张友的脑袋,举起来就砸了下去,嘴里狠道:“我弄死你!”张友眼看石头砸向自己的头,无奈自己被三人又揪又打,动弹不了。

“啊——”,这人还真狠啊,张友绝望地大叫,痛苦地闭上眼睛,“啊!”怎么回事,石头没有落下来,睁开眼一看,周志伟的手连带着石头被一只手抓着,那只手,却是十指修长白皙,仿佛轻轻松松,轻而易举就控制住了周志伟,而周志伟却半个身子几乎被那只手提了起来,倾尽力气般挣扎,致使脖子上的青筋也爆了起来,也无法从那只手中解脱出来。

这人好大的力气!张友想。一边躲避着落下来的拳头,一边看向属于那只手的脸,那是和手很匹配的一张脸,俊朗中带着几分稚气,眼睛看向他,波澜不惊,仿佛古装戏中的英俊大侠,只见他一收一带,周志伟手中的石头转到了他的手上,周志伟原地滴溜溜转了一个圈,站立不稳,匍匐在地下。这时候张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上来,将围着自己狂殴的三个人使劲推开。

“哪儿来的混蛋东西,你们不要命了吗?!你们知道你们打的是谁!找死,赶紧住手!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我一个个剥了你们!”

是儿子张德宏来了。儿子什么时候这么凶,张友手抱着头挨了一顿拳头,虽然衣服凌乱狼狈不堪,在儿子面前出了洋相,但是门面上却没有受伤,傻呆呆地看着儿子发飙,原来在家里好脾气的儿子还有这么狂暴的一面,看着真像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就是年轻的自己。

三个人被推到一边,周志伟连滚带爬,和三人站到了一起。四人呆鸡一样看看张友,又看看张德宏。又互相看看,这人是谁?不能碰吗?后果严重?

“傻了吧?这是我老子!打我老子,我饶不了你们!”

“你又是谁?”周志伟四人几乎同时气急败坏地发问。

“我是你们老子,龟儿子!”张德宏见父亲被人打了,整个人愤怒无比,举着拳头,脸胀的通红,可对方四个人,也是壮实的年轻人,张德宏也没有立即冲上去动手,而是将父亲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检查父亲哪儿受伤了:“爸爸,没事吧,哪儿伤着了?你一把年纪了,还是个国家干部,怎么还这么热血,居然在码头上和人打架,要打也等儿子到了再动手呀!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儿子就行了。”

“爸爸没事,爸爸是路见不平,这位就是你的同学吧,怎么比你先到?”张友看着刚才出手,现在一脸平静地站在最前面看着周志伟四人的年轻人。

“这就是我的同学龙戈,我们下车老远就看到你被人打,我喊了一声就冲过来,他比我跑的快,所以先到。”

“一个字,帅!比你帅!就是这名字,龙哥啊,听起来别人都是小弟了。不过确实有做大哥的潜质!”张友看着龙戈,龙戈像一道屏障,一个rén iàn对着周志伟四个人,那份神定气闲的样子,居然让周志伟四人退了几步,真是有些做大哥的风采。“叔叔,戈是兵器戈,不是要做人大哥,你叫我小龙就行了!”龙哥回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周志伟四人却感觉到了龙戈身上散发出的逼人的气息,让他们不敢上前的气息,让他们莫名其妙胆颤的气息。

“老大,伟哥,不好了!小妞跑了!”是小贱撕开喉咙喊叫的声音,带着哭腔,只见小贱踉跄地跑了过来,手捂着头,血从指缝里流出来。

“什么!跑了?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追!”周志伟一下子急了,急忙向厕所那边跑去,边跑边回头恶狠狠地指着张友:“肯定是你们干的!有种别走开,给我等着!”

张友呵呵一声,阻止了想追上去的儿子,看着跑在最后连滚带跑的小贱,暗道:“太好了,计划成功,这黑李逵!下手这么狠,要是把人拍死,肯定会坐牢的。”张友急忙转身对龙戈和张德宏说:“边走边解释,和我一起去救人!”说完就向一个相反的方向急步而去,张德宏和龙戈对视一眼,莫名其妙地大步跟着张友向镇内赶去。

可美上厕所的时候,黑脸已经先一步进了男厕所,可霏进了女厕所,跟着来的小贱只能等在厕所外,黑脸从男厕所里轻轻摸出来,二话不说,从背后就给了小贱一砖头,直接把他拍晕过去,可霏奔出来,黑脸拉着可美就跑,在小巷里七转八弯,带着可霏去了和张友约定的地点。可怜小贱躺地下晕了半天才醒来,知道着了道儿,连滚带爬赶紧通知周老大。

周志伟几人冲进女厕所,把一个中年妇女吓得急忙抡起裤子直骂:“天杀的!没教养!女厕所都敢闯!”中年妇女边骂边系裤子,周志伟回骂道:“老子才不稀罕你这老屁股,给我滚!”把中年妇女气的要发疯。他们没工夫再理会中年妇女,几个人找了一圈,厕所里早就没有了可霏的影子。

“妈的!这个小婊子,怎么这么精明,下手也黑的很,大概她早就看出来了,居然不动声色,暗地找机会逃跑。可惜啊,再怎么跑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在浦口镇,也是我的天下,赶紧通知浦口镇的兄弟们,全体出动,把浦口翻过来也要把她找出来!还有那几个管闲事的人,一个都不放过!”周志伟安排下去,几个分头打diàn huà叫人。

吴学峰安顿好可霏,把她藏在镇后靠山的的一个小房子里,关shàng én,吩咐她呆着别动,顺手从地下抡起一把上锈钝化的菜刀,掩藏在腋下,心急火燎就向码头方向跑去,他要去码头帮张友,搞不好张友已经被人打残了。真他妈要命,怎么摊上这事,这不是几十年前做学生才有的感觉吗?

黑脸刚奔出了二条小巷,迎面碰上了张友,后面跟着二个半大小子,应该就是张友的儿子和同学。

黑脸见张友没事,放下心来,急忙招呼他们过来,张友向黑脸介绍儿子和龙戈。

黑脸看着张德宏:“真像你老子,几乎一个模子出来的,说明就是你爸亲生的,不用做亲子鉴定。”黑脸人来熟,一把拉着张德宏说:“快跟我来,你爸给你抢了个媳妇,美的个天仙似的,藏在后面呢!”

一路上,张友已经把情况大概说给儿子和他同学听了,后面龙戈听这黑脸不靠谱的话,不由微微一笑。张友轻锤黑脸一拳,“闭上你的黑嘴巴,事情还没完,这几个混混喊人去了,你地利人和,赶紧想办法让我们离开浦口。然后你就忙你的事情去,女孩子我带走,安全之后送她回家。”四人急步往镇后走去,一间泥墙房子,房子有些岁月了,东倒西歪,一扇小门也快塌下来的样子,黑脸打开门,大家见着了可霏,可霏的样子让大家一怔。

只见可霏蹲在墙角,双手抱头,脸色惨白,瑟瑟发抖。

“在这儿很安全的,你怎么回事?怎么吓成这样子?”黑脸疑惑地问。可霏抬头看见黑脸回来,猛地站起来就跳了起来,黑脸边上的站的是龙戈,可霏居然也不看是谁,跳将起来双手死死搂着龙戈的脖子,两只脚也收起来架在龙戈的腰上。龙戈吓了一跳,又怕可霏摔倒,又怕ěi nu有电,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抱在可霏背后,只觉柔软的身体在自己怀里颤抖,发丝撩拨,一阵柔香,龙戈无比尴尬。

可霏兀自藤绕树般缠在龙戈身上,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往后面一堆散乱的柴堆里一指,颤音道:“老,老鼠啊,有老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章逃出浦口

“哈哈哈。”张德宏大笑,“天下有这样的可爱又可恨的女孩子,不怕sè láng怕老鼠。”张德宏走向柴堆,用脚踢了几下,一只藏在里面生蛋的肥大老母鸡“咯咯咯”地叫着跑了出来。

“sè láng?哪儿有sè láng?”可霏看见老鼠原来是一只老母鸡,松了一口气,又怕起sè láng来,双手仍紧搂着龙戈的脖子,从龙戈背上往门外看去。

“这就是sè láng啊,正抱着你呢!”张德宏指着龙戈,一脸坏笑。

可霏回过头来,正好和龙戈面面相对,一张帅哥的脸,一双发绿光的眼,还有那不自然尴尬的微笑。怔了三秒钟,可霏才猛然发现自己爬在龙戈身上。“妈呀,你抱着我干什么!”,可霏尖叫一声,从龙戈身上哧溜地滑下来。眼泪就噗噗地掉了出来。

“哈哈哈,真是我见犹怜。”张德宏依旧坏笑。

可霏听了这话,那股倔强的劲道就起来了,一抹眼泪,狠狠瞪了张德宏一眼,不理张德宏,求救般叫了张友一声叔叔。

“好了,小子,你怎么这么说话!没有一点同情心?”张友也瞪了儿子一眼,“现在这儿还不安全,我们想办法离开浦口镇。外面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你们先在这儿等我,我出去查探一下情况。”

“叔叔,还是我去,我是生面孔,你们等着,等我消息。”龙戈说道,也不管张友同不同意,拉开门出去了。出了门,龙戈停了一下,靠着门框,往门外望去,张德宏跟了出来:“都是生面孔,我和你一起去,我们兄弟共进退。”龙戈一把将张德宏推了回去:“人少目标小,我一个人行了。”龙戈一猫腰,就快速过了一条小巷,没了身影。

“那你小心!”张德宏还要喊,龙戈已经听不见了。

张德只得转回屋里。黑脸看看张德宏说:“你这同学不错,长的帅,长胳膊长腿的,身上有一股正气,他去我觉得放心。”

“没有他救我,我现在头破血流生死未知,这孩子不错,我喜欢。儿子,我早上还担心你交了坏朋友,现在我放心了,这朋友你交对了。”张友说道。

张德宏靠在门上,一只脚尖扣在另一只脚上,以一只脚为轴心,整个身体摆来摆去:“那当然,我们英雄识英雄,虽然龙戈有时候就像个闷油瓶,但我们一组合,干什么事情都所向披靡。哪像你们两个活宝贝,不就几个小liu áng吗,居然被他们追的满街跑,还好我们来了,不然”没等张德宏说完,张友一巴掌轻轻打在他的脑袋上,“混蛋,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吊儿郎当,油嘴滑舌的毛病。”说完,张友又伸手去扯住他的耳朵,手上带了点劲,张德宏疼得咿咿呀呀脸都红了,只是委屈,不敢生气。

可霏本来还在流着泪,突然噗嗤一下,看着张德宏那可怜的样子,乐了。

张德宏跳着躲开,缓了疼,嘴里就依然说个不停:“èi èi,你说,你刚才为什么就跳sè láng身上去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偏偏跳他身上。”

“你才sè láng,我那是本能的反应,觉得哪儿安全,我就跳哪儿。”可霏沉思片刻:“奇怪了,我怎么在哪儿见过他似的,想不起来了!”

“你绝对没有见过他,他是明星身材明星脸,李小龙的身材,小李飞刀的脸,只要是ěi nu都会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他!”张德宏继续说:“你再看看我,是不是觉得在哪儿见过我?”

可霏发现张德宏原来是个有些风趣的人,只是有些可恶,她迷惑看着张德宏:“像谁?看不出来!”

“帅哥郭德纲呀,认识不?”张德宏做个一个郭德纲式的鬼脸。

“郭德纲算哪种型号的帅哥?再说你也不像郭德纲,而像小沈阳。”

“啊,你这损色,我才不是娘炮,哥是雄姿英发常山赵子龙!”张德宏双手一张,作出一个京剧老生的招牌动作。

可霏哈哈笑了,好像刚才被一只老母鸡吓的瑟瑟发抖的不是她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样的逗乐,要不就是事不关己的冷漠,要不就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概男儿。

张友和吴学峰对视一样,二人苦笑一声,现在的年轻人不是他们能理解的。

“喂,小姑娘样的,我爸爸喊你èi èi,我该怎么称呼你,姑姑吗?你又不是小龙女,我也不是杨过。”

张友这下又怒了,一个膝盖就顶在张德宏的屁股上:“小混蛋,她叫可霏,我喊她霏霏,不是èi èi,你喊她姑姑我不管,可你让我怎么称呼可霏的父亲,喊叔叔吗?!。”

张德宏躲到可霏身后:“我就喊她姑姑,看你怎么办!”

黑脸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回过头来笑道:“好了,你们这对父子宝贝,求你们别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让这群小liu áng找到就走不了了,这小龙同学去了有一会儿了,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黑脸还是有些担心担心,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他阴着脸,显得更黑了。

“放心,我这同学能跑,运动会长跑短跑都是第一,跑起来子弹都追不上,他不是傻子,打不过liu áng的话,他会发挥他逃跑的特长的。”张德宏见黑脸紧张的样子,又见可霏在黑脸的脸色映衬下有些苍白的脸:“èi èi,你放心,你和我们在一起,保你没事,谁敢碰你,先从我们身上踩过去。”张德宏豪气地拍拍胸脯。

又十几分钟过去了,龙戈一阵风地卷进门来,外衣搭在肩上,里面一件白色背心,露出匀称结实的肩膀和手臂。

大家不做声地看着他,龙戈穿上衣服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啊,全是些形形色色的小痞子,码头,车站人最多,开出的船,出站的车都挨个检查,好几个路人被打,我们大概出不去。得想别的办法。”

“怕什么!我们一起冲出去,见一个打一个,大不了鱼死网破。”张德宏喊道。

龙戈笑笑,“他们人多,我们会吃亏,而且我们有一个出点事,我都觉得划不来。还是谨慎些,保证万无一失。”

黑脸说:“我在浦口开店三年,浦口镇临江靠山,除了公路和码头,沿着后山还有一条山道通往浦口镇外的塘边村,塘边村有一条农村公路通向主干道。”黑脸手指后山,指头转了一圈:“不过这条山道已经很少有人走了,基本上荒废了,去年因为公路塌方,我从这儿去过一次塘边村,也不是很难走。大概有三里路的路程,基本上长满了半人深的杂草杂木,我带着刀开路,基本上个把小时能到塘边村。我们先喊辆车在塘边村等着,一到塘边就上车。”

“那还等什么,现在出发!学峰,我的老同学,哥们一见面又并肩作战了。”张友拍拍黑脸的肩膀:“到了塘边村,我们就分手,你回浦口开店,你家住在浦口,不要卷入太深。我带着这女孩子,保证安全将她送上回家的路。”

“你办事,我放心!”吴学峰做了一个伟人的动作,他也被年轻人的乐观感染了。

可霏这一天来的经历,就像一场恍惚的梦,恍惚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自从见到周志伟,她的心就一直处于一种害怕警惕的状态,这个一直在温室中长大的女孩子,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她身处在怎样的危险之中。

听见张友对黑脸说的话,可霏心中感激,疲倦的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心里认定,这几个人都是好人,是她生命里的贵人,能遇到他们是多么的xg 。可霏是一个骄傲的人,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但她的眼中的那份感谢,确是表露无疑,大家都能读懂。

如果“木头”在就好了,那是父亲和大伯安排的保镖,这人大部分时间面无表情,不葛言笑,就像一部深沉的机器,可他身上有一种气势,那种让人和他在一起觉得安全觉得信赖觉得不管什么发生情况他都能顶住的气势。

可霏在龙戈的身上感觉到了这种相同的气势,而且莫名的觉得更加的亲切,如果要说出他们的不同,那“木头”是冰冷的钢铁,龙戈给她的感觉就是流动的水。莫名的感觉,很奇妙的感觉。

一行人出了门,镇后方这一片都是农村里废弃的小屋,有些历史的小房子。这儿已经靠近了后山,镇民盖的新房往外围发展,这一块就没人居住了,只用来舍或柴房,要不就干脆闲置着,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遇到,黑脸是觉有些奇怪,也有些庆幸,那些liu ángdi pi有很多都是本地人,熟悉这儿的环境,这段时间应该找到后面来了,不知道怎么没有遇到。

很快,他们就沿着一条伴山的的小溪,穿过几块农民开垦下来的菜地,进入了一片范围很广的林区。林区芜杂,一条难以辨认的小路边,稀稀拉拉地生长着一些杉树和曲曲弯弯的杂木,山地林区坎坷起伏,地下不平,杂草没人。林区虽然稀疏,但进去了也觉得气温下降,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遮住了外界的视线。

黑脸和张德宏在前面开路,用手中锈迹斑斑的柴刀清除横生挡路的枝桠和脚下的长的太高的杂草,黑脸娴熟地挥动着柴刀,张德宏却是提着一根长棍,将路上的草木挑开。可霏就跟在身后,龙戈在可霏身后,张友走在最后,一上路张友就一直在接diàn huà回diàn huà,好像是他单位的事情,张友慢慢地就远远落在后面去了。

在北方的都市里长大,可霏没有见过山,更别说山路,这是一条内高外低倾斜着的山路,路外就是斜坡,坡底是一条废弃的水渠,有少量的积水,更多的是枯枝败叶。可霏战战兢兢,一步一停,有时候探出脚去又收回来,前面开路二人已经行出百米开外,而且距离越来越大,后面龙戈手上提着她的包包亦步亦趋,可霏有些发急,额头香汗淋漓,越想快越慌乱。草丛中百虫跳动,一只蝗虫猛地跳了起来,停在可霏的手臂上,可霏手臂一疼,一眼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么丑陋,这么恶心,失声尖叫,手臂乱甩,一脚没踏实,足踝一拗,就向路外倒去。龙戈看可霏走路这么惊险万分,早就有提防,右手一把揽住将摔下斜坡的可霏,左手一闪,已经抡起蝗虫的两大腿,收回面前。

可霏的身体半靠在龙戈的怀里,感觉到龙戈胸膛上的温暖和男性的气息,又羞又急,抬头四目相对,龙戈眼光淡淡,漾开笑意:“没见过蝗虫吧?别怕,很可爱的小昆虫!”

可霏稳下身体,伸出手试探着去触碰龙戈手中的身材修长的蝗虫:“这就是蝗虫呀,我不怕,给我。”

龙戈将蝗虫小心地让可霏两根细白的手指捏住,可霏正拿到眼前来细看,龙戈突然“呀呀”叫了两声,吓得可霏手一甩,把蝗虫扔了。那蝗虫一跳就跳入草丛不见了。

龙戈哈哈一笑,可霏知道上当,捶了龙戈胸口二拳:“坏蛋,大坏蛋!”

都是高中的学生,二个年轻人的距离一下子感觉近了起来。

“你没有走过山路吧,这样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前面的村庄,那些追你的人可能也不会善罢甘休,干脆!我背你!”龙戈蹲了下来,把一个宽宽的背露在可霏面前。

可霏望着龙戈的背部,嗫嚅道:“可是,可是这不太好吧,我怎么能让你背着我,我,我都这么大了,你会很累的。”

“没事,我就是这样背我èi èi的,今天让你享受一下我èi èi的待遇。背着你我都能飞起来,你上来试试,我背着你飞回家!”

可霏还在犹豫,龙戈一只手已经抄住了她的小腿,可霏只能就势趴在龙戈背上。

起初还用手撑着,慢慢就搂住了龙戈的脖子,整个人贴在龙戈的背上。

可霏安静下来,直闷闷的想哭,如果有一个龙戈这样的哥哥,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孤单寂寞,心里不由羡慕起龙戈的亲èi èi来。小时候就是这样在爸爸的背上睡去,在妈妈的怀里撒娇,而今幸福如此遥远,亲情如梦般美丽。可霏感觉好累,一天没怎么休息,神经几近崩溃,居然在龙戈的背上睡着了,梦里,泪水打湿了龙戈的肩膀。龙戈背着可霏很快就追上了张德宏,张德宏看看他们,睁大眼睛想说什么,看看可霏睡着了,对着龙戈夸张地张张嘴,指指龙戈背上的可霏,什么也没有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绕道而行 龙戈感觉到了可霏内心的脆弱和无助,她和自己的èi èi龙灵是两种性格迥异的人,龙灵天真爽朗,没心没肺,就是个疯丫头,而可霏却心事重重的样子,像个瓷娃娃,一碰就碎的那种。发现可霏居然能在自己背上睡着了,龙戈心想背上的人就是自己的èi èi一样,一种做哥哥的责任就和爱护就涌上心头。

有吴学峰熟练的指路开路,大家前进的速度不慢,张友diàn huà里处理好单位的事情,一会儿就赶了上来,他的脸色不太好,一见着大家,马上就阴转多云了。一个小时后,几个人出现在塘边村,吴学峰diàn huà约来的车已经等在路口,车是五菱面包车,农村里最普通的营运车,能装货能带人,司机是浦口人,他说浦口出事了,出浦口的时候被几个本地的几个混混挡下查看了一番才放他离开,这些小liu áng太猖狂了。张友心下得意,这些小混混也太笨了,谁还能呆在浦口坐以待毙,就让他们白忙乎吧,大爷我早远走高飞了。

本来从浦口镇坐船沿江而下,到达张德宏的家或去张友的工作单位,也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而这样乘车回去却绕了一个大圈,而且经过的地方都是深山区,公路曲曲弯弯翻山越岭,甚至绕道邻省邻县再转回来,沿途经过数个山村小镇,就是一路不停的行车,也需要5个小时。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只是多花些钱,多花些时间,只要行进在路上,早到迟到些没有关系。

司机个敦实的年轻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靠昌河车载客讨生活的,话也不多。听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开始还不愿意去,张友答应加了车钱,司机才勉强同意上路了。黑脸送他们上车后就和大家一一道别,最后对可霏说,以后可不能这样,很危险,可霏含着泪使劲点头。和张友互留sh一u ji号码,吴学峰就原路回去了,他有店面在浦口镇,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回去应该不会有麻烦,因为大冲突之后黑脸已经不在现场,至于打晕小贱,那是背后下的黑手,没人看见。

本来张友想送可霏直接去市里,去车站,送她上回家的车后,就算完成一件事,自己也能安心。但是现在进城区肯定不安全,只有先带着她等事情过去了再做打算。现在的女孩子呀!唉,看着可霏上车后醒了,睁着漂亮的眼睛,好奇地东张西望看山区的风景,闷闷的不说话,张友心里就不由一声叹息,这样出来多危险,父母该多么地担心,真是天下父母心,操不完的心。龙戈坐在后排,正闭着眼休息,看着龙戈坚毅正气的脸,张友心道这孩子真好,内敛,我喜欢!自己的儿子却是个没心的人,和可霏坐在一起,两个人嘻嘻哈哈,这孩子就是这样混,不过儿子确实是个能调节气氛的人,对可霏就像个早就认识的熟人一样,可霏慢慢地也就不拘束了。张德宏凑近可霏说道:“你从家里跑出来的?好好的上京不呆,跑我们这穷地方来玩,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要不我和你更换一下角色,你做前面这个人的女儿,我去上京做你爸的儿子。”张友无语,儿子连这种无耻的话都能说的出来。

张友被这样的儿子气的直喘气,张德宏冲着他挤眉弄眼,“你别这样,我会从我的零花钱里拿一点作为赡养费给你,也不让你吃亏,你要是想我了,就带着你女儿可霏来上京玩几天,哈哈。”

可霏咯咯地笑着:“只要叔叔同意,那我就做叔叔女儿了,我不回家了,直接和你换了,你自己回你的上京去,一个人住你的大别墅,那别墅就像一个阴暗的城堡,没人和你说话,没人和你玩,你想出去都有人跟着,你做了什么都被人知道。”可霏说着,眼圈又红了。

“这也太舒服了吧,我就向往这样的生活,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张德宏露出向往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一生做一只猪,什么也不用想,吃吃睡睡过一生,可以我不是富二代”

车猛地颠簸了一下,他们的调侃被龙戈打断了,瞌睡中的龙戈突然大喊一声:“哥哥快跑!我来了!杀!”,一声“杀”字如巨雷炸响,接着又是两声嘶哑的吼声从龙戈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震耳欲聋,震的车窗玻璃哗啦抖动,震的让人胆寒,连车身也似乎在颤抖。众人失色,一起望向龙戈,只见龙戈仰靠椅背,双目未睁,额头汗如雨,青筋暴,面出愤怒,咬牙切齿,而眼中含泪,悲愤的似乎要冲天而起,大家吃惊,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张德宏急忙起身,来到后座,轻轻唤龙戈名字,一边对大家说,“不要紧,没事,做噩梦而已,我知道这样已经好几次了。”龙戈被唤醒,身体才松了下来,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目光就一直看着窗外,心事重重,一句话也不说。

可霏时常回头担心地看看龙戈,龙戈心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知道他到底梦见了什么,可能是他哥哥出了什么事情。

qi chē在山间谷底盘旋,除了张友不断地接打diàn huà,可能大家都累了,没人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千岛市的江面上,两艘快艇像利箭一样飞速前进,掀起巨大的白色波浪,像是贴着水面飞行,每艘快艇的内仓里,坐着十几个黑衣大汉,一个个面目冷峻,他们的目的地是浦口镇,每小时350公里这样的速度,半小时后就能到达浦口。

他们是帮会千岛帮的成员,千岛帮是在华夏赫赫有名的帮派,和南国市黑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势力范围渗透进邻省的歙州市,黑虎帮和他们来往密切。引诱c拐卖妇女是千岛帮敛财的一个重要手段,通过网络社交ruǎn jiàn等工具诱骗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然后将这些女孩子贩卖到全国各地甚至国外的风月之地,周志伟是这个组织外围的一员,负责和女孩子接触,引诱她们出走见面,然后将她们交给下一个链条的成员,可美是南国海滨城市一个有背景的人物点名要得到的,出价500万元,在这个利益链条上,获利最多的一次仅30万元,是把一个大学生拐卖到边境。500万元,这个价格已经出离了女孩子的本身,出价的人一定有其他的目的。这个生意能赚很多钱,千岛帮很重视,派出了十几人,准备在上京学校门口强行绑架可霏,却被一个身手罕见的保镖横扫。强行绑架失败,周志伟却成功了,本来千岛帮是派人到浦口接站,因为临时有其他事情没有来得及派出人员,就让周志伟送过来。

五分钟前浦口来了消息,说那个女孩逃跑了,在大举搜找的时候,十几个人在分开搜寻街巷时,被一个年轻人偷袭,都是一招打晕,下手快准狠,说是偷袭,是因为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有几个人是和他正面对上的,还没有做出动作,就被他快如闪电般放倒了,力量和速度都很恐怖。

这个人难道就是那个徒手打死他们三个兄弟的高手?根据他们的描述又不像,但一定也是保护可霏的人,上京他们是不敢去了,自从那件绑架失败后,上京一些神秘的人追查下来,如果没有平时在千岛市本地打下的各种关系,千岛帮差点就被灭了。拐卖妇女这种生意太诱人了,尽管他们知道可霏可能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但他们没有放弃,这500万元的利益,怎么舍得放弃,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煮熟的鸭子不能让她飞了。

快艇如铁犁,耕起巨大的波涛,几乎犁开了一条大江,江上的小船惊慌避让,在波涛里起伏,一只捕鱼的小船回避不及,倾翻倒扣在江水里,愤怒的渔民在水里冲着已经驰出很远的快艇怒骂。

千岛帮派出了一部分精英骨干,这是千岛帮最强的力量,利益之外,还有信誉,也为了在上京死伤的十几位兄弟,必须把那值钱的女孩子再次抓回来,有利益就上,有仇必报,这是混的特征,不然没法立足没法生存。

只要在上京之外,可霏就插翅难飞,因为周志伟按照diàn huà里的命令,把一个跟踪器的目标端放置在可霏的身包里,只要赶到浦口带着跟踪器,100公里围内,就能搜寻到目标。

快艇上,一个三十岁的面容姣好的女人手拿跟踪器,快艇进入浦口镇水面,显示器上突然有了目标方位,一个红色的光点在卫星地图上移动。

快艇刚靠上浦口镇的码头,二十多人快速地上了三辆刚到达码头的路虎越野车,路虎越野马上就开动,出了浦口镇,拐入一条岔道,进入了歙州市的深山区,路况变得非常糟糕,路虎越野对付这样的山区公路不在话下。

跟踪显示器上,红色光点在慢慢地移动。

“我要杀了他!为我兄弟报仇!”

一个一脸胡子的黑衣人喊道,他有一个亲弟弟在上京被扭断了手腕,粉碎性骨折,脑袋也挨了一飞脚,虽然没有死在当场,但是回来后也是呆呆傻傻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刺激,最后不知道怎么死了。

女人似乎是领头的,轻蔑地暼了胡子一眼:“杀你兄弟的人一直在上京活的有滋有味,你怎么早不去上京报仇?是胆小,还是兄弟情份薄?”胡子扭过头,不敢接话。女人将手举起来,眉头一扬,“搞清楚今天行动的主要目的,今天的一切听我指挥,谁不听命令,别怪我不客气!”

“是!听红姐指挥!”第一辆车里的八位黑衣大汉异口同声,胡子不敢顶撞嘲笑他的女人,面露尴尬地低下头。

五菱车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在这样的山区公路上,这样的车开不快,已经过了午时,车子驰下一道高坡,看到了一个两山夹峙的村庄,一条小溪穿村而过,村庄被几棵大樟树笼盖着,远远看到公路边一栋白色的房子,外墙上歪歪扭扭写着:“路边饭店,停车吃饭”的红色大字,很是醒目,白色房子对面是一个商店和修车铺子,商店屋墙上是政府刷的标语:一胎上环,二胎结扎。修车铺子生意清淡,门是关着的,靠着商店的那面墙上挂着一只破轮胎,也同样刷着白底红漆“为你补胎”四个大字,龙戈看着这两条标语,心里偷乐了一下。

到了饭店,张友吩咐司机靠边停车,车停稳,张友回过头来说:“几位ěi nu帅哥,大家都饿了吧!这儿有一家饭店,我们先吃饭!大家下车了!”

“好饿啊。再不吃饭,我连下车的力气都没了!”张德宏去了后排就一直和龙戈坐在一起,两人十指相扣一直没有松开,龙戈情绪有些低落,张德宏也没问为什么,在学校里,他们之间的友谊最深。“ěi nu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张德宏凑到龙戈耳边轻声说,逗的龙戈一声轻笑,手上微一用劲,疼的张德宏夸张地哇哇大叫。

张友先跳下车,“不急着赶路,先吃点东西,可饿坏了。”张友招呼大家下车,又特别微笑着看了可霏一眼,“可霏,别担心,先弄点好吃的,你们上京吃不到的东西!”大家进了路边饭店。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一个胖嫂坐在桌边上,手撑着下巴打瞌睡,老母鸡打盹似的,脸上的肉往上挤到了一起,肥嘟嘟的把眼睛挤成了一条凹下去的小缝隙。

“老板娘!别睡了,小爷吃饭!”张德宏猛敲了一下桌子,吓得胖嫂支撑着下巴的手一滑,差点把头掉到地下。胖嫂不高兴地睁开朦胧的眼睛,见张德宏堵住她的视线,声音虽然大,脸上却是笑嘻嘻的,很礼貌的样子,生意shàng én,胖嫂赶紧把笑容堆到了胖脸上。接着张德宏的话就问:“几位大爷,请问吃点什么?”张德宏一愣,还真把我们当大爷?立即回道:“先来一壶上等的好茶!再切十斤最好的牛肉,把你们店最好的酒端三坛子出来,人肉包子先来一笼!还有哎呦!”

张友在背后狠狠给了他一脚,几乎是用了全力,张德宏捂着屁股逃出张友大脚能踢到的范围。胖大嫂睡得有点发懵,面前站的几个人,张友年纪最大,清癯修长,应该是领导;司机敦实,是打杂的;二个半大的小伙子,帅的没法说,尤其是挺拔地站在后面的龙戈,就像古代穿越而来的武功高强的书生;而那个可爱的女孩子,身材娇小玲珑,长发束起,眼睛如画,皮肤如瓷,就像仙女一样。

“你们是来这儿拍diàn yg的吧?”胖嫂眼睛突然放光,惊喜道,去年有部古装剧在这儿的拍了两集,给她带来了很多的生意,“你们要拍什么电视剧?要不要群众演员?咦,怎么就你们几个人吗?还有演员没有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章生命意义 胖嫂期待的神色飞舞,张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老板娘好眼力,这儿景色特别,我们确实是来拍diàn yg的,我们这是先头部队,先来安排好后勤,寻找一下片景,其他人推迟些就能到了。现在我们得先填饱肚子,你们这儿有什么好吃的?有没有住的地方。价格可不能太贵,按照你们本地的价,稍微贵一点不要紧,不过有些事情我们大家都懂的,这位司机是本地人,你可不能胡乱开价。”张友拍拍司机敦厚的肩膀。

司机无语,心里感叹,今天是长见识了,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这父子二人都不太靠谱,不过也挺有趣的,当下配合着说,老板娘,你就按照我们市价便宜一点,菜品弄的好一点,把这些导演演员的胃口吊起来,不会让你吃亏的。可霏强忍要喷出来的笑,扭过头去看龙戈,龙戈还是挺拔地站在那儿,目光平静,像一个置身事外的diàn yg主角。

胖嫂惊喜万分,感觉到大生意来了,睡意一扫而光,热情度到了沸点,“太好了,本店一定价格公道,fu u细致,让演员们吃好睡好,今天这一餐我请客!”胖嫂脸上的肉激动地抖动着,“那个,那个群众演员的事情儿,你们一定需要的荷?你看我合适不?”

张友看着那缝隙中发出的期待眼神道:“这个自然是需要的,我们对一般群众演员的能力要求不高,要不穿着古装走一走,要不装个死人什么的,你完全合适,就让你演一个妓院的老鸨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个报酬就要比一般群众演员高很多的。”

“演老鸨?你说我像一个老鸨?!怎么可能啊!”胖嫂有些紧张,张友手一挥:“好啦好啦,角色不能和生活混为一谈的啦,这些事情再说,还是先解决肚子问题啦,菜谱给我的啦!”张友学着粤语,可是实在很拗口,听得张德宏起鸡皮疙瘩。

张友回头问可霏,“喜欢吃点什么?乡村野菜你们上京是吃不到的,弄点你爱吃的,给你压压惊。”张德宏一把抢过菜谱,“对,今天的就餐主题是歙州特色,给可霏接风洗尘。”

张德宏点了五六道菜,要了一些饮料,胖嫂喊来了老公兼大厨,那老公看着就是属于老实本分惧内的那种人,什么事情都是老婆做主,男人看着窝囊操劳,其实什么都不操心,给安排什么做什么,这样的男人其实活的简单也很快活。从老婆手里拿过菜单,男人对着张友他们傻笑了一下,就一个人去厨房忙了起来。胖嫂殷勤地跟前跟后,把客人请到了二楼的一包间,泡了一壶新茶,边喝茶边等着。这山区路边饭店,夫妻店,本来就生意清淡,过了饭点,其他客人一个也没有。

张友站在包间门口,看了可美一眼,神情有些严肃:“可霏,出来一下,有事找你单独谈一下。”可霏看了大家一眼,没人说话,张友这种脸色的时候,张德宏是很识趣的,绝不敢打喳喳,只敢背着张友对可霏挤眉弄眼,轻声说:“小心啦,我爸爸这种表情的时候,就是要开始谈经论道了。”

带着可霏进了另一间包间,关上了门,二人坐下。

“知道我为什么避开大家和你说话?”张友问。

“知道,给我面子呗。”可霏低着头。单独面对张友的时候,可霏还是感觉到了一些长辈的威严。

“不错,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看你这样子,是背着父母出来的,是吧?我想,你的目的就是离家出走,你根本就没有考虑下一步怎么走。是吧?”

“嗯。”可霏抬头看了张友一眼,“我爸爸就知道赚钱,妈妈就知道工作,他们根本就不爱我,除了钱,他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我,我觉得我是父母抛弃的人!”可霏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可霏,你多少岁了,在哪儿读书?成绩怎么样?”张友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可霏。

“十八岁了,读高二,成绩还好,在学校里一直是第一的。”可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骄傲。

“哦,很厉害,我儿子也是十八岁,也是读高二,他的成绩也是第一,不过是差不多倒数的。唉,不提他!提他来气儿。”

“可霏,我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我来说你,事实说明你的行为是错误的,今天有多危险,可能你还没有意识到,社会非常复杂,一个错误的决定就会毁掉你的一生,甚至于失去生命。”

可霏瘪瘪嘴说:“生命本来就没什么意义。我觉得很痛苦。我不知道怎么做,我受够了我的存在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可霏愿意对张友说心里话,可能因为张友救了她,可能是受了大家一路上乐观的状态,“我也知道我是错误的,可能是内心里的叛逆,可能是觉得父母不爱我,我明知道是错的,可我偏偏要去做,不是错的,我还不去做呢。叔叔,其实今天你救了我之后,我是感动而快乐的,改变了许多看法,你和那个黑叔叔冒着危险救我,你儿子和他的同学关心帮助我,最主要是你们的快乐的生活状态感染了我,我甚至忘记了我现在的处境,恍惚中觉得和你们是一家人,我是在和你回家的路上。叔叔,别笑我,我真是这么想的,真有这种感觉。”

张友呵呵一笑:“谢谢你的信任,我今年43岁,你父亲多少岁?你可能不是喊我叔叔,我可能做你伯伯了。”

“不知道,他看着比你大一点。”可霏也是呵呵一下。

“可霏,你不知道你爸妈的具体年纪,也不会知道他们的生日,可是你爸妈任何时候都说得出你的年龄,你的生日是哪一天,你喜欢什么,你不喜欢什么,他们永远都记得。可怜天下父母心,父母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孩子。

你刚才说人生的意义,很多人都是在这种痛苦的思考中过来的,《少年维特的烦恼》你看过没有?很多人在少年的时候都有自杀的倾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经常在想一些自杀的方式,你认为割腕上吊投河吃药卧轨,那一种最好,死的最浪漫最悲情?我当时最钟情的是割腕,在深夜里,躺在床上,割开自己的手腕,听血液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任死亡之神在领着我走向原野,你呢?喜欢哪一种?”

张友做出一个割腕的手势,装着一脸痛苦的样子。

可霏大笑:“一样一样呀,真是一样耶!我觉得割腕和卧轨最好,卧轨也挺悲情,在两条延伸的铁轨上失魂落魄地走着,黑暗中,迎着轰鸣的火车,让死亡吞噬了我,带着我走向永恒。”

可霏还在眉飞色舞,突然,张友半只手掌重重拍在桌沿,啪的一声响把可霏吓了一跳,她知道糟了,这个张叔叔是故意把她带进这样的话题,下的是套。

张友站起来打开窗户,点了一支烟,“不好意思啊,烟瘾大,遇到需要教育的孩子烟瘾更大,呵呵。”

“你这种情况很危险,离家出走和幻想自杀方式虽然是两件事,但内心的根源是一样的,思考生命的意义,最后的结果就是觉得毫无意义,如果不能自我救赎,最终就可能走向极端。我年轻时有一个诗人朋友叫江子,很有名的,他是在山海关卧轨自杀的,年仅25岁,更可怕的是他的自杀,引起了诗人的自杀潮,其中有两个很有成就的诗人,一个跳入未名湖,一个用斧头砍死妻子后,那时候我也写诗,我也有这倾向。”张友叹了一口气,不堪回首的样子,“很多人发文分析江子自杀的原因,有说精神分裂的,有说强迫症的,而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过于思考生命的意义,越想越觉得没有意义,整个情绪都是灰色的,就连死亡也是一种向天空发出的意义的追问。”

“可霏,我之所以能说这些,是要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是追问意义的本身,把自己困在追问的囚笼中,疏远了亲情,缺失了友谊,你这次出走,这是一个很大的原因。你已经十八岁了,已经chéng rén,你应该去关心你父母,爱你的父母,打开封闭的心灵,去和父母沟通,去爱他们,在学校里,多参加集体hu一 d一ng,交几个朋友,把自己融入社会,融入学校,只有去爱,爱着周围的一切,爱身边的人,爱早晨的阳光,爱路边带着露珠的小草,我相信,你会在爱中找到生命的意义和美好的。”

”嗯。”可霏望向窗外,窗外青山起伏,清风抚动溪边的小草,阳光通过葱茏的树林,撒下斑驳的光影,几个乡村的小孩咯咯笑着在树下玩耍。张友的话如涓涓细流,舒缓地流进可美的心田,眼泪从可霏眼中慢慢流了出来,泣不成声地说道:“叔叔,我懂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父母是爱我的,只是他们太忙了,疏忽了我而已,而我却这样怨恨他们,甚至以离家出走来让他们痛苦,让他们重视我,我不是孩子了,我怎么能这么做,我真是太不懂事了,希望爸妈能原谅我。”

张友欣慰地笑了,说道:“孩子,我朋友写过一首诗,我把最精华的一句送给你: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好好体会这句话的含义,不是你离家出走去看大海,而是让你跳出自我,是让你的心面朝大海,让你的心如大海广阔!现在赶紧给父母报平安,不要惩罚他们,这太残忍。用我的sh一u ji吧。”张友把sh一u ji点击到拨号的界面,递给了可霏。

可霏拿着sh一u ji,却没有立即去打,嘴唇嗫嚅着,“我不记得爸妈的号码,都在sh一u ji里了。”

“别着急,好好想一下,朋友,同学,家里,学校里的号码!”

一会儿,可霏把sh一u ji还给张友,摇了摇头,神情黯然。

“不急,不急,我们过去吃饭,边吃边想,我也是这样,号码都在sh一u ji里面,连自己的号码也想不起来的。”张友嘴里这样说着,心里还是阵阵叹息,这孩子对父母是一点都不上心,这回遇到事情了,也许就是坏事变好事,可以让她快点成长起来吧。

能下厨房的老实男人的手脚都很快,半小时后,菜就一道一道连续端了上来,清蒸臭鳜鱼,排骨咸笋炖海带,红烧野猪肉,清炒小河虾,都是本地盛名的特色菜肴。大家都饿坏了,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张友看看情况,又添了二个菜,张友父子不断地往可霏碗里夹菜,可霏也是又饿又累,顾不得淑女形象,这是她这辈子吃的最香的一餐,因为她饿极了,因为她的心结打开了。龙戈和大家不一样,慢条斯理地吃着,时不时抬头看看可霏和夹菜的父子,嘴角挂着一丝笑。可霏看看龙戈,把鳜鱼头夹起来,放在龙戈的碗里。

可霏和张友的谈话,虽然隔着几个包厢,龙戈却都听了清清楚楚,知道可霏是离家出走,而且受骗上当遇到危险,这时看着可霏的眼神有些似笑非笑,眼睛弯弯的,嘴却还抿的紧紧的,让可霏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快吃完的时候,可霏突然站起来,伸手向张友要了sh一u ji,嘴里还塞的满满的,嘟嘟囔囔道:“我想起了木头的号码,赶紧打一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章心急如焚 diàn huà响了三声,那边接了起来,可霏说道:“我是可霏,你是穆铁穆大哥吗?”

对方稍微停了一下,立即沉声道:“我是穆铁,可霏,你在哪儿?”

可霏刚回了一声“我在歙州山里,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可霏已经把大家当做朋友了,对方立即就压低了声音:“可霏,我知道你应该进山了,我已经赶到歙州,你现在很危险,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这是一个圈套。是你爸爸的敌人设置的一个圈套,他们要报复你爸爸。”

可霏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圈套?一开始就是这样吗?穆大哥,有几个人救了我,我绝对相信他们,我没事了。我爸妈怎么样了?”

“你爸爸正在筹钱,对方要2000万元,可是他担心即使付了钱,他们一样不会放过你。赶紧告诉我,你具体在哪儿,什么地名?”

“什么?2000万元,我爸哪有这么多钱,我在一个山区里面,刚吃过饭,叔叔带着我逃进来的,还有他儿子和他儿子的一个同学在一起,我相信他们。”

“他们还在啊,我也相信他们,听说有一个十几岁的青年打倒十几个人救了一个女孩子,我想这个女孩子就是你,你现在能依靠的就是他。可是事情比你想象的严重,这些人不会罢手的,你和救你的人现在都很危险,小心!这个sh一u ji无论如何保持开机。”

歙州市内,公安局门口,一辆黑色的奥迪a6一个急刹车停在院子里,一个健壮的青年一边下车,一边拿着sh一u ji说着话:“可霏,不要怕,我一定会找到你。”

可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本来就白的像牙雕的脸笼罩着一层冰霜,“穆大哥,给我爸爸的sh一u ji号码。”

一个青年打倒十几个人?可霏记下号码,挂了diàn huà,抬头看向龙戈,脸上表情很古怪,龙戈还在认真吃着剩下的鳜鱼头,见可霏看着她,龙戈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鱼也是一条命,它存在的意义就是被吃掉,我在实现鱼存在的意义。”

“谬论!歪曲!自私的人类!”可美抗议。

可霏接着拨通了爸爸的diàn huà,却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只得把sh一u ji还给张友:“叔叔,这sh一u ji能一直保持开机吗?”张友看看sh一u ji电量说:“没问题,目前电量还有小半,我还有一块电板备用。”

歙州公安局。

门卫挡住了急步进来的青年,面色带怒:“你找谁?!这是公安局,是你乱闯的吗?先登记。”

青年收起sh一u ji说:“我找你们局长,局长办公室在哪儿?”青年却不停步,直接往里闯,穆铁知道和一个不是公安编制的门卫说不清,就是登记了也没用,不会让他进去,白白浪费时间。穆铁直接往里闯,门卫在后面大喊起来,急步追了上来,手中抡起橡胶jg gun向他背后打来:“快来人了,有人冲进来了!”邻省刚刚发生持枪歹徒冲进公安局,开枪打死二人打伤三人的重大事件,昨天公安局内部会议上也刚刚强调了门卫制度,要求门卫严格履行登记制度,明确身份登记,然后联系访问部门,在被访问部门去人带领下方可进入,如果给这样不登记的人闯进去了,而且是直接闯局长办公室,对门卫来说,那是要掉饭碗的事情。公安局的门卫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见穆铁就这样闯了进去,恶从胆边生:“什么人,给我站住!”,jg gun就抡了起来,眼看jg gun就要重重击打在穆铁的背部,穆铁轻轻移开一步,动了一下,门卫手一麻,臂膀就使不上力气,jg gun已经被穆铁倒提在手中。这时,一楼办公室里已经赶出来十几个警员,将穆铁团团围住。

穆铁身姿挺拔,环视一周,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站在前面年纪较大的人说道:“有紧急的事情要见你们局长。”那警员拿过去打开一看,吃惊地抬头看了穆铁一眼,立即就双手将证件还给穆铁,标准地向穆铁敬了一个军礼:“首长好!”接着说道:“局长办公室在三楼,我带你去。”然后回头向大家压低声音:“大家赶紧散了,别围着,注意保密。”众人迷惑,边散去边回看穆铁的背影,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有什么事,还能泄什么密啊。

穆铁回了一个礼,将手中倒提的jg gun还给门卫,门卫傻傻地接过来,呆呆地站着。穆铁跟着带路的jg chá快步上楼,门卫还在那儿呆鹅一样站着,他实在搞不清,他的jg gun是怎么到这神秘的年轻人手里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更让他惊愕的是刑警队长毕恭毕敬地喊这个人首长,哪有这么年轻的首长,该不是骗子吧,骗到公安局来了。

吃完鱼头,龙戈喝了一口水,拿起餐巾纸擦着嘴,又伸手去取餐巾纸,盒子却空了,抬头向依旧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可霏笑笑,龙戈将两只手竖在头顶说:“我头上长了两只角吗?”

可霏笑了:“头上倒是没有龙角,脸上还有一根鱼刺和二饭粒,我这还有餐巾纸,我拿给你!”可霏打开自己的小包,拉开夹层,取出纸巾,却发现放纸的夹层里有一个带着黑色塑料外壳的东西,有点像sh一u ji充电器,带着一个开关,一只显示灯一直在闪烁着红光。“这是什么?”可霏疑惑地拿在手上,掉过来翻过去地看着。

这时,张友手中的sh一u ji响了,张友见可霏在摆弄小玩意儿,陌生号码也可能是自己的贷款客户,如果是可霏刚才没打通的diàn huà回过来,先接着再给可霏接听也不迟。张友接了起来,刚接通,对方就直接说话:“我和你的仇恨我们自己解决,请不要伤害可霏,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你们要报复的是我,把我女儿放了,钱不是问题,我差不多准备好了,请再给一点时间,你把我女儿放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女儿!”

张友插不进话去,几次开口,对方根本不听,只得苦笑着大喊一声:“可霏没事,很安全,我给你女儿听diàn huà,让你女儿和你说!”

上京市国立医院,可啸天在医院走廊上困兽般来回走着,从昨天中午知道女儿出走开始,他放下所有的工作,回到别墅,一刻也没有休息,他要自己冷静再冷静,要救回女儿就必须冷静,可是一接通对方的号码他就无法冷静下来。他失去了方寸,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diàn huà响了两次的时候,他正着急着把妻子送医院抢救,根本就没有听到sh一u ji响,妻子刘茵经历了一夜的苦熬,担惊受怕,心力交瘁,心脏病复发,还好送的及时,老院长亲自抢救,终于化险为夷,慢慢恢复了正常。现在妻子还很虚弱,刚醒过来就回到女儿出走落入仇人的手中的现实,泪水又禁不住流了下来。

“霏霏,妈妈平时对你关心太少了,如果妈妈多关心你一点,多爱你一点,你也不会离家出走。”刘茵喃喃自语,深深自责。作为国家一个重点研究所的骨干,刘茵一心扑在工作上,尤其是这二年以来,主持研究的一项重点攻关项目到了关键的时刻,这个代号008的项目事关国家的军事机密,如果攻关成功,将大大提高国家的军事技术能力,在和某些国际上的敌对势力的对抗中就能处于主动地位,使我国的国防实力在攻击方面也能得到质的飞跃。以她的研究项目为中心,有很多部门投入到这项研究中,研究工作是绝对机密的,研究所的所有人员的信息都是保密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从事什么工作,包括他们最亲的人,而作为关键人物的刘茵和她的家人,更是得到了最高级别的保护,安全工作由国安部门直接负责,普通人不知道,在平静的生活下,在看似hé pg的环境下,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在暗地里的战斗一直在进行,暗流涌动,有时候冲突还很激烈,008研究项目也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国际敌对势力极尽办法想要窃取和破坏我国的这项重大研究,几年来,围绕该项研究的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手段百出,甚至出现绑架工作人员和工作人员的亲属,国家安全局把很多的精力都放在保障研究工作的顺利进行上,挫败了很多次国外势力的阴谋,但是这些敌对的势力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定会有进一步的行动。

可啸天是知道妻子的工作的,因为他也是参与者,这家研究所公开的登记信息是可啸天名下公司投资创建的医疗器械研发机构,实际上是为国家fu u,可啸天作为知名的成功商人,还有这一层不为人所知的身份,他们夫妻都为国家fu u,平时工作就很忙,忽视了对可霏的关心教育,而他们做的这些工作,可霏是不知道的,也不能让她知道,这是铁的纪律。

可啸天是昨天中午才知道女儿离家出走,穆铁是一个谨慎的国安局派出的特工,工作能力很强,是国安局的骨干之一,是全国最年轻的少将,立下赫赫战功,二年前因为受伤,暂时让他转入后方保安工作。但就这么一个能力极强的国家安全人员,却栽在可霏的手里,他醒来的时候知道出事了,马上向上级汇报,上级要求他尽快找回可美,他也通知了可啸天,可啸天赶回家里,看着女儿留下的信,看着三个月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还没有被拆封,可啸天觉得对不起女儿,平时对女儿的生活和学习关心的太少了。刘茵也请假赶了回家,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无言。

可啸天伸手揽住妻子的肩膀说:“茵茵,没事的,女儿就是出去走走,过几天就会回来,一定没事的,不用担心。从她sh一u ji上分析,她是和一个歙州的网友见面了,穆铁已经出发去歙州了,一定能找到女儿的。”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diàn huà打破了可啸天往好处去想的自我安慰,来电号码是南国市的:“可啸天吗?”可啸天刚回了一声是,那边就肆无忌惮的大笑:“哈哈哈哈,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吧?!我是熊志!感谢你赐予我的恩惠,这些年我没齿难忘,我发誓只要我活着,就一定涌泉相报!今天你的女儿不见了吧?!哈哈,先准备好2000万元,不然你就见不着女儿了。如果想你女儿死,你就去报警!准备好钱等我diàn huà!你要抓紧,不然你女儿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折腾!就这样啦,哈哈,拜拜!”

“熊志,有话好说,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可啸天正想继续说话,那边diàn huà已经挂了。

可啸天一拳头砸在墙上。熊志这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只怪他自己当初妇人之仁,念他跟自己几年的情分上,留下他一条狗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章孤身引敌 手背骨节流着血,可啸天不觉得疼。他心急如焚,突然觉得六神无主。

生意场上,危险境地,可啸天从来都是头脑清晰,情绪稳定,从来都是义无反顾,无往不胜,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虚弱的感觉,自己什么都能豁出去,唯独自己的亲人,唯独自己的女儿,不能受到一点点伤害,可啸天觉得心一阵阵的抽疼,就像刀在一点一点的割。可是他必须冷静下来,只有冷静才能救出女儿,只要女儿安全,无论什么条件什么代价都能付出。刘茵听到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心脏病突发,可啸天送的及时,才没出事。医院整层楼都被清空,国家安全人员守在两头。

又来diàn huà了,可啸天对着话筒大声吼吼,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我是可霏,我没事。明天我就回家,你和妈妈都别着急。”

“可霏,你没事?你身边的人都不能相信,不要相信任何人!可霏,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派人来救你!”可啸天根本就不相信,绑架的人太狡猾,可霏太单纯天真了,不过也说明到目前为止,可霏还没有受到伤害,只要周旋得当,一定能够把可霏救出来,等接回女儿,再也不能疏忽女儿,无论多么忙,也要回家,也要和女儿住在一起,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一家人在一起,才像个家的样子。

可啸天冷静下来了,对可霏说道:“霏霏,我的女儿,你把diàn huà给那个人,我和他说。”

可霏一直没有喊“爸爸”,大概有很久很久没有叫过爸爸,爸爸两个字有些生疏了,堵在喉咙头,就是不能吐出口。

可霏将sh一u ji递还给张友,喊了声叔叔,做手势示意张友听diàn huà。张友拿起diàn huà,刚“喂”了一声,那边就立即压低着声音说开了:“听着,不管你是熊志的什么人,不管熊志给你多少钱,我可啸天向你保证,我会给你更多,只要你把可霏还给我。”可啸天自己都不明白,他一个商界精英,在任何场合思路清晰,出口成章,而今天怎么说话这么苍白,语言没有任何的修饰,自己都觉得有些色厉内荏。

“听我说,可霏没事,我”张友想打断可啸天的话。

“你要多少,熊志给你多少?只要我女儿可霏没事,我加倍给你!只要你保证可霏安全!”可啸天知道干绑架的目的都是为了钱,只要女儿不落在熊志手里,钱就能解决问题。可啸天知道,熊志对他的仇恨太深了,这个人曾经是他的一个项目的负责人,能力不错,但因为挪用公司巨额资金炒股玩期货,遇到股灾,就几个交易日,损失大半,熊志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剩余资金潜逃,可啸天亲自追捕,在边境逮着了他,熊志涕泪纵横,苦苦哀求,可啸天不为所动,将他送进了牢房,之后又看他可怜,恳请法院从轻发落。可啸天深知,熊志是一个心狠手辣c心胸狭隘的人,可霏如果在他手里,后果真不堪设想。

“什么?兄弟啊,给我钱?我不是绑匪!可霏现在就很安全,要不你马上来歙州接她。”张友的眼睛慢慢的睁圆了,两个黑眼珠就像两个黑色的玻璃球,骨碌碌几乎要掉出来,“好了,我保证你女儿安全,你放心。这里是山区,x hà一不太好,听不清楚,就这样了,我挂了!”

张友挂了diàn huà,脸上无奈的样子,眼睛还是睁的圆圆的看着可霏:“可霏,你爸可能认定我是绑匪了,说要给我很多钱啦,哈哈,你家那么有钱么?”

“我们要真是绑匪就好了,钱真是好东西,可霏,你爸这是把我们往绑匪的死路上逼哇。”张德宏一边研究着从可霏手里拿过来的像充电器一样的东西,一边也夸张瞪大着眼睛,“女儿就是心头肉呀,做父亲的砸锅卖铁,就是把自己熬成猪油卖了,也要赎回女儿啊!爸爸,让可霏她爸拿300万,不,500万过来赎人!”

可霏眼泪汪汪,大眼睛忽闪忽闪,“我哪儿值这么多钱,我也不是谁的心头肉,还是把我熬猪油卖了。你们敲诈完我家的钱,我回去也是穷光蛋,还不如不回去。”可霏泪汪汪说着,突然眼睛里冒着火,瞪着张德宏:“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我要把你熬成猪油!”

张友无奈暼了可霏一眼,一脸无辜:“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就是你爸的一切,天下父母都一样。放心吧,我们免费把你送给你爸爸,只要你好好的,贴钱都开心。”张友说着又低头小声道:“钱啊钱,我的妈,这也太让我纠结了。只怕有命赚没命花,还是算啦。”

突然,张德宏大叫起来:“跟踪器!这是一个跟踪系统的目标端,很高端的产品,可霏,这是谁放你包里的!我们被跟踪了!”张德宏把这个充电器似的东西通过拍照上传在sh一u ji上搜索到了一模一样的东西,把sh一u ji递给龙戈看。

龙戈接过张德宏的sh一u ji一看,脸色变的很难看。张德宏拿起跟踪器说:“这有个开关,我把它关了。”说着就要扳白色的开关,“不要关!”龙戈出手阻止,伸手很快,张德宏还没反应过来,跟踪器已经到了龙戈手里。

正在此时,从山坡上传来马达吵杂的轰鸣,不止一部车的声音,众人抬头从窗户外望出去,只见不远处三辆黑色的越野车已经转过山弯,顺着盘旋的公路快速地向着山下冲来,卷起一片灰尘。

这个村庄处于山的怀抱里,四面都是层叠的山,一条公路从外面攀山而来,贯穿村庄后又攀山而去,村庄占据这个山间盆地的一半,另一半是农田和葳蕤的芦苇,中间隔着一条小河,河水清幽,河上架着一条狭窄的木桥。

“一定是跟踪来的人,三辆大号路虎越野,如果坐满,差不多20人,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一般的情况,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追过来,可霏,怎么回事,你的价值不低啊。”大家站在窗口,张友紧张地说着:“怎么办,把跟踪器扔了!大家赶紧跑!”

龙戈将跟踪器揣进口袋,冷静地说:“不能扔,既然他们是追踪跟踪器而来,我去把他们引开,德宏,我引开他们后,你们看情况离开,不用管我。”

“我和你一起去!”张德宏说道。

“你绝对不要跟着我!你跑的有我快吗?再说最重要的是保护好可霏。你们小心,我去了。”龙戈说着,看向可霏,又看看张德宏,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点头,可霏脸色苍白,想说什么,龙戈却已经下了楼,身影一动就没了踪影。可霏远远地喊:“龙戈!小心!”不知道龙戈有没有听到。

张友等人从窗户望出去,小村庄到处是粗大的樟树,透过树叶的间隙,能看到龙戈向着来的方向奔跑起来,速度飞快,深色的衬衫没有系扣子,两片衣襟系在腰上,几步就跨过了那座横跨小河的木桥,就像一只大鸟飞过了桥。

张友看着儿子说:“你这同学比你强多了,遇事很冷静。”张友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大,这么严重,看着龙戈跑过木桥,背影一晃就不见了踪影,莫名的心里有些害怕地说:“让他一个人去怎么行,搞不好要出事啊。我们赶紧报警,早知道这样早就该报警。”张友说着,手不禁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打颤,儿子的同学是来自己家做客的,如果出了事情,怎么担待的起。

张德宏面色有些苍白,半响才说道:“龙戈在学校里短跑长跑都很好,耐力好的没法形容,如果他只是逃跑,这些人应该追不上他。”

三辆越野车从山上盘旋着往山下扑来,车后留下一条灰扑扑的长龙,这样的速度,大概二分钟就能到达山脚。

“红姐,目标在移动了!离开了公路,速度很快!”,打头的一辆越野车内,操作追踪仪器的人大声喊一句。

“加快速度追上去!别让她跑了!”叫红姐的女人冷冷说道。几分钟之后,三辆车疾驰着下了山坡,在木桥头的公路边急刹车,“嘎,嘎,嘎”,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从三辆车上纷纷跳下来二十几位黑衣人,在一个同样身穿黑衣,身材修长的女人指挥下鱼贯过了木桥。三辆车停在本来就很狭窄的公路上,阻挡了来往的车辆,好在这一条路过往的车辆很少,有时候一个下午也不见一辆车。小村居民很少见过这样豪华的车阵,饭店的胖嫂说下午会有很多拍diàn yg的人来,小村的人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见突然来了这么多车,这么多人,以为在拍diàn yg了,拍diàn yg的人全部都过了桥,桥那边是农田和芦苇荡,芦苇荡后是大山,不知道这些人去里面干嘛,不过城里人就是怪,最喜欢去村里人不去的地方,也就见怪不怪了。几个年长的村人围着车转了一圈,吩咐自家的孩子不要到车边玩,必须离的远远的,这样的好车,弄花了一辈子都赔不起,还是不要接近的好。

看着龙戈过了桥,那些彪悍的黑衣人也追过了桥,张德宏跳了起来,在门背后摸出一根短棍子,“不行!我不能让龙戈遇到危险,我却躲在这儿。我得去帮他!”张德宏刚迈开脚,张友从后面死命抱着他,张德宏奋力想挣开,无奈张友就是不松手,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下。

“爸爸,松手,我必须去!龙戈现在有危险!”

张友喘着气说道:“你去也帮不了他,他们人太多了,我不会让你去的。”

“老王八蛋!你给我放开,不管龙戈的事,龙戈这是在帮我们,我不能在这儿做乌龟,即使我改变不了结果,我也要站出去,我不能让我的兄弟为了我们一个人去战斗,我要和他肩并肩一起,不然,我怎么配做他的兄弟!”

张友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死死摁住了张德宏,张德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摆脱不了,父子两个脸对脸,鼻子对着鼻子,喘着粗气。张友显然更加吃力,“你个小王八蛋,别给老子添乱,也别给龙戈添乱,他跑的快,打不过可以跑,我相信他,你这点本事,去了只能拖累他,龙戈要我们在这些人被他引开之后,保护着可霏离开,现在正是时候!你别给我添乱!”

一脸憨厚的司机这时候一脸哭笑不得,这对王八蛋多管闲事,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多少包车费也不能趟这浑水,可是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这对父子和可霏也是素不相识,能这样冒着危险出手帮助陌生人,自己做人也要地道也要有担当。

可霏脸色煞白,在学校里她是冷傲的天鹅,是整个学校的中心,老师呵护着,学生嫉妒着,她来去孤独,没有朋友没有友谊。在家里她是傲娇的公主,想什么有什么,却感觉缺少家的温馨。张友的一席话,深深触动了她的心,也许是自己自私吧,自私的人的内心总是缺少爱的温暖。可霏外表骄傲冷漠,内心却也是善良脆弱而又热情似火的,只是从小到大的环境压抑着她的真性情。

张友c黑脸大叔c张德宏c龙戈,这些素不相识的人,在她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她能感受到这些人坦荡的内心和真情,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温暖感受,而现在深深的不安和内疚让她失去了冷静,她看着龙戈很快地跑过了桥,越过种满蔬菜的田地,很快地消失在茂密的芦苇丛里,一大群穿着黑衣的彪悍男人追了过去,这些男人比在学校门口抓她的人还要多,还要凶形恶煞。可霏觉得自己太不懂事太任性了,她不想自己因为可以避免的错误连累别人,泪水从她漂亮明丽的眼中流下,在她惨白的脸上流淌。

“大叔,你们不要管我了,这些人要抓的是我,我不想连累你们,让我出去吧,他们要的是我,你们都是好人,我会记着你们,谢谢你们。”可霏凄然泣下,眼中闪过决然的神色,一脚就迈下了楼梯。

“别说傻话,这时候了你必须听我的安排!龙戈已经把他们引开了,我们现在赶紧走,只有我们走了,龙戈才能脱身。”张友放开王八蛋儿子,张德宏也安静下来,一把就拉着了要下楼的可霏的手臂。

可霏流着泪,使劲点了点头,再从窗户望出去,已经不见了龙戈,那些黑衣人也消失在芦苇地里。

几个人杂乱地下楼,按照龙戈的安排,司机发动了车就继续往前走,出了村庄,车歪歪扭扭拐了几个弯,吃力地上了一个山坡上。

山坡顶,陡峭两山夹着狭窄的公路,这个地方在当地成为牛头岭,立于岭头,两边公路都是急切的下坡。这时三个高个子男人环抱着臂膀站在坡顶的马路中间。

糟糕!张友心里一沉,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三个人中,二人人高马大,气势逼人,白皮肤高鼻子蓝眼睛,分明是外国人,另一个个子相对较小,也是短小精悍,目露凶光。

五菱面包车刚上坡顶,司机正要停车,“不能停车!冲过去!”张友刚发出声音,车一上坡顶,被人一挡,司机下意识地做出回避的动作,不幸地熄火了。司机急忙想发动,三人已经围了上来。一个外国人来到驾驶室一侧,另一个外国rén iàn无表情,眼睛看向车里的可霏,嘴角抽动了一下,叽里咕噜说了一句,来到车门边,伸手拉着车门就使劲一拉,一扇扣紧了的车门竟然被他扯了下来,车门被他顺手扔在路边,车一阵晃动。司机刚惶恐地望向车窗外的人,还没有看清面容,一个拳头直接击碎了车窗玻璃,接着不停顿地一掌落在司机后脖子上,司机闷哼一声,伏在方向盘上不动了。

“完了!”张友心里绝望地喊了一声,想不到这儿还有伏兵,这些人真狡猾。张德宏火冒三丈,大叫一声,跳下车去,口中大骂:“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赶紧住手,不然我就”一边喊一边向刚破坏了车门的大个子外国人冲上去,那大个子外国人只是抬了抬手,张德宏身躯突然一停,无声无息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章短兵相接 龙戈一进入芦苇地,芦苇一人多高,正好能够隐藏身形,终于长吁了一口气,放慢了脚步,故意把芦苇弄的哗哗响。他的主要目的是把黑衣人引过来,让可霏他们有机会逃离,跑太快了又怕黑衣人追不上,达不到目的。

身后传来几十人在木桥上奔跑的声音,木桥吱吱哑哑地响着,像是承受不了这么多人的重量。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希望张友父子能见机行事,他有些担心张德宏,依照这小子的脾气,一定是会追过来帮忙,希望张友能阻止他。听见背后响动,龙戈嘴角轻笑一声,头也不回,向芦苇地纵深处前进,又故意把身边的芦苇拨动的东倒西歪。

“就在前面,还在往前走,看,芦苇在动!”

“怎么跑到这深山里来?慌不择路啊!这下看你怎么跑?”

“听说这小ěi nu甜的很,抓到先尝尝!”

“奇怪,前面根本没有路,他们跑进来干什么,一定是发现我们在追!”

“一群大老爷们,真够啰嗦的,都给我追上去,是什么情况,抓住人不就明白了!”女人脸上又浮现出厌烦的神色,轻轻拨开芦苇,迟疑了一下,还是钻了进去,其他人也赶紧跟了上去。

芦苇地里非常湿润,很多地势低的地方是沼泽,龙戈沿着地势稍高的田垄不快不慢的穿进,虽然田垄上土地较为干燥,但是龙戈的鞋子还是沾上些黑色的烂泥和腐烂的芦苇叶子,白色的运动鞋容易脏,龙战爱干净,白鞋子上沾了黑泥,这让他很难受,频繁地弯腰弄去鞋子上的黑泥,但越深入,地下越湿越烂,龙戈无奈地看看越来越脏的鞋子,也终于无可奈何下,不再去管了。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这个季节的芦苇正是长势葳蕤的时候,还没长老,枝枝叶叶不算很锋利,但如果快速穿过,裸露在外的头脸和四肢不小心被划着就是一道血口子,龙戈从小就在山野摸爬追赶野兽,自是有经验对付,手脚并用,拨开芦苇,再把头脸填进空档,而那些追上来的黑衣汉子就不行了,很多人的脸都被芦苇割出一道道的血痕,微微渗出的血水和汗水让这些黑衣汉子疼得像刀割一样。那妖艳的女子自是很小心,用丝巾裹着脸,小心翼翼地躲在几个黑衣汉子的背后前进,面前芦苇纵横,脚下磕磕绊绊,烂泥难行,让她香汗淋漓,狼狈不堪。

“前面的人站住,你跑不了的!”

“赶紧站住,不然不客气了!”

“再不站住,一枪崩了你!”

几个人七嘴八舌气喘吁吁地喊着,他们已经看见了一个年轻的背影,晃晃荡荡的,看着很近,可不管怎么紧追慢赶,就是追不上,好像存心调戏他们似的。

龙戈听见他们喊话,心里咯噔沉了一下,居然有枪?!真的还是假的,转过身向后望去,透过芦苇的间隙,只见冲在前面的黑衣人一副气急败坏的脸,一手拨开面前的芦苇,一手就摸向腰间,掏出一把枪来,就像学校里用的发令枪一样。龙戈想都没想,身体一躬,双手伸前,突然就如兔子一样消失在芦苇丛中。

后面传来一个女人尖锐的骂声:“没脑子!你是来shā rén的?你是来找钱的!打死了钱也飞了,不许开枪!这个死地方,被jg chá一围,逃都逃不出去!把你的破枪给我收起来。前面就是芦苇尽头了,大家一直向前,别让人跑了。”

龙戈担心张友他们,本想在芦苇荡里偷偷迂回过去,把这些笨猪甩在这儿,可是身后稀里哗啦的一片芦苇的声响,这些黑衣人正一字排开追了进来,龙戈没有迂回的余地,只得一直向前。

龙戈继续快速前行了几百米,突然,面前天光豁然开朗,已经出了芦苇荡,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高高的坡地,自己身处处于坡底。坡地中间高出,四周低洼,整个坡地长着绿油油的青草,坡地最高处,是一间茅屋,用干燥的灰色的芦苇建成,茅屋独立坡上,显得孤零零地带着几分肃杀。龙戈没有犹豫,急速冲上了坡地,矫健的身影掠过草地,惊起无数的彩色的蝴蝶和不知名的飞虫,龙戈站上了高坡,突然站住了,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高坡之下,耸立在面前的是一座高入云霄的峭壁,壁立千仞,数百米之上,云雾缭绕弥漫,看不见顶。晴好的阳光在这儿退怯了,黝黑色的峭壁直立光滑,泛着嘶嘶的水汽,绝无可能攀爬,就连鸟儿也无法飞越,而且如此巨大绵延的山体之下,围绕着一圈宽十几米的蓝黑色的水藻,阴森森地泛着死亡的气息,人想接近峭壁底部几无可能,更别说攀上峭壁。龙戈左右巡视,高山悬崖望不到尽头,峭壁如弧形把脚下的这片高坡包抄,龙戈发觉自己竟没有了去路。

让龙戈心生奇怪的是在这片面积不大的芦苇外面,在这片坡地的那一边,竟然不能发现这如此雄峻奇绝的景象,只有上了这片高坡之顶之后,才突然出现这让人目瞪口呆的神奇景观。

龙戈满眼放光,惊奇在当场,忘记了后面的追兵。

难道这就是龙山的边缘?是自己世世代代居住的龙家庄扼守的龙山外围?龙家庄对于外界几乎就是一个神奇的传说,是一个神秘的不入世的村庄。而自己,作为一个从龙家庄出来求学的少年,心里藏着龙家庄的秘密,受村规严格约束的龙家庄人,龙戈不敢违背爷爷的告诫和村规,最基本的规矩是不得向外界透露龙家庄的情况,不得使用龙家功夫和外人发生冲突。进入歙州二中读书从高一到高二已经一年多了,龙戈一直安安静静地读书,不多言,遇事忍让,碰到蛮不讲理的校园liu áng的挑衅,也是一笑了之,还是张德宏好为他打抱不平,张德宏是自己在学校里最要好的同学之一,这次放假,张德宏非得请他到他家玩二天,他已经邀请多次了,这回龙戈觉得推之不恭,所以一放假就和张德宏一起出发了,没料想遇到这种事情。既然碰巧遇到了就不得不管一把,可霏这女生让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是因为可霏的漂亮,而是有一种神秘的难以言语的感觉。可霏遇到的危险让他义愤填膺,也许是心里的公平正义感,他毫无顾忌地出手了,在渡口镇,他暗里出手打晕了几个liu áng,龙戈莫名其妙地觉得可霏身上那种种奇怪的气息驱使着他出手,让他觉得必须全力以赴去保护这种东西,保护这种美好。这不是对ěi nu的爱慕,在学校里,他的同桌陈媛才是他心里的女神,唯一的,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感情。渡口镇的小liu áng就像豆芽菜般不堪一击,而这些黑衣人却不一样,身形彪悍,脚步沉稳,不说身经百战,也是从黑道中一步步打出来的,更重要的是,他们人多,而且有枪!

面对如此奇幻的景象,龙戈也无暇多想,众多的黑衣人已经呈扇形在他身后逼了过来。

龙戈缓缓转身,淡淡地面对着离他十几米停住脚步的几十人,扫视一圈。二十八人,其中有一人是在渡口见过的,就是用石块准备砸张友的人。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妖娆的女人似乎是领头的,特别引人注目,其他人清一色黑西装,以这女人为中心扇形包抄上来,几十双犀利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就是他,在渡口我见过他,那个女的就是被他们救走的!他丫的挺能打的!”在渡口见过的人尖声叫了起来,正是周志伟。

龙戈面对一众黑衣人,面露微笑,手中扬起还闪光的跟踪器。

“你们是找这个玩意儿吗?还给你们!”龙戈冷冷轻笑了一声,把手上的跟踪终端扔到了手里带着跟踪器的黑衣人脚下。

黑衣人捡了起来,看了妖娆的女人一眼说:“红姐,怎么办?我们上当了,原来这小子把我们全部引到这而来,目标肯定不在这儿,一定跑远了。”

女人妖艳的脸沉了下来,愤怒的眼睛盯着龙戈。

“小白脸,小杂种,小王八蛋!快说,那女孩子在哪儿?说出来饶你一命,不然就弄死你!你能打,我这些兄弟们可不是那些没用的羔羊,他们一动手就会杀了你!”女人有些气急败坏,一张脸几乎扭曲了。

“你们这些社会败类,什么事情不能做,竟然做出这种绑架女孩子的事情,简直丧尽天良!那女孩子已经回家了,你们是不可能见到了,如果想打,放马过来。”龙戈双手摆出了一个姿势,含胸沉腰,犹如李小龙的招牌动作。

“小子以为自己是李小龙,哈哈哈,找死!”

红姐身边一个彪悍的黑衣人纵步冲了上来,到了龙戈身边,拳头一摆就击打向龙戈胸口,龙戈脚步未动,身形一晃,后手动了,快速地扫向因为出拳已经重心不稳的黑衣人,后发先到,手臂扫中黑衣人侧面,黑衣人偌大的身体居然被扫飞出去三米多远,倒在地上。

“哦呦喂,这么厉害!大家一起上,抓着他,然后回去沿着公路继续追。”叫红姐的女儿眼睛里喷出火来,如此重要和势在必得的一件事情竟然毁在一个毛头小子的手上。

一下子上来了七八人,七手八脚的攻击让龙戈显得有些吃力,自己琢磨练习的李小龙的截拳道也从未实战过,龙戈以短功短,寸拳寸劲击倒前面的四个黑衣人后,胸口也挨了一拳,龙戈稳下心神,边战边退,冲上来的黑衣人竟然没法近身,一碰到龙戈身边,就被龙戈带得东倒西歪。

一个黑衣人又一次被龙戈一腿踹倒后,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奔回到红姐的身边,恶狠狠道:“红姐,我要开枪了!这小子扎手,没时间跟他斗了,一枪崩了算了。”红姐正要回应,那黑衣人已经从后腰上拔下了枪,双手握枪平举。

“大家退后!”黑衣人举起了枪,摆了摆。一众黑衣人往后看看,拉着被龙戈打翻的黑衣人,全部退了下来,把龙戈一个人暴露在了黑洞洞的枪口下。

离着二十米不到的距离,面对冰冷的枪口。龙戈神情安静,默默垂下了双手。害怕没有用,龙戈手心扣着一截芦苇的老秆子,手指在秆尖轻轻一抠,芦苇秆的一段变得尖锐锋利。

“小子!你厉害!现在去死吧!”黑衣汉子狞笑着,没有犹豫地抠动了扳机。

龙戈也没有犹豫,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向侧后倒去,脚一使劲,身体侧飞,手一扬,尖锐的芦苇秆带着轻微的呼啸,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飞了出去。

可是,龙戈失算了,这是一只用发令枪改装的散弹枪,装填了数百颗钢珠,扇形打击面,越远钢珠覆盖的面积越大,龙戈这一招根本没法躲开,就算面前一字排开着十几人,也一样全部打成筛子。

龙戈暗想,这下糟糕了。

枪响了,龙戈也倒在了地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红姐手段 开枪的是千岛黑帮的一个小头目,头大腿短,长相丑陋,双手平握枪平举,咬牙切齿,面目扭曲。这种五大三粗头脑简单的混人,做事不留余地不计后果,没人愿意得罪他。这一支枪是他从一个机械厂离职的人手中强购来的,用发令枪加长改造,做工不错,火力十足,威力恐怖。

在一次和一个刚刚崛起的小帮派争地盘的街斗中,这小头目第一次用了枪,对方十几个人,他一方一共只有三人,在街头冤家路窄,他二话不说,离着二十米的距离,毫不犹豫地拔枪便射,在暗淡的夜里,枪管喷出耀眼的膛口焰,火光瞬间照亮了半条街道,百粒钢珠kuáng shè而出,对面十几人无法躲闪,正面二人被打成蜂窝,血肉模糊,不chéng rén样,当场死亡,边上二人重伤,其他人不同程度轻伤,满街都是惨烈的嚎叫声。此枪无需瞄准,五十米之内,必有死伤,他也因此让千岛黑道记住了他的名字。虽然一战成名,只是此人头脑简单,唯知争强斗狠,也就只能做一小头目,带着几个打手到处招摇。红姐这个组人不少,能干架的却不多,出发前,他被命令协助红姐,在这儿,还是红姐说了算,她必须听红姐指挥。可是面前这小子太扎手了,拳脚来去,挨了几下,这哪有枪管用啊,手脚相搏,徒然浪费时间而已,被龙戈一脚踢后,他很生气,他生气的结果很严重。

尖锐的芦苇噗的一声刺穿了黑衣人头目的手腕,血光飞溅,而爆破一样的枪声也几乎在同时震耳欲聋地响起了,百颗钢珠喷射出枪管,呈扇形激射向龙戈,纵使龙戈反应快速,身手敏捷,而短短十几米的距离,却让龙戈无法躲开钢珠的打击范围。哈哈,这小子即使不死,也难免受伤,黑头目面露狰狞。

龙戈没有预见这是一把散弹枪,在钢珠轰然喷出枪管的霎那间,龙戈才暗叫不好,身体在半空中抱头侧身,只是本能地保护着头部和胸口,用自己的背部去抵挡。

电光火石间,谁也没有注意到,峭壁之上,本来静止的云雾,在龙戈和黑衣人开始战斗的时候,已经慢慢地开始翻腾不息,就在枪声响起的时候,云层突然裂开,露出一线天空,边上卷来的乌云又马上遮住了刚刚才露出的高远的天,雾沉沉的峭壁射出了一匹银白色的光芒,像一个闪光的平面,瞬间的光芒,一闪即逝,一切又恢复了原貌。

空气爆裂,如无声的霹雳,劲风瞬间起,瞬间灭,钢珠在空中突然停顿,就如时间忽然停止了半秒后,钢珠改变了方向和角度,倒卷而回,漫射向了一群黑衣人。

持枪的黑衣头目,手腕一麻,接着就是巨疼,抬手低头一看,却是被锋利的芦苇刺穿,啊!一声哀嚎刚刚出口,枪管突然就爆裂了,额头嘣入了猛然爆飞的枪管碎片,顿时鲜血直流,第二次的哀嚎刚要响起,已经出膛的钢珠居然铺天盖地般向自己射了过来,一颗钢珠射向了他的面门,击碎二颗牙齿,穿透面颊而出,那声痛苦的哀嚎从咽喉处咕噜一声吞进了肚子,而泪水自以为是地涌出了眼眶。

除了红姐站在他身后,还有站的比较靠后的几个黑衣人安然无恙外,大部分人躺倒在地下,有的捂着额头,有的捂着肩膀,有的捂着大腿,有的捂着裤裆,都忍不住一边哀嚎着,一边怨恨地诅咒埋怨着开枪的小头目。

“什么破枪!”

“居然爆管了,破枪!烂货!”

“爆管也就算了,子弹还往后飞,他妈的!”

还好往回飞的钢珠威力还不算大,钢珠噗噗,半颗嵌在皮肉上,半颗露在皮肤外,小头目受到的钢珠力量较大,被射穿脸颊,另一个眼睛着了一弹,小头目捂着眼睛倒在地下开始不停地嚎叫,其他黑衣人伤得不重,都还能站起来,但也是骂声喊疼声一片。

在黑衣头目开枪的时候,红姐站在他的身后,她似乎觉察到了一点什么,脸上惊疑不定,眼睛慢慢升起一点恐惧。这么多人中,只有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空间瞬间诡异的波动。不过,她觉得这种感觉很荒谬,所以这种惊异只是从心里划过,就没了痕迹。

刚上到高坡的时候,猛然看到高耸的悬崖峭壁,遮蔽悬崖上方的云山雾海,就像猛然承受着说不出来的压力,每个人都感觉到有一种让人恐惧的气息,只是因为要完成任务,要面对龙戈,谁都没有在意这一切,而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大家都以为自己可能是走神了,谁都没有说出来。

龙戈面朝草地倒在地下,他感觉到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将自己带倒的,那悬崖上天光忽开也就滴答间,他以为是那吓人的枪发出的火光,可是这将他加速带倒的力量太奇异了。真有些不对劲,不过龙戈也来不及多想,枪声响起,那是生死边缘,容不得他多想。

龙戈挺身站了起来,面对面前的惨剧惊呆了,满地都是打滚儿哭爹喊娘的黑衣人,站着的也呆呆傻傻的,最呆的是那妖艳的女人,一张脸毫无血色,最可怜的是开枪的黑衣汉子,满脸都是血,哭都哭不出声来,喉咙里唧唧歪歪冒着杂音,痛苦地在地下翻滚。

“原来枪爆管了,哈哈哈,自作自受。”龙戈明白是怎么回事,难怪自己没事儿,龙戈前后拍了拍衣服鞋子,将嵌在衣服上的干草用指尖夹了出来。龙戈的行为刺激了已经骂骂咧咧站起来的黑衣人,这小子太能挑衅了,得往死里揍,黑衣人向着龙戈又要冲上来。

龙戈挑衅的动作让红姐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她不能这儿这儿浪费时间了,她的目标是可霏,那值1000万元的小妞,一个小组辛苦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这一票无论如何一定要成功。面前这小子就是故意在拖延他们,再这样耗下去,1000万元就找不见了,不管这小子如何挑衅,都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了。

其实她不知道,龙戈并不是挑衅他们,他只是爱干净,爱到用洁癖这个词都无法形容,一点点如此干净的干草沾在身上都让他浑身不舒服,实在是有些变态。

“大家离开这儿,这地方有些古怪,目标一定没有走远,沿着公路追,先去抓住那小女人,回头再收拾这小子。”红姐看向龙戈,眼睛了几乎喷出火来,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看着不过是十几岁的学生模样,身手却这么了得,和这棘手的小子斗下去,虽然最后也能收拾了他,但这正中了他的圈套,现在自己想走,这小子还挡不住。除了开枪的黑头目,大家受的伤都是皮外伤,不妨碍行动,听了红姐的话,所有黑衣rén iàn无表情,倒退几步,给黑头目随便包扎了一下,让二个人架着他转身就走。

龙戈在刚才激烈的打斗中,身上也中了几拳几脚,正准备着继续拼命,能为张友他们争取多少时间就争取多少时间,现在看他们想走,一下子就急了,这么多人一起离开,自己还真挡不住。

“想走,我还没同意呢!再来打三百回合!”龙戈喊着,不假思索就冲了上去,走的慢的一个黑衣人被他飞脚踢了三个滚,就近的二位黑衣人左右夹击,龙戈一拳逼退一个,后扫腿快速有力,正挥拳猛击向龙戈后背的黑衣人,刚摆出架势就被扫了一个仰八叉,这黑衣人也不含糊,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龙戈趁他未站稳,一肘击在他胸口,这一下黑衣人受不了了,被砸回了原地,捂着胸口痛苦地闷哼着,翻过去趴在地下,肋骨都可能断了,一时半会是起不来了。

乱局中,龙戈实战根本就没有经验,后背再次挨了一脚,踉跄着往前跌了几步,正遇一个黑衣人正面突击了进来,龙戈和他硬碰硬对攻,身体撞在一起,龙戈稳步不动,黑衣人被摔出数米,又一黑衣人冲上来,高高跳起,飞腿踢向龙戈面门,龙戈侧身,双手接着了动作已经使老的黑衣人脚踝,助了他一臂之力,将他重重地抛在草地上,但是四面八方黑衣人团团围了上来,乱拳劈头盖脸就落了下来,龙戈左遮右挡,身上还是挨了几下。

不许在外面使用龙家功夫,这是龙家庄的村规,村规就是死命令,就像常规战争不能用核u qi一样,而龙家庄的这条村规却是不能暴露龙家功夫,不能让外界知道龙家功夫的存在,这其实已经没有了现实的意义,可祖训就必须遵守啊,所以龙家庄人外出,这一条是不能违反的。龙戈大吼了一声,声如震雷,让人耳膜如鼓,龙戈自己也被震的耳朵发蒙。在黑衣人稍楞了一下的瞬息,龙戈突出了包围圈,一拳又撸倒了一个,侧面那穿着黑夹克的渡口镇的小liu áng正楞神,鸟人!看着就不舒服,龙戈恶念一闪,不肯放过他,奔上几步,起腿侧踹在他胸口,周志伟毫无还手之力,鬼哭狼嚎地被踹倒在地,以手代脚慌乱地爬着,想离龙戈这煞神远一点再远一点。龙戈再次怒啸,沉下马步,一拳将一个黑衣人击倒,就如狮虎低沉的咆哮了一声。他背着爷爷偷偷研究练习李小龙的截拳道,很多地方按照自己的理解加以改变,一些招式更快更直接,在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对招的时候,他的截拳道让低层次的龙家功夫也难以招架。龙戈以为李小龙的功夫比从小练习的龙家外功夫更适合实战,尤其是近身搏斗,截拳道寸拳寸劲的威力比龙家功夫更胜一筹。

龙戈一腿踢倒一人,手轻曲,变掌为拳,只是手腕一翻的距离,一个寸拳将想抱着他缠斗的一个黑衣人击退。这时候红姐动手了,美目一睁,身姿如蛇,身影如风,这女人身手却是不弱,看来学过什么功夫。

龙戈虽然洞察了这女人的招数。但是他一拳递出却硬生生停在半途,在女人丰隆突出的胸前硬生生收住了,实在是打不下去啊。

龙戈停住了,红姐却没有停,手腕一翻,一柄锋利的袖剑握在手中,平面划起一道弧形,寒光一闪,出手就是杀招,利刃如电划向龙戈咽喉。龙戈快速收身,仰面下腰,寒光从龙戈面门堪堪划过,带起龙戈飘扬的一缕头发。

龙戈暗叫好险,自己不忍下手,对方却突然祭出短剑,出手就想要自己的命。这女人,看似漂亮,却如毒蛇,出手无比狠辣。

本来龙戈那一拳能打到自己,她不明白这帅气的可怕的小年轻为什么停了下来,不舍得对女人动手?看来也是一个小色男,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红姐出手不留情,一招抢了优势,动作不停,身体扑上,以胸为盾,我的胸脯能电死你!红姐手中利刃抖动一下,猛然刺向龙戈的胸膛,她已经感觉到了剑尖抵住了龙戈的胸膛,心中一喜,再向前跨出一步,剑尖就能刺入龙戈的胸膛。

“小子!去死!”

红姐发出一声狞笑,脸上却是冰冷的美丽,身体前倾,白衬衫的niu k一u爆开,一片雪白的惊艳,冰冷的锋芒和迷醉的丰满双管齐下,能置男人于死地的就是这温柔陷阱,多少天下英雄就是这么死在温柔乡里,死不瞑目也死不足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少将出马 剑尖已经触及龙戈胸前,红姐娇躯再挺,胸襟大开,汹涌扑上,胸口崩的一声,小小的白色niu k一u撑不住了巨大的力量,白色衬衣niu k一u崩开,露出了狭小的红色内衣,白皙丰隆动感的突然的呈现,让男人瞬间如梦似幻般失去力量的呈现。红姐脸上也显出因为用力和兴奋的红潮,本来魅惑的脸更加让人倾倒,媚眼直勾龙戈的眼睛,而手底下,冰冷的剑锋无情地刺向龙戈的胸膛。

从来没有男人逃得出她这招,这么半大的小子,男人的意识也该觉醒,是男人就躲不过她的陷阱,她之所以能成为千岛帮的骨干,靠的不仅仅是漂亮,凭着一张妖媚的脸和窈窕的身材,千岛帮老大程坤为她神魂颠倒,能让她在帮中负责绑架这一块业务的,是她作为女人才有的手段,以出色的容貌为诱饵,无情的杀伐,对待敌人,下手绝不留情,黑帮中人都是什么些人?都是些唯利是图,没有道德底线,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人,可是这些人在她红姐面前绝不敢放肆,都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红姐。这龙戈只是一只嫩鸟,未经人事的小男孩而已,只需要小施手段,就能让他在神魂出窍的时候一命呜呼。雪白的二团颤颤着,让龙戈瞬间迷茫,在迷离中,龙戈本能的反应是赶紧别过头,移开目光,非礼勿视,这是本分少年下意识的动作。他的心没有乱,这美景虽然迷人,他还真没有非分之想,他是从山村刚刚流出来的小溪流,他的内心纯净无比,而在呦呦少年的内心,他的同桌陈媛才是他心中心之所依的唯一,除了陈媛,任何关于异性的东西都不能让他心乱,尽管他只是暗恋陈媛,这暗恋更让他觉得痛苦不堪。那是一种需要拼命控制的痛苦,内心是野马奔腾,而他必须紧紧勒住这匹野马,双手勒出了血痕也不能放任自己。因为心有所系,所以红姐这样一个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老女人,这突然出现的情况,除了让他瞬间的迷茫,更多的是不舒服,而胸前玉佩一跳,一个危险的警示清晰地传入了他的头脑。

这个女人很危险!

龙戈脚下趔趄了一下,他不是被惊艳到了,而是被吓到了,这样的心灵深处发出的危险的警示让他立马出手!龙戈没有失去方寸,这女人的出手太阴毒了。龙戈左手伸出,手臂似乎咔咔地伸长了几分。红姐的剑尖已经触碰到了龙戈的衣服,可是无论她再怎么使出吃奶的力气,无论她的脸红潮赛桃花,她手中的剑却再也递进不了半分。

她的手腕被龙戈紧紧地扣在手中,她越是使劲,手腕就越痛,痛入骨髓的痛,龙戈的手指就像钢铁般扣住了她白嫩的手腕,她不由地哀声叫了起来,痛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打圈,那魅惑的眼失去了神采,就像煽情的火焰化为死寂的灰烬。

“好痛!小弟弟,姐姐好疼!快放手!”女人剧痛之下,仍要施展魅力,而这种娇滴滴我见犹怜的风姿也曾迷惑多少男人。但是龙戈只觉恶心。

一点剑尖触到了龙戈胸前,还好只是破了一点皮肤,隔着衣服,一滴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龙戈冷哼了一声,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他没有愤怒,他只有迷茫,从今天一到渡口镇遇到这件事情就开始迷茫,这世界上怎么有这种肮脏的人,有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发生,他觉得不舒服,虽然爷爷一再告诫他,外出读书,只要好好把书读好,世间人事纷杂,你管不过来的,所以不要去理会,更不能在外rén iàn前暴露你会功夫,尤其是龙家内功是绝密,不能显露丝毫!龙戈在学校里一心读书,很少出校门,不是那种张狂的骚年,除了和张德宏关系最近外,龙戈没有更好的朋友。在码头上,骨子里澎湃的正义感让龙戈出手了,在渡口镇的小巷里,他就像一阵阵刮过的风,把那些看着就让人厌恶的小混混一个个打倒打晕,他的动作快捷简单,快的没人能看清他的脸。

龙戈把这些人一路引过来,原本是想故技重演,把这些人一个个打晕了,然后回来追上张德宏他们,龙戈跑的快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撂倒黑衣人追上张德宏,说自己跑的快摆脱了黑衣人,张德宏绝对是信的。没想到这些黑衣人比渡口镇的小liu áng强悍太多,人多还有枪,龙戈开始还不放眼里,时间拖的太久了,这边打倒了二个,那边就醒了两个,不由的有些心急,心里一急,差点就中了枪,现在又差点中了这个女人的暗算。龙戈把这sè y一u当做暗算,也是他还不曾完全懂男女之事,绝无纯粹的欲,对异性只有懵懂未知的情感。

这个叫红姐的女人为什么这么狠,龙戈手掌一紧,红姐手就松开了,短剑掉在了底下,龙戈松开手,这女人仰面摔在地下,手捂胸口,衣裳凌乱,头发批散,脸色惨白,眼神哀怨地看着着龙戈,有一种痛恨对方不解风情的怨怼。

“我不打女人。”龙戈淡淡说道,这样的女人让他厌恶,但他俊朗的脸平静无波,根本就不拿正眼看面前的坏女人。

“红姐!红姐!让我们杀了这小子!”

一众黑衣人看着红姐这样了,表情都像发狂了一样,一窝蜂般冲向龙戈。红姐可是大家眼中的尤物,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他们很愤怒,愤怒激起了战斗的,可是他们只能离着龙戈还有五米的距离围着龙戈走圈,没有一个人能第一个冲上来,这小子太能打了,先上去的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龙戈轻笑一声,身体挺直,就像一棵笔直的树。

“大家一起上啊,他再怎么能打也抵不过我们人多!”

龙戈一直没有下重手,他不想伤人太重,每个人都是血肉之躯,都是父母养的,不到迫不得已绝对不能把人打坏了。可这样下去,这些人是被自己给留在了这里,但是自己也无法摆脱。

“可能今天真的要给你们点颜色瞧瞧。”龙戈环顾四周,摆了一个架势,他心里有些急躁起来,可确实的情况是,他不但无法摆脱,而且不小心的话,会着了道儿,被这些人踩在脚下蹂躏。

我手下留情,这些人可是会要我的命!龙戈要发狠了!一脚踹出,正中一个黑衣人腹部,黑衣人被踹飞,匍匐在地,寂然不动。龙戈脚未停,连贯高鞭腿,踢在一个黑衣人头部,黑衣人侧身翻倒,手脚抽搐,晕了过去。而龙戈背部也重重地挨了一拳一腿。

黑衣人惊诧不已,只敢围着龙戈打圈,这小子怎么突然厉害起来了?

突然,天空中一阵轰隆的响声由远而近,迫人的声音搅动了天空,仰望天上,刚还是一个难以分辨的黑点,很快就到了眼前,所有人都抬头看向空中,一架直升机已经从公路对面的山顶俯冲了下来,围着草地打了一个圈,刮起的强风让人睁不开眼,飞机最后悬停在进入这片坡地的入口上空。这是一架军用直九直升机,直升机头上23厘米黑洞洞的航空机炮对着他们,能看到武装直升机上全副武装的人员。“快跑啊,武警部队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除了龙戈没有动,黑衣人慌乱地就想往来时的方向跑,哒哒哒,一梭子机炮弹打在前方的草地上,打得草地泥草纷飞,迷尘四起,让人心打颤,所有人都呆掉了。

“我们是歙州武警部队,正在执行任务,所有人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否则格杀勿论!”直升机上传来严厉的警告声。“大家快跑!”一个靠近入口的黑衣人没理会,向入口拼命跑去,他心里想,听你们的就被抓住了,难道还真敢开枪。“啪”的一声响,已经打开的直升机侧窗上,伸出一只枪,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那是冲锋枪的点射,子弹毫不留情地打在黑衣人的腿上,黑衣人大腿飞起一蓬血雾,腿部被打出一个大洞。这是大口径的ak冲锋枪,武警专用,威力巨大,黑衣人一头栽倒,抱着腿,声嘶力竭地哀嚎着,再也爬不起来,血流了一地。

其余黑衣人都惊呆了,武警不比一般执法部门,他们就是一群土匪啊,让你怎么做你必须怎么做,不然就是个死,所有人再也不敢动弹,乖乖地双手抱头蹲了下来,胆子小的把头低低地埋在了裤腿里,看着地面,胆子大的转过头看着飞机带着巨响和劲风稳稳地落在草地上。

飞机刚停稳,从飞机上先跳下一个发如钢丝的板寸头年轻人,浓眉似利剑,眼敛寒光闪,穿着一身灰黑色西装,身板挺正,动作刚劲而灵活。

此人正是穆铁,跟着他相继跃下直升机的是十几个头戴钢盔,手持冲锋枪的武警战士。这些武警是驻歙州武警部队特战连的,穆铁有权力直接调用。穆铁在歙州公安局局长的授权下,几乎动员了全市的公安干警,出境的各路口c车站c机场c码头均布置了警力,各基层派出所也发动起来,一场大检查大行动立即展开,重点在浦口镇展开地摊式排查,一大批小liu áng小混混被抓,第一手资料呈现出来,对于浦口镇的治安,浦口镇派出所长被局长当着所有干警的面,狠狠训斥了一顿,差点就被当场免职,这所长是市交通局长的堂兄弟,局长骂归骂,也就是吓唬吓唬这本无多大能力却好色嗜酒如命的浦口所所长,交通局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guān chǎng就是这样,自己也有私事儿会时不时需要请别人帮忙,只要不出大问题,大家都要能过的去。

这么迅速一查,问题还真不少,不但把千岛帮进入本市的时间人数去向搞的一清二楚,千岛帮在本市的网络拐骗的组织情况也浮出水面,还抓住几个犯案潜逃的罪犯,结了几起因为抓不到人而悬着的案子。其他情况穆铁都不关心,他只想知道可霏的确切的消息。通过调查和突审,基本弄明白可霏和几个人在一起进了歙州大山,而从接到的可霏的diàn huà来看,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通过sh一u ji定位,穆铁必须当机立断,本地公安队伍纪律松散,几乎就是一群酒囊饭袋,穆铁联系了驻地武警部队,特战连长挑选了十五个特战队员,亲自带领归穆铁指挥,山区路远,一架直九武装直升机迅速起飞,在起飞途中,可霏打diàn huà来的sh一u ji突然就失去了x hà一,无法定位,这让穆铁已经稍稍安稳的心又急迫焦虑起来,尤其是在得知可霏他们进入山区后不久,有三个神秘的外国人在此hu一 d一ng。职业军人的敏锐让穆铁更是心急火燎,这三人很有可能是冲着可霏来的,可霏的身份太重要太特殊了,不仅是因为她父母,还有可霏本身的原因。穆铁接过特战连长手中的枪,一枪放倒了企图带头逃走的黑衣人,把枪扔还给连长,一句话没有说,连长看着穆铁,看着眼前这个少将身份的年轻人,也是一句话没有说,带领部下紧紧跟随着穆铁。

他知道,少将亲自出马冲在前面,事情特别严重,特别重要,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不然他这个小连长承担不了责任,十条命都不够撸的,不过要是表现好了,立下功劳,也是人生一个契机。

穆铁在飞机上就注意到了龙戈,是龙戈的衣着和其他人不一样,他一个人在和这些黑衣人对抗,龙戈身上那不平凡的气势,就如虎入狼群,恣意纵横,穆铁阅人无数,一眼就盯上了龙戈!

可是,当他一下飞机,就一转眼的功夫,就那么一秒的没注意,抬头就已经看不见了龙戈的身影,这不同凡响的神勇男孩已经不在现场,就像突然蒸发了一样,而现场黑衣人几乎个个带伤。

他是什么人?如此年轻神勇,穆铁自思凭自己也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彪悍的黑衣人,这是人才啊。

可霏不在这儿,穆铁的心更加焦虑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风刃攻击 龙戈已经穿过了芦苇荡,徒步急奔在公路上。在直升机刚刚停稳,机上人正往下跳的时候,就已经从坡地的侧面迅速离开,一个翻滚进入了芦苇地里,一群慌乱的黑衣人谁也顾不得龙戈是怎么离开的。

山区公路上,四周荒野。

张德宏在龙戈的啪啪打脸下醒来,他晕的最早,醒来看见龙戈,急忙说一定是那三个狗日的外国人,他们把可霏抓走了,我冲过去没碰到人,就被打晕了。龙戈用同样的手法把张友和司机救醒,张友是最后一个被打晕的,懊恼地分析说,那三个人似乎就是在等他们,奇怪的是他们没有交通工具,难道是步行来的?二个外国人人高马大,手上有功夫,另一个身材矮小单薄,很精明的样子,但也绝不是本地人,三个人一定是冲可霏而来,可霏被抓走了,还好这几个人手下留情,没要了我们的命,他们的目标就是可霏。

马路两边都是连绵的山,左侧比较平缓,种着庄稼和果木,有山径依稀,而右侧山势险峻,到处岩石突兀,自然生长的树木纷杂,野草丛生,虽然不是巉不可攀,也一定是人迹罕至。龙戈看看倾倒在地的车门,将车门拿起来试着想安装上去,还凑合能扣上去,试着开关了几下,虽然有点变形,但基本还能关上,司机嘴里嘟嘟喃喃,车是他的宝贝,是他谋生的工具,看着车门被拆,心疼不已,这比脖子上被人一掌剁晕还让他肉疼,他后悔接了这一趟生意,差一点命就没了。龙戈不知道他嘟哝些什么话,但知道他的心情,龙戈安装车门使用了暗劲,看似轻描淡写,把司机看的目瞪口呆,吃惊地看着龙戈,像看一个怪物,嘴里不再埋怨什么。

龙戈从小跟着长辈狩猎,是龙家庄新一代的猎人,通过山地和草木判断野兽的行踪是基本技能,他观察了一下草地的痕迹,能看出有数人刚刚进入了深山林,时间就在半小时左右。

“可霏被他们抓走了,既然是抓走,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抓他们的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是见到武警出动,慌不择路逃进山去了,你们上车在这儿等着,我追上去看看,一定把可霏带回来。一会儿会有武警过来,你们把情况告诉他们。”龙戈拿起地下已经摔坏的张友的sh一u ji,摆弄了一下,还给张友,说sh一u ji已经坏了,修理一下还能用。

三个人的头还是晕沉沉的,刚才的遭遇和对可霏的担心让他们头脑一片空白,听着龙戈不容置疑的语气,也只是傻傻木木地点头。留在这儿不要轻举妄动,龙戈特地再拍了拍张德宏的背。

“一起去!”张德宏自然不让龙戈又一个人行动。

“不行!在这儿等我!”

龙戈不容张德宏多说,抓着一棵杂木,身体轻巧地攀上了路边一块岩石,向深处攀跑而去,“龙戈!小心!”张友父子几乎同时喊了一句。龙戈回头微微点头,继续向上,一会儿就消失在山凹里。

翻过一个山头,急行一片坡地,又翻过一个山头,林木越来越茂密,光线越来越阴暗,龙戈提着一口气,连续翻越了四座连绵一体的山坡,作为龙家庄崛起的新一代的优秀猎人,龙戈最擅长的就是在深山跟踪野兽的痕迹,人的行踪也一样,逃不过他敏锐的追踪。龙戈弯下腰仔细辨别,从山地草木的倒伏和泥土的攀爬痕迹新鲜程度看,龙戈可以肯定,至少有三个人刚刚从这儿通过,其中一个脚印特别重,似乎是负重而行,应该是扛着可霏的缘故吧,他们行走的速度很快,身体非常敏捷,龙戈自信自己的速度能比他们快,再过半小时就一定能追上。

可是,越深入,越觉得异常。龙戈追的很快,由于担心可霏的安危,一心只顾辨清痕迹,埋头猛追,大概追了有十几里,已经渐渐深入这片延绵的山林。眼前突然暗了下来,山中植被已经完全不同,植物丛生密集,树木苍翠高大,就像一把把伞撑在空中,使本来就山岩逼仄的四周空间显得更加狭隘阴暗。

刚才还能听见鸟雀嘻闹,脚下还有虫跳在脚背,这会儿突然没了声息,就像突然进入了一片死亡之地。

龙戈猛然一激灵,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原来此地气温也至少比外面低五度以上。空间死寂,没有一丝流动的气息,地面腐土烂叶散发着的气味,龙戈停住脚步,搓搓手臂,这儿处处透露着瘆人的诡异,而面前确实也有不久前有人走过的痕迹,这些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们对这片山林似乎很熟悉,而且速度很快。他们为什么要绑架可霏,是和那些黑衣人一伙的,还是另有他人,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龙戈没有想得太多,找到他们救出可霏,管他什么人什么企图。

突然,就在龙戈弯腰去弹鞋子上沾上的腐叶的时候,身侧出现难以察觉的空间波动,一道细细的风猛然变得凌厉,就像一把刀落向龙戈的脖颈,龙戈感觉到危险,快速翻身,就势前滚,“嚓”的一声,地面被击中,几株大拇指粗细的杂木齐刷刷斜着断了,地面蓬的出现一道深痕,土石飞溅而起。

无形无色的攻击。

“风刃!”

龙戈心里暗惊。

空间能量的聚集爆裂,形成恐怖无比的风刃,无形无色,难以判断,而且比钢刀还要锋利!

在龙山深处禁区,禁区外围也有风刃,龙戈在龙山的禁区外围也遇到过,祖祖辈辈龙家庄人很少有接近禁区的,除非功法修炼到七层,身体强度才能抵挡细小的风刃。龙戈功力尚弱,没法直接相抗风刃,刚才虽然是一道较小的风刃,可是如果龙戈身手不快,就被风刃割了脑袋,身首异处了。

他们是怎么进去的?难道有特殊的回避风刃的办法还是有强悍的功夫?龙戈想了想,在脚底拿起一块石头,用尖锐的一端在一棵大树上刻下明显记号,然后扔了石头,毅然继续前进,提起一口气,速度明显快了起来。

一道更强的风刃从脑后袭来。

公路边。

张友正和一群全副武装的特警说着什么,大家正准备登山搜索,可是却被一大群山民阻挡着,山民极力堵着一言不发的特警。

“不能进山啊,自古以来,只要进了这山就没有出来的,千万不能进去!”

“这山里有什么东西我们不知道,但是里面的东西,不是人力能对抗的,任何活着的东西进去,尸骨全无,你们没有看见我们树立的牌子吗?”

一个村民指着山岩旁竖着的一块石碑,石碑风化严重,有些倒倾,较难发现,隐约可以分辨刻着几个字:“山孽作怪,进山必死”。那“孽”字已经碑石剥落,字体斑驳,几乎不可辨认,显出“死”字更加神秘可怖。

几个身材瘦小的年老山民焦急激动,极力阻挡着这些壮实的特警,特警们面无表情,等着穆铁和连长的命令。只要长官下令,就是刀山火海,就是明知是死,他们也不会退缩。

连长看看穆铁,等着他的指令。穆铁黑沉着脸,他边上站着张德宏。张德宏几次推开背对着他的特警,却被一个高个子山民使劲推了回来。张德宏根本听不进山民说的,激动异常,大喊大叫。

“几个外国人进去了,他们抓走了可霏,我同学也追进去了,我一定要进去,谁也挡不住我!谁挡我,我杀了谁!”

张德宏再次闯过特警,那高个子山民继续挡住了他,身后一个山民上来想抱住他,张德宏身体一蹲,居然把那三十几岁的山民扛过肩膀扔到背后去了,张德宏正待攀爬,被另两个山民死死拉着,那被张德宏摔倒的山民爬起来,一把扯住张德宏的后脖子,使劲往后一拉。张德宏仰面摔在地下,屁股几乎摔成几瓣,眼泪就流了出来。“我同学进去了,我一定要进去,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就是死,也是我自找的,我心甘情愿,不管你们的事!”

“不行!既然我们遇到了,就绝对不会让你进去!别不知好歹!”高个子山民是这些山民的头,一个古怪的老人,冷冷地看着张德宏。

穆铁看似平静,内心却是矛盾,这些本地的山民所言绝非虚无,穆铁经历过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用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者现代科学还不足以强大,没有办法给出dá àn。这片山区一定有很大的危险,军用直升机在接近这片山区的时候,就受到了莫名奇妙的强磁干扰,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飞机继续深入,强大的发动机也无法抗拒,随时都有可能坠机,穆铁只能舍弃飞机,安排两人将这些黑衣人押上飞机带回去,自己带着一队特警进入了村庄,在村民的帮助下,沿着简陋的山区公路急追,在这儿遇到了张友。

穆铁抬起右手,做了一个手势,大家都看向了穆铁,等着他的发话。穆铁抬头看了看山,山连绵,在公路上只能看到一面山坡,山坡也是阴霾缭绕,穆铁环视大家,坚毅的脸不带一丝表情,最后他把目光停在高个子山民的脸上。

“老人家,我知道你们是好意,谢谢你们。这山确实很古怪,可是毕竟刚刚有人进去了,而且是几个外国人抓走一个姑娘,有一位同学也追了进去,他们的生命,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你们见过那几个外国人吗?他们长什么样子?”穆铁目光炯炯,直视着高个子村民。

“在三个月前,来了两个外国人和一个翻译,想进山,被我们劝阻了,可是还是发现他们偷偷进了山,我们到镇里的派出所报了警,可是jg chá也没管,他们就没当回事,我们也没办法,你说的这两个外国人不知道是不是三个月前进去的人。”高个子村民一脸奇怪的表情,“如果是的话,他们怎么就没事呢?这些我们也不清楚,反正进去非常危险。自古以来只有进没有出。”在村民眼里,外国人都长一个模样,白皮肤蓝眼睛高鼻梁,说不出特征来。

穆铁没有再问,脱下西装,向边上一个特警要了防弹衣,戴了头盔,拿过冲锋枪,对特警连长说:“这些外国人不简单,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山,这儿你指挥,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各村民都散了,所有战士守在这儿,没有我命令,谁都不许进山。”

“不行啊,你不能一个人进去,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上级交代,我和你一起去。”连长非常焦急,极力阻挡穆铁一个人进山。

穆铁穿戴妥当,拍了拍想阻挡他的连长:“什么都不要说了,进山不在人多,我敢进去,自有办法保护我自己,你们虽然是特警队员,但是不擅长山地作战,很难应付山里的突发情况,为避免无谓的伤亡,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一会儿上京领导到了,也让他们在这儿等着。”

穆铁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的话就是命令。

可是这时候,张德宏突然拨开父亲的手,冲到了穆铁面前。

“让我和你一起去!”

穆铁看着张德宏说:“别捣乱!你去能干什么!在这儿安心等着,你同学会安全回来的。”前面说别捣乱的口气严厉,后一句却缓和下来。

“我同学在里面,无论多危险,我都要和他在一起,你们谁也不要挡住我!”张德宏挥着手,情绪很激动,“就是死,我也要和我的同学在一起!”

穆铁没有理张德宏,却看着张友说:“他叫张德宏,是吧?你是他的父亲,山里有不知道情况的危险,还有抓可霏的敌人不是一般人,可是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带着他进山。”

张友的面容憔悴,神情闪过一丝为难,突然眼睛放出异样的光芒,“我的儿子我知道,我说不同意也没有用,他很机灵,去了也有个照应,我相信你一定能把他和他的同学,把可霏安全地带出来!”

“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我就带着他进山!张德宏!你前面开路!”

特警连长面容非常难堪,不让我们进去,却要带个半拉小子,这完全是蔑视他们特战队员的能力,啪啪地打脸啊。

“好咧!”张德宏听穆铁同意带着他,立即就转身往岩石上爬。

穆铁突然出手,大手轻轻拍在张德宏后颈,张德宏来不及哼出声,又软软地倒了下来,晕了过去。穆铁接着张德宏,把他交给张友,“这小子犟,不这样他还会想办法进去。看好他,最好把他绑起来。”

可怜张德宏,够倒霉的,没多大功夫被人打晕了两次。

“孙连长!我命令你守住山口,任何人不许进入,保护好群众!原地做好接应。”穆铁气势逼人,不容人多说。

穆铁说罢,在全场噤声中,突然起身,脚在岩石上一点,身姿矫健,很快消失在草深林密的山林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国际间谍 龙戈避开又一道风刃,四顾无人,边行边运功,缓吸一口气,丹田内沉寂的一处小如黄豆的紫色气息滚热起来,蒸腾着通过经络迅速布满全身,龙戈前进的速度突然快了一倍,路途中又遭遇了几次风刃,风刃追逐着空气波动而来,任何hu一 d一ng的生物行走都会引起空气流动,空气流动就打破了空间气流的平衡,带动空间里能量团向着空气流动处爆裂,形成风刃。龙戈不敢硬抗风刃,只能在风刃到达身前时突然闪避,闪避的时间不能迟也不能早。翻过一个山坡,龙戈感觉不到了风刃的威胁了,可是面前的景物让他惊呆了,眼前是一个山谷,山谷正前方是一座斧劈刀削一样的峭壁,高耸入云,几乎和刚才见到的悬崖峭壁一模一样,难道是同一座峭壁山的延伸?

这里的山貌和植被又是突然大变,山谷不深,谷底平坦,植被低矮粗壮,像是被峭壁的气势压迫着,不敢往高处长,只能匍匐着生长着。龙戈的目光穿过低矮的植被,在峭壁边上,他看到了人影,隐隐地听到了人声,还有可霏绝望的哭泣声。龙戈赶紧猫下身子,山谷正面较为开阔,边上岩石犬牙交错,比较隐蔽,龙戈贴着山谷边缘往里面摸索着前进。

可霏,别急,我马上来救你!哼!我管你什么外国人,我管你什么动机,想在我手中绑架可霏,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龙戈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喉结动了动,心里狠道。

山谷深处,峭壁之下。可霏坐在地下,手脚都被捆绑着,手被反绑,手腕处,娇嫩的皮肤被麻绳磨出了一道道血痕,可霏恐惧地看着地面,一只丑陋的毛毛虫蠕动着身体,这是一只黑色的松毛虫,在可霏的面前慢慢地爬过来,黑色的毛亮得恐怖,蠕动的身体让人浑身不舒服,可霏嘴角抽动,吓的几乎哭出声来。在这些让人痛恨的外国rén iàn前,她能大声呵斥,能奋力挣扎,能使出吃奶的力气一个耳光扇过去,喉咙喊破了,挣扎着力气用完了,可霏都没有怕,可是这毛毛虫让可霏惊悚万分,尖叫连连。

三个人在数米开外看着可霏,哈哈大笑。二个西方人,一个高大粗壮,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一身结实的肌肉暴突,另一个要矮些,脸上的胡子要少些,但也是结实彪悍,那东方人模样的人,个子矮小,在他们面前显得单薄猥琐,矮个子西方人走向前,伸出一只脚,将地下的毛毛虫碾成了渣水。

可霏紧紧地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

“呵呵,小美人,不怕恶人,怕毛毛虫。等会儿弄个没毛的大虫虫让你瞧瞧,看你是不是害怕。”东方人一脸淫笑。

“你们抓我来干什么,不要伤害我,请放了我吧,你们要多少钱,我爸都会给你的。”可霏抬头看着他们,哀求道。

东方人模样的人回头把可霏的话翻译给两个外国人,二人听了又是哈哈大笑。

高大外国人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手一摆,示意东方人翻译给可霏听。

“这位国人说,我们不会伤害你,你身体里流着凰族的血,我们想把你请到国去,让你的凰族血统发挥强大的力量。这是你的机遇,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搞麻烦。”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凰族,你们这些疯子,快放开我!不然我咬舌自尽!”

“小女孩,你不懂,我们这个小组,来你们国家就是探索远古秘密,发掘远古力量的,你本来不是我们的目标,是无意中发现你的,你简直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我们可以不必再呆在这鬼山里研究这儿的奇怪现象了,有了你,我们就可以回国,过几天,等外面风平浪静后,我们就离开这儿。”东方模样的人想托起可霏的下巴,可霏狠狠地扭过头,东方人回头看看两个人高马大的人,他们正鄙夷地看着他,他只得讪讪地缩回了手。

高大的外国人有些不高兴了,对翻译说道:“你们r国人都是肮脏的东西,我请你到华国来,是因为你会说yg yu,又精通华语,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打她的意,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的!”

“一群变态!我不会配合你们的,你们都是间谍,小偷!想到华夏来偷东西,华夏军队一定会抓住你们,你们跑不了!”可霏眼光坚定,本来孤傲的她,只要豁出去了,就绝不会轻易低头。

三个人又叽叽咕咕地交流了一翻,说的很快,可霏yg yu成绩很不错,可是这些人说话却听不太懂,华国中学的yg yu课,不太注重对话的实际,把许多精力都花费在语法上。

矮个子国人走向可霏,用小刀将可霏手上脚下的绳子割断。

r国人看着可霏,眼里贪婪的目光闪了一下,“他们让我告诉你,如果遇到华夏军队无法脱身,就是杀了你,毁灭你,也不能让华夏人得到你。还有,小美人,我必须敬告你!不要试图逃跑。”r国抬手指着环绕山谷的山坡说,上了这个山坡,就有像刀子一样的风,只要你上去,你这美妙的身体就会被削做两半,那样就太可惜了,还不如让我好好享受一下。我们在这儿,外面的人进不来,来多少死多少,所以这儿绝对封闭,绝对安全。呵呵。”r国人说着忍不住伸出细长的手想摸可霏绝美的脸,边上高个子外国人咳了一声,那只爪子就赶紧又缩了回去。

“少骗人!”可霏看着远处的山坡,“什么像刀一样的风,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r国人指指边上堆着的几件奇怪的衣服,“这是特殊材料制作的衣服,你们国家造不出来,有这东西就能避免风能量的追杀,可是这东西差不多一百斤哦,二百斤的男人你顶的住,但是它不像男人会疼惜你会把你压成肉饼。”

“liu áng!恶心的东西!你给我滚!”可霏大叫,一口吐沫吐在r国人色i i的脸上。

“矮个子国人一步跨上来,抓住r国人的后衣领,把他提了起来:“r狗的本性,可霏是我们的客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让可xiǎ一 jiě生气,我就杀了你!”

“好了,别闹了,这儿谁也不可能孤身出得去,我们赶紧搭帐篷,给可xiǎ一 jiě单独搭一顶,只要我们以客相待,我相信可xiǎ一 jiě会把我们当朋友的。”高个子用生硬的华语说。

三个人开始忙碌起来,一顶帐篷很快就支了起来,第二个帐篷也开始铺开,从大大小小的包裹里拿出很多吃的用的生活用品,可霏静静地看着,没有吵闹,眼里也没有了泪水,她知道落在这些变态的外国间谍手里,她很难再逃脱。

龙戈这时候已经慢慢接近,为了不被他们发现,龙戈用了很长时间才移动到距离十米远的地方,隐身在一丛茂密的草丛后面,能够看清可霏抱着头坐在一块石头上,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她的脸,看上去很无助,有三个人在距离不远的地方搭着帐篷,一个身材最为魁梧的络腮胡子只用一只手掌就把一只铁榭子砸入地面固定帐篷,看得龙戈直砸嘴。

“看来这几个人有几下子,能闯过风刃之地,能不用工具单掌锲入铁杆,一定是很厉害的劲敌,我得小心些!”龙戈咬咬牙暗道。

龙戈又移动身体,弯腰快速前进了几米,这回藏在一块大岩石的后面,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体。

龙戈能更清楚地看清可霏了,那低头含眉,长发凌乱的样子显得很无力,龙戈伸出半个身体,向着可霏挥挥手,可是可霏没有看向这边,龙戈在脚边捡了个小石子,低手顺着地面抛了过去,石子在可霏脚边弹了一下,在可霏的鞋班嗑了一下就落在地下不动了。可霏放开抱着头的手,用脚踢了一下石子,却没有看向张大着嘴,挥舞着手的龙戈这边,复又低下头,双手插在头发里。

“傻妞!笨妞!”龙戈急的心里大骂。

又一颗大一点的石子被龙戈抛了过去,这回石子弹在可美修长的小腿上,可霏吃疼一摸腿,终于侧过头看了过来,她看到了龙戈,龙戈挥着手,鬼笑兮兮。

这鬼笑让可霏心里突然狂喜,一声惊叫就要从可霏嘴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可霏一掌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嘴巴捂的紧紧的,不让它发出声来,眼泪却不由自主地哗哗流了下来,好不容易才忍住泪,眼睛冒着决绝的光,向龙戈摆了摆手,想让龙戈快走,这几个人太厉害了,凭龙戈根本不可能,就是穆铁也可能不行。

龙戈从岩石后侧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可霏握了握拳头,意思是让可霏别害怕,我一定能救你!然后龙戈手指竖起在嘴上,做了个让可霏过来的手势。可霏看看对面三个人差不多搭好第三个帐篷了,三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可霏,他们背对着可霏,没有注意她,她猛地起身,弯腰就快速地向龙戈这边快步跑过来。

岩石后,可霏扑在龙戈怀里,嘴一咧一咧,就要失声痛哭,赶紧又自己捂着嘴,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止不住哗哗地流。龙戈轻轻地拍打着可霏娇小的后背,低声说:“别怕!有我呢!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你?”龙戈眼睛看着那三人的举动,嘴里问道。

可霏忍住哭泣,稍稳心神,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抓我,这几个人是间谍,二个是国人,一个是r国人,我可能成为他们的研究对象了,还想要把我抓到国去,真是莫名其妙。”

“对了,他们说那个山坡上有像刀一样的风,他们是穿着特殊衣服才能进来,其他任何人都进不来,你是怎么进来的?”可霏抬起头,眼中泪水未干。

“是有很厉害的风刃,其他人可能进不来,但难不倒我。等会你一个人先上到山坡这边,记住千万不要过山坡,我来对付他们,等我解决了他们,就带着你一起出去。”

“龙哥,我,我,我对不起你们,张大叔他们被打死了,我宁愿自己死,宁愿自己死。我,我”可霏想起张友和张德宏,难过得泪如雨注,紧紧抱着龙戈的腰,“这些人很厉害,你打不过他们的,你还是走吧,告诉我爸爸他们,想办法再救我。”可霏说着使劲推龙戈:“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别哭了,张德宏他们只是被打晕了,已经没事了,他们在公路边等着我们,我一定能安全地带你出去。”

“他们没事?太好了,你快离开这儿,他们马上就会发现你的,到时候你也跑不掉。”

突然,那r国人尖锐的喊声在山谷里响起来。

“不好,那小妞不见了!”

三个人目光寻找起来。

他们不慌,因为山谷虽然巨岩错落,植被茂盛,但并不大,跑不了,也没地方可以藏得住。

三个人哇啦哇啦气急败坏地开始寻找。

“不知好歹的小妞,应该剥光她的衣服,再把她绑起来,看她还怎么躲!”小个子的r国人用华语骂骂咧咧。

矮壮的国人向龙戈和可霏藏身的地方搜索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棋逢对手 山谷里,阳光难以照射进来,入云的悬崖绝壁挡在山谷的正南方,绝壁上青苔密布,绝壁内部隐隐地似有不真切的轰鸣声,有清澈的水从青苔中缓缓渗下,山谷中阴暗潮湿,在这地方待久了,全身都能拧出水来。龙戈看向三人,那矮r国人看不出有什么,可却能强烈地感觉到二位高大的外国人身上散发着强横的气息,这是一种危险的x hà一,对付这两个人绝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那个身材更魁梧的,看着就像一个煞星。

龙戈早已经观察了山谷的一些情况,山谷底部较为平坦,搭建的帐篷附近,堆着一堆岩石,岩石颜色和绝壁一样,似是从绝壁中撬下来的。这些人如果是间谍,为什么来这绝无人烟的地方,他们又是怎么发现这儿的,难道这儿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不用想太多,有一点可以断定,这些人绝非善类,一会可不能下手留情。

龙戈也来不及多考虑,矮壮的国人已经靠近了,一身肌肉结实,脚步沉稳有力,职业习惯让他保持着戒备。

“可霏,你去那边山坡,记住不要翻过坡,在那儿等我,我先挡住他们。”

“不,我和你在一起。”可霏瑟瑟发抖,紧张地拉着龙戈的手臂。

“不要紧张,听我安排!他看见你就会追过来,我在这儿偷袭他!”龙戈低沉的声音有不容可霏反对的一种力量。

“哼,原来你是把我当诱饵!”

可霏轻哼,松开手,从岩石后现身,向山坡那边跑去。

矮壮的外国人发现了可霏,喊了一声追了过来,到了岩石边,过了岩石,看见可霏的那一刻,他

放松了警惕,只想上去把可霏抓住。

龙戈出手了,从岩石后突然高高跃起,猛喝一声,如下山之虎,手中操着一块石头,向他的后脑猛砸了下去。

耳后风起,矮国人反应确实挺快,在这样快速的偷袭下,依然做出了本能的反应,身体移动,同时头也偏了一下,一般人,一般速度,他就躲过了。

可是发动袭击的是龙戈,龙戈手中的石头带着尖角,快速砸在他的肩膀上,咔蹦,石头碎了一半,国人的肩胛骨也被砸碎。

痛苦的闷哼一声后,国人并没有倒下,用另一手捂着肩,转过身来,一腿就踢向龙戈胸口,速度快,腿风劲,力量大,龙戈更快,侧身闪避,握住半块石头的手同时摆拳猛击,国人粗壮如钢铁的腿从龙戈胸口蹭过,龙戈紧握的石头结实地抡在国人的脸侧。这下连闷哼声都没有,体格健壮的国人直接就无声无息直挺挺地倒地,满脸是血,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就像一只死狗,萎顿于地。

不远处,高个子国人目瞪口呆,像是遇到了鬼,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还会有其他人能进来,他以为这地方对自己足够安全了,没有人有能力闯进来,便没有布置入口处的物理和科技警戒。作为一个国的顶级特工,他在海外执行过十几次的任务,从来都是顺风顺水,所向披靡。这是他第三次进入华国,前二次甚至摸进了华夏的军事禁区,这一次执行任务的区域远离华夏首都,非军事区域,危险性不高。上级给他下达的任务是,查清为什么这一片区域是间谍卫星的盲区。这片区域,他们的卫星和高空侦查机传回的录像和zhà一 piàn一片雪白,华国的黑科技能力再怎么神奇也无法屏蔽这一片数百平方公里的大区域。他带着四个人和一个精通华语熟悉华国地理的r国人潜入华国腹地,他发现这儿并不是国情报部门猜测的隐蔽军事基地,而是一片荒袤的无人山区,间谍卫星和侦察机从高空中无法监测的原因可能缘于地质地貌和气候,也可能源于其他神秘的力量,在报告上级之后,他们决定进去探明真相,遇到当地人阻挡,他们又偷偷避开当地人进入山区,遇到了恐怖的风刃,二名手下丧生风刃之下,身首异处,死状悲惨,吓得他们赶紧退了出来,在得到国内后勤科技支持后,他们再次摸了进来,风刃虽然厉害,他们的特殊衣服更厉害,凭借着包裹全身的特殊衣服,他们终于成功进入山谷。

地球晶莹地悬游在太阳系中,万年光阴也是银河寂寂尘埃的旋转,人类就繁衍生息在这个不起眼的星球上,熙熙攘攘。从生命起始,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同样适合人类社会,放眼当下国际社会,道理掌握在手拿大棒的人手里。国经济军事强大无匹,霸权思想根深蒂固,纵横世界,唯我独尊,容不得华夏经济崛起和军力进步,于是处处压制,无所不用其极。几十年来,华国韬光养晦,抓住机遇,一步一步稳步发展,从容应对,取得了长足发展。国如鲠在喉,手段百出,明里暗里,亡华夏之心不死,两国之间发生了多少明里暗里惊心动魄的故事,上演了一出出不为人知的特工间谍大戏。

国进入华国的特工间谍行踪诡秘,渗透华国经济军事的各个部门各个体系。就连这么一个人迹罕至的原始山区,也引起了国情报部门的注意,而这儿确实有着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科学无法解释的秘密。

国人定了定神,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想当然的错误,他看着龙戈,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子,在袭击得手后,居然能淡然地面对着自己,脸上甚至有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而自己的同伴已经不知是死是活地倒在地下,那女孩却正向坡地跑去。

他愤怒地对着龙戈一阵咆哮,咿咿呀呀地。

龙戈听不懂:“说什么呢?鸟人鸟语!”

从高大的国人背后,一个瘦瘦的身体走向前来:“小子,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声音尖刻,像是女声。

“这话应该我问你呢。”龙戈依旧淡然,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大个子慢慢走近龙戈,突然行动了,身体虽然壮如公牛,动作却相当敏捷,一步欺身而上,照龙戈胸口就是一拳,快捷无比的一拳,开山劈石的一拳,没留一分余地。他也知道,龙戈看着并不强壮,但能进入这片山谷,绝非等闲之辈,不能掉以轻心。

这外国人用单掌代替榔头,这份能力龙戈也看到了,他不敢大意,退步侧身,避其拳锋,同时飞起,高腰腿扫出,以攻为守,想阻止外国人的进一步的攻击。

大个子的直冲拳却是虚招,突然变招,摆拳横扫,势不可挡,同时抬腿阻挡龙戈扫腿。龙戈缩身,也是立即变招,单手架起,硬抗摆拳,腿变扫为踢,踢向大个子腹部。遇到强敌,龙戈身体内自然而然爆发出了紫色的光圈。

两胳膊交汇,龙戈手臂发麻,退了一步,大个子也被龙戈起腿逼退了一步,龙戈觉得自己手臂像磕在岩石上,麻了一片,大个子也是吃惊,手臂也疼的几乎没有知觉。

二人互退一步,同时大喝一声,同时上前,打在一起,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动作越来越快,脚下本来平整潮湿的泥土变得坑坑洼洼。

龙戈有些烦躁了,因为潮湿的泥土使他白色的运动鞋变得更加肮脏不堪,裤子和衣袖也沾上了褐色的湿漉漉的泥土。大个子外国人手长腿长,手重腿重,龙戈身手敏捷,进退自如,两人开始都有所忌惮,都在试探对方,打了个旗鼓相当,龙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拳脚相加,觉得骨头也隐隐疼痛,内心却是平静无波,渐渐摸清了对手的出手的力量和规律,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国人却是越打越觉得这少年深不可测,越打越心惊。几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对手死在自己的拳脚下,也和华国最顶尖的高手交过手,在多名华国高手的围追下,他被堵在野外一栋废弃的工厂里,而最终他重伤了一名华国高手逃脱,因此,他在华国国安部是暗里挂了号的几个危险人物之一。

面前的少年让他胆战心惊,要知道,他之所以能进入这片山谷,依靠的是能够造成空气流动引开风刃的科技产品,而这少年却能够空手闯过风刃区域,只能依靠的是行进的速度和闪避能力,还需要很好的运气。一交手,就验证了他的推测,这少年的速度和敏捷闻所未闻,好几次已经明明可以打中他的头部和胸腹,却被他闪电般避开。

“臭小子!住手!再不住手,我掐死她!”

那形容猥琐的r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可霏,可霏本来已经差不多跑到了坡地,回头看到龙戈和大个子国佬打在一起,便从地下捡起来一根枯死的木棍,跑回来想帮忙,r国人却偷偷地上去,从后面一把制住了可霏。

龙戈一脚逼开大个子,跳出几步,就要上前去救可霏。

“别动!再上前我就扭断她的脖子!”r国人手上带劲,可霏觉得一阵窒息,咳了几下。

“别冲动!有话好说!你不要伤害她!”龙戈无奈地伸出双手。

高个子一步上前,对着龙戈顶了一膝盖,龙戈吸腹,膝盖还是顶在龙戈的胸腹之间,龙戈捂住腹部蹲了下去,又是一膝盖顶在龙戈下巴,龙戈整个人像一片树叶一样被顶飞起来,仰面摔倒在地上。

“龙戈,不要!”可霏挣扎着娇小的身躯,眼泪如断线珍珠滚落。

大个子力量之大,可以开山劈石,如果龙戈没有借势和双手阻挡,已经被连续的两记顶膝给顶去半条命了,即使是这样,龙戈嘴角还是溢出鲜血,觉得几乎要晕过去,可是他强忍着,双手抓着地面,手指陷入泥土,整个人一动不动。

r国人哈哈笑着:“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不战而屈人之兵,今天我可是自己体会到了,个子大,力气大,打个你死我活有个屁用,哈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神秘黑石 山谷里刮过一阵风,阴冷的风。

悬崖云雾笼罩,不见其顶,也许云雾之上仍是悬崖,悬崖之上仍是云雾,半空中飘落下丝丝水滴,还有数茎枯枝败叶落下。

r国人抬头看了一眼,不去在意,继续挟持着可霏走近龙戈几步:“任你天大的本事也是嫩了点,今天落到我一郎手上,也翻不起一点浪花。”

“龙戈,不要管我,你快起来,我们死都不要受他们威胁。我”可霏细长娇嫩的脖子被卡着,挣扎着愤怒的说着,脸憋的通红。

“别白费力气了,他已经起不来了,快死了,胜败已定,认命吧,乖乖的听话啊,不然的话,哈哈。”r国人伸手撩起可霏的头发,用鼻子闻着。

那大个子外国人扶起被龙戈偷袭受伤的同伴,同伴的头部虽然伤的很重,也只是晕厥,在大个子的急救下,血止住了,悠悠醒来,慢慢地站了起来。

“带着黑宝石和避风刃衣服,其他东西都扔了,我们离开这儿!”大个子命令已经缓过气来的同伴,那矮壮的外国人走过龙戈身边,踢了龙戈一脚,龙戈的身躯被踢的平飞数米,重重摔在地下,弹了几下,趴着寂然不动。

二人回到帐篷,大个子从旅游包里掏出几块光滑的石头,装入一只小布袋,抓在手上。这被他们称为黑宝石的石子是他们分解了一大堆岩石取出来的,通体黑褐色的光泽,在夜里发出淡淡的光芒,更神奇的是,它们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握之如暖玉,似乎蕴藏着神奇的能量。这片山谷里这种岩石不多,可以取出黑宝石的岩石更少,他们花了几天时间解开了一大堆岩石也才弄到这么几颗。很可能,这就是这片神秘的山林的神秘所在,因为这片浩瀚存在的山区,空中云层浑沌浩荡,山中紫黑色光芒隐隐射向天空,他们想带着这几颗石头回去,交给国强大的科研部门去研究,一定能揭开这片山区的秘密。

龙戈躺在地下,一动不动,可霏已经哭喊得全身无力,看着龙戈,默默流泪。她痛恨自己不懂事,父母对自己的爱岂容置疑,如果不是她离家出走,这一系列的麻烦就不会发生,她遇到了坏人,庆幸的是自己也遇到了好人,而现在,这些帮助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这都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无知,她的狭隘。“张德宏c龙戈c张友叔叔,还有那个黑脸大叔,谢谢你们,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爸爸妈妈,我好后悔,我爱你们,你们的恩情,女儿只有来世再报了,来世一定要做你们的乖女儿。”可霏流着悔恨的泪水,嘴里喃喃说着。慢慢地,她的目光坚定起来,拼命一挣,只求一死,那以为胜局已定的r国间谍不耐烦了,一掌拍在可霏背上,可霏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失去平衡,踉跄着跌倒在地。

就在可霏脱离挟持的瞬间,本来寂然不动的龙戈突然行动了,深陷在在泥土中的手暴起,手一扬,一颗石头连带着泥土激射向r国rén iàn门,带着凌厉的破空的声音,击中r国人嘴巴,石头如鸡蛋大小,坚硬如卵石,更厉害的是凌厉的速度,让r国人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只看到龙戈手一动,石头就击中了自己,门牙断了几颗,鼻子似乎也塌了,哀嚎一声,双手捂着脸倒在地下打滚,满脸血,流一地。

可霏娇柔的身躯那里经得起猛烈的一掌,被一掌拍倒在地,她倾尽力气抬起头,看着龙戈一个鲤鱼打挺跃了起来,可霏眼睛一亮,龙戈没死,心头一喜间,一股甜腥的味道涌向喉头,一口殷红的血喷了出来,可霏嘴角挂着血迹,努力仰起头,虚弱地对着龙戈喊了一声:“龙戈,别管我,快走!走!”说完再也无力支撑,晕死了过去。

“可霏!”龙戈急喊一声,奔向可霏,“我一定要带你出去!”看着可霏晕死过去,龙戈恨的咬牙切齿。r国人一掌拍向可霏后背的时候,龙戈来不及救援,看到r国人正哀嚎着滚到自己身边,龙戈抬脚便剁:“我踩死你!”第一脚剁在他背上,没吃上力,“我踩!”,第二脚剁下去,r国人刚好翻滚转过来面朝上,一脚剁在他膝盖上,只听“咔咔啦”几声响,r国人右腿断了,哀嚎猛然像音响突然转到最大音量又突然断电了,r国人疼的晕死过去。

龙戈心里抽了一下,脸也抽了一下,他不想这样,他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我”,龙戈抬起的第三脚没有再剁下去。他将可霏轻轻翻转过来,可霏的眼睛紧闭,睫毛修长,呼吸微弱,脸色白似薄纸,一缕血还挂在嘴角,凄美绝伦。这时,两个国特工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出发,听到了动静,马上转过身来,冲了过来。

龙戈的怒火又升腾了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准确点说,十几年来,他甚至没和人生气过,没和人计较过。可霏只是受了震荡,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轻轻放下可霏,站了起来,朗目喷火,俊郎的面容蒙上一层寒意。

地下多是形同鸡蛋的石头,龙戈故技重演,右手一挥两块石头激射而出,紫色光芒激发,速如流星,分袭二人。二人见龙戈手动,石头就像长了眼睛向自己面门飞来,一边冲向龙戈,一边赶紧闪避,龙戈左手猛起,又是两块石头急射而出,愤怒中的龙戈忘记了爷爷的告诫,忘记了龙家庄的村规,后射出的两块的石头竟全力运起了龙家功第三层的内功,丹田之力运转,全身血脉喷发,天云突变,石头啮空而出,带着龙吟之声,后发先至,一块打在矮个子的额头,打出一个血洞,矮个子整个人倒飞而去,一块打在高个子肩头,肩骨被打的粉碎,飞起一蓬血雾,大个子反应非常快,石头打上肩头的同时侧身卸去了一部分力量,肩膀巨疼,手中握着的装着黑宝石的布袋拿捏不住,抛向了天空。

“你也吃我飞膝!”龙戈一跃而起,乘着余威,势如奔雷,冲着大个子国人迎面而去,半空中接着落下的布袋,凌空而下,抬膝而起,一记霸道的飞膝卷起紫色光芒顶在大个子的下巴,大个子“啊哦”一声,二百余斤的身躯,被顶飞进了帐篷。

龙戈落地,手握布袋,心系可霏,也不继续追击,返身就回。龙戈坐在地下抱起可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可霏轻声shēn y,却不睁眼醒来,嘴角又溢出一缕鲜血来,龙戈感觉可霏身体有些冷,大概是在潮湿的地下躺久了,龙戈收拢臂膀,稍微抱紧了些,大概是感觉到了龙戈胸膛的温暖和力量,可霏终于嘤咛一声,睁开眼看了龙戈一眼,复又沉沉闭上,把头埋进龙戈胸前,手上有了一丝力量,玉臂轻轻揽在龙戈蜂腰上。

龙戈正想抱着可霏站起身来,突然发现手中握着布袋,从返回可霏身边抱起可霏,龙戈已经忘记手中还拿着从高个子国人那儿抢过来的布袋,用手捏捏,里面几个小石子状的东西发出细细的摩擦声,整个布袋也是温暖如玉,非常舒坦的感觉。这些外国人舍弃其他所有东西,只想带着这小小布袋离开,可见这布袋里的东西是如何重要。

龙戈好奇心起,解开和布袋连体的绳子,用两个手指拿出一颗,收回胸前仔细端详,不过是有些特别的玻璃球大小的椭圆石子,浑然黑褐色,石质细腻,入手温润,饱满的似乎要爆开一般。龙戈看了一眼,心道:“这些可恶的鬼子偷偷潜入到这儿来,难道就是为了这几颗微不足道的小石子,遇到我,哼!算是你们倒霉!你们的东西我没收了!”

龙戈正待将石子放回布袋。突然,他觉得胸前的玉佩跳了一下,仿佛还吱吱了一声,从玉佩中传来一股吸力,手中石子滋滋有声,龙戈正觉奇怪间,黑褐色的石子发出刺目光芒,一丝丝光芒被迅速摄入胸前玉佩,手中石子炙热难当,龙戈吓了一跳,手指松开刹那,石子突然爆开,发出炫目光芒,越来越亮,霞光满目,龙戈目不能睁,眼眸刺痛,只能偏过头紧紧闭上眼睛,手中布袋跳跃不停,也是光芒如箭簇激荡而出,胸口玉佩隐约发出龙啸之声,不断地在龙戈胸口跳动着,所有光芒仿佛都被玉佩贪婪地吸收。

过了一会儿,玉佩停止躁动,毫无动静。龙戈慢慢睁开眼睛,手中石子不见了,布袋也已经空了,倒过来一抖,只飘落几点石渣。龙戈悸然拿起胸口玉佩,安静如初,毫无异样。

怎么回事?龙戈眼睛睁的大大的,惊异不已。这龙形玉佩是在龙戈出生之后爷爷戴上去的,龙戈兄弟姐妹四人,一人一块,仅此四块。爷爷在给小弟龙宪戴上时,笑吟吟逗弄着龙宪细嫩的脸蛋说了一句:“最后一块了,你的弟弟èi èi就没啦!龙形玉佩保你们平安!你们要一辈子带着不离身。”

这龙形玉佩从小就戴在龙戈身上,就像普通的一件饰物,龙戈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习以为常,有同于无。玉佩半透明状,绿油油的,虽是龙的形状,但外形却是粗朴,没有雕花,甚至没有一点线条,看上去就像自然生成的龙形。龙戈打小就戴着,戴着睡觉,戴着洗澡,太习惯了,习惯得似乎已经忘记玉佩的存在。

玉佩把黑石头吃了?龙戈摸不着头脑,这也太神奇了吧?难道玉佩是活物,遇到了它喜欢吞噬的东西?龙戈摇摇头,玉佩是爷爷亲手戴在我们兄妹身上,对我们总是会有好处。而这石子究竟是什么东西,玉佩虽然喜欢,我也找不到更多了石头,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可霏带出去救治,张德宏在外面也等急了,虽然进入风刃之地时,在树上刻字示警,这小子搞不好还会不顾一切闯进来,到时候自己没事,他倒出事了。

悬崖上传来隆隆声,又有大颗大颗的水滴溅落,落下的枯枝败叶也更多了。龙戈抱起可霏向坡地走去,对风刃之地有了预知,只要处处小心,虽然带着可霏,也一定可以闯过去。

龙戈没有预料到,遭受他重创的两个国特工,抗击打能力如此强悍,精神力量也是强大无匹,这时候二人正踉跄着出了帐篷,对着龙戈的背后,两只枪同时抬起了枪口。

这是国特工配备的特种枪支,重量轻c体积小c易于携带,一扣扳机,一秒钟,就是二十联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山谷崩塌 可霏已经醒了过来。见龙戈抱着自己,有些羞涩地埋下头,她的脸有了一丝红润,可是她感觉身体冰寒,就连心脏似乎也慢慢冰冻起来,大概是小时候就有的寒毒毛病又发作了。可霏透过龙戈胳膊的空隙,猛然发现那两个外国人正抬起枪口。

“小心!”可霏拼命扭动身躯,手指紧紧抓住龙戈的手臂,指甲掐进了龙戈结实的肌肉里。

龙戈一激灵,回头一瞥,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龙戈本能的反应是把后背暴露在枪口之下,把可霏紧紧地保护在怀中,往边上的草丛杂木中扑倒下去,枪响了,打的龙戈刚才站立的地方泥土草木飞扬,躲过了第一梭子弹,而此地草木虽多,但皆俯地生长,也无岩石可以闪避,龙戈侧躺在地下,双足一瞪,如兔子纵跳,带着可霏侧身飞出四五米,一梭子弹打在他们刚倒地的地方。

两只枪火力开始交叉,龙戈险象环生地躲避着,龙戈想奔向一块突出的岩石后面,而火力已经封锁了路径。

枪声更加密集起来,二个受伤很重的国人步步跟进,龙戈左闪右滚,找不到遮挡的地方。突然,从坡地突然跃下一个人来,头戴钢盔,身穿防弹衣,怒吼一声,手里冲锋枪喷出了怒火,一泼弹雨向二个疯狂的国人席卷而去,两个站在谷底国人都是胸前中了数弹,往前一扑,他们最后一梭子弹飞上了天空。

来人纵步来到龙戈和可霏身前,龙戈抱着可霏站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头上钢盔是华夏的国徽,可霏虚弱的看了来人一眼,小嘴一歪,眼泪汪汪,也不说话,示意龙戈把她放下来,龙戈在来人的帮助下,将可霏小心翼翼地放下来,可霏脚刚落地,人一歪又差点摔倒,龙戈和来人同时将可霏扶住。

来人正是穆铁,可霏看看穆铁:“穆,穆大哥,我,我,对不起,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龙戈自己人。”可霏的声音很虚弱,仿佛说句话都要用完全身的力气似的。

穆铁忙打断可霏的话:“我知道,他是你的救星,可霏,你很虚弱,不要说话,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知道他,他叫龙戈,是他救了你。”穆铁对着龙戈微笑:“好样的,如果不是你刻下“风刃,危险,止步!”这几个字。我还真的死在风刃下。谢谢你!龙戈!面对风刃,你比我厉害!”穆铁伸出大拇指。

龙戈也是微微一笑:“没什么,你不是也进来了吗?要说谢,我得谢谢你刚才救了我。”龙戈看看自己已经面目全非的鞋子,一只手拍拍全身的泥土,皱起了眉头,一副深恶痛绝的样子。

穆铁哈哈笑了笑,看看谷底倒地的两个外国人,还有倒在较近处的还在轻声shēn y的人,对龙戈说等等,便操起枪,警惕地猫腰搜索向谷底,先查看了r国人,将他翻过来,见到他的腿从膝关节恐怖地折了过来,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脸,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吃惊地低声喝道:“原来是你!横山一朗!r国间谍!你居然还没离开华国!”穆铁用枪指着横山一朗,向龙戈竖起大拇指:“这人是r国间谍中的精英,精通六国语言,善于ěi zhuāng,滑的像泥鳅一样,我们追捕了几次,都给他跑了。”穆铁越过横山一朗,继续向帐篷方向搜查。

中枪的二人身板如牛,一头趴在地下,如二堆肉,早已寂然不动,毫无生机,穆铁枪不离手,指带扳机,先将矮个子翻过来,再将高个子翻过来。穆铁为救龙戈和可霏,开枪没有留情,数发子弹均准确击中二人胸口,二人胸口成了马蜂窝。他发现,这二人除了胸口枪伤,全身都是伤口,矮个子脸部几乎无法辨认,血已经在脸上结痂,高个子满嘴血呼呼的,几颗门牙还挂在嘴边,高个子的面容还能辨认,穆铁觉得是那么熟悉,一个名字从心头冒出来:威廉姆斯,难道真是这个让国安部头疼了好几年的国特工?

穆铁没有见过这个人,他已经有三年没有战斗在特情一线,但作为国安部的骨干,对所有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威廉姆斯是国特工的王牌,多次潜入华国,绑票c谋杀c破坏c窃取机密文件,威廉姆斯从国特种部队退役,加入国际雇佣军三年,之后被国特招,受特殊训练二年,被派往亚太地区执行任务,多次出色完成任务,成为国特工精英,华国边防武警曾得到情报,得知威廉姆斯将偷渡边境,便派出5人伏击小组,在边境设伏,整个小组却被进入了伏击圈的威廉姆斯全部杀死,检查死因,全是徒手一招毙命,有的被扭断脖子,甚至一位武警战士被一拳打碎胸骨。此事件震动高层,震动国安部,震惊之下,多次对威廉姆斯进行追捕,均被他杀伤多人逃脱,简直就是国安部的耻辱。威廉姆斯消失了踪迹已经一年多,没想到却在华国腹地出现,而且和r国特工勾结在一起,除了绑架特殊身份的可霏,一定还在执行着其他什么重大任务,事情非同小可,必须立即把情况向国安部汇报,以便采取对策。

这么一个凶名赫赫,擅长柔道c摔跤c跆拳道c泰拳,让国安部夜不能寐的国际知名特工,竟然死在这神秘的山谷里,穆铁知道,虽然是他最后击毙的,但那是因为他没有死透而已,在之前,已经和龙戈这少年在搏斗受了伤,如果没有龙戈,而是自己和他们相遇,自己虽是国安部所谓的精英中的骨干,鹿死谁手,真的一点自信都没有。

这个少年也就是一个学生,在击败威廉姆斯后没有再下狠手,如果说是少年经验不足以至于最后身陷危险,还不如说他宅心仁厚,不愿置人于死地。这少年看上去帅气明朗,就像一个邻家男孩,而作为经过特殊训练经历战斗无数的穆铁,能够从龙戈身上读出一种气概种力量种与众不同的气势。

穆铁取出高清ēi xg摄影机,拍了几张四周环境的相片,拍下威廉姆斯和他的同伙的的特写。

一阵轰轰的响声突然开始在山谷回荡,声音越来越大,辨听不出来自何方,似乎来之四面八方,似乎来自笼盖的天空,抬头看了看气势凌天的悬崖,这响声似乎来自不知方圆不知高度的悬崖内部,来自悬崖之上。

轰,轰,轰

一匹水帘从悬崖上当空而下,一块巨大岩石夹带着细碎的石块和泥土从天呼啸而下!

龙戈扶着可霏站在哪儿,向着穆铁使劲地挥手,大声地喊着。

“危险!快回来!”

轰鸣声震耳欲聋,夹带着刺耳的呼啸,穆铁高度意识到了危险,转身撒腿便跑,大量的石块c泥沙c粗大的树木,还有大量稀里哗啦的泥水浆从悬崖上凌空而下,遮蔽天空,龙戈一把抱起可霏,飞快地奔跑着,向斜下山谷的坡地上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穆铁,催穆铁快跑,“别回头!快跑!”穆铁速度也是极快,追上了龙戈,龙戈才开始发足狂奔。

帐篷被压垮,威廉姆斯和同伴的尸体被掩埋,还剩一口气的横山一郎被巨石砸中,没有了生息,半空中风刃交织,如闪电霹雳,将一些落下的石块树枝击打得碎石怒飞,枝叶乱舞。龙戈和穆铁狂奔的身后,巨石滚落,泥沙滔滔,气浪冲天,二人踩着尘浪飞逃而出,龙戈抱着可霏飞跑,穆铁单手抡枪狂奔,二人比肩冲上了山坡,身后轰鸣声已经停息,二人停了下来,龙戈呼吸急促,穆铁气喘吁吁,二人回头看向山谷,山谷已经消失,被乱石填满,形成一座小山,高出坡顶。

“龙戈。”穆铁手撑着膝盖,气息还没有平复:“我跑不过你,你太厉害了,可霏怎么样了,我们想办法带着她走回去。”这片风刃之地还很危险,穆铁过来的时候,一道风刃打在防弹衣上,一道风刃打在头盔上,打的他的脑海嗡嗡响,防弹衣和头盔都被击穿,如果不是他闪避的快,另一道风刃差点切下他的大腿。

“我带着可霏,你自己照顾好自己,风刃应该没有进来的时候厉害了,你看四周的天空有什么变化。”龙戈站在坡顶看着即将要闯的风刃之地。穆铁顺着龙戈的目光,看向四周的山势和笼罩着风刃之地的天空,摇了摇头说:“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唯一不同的空中仿佛空旷了,没有那种压抑阴郁的感觉了。”

“这就是变化,之所以感觉压抑,是因为空中有能量团的存在,刚才悬崖上发生的塌方,产生了巨大的空气波动,能量团所有的能量化为风刃击打发生空气波动的地方,所以能量几乎耗尽,要形成新的能量团还要一些时间。我们现在经过,应该不会遭到风刃的袭击了。”

“你怎么知道?”穆铁有些不信地看向龙戈,探视了一下还被龙戈横抱着的可霏,见可霏呼吸沉静,有节奏地吹起她自己的丝丝长发,心里安心下来。

“我是山里长大的,知道一点。”龙戈淡然道;“不过还是要小心,也许我的判断不很准确。”

“嗯。”是可霏低低的shēn y:“好冷,好冷,我要穿棉袄,那件花棉袄。”可霏的意识似乎有些迷糊了。

龙戈突然觉到可霏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呼吸也突然急促紊乱起来。

“你看可霏这是怎么了?”龙戈坐下来将可霏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将她扶起来,另一只手试试她的额头:“有点不对,她的身体这么冰冷,额头却这么滚烫。”

“那个该死的横山一郎在背后打了她一掌,我没有来得及阻挡,我应该可以做到的,我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这人这么阴险。”龙戈悔恨交加,咬牙切齿。

穆铁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严峻异常,他摸摸可霏的手臂,又试试她额头温度,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如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寒冰热泪 山坡上山势缓和,东南悬崖矗立,云雾不散,云层在阳光下金边耀眼,西北方山峰错落层叠,铺向远天,天空中光圈璀璨,一边迷蒙深邃,一边波澜壮阔,一派景色让人心怀壮阔。

这是个夏初的季节,阳光柔和地抚摸在可霏苍白如雪的脸上,而她痛苦的脸上却蒙着一层寒气,睫毛上泛起晶莹的寒霜,阳光刚刚融化一层,眼帘上又结起一层霜花。

“完了,完了。”穆铁的声音在颤抖,“她的阴寒之毒又犯了,如果二个小时内不送到上京医院,就会阴毒攻心,无药可救,完了。”穆铁焦急地蹲了下来,和龙戈一起守护着可霏,他伸手和龙戈一起抱着可霏越来越冷不停颤抖的身体,穆铁的身体也不知所措地颤抖着。

龙戈疑惑地抬头看着穆铁:“阴寒之毒?这是什么病?我们还在山上,别说上京,二个小时就是飞着去,连歙州市的医院也到不了。”

穆铁稳定了一下情绪,眼睛不离可霏,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好似要把自己的热量传递给可霏,“龙戈,不瞒你说,可霏有一个特殊的体质,有人称是远古凰族血统,科学是不信这个的,可是她的血液里确实流淌着一种奇怪的基因,人类没有发现第二例,她很珍贵,对这种基因的研究对人类未来有想象不到的意义。在一次并不严重的车祸中,qi chē猛烈的撞击使可霏受到了惊吓和剧烈的震荡,之后全身也是这样冰冷和结冰,在上京医院专家和国家派出的医学专家全力救治下才脱离危险,专家在可霏身体中发现一种很怪异的寒毒,医院想尽办法也无法驱除,不发作时没有问题,一旦寒毒发作,便极快地侵入全身经络血脉,最后心脏停止跳动,全身血液冻结而死。这种寒毒发作,必须在二个小时之内送医,而且必须是上京的专家,不然,就,就”

穆铁,一个铁血少将,一个国安部的高手,经历生死无数,也是禁不住两眼泪光闪闪,保护可霏,这是他现在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虽然不苟言笑,和可霏的交流很少,可铁血柔肠,在他心里,在他不会流露的情感世界里,他把可霏当成了自己的èi èi,无论是任务本身还是情感上,他宁可代替可霏去死,也不愿可霏受到哪怕半点的伤害。

可是,现在,在这离外界太远的深山里,天地闭塞,无法和外界联系,他束手无策,心急如焚。

龙戈听穆铁说了可霏的情况,陷入半刻的呆傻,脑子空白没有话说,可霏脸惨白如纸,可霏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起来,胸口轻轻的起伏,心跳也变得缓慢,身体散发出的寒气愈发浓重。

“可霏,醒醒,可霏,别睡着,可霏坚持住。”二人焦急地轻声呼唤着,就怕可霏就此睡去,再也不能醒来。一滴泪,滚烫的泪,不知道是穆铁的还是龙戈的泪,滴落在可霏的脸上,滋起一缕寒气。

可霏轻轻地动了一下,疲倦的眼睛缓缓努力地睁开,睫毛抖落一片冰霜,毫无血色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像是要说话。

“可霏,醒醒,别睡,和我们说说话,木头在这儿,木头带你回家,你不会有事的。”穆铁哽咽地喊着。可是可霏眼睛又重重地合上了。

“这样不行,宁愿死在路上,也不能在这儿看着她死。”龙戈抱起可霏说:“我是山里人,山路跑的快,先带着可霏下山,你后面跟着我,到山下求助,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龙戈把可霏直抱起来,就像抱着一个三岁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可霏娇小玲珑的身躯,软软地贴在龙戈身上,无力的头搭在龙戈肩头。

“好!就这样,山下很多人在等着我们,你速度快,我也不慢,我们轮换着抱着她,我来第一程,我们以最快的速度下山,至少,至少能让可霏再见见父母,让她在父母的怀里说说话”

穆铁其实心里在说,你山里的孩子跑得快不错,我还是丛林战魔鬼训练营出来的前三呢,你还能快得过我。可是话音未落,龙戈已经一步窜了出去。

“小心风刃!”穆铁背起枪,大声提醒龙戈:“小心别摔着可霏!”

“应该不会有风刃了,要有也是没什么威力的,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龙戈一句话从近到远,渐无可闻,穆铁只看到龙戈脚下草木潇潇,仿佛风吹过,只看到龙戈背影疏离,一眨眼就消失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

“真的是一只山兔子!”穆铁也不去顾忌什么风刃,撒开腿就狂追龙戈。正如龙戈所言,风刃根本就不存在了。穆铁转过一道山弯,没见龙戈的身影,翻过一道山梁,没见龙戈的影子,开始穆铁还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可是面前草迹土痕,草叶上甚至有龙戈的汗水的味道,这才让穆铁打消了怀疑,不停地追着。这个才十几岁的少年,他所展示出来的本事,越来越让穆铁吃惊,这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即使现在就在山下,甚至就在歙州市区,要出发到达上京市医院,送进抢救室,最快的交通工具没有三个小时时间还是不行的,这是残酷让人绝望的现实。

不能等死,就是死,也要在路上。尽人力,抗天意,不到最后一秒绝不放弃,这是这个少年所表露出来的不服命运的精神,穆铁隐隐觉得,有这个神一样的少年在,可霏说不定还有救,也许还有奇迹通过这个少年发生,这个少年才是可霏真正的守护神。

龙行功,龙家功夫的外功步法。步法需要龙家内功的支撑,内功到了第几层,龙行速度就能有多快。龙行,顾名思义,龙出行那就是飞越,身躯一摆就是千山万水在身后。龙家庄除了爷爷龙四海修炼到第十层顶峰能够飞腾而起外,其他人最好的也就修炼到第六层和第七层之间,也就寥寥不到十人,龙戈贪玩,仅仅是停留在龙家内功第三层而已。即便是第三层,也已经让穆铁望尘莫及。

龙戈一出发就运起丹田之气,丹田内一颗黄豆大小的内核源源不断散发出微紫的光芒,慢慢地龙戈第三层龙家内功的所有力量发挥出来,在全身熟谙地运转,速度提到了他的极限。低级阶段,不能算是龙行吧,最多也就如虎豹奔突。我要是修炼到更高等级就能跑的更快了,看来这龙家内功在最需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层次太低,龙戈不惜体力,速度发挥到了最快,起初,汗水是细细地从嘴唇上冒出来的,一会儿,汗水从额头,从脑门,从脖子里突突地冒出来,甚至头发湿透,淋漓的汗水从发梢滴滴答答地落下来。

龙戈全身发热,真气绕体,而可霏身体冰冷,血液半冻,心跳渐弱,在二人身体结合部位,寒与热紧紧贴合,冰冷和炙热互相攻守,热气蒸腾而起,龙戈炙热的身躯让尚有知觉的可霏觉着了温暖,可霏柔软无骨的身体本能地要和龙戈紧紧贴在一起,龙戈感觉到可霏的需要,脚下不停,把可霏抱得更紧,可霏发出了几声虚弱的shēn y,痛苦的shēn y。

听到可霏shēn y不停,龙戈停了下来,坐在一块青石上,将可霏放下来。

“可霏,我是龙戈,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龙戈小心翼翼地让可霏蜷在自己怀里,希望自己身体的热量能让她舒服些。龙戈觉得她的呼吸似乎被阻碍了,她的嘴微微张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喉咙里冒出碎音,龙戈俯下头,发现她鼻子里嘴里居然有细细的冰渣,龙戈心里一阵绝望,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不需要多少时间,可霏就是不被冻死,也要窒息而死。

龙戈心里一阵绝望。

“谢,谢,你。”可霏喉咙蠕动,苍白的唇吃力动了动,甚至努力地露出一个艰难的微笑。龙戈听清了可霏要说的话,泪不禁如雨下,泪珠滚烫,蕴含着龙戈正在运行的真气,扑簌簌地滴落在可美的脸上,每一滴都在可霏已经结着一层冰花的脸上漾开一圈,冰寒褪去,见着了可霏雪白细腻的皮肤,一滴泪珠滴在可霏苍白仍不失xg gǎn的嘴唇上,就像催开了花朵,可美的嘴唇渴望地张开了,连续两颗泪珠落进了可霏的嘴里,可霏贪婪地吞咽,喉咙发出欢快的声音,呼吸明显顺畅起来。

“这难道也可以?那我继续哭。”龙戈就那么惊喜了一下,眼泪却收了回去,我要继续哭,龙戈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只是痛得呲牙裂嘴,再使劲地掐了一下,痛得攒眉苦脸,眼泪反而彻底地没了。

“伤心事!想想伤心事!”龙戈急忙提醒自己。

来不及了,昏蒙中的可霏就像在溺水中抓到了救命稻草,拼死地抓住不放,她双手环着龙戈的脖子,急切地仰起头,樱唇微启,不顾一切地我还要我还要的急迫表情。

兰气芬芳,欲求无底,迷唇冰齿,龙戈的脸刹地红了,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穆铁看到怎么办,一定会误会的。

可霏痛苦渴望的shēn y已经在耳边,龙戈看到那冰霜又开始在可霏脸上蔓延,救人要紧,我不去想其他,龙戈不再犹豫,运足一口真气,杂念顿除,心空澄明,一低头,嘴唇捂上了可霏的嘴唇。

就像渴急的鱼遇到了水,可霏全身起伏,贪婪地吸着,娇躯急剧地颤抖起伏,整个人漾开一圈生机,脸上霜冷消退,红润渐丰。

龙戈一口真气渡入,他感觉遇到了极其强悍的酷寒之气的阻挡和反噬,可霏的身体里就像一座冰库,一探入口,一股咆哮着的至寒就席卷而来,龙戈那一口真气就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而且更糟糕的是,那股排山倒海的汹涌无匹的寒,猛烈地灌入龙戈的喉咙,让龙戈一阵窒息,就连思想和心脏也如陷入了冰窟,那冰寒气息开始在龙戈身体里肆无忌惮地漫延,咆哮着欲摧毁一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舌尖治愈 第0019章 舌尖治愈

冰独自冷酷,火独自热烈,单独存在各守安宁,冰火交锋,打破了事物的平衡,势必引起纷争,翻天覆地中直到产生新的平衡。龙戈一口真元正气,如一块烧红的热铁,扔入冰冷的水池,蒸腾起的汹涌热浪几乎要把龙戈冲开,而可霏似乎更加痛苦万分,体内阴寒之气受了刺激,更加疯狂,二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分开,倒在青石板上,龙戈身体里的内力被点燃,运转到了极致,把侵入体内的阴寒之气快速吞噬,身体内血脉经络依然翻腾不息。可霏也倒在石板上,痛苦让她痉挛作一团,牙关紧闭,全身发抖,她的血管开始隆起,就像有很多的蚯蚓在她的血管里从胸口慢慢爬上她的手臂,红色的血脉和雪白的肌肤相映,艳美至极,血脉快速地爬上脖子爬上了脸和额头,阴寒之毒开始疯狂发作,要把这凰体血脉彻底毁灭。

龙戈看到可霏绻缩起来颤抖的身体,看到在可霏全身血脉快速蔓延的寒气,知道可霏已经到了最后关键的时候,龙戈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可霏抱在自己身上,可霏整个人附在龙戈身体上,一头茂密青丝散落下来,覆盖了龙戈的脸,她最后的本能的意识,就是用最后一丝求生的,去寻找刚才给她片刻温暖安宁的气息,龙戈热烈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可霏微弱地张开嘴唇,龙戈没有动,可霏的嘴唇覆盖了下来,二人嘴唇再次交融。

凰族血脉高贵纯正,本性细腻温和,离群而居,却追求热烈光明,居于煌煌高原,向天而歌,沦落荒野红尘,宁愿受千般痛楚,形神俱灭,也要涅槃而生,绝不受人威胁,绝不苟且偷生,千古以来,虽说天地浩荡之气不灭,但芸芸众生,万事万物,轮回的是权力的游戏,不息的是利益的战火,真能笑到最后的往往是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的魑魅魍魉,不事金贵,不饮盗泉,没有心机又清高自傲的凰族就是这样慢慢湮灭在历史里,一缕残魂遗落凡界,现在也要被极阴极寒之毒磨灭。

龙族也曾是鼎盛的存在,浩浩长空都是龙族天下,龙族攻伐天下,锋芒毕露却不善攻计,总归败落于不歇的征战和阴谋。一切都成为传说,没有人知道这些优秀的种族曾经的存在,天地间,只存庸俗的繁荣。

龙戈一口元气没有悬念地又被极寒吞噬,龙戈再吐真元,连续的地把元气渡入可霏的口中,可是依然无济于事,寒毒犹如一头怪兽,在可霏的身体里肆虐,甚至对着龙戈咆哮起来。

一丝龙的外在气息怎么能够杀灭肆虐的阴寒之魔,只有真龙出体,方可痛快一战,诛灭凶顽!

龙家内功,实质修炼的是至阳的精核龙华,内存基因,吸纳天地间阳气,从第一层到第十层,一阶铺垫一阶,至三层,小龙成形,具有龙的生命能量和意识,破七层,具备龙力可怒视天下,冲十层,可傲九天而发起龙之战。龙戈三岁起陆续习功,只达三层境界,龙的生命意识刚刚脱离混沌如花芽觉醒。龙戈只觉体内如有一条小龙在激昂冲突,欲冲出体外与阴寒怪兽决一死战。

平日修练运气,是引小龙在体内巡游,以强体提速。龙家功修练之途有一条禁忌,七层以下,引龙华出体是禁忌,不然龙入苍穹,再也不归,修炼之人一切归零,体内力量失去主导,修炼之人受百般力量冲突爆体而亡,即使侥幸度过难关,也是功力尽废,形同废人。诛恶杀魔是龙的精神,而小龙狂躁,是见阴寒邪恶,性情所至,势要杀之,不以龙戈为想。

可霏情况危在倾刻,龙戈稍息犹豫,热血沸盈,荡涤那一丝犹疑。能救可霏,压制阴寒之毒,我散尽龙华,有何不可,犹豫不决,才是悔恨无尽,一生愧疚!

龙戈一念起,立即咬破舌尖,血如注,舌入美莲,抵住可霏柔夷,运气而上,龙华冲出,只觉一股炽热从舌尖处蓬勃而出,进入可霏身体,可霏身躯剧烈地颤动,轻咬住了龙戈舌头,龙戈思维突然混沌,全身失去力量,慵慵欲睡,双手交叉环抱,把软趴在他身上的可霏紧揽怀中,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仿佛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天空昏濛,大地荒袤,一只绿色怪兽,牛头蛇尾,背生双翼,目露凶光,口涎滴落,大地成冰,身躯所触,万物凋萎。怪兽远空而至,肉翼一展数丈,正追赶着一只受伤的凰鸟,凰鸟清丽的哀鸣响彻天宇,怪兽一掌挥出,凰鸟丽羽零落,疲极坠向地面,绝望的眼睛里是不屈的光芒,又一声长长的清鸣,凰鸟奋力扇动翅膀,俯冲向地面,又拉升冲天,怪兽快速追上,一只钢铁般的肉翼挥向凰鸟。突然,天空中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啸,一条紫色小龙凭空而出,口喷赤焰,怒火漫卷,映红半空,山川化冻,水流欢畅,山林泼绿,荒寂大地生机勃发。小龙怒冲向怪兽,怪兽敛翅呲牙扬利掌,龙爪轰然拍下,只一回合,怪兽惨叫,血肉横飞,转身飞逃,小龙追击而去,渐渐远不可见。

世界复苏,生机一片,凰鸟落于山岗,引吭长歌,百鸟汇集,绕岗而鸣。

龙戈虚脱而卧,眉头舒展,双目合拢,疲极入睡。极寒之毒退去,可霏悠悠醒来,肤白如雪,脸色红润,吹弹可破,停顿半刻,可霏睫毛轻颤,美眸睁开,发现自己正如章鱼贴俯在龙戈身上,龙戈一只手按在她身后敏感部位,更让她羞愤不已的是,她的脸贴在龙戈的脸上,她的唇覆盖在龙戈唇上,而且龙戈那条可恶的舌头

心里一颤,是初次体验的心跳突然涌起的红潮,还是愤怒惊讶?

“啊,啊,啊,天啊,混蛋,混蛋东西!你敢趁人之危吻我!”可霏奋力推开龙戈的手,撑着龙戈结实的胸膛爬了起来,坐在青石上,发现龙戈顾自沉睡,低头见自己衣裳不整,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这是哪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忐忑,拍打起龙戈的脸,越拍越重,啪啪有声,龙戈疼醒,跳了起来,看见可霏脸色殷红,目露光彩,喜的跳了起来。

“你没事了?太好了!龙戈伸开双手,就要上前抱起可霏,被可美使劲一把推开,龙戈全身无力,居然被推跌在青石上,疼得龇牙咧嘴。

“什么没事!这是哪儿?你对我做了什么?穆大哥去哪儿了?”可霏急声问,她记不得出了什么事情,她的阴寒之气从龙戈抱着她冲出山谷的时候开始发作,除了受冰寒之毒的痛苦和欲生欲死的感受,对发生什么事情一点都不知道。

龙戈刚想解释,突然觉得头疼欲裂,一阵昏晕,剧烈的抽疼袭来,龙戈抬手抱着头嗷嗷直叫,抬手不断拍打自己的脑袋,头疼才稍缓和下来。

可霏见龙戈面色不对,形容痛苦,又有些担心,手足无措地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出怎么回事嘛?”

“你先别管出了什么事情,刚才你很危险,差点就死了,现在你还没有完全好,现在你感觉哪儿有些不舒服?”龙戈看着可霏,可霏一身湿漉漉的,潮湿的蝙蝠衫贴在身上,凸凹有致,尤其是领口已经松了,露出黑色的内衣,手臂上的纹身贴纸,掉了颜色,有些模糊了,似乎更显不羁了,下身乳白色的牛仔裤也湿透了,显的更加紧致,勾勒出腿部修长的线条。

“哇!湿身y一u hu一!”龙戈心里可耻地跳过这个熟悉的词语,眼神就有些闪躲了,感觉脸也有些发烧,甚至喉结咕噜动了一下。

可霏见龙戈目光有些怪异,悠悠地白了他一眼,回顾自身,才发现自己如此这般,才赶紧背过身去,慌忙整理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冷不冷?”龙戈稍微稳定了心神,担心地问。

“什么怎么样,里外都一样湿透了,冷倒是不冷,就是难受死了!”可霏没好气地说。在学校里,她不和男生接近,除了必要的交流从来不和男生主动说话,她骄傲高贵的气质也让男生自惭形秽,有男生私下说,我怎么觉得在可大xiǎ一 jiě的面前自己就像一泡臭狗屎呢?她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几乎能把我融化。可霏穿着很得体甚至保守,对那些男性偷偷投过来的异样的目光很不舒服,回一眼过去,那些偷瞄的人就会低头赶紧回避。

从见到龙戈的第一面开始,同样年纪同样是高中学生的龙戈没有让她有不舒服的感觉,穆铁也就20多岁30岁不到,她感觉有代沟,又不肯把他当长辈,没什么共同语言,背地里称呼他“木头”,后来就直接喊“木头”,她不知道穆铁的身份,要是知道了得惊的嘴巴大张,一个少将居然给她做保镖和司机,谁又敢给一个少将一个这样不雅的外号。和她一样,张德宏和龙戈都是学生,她觉得他们热情不虚伪,一开始就从心底信任他们,没有任何保留的胜任。龙戈背着她离开浦口镇,龙戈的背温暖,散发着男性的气息,即使这样,她也没感觉到什么不对,龙戈就是自家的哥哥一样,她从小就多么想有这样一个哥哥,就连做梦都在想。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全身湿透,而龙戈他没有?可霏转回身,却看到龙戈还在看着他,而且,他身上只有一个地方是湿的,居然是腹部之下的凸起!

“你,你,你,你把我怎么了?”可霏指着龙戈的裤子,脸色红白变换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强取了我的初吻,你还”

龙戈吓了一跳,顺着可霏指的方向看了下去,“啊,我怎么也湿了!”慌忙用手去捂,觉得不对,又赶紧松开,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青石板上,脸臊的通红。

“你别乱想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为了救你,逼不得已。而且,而且是你把我弄湿的,不是我自己。”龙戈觉得头大了。

“你把臭舌头伸到我嘴里,你说是为我好?!你是救了我,我感谢你,我本来对你有好感,也许,也许我还以为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原来你也是一样的色东西!你毁了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如果是这样,我告诉你,我宁愿死,我宁愿死在山谷里面,也不要你救我!”可霏双手交叉抓着衣服掩盖在胸前,莺莺哭泣,今天的遭遇,今天所受到的惊吓,会是她一辈子的噩梦。虚拟网络上受骗上当,那是眼睛看不见被蒙蔽了,以为遇到好人,感激他,信赖他,结果也是一样的假。

龙戈苦笑,也不去看可霏,低着头,手掌撑在额头上,他不想解释,也解释不了,舌头明明抵在她嘴里被她当场逮住了,这怎么还说的清楚,何况自己一开始也有些不该有的反应,也真的不用解释了。初吻算什么东西,是嘴唇的接触,舔一下就没了吗?你堂堂上京大都市的ěi nu怎么保守成这样。如果真的是你的初吻,就怪我没有好好享受吧,可惜,可惜可惜了。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现在已经安全了,你那个穆大哥就快到了,让他带着你回家吧,以后别太轻信人,这次运气不错,但不会每次都有今天的好运气的。”龙戈有些意兴阑珊,探查丹田,一片死寂,只剩下一点点灰色的核孤零零地悬着。你的初吻换我的龙华精魂,为救你,我十年精华和你身体里的阴寒毒气同归于尽,能救你,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我觉得值!最后这些话他不想说,说不清,没人信,搞不好人家把你当疯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毒誓应验 山风清新温和,阳光灿烂如金,可霏的外衣渐渐风干了,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看着龙戈的目光带着幽怨和一丝不屑。龙戈抬起头,看着可霏,目光恢复了清澈,二人目光相视,一时无语。同是十六岁的年纪,对男女之间情感也是刚刚懵懂初醒,对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蒙了。

“你发誓!你刚才没有非礼我!”可霏手捂着衣服,幽幽地看着龙戈。

“冤枉啊,我龙戈对天发誓!如果我故意非礼可霏,我龙戈吐血而亡,不得好死!”龙戈急了,非礼女孩子,这要是让陈媛知道了,让班上同学知道,那我怎么还有脸见人。

“啊!你干什么啊,谁让你发这样的毒誓了,快收回去,我相信你就是了。”可霏见龙戈这样说,也有些急了,毕竟龙戈是冒着危险救了她,而他们素昧平生,就是,就是非礼一下也是可以的,大不了嫁给他就是了。

龙戈一脸黑线,发誓不就得这样吗,难道发誓说我家老母鸡生蛋卡鸡屁股,女人的心真特么难以捉摸特么地虚伪。

“可霏,你听我说完,我觉得初吻不是嘴唇的接触,不是舌头相碰这么回事,初吻是自己真心的爱付出,初吻不是一件东西,不是器官的接触,而是彼此的爱。刚才你那什么阴寒之毒发作,危险的关头,这是救你的办法,和人工呼吸是一样的,只是嘴和嘴的接触,不是吻,所以你的初吻还在。”龙戈不知道自己的说法对不对,不知道可霏能不能接受,如果自己被她看做是盗取初吻的贼,龙戈觉得冤枉,再说了,自己也是初吻,她的初吻比黄金金贵,我的初吻就是烂白菜了?

可霏的阴寒之毒不是第一次发作了,小时候有过几次,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痛苦,每次都是身体遭受到外力的突然震荡才发作的,去年撞车那一次最严重,如果不是穆铁及时发现,及时火速送到上京医院,自己的小命早就没了。她对寒毒的发作折磨她的过程有深刻的痛苦认识,刚才她确实是经历了阴寒之毒的折磨,她觉得这回死定了,可是现在自己怎么没死,不但没死,而且好好的,不过龙戈能救自己,她还是难以置信。

慢慢的可霏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阴寒之毒发作,在失去知觉前那种冰寒的折磨让她痛不欲生,以为这次死定了,是这个神奇的少年创造了奇迹,是他用特殊的的办法救了自己。

可霏沉思了一阵,幽怨和不屑的表情淡了下去,她抚了抚山风吹起的发丝,带着一点点难为情,一点点歉意,自己可能错怪龙戈了。

“我勉强同意你关于初吻牵强的说法,我记得去年底寒毒发作后医生说的话,不是那么容易救过来的,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是我自己大概知道,我的病没有救了,一次比一次厉害,总有一次我再也醒不过来。那种发病的痛苦没有人知道有多么痛苦,痛苦得我宁愿直接死掉算了,我只有一个心愿,我希望在我死去的时候,我的父母能在我身边,抱着我,让我死在他们的怀里。”

可霏说着,两行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让人心碎。

“别说傻话,活着多好,世界多美好,会有办法的,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发病了!再说了,还有我!”龙戈站起来拍拍胸,豪气地说道。正说着,龙戈突然停顿下来,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我的龙华已经没了,以后再发病,我一根大舌头可救不了你。”龙戈看着可霏的泪水,心里难受堵的慌,只是想故作轻松地安慰可霏。

“科学在发展,今天不能治的病,也许明天就能治好,所以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强,不到最后,就绝不放弃。”龙戈正色道,目光里真情流露。

可霏长叹一声终于笑了,被龙戈的神情动作逗笑了,被龙戈感染得欣慰地笑了,其实,对她来说,生死已经纠缠了这么多年,已经比较看的开了,她从来没和人说起过,今天是第一次对别人说,而且是一面之缘的龙戈。

有些事情尽管无法逆转,说出来也会痛快些。一面之缘,却如相识已久。

穆铁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远远地看到龙戈和可霏,穆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能看到可霏带着俏皮的笑,阴寒之毒没有发作?这不可能,他更不敢相信能看到龙戈在这儿,这不是人力能达到的速度,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他自己的速度他自信,他脚力全开跑得满头大汗,龙戈居然早在这儿了?

穆铁远远地呆在原地,如梦如幻,这绝不可能,难道这是幻觉,他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可霏和龙戈,不是梦,不是画!

龙戈先看到穆铁,可霏顺着龙戈的目光也看到了穆铁。

“穆大哥!快过来呀!”可霏对着他高兴地挥手。

穆铁慢慢地走过去,看看可霏,看看龙戈,喘着粗气,什么话也没说,惊骇,不敢相信,几乎让他失去思考的能力。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现实社会中的一般人,绝对拥有超能力,如果国家特工的队伍里能有一些这样的能人,那将彻底扭转工作局面。

“可霏,你没事?身体感觉怎么样?龙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的速度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又是怎么救可霏的?”穆铁有些语无伦次地接连发问,撑着膝盖抬着头在可霏和龙戈身上瞥来瞥去。

“我没事,感觉不错,就是觉得很困,好想睡上几天不醒,然后去学校上课,好想上学,以后我要好好学习了。”可霏看上去面容有些疲倦,可两眼在阳光下神采奕奕,透着向往和梦想。

穆铁从来没有见过可霏这种神情,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说话轻快,目光明丽,平时她表露的更多的是忧郁感伤,能感觉到她的傲气和孤独。穆铁一个铁血特工,只能看在眼里,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心里特别急。

穆铁看向龙戈,期待着他的回答,他突然想,如果把他征召进国安部门,国安部的力量将不知道强大多少。能进国安部门,为国家效力,是多少男儿的梦想,尤其是龙戈这个年纪的半大少年,那是做梦都在穿军装的。可是龙戈不是一般的少年,是如战神一样的存在的少年,这个想法基本不可能。

龙戈面露难色:“这个,这个,我真的不能说,我这样做已经违反规定了,你还是不要问了。”

“违反规定?你们是什么组织,华夏对任何非法组织的容忍度都是零!你还年轻,又有本事,最可贵的是你今天能挺身而出,救了可霏,你可能还不知道你救的不仅仅是可霏,还有其他你不知道的意义,你的功劳很大,如果你参加了什么组织,希望你赶紧脱离,不能误入歧途。”穆铁正色道。

龙戈苦笑,“我和可霏一样都是学生,哪参加有什么组织,我不能说是其他原因。而且我还有个请求,请你和可霏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今天我做的事情,不然我会很麻烦,我爷爷,我家庭,我住的的地方可会有危险。”

“这怎么行!你知道今天那几个外国人是干什么的吗?那是杀害我们十几个武警战士的国王牌特工,我们一直在围捕但是都被他逃脱,还有那个r国人,也是一个狡猾的老牌间谍,这些人一直在华国hu一 d一ng,他们的目的就是颠覆我们的政府,祸害我们的人民。你今天把他们都干掉了,你是我们国家的英雄,一定能得到国家的表彰和奖励。”

“什么!他们居然是国外的特工!跑这深山老林来干什么,他们抓可霏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些人确实厉害,主要是那个最大个的,速度和力量都很不错,不过也不过如此,被你突突了!”龙戈看着穆铁,这是个标准的华夏军人,体型不是特别高大,但是看上去精干敏捷,“他们是你打死的,我可没shā rén。”龙戈笑着,伸手拍拍穆铁结实的肩膀。

“他们说我是什么凰族血脉,大概就是我身体里的寒气,要把我逮到国去研究。”可霏心有余悸地说。

龙戈突然觉得头又抽疼了二下,接着丹田中开始搅动,继而翻江倒海般难受,想控制也控制不住,难受至极,面前的人和景开始晃动和模糊起来,面色变得惨白,额头冷汗直冒,身体晃了一下就站立不住,眼前一黑,一头就向地下栽去。

穆铁和可霏吓了一跳,穆铁手快,一把揽住龙戈,只觉龙戈身体瑟瑟发抖,软在自己身上。

“龙戈,怎么,怎么了,不要吓我!”可霏急的花容失色,双去拉龙戈无力地垂下来的手臂,紧紧抓在手心。

腹中一股气流压抑不住地往上涌,全身颤抖,喉咙发甜,龙戈拼命地控制着,眼光涣散地瞥了可霏一眼,咬着牙艰涩地一字一顿地说:“可霏,我不想吐血,我没有,真得没有非礼你”

可是,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龙戈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往下一坠,头往前一伸,“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吐在地下,地下一蓬青草被喷的殷红。

“你吐血了,你吐血了!龙戈,你吐血了!”可霏捂着嘴惊叫起来。

龙戈张口想说什么,一张口,又是一口血喷出。龙戈不想再说话,大口大口地喘气,吐出两口血,感觉畅快多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地shēn y。

刚发的誓,一会儿就应验了。非礼可霏,吐血而亡。龙戈两眼一黑,苍天啊!我冤枉啊!龙戈双目紧闭,晕厥了过去。

可霏吓的脸色惨白:“都是我不好,让你发誓,不发誓就不会吐血,就不会死了。”她拉着龙戈的手臂一阵摇:“不要死啊,我同意被你非礼了还不行吗。”

可霏说些什么,穆铁无暇去听,他把龙戈放平在地,觉得龙戈心脏跳动有力,只是有些紊乱,呼吸也很急促,急忙掐人中,按胸膛急救,龙戈皮肤泛红,触手处滚烫炙手,穆铁经历险情无数,军中急救也是一把好手,这种情况也是没有遇到过,倾听龙戈呼吸,发现他心跳越来越乱,呼吸也低沉缓慢下来,穆铁捏住龙戈鼻子,正准备施以人工呼吸。

龙戈觉得全身血液像燃烧起来一样,好几股力量在全身乱奔乱走。龙戈修炼龙家内功多年,虽然只是修到第三层,但足以主宰和领导他身体内其他的力量,支撑着他的精气神,龙家内功突然散去,一开始是全身一空,接着受压抑的力量开始骚动起来,在身体里奔腾冲突,让龙戈五内俱焚,尤其是五脏移位,头疼欲裂,血从口中喷出,就要爆体而亡。

这在龙家功法的修炼禁忌中有特别的提示,自是非常凶险。

虽然难受异常,可霏的话却听在耳边,龙戈心里苦笑不已。“老天!就是为了一生清白,我也不能死啊!”

龙戈强打精神,眼神却迷离起来,正恍惚间,胸口玉佩突然跳了一下,龙戈觉得胸口瞬间被狠狠烫了一下,一股滚烫的热量从胸口散发全身,龙戈精神为之一振,所有不适突然一扫而空,眼中也有了精神,发现穆铁那胡根拉渣的脸俯了下来,一股可恶的热气从他鼻子中喷出来。

穆铁见龙戈眼神涣散,心跳呼吸将停,正闭着眼想给龙戈做人工呼吸。

龙戈伸手捂住穆铁的嘴说:“兄弟,我不好这口,吐血死不了,却要被你熏死。”穆铁睁开眼,看着龙戈安静帅气的脸,不管龙戈说了什么,大喜道:“小兄弟,你没事了?”

可霏正在旁边泪眼汪汪,梨花带雨,要是龙戈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就要后悔死,好好的干嘛要他发这样的毒誓。听见龙戈说话,可霏抹抹眼泪,看见龙戈正捂住穆铁的嘴不让他人工呼吸。

可霏突然脸红如桃花:“穆大哥,他不让你做,还是我来,我在学校也学过急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人工呼吸 龙戈正惊诧玉佩的奇异反应,正当自己实在难受得撑不住的时候,胸前炙痛,就如一块烙铁摁在胸口,玉佩烫得他几乎跳起来,一股浩荡的能量从胸口处突然爆开,弥漫全身,身体里乱七八糟东奔西突的气流被压制,龙戈的眼睛冒射着浩瀚的光芒,就象溺水的人终于爬到了岸边,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玉佩从他记事起就一直佩戴在身上,就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已,由于习以为常,龙戈甚至忽视了它在生活在生命里的存在。在龙戈拿出国特工的布袋时,玉佩吞噬了布袋中五颗黑石子,现在又突然发出烫得他想骂娘的热量,这是怎么回事?龙戈一手抵住穆铁的大嘴巴,一手握住了玉佩,正奇怪着,听见可霏说出这样的话,嘴角弯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

可霏却不是说着玩的,立即就行动起来,伸出纤纤手指,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龙戈的鼻子,俯下身来,美目微闭,红唇微启,就要去堵龙戈的嘴唇。

龙戈感觉到幽香温柔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地。两人身体的接触,让龙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和可霏的心跳。

可霏一型嘴就要亲下去,却被挡住了,龙戈食指竖在自己嘴唇上,可霏以为是龙戈的嘴唇,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美目微微睁开,迷迷茫茫中,眼前是一张帅气的脸,可是嘴唇怎么这么紧闭?心里慌乱,不管三七二十一,香舌轻递,舔着了龙戈的手指,鼓起腮帮子,一口气就度了出去。

“喂,喂,喂,你想干嘛?想非礼我?”龙戈的声音,有些虚弱和疲惫。可霏睁开眼,是龙戈似笑非笑的眼睛,还有那一根竖在她眼前修长的指头,指头上还留着她润润的口水。

穆铁感觉到龙戈身体的颤动平息了下来,体温也很快地平复,虽然惊诧莫名,但他知道龙戈暂时没事了。

可霏却见鬼一样惊叫了起来,拍着龙戈的胸膛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

“你没事了?我这是想,想救你呢,没,没干什么?”可霏一边说一边抹着嘴。

“我当然没事,我怎么敢死,虽然吐血了,却绝不会死,不然就死的太冤枉了。其实刚才我也是这样救你的,不是非礼。”龙戈额头的冷汗未干,说话也有些虚弱,不过那双眼睛带着一丝狡猾的笑意。

“你,你,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是在非礼你?!”可霏气急败坏,美目圆睁,怒火蹭蹭直冒。

“你看,你看,生气了吧,我的意思是说我刚才也不是非礼你,你现在的心情就是我刚才的心情,嘎嘎。”龙戈在穆铁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可霏白痴的样子想了一下,点点头。

穆铁看了看可霏说:“可霏,龙戈是你的恩人,他刚才几乎就挺不过去了,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可以肯定,龙戈是因为救你才会吐血差点死掉,这个世界除了你父母,你的亲人,还有谁能拼着性命去救你,你遇到真命天子了”穆铁突然觉得这个词用的不妥,赶紧住口。

穆铁是完全被龙戈震撼到了,发生这么多事情,没有一件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甚至不是人能做到的,如果说还有这样的神人存在,那就只有是门派中人,但是这种人基本是只懂修炼,不入尘俗,不问世事,一心只向长生,根本不会是龙戈这个样子,这才是一个少年啊,穆铁看着龙戈,一天发生这么多事,一力定乾坤的却是眼前这个目光清澈,邻家大男孩般的少年,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又有谁知道,在他清澈的目光中,在他挺拔的身体里,能爆发出怎样神奇的力量。

这孩子是门派中人出来求学历练的,穆铁心里似乎恍然大悟。

“我们该回去了,山下很多人在焦急地等着。”看看背后的山林,透着诡谲阴暗的气息,穆铁收回目光,站起身来,健壮结实的身板挺立,他没有再问龙戈这是怎么回事,没有问龙戈是谁,今天的一切,因为有龙戈在,他知道,龙戈想说的自己会说,他不想让人知道的,问也没有用。

“我爸,我妈也来了吗?”可霏问道。

“你说呢?你可是你爸妈的一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能不来吗?你妈妈工作忙,身体又不好,你爸爸事情也多,你知道吗?你有着多么伟大的父母,只是他们平时太忙了,忽视了你,但是他们心底对你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现在他们不知道有多着急。可霏,你该体谅父母,你该长大了!”穆铁没有看可霏,这些话有些重,穆铁不想看着可霏受到打击的样子,于是他低着头说,走过来走过去,摊着双手,哪里还像一个少将,整个一个絮絮叨叨的八婆。

龙戈同情地看着可霏,嘴角挑起幸灾乐祸的笑意。

可霏黯然低下头,小时候父母宠爱着她的一点一滴浮现在心头,眼泪不由流了下来。这些话很多人都对她说过,学校的老师,大伯大嫂,还有这个木头也说过几次,可是她听不进,说教有时候很苍白,只有在一些特定的境况下才能有效果。

“我错大了,你说我不懂事,我觉得我不仅是不懂事,而是太混蛋了,我缺少的不是别人对我的爱,我缺少的是爱的付出,只有付出爱才能感受爱,我懂了。还好我还有机会,有机会向父母认错,有机会再去感受大家的爱,有机会付出我的爱,从今以后我一定做一个不一样的我。”可霏哽咽着,抹了一把眼泪,“还好有龙戈和你穆大哥在,有张友大叔,黑脸大叔和张德宏,我不会辜负了张友大叔的话,最感谢的是你,龙戈,没有你舍命相救,我就什么都不可能再有了。”

可霏的人生从今天开始了转折,无论是思想的还在身体的,从今天开始,就是一个脱胎换骨的可霏,一个懂得爱懂得付出的可霏,一个无比骄傲自尊,也能融入社会融入集体融入爱的可霏,这样的人生才是快乐而有意义的。一个本质善良的人,总要经历些什么才能有改变,才能回归自己的本源,才能走上正途。

最主要呢是她的身体里注入了正能量。

穆铁不好意思再说,有时候教育一个人也是于心不忍。

“好啦,下山!不过,不过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龙戈站起身,对穆铁和可霏说。

“什么事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说,我和可霏一定帮你!”穆铁豪爽地说。

“今天的所有事情你要替我隐瞒,间谍是你杀的,可霏是你救的,我只是帮了一个小忙。总之,我下山之后,要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

“不能吧,杀间谍你是第一功,救可霏是你一个人的力量,为你保密是没有问题,你有你的理由,我可以不问,可是这些功劳都是你的,我怎么能贪功。”

“这样和你们说吧,我来自一个封闭的村庄,好不容易能出来读书,如果这事情传出去了,对我有影响算是小事,影响到我的家我的村庄我就罪大了,事情无论好坏,搞大了都会害死我的。求你了,穆大哥!”龙戈急了。

穆铁想了半天,这是很大的事情也是很大的功劳,按照纪律是要如实汇报的,但如果龙戈不愿意,也是可以小范围汇报的。龙戈不就是要下山之后就什么都和他无关嘛,这个也好办。

“那好!我答应你!下山之后,你该干嘛干嘛去,没人挡你。可霏就和我们一起回去了。”穆铁拍拍龙戈肩膀。

“谢谢穆大哥!”龙戈如释重负。

“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穆铁笑道。

“啊,我是学生啊,你对我还有什么条件?你说,不过我不一定能做到。”龙戈迷惑地看着穆铁。

穆铁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面向龙戈。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成为兄弟!你不要勉强的,我要的是那种生死兄弟!”穆铁真诚浮现,令人动容。

龙戈也坦荡看着穆铁,“我们刚刚经历生死,没有你及时赶到,我和可霏就死在那些间谍的枪下了,我们已经是生死兄弟了。”

“还有我啦,你们做兄弟了,也别扔下我,你们要做我哥哥,二个哥哥,一辈子保护我!”可霏一脸红云,那眼睛里泪光闪闪。

“好!那我们三人就在这里,指天为誓,苍天为证,一辈子做兄弟姐妹!”

穆铁说的豪迈,举手向天,龙戈和可霏听得动容。三人击掌为誓,可霏个小,跳起来去拍穆铁和龙戈的手掌。

“穆大哥,龙小哥,哈哈哈,我有两个哥哥啦!”可霏泫然欲泣,忽又开心大笑。

三个人开始下山,龙戈觉得体内并无异常,丹田之核虽然暗淡,但另有一股浩荡的力量统御着,不至于发生混乱。

山中本无路,来自都市的可霏走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几次差点跌倒,如果不是龙戈及时搭手,早就把前面的穆铁扑倒了。

穆铁虽然走在前面,也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后顾可霏。

“干脆,我来背你!”穆铁说道。

“不!我要龙戈背,他背我有经验。大哥骨头硬,硌着肯定很疼。”可霏站着,两肩晃动撒娇。

“事实上龙小哥的骨头比大哥还硬啊!”穆铁笑道。

“才不是,今天就是龙小哥背着我走出浦口镇的,很软的,就像坐轿子一样舒服!”

“好吧,你就把我当轿子吧!”龙戈无奈,嘟囔着,穆铁的背那么宽,偏要耗上我。

可霏跐溜一下,轻车熟路就爬上了龙戈的脊背,少了出浦口镇时的害羞。

“卖ěi nu,谁有一块钱,买回家做老婆喽!”龙戈拖长音调,故意晃了几下。穆铁大笑,可霏发恶去扭龙戈的耳朵,“一块钱!你说我就值一块钱!一块钱就把你èi èi买了,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可霏下手有些小狠,龙戈哎呦大叫。

可霏在背,穆铁和龙戈加快了脚步,山势虽陡,对于穆铁和龙戈来说,却不在话下,如履平地。几个人聊着刚才的经历,可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女人就这样罢,哭笑无常,阴晴不定。没一会儿,没有了可霏的声音,一天的精神都处于极度的紧张中,尤其是经历了寒毒的折磨,可霏在龙戈的背上睡得像死猫一样,还流着口水,湿了龙戈一脖子,龙戈只能暗暗龇牙,也不说她,可霏这一觉肯定睡的天昏地暗,就让她随便整吧。

经过几处密林,爬过几道山,远远地,看到了山脚下的公路,狭窄的山区公路上挤满了人和车,龙戈停下来,喊住穆铁。

“你来背这只小猫,我累了。”

穆铁知道龙戈的意思,下山就到山脚,龙戈只想把所有事情脱清,可是穆铁断口拒绝。可霏兀自熟睡,眼睛朦胧地闭着,黑色的睫毛很长,一缕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还留在龙戈的脖子上。

一惯不苟言笑的穆铁笑眯眯地看了看可霏,“睡得好沉啊,我这是硬座,她不适应的,你也不差这点路,你就送佛送到西。”穆铁说着继续赶路,“兄弟,你放心吧,哥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记住我是你哥。”龙戈无奈,把往下坠的可霏往上兜了一把,可霏只是轻轻地嘤咛一声,眼睛不睁,趴在龙戈背上继续沉沉睡去。

二人站在山坡上,头顶天高云淡,眼前层峦叠嶂,山脚下就是公路,公路上一大堆的人,二人几乎是同时长吁了一口气,相视一笑,继续下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我要进山 等待令人心焦,一分钟也被拉的漫长,等待是一个慢慢冰冷的过程。

一队特警列队站在山下,守在山口,不许任何人进山,数十辆警车闪烁着顶灯,近百公安干警来来去去,维护着秩序。一辆大型的救护车边,七八位身着白大褂的女护士守候着,路边队尾还有一些围观的村民。一辆黑色轿车前,可啸天和刘茵一直站在哪儿,可啸天面无波澜,看不见的内心却是要撕裂的感觉,而刘茵一直在流泪,可啸天一边忍着内心的焦急,一边还要安慰妻子,男人必须要更加坚强,尤其是在女人要发狂的时候。

“没事的,茵,安心再等一会儿,穆铁一定会把可霏带回来的,他有这个能力,没有人能战胜他。”在从家里出来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算命的老头莫名其妙挡住了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莫名其妙有些定下心来思考,但是可啸天心里还是一点谱也没有,说定下心也只是自我安慰,不见着可霏,不把女儿揽在怀里,做父母的怎么可能安心下来。随着事态的发展,他越来越觉得紧张。他们身边站着一位不怒自威的老头,是省公安厅的厅长可啸林,是可啸天的大哥,可霏的大伯,知道侄女被骗甚至被绑架,从小看着可霏长大的可厅长怒不可遏,立即带着一队反恐特警和可啸天夫妻一道,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歙州市。站在可啸林身后的是歙州地方的一众官员,公安厅长来了,他们不请自来,齐刷刷地站在可啸林身边,见可啸林面色凝重,也不敢乱献殷勤,就那么陪着站着,一个夹着公文包手拿笔记本的中年男子刚点上一只烟,一个年长者似乎是他上级,瞪了他一眼,他赶紧讪讪地把只吸了一口的烟扔地下踩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啸林一到就要组织人马进山,被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死活挡住了,特警连长奉了穆铁少将的命令,也不同意进山。

“可厅长,穆将要我们在这儿等,任何人都不许进山,这是穆将特别强调的。”特警连长汇报。可啸林听了汇报,知道这块山区特别凶险,穆铁已经做了安排,穆铁的能力出众,听他的不会错。

“我要进山!我要进山!一群胆小鬼,一堆老鼠屎,怕死做什么jg chá,可霏被人抓走了,我同学也进去了,那个可恶的板刷头也进去了,你们在这儿等?!一群酒囊饭袋,你们不去,凭什么不让我去,我要去救他们!”张德宏来回急促地走着,嘴里骂个不停,时不时瞪着站姿笔挺的特警的脸,可是特警们毫无反应,就像一个个木偶,对张德宏视而不见,可是如果张德宏想越过他们的防线,他们就会出手阻止,张德宏被数次推回,特警那粗壮有力的手就会碰在他身上,感觉就像挨了一拳,张德宏想冲过去绝对没有可能。

“这儿谁是头,谁说了算!?给我站出来!”张德宏叫着,张友根本挡不住,索性就不管他。

“把那小伙子请过来。”可啸林对身边的人说道。看着张德宏这么激动地吵着,说出了可霏的名字,虽然对情况已经基本了解,他还是想了解的更详细一些。

可啸林身边走出一个身高体壮的便衣,径直走向张德宏。

“小伙子,你不是要找我们的头子吗?我们的头子现在请你过去。”壮汉露出一丝笑容,很客气的样子,因为厅长说的是请,从厅长的语气中也可以听出,厅长对这小伙子很客气,所以壮汉对张德宏也很客气,不然的话,就张德宏这种嚣张样,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才怪。

张德宏回头看看可啸林这边,“我让你给我站出来,你倒让我站过去,好,我看你怎么说!”张德宏气冲冲地几步奔向可啸林。

“老头,你是这儿的头?!你难道是来看戏的!还不赶紧想办法去救人,让这么多人耗在在这儿,歙州的官员都是吃干饭的吗?可霏和龙戈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张德宏迎着可啸林的目光一边大声喊着。

壮汉急忙跟上拉着张德宏,“这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不得无礼。”

张德宏一下子就懵了,省公安厅长,这得多大的官,这么一个绑架案,怎么能把他给惊动了,怎么可能。后面张友见张德宏有异动,赶紧追了过来,“儿子别胡闹!你这样是给救援添乱,他们会有办法的。”

“我不管,我要进山!既然公安厅长都来了,就得赶紧上山救人!”几人拉扯中就站到了可啸林c可啸天和刘茵的面前。张德宏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你是厅长,你是大官,你想办法救人啊,你们是不知道,可霏,还有我同学龙戈,他们是多么好的人,他们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帅,你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就这样没了吧!你们要是怕死不敢去,不要挡我去,我救不了他们,我就和他们死一块儿,不然我活着算什么东西!”

张德宏眼睛红着,年轻的面庞浮现出热血的红潮,眼睛喷射着坚定愤怒的光芒。

“小伙子,好样的!不过请你冷静些,谁说我们不救可霏,不救你的同学,他们那么漂亮那么帅,我们能力最强的人已经进去了,我们做了严密的安排,而且整个歙州市现在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霏是我的侄女,是我的亲人,这两位是可霏的父母。我们比你还着急。”可啸林向张德宏介绍身边的可啸天和刘茵,“你说我们能不救他吗?目前可霏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这些人的目的不是shā rén,可是如果我们操之过急,逼得这些人狗急跳墙就不好办了。你也知道,这山很古怪,但只有这一条出路,他们不出来,我们就一定要进去,我们在等一个契机,一个机会。不过我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可啸林抬手看看手表,张德宏瞥了一眼,那手表真不错,瑞士名表。“再等半小时,我就派人进山,小伙子,你和你同学都是好样的,这位是你父亲吧,请你们再说说你遇到可霏以后的详细情况,可能对援救可霏他们有帮助。”可啸天已经知道面前的张友就是和他通过话的人,伸手紧紧握着张友的手,不住地说感谢,刘茵也忍住悲伤,擦着眼泪,不住地说着感谢的话。

“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烦你们了,你们去的时候带上我。我虽然没有枪打架也不厉害,但也不会给你们拖后腿。”张德宏用手背一抹眼泪,激动又肯切地说。

“这个嘛,那些特警不让你去,我也没办法的。”可啸林道。

“你是公安厅长,这儿的人都归你管,你对我说你没办法!你骗谁啊!你!”张德宏嚷起来,声音很大,一些人都向这边望过来。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别嚷嚷。”可啸林抬头看看四周。贵为公安厅长,可是张德宏不管这个,他也很无奈。

张友和张德宏把遇到可霏后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刘茵边听边流泪,可啸天一直扶着她。

“那叫龙戈的小兄弟是你同学?很仗义!我觉得有他在,可霏的安全又增加许多。”可啸林沉思着着说。

张友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我感觉到我儿子的同学充满浩荡的正气和力量,可霏一定没事的。这么好的女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天地不容!”

“谢谢你,大哥!可霏能遇到你们这些好人,就一定没有事情。”刘茵心里稍安。

“还有穆铁在,我相信他的能力!”可啸天说道。

正说着,一辆车急速地停在车队尾部,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几个小伙子簇拥着一个年级较大的人快速跑过来。

可啸天和可啸林一惊,他怎么来了?

来人是国安部副部长宫骏,专司反谍工作,一生履历跌宕,一身功夫深不可测。

“穆厅长,穆铁进山了吗?情况怎么样了?你采取了什么对策?”宫骏直接问可啸林,然后对可啸天夫妻点点头。

“已经组织好突击人员,分两批间隔二十分钟进去,再过十五分钟行动。”可啸林对宫骏敬礼。

宫骏人高马大,脸露沉重之色,虽然已经五十岁的人,但常年累月的职业磨炼,那股迫人的气势依然让人感受到压力。“你们知道绑架可霏的是什么人吗?根据确定情报,是国威廉姆斯间谍小队绑架了可霏,敌人几乎无孔不入啊,这座山方圆百里,神秘莫测,居然也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可霏”说到可霏,宫骏看了张友和张德宏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而可啸林和可啸天已经大惊失色。可啸天沉声道:“什么?绑架可美的是威廉姆斯?就是杀害我们十几位战士,我们一直在追捕的威廉姆斯?他们怎么知道可霏?这些亡我之心不死的混蛋!”

穆铁虽然能力出众,但要对上威廉姆斯,根本没有胜算,何况穆铁投鼠忌器,结果可想而知。

大家陷入沉默,刘茵咬着嘴唇,面色苍白如纸,几乎就要晕死过去,可啸天喊着她的名字,紧紧地抱紧她。

可啸林面色严肃,威廉姆斯,就如一个恶魔的名字。

“我们最大的变数也许就是那个叫龙戈的少年,他能一个人阻挡千岛帮的追赶,能赶在穆铁的前面进山,没有突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

张德宏惊愕地看着可啸林,“你们别扯了,龙戈是我同学,我还不知道他!他就是反应快,跑的快,你居然把希望压在他身上,你这是把我同学做炮灰,而你们躲在后面,你们是何居心!”张德宏说着愤怒起来,“我同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一个个偿命!”

“小伙子,不要激动,我知道你担心你同学,也担心可霏,你是个好小伙子。”可啸林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欣赏地看着张德宏。

宫骏面色有些难看,他最得力的干将现在正孤身犯险,面对威廉姆斯,他恐怕不可能全身而退。

“是时候了,我们现在就进山,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接应穆铁他们,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一定要把威廉姆斯这只野兽消灭在这儿,打打敌人的嚣张气焰。”宫骏两眼放光,拍拍可啸林肩膀,又拍拍可啸天肩膀,向刘茵点点头,沉声道,“你们放心,所有行动,前提是保证可霏的安全,她也是我们国安局要保护的人。”

张友沉默地站在那儿,他的心里不平静,他有一种预感,可霏和龙戈一定会平安地回来,因为他已经恨上了那个威廉姆斯,非常痛恨,咬牙的恨。从他记事的时候开始,他恨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都会有报应发生在他们身上,就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冥冥的力量在为他的恨出头。很久以来,他在内疚痛苦中纠结,他从不敢恨不愿恨以至于不会恨了,即使对那些伤害他的人,那些背后刻意搞事的人,他也一笑了之,他觉得这样挺好,心中无恨,天地宽广,自由自在。可是今天他恨了,担心和怒火让他恨意燃烧,他觉得他的恨能有效果。这些东西是不能说的,说了人家以为他神经病,他只能深深地埋在心里,没有恨的日子过得久了,他都忘记自己身上有这种奇怪的事情。

“快看啊!那是什么情况!”张德宏手往山上的天空一指,惊骇地大声嚷起来。很多人也已经发现,大家都往山上望去,只见远空白云急升急卷,翻腾不息,遮蔽住了阳光,一会儿,云卷云舒变化间,一带龙状的白云腾空而起,冲破层层遮盖,荡涤厚重云层,冲天而去,消失在高空,天地间又恢复了天高地阔的晴明。

云淡风轻间,龙戈和穆铁出现在山坡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就此道别 第0023章 就此道别

“看!有人出来了!”

一个武警战士眼尖,喊了一声。只见远远的山坡之上,二个人影在草丛树影中闪现着往下走来,前一个身上背着一个娇小的人。

“是可霏!后面是穆铁!”可啸天眼睛发亮,激动地一声喊。

“是龙戈!”张德宏揉揉眼睛,喜悦一喊了起来。

龙戈身上背的不是可霏还能有谁。只是龙戈背着她,远远的生死未知。

“我的霏霏!”嘶声裂肺的哭喊盖过了所有的声音,刘茵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五内俱焚似的情感,悲伤到极点的声音让所有声音都停息了,就连时间也似乎悲恸地阻滞了一下。如果说在生死未判中还能保持着一丝镇定,那是因为心底还有希望,无论多么渺茫,还没有到最后的面对,总是祈祷着奇迹的出现,而当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面前,所有的希望幻灭,才是让人崩溃的时候。

“霏霏,霏霏!”刘茵一把甩开可啸林揽着她的手臂,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圆睁着,眼泪就如瀑布哗哗地流了下来。她是一个知识女性,有着极度的涵养,喜怒都在心里,而作为一个母亲,她的一颗柔心和所有母亲都一样。天下母亲,概莫能外。

刘茵拨开守在山口的特警,就向山上冲去,没有人阻止她,可啸天也马上跟了上去,后面张德宏c张友c可啸林c宫啸天和一群便衣紧紧跟在身后,一群特警也两边散开上了山坡。

龙戈背着可霏,这小妮子一定是累坏了,吓坏了,更因为阴寒的折磨,使她疲倦至极,在龙戈的背上睡得像死猪一样。看着山下一群人往山上迎来,二人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刘茵脚下一扭,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站稳后她不管不顾,疯了一样往山上去。离龙戈还有十几米,她停住了脚步,脚有千斤重不听使唤,双手前伸着,手指不住地颤抖,脸色就像一张雪白的纸,而眼中却没有了眼泪,她在等着宣判,等着最后的天塌地陷。可啸天心里已经稍稍安稳,因为他看到了穆铁的神色,看到穆铁向他点了点头,伸出了一个胜利者的手势,一个让他不再紧张的手势,而穆铁前面的少年下山的脚步也那么沉稳,那么镇定小心,似乎是怕惊动背上的可霏。

刘茵首先看到的是一张青春的脸,黑发遮盖住了额头,嘴角有一抹血痕。

她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阳光一样的少年。她不敢问不敢喊,她等待着结果。

“最前面是可霏的妈妈。”龙戈听到穆铁在身后说。

“哦,你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龙戈看了刘茵一样,对着刘茵笑了笑。

“阿姨,可霏没事,睡着了。”龙戈看刘茵脸色惨白,样子有些可怕,知道她担心什么。

可啸天快步跟上,扶着妻子,轻声说:“茵茵,女儿肯定没事,你别急。”

龙戈到了可啸天和刘茵面前,蹲下身子,可啸天把可霏抱在怀里。

“可霏。”可啸天只是轻喊了一声,看着可霏红润的脸和长长的睫毛,闻到了可霏沉稳的呼吸,突然把可霏紧紧抱着怀里,有一种失而复得想放声大哭的冲动,没有什么可以打败他,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失去方寸,女儿的安危除外。

“她是睡着了吗?她怎么不醒过来?”刘茵和可啸天一起紧抱着可霏,异常紧张。

龙戈抬头看了看穆铁,向他使了一个眼色。穆铁转过头,装着没看到。龙戈只得笑笑说道。

“没事的,可霏那什么阴寒之毒刚刚退去,可能是太累了,睡得很沉,现在最好不要弄醒她,就让她睡吧。回去后,你们带她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确定一下就可以了。”龙戈说道。

这时,可霏的睫毛动了一下,喉咙嘟嘟响了一下。

“龙戈,你个混蛋,敢这样骗我!”可霏樱嘴轻启,说起了梦话。

龙戈是谁?可啸天和刘茵同时看向龙戈,脸上带着疑问。

“龙戈,别管我!快跑!”

“龙戈,谢谢你!”

可霏梦话不断,一口一个龙戈。

“这位兄弟就是龙戈,他救了可霏。”穆铁说道。

“关键时候还是穆大哥救了我和可霏。”龙戈看看可啸天夫妻,指指穆铁。

“龙戈!你没事吧!”张德宏在哪儿大喊。

龙戈对着张德宏挥挥手,回头说道:“叔叔,阿姨,穆大哥,可霏交给你们了,我同学喊我呢,我过去了啊。”龙戈说着就小跑着走向张德宏。“龙戈!先别急啊!”穆铁有些着急的喊着。

“穆大哥,今天大家都忙,把可霏照顾好,我们后会有期,有机会我们再见!”龙戈脚下不停。

所有人都到了山脚下,可霏兀自不醒,不停地说着梦话,她的梦幽长,有泪有笑,有时候眼角晶莹的泪珠还没有滑落,嘴角就笑意荡漾,看得刘茵也是有哭有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欣慰地笑着。

穆铁见过上司宫骏,“部长,我们消灭了威廉姆斯,所有事情回去再详细向你汇报。”

“威廉姆斯被你干掉了?!太好了!好样的!回去给你庆功!那个小年轻是谁,他很疲惫的样子中透着一股很强的气势,不过我觉得他好像有些古怪,又不知道古怪在哪儿。”宫骏沉思着。

“部长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不过我答应了这位小兄弟,给他保密,这儿说话不方便,回去再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他不喜欢。”穆铁说道。

“什么?他不喜欢?哈哈,我们的穆铁做事什么时候变这样了?!”宫骏兴奋地拍了拍穆铁的肩膀:“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最高层,为什么敌人会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这么嚣张,为什么我们的情况敌人如此清楚。这件事情没有结束,虽然干掉了威廉姆斯,而斗争可能是刚刚开始,你回去后把情况详细地汇报给我。”

在救护医生给可霏检查的时候,张友c张德宏c龙戈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车旁,张友又接了几个diàn huà,是单位的事情,好像很急的样子。

穆铁和可啸林夫妻一起来到了张友他们这边,一再邀请他们一起去上京,说好好感谢他们一下。

“你们就是可霏的再生父母,没有你们,可霏就太危险了。请让我们好好感谢您们,给我们一个机会,好不好?再说可霏现在没醒,医生建议不要强行弄醒她,但是她该和你们辞别的。”可啸天紧握着张友的手。

“言重啦,路见不平而已,做了一件应该做的事情而已,可霏醒来你们对她说,记着我对她说的话,有时间我们去上京看她,以后她一个人就不要乱跑了。”张友笑着。

可啸天和刘茵心系可霏,和张友张德宏龙戈一一握手后离开了,穆铁也和三人握手,握到龙戈的时候,故意使劲,龙戈一把甩开穆铁,二人呵呵一笑,拥抱在一起。

“兄弟,保重!”

“穆兄,再见!”

二人在彼此耳边几乎同时说道。

“兄弟总有一别,你们先走,我目送你们离开。”穆铁说道。

穆铁挥动的手臂渐渐消失在车尾,张友长吁了一口气,看了看龙戈,龙戈安静地坐在车后坐,对着张友笑笑。张德宏把脚架在龙戈的腿上嚷嚷:“累死了,不管了,我先睡一觉。”

张友从皮夹里掏出四百元递给司机,司机在龙戈下山后就上了车,催着动身了,他送到目的地后,就可以从另外一条又近又好走的公路回浦口镇,说好这趟车的车费是二百块,张友拿出了四百块。

“师傅,今天让你遭累了,车也坏了,这是四百元,你看够不够。”

司机却不接,边熟练地转过一个弯道边说:“你把钱收起来,你们都是好样的,我没能力做什么,就当我免费送你们一程,送朋友一程。”

“那怎么行啊,师傅,你是靠跑车吃饭的,我是在银行上班的,这钱必须加倍给你,既然是朋友,我给多少你就应该收下多少,对不对。”

二人搞来搞去,最后司机没办法,收下说好的价,二百元。

国,一处神秘的建筑群内,十几个面色铁青的人围站在一张会议桌旁,台首一个面带怒容的秃顶中年人扫视了一眼众人,其他人默默低下头,神情肃穆。

“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威廉姆斯失去了联系,据从华国传来的最新消息,威廉姆斯已经为国捐躯了,整个小组全军覆没,探密行动和绑架行动均告失败,我们在华国的力量损失惨重,这是我们的耻辱。威廉姆斯在亚太有五年了,为我们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我已经通知在上京的其他小组,不息代价破坏华国的研究计划,至于那个神秘的女孩子,经历这件事情后,绑架的可能性越来越小,我们不能得到的,华国也休想得到,我已经下令格杀勿论,请各位配合执行。”

“威廉姆斯在华国很少遇到对手,他是死在谁手里,第三小组放下手里的事情,和r国情报部门一道,调查清楚整个事情,r国人和华国都是huáng sè人种,请他们到那个什么歙州市去,把所有情况摸清楚,威廉姆斯不能白死,那个所谓的特殊血脉的女孩子必须死,杀死威廉姆斯的人必须死!”

“大家坐下,研究一下威廉姆斯之后,我们在华国的整个特情工作如何开展。”蓝眼秃头缓和了一下口气,招呼各个小组的国内负责人坐下,研究具体的行动计划。

傍山前进,终于到达了歙州市的一个山区大镇,小镇已经是路灯亮起,一排路灯倒映在流水哗哗的小河里。小镇位于群山环抱中,夜幕中,四周黑黢黢的不时散落着稀稀拉拉的灯火,那是一个个的小山村。

到了张友工作的单位,横幅招牌是几个白底黑漆的大字:歙州银行孜仁分理处。张友想请司机吃了饭再走,司机却非要赶路回家,张友让司机等一会儿,小跑着在路边的小店买了一条烟,硬是塞给了司机。

分理处的铝合金制作的院门虚掩着,张友脸色沉了一下,作为金融单位,院门是必须随手关闭上锁的,尤其是已经下班的时候,这是安全防范的要求。张友带着张德宏和龙戈正准备进院子,从分理处的院子里却传出来一阵女人压低的哭声和一个男人愤愤的责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两头畜牲 三人进了院门,看见了正站在院子中央哭泣的妇女,大概七十多岁的年纪,扎着蓝色的头巾,脸色黝黑,爬满深深的皱纹,穿着深色的粗布衣服,瘦弱佝偻的身体因为哭泣抽动着,不住地抹眼泪,张友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位农村妇女,因为一生的农田劳作,辛苦养育子女,一双手关节突出,手背皲裂,岁月消磨了她眼睛的光彩。老妇女见有人进来,强忍住了哭泣,一颗浑浊的泪水从她指缝中掉落地下。

“老人家,怎么回事,为何在这儿哭泣?有什么问题对我说。”张友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龙戈和张德宏跟在张友身后,也看着老人。

老人抬起头,目光失神地看着张友。

张友连忙和声悦色地说道:“老人家,天快黑了,我是这儿的主任,你有什么事情有什么难处对我说,我能做主的给你想法解决。”

老人急忙擦干眼泪:“你是主任?哦,没事,没事,我马上就走。我的问题你解决不了的。”

“世界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我解决不了,我们还有上级,有社会,是什么事情,你对我说说。”

老人突然变得慌张,所有的悲意刻意地猛然收了起来。

“你不能汇报上去,这样会影响我儿子的工作,我马上走,以后再也不会来这儿了,我,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老人眼泪又止不住,掩面哭泣。

突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大喊:“老不正经的,你别在这儿影响我的名声,只要你喊来你所有的子女,大家签字,并且有公证处公证,我做儿子的每个月给你一百块,我说到做到,其他的什么都别说。”

龙戈抬头望楼上,三楼的栏杆上探出一个身影,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头发是刚剃的短发,可能是乡下五元理发店邋遢臃肿的中年妇女的手艺,把花白的头发啃的参差不齐,就像老鼠反复咬过,獐头鼠目的样子,声音却怒气十足,大声呵斥,好象他自己占着天下的所有道理。

“这什么人?居然对老人这样。”龙戈轻问。

“做儿子的吧,畜牲儿子,这世界什么事情都有,我也是奇了怪了。”张德宏回道,把畜牲二字说的很重。

听这人说话,龙戈也听出是做儿子的口气,可是他不敢相信,做儿子会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这怎么可能,世界上还有这种人,这样还算人吗?听到喊声,二楼三楼的房间里走出三四个人来,站在走廊上,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三人都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一人年纪要小些,也是四十出头,皮肤粗糙,脸色黝黑,几个人都似笑非笑地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年轻一点的轻声向张友打招呼。

“主任回来啦,这是“老鼠头”的老母,问儿子要钱来了,一个月一百块,不给,嘿嘿,要公证处公证,嘿嘿。”声音很轻,刻意压着,是不想给“老鼠头”听到,边说边笑。

“哦。”张友答应着,回头去看老人,老人却向张友艰难地笑笑,“你是主任啊,我没事,我走了,就当我没来过,你千万别向上面汇报啊。”老人说着很快地就出了院门,几乎是小跑着,孤单的背影剧烈地摆动着,消失在越来越浓的夜色里。

张友目送老人走远,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叹了一口气,苦笑一下,既然已经走了,家务事,谁也管不了。

张友对和他打招呼人说道:“柜员终端黑屏是怎么回事,一天接了十几个diàn huà,连总行都打我diàn huà询问了。”

“上午突然黑屏了,做不了业务,打diàn huà给总行是想让总行派人来维修,总行没人答复。”

“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我进柜台看看。”张友说着回头对张德宏和龙戈说:“你们先到我房间待会儿,我去办点事情就来,一会儿我们去饭店弄点吃的。”

张友进了柜台,检查电脑操作终端,启动的时候果然黑屏,检查终端后面发现电源线有些松,张友重新插拔后开机,完全正常。

张友哭笑不得,如此同类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多了,一个六个人的银行分理处,从张友来的这一年多时间,经历了数次的人员调整,从一个老中青搭配的小集体,变成了清一色的老员工,他感觉到管理是越来越困难,就像在走一条越来越窄的路,总归会无路可走。

对外营业二个窗口,有一个窗口无法对外营业是很严重的事情,张友从浦口镇出来后一直到下班就不断地接到柜员c会计c支行长c总行网络负责人的反反复复的diàn huà,语气基本都是在责问他这个分理处主任,要他取消休假,赶紧回到单位。张友苦笑一声,原因仅仅是电源线松动,任何稍微有责任心的员工都会试着检查一下。

张友打了diàn huà给支行长,歙州银行的结构是从上到下总行c支行c分理处,总行管着支行,支行负责分理处,一级对一级负责。张友把情况向支行长一说,问怎么处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姑息,电源线松动,不管是柜员还是主管会计都必须认真排查原因,在自己无法修复的情况下才能汇报,汇报情况也只能对上一级,而员工居然直接越过分理处主任和支行长,直接diàn huà总行领导,个别柜员对发生终端故障,非但不管不顾,甚至有些变态的兴奋,如果这种不负责任消极工作的事情不处理不惩戒,就无法形成干事的氛围,很多情况都是在萌芽状态没有加以控制清除,发酵膨胀,最后酿成大事,责任最大的还是自己这个分理处主任。可是分理处主任除了一般经营,对所有问题都没有处理权,必须汇报,而每次汇报都是无效,这让他无所适从。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已经修好了,就算了,告诉他们以后遇到技术上的事情别打diàn huà给我。你们那些人都是些老油子,你自己做事考虑清楚,别处理不了别人自己找麻烦。”

对方有些不耐烦,能听到劝酒和杯盞碰击清脆的声音。张友无奈挂了diàn huà。只能自己多做些吧,尽我所能,问心无愧,能做一天是一天。

龙戈和张德宏并没有进房间,而是趴在三楼张友的房间门口看风景。院子里,长方形的花坛里长着三颗郁郁葱葱的无花果树,树下种着些菠菜青菜香菜,光照不足,缺少肥料,长的瘦不拉几的。在院子里,二个人正聊天,一个就是那“老鼠头”,尽一个长得高大肥胖,看着邋遢的胖,似乎站着不动都在吸收地沟里的油脂。

“老鼠头”依旧气愤难平,激动地对胖子说着:“父母生我兄弟姐妹三个,我又不是老大,居然跑这儿来私下要我每月给他们一百元,真是越老越糊涂,一点世事都不懂。我要她把我哥和我妹都叫到一起,商量一下,签个协议,到公证处公证,然后我可以每月都给他们一百元。一百元,小钱!我每月车油钱都三百以上,在乎这点小钱?!但是不明不白的钱我一分都不会给。闹我单位来怎么了,闹到天下都是这个理儿。”

“你说的不错,你妈年纪大了,一定是老糊涂了。怎么能跑单位来向你要钱,不顾对你的影响,这样的妈也是天下少有,有这样的妈也是没法选择,你也没必要郁闷。”

胖子知道了怎么回事,一边安慰着“老鼠头”,脚踏在花坛上,把本来就已经有些浮动的砖给踩了下来,一脚将砖头挑向院墙角,砖头在地面上留下一路的渣,痛苦而愤怒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一家不知一家事。”胖子抬起脚拍拍裤腿:“我家也是兄弟二人,我那个哥是一个中学的老师,我父亲从小偏爱他,他在市里买了房,居然还惦记着家里的财产,可是一年到头也不回家看父母两次,我从来不和他说话,就当没这样的兄弟,我女儿去市里有事,我也不准女儿去他家里。父母有事需要子女是正当的,但是兄弟就不能花不明不白的钱,谁的钱都是钱,必须共同承担。不过我爸是退休老师,还不需要我们负担,去年我那哥的女儿考上大学,我爸给她一千块,我看着给的,今年我女儿也上大学了,我看他给我女儿多少,没一千块不行,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做长辈的不能欺负人。”

“那怎么行!今年的一千块能和去年一千块比较吗?物价不同了,你得要一千二以上。”

“老鼠头”嘻哈着,完全没有母亲在夜幕中独行的担心,象一个胜利者一样意气风发。

”是哈,我看他能给我女儿多少,我也不是计较,这是个道理。”胖子一只手吊在了无花果树上,整棵树痛苦地叽叽呀呀着。

“老鼠头”手叉着粗腰,“其实我这样,也是因为家里那个哥,我老家在山里,他在家务农,我在县城买房,家里的财产都是他在使用,但是既然是父母的财产,我也是有份的,去年我哥居然就说了一声,我还没有同意,他就把家里的老房子拆了,旧木料搞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把我当什么了!我还是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兄弟了。为这事我和我哥闹翻了,他说他在山里穷,你都已经出去,在市里有车有房,干嘛还要回来和我争这土墙屋。这是什么话,父母的财产我怎么没份了!我写信给村里给乡里要求处理,旧房子多少钱,该我的就是我的。现在我父亲胃癌,不能做事了,这时候想起我来了,要我一个月给一百元。我做儿子的赡养父母是义务,这点我明白。出钱可以,必须兄弟姐妹叫到一起,出嫁的èi èi也不能少,平摊。正好我还要把拆旧房子的钱算算。该我要的我必须要,该我出的我也会出。必须明明白白,白纸黑字,有公证处公证。”

龙戈和张德宏听得真真切切,张德宏看了龙戈一眼,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然后咬牙切齿压低声音对龙戈说了一句:“二头猪,二条狗,一对畜牲!”

“别侮辱了畜牲,乌鸦还知道反哺。”龙戈淡淡道,面无表情,抬起头,望着天空,长叹一声。

这时候张友出来了,淡淡看了两个员工一眼,也不说话,抬头看到了龙戈和张德宏,本来阴郁的脸一下子就晴朗起来,“龙戈,德宏,别杵着了,下来,我们吃饭去!”

“来啦,哈哈,吃饭了!说吃饭肚子就咕咕叫!必须大吃一顿!”张德宏一把拉起龙戈的手,“龙戈,今晚好好宰我爸爸一下,好好吃一顿。”

楼下,张友远远对那二人说:“今晚是你们值班吧,我回来的时候院门怎么没上锁?门关好,别让外人随便进来,别忘记自动取款机巡查。”

张友说着,看见花坛的缺口,看见了墙角的砖头,走过去把砖头搬起来填在豁口上。

“胖子,今天你的终端出现故障,只是电源线松了,你应该先检查一下。”

胖子眼中闪过不屑,“我只是一个柜员,又不是电工,更不懂电脑,什么电源松动我不懂,总行不是有专业人员吗,出了故障找他们没有错吧?”

张友懒得理他,和张德宏龙戈往外走。

龙戈突然停住脚步。耳朵动了一下,他感觉到了身后两道阴毒不善的目光。

“龙戈,快点!”张德宏已经跑上前了。龙戈回过头去,目光凛凛。那二人见龙戈回头,连忙扭头不视。龙戈“哼”了一声。快步追上张友,和张友并排,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见了张友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如夏日清风细雨抚面的感觉,一般和这个年纪的人在一起,感觉之间是有一条看不见的代沟的,而在张友面前,龙戈没有这拘束。

“龙戈,今天我们做了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尤其是你,功劳最大!叔叔要好好谢谢你!一会儿你点菜!我们大吃大喝一顿,一醉方休!”

院门关上,院子里二人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凛凛的回头一瞥,直射他们的心底,就像一道闪电,让他们看见自己的阴暗,像一座大山,压迫的他们脆弱的灵魂,感觉透不过气来。

公路边,孤单的路灯映着一道孤单的身影,一个老母亲一步步走着,老泪纵横,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二儿子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小时候在山里也吃过不少苦,做过代课老师,做过卖鸡蛋的小贩子,好不容易遇到机会招工进了城,进了农村信用社,三十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有了今天,虽然觉得儿子不孝,可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能再这样来单位要钱,影响他的名声和工作。

可是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老头子刚做了手术,花了不少钱,平时都是和大儿子住在一起,老头子和二儿子不来往不说话,断绝了父子关系,二个儿子之间也不来往,甚至相遇如路人。大媳妇说,既然是兄弟,他也有赡养的义务,迫于无奈,他只得来找小儿子,希望儿子每月出100元,可是儿子要她召集大儿子,还有出家的女儿,写出字据,然后去公证处公证,他肯定是要出这一百块钱的。

风轻轻吹过,抚慰老人难过的心。

张友远远地看着老人,心里滑落一声叹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我要贷款 第0025章 我要贷款

孜仁镇又名溪头,位于深山,溪之源头,离市里有一百多里路,都是崎岖的山区公路。在歙州市,孜仁是个山区大镇,以农业经济为主,山区盛产山核桃,香榧,贡菊花,茶叶,蚕丝等山林特产,孜仁镇是附近村庄山民的商贸中心,街边镇政府c派出所c供电局c银行c邮局各机构齐全,唯一的一条百米长街上,商店饭馆林立,很是繁华。

孜仁一楼是镇上最大最好的饭店,古朴典雅的歙派建筑风格,五层楼房,底下三层做饮食,四五层做宾馆,老板是一个开始发福的中年汉子,是在镇里混世面的能人,除了文静干练的妻子,他还请了自家几个亲戚里里外外地帮忙,自己就专门跑业务,跑单位,也收购贩卖农副产品。见张友主任三人进来,老板热情地迎接上来。

“张主任,今天这么迟还没吃?来迟了,楼上大包间请!”中年汉子满面笑容,对张友很热情。

中年汉子边说着,边看了龙戈和张德宏一样,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掏出香烟给了张友,又想给龙戈张德宏,龙戈微笑着摆摆手。老板眼睛在龙戈和张德宏脸上停留一秒,“好帅的小伙子!张主任,你儿子啊?”

“是啊,二个都是,可惜你没有女儿。哈哈!”张友点上烟深吸一口,心情特好,一边得意自豪地笑着,一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

饭店的生意特别好,镇上单位的人,外来做生意的,本地有些钱的人物,请客吃饭基本都在来这儿,张友一看底下大厅和二楼小包厢都满了,只能上了三楼,三个人进了一个大包厢。

“龙腾虎跃”,“龙凤呈祥”,包厢的墙上挂着两块龙头牌匾,还有一副装饰精美的画,这是一副古画,没有落款,也看不出年代,画面背景是苍茫海面和起伏的山峦,上空龙凤飞舞,祥云朵朵,一条利爪横飞的蜿蜒巨龙周边,数只羽色丰丽的凤凰追随翻飞。画面栩栩如生,龙戈的目光在画面上停留了好久才移开。

透过窗户,夜色已经浸透了小镇,朦朦胧胧地,远方是一抹高大的黑沉沉的山脉,在暗夜里起伏着犹如巨大的马群奔涌,气势逼人。

“老板,那是什么山?”龙戈指着窗外,问道。

老板正在给大家倒茶,听龙戈问,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脸色稍微一变。

“那是死山,进山者死,别看着离的近,其实离得很远,自古以来,进者必死。小伙子,好奇害死猫,就当没看见才好。”老板说完不再继续说下去,递过了菜谱,“你们先喝茶点菜,一会儿fu u员来拿菜谱。”

死山?龙戈有些发呆,从把黑衣人引到的山坡,到为救可霏进入的禁山以及现在看到的夜幕中的“死山”,从方位来判断,这肯定是同一个方位,可能就是同一个区域。这些都引不起龙戈的兴趣,重要的是,自己的村庄,不入世不为外人所知的龙家庄,可能就和这片神秘的深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村庄生活的点点滴滴在龙戈头脑里过来过去,一些事情几乎就能和这神秘的山联系在一起,以前是见怪不怪,就和生活在山边缘的山民一样,对熟悉的事物,都能处之泰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旦走出村庄,接触了外面的世界,回头再看看想想以前的生活和所处的环境,就能觉得差异和神秘。

“龙戈!发什么呆,破山头有什么好看的!点菜!点菜!”张德宏嚷着。

张德宏已经点了三个菜,把菜谱摔给龙戈,“你爱吃的火腿炖腐竹,已经点了,你看看还想吃什么,尽管点上,吃不完打包带回去吃!他奶奶的,饿坏了!”

“龙戈,别客气啊,别给你叔叔省钱,和叔叔见外叔叔会难受的。”张友见龙戈看菜谱有些迟疑,笑着说道。

“叔叔,我才不会客气,我就点我爱吃的了。”龙戈笑道。

龙戈有些感动,点了一道红烧鸡,在张友的再点再点的要求下,又点了一道狮子头,就把菜谱递给张友。张友拿起来一看,都是鱼肉大菜,“哈哈,果然自己人,居然我们喜欢吃的东西都一样!看来真是投缘啊,我加二个素菜。再来二瓶口子窖,一箱啤酒,今晚一醉方休!楼上就是宾馆,喝醉了可以直接上楼睡觉!”

“哈哈,我有一个多么叛逆的父亲,学校严禁学生喝酒,他每次却要把我灌醉。”张德宏兴高采烈,也不叫fu u员,自己拿着菜谱蹦出去要酒去了。

一瓶口子窖刚好倒满三玻璃杯,第一道菜是一大钵头的春笋炖猪蹄,三人也是真饿了,顾不上说话,顾不上喝酒,风卷残云般就见了底。

张友伸出酒杯,看着龙戈,“龙戈同学,张德宏能有你这样的同学,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特别高兴,来!喝一口!”

虽然爷爷爱酒,父亲更算得上酒鬼,可龙戈却从小就从没喝过酒,父亲几次让他一起陪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他都拒绝了,对于父亲喜欢的东西,他就在心里抵触,这大概也是一种叛逆心理。

龙戈端起酒杯,有些为难,杯中酒气辛辣刺鼻。“叔叔,我没喝过酒。”张友微微一笑说,“我也很少喝酒,一是酒量不行,二是也不喜欢,很多时候喝酒都是迫不得已,可是今天不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成功救出了可霏,我心里非常痛快舒畅,这个时候,只有浓烈的酒才能表达我们的快乐和勇敢,才能抒发我们的激昂。德宏,一起!我们一起敬同学,敬朋友,敬正义,敬天下所有美好的生命和阳光!”张友乐呵呵把杯子举了起来,看着龙戈。

张友叔叔原来是诗人?龙戈心想。

诗催人奋发,龙戈觉得心里涌起一股豪迈,对张友笑笑,把满满一杯酒端到嘴边,一饮而尽!就像一团火从嘴里直入丹田,很舒坦的感觉,胸前的玉佩也愉悦地跳动了一下,就像沙漠中落下沙沙的雨,焦渴的沙石在欢唱。

张友喝了一口,看看龙戈,目瞪口呆。张德宏也懵了。这小子真的没喝过酒,也没见过别人喝酒?这么一大杯酒就给干了。

龙戈放下酒杯,看着瞪大眼睛看着他的一对父子。“怎么了?你们不喝完吗?”

“这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啊,可不是饮料啊!要一口一口慢慢喝的。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张友赶紧跑下位子,拍拍龙戈后背,担心地看着龙戈,张德宏也伸手不住地拍打龙戈的后背。

“我没事,一杯酒而已,又没有噎着,就是有些辣。”龙戈笑着把张德宏的手拿开。

张友一边点头,一边痛快地笑着:“好样的!不过再不能喝这么快,别好东西没有吃,你就醉了,接下来随意喝啊。fu u员,菜也上的快些!”张友冲门口的ěi nufu u员喊。

“叔叔,你的酒。”龙戈看着张友面前只喝了一口的酒。

张友尴尬地笑着,“哦,哦,哦,叔叔酒量太差了,这一杯下去,我就直接趴下了。让张德宏和你喝。”

张得宏还是担心龙戈,对着张友说,“这么差的酒量,也敢和我同学喝酒,来,龙戈,我们喝,别管我爸爸,他就酒屎而已。”

“我是不会喝酒,不知道酒应该慢慢喝,张叔叔,如果你酒量不好,就慢慢喝。”龙戈笑,觉得和张友的距离又拉近了,这不像父亲辈的,而是像哥们。

龙戈也开始学着轻嘬慢饮,三人边说边喝边吃。第二瓶酒也喝了一半,基本是龙戈喝的,龙戈自以为喝得慢,也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喝着,张友面前的第一杯酒还剩下一半,可是他的脸和脖子都已经红了,说话声音也大了起来,是真的酒量不行。酒量差的男人却也有着酒一样热烈的品格和性情。

龙戈每喝一口酒,胸前的玉佩就欢畅地动一下,然后似乎是贪婪地等待龙戈喝下一口酒,龙戈也觉得开始有了酒意,脸微微泛红,眼睛有了亢奋的光芒。玉佩也终于安静下来,龙戈握了握玉佩,触手温润,在手心里散发出丝丝热力,仿佛也是醉了般。

突然,包厢外一阵吵杂。

“你不能进去,人家正吃饭!”是ěi nufu u员小声阻挡的声音。

“让开!不然对你不客气!银行的主任是不是在里面,老子要找他!”一个无比嚣张的声音在虚掩的门外炸响,大概整层楼都能听到。

接着,包厢的门被一膀子撞开了。一个穿着休闲西装,里面穿着白背心,年纪三十多岁的汉子闯了进来,右脸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直划到嘴角,伤疤扭曲,嘴巴看起来有些歪。

张友没有动,愕然看着他,身体往椅子上一靠,淡淡道:“找我干嘛?这么凶又是干嘛?”

张德宏怒容满面,父亲没动,他也没动,只是抬头瞪着来人,龙戈斜背对着来人,头也没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找你还有什么事情,我要贷款!”来人说话大声。

“要贷款先申请,然后递交给我们的客户经理,我们进行贷款调查后答复你!”张友微微一笑,工作二十多年,这种要贷款的人见多了。

“我已经找过你们客户经理,就那顶着个猪头的人,刚刚他打diàn huà给我说你在这儿吃饭,让我直接来找你!说你一句话的事情!我要贷十万块收购茶叶!”刀疤脸口沫四溅。

张友眉头皱了一下:“你倒是胃口不小,狮子大开口啊,你喝多了,你这一句话就把他给出卖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和家人吃饭呢,如果有事,请你在上班时间去我办公室找我谈。”

“不行,现在就给我答复!别人能贷款,我为什么不可以!”汉子眼睛看了看桌上的酒和菜,咕咚吞了一口口水,“妈的!大吃大喝!老子收茶叶的钱都没有!你们在这大吃大喝!我让你们吃!”汉子突然一步跨前,伸出双手,抄住桌子,使劲就要把桌子掀翻!

包厢的门开着,一度的吵杂引来了很多人堵在门口观看。老板娘刚来到包厢门口,有人问老板哪儿去了,有人在他饭店闹事呢,老板娘说他去隔壁政府打牌去了。几个人议论着,这刀疤脸是镇上出名的浑人,被这样的人缠上,没道理讲的,镇里的人都躲着他,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张主任在这儿吃饭的。

刀疤脸的举动引来了一声声惊叫。这桌子一翻,事情就做的太绝了,张主任也太倒霉了,这吃的好好的,被翻了桌子,一点面子没有,又不能对这浑人怎么样。

刀疤脸使劲一掀,咦?为什么桌子却纹丝不动,他也不管,“妈的!”继续使劲,身体弯成一张弓,憋足了力气,大喊一声,还是纹丝不动。又咦了一声,抬头一看,一双手正摁在桌上,是边上这个坐着不动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年轻人的手,他也不想想,要阻止他翻桌子,需要多大的力量和技巧,就凭这一双少年的手,怎么可能摁的住桌子,而且是那么轻松的样子。

“他妈的!哪儿来的小鬼!”刀疤脸气急,浑劲已经起来,做事也不过脑子,从吧台上拿起一个空啤酒瓶,就从背后往龙戈后脑袋砸了下去,龙戈后脑没有眼睛。他听到了背后很多人的尖叫声,“不要这样!有话好说!”对面张友急忙大叫阻止,“龙戈小心!”早就想动手的张德宏离得近一点,吼了一声扑了上来,大包厢大圆桌,有些距离,反应再快,也来不及救龙戈。

浑人之所以浑,是做事全凭一时冲动,不考虑后果,不过浑人也有浑人的好处,没有人敢和他计较,都躲的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

看到别人收购贩卖茶叶赚钱,他也想弄一把赚几个酒钱,苦于平时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没有本钱,有人告诉他可以去银行贷款,说某某某也是没本钱,靠在银行贷款才赚了钱,于是他就去银行要贷款。银行贷款应该先找客户经理“老鼠头”,金额大的一级一级上报审批,“老鼠头”知道这种浑人,不愿意贷款给他,也不敢拒绝,就一直敷衍他。看着张友进了孜仁一楼,“老鼠头”就故意打diàn huà给混人,说主任回来了,在饭店喝酒,让他赶紧去找主任贷款。浑人正在另一个小饭店和几个人喝得热火朝天,一接diàn huà酒杯一推,就急匆匆地赶到孜仁一楼,找主任要贷款。他也不认识张友,一层一层地找,有人告诉他张主任在三楼大包厢吃饭,他就直接闯了进来。

这桌上的酒菜多丰盛,三个人吃得了这么多么,”这口子窖也要一百多块一瓶,俺凭什么一年到头就喝十几块一瓶的酒,社会他妈太不公平,浑人扭曲的仇富心理,加上刚喝了酒,浑劲就上头了。

一酒瓶就向龙戈后脑拍了下去。

玉佩突然跳了一下,一丝危险的x hà一在龙戈心头划过,眼前玻璃酒杯映出身后人影晃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不够条件 龙戈身体一晃,反手一抄,单手就把刀疤脸拿着酒瓶的右手扭转到了他背上,没人能看清楚酒瓶如何到了龙戈手中,龙戈握住刀疤脸的手腕往上一提,刀疤脸整个人就像虾公一样弯了下去,嗷嗷地叫唤着,龙戈另一手将酒瓶举起来,照着刀疤脸的后脑就砸了下去。

龙戈喝了大半斤酒,心头火起,怎么有这样操蛋的东西,我又没惹到你,你为什么出手就要伤人。突然,龙戈心头光亮一闪,愤怒弥漫的脑海突然冷静下来,手突然停住,酒瓶在离刀疤脸头部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硬生生收住了。龙戈长吐一口气,扭住刀疤脸的手一松,刀疤脸捂着肩膀艰难地站了起来。

张德宏正冲到跟前,一脚踹在刀疤脸大腿上,把刚刚伸直腰的刀疤脸踹了一个趔趄。龙戈赶紧伸手将张德宏挡在身后。张德宏隔着龙戈使劲往前冲,龙戈手上使劲,张德宏怎么也冲不过去。

“龙戈,你别挡我!我搞死他!”张德宏酒也喝得有点多,嘴里喷着酒气,隔着龙戈起了右腿起左腿,却怎么也踢不到刀疤脸。

“龙戈,德宏,别冲动!别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张友酒量确实不行,才一杯酒,也是因为心里紧张,想跑上来阻止,却脚下不稳,把桌子上的碗碟碰的东倒西歪,只得隔着桌子焦急地喊着。

“他妈的,来啊!”刀疤脸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和我一般见识?我什么人你们知道吗!你们摊上大事了!老子和你们没完!”刀疤脸低着头,手指着自己的额头,“来!拿着酒瓶!冲老子头上砸!老子烂命一条!”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像一头猪一样向龙戈拱过来,“来!有种给我砸一个!请大家听个响!”

龙戈苦笑,伸出手掌,按住刀疤脸的后脖子,手腕一转,刀疤脸整个人身不由己滴溜溜地转了半圈,龙戈手一发力,刀疤脸往前匍匐在地,嘴里妈皮妈皮地叫着。

刀疤脸爬坐在墙角,也不起来,“好小子!你敢打我!老子酒喝多了,脚下不稳,你等着,我喊我兄弟过来,他妈的,有种都别走!”边说边掏出sh一u ji喊起人来。

看他不起来,龙戈也不理会他,回头拍拍几乎重心靠着他的张德宏,手指座位要他回去坐着,这对父子酒量都差不多,张德宏好不到哪儿去,刚使完劲,就觉得全身没力气了虚脱一般,被龙戈轻轻一送,只得回去坐下, 龙戈对张友点头微笑一下,“张叔,你也坐下。”张友怔怔地看着龙戈,头脑有些空白,这孩子就这样轻松愉快地把这混蛋zhi fu了?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

门口很多人堵着看热闹,张友也是好面子的人,想离开避一避,可是这么走人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让这种人闹到单位去更不好办,影响会更大。更何况,龙戈是如此冷静,是如此强势,想到白天的事情,龙戈绝对不是一般人,有他在就没什么问题!张友做银行贷款这么多年,看人还是很准的,而且这种刀疤脸能有什么朋友,看样子也是虚张声势,最后灰溜溜跑掉的还是他。

张友坐了下来,看看龙戈,再去看那倒霉的刀疤脸,刀疤脸也正怨气冲天地看向张友:“你答应贷款给我,今晚这事我就不计较了,也不和这两小鬼一般见识。”

“我做事是坚持原则的,更不会受人威胁。可以贷的款我送shàng én,不能贷的款一分钱都不会放出去,因为这是老百姓的钱,必须对老百姓负责,我要是没了这个原则,我就不是张友。”

“是啊,是啊,张主任就是这样的人,一是一,二是二,做事干脆。”门口有人连声说道。

张友回头对着张德宏,“德宏,你还是太冲动了点,多向龙戈学学,遇事保持冷静。”

“我冷静个屁!这种事情我能冷静吗!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张德宏依旧不冷静,几次想站起来冲向刀疤脸,都是龙戈喝住了他。

突然,外面一阵骚动,三个人推开围观的人冲了进来,“疤哥!你这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不想活了吧!”进来的居然是三个不足二十岁的小伙子,看样子像是初中学校毕业就出来混的,也混了没几年,刻意装出的凶形恶煞的样子掩盖不了脸上的稚气。

“兄弟们,来的正好!要想出人头地,就废话别说!抄家伙给我打!”刀疤脸这下来劲了,猛然站了起来,把自己sh一u ji往地下使劲一摔,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那sh一u ji叭拉一声四分五裂,“先把这小子干趴下!”刀疤脸手指龙戈。

三小伙子被刀疤脸摔sh一u ji的行为吓了一跳,惊愕地看了看疤哥,眼睛里流露出不理解,这是你自己的sh一u ji啊。又看看龙戈,三人突然同时拉开夹克衫的拉链,从怀里拿出铁棍子来指着龙戈。

“是你小子打我大哥?”其中一个晃了晃铁棍,铁棍子是用粗钢条磨制的,一端磨尖,一端系着红绳子,龙戈站着没动,铁棍的尖端几乎就抵住了龙戈的胸口。龙戈看着说话的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睛,他能看到那双眼睛里的茫然。“你这棍子是用来吓人的吧?”龙戈一说话,眼睛爆发出一种气势,让年轻人哆嗦着退了一步。

张德宏一手一只酒瓶,张友指着刀疤脸,“让他们住手!你要考虑后果!”

“笑话,要住手可以!赔我sh一u ji,给我贷款!要是不然,在你们身上捅一百个透明窟窿眼!”刀疤脸来了精神,一巴掌拍了桌子一下,居然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酒和菜,嘴巴里可耻地冒出了口水,无法控制地又咕噜咕噜地吞了两口,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向一只鸡腿伸出了粗大的爪子。

“都给我闪开!”一声暴喝如平地起风雷,门口挤着看热闹的人突然两边分开了,一条膀圆腰粗的大汉走了进来,凶巴巴的眼睛扫过刀疤脸和他喊来的三个年轻人,刀疤脸看清来人,手还没有碰到鸡腿,就赶紧收了回来,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二步就退到了墙边。

三个年轻rén iàn色一变,偷偷瞥了大汉一眼,赶紧把铁棍收进衣服,退到他们的疤哥一边,低着头不敢再看大汉。

大汉看向张友,脸上露出笑容,“呵呵,张主任啊,你真是的,有事也不喊弟弟一声,还是店老板打diàn huà让我来照应一下,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吃饭,早就上来敬酒了。”大汉说着看看龙戈和张德宏,“这二位是?”

大汉的到来,张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站起来笑道:“介绍一下,这是犬子,这位是犬子的朋友龙戈。”张友犹豫了一下,没有向儿子介绍大汉是谁,冲大汉笑笑,“老向,你是谁,你自己介绍。”

大汉哦了一声,友好地拍拍龙戈的肩膀,“我有什么好介绍的,我就一杀猪的,你们也叫我老向好了。小伙子,你们不错,这种情况也不变色,是大将风度!你们坐着,这些人交给哥哥我处理。”

大汉转向刀疤脸,面色突然就冰冷,“哼,疤子,你自己说,怎么回事,你不知道张主任是我朋友?你忘记你脸上的疤怎么来的吗!”

刀疤脸脸上的疤抽搐了一下,“向,向哥,我真不知道张主任是你朋友,不知者不怪哈,我找张主任呢,就是想贷点钱收茶叶。”刀疤脸低头哈腰,满脸堆笑,酒也突然吓醒了。整个镇的范围内,他什么人都不怕,除了这个杀猪的老向,正所谓一物降一物。

“贷款!有你这样要贷款的吗?贷款是求银行把钱借给你,你要是懂事的,约好张主任,带着你的诚意,把你的想法告诉他,如果行,张主任就会借给你,如果银行不借,你也没有办法!你这是干嘛!在张主任下班吃饭的时候带人过来,你这和抢劫有区别吗?张主任要是拒绝你,你还想做了张主任?!”

老向一边训疤子一边坐下来,他面前已经摆好一副新的碗筷,张友往他酒杯里倒满了酒,老向也不客气,端起酒杯说:“张主任,你那酒量,你随意!”老向自己喝了一口继续骂疤子。

“我和你年纪也差不多,几乎是同时在街上开始混事的,你看看你现在,越混越倒退,这个社会光靠混,混不出头的,想想老婆孩子,别混蛋了,做人最后还必须做点正事的。”老向看向在疤子边上低头不语的三个人,“不错,带小弟了,你们以为孜里镇是旧社会的上海滩吗!刚出学校,就想着打打杀杀了,你们自己想想,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老向端起酒杯,一扬脖子,把半杯酒一饮而尽,“是坐牢!是枪毙!是来不及的后悔!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想你们的父母,想想你们的未来!”三个年轻人互相望望,脸露羞愧。

疤子看看张友说道:“那张主任,今天是我的错,那我明天去你办公室?”

“对不起,不用去了,你这种情况,我不会贷给你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张友正色道。

“为什么啊!老向都在银行贷到款了,我为什么不行!”疤子眼睛一扬,看了看老向,没敢发怒。

张友微微叹了口气说:“我也喊你疤子吧,我早就知道你这个人,没接触过而已。银行贷款需要调查,人品是一项重要的内容,还有自有资金,项目可行性,你不够条件,所以我说明天你不用来了,我做事干脆,我干脆对你说,我信不过你。我也不忽悠你,不会让你跑几次又不贷给你资金,白白浪费时间。我说明一下,老向的贷款不是我放给他的,我和老向的关系不是放贷款,而是因为收贷款。他也和你一样,多少次要增加贷款,都被我给拒绝了。”张友看看老向说:“甚至他也对我动过粗,不过他现在确实是个做事情的人,如果有政策,我还是要放的,你向他学学,真有那么一天,你踏实做事了,你的事业有了起色,我们银行肯定是会支持的。”

“听到没有,疤子,不许再找张主任麻烦了,不然我真对你不客气!我和张主任是朋友,不是你想的贷款关系,而是他真的对人好,让我知道怎么做人做事。你这种情况外面没人借款给你,银行也一样不会,你要是想钱想疯了,就离住牢房不远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又遇黑石 “可是银行的那个客户经理说可以的啊,他说找主任你是一句话的事情。”疤子有些不服。

“说你没脑子真的是没脑子,不要受人利用,客户经理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了!我看那什么经理不是什么好鸟!老鼠头一样的玩意儿。”老向恨铁不成钢。

“妈的,敢利用我对付张主任,这人太阴险了吧,我回头废了他!”疤子突然明白了什么。

“疤子。”老向怒其不争地看着他:“一把年纪了,多长个心眼吧,知道就好,别给张主任添乱,别开口就废了谁,你谁都废不了,你废掉的是你自己。我以前和你一样,现在和你不一样了,因为我有张友张主任这样的朋友。我方向虎不再是以前的混蛋,一定要努力做出成绩来,你也该改改了。”

“做什么成绩,不也是一养猪杀猪的,活得比猪还不如。”疤子轻声嘟囔着,失望的情绪摆在脸上,他和方向虎从小就恩恩怨怨一起长大,方向虎的话,多少也引起了他的触动,他困难地咧嘴对张友笑笑:“今天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有理也好,无理也罢,以前他都是用拳头说话,像老向这种他干不过的人,他也不会主动去招惹,但说到特别害怕也不至于,今天是他破天荒第一次对别人说道歉,他内心还是有是非标准的,只是在他的周围,这些标准不能成为灯塔和追求,却是坚守和高山。

张友赶忙站起来说道:“没事,没事,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些不对而已,你坐下,我们喝一杯,今天的事情就一笔带过。”张友给一只空杯倒满酒。

“好!张主任豪爽,我也不能含糊,我喝了这一杯,算向你道歉,然后回家睡觉,我记着你了,张主任,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疤子的,吱一声就是!”疤子端起酒杯,把目光转向正靠着椅背和张德宏轻轻说话的龙戈:“这位小兄弟,手段不错,今天要不是你挡着我,我这错误就无法收拾了,多有得罪了,不要计较啊。一起喝一杯?”

“好说。”龙戈觉得这疤子虽然是一个混蛋,但也还是一个磊落的混蛋,龙戈拿起酒杯,微笑着和疤子碰了一下。疤子看着张德宏:“这位小兄弟脾气也不小,我也算服了你,来一个。”张德宏正晕乎乎的没理会疤子,龙戈碰了他一下,他才端起杯子和疤子碰碰。

“我干了,你们随意。”疤子把一杯酒咕噜噜喝完,惬意地咂咂嘴,说一句好酒,过瘾!伸手扯了一只鸡腿,转身就走。

疤子也没看他喊来灭人的三个小子一眼,顾自嚼着鸡腿开门而去。

身后三个半大的年轻人互相看了一眼,跟着一起迈步。老向怒道:“谁让你们走了,疤子回家睡觉,你们呢?”

“虎哥,不,虎爷,我们也回家睡觉。”三个人中也有一个小头子,小心说道。

“把你们的家伙扔了,然后滚蛋!你们的疤哥回家了,不要跟着他,也回家洗洗睡吧!”

三个人连忙把藏在怀里的打磨的尖尖的粗钢筋拿出来扔在墙角,正要追着他们的疤哥而去的时候,从领头那小家伙的夹克口袋里掉下一颗石子,石子椭圆,骨碌碌地滚到了龙戈的脚底。

张友酒量差,不爱酒,但是喝酒豪爽,不过他今天高兴,喝酒的兴致很高,如果不是张德宏挡着让他喝慢点,他早就醉过去了,倒是张德宏自己喝过头了,脸透红光,眼睛也迷离起来,龙戈喝的最多,除了感觉有些发热外,没觉得有什么,第一次喝酒,也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石子滚到他脚下停住了,龙戈不经意瞥了一眼,瞬间就眼睛一亮,这黑色不起眼的石子就和从威廉姆斯手中抢过来的石子一模一样!

少年已经弯腰从龙戈脚底拾起石子,在掌心搓了一下,就准备离去。

“等一等!”龙戈不假思索地叫停了少年。

“怎么着!你还有什么事情!”刚才掏出家伙只是想吓垮龙戈,而自己却被龙戈直接给忽视了,他被龙戈的淡定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少年也只是怕黑道上成名已久的老向,对自始至终话不多好整以暇地坐着的龙戈却还是有些痛恨。见龙戈阻挡,他眉头一扬,停下脚步,挑衅地看着龙戈。

老向和张友他们也不知道龙戈为什么不让他们走,疑惑地看着龙戈。

“把你手上的石头给我看看。”龙戈不理会少年的不愉快,眼睛放光地看着他。

“你说看就给你看啊,你是谁啊!”少年冷哼,抬腿就要走。

龙戈不假思索,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少年怒了,使劲想摔开龙戈的手,手臂上却传来巨疼,疼的他眼泪都快下来了,龙戈依旧纹丝不动,眼睛看着他握着石子的手,就是不松手。

方向虎怒视少年:“臭小子脾气挺倔啊,再过几年就能赶上疤子了,我朋友看看你的破东西是看得起你,给他看看!”

少年无奈,只得把石头递给龙戈。

石头就和威廉姆斯的一样,指尖大小,稍呈椭圆,黑如浓墨,圆润饱满,在灯光下闪着光泽。

“哪儿来的?”龙戈兴致勃勃伸直双手,把玩着石头,问那少年,管你什么事!少年脸上出现不耐烦。

“你说不说!别让我动火!不然有你受的!”老向沉下了脸,逼视着少年。少年有些懵,这老向发火可不是闹着玩的,其实少年这样没好气地对付龙戈,只是抹不开面子,今晚好多人看见他在龙戈面前失去了面子,心里就有些恨龙戈,老向一发火,他就软蛋了。

“是偶然从一大块岩石中搞出来的,那块石头是靠近死山哪儿见到的,里面就这一颗石子,也就感觉稀奇而已,其实就是一石头。”少年连忙回答。

“你居然接近死山,你不要命了!你要知道,就是死山边缘的一丝风就能把你蒸发了!”老向指着他大骂。

少年嗫嚅着,脸色一下子惨白了,似乎想起可怕的事情,“这辈子都不敢再去了。我也离死山还远着呢,再往里去心里就越慌,心跳加快,喘不过气,就非常害怕,准备回头的时候,在一个地沟里发现一块不规则的岩石突出来,是那种灰色的岩石,和路边的石头不一样,我就使劲抠出来,好不容易弄出来了,也不重,二十多斤,形状像一座小山,我想弄回家做个假山盆景很不错,做个纪念吧,就扛了回家,放在二楼阳台的水泥栏杆上,和家里的几盆花草放在一起,挺好看的。”

少年说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龙戈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很诚意地双手递给他,说了声兄弟请喝茶。少年怔怔地看了龙戈一眼,先是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稍微呆了一下,立即也伸了出来,双手接过龙戈的茶杯,喝了大半杯,自己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喉结动了一下,晦涩地说出了谢谢二个字。

他是给别人倒茶的命,从来没有人倒茶给他,而且客气地双手递给他,这让他感觉有些别扭,更有一种受尊重的感觉,他从龙戈真诚的眼睛里看得出,龙戈是真的尊重他。他也从来没有说过谢谢二个字,对那种真的对他好的人,除了感激感动,他也愿意更加好地对别人,就是让他赴汤蹈火他也愿意。他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觉得龙戈是一个值得深交,值得他付出的一个人,就因为他眼光中流露出来的真诚。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就是说的这类人。江湖义气,为兄弟两肋插刀,演绎人间多少悲壮故事。

龙戈只是礼貌地给少年倒了一杯茶,就让这少年对龙戈从怨恨转为感谢。

少年喝完茶,继续说黑石子的来历。

少年接近死山是好几年前了,初中毕业就不读书了,除了年少不更事,更多的是对人生的茫然。自古以来,进死山的不是没有,而是相当多,但是活着回来的却没有。少年不是一个人去的,约了几个人一起去,越过田野沟壑,翻过丘陵山包,除了他外,几个人还没进山就打了退堂鼓,半道折回,只有他一直往走,他走了差不多一天,最后过了一个山坡,隔着数条纵横的山沟和一道流水,原来一直朦朦胧胧的山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悬崖矗立,高耸入云。他继续往前,他一条干涸的河道出现在面前,正准备到对岸时,一道看不见的威压从高高的悬崖突然传来,压迫着他的心灵,一向胆大的少年生出无法抵抗的恐惧,再也没有了继续接近的勇气,连滚带爬地折身就跑,他感觉到那股浩荡的死亡的气息在他背后迟疑了一下,就收了回去。他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进了河沟里,躺在河沟里半天无法动弹,少年终于稳定了心神,进死山探险的精神已经荡然无存,悠忽间,一块露出地面的岩石不知道怎么引起了他的注意,灰蒙的颜色,凹凸的外形,就像一座别致的小山。他双手使劲去抠,清除边上的石块泥土,将岩石抱了起来,很好看的一块岩石。

少年不假思索,扛着二十斤重的石头,头也不回地往回走。月光如水,安静神秘地铺洒在沟壑纵横草木丛生的大地上,他走了一个晚上一个上午,一路疲惫不堪,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一路上他居然从未萌生扔下岩石的念头。

回到家后,他把石头放在二楼走廊的突出的栏杆上,这几年过去了,他和当初一起去死山的朋友断绝了来往,他觉得他们不够朋友。少年每天出房间他都能看见那块石头,象征着他毫无意义少年无知的冒险经历。看见它,他就觉得心情平静,在家里少了些急躁,也不怎么和父亲顶嘴了,父子关系有了一些改善,可是他的生活却依旧茫然,在外面混迹于市井,和疤子混在了一起,人家说他是疤子的小弟,甚至说是疤子的走狗,他也不在意,他以为疤子还是有些够朋友的。

前天,他在走廊上摸弄岩石的时候,不小心失手把岩石掉落在院子里,摔成了几块,露出了这颗玻璃球大小黑的绝伦无比的石子,惊奇之下,少年把石子当作宝贝放进了口袋,随身带着,然后用水泥把摔成几块的石头粘了起来,复原成原来的样子,归于原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交个朋友 少年说完,把桌子上的一杯茶喝完,看了看大家,一屋子人都安静地听着,看着龙戈手中的石子。另外两个少年已经先离开了,这小石头他们早就看过了,稀罕是稀罕,但不是他们的,鉴定过了,也不值钱,没人愿意出价,这些人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呆在这儿也觉多余,扔下少年走了。

龙戈伸直手,用两个修长的手指捏着黑石,突然感觉到了胸口玉佩的跳动,越来越急迫的跳动。他伸着手离胸口远一点,就是怕玉佩把这石子也给吸收了,这石子不是他的,如果被玉佩弄成灰,就没办法向少年交代。在用全部力量给可霏驱赶寒毒之后,在最难受难熬几乎要放弃挣扎难过的想一死百了的时候,是玉佩发出的力量镇定了他的心神,控制了在他全身涣散奔突的各种混乱,他知道,玉佩帮助了他,而这种黑色的石子对玉佩有帮助,玉佩需要它。可是这石头是别人的东西,伸直了手也是怕玉佩和之前一样,突然发作把黑石给吸收了。龙戈挡着少年,也只是想弄清楚石子从那儿得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友向龙戈要去石子,接近灯光仔细看了看,方向虎也拿去看了看,把石头直接还给了少年。张德宏酒多了,靠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也不说话,这一颗小破石头,有什么好研究的。

张友看着少年把石子放入了口袋说:“小伙子,你最好不要带在身上,这小石头绝不是含有什么贵金属,你看它饱满像要炸开一样,搞不好是带有某种放射性元素,如果是铀之类什么的,对人体绝对是有害的。”

少年吓了一跳,赶紧拿了出来,不知道怎么办。

方向虎瞪了他一眼,“傻了吧!还指望卖个钱,搞不好把小命给害了。哈哈哈。”

龙戈觉得玉佩在他胸口狠狠地烫了一下,一个意念从玉佩传到了脑中。

“要过来啊,他们拿着这能量石没有用,可是对老夫是救命的,快要过来,下午我还用吸收的能量救过你一命,我只需要再补充一点,就能闭关恢复我的残念。我要啊!龙戈,老夫在这儿求求你了!”

龙戈炸毛一般跳了起来,差点把椅子撞翻了。

“别怕,龙戈,老夫在你身上十几年了,老夫把你当做主人了,只是老夫只剩一点残念,如果再不能遇到能量补充,老夫就和其他死鬼一样烟消云散了。”龙戈脑海中传来一阵苦笑。

这黑石子就是你说的能量石?龙戈想道,一道意念自动传回了过去。

“是的,是延续老夫残念的唯一能量。老夫需要它。求你要过来。”

少给我老夫老夫的,既然我是你主人,你就是老奴,喊我少爷!

“是,老夫,不是啊,老奴喊你少爷。龙少爷,要过来,不行就出钱买,老奴以后恢复了就是少爷的帮手了!”

啊,我的帮手?那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哥哥吗?龙戈心意大动,英俊的脸突然激动的通红。

“当然,你哥虽然不好找,但是有老夫,不是啊,但是有老奴陪着你,一定能找到龙浩。”

“龙浩,哥!”龙戈突然眼中冒出泪水,差点就没有掉下来。众人觉察到龙戈异样,奇怪地望着龙戈,龙戈稍稳情绪,恢复了正常,对大家笑了笑。

“这位小兄弟,你这石子多少钱要卖?”龙戈急切地看着少年,眼睛里流露出渴望。

少年对龙戈早就消除了敌对的情绪,奇怪地看着龙戈,你要这石子干嘛!搞不好有辐射的!

“这石子真的有辐射,是一种能量石,对其他人对我都毫无用处,虽然有辐射,可是对我的一个朋友来说,是救命的能量,请你转让给我,你要多少钱?”龙戈说着就在口袋里掏钱,只有一张百元的,其他的都是零散的钱币。龙戈把钱放在桌子上,就去问张德宏借钱。

张德宏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酒醉的难受,龙戈说话却听得见,眼也不睁开说道:“龙戈,你搞清楚,这石子是不是真的对你什么朋友有用。”张德宏嘴里这样说,手却在身上开始摸索,挺着身子摸遍了全身口袋,把钱全部掏了出来,大概有500多元。掏完之后,也不看张友,“爸爸,龙戈需要钱,你借一点,算你儿子借的,儿子做你一辈子牛马还你啊!”

张友见龙戈神情有着不对劲,对这奇怪的石子志在必得,立即爽快地说:“去你的吧,我才是你的牛马,一边呆着去。这位小伙子,需要多少钱尽管说,我xiàn j有三千多,不够的话,一会儿取款机!”张友从皮夹里取出一叠钱扣在桌子上。

龙戈感动不已,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张叔,这么多钱,我一会儿给你个欠条,我会尽快还你的。”

”哈哈,叔叔不缺这些钱用,还钱先不说,等你以后自己赚钱了再还不迟。“

方向虎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这些人都把钱当纸的。

“哈!你们搞什么!谁说我要卖了,这是无价的,多少钱都不会买!”少年嚷了起来,眼睛看着桌子上差不多四千多块钱,吞了一口口水。

龙戈有些尴尬,失望地看着少年,正不知道怎么说。少年拿出所谓的能量石,拿到眼前看着。

“我也缺钱花,可是我不能这样要你们的钱,我不会卖给你,这石子对我没什么用,看得出来,你确实需要这颗石子,我说不卖,但是我可以送给你。”

啊!

龙戈,张友,方向虎一起惊愕地看着少年,就连张德宏也猛地抬起头,睁开醉红的眼睛看着少年。

你不卖,要送?不知道这少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少年突然显处羞涩的表情说:“我只有一个条件,或者叫愿望,我想,我想把石头送给你,我想和龙戈,和你们交个朋友,很好的朋友。”

哦。

“你们放心,我周小军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寂寞,一丝渴望。“我缺钱,我更缺朋友,那种肝胆相照的朋友。”少年热切地看着龙戈。

“为什么要交我这样的朋友,我们刚刚差点打起来啊。”龙戈疑惑地看着少年。

“就感觉,有时候只需要一杯茶感觉就来了!刚才你给我倒了一杯茶,我就认定了你,想和你成为朋友,还有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周小军流露出真情。

“不是因为送给你石子交你这个朋友,而是我要把石子送给需要它的朋友。”周小军继续解释。

“好!”龙戈豪气的说道:“不爱金钱爱朋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和能量石无关!”

“好!”,少年也激动地说道:“我现在就把能量石送给需要它的朋友!”

周小军和龙戈同时伸出双手轻轻拥抱了一下,王周小军把能量石递到龙戈手中然后说:“当我是朋友的话,把桌上的钱都收回去。”

“好的,我们来日方长。”龙戈被周小军的真情感动了。

玉佩动了一下,一丝意念又传到了龙戈脑中:“老奴好感动,你们让老奴想到了我那些生死朋友,只是他们,唉。世间万事成空,只有朋友留心中。这周小军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老奴喜欢,龙戈,少爷,你也要好好珍惜!”

要你说?!龙戈还回去一个白眼。

“好好好,老奴不说就是,等会儿没人的时候我把能量石给用了。”

方向虎个头足有周小军两个大,走过来拍拍周小军的肩膀,“周小军,我以前小看你了,对不起小兄弟,以后我也把你当朋友!有什么事情尽管找我!先坐下来喝酒说话!”

周小军坐了下来,看看张德宏,“酒大家都喝差不多了,这位兄弟都醉了,改日有机会我请大家喝酒,各位大哥在,小弟就坐一会儿和大家说说话。”

周小军特别高兴,以前交了很多朋友,都成陌路,那些酒肉朋友都不可靠,还有一些人自私狭隘贪婪,是不能成为真朋友的。

方向虎是真的对周小军刮目相看,哈哈地一口一句周小弟,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最起码不能跟着疤子那种混人一起鬼混,为患乡里。

周小军神色茫然,还能怎么办,读书读不下去,家里穷,没有资金,做什么都不成。想出去打工,妈妈身体差又放心不下,尽管在家里让妈妈填堵,以至于和父母的关系越来越差,每天都要吵上一架才算是正常。周小jun1 zhǎng叹一声,我也想学好,好好做事,好好做人,可是难啊。

那你怕不怕吃苦?怕不怕脏?方向虎正色地问王小刚。

怕苦?怕脏?笑话,我打小就是穷人家的孩子,苦脏乱过来的,猪圈都睡过!

哈哈哈,好,睡过猪圈,那你明天就来我养猪场做事,跟我到乡下收猪,学学养猪杀猪,老哥不会让你睡猪圈,只要你好好干,老哥绝对不会亏待你!

周小军想都没想,就高兴地答应了。结识新朋友,这么高兴的事,那必须喝酒!fu u员上酒!张友起哄道。酒上来了,龙戈立即配合张友,站起来给大家倒酒。

“老奴也要喝,老奴最爱喝酒,刚才没喝够!”玉佩又动了一下。

滚蛋!敢情我刚才喝的酒被你偷喝了,怪不得我喝这么多酒没有感觉!

周小军有了事情做,忘记了刚才说不喝酒的话。

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张德宏也要喝,被张友骂住了,只得以茶代酒。

龙戈喝了半天依旧没有酒意。

老东西!看我灌不醉你!龙戈一杯接一杯地喝,大家吃惊地看着龙戈喝酒,喝酒如喝水,惊为海量。

“好酒,好酒,过瘾啊,过瘾!”玉佩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滚烫气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仰望星空 睫毛轻颤,美眸缓睁,一声shēn y,可霏终于醒了过来,一直还没放心的刘茵把女儿紧抱在怀。

歙州市到省城上京的高速公路上,四辆同款的黑色奥迪a6急驰如风,第二辆车里,可啸天开车,后排是刘茵和可美母女,刘茵紧紧抱着女儿。已经是暗沉的黑夜,公路上的闪光带快速往后隐退,两边城市和村庄的灯光迷离流转,田野里蛙声一路不绝。

可霏醒来,哭过,笑过,还带着泪容。她依偎在母亲身上,心里是浓郁轻转的惆怅和失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睡的这么久,醒来就已经在半途。再也见不到龙戈他们,还有那个黑脸热心的大叔,没有他们,可霏不敢想象结局有多悲惨,可是她甚至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妈妈,对不起。”可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爸爸,对不起。你们的女儿知道错了。”

刘茵和女儿抱在一起,二人一同泣不成声,“霏霏,是妈妈错了,妈妈就知道忙自己的工作,疏忽了你,冷落了你,妈妈以后一定多关心你,妈妈是爱你的,爱你的。”

母亲只是责怪着她自己,可霏更加忍不住,放声大哭。

“妈妈,全部都是女儿的错,女儿太不懂事了,爸妈工作这么忙,女儿不知道体谅你们,不知道关心你们,反而心里责怪你们,怪你们不爱我,不关心我,女儿惭愧,女儿太过分了,居然离家出走,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让你们担心,你们打我,骂我吧,惩罚我吧。如果没有张友叔叔他们帮忙,没有龙戈,女儿就真的见不到你们了。以后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工作,女儿要重新做人,好好学习,不再让你们为我操心。

爱是付出,只有付出爱才能感受爱,你们爱女儿,女儿也要爱你们!”

可啸天开着车,欣慰地笑了,女儿这最后一句话,已经不是以前的女儿了,看来女儿经历了这次危险,懂得了许多。

终于情绪平复了下来,可霏把路上经历的事情对父母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可啸天夫妻只是知道女儿被绑架,哪里知道女儿经历这么惊险万分。

那些为了我们的可霏的安危挺身而出的人,我们都必须感谢他们,报答他们。

我真不该睡着,我怎么就睡的这么沉,连和他们告别的机会都没有,可霏又要哭。

“哈哈,霏霏,别哭,有的是机会。等你放假,我和你妈妈也抽个空,专门去拜访他们,感谢他们,做人,一定要知恩图报!”可啸天想着张友张德宏和龙戈的面容,当时人多复杂,自己心里担心可霏,心乱如麻,没顾得上,没来得谢谢他们,现在心里有些自责,好在来日方长。

可霏按下车窗,看向窗外的夜景和天空,夜空深邃璀璨,繁星点点满天,风吹乱可霏的头发,黑发如绸飘起,可霏仰头痴痴凝望星空,太美了,劫后余生的感觉浮起,一个笑容在脸上开放,她觉得人生是多么地美好,自己仿佛是初来到这个世界。

以前的我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感恩,是你们教会了我去爱,谢谢你们。可美喃喃道。

“可霏,风大,关上窗户,我们再过大半个小时就到上京,我们先去医院,你需要全面检查一下。”

“嗯,父亲大人!”可霏依依不舍地再看了看星空,乖乖地关上车窗。“那我给张友叔叔和龙戈他们打个diàn huà!看看他们在做什么!”刘茵怜爱地整理着可霏的衣服和头发,检查着可霏的身体。

“妈妈,哈哈哈哈,痒死了,哈哈。我先打个diàn huà啦。”二人甜蜜的如同姐妹,劫后余生,倍感生命美好。

这时张友他们已经意犹未尽地结束了晚餐。除了龙戈神定气闲,其他人都已经喝得不行了,方向虎和周小军要走,张友坚持要送他们,张德宏后来没喝酒,已经有些清醒,三个人一起去送,张友坚决把方向虎的农用车扣在公路边,喝这么多酒,绝不容许再开车,方向虎无奈,只得打diàn huà喊人开车来接他,周小军也顺路,几个人就一起沿着公路散步,一直到接的车来了,送方向虎和周小军上车后才回头。

满布星星的天空笼罩着大山里的小镇,山里的星空特别高远,不时有流星划过天幕。公路上无车无人,张友边走边仰望星空,不断地念出关于星空的诗句。龙戈也是不断地抬头望着天空。

张友索性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还拉着张德宏和龙戈左右坐下。

“今天真是开心啊,好久没有这样放开性情了!今天星空也是这么浩瀚,人生一定要经常仰望星空,我们单位以前的董事长让所有的员工读了一篇《仰望星空》的短文,希望大家有所进步。仰望星空,启迪人生,仰望星空,开阔胸襟,仰望星空,净化心灵,只有仰望星空,方知道自己的渺小,方能置身于芸芸众生,凡事不能以自己为中心,要勤思考,顾大局。”张友拍拍德宏和龙戈,“你们抬头看看星空,感觉一下,幻想一下,感觉一下自己如渺小的尘埃,让星空洗涤我们的心灵,今晚就能枕着星辰入睡。”

龙戈看着星空,四周山峦层叠,远处是死山一抹神秘的山影,能隐隐感觉到它的恐怖和威压,死山的天空,星辰似乎更加繁缀明亮,而不时的流星留下一尾璀璨的光芒,坠落消失在死山的空茫中。

酒多的张友话更多,好久没有见儿子了,因为工作太忙,对儿子在学校的情况没有时间过问,今天好不容易逮着教育儿子的机会,自是喋喋不休,反复地灌输自己的世界观。张德宏这个时候是不愿意去忤逆父亲的,尽管心里有千万个不耐烦,也必须耐着性子听着张友的星空论。

“星空浩渺无边,璀璨而安宁,仰望星空能使人洗去心灵的浮尘,让自己浮躁的灵魂归于平静,名利之心隐退,所有烦恼忧愁熄灭,我希望你们能多仰望星空。还有啊,在我的生命里,我最爱做的三件事情除了仰望星空,还有登高望远,雪野独行,这个登高望远就是”

张友正望着星辰密布的星空准备继续发挥,张德宏本就是耐着性子在听,这下子彻底崩溃了。“打住!打住!爸爸你喝多了,先回去睡觉,今天就说仰望星空,那个什么雪地散步的傻子做的事情,明天继续听你说好不好?”

“这是人生的境界,你心浮气燥,不听就算了!我龙戈兄弟要听!”张友说话被儿子打断,有些不高兴。

张德宏一脸黑线,父亲称龙戈是兄弟,那自己算是什么,“爸爸,你酒喝太多了,龙戈是我同学,是我兄弟,不是你的兄弟!你们称兄道弟,也不考虑我的感受!”张德宏大喊起来。

张友伸手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脑袋,“嚷嚷啥!龙戈是你兄弟,也是我兄弟,我们各喊各的,不影响我们的父子关系。”

龙戈哈哈一笑,同情地拍了张德宏一下,黑暗中也看不见他懵逼的表情,龙戈继续抬头望星空,他的注意力被死山方向流转的星空吸引了。死山上空,星辰格外繁密明亮,也格外的深邃神秘,那一片星空,似乎在围绕着死山顺时针转动,甚至发出隆隆的声音。

星盘转动,其声隆隆,这只是龙戈的心中特殊的感觉。

龙戈知道,这场景只存于他的意海之中,只存于他的心空,一般人不可能感觉的到。

仰望星空,这也是龙家功夫修炼的一项不可少的内容,爷爷说,只有你的心志比大海更宽广,比星空更深邃,比山峰更伟岸,你才能走的更远,才能把龙家功夫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张友看着默默无语仰望星空的龙戈,又看看急不可耐想回去睡觉的张德宏。

“你小子就知道回去睡觉,你看看龙戈兄弟,星空下,已经进入无我的境界了,在这样浩渺的星空下,我们就是那微小的尘埃,人生就是一个流程,我们都是这世界上渺小的存在,喜怒哀乐,人生悲喜,都是一丝微不足道的流星的痕迹。”

龙戈依旧望着星空,目光坚定深远。

“张叔叔,我有不同看法,而且和你相反。仰望星空,不是觉得自己渺小,而是天地星辰,以我为中心,仰望星空,唯我独尊!我伸手就能摘到最明亮的星星,轻轻拂弄,星辰都在我掌握中!天似穹庐是我的被子,星星满天,是我被褥上的点缀,我头枕山峦,脚架弯月,沉沉入梦!天地遨游,荡涤尘埃宵小,维护天地安宁,也是我弹指一怒间。”

张友一下子完全发呆,这是一种什么宽广境界,是一种什么激昂胸怀!一样的星空,不同的情怀创造出不同的心境。

“说的好,说得对!我是天地无我,而你是这种天地是我的境界,我算是领悟了。”张友喃喃道,抬头看着星空,似乎是在体会龙戈说的境界。须臾,张友哈哈大笑:“仰望星空,伸手戏星辰,遨游苍天!我不是星空下游荡无依的尘埃,我是苍穹下命运的主宰,我体会到了!从此豁然开朗!有些放不下的东西也应该放下了!谢谢你!龙戈兄弟!”

兄弟,兄弟,他们是兄弟,我是什么?酒精让辈分乱套了,张德宏在黑暗中翻了几个白眼,郁闷深重。

张友的diàn huà响起来了,从被踩坏的sh一u ji里取出的sh一u ji卡早就插入了一步备用的旧三星sh一u ji,55寸的大屏幕,在月光下亮起来,高山流水的sh一u ji铃声悠扬地响起。

“是可霏打来的,他们应该是快到上京了。”张友手指一划,接通diàn huà,按了免提,可霏的声音就甜美地响了起来。

“张叔叔,是你吗?我是可霏。”

“是我,可霏,你醒了?你还好的吧,嗯,嗯,安全就好,我也放心了。”

“我刚醒过来,和我爸妈在一起呢,我们在车上,现在差不多到上京了,我怎么睡的这么死,醒过来就看不到你们,都没有来得及你们道别,我应该向你们道别的。我,我,还有龙戈和张德宏他们,我醒来都看不到他们,你们好吗?”可霏的声音突然有些惆怅,有些哽咽。

“孩子,别哭,我们好着呢,龙戈和张德宏都在我身边,免提的,你说话他们都听得见。”

可霏分别和龙戈和张德宏打招呼,张德宏说你怎么不留下来给我爸做女儿呢,可霏说以后你爸也是我爸,我会再来的。张德宏说你可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一个人乱跑了,要来的话让龙戈到上京来背你!可霏呵呵笑,然后她听到了张德宏被龙戈掐脖子的夸张的惨叫声。

可霏sh一u ji也按了免提,可啸天和刘茵也说了话,直接称呼张友大哥,称呼龙戈和张德宏小兄弟,感谢不已,说改天一定要登门拜谢。张友说不必了不必了,你们工作忙,如果有时间就多陪女儿,让孩子们也交个朋友,他们年轻人需要有朋友,龙戈这孩子不错,今天全靠他了。

可霏问你们在哪儿呢,张德宏说我们喝了很多酒,我爸和龙戈正在马路上仰望星空,他们正在星空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呢,还伸手摘了几个小星星,说要送给你。他们成了兄弟,我不知道我是谁了,乱套了。可霏说龙戈也是我哥哥了,你爸也是我爸了,他们这样,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张德宏说那你们各喊各的吧,你张爸这样说的。然后可霏他们听到了张友扯张德宏耳朵的声音。

张友sh一u ji充电不多,一会儿就嘟嘟起来警告没电了。再说了几句就挂了。

星空璀璨,一泻的清辉流淌在广袤的大地,群山肃穆,山深林密,兽血沸腾,群兽游荡厮杀,嘶吼的声音隐没在山林。龙山最深处,月潮汹涌,山中兽性勃发,一声发自地底又似乎来自空远的吼声传遍龙山,短促的警告,慵懒而威严,群山瞬间安静下来,无论是弱小的小兔还是凶猛的云豹,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功力恢复 群山环抱的孜仁镇安宁祥和,一团看不见的穹盖形状的光圈保护着整个镇子。孜仁一楼饭店,四楼的一间标准间里,一场威严的教育也在进行。房间里灯光明亮,电视机关着,张友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茶几上一杯刚泡的绿茶冒着袅袅的热气。和儿子见面的比较少,每次见面的家庭教育是不可少的,不能说张德宏怕还是不怕父亲,父亲就是父亲,尽管平时也能开开玩笑甚至互相捉弄一下,但张德宏心里的敬畏和尊重还是有的。只是今天父亲的教育课有些不给面子,把龙戈也拉进去了,而看龙戈的样子,表现的比张德宏还老实,二人并排坐在床上,张德宏酒多了有些支撑不住,趴在龙戈肩膀上,暗暗拍几下龙戈后背,让龙戈担待。张友这时候是酒后话儿多,说起来是意犹未尽。

学校是集体生活,要有集体观念,要尊重老师,爱护同学。做什么事情都不能从自己的得失和好恶出发,因为每位同学脾气爱好习惯都不同,多包容,求同存异。在学校里,老师就是父母,必须听老师话。

早恋影响学习是小事,最大的影响是自己心智的成熟。爱情是伟大的,早恋却是狭隘的,你可以短暂地暗恋,绝不能有所谓爱情的交往,它会影响你的判断,影响你面对学校社会和以后的人生,影响你现在所有的行为,早恋不是得到而是失去,它的恶是你一辈子都承受不起的。

人生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目标和任务,记住你们这个学习阶段的主要任务是学习,任何事情都要围绕着主要目标,有偏差要及时检讨和调整,不要浑浑噩噩,要努力做一个善于调整的人。

做一个勤勉的人。懒惰是你们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最大的毛病,不要幻想有捷径可以走,没有懒惰的天才,何况你还不是天才,就必须脚踏实地,一份付出才有一份收获。

保持克制,尤其是不能无休无止地陷入到自己的喜好中去。爱游戏爱上网爱聊天,我承认我也爱,但是必须把sh一u ji放下,不然人生就真的一事无成。现在到处都是埋头sh一u ji的年轻人,sh一u ji里面没有真实光明的世界,更没有脚踏实地的精彩人生,你和龙戈这点还不错,不过我还会一直告诫你们,你们这一代年轻人,sh一u ji对你们来说就是毒品。

张德宏嗯嗯啊啊地答应着认可着,龙戈也是一直认真在听,有很多的感触。家里没人对他说这些,父亲是个坦荡磊落的汉子,没读过多少书,爷爷除了教他们习武,其他的也管教的少。不过很多做人处事的道理都包含在龙家功夫里面,龙家庄浓厚的习武风气,淳朴简单的山村生活,都影响了树立了龙戈宠辱不惊坚毅如铁的性情。张叔和他家里人都不同,读过很多书,经历许多事情,龙戈还是觉得有些收益的。

张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看张德宏的样子还是认真听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惬意地舒了一口气,起身准备一个人回单位。张德宏不合时宜地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解脱放松的样子。

“怎么?你这臭小子,爸爸说话你觉得压抑了?不耐烦了?”张友眼睛一瞪。

“没有没有,爸爸误会了,爸爸的教导是我人生的方向,我是觉得如醍醐灌顶,不由得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张德宏急忙摆摆手辩解。

龙戈也说道:“听张叔一席话,我受教菲浅,希望以后能经常听张叔教诲。”

“哈哈哈,你们俩啊,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听,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认真思考我说的话。人和人之间,无论父子长幼,都是可以互相探讨互相学习的,今天龙戈对仰望星空的理解和看法,让我觉得心里突然光明起来,我也要谢谢你。”

“爸爸,别仰望星空了,你今天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张德宏给父亲穿上外衣,催他离开。

“好的,臭小子,你不催我也要走了,你们也早点睡。龙戈,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没有之一,我们家在市里的房子就要弄好了,以后你就住我家去,希望你和张德宏永远做好朋友,好兄弟!”

夜已经深沉。张德宏也不去洗了,裹着被子,一会就睡得像死猪一样。龙戈去了卫生间,正准备tu一 yi服,一身赃,不洗洗怎么能睡着。

“龙少爷,可以把能量石给我了吧。”声音透着虚弱,似乎等待已久,从胸口的玉佩中传出来。

“你先告诉我你是谁,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玉佩里面,能量石又是什么东西,说清楚了我就把它给你。”龙戈把自己的话通过意念传递,龙家庄人,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没见过,龙戈也不害怕。

“说起来话儿太长了,我被封在这该死的玉佩里有数千年了,几千年混混沌沌,今天下午才在那几块纯度很差的能量石的作用下有了一点实质的残念,本来我凭借这些能量可以闭关修炼,凝聚实体,因为你为了救那个女孩子,散去了所有的内功,老夫见你如此仗义,不忍见你经脉寸断而死,就把吸收的能量大半都用来理清你紊乱的经脉,打通你闭锁的经络,结果我失去大部分能量,只能暂且维持清醒,没法进入闭关状态,撑不了多少时间,就又会回到几千年的混沌状态。你现在得到的能量石纯度不错,我很需要它。”

龙戈知道在他挺不住的时候是玉佩帮助了他,没想到原来是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爷爷说散去龙家内功也不至于就一定会死啊。”

“你不用谢我,这本是你从那些庸人那儿得到的能量石,我只是还给你而已,老夫不敢居功。不过说到散功不至于死,你们现在的所谓的龙家功,哼,已经不是以前的龙家功了,十之五六而已,真不知道是怎么传承下来的,居然搞成这个样子!告诉你,凭你们现在龙家功的样子,散去功力,必死无疑。”

“你再敢如此污蔑龙家功,我就把那能量石扔了!”龙戈有些不痛快了,说龙家功传承不力,那不就是指责他的祖上轻视他的爷爷吗?无论什么时候,爷爷都是他心中的太阳。

“别别,老夫,不,老奴错了还不行吗,老奴世世代代都是龙族的门人,世世代代都受龙族的恩惠,绝不敢有轻视之心,请龙少爷原谅,以后绝不敢再有。”

龙戈被称了几声龙少爷,心中受用,一边打开热水洗脸一边和玉佩意念对话。“人和人之间都是平等的,没有尊贵贫贱之分,你叫我名字好了。”

“那怎么行,少爷就是少爷,少爷心地善良,为人仁厚,平等待物,是老奴福分,而于我却是上承先族遗志,身份地位,不敢有越,以后你就是我的少爷,我的主人。”

“那随你吧。”龙戈淡淡道:“今天我之所以想办法要来这块石头,就是知道你需要它,现在我把它给你。”

龙戈话音为落,手还没伸进口袋触到能量石,玉佩轻微跳动了一下,裤袋里就光芒闪过,能量石突然就没了。

龙戈大怒。“我还没有拿出来,你就这么自己取走了?!难道你是一只猴子?性子这么急?!”

玉佩片刻沉默,悠悠道:“少爷真是聪明,老奴确是一只老猴子。要不我把能量石给你,你再给我。”

龙戈又是无语:“不必多此一举,老猴子,你就拿着用吧。你家少爷也失去内功了,不知道怎么向爷爷交代了。”

“这还不简单,等我一会儿,你这点点微不足道的功夫,我吸收能量石后,立即就可以帮你恢复。”

玉佩开始激烈的颤动,散发出刺眼的紫光,三分钟后,紫色光芒渐渐平息,玉佩完全安静了下来。

“少爷,老奴好了,吸收了能量石全部能量,这块能量石纯度特别的好,老奴可以凝聚一部分淡淡的形体了,现在让老奴为少爷恢复功力。无论发生什么,少爷都无须紧张。”老人传递过来的语速和中气明显比刚才提高了。

“我需要做什么?“龙戈问道。

“你只需要到床上去打坐着,放松全身,放开丹田之海,过程中不要抵抗,其他有老奴来。”

龙戈依言回到房间,灯已经关了,皎洁的月光落在房间一隅,张德宏睡得正香。龙戈无声地坐到另一张床上,两腿盘坐,全身放松,慢慢闭目,打开自己丹田之海,龙戈内视丹田之核,暗淡灰暗,死寂沉沉,就像燃烧后的灰烬。

“我开始了,你把所有意念都收了。”

胸前玉佩慢慢散发出淡紫的光芒,很快就紫光突起,笼罩了龙戈全身,弥漫在房间各个角落。龙戈感觉全身经脉开始鼓胀,炙热的能量在各条经脉游动蔓延,热力四射,继而就像火一样开始奔突,全身没有一处不难受,没有一处不热不可耐,那热力就像是蓄积的岩浆,几乎要撑爆龙戈的身体。

龙戈想大叫,想怒吼,可是他忍着,没有动用任何身体的力量去抵抗,任由岩浆般的热力在身体里奔突,剧烈的痛苦让龙戈几欲破口大骂。

“少爷,忍住,好样的,一会儿你就不难受了,我这是在洗涤你的经络,打通你身体里面任何的阻滞,然后引导能量进入你的丹田之海,点燃你枯竭的丹田之核,你的功力就恢复了。”传递过来的意念让龙戈镇定下来。龙戈全身汗如雨,汗水湿透了头发,从脸颊上流下来。熔岩般的能量终于进入了丹田之海,丹田之中一片火的沸腾,萎顿的丹田之核开始吸收紫色的烈焰,泛出紫色的光彩,内力能量渐渐注满核心。经脉之鼓胀欲爆的压力慢慢缓解,龙戈心中一阵喜悦,这玉佩里的老猴子真不简单,这都能做到。一会儿,在丹田之海里的紫色光芒完全被吸收,丹田之核心发出光彩熠熠,从丹田之核大小和色泽来看,完全恢复了龙家功三层的功力。

“不错,真的完全恢复了,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又给了我希望。”

半饷之后,玉佩之中才传出信息。“累死老奴了,没想到才稍微动用真力就让我力不从心。少爷,叫我老猴王吧,其实救你就是救我自己,你是老奴生存下去的原体,也是老奴活着的动力。老奴马上就要闭关了,也许半年一载,也许三年五载,三十年一百年,也许永远出不了关,一切就看照化了。”

龙戈拂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出关,你说过要帮我找到我哥哥的,你不要食言!”

“在我闭关之前,我在玉佩里留下一点能量,给你留下了一点空间和你需要的东西,目前凭你能力能用的就是一点玉佩空间,你可以存放一些重要的物品,随着你修炼的进度,你会发现玉佩很多的神奇。少爷,记住你是龙家子孙,你不是普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努力吧,希望老奴出关的时候,少爷已经突破了。老奴去了,待我出关再见!”

沉寂片刻,玉佩又动了一下:“少爷,今天的事情你办的漂亮,除暴安良是龙家一族的本分,你血液里流淌着龙家的血,不要听你爷爷的,你爷爷只是担心你出事,怕你浮躁。世上事物多不公平,宵小之辈横行,苍生不宁,你没看见的,你不知道的也就罢了,你看见了,你知道了,你无法回避,既然是侠肝义胆,自当冲天一怒,就像今天一样。我相信你爷爷是支持并且感到自豪的。龙少爷,老奴去了。”意念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浮在一片蔼蔼看不清的云雾里,依稀白发盘起,白胡杂乱,眉目间清癯如仙,道袍飘忽,渐渐雾霭浓重,人影已不可见。

“前辈!前辈!”龙戈忙道,可是玉佩再无回应。龙戈虽然嘴上轻油,心里对此还是有些尊重和忌惮的。

龙戈感觉到玉佩完全沉寂下来,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光晕在流转,试着运动功力,内核爆发出璀璨的光芒,龙家功第三层功夫完全恢复,而且运行没有一丝杂质和停顿,龙戈心中大喜。嘻嘻,今天大发了!能舍就能得,付出就有回报,老天还是公平的!爷爷说的一点不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玉佩空间 第0031章 玉佩空间

紫光散尽,房间里复又月光朦胧。张德宏说着梦话,“龙戈,快跑!”,“妈的,你老子要进山!谁敢阻挡就是我孙子!”,“你们这一群废物!”一边嘟嘟囔囔着,还一边翻滚着身体。龙戈趋近看看张德宏,见他兀自沉沉睡着,梦话伴着“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就像老鼠在黑夜里啃着木地板,让人心悸,浑身鸡皮疙瘩。龙戈无声地走近,见张德宏又剧烈地翻身,赶紧一把将差不多要滚下床的张德宏推到床中间,张德宏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睡着。

龙戈感觉全身非常难受,摸着手臂黏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全身一摸,浑身都是一层黏糊,我的妈啊!龙戈赶紧脱光衣服奔向卫生间,打开灯,着站在镜子前,突然见到镜子中的自己,不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几欲抓狂,不是被自己帅晕,而是全身上下都是黑乎乎黏稠的东西,就像是从黑泥塘里刚刚爬出来。龙戈素爱清洁,怎么能忍受如此肮脏,天啊,天啊,这都是我身体里排出来的脏东西?人的身体怎么这么赃,一个人原来就是一个垃圾堆?龙戈郁闷发狂,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狠狠地把自己上上下下用肥皂一笼统地洗了无数遍,恨不得把自己抡起来拧干净,安静下来后,龙戈才一寸一寸地慢慢地洗,皮肤洗的泛红,几乎要渗出血来,洗下来的是黑色的泥沙和油污,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从下水道中背冲走,最后热水没了,龙戈还在继续使劲地搓,一个多小时后全身的肮脏的东西和气味才洗去,洗的过程龙戈恶心呕吐了好几口。

终于洗干净了,龙戈擦干身体,感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看着自己的皮肤光洁如脂玉,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呼吸,他自恋地在镜子里转来转去,才满意地裹起浴巾回到房间。张德宏已经换了几个体位,又滚到了床沿,半条腿已经挂空,濒临掉下床的境地。

“为了你的安全,就应该用铁钉把你钉在床中间。”龙戈轻轻打了张德宏一巴掌,又小心地把张德宏弄到床中间。换下来的衣服散发着恶味,经过今天的事情,膝盖袖口等几个地方也已经破了,扣子掉了一个,龙戈有些痛心地打了个包,也不舍得扔,洗干净了缝补一下依旧还能穿。从带来的小包里拿出一身新的衣服,龙戈穿上内衣,把长裤和外套搭在椅子上,皮带没有新的,好在皮带还干净能用,也拿去洗刷了一下。

终于可以躺下来了,龙戈把刚才在上面打坐的床套撤了,舒服地躺在床上,一天的事情开始涌现在心头,夜已深沉,月亮也不见了,只有外面一点路灯的亮光透进房间。

在临睡前,在这种黑暗中,龙戈是忧郁的,每到入睡前龙戈就想起哥哥,哥哥龙浩在外打工失踪有一年多了,父亲出去寻找多次毫无结果,这件事情一直是家庭的阴云,母亲一年来急白了头,可是母亲在他们几个弟妹面前只字不提,龙戈想趁着暑假的机会出去寻找哥哥,被母亲死活挡住了,母亲说你大哥可能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你,爷爷也反对龙戈出去寻找哥哥,话虽然不多,表情也不动声色,可是意思是坚决的。

“哥,我坚信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要找到你!没有人能够伤害你!如果真有不长眼的东西,我一定让他付出代价。弟弟这些年没有好好练功,从今开始,弟弟一定要努力了!”龙戈喃喃而语。

突然,“吧嗒”一声,张德宏从床的另一边掉到了床下,龙戈躺着没动,心里后悔不该把他弄到床中间去,如果不是这样,张德宏这会儿应该翻身到了床中间。有时候明明是好心,是想做好事,但真的就是干坏了事情。只见张德宏缓缓地站起来,揉揉屁股,瞥瞥龙戈这边,以为龙戈睡着了,怕吵醒龙戈,龇牙咧嘴地也不出声,扑倒在床上继续睡去。龙戈忍住没有笑出声。过了一会还是睡不着,索性打坐起来行功,大周天,小周天之后,调动丹田内核功力,运行身体每个经络血脉,只觉无比通畅,豪无阻滞,全身皮肤血液通明通彻,豪无杂质,龙家功第三层已经接近顶峰,浩然澎湃,几乎就要突破到第四层。

这应该是功力重新塑造,身体被那位自称老奴的前辈淬炼而然吧,龙戈兴奋,差点就忘情去吹起口哨,赶紧收回,怕吵了张德宏。想起老前辈说玉佩里留下什么东西,就试图去勾通玉佩。

一念闪动间,就觉玉佩紫光浮动氤氲,意念竟然可以探入玉佩内。玉佩内,紫光环绕着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空间,小空间外部漆黑如墨,触之如寒冰。只见小空间里放着一把龙头小bi sh一u和一个半尺见方的红木盒子,bi sh一u无鞘,在紫光下寒芒四射,龙戈想握住龙头,只是意念一动间,bi sh一u就握在手中,龙戈看看手中的bi sh一u,又看看胸前玉佩,bi sh一u比玉佩体积大出无数倍啊,这怎么可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储物空间?龙戈手腕翻动,bi sh一u在月光下画出一道犀利的寒弧,一波寒光顺着弧线向外泼逸出。好刀!龙戈如获至宝。龙戈心念一动,想把bi sh一u放回去,bi sh一u立即就存放到了原来的位置。见那木盒子古朴大方,浑然暗红色,用铜扣合着,龙戈又想取出木盒子,意念触碰,有一股苍凉的感觉,可是却不能取出来,想在玉佩里面打开,碰到铜扣,铜扣却无法接触,也就无法打开。里面装的是什么呢,龙戈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复又取出放回bi sh一u几次。难道是自己功力不够而不能取出木盒,只能待自己修炼龙家功升级之后再来试试,好奇让龙戈尽快升级的愿望特别强烈,不过这也必须循序渐进,着急不得。

龙戈拿出自己的sh一u ji,居然也能放进去,又拿出p3,也放了进去,再从包里拿出三本书一起放了进去,空间就已经满了,第四本书怎么也塞不进去,无论意念怎么坚决,第四本历史书怎么都拿在手上,龙戈又从枕头底下拿出自己仅有的百把块钱,一k!这下成功放进了空间。

这样就非常不错了!以后重要的东西就放里面,看龙宪和龙灵怎么偷我的宝贝,想到他们偷偷进入他的房间,却怎么也找不到p3,郁闷地抓头挠鳃的样子,龙戈兴奋地全身发抖,想忍住不笑,却控制不了,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龙戈,怎么啦!”张德宏从睡梦中奋然跃起,坐在床上骇然地看着龙戈,像见了鬼一样。

“哈哈哈,没怎么,高兴,哈哈哈!”龙戈也不顾了,反正已经吵醒了张德宏,这小子也该睡够了。

“发神经!一定是梦见了可霏!我得告诉陈媛,说你这几天纳了个小妾,看陈媛怎么收拾你这小子。”

“你敢!明天我就对张叔说,说你家的臭小子暗恋上隔壁班的一个小ěi nu!居然给她给她写情书了!你现在可以想象一下你爸爸的反应。”龙戈还击。

张德宏急眼了:“好小子!找死啊!”,张德宏一掀被子,从床上奔起来,扑向龙戈,把龙戈压在下面,双手去掐龙戈的脖子,龙戈握着张德宏的手,大腿盘住张德宏的腰。

“隔壁班的女生什么地方出神入化了,让你如此神魂颠倒?”龙戈用手撑着张德宏的身体。

“哇!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光滑,我的天,好舒服!”张德宏不回答龙戈的话题,他的力气也很大,龙戈也没有使劲,被张德宏抽出手来,就势压了上来,双手在龙戈身上乱摸,屁股耸动了几下。

“我靠!”龙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腰部稍用力,翻过来把张德宏压倒,挣脱了张德宏的魔爪。

“嘭,嘭,嘭!”是隔壁房间的客人被吵醒了,恼怒地敲击着墙壁,悲愤地怒吼着,这里的房间居然只是用木板隔开,涂了白色的涂料,隔音效果很差。

龙戈忙示意张德宏禁声,轻声说别闹了,隔壁大汉都抓狂了,哥们睡觉。

张德宏下床,往隔壁木板咣当踢了一脚,就跳回到自己床上。已经睡够了,再也睡不着,二人就轻声说起话来。张德宏问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龙戈处处小心不让同学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当然也不能说实话,说穆铁是神秘的国安部的,很厉害,是他进山救了可霏和自己,因为塌方,那几个外国人被埋在石堆里,看来凶多吉少。”

“活该!还有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抓可霏干嘛?可霏又是什么人,背景很深,连国安部长,公安厅长都来了,全歙州市的官僚都震动了。搞不好这件事会成为重大新闻。”

“公安厅长的侄女啊,她父亲也有来头,当然震动很多人。”龙戈想起事情的经过,心里同样疑惑不已,山里塌方,那r国人被埋的瞬间一直在龙戈的脑海里,这些该死的家伙说到底是死在自己手上。

可霏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可能惊动这么多人?还有她身上的寒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龙戈想得糊涂了,暗道不管了,想不明白就睡觉。

上京市第一医院内,国安部专职反恐反间谍的副部长宫骏,号称华夏第一特工的上将穆铁,省公安厅长可啸林,上市公司华夏重机公司总裁可啸天,还有上京第一医院的专家林逸风却是对龙戈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下了高速,奥迪车队直接驰向上京第一医院,黑色的奥迪车队双闪灯全开,风驰电掣地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毫不忌讳街道上的jiān k一ng探头,路口一对夜班交警一见那特殊的车牌号码,不但不敢阻挡,得知车队的目的地是第一医院,尽管晚上的道路比较通畅,立即开着警车,双闪灯闪烁,呜哇呜哇地为车队开道。

医院的专家组早就接到通知,林逸风和他的年轻助手神情严肃地等在那儿。他是可霏的治疗组负责人,擅长中医尤其是在针灸方面研究最深,把针灸和中华气功结合起来,在中医界一枝独秀,可谓国宝级的医疗专家,在国际上也久负盛名,给很多位高权重的人物看过病。在他五十年的行医生涯里,可霏的情况可以用绝无仅有骇人听闻来形容,可霏身体气质特殊,血液里有一种不明因子,这种因子和血型无关,但这不是可霏的病因,引起可霏发病的是这神秘的小姑娘体内居然有恐怖的寒毒,这种让他也无法理解的阴寒之毒隐藏蛰伏在可霏的血脉里,就像一个狰狞的恶魔,随时都可能夺走可霏年轻的生命,可霏的身体似乎就是这恶毒魔鬼的寄生体,寄居在可霏的身体里,依靠可霏的生命力量成长,最终都会夺了可霏的命,这时间最长不过是十几年。

一般人只要染上这寒毒,就像寒潮席卷玫瑰园,根本就没有半息存活的机会,可霏血脉里具有强大生命力量的基因,凭借着这坚强的力量,不屈地抵抗着至寒之毒,支撑着可霏慢慢长大。

可霏弱小时,可啸天和刘茵抱着孩子,遍访天下名医,全世界都没有此类病例,没有任何一个医生能对可霏的病情看出半点缘由。就在绝望之际,遇到了林逸风,一位隐居民间的中医高手,更是一位一身内家功夫冠绝天下的武林奇才,可霏从九岁开始接受林逸风的医治,对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了深深的感情。为了可霏,林逸风出世,接受特别部门的安排,在上京医院坐诊,跟踪研究可霏的病情,也受诊一些疑难杂症。

可是,对可霏的病情,林逸风也只能采取保守治疗,可霏身体里的阴寒之毒强大的出乎他的想象。林逸风曾试图利用针灸和自己深厚的内功强行逼出寒气,每次都遭受寒毒的反弹,而且每次行针运功都致使寒毒越来越强大,只得放弃了这这种治疗方法。平时一般检查,林逸风都是采取针灸引导来增强可霏抵抗能力的办法,只有在可霏病发,病毒狂肆发作的情况下,才运行自己针灸和发功的强力抵抗病毒的办法。

只是可霏每一次发作,寒毒的力量就增强一分,而可霏自身的血脉基因和自己的治疗办法却没有进一步加强,按照这样的速度,可霏生存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年。

林逸风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看着慢慢长大的可霏慢慢变得忧郁不爱说话,他很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上京医院 林逸风医生看上去已经70多岁了,身形依旧如修长,瘦削的脸和灿白的须发,仙风道骨,鹤立鸡群。他守在医院门口,迎风而立,目光焦急难安,医院里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可霏到来。

接到可霏发病的通知,已经过去了二个多小时,在这二个小时里,林逸风一直待在医院大门口,从太阳西下到黄昏来临,从白昼散尽到星光满天,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林逸风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越来越暗淡。完了,可霏已经没了,他本应该带着医疗小组,开着医疗车去迎接,可是国安组只是让他等着,几次diàn huà过去,只是说快了快了,让他不用急。

不用急的意思,就是急也没有用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可霏已经去了,发病这么长时间了,她的血液一定已经凝固,她的身体一定已经成为结冰,没人能够抵抗至寒之毒,凡人瞬间冰冻,依靠自身的凰族血脉,可霏最多也只能支撑半小时,而今已经无五六个小时过去了,无论如何都已经无力回天。

林逸风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晚风吹起他的白色褂子,助手小心翼翼地提请他注意风寒,他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头脑里装着那个从六七岁岁时就认识的女孩子,娇弱而坚强的女孩。以为自己还有五年的时间可以想办法来救她,而现在她已经没了,这是林逸风在情感上和现实中都不能接受的,十年来,他几乎所有精力都在如何治疗可霏的寒毒上,他的爱他的希望也寄托在可霏身上,可霏血脉里的基因如果解码,也将是轰动世界的成就,他不想这么做,这些年来,他只想救可霏,什么研究一点都不重要,他这个家族,是一个受凰族恩惠的家族,凰族已灭,只存这一血脉,他和他的家族一定要报恩,一定要不遗余力保存凰族遗血。

拉风的车队到达,警车先到医院,二个中年交警早就认出第一辆车是省厅厅长的专车,最后二辆是首都牌照,车牌号区段也是特殊车牌,觉得正是表现机会,二人急忙下车指导车队停靠在医院院内,侯着来车挺稳,急忙赶上去抢先一步给领导开门,第一辆车先下车的果然是厅长可啸林。

“领导好!”二人连忙一起挺了挺身体,毕恭毕敬地敬礼,动作有力,整齐划一,显示了省城交警过硬的基本功。可啸林对他们赞许地点点头,就把目光看向还没有停稳的可啸天的车。二交警又急忙赶去给第二部车开门。

可霏从h一u én露出了半个身子,身上的衣服依旧还是有些脏乱。二个交警有些发愣,早守在边上的林逸风指挥着助手和护士抬着担架冲了上来。

当可霏见着自己的主治医生林逸风,亲切地喊了一声林爷爷的时候,林逸风一颗沉入冰冷的揪紧的心一下子就放松了。

这哪里是寒毒发作的样子?

刘茵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林逸风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手把着可霏的腕脉,脸色忽阴忽晴。

“按照预案,住院做全面检查,全面观察。”林逸风指挥助手把挣扎着的可霏按在担架上抬走。“林爷爷,我没事,没必要这样。”林逸风不苟言笑,挥挥手让助手把可霏抬走。“爸爸,妈妈,穆大哥,让我自己走!”可霏大叫。

女儿久违的大喊爸妈的声音,让可啸天夫妻的眼睛湿润了。“爸爸妈妈和你一起进去的,你就听林爷爷安排。”

穆铁,宫骏,可啸林以及他们的部下正要一起跟随着担架进医院。

突然,嘎的一声,qi chē急刹的声音传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几乎急冲到眼前,方向盘急打,车子猛然横了起来,才一脚刹车停了下来,差点刮着还没有走的交警,辛亏交警机灵,赶紧跳开了,才没有被碰着。

从车上跳下二个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的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因为紧张,显的脸色更加苍白,一个也就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也发如飞蓬,桀骜不驯,穿着一件梦特娇衬衫,正是他开的车,车嘭的一下碰在台阶上,他根本不管。二人直扑向可霏,“可霏,我可怜的霏霏啊,小姑来看你了,你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小姑来迟了,小姑对你关心不够,小姑对不起你啊。”女的一见可霏躺在担架上,眼泪猛地就哗哗地掉了下来。男孩子咬着嘴唇,咬出深深的血印,眼泪无声地就流了出来。

女的是可啸天最小的èi èi可笑笑,在京城华夏电力总公司做首席工程师。男孩子是可啸林的儿子可建华,京城华天大学大二学生,家境殷实,飞扬跋扈,是华天大学有名的赛车王子和情歌王子,二人知道可霏出事了,从京城一路飙车而来,路上车擦碰了好几次,车身伤痕累累是小事,严重的是差点就和一辆大货对撞上,大货司机下车,吓得两脚打颤,瘫倒在路边,喊他们姑奶奶小祖宗,他们也不说话,擦着大货车开车就走。

可霏正无奈地躺在担架上,闭着眼听任摆布呢。

“你怎么做事的!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赔我èi èi!赔我èi èi!”可建华再也忍不住,第一眼就是狠狠地瞪着穆铁,再恶狠狠地扫视一圈,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们干什么!可霏没事,我让你们别急,别担心,你们就是不听!”可啸林大喝一声。“一对祖宗,一个大祖宗,一个小祖宗!”

可霏抬起头喜悦地喊了一声“小姑姑,建华哥,你们怎么来了!”

可笑笑一把拉住担架,俯下身子,捧着可霏的脸,左摸摸,右摸摸,一边哭,一边笑,温柔露骨地说:“好好的,咯咯咯,可霏没事,我的小祖宗啊,你吓死你小姑姑了!小姑姑这一路死的心都有啊。”可笑笑说着转头,脸就变了一个拉长的脸,对可啸林怒道:“你吼什么吼!可霏要是有个好歹,我拿你们是问,就你们忙,再忙有可霏重要吗!”

可啸天和刘茵羞愧地低下头。

“小姑姑,不要这样,是可霏的错,是可霏不懂事。你们不要怪大伯,不要怪爸爸妈妈,更不能怪穆大哥,是他救了我。”可霏说着眼泪不住流。

可建华握住可霏伸在担架下的手:“可霏不哭,哥哥不去上学了,哥哥在家陪着你,我和小姑姑在家的时候,你是那么开心快乐,我们一起去找回开心快乐的日子。”

“建华哥,男儿志在四方呢,你怎么能不上学呢,小姑姑也有事业,你们放心,经历这件事后,我懂了许多,我要向大家检讨,我向你们保证,可霏以后有事一定对你们说,不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可笑笑和可建华对视一眼,心里嘀咕,可霏怎么变了?不像那个刁钻古怪,傲气凌神的公主了?是不是脑袋那根筋不对劲?

“可霏还要做全面检查,别挡在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给我马上回京城去!”可啸林看看伤痕累累的红色法拉利,“不许再开车,我派车送你们去。”

“我就开!我怎么开过来,怎么开回去,等可霏检查好了确定没事,我再走,不会在这儿碍着你们!”可建华无比嚣张,一路上,他憋了很久的情绪总要发泄出来。

“建华哥!”可霏甜甜的一声喊,可建华一下子就锐气全无,回过头来,可霏又抬起头凑到可建华耳边悄悄说:“建华哥,要听爸爸的话,好吗?你和姑姑坐大伯的车回去。至于法拉利,建华哥,修好了,给我玩几天好不好?你在学校也不要玩车了,我们都要听长辈的话,大伯他真的不容易,你要因为刚才的态度向大伯道歉。”

可建华傻楞了五秒,不可思议地看着可霏,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终于点点头,脸部表情缓和下来,站了起来,柔和地看了父亲一眼:“呵呵,呵呵,爸爸,可霏要我向你道歉,我等可霏检查结果出来,再坐你的车回京城,这部车我玩厌了,不要了,给可霏开着上学,你给修一下。”

太阳西边出来了?可啸林像不认识儿子一样,这小子好多年没有这样好好地和老子讲话了,这温顺起来还真不适应,当下脸部表情也舒缓了,觉得自己平时是不是过于严厉了,心下突然绝对对儿子有一丝抱歉。

可啸林当下招手让还肃立在边上的二交警过来,让他们把法拉利跑车开到交警队修车厂去修好,费用多少先记个账。二交警正苦思冥想这怎么才能给厅长帮上忙呢,厅长一招手让修车,立马屁颠屁颠地一人一部车出了医院。

林逸风一接到可霏,就把了一脉,体温,脉象没什么异常,然后一直在观察可霏的情况,这些祖宗们在闹的时候,他拉着穆铁和可啸天夫妻详细询问了事情的详细情况,面色一会儿舒展一会儿严峻,让可啸天和刘茵提心吊胆,林逸风摆摆手让他们别担心,可霏脉搏强劲有力,看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可霏很可能因祸得福,不过一切要等全面检查后才能知道。做医生的都是这样,说话都保留着余地,前半句说没事,下半句就说有待观察。

上京医院第17层,整层楼都是林逸风医疗组的办公室和实验室,医疗设备齐全,上京医院专门清空这一层给专家使用,医院所有资源随他调用,这样的宝贝专家留在这儿,是医院的招牌。可霏被推进了检查室,妈妈刘茵和小姑姑可笑笑陪在床边,其余一众人都等在林逸风的大办公室等着。宫骏和可啸林在楼下的时候就打发部下回去了,让他们自己去吃晚饭然后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任务。医院院长也赶来了,这是一个行政院长,不太懂医,院长喊来一个漂亮的办公室文员,指挥着她给大家泡茶端水,得知大家都没有吃晚饭,又赶紧打diàn huà给医院隔壁的大饭店给送来了一些点心先垫垫肚子,说等检查结果出来再吃正餐。除了国安部的宫骏和穆铁,留下的都是可霏的亲人,还有些担心可霏的检查结果,没人能吃的下,兄弟二个不停地抽烟,宫骏和穆铁在边上小声说着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3章浩荡正气 检查室里,林逸风医生一身白褂子,白帽子,白口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一会儿紧皱眉头,一会儿眉头舒展,像是明白了什么,汗水从从他宽阔的额头渗出来,慢慢地汇聚成一条线,缓缓地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而林逸风毫不知觉。可霏的四肢插着数十根银针,银针插的很深,轻轻地颤动着,发出微微的嗡嗡声,刘茵感觉就像插在她心尖上。林逸风来自一个神秘的家族,一身内功精湛无匹,一盒银针,针灸技术出神入化,把内功和针灸结合起来,本是隐居修行,被华夏某神秘部门三顾茅庐,因为可霏,出山济世,遗难杂症攻无不克,唯独对可霏的病情总无办法,索性来上京专门研究这一奇怪的血脉,他知道可霏这一血脉和上古门派有关,可惜所有古籍均无只言片字,这一血脉基因无比高贵,而可霏身体里的阴寒之毒似乎就是这一血脉的天敌,林逸风穷尽办法,也无法排除。

银针在可霏的各个穴位上不停地颤动,可霏慢慢地陷入了睡眠,呼吸均匀,见可霏并无半点痛苦,刘茵和可笑笑紧揪的心才稍微松了一点。

林逸风一根食指搭在可霏的手腕上,慢慢地加运内力,他感觉到了可霏血脉中那股自身特有的气息,也感觉到了那股潜伏着的随时可能夺走她生命的可恨的阴寒之毒,从可霏脉象来看,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气劫难,那股至阴之毒不久前刚刚肆虐过可霏的身体,在可霏前几次发病的时候,林逸风是利用针灸和消耗自己纯正的内力,配合可霏自身的特殊的基因,才堪堪压制住寒毒,将寒毒驱赶控制在丹田底部,每次运功,林逸风都像大病一场,感觉寒毒每次发作都比上次凶猛,林逸风知道自己总有力有不逮的一天。

林逸风继续把脉探究,他感觉到一股力量,这力量开始隐隐约约,似有似无,可林逸风的内力刚想和它接触的时候,这股力量立即爆发出浩荡的气息,林逸风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可霏脉门上,手臂经脉暴起,一股龙吟之声,至刚至阳,浩瀚霸气,从可霏身体传递出来,将林逸风的内力排斥回来,像是犀利的警告,林逸风心里一激荡,感觉到了危险,这是一个习功者本能的感觉,如果他的气息继续接近,一定会被剿灭而且会追击而来,毫不留情。林逸风全身汗水滚滚滴落,脸色变得苍白,从白色的帽子上冒出丝丝白雾,在头顶袅袅升腾。这是具有生命意识的本源内气!它不是源于可霏本身,它和可霏本身具备的血脉阴阳相生,并驾齐驱,可霏的血脉在这股浩荡正气的相伴下,焕发出了勃勃生气,犹如青翠之与阳光,婉转之与高歌,溪水汩汩之与洪流激越,相得益彰,阴阳相伴齐飞。

林逸风慢慢把内力收回,那股浩荡之气也慢慢退去,林逸风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

“怎么样?”刘茵和可笑笑同生问道。

林逸风摘下口罩,露出古怪的表情,见二人严重关切,便微微一笑道:“可霏遇到贵人了,有一股浩荡的生命之气进入了可霏的身体,压制住了她身体里的寒毒,目前来看,这股生命的纯阳之力对可霏整个的生命机能有好处,以后会怎么样,还有待观察。”

尽管林逸风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通俗,二人依然迷糊地看着医生。林逸风喝了一口水继续说:“也就是说,可霏没事了,虽然她身体里的毒没有清除,但是被一股力量控制住了,只要有这股力量的存在,可霏就永远没事了。”林逸风也是压制住心里的喜悦,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是高兴的还是想歌唱。

刘茵和可笑笑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喜极而泣,拥抱在一起。

林逸风逸一根根收起银针,可霏慢慢醒了过来。可笑笑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那性情还是和孩子一样。她擦擦眼泪,坐在可霏床边,把可霏抱半坐起来:“我的小霏霏,你知道吗?你好了,你的病好了!医生说你遇到贵人了!”

“我没事了?谁是我的贵人?”可霏看着林逸风。

“别看我,我不是你的贵人,是那个救你的年轻人,他是你一生的贵人。”林逸风微笑着说:“他不是一个一般的人,他修炼的是一种很古老的功法,为了救你,他把所有的功力都给了你,而他差点因此就失去了性命。”

“原来是这样,我还误会他非礼我,我和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舍命救我?没理由啊?”可霏喃喃道,“龙戈,对不起,谢谢你,我”

在林逸风办公室里的人听护士报告说检查结束了,可霏醒了,急忙就赶了过来,把检查室都挤满了。

林逸风花白得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他抬起头,看着窗外灯火辉煌的城市,眼睛里闪着光芒说道:“我从小穆那儿知道了一些情况,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侠肝义胆!身怀这种功夫的人,一定有一颗心怀天下的心,只可惜,以后他可能无法再修炼。”

“为了救我,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了,而我误会他,他也不生气也不解释,我,我该怎么报答他。”泪水从可霏明亮的大眼睛肆无忌惮地涌出来:“这个龙戈,傻家伙,傻哥哥。”

林逸风看着可霏笑了:“这样的人既然能出手救你,是不需要你的报答的,如果说要报答,好好活着,热爱生命,就是对他最好的报答。”

可霏抹去眼泪,使劲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林逸风又把检查情况对大家说了一遍,所有人都高兴地无以言表,同时深深感谢龙戈。

“叫龙戈是吧,有空我要去会会他。”可建华说道。

可霏拿出sh一u ji,迫不及待给龙戈打diàn huà,对方却不在fu u区,有些失望,又去拨张友的号码,提示关机了。

“大家听我说。”宫骏沉思片刻说:“是这样,关于龙戈这个人,只限于在座的几个人知道,出了这个门,就不要提起他,绝对不要在任何场合说起,这是为了他的安全,也是我们国安部的要求。”

“为什么啊,我还要去感谢他呢!我们得知恩图报吧?不然我们还是人吗?”可笑笑不置可否。

“你少多事!”可啸林和可啸天异口同声。

可笑笑悲愤地转过身,伸出手指点点大哥可啸林,又点点二哥可啸天,“你们都是我大哥,你们意见经常不一致,经常掐架,可是你们在欺负我的时候永远是统一战线。我多可怜啊,我”

可啸林和可啸天对视一眼,耸耸肩,觉得这样对可笑笑确实是有些过分。

餐后,可笑笑和可建华坐安排好的车连夜回首都,林逸风吩咐刘茵每月一号带可霏来检查一次,绝不能掉以轻心,可霏说,妈妈那么忙,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时候,二个亢奋的交警把法拉利送到了4s店,要求店家连夜赶修,至于可厅长说送到交警队下属的修理厂修理,这怎么能够,这么昂贵的跑车,下属修理厂那些粗鲁汉子根本就没有水平修,也不敢下手修。等车修好了,再联系厅长,就是和厅长拉上关系了,那前途还不是一片光明。二个人坐在4s店对面的烧烤摊上,边喝着啤酒,边幻想着未来。

龙戈把sh一u ji送进了玉佩空间,对此,龙戈有些遗憾,玉佩空间里没有sh一u jix hà一,摆弄了一会,也感觉真是累了,龙戈倒下便睡,张德宏说了几句,见龙戈没有回应,一看居然睡着了,起来去卫生间弄了一下,回来继续睡觉。

张友回去后也关机睡觉了,可霏的diàn huà也就没有接到。

山里的夜,安宁无声,静谧的天空,繁星点点。

而大洋彼岸,这个时候却是中午,天气晴好,阳光普照,自由神像魏巍屹立在阳光下,一处神秘的建筑群内,门岗严密,某间大会议室里,数十人正在开会,会议的气氛有些凝重。威廉姆斯小组全部死亡的消息震动了上层,中情局的能力受到了国会的严重质疑,特勤部门亚洲部长官被调离,新上任的扎克斯刚刚履新上任。扎克斯是个亚洲通华夏通,年轻的时候在华夏呆过几年,自诩熟悉华夏国的政治体系和guān chǎng习惯。他曾在第七舰队任职,之后从政,头脑缜密,善于推理。上任之初,扎克斯立马对工作进行了调整布置,威廉姆斯的死对中情局触动很大,他的死意味着在两国心照不宣的神秘战线上输了一局。扎克斯面无表情的看着会议桌两边低着头的人,其中也有来自r国人的huáng sè人种,人高马大高鼻子蓝眼睛的国人出现在中国目标太明显,不利于开展工作,还是得倚重r国人的力量,那个位于内陆的歙州市的神秘山区,就派全部由r国人的小组去,采取隐蔽的手段和方法。从情报分析,就连华夏自己也没有注意到那片神秘山区,最好的办法是通过合法的途径进去。威廉姆斯不能白死,华夏人必须为此付出代价,那个有着特殊基因的女孩子,谁让她父母是重点项目的负责人,既然接近不了他们,杀了她的女儿,肯定威胁影响到她父母,也就影响华夏国重点项目的进行。

安排好任务,扎克斯环视了一眼部下,眼神里掩饰不住的洋洋自得踌躇满志,这是他的新岗位,他的人生也揭开了新的一页。他要证明自己,在这个位置上他才是最适合的,对上任和威廉姆斯之流的能力和做法他无法苟同,光依靠武力和打打杀杀是做不好特情工作的,尤其是威廉姆斯,仅仅就是一个莽夫,毁灭是迟早的事情。

威廉姆斯的死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也是盯着华夏歙州这个地方,查明威廉姆斯小组覆灭的原因,调查那片神秘山区,调查杀死威廉姆斯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4章银行晨会 华夏国歙州市孜仁镇,连绵的山区,早晚温差大,早晨的温度很低,四周山峦迷漫着轻薄的云雾,群山忽隐忽现,朦朦胧胧,缥缈如仙境,而死山的方向却完全被覆盖在一片灰蒙蒙中。小镇的苏醒是从唯一的街道向四周扩散的,四点钟的时候,那些卖菜的农民就从县城用农用车装着各种蔬菜回到了镇上,摆开了菜摊,几乎所有镇民都埋怨孜仁镇的蔬菜价格比歙州市里贵一倍,骂卖菜的黑心,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子夜时分就起床,坐农用车颠簸二个小时去市里农贸市场,选好菜后又坐农用车往回二个小时的颠簸,那份辛苦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街上几个小吃店冒着热气,他们一点多就开始准备各类点心美食,现在就可以对那些早起赶路的客人chu sh一u了。一个人要体会人生体会芸芸众生的艰辛,最好的方法是三点起床,去农贸市场去车站码头,在蒙蒙亮光中,去观察去体会,你能体会到生活的不容易,那些吵杂的场景和忙碌的身影最能冲击你的视觉,你能能感悟到一种涌动振奋的精神,你会感觉到我们繁华的每一天,是这一群勤劳的人民在铺垫在奉献着。

五点半,张友也起床了,今天本还是张友的休息日,准备带着儿子和龙戈去山里的家,张友连中午的鱼肉和蔬菜都准备好了,父母和妻子在老家,张友也很想他们了,正好去看看他们。正当张友沉浸在归家的喜悦情绪里时,支行长一个diàn huà让他喜悦的心情从空中坠落地面。支行长说,这几天省联社正在非现场检查,所有网点负责人不得休息,张友说我正在休息呢,后天上班可行?支行长说不行,如果在休息也必须赶回去上班。张友无奈至极,这种要求员工不得休息的命令在这个单位是很频繁的事情,经常是十天半月地被要求不得休息,张友最长的不能休息的时间是六个月,那些日子他是会计。张友挂了diàn huà,深重的悲哀袭上心头,不休息就不休息吧,只能安排张德宏和龙戈回家,而事实上自己待在单位也没什么事情,今天就下山收贷款去,真有事也能及时赶回单位。张友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忙碌起来。

会计胡汉子也起床了,张友跟他说了支行通报的情况,问了昨天一天发生的事情。胡汉子也是个烟鬼,二人在办公室吞云驾雾,胡汉子说食堂的一壶菜油没有了,不知道被说偷走了,从食堂通过院子是jiān k一ng盲区,也查不到是谁偷的,胡汉子说以后食堂也就只能上锁了。张友叹了一口气,说不要查了,查不出来的,也不用锁,锁是锁锁君子的,锁不了贼,最好的办法是看看jiān k一ng探头能不能移动一下,只有抓住铁证,才能报请总行处理,这次食堂少的菜油,我出钱再买一壶,也就几十块钱。

菜油是谁偷的,张友和胡汉子心里都知道,其他员工也知道,但是二人都没有说出来。

记录了七本登记簿,各种登记薄各种千篇一律的登记,晨会时间就到了,今天所有员工都在,单位总共就六个人,看着眼前排成一排的比自己年纪都大的一水儿的老头,虽然统一工作服,佩戴工号牌,双手交叉放在裆部,但是那种萎靡那种病态的情绪无声地在之间弥漫。开晨会早在几年前就实行了,现在刚刚开始执行柜面fu u五步法,晨会的内容就多起来,五步法训练和迎宾是必须项目,还有集体小游戏或其他节目,全是年纪比自己大的,指望不上谁,张友自己去总行接受五步法培训,fu u用语fu u动作必须规范划一,总行会考核到每位员工,又去支行学集体操学小游戏等各种节目,回来再教会大家,下班后把大家集中在后院里,教大家五步法,教那种青春洋溢的集体操,看老头子跳青春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这些时间累的够呛,让张友感到欣慰的是,在总行各种要求和严厉下,老头们都有了进步。

张友把昨天终端出故障的情况说了一下,提出了要求,希望不要出现类似的情况,针对食堂出现的不良苗头,张友进行了不点名的告戒。你可以以为自己年纪大了,没有什么追求了,在工作上也可以得过且过不求上进,你甚至可以藐视一切规矩牢骚满腹,但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和原则还是不能逾越的,任何人没有任何理由把属于集体的物品据为己有。

张友边说边看员工的反应,“老鼠头”明显表情不自然,就像出轨被人抓了奸打了几巴掌,却没有勇气还手。和他臭味相投沆瀣一气的大胖子嘴角呲了一下,换了个站姿,重心偏向了“老鼠头”那边,胖子姓潘,一身的肉臃肿不堪,像是吸饱了油脂,随时都会爆开散发出恶臭一般,大家都称他外号“地沟油”,“地沟油”没什么朋友,和他相处三个月以上的人都不愿意和他说话,他唯一的嗜好是qq聊天,在瓜皮纸屑满地,乱的无法插脚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房间里,“地沟油”光着膀子把自己一堆肥肉坨在凳子上,和一些没见过面的中年妇女聊人生,他很得意的成就就是曾和临县的一个网友见过一面,那女人是一个乡下中学的老师,送给他一只印着“某某中学留念”的玻璃杯,他视这玻璃杯为尤物化身,不舍得用,又因为需要展示炫耀战果,时不时也拿出来泡杯茶,每次都端着杯子对同事说杯子的来历,糟糕的是这杯子是乡下中学买来印上字发给教师留念的,五块钱那种有柄的双层玻璃杯子,质量很差,“地沟油”在一次喝茶时,杯柄和杯子告别了,柄子在手上,杯身亲吻地面,碎成了玻璃渣。

“地沟油”一辈子都做出纳,没人敢让他做其他岗位,不放心。在实行柜员制后取消了出纳岗位,“地沟油”才做了综合柜员,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终于换了一个岗位。都说胖子心宽体胖,可是对“地沟油”是个例外,他总觉得别人都在针对他,都在恶意害他,别人一句正常的话,他都在想别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理解出什么嘲笑他的话外之意来。会计胡汉子说他是“人比猪胖,心比针小”。歙州银行乡下物理网点有三十多个,“地沟油”在上个网点工作三年,居然弄到其他五个同事都不和他说话,就是在街上碰到也如陌生人般,做人做到这个地步,是谁的错?正常人都会好好反思。而“地沟油”确实不同凡响,他以为这全是同事要搞他,而且因为没有被搞得怎么样而自豪万分,调到孜仁镇分理处后,在各种场合把以前的同事一个个埋汰了无数遍,甚至每次聚餐就历数他曾经做过部下的主任的罪恶和,一个个恶毒地评论了一翻,张友对这人恶心到极点,有时候实在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地沟油”在上一个网点遭全体同事排斥的一个原因是他的吃象,员工食堂做一碗红烧肉,中午值班先吃,他会一个人风卷残云干掉一大半,碰到他喜欢的菜,恨不得把整个盘子都吞进肚子,就也就罢了,居然就只有他还以为食堂餐费贵了,有二位同事也是急脾气,当面就开销他,最后不许他在员工食堂就餐,这人个子大心眼小胆子也小,被人差点要打到头上也不敢发怒,而且他也乐于自己烧饭,煮碗面条不要几个钱,吃得踏实还节约了钱,觉得蛮好。张友曾经被总行抽调去过那网点业务检查过几次,其他员工说着话,就没人理他,就那么一大堆肉闷在那里,吃饭的时候,张友奇怪怎么不见他,其他员工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那是个神仙,不食人间烟火的,但是你喊他来,这些盘子怕是要遭殃。

那个时候,张友心想,不管怎么样,他也是个同事,这样对待他是不地道的,后来“地沟油”调到孜仁镇来,一段时间下来见识了他为人,也就理解了他原来的同事为什么那么对待,甚至觉得对付这样的人,再怎么样都不为过。

“地沟油”虽然让人不堪,和他初识倒是容易被他迷惑,大道理说得天花乱坠,没多少时日就会发现,他说得完全是要求别人那么和他相处,要求别人为他fu u,自己好像是世界中心似的。一些员工开始不愿意理他了,张友作为主任,觉得不能那样,私下找其他员工做工作,集体生活嘛,吃点亏不算什么。有一个当地的老员工叫万里的笑了,说我吃亏不算什么,关键是他还以为我占他便宜了,这种奇葩,我快六十岁了,平生仅见。这位老员工性情温和,工作负责,是张友很尊重的老同志,是张友一直信任的人,他说张主任你从大局出发维护集体是对的,可是这种人你要对他仁慈,他就会是蛇,你张主任要是不提防他,最后肯定也会被他咬上一口,你对他要是严厉,他就是狗,天天对你晃尾巴,你应该处处管着这个人,压制着他。

张友不置可否,制度之下,一样的员工,一视同仁,不能欺负了谁。

晨会继续,其他rén iàn无表情,没有发表意见,正义和道德似乎在这个集体已经沦丧,有人偷窃,有人看笑话,甚至有“地沟油”这样的支持者,更多的是麻木不仁。

“老鼠头”这个人和“地沟油”在性情上完全不一样,在品德上却臭味相投便称知己。他是从主任的岗位上被免职后调到孜仁分理处做普通客户经理的,至于为什么免职,表面上是因为代柜员班,长款100元,他没有查明原因退还客户,而是装入了自己的荷包。暗里的原因是他“爱”上了一个漂亮的女同事,那女同事的丈夫长期在外工作,他以为有机可乘,拿出年轻的时候成功攻下一个农家女的经验,对女员工各种的暧昧,可是人家夫妻感情好,不为异地而有缝隙,“老鼠头”虽然矮一点,粗一点,黑一点,但错误地以为自己地位气质出众,走路鸭行蛇步主任派头光芒四射,足以让下属女员工为之倾倒,在各种的试探下,凭经验,他以为时机已经成熟,一个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难耐,脑虫上冲,不能自己,便偷偷地避开所有耳目,去敲响了女员工的房门。出乎意料的是,门没有开,女员工问他什么事情,他说我有工作上的事情找你谈谈。

接下来事情就完全颠覆了他对女人的认知。甚至让他怀疑人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5章行风不正 迫不及待地把一只手放在门把上,透过门缝和朦胧的窗帘,他仿佛想到了下一秒自己软玉在怀的情景。怀着志在必得的激越心情,“老鼠头”想等门一开,他就一步跨进去,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话都不用说,就把日想夜想的她抱在怀里,就和当初对一个农村女孩做过的事情如出一辙。

然而漂亮的女同事却没有开门,隔着门,只是淡淡地说:“现在太迟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

那个美丽的倩影消失在窗口,让他有些失望。怎么不合套路啊,哥们工作做到位了呀,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这是女人故意的矜持罢了,半推半就而已,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再次又敲了敲门,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反应。不得已在黑暗中摸回到自己的房间,依旧是无法平息已经涌动的罪恶的,他拿起300块买的sh一u ji,就给她发短信,表达了自己深深的爱慕,火辣辣的语言在他短小笨拙的手指下传到了她的sh一u ji上。这些日子对她的好和她的反应让他自信。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占据他日夜脑海势在必得的美人儿收到他的短信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嘴里就像含了一条蛆一样。就连这样獐头鼠目,借得势乡党的光马马虎虎做个小主任的老东西居然是怀的这门龌蹉心思,平时锱铢必较,把公家的东西偷偷摸摸往家里搬,在上个网点时年度考核全体员工给他评议不合格,乡党把他看做自己人,就给他换了个地方当主任,这样的人,老娘看不上眼,被这样的人盯上真是老娘的悲哀。怪不得这些日子对她莫名奇妙的讨好,她也就是出于礼貌应付,没想到居然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可不是刚入行的小姑娘,会被你搞得心烦意乱,一个小主任,老娘还看不上眼。

还没有想好怎么拒绝,短信呼呼地又来了几条,不管怎么说,拒绝他容易,但也是自己工作单位的主任,心眼又坏,睚眦必报,他以后给我小鞋子穿怎么办。她打了个diàn huà给自己的在总行上班的闺蜜,闺蜜让她把短信内容发过来瞧瞧,闺蜜看了,觉得好恶心好恶心,恶心之后是哈哈大笑,回diàn huà说别理他,太恶心了,睡你的觉去,就当没这回事,我来操办,要就把这主任给开了,不行就给你换个地方。

闺蜜和董事长关系好,就把短信转发给了歙州银行董事长,董事长是外地人,做事雷厉风行,一明白事情的经过,勃然大怒,这样的人劣迹斑斑,早就在总行关注之中,这些本地的地头狗,想做大势力也没关系,可总不能把提起一串放下一堆的货色都弄到领导岗位上来。

不管你乡党如何猖獗,董事长毕竟还是银行的一把手,他真想做的事情没人敢反对,他动怒要处理的事情还没人敢多话,可是这件事情太肮脏了,摆不上桌面,“老鼠头”的面子无所谓,银行的面子可不能失,形成文件也太难堪了,就想以其他理由来罢免,这种行为不张的东西,应该随时就能逮住龌龊的行为,就要求稽核部门查问题,下面员工也要积极ti g一ng线索。果不其然,还没过多少时间,董事长的怒气还没消呢,“老鼠头”就在dài li柜员班的时候出了错,多出了一百元,虽然是区区一百元而已,但多少不论都是好东西,“老鼠头”把钱装入了自己的口袋。这种事可大可小,说轻了,一百元而已,处理程序不对,告诫一下罚点款就过去了,说重了,就是tān ug一ng kuǎn,性质恶劣,什么帽子都能扣上去,免掉主任岗位甚至开除出队伍都不为过。

“老鼠头”开始还不在意,以前做过的比这严重的事情多了去了,曾经有一个老农民存了一年期的定期存单,过了三年才来取,是应该给老农民一年的定期利息,其余二年多是算活期利息的,“老鼠头”起了心思,按照三年的定期利率算出了利息出了帐,按规定给了老农民的利息,多出来的一千多块入了自己的口袋。这事情严重不?简直就是道德败坏啊,可是也能在乡党的包庇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那时候还没做上主任,有这样的污点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能做主任,这样更纵容了他的无耻,无耻到他一身正气的父亲痛不欲生,最后痛下决心,断绝了父子关系,“老鼠头”想断了最好,这人把自己养这么大,现在我也不需要他了,他也养不起我了,断了父子关系,我就没有义务为他养老送终,特别的花的来,天下这么好的事情,也就我能遇得到。得意忘形之间,走进一家路边的洗头店,还没有攀登上高峰,杀千刀的jg chá就冲了进来,“老鼠头“都下跪了,下跪也没用,给钱才是硬道理,可是在“老鼠头”的人生字典里,钱就是命啊,最后把他抓紧了派出所,用sh一u kà一半吊在窗户上,眼泪鼻涕直流,不仅罚款3000元,还把事情搞到了总行,3000块罚款啊,像割了半条命一样,搞到总行倒是没什么,有人会遮了挡了,主任岗位无恙就行,至于被别人知道,那又能有啥。

这回他也没有在意,一百元而已,数额小,算不上什么,其他的同乡基本都混上了支行长或进了总行,我这个主任他们已经亏待我了,总不能再往下撸了吧。可是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乡党告诉他这回保不住了,是董事长动怒了要整他,问他是不是得罪了董事长,能不能消除董事长的怒火,自己想办法吧!他想不会吧,这些时间我也没遇到董事长,难道上次董事长要我买些杨梅,我不该向董事长收钱?

“老鼠头”感觉大事不妙,马上给董事长写了一封信,把膝盖跪在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请求董事长饶了他这一次,他保证好好工作,来报答董事长的恩情,写完读了一遍,自己都感觉到肉麻,可是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下跪,舔屁股都愿意,只要过了这关就好。

董事长没有给他机会,免了他主任的文件按时下达,免了以后的去向董事长就不管了,让别人去办。张友的网点人员也不缺,他搞不清怎么又调了个人来,问支行,支行长说这不是你该问的。

张友有些发闷,以至于董事长拍他肩膀时他才发现。张友是那种看天下人和物都平等的人,从不仰头看人鼻息,而且张友来自农村,没什么社会背景,在这个世界这样的人你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高。董事长没开口,张友就先说了,语气还不善,你又弄了个人去我哪儿干什么,我没什么空缺的岗位给他。

董事长也沉下脸,总行安排个人都是党委研究决定,上级的安排你只有服从和执行,这点你不懂吗?这个人调到你哪儿去,有多反面的原因,这样和你说吧,这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道德败坏,心胸狭窄,你要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有什么问题及时汇报,你不用担心,有我给你撑着,他反不了水,调到你那儿,希望你能用你的豁达大气感染他。

我去,张友心里想,我最见不得小人,最不喜欢玩心眼,我要不是主任,根本就不会睬这样的垃圾。

既然有董事长在这儿镇着,来就来吧,谅他也翻不起波澜。这人初来乍到倒也老实,能扫扫地,安排的事情也能去完成,就是嘴上时不时喷点粪,这也可以理解,主任被免了,一时落差不能适应,发发牢骚,这也可以理解,说得多了,张友好心劝他说话也要分场合,不能什么rén iàn前都说单位的不好,你还靠单位吃饭呢,再说了,你这样牢骚满腹的,对你自己健康也不好。他倒也忍了张友,恨却是记下了。其实张友是为他好,人都有起起落落的,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再说一个小主任的岗位有什么好惦记的,过往不念向前看。董事长特地问过张友二次,问这人表现怎么样,张友都是说挺好挺好。形式总是在变化,乡党势力确实非常不可小觑,居然把董事长给送进了检察院,把女儿结婚收的礼,买房子打的折扣和房间里搜出的烟酒都算进去,最后定性受贿80万元,被判了六年。压在“老鼠头”头上的正气和霸气没了,心底那条蛰伏的毒蛇就立即抬起了头,最直接的企图就是推倒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张友,无奈张友虽然不喜溜须拍马,不爱走上层路线,但是一身正气,光明磊落,作风刚正,他居然无法抓住把柄,只能从管理上,生活上,细节上打小报告,捕风捉影无中生有向上面举报,也给张友添了不少堵。

张友是个忙工作的人,责任心很强,这些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对这些事情从来不在意,把事情做好才是总行和支行愿意看到的。

可是整个大单位的情况发生了转变,自从天天在基层跑对所有人和事都很熟悉的原董事长不在后,整个风气骤然突变了,乡党越来越开始排除异己,好几个主任支行长都被换了,人员开始频繁地变动,孜仁分理处本来是一个老中青结合很活跃能干事,小人没有市场的团结的集体,现在会计换了,原来踏实耐心的会计调离,调入现在的胡汉子,沉不住气的马大哈一个。原来年轻的柜员全部换成50多岁的老杆子,整个单位死气沉沉,故事频出,张友开始疲于奔命,忙的透不过气来,支行长居然diàn huà说一个主任不能做甩手掌柜,总行个别人也开始说在张友的管理下,整个会计基础fu u规范开始往下掉,必须引起注意。而在分理处内部,精明的“老鼠头”拉拢了“地沟油”,二人一拍即合,开始霍乱分理处,张友多次反映没有结果,反而被支行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张友排了一下目前整个银行的分理处主任以上的人员,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未来,这完全就是一个圈套,整个单位公认的最垃圾的员工都集中到我这儿了,就凭目前的人员和事情,出事是迟早的事情。

想明白了,张友心下也冷笑,如果踏实做事的人在一个单位不能受待见,这种主任不干也罢了,我还有自己的人生梦想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玩呢,这样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殚精竭虑地耗在工作上的生活也该有个转变了。目前只希望自己在岗位一天,就认真做好一天的事情,其他所有事情听天由命,失之即得之,一扇窗关闭,一扇门会打开。

再过几个月,下届主任竞聘就要开始,张友不想报名参加了,只拜托能把这几个月熬下来,过了这几个月,自己就解脱了,虽然不做主任,工资会少很多,但是有失必有得,一个岗位如果不能给员工自己的思想和生活的时间,一个人的一生如果只是为了钱而工作,那就太没有意思,等恍然耄老时发现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只留下一些贬值的钱币,不管是年轻时何等的人五人六,临了就会后悔没有属于自己的人生,没有过几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6章下乡收贷 第0036章 下乡收贷

开完晨会,安排好工作,张友整理了一下下乡必备的材料,抡了一只有些旧了的黑色的公文包,在分理处门口杂货店买了两包烟,杂货店老板娘笑i i地看着张友:“张主任,准备去哪儿?搞这么帅,别把乡下留守妇女馋出口水来啊?”说着老板娘的脸就有些微红,喉咙轻微动了一下,偷偷地咽下一口口水。张友哈哈笑了一下,拆开刚买的烟,递给正坐在小板凳上埋头喝稀饭的老板一支。老板抬起已经谢顶的头,感谢了一声,把香烟夹在耳朵上。在老板娘的目送下,张友出了门,径直往孜仁饭店而去。

太阳已经升的老高,街道上人流熙熙攘攘,qi chē,电瓶车塞满了本来不宽的街。张友和熟人热情打着招呼,阳光温暖,街道吵杂,市场繁荣热闹。儿子和龙戈二人一定还在睡觉,现在的学生,不上课就夜深不睡,上午睡到日上三竿,别说早饭,连中午饭也得催起来吃,他们的早晨是从中午开始的。

张友敲房门,以后要等一会儿,谁知只敲了二下,第三下还停在半空中,门就从里面开了,龙戈穿戴整齐地站在张友面前。

“张叔叔,早!”龙戈有些腼腆地笑着,把张友让进来,张友有些意外,伸手揽着龙戈肩膀:“这么早起来啦,不多睡会儿?饿了吧?把张德宏搞起床,一起吃早饭去。”

进了房间看见张德宏还裹着被子趴在床上昏睡,张友一把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了张德宏结实的身体:“臭小子,还睡,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赶紧给老子起床!”

龙戈无语,呵呵笑了。张德宏哎呀呀地不情愿地起床。张友拉开窗帘,阳光洒了进来,房间里一片光明。回头看见龙戈站在面前,不由一怔。

龙戈背对窗户,沐浴在温情的阳光中,就像一棵超凡脱俗的玉兰树,挺拔蓬勃,散发出赏心悦目的光彩。张友多看了几眼,这龙戈怎么和昨天有些不同,清爽干净的那种帅,帅的无与伦比,浑身就好像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一般神圣纯粹。

张友也没多想,看着张德宏进了卫生间,张友把自己不能陪他们去老家的事情说了一下,老家就在不远的山上。张德宏一边洗漱一边不满地嚷嚷。

龙戈说叔叔忙你的,别管我们了,你先去忙,我和德宏去吃早饭。我上午和德宏去看看婶婶,还有张德宏的爷爷奶奶,下午一个人先回市里,明天从市里直接回家。

张友歉意地握住龙戈的手:“小哥哥,叔叔喜欢你,看好你,我这儿子不成器,你帮我看着张德宏,这小子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特别开心。这次招待不周,过段时间我有空,你一定要和德宏一起到我在市里的家来做客,我给你们做几个拿手好菜。”

“张叔叔太客气了,给你添麻烦了,张德宏在学校帮我不少呢,我们互相帮助。”龙戈微微笑着说。

“要在学习上互相帮助,可别在追女孩上互相出主意哦。”张友笑i i地,龙戈的脸红了起来,德宏的爸爸真是目光犀利,洞察一切啊。

“老爸,你说什么呢,龙戈脸皮薄,你别老不正经啊。”张德宏一边洗脸一边跑出来说道。

“呵呵,爸爸过来人,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不说了,学习为重,泡妞没空,高中了,做这个人生阶段最该做的事情,学习要有计划,要有清晰的人生方向了。我不说教了,先走了,再见。”张友和龙戈挥了挥手,转身往张德宏屁股上轻轻踢了一下。

“爸爸,再见啊,工作别那么拼,少喝酒,注意身体啊!”张德宏转身扶着父亲的腰,推送父亲出门。

张友今天主要是去找一个贷款户,叁万元贷款都已经逾期二年了,前段时间做了大量工作,有些松动,不乘热打铁,恐怕前功尽弃。目前全行不良贷款有上升的势头,总行对不良贷款压降的任务考核很重,不完成分理处的任务,个人工资效益收入就会大打折扣,这段时间忙于其他事情,把重点工作拉下了,必须赶紧绷起来,沉下心去,至于那些魑魅魍魉的人和事,没有精力没有时间去顾及。

吃了几个包子喝了一碗豆浆,龙戈和张德宏出了饭店,立即迎来了关注的目光,尤其是几个中年妇女频频回头,这龙戈看上去干净利落,仿佛不粘凡尘,一张稍显稚气的脸青春勃发,在这乡下的小镇特别明目,张德宏也是个子高高气宇轩昂,浑身使不完的劲似的。

“龙戈,你就是中年妇女shā sh一u!你看那过去的三个妇女看到你就像花痴一样。”张德宏回头瞥几眼中年妇女,笑着跟龙戈说道。

“去你的!赶紧去你爸房间拿了东西赶路!不然我踢你屁股!”龙戈脚下不停,大步流星,甩下张德宏数米,“不解风情!”张德宏赶紧追上。

二人去了歙州银行孜仁分理处,拿了张友买的蔬菜水果还有给老人的奶粉,下楼的时候,一个矮壮的身影从墙角转了出来,看着走在前面的张德宏。二人停下脚步,看着挡路的人。花白的短头发参差不齐,正是“老鼠头”。

“干什么!”张德宏没好气地说道,这人形同鬼魅,眼神飘忽,突然从墙角转过来,讪笑着打量着他们,欲言又止,一定是有话要说。

“你是张友的儿子吧,你爸下乡了,去收贷款了。”老鼠头嘴一咧,皮笑肉不笑。

“哥知道,我爸告诉我了。你没事堵这儿干什么,做贼似的。”张德宏知道这是爸爸的同事,但是这人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利落的人,偷偷摸摸的就像暗黑的游魂,让人憎恶,可偏偏还要装出一个自我感觉良好挺拔有气质的逼样,就像老乌龟猥琐着身体努力伸长着脖子要傲视天下,那样子滑稽可笑,让张德宏有些恶心了。

龙戈从后面拉拉张德宏:“德宏,不要这么说话,这是你爸的同事。”龙戈将张德宏拉在身后,面对“老鼠头”问:“张主任办事去了我们是知道的,你还有其他事情?”

“老鼠头”看了龙戈一眼,乌龟的头不自觉地收了回去,这少年目光淡定,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势,深不可测,仿佛能看到他的内心,t一u shi他的心思似的,让他有些莫名的压力。

“是这样,张主任今天去收贷的这户人家不是什么好人,上次他去人家里,就被人家打了。回来脸都肿的。”

“什么!谁这么大胆,我灭了他,这人家在哪儿?”张德宏跨前一步,逼视着“老鼠头”。

“这人住在屯武村,也不太远,外号叫“老三”,你去问了就知道。”老鼠头说完就闪开了:“我是好心告诉你,怕你爸又吃亏。”

张德宏又待追问,被龙戈挡住了:“好了,我们知道了。德宏,我们走。”龙戈看着老鼠头离开,感觉到他的一丝阴笑,还有从背影里散发出来的阴森森的气息。

“赶紧!赶去屯武村,我爸有危险!什么老三老四,遇到我,看我操了他的家,打得他像泡狗屎!”听见父亲被人欺负,张德宏已经丧失了进一步深入的思考,那暴怒之下的狠劲让他的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两个在他身边走过的路人赶紧闪避着离他远点。

龙戈和张德宏并肩走着,看张德宏这个样子。龙戈沉思片刻道:“德宏,冷静,这里面有些问题,张叔叔做事稳重,人缘又好,工作了几十年了,经验丰富,处理这样的事情,一般不会有什么问题。”

“哈哈,我靠啊,他做事是挺稳重,考虑的也周到,但是那是一般状态下,这个老小子,还是很热血的那种人,一把年纪了还是会间歇性地很冲动的,昨天就是发病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半条老命就留在码头上了。”张德宏不无担心,心里狂躁。

龙戈知道,昨天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手,张友至少得被那小liu áng砸个头破血流。“德宏,你必须冷静下,你想想刚才那个人,他绝对不是关心你爸爸,这种连父母都不管的人,他会关心别人?他会安什么好心?可是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他是什么企图,你想过没有?我觉得这人是在故意害你爸还有你,你这么赶过去,盛怒之下,肯定会搞出什么事来,还不是给你爸爸添麻烦。”

“他妈的!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种猪头就是这个坏心思,我回去干死他!”

张德宏说着就要回头去找老鼠头。“你不会这么傻吧!你有什么理由干人家?人家说他是好心提醒你啊!再说那是金融单位呢,搞出事来谁最烦心?”在龙戈的阻止下,张德宏稍微安静下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不去屯武村看看情况,不去我不放心啊。”龙戈突然道:“对了,昨天那个叫方向虎的好像就是屯武村的人,你爸和他关系挺不错的,有事他肯定会帮忙。好像你说过,我们去你家也是那个方向吧?”

“去我家不到屯武村就分路走山路了,难道我们不管?就像装着没听过那鸟人说的一样?”张德宏眼巴巴地看着一脸平静的龙戈。

“当然不是,我们岔过去看看,正像你所说,你爸爸就是一老小子,什么人搞毛了他,他会不管不顾的,我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龙戈拍拍张德宏:“不过你得答应我,你得听我的,不许冲动!”

“你个熊,那是我爸,我为什么听你的!你一边给我助威就行,干不过的话你就跑你的,别管我,我不会怪你的。”

“你爸爸是个老小子,你就是个混小子,你记住,我们不是去打架的,不是去添乱的,只需要确定你爸没事就行,其他事情你爸爸能处理,一k?”

“好吧,好吧,就听你的,要打架你先动手,你不动手我就忍住。”

“这就对了嘛,我和你爸是哥们,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龙戈说完就撒腿小跑起来,张德宏回过神来,在后面突然大怒,哇哇叫着地追上来。

一辆中巴车停在路边,二人跳上车,买了到屯武村的车票,就催着开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7章屯武古村 车还没要开,停着等客。候车的都是些老头老太,粗布肥衣,皱纹深深,一个个萎靡地坐等车开,没人说话,一片死气沉沉。卖票的却是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脸肥嘟嘟的长着几个可爱的小雀斑,雀斑两边对称,增添了几分妩媚,她本坐在座位上低头恹恹欲睡,发呆发傻,看到上来两青春逼人的少年,眼睛就立马夸张地圆睁,小雀斑也跳跃起来,见龙戈目光深邃如湖无波,面庞安静清秀,四肢修长有力,那份气场就是炙热的阳光也暗淡了呀,而张德宏皮肤稍暗呈麦色,眼神热烈如火,鼻子高挺,头发黑长,满脸的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味道,这也是俺喜欢的类型呀。小姑娘眼睛发亮,直直地看着他们,伸手接了张德宏递上的十块钱,车里明码标价的票价是4块,她却拿着十块钱在手上没有反应了。

“不用找零,ěi nu,我们有急事,现在开车可行。”张德宏说着和龙戈找了座位坐下。一个老头颤巍巍地在车门吃力地上车,龙戈见了赶紧起身搀了一把,直到老人坐下。

“要找的,要找的!”小姑娘缓过神来,从手心排出二个yg bi给德宏,眉目一挑,冲坐在驾驶位抽烟的司机喊道:“小高,别在车里吸烟,开车了!”

司机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子,回头看了一眼,淡淡道:“还有两个位子没坐满呢,再等一会儿。”

小姑娘眉毛一挑,美目一瞥:“记住我是老板,你是我雇来的司机,我说开车就得开车,现在!马上!”

司机二话不说,嘿嘿一笑,摇摇头,笑着发动了qi chē,嘴里轻声说着:“见了帅哥就来劲了,花痴哦。”

小姑娘哪儿有心思管司机说了什么,只顾和张德宏说话,张德宏指指龙戈,说这我同学,帅吧。小姑娘嗤嗤笑说你也帅,她说的话张德宏全部接了,轮不到龙戈什么事儿。龙戈也只是礼貌点点头,就目睹了张德宏的泡妞全过程,他们甚至把qq号彼此现场加了。小姑娘看上去有些胖但却胖得很匀称,皮肤白里透着那个红,就像是那太阳下热情的红高粱。这女孩子说她是本镇初中学生,学校放采茶假,她来代母亲售票,中巴车是她家投资购买的,跑孜仁到歙州市区的线路。

不到半个小时,中巴车在转过几个山弯后,面前出现一个较开阔的山间盆地,一个有些大的村庄卧在盆地上,古树苍翠,白墙青瓦连成一片,铺向山脚,生气勃勃。

“前面就是屯武村了,你们在哪儿下车?”姑娘有些依依不舍地问张德宏,目光也不断地瞥向龙戈,热情地对龙戈微笑。龙戈望着窗外和前方,公路沿着一条清澈的小河直接从屯武村中心穿过去,把村庄分成两半,这是一个古村落,尚存很多明清古建筑,属于省市级文物保护对象。

屯武村,村名是有来头的,说是朱元璋曾在这儿屯兵演武,誓师远伐,又传方腊起义就是在这儿筹备粮草,募兵始发,这儿的村民桀骜出名,不善与人沟通,争强斗狠,古遗习武之风,村中有演武场,尚武之气代代相传。张德宏在外读书日子多,虽然家在周遭,但也就知道屯武村的威名,知道liu áng痞子众多,又名痞子村。

“司机师傅,方向虎的养猪场知道吗?就在那附近下车。”龙戈大声对司机说道。

“好咧,方大的养猪场在村外,离公路二百多米,一会你下车就能看到养猪场的房子,进去一点路,就闻到淡淡的猪粪香。”司机答道。

车子还没进村就停下了,车门打开,龙戈和张德宏带着东西下车,中巴车开了,张德宏还在和小姑娘挥手,约定有空多联系,有了ěi nu泡就忘记爹娘,爹爹遇到危险也可以先放一边,龙戈看着二人眉飞色舞,摇摇头呵呵一笑。

这是村庄的边缘,养猪场气味骚臭,只能建在离开人居,而水和阳光又必须充足的地方,而且交通必须便利。公路边一条仅能通过单车的水泥路穿过农田,连接一片低矮的砖房和大棚。二人往里走了几十米,猪的骚臭味越来越浓。张德宏使劲吸了吸鼻子骂道:“真臭,那司机说猪粪香,他家上下十八代都是屎壳郎下的蛋。”

“小子别这么嘴臭,那司机就是喜欢开玩笑而已,没有恶意。”龙戈抬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养猪场,这么大的一片规模,得养多少猪。越走近养猪场就觉得越臭,龙戈有些吃不消。

“龙公子,久闻不知其臭,一会儿就好了。”张德宏知道龙戈有些怪毛病,见不得脏乱差,闻不得酸腐臭。

“我才没那么娇贵!猪粪香啊猪粪香!我喜欢啊我喜欢!嗷!”龙戈扭扭身体,想引开自己对臭味的注意力,想证明自己不是公子哥,却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哈哈哈,别逞强了,久闻不知其臭,则与之化矣,你要是不在乎猪骚臭味,那就是你已经化成一头猪了。”

不过,久闻不知其臭是有一定道理的,在养猪场待上半天,绝对就能忽视散发的骚臭味了。二人看到围墙外一个光着脊背的年轻人背对着他们,不时地甩着遮着眼睛的头发,狠劲地挖一条排水沟,汗水汇集在他瘦削的脊背中心,然后流下来,溜进了屁股沟里面,把半条牛仔裤都湿透了。

龙戈二人走到跟前,他才感觉到身后来人,年轻人冷冷地抬头,等他看清二人,立即惊喜地喊了起来。

“怎么是你们啊,龙哥,德宏兄弟,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哈哈。”年轻人正是周小军,他把铁锹一扔,把手掌在裤子上擦了擦,看看擦不干净,犹豫着是不是要伸手,龙戈伸手把他的手握住了说:“原来是你啊,你真来这儿做事了!挺好挺好!”

“你们怎么来了!早上我来方大这儿的时候,路过孜仁饭店,停了一会儿,想跟你们说我来这儿做事了,想想不能打扰你们睡觉,就没有和你们说。”周小军有些憨憨地笑道。

“谢谢你送我能量石,谢谢你把我当朋友。”龙戈听了周小军的话,有些感动,紧紧握了握周小军的手。

“嘻嘻,那石头对我来说没用,兄弟能用得上,那是我的荣幸,不必客气。方大在里面加工猪饲料呢,我们进去?”

正说着,里面加工玉米杆的机器声停了,人未到,方向虎严厉的声音就传来了:“谁来了!小军从今以后在我方向虎这儿做事了,你们谁都不要来找他!不然我打断你们的腿!”

三人抬头看去,高大威猛的方向虎正挽着袖子从里面出来,看到是龙戈和张德宏,又四边看看没看到张友,有些狐疑地问道:“我以为又是那个小liu áng来祸害小军,原来是你们两帅哥,就你们?张主任呢?”

龙戈看看张德宏,张德宏急忙回答:“方叔叔,是这样,我来是向你打听件事情的。”

张德宏把情况说了一遍。

方向虎想了一下,“这家伙,来屯武村也不先和我说,我再怎么忙招待他的功夫还是有的。是这样,老四那个人脾气是有些,但是不至于乱来的。张主任之前已经找过他好几次,就为了老四还贷款和戒赌,谈得挺好的。上次来是起了一点冲突,老四这人好赌,张友来的时候他还在赌博场上,老婆在家抹眼泪呢,张主任看到这情况,火了,赶到赌博场,把老四给拽了出来,二人纠缠在一起,老四觉得失了面子,手上劲大了些,混乱中手挥在张主任脸上,那一下不会是故意的,因为老四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他当时就懵了,就一边道歉一边被张友拉着回家了。这次张主任来一定还是谈还贷款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龙戈冷静,要先来请问你情况,如果莽撞地shàng én去,我还真会犯傻动手。差点上了别人的当,我爸单位那些狗日的东西。”张德宏说道。

“老四手头还是有两下的,真要动手,一般人几个都近不了身。”方向虎想了想说:“我们这个村的人自古喜欢练武,有些人就靠拳头说话,很多欠贷款的,银行都不敢shàng én来收,很多贷款拖了好多年了,张主任来了之后就负责这儿,他不管,经常来,不急不躁,话不多,但有一身正气,不忽悠人,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有啥说啥,我就佩服他这点。不瞒二位小兄弟,我和他也有冲突,我还骂过他,也推过他一把,不好意思,我想起来就惭愧,不过不打不相识,张主任对我是真心的好,真心地想帮助人,待人像兄弟,我方向虎对他也绝不含糊。”

方向虎回头自豪地看看自己的养猪场:“我办这养猪场还是张主任的主意呢,本来我也就在这一块地方收猪杀猪卖肉,弄点钱赌博喝酒,现在好了,上了张主任的当了,没时间赌博了,哈哈哈。”

方向虎拿起sh一u ji说:“我给他打个diàn huà,来我们村怎么不跟我说,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

diàn huà却没人接,张德宏说我也打过几次,没人接。方向虎说我打老四试试,结果也是没人接。

方向虎有些急了:“怎么回事儿,不行,我和你们一起看看去。”

方向虎跳上停在围墙下的五菱之光面包车,喊龙戈和张德宏上车,对周小军说道:“你好好挖着,今天挖通就可以休息了。”

“不行!虎哥,兄弟来了,我得陪大家一起去。”周小军不情愿留下,站车下喊道。

“我草,那你还楞着干嘛!上车啊!”方向虎脸一黑,喊道。

周小军喜滋滋地快速上车,坐上车副驾驶:“谢虎哥!我今天就是打着灯笼夜战也会把排水道挖通的!”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食言!”方向虎笑着启动qi chē。

周小军回过头来对着龙戈和张德宏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回去穿上黑色的衬衫,又回头来笑嘻嘻地和龙戈说话,三个年轻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龙戈对他尤其有好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8章龙家刀法 进村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方向虎熟练地把车停在村中央的大场子上,说老四家就在附近,喊大家下车,方向虎指着大场子右边用大理石建起来的三米高的台子说,这是我们村的擂台,每年都要举办比赛,老四去年舞大刀第一名,拳术第三,要说打人,不会打架的人出手就是打脸的招,会打架的人才不会,说实话,张主任那身板子,嘿嘿,禁不住他一掌的,所以张主任脸上那一下,一定是无意擦着的,不然不会那么轻,不过,我也怕他犯混,他家就在台子后面的那条巷子里,我们过去看看。

龙戈看着台子上有几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在操练,都是一些练力气和下盘的基本功,不由看了几眼,龙家庄的习功场地没有这么大,但是每天早上在师傅们的教导监督下,那场面可是壮观非常。透过台子高耸的后屏墙,逆着阳光,龙戈注意到了远方矗立的高大巍峨的死山,被太阳照耀着,白晃晃的一线,看不清晰。

周小军顺着龙戈的目光看着,小声对龙戈说道:“龙哥,那就是死山,从这儿直线过去,没什么路,靠一双脚得要一天时间,我就在快看清死山的地方搞回来那块石头,如果你想去,想再搞什么能量石,我可以带路的。”

“很危险的,我要那一块就够了,你可千万不要再去了。”龙戈也小声回道。

“周小军,你在说什么,想好好活着,不能讨论的东西就不要讨论!记着死山古训!”方向虎转身厉声道,那一张脸突然变得很凶悍。

“没说啥呢,虎哥,我记着的。”周小军赔笑着,没再做声。

四个人一起出现在老四家门口,把老四和张友吓了一跳,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二人正坐着拉呱呢,抬起头两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们。张友sh一u ji在包里,居然是静音,虽然旧sh一u ji是自己用旧的,原本是熟练使用的,但是闲置一年多再拿出来用,很多功能和使用方法已经忘记了,就像久别胜新婚一样。老四的sh一u ji放在楼上,也没听到铃声。

老四真实名字叫方向石,皮糙肉粗的一条汉子,一身力气,也能挣点钱,就是因为嗜赌,而十赌九输,赌输的钱帮别人养孩子,自己的两个孩子,就像苦罐子里泡大的,儿子在歙州二中读高三,女儿在同一所学校读高二,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样,哪有一点父子亲情,赌徒原本就是灭绝人性的东西,这样一条耿直的汉子,陷入了赌博,就像中了魔障,越输越赌,越赌越输,打老婆,骂儿女,基本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他的一对儿女,放茶假了也不回家,一起在市里到处打零工。张友知道这些情况,这样的家庭要振作起来,只有一条路,就是必须戒赌,必须让方向石戒掉赌博,才能挽救他的家庭,也才能还得上贷款。张友真心和方向石交朋友,方向石也还真不是无情之人,多次交往,对张友有些感激,就下定决心戒赌,其中反复,以至于起了冲突,不过,那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方向石没有再进过赌场。他老婆见老公有改变,对她也体贴了许多,本来面色苍白,一个月来红润了许多,但那一对儿女恨死了父亲,还没有原谅他,狗改不了吃屎的,他不可能改得了。

方向虎把情况一说,张友骂儿子胡闹,让他赶紧带着东西回家去,不然那些鱼肉你爷爷奶奶中午吃不上,二个老人也在翘首以盼你这个大孙子回家,别让他们等急了。

方向石则面有愧色,对张德宏说,我确实把你爸的脸给打肿了,你要是不痛快,就替你爸打回去好了。张德宏这时候倒是很懂事了,头一扬说:“朋友间也有磕磕碰碰的,你是我爸朋友呢,我哪有那么不懂事,你们的事情我们做小辈的不参与。”说得大家哈哈大笑,笑得张德宏有些不好意思。

方向石起身给大家泡了茶,龙戈的目光落在挂在墙上的一把带鞘的大刀上,那刀鞘古朴,整体透着一丝苍凉古意,方向石见龙戈看着刀目不暇接。便道:“小伙子,看你的样子对刀感兴趣,这是我家传古刀,想不想看看?”龙戈对兵器确实很喜爱,龙家庄兵器种类甚多,龙戈玩了一个遍,但这把刀散发出的苍凉之气让龙戈有一种驾驭它的,对他来说,这是一种本能的痴迷。

方向石从墙上取下刀,负于背上,反手拔刀,大刀出鞘,通体竟是玄黑色,刀长二尺有余,出鞘声如虎吟,刀背宽厚,刀锋森森,发出耀目的光芒,好刀!龙戈不由惊呼。

“老四!给大家耍一把!”方向虎喝了一声。“好的!”一刀在手,方向石整个人气质都变了,神威凛凛。他能在全村刀法比赛中夺得第一,一方面是刀法确实独到,另一个原因也是依仗了这把先人代代传下来的古刀,据说,锻造这把大刀的铁是来自死山的玄铁,只是死山自古无人能进,进者无生,这所谓玄铁如何得来,却是疑问。

大伙一起来到院子中,方向石舞动大刀,只见方向石砍挑撩挡,刀光一片,虎虎生威,各人拍手称好。几分钟后,方向石收刀于胸,脸上汗水淋漓,而双目圆睁,目光如炙。“舞得不好,见笑!”众人鼓掌,惊叹不愧为大刀第一名的称号。

突然,方向石倒提大刀,看着龙戈,径直将大刀向龙戈掷了过来。“啊!”众人惊声,这方向石也太毛躁了,这刀如果接不住,可能会伤到龙戈的。“搞什么啊!”张德宏大叫,就要冲上来去推开龙戈。

没等张德宏起步,龙戈已经跃出,步伐轻盈,似慢实快,凌空而起,反手接住了刀柄,身体旋转半圈,飘然落地,脚尖点地,挺拔而立,一手前伸,掌抵千山,一手握刀直指青天,似乎要搅动风云,那份从容而强大的气势,让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人无声,天地无声。

只见龙戈目光平静,面露凝容,扫视大家一圈,所有人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以前不认识龙戈的人还好,唯张德宏这家伙,目瞪口呆,眼睛睁的圆圆的,嘴巴张开合不拢,好像不认识龙戈了一样,心想不得了了,龙戈这小子怎么了,是鬼神附体了吗?唯一有些镇定的是方向石,但也是被龙戈不动而如山岳的气魄给震动了。

龙戈轻踮脚尖,左手画一虚弧收回,右手手腕一翻,大刀画出一道漂亮的刀影,龙戈轻喝一声,脚步移动,刀光猛然如炽,身影闪转腾挪,黑色刀芒如行云流水,不作停顿,不懂刀法的人只见刀影翻飞,带起虎啸龙吟之声,唯有方向虎如痴如醉,目含热泪。

数分钟后,龙戈收刀,双手倒提大刀,刀刃向内,向大家作了一揖,俊脸含笑,脸色不变,呼吸平稳。龙向石喊了一声好,抬起手来使劲鼓掌,众人才发现忘记了鼓掌,急忙抬手。

龙戈四处作揖,谦虚地说,见笑,见笑,随便舞了几下,让大家见笑了。

龙戈将刀如法掷还给方向石,方向石抬刀入鞘,眼睛一直看着龙戈,难掩激动的表情。

龙戈一进方向石的家,墙上挂着的大刀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胸前玉佩也激奋不已,引动丹田内核紫光翻腾,自刀出鞘,玉佩内寂静存放着的龙形bi sh一u突然躁动不安分起来,在玉佩内一阵急促地颤动,龙戈的热情也被点燃了起来。接下来的接刀和使出龙家刀法,一直被这躁动的热情驱使着。

方向虎笑i i地看着同辈分的方向石说:“老四,我这小兄弟的刀法比你的如何?哈哈!”他是明知龙戈刀法胜过方向石无数,故意问他,看一向自诩刀法第一的方向石如何说。

方向石不理自己本家,向龙戈深深作揖道:“人刀浑然一体,气势如龙虎之怒化于无形,行云流水招招流畅如无招,请问这是什么刀法?”

“这是爷爷教给我的刀法,我最多掌握了三四成。”龙戈谦虚道。

“我的天啊,龙戈,我和你在一起一年多的朋友,没见你会这样的刀法,你这家伙连我都保密,真不够意思啊,你说,这样的刀打起架来会怎么样!学校里的那些耀武扬威的王八蛋是不是就和砍瓜切菜一样?!”张德宏哇哇大叫。

“德宏,这刀法也就是表演,看着好看,打架没有用的,你回学校要替我保密,不然有些家伙会找我麻烦。”

“原来这样。”张德宏失望地说:“表演起来也很拉风,你答应我,教我!不然,哼哼,我就天天缠着你!”

“好啦,以后有机会教你,我们还回不回家了?你爷爷奶奶在等你呢!”龙戈使完刀就有些后悔,只怪自己见了好刀就心痒手痒,加上玉佩作怪,控制不住,不过这刀确实是好刀,龙家庄的那些刀差多了。

龙戈看了方向石手中的刀一眼,目光依依不舍,然后和张德宏一道向大家道别,准备去张德宏的家。周小军有些落寞地和龙戈道别,说我去市里的时候可不可以来和你见见。龙戈拥抱了周小军一下,在他耳边说,我们是朋友啊,不用客气,你好好在养猪场做事,来市里的时候说一声,我和德宏一起请你吃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9章刀入玉佩 龙戈礼貌地向方向石告别,却见方向石痴痴呆呆地站着,双手把宝刀捧到眼前,用手掌不断地摸挲刀鞘。

龙戈向他道别时,他猛然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像是作了一个重大决定似得。他握着刀看了龙戈数秒,朝龙戈说道:“先别急着走,小兄弟借一步说话。”又对其他人说:“我和他探讨一下刀法,你们稍等一下。”便转身向后院走去。其他人看着方向石,嘿嘿笑着,一定是龙戈的刀法把他震到了,看那样子就像傻了,以后看他还敢不敢自诩刀法第一了。

龙戈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方向石待龙戈进入后院,把通向后院的门关了,插上插销。然后带着龙戈穿过一条过道,来到后院。后院收拾的挺整齐,摆着许多农具,一个小棚子里是一些一般茶农都有的制茶的小型机械。

方向石面向龙戈问:“贵姓?”然后期待地看着龙戈。龙戈说免贵姓龙,叫龙戈,这刀法真是我爷爷教我的,叫龙家刀法,不过你这刀使起来,比我家的刀顺手多了,好刀!

方向石脸上一阵踌躇,抽出刀来,从枇杷树漏下来的阳光照在刀身上,寒光闪动,一滴晶莹的银色露珠一样的光滴突然在刀身滚过,滋滋地消失在刀身上。

“龙刀属龙,见龙卸泪,刀法如风,隐入玉佩,刀归真主,使命吾辈。”方向石喃喃自语,猛然抬头看着龙戈胸前玉佩,两眼放光:“你的刀法如风,你又姓龙,龙刀属龙,是说这刀是龙刀,见龙卸泪,刚有光滴划过刀身,可是这隐入玉佩怎么解释?”

龙戈感觉胸前玉佩又炙热地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胸膛,玉佩中龙匕轻快地颤动。龙戈看着恍恍惚惚似的方向石,自己也变得恍惚起来,伸手接过刀来,这刀连刀鞘刀把足有三尺,我这玉佩空间不够,不可能装得下。正寻思间,意念一动,试了一下,手中刀已经消失,玉佩中一柄似乎缩小的刀赫然和龙匕并排在一起。

龙戈赶紧想拿出刀来还给方向石,可是意念一动,刀身突然变大,卡在空间根本拿不出来,意念一松,刀又缩成刚才大小,如此反复几次,始终不能拿出来,急得龙戈玉面通红,这可是别人的东西,这玉佩据为己有可怎么行。

方向石见大刀居然突然消失,惊愕失色,看着龙戈的玉佩,忽又突然明白般指着龙戈的玉佩问道:“刀在玉佩里?”

龙戈红着脸说,是的,可是,可是我拿不出来还你,这怎么办?怎么办?又继续试了几次,龙戈汗都出来了。龙戈突然恍然大悟般,想从脖子上取下玉佩,一边歪着头取玉佩一边说:“刀取不出来,我把玉佩给你,如果以后能取出刀,你再把玉佩还我便是。”

谁料到这玉佩是小时候就戴上去十六年一直没有拿下来过,对龙戈的现在大头来说,绳子已经太短了,龙戈绷的下巴一条深深的勒痕也没能取下玉佩。

方向石上前将龙戈脱玉佩的手放下,郑重地把玉佩摆在龙戈胸口正中,轻轻地击打了龙戈肌肉隆起的胸膛一拳说道:“玉佩是你的,我可不想替你保管,大刀是属于玉佩也属于你的,从祖上我们不知道保管了多少代,现在终于在我手上完成了历史使命,其他的事情我不懂,我只知道物归原主,就这样,什么也别说。”

“龙刀属龙,见龙卸泪,刀法如风,隐入玉佩,你是龙刀的真主,接下来的事情是你的了。”方向石又停了片刻说:“龙戈,我们做朋友吧!”说着方向石仰面向天,如释重负。龙戈懵懵懂懂说道:“不,你是我的长辈,我应该喊你一声方叔叔!”

“好!我就厚颜无耻一回,哈哈,你是一个朴实的孩子,情急之下你居然要把你最重要的玉佩给我,我很钦佩!我不才,就做一回你的长辈,希望能看着你们这一代长大。这个世界属于你们!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二人默默无语回到客厅,众人没有再看到方向石的大刀,也没有去在意,这也不用在意不用问,一定是方向虎把大刀存放其他地方了。

“龙戈侄儿,德宏侄儿,你们在歙州二中读书吧,不知道你们可认识我那一对儿女,儿子方凌志,马上高考了,女儿方凌儿,读高二。”回到客厅后,方向石显得特别轻松,笑着问二人。

“什么,什么啊,你就是方凌儿的爸爸,我,我,我和龙戈同班,和她隔壁班呢,我没,那个什么,那个你以后不要赌博了啊,方凌儿不能有一个这样的爸爸的。我”张德宏一听方向虎的女儿是方凌儿,一下子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龙戈偷笑,这小子放假前几天刚刚递交了求爱信,要是方向石知道这小子打他女儿的主意,可能一刀就把张德宏给劈了。

“原来你们认识啊,我向你们保证。”方向石羞愧地低下头又抬起头:“我向大家说明啊,从今以后,我方向石封刀了,此生不再使刀,我也向大家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赌博,不踏进赌博场一步,好好地经营这个家,爱这个家,为了我那一对儿女,为了大家对我的关心。”

张友上前紧紧拥抱了一下方向石,什么话也没说,这个时候,张友相信,方向石这条汉子是真的满血复活了。

方向石握着张友的手说:“谢谢兄弟,那贷款我在三天之内还掉,之后我就出门去南方打工,如果今年我儿子考上大学,还请你帮忙搞那个助学贷款。”

“好!一言为定!”张友爽朗地大笑起来了。

这时候龙戈的sh一u ji响了,龙戈拿起sh一u ji一看,走到门口接听。张德宏一看龙戈接着diàn huà的神色有些不对,急忙跟了上去,看着龙戈,待龙戈挂了diàn huà,忙问怎么了。

“德宏,恐怕我不能和你一起到你家去了,班主任突然晕倒住院了,刚才是陈媛的diàn huà,她们在医院里,我得赶去市里看看。”龙戈的面色有些着急。

“什么,班主任怎么就晕倒了?陈老师也是我班主任啊,我要和你一起去!”张德宏一听也急了。

“我去就行了,你赶紧回家,你爷爷奶奶在家等你这宝贝呢,有什么事情我会打diàn huà和你说。”龙戈说道。

“那也行,我就不去做电灯泡了,老班什么情况,你一定打个diàn huà告诉我。可是现在去市里也没班车了,要下午才有车。”张德宏急道。

怎么回事?大家都走了上来问道,张德宏把情况一说,方向虎就喊道:“小军,你赶紧开我的车送龙戈去市里,张德宏你回家,骑你爸的车去,张主任,老四,中午我们三个喝一杯。老四,你就别向别人借钱还贷款了,差多少一会去我家拿,你出去打工赚到钱了再还我。”

周小军兴高采烈,说可是我那沟还没挖通呢,方向虎说沟不急,回头还是你挖。

“你养猪场资金也很紧张,自己还有贷款,我不能借你的钱!”方向石不想借他的钱。

方向石还想继续说什么,张方向虎眼一瞪道:“我摊子大,不差借给你的那点钱!我们兄弟情份,什么都别说,而且也帮了张主任的忙,他也有收贷任务的。好了,就这样办。”

众人把龙戈送上车,周小军欢天喜地的发动五菱之光面包车,方向虎上来,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来:“小军,口袋里没钱吧,这一千块先用着,以后从工资里扣啊。”周小军高兴地接过钱往口袋里一插,正想开车。方向石又趴到副驾驶,从几个口袋里七抠八拉地掏出一些钱来,也不知是多少就扣在龙戈手上说:“你把这些钱给我女儿,还请你,请你帮我一下,告诉她,就说她爸已经戒赌了,请他们那个,那个原谅我吧。”

张德宏不高不兴地上来,把几百块钱连同一些零币不由分说塞在龙戈包上的小口袋里说:“你替我凑合着给陈老师买些营养品什么的,剩余的你花着。”龙戈刚想阻止,见张德宏这么说,也就没动手,龙戈心里知道,张德宏是怕自己钱不够花,故意找理由塞钱给自己,这样的朋友,还能拒绝什么呢。“德宏,你回家多陪陪家里人,如果班主任没事的话,我明天也就回家了,过几天我们学校见!”

周小军把车子开的飞快,车子颠簸的厉害。小军一边兴奋的直吹口哨,一边不减速转一个大山弯,一边对龙戈说,好久没开车了,嘿嘿,这回过足瘾了,龙哥哥,你放心,小弟开车水平不错,保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到市医院!

山区公路路面狭窄,顺山势而为,上坡下坡,急弯陡坡处处都是,不像江浙省财大气粗,修建山区公路舍得花钱,遇山打洞,遇水架桥,道路宽阔笔直。其实江浙省的山区公路和江南省的山区公路每公里花的钱是一样的,江浙省支付给江南省库区补贴,共同打通一条跨省库区公路,各省自己组织施工,结果同样的钱同样的路程,同时开工,江浙省是桥梁涵洞交接,公路宽阔笔直,再看看江南省,遇山绕个十八弯,遇河汊转个三道曲,路狭窄不说,遇到大雨到处塌方,而且比江浙省落后一年多才建设好,工程款层层发包,最后实际用在路上的钱去了大半,建设过程资金还被挪用。可以说,一条路富了一小撮人,坑了广大的老百姓,江南省这些年发展落后,是有多层次原因的,是主要原因之一。

窗户开着,车快风劲,刮的二人头发狂舞。龙戈打了个diàn huà给陈媛,diàn huà那头陈媛不再那么紧张无助地哭泣了,说妈妈已经醒了,正住院打着点滴,医生说要观察几天,学校领导已经来看望过。龙戈悬着的心放下大半,要陈媛别急,自己正在来医院的路上。陈媛说那现在如果你没空的话就别来了,当时着急的时候就想着给你打diàn huà,龙戈说我已经在路上了,一会儿我就到了,别赶我走啊。

陈老师才四十出头,是龙戈的班主任,陈媛是龙戈的同桌,陈媛还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异了,陈老师工资不高,有一个还有父母在老家需要照顾,自己身体又不好,一个人在学校带着女儿,生活过得很节省,因为严重贫血,如果太劳累了,就会出现晕厥,这回晕厥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更加严重一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0章大嫂你好 歙州第一人民医院的条件并不是太好,这个建设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二级医院,一直在原址上敲敲打打地改进,一点一点地增加设备,限于面积狭小,没有办法进行大规模的医疗条件改善,最突出的是医院的病床很紧张,很多时候是一床难求,在患病高峰时节,就是在走廊上安排个床位,也得要找关系托人情。这是个春去夏来的季节,不是发病的高峰期,但是住院部的走廊上还是住了很多人,基本都是些乡下来看病的农民。

住院部有些黑暗的走廊的两边,摆着二长溜的病床,住了十几个病人,还有一半床位是空着的。坐在摆在床边的板凳上,陈媛握着母亲无力的手,忧郁地看着病床上母亲的脸,那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记忆中这已经是母亲第三次晕倒了,第一次是在刚刚上完一节课回到房间就倒在房间里,她是硬撑着回到房间的,第二次是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歪倒在河边,如果是掉在河里那后果不堪设想,这一次是因为放假,准备回老家,晕倒在长途qi chē站。每次送到医院急救,医生都是说血糖低,血压低,严重贫血,不及时救助是有生命危险的。经过医生的急救,母亲终于醒了过来,陈媛就祖父母和母亲三个亲人,祖父母年老,母亲多病,她很害怕,害怕母亲晕倒再也醒不过来,握着妈妈瘦瘦的手,陈媛感觉到深深的无助,尤其是刚才在和医院的工作人员起了一次冲突以后。

在车站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陈媛把母亲送到了医院,母亲苏醒后在赶来的学校副校长的协助下bàn li了入院手续,医生护士告诉她病房没有床位了,只有走廊上有床位,没办法,就在靠近护士站的走廊上把母亲安置下来。

走廊有些昏暗,斑驳脱落的墙壁肮脏漆黑,满地都是油汪汪的水迹,空气不流通,浑合着各种难闻的气味,来来去去的人路过陈媛的身边,有些人是豪无顾及地啪啪地走过去,磕碰着陈媛好几回。走廊上有十几个床位,都住着病人,陪伴的人全是农村人打扮,都是那种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把瓜皮果屑扔得垃圾篓外到处都是,有人自己的垃圾篓扔满了,就远远地扔到她这张病床的垃圾篓里。陈媛皱着眉头也不敢说他们,最让她痛恨的是,一些来探视病人的打扮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人目光不善,毫无顾忌地盯着她看,甚至走过时故意碰她一下,让她愤怒不已又不敢说话,怕影响到妈妈休息。

可是这地方怎么养病啊,没病的人都养出病来,白天还能将就着,晚上可怎么休息,妈妈这么虚弱,还有神经衰弱的毛病,如果晚上有点响动就睡不着的。可是医院没有病床也没有办法,希望妈妈在打了点滴之后能好好睡一下。

可是陈媛看到好几个后来进来住院的病人都住进了病房,那病房有四人间的,二人间的,甚至还有单间的,里面各种设备齐全,还有的病房连空调都有,从人进出打开的门能看到还有些床是空着的,甚至他看到一个精神焕发老当益壮的退休干部模样的人住进一间单独的病房。陈媛有些纳闷了,这不是有空着的病床吗,为什么让我们住走廊上,这不是欺负人吗?陈媛跑去问护士,护士说里面的病床是医生安排的,没有医生打招呼的病人她们就只能安排让病人住走廊。陈媛迷惑了,这是怎么回事,医院怎么能这样,我妈和这些病人难道就不是华夏公民吗?陈媛有些激动了。一个护士有些不耐烦,说我们医院一直就这样,你别为难我们护士,你去问医生,医生过来说让你住进病房,我们就给你安排。

陈媛这丫头来气了,就跑医生办公室去了,也不好好说话了,直接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妈是劣等公民,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民教师和那些无权无势的乡下的农民吗?你们这还算是人民的医院吗?陈媛不是个傻丫头,想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留下来空着的病床是给有关系的人留着的,这就是特权。

医生办公室的住院部主任坐在桌子后面,带着一副深度眼镜,点着一颗烟,吐了个眼圈,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漂亮的高中女生,平静地说,医院开办以来就是这个样子,不是谁能改变的,我挺欣赏你愤世嫉俗的个性,也愿意帮你忙,不过要住进病房还真不行,虽然还有几个空床位,那是给病重的人预留的,还轮不上你们,除非有人给你们出面,我也是听院部安排的,没办法。陈媛气的全身发抖,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其他几个医生没有说话,有的同情地看着这个小姑娘,有的似乎对这种事情已经麻木了,对这个世界已经麻木了,干脆头都不抬,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陈媛的妈妈陈青霞听到了吵闹声,拔掉了点滴,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拉着陈媛说,女儿不能这样,医生也挺辛苦的,不能怪他们,妈妈能对付着住的,陈媛没办法,只的扶着妈妈回病床,值班医生是个女的,也急忙过来帮助陈媛扶着陈老师躺下,偷偷对她们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们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划不来,安心养病要紧,等有谁出院我也能做主让你们进病房。

陈媛坐下来气愤难消,默默地流着泪,就来到窗口看着窗外,心里闷的慌。她们一家无亲无故,能有什么能量,拿出sh一u ji来,sh一u ji都是些修地球的穷亲戚,连公务员都没一个,还有就是同学,看到了龙戈的名字,龙戈是她的同桌,私下里说得来,也有一点别样情意,这是放假时间,同学们都不在学校,不然会有很多学生会来看老师。陈媛也不想让同学们知道,可是她还是拨通了龙戈的sh一u ji号码,她只是想找个人述说,只想有个听众。但是龙戈一听到班主任晕厥住院了,就立马要赶过来。虽然陈媛不愿意麻烦龙戈,但听到龙戈的声音,想着龙戈焦急万分的样子,她还是有些异样的甜蜜,她被自己的甜蜜感吓了一跳,脸上飞起二朵红云。

到了医院住院部楼下,龙戈diàn huà问了她具体楼层床位后,一会儿,龙戈就小跑着出现在她的面前,后面还跟着一个头发很长穿着黑色紧身衬衫的青年,龙戈手里捧着百合和康乃馨混合的鲜花,后面的青年紧跟着龙戈,两只手提的满满的水果奶粉,看着是一个很痞气的青年,脸上却带着恭敬的笑。

龙戈看到了陈媛,急步跑了过来,陈青霞老师也看到了自己的学生来了,自己也没让谁知道啊,这孩子不是回家了吗?肯定是陈媛对他说的。龙戈手捧鲜花,对陈媛点点头,看陈老师打着点滴,脸色苍白,但是看上去精神还好,心下又安心了大半。把鲜花放在穿过床头柜上,鲜花娇艳欲滴,给有些昏暗走廊增色不少。

“陈老师,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晕倒,查出原因了吗?”龙戈问道。

陈媛站了起来,给龙戈在床头坐下。

“就是血糖低,贫血,老毛病了,不要紧的,你不是回家了吗?真不该再赶过来。陈媛,是你告诉龙戈的吧,给人添麻烦,多不好,真是的。”陈老师嘴上怪着,心里还是很高兴,看着床头柜上的花说:“龙戈,你买东西干嘛,还买花这样虚头巴脑的东西,你来看看老师,老师就很高兴了,你家庭条件不好,还破费,老师过意不去的。”陈老师这一下是真有些生气,这孩子平日穿着简单,吃得也简单,自己弄点鱼肉的还让陈媛给他悄悄地送去,这孩子还不好意思。

“嘿嘿,这是张德宏的钱,他来不了,让我送的。”龙戈不好意思地说。

“你啊,你,我知道你们关系好,班里你就和他铁,他的性格和你不一样,他有些开朗有些毛躁,你有些内向忧郁但是谨慎明理,你们正好互补,这点你向张德宏学学,要和其他同学多交往交往。”

“是,陈老师,我记住了。”龙戈和陈媛相视一笑。

“这位是谁?”陈老师看着龙戈身后站着的周小军,脸上明显有些疑惑和严肃,周小军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发如狂草,脸带匪气,散发着那种吊儿郎当的气息,黑衬衣的袖子挽起,露出青筋暴露有力的手臂,尽管他很安静地站在哪儿,想表现出谦恭和文雅,可是就像装出来的一样,liu áng装斯文,大灰狼扮小白兔,怎么看怎么别扭。

龙戈回头看着周小军,一下子真不知道如何介绍他,说是朋友?周小军这个阿飞的样子,老师追问起来烦死个人,陈媛也会不高兴。

周小军见龙戈看着他不做声,以为龙戈让他自我介绍。就把一直提在手上的东西放在鲜花旁,想说得文雅一些,就对着老师鞠躬说:“老师好!我是龙戈的朋友,这些东西不成敬意,给你补补身体,是我的一点心意,祝你早日康复!”又对着陈媛鞠躬道:“大嫂!你好!”然后站直了说:“我是开车送龙戈过来的,一起来看看你们。”

这些年来,周小军对谁客气过,就没好好说过话,一言不合,就是劈头盖脸的打将过去,这客客气气地鞠躬说话真是赶鸭子上架,难为他了。

陈老师有些不高兴了,这个liu áng一样的人,龙戈怎么认识,这鞠躬怎么这么难看,像开追悼会似的,这喊陈媛叫大嫂是什么意思,我家女儿怎么做人大嫂了?当下脸就拉下来了。

陈媛更是恼火。奇怪地问道:“你,你,你喊我大嫂,我没听错吧!你大哥又是谁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1章强要病房 第0041章 强要病房

“这是我新大哥,龙哥哥!”周小军搂了一下龙戈肩膀,心想这下糟糕了,刚才不知道称呼龙戈同学什么,按照习惯脱口喊了大嫂了,一下子也没想到这个ěi nu不但是龙戈同学,更是龙戈班主任的女儿,这母女俩还在一起呢。

陈媛脸涮一下红了,羞赧恼怒,一剁脚,飞了龙戈一眼:“龙戈!你们干什么啊,这么讨厌,我妈面前也敢放肆!”龙戈脸也是红透了,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了,只能把火发在周小军身上了。“臭小子,我让你乱叫!”龙戈就势要踢周小军,却不真踢。周小军知道自己错了,连忙跳闪:“对不起,对不起,小弟知错了!”

陈青霞居然脸也有些红,就像被人揭穿心思似的,自己是班主任,就是喜欢龙戈这孩子,安排龙戈和女儿一个桌位,自己有时候问自己,下意识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味道的。学生中偷偷地开陈媛和龙戈的玩笑她也是知道的。这个龙戈的什么朋友,看着就已经是社会上混的人,怎么会对龙戈这么毕恭毕敬的样子,还称自己是小弟。陈青霞老师也笑了,人家喊我老师,我也不和他计较了,就怕龙戈交了坏朋友,学坏了。

“那个,陈老师,你们怎么住走廊上?这儿又黑又乱的。”周小军赶紧没话找话。

“没病床了,将就一下。小伙子,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太让你破费了。你怎么和龙戈是朋友了,还自称小弟?”陈老师看着床头柜上除了香蕉苹果,还有两罐伊利中老年奶粉,这可要好几百的。

周小军清清喉咙,正待回话,见龙戈一脸不放心地看着他,连忙说,不客气不客气,老师哈,龙戈,大嫂,哦不,龙戈,陈同学,我怕我再说错话,我到处走走,你们自己人多聊聊啊。说着赶紧撒腿走了。

周小军说自己人,这又让龙戈一阵尴尬了,抬头怒向他,周小军已经逃跑一样离开了,边走边长长地吁气。

“他叫周小军,是刚认识的朋友,看着像liu áng,其实人挺好的,肯吃苦的,莫名其妙就是要自称小弟。”龙戈向陈老师解释。

“老师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你还是学生,这样在社会上混生活的人都是有缺陷的,一定少来往,不然对你影响很大,受他们影响,不小心就走上歧途。”陈老师不无担心。

“老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注意的。”龙戈一边让着一个抱着被子走过的人一边说。

快到中午了,医院里来来去去的人多了,走廊上人声吵杂,龙戈眉头紧皱。

“这走廊上环境太差了,怎么就没有病房了呢,现在这个农忙的季节住院的人也不多啊?”龙戈转头问陈媛。

“哼,好多床位空着呢,要进病房住院需要预约,要有院方安排,我给你打diàn huà前和医生吵了一通,没用的。”陈媛想到受的委屈,医生那张猪头脸,没好气地说。

龙戈素来好脾气,听陈媛这么一说,看陈媛生气的样子,泪光闪闪的,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了。

龙戈恨道:“生病也要预约,这算什么规定,我去医生办公室,问问怎么回事。”说着就要起身。

“不许去!没什么的,我现在感觉很好了,明天上午就出院,将就一下就过去了。”陈青霞急忙拉着龙戈的手,不让他去。

“那我不去就是了,老师你也别急着出院,安心养病要紧。”龙戈将老师的手放进小被子说:“现在中午了,老师想吃些什么,一会我们出去吃了,给你带回来。”龙戈问道。

“等会,让陈媛请你和你那位朋友吃饭,带这么多东西,得好好招待他一下,你们吃好后给老师带碗馄饨就好了。”陈青霞感觉身体好多了,二个孩子坐在身边,青春可人,她又有些胡思乱想了,忍不住嘿嘿笑了一下,把陈媛和龙戈都看呆了。

这笑不是老师的笑,是妈妈的笑。

“那这样,我去找周小军,这家伙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去找他一起吃饭去。”龙哥起身离开。

住院部医生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的一个拐角,除了特意去这儿找医生有事,没有过往人员的喧扰。这时候住院部的门关着,差不多到了中午下班的时间了,中年眼镜主任优雅地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欧米茄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陈青霞的值班医师程立萍还在研究着病案,垂下来的一缕刘海半遮着一张白皙标致的脸,眼镜主任眼镜后浮出一丝贪婪的目光,“小程,中午有个饭局,是住建部的科长约的,你不是想申请廉租房吗?一起去作陪,喝一杯,肯定就把廉租房拿下了。”

“我不喝酒。”程立萍没抬头。

“那就喝饮料嘛,我会照顾你的,去吧,给我个面子。”眼镜主任不死心。

“我不是吃饭局的命,中午还要接孩子送孩子,没有的空。”程立萍伸手拂了一下刘海,抬了一下头,歉意地说,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眼镜主任失望地坐了下来拿起sh一u ji。其他医生偷偷笑了,程立萍姿色中等,但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虽然是主任,但是程医生还是正派正统的女子,也不想巴结主任,尤其是出卖人格。

程立萍这时候正拿着陈青霞老师的档案,接着对主任说:“主任,这个低血糖严重贫血的女教师神经衰弱也很严重,她需要好好休息,能不能照顾一下,就给她安排一个普通病房?”

眼镜主任正郁闷着,不耐烦地说:“就那个女学生的妈?不行,反了这女孩子,敢对我不尊重。”

这时三声敲门传来,谁这么礼貌?里面的人没人吭声,稍等片刻,一个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谁都没有抬头,就好像是空气流了进来。

走进来的正是龙戈,他没去找周小军,直接就找住院部办公室来了。

“请问那位是主任?”龙戈问。

眼镜主任把sh一u ji放抽屉里,抬起头看着龙戈,喝了一口茶,主任的架子端了起来,移开目光,再也不看龙戈一眼。

“你是主任吧?你好!我是病人陈青霞老师的学生,我的老师身体虚弱,走廊上无法休息,需要住进一个病房,能不能给照顾一下?”龙戈彬彬有礼,直接走到眼镜主任桌前,这桌子最大,该是主任办公桌。龙戈笔直站着,把一只手搭在桌子上。

“现在没有病房了,你回去吧,有的话会通知你。”他以为这看着帅得让他不舒服的少年会转身离开,就又把sh一u ji拿了出来。

可是这少年根本没有走的意思,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眼神似乎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让他有些心虚。

“主任,我看到有病房空着,请你给我的老师安排一张病床,我们会很感谢你的!”龙戈坐下来,依然是面带微笑。

“我说没有就没有,看着没有住的病床其实都是有病人的,只是外出而已嘛。”

“不对吧,我看那床上什么都没有,病号卡也没有啊,就是没人住的吧?”龙戈道。

“请你站起来,然后出去!”眼镜主任有些怒了,声音提高了八度,这少年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这样几句话就想搞个病床,简直异想天开。

“我说主任,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要一张病床,这是我的合理要求,我虽然是一个学生,没什么社会关系,但我真的还是希望你考虑一下。”龙戈依旧不卑不亢。

“哈哈,你这孩子挺逗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吧,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怕。”眼镜主任把装斯文的低度近视眼镜一摘,腾地站了起来,龙戈也站了起来,二人两眼相对,龙戈叹了一口气,这病房是住进不去了,犯不着把事情闹大,老师还要在这儿看病的,不能给老师添麻烦。龙戈转身欲走。

突然,“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个穿着紧身黑衬衫顶着飞发的青年满脸怒气地闯了进来,大声地喊着:“龙戈,别跟他废话!让我来!”周小军一步跨到眼镜主任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就把他拉过来,将他抵在墙上。周小军脸上的肉抽动着,歪着嘴角,咬着牙喝道:“我是周小军,混得不好,你不知道我,但是对付你这样的,我有一千种办法让你死得很难看!你主任是吧,我只问你一句,有没有病房,有还是没有,你要是答错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周小军粗壮有力的手抵住了眼镜主任,另一只手扬起,握紧拳头:“给你三秒时间,一c二”

周小军一个人闲逛的时候,正好遇到个熟人,是住他外婆隔壁的一个中年妇女,小时候常在外婆家玩,有些熟,就去她病房转了一下,住在526号病房,那病房三个床位,有一个还是空的,王小刚感到奇怪了,这不是有病床吗,龙戈的班主任怎么就住走廊了?一问之下,这妇女自豪之情表露无遗,原来这妇女的儿子是市政府的,是儿子找关系给安排的病房,现在住病房都是要关系的。

周小军问清住院部办公室位置,出得病房就恶从胆边生,怒气冲冲就直扑过去,路过陈老师病床,见龙戈不在,问龙戈哪儿了,陈媛说不是去找你了吗?陈媛反应快,马上就喊糟糕了,龙戈一定是去医生办公室要病房了,别看他话不多,还是有些犟的,陈媛刚回过神,周小军已经快步向办公室去了。

龙戈想上去阻止周小军,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环视办公室,所有的医生居然都没有动,被周小军凶形恶煞的样子吓着了,也是犯不着为这个颐指气使的主任出头,何况谁出头谁挨枪。

眼镜主任几乎是悬空被抵在墙壁上,困难地冒出一个字来:“有。”

周小军放开手,眼镜主任狼狈不堪,周小军给他整理着衣服:“回答正确!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了,现在你还有两个选择,一是给走廊上的陈老师安排个病房,要安静点的,就那526号病房,这样呢,我们就算是不打不相识,下次见面好说话;这二嘛,你可以报警,我不介意把事情搞大,我还真喜欢搞大些,我就吃这饭的,晚上我和我兄弟就到你家去给你送礼,我周小军说到做到。”

“好好,我安排病房。”眼镜主任笑的比哭还难看,这样的无法无天的liu áng是最得罪不起的啊,他赶紧对程立萍喊道:“小程,你去护士站给安排一下,6号病房!就说是我朋友!让护士多照应着点!”

这时候,陈媛刚赶过来,在门外就听到周小军在吼,一进来却看到周小军已经在笑着握住眼镜主任的手说道。

“主任,不好意思,得罪,给你赔不是了,以后遇到什么事说一声,我一定帮忙!”

陈媛已经目睹全过程,鄙夷地看着眼镜主任,值班医生程立萍上来了,轻轻拉着她的胳膊,白了主任一眼,微笑着对陈媛说:“姑娘,跟我来,我们去给你妈换病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2章报复来了 第0042章 报复来了

龙戈非常郁闷,自己彬彬有礼好说歹说没用。这周小军这样一恫吓,居然成了,这个世界难道只需要暴力才能解决问题?

陈媛高兴地忙着整理东西,周小军殷勤地给陈老师举着点滴瓶,龙戈郁郁寡欢,难道真要这样才能办成事情?那自己一进去把那个眼镜主任举到天花板不就行了,可是周小军说的那些土匪话自己也说不出口。住进了安静的526号病房,老师开心躺着,这病房就是比走廊强一百倍,简直一个地狱,一个天堂,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啊?“嘿嘿,我和龙戈和他们说道理,他那道理一套套的,那些医生全部感动了。”周小军笑道。陈青霞教育女儿说:“你学着点了吧,你那个脾气,发火是不行的,你就搞不到病房,还搞得自己不舒服,委屈地哭鼻子。”

陈媛不服,嚷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讲道理的啊,他们简直就是”龙戈急忙偷偷拉了陈媛一把,老师要是知道病床是那样搞来的,一定会难过的。

陈老师偷偷给陈媛一些钱,让他请二人吃饭,周小军对陈老师说:“老师,吃好我就不上来了啊,我下午还得赶回去养猪场做事。老师,再见了!”陈青霞老师对这个周小军改变了些看法,不能以貌取人,他蛮好的嘛,心地还是挺善良的。

三人出了医院,在一个小饭馆坐了下来,陈媛高兴地点了三菜一汤,都已经过了饭点了,小吃店已经没其他人了,招待就很周到。

“今天我请客,哈哈,太过瘾了,周小军,还是你有办法,做男人真好,看见那猪头主任,我恨不得上去踢上一脚。”妈妈病情好转,可恨的眼镜主任出丑,搞到了病床,妈妈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陈媛有些兴奋了。

“你们是学生,那有让你请客的道理,说出去我脸往哪儿搁啊。我请客,老板,给哥哥再加一个爆猪肚!等会只许收我的钱!”周小军对老板喊着:“赶紧搞几杯茶上来,刚才给人上课,渴死哥哥了!”

“别乱嚷,轻一点老板也能听到。”龙戈瞪了小军一眼。他还是有些郁结,好好说道理为什么就不行,非得穷凶极恶才有效果。“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龙戈自言自语说道。

周小军坐下来,也不嚷了,安安静静地开始喝茶。

“龙哥哥,不是我打击你,这个世界很现实,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其他单位是这样,医院也一样,有权的人,打个招呼,有钱的,塞个红包,都能搞到病房,最可怜的是那些没钱没权的底层的人,只能在走廊上住着,讲道理没有用,没道理可以讲,我们这些人,没权没势,唯一的办法,就是拳头,用拳头打开一条路,他们崇拜权利,喜欢金钱,他们也害怕拳头,他们唯一嘲笑的就是讲道理,有时候拳头代表了正义。”周小军动情地说:“龙哥哥,遇到你,我开始试着改变自己,我不是liu áng,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我在乎的朋友怎么看我。”周小军眼睛里居然有亮晶晶的东西。

龙戈长叹一声说:“兄弟,我希望我不会让你看错人,可是你真的会失望的。”龙戈眼神落寞。

“龙哥哥,昨晚我用那尖锐的钢筋头抵着你的胸口的时候,你那淡定从容的样子就让我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没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害怕,只有你行,从你递给我那一杯茶开始,我就心就告诉我,我需要你这样的朋友,我也愿意为这样的朋友去拼命去死,你怎么样我不管,我一定尽力做到不让朋友失望,只要你当我是朋友就足够。”

“谢谢你,小军,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二人用茶杯碰了一下。

“你们在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陈媛去看了该给妈妈都买些什么吃的,刚回来坐下。

“不说了,吃饭!”

狼吞虎咽。

到了周小军该回去的时候。“理个发再走?这发型不流行了。”龙戈看着周小军的飞机头。“嘿嘿,哥哥放心,我回孜仁就剃头,市里理发要30块,我们乡下小姑娘活儿也不错,只要10块钱!”

二人送小军上车,小军发动五菱之光,突然又想起什么对龙戈和陈媛说:“你们小心一点,我也不知道那主任什么路数,那家伙看上去阴的很,那种情况下不吃眼前亏,心里一定记恨着,你们注意一下,小心他报复。”

“啊!他还敢报复,那你,你走了,我们怎么办?”陈媛一下了脸吓白了。

“哈哈,你家龙戈能对付,他要是怒了,天空都能打个窟窿。我就不留了。有事联系!”

“龙戈,你说他真会报复吗?我有点害怕。”听周小军这么一说,陈媛有些担心。

“小军,走你的吧,别胡说,吓着人。”龙戈轻松一笑。

周小军踩下油门,五菱之光箭一般冲了出去。

“你开车慢一点!周小军!”龙戈大喊。

从和张德宏一起去他家的路上开始,遇到了一些稀里古怪的人,遇到一些稀里古怪的事,这些经历超出了龙戈的想象,在龙家庄那个山村长大,身边都是淳朴的山民,从龙家庄出来读书,在学校里,自己很少出校门,除了张德宏和自己班级上的同学,龙戈不和人打交道。他的内心是单纯的,对身边的一切都怀着美好的情感,而这二天的经历出乎了他对世界纯洁的向往,这个世界是如此惊涛骇浪,难怪爷爷千叮万嘱,不与人争,不要动怒,怒气会让你失去理智,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暴露龙家内功,龙戈没有在意,他不懂会有什么危险,更不知道他的行为会给几乎与世隔绝的龙家庄带来麻烦甚至灾难,在危险的时候,用龙家内功打败了威廉姆斯,还好这国间谍已经死了,生死不算什么,龙家庄人,骨子里就看淡生死,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远古浩瀚的血。

给陈老师带了现包的馄饨,加了一个茶叶蛋,还有二个包子。住在病房里好多了,安静还有空调,陈老师正半躺着和同病房的二个中年妇女聊得很热乎,龙戈和陈媛并肩回来了,二个16岁的少男少女,一个是挺拔修长,气质非凡,一个是身材婀娜,如花悄悄开放。那儿子在市政府上班的农村胖大嫂眼睛一亮,赞了一句:“哇,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两个少年脸一红。陈青霞急忙说:“大嫂别乱说,孩子脸皮薄,这是我女儿,这个是我班上的学生,才高二呢,什么年纪做什么年纪的事情,逾越了就好像庄稼在小苗的时候施多了肥,得烧根烂苗,大嫂,你说对吧?”

“对对对,老师就是老师,一句话就把道理说明白了,瞧这两个孩子,哈哈哈,脸都红了,俺不开玩笑了。”胖大嫂嘻嘻笑道:“不说天造地设,也是金童玉女,好好学习,到了大学才可以哦。”

陈媛赶紧剥了一大个香蕉,递到胖大嫂的嘴边,“大娘,吃香蕉。”,胖大嫂的嘴终于被堵住了。陈媛又给另一个脸色苍白的大妈剥了一只,然后把妈妈扶起来,把方便板打开,龙戈把馄饨端上来,把剥好了的鸡蛋放进香气四溢的馄饨。

“龙戈,下午你就别陪老师了,老师没事,你还是回家帮忙爸爸妈妈采茶。”陈青霞边吃边对龙戈说。

“老师,我家远,下午走回不到家的,如果你身体没事的话,我准备明天早上一早回家。”

“好,老师明早就出院,晚上你回学校睡吧?让陈媛陪老师就行了。”陈青霞的状态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生气。

胖大嫂的儿子来了,这是一个三十不到的年轻人,瘦瘦白白的,眼睛老是在陈媛身上瞄,陈媛很不自在。瘦瘦的年青人还想搭讪,看看龙戈就忍住了,这个和ěi nu在一起的少年的气场太足了,在guān chǎng混了差不多十年,他感觉的出来。

突然,病房门被重重的打开了,一个矮壮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你找谁?怎么这么没礼貌,进来也不知道敲门!”瘦白的年轻人不高兴地说道。

来人只是狠狠看了他一眼,一接触到他的目光,瘦年轻人就低下了头,那目光太凌厉凶狠了。矮壮的青年也没再理会他,看了所有人一眼,指着龙戈说,你出来一下,找你问点事情。

“龙戈,你认识吗?他谁啊,找你干什么?是不是找错人了?”陈青霞不安地问道,这人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目光凶狠,敞开的领口露出胸前黑色的纹身。

来人微微一笑说:“没错的,龙戈,跟我出来一下。”

龙戈也对他微微一笑,转身对陈老师和陈媛说:“我认识的,一点小事情,我和他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走吧!这是病房,有事出去说。”龙戈先一步出了病房,矮壮青年迟疑了一下,也出门了,故意撞了瘦年轻人一下,瘦年轻人捂着肩膀,看着他出了病房才跳骂道:“真没素质!”

陈老师坐了起来,“陈媛,你认识这人吗?龙戈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认识这么多混混的人。他是不是学坏了?”陈老师担心地说。

“混混也有好人的,那周小军就不错。”陈媛无心道。陈老师心里那个嘀咕,女儿也很危险,喊她一声大嫂就是好人了,龙戈怎么回事,周小军那么大个人,绝对比龙戈年纪要大,居然在龙戈面前自称小弟?不行,必须好好教育龙戈,有空和他好好谈谈,陈老师有些心事重重,现在的学生比以前难管多了,好多事都看不懂。

如果不是周小军临走提醒了一句,这矮锉鬼的出现还真会让龙戈反应不过来,现在龙戈明白,报复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3章爱叠罗汉 一出门走出走廊,那矮壮汉就凶形毕露,推了龙戈一把,恶狠狠道:“小子哎,可以啊,还是个学生娃吧,开始混世界了?”

“你想干嘛?”龙戈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矮壮汉子的脸。

矮汉子又用眼神开始吓人,发现龙戈居然毫无惧色,眼睛瞪圆了,嘴巴歪着呲呲,露出了大门牙也没用。

“我靠,够胆色。你敢不敢跟我出医院,我兄弟等着你呢!”矮壮汉伸出粗壮的手,搂住龙戈的肩膀,抬头说道。无奈他身高比龙戈矮了数公分,没法形成压力,这是矮子的硬伤,再粗壮也没用。

龙戈伸手将他的手轻轻拿开,低头看着他的脸,轻蔑地说:“就那住院部的主任吧,我跟你去,前面带路吧。”

医院外,是一街依靠医院做生意的饭店小吃摊水果店等各种店铺,街后是搭的乱七八糟的棚子,用来停放电苉ǎn dā一逊旁游铮ㄍ竺娴氖且惶跣v茫劬抵魅魏鸵桓龊诖蟾稣境梢慌牛砗蠡褂腥鋈耍隼辽5刂e磐瓤壳剑褂幸蝗似镌诘缙砍瞪希父鋈搜劬x伎聪蛞皆好趴凇≡翰康闹魅嗡淙徊皇鞘裁粗匾谖唬膊皇撬湍芨傻蒙系模绻郎置蝗耍膊豢赡艽右桓銎胀u囊缴险馓跄芊峙渥≡翰孔试吹目戆宓剩饺赵谧≡翰糠裳锇响韫叩难劬抵魅卧趺纯赡苋痰孟抡饪谄笔辈还呛煤翰怀匝矍翱鞫眩飧雒孀颖匦胍一乩矗咕植蝗チ耍盗嗽诒鼻鲇槔忠档男【俗樱飧鲈诒鼻诘郎嫌行┦屏Φ拇蟾鲎樱靶一艘煌n惴颍鲅鸵桓鲂∑一佣几移鄹核靶槌靶Γ故谴偶父鋈饲鬃怨戳耍【俗映隹谄皆豪锊荒芏郑桶讶伺酵饷胬锤恪?/p> 远远见到矮子把那学生带来了,矮在前面走,学生在后面不卑不亢地跟着,这学生也很鸟,必须让他得点教训,可是那嚣张地上来就要打人的混人怎么没有来?眼镜主任看看小舅子说:“就这学生,还有一个主要的没见着。”小舅子说:“逮着一个就跑不了另一个。”

龙戈远远地也看到了站在巷口的眼镜主任,身边那高个子,一脸横肉,肚子有些发福了,缺少锻炼吧,站着就松松垮垮的样子,下盘不稳啊,二人身后隐隐约约还有人,龙戈心里有数,跟着矮子直接去了。

眼镜主任和那高个子隐入了巷子,龙戈也跟着矮子进去了,矮子这时候故意走在后面,堵住巷口不让人进来,靠墙的一个也悄悄走过龙戈,然后转过身来,形成了对龙戈的包围之势。

龙戈不理会身后,面对眼镜主任和高个子,眼神淡然,面无表情。眼镜主任走向前来:“我也不多废话,那小子呢?是不是跑了?”伸手想去拍龙戈的脸,龙戈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镜主任的脸一下子收紧了,眼镜后的眼睛几乎翻出全白了,痛苦的表情还没有盛开,龙戈就把他手腕甩开。

高个子上来了,把姐夫挡在身后,严厉地看着龙戈说:“现在的小孩子是不得了,发育早,个子高,没吃过亏,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是吧?你是二中的学生?搞体育的?那个打我姐夫的人溜了,留下你这个傻孩子,你担不了的,说!他是什么人!去哪儿了!把他交出来,你就少受点罪!”

龙戈看着高个子的眼睛,数秒没有说话,然后突然笑了,笑的让高个子发笑又发毛:“他是我兄弟,你们今天是看不到他了,他等得太久,懒的等你们了,有事对我说说就行。”

高个子身后二人一直对龙戈怒目而视,见龙戈这么嚣张,冲上来就动手,也不知道龙戈手脚怎么很轻巧地动了几下,就把二人交叉掼在地下躺着,一个压着一个,把高个子看呆了,身后的人动手了,听得身后响动,龙戈轻闪,把先绕到他身后的人提过头顶,交叉按在第二个人身上,矮壮汉子本面朝外把守巷口,这是转身嗷嗷叫着冲上来扑向龙戈,龙戈侧身,直接把矮壮汉又横在第三个人身上,矮壮汉体重不轻,扑在挣扎着想爬起来的人身上,又把他给砸趴下去,压的直叫唤,四个人二横二竖,堆成一堆。

仿佛轻描淡写间就放倒四人,龙戈没有继续,高个子也没有动手,眼镜主任直接吓呆了,后退了一步。龙戈也倒退数步,安静地看着几个人狼狈地爬起来,好像是他们自己摔倒似的,龙戈看看眼镜主任,然后眼睛直视着高个子,双手半举很真诚地说道:“哥们,本来很小的事情,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再搞了好不好,没什么意思,有得罪的地方,也请翻过去行不行,我不想你们找我麻烦,我也不想伤你们。”别以为龙戈是在服软,他只是不想伤你们。

看着自己的手下都被叠在一起,哎呦哎呦地直叫唤,大高个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么厉害?你这是什么招数?”

“叠罗汉而已,小时候就爱闹着玩,伤不了人,还希望就此罢手。”龙戈苦笑。

这眼镜主任的小舅子是见过一点世面的人,懂得一点进退,只要不是关系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能不得罪人就少得罪人,能结交的势力就尽量结交,属于混在黑白两道中间的人。眼前这人学生模样,那么轻松地把他的几个手下都像堆柴一样垒成一堆,他就知道可能这事情没那么容易摆平,摆不平就求和,踢到铁板上知道疼知道转弯的人活的比较久。

可是矮壮汉子在大哥面前没能把事情处理好,没注意就被龙戈给掼到地下,妈的!找死!龙戈说这几句话,使他以为龙戈得了便宜还在这儿卖乖,居然想让我们放过他,没门!

矮汉子翻身而起,一步跳到龙戈面前,举起钵大的拳头,一拳就捣向龙戈面门。高大汉子面色无华,没有出声阻止,他想再看看龙戈还有什么本事,如果龙戈被力气很大的矮壮汉子一拳打个鼻血喷涌,那自己就可以再踏上他一脚。

龙戈没有闪避,一掌封出,矮壮汉拳势还没有发出,拳锋就被一只手掌抓住,往外一扭,矮汉子奋力摔手,却丝毫不能动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倾倒,手腕要断了般巨疼,矮汉子疼的汗水直冒,但咬牙忍住没有叫出声来,那一根黄灿灿的粗金链子从前倾的头上垂下来,不住地晃动着。龙戈不忍,翻腕收手。矮汉子脸胀的通红,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他知道了,面前这个少年只要再稍微翻一下手腕,他一定是跪在地下,而且整个手掌都可能断了,这少年刚才的话并不是服软,相反是想饶过他们啊。

后面两个人从地下爬起来的人,在矮汉子动手的时候本来也是跃跃欲试,这下本能地躲到了高大汉子的身后,默不作声,而罪魁祸首眼镜主任目瞪口呆,傻了一样。

“误会!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高大汉子完全放下了姿态,抱拳讪笑着说:“小兄弟好功夫,不打不相识啊,呵呵,我是火红宫殿的老板李冬,想和兄弟交个朋友!”说着,他又转身对着自己的姐夫有些责怪地说道:“你怎么回事啊,小兄弟的老师要个病房,你应该早点安排,干嘛要人家老师住在走廊上,你真是不懂事理,不识时务,四只眼白瞎了!”

“我,我已经安排好病房,小,小兄弟的老,老师已经搬进去了。”眼镜主任结结巴巴的说道。这个小舅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最大的本事是识人准,见风使舵不吃亏,也结识了不少不咸不淡的朋友。

“好说,现在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啊。”龙戈微微一笑,转身就走。

几个人没吭声,看着龙戈离去,高大汉子看着龙戈的背影慢慢走远,这少年绝非等闲,现在是学生,善良单纯,可是以后走向社会,绝对是一方枭雄啊!

医院病房里,政府工作的瘦白年轻人还在海吹神聊,说现任第一副市长i shu即将退休,自己是顶替的第一人选,让陈老师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搞个病房什么的还不是一个diàn huà的事情,那什么住院部主任还不得屁颠屁颠地给安排最好的病房,犯不着给他们赔脸色说好话,陈青霞老师只不过礼貌地夸他有出息,他就得意洋洋地看着陈媛的脸,问刚才和那没素质的矮冬瓜出去的年轻人是什么人,进门不敲门的人素质就是差啊,看一个人怎么样就看他和什么人来往,那小年轻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你可要注意,别被外表给迷惑了,以后要找老公还是找靠得住的人才对,公务员是最好的,旱涝保收,年纪差距不是问题的,你这么漂亮,追求的人一定很多很多吧,可千万别瞎了眼一时糊涂,那可是一辈子的幸福,连带着父母的幸福啊。

陈媛越听越觉得好笑,这什么政府的人,瘦不拉几的身板,眼睛色眯眯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又不好给他脸色看。那胖大嫂倒好,儿子在这儿说的神采飞扬,她眯着眼睡着了。陈媛担心着龙戈,龙戈认识谁,龙戈和谁关系好,她是知道的,那矮汉子一看就是混混,龙戈怎么认识那么多混混?

妈妈也无趣地眯着眼,她正想对妈妈说,出去看看龙戈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回来。门被敲响了,然h一u én开了,龙戈微笑着看着陈媛,走了进来,走过瘦白青年的身边,瘦白青年看龙戈进来,一点也没有要让他的意思,龙戈一侧身,从瘦青年身边很小的缝隙中穿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4章主任道歉 龙戈感觉到了瘦白青年不善的目光,心想这是怎么了,我又没有得罪他。背对着瘦青年,龙戈看班主任睁开眼对自己点了一下头,又继续眯着眼在休息,陈媛看起来也有些疲倦的样子,而后面瘦子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说这病房不好,下次一定要住单独病房,托点关系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个社会做什么事情都要关系,尤其是在歙州市,没关系几乎寸步难行。他的声音有些尖细,而且酸酸臭臭的,让龙戈觉得不舒服。龙戈向陈媛噜噜嘴,手指在胸前往后一指,然后做痛苦状,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陈媛看着龙戈的表情笑了说:“你别说其他,刚才那壮汉是谁?找你干什么?妈妈很担心呢。”龙戈啊了一声,说我也不认识的,认错人了,陈媛表示不信,然后把嘴巴凑到龙戈耳边小心说:“你小心了,妈妈说你交坏朋友,肯定会找你谈话。”陈媛吹气如兰,弄的龙戈耳边痒痒的。

龙戈身后瘦白青年站的很近,看着陈媛白皙精致的脸和粉嘟嘟的嘴凑在龙戈耳边,突然就醋意大发说:“小年轻不要在公共场合亲我我啊,何况这是病房呢?!”陈媛把下巴磕着龙戈的肩膀对着瘦白青年飞了一眼:“你怎么了,没见过卿卿我我吗?我们是要好的同学而已好不好?你有本事倒是找个人卿卿我我啊。”这瘦白青年啰里啰嗦,陈媛早就不耐烦了,一直忍到现在,这一刻忍不住了。

“呵呵,男人得先事业再有家,没有事业的男人拿什么爱女人!”瘦白青年的简直是火冒三丈,这女孩子也太刻薄了。

“陈媛,不得无礼!”陈青霞只是闭目养神,什么话都听在耳朵里了,赶紧要女儿向瘦白青年道歉。

“对不起啊,我心情不好。”陈媛倒是真心实意地道歉,妈妈的话就是圣旨,这是小时候就被教会的。

瘦白青年赶紧回道:“没关系的啦,我不介意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呵呵。”

门又被敲响了,“笃c笃c笃”很有礼貌的响了三声

“谁啊,让不让人休息了!”瘦白青年正郁闷呢,听到敲门声,很不高兴地几步就赶过去,使劲把房门打开了,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干什么!这是病房!”

站在门口的却是是先前离开的面目可憎的矮壮汉子,现在居然面带微笑,瘦白青年不由自主“嗷”地惊叫一声,吓得瘦白脸更白,急忙弯腰躬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不是故意的!”

谁知刚才还嚣张跋扈气势凌人的矮壮汉子,居然彬彬有礼面带僵硬的微笑对他说:“没关系,没关系的,打扰了,刚才是我失礼了,我是来向你道歉的。”瘦白青年一颗扑通扑通的心总算狐疑着放了下来,“不用的,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说着伸手来接东西,那是一大束的鲜花,还有一个果篮,二斤阿胶装在一只精美的袋子里,一定是混混知道了自己是市政府的人,为自己的不礼貌来道歉,这两斤阿胶如果是真的,至少得要二千多块。

矮壮汉子哪有功夫理这瘦如弥猴的家伙,但他不知道他和龙戈什么关系,不敢贸然得罪他,便闪开他直接向龙戈走过来,后面眼镜主任和一个威武发福的大个子微笑着走了进来。

龙戈看着三人走进来,脸上露出有些惊讶的表情,龙戈把手背在背后,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陈青霞也看着三个人走进来,那一脸横肉的矮壮汉不就是刚把龙戈叫走的人吗,怎么又来了?看看龙戈,这小子仿佛不认识人一样,眼睛看着别处。

矮壮汉子把鲜花放到龙戈带来的鲜花边上,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见龙戈看过来,急忙向龙戈点头,殷勤至极。大个子瞥了眼镜主任一眼,示意了一下,眼镜主任急忙上前。

“你就是陈老师吧,我是这儿的住院部主任,我姓洪,以后叫我小洪好了,对不起啊,没有及时把你安排好,还和你女儿发生了不愉快,这是我的失职,我特地来道歉了,请你原谅,这点东西不成敬意,算是我们的一点意思,我们住院部的工作还需要你和你的学生监督啊。”

他又指着高高大大腆着肚子的小舅子:“这是我的小舅子,知道你是一个非常敬业的好老师,特意来看你,这些东西是他买的哦。”

趁着姐夫的介绍,大个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名片,双手递给还在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的陈青霞,陈青霞双手接了,陈媛也和母亲一样双手接了,瘦猴子早凑了过来,也拿了一张,最后,大个子才把名片双手递给龙戈:“我是火红宫殿的董事长,是这住院部洪主任的小舅子,今天多有得罪,以后欢迎大家到我那儿去玩,一律免费!”

龙戈看了一眼名片,然后直视着大个子的眼睛,没有动,大个子讪笑着说:“多有得罪,请你原谅,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这世界永远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龙戈单手接了过来,也不说话。

龙戈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这样。

陈老师说话了。“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道歉也就不必了,这么多东西,不太好,还是请把东西拿回去了。”

瘦猴子的妈妈支起肥胖的身体,看着桌上两盒子阿胶,眼睛放光地说:“这是正宗的阿胶啊,大牌子,很难很难买到的啊。”

陈青霞更坚持要他们把东西拿回去。眼镜主任只得看看陈媛说:“陈同学,你好!你还在生我的气吧,你劝劝你妈把东西手下,不然我们不安心,今晚都睡不着的,我们真的是很真诚地来道歉的。”陈媛也是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明不白的东西可不敢收。

眼镜主任最后才没办法地看着龙戈:“兄弟,医院领导找我谈话了,刚才我这位小舅子知道了情况,也把我好一顿教育,你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我们也是记在心里,你让你的老师收下,不然我们过意不去。”

龙戈担心地看看老师,陈青霞也疑惑地看着他,龙戈对老师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大家,在矮壮汉子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说:“你们不用这样,东西我们收下了,你们现在走吧,我老师要休息了。”

龙戈把他们送出门口,三个人就一直围着龙戈道歉。送走他们,瘦青年也接了一个diàn huà后急匆匆地走了。龙戈关好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龙戈,怎么回事!”陈青霞严肃地看着龙戈,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

龙戈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是这样,我找过院长,并说要把住院部空着病房走h一u én搞关系让农民工和老师住走廊这件事情曝光出去,大概是他们吓坏了吧。”龙戈一口气说完,耸耸肩,觉得自己编的很严实。

陈媛俏皮地看着龙戈,那你是不是出示了省农村报的采访证了?龙戈说是,那是小记者采访证,想不到还有些效果。

陈青霞笑了,说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些小家伙,还真有一套,那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吃着呗,不吃白不吃!”龙戈和陈媛异口同声。

“你们啊,真不是省油的灯!以后别这么出头,这些人心狠手辣,逼急了要跳墙的!”

眼镜主任这下完全是有些害怕,那矮壮汉子是小舅子的铁打手,一膀子力气很出名的,就连歙州最大黑帮黑虎帮的人都佩服他的力气,可是这么一个狠人,说起龙戈敬佩的不得了,他说那学生的五根手指就像是钢铁,给抓住了根本就不能动弹,他是服了。小舅子当机立断,这人绝对不同常人,我们赔礼道歉去,以后这小子就不会针对我们了,还可能帮我们。小舅子算是混的左右逢源的人物,熟悉的人都称他“老滑头”。

于是就演出了这一出。这“老滑头”果然厉害,这样一来,真让龙戈在以后发生的一件事关他生死的事情中帮了他一把。

陈青霞觉得自己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还有几瓶加了药物的葡萄糖要在晚上十点才能滴完。她就要龙戈不要在医院呆着了,眼镜主任又来了一次,让那个主治医生和护士多加照顾,也没陈媛什么事情了,就让陈媛休息一下,女儿吓坏了也累坏了,她心疼。龙戈去问医生要了一张靠椅,摆在老师床前,让陈媛休息,自己有事没事地在医院上下前后乱逛一会儿,然后向老师和陈媛道别,看着陈媛,依依不舍地出了医院,坐公交去了学校,才到了学校,还是放心不下,离开陈媛,心里空落落的,就把自己的单车给骑了出来,继续来了医院。

陈媛见龙戈去而复归,也是很高兴。已经是差不多黄昏了,龙戈买来晚饭,就在医院里,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老师和陈媛老是把自己的一份频繁地往龙戈碗里添,把龙戈吃得撑的慌,龙戈突然有一种一家人的感觉,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不能胡思乱想,自己是来自山村,是穷人家的孩子,而且还是高中生啊。

吃好晚饭,又呆了一会,天已经黑了,老师就赶龙戈回学校睡觉,陈媛送龙戈下楼,看着龙戈跨上单车,修长帅帅的背影出了医院,心里涌起甜蜜的感觉,今天一天太解儿气了,本来自己被医院的恶劣行为气得直哭泣,龙戈一来什么都解决了。

不过,她觉得龙戈好像和在学校里不一样,奇怪的很,那个飞鸡头的周小军,还有矮壮汉子刚开始有些凶狠地把龙戈叫走,之后就和那个眼镜主任和火红宫殿的老板,为什么对龙戈都有毕恭毕敬的样子?

龙戈骑着单车悠悠地骑行在歙州市的大街小巷,一边看着街景,一边想着这二天经历的离奇的事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5章雷雨突来 歙州市,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内陆城市,歙是河流汇聚的意思,歙州市内,七水汇聚,八山环侍,七水出城汇成练江,如匹如练东归入海,城市的上空时常祥云凝聚,批云山巍巍而立,灵气缠绕,尤其是南部山脉,巍峨连绵,层层叠叠,气势如虹,是歙州市的天然屏障。千年前,华夏最为有名的风水大师李采白从此路过,惊见这山势浩荡,神色大肃,双股战簌,跪倒就拜,叹为神山,从此就未离开此地,在山边选址结庐而居,定居在此,也不再给人做风水定乾坤之事,每天焚香嗑首,写书做画,给人看病,晚年突发奇遇,习得精湛医术,无偿给乡人治病,方圆百姓慕名求医,名动千里,百姓传为神医。李采白直到一百零五岁无疾而终,百姓将他安葬在山中,虔诚的拜山故事被刻在石碑上,成为一处历史古迹,他一生流传下来的书画无数,不过他的医书却没能传承下来,他的安身之处也无处寻觅,无人知晓,有许多传说在民间流传,最让人心动的是传说他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宝藏,除了医书,还有珠宝名画,就藏在浩荡的群山里,但却无痕可寻。

岁月如烟尘浩渺,历史似书卷厚重,时间又顺延了数百年,虽经历很多次战乱,破坏比较严重的是倭寇常沿江而上,劫掠无数,但歙洲市屡屡得以安全,百姓还算安居乐业。改革开放后,地产的发展,招商引资的深入,现代城市愈发繁荣,歙州银行伟岸的大楼就矗立在练江之滨,是这座城市的地标建筑,借力华夏经济的突飞猛进和农村金融改革,这个脱胎于农村信用社的商业银行,从畏畏缩缩的草根金融中露出头来,几年间就精神抖擞起来,已然成为歙州市银行业的翘楚,但是缺少文化底蕴和深厚人文的银行,就和农村突然发迹的暴发户一般,总让人觉得少了一些什么东西,这是高楼和金钱不能弥补的。入夜,缤纷的霓虹铺展开来,辉煌了一江流水和一方天空,而在城市的阴影下,一辆套牌面包车内,六双阴鸷的眼睛冷冷看着大楼四周的情况,为了今晚的行动,他们已经准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一套缜密的抢劫方案就在今晚付诸行动,干完这一票,按照计划,大家就直接离开这个内陆城市,直去千里之外,恐怕一生不会再出现在这儿。这是一个周末,除了值班的保卫人员,银行其他员工都离开了银行,第二十四层豪华的办公室里,年逾五十的行长连心安靠在办公室里间的双人床上,心满意足地抽着烟,一个妖媚的年轻女子,蜷卧在他胸前,温润的身体如玉般光洁。

龙戈骑行至歙州银行附近,因为这是在乡下孜仁分理处工作的张友的单位总部,龙戈不由地抬头多看了几眼,大楼对面的幽暗里,停着的一辆面包车引起了龙戈的注意,那车的车身晃动了几下,从晃动的沉重感,龙戈判断车里至少有4人以上。龙戈没有注意,继续前进,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一场大雷雨即将洗礼这个城市,雷雨将至,龙戈的心开始激越起来。

龙家庄是龙家庄人的秘密,而滚滚天雷下的锻打又是龙戈在龙家庄的秘密。龙戈改变去歙州二中的路线,直奔位于城市的边缘山脉批云山而去,双足如飞轮,把车蹬得飞快。

歙州银行大楼亮闪闪在黑漆漆的夜空,“歙州商业银行”的行名大字在夜空下闪烁着虚幻的梦,城市上空乌云翻腾,狂风吹打着蓝色的玻璃幕墙,霓虹如同大海上飘摇将熄的灯。

大楼内却是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小李,这几年委屈你了,看目前的形势,三个月内,我一定让你坐上财务部门经理的位置,那个狗样的老赵居然敢对你色眯眯的,过几天就让他去乡下网点好好反省去。”连心安点了一只烟,烟是ji p黄鹤楼1916。

年轻女子鬓发蓬散,美目微睁,更紧地贴在他的胖身上,一只小手爬过连心安的腹部,一直伸了下去。

“三个月太久了,就这个月吧,人家都等了大半年了,再说了,免了一个老赵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你甚至都不用出面的嘛。”

连心安被撩拨的兴致又起,摁灭了烟头,“呵呵,好,就这么说,这个月底就让你如愿以偿,老赵这家伙喝醉了酒,在外面胡咧咧,影响了我行的形象,明天就开行务会,让他去下面报到。今晚你就不要走了,只要有我在一天,别说一个部门经理,以后就是副行长也是有机会的。”

连心安伸手托起一张绝美的脸,美得不可方物,只是眼前那燃烧的眼神让他觉得有些不纯情,可是女人没有了对金钱和权利的,他又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肥胖的躯体再一次把两眼放光的美人儿压在身下,室内温度又升高起来,无所顾忌的shēn y弥漫了整个楼层,而整栋摩天大楼处于暴风雨来临前的黑云笼盖下。

大楼一层,jiān k一ng中心。一组组jiān k一ngshi p可以全方位清晰地jiān k一ng整个大楼的情况。三位身着保安zhi fu的员工并排坐着。中间的是个大块头,年纪已老,头发稀拉花白,头仰着,看似是在盯着终端,却是在闭目养神,右边的矮胖子更是耷拉下脑袋打起了呼噜,已然酣睡。左边的保安年轻一些,zhi fu敞开着,时不时看看jiān k一ng画面,低头偷偷的玩着sh一u ji,他们的工作也是有jiān k一ng录像下来的,行领导也会通过jiān k一ng录像检查他们的工作情况,矮胖子曾在jiān k一ng中心摆开电子洗脚盆泡脚,倒霉蛋的他,被银监局通过jiān k一ngshi p资料检查到了泡脚的shi p,责令银行整改,连心安大为光火,让他写检查,罚款五百元,矮胖子以前是信贷科的科长,因为一些说不清的事情,直接就被贬到了一楼,工作本来郁闷不满意,只能变得更加郁闷起来。

“快别睡了,居然打起了鼾来了!一把手今天没有回家,在办公室里了,说不定就下来检查我们了!”年轻一点的压低声音喊着,抬头看了看墙角上方正对着他们的jiān k一ng探头。

大块头并没有熟睡,睁开眼瞥了年轻人一眼,“你乱叫唤个啥,一把手是没有回家,正在办公室办事呢,你怎么不去给他装个探头,让我们看看他的功夫怎么样?看看那个未来的哪个部门骚经理是怎么躺出来的!该干啥干啥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混吃等死吧!”

矮胖子也醒了,暗暗地伸了一下腰,“吵个屁呀,人家工资8个系数可以买八套房子,养八个qg rén,你算个啥,1个系数的工资,一个老婆都养不胖,天天晚上值班,只会叫唤的东西,你去学学晃尾巴呀,一把高兴之下,说不定给你个小主任干三年,也可以养个小qg rén。小毛子,现在这儿还有谁凭认真负责凭本事吃饭的?一块砖头从楼顶掉下来,砸中十个人,九个是总经理副总经理,他们都是悠闲着拿大钱的,而我们一样是银行的员工,我们过得怎么样?你自己想想,还不是给男盗女娼把门望风的角色,继续睡觉,别瞎嚷嚷,搅和老子的好梦。”矮胖子紧了一下衣服,继续睡去了。

年轻一些的听了他们的牢骚,也是骂骂咧咧几句,轻蔑地看了一眼墙上正对的jiān k一ngshè xiàng头,低头玩他的sh一u ji去了。

龙戈骑车正好到批云山脚下,雷声就在天际轰隆隆而滚动,龙戈莫名的兴奋,把单车扔在路边,就快速往山上走去。

起风了,天气突然就转变了,轰隆的雷声就像在城市的身上炸响,一会儿,狂风暴雨就铺天盖地击打着这个城市,城区停电了,所有的灯光消失,霓虹照亮的城市陷入黑暗,只有炫目的闪电不时撕开黑暗的巨帛,长长的舌头似要卷起这座城市最高的大楼。

歙州市批云山麓,漆黑的山坡上,一条赤条条的身影挺拔地站立着,双脚似乎扎根大地,身影和天地融为一体,对着奔雷滚滚的天空,从他喉咙中由低到高发出了狂放的怒喊,一道粗大的闪电向着他头顶猛烈地劈了下来,亮瞎眼的闪电照亮他的脸,年轻的面庞稚气未脱,嘴角上扬,带着一丝丝挑战的轻蔑,身似青松矗立,发如飞蓬舞动,双眼如同雷电的光芒。一声闪电伴随巨雷几乎同时击打在他身上,年轻人痛苦而畅快地一声长啸,全身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仿佛和雷电融为了一体,刀锋一样的闪电和暴怒的雷在他身上围绕,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要将他烤焦要把他灭成灰烬。

十几分钟后大雨落了下来,闪电和雷声消失了,年轻人舒坦地平躺在地下,雨水浇灌着他的身体,他的全身被暴雷击打的乌黑发亮,连一张俊美的脸都是黑如木炭,只看得见二只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忽闪。他起身在大树底下拾起湿漉漉的衣服,拧了一把,把水拧干,就那么湿漉漉地穿在身上,这满身乌黑,要几个小时才能消褪,只要睡一觉,明天就能消退如常人,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必须直接去学校了,翻围墙进学校,好好睡一觉,不然遇到人,怕是会把别人吓晕死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6章银行劫匪 雷声已止,雨也小了些,很快地下了山,取了自行车,龙戈心身愉悦,趁着夜色顺着绕山公路一路急行,过了山道,拐过一个路口,就进入了市区,一会儿又见到了高耸的歙州银行大楼,就像一头狰狞的怪兽矗立在大地上,感觉有些别扭,也许是这楼的位置不对,二条河在此汇聚,一座桥横跨双流。桥头水口,是风水忌讳,这是爷爷说的,龙戈以为这是迷信。

街道车辆稀少,偶尔驰过的车,车灯刺目,映出明晃晃的马路上到处的积水,流水还在四处流淌,龙戈注意到停在大楼对面的面包车不见了,骑过去几百米,却发现那部灰色的面包车停在大楼右边的阴影里,一条黑影闪了一下就不见了,车里还有人影闪动。有些不对劲啊,可别是抢银行的,这必须得看看去。龙戈想着,已经行动起来,在银行大楼对面,悄悄停了下来,不用刻意藏身了,他的全身都是黑的,比黑夜还黑的黑。

轰隆的雷声熄了,磅礴的大雨也停了,歙州银行右街的阴暗处,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静静地停在街角,车内是六个大汉。在这样黑暗的环境里,也许只有猎鹰一样的眼睛能发觉异常。

“呵呵,我们做这行的,不仅要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还要是气象学家,今晚的雷雨来的真是时候,老大,马上就行动吧?我都等不及了,赶紧去把那些百元大钞搬出来,够我们花半辈子的了。”套牌车静静停在街道的角落里,离银行大楼还有一百多米远,是jiān k一ngshè xiàng头的死角,坐在后排的男子得意地对其他五个人说,仿佛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就在眼前。

被称为老大的青年男子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棱角分明的脸上,胡子刮的干净,沉着冷静,袖口高高挽起,露出青筋暴起的臂膀。“兄弟们,再等等,先做好准备,想想自己分工执行的行动细节,不能有一点差错。”青年男子把手中没有点燃的烟摁在烟灰缸里,下定决心地说道:“小猴子在车上等候,听我消息后,就把车子开到大楼边门。这是我们第九次干银行,经过一个月的踩点,这家银行安全防范能力很弱,员工素质能力差,应该是最好做的一个案子,但是我老觉得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在以前的行动中是没有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掉以轻心,不能阴沟里翻船!大家听到没有,动作干脆利落,不许节外生枝!五分钟后开始行动!”

这是一群专抢银行的大盗,二年内已经流串抢劫了八家银行,行踪遍及华夏各地,杀死十二名银行员工和保卫人员,抢劫xiàn j2亿多元,手段极其残忍,做案过程也极度嚣张,甚至在抢劫过程中奸杀银行女员工,在墙上写标语,裸地挑战警方和社会。由于是流窜做案,而且做案后销声匿迹很久,虽然被警方列为一号通缉对象,但是二年来一丝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银行内部上下通报,并采取了很多的防范措施,但是银行在明,劫匪在暗,还是被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得逞,不过,他们也觉得在大城市做案的机会越来越少,风险越来越大,于是就把触角伸到了内地,小网点几十万的xiàn j看不上眼,主要目标还是县城以上的银行金库。歙洲市是中部内陆城市,这回他们从防范最为严格的沿海直达歙州,最初的调查是歙州银行底下网点多,需要xiàn j库存一定很大,总部xiàn j库存至少有五千万以上,接下来的调查让他们觉得越来越可以干一大票,看似方正规矩的大楼,内部保卫管理却l一u d一ng百出,没有外聘专业的保卫人员,什么事情都干不了的员工,没心没肺的员工,老的做不了事情的快退休的员工,大凡有一点人脉的,就安排他们干保卫守金库押送款箱去,工资待遇不变,这是一份舒心的工作,做安全保卫工作是这个银行不求上进的人员的追求,很多员工通过各种关系进入安全保卫部门和后勤,做安全保卫和后勤工作是所有基层员工的梦想。他们对保卫部门的人员进行了暗中调查,发现他们基本防卫技能低下,甚至都抱着混吃等死的想法。至于那些jiān k一ngshè xiàng系统,联网报警设施,其实错漏百出,不足为虑,轻松可以破解。在工作日,很多员工参与晚上值班,三个楼层的宿舍也住满了离家较远的人。而这个周末,只有四位值守金库的一线营业员工和jiān k一ng中心的三个保卫人员。通过远距离的观察,发现该行最高领导没有回家,而一名年轻女职员进了他的装修极尽豪华的多功能办公室后再也没有出来,这一点也是长时间观察所预料到的,对他们的行动不会有阻碍。

被称为老大的精壮的男子在安排好行动后,眼皮突然莫名其妙连续跳了二下,那种不安不祥的感觉又在心里猛烈地跳动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整个踩点的过程非常细致到位,任何能遇到的情况都有对付的预案,经过这些时间的准备,今晚是最后的出击,可是这种心跳心慌就像是站在悬崖上一步跨出就是不可挽回的心慌一般,一直以来,他的预感很强,判断危险是他的本能。

大汉面色一变,沉默数秒,“兄弟们,我觉得好像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而且这些问题可能是致命的,要不今晚就放弃,我们考虑周全些迟些日子再动手。”

车内一阵沉默,小猴子小声问道:“老大,你多虑了吧,是不是太过小心了,我们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再说,即使有什么意外,凭我们兄弟,谁能挡的住我们。”

“老大,动手吧!”其余人异口同声地低声喊着。是的,谁能挡住他们,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又有u qi在手,歙州交通又四通八达,就是遇到意外情况,没几分钟就已经出了歙州。

老大是北方人,江湖外号北狼,本是北方边境城市的一个小头目,年轻体力好,领导能力不错,因为和帮主的女人相好上了,那是帮主最为青睐的女人,帮主一怒之下就要帮法处置,活埋。他在手下死党的帮助下逃了出来,被全帮派的人追杀,帮主活埋了他的死党,兄弟为他而惨死,他发誓一定为兄弟报仇。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逃亡一段时间后,反其道而行之,他居然潜回北方城市,藏身市郊一个出租房里,悄悄打探消息,终于给他逮住了机会,在帮主的母亲做生日寿的时候,操一把杀猪尖刀,杀进宴席,痛下杀戮。鲜血流淌,哀嚎声声,一个帮派的主要人物在他盛怒之下,几乎被杀个精光,包括那个在他被追杀时背叛了他的女人。从此北狼浪迹江湖,独来独往,做下几件惊动一方的案子,后来认识了这些有一技之长却在社会上混不下去的兄弟,抱着对社会的仇恨,南南北北地来回作了几起大案,惊动了中央,国家安全部门也介入调查,对他们的动向依然摸不着头脑。北狼身强力壮,手上功夫了得,当过兵,素质过硬,但最让兄弟们佩服和胆寒的还是他的冷静凶狠,头脑清晰的凶狠,抢劫过程中shā rén毫无顾忌,对背叛他的人下手也是冷酷无情。

北狼沉默半久,点点头。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已经捋了几遍,不会有什么不齐备的地方,即便有什么意外情况,自己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完全可以应付。

“兄弟们,我们干的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早已经被警方甚至国家层面的部门盯上了,我们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比以前更小心,走出的任何一步都必须认真仔细。我是你们老大,今天这件案子后,我们要分开一些时间,有事情要做的时候我再找你们。今天务必小心谨慎,得手之后按计划快速撤退。”

“是!”五人齐声回答,声音低沉有力。

停电了,银行外面一片黑暗,但大楼内部,一楼的ups供电系统自动启动,但是整个大楼的无线x hà一突然就被干扰屏蔽,年轻的保安摆弄了sh一u ji一番,怎么回事啊,连一张ěi nutu piàn咕噜咕噜转了半天圈也没有打开到胸部,停电了网络x hà一怎么也停了?没有sh一u ji可以玩了,瞌睡虫就无声无息地纷纷涌了上来,就在他连声哈欠的时候,一条和黑夜一样黑的黑影快速地攀越歙州银行后院的围墙,敏捷地弓身落在内墙下,身影一伸,一刻没有停,箭一样射向了大楼的h一u én,像壁虎一样攀上了墙壁,手足并用,上了二楼窗户,手在玻璃上划过,伸手进去,从里面把窗户打开,黑影一翻身,进入了二楼的一个办公室。

散布在一二楼的四个值班室,员工们经历了一天的工作,有的早就已经睡下了,而做柜员岗位的,一天到晚的工作,难得晚上才有属于自己的一点时间,就像饥渴的鱼,用sh一u ji和外界联系,在sh一u ji里看外面精彩的世界,不到半夜是不舍得睡觉的。

jiān k一ng室。

大型的jiān k一ng屏幕上,只是那么半秒的时间,只是一道白光闪过,就如机器故障或自动供电系统在接入时电流闪了一下,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7章马到成功 这是在紫外线jiān k一ng探头的jiān k一ng范围内,即使在黑夜里,所有东西都能看的清,只不过颜色有些不同,黑影变成了白影,年轻的保安只感觉到,在jiān k一ng后院的终端上有一个白影晃了一下,仔细去看,后院安安静静,什么也没有发现,心下还是狐疑,去推身边的大个子同事,大个子眼不睁头不抬,只是不耐烦地甩了一下手。年轻的保安口中骂了一句,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看着他们的jiān k一ng探头,“瞎了你的眼,干和不干一个样,不干事的嫌干事的烦,奶奶的,你老子也睡了,你好好看着!”

二楼坚固的防盗窗,被拉开了一个大口子,黑影只是很轻松地双手一使劲,加粗的防盗钢筋就弯了,黑影进入了二楼,接着,连续四条黑影陆续越过围墙,进入二楼,五个人贴墙而立,全身漆黑,头上都戴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乌亮的眼睛。最后进入二楼的是北狼。成功进入大楼而没有被发现,意味着这次行动已经成功了大半,老大心头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看来一切都多虑了。

这一区域是jiān k一ng盲区。

“打开无线,调好波段,保持联系,现在由我去解决jiān k一ng中心,切断报警系统,你们在这儿待命。”北狼低声说道,其余四人点头。

过了大约三分钟,突然,ups系统也断电了,北狼摸进了机房关闭了ups电源,jiān k一ng中心一片黑暗,墙上挂着的应急照明灯亮了起来,多少带来些光明。一楼报警器刺耳地响了起来,警报器红灯急速地闪烁,可是110联网系统x hà一已经被切断,报警信息根本无法传递出去。jiān k一ng中心所有终端熄灭,在年轻保安的大喊中,三人完全慌了,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ups供电系统怎么会断电了,一定是ups故障,这每年更新的电源怎么回事,高价买了劣质产品,这农商行的钱都喂谁肚子里了?矮胖子恼火地骂着。

“小毛子,你到机房看看,可能是插头松了,快去!汪胖,你关闭报警系统,嗡嗡地吵死了,我打个diàn huà给110。”大块头这会儿显示出了组长的威严,命令年轻员工去机房查看,要矮胖子去复位报警系统。

矮胖子关闭了报警系统,复位了报警器,刺耳的声音消失了。大块头刚嘘了一口气,拿起diàn huà,准备打diàn huà给110,可是怎么也拨不出去。

“不用白费劲了,现在开始,这儿已经和世界隔绝了联系,现在这儿的一切由我掌握!”门被推开了,一个全身黑色的大汉站在门口,戴着头罩,那露出的两只眼睛,散发着冷冷的杀气。

“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想干嘛?”三个保安傻住了,矮胖子瑟瑟发抖,这事情明摆着,抢银行啊,工作几辈子也遇不到的啊。还是年轻的员工比较镇静,“你是从后院进来的,我早就发现你了!”年轻保安拿起一根狼牙棒,喊一声就冲了上去,手中狼牙棒横扫过去,还没有近身,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握住,整条手臂已经发麻,狼牙棒拿不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北狼一拳击中他的胸口,卡擦一声,是肋骨断裂的声音,年轻保安飞出数米,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这是反抗的下场,你们都是这儿最底层的员工,想想你们的家人,你死了他们怎么办,这个银行是不会管的,想想自己在单位的待遇,你们这银行是世界上最无情冷漠的单位,不说人情,恐怕连人性都没了,你们死了,没人会同情你!还会绞尽脑汁少赔付你们家属的钱,现在,不想死的人就手抱头蹲屋子中间,谁要是想立功,再跟我动什么心思,别怪我杀了你!”蒙面人抬腿勾起狼牙棒,用手接住,顺势往桌子上一插,整根狼牙棒没入了桌面,木屑飞射。

大块头保安打了一个寒颤,矮胖子看了大块头一眼,连滚带爬到了房子中间,抱着头蹲下去,一句话也不说,大块头保安两手伸在胸前,“好汉,你求财而已,不要伤害我们,我们听你吩咐就是。”汗水从他的秃头上流了下来。

北狼微微一笑,“那好,你还够冷静,麻烦你把这躺着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拖过去,和那胖子蹲到一起,一会儿,这个楼里的人就团聚了。”

一共九个人,都被带到了jiān k一ng中心,银行的最高领导也被带了过来,头上被五四sh一u qiāng砸了一下,血流个不停。他们并不想惊动这位于二十四层的银行权威,只要他抱着他的ěi nu下属再睡会儿,除非整个大楼被炸了,发生什么事情也惊动不了他,但是他居然关键时候送美人儿下楼了。没有电,那是雷雨停电的原因,连续作战两次,也该歇歇了,只怪他想打个diàn huà给他在京城读书的女儿,发现sh一u ji没有x hà一,连diàn huà也没有声音,心情就突然坏了,那奉献了两次的女人也是有家庭的,家里有丈夫和孩子,就试探地说想回家,他就火冒三丈地从顶楼坐电梯把她送下来,电梯刚打开,就被等在电梯外的黑衣人一把给揪出来,他一声骂刚出口半句,就被一枪把子给砸了半句回去。

营业部四个值班的员工最后被押了过来,尤其是两个值班的女员工,穿着睡衣就被带了过来。金库门的钥匙就在值班室里,一切都很顺利,所有的xiàn j都被搬到了jiān k一ng中心,已经是凌晨二点,电已经来了,明亮的灯光下,九个人头也不敢抬,面前的五个人就像凶神,钱到手了,也该走了吧,都到这时候了,反抗也没有用,还是保命要紧。连心安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员工,一个个就像羔羊一样乖乖儿蹲着,头不敢抬,眼睛看着地面,刚在床上千娇百媚的人现在离他最远,一声声地求饶,现在是他们立功斗歹徒的时候呀,这可是一个员工人生中大好的机遇,只要干倒了歹徒,人生从此就大不一样了呀。可是看着眼前属下的样子,他知道,没有人愿意拼命啊。

北狼看了自己人一眼,又看了蹲在面前的几个人,事情和计划的完全一样,让他来了兴致,他掏出一支烟,美美地吸了一口,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带着5000万xiàn j在千里之外已经准备好的落脚点了,虽然钱少了些,但是也比预想的少不了多少。

“豹子,动手,一个不留,全部解决了!”

“是!”身边一个蒙面人手一伸,一把铁锤就拿在了手上。九个人乱作一团,年轻的保安也醒了,蜷缩在地下疼的不断地shēn y。这些劫匪有一个特点,shā rén用的是铁锤,从一次次抢银行shā rén中,他们总结出了一条经验,枪不如刀,刀不如锤,枪的动静太大,用刀,可能乱刺十几刀还不能杀死人,还嚎叫的和杀猪的一样,而铁锤,照头部只要一抡过去,连一声哼也没有就倒地毙命,多次的打劫银行,那些被杀死的银行员工都是死在铁锤之下。

”饶命啊,你们是求财,没必要shā rén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都有父母妻儿的。”大块头保安直往后匍匐倒退,“不要杀,杀我啊,shā rén对你没有一点好处,好,好汉们,大爷们,求,求求你们了!”

北狼呵呵笑了一声,“大概现在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的事迹你们都学习过。对不起各位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我有杀你们的理由,第一,我们走了,你们报警怎么办?我们还没有走远啊!只有杀了你们,到明天歙洲市翻了天,全国震动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千里之外喝茶了,你们就成全了我吧!第二,你们这些人都该死,看着一个个光鲜的人模人样的,你们骨子里自私冷漠,做员工的卑恭曲膝,像狗一样活的没有尊严,甚至拿身体换金钱,和路边的鸡也没有区别,做领导的自以为尊贵万分,任人唯亲,视员工如猪狗,其实你自己就是一条蛔虫,你们在银行的牌子上躺着,拿着这么高的工资,做官的靠的不是自己的能力,你们的工资不是你们创造的,那是社会的资源,是人民的血汗,这是社会分配的不公。你们的内心阴暗卑鄙,你们勾心斗角,为了上位什么都做得出来。因为你们的岗位不同,工资差距太大了,这是你们唯唯诺诺或者丧失灵魂的根本所在。我在一个月内调查的很清楚,所以今天你们一个也活不了!我这也是替天行道。”

“不过,我给你们每一个人在死前一个机会,让你们表达一些心里想说的话。尤其是你们这些辛苦做员工的,对你们的最高领导想说的话,你们可以表达你们最后的愤怒。”老大冷冷地看着蹲在面前的人,眼里看不出表情,他见过太多的银行员工了,他研究银行经营的运行方式,也研究银行员工的工作和内心,是为了更好的抢劫,他以为,华夏的银行是就是一个社会财富的归集机构,尤其是在最不发达的农村里,农民把一辈子的积蓄存在银行,他们的存款以看得见的速度在贬值,这些被贬值的财富流入了银行,他以为这样的银行存在,是社会罪恶,所以他只抢银行,他以为这是对罪恶的开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8章人也该杀 年轻的保安已经安静了下来,虽然断裂的肋骨让他剧痛难忍,但在死亡的恐惧面前,痛算不了什么,几个女人只是绝望地哭泣着。身边的行长是决定他们命运的存在,可现在的行长就像一滩烂泥坐在地下,失去了往日在他们眼里的权威的光彩,这个时候,他自己老命也是难保,只有在今天,在一起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是平等的。

连心安强迫自己冷静了一些,“你们要的只是钱而已,真的没有必要杀了我们,你可以把我们绑起来,你们走后我们没有办法报警的。我们作为银行员工,也不完全是你说的那样,我们其实有很多的辛苦和无奈是你所不知道的啊。”连心安抬起头,翻云覆雨的满脸红潮早已褪去,一面要在员工面前保持威严的形象,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心里又是极端的恐惧,他的表情显得很是复杂,唉,今天干嘛留着行里,下班回家就好了,都是这女人害的。

“哈哈,怕死啊,我就每个人敲一锤,是死是活看你们的造化吧!”豹子冷笑着,这一锤下去断无活着的道理,“可惜啊可惜,只是可惜了几个漂亮的银行美眉了。”豹子看着衣不遮体的女员工,眼中浮动几丝淫光,“你就是这银行的一把手?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让值班的人带着金库钥匙,给我们ti g一ng了方便,早知道我们就不带切割机了。更要感谢你的是,你居然让你的漂亮女下属值班守库,给我们送钱又送色,我们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哈哈哈!”

豹子边说边走进两位女员工,伸手拉起来一个长发凌乱的女孩子,勾起她的下巴,“可惜啊,可惜,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就没有了明天,你要是把大爷我侍候好了,大爷一高兴,兴许就留着你一条命。”

“可恶的歹徒!你们要杀快动手,我孟刚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一个小伙子慢慢平静下来,脸上恨意汹涌,谁也心里不甘心啊,不想这样就死了,孟刚确实是一个有正气而勇敢的人,他决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同事受辱,而自己无所作为,除非自己先死了,在这儿有血气的员工还是有的。

孟刚是一位营业部的员工,今天他是值班员工之一,身材虽然高大,在单位里算是孔武有力的男人,但是长期的银行柜台工作,几乎是清早就进了营业厅,到天黑才能下班,二头黑的生活,让他和大多数农商行员工一样,看上去就是那种不锻炼,缺少休息处于不健康状态的现代年轻人,在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时,心有余而力不从心。孟刚话刚说完,就猛地向歹徒扑了过去,手持铁锤的黑衣蒙面人轻蔑地冷笑一声,微微一甩手,孟刚就感觉被一股大力推倒,高大的身躯踉跄着跌倒在连心安身上,连心安正呆呆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平日里呼风唤雨,想什么有什么,管理和经营顺风顺水,员工对自己毕恭毕敬,孟刚这一倒地,居然骑在自己脖子上,顿时让他恼火万分,忘记身处险境,腾地站了起来,推了一把也刚站起身的孟刚。

“孟刚!你安的什么心,你想干什么!”

孟刚转过身去,愤怒地瞪着连心安,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我不干什么,你是行长,我能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么大一个农商行,被什么人把持了?一派独大,任人唯亲,那些支行长经理都是靠什么上去的,想我孟刚,也是出身科班,因为没有家庭背景,没有社会关系,不懂溜须拍马,我知道我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些我都认了!你们身居高位,那些在基层最苦最累的员工,拿着你们十分之一的工资,你去听听他们的心声,他们每个人恨不得像我今天一样,打你一拳!同事们!你们说这样的领导该不该打?!”孟刚心想反正要死,什么顾忌也没有了,平日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也敢说敢做了。

连心安被打懵了,脸顿时红肿起来,鼻血突突地流了出来,伸手摸了一把,半边脸都是血,手指着孟刚,身体发抖,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值班的男员工站了起来,走到孟刚身旁,轻轻将连心安的手拨开:“玩弄权术,灵魂肮脏,高高在上,官僚作风,不堪,而我们为了一己平安,怕打击报复,平日不敢怒不敢言,孟刚,我知道你屈才,整个农商行何尝不是这样,副总一堆,全是关系!所谓公平公正,全是套路!可是现在,我觉得,你都不需要和这些狗计较,算了吧,死也要死的硬气!”

“哈,哈,哈,反啦,反啦!小员工暴打领导,其实该打的何止他一个,还有那些无所事事中层,他们除了拉帮结派搬弄是非,就是到处学习考察,才真的是养尊处优,事不关己,自以为心态好,事实是丧失了基本的原则。你们这银行,还真是有些特色,只可惜基层员工虽然辛苦工作,但都没了个性,不像我们北方,敢于反抗,你们就是一群无能的羔羊。”这一遭,让豹子没有继续对女员工有所动作,看着面前的银行员工,就像猫儿看着爪下的老鼠在打架,“知道我为什么要玩这一出吗?因为我也是银行ci zhi出来的,我痛恨那些没有人味的领导,没想到你们这银行更糟糕,原来这歙州银行才是世界上最暗无天日的银行!”豹子说着一个耳光就扇在连心安的脸上。连心安这才回过神来,现在面对的是死亡啊,这孟刚算什么东西,就一臭虫而已,只要自己过了这关,随时都可以捻死他,只是自己平时确实也没有关注到员工,这孟刚实在也有些能力,只是自己这些日子来没有管什么,让几个副行长做主,提什么人,免什么人都是他们搞的。

“是,是,是,我该打,好汉们,你们把钱都拿走吧,只求你们留下的性命,你们可以把我们绑起来,你们可以安全离开的。”连心安心下也有些愧疚,但是现在生死攸关,说什么都没用。

“豹子,别玩了,少跟他们废话!都解决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老王头,你联系小猴子,让他把车开过来!”北狼脸色一阴,沉声说道。

“好的,我就送你们上路,你们就在路上一路上吵过去吧,到阎王殿那儿再辩是非!”

一柄黑沉的铁锤画出一道弧线,带着风声,向连心安的头顶砸了下去。连心安已经完全绝望了,这群歹徒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歹徒,他们要钱,也要命,就是一些变态的家伙。他闭上眼睛,心里一声哀叹,脑海中闪过一生的荣辱,对孟刚对很多像孟刚一样的员工,闪过一丝愧对的情绪。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要做一个不同的自己。

心思闪过,铁锤却没有落下来,睁开眼,却看到孟刚扑了上去,替他挡了那一锤,铁锤砸在孟刚的肩膀上,孟刚侧着身,铁锤虽然没有砸实,但也让孟刚疼痛万分,他全然不顾地扑了上去,口中发声呐喊着:“大家一起上,和他们拼了!”

豹子轻蔑地一闪身,顺势一带,孟刚扑了个空,豹子的铁锤向孟刚后脑砸去,眼看就是头骨碎裂,死于非命。

突然从黑暗中伸出了一只黑色的手,拉了孟刚胳膊一把,孟刚失去平衡就要倾倒的身体突然就平稳了下来,一种感觉很奇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安稳,一股异样的力量从那只手上传递过来,就如强大的力量灌满全身,让他顿生豪气。豹子的手在半空中也被紧紧抓住了。

从蹲着的银行员工后面跳出一个人来,身材修长,动作迅速,但是全身漆黑,黑衣服,黑脸黑手,没有人看清这突然出现的人是怎么动作的,身上带出的水珠溅在他们身上,一滴水珠溅落在连心安的脸上,冰凉的让他觉得舒爽。这人全身乌黑,就像刚遭了雷击一样。

大家终于看清了,这人除了黑之外,没什么异常之处,年纪不大,看着就像一少年而已,一体黑色,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湿的紧贴在身上,没有人知道这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儿的,又是怎么藏在他们身后的。

你是谁?豹子横锤喝问。

龙戈从医院出来到达披云山下,大雨就突然下了起来,闪电几乎是在头顶劈下来,龙戈非但没觉得倒霉,还感到很兴奋,在这夜里骑着单车,顶着闪电和暴雨回学校,真是从头到脚的爽。龙戈也觉得自己的变态,可是自己从小就喜欢暴风雨,在暴风雨的山林和原野里奔跑,对着天空肆意的大喊,那种痛快淋漓的感觉无以言表,十二岁时的一场狂风暴雨,一道粗大的闪电击中了他,身边的一棵大树化为了焦炭,龙戈全身赤红,在滚滚炙热的一片火红中,龙戈心底沸腾而起的是对天空的渴望,翱翔奔腾的渴望,就像滚烫的岩浆一样不可阻挡的渴望!雨停雷收的时候,龙戈全身,衣服化为了飞灰,龙戈只能在山谷里等到天黑,用树叶遮着身体前后部位,躲躲闪闪晃晃荡荡地回家,爷爷见了,吃了一惊,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后,欣喜异常,慎重地让龙戈不要对任何人说,不得暴露自己可以迎击雷电的秘密。在此之后,每次看到暴风雨将来时,龙逸心里就不由自主就兴奋起来,渴望着去挑战闪电和巨雷,承受的巨雷越来越多,被雷击的颜色也变得黑得不能再黑,所幸的是过几个小时,黑色就慢慢散去,恢复如常。

龙戈不答话,黑色的眸子冷光一闪,对抢银行的歹徒有什么好说的,干翻就是,龙戈直接出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49章全部绑了 豹子被眼前这个全身如墨的人吓了一跳,他的呵斥声未落,黑人就摆拳横击了过来,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豹子心一沉,反应也快,手中铁锤迅速去挡,同时飞起一腿踢向黑人,龙戈摆拳是虚,侧身起腿踹击是实,闪过豹子飞踢,一脚实实在在踹在豹子胸前,豹子喊了一声,身体被踹飞起来,带倒一个身后正在搬着钞票的一人,一起撞击在墙上。

龙戈缓缓收腿,摸了一下黑黑的鼻子,这一腿使出了力量,豹子踉跄着想起来,又痛苦地捂着胸口蹲了下去,受伤不轻。

在孟刚的带领下,几个男员工和保安正一窝蜂般准备扑上去。北狼没有在意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员工,豹子一人一锤绝对能搞定,突然出现的黑人给了他一个意外,他的眼睛又突突地跳了几下,直到豹子被这人一脚踹飞,他那不祥的感觉越加强烈。除了受伤的豹子,五个人以北狼居中一起排开。

龙戈双手一伸,把要冲上去的几个员工挡在身后,口中不容置疑地轻说了一声:“全部退下!”众员工一声不发,静静地往后退了几步,眼前的人虽然修长而不魁梧,一腿飞出却爆发出了极强的气势,他的身材不是很高大,背影甚至有些单薄。孟刚和刚才出来说话的员工摸索到了狼牙棒,悄悄紧握在手中,准备随时冲上去。

人分做两边,银行的人都在龙戈身后,龙戈犹如山岳耸立护着他们,歹徒并排而立,豹子也是条硬汉子,硬是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捂着胸腹部,一手里依然握着铁锤,一步步走向前来。

“动家伙!先把这黑东西搞死!”北狼手指着龙戈。

除了北狼手无一物,几个歹徒操起了u qi,他们是带了枪的,一把镗口都已经磨平了的五四sh一u qiāng,一把liè qiāng。二个带枪的歹徒上前一步抬起了枪口。

龙戈动了,身影一闪,没人看清他怎么出手,一手就握住了举起五四sh一u qiāng那人的手腕子,发力一扭,嘎一声,腕骨折断,手腕错位,sh一u qiāng掉在地下,龙戈一脚踢开了sh一u qiāng。那持liè qiāng的歹徒隔着几米就对着龙戈扣动了扳机。龙戈手中突然多了一把bi sh一u,手腕抖动,寒光划出弧线,liè qiāng从中间断了,liè qiāng子弹在枪管炸响,发出骇人的响声。

龙戈手一抖,bi sh一u就不见了。

龙戈身影扑了上去,没等歹徒反应过来,手脚并用,砰呯咔咔几声响,除了北狼抵挡住了龙戈的攻击,其他几人全部倒地,躺在地下挣扎,豹子再次被一脚踹飞,撞在墙角,落在地下,耷拉着脑袋,晕了过去,再也起不来。

员工簇拥着连心安,几乎是屏住呼吸看到了眼前惨剧的发生,他们手心为龙戈握着一把汗,没有人上前,只有几只狼牙棒抵在人群的前面护卫着。

只剩下北狼了,北狼这时候露出了狼的本色,一把将被他插入桌子的狼牙棒拔了出来,木屑纷飞,北狼又对着桌子踹了一脚,力量很大,整张桌子飞向龙戈,龙戈起腿横扫而出,桌子斜飞而出,落在地下散架了。

“你是谁!你是人还是鬼?”北狼气势汹汹地厉声吼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龙戈,面前的人太黑了,比黑人还黑上几倍,而他手段更黑,自己的同伴已经全部丧失了战斗力,如果自己不能把他干掉,今天就栽在这儿了。

“我当然是人,进来之前我已经报警了,你在门口放哨的同伙也我放平了,你还是投降吧!”面前的人是这伙人的头子,jg chá还没有赶到,如果不能战胜这个人就不算胜利。

“原来是个乳臭味干的小子!”龙戈说话得声音暴露了他的年龄。

北狼觉得必须争取时间了,脚步一错落,就持着狼牙棒冲了上来,狼牙棒横扫。龙戈脚下一动,孟刚手里一空,狼牙棒到了龙戈手中,龙戈也挥挥着狼牙棒迎了上去。

二只狼牙棒呼啸着破空交汇,咔擦一声,犬齿相交,竟然双双从中折断。狼牙棒是银行配置的防卫u qi,一根中空的金属棒,棒身固定有许多尖锐的铁钉,形如狼牙。在宋代战场使用普遍,水浒中霹雳火秦明使用的就是这种兵器,银行普遍使用这这种简陋狼牙棒作为防卫u qi,材质越来越差,在龙戈和北狼手中就如玩具一样。

二人扔了狼牙棒,赤手空拳干了起来,北狼行走江湖数十年,生性好勇,经历恶战无数,逃亡岁月,功夫也从没有落下,每天锻炼,实战经验丰富,罕遇对手,他的身量看上去也比龙戈强壮许多,出手凶狠凌厉,想在最短的时间里解决龙戈,化解目前遇到的危机,如果不能尽快脱身,所有的人都会折在这儿,现在所有的手下均已经失去行动能力,唯有靠自己冲来一条路,而这小小黑少年竟然是关键。眼前这黑少年很是厉害,形同鬼魅,而出手却大开大阖,力量速度甚至有胜于己,拳脚相交,震的自己手臂发麻,而那少年却是不卑不亢,好像没事人一样,幸亏自己打斗经验丰富,才没有落败,应该稍稍占据一点上风。

而龙戈也已经使出了全力,刚与滚滚天雷相抗了一场,虽然酣畅淋漓,感觉舒坦通彻,但是身体有些慵懒乏力,有些技能和u qi又尽量不能使用,龙戈看似不动声色,也是一样觉得拳脚磕碰的疼痛,这歹徒头目真是厉害,和那已经挂掉的威廉姆斯相比,从力量上看应该是差一些,但是威廉姆斯是轻敌而中招,但现在这家伙是在全力拼命,力大无比,龙戈打斗经验不足,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北狼的拼命架势,一下子被这疯狗打法弄的有些手忙脚乱。

北狼虚晃一招,跃起一腿飞踢向龙戈头部,龙戈这时候已经被逼退到银行员工身边,退无可退,只得伸双臂力挡,北狼居高临下的高腿击力量发挥到了极致,龙戈整个身体被踢的侧飞出去,跌落在地下,侧滑出去数米,银行员工齐声惊呼,几个女员工发出绝望的尖叫,倒在地下的二个歹徒试图爬起来,孟刚和二个年轻的员工冲了上去,孟刚从一个员工手中拿过另一只狼牙棒,吼叫着一下子捅在一个踉跄着的歹徒肋部,又把他惨叫着捅倒外地,其他二人把一个歹徒扑倒死死地按在地下。北狼想去救援,被鲤鱼打挺起来的龙戈截住,二人又激斗在一起,龙戈拳法一变,使出了自己摸索练习的截拳道,北狼刚才那一腿可谓自己的绝招,不知有多少人被他凝聚了全身力量的高腿彻底打败,可是这黑鬼抗击打能力太强了,平生仅见,他那一腿扫在龙戈黑不溜秋的臂膀上,仿佛扫在石块上,龙戈黑不溜秋的脸似乎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看到受伤的同伴被二个文弱的人轻易压倒在地,北狼发出了怒吼,全然不顾防守地攻向龙戈,被龙戈结实的一腿扫在足踝上,重重地摔倒在地下,北狼倒地飞腿踢向龙戈,龙戈却翻身落在他身体另一侧,十字锁牢牢地固锁住了他的手臂和头部,手臂咔一声脱臼了,北狼疼的嘶吼,转过膝盖,猛地顶向龙戈,龙戈又一个翻身跃开,北狼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只手臂折了,垂了下来,龙戈飞身而上,一记大力飞膝凌空顶在北狼颌下,如同击倒威廉姆斯如出一辙,北狼仰面朝天沉重地倒在地下,晕死了过去。龙戈继续,奔上前去,将一个还在挣扎的人按住,让银行员工拿来绳子绑了。

银行员工七手八脚拿来了绳子,却不知道如何绑,龙戈拿过绳子,他绑过野猪没绑过人,就把几个歹徒像捆野猪一样全都绑了,从背后手脚捆紧绷紧,捆的歹徒丝毫不能动荡,一个个往边上一扔,让银行员工拿着狼牙棒看着。

“英雄,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连心安看着黑的看不清面容的龙戈:“你是老天派来的救星吧!”

“嘿嘿,我是外星人,我刚才报警可能不管用,你们赶紧再报一次警。”龙戈说道,去审看了歹徒一遍,确定都绑的很结实,二个醒着的歹徒还在徒劳地挣扎,龙戈便放下心来。

连心安急忙拿出sh一u ji报警,sh一u ji有了x hà一,他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打了二个diàn huà,让二个领导班子成员赶紧通知人员,组织行内人员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总行,这件事情非同小可,天一亮就会震动全国,连心安恢复了作为银行一把手的魄力和威严,diàn huà里安排的水滴不漏。

他挂了diàn huà,抬头去找比黑人还黑的龙戈,可是环顾周都没看到,急忙问自己的员工。男员工警惕地看着被绑起来的歹徒,几个女员工还在角落里簌簌发抖,和自己贴身的女下属脸色惨白,楚楚可怜,从大腿处往下水迹斑斑,地下还有一滩,大概是惊吓过度,连心安没功夫去安慰她,问大家人呢人呢,去哪儿了。大家都抬头四边看看,摇摇头,说不知道。

“孟刚,家法,你们两个快去门外看看,别让救了我们的人走了,再把大门打开,jg chá马上就到了,你们迎接一下。”

孟刚一马当先,急匆匆追了出去,四处寻找,哪有黑救星的影子,他冲大门,除了一辆渐渐远去的自行车,大道上也没什么人。

一会儿,一辆昌河面包车闪着顶灯到了,跳下三个jg chá,跟着孟刚进了银行大楼,一看情景,脸都白了,赶紧打diàn huà,十分钟后,十几部各式各样的警车尖叫着打破了城市的安宁,从各条道路汇集到歙州银行总部,连驻军也出动了,封锁了周围道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0章赌徒女儿 龙戈骑着单车,快速地过大街穿小巷,嘴里还吹着欢快的口哨,他在看到那些歹徒再无可能翻身的情况下,就悄悄出来了,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的黑,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警车远远近近的呼啸,也不去管他,拖出藏在暗处的单车顾自向二中而去。

学校已经放假了,远远的只看到稀拉的灯火。看门的老头早就睡了,龙戈把单车停在校门口锁好,悄悄地来到侧围墙,一个纵身,手够到了围墙边缘,借力上了围墙,轻身跳了下去,无声地站在了学校里,拍拍手上的灰尘,便向男生宿舍走去。

路灯还是亮着的,不过不是太亮,散发着晕晕的光,一只路灯就安装在一颗水杉的树干上,灯罩上飞舞着许多飞蛾,龙戈在黑暗中发现灯光下水杉树旁的石条上居然坐着一个人,是个身影瘦弱的女生,手里拿着一本书,也不见她看书,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底。

我的妈呀,不带这么用功吧,放假也不回家,在学校里这样学习,大概是高三的学姐,马上快高考了,都在做最后的冲刺吧。不过女生总是这样,看着是在看书用功,事实是自欺欺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拿着书做做样子,最后成绩不行,只能找自己笨的借口。龙戈眼睛多尖,不说火眼金睛,也差不到哪儿去,龙戈发现,这女孩子眼角还带着泪痕,在淡淡的灯光下亮晶晶的,估计是刚哭过,看看sh一u ji,已经差不多是一点钟了,老天,这么迟,这女生怎么了?

想躲着女孩走过去,可这是通向男生宿舍的必经之路,自己这一脸黑,如乌碳头,更是在这午夜,如果突然过去,那女生搞不好就被吓出毛病来。龙戈只得轻轻咳嗽一声,那女生抬头,看见站在黑暗中一个黑人影,还是吓得尖叫起来。

“别怕啊!我是高二四班的龙戈,你是谁?”龙戈急忙低声道。

“啊!是和张德宏老在一起的龙戈?我是高二三班的,寝室锁门的,大家都回家了,我又没带钥匙。”女生稳了一下神,但是还是惊魂未定,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龙戈慢慢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我过来了啊,你看到我别怕我,我脸上黑,别吓着你。”龙戈一边走一边看着女生,隔壁班的女生应该看着认识的,女孩扰了扰长发,龙戈心里哈哈了一声说道:“是你啊!三班的方凌儿,张德宏他”

“闭嘴!别让我听到张德宏这个名字,提他我就来气儿,我被他影响的好几天没有认真学习了,上课都没法认真听!”方凌儿听龙戈提起张德宏,那个家伙在她去食堂的路上,偷偷地把求交往的信塞她手上,让她的心都扑通扑通乱了几天还停不下来,影响了这几天的学习,现在龙戈提起他,让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你先提他的,怎么怪我了。”龙戈委屈道:“再说了,多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一起可以互相帮助。”

“哼,你的意思反倒是我心灵不纯洁了,是我想歪了!”方凌儿有些生气,龙戈这个人,她也是知道的,隔壁四班的,自己班上的几个女生还因为他犯花痴,在寝室里说他简直帅酷了,尤其是男性气质特别的好。

“不敢,不敢,我不是这个意思。”龙戈懊恼道,女人怎么这么难缠,颠倒黑白不说,还容易生气。

说着龙戈走到了方凌儿的面前,方凌儿一看见龙戈的脸就发疯了。

“啊!你是谁!你干嘛,救命啊!”

面前就是一个黑鬼,只有一双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芒,就像鬼火,那全身上下黑的让人恐惧。

“别怕啊,我说过我身上黑,让你别害怕的。”龙戈特别无奈,摆手退后好几步说道。

可凌儿捂着胸口喘了好一阵,没有感觉到危险,相反的,从和龙戈说话开始,她本来无助的心就有些安心了。

“你是说过,可是这也太黑了,太可怕了,你这是搞成这样去做贼偷东西啊,啊,原来你是贼!”可凌儿被自己的猜测又吓到了,身体颤抖起来。

“不是啊,刚才打雷下大雨的时候,被雷劈了,倒霉死了我。”龙戈摸摸脸,看看手脚:“最好明天能褪了,不然没法见人了。”

“哈哈哈,被雷打的!太棒了,张德宏有没有被雷打了,他本来就黑,哈哈,报应啊!”可凌儿居然开心起来。

女人真恶毒!龙戈无奈加剧,只是苦笑。

“可凌儿,你爸爸托我带些钱给你,你不知道吗?”龙戈从离开屯武村就记着这件事,想着怎么把钱尽快交到可凌儿还是可凌志的手里,身上的钱也在时时提醒着自己,没把钱给可凌儿,就会一直惦记着。

“知道一点,我妈提过,说他托人寄钱给我,说是姓龙的,原来说的就是你吧,我刚还纳闷呢,他怎么会认识你。”可凌儿忽然从诅咒张德宏被雷劈死的兴高采烈中迅速暗淡下来,一下子就被忧郁和无尽的烦恼包围了,冷冷地对龙戈说:“你把钱还给他吧,我发誓不要赌鬼的钱,我自己能赚钱。”

“方凌儿,你这不地道了吧,你爸托我把钱带给你,你不要的话自己还给你爸,我只是从你家来,又不回你家去。别难为我啊。”龙戈有些焦急,这钱不送出去,难不成我还给方向石,这算什么事儿。

方凌儿突然就流下泪来,努力调整着情绪,哽咽着说着:“龙戈,不是我无理,你不知道情况,他不配做父亲,赌鬼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我哥问他要生活费,他给我哥一巴掌,说我们兄妹是讨债鬼,我妈说她,她居然要打我妈,这种人我这辈子不想再和他说一句话,我心里已经和他脱离父女关系,不会再要他一分钱。”

龙戈看着方凌儿这样,也是暗暗长叹一声,看着面前低声哭泣的方凌儿:“你不要情绪用事,你爸已经戒赌了,他说为了家庭,为了你们兄妹读书,准备去南方打工了,我相信,凭着他的能力,一定能赚钱的,你们家会一天天好起来,只是你别让他带着太多的牵挂出去做事。”

方凌儿坐到石板上,埋着头冷笑着:“他能戒赌?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的!戒赌多容易啊,他戒了好几次了,不在乎多戒几次了。听我妈说,有一个银行的主任来催收贷款,是真心想帮助他戒赌,他居然把人给打了,好歹不知的东西,他的心智已经被狗吃了,就是,就是我和他真断绝父女关系,他也不知道悔改了,只是我看着我妈妈真可怜,我这心里”方凌儿说到伤心处,又开始低低啜泣,瘦弱的肩膀不住抽动。

龙戈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钱,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没想到这个平时看着阳光又有些傻呵呵的女生心里有这么多苦。“别哭了,你爸不是那种人,他真的已经戒赌了,有一个多月没去赌了。你不知道吧,那个银行的主任就是张德宏的爸爸,今天我们几个一起去你家了,还有你们村的方向虎一起去的,你家银行的贷款已经还了,我亲耳听他对所有人保证,从今以后不再踏入赌场一步,不为其他,就为了一对儿女,为了妻子,为了自己的家庭。我觉得,他这会是戒最后一次,他是一个磊落的男人。”

方凌儿沉默良久。

“你说的是真的?我不敢相信,小时候他没有沾上赌博恶习的时候,我家是多么幸福,他是那么痛爱我,他把我驮在肩膀上看戏,我生重病的时候,他急的直哭,我是多么怀念小时候,那时候他就是一座山,为我们遮挡着风雨。可是,自从他迷上赌博,一切都只在我梦中了。”

“一切都会回来的,只是你要给他机会,不要愤怒,不要埋怨,而是去接受他,关心他。从今天开始,不要拒绝他对你的爱,好吗?”龙戈拿出了钱,连同自己身上的钱,只留下明天回家的路费。有些钱是张德宏的,要是这家伙知道龙戈把他的钱给了他的方凌儿,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

方凌儿擦干眼泪,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接过龙戈递过来的钱。“谢谢你,龙戈,你说的对。我一直不接他的diàn huà,今天我妈说他后天就要出去打工了。”

“那你明天和你哥回家吧,过去的事情都忘记了吧,去送送你爸爸,你爸和你妈都会很高兴的,你要记住你们是一家人。”

“嗯,天啊,我哥,我哥还在火红宫殿打工呢,被人关着,不准他出来。我该怎么办啊!”方凌儿突然万分焦急起来,连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事情,慢慢说。”龙戈心里沉了一下,方凌儿这么焦急的样子,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方凌儿焦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方凌志和方凌儿兄妹见学校放假,二人不想回家看到那个沉迷赌博的父亲,就想着趁这放假几天,去找个活儿赚点钱做生活费,本来超市是说好的,但是工资低了些,二人有些不甘,就一起去找其他工资高些的工作,超市一个好心的中年男人看这对兄妹面黄肌瘦的,是那种家境不好的人,就偷偷介绍说火红宫殿目前缺杂工,可以去看看,做个几天,苦些累些,但工资一天会有一百多的,二人去了,火红宫殿管事儿的见二个学生干净利索,就安排他们做杂事,方凌儿做餐厅零时fu u员,方凌志在客房部帮忙。没想到方凌志在搞卫生的时候,不小心把大厅的一只花瓶给打碎了,老板说那花瓶价值3万多,要方凌志赔,兄妹二人哪里有这么多钱,又不肯通知家里,客房部就把方凌志扣了下来,让人看着,不赔钱不能走人。方凌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很迟了才回学校,回来发现寝室门钥匙没带出来,学校里又没什么人,何去何从茫然无着,就待在路灯下,想一阵哭一阵,直到龙戈出现,她已经呆了二个多小时。

她担心哥哥在火红宫殿受欺负,那里的人看着很凶的,差点就打人了,哥哥虽然也学过点功夫,可是那地方大汉太多,都是学过功夫的打手,哥哥根本不够看,而且打破花瓶,理亏在先,胆子也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1章打工兄妹 第0051章 打工兄妹

龙戈听火红宫殿的名字很熟,那个挺着肚子的大个子不就是说自己是火红宫殿的老板吗?龙戈拿出大个子给的名片,果然清楚地写着火红宫殿董事长李冬,上面还有diàn huà号码和sh一u ji号码,方凌儿一看,说就是这个火红宫殿。

“这不就是人被扣住了吗?属于要拿钱赎人的情况。不过限制人身自由也不合法吧?”龙戈皱眉。

“他们也说如果拿不出钱,就让我哥给他们打工半年抵了,可是我们是学生啊,我哥马上就高考了。”方凌儿愁容满面。

“你别着急,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龙戈拿出sh一u ji,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名片上的sh一u ji号码,响了三声,那边终于接了diàn huà,声音很大,环境也是很吵杂,李冬一副不耐烦的口气。

“喂!谁啊,这么迟打什么diàn huà,有事明天不能说啊。”

龙戈耳朵被吵着了,稍稍把sh一u ji拿开了耳朵,这声音连方凌儿都能听的很清楚。

“我是龙戈,就今天在医院的那位,你是火红宫殿的李总吧,今天太不好意思了,多有得罪,还让你破费了。”龙戈缓缓地说道。

“啊,原来是龙兄弟,对不起,对不起,别客气,是我得罪了你才对,你小小年纪的肚量这么大,让哥哥惭愧,后来那算是兄弟我给你赔罪了,哈哈。怎么,这么迟给我diàn huà,要过来玩玩?你们来几位,我马上安排一下!介绍几个兄弟给你认识!”diàn huà里的李冬马上兴奋起来,语气马上变了,很客气地说道。

“半夜三更太迟了,而且我们学生怎么能去你哪儿玩,搞不好受处分的呀。不过,李总,我真有事需要你帮忙啊!”龙戈看看方凌儿,方凌儿正疑惑地看着龙戈。

“龙兄弟是人中蛟龙,能为你办事是我的荣幸啊,尽管说,只要兄弟我办到,义不容辞!”开始那边的声音很吵杂,歌声鼎沸,还有女人的撒娇,这会儿声音小多了,应该是李冬走到了门口。

“好!李总,我就说了,李总要是不好办,就当我没有说。”

龙戈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哈哈,这就是我的事情啊,区区小事,一个花瓶而已,是这样,客房部是我另外的兄弟的在负责,独立核算的,我今天没过那边去,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立即让阿坤去了解一下,哦,阿坤就是今天和我一起的人,我的兄弟,他对你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不管怎么样我让他把人带我这儿,你稍等一下,我先挂了,一会我打过来。”接着那边挂了diàn huà。

方凌儿憋了很久,看着龙戈,等他挂了diàn huà才发问:“你这是给谁diàn huà?你一个diàn huà就能让火红宫殿放人?你也太牛逼了吧!”

“能不能放人我也不知道,就一面之交,而且还是把人给狠狠地得罪了,社会上的事情我不懂,也许人家更不会轻易放人了。”龙戈沉思道,这些社会上的人的心思他不是很懂,有些事情看表面也看不懂,口蜜腹剑表面客气暗里找机会下手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这一个diàn huà事与愿违,人非但出不来,还更添难度。他身上的墨黑在慢慢褪去,肤色显得有些微的斑驳,手臂上脸上有不易察觉的光影流动。

“啊!”方凌儿更加担心了:“你请被你得罪的人办事,你傻啊,那我哥不是被你害惨了”

看着方凌儿不信任和越加当心的表情。龙戈也有些后悔轻易打这个diàn huà,心里焦急,这是方向石的儿女,方向石在他回市的时候私下对龙戈说了一句,要他有时间就关照下他的儿女,这个社会太乱了,做父母的都不放心。方向石说的轻描淡写,可龙戈记下了。

刚回城就遇到方凌儿,这二人真不省事,龙戈遇到了也不能不管。龙戈心里发急发狠,黑脸上不自觉发出凛冽的气息,哼了一声道。

“我们等一会,看他们怎么说,不行的话,我,我就去把人抢回来交给你便是!”

“别在这儿吹牛,我哥学过功夫在火红宫殿动都不敢动,那地方就是,你去了连渣都剩不下,再说了,你凭什么帮我们兄妹?”

“嘿嘿,我认识你爸,你爸要我照顾你们两个的,以后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告诉我。”龙戈无心说道。

“你小子说什么!你算老几啊,我爸要你照顾我们?你以为你长辈啊,嘴上还没长毛的家伙,你脸皮可真比地皮还厚,难怪被雷给劈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小心明天被雷劈死!”方凌儿性格有些古怪,有些忧郁多愁,也有凌厉的一面,这和她小时候学过一点功夫有关系,别看她身材娇小玲珑,却绝无小鸟依人的娇弱,自己安排好自己的学习生活,连哥哥的事情都是她指点,这龙戈不过是隔壁班的小男生,居然打着长辈的腔调,这是她不能接受的。方凌儿指着龙戈的鼻子,气的娇小的身躯在发抖。

龙戈脸还是那么黑,方凌儿看不出他有厚颜无耻大言不惭的的表情。“啊,别误会啊,我喊你爸方叔叔的,方叔的意思是让我们互相帮助,对,互相帮助,这世界上谁还能没个困难什么的,就今天你哥这事,你们自己就处理不了,不然你不会急的在这儿哭。”

方凌儿的脸色缓和下来,本来她和哥哥暗地说好,这事情不和家里说,家里没有钱,要是被村里人知道了,他们知道屯武村人的脾气,村里人在城里出了事被欺负了,肯定会半村人出动,那样事情就没法收拾了,何况是方凌志打碎了花瓶,赔钱是个理儿。二个人一合计,就让她先回来,方凌志瞧着机会再逃跑,逃回来再说,再慢慢想办法,一个破花瓶,哪能值三万块,讹人吧。

“我就爱哭,又没跑你家哭去,碍你什么事儿了!对了,你和张德宏今天去我家干什么!你们又不是屯武村的,你两个人这死样子,我村的人见了一定揍你们!”

“你这女孩子,怎么说话的,我和张德宏就一副欠揍的样子?”龙戈无奈道,又狡猾地一笑恶毒地说:“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和张德宏不是去你家提亲的。”

“你个臭小子,真的是欠揍!”方凌儿这下更加气急败坏,瞧着龙戈坏笑的脸一拳过去,龙戈退了一步闪过,方凌儿又是一脚飞起,别小看这娇小玲珑的女孩子,这一腿带着凌厉的风声,来的突然,龙戈不敢阻挡,只得赶紧跳来,避开这一腿。“不要这样,女孩子说动手就动手可不好,我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说!你去我家干什么了?!我爸怎么没打断你的腿?!”

“没有!没有!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你家,本来我和张德宏是去揍你爸的,因为你爸打了张德宏爸,结果他爸和你爸是误会,最后是你爸舞了一趟大刀,然后你爸宣布封刀戒赌,准备出去打工,托我把钱带给你,顺便要我和张德宏跟你们交个朋友,有事好照应,就这样,你别打人好不好?”

“什么乱七八糟的,既然这样,我哥这事你看怎么办。”方凌儿双手抱臂于胸,似信非信地看着龙戈,她好奇地发现,龙戈已经没有那么黑了,俊郎的脸在路灯下焕发着奕奕神彩。

正说着,龙戈的sh一u ji响了,龙戈示意方凌儿别说话。

龙戈接起diàn huà,喂了一声。

diàn huà正是李冬打来的。“龙兄弟啊,人在我这儿了,可是这小子说不认识你啊,辛亏阿坤去的及时,这小子功夫还不错,正要逃跑,被保安发现了,他就打伤了一个保安,五六个保安围着他正要往死里揍,还好阿坤及时阻止了,不然人弄坏了,哥哥我就不好向你交代了。事情和你说的差不多,可是这小子横的很,他是什么人啊,值得你给他出面吗?”

龙戈听出了李冬话里有话。“李总,谢谢你了,方凌志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是不认识他,可是我刚刚答应他父亲要照应他们兄妹,他打破的东西需要多少钱,记在我身上,你现在能让他回学校吗?”

“原来是这样,什么钱不钱的,一个花瓶值几个酒钱,算了,而且,阿坤把这小子一天的工资也三倍给他,你是过来说说话,好好叙叙,然后顺便把人带走,还是我们送他回来。”李冬很热情地说。

“哦,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改日登门拜谢,不过现在我确实不方便出来。”龙戈有些为难地说。

“没关系,我让阿坤开车送他回学校,我这儿还有几个朋友在,就不过来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街上警车吵个不停,很多地方封路,jg chá带冲锋枪查车,你不过来也好,等会阿坤会把人交给你,你在学校候一下。顺便告诉你,阿坤对你非常佩服,回来后对别人的脾气都好多了,哈哈。”说完李冬挂了diàn huà。

龙戈收了sh一u ji,对方凌儿说,你哥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差点打起来,现在没事了,你哥一会就回来。

趁着等人的功夫,龙戈陪方凌儿到女生宿舍,打破一块门上的翻页窗玻璃,拔下插销,然后爬进女生寝室,女生寝室香喷喷的,龙戈闻着脸红,他赶紧把方凌儿的钥匙找到,就准备再爬出来。

“原来你真这么傻,把钥匙扔出来,我开门放你出来。”方凌儿莞尔。龙戈一拍脑袋,自己确实够笨的。

“谢谢你,龙戈。”方凌儿感激地说着,打开门,进了寝室。

龙戈刚想出去,方凌儿的sh一u ji响了,是方凌志打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2章兄妹情深 方凌志说已经差不多到学校门口了,问怎么回事,你到底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会突然把我放了,方凌志说话有些冲,说我就是被他们打死了,也不需要你出卖人格。

方凌儿大怒,这个哥哥话语里面的意思很明显。方凌儿怒红着脸说,你放心,你èi èi守身如玉,你就是被打死了,èi èi就是和你一起死也不会出卖自己,这回是你爸的朋友帮忙。

“你说他的朋友帮忙?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要他假惺惺地帮忙!妈的,停车!把我送回去!把我关起来,我不稀罕,不接受!”接着diàn huà里传来刹车声,还有一个粗暴男人大喊住手的喝斥声和肢体冲突的声音,很显然,方凌志被力大无比的矮壮汉子阿坤zhi fu了,阿坤抢过方凌志的diàn huà说:“你哥太犟了,一会我把你哥放你们学校门口,你自己来接他,我就不管了。龙兄弟在不在?”

龙戈对方凌儿摆摆手,方凌儿没好气说道:“他没在。”

龙戈见事情已经解决,就对方凌儿说再见,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再告诉我,告诉张德宏也行,然后在方凌儿的跺脚声中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身上的雷击留下的黑色素差不多全部褪去,放假了没有一个学生在,龙戈脱的赤条条,在宿舍门口水龙头下哗哗地洗澡,夜色深沉,水声哗啦啦,突然龙戈听到一声女声的惊叫,然后脚步踏踏地跑远了,吓的龙戈赶紧捂住要紧的地方跑回寝室,穿上裤衩才出去继续洗。躺下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是二点了。照旧行了一个小周天一个大周天,然后才用意念探视玉佩,玉佩空间里,龙头bi sh一u和那把裹着古朴刀鞘的大刀安静地躺在狭小的空间里,龙头bi sh一u锋利无比,在和持枪歹徒相搏的时候,枪口下,龙戈只是头脑中忽闪过这龙头bi sh一u,bi sh一u就从空间里跳跃而出,落于龙戈手上,那bi sh一u划过liè qiāng的枪管,只是寒光闪过,在已经扣下板机,子弹即将出膛的瞬间,很轻松地将liè qiāng断做两截。龙戈拿出bi sh一u来又爱不惜手地把弄了一翻。放回bi sh一u,又试图去打开空间那个盒子,照旧是打不开。明天就要回龙家庄,龙戈心情有些复杂起来,有些想念爷爷奶奶还有父母和弟弟èi èi们了。带着思念,龙戈慢慢沉入了梦乡。

方凌儿在学校大门口见到了一辆黑色的小车过来,停在门口,哥哥从车上下来,司机也没下车,直接掉头离开了。方凌儿目睹哥哥麻利地从二人高的粗铁丝门翻过来。接着哥哥,二人在方才的路灯下说了半天。

“明天一早回家,送爸爸出去打工,不管怎么说,爸爸发誓戒赌也是为了我们,我们要主动支持才对!”方凌儿霸道地说。

方凌志个子不高,由于高三学习紧张,营养跟不上,整个人显得消瘦单薄,他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着èi èi,不知道èi èi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替父亲说起话来。

“就是不管他,我们去看看妈妈也是应该的,妈妈夹在中间多苦,你想过没有!”

这个不怕任何人却对èi èi没有办法的大男孩无可奈何地答应了。

方凌儿从口袋里拿出龙戈带来的钱,拿出一大半给哥哥。“哥,你学习紧张,要吃的好些,看你瘦成什么样了。”

方凌志没有要,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钱来说,我有呢,那花瓶就不值钱,火红宫殿的李总还算是好人,向我道歉不说,还给了一天的三倍工资,你看,五百块,爸给的钱你用着,èi èi,你别节约,该穿的该吃的别节约,哥哥身体素质好,不要紧,扛得住。等你哥以后赚了大钱,哥来养你!

“你傻啊,你以后赚了钱,你要养老婆孩子,èi èi也有自己的家,那需要你来养!”方凌儿笑骂道。

二人说起龙戈,方凌志听èi èi说龙戈认识父亲还有火红宫殿的老总,是他打diàn huà让火红宫殿放人的。

“认识的都是不三不四的人,自己也一定是个不三不四的人,这样的人少接触,我看他一定是对你不怀好意,一定是在想方设法泡你,èi èi你多长个心眼。”方凌志向高二男生宿舍看了一眼,那儿已经是漆黑一片,那小子一定是睡了。方凌志心里想,我管你是谁,敢碰我èi èi,就等着挨揍吧!

方凌儿一头黑线地看着哥哥愤愤的表情,这哥哥连同父亲一起给黑了,想起张德宏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竟然写求爱信给自己,她不敢告诉哥哥,不然哥哥肯定找张德宏干架,搞不好就是高二和高三的班级群架,这种事情在学校里多的是。

龙戈在睡梦中打了一个喷嚏,转个身又继续睡去,他没有察觉,他的身体笼罩在一层流动的淡淡光芒中,肤色已经恢复正常。闪电巨雷轰隆在他身上,巨大的能量一小部分锻淬着他的经脉骨胳,更多的汹涌的能量被玉佩吸收,消失在玉佩空间黑漆漆无边无际的荒寂中,就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

和歙州二中一样位于西郊的歙州银行大楼内外,这时候灯火通明,几乎照亮城市的半边天空。大楼外停满了车,公安c武警c驻军c市委市政府c电视台c报社等各种样的车辆和各种各样的人把出入银行的通道堵的水泄不通,银行周围数百米道路封闭,全副武装的公安武警在出入歙州市的主要道路设卡检查。

连续二天出了二件震天大案,一件是市内外黑帮勾结绑架省城女学生,在省城公安厅长甚至华夏国安部门的亲自指挥下,解救了来历非凡的女学生,解救过程没有动用歙州市的公安干警力量,准确地说,是本市的公安干警的素质能力帮不上,就连摸排工作也做的混乱不堪,暴露了歙州公安系统的队伍存在的许多问题,尽管厅长和国安领导只是凌厉地扫视歙州市主要领导一眼,没有说什么,但那眼光中的不满和失望大家都读得懂。还没有来得及整改,立即就出了抢劫银行这件事情,报警中心接到第一次群众报警竟然没做出反应,当成恶作剧来处理。现在整个事情出乎了他们的想象,处于华夏内陆的一个小城市,土生土长的公安民警队伍,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惊动华夏的大案。刑警队初步审讯,由刑警队长和刑警大学分配到歙州的ěi nu副队长刑警汪瑾君主审,北狼深知这一回阴沟里翻船,二个同伴重伤,自己也伤的不轻,一声长叹后,索性竹筒倒豆腐,全部都交代后,然后嘲笑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韩文武和汪瑾君说:“你们没有资格审问我,我做了那么多shā rén抢银行的大案,面对多少比你们强一百倍的jg chá和特警,从来没有失手过,没想到这个小地方是我的归宿,这就是命,现在我只想知道,那个黑小子是谁,他一个人干翻我们六个,我不恨他,只是好奇和佩服,请你们让我见见他。”刑警队长韩文武干咳一声,让手下和支援的特警将人押了下去,送医院治伤。做了二十几份笔录,已经快天亮了,除了伤重送医院的豹子和另一个歹徒外,四个歹徒全部都交代了,银行方面除一个年轻的保安伤重及时送医外,在现场所有人都做了询问,所有的焦点都指向一个神秘的黑少年。

知道了歹徒的身份,歙州公安局立即把情况向省公安厅做了汇报,省公安厅不敢怠慢,立即要求歙州公安局详细汇报了情况,然后将汇总的案情立即向华夏公安部汇报,数起牵涉华夏数省的银行抢劫大案主犯在作案过程中被抓获,歙州这个江南省的旅游城市突然吸引了华夏全国的目光。

神秘黑衣黑脸黑少年究竟是谁?各部门一筹莫展,国安部也及时掌握了情况,查究黑旋风少年的下落突然就被有意识地忽视了,所有重点都放在各案件的审讯中,一个由相关各省的地方公安局公安厅和华夏公安部c国安部等部委组成的专案组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了,专案组没有赶往歙州,而是集中到了省城上京,所有歹徒被特警秘密押送到了上京市,查找黑少年已经不是关键了,没人去追问他是谁,仿佛是被故意忽视了。

天已经亮了,龙戈hé pg时一样的时间起床了,方凌儿起来跑去男生寝室喊起哥哥,然后去龙戈寝室的时候,寝室门已经上了大锁,龙戈已经上了回家的中巴车。

先是接到了穆铁的diàn huà,龙戈接了diàn huà,二人沉默数秒,还是穆铁直截了当地问:“知道我为什么给你diàn huà吗?是不是你做的?”龙戈回了一句:“大哥知道就行,我没什么可以说的。”穆铁大赞一声,不再说什么,只是问他在那儿,有什么打算,闲聊几句就挂了。车开的时候,又接到了可美的diàn huà,一接通diàn huà,可美第一句话幽幽地就是龙哥,你好吗?“可美啊,我很好,在回家的车上呢,你怎么样?”接着就是可美一个人热情地在说话,水都泼不进去,龙戈只是安静地微笑着听着,可美一说就是半小时,之后突然大叫起来:“不好,龙哥,要迟到了,我先上学啦!”卡擦一下就挂了diàn huà。

龙戈回家也是要先到浦口镇,然后坐船往北逆流而上,进入视野狭隘的深山区。

回家的路有些远,龙有二个月没有回龙家庄了,思念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山村偏僻,山民淳朴,龙家一族世代守护着自己的家园,龙戈的爷爷爷爷龙四海是一族之长。

在回家路上的龙戈还不知道,龙家庄出了大事,三位猎户在龙山打猎的时候奇怪地死亡,龙家庄全村震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3章龙山蛇妖(一) 下午时候,龙戈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龙家庄。

大山深处,龙山纵横。龙家庄,扼守龙山险要。龙山纵横数百里,林木参天蔽日,人世间物换星移,龙山沉寂如原始。

龙家庄。一个盘踞在半山腰的五百多人的山村,就在一个礼拜前,在安宁多年的生活中突然发生了离奇的事情,传说中的蛇妖在龙山边缘出现,夺去了龙家庄进山打猎的三位猎户的生命,山民震怒,四处寻找蛇妖踪迹,而蛇妖却突然销声匿迹,龙家庄人无从下手。

三位猎户都是村里武艺超群的一等猎人,体力c抵抗力c攻击力均属一流,私下结伴进入龙山,就此失去联系,没有发出任何预警。

村民组织队伍寻找,在后山靠近禁区的山谷里,村民寻到三具皮肉无存的骸骨和散落四周的衣服残片和狩猎u qi。

龙家庄笼罩在前所未有的巨大悲伤和恐慌中一时谈妖色变,龙家庄的男人是彪悍而无所畏惧,可是一腔愤怒无处宣泄,只眼巴巴看着德高望重的族长龙四海,如果他也没有办法,就没人有能力为惨死的兄弟报仇。

龙家庄人代代习武,有史以来,以原始u qi狩猎,龙家庄男人力气大,胆子壮,敢与虎豹赤手相搏。可是蛇妖神出鬼没,让全村人无计可施,后山是龙家庄的衣食宝地,村人一半的生计全靠狩猎而来。十几天来,在龙四海的禁令下,无人再敢踏入后山,禁令下达之前,有几个胆大的不信邪的猎户想偷偷结伴而入,被龙四海喝住了。龙四海下令,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进入后山。龙四海的话在龙家庄就如圣旨,无人敢违。眼看着龙家庄的人就此断了大半收入来源,但人的生命更为重要。

猎户闲得无事,干脆跟着婆姨上山采茶,清明前后,也正是采茶最忙的季节,全村的生计大事,让全村人都忙碌起来。而死者的亲属,无心茶事,天天缠着龙四海,哭哭啼啼,要龙四海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龙家庄的领袖,七十岁的龙四海,撇开众人耳目,独自展开了调查。龙四海一身劲装,只身出入后山已经连续四夜。在每个子夜时分开始行动,清晨归来,他想找出这蛇妖的踪迹,诛杀蛇妖,给死去的村民报仇,给村民一个交代,还龙家庄以安宁。

这是龙四海的责任。

全村人都在盼着他拿主意,在村人眼里,龙四海无所不能。

四天毫无结果,寻不出蛇妖的蛛丝马迹。这是第五天,一个月圆之夜,几天的毫无头绪,让龙四海也有些焦躁。这一夜多了一个人同去,龙四海的二孙龙戈。

龙戈到家惊闻三位叔叔死去的噩耗,心情沉重地来到他们墓地,看着新垒起的三座土坟不禁泪水哗哗,这是三位正值壮年的叔叔辈的亲人啊,龙戈从小就受他们关怀和点拨,六岁就跟着他们进山打猎,他们的音容笑貌浮现在龙戈眼前,没想到二个月时间,回来就再也见不着他们了。龙戈又去三人家中看望了他们留下的家人,看了他们的孩子,都只是五六岁的小屁孩,也懂得了生死,小小的脸布满泪水,龙戈心情极度的恶劣,他一定要找到他们的死因,不然悲剧还会重演。

龙戈作为普通高中歙州市二中的高二学生,还是龙家庄第一位高中生,今天刚放茶假回家,他去问过爷爷怎么办,有没有对策,爷爷只是让他不要管,爷爷有办法。龙戈从爷爷的话语中分析,这鬼头精猜测到了爷爷的行踪,央求爷爷带他同去。不然的话,呵呵,龙戈笑道:要么带我去,要么爷爷你也别想去。龙四海无法,只得勉强同意,但要求龙戈必须保密,保证听命令行事,不许自作主张。

龙家庄,这是一个基本与世隔绝的村庄,除了嫁入的小媳妇和小媳妇的家亲,还有乡镇干部必要的来访外,龙家庄谢绝任何人外人以任何名义不经同意进入龙家庄,龙山更是绝对不行,任何外人不得进入,外人罕至的龙家庄,处处透出神秘,外界有许多关于龙家庄的传说。这后山最是为外界所不晓,是绝对禁止外人进入的,谁敢图谋不轨,龙家庄人人人见而杀之。龙家庄自古以来自给自足,与世无争,怡然如世外桃源。也就近几十年来,才渐渐有了些开化,才与外面的世界慢慢多了些联系。龙家庄人从不与外人说龙家庄的事务,无论大事小事,龙家庄人守口如瓶,这是龙家庄人千百年的规矩,千百年的固守,这规矩成了龙家庄人的世代传承的性情。

三更天已到,夜色深邃,整个龙家庄沉浸在寂静的梦里,偶尔的几声狗吠,飘散在浩渺的山林中,更显山村的寂寥无边。从后山吹来的劲风擦着村庄的边缘呼啸而过,就像千军万马奔腾而来奔腾而去。

龙四海换上一身紧身的灰色衣服,将花白的头发向后拢起来,系上一个黑色的发罩,回头看了看龙戈,看到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额头的龙戈早已经收拾停当,黑色紧身的夜行衣勾勒出十六岁生机勃发的身体,身材匀称修长,虽显单薄,但少年的意气风发之气概却让人赞叹,他腰间佩着一柄弯月短刀,身背幽黑色的箭匝,箭匝中斜插着几十支弩箭,单手持硬弩,正默然等待着爷爷龙四海发号施令。龙四海扫视一下林立的兵器架,略一停顿,摘下一把背窄身长的kǎn dā一背在身后,又取下一杆长枪,也不说话,轻轻推门而出。

月光将龙四海修长的身影投射在屋内,龙四海在前,龙戈跟后,轻轻虚掩上木门,祖孙俩乘着月色悄无声息地向着后山进发。

后山延绵数十公里无人烟,是村民的狩猎场所,山势凶险,林深树密,是野兽理想的栖息地域,獐麂麋鹿奔走坡地山凹,野狼野猪纵横山涧沟谷,多有虎豹的嘶吼,也能偶尔捕获不知名的奇禽异兽。后山是块封闭的山地,延绵三十余公里之后,方圆突陷二十余丈的悬崖,人力无法上下,而呈扼守之势的龙家庄位于南面,山势舒缓,山脚是一条蜿蜒的大江,江水穿越崇山峻岭,水面平静,可行大船,是连接两省的唯一通道,也是龙家庄村民外出的唯一路径。

虽是七十岁的人了,龙四海依旧身轻如飞,优胜自己壮年时光,一口轻气提在丹田,上山如履平地,如非照顾身后功力不及的孙子,龙四海还可以更快一些。

龙戈紧跟在爷爷身后,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跟上爷爷,十分钟不到,二人上得坡顶,面前就是沟壑纵横的后山,山地主脉盘恒错落,走势如龙,名为龙山,村民习惯称为后山。这是一片独立的神秘山地,龙战曾数次查阅各种地图,这块区域在地图上是显眼的空白,没有任何标示,甚至大部分老地图也没有龙家庄哪怕是小小的一个圆圈。

到了坡顶,龙四海停住脚步,示意龙战停下,二人在坡顶站定,龙四海呼吸如常,龙战呼吸却有些急促。回望龙家庄,龙家庄已经是在俯瞰之下。藏在半山坳里的二百余户不足千人的龙家庄此刻了无声息,房屋从山坳错落有致地铺展到山脊,村型也像一条跃动的龙。龙戈前天从学校回家,听到三位村民相继无缘无故地在丧命后山,以捕猎种植为生的村民有十几天没有人去后山了,心里就暗暗打算偷偷进山。除了蛇妖的传说,没有其他一点蛛丝马迹,所有的矛头只能指向了蛇妖。蛇妖不是一般村民能对付的,所以龙四海下令封山,而自己却凭借着龙家功夫十级登峰的功力,一个人在追查。

继续前行,龙四海放慢了脚步,绕过位居山口的龙家庄老祠堂,从祠堂背后的小道攀上一人高的石崖,就算正式进入方圆数百里的龙山了。

月光同样撒满这块起伏着神秘气息的山地,只是明显感觉到气温突然就低了下来,在龙山外能感受到从龙山吹来的强风,而进入龙山,却奇怪地树默草静,没有一丝丝风的气息。

月亮挂在高空,与前几晚相比,龙四海感觉到有些异样,但又思考不出异样在什么地方。

龙戈压低声音:“山里怎么这么安静。”

龙四海一个激灵,是的,这龙山生物众多,前几晚出入都有野兽不绝的啼鸣,而今夜,竟然如此寂静,寂静的可怕。

今夜,一定有所遭遇。

蛇妖究竟有多能耐,龙四海一无所知,蛇妖是灵兽,和蛇妖遭遇,纵使身怀绝世武功,龙四海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带着龙戈上山,也就是带着龙戈犯险。

龙四海有些后悔了。

龙四海回过头,神色严峻地拉着龙戈的胳膊,目光不容置疑地看着他,伸手在龙戈的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拉合的动作。龙戈嘴角俏皮地咧了咧,狠狠地点了点头。

二人速度不慢,已经向龙山深处挺近了十几公里,这已经是一般猎人不能进去的区域。猛然间一股风骤然而起,夹带着腥臭的气息,从更深远的龙山深处扑面而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4章龙山蛇妖(二) 劲风扑面,浓烈的腥臭味让祖孙二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而劲风也只是在瞬息间消失,除了腥味尤淡,似乎一切没有发生,劲风中夹带着隐隐的呲声,威慑人的心神。

龙戈心狂跳几下,双手抬起,猛然拉直了已经装上箭簇的硬弩,疾对着风来的方向,那一路倾倒的草木和树梢,还在风中颤抖,硬弩直指,就待发射。硬弩是以机关发射,比一般弓箭省力,威力也强大了不少,龙戈手中的硬弩是五连弩,装一次可以发射五支弩箭。龙四海须眉飘起,把龙戈掩在身后,摆手示意龙战放下g一ng nu,不用紧张,从听到风的声音到闻到腥臭味,以及风吹过山林的距离,龙四海判断起风处离自己至少还有四五公里,差不多就是龙山的中心区域的边缘了,还不需要如此如临大敌。

暗夜深山,林木芜杂,脚下也没有明显的路径,龙家庄每个进山的猎人都熟悉安全的路径,稍有一些狩猎经验的村民都能辨别哪是兽径,哪是人踏过的路,甚至能辨别出是什么野兽走过的痕迹,他们在野兽出没的路上布下兽夹和陷阱。时间长了,形成了交错的通达龙山的猎户安全通道。不能辨识这安全通道的人,被猎户布下的众多的陷阱兽闸所伤的概率极其之高。

这龙山毕竟纵横百余公里,沟壑交错,峭壁回环,峰峦叠落,植被参天,龙四海在山中摸索几十年,可以说熟悉总体山势,但也不可能掌握每个地势的细节,尤其是龙山中央周围十几公里范围内,历来为龙家庄人的禁地,没有人能进入!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接近龙山中央,地势再无跌宕,而正中突兀起一座与众不同的山峰,山峰之内又有起伏,形似五指,称为五指峰。

五指峰常年雾气笼绕,雾气有毒,吸之昏迷,常有愚笨的野猪误入五指峰边缘,一头就栽倒在地,只是抽搐几下就再无动弹,飞禽也不敢飞越五指峰,那是任何生命的禁区。

猎户愈接近五指山就愈发地觉得呼吸急迫,似乎觉得有一个强大的磁场在排斥着压迫着自己,那种恐怖的感觉几乎让心脏要跳出来似的。传说,有人远远地看见有大蛇出没五指峰,隐隐的悠忽间就不见踪影。

之所以说是传说,那是历久的事情了,很久以来,村中没有在世的村民见过所谓的大蛇,也绝无大蛇作怪的事情发生,传说仅仅是传说。

而三年以来,仅仅是三年时间,见到大蛇的猎户渐渐多起来,不仅仅是在五指峰,在龙山各处,最近的一次甚至是在龙山入口,在龙家祠堂挑起的檐角上,看见蛇影盘踞,惊觉间又如鬼魅般闪没,了无踪影。村人皆称蛇妖,是祸是福未知,所幸的是蛇妖一直以来没有危害村民的情况发生,相安无事,但隐隐的担忧也存在于龙家庄人的心头,尤其是猎户们的婆娘,蛇妖让她们谈蛇色变。山深必有妖孽,大蛇出没此间,绝非好的征兆。

大蛇成精成妖,蛇妖现身日渐频繁,三名彪悍无匹的猎户失踪,除了这蛇妖作怪,残害村民,别无dá àn。

人心惶惶,必须除掉这深山蛇妖,给村民一个交代。龙四海深知全村人的目光都在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龙四海,龙家庄第一百九十九代族长,镇政府说他是全国唯一不用选举的村长。除蛇妖护村民,使得龙家庄世代传承,这是龙四海龙爷的责任。

按政府的说法,叫第一责任人。

这蛇妖的手段,如何吃人,没人见过,龙四海没有惊动村人,单独行动,孤身犯险。如果凭自己一身龙家纯正功夫,也不能诛灭蛇妖,恐怕就是全村人合力也无法与之匹敌了。

比之蛇妖为患,让龙四海更为揪心的是,在全村龙姓族人中,至今物色不到一个可以接替自己的人选!长孙龙浩为人憨厚实诚,他龙家功夫也苦练至第七层,村人也都喜欢这位见人总是微笑的小伙子,本欲和村中长者商议将族长之位传位于他,未曾想龙浩出山打工,在数年前就毫无征兆地失去了联系,派村人多处寻找没有结果。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二孙龙戈执意读书,从村里小学到镇里初中,考取县城一所高中,成为龙家庄第一位高中生。龙戈曾数次申言,自己长大后绝不呆在龙家庄,一定要走出龙家庄。这小子嘻哈调皮,内心也极不安分。

志存鸿鹄,这没什么不好,龙四海不能强求。

而今夜,无论成败,必须全身而退。这龙家庄眼下还不能没有龙四海的存在,他还要继续领导龙家庄一些日子,直到新的族长确定。而龙戈无论以后怎么样,身居何方,都是龙家庄的力量。这一点,龙四海确定。

二人继续深入龙山腹地。

“爷爷,龙山是不是就是外面人称的死山?”龙戈一路跟随着爷爷,突然轻声问道。

龙四海稍微放慢脚步,他听到龙戈有些微的喘息,自己走的太快了,龙戈能紧紧跟上,也是非常不错了。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从方位上来说,死山和龙山是同一区域,但死山却不是龙山。”龙戈在外面读书,听说过甚至接近过死山都是正常的。

二人继续前进。软底鞋,夜行衣,弓腰曲腿,就连呼吸也刻意轻缓,不发出一丝声响。山林里,浓木闭月,偶尔漏下的月光只能让他们辨别方位。好在这是龙四海常出入的路径,龙戈也只需紧紧地静静地跟着。龙战心里平静如常,有爷爷在,什么都不用害怕。而龙四海,握着长枪的手却湿漉漉地发汗了。

失踪的三位一等猎户,也是在夜猎的过程中,好像也是在月光如水的日子里。这片区域只能夜猎,白天有恐怖的风刃,纵使是出色的龙家猎人,也对付不了这速度奇快,角度飘忽的风刃,而晚上,风刃好像也歇息了,龙家庄的猎户好手为猎取猛兽,也不顾龙家庄的禁令,偷偷约三两好手进入龙山腹地。

愈接近五指峰,腥臭味愈加地浓了,不过似乎已经有些适应了,没有了令人作呕的感觉。突然,前方十几米突现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目光冷冷地望着二人。凭狩猎经验,龙四海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只野兔。龙戈举起硬弩待射,龙四海制止了他,他们不是来打猎的,任何与此行无关的行动都应该避免,以免节外生枝。

野兔并不走开,目光散发着惊恐,能明显感觉到野兔在瑟瑟发抖。龙四海绕了过去,不想与野兔遭遇,龙戈也只能放弃了这只味道鲜美的野兔。

五指峰在望了,月光笼罩下的高高的峰峦,只有峭壁和矮小树木,在月光下,石缝和山洞黑魅,参差的岩石惨白阴森。

已经到达中心禁区的边缘,一条潺缓的溪流,流入一口不见底的深潭,月光下也可见深潭的水面泛着袅袅的水气,可见这水温与气温有着较大的差别。五指峰四围都有小溪围绕,这样差不多大小三十几平方米的深潭共有四眼,有布局似的分布在东西南北。这溪水一线就是大自然划下的警戒线,生与死的界限。

这也是龙家庄古人的遗训,一定是前辈用生命的教训得来的训诫。

小溪对面,周遭都是二百米深的平坦的地面,地面只长着柔软的青草,而五指峰在正中突兀而起,五峰错落,互相掩藏。山凹深入,山脊如刀,主峰如剑欲刺破苍天。

到达溪畔,二人把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树木杂丛中。龙四海能听到对面隆隆的声响,突然就感觉到了危险,全身内气鼓荡,龙戈拉起了硬弩,食指始终扣在扳机上,白皙的脸退去稚气,冷峻像薄雾一样浮现脸庞,略陷的眼睛鹰一样搜寻着,而觉得后背却发凉,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大概是气温有些低的原因吧。

突然隆隆声更加急促,似无数巨石滚落,对面溪边平地上青草两边分开,倒了一大片,一个巨大的影子高高耸起,复又隐入草丛,没有了生息。

龙四海取出用雄黄泡制的烈酒。雄黄能杀百毒c辟百邪c制蛊毒,人佩之,入山林而虎狼伏,入川水而百毒避,猎户进山常用以克制蛇c蝎等百虫,是龙家庄猎人入山必备之物。

雄黄是纯度极高的雄黄,酒是高度的烈酒,龙四海拢起一堆湿漉漉的枯枝,将雄黄酒全部洒在枯枝堆上,用火石点燃,没有明火起,烟迅速大了起来,滚滚浓烟刺鼻。龙四海运足内力,浓烟在龙四海的驱动下扑向五指峰下的平地,溪对岸浓一时烟弥漫。

对蛇来说,这是有剧毒的浓烟,足以熏倒巨蛇,这浓烟让蛰伏的巨蛇做出了强烈的反应。

滋滋声响,巨蛇扭动,地动山摇!巨蛇现出了整个身体,龙四海大骇,这是一条无法形容之大的蛇,尾巴还盘挂着五指峰山边的巨岩,蛇头已堪触及溪畔上空,而蛇身还未伸直。

巨蛇扭头闪避着浓烟,突然巨大的蛇尾一拍,一声巨响,居然腾空而起,卷起狂风,如飞箭向二人藏身的地方直接扑了过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5章龙山蛇妖(三) 巨蛇庞大的身躯卷起呼啸的风,夹带着纷扬的碎石向二人迎面而来,一瞬间巨大无比的蛇头就探过了小溪,腥臭味让人窒息。

一声呼啸,弩箭劲射!

龙戈一声暴喝,不退而进,健步向前,手中强弩一扬,一支镔铁打造的弩箭激射而出,破空声撕金裂帛,呼啸着射向巨蛇张开的血盆大口。一箭既出,龙戈同时侧向扑到,手在后一伸,第二只弩箭就已经开始瞄准。

箭簇在黑暗中劲射向巨蛇张开的大口,龙戈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一箭定能穿透蛇头。箭头用麻药泡过,即使凶猛的大型野兽,中箭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被麻倒,而这巨蛇之巨,区区箭簇之于其庞大身躯,犹如松针刺大象不能伤其身,唯有攻击头部要害方能起效。龙戈第二只箭弩未来得及射出,龙四海做出了反应。

“戈儿,快闪开!”

龙四海一声喊,身影也已经跃起,一招劈空拳凝聚了全部的功力,凌空向巨蛇头部劈去。劈空拳是龙家功夫的绝技,不是在万分紧急的时刻不会轻易出手,因为内力凝聚劈空一击,需得调息蓄积全身的力量,内力凝聚一线,以拳风对敌,劈空击出之后,全身会有短暂的失力,后续力量跟不上,就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龙四海一出手就用上龙家功夫绝技,也是情非得已,力求先击伤巨蛇再图诛之。

龙戈第一支强劲的弩箭眼看就射入巨蛇的大口,而巨蛇虽身躯庞大,动作却是相当快捷,头一偏,箭弩擦着蛇头而过。龙戈第二箭也已射出,慌乱中,弩未拉满,匆匆便发,失去了准头和力量,刚射在蛇身上,竟然蹦开掉落。即便弦未拉满,射在肉身上也得入肉三分,难道这巨蛇竟然是金刚之躯!

龙四海凝聚着毕生功力的劈空拳势在必得,至少也可以阻缓巨蛇的攻击,让龙戈有避开巨蛇第一波攻击的时机。

劈空拳凌空而下!而巨蛇似洞察了龙四海的图谋,蛇头迅捷地下沉后撤,劈空拳竟然落空,拳势击打在地面上一块巨大的乱石上,乱石瞬间碎裂,崩散于地。

巨蛇蛇颈一收,三角形的蛇首后撤,蛇尾摆动,如巨大的钢鞭猛扫过来!

龙四海一落地,迅速一拉龙戈,二人快速向后跃开,还未落地,巨大的蛇尾扫过刚才立身的地面,一根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扫断,点燃的火堆七零八落,火灭烟息。

这凌厉的攻击岂是普通的猎户能抗拒,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难怪龙家庄一等的猎户丝毫做不出反应,没有留下一丝搏斗的痕迹。

巨蛇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蛇尾扫过,蛇头又至,蛇口喷出的温热的气息压迫着空气,狂信卷动,猩红恐怖。生死瞬间,龙戈已经完全顾不得了令人作呕的腥臭,拔出了腰间弯刀,冲了上去,龙四海长枪在手,纵身而上,二人一左一右向巨蛇扑去。龙四海身体犹如腾空的鲲鹏,辗转自如,直刺巨蛇左眼,龙戈手中弯刀自下而上,泛着凌厉的光芒,向巨蛇颌下划去。巨蛇沉头纵横捭阖,龙四海一击不中,身形拔高而起,避开蛇头摆动的攻击。龙戈刀锋划过,巨蛇侧头,张开了如车斗般的大口,龙戈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力卷起了自己的身体。

龙四海怒吼声中,须发皆竖,枪亦如狂蛇,挑起一片疾风。

吞天的血盆大口张开,巨信轻卷,龙戈已经被巨蛇吞入了口中,蛇口只那么轻轻一撮,就像吞下一根薯条,龙戈弯刀掉落在地。龙四海在月光下只见龙戈双腿在巨蛇口中一摆动,便整个被巨蛇吞入口中,龙四海心中大急,撕山裂空的狂呼。

“孽障!放下戈儿!”

龙四海长枪飞舞,凌空刺下,如出鞘利剑,正中蛇头三寸之下,长枪刺入蛇身,却仅枪尖没入,龙四海力挺竟不能再刺入半分。巨蛇猛烈一摆,龙四海身体被摆的平平飞了出去,长枪已经离手,兀自插在蛇身上,铮铮作响。

龙四海在空中连翻了几个筋斗,才稳住身体,落到地面。而巨蛇吞下龙戈,不再理会龙四海,已经跃回到溪水对面去了。

“戈儿!”

龙四海那还顾得上什么禁区,从后背上拔下kǎn dā一,一纵身越过溪涧,几个起落,疾身追击。突然狂风猛起,泥石铺天盖地如雨迎面激射而来,龙四海侧头一避,身影一阻之下,落在平地之上,那么巨大无比的蛇,居然没有了踪影。

“戈儿!”龙四海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喊,真气十足的声音宏阔辽远,身边树木哗哗作响,五指峰回音悠长。

空旷的平地不能藏身,这该死的巨蛇一定逃到山上去了,龙四海头发散开,像疯子一样,发足向五指峰方向狂奔!

管不了什么禁区,对义无反顾的勇士没什么可以顾忌的,没有戈儿,龙四海绝不一人回返。

七十岁的龙四海生平第一次失算,也是第一次失败。就不该带着戈儿来,如果是自己一人,即使战不胜巨蛇,也基本可能全身而退,可以缓后图之。龙四海已经失去长孙,不能再失去龙戈。

要么一起回去,要么一起战死在这儿。

龙四海奔至山脚,淡淡月光下,依稀却见一个人影痴痴呆呆地站着,不言不语,正是龙戈,龙四海扔下kǎn dā一,一把抱着龙戈。

“戈儿,戈儿!我的宝贝儿,你没事吧?”

龙戈依然不言不语,一动不动。浓稠的粘液将龙戈全身糊的严严实实,入手粘稠滑溜,龙四海赶紧清除龙戈头部面部的腥臭的液体。

一会儿,龙戈才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要死!我不想活了!太臭了,臭死我了!有东西吃到我肚子里了。”

“赶紧吐出来,用内力逼出来!”

“不行啊,是一个圆圆的东西,还没有到胃里就化开了,刚才我已经试过了,没有用,越使力,就越在体内扩散。”

“爷爷,这大蛇好像并不是想吃了我,它只是轻轻将我含在嘴里,我拼命挣扎,一颗闪着紫光的乒乓球似的东西好像故意往我嘴里钻似的,咕噜噜就滚进我喉咙了,我想避开,想吐出来,可就是不行。到山脚,巨蛇就把我放开,往山上去了。”

龙戈往山上一指,龙四海朝山上望去,却见巨蛇尾巴淡淡影子缓缓地离去,一会儿就不见了。

即是不愿伤害人类,那三位猎户又是怎么失踪的,深深的疑问在龙四海头脑中盘桓。

突然,天空中传来急促的破空声音,二人抬头望向天空,一大群巨大的飞禽快速飞奔而来,黑压压的一片,一会儿,就到了五指峰上空,无数黑色状如巨大蝙蝠的飞禽聚集盘旋,皎洁的月亮被遮住了,投下一大片黑暗,笼罩在五指峰周围,二人也陷在黑沉沉的阴影下。

“这是什么玩意?”龙戈好奇道。龙四海刚才吓得不轻,惊魂未定,面对铺天盖地的黑影,急切道:“赶紧离开这儿!”

二人正要离开,突然,黑团中,哇地一声沙哑的尖叫,一点黑影向着祖孙二人快速地俯冲下来,利爪尖锐,铁嘴如勾,悠长沙哑的尖叫着凌空扑向龙戈!一只扑下,数只跟随呼啸而下,接着整片黑压压地随后俯冲了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6章嗜血蝙蝠(一) 龙山之中,走兽多凶猛,飞禽类却是温顺可爱,大量斑鸠c草鸡c黄鹂c画眉c山雀c喜鹊等雀目类小型鸣禽在林中嬉戏,啾啾不休,从未曾见食肉类猛禽。这貌似蝙蝠c大小如秃鹰,喙弯曲尖锐,爪带倒钩的东西从何而来,而且如此之多,密密匝匝,铺天闭月,让龙四海百思不得其解。

怪蝙蝠俯冲如闪电,龙戈刚刚在蛇腹中经历了拼死的挣扎,还没有从惊悸中恢复过来,反应稍慢,凌厉的闪电已经到达头顶,利爪当头抓下。

龙四海已经拾起kǎn dā一,跃起一刀挥出,怪蝙蝠一声怪叫,才发出半声,就被挥起的刀锋划作两半,叫声嘎然而止。污血四溅,龙戈身上蛇的粘液未除尽,蝙蝠的污血又溅了满头满脸。

三只蝙蝠又凌空品字形扑到,龙戈反应过来,身形往后倒去,就如足球守门员凌空倒射,飞腿踢出,正踢中打头的一只,嘎!一声绵长的惨叫,蝙蝠被踢飞,叽叽有声,掉下地面,在草丛中扑棱棱挣扎着,却再也飞不起来。龙戈这一脚的力量也不是踢足球,一个成年人被龙戈这一脚,也会被踢飞。

龙戈后空翻后就地一滚,躲开紧跟着俯冲下来的两只,龙四海单手挥刀,刀光又闪,闪电般的刀光,擦着龙戈的发际将两只蝙蝠飞斩作四块。

蝙蝠的血飞溅,密集的蝙蝠飞的更低了,几乎就在头顶盘旋,吵杂的怪叫像乌鸦拉长的声音,随时就会发动进攻。一声尤其尖锐的的叫声盖过了吵杂的声音,无数只蝙蝠向龙四海祖孙飞奔了过来,就像狂风卷起落叶向二人席卷而至,尖叫声鼓荡着耳膜。

“戈儿,快跑!”

龙戈却不说话,一把拉着爷爷,二人并肩转身就跑。蝙蝠太多了,呆着不动就陷入四面受敌的状况。二人拼命地跑,速度极快,身后虚影叠叠,蝙蝠的速度也是极快,翅膀后展,头颈前伸,就如一支支利剑刺向二人后背。

二人向小溪边跑去,小溪畔突兀出一块巨大的岩石。

“跑到岩石下!”龙四海大喊。

龙四海不能再跑了,蝙蝠越来越近,已经在身后,无法摆脱,他一人是能脱身,但现在对龙四海来说,最主要的任务是保护龙戈的安全,龙戈已经快到岩石下,龙四海转身了,身形先往左侧飘移,极速转身,身体在三米高空中倒走,胸前幻出阵阵刀光,数只蝙蝠身首异处。后面冲到的蝙蝠一拥而上,发出疯狂的声音,竟然将同伴的尸体抢啖干净,那场面血腥异常。

一只蝙蝠越过了龙四海的阻杀,嘴喙如利刃刺向龙戈后背,龙戈脚步移动闪身,一掌狠狠地飞砍在蝙蝠的背部,蝙蝠嘎一声落地,不待它挣扎,龙戈一脚踢出,蝙蝠无声无息地被踢落在深潭中,荡起一片水花。

龙戈先到岩石下,龙四海又飞快结果了扑上来的三只蝙蝠,也退到了岩石下。

二人紧紧背靠岩石。

冲击受阻,吸血蝙蝠暂时停止了攻击,有些继续慢慢盘旋,有的干脆落到了地面上。

“爷爷,这是什么东西?”

“先人有过记载,嗜血蝙蝠,食肉动物,凶残成性,见血疯狂。很可能就是这东西。”

“我估计我们三个猎户就是被吸血蝙蝠吃掉的,蛇吃人可不带吐骨头,这巨蛇要吃人,我早就成它的一道点心了,我们可不能冤枉人。”

“不错,这些蝙蝠吃掉同伴的尸体,甚至舔干地下的血迹,所以我连续查了四夜也毫无结果。村里盛传蛇妖出现,所以一切就顺理成章地推断到蛇妖吃人。”

龙戈的硬弩还背在腰间,插在箭匝里的箭大都还在。龙战取下硬弩,这是一款可以连发五箭或五箭齐发的u qi,这回龙战不敢大意,快速填满五只箭簇。突然龙戈觉得一阵昏晕,严重的无法控制的困意像潮水一样袭上心头,龙戈急忙甩甩头,两眼死死盯着密集的吸血蝙蝠,努力地睁着眼,不敢眨一下。

吸血蝙蝠看似散漫,又似在酝酿着更凶悍的攻击,这些蝙蝠似乎有人指挥着似的,有着极强的组织性,虽然死了这么多的蝙蝠,但是却没有乱,反而更加的疯狂。

“爷爷,我好困,我想睡觉。”龙戈觉得眼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眼皮就像沉重的乌云压了下来,双手无力,g一ng nu也垂了下来,说话的声音自己听起来也觉得很遥远般。

“挺住!我的小祖宗,要不要我回家抱床被子来?”龙四海有些急。

“那最好,带个枕头,我要睡枕头的。嘿嘿。”龙戈使劲鼓起力气来,可是觉得自己一身丹田之力根本提不上来。

这祖孙俩平日总爱嘻哈几句,这会儿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龙戈这孙子,打小就有天塌下来从容不变的性情,龙四海觉得龙戈以后绝对比自己强,所以对他特别钟爱。

“爷爷,我难受,我想睡觉,我就睡一会儿。”龙戈说话已经细微。

龙四海吃惊,伸手去抚摸身边的孙子,只觉龙戈身体滚烫,着手像摸着一块烙铁。龙四海赶紧一把揽着龙戈,龙戈头一歪就靠在爷爷的肩膀上,身体软了下来。

龙四海急忙将龙戈扶坐下,检查龙戈并无外伤,抓起龙戈手腕,只觉龙戈手腕入手滚烫,脉搏紊乱,呼吸短促,体内似有气流狂奔乱突,似要突破龙戈身体。龙四海顾不了吸血蝙蝠环伺,急忙打坐,双手运足真气,抵在龙戈背上,欲以自己纯正的功力与龙戈体内狂肆的气流相抗,平息抑制这股乱奔的气流。

龙四海浸淫了几十年的的内家功力是何等纯厚,可是龙戈体内这股奔腾的气流更是强大,龙四海竟然无法阻止,只能利以引导,将这股强大的气流引向龙戈四肢百骸,以免左冲右突,伤害龙戈心脉。

正觉龙戈体内激荡的气流稍微平息,蝙蝠却开始攻击了,这些蝙蝠不会给龙四海更多的时间了。

半空中,一声凌厉的呼啸,吸血蝙蝠开始群体汹汹汹而起!

这吸血蝙蝠聪明的让人佩服,地面上几十只悠悠抬步慢慢逼近,半空中呼啦啦盘旋着慢慢靠拢,地面空中同步,配合的很是协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7章嗜血蝙蝠(二) 龙四海怎么会忽略了吸血蝙蝠的存在,眼观四方,蝙蝠的动静全了然于胸。

至于龙戈体内何以会有如此古怪的气流冲突,龙四海忧心不已,但暂时无暇去进一步思考。

也好在龙戈气息已趋于平稳,龙四海得以慢慢收回内力,缓缓将龙戈挪靠在岩石上,抄起龙戈手中的强弩,五箭连发,点击盘旋而至的蝙蝠,五只蝙蝠嘶嘶惨叫着坠落,被地面蠢蠢而动的蝙蝠围住,抢食的尸骨全无。

这些蝙蝠似在布阵,龙四海不能等着它们进攻,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龙家战士绝不坐以待毙。

龙四海将g一ng nu放回龙戈身边,拿起kǎn dā一,这柄细背修长的kǎn dā一,集中了刀剑的特点,可砍可挑可横扫,是龙四海得心应手的u qi之一。

龙四海先机的进攻,使盘旋着接近的吸血蝙蝠失去了耐心,齐刷刷直接就怪叫着冲了过来,地面上的蝙蝠在食尽同类的尸体后四处散开,成弧形向岩石下快速地蹦跳着接近。龙四海护在沉睡般的龙戈身边,在攻击群到达瞬间,手中大刀突然发动,脚步进退,身形变化,刀光四起,密不透风。

刀光到处,吸血蝙蝠应声而落。这些怪物和蝙蝠一样,没有羽毛,翅翼薄而宽大,头巨腹小,目露寒光,前仆后继,无惧无畏地绝命地向龙四海发起冲击。而地面上蹦跳而至的蝙蝠不再啮食死去的同伴,跳过同伴的尸体,扑向龙四海的下肢,龙四海刀光闪过地面,五六只蝙蝠同时毙命,龙家功夫十级巅峰的劲力把刀光过处的吸血蝙蝠搅成了渣。而就在一瞬间,一只蝙蝠扑上了龙四海的肩膀,利爪抓向龙四海臂膀,尖喙去夺龙四海眼睛,龙四海内力激发,肩膀一抖,蝙蝠身躯刚触及龙四海身体,便被浑厚的内力震晕落地。

龙四海暗叫一声苦也,如果不是要寸步不离保护昏睡的龙戈,只要施展龙游之功,和这群蝙蝠游斗纠缠,这些蝙蝠怎么奈何得了自己。自己虽是七十岁的人了,但内力比之壮年时更为绵长深浑,即使纠斗一夜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关键是现在的状况使他只能采取守势,爱孙龙戈严重束缚了他战斗力的发挥。

“爷爷,我要喝水。”龙戈悠悠醒来了,睁开眼睛,第一句说的竟然是我要喝水。

龙四海激斗正酣,刀光更是凌厉非常,蜂拥的蝙蝠一沾刀影即唧唧惨叫一分为二,空中血污飘如雨雾,满地都是蝙蝠的残肢败体。

听得龙戈喃喃说要喝水,龙四海真是又喜又恼。喜的是龙戈能醒来说明他体内乱七八糟的气流已经平顺,恼的是这让他自小操不完心的龙戈在这节骨眼上只想着要喝水,浑然不顾目前的处境。

在生活中,总是也有这样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当你正为一件大事忙的不可开交焦头烂额或者成败最为关键的时候,也许家中菜园里的菜被邻居的鸡给糟蹋了,尊夫人十万火急赶着你回家处理,在她眼里,菜园子是她的事业了,你的那点破事先扔一边去,菜园子才是最为重大的事情,龙戈口渴太甚,喝水才是当务之急。

龙四海岂知道龙戈这时候并未看清面前处境,龙戈只是觉得自己刚刚经历了烈火煅烧般,身体的水分都似乎沸腾蒸干了,喉咙还在冒着烟,仿佛就要燃烧起来,除了要水喝,其他的一切无暇顾及。

龙四海左突右杀,哪里还有空闲去照看这宝贝孙子,稍有分心,那钢嘴利爪就要了自己的老命。刀光飞舞,面前嗜血蝙蝠的尸体已经堆了一圈,可是蝙蝠的攻击丝毫没有减弱,血色弥漫,血光飞溅,蝙蝠的血飙射了龙四海满头满脸。

“爷爷,我要喝水!”

龙戈其实还在迷糊之中,只是有一点梦一样的意识,口渴难耐。

“龙戈,你快起来!”

龙戈充耳未闻,只知道要喝水。

“龙戈,水来了!快起来喝水!”

快给我!龙戈一跃而起!四顾要水,哪有什么水,面前是凶猛异常的蝙蝠的嘶叫声,龙四海左挡右杀奔腾闪挪的身形。龙戈霎时清醒过来,忘记了自己口渴难当,记起了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龙戈拿起g一ng nu,快速地装好箭弩,五箭连发,射杀了三只蝙蝠,另两只箭落空,再想装箭的时候,只有四支箭弩在手,龙戈射出最后四支箭,将g一ng nu往地下一扔,刺手空拳正待冲上去。龙戈这时候看上去嘴唇苍白干裂,目光赤红,但一身力气似乎已经恢复,勇猛异常。

“戈儿,退后,先到对岸去!”

龙四海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被这些不知来历的大蝙蝠死命地冲杀,虽然已经杀了不计其数,可是形势并没有缓和,反而更是使它们疯狂了,畜牲不畏死,杀又杀不完,你还有什么办法,只有先摆脱了再说。

“只有你先走,我才能脱身!不然谁都走不了!爷爷可不想死在你手里,你快过去找个安全的地方隐蔽起来!”

龙四海知道,龙戈绝不会抛下自己一个人先走,只能说明利害,你走了安全了我才能安全。龙四海的功力已臻至第十层巅峰,而龙戈才练到第三层巅峰,龙戈明白爷爷所言非虚,自己和爷爷比,还是不够看的存在。龙戈起身正欲跑向小溪对岸,刚刚跨出一步的霎间,一只蝙蝠垂直着从头顶扑落下来,尖锐犀利的爪和尖嘴同时袭击龙戈的脑后。听得脑后风声起,龙戈反手一把抓住蝙蝠的脖子,顺势抡了个半圆,将蝙蝠拍死在岩石壁上。岩石上方咿咿呀呀嘶吼突起,龙戈抬头一瞥,不由惊叫一声。

岩石顶上出现了数十只虎视眈眈的蝙蝠,正向自己的头顶展开了攻击!这些蝙蝠是如此凶恶,又是如此狡猾,正前方的攻击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几十只蝙蝠已经偷偷迂回到岩石背后,从后背发起了攻击。

龙四海听得龙戈惊叫,只是那心头微微的一紧一分心,一只蝙蝠已经咻地吸附到了龙四海的大腿上,爪子陷进龙四海腿上的皮肉,张开利嘴就咬了下去,尖嘴下居然还有森森的啮齿,尖锐如刀的牙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058章嗜血蝙蝠(三) 很多事情总是在稍微的不留神间形势就发生逆转,龙四海这一不留神就如江堤上现出一个小小沙眼般的l一u d一ng,滔天的洪水瞬间就会把这一小小沙眼,撕裂成一个无法补救的大口子,坚固的大堤就此崩溃。

所以要知道什么是关键,来不得半点疏忽。

龙四海听得龙戈惊叫,就那么万分之一秒的停顿,感觉大腿一沉,刀光急急倒转掠过,贴着自己的大腿,将那即将咬向自己的蝙蝠挥成两半,也就在被杀灭的蝙蝠掉落的时候,大批队的蝙蝠从四面八方纷涌而上,龙四海耳边是欺身而上的蝙蝠群愤怒短促的嘶吼。

不下十只的蝙蝠向龙戈凌空扑来,而岩石上还有敛翅准备攻击的后备梯队。龙戈纵身向前一滚,蝙蝠俯冲中改变方向,向龙戈直冲过去,两只蝙蝠钢钉似的利嘴同时凶狠咬向龙战脊背。

祖孙二人处于危难关头。无数黑色的丑陋无比的蝙蝠已经将龙四海团团围困,龙四海催动大刀,刀光在汹涌的黑蝙蝠的围困下暗淡了下来,龙四海的处境也是非常危险。

龙戈感觉到背后嘶哑的怪叫,情急之下,大吼一声,本能地扭转身体,左手狠狠地一掌挥向背后。

一道明亮的紫光划过,从龙戈的掌锋和指尖,无声的紫光闪烁着,划过之处,七八只嗜血蝙蝠来不及叫一声,碎做无数的尸块,蝙蝠的翅膀c枯枝般的利爪c狰狞的头颅c喷射的污血顿时倒飞向半空。

龙戈一击,紫光消失。

龙戈反身跌落草地,怔怔地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是怎么回事?这一道紫光分明是从自己体内激发出来,如幻影班微微闪动却快捷无比,甚至从紫光的边缘分散出细细的紫色光芒,追逐一米之内接近的蝙蝠,沾上紫光的嗜血蝙蝠尽皆死于非命。

龙戈用另一只手惊恐地拨拉发出紫光的掌锋,使劲地甩着左手,似乎左手刚从油锅里死命拔出来一样。而其实,龙戈的手安然无恙。

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让吸血蝙蝠更加的疯狂,就在龙戈怔怔地仰坐在草地上,惊恐奇怪地看着自己的手掌的同时,无数只吸血蝙蝠包围了他。龙戈又是一掌挥出,可是再也没见到期待又害怕的紫光,这一挥平平常常,只击中了一只蝙蝠,蝙蝠被击飞的同时,尖锐的爪子抓过龙戈的手臂,黑色紧身衣被抓破,手臂现出一道血痕。龙戈双腿使劲蹬向草地,身体滑出数米,而蝙蝠的速度几乎同样的快捷,不给龙戈一丝喘息的机会。

龙四海被吸血蝙蝠密密匝匝地包围着了,虽有刀光护体,但已经被压迫的仅有半米范围,几乎被围得密不透风,龙四海时而拔地而起,时而身体漫卷漂移,始终摆脱不了蝙蝠的围困,黑色的蝙蝠就像黑色的漩涡,把龙四海围在中央。龙家功夫虽是凌厉无比,斩杀无数蝙蝠,但面对如此蝗虫般的围困,龙四海只能暂时自保,无力救援龙戈。

满地都是被消灭的蝙蝠的尸体,而天空中蝙蝠似乎未见减少,漫天都是黑压压的蝙蝠,快速地盘旋着。三位死去的猎户虽是龙家庄一等猎户之列,但也仅仅修得龙家功夫第四层,与龙四海尚不能在一个层次,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蝙蝠的集体进攻,可能第一个回合就被扑倒,根本没有给他们向龙家庄示警的机会。

龙戈大喝一声,再次本能地挥手向面前拥挤扑腾的蝙蝠击打过去,紫光再次出现了,一道弧形的光芒又将数十只蝙蝠化作虚无。而背后,一只蝙蝠偷袭得手,尖利的爪子撕开了龙戈的衣服,一口咬了下去,龙戈负疼,啊的一声伸手去抓,头顶又扑落二只蝙蝠。龙戈有些慌乱,慌乱的忘记了玉佩空间龙头bi sh一u的存在,龙头bi sh一u和那把大刀放在一块,大刀无法取出,而bi sh一u他已经在和抢劫银行的歹徒的战斗中使用过一次,也许是回到了龙家庄,对玉佩的存在都忽视了。龙戈心念一动,bi sh一u已经在手,挥动bi sh一u去驱赶头顶的蝙蝠,紫光大盛,龙戈感觉到全身力量奔涌,十几只吸血蝙蝠嚎叫着纷纷落下,被划作两半,bi sh一u用起来非常顺手,紫光到处,蝙蝠哀嚎。但是不畏死的蝙蝠实在太多了,前仆后继地向龙戈冲来,不休不止。

龙四海兀自左冲右突,围着他进攻的蝙蝠如同黑色旋转的墙壁,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这样耗下去,形势非常不利,最终会被蝙蝠当点心吃了。

突然,五指峰下,一阵强烈的风呼呼刮起,紧接着一阵地动山摇,深潭里的水哗啦啦如炸锅似的响,天空中突然出现一道巨大的长长的黑影,所到之处,伴着一声轰隆的长啸,黑蝙蝠四散奔逃,阵阵紫光从其头上发出,先是将攻击龙戈的蝙蝠一一杀灭,然后紫光扫向团团围困龙四海的蝙蝠漩涡,龙四海从缺口处冲杀出来,一跃落到龙戈身边。

二人仰望天空,明月已经隐约浮现,在天空中飞翔冲击的正是那条巨蛇,头部c身躯c巨尾曲折律动,时而一柱冲天,时而平射如剑,只要蝙蝠碰到它的身体立即如黑烟般袅袅幻灭。

龙四海如痴如醉,如梦如幻,喃喃念道:“这才是真正的飞龙在天的招数,这不是蛇,这就是龙呀,是传说中的龙,我们龙家一脉,都是龙血龙种!”

“爷爷,你说什么?”龙戈听得祖父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了什么,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巨蛇斗蝙蝠。

二人明白,是这被他们追击的巨蛇在最危险的时候现身救了他们,龙戈看着这蓬勃地杀灭嗜血蝙蝠的巨蛇,内心对这条巨蛇充满无限感激。

一道明亮的紫光激射向蝙蝠集中的地方,所有的蝙蝠都开始向着来时的方向逃窜,一会儿就无影无踪,皎洁的月亮重现天宇。

紫光通过龙戈的手臂甚至萦绕在bi sh一u的锋刃上,强烈霸道,bi sh一u发出的光芒本是细弱,难道自己的发出的紫光是从这条巨蛇身上得来?如果是这样,一定是吞下的那个圆球样的东西在作怪,那球体进入肚子后,一会儿就化开一般,化作一股股气体消失在身体里了。

龙戈用紫光杀死蝙蝠的时候,龙四海奋战犹酣,没有看到那奇异的场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59章蛇妖馈赠 又是一声撼天动地的长啸,巨蛇在天空中慢悠悠地绕圈,龙戈终于能看清它的样貌,头上有角,角如鹿分丫,嘴似驴有须,眼如龟精光闪闪,爪如鹰曲直有力,全身鳞片叠叠细密,在空中似是以二人为圆游走数圈,轻吟二声,音荡山野。最后巨蛇游动身姿,越来越高,向那五指峰而去,一会就隐没在山峰之内。

“飞龙在天,飞龙在天。”

龙四海看得痴了,口中就念叨着这四个字。

龙家内功一共十层,龙四海已经修炼到十层巅峰,是几百年来龙家庄修习最深的一位族长,这最后一层飞龙在天的置顶境界,龙四海已经参悟了近十年,虽然时有所悟,但始终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突破,内力与气势均有不及。今日所见巨蛇如冲天一剑直破苍穹杀气如虹,突然又悠然收势曼妙飘逸蓄势待发,这与自己来说,不是其动作不能把握,而是内力远远不足,看来此生是没有机缘到达这飞龙在天的至高修为而有突破了。

龙戈脑海兀自沉浸在神秘紫光里,就如在梦里一般,不知道如何对爷爷说起,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二人并肩呆呆久久地望着五指峰峦,时间似乎静止了,月色也明亮了许多,山野变得很安静祥和。

突然五指峰上空慢慢明亮起来,山坳内徐徐升起一团紫色光焰,升空之后竟向二人悠悠飘来,在二rén iàn前停了下来,光焰由炽烈转淡,悬在二rén iàn前,触手可及,淡紫色的光透明如水荡漾,烘托着一个皮球大小紫白色的椭圆状的蛋状物体。

紫光竟然停止在祖孙二rén iàn前,微微颤动。龙四海缓缓伸手去托接,紫光却荡了一下,带着蛋儿升高,似乎不愿给龙四海碰触,龙四海收回双手,紫光又降回原位不动。龙戈见了,伸出双手,那紫光却靠近过来,落在龙戈双手上,紫光消失,龙戈双手捧着的是一个鹅蛋形状的蛋儿,只不过比鹅蛋大二倍,白色基调,泛着紫色的光泽。龙戈心中狂跳,按捺不住兴奋。

“爷爷,这是在梦里吗?这是给我的吗?”龙戈惊诧不已,说话中颤音起伏,说不清是欣喜还是害怕。

龙四海吃惊不小,这神秘之蛋显然是冲着戈儿来的,难道龙家庄千百年漫长的守候,所有的谜底即将一层层剥开?难道戈儿会有什么机缘巧合,会承担起时间和空间厚重的责任?

龙家庄的存在是一颗运筹千年之外的棋子?还是一出已经被遗忘的布局?有些事情,只有族长知道,只能族长知道,天机飘渺,族长知道的也只是去维持等待的延续,龙家庄在等待,一代人又一代人的等待,究竟在等待什么,究竟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修炼成“飞龙在天”的置顶之功,或许能得到dá àn,如果说从第一层到第九层的功夫是一步一个台阶的话,这最后一层“飞龙在天”,要跨上的不是一个台阶,分明是真要飞起来才能够到达成功的顶峰。

达到“飞龙在天”的功夫,龙四海已经没有指望,本来还心有不甘,而今天之后该是彻底地放弃了,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后辈的身上了,自己只能愧对祖宗了,龙四海心底一声叹息沉重地滑落。

龙戈可不管爷爷黯然神伤,只顾喜滋滋地无比珍重地捧着这颗上天赐予的大鹅蛋。龙四海让他坐下的时候,他依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抚弄着。龙四海以内力探寻龙戈身体里的怪气流,却发现那股混乱巨大的气流已经无影无踪。

遥远的天际现出了一抹鱼肚白,第一缕晨光从五指峰上披洒下来,黑暗隐退,林中突然热闹起来,鸟雀吵杂婉转的啼鸣唤醒了整片森林。

龙戈转身看着爷爷,好长时间没有这么仔细看着亲爱的爷爷了,目光依然精光闪烁,而岁月已在爷爷的脸上刻下多少沧桑,两鬓苍苍,须发皆白,以前伟岸需要仰视才见的爷爷,现在竟然比自己矮了几乎半头。

“爷爷。”

龙戈眼中有莹莹之物,不由深情喊了一句。祖孙对望,龙四海读懂了孙子眼中的深情厚意。

“戈儿,爷爷老了,你长大了,这是自然规律。你像个男子汉了,男子汉当龙行天下,承担起男子汉必须承担的责任。”

“爷爷,你放心,你的戈儿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沐浴着晨曦,龙戈的脸俊美而坚毅,还有几分属于这个年纪的稚气。

“爷爷,戈儿遇到一些事情,戈儿不敢告诉爷爷。”龙戈小心翼翼说道,低着头,不敢看爷爷。

“戈儿,不管你做了什么,也许都是正确的,爷爷可能很多事情看错了,对你们的要求也可能是错的。”龙四海幽幽叹道。

龙戈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都对爷爷说了,救人c散功c死山c玉佩里的老头cbi sh一uc古刀c玉佩空间还有昨晚阻挡歹徒抢银行的事情,都一股脑儿说了,天底下,龙戈最怕的人最敬的人是爷爷,对爷爷他不敢不愿有任何的隐瞒。

龙戈看向爷爷,爷爷还是那么安详,没有吃惊,也没有丝毫责怪他的意思,就像听着龙戈说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

“戈儿,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吧,你有属于自己的事情,爷爷不再干预你,爷爷也相信你!不管我们面对的是什么,都不能逃避了,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戈儿,爷爷永远支持你。” 

十六岁的龙戈,经历今晚这一激烈的战斗,似乎长大了许多,而爷爷龙四海,过了这一晚,看开了很多事情。

山野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寂静中的热闹,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龙戈手里捧着这神秘的大鹅蛋,真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荒诞古怪的梦。

祖孙二人向着五指峰拜了三拜。五指峰上,开始萦绕起一层层薄雾,薄雾慢慢扩散弥漫。雾气有毒,龙四海和龙戈跨回小溪,一步三回头,仰望那越行越远的五指峰。

五指峰,神秘威严的五指峰,它开始驻留在十六岁少年的心中,成为他一生受此荣恩和誓死守护的圣地。

这神秘的蛋蛋总是让人忐忑好奇,不知道它代表着什么。龙戈想把蛋给爷爷,让爷爷处置。龙四海只是好奇地掂了一掂分量,把蛋蛋又小心翼翼地用行囊装好,慎重地交给龙戈。

“这是老天安排给你的东西,应当由你保管处置,爷爷我不敢要,要了会有大祸。”

“既然由我处置,那戈儿刚好饿了,回去就煮熟了或蒸成蛋羹,爷爷一半,戈儿一半,吃完美美地睡上一觉。”

龙四海没有做声,既然是给龙戈的东西,戈儿怎么处理都不会有错吧?不过自己是决计不能吃的。

“昨夜之事,还有这个古怪的蛋,还有经历的所有事情和你的玉佩空间,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半个字。”

龙四海一路交代又交代,脸色愈加肃穆凝重,直到龙戈被唠叨的指天发誓,龙四海才缄默不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0章火暴父亲 龙家庄还没有完全从一夜的酣梦中醒来。

祖孙二人潜回龙家庄,没有遇到一个人。

先来到爷爷独居的村头屋子。龙戈换下已经残破的紧身衣,惊奇地发现被嗜血蝙蝠抓破的手臂了无痕迹,就像根本就没有受伤,而爷爷的腿上一条血痕依旧,所幸伤口很浅,并无大碍。

在爷爷的催促下,龙戈迅速穿上衣服,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黑色的t恤,戴着那一件龙形玉佩,将夹克往肩上一搭,一个英姿勃发,洒脱不羁的少年形象出现了。

挥手说声爷爷再见,龙戈还没有走到门口,龙四海不满地大喝了一声:“丢三拉四!什么时候才能改!”。

龙戈一拍脑门,呵呵笑着,赶紧回身抓起装有蛋蛋的行囊,向爷爷做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

龙四海摇摇头,行事毛毛糙糙,怎么能担当大任!老天爷是不是搞错了!看着龙戈出门,龙四海决定小小地休息一下,把纷乱的心绪整理一下,然后还得去处理几件大事,最主要的还是的关注龙戈怎么处理这个神秘的蛋蛋。

龙戈想偷偷回到自己房间佯装睡觉,等到妈妈早饭烧熟千呼万唤才假装刚刚起床。

龙戈蹑手蹑脚一脚跨进门槛,父亲龙文山正回过身来,二人目光撞在了一起,龙文山面露惊奇。

“咦!你个臭东西,今天怎么回事?居然起的比老子还早?你干什么坏事去了吧!”

龙文山端着茶杯,高大魁梧的身影堵住了龙戈的去路。

“啊!我跑步,我锻炼身体了。”龙戈跳动脚步,做了几个扩胸动作。

龙戈的目光躲躲闪闪,身一侧,头一低,闪过了父亲的阻挡,抡着行囊疾跑着上楼就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跑步?跑步带个兜干什么?你个懒鬼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你会一早起来跑步?你是不是偷东西去了!混账东西!在学校里学了些什么玩意儿,回家整个人都变了!”

龙文山重重放下刚刚端起来的茶杯,立即跟着龙戈上楼。

“你说你跑步去了,你包里装的的什么,给老子看看!老子不信!”龙文山边追边问。

“爸,你别开口老子闭口老子好不好,你这素质什么时候能提高一点?”

这要是在学校里有人在他面前老子老子挂在嘴上,龙戈早就让他像孙子一样在地上趴着了。

龙戈边说边关上了房门。

“臭小子,关门干嘛!心里有鬼呀,嫌老子素质低了,老子要是素质高了就没有你了,老子就是你的老子,这是上天给老子的权利!你想造反,做梦去吧!”

龙戈哦哦几声,没办法,天赋父权,这个人就是自己的老子。

“老子是投错胎了!”龙戈只敢在心里唧唧歪歪。

龙文山背着手,一脚踹开房门,儿子正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手上拿了个p3,正把耳塞往耳朵里送。

龙文山气呼呼地一把扯下龙戈的耳机,抄起行囊就伸手往里掏去,拿出来的却是一本yg yu课本和一副三节棍。

原来龙戈乘着说话的时候,快速地将蛋藏在被窝里,将yg yu书和三节棍塞了进去,并且快速地脱掉了t恤衫,装作进了房间关门就是为了换衣服。

“爸爸,我跑步,顺便记记那个yg yu单词,练习一下那个三节棍。”

龙戈轻轻接过龙文山手中的三节棍,在狭小的房间里挥舞了几下,故意擦过龙文山的面门。

龙文山厌恶地赶紧闪开。而看着儿子光洁健壮的身体,英气蓬勃的脸庞,龙文山像是欣赏自己得意的作品一样,掩藏不住满心的喜悦,愠怒的脸色缓和了一点,却还要努力绷紧一点不露声色。

龙文山拍拍儿子的肩膀,突然就呵呵笑了,这龙文山其实就是一纸老虎。好久没和儿子认真地说话了,龙文山想和儿子好好地说几句话,了解一下儿子在学校的情况。一屁股正待坐在床上,儿子却一把拉住了他。

床上藏着蛋蛋,这一大屁股下去那还得了。

“哦。爸爸,我肚子好饿,你去帮妈妈做饭,我换了衣服下来吃饭,吃完早饭,爸爸,我们去做什么事?采茶?砍柴?打猎?还是做其他事情?你去看看弟弟èi èi起床没有,要是还没有起床,你就打他们屁股!你赶紧去吧,我穿好衣服就下来。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是一个春天的早晨,我希望我的弟弟èi èi和我一样绝不能浪费这美好的时光!”

龙戈滴水不漏连珠炮地快速地说话,龙文山几次想开口都只能是张张嘴皮的份,一个字都没有机会说出来,正待奋力打断龙戈,努力地插嘴进去,却已经被龙戈连拖带拽地送出了房门,房门咿呀一声关上了,所有的话语只得连着吐沫一起咽了回去。

龙文山摇摇头,只得罢了,去对面龙戈弟弟èi èi的房门口,轮流着一阵震天动地的狂踢。

“小兔崽子,龙宪!龙灵!学学你们二哥!快给老子起床,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之后不起来,老子拆了你们的房门!”

龙宪,龙灵房内没有动静,一定是用被子捂着耳朵了,半小时之后,他们肯定还躺在床上,他们的房门也绝对还是完美无缺。

龙文山骂骂咧咧下楼去了,走在楼梯上,嘴里兀自还臭小子小兔崽子地骂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对付这样一个山野粗汉型的父亲,如果和他一般见识,这个家庭就像一锅永远沸腾着的粥。对付父亲,龙戈兄妹们各有成功的一套。

哦耶!龙戈心里一阵得意,拳头一紧,摆了一个李小龙的经典动作后,便把自己扔在床上。

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得意忘形,就那么得意的一刻,忘形的瞬间,发生的事情往往就是乐极生悲,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龙戈忘记了床上的蛋蛋了,那被龙戈藏在床上,用被子盖着的蛋蛋,被龙戈结结实实压在青春的躯体下。

龙戈的脑袋瞬间轰隆隆空白了。

龙戈在山上的时候尝试过想把蛋放在玉佩空间里,却没有成功,不知何故,一放进去蛋就自己蹦了出来,还是拿在龙戈手上,可能空间的环境不适合蛋的环境要求?龙戈无奈,只得带在自己身上。

可是这一屁股下去,安有蛋在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1章捣蛋弟妹 龙戈倒在床上才反应过来,吓的脸都白了,赶紧站了起来,怔怔地望着被压瘪了的被子,懊恼不已,真想狠狠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这蛋儿一定被压碎了,这可如何是好。

龙戈闭着眼翻开被子,慢慢睁开眼睛,一声惊叫起来,被子底下什么都没有,一身冷汗冒了出来。将一床被子扔在地板上,发现蛋儿安然无恙在床里靠壁板的地方躺着。

奇怪,明明是放在在被子里面,床的中央,怎么会跑到床里去了龙戈见蛋儿安好,也来不及多想,小心翼翼地捧起蛋儿。

“对不起!对不起!”

龙戈将蛋儿重新用被子盖好,穿好了衣服,衣服压得有点皱,弄了好一阵子才平复了一点,这小子,就是上山入田,也得穿着光鲜得像走亲戚,这一点,让父亲龙文山恨得咬牙切齿。

房门被使劲推开了,èi èi龙灵出现在房门口,她也不进来,依靠在门框上,一手托着瀑布似的黑发,一手持木梳,歪着头边梳理头发边笑吟吟地看着龙戈,眼睛弯成了两把镰刀。

“龙二哥,是你将爸爸引到我那儿去的?本事见长了,好了伤疤忘了痛了吧?你在这里说二句对不起就完了?”

十四岁的龙灵好像突然褪去小丫头片子的壳子似的,身体已经开始曲线婀娜起来,可是那小鬼心思一动扇动的鼻翼,鬼点子一闪狡黠的眼光却没有变,龙戈打了一个寒战。

小弟龙宪的床板也猛地响了一声。

“hàn jiān,走狗,搅了龙三爷的春秋美梦,这笔账就算在他头上!”

十二岁小小龙宪的一声暴喝让龙戈更是叫苦不迭。

“二位大大,二哥不是hàn jiān,爹爹也不是鬼子,这次是二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弟妹两人龙戈可惹不起,尤其是两人联手上阵的时候。龙戈常被他们折腾的稀里哗啦,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两人一阵子密谋之后,会想出什么损招,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一定会让你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龙戈蓄积几个月的财力物力的力量才买的p3,龙宪想玩玩,龙戈自己新鲜劲还没过,哪里舍得给这拆弹专家拿在手里祸害。

“不给是吧?”

“不给!喜欢自己买去!”

“不稀罕!明天你这p3就变成p6了。”

龙灵和龙宪都嫉妒龙戈的p3,也痛恨父亲赌博半夜才归,二人同仇敌忾想出了一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冬日半夜里,龙文山从外面打牌回来,一推开虚掩的门,一脚就踏进一个装满冷水的木脚盆里,架在门框上的一盆水也从头哗啦啦倾下,龙文山吓了一跳,赶紧往前一跳,另一只脚又跨进了布置在前面的水盆里。一身湿透,两棉鞋水,龙文山冷的瑟瑟发抖,气的哼哧哼哧,也顾不着换衣服脱鞋子,踩着灌满水的棉鞋就扑哧扑哧就冲了上楼。

这两弟妹那里睡的着,亢奋的醒着等好戏开演。龙宪没等父亲进房就开口了。

“爸爸,不是我,是二哥干的,我说这样会冻着爸爸的,他说就是要冻死你,冻不死你他才不干。”

龙文山将信将疑,龙宪才是干这种事的老手,所以龙文山第一个就是找小儿子开涮。

那边龙灵开口了。故意装着被吵醒口齿不清地说。

“爸爸,你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呀,这么吵。爸爸,你听,二哥在笑什么呀?”

龙文山一听,龙戈正哼哧哼哧乐着,一下子火烧的更旺了。

其实龙戈只是戴着耳机躲在被窝听歌,哼哼唧唧地跟着唱,外面什么声音他都听不见,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直到房门被踹开了,父亲水淋淋地冲上来,掀开他的被子,扯起他的耳朵,一巴掌就把龙戈的p3给扫到地下,还抬起灌满水的大棉鞋对着p3狠狠剁了一脚。

p3裂了,进水了,差不多就是p6,一个变两了。弟妹低头偷笑,母亲又乐又心疼,父亲火消了,气平了,知道真相后也不追究了,儿子的恶作剧而已。龙戈欲哭无泪,p3报销了,接下来,龙戈用了几个月时间才买了一个新的p4,回家偷偷掖着藏着,再也不敢拿出来显摆了。

最让龙戈想起来就恐惧的恶作剧,是和兄弟龙宪一起在山溪里洗澡时,龙戈把龙宪的内裤从背后给他扒了,还嘲笑他玩意小,兄弟两个在溪水里大战,龙宪那是哥哥的对手,爬起来,微笑这说了一句:我会让你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然后气呼呼地先回家了。

龙宪弄了些辣椒粉涂在龙戈回来后要换的内裤上,龙灵见了,说你这算什么呀,再添些胡椒粉,麻麻辣辣才叫爽。龙宪照办。龙戈哼着歌回来换好衣服,开始还没什么感觉,下楼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龙戈有了反应,开始是夹着腿,越忍越不行了,满头大汗,抓着下面蹲了下去,嘴里嗷嗷地野兽似的叫。

“怎么了?”妈妈担心地问。

“二哥吃了一个暴辣的辣椒,辣着了呗。”龙宪使劲扒了一口饭,微微笑着。

“不会的吧,二哥是我们家的辣椒祖宗。怎么辣都不怕。二哥,你哪里不舒服呀?”龙灵故意瞪大眼睛。龙戈指着龙宪和龙灵,额头冒汗,痛苦地夹着腿跑了。

龙戈因此爽歪歪了好几天,那种好滋味,一辈子忘不了,就是现在想起来,下面还一阵一阵地抽。留下后遗症了。

其实龙戈对两个弟弟èi èi非常的爱护,不舍得动他们一个手指头,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他们毫无忌惮地捉弄龙戈。天下做哥哥的吃点亏,委屈点让着点是应该的,这是妈妈说的,龙戈觉得在理。可是这不能成为被欺负的理由呀,龙戈常常摇头苦笑。

龙戈一晚不在,早上一早才回来,被爸爸追到了房里。两小鬼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他们躺床上就嘀咕开了,这二哥有些不正常,鬼鬼祟祟的,一定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们,是买了什么好东西?还是在大城市里交了女朋友?

龙戈下楼去了,两个人的眼睛往龙戈房间一瞄,房门居然挂着铁锁。二哥从来不锁门的,即使是去县城上学了,一个月不回家,也没见他上锁。

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一点,十二岁的龙宪也看的出来。龙宪呵呵笑了,这是在故意引起我的注意了,怪不了我了,只能怪你自己。

锁更多的其实只是防君子,防不住贼,甚至于在一些情况下还招贼。

龙灵和龙宪同时贼溜溜地睇向龙戈房门,又相视一笑,一起奔下楼吃早饭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2章茶厂壁画 妈妈很早就起床了,苍苍白发在晨曦微启的时候就开始忙碌起一家人的早餐,因为儿女们都放茶假在家,白天又要帮着去地里采茶,早餐比平时丰富了一些。

村里有一个集体大茶厂,位于村的东边,龙文山负责整个茶厂的工作,茶季就一天到晚在茶厂里忙,龙文山起来烧开一壶水,就端着茶杯悠闲地东家西家的走走看看,他也就早上这点时间可以悠闲地享受一下,吃过早饭就要开始忙碌。

妈妈手脚麻利,早餐主食是火腿青菜玉米糊,玉米糊是龙家庄村民早餐的食物,这东西熬饥,经得起消化。妈妈还做了了煎饼和蛋炒饭,给这些不爱玉米糊的龙家庄新一辈人做选择。龙四海和龙文山父子脾气不合,一个人独居的在村头,一般这个时候龙四海是会过来转悠一下,今天没有过来,龙文山让龙戈去看看爷爷。龙戈答应了,却没有去,他刚从爷爷那儿来,知道爷爷这时候一定在睡觉,不用去打扰。

龙戈吃了两块煎饼,一碗蛋炒饭,还盛了一碗玉米糊,吃了半碗就咽不下去了,这东西实在是太粗糙了,在喉咙里一卡一卡的,龙戈看看龙文山,龙文山正盯着他,等着龙戈放下碗筷剩下半碗玉米糊之后,就可以骂他,骂人也是很过瘾的事情,尤其是骂儿子,何况龙文山二个月没逮着龙戈痛骂了,心里痒痒的难受。吃早饭的时候,龙文山分配了工作,龙戈去茶厂帮忙,负责过秤和杀青,龙灵龙宪跟着妈妈去采茶。

“妈妈,我肚子疼呀!”龙戈一夜没睡也没觉得疲劳,就是记挂着蛋儿,突然就把碗一放,捂住肚子喊,眉头皱起来,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对正吃着玉米糊的妈妈说。

“肚子痛吗?吃玉米糊会肚子痛?玉米糊是毒药?要去茶厂做事就肚子痛?那就是不用去喽?想得美!给我忍着!做事就忘记肚子痛了。哈哈,别演戏了!”龙文山开始装作焦急关心的样子,突然就脸一沉,继而哈哈笑了。

妈妈停了下来,有些生气地冲龙文山道:“儿子刚回家,你这么大声说话干嘛?”

龙文山嘿嘿一笑,看了一眼憔悴的妻子,眼里含着一丝心疼,不说话了。

龙戈讪笑着放开捂着肚子的手,撩了一下垂挂下来的一缕头发,起身一个人先出发去村西头的茶厂。龙戈双手插在裤袋里,和村民默默点头打着招呼,三村民意外死亡没多少日子,村庄里还笼罩着阴云,没有人开心的起来,远远地就听到茶厂机器的轰鸣,不由加快了脚步。

如果没有这一个奇怪的蛋真真切切地存在,昨晚的事情就真的象做了一场梦,在龙家庄生活久了,没有比较,没觉得龙家庄有什么不同,只在去年考上歙州市二中读高中以来,去的地方多了,见得世界大了,龙家庄的很多事情才让龙戈感觉越来越奇怪,龙家庄的习俗,龙家庄的人,包括爷爷龙四海,处处都透着迷离和不可理解,神秘c好奇c诡异的感觉一直盘亘在心中。这个蛋到底代表着什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利还是害?龙戈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办事从来不急不躁,有条有理。照妈妈的说法,大儿子厚道不失聪慧,遇事有时候沉不住气,龙戈这个儿子就是天塌下来了,他也是慢条斯理不慌不忙,而三儿子龙宪就是一个猴子,上窜下跳,鬼主意多。

龙戈一路想着,山村的半大小孩刚从演武场回来,一个个生龙活虎地跑着跳着,见了龙戈喊声大哥哥,看龙戈又心事的样子,都伸伸舌头各自归家。

这个蛋儿到底用来干什么用?吃?能不能吃?怎么吃?龙戈也是一个公认的吃货,能吃会吃,出了名的。除了吃掉它,龙戈想不出来蛋儿还有其他什么用途。一面面色凝俊地考虑着,一面和村里的老老少少打着招呼,偶尔蹲下来去摸摸小屁孩的头,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正是龙家庄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刻,清明前后,那些碧绿的茶叶在前仆后继地疯狂生长着,松懈一点点,懒散一点点,茶叶就老在树上,卖不了好价钱。龙家庄三位猎户惨死,后事已经处理完毕,来不及过多的忧伤,村民们先得赶过这一季茶季再说。

村庄里弥漫着茶叶沁人心扉的香味,转过一个山谷,就到了村茶厂,采过了雨前茶,现在到了正忙碌的时候,大量的茶叶从山上采摘下来,归集到茶厂加工,茶厂属于全体龙家庄人,属于公益事业,这大概是茶产区仅存的一个集体茶厂,不盈利,仅仅收取必须的茶厂的维修费用。龙文山被公推为茶厂的负责人。茶叶加工是一个体力活,家庭茶叶产量少的青壮男人基本都在茶厂帮忙。龙戈今天去茶厂是打杂,就是什么都做,听人使唤的杂工。打杂需要头脑灵活c手脚麻利c随和c呼之即来的人,龙戈的好脾气好耐心适合做这种事情。

龙戈一到茶厂,立即就被热火朝天的环境感染了,意气风发地开始做事,用大筐子在储茶间装新鲜茶叶,一筐子鲜叶足有100斤,龙战一次装两筐,一手一筐提到杀青间,将他们分开倒入杀青锅,杀青锅热气腾腾,二十分钟后出锅,从杀青锅出来,交给了下一道程序入滚茶机,滚茶机出来,上揉茶机,揉茶机工序结束,最后就是烘干了,烘干的茶叶装进白布做的专用袋里,到chu sh一u前还要择去黄茶和茶梗。因为位于高山,江水又带来滋润的水汽,龙家庄的茶叶品质一流,收购价总要比其他的茶产区略高。

茶机基本都是烧煤烧柴,使得茶厂温度又高又干燥,龙戈一到就脱去了上衣,和大多数村民一样光着膀子,一会儿就汗淋淋的。制茶需要细腻的手艺,时间火候要拿捏的恰到好处,龙戈不懂这些,只任由茶师傅指挥着干这干那。乘着龙文山还没有到茶厂,几个茶师傅围在一起打牌,赌的不大,桌面上堆着些小钱。一些做着事的村民抽空也去摸一把,赢得哈哈大笑,输的一声骂,掏钱扔在桌上就走。

龙戈也凑过去看,和大家打招呼,坐庄的龙建平盘腿坐在桌子上,龙建平不到四十岁,壮实的像一头熊,光着膀子,胸口全是熊毛,他自己刚点着一颗烟,见龙戈过来,笑着将整盒烟扔给龙戈。

“龙戈,回家了,你是龙家庄的才子,好长时间没见你,长高了!有没有学会抽烟,敢不敢抽一口!”

龙戈轻笑一声,将一颗烟高高抛起,甩头用嘴接着,将烟盒扔还给龙建平,用打火机点了,猛吸一口,连续吐了十几个烟圈。龙戈心里有些虚,怕父亲正好进来看到,向门口伸头看了一眼,又吸了几口。

“这什么烟呀,这么冲。”龙戈将烟扔地下踩灭,低头在水龙头上反复地漱口,父亲是属狗的,自己身上一点点烟味也能闻的出来,给他知道自己抽烟了,一顿低素质的臭骂会让龙戈抬不起头。

“嫌我的烟差呀,这是正宗的烟,店里没得卖的,臭小子,浪费我一支烟。”龙建平不满地嚷嚷,自己又点着一支。

“龙戈,我们村出了大事,你三个叔叔死的不明不白,你有什么看法?”边上一位瘦瘦的茶师,伸手拍拍龙戈的肩膀。

所有人的微笑都消失了,龙建平也推开了pu kè牌,悲伤地沉下头,死去的一位是他的亲兄弟。

“到家就听说了。我觉得不可能是所谓的蛇妖吃人,大蛇吃东西应该是整个吞的,不可能留下骨架。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老爷子会跟大家说的。”龙戈不敢乱说,昨天的事决不能对任何人提起。

众人七嘴八舌,对龙戈的观点基本认同,蛇妖吃人是有些离谱,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还是疑问重重,最大的可能是遇到了猛兽。

龙文山已经来到了茶厂,麻利地安排大家将昨天采下山的茶叶尽快做完,到了快中午就有大量的鲜叶拥到茶厂来,可以腾出空间容纳新采下的茶叶。

茶厂是老建筑改建的,四壁绘着无数栩栩如生的龙的图案,也不知何人所画,龙戈忙碌之余便抬头看着这些图案,当猛然看到左壁正上方的时候,心里不由一沉,心里疑问更深,俊朗阳光的脸突然就严峻起来。

一条曲身跃空而上的巨龙,四围浅浅地画着数只奇怪的飞禽,全身光滑,带刺的羽翼,尖爪弯嘴利齿,极象昨夜龙戈与之殊死搏斗的嗜血蝙蝠。龙戈呆呆地仔细看着这些绘画,所有的绘画都是龙在战斗的场面,左壁的绘画很特别,巨龙却被无数长着巨大翅膀的头上有角的怪物包围,似乎在苦苦支撑,处于就要落败的关键时刻。

龙戈呆呆地看得久了,突然就有了不祥的感觉。

这壁画是在记录着什么还是在预示着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3章古籍预言 从龙山归来,龙四海一刻都没有休息,对他来说,虽是七十余出头的人了,内气却正是平生最鼎盛的时期,已经超脱了自然人的成长衰退,就是几天几夜不睡觉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尤其是遇到这么重大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没有休息的心情。

龙戈刚回家,龙四海就又出门了。在熹微的晨曦中再次走上刚回来的路,龙四海眉头紧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预感让他不安,龙家庄的命运也许就因此改变,在龙家庄人的眼里,龙四海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全村把他当成先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能如几代龙家庄族长一样,等待着,等待着一场命运或是变故的到来,也许他如前多少代族长一样,只是把责任移交给下一位族长,可是他强烈的预感到,这漫长岁月的等待,所有的一切可能就在他的族长任上发生。

这对龙家庄来说,必定是一场暴风雨,如何去应对,龙四海一无所知,个人来说,龙四海自己无畏无惧,可是龙家庄这千人的前程甚至生命,在即将到来的命运安排面前,怎么去抗争,怎么去走出这劫数,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来到位于龙山入口的龙家祠堂。龙家祠堂远离村庄,这在华夏农村的村庄中显的很是特别,一般的村庄的家族祠堂都是位于村庄的内部。

和大山的气势相比,龙家祠堂修建的并不算宏伟,依山而建,顺山势成一体,于山色成一色,远望难辨。祠堂只有一层,但飞檐走壁,巨大的圆木支柱,雕刻着张牙舞爪的飞龙,显得肃穆威严,由于祠堂后面就是高高森冷的山崖,祠堂立在这儿,显不出气势来。

祠堂前是一块平整的土地,平地中间突兀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就像一颗巨大的鹅卵石,三分之二埋在地下,露出来的足有五米之高,石头的颜色黝黑发亮,和周围全是灰色的岩石形成强烈的对比,这石头不可能是这座山的产物,石质和颜色都大不相同,这块奇怪的石头从哪儿来,没有人知道,没有办法去追究。

龙四海打开祠堂的大门,祠堂分里外两进,虽然外间左右各隔开了两个房间,但大厅还是显得大气,踏着青砖铺就的地面往里走,龙四海打开了里间的防盗锁,这里间不足二十平方米,没有任何摆设,空荡而肃穆。房间没有窗户,只有顶上数块琉璃瓦带来些微白昼的亮光。

但是,这里面的房间,全村人除了龙四海外,所有人一律不准踏入半步,不要问为什么,甚至于没有人会去思考为什么,龙家庄的人就是这样,对于一直沿袭下来的规矩,就必须不折不扣地遵守。

龙四海关紧进入里间的厚重的双开门,琉璃瓦投射下来的日光足够亮了。龙四海双手按在靠山的石壁上,手指如爪,手上使劲,运足内力,一阵轻微的轰响,石壁向内打开了,正好容一个人进去,龙四海走了进去,里面也就只能站下一个人,龙四海单手从石壁上取下一个盒子来,漆黑光滑,打开盖子,里面是二本厚厚的线装古书,书的材质很特别,似纸非纸,似绢非绢,撕不破扯不烂。

第一本封面黄里透黑,只用毛笔楷体写着一个繁体的“龙”字。翻开第一页,豆大的黑体毛笔字工工整整。

“龙非吾姓,龙乃吾名。天地玄黄,任吾驰骋。内纷外侵,沦为人尘,龙山之灯,复吾龙魂。

炎黄浩荡,绵延子孙,一朝浩劫,千年飘渺。龙飞在天,再战邪神,成耶败耶,浩浩龙心。

龙四海始终无法参悟这些句话的意思。接下来此书通篇是龙家功夫的修炼心法和功法,从龙家功夫第一层醒龙拜天,第二层浅龙腾渊,一直到最后第十层飞龙在天,全书不过三万字左右。一代又一代的龙家族长把他作为武功秘籍传给下一代族长。

龙四海将书中关键的文字再细看一遍,自己的修炼方法完全是循规蹈矩一层一层修炼,到第九层龙吟苍穹已经熟练于心,得心应手,可是这最后一层飞龙在天,虽然已经进入这个境界,却无论如何无法突破,甚至一行功冲顶,就觉经脉阻滞,全身血气喷张,痛苦至极,只得作罢。龙四海细看之下,觉得自己完全按i shu修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达不到至高境地。龙四海不由长叹一声,将古书放回盒中,放回原地,忧心忡忡地走出龙家祠堂。

而第二本书全是一些二人对打的图画,有徒手演练,有器械对抗,每张画下配以寥寥数字的说明,这些图解很生动地教授了龙家外功的进攻和防守,最后数十页却是空白,龙四海数了数,空白页有二十三张之多,可能是先人先用线装订好,再来绘画撰文,龙家外功记载完毕而书页尚未用完。

龙四海快40岁才接替族长之位。在十年浩劫中,自己从歙州城里逃回龙家庄,专心习练龙家功,三十年才有大成。上任族长龙元仅修习到第九层就难以突破。在龙元的指导下,龙四海不到5年就成功达到第九层。记得龙元召开族人会议,将族长之位移交给他,当天龙元就神色凝重地把自己带到龙家祠堂,带进这神秘的祠堂后间,将这记载龙家功法的秘籍交给自己。龙元交代,龙家庄存在一个神的预言,千年浩劫,龙家一代一代传承沿袭,就是为了等待这个千年的等待,只有突破飞龙在天的至高龙家功夫,才有可能在未来战胜敌人,取得胜利,不辱龙家庄使命。

可是现在的龙家庄,除了龙四海达到第十层的境界,最好的也就达到第六层青龙踏雷,而且只有29人,而且再无一人能够用心去修炼下一层。长孙龙浩倒是肯吃苦,领悟力很强,进步很快,是龙家庄练成第六层最年轻的人,可是龙浩突然失踪三年了,虽然龙四海不信龙浩会被人所害,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可是总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吧,这第二百代族长之位一定得另外物色人选,这是龙元去世前交待的最多的一件事情。

龙元在族长之位近50年,最后10年才选中龙四海,75岁将族长之位授予龙四海,而如今龙四海已经为族长30年,算算到80岁最多也就不足10年时间,而对下一任的族长还没有物色到合适的人员进行培养。

龙四海心绪沉重,如果龙家庄一直这么走下坡路,第一个罪人就是自己,而三十年来,龙家庄已经一直在走下坡路了,外界对龙家庄的影响太大了,一些青壮耐不住山里的寂寞,外出打工,习武之风日益式微,族长的号召力不如从前。

三十年前,庄中修炼龙家功至7层的数以百计,而如今能在第六层的也不足30人了。二孙龙戈天资聪颖,骨骼清奇,对习武也兴趣盎然,可是心不静,只修至第三层中期就停步不前,出山读书,龙四海也无法加以监督了,所以关于下任族长人选随着对龙戈渐渐失望,龙四海越来越迷茫。昨夜奇遇,巨蛇c吸血蝙蝠c更有那奇怪的蛋,这难道是龙戈的缘分,这族长大任可乎落于龙戈身上?

龙四海不能再等了,也许这所谓千年的浩劫就在不远的日子里,近年来龙家庄现的奇异的事情已经预示着这一点。

龙四海下了一个决定,与其茫然地没有希望的等待,不如痛下决心,放手一搏了。

他要去找龙戈,龙戈已经16岁了,给他任务,给他责任。龙家子孙,在困难和艰苦面前,在责任和义务面前,是从来不会退缩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4章紫光再现 龙戈偷空研究墙壁上的壁画,心里疑问越加浓重,以致停下来只顾看着墙壁上的壁画,以至于龙文山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

“臭小子!看什么!书读多了,痴掉了!心不在焉,好好做事!第二台杀青锅已经空了,快添茶叶去!”

龙文山手上抡着一大包已经加工完毕的茶叶,在后面踢了龙戈一脚,龙戈惊觉,向前一跳,避开了龙文山的一脚,对着父亲空空地回踢了一脚,笑着赶紧去添茶叶了。

正在此时,龙四海双手放在背后,花白的头发梳在背后,年已古稀,身姿却依旧挺拔,慢悠悠进了茶厂。

“老爷子来了!大伙立即聚集过来,龙建平搬来椅子让龙四海坐下,龙四海摆摆手不坐,要龙建平通知所有组长,晚上抽点空到庄议事厅开会,然后招呼大家各自干活,不要耽误了做茶。

龙四海在茶厂里转了一圈,见到龙戈正满头大汗地给杀青锅倒茶叶,给灶里添硬柴,那身影英姿勃发,猿行鹤立,让龙四海心头稍感欣慰。龙四海无声地向前,痛爱地用衣袖擦了擦龙戈额头上的汗珠,满意地拍了拍龙戈的肩膀。

“戈儿,怎么样,一夜没睡,不困吗?爷爷找你谈点事,我们回家去。”

“爷爷,我正忙着呀,没事的,龙家庄人一夜不睡怎么会困。戈儿龙家功不是白练的,也已经三层巅峰啦,几夜不睡都没问题。”

“爷爷找你有更大的事情要做,这里的事情,我让你爸爸交给别人,我在外面等你,你一会就出来。

龙文山听说父亲来了茶厂,有些奇怪,父亲很少来茶厂的,这一会唱的什么戏啊。龙文山远远就看见龙四海了,也不喊,疾步跑到父亲身边,也不说话,就那么憨憨笑着站在龙四海身边。

“文山,你跟我出来一下。”

龙四海看都不看儿子一眼,背着手就向外走去。龙文山不知道什么事,只得跟着。

到了外面,龙四海问了些茶厂的情况和今年茶叶的价格,满意地点着头,最后要龙文山安排一下,让龙戈跟自己回家。

龙文山没问为什么,他不敢问,问了也没用,老头子不仅不会说的,而且那犀利的眼神就可以把自己秒杀了,没喝酒的龙文山还是知趣的。

龙戈只得跟着爷爷回去,看爷爷神色严肃的样子,不知道爷爷有什么事,也不敢问,只是在他后面跟着。

祖孙二人经过了昨晚梦幻般的经历,出生入死,祖孙情感热烈,山村静静地卧在翠色中,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地走,仿佛听见时光在慢慢地流。穿过村庄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庄子里没有人,这时节除了采茶做茶,村民不会做其他事情。龙戈对爷爷说着对茶厂壁画的疑惑,感觉还有事要发生似的,心里没有底,有些乱。

“戈儿,你是第一个对茶厂壁画提出问题的人,可能只有历代的族长对这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壁画有疑问,只有你观察仔细,爷爷非常高兴,可是爷爷也和你一样,除了疑虑外,一无所知。我也觉得一定还有事发生,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

龙四海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面对着龙戈。

“戈儿,你已经长大了,该懂些事情了,男子汉就必须承担起男子汉必须承担的责任。爷爷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就是像个男子汉一样去思考,做事,担负起必须担负的责任。”

龙戈面对爷爷,见爷爷神色严肃,情不自禁伸手去握住了爷爷的手。爷爷的手宽大,青筋暴起,无情岁月不饶人,这一双手已经是皱纹交错,爷爷老了,龙戈心中唏嘘,爷爷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了,自己在学校里,也常常思念爷爷,龙戈动情地握紧了爷爷的手,也不说话,只是使劲点头。

突然,龙四海神色突变,他从龙戈的眼中看到了紫色的火焰,这是龙戈面前事物映入了龙戈眼睛。龙戈正不知爷爷为什么突然表情何以突变,龙四海已经猛然回头,龙戈也抬头远望。

二人站在山脊山,正可以看见自己家的房屋,紫色的光芒耀眼夺目,就像着了火一般,自家的房屋被弥裹在紫色的火焰里,火焰也不扩散,只是不断地以房子为中心向外激射,形成一个刺眼的光圈,到外围,光圈就黯淡了。这是怎么回事,二人呆呆看着片刻,立即拔足向家里飞奔而去。

一定是那个蛋的原因,妈蛋,该不是自己引蛋入室,这坏蛋要把我家的房子烧了?龙戈焦急起来。

龙四海顾不得龙戈,全身真气鼓荡起衣袂,灰白色的长褂化作一道虚影,循着村道快速飞进。龙戈也是拔足狂奔,可是一秒钟就被龙四海抛出十几米。

一定是留在家里的蛋蛋出了问题,如果把房子给毁了,甚至于伤了母亲弟弟,龙戈死都不能原谅自己,就不该把这不明不白的该死的蛋蛋带回家。希望现在母亲和弟弟èi èi一定去前山采茶了,应该没有人家里。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龙戈发力狂奔,可是前面早已不见了龙四海的身影。等到龙戈狂奔到家,发现情况并不是那么糟糕,那些远看光芒四射强劲无匹的紫色光芒,到了眼前,却是淡淡地温和地着弥漫着,比较明亮罢了,走进光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紫色光线荡漾,自己住的房间就是光芒溢出的中心。龙戈住在东边房间,光芒从屋顶从窗户,甚至从墙壁喷发出来,就仿佛着了火一般,但温度如常。大门开着,爷爷一定已经上楼去了,龙戈也顾不得有没有危险,矫健的身形一闪,三步二步就奔上了楼。眼前的景象让龙戈惊呆了。

东房和西房之间是一个大堂,房间和大堂用五分厚的杉木板隔开,龙戈房门打开着,紫色光芒从房间里如万箭激射出来,整个大堂紫色光焰明亮激荡如可视的风。èi èi龙灵和弟弟龙宪跌坐在大堂西侧,龙灵背靠着木壁,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雪,龙宪则紧紧地拉着龙灵的手臂,一动不动,眼光惊惧异常,爷爷正试图冲进龙戈的房间,用手遮住眼前强光,似乎行动异常艰难,停在大堂中间。

龙戈慢慢地向前走去,奇迹出现了。龙戈走到哪儿,紫光就消退到哪儿。龙戈双手肃立,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紫光从龙戈身前退去,面前的光线也暗淡下来,场景美丽虚幻。走过龙灵c龙宪,走过爷爷,三人跟在龙戈身后,龙灵向前,拉着龙戈的手臂。四人均不开口说话,在龙戈的带领下,走进了龙戈的房间。

房门的铁锁还虚虚地挂着,只不过固定在门梁上的锁页的螺丝被小心地撬开了,房间的柜门大开,包裹着蛋蛋的衣物散落一地。蛋蛋还散发着刺目的紫光,四人的目光看着蛋儿,看着最后的一点紫色光芒在蛋蛋的身上消失,蛋儿安静地躺在柜子中间的衣物上,没有丝毫异样,就像一般的鸡蛋,只不过大了几倍。

周围一切恢复了平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龙戈双手轻轻地捧起蛋儿,蛋儿圆润泛着光泽,很快恢复了原来大小。回过头看了龙灵和龙宪一眼。龙四海也回头盯了这对爱捣蛋的家伙一眼。

龙灵和龙宪第一次感到了心虚,嘴唇嗫嚅着,面面相觑,什么话也不说,仿佛是在梦里一般。

“怎么回事,你们采茶去了,怎么在家里?是谁的主意?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们说,这东西放在那儿你们怎么才能找不到?”龙四海知道一定是龙戈藏东西不慎,给这两人盯上了。

“谁让他神神秘秘,谁让他房门还上锁,这不是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嘛。”龙宪小声道,第一次轻声说话,但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是习惯地往龙戈身上推。要说这两人谁是主谋,他们两人还一直不互相指责,从不招出是谁的主意,所以龙文山往往是让他们一道受罚。

龙戈手捧蛋儿,再也不知道把蛋儿放在哪儿好了。龙灵一件件拾起地下的衣服,龙戈接过来,复又将蛋儿包好,放回柜子。

“你们当我是你们二哥吗?你们不希望真的给二哥添dà á烦是吧?灵儿,宪儿,这蛋儿很神秘,关系到很重大的事情,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这蛋儿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你们看到了,现在这蛋儿只有我能碰,我还是放在这儿,你们不要再来碰这蛋儿了。而且,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提起,包括爸爸妈妈,你们发誓,一定要做到!”

“哦。”龙灵和龙宪异口同声地回答。

“二哥,这东西会不会有危险,刚才太可怕了,你还是把它给扔了吧?不然把我们家房子给烧了。”龙灵心有余悸,捂着胸口对龙戈说。

“呵呵,这可不是我们龙家子孙做事的风格,爷爷你说对吧?”龙戈正色道。

“对极,我们龙家人遇事情就要敢担当,逃避是没有用的。你们三兄妹跟我来。”龙四海招呼龙戈放好蛋儿,三人也不去做事了,一起被龙四海领着来到龙四海独居的居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5章谆谆教诲 龙四海单独居住在村东头的平房里,离开村庄有半里路,隔着一道山脊。离龙家祠堂最近,一直以来是守望祠堂和龙山入口的前沿,这也是历代族长支配的地方,属于族长。平房年代已久,古色古香,一排四间,每间不足10平方米,但平房外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东西两边各有一颗郁郁苍苍的的大樟树,需四人才能合抱,樟树撑开的树荫几乎把整个院落都笼罩住了。院子东侧盖起一排古意盎然的遮雨亭,亭中竖立着一排u qi架,架子上兵器琳琅满目,刀剑棍枪俱全,光是各式的刀剑就有30余件。院子的地面铺着厚实的青砖,和龙家祠堂的青砖一模一样。

这房子并不是自家的财产,属于集体,为历代族长居住,龙四海前二任却不曾住在这儿,龙四海因为爱清静,为潜心修武,将房子修葺后搬了进来,龙戈兄妹们以及庄里练武的人常来爷爷住的地方,在龙四海的指导下修炼龙家功夫,迟了也就在这里过夜。这龙家庄的习武之风确实是每况愈下了,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很少有人沉醉于注重心法的龙家功夫,基本是学些招式皮毛就停滞不前。

何止是深入学习龙家功夫的人少了,龙家庄人的尚武精神和集体观念都愈发地淡薄了,龙家庄虽自成一体,只要不闹事不和政府对立,政府也睁一眼闭一眼,虽然是高度自治,也并非与世隔绝,现代世界慢慢改变着龙家庄人的生活和理念,这个改变时间的过程很长,但结果是注定的,随着社会的改变,信仰和追求的缺失,人心开始涣散。

有些东西慢慢改变,初始并不起眼,以为无关大碍,而不加改正,等时日久了,最后才发现已经难以挽回了。没有人知道,危险和灾难就像一个无法避免的魔咒,越来越近了。忘记自己的处境,忘记自己的使命,理念缺失,信仰沉沦,最终只能在命运的选择中懊悔地沉入深渊。一但灾难来临,大祸临头,在与命运的抗争中,还有谁能够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还有谁具备这样的情怀和能力。

龙四海从来没有过的严肃起来,这让本来就对爷爷敬畏有加的龙戈兄妹们有些忐忑不安。龙戈也是面色峻冷,龙灵龙宪却如坠迷雾迷迷茫茫,却又不能问。

龙四海让三兄妹展示武功,看看他们修习龙家功夫的程度。龙宪先来,紧张中第一式居然错了,停顿了片刻,才拖泥带水练到第三层,龙灵娇躯一展,轻灵起落,也是第三层收势拜手。轮到龙戈,三人中龙戈年长,龙戈悠然起势,双臂突展,动作立即快如闪电,卷起稀疏落叶,腾空而起,树枝为之飘舞,第四势落地收手,肃立在旁。

龙四海心中悲凉,都怪自己平日只痴迷自己修武,没有了对他们的监督和检查,以至于孙子们功夫如此稀松平常,龙宪动作迟滞,看似不常练习,龙戈停留在第三层上已经二年,动作看似连贯熟练,霸气外露,却有几招已经走样,根本不是龙家功夫的招数。

龙四海一声长叹,“后继无人啊,龙家功夫后继无人啊,我龙四海愧对列祖列宗,愧对龙家庄啊!”两行泪水不自觉就流了下来,是悔恨,是焦虑,龙四海懒得去拭,仰头看天,天空中流云飘逝,龙四海心中痛楚,无以言表。

“龙戈,你练的这是龙家功夫吗?心有杂念,心中对龙家功夫不以为然,弄些旁门左道,别说进一步修炼下一层,就连已经修炼成功的也已经走样了。你们还是龙家的子孙吗?身为龙家庄的人,就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龙家庄承担着一份使命,龙家庄正面临着重大的关口,如果你们一定要抛弃这份责任,你们就离开龙家庄吧,去过你们精彩的生活,永远不要回来。如果你们还当是龙家庄的人,当自己是龙家子孙,就做点你们应该做的事,都不是小孩子了,都该懂事了。

今天你们也看到了,很奇怪的现象,这预示着什么,也许考验龙家庄的时候到了,关系着你们未来的时候到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们没有准备好,我们的能力不能应对出现的问题。也许还有时间,也许来不及了,但是我们要去行动起来,一定要把龙家功夫练好!这是你们唯一能做的!”

三兄妹听得稀里糊涂,但是奇怪的事情刚刚发生,平日嘻嘻哈哈的心情全没了。二条大黄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贪玩归来,喘着气从外面并肩跑进来,本来欢天喜地地晃着尾巴,狗是何等聪明的动物,立刻感觉到院子里的气氛不似以往,立即垂下尾巴,站在三兄妹身后,匍匐下身子,嘴里还在呼呼喘息。这两条大黄狗是龙戈从同学家抱来的,是一类警犬的后代,爷爷一个人孤单,龙戈就把它们放在爷爷住的屋子里,抱来的时候还刚刚断奶,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大,却已经是虎虎生威,爷爷很是喜欢这一对兄弟般形影不离的狼狗。

“你们三兄妹,你们看看这一对狗,爷爷喜欢它们,因为它们就像兄弟一般。我带它们去打猎,遇到狼,它们都是一起扑上去,有一次遇到五头饿狼,它们处于下风,可是它们谁也没有逃,因为它们不会抛下兄弟,如果不是我赶到,它们可能都会被狼咬死,因为他们死都不会逃跑。它们从不打架,从不抢食物,大黄被狼咬伤了后腿,躺在窝里养伤,小黄每天将食物用嘴叼着食盆跑过去,看着大黄吃饱了,小黄才吃剩下的。狗尚且如此重情重义,我们难道不如这两条狗吗?你们记着,你们是四兄妹,是四个人,应该是四个人一起进退。”

龙四海说话永远那么轻缓,可是字字如锤般击打在兄妹三人的心坎里。

“龙浩是你们的大哥,大哥失踪已快三年了。爷爷知道你们心里难受,可是你们没觉得应该做些什么吗?我一直相信,龙浩还活着,他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去,也许,龙浩正等着盼望着他的兄弟们练成功夫,好去去搭救他!可是你们!你们也该懂事了,该想着做些什么事情了。”

三兄妹泪水奔涌,大哥何尝不是出现在他们日日夜夜的梦中呢。龙戈泪流无语,龙灵轻生饮泣,龙宪咧着嘴,忍不住就要放声大哭了。龙戈伸出手,将还矮自己半头的弟妹紧紧抱住,龙灵和龙宪抱着龙戈放声大哭。三人从小受龙浩照顾,血浓于水,兄妹感情之深重,又岂是语言可以比拟。

龙四海擦拭着兵器,等三兄妹哭够了,安静下来了。才招呼三人到身边。

“要找回大哥只有一个办法,练好龙家功夫,一层一层地练下去,超过你们大哥,直到达到第十层,突破第十层。爷爷我天生愚笨,只能达到十层,这第十层飞龙在天,爷爷这辈子都无法突破了。但我相信你们其中定有人能够练成。到那时候,你们就可以去接回你们的大哥了。”

一年多来,三兄妹外出读书,龙戈在市里读高中,龙灵龙宪在乡级中学读初中,脱离了爷爷的监督,就像放飞的鸟雀,离开了龙家庄的束缚,自由自在地玩野了心性。本来这龙家功夫练起来也是枯燥无味,山外的世界何其精彩,要说动手打架,龙家外形拳也是霸道凌厉,三兄妹不去碰别人就已经万幸了,一层一层地练习这龙家内家功夫,却不知道有何用处,是以兄妹们一脱离了龙四海的监督,就很少记起来勤加习练,进级的速度一下子就停顿下来。

如果说练就龙家功夫就能迎接大哥回家,三兄妹早就拼死向着进级的道路上奋进了。

现在开始,不会太晚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6章进阶比赛 龙家庄有一种不同周边的奇怪的天象,历史以来,这种特有的天象给龙家庄人带来了灾难和困惑,时间久了,龙家庄人也习以为常,这几天,天灾即将来临,龙家庄人一边忙着采茶,一边准备迎接抵抗天灾,龙家庄人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经历这一场天象,也没把它当什么大事。

这天灾有一个传说,外人没人能信,而龙家庄人深信不疑。

每年清明前后,就是斩尾龙来龙山挂纸的日子,斩尾巴来的时候,晴朗的天空突然就暗如黑夜,乌云卷动,狂风突作,雷电交加,大雨滂沱,继而冰雹急促地象密集的鼓点。每一年斩尾龙来挂纸持续的时间不同,少则半小时,多则三小时才散,冰雹的大小和密度也有不同,大部分年份小如玻璃珠,有一年冰雹直径大似碗口,庄稼被成片放倒,屋瓦被砸的稀烂,幸亏防范及时,没有造chéng rén员伤亡,可是冰雹过后,龙家庄一片狼藉,损失惨重,几年都会缓不过劲来,不过龙家庄人安贫乐道,乐观豁达,从不怨天尤人。

这古怪的天气沿江而来,直扑后山,只在龙家庄这一面山坡暴雨如注,冰雹狂下。

在外人看来,这是龙家庄特有的灾害性天气。在龙家庄人看来,这是那条因犯错被斩掉尾巴流放南海的龙所为。这条暴戾的龙因为伤害同类,触犯天条,被判销掉龙籍,斩掉龙尾囚禁于南海,永不许回来。而其母终日思念其子,向南而泣,郁郁而终,葬于龙山。众神念母慈滔天,允许斩尾龙每年清明前后回龙山给其母挂纸悼念。斩尾龙来的时候,怒气冲天,一路疾行,而在母亲墓前,哀伤至极,嚎啕大哭化作闪电巨雷,冰雹如雨,给龙家庄带来很大的麻烦。

这只是龙家庄的传说。这一片山坡也被政府列为地质灾害点,政府曾多次动员龙家庄全村搬迁,并提出很多吸引人的搬迁方案,甚至是不要龙家庄人出一分钱,预备全部由财政出钱,在山下建定居点,图纸都画好了,一式的二层小楼。龙家庄人一概不理,乡里干部挨家shàng én做工作,所有龙家庄的女人不说话,所有龙家庄的男人只有两个字,免谈!这让政府工作人员很不能理解,这全龙家庄的人难道都是傻子不成。搬迁的事情就这样无限期地搁置下来。

而今清明将至,斩尾龙也该这几天来了,龙家庄人有经验,从龙山上空的云势判断,应该是在三天之后。待得笼罩龙山高空的白云压得更低,云的周边有些发乌发紫的那个下午,这场让龙家庄人深恶痛绝的灾害一定随狂风拉开序幕。

现在龙山上空的云正在聚集,云层似乎比往年更厚一些,而天气有些闷热,春色正灿烂着直抵夏的头颅,太阳照着,也有些盛夏的燥烦了,这个地方,春夏的结交并不明显。

龙四海抬头看了看后山的天空,云层就像一个厚厚的锅盖罩着龙山,而龙山四围的天空,却是晴空万里,一览无遗的蓝色天空,太阳旋出几道耀眼刺目的光晕。

与往年相比,龙山的天空显得特别奇怪,龙四海不安的感觉又起。

晚上,龙四海在村里已经召集了村会议,每户的户主来参加,主要是应对斩尾龙挂纸这一特殊事件作出防范,要求全村四月三日下午所有人不得上山下地干活,呆在家里一楼,关紧大门。检查房前屋后,容易被大风刮倒的东西必须加以固定。会议在村集体礼堂进行,虽是农忙季节,很多户是夫妻带着孩子参加,老人忙乎一天,吃过晚饭也带着大烟袋子来村礼堂走一走,小孩子爱热闹,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礼堂外兴奋地奔跑,龙灵c龙宪二人参与其中疯玩。龙戈被龙四海逮着去参加会议,村民会议后,龙四海又召集了5个村民小组长的会议,龙文山是一组组长,龙戈还是被龙四海拉着参加会议旁听。小组会议决定,各村民小组挑选20位功夫好的青壮年共100人,在四月三日吃过午饭后聚集在龙家祠堂。这是没有过的事情,除非庄中出了大事,有外来敌人入侵。众组长虽心有疑问,但抬头见到龙四海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面色冷峻,目光如钢钉一样扫过众人,没有敢多问。这些组长多少知道一点龙家庄神秘的历史,对父辈祖辈经历过的抗击ri běn鬼子和土匪入侵更为清楚,龙四海的安排让他们精神一震,豪情顿生,感觉到一定会有事情发生。

龙戈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他是小辈,武功修炼又不及,在祖父和父亲以及村里有能力的组长面前,他显得很谦虚恭敬。而其实,他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他记挂着藏在家里神秘的蛋,这两天的经历让这个十六岁的半大小子如在梦里。而下午三兄妹在龙四海的训诫下,似乎长大了许多,龙戈暗暗下定决心,龙家内功十层,一定要一层一层地修炼升级。这斩尾龙挂纸,虽然有些玄妙,但那不过是一场大风,一场雷电,一场冰雹而已,龙戈不以为然,而且雷电这东西,却是龙戈所期待的酣畅淋漓。

会议回来,龙戈仔细研究着这神奇的蛋蛋,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点也不觉得困。蛋儿依旧平静地躺在床上,龙戈用手细细轻轻地摸,贴着耳朵静静地听,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孵化出来,该是什么怪物?龙戈的sh一u ji没有设定上网套餐,除了用用qq,龙戈也没有用sh一u ji上网的习惯。用sh一u ji上网,费用很贵,龙戈也顾不得了,在网上“龙蛋”c“蛇蛋”c“孵蛋”地乱搜一通,弄到半夜,什么收获也没有,看看时间太迟,赶紧将蛋儿放入柜中,蒙头睡觉,龙戈躺着,只觉得小腹内暖暖的一团气流在微微地晃动,很舒服的感觉,难道是那晚吞入腹中的恶心东西在作怪?龙戈心念一动又沉下,什么也不想,一觉到天微明。

东方的山峦现出一线鱼肚白,龙戈醒了,穿衣起床,套上运动鞋,经过中堂,分别敲敲龙灵和龙宪的房门,弟妹应声,也立即起床。这是兄妹三人的约定,以后每天清晨,都必须比别人早起,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修炼龙家内功。因为在学校的时间更多,三人约定,每次见面,都要互相告知修炼进度,做一次比赛,看谁进度最高。龙宪提出,三个月后,如果龙灵和龙宪有一人进度快于龙戈,龙战就把价值500元的p5输给他们,龙家内功等级越高修炼的进程越慢,而且龙宪丝毫不提如果龙戈赢了该怎么处罚龙灵和龙宪。这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龙戈又不是傻子,伸出手作势要打龙宪,还是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唉,谁让他是做哥哥的。

龙宪在前,龙灵居中,龙戈押后,三人轻快地向龙家祠堂奔跑而去,到达祠堂前的平坦的空地,三人一句话也不说,各自散开,面向东方,或动或静,或舒曼或突起,行吐纳之气,运龙行之功。天空中似是一派混沌初始的模样,随着东方那金光浮现,昏蒙隐退,一抹浩荡的白云形如巨龙悠悠流动。初始的阳光照拂在兄妹三人认真的脸上,龙戈一头飞扬青春的头发镀上一层金色的阳光,三人经过近一个时辰的修炼,收势合掌,让暖暖的气流奔流全身,消失在四肢百骸。龙四海已经到了多时,看着三孙辈如此用功,静静地看着,心里十分欣慰,问了他们的一些修炼感觉,考了他们是否还记得早就让他们记忆的口诀,三兄妹一人一句,朗朗如流水般将四字一句的口诀从第一层念到第十层。龙四海心里高兴,又让兄妹三操练了一番龙家外功拳术,指导修正了看不顺眼的招式。龙戈在操练龙家拳中,有几招明显走样,龙四海微微不悦,但从龙戈走样的几招中,却似乎更具攻击威力,龙四海心念一动,也就没有说什么。

龙四海抬头间,猛见龙山上空的云层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汹涌之势,心绪不由一沉,脸色突然就凝重起来,这回的斩尾龙挂纸,一定不同以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7章孝子护母 龙戈家里人口多,分得茶地就比较多,但龙戈母亲和龙戈三兄妹是庄里有名的采茶能手,双手翻动如飞,速度极快,茶叶的长势跟不上采茶的速度了。

隔壁玉翠大婶神秘地对龙戈母亲说,江对面二道山里有一个老巫婆,神通阴阳,能知人生死,能知道失踪之人在什么方位,很多人都去问过,很灵验。龙戈母亲心动了,好几天都在想着这事情,晚上不能安睡,龙文山见老婆思念长子如此伤痛,有心安慰却爱莫能助。龙文山不信有什么神灵,让她不要去信这些神灵之物,但见妻子如此辗转反侧,泪如珍珠,心痛不已,担心她憋出病来,见她坚持要去,也就不反对了,还是越早去越好,省的惦记着。龙戈母亲因此决定停采茶叶一天,去对面深山寻访问卜。妈妈要做什么,龙戈不管心里怎么想,也不表态意见,对于所谓神灵,龙戈虽然不信,但母亲信,他就支持。母亲想一个人去,说这叫心诚,但全家人同声反对,母亲只得妥协,只要一人陪着,兄妹三都要一起陪伴妈妈一起去,母亲只选龙戈跟着,龙灵龙宪撇着嘴也不再纠缠着要去。龙文山一再吩咐龙戈,要负起责任,照顾好母亲。

龙戈穿件紧身的白色汗衫,下摆束在牛仔裤里,露出修长的臂膀,蜂腰虎背,身躯挺拔,戴上一副宽边墨镜,活脱脱一个俊朗冷峻的黑道侠客。母亲有些不悦,你这样的打扮神灵会怪罪的!龙战赶紧摘下墨镜,别在裤腰带上。

“妈妈,你没见过神灵吧?也许神灵的打扮比我还酷,可能他的墨镜还是暴龙的。”龙戈嘿嘿笑道。

“不许你亵渎神灵,神灵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今天就白去了。难道你不想让你哥哥回家,你哥哥他”母亲心念又起,眼泪又闪闪欲滴了,忍着不在儿女面前落泪。

龙戈心里见母亲如此,心中也涌起大哥伟岸的形象,胸口似堵了一座山,眼眶也是一红,伸手抱着妈妈细窄柔弱的肩膀,在妈妈耳边轻声说。

“妈妈,大哥一定会回家的,我坚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大哥那么好的功夫,不会有事的,神灵知道我们如此爱哥哥,一定不会怪罪的。”

龙戈收拾了一只挎包。那山谷清甜甘冽的水才过瘾,可妈妈不能喝生水,龙战灌了一水壶温开水,带了些母亲爱吃的烤馍馍c山芋干c山核桃c两盒液体奶,给自己往包里摧进几块烤麂肉。带上p5,路途有些远,来去匆忙也得一天时间,正好听听音乐。

下山路上,妈妈在前稳步行走,龙戈在后亦步亦趋。一边耳朵塞了耳机,一边耳朵听妈妈唠叨。到得山脚,喊艄公渡过河,护妈妈上岸,对艄公说下午晚些时候还得回来,麻烦则个,感谢之类的话,预付了渡船费,老艄公接了钱,喜笑颜开,说回来时喊一声就行,我候着你们。龙戈谢过艄公,和母亲沿着河道下行二里多路,转进一道山湾,越过一道山梁,眼前就是幽深的越叠越高的山谷回环,植被苍郁,比周边更旺盛更高大,可能是水分更充足,土壤更肥沃的原因。一条依稀可辨的细弱的山路,掩盖在草丛和杂木下,顺着山势弯弯曲曲地深入山腹,应该是很少有人走过。

龙戈在前开路,从包中抽出带鞘的十几公分长的短刀,飞斩挡路的枝桠,短刀锋利,轻轻撩去,枝叶飞扬,龙戈兴之所至,乐此不疲。龙戈玉佩空间里有龙形bi sh一u,还有一把大刀,虽然大刀弄不出来,但短bi sh一u还是可以用的,龙戈回家,把遇到的事情只告诉了爷爷,爷爷说,玉佩中物件不是这个凡间之物,能不用就不用,所已龙戈想了想还是带着凡间的刀,爷爷说的必须要听。母亲郝芝兰四十五岁了,由于忧思过度,身体这几年差了许多,这让全家人都心痛不已,但又没有办法。郝芝兰看着龙戈像个大小孩一样各种夸张搞怪的举刀动作,有难走的路段,龙戈会踢飞路面浮石,回头小心翼翼或扶着或牵着自己,看着细心孝顺的儿子,郝芝兰心中欣慰,看着儿子灿烂的笑容,郝芝兰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

道路越来越芜杂,有陡峭的上下坡,有必须跨越的溪沟,郝芝兰背心已经出汗,看看龙戈,虽然上下照顾自己,仍然像开始一样活跃,精力充沛的怎么也用不完似的。

路面有些潮湿,郝芝兰觉得脚踝突然一阵剧痛,忙低头一看,一条黑黑的虫子死死地咬住自己的脚踝,还在不停地蠕动着往肉里钻,郝芝兰不由吓的惊叫一声,全身毛孔竖了起来,跌坐在地上。龙戈开路已行十几米外,听得母亲惊叫,见母亲抱着左脚坐在地上,心急如火,顾不得山路崎岖,纵身一跃就到了母亲身边,见一条巨大的蚂蝗吸附在母亲脚上,伸出两指拽住一扯,只断了蚂蝗后半身,头部还在死命往里钻,急忙伏下身体,低头张嘴轻轻含住母亲脚踝,郝芝兰正待制止,龙戈已经使劲一吸,张嘴吐掉半条蚂蝗,复又吸了几口,吐掉污血。检视伤口,将母亲袜子整理好。

“妈妈,没事,就是一般的蚂蝗,一会儿就不疼了,知道有蚂蝗,带风油精来就好了,往蚂蝗身上一涂,蚂蝗受了刺激,自己就出来了。”

“嘿嘿,可惜没有带。”龙戈懊悔道。

母亲没有应声,只是双手抚摸龙戈的发际。龙戈疑惑地抬头看妈妈,却见母亲又泪汪汪地看着他。

“妈,你怎么了?是不是疼啊?”

“傻孩子,妈带了风油精的。你这么快,妈妈没来得及阻止,你就不嫌妈妈的脚脏啊。”

“妈,说什么啦,哪有儿子嫌妈妈脏的。”

龙戈扶在母亲的膝盖上,抬头一脸笑地看着母亲。

“戈儿,你长大了,妈妈真高兴。自从你哥没有消息后,妈妈每日思念你哥哥,忽略你和灵儿宪儿了,对你们关心不够,甚至于还对你们发脾气。戈儿,妈妈对不起你们啊!”

郝芝兰满脸歉意地看着龙戈,手掌摩挲着龙戈的脸。龙戈觉得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仰着脸幸福地感受着妈妈的手掌的温度,母爱的温度,久违的温度。龙戈眼中有泪水盈盈欲滴,脸上却绽放着青春的笑容。

“妈,说哪儿去了,我和弟妹都担心你的身体,哥哥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们就当哥哥出远门了,一定会回来。你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喽,我们继续赶路。中午之前一定要赶到,还不知道有多少路,估摸着差不多一半路了吧。”

龙戈说要背妈妈前行,妈妈却绝不答应,说必须一步一步自己走着去,不然心不诚而不灵验。

龙戈无奈,扶起母亲,继续行程。植被越来越茂密,粗大的杉树c松树c阔叶树无拘无束地伸展,成了鸟儿的天堂,地面是来不及腐烂的厚厚的树叶,阳光被树林完全遮住了,暗淡下来,温度也明显低了下来。

“妈,到现在也没有遇到一个人,怎么会有人傻乎乎地住在这里面,是不是搞错了。”龙戈觉得四周说不出来的阴森,对此行的结果开始疑虑。

“你玉翠婶说,进入一个茂密的山谷后,再有三里路,就有一个几十人的小村庄,过了小村庄二里路,就遇到一座大山,位于山腰山坳内,有两间茅屋,住着一位老太婆,就是我们今天要找的人,不会错的。她说的茂密的山谷应该就是这里了。”

“玉翠婶怎么知道?”龙戈问道。

“她说也是听人说的。”母亲回答。

说话间,母子二人已经穿过山谷,面前景色突然变化,出现一块比较开阔的山谷。豁然开朗般,阳光明亮地洒在这块平整的山中平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8章深山佳人 这块群山环抱下的平地,与周围环境截然不同,蛮荒中显出盎然的生机,一个小小的村落出现在眼前,十几户人家集中在平地中间,全是土坯房,用树皮和茅草做屋顶,屋舍对立成一排,虽然简陋,但这样的生活却是安宁惬意,村庄四周是青葱翠绿的庄稼,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看到这样的一副田园如画,二人精神为之一振。

看到田地里有一个白衣人在做农活,龙戈紧跑数步,走过一块种着蚕豆和豌豆的田地,听到响动,一张白皙美丽的shǎ一 fu的脸抬了起来,询问地看着龙戈,目光中带着警惕。一位3岁左右的小女孩大概很少见到生人,像看到外星人一样,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地怯怯地躲到shǎ一 fu的身后,双手使劲地拉着shǎ一 fu的衬衫后摆,以至于shǎ一 fu衬衫niu k一u几乎要爆开一般,勾勒出动人的胸部线条,肌肤起伏隐约可见,一线雪一样的白。龙戈却显得羞涩起来,脸莫名其妙地红了起来,赶紧转移目光,只敢低头冲着小女孩嗨嗨地伸手晃动着手指。shǎ一 fu看出龙戈的尴尬,仔细看了一眼龙戈,心里也是一声惊叹,从没见过如此英俊阳光的少年男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气逼人却又友善可亲的气质!

shǎ一 fu不像山中女子,倒是并不害羞,落落大方地将小女孩从身后拉到身前,整了整往下坠的衣服,妩媚地轻抚了一下额前凌乱的刘海和细密的汗珠。

“你们从哪儿来?到这里来干什么?这儿深山老林的,极少有外人进来的。”shǎ一 fu疑惑地看着一脸窘相的龙戈,有些人一看就是不需要去防备的,龙戈那眼神,那笑容,清澈的就像一条汩汩的溪水。龙戈却有些不敢说话了,看了看身后,妈妈也已经到了跟前,龙戈赶紧把母亲让到身前,自己却躲到母亲后面去了,面对美丽shǎ一 fu,龙戈觉得不太好意思,龙戈这一举动使shǎ一 fu忍俊不住,展颜一笑。

“这位大嫂,这是你儿子吧?真俊!你们来这儿干什么?这里从来没有外人来的。”shǎ一 fu说话落落大方,不像是山里人。

“是我儿子,我们听说这山里有一位老婆婆,知道一些阴阳的东西,很多人都来问过,听说很灵验,我们也特地来问一下,让你见笑了。”

shǎ一 fu一听,美丽的脸上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奇怪地看了郝芝兰一眼,对这对母子的来意有些警惕了,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怔怔说从来就没有什么懂得占卜的老太婆,也从来没听说有人来问卜。

“啊,这样啊,姑娘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姑娘不是本地人吧?”

“这位大娘,你们一看就是好人,可是你们是不是被别人骗了。我虽然不是本地人,可是嫁到这里三年了,三年就来过两次外人,一次是一对探险的大学生在山中迷路了,一次是我丈夫外面的一位朋友来住了一晚,还是我丈夫接来的。”

龙戈一听急了,大老远的白跑一趟。

“妈,这事情有些玄了,是玉翠婶婶亲口对你说的吗?怎么这么玄乎呀?要不就是我们走错路,找错地方了?”龙戈一手抱胸,一手支起,用指尖不停地轻弹着自己的脑袋。

“姑娘,我们也是听说,说过了这个小村庄,有一座美丽的山,山上有一间茅屋,茅屋里住着一位老太婆,大概有九十岁了。”郝芝兰不理会儿子,微笑着面对着还在疑惑的美丽女人。

美shǎ一 fu眉头一展,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对对,从这里进去三里路是有一座很漂亮的山,山腰里有间茅屋,住着一位奇怪的老人家,从来不下山的,你们要找的难道就是这老太婆?这老太太有些古怪,从来不下山,村里人可怜他,常常给她送点吃的穿的,村里人每次出去狩猎,都会先去老太太哪儿,如果老太太有先知,村里人一定是去问吉凶了。我虽然来这里三年,老太太什么样子也没见过,就听村里人闲事常说起这老太太,我呀,就知道种些玉米啊菜菜啊,村里的事情从来不过问,山里也没有去过。”

小女孩从初见生人的害怕羞涩,慢慢变得好奇起来,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动,看着龙戈直笑,龙戈蹲下来,从包里拿出牛奶和山核桃,在小女孩眼前晃了晃,小女孩看看母亲,不敢伸手。龙戈抬眼看着美shǎ一 fu,眼中是期望着她同意的真诚,这目光不忍拒绝,美shǎ一 fu微微为难,便莞尔一笑。

“小好吃鬼,这位大哥哥给你的,想要就拿着吧。”小家伙喜笑颜开伸出双手,龙戈却不给她,张开双臂,要去抱这可爱的孩子。

“想吃就得给大哥哥抱抱才可以哦。”龙戈嘻嘻笑着,修长的手臂不等小女孩思考,轻盈地就抱起了小女孩,将手中食物塞了小女孩满口袋满手。

在shǎ一 fu的带领下,向小村庄走去,路虽然是小道,但修已经非常平整,全部是用青石板铺成。shǎ一 fu在前引路,身姿曼妙,那身材凸凹分明,气质娉婷,绝非这山野可以孕育出来,这山野可以养出清新如水的女孩,却绝难养出有这等xg gǎn窈窕的美人。

龙戈抱着小女孩,小女孩笑靥如花,小脸蛋粉嫩水灵,风吹过也会滴水般,这这小女孩太可爱了,就像一瓷娃娃,龙戈小心翼翼抱着。

“你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可爱的女孩子。”龙戈忍不住拨拨着她的小辫子,发自内心地赞美。

“大哥哥说错了,我爸爸经常抱着妈妈,说妈妈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我妈妈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是大城市的大ěi nu。我爸爸说了,再过几个月,等这里的事情闲下来,就带着我和妈妈到大城市去见我外公外婆了,大哥哥,到时候呀,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小女孩童言无忌,前面shǎ一 fu咿呀一声转过头来,满脸通红。

“丫丫,不许胡说,大哥哥会笑话的。”

“丫丫说的是真话,大哥哥,你说我妈妈是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子?”小丫丫哪儿知道妈妈羞红了脸,一边吸着牛奶,一边伏在龙戈的脖子上咯咯地笑。

龙戈一乐,被这可爱的小女孩逗的哈哈大笑。凑在小丫丫的耳朵上低声说:“妈妈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你是妈妈生的,你当然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了。告诉大哥哥,爸爸去哪儿了,爸爸是怎么把妈妈带到这儿来的?”

龙戈不由对这个家庭感到好奇,在这比龙家庄还与世隔绝的深山,能娶得这漂亮的女人,生育这可爱的女儿,这男人该多么幸福。

“爸爸带着村里人进山打猎去了,说最迟今天早上回来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呀?真是说话不算话,不是男子汉。”小女孩狠狠地说。

shǎ一 fu抬头看看无穷无尽的山和天空,眼中有些隐忧。

已经进入村庄了,说是村庄,也就两排对着开门的土坯房,每户大门边的土墙壁上蒙着许多兽皮,用铁钉使劲撑开,钉在墙壁上,龙战有些吃惊,shǎ一 fu家门的墙上钉着一张熊的皮毛,几乎占据了半壁墙,从熊皮的大小来看,这头熊至少有600斤以上,龙山之中也有这么大的熊,要猎杀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能够猎杀这等猛兽的人,该是何等勇武,想不到这个小小的村庄,竟也有此等勇武过人的猎户,对这个小庄子,龙戈的好奇之心越来越强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69章黑色闪电 shǎ一 fu也不招呼龙戈母子进家,而是从屋里拿出几个小竹椅子,搬出一张小方桌。

“不好意思,家里又小又乱,从没有招待过客人,你们随便坐会儿,到午饭时间了,我去做饭,你们吃饱才有力气进山。小丫丫,你和哥哥玩,不许淘气!”shǎ一 fu拿出两只大碗,给客人倒了两碗水,转身正待进隔壁的小厨房。

“姑娘呀,我们带了午饭的,来去很多路,怕是没时间停下里吃午饭了,我们喝点水,吃些带来的东西就出发,谢谢你了,姑娘。”郝芝兰急忙站起来阻挡。

“哦,是这样,那我也就不敢留你们了。说来也奇怪,进山打猎的队伍早上就应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应该不会遇到什么事儿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吃午饭。”shǎ一 fu美丽无瑕的脸上扫过一丝疑虑。

龙戈扫视这十几户人家,门口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老头老太,还有进进出出半大的孩子,见到生人来,这些孩子也不紧张,哇哇叫着,好奇地围拢过来,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龙戈。

“这是我们家的大哥哥,不许你们看。”小丫丫挡在龙戈面前,大声地对着好奇地张望着的孩子们。

“小丫丫,你爸爸在哪儿打猎呀,离着村庄很远吗?”龙戈很想看看能猎杀黑熊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可是小丫丫只是摇摇头,看来小女孩并不知道爸爸去了哪儿。

“就和你们要去找的老婆婆一个方向,他们去的更远一些,也许你们能遇到他们。你们一路一定要小心,山里有蛇,也可能遇到野兽。”shǎ一 fu从家里端出来一碗鸡蛋,手脚麻利地剥了,边剥边说。龙戈双手接了鸡蛋,郝芝兰不太喜欢吃鸡蛋,接过来复又放在碗里,走的饿了,龙戈好不客气,两口就吞了一个,又吃了一个。母亲让龙戈将包里的食物取出大半来,放在桌上,郝芝兰吃了两块烤馍馍,喝了点水。

告别这一对母女,龙戈和母亲顺着美shǎ一 fu指点的路径,走出小村庄,身后小孩子们哦哦叫着好奇地跟随到山口,便折了回去。

一入山口,就觉得光线黯淡下来,杂木丛生,怪石突兀,好在道路虽则崎岖,但也算比较宽,能容二人并排,龙戈可以前后掺扶着母亲。行得二里多路,转过一道弯,面前就现出一座与众不同的山来,虽是正午,外面阳光灿烂,而山中雾气不散,缭缭绕绕,在半山中飘逸。山势秀美,粗大的松树苍苍如盖。到得山脚,往上望去,半山腰中,在树影和移动的雾气中,隐约露出一间茅屋。郝芝兰一下振奋起来,心中有些激动,更有些不安。山谷有小道弯曲而上,小道矮草覆盖,踩上去软软的,踏草而行,龙戈怕路是有些滑,更加小心翼翼不离母亲左右。茅屋越来越清晰了,这间茅屋位于巨大山岩凹处,依岩石而建,两边是菜园,用竹子做栏栅。不足百米就到茅屋了,能看到菜园外有数只老母鸡觅食,却不见有人影。龙戈正思考间,一声霹雳般的狗吠猛然响起,震得龙戈和母亲一跳,一条大黑狗咆哮着急扑而来,身形巨大,与狼无异。郝芝兰大惊,本能地伸出双手把龙戈护在身后。龙戈身形一转,却已经到了母亲身前,挺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目光逼视扑上来的黑狗,双手一抖,关节咯嘣一声响。

龙戈做好了搏斗的准备,全身劲力蓄势待发,力求一击成功,但这是主人的狗,下手也不能过重,不能让它咬到就行,所谓打狗看主人,何况今天是来求卜的,你把人家的狗打死了,这一趟就白跑了。转念间,狗已经到了跟前,龙戈突然下蹲。好狗怕三蹲,真的屡试不爽。大黑狗猛然刹住脚步,收了收身子,迟疑一会,又跳纵向前,龙戈见下蹲不能吓跑大黑狗,左手掌,右手拳,提至胸口,狗的招数简单,要么低头咬你的腿,要么跃起直扑欲将你扑倒在地撕咬。见狗而逃最是大忌,狗最势利,你如示弱,它更猖狂,你如逃跑,必定追咬。

对付一条狗的攻击对龙戈来说,小菜菜一碟,但这条狗体型巨大,瘦长有力,龙戈也十分小心。龙戈正待迎击,大黑狗突然停止叫唤,嘴里呜呜着,尾巴节奏很快地摆了起来,四肢匐地,眼睛里凶气褪去,闪着喜悦渴望的光。

这是家狗好久不见主人的神情,龙戈惊奇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这狗该不是认错人了吧?龙戈伸出手,手掌一勾,做了个召唤的的动作,大黑狗四肢弯曲着着移动而来,摇头晃尾,到得龙戈跟前,嘴里呜呜像是激动的哭声。

“我的个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呀,瞎了你的狗眼了吧?我不是你的主人啊!”龙戈莫名其妙,郝芝兰在龙戈身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茅屋中传来,很远又很近,缥缈又实实在在就是从茅屋中传来。

“它没有认错主人,你身上有千古传承而来的气息,它越过时光的界限到达现在,它思念主人的哀伤已经跟随而来。你就是它现实中的主人了,不管你接不接受,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它的主人。”

龙戈根本就听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蹲下身子,一边戒备着狗突然暴起,一边仔细地看着大黑狗,直立如尖刀的耳朵,狗嘴阔大,牙齿锋利,下颌有力,腿健壮修长,脚掌也比通常的狼狗大些,通体漆黑,就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乖乖,堪称狗中美男子。龙戈食指弯曲,轻轻托起它的下颌,狗温顺地抬起头,龙戈吃了一惊,狗的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龙戈看着它的时候,两颗豆大的泪珠从狗眼中缓缓滚落。

龙戈见不得别人难过,也见不得狗的忧伤,心中一激荡,竟双手捧住狗的脑袋,紧紧地抱了一下,这可把郝芝兰吓了一跳。

龙戈放开狗,起身,拉着母亲的手,缓步来到茅屋门口,屋门是以竹子做骨,茅草为屏,虚虚地关闭着,屋里暗淡,看不清茅屋里的任何东西。

郝芝兰时刻记着此行的目的,面对关闭的门扉,细语柔声道:“老人家,我从很远的地方慕名而来,想问问我大儿子现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请老人家指点,我会厚厚地酬谢的。”

“咳c咳,狗是最忠诚的卫士,这条狗跟随我很长的时间了,今天就要和它道别了。老身我实在是不舍得呀。”茅屋里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和叹息,根本就不理会郝芝兰说什么。

“老人家,我妈问你话呢!不要言非所问,请你回答,不必装神弄鬼。”龙戈有些不悦,走向前大声说道。

“小伙子,难道你从小到大就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茅屋里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冷冷的透着失望。

“戈儿,不得无礼!你退下,不许说话!”郝芝兰急了,将挤在自己面前的龙戈推到边上。

龙戈无奈,回身去看大黑狗,大黑狗紧跟在龙戈身后,呜呜着,似乎是压抑着自己的情感。

“呵呵,还是黑闪电好玩,我懒得跟你婆婆妈妈。”龙戈干脆一屁股坐在门口的石墩上,顺着狗背轻轻地抚摸着泛着黑色光亮的狗毛。

“小伙子,他就是黑闪电,穿越沉沉暗夜奔向光明的黑色闪电,却不能独自奔向它的主人,只有你才能来这儿带走它,它是普通的,也是神奇的,你会越来越喜欢它的。”

龙戈也不答话,哼,这死老太婆写诗啊,装神弄鬼,懒得理你,家里已经有两条狗了,我才不夺人所爱,要了你老太婆的伴儿。

大黑狗似乎知道龙戈的心思,呜呜的更厉害了,身体直往龙戈身上靠着,磨蹭着。

唉,爱情什么的要讲缘分啊,一见似曾相识,缘定终生,人和狗之间居然也有缘分,真是稀奇古怪,没人肯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0章丑陋巫婆 郝芝兰已经是第四次请求进入茅屋了。问了几次龙浩的下落,老人家不是答非所问,就是含糊其辞,郝芝兰这样好有耐心的性格都有些急了。

“唉,请不要见怪,不是老身不让你们进来,实在是老身长的丑陋,丑陋的你无法想象,我怕你见了我会长时间做噩梦的,老身一辈子不敢见人,只愿在这山中了此残生,不想让别人见了徒受惊吓。还好有善良的村民给老身送些粮食衣服,让我有机会得以造化,看尽这茫茫苍空,参透一点前世今生,冥想这世事沉浮。你们来了,实非巧合,既是机缘,老身就顺了这机缘,和你们见上一见罢了,只是你要有思想准备。”

沉默了一会儿,又窸窸窣窣一会儿。

“小伙子,陪着你妈妈进来吧!我就给你们说说你们想知道的事情。”

龙戈一跃而起,什么丑不丑的,死老太婆还死要面子,又不是嫁人见公婆。大哥龙浩的下落牵挂着龙戈的心,今天看这老太婆怎么说,要是胡说八道坑骗钱财,一定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龙戈向前,缓缓推来轻巧的门。光线随着门的开启进入屋内,屋里的东西清晰起来,所有家具都是竹子做的,竹桌子c竹椅子c竹篮c竹床,可能时日久了,山中湿度大,竹制品都长霉发黑了。龙戈目光看过去,一个老太婆端坐在竹桌子后的竹躺椅上,头上裹着蓝布条纹头巾,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且眼睛也是闭着,眼眶周围皱纹密布,皱纹以两个眼眶为中心,就像一条条黑色瘆人的铁壳虫争先恐后拥挤着要爬进眼眶里去。

“老人家,打扰你了,请你告诉我,我的儿子究竟身在何处吧,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回家,求求你老人家了!”

郝芝兰进得门来,虽有思想准备,还是被那些瘆人的皱纹吓了一跳,但一心记着今天此行的目的,想起大儿龙浩,心念一起,眼泪就不由哗哗而下,面对着老人家,不由跪倒在地。龙戈见母亲流泪,也是心痛心酸,但见母亲给老太婆跪下,心中非常不快,伸手就想把母亲拉起来。郝芝兰手臂一甩泣声道:“戈儿,你也跪下,如果你希望你哥哥回来,如果你希望知道你哥哥在哪儿,你就和妈妈一起跪下求求老人家。”

没办法了,没办法了,不跪不行了,龙戈不情愿地先是单膝跪下,又把另一条腿放下,双膝跪对着老太婆,扭过头,搂着泣不成声的母亲,想起哥哥,也是泪落无声。死老太婆,今天给你跪下容易,你要是说不出哥哥在哪儿,我非得烧了你这破茅屋才能解气。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小伙子,扶着你妈妈起来,你们这样跪着,老身承受不起。这位妹子,你快起来,有些事情是着急不来的,你把儿子的生辰八字报来。”

郝芝兰报出了龙浩的生辰八字,老太婆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比枯枝还干瘪的黑黝黝的手,手上的青筋就如一条条蚯蚓。老太婆单手五个指头曲直摆弄,可能五个指头不够用,又伸出另一只手来。哼,故弄虚玄!我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招!龙戈心中窃笑,对母亲要来问卜,龙戈是不以为然的,封建迷信,哄鬼骗人而已,但母亲要来,龙戈就必须支持,反正也无伤大雅。突然,老太婆停了下来,嘴中重重地啊了一声,原来一直迷离的眼睛突然大睁,天啊,几乎是两个深陷的黑洞,没有水分的眼睛,眼珠也是枯干如黄豆。

郝芝兰等待判决般望着老太婆,对老太婆可怖的眼睛已经视而不见了。

“你们回去吧,这事情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不能说。”老太婆像是从梦幻般的沉吟中突然惊醒一般,站立了起来,一把扯掉了包裹着的蓝色头巾,气喘吁吁,脸上一点肉也没有,整张脸就是一张枯槁深陷的邹巴巴的皮,耳朵干枯如树叶,二个耳垂却丰盈通红,下巴居然还垂着一个兵乓球大小丰满的肉瘤。老太婆无牙的嘴急促地蠕动吐气,佝偻的身体急剧起伏,好一阵子才慢慢平息下来。

这丑陋的模样让龙戈一阵恶心,装什么装啊,但看老太婆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很难受,脸上汗珠尤在,不像是装出来的。

“老太婆,你没事吧?别搞这个样子吓人啊,你要是这样死了,我们对谁都说不清了。”龙戈不知道自己是关切还是厌恶,本来就对占卜这类离谱的事情很是不屑,只想陪母亲完了心愿,及早回家。

“就是一个老巫婆。”龙戈已经不耐烦,口中就有些不敬了。

“臭小子!你对老身不敬本无所谓,但愿你这心躁气浮,玩世不恭的态度不是出于你的本源,或者不知道要误下多少正事!撇去浮尘,还自己一个菩提吧。”老太婆突然就神色凛凛,继而颔首一声叹息。

龙戈听老太婆这么一说,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老人家,丑是太丑了些,谈吐却很是不凡,绝非一般人可比。

郝芝兰被老人的长相吓的不清,所谓异能异相,似乎不平凡的人也会有些不平凡的相貌,相貌奇异的人也会有些奇异的能力。这老人说话超出一般人的思维,今天这一趟可能就真的来对了,只怕龙戈这么一来会坏事。

“戈儿,一边去,不许乱说话,我想听老人家说!”郝芝兰声音有些严厉了。龙戈向着老太婆双掌一拜,咧嘴一笑,也算是道歉了,退到一边。

“小伙子,老身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们一路辛苦而来,为妈妈开路,为妈妈吸蛭,你对妈妈孝顺有加,如此做儿子的,在现在这个社会确实也很难得了。只是有些东西,眼见为实,你眼不见也是实在地存在着,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有可能,先不要以狭隘的眼光看待事物的存在。呵呵,小伙子,你遇到的奇怪的难道事情还少吗?不用我一一说出来吧?”

龙戈的眼睛慢慢睁圆,嘴巴也慢慢张开,吃惊不小,这几天自己觉得过的真是稀里糊涂,而深居于此的一位老妪却清清楚楚。看来这老人家确实如神不虚,刚才自己真的太无礼无知了,今天真的可以听到哥哥的消息。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是对老身这样的人说的,泄露天机的后果很严重,老身为求自保本是不能告诉你们的。但是,但是,我存在到现在的意义难道就是在于此吗?除了小村里的善良的猎户,没有人来找过我占卜,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刚才我也清楚了,我总算明白,老身我虽天眼顿开,也是不能独立于天地之外了。罢了,罢了,我们也算是有缘分,就把我知道的一点告诉你们吧。”

龙戈已经汗水淋淋,这老婆婆确是异人,自己刚才太过无礼了。

老太婆神情黯然而凝重,顿了一顿,接着说了下去。

“刚才老身神游昏蒙,一路搜寻你儿子这生辰八字显示的轨迹,很是奇怪,在三年前8月15日,你儿子突然在天地正阳中已经消失,而这生命显示的能量却依然存在,甚至比之之前更为旺盛,说明他还活着,身却不在这方天地,可是我断无继续寻查的机会,老身欲强力而为,却差点就回不来了。我辗转冥世域界,果然在那儿没有他的痕迹。时间有快慢甚至遗忘,空间有距离甚至断裂,世界比我们想象的错综复杂,险象环生,以我的能力,只能知晓这些天地之间的事情。你的儿子还活着,但不是在这个时间和空间里,如何回来要看他的造化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他应该过的还好,就是和你们思念他一样思念着你们。”

老太婆抬起她那双无神却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看着龙戈,可能是说的累了,片刻才又说道。

“小伙子,你有异秉浩荡,心地仁宽,可经大事,但不要拒绝属于你的机缘,永远都要有求进的精神,你人生分叉的路太多了,但大道通天,摒弃杂念,方能飞龙在天。你需自己把握,这世界只有博来的机缘,一切靠你自己,你兄弟的命运,也许有你才有转机。”

“小伙子,把这条狗带着,它终于找到它的主人了,你要善待于它。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不要留下你们的任何东西,身外之物肮脏不堪,老身不喜。老身太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回吧。”

老太婆看上去很疲惫,慢慢地又裹上头巾,坐回竹椅,半躺在椅子上,合上双眼,不再言语。

郝芝兰没有说话,想把早就准备好的1000元钱拿出来,但最终没有拿出来,跪下身子,对着椅子缓缓拜了三拜,起身向外走去。

龙戈见母亲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心下担心,对着老人一低头,也拜了一下,赶紧跟出门外,回身正待关门,黑闪电却跑进了茅屋,在老人的跟前趴下身子,尾巴晃动,喉咙中滚过一声低沉的呼唤。老人也不睁眼,只是轻轻抬起手,挥了三挥,黑闪电呜咽数声,起身垂尾而出,神色哀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1章巨熊袭击 龙戈和母亲见老婆婆不再言语,拜别后下山,一路上,郝芝兰面无表情,默默沉思,这样的消息似喜似悲,如梦般理不清自己的思路,整颗心都已经乱了。

“妈妈,我们该高兴才对,这老人家说得话我信了,哥哥还活着,不管是上天入地,我都要永不放弃,我保证一定要让哥哥回到家中。妈,你没听老人家说,这世界只有博来的机缘吗?我一定要去搏一搏!”

“戈儿,妈妈不是因为你哥,你不觉得这老人在这儿很孤苦吗?妈妈这会儿没有想你哥哥,是在为这老人家揪心,有个事情也没个照应。”

郝芝兰回望了一眼茅屋,茅屋静静地掩藏在高高的岩石下和一片浓浓的翠绿中,孤独而诡秘。

“妈妈,老婆婆不是一般人,不是我们所能理解的,如果你不放心,那以后我们常来看看她就是了,只怕老人还不喜欢被人打扰了。”

郝芝兰想想也是,世外之人岂是我们俗人所能理解的,他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脚下步伐也快了起来,已是下午二点,该抓紧时间赶路了。

黑闪电这会儿恢复了雄赳赳气昂昂的神态,走在前面,一会儿飞身跑出很远,一会又折回来,围着龙戈母子转几圈,又飞奔而去。突然,黑闪电一声轻吼,扑向路边一束草丛,头一低一扬,一条色彩斑斓艳丽的花蛇被抛上天空,摔下山涧。郝芝兰哎呦一声,拍拍心口,好险!那草丛低平,一会儿一定是会踩着草根而下山,很可能就被藏身在草丛的毒蛇给咬了。

还是想些快乐的事情吧,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主要的,也许,以后的日子会想的开些吧,再不能让全家人一起受累了。身边龙戈已经人高马大,以前总是为他们操心,现在他们都可以照顾妈妈了。还有那死鬼龙文山,这几年没少给他受委屈,也该多关心他一下了。想起这些,郝芝兰露出来久违的笑容。

下到山脚,平路就快了,二点钟的时候,就走出山谷,看得见小村庄了。

突然,黑闪电大吼一声,像一支利箭般向村庄里冲去,大地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而村庄里传来几声闷雷似的动物的咆哮和妇女小孩恐惧绝望的尖叫。

龙戈听得出来,这是狗熊的声音,特别巨大的狗熊的声音,而且不只是一头狗熊,因为至少有两声咆哮是重叠的。龙戈头脑中闪过钉在墙上的熊皮,因为猎杀不久,熊皮犹未干透。狗熊是一种fu ch一u心很重的动物,别看狗熊体型巨大,看似愚笨,其实富有心计,有勇有谋,不夸张地说,三十六计至少懂得一半。龙戈自小听了许多猎杀大狗熊的故事,那是龙家庄每个猎人值得自豪的事情。只是现在龙山中的黑熊近乎绝迹,偶尔能听到熊鸣,一年能捕获的不过一二头小熊,一次捕杀二头那是绝无仅有。

龙戈心下一骇,那热情的妇女c可爱的女孩c在门口安详的老人,他们现在岂不是很危险,那些进山采猎的汉子可能还没有回来。龙戈也知道对付一头数百斤重的大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妈,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去看看!”

来不及多想,龙戈从包中抽出短刀,将包往地下一扔,抬腿就疾奔向村庄,郝芝兰浑身发抖,刚想说话,儿子修长的身影一弓一跃已经在三丈以外。龙戈甚至顾不得看脚下的路,一边跑,一边向村庄里看,判断着情况。黑闪电已经没了影子,村口一束人正往这边惊慌地跑过来,跑在前面的是那些半大的小孩,后面不足二十米就是三头气势汹汹不停咆哮着追赶着的大熊,好大的灰色巨熊。

黑熊是从右边山上下来的,右山是村民种植作物的山地,植被稀疏,野兽无处遁形,这三头大灰熊一定是转道而下,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小村庄。最先发现熊的是丫丫,丫丫正和几个小孩玩捉迷藏,躲在屋后,一抬头,看见熊下来了,吓的嚷嚷起来,小孩子们都看见了,立即满村子喊起来。出猎的青壮还没有回来,不足一百人的小村庄,只有四十几位老弱妇在家,听到熊的第一声咆哮,所有人都吓的不知所措,还是丫丫母亲雨童稳下心神,喊大家赶紧往山里跑,小孩子跑的快,走在前面,而老人颤颤巍巍跟在后面,一位老太婆根本就吓傻了,站着不能动了,两腿不听使唤。丫丫母亲赶紧去拉,而第一头熊已经到了面前,前掌挥起猛拍向老人和雨童,听见耳后风声,却已无法回避,雨童美丽的脸惨白,完了,眼睛就要一闭等死。突然,一闪眼,她发现一条大黑狗闪电一样从头顶飞过向灰熊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熊的前掌,熊挥动前肢,熊的力量是何等巨大,狗的整个身体被挥的摆来摆去,但狗尖锐的牙齿死死咬住熊臂,灰熊狂怒了,一声低沉的咆哮,双掌齐挥,黑狗被摔飞了出去,黑闪电一声痛苦的闷哼,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动不动,,血从嘴里冒了出来。

三头大灰熊呈品字形继续追着人群,一个十岁出头的男孩子挺起一柄铁叉从斜刺里刺向头熊,却被另一头熊一步踏上,一掌打断了铁叉,小男孩就地一滚,嘴中大喊奶奶快跑,拾起半截铁叉还想冲上去,熊的第二掌挥了过来,熊掌的尖爪击中了男孩的后背,划过肩膀,男孩的背上出现了三道深深的伤口,血汩汩地冒了出来,男孩扑倒在地,一动不动。丫丫喊着妈妈跑了回来,却跌倒在母亲面前,雨童赶紧上前蹲下去扶女儿,头熊又已经到了面前,母女二人坐在地下,惊恐地看着巨大的灰熊,跑已经来不及了,大灰熊耸起笨重的身体,扬起两只前掌,熊嘴张开,露出四颗尖利的大牙,直立着向母女扑下。

数百斤的大灰熊凌空而下,母女二人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呀呀呀呀!一声拖长的清越的声音,一条修长如箭的人影,越过母女的头顶,凌空扑了下来,手中短刀狠狠地笔直刺入了灰熊的咽喉,连刀柄都没入大半。熊惨叫一身,口中鼻中刀口都喷出血来,龙戈这一刀致命地插入了灰熊的动脉,割破了灰熊的气管,血喷了龙戈满头满脸,灰熊和龙戈一起倒地,龙戈大喝一身拔出短刀,熊血汹涌地喷溅出来,头熊哀嚎着用手掌撕扯着自己的咽喉,没有立即失去威胁。

“丫丫,你们快跑,我挡住它们!”

母女还是惊恐未定地望着龙戈,傻了。

“快跑!快!”

龙戈厉声道,血红的眼睛闪过不容拒绝的光芒。

母女拉着手踉跄着追赶已经差不多跑入山谷的村人。

第二头灰熊扑了上来,龙戈虚步左移骗过灰熊,却快速地从右边欺入熊的左侧,手中短刀毫不迟疑地插入了熊的脖子,灰熊双掌狂舞,龙戈来不及拔刀,撒手移动着步伐,始终都闪在熊的背后,第三头熊咆哮着,却不知道如何帮忙。熊脖子上插着短刀,却兀自不倒,嚎叫着抓拍着龙戈。龙戈睇见地下半截铁叉,偷空拾起,快捷如电般从另一侧插入了熊的脖子。大灰熊终于不甘地嚎叫着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第三头黑熊的巨掌从背后拍向龙戈头顶,张开大嘴,森白尖锐的獠牙咬向龙戈脖子,龙戈一矮身子,后退二步,返身死死地抓住了熊的两掌,头顶刚好顶住了熊的下巴,扬腿扫向熊的后腿,龙戈和大灰熊同时摔倒在地。龙戈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力气,从山谷内冲向村子开始,全身的力量都提着,每一刻都危险叠起,摔倒熊数百斤的身体,龙戈感觉有些力竭。

熊压住了龙戈,龙戈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榨出来了,双膝拼命地顶起,左右撼动,猛地翻身,刚想喘口气,大熊滚动身体,压的龙戈又是气血翻滚,但龙戈双手死死地抓住熊爪,头狠命地抵住熊的下颌,绝不敢丝毫放松,龙戈显得很被动,渐渐地处于下风,熊的咆哮声让龙戈耳膜轰轰作响,双手也开始发麻,本来死死地扣住灰熊两足踝的手掌两次差点脱手,龙戈咬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大灰熊喉咙发出一身低沉的咆哮,将龙戈压在了身下,龙戈试了几次,再也没有力气翻过来,龙戈知道,稍微缓一下劲,让灰熊脱开熊掌,那带着五个尖锐利爪的熊掌就会把自己拍成肉饼。

可是,自己的力气在慢慢地耗尽。

黑闪电慢慢睁开了眼睛,身体动了一动,疼痛让它龇牙咧嘴,背上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但已经止住了。它看到了龙戈被大灰熊压在身下,愤怒立即将黑闪电的眼睛烧红了。黑闪电跃身而起,背上的伤口撕裂了,血涔了出来。愤怒掩盖了疼痛,黑色闪电在一声怒吼中激射而出。

龙戈右手已经脱手,熊掌高举,恨恨地拍了下来,黑闪电扑到,凌空咬住了熊的臂膀,尖锐的牙齿咬穿了熊的皮毛,深入骨头,熊痛的哀嚎一声,龙戈双足一顿,从熊的身下滑了出来,高高跃起,全身力气凝聚在右拳,龙家内功第三层怒龙出水!狠狠一拳准确地砸在熊的鼻子了,咔嚓一声响,熊的鼻梁骨断了。龙戈右手虽震得发麻,不敢稍有停顿,双拳如飞,砸在熊的眼睛鼻子和耳朵上。黑闪电松开嘴,退后二步,又猛扑上来,一口咬住了灰熊的咽喉。大灰熊最后哀嚎一声,口鼻耳出血,沉重地倒了下去。龙戈也已经完全脱力,四肢朝天仰躺在地,胸部急促地起伏,黑闪电也力竭倒地,瘫在龙戈身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2章特战精英 王克海带着进山打猎的村民回到了村里,比计划的狩猎回程迟了一天。五天前,在经过一番准备后,王克海带着全村所有青壮年三十多人进深山狩猎,这样的大规模狩猎一年只是组织三次,每次都要准备很长一段时间。这次和以往一样,在出发前日,王克海带着二人,登山造访住在茅屋里的老婆婆,带给她十几天的日常用品,因为有好多天不能来看这孤苦有不肯下山的老人。老婆婆告诉他,一切小心,狩猎莫穷追,今日上午必须赶回村子。

也不知道这老太婆不知道从何时深居山中,王克海几年狩猎时才发现,本以为这老人家是个哑巴,看她可怜,村里人基本每三天派人上山探望一次。去年,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而且嘱咐的话总是很灵验,王克海信之。王克海在昨天中午就组织大伙儿开始回程,时间很充裕,昨晚上宿营在离村子二十里地的地方,半夜里,听到熊的嚎叫。捕杀一头熊能让全家一年吃喝不愁,而这次出猎,寻寻觅觅,连熊毛都没有觅到一根。几位猎户按耐不住,暗暗商量,趁其他人睡着了,偷偷离开宿营地,带着一杆liè qiāng摸黑出发了。夜里下了一场雨,天刚放亮,王克海清点人数准备出发,却发现少了五个人,半夜熊叫,大家都听见了,不用猜,王克海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五人偷偷去追猎狗熊了。王克海暴怒,一掌斜打在一棵粗大的松树上,打的树根浮动,树皮纷飞,村民毕竟就是村民,纪律性比较差,说再多强调再多也没有用,遇到状况就会出岔子。所有猎户看着他面面相觑,很少看到王克海发这么大的火。

这片山区是一片原始森林,处处透着诡异神秘的气息,除了声势浩大的集体进山狩猎,平时村民们不会进山,因为危险无处不在。王克海生气归生气,生气也是因为担心这三人的安全,他看着一溜儿眼巴巴看着他的猎户们,立即安排一半人先回村子,自己带着其他人循着昨夜熊叫的方向出发,王克海不是小看这些村人,整个村子数他最有经验对付遇到熊的危急场面,而且追踪是自己的专长。熊其实是一种温顺的动物,不会主动进攻人类,可是当它们认为必须保卫自己或自己的幼崽c食物或地盘时,就会变成非常危险而可怕的野兽。

王克海循着五人的蛛丝马迹,深入人迹罕至的山区十几里,才终于找到迷路的五位村人,五人根本就没有猎熊的经验,被熊的吼叫吸引着摸索前进,而时断时续的熊叫却似乎更远了,其中一位摔伤了,伤势不轻,立即用带来的中草药给他简单医治,用树木和山藤做了简易担架,指挥大家轮流抬着一刻不停地回家。

“一个男人,最基本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在外的时候别让一家老小为你担惊受怕,说好什么时候到家,就只能提前不能拖延!也许,就因为你无所谓的不守时,有些事情就无法挽回。”王克海黑着脸,一路絮絮叨叨,可是大多数人不以为然,这些村民自由散漫惯了,虽然对王克海的能力是一致的极度崇拜,可都没有向他学习的愿望,这太累了,做一个处处为别人着想的男人,没了自己的趣味,太累了。

唉,对牛弹琴,山野匹夫,不可教也!又不能对他们像特警战士一样要求。王克海懊恼地摇摇头,不再言语,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刚三十岁的王克海,国字型的脸上,虽然还是青春洋溢,却已经显露阅尽天下沧桑的淡定从容,十六岁就当兵,十年军旅,是那么精彩又是那么艰险,作为飞鹰特种部队的一名队长,带领着队员执行了多少刀口歃血的艰巨任务,从没有失手过,在最后一次跨境营救行动中,对困难估计不足,虽然成功营救被绑架的物理专家,但造成自己最亲密的战友阵亡,这事情在王克海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申请退伍,上级安排他在地方市级公安局干刑警队长。那次缉捕毒贩的行动仍历历在目,“暗夜”行动不慎泄密,副队长重伤倒在血泊中,王克海一柄军工bi sh一u,狂兽般将20多名亡命之徒砍瓜切菜般全部诛杀,血流成河,场面惨不忍睹,媒体竟然对惨状大肆渲染,一个刑警队长被羁押在看守所,毒枭买通看守,三名shā sh一u扮成囚犯混入囚室欲报仇,反而被他所杀,一个羁押期间斗殴,致多人死亡的罪名戴在他头上,难逃死刑。此事惊动了国家秘密机构,上级责令重审,终于冤屈昭雪,特别调查组查清媒体竟也是受了黑势力的控制,泄密者是公安局副局长。一干人等受到应有的惩罚。省厅任命王克海为该市公安局副局长,而他心灰意冷,对这些guān chǎng的黑暗深恶痛绝,决然脱去警服,带着新婚妻子隐居在这个世外小山村,从此不闻世外事,过起了隐居生活。

飞鹰特种部队一直没有忘记他的赫赫战功,要他归队,他拒绝了,特种部队首长失望了好一阵子,但又不能强求,只是一再说,部队的大门永远对他敞开着,只要他愿意,随时随刻都可以归队。王克海淡淡一笑,等到六十岁还要不要?首长说,要!我相信六十岁的你依然是一柄锋利的ci dā一。

只是王克海隐居于此,断绝了和外界一切联系,sh一u ji虽然还留着,没有x hà一也不开机。他教一辈子耕田刨地的村民打猎,那一片浩荡神秘的大山被王克海降伏了,王克海向部队要了一套单兵装备,说用来打猎,这不仅仅是违背部队纪律那么简单了,搞不好是要上军事法庭的,但部队首长还是偷偷给他弄了一套,让他最好的战友送到歙州,附赠一句话,你就是搞出事来,和你一起掉脑袋也不后悔。

王克海,这一位让境内外敌人闻风丧胆的特种兵,完全归隐于山野已经数年了,妻子雨童是城市里的娇娇女,也款款跟随着他居于山野,孩子王小丫的是他们忠贞不渝的的爱情结晶。在王克海的心中,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雨童,一个是王小丫。

打猎用不着单兵设备,那设备装在一个沉重的xiāng zi里,一直没有拿出来过,也许,只是一种念想,一种纪念吧。他给村民们制作liè qiāng,自己从来不用,来去就一把军工bi sh一u。他回家的时候,这位老太太就一个人居住在远离山上的茅屋里,村民说是山外来的,在这儿不走了,又不肯和村民交往,自己弄了个茅屋,后来村民给她重新建了一间更大更牢固的茅屋,隔三差五给她送些吃的用的,这老太婆长的丑,觉得丑的对不起人似的,就把自己包裹起来,村民们的同情心慢慢让她有些话说,但从不下山。王克海女儿二岁的时候,王克海去看了一次老婆婆,太婆有些焦虑,要他吃过午饭几点几分到村口池塘边转一转,前后说了几遍,王克海临走时她又说了一遍。

王克海觉得古怪蹊跷,女儿吃好饭出去玩了,村口也不远,闲着也没事,王克海记着老太婆的话,好奇心起,想看看这老太婆搞什么鬼,到了时间,王克出门,远远地看见女儿咿咿呀呀地追着蝴蝶跑进了池塘边的油菜地里,王克海微笑着,心里甜滋滋的溢满幸福。突然油菜花哗哗倒了一片,一头恶狼扑了起来,王克海猛一震,从地下拾起一根削的尖尖的竹签,竹签带着凌厉的风声,在恶狼扑倒女儿的瞬间贯穿了它的咽喉,王克海纵步上前,一把抱起女儿,女儿根本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嘴角还挂着笑意。

原来这老人家不是凡人,有先见之玄妙,这事一发生,由不得王克海不信,心里感激老人家,想接她下山,当自己的母亲供养起来,可是老人执意不肯,王克海只能更勤快地去照顾她,雨童也带孩子去过,只是老婆婆不愿正面见人。

出猎之前,王克海特地去了一趟,老人沉吟片刻,说一定要在今天中午前必须回到村子,怕有变故,王克海不敢大意,谁知道出这样的岔子。

最恼火的还在后头,王克海他们一路没有停歇,居然追上了先回家的村民,这些村民没有听从王克海的一再的强调,路上遇到一群麋鹿,正四散追杀的兴高采烈。王克海黑着脸,赶紧聚齐这些乌合之众,急急地赶路,一路上王克海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在部队执行任务,他非一枪崩掉几个,现在他懊恼地只想崩掉自己。

家里那一大一小的女儿一定是在担心受怕,等的不安深重了。王克海感觉最对不住的人就是妻子,从繁华的城市里跟着他来到这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这种落差怎么能适应,也许,爱是战胜一切的力量源泉,可是这样真的有必要吗?自己过得轻松惬意,对妻子来说却不一样。

王克海有时候感觉自己是那么自私,雨童却安慰他,说自己也适应了这种生活,不愿意再回去喧嚣的城市。

雨童美丽的眼睛如水,不像是在骗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3章我要洗澡 王克海带领村民急急赶路,还没有到村口,就感觉到了异常,村口一群惊慌失措的乡亲让他们也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问他们女人叽叽喳喳,老人慌慌张张,说不清楚什么事情,还有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流着泪,喊着儿子,要往村里冲,被雨童死死地拉着。

“大姐,很危险!不能去,不能去呀!”雨童满身满脸全是血,拉不住情绪疯狂的中年妇女。

“爸爸回来了!爸爸,大哥哥是好人,快去救大哥哥!快去杀死大狗熊!好多的大狗熊!”王小丫看到爸爸回来,眼睛大喜,恐惧害怕一扫而光。

村里人全都乱作一团,包括哪些打猎归来的人,看到亲人在哭喊,有得满身是血,有的坐在地下,所有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亲人,场面一时混乱。

“镇定!不许乱!”王克海大叫一声,一下子就稳定了局面。

“大家不要慌,带u qi的跟着我,我们先去看看,其他人都别动!”

来不及问明情况,救人如救火,王克海二话不说,箭步就往村里冲去,后面几十人扔下捕获的猎物也跟了上去。

龙戈闭眼伸展四肢躺着,全身散了架一般,刚经历的殊死搏斗如梦一般,他动了动手指,刚才双拳猛击大熊,是出以本能的反应,龙家内功第三层怒龙出水的能量汹涌地爆发出来,在练习时根本不知道有这样的力量,第一拳击落,他感觉一股极强的力量从身体深处迅速积聚到手臂,贯穿到指尖,他听到熊的头骨咔嚓作响,也正是这一顿乱拳彻底把大灰熊打蒙了。爷爷曾说,千万不要以为修炼龙家内功不能用于实战,龙家内功在危难的时候才能发挥到极致,显露出力挽狂澜的霸气。龙戈好长时间以来沉醉于学习截拳道,认为李小龙的截拳道最适合于近身搏击,不然怎么会如此风靡全球。这截拳道属于外家功夫,似乎比龙家外功更适合实战,如果把龙家内功和截拳道结合起来,会是一种什么威力?龙戈心念一动。但是龙戈躺着没动,微微睁开眼,看到自己满身肮脏的熊血,一件差不多一百块的假冒李宁牌汗衫几乎成了布条,不由可惜不已,复又半合着眼睛,让力量开始在身体里恢复。

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奔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来,继而许多人嘈嘈杂杂地围了上来。

王克海看到了这辈子不敢相信的场面,三头巨大的大灰熊虽然还在抽搐,但已经死去,第一头熊从咽喉到胸膛几乎被剖开了,血还在冒着,满地都是暗红的血,王克海无心检查另外二头熊,小安子俯卧着,背上的伤口很重,心脏还在均匀有力地跳动,生命应该无虞。一个陌生的少年郎四肢舒展地躺着,一条壮实的黑狗紧挨在少年身边,似乎昏迷,胸腹部在有节奏地起伏着。王克海去看这少年,少年慢慢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挤出一丝微笑。

“小兄弟,你没事吧?”王克海将军工bi sh一u插回裤腿,想去扶他起来,狗的眼睛突然睁开,喉咙冒出一声严厉的嘶吼,露出森白的牙齿,是在警告他不许碰,王克海缩回手,他认出这条狗是茅屋老人家的狗,从来都不下山,今天是怎么在这儿现身,而且受了伤,一定是被熊所伤。

“你是谁?怎么来这里的?”王克海疑惑而警惕地问道。

一个小小的身体使劲推了推王克海,抽泣着,是王小丫。

“大哥哥,你快起来,我爸爸回来了,你不要死呀!”

雨童和郝芝兰同时赶到。

“戈儿,戈儿,我的戈儿,你要是有事,妈妈该怎么活呀!”郝芝兰头发散乱,一头就扑在龙戈身上,大声哭了起来。

雨童美丽的脸上泪水涟涟,一双大眼睛又是伤心又是感激。

“克海,如果没有他及时赶到,我和丫丫还有所有的人都已经没了,他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赶紧看看他还有救吗?”

“我没事”。龙戈嘴唇轻动。

龙戈身体也动了动,完全睁开了眼,伸手理了理妈妈的头发,轻轻刮了一下丫丫可爱的小鼻子。

“妈妈,戈儿又没有死,你搞清楚再哭呀。”看到妈妈这么伤心,龙戈心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妈妈还不得哭死,说什么我不能有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郝芝兰一阵大喜,又是喜极而泣。

“快让我看看伤势!”

王克海跨前一步。雨童将郝芝兰扶立起来。

“哇,这头大灰熊的大头都被打爆了,七窍流血而死,这用什么打的啊!难道是拳头,有这么硬的拳头吗!这个小伙子太厉害了!”一位猎户惊奇地叫了起来。

王克海心下惊讶不已,在飞鹰特种部队里,他的功夫是最好的,也曾拜内家大师为师学过内功,如果状态最好的话,给自己运力准备的时间,可能可以做到,可是在不停歇的搏斗中,要在瞬间蕴蓄全身的力量,用拳头击碎这皮厚骨硬的熊的头颅,王克海自思不太可能,而要同时击毙三头大灰熊,那是绝不可能,眼下躺着的不过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小伙子,浑身都是血,用清澈无邪来形容他的眼神一点都不为过,如果不是这里再无外人,如果不是这三头熊都躺在这儿,王克海根本不能相信,就凭他一个人杀死了三头大熊。

“兄弟,哪儿受伤了没有?”王克海检视龙戈全身,虽然满身浴血,却没有发现伤口,如果有,一定是在背上。

“我很好,大家都没事吧?那个小孩怎么样?”

“放心,他背上被熊爪抓了几道大口子,养一段时间就就好了,你让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受伤。”

“我就累了,脱力而已,现在好多了,不用检查,快看看我的狗怎么样了。”

黑闪电翻翻身,四肢爬地,匍匐着,背上一道伤口又凝结了,浑身的毛凝结着一块块的血污。猪皮狗骨,动物的伤似乎好的比人快的多,越是低贱的生命,生命力越加地强盛。

龙戈在妈妈和雨童的搀扶下起身,微笑着拥抱着妈妈,拍拍妈妈的肩头,深情地喊了一声妈,经历生死后重见亲人的深情。

“丫丫,吓坏了吧,大哥哥抱抱?”龙戈伸出手就想去把丫丫抱起来,这孩子太可爱了,龙戈看见她就想抱她,丫丫却赶紧转到了雨童的背后,抓着妈妈的衣襟,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龙戈,惊悸不情愿的样子。

龙戈奇怪地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似乎喘不过气来,作呕想吐,脸胀的通红。

“天啊,太难受了,我要死了!”龙戈痛苦地叫了一声,双手抱着头,闭着眼,一屁股坐在地下。黑闪电蹭着龙戈,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龙戈脸上的熊血,龙戈全身一紧,鸡皮疙瘩涌起,触电了一样颤抖着,嘴张开使劲地往外吐气。

“妈妈,我要死了,我要洗澡,我一定要洗澡,不洗澡就死定了。”龙戈开始全身乱抓,脖子抓出了一道血痕。

所有人都涌了上来,不知道龙戈怎么了,只有郝芝兰还算镇定,却不看龙戈,转过头去看雨童。

“他怎么了?”雨童奇怪地看着郝芝兰。

“我这儿子小时候就有这毛病,什么都不怕,就怕脏怕臭,后来以为他毛病好了,谁知道现在又来了。能不能给他洗个澡,找些干净的衣服换上?”

王克海哈哈大笑,这小子功夫深不可测,却有这贻笑大方的洁癖,这三头大灰熊,熊掌拍不到他,熊嘴咬不着他,放个熊屁肯定能熏晕他。

王克海跨上一块石头,拍了几下掌,把所有吵杂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大家听着!各家老人妇女回去烧水,准备处理猎物,把这次所有猎物按人口均分,三头大熊属于我们的恩人,我们先处理干净,等会听救命恩人的处置。现在开始行动起来!”

这回进山收获的也算不错,多是野猪黄麂,还有几头山豹,也够村人吃上几个月的。王克海和妻子雨童将龙戈扶起来,几个和郝兰芝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围着郝兰芝,好奇地问个不停,被各家男人催回家烧水了。

那个叫小安子的瘦小少年也被处理了伤口,背上的伤口虽然深,幸亏那地方肉厚,也没有伤着要害的地方,只是失血较多,看上去脸色惨白,很虚弱的样子。但少年骨子硬,靠在他父亲怀里,明亮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看着龙戈,嘴唇紧紧抿着,脸上是无限的崇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4章义结金兰 王克海的家。茅顶屋内,一间隔开的小房,龙戈泡在一个大木桶里。王克海让雨童将他的衣服找了些出来,没有穿过的训练服,是在部队带回来的,王克海一直舍不得穿。

龙戈身上所有的衣物都不能穿了,连内裤都染满了熊血,裹作一团扔在墙角。热水氤氲中,龙戈终于长长吐了一口气,洗去粘稠的污血,身体的每个细胞舒展开来。

龙戈出来了,见到妈妈和雨童守在门口,阻挡着那些捣蛋好奇的小孩,王克海从门口进来,赶跑了叽叽喳喳的小孩子。

一个出浴的龙戈出现在大家面前,居然有些羞羞涩涩的样子。军绿色的迷彩服,裤子宽松,汗衫紧身,一副邻家男孩意气风发的形象,只是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还滴着水。

“恩,真棒,就是稍大了一点点,没见过这么帅的男孩子!”雨童伸手为龙戈整理了一下汗衫的扭纹,上下打量着龙戈,满意地点了点头。

王克海伸手紧紧握住了龙戈的手。

“兄弟,千恩万谢的话儿我就不说了,以后你就是我王克海的兄弟,你妈妈也是我王克海母亲,本来想留你住下,你们的情况,你妈妈刚才已经对我们说了。这样,猎物属于你,我会把这些熊卖了,把钱送到龙家庄去,只是这龙家庄我去过一次,被一个老人给挡住了,我还和他交过手,我一个特种部队的好手,第一次没有还手之力,被一个老人扔下了山。怪不得你一个人搏杀三头大熊,原来是龙家庄的人!这龙家庄功夫如此了得,如果国家特种部队多些你这样的好手,与敌人对决起来,就多了几分胜算。”王克海眼里燃烧着光芒。

在龙戈洗澡的时候,王克海和雨童热情地围着郝芝兰,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一口一声妈地问了好多问题,郝芝兰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家底都说了出来,连龙戈小时候的丑事,在哪儿上学都没有隐瞒,不过龙家庄的事情是不能说的。

龙戈握着王克海的手,王克海这双手隐隐透着刚劲的力道,虽然没有使劲,但也能感觉到奔涌的力量,端正的国字脸透着阳刚正气,一身标准的军人气息,龙戈立即就喜欢上王克海,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龙戈问几点了,一听说已经快四点了,吓的惊叫起来。再迟缓些在天黑前就赶不到家,而且对河千里岸,摆渡的渔工也可能会牢骚,更揪心的是家里人会担心。王克海也是一个恪守规律和行为的人,不便有强留和拖延。

但是王克海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几次没有说出口。龙戈在看到自己一身污血,一身臭哄哄,全身皮肤就紧缩,连心脏也似乎紧紧地跳动艰难,难受之极,直到洗好澡,换上这一套特种部队的迷彩服,感觉一身舒泰,神清气爽,只是部队的内裤特大,有些包不住,感觉有些奇怪。

王小丫圆圆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龙戈,突然就伸出双手抱着龙戈的腿,“大哥哥不走,大哥哥抱丫丫。”龙戈弯腰抱起丫丫,又伸出两个指头捏捏小女孩玉白的小鼻子。

“不许叫大哥哥,叫叔叔!”王克海笑着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小屁股蛋。

“就不叫叔叔,就叫大哥哥,大哥哥是英雄,丫丫长大了要嫁给大哥哥!”

哈哈哈,几人大笑。龙戈脸控制不住地红了。雨童窃笑,这么一个帅气阳刚的小伙子,原来是这么害羞。

“丫丫,大英雄可等不及你长大,等你长大可以嫁人了,你大哥哥的孩子比你现在还大啦!”雨童笑道。

“做小老婆我也愿意,只要大哥哥肯嫁给我!大哥哥救了我们,我就要,就要以身相许!”丫丫鼻子一耸,几乎是嚷了起来。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这么大的小女孩也知道以身相许这个词了。

“臭小鬼,龙戈是你爸爸的兄弟,以后只许叫龙叔叔,你要嫁给龙叔叔,也要等你长大再说。”王克海伸手将丫丫接过来,“你龙叔叔要走喽,龙叔叔有很多事情要做,爸爸送你龙叔叔,你帮你妈妈做饭,爸爸回来再吃,好不好?”

王克海的声音特别温柔,看得出,这小女孩是他心尖上的宝贝。

太阳开始西坠,龙戈不能再逗留了,黑闪电已经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看样子,这点伤对它还是不算什么,龙戈检查它背上的伤,居然已经基本痊愈了。

王克海利落地割下四只熊掌,用熟料袋包好也塞进了包里。王克海说捕获的猎物应由猎杀者分配,这是猎户的规律。龙戈沉吟片刻,说那就听我的,房屋被熊撞坏的人家要修房子,受伤的小孩临危不惧,为救奶奶奋不顾身,必须保证养好伤,如果还多,你们就大家分了吧!总之,具体怎么弄,由你说了算,我不管。

王克海却没有按照龙戈的分配,和全村人商定把这三头熊都处理了,换作钱,除了修理房子,给小安子养伤之外,其余都给龙戈,因为从郝兰芝穿着来看,也是家境不太好,裤脚都磨破了还在穿。

“龙叔叔再见!”

雨童抱着丫丫,丫丫依依不舍地挥着小手,甜甜地喊着。后面跟着千恩万谢的村民。

雨童弄了一个大包,全是山里的土特产,野生木耳香菇c野生灵芝c野生香椿c野笋野菊花,还有刚刚猎获一只大的罕见的穿山甲,说是给郝芝兰妈妈补血虚气虚的。

黑闪电在前开路,王克海执意要送龙戈母子,龙戈也不推辞。二人一路话语不断。

“兄弟,我是一个特种兵,因为一些原因退出部队回到地方,如果我们特种部队里有你这样的好手,一定可以在行动中多些胜算。”

“呵呵,现在hé pg时期,部队除了训练也没有什么事情吧,我们国家有几十年没有打仗了,我们的外交也是抗议再抗议,当兵呀,没意思。”龙戈笑道。

王克海一听,一声长叹。

“龙戈兄弟有所不知,国际敌对势力一直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敌意,我们国家处于环包围圈的包围,战争一直没有停止过,尤其是我们特种部队,应对敌特的渗透,要付出多少汗水和牺牲,hé pg环境是靠风起云涌的明争暗夺换来的。”

“数年前,我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我带领32名挑选出来的特战精英秘密跨境,摧毁了一个针对华夏的恐怖组织的训练基地,击毙了100多名恐怖分子,打死15名某大国的派出的教官,爆破了整个基地。”

王克海停顿了一下,眼睛笼罩着不能重新再来的后悔。

“可是在返回的时候,我由于行动迟缓,指挥失误,对敌情判断错误,遭遇了100多名敌国特战部队的包围,十几名战友在激战中牺牲,我最好的朋友,行动的副队长,为了掩护我突围,死在我的怀里。这都是我的失误和轻敌才造成无谓的牺牲。”

王克海话语深沉,心中又是一阵隐隐的抽痛。

龙戈以为自己的国家一片歌舞升平,自己的国家只会对敌人卑躬屈膝,遇事情只会高声抗议,甚至有时候连抗议也是低声下气。对王克海说的这些事情闻所未闻。

“我们实力不如别人,没有话语权,韬光养晦没有错,我们只有一边抗争,一边咬紧牙关去发展壮大,才会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王克海一拳重重挥向天空。

龙戈面对着身形伟岸的王克海,看着他深沉的眼睛,觉得眼前这个人全身焕发着一种力量,这力量是如此浩荡纯正,这力量从身体到精神,似乎连天气都为之激荡。

王克海从背上卸下一个包包,不容推辞地用双手按在龙戈手上。

“兄弟,这是一件收藏品,是一件龙的精雕,有一些弄不懂的玄妙,是一个海外专家为感谢救命之恩硬要给我的,说是有缘人得之,现在你救了我们一家,你又正好姓龙,我觉得你才是有缘之人,我把它转赠给你,请不要拒绝。”

龙戈好生为难,低头片刻后,猛一扬头。

“好,却之不恭,我就暂时代为保管。”

“我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就是我想和你结为兄弟,请不要拒绝。”

王克海啪地一个军礼。

龙戈心中也是豪情顿生,将身上所有包包裹裹往地下一放。二人同时伸出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

龙戈有些暗自不解了,为什么这几天,穆铁c可美c周小军c张友c方向石c王克海还有不打不相识的李东和阿坤都想和自己称兄道弟,这样下去,岂不是兄弟姐妹满天下。

母亲郝芝兰却和黑闪电玩上了,黑闪电跑向前又折回,仰着头,晃着尾,等着郝芝兰微笑着在它头上轻轻一拍后,立即转身向前奔跑,如此反反复复。

王克海将龙戈母子送上大路,依依惜别。

上了大路,有了移动x hà一,龙戈从包里掏出sh一u ji,试着打diàn huà给龙宪。

“臭小子,在家呆着舒服吧,老哥我累坏了,带了好多你爱吃的东西,半小时后下山到渡口来等我!”

“你就鬼扯淡吧,游山玩水快活过头了吧,我要练功,没空。”

郝芝兰将sh一u ji接了过去。

“宪儿吧?你哥今天带了好多东西,你就下山来帮你哥带些东西。”

龙宪那“哦”了一身,既然妈妈吩咐,龙宪挂了diàn huà,立即就飞下山来。龙戈和妈妈渡到半河,龙宪已经在渡口等着了。

沿江而行,隔着一条江,龙家庄方向,龙山上空,雪白雪白的云朵层层叠叠地堆向高空,周边的天际却是蓝蓝的高远辽阔。渡船过江的时候,艄公划着船自语说,奇怪的很,江水怎么冒着泡象烧开的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5章连进三阶 第二天,三兄妹起的更早,蒙蒙天光熹微,小村静谧如画,三人立于山岗,表情严肃,开始进阶苦练。只要心有所系,心有所向,形成习惯,即使是小孩子,也能自觉自发,不用人监督了。

龙戈昨晚睡得还是很迟,母亲不嗜肉食,龙戈和父亲将那穿山甲用炭火焙干,研成细细的粉末,掺以豆粉,母亲吃时拌些白糖应该能够下咽。试着冲泡了一小碗,端给母亲,父子两人期待地看着,看着郝芝兰皱着眉头吃了一小口,继而感动一笑,大口将一小碗吃光,好久没见妻子这样吃过东西,这样开心过了,看来不管是迷信还是什么玩意儿,只要能让妻子打开心灵,放下包袱,那就是天下最好的东西。龙文山一张大脸笑的像花开似的,那笑让龙戈一阵肉麻,故意夸张地作呕要吐的样子,龙文山岂能不知儿子的把戏,立即唬着脸举起手装着要打龙戈,龙戈大笑着跑来,去村东找爷爷去了。

爷爷正在院子舞着大刀,见龙戈过来,便停了下来,听龙戈讲着如何杀死三头大熊,救了一村老小,龙四海喜悦难掩,说修炼龙家功夫就是要在在危难中挺身而出,在第七层之前,龙家内功并不能随心所欲地发动,只有在最紧急的时刻,修炼者最高的内功力量才会猛然喷薄而出,第三层怒龙出水虽然功力浅薄,但杀死一头普通猛兽虽然不说绰绰有余,也是力有所逮。

龙戈把爷爷连拖带拽请了过来,一大铁锅的熊掌熟了,一家人美美吃了一顿,龙戈独占了一只,和大熊搏斗几乎耗尽了力气,不补回来怎么行,这两天,龙戈的食欲莫名其妙地大增,尤其是见了肉食,就像饿狼一样低头猛吃不抬头。一只熊掌下肚,身体内似乎热流滚滚奔腾,感觉精神亢奋难以入睡。

神秘的蛋儿静静地躺在柜子里,龙戈拿出来摆弄了一会儿,只觉得似乎比昨日更加晶莹剔透,光泽更加细腻,有些透明紫光的样子。打开王克海送的那个包裹,是一个古色的木盒,木盒内用宣纸和huáng sè的丝绸重重包着一件二十厘米见方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件玉雕,天蓝色的玉色,一条盘龙栩栩如生,龙头高高昂起,双目如神,龙爪苍劲。呵呵,应该值不少钱吧,龙戈稍微看了一会,复又重重包好,放回盒子,打开柜子放在最下一层。玉佩空间不大,很多东西放不进去。

龙戈行了一会儿功,又忍不住和玉佩沟通,一方小小的如白昼光的空间里,龙柄bi sh一u和大刀并排在一起,而空间之外是空旷和黑暗的世界,一念触及,感觉丹田之气如水泄般奔涌而出,被荒芜旷远的世界吸收,龙戈赶紧断了和空间之外世界的联系,不然自己这么一点丹田之气就是耗尽,也填补不了一角。在和大熊搏斗时,龙戈居然忘记了使用空间里的u qi,对龙戈来说,玉佩空间还是个新事物,这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

山夜暗黑沉沉,从龙山上吹来的风带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在龙家庄的低空飘荡弥漫。似乎整个龙家庄的人都失眠了吧,灯迟迟才次第熄灭,哪些看家的狗儿吠了一夜,是黑闪电让他们闻出了陌生的气息吧,但所有狗儿都远远地避开黑闪电,包括龙四海院子里的二条大黄狗。而黑闪电安安静静地,就卧在龙戈房间的窗口下,清高而孤独,就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早晨空气清新,沐浴着从龙山上吹下来的风,龙戈依旧穿着王克海送的特战迷彩服,用十几分钟的时间,很轻松地温习了三层内功。足踏大地,头顶苍空,东方山峦起伏阳光初露,依照已经烂熟于心的口诀,足抓大地,耳听风声,呼吸天地阳气,意守丹田,驭动真气,如丝如线,行至中门,突然真力速度加快,畅通无阻,龙戈大喝一声,双手摆动如龙行,轰地一声响,突破了第三层巅峰,来到了龙家内功第四层盘龙中天。龙戈闭目收势,心中喜悦,看看龙灵龙宪还在静心练习,仿佛是位于第三层不足半途的神色。时间还很早,龙戈决意开始第四层的修炼。

第四层比之前三层,却是另一番行功方式,前三层是吸纳天地之气,驱动身体真阳与之结合,打通身体内肾阳关,中天关,然后逐一冲开各关口。第五层却是凝聚身体所吸纳的真气,以意动驱之,打开胸腹纠隔,直达头顶,直通上天关。龙戈觉得自己此刻身体内正气汹涌,凝聚之气不可遏制,当下排除心中杂念,滤除左气,落马沉身,气势如虹,正如盘龙跃跃欲试,眼望苍茫天空,心怀泽被苍生。龙戈呼吸之间,丹田之气提升,一股强大的力量迅速蓬勃而起,几乎没有什么阻碍,没有什么停滞,迅速地提升至胸腹之上,稍微停留,不可遏制地继续上升,一股内力冲破上天关口,顿时全身通泰,神清气明,龙家功夫第四层突破,行云流水般进入第五层行龙漫步!

龙戈恍恍惚惚如入太虚,全身皮肤毛孔顿开,一身汗已经去无影踪,酣畅淋漓。籍以如此通畅顺利的行功,龙戈不作他念,继续第五层龙家内功的修练攻关。

只见龙戈身影由静入动,目光炯炯,脚步进退如踏五行,双臂开合似御风,身形起落大气,突然,一声长啸,双足一顿,拔空而起,半空中,身形尚未完全打开,似是失去内力支撑,身体徐徐下落。龙戈落地,懊恼地双手叉腰,猛叹了一口气。

“戈儿!再来一次!注意跃起之后后力先发!”

在旁的祖父龙四海早已经目瞪口呆,这么快连续进阶,恐怕在龙家庄是第一人!什么时候龙戈已经积聚了足够的内力,只等着行功突破,难道与那紫色气流有关?随着龙四海一声喜悦的呼喊,龙戈见着龙四海激励,继续向第六关发出冲击。须知修炼龙家内功的人,除了佼佼者能在反复冲击之后,能在低阶段连进二阶,能连破三关者,龙家子孙尚未有过,冲开二关后,内力使用已经频繁疲倦,更高阶也更需要费更多时日增加内力修为,勤加修炼,反复琢磨突击方向。龙四海目睹龙戈连过二关,已觉大喜过望,却见龙戈继续下一关的冲刺,虽是摇头却也不阻止,以为龙戈身形突起时就会委顿下落,未曾想居然拔空而起,离冲开玄关仅仅一步之遥!这在龙家百代以来,恐怕绝无仅有。

龙戈听的爷爷提示,喊了一声爷爷,此时龙灵和龙宪双双突破第三关,喜滋滋地收势过来,见龙戈居然已经由静入动,已经在修炼攻击第六关,当下吃惊不已,和爷爷站在一起,也不出声打扰,静看龙戈面色凝重,开始身如龙行,越来越快。

又是一声长啸,龙戈身体在龙行心法的催动下,内力凝聚于一线,再次拔空而起。后力先发,无奈后力不足,先发时机不当,跃起数十米,正当欲舒展飘移之势,力气已然不济,已成颓势。龙戈心下大急,又一声锐如破空的长啸,只觉体内紫光突闪,一股强大的力量御动了下沉的内力,全身力量为之一震,龙戈身体滴溜溜旋转而起,轻盈地舒张开来,做了一次曼妙的漂移后,徐徐下落,稳稳站定。

龙戈自己也是惊诧不已,那神奇的紫光再次出现,虽然只是稍纵即逝,但能很清晰地感觉到它强大的力量。

“连进三阶!哈哈,真不错!”龙四海喜形于色,老头子有多少日子没这么激动了,象个小孩子一样蹦跳了起来。龙灵和龙宪激动地冲了上来,三兄妹紧紧拥抱。二弟妹这会儿没有捉弄龙戈,脸上满是祝福和羡慕,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抓紧修练,不能落后龙戈太多。

而此时,黑闪电也是兴奋地长吠一声,摇晃着尾巴围着兄妹转起圈来。两条黄狗跟着龙四海而来,三条狗这时候已经毫无敌意,相望一会,竟然彼此磨蹭把头示好,不过,可以看出来,黑闪电是黑老大,两条黄狗虽是狼狗良种,但呜呜着对黑闪电示弱,是自甘黑闪电的侍从地位了。

龙戈连进三阶,也是高兴地握紧双拳,向着天空一声呐喊。跨入第六层青龙御雷,预示着龙戈是最年轻的六阶战士了,在龙家庄,只有六阶之上才能独当一面作为护山看庄的中坚力量,今天就可以和龙家庄的战士一起到龙家祠堂参加战斗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6章恶龙挂纸(一) 早晨,龙山上空云层厚重,凝重如磐,而龙山四周却是急剧的云聚云散,透着诡异的冷暖色彩。空气中飘荡着细小的尘埃,龙家庄人抬头望着后山的天空,神色自若,每年都要经历的反常天气,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练过功夫的村民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是自然现象,应该是气压有些偏低,那有什么古怪,龙戈心里想道。

今天是龙家庄全庄戒备防范的日子,一年一次的斩尾龙挂纸就在今天,所有的异常情况说明了今年的斩尾龙挂纸绝非以往,而对此只有预防和守护,别无他法,只希望尽最大可能避免遭受惨重的损失。所有村民从中午后不许出门,容易被风刮起吹走的东西都做了移动或加固处理。斩尾龙挂纸,雷电c大风c暴雨c冰雹同时突然而至,天籁下还有野兽的bà一 d一ng,必须靠龙家庄战士去战斗和阻挡。这是龙家庄独有的灾害,无法避免,只有做好多方面的准备。

这次的龙山云层不同以往,白色的云层一圈一圈包裹着c纠缠着一直上下沉浮翻滚,厚度比往年增加了一倍多,气温也明显地高出很多,使四月的天气宛如盛夏,气压特别地低,很多人感觉喘不过气来。龙山云层,是龙山地底下一种气流的升腾,在龙山的上空凝聚不散,只有这一场斩尾龙挂纸的灾害过去,云层才会散去。今年是不是龙山地底下散发出的气体特别多?而这种气流是一种什么物质?没有dá àn,一切似乎只能等待大自然告诉我们结果。

根据龙四海的安排,各村民小组挑选出的二十位功夫好的青壮年共一百人,在吃过午饭后向龙家祠堂聚集,各组派出这二十人都是练成龙家功夫第六层的,龙戈早上还是区区第三层巅峰的功力,这会儿已经是第六层及身了,所以龙戈可以不再像以往那样躲在家里避过这斩尾龙挂纸的数小时,他跟着龙四海,带着黑闪电,早早就来到了龙家祠堂。

“龙戈,你来干什么,快回家吃奶去!来这里都是大老爷们,不是你来的地方,哈哈哈。”,龙利辉,一个背上背着弓箭csh一u ji拿着长枪的中年村民,liu ji中期,见龙戈跟着族长,族长在他不敢说什么,龙四海进了祠堂,龙戈一个人停在祠堂外的时候,他笑i i地嘲笑龙戈,一半是疑惑,一半是关心,按道理,liu ji以下的村民是不许在今天来祠堂的,你虽然是族长的孙子,也不能这样违反规矩,因为这很危险,liu ji以下的人根本无法抵挡斩尾龙的一声吼,没有七级以上功力的人在安全区外专门护着,下场一定是七窍流血而死。

龙利辉话音刚落,周围人就是一阵哄笑,都劝龙戈不要久呆,赶紧回去。

龙戈嘿嘿笑着:“利辉叔,你四十好几了,也就是liu ji中期功力吧。”

龙戈说着,放开守阙,龙家功liu ji初期功力显露无疑。周围众村民吃惊不已。十六岁少年修成liu ji,在龙家庄很少见,在龙戈这一代除了他大哥龙浩外,绝无仅有。

“龙戈,你是什么时候达到liu ji的,你上月底还是三级,怎么可能就liu ji了?你不会是隐瞒功力吧?”龙利辉睁圆眼睛惊奇道。

“今天早上,连升三级。嘿嘿。”龙戈放松心神,收紧守阙,恢复常态,到了liu ji,功力就能收放自如,就能在祠堂守护龙山。

所有村民都呆了,一天之内连升三级,这是天才啊,可以直追先辈,成为龙家庄的中流砥柱!所以大家震惊之余,都向龙戈表示祝贺。

来不及追问龙戈是怎么做到的,天际已经巨浪翻滚般向大地施加隆隆的压力,各人急忙按照分工进入各自的位置,全部不再言语,神情严肃。

守护龙家祠堂的目的,就是在关键时候,阻止任何人任何生物进入龙山,保护这一块神秘的山地,是龙家庄人世代的责任,几十年来,在这个日子,立足龙家祠堂,封锁龙山入口,守护龙山,从没有出过问题,也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状况,但愿这次也能平安如常。

100人分成5组,龙四海不在任何一组。除了龙四海和刚才在祠堂外的十几个人,谁也不知道龙戈已经在今天达到内功六阶,龙文山c龙建平负责分组的时候没有考虑龙戈的分组,这小子三阶水平,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儿,但龙四海不说,谁也不好出头让他走,龙文山也不敢。所有组员都带着g一ng nu,就是龙戈和爷爷月夜进山时带的那种g一ng nu,可以五支连发,是龙家庄人主要u qi之一,在小ri běn入侵和土匪滋扰频繁的那一段岁月,五连弩是远距离阻杀敌人的主要u qi。

午后一点半的时候,晴朗的天空阳光突然收了起来,低沉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弥盖过来,龙山上空刺眼的白云也被乌云密密包裹了起来,乌云滚动着,天色暗淡下来,就如黄昏来临,暗夜将至,纷飞的鸟儿慌慌张张归巢而去。一百多人全部进了龙家祠堂,冰雹会随时倾泻而来,龙家祠堂宽大的前门全部打开,龙四海一声招呼,吵杂的人声立即安静下来,安静肃穆地立于大门口,静默中显出强大的气势。

天空低矮暗晦,龙山巨岩下,龙家祠堂马墙高耸,龙形飞檐挑向天空,在乌云笼罩下,显得庄严孤傲。整个龙家庄鸦雀无声,等待着斩尾龙挂纸的到来。

突然,一道撕裂长空的闪电霹雳般响起,半幅巨帛似的天空被刺目骇人的闪电撕裂作两半,滚滚巨雷在龙家庄的低空隆隆滚动,刷!又是一道明亮的闪电,闪电击中了村西头的一颗大柿子树,半边树枝倾倒下来。暴风突起,骤雨猛下,狂风暴雨肆无忌惮地横扫过来,树木摇摇欲倾,庄稼均已匍匐在地,龙家庄很多屋顶的瓦片哗啦啦飞起一片。天空全部黑了下来,冰雹密集地砸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闪电照亮天空,照亮人们冷静的脸。每年一遇的古怪天气已经让龙家庄人习以为常,尽管这次有史以来的猛烈,但那又如何,龙家庄人向来就是这种天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概。

没有闪电的映照,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龙四海下令点起早已准备好的火把,三十余只火把将龙家祠堂照的里外透亮,冰雹大如卵石,毫不留情地砸向龙家庄,火光和闪电的映照下,依稀数枚冰雹砸在祠堂门口的地面上,爆裂开来,象一颗颗冰弹爆炸,地面被砸出一个坑,而天籁的间隙中,听见龙家庄屋瓦脆生生地响,所有的屋瓦片甲不留了,所有的庄稼颗粒无收。

“他妈的,今年怎么这么厉害,可恶的斩尾龙,老子干你娘的!”

是龙建平在低声愤愤咒骂,胖墩墩的身体猛地跺了一下脚,没有附和,没有叹息,异常猛烈的狂风暴雨和密集的冰雹之后会是什么?大家静静等待着,这是一支功勋卓著的古族的后裔,他们骨子里流淌着不屈勇武的血液,虽经千年时光,精神永远传承。

龙戈一直默默站在龙四海身边,一手插在宽大的裤子口袋里,一手轻轻按在黑闪电的脑袋上,依旧是那身军绿色的迷彩服,火光和闪电照亮他俊美的脸,头发被飘进来的雨水打湿了,丝丝缕缕贴在额头。其他所有的动物都蜷缩发抖,黑闪电却出乎意料地安静,黑溜溜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恐惧和狂躁的情绪,尾巴低垂,雨水飘进来,它只是稍稍后退半步。

冰雹渐渐平息下去,风也小了,只是暴雨依旧急骤,雨象一支支利箭射向大地,龙山上飞泄下来的溪水狂吼着在山谷奔流,乌云散开了数个口子,数道天光从口子里透射进来,整个山地朦朦胧胧,可以看见龙家庄所有的屋顶都片瓦不存,雨水直接就落了进去。

黑闪电突然躁动不安起来,耳朵直立,嘴里呜呜着仿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龙戈拍了拍它的头,只是片刻安宁之后,突然就狂吠起来,目光死死盯着绕过山谷的山路,这是一条通向左山的山路,左山是村民种植玉米。大豆的山地,更多的也是杂木丛生的林地,有狼出没,龙戈八岁时和母亲去砍柴,曾与一头恶狼对峙,小小龙戈无惧无畏,抡着两个小拳头站在母亲前面,绝不后退,幸亏龙四海听见狼嚎快速赶来,就在饿狼跃起的刹那,远远飞出一箭击伤饿狼,饿狼落荒而逃,龙戈见了爷爷才吓得大哭起来。

雨雾里,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恶狼突现在山路上,狂暴地向山谷这边冲了过来,看不清有多少只。黑闪电狂吠一身箭一样冲了出去。

“闪电!回来!”龙戈怕黑闪电有危险,一声疾呼。

黑闪电听见龙戈大喝,冲进雨幕的身影急急刹住,纵身又奔了回来,围着龙戈啊呜啊呜个不停。一条狗再有多大本领,再怎么勇敢无畏,和一群恶狼战斗,总是凶险万分何况这是g一ng nu绝佳的射击方向,g一ng nu齐射,难免会伤到黑闪电,山道狭窄,最多二三头狼并排奔跑,龙家庄人举起g一ng nu,只等龙四海下令放箭。

“一组准备,单发,射!”

一条咆哮的溪水挡住了狼群,三四头狼刚刚高高跃起,向溪水这边跳过来,二十只弩箭如雨般穿透了它们的身体,几声嚎叫,四头狼齐齐跌落奔流的溪水,瞬间就被水冲走,没了踪影。

“第二组,单发,射!”

话音刚落,龙建平手中的箭就迫不急待率先激射而出,后面箭箭跟上,四头狼又被消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7章恶龙挂纸(二) 狼群凶恶疯狂,它们是想冲进龙山深处和龙家庄,这种古怪的气候让它们感觉到死亡的危险,拼命要逃离它们生存的地方。龙家庄地处山凹,天空中似乎有一层宆盖般的光圈,淡淡地笼罩着山凹,像是一层保护层,虽然冰雹和狂风肆虐龙家庄,但那可怕的威压却被阻挡在光之外。

疯狂狼群遇到打击,更加的疯狂,冲击的速度更狂更快了,有数头狼已经越过了溪水,倒在山谷这边,一头肩膀插着弩箭的块头公狼,不屈地挣扎着站了起来,目露绝望凶狠的光,长嚎一声,群山回应,整个狼群更加疯狂了。

“第四c第五组抵上,抵近山谷,绝不让狼群过山涧!其他组注意周边。”龙四海身体一动,就冲在了前面。

如果是在平时,这些龙家庄的村民使用g一ng nu能一弩洞穿狼的身体,但这是在强烈的空中威压下,所有战士一面要运功抵挡要压垮身体和精神的威严,一面要射杀疯狂的狼群,就连射出去的弩箭也受到影响,力量在射出后也受到阻压,威力大减。

过了山涧,地势就比较平缓,狼群就可以四散开来,往下冲过一道斜坡,就可以奔向村庄,所有绝不能让狼群过山涧,不然就难以收拾。

龙戈也跟上龙四海,第四c第五组人员拉满g一ng nu快速先后跟上。一阵弩雨后,狼群依然如潮水般冲过来,黑闪电猛叫一声冲了出去,真是快如闪电,二秒钟就超过了龙四海,四秒钟就冲到了山涧边,那头受伤的恶狼猛地站直了身体,露出森白的牙齿迎向黑闪电。黑闪电全然不顾,斜刺里一口咬住狼的脖子,卡崩一声脆响,狼的喉骨被咬断了,黑闪电仰头一甩,狼的尸体软软地飞落溪水中,被滚滚溪水冲下山涧。

第四c第五组人员交替立于山涧这边,由于抵近出箭,箭无虚发,百余头恶狼全部没了声息。还剩下的十几头狼嚎叫着,狂奔过来。黑闪电屹立涧边,全身爆发出让狼胆颤的气息,又一头狼被力大无比快捷无比的黑闪电一甩脖子甩落山涧,发出惨烈无比的惨叫,其余狼胆寒,转头就逃,一瞬间就隐入芒芒的山林。

这难道是狼群bà一 d一ng?这些狼群怎么傻到在龙家庄人做好准备时开始bà一 d一ng,如果在平时突然袭击,后果会很严重。龙戈心下疑惑,也不去深入考虑了,因为天空中突然而起的一声声滚滚的巨雷由远而进了,雨忽然又大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打在头上生疼,何况还间杂着细小的雪珠,恐怕还会有硕大的冰雹砸在头上,狼群已灭,所有人立即回龙家祠堂。

雷声由远而近,仿佛就劈在头顶,轰隆隆地震耳欲聋,龙家庄内受灾严重,众人牵挂家里,但没有人提出要回家看看,除非龙四海说这里的事情结束,不会有人提出来,这是龙家庄的规矩,战士的规矩。

龙戈一身湿透,望向天空,天空中黑云快速地翻滚,一大团狰狞的乌云就快飘到龙家庄上空了,雷声越来越近,而龙山上空,也是浓云滚滚,响雷阵阵。突然天空中哗啦啦一声响,云层碰撞,满布的闪电爆开,整个天空爆炸了似得,震天动地的一声巨响,只觉得耳膜欲裂,全身内力也被激荡起来抵御这撼动天地的巨响,龙家祠堂内的人啊啊一片,所有人扔下g一ng nu,双手捂住耳朵,慢慢倒地,龙戈稍微安神,回头去看,所有人都已经晕了过去,这闪电巨雷释放的能量太强了,让百余人大数晕厥,龙戈耳朵轰轰作响,在雷声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体内紫光忽然闪动,遍布身体,只是身体紧紧地要炸开一般,龙戈很难受,但还能努力支撑着,巨响之后,龙戈恢复如初。

只有龙四海和龙戈还站立着,而龙四海也已经虚弱至极,缓缓坐下身子,赶紧行功去调整身体内东奔西突的内力。黑闪电张大嘴,瘫在龙戈身边一动不动。龙戈奔向倒地的人群,龙建平靠在墙上,头歪在一边,父亲龙文山靠在石墩上,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所有人呼吸正常,仿佛睡着了一样。龙戈奔到龙四海身边,龙四海打坐不动,只能微微摇头,没有大半个时辰不可能恢复过来。今年的斩尾龙挂纸的气势太过汹涌,别说liu ji功力难以抵抗威压,就连龙四海十层巅峰也是勉强抗拒。

龙戈慢慢站起来,双眼炯炯愤怒地看向天空,黑云翻滚,云层之上,隐隐现出一个狰狞的巨大头颅,一阵哈哈大笑震得祠堂微微颤动。

“小青龙,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乖乖地将龙魂交给我,你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无尾龙明年的今天来给母亲挂纸的时候,也可以顺便祭奠你一番,哈哈哈!”

“无尾龙,休得猖狂,龙魂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它属于天地正道,属于天下苍生,是正义复兴的唯一能量。任何人觊觎它的超凡的能量,想据为己有,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一千年前如此,一千年后还是如此。无尾龙,迷途知返,勤加修炼,才能得以正果,这是你唯一的途径。”

龙山上空白云突现,和黑云纠缠在一起,一个声音不急不缓道来,义正词严。

“哈哈哈,小青龙,少来这一套虚情假意,一千年前,如果不是我学艺不精,被你横加阻挡,我早已取得龙魂,成为天下至尊,连玉皇大帝也要在我脚下俯首称臣。想不到在我偷入地下,即将取得龙魂,却被你发现,功亏一篑,被天龙剥龙鳞,斩龙尾,流放南海,不得还乡。想我母亲因为我郁结而死,我每年挂纸回乡,无不切齿痛恨,有朝一日,复得龙魂,让你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今天我能得龙魂,念你守护龙魂千年,念这龙山下贱民守护龙山有功,不愿意痛下shā sh一u。如果你依然阻挡我取龙魂,先让你知晓我的厉害!”

“无尾龙,想不到一千年后,你还如此执迷不悟,凭你的能力,岂能撼动龙山分毫,有我小青龙在此守护,龙魂埋于龙脉之下,任何人休想破坏龙脉,取走龙魂,龙家庄人守护千年,是为了龙脉的完整,我青龙在此修炼,是为了看护龙魂,待有为之人得之,秉龙魂之力,泽被天下,以期待东方龙族的复兴。当初念你虽劣迹斑斑但对母亲一片孝心,饶你不死,流放南海偏远之地,还准许你每年来祭拜母亲,你该痛改前非才是,想不到你竟然还是藉着天龙一念之仁,不思悔改,乘着挂纸的机会,还敢打龙魂的主意。念在同根同宗的情分,奉劝你及早收手,不然后果自负。”

“哈哈哈,小青龙,别在这里大言不惭,别以为你镇守龙脉,靠近龙魂,修炼进度比我快,功力就一定比我厉害。你岂能知道,我虽远在南海,千年以来,忍气吞声,诛杀多少奇珍异兽,多少神灵之物被我诛杀,吸取它们的功力为己用,日夜不停修炼,今天我一定要打败你,掘开龙脉,取得龙魂,成为天下至尊!”

“你不思悔改,竟又残害天下生灵,为了一己私利,不顾道义良心,龙魂纯正浩荡,岂是你所能驾驭,即使成为天下至尊,又有谁能服你。斩尾龙,你是龙族一员,我不想看你误入歧途为贪念所害,你请回去吧,好好在南海造福一方,南海浩大,龙威尚不能及,而今动荡不安,你好心经营,也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南海蛮荒之海,不是我容身之地,废话少说,既然你非要阻挡我夺取龙魂,我就成全你,纳命来吧!”

天空中金属碰撞般巨响,黑云翻涌,向龙山上空席卷而去来,龙山上空隆隆之声不绝于耳,青白色的云团腾空而起,黑云汹涌,白云厚实,犬牙交错,交锋处闪电噼啪不停,二声怒喝后,又一声击碎长空般的巨雷轰鸣,瓢泼大雨急骤而下。

龙家祠堂内,被巨响震晕过去的村民们刚刚有些意识,晕头转向缓缓地正准备爬将起来,第二声巨响当空而下,又全部震晕过去了。龙四海打坐的身体猛然一抖,虽是岿然不动,两耳再次嗡嗡作响。第二声响起,龙戈身体里紫光自然而然闪现,堪堪正抵住天空中涣散下来的能量,合为一体,消失在龙戈的身体内。

龙戈立于立柱之后,天空的对话让龙戈惊骇不已,龙戈也被这连声巨响震的稀里糊涂了,左手狠狠掐住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让自己清醒,这来自天空四面八方的声音,什么龙脉龙魂,龙戈脑海里闪过茶厂里的龙的壁画,后山俘虏自己又放开自己的巨蛇,龙家祠堂龙的雕刻,早晨突破第六层龙家内功奇异的感觉,身体内莫名其妙奇怪的紫光。

天空中金钺交响,如雷的嘶吼,龙戈的思维渐渐混沌,意识开始渐渐迷糊,随着紫光在身体里开始游走,龙戈头疼欲裂,但他仍极力支撑着,瞪大双眼,透过密集的雨幕,看着两大黑白分明的云团翻滚交错,闪电霹雳滚滚不熄。

“哈哈哈!小青龙!还不投降跪拜!”

天空中一阵得意忘形的狂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8章恶龙挂纸(三) 空中传来一声肆无忌惮的狂笑,群山笼罩在狂肆的阴暗和摇晃中,龙戈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身体也象要被撕裂般巨疼,丹田里,发出紫色的光芒,弥布全身,抵据狂笑从高空施加的威压。白云猛然一沉,黑云急剧上升,滂沱大雨悠忽变小,黑云扩散,覆盖着白云,白云似乎处于被压制的劣势,无法抵抗黑云的压制。

又是一声肆无忌惮的狂笑,带着凌厉的呼啸,山摇地动。

“小青龙,你在龙山养尊处优,功力大不比以前呀,就凭你这点细碎功夫还想阻挡我成为天下至尊!你这龙山的看门狗,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可饶你不死!”

“你可以杀了我,但希望你放过生活在龙家庄的人类,他们是无辜的。”这个声音有些虚弱,但却义正言辞。

“我的风格告诉你,这不可能!鸡犬不留!所有人都必须死!”狂笑声再次震耳欲聋,黑云紧紧压迫着白云翻涌着缓缓向龙山而去。

“斩尾龙,你就一条没有尾巴的残龙,不要高兴的太早,你就是杀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得到龙魂,所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龙魂就是魂飞魄散消失无痕,也不可能落到你这已经成魔的恶棍手里!”

声音越来越虚弱,但依旧铿锵清越。

“小青龙,你的护心紫霞龙珠呢?你不会大意到和我激战,傻到不用护心紫霞龙珠吧?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敢如此蔑视我的能力!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杀死你,杀死龙家庄所有的人,荡平龙山,毁灭龙脉,带走龙魂。从此之后,唯我独尊!”

“对付你这无情无义的宵小,用不着紫霞龙珠,速归南海,否则让你悔之不及!”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小青龙,该不是紫霞龙珠被你藏在别处吧?这也是好东西,我也想要,如果你不交出紫霞龙珠,就请你记住,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黑云急速翻腾变换,声势浩大,白云陡然升起数丈,冲撞向汹涌的如狂魔乱舞的黑幕,暴雨狂风大作。但显然,白色云团虽然幻成一线,飘逸如龙,紧紧纠缠住幻魔似的黑云,但势单力薄,几乎被黑云吞啮。

龙戈头痛难忍,目眦欲裂,瞪着天空的视线有些模糊了。那些来自空中的对话灌入龙戈的耳朵,轰轰作响,混沌如做梦般。突然,一道催人清醒的意念传入龙戈的心窍,龙戈被动接受了那道从高空而来的意念,是小青龙!小青龙那幻化的形状就如昨夜游动的巨蛇,好似在看着龙戈,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难不成就是那条神秘的巨蛇?紫霞龙珠难道是吞进自己肚子的小圆球还是那枚古怪的蛋?龙戈靠着祠堂立柱的身体猛地挺立起来,跨步冲到了祠堂之外,狂肆的大雨立即将龙戈包围,衣服瞬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一道闪电照亮了龙戈惨白的脸庞,而龙戈的目光紫光闪烁,由弱转强,龙戈天性里扶弱锄强的血性开始汹涌,热血开始沸腾。

“好小子!该你了!为了龙山和龙家庄!”声音无比清晰,声音那么遥远在高空传来,那么接近,仿佛就从自己身体里发出,这声音分明是对自己说的。

好难受!龙戈只觉得全身发胀发热,一小团乒乓球大小的紫色圆球从丹田处出现,轰然升至胸腹,按捺不住地冲上头脑,龙戈脚下轻飘,似有一种凌空而起的力量在催动着自己,而从龙戈胸腹之中散发出来的紫光弥裹了龙戈全身,形成一个紫色光晕。

龙家庄死寂无声,所有人也都处于晕厥之中。龙戈家的房屋内,龙灵c龙宪一左一右倒在门口,郝芝兰侧扑在龙灵身上,三人均晕厥不醒,那恐怖的震动山岳的狂笑声,一小部分还是穿透了光晕罩。二楼屋顶的瓦片全部被狂风掀开,巨大的冰雹击碎了数根木椽。龙戈的床上一片狼藉,没有叠的被子被雨水浸透。突然,柜门“咣”地一声自动打开,发出刺眼的紫色光圈。如丝如带般升腾而起,弥漫上屋顶,在屋顶汇聚成散发着强烈紫色光芒的圆球,圆球悬停在屋顶之上,紫色光芒如箭四射,照亮了暗沉沉的天空,就连那乌云也被紫光镀上一层耀眼夺目的紫色光圈。

“小青龙,死期在即,你还搞什么鬼!”黑色巨魔浑身一抖,大声喝道。

“斩尾龙,天龙离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终究不能悔悟,是以教会我这分离阵法,龙魂尚在龙脉之中汲取修炼,尚待时日就可形成正气之魂,在这关键时刻,岂能让你阴谋得逞!紫霞龙珠,分离阵!”

白云力抗黑魔锋头,虽被激荡的上下纷纭,但始终纠斗不舍。

屋顶上的圆球飘荡升空,向祠堂上空逶迤而来,黑云猛烈扭转,一道黑色光剑呼啸着刺向圆球,圆球只是飘飘荡高,速度突然加快,向祠堂上空激射了过来,黑色光剑从圆球下方擦空而过,击打在一颗大树上,大树轰然倒地燃烧起来。

龙戈的身影不见了,强烈炫目的紫光下,龙戈已经幻化成一团赤紫色的光焰,突然,这团赤紫色的光焰发出一声长啸,拔空而起,拖着一条紫光四射的尾巴,在高空中做了一次曼妙的飘移,正是龙家内功第六层青龙御雷的招式!只不过这是在高空中。光焰飘移数丈,正和汹涌而来的圆球交融为一体,二合一,光焰暴涨数倍,如熊熊烈火,方向突变,直扑黑色云魔,迅捷地冲入黑云中央,一声猛烈的爆炸,赤紫光芒四射,似烟花绽放,黑云破碎四荡,一缕黑云挣开紫光,颤颤抖抖向远方天空遁去无影。

“好你个卑鄙的小青龙,明年今日!我会再来的!”黑云化作一线,消失无影。

龙戈全身紫芒消失,似无知觉,仰身下落,一线白云飘下,拖着龙戈缓缓坠地,落在龙家祠堂前的平地上,龙戈四肢伸展,毫无知觉。

雨收风止,阳光探出头来,天空中云雾散去,细密的水珠还布在龙戈黑长的睫毛上,修长的指尖微微动了一下。

龙四海归集全身散漶的内气,慢慢睁开眼睛,缓缓站了起来,明晃晃的眼光让他的眼睛不能适应,黑闪电先是前腿支起半身,稍做停留,突然跳了起来,狂吠一声,寻找着龙戈。祠堂内,一干村民悠悠相继醒来,最先站起身来的是修炼龙家内功最高的龙建平龙文山等组长,他们唤醒村人,搀扶起功力较低的村民,踉跄地走出祠堂。

龙四海和龙文山焦急地拍打着龙戈,所有人都在龙家祠堂里被巨雷震晕,他们不知道龙戈何以躺在外面。

龙戈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蹭着,缓慢地睁开眼睛,却是黑闪电舔着自己的脸和鼻子,爷爷和父亲焦急地看着自己。龙戈猛地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地上?”龙戈一脸奇怪,在刚才幻梦般的感觉里,龙戈觉得自己升空而起,感觉自己有无限的力量,一拳暴出,连山峰都能击碎,他一拳击在一头狰狞黑色巨兽的头颅上,那黑色头颅云飞雾散,怒吼声中,天崩地塌,光芒炽天,龙戈又是一拳横扫,他的手臂,居然是一道犀利的紫色闪电,把那黑云彻底驱散,一声猛烈的爆炸,在高温和巨烈的爆炸声中,龙戈感觉全身都化作了虚无,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还想问你了呢,你怎么躺在外面?”大伙儿见龙戈没事,都长舒了一口气。

龙山上空,那层层叠叠的白云已经消失,天空晴朗澄碧,雨后的山林满目滴翠,数只灰喜鹊叽叽喳喳已经在嬉闹觅食,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大伙儿看向自己的村庄,一个个叫苦不迭,村里房屋一片狼藉,屋顶露着椽子,屋瓦碎了一地。村里的人都站在屋前向龙家祠堂这边挥手。

只要没有人员伤亡,损失再大也算不了什么,这次斩尾龙挂纸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猛烈的一次,可恶的斩尾龙。而村外的世界不会这么想,这只是一种恶劣的灾害性天气,可能乡里明天就会派人来,统计各家各户损失情况,会有一点救灾的资金拨下来。

龙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躺在祠堂外面,他只记起自己靠在石柱上,头痛的很厉害,天空中嘈嘈杂杂的声音让自己迷迷糊糊,之后的事情突然一片空白。

龙戈回到家,房间里好惨,柜门打开,那神秘的蛋已经不见了,龙戈头脑中有丝丝缕缕细细碎碎的东西忽闪而过。管他呢,晚上都没地方睡了,还管他什么蛋。

“晚上和你睡屋檐下喽。”龙戈扯着黑闪电的二个耳朵,头抵着黑闪电的头,苦笑着,黑闪电啊呜一声赞成。

爷爷的平房也是千疮百孔,全家人在楼下堂前铺了一个大地铺,龙戈和龙宪挤在一块,一人一个耳塞,在咿咿呀呀的歌声中睡着了。龙灵则就和妈妈在一起沉沉睡去。

龙山安安静静,山风轻轻拂动,突然,五指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微颤动,地底下一声短暂沉闷的声响,像远方天际雷声滚过,遥无声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79章政府征山 天气特别的晴好,一改前几日闷热如夏的反常情况,阳光温馨,微风习习,天空澄蓝如洗,山俊水秀,清新的空气在山川间缓缓流动。

自然灾害给山区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整个乡镇都受到影响,尤其是以龙家庄的灾害为巨,其他村庄和集镇只是大风大雨和玻璃球大小的冰雹,龙家庄作为灾害性气候的中心却是冰雹大如斗,留下满目疮痍。

气象学家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灾害性天气。龙家庄人一夜无处安睡,胡乱凑合着睡了一夜,很多人天没亮就起床了,村里有砖瓦窑,备有青瓦存货,由于这次损失巨大,屋瓦需求量极大,龙四海安排人手,要求砖瓦窑立即开炉,以最快的速度烧出一炉青瓦。对有限的存瓦,进行分配,先修葺人居住的屋顶,猪圈c柴房c老房子须待新瓦出炉。经历过这次灾害,龙四海心里反而一块石头落了地。

龙四海刚从砖瓦窑场回来,龙建平就派人来通报,山下来了一大群人,是乡里派人来了,这次来的人特别多,有几十人,来者不善,正在山下等着,要不要放他们上来?

“这么多人来干嘛?你先让他们上山,把他们带到村会议室去,一会我办完事情,会去那儿等他们。”龙四海眉头皱了一下,大手一挥。

龙戈三兄妹练功回来,龙文山已经把瓦片运回来了,堆在屋前,好大的一堆,上午的事情就是父子三将瓦片弄上屋顶翻盖,这工作轻松不了。

龙四海一个人去了村会议室。龙家庄和乡里的关系不太好,山村根本不接受乡里的管理,就像一个现代落草的山寨。龙四海作为族长,虽然也和乡里交流打交道,但是关系总处不好,政府规划地质灾害点整体搬迁,龙家庄后背龙山,龙山危岩耸立,又因为“斩尾龙挂纸”这一灾害性天气,被确定为首批需要迁移的地质灾害点。龙四海要镇里拿出地质勘查依据,镇里拿不出来,说要派技术人员来勘察,龙家庄又不给人上山,事情就这么僵持着过了几年。

龙四海去过乡政府乡长办公室,乡党委书记也在,龙四海坐在椅子上,把茶杯放下,阴沉着脸。

“要龙家庄整体搬迁没问题,得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你快说!”镇书记大喜过望。

“先把我的脑袋搬迁了!”龙四海说完这句话,掉头就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大喜过望的书记瞬间就气急败坏,把刚才龙四海喝茶的杯子摔烂了,又把自己的茶杯也摔在地下。

书记换了二茬,没有谁再提这件事情。乡里干部也很少到龙家庄来,因为进龙家庄还需要同意,还不给酒喝,不许过夜。上个月乡改镇,镇里换届,书记镇长全换了,听说新来的书记办事很是麻辣利索。

这一会龙家庄遭遇这么严重的自然灾害,这么多人来,希望是来救灾的吧,如果有其他企图,一样没门!

一会儿,龙建平哐嘡哐嘡的脚步就领着一群看上去器宇轩昂的人来到了村会议室。

“这是镇里新来的胖子书记,这是我们村长龙老爷子。关于救灾的事情你和老爷子谈。”龙建平大大咧咧地,把胖子二字说的最重,开口就把书记的心病给裸地揭开了。

眼前这人确实是胖,腰是没有了,裤带松松地系在大肚子上了,梳着一个大背头,听龙建平这着重胖子的介绍,肥脸下坠,有些挂不住了。

“哦,书记好,谢谢镇里关心龙家庄的灾情,我们村这次受灾特别”龙四海瞪了龙建平一眼,龙建平嘿嘿一笑闪开了。

可是龙四海的话还没有说完,胖书记就挥了挥手,把龙四海的话语打断了。

“救灾的事情等会再谈,我们这次来主要目的是谈征地的事情,大好事,谈好了,你们这些房子都不用再修了。”

胖书记拉开一把椅子,自己却没先坐下,哈哈身子,低低头,请身后一位中年男子坐下,自己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什么?说什么?你们刚才不是说来看看灾情吗?!你们当官的搞什么鬼名堂!”龙建平嚷嚷着挤向前来。

“是来看看灾情的,我说的这件事也是关于灾情的嘛。政府决定征用龙家庄的土地,决定给予你们最优厚的补偿,在渡口镇给你们统一盖新楼,还给你们分配了最肥沃的土地,不愿意做农业的,还可以到外商企业做工。而且啊,最让人羡慕的,是给你们每人10万元的补偿金!这天大的好事让全国人民都羡慕。事情谈妥了,你说你们还修什么房子。这件事对深山里的龙家庄来说,是最好的机会,你们全村人可以在新的地方,开创美好的新生活!对我们政府来说,是彻底解决了龙家庄年年救灾年年灾的问题。”胖书记喜洋洋娓娓道来,一张胖脸神采飞扬,美中不足的是两个嘴角溢出了恶心的白沫。后面一个瘦猴子似的人立即给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咔嚓!龙四海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的一只白瓷茶杯被捏碎了,碎片散在长桌子上,不言不语,目光犀利地扫视过会议室里所有的来人,不怒自威。

那位坐着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唇上一抹淡淡仁丹胡,像是画上去似的,灰色西装,条纹领带,目不斜视,身后站着二男二女,男的高大彪悍,穿着黑色的西装,留着平头;女的黑色短裙,短西装,白色内衣紧身裹胸;四人侍卫在仁丹胡身后,面无表情,冷冷的眼睛直视着龙四海。再后面,是派出所的五六个人,应该全派出所的警力倾巢而出了,四周还围着十几个人,高矮胖瘦,穿着不合身的迷彩服,应该是镇里臭名昭著的联防队员。政府里来的人也不少,一概沉默地听着书记说话。

龙建平哈哈大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看向他。

“我说,胖子书记,你们的脑袋给门缝夹着了吧?龙家庄的这疙瘩地值几个钱,交通不便,爬个小山坡看把你给气喘的,哈哈哈,你们是打龙山的主意吧?!你们给我听着,告诉你们,龙山是龙家庄人的龙山,别说这么多听着不错的优待条件,你们就是把我们龙家庄人就是全部都给突突了,那也都得死在龙家庄!”龙建平说到激动处,粗壮的胳膊扬了起来。

派出所的人一起涌了上来。

“请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现在只是谈条件,有什么都可以谈,谁要是捣乱,我们得公事公办。”中间一名jg chá沉着脸严肃地说道,后面一些人就开始晃动起来。

龙建平嘿嘿一笑,突然脸一阴,一步上前,正待发作,龙四海手一伸,挡在龙建平面前,站了起来。

“建平,退后,让我来,你别说话。”龙四海一站起来,那全身的气势散发出来,他身边的镇里来的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

“老爷子,你做主。”

龙建平也低声退回原地,凶狠的眼光扫向刚才说话的警官,让人头皮发麻的眼光,那jg chá哼一声,扭过头,装着没看到。

龙四海平静地扫视四周,弹了弹中山装的袖子。

“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是龙山,我想问一句,是谁看中了这一块宝地,要拿龙山做什么?”

“龙c龙c龙老爷子,我是镇c镇里主管招商引c引资的副c副镇长张小波。”瘦猴子突然就挤到jg chá的前面,这家伙确实是镇里的干部,龙四海去镇里遇到过他,结巴的很厉害,那时候就一不起眼的跑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上副镇长了。

“就是c就是这位老板,他看中了龙c龙山,说龙山很特别,要c要买下来种植药材,办旅游,搞综合c综合开发。龙老爷子,你要为龙家庄的前途着c着c着想啊!”

这结结巴巴张小波在镇里多年了,知道这龙四海厉害,龙家庄的事情只要龙四海点头了,一切都顺利了,龙四海要是不同意,什么事情也办不了。新来的书记不知道深浅,脾气来了,这不就是一个小村的村长吗,还是没有经过程序选出来的,免了就是!他猛一拍桌子,一个龙四海算什么,收拾他去,于是就兴师动众地带着派出所c联防队员和客商一起来了,而这回龙家庄受灾严重,正是天赐良机。政府热衷于招商引资,这客商财大气粗,钱多的没处烧,居然连这荒山野岭也想要,搞不清这商人的脑瓜子是怎么想的,那开出的优厚的让胖书记目瞪口呆,除了给龙家庄的村民一小半,镇里也是大赚了一笔,之于个人的辛苦费,也是不可能少的。更重要的是,这事情市领导打了招呼,说前几任书记镇长都没有能力,这回看你的了。

胖书记下定决心,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表现出自己一贯说一不二的能力,在领导面前表现表现,说不定搞完这届乡下书记,就可以直接调进市里了。

一个小小的村长,今天就把他给办了,必要的话,把他带到镇里,让他好好反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0章外国客商

一群人浩浩荡荡开赴龙家庄,就像讨伐山贼一样,乡里的武装力量都倾巢出动了,新来的书记下了很大的决心,只此一次,就要打掉龙家庄的威风。

龙四海扫视一周,不理会张小波唧唧歪歪,坐了下来。今天这么多人来,一定是来者不善,龙四海心里有数。

“周书记,你说说看,龙山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们下如此力气?”龙四海微笑着问。

“投资商人的目光不是你我所能理解的,你只需要按照政府的要求,做好龙家庄的征地和搬迁工作。龙四海,你是一名村长,为民谋利是你的义务,你只需要配合好镇政府的工作,其他的问题不用你考虑。”

“我再一次明确地告诉你们,龙山是龙家庄人的龙山,龙家庄守卫龙山千百年,千百年后,龙山还是龙家庄人的龙山,任何想打龙山主意的阴谋都是不能得逞的!请你们回去吧,我们很忙,不接待了。”

“你,你,你!”胖书记没想到一个村长居然这么对待一个对他有生杀权力的镇政府一把手,这是一种什么态度,一时气的糊涂了,胖脸颤抖着,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什么你!”龙建平笑道。居然龙建平也不尊重他,这个面子必须要回来,可是龙四海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龙四海转过头,看着仁丹胡,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你要买下龙山?你是r国人?你的算盘打错了,收起你那一套!你的祖先用枪炮ci dā一攻不下龙山,你们的糖衣炮弹也不行!你要知道,龙家庄的人民不会同意的。”

“龙先生,我们公司就是一个意向,如果办不妥,那就以后再说,战争已经过去了,向前看,我们还是朋友的,不能伤了和气的。”仁丹胡面不改色,目光如刀射向龙四海,其他人听他嘴上斯斯文文,只有龙四海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寒光,带着隐隐的杀气。

桌子嘭地一声响,周书记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巴掌就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大胆!一个小小村长,居然如此大言不惭!你搞清楚,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国家的!不是你们龙家庄的!更不是你龙四海的!你只有配合镇政府做好工作,这是你唯一能做的!”

“你们可以选一个村长出来,但是我可以保证,这村长必须先听我的,因为我是族长!”龙四海长眉一抖,平静地说。

“周书记,周书记,息怒,息怒,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呀,慢慢协商,一定可以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的,我从r国来,在贵市投资做生意,图的就是双赢。”

仁丹胡站了起来,拍拍周书记的肩膀。 “你真是r国人?”龙四海双眼一瞪,脸色突然变了。

“是的,鄙人是r国人山本图二,来中国多年了,龙老爷子,今天我们算是认识了,以后还要打交道的。”

山本图二微笑着,伸出手去,想和龙四海握手。

“我是不会和r国人握手的,请你收回去。几十年前,r国鬼子几百人想攻打龙山,我龙家庄人奋起抵抗,付出很大的代价,将鬼子全部消灭,当年我们的先辈在钢炮面前没有屈服,现在在你们的糖衣炮弹面前,我们也不会动心,请你们立即离开,不然我龙家庄人就不客气了!”

庄里来了这么多人,龙家庄村民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一起来到到了会议室外宽大的平地上,龙戈听到村会议室吵吵杂杂,怕是有什么意外情况,龙文山父子三人也放下手里的活儿赶了过来。

三位组长想进入会议室,被奔出来的联防队员挡住了,见会议室内龙四海向他们摇摇头示意不要进去,也就等候在门外,龙戈一到,可不管这一套,直接就往里走。

“不许进去!”

一只大手拍上龙戈肩头,龙戈一翻手一推,那联防队员就扑倒在地。另二个人伸出手想挡,龙戈怒目一瞪,二人赶紧闪开,龙家庄的功夫不是用来看的,谁也不愿意吃这眼前亏。龙戈走了进去,龙文山来不及阻挡,摇摇头笑了。龙文山不愿意进去,他要是进去,别人挡不了,只怕会被龙四海赶出来,龙戈一个半大的孩子,谁能和他计较。

“爷爷,我来了!什么人敢在龙家庄撒野!”龙戈一使劲挤到爷爷身边,龙建平见龙戈来了,只是笑,没有龙四海开口,龙家庄人没人敢在龙四海面前出头,现在除了这个龙戈,恐怕都不好出面,龙戈口喊爷爷,龙四海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你来做什么,屋顶的瓦今天一定要盖好,别耽误了。”龙四海微微一笑道。

“怎么?镇里派这么多人来,不是来给龙家庄救灾的?不是来帮忙的?”龙戈看了一眼四周黑压压的人,调笑道。

“他们来是要我们全村搬迁,要挖开龙山种药。给我们每户一套房子,还每人给10万元现大洋,乖乖个洞,这得几个亿才能够我们分。”龙建平抢着说到。

“谁!谁这么多钱想搞龙山!龙山是无价的!谁敢打龙山主意就留下命来!”龙戈头脑突然控制不住地轰隆了起来。

“来人!这小子是谁?!居然敢打人!把这小子给我铐起来!带回去处理!”胖书记忍不住了,用手指着龙戈,眼睛却看着派出所的几个人。

几乎是一拥而上,后面一人从腰上取下sh一u kà一。接下来的情况就是龙戈被按倒在地,头被踩着,双手被扭到背后,拿sh一u kà一的jg chá上来就是咔嚓一下,带回到镇派出所一顿好整,什么事情都能解决,胖书记想道。但这是在龙家庄,这是龙戈。龙戈单手横扫,三个jg chá就齐刷刷东倒西歪被扫到了一旁,你敢袭警!刚和龙建平争执的大个jg chá飞起一腿,猛踹向龙戈胸口,很可惜,脚还没抬起来,龙建平的脚就踹到了他胸口,整个人被踹得倒飞起来,大盖帽飞的更高更远,后面的政府干部被带倒一片,现场一片混乱。

“都给我住手!”龙四海一声大喊,声音盖过了所有杂音。

“周书记,今天你来是要来把我带走吧,恐怕你要空手而归了,就是我想跟你们走,我的村民也不会同意,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去镇里,有什么事情再商量。”毕竟这是镇政府的书记,在这种场合还是要面子的。

“啪!啪!啪!

几声清脆的鼓掌声响了起来,是山本图二。所有人都望向山本图二,山本图二站了起来,将嘴上的套着烟嘴的香烟取了下来。

“你们这些小农民,小农意识太深了,我知道你们不舍的离开龙山,今天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鄙人还有另外一个请求,我早就听说龙家功夫很厉害,一直无缘见识,我这几个手下学过一点功夫,也打败了中国的一些好手,他们对龙家功夫有些好奇,想向龙家功夫讨教一二,不知道能否如愿?”

山本图二这么一说,也算是阻挡了周书记和派出所的人进一步的行动,这毕竟是外商,市里各级领导介绍来的,他一说话,什么书记镇长就得在边上呆着打酱油。

“想打龙山主意,没门!至于要切磋功夫,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要是真的没事干,到屋顶上去盖盖瓦,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龙戈才不上他的当,你想切磋就切磋,没门的事。

龙戈回头对爷爷笑笑,伸出手和龙建平使劲一击掌,这动作实在太挑衅了,被蹬了一脚的jg chá好不容易爬起来,眼睛似乎要冒出火来,做jg chá十几年,没有像今天这样当众出丑,身为副所长,在这些村民面前从来都是颐指气使说一不二的,何尝受过此等大辱,但是欺软怕硬使然,龙建平那比他还魁梧的体板,后起先到的快速一脚,让他这个受过严格格斗训练的人也没有看清,龙家庄的人不能碰,总算真的领教了,是真的不能碰。

“爷爷,不搭理他们,我们走!”

龙四海居然没有阻止龙戈,好像龙戈一来就没他什么事情一样。

龙四海点点头,龙戈眼睛两边一逼视,人群呼啦啦就散开一条道,龙戈带头,龙四海居中,龙建平夸张地大摇大摆地走在后面,还笑着恶狠狠地瞪了刚才准备对龙戈动手的几个jg chá,吓的他们低下头不敢直视。

三人从容出了会议室。

“老爷子!”龙家庄人爱戴热切的眼光看着三人出来,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了声老爷子。龙戈机灵,赶紧闪边,和龙灵龙宪以及七八个年纪差不多的少年呆在一块,把龙四海给让到了前面。

“乡亲们,都别围观了,赶紧回家干活去。这里没什么大事情,交给我好了。”龙四海道。

“慢着!”胖书记带一干人等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大喊一声,龙家庄人望着胖的超越圈养的某一种动物的镇书记,暂时停住了脚步。

“乡亲们呐,我是镇党委书记,你们村受灾了,我代表党委代表政府来慰问大家,对龙家庄的特殊的自然灾害,我们政府是记挂着的,今天的事情啊,是这样的。”

接着他把龙山地质灾害,政府征用龙山和龙家庄的计划和安置条件又说了一遍,滚瓜烂熟出口成章地说了一通ri běn客商给本地经济带来的拉动作用,让龙家庄人一阵骚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1章自取其辱 看着龙家庄村民有点反应,周胖书记得意洋洋,任何堡垒总是从内部被攻破的,龙家庄也不例外,在村民中制造矛盾,生成不同意见,然后各个击破,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在农村工作中屡试不爽。

“乡亲们,龙四海一个人不能代表大家的意见,龙四海一个人做不了龙家庄的主,他没有权利阻止乡亲们追求自己幸福生活!我想听听大家的想法,有同意政府意见的可以和我们联系!”

龙家庄人转为沉默。

这是一个有信念的村庄,这沉默不是在动摇心中的信念,而是愤怒爆发前的沉默,而胖书记误会了。

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妪颤巍巍地走出了人群,走到胖书记的眼前停住了,胖书记赶紧把身体从石阶上挪下来,把脸凑了上去。

“老人家,你有话要说?”

“我呸!你这猪!不要脸的猪!是你把ri běn人带到龙家庄来了?hàn jiān!走狗!ri běn鬼子攻打龙山的时候,我们龙家庄死伤八十多人,硬是杀死他们好几百人,没有让他们上龙山一步。而你,你这个hàn jiān,竟然把ri běn人带到龙家庄来。龙老爷子,把这些hàn jiān走狗赶走吧,永远不许他们再到龙家庄来!”

“你c你c你怎么骂人啊!”胖书记连连后退。

“呸!”

一口吐沫从老妪口中喷到了书记的脸上。

“我告诉你,老爷子不是代我们做主,他就是我们的主,他代表了龙家庄老老少少的意见,龙山绝容不得你们踏入一步!胆敢碰龙山一草一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老妪的儿子三组长龙利辉上前扶住母亲,轻蔑地看了面前一溜的干部说:“娘,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有老爷子在,我们下去吧,听老爷子的。”。

“老爷子,杀了他们,老爷子,打死他们!”龙家庄可怕的沉默爆发了,群情激奋,人群涌了上来。

“土匪,你们是一群土匪!”书记胖脸惨白,汗水从额头流了下来。

派出所和联防队员赶紧拥护着周书记,在人群中最醒目的是穿黑色西服的二对男女前后侍卫着的山本图二。山本图二倒是淡定从容,手中香烟兀自送在口中,吐出一口烟,轻轻叹了一口气,对今天的局面失望之极也觉得是意料之中。

“大家不要冲动,各位组长,带好人,不许动手!”龙四海急忙阻止,龙家庄人好久没有这么群情激奋过了,但事情的发展要适可而止,过火了就难以收拾。这山本图二面不改色,骨节突起,显然功夫不弱,而他身后二位彪悍大汉,目中精光闪烁,显然是内外兼修的高手,那二位年轻女子,面容姣好,眼光沉着冷漠,脚步移动暗藏玄门,可以看出有功夫在身,却看不出深浅,身手一定不弱。

但再怎么厉害,在龙家庄,对付他们自是不在话下。龙四海的威严再次表现,人群安静下来,那些组长回身面对着对着乡亲们,不让众人冲向前。

“全部回家干活去,今晚还有雨,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今天该办的事情办好。龙建平,你也回家去干活。”

人群散去,龙家庄人相信,就凭龙四海一个人,这几十人就是要动手,也是鸡蛋碰石头。龙文山回去了,使了个眼色,让龙戈兄妹仨个留下,小孩子没大没小的,你政府还能和孩子计较?龙四海是自己的父亲,虽然平时吵吵不休,父子感情却深厚,说到底,龙文山是怕自己的父亲,更爱自己的父亲,别人以为龙四海是强大无匹,只有龙文山才懂得那份强大背后的苦苦的支撑和脆弱和不容易。

偌大的空地上,是失败的垂头丧气的周书记和他带来的人,龙家庄这边,除了龙四海和龙戈三兄妹,和龙戈在一起还有四位半大少年,都是龙戈的死党小弟。

“周书记,多有得罪,对不住了,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说了,龙山对我们龙家庄的意义你不懂。”龙四海一抱拳,满脸歉意,毕竟是一镇之首,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周书记嘴中嗫嗫嚅嚅,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

“你是龙家庄的国家主席,是德国的希特勒,我佩服了!”

胖书记羞不择言,竟然把国家主席和希特勒弄到一起,身后一众干部都变了脸色,甚至有人窃笑,看着书记出洋相,心里乐呵呵的直呼过瘾的也是大有人在。

龙四海转过目光,凛凛直视着山本图二,脸色也已经变了。今天这事情的罪魁祸首一定是就是这ri běn人,龙山为什么引得这几个ri běn人来到这里,只有这些为了招商引资昏了头的政府官员才会相信,相信是为了投资龙山搞经济开发。ri běn人的真实图谋一定不可告人,而龙家庄人更多的是将龙山视为圣山,也不清楚ri běn人为什么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取得龙山。

“龙老爷子。”山本图二也是轻轻一抱拳。

“不知道龙山在你们心中的地位,今天来的确实是有些唐突,也许龙家功夫在中国少有耳闻,但不瞒你说,它对于我们山本家族来说,却有着深刻的记忆,我们来到中国遍寻不着,我身后的这几位,为了寻找龙家功夫的踪迹,找遍了中国多少武馆没有结果,又深入危险的黑市拳台甚至,打败了多少自持功夫盖世的拳手,甚至于去年你们国家的没有败绩的散打冠军,也重伤在他们的手上。今天来到了龙家功夫的发源地,也看到你们动手的那两下子,我想龙家功夫经过几十年的时间冲刷,已经只剩下皮毛了,甚至于迎战我们的勇气都不会有了,甚是失望呐。”

胖书记黯然低头,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刁民难缠,待日后再来慢慢收拾,但客商似乎还不想立即离开,他也就只得退一步静候着。

龙戈哈哈一笑。

“想和我爷爷动手,得过了我这几个人一关,别是几个小孩都打不过,那就没有面子了吧。”龙戈看这ri běn鬼子也太猖狂了,不给他们些教训不知道龙家庄的厉害。龙戈心中豪气顿生,身边龙灵龙宪和四个半大少年都轻蔑地看这山本图二。龙四海阻止已经来不及,心思这是在龙家庄,有自己在,不会控制不了局面,孩子闹子一闹也无伤大雅。听山本图二所说也非虚言,龙四海心中有许多疑问,也想摸摸这几个鬼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路数和他们的实力。

山本图二举起手轻轻一招,身后一黑西服壮汉走到了前面,向龙四海抱抱拳,双拳前后摆出格斗的姿势。龙四海双手放在背后,不动,冷冷看着这壮汉。

“山本什么徒儿,笑话,凭你们也配老爷子动手,放招过来吧!”龙戈背后转出一位少年,嘻嘻笑着,是三组长龙利辉的儿子龙云飞,和龙宪一个年级不同班,个子比龙宪矮一点,但比龙宪敦实。

“别捣乱,我不打小孩子!”生硬的汉语,壮汉收势站直了身体。

“小孩子可照样要打你!”龙云飞话未出口身影已动,速度很快,壮汉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脸上就挨了一巴掌。龙云飞得手之后,更不停手,继续向壮汉攻击。

大人打了小孩,自是被人指责,被小屁孩打了,却要被人呵呵,在大人眼里,和小孩争斗,这是一种最无奈的处境。这一巴掌让壮汉脸上一疼,这小孩的动作快,自己也没有把这小孩看在眼里。壮汉确实是一位很有格斗经验的武士,遭此羞辱,也没被激怒,不急不躁,左挡右闪,躲开龙云飞接下来的攻击,觉得这小孩不仅速度快而且力量也是不弱,身手动作更是怪异,当下不敢大意,怕再着了道儿。龙云飞心急跃起,旋身猛踢,壮汉快速闪开,也猛然跃起劲扫,龙云飞动作用老,壮汉这一横扫强劲有力,眼看就要踢中龙云飞,突然斜刺里一飞腿踹到,正中壮汉胸口,却是龙宪按耐不住,眼见龙云飞就要吃亏,突然就奔出来动手。壮汉也非庸俗之辈,中脚同时后跃滚翻,化解了龙宪一脚的力道,但还是觉得胸口发闷,小小少年速度力量惊人,一个灰色脚印醒目地印在胸口黑西服和白衬衣上。恼火呀!只怪自己大意,正待上去再战,龙云和龙宪却转身闪人了,壮汉默然走回山本图二身后。

被龙云飞打了一巴掌,又被龙宪踢了一脚,打在壮汉身上,也是打在山本图二心上,壮汉名本田刚,也是国内好手,取得全国散打赛的第二名,又经过保镖行业的训练,到中国来挑战了数位好手,都以较大优势取胜。对付这样一个小鬼,应该是不成问题,如果小辈陷于危险之中,龙四海必定会出手,龙家功夫究竟有多厉害,总也可以见识一下,想不到少年动作速度极快,招式也是飘忽古怪,应该就是龙家功夫吧。

山本图二心一紧,手使劲一摆,身后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女人就嗨地一声快步出来,女人相貌姣好,身材高挑,黑西装黑裙黑si à,紧身白色内衣勾勒出丰满的胸部轮廓,双手一提,拉开架势,西装最上面的niu k一u就崩开了。

“住手!不用再比了!请你们即刻下山!”

龙四海暴喝一声,闪开了一条道,单手一摆,做出一个送客的姿势。

女孩子收手站定,回头看看山本图二。

“好吧,我们后会有期!”山本图二心中惊骇于刚才两少年招式中途的变幻莫测,知道如果由功力深的人使出来会是一种什么结果,知道继续比下去只会自取其辱,看来还必须请国内人来华夏了。

山道蜿蜒,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去的时候垂头丧气。龙四海目送外人离开龙家庄,心情也是凝重,他知道,这事情没有完,镇里不会善罢甘休,尤其是这个ri běn人的来历,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必须严加提防,但是人在暗,己在明,这有些不好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2章午夜遇袭 龙戈心里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这些r国人为何而来?平地不起风,很可能就是自己在外面的行为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个不阴不阳的家伙就是r国人。

龙家庄村民互相帮忙,先收拾好房子的帮着没有收拾好的,下午,龙建平带着本组的几个人过来,和龙文山父子们一道,将龙四海居住的平房翻盖一新,虽然被那些来势汹汹的人浪费了不少时间,但龙家庄人手脚麻利,动作快捷,到了黄昏,全村基本上都翻盖好了屋顶。有一点零星小雨,龙四海在全村走了一遭,高兴地看到全村村民都能在屋瓦遮盖下过夜了。

全村没有遭受灾害后的阴影,都在开心地说笑着,胖书记的狼狈相让人们说着说着就开怀大笑。龙戈喊爷爷一块吃了郝芝兰包的饺子,吃饺子必须要有小葱,傍晚的时候龙戈去菜地里掐葱,菜地在一个凸起延伸的山脊下,小葱都被冰雹砸的东倒西歪,龙战弯腰挑葱的时候,从裤裆里看出去,山脚下大河平静地流淌,二条白色的快艇慢慢地停靠在岸边,笼罩在一片昏暗的山阴里。快艇是那种豪华型的,不是江面常见的跑客运的普通快艇,现在有钱人多了,买条豪华型快艇出来钓鱼也是很正常的,可是为什么天都快黑了还停靠在陡峭山脚?龙戈也不多想,人家干什么那是人家的事情,家里饺子都快下锅了,龙戈掐了一把小葱赶紧回家,路上看见黑闪电立在龙家祠堂的平地上,正和两大黄狗嬉戏。

郝芝兰和龙灵忙着给一家人包饺子煮饺子,每人一只大碗,龙灵帮着配各种汤料,龙戈爱辣,龙灵给龙戈的碗里多加了一匙辣椒粉,给爷爷的碗里放了香油,龙宪给每碗盛好的饺子撒上一撮小葱,端到桌子上,喊大家吃。龙戈胃口出奇的的好,不停地吃了三大碗,直到实在是吃不下了。

黑闪电和大黄二黄成了好朋友,一整天在外面玩得不见狗影,天黑了才晃着尾巴回来,三条狗狗可怜兮兮地看着郝芝兰,郝芝兰把中午所有的剩饭拌了肉汤,三狗狗吃饱了,又一起玩起了失踪。

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一家人就闲聊,郝芝兰说玉米苗什么的都被毁掉了,明天得补苗;龙宪还沉浸在自己那踢在壮汉胸口的一腿,说够他受的,看他们还敢不敢来;龙四海牵挂着今晚值班的守山的村民,吃完就出去了;累了一天了,龙戈哈欠连天,明早还要练功!龙戈催弟妹一起去睡觉了。

雨星儿不停地落在新盖的屋瓦上,在清脆的雨声中,龙戈沉沉睡去。

夜色沉沉,龙家庄累了一天了,如此酣然恬静的梦乡里,偶尔惊起的几声狗吠声,飘逝在空茫寂静的夜幕里,更显山村的安宁。

突然一声短促低沉的狗的嘶吼,让龙戈猛然翻身而起,这像是黑闪电低低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怒吼,黑闪电身长体壮,吼音粗犷威严。龙戈没有拉灯,起身立于窗口望出去,外面黑漆漆一片,风吹过山林的声音细如蚕音沙沙,村庄在夜里沉睡,龙戈正准备回身继续睡觉,又是一声低吼,从龙家祠堂那边传来,龙戈确认是是黑闪电那特殊的吼叫,一定是遇到什么了,野猪还是其他什么野兽?看看去!龙戈睡意全无,迅速穿衣,悄悄下楼出门。

雨并不大,雨点稀稀拉拉的打在身上,有几滴落在脑门上,冰凉得让人清醒。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根本就无法看见脚下的路,龙戈土生土长,太熟悉这里的道路和环境了,熟悉到闭着眼睛也知道脚下的路和周围的事物,龙戈凭借着远方河道上一点渔火作为参照物,悄悄向龙家祠堂方向一路摸索而去。

他看到了灯光,那是守夜的村民屋子里发出的灯光,从狭小的窗户透出来,映射在屋外的树身上。突然,屋内人影晃动,树影一黑又恢复亮色,似乎有人倒下,一会儿,屋内的灯光熄灭。守夜的屋子也是集体的,一排三单间,供守夜值班的村民居住,刚才亮灯的是靠村庄的一间。三人轮流起夜,必须要有一人不能睡觉,守夜的常常带着一条狗去。这处房子就位于进入龙家庄的道路边,进入龙家庄到达龙家祠堂必须从此屋前走过,如果有情况发生,一定是从这儿开始。

一定有情况!龙戈心下着急,立即拐上小道,猫腰快速接近守夜村民居住的房屋。到了门口,脚下踩着软软的东西,弯腰仔细辨认,却是守夜人带去的土狗,没有了呼吸。龙戈急了,难道守夜人也遇害了吗?第一间的屋门开着,靠墙摸进去,什么也看不见。不管了,龙戈摸着电灯开关,打开了电灯,一个人躺在中间,定眼一看却是龙利辉,毫无知觉,赶紧俯下身去查看,将龙利辉护起来,使劲拍打他,掐他的人中,龙利辉醒转过来,开口大骂,将龙戈一推,就要动手,无奈手足无力又软了下来。

“他妈的是谁,有种跟老子明着单挑,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

“我是龙戈!到底怎么回事!”龙战怕龙利辉又晕过去,又去掐他的人中。

“别掐了,再掐就又被你掐晕了!” 龙利辉抬手将龙戈的手挡开,“我听到外面有响动,刚刚开灯想出去看看,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晕晕的,刚刚打开门就准备出去,被人一推,我晕沉沉的来不及反应就被推到在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看清是什么人了吗?有几个人?”

“什么都没看清,别问我了,我提不起劲来。你快去看看另外值班的笨猪头和死板块!”笨猪头和死板块是三组的两个村民的外号,今天轮到的是三组值班守夜,龙利辉是组长,今晚他是值夜负责人。

龙戈已经开了灯,如果已经有人闯入龙家庄,现在已经是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了。龙戈使劲拍打着另外两间的门和窗户,没有动静,急得左右各一脚就踢开了两扇门,一股好闻的香味儿从屋里扑鼻而来,龙戈赶紧屏住呼吸,冲进房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龙戈将窗户和门全部打开,交代跟进来的龙利辉。

“这可能是i xiāng,你把他们弄醒,我去看看什么情况。先不要喊叫,不到万不得不要惊动全村人!”

“这里交给我,我缓过来就来帮你,你去龙家祠堂看看,一定要小心!”龙利辉使劲抓了龙戈臂膀一把。

龙戈一进入黑暗,反而沉静下来,黑暗中,敌人在暗处,自己也在暗处,来人的目的一定是龙家祠堂和龙山。龙戈暗暗地急速向龙家祠堂追去。

龙戈觉得有点视线,可以看清脚下白花花的路面,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黑暗,上了高坡,竟可以看清周围数米范围内的事物了,这是修炼龙家功夫的结果。

突然,一道修长的人影闪现,紧身夜行衣,似乎黑巾蒙面,挡在龙戈面前。

“谁!?”龙戈低喝一声。

来人不应声,伸出一只手,向龙戈做了一个挑衅的勾手动作,摆出一个格斗的基本动作。

龙戈也不答话,纵身就上去就是一个直冲拳。蒙面人跨前一步,错身让开龙戈拳锋。蒙面人功夫属于阴柔一派,身影转换很快,滴溜溜地化解了龙戈刚猛的几招进攻。几招落空,龙戈招式突然变换,欺身而入,以自己摸索的李小龙的寸拳和贴身近战功夫和神秘人纠斗在一起,二人互有攻守。龙戈无心恋战,急于摆脱纠缠,猛然发力,连珠炮似的进攻。神秘人毫不示弱,龙戈听到蒙面人的呼吸有些急促,心下冷笑,突然又变招,龙家外功夫抓手式,大力弹开蒙面人双手,身体快速游走,闪在蒙面人背后,双手紧紧将蒙面人齐胸紧紧抱住,只觉蒙面人胸前两团东西软软的又弹性十足,好奇地又捏了一把,猛然龙戈就惊觉过来。

“啊,女的。”龙戈一声惊叫,急忙松开手。

“哎呀,liu áng!”蒙面人一声悦耳的尖叫,猛一挣开,似乎感觉受到莫大羞辱,你抓了就抓了,为什么还故意捏一把。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是在白天或灯光下,可以看见龙戈一张俊脸,从额头红到了脖子根。

“就是故意的,liu áng!”

蒙面人又气又恼又恨,长发散开,发丝扫过龙戈脸庞,轻手一扬,龙戈只觉一股i xiāng扑面而来,和守夜屋内闻到的味儿一样好闻,情知不妙,但刚才手抓尤物,心中感觉又是奇妙又是惊慌,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已经直扑入鼻,屏息已然不及。

龙戈头脑一阵迷晕,身体就软软地将倒,蒙面人跟进一步,一掌狠狠地戳向龙戈咽喉。咽喉是人体致命部位,在外力突击作用下,往往造成窒息死亡。

蒙面人击出的一掌突然硬生生改变路线,只是在龙戈胸口一推,将龙戈推倒在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龙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爷爷的房间里,龙利辉和另二位守夜的村民也围在他身边。

“终于醒了,吓坏你爷爷了!还好偷袭的人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不然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龙戈觉得还是头晕,全身无力。

“爷爷,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在这儿,那个偷袭的女人抓到没有?”

“不是一个人,一共有四个人,我在祠堂等着他们来。那条黑狗真是一条好狗,没有乱叫,居然悄悄跑去给我报信,不过还是让他们给跑了。”龙四海转头看着龙利辉他们,淡淡地说,“来者不善,而且敌人很强大,龙家庄必须加强守卫了。今晚的事情不许宣扬,以免引起恐慌。”

龙利辉三人羞愧地低下了头。龙利辉的功夫和老爷子相比那是不能望其项背,但他也是龙家外功夫娴熟,修炼龙家内功也达到第六层中期,在龙家庄算得上是高手了,今天竟然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就被放倒了,他只恨警惕性太差了,着了偷袭人的道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3章忍术再现 龙四海轻叹了一口气,面色沉重,不知道有几十年了,龙家庄平安无事,安享太平,从没与人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战斗,而平静的生活让人消弭了危机感和战斗的意志,对突然而来的危险会茫然失措。今天来人行踪诡秘,本能高强,从入侵者的功夫来看,一定和r国人有关。

龙四海对龙家庄的处境感到了深深的担忧,这一村老小,他们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有安全了才能守护,但如果强敌入侵龙山,他相信龙家庄人的意志立即就会被唤醒,龙家庄人的血脉血性一直传承,但是那要龙家庄人付出多少代价,付出多少生命?龙四海看着龙戈和龙利辉,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四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摸黑上了龙家庄,虽是天黑如磐,进入陌生的龙家庄,但四人夜行经验特别丰富,分开行动,弄死了值班处贪睡的狗,龙利辉当时也已经睡了,说是守夜,安全防范意识早随着经年的安宁无事而丧失了,甚至于对这千百年沿袭下来的规矩有些痛恨,以为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说是值夜,也就换个地方睡觉而已,和在家睡觉没什么区别,辛亏来人手下留情,目的不在shā rén。

黑闪电可能习惯了孤独,选择在龙家祠堂安身,它感觉到了异常,焦躁地发出二声闷吼,就近来到了龙四海居住的地方,悄悄地低声弄醒了龙四海,龙四海没有睡沉,他的睡眠永远是睁着一只眼的,起初听到,以为是哪儿风吹草动或什么人起夜引起的狗吠,直到听到窗棂轻叩,顿时睡意全无,出门看到黑闪电黑漆漆严峻的眼睛和摆动的尾巴,龙四海心知有事,狗狗的智商很高,这黑闪电更是聪明异常。黑闪电呜呜二声掉头就走,龙四海也不做声,紧跟着黑闪电快速来到了龙家祠堂。虽是黑暗沉沉,但龙四海已修炼龙家功夫臻至第十层,视力听力都已经达到一定的境界,所有的动静都观察的清清楚楚。

龙四海到达祠堂的时候,四个蒙面人已经越过了守夜的房子,一路向上而来,龙四海正担心守夜三人的安危,看见一个人到达房子,在短暂的灯光映照下,远远地看清分明是龙戈的身影,而守夜处的灯光也暴露了龙戈,向祠堂而来的人留下了一个人阻击龙戈,其余三人继续摸向祠堂。龙四海不明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在他们到来之前就隐蔽到角落处,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三人鬼鬼祟祟直接奔到祠堂大门门口,黑暗中鼓捣一会儿,大铁锁居然被他们弄开了,三人并头又直奔里间房门,试图打开门锁,大门用的的是普通的挂锁,里间的锁是带三层防盗功能的机械锁,但是也只是多花费了几分钟时间,吱呀一声,厚重的房门也被轻轻地推开了,三人闪身正要进入里间。

龙四海冷汗直冒,这些人分明是奔着古籍而来,如果古籍被盗,被恶徒所用,这天下苍生,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浩劫。而这些人直奔而来,目标明确,如此漆黑暗夜行动如此迅捷,非一般人所能做到。这古籍是一个秘密,龙四海以为在活着的人当中,除了他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打探到消息。龙四海后怕不已,如果今夜没有黑闪电的预警,自己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这会儿一定已经进入了梦乡。今天这么多人来龙家庄,所欲何为不言自明,自己应该有所警惕才是,应该安排必要的防范,如果这些人的阴谋得逞,自己就是龙家庄的罪人了,愧对列祖列宗。

“给我住手,你们找什么!”

龙四海出现在大门口,愤怒地阻止了他们,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企图,不能再让他们进入里间了,龙家古籍决不能有所闪失。

三个蒙面人吃了一惊,猛回头,只见一个人影矗立在隐隐的黑暗中,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似乎千军万马逼近,那是龙四海全身散发出的威严。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向门口奔了过来,却看到只有龙四海一个人,这人的内力外放,产生的气场是如此强大。

三人也不答话,同时散开向龙四海扑了上来,龙四海冷哼一声,身影飘飞,腿影如雨,三人皆被踢翻,一个剽悍的蒙面人跃起,摆动双拳扑向龙四海,龙四海轻轻一闪,一掌按在蒙面人胸口,蒙面人捂着胸口,止不住地后退,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喷出,从蒙面黑巾上滴在胸口和地上。

“你们想做什么!说出来不杀你们!”龙四海厉声喝道。

三人缓缓后退。龙四海听得脑后风声起,知道是第四人袭击,也不回头,身影右移,趟地腿逼退来人,正待反击。突然察觉来人手势微微一扬,一股迷粉扑面,花香弥漫。

“樱花i xiāng!”龙四海暗道不好,双手一挥,劲风反转,迷粉强劲回转,来人嘤咛一声,来不及避开,被自己的i xiāng反扑,软软倒地,身形却是一个年轻女人。

樱花i xiāng来自东瀛,少量即可使人晕迷半个时辰,吸入过多如果不及时施救,可使心肺衰竭导致死亡,龙四海不敢大意,内力猛提一线,将已经吸入鼻子的细微樱花i xiāng颗粒强力排出。

“任务取消,走!”受伤吐血的蒙面人奋起精神,冲到昏迷倒地的女人身边,同时手往地下一掷,一团白色烟雾腾起,龙四海闪避之间,又腾起两团白色烟雾,瞬息间,雾散人空,四个人均不见了人影。

“东瀛忍术!”龙四海吃惊之下,顾及龙戈安危,不及多想,急忙寻到龙戈,却见龙戈晕迷路边,黑闪电守在他的身旁,焦急的团团转,龙四海赶紧抱回龙戈施救,还好龙戈中毒也不深,不会对身体有什么影响。

关于东瀛忍术,龙四海只听龙云详细介绍过,除了一般各种徒手c器械的古流武术实战技法外,还包括情侦谍报c潜伏暗杀c易容改装c火器药功c越野泅渡c和类似中国武术中轻功c夜行术的技巧。忍术有五车之术,在与对手的谈话中,能够攻击对手心理的话之术;遁术,具体又有火遁c水遁c风遁c金遁c土遁,刚才与敌人的搏斗中,蒙面人使用了有毒的药粉即是风遁之术,利用烟弹逃跑就是火遁之术。老一代族长龙云也是在和进犯龙家庄的ri běn人交锋中遇到了精通忍术的对手,敌人在久攻不下时派出了忍者偷袭,给龙家庄造成了很大的杀伤,龙云带领村中高手在与忍者的战斗中发挥了龙家功夫纵横的特长,使忍者无处可遁,最后将三十位忍者全数歼灭。据后来得知,东瀛忍术的精英在此役中损失殆尽,龙家功夫似乎就是东瀛忍术的克星。据龙云所说,忍术秘籍在东瀛已经失传,忍术各流派基本已经消失,东瀛忍术式微,不知道这四名忍者何以会出现在这里。

龙戈慢慢醒来,从头疼欲裂到头晕的感觉到渐渐消退,听爷爷讲述一个人击退四名蒙面人和东瀛忍术的奇怪招数,对敌人来的目的还是云里雾里。想到自己和那蒙面人过招,龙爪手却变成了咸猪手,那入手柔软的奇妙的感觉仍在萦绕不去。

这些人是自己引来的吧?这些天遇到这么多事,就好像平静生活的湖面突然波涛汹涌,来的突然。龙家庄到底为什么让他们这么感兴趣,龙家庄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爷爷作为一庄之主,应该知道一些,可是虽然是爷爷最宠爱他的人,不便多问的规矩还是不可以打破。

龙四海无法入眠,该来的终于来了,这仅仅是一个开端,从r国客商不惜重金图谋龙山,到东瀛忍者夜闯龙家庄,这一定和抗战时ri běn鬼子攻击龙山有关,事情在过去半个多世纪后,敌人再次觊觎龙家庄,而龙家庄再也不是昔日辉煌的龙家庄。对敌人一无所知,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今日侥幸击退敌人,而如果蒙面人痛下shā sh一u,龙戈和龙利辉等四人已经不可能活着。

龙四海思考再三,这二本记载着龙家功夫绝学的秘籍存放地点已经暴露,不能按照规矩继续存放在原地了,特殊情况必须有特殊的应对。天快亮了的时候,龙四海来到了龙家祠堂,将二本古籍取出,将盒子放回原处,他决定将古籍交给龙戈,让龙戈带离龙家庄。

龙戈,就是龙家庄未来第一百代族长,龙四海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茶假即将结束,龙戈后天就要离开龙家庄继续上学,龙四海决定这几天就和村里长老商量,定下龙家庄下一任族长,重点加以培养。从现状来看,龙戈只需要保存好这两本秘籍,这可能就是作为族长最重要的事情了,至于其他的问题,不困难也不重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4章茶假结束 在家的日子总是感觉过得快,一面是喜欢和家人呆在一起,一面又是想着学校和同学们,尤其是牵挂着陈媛,不知道她是否也一样想着自己,七天的茶假结束了,龙戈下午就得回城里了,有些惆怅,又有些期待,人的情感总是矛盾的结合体,取舍得失,总是无法割舍。早晨有些细微的雨丝,兄妹三人还是照样早起晨练,晨练结束后,龙戈突然觉得疲倦,可能是昨晚睡得太迟的缘故吧?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继续睡了一会儿。龙灵龙宪二人明天才入学,还可以帮妈妈采一天的茶。这会儿,全家人除龙戈在家,全部出门干活去了,爷爷早上一起修炼的,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山风透过木窗吹进房间,简陋的房间内,龙戈尚在朦胧的睡梦中,床头是几本课本书,十六岁的少年,正是嗜睡的年龄,何况刚刚经历了几天从早到黑采茶制茶的紧张日子,经历了龙家庄如此多复杂的事情,还有那么多累人的少年心事。

“戈儿!戈儿!醒了吗?妈妈采茶去了,中午回来的迟,你自己弄午饭吃。在学校别和人打架,要尊重老师,和同学好好相处,要注意身体,好好读书。别等我和你爸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午饭你烧饭,你一个人先吃,自己下山坐船,路上注意小偷,别欺负人”一般家长都是吩咐孩子别打架,郝妈妈直接让儿子别打人欺负人,他的儿子只有欺负别人的份,那会被人欺负的。

早晨,母亲就将龙戈要带到学校的萝卜干c笋干等东西装好。当龙戈还在熟睡的时候,轻轻敲着薄薄的木门。龙戈醒过来,含糊地应声,母亲又说了几句吩咐的话,便带着龙戈的弟妹,背着茶篓上山采茶,父亲挑了两担水,将水缸装满,去了茶厂。龙戈不久也就起床,背颂了一小时yg yu单词,又看了一会中国历史课本,觉得心烦意乱,便将历史书扔在长条石凳上,任山风呼啦啦翻动。龙戈脱去上衣,光着上身,在院子里扎了半小时四平马步桩,调匀呼吸,一口气举了七七四十九次石杠铃,八十多斤重的石杠铃在龙戈手中滴溜溜如木叶翻转。龙戈弹腿冲拳,腾跃闪挪,将龙家外功“十二式”从头到尾演练一番,直到汗如雨下方罢手,自觉酣畅淋漓,内外通泰,心里的烦躁也去了大半。

山峦一片葱绿,满山的杜鹃花像火一样燃烧着山坡沟壑,山溪潺潺如银龙舞动着一山的灵气。小院中,春天的桃花早已凋谢,一地的残红落蕾掩埋在泥土中,两棵桃树挂满了青涩的果实。青石洗衣板旁,三十年树龄的石榴树还在疯狂长着绿油油的叶子,亭亭如盖,撑起一片浓浓的绿荫。

竹枝扎起的篱笆内,十余只大大小小的土鸡悠闲地觅食,那唯一的大公鸡,冠红羽丰,气宇轩昂,威风凛凛,踱着自以为是的方步,冲着走过的人亮出它引以自豪的羽毛,十足一个睥睨一切的好战分子。阳光灿烂,山野里蓬勃着植物成长的气息,空气中浮荡着阳光和青草混杂的气味。龙戈去菜地割了一茬韭菜,在竹园里挖了几只麦笋,还有隔壁玉翠大妈一大早送过来的一大把野山厥。韭菜炒鸡蛋c腌肉炒山厥c火腿炖麦笋,龙戈手脚麻利,早早就做好午饭,一个人匆匆吃了二大碗,把饭碗洗了,将菜热在饭锅里。正是茶乡起早贪黑赶着采茶的季节,不过晌午,父母是不会回家的。

爷爷过来了,郑重地交给龙戈二本古书,爷爷的神色严肃,没有更多的语言,只对他说,前晚蒙面人就是冲着这二本书来的,这是龙家功夫的秘籍,记载着龙家外功和内功的所有招式和修炼方法,而现在,存放在龙家庄已经不安全。

“爷爷老了,能在这世界上有一天是一天了,保护龙家庄,保护这二本秘籍的任务就该落在你们身上了。戈儿,爷爷知道你想走出龙家庄,不想和世世代代的龙家庄人一样,一辈子呆在这穷困的山村里,这没关系,不管你走到哪儿,你永远是龙家庄的子孙后代,龙家庄人也不能困守在这儿,必须也要融入大社会,跟上时代的步伐。戈儿,保护好这二本书,用你的生命去保护它们。”

龙四海目中泪光闪闪,又是感慨又是欣慰,感慨的是几十年岁月就这么飘飘而过,岁月无情,一生跌宕起伏,经历多少关键时刻,都能一直这么豪气如龙地走了过来。欣慰的是龙家庄在自己手上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看着年轻一代茁壮成长,自己的接力棒是该交到他们手上了。龙戈性情温润细腻,心气豪爽,遇事凝静,而这些天的奇怪的际遇,更使龙四海把心愿全部都压在了龙戈身上。

望着爷爷期待热切的眼光,龙戈没有犹疑,接过了爷爷手中用油纸包着的两本书,爷爷的话就是圣旨般的不容拒绝。

“戈儿,爷爷的功夫是前辈教的,你们的龙家功夫都是爷爷教的,现在爷爷把记载着龙家功夫的秘籍交给你,你要好好按照修炼心法一步步练习下去,爷爷就不教你了,爷爷修炼龙家内功一辈子,也不能突破最高境界,希望你直接参悟书上的方法,一定要超越你爷爷!”

龙戈将这两本书包好,装进一只塑料袋,扎好袋口,放进了玉佩空间,玉佩空间已经满了,龙戈突然觉得身上担子是如此沉重,责任是如此沉重。

龙家庄,这块生养自己的土地,无论以后走在那儿,根总是深深牵系在故乡的时光里。对所有赤子来说,亲人c故乡,都是挥不去的情意,在爷爷的挥手相送下,龙戈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爷爷,爷爷年岁已老,一生中还有多少时光能在一起,泪眼朦胧,龙戈又不愿让爷爷看到,不愿让爷爷担心。一路小跑着下山,在山脚坐十二点整的机动木船,绿水微波,两岸山峦起伏,风光旖旎。黑闪电整个上午都候着龙戈,一直送龙戈上船,龙戈看着站在岸边威武的黑闪电,那有力的尾巴晃动着,眼睛也有些湿润了。这几天黑闪电在龙家祠堂安下了家,担负起守卫龙山入口的职责了。

龙戈躬身进入船仓,扫了满船人一眼,基本都是老头子老太太,不多的几个中年人也显得疲疲沓沓,一脸疲倦地在打盹,倒是几个60多岁的老头显得谈兴十足,说历史,说一生是是非非,桃红柳绿,一起感慨着蹉跎岁月。

龙戈穿着无袖的紧身汗衫,汗衫胸口印着夸张的形似骷髅的黑色头像,穿着一条数不清有几个口袋的白色裤子,屁股上四个口袋,裤腰上两个口袋,腿弯处两个口袋,往下又是大小口袋叠着口袋,裤子上部紧绷绷的有突有凹,裤腿却肥大摇摆,一头黑蓬蓬的长发,戴着个黑漆漆的墨镜,削瘦的脸庞冷峻没有表情,坐在座位上没个坐像,脚踩在自己座位上,伸着一只长手,耳朵里塞着耳塞,在那儿晃着脑袋,时不时咿呀有声,分明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痞子形象。

“现在的年轻人呀,象什么样子哦,这裤子是哪个十三点的裁缝做的!浪费布料天地不容!唉!这世道。”右边的老头子转过头对后面的老太太说到,一面说一面摇头。

老太太瘪瘪无牙的嘴,“是呀,我家那个小孙子,周围的头发剃的光光的,头顶却拖着一根小辫子,活象一个小太监,看不惯也说不得,没得法子了。”

另几个老头轻蔑地看了龙戈一眼,集中了话题,开始对现在的年轻人的种种恶劣的事迹叹息摇头无奈。龙戈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感觉这些老家伙时不时拿眼睛瞟自己,知道他们一定是看不惯,老人都这样,龙戈赶紧端正了坐姿,取下耳机,把头伸到窗外,长发迎风飘舞,看着船外船舷犁开的白色波浪,用像素极差的sh一u ji拍两岸漫山遍野的金黄的油菜花。

二个小时的行船路程,一船枯腾般的老头子老太太,几个中年汉子也都恹恹欲睡了。唉,连一个养眼的ěi nu也没有,就是有一个奶小孩的shǎ一 fu也是好的呀。龙戈上午睡了一觉,毫无睡意,想着放假回家这七天的遭遇,真如一场梦一般。

口渴。龙戈取出从山溪里接下来的一大瓶水,轻一口重一口地喝了起来。什么娃哈哈矿泉水,农夫山泉饮用水,和龙山上流下来的水相比,都真的是弱爆了。手中瓶子外面雾上了一层水汽,入口清甜冰凉,沁人心脾,全身的细胞似乎都张开了,饥渴地争抢着龙山之水的滋润。龙戈每次回家都会大瓶装上数瓶,到学校给同桌陈媛一瓶,这次放假回家的时候,陈媛还特地娇羞地说,别忘记给我带瓶水,龙戈回了一句:“想一辈子喝我们家的水吗?”

“你会给我带一辈子水?”小姑娘的脑袋转不过弯来。

“其实,直接饮用刚从山泉里流出的水,那才叫酣畅淋漓,带到城里就差一半味道了。”龙戈笑道。

“那我怎么才能一辈子直接饮用山泉里流出的水呢?你”陈媛突然明白过来,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龙戈太狡猾了,她狠狠地打了龙戈一拳,脸红了,转身跑了。而龙戈这没用的东西,脸也红了。

龙戈手握水瓶,不停地喝着水,几个老头子似乎躁动起来,直直地看着龙戈,嘴里啧啧有声,龙戈懒得理会他们。

“小伙子呀,你听老人家一句好不好,你不能这样喝呀,会喝死人的呀。”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龙戈茫然看着发话的老头子,不知道他说什么。低头看看自己装水的瓶子,那是父亲买的三斤装的酒瓶,标签还在,龙戈恍然大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一船人都看着他,本来闭眼瞌睡的三位中年人睁开眼睛,满脸恼怒地看着龙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5章一个苹果 原来龙戈用来装水的瓶子是那种三斤装的塑装二锅头,六十度的烈酒。龙文山每月要消耗掉十几瓶三斤装的塑装二锅头,这酒好喝又便宜。当然也不是龙文山一个人喝的,常有贪酒又记挂郝兰芝厨艺的村里汉子过来和龙文山推杯置盏,当然这与龙文山的豪爽和郝兰芝的好客分不开。

龙戈找不到适合装水的瓶子,觉得这细长的塑装二锅头瓶子挺好的,为避免酒气污染了水的纯净,用热水泡了一晚上,又洗了好几次,才完全去除酒味,龙戈不喜欢酒,更怕酒味入到水中,影响水的纯洁。至于酒瓶的标签也不太好撕,撕了后瓶子也不好看了。总之每回回家,龙文山就给他留下很多空瓶子。

龙戈毫不顾忌地哈哈大笑,笑声未止,举起瓶子又喝了一口,还未饮下,心中好笑,呛得满口水喷到了地下。

“没事,我酒量大得很,一直都是把二锅头当水喝的!”龙戈笑嘻嘻地说道。路途没事,逗逗这些老头子也挺好玩的,龙戈说完又是微微一笑。

“哎呀,小伙子,能喝也不能这么喝的,你这是酒精中毒了,一定要戒了,你家大人呢?难道就没有人管你了?”

龙戈这微微一笑和善如风,那些老头子开始还把龙戈当成混蛋小痞子,都不敢正眼看龙戈,龙戈这一笑倒把他们的戒备之心去除了,距离拉近了一些。

“我一天喝二瓶呀,打小时候就这样喝,哪天不喝就全身没劲,第二天就犯病,腿软,起不了床,喝了酒就全好了,你们说这该怎么办?”龙戈为难的样子装的挺像。

“小伙子,你这是典型的酒精中毒的表现,你是哪里人啊,这酒量好大,你父母就不管你吗?”一个微胖的满脸潮红的老头,一看就是中午有些喝过量的样子。

“老人家你中午喝酒了?喝了多少,要不要再来一口?”龙戈一举瓶子。笑嘻嘻地。

“我中午喝了差不多一斤,喝多了,以为自己好酒量,今天算是遇到酒仙啦,不喝了,不喝了。”

胖老头嘴上说不喝,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这才是酒精中毒的人看到酒的表现。

一个中年汉子被吵醒了,起来到船尾厕所磨蹭了一会儿,回来走过龙戈身边,瞪了龙戈一眼,看了一眼龙戈手中的瓶子,也不说话,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这汉子人高马大的,被龙戈哈哈大笑吵醒,本来要发作,但一看龙戈的痞子英雄的阵势,也被唬住了,张口骂人的话硬是吞了下去。

“好了,不喝了,本少爷也要睡觉了!”

龙戈将水瓶放回自己的背包,双手一抱,靠在木椅子上闭目不语,全把叽叽喳喳的老人言当耳边风了。顾自想着龙家功夫的心法,今天早上修炼,第六层运行到初期之上,一口气运到阳中穴,感觉如细丝般全部从阳中穴侧了开去,总是不能集中起来冲开穴位,运功几次都是这样,问爷爷,爷爷只是说还没有熟练,需要更多的尝试,龙戈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口诀上是说“聚气拢团,中穴洪开”, 爷爷也无法说出什么是“气拢团”,什么是“穴洪开”,即使行功熟练了,气流能够从狭窄的阳中穴通过,说什么也达不到“拢团”和“洪开”的效果。

龙戈觉得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闭目细细思考着,好在二本古籍也随身带来了,有空的时候可以仔细琢磨。船到中途,有人挥手要乘船。龙戈瞥了一眼,复又闭目沉思。船靠岸了。

“老大,这是我小èi èi,要回城里去,路上照应点,麻烦老大了。”

“没问题,放心好了,快上船吧。以为你们三个人坐船,原来只有一个人坐船,连靠岸的油费都赚不出来。”

是岸边一人和船老大的对话,岸边人有托与人,声音谦恭,而船老大却分明在应付。龙戈循声望去,岸边一对夫妻模样的人正送一位提着一只xiāng zi的女孩子,女孩子穿一件碎花连衣裙,身姿窈窕,手无缚鸡之力似的使劲提着暗红色的标致箱包,身上还斜挎着一只乳白色的小肩包,包带从胸前正中穿过,显得身材更加的凸凹有致。

呵呵,这身材是绝对的一级棒,不知道脸蛋怎么样,龙戈一下子来了精神,看着女孩上船来。没办法,十六岁的男孩子就这思想,身边有ěi nu同行,会表现的异常亢奋起来。也许一路并不说话,但感觉也是很奇妙的。

女孩用一只芊芊玉手打开船舱的门,一张绝美的脸就出现在龙戈眼前。

哇塞,龙戈心里一声惊呼。这女孩子是真的美,身材好不说,小额头披着丝丝刘海,丹凤眼荡漾如水,脸蛋儿白里泛着粉红,笑意盈盈,荡人心魂。女孩微笑着扫了船舱一眼,可是当看到龙戈,和龙戈的的目光相碰时,女孩目光突然变冷,笑脸突然就收了起来,那冰一样的神情高傲的难以融化。龙戈一呆,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怎么见了我就没了好脸色,该不是我太帅了,让女孩子觉得必须矜持起来了?

不管怎么样,有个养眼的ěi nu同船,总也不那么枯燥无味了吧。

女孩走到龙戈身边,龙戈及早就往里让开了位子,美美地想这美眉坐自己身边就好了。可是这女孩香风一阵,走过了龙戈,隔着一个座位坐在龙戈后面。龙戈有些尴尬地又摊开四肢占着三个位子。女孩子趴在窗上挥手和岸上的夫妻俩道别。

“小雅,一路小心!到城里给我们来个diàn huà!”岸边是中年汉子的大声地喊。

“哥!大嫂!你们放心吧,我没事的!”船里是百灵鸟清脆动听的声音。姑娘也不过20岁,看样子不像学生,姑娘将头伸出窗外,微微撅着臀部,向岸上优雅地挥着柔弱的手。

好一番哥哥送妹的场景,龙戈举起sh一u ji,向着岸上对准中年汉子“卡擦”就拍了一个。中年人看见了龙戈在拍照,一怔之下,看着了龙戈,龙戈居然十三点似的对他挥了挥手,龙戈发现,中年人的脸突然就黑了,愤怒地瞪着龙戈。

没有给中年人有机会反应,船已经驰离了码头,加速向前了。

女孩子的脸色沉了下来,“神经病!”小嘴里嘟嘟着,声音压的低低的,龙戈装着没听见,回头笑容灿烂地说:“到县城呀,我也是,正好一路!”

可是女孩子根本就不理他,看都不看龙戈一眼。龙戈无趣,顾自摆弄着sh一u ji了。

突然龙戈觉得脚下一个东西滚了过来碰着了脚跟,是一个苹果,龙戈顺手拾了起来。姑娘手中正拿着水果刀,弯腰在xiāng zi里取东西,不小心苹果就滚落了一个。龙戈心中窃喜,转过身体就把苹果递了过去,目光没有看苹果,却一眼不眨去看着那张愠怒的更加可爱俊俏的脸。姑娘却将本欲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从xiāng zi里又拿出一个苹果,那弯腰下去,春光显露,一片雪白迷人的沟壑,龙戈一瞥之下,非礼勿视,赶紧将目光抬高,不敢再看。

“不要了!”姑娘一抬美目,很快地看了龙戈一眼,呵呵,还真是一个帅哥,尤其是那双眼睛,有点深蓝的味道,眼波也是笑意盈盈的。哼,这种自以为是的帅哥最做作,最虚伪,最腹黑,本姑娘鄙视!

“哦,知道了,原来是请我吃苹果的,谢谢啦!我吃了哈!”龙戈坐稳身子,把一个脊背给了ěi nu。

“不是给你吃!还给我!你是我什么人呀,我扔河里也不给你吃!”姑娘不乐意了,真不要脸,本姑娘只不过了掉了一个苹果,哪有这样的自作多情的。

“你不是说不要了嘛,这么红彤彤的苹果,看着就想咬一口,扔了多可惜,你就让我咬一口吧。”龙戈又回过头,笑嘻嘻地举着苹果,做张嘴欲咬状。

“咬了烂嘴巴!吃了肚子痛!”姑娘没了兴致,也不想吃苹果了,把手中苹果放回,头扭向窗外,那样子就是说不理龙戈了。

“别这么恶毒嘛,我现在也不想吃,这苹果不便宜,等回去后慢慢品尝这红苹果的味道。”龙戈看着苹果说,将自己包包打开,“进去!”把苹果往包里一扔。拿起“二锅头”咕咚咚地喝了几口。

龙戈和姑娘对话,人高马大的中年汉子一直轻蔑地哼哼着,这会儿忍不住了,站了起来大声地向着龙戈怒喝:“哼!好酒好色的东西,别以为你有多少本事,今天你要是敢做坏事,我就把你扔到河里去。”

全船的人都看着龙戈,鄙视的,敬佩酒量的,想看笑话的,什么眼光都有。

“我没做什么呀,长这么大我就喜欢喝点酒,没做过什么一丁点坏事呀,也没有喝醉了发酒疯,你这是干什么!”

“那你瞪着人家姑娘干什么,你们认识呀?!liu áng!”

“现在不是认识了吗?真是!”

龙戈双手一摊,头一扬,一脸的无辜,外加阳光灿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谁能忍心伤害呀,中年汉子没再说什么,摇摇头,为自己的见义勇为而自豪,重重地坐了回去。

都说ěi nu养眼,原来ěi nu都一个脾气,以为自己是天下尤物,是一团以自己为中心的遮盖阳光的耀眼的宝贝,清高骄傲,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了,我靠,我家陈媛比你漂亮多了。龙戈无趣地坐着,不再言语。

马上就要到达渡口镇了,船是那种专门中短途拉人的客船,机器轰轰的响,转个弯,减速,向渡口镇码头靠拢过去。

渡口镇可不一般,这是水路通航的尽头,身为水路中转站,货物运输在码头上改路,尤其是处于国际级两大旅游景点黄山和千岛湖的中转点,所以在此跑运输c吃码头饭的三教九流熙熙攘攘,流动人口非常多,治安情况也是比较差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6章英雄救美(一) 坐船总是觉得很慢,尤其是这种称为挂旗的木机动船,动力很差,吃力地轰隆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也不过是30码,经过差不多二个小时后,龙戈终于到达渡口镇。渡口镇不大,水陆交织,是方圆数百里山区的集贸中心,尤其是茶叶上市的季节,山区的茶叶就在这码头上临时搭建的市场交易。轮船码头集聚了大小数百只的船只,半数都是从外省逆水而上来收购茶叶的,一条翻山越岭的公路系着渡口镇和百里之外的歙州市。渡口镇每天一大早就迎接来自四面八方乘船或坐三轮车而来的山民,也吸引着扒手和liu áng在这里汇聚,他们职业的目光犀利地打量着每个下船下车的人,准确判断行窃对象,然后靠近跟踪,寻找下手的机会。几乎每天都有老实巴交的山农被窃的身无分文,坐在码头的石阶上嚎啕大哭。小偷很猖獗,往往成群,有被偷的农民扭住行窃者,可是,不仅不能追回钱款,反而被小偷和他的的同伙们反咬一口,用砖头石块追打的头破血流,周围的人看热闹般,没有人会帮助你。

船还未完全靠岸,龙戈就一个健步第一个跃上了码头,码头上乱哄哄一片,在大多数人眼中,这是人声鼎沸,繁荣热闹,而龙戈喜好清静,就觉得乱哄哄的很不喜欢,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背着大背包等着那女孩子下船,女孩子是最后一个下船的,两只手吃力地抡着箱包,脸也憋得有些通红,龙戈二话不说,跨步上前,笑吟吟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到市里吧,我也是,我来帮你!”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女孩子抬起头,警惕地看了龙戈一眼,往旁边闪,想从龙戈身边绕过去,脚却磕住了xiāng zi,脚一拐,失去重心,尖叫一声,眼看就要摔倒,龙戈眼疾手快,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待女孩站稳了,龙戈松开手就去抓住了她的箱包。

“姐姐,小心啊!还是让我帮你,我是歙州市二中的学生,不是坏人,放心好了。”

女孩子惊吓之下,本要发火,再次抬头看着龙戈,一张俊脸,眼睛里含着期待和真情。谅他在大堂广众之下也不敢怎么样,又不是我求你抡xiāng zi,你愿意帮就帮吧,别打什么歪主意,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女孩子于是放手,“那好吧,先谢谢你。”

龙戈在前,女孩跟着,那箱包也就20斤左右,在龙戈手中就像一片树叶那么轻。二人直奔车站,车站里只剩下最后一辆通往县城的车,差不多已经坐满了旅客,龙戈先上车,前面还有一个空位,龙戈将xiāng zi放在空位旁边。

“来迟了,都满员了,你坐这里,我到后面去找找位子,下车我再帮你提xiāng zi。”龙戈待女孩子坐下,眼瞅着最后一排还有二个空位,来到中巴的最后面,吹了一声口哨,将背包往行李架上一扔,正想坐了下,后面冲上来两个中年妇女,把座位给抢了,龙戈也无所谓,那就站着吧。

龙戈站定,往前望去,正好女孩子转过头来往后面看,眼波荡漾,二人眼光一碰,龙戈刚举起手来示意,还没有举到一半,女孩子已经很快地回过了头,不看他了。龙戈口半张,手举在半空,傻傻了好几秒钟。船上那位对龙戈不客气的中年汉子早于龙戈上车,冷冷地看着龙戈。

客车又等了几位旅客,没有座位了,后来上来的五六人也只有站着了,在满车旅客的催促下,破旧的中巴终于出发了。

客车在山区公路上盘旋,天气干燥,车后扬起的尘土像一条飞扬的黄龙。司机是个不修边幅形象猥琐的中年人,却把车子开得如猛虎出山,满车的人东倒西歪,坐在后面的人甚至被颠的从位子上蹦起来,哇哇叫着。没有人埋怨司机,就是这样的速度,到市里也该是日头西斜,是城里人下班的时间了。龙戈使了个千斤坠,稳稳地闭目养神,想着离家时母亲说的话,心里似有无限的烦恼。在无数个午夜的梦里,大哥向龙戈伸着无力的手臂,大哥衣衫褴褛,脖子c身躯缠着怪异的巨蟒,蝙蝠似的怪兽眼中闪着渗人的绿光,背景是深不可测的黑暗。龙戈一声怒喝,挥起寒光冷冷的利剑,刚想纵身向前,梦就戛然而止然,龙戈一身冷汗从梦中醒来。同样的梦经常纠缠着龙戈,梦里,大哥的表情恐惧,眼神痛苦无助,向龙戈伸着的求救的手臂伸在他每天的思绪中,让他的心经常沉在不安和痛苦中。

想着这几天的事情,许多事情想不通为什么。不管了,还得差不多二个小时才到县城,龙戈站起身,从包里将p3掏出来,戴上耳机,有钱买个好sh一u ji就好了,龙戈想着,《荷塘月色》的旋律已经在耳边响起了。龙戈闭上眼,听听二个小时的歌就到市里了,在动听的音流中,龙戈渐渐陷入混沌。

路上有三个人站在路中间挡车,车子虽然满载了,但这三人装扮奇异,一身流里流气,隐隐约约的露出黑色纹身,其中一个身躯庞大,黑黝黝的皮肤粗糙,像一头壮牛。

“兄弟,人满了,没座位,超载也要罚款的。”一看就是得罪不起的混的人物,司机小心翼翼地讪笑着。

“妈的个巴子!啰嗦,快开门!我们也不到市里,中途下车!”

车门一开,三人故意慢吞吞地上车,傲慢桀骜的目光往车厢里一扫,所有的旅客都低下了头,这样的人多看了一眼,可能就有事上身。

车停的时候,龙戈睁开眼瞄了一眼,又懒懒地合上双眼,重新他的音乐之旅,破旧的中巴老爷车继续行驶。上车的三人站着,一个身体瘦长,穿着红t恤家伙将脚搁在箱包上,色眯眯地看着座位上的女孩,蹭靠在她的座位上。

“我靠,真他妈漂亮,又甜又美。”居高临下的“红t恤”双眼肆无忌惮地落在女孩的脸上和胸前。

“还非常的饱满xg gǎn。喂,ěi nu,哪里人啊,交个朋友好不好?”“红t恤”的手已经搭在女孩子的肩膀上。

“liu áng!”女孩口中虽是敢骂,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发抖。

“哈哈,说对了,我真的是liu áng,男人不liu áng,女人不上床。来,先给liu áng亲亲!”

一张臭嘴臭烘烘地向女孩子的脸上凑去。

“不要!”女孩使劲埋下头,可是那长得牛一样健壮的家伙一只手抡着女孩的胳膊,象抡小鸡一样把她从座位上抡到了走道上。

车子又是一阵颠簸,“不要呀!不要!”女孩子惊恐的尖叫使全车人一激灵,一起向车前部望去,尖叫的是一个俊俏的女孩,长发披肩,穿着白底碎花的连衣裙,身材娇小,头发凌乱,裙子被翻卷了起来,几只魔爪在她娇弱的身躯上开始乱抓乱摸,可怜的姑娘护住上面护不住下面,只能无助地哭喊着。

围住她上下其手的是三个二十五六岁蓄着长发的男人。“红t恤”从背后拦腰抱住女孩,一张露着黄牙的嘴向女孩子的脸上凑去,一个穿着黑色弹力背心,腰间系着白色的练功带,粗壮的手臂拉扯着女孩的衣领,试图从女孩白皙的脖子上伸下去,另一个更是让人生畏,长发披肩,光着上身,左右臂膀上各纹一条青龙,宽厚的背脊纹了一个黝黑的大虎头,下着一条红色紧身的喇叭裤,市里的破年轻人正流行穿这种张扬的裤子,街上到处晃荡着红色的喇叭裤,可紧身的红喇叭裤穿在这肥壮的家伙身上,让人觉得很滑稽。他一手扯着女孩的裙子,一手揽着女孩的腰,恶心地淫笑着,露出一口被香烟熏黑的牙齿。

这是山高皇帝远的山区,这些年招商引资,促进了山区和外界的联系,也迅速滋生了大量的不良青年,他们纠集在一起,坑蒙拐骗,惹是生非,不知有多少善良的茶农被他们殴打敲诈,不知有多少花季少女在他们的蹂躏下痛不如生,社会治安的形势似乎是越来越严峻,这是个有六十万人口的歙州市,经济和教育虽有发展,但和周边相比,还是显得落后,处处是变动的喧嚣。天气渐渐热起来,在燥热的空气下,无处宣泄的往往使这些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忘乎所以,在膨胀的支配下,胡作非为,为患乡里,也毁灭着自己。

没有人敢阻止,没有人能阻止,满车的男女老少集体保持静默,车后座那貌似正义的中年汉子假装瞌睡,一位脸上长着疙瘩的青年晃荡着二郎腿,微张着嘴,咿呀有声,他是把眼前的暴行当作一出精彩的演出了。

更多的人将头扭向车窗外或埋下头颅,他们没有勇气站出来直面罪恶,他们也不忍心目睹这群色胆包天的liu áng欺凌少女。

司机顾自开着车,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装着啥都不知道,因为他知道这三人是什么人。客车行驶在一条长长的山谷里,四周是粗大的杉树和突兀的山岩,暴烈的阳光能挤进茂密的山林,但却无力地跌落在地下,留下惨淡的斑驳。

可怜的女孩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泪水涟涟,抽泣声声,如待宰的羔羊。难道满车的人没有人可以救我吗?她已经绝望了。姑娘叫何小雅,长相出众,大哥提出要送她到县城上班,而因为家里正忙着采茶,大哥来回就是耽误两天,她执意一个人出发,这条路上虽然有很多liu áng,但总不至于在青天白日下对她咋样吧,大哥拗不过倔强的妹子,送她到码头就回去了。想不到众目睽睽,这半途挤上车的三个liu áng先是嬉皮笑脸在她身边挤来挤去,一番言语挑逗后,就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在她身上乱摸乱捏。

何小雅想求大家帮帮她,可是满车的人没有反应,麻木的目光冷漠的面孔,她最后的一线目光落在哪个帮她提箱包油腔滑调的男孩身上,可是他居然也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

为你跑前跑后,推车抡包的人,只是垂涎你的美貌,在你真的需要的时候,在危难面前,在需要他付出牺牲的时候,他总是逃得远远的。

龙戈戴着耳机,闭着眼,音乐如流流淌心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7章英雄救美(二) “救命!”,何小雅无助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绝望。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双手被悬空拉了起来,只能双足乱蹬,可是双足也被他们抓住了。

三个人即将将她按倒地下,何小雅的挣扎更刺激了他们的,而全车人的沉默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司机一言不发,头也不回,车碾过一个坑,猛烈地颠簸了一下,龙戈的耳机掉了下来。

“救我”是一个绝望的有些熟悉的声音。

一曲也刚终了,龙戈听到这一声嘶力竭的呼喊,龙戈猛地睁开了眼,令他血脉喷张,热血上涌的一幕出现在他眼前,而且被欺负的人是和他一起上车的女孩子。

龙戈瞬间就明白了出了什么状况,怒火就像一条腾起的巨龙在胸中升起,冲撞着,嘶叫着,无法遏制。

“混账东西!住手!”龙戈迅速把耳机收了起来。同时一声暴喝,不由自主从龙戈的胸腔中喷薄而出。

这愤怒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惊得满车人的耳膜嗡嗡作响。满车人的目光,包括三名正炽的男子齐刷刷地集聚在龙戈的身上,目光中带着期待。

这是人们期待着的声音,虽然自己不敢出头,但大家期待着强大的正义的力量的出现,这力量能带领他们,这是即将惨遭蹂躏的姑娘需要的力量。她涉世不深,她就是不敢相信,这朗朗乾坤这么一车人,怎么能允许自己在公共qi chē上被歹人残害,可是她绝望了。

龙戈一跃而起,威风凛凛的身影已经挺立在过道上,三liu áng放开女孩子,围了过来。

一个不足20岁的瘦弱的学生而已,穿一件白色的汗衫,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那张白皙英俊的脸仿佛稚气未脱,唇边隐隐一抹细黑的茸毛,也似乎就是昨天晚上才冒出来的。

但身高近180厘米,细腰窄肩,双手握起拳头,能听到骨节咯咯脆响,看起来是有点血气的少年。

尽管那一声怒喝如惊雷炸响,尽管正义的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可光靠勇气和正义是远远不够的,在这样的情形下,面对暴力,需要的也是更强大的以暴制暴的力量。

“小子嘿!你是活腻歪了吧!”,“虎头”松开姑娘,用一根食指远远点着龙戈,大声喝斥:“识相的给老子闭嘴,否则整死你!”

“不自量力,俺三人在这条道上做了多少事,谁敢说个不字,谁敢坏我们的事!”,黄牙的话似乎是说给全车人听的。

“今天可能不行,因为,有我在。”龙戈一字一顿地说。他眼中的怒气已经稍稍平淡,多了几分坚定和冷峻,清瘦的脸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对不起,我刚才真是听着音乐睡着了,没看见你被欺负,你还好吧?”

龙戈看着何小雅,居然还天真无邪地微笑。

何小雅抱紧双臂,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梨花带雨,哽哽咽咽点了点头。

“那就好,现在没事了,不要怕,有我在。”

龙戈向着何小雅微微一笑,气定神闲。

“好!好!好!有骨气,很久没见过这样不自量力的臭小子了!你是有靠山吧?还有谁和这小子是一路的,都给老子站出来!”

“虎头”甩了一下翩翩长发,双手的骨节扼的咯嘣乱响。人们都被龙戈轻描淡写似的豪言壮语惊呆了,想不到这样一个的少年,在暴徒面前竟敢挺身而出,虽然无异于口出狂言,以卵击石,但其勇气可嘉,竟也激起车厢里一阵骚动。

车后有个中年汉子腾地站了起来,却被她妻子一把又给拉了回去。

坐在第一排的一个五十多岁教师模样的推推眼镜,劝道:“算了,算了,小伙子们,到此为止吧,弄下去对谁都不好。”

“老东西!这儿没你说话的份。”边上的“黄牙”抬手就是一拳,重重地封在他的脸上,眼镜碎了,鼻血像涌泉一样流出来,老教师苦不堪言,忙不迭掏出手绢捂住鼻子,自是秀才遇liu áng,有理说不清。

“王八蛋!欺负老人算什么!有什么事的冲我来!”龙戈大怒,脸色浮现一层腾腾的雾气,如果不是车厢拥挤,救援不及,龙戈不可能让老人受那一拳。

“老子打死你这小白脸!”

“虎头”狂叫一声, 一步跨到龙戈身前,人到拳到,照着龙戈当胸就是一个直冲拳。虎头足有19米的身高,健壮黝黑的手臂比龙戈的脖子还粗,说是一头牛一点也不夸张,比体型分量,龙戈只能是他的一半。这一拳带着呼呼风声,在满车人的惊叫声中,扑面而来,过道狭窄,根本就无法闪避。

龙戈却早有准备,一步跨前,手法奇快,左掌击出,在虎头的拳势未到,力量尚未发出之时,掌心封住了他的拳头,一抖手腕,反手将“虎头”的胳膊向外卸开,虎头挥起左拳,仗着身高马大,劈头盖脸打将下来,龙戈身形一矮,沉腰侧步,右手一招举火烧天,卸开“虎头”拳路,就势一掌斜斜飞出,正中虎头脖颈,出掌收拳,又是一掌戳出,化掌为拳,疾如闪电,一拳打在虎头胸口上,“砰”的一声响,虎头“噔噔”倒退了两步,胸口一阵气血翻腾,而脖子剧痛,痛苦地用双手捂住脖子,身体弯了下去,一时说不出话来。

龙戈也未就势追击,四周都是人,很容易误伤,刚才那两掌,只能使用短距离小幅度击打,没能调上身体其他部位的力量,就是如此,一般人在这样的攻击下,应该已经失去反抗能力,而虎头身体强壮,皮厚肉粗,只能暂时将他迫开,如果和他纠缠在一起,自己身小体轻,四周都是拥挤的人群,这三人在社会上混日子,应该多有架打,经验丰富,如果三人一拥而上,死缠烂打,自己肯定会吃亏。

奇耻大辱!本想着一拳打落这小子的大门牙,想不到这小子动作如此快捷,力量如此之大,自己还没有碰到他半根毫毛,便被连打两下,只怪自己轻敌才着了道儿。这细细长长的小子,只要被自己抓在手上,任他多大本领,照样扭断他的脖子。

“虎头”缓过劲来,在这条路线上,只有他动手打人的份儿,哪有谁敢指点他一下,所到之处,别人连正眼看他都不敢。“虎头”勃然大怒,一声狂叫,二百多斤的体重就蓄势待发。

“太过份了!”

“太嚣张了!”

“把他们送到公安局去!”

正义的火焰终于被点燃了,人声鼎沸,众目睽睽下的暴行之所以能够得逞,不是人们缺失良知和正气,只是缺少第一个站出来的勇气,一旦有人挺身而出,振臂一挥,便能一呼百应,不可遏止。

那位在船上喝斥龙戈的中年汉子一把甩开妻子的手,再次站了起来,竟然猛地脱去衬衣,狠狠将衣服往椅子上一甩,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肌肉,这是一条正直的汉子,上来拍了拍龙戈的肩,说道:

“小兄弟!好样的!这些人太过分了,老哥我也忍不住了,我支持你!一对一我没有问题。”

刚才还把暴行当戏观赏的青年也站了起来,撸了撸袖子,没有说话,算是以行动表示支持。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向善的一面,也许他做的错事更多,或许心里盘踞着阴暗的毒蛇,而向着光亮的一面却也未泯灭,只要有因缘和环境的触发,在正义的感召下,他也会向前迈出一步。这样的人还是有希望的,这个社会还是有希望的。

虎头一怔,当下止住脚步。

“你们这些不想活的蠢蛋,我今天就成全你们!”

穿着黑背心,扎着武功带的家伙松开拉扯姑娘的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bi sh一u,另两个也掏出了dā一 ju,刀光闪闪,车厢里一片惊叫后,陷入片刻的死寂。

其实这三人已经心虚,拔刀只是恐吓,标示着他们已经退入守势,不会主动动手,但如果受到攻击或言语刺激,他们是不会手软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姑娘脸色煞白,自龙戈那一声暴喝后,她就一直看着龙戈,龙戈的平静坚定使她恐慌颤抖的心稍稍安定,龙戈向她望去,两人目光相碰,龙戈轻轻一笑,微微点头示意,算是安慰。而姑娘的眼泪却忽地滚滚而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停车!老子下车!”虎头大叫,司机减速停车,打开车门,“虎头”朝另两人一使眼色,第一个跳下车,下车前还不忘恶狠狠盯了龙戈一眼,向龙戈勾了勾食指。司机俟三人下车,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关上车门,猛加油门绝尘而去,而满车旅客齐声惊叫,原来后下车的二人色心不死,下车前居然突然推拥着还在流泪的姑娘跳下车去了。而qi chē刚进入一段二百米的陡坡,才加大油门行驶了20米,陡坡间还有一个急弯,在这样的坡度停车是非常危险的,只能冲上坡顶才可以停车。不知所措的人们不约而同地向龙戈的位置望去,希望这半大少年拿主意,可是龙戈却已不见了身影。后座的人说龙戈已经从车窗跳了出去。人们向车外向后望去,qi chē已经转过急弯,除了紧紧跟随的一条灰尘的巨龙,什么也看不见,一车人七嘴八舌吆喝司机停车,司机一边加速爬坡,一边咬牙切齿地破口大骂三liu áng,他是路上跑车讨生活的人,这种无所事事心狠手辣的liu áng他开罪不起,他们不买票也就算了,甚至有时候还被这群混蛋找个借口敲诈,他也必须忍着,有多少坐他车的旅客被殴打,有多少女孩在他车上被调戏,也有几位路见不平的乘客被他们打得更惨。他已经记不清每件事,常有人指责他的麻木不仁,他感到无奈,感到憋屈,感到自己的无能。今天,他虽然装着平静,可女孩的哭泣声又何尝不是像针尖一样一下一下地刺着他的心。听到三liu áng要下车,他如释重负,连忙停车,想不到这些个王八蛋色胆包天,居然将姑娘拉下了车,这是他始料未及的。满车人都激愤起来,那赤膊的壮年汉子把车门拍的轰响,这是难得的群情昂扬的场面,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了,这基本上是那个已经从窗户跳下车的学生点燃的,以他一人之力和这三个拿着刀的王八蛋对峙,后果可想而知,这女孩子和这学生都很危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8章英雄救美(三) 司机车技不错,客车尚有十几米才能冲顶,他猛然打了几把方向盘,在道路较宽处,客车掉了个头,向着坡下猛冲,前后灰尘漫天密布,看不清前方的路,更无法看到坡底的情况。

在姑娘被拉下车的瞬间,龙戈就反应过来,像一只愤怒的弹簧,扑到窗口,从窗口一个鹞子翻身,稳稳地立在车下,他身边也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穿过狭小的车窗下去的,只听到一声呐喊,一个身影一晃,就不见了少年,这学生的身手有些匪夷所思。龙戈跳下了车,而qi chē却轰的一声加大油门冲上了陡坡扬尘而去。

这是一个练武之人不假思索的反应,而龙戈更被一种怪异的力量驱使,一股炙热的迅速的流动的热流,从胸膛开始升起,冲撞着c激荡着c咆哮着,通过血管奔腾游走在四肢百骸,仿佛欲破身而出,破空而去。

爷爷总是告诫他不可以在外显示龙家功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在龙山周围,还有强大的古武功夫的力量存在,必须要有谦虚谨慎的态度处事。龙戈本只想只要制止他们伤害女孩就收手,不想把这几个鸟人怎么样,可是事情又突然发生了。

从小到大,生活在偏远闭塞似乎与世隔绝的龙家庄,龙山横卧,溪水清澈,村风淳朴,村中鸡犬相闻,村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邻里之间谦恭礼让,小孩之间偶尔闹架,各家大人互相致歉。时间不紧不慢流转,就连龙家庄的村民也说不清龙家庄的历史,村谱已经湮灭在时间里,只有三棵撑起龙家庄天空的老樟树,证明龙家庄至少已经存在千年以上。

在这种环境下成长,龙戈似乎天生就有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的性格,即使出山在喧嚣的城市读书。十六岁的龙戈或许有爱慕c失落c忧伤c得意的时候,而愤怒这种东西,他从来不知道是何物,愤怒这种情绪,从未在他的心中升起。

而在这几天,发生了一些让他觉得非出头不行的事情,这三个色胆包天的无耻liu áng,又让龙戈的愤怒如火山喷发了,原本清秀的面庞赤红,白皙的脖颈爆出青筋,修长的双手骨节咯吱爆响,胸口膨胀的怒气冲天而起。愤怒让他难受,愤怒让他狂暴,狂暴使龙戈向着三个持刀的歹徒发出了主动攻击。

自幼在祖父的指导下习武,常常和大哥练习对打,龙戈的基本功和力量均不及大哥,但头脑灵活,反应速度快,和大哥pk中处处占着先机,但那更多的仅仅是嘻打笑闹而已,大哥怕伤着龙戈,进攻常常是摆个势,不会真的把疼爱着的小弟当成对手。除了为救可美出手,除了击杀黑熊,除了那晚在龙家庄和蒙面人打了一架外,在社会上,龙戈还真没有和人有过争斗。

姑娘在虎头的手中花容失色,瑟瑟发抖,qi chē离去的时候,绝望和尘土一同包围了她,她想挣扎反抗,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想求饶,嗓子却说不出话来,她本能地将双手交叉护住胸部。灰尘弥漫中,她看到了龙戈,就像从天而降的天神,矗立在五米开外,山风带着qi chē卷起的尘土吹起他满头黑色略带金黄的头发,太阳在他身后投下炫目的光圈。

“救我!”,一声嘤咛,她终于哭出声来,一发不可收拾。

三歹徒二话不说,放开姑娘,向龙戈奔来,刀光舞动,闪着夺人心魄的光芒,背后是姑娘惊恐的尖叫。

“杀!”

龙戈迎着刀光而上,身形腾空而起,旋身踢腿,正中冲在最前的扎着白色武功带的家伙的下颌,刀尚举在头顶,身体却已横飞起来,重重摔在马路另一侧。龙戈落地,“红t恤”闪动,冲到龙戈右侧,没等他靠近,龙戈身影一闪,欺身上前,起脚如电,右腿侧踹,狠狠踹在“红t恤”的腰上,一声闷哼,“红t恤”滚下马路边三米高的排水渠。

“虎头”正面赶到,就像一堵山一样压迫而来,刀光斜飞,在龙戈头顶画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向龙戈刺来,龙戈不退反进,向前移了一步,马步沉腰,左臂外格虎头持刀的手臂,右手正拳奔向虎头迎上来的胸腹。

这一拳的力量从脚底升起,一路汇聚了腰肩c胳膊c手腕的力量,挟带着龙戈满腔的愤怒,倾泻在虎头胸腹之间。你个子大,你力气大,我就以硬碰硬,看谁力量更大,出手更快。

三招干净利落,三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

龙戈高估这三人的本事了,以为能在这一带欺行霸市横行无阻的人,一定手上有二把刷子,没有两把刷子也敢行走江湖?可是今天遇到龙戈,就是四把刷子也没有用。

龙戈最后一招姿势停顿不动,口中一声李小龙式的锐利的吼叫。龙戈没有使用龙家内功,达到liu ji就能自主运功,对付这几个liu áng,还用不着,更不能用。

一声惨叫,刀光熄灭,短刀抛起半空,落下时刀尖划过龙戈的左臂。“虎头”庞大的身躯飘飞起来,委顿于地,一条肋骨已经断了,五脏六腑象开了热锅,剧烈的疼痛使他的身躯卷缩成一团,痛苦地shēn y着。

三招制敌,兔起鹘落,不过十几秒的时间。

这时候中巴车赶到了,司机跳下车,手持修车的板手,中年汉子,老教师,一众人等喧哗着蜂拥下车,几乎每人手中都拿着螺丝刀c扫帚c小板凳等器物。看到眼前的场景大伙儿目瞪口呆。

扎着武功带的坐在地下,双手拖住耷拉的下巴,他的颌骨脱臼了,“虎头”背上骇人的虎头纹身满是灰土,失去了凶神恶煞的模样,侧卧在地,蜷缩着身体,捂住腹部低低地shēn y。排水渠里那个刚刚探出个头,挣扎着想爬上来,满身的泥水。脸上长着疙瘩的小青年走向前去,狠狠一脚又把他给踢了下去,小青年提着个小板凳,穿着条lg lèi的裤子,乳白的裤子宽大,从裤腰往下,至少设计了十只口袋,呵呵,和龙戈的裤子差不多。他举起板凳冲向下巴脱臼的家伙,龙戈摆摆手制止,他将小板凳一扔,冲着龙戈微微笑道:

“小哥,好功夫!我们大家都要向你学习这种见义勇为的精神!”说着便鼓起掌来。

大伙儿放下手中的物件,齐声鼓掌,掌声热烈,使龙戈的脸愈发红的热烈。

只有中年汉子没有鼓掌,傻傻地看着龙戈,还好在船上没有继续对这小子发飙,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姑娘遭此大难,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瑟瑟发抖,嘤嘤哭个不停。在几位女客的安慰下,慢慢平静下来。

“姑娘,今天没有这个有功夫的小伙子的帮助,后果不堪设想,这一车的男人,只有一个真的男人。姑娘,应该去谢谢这位小伙子。有正义,有勇气,也有本事,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多亏他了。”一位胖胖的中年妇女碎碎地说道。

姑娘整理好裙子,施施然着走到龙戈面前,脸上惊魂未定,看着龙戈,惨白美丽的容颜突然又泪水泉涌,突然双膝一软,就势就要跪下。

龙戈手快,一把轻轻托住她的臂弯。姑娘感受到龙戈传过来的力量,这力量让她感到安全。抬头看龙戈,却见龙戈此时面色惨白,嘴唇干裂,身体似乎还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姑娘大惊,忙拭去眼泪,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柔声道:“大哥,你受伤了吗?”

自她被三liu áng欺凌,龙戈怒声呵斥,便对这少年生出万般感激。被他们强行挟持下车,万念俱灰间,以为自己此次还是难逃被摧残的命运,虽然龙戈也跳下了车,只怕这少年也是一样难逃厄运,可不管如何,有这少年的挺身而出,也是她不幸中的一丝慰藉。及她目睹龙戈痛打三个liu áng,中巴车又去而复返,她惊慌绝望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

“没有啊!”龙戈微微笑着,夸张地左右手将自己前胸后背一摸,旋头顿足,将身体转了一圈,除左手臂被滑落的刀刃割破,现出一条细长的血痕外,一切完好。

“那大哥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姑娘脉脉的目光仍是片刻不离龙戈面容,龙戈向她望去,只见淡淡娥眉下,一双如水似雾的明眸正望着自己,玲珑的鼻子下,小巧的嘴唇宛如一弯新月。目光相碰,龙戈的脸霎时红了起来。

“我才十六岁,你呢?”

“我二十了。”姑娘笑了。

“大姐啊,你是我姐啊,你可别叫我大哥,叫我龙戈是了。”

“龙哥?”姑娘想不明白,龙哥,那也是哥。

“不说了,大家上车,到市里天要黑了!”司机大声催促。  

龙戈原本以为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出手自是毫不留情,何况三liu áng都手持利刃,虽是三招制敌,然而招招凶险,动作稍慢自己就会被扎伤。战斗结束,龙戈的愤怒突然也消弭无形,反倒不能适应,只觉自己全身鼓荡的力量尽失,胸腹中有一股奇怪的气流,使得龙戈心跳加快,唇干舌燥,脚步虚浮。

“没事!就是看到你这样哭哭滴滴地要下跪,有些紧张。刚才我真的是听着音乐睡着了,不然我应该早点出手的。唉,上车的时候让你和我坐一起也就没事了。”

龙戈说着,伸手去口袋里摸p3,掏出来一看,龙戈一声懊恼的“哦哈”,原来裤子有些紧,龙戈起腿搏斗间,p3居然被压的变了形,耳塞也莫名其妙地断了。

“完了,老天惩罚我了,说我不该听着音乐睡着了,不让我听音乐了,把我的p3搞坏了。”

姑娘看着龙戈这个大男孩似的男人,看着龙戈手中弄坏的p3,眼中泪痕未干,就被龙戈搞笑的表情和话语逗的“扑哧”一笑。

“p3坏了?算我的,我赔你。”

“啊,不用,不用,我修修就可以了。”

“在船上,我以为你也是liu áng的,还出口责怪你,对不起你了。”和龙戈说说话,姑娘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

“其实我就是liu áng,不过是专门打liu áng的liu áng,是liu áng眼中的liu áng。”龙戈微笑地自嘲。

围着的众人哈哈大笑。

“时候不早了,大家上车,和我们的英雄一起回城里啦!”司机一声公鸭似的大喊,大伙儿簇拥着龙戈第一个上车。

众人不理会尚在痛苦shēn y的三liu áng,簇拥着龙戈和惊魂初定的姑娘上车离去。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三liu áng虽然伤势较重,自是可以互相搀扶着走回去,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是不能出来害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89章小雅请客 车里座位全坐乱了,没有人再去计较,售票的中年妇女给龙戈和姑娘安排了最前的二个位置,龙戈也不客气,接过后面传来的包,就坐下了。其他人或坐或站,那小青年却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鼻孔还塞着卫生纸的老教师,自己在旁边站着,还轻言细语告诉老教师最好买二包三七片吃吃,可以消除淤血。

“小伙子,以前没给谁让过座位吧?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喽。”中年汉子笑道。

“俺没本事打liu áng,让个座位还是可以的,俺其实也是好人啦。”小伙子嘻嘻一笑。

“你不是好人,这个位置你本来就是抢我的!”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立即就嚷了起来。满车人大笑。

“我的脸为什么红了?!天啊!我也会脸红啊!这说明我还是好人吧?”小伙子故作夸张地摸摸自己的脸。满车人笑得更厉害了。

“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从今天开始,我一定要做个好人。不然我的下场会和那三个人一样,被打死都没人同情啊。”小伙子说得一本正经。众人此刻刚收起笑容,司机猛按喇叭,大声说道:“欢迎回到人民的队伍中来!”人们又是一阵大笑。人们开始七嘴八舌追问龙戈,哪里人?干啥的?功夫那里学的?龙戈只是嗯啊应声,人们心中充满了对这少年的好奇,但见龙戈似乎不愿意回答,便知趣地不再追问。

满车的人兴奋未退,各自和邻座聊了起来,车厢里闹哄哄的。

姑娘拉开箱包,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只苹果来,双手递给龙戈,龙戈双手接过,突然又塞回到姑娘的手中。

“哈哈,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啦!”龙戈也早已经将放在车后行李架上的大背包拿到了身边,快速地拉开拉链,取出那只苹果晃了一下。

“在船上的时候,扔到河里多可惜,我到学校再吃吧!现在渴死了,还是喝这个!”

龙戈取出用酒瓶装的龙家庄的泉水,立马就仰头喝了起来,喉结咕噜噜一动一响,瓶中剩余的水就喝光了。

“啊,你怎么这么能喝酒,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喝的,你这样迟早会出问题的。”姑娘大急,话说的连珠炮似的,伸手来夺龙戈手中的瓶子。

龙戈呵呵一笑,将空瓶子让姑娘拿了过去,又从包里取出满满一瓶来,拧开盖子。姑娘大急,扔下空瓶来阻止,龙戈将瓶子送到姑娘手中。

“你也喝一口,你小喝一口就行,尝尝味道。”

“我从来不喝酒的,就大哥二哥来了,我才喝一点点。”

“一定要喝一口,这酒不同凡响,可以压惊。”龙戈笑着,已经将瓶口凑了过去。

姑娘倒也豪爽,张口樱桃小口就轻啜了一口。

“哎呀,是水呀!你这个骗子!”姑娘惊叫起来。

“多喝点,这是我们家的泉水,天下独一无二,我每次回家都要带好几瓶,很好喝的。”

姑娘忍不住笑起来,仰头又喝了几大口,停下来咂咂,回味的样子。

“这水太好喝了,喝了这水其他水都不能喝了。你在船上就逗得满船的老头子一惊一乍的,亏你也忍得住不笑,你心里觉得挺好玩吧,你这个小鬼呀!”

“我是小鬼,你是大姐姐,好了吧!”

龙戈从大哥直接跌落为小鬼。

那个在船上冲龙戈怒喝的中年人一直在关注龙戈,在船上还出言威胁要把龙戈扔到河里,真要动手,在河里喊救命的一定是自己,这小伙子倒好,被自己骂为好酒好色也没有气恼,那份心胸气度,以后一定是个干大事的人。

“我叫何小雅,雅致的雅,还不知道你贵姓,哪里人啊?救命之恩,我该如何报答你才好。”小雅又喝了一口水。

“别叫我大哥,我姓龙名戈,干戈的戈,不是哥哥的哥,名字如此,却不是好战分子,你叫我小龙好了。今天的事,既然给我遇上了,就不能不管,小事一桩,别记在心上。”

“那我以后叫你小龙哥好呐。”小雅伸出纤纤手儿,轻轻触碰了一下龙戈右臂上那条细细的血痕,俯下身子,仔细查看,麻麻的气息细细地喷在龙戈的手臂上,指尖轻柔滑过龙戈的手臂,小龙仿佛触电般抽回手臂,脸又腾地红了起来,火辣辣的感觉仿佛着了火。

“疼吗?都流血了,都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放心吧,这不算啥,只是划破了表皮,涔出了一点血,一点事儿没有。”

车行十几分钟就抵达了县城车站,由于在路上耽误了半个时辰,天色已经昏黄,万家灯火初上,满车人蜂拥下车,在夜色漫漶之前各自归巢。天空中还残留着最后一抹晚霞,和着街灯霓虹,一起倒映在三水汇聚的河面上。歙州市位于大山环抱的盆地上,城市历史悠久,秦代设郡,名人辈出,是国家级的历史文化名城。歙州市一直凭借全国四大文化古城的招牌大力发展旅游业,可也没见有多少起色,改革开放伊始,开始积极吸引外来投资,纺织厂c缫丝厂c丝绸厂都是有着数千工人的大企业,后来整合成了一个丝绸集团,更随着房地产业的开发,歙州市的财政收入得以跨越式的发展。经济的发展,使歙州城区的人口规模达到了三十几万人,可公共管理尤其是社会治安管理没有跟上,以至于歙州市黑恶势力极度猖獗,帮派林立,百姓苦不堪言。

歙州二中在三里之外的郊区,今晚上是要上自习课的,而现在差不多到了上课的时间,班主任就是慈祥而严厉的女教师陈青霞,陈媛diàn huà说陈老师已经出院了。晚自习迟到肯定会被陈老师刨根究底。龙戈将何小雅的箱包弄下车,箱包有轮子,码头上有阶梯,现在都是平整的马路,何小雅自是可以拖着走。龙戈正准备赶回学校,大背包的后带被轻轻拽着不放,回头一看,小雅正笑盈盈地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小龙哥!你是二中的学生吧?你先别急着走嘛,我要请你吃饭。”

“不吃了,已经不早了,我还要赶去上晚自习课,已经迟到了。”龙戈拉拉包带,示意小雅放手,神色有点焦急。

“人是铁饭是钢,总要吃饱了才能学习吧赏个脸,我请你吃饭。”

小雅显得落落大方。她看得出,这个刚刚救她脱离虎口的人,虽然打架很厉害,但绝对是一个涉世未深清澈透明的少年,英俊的面孔尚浮着稚气,又仿佛笼罩着隐隐的忧郁,而这忧郁如小溪上氤氲的雾气,淡淡袅袅呈现出安静而灵动的气质。

“同学肯定给我打饭了,我真的要马上回学校去,不然班主任会骂我的,不早了,你也已经很累了,赶快回家,不然家里人会担心的。”龙戈急着赶路,又拉了一下包带,用了一点劲。

“你走!你走!一点面子不给。我就不回家,这么黑了,我也不敢回。”小雅的声音有些哽咽,她松开了抓着背包带的手,龙戈回头去看,泪水已经慢慢溢出小雅的眼眶,因为生气,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浮起两朵红晕,生气的样子也是如此俏丽动人。

龙戈感到有点歉意,她请自己吃饭,不过是想表示一下感谢,而自己一再拒绝,确实是不近人情。这年龄比自己大几岁的女孩子今天受了极大的惊吓,如果不是自己出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龙戈向小雅望去,连衣裙胸前的二个niu k一u已经被硬生生扯掉,两道殷红的抓痕醒目地凸现白玉似的脖子和胸口上。而此时,路过的人流都好奇地停下脚步向二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使龙戈不知所措。

二个站在路边的小混混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

“美人儿,还是请我们吃饭吧,我们一定赏你个大大的脸。”说完二人顾自嘻嘻大笑。

小雅脸色一变,迅速弯腰从脚边拾起一块碎砖头,气咻咻向二人当头砸了过去!二个小混混笑声嘎然而止,怔怔地也不知道闪避。龙戈双脚错步,迅捷移动,轻舒长臂,在砖块离一个小混混面门还有一筷子距离时将其收于掌心,砖头碎末在龙戈手中飘起,顺着风势撒落在两张呆如木鸡的脸上。龙戈将手中碎成数块的青砖抛于地面,眼如流星,凌厉的光芒扫向二人,二人蹬蹬退了两步。

“小龙,打死他们!这些liu áng,社会渣渣,全都应该扫到垃圾桶里。”小雅今天受到欺辱,自是对这些轻薄少年切齿痛恨,如在平时她只能惊恐地低头逃避,而今天有龙戈在身旁,说话底气十足,怨愤爆发。

而橘红的灯光下,已经聚拢了一圈看热闹的人。龙戈突然微微一笑,转身拉着小雅的手臂。

“别生事,快走!”龙戈声音低沉。

“干嘛,我不走,我还要请这两人吃饭。”小雅晃开龙戈的手,两行委屈的泪水幽幽流下。

“好啦,是我不好,别生我气,我饿的不行了,你还要不要请我吃饭?”无限歉意涌上龙戈心头,而龙戈的肚子也突然“咕咕”响了两声。

小雅破涕为笑,若人怜爱的泪痕犹在灯下闪光,荡人心魄的笑容却在脸上绽放了。

龙戈提起箱包,唉,没办法了,回学校再向老班解释吧。小雅伸手拉住龙戈手腕,抬腿便走,抛开围观的众人,转过二条街,奔向城里著名的美食一条街。街上各色酒肆c小吃c火锅店的灯光招牌林立,街心一溜大排档一字排开,各种色彩搭配齐全的菜肴码放在盘子里,诱人食欲,街道上流淌着熙攘的人流和浓郁的香味,摊主争先恐后不放过路过的每一个人。

“想吃些什么,尽管说,别再跟我客气了,我前几天刚刚领了工资,我要犒劳犒劳我的救命恩人,我们吃大餐。”

“我一个学生,吃饱肚子就可以了。”

小雅刚想说些什么,龙戈已经走进了一家小吃店,小雅只得紧步跟了进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0章龙家饭店 小吃店彩色霓虹招牌“龙家饭店”四个字霓彩变换,“龙家”二字龙战觉得亲切,既然是龙家饭店,店主就应该姓龙,自己就是姓龙嘛,有生意自是照顾本家人。

小吃店不大,一边四张小小的长条桌子,还有一半是空的,龙戈选了靠街的一张桌子,桌子刚刚收拾过,还残留着抹布拭过斑驳的油迹。小雅从纸盒中抽出几张卫生纸,使劲将桌子再擦了一通,龙戈接过小雅的背包,放在桌子里侧,将自己的大背包包也摆在一起,然后把小雅的箱包拉靠着墙壁,以免影响他人进出。

“换一家好一点的吧?至少要干净一些才是。”小雅站着蹙起了眉头,这儿卫生状态差,小吃店也没啥好吃的。

“不碍事啊,我觉得这儿很不错。饿了,吃碗面条就好,吃饱我送你回家,然后我回学校。”龙戈已经坐下,看他那架势是绝对不会挪窝儿了,小雅无奈,只得也坐下,托着下巴看着龙戈,眼中似有丝丝爱慕c丝丝埋怨。

小雅打了个diàn huà给妈妈,diàn huà一通,鼻子一酸,就欲落泪,听到妈妈慈祥的声音,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妈妈,我已经到城里了,我不回来吃饭了。遇到一个朋友,我在饭店吃过再回厂里,你放心好啦。”没等妈妈说多,小雅就挂了diàn huà。挂了diàn huà,小雅又将桌子仔仔细细再擦了一遍。

何小雅微笑着说着话,而美丽的眼睛却是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有泪花儿闪烁。

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走了过来,身材苗条,腰际扎着蓝色的围裙,看样子是店里的帮手,热情地说我们这儿有点心c肉丝面c蛋炒饭,还可以炒菜喝酒,问龙戈二人要吃些啥。

“来两碗面条。”小雅刚要开口,龙戈已经说完了。小雅似乎又有点生气。

“这次就吃碗面条可以了,下次有时间还可以请我嘛。难道你就请我一次就完了?”龙戈慌忙说道。

“你这个小鬼,总算会说话。”小雅莞尔一笑。

姑娘说声“稍等”,就到后边忙活去了。龙戈在小雅的目光下极不自然,小雅也仿佛知道自己有点唐突,移开目光,乘着面条没上来的时间,二个年轻人闲聊了起来。

原来何小雅是渡口镇白石村人,父亲十五年前因车祸去世,母亲没有改嫁,抚育三个子女长大chéng rén,尽心尽力赡养公婆。小雅大哥在乡下成家生子,二哥去年刑警大学毕业,正在省城公安部门实习,而小雅去年初中毕业后就遇到红星纺织厂扩大规模招工的机会,母亲是歙州市红星纺织厂的工段长,通过关系,小雅就进了红星纺织厂上班,和母亲还有快80岁的奶奶住在红星纺织厂宿舍楼里。家庭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了头,母亲再过几年也就该退休了。厂里也放了几天茶假,大哥的茶园需要人手,而母亲要照看奶奶,小雅便一个人回老家帮大哥采了几天茶,明天厂里是要上班的,今天上午还在哥哥的茶园里,下午就回城里,没想到在路上就遇到了liu áng,幸亏遇到龙戈。

“你的母亲真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是啊,我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可我真是不懂事,常常让妈妈操心。”何小雅的眼中闪烁着泪花,葱白的手指轻轻抚理着自己的头发,神情专注,仿佛在回忆母亲的万般慈爱。

“我觉得我好xg ,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如果你不会功夫,我都要完蛋,如果那样,我也不想活了。谢谢小龙哥!小龙哥,你也说说你的家啊!你的功夫又是哪里学来的?你经常和别人打架吗?”

“呵呵,都是自己瞎练的,没想到派到了用场,我可从不打架,今天可是我第一次打架。”

二人正聊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端出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面条上盖着一层笋干炒肉丝。他将面条小心翼翼地递给龙戈和小雅,回身收了邻桌的钱,然后坐在边上的空位上,抽着烟,不时打量着龙戈和小雅。龙戈毫不理会,顾自稀里哗啦大口吃着面条,不到三分钟,一碗面条就见了底,而小雅慢条斯理,轻嚼细咽,文雅地不弄出一丝声响,一碗面条还有大半碗。

就在龙戈喝面汤的时候,老板已经抽完了一支烟。冲着龙戈开了口。

“小伙子,问一下,你是不是龙家庄的?你是龙文山的儿子龙戈吧?”

有人报出父亲的名号,自是应该没认错人,龙戈吃惊地抬头望向他,只见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热切的眼睛和气地望向自己。似曾相似,但又记不起来他是谁,疑惑地点了点头。

“我是龙九,喝龙家庄的水长大的,二十岁就出来了,去年回龙家庄的时候到你家坐过。一年的时间,你长高了许多,我都不敢认了。”

龙戈一下子就想起来,去年正月,这个龙九带着老婆孩子回龙家庄认亲,挨家挨户地串门,其实际目的是想请几个会龙家功夫的老一辈下山,说要在歙州市开个龙家武馆,把龙家功夫发扬光大,可都被严词拒绝了,在龙戈家,还没开口,就被龙四海点着鼻子数落了一通。爷爷的脾气耿直,一向都不懂跟人客套,责骂龙九异想天开,会把龙家功夫引向歧途,最终会害人害己,毁了龙家庄百年声誉。龙九自己没学过龙家功夫,没有乡党的支持,只能是黯然下山离去,龙家武馆开不成,就开了龙家面馆。

龙九的意思是本村人学习龙家功夫的人越来越少,功夫越传越差,龙戈这代人习练的不足十人,而且只是学了些基本功。如果不打破只传本族人不可外流的族规,龙家功夫再过一代就要失传。龙戈的祖父龙四海在村中辈份最高,功夫最好,说一不二,在村里威信极高,没有他的点头,龙九的愿望只能是愿望而已。

龙家功夫内外兼修,必须从5岁前开始修炼,功力霸道,出手非死即伤,是以武品教育非常严格,武德教育尤其苛刻,不得争强好胜以武欺人,不得狂妄自负以武示人,甚至要求族人在外绝不可提及龙家功夫,是以虽则龙家功夫曾有过纵横四海的辉煌历史,但慢慢的岁月流逝,外界对龙家功夫就知之甚少了。祖父龙四海的宗旨是宁可让龙家功夫从此失传,也绝不可让不良少年习得此功为害人间,龙九居然提出要在县城开馆授徒,难怪龙四海破口大骂。

设立龙家武馆的希望泡汤,龙九就在美食街花50万元买下这个店面,开了这龙家面馆,夫妻经营,生意也还好,只是这几年歙州市黑道繁荣,龙九要经常应付黑道上吃白食的人物,向他们套近乎,陪笑脸。只恨自己没有学自家龙家功夫,否则也不至于在遇到吃白食的时候还不敢讨要,甚至于被小liu áng欺负也只能忍气吞声。

龙戈又叫了一碗面条,面条里多出了一大层牛肉。龙九问了许多关于龙家庄的现在的事儿,但丝毫没有说及龙家功夫半个字,这是龙家人的规矩。小雅已经吃完,将还剩一小半的面碗推在一边,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这是,从外边吵吵嚷嚷拥进门来五个人,大声直呼龙九的名字,要龙九倒茶c炒菜c上酒。五个人围挤着一张桌子,把桌椅弄得咯吱乱响。

“呵呵,原来是红哥的几位兄弟,欢迎光临小店,稍等,稍等。”龙九忙起身招呼,给五人泡了茶,给龙戈和小雅也端来两杯,便去后边忙开了。

五人衣着光鲜,大都二十出头三十来岁年纪,其中一位年纪稍大,一脸胡子,体格健壮。谈话间五人目光不时向小雅和龙戈扫来。龙戈面对大门,背向这一众人,小雅拿过包,掏出一个淡huáng sè的皮夹,正准备起身结账。

“哇,这位姑娘好漂亮哟!过来陪哥哥喝一杯可好?”一位正对龙戈二人位置的年轻人嬉笑着向小雅这边举了举茶杯,伸出的手臂上纹着一个青色的“忍”字。小雅瞪了他一眼,没加理会。

“哈哈,生气的样子更他妈的美啊!”又是一阵狂笑。

龙戈端起杯子慢慢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回过头去,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年纪稍大的忙站了起来,推了同伴一把,向龙戈这边抱了抱拳,似乎是道歉。

“我的兄弟说话鲁莽,为人还是不错的,这位小兄弟不要计较,姑娘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你推我干嘛!这姑娘确实是个美人儿,你看那身段,那脸蛋儿,看的我心痒痒,可我也就说说而已,我什么时候动手碰过姑娘,看看可以,说说也无妨,动手摸可是万万不可以的。除非姑娘愿意,我才做不出那样的缺德事,那是黑虎帮那些畜生专门做的断子绝孙的事。”

“今天下午,黑虎帮的几个混账东西居然在公共qi chē上调戏一个姑娘,被人给打伤了,刚刚送到医院。那个死肥猪老七,自称刀枪不入,被一拳打断了肋骨,就一拳呐,这要何等的力道,咱们歙州市的地盘上咋会有这等厉害的人物。这回黑虎帮栽大了。黑虎帮的人正召集人马找这个人,好像是个学生,不是道中人。哎,我们帮里如果有这样厉害的角色就好了。”坐在较远处的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龙戈心底泛起一阵冷笑,黑虎帮是歙州市大小十几个帮派中势力最大的帮派,黑虎帮无恶不作,臭名昭著,歙州人妇孺皆知,原来自己下午打的就是黑虎帮的人。

龙九听到外边人讲话,连忙跑了出来。

“各位兄弟,各位兄弟,这位小兄弟是我的老乡,给我个面子,你们可不能碰他。”

小雅准备付钱,龙九推辞不接。小雅将二十元钱放在桌上,龙九拿起硬塞给小雅,小雅无奈,只得收回。

“龙戈呀,这位姑娘是你什么人?这么漂亮,一个人出门可得注意,现在歙州市乱的很,有时候漂亮就是罪过呀。”

“是我同学。”龙戈顺口答道。小雅笑呵呵看了看龙戈,会说话的眼睛的看着龙戈说谎的样子,嘴角调皮地一弯。

“龙九叔,我们该走了。”龙戈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多留,已经吃饱了,得赶紧去学校。

二人向龙九道别,正待出门,“慢着!慢着!”,龙九奔向里间,快速地提出个纸包,一把塞在龙戈手里,龙戈只得接着。龙九问了龙戈在什么地方上学,说有空去学校看他。

“几块牛肉干,今天刚卤的,尝尝我的手艺。都是龙家庄出来的,别把我当外人,以后常来坐坐。我这里忙,就不送了。”

“ěi nu慢走啊!”刚才那年轻人又轻薄地喊道,龙戈走在后面,脚步只停了一下,没有理会,出了面馆。

“小龙哥,我害怕”街上人来人往不少,每一个走近的人都让小雅紧张害怕。

“别怕,我先送你到家吧。”龙戈见小雅这样,那是被吓的不轻,还没有缓过来,必须送她到家才好。

出得门来,一直往西,过一条河西古桥,就是红星纺织厂。昏暗的路灯下,二人一路无语,也许是经过几天采茶的劳作和下午的事儿,二人都已经很累了,而小雅还有几分闷闷不乐,说是请客,可小龙只要了两碗面条,最后面条钱也没有付出去,自己反倒也白吃了一碗。龙戈知道小雅的心思,心里偷偷有点乐,见小雅无精打采的样子,又有些不安。

红星纺织厂刚修建的门厅宽大气派,“红星纺织厂”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灯光下散发着难闻的油漆味。刚接近大门,就从门卫室里焦急地奔出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

“雅!是雅吗?你这孩子,咋搞的,diàn huà也不接,到现在才到,快把妈急死了!”

小雅急步上前,扑进她妈妈怀里,一声“妈妈”刚叫出口,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放声就哭。

哭声招来值班室的老头和几个女工,哭声使小雅妈慌了神。进了值班室,发现女儿满脸泪水的脸憔悴疲惫,裙子领扣脱落,脖子下几道醒目的抓痕怵目惊心,难道女儿已被liu áng糟蹋,闪念一起,不由心中大痛,觉得天塌地旋,面色惨白,几乎晕倒。小雅发现不对,连忙抱住妈妈。

“妈妈,不要紧张,女儿好好的,没事。在路上遇到liu áng了,本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幸亏遇到救命恩人了。”

小雅向大门望去,却已经不见了龙戈,急忙跑出来,发现小龙已经过了古桥,一路小跑着,转过街角,消失在茫茫黑暗里。小雅急得直跺脚,这个臭小子,就不能等一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何小雅呆呆地看着龙戈消失在黑暗中,芳心里有异样的东西在流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1章歙州二中 歙州市下辖乡镇较多,人口较多,学生也较多,完全中学就有六所,还有一所省级职业大专学校,一所师范大学。歙州二中位于西郊,建校历史不长,是一所市级普通中学,学校附近是成片的农田和水潭,后面是一片广阔的树林。学生来自全市各乡镇,大部分都是山区农民的子女,也有来自城区的学生。由于位于城区的歙州中学是一所著名的省级重点中学,师资力量雄厚,在学生录取上,首先保证歙州中学生源,二中等其他学校是第二批录取,所以二中的生源较差,和歙州中学不在一个档次,县教委也似乎不把这普通中学当亲儿子看待,什么事儿都偏袒歙州中学。但这几年歙州二中加强管理,在提高师资队伍素质上狠下功夫,在前几年的高考中,高考成绩一年比一年好,赢得了省级示范高中的称号,很多家中有几个钱但成绩较差根本进不了歙州中学的子女,就花些钱进了这数不了第一也算数二的歙州二中。

一年多来,歙州市经济发展迅速,但黑恶势力cliu áng团伙也迅速崛起,黑虎帮更是势力大增,十二虎手下各有大量成员,成员手下又有许多打手,谁也说不清这黑虎帮有多少人,他们身上或手臂或其他部位纹着虎头,他们做事喜欢自报黑虎名号,在歙州市家喻户晓,人人谈虎色变。歙州二中位于城郊,治安管理薄弱,半年来已经发生多起学生在校外被抢劫,liu áng团伙持械冲进校园,寻衅滋事,调戏女生,殴打师生的严重事件,严重影响了学校的正常教学。学校也出现不良学生加入黑帮派,勾结黑恶势力的情况,在学生内部,也出现了帮派,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由于离城区较远,虽然及时报案,但等几位公安人员一路颠簸到达时,作案人员已作鸟兽散去,唯余一片狼藉,jg chá一阵子笔录,说一些安慰的话后就上车离去,然后所有案件就都没了下文。社会人员对校园的滋扰越来越频繁,歙州二中就如漂浮在郊区外的一叶孤独的小舟,漂泊无依,不知道那天会发生轰动整个歙州市的大事。

出了西城门,隔着一片广阔的农田,龙戈看到了歙州二中一片灯火辉煌。一条穿越农田直达校园的近道是被学生踩出来的,除了有自行车电瓶车的学生走大路,步行的学生大都选择穿越这片农田。晚自习已经快下课了,在班主任陈媛老师的眼里,龙戈一直都是个遵守纪律的好学生,从来就没有迟到早退过,放茶假前,班主任还特地交待,所有住校的同学,无论如何,必须今晚按时到校,按时上晚自习,尤其强调路途遥远的同学一定注意安全,不要多管闲事,更不能惹是生非,务必提前回学校。龙戈属于路途最远的学生。想到这里,龙戈有些忐忑不安,这个有着强烈自尊的少年,不知道班主任该如何批评自己。一踏上黑暗的农田小路,龙戈提起一口气,撒开双脚,只望着学校亲切温暖的灯光疾行如飞。

高二文(4)班的教室里,座无虚席,除了偶尔响起的翻书声外,别无声响,学生们都在埋头认真学习,陈青霞老师坐在后面的空位上,望着龙戈空空的座位,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龙戈为什么还没来?问遍了班上所有的学生,都没人知道。作为一个四十五岁,有着二十多年教龄的女教师,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她所带的班级无论那个方面在年级里都是最好的。她自己的女儿陈媛也在班上,她爱她的学生和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真实的爱,没有一丝丝做作。陈老师单身,因为第三者插足,陈老师的丈夫提出离婚,她很平静地接受,八岁的女儿跟着她,她没有再考虑婚嫁。转瞬十年过去了,她心无旁骛,把所有的时间所有的爱都给了她的女儿c她的班级和她的学生。她善于从学生的言行举止来探究他们的内心世界,哪怕是细微的眼神和不易察觉的叹息,她触摸这些情绪,用心到达他们,抚慰开导这些青春期脆弱的c冲动的和ji qg四射的心灵。她的话语就像涓涓溪流,滋润干涸的心田,如娓娓春风,催开娇美的花朵。她是老师,更象学生的母亲,她是长辈,更象学生的朋友。她的学生已经遍及全国各地,遍及各行各业,每逢节日,这些学生的祝福纷至沓来,象潮水一样淹没她的心扉。

时光就在每个平常而令人心动的日子里流逝,虽然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已经十年,忙碌似乎使她忘记自己的存在,忘记自己该如何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她祥和的心境和无私的付出同样感动着学生,她班上再如何调皮如何桀骜不驯的学生,一站在她面前,就像孩子一样低着头。学校周边环境的恶化让她深深焦虑,社会正处于转型时期,出现暂时的社会治安动荡是正常的现象,可是歙州市的社会治安持续恶化,黑帮势力以极快的速度抬头,暴力案件急速上升,尤其是侵犯校园的案件几乎每天都有发生。学校也多次向教委向政府部门公安部门反映,得到的答复是正在研究对策,反映次数多了,便没人理会了。

晚自习已快下课,龙戈还没有到校。

对龙戈这个学生,陈青霞老师是特别关注的。他来自歙州市最远的乡镇,家庭条件和城郊的学生比较起来,要差了许多,也没有城里男孩的娇气,举手投足间透着淳朴和坚毅,没见他做太出格的事情,没见他和谁闹别扭,但疯起来那也是绝对的歇斯底里。虽然来自山区,可这孩子长的唇红齿白,皮肤象女孩子般白净透红,这可能和他家乡优质的水土有关系。陈青霞老师作为学校语文组的教研组长,带着三个班的语文课,龙戈是她点的课代表,他喜欢阅读,喜欢写作,语文课成绩优异,写景和抒情的文句或优美舒缓或澎湃激越,让她也觉得这孩子的写作能力在某些方面甚至超过了她这个老师。这孩子性格平和,和人说话总是带着微笑,在班上人缘极好,可很少和女生说话,一说话就脸红,这也很正常,很多青春期少年都这个样。她特意将女儿陈媛和龙戈安排同桌,女儿生性顽皮好动,学习没有耐心,更不喜欢阅读,希望女儿能从龙战身上学得文静一些,内敛一些,读一些有益的书。班上的男生起哄,开玩笑说她在班上选中龙戈当女婿,龙戈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几次下来,喜欢起哄的男生也就索然寡味。

但是龙戈这些日子的变化让她有些忧心,或许他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以前没有发现。他眼神中总闪烁着令人无法捉摸的光芒,这眼神时而清澈,时而淡漠,时而忧郁,上课经常是发呆走神,心底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根据经验,她确信这不是早恋和暗恋的迹象,要是有,也是和自己的女儿。他和女生保持距离,和她这个女班主任也保持缄默,曾叫他来办公室问过,得到的只是脸红和微笑。问过和龙戈睡上下铺的学生,说龙戈经常在半夜里大叫一声醒过来,可能是经常做噩梦,问他不答,只是怔怔发呆,似乎有些痛苦。前几天病发住院,龙戈出了不少力,可是见他交往的人,让陈青霞很是担心。

上个星期一下午,班上的男生分成两组,在学校操场上进行了一场足球赛,男生们请她和女生一同到球场观看,比赛正在激烈进行,来了一个高大的社会青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这家伙可不管这是什么比赛,脚痒兼皮痒,闯入球场两边乱踢,野蛮地将几位单薄的同学撞倒在地,她和学生们将他劝出场,他又故意加入,明显是故意捣乱。比赛两度中断,学生们很无奈,但文科班大多是个子小的眼镜生,讲道理一套一套,动粗的胆量和能力都不行。龙戈并没有上前劝阻,只是在较远处冷冷看着,她看到龙戈的眼里有些异样的光芒,是冷冷的杀气,无奈的淡漠,还是郁闷怨恨,她看不出来,正当那壮实的青年又撞倒班长吴勇,脚下刚碰到足球时,龙戈奔了上去,那奔跑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扑食的猎豹,龙戈瞬间跑到那无理野蛮的青年面前,猛然止步下蹲,那青年刚好扑在他背上,也没看清龙戈做了什么动作,那家伙庞大的身体就飞起三米多高,五米多远,脸朝下重重摔在草地上,挣扎了半响才呲牙咧嘴东倒西歪散架了一样爬起来,气急败坏骂骂咧咧地寻找撞他的人,可球场上二十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能把他给顶飞了。没人理会他,他只能悻悻地一步一瘸地走出球场,只能自认倒霉,这下摔的蹊跷,也把他寻衅的气焰给摔残废了。女生们疯狂地鼓掌尖叫,而此时龙戈面无表情地在球场上跑动,打手势让同学们别声张,眼里却有得意的笑。她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解气,可更觉得这孩子有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而且有些暴力倾向,这样的性格,要么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这让她觉得很是担忧。

从晚自习开始,陈青霞老师就有点坐立不安,龙戈的表现还属于安分守己的学生,从不曾有过迟到早退的情况,何况这次放茶假前她已经强调了要按时到校,没有实在特殊的情况,龙戈是不会迟到的,因为自己住院,他到医院耽误了一天才回家,可是不可能因为这就迟回校一天,这孩子不会这么做的。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她特意到校门口转了一圈,门卫室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年轻人在向看门的张老汉打听一个人,瘦高个子,白皮肤,长发,打架很厉害,张老汉不知所以一脸茫然,其中一个年轻人有些凶狠,看看问不出什么,也就离开了。陈青霞越想越不对劲,他们要找的人外貌似乎就是龙戈,但打架这一点,她很清楚,龙戈在学校里还没有和谁打过架,这孩子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可是,正处于成长期的青少年最容易受不良环境的影响,这样的校内外环境,使她为这些孩子们担忧,万一有学生学坏了,而自己不能及时加以疏导纠正,是教育的失败,能不能考取大学并不十分重要,至关重要的是她的学生不能在这里坏了品性。

她回到教室,绕着过道走了几圈,教室里很安静,陈青霞坐了一会,又心神不宁地站起来到走廊上张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2章校园霸王 龙戈急行到了校门口,放慢脚步,看门的张老头正背对大门,龙戈心中窃喜,一闪身就悄悄溜了进去,张老头没有发现。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课了,穿过林荫道,昏暗的路灯透不过郁郁的树荫,龙戈的脚步没有一丝声响。一般来说,临近晚自习下课,班主任陈青霞已经回到教室宿舍,不会在教室里。也不知道老师身体康复的怎么样了,陈媛这个时候一定在教室里吧?龙戈这么一路跑着,心里有些激动,那是因为就要见到陈媛了么?龙戈正想着,上了教学楼二楼,正转过楼梯,踏上走廊,一个身影堵住了去路。哎呀,班主任!龙戈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止住脚步。

“为什么现在才到?!”从来没有过的严厉。

“路上有点事给耽搁了。”龙戈见到班主任生气的脸,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有点事?什么事!你给老师说清楚,不许欺骗老师。”

“没什么大事,就是在外边遇到一些麻烦,都处理好了,现在没什么事了。”

“好大的口气!不肯说,是吧?你把今晚的事情写个经过交给老师!”陈青霞郁郁的情绪憋了好一阵了,见着龙戈就宣泄了出来。

“我又没有做坏事。”龙戈嗫嚅着说,声音就像蚊子,但还是被老师听到了。

“谁说你做坏事了?老师又不是让你写检查。你让老师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老师让你写个经过应不应该?”老师终于笑了。陈青霞老师的高明之处在于当学生有情绪的时候,能不失时机的缓解气氛,而且,见到了龙戈回校了,她的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吃过晚饭没有?老师那里还有冷饭,热热还可以吃。”

“谢谢老师,我已经吃过了。”

“哦,吃过了?在哪里吃的?”

“在c在c在美食街的饭店里。”

“你有钱到饭店潇洒了,了不起!”老师的脸又严肃起来。

“就吃了两碗面条,有人请客,不用自己掏钱。”

“了不起,了不起啊!有人请客了,可以不来上晚自习了。你的手臂是咋弄伤的?是不是和人打架?!”老师的脸愈加严峻,她看出龙戈一脸无奈和疲惫,也已看见龙戈手臂上的血痕,“你把今天晚上的经过写清楚,不许隐瞒,不许欺骗。还有你今后的学习打算,人生目的,都要想清楚,写清楚。明天这个时候交给我。”

“啊。我的妈呀!”龙戈暗暗叫苦不迭,心中却埋怨起何小雅来,如果不是她非得请吃饭,也不至于拉下晚自习,不至于写这没意思的经过,虽然写个东西对龙戈来说不算什么难事,但让老师生气,让老师误解自己,让老师担心,这才是龙戈极不愿意的。

这么被老师一挡,一会儿就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龙戈只看见陈媛一个下课回去的影子,手臂上抱着书,脑后马尾巴一晃一晃的,龙戈眼睛放光,想追过去说话,又止住了脚步。

回到男生宿舍,见到几天没见过的同宿舍的九位同学,龙戈的郁闷又一扫而光。龙戈将牛肉干从包中掏出来,每人一块,自己也吃了一块。龙九出手特大方,一包牛肉干足有3斤多,这该要十几斤鲜牛肉才能卤制,算算好几百块钱,龙戈是知道牛肉的价格的。大家伙经过几个小时的自习课,晚饭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宿舍里一片咀嚼声,好吃好吃,同学之间嘻打笑闹,宿舍里一片沸腾。十几位同学都来自农村,有家境好的在自习课下课后会去学校小卖部买些方便面c麻饼c蛋糕之类的零食,也有同学从家里带来炒熟的米粉玉米粉或山芋干,龙戈离家太远,回家次数最少,所以吃别人的情况较多,尤其是下铺的同学张德宏,每次总会多带一份豆粉c米粉和玉米粉炒熟的混合物,用白糖一拌开水一冲,平均分作两份,递给龙戈一份,每次如此,龙戈觉得不好意思,可张德宏的却把龙戈当兄弟了,有一次龙戈没有接受,他自己竟也闷闷的生气不吃。张德宏家的田地较多,有十几亩水田,家庭经济收入比龙戈家好的多,每个月除伙食开支外,家里还给他几百块零花钱。他比龙戈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但没有龙戈匀称挺拔,而是皮肤黝黑,长胳膊长腿,像个虾公,这是班上女同学说的。张德宏学习一般,坐不住,没见过他认真看书超过一个小时,性格豪爽,最喜欢踢足球,说话做事都有些偏激,喜欢走极端,对看不惯的人,处处都看着不顺眼,能合他口味的人,为他做什么他都愿意。他睡在龙戈下铺,老狼的那首《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在校园里永远不过时,他经常从背后抱着龙戈,闭着双眼,故作深情地唱,而龙戈将“上铺”改为“下铺”,和他对唱,两个破喉咙,能雷倒一片人。张德宏来的早,一直拨打龙戈的sh一u ji,却一直关机,到了晚自习下课才见着龙戈,心里有些不痛快了,这小子,也不联系自己,这还是朋友吗?就生气了,一直没有理龙戈,龙戈和他说话,他也不理。

回家来去本就很累,下午又发生这么多事情,龙戈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随便洗了一下,就爬上自己的床,天气有点热了,龙戈合衣仰躺在被子上,微闭双目,两手指尖相触置于腹部,意守丹田,调匀呼吸,一缕真气开始悠游在四肢经络,周边同学的吵杂声渐渐淡去,疲劳困倦就如云烟淡淡袅袅散去。

今天是没时间看爷爷慎重交给自己的秘籍了。龙戈将二本带来的用白布包着的书拿出来看看又放回玉佩空间,正准备tu一 yi睡觉,外面却有人大力踢门,寝室门被踢得摇摇欲坠,门框上沙石被震荡的纷纷掉下,宿舍里齐声怒骂。龙戈和张德宏的木架床最靠门,张德宏尚坐在床沿摆弄着sh一u ji,愤怒地起身猛地打开门,张口就骂踢门的人,门外气势汹汹地涌进三个人,为首一人伸手往张德宏胸口一推,张德宏跌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一看来人,顿时就不做声了。

“还有谁再骂一声试试!”整个门口都被堵住了,能感觉到沉重的压力无形地压迫着神经。

寝室所有人都坐起身,没有人说话,来人大名鼎鼎,人称“二中第一霸王”,高三一班的马飞彪,身高力大,从眼帘下到脸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家就住在学校附近的大马营村,从不在学校就餐,也不来上晚自习,不知今晚到学校里来做什么。此人虽霸道,但也不欺凌弱小,有些狂傲,但也不在校园里招摇,在校外的关系有些复杂,常有社会上游手好闲的青年来学校找他。龙戈对他并无恶感,是因为有一次学校组织到城区影剧院看diàn yg,散场时,一个低年级的学生不小心撞到两个小痞子,被两个小痞子当街敲诈,学生围观,虽然都很气愤,但没有谁敢出头,马飞彪出了影剧院,二话不说,上去拎小鸡似的摁住一个小liu áng暴打,另一个想帮忙,被马飞彪一挥手就夹在腋下动弹不了。那低年级的学生在事后想报答马飞彪,但马飞彪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受马飞彪帮助的有,但被他喝骂拳打的也多,没有人有能力报复,马飞彪不再计较就算万幸了。学校里围着他转的学生很多,不管是谁,提到马飞彪,都不敢说个不好。

马飞彪往寝室里一站,另两个也是学校的学生,游手好闲之类的,一边一个,像两个跟屁虫,装的吊儿郎当的样子。没有人敢出声,张德宏跌坐在被子上,索性就躺着不起来,张德宏虽然也有点力气,但他根本就惹不起马飞彪这号人物。满寝室的人都心惊胆颤地望着马飞彪,这是他第一次站在他们寝室门口,不知道今天谁该倒霉了。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是你驾到。”张德宏倒是很识时务。

但马飞彪根本就不看他,双眼往寝室里一扫。“叨扰各位,我只来找一个人,你们班有没有家住在渡口镇那边的人?”

“没有!没有!我们这都是从东乡来的,没有从渡口镇来的。”张德宏一听,急忙从床上爬起来。

“我问你了吗!你能代表这里所有的人?”马飞彪有点生气了。一听马飞彪口气,旁边一位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张德宏的衣领,就势要打,张德宏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

“有话好说,不要打人。”龙戈见状,从上铺慢慢爬下来,边穿鞋子边说:“渡口镇有一所高中学校,所以从渡口方向到二中读书的不多,我知道的有五位,你们要找的人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儿?”

马飞彪摆摆手,抓住张德宏衣领的人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马飞彪看了看龙戈,往张德宏床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吐了三个眼圈,才悠悠地开口说话:“好极了,那你就把我找出这个人,我也是受人之托,帮助打听一下,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利,你要说实话。”

“你说说看,也许我知道,我就是渡口镇那边的人。”龙戈伸手厌恶地拨开面前的烟雾,双手抱胸,矗立在一边,镇静淡定。

“今天下午,这个人在中巴车上打了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下手狠的很,一个打三个,一拳就把其中一个大块头的肋骨给打断了,黑虎帮到处在找这个人,已经把那辆中巴车给砸了,那司机车也不敢要了,一家人都躲了起来。这个人一定学过功夫,也许不是我们学校的,如果你是从渡口镇来的,一定知道这个人。此人个子有些高,看似文弱,头发卷曲有点黄。”

“听说被打的人是黑虎帮的人,他们色胆包天,竟然在车上调戏妇女,幸亏有此人出头。你们三个也是黑虎帮的?想找他报仇?”龙戈面无表情说道。

“我马飞彪就算不是东西,也不会加入什么黑虎帮。这黑虎帮虽然臭名昭著,但也不见得全部都是坏人,本人有几个黑虎帮的朋友,为人还是不错的。废话少说,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人。”马飞彪将只抽了一半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尖狠狠碾了几下。

“这烟味太难闻,外面说话。”龙戈看也不看马飞彪一眼,顾自一人走出寝室。

马飞彪等人无奈,只等跟了出来,来到宿舍楼前的空地上。

“你们也不用再费心折腾,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如果你非要助纣为虐,甘为黑虎帮爪牙,就请转告你的主子,我龙戈一人做事一人当,那qi chē司机并不认识我,就算打死他也找不到我,请他们放过他。如果他们要报仇,就请他们尽管来找我。”龙戈背对着三人,心中的愤怒无以言表,那中巴车司机何辜之有,竟遭此飞来横祸,我如果躲着这帮混账,岂不是救了人又害了人。

马飞彪惊愕不小,望着龙戈的背影,个子是不矮,但细腰窄肩,似乎弱不禁风,一拳就可以把他打残废,而言语激愤,似乎有深不可测的力量。马飞彪对龙戈没有一点印象,如果面前这人有这等本事,早就在二中称王称霸了,何必这样一直隐藏不露。

马飞彪尚未答话,随同而来的两人听龙戈大言不惭,不约而同伸手向龙戈肩膀使劲拍去,龙戈似乎背后有眼,退步转身,双手同时抬起,轻轻戳在两人腋下,两人双手落空,全身一麻,不由自主向两边跳开一步,片刻动弹不得。

马飞彪伸手将二人揽到身后,向龙戈微微抱了抱拳,向龙戈伸出手来,龙戈知道他的意思,伸手握住,马飞彪手掌能握碎核桃,握住龙戈的手掌,只觉龙戈手掌纤薄,柔软无骨,正欲暗运掌力,忽觉龙戈手掌瞬间硬如热铁,马飞彪虎口一阵巨疼,心中不由大骇,连忙抽手。龙戈嘿嘿一笑,也不为难他,松了手,也对他抱了抱拳。

此时,张德宏手持一段板凳腿,大叫着冲了出来,这张德宏虽然非常忌惮马飞彪的武力,但龙戈在他们手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和龙戈一起被他们打一顿,不然以后怎么面对兄弟。出得门来,见几人隐约站在黑暗中说话,便止住脚步,远远地看着。

“我马飞彪有眼不识泰山,今天这事情,我会向朋友转告,请求黑虎帮不再追究此事,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化干戈为玉帛?化干戈勉强可以,本人也不想有麻烦,为玉帛绝不可能,我岂能和这帮人称兄道弟。遇到liu áng摧残女孩子,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但我绝对相信你马飞彪的为人,绝对不会袖手旁观。”龙戈正色道。

“嗯,依我的脾气,自然也是会这么做,不过我可能会掂量自己的能力,如果我没有能力武力解决,可能不会动手,会采取其他方式来防止。想不到二中藏龙卧虎,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惭愧啊!”马飞彪似乎有无限感慨。

“阻止残暴,除了以暴制暴,我别无选择,今天是第一次动手干架,并没有十足的的把握能阻止。也许是我其他方面能力的缺陷,想不出其他办法。”龙戈呵呵一笑:“以暴制暴最简单也最血腥,你马飞彪见多识广,经验丰富,或许有hé pg的办法。”

马飞彪望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龙戈,如果不是刚才那一握手,他根本就不会相信眼前这个文弱安静的人能够一拳打断一个大胖子的肋骨,而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却默默无闻,从不在校园里张扬,从不和人争斗,这份涵养是如此伟大,而自己常常仗着一身武力。从不把人放在眼里,与之相比,马飞彪觉得有些汗颜,有点相交恨晚之感。

“我很佩服你,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

“当然可以了,不过今天这事,希望你们替我保密,我只想做个一般的学生,安心学习。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被人关注。”

“龙戈,你可能不知道,整个歙州市的黑帮都在疯狂地找你,恐怕你很快就会出名了。不管如何,我都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我都会站在你一边,请你相信我。”

“我也会把你当成好朋友的,今天不早了,等会老师会来查夜,我也想睡觉了。”

“那就这样,我也该回去了!”

二人轻轻别过,龙戈觉得不可思议,对马飞彪这个“校园霸王”,他竟有一丝好感。

无论如何辗转反侧,龙戈今夜无法入睡,他似乎觉得,平静的学习生活即将无可奈何地被打乱,他无法阻挡,就如无法阻挡噩梦的延伸。

既然无法入睡,就摸索着拿出一本秘笈来,接着sh一u ji的光,看从小就修炼过的龙家外功的一招一式,觉得和爷爷教的一样,又似乎隐隐觉得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不同在什么地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3章同桌陈媛

学校的早晨总是醒的特别早,校园四周的水田和树林尚在沉睡的梦中,校园里已经是一片沸腾。在学校里,龙戈一直有晨练的习惯,基本是第一个起床,一个人小跑到校园后的小树林里,等到其他学生陆续来到小树林时,龙戈已经在这里晨练了二十分钟。因为昨夜睡得太迟,龙戈今天起得比较迟,破例没有参加晨练,匆匆忙忙刷牙洗脸,一路小跑着进了教室上早自习课,还好没有迟到,陈青霞老师在中途来班上转了一圈就离去了,向班长交代了几件事情,没有再说什么,临离开前,目光犀利地看了龙戈一眼,龙戈没敢抬头。龙戈必须在今天晚自习下课前交上书面经过,还要写写思想汇报,说是写经过,其实和写检查书没什么区别,只是老师给足了他面子,这使龙戈很为难,看来只有在中午别人午睡的时候写这份经过,但是该如何写,写些什么,一点底也没有,迟到的原因不是救人,如果下车就往学校赶,应该不会迟到,如果说迟到是为了吃饭,还是和一个女生硬是要请她吃饭,那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写清楚。

“嘿,ěi nu,要不要吃油条!又粗又长,哈嘎嘎嘎!”

吃早饭的时候,遇到昨夜跟着马飞彪的二个人,正端着饭碗,碗上搁着二根油条,一路大呼小叫,见到漂亮的女生就夸张地打招呼。

突然他们看到了龙戈,龙戈正拿着搪瓷碗去吃早饭,和张德宏并排不疾不徐地走着,那二人见了龙戈,立刻就安静下来,连走路也规矩了,看着龙戈,想和龙戈打招呼,龙戈看他们说话粗鲁,没理他们,和张德宏从他们身边走过。二人昨夜已经被大佬马飞彪警告,昨晚的事儿不许对任何人说半个字,以后也不许在学校里生事,低调点儿。

张德宏却狠狠地瞪了他们两眼,从昨晚开始一直到现在,张德宏都在缠着龙戈。龙戈到底做了些什么,马飞彪为什么要找他,又为什么动了手,马飞彪反而还友好地和龙戈握手。龙戈心下正烦,微笑不语,张德宏恨得咬牙切齿,叉着龙戈的脖子使劲的摇晃。他非常好奇,许多人想巴结马飞彪,如果和马飞彪成了哥们,就没有人敢欺负,就可以在学校里横行无阻,但马飞彪这人心高气傲,不喜欢被奉承,弄不好马屁真拍在马腿上。从龙戈忧郁的眼神和与众不同的气质中,张德宏一直在怀疑龙戈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让别人知道,现在回想起来,前几天龙戈处处透着神秘的味道,尤其是能把大刀舞成那个样子,怎么可能只是表演?只是这些日子,张德宏心里装着一个人,装着一些事,就是那方凌儿,今天她干嘛要远远躲着我?我张德宏又不是老虎,更不是sè láng,也是相貌堂堂,满血男子汉一枚,虽然比龙戈差一点。他把龙戈当最好的兄弟,非常敬佩龙戈,英俊的面孔,文质彬彬的样子,作文写的好不说,体育课成绩也很棒,百米c三千米c跳高c跳远,每样拿手。尤其是三级跳,轻松的助跑,跳起的身影就像一片树叶飘起落下,双臂在空中还故意张开摆动如羽翼,双腿夸张地在空中行走像是借浮云着力,那动作轻灵曼妙,仿佛可以随意控制似的,体育老师也觉的不可思议,想特地培养他成为三级跳的“世界冠军”,可龙戈根本就不卖力,除了在空中极尽表演之能事,对能够跳多远却毫不在意,每次都不会超过15米远,龙战这小子不配合,体育老师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惋惜地摇头。

陈媛扎着两个马尾巴,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早晨的阳光透过槐树繁茂的枝叶,洒在她青春洋溢的脸上。这个和龙戈同桌的女孩,父母的离异似乎对她的影响不大,性格开朗奔放,连走路也是蹦蹦跳跳的,脸上总是浮荡着灿烂的微笑,就象一只奔跑在校园里的小鹿,一路洒着银铃般的笑声。十六岁的陈媛,身材高挑,就如出水芙蓉,一下子就从懵懂不知世事的小丫头片子长成了楚楚动人的大姑娘。初夏的季节,单薄的衣衫无法掩饰怒放的青春,一路上她感觉到了男生们投过来的火辣辣的目光,陈媛白玉似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羞涩的红云,她不由放慢了蹦跳的脚步,向着教室慢步走去。龙戈已经安静地坐在位子上,正埋头写着什么,一头蓬松的头发,白皙俊美的脸,见陈媛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火苗电光火石般在龙戈忧郁的眼中跳动了一下,瞬间又熄灭了,陈媛到底是不能明白,这个随和谦恭总是对她的刁钻无可奈何的龙戈,眼神是如此深邃而忧郁,脸庞却纯净中透着刚毅。她微笑着坐下,偷偷地去看龙戈在写些什么。

“我迟到了,违反了学校纪律,但这不是我故意的,喂,你犯了什么错误,让我妈给逮了?”她把龙戈正在写着的文字给轻轻读了出来,嘴角挂着调皮的微笑。

“不许偷看!”龙戈连忙把正写着的稿纸收了起来。陈媛笑嘻嘻地伸手来夺,龙戈按住不放,陈媛半个身躯向龙戈靠过来,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身体靠在龙戈的手臂上,龙戈大窘,触电般松开手,陈媛突然绯红了脸,坐直了身体,停顿片刻,还是一把将龙戈的稿纸抢了过去,发现并没有写几句话,有些失望,扔还给龙戈。

“什么都没写,干嘛还要和我抢!你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做贼心虚吧?”

龙戈笑笑,没有回答,收拾好桌子上的杂物,拿出数学课本,第一节课就是数学,再过几分钟,数学老师就该来了。

“龙戈,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啊!”陈媛有些生气了。和龙戈同桌快一年了,在教室里,龙戈从不主动和她说话,怕同学闲话。

“没有啊!怎么会!怎么可能,怎么这么说。我”龙戈没办法,说话有些着急,似乎想辨白。急得脸又有些红。

“呵,你明白告诉我,你喜欢上哪个女孩,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做媒哦。爱可是要大声说出来,不然让女孩子追你啊?真是个傻子。”陈媛压低了声音。

“还能有谁。”龙戈口音含糊,声音就像蚊子。

“你说什么?”陈媛根本就没听见龙戈说了什么,正要继续追问,数学老师已经快步走了进来。

陈青霞老师第一节没有课程安排,她正准备利用几十分钟的时间,将自己和女儿换下的衣服给洗了,传达室的张老头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说她班上的一个学生好像出了什么事,校长吴黎明让她马上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陈青霞老师的心咯噔一沉,能让校长挂心的事一定不是小事,立刻放下洗衣盆,满手肥皂粉的泡沫也来不及擦去,就心急火燎地赶向校长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没有关,校长正在坐在办公桌旁抽着烟,面前堆着一大堆资料,见陈青霞进来,连忙把烟摁灭了,起身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双手递给陈青霞,陈青霞双手接了,迫不及待地就问出了啥事。

“刚才县纺织厂的刘厂长打了个diàn huà过来,说是要找一个从渡口镇那边来的姓龙的学生,好像很急。我查看了学籍簿,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姓龙的学生,是渡口镇一个叫龙家庄的村庄来的,在你班上,好像是叫龙戈?”

“啊,龙戈是我们班学生,这是个好学生啊,只是这段时间有些不太正常,我正在重点关注他,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不管他做错了什么,我相信他的本质是好的,我们应该以教育为主。”陈青霞大惊,这龙戈真的是出了事,连校长都惊动了。

“陈老师,别急嘛,听刘厂长的口气,应该没出什么大事。我打个diàn huà给刘厂长,他正等着我答复。”吴校长拿起diàn huà筒,拨通了纺织厂的diàn huà。

diàn huà接通,“是纺织厂刘厂长?哦,我是吴黎明啊,我们学校只有一个姓龙的学生,是从渡口镇龙家庄来的!这是个山区来的普通学生,你找他干吗?有问题我来处理好了,什么?说不清楚?你马上过来?好,好,你直接来找我好了,我在办公室等你。”

吴校长撂下话筒,这刘总,做事总是风风火火。刘总是外省人,退伍军人,极具经商头脑,来歙州市投资办厂,一投资就是2个亿的真金白银,建立了规模宏大的歙州市丝绸集团,吸收了歙州市富余劳动力就业,职工人数超过了1000人,刘厂长对歙州市的教育事业很热心,捐款伍拾万元帮歙州二中建了图书馆,还捐了一大批图书,正准备出资在歙州二中建立奖学金和助学金制度,帮助品学兼优的学生完成学业。吴黎明校长和刘总有很频繁的接触,彼此都比较了解,刘总也不是常来歙州二中,不知道这次为何要亲自来二中找一个来自偏远山区的穷学生。他看了看有些惊惶失措的陈青霞老师。

“别紧张,还不知道是啥事情嘛,这样,第一节课也快下课了,刘厂长马上就到,你去把龙戈同学带过来,在没有搞清楚是什么事情之前,你先不要批评他。”

这一节数学课,龙戈不知道老师讲了些什么,很多的事情在脑海中翻腾着,理不清头绪,还有身边的陈媛一样使他怦然心动,意乱情迷,刚才在争抢中,喷在他脖子上芬芳的气息,靠在他身上柔软的身体,还有那不经意的触电似的碰撞,让龙戈不能控制自己的心绪。他偷偷望了陈媛一眼,而这时候陈媛也忽闪着大眼睛向龙戈瞄来,目光相碰,就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秒钟,二人同时迅速避开彼此的目光,龙戈正襟危坐,陈媛羞涩地低下了头,桌底下,陈媛用膝盖使劲地撞了一下龙戈,龙戈赶紧把腿收的更紧。

班主任陈青霞出现在教室门口,数学老师停止讲课,走了出去,进来的时候,将龙戈叫了起来,龙戈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中走出教室。陈青霞铁青着脸,带着龙戈走下教学楼,在楼下,陈青霞背对着龙戈站定。

“龙戈,昨天问你你不肯说,现在你和我到校长办公室去把事情说清楚,人家已经找shàng én来了。你也不用怕,道个歉,认个错,接受批评,吸取教训。也不要怕,有什么事情还有老师在。”

“啊,我没做什么事情,谁来学校找我,难道。老师,你放心好了,我没有做坏事的,是这样,我”龙戈心想坏了,难不成被他打伤的liu áng来要医药费了,我可没钱。

“给我闭嘴!”陈青霞怒,龙戈被直接要求闭嘴。

二人踏着校园里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向校长办公室走去,陈青霞紧张的不行,她想,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龙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4章名满校园 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出现在学校门口,轻轻鸣了两声喇叭,在吴校长的指挥下,张老头连忙打开大门,qi chē徐徐驰进校园,停在宽阔的林荫道下。一个穿着深色西装,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驾驶室里下来,正是歙州丝绸集团的刘老板,从副驾驶室跳下一个精干的瘦高个年轻男子,是集团下属纺织厂的保卫科科长张胜,武警转业,据说有一身过硬的功夫。两边车门同时打开,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先跳了下来,四面张望着,正是何小雅,接着下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弱妇女,二人返身小心翼翼扶下来一个七十多岁的颤巍巍的老太太。吴校长疾步上前和刘厂长紧紧握手,引着一众人来到校长办公室,教导主任张先河见来了客人,急忙过来帮忙招待。

众人刚坐定,陈青霞老师就带着龙戈出现在门口,龙戈远远地看见了何小雅,知道她的来干什么了,有些怪她多事,何小雅一见龙戈,立即激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就是他!就是他!你这小鬼!你昨天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跑了?”笑了一下,话刚出口,就已经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声已哽咽,泪水止不住在眼中打圈,脸色憔白,但无法掩饰俏丽青春的面容。惊恐的遭遇使昨夜噩梦不断,刚睡着就尖叫着吓醒,母亲和奶奶一直呆在她身边,尤其是她年近八十的奶奶,心痛地抱着她的心肝宝贝,轻轻抚摸小雅的伤痕,老泪纵横。小雅将如何被凌辱,如何遇救,如何请客一五一十道来,小雅母亲和奶奶也是对龙戈感动的不得了,三人决定今天无论如何得找到这个姓龙的恩人,一定得好好答谢这个挽救了小雅一生的人。一大早母女二人直接去刘老板办公室请假,将情况一说,刘老板深受感动,也对这个龙戈充满好奇,当即联系歙州二中校长吴黎明,先找到人再说,得到答复后,马上就带着保卫科长,亲自开车,让司机兼保卫科长坐边上,直奔歙州二中,老太太执意要去看看这个孙女的救命恩人,谁劝都不行,只得将她也一同带上。

龙戈腼腆地微微笑着站在门口,这不是他喜欢看到的情况,山中泉水淙淙,总是不喜欢太过的喧嚣。陈青霞老师见这么多人来找龙戈,她把龙戈挡在身后,就象母鸡张开翅膀护住小鸡一样。

“我家孙女昨天遇到畜生啊,这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你们学校教出了好学生啊。”老太太站了起来,伸着双手,一步步向龙戈走来,那双手瘦骨嶙峋,惨白无血色,让陈青霞老师脸色也惨白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误会!你们一定弄错了,龙戈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我班上的学生我知道,你们有什么事跟我说。”陈青霞老师有着贫血的症状,只觉头昏目眩,站立不稳,龙戈伸出手及时从背后扶住了她。小雅的母亲也赶紧起身,搀扶住婆婆,连忙解释。

“老师,你误会了,是你的学生救了我女儿,我们今天是感谢他来了,感谢歙州二中,感谢你这样的好班主任,是你们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学生,是你们救了我女儿,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哦,是这样。陈青霞长长出了一口气。

吴黎明校长起身招呼大家坐下,龙戈扶着班主任坐在靠门的长椅上,自己就站在老师身旁,陈青霞踢了龙戈鞋子一脚,眼里有误会龙戈的愧疚,也有对龙戈不先说清楚的责怪。

“龙戈同学,你就把你事情的经过给我们大家介绍一下。”校长饶有兴致地望着龙戈,而刘厂长和保卫科长满脸狐疑地看着面前这个瘦高白净的学生,就凭这个单薄的学生,如何一个人zhi fu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不能亲眼见到,又如何能够相信。

“也没啥,昨天坐车回学校,遇到几个liu áng纠缠何小雅,我看不过去,就和他们打了一架,最后我打赢了。”

“就这么简单啊,没了?”吴校长不满地看着龙戈。

“没了。”

校长显然对龙戈的回答不满意,就把目光投向何小雅。

“姑娘,是这样吗?”

何小雅已经稳定了情绪,再次见到龙戈,就像就到了老朋友一样,这是她的英雄,是他在她人生最无助最害怕即将沉入深渊的时候出现了,神威凛凛,以其浩然正气拯救了她。她不由站了起来,将自己如何上车,三个liu áng可怖的纹身,明晃晃的刀,龙戈如何和三人动手绘声绘色地娓娓道来,说到当时自己的遭遇,不由泪流满面,说到龙戈骂他们狗东西时,鼓起腮帮子,怒睁双目,说到歹徒挥刀刺向龙戈时,双手在空中舞动,说到龙戈跃起踢腿时,也跳起踢腿,差点摔倒在地。这小妮子倒真有些表演天才,也许是自己亲身经历,有着深刻的感受,小雅把自己当时的处境和对龙戈出手的凌然模样描述的入目三分,声情并茂,校长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当小雅说到自己请客,小龙吃了二碗面条,想付钱却被老板拒收时,委屈的又流下泪来时,大伙终于同时笑出声来,接着,刘老板带头鼓起掌来。

龙戈看着何小雅,也被逗笑了,这ěi nu姐姐还是去做演员好了,肯定是杨幂的平方。

“我来说几句,龙戈,看不出来啊,好一个功夫不凡的学生,好一个见义勇为的学生,好一个不求回报的学生。小雅是我单位的员工,我作为歙州丝绸集团的当家人,向龙戈同学表示深深的感谢,感谢你以正义和勇气救了我的员工,救了我们漂亮的何小雅。感谢歙州二中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学生,感谢吴校长和各位老师。现在歙州的黑虎帮势力很大,很猖獗,无恶不作。没有人敢和他们斗,连公安局也没有办法。龙戈同学是第一个敢和他们斗争的人。今天,我非常感动,为龙戈同学的这份正气而感动,我向大家鞠躬,希望我们的社会,像龙戈同学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我相信,一定会越来越多。”

刘老板微笑着站起来,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大家报以热烈的掌声,校长室热闹的声音吸引来了更多的老师和学生,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几分钟。校长也站起来,发表了简短的讲话。

“龙戈同学的见义勇为,必须得到肯定和表彰,我想,这位同学身怀武功绝技,却深藏不露,不争强好胜,可见其高贵品质。我作为校长,我为二中有这样的学生而感到无比的骄傲。我看这样,龙戈同学,你先去上课,学校研究一下,应该如何对你进行表彰。”

何小雅轻快地走到龙戈面前,拉着龙戈的衣服,龙戈不得不被拉着走,何小雅将龙戈拉到她奶奶面前。

“奶奶,这就是龙戈。”

老太太伸出双手,紧紧地拉着龙戈的手臂,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小雅的母亲也紧紧握住了龙戈的另一只手,龙戈正想赶去上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雅的奶奶c妈妈,你们好,小雅昨天跟我说起过你们。当时的情况你们都知道了,我就看不惯那些liu áng,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很高兴见到你们,谢谢你们来看我。”龙戈求救般向班主任望去,眼看上课铃就要响了。

小雅的母亲看出了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对龙戈说:“我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不耽误你上课,我们也就回去了,这个礼拜天上午,我让小雅来请你,你到我们家做客,好吗?”龙戈急于脱身,看看校长,校长点点头,龙戈也点头。

在何小雅的再见声中,上课铃已经响了,下节课是陈青霞的语文课,龙戈和班主任陈青霞下了办公楼,正匆匆快步通过办公楼前的草坪,突然斜地里冲上来一个黑影,伸出大手,快如闪电,一掌就向龙戈左肩拍下,龙戈猝不及防,心中一凛,这一掌力量大,速度快,已经笼罩在肩头,很难闪避。难道是什么黑虎帮的人报复来了?龙戈右边是老师,跳开势必碰到老师。龙戈脚步未动,快速地退步沉肩,而偷袭的人掌锋边缘扫过龙戈手臂,顺势变招,抓住了龙戈的手腕,向后扭去,擒拿手!龙戈大骇,这擒拿手深谙人体骨骼和力量的弱点,一旦手臂被向后反扭到位,任你有多大的力气也没有办法施展,只能乖乖就范。好个龙戈,大惊之下,已经冷静下来,顺着被扭转的方向,一个快速的后空翻,来袭之人不肯放手,顺着空翻之势蹬蹬退步,仍欲施展擒拿术,龙戈已经收手于胸,手臂往前一带,脱开了扣住他手腕的手。龙戈头也不回,腿微微移动,一个侧踹就将飞击而出,来人连忙跳开三步,口中大叫厉害厉害,停手,停手。龙戈硬生生收住招式。

向龙戈发动袭击的是红星纺织厂的保卫科长张胜,他见龙戈身体单薄,根本就不信这文弱的身躯能够打倒三个liu áng,换上他或许可以做到,但是那必须是一般的小liu áng。见龙戈下楼,他偷偷对自己的老板做个手势,刘老板知道他的意图,挥挥手表示同意,自己站在楼上看他的年轻气盛的保卫科长如何试探龙戈。龙戈有些不痛快,而他不会隐藏自己的不痛快,愠色浮在他脸上,看上去冷峻异常。张胜一再道歉,一个劲的作揖,见张胜如此,龙戈反而不好意思了,对张胜笑笑,算是不介意,也没说话,和陈青霞老师继续赶路。张胜呆呆地看着龙戈离去的背影,自己擅长擒拿术在部队出了名,在边境出任务的时候,他是侦查连的骨干,深入敌方腹地,摸暗哨c捉舌头,一拿一个准,从未失手,今天偷袭龙戈,满以为手到擒来,让这小子出出丑,没想到差点被这小子制住,不由呆在当场。

“龙戈,昨天你为什么不对老师说清楚?害老师误解你,呵呵,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不过,我好像今天才刚刚认识你。你在哪里学的功夫?平时也没见你显露。”望着身边挺拔的学生,陈青霞对他充满了好奇。

“我从小就练习龙家功夫,爷爷教的,我爷爷几乎每天都要训话,不许我和人动手,不许和任何人提到龙家功,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克制自己,这回完蛋了,被爷爷知道了,他会很生气的。”提到爷爷,龙戈一脸的敬穆。

“那你学习功夫用来干什么,就为了强身健体?你这次和歹徒搏斗,救了那个女孩子,你爷爷知道了,应该高兴才对。如果你爷爷怪你,我去跟他说,什么怪老头子。”陈青霞一个女教师,对什么龙家功夫不感兴趣,而对学了这门功夫,却不许用,甚至说说也不可以,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没用的,这是家规,学龙家功夫的人都必须遵守这条规矩,救人可以说的过去,可是救人之后,如果大肆渲染,我爷爷会怪我的,还希望老师跟校长他们说说,别宣传这件事,爷爷不高兴不说,他的态度已经有些改变,但是黑虎帮知道了,会找我麻烦,倒不是怕这些人,我只是想安静一点。”

“这倒也是,好吧,我尊重你们的规矩,你自己这段时间要小心,没事不要出校门,我下课后和校长说说。”陈青霞老师打心里喜欢这个学生。在班上,她知道龙戈常被女儿欺负,女儿是漂亮的,女大十八变,做母亲的似乎也是突然才意识到女儿长大了,经常有调皮的学生走过她和女儿的房间,在窗下故意吹着口哨,她追出去的时候,学生就逃开了。唉,如果有个像龙戈这样的儿子就好了。这想法在头脑中一转,又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她转过身,看着龙戈,也不说话,就那样微笑着看了龙戈几秒钟。龙戈有点奇怪老师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龙戈,有你这样的学生,老师感到非常骄傲,希望你保持下去。”陈青霞拍拍龙戈坚实的肩膀。

“老师,我那个经过还要不要写?”龙戈也笑了,陈青霞老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师笑了,笑容是那么慈祥,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龙戈不由一呆。

“都弄清楚了,就不用写了。不过,以后有什么事,不许对老师隐瞒,老师很辛苦的,你完全可以把老师当朋友的,可以交换心灵推心置腹的朋友。”

“陈老师,我记住了,我会的,谢谢老师。”得到老师的肯定,龙戈满心喜悦,撇开老师,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5章情窦初开 城市的霓虹迷醉地穿透长夜,学校沉浸在安宁的午夜里。

龙戈正迷糊地睡着,陈媛悄悄地推门进来,乌云似的长发散落在肩头,一袭粉色的睡衣无法掩盖突兀有致的身材,她轻轻地坐在龙戈的床头,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着龙戈。龙戈睡意全消,假装还在熟睡,不知道这女孩子又出了什么鬼主意来捉弄他。陈媛没有说话,慢慢地俯下身来,贴上他的胸口。龙戈心跳如狂,如何把持得住,猛睁开星目,一把抱住陈媛的腰,双手在陈媛的背上游走,陈媛不住地喘息。青春的火山狂野地爆发,奔突的原浆蓬勃而出。

龙戈从梦中醒来,身边已是一片狼藉,他已经是第三次如此梦到陈媛。尚是午夜二点多,同学们都在熟睡,张德宏嘟囔了几句含糊的梦话,月光从残破的窗户漫进来,将摇曳的树枝也投影在龙戈的床头。龙戈轻车熟路地清理完,无法入睡,如果说每个少年都有个暗恋的女孩,龙戈的那个女孩就是陈媛,这件事只有张德宏知道,龙戈也许在梦里呼喊过陈媛的名字,被这小子听到了,张德宏偷偷问龙戈是不是爱上了班主任的女儿,龙戈没理他,张德宏说那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也爱上了一个女生,隔壁班的方凌儿,他正准备向她表白心迹,但没有机会。张德宏说,像陈媛这样的超级漂亮女生,一定是很多男生的梦中qg rén,你穷小子近水楼台也不一定得到月亮,别白日做梦了。龙戈不置可否,暗恋归暗恋,那是不可企及的梦,只能放在心里。只是这样的好梦,总是在关键的时候醒来,多少有些懊恼。

五点不到,大伙儿还在梦中,龙戈起床了,爬下床的时候,踢了张德宏一脚,张德宏嘟囔了几声,龙戈索性把他被子给掀了,张德宏没办法,只得也起来穿衣服。

二人向操场奔去,操场上影影绰绰已经有很多人,大部分是搞体育的学生,张德宏和龙戈刚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后,张德宏就找不到龙戈的身影了,不由骂了他一句。龙戈已经撇开张德宏,一个人跑上了通往学校后边小树林的田埂。没有人愿意来这里晨练,连鸟儿还蜷缩在巢中。这是他练习龙家功夫的隐秘场所,龙戈落桩如松,调息运气,摒弃一切杂念,吐纳之气仿佛充沛天地之间,眼含东方暗暗浮动的云霞,意守丹田,龙游五内。龙家外功第一式“醒龙拜天”缓缓起步,第二式“飞龙冲天”突然加快了速度,龙家外功只有二十四式,每一式的招数有多种变幻,龙家功夫注重实战,尤以近身攻防见长,讲究力量和速度的变化,搏击性很强,龙戈并不在意实战,总是把精力放在如何使动作更潇洒更好看上,爷爷经常怒骂他花拳绣腿。小树林里龙吟有声,最后一招“苍龙归海”, 龙戈身姿飘逸,在空中转体翻身,稳稳落地。太阳已经露出了半个头,龙戈今天似乎有些魂不守舍,头脑中总也挥不去陈媛美丽的身影,有些甜蜜,有些痛楚,龙戈对自己很不满意,但青春少年的那份朦胧情愫又如何能控制得住。龙戈一掌拍在一棵碗口粗的樟树上,几只鸟儿惊叫着东奔西逃。

接下来,龙戈又开始修炼龙家内功,第六层已经修炼多日,进展不大,别说冲开中门关,就连全身真力全聚,尚在半途,真力就散开了,无法聚拢。龙戈并不着急,练功这样的情况太多了,也是全靠勤快的熟练,掌握到位,就能突飞猛进。

正是吃早饭的时间,龙戈的早餐是一碗稀饭,菜是家里带来的腌萝卜干,食堂边上的小吃店有包子和油条卖,龙戈极少光顾,觉得不卫生,那做包子的杂碎揉着面团,上厕所嘘嘘后也不洗手,回来继续揉着面团,龙戈想着这包子就恶心。正唏哩哗啦吃着早饭,学校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很多学生端着饭碗向门口跑去,远远的看见歙州纺织厂的车停在校门内,保卫科长正在往校内的宣传栏上贴着大红纸,龙戈猜到了是咋回事,没有向前,顾自加快速度吃饭,心里有些别扭,有些紧张,甚至于有些烦躁。他在寝室里坐了一会,最后一个向教室走去。

离上课的预备铃声还有几分钟,高二文(4)班的教室门口挤着一大堆别班的男学生,他们都在等待龙戈的到来,有知道龙戈是谁的,大部分根本就不知道龙戈是何许人物,他们都在好奇地等待龙戈的到来,张德宏夹在他们中间,异常活跃,说龙戈是他铁哥们,给他们介绍着龙戈,像龙戈的经纪人似的。

龙戈转过楼梯,刚刚出现在他们等待的视野,几十双眼睛就齐刷刷地注视着他,龙戈很不自然,却故作镇静,微笑着向大家点点头,张德宏张口想说什么,龙戈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斜着身体拉进了教室,上课铃响了,门口的学生作鸟兽散。教室里本乱烘烘的一片,龙戈一进教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突然大家约好似的起立,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只有陈媛还坐着,埋着头,看都不看他一眼。龙戈向大家抱抱拳,小心翼翼地侧身从陈媛身边挤过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教室里又乱起来,众同学离位围住龙战,七嘴八舌地问,龙戈微笑不语。陈媛突然站起来大声叫起来。

“别问这个木头疙瘩了,问不出来的,马上就上课了,都回到座位上去。”

“不用等到下课了,这节课我们不上课,我来告诉同学们,龙戈同学是好样的。”陈青霞老师已经站到了讲台上。

这节课,陈青霞老师以抑扬顿挫的语言将龙戈救人的过程又叙述了一遍,并告诉大家,校方本来决定召开学生大会,并邀请红星丝绸集团的领导和职工代表参加,对龙戈予以表彰,号召全校师生向龙戈学习,但为尊重龙戈同学的意愿而遗憾地取消,只要求各班主任各自在班级进行通报。早上纺织厂厂长亲自来学校张贴感谢信,并决定在红星二中设立助学基金和见义勇为基金,鉴于龙戈的家庭情况,学校决定免除龙戈同学在校学习期间的所有学杂费,如果龙戈进入大学深造,歙州丝绸集团负责他所有的学习和生活费用。

解决实际的经济困难,这对于龙戈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家庭收入仅靠打猎c茶叶和养蚕,母亲身体不好,大哥失踪,弟妹都在读初中,家庭还是比较困难的。龙戈基本每月回家一次,父母每月给他600元钱,不注意点根本就不够用,哥哥龙浩外出打工,在一个私人开的矿山里做杂工,过年回家的时候将一年挣来的钱交给母亲,也会塞给龙戈几百元。小妹龙灵,小弟龙宪都在山下的初级中学读初中,兄弟姐妹难得聚在一起,自是嬉打笑闹,见招拆招,龙宪最为调皮,常在背后搞偷袭,得手就跑开。现在龙浩已经三年没有音息,家庭经济每况愈下,龙戈上了高中,学费生活费开支又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有学校免除学杂费,自己的问题完全解决了,所以龙戈很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回家,把这好消息告诉父母。自己不过是学了些拳脚功夫,在那种情况下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并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回家也不敢对爷爷说起这件事。

全班人都对龙戈表示祝贺。下课了,龙戈下楼准备上厕所,陈媛跟了出来,对他冷嘲热讽。

“先是英雄救美,接下来的该是以身相许了吧?听说你礼拜天到她家吃饭,是不是私定终身啊?”

龙戈涨红了脸,怒气冲冲地看着陈媛,陈媛不甘示弱,仰着个粉红的脸,笑意盈盈。

“咋了?我说错了,想打人?这可是你的拿手好戏,一个打三个,你隐藏的很深啊!可我小女子不怕你!”

“陈媛,你给我听着,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是身不由己。这事情别和我过不去。”龙戈快步往前走,陈媛有点恼,急步跟上。

“哼哼,不得了,我不就和你开玩笑,你跟我叫什么叫,谁怕你啊,这种荣誉都不在乎,那你要什么!就不明白你这样的人,装什么清高!”

“我要什么你又不知道,我也没想要告诉你。”龙戈心里有些烦,说话也就带着冲。

“是不敢给我知道吧?瞧你那熊样。张德宏都跟我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陈媛停住了脚步,龙戈一愣,回过头看着陈媛。

“他,他,他说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好了。我只是要你自己跟我说出来。” 陈媛脸红了,转身就跑,马尾辫一晃一晃。龙戈立在当场,好一阵缓不过来。

龙戈去找张德宏,这王八蛋,自己拼命控制着,不敢说出来,却被他瞒着自己给说出来了,这不是帮人,是害人,非得教训一下这臭小子。龙戈回到教室的时候,张德宏正在海吹神聊,瞧见龙戈进来,立刻就迎了上来。龙戈狠狠盯了他一眼,又看看已经坐在位置上的陈媛,向张德宏伸了伸拳头,张德宏有些心虚,伸出双手做拒绝状。上课铃已经响了,同学们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但老师没进来之前,还是乱哄哄的一片。陈媛将草稿本推了过来,那是龙戈的草稿本,上面留着陈媛娟秀的字迹:“龙大侠。刚才对不起,我是故意那样的,但不是本意,请龙大侠不要介意。不要怪张德宏,是我逼着他说的。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不说出来?这也是你的风格?对了,你梦中的我在干什么?”龙戈感觉脸在发烧,拨出自己的水笔,连手都在颤抖,略一停顿,在草稿本上沙沙写了起来:“我们都是学生,我不告诉你,是不想影响你的学习。”龙戈将草稿本推给陈媛,陈媛绯红着脸,又在草稿本上认真写了几句推还给龙戈,“谢谢你,晚饭后我们在小树林见面。现在认真听课!”

龙戈突然成了歙州二中的著名人物,很多学生甚至老师看了感谢信,都特意来高二文(4)班的教室和宿舍,想看看龙戈到底是何许人物,龙戈有些烦躁,上课也有些心不在焉,而任课老师偏偏也一直注视着他,提醒他注意听课,不要因为其他原因而受影响。走在路上,身边簇拥着张德宏等一群同班同学,平时在学校里靠拳头说话的学生成群地远远的看着他们,他们惊诧于学校里竟有这样的凶狠角色,而谁也没见过他出手,听说马飞彪和他的手下试过他,确实很厉害。

校园里似乎安静了许多,少见了不良学生嚣张的呼喝,这是各班主任各自在班上介绍龙戈力战三歹徒的结果,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龙戈那么大的本事都不拽,我有什么好拽的?小心作恶时被龙戈打断你的肋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6章约会遇险(一) 男生宿舍,二排低矮的青砖瓦房。

吃过了晚饭龙戈看起来有些呆。饭是张德宏去食堂打来的,刚吃完最后一口,饭碗就被班上的小个子张景一把抢去洗了,张景有一张漂亮的娃娃脸,油嘴滑舌,喜欢往女生堆里钻,女学生也喜欢逗弄他,这样的男生一定招来所有男生一致的的厌恶。张景走在路上,常常被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羞辱,张景想,如果以后有龙戈罩着,谁还敢动他一根毫毛?龙戈并不喜欢张景,平日里,家境富有飞扬跋扈的张景从不正眼看龙戈。龙戈想阻止张景为他洗碗,被张德宏使了个眼色给挡住了,有人洗碗没什么不好,又不是你要他洗的。

天边一抹红彤彤的晚霞映在池塘里,映在龙戈的眼睛里,映在他隐秘的内心世界。龙戈头脑中整天都是和陈媛的约会,恐慌而神秘,龙戈没有和张德宏提这件事,这种事什么人都不能说,在寝室里坐了不到三分钟,龙戈骗张德宏说去厕所,刚想出门,马飞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只有他一个人,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有些严峻,看到龙戈,微笑了一下,随后又是一脸阴沉。

“我和龙戈有事要谈,请其他人回避一下,该干嘛干嘛去。”马飞彪说话从来就那么直接而霸道,虽然脸上显露出一丝笑容,但大家心里清楚,驱赶的是他们,笑容是给龙戈的。大伙正要离开,龙戈阻止了他们,拉着马飞彪的手臂出了寝室:“我们出去说好了。”

两人来到外边墙角僻静处,马飞彪显得有些焦急,神情凝重。

“被你打的三个人,是黑虎帮的老七和他的手下,你出手真够辣的,黑老七的一根肋骨断了,好像肝脾也受了损伤,现在还住在歙州人民医院。另两个伤的不重,已经出院了。这件事在歙州黑道上尽人皆知,黑虎帮视为奇耻大辱。他们已经知道你是我们歙州二中的,那个纺织厂的老板这么一搞,把你给暴露了,恐怕他们很快就会来报复。”

“该来的就让它来吧。这黑虎帮究竟有多大势力,他们总不敢明目张胆地杀到学校里来吧?”龙戈显得有些不以为然。

“龙戈兄弟,事情比你想像的要严重的多,你打了其他人倒无所谓,可黑虎帮的能力非同小可,而且江湖上混的就是一个面子,这些人大多是一些亡命之徒,别说到学校闹事,就是杀到公安局他们也做的出来。公安局那几十几人还不够塞他们牙缝。”

“嗯,这也太狂了吧,我个人倒不害怕,可是一旦他们到学校来闹事,事情就大了,后果会很严重,这黑虎帮有多少人”

“多少人不是太清楚,我想骨干至少300人以上,组织严密,他们出去办事常常是几十人同行,带着马刀,甚至liè qiāng,废人手脚是常有的事,只要不弄出人命,他们都能摆平。就是杀了人,弄个替死鬼也不难。他们有钱,歙州市的几个大酒店c建筑材料市场都是他们开的,听说黑虎帮十虎每个人都有几个沙场,很来钱,养着一大批人。他们还收保护费,谁的生意做的大就缴的多,由黑虎帮说了算,没有人敢说个不字。”马飞彪见多识广,外边朋友多,对黑虎帮的情况比较熟悉,而龙戈来自农村,对此闻所未闻,听马飞彪这么一说,觉得不可思议,原来这么厉害,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这么无法无天,这些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办。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迫在眉睫,一定要迅速解决,不然事情进一步扩大就不好办了。这几天你最好躲一躲。我可以肯定,二中周围已经有很多眼睛盯着,因为你功夫好,又是校园,他们还是有所忌惮,不会立即行动,等摸清你的行踪,三天之内一定会动手。”

“躲也不是办法,越忍气吞声,他们越变本加厉。谢谢你,我会时刻保持警惕,我就是死,也要杀他个人仰马翻!”龙戈的眼中现出坚毅的光芒。

“龙戈兄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设想,如果二中冲进来二十几个亡命之徒,用马刀到处kǎn rén,你能保证老师和学生不受到伤害?我虽然认识二个黑虎帮的人,但那是小人物,这事跟他们说没有用,我有个叔叔是歙州市国土局的局长,和黑虎帮的主要人员认识,他们的沙场审批什么的必须在国土局审批,管得着他们。晚上我就去看看,让叔叔出面协调一下,希望可以搞定。我担心的是这几天的安全,你的安全,还有学校的安全。”马飞彪之所以有那么多朋友,是因为总是把别人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办。

“那就拜托了,没事自然更好,这几天我也就不出校门。我等你的消息。一个女同学约我在小树林见面,已经迟到了,我必须马上过去,立即把她带回来。”龙戈对马飞彪没有隐瞒。

“嘿嘿”,马飞彪有些憨憨地笑:“你还有兴致谈情说爱,真有你的!小心一点,最好你不要自己去了,然后让人把她带回来,我就到我叔叔家去。”说着,马飞彪伸手搭在龙戈的肩膀上。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同学而已,这样,我让同学去。”龙戈脸一红,有些尴尬。

龙戈大声将张德宏叫出来,要他去小树林,见到陈媛,立即将她带回来。“陈媛在小树林干吗?”张德宏满脸疑惑地望望龙戈,又望望马飞彪,欲言又止。

“快去啊!回头再向你解释,路上小心点。”龙戈有些急了,万一陈媛发生什么事,他可得后悔一辈子。

“不要和别人提及龙戈,有人问起来,就说龙戈回家了,不在学校里。我和龙戈在h一u én看着你。快去快回。”马飞彪轻轻拍了拍张德宏。

歙州二中有一扇不起眼的h一u én,是供种菜的教职工种菜进出的,没有人看守,白天开着,晚自习下课后由值班教师上锁。出了小门,是一大片菜地和稻田,田埂和水渠满布在菜地和稻田间,一条高低不平的机耕路,通向500米外的小树林。小树林其实是一座山包,树木葱茏,山包下是一条小河,河对岸是一个叫马家营的村庄,马飞彪的老家就在那里,在城区买了房子后,就很少回去了。这一片开阔的土地,是二中学生晚饭后散步的好去处,一些早恋的学生也喜欢在这里约会,往菜地树林里一钻,谁也看不见。

三人迅速来到h一u én,正遇到学校的二个学生脚步急促地往回赶,见到马飞彪,低头侧身就要过去,马飞彪伸手拉住一人的胳膊,那学生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语无伦次。

“马哥,我没有啊,不是我呀!”

马飞彪脸上带笑:“什么不是我?我又不吃你,你们那个班的,我只想问你,外面没出什么事吧?”

那学生舒了一口气道:“我们两个是初中部的,外面没有什么事,就是有几批社会上的人,我们不敢过去,就回头了。”

“以后见着我不许跑,我又不会欺负你。”

“是,我们不跑。”

马飞彪松开他的手,二学生还是撒开腿就跑。马飞彪苦笑:“我有那么可怕吗,吓成这样。”

“你这么大的个子,脸上一个刀疤,绰号二中第一霸王,走路像个螃蟹,谁能不怕。”张德宏笑道。

“你说我是螃蟹?也太难听了,我什么时候横行霸道啊?”马飞彪对张德宏德评价很是不满,瞪了他一眼。

龙戈心里正急:“张德宏,办正事要紧,别打岔!我看陈媛有危险,我们必须把她带回来。看现在情况,你一个人去不行,我们三个一起去。”

“陈媛是谁?这么关心,一定是你的女朋友喽。”马飞彪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

“别瞎说啊,我无所谓,对别人名声不好,她是我们班主任的女儿,也是我的同桌。她说晚饭后去小树林散步,问我想不想去,我让她先去,我然后再去,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如果真出点事,我没办法原谅自己。”龙戈一大通解释。

张德宏道:“龙戈,你别这么虚伪好不好,这不就是约会吗?你不就是想当陈老师的女婿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龙戈恨急:“张德宏,你这臭小子,这全是你弄出来的事,你不跟陈媛说我喜欢她,她也不会约我到小树林去,如果今天陈媛受到伤害,我先跟你没完。”

“哼哼,我不是为你好嘛,原来龙戈大侠也是重色轻友的东西。”张德宏伸了伸舌头,大笑。

三个人一路纵队向小树林走去,马飞彪在前,张德宏在中间,龙战殿后,这是马飞彪安排的。机耕路上三三两两停着大约有十几部摩托车,路上和田埂上散落着成群的年轻人,或站或蹲着,有的抽着烟,有的摘了菜地里的黄瓜吃,嘻嘻哈哈。马飞彪三人走近第一拔人,几双鹰一样的眼睛盯住了马飞彪三人,打头一个是穿着弹力黑背心的年轻人,中等个子,面容消瘦,但身体强壮,肌肉线条分明,宛如一只随时扑向猎物的黑豹子,他是黑虎帮著名的打手之一武和,为人心狠手辣,报复打人基本少不了他上场。龙戈不仅暗暗喝彩,好一副猛男身材,看那样子,速度和力量都不会差。

“干什么的!到哪里去!” 武和一声吆喝。

“几位大哥,我们是二中的学生,到树林里耍耍去。你们是黑虎帮的吧?在这里聚会等人啊?”马飞彪不卑不亢,声音洪亮,径直大摇大摆带头往路中间闯,站在路中间的二人只得让开,像马飞彪这样的大个子,往谁面前一站,都会让人觉得有压力。

“少罗嗦!那个叫龙戈的学生你们认识吗?他在不在?”武和的口气有些缓和。

马飞彪停下脚步,大大咧咧直视着武和,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牌烟来,散了一轮,除龙戈摆摆手不要,众人都接了。马飞彪掏出打火机给武和等人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支,吐出一个袅袅的烟圈,叹了口气道:“现在二中的没有几个人不认识龙戈,太狂了!凭着自己有两下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听说这小子打伤了黑虎帮的人,怕黑虎帮的人找他,今天早上就溜了,可能是回家了。哦,对了,你们认识“熊掌”吗?他是我朋友。”

“跑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会死的很难看!”武和将刚抽了一半的“”往地上一甩,用脚尖一碾:“烟的劲道真他妈冲人,你认识“熊掌”?有龙戈的消息,你去跟“熊掌”说,让熊掌告诉我武和。算这小子机灵,今天便宜他了。”

“那好,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走了。”马飞彪又散了一轮烟,招呼张德宏和龙戈继续向前。

龙戈一直低着头,谁也没注意他。张德宏也没开口,一个劲地点头讪笑。

三人继续向前走,路边还有一些人,武和远远地向他们摆摆手,没有人阻拦走路一步三摇的马飞彪,三人加快脚步向小树林奔去。

龙戈已经是心急火燎,远远看见小树林里也是人头攒动,陈媛这漂亮的可人儿,男人见了都会心动,如果落在这些人手里,岂不是羊入虎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7章约会遇险(二) 刚吃过晚饭,陈媛酝酿了好久,才对母亲说,想一个人出去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陈青霞正叠着衣服,抬头看了看女儿。

“咋了?女儿有心事了?现在学校周围的情况很复杂,最好还是不要出去,除非龙戈陪着。”陈青霞将女儿散落在胸前的几缕长发拂向脑后。

陈媛双肩前后摆动,娇嗔道:“妈,我想出去走走嘛,我和几个同学说好了,龙戈也在,你就别管我太严了,我会受不了的。”

“好,好,好,既然龙戈在,那你就去吧,小心点,早点回来,别误了上晚自习课。你是妈妈的一切,妈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不会管你太紧,会给你只属于你自己的空间,可你也别太过分喽。”陈青霞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女儿玉雕似的鼻子。

陈媛如遇大赦,出得门来,一个人婷婷向校后的小树林走去。龙戈也应该在这时候去了。有一些日子了,张德宏对她说,龙戈做梦的时候都在喊她的名字,可是他宁愿一个人熬着,不会说出来。陈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高兴,这个气质与众不同的同桌,时而冰冷时而热烈的眼神,似乎有化不开的忧伤,与他的年纪不匹配的忧伤。没见过他穿过一件好一点的衣服,也没见他吃过一餐好伙食,家庭条件一定很差。一般来说,这样的学友会有很强烈的自卑感,也会有很强烈的自尊心,比较难相处,可龙戈无所谓多余的自尊,也无所谓自卑,他会笑着面对个别势利眼的同学的取笑,就像一条溪水,包容一切,荡涤一切,可是这条溪水,从何而来,流向何处,也没有人知晓。她常对他使些小性子,而龙戈只是宽容地笑,有时候逼急了,也会反抗,过一会儿他又好像过意不去,没话找话地道歉。她希望龙戈能亲口对她说出来,可龙戈却在故意疏远着和她的距离,宁愿一个人承受折磨,也不要打扰她的学习。在医院里,周小军喊她大嫂,让她又生气又感觉羞涩,最后剩下丝丝甜蜜。

踏上校园后的田埂,黄昏时刻,田野的晚风吹起她一头波浪似的长发, 鼓荡着她柔曼的裙子,勾画出她美妙的身材。龙戈,你这个傻小子,你难道就看不出我也对你也有一丝丝情意,你那热烈而痛苦的眼神早就打动了我的心,只不过,我不会和你去恋爱,我们都不能够,我们只能互相理解,互相帮助,把爱埋在心里,让她悄悄的发芽,直到收获的季节。

突然,纷杂的马达声打破了她的遐想,十几辆摩托车从身后轰轰而来,停在机耕路上,从车上跳下十几个时髦的男青年。那个穿黑背心的动作敏捷,像是为首的,对着其他人发号施令:“兄弟们,都给我在这里侯着,等前门的消息,一定要把那个叫龙戈的小子给废了,为七哥报仇。”刚要进入小树林的陈媛听的真切,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她急忙加快脚步进入小树林,可是她面前的场景又让她心惊肉跳,本来幽静的小树林里,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席地而坐,正在玩pu kè牌,每人身上的地下还有一些钱。陈媛一闯入小树林,七八双眼睛立刻就把她锁定,那眼光像是要剥开她的衣服似的,让陈媛浑身其鸡皮疙瘩。陈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怔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

“没见过ěi nu啊,别动歪脑筋,快xià zhu!快xià zhu!赢了钱的休想罢手!”那坐庄的青年将汗衫脱了,搭在肩膀上,似乎是输急了,大声催着众人xià zhu。陈媛硬着头皮,走过这些赌徒身旁,通过一条小路往下,就到了河边的沙滩,陈媛斗胆快步通过,身后响起一阵尖叫和口哨,她不敢回头,惊慌地一路小跑躲开这些人的视线。

陈媛蜷缩在小树林下的小河边,虽然是夏天了,她双手交叉,紧抱着臂膀,还是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小河里流水汩汩,沙石清澈,岸边狗尾巴草摇曳,河对岸是二十多户人家的马家营村,二个老农正在河边清洗农具。陈媛无心观赏风景,她也不敢回去,小树林里那些人还在,她在心里骂着龙戈,这该死的,为什么第一次单独见面就迟到,她又希望龙戈不要来,树林里和外面这些凶神恶煞的人,分明是冲着龙戈来的,龙戈再能打,也不是这许多人的对手。他是不应该迟到的,除非有特殊的情况,难道他已经遇到麻烦?二十分钟过去了,再过二十分钟就该上课了。那些让人害怕的人还聚在一起,闹哄哄的,没有离去的意思。可陈媛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原路回去了。

一个烫着卷发的豆芽菜身板的小伙子,仍念念不忘刚刚走过去的陈媛:“刚才过去的漂亮女人,身材如此让人上火,走路蹦蹦跳跳却好像个小女孩,你们说这女孩子是懂事了,还是没懂事?”

“这还不简单,试试就知道了!”正理着pu kè牌的青年哈哈笑道。

“这也能试,你该不会是说上了她才能知道吧?”豆芽菜睁大了色迷迷的眼睛。

“这可是犯法的事,我不会为了一时痛快而坐牢吧,只有老七这样的傻鸟才这样明目张胆地胡干,我要做也要偷偷摸摸地做,像偷东西一样,不能给人知道。是女孩,还是女人,你只要把她推倒,看她如何反应就知道了。”

“有什么不同的反应?”众人都很好奇。

“如果这女孩子哭着说,你们这些坏蛋!好痛啊!就代表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如果她非常害怕地说,你们这些liu áng!你们想干什么!就说明这女孩子懂事了。”理牌的青年一脸坏笑。

“哈哈哈,好主意,好主意。那女孩又回来了,我们试试灵不灵。”众人大笑。

陈媛慢步走了过来,接近人群的时候,脚步有些慌张,欲侧着身体从边上通过。一个家伙突然从陈媛背后伸脚使了个绊子,用手轻推了陈媛的脊背一下,陈媛猝不及防,往前一跤跌倒,膝盖磕在一块碎石上,陈媛娇呼一声,反转过身来,双臂支撑着地面半仰着身子往后退。

“你们想干什么?”陈媛花容失色,语声颤抖,充满了恐惧。七八人放肆大笑。

陈媛膝盖剧痛,挣扎着想爬起来,一人走向前,蹲了下来,一只手托起陈媛的下巴,这是一张五官精致,粉白俏丽,泛着少女光泽的脸,不由心动。

“小姑娘,痛不痛啊?让小哥给你治治。”说罢就把一张脸凑了上来,另一只手按住了陈媛的大腿。

“滚开!你们这些liu áng!我不怕你们,你们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朋友会一个一个杀了你们!”陈媛自小没有父爱,性格倔强,从刚才的慌张中缓过神来,大声怒斥,一巴掌狠狠扇在那张凑过来的脸上。围观众人见同伙挨了一巴掌,幸灾乐祸地起哄。

突然挨了一巴掌的家伙,恼羞成怒,又将陈媛推倒在地,站起来狞笑道:“你的朋友在哪里?你让他出来啊!你自己看看四围,天已经快黑了,不会再有别人进这个树林,我们把你轮了,然后挖个坑将你活埋,神仙也不会知道。你知道我会怎么样对付你吗?我会把你的衣服一件一件剥光,然后嘛”,众人起哄,陈媛的脸霎时惨白,手中紧紧握着身边的一块石头。

突然,一个身影一闪,从林外飞一般飘进来,快的有些不可思议,还没有谁能够看清楚,正在恐吓陈媛的人话犹未止,人已经莫名其妙地飞了起来,撞在几米外的大树上,重重摔在地上,还好树下是一层松软的泥土和的树叶。他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狂风似的力量卷飞了起来,他忍着痛挣扎着抬起头望过去,眼神痛苦而茫然,陈媛身边多了一个人,学生模样,表情淡定,头发自然微卷,只见他小心翼翼扶起陈媛,小心翼翼检查她膝盖上的伤口,陈媛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但一直咬着牙,不哭出声来,挣扎着站了起来。龙戈缓缓抬起头来,眼光突然像喷火般逼视着一圈哑口无声的人。

“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龙戈的声音低沉缓慢,一字一顿,似乎要穿透每个人的身体,似乎压抑着愤怒和摧毁一切的力量,龙戈接下陈媛手中的石头,石头在他手中碎成数块。刚刚缓过神来的几个人又被震住了。不仅是他们,马飞彪和张德宏也暗暗吃惊,他们一左一右,虎视眈眈地站着,马飞彪更是铁青着脸,匪气十足。

“莫非你就是龙戈?”人群中发出一声疑问。

“不错,我就是龙戈,你们今天是来找我的吧!为什么不敢直接来找我,却鬼鬼祟祟躲在树林里做缩头乌龟。现在你们立功的机会来了。”

马飞彪将大拇指向龙戈:“你们这些人,不够我老大填牙缝,就连你们武和也对我们老大毕恭毕敬,你们连我老大的女朋友也敢碰,就是老大不和你计较,我也饶不了你们!”

马飞彪挥了挥钵头大的拳头,按照马飞彪的脾气,面对这七八个人和这样的场面,就是孤身一人,他也敢挥拳迎战。马飞彪跨前一步,而离他最近的家伙无声地退后了一步。

龙戈扶着陈媛缓缓站了起来。

“我没事了,龙戈,别打架好不好?我害怕,我们回去吧。”陈媛蹙着眉轻言细语,她讨厌这些人,只想立即离开。

“飞彪,算了,让他们走。”龙戈声音平淡。

树林外十几辆摩托车马达轰鸣,向着远方渐渐消失,林中七八人顿时作鸟兽散,小心翼翼绕开龙戈,撒开双腿向林外飞奔。龙戈没有阻止他们,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

“妈的,我这爆脾气,便宜这些狗屎了!”马飞彪依旧愤愤不平,张德宏看看二人,没有做声,有些不甘心的神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8章身不由己 四人赶回学校,夜幕已经徐徐拉上,校园里灯光渐渐亮起,上课铃刚响,可是校园里异常骚动,全校师生都没有去教室上课的意思,老师们在阻止学生。学校门口围着一大堆学生,龙戈感觉到一定和黑虎帮有关,龙戈让陈媛和张德宏回教室,张德宏犹豫着不愿回,这小子爱凑热闹,爱管闲事,爱扎人堆儿,爱打抱不平。龙戈瞪了他一眼,张德宏叹口气,极不情愿地和陈媛一道上楼去了。陈媛有些情绪低落,一路上没说一句话。龙戈偷眼望她,有些忐忑不安。

龙戈和马飞彪疾步奔向校门口,一大堆人围着,一见龙戈和马飞彪到来,立即就散开一个缺口,看门的张老头坐在地上,鼻子兀自流着血,校长和几位老师也在,同学们群情激愤。龙戈刚刚成为学校的名人,他的到来让学生的情绪更加骚动,七嘴八舌向龙戈介绍事情的经过。

三个流里流气,胳膊上纹着虎头的年轻人闯进校园,老张问他们找谁,他们根本就不理会老张在后面跟着,站在宣传栏下看早上刚贴上去的感谢信,三个人几乎同时动手把红纸给撕了,揉做几团扔在地上狂踩。老张没能挡住,心下忿然,不由推了其中一个人一把,三个人返身将老张打倒在地,一顿暴打,几个路过的学生上前想劝一下,也被他们打了,龙戈班上的班长吴勇,被踢了一脚,大腿一片青紫,坐在台阶上,挽着裤腿检查伤口。他们在临走前,恶狠狠地说,这都是你们学校的龙戈带来的,不做了龙戈,黑虎帮和二中算是没完。

所有人的眼光都看着龙戈,有人问他刚才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龙戈环顾众人一眼,这些眼神里有盼望期待,也有责怪埋怨。校长把张老头扶起来,喊身边二个学生把他送到学校卫生室。张老头在二个学生的搀扶下,一边走一边对龙戈说:“小龙同学,这些人是来找你报仇的,他们还会再来,你一定要小心,象今天一样,不要给他们找到。唉,唉,我这把老骨头,多挨几下也无所谓。”

张老头一边说,一边唉声叹气地走进了门卫室。

大伙儿依旧不肯散去,龙戈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龙戈呆在当场,懊恼自己刚才出事的时候却不在。因为他而致使看门的张老头子被打,他救人获得表彰和奖励,风风光光,却让别人承担严重的后果。有这种想法的人肯定大有人在。

“刚才我确实有事不在学校,因为我而给学校和大家带来麻烦,这是我的责任,大家放心,我闯下的事我自己承担。不会再连累学校,如果还有人再来学校找我,无论是谁碰到,只需要通知我就可以了。我一个人承担。”

“这是我校长的事,这是学校的事,这是社会的事,这是我们大家的事,绝不是龙戈同学一个人的事。”吴黎明校长大手一挥,同学们立即安静了下来,听校长说话。

“龙戈同学见义勇为,难道这有错吗?难道黑恶势力到我们学校来闹事,这是龙戈同学的错吗?像龙戈一样正义凛然敢于斗争的同学太少了,如果我们大家都能像龙戈同学一样,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振臂一呼,敢于和他们做斗争,这些人还敢这样猖狂吗?不错,这些人是来找龙戈报仇来了,表面上这是龙戈同学带来的,这其实是黑恶势力对正义和善良的挑战,我们能容忍黑恶势力在我们学校横行霸道,却要把罪责推在龙戈身上吗?这对龙戈同学太不公平了!有这种想法的同学,你的观点是不负责任的!”

“也许,有人说,龙戈学过功夫,他有这个本事制止和惩罚坏人,但是靠他一个人能保护我们的学校吗?我可以这么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个能力,只要我们大家团结起来,伸出我们的拳头,涓涓细流汇成江河,弱小的力量团结在一起,就是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即使是黑虎帮也不敢轻易来我们这里生事。我们依靠政府,依靠公安,我们更要依靠自己。我们有一千多学生,我们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啊!”

“同学们都说说,我们该咋办?”

“是啊,我们有一千多人呀,男同学占一大半吧?黑虎帮也没多少人吧?我们也成立,和他们对着干!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谁怕谁啊!”一个留着长发的瘦瘦的学生义愤填膺,众人听了呵呵大笑。

“好主意,好主意,我们一定可以把黑虎帮pk掉!从此我们二中帮做歙州市的老大!”

居然有多人大声附和。

“校长在此,谁敢胡说八道!”

一声怒喝,盖过所有声音,现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是马飞彪,他一步跨到长发学生的身边,一只大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稍一用劲,长发学生痛的哎呦叫唤起来,马飞彪松开手:“就凭你这把瘦骨头,也敢说成立什么!你能打吗?你有钱吗?老师不用上课,学生不用读书,男学生大口喝酒吃肉,女学生给你们跳舞唱歌,你让我们校长当老大?你们看我们校长像不像我们大哥?”

马飞彪看看校长,黎明校长身体微胖,温文尔雅,西装笔挺,染黑的头发向后梳的整整齐齐。大家忍不住笑了。

“马飞彪同学说的很对啊,我是你们的校长,不是你们的大哥,再说了,我只能做一个校长,没有做大哥的本事。我们是学校,我们的目的是学好知识文化,任何事情都要围绕维持学校的正常的教学秩序来进行,我们应该在搞好学习的大前提下,讨论如何对付不法分子对我们的侵害,维护我们自己的人身安全。我这个校长很惭愧啊,不能保护你们,不能给你们一个安全的环境,我我常常在思考,该怎么办?我找教委c找政府c找公安,可是他们办法也不多,那些分子甚至敢于到政府闹事,无法无天啊。我今天找大家来了,我们自己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自己保护我们自己。龙戈同学是个优秀的同学,马飞彪同学是个有正义感的同学,我相信,我们每一位同学,都会愿意为保护我们的学校出力。”

今晚的晚自习已经停了,老师同学们都有秩序地来到学校的大门口,各班由班主任领头,自觉站在一块。学校领导站在传达室门口的台阶上。龙戈被校长牵着手,马飞彪回到了他的班上,黑压压的学生听着校长讲话。

“龙戈同学,是我们学校的英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希望你能站出来,团结所有同学,拧成一股绳,保护校园,保护我们的正当权益,同学们!你们原不愿意站出来!一同保卫我们的学校!。”

“愿意!”千人的回答在二中响起,激荡着夜空。

“声音太小了,连喊三声!同学们!你们原不愿意站出来!一同保卫我们的学校!。”

“愿意!愿意!愿意!”歙州二中群情激昂。

吴黎明校长摆了摆手,学生们又安静下来。

“刚才又一位同学说,我们学校弄个,这是荒唐的。我经过长时间的考虑,决定成立护校队!我们明天就要成立!可是护校队要多少人,要些什么人,如何运作?我把这些问题交给龙戈同学!下面请龙戈同学说话,大家欢迎!”

掌声雷鸣,经久不息。

龙戈一点准备也没有,一个农村少年哪里曾遭遇这样的场面,这校长也真是的,突然把龙戈推到前台,根本就不给他退路,要他加入护校队没有问题,可是要他负责组织护校队,就有些勉为其难了。龙戈定了定神,木然站立片刻,全校师生鸦雀无声,无数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他身上,龙戈仿佛是站在浪口风尖,被汹涌的潮水推着,已经身不由己。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对付liu áng滋事,成立护校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我也希望能为学校出点力。我是一个来自农村的学生,从小习武,习武的目的一在于强身健体,二在于防身。家规武训很严厉,不是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决不许和人动手。所以我来二中读书一年多了,没有人知道我会那么两下子,我忍耐,再忍耐。可是当那些liu áng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要qiáng bà一一个女孩子,我不能忍耐。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打过架,他们三个人,有刀,我一个人,赤手空拳。当时我很紧张,也有些害怕,但我愤怒啊,愤怒让我忘记害怕。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了,也要救人!我之所以说这些,是想说明当时我本没有打倒他们的把握,支持我的是愤怒,对邪恶的愤怒,正义的愤怒!”

这龙戈是学文的,语言表达能力一直就好。吴黎明校长向底下望去,正与陈青霞老师目光相遇,二人会心地笑了。两人中午就在校长办公室谈了成立护校队的事情,龙戈是校长敲定的最佳人选,在学校里能够不显露功夫,本身就是一种很高的涵养,现在刚刚成为学校见义勇为的功夫明星,他能出头组织护校队,应该是一呼百应。但这个学生,如果你找他谈,他肯定会犹豫,不肯答应,只有通过这样方式把他给推出来,他才没办法拒绝。本来是想过几天召开学生大会,没想到今晚就遇到这种好机会。对龙戈是否能在大庭广众之前表态,陈青霞还是满有信心的,这孩子文科很优秀,语言表达能力根本不成问题,而且在班上,龙戈人缘极佳。此时龙戈已经是一支被射出的箭,只能往前冲了。

“成立护校队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但是我一个学生,是没有能力组织一只护校队的,护校队只能在学校的领导下,教师和学生共同组成。我的建议是人不在多,高中每个班选5人以内,初中每班选2人,欢迎身体素质较好,有责任心的同学加入,同学们!让我们团结起来,维护校园安全和我们自身的安全。我愿意成为护校队的一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愿意冲在最前面,同学们!你们愿意报名吗?!”

龙戈的神情激昂,他将手臂举过头顶,迅速握成拳头,收回胸前,狠狠地砸向前方,凝固不动。这些动作,具有很强烈的煽动力,让平时受liu áng欺负的同学们热血沸腾。

“愿意!”

强悍的声音在校园的上空响起,黑压压的人群学龙戈的样子,伸出了手臂。陈媛已经从刚才的惊吓中平静下来,她扬着俏丽的脸,望着台阶上的龙戈,这个平日里有点温文尔雅甚至是憨憨的没有多少言语的龙戈,今天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就像一个领导一方的英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99章霸王眼泪

“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敢于面对,我坚信我们有能力保护校园安全,护校队成员将学习一些基本的格斗技巧,会有很严格的纪律,多少也会影响一点学习,甚至于会有一定的危险。加入护校队没有报酬,需要一定的能力,要作出一定的牺牲,请同学们考虑清楚,每个班确定人选,报学校审查。”

“飞彪!你上来!”龙戈向马飞彪招招手,马飞彪却对龙戈摆摆手,豪爽的“校园霸王”却现出了为难害羞的表情,一面摆手,一面往人群后面躲。

“哎呀!”,龙戈跳下台阶,三两步走到马飞彪面前,一把拉着“校园霸王”的手,不容分说,回身就往台阶上走。马飞彪无奈,二人拉着手上了台阶。

“我希望马飞彪加入护校队!并且担任组织队长!”刚刚一脚踏上台阶,龙戈就大声宣布。

“不行!绝对不行!”马飞彪甩手就要走,龙戈紧扣他的手指,马飞彪哪里还能挣脱。

“为什么不行?”龙戈有些惊愕,他还以为马飞彪会爽快地答应。没有人说话,突然变得非常安静,下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是我不想为学校出力,我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想受约束,再说了,主要是,主要是,大家对我这个人有意见,我做事难以服众,反而影响护校队。唉,你瞧瞧大家送给我的外号就知道了,反正护校队用得着我的时候,我尽全力就是了。”马飞彪扭扭捏捏,欲语还休,哪里还有一点“霸王”的样子。

“原来你这样想啊,可我认为你是护校队不可或缺的人员,没有你,护校队的工作就会大打折扣,我可能也干不下去。”龙戈失望之极,黯然放开马飞彪的手。马飞彪低头回到自己班级上。

“我来说几句吧!”吴黎明校长又从边上站到了台阶中间,龙戈往旁边让了让。

“同学们,我同意龙戈的看法,马飞彪同学确实是护校队不可或缺的人选,马飞彪不加入护校队的原因,我看就是因为他自己觉得他平时得罪了一些人,许多人都很怕他,给了他一个“霸王”的雅号,他是怕同学们不同意他成为护校队的一份子,我看情况绝不是这样!同学们,你们认为马飞彪有没有资格成为护校队的组织队长!?”

“有资格!”台下叫声一片。

“马飞彪说不想加入护校队,你们同不同意!?”

“不同意!”喊声更响了。

“我作为二中的校长,我可以负责人地说,马飞彪是一个好学生,他待人热情,做事有主见,我不赞成马飞彪用拳头说话,可是那些被马飞彪打过的同学,难道你们没有错吗?你们是在欺负弱小的时候被马飞彪欺负的。也许他身上有一些坏的习气,但那是他的表面现,是他在这个环境生存的手段,这不是他的本质,他的本质是正义的,愿意帮助人的。所以今天你们同意马飞彪同学成为护校队的组织队长,是不是这样?!”

“是!”大伙儿都热切地望着马飞彪,尤其是平日里前前后后围着马飞彪转,跟着马飞彪混的人,叫得更厉害,响起两声尖锐刺耳的口哨。

“马飞彪同学,你不会再有顾虑了吧,上台来说说你的就职宣言吧!。”校长对马飞彪招招手。

在掌声中,马飞彪慢慢走了上来,他面对人群,没有说话,突然深深鞠了一躬,校长带头鼓起掌来。

“同学们,我是个话语不多,喜欢动手的人,很多事情凭拳头说话。校长对我的评价,我很意外,也很感激。确实,我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哥们义气重,有时候是非不分,以前有得罪的地方,我在此请大家原谅。我怕同学们不接受我,所以不想加入护校队,既然大家不嫌弃,我也不客气了,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尽力,尽力去做好。”马飞彪的声音有些哽咽,众人一看,昏黄的灯光下,马飞彪却是泪流满面。

他一意孤行,从不听从谁的劝阻。

他面目森冷,动手的时候不带一丝表情。

他飞扬跋扈,很多学生见了他远远的躲着。

一条人高马大的粗爽汉子,人们何曾见到他如此令人动容的眼泪。

会场一时完全静默,能听到风吹树叶的声音。

“我今天很感动,因为还能得到老师和同学的信任。就在二天前,我发誓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因为我遇到了龙戈,他的高尚品格触动了我,那个被龙戈打断肋骨的家伙是黑虎帮的十虎之一,个子比我大,蛮牛一条,无恶不作,一般人根本就伤不了他。龙戈能一拳打断他的肋骨,可想而之,龙戈有多大的力量。但是我得罪他的时候,他只是对我笑笑,没有跟我计较。他嫉恶如仇,这一点,我也有相似之处,但是,龙戈的宽容,龙戈的大义,龙戈的虚怀若谷,使我汗颜惭愧啊。所以,我已经把龙戈当成兄弟,接近他,学习他。请同学们监督我,以后的马飞彪,不再是“校园霸王”,不再是一个问题学生,在这里,我要谢谢大家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护校队发挥我的作用,我一定不会辜负学校和同学们的希望!”

龙戈上前,和马飞彪紧紧拥抱。龙戈在马飞彪耳边说道:“哪有你说的这样,我都起鸡皮疙瘩了,你捧的太肉麻了。”

由校长开始,带来经久不息的掌声,今晚是歙州二中激动人心的一晚。校长没有想到,一个有意安排的护校队成立大会,也成了一次生动的思想政治课。

龙戈完全被一种激越的情绪包围了。面对全校师生,他完全忘记了什么家训c武训。

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

从今晚开始,他走入了另一种生活。

“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就成立护校队,我担任护校队队长,下面就请组织队长把人员组织起来。”

马飞彪想阻止龙戈已经迟了,这人选应该由学校来定,自己张罗人员,要谁不要谁都不太好,又好像组织,万一出点事情,学校可能会怪罪用人不当。

马飞彪看看校长,犹疑着迟迟不开口,吴黎明校长哪里不知道马飞彪的意思,便安排各班主任选出人员,之后立即让所有队员和在校的老师到学校大会议室开会。

学校大会议室位于校长室旁边,能容纳200人。因为已经有龙戈参加,陈青霞点了四人,其中包括张德宏。很奇怪的是,高二三班居然选出了一位女同学,身材高挑,面容姣好,只是皮肤有点黑,这黑是她的特点,黑的让人喜欢,正是人称“黑玫瑰”的方凌儿,她是方向石的女儿,龙戈和她已经认识,所以对她的印象很好,可是方凌儿却好像不认识龙戈似的。在去会议室的路上,众人呵呵地看着她怪异地笑。

“笑什么笑,看不起女人是不,有种跟我pk一下,我打得你满地爬!”大眼睛一瞪,摆了个架势,吓得男同学们嘻哈着却不敢接近她。

经过一番建议和讨论,龙戈将所有队员分成7个小组,每组10人左右,选出7个小组长,从礼拜一到礼拜日,每组负责对校园进行安全巡逻,维持食堂秩序,遇到突发情况不能对付,负责通知其他小组长,举全队之力,一定要维护校园的利益,龙戈兼第一组的组长,马飞彪是第二组组长。

由马飞彪提议,学校指定了7位年轻教师,作为每小组的带班老师,负责指导安全保卫工作。马飞彪考虑的很周到,每个小组的具体工作,巡逻时间,巡逻区域,协助门卫值班等等,都考虑的很周到。

护校队员戴红臂袖,任何同学和老师都可以向值班队员反映情况,寻求保护。

方凌儿皮肤虽然有些黑,人其实长的很美很精致,她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桌子,端正地坐着,目光冰冷,一直瞪着龙戈和马飞彪,一言不发,她被安排在第一组,这是马飞彪特意安排的,这女孩子一看就是个难缠的角色,柔美的体型,说话和动作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和方凌儿一个班的一个搞体育的大个子吴小军,凑过来偷偷对龙戈说,这个方凌儿可不是好欺负的,有一些功夫,在班上专爱替女同学打包不平,出手很狠,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被她打得鼻青脸肿。虽说好男不跟女斗,被她打疼的男生气急败坏地和她对打,没几下就被她摁倒在地。吴小军说他们班是女生的天下,男生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吴小军还说,如果是古代,这方凌儿绝对是一代侠女。

龙戈向方凌儿望去,方凌儿的眼睛正狠狠瞪着他,有些不服和挑衅,龙戈向她笑笑,点了点头,方凌儿却偏过头去,明显地“哼”了一声,龙戈心里有些不痛快了,我和你不是早认识吗,我还给你带过钱,最主要的是帮你解决了大难题,怎么也不表示一下感谢,一点面子都不给。

会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龙戈尴尬了一秒钟,瞬间就恢复了平静。

“我要当组长!”方凌儿突然站了起来。

这世界上这样张狂的人不多,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可是这话从方凌儿嘴里说出来,似乎一点也不觉的过分。

会场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大家都看着龙戈和马飞彪如何应付。

马飞彪不愧为见多识广,他是知道她的,有一个跟着他混的家伙就是高二一班的,老喜欢挑逗女同学,被方凌儿打得胳膊有几天不能动,而且还警告他说如果再发现这条胳膊对女同学动手动脚,一定把它给废了。这小子真熊,一面求饶,一面却跑来要马飞彪出头。马飞彪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这小子推翻在地,妈的!没用的东西,给女人打了,居然好意思叫我出面,你自己以后注意点,别对女孩子轻薄,别说方凌儿要废了你的手臂,就是我马飞彪遇到也一样废了你!这小子被方凌儿和马飞彪一折腾,倒也收敛了许多。

在班上方凌儿是体育委员,听说也是自荐的,她能带动那些睡懒觉的女生集体晨跑。今天她面带怒色,当场发难,一定要当个小组长。可是人员已经安排好,总不能现在就罢免了一位,那以后该如何能服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0章功夫měi nǚ 方凌儿就是属于那种外表孱弱内在坚强的女孩,老师和同学还是很喜欢她的,可她咋样想就咋样说,做事口无遮拦,凡事较真,常常弄得人下不了台面。

马飞彪有点后悔,方凌儿应该是有做一个组长的能力的,他刚才安排的时候却把她给忘记了。马飞彪看了一眼龙戈,龙戈是彻底被方凌儿给弄傻了,怔怔的不知所措。底下有同学在偷笑,老师们也乐呵呵地看着。

马飞彪沉吟片刻道:“方凌儿是我们护校队唯一的女同学,这是我们护校队一道靓丽的风景,而且她学过武术,我们这些男同学也自愧不如。首先我们为方凌儿能加入护校队表示热烈的欢迎!”

马飞彪带头鼓起掌来,在掌声中,方凌儿想说话,却没有机会,只得无可奈何地坐了下来。

掌声平息。马飞彪继续胡诌。

“护校队第一组是13人,比其他小组多二人,龙戈为组长,方凌儿同学是第一组的一员,为什么这么安排呢?龙戈是我们的大队长,掌握全局,是很少有时间参与具体的巡逻任务的,但是每次的巡逻都要有人具体负责呀,是不是?第一组长这个责任就落实在方凌儿同学身上了。之所以不直接安排方凌儿同学为小组长,是因为他还有一项及其重要的工作,我们护校队现在只有一位女同志,大家想啊,护校队保护的是全体同学的安全,包括我们的女同学,如果有女同学需要帮助,又不便对男同学说,那该那只有依靠方凌儿同学出面了,女人嘛,总是有些麻烦,所以这项工作很麻烦,希望方凌儿同学不嫌麻烦,把这项重要的工作做好。如果没有人有意见,就这样定了。”

“我有意见。我们一组十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娘们领导,太憋屈了,不行,不行。”却是张德宏这厮,引得一组其他男儿一阵骚动。

马飞彪脸色一沉,正色道:“我们护校队必须有铁的纪律,谁要是不服安排,就请出队,我们绝不勉强!方凌儿同学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由她管着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别不知好歹。”马飞彪到底有着“校园霸王”的威名,没有人敢正面拂逆他。

他这脸一拉长,会场立即的安静下来。

“我能不能说两句。”方凌儿终于面带微笑着站了起来。

“当然可以,请说。”龙戈微笑着一摊手。

“嗯,各位同学,我虽然是一位女生,可我认为我和大家是平等的。刚才马飞彪同学的话很在理,尽管里面掺和着让我讨厌的沙子。我参加护校队,不是喜欢凑热闹,我愿意为学校做些事情,为同学们做些事情。我只为我应该可以承担的责任而来。我想做个小队长,不为啥,只想做更多的事情。如果因此而被你们误解,那是你们的问题,我才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同意护校队的安排,保证不折不扣执行护校队的任务。护校队的责任重大,我希望你们这些个大男人们,到关键时刻能挺起来,别像个熊包。”

张德宏又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龙戈瞪了他一眼,轻轻咳了一下,张德宏抬头一看,立即住嘴。

“我龙戈受学校安排,和大家组建这支护校队,护校队不仅是针对社会上的不良分子,最多的最主要的是维护学校内部的各项秩序,学生欺负学生我们也要制止。首先护校队本身必须纯洁,坐的正,如果发现我们的队员有不良行为,我们会采取严厉的措施。全体护校队员每天早上提前半小时起床,我们锻炼身体,也学一些zhi fu歹徒的手段。护校队的各项hu一 d一ng安排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明天开始我们第一小组就正式开始工作。请方凌儿同学拟定时间表和具体事务。”

校长最后做了讲话,对护校队的成立非常满意,表示学校会对护校队的经费进行合理的开支,对必要用具进行统一安排,佩戴红袖章。护校队在遇到突发事件时要及时报告学校,报告值班教师,本着有理有节和适度的方式方法,以制止暴力为目的,听学校领导,由学校指挥,具体事情由龙戈和马飞彪负责。校长还对方凌儿参加护校队感到高兴,强调护校队的一个及其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女生的安全,期望方凌儿同学发挥关键作用,期望着有更多的女生加入护校队。

整个会场群情激昂,护校队员们磨掌擦拳,歙州二中有很多学生都受到liu áng的莫名其妙的欺负和敲诈,他们敢怒不敢言,憋在心里的怒气早就忍受不了了。一切布置妥当,龙戈同意了方凌儿宣布的第一小组明天的具体工作。会议结束,老师和同学们慢慢散去,只有龙戈和马飞彪还在会议室里商议如何开展护校队的工作,二人一致强调必须严肃纪律,护校队绝对不能有不负责任甚至本身思想有问题的队员。二人彼此从对方眼睛里读出了真诚c信任的流动的光芒。他们两个因为护校队的工作走到一起了,这一段路,该是如何的艰难啊。

“龙戈!救命啊!shā rén了!救命啊!”

外面传来求助声,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张德宏的声音,喊声惊慌失措。二人立即冲出门外。张德宏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一头撞了过来,龙戈伸手将他扶住。

“咋么回事儿?”龙戈问。

“这娘们太厉害了,我回教室的时候被她挡住了,真厉害,厉害。”张德宏手指往后一指,方凌儿立马赶到,上来就一拳往张德宏打来,龙戈将张德宏一带,方凌儿拳头落空。

“住手!有话好说!”龙戈嘴上严厉,脸上却忍不住笑了。这张德宏被自己追求的女生追着打,也太狼狈了,还好四处无人,不然他该怎么见人。

方凌儿却笑意盈盈,嘴角一撇,指着张德宏说:“张德宏,你敢跟我过不去,我今天叫你尝尝我的厉害,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服还是不服?!”方凌儿就势还要动手,张德宏吓得脸都白了,刚才就吃了她的亏,不敢再让这母老虎靠近自己了,便直往龙戈和马飞彪身后躲。

“好男不跟女斗,君子动口被对手,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个母老虎,你厉害就跟龙戈试试。”张德宏狼狈地躲在龙戈背后,嘴上还兀自不饶人。

“刚才是谁先动手来着?我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你也不是什么好男,龙戈,你别护着他,不然打着你我可不管。”方凌儿直往龙戈和马飞彪背后追去,张德宏吓得绕着龙戈和马飞彪转圈。

“救命啊,小女子谋害亲夫了。”

方凌儿气得满脸绯红,咬牙切齿。

马飞彪呵呵大笑,一把扯住张德宏,将他往方凌儿面前一送:“别躲了,自己的事情自己面对,自己解决,她又吃不了你。”

张德宏无奈,朝方凌儿摆了个架势。

方凌儿上下打量张德宏:“准备好了,我动手了。”

“来吧,臭娘们!”

话音刚落,方凌儿娇喝一声,虚晃一拳,一个低腿扫去,张德宏不知是虚,伸手去抓方凌儿手臂,足踝中招,张德宏下盘空虚,惊叫一声,倒在地上。龙戈连忙向前,阻隔在二人中间。

“好了好了,张德宏,你别嘴硬了,方凌儿同学,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还是多为护校队明天的事情准备一下。”

“那好,我就看在龙英雄的面子上,饶了这小子。不过嘛,我要和你试一试!”这“试一试”三个字还没有出口,方凌儿已经快速欺身上来,拳脚快如风,卷向龙戈,龙戈身形更快,左闪右避,移位闪身,只是防开,并不出手,方凌儿招招落空,最后一招跃起凌空扫退被龙戈低头闪开,方凌儿对龙戈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也爽快地停了手,便即后退两步,站定抱拳,“真是好身手,我方凌儿不是对手,不过,改天我让我大哥来向你讨教。”

龙戈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没那个必要。”

“花拳绣腿,以后谁要和龙戈过招,得先过了我这一关。”马飞彪袖手在旁,口中随意道。

“啊哈,你是怪我方凌儿没有揍你吗?现在也不迟!校园霸王吗?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接招!”

方凌儿呼啦啦又是一阵风和雨向马飞彪袭去。

“我的姑奶奶,我不是这意思,你别冲我来。”马飞彪急忙招架,赶紧辩解,可是方凌儿那里还听他的。马飞彪和龙戈不同,他身高体壮,伸拳格拳,伸腿架腿,方凌儿跃起凌空一拳就向他胸口奔去,马飞彪马步沉稳,双手手掌重叠,以掌心抵住这一拳,顺其拳势跳开。

“好功夫,好功夫,我马飞彪佩服的很,请你不要再打了。”

方凌儿一直没歇着,已经累的在那里喘气:“你也不错,其实,我也一直对你很佩服的,很有正义感的一个人,你就不该用“校园霸王”这个外号。”

“又不是我想要的。”马飞彪苦笑道。

张德宏刚才被马飞彪推出来,有些痛恨他落井下石。

“我呸,什么正义感,我看就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校园霸王”你已经不配叫了,我送你一个,就叫,叫“摧花狂魔”吧。”

“你这臭小子,你再说一句,看我揍扁你。”马飞彪向张德宏晃了晃拳头。

“好好好,另外换一个,叫那个“护花使者”罢了。”

“哈哈,护花使者?从你张德宏嘴里冒出来,也算不错了。”马飞彪笑道。

“其实啊,护花是假,摧花才是真。”张德宏偷笑。

“臭小子,你敢玩我,真是活腻了。”马飞彪怒笑着就去扯张德宏的耳朵。

张德宏“哈哈”大笑,一溜烟地跑了。跑出三十米,回头大喊:“哥们儿,小媳妇儿,老爷我睡觉去了!明早要早点起床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1章初战武和(一)

“这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那天我找龙戈麻烦,他还强出头嘿,还是挺够义气的。”马飞彪望了望张德宏的背影。

“这个臭小子,居然敢写求爱信给我,害我几天没法认真学习,刚才我去找他晦气,结果这小子下盘太虚了,我弄了他好几个跟斗。今天肯定心里生我气了,恨上我了。”方凌儿抿嘴笑道。

“不会,他和我睡上下铺,为人很不错,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就是话多了些,你和他相处就知道了。”龙戈笑答。

“处什么处,我才不和他处!”方凌儿恨道。

龙戈无语,这方凌儿好像有双重性格,那天晚上是显得那么无助,今天却展示了爽朗的一面。

三人又将明天的工作对了一下,生怕有什么遗漏。马飞彪看看手表,已经九点多了,马飞彪说还要进城去找他当国土局局长的叔叔,说已经联系过了。一个刚才参加护校队会议的学生突然小跑过来,说他去校门口的小店买东西,看到校门口有三个人找龙戈,张老头不给他们进来,而他们也没有进校的意思,要他喊龙戈过去。龙戈一怔,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人来找他,马飞彪和龙戈相视一眼。

“我在县城一没朋友,二没亲戚,还有谁会找我?”龙戈眉头一皱。

“一定是黑虎帮的,来者不善,看看去!”马飞彪道。

“我也去,有个照应。”方凌儿二话不说,抬腿便要跟着。

“你去干嘛,,女孩子家家的,又不是找你的。”马飞彪不喜欢让女孩子跟着。

“脚长在我身上,碍你什么事,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你是我什么人,你能管得着我?”方凌儿这话似乎很有道理,马飞彪一时没有话儿回敬她,无奈地摇摇头,和这方凌儿说话就是找呛,只有不理她。

三人穿过黑暗的林荫道,九点多了,学校里已经很少有学生来往,有一点如水的月光静静地洒在大地上,校门口的灯是昏黄的,铁门紧闭,隔着铁门,张老头正和站在门外的三个人说这话。

“老人家,龙戈什么时候来,我们真的找他有事,跟你说不清楚,今天我们一定要见到他。”

“这么晚了,你们不能进来,有个学生已经去叫龙戈了,你耐心再等一会儿。”

这三人已经在门口站了二十分钟,不停地抽烟,为首一个二十出头,一件黑色弹力背心,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正是号称黑虎帮第一shā sh一u的“黑豹子”武和,此人是外地人,据说从小习武,长大后寻访名师,学的一身过硬本领,不知道为何来到歙州,死心塌地加入了黑虎帮。一般打架斗殴武和只指挥不动手,没有多少人和他动过手,让他名赫一时的事儿,发生在去年的二月,黑虎帮动用资金去民风彪悍的野渡镇收购中药材,赶跑了其他收购商,独霸市场,压价收购,在野渡镇几个混世界的唆使煽动下,村民们义愤填膺,组织起来砸了收购车辆,带着村民的是一个是当地有钱有势的收购贩子,黑虎帮去收购的十几人被扣在一个大祠堂了,被打得哭爹喊娘。武和一个人开了一辆东风大卡,从县城风驰电掣赶往野渡镇,将卡车往村口一停,一个人赤手空拳杀入祠堂,将二十几人打得落花流水,在人仰马翻之际将被扣押的同伴带上卡车,扬长而去。这等功夫似乎是一个传说,在歙州市就像砸开了锅,也使黑虎帮的淫威大增。

武和生性话语不多,做人却也低调,除黑虎帮的人外,一般不和其他人接触,出入各种场合,只顾自低头抽烟喝酒,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没有人读懂他的脾气,他冷峻而忧郁的表情让一些时髦的女孩尖叫,招式凌厉毫不留情的出手让对手胆寒。他不是十虎的一员,他无意于功利,他只是黑虎帮的第一shā sh一u,热衷于在繁华的街头收保护费,除对老大的话言听计从,他可以对所有人爱理不理。

他是老大手中一张绝无仅有的王牌。

黑老七调戏少女被打,他本无动于衷,他跟着一群人到医院去看这猪头,这色中恶狼伤的不轻,破口大骂中夹杂着痛苦的shēn y,让他觉得很好笑。这么大的个子,皮糙肉粗,被一拳打断肋骨,这要多大的力量?凭自己的能力,凝聚全身之力是可以办到,这个人是谁呢?当时三个人持刀对付他,竟被他三招两式打成这样。武和有些惊诧,歙州市居然有这等好身手的人物,居然敢向黑虎帮叫板。武和在猪老七的请求下,去了歙州二中,可他压根就没有用心,转了一圈就回来喝酒。

有仇必报是黑道生存的法则。老大来了diàn huà,把这事情上升到黑虎帮的尊严和脸面,事关黑虎帮在歙州市的前途。武和诺诺答应,一定要了解这件事,给兄弟一个交代。他随便叫了身边二人,飚着摩托车,再次来到歙州二中。大门紧闭,一混混抬腿就要踢门,被武和一把推开。

“混蛋!你一直就这样办事吗?野蛮很难达到目的,得尝试使用不同的方式方法。”武和压低了声音怒喝。

武和轻轻叫门。就着昏黄的灯光,张老头出来查看。

“老伯伯,二中有个叫龙戈的学生你认识不,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遇到麻烦了,我有急事找他,麻烦你了。”

和蔼的语气,让张老头很受用。

“不行啊,学校有规定,这么晚了,外人一律不许进校,有事明天再来吧?”

“有急事啊,等不到明天,你去喊他出来也可以。老先生,求求你帮个忙。”

“是啊,是啊,帮个忙吧!”另二人一同出声,一颗香烟就从铁网门的空隙递了进来。

张老头犹豫了一下,接了,回头叫住一个路过的学生,学生赶去通知到龙戈。

龙戈三人到了校门口。

“武和!”马飞彪惊叫一声。

隔着铁网门,龙戈和武和对视。

“原来你就是龙戈。”武和冷冷一笑。

“不错,你来找我有何指教!”

“出来说话,不用害怕,我们就三人,没有其他人。”武和再度冷笑。

龙戈请张老头开门,马飞彪想阻止龙戈出去,但最终没有阻止。

二中的大操场在校外,走下校门外的斜坡,就到了淡淡月光笼罩下的操场。武和三人径直大步走向操场中央,操场就是一个足球场,草坪柔软,踏在上面很舒服。

“大家小心。”马飞彪低声说。

方凌儿一直跟着,也不问为什么,听马飞彪开口,不由“呀”地一声惊叫起来。

龙戈三人在十米距离跟着,龙戈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武和。任何事情都需要面对,回避没有用,只会使对方更加变本加厉。

武和三人在操场正中站定,转过声来,看着龙戈走过来,在离武和五米左右,龙戈停住脚步。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龙戈淡淡道。

武和面色一变,“明知故问,你自己说吧,这事该怎么解决,我兄弟总不能白白给你打了。”

“他们是咎由自取,这是对他的惩罚,我没有必要给任何人交代。如果你非要为这样的所谓兄弟出头,我没有话要说了。”龙戈微微笑着。

“你就一个学生,我武和其实并不想为难你,但是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听说你手头有两下,今天向你讨教几招!你先动手吧!赢了我这事我就不管了。”

武和拉开了一个架势。

“我不想打架。”龙戈转身欲走,刚刚走开一步,脑后一阵风声,武和已经跃起,凌空一腿猛踢龙戈头部,龙戈恰到好处地侧身,正好躲过,武和一腿落空,落地后左腿又起,侧踹龙戈胸膛。

龙戈后退一步,仰身避开。武和欺身上前,右手摆拳向龙戈头部横扫,三招一气呵成,一招不中,一招又起,快如闪电。龙戈看似不慌不忙,内心却暗暗吃惊,这两腿似有千钧之力,带起的浮草和沙石落在龙戈胸口。龙戈欲走不能,眼见武和拳头又到,只得左手外格,将武和拳路封住,两手腕相交,各自一麻,龙戈一翻手腕,张开手掌,就势欲擒武和手腕,同时右手一掌拍向武和胸膛。武和猛抽回右手,同时侧身躲开龙戈掌锋,脚步不由一乱,龙戈趁势跨步上前,右腿横扫武和中路,武和就地一滚,扫堂腿猛磕龙戈双脚,龙戈早已先他跃起,高鞭腿凌空向武和拍下,而武和扫堂腿落空,料想这一招至少可以稍微逼开龙戈,正一个鲤鱼打挺而起,把个胸膛正暴露给霹雳般攻击而至的凌空劈腿。

龙戈这一招正是龙家外功第二势“飞龙在天”,身形拔地而起,自上而下攻击,可以用拳用掌,亦可以用腿,或直击或横扫,变化较多,龙戈使用的是劈腿,极像少林功夫力量极强的高鞭腿技法,在中泰拳王争霸赛中,泰拳手对“高鞭腿”颇为忌惮,华夏散打高手的高鞭腿技法也多次k一了对手。而龙戈这一腿凌空而至,威力更强悍,这一腿的力量比之龙戈打断“虎头”肋骨的那一拳,力量至少增强二倍。也怪武和轻敌,对龙戈的攻击力严重估计不足,想一出手三两下就解决了战斗,使龙戈臣服。眼看这一腿就将直接劈在自己的胸膛上,却已经没有办法闪避。完了,武和暗暗叫苦,闭上双眼,也不做反应,也没有办法反应,想我武和不知道经历多少恶战,这次刚过招就惨败给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真觉得害臊。

武和后悔不迭,如果不是自己轻敌,如果扫堂腿之后稍稍谨慎一点,也不至于来不及拆招。

龙戈泰山压顶犹如霹雳般的腿击已经不可阻挡地落了下来。武和心里惊恐,贯气于胸,唯希望内脏少受些伤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2章初战武和(二)

龙戈不知道武和为什么会把胸膛前这么大的空档轻易留给自己,这对一个身经百战的人来说,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失误,这失误是致命的,轻敌历来是高手对决的大忌,稍微的掉以轻心,都可能断送自己的生命。龙戈虽然并无取人性命的念头,但面对武和这样的对手,一和他交手,便知道对武和这个人不能大意,便以攻为守,守求严密,功则凌厉,招招全神贯注,一招既出,排山倒海,又怎么能收回。

凌空鞭腿,势大力猛。

他的右腿已经接触到了武和稍稍仰起的胸口,龙戈突然硬生生地全力控制住劈下之势,左腿迅捷点出,足尖在武和肩头轻轻一点,凌空一个筋斗,半空中右腿斜飞空击,踉跄着站在武和身后。龙家功力发出又收回,不伤敌人就伤自己,好在龙戈对这招“飞龙在天”把握娴熟,收回一半力量,另一半力量改变方向,震的空气一声激荡。

武和顺着右肩被点之力,一个前滚翻,飞身而起,站立不动,怔怔地看着龙戈,脸上的表情无以言表。

而此时,马飞彪三拳两腿放倒了一个,正欲挥拳狠揍,另一位刚想上前帮忙,被方凌儿斜地里飞起一脚踹翻在地,刚刚爬将起来,方凌儿一腿又扫向他下肢,复又摔倒在地,想不到一个女子也会拳脚,没注意连遭她两道,他拼了命般再爬起来,手里多了一把bi sh一u,在月光下寒光一闪,扑向方凌儿,方凌儿哪里经历过这等亡命之徒,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踩在一块石头上,石头一翻,方凌儿失去重心,bi sh一u刺到,大惊之下,花容失色,一声尖叫,本能地转体用脊背去迎bi sh一u。

马飞彪背对方凌儿,只顾对付在地上打滚的家伙,龙戈距离较远,救援不及,武和五米外身体横跃而出,右手臂极快地挥出,一掌推开bi sh一u,bi sh一u改变方向,扑哧一声刺穿了方凌儿的衣袖,而武和手掌有鲜血滴落,武和也不去管,恼怒的目光看着同伴。

“混账东西,谁让你动刀的!”武和一个耳光结实地甩在同伴的脸上。同伴捂着脸,不解地望着武和。马飞彪放开抓住的对手,对方起身,也不做声,跟上两步,站在武和身边。

“男子汉相搏,尚且公平决斗,你竟然对一个女人动刀,传出去,让大伙儿笑掉牙齿!你不觉得羞耻,我武和的脸却没有地方搁!”武和气愤不已,而跟随自己而来的家伙捂着脸,指着方凌儿:“这那是什么女人,整个一个八婆,臭三八!手头狠的很,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我咽不下这口气。”

“闭嘴!跟着我武和混,除非对手非要置你于死地,绝不容许动刀子!就是被对手打,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方凌儿怔怔地立在当场,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感谢还是生气,一言不发。又被对手骂臭三八,八婆,郁闷的要吐血。

战斗已经平息,双方都没有再动手的意思。龙戈面色惨白,身体有些晃动,顿然手捂胸口,单膝跪地,一手使劲撑住地面,控制不住地颤抖,就如秋风中的落叶,猛地一口鲜血狂喷在草地上!很显然,龙戈受了内伤,连站着也觉得费力,胸口气血翻腾,压抑不住,索性放开,让一口浮血喷出,方觉体内通泰,如释重负,只是面色雪白,口角血迹殷红,全身虚弱得没有一丝力气。

“龙戈!你怎么了?!”马飞彪大急,蹲下身子轻轻扶住龙戈,觉得龙戈四肢冰凉无力,身体软弱,呼吸急促,当下大急:“这是怎么回事,也没见他打中你,你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马飞彪小心翼翼将龙戈扶着站起来,从眼睑到嘴角骇人的刀疤闪着动人的温柔。

“不要紧,只是暂时的吧?调息一下就没事了。”龙戈对自己的伤势也是不知所以,只觉得刚才翻江倒海的胸口渐渐平息,呼吸也开始顺畅。那一霹雳般的劈腿,本应击打在武和胸膛,龙戈在瞬间硬生生收住,一半力量卸开,另一半力量蹿回,控制不住,力量在自己身体回荡,气血翻腾。

武和凝立不动,内心却似翻倒了五味瓶。他知道龙戈为何受伤,他还是低估了龙戈的力量,如果那一腿直接叩在自己胸口,恐怕他现在已经挂了。武和跨前一步,似是想查看龙戈的伤情。

“站住!你还想怎样?!你敢再向前一步,我马飞彪和你死磕到底!”马飞彪一声怒喝。方凌儿也已靠近龙戈,侧身弓步,拉开迎战架势。

“敢跟我们武大哥动手,只能是这个悲惨的下场!”刚才还被马飞彪按在地下猛揍的家伙,这会儿得意洋洋。

“你给我闭嘴!”武和扭头低声喝道,手臂扬起,结实的拳头作势要挥出,停在半空,那人不明白武和为什么这样,退后一步。

“你们知道他为什么受伤?他是不愿意伤到我,而把可以置我于死地的力道收回,伤了他自己!”武和把目光投向龙戈。

“兄弟,我今天是找你麻烦而来,我一心要给你点教训,下手毫不留情,而你却为何对我手下留情?而且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伤我?”

龙戈痛苦稍微缓和,试着运力,只能运力四分,强加力气,只觉胸口隐痛。

“我和你又无深仇大恨,没有理由伤你,而且,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因此受伤。”龙戈一声苦笑。

“你的伤势怎么样?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武和一脸漠然。

“我也不知道,使劲运力就觉得胸口痛的厉害。”龙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爷爷没有说过。

“我看看。”

武和上前一步,拿起龙戈手臂,把住龙戈脉搏。“脉搏强劲有力,说明心脏没有受伤,运力疼痛,是经脉受到震荡,没有什么问题,你内力深厚,过几天就好了。”

“你是医生?”龙戈有些奇怪。

“那里啊,以前我常受伤,有经验而已。”武和苦笑。

武和加入黑虎帮,成为黑虎帮第一打手,打打杀杀,经历许多恶战,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个靠拳头吃饭的家伙,从来就不曾在拳脚上服过谁,冷僻,孤傲,在歙州市没有几个朋友,在他生存的圈子里,有兄弟义气,但更多的是利益争夺,在他冷峻的面容背后,更多的是孤独。谁不想有推心置腹的朋友?有兄弟般的情谊?大哥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是为大哥死也不悔。但那个大哥绝不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他知道自己只是大哥手中锋利的刀,一件工具而已,可是,为了报恩,他别无选择。

武和转向马飞彪说:“这位大个子,龙戈是你朋友?有这样一位朋友,真是让我嫉妒的很。”

“你也可以交到好朋友,只要你不再做黑虎帮的爪牙。我看你人还不错,功夫厉害,为什么一定要在黑虎帮混?”马飞彪正色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生是黑虎帮的人,死是黑虎帮的鬼。谁敢侵犯黑虎帮的利益,就是和我武和为敌,对敌人,我出手决不留情。”武和说话斩钉截铁。

马飞彪摇头:“你这人,鬼迷心窍,不可救药,我兄弟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那是他自作多情,虽然我很感动,可是不能改变我们对立的关系,即使我不管这事,但黑虎帮人多,其他人会找他,对付触犯黑虎帮利益的人,至少是断其手足。龙戈,黑虎帮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比我厉害的人大有人在,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龙戈没有受过伤,适才又是吐血又是胸痛的,把自己吓得不轻,给武和一“诊断”,心下大慰。龙戈hu一 d一ng了一下手足,自觉无碍。对武和说:“谢谢关心,我一个人的问题一个人承担,你们冲我一个人来,不要碰我的朋友,更不要到我学校闹事。如果这样,我不会再手软。”

“我已经说过了,黑虎帮不是我的,我没有办法阻止别人。看在你不愿伤我的事情上,如果现在你答应我不再和黑虎帮为敌,以后不要管黑虎帮的事情,我可以向我大哥请求,放你一马,以前的事就算了。”

马飞彪望着龙戈,希望他能答应,先应付一下,至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是以后的事。

龙戈却哈哈一笑:“你是要我以后遇到你们调戏妇女,残害百姓,让我装作没看见,即使你们欺负我,伤害我的同学和朋友,我也不许反抗,不能说个不字,是不是这样?”

龙戈停顿片刻,大声说:“我不想和你们的黑虎帮为敌,但是所谓的黑虎帮却与正义为敌,与人民为敌,我一个人也代表不了所有的正义,但是我今天明确告诉你,当再次遇到有人为非作歹的时候,我一定还会出头,不是针对黑虎帮,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有多厉害,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奉劝你早日脱离黑虎帮,不要为虎作伥。还有你们两位,悬崖勒马,好自为之。”

武和也是哈哈一笑:“好一番义正词严的说教,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既然如此,我和你以后必有一战,到时候,我不会象今天一样轻敌,也用不着你手下留情。今天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但这情我也许还不了。”

“我们走!”武和向同伴招招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操场,跨上停在路边的摩托车,灯光刺眼,轰然而去。

晚上十点开外,远望城区明亮,城郊已是人声隐去,校园尚有稀拉灯火,校门路灯昏黄,而四周的黑暗如巨兽般包裹着校园。

马飞彪和龙戈一左一右,欲掺着龙戈回校,龙戈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大步向学校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3章深夜鬼魅

见龙戈有点意绪消沉,三人一路无话回到学校,张老头留着门,马飞彪小声喊张老头锁好大门。龙戈提醒方凌儿明天早点起床,带好第一组护校队锻炼,主要是维持早餐食堂的秩序,要求所有同学排队打饭。马飞彪看龙戈有伤,很疲惫的样子,送龙戈到宿舍,吩咐龙戈好好休息,早上多睡一会儿,护校队的事情交给他和方凌儿就可以了。马飞彪是走读生,在学校没有床位,今晚他也不回家了,到自己班上的宿舍和同学插铺。这么大的个子,轻轻一卷,整条被子就没了,被他插铺的同学今晚可就惨了,半夜里连个被角都不会有。

已经超过了熄灯就寝的时间,整个宿舍区却还是闹哄哄的一片。龙戈宿舍里,其他十几位同学也都没睡,兴奋地讨论着龙戈和护校队,吵吵闹闹,等待着龙戈回来。今晚的情况很特别,学校所有宿舍都闹哄哄,学校为严控火灾苗头,规定宿舍内不许点蜡烛,大家伙就在黑暗中吵闹,后边围墙内的女生寝室也一样,有唱歌的,有尖叫的,全都疯了!来查夜的年轻老师劝阻无效,无奈地摇摇头,抬头看看月色,心想大概是月色撩人情怀,这些青春男女都荷尔蒙喷射了吧,只要学生们不捣蛋打架,老师们也不想管得太多,阻止无果,老师摇摇头,嘟嘟喃喃地走了。

龙戈轻轻推门,门没有落锁,刚进门,四五只手电筒就照射了过来。

“龙戈回来了!”七嘴八舌。

“死哪里去了?我找遍了学校也没见你!”张德宏这家伙居然还没有tu一 yi上床。

“还能干啥,还是为护校队的事情。你小子早就说要睡了,咋还站着。”龙戈边说边扯下毛巾,去门口打了一盆水来,张德宏立即在冷水里灌下热水。

“热水够不够啊,我床底下有一瓶,满的,你随便用。”娃娃脸张景支起半个身子,朝龙戈喊着。

“够用了,谢谢啊!”龙戈也朝张景喊。宿舍里太吵,不喊根本就没法听清。张德宏几步走到张景床头,拿出了热水瓶,“咕咚咚”就往龙戈脸盆里倒了个底朝天。

“烫啊,你把我当猪杀呀!”龙戈一试水,立即甩手。

“有水不用才是猪!烫点好,洗的干净,然后去梦里和陈媛相会吧,陈媛今天吓的不轻,你得安慰。”张德宏压低声,不被其他同学听清。

龙戈不理他,洗完倒水,单手抓住上铺横杆,利索地上了床,铺被,进被窝,室友们还在喊着,要龙戈说说故事。“各位,睡觉吧!今天不早了,明天上课呢,我也困死了,以后吧还怕以后没机会听我说。”众人扫兴,失望地唉声叹气,纳头便睡,年轻人入睡快,一会儿都沉入了梦乡,张德宏还打起了轻微的呼噜声,龙戈一拍铺板,呼噜声停了,一会儿又起,龙戈无奈。龙戈龙戈却没有睡意,运气,还是觉得胸口不舒服,丹田内似有外气停滞,不能像往常一样运气练功,有些烦躁,索性停止了行功。一天的事情浮现在脑海,纷纷杂杂。最终他迷迷糊糊地睡着,终于也沉入了梦乡。

学校已经安静下来,冰凉如水的月光透过有些残破的窗户照射进来,依稀照在龙戈白色的被褥上。龙戈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总是睡不踏实。突然,他觉得照在被子上的月光一暗一明,窗外似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黑暗中,龙戈猛地睁大眼睛,睡意全无,白色的身影又闪了回来,这回龙戈看的比较清楚,这身影速度极快,但不是在奔跑,而像是在快速地飘移。龙戈悄悄穿好衣物,白色的身影又是一闪而过,在窗外稍稍停顿了一下,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在向内窥视。龙戈汗毛竖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鬼?龙戈不太信这世界真有鬼神,是什么人在三更半夜装神弄鬼,故弄玄虚?他稳定心绪,轻轻下床,穿好鞋子,侧身站在门后,透过窗户向外望去。月光如碎银般洒在地上,前排平房是高三年级的宿舍,二幢宿舍之间是一排稀疏的泡桐树,有一丝风儿,泡桐树宽大的树叶婆娑,树下月光斑驳粼粼,龙戈没有发现什么,白色的人影不见了,一切都很安静。龙戈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闪身出去,反手将门带好。出得门来,两边开阔,龙戈凝立不动,靠墙而立,星眸四顾,耳根竖立,没有看到异常,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难道真见鬼了?还是自己看花了眼?龙戈暗笑一声,快步去了三十米开外的厕所,厕所没有灯,“嘘嘘”完毕,龙戈一身轻松,准备回宿舍继续睡觉,鬼鬼祟祟的东西,既然不敢出来,我也不用去理会。

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半轮明月照亮整个天空,是初夏的季节,这子夜时分,还是有一些寒意。白色的神秘身影和这美丽的月色使龙戈睡意全消,龙戈嘴里不经意地吹了几声口哨,第二句刚刚吹出口,龙戈猛然停住脚步,二十米处,第三颗梧桐树的阴影里,一个白色人影面对他悄然而立,穿着一件白色长袍,头发高高盘起,看不清面容。那是在古装戏中才见的长袍和发髻,白色人影面对龙戈,身形直立挺拔,一动不动。那应该是一件质地轻盈的丝绸长袍,微风拂起长长的衣袖,使这人影看起来更像索魂的鬼魅。

“什么人?!”龙戈低声喝道,喝声威慑,却有些颤抖。那人却无应答,只是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龙戈,龙戈稳定心神,慢步上前,离十米处站定,同样双臂抱于胸前,全神贯注。

“你到底是什么人?深更半夜,你鬼头鬼脑装神弄鬼干什么?”龙戈依旧压低声音。这人遇到自己不逃,分明是冲自己而来。

如果换作一般同学,晚上遇到这种情况,早已经吓得大喊大叫,整个学校已是一片沸腾的捉贼声了。

只见那人用食指竖于嘴前,示意龙戈不要声张。

“你是龙戈?”终于开口,压着喉咙,声音仿佛是从胸腔中发出。

“不错。你是来找我麻烦?”龙戈坦然答道。

“非也,请放心,我没恶意,我是专程千里迢迢来拜见你的,有要事相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跟我来。”

那人说了二个“请”字,也不管龙戈答不答应,转身就走。龙戈热血一涌。半夜三更来找我?神秘兮兮个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龙戈抬脚便跟。

那人不走学校大门,也不走学校h一u én,却向学校边围墙走去,龙戈加快脚步想追上他,那人也快将起来,步履犹如蜻蜓点水,身躯近似凌空而起,飘逸洒脱。这人身材修长,白色长袍飘舞,龙戈不由呆了,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难道人间真的有鬼怪存在?龙戈下意思停住脚步,暗自思忖。

“怎么?害怕了?”那人竟也噶然停了下来,远远的并不转身,背对着龙戈,口出讥讽。

“我怕你个头!见不得阳光的东西,我会怕你!”龙戈豪情顿生,猛提一口气,身形一长,展开臂膀,摆动如风,疾追而去。白色背影也是顿然发动,几步一点,凌空而起,双腿在空中交替,竟是踏空而行,飘飘然越过了学校围墙,消失在围墙之外!

围墙之外是一片广阔的农田,龙戈和同学们常在晚饭后来这里散步,沟沟渠渠的位置都很熟悉,可是这围墙足有三米高,是学校里最高的一处围墙,其它三面围墙较低,出门谈恋爱吃夜宵的学生都翻越过,唯独这一面围墙,从来没有人能够攀越,这人竟能够如履平地般翩然越过,龙戈心下暗暗喝彩,这在龙家庄也只有爷爷辈的人能做到吧,自叹远远不如。

好个龙戈,到了这一步,也绝无退却的念头,一丝被戏弄的感觉更让龙戈血气上涌。龙戈脚步不停,往围墙上疾走三步,左腿使劲一蹬,转过身体,右脚在围墙内一颗槐树上轻灵一点,左脚上升之势未尽,右脚又借助槐树的力量,飘飘然稳稳落于围墙之上。

龙戈直立在墙头,向田野望去,月光下的田野一片朦胧,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不见了白色人影。

“我靠!怎么没了?”龙戈不由骂出声来。这句骂人的时髦粗话,在平时,在有人的地方,龙戈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我靠是什么意思?是骂人吗?”墙根下突然传来幽幽话语,白袍人竟然贴墙而立!龙戈脸一红,羞愧,心一紧,恼火。就在一瞬间,白衣人又向着田野方向而去,速度更快,快的匪夷所思,龙戈刚回过神来,白袍人已经越过了三座农田。墙下是一条汩汩流淌的水渠,水渠外是一条机耕路,机耕路下才是农田,十几米的距离,白袍人竟是一跃而过。这是人能做到的吗?还是其中另有什么玄虚?

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了,这鬼东西如果害人,又有谁能抵挡得住,学校因为自己出了这么麻烦的事情,护校队刚刚成立,还没有做过一件事情,绝不能让他来捣蛋。不就是跑的快么?想伤我没那么容易!只要他敢停在我攻击范围内,凭自己的力量和身手,不信打不倒你!大不了追不上,打道回校继续睡觉,你又能怎么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04章月夜坟岗(一)

龙戈心念一转,毅然纵身,跃下围墙,落在碎石乱起的机耕路上,望着白色身影,提起一口气,上了一条半米宽的田埂,猛追而去,身边稻苗簌簌作响,耳边风声呼呼而过,龙戈速度很快,速度怎么也追不上。

月夜朦胧,空旷的田野凉风瘆人,白色人影飘忽如魅,如此情景,龙戈真怀疑这是在梦里,而一切是这么清晰真实,情景又是如梦如幻,就如现实中的梦幻般。

这世界上没有鬼,这是从小学到高中唯物主义政治教育给龙戈的dá àn,但是现实社会里又有那么多的奇怪现象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尤其是在龙家庄,在龙山里面,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但是这世界如果真的有鬼,那又能如何!既然敢找shàng én来,也没有什么可怕,鬼是来吓人的,你不怕吓,它反倒怕了。既然它已经找shàng én来,我们又何必去怕,怕没有用,不去死磕到底,两者相遇勇者胜。这是龙戈的意志,是龙家庄人的性格。

白色人影速度奇快,龙戈知道自己的速度根本就跟不上,白色人影不是逃跑,他也不是追赶,如果这“鬼”的意思真要跟自己“谈”什么,一定是把自己引向一个已经选定的地方停住,所以龙戈并不急于跟上,而把主要的精神用来观察周围的环境,观察是否还有其他异常的情况和事物存在,甚至于身后。这是一个正确的判断,田野的正中央突兀着一座小山岗,龙戈发现山岗后居然还矗立着另一个白色的人影,立在一块石头后,现出上半身,如果不是风吹起衣裳,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须臾间,白袍人身姿潇洒,飘然脱尘,已经抵达山岗,站在山岗顶端,返过身来,挺立着面对龙戈,龙戈索性放慢了脚步,慢步走到离山岗十米的地方停住,站在一条田埂上,中间隔着一座水田,田里是刚刚插下的稻苗,月亮荡漾的水田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把我勾引到这里是什么企图?”龙戈大声喝道,丝毫不拒。

“哈,勾引?小兄弟,我不好这口!你倒是很有胆量,不愧是紫龙神功的传人!你小子就不知道害怕?”白色影人淡淡道。

“什么紫龙神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人从不怕什么鬼怪,我不知道什么紫龙神功,搞什么搞,你们找错人了吧!”龙戈的脊梁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因为这荒凉的小山岗本来的面貌。

小山岗杂木低矮,荒草丛生,乱石危垒,原本就是一个坟场。在白天,学生们还敢到这里转悠,有些学生为了显示胆色,甚至踩踏在坟茔上,弄坏用来摆放祭品和插燃香火的泥台,而在黄昏后,这座山岗就是学生们的禁地,在夜里,远远望去,有似有似无的磷火闪着碜冷的绿光,杂木丛里,偶尔一两声野狗的嚎叫让胆小的学生不寒而栗,一个人都不敢出教室。据说,歙州二中本来就是建立在一片坟场之上,教室地下就是一片乱坟堆。国民党在的时候,这附近有一所大监狱,专名关押政治犯,传言皖南事变jun1 zhǎng叶挺被俘,这个监狱里曾关押过叶挺,后来才偷偷把叶挺押解到城区的长青山单独关押。监狱里的犯人命如草芥,有被枪杀的,有被虐待致死的,有病死的,拉出来就扔在野外,草草埋葬,尸体又被野狗刨出来,解放前这一块地方尸横遍野,白骨累累,冤魂不散,四野阴风阵阵,如泣如诉,令人毛骨悚然。

龙戈毕竟少年,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四周阴风测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白衣人行踪诡异,竟把把我引到这乱石荒坟的小山岗,到底是何用意?龙戈有些后悔,不该任人摆布,不该逞英雄追赶而来,现在倒好,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事说出来就是,何必把我引到这鬼地方?有啥事情快说,不然我就回去了!”龙戈一提手心,全是汗水,而寒意却从脚底升起来。

“龙戈兄弟,且慢,深夜让你来这里,确实唐突,不过,此中缘由,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请务必相信,我们没有恶意,绝对不会伤害你。”白袍人抱拳施礼,月光朦胧照在白袍上,白袍人脖子上挂着一物件,像是一块吊坠,晃动着,在月光下闪着微紫的光芒。

“凭你们这小伎俩也能伤害我?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们,你们鬼鬼祟祟,我怎么能相信?!还是别啰嗦了,我还要回去睡觉!”龙戈觉得这闪着淡紫色光芒的吊坠似曾相识,好像在那里见过。

龙戈没有动,双足生根般矗立不动,也许是缺少全面的营养,龙戈的身板稍显得单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龙戈暗运内力,却觉得胸膛隐隐作痛,心中暗暗叫苦。此时,山岗后的白色人影慢慢升起来,飘飘如幽灵,夜风拂动衣襟,及肩长发飘动,身型绰约,却是一女鬼。

“龙戈,请靠前说话。”真是一女子的声音,轻婉流转,软语如莺。只可惜,在这荒寂的野外,在这乱坟岗上,更加让人汗毛竖立。

“哼,为什么要我靠前?你们就不能过来!”龙戈直立不动。

白袍人道:“莫非你是害怕了?不敢过来了吧!”白袍人已经忍耐不住了。

“笑话,你半夜三更,鬼头鬼脑,害怕的是你才对。”龙戈义正词严。

“龙戈,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克服多少困难,冒着多少危险才找到你,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狂傲!你给我过来!”白袍rén iàn色一沉,身影一变,双臂猛张,一袭飘然长袍竟然鼓胀起来,霎时,龙戈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包裹着自己,似乎有无形的巨大的力量推搡着提携着自己的身体向山岗而去。

这是什么功夫?再强大的力量,都应该发自自己的身体,力量的方向也是以自身为中心发向四周,龙戈自幼习武,对这类奇异的功夫闻所未闻。龙戈大惊之下,身形一挫,桩如松石,抬臂护住眼胸前,力拒这一股匪夷所思的力量,衣物向前劲舞,脊背紧绷,汗衫似要裂开,一头浓黑的的头发飘在额前,遮住了视线,耳边风啸如雷,口鼻无法呼吸。虽然上半身有些晃动,但龙戈勉强抗拒着,脚步未移,依旧巍然不动。

白袍rén iàn色平静,又是一挥长袖,一声暴喝,力量急增,龙戈已经使出了平生所有力气,牙关紧咬,双足已陷入松软地下三寸。突然,龙戈胸口大痛,定力尽失,身体已然无法控制地飘向山岗。可恶!我和你拼了!龙戈心一横,全然不顾疼痛,吐气如虹,双足一点,一招“怒龙摆尾”,不拒反进,迅雷般向白袍人攻击而去。

“怒龙摆尾”是龙家功十二式中第八式第一招,大开大合,纵横捭阖,挥洒自如,适合于长距离向敌人发起攻击,取胜于十米之外。龙戈在习练这招的时候才9岁,总爱嬉笑着叫一声:“铁臂阿童木!”,然后向大哥龙浩进攻。这招起势确实像极àn huà中阿童木的招牌动作,铁拳在前,动作迅速,霸气十足。龙戈这次攻击,更顺着白袍人的力量方向,速度更快。

这显然出乎白袍人的意料,想不到龙戈居然不退反进,敢于向自己发起攻击。白袍人轻轻一笑,在龙戈猛拳及身之际轻捷一闪,避开龙戈拳锋。但是“怒龙摆尾”蕴藏变幻,龙戈铁拳力量未发,凌空翻转,改变攻击方向,凝聚全身力量,右手外摆拳向白袍人猛扫。白袍人并不出招,未见身动,整个身躯鬼魅般向后飘移,让开龙戈拳头。龙戈落地,左脚轻点,旋身飞踢,带起一丛杂草,白袍人又是嘿然一笑,跃起丈余,飘逸如飞,龙戈不待其落地,亦腾跃向前,双掌同时拍向白袍人胸口。白袍人终于出手,也是双掌拍出,和龙戈双掌堪堪相抵,同时落地,二人双掌兀自相触,白袍人神色不变,只是退了一步,而一股巨大的力量向龙戈冲击而来,龙戈力竭,突然蹬蹬倒退数步,手捂胸口,抑制不住,一口鲜血从喉咙涌了上来,狂喷而出!龙戈挣扎着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如落叶般仰面飘起倒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要破碎崩裂般难受,仿佛飘荡在空中的落叶无依无靠无处着力。在最后的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他想去沟通玉佩,可是他无法运起力气,沟通的意念是需要耗费力量的,龙戈力量尽失,最后的目光看着眼前一张美丽的如同古代宫女的脸,迷迷幻幻,如真如梦。

龙戈的龙家内功第六层已经全部使了出来,丹田紫色光芒大炽,只是胸口一郁结着一股滞气阻挡了功力的发挥,龙戈虽然强行运功,但胸口疼痛欲裂,发挥出来的功力也就大打折扣,和白袍人力拼一掌,胸口倒腾,喉咙一甜,压抑不住,一口郁血压抑不住就喷了出来,顿时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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