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风云》 正文 第一章 白日狼袭 第一章白日狼袭

秋风萧萧,残阳如血。

西北兰城通往机场的路上飞驰着一辆路虎。车内坐着西北野马帮老大令不凡。后面跟着几辆车,车里小弟全是西装革履,平头墨镜。令不凡此行乃是受邀去参加沧海虎头帮王强邀集的江湖大会。

自从“花豹”向计东入帮,野马帮几年之内从二三流小帮一跃成为西北第一大帮,成为西北众帮之霸主,把大本营也从遥远的乌木市迁到了兰城,以便实施下一步计划。

此次受邀,令不凡带着十几名帮中精英前去赴会,留下二帮主向计东镇守兰城。

令不凡哼着小曲,偶尔和帮中小弟聊几句,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车子拐进小道,远远看见路中间站着一个人。

渐行渐近。此人一身深灰色紧身衣服,右手提着一把斜头kǎn dā一,连头带柄一米多长,斜指大地,稳如泰山。

开车的小弟向令不凡询问,令不凡近些年横行西北,何时把人放在眼里,见只有一个人,满是不屑。

“停车!下去看看!”

前后车子停下,涌出十几号人来,青衣墨镜,将灰衣人围在中间。

令不凡晃荡着身子,当先走近,只见此人:

二十五六,灰衣白肤,高大结实,面无喜怒。

锋芒收放自如,眼神凛凛自威。

令不凡问道:“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挡爷的路,知道爷是谁吗?”

灰衣rén iàn寒如霜,冷冷道:“你是令不凡吗?”

“老大的名字是你叫的吗?”野马帮有小弟喝道。

“那就是了?”灰衣人说完,手腕微动,快如闪电,只见一道灰影扑向令不凡。令不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脖子上一凉,还没觉得疼痛,一颗头颅已飞出数米开外。灰衣人挺身而立,手中kǎn dā一一抹鲜血嘀嗒不停。

野马帮众齐声惊呼。灰衣人又扑了过来,只见一条灰影在人群中游走,哀嚎声不绝于耳。刹时间,野马帮十几号人全都倒下,好在此人并不想要野马帮帮众性命,每人伤一腿而已。

“西北天狼,恭候各位!”说完飘然而去。

“花豹”向计东本来坐镇野马帮大本营,正盘算着帮主令不凡此行得失,其中利害关系。应该到机场了吧?这次江湖利益划分,野马帮是时候往东开疆拓土了。向计东早就看上了几个市的赌场和毒品市场,向东扩张一直是他的志向。正打着如意算盘,突然得到消息,帮主在去机场的路上有人挡路。这是向计东安排在令不凡身边的心腹小弟,向计东为人心思缜密,野心甚大,而令不凡为人豪气大咧,觉得称霸西北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想再惹东边的大帮。向计东虽然和令不凡在向东扩张的意见上有分歧,但也不想令不凡此时出事,他还指着令不凡作挡箭牌呢。

向计东听此消息便心头一凛,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心知此事不简单,在西北这地方,敢在野马帮头上动土的,肯定有点来头。但事关帮主遇袭,容不得他多想,立刻带人冲出大本营,向出事地点赶去。

“砰”!一声极小的枪响。“吱——”,“轰”!“噼哩啪啦”,一通乱糟糟的声音,向计东的车子翻了。车里的人满脸是血地爬出来。向计东不愧是条好汉,爬出来后抄枪在手,大声喝道:

“哪条道上的朋友?野马帮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我向计东愿一力承担,能否现身一见”?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答话,抬脚就想往出事地方赶。“砰”!又是一声枪响,打在向计东脚前水泥路面上,碎屑乱飞。向计东明白这不是失误,是在警告他,再往前走,先把脑袋练硬了,硬到能抵挡得住子弹才行。他也明白了,这人不是冲他来的,是冲令不凡去的,稍稍放下些心,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这么傻愣愣地站着,喊话又没人搭话,想想实在是窝囊。过了一会儿,车里diàn huà响了,一个小弟接听后递了过来,向计东试探地向车子迈进一步,并没有动静,于是一把抓过diàn huà。

“喂!那边怎么样了?”

“老大,帮主被人杀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向计东暴躁地骂完这话,突然想到目前自己的处境,还有什么脸面责怪下属,连自己都束手待毙,只要对方想要自己的命,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向计东终于断定敌人走了以后,恼怒终于暴发出来,破口大骂。一是为帮主被杀;二是野马帮的地位,自己的脸面;三是不知道对方底细,野马帮时时处于危机之中,自己刻刻处于别人枪口之下。这才是目前头等大事。

华灯初上,兰城一条偏僻的小巷名曰“金桥巷”,此时也热闹起来。店铺灯火通明,酒馆喧闹非常。人来人往,吃饭喝酒的,买零食的,买家用小物品的,下班回家路过顺便买点晚饭的,眼花缭乱。店铺后面居民楼的灯也陆续亮了,入住率非常高,毕竟是多年的老居民区,不像有些新小区,成了“空城”c“鬼城”。

“老街酒馆”的老板伙计此刻非常忙碌。这家酒馆大厅有七c八张桌子,二楼还有三个包间。开张以来,口碑非常好。菜的味道好,老板大方,还有个漂亮的老板娘,稳重而不失热情,礼貌的抿嘴一笑也能让人五迷三道,总有一种朦胧的感觉,不知是打不起精神,还是超脱了红尘。有的是来看老板娘的,有的是冲着老板来的,有的是纯属尝菜的。大多则是熟客,习惯了在这家,点上两个小菜,一壶小酒,吹牛打屁,从别人口中听来新闻,也从自己嘴里释放消息,街头巷尾,家长里短,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哥,干!”

“干”!

“老街酒馆”大厅靠里面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两个年轻人正举杯痛饮。

“哥,你怎么好像有点不开心?这回咱妈有救了,你应该开心啊”。一个小伙约二十五六岁,平头,英俊的脸上透着刚毅。

“兄弟,一会儿我去拿钱,要是有什么事,妈就拜托给你了。”被称为哥的年轻人正是报号“西北天狼”的玉凌风。也是平头,高大结实的身材,说话时眉间锁着一股忧郁,眼神中又透着一股杀气。

“会有什么事?”另一个年轻人问道。“不会你又单独干什么了吧?”

“没什么,只是凡事都有万一,说说而已”。西北天狼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

“不!我们不能一起露面,你懂的”。

另一个不说话了,似乎不服,但是也没有理由反驳。只是默默地,叹了口气,又端起酒杯,向“西北天狼”示意一下,一饮而尽。

这是八拜之交的两兄弟。玉凌风c冯中,都是特种兵出身,在部队的时候由于狡猾勇猛被战友称为“西北天狼”,“大漠苍狼”。执行任务的时候都称代号,不称真实姓名,避免以后被人寻仇,这是规矩。这两个称号他们退伍以后就没有用过了,这次出任务才又用上。执行这种任务都是秘而不宣,藏而不露,而“西北天狼”故意露脸报号,只为不让“大漠苍狼”涉险。但是这么一来,自己便成了野马帮的头号fu ch一u目标。以野马帮在西北的势力,想查到一个露过脸报过号的人,并不是难事。况且玉凌风并不想隐藏。

冯中想了想,说道:“当初接这个任务的时候你就推托,说不想接。我就知道你是想自己干。果然后来瞒着我去了”。

“你不也是自己去了吗”?玉凌风“回敬”一句。

“哈哈!好兄弟!哥,干了”!冯中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哥,你不会露脸了吧?肯定是的,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我知道你是保护我”

冯中还想往下说,玉凌风摆手止住。“兄弟,你为了我都能趟这趟浑水,我做的这点算得了什么”。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一起当兵,一起进了特种部队,又一起回来了,任何一种感情都够珍惜一辈子的,何况一起经历过枪林弹雨,互相把自己的命交给对方,这是真正的信任,这是真正的生死之交!冯中对玉凌风不仅仅是生死之交的感情,更有一种莫名的崇拜,总觉得大哥身上有一种让人真正佩服的东西,对生死看的开,对钱财看的淡,对感情看的重,这些他冯中也有,但玉凌风身上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冯中莫名地佩服。

多少年以后冯中才明白,这是爱,大爱。为了别人,为了不相干的人都可以付出真心。冯中也有爱,但是他只对对自己好的人,和自己想对他好的人付出。

冯中忍了几忍终于还是问出口:“哥,我一直想问你,咱妈的病已经那样了,吃药养着就行了,再多的钱也治不除根,这点药钱咱兄弟还出得起,为什么去犯这个险?我不是怕事,你知道我的意思”。

“兄弟,我懂。”玉凌风欲言又止,顿了一会儿,终于低低的声音缓缓道:

“我冒这次险,不止是为了给妈治病的钱。这事儿我也是才知道,探查多年,终于找到他了”。又似自言自语地说,“早该死了”!

原来令不凡的爹当年是个恶霸,见玉凌风母亲貌美,设计侮辱了她。玉凌风父亲寻过去反被暴打,气阻而亡。临终之际叮嘱玉凌风母亲,一定要送孩子去当兵,练一身本事,以后省得受气。就这样玉凌风去当了兵,而他母亲并不想寻仇,但无意间被玉凌风听到点蛛丝马迹,经过多方探查,终于查到侮母杀父的仇人,不料仇人已死,玉凌风心中这口恶气难出,打算找他儿子令不凡算账。巧的是,世界新能源集团在西北的业务屡屡被野马帮阻挠,欲除野马帮,集团一ss派手下叫仲青的找到他和冯中,让他们干掉令不凡。天狼玉凌风心里一动,但看到苍狼冯中在场,于是不露声色,拒绝了。但冯中是何许人也,“大漠苍狼”的名号不是白来的,已看出门道,以为玉凌风需要钱给他母亲治病,于是偷偷去找仲青,准备接下此事,没想到正好碰上前去接任务的玉凌风,两兄弟相视而笑,互相捶了一拳,不必过多解释,彼此心照不宣。才有了这次白日狼袭。

冯中这才知道玉凌风和令不凡原来还有此过节,本来为了钱而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心中还有些愧疚,但现在恨不得亲自剁上几刀方才解心头之恨——虽然令不凡只是子承父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天狼逢难 第二章 天狼逢难

“西北天狼”玉凌风嘱咐冯中几句,联系世界新能源集团的仲青,交割任务,收取应得费用。新能源集团许诺要令不凡一命,一千万。玉凌风想尽快拿到钱,远离这个地方,这里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永无宁日。

“世纪能源”四个大字跃入眼帘。玉凌风站在门口,仲青跑了过来。

“干的漂亮”!仲青一边笑着,一边把玉凌风往里让。“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和老板汇报一下,马上让财务把钱汇到你户头上”。

玉凌风点点头,坐在大厅沙发上,顺手拿过一份报纸随意地翻着。除了前台还有一个接待的女孩,也闲坐着,整个大厅静悄悄的。忽然玉凌风感觉不安起来,在部队里经常执行特殊任务,感觉非常灵敏。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玉凌风站了起来,四下打量。这时门外进来一群人,正看到玉凌风站了起来,挥着kǎn dā一向他扑来。玉凌风一看门口被堵住了,知道他们来寻仇的,未必手里没有枪,不敢硬闯,一个纵身,向楼梯道跑去,回身一脚把门踢上,打算到二楼寻个窗户跳下去,没想到二楼楼梯门是锁着的,三楼c四楼也都上了锁。玉凌风感觉不对,一直跑到了顶楼,也是锁死的。玉凌风知道被人算计了,下面的人嗷嗷叫着追了上来,别无办法,兵来将挡,只能拼他一场了。

背后拽出bi sh一u,左掌右刀,双膝前后微弓,蓄势待发,像一头嗜血的恶狼。追上来的人猛然看到玉凌风,一下安静了下来,只觉得杀气逼人。

一旦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先上。相持有半分钟,人群中一声喝叫:“妈的,上啊,砍死他”!

最前面的感觉到的杀气最重,几乎是闭着眼向前冲,被玉凌风一脚踹倒,楼道狭窄,砸倒下面的一片。一旦有人向前冲,借势壮胆,后面的跟着一窝蜂冲了上去。但好在楼道狭窄,没有四面被围的危险。玉凌风一面应敌,没什么压力,何况这些小喽啰和玉凌风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刚才喊着让别人往上冲的,估计是个小头目,看情势不对,一会儿功夫,自己带的人倒下五六个,连对方一根毛都没碰着。于是悄悄摸出枪,装上消声器,瞄准玉凌风就是一枪。玉凌风对枪声再熟悉不过了,在这些rén iàn前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玩枪的祖宗,虽然枪装了消声器,又是在如此嘈杂混乱的情况下,但玉凌风还是隐约听到了撞针的声音,有时候感觉比动作快一步,感觉到危险之后,身体条件反射地往旁边横斜,但是也晚一步,胸口中了一枪,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上被砍了一刀,bi sh一u也掉在地上。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赤手空拳玉凌风倒也不惧,只是担心那个打黑枪的。见血眼红,玉凌风本不打算大开杀戒,现在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玉凌风也不再留情。纵身一跃,从众人头顶跃过,扑向打黑枪的小子。同时双腿连踢,双拳连连出击,拨开kǎn dā一,又踢倒几个。那小子一见,吓的掉头就跑,无奈挤在人群当中,难以逃跑,被天狼玉凌风一拳岛在面门,当时满面桃花开,昏死过去。玉凌风大展神威,如虎入羊群,从顶楼向下冲去。

“世纪能源”jiān k一ng室里,一个白白净净的胖子,正盯着面前的jiān k一ng显示器,一边打着diàn huà,气呼呼的骂道:“你派的那些人都跟猪一样,那么多人还有枪都搞不定,干什么吃的”!

“大漠苍狼”冯中和玉凌风喝完酒,知道玉凌风去拿钱,想想也没什么可担心的,等闲刀山火海都闯过,一个能源公司能把他怎么样?于是照天狼的嘱咐,去看天狼的母亲。

天狼的母亲年轻时候貌美如花,娇小玲珑,现如今由于久病,虽然才四五十岁,早已看不出当年风韵,只是个干瘦的老太太,本就娇小,如今久病,只六七十斤左右。颧骨高耸,shēn y声声,让人不忍多看。医生说是气滞于心,只有散散心,开开心,多笑少烦恼,这病就好了。但多年以来,老太太已经不会笑了。

冯中对玉凌风的母亲也是以“妈”相呼,进门便见一幅中堂,画的是耶稣牧羊图,图左上角一个鲜红的十字架。人家正坐在小凳上,无精打采,便喊道:“妈,我来了”。

老人家慢慢抬起头,看了看冯中。

“中儿啊,你来了。风儿呢?他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哈利路亚,愿神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妈,哥在外面有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回来陪您。您想吃点啥?”冯中实在不会和老人家聊天,何况老人家还有点糊里糊涂的。

“我不饿。你去看看风儿在干什么,别让他总想着仇恨,那样会苦了自己,放下自我,才能进入天国”。

冯中似懂非懂地听着,老太太说的好像有很深的哲理,但又不甚明白。不由踱步出来,想着玉凌风此时应该正在拿钱,之后带着母亲远走高飞。“去哪儿呢?一千万,那么多钱大哥怎么拿回来?噢对了,卡在我这儿,这是大哥特意留给我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知道会发生什么?”。冯中越想越不对劲,急忙拦了辆出租车,直奔“世纪能源”而去。

“世纪能源”公司原来叫“世界新能源”,是一家跨国公司,由ri běn人在经营,主要攫取国外的能源,并开发研究新能源,来弥补ri běn国内资源的严重短缺。ri běn屡屡发动对外战争,其主要目的就是资源掠夺。现今的世界局势和ri běn的实力,ri běn不敢明目张胆地武力掠夺,只有变着法儿地巧取。

“西北天狼”玉凌风,冲到一楼,但见一楼大门已锁,自己成了关门狗,瓮中鳖,不由怒上心头,这是必置自己于死地了。

但是他们想杀了玉凌风也非易事。玉凌风忽然想起刚才那支枪,现在不知道在谁手里,这真是件令他头疼的事。先顾不了那么多了,楼上的人又追下来了,玉凌风抢到前台,顺手摸到几样东西,钉书机,瓶子,凳子等,照着壁灯就砸了过去。只听一阵声响,只有一盏小灯“吱吱”地忽明忽暗,整个大厅忽然暗了下来。楼上的人刚追到一楼楼道口,忽见暗了下来,都小心翼翼,生怕遭了暗算。

玉凌风的手段他们刚刚见识过,又听下午被砍伤的弟兄说起杀令不凡当时的场景,个个心里发怵,本来人多势众,灯火通明还能壮壮胆,这时忽明忽灭,一片昏暗,都知道这时候不是充英雄好汉的时候。都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往明眼的地方搜索。

“大漠苍狼”冯中来到能源公司旁边,远远观察了一下,见大门紧闭,隐隐感觉到有种危险的气息,知道大哥可能被关在里面了,正寻思怎样里应外合救天狼出来,听见远远地警车呼啸,向这边开了过来。

jiān k一ng室里的白胖子再也耐不住性子,diàn huà里骂完,把diàn huà往桌上一摔,看了一眼,又拿起来装进口袋里。从腰里摸出把枪,径到一楼来寻天狼玉凌风。

玉凌风此时身在暗处,虽有刀伤,但未及筋骨,虽有枪伤,但不致命,收拾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但这些人始终离得远远的,不能一击即杀,因此也未轻动。

从楼上下来两个人,好像还边走边吵,走的近了,玉凌风仔细一听,有个是仲青的声音。这会儿才思想了一下整件事的前后,仲青刚上楼不久,这帮人就来了。玉凌风已作好被寻仇的准备,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肯定有人透露自己的行踪,虽然已是意料中事,但被人出卖的感觉还是令他大大的不爽。目前仲青嫌疑最大。于是凝神细听他们在说什么。

只听另一个声音喝道:“你懂什么?妇人之仁”!

仲青道:“宫颈先生,你可不能让我难做啊,我怎么对得起朋友”!

“朋友?你要搞清楚谁是你的朋友!你跟他很熟吗?看在你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我不怪你。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吧”。那个叫宫颈太郎的白胖子不耐烦地说道。

玉凌风听的糊里糊涂,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如果是说自己,怎么仲青出卖了自己还这么说话?

正不解,忽然听到一声响,白胖子宫颈太郎走到了一楼,就离自己身边不远,持着枪到处乱找。玉凌风知道一旦被他先发现自己,抬手一枪,自己挤在这个沙发后面,万难躲过,不如先发制人。

想到此处,玉凌风双手一按沙发,双脚蹬在沙发后的柱子上,腾空而起,顺手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如凌空大鸟,向宫颈太郎扑去。宫颈太郎反应也不慢,听到声响,抬手举枪,正对着半空中的玉凌风。

玉凌风早有准备,在他抬手之际,身形微侧,手中烟灰缸脱手砸出。“呜”!挟着风声,力道之猛,宫颈太郎一惊,吓的一缩脖子。说时迟,那时快,玉凌风已扑到跟前,左手去扣宫颈持枪手腕,右手重拳直捣宫颈面门。

宫颈太郎虽然白白胖胖,但是也挺灵活,左手以掌护住面门,往前一推,卸掉不少玉凌风的拳力,借劲双脚一跺,整个身体像个弹力皮球一样向后弹去,右手腕被玉凌风一扣,并未扣实,已经火辣辣的疼,枪也拿不住了,掉落在地。

这下宫颈有点慌神,刚才有枪在手还有底气,只交手一个回合,宫颈就自知差得太远,枪又掉了,不由急中生智。“仲青,仲青”!

玉凌风见他喊仲青帮手,不由生气,别人犹可,亏自己对仲青这么信任,这次算是看走了眼。正准备找仲青算账,门外警笛大作,门被强行打开,jg chá冲了进来。玉凌风回身望向门口,宫颈太郎趁机俯身拾枪,对着玉凌风后背,“砰!砰!砰!”就是三枪。

玉凌风轰然倒地,瞪大双眼,嘴角不断流着血沫。

“别动!jg chá!”

“别动!”

“jg chá同志,我这可是正当防卫,他们不知什么原因冲到我公司来闹事,我差点遭了毒手,你看,你看,我身上有伤。jg chá同志你们可要给我作主,把他们都抓起来,查出幕后黑手呀”。宫颈太郎一副苦瓜脸,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眼中却有难以觉察的笑意。

“大漠苍狼”冯中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只见从里面蒙上面罩带出来二十几个人,又盖着白布抬出来几个担架,也不知道玉凌风在不在里面,本想想个主意上前看一下,但是想到天狼的母亲需要照顾,如果自己再搭进去,就辜负了天狼的嘱托,天狼可是把孝义看的比自己的性命还重的人,于是只得作罢,寻机再作计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决定fù chóu 第三章 决定fu ch一u

冯中回到玉凌风家里,看着一贫如洗的家,不由得黯然神伤。玉凌风退伍也有点小钱,但是为了母亲的病,也为了四处探查仇人,早就花个干净。又没心思像普通人一样找个工作,这次拼了性命干一大票,也没有拿到钱,反而赔上了性命。人生就是这么有意思,有的人,生来富贵,呼风唤雨;有些人,英雄豪杰,却一贫如洗,遭人白眼,受人利用,活的甚是窝囊。但是往往这类人又不甘平庸,让他平庸还不如让他死了痛快。冯中就是这样的人,退伍后的几个月,总是向往着特种部队的铁血生活,想着战场上的奔波,汗水,硝烟,甚至敌人的惨叫,战友离去时的眼神,都刺激着冯中的神经。经常想大吼一声,以抒胸中闷气。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普通民众,不同的是空有一身本领,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玉凌风不在,冯中责无旁贷地所玉母当作自己母亲奉养。一边打探玉凌风消息,虽然他隐隐觉得那天担架上抬出去的尸体有一具是玉凌风,但是不得到确切消息,他不愿相信,其实冯中自己也知道,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的不愿相信而已。打探多日,只知道那天能源公司里面打成一团,死了四五个人,别的再也没有什么有关玉凌风的消息,好像玉凌风突然消失了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冯中很是烦闷,想喝两杯理理头绪,何去何从,得考虑一下了。不觉间信步来到了“老街酒馆”。

“哟,大哥又来了。怎么没精打采的?今天怎么一个人啊”?

老板娘散发着朦胧的女人魅力,柔软的嘴唇淡淡地笑着,招呼着冯中。冯中往里走,靠最里边相对安静点的地方找张桌子坐下。

“凤姐,来斤西凤”。

“好的,请稍等”。老板娘名叫姬玉凤,其实没有冯中年龄大,为示尊重,冯中都是呼其“凤姐”。冯中所说“西凤”是陕西名酒“西凤酒”。

西凤酒是陕西名酒,也是中国四大名酒之一。贵州茅台,山西汾酒,四川泸州老窖,陕西西凤酒。西凤酒古称秦酒c柳林酒,是汉族传统名酒,始于殷商,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苏轼咏酒,“花开酒美曷不醉,来看南山冷翠微”,就是喝过西凤酒情不自禁吟出的千古佳句。

“哥今天吃点什么菜”?姬玉凤送过来一斤西凤酒,问道。

“随便来两个吧,只想喝点”。

“好吧。别喝多了”。姬玉凤顺口关心了一句。

“没事”。

冯中自斟自饮,菜还没上,半瓶酒已经下肚了,稍微觉得有点头晕。于是停下来等菜,闲着没事,看到邻桌上一家三口,男的和冯中差不多年纪,二十五六,戴着眼镜,文质彬彬。女的看起来比男的小两岁,艳光四射。小女孩像她妈妈,三四岁的样子,长的娇俏可爱,机灵活泼。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乌黑发亮,也没扎拢,只在左前侧卡个绿发卡,发卡上一朵小红花。大大的眼睛,灵动有神。粉嘟的脸蛋,可爱的鼻子。说起话来像个小大人,乖巧懂事,有时候撒个娇,百般惹人喜爱。

冯中看着,不觉忘情。小女孩看到有人一直盯着看她,开口问道:“叔叔,你为什么老是看我呀”?说完捂着嘴乐。冯中这才回过神来,呵呵笑了。“因为你漂亮呀”。冯中说的倒真是心里话。

“你也帅呀”。小女孩并不怯场,和冯中互相夸奖起来。

“哈哈”连旁边的人都一起笑了。

“妈妈,他们都笑什么呀”?小女孩回过身,却看着周围的人问道。

“大家笑,是因为你说的话很棒啊,你看这位叔叔很高兴”。女孩的妈妈说。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冯中忍不住还想和她说几句。

“我叫韩冷”。小女孩越说越高兴,“我爸爸叫韩文滔,我妈妈叫冷如冰,所以我叫韩冷了呀,知道了吗?”。

“噢,知道了。哇!好寒冷!”冯中故意抖抖肩,打了个冷颤,逗得大家又笑起来。

“你们一会儿直接回家吧,我去公司一趟”。韩文滔挂了diàn huà对冷如梦说。

“嗯,早点回来”。

“爸爸早点回来,我们给你留着好吃的”。

“好的,真乖。宝贝再见”。韩文滔

天黑了下来。街上昏黄的路灯摇摇晃晃,稀稀疏疏的人影在路灯下如虚幻的影子一样一晃而过。远处广场上跳广场舞的大妈兴致正浓,边上有练习溜冰的,中老年交际舞的,儿童钓鱼,儿童沙漏,树上还有系着绳子跳绳舞的

冯中摇摇晃晃地走着。秋天的夜里,阵阵寒意袭来,吹的冯中使劲晃了晃头,清醒了不少,加快脚步向玉凌风家走去。近日来,冯中一个大男人,怕生活上有什么照顾不到,找个钟点工伺候玉凌风母亲,倒是让冯中省了不少心,但是这也不是常法。以前玉凌风在,有什么事可以商量一下,现在想找个商量的人,觉得这些事不想和任何人商量,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真是悲哀!冯中垂头丧气。看着刚才的韩文滔,和自己差不多大,孩子都好几岁了,老婆也那么温柔漂亮,而自己还是光棍一条。以前总觉得自己英雄无敌,现在觉得失败极了。“是不是该成个家了?还能照顾老妈”。冯中心里想。但是到哪找对象去呢,不能大街上抓一个回去结婚生子吧?

想着走着,不觉到了玉凌风家,敲敲门没人应答,可能钟点工已经走了。于是往口袋里摸出钥匙,但是一推门,并没锁。冯中暗骂钟点工也太没责任心了。进屋后,冯中怕惊着老人家睡觉,并没有开灯,隐约见老太太面朝里躺着,便准备走出去。突然觉得身后有异常,本能地往前跨了一步,一个转身,双手摆开架势,可攻可守。这一眨眼的功夫,刚才在门后的人已经闪了出去,几个纵跃,不见了踪影。冯中追出门去,又担心老太太,回屋打开灯,发现老太太已经奄奄一息,眼睛都无力睁开,本就憔悴削瘦的身体,似乎支撑不下去了,一阵阵急促的喘息。

冯中近前轻声叫道:“妈,妈,你怎么样了?刚才那人是谁?他把你怎么了?”

老太太嘴唇动了动,一点微弱的声音。“风儿,床底下有个小xiāng zi,里面的东西是留给你的。要好好的”。说完头一歪咽了气。

冯中心中难过,一股杀气升起,但没有嚎啕大哭,这不是他的性格。急忙从床底拿出xiāng zi。古色古香,铁皮包角,没有锁。xiāng zi里放着一本书和一些钱,看样有些年头了。冯中掸了掸书上的灰尘,吹了几下。《圣经》,冯中知道,玉凌风母亲是基督教徒,一生行善,怜贫惜弱,是个很好的人。她是想让儿子信教,做个好人。可惜她不知道玉凌风已经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这钱估计是给大哥娶媳妇的吧”。冯中笑了,忽然想到玉凌风生死未卜,他母亲又亡故,自己怎么对得起兄弟?不由得愧恨交加,把一股愧意,一腔怒火,多日来憋在心里的愤懑都化作了fu ch一u的力量。

料理完玉凌风母亲的后事,带着留给玉凌风的遗物,冯中踏上了fu ch一u之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兰城赌神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有一颗红心”。

“你是什么人”?

“好人”。

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和“大漠苍狼”冯中密谈了半天,扔下这句不明所以的话离开了。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冯中送出去,见那人上了一辆国产荣威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冯中有点欣喜,又有点迷惑。似乎听那人说话的意思,知道大哥玉凌风的消息,玉凌风并没有死,这让冯中感到振奋。但是为什么玉凌风没死却不来找他,这又让冯中很不解。不管了,反正来人肯定和玉凌风有关,密谈了这半天的计划对自己也没有恶意,而且和自己之前的计划有部分不谋而合,只是此人的计划更长久而大气,这才是真正让冯中动心的地方,在部队里的信念和热血又重新燃烧起来。冯中决定:干!

冬天的早晨格外清冷。冯中从金桥巷出来,路经“老街酒馆”,还没开门,不由又想起了韩冷那个小女孩娇俏可爱的模样,冷如冰的艳丽,韩文滔的斯文,一家三口,出来就是一道风景,充满幸福感。冯中想着,嘴角不禁泛起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冯中今天心情不错。退伍以来,在社会上没少碰壁,有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和玉凌风两人相交甚好,玉凌风虽然有些想法,但是他的精力都放在fu ch一u和给母亲治病上了,冯中自己也没什么明确的目标和远大理想,只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社会上乱闯,但是曾经沧海的他又不甘平庸,因此心里非常烦闷。

神秘人物的出现,仿佛给冯中在黑暗中点了一盏明灯,冯中又有了回到部队的感觉,觉得自己人生有了目标,不是个废物了。

既然决定要干,就要拉杆子扯旗。冯中想了一夜,今天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按照神秘人的说法,有个人要见冯中,这个人会对冯中大有帮助;第二,冯中要去见一个人,这个人在兰城可以说神通广大,黑白通吃。

“冯老板吗?请跟我来”。冯中来到一座富丽堂皇的大酒店,上面桔黄大字“金钻国际酒店”。三十六层高,整座楼呈螺旋状,楼顶呈尖锥状,仿佛从地下探出一个巨大钻头,直插天空,要钻破苍穹一般。在兰城也算是很有特点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了。门口的迎宾看到冯中,狠狠地盯了两眼,还没等冯中开口,就说道。

“我们认识吗?呃或者说,你认识我吗”?冯中问道。

“我们何老板说今天有贵客冯老板要来,根据描述的样貌特征,像冯老板这么仪表堂堂的人不多,所以就试探着问了一下。冯老板见笑了”。迎宾小伙笑道。

冯中心中暗惊,看来今天找对人了。昨晚在“老街酒馆”一高兴喝多了,可能随口打听兰城的江湖人物几句,人家就知道自己必会找来,已经作好准备,看来人家已经摸清自己底细了,庆幸的是好像并没有拒绝的意思,倒还似乎很欢迎。

冯中随着迎宾小哥上了顶楼—36楼。下了电梯环顾,富丽程度比普通酒店高级了很多,细节方面很考究,处处透着主人的与众不同。正想着,小哥问道:“冯老板,何老板正在招呼客人,您看您是在她办公室坐坐,还是过去看看”?

“招呼客人我方便过去吗”?冯中不解道。

“没什么,好多人的,何老板说您要是想去看看,就去看看”。

“那请带个路”。这倒激起了冯中的好奇。

“冯老板请跟我来”。

小哥带着冯中来到32层,明显感觉到风格和36层不同。这一层大气很多,处处透着粗豪。大厅中粗大的蟠龙柱,宽大的沙发,连茶几都比普通的大了几号。前台摆了一只雪白的玉狐狸是整个大厅中唯一没有大到夸张的物件,倒显得小巧玲珑,灵动非常。

“冯老板请进,何老板就在里面”。

冯中抬头一看,一个房间上面写了个“a”字,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字一号房’”?笑道:“谢了”。在小哥的侧身相请下,冯中跨进门去。

进去之后不由一惊。虽然由一个小门进去,于其说这是个房间,倒不如说又是一个大厅,真是别有洞天。四周一圈大柱,里面一圈人,再里面一张桌。桌前两人:一个油头粉面,西装革履,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左表右珠,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气。桌子另一面是个ěi nu。过肩大卷发黄中透红,耳坠金珠,带佩玉扣。朱唇启皓齿,丰胸显细腰。凤眼粉面,顾盼生辉。

两人正在玩骰子。油头粉面那人缓缓打开骰盅,“啪”往桌上一拍,用手指了一下,示意对面的ěi nu。

“好!三十五点,李公子好本事!”ěi nu夸奖道。周围的人也一片赞叹。那人洋洋得意,嘴上说道:“这次失手了,我每次都是豹子的!到你了。”

ěi nu也不示弱,拿起骰盅,抄起骰子,微笑着摇晃几下,“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还没等那人反应过来,轻轻拿起骰盅。三十五点!

平局!

油头粉面的家伙明显舒了口气,继续道:“再来”!

拿起骰盅左右上下,晃的人头晕,“啪”的一声落在桌上。“这次我是三十六点,你信不信?”

“我信。李公子的本事我早有耳闻”。ěi nu一边说一边摇晃骰盅,又是轻轻几下落在桌上。

“这次你先开”。李公子道。

ěi nu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轻轻拿开骰盅。赫然是杂乱无章的一堆骰子。荷官过来仔细数了数,报数:“28点!”

李公子见状哈哈大笑,还故意夸张地抹抹眼泪,捶胸捂肚,前仰后合。ěi nu只微笑不语,纤纤玉指一下一下在桌上无聊地轻点着。

笑过之后,李公子平复一下气息,“唉,在兰城江湖上都说你何大ěi nu是赌神,百战百胜,从无败绩,看来本公子是你的克星,请记住今天,将让你终身难忘”!李公子故意咬着牙把“忘”字说的很重。

“啪”地打开骰盅,嚣张的脸上不由得一下僵硬了。

“怎么可能?”李公子叫道。

荷官跑过去也帮他仔细点了点。“28点。平!”

“不好意思,李公子,是我今天运气好,没有让你赢过我。但是我会记住今天的,大家都会记住的”。ěi nu轻柔的话语从朱唇里吐出,但却像刀子一样刺过去,李公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要和你玩pu kè”!李公子恼羞成怒,不依不饶地叫道。

“公子,别玩了,老爷子让早点回去,都玩一夜了”。李公子身后走过来一个人耳语道。

“滚!老子今天不赢了何老板,就不回去!”本是一句脏话,看到何ěi nu,到嘴边的一句脏话硬咽了回去。

何老板轻轻道:“李公子,你看我们也玩了一夜了,你也有事,我也还有点事。我们改天再玩好不好”?

“不行!我们玩pu kè,我就不信了”。

“那你定规矩,你说怎么玩。先说好,就这一把了,你不累我可要休息一会儿了”。

“好!我们一把定输赢。赢了这是你的。”说着,李公子掏出一张支票,顺手填写上三千万的数额。

何老板又是抿嘴一笑,轻轻推了回去。“玩嘛,没必要这么大,如果我输了,我可没这么多给你。我看就一万块好了。”

李公子这时倒大方起来,又一副天下财主舍我其谁的派头。

“我输了,三千万是你的,你输了,给我一万。怎么样?”

“这怎么好意思,不是占你便宜了嘛。”

“没关系,我愿意”。

“说说规矩吧”。何老板也不再多话。

玩个通宵,李公子花样倒是没少出,但都没讨到便宜,但也没怎么输。特别最后几把都是平局,这更增加了李公子的信心。但是他心里也犯怵,对面的何老板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为防何老板有什么花招,李公子觉得越简单越好,越简单的东西耍花样的可能越小。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放了下来。

“这样,我们每人拿一张牌,比大小,a是一,k是十三,不分花色,只比点数,谁大谁赢”。说着从荷官手里要过一副没开包装的pu kè牌。“我来洗牌”。

洗完后往桌上一放,从左到右一抹摊开。

“谁先来?”李公子问道。

“你先呗”。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公子有点急,伸手取出一张,看了一下,往桌上一摔。

“哈哈!这次还不赢你”!

何老板一看,是张k,按李公子定的规矩,这是最大的牌了,怪不得李公子这么高兴。

何老板一根葱指从头顺到尾,忽然从中间拈过一张,翻开摊在桌上。

李公子急切地站起身来看过去。

“嗯怎么唉!怪我!”李公子啪地打了一下脑门。

周围的人也轰然一阵大笑。原来何老板抽了张大王。李公子要过牌没有把王抽去。

李公子只好讪讪地笑笑,把大小王挑出来重新洗过,先抽,依然是张k。

何老板也抽张k。

李公子重新洗牌,何老板先抽,是张二。李公子面有得色,没想到自己也抽了一张二。几把之后,何老板说分不出胜负,不玩了,李公子依然不依不饶,非要分个胜负。何老板似有怒意。

“好吧,你说玩什么,最后一把。不过我们像这样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玩大点。你看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何老板激了李公子一把,倒把李公子弄的不知所错,稍顿了一下,便又豪气起来。

“既然何老板这么说,你说玩多大的,本公子就怕玩的不够大”。

周围看热闹的人和李公子带来的手下都看出来了,何老板一直让着他,不然哪有这么多平局。偏李公子以为是自己厉害,运气好,却不知运气是偏向实力的。

“还是你说吧,我怕说出来你玩不起”。何老板继续激李公子。

李公子怎能在ěi nu面前丢份儿?又怕自己说少了丢了人,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咬咬牙,“两个亿怎么样?”

“哇!”

“疯了吗?这是什么节奏”?

“李公子有钱”。

“反正我是没见过这样的豪赌”。

何老板一笑,“李公子,还是算了吧,就这点家底吗?还是留着娶媳妇吧”。

李公子被挤兑的脸色发白,眼睛通红,已经失去了理智。

“好,既然这么说。十个亿!我的天马集团押上,十个亿,只多不少!”忽然顿了一下,“你要是输了—拿什么给我”?

“我不是一万块吗”?何老板忍不住乐了,我一万对你十亿怎么样”?

“我,你”李公子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占你便宜的。你看我的‘金钻’怎么样?”

“我对酒店没兴趣,你要是输了,我要你的人,怎么样”?

何老板笑得更厉害了,“我值十亿吗”?眼睛直直地看着李公子。

“值!无价之宝!”李公子像是已经得到手了一样,头痒朝屁股上挠。

“唉,你啊。别生我气啊。怎么玩?规矩还是你定”。

“生你什么气啊,疼还来不及呢”。李公子继续调笑,却没看到何老板脸上杀机渐露。

“我们剪刀石头布,一把定输赢”!李公子怕借助赌具的东西都有假,这么大赌注,可不是玩的。现在不由有些后悔,想的万全之策就是剪刀石头布,李公子认为无假可造。

等李公子的天马集团抵押手续办好,已是过去一两个小时了。

时已近午。看热闹的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都想看看这场豪赌的结局,更想看的是何老板这个大ěi nu到底是不是就输给了这个花少。虽然玩牌玩骰子大家都看得出来何老板技高一筹,但是剪刀石头布还是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合上看到,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赌注的情况下,这也有点草率了吧?

冯中站在人群中,静静地观察着这个何老板。姓名何意如,人称兰城赌神,二十三四岁年纪已成为兰城江湖上的大姐大。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还冰雪聪明;不但财大气粗,还赌技高超;不但谦虚低调,而且还是单身。成为多少江湖花少的追求对象,但是都没有入得了何老板的法眼的。更没有人敢强行动粗,何况在何意如面前,也没人想去动粗。

李公子从最初的急不可耐,到后来越来越后悔,看着自己的天马集团作为赌注抵押了上去,心中后悔,但是在这么多rén iàn前,让李公子反悔,还不如让他去死。

硬着头皮,伸出紧攥着的拳头,“来吧”。

何意如也伸出手,五根玉指握在一起,拳心向下。

“剪刀—石头—布!”李公子喊完,手一晃,拳头微微动了一下,作出变化的动作,表示确定了,却还是没有变,出个石头。

冯中一直盯着何意如,只见她向下的拳心瞬间侧翻向上,在这个过程当中,五根手指从剪刀变成了布,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何意如当初想出的是剪刀,看不出她如何从最初的两根手指,瞬间又跟上三指,毫无痕迹。冯中看的心中一惊,暗暗佩服。

李公子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身子一歪,坐立不稳,摔了下去,身后的跟班慌忙上去搀起。

一句话也不说,摇摇晃晃地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油腔滑调 第五章油腔滑调

终于打发了李公子,何意如并没有松口气,立即叫来手下人吩咐一阵,手下人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何老板,点点头出去了。

何意如舒了口气,眼角的余光从人群中盯在了冯中身上,嘴角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突然右手微动,一张pu kè甩向冯中面门,势道非常凌厉。周围的人一声惊呼,四周散开。冯中伸手一夹,竟然没夹住,急忙把头侧过,pu kè擦着脸皮而过,风劲扫的脸颊生疼。冯中大叫一声:“好身手”!伸手夹住扫过脸颊的pu kè,顺手回敬了过去。何意如玉手一扬,又是一张pu kè,迎着冯中的削了过来。两张牌相遇,似乎没有丝毫阻力,冯中的牌被削为两半飘然落下,何意如的牌挟千钧之力扑面而来。冯中不敢去接,只好脚下一滑,躲了过去。只听“当”的一声,牌竟然钉在了身后的木门上。

冯中斗志大起,脚下疾滑,迎着扑面而来雪花般的纸牌,扑向何意如,竟有点手忙脚乱,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欺身到何意如近前,伸手去抓何意如右手,一下抓了个正着。正寻思怎么这么容易,何意如咯咯笑道:“我的手好看吗?”

冯中这才回过意来,脸一红,赶忙松开。忽见一把枪对着自己面门,冯中不容思考,多年枪林弹雨练就了本能反应,侧头的同时身形微动,伸手夺枪。何意如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觉手腕一疼,枪已被冯中夺了过去,黑洞洞的枪口反对着自己。

“好”。何意如揉了揉手腕。“你是第一个能夺下我枪的人,不好意思,请到楼上一叙”。

冯中知道何意如是在试探自己的本事,遂笑道:“没关系,何老板真是身手非凡,冯某今天大开眼界”。冯中比出剪刀手又变成“布”。

“见笑了”。何意如没想到竟被冯中看出破绽,不由暗自佩服。

到了顶楼何意如办公室,冯中一眼看去,装修竟是极简风格。一间宽敞明亮的大办公室,一张大大的办公桌,桌上几本文件,一支笔。左边一排文件柜,透明的柜子里放着几排书。右边一排沙发,一张茶几,茶几上一套茶具,角落里放了几盆花草。正对着沙发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一只雪白的狐狸,似天上灵物一般。别的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给人一种不少一样,不多一样的干净利落之感。

冯中和玉凌风截杀令不凡之后,在江湖上就传得沸沸扬扬,何意如当然也知道一二。玉凌风死了,冯中虽未露脸,但是整天和玉凌风一起,想查到他还不是很容易,野马帮查得到,何意如也查得到。兰城江湖的平静被这两匹狼搅的风云骤起,江湖人物无不关注这个“大漠苍狼”的下落。何意如有自己的使命,遇到如此人物,正欲结交,不料冯中表示要登门拜访,省去不少周章。只听说“大漠苍狼”威名,心中倒有些不服,才有了这份见面礼。

能让何意如心服口服的人不多,冯中的表现本在何意如意料之中,但真赢了她,倒让何意如有些意外和惊喜。

“久闻冯老板大名,不知道这次来有什么指教”?何意如上来客气了一下。

“我刚回来没多久,何老板怎么久闻我大名的”?

“前阵子‘西北天狼’和‘大漠苍狼’把西北第一帮的帮主都干掉了,搞的江湖上人人自危,还有谁不知道你大名的呢?”

“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噢,当心他告你噢”。没等冯中接话,突然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传了过来。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推门进来一个人:二十四五年岁,似笑非笑桃花眼,削瘦身材,有几分英俊,偏黄稍长的偏梳发型,碎碎缕缕遮住半边额头。一身休闲打扮,脚下一双运动鞋。倒有几分非主流的感觉。

此人一到,出口就让两个人有口难辩。一是直接给何意如定了个“血口喷人”的罪名,二是直接给冯中构陷了个要告何意如的意图。好在两人在没有弄清来人意图之前,都是沉得住气的人。

“这位朋友”

“唉~,你还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以朋友相称,未免有点轻率了吧?”人家尊重他,出口称“朋友”,他还不领情,倒过来数落别人一通,一副咄咄逼人的欠揍模样。

把何意如堵了回去,冯中也忍不住了。

“说吧,你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图谋”?冯中也不客气的以牙还牙。

“哈哈!这就对了。”来人听到冯中这么说话,倒显得很高兴。

“图谋倒是有一个。听说‘兰城赌神’是江湖第一大ěi nu,色艺双绝,我来看看能不能抱得美人归,来个名利双收”。说完撮着嘴对着何意如“嗯么”,就是一个响亮的隔空吻。

冯中c何意如相视一眼,不由被这个小liu áng气乐了,这都哪跟哪啊。但何意如不是这么单纯的人,明知道来人嘻皮笑脸是表象,能未经通报,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自己办公室,就不是一般人。不一般的人来到这里不会就为了说几句轻浮的话,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说吧,你有什么贵干?我这里还有事,你如果没事的话,恕我没时间奉陪”。

这话说的很明白了,直接下了逐客令,要么走,要么说。

“哟哟哟——”来人故障装腔作势拉长了声音,一连说了几个“哟”。

“这就下逐客令了?那我就真走了?我走了?”来人故意朝门边慢腾腾地挪着步。“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我这人虽然瘦了点,但长相c人品,啧啧,可是没得挑的。我就这么走了,你确定不会想我吗”?

来人满嘴的轻浮,但轻浮当中总有着能抓住人心里的那么一层意思。刚才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你确定不会想我吗”?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何意如会想他吗?dá àn是肯定的,会!

这个人这么多疑点,到这里稀里糊涂说了一堆疯话,就这么走了,何意如怎会不放在心上。但是回答说想他吗?又不是那种想。这个人虽然表面轻浮,还真不容易对付。

现在怎么办?能说想他让他留下来吗?岂不是又惹来一顿轻浮调戏?何意如在江湖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自认为什么事都应付得来,没想到面对这么个小liu áng还真有点头疼。

冯中目询了一下何意如,何意如给了一个确定的眼神。

“唉~,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唉—唉—”。何意如一个微小的眼神都没有瞒过这人,但是没有冯中的动作快,一边叫着,一边被冯中从门口拉了回来。

“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我可不好这口,我喜欢的是ěi nu”。还不忘调戏一下。“唉哟—你可不许严刑逼供啊”。

“好家伙,还带着枪呢。说!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枪”?虽说江湖中人从黑市上能弄到枪,但不是人人都有的,能带枪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冯中从他腰里搜出一把sh一u qiāng。

“一把枪算什么呀,带着玩的”。说完不怀好意地笑着。

冯中看到他这种贱笑就想搂脸两拳。忽然发现枪有点不对劲,不由仔细观看。

“怎么样?枪还不错吧?”

“假的”?

来人嘿嘿地笑着。“我这儿还有把真家伙,想不想看看”?说着去解皮带,往裤裆里摸去。

“liu áng”!何意如怒斥一声,实在忍无可忍,怒不可遏,顺手抓起桌上的一本书扔了过去。

冯中则一巴掌扇了过去,本以为能打个响亮的耳光,谁知大意之下一掌打空了。

来人从冯中手下溜了开去,从皮带里摸出一把迷你型sh一u qiāng,对着冯中,眼却瞟着何意如调笑。

“告诉你有真家伙,你怎么拿书摔我”?

由于距离稍远,冯中没有把握能一击即中地夺下他的枪,趁他分神,绕到他身后,等他一回身的时候,近在咫尺,冯中重施空手夺枪的本事,一把夺过枪,剩下那人捂着手腕叫唤。

“你!”何意如哭笑不得。“来人!”

准备让人把他看押,等和冯中谈完再慢慢审他,到了自己手里,不怕他玩花样。

来人一看何意如动怒了,也收敛起了嘻皮笑脸的劲儿,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让人好不习惯。

“好了,不开玩笑了。我叫王义华,大王的王,义气的义,滑头的滑”。来人自我介绍道。

看到两人一脸好笑的样子,才又说道:“哈哈,是中华的华。何意如,何老板,何大ěi nu。冯中,‘大漠苍狼’,‘西北天狼’的八拜兄弟”。

“一个朋友说让我来找你,正好听说你在何ěi nu这里,我闻着味儿就来了”。王义华没两句正经的又开始轻浮起来。

冯中也不客气,回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那我是狗,谁是屎呢”?王义华针锋相对。

“我你”。带累了ěi nu也成屎了,不由气噎,无话可说,又要动手。

“君子动口不动手”。王义华作势要跑。

“空谈不如实干”。动手之前冯中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

“好了好了,谈正事吧”。王义华又自解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狼族初立 “什么正事?你说吧”。冯中也不想跟他空耗时间,倒想听听这个非主流王义华有什么“正事”可谈。

“有人和你密谈过吧?”王义华说起正事来倒是开门见山,倒把冯中整的心中一惊,这么密秘的事他怎么知道的?

看到冯中不解而且凶狠的眼神,知道这事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了。王义华呵呵一笑:

“因为也有人和我聊过,让我今天来找你的,他不会事先没和你打招呼吧?”

“你?就是今天要和我见面的人?”冯中不敢相信。

“怎么?让你失望了?你是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我们神秘的大老板呢”?王义华又开始挤兑冯中。

“我也收到那人的消息,否则今天也不会知道冯老板要来,更不会任你在这里轻浮”。何意如说道。

“那就是了,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来的。大老板指示我来找冯老板,以冯老板为首”。王义华说道。

“既然我们决定共事,就要坦诚相对,知无不言,否则心有疑虑,怎能生死与共”?冯中开了口。

“对对对,我也正有此意,我们虽然互相了解一点,但那都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表象,实际情况互相谁都不了解谁。大老板既然让我们凑在一起,肯定是可以互相知底的人,我先说说我自己吧”。王义华说。“可能老话说的吧,‘英雄无牵挂’,我自小不知父母是谁,还在不在人世,我记忆中就在孤儿院,那个神秘人倒经常关照我。后来我逃出孤儿院,混迹街头,整天打架,乞讨偷窃为生,接触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后来神秘人找到我,把我送到特工集训营去训了一年,前几天又找到了我,跟我说来找你有正事要做,我今天就过来了”。

冯中最感兴趣的不是王义华的生平,却是“特工集训营”。“特工集训营在哪里?有多少人?平时都训练些什么”?

“像动物一样关在封闭的车里拉过去的,谁知道在哪里?反正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像是山里。平时也不让出那个院子,任何通讯设备都不准留,也没法定位。实战训练的时候也是一车拉到指定地点,或城里,或山里,反正中间的路程怎么走,除了教官等少数管理者,没有人知道。多少人?每批大概有几十个吧?中间慢慢就少了,听说等到结束的时候每批最多能留下三两个人就不错了,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高手中的高手”。王义华一脸自豪的样子。

“这些高手中没有你吧?”冯中挖苦道。

“我这不还没毕业吗,就被神秘的大老板提前使用了,可能是我太优秀吧,不用等到毕业了,一定是这样的”。王义华像是忽然找到了提前毕业的绝世好理由。

“平时都是训练些什么”?冯中问。

“跟你们当兵的差不多,训练一些shā rén的本事,ěi zhuāng,各种u qi的使用。和你们不同的可能是一些高端玩意,比如一些时尚前沿的东西,享受生活的玩意,不像你们只懂打打杀杀。这个说起来就多了,有空我再和你慢慢说”。

“嗯。何老板呢?”冯中又问。

“我?”何意如一边听着王义华的经历,一边想着自己该怎么说,突然冯中就问到了自己,倒还没想好如何应答。

“我我只能这么跟你说吧,我父母是农民,叔父和你一样,曾经也是一名出色的军人,现在做的是和国家安全有关的职业,恕我不方便透露。我不能说,但是也不想胡编乱造地骗你,我觉得这样反而是一种坦诚。”

冯中理解,于是岔开问题:“你自己呢?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何意如微微一笑,抬手向王义华的方向示意。“我和他一样,也受过系统的训练,不过比他训练结果强一点”。

“不见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王义华嘟哝一句。

“现在呢?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任务吗?你这‘金钻’怎么来的?”冯中不理王义华的不满,继续追问。

“现在哪有什么身份和任务,要是有的话也不会让我们合作了。‘金钻’嘛,自己拼出来的呗。你想想,以我的本事,在江湖上打出一片天下,还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不是亲眼看到我一会儿就赚了十个亿吗”?说完咯咯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有人投资的,只不过在我名下而已,现在这些都是你的,包括我,也听你指挥调遣”。

“培训你之后就任你去江湖上闯荡,也没有任务?就这么放任自由了?这不太可能吧”?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在等今天吧”。

“好吧。我的情况比较简单,兰城普通小市民家庭出身,当了几年兵,退伍回来有几个月,这中间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你这是身退心不退,否则也不会答应大老板去趟浑水”。王义华说道。

“什么叫浑水?这是大义!”冯中凛然道,又像喃喃自语。“心不退,身,永不退”。

王义华眼中现出一丝笑意。

冯中从思索中走出,继续说道:“这次大老板不会再像集训你们一样,什么事都给安排好,以后什么事都要靠我们自己去干,是一群独立的狼。”

“对了,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件事,我们要有组织有纪律,要有个名号,才能在江湖上混啊”。王义华突然说。

“是要有个名号”。冯中也想到一块儿了。

“以后你就是我们老大了,我们这个团体老大给取个名吧”。王义华道。

“是的,老大”。何意如也笑道。

“我们要做的事是隐秘的事。首先,不要像江湖上那样称呼,我们行事作风,语言称呼,都要以原来的身份进行,以后我还是冯老板,你还是何老板,不管人前人后,尽量让江湖习气从我们身上消失,这样才利于我们行事。我们就叫‘天狼会’,算是为了纪念我哥吧。得冠狼号者为‘狼族’成员,是‘天狼会’重要人员,其余人员为天狼会会员。执行秘密任务时称狼号,不可直呼其名。狼以群居,七匹为佳,狼族核心中的核心为七人,现有我们三人,余下四人必须经过特别挑选,保证绝对忠诚。所有入天狼会者必须遵会规行事,否则,按会规执行。”冯中想了一夜,已经初有打算。

“冯老板,‘大漠苍狼’,那何老板呢?我呢”?王义华问道。

“我看何老板聪明伶俐,江湖身份名满江湖,狼族身份却隐于都市,又有雪狐摆件和图画,我看就叫‘灵狐雪狼’你看行不?”何意如点了点头,这名号还挺符合自己身份,有着狐的精明和美貌,狼的手段和狠辣,再看看自己此时一身翻毛皮草,雪白的毛领,还真就是一只狐狼。何意如不由得笑了,心中道:“这个冯中,还真能说到点子上”。对这个名号甚是满意。

“我呢?”王义华急于想知道冯中给自己冠以什么“狼”号。“别看我吊儿郎当,我可是够义气啊,别给我瞎起,起个好听点的,有气势的”。

“你啊,你自己都说了,吊儿郎当,就叫‘吊狼’吧”。冯中趁机笑骂道。何意如也偷着乐。

“你!”王义华气苦,“别开玩笑,正经点,有点老大的样子”。

“你也知道正经点吗?你满肚的刁滑,不是‘吊狼’,是‘刁狼’”。

“你这是拐着弯儿消遣我吧?我怎么听着还是‘吊狼’,坏了,先入为主”。王义华叫道。

“这是夸你聪明。你不是说了吗,虽然吊儿郎当,但是够义气,义薄云天,就叫‘云天刁狼’,这挺有气势的。”冯中分析了一下。

“嗯。好像还行”。王义华歪着头,转着眼珠,一脸窃喜。得了这个名号,总比得个“吊狼”强多了,吓死宝宝了。

组织名称“天狼会”,重要成员冠以“狼”号,称为“狼族”,拟定核心成员七匹狼,现已有三匹。何意如名下的“金钻国际酒店”仍由何意如出面打理,只是三十二层以上不对外营业,作为“天狼会”的狼窝了。

三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拟定了“天狼会”大的发展方向,拟设指挥组,情报组,行动组,特工组。指挥组首领冯中,王义华为军师,情报组组长何意如。又拟设各个堂口,何意如的情报组设为雪狼堂,何意如自然是堂主。“云天刁狼”王义华负责拟草会规,成稿后给冯中审核。

王义华一敛嘻皮笑脸的态度,这时候表现出了清晰的思路的运筹帏幄的大局观。招兵买马,开疆扩土,就要经济跟得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说到底,就是什么都得钱铺路。“金钻”设有赌场,也可谓财源滚滚,但目前还行,再想有大动作,远远不够。可是几个人没有一个敢自认能在商海闯出一片天地的,只有慢慢再想办法。

冯中突然想到了“世纪能源”,他们还欠一千万呢,这可是大哥拿命换来的,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将计就计 第七章将计就计

翌日清晨,冯中早早便喊上王义华c何意如开了个会,进行了周密布置。上次玉凌风自己去“世纪能源”出了事,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冯中还是觉得这个公司有问题,不得不防,有备无患。虽然艺高人胆大,但也不能鲁莽行事。

虽然何意如明确表示现在“金钻”归冯中支配,但冯中并没有张扬,市内出行依然是步行c自行车或者打车,真正有需要的时候才开他那辆新提的迈巴赫。今天时间还早,能源公司还没到上班时间,冯中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欣赏着兰城街头的美景。

兰城人好食,喜欢在休闲假日聚餐。市内各大名菜佳肴和民族风味一应俱有,各街道都有一些中高档次的酒巴,生意红火。不过,兰城人喜食酸辣食品,对川味菜肴和火锅更是情有独钟。兰城人是典型的西北人性格,粗犷豪放,聚餐必喝白酒,多喝至半酣方归。

沿街开设有许多的小吃,专营兰城及外地的各种风味小吃。街上还设有各种较大的中高档次的酒楼,可供食客选择。盘旋路周围为酒店c宾馆集中区,游客可选择到农民巷小吃一条街品尝美食。

“牛肉拉面”是兰城最具特色的大众化经济小吃,在兰城街头的任何一家牛肉面馆,都可吃到地道的清汤牛肉面,味道绝佳。

远远看到一家“牛肉拉面馆”门口躺着一个人,旁边围着几个人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冯中到近处一看,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头躺在地上,头发雪白,青衣马褂,外披夹袄,shēn y声声,右腿毛裤卷着,露出半截小腿,破了一块皮,血糊糊的。脸上更严重,额头肿个大包,也似擦破了皮,眼眶青肿,估计是鼻子流的血,糊了一脸。旁边一个下水井,井盖坏了,缺了一大块,估计老头没注意,一脚踏空摔的。围观的有五六个人,有的悄悄议论,有的则在询问老头情况,始终没有人去扶他起来。

冯中见状,忙停下自行车,上前把老头搀起。旁边有的人则一脸担心,有的直接提醒冯中:“年轻人,他是你什么人?”

“我爷爷”。冯中答道。

“噢,怪不得呢,我说呢,和他没关系的话不敢去扶的”。

“赶快把你爷爷带去看看吧,这一跤摔的可不轻。”

“来来来,小伙子,上我的车,我把你们送过去,前面就是医院”。一个热心大哥说道。

看到老头家人来了,大家的热情善良又被激活了。

“不用了。唉哟把我送回家吧,没多大关系的,我心里清楚”。老头一边哼哼着,一边在冯中的搀扶下站起来。

“都这样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医院我有熟人,可以帮你联系一下”。旁边一个晨练回来的大妈说道。

冯中询问的目光看向老头,见老头还是拒绝,于是说道:“谢谢,谢谢大家的好意,我会照顾好爷爷的。谢谢,谢谢”。

众人散去,冯中按老头说的地址把他背回了家,因为这会儿实在打不到车。老头的家倒挺幽静,一座有些年头的别墅,透着沧桑,彰示着主人的岁月和经历。家里还有一个老家人,看到老头如此狼狈吓了一跳,赶忙端凳子打水,帮老头处理伤口。

冯中四顾一下,只见别墅四周花草树木掩映,里面古色古香。架上一柄古剑,桌上两颗硕大的核桃,油光润滑,看样子已经把玩许多年了。桌后一把虎皮椅,桌前一把摇椅,可摇可躺。看这些家具的样式和陈旧感,都有些年头了,冯中看不出是什么檀,什么梨,什么松,只感觉这个主人的身份不一般,倒像个落魄的贵族。

老头让家人拿出些瓶瓶罐罐,从里面倒出些或粉末或液体涂涂抹抹,然后缠上纱布。一边对冯中说:“我的这点皮外伤不用去医院,到医院就得折腾半天,还不如我自己抹点药膏呢”。

看冯中不经意地点头称是,老头笑了一下,说:“小伙子,来,这瓶给你,我估计你应该会用得着”。

冯中心想:一瓶跌打损伤的药有什么,值得这么宝贝一样吗?还说自己会用得着,自己才不想也摔这么一跤呢,这老头真不会说话。

老头似乎看出了冯中的心思,并不介意,继续道:“别看不起这瓶药,皮肉损伤自不用说,愈肉生肌不在话下,骨断筋折抹了它之后也能疼痛立消,并能在短时间内延筋续骨。呵呵,你别听起来像江湖郎中卖狗皮膏药似的,没有这功效我也不会不去医院,自己在家擦擦药就行了。”

冯中想了想也是,老头的药也许确有神奇之处,但是越听越有点不是味儿,刚才还以为送给自己治跌打损伤,现在又说骨断筋折也能延筋续骨,听着怎么那么瘆人呢?但愿自己用不上。

老头继续道:“你别以为我是在咒你受伤,我这双老眼虽然花了,但是不昏,看得出来你不是做普通事的人,常在河边走,哪会不湿鞋,不要在意别人的话好不好听,要更看重实际,有备无患”。

冯中想的什么都被老头看出来了,有点怪不好意思。接过瓶子看了看,瓶身上写着“延筋续骨膏”。

“小伙子,谢谢了。有空常来玩”。老头说完这句话,抓起桌上的核桃眯着眼慢慢盘动起来,冯中也没说话,躬身慢慢退了出来。

从老人的别墅里出来,冯中吁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对这个老人冯中有一种莫名的敬畏,不单单是尊老的敬重,老人身上有一种让人视而垂首的气息。

回到事发地点,自行车已经不在。冯中只好打了个车赶往“世纪能源”公司。

王义华与何意如早已就位,何意如借口谈业务,混了进去,正装模作样与人闲扯,要与他们合作石油项目。带来的几个跟班都是何意如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在大厅候着。王义华负责外援,如果发生意外,大门被锁,带人强行破门。一有风吹草动,里应外合,凭几人本事,龙潭虎穴也能闯上一闯,最起码也能拖得一时,全身而退。

何意如和人闲扯了老半天,堪堪没有话题可说,也不见冯中的撤退x hà一,不知道冯中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只好硬着头皮东拉西扯地又说要和他们合作新型能源,风能和太阳能,这两项能源兰城也是资源丰富,但“世纪能源”公司好像不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只是煤碳c石油等可运输资源,这种带不走的资源,开发了只能给中国人使用,往他们国内输送,千里迢迢可不划算,他们不想干这种为人作嫁的事情。公司经营得当是可以牟取暴利,但他们这个公司的目的,甚至可以说任务,是要把国外资源弄到ri běn去,以弥补ri běn国内资源的短缺,并不是单纯出来开公司牟利的。

何意如找着话题,一个不成再找一个,终于冯中出现在“世纪能源”大门口,王义华知道何意如等急了,连他自己都急了,赶忙通知何意如,“冯老板刚到”。

冯中翘着二郎腿坐在白白胖胖的宫颈太郎的办公室里,宫颈这次倒挺热情,说了一堆感谢的话,又说公司资金周转困难,这么长时间没给结账实在不好意思等等一大堆屁话。宫颈太郎的中文普通话挺好,基本听不出来有什么ri běn味。

冯中应付着,突然问道:“仲青呢”?

“他?走了,不在我公司干了”。

“怎么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他和我们公司闹点情绪,兴许过阵子就会回来了”。

既然宫颈太郎说仲青已经不在这家公司,冯中心里自有打算,也不再多问,转而问上次酬劳的事。

宫颈太郎挺爽快,答应先支付三百万,剩下的等公司一笔资金到了再行支付。冯中在来之前已经了解到,宫颈太郎想利用冯中杀了野马帮帮主这件事,让他们鹬蚌相争,宫颈渔翁得利,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再出来全收拾了,野马帮再也没有能力阻挠他的事情。冯中早知此意,今见他留有余款不付,就知道他存心不良,便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起身告辞。

冯中有自己的打算,宫颈太郎想利用他来对付野马帮,他将计就计,利用“世纪能源”公司作为一条经济来源,狠狠地敲他一笔,然后再把野马帮的怒火引到宫颈太郎身上。就看谁能玩得过谁,谁能笑到最后了。

冯中出得大门,示意王义华,王义华点头,通知何意如:撤!

宫颈太郎在窗前清楚看到,不由暗叹:“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此人不可小觑”。一个月前玉凌风的独闯和如今冯中的内有内应,外有外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放在今时今日,他又怎么杀得了玉凌风,成功挑拨野马帮和冯中的仇恨?不可养虎为患,此人将来成就将在野马帮之上,将是“世纪能源”在兰城,在西北的一大劲敌,必须除之!

何意如出得“世纪能源”大门,几人会面。

“冯老板”,何意如稍顿一下笑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既然你是头儿,也不让喊老大,都喊老板,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我觉得挺合适呀,有什么不合适”?冯中道。

“不如这样吧,何老板依然是何老板,冯老板呢,加个‘大’字,冯大老板,怎么样?要不然没一点区别兄弟们喊着也别扭,人前这么称呼,私下我们兄弟就别这么称了,生份”。王义华说道。

“随便你们吧”。

“那就人前‘冯大老板’,私下‘老大’,或者‘冯哥’呗,就这么的了”。王义华说道。

何意如沉吟了一下,拨了一下头发,似有话要说。王义华识趣地带人先走了,只剩下冯中c何意如两人。

“老大,还记得上次那个李公子吧”?

“记得,天马集团的老板”?冯中问道。

“是的。天马集团并不要紧,他真正的后台是兰城军区的人”。

“噢?这么硬”?!

“那天我赢了他天马集团,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立即差人将手续送还他手中,他虽然羞愤,但也不会拿这么大个公司赌气,于是接下了。谁知道他老子知道了,扇了他两耳光,骂他不成器,又将那些手续原封送了回来。怎么处理?你拿个主意吧”。

冯中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但转念一想,说道:“愿赌服输,人家做的没错,你先把手续收着,改天我去找他谈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黑白狼王 第二天何意如就来diàn huà,说天马集团乱成一团,那么大个公司,群龙无首,乱成一锅粥,有人开始闹事了。冯中并没有管理这么个大集团的经验,他们几人中也就何意如管理“金钻”还有些经验,稍稍安抚一下员工,暂时稳住了大局,但还是上不了正常轨道。看来解决这件事是当务之急。

天马集团是李公子一手创办的,这个李公子虽说纨绔,但也有些真本事,他老子军人本色,绝不利用自己的关系威望为他谋任何私利,李公子靠自己创下了一片天,天马集团创立有年,如今资产过十亿,也算是小有成就了。天马集团主营石油,也搞点皮革干货,丝绸茶叶等副业,在兰城能进入天马集团工作,是很多人感到骄傲的事,不为别的,天马集团的福利好啊,李公子秉性大方,虽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派,但心存仁善,这是最难得的,对属下员工待遇优厚。在兰城,天马集团算不上最大的集团,但是福利待遇方面,绝对可以排得上号。

何意如约李公子在金钻见面,李公子不同意,执意要在他家会面,冯中一摆手,笑道:“走呗”。何意如笑了笑,跟着上了迈巴赫,往李公子家赶去。

城郊,豪宅。

二人下了车,李公子早迎在门口,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显得唯唯喏喏。何意如笑道:“李公子,几日不见,礼数这么周到啊”。

李公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两位里面请”。

进得别墅大厅,还有一人。五十多岁年纪,精神饱满,目光如电,见冯中他们进来,起身走了过来,英姿矫健,龙形虎步。冯中一见,心中暗暗吃惊,此人是个高手!李公子执意要到他家中会面,原来请了帮手?难不成今天是趟“鸿门宴”?

此人呵呵笑着,伸手与冯中相握,冯中与他两手一碰,就感觉这人手硬如铁,力大无比,冯中仗着年轻,运力才勉强与其相持。

“好!年轻人,好!”一连说了两个好,松开手拍拍冯中肩头,冯中感觉肩头如被重击,以冯中的底子,竟也感觉微微有些疼痛。

“我来介绍。这是我爸,这是‘金钻国际酒店’的何老板,这位是?”

李公子对冯中有些陌生,何意如接过道:“这位是冯中”,冯中使了个眼色,自己接过话头,“我叫冯中,是个当兵的,刚退伍没几个月,现在跟着何老板混个差事”。

“哈哈哈哈,果然不错,我说怎么这么大劲儿呢?我也是当兵的,恐怕你还不是普通兵种吧?”李父如遇知己,大声笑道。

“李叔恕罪,这个我不太方便透露,虽然退伍了,但是也有规定”。李父没穿军装,冯中看不出军衔,何况又是在他家中,便以“叔”相称。

“我懂我懂。既然都是当兵的,那就不绕弯子了。我这个儿子不成器,今天一见,天马集团输给你们也不亏,认赌服输,你们也就不要再客气了。至于李财”。李父指了指李公子,何意如捂着嘴偷着乐,又觉得不太礼貌,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

“天马集团是他自己搞的,他既然能搞出来一个,也不会饿着的。本来我是想让他当兵的,他不想干,倒对经商表现出了天赋,后来我也懒得管,也就由着他了,谁知道竟成了现在这种不成器的样子”。李财正要分辩什么,看见父亲狠狠瞪了一眼,李财赶紧低着头不说话了。

“李叔,你听我说一句话。当初何老板只是和李公子开个玩笑,哪能就当真了呢?天马集团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们没有管理天马集团的经验,也不是这块材料,李叔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再说了,你不为我们着想,也为天马集团想想吧?那么多员工,都失业了他们生活怎么办?这么多人都失业了,兰城的安定也是个问题呀,是吧李叔”。

“这些都不是我管的事”,李父说着,眼神中却闪出一丝不决。“不管怎么说,天马集团绝不能再是这臭小子的”。

“我有个建议,不过委屈了李公子,你看这样行不行”?何意如突然插话。“天马集团我们收了,但是我们没有管理经验,李公子就算帮我们个忙,帮忙管理一下,以后李公子要是想再开办个公司呢,天马集团就转让给你,要是不想再另开公司呢,有兴趣的话就继续帮我们管理一下天马,这样可以吗”?

李父听着虽然绕来绕去,归根结底还是要把天马集团给李财,不过名份上变了变,这也算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李财这小子也需要跟着历练学习一下,看看冯中看看何意如,哪个不比李财稳重,跟着他们,让他们管教着,也省了自己不少心。于是叹道:“小子,你好福气,跟着这两位,好好学着点。两位,这小子拜托你们给看着点,不听话给我狠揍。好吧,就这样,我回去还有点事”。

“好的,李叔慢走,我们再和李公子谈一下细节”。

“留步!”

李父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出去,上了一辆越野车绝尘而去。

经此一事,李财比之前收敛了许多,目送父亲离去,脸上讪讪地笑着,把两人请入厅内再次落座。

“李公子,今天执意要到你家来,我以为摆了鸿门宴呢”?冯中笑道。

“别笑话我了”,李财晃了晃左手的名表。“是我爸,非要来见见你们,把我骂的狗血淋头。见笑见笑”。李财抬起右手抖抖镶金象牙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李叔手劲儿可真大”。冯中揉了揉到现在还有点发疼的手。

李财一听这茬儿可来劲了,眉飞色舞地说起了关于他爸的故事。

“西北狼王”这个名号在几十年前已响彻西北,其家族实力雄厚,势力贯穿西北五省,与政府军队明争暗斗。家族领袖人称“祁爷”有手段有谋略,有情有义,在他手中其家族更是兴旺,后来“祁爷”年纪大了,传给了他长子,人称“祁老大”,但是“西北狼王”这个名称没变,谁领袖家族,名号就传给谁。新的“西北狼王”却不讲仁义,非法勾当越干越凶,政府绝不允许黑势力如此猖獗,于是从部队中抽调精兵组成“打狼队”,也就是成立了一支专门与这帮人周旋的特战队,李财父亲任队长。特战队逐渐声名显赫,李父也得了个“西北狼王”的称号,与另一个“西北狼王”于世并行,人称“黑白狼王”。二人手下皆是精兵强将,但邪不压正,最终黑狼没斗过白狼,家族实力一落千丈,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黑狼王暗里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冯中听罢暗暗心惊,倒不知兰城还有这么一支庞大的地下势力,只知道野马帮是西北第一大帮,这么看来,野马帮倒不值一哂。

冯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兰城这地方有什么没落的贵族吗?”

“没落贵族”?何意如和李财同声寻思,但都摇摇头。

“我昨天在拉面馆门前看到个老人摔倒了没人敢扶,就把他送回了家,见他家有几分贵族气息”。

“多大年纪”?李财问道。

“应该有七八十岁了吧。家里瓶瓶罐罐的倒不少,还送我一瓶叫什么‘延筋续骨膏”的东西”。

“不会是老狼王吧”?李财兴奋地惊叫道。“听我爸说这些年老狼王退了,不问江湖事了,由于他之前也没做什么大恶,我爸他们也不愿再去搅扰他老年生活”。

“多年没听到他消息了,江湖人大都以为他死了呢”。何意如道。

“还好你是救了他,没有得罪他。他儿子祁老大心狠手辣,虽然领导家族没什么本事,但是暗里训练的一帮shā sh一u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他们家现在的江湖地位也就指着这帮人撑下去了”。

“说说天马集团吧,以后还是由你全权打理”。冯中说道。

“这,这”李财有点不知所措,“这”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划归天狼集团名下就是了”,冯中道。

“好吧,你们成立了‘天狼集团’?”李财问道。

几人正聊着,何意如的sh一u ji响了,何意如接通diàn huà,脸色大变,忙踉跄起身。“我有点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我送你”。冯中道。

“不用”。何意如几个纵跃,不见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 失去目标

冯中回到“金钻”,见何意如哭的像个泪人。这么个江湖上的大姐大,从来都是笑靥如花,还没有人见过她哭。见冯中进来,也不回避,哽咽道:“你不用问,我告诉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有个叔叔在做国家安全的事,他被人暗害了。能杀得了他的人,绝对不是私仇,更不是一个人”。何意如眼中充满愤怒,又有无可奈何,面对一个组织,一个有能力杀得了她叔叔的组织,这个仇不好报,因为何意如非常清楚她叔叔的实力。

“他就是之前和你接触过的神秘人”。

“哪里又出来个神秘人?再神秘屁股不也是两瓣的?哟,冯老大,你怎么把大ěi nu惹哭了”?一听就是王义华来了。

见屋里气氛不对,王义华闭上了嘴,瞅瞅何意如,又瞅瞅冯中,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坏坏地笑着,知趣地就要退出去。

“站住!”冯中喝道。

王义华一惊,钉在了地上。他没想到冯中突然这么大声。

“站住就站住,这么大声干吗”?王义华边坐下边说。“怎么了这是?你把她惹哭了哄不好,冲我发什么脾气。”

“你闭嘴!”冯中冲他一句。“正好你来了,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吧”。

王义华学乖了,不再多问,静静地等着。

“我叔叔被人暗害了,据初步调查,是一个叫‘暗族’的组织干的,别的还不太清楚”。何意如很快从哭泣中走了出来,恢复了清醒。

“‘暗族’?你叔叔怎么招惹了他们”?王义华似乎知道“暗族”,失声惊叫道。

“我叔叔就是之前你们说的神秘人,他是做国安家全工作的”。

“噢,那倒有可能”。

“你知道‘暗族’”?冯中问道。

“集训的时候听说过一点,可不是一般的牛,里面的shā sh一u个顶个的厉害,在世界上都是大名鼎鼎。里面的人和组织都没有感情,完成规定的任务就可以离开,不过基本上没有几个能活着离开,要么在执行任务中死去,要么离开途中被组织的人灭口。他们很神秘,外界基本不知道他们的事。不过他们的管理方式主要是‘控制’,相当于雇佣制。这还是一个从里面活着出来的人透露的”。

“神秘人你叔叔,和你们是怎么说的”?冯中问道。

“说你会来找我,让我以你为首,做一点大事,说我在江湖上游荡也不是什么正事”。

“对我也这么说的,说让我来找你,听你领导”。王义华说。

“他对我说,以我之前的经历,适合干一番大事,让我们拉起人马,有些白天做不了的事,我们黑夜做,不能让国家的黑夜失去了秩序。具体的说以后再谈,先让我们招兵买马,解决了基本问题,又告诉我金钻可作为基础,别的没多说什么,但是我们明白他想让我们做什么”。

“这么说我们真的成了孤狼了?”王义华道。“不如散伙吧,我回我的高老庄,你回你的花果山,何老板你还待在芭蕉洞享清福,都失去目标和领导了,还折腾什么呀?踏踏实实各过各的日子吧。祖国少了我们也一样强大,但我们的命却是自己的,没必要再往上送吧?”

“唉,唉,不是我不够义气啊,你叔叔的仇自有人去报,也不是凭我们几个就可以报得了的,是吧?”王义华想一走了之。

“你不是‘云天刁狼’吗?你不是军师吗?关键时刻你的智呢,你的计呢?什么狗头军师”?冯中挖苦道。

“军师是我自封的,说实话,我真不是当军师的料。‘云天刁狼’是你给的”

“最起码我们三人能聚到一起也是一ss的原因,他现在尸骨未寒,你倒要散伙,真够意思啊”。

“行!你说怎么干?赴汤蹈火,我皱一下眉头不是好汉。我们现在去找‘暗族’拼命去?”王义华拍着胸脯问道。

这正是冯中目前为难的地方,何意如的叔叔一不在,几人又没了目标,冯中这才明白,不是任何人都能当头儿的,之前总觉得自己什么事都能做,总觉得小事不够做的,自己发号施令才能体现自己价值。在部队,只要一个任务下来,自己不管是单独执行还是带队指挥,哪怕枪林弹雨,都能圆满地完成任务,总觉得自己很牛了。现在轮到自己给个方向,给个目标,却茫然了。冯中重新审视一下自己,不由暗叹口气,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败的感油然而生。这在以前从没有过,以前不管多么困难的任务,不管是枪林弹雨,他都充满信心,哪怕面对的是死路,他也没有失去过信心,但是这次他觉得自己失败了,无法再带领着大家向前走,这比执行具体任务困难多了。

在这点上,王义华倒是痛快承认了自己不是当军师的料。现在怎么办?几个人何去何从?

三人默坐了半天,谁也没个主意。

“这样吧”,最终还是冯中打破了沉默。“‘金钻’仍然归何老板。我后头还有些未了的事需要处理,以后再作打算。”

“那我呢?”王义华问道。

“你自便吧”。冯中回道。“我们都自便,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其实冯中说这句话,心里也很难过,不知道还有什么机会聚在一起共事,也许只是碰了面打个招呼吧。

出了“金钻”,近日来憋的一股子劲儿一下泄了,冯中没精打采地信步走着。要不要为何意如叔叔报仇?除了他指示过自己做事之外,并没什么瓜葛,又哪轮得到自己为他报仇?想去找“世纪能源”和“野马帮”算算账,人家现在也没招惹到自己头上,隐约知道大哥玉凌风还活着,只是欠了玉凌风母亲一条命,虽没抓到那个人,根据冯中推测,这笔账也算在了野马帮头上。

退伍大半年,一直在外折腾,忽然没事做了,冯中才想起回家看看。冯中家在城郊hé pg镇,离兰城半天能跑个来回。家中父母健在,还有个弟弟,已经结婚生子。见到冯中回来,家里人先是一句“什么时候结婚”?

“你弟弟小孩都这么大了,你还没个着落”。

“该结婚了,都多大了”。

冯中脑袋嗡嗡的,飞快地逃了出去。

转眼又是一年秋。落叶遍地,满目苍凉。

半年以来冯中以一人之力周旋于“世纪能源”和“野马帮”之间,身心俱疲,虽然一个人暗里也搅得他们鸡飞狗跳,但却动不了筋骨,伤不了元气。冯中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不知不觉又来到“老街酒馆”门前,顿了一下,走了进去。

又见到韩冷那个小女孩,冯中的心情不由好了许多。

小韩冷又长高了些,更可爱了。今天穿了件毛绒绒的白毛衣,嫩黄休闲外套,牛仔裤,红色小皮靴。还是那么爱笑,那么爱说。

“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又长高了。爸爸呢”?冯中没话找话地说。

“爸爸去加班了。噢,坏了,妈妈,爸爸的药忘记带了”,小韩冷突然对着妈妈喊道。“你看,爸爸的药,在这儿”。

“没事,等爸爸回来再吃”。冷如冰说。

“不行,爸爸咳的很厉害,有时候还有血呢。我们给他送去吧”。小韩冷说道。

“好吧,我们快点吃饭,吃完给爸爸送去”。冷如冰温柔地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欣慰。

冯中不由看呆了,冷如冰给冯中一种喘不过气的艳丽感,冯中一看到她心就砰砰直跳,不敢直视,有时候甚至还会脸红。幸好每次都是在酒馆相逢,借着酒劲,看不出来。

“她爸爸做什么工作?怎么经常加班”?冯中问道。

“在‘世纪能源’上班,搞石油提炼技术的,公司忙,经常加班”。冷如冰的声音很是温柔,给人一种春风般的感觉,并不像她的名字一样冰冷。

“怎么会咳血呢”?

“检查过,说可能是职业病吧?身体越来越虚弱,记忆力也不好,跟他说过几次不干了,他说再干两年,等孩子入了学,就不干了。这家公司老板有人,答应能给孩子安排个好学校”。

冯中默然,心中百感交集。为了孩子上个好学校,命都不要了。冯中脑子乱乱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再抬头的时候,冷如冰母女俩已经走了,冯中也结账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 夺命shǒu jī

“老街酒馆”离“世纪能源”四五公里路程,中间经过金桥广场,小韩冷经常在这里玩闹。冷如冰骑着电动车带着小韩冷去给韩文滔送药回来,经过金桥广场,停车在广场上玩。小韩冷高兴的跑来跑去,一会儿累了坐在妈妈身边看sh一u ji。sh一u ji对于现在人来说,基本上都离不开,方便了人们的生活,也束缚了人们的生活。线上的感情加深了,现实的交流疏远了。

广场上路灯明亮,广场舞的音乐震耳欲聋,此起彼伏。最近的一拨一曲结束,大妈们纷纷自由hu一 d一ng,稍事休息,等待着迎接下一曲。

“妈妈,我要玩沙子”。韩冷扯着妈妈的衣服撒娇道。

“我们马上就回家了,别玩了,沙子会弄眼睛里的,和奶奶们学跳舞吧”。冷如冰一边说一边用手在sh一u ji上划拉几下。

“sh一u ji给我玩一会儿嘛”。韩冷又央求道。

“来,小朋友,奶奶sh一u ji给你玩一会儿”。

冷如冰旁边坐着一个老奶奶,五十多岁,胖胖的身材,穿着大花外套,软底布鞋,像是刚跳完舞坐下休息的。

“不用了,我们回去了”。冷如冰道。

“我不想回去,再玩一会儿嘛”。

“是啊,还早呢,孩子要多进行室外hu一 d一ng。你看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锻炼身体呢”,那大妈说道。“和奶奶跳舞好不好?奶奶sh一u ji给你玩”。

“不用了,谢谢。我把这几句信息发完就给她玩了。”冷如冰拒绝道。

“没事的,摔不坏的,我的sh一u ji结实”。大妈说着把sh一u ji递了过来。小韩冷看了一眼妈妈,妈妈正在发着什么信息,于是接过sh一u ji玩了起来。

冷如冰正在群里和朋友聊天,群里经常发好玩的shi p段子,偶尔还有huáng sè小段子,看的冷如冰脸红心跳,欲罢不能。每天都看上几次,偶尔没有更新,会有一种失落感。

秋天的夜里,凉凉的风吹着冷如冰的秀发,轻抚在脸上,痒痒的,给冷如冰一种如置仙境的错觉。

忽然,冷如冰一个激凌:小韩冷呢?往右手边一看不见了小韩冷,刚才明明坐在这的,不由吓出一身冷汗。这年头拐卖小孩的可多。

周围的景物仿佛都变了颜色,路灯不再明亮,震耳的音乐此刻也只是嗡嗡作响,人们扭动的身体仿佛慢了下来,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冷如冰头脑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完了,韩冷被人拐走了”。

“韩冷,韩冷”!冷如冰起身左顾右盼,焦急地喊道。

“妈妈,我在这儿呢。咯咯”。小韩冷蹲在地上玩着大妈的sh一u ji。

冷如冰松了口气,笑骂道:“蹲地上干什么?快起来。刚才那个奶奶呢?”。

“在那边跳舞呢。你看你看,那里”。韩冷跳着指给妈妈看。

冷如冰看到那个大妈在那里又续上一曲,sh一u ji还在女儿手里,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况且她自己也想再待一会儿,于是母女两人又各自玩起sh一u ji来。

一阵diàn huà铃声把冷如冰从sh一u ji里唤醒。

“喂,如冰,我下班了,你们在家吗”?

“我们在金桥广场上玩呢,你来这里找我们吧”。

“好的。宝贝呢?我给她买了好吃的”。

“在这韩冷?韩冷!韩冷!!啊——!!!”冷如冰尖叫起来,站起来旁边再也看不到小韩冷的身影,冷如冰发了疯似的到处寻找,引来众人不解的目光,议论纷纷。

忽然,冷如冰看到路边有辆面包车正在关门,一瞬间,她仿佛看到女儿挣扎的身影。等冷如冰追过去,那辆车早已不见踪影。

“喂,喂!如冰,你怎么了?”diàn huà还没有挂断,那头传来焦急的询问。

“孩子被人拐走了”。冷如冰木然地坐在地上,任凭diàn huà一个劲地响着。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人,有的帮着报了警。韩文滔赶了过来,问冷如冰,她什么也不说,就呆呆地坐着,漂亮的眼睛空洞无神。韩文滔只好轻轻抚背安慰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叭嗒叭嗒地流着,旁边放着韩冷爱吃的奶油蛋糕,被纷乱的人群踩坏了,奶油糊了一地。

“老女人,我死都记得你的样子,我要杀了你!”冷如冰突然咬牙切齿地说,空洞的眼中突然暴发出寒光,边上的人看到都一阵寒意。

人群中一个一身黑衣,休闲装扮,提个小手箱,一米七八的个头,英俊的面庞透着冷酷,眼中的戾气使人看了如置冰窟。左侧鼻梁上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与英俊的面庞显得极不协调。

看到此情此景,黑衣人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本想打个diàn huà让人追查一下韩冷的下落,但又作罢。这是他最后一次任务,干完这次就脱离那个组织,恢复自由身了,没必要在这时候多生枝节。多年来练就的铁石心肠,让他不为任何事所动,眼中只有任务。

离开纷乱的金桥广场,来到金桥巷,金桥巷有家“昌平旅馆”,只有三个包间,大厅里放几张床,价格比包间便宜,竟也挤满了人。

这人选了个包间,办完入住手续,进门倒在床上,头枕手臂,在想着什么事,眼中露出希望和欣喜,嘴角有时上扬一下,立即平静了。

凌晨,两点。

昌平旅馆的那位黑痣客人起身,麻利地收拾停当,悄悄溜出了旅馆。

这会是人最困的时候,四下悄无声息。

黑衣人快如闪电,像鬼魅一般飘到阿里酒店旁边的一处报亭,戴上眼镜,扫视酒店旁边的绿化草丛,确认没有埋伏,立即欺身而上,手脚并用,爬上楼顶。

楼顶有两个铁塔般大汉,端着枪来回走动。黑衣人看准时机,双手一撑,飘上楼顶。双手一挥,两道寒光直奔两大汉咽喉。

两大汉捂住脖子的时候,黑衣人飘然而过,进入楼内。片刻间,黑衣人解决了酒店内所有守卫,对着耳脉低语几句,径直走到603门口,听到里面有女人嗲声娇气的shēn y和男人的淫声浪语。黑衣人嘴角一扬,冰冷的脸上杀意更浓,伸手敲了敲门。

屋里两人,一个白胖子,光着膀子,正搂着一个女人肆意蹂躏。另一个是个娇小的女子,前凸后翘的恰到好处,穿着丝质睡衣,曲线毕现,天使脸蛋,魔鬼身材,让人流鼻血的那种。双脚套有金环,手臂缠有金珠串链,一串洁白的珍珠鼻环,床头桌上已经卸下不少装饰品。整个人显得千娇百媚,天生一种使男人一见便产生交配的,嗲声娇语更让人骨酥体化。黑衣人暗骂:“妈的,这胖子还挺有艳福,这么个美人让他糟踏了。胖子见到黑衣人,身体微微发抖,遂把桌子一掀,顺势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准备摸枪。身子还没落地,黑衣人已鬼魅一般欺到胖子身边,一把寒森森的bi sh一u抵在了胖子的咽喉。

“你就是宫颈太郎吧?”黑衣人冷冷道。

“嗨”。宫颈太郎弱弱地应了一声。

黑衣人突然露出一个笑容,“我叫李冒。谢谢”。宫颈太郎正一脸迷惑,bi sh一u已经插入他的咽喉。

看了一眼床上娇小的ěi nu,李冒不忍下手。

“你会杀了我吗”?ěi nu问道。

“你会说中文?你应该是印度人吧”?李冒问道。

“我是中印混血,父亲是印度人,母亲是中国人,她过去印度多年,知道印度女子的地位,冒死把我送到中国,后来被发现,听说已经被父亲亲手处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中文名叫林安提”。

“想离开这儿吗?我带你出去,一会儿就来人了。”

林安提点点头,收拾一下桌上的首饰,心道:“你以为我出不去吗?坏我大事,臭小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1章 阴阳斗法

兰城西郊,一座小院。

四周密树掩映,半露红墙;门旁黄叶遍地,甚是冷清。

天刚蒙蒙亮,门口来了一男一女,男的手提小箱,鼻侧有痣,女的鼻侧有环,正是李冒和林安提两人。李冒杀了宫颈太郎,携着娇小的林安提,原路返回,悄然回到旅馆,到房间里也没人发现,李冒故意装作上厕所,迷迷糊糊,弄出点响动,有人听到响声,看到是上厕所的,迷迷糊糊骂了一句“小点声”,倒头又睡了。

第二天兰城街头巷尾都在传阿里酒店的凶杀,李冒c林安提相视一笑,直奔城西而去。

这座冷清的小院,平时住着一对从外地搬过来的中年夫妇,孩子在国外上学。整座小院前后里外倒也干净讲究,但总透着一股让人发冷的气氛,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

李冒二人来到门口,敲了敲门,不见有人回应,便提身一纵,并不魁梧的身体一只胳膊着林安提就越过了墙头,轻轻落在院内。

“龙哥,还在睡觉吗?起床尿尿了。”李冒喊了一嗓子。

一人迷糊糊地应道:“阿冒吧?你小子回来了。交你的差去,别打扰我睡觉”。

“好的。昨晚用力过猛了吧?下次悠着点,每次老远都能听到,要不是这里旁边都没什么人,邻居都要告你扰民”。

“你也小点动静,带回来的妞不错吧”?林安提听的脸一红,低下头默默走开。

李冒一边调笑着,一边走到一个小房间,伸手在墙上敲摸了几下,角落的地板缓缓开了个门洞,斜向地下,率先走了进去。

林安提随后跟了进去,李冒回头看了她一眼,她便表情一变,一副吃惊的样子,李冒转过头去,她便撇撇嘴,做个鬼脸,一副不屑的表情。

地下室很大,大约有地上面整个一层院子那么大。枪支刀剑,冷热兵器琳琅满目,成箱的子弹堆在墙角,还有火箭筒等重火力。这倒出乎林安提意外,暗暗吐舌道:“上面的‘龙哥’岂不是成天待在hu一 yà一库上”?

有一整面墙全是储物格,李冒把小xiāng zi往其中一个格子里一放,只听一个声音道:“004,归还装备”。

“哟,这么先进呀”,林安提娇笑道。

“是吗?你会觉得惊讶吗?”李冒从储物格转过身,突然变了脸色,冷冷地看着林安提。

林安提依然娇笑,“怎么了”?

“你是谁?”

“我是林安提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显然在李冒面前装蒜,李冒显得很不耐烦。“在酒店里之所以没杀你,就是想看看你是什么人。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地放过一个妓女来自我暴露吗?你面对我杀死宫颈太郎丝毫没有表现出平常人的惊慌恐惧,镇定自若,虽然你在掩饰,但是眼中的兴奋暴露无疑,就像一头嗜血的狼。”

“咯咯咯咯”,林安提笑个不停。“你还真会比喻,你见过这么娇弱的狼吗?除了被你们男人欺辱,我还能做什么”?说着突然呜咽起来,伤心无比。

“你还真能装。刚才进地下室的时候,你在我身后的表情以为我没看到吗”?李冒冷冷地盯着林安提。

“什么表情?你说我做鬼脸吗”?林安提破涕为笑。“我就喜欢做鬼脸,呃——”。说着又吐了吐香舌,心中暗道,这家伙还真鬼,刚才他明明没有回头,怎么知道的?

“你丈夫在哪里?是印度人还是中国人?”李冒岔开话题,聊家常似地问起了林安提的丈夫。

“怎么?你对我有想法吗?不嫌弃我是个妓女吗”?林安提抛过一个媚眼,电的李冒心里一个激凌,差点招架不住,暗道:“这小妮子,厉害!厉害!”

“回答我问题”。

“人家还没结婚,哪来丈夫”。

“还跟我狡辩!”李冒实在忍无可忍,“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吗?这是什么?鼻环!在印度这是已婚的标志,还骗我”!李冒气得呼呼喘气,像是肺活量不够似的,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手往下一拍,本以为会“啪”的一声响,跟着桌子垮掉,但是却拍了个空,手边没有桌子,自己倒闪了一下,像是给林安提鞠了个躬。

林安提哈哈大声笑话着李冒,李冒依然冷冷地,等她止住笑,李冒仍然不说话,意思在等林安提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我都笑成这样了,你咋就不笑呢”?林安提看李冒冷冷地盯着自己,便模仿电视小品中的腔调逗李冒。见李冒依然没有反应,于是收起了笑容。

“好吧,我跟你都说了吧。其实之前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把我许给了一个印度富裕的家庭,为我准备了好多嫁装,在我将要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戴了很多金银首饰,脖子上挂着花环,却一点也不快乐,脑子蒙蒙的。我妈妈终于等到了那个带我离开的人,他把我带出了印度,到了泰国。而我家被夫家指责毁婚,我爸亲手处死了我妈妈”。林安提难过起来,李冒的眼神慢慢温暖了起来,欲上前安慰,却终没有动弹。

“带我走的那人是泰国一个毒贩的手下,听他说,我妈妈在生下我之后就开始四处寻找能带我离开印度的人,但是一直没有稳妥的人,最近几年才找到了他,他并不要金银珠宝,后来在我的追问下,他终于说出来原因,他看上我妈了,他说我妈是他最有感觉的女人,后来发现爱上她了,这才是他真正答应我妈带我走的原因,也是我能在他们一帮毒贩手中得以保全自己的原因”。

“后来他们中有一个制毒高手,说我有制毒天份,想让我入伙,我不同意,他们就开始对我肆无忌惮起来,带我的那个人在他们当中也是个小角色,也没办法,后来偷偷把我送到中国边境,让我自己回中国。我迷了路,正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制毒的来了,把我扑倒在地想要非礼我。天可怜见,那么偏僻的地方,平时罕无人至,那天正好有几个人路过,把我救了下来,把他抓住。他却骗他们说我是他师妹,两人上山采药,一时情难自制等等。他们看看我,我心想这人还真能编,但是看他被打的惨兮兮的可怜样,一时心软就点了点头。他们不放心,于是就让他带路,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想到那人还真带着路,找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我也真成了他的师妹”。

林安提说着不禁有些笑意,李冒却越听越是一头雾水。林安提继续道:

“玄吧?我现在想想也像小说一样离奇,但是就发生了。原来那人带去的地方就是他师傅家。那些救我的人见此情景,也便放心地走了。他说他师傅江湖人称‘云南药王’,后来我就成了他师妹,和他师傅学医。他则被师傅痛骂一顿,逐出师门”。

李冒听着林安提的故事,虽然离奇,但也终是合情合理。她妈妈为了她能逃离印度,千方百计把她送出去,不惜失去生命,也让人扼叹。

“你都和药王学到些什么”?

“什么都学,杂七杂八的。药性相生相克,制毒,用毒,解毒,骨骼,穴位,经脉,有关人体的都学。师傅太博学了,之前有过三个弟子,大弟子老实本份,天资不高,但天性醇厚;二弟子就是在泰国制毒的那个,人挺聪明,就是不走正道,贪财好色;最得意的是三弟子,聪明伶俐,尽得师傅真传,但是后来不幸夭亡,师傅伤心痛苦不能自胜,灰心至极,自此不收徒弟。机缘巧合之下才收下我,成了关门弟子”。

“有机会带我去拜会一下你师傅吧”。李冒这句话有两层意思,第一,真想去拜见一下这个世个高人。第二,也想去验证一下林安提话的真伪。

“不可不可!”林安提连连摇头。“我不敢再见我师傅,否则也会像我二师兄一样被逐出师门的,甚至有可能会被当场清理门户”。

“有这么严重?你做了什么”?李冒听林安提拒绝,又起了疑心,以为她不敢让自己去核查,怕露了馅。

“我”,林安提这才知失口,收回已然不及。“唉,师傅教我这些本事,是要我治病救人,造福苍生,而我,净干些背道而驰的事”。

“怎么个背道而驰”?李冒紧追不放。

“非要说那么清楚吗”?

“说”。李冒又冷冷道。

林安提看了一眼李冒,“shā rén,你满意了吗?笨蛋。”

李冒早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没想到眼前这个娇弱小女子也能shā rén,不由心中一颤,差点往后退一步,但是林安提已看出他眼中的惊讶,不由暗笑。

李冒的惊讶也是转瞬即逝,旋即恢复过来,又问道:“那天在阿里酒店怎么回事”?意思是,你有这本事,怎么还甘愿被宫颈太郎蹂躏,难道是骨子里的贱?

林安提看出李冒的意思,不由暗怒。本想和他说那天自己受人之托,去窃取一份情报,但是被李冒一刀杀了,自己任务失败,还被带到这里接受半天的审问,这都是拜你李冒所赐,倒还这么看贱我,哼!

“我就是犯贱,想让他玩,关你什么事”?林安提倔劲上来,和李冒较上了。

“好吧,反正你说与不说,也不能离开这里。”李冒也不再问她。

“我要是想离开呢”?

“呵呵,你也只是想想”。

“好大口气,拜拜”。林安提迈步往暗室门口走去。

李冒暗笑,据她观察这小女子身手和自己相差太远,zhi fu她易如反掌。

李冒欺身上前,一掌照林安提后背拍去,待到掌风堪堪及身林安提都像没有觉察一样,李冒并不想要她性命,手掌一晃,从侧面打了过去,一只手顺势搂住林安提娇柔的身体,另一只手作势掐住了脖子。

林安提娇吟一声,顺势全身无力地倒地了李冒怀里,李冒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倒没了主意,只觉清香满鼻,骨酥身软,熏熏欲醉。

林安提轻轻推开李冒,李冒摇摇欲倒,这才猛然惊醒,已着了林安提的道。

林安提对着李冒笑了笑,手在脸边画着圈,作着羞羞的表情,往门口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2章独戏群豪

李冒着了林安提的道,浑身酥软无力,林安提一边在脸上画着羞羞的手势,一边笑着往地下室门口走去。李冒哪容她这么轻易就走出去,这要传出去,他李冒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就在林安提将要走出门去的时候,李冒鼓起余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瞬间挡在了林安提面前。林安提倒没想到李冒中了自己的毒竟然还能有如此快速的身法,她一向对自己的毒还是心中有数的,见李冒挡在面前,林安提不禁一愣,但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旋即伸手弹了两下,优雅的就像观士音普济众生从玉净瓶中蘸水弹了两下玉露一样,李冒知道她又在施毒,便不再留情,呼的一记掌刀照着林安提脖子砍了过去。林安提急忙闪避,但是被掌刀的余威扫到了脖子,虽是余威,但也如被重击,一下摔倒在地,差点晕了过去。

李冒跨前一步,挥拳再打,发现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软软地倒了下去。林安提费了半天力气爬了起来,揉揉火辣辣的脖子,一道血痕,头也嗡嗡作响,晃悠悠往门口走去。

“不吃过饭再走吗?”一个浑厚的男中音响起。

林安提刚到地下室门口,抬头看见一双脚,比普通人大了不少,能有五十码左右,穿着普通休闲运动鞋,堵在地下室出口处。

林安提当即后退两步,这么个大脚,要是被当头踩一下,肯定比刚才那一记掌刀厉害,说不定脑袋给踩肚里去了。

林安提心念电闪,一面回答道:“不客气,我吃过了”。

那人呵呵笑着走进地下室,林安提一步步退回,被倒在地上的李冒绊了个趔趄,想狠狠踢两脚,又见面前的中年男人逼了过来,忙绕过李冒,退到地下室中央空旷点的地方。

面前的中年男人就是被李冒称作“龙哥”的,中等偏胖身材,四十岁左右年纪,看面相也并不凶恶,有时候会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却让林安提明显感到一股不敢靠近的杀气。

“行啊,有两下子,连冒子都栽你手里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想出这个门,先过了我这关”。龙哥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暗自发怵,他自忖功夫和李冒相差太远,既然李冒都栽了,自己还是拖延时间,等候援兵才是上策。上面的龙嫂已经通知了总部,相信不一会儿就有援兵来到,自己拖得一时还是没问题的。

两人互有忌惮,僵持着都没有动。林安提暗暗着急,这么下去对自己很是不利,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走为上策,刚才在后退的过程中就已经施毒,但是怎么这个龙哥还不倒下?难道自己的毒又失灵了?林安提想试试龙哥有没有中毒,但见龙哥径直盯着自己,便又不敢轻举妄动。

龙哥也暗自叫苦,进了地下室后发觉浑身乏力,知道有异,但也不能表现出来,好在眼前的小姑娘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好在气势上镇住她,唬得一时算一时。

不久林安提就发现了,只觉得龙哥身上的杀气越来越弱,看着还在一个劲狠瞪眼珠子的龙哥,林安提暗笑。

“龙哥你留步,不用送了。拜拜”。林安提轻盈地绕过龙哥身边,龙哥转身欲抓,不动还好,身体一动便和李冒一样,软软地倒下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个娇小的丫头从眼皮底下溜走。这下算是栽大了,不但自己和李冒栽了,这事要是传出去,整个暗族也被狠狠地扇了耳光,给暗族丢了人抹了黑,自己和李冒不死也得脱层皮。

“龙哥喊的挺亲热呀”!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龙哥知道是自己妻子。“为什么不杀他们”?

“杀他们?我和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只是那小子坏了我的事,这也算是惩罚一下了。你让开,我并没有得罪你,他们一会儿就好了,我要走了”。

“走?哼哼!”龙嫂冷哼两声。“拿了我几人的命再走”。

林安提一听,这人真是蛮不讲理,为什么非要往死里逼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一走,他们几个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林安提微微发怒,娇俏的脸上一敛顽皮嘻笑之态,变得冷若冰霜。龙嫂面沉似水,手里紧紧握着手雷,销栓已经拔掉,她们都明白,地下室就是hu一 yà一库,只要龙嫂一松手,几人连同这座院子全都会烟消云散,成为历史。林安提被李冒半挟持地带到这里,并不想和他们以命相拼,谁知道这几个人都想要自己的命,真是费解,难道只是因为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失了面子?

“你是龙嫂吧?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这样吗?是他们不让我走,我把他们迷倒了,一会儿就好了,并没有伤害谁,为什么非要以命相拼?”

“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李冒醒了弄清楚你的问题,自然会让你走。不然,我们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等他醒?他坏我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林安提白了躺在地上的李冒一眼。想把龙嫂也弄倒,但瞅了瞅龙嫂手里的手雷,不敢妄动,龙嫂一旦发现自己着了道,手一松就完了。

正僵持间,听得院子里几人说话,眨眼间来到地下室门口,共有三人,皆是铁塔一般的壮实,看到如此情景,已明白几分。

“你说的有人来挑我们场子,就是她?”为首一个粗壮的汉子用不屑的眼光扫了一眼林安提,问龙嫂道。

“是的”。

“没用,让开!”粗壮汉子一声喝,龙嫂默然退了下去。

“陈堂主小心,连李冒都栽了”。龙嫂提醒道。

“嗯?”粗壮汉子犹豫了一下,这句话的份量他心里清楚,李冒的身手,在暗族的地位,这个陈堂主清楚得很,连他都栽了,自己得好好掂量掂量。

没有龙嫂最后这句提醒的话,陈堂主伸手上去就要抓林安提了,在他看来,这么个弱小的丫头,在他手里像提小鸡一样,随便就捏死了。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小心为妙,不能连堂主都栽了,那厚木堂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陈堂主仔细打量着林安提,柔柔弱弱,千娇百媚,怎么看也不像能让龙哥夫妻,连李冒都栽她手里的人,但是多年江湖经验告诉他,人不可貌相,越是看不出问题,越有问题,龙嫂难不成还会逗他玩吗?

林安提被看的发毛,看着面前的三个铁塔一样的大汉,正欲故技重施,用i yà一迷倒他们,忽见陈堂主从腰间拔出枪,后面两个也跟着拔枪。林安提大叫一声,很害怕的样子往地下室跑去,陈堂主大喝一声:“站住”!跟着追进了地下室。

陈堂主示意把枪收起来,他可不想在这个hu一 yà一库里跟个小丫头陪葬。看看地上的李冒和龙哥,陈堂主到李冒身边,俯身查看,就像睡着一样,并无其它异样,看看龙哥也一样状态,于是示意把他两个抬到边上,对另外一个麻脸大汉说:“这小丫头还不错,是你的了”。

这正是林安提想要的结果,到了地下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易用枪,而地下室空间有限,自己用毒正是所长,所以林安提装作受了惊吓,毫不犹豫地往地下室跑了过去。

那个大汉搓着双手,淫笑着朝林安提走了过去。娇俏的林安提让他早就垂涎三尺,如今有机会一亲芳泽,自然心花怒放。林安提看着来人一脸贱笑,不由一阵恶心,本不打算置人于死地,但他们一直欲置自己死地,自己自然也不能束手待毙。

麻脸大汉走近林安提,看到林安提一副手无缚鸡之力含泪欲泣楚楚可怜的模样,竟不知如何下手,老鹰捉小鸡一般伸手轻轻去捉。林安提身形一动,从大汉身边溜了开去,大汉一把抓空,回身呼的一拳砸向林安提头顶。麻脸大汉身高近两米,又高又壮,林安提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这一拳如果实实在在地砸上,林安提必定当场毙命。只见林安提双脚一错,身形又是一晃,大汉一拳砸空,林安提早绕到大汉身侧,伸手往大汉腋下一点,大汉只觉又痒又麻又疼,差点笑出声来,又差点哼出声来,正在品尝这种感觉的时候,林安提双脚一跺,双手抓住麻脸大汉衣领,娇小的身躯腾空而起,一记膝肘顶在大汉下颌,登时牙齿碎了一地,满嘴鲜血,摇摇欲倒。林安提借下落之势,一记手刀砍在大汉脖侧,只听“扑通”一声,大汉铁塔一般的身体轰然倒地,再也不动了。

“哟嗬!好身手”!陈堂主一声赞。“陈厚林领教领教”。

林安提之所以没用毒,也是少女心性,自忖无妨,炫耀一番,打倒大汉不由得小小得意。这时地下室又涌进来许多人,黑压压一片,站在陈厚林身后。

“陈堂主”!

“陈堂主”!

原来是后面的大部队,陈厚林接到龙嫂消息,说情况紧急,带着两个人就先过来了,后面人马到现在才赶到。

林安提见这阵势不由暗笑,幸好刚才没用毒,否则这些人有了防备,还真不好办。

见陈厚林走了过来,气势逼人,自思不是对手,也不再怠慢,身形移动,对着陈厚林双手连弹。陈厚林以为她发射的诸如牛毛针类的暗器,无影无形,忙低头侧身,竟有些手忙脚乱,身后的人一阵骚动,跟着慌忙弯腰低头。有的把枪掏了出来,又被人按了回去。一是堂主没有发话,二是这里的环境不允许用枪。

林安提咯咯一笑,身形晃动,跳起了舞蹈,异国风情的印度舞,偶尔手臂像抖手绢一样抖一下,或者踢踢腿脚,抖抖衣服,看的厚木堂人众不知身在何处,一个个眼神迷离,如痴如醉,憨笑呵呵,哈喇子流了一地。

陈厚林只觉头脑发胀,晕晕欲醉,又见此情景,暗道不好,猛然惊醒,大声吼道:“有毒,快撤”!

“没事,不会死人的,一会儿就好了”。林安提笑吟吟地道。

“你,你”,陈厚林呼呼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摊上事儿了”。便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3章大脚仁龙 第13章大脚仁龙

地下室黑压压的人躺了一地,陈厚林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上面没进来的几个也不敢轻易进来,林安提知道此时出去定会被打成筛子,不由气骂倒霉,怎么碰上李冒这个浑蛋,生出这许多事非。

院外大门口又来了两个人,赫然便是“西北天狼”玉凌风和仲青两人。玉凌风刚到院里,使劲嗅了嗅鼻子,立手止住仲青。“有毒”。

仲青不解地看着玉凌风,玉凌风对着仲青耳语几句,便大步往里走去,仲青转身走出院落。

玉凌风走进屋内,有人并不认识他,以枪相对。玉凌风冷笑一声,一道疾风扑到那人跟前,双手擒腕,那人“咔嚓”一声,枪丢腕断。玉凌风用枪指着那人的脑袋,冷冷道:“不要轻易用枪指人”。那人不知是疼的还是吓的,冷汗直流,连连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自己人,收起来!枪在你手里连烧火棍都不如”。

龙嫂从屋里出来,与玉凌风两人互不相识,玉凌风一看之下,推测是龙嫂,便自我介绍道:“龙嫂吧?我是新人‘西北天狼’,头儿派我来接应一下‘残狼’。有‘残狼’的消息吗”?

“有,在地下室。”龙嫂朝地下室看了看,“不过出了点事,里面有个硬茬子,我们厚木堂这次栽了”。

“不见得,因为,我来了”。玉凌风自信地笑着,径直往地下室走去。

“身处边疆,心有衷肠。怀仁济世,云南药王”。玉凌风边走边大声吟诵。

林安提听到这几句,心头一震,这是她师父“云南药王”一幅画上的句子,是师父的心里写照。此时听到这几句,难道是师父?不可能!和师父朝夕相处那么久,刚才这声音绝对不是。难道是大师兄?肯定是,别人谁还会知道这几句话。

林安提想到这里,想急忙迎出去,她还没有见过大师兄,刚迈出一步,就退了回来,地下室出口现在正有十几把枪守着,笨蛋才去送死呢。

玉凌风走进地下室,看到躺了一地的人,只有一个娇小的女孩站在那里,难道这就是龙嫂口中的硬茬子?

玉凌风心有疑问,但也并没敢小瞧,他在边疆执行任务时曾亲眼见到自己的战友因为怜悯之心而死在妇幼之手。

看到只有林安提一人站立,玉凌风也不说话,又吟诵一遍,“身处边疆,心有衷肠。怀仁济世,云南药王”,说完看着林安提,想看看林安提的反应。

“你是?大师兄”?林安提开口说道。

“云南药王是你什么人”?玉凌风没有回答,却反问道。

“是我师父,大师兄”。林安提基本上认定此人是大师兄了。

“呵呵”,玉凌风心念一动。“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又收了个女徒弟?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怎么搞成这样”?

“师兄,我回头再和你细说,我被困在这里了,你怎么进来的?和他们认识吗?快点帮我出去,我没有杀他们,是他们苦苦相逼”。

“你不说清楚估计走不出去这里,你先把他们毒给解了,再把事情说清楚,我带你出去”。

林安提顺从地朝手腕上一个金镯拍了几下,然后抖着手腕绕着众人走了一圈,众人渐渐清醒过来,看的玉凌风也是暗道侥幸。

最先醒过来的是李冒,毕竟这些人中李冒功力最深,恢复的最快。和玉凌风对视一眼,惭愧地尬笑一下,转而怒目林安提一眼,林安提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刚才两人的对话李冒都听到了,既然是玉凌风的师妹,就交给他处理了,这个跟头栽大了,相信他会给暗族和厚木堂一个交代。

陈厚林醒了过来,待堂中兄弟醒了过来,趁人不备,立即下令众人一拥而上,把林安提绑了个结实。林安提来不及施毒,看向玉凌风。玉凌风也甚是恼怒,你厚木堂一堂人马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我来帮你解了围,你却这么把人给绑了,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但是在暗族,他和李冒属于shā sh一u组,对各个堂口并没有管理和指挥权,在这些人中,职位最高权力最大的就是陈厚林了。

林安提不解地看着玉凌风,玉凌风急忙道:“陈堂主,有话大家坐下来好好说,何必这样呢?”

“你是谁?新来的?噢,对了,听说族中新来个‘西北天狼’,杀了野马帮老大的那个。兄弟,你今天救了我,我会报答你,但是接下来的事你就别管了,这是我厚木堂的事”。

玉凌风很厌恶听到他的这一声“兄弟”,心想“你也配”?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现在人在他手上,自己以大师兄的身份欺骗了这个小女孩,自己如果不出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落在这些人手上,死是最痛快的。

但是玉凌风知道自己不能多插手,自己费尽心机来到暗族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的,不能为了眼前这个女孩节外生枝坏了大事,但是不管的话又从心里过不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林安提怨恨的目光中,玉凌风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跟着众人来到院中陈厚林命人把大门关上,搬了把椅子当门而坐,把林安提推到院中。

陈厚林想找回点面子,不然这个跟头栽的,以后在堂中传为笑柄,还有什么脸面立足?

“兄弟们,这个女人今天来挑我们堂口,在族中兄弟协助下被我们拿住,按规矩,要把命留下,以警外道,以镇江湖”!

林安提嘴里被塞了东西,呜呜地喊着。

“杀了她!”

“杀了她!”

“我厚木堂规矩,凡挑我堂口,伤我兄弟者,要受三六一十八刀之刑,你服不服?还有什么话说”?陈厚林一声令下。“行刑”!

“慢”!

一个声音响起,龙哥走了出来。

“陈堂主,我有话说”。

龙哥本名吴长龙,因其脚大,人称“大脚龙”,看家本领是断石脚,敦厚仁义,被陈厚林派来看守联络暗族和厚木堂的院落,帮中人缘极好。

“噢,是‘大脚龙’啊,你有什么事”?陈厚林见是吴长龙,刚才又被林安提放倒过,料他不会出什么乱子。

“这女孩不该死”。

“你说什么!”陈厚林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吴长龙吼道。

“这女孩不该死”。吴长龙又说一遍。

“你!你!”陈厚林本想痛骂他一顿,要是别的场合,也许有人敢这么忤逆自己,早一枪崩了,但是今天堂中兄弟大多都在,兄弟有话要说,还是要给说话的机会,否则不能服众,何况吴长龙人缘又好,陈厚林也不是莽夫,冷静了一下,慢慢道:“说吧,为什么?理由不充分同罪论处”?

“人家对我们手下留情,并没有伤我们任何人性命,我们又何必赶尽杀绝?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确实不光彩,但是shā rén灭口来掩过饰非,传出去岂不是更令人耻笑?再者,说人家来挑我们堂口,确实证据不足。”

“住口”!陈厚林实在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吴长龙脸上顿时一片红肿。

“报信说有人挑堂口的也是你,现在说证据不足的也是你”!

“陈堂主,容我说几句。”李冒说道。“是我把她带过来的,本打算交完任务带她去总部询问,不料想在这里出了点岔子,实在不好意思。不如还把她交给我吧,我带去总部问个清楚。现在这个人身上疑点甚多,就这么杀了恐有误事”。

“不要拿总部来压我,老子堂口差点被人一锅端了,在我这里出了事,就是我陈厚林的事,谁也不要拦着”。

“堂主,我是为咱们堂的名声着想,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你想想今天的事,如果就这么处置了这个小姑娘,以后咱们在江湖上名声就臭了”。吴长龙还想继续说,陈厚林吼道:“住口!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如果今天放走了她,我在江湖上才没法混了。来人!行刑!”

吴长龙突然起身拦在了林安提前面,陈厚林不由大怒。

“反了是不是?要造反吗?”

“堂主,怎么才能放了她?”

“放了?你这个叛徒!我先处置了你”。陈厚林勃然大怒,拔枪就要毙了吴长龙。

“堂主”!众人齐声惊呼。

李冒“呼”地出现在吴长龙面前,说到底林安提是自己带来的,现在要吴长龙拼死力保,实在说不过去,李冒也不能这么不仗义。玉凌风一看陈厚林要动真的,林安提如此下场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不能让吴长龙当了冤死鬼,也挡在了吴长龙前面。

陈厚林气头上虽然不买两人的账,但两人是总部shā sh一u组的人,他也甚是忌惮。

吴长龙却轻轻推开挡在前面的两人。“谢谢两位仗义,但我吴长龙是厚木堂的人,自应由堂主处置,两位不必插手”。说着抱了抱拳,以示谢意。

陈厚林拔枪对着吴长龙的头,恨恨地道:“‘大脚龙’,叛帮之徒,身首异处,今天我留你个全尸,你还有什么话说”?

“堂主,我并没有叛帮,你要是以这个名义处置我,我虽死不服”。

“没有叛帮?拼死顶撞堂主,舍命救一个外人,这是什么”?

“这最多是顶撞之过。我不是在救一个外人,我是在挽救我们厚木堂的道义,堂主您的颜面啊”。

“‘龙哥’说的也在理,饶了他这次吧”。

“堂主”!

“堂主”!

陈厚林见人心所向,看来吴长龙今天是杀不得了,但是也得给些警告,否则都这么顶撞自己,以后还怎么管理厚木堂?

“吴长龙,你叛堂助外,顶撞堂主,本该处死,看在弟兄这么多年的份上,你自残三刀,从今以后不再是我族中人,我族中人皆可杀之,不为相残”。

吴长龙一阵黯然,泪水滚落下来,这是一种屈辱,一心为堂中大义,却被屈解至此,比自残三刀更让人难以忍受。但事已至此,吴长龙一咬牙,从执法手中接过bi sh一u往大腿上猛刺三刀,仰天长叹。在龙嫂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门去,鲜红的血一直跟在身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4章虎口拔牙

仲青在天狼玉凌风的吩咐下,出了院子,开车直奔“金钻国际酒店”去找何意如,说明要找冯中。何意如对这个“世纪能源”公司的仲青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见过面,也听冯中说过他们之间的过节,冯中也正想找他作个了断。现在仲青自己送shàng én来,又直言要找冯中,会不会又像陷害天狼一样把冯中也给算计了?何意如警惕地审视着仲青,没有说话,却悄悄地从桌下摸出了sh一u qiāng。仲青忍不住,一个劲地催促。

“我先杀了你”,何意如用枪指着仲青,“你无情无义,害死天狼,连他母亲都不放过,冯中正要找你了断,你却自己送shàng én了,受死吧”。

“慢着!何老板,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会那么傻?自己shàng én送死吗?现在事情紧急,等见了冯老板,要杀要剐由冯老板定夺好不好?”

何意如一想也是,这是他跟冯中的恩怨,还是由冯中来解决。她也好久没见到冯中了,自从神秘的何叔叔死后,冯中几人各自散了,冯中周旋于野马帮和世纪能源之间一阵子,也闹的鸡飞狗跳,之后来过金钻一次,后来就再也没了消息。何意如拨通冯中号码,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找谁?ěi nu?唉,别挂,再聊会儿”。

何意如不禁苦笑,忘了冯中已经换了号码,无奈地冲仲青耸耸肩。“冯中好久没来这里了,diàn huà号码也换了,我也找不到他”。仲青相信何意如说的是真的,但是事情紧急,这可如何是好?

“有什么事必须要见他吗?我能帮得上忙吗”?何意如想试探一下仲青此行目的。

这倒提醒了仲青,天狼让他来找冯中去救人,现在找不到冯中,这个何意如也是神通广大,说不定可以代劳。于是把天狼的吩咐原原本本告诉了何意如。

何意如本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听说冯中一直挂在心上的天狼出现了,便决定走这一趟。立即作了安排,一边联系“云天刁狼”王义华,一边挑兵选将,又安排人手立即去找冯中,找到后让他立即按仲青说的地址赶往兰城西郊,就说“天狼有难,火速营救”。

仲青见何意如着手安排,不便与何意如同行,便起身先行一步了,何意如表示随后就到。

仲青离开小院的时候并不清楚地下室情况,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知道此时玉凌风正在里面,打diàn huà询问也不方便说话,徒惹人怀疑,还是让何意如自己斟酌着办吧。

“大脚仁龙”吴长龙一瘸一拐地离开,身后一溜鲜血相随。众人皆默然,都觉得此事并不是吴长龙的错,言外之意,陈厚林处置这件事并不妥当。

但是陈厚林嚣张跋扈惯了,只记住了别人顶撞自己,何曾反省自己不当在先?吴长龙离开之后,便又开始了对林安提的行刑!

就在这时,仲青从外面走了进来,给天狼一个眼神,天狼会意。陈厚林也认不清楚仲青,只是在上次暗族总部开会的时候好像有这么个人。仲青在暗族后勤组是个办事员,那天仲青负责给这些开会的大佬们作后勤保障跑腿的,可能与陈厚林有过照面,这次来是奉组长之命检查厚木堂仓库物资的,正好天狼要来接应残狼李冒,二人同行。没想到李冒任务完成的如此顺利,却节外生出一枝花。

“我这次来是奉命检查仓库物资的,陈堂主现在有空吗?”明知道人家现在正忙,仲青瞎凑起了热闹。陈厚林想拍案大骂“没看到我在忙吗”?又不得不给总部几分面子,惹恼了后勤组,三天两头来个严查,自己私卖的那些装备军火可就露馅了。

强忍心头怒气,陈厚林陪着笑脸,“领导怎么称呼?”

“跑腿的而已,我叫仲青”。

“仲领导,你先稍事休息,等我处置完了眼前这件事,再陪你去查仓库”。

“没关系,你忙你的,我自己去查就行了,查完我还有事,要回总部交差”。仲青急吼吼地就往里走。

“先看着她”。陈厚林急忙跟了过去,平时粗犷的陈厚林此时温顺的像个小羊,对仲青像伺候大爷一样。“领导这边请”。

天狼不禁暗笑,这个仲青,还真有一套。

仲青装模作样地在地下室转了转。“陈堂主管理有方啊,账目无误,保养得法,我要向总部汇报表扬你”。

“多谢仲领导,这有点小意思,请笑纳”。

“这是干什么?这种风气要不得”,仲青故意往身后几人看了一眼,陈厚林明白,立即把人支派出去了。

“领导辛苦来一趟,一点茶水,请收下吧”。

“下不为例啊”。仲青嘴上说着,暗里把卡揣进了口袋。算算时间该差不多了,于是出来告辞。

“陈堂主留步,我差事办完了,该回去了”。仲青说道。

“既然残狼也顺利完成任务回来了,我也该告辞了。残狼,你呢?”天狼玉凌风说道。

“这个女孩因我而起,我还不能走,你先回去。”李冒说。

“好吧,我们走”。天狼和仲青一起走出大门。

“二位慢走啊,再来啊”。陈厚林扯着嗓子送出老远。

总算可以安下心来处置林安提了,陈厚林长吁了口气,闭着眼睛,强按心头怒火,缓缓地说道:“让她说话”。

有人过去把林安提嘴里塞的布拿掉,林安提并不说话,“呸”地吐了一口,眼中充满了怨恨和生无可恋的无畏。

陈厚林倒被她这种眼神惊了一下,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怨恨,看来不杀她简直就是放虎归山,日后她若寻仇,还真是个不小的麻烦。

“妈的,让你给老子瞪眼”!陈厚林握着把bi sh一u走向林安提,用恶狠狠的架势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瞪什么瞪?老子先把你眼珠子挖掉”。

bi sh一u对着林安提的眼睛就刺了过去。

“砰”!“当啷”!

陈厚林手上一震,bi sh一u掉落在地,慌忙四处张望。

“别找了,想露面的不请自来,不想露面的找也找不着,是不是?”王义华从大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呼啦一下,厚木堂众人把王义华围在中间,王义华毫无惧色,依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径直走到陈厚林和林安提旁边。

“是你开的枪”?陈厚林强忍怒气,问了一句。

“不——是!”王义华像要打喷嚏一样,拉长声音说道,然后揉了揉鼻子,夸张地吸了几下空气。“hu一 yà一味儿很浓嘛。”

“你是谁?到这里有什么贵干”?

“看看,有点着急了不是?既然来贵干,也不给我让个座,请我喝杯茶,我可告诉你啊,我今天是舍命陪君子,豁出性命不要,是来救你们的”。

厚木堂人众听的一头雾水,陈厚林被折腾了半天也没有处置了林安提,早就失去了耐心,此刻更没兴趣跟他扯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老子没功夫跟你闲扯蛋!”

“我日特,痛快!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那就直说了吧,我要跟你决斗,我赢了,这个妞我带走,我输了,这个妞任你处置”。

“你还真会算账,输赢都没你的事”。

“那好,我输了,加上我,任你处置”。王义华拍拍胸脯说。

“好!一言”,陈厚林忽然发现上了套。“妈的,差点上了你的当,我凭什么跟你决斗?她,包括你,现在都是瓮中之鳖,我随时就可以弄死你,还跟你赌什么输赢?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吗?刚才是谁要挖她眼睛没有挖着的”?王义华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嘲讽着陈厚林。

“我毙了你”!陈厚林怒不可遏。

“不怕死你可以试试”!王义华收起了嘻笑之态,突然一副阴沉沉的面孔,挺胸背手立在当场。

就在陈厚林掏出sh一u qiāng指向王义华额头的时候,又是一声枪响,陈厚林的枪被打的脱手而飞。

“妈的,给老子找出来弄死他”!陈厚林吼叫着,立即有几人冲了出去,四处寻找开枪人的位置,只听见几声惨叫,令人毛骨悚然,便没了动静,余下的人皆战战兢兢,不敢出去。

陈厚林大骂:“多出去几个,我就不信了,都是饭桶!”

在陈厚林怒目扫过之下,又有十几人冲了出去,还没到大门口,就听枪声连响,立刻倒下五六个,剩下的趴在当地不敢动弹。

“统统出去给我找!”陈厚林听出来对方人并不多,仗着在自己地盘人多势众,而对方想救人又不会要自己的命,吼叫着要把外面埋伏的人找出来。

院里黑压压几十号人一涌而出,只听大门口“轰隆”一声,火光冲天,半拉门墙被炸得碎屑乱飞。

“还想不想试试?还有好多呢,下边也有”。王义华笑道。

陈厚林看对方玩起了炸药,这么重火力陈厚林本也不惧,但是此处不同,屁股正坐在hu一 yà一库上,万一玩过了火,都得一起飞上天。

“好,算你狠。但是你觉得就凭这你就能带走她吗?”陈厚林冷笑道,心里盘算着。“你拿命和我斗,我不和你换命,但是我就是不放人,你又能奈我何?”

“我说过,我是来救你们的,你知道她的来历吗?”王义华故弄玄虚地和陈厚林耳语了一番,陈厚林一副不可置信的吃惊神态。

“趁着还没出人命,现在放人,以礼相待,求她原谅,我再从中调解一下,帮你说点好话,还有可能化解这段恩怨,否则,铲平你厚木堂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你说呢?你暗族虽然也很牛,但是不可能全族的高手整天都来护着你厚木堂吧?”

陈厚林此刻很是纠结,不知王义华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自己还真得罪不起,相比堂散人亡,栽了个小跟头又算得了什么?

陈厚林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本没有什么大不了,怎么就会闹到了如此地步?突然想起了大脚龙,早知道听他的就好了。但是就这么放了?和帮中兄弟怎么交待?自己以后学怎么在江湖上混?

王义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呵呵笑道:“陈堂主何必跟一个小丫头生气?这丫头不懂事,惹陈堂主生气,她家人派我来向陈堂主赔罪,还望陈堂主大人大量,放她一马,让我带回去交给她家人好好管教”,说着又耳语一番。陈厚林点了点头。

王义华一声口哨,门外进来四人,抬着两只xiāng zi,穿过众人让开的通道,放在院中。

王义华一挥手,几人打开xiāng zi,两箱金银珠宝璀璨夺目。

“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陈堂主笑纳”。

“这,兄弟客气了。放人!”陈厚林想称呼一下,发现还不知对方姓甚名谁。

“多谢。告辞”,王义华朝陈厚林抱拳拱手,转身对林安提笑道,“又调皮了,看回去怎么收拾你”。

林安提揉揉被捆的生疼的胳膊,“哼”的一声,并不看众人,鼻孔朝天地走了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5章拨云见日

家狸天职会捉鼠,黄鼬肚饿要吃鸡。人坚心志诚不败,若无信仰空有皮。

猫有猫的使命,见鼠必捉,黄鼠狼有黄鼠狼的爱好,总是喜欢偷鸡吃,天性使然,骨子里,意识里,总有一个信念催促着它们去做那件事,成为毕生使命。人,胜在志坚,败在意乱,有信仰则意志坚定,无信念则行事杂乱。有信仰则觉得生命有价值,活着有意义,无信仰则浮躁无主,不知所事。

九曲黄河孕育了中华大地,被称为中国的母亲河,古往今来流去了几多繁华,留下了多少故事。

黄河流经兰城东北,有一处叫平川的小镇,依偎在黄河的弯里,傍山临水,风景秀丽,沿黄河只有一条公路,两岸古岭怪石,草密林深,人迹罕至。

平川镇上有一家酒楼,吃住两便,是镇上为数不多的酒家。酒楼临路营业,背山而建,从酒楼h一u én有一条隐秘的小道直通深山,当初建造酒楼时刻意为之,可以说酒楼是为此秘道而建,秘道也为此酒楼而留,等闲无人知晓。

此刻通往平川的公路上慢悠悠行驶着一辆普桑,里面是玉凌风c仲青二人。两人从厚木堂出来,开车往平川去,一路上也不着急赶路,欣赏着路边风景,有说有笑。忽然,玉凌风脸色凝重起来,冲仲青使了个眼色,仲青从后视镜往后看去,有辆车远远地驶了过来,并没发现异样。玉凌风微微一笑,往前呶了呶嘴,示意佯装无事,继续慢悠悠地行驶着。

后面那辆国产长城车很快追了上来,超过他们的普桑,猛地一打方向,挡在了他们前面,速度减了下来,把玉凌风他们逼停下来——也是他们想停,看看前面的车想干什么。

“我下去看看”。

“嗯”。

玉凌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任由仲青下车去查看前车情况。

前面的车里走出一个人,仲青一看不禁笑了,很是出乎意外,竟然是冯中。

冯中看到仲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伸手抓住仲青衣领,挥拳便要揍他。仲青急忙喊道:“慢!我找你老半天,不是让你去救人吗?你怎么跟着我们到这儿了?”

“那人与我什么相干,我先宰了你,害我大哥和我大娘,又骗我说大哥有难,今天我要拿你祭奠亡灵”!冯中红着眼睛犹如恶狼,拽出bi sh一u要杀仲青。玉凌风坐不住了,当冯中超车的时候玉凌风就发现是冯中了,不由苦笑,还是被他追过来了。凭着冯中的本事,他也本没打算能躲得过他,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本来想着仲青能应付得过去,自己过一阵子再与冯中相见,没想到冯中见了仲青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只好此刻相见了。

“兄弟住手!”玉凌风急喝一声,刀子已经碰到仲青的衣服,也就是冯中,闻声就能停得住手,搁功力稍浅的,反应稍慢一点,仲青不死也得重伤,毕竟发出去的力犹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非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仲青早吓得脸色发白,腿都软了。

“哥?!真是你?你真的还活着”?!冯中激动的大叫,虽然早就隐约听神秘人说过玉凌风没死,但今日亲见,还是兴奋异常,上前抱住玉凌风,两行英雄热泪滚滚而下,玉凌风也紧紧抱住冯中,手使劲地拍着冯中的后背,这是两人的第一次生离死别,在战场上都没有过的,又处于退伍后的寂寞和大半年来的纷乱无助之时,冯中怎能不情难自抑?

两人拥抱多时,冯中推开玉凌风,上下打量一番,趁其不备,狠狠地当胸一拳,抓住玉凌风肩膀一个提膝。玉凌风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接了下来,弯腰捂肚,作痛苦万分状。

冯中以为打重了,正欲上前搀扶,玉凌风笑着直起腰来,冯中一见又作势要打,玉凌风出招相还,两人拳拳到肉,实实在在地打了个鼻青脸肿方才罢休。

“哈哈!痛快!痛快!”冯中大叫道。

“哈哈!过瘾!过瘾!”玉凌风叫道。

仲青一边还没缓过神,看到这一幕,直愣愣地发呆了半天。玉凌风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兄弟”。

仲青如梦方醒,“噢”了一声。

“兄弟,我坐前面的车和冯中聊一下,你去前面白石村找个地方咱们今晚住下,再往前走就不方便说话了”。

“好的,我先去安排,diàn huà联系”。仲青说完上了普桑前面飞驰而去。

“哥,我对不起你,我没照顾好咱妈,她,去世了。刚才怎么不让我杀仲青?好像现在你跟他关系还很不错?我怀疑就是他”

“不是!不是他。你错怪他了,刚开始我也以为是他,后来调查才知道不是他,是宫颈太郎那个混蛋!我已经把他杀了。”

“这,这是什么回事啊”?冯中一头雾水。玉凌风慢慢道出了这一年来的经历。

玉凌风在“世纪能源”中枪之后奄奄一息,幸好身体底子好,被救活了过来,警局正欲审问,神秘的何大叔出现了,亮出身份要带走玉凌风,警局慌忙放人。原来玉凌风刚退伍就被何大叔安排了一项任务,成为兰城除了何意如之外的第二个何大叔的暗棋,否则只因个人恩怨,玉凌风也许不会那么莽撞去杀令不凡,而是令不凡与宫颈暗有勾结,借野马帮之力帮ri běn谋取中国的一项新能源技术,如若不是玉凌风及时杀掉令不凡,也许此项技术已被ri běn窃取。玉凌风已向何大叔推荐冯中,说此人可靠,堪当大任,还未有结果,就遭追杀。宫颈想挑起野马帮与冯中的仇恨,报信给野马帮,见野马帮不济,亲自下手欲置玉凌风于死地,仲青阻拦,却被痛骂。玉凌风中枪后没了音信,仲青知道他有个母亲急需用钱,就代玉凌风c冯中二人向宫颈索要二人的酬劳,宫颈赖账,仲青情急之下,以死相逼,被宫颈骂作“白眼狼”,赶出公司,欲再行加害。仲青私自去给玉母送点钱,不料宫颈为嫁祸野马帮,欲加害玉母,正碰上仲青,仲青用计惊走歹徒,进屋查看,正巧冯中回来,仲青为免解释不清,趁机溜走。此时玉凌风已查清仲青仗义,介绍仲青进暗族后勤,暗族本不欲收容仲青,仲青不想新能源技术落入ri běn之手,遂以能源新技术的下落为投名状方才在得以在暗族容身。此时新能源技术已被宫颈所得,此项技术价值不可限量,各路神仙都想得到,“西北黑狼王”祁老大强取未果,重金请林安提出马,谁知被李冒所搅,把林安提带到厚木堂,又生出这些枝节。

“李冒为什么要杀宫颈”?冯中问道。

玉凌风神秘地一笑,“你猜”?

“猜个屁!难道是你?”

“不错,没有足够的理由是无法得到暗族的信任的。暗族虽然是主动想吸收我,但是又怀有戒心,而我的计划正要进入暗族,两厢情愿,一拍即合。我提出让暗族出面帮我杀了宫颈作为进入暗族条件,暗族若没这个能力,我将另觅别的组织,谁有能力帮我报了仇,我便为谁效力。暗族见我报仇志坚,终于信我,于是派‘残狼’李冒出手,杀了宫颈”。

“这个办法不错,自己明明想进去,还玩个欲擒故纵,和人谈条件,让人八抬大轿请你吗?你为什么要进暗族?”冯中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算你问着了。何大叔本就要安排我进暗族作为卧底,削弱暗族势力,以便他们出手对付暗族背后的西方柴斯家族,正在筹划,他却被暗族所害,我便没有了这个任务,后来决定进暗族是为了帮他报仇,完成他未完成的志愿,虽然他一死,我便没有了任务,但是作为一个中国人,保家卫国的义务还是有的,绝不能看着黑恶势力在我们国家猖狂,这不也正是你我的初衷吗”。

“接触到何大叔以后,特别进了暗族以来的这几个月,了解到更多,更多暗里虎视眈眈地窥视着我大中华的黑恶势力,更使我深深感到一种使命感,我已经决定要和这些势力战斗到底”。

玉凌风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非常坚定,看来就是一个人也要把这件事作为终身事业来做了。

冯中听玉凌风叙述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真是迭宕起伏,豪情万丈,比起自己这一年来的瞎折腾真是天壤之别。

“哥,我自从退伍后,特别是你没了消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后来神秘的何大叔也找过我,也想让我干一番大事,我以为又有了目标,但是他突然被害,我又不知何去何从了。兄弟自认为混口饭吃这辈子没问题,但是又不甘如此,心里冲有股冲动,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想做什么,觉得很迷茫,不像你,总感觉你目标那么明确,为了目标去奋斗,困难都不是问题”。

“这也正是我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想通了的事。刚退伍时我也是一样,现在想明白了,人要有信仰,有了信仰一切就有了意义,有了意义才有为之赴汤蹈火的决心,才会充满希望”。

“说的有点大,太玄了,不懂。就像咱妈一样,信耶稣吗”?冯中问道。

“正因为她信耶稣,她的生活就充满希望,希望死后可以上天堂”。玉凌风像是自言自语道。“一个柔弱的女人便也不会畏惧死亡”。

冯中看了副驾驶上的玉凌风一眼,觉得他的思想c精神层面比自己高出许多,有许多自己看不懂的地方。但是之前的许多不解之处,被他一语道破,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自己为什么没有个为之奋斗的目标?就是缺少信念,也可能就是大哥说的信仰吧。

“哥,你的信仰是什么”?冯中问。

“我现在就想着干掉这些欲对我大中华不利的因素,邪恶不除,永不身退”。

“这就是为国为民吧?伟大”。

“我倒没想这么多,就是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平平庸庸地活下去,虽然没有人知道,但是我觉得我做这些事是有意义的,比起只想着弄点钱吃喝玩乐,醉生梦死要更有价值”。玉凌风坚定地说。

“嗯,我明白了。我也要好好想想我要做什么?真没事干,就回去娶个媳妇抱娃去”。

“别做梦了,你是那样的人吗?经历了部队的洗礼,我们的思想早变了。我有个计划,就是要把你拖下水的,你还是先别想着娶媳妇吧。今天让仲青找你去救林安提,是想让你把她留下,会是个得力干将,还有李冒,据我观察,也是个可用之人,我正在着力拉拢,还有仲青,重情重义,还有今天的‘大脚龙’,这些人都是可用之人,我不方便出面,你要把他们留住,我把暗族搞垮,你把‘天狼会’做强,强到让那些杂碎不敢正视我中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6章闻风而动

冯中c玉凌风二人一路说着话,不觉到了白石村,仲青早安排了一户人家,摆上酒菜,几人开怀畅饮,冯中向仲青道了歉,二人一笑泯恩仇。不觉已至深夜。

“这里说话方便些,再往前走就到平川镇了,镇上有家‘若华酒楼’,是暗族的一处耳目,楼后有秘道通往山上暗族总部我们要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咱们日后再见。噢对了,林安提那小丫头,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云南执行任务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药王’吗?是他徒弟”说着话,玉凌风趴倒在桌上睡着了,仲青也早趴下了。冯中喝的也晕头转向,却并无困意,信步走到外面。

乌云蔽月,深秋的冷风肆意地吹打着墙上的辣椒串子,屋前板车上的柴草呼啦作响。冯中身体阵阵发热,被冷风一吹,打了个激凌,清醒了许多。想着今天和玉凌风的聊天,自己自从离开了部队就什么也不是了,难道自己就是个废人吗?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谁也没服过,和玉凌风两人摽着较劲,同样的优秀,但是在精神境界层面上,玉凌风好像领先那么一点,就这么一点看似虚无的东西,是真正让冯中嘴上不服却打心眼里佩服的东西,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是现在看来,终于明白了,这是有信仰和没信仰的区别。

虽然当时在部队两人一样的热血,一样的誓言,一样的忠诚,一样有明确的目标:为党和国家,为人民为道义,但是离开之后呢?玉凌风依然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依然坚守最初的信仰,虽然没有人逼他做,没有人承认他的付出,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信仰,而冯中啊冯中,离开部队就像无头苍蝇一样,需要别人指着路走,这还是当初的“大漠苍狼”吗?连这个名号都不配的话,那真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明月当空,秋虫声乱,几只老鼠吱吱叫着打成一团,一只狸猫夜游多时,突然发现了猎物,两眼放光,扑了上去。

冯中想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只睡了个迷瞪眼(小憩的意思),醒来发现玉凌风c仲青二人已悄然离开,冯中有种莫名的感伤,辞别农家主人老张,开车直奔兰城而去。

“废物!饭桶!八嘎!”“世纪能源”总经理办公室里一个年轻人站在老板桌前被痛骂,老板桌后原来是白胖的宫颈太郎,现在换成了一个高挑的美人,与之美貌不相称的是一双美眸,精光四射,给人一种精明强干,心狠手辣的感觉。

桌前挨骂的年轻人是“世纪能源”的保安队长,名义上的保安队长,实际上是太郎从ri běn带过来的贴身保镖,宫颈之死他难辞其咎。此刻面对新上任的宫颈米兰,保安队长小野苟一郎只有“嗨,嗨”的份儿,一句也不敢顶嘴。

“技术资料呢?”宫颈米兰抱着双臂,冷冷地对小野苟一郎说道。

“应该在保险柜里,或者他家里,他刚拿到资料准备送回东京,就出事了”。小野苟说道。其实他在说谎,宫颈太郎拿到新能源技术资料有一阵子了,只所以没有及时送走,他有他的打算,想利用这份资料作为筹码提升自己在宫颈家族的地位,但是没想到山芋烫了手,把命搭进去了。

“应该?明天送到我面前!出去!”宫颈米兰一声斥喝,小野苟低着头赶忙溜了出去。

“暗族?残狼?我要你好看!”

兰城公安局正在忙碌,宫颈太郎在兰城被杀,虽然大快人心,但作为警局却还是要追查凶手,例行公事的。市局长陈加东正接着diàn huà,小心翼翼地应付着:“是是好的好的我会尽快查清,把凶手捉拿归案是好的再见”。被上级责令追查,陈加东自然不敢怠慢,他没想到省厅会为这件事大发雷霆,兰城每年都有非正常死亡,也没见省厅这么重视。心里虽然嘀咕着,但也不敢怠慢,立马喊来专案组开会,展开缉凶行动。

“妈的,真晦气,早上出门踩一脚屎,果然挨了顿骂。”布置完任务,会议室只剩下陈加东和专案组行动队长肖剑,陈加东愤愤不平地抱怨着。

“晚上找个地方消遣一下?陈局”。对面的肖剑一脸笑意地说。

“好吧,放松放松。你又有什么好去处?”陈加东问道。

“包你满意!嘿嘿”。肖剑神秘兮兮地笑着。

兰城的夜晚灯火通明,最繁华的清河路上“玉龙会所”四个鲜红大字在霓虹灯掩映下熠熠生辉,门庭若闹市,开门尽财源,乃是野马帮经营的综合娱乐场所。洗浴,台球,酒吧等吃喝玩乐多种经营。每个场子都有xiǎ一 jiě,洗浴中心xiǎ一 jiě妈咪大家都喊她“花姐”,相熟的人也在戏称“花大姐”的。

肖剑经常来,和花姐混的透熟,人还没到地方先给花姐打了个diàn huà,“花大姐,听说你那里来了新人,怎么样啊?我一会儿就到”。

“来吧,水灵灵的,毛还没长齐,给你留着呢,多会儿到啊?”

肖剑和陈加东下了车直奔洗浴中心,两人稍泡了一会儿,肖剑便急吼吼地让花姐给安排。陈加东表示不好这口,肖剑神秘地说:“这次不是一般货色,要是一般的能给你安排吗?这是江南ěi nu,年纪小,等着你开苞呢。前几天刚到货,花姐给留着的,您不先尝尝鲜,谁敢动啊?”

花姐也一旁附和道:“是啊,陈局,这个鲜您不尝,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您就勉为其难一次,就当是照顾照顾我吧”。

“好吧,唉,都是你们害的”。陈加东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边说边往包间里走。

肖剑使了个眼色,花姐会意,立即喊来个xiǎ一 jiě,年纪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水灵灵的,姿色倒是不错,就是有点木呆呆的,花姐说是因为刚来,这几天正做思想工作。

“这小蹄子有点倔,这头一次可能有点抗拒,有了这第一次,后面就好办了”。

“没关系,到了我们陈局手里,什么样的都治的服服贴贴”。肖剑说道。“我的呢?你准备亲自上啊”?说着伸手往花姐胸前摸了一把。

花姐笑躲着,“你能看上我吗?我可没这个福气”。

各就各位,花姐神秘地一笑,转身走进了一个小房间,一台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陈加东所在的房间。

“老板,陈加东已经搞定。另外还有一个消息,今天‘世纪能源’的小野苟一郎也来了,听小丽说他一直发牢骚,说新技术资料的事”花姐打了个diàn huà,向她老板汇报着。

“资料在哪里”?那边传来一个深沉的女声。

“没说太清楚,好像说保险柜还是家里,也不确定,他们也在找”。

“好了,我知道了,继续探查新技术资料的事,陈加东方面不要追太紧,以免露出马脚”。

“是!老板”。

“金钻国际酒店”顶楼——三十六楼,何意如办公室对面是冯中办公室,冯中消失了大半年又回来了,何意如也很高兴,晚上设宴接风,把王义华喊到一起,加上林安提一共四人,三人是老相熟,林安提也是少女心性,并不怯生,一会儿便和他们几人打成一片,哥哥姐姐地喊着。

冯中了解了林安提的情况后,说道:“安提,把鼻环拿掉吧”。

“为什么?”几人几乎同声问道。

“你们想啊,什么才有鼻环?”冯中不回答,反而又问道。

“不知道”,林安提道。

“牛”,王义华说。

“你才是牛”。林安提说着提起小拳头就要打王义华。几人笑闹一阵。

“不过,义华说的是那么个意思。牛的鼻环是牵牛鼻子的,人的鼻环意义也差不多,印度为什么女孩结了婚就戴鼻环而婚前不戴呢?意思就是婚后女人就像财产一样属于丈夫的,戴上鼻环就像牛一样,被丈夫牵着走,是丈夫的一个财产。实际上是一种不平等的严重的男尊女卑的思想”。

“啊?原来是这样”?林安提简直要跳起来,本以为戴着美美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意思,这才有点明白妈妈为什么费尽心机要把她从印度送出来了。不由得气呼呼,泪滚滚,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首饰全摘了个干净,最后小心的把鼻环取下来,使劲地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几脚。看的几人哈哈大笑。

林安提舒了口气,笑了。“谢谢你,冯哥,你算是解救了我的精神。也谢谢你们,救了我的身体。我敬你们一杯,先干为敬”。林安提举杯敬酒,一口下去,呛的眼泪直流,咳嗽不止,几个劝她也不听,坚持把一杯白酒喝完,马上脸红如胭,更加娇俏可爱。冯中c王义华一饮而尽,何意如抿了一口红酒。

冯中又和林安提说了他们当初在云南执行任务时偶遇“云南药王”的事,林安提这才明白玉凌风不是她大师兄,冯中又替玉凌风解释了半天其中原委,以及早就安排仲青搬兵相救等事,林安提才算罢休。林安提从云南学成出师,本是飘泊的孤狼,祁老大的任务没有完成,师傅那里也不敢回去,何况回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暂也无处安身,加上冯中着意相留,便决定跟着他们几个,突然又有了家的感觉,美的飘飘欲醉,眼红鼻酸。

“老大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何意如说到了正题。

“我继续我们之前的计划,作为长期的,终身之事,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没有回头,没有名利,只有危险和孤独,你们还愿意一起干吗”?

“跟着你干嘛”,王义华故意停顿一下,卖了个关子。“危险肯定是有,但是孤独嘛,我倒没感觉到,也许是习惯了吧,现在倒感觉很热闹”。

“嗯,我也是,感觉和你们在一起很好,之前才孤独呢”。林安提说道。

“我们认个兄妹吧,从小都是孤儿,也算是有个亲人了”。王义华突然一本正经有些伤感地认真地直盯着林安提怕她不答应似地说道。

“这?”林安提欢喜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冯中c何意如也觉得挺好,在一旁撺掇。

“怎么?不想认没关系,认不认都一样,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王义华有些失落,但说的是真心话。

“不是不是”。林安提慌忙解释。“我是高兴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哥,受小妹一拜”。说着倒地便拜,王义华赶忙回拜扶起,二人高兴的相拥在一起。

“嗯,很好很好”。何意如感动的有些鼻尖发酸。

几人正准备散席,何意如突然接到花姐的diàn huà,说到新能源技术的事,冯中今天才知道这是玉凌风差点丢了性命去阻止的事,还是落到了ri běn人手中,林安提也甚感兴趣,有今天之事,全因这个新技术而起,当时还怨怪李冒坏了自己的事,现在看来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几人一直商量到深夜,还按原来的组织构成,何意如的“雪狼堂”负责情报,林安提由于善于用毒,得冠“加布娇狼”之名——加布,箭毒树,又称见血封喉。

说干就干,冯中决定“天狼会”第一功便是要抢夺新技术资料,绝不能让其落入ri běn人之手。当晚安排停当,便按计划分头行事。

正是:虎出深山惊禽兽,龙腾四海动风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7章 玄铁金刀

行走在江湖,刀枪是必不可少的,刀枪一般互为备用,相辅相成。一般情况下枪比刀作用更大,但是在日常时候是不能动不动就开枪的,特殊时候,枪也是发挥不了多大作用,还是要靠冷兵器,最后甚至只能依靠身体,这时候就看谁的功夫深了。

何意如手里有点热火力,但是都没有称手的,特种兵出身的冯中对关系到身家性命的家伙要求非常高,俗话说,欲要工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件顺手的u qi可以如虎添翼,一件不称手的u qi可以在关键时刻送了性命。

于是冯中想到了厚木堂,他那个地下室家伙可不少,但是刚刚得罪过他,陈厚林不会那么爽快。玉凌风也许能弄到枪,但是他在暗族是要做事的,还是尽量不找他为好。通过部队里的朋友?唉,还是算了,不想让他们违犯纪律,最后想到了“大脚龙”,最合适最有希望的就是他了。于是找到大脚龙住处,冯中带着王义华亲自登门拜访。吴长龙腿伤未愈,心伤更重,整个人萎糜不振,因被逐出,堂中兄弟怕受牵连,也无人看望,平时人缘再好,也是徒然,彻底看清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看到二人的到来,吴长龙苦笑了一下,眼中有些欣喜,让龙嫂扶他从床上下来,坐在椅子上和二人说话。二人安慰几句,冯中说明来意,吴长龙表示愿意相助,冯中道谢后又邀请吴长龙加入“天狼会”,吴长龙默然,未置可否。冯中明白他是一时没缓过劲儿来,也不相逼。

“冯老板,我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是兄弟我不想去,实在是不想勉勉强强,容我缓缓,我若跟定老大,就是死心踏地,否则宁愿不入会”。吴长龙道。

“好!我就喜欢龙哥的爽快,我等你。有什么需要你说一声”。冯中甚是钦佩,当今社会,像吴长龙这样坦诚的不多了。

“暗族的军火有两条路子,其实只算一条半,主要是和俄罗斯做生意,另外是和泰国,主要是贩毒,u qi的量不大。我和他们直接接触不到,并没有联系,但是我知道个黑市军火商,道上人都称他“黑头”,他手头都是些稀货,像冯老板你们需求量并不是很大,但是需要称手的家伙,我觉得找他更合适”,吴长龙说道。

冯中不由佩服,吴长龙说的很到位,自己并不是要冲锋陷阵拿山头,需求量并不大。于是要了联系黑市军火商的方法,告别吴长龙,去找军火商。

冯中找到他的时候,“黑头”一副休闲散人打扮,穿着松垮宽大的衣服,脚蹬布鞋,光头墨镜,满脸狰狞。

“黑头”好像与“大脚龙”有过交情,听二人说明来意,又是“大脚龙”介绍,爽快地带二人去看货。拐拐抹抹,非常隐蔽,进了“黑头”仓库,货并不多,但是排列有序,看来是精心打理的。

“二位,货都在这里了,想要什么样的自己随便挑”。“黑头”表现的非常爽快。

“不要钱吗”?王义华笑道。

“黑头”一愣,旋即笑道:“哈哈,朋友如果手头紧,拿去用就是了”。

“哈哈,够意思。手头紧就不是来你这儿了”。王义华也笑道。

“这把不错,这把是和观察镜合一的,有简单的但是非常重要的诸如风力等几个数据,虽然没有观察镜数据全,但是在没有观察手的情况下,独立行动的时候非常方便。”“黑头”介绍道。

冯中也看上了,王义华也接触过,都是行家里手。“好吧,这几把都给我,但是子弹不多嘛,这些子弹都给我吧。还有这种sh一u qiāng,能不能多搞点”。

“能是能,不过要过一段时间”。

“也不急,来日方长,以后有需要会随时联系你。能不能搞到重火力”?冯中看到他这里确实都是目前世界上基本上算是最先进的u qi了,不由得对“黑头”的路子甚感兴趣,进一步试探性地问道。

“冯老板是要干大事啊?可以搞得到,但是运输是个问题,过关查的严”。“黑头”似乎已经在思考怎么过关了。“要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要”?

“手雷,火箭筒,坦克大炮啥的,回头我列个单子给你,也不急”。冯中暗暗吃惊,没想到兰城还隐藏着这么一个人,神通广大啊,能搞到大型火力的,可不是一般人。其实冯中并没有真的想要重火力,基本上也用不着,只是试探一下。

王义华也有点野路子,托人找关系地找到“小铁匠”,是黑市上非常有名的刀剑铸造师,为几人特制了几把短刀cbi sh一u,林安提是一把短刺,按jun1 ci样式,小了几号,迷你型的,冯中笑道:“这么迷你有什么用啊?连心肺都刺不到”。林安提神秘地一笑,“玩呗,你们有我也弄一把玩玩”。冯中知道她是开玩笑,各有各的道,也不再追问。

都配齐了,冯中却没有定制。铁匠看了看冯中。“老板这是对我的手艺不太满意啊”。

冯中微微一笑,并没作声。王义华也不解,不知道冯中为什么不要一把。

“这位老板眼光高,我这里是没有你能看得上的了”。

“那你肯定知道哪里有我能看得上的了”?冯中抓住话茬不放。

“好吧,我师傅那里有好东西,能不能给你就看你的造化了”。铁匠把他师父的联系方式给了冯中。

冯中道过谢,带着王义华c林安提去找铁匠师父。

王义华不情愿地埋怨着:“一把小刀值得这么折腾吗?我看‘小铁匠’那里就不错了,军中用的也不过如此”。

“既然有更好的,为什么不要呢”?冯中说。

竟然使王义华也觉得是这样,有更好的,当然要更好的了。

“小铁匠”的师父是个年轻的老头,听铁匠说他有六十多岁了,但是看起来才四十多的样子,人都说“老医生,少铁匠”,打铁是力气活,少年力大还可以干,年纪大了就打不动铁了,但是这人还在干这行,真是个奇人。脸上,手上,只要是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伤痕累累,估计衣服遮住的皮肤也好不到哪去,也许这就叫遍体鳞伤吧?

几人进屋,并不见一般铁匠铺的陈设,又进一间内屋才明白其中玄机,这老先生是机械化生产,屋里车床什么的都有,一般是熔炼后用机械的东西制作。屋里正“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个大铁锤正往下砸一个基本成型的厚背大kǎn dā一,这架势,多少个人也没这家伙劲儿大呀。几人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年纪大了也能当铁匠,看来科技可以改变人的生活,连正常思维都不得不变啊。

“老铁匠”对自己的这些东西有些得意,带着参观一了圈。

“说吧,既然能来到我这里,都是想要好东西的,市面上弄不到的东西。你们想要什么”。

“老先生,我”

“我很老吗?喊老哥”!老铁匠有点来气。

“对不起,老哥”,冯中不由暗笑,这人还不服老。“我想要把单用jun1 ci”。

“我这里可都是好东西,有价无市”。

“没问题,您开个价”。

“这要看你要什么材质的”。

冯中懂,材质很重要。

一把好刀,一般只要足够锋利就行;但作为一把战刀,这还远远不够。首先它的刃口在足够锋利的同时,还要具有足够的硬度,而刀身也要有合适的强度和韧性。剃刀很锋利,但由于硬度不足,切割稍硬一些的东西就会变钝。有些小刀虽然平时还算锋利,也比较耐磨,但受到撞击和扭曲的时候很容易断c裂,也就是说比较脆。三棱刺整刀经过热处理,硬度极高,可穿透普通的防刺服。从这一方面来说,三棱刺无疑是杰出的。由于硬度高的比较脆c韧性好的不够硬对制刀匠们来说,用同一块金属材料做出一把好刀是很不容易的。使用不同质地的钢材来制作刀刃和刀身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其中常见的工艺有夹钢c包钢等。这种工艺就是将硬且偏脆的刃口和较软但柔韧的刀身结合起来,而其中的难点之一,就是在不同钢料的结合过程中,常常会由于表面氧化c夹灰等因素造成失败,导致废品率极高。这种工艺需要刀匠们高超的水平。刀的造型也很重要。jun1 dā一要有足够的杀伤力,除了重量c重心c曲线c锋利程度以外,尤其重要的是造成伤口的严重程度和刺进之后拔出的难易程度,平面刀刺进去之后,拔的时候会有反吸力,不易快速拔出,这在战斗中是致命的,因为瞬间的迟钝就会丧失生命,而三棱刺就克服了这一缺点。

“哥你比我懂啊,有什么好东西就别藏着了”。冯中干脆连“老哥”的“老”都省了,把个“老铁匠”喊的心里美美的。

“好,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出得起钱,我就作主了”,“老铁匠”有把镇店之宝拿出来的架势。“我就给你打一把玄铁c狗头金的jun1 ci,算是我的收山之作吧”。

“玄铁c狗头金”?几人不解。

“这是我一直没舍得用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陨铁’,天外之物。早年一个朋友临终所赠,说这东西在我手里才能物得其主,我等了大半辈子,按正常来说,早就不干这行了,只为没找到合适的人,今天老弟你来了,所谓宝刀配英雄,我觉得这东西也该出世了,我也该歇歇了”。

冯中被老铁匠说的心头凝重,不在于东西本身的价值,而是这份心情,这种意义,自己也要配得起这把刀。“哥这么看得起我,我愧不敢当”。

冯中说的也是实话,心头有种沉重的责任感。

“老弟就别客气了。你看”,老铁匠把上身脱了,果然和脸上手上一样,全是伤痕。“这是战斗的勋章,英雄的骄傲!我以前是个特种兵,执行任务的时候落下这一身伤。我看得出来你应该和我一样,希望这东西在你手里不要辜负了”。

老头继续说道:“这是天外之物,天外陨石在下落的过程中和空气磨擦燃烧产生高温,温度非常高,一般的东西都烧没了,只有特殊材料的才得以存留下来。这东西质地硬过任何地上的钢铁,可谓削铁如泥。你要的jun1 ci,要达到最好的效果,刀身和刀刃要用两种不同的材质,这两样东西可谓是找到了主人,专为你而落到地球上来的,哈哈”。

几人听“老铁匠”说的夸张了点,但这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缘份。

“但是这东西老贵了,有价无市。一百万,怎么样”?

“啊?说了这半天还要钱啊”?王义华故作惊讶地夸张地道。

“别说话,这么贵重的东西,能给我就是我的荣幸了”,冯中说道。

“还是这老弟会说话。不过,刚才说了,有价无市,有市无价,现在既然有市了,也就无价了,朋友送给我的时候也就是想给它找个真正的主人,这才是它的真正意义。多少钱无所谓,就送给你了。”

“不敢不敢!”冯中连忙推谢。“钱是要付的”。

“七天后来取。不送了,我要开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8章虎视狼窥

一边进行u qi装备,另一边也没闲着,何意如派出所有眼线,盯住一切可能和新能源有关的动向,搜寻一切有关信息。

冯中从金桥巷路过的时候又想起了“老街酒馆”,不由又进去坐坐,点了两个菜,顺便看看妩媚的老板娘姬玉凤。凤姐依然是迷离的眼神,柔软的嘴唇,招牌式的微笑并不生硬,但是也并没有快乐的意思。正好今天人少,冯中也一个人,邀请她一起喝点,两人边喝边闲聊,不禁多说了几句,说起了“世纪能源”公司的事,凤姐对“世纪能源”知道的还不少,虽然这个公司在兰城是家大公司,最近又出了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凤姐知道些事情也不足为怪,但是姬玉凤知道的许多事情,绝不是一般群众所能了解的。

正说着话,忽然门外来了一个人,冯中抬头一看,“仲青”?

“你来了”?姬玉凤难掩心中欢喜,招牌微笑中增加了很多甜蜜。

“冯中”?仲青也感到意外,竟在这里相遇了。

“你们认识”?冯中和仲青以及姬玉凤三人同时问道,不由得哈哈大笑。

“这是我朋友”。姬玉凤向冯中介绍她和仲青的关系,说这话的时候不由得显出娇羞模样,冯中不怀好意地笑看了仲青一下,仲青也有些不好意思,冯中明白了。

怪不得姬玉凤对“世纪能源”这么了解,原来和仲青是qg rén关系。仲青竟然找到人家家里来了,就不怕她丈夫知道吗?

几人聊了几句,冯中知趣地起身告辞。姬玉凤和店员安排几句,和仲青也走出了店门。

冯中出了“老街酒馆”就接到何意如diàn huà,有新技术资料的消息,忙赶回金钻。根据消息所报,昨天晚上有人进入宫颈家,还动了手,不过没死人,又跑了。好像目前为止都没找到资料的下落,宫颈米兰把太郎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

冯中并不意外,不止自己,肯定还有人盯着资料的下落,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宫颈太郎家去找,一是找也不一定找得着,宫颈米兰这么明着找都找不着,说不定就没在他家里,二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有人找着了再动手不迟,三是想看看还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盯着资料的人。果然有人沉不住气,出手了,意料之中的无功而返。

小铁匠传话,说师父让冯中过去一趟。冯中算算时间,今天才第三天,不是说七天取刀的吗?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于是立即赶了过去。老铁匠三天时间忽然苍老了十年似的,看起来像真正六十多岁的人了。

“来,过来”,老铁匠喊冯中。“把手伸出来”。

冯中走过去,看到老铁匠正在熔炼jun1 ci,大致形状出来了。忽然老铁匠把jun1 ci钳出来放在台上,一只手抓住冯中的手腕。冯中本能反应,手一动就要反制,老铁匠知道他会有此一举,说道:“别动”!

老铁匠慢慢放开冯中的手,叹了口气。“还是你亲自来吧”。

在老铁匠的说明下,冯中明白了,是要自己把血滴在刀上,使它有灵性,和自己溶为一体。冯中毫不犹豫,抓过老铁匠手中的短刀,左手握住刀刃一划,鲜血滴在jun1 ci上,烧红的jun1 ci嗞嗞地冒着烟,冷却的黑色瞬间蔓延了整个刀身。

“好了,过几天再来吧”。

冯中看了一眼老铁匠,又看了一眼jun1 ci,觉得他不是在铸一把jun1 ci,而是把自己的灵魂浇铸了进去,他完成了一把堪称绝世jun1 dā一梦的同时也完成了灵魂深处的梦想。他想让这把jun1 ci,跟随着它的主人一起延续自己的铁血征程。

何意如觉得晚上还会有事,于是加派人手盯紧宫颈太郎的家,冯中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去走一遭。

冯中并没有去太郎家,而是在不远处随意地晃荡。

深秋的夜晚入夜不久便处于静悄悄的状态,太郎家又处于稍偏的一处别墅区,从外面看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不一会儿,屋里灯突然亮了,几条人影拳脚纷飞,又打了起来。屋里几个人显然不是来人对手,不一会儿就全被放倒了,那人正准备翻箱倒柜,屋外又来了一拨人。来人见势众,打开窗户,从二楼飞身跳下,门外的人喊叫着追了过去。冯中见状暗笑,这人明显是在调虎离山。

果然这帮人离开之后,又一个人影也不走正门,从一楼飞身扒住二楼窗户,钻了进去。

宫颈米兰也不是傻子,在旁边的车里一声冷哼,带人从车上下来,指挥人守住窗口,自己带人从正门走了进去。

屋里黑衣人见状,知道已落入圈套,窗外肯定也有埋伏,只好兵来将挡,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是什么人”?米兰一身黑色紧身衣,更显出修长的线条,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

“明知故问”,黑衣人不屑回答。

“哼哼”,宫颈米兰一阵冷笑。“好吧,你不想说,带回去慢慢想好了再说”。

ri běn人的手段都清楚,来人知道束手就擒的后果,那将是生不如死。不说,生不如死,说了,被清理门户也是个死,况且落个叛徒的罪名。但是来人好像并没有考虑这些,只见他豪气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拿下”!

米兰身边几人一拥而上,片刻被来人摆平在地,紧靠着米兰的一个少年,长发青衣,抱臂而立,轻骂一声:“废物”!身形微动,脚前头后,双脚一伸一曲,朝黑衣rén iàn前蹬去。黑衣人大叫一声:“好身手”!双脚一跺,身形一动,往后飘去。长发少年来势不减,蹬出去的腿收回,原来曲着的顺势一蹬,直向黑衣rén iàn门踢去。黑衣人已到墙边,背后是墙,退无可退,遂双臂架在面前,要硬接下这一腿。

等到一脚踢在胳膊上,黑衣人后悔不迭,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本来差不多的情况下,腿的力量要比手臂的力量大的多,也许本来长发少年和黑衣人功力相当,这一腿一手,当然黑衣人吃亏,身体向后撞在墙上,眼冒金星,胳膊生疼,遂一旋身站在房间中央。此时宫颈米兰正冷冷地堵在门口,长发少年又踢了过来,黑衣人和他拳来脚往,打了个旗鼓相当。

宫颈米兰一声轻喝:“小郎退下!”

长发少年闻言不情愿地退到米兰身边,宫颈米兰见小郎一时半儿拿不下黑衣人,不由着急,没心情在这里看热闹,遂把小郎喝下,想尽快解决眼前这个麻烦,抬手就是一枪。黑衣人早有防备,但是身手再快也快不过枪,被一枪打在腿上。

“拿下”!

长发少年并不想和一个受了伤的人动手,喊了一声:“小野苟一郎,进来吧”。

小野苟一郎本来守在窗外,闻唤急忙进来,伸手去拿黑衣人。黑衣人腿虽受伤,并不甘束手就擒,和小野苟的手一搭上,一个擒拿手,把小野苟控制在手,作为人质,要求放行。

小野苟一郎本没有这么不堪,但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而且功夫比他高的rén iàn前被控制的情况下也是毫无还手之力。宫颈米兰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在乎他的命吗”?

抬手就要开枪。

“别别别!”小野苟吓的面色惨白。“我可对为宫颈家族忠心耿耿啊,您就看在太郎的份上吧”。

虽然宫颈米兰对宫颈太郎并没有好感,而且还是在家族中明争暗斗的对手,但是表面上还是要给几分面子,况且人已经死了。

本来米兰并没有想杀小野苟,只是吓唬黑衣人而已。

只听门外一声响,刚才调虎离山的黑衣人的帮手又折返了回来,刚才追去的那些人不是被解决了就是被甩掉了。

宫颈米兰心里也是一颤,这两人要是联起手来还真不好办,不过现在有一个人受了伤,今天两人想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

冯中也想看看这两人是谁,身手还不错,正准备出手相救,长发少年突然大喝一声:“谁”?!

只见屋外黑影一闪,长发少年起身追了出去。追没多远,已不见人影,又担心宫颈米兰这里,只好又折了回来。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黑衣人一掌把小野苟打晕,另一个上去抢宫颈米兰的枪,虽未得手,黑衣人早已闪出门去,米兰抬手开枪,打在了墙上。黑衣人二人躲在门外柱子后不敢乱动,宫颈米兰渐渐逼了过来。

长发少年听到枪响,暗道不好,返回别墅,正看到柱子旁两人,直接从楼顶一跃而下,从上而下一脚踹去。两人听得风声,急忙避开。避开了长发少年的一脚,也失去了柱子的保护,宫颈米兰一枪打在黑衣人肩膀,黑衣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长发少年身体落地,另外一人接过手打在一处,米兰不好开枪,一步步逼向黑衣人。

冯中见状,扯布蒙面,轻身飘到现场,站在宫颈米兰身后,用枪碰了碰米兰的头,她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人。

“别动”!

米兰一声喝斥:“住手”!

长发少年正和人打的高兴,这才发现米兰身后站着一个人,用枪顶着米兰的脑袋。

“放人”!冯中声音不大,但有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见宫颈米兰迟疑,冯中直接对黑衣人二人说道:“走”!

那人搀着黑衣人迅速走远,冯中说道:“暗族有扰,告辞”!心想这也算是帮了玉凌风一个忙。

长发少年要追,宫颈米兰见冯中只有一人,本想把他留下,但一听暗族,迟疑了一下,冯中早不见了踪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19章 打草惊蛇

冯中离开宫颈太郎的别墅,并没有回金钻,他感觉到一股令人发冷的危险气息,他知道被人盯上了,而且是个高手。这个人跟上自己的目的冯中猜不出来,难道他也想螳螂捕蝉?作幕后的黄雀?还是另有原因?自己明里暗里得罪的人不在少数,野马帮,世纪能源公司,暗族厚木堂,都有可能随时找自己寻仇。冯中决定引蛇出洞,使对手现身出来,否则敌暗我明,很是被动。

冯中加快速度飞奔起来,绕到一条长长的胡同,将要到尽头的时候,猛然停下回头,并无一人。冯中稍稍放下点心,这么长的胡同,如果有人跟踪定会在几十米之内,否则自己绕来绕去早甩掉他了,自己到胡同尽头才回头却并没发现有人,但是那种危险的气息仍然笼罩在冯中身上。

冯中很相信自己的感觉,多少次在战场上这种感觉使自己提高警惕而救了自己性命,此刻冯中不敢大意,打起十二分精神,索性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觉危险信息的来源。

突然,冯中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的同时转身拔枪在手,只见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溶在浓浓的夜色里,整个人就像个影子。但此时的危险气息却不见了,看来一枪在手能压百邪。

“慢!是友非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要的资料并不在你们想像的地方,而是另有下落。”

来人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进了冯中耳朵。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冯中第一反应并不是追问资料在哪,而是觉得事有蹊跷,不弄明原委,天上掉的馅饼有可能会砸的头破血流。

“现在几方势力都想得到这份资料,我的组织也想得到,派我出来查访,我不想这份资料为我的组织所得,虽然中国安全局也有人在调查此事,但我不方便与他们见面,遍观几方势力,只有资料到你手上才能归于正途。”

“你太看得起我了,资料是国家的,阻止这份资料外流是我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本份。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组织,但是你这么做,不怕你的组织知道吗?”

“是的,这是一个叛徒的行为,但是就像你说的,首先我是一个中国人。资料在公安局,具体的还不太清楚,你自己去查吧。不说了,我们会再见的”。

黑衣人说完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冯中脑中飞转,在公安局不就万事大吉了吗?自己还费这个劲去找,但是一想又不对,黑衣人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想到这里,冯中给何意如打了个diàn huà,让她去查一查,又嘱咐了要秘密进行。又给王义华打了个diàn huà,让他立即去公安局一趟,来个明锣执杖,打草惊蛇。一明一暗,冯中倒要看看公安局的水有多深。冯中自己则去了阿里酒店,想从那天的现场找到些线索。

冯中要先查到资料下落,才能印证方才黑衣人所说话的真伪,他为什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冒着背叛组织的罪名去这样做吗?这些都有待证实。

何意如立刻作出安排,几个小组能接触到公安系统的立即行动起来。

“这个虚伪的rén pisè láng”。何意如看着电脑里的shi p暗暗骂道。

“妈的,最近几个案子都没什么进展,好像我们都是吃闲饭的一样,搞一次行动吧”。

“嗯。集合队伍,今晚突击扫黄”,陈加东说。

“要不要先通知一下‘玉龙会所’?”

“通知一下吧,还有‘阿里酒店’”。

下完命令,陈加东伸了个懒腰,最近觉得日子有些乏味,每天就是开会喝酒玩女人,心情不爽了喊个人过来凶一顿撒撒气,又因为宫颈的案子被骂,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陈局,有人找你”。陈加东接到门卫diàn huà。

“什么人?让他进来吧”。

陈加东百无聊赖,正想找点事干。

“陈局长,还在加班啊,没想到这么晚还能见着你,还是在办公室,辛苦辛苦,真是人民的好公仆啊”。

“你是?恕我眼拙,看着面生”。陈加东使劲地思索,也没有眼前这个人的印象。

“我们应该是初次见面,之前是我见过您,您没见过我,我一介小市民,而您是公众人物,报上电视上都看到过,像大明星一样”。王义华上来就捧了他几句。陈加东也不是笨蛋,马屁他听得多了,初次见面就甜言蜜语如此吹捧,必有所图。而王义华则是故意让他有这种感觉,接下来便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这么晚来找我请问有什么贵干哪”?陈加东客气地递过一支烟,王义华伸手接了过去,陈加东又点着火递了过去,好像老朋友一般。

“陈局长这么客气,怪不得人都说陈局长是个大好人呢”。

“哦?外面都是这么说的?为人民fu u嘛,我们是人民的公仆”,陈加东说完呵呵地笑了。

王义华也附和笑着。“人们都说公安局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为人谦和,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呵呵,过奖了,过奖了”,陈加东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吗”?

“好吧,我就直说了。宫颈太郎手头有份资料非常重要,听说在这里,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您把它给”。

陈加东听的一头雾水,什么资料?什么在我这里?简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资料?在我这里?你不是开玩笑吧?我从来不知道什么资料”。陈加东说。

王义华仔细观察陈加东,可能他真的不知道有什么资料,但是冯中明明告诉他资料在公安局,这个事还是要和冯中好好核一下。

“我也没说就在你手里,如果是在别人手里呢?”

“是什么资料?就是在这我这里的话,我又为什么要给你呢”?陈加东忽然觉得这不是个小事,也许和宫颈的死有关。

“一份有关能源新技术的资料,我国科学家研究出来的成果,被ri běn人窃取了,现在我要把它交给国家”。

“在我这里不就是交给国家了吗?如果要上交的话也是由我上交吧”,陈加东说。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由你上交也是一样,那我就不操这个心了,这个事你要放在心上,上头正在追查这份资料,你要尽快交上去,以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王义华作势起身要走。

“慢着!”陈加东本想刁难一下王义华,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他根本不知道这份资料的下落,现在听王义华的意思,要自己上交,自己到哪弄去?

“我没见到你说的什么资料,也没有接到调查这份资料的任务,你要是上交的话还是自己找去吧,我帮不了这个忙”。

“你确定不在你这里吗?我咋听说就在公安局呢?如果在你公安局出了事,你可是要负责任的,这份资料关系到国家能源的问题,经你手流到国外去了,说大了那可是叛国罪,何况又是国安部亲自追查的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陈加东一听扣了这个大帽子,心里也打了个突,如果真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出了事,还真不好交待。听眼前这个人说的话,也不像是假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查查为好,万一真有这份资料,说不定还立了一功。

有人敲门进来,是个女警员,看了一眼王义华,见陈加东没有让他回避,直接汇报说:

“陈局,宫颈的案子有进展了。刚才小刚他们在阿里酒店找到一份”。

陈加东急忙摆手止住女警员下面的话,心里暗道不会真的是找到什么资料了吧?如果真是这么一份资料,看来时来运转,不想立功都不行了。

女警员又想说话,陈加东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我今晚还有个行动,我们明天再聊,好吧”?陈加东说道。

王义华明白陈加东的意思,不想让自己抢了他的功劳,既然知道了下落就好办了,这趟没白跑,任务完成了。

王义华告辞出来,给冯中打了个diàn huà,冯中陷入了沉思。自己就在阿里酒店,来搜查的jg chá人数肯定不多,如果自己此时出手,肯定能从jg chá手里抢过来,但是这可是袭警。不抢吗?等他们回去就不好办了。

突然冯中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黑衣人明明说资料在公安局,怎么现在在阿里酒店找到了呢?还没到公安局啊。难道他会未卜先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会是他已经拿到了资料,故意把它放到阿里酒店让jg chá找到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黑衣人直接交给自己不就行了吗?又告诉自己资料在公安局,这个动机就有点难以捉摸了。

本来以为资料在公安局,已经算是交给国家了,黑衣人又让自己去拿回来,肯定在不应该在的人手里,现在看来,黑衣人难道是要挑拨自己和公安局相斗,让自己成为被通缉的罪犯?种种原因都有可能,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最紧要的是怎么把资料拿到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0章铁血暗族

暗族总部。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年轻人脱去黑衣,换上西装皮鞋,去向老大汇报。此人正是通知冯中的黑衣人,隶属暗族shā sh一u组,真名马成龙,绰号“天马行空”,shā sh一u组排号零零三。

“老三回来了?事情办妥了”?暗族老大是个中国人,真名没人知道,江湖人称“暗魔”,恶魔之首领的意思。在暗族成立之初就已经脱离了中国籍,加入了美国国籍,由柴斯家族暗中扶持,才使得暗族在shā sh一u界立足壮大,来削弱牵制中国的安全行动。当初柴斯家族选择他作为暗族首领,就是当年ri běn的那一套——“以华制华”,毕竟中国人最了解中国人,打来打去,杀来杀去,吃亏的还是中国人,柴斯家族坐收渔利。

除了shā sh一u组成员,“暗魔”不喜欢别人喊他“老大”,喜欢人家直接喊他“暗魔”,才能满足他变态的虚荣心。

“都按你的吩咐办的,妥了”,马成龙答道。

“老大你这招真高,让他们自相残杀去吧,等两败俱伤,噢不,几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再出去收拾他们”。“暗魔”旁边还有一人插话说道。

“你说他们会不会上这个当?会不会有人看出来”?“暗魔”有点担心。

“不会的,即使有人怀疑,在利益的驱使下,都会眼红而失去理智的。那东西就像一块磁铁,那些势力就像铁钉一样,啾啾啾啾!都被吸过去了,去一个抓一个,恨恨恨恨”,那人“恨恨”地邪笑着,手舞足蹈。

这人是暗族shā sh一u组的零零二,人称“千里屠狼”的屠光烈,曾经孤身追杀另一个shā sh一u几千里,跨越几个国家,终于把他干掉,耐力和手段非一般shā sh一u可比。无情无义,喜欢冒险,shā rén为乐,简直是天生的shā rén机器。

李冒和他始终见面就掐,李冒叫“暗夜残狼”,屠光烈叫“千里屠狼”,两人曾经要拼个你死我活,但是由于暗族规矩,同族相残者杀无赦,都没敢动手,有人劝他们谁改一改称号,两人拗劲儿上来,都不愿意改,见面就横鼻子瞪眼,捋胳膊挽袖子的,谁也不服谁。

“李冒明天就走了,你们谁送他一程”?“暗魔”原本对shā sh一u组的人都是称“老几”,像对李冒都是称老四,现在叫李冒,马成龙和屠光烈都明白了送一程的意思,这在暗族也不是头一回了。

屠光烈终于有了动手的机会,满脸兴奋,叫道:“我去”!

“小心点。老四呢?让他也一起去”,“暗魔”说道。

马成龙知道这是对玉凌风的最后一关考验,让他一起去杀掉他的前任,他才能最终取得“暗魔”的信任,成为新的零零四。

李冒虽然排在第四,只是比前面三个进暗族晚些,论功劳并不比前面三人差,正是因为居功至伟,知道的内情太多,“暗魔”才不允许他活着离开。如果他不离开暗族,“暗魔”会一直把他当功臣看待,但是一旦要离开,你得有离开的本事,否则,能让你的尸体告老还乡已经算是恩赐了,李冒也知道不会这么轻易离开,但是抱着侥幸心理,想试试。

屠光烈和马成龙出去以后,“暗魔”也开门出去了,去见一个人——暗族十三魔的零零一,万南风,人称“铁掌魔枪”。

由于山上适合建筑的地方小,每个人的房间都不大,平时都分散在各个堂口,开会或者有任务的时候才来,山上也准备了一些房间供人临时休息,但是一般都是交完任务就离开了,平时在山上和“暗魔”同住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近卫高手和一些厨师保洁等人,万南风就是一个,住在离“暗魔”不远的一所小房子里。

“万叔还没休息吗”?

“暗魔来了?这么晚有事吗”?万南风问道。

“有点小事想请教万叔”。

“暗魔”说着走了进去。万南风有五十多岁,头发花白,高大魁梧,拳掌硬功堪称一绝,一掌下去能使人骨断筋折,心脉俱废,立毙人命,枪法出神入化。年纪大了,基本上不出任务,只和“暗魔”坐镇暗族总部,犹如如来压在五行山上的六字真言,使得shā sh一u组员不敢有非份之想,唯“暗魔”之命是从。“暗魔”对他也是毕恭毕敬,以“叔”呼之。

“明天老四就要走了,我让人送他一程,不知道万叔怎么看”?

“这也不是头一回了,何必问我”?万南风半闭着眼睛。

“这次不一样,老四是为暗族立过大功的,况且他的功夫又好,我怕弄不好被他跑了,后患无穷啊”。

“原来你是担心这啊?我还以为你真记着他的功劳呢。能有什么后患?还怕他打上山来不成”?万南风豪情不减。

“有万叔在,这个倒不担心,只是”“暗魔”有点迟疑。

“好多年没见你这样了,有什么大事吗”?万南风觉得“暗魔”这样一个暗族多年的领袖,这种情况很是反常。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觉得像是有事要发生,所以就小心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人的感觉有时候是有预见性的,小心点也是对的”。

“暗魔”见万南风也给不了什么建设性意见,就出来了,到外面站了一会儿,感觉无比孤独,虽然身为“暗魔”,提到这个称谓,令shā sh一u界同行都闻风丧胆,但是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朋友。李冒在十三魔中算是个不错的人,除了万南风之外,就数李冒和马成龙值得自己信任——虽然自己不信任任何人。

身为中国人,为柴斯家族做事,而去做一些敌对自己国家的事,虽然改变了国籍,但是能改变得了身体里流淌的血脉吗?叛国无友,柴斯家族只是利用自己,说白了,在他们眼中自己只是他们放出去咬人的一条狗,他们可以扶持暗族,也可以扶持别的组织,而自己为了柴斯家族,得罪了所有人,回头想想,如果脱离柴斯家族,自己就是完全孤立的,连道上的组织帮会都没有一个和自己有交情的。

“暗魔”仰头望天,两行泪水潸然而下。多少年来他都没有流过泪,包括他改了国籍,杀了人。那时他心中始终有一种恨,就是靠着这股恨意才撑过这么多年,现在年纪逐渐大了,蓦然感觉到有一种凄凉的孤独,让他不堪承受。

李冒在厚木堂见有人救走林安提,松了口气便离开厚木堂,直奔暗族总部向“暗魔”交待任务情况。“暗魔”着力挽留,李冒说“暗族现在高手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出去以后暗族的事我只字不提,请放心就是”。“暗魔”闭上眼不再言语,挥挥手让李冒出去了。

李冒心里也犯嘀咕,知道“暗魔”对于自己的离开很不高兴,但是有言在先,他想试一试。

玉凌风晚上来找李冒,问李冒出去以后有什么打算。李冒说并没有什么打算,只想回家去过日子。玉凌风说“你觉得你还能过普通人的日子吗”?李冒说他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一会儿,玉凌风说,出去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去兰城找一个叫冯中的人,人称“大漠苍狼”。李冒表示感谢,不禁有些伤感和茫然,也许真的回不到普通人中去了,一朝入江湖,就像象棋里的小卒子一样,只能向前,不能后退,不死不休。

李冒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想试试。

这么多年,李冒也没有朋友,也许干这行本就不应该有朋友,因为说不定明天就会和曾经的朋友拔枪相向,没有朋友就没有羁绊,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shā sh一u,这是他的教官教他的。

但是自从遇到玉凌风,他突然感觉有了朋友,有些多年不曾说的话突然想说了,竟然有些惺惺相惜,有些不舍,如果在以前,他是不允许自己的意念这么放肆的,有感情是会影响自己执行任务的能力的,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要走了,他决定让自己的情绪肆意宣泄一回。

情绪之门一旦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何况是一个憋了这么多年的人,如黄河决堤,势不可挡。李冒像个孩子似的抱着玉凌风大哭,他也不知道哭什么,他本以为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只会shā rén,已经是心如铁石,已经不会哭了,没想到无端地哭了个昏天暗地,最后竟要和玉凌风结拜。

“风哥,我李冒从没朋友,见到你之前也没人配做我朋友,我只认你,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想和你结拜”。说完,李冒期待地看着玉凌风,就像向女朋友求婚的男孩等着女孩的一句“我愿意”一样心情忐忑。

玉凌风很爽快地答应了,李冒打心里高兴,二人简单而郑重地盟誓,玉凌风又嘱咐了一遍出去有困难去找冯中,李冒随口答应,兴奋的一夜没睡,而忘记了前路的凶险。

“千里屠狼”屠光烈也是一脸兴奋,找到冯中,说明“暗魔”的指示,冯中大惊,但也不敢表示违抗命令。他这才知道李冒为什么说干这行不能有朋友,马上就体会到了,如果是一个不相干的shā sh一u,血债累累,玉凌风也许下得了手,但是李冒玉凌风不敢去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1章英雄小丑

冯中在阿里酒店接到王义华diàn huà,左右为难,出手抢夺资料也不行,不出手又怕失去机会。于是到了603房间门口,门上了锁,贴着封条,冯中无奈,准备先撤再说,走了几步发现有间房门虚掩着,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本能的正义感使冯中不由自主快步上前,推开房门,一男一女正在撕扯,女的衣衫不整,扯着男的衣服不让走,男的拼命要出去,口中骂道:

“妈的,酒店通知了,jg chá马上就到,等着被抓啊”?

女的说:“怕被抓就快点把钱付了,没钱玩什么女人,穷逼”。

见冯中来了两人稍愣一下,并没有理睬。冯中见女的也不出声求助,摇了摇头就准备离开,不想多管这个闲事。就在这时候冲进来一帮jg chá,喊着:“查房,查房!”

一男一女松开了手,显得惊慌失措,jg chá上去就把二人摁住。冯中说:“是应该好好管管了”。

一个jg chá说道:“你知道还干这事,蹲下”!上来就要按冯中肩膀。

冯中不明所以,问道:“我干什么事了”?

“还装,你说呢?还玩三人行,你们真行”。

冯中明白了,这是把自己和那两个男女划在一条线上了,自己成了嫖客了,这个人丢不起,两手一扒拉jg chá就想往外闯。一个jg chá大叫一声:“想跑?堵住他!”

门口仅容一人,现在有两三个jg chá堵着,冯中并不想硬闯,这样真成了逃犯了。于是和jg chá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自己的清白。乱糟糟的情况下,jg chá根本没心思听他说,“清者自清,先跟我们回去再说,如果能证明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自然会放了你”。冯中无奈,给王义华打了个diàn huà,便跟着jg chá走了。

王义华知道冯中出了这么大个糗,笑的话都说不好了,但是事情紧急,把冯中带到公安局可就更糗了,于是给陈局长打diàn huà。陈加东亲自参加今晚的行动,完全是冲着那份资料,资料刚到手,一看就是王义华说的什么能源技术资源,心花怒放,对王义华又相信又怀疑,相信他之前说的话,又怀疑他的来历不明。正巧王义华来diàn huà了,说要保释人,正好借此机会弄清楚王义华到底是什么人,哪能那么轻易放人?

于是陈加东说:“这个嘛——是有程序的,清者自清,等办完手续没问题自然会放人的,你如果保释,还得麻烦你亲自来一趟局里,正好我也有点事想请教一下”。

冯中还在人家手里,人家说啥就是啥,王义华不得不从,连夜又赶了过去。两人见了面,王义华说有一个国家安全部门的一个朋友得到这个消息,有份资料于是帮忙调查一下,又胡乱编造了自己和冯中的身世。陈加东听说和国安部有关联,也不敢怎样,于是让冯中和他一起离开,但是要随时听候传唤。

一路上,王义华本想笑个痛快,但是被冯中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了回去,憋的满脸通红,很是辛苦。冯中嘱咐“如有外泄,拿你是问”!

王义华不同意。“如果你自己无意间,比如喝醉酒,或者说梦话,又或者公安局的人给你泄露出去了,怎么能拿我是问呢?我只保证我自己守口如瓶”。

“人家闲的蛋疼啊,到处宣扬我的糗事?如果别人知道了,我就找你”。

两人斗了一路嘴,到了金钻,何意如还没睡,远远地冯中就“嘘”,让王义华不要再说了,王义华借机非要争个高低。最后冯中没办法,先认输再说。“好好,你自己不说就行了,还不行吗?”

“早说嘛,这可是你说的啊,别到时候泄露出去找我啊,说话算话啊”。王义华故意提高声音喋喋不休。

“好好好,你轻点声,能不能别说了”!

“什么事怕泄露啊?你们又弄什么玄虚”?何意如听到了二人神神秘秘的对话,问道。

“你说”。王义华推了冯中一下,不怀好意地笑着。

冯中这个气呀,故意让何意如听到,现在又推给我了。不善在ěi nu面前撒谎的冯中,支支唔唔地说:“嗯,我们是说这个,呃资料的事,别泄露出去了,知道的人越多,对手就越多,越不好办。对,就是这样”。憋了一头汗,总算编了个看起来还算合理的理由。

现在资料在陈加东手里,几人商量了一下,怎么才能把资料拿到手。但是好像又不太合适,陈加东代表的是公,冯中他们几个是私,在陈加东手里不就等于在国家手里了吗?几人去算计,好像有点

最后决定密切关注,走一步看一步,如果像黑衣人所说,公安局有坏人,要把资料交给外人,就再作打算,否则由陈加东上交国家,也就达成了冯中心愿。

第二天,冯中睡了个懒觉,醒来踢踢腿伸伸腰,练了套拳,感觉很舒服。diàn huà响了,是何意如打来的,冯中接着接着脸色就变了。

“什么?资料丢了?陈加东是饭桶吗?好了,我知道了,先这样吧”。冯中泄了气,无可奈何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小丑,上窜下跳这么久,什么事也干不成,好像小孩过家家一样,什么“天狼会”,什么组织架构,设立情报组,又有军师,还要做正义的大事,到头来发觉还是一事无成。本来觉得经过玉凌风的点拨,自己也找到了信仰,也要像玉凌风一样,为国为民为道义,但是发现最终还是失败。冯中想不明白,曾经在部队在特战旅可以说是风云人物,有他冯中和玉凌风执行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这个词,为什么退伍后就屡战屡败了呢?玉凌风说是因为自己没有坚定的信仰,自己也找到并宁愿为这个付出一切,但还是不行。

“算了吧,不能‘忠’,还有‘孝’,我还是回家娶媳妇老老实实过日子吧,父母都为这事操碎了心”。

冯中心如死灰,安慰自己说:“不是人人都能做成大事的,还是普通人多。退伍就退伍了,还瞎折腾什么?也没人让你去做这些事,自己往枪口上撞吗?去惹这些道上的人”?

如此想了几遍,倒也释然,觉得似乎本就应该好好回去过日子,这些天来真如大梦一场,太不真实了。

冯中迷茫了,甚至有些失落。金钻是何意如的,虽然她说以自己为首,把金钻充公,但本来就是人家的,自己也不好强夺,为公事嘛,还可以,如果自己不干了,天经地义还是她的。天马集团本来是李财的,后来何意如赢了过去,虽然经过自己出面挂公司名下让李财继续打理,但这能算是自己的吗?要么还是李财的,最起码还是何意如的,跟自己没半毛钱关系。交了个同样是无产阶级的王义华,这个人虽然表面吊儿郎当,人还是不错的,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他认了个èi èi,以后也算是有个亲人了,跟自己这么长时间,也算有所收获。只有自己一无所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嘿,挺好,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知道资料的消息以后,王义华也给冯中打diàn huà,但是提示“您拨打的diàn huà已关机”。王义华有点慌乱,这个时候群龙无首,代表资料这个事彻底失败了。忙去找何意如商量对策,最终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冯中决定金盆洗手——虽然没有金盆,也没有“洗手”——回家之前去了趟老铁匠那儿,也许自己这一回去就再也和金戈铁马没有关系了,那把jun1 ci说什么也要带着,就当是对铁血生活的最后一点念想吧。

jun1 ci已经完工,老铁匠又苍老了十几岁,比实际年龄老了许多。冯中不明白为什么能提前打制好,而要自己七天来取。老铁匠无力地勉强笑了笑,喘了会儿气说:

“我是想自己好好看两天”。

说着话,把jun1 ci取了出来,又缝制了一个精制的牛皮刀囊,jun1 ci装在里面,郑重地捧给冯中。

冯中郑重地接过,沉甸甸的。

从牛皮囊里拽出jun1 ci,黑身白刃,仔细看去,黑色的刀身里隐隐泛着血光,白色的刺刃隐隐泛着黄光,整个jun1 ci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死亡寒气,同时又有着一种高贵的霸气。

“黑色的刺身是玄铁,透着的血光就是你的血,这把刺里有着你的灵气。白里透黄的刺刃是玄金,你试一下”。

老铁匠说着,拿出一块厚厚的钢板,让冯中试试。冯中看着钢板,犹豫了,这种钢板,连子弹都打不穿,特制的穿甲弹估计都难以穿透,这能行吗?何况他也舍不得,自己要回去了,这把jun1 ci只是留个念想,万一要是刺个崩尖砍个缺口,那岂不是太遗憾?何况本来就没有jun1 ci去刺钢板的,shā rén足够用就行了。

但是老铁匠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一直在等着。最后冯中犹犹豫豫地用jun1 ci刃在钢板边上反复地试验,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老铁匠猛地夺过jun1 ci,往钢板猛地刺了过去,冯中一闭眼,心道“可惜了”。

等再睁开眼,老铁匠已经把jun1 ci拔了出来,钢板上出现一个三棱的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2章虎落平阳

无精打采的冯中退伍后在茫然彷徨中不甘心地挣扎了一年多,最终还是回家了。

hé pg镇就在离兰城不远的地方,半天能跑个来回。冯中家在离hé pg镇三四公里的一个叫“冯谷堆”的农庄。庄里人的生活依然平淡,根本没有人不知道他退伍一年多了,因为这一年多来冯中回家的次数太少了,别人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回来探亲的。

这次回来真的是没带回一片云彩,退伍费也败个精光,只背个小包,装了几件衣服,那把随身的jun1 ci总算是给他郁闷的心情增添了一丝欣慰。

进了村口,几个奔跑打闹的孩子陌生地看着他,他以前回来都是穿着军装,一副英姿飒爽的样子,这次自己觉得灰溜溜的,向孩子们尴尬地笑了笑,飞快地逃回了家。

“在外面野够了?还知道回来”?冯中的老父亲见了冯中没有好气地说。

“孩子回来了就好,别说了。中儿吃饭了没有?我给你做饭去”。冯母说道。

“不用了,妈,我吃过了”,冯中把小包往桌上一撂。“冯心呢?”

冯心是冯中的弟弟,比冯中小两岁,已经结过婚,儿子都三岁了。

“接孩子放学了。你的事呢?有没有谈个对象?马上又快过年了,出门打工的女孩子都回来了,让你妈托人给你介绍介绍”。冯父说。

“好的,你们看着吧。我出去一下”。

冯中嘴上应着,但是心里很烦,也不想和老父顶嘴,就走了出来,背后传来父亲的一阵责骂。本来冯中是父亲的骄傲,想着冯中当兵回来能安排个好工作,在城里落户安家,这个年龄也不算大,但是什么也没弄成,又回到农村来了,在农村就是大龄了,老父亲一面责骂一面着急。

村里冷冷清清,站在村里的路上,两边望去看不到个人影,村里年轻人大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上学的上学,下地的下地,在屋里打瞌睡的打瞌睡,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一派时光静好的景象。和之前紧张充实的生活相比,冯中熏熏的,有点不知道是陶醉还是感动的眩晕感。

晚上冯心摆了一桌酒菜,算是给冯中接风。饭毕,冯心和冯中聊天时告诉他,妈给冯中介绍了个对象,就是邻村的。她家有钱有势,有五个哥哥,十几个堂兄弟,在村里没人敢惹,在镇上县里都有人,人长的也不错,不算丑,性格脾气也好。要是和她结了亲,以后在这一片绝对不会再受气。

冯中听了也没说什么,听这一堆的好,就是她家有钱有势,人多拳头硬,不受气。冯中本不服这个,凭自己的本事,还怕他不成?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都从城里混到农村了,还有什么好炫耀的?凡事不是只靠拳头的。

算了,听安排吧,只要父母觉得和她结亲心里舒服,跟谁过不是过?想到结婚,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冷如冰那艳丽的容颜,心里咯噔一下,听说她孩子丢了,她自己也跟神经病了一样,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小韩冷不知下落,也让冯中恨恨的,想发泄一番,但无处着力。

冯母很快给冯中安排了和女孩的见面,人长的还行,中等身材中等姿色,一见冯中便无法自拔,深深地喜欢上了。但是冯中却没有感觉,本来想着无所谓,找一个凑和着过吧,了了父母的心愿,但是现在怎么也不想凑和,心里产生了抵触情绪。虽然怎么看人家女孩也没有什么令自己不满意的地方,甚至还有些可爱之处,但是他脑子里始终有一个抹不去的影子,让他再也不愿意凑和,好像自己结了婚就对不起那个影子似的。

见面回来,家里人都催问冯中的意思,满以为冯中会满口答应,谁知道见面后的冯中却不同意,问他什么想法也说不出来,是不是在外面有对象了也说没有,气的冯父瞪着眼骂问他到底想怎样。

冯母把冯中拉到一边,语重心长地说:

“这女孩一家有钱又有势,没有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人家女孩可是同意了,你如果不同意这门亲事,我们以后在冯谷堆还怎么混?你拔腿说走走了,剩我们在家怎么过?要是和小花结了婚,在这一片谁还敢欺负咱?”

冯中心里说道:“我就不信不同意这门亲事他还能吃了我们不成?”但是嘴上说:

“妈,我惹的事我自己担,我去找他们说明,有什么事冲我来,不会找你们麻烦的”。说着就出去往女孩家去,冯母几个拦着喊着没有拦住,怕他惹什么事,忙让冯心从后面跟着过去了。

女方小花家正一片欢声笑语。今天一见冯中,一米七八的个子,肌肉结实,相貌英俊,平头短发,精神十足,女孩生怕冯中被抢了似的,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连应有的矜持和羞涩都抛一边去了。

小花家人一看冯中来了,连忙热情相待,而冯中却表现的不是很热情,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尽量柔声说道:“各位长辈,各位兄弟姐妹,小花,对不起,我不能同意这个亲事”。

一句话使现场气氛由沸转冰,大家立刻黑了脸。冯中继续说道:“我家人是同意的,是我对不起你们,要打要罚我受着,跟别人无关”。

小花哭着跑到里面房间去了。

“你混蛋!不同意你来见什么面?这不是玩我们吗?”小花父亲认为丢了这么大个面子,恼羞成怒。

围了一大片人,小花的五个哥哥也过来了,还有几个堂哥,气势汹汹,冯心满头大汗,满场赔不是。

“冯中!别以为你当了几天兵就目中无人了,都是左右庄,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觉得你们会好过吗”?小花二哥,一个五大三粗的人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还逼婚不成”?

冯中这话算是打了他们一巴掌,本来在这一带谁不攀着和他们结亲?但这件事倒弄成了他们在逼婚,他们何曾受过这气?

小花的五个哥哥在这一带号称“严家五虎”,尤以严二虎性格最为刚猛。村长想做好工作得先招呼好他们,hé pg镇上的派出所提起他们也要给几分面子。

严二虎性格暴躁,冲上前去甩手就是一巴掌朝冯中脸上扇去。冯中伸手一挡,二人双手相碰,严二虎只觉手掌如火灼般生疼,缩回看时,已然青了一块,当下人多也不好细看,心中化惊讶为恼怒,这么多rén iàn前,他丢不起这个人,挥拳便打了过去。其他几虎见都是二虎在攻,冯中在守,以为二虎占了上风,便站在旁边观看,没人上去帮忙,二虎也不好喊人相助,自认不敌,心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只要拳脚和冯中有肢体上的接触便如打在钢板上一样,虽然冯中只是架挡,严二虎已然没有了嚣张气焰,只是暗暗叫苦,架势上打的呼呼生风,但是并不敢用力打实。

冯心在一旁看的暗暗着急,平时“五虎”的名声在这一带如雷贯耳,今天惹了他们,虽然暂时不会怎样,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可怎么过?一方面更担心冯中,“五虎”之所以能这么嚣张,人家上面有人,他们但凡吃了一点亏,就会有人假公济私,又抓又关,他们欺负了别人,弄不好还想让谁进去就能让谁进去待几天,以起到杀鸡警猴的效果。

如今冯中得罪了他们,还动了手,他们要是报警,说被人打了,又是个正当理由,还不马上就来逮人啊?冯心急的团团转,赶忙上前拉开,冯中本来不是来打架的,严二虎正苦于骑虎难下,自然一拉就开。

冯心把哥哥喊到一边,和他说了自己心中的担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这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怎么过日子?后面还有几十年呢。

冯中听到这番话,半晌无语,不由地叹了口气。心想并不怕他上面有人,担心的是父母,如果因为自己的一时任性而让父母的生活从此变得担惊受怕,那可是不孝了。自己这些年不在家,都是弟弟冯心在膝前尽孝,自己这刚回来不但不能给父母带来点欣喜,反而惹出一堆事,像母亲说的,自己惹完事拍拍屁股走了,家里人还要生活呢。

冯中越想越没脾气,算了,忍了吧。

拔腿就要和弟弟回家,严家可不同意了,这事还没有完,这围了一大片人,严小花的事还没个说法,怎么能说走就走?

严家大虎这时走到冯中面前。“兄弟,看你也是个场面人,这事总得给个交待吧”?

“你想怎么办?我接着”。冯中说道。

“呵呵,好,我也不为难你。你这么耍我们严家,要是让你就这么走了,我们也没脸在这一片混了”。大虎咬着牙说着,手在冯中脸上“啪啪”扇了几巴掌。冯中立时就要动手,冯心死死地拽住他的胳膊,一边向严大虎赔着不是。

“严大哥,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消消气,我回去让我爸凶他”。

“我打了吗?骂了吗”?严大虎不依不饶。“这一巴掌是替我èi èi打的,这一巴掌是替我严家打的”。说着“啪啪”又是响亮的两巴掌。

冯中这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你的脸是脸,我的脸是屁股吗?管他什么上面有人,地方有势,不禁火往上冲,使劲想甩掉冯心拉住的胳膊。看冯中要还手,严家别的人也都围了上来。

冯中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推开冯心,就要和严家动手。

“冯中”!突然一声低沉而有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

冯中的父母亲担心儿子出事,随后都赶了过来。冯父脸色铁青,向严家赔了不是,严家看到这个地步,也不再追究,任由他们几人回去了。

冯中父亲一路黑着脸不说话,到家后一扬手就要打,高高举起却没舍得落下,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我知道你能打得过他们,但是人家上面有人,他们打了你活该,你打了他,就抓你,你是当逃犯呢,还是进去蹲监狱呢?何况你是在人家家门口,人家说你打shàng én来的,更有正当的理由逮你”。冯中父亲语重心长的说道,他担心的是儿子,并不是自己将来如何面对五虎的欺压。

冯中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爸,我”,冯中一肚子话,但是出口的只是一阵哽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3章大内金麟

“冯谷堆”的黄昏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人们都忙着做晚饭,孩子们也放学了。冯中在家一连大睡了三天,这个黄昏的时候终于起来了,明显憔悴了许多,晃晃悠悠走到外面,眯着眼睛看看西边的太阳。

“该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到”?

王义华联系上了冯中,冯中也正觉憋闷,想找个人说说话,就告诉他在家,王义华说晚上到,冯中从傍晚站在村口就看了好几趟。

远远地看到了王义华削瘦的身形,冯中竟不由自主地迎了过去,几天不见,竟如隔三秋,使劲拥抱一下,把个王义华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真不够意思,怎么说走就走了?diàn huà也关机”。王义华见了面就埋怨道。

“唉,兄弟,不说了,进屋喝酒,今天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难道你想让我酒后啊”?王义华调侃道。

“就你这样的?想谁要啊?还是给老母猪留着吧”。冯中也不客气地回道。

“去你的,你现在也学坏了”。

“近墨者黑,和你在一起还能有好人吗”。

两人一路说笑,进了冯中家。

杯盘罗列,酒过三巡。

王义华又把话题转到了冯中的突然离开上面。

“到底怎么了”?

冯中借着酒力,红着脸,也不知道是酒力冲的,还是不好意思羞的。

“唉,我就说实话吧,自从退伍后,我是百事不成,没脸再出去混了,已经铁了心回‘冯谷堆’踏踏实实过日子,陪陪父母,娶个媳妇生个娃,也挺好的”

说着,冯中声音越来越低,似有不胜之状。

“你是这样的人吗?”王义华说。“你就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这不用我说吧”?

两人又碰了一杯,冯中一饮而尽,心中一股热流腾然升起,连日来的郁闷瞬间化成了燃烧的热血,想大吼一声,又觉失态,不禁紧握双拳,低沉的“啊”的一声,小宇宙内爆一下。王义华笑道:

“小心憋成内伤”。

冯中家人草草吃些饭,都借故离开了,给冯中和王义华留点说话空间。

“我觉得我很失败,屡战屡败,当兵这么多年已经不适应社会生活,想干大事干不成,回来家也被人欺负”。冯中把脸伸给王义华看。“你看,脸被人打肿了都不敢还手”。

说着,自己又朝脸上“啪”地扇一巴掌,王义华赶紧拉住。

“你怎么不问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

“对了,你为什么来找我”?

王义华卖个关子,主动举起酒杯,和冯中碰了一下。

“喝了我告诉你”。

冯中又是一饮而尽。“说吧”。

“你刚才说只想在家娶媳妇抱娃了,这个事其实说与不说都跟你没多大关系了,不过受人之托,还是告诉你一下吧。关于那份资料的事,国安部来人了,其实也不是国安部正规编制的,应该是另外的一种机密编制,可以说是不对外承认的那种,说白了,属于密探一类的。之前我在特工营受训的时候听说过一点。他是来找你和‘天狼’的,还是那份资料的事,从公安局被盗之后,上面怀疑兰城公安局不安全,派他下来查到了下落,目前依然在兰城,但是很快就会被送出兰城,他人手不足,想找你帮忙”。

“我能帮上什么忙?百事不成的人”。冯中自嘲道。“兰城不是有更好的选择吗?比如李财在军中的父亲,他的‘打狼队’可都是精兵强将,还有”

“不一样,要是能找他们,也不会来找你了。他说这件事不好公家的人出面,由于他的身份是绝密,才派他来办此事的。现在资料在ri běn在兰城的樱花公馆里,公家出面万一露了风声,又是一场国际纠纷,只能像我们这样的,属于民间个人行为,他们吃了亏也有苦难言”。

“噢,是这样”?冯中沉思了一下,未置可否。“来,喝酒”。

“所以我说你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了,这事跟不跟你说也是一样”。王义华又跟了一句。

“是的,让他另请高明吧”。

“本来他是想找‘天狼’的,‘天狼’如果在的话,这样的事可是义不容辞”。

“‘天狼’?他”冯中想说玉凌风在暗族,借助暗族的力量正好可以和ri běn一搏,大内那个密探就可以螳螂捕蝉了,但是他不能随意透露玉凌风的事情,也只好一笑作罢。

“你别激我,我今天虽然喝多了,但是也不会上当的。在部队的时候我和他较劲,现在我不和他较劲了,他的信念,他的坚持不是一般的强,我服了,不行吗?”

这招是大内密探教王义华这么说的,他通过渠道了解到冯中和玉凌风在部队里互相较劲的情况,以“天狼”来激“苍狼”,本以为可以奏效,没想到冯中不吃这套。

“谁”?

冯中一声大喝,双手一按面前的桌子,身体腾空而起,直向门口扑去。门口一个人影一闪,向院外疾掠。冯中刚出堂屋门口,一脚蹬在墙上,如离弦之箭向人影扑去。

“好身手!不愧是‘大漠苍狼’”!来人一声喝彩,脚下并没停顿,几个纵跃,已在院外数十米开外。冯中紧追不舍,眨眼间两人失去了踪影。

冯心等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有人一拍桌子,杯盘大响,以为冯中和王义华两人闹别扭了,出来一看,只看到王义华从屋里出来,向大家解释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先过去看看”。留下不明所以的几个人苦笑着摇摇头。

冯中追出“冯谷堆”村,那人猛然站住。月光之下,一身灰衣,玉树临风,一副潇洒飘然的感觉,让人根本想不到拥有如此的身法。

“‘大漠苍狼’,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号了吧?是不是有点想念啊”?来人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俊秀的面庞上带着三分邪意。“没想到你的意志这么坚定,把‘天狼’搬出来都激不了你出山,佩服,佩服”!

冯中心中一阵惭愧,虽然知道来人是在激他,但是也臊的脸上发热,幸好借着酒力,脸红也看不出来,但是气势上先弱了几分。他隐隐觉得此人就是王义华所说的大内密探。

“你就是王义华刚才说的大内密探吧?怎么不进去喝一杯,而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听?我冯中虽然干不成什么大事,也喜欢交几个朋友,但是却不喜欢有人在暗中捣鬼”。

“我不喜欢交朋友,只交可交的朋友,不想交也不行的那种”。来人又邪笑着。“喝酒的事再说,噢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司马金麟,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

“也就是藏头露尾”。王义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你们也等等我,跑这么快”。

“你太慢了。你看这事怎么办?‘苍狼’不愿意帮忙,我们只好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了”。

司马金麟笑着对王义华说。

把冯中听愣了,有这么当着人的面说一下没成要再算计人一把的吗?但是他司马金麟就这么干了。

王义华也大感意外,他知道这个人比自己还油腔滑调没点正形,但是这么出人意料,他王义华不由得不佩服。

“那你就再生一计呗”。王义华说。

司马金麟又是一笑。“‘大漠苍狼’,你退伍后的事我都知道,包括最近回来的这几天的事,我也了解了些。你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平凡的生活不适合你,你的灵魂里已经和刀枪鲜血结下了不解之缘。你灰心的原因是失败,失败的原因是什么?我估计你不止一次想过。团队!组织!信仰!一c单打独斗已经没法生存,你也想过,也实际干过,组建了团队,但是没有好好管理,没有真正发挥作用。二c退伍后你就失去了组织,没有人在背后撑你,你就感觉无助了,茫然了,虽然有团队,你不知道带着他们往哪里走,这就是没有组织,没有强有力的后盾的原因。三c好像你自认为也找到了信仰,但是不坚定。你想为国为民为道义,说要为你的信仰悍不畏死,但是一点小小挫折就不辞而别,消声匿迹了,这是一个有坚定的信仰的人干得出来的事吗?其实到最后拼的就是坚定的信念,哪怕失去了组织,失去了团队,成为一只孤狼,只要没失去信仰,始终有坚定的信念,干什么事都不会退缩。有的时候到最后拼的就是信念,只有有坚定的信念才会坚持,否则,很多事就中途放弃,功亏一篑了。‘天狼’现在没有组织,没有团队,只身深入龙潭虎穴,为什么?就是他坚守着自己的信念。算了不说了,你看看你,请你激你都不出来,从今以后你‘苍狼’的名号就抹了吧。”

司马金麟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冯中不禁打了个寒颤。细细想来,真是句句在理,自己真是“三无”。无团队意识,不辞而别,弃大家于不顾;无组织——何大叔遇害了,只能靠着自己的小团队打拼;无信仰,自己觉得经过玉凌风的开导又重拾在部队时候的誓言,但是却没有坚持下去。越想越觉得惭愧,曾经那么豪气干云,曾几何时懦弱如斯!

“教训够了没?说完了回家喝酒”!冯中佯装一副气乎乎的样子。

司马和王义华两人哈哈大笑,冯中也装不下去,跟着乐了。

“怎么样?跟我走这一趟吧?兰城这地,这个差事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了”。司马金麟说。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算是我的组织了吗”?冯中笑问。

“国安部知道吧?我和他们性质差不多,但不属于一个系统,他们是明,我是暗”,司马金麟说。“我想和你并肩干,但是你要想清楚,和我走一条路,就是永远在黑暗里前行。如果想干,办完资料的事,正有件事我觉得你做很合适,但是可能需要付出很多,失去很多,我知道你应该没问题,但是你家人会受很多委屈,你慎重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也许这是条不归路”。

冯中隐约知道司马说的事情,一种责任感袭上心头。

几人说着话到了冯中家,重整杯盘,再上美味,又推杯换盏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4章嚣张跋扈

上午。

兰城市公安局。

冯中c王义华在司马金麟的带领下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门卫赶忙拦住。

“唉唉唉你们找谁啊?过来登记一下”。

“叫陈加东过来一下”。

“你谁啊?叫我们局长过来?他没空”。

“没空?你替他作主了?赶快去通报!就说他老子来了”。司马金麟一副嚣张的嘴脸。冯中c王义华两人看了都暗自担心,虽说你有点身份,但人家毕竟也是一局之长,这么嚣张,人家买账吗?就是中央干部来了也不能这么说话吧?门卫见这人这么嚣张,看似大有来头,自己犯不着惹他们,既然点名要找陈局,自己还是通报一声为妙。

司马金麟见他们担心的样子,又邪昧地一笑。“怎么?担心他不买账?一会儿让你们看出好戏”。

又拖着腔自唱道:“人不嚣张枉风流——”。

冯中两人暗笑,这都什么词啊?不过放在他身上还真的挺合适。风不风流没见识过,嚣张这真算见识了。

“谁啊?这是谁找我?三十岁左右的小子说是我老子?”陈加东边气呼呼地喊着边和保安走了出来。

“就是他们”?陈加东不由得气乐了,这是哪里蹦出来的?噢,这两个认识,前阵子刚见过面。

“你们谁是我老子?”陈加东问道。

“你看看谁像?随便挑一个好了”。司马金麟笑道。

任陈加东再好脾气也忍无可忍。“来人!抓起来!”

“哟,陈局好大的官威呀。到手的鸭子都飞了,不去抓偷鸭子的人,抓自己人挺威风啊”。

陈加东一听这话,又看到冯中c王义华二人,知道他们是为资料的事而来,何况王义华之前连真带假的说过国安部的事,陈加东一下冷静下来,心想先探探他们想干什么再说。

“几位如果有事,里面请,如果没事,我还有公务,恕不奉陪了”。

“好吧,到你办公室坐坐”。司马金麟说。

陈加东不愧为局长,强忍怒火,上茶招待。司马抿了一口茶,咂咂,撇撇嘴。“嗯,茶还不错。陈局长喝的比我喝的茶都好,这种茶很难得吧?”

陈加东听他这么说话,眼珠转了转,提高了警惕。“也许是你喝好茶喝习惯了,乍换口味,新鲜感而已”。说着自己先笑了。

大家跟着都呵呵一笑。

“不好意思啊陈局长,听说你忙,以这种方式才能快捷地把你请出来,还请见谅。不过我看已经不介意了是吧?”司马金麟说道。“我这儿还有件事需要请陈局长帮忙,希望尽快bàn li”。

嘴上说是请人家帮忙,实际上已经是直接下了命令。这是谁呀?陈加东暗暗思量,绞尽脑汗也没想出最近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呀,听这口气,起码得是中央部级干部,但是人家真正大干部说话都是谦虚礼貌,有很高素质的,也没有这么说话的呀。

“请问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

“在兰城这里,你还真能帮得上,就看你想不想帮这个忙了”。司马金麟一副邪笑,看的陈加东心里发毛,胃里生厌。

“说吧,要我怎么帮”?

“搞点枪支弹药,重火力最好也来点”。

“你说什么”?!陈加东惊的差点跳起来,枪支弹药可是禁品,他竟然开口就要,还要重火力,这是想在兰城搞事的节奏啊,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吗?但是眼前这人既然敢这么说,就不是一般人,否则到公安局来搞事,不是自投罗网吗?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陈加东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这位老板,你不是开玩笑吧?枪支在我国可是管制的违禁品,怎么能轻易给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手续”?

“手续?我带手续办事的时候,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司马金麟淡淡地说。

陈加东越发小心起来,枪支出库没有手续是万万不能的,不妨先探探他的身份来历。

“请恕我眼拙,敢问阁下是?”陈加东忍不住相问。

“司马金麟”。

“司马——金麟”?

“你这官怎么当的?可以问问你们的头儿,他不知道的话再往上问问。给你十分钟,现在打diàn huà”。

任他陈加东老谋深算,也不由被弄的一头雾水,听他说的这么神秘,摸不清底细之前,还真不敢轻易开罪,于是给省厅领导打了个diàn huà询问,没想到领导听到“司马”二字就是一惊。“司马?金麟?他老大是不是司马金龙?他说什么?”陈加东稍加描述,diàn huà那头就已经确定了。

“按他说的办,满足他所有要求”,将要挂diàn huà的时候,对方又叮嘱道。“关于新技术资料的事查紧点,ri běn人命案的事先放一放吧”。

“这人是谁啊?值得你这样?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号大人物”?陈加东出去背开冯中几人,小声问道。

“你知道什么?这人官职不大,但是能量不小,身份神秘,背景特殊,受国家最高机密部门直接指挥,特殊情况下可以先斩后奏,就你干的那些事,他想查你,桩桩件件都瞒不过他,就地处置你都没人说个不字”。

陈加东吓出一身冷汗,这才知道此人果然来头不小,幸好自己一向谨慎,还没有完全得罪他。

“好好,我知道了”。

打完diàn huà回来,陈加东抹抹了头上的汗,走进屋来。

“几位久等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有什么吩咐,我马上照办”。

“既然你这么说了,把我要的这些东西准备齐了”。司马金麟拿出一张清单来,陈加东趋步上前接过,看都没细看,鸡啄米似地点头。“好好好,我马上安排”。说着就抓起diàn huà。

“混蛋”!司马金麟突然大发雷霆,不要说陈加东,连冯中他们也愣了,不知所为何事?

“没有手续军火就可以随意出库吗?知道我的来历就不按章程了吗?只想着自己的官好做,置国家法律于不顾,就凭这点,我就可以立马办了你”!

陈加东差点没尿了裤子,没想到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刹时间,脸色刷白,冷汗哗哗地流了下来,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司马金麟骂完,用稍微平和的语气说道:“我这次来的比较匆忙,没带什么手续,u qi我自己想办法搞,不需要你ti g一ng了。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资料的事,怎么会从你手里不翼而飞了?”

真是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袭击。

陈加东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惊吓中醒过神来,又问了这么个问题,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要紧张,这次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只是给你提个醒,不要做有损于国家利益的事,否则,哼哼,自寻死路。这次的事我已经查清,虽然从你手里丢了,跟你并没多大关系,你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来办吧”。

“是,是,不如这样吧”,陈加东脑子恢复了清醒。“枪支弹药没法给你们,但是我可以派人协助,这样就不违法了”。

“亏你想的出来,谢谢了,不用”。司马金麟想说的是“你的这些人去了反而碍手碍脚,但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要给人留几分面子,于是并没有说出口。

几人离开之后,陈加东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歇了好大会儿,还没缓过劲儿来,想想还心有余悸。

其实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冯中几人就商量定了要去暗族厚木堂搞军火,司马金麟说要给陈加东个警告,才有如此一出,直把冯中c王义华两人看的瞠目结舌,大呼过瘾。平时在兰城这地方,谁敢在公安局长面前大声说话?装逼装到这份上,也算是空前绝后了吧?没想到司马金麟却说和他老大司马金龙学的,他老大那才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司马金麟自叹不如,手段c功夫c连装逼都比不过他。

入夜。

金钻国际酒店。

“冯中,兰城你熟,你安排这次行动吧”。

冯中也不推辞,直接安排了行动分配。

“重申一下,虽然现在我代号和名字一起说,大家行动的时候只称代号。‘加布娇狼’林安提,你打前站,在院子里外施毒,方便我们进攻和撤退,完成以后清除院中隐患。‘灵狐雪狼’何意如,你枪法好,负责狙击掩护,提前找好狙击位。‘云天刁狼’王义华,你周边放哨策应,掩护撤退。金麟,你进去随便挑,我帮你搬运。‘雪狼’挑选好手,每人带十个人行动。”

“不错,安排的挺好。咱们真是有缘,听你们都这狼那狼的,正好我也有一个,呵呵,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中山邪狼’,他们说我像中山狼一样猖狂,笑中又带着邪气,我猖狂吗?我邪吗?真是名不符实,这不成了得志便猖狂的小人了吗?哈哈”。

“不猖狂,不邪,他们真不会说话”。冯中和王义华同声道。

几人又大笑一番。

“是有点邪,噢?不过话又说回来,不邪点不行。君不闻,包青天也说,清官要比奸官还奸,好人没有点手段,怎么斗得过坏蛋?嚎?”

“嗯,嗯!好像有点道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5章引蛇出洞

一行人众正准备出发,司马金麟忽然说道:

“我想增加点难度,不然玩起来不过瘾”。

王义华一听,“我靠!不是吧?你真是大玩家啊,抢人家军火还嫌不过瘾,你想怎么玩都可以,但是别回头却把我们玩的撑不住啊”?

冯中却一脸的兴奋,大声赞成。

司马金麟一笑。“大伙儿好不容易跟着我第一次出去玩,不让大家尽兴岂是待客之道?我先说说”。

司马金麟一番话说完,大家无不拍手称快,磨拳擦掌,但是也有些担心,这么玩是不是有点大了?就我们这几个人能行吗?别到时候把自己玩进去了。正在担心,一瞥眼又看见司马金麟邪昧的笑容,不觉有了底气,这时觉得这种笑容是那么的可爱。

冯中根据司马的计划,人员分工上作了下调整,大家分头准备,约定凌晨一点行动。

“通知一下陈加东吧,让他今晚也别睡觉了,准备擦擦屁股吧。厚木堂的场子你安排人接手,近期小心提防暗族的报复。不过估计他们也没有心情管这个厚木堂了,近期有档子事够‘暗魔’头疼的”。司马金麟和冯中走出金钻,一边欣赏着兰城夜景,一边聊着天。

何意如从各自己各个场子抽调人手,分发装备,又准备了车辆和军火储存之处,一切安排停当,堪堪十一点。

何意如和林安提第一波出发,寻找狙击位,院里院外施毒布控。王义华第二波出发,必经之路上设置陷阱机关,掩护撤退之用。

为了使司马金麟的目标得以实现,冯中调整行动计划时把关键的一环“引蛇出洞”设置了双保险,否则蛇出不来,这个打蛇计划再完美都会泡汤了。其中就把“大脚龙”吴长龙也给列在了计划内,这使冯中心中产生了愧疚,因为他利用的就是吴长龙的仁义,他知道吴长龙虽然被逐出厚木堂,但是他一直还把自己作为厚木堂的一份子,如果知道厚木堂有难,他必然不会不闻不问。这么一份在当今社会难得的仁义,今天以仁义自居的冯中居然不得不利用,当真是一种讽刺。

兰城西郊,厚木堂军火院外。

几辆车远远地就熄了灯停下了。何意如c林安提双双下车,让其他人在车上等。两人施展轻身功夫,悄无声息地飘到院外,由于上次救林安提的时候何意如观察过这个小院周围的情况,最合适的狙击位不用再找,共有两处,一处是大门口门楼后面,从这里可以看清整个院子,甚至连正屋里也能看到,另一处是正屋房顶东北角,有棵古树遮挡,可作掩体,射击范围是整个院内和院外的千米左右的区域,但是看不到屋内情况。林安提上次被抓来过,对院里屋内的布局十分清楚。

两人来到院外,分头行动。林安提身材娇小,院墙高大,何意如恐怕她翻不过去,等林安提一纵身之际,伸手在她脚下一托,林安提飞跃在院墙之上,屋里还有灯光,传来男人肆无忌惮的笑声和女人偶尔的尖叫。院内并无一人,林安提甩手扔下一颗石子,立即伏身在墙头。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看来是玩的太兴奋,根本听不到微小的声音。林安提顺着墙头走到堂屋旁,双脚挂在墙头上,弯着身子从窗户向里看去,只见两男一女正在调笑,女的也有几分姿色,似乎在抗拒两个男人的上下其手。林安提今晚本不打算shā rén,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怒火中烧,男女之事本是她心头暗刺,触之则死。

摸出准备好的i xiāng,顺着窗口吹了进去,一会儿几个人便软软倒下。林安提飘身而下,来到正屋,几个房间逐个看了一下,有三个房间住着人,每间房两个,另外两间房的四个都已熟睡,林安提也故技重施,放了i xiāng进去。转身来到有女人的房间,门是虚掩的,林安提进去,看了一会儿女人的脸,掏出一管液体,往女人嘴里滴了两滴。“你多睡会儿吧,也许有好处”。随后狠狠地看了几眼那两个男人,从背后“刷”地拽出短刺,疯狂地朝两人身上扎去。

看看屋内再无别人,林安提按了下通信设备,微微侧首轻声道:

“屋里已打扫干净,都过来吧”。随后把大门打开,车上的几个大汉立即赶到,按着林安提的吩咐,在院子内外,屋里屋外放毒设障。何意如也安排随行人员各就各位,长枪短炮的准备个车马炮齐。

王义华也已经带人在忙碌,冯中后来的调整,把何意如挑选的几十个人大部分都留给了王义华,他们有着重要的作用,在冯中他们没搞定的情况下,要阻止住厚木堂的增援,在冯中搞定u qi后,放厚木堂的人马进来,随后跟进包围,一举歼灭厚木堂。还要以防万一失手,要断后保障大家的安全撤退。

凌晨一点,冯中和司马金麟到了,两人有说有笑进了地下室。

“还行吧?司马老板?随便挑,别客气”。冯中笑道。

司马金麟转了一圈。“嗯,暗族的这些东西用在樱花公馆,也算是物有所值了。通知厚木堂的人吧,但愿别让我们失望噢”。司马又是一声邪笑。

冯中找过来林安提,问道:“还没死绝吧?弄醒一个”。

一个大汉从床上拎出来一个,照脸泼了碗凉水,没有动静,林安提在他鼻子旁边小手一抹而过,不一会儿那人便悠悠转醒。

一看这架势,那人吓的扑通又瘫软在地,想爬起来磕头求饶都没了力气。

“通知陈厚林,就说我来抢他军火库了,让他抓紧时间带人过来,把堂里所有人都带来”。

“不敢不敢!我什么都没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不敢不敢”

那人重复着“不敢”,冯中喝骂一声。“不要罗嗦,让你通知就通知”!

“您饶了我吧,我只是个看看仓库的,你们走吧,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敢不敢!”

冯中几人不禁笑了,这人真是的,还挺能守口如瓶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他守住秘密,就是要他张扬出去。

“再不通知宰了你”!一个大汉大喝一声。

“我真的不不敢,别别为难我了”。那人脸色发白,牙齿哆嗦的咯咯直响,就是不通知堂主。

冯中一看没办法,又让拎过来一个,这个倒是有种,见这阵势,使劲挣扎了一下,见挣脱不开,冷冷一笑。“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是不会通知堂主,让他钻你们这个套的”。

“嘿!你小子还挺聪明啊,我有点喜欢你了”。司马金麟邪笑道。“这小子不错,我喜欢,有可能的话先留着。还是用你的第二套方案吧,别耽误事了”。

冯中立即安排人通知了“大脚龙”吴长龙,吴长龙对厚木堂,特别对这个小院还有着感情,知道院子出了事,立即通知了陈厚林。陈厚林起初并不相信,以为大脚龙为报逐堂之仇而逗他玩,但是一想吴长龙的为人,不致如此,何况耍自己一次又能怎样?不怕自己回头找他麻烦吗?说不定真出事了,忙联系看守几个,并无一人回话,才慌忙带人赶了过去。

冯中见一切都在计划内,开始通知人搬运装车。

“进来”!冯中喊了一声。“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些炸药,这些手雷,枪c子弹,火箭筒小心点”。

看着所需要的东西基本上够了,还剩下好多,冯中于心不忍,就像到嘴的肥肉不让人吃,徒流口水。正想让人都搬走留着以后有用,忽然耳脉中传来一声枪响,接着王义华问道:

“你们怎么样了?厚木堂的人来了”。

“马上好,你先撑一会儿,十分钟后放他们进来”。冯中说着,看了一眼剩下的军火,叹了口气。“可惜了”。

“不然让陈加东别来了,给你留着?”司马金麟笑道。

“别假惺惺了,还是给陈局长吧,才是正途”。冯中笑道。“快点搬”!

“你要的已经搬完,还有吗”?

“没了,抓紧运走,小心点”。冯中说。“可以放他们进来了”。

“堂主,他们跑了,不追吗?”陈厚林一个手下问道。

“追个屁!赶快去看看军火,出了事谁都担待不起”。陈厚林无心去追王义华,直奔军火小院。迎面呼啸而来几辆车,与陈厚林的车擦肩而过,陈厚林明知道这几辆车也和今晚的事有关系,但也无暇顾及。

陈厚林吃过上次的亏,这次虽然匆忙也把防毒iàn ju都准备好了。让两人不戴iàn ju先进院子,见没事才放心进去。迎面正碰上从地下室走出来的冯中c司马一众人等。

除了林安提,都是生面孔,陈厚林一眼看到林安提,心中一惊,上次听王义华说林安提是暗族的背后势力柴斯家族的人,顽皮跑出来玩几天的,如果真是这样,可能是她带人来寻仇的,心里盘算着自己如何好言认罪,再让“暗魔”出面求情,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林xiǎ一 jiě,上次多有得罪,是陈某的不对,要打要罚随您高兴,您千万别生气才是”。陈厚林一副笑脸迎了上去。

倒把冯中等人看愣了,本想着一见面便是剑把弩张,一言不合便是血雨腥风,没想到却是这么个情景,暗道这陈厚林弄的是哪一出?他们哪知道陈厚林此时心里的想法。

“我生什么气,可解气了”,林安提一声娇笑。“但是我看他们好像有点生气”。

说着指了指司马金麟。

司马金麟走上前一步,又是一个邪笑,但是却杀意浓重,看的陈厚林心里一阵发毛。

“你是中国人吗”?司马金麟问道。

“这个”,陈厚林沉吟了一下,心念电转,心想柴斯家族是美国的,问我是中国人,难道不想原谅我,故意这么问,找个借口,马上也好痛下shā sh一u?不由得急忙道。“我虽然是中国人,但是我早都不为中国人做事了”。

“很好,很好”!司马金麟总算最终确定了今天计划的正确性。

陈厚林听到司马金麟说“很好”,稍稍放下了心,满脸堆笑,一副奴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6章仁龙救主

现场气氛异常滑稽,大大出乎冯中意料,陈厚林没了脾气,抢了人家军火,想杀他还是寻个理由为是。

“陈堂主,你的军火我们借了点,不介意吧”?冯中以此事一激。

陈厚林脸色一寒,但随即笑道:“没事没事,用的话随便拿,都不是外人”。

冯中更是迷惑,什么时候都成了自己人了?但是也算是知道了陈厚林为何如此表现,肯定是误以为自己人来了,说不定还认为是个大领导呢,不由得暗笑。

“今天我们要让你厚木堂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你意下如何”?冯中又是一激。

陈厚林脸色挂不住了,这也有点欺人太甚了吧?即使上次得罪了柴斯家族的xiǎ一 jiě,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何况柴斯家族在中国做事有时候还需要暗族,说话就把暗族一个堂给灭了?这也太过份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忍也得忍。

陈厚林明白自己,厚木堂包括暗族都只是柴斯家族的工具而已,随手弃之又有何不可?厚木堂消失就消失,只要我的产业在,人马在,不愁闯不出一片天地来。

冯中见陈厚林还是没有动静,吩咐把屋里的几个人都带上来,有两个竟还呼呼地睡着。两个被刺的浑身是血,显然已经死亡多时。厚木堂众人一阵骚动,群情激愤,陈厚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已经按捺不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上次的事是我的错,有什么事冲我来就是了,何必为难我的弟兄”?陈厚林总算说了句有血气的话。

“这不是冲你来了吗?你难道没看到吗?啊?哈哈哈”司马金麟一阵狂笑,笑声在嘈杂的众人声中穿越而出,震耳欲聋。冯中一怔,这个司马金麟内外兼修,真是深不可测呀。

陈厚林暗自打着小算盘,但是手下有人忍不住了。都是二十几岁,血气方刚,江湖上的腥风血雨都摸爬滚打过的,何曾受过这种侮辱?之前被抓来提审的两个其中一个较有骨气的小伙子,再也忍不住满腔怒火,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昂首而立。

“欺人太甚!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从边上人手里拽过一把刀,直扑向司马金麟。

冯中刚要动手阻拦,只见眼前一花,一道似有似无的掌影一晃而过,扑到面前的年轻人高大的身躯往后倒飞出去,倒地身亡。身后的人躲闪不及被撞倒一片。

人群中也早有人忍无可忍,见此情景,也不待陈厚林发话,有人带头一声大吼:

“砍死他”!

这种情景之下,虽然大家都想动手,但是没人出头,大家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出头,一旦有人带头,后面的人便会跟着蜂涌而上,难以压制。这是中国人的特性,也是人类的共性。

由于事出突然,这帮人都没有枪,只带着刀,冲上去就是一阵乱砍。陈厚林几个亲信都带着枪,偶尔放几枪冷枪,场面一片混乱。何意如趁着混乱通过耳脉轻声问道:“陈厚林怎么办?杀吗”?

“先把他留着,解决他们中有枪的人”。

“收到”!

何意如连点,陈厚林身边带枪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没等陈厚林反应过来,何意如已经停止了射击。

冯中这边的人虽然有枪,但是对方人太多,显然寡不敌众,边打边退,渐渐退回屋里。

“枪队人呢”?陈厚林一看事已至此,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下算是把人彻底得罪了,无可挽回,只有放手一搏,再作打算了。

“去领枪了,马上就到”!一个手下回答道。

冯中等人退到屋里以后,与陈厚林的人不再混在一起,明显地区分开来,空荡荡的小院没有任何掩体,陈厚林的人马也不敢在院中停留,喊叫着退到了院外。

冯中不想滥杀无辜,所以下令只让何意如解决威胁最大的枪手,别人留着,以后接手厚木堂的场子,还得需要这些人。

“厚木堂的兄弟们听着,今天这事跟你们无关,我们只要陈厚林一人,如果有执意找死的,我也不吝啬送你一程”。冯中从屋里向外喊道。“陈厚林,你如果是条汉子,就不要置兄弟们的性命于不顾,出来和我单挑”!

“堂主,枪队到了”。

“干死他们!今天放跑一个我要你们的命!杀”!陈厚林恼羞成怒,加上内心恐惧的爆发,疯狂地大吼大叫以张势壮胆。

厚木堂枪队有二十多人,是陈厚林横行江湖的底牌,全是精挑细选的亲信,每人sh一u qiāng随身,长枪短炮可随时领取,根据各人习惯各取所需。

其中一个大块头,端着冲锋枪,在众人火力掩护下首当其冲,打的碎屑乱飞。

“小心点!别干到地下室去了”!陈厚林大声喊道。

“知道,有数!”

厚木堂枪队的枪声一响,何意如的枪跟着也响了起来,厚木堂枪队不断有人倒下,这时才发现有人打冷枪,大喊着四下寻找枪声来源。一片雪亮的灯光照向院子四周,突然又是一声枪响,灯光被打灭,持灯之人一声哀嚎。

“在那里,打”!有人发现了何意如藏身之处,立时一阵枪响,压制的何意如不敢稍动。有人悄悄绕到院外何意如侧面,何意如刷刷两张pu kè片甩了出去,钉在了两个枪手脸上,两人大叫着捂着脸倒地打滚。又过去几个,朝着何意如边走边打,不给何意如任何行动的机会,情况十分危急。

冯中和司马金麟相视一笑,猛地推开门房门,扔出一把椅子,院外枪手一愣的功夫,只见两道飘忽的人影从屋里疾掠而出,瞬间到了大门口,冲进人群,如切瓜砍菜一般只拣枪队的人下手。

何意如没了其他枪手的压制,迅速解决掉了侧面的枪手,看看已经完全控制了局面,一纵身从树后跳了下来。

厚木堂立即枪声大作,但却捕捉不到目标,混乱的场面之下也不敢乱开枪,否则没打到敌人先伤了自己人。冯中知道这些枪手都是陈厚林的敢死队,帮着他无恶不作,今天司马金麟的目标就是这些人和陈厚林,那些没枪的人虽然有过,但罪不致死,所以两人并未对这些人痛下shā sh一u,但是枪队就惨了,冯中和司马金麟两人的功夫摆平这些人简直杀鸡用了牛刀。

两人各夺过一支长枪,也不开枪,单手抡起,照头便砸,砸中者哼都没哼立时毙命。

陈厚林早瞪大了眼睛,知道今天难逃厄运,方才的最后一搏已彻底激怒了这些人,趁着混乱,早跑为妙。眼睛四下一溜,趁着天黑人乱,猫着腰往边上一片花丛跑去。突然看到有人过来,悄悄躺在花丛里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正好到陈厚林躺下的位置,拉开裤子,对着花丛撒了一泡尿,浇了陈厚林满头满脸,陈厚林也没敢出声。

没想到那人尿罢哈哈大笑,一把把陈厚林从花丛里提了出来。

“没想到堂堂厚木堂堂主竟然这副样子,怎么样?味道不错吧?一般人我舍不得给他呢”。王义华尿了人家一脸还不忘调戏一番。

“走吧,到你屋里坐坐”。王义华论身手拳脚功夫没有陈厚林厉害,但是一枪在手,顶在陈厚林腰间,让陈厚林不得不从。

原来王义华放枪队进来之后就悄悄跟了过来,把院子周围撒下人手,以防漏网之鱼,没想到堂主想先跑,被抓个正着。

陈厚林又羞又怒又惧,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冯中二人已尽数解决了枪手,转眼见王义华押着陈厚林过来了,心知肚明,不由一笑。剩下的人见堂主被擒,纷纷放下手里的刀,跟着到了院里。

众人刚到院里,从屋里摇摇晃晃走出来一个蓬头散发c衣衫不整的女人,正是林安提没下shā sh一u的那人。看到院里情景,一声冷笑。“杀!全都杀了!杀的好!该死!统统该死!都是畜牲!”

林安提把她扶着到屋里角落里去了。

司马金麟嘿嘿一笑,向院中的人说道:“你们堂主通敌卖国,欺男霸女,恶贯满盈,死有余辜,今天是他咎由自取,你们罪不致死,要以他为鉴,不要步他后尘。从今天起,江湖上不再有厚木堂,所有厚木堂的场子由这位冯老大接管,以后他就是你们的新老大,愿意跟的跟,不愿跟的可自行离开”。

“陈厚林,你助纣为虐,为‘暗魔’办事残害同胞,不觉得良心难安吗?何叔到兰城来却遭害,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陈厚林这才如梦初醒,原来这些人是为这事才要灭他厚木堂,找他陈厚林晦气的。这事自己有难逃的责任,何意如的叔叔虽不是他亲手所杀——他也没那个能力——但是他查找追踪,ti g一ngu qi,配合制造行刺场景都是他所为,暗族shā sh一u组三大高手合力击杀才得以成功,三大高手是那阵“东风”,他陈厚林所做的就是“万事俱备”,在那次刺杀何大叔的行动中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但是今天这场合,功劳越大结局越惨。

“那不是我干的,是总部shā sh一u组干的。我们各堂口只是配合行动”。

“那你也是不遗余力呀,功劳大大的”。司马金麟说。“shā sh一u组我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只是你,今天先行一步吧”。

说着话,伸出手,一掌按在陈厚林头上。院中厚木堂一众人等鸦雀无声,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生怕飞来横祸临到自己头上。

“慢”!突然传来一个哄亮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正是“大脚龙”吴长龙。

“龙哥?你怎么来了”?在他故意通知吴长龙那一刻,冯中就知道吴长龙要来,否则他就不是吴长龙了。

“冯老板,能不能向你求个人情”?吴长龙显然是费了很大劲才出口这句话的。“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也许我求的这个情太大,但是,只要你准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以命换命”。

吴长龙说罢,走到陈厚林身边,瘸着的腿费力地单膝跪地。“堂主,你受苦了。你对我曾有救命之恩,我一直也没能为你做什么,今天我能救下你便罢,否则我陪你共赴黄泉”!

陈厚林看着院中黑压压一堂人马,又看了看吴长龙,鼻子一酸,眼泪下来了。

“你来干什么?救我?你不配!和我一起死?你不配!滚!你已经是被我逐出堂口的人了,有什么资格来为我求情?我陈厚林宁死也不会接受一个叛徒的求情的”。说罢扭过头去,不看吴长龙一眼。

吴长龙和冯中都心知陈厚林已经后悔,此举是为了保吴长龙一命。吴长龙见此情景,转身冯中道:“冯老板,你看怎么样”?

冯中早已经为吴长龙所折服,这么个人只怪陈厚林有眼无珠,不得重用,反遭驱逐,之前有过相邀,但未得到答复,今天倒是个机会。于是把司马金麟拉到无人处密语几句,司马金麟点头。

“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饶陈厚林一命,但是有个条件,龙哥你,要加入我‘天狼会’,怎么样”?

吴长龙一时没有回答,看向陈厚林。

“看我干什么?你已经不是厚木堂的人了”!陈厚林喝道。

“好的,我答应你,今生做牛做马,刀山火海,我的命就是你的了”。吴长龙对着冯中一拜。冯中赶忙上前扶起。

此处事情已毕,正是黎明前的黑暗,除了院中屋内灯火通明,外面伸手不见五指。冯中让王义华处理按管厚木堂的事,天明立刻去办。所有人员撤退。

陈厚林呆呆地瘫坐在地,院里院外满地尸首,血流成河,自己虽经吴长龙求情侥幸留得一命,但是暗魔会饶了他吗?之前也有些许功劳,但是能功过相抵吗?这个过太大了。

正想着,远处警笛呼啸,陈加东带人快要到了。

忽然,屋角衣衫不整的女人疯狂地跑向地下室,陈厚林本能地追了下去。

“妈的!住手”!

“炸死你,炸死你”!

“轰!轰轰!轰轰轰”!

小院火光冲天,两人连同整座小院一起飞上了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7章家破人亡

当天下午,冯中和司马金麟到樱花公馆周围勘察环境。樱花公馆有着典型的ri běn风格。世界各地的建筑风格皆自成一体,代表着地方特色和文化,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地方的建筑。中国的建筑讲究的是天人合一c浑然一体,中国的传统文化沁骨入髓;法国的建筑高贵c典雅c浪漫,与法国人的生活气息一致;德国建筑风格庄重c实用c简洁大气,这与德国人的追求相关;北美建筑大气舒适,地中海建筑闲适浪漫而日式建筑,含蓄c优雅c柔和。它追求的是淡雅c清寂的趣向,体现了传统的禅宗精神。注重细节,小巧而精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取自中国的天人合一之概念,发展为自己的文化风格,对于自然之美有着超乎寻常的强烈意识,特别能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借用外在自然景色,为室内带来无限生机。

樱花公馆有着大的落地窗,室内外仅一块玻璃之隔,坐在屋里便可一览外面的绿树红花,如茵草坪。

大门铁栅围栏,周围的灰白砖墙,像ri běn人的个子一样矮。

两人遛跶一圈,正要回去布置晚上的行动,忽见不远处一条小巷子里围了一片人,还有人起哄喊叫“打!打”!

二人走到近处挤进人群,发现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在打架,有一个已经被打破了头,躺在地上杀猪一样地哀嚎,另外一个却还不放过,狠狠地用脚不停地踢。

挨打的那个是个五六十岁的干瘪老头儿,打人的不到三十岁,也是瘦骨嶙峋,两人同样的戴着眼镜,一副斯文模样。

年轻人打老人?旁边非但没人劝,还有个妇女喊着“打的好!使劲打”!这是什么世道?

冯中赶忙上前劝说,仔细一看,打人的年轻人不正是韩文滔吗?一向斯斯文文的他怎么会这么凶狠地打一个老头儿?旁边呐喊的妇女见冯中上前拉劝,说道:“别管他,让他使劲打,这些专家没一个好东西,净说些放屁的话!我儿子被人欺负了,他们竟然搬出来什么《未成年人保护法》,打我儿子的人一点事都没有,导致那帮人更凶了,无奈之下我儿子只得转学。大青年你说说,《未成年人保护法》只保护坏蛋吗?我儿子不是未成年人吗?谁来保护他?!我看叫《坏蛋保护法》才对。人家女儿丢了,专家竟然为人贩子说话,怪自己没看好孩子,打死才好,省得乱放屁”!

妇女边说边用手指着躺在地上的老头骂,周围的人也大都群情激愤,有几个不忍,说道“去打人贩子啊,又不是专家拐的孩子”,被那个妇女又给骂了回去。韩文滔脸上一副与之斯文的外表不符的凶狠表情,一脚踢在了那老头腰上,老头突然一声哀嚎,脸色渐渐变黄,没了声息。冯中上前拉开韩文滔,去试老头鼻息,只有出气没了入气,眼看就不行了。众人一见打死了人,有的胆小的赶忙离开了,剩下的人看看地上的老头,又看看韩文滔,那意思“你赶快走吧,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韩文滔也看到了冯中,苦涩地一笑,眼泪下来了。“这位大哥,我要是进去了,麻烦你把这个交给我老婆,谢谢了。我没法再继续寻找女儿了,就辛苦她了”。说着递给冯中一张zhà一 piàn,zhà一 piàn上模模糊糊一个肥胖的大妈和一个精瘦的男人在说话,看来是远拍放大冲印出来的。男的脸上似乎有道刀疤,鹰钩鼻子,别的看不出什么来。

冯中不明所以,接了过来,正准备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几个jg chá来到了现场,驱散人群,封锁现场,把韩文滔带走了。冯中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只知道在金桥巷后面的小区,也许“老街酒馆”老板娘知道吧?和司马金麟分别行动,冯中去了金桥巷去找冷如冰。

经过一番打听,找到了冷如冰的家,敲了敲门,门开了,冷如冰见是冯中,有点意外,也没说话,默默地看着他。看到冷如冰如此落魄憔悴,和以前的丰采天地之别,虽然容易颜不减,但是神情已败,韩文滔又出了这事,冷如冰还有何依靠?冯中心中一疼,忍住差点上去抱住她的冲动,把zhà一 piàn交给了冷如冰。

“韩文滔给你的”。冯中说。

“谢谢。他人呢”?冷如冰道。

“他他”,冯中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怕她再受打击,但是不说也不行,估计她很快也就知道了。“他打死了人,被jg chá带走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冷如冰看了看zhà一 piàn,无神的眼睛突然一亮。“就是她!就是她!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狠狠地盯着zhà一 piàn,仿佛要把上面的人刻在脑子里。

“他打死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人打架”?冷如冰并没有冯中想像的不堪,似乎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经过这么多天的心理折磨,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不是一般的强大了。

“一个老头,说是什么专家”

“噢,他呀,打死就打死了吧,助纣为虐,死有余辜”!冷如冰恨恨地道。“前几天他在网上说的那话,我老公就想找他了,可能今天遇上了吧”。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冯中想让司马金麟动用一下关系,但是似乎心里又不想这么做,盼着韩文滔就此不要出来才好。一念及此,冯中不由得暗骂自己卑鄙无耻。

“不用了,shā rén偿命,按法律来吧”。冷如冰冷冷地说道,眼里分明噙着泪水。

“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这是我diàn huà”。

“不用了,我不用sh一u ji”。冷如冰说道。

冯中不解地看着她,见她认真的眼神,只得作罢,转身告辞。

无尽的无助感铺天盖地袭了上来,冷如冰不能自胜,想和冯中多说几句话也好,但是冯中说他有事,冷如冰呆呆地站着,看着冯中转身,一句话也没说,眼泪如珍珠般潸然而下。

冯中突然转过头来,猛地上前抱住冷如冰已显瘦弱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冷如冰一惊,即而心头一热,但是女人的矜持让她表现的无动于衷。过了一会儿,刚想把头靠在冯中肩上,冯中已经松开搂着她的双臂。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帮你找到小韩冷的。我今天有重要的事,办完事我再来找你。保重”。说完又看了两眼,大步离开了。

冷如冰赶去公安局了解情况,说韩文滔是故意shā rén罪,不是死罪至少也是个无期,想见一面目前又不让见。冷如冰回到家中,坐下来想了一会儿,出去买了把bi sh一u,连着刀囊一起插在腰间,去了金桥广场,想守株待兔,等着那个妇人出现。

广场上此时人不是很多,偌大的广场上显得冷冷清清。冷如冰也知道自己这么无异大海捞针,机率很小,但是也别无他法,报警这么多天也没有消息,她一个女人,又有什么办法?说不定那女人又来了,对,一定回来的!

冷如冰东想西想,在渐渐多起来的人群中不停地搜寻着目标。心中有了目标又恢复了精神,只是不再是那种温柔的精气神,而是一种fu ch一u的怒火。原来和和美美的三口之家,现在家破人亡的孤身一人,冷如冰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一切都怪那个老妇女,都怪人贩子,她要杀了那个老妇女,杀了那些人贩子。

一直等到深夜人渐散去,眼睛看花了,头昏脑胀,也没看到那个妇人的出现,冷如梦只得回家,明天再来。

冯中回到金钻,和司马金麟立刻布置晚上的行动。

依然是何意如负责狙击掩护,王义华带人强攻制造混乱,司马金麟直捣黄龙,进去拿资料。为防止樱花公馆的人情急之下把资料送走,林安提c吴长龙分别带人埋伏在两条有可能经过的路上。虽然刚刚才算入了“天狼会”,和ri běn人干仗,吴长龙倒是十分乐意干,一副要立功的样子。冯中则守在一条极为偏僻的小道上,这条路可以说是出兰城最隐蔽也是最快捷的路,樱花公馆的人要想秘密送走资料,这条路肯定在选择范围。

一切布置停当,只等晚上各人去领u qi,长枪短炮炸药手雷尽可能多带,冯中决定不但要拿资料,还要把樱花公馆炸个底朝天。司马金麟笑道,“对我脾气,还都说我邪,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冯中给了他一个中指似的眼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8章顺手牵羊

凌晨一点,夜深人静,樱花公馆不远处车上下来两条黑影,正是司马金麟c何意如二人。何意如一杆狙击步在手,黑夜里犹如灵狐。司马金麟一把sh一u qiāng,迅如鬼魅。早已把樱花公馆情况摸清,二人到得樱花公馆外面,略一点头,倏然分开,何意如“啪啪”几枪把公馆外jiān k一ngshè xiàng头打掉,随即纵止矮墙,“刷刷刷”顺着墙头上了公馆屋顶,找好狙击位静静地趴在冰冷的屋顶。

由于早有情报,连樱花公馆里的地图都搞到手了,对公馆里面的布局了如指掌。司马金麟像一阵黑影,直奔公馆二楼宫颈小郎房间。宫颈米兰失而复得,深恐再丢,把它放在了宫颈家族在兰城的第一高手宫颈小郎房间的一个保险柜里,有他看着,估计没几个人能把它抢走。近日正筹划怎么安全送出去,她知道一出了公馆,情况就不在自己掌控范围了,没有个万全之策,宫颈米兰不敢轻易冒险。

宫颈小郎房间在二楼最西边的角落里,紧挨着的是宫颈米兰的房间,再这边几间都是“世纪能源”公司ri běn管理层的住所,还有些空房间备用的。近几天空房间里也住满了人,宫颈米兰怕资料的事有所闪失,从宫颈家族又申请调了一批高手过来,这几天就准备带着资料离开。还有ri běn过来探亲的几个人,包括宫颈米兰的姐姐和她几个闺蜜。

虽是凌晨一点多,但是来探亲的几个女人还没有睡,和宫颈米兰嘻嘻哈哈聊的甚欢,宫颈米兰说近日事多,先休息了,剩下她姐姐宫颈花妍和几个ri běn女人还在继续吵闹。

宫颈花妍只比她èi èi大一岁,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和宫颈米兰容貌不相上下,颇有姿色,只是眼神中没有她èi èi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柔,是个标准的ri běněi nu,曾留学中国,是个多才多艺的中国通,一口标准的汉语说的让中国有些人都自叹不如。她们姐妹感情很好,宫颈米兰老是担心姐姐太温柔会被欺负,一直对姐姐保护有加,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让姐姐难过。

司马金麟见只有这间房的灯亮着,悄悄往里看去,四五个女人,皆二十多岁,个个貌美如花,不由得欲火焚身,直流口水,恨不得马上冲进去温存一番。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得强行吞了吞口水,猫着腰直奔最里面宫颈小郎的房间。

刚刚何意如细微的几声枪响已经惊动了宫颈小郎和宫颈米兰,二人知道有情况,却不动声色,看看来人下一步有何行动。司马金麟到了小郎房门和米兰房门中间,侧耳凝神,宫颈米兰房间传出来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熟睡。宫颈小郎房间里传出来若有若无的气息,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里面的人都是个高手。

司马金麟按照事先约定好的灯光x hà一,有节奏地闪了几下,早已埋伏在周围的王义华一挥手,身旁一个大个子扛着火箭筒就冲了上去,对着大门就轰了一下子。火箭筒反坦克用的,现在用来轰个大门和围墙,简直大材小用,围墙塌了半边,大门轰然倒地。紧接着枪声大作,一帮人冲进公馆。二楼几个房间的灯立刻亮了起来,不多时便有还击的枪声。王义华让人除了司马金麟所在的那一角,别的地方均重火力招呼,火箭筒手雷的爆炸声震动半个兰城,整个公馆一片火海。楼上的人招架不住,数条黑影纷纷跳下二楼。

何意如趴在房顶,通过夜视仪瞅准时机扣动扳机,打倒一个黑影,其他黑影似乎发现有狙击手,纷纷身形一动,隐藏了起来,何意如怕暴露藏身之处,也不妄动,反正这些人只要对此次行动无碍就行。

司马金麟等王义华行动开始便提身吸气施展壁虎功隐藏在小郎门头上面的墙角处,只待王义华调虎离山成功,便进屋取资料,谁知道小郎屋里始终没有动静,连宫颈米兰房门也始终没有打开。等到王义华带人冲上了二楼,司马金麟从墙上跳了下来,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中显得甚是尴尬,掩饰地轻咳一声,挥手示意强行破门。王义华端着冲锋枪,对着小郎房间一阵扫射,把门打成了筛子。司马金麟抬腿把门踹开,众人冲了进去,却发现空无一人。司马金麟试着去开保险柜,打开之后里面空无一物。王义华从宫颈米兰的房间过来,也没有发现人影。

“那个房间有几个ri běn娘们儿”。一个大汉叫道。

“赶快去追资料,他们跑了”。司马金麟看着打开的窗户,才发觉上了当,自己想来个调虎离山,没想打草惊了蛇,溜了。

王义华带人追了过去,几个大汉不甘心地频频回头,被王义华一脚踹在屁股上。司马金麟让何意如也带人去支援几路埋伏的人马去了,自己则一脸邪笑的又上了二楼。

“小美美,别怕,我来了,嘿嘿”。司马金麟搓着手,美滋滋地走到宫颈花妍一众ri běněi nu的房门口。“啊——这么多ěi nu,真受不了,嘿嘿”。

想着不由得乐出了声。

“打雷带死噶”?宫颈花妍虽然受了惊吓,慌乱中却并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六神无主,见门被打开了,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但是司马金麟没有回答。

司马金麟本以为会面对一群惊慌失措的小羊,没想到还有人清醒着,不由得有点失望。但是却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打量了一下说话的这个女人,眼前一亮。瓜子脸,白如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此番惊吓所致,一头青丝,穿着和服,粉颈如玉微露,眼眸似水初温。

司马金麟越发喜不自胜,没想到此番还有这个艳遇,真是来值了,想着就要上前轻薄。几个ri běn女人蜷缩在墙角,有的惊恐地望着司马金麟,有的则闭上了眼睛。

宫颈花妍见司马金麟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又换成了汉语。“不要伤害我们,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哟嗬?会说中文啊?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那倒好说了。我想要你,还有她们,我全要了。哈哈哈哈”。司马金麟一阵狂笑,扑上去就要解宫颈花妍的衣服。

就在这时候,宫颈米兰因为怕姐姐出事,安排小郎带人护送资料出兰城,又带人折返了回来,正碰上司马金麟欲行不轨,不由得怒上心头,抬手就是一枪。司马金麟心中一方面记挂着资料的事,见此情况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又不忍就这么走了,于是一伸手把宫颈花妍挟在腋下,又从墙角随便拎了一个,破窗而出,刹时间消失在夜色中。宫颈米兰带人追出去早已不见人影,又惊又怒,只得安排人再行追查。

林安提和吴长龙两人分别埋伏在两条主干道路上,冯中则候在一条必经小路上。王义华c何意如带着人把宫颈小郎和一众ri běn高手追赶了过来。小郎心里憋屈,作为宫颈家族第一高手,从来没被人这么追着打不敢还手的,但是此次身有重任,不得不尽快离开,以后有机会再回来挑战兰城高手。

按照宫颈米兰的指示,路上恐有埋伏,采用疑兵之计迷惑敌人,兵分三路,小郎亲自带着资料直奔吴长龙处而来。王义华c何意如追着追着见小郎兵分三路,也搞不清楚哪路才有资料,也只得分开人手去追,又担心分兵则寡,遭了暗算,情势仿佛一下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林安提带人守了大半夜也不见有人过来,正烦躁无聊,忽然有几条人影疾掠而来,林安提“啪”地打开早就准备好的探照灯,刺眼的灯光照了过去,几条人影立即停了下来,以手遮目,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交出资料,饶你不死”!林安提喊道。

对方一听是个小女孩的声音,猛地一俯身向旁边一滚,躲到了树后,向着灯光处开枪射击。林安提带人还击,占据灯光优势,把对方几人压制的不敢擅动。不多一刻,林安提命令停止射击,自己掏出一把弹弓,摸出一个泛着萤光的弹子,照着树干打了过去。“噗”!弹子打到树上一击即破,冒出一股白烟,约摸过了两分钟,待白烟散尽,林安提带人过去查看,只见三个黑衣人躺在树后一动不动,全部搜了一遍也没有资料,林安提道“绑起来带走”。

冯中守在偏僻的小路,忽然接到林安提汇报情况的diàn huà,冯中让她不要撤离,继续守着,等候通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29章 虎头蛇尾

冯中带人在偏僻的小路守着,半天不见有人来。满脑子都是冷如冰的影子,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还有可爱的小韩冷,不知道现在身在何处,受到何等折磨?冯中想着不禁揪心的疼痛。一会儿欣喜一会儿悲痛,冯中情绪正起伏不定时,寂静的夜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离的还远,但是冯中凭着多年练出来的敏锐的听觉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妈的,真晦气,本想着今晚能弄个ri běn妞玩玩的,谁知道被搅了,这是谁这么大胆?敢找樱花公馆的晦气?过几天宫颈米兰还不要他死的难看”?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说道。

“既然敢来的,就不是善茬儿,还不一定谁死的难看呢?我们两个也就是靠着他们捞点,没必要真为他们卖命,他们也不是什么好鸟,上次咱弄的那个小女孩,他们非要弄到ri běn去培养当什么特工,也不知道送没送走,已经弄了好些个了,可能要一起送过去吧”。一个有点沙哑的声音。

流里流气的声音又说道:“不过那个小女孩的妈真漂亮,有机会把大的也一起弄过来,给我当压寨夫人”。

“你找的到吗”?

“听说在金桥巷,刀疤和曹大娘就是在那里弄的那个小女孩”。

冯中听的火上心头,虽然没指名道姓,这不说的就是冷如冰和韩冷吗?不管是不是?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也是祸害。待二人走近,猛地从路边窜出扑了上去,一手捂住一个人的嘴,另一只手掐在喉咙上一用力,咔叭一声,喉咙断了,手上并没松,紧抓着一拉,连皮带肉给拽了下来,脖子上只连着一层皮,鲜血喷涌而出,冯中随手一拳把尸体打的飞了出去。由于天黑,另外一个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又被冯中一拳打在脖子上,登时没了气息,一脚踹飞了尸体,整个过程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世界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空气中多了些血腥的味道。

杀过两人冯中方才大悔,为什么不留个活口也好顺藤摸瓜救出韩冷?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错失了这么好的机会,觉得对不起冷如冰,不知道她知道以后会不会恨我?冯中正在懊悔,刚才来人的方向又有人走了过来,边走边用生硬的中文喊着:“喂!你们慢点,撒个尿你们就没影了,小心有埋伏”。原来是个ri běn人。

冯中强压心头之怒,冷静了一下,这个人有可能带着资料,也有可能知道刚才两个人贩子的事情,可不能再鲁莽行事了,先抓住审问一番。

ri běn人走着走着,吸着鼻子,仿佛闻到了血腥味,觉察到了危险,掉头就跑,身手极其敏捷,竟然也是个高手,但是对于冯中来说,还是弱了点。冯中见他掉头往回跑,从路边双手一撑地,饿狼扑食一般把那人扑倒在地,那人就地一滚,顺手摸出短刀往冯中扎了过来,趁冯中躲闪之际,一个回旋站了起来,与冯中对峙着。

冯中见那人短刀在手,身形闪烁不定,已看出几分端倪,这就是传说中的忍术?之前在部队执行任务时在云南和忍者有过一次交手,后来着意查访过,才知道一点关于忍者的事情。

忍者组织一般不为外人所详知,相当于shā sh一u刺客之类,大多是处于社会低层的孩子接受培训,成为shā rén工具。战时可为特战先锋,斩敌首脑,伤敌要害。善于利于周边环境,善于ěi zhuāng术,所以又称为隐术。

虽然如此,但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经过刚才一扑一滚,冯中就知道此人虽然不弱,但是冯中还不放在眼里,于是也不拔jun1 ci,徒手又扑了过去。那人也知道自己的差距,见冯中又扑了过来,手中短刀“刷刷”连削,封在身前,身形一动就往路边树后闪去。

冯中见状,下面一个扫荡腿,手上一掌直击那人小腹。提身一纵,半空中扑了下来,短刀对着冯中头顶便扎了下来。

冯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人在空中无处借力,换招变招就会受一定的限制,冯中借机脚下一错,闪到那人后面。那人一刀扎空,待要落地变招之际,冯中一掌拍在那人后背,只打的一口鲜血喷出,踉跄扑倒在地,奄奄一息。

冯中上去探查,只觉鼻息微弱,正待问话,忽闻有破空之声,忙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冲他飞来,匆忙中不知何物,也不敢硬接,忙闪身避开。却见司马金麟哈哈大笑,腋下夹着两个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对着冯中笑道:

“来,老弟,给你一个”。

冯中近前细瞧,发现是两个ri běn女人,知道是从樱花公馆掠来的。“要这两个女人有什么用?难道她们身上有什么秘密”?

司马金麟见问一声邪笑。“当然了,她们身上藏着惊天的秘密,资料也许就在她们身上,你可以好好地搜一下”。

冯中立即上前要去搜身,忽然发现身后几人和司马金麟不怀好意地笑着,突然明白过来,满脸通红,又臊又怒。

“我们今天这么重要的事要做,你却有心玩女人,真有你的。不怕耽误事吗?”冯中质问道。

“咳,别急嘛。实话跟你说吧,他们带走的这份资料实际上是没有多大意义的,真正的资料就是我从陈加东手里拿走的,这份是假的,真的资料早就回到了我国专家手中,不然我能这么轻易饶了那个老sè láng?再说了,资料在他们手里这几天,他们想送走的话,不早通过网络传走了,还会冒险带着资料东奔西跑的吗”?

冯中一想也是,这么说没必要截这份资料了,该外泄的也已经外泄了,何况是份假资料。又听司马金麟说陈加东是老sè láng,心想也不看看自己那副色相。

“这么说我们是白忙一场?你这不是逗我们玩吗?看我们闲的蛋疼是不是”?冯中不禁有些恼怒,被人当猴一样耍,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实在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故意放这份资料走的,让他们把资料带走,也省得以后再打我国专家的主意,否则他们搞不到资料,回头又盯上了专家,我们可又有事干了。事先没和大家说明,就是怕戏演的不够到位,引起他们怀疑。”

冯中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的不爽。

“这就是你弄两个ri běn女人过来的理由?这套理由好像还挺充分是吧?我们还有兄弟在那边,万一碰上高手折损了人马,你这就假戏真做了,把自己人给唱死了”。

“噢,也是。走,我们去看看,回头再好好享用”。说着自己抱起宫颈花妍,示意冯中那一个归他了。

冯中不屑地冷哼一声,想一掌拍死,想了想叹了口气,直奔吴长龙处而去。

虽然司马金麟说的轻巧,是做场好戏,但是现实却是真刀真枪,容不得含糊的。“大脚仁龙”吴长龙带着几个人埋伏在距离兰城十多公里的路上,正遇上宫颈小郎带着几个高手经过。冯中安排的各路人马都备有探照灯,晚上对面照过去,对方立刻处于失明状态,基本上任人宰割了。

但是宫颈小郎却非常人,对方强光一闪,其余几个人以手遮眼,瞬间站在原地不动了,宫颈小郎和另一个人迅速一闪,扑到了路边草丛里,趴卧在地,向前方打量。

吴长龙见有两条黑影闪向路边,立刻几颗手雷招呼了过去,由于没有看清楚二人藏身具体位置,手雷扔的稍有偏差,宫颈小郎二人就地翻滚,并没有伤到分毫。宫颈小郎身边那人低语几句,宫颈小郎情绪有些激动,低沉地说道:“不!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但是那人已经起身,手持双枪,向吴长龙几人冲了过去。吴长龙一见,命人开枪还击。

宫颈小郎见事已至此,同伴以身体作为肉盾,就是要掩护自己冲过去,如果再犹豫,同伴就白死了,于是提身一纵,紧跟在同伴身后,以同伴的身体为掩护,眨眼间冲到了吴长龙几人身边。

同伴已经倒下,宫颈小郎也已冲到吴长龙几人身边,避开了探照灯的强光,宫颈小郎一声怒吼,与几人战在一处。吴长龙几人本就是精挑细选的高手,虽然和宫颈小郎相比差了不是一个档次,但几人合力,还能支撑得一时。

这边枪声一响,刚才被探照灯照射的不敢擅动的几个人立即反应了过来,向侧面一闪,避开灯光正面,跟着也冲了过来,情势立变,吴长龙几个招架不住,立时便有两人受伤,一人毙命,只剩吴长龙和另一个被围在当中。

宫颈小郎一声长啸,突然飞起身形,双腿连踢,朝吴长龙攻来。吴长龙一声暴喝,同样身形腾起,一脚迎了过去。两人皆擅长腿脚功夫,论腿脚功夫,吴长龙二十年来专修“断石脚”,比宫颈小郎差不了多少,但是吃亏在右腿伤了,功夫就大打折扣,二人双脚相碰,吴长龙身体向后飞去,宫颈小郎也不由自主地倒飞出去,旋了几旋方才停稳。

再看吴长龙,身在空中便一口鲜血喷洒而出,身体“咕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便没再起来。另外一人被几个ri běn高手一拥而上,乱刃分尸。

宫颈小郎冷笑一声,挥挥手带人就要离去,一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一人,一惊之下,不由得倒退两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0章 有所不为

宫颈小郎转身,只见来人中等个头,一身黑衣,紧身打扮,显然有备而来。

“把资料交出来”,声音不大,但却有着不容抗拒的阴冷。

宫颈小郎知道面前这人不易对付,悄悄把资料交给了手下一人,低声嘱咐几句,打算自己拖住来人,让他们带着资料先走。

来人看出端倪,一声轻喝:“留下”!

飞身扑了过去。宫颈小郎晃动身形拦下。

那人心中焦急,但一时无法摆脱小郎的纠缠,一个不留神差点挨了一脚,只得打起精神先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再说。但是宫颈小郎也不是易与之辈,哪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黑暗中只见人影晃动,斗个难解难分,一时间难分上下。

眼见那帮人消失在黑暗中,只听一阵笑声由远及近,司马金麟怀抱美人飘然而至,看到几人要跑,一手携美,伸出另一只手一通乱点,几人“扑通扑通”摔倒在地,只有一个由于姿势合适,重心平衡,不敢置信地站在那里。

冯中心中也是一阵惊叹,司马竟然会点穴?不由得对司马金麟的叹服又增加一分——虽然他也有不少自己看不上的毛病。

眼前两人的打斗很是精彩,放眼江湖,二人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两人正看的津津有味,忽闻一个声音传来:

“这点穴功夫不咋嘀嘛,幸好我来的及时”。

二人回头一看,来了四个人,为首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子,西装革履,腆着肚子,叼着根雪茄,一副老大的派头,气场十足。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两个也是西装革履,一个正按着一个ri běn人,另一个手里拿着各方势力都朝思暮想的资料。另外一人三十来岁,一米八左右的个子,一身宽松的休闲装,通过露出来的手臂可以想像衣服里的肌肉。古铜色英俊的瓜子脸,左额头有一道伤疤。目露精光,连冯中这个战场上杀过人的和他一碰眼神就觉得一阵寒意。

“跑了一个,正好被我抓住了”。为首之人说道。

“我这点微末功夫当然不入祁老眼,‘西北狼王’,今天怎么也来凑个热闹”?司马金麟“呵呵”一笑,用手抚摸着怀里宫颈花妍的脸颊。

冯中一阵厌恶,不由得对司马金麟的点穴功夫失去了几分信心。司马金麟也是一时兴起,想显摆一下,没想到这刚学的点穴功夫有时会失灵。

祁老大,抽了口雪茄,把烟从嘴边拿掉捏在手里。“朋友好雅兴,还带着妞过来的。既然知道我,那就好办了,人是我抓住的,资料在我手里,按照规矩,这资料归我了,大家都不要争不要抢了,各自散了吧”。

见资料已在祁老大手上,二人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宫颈小郎和那人各自闪身跳出。连人带资料都在人家手上,小郎知道全部全身而退是没有希望了,为了完成任务,只有舍人而取资料,相信宫颈米兰知道后也会同意这么做的。

想到这里,宫颈小郎纵身扑了过去,这次不是双腿在前,而是改踢为扑,双手冲着祁老大身后那人手里的资料一把抓了过去。

那人猝不及防,等反应过来,发现资料在两人手里,每人抓住一半,正是宫颈小郎和祁老大身后一身休闲装扮的那人。

二人各握住资料一端,另一只手瞬间拆了数招,小郎暗自心惊,此人功夫高出自己甚多,自己已出全力,对方好像并未如何出力,只是随意比划几下,用深不可测形容,不足为过。看来今天是没把握带资料走了,自己能全身而退就是万幸了。

小郎作最后的挣扎,手上用力,没想到一下夺了过去,后退几步,险些没摔倒。但是一看手里资料,傻了。只剩下半截,厚厚的一本资料,被对手硬生重捏掉一半,那人正拍拍手,化为齑粉的资料纷纷落下。

不但祁老大,在场每个人都五味杂陈。有可惜,有埋怨,有失望,有愤怒,有心惊带不回资料,任务完不成了,和宫颈小郎打了一架的黑衣人转身就要离去,冯中突然心中一动,认出是那晚通风报信说资料在公安局的黑衣人。“朋友,这么巧?你也来了”?

那人回头一笑。“后会有期”。在冯中“唉!唉!”声中消失在黑夜里。

宫颈小郎手里拿着半本资料,几个纵身也不见踪影。

只剩下祁老大和冯中两帮人,还有几个ri běn人。

祁老大怒不可遏,亲自出马又带着帮中第一高手出动,志在必得,本指着这本资料大赚一笔,买家都找好了,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狠狠地瞪了一眼身后那人,说道:

“任边元,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本资料对我很重要吗?你你”祁老大气得说不好话。

任边元装作没听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如一座山。

祁老大对任边元也没辙,一方面讨厌他的清高,一方面又要倚仗他,有些事别人还做不了,谁让人家是高手呢?但是就这个独立特行的作派使他受不了,只能随便骂几句,也不敢实在骂狠了,怕骂跑了,也是一大损失。

祁老大有气没处撒,回头正看到逃跑的那个ri běn武士,二话不说,腰间拔出枪朝着胸口肚子就是几枪,吓的按着他的那个人身体侧的老远,生怕遭受池鱼之灾。杀过还不解气,又在尸体上狠狠地踩上几脚。回头又要去杀那几个被点住穴道的人。

司马金麟一看,忙上前拦住。说什么咱司马也是国家的人,岂能任由别人在自己面前shā rén——虽然杀的是ri běn人。

“祁老大,人你也杀了,气也出了,这几头猪还是留给陈加东吧”。司马金麟笑道。

“这几个ri běn人你也要管”?祁老大根本没把笑嘻嘻的司马金麟放在眼里,有任边元在,他无所顾忌。“小任,杀了他”。

任边元看了他一眼,掩饰不住眼中的怒意,他讨厌别人叫他“小任”,与“小人”同音,这事祁老大知道,但是他偏偏故意这么喊,以报不听指挥之仇。一个独立特行,有所为有所不为,一个在别的事上不敢怎样,在称呼上占点便宜,两人在这件事上像小孩子一般较劲,也是一对奇葩。

冯中看的清楚,心中暗笑,这祁老大和任边元的关系也不是铁板一块嘛,祁老大纵横江湖几十年,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气糊涂了。

任边元没有动,祁老大手下另外两个人动了。

冯中想看看司马金麟到底有多深,也不上去帮忙,任由司马金麟一手抱着ěi nu,一手慌忙应战。这两人也不弱,论功夫几可与冯中一战,“黑狼王”出马,不带几个像样的人出来,一是安全问题,二是也没有面子不是。

这次的几人,任边元是祁老大的教官,帮中第一高手,内外兼修。另外两个是帮中左右护法,这三人基本上算是帮中顶尖的三大高手,但是左右护法排名虽然仅次于任边元,功夫可差了不知几个档次,不然也不会右护法在手的资料被宫颈小郎一抓夺走。其实这两人靠拍祁老大的马屁上的位,排名靠前,平时耀武扬威,真功夫也有几下子,但是排在他们后面的比他们功夫好的大有人在。

今天见祁老大发令任边元又不情愿,祁老大面上无光,正是拍马屁的好时机,何况有任边元在,料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又见司马金麟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功夫能高到哪去?还抱个女人,两人料定三两下就可以搞定,在祁老大面前邀上一功,说不定那人怀里那个ěi nu祁老大会赏给他们。

二人合力也是不弱,司马金麟一只手竟有些手忙脚乱,大喝一声:“慢”!

众人一怔之际,司马金麟把宫颈花妍放在地上,瞥了冯中一眼,本想让冯中给照看一下,又有点不放心,于是对天狼会另一个人说:“照看一下,少根毛要你的命——”。那人吓的不轻,忽然司马又邪笑着补充了半句“——根子”。那人一想,命根子也不能给他,还是照縞hun èng睢?/p> 腾出手来的司马金麟三下五除二把二人搞定,笑着走向祁老大,忽然眼前一花,任边元挡在了前面。

“唉~别激动,我又不会打他,只是和他说句话”。司马金麟暗暗佩服任边元的身手,一边说道。

祁老大道:“小任,你让开”。

任边元让到旁边,祁老大走了过来。

“小子,我知道你是‘天狼会’的人,但是不要与我为敌,否则你要想清楚后果”。祁老大威胁道。

“哟?是吗”?司马金麟本就是个嫌事不够大的主儿,哪能怕祁老大的几句话?带着一股讽刺的笑容。“我头脑比较简单,只会想着金钱ěi nu,至于后果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没功夫去想”。

祁老大脸色阴沉,恼羞成怒,他根本没放在眼里的“天狼会”,竟敢有人这样跟他说话,不由分说,拔枪就要毙了司马金麟。

司马金麟稳如泰山,微微一笑。“祁老大,悠着点,这里不止你有枪。还有,忘了告诉你了,回头我想和你谈谈‘福寿膏’的事情,不知道祁老大有没有兴趣”?

“福寿膏”本是鸦片的代称,司马金麟这句话一出口,祁老大就明白了他说的不是鸦片,而是他所经营的所有毒品。这句话戳中了祁老大心头之痛,最近几批毒品被缴的被缴,还有被黑吃黑的,“白狼王”李生带领打狼队也是紧咬不放,收入下线下降,所以他急着进账,打上了资料的主意,已经和美国情报人员联系好,以一亿美金的价格成交,没想到功亏一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1章谁入地狱

祁老大听司马金麟如此一说,心头怒气转为疑虑,心里道“这家伙什么来头?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最近的货与他有关”?心里想着,面上呵呵一笑,亲热地说道:

“好,我明天中午摆酒,敬请大驾光临”!

司马金麟给予一个邪笑,算是答应了。

陈加东也带人忙活了一夜,把几个ri běn人关押上报,以间谍罪交由上级机关处理,心里盼着司马金麟快点离开兰城,再待下去不定还搞出什么幺蛾子,就目前这一堆事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司马金麟急吼吼带着宫颈花妍找个僻静的地方准备就地野战,撕开宫颈花妍的衣服,露出雪肌玉骨,正流着哈喇子欣赏,准备下手之际,花妍突然开口问道:“你喜欢我吗”?

司马金麟一愣,旋即邪笑道:“喜欢,贼喜欢”。

“你敢娶我吗”?

司马金麟又是一愣,这才认真地看着宫颈花妍的眼睛,借着黎明的曙光,花妍的一双秀眸清澈有神,正忽闪忽闪地盯着司马金麟。

望着花妍的眼睛,司马金麟有种不敢撒谎的心虚,不由得认真考虑了一下,在男女之事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哼,一个ri běn女人,凭什么让我娶你”?这话在心里翻腾了几遍,却始终不敢出口,司马不由得暗骂自己无能。风月场的老手,枪林弹雨都不怕,却卡在这句最简单不过的话上了。

越看越不忍心说出伤害她的话,司马心里一惊“难道这女的眼睛有魔力?还是避开为妙”。于是不敢再看花妍的眼睛,头扭向一边,嘴里嗫嚅道:

“我我我还有事,你走吧”。

望着花妍整理好衣服渐渐离去的背影,司马怅然若失,长叹一声。

资料之事已毕,司马金麟要走了,和冯中聊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和祁老大吃了顿饭,下午就离开了。大脚吴长龙被抢救了过来,但是内伤严重,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休养调理。

上午的聊天,冯中心头很是沉重,第一次感到不堪承受之重。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寒风凛冽,雪花飞舞,枝头枯枝呜呜地响着,放眼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

冯谷堆村外,一个人影在风雪中前行,冯中紧裹大衣,向严小花家走去,他要摸一摸大家都不敢摸的老虎屁股,报那打脸之仇。

到了严家,大门紧闭,冯中“嘭嘭”敲开门,开门的正是严小花。严小花见是冯中,猛然一愣,不由红了脸,低头垂目,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在冯中此时看来,却也别有风情。

“小花,对不起”。冯中开口说道。

严小花又是一愣,没想到冯中shàng én来和她道歉,一下又是欣喜,又是不解。

严家老父问道:“小花,谁啊”?

“要不进屋坐会儿吧”?严小花没有回答父亲的话,对冯中说道。

“也好,我正好要当面向大爹(注:大爹,排行老大的父辈,又叫大伯,大爷)赔个不是”。冯中说着和严小花一起进了堂屋。

严小花父亲一见是冯中,当即黑了脸,一点没了上次的热情,屋里的气氛比室外的空气还冷。

“小花,让他给我滚”!

严家老爷子不想跟冯中说一句话,对着小花说道。他恨小花不争气,竟然又让这个打了他老脸的人进了屋。

“严大爹,上次是我不懂事,对不起小花,对不起你,我真心实意向你道歉”。说着鞠了个躬。

严大爹心里气顺了很多,但是脸色还没有变,依旧黑着脸喝道:“滚”!

冯中又赔了几句不是,看着脸色渐渐柔和的严大爹,告辞了出去。严小花送至门口,冯中向小花要了微信,小花一脸欣喜不能自禁。

冯中转身欲行的一刹,又回头对着小花一躬。“小花,对不起”。转身便踏入了风雪之中。

严小花双眼含泪,望着冯中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一片苍茫之中。

近几日,冯中频繁地去找严小花,大家都知道了,严家也逐渐默许了,没有再往外赶冯中。

一日,冯中又去找严小花,严家人知趣地都躲了出去。冯中和小花来到里屋小花卧室,望着一脸娇羞的小花,冯中忍不住一把搂了过来,嘴唇印了上去。严小花满脸通红,佯推几下,便和冯中互吻了起来。冯中一边亲吻,一只手从小花胸前领口伸了进去,摸到了胸前丰满的一对白兔。严小花觉得一凉,猛地一推,欲挣扎起身,被冯中结结实实用力地揽在怀里,便不再挣扎,任由冯中上下其手,闭上眼睛嘤咛起来。

窗外有人走动,冯中干咳了一声,外面的人也不知道看没看到,脚步声远去了。

女人一旦放开心里防线,便是把身心都交了出去。严小花此时对冯中完全不设防,冯中可以随心所欲。冯中把手从严小花胸前拿了出来,隔着裤子在她大腿中间摩娑了一会儿,严小花正等待着暴风雨的到来,突然冯中停了下来,望着小花凄然一笑。“小花,对不起”。

小花心里道:“都这时候了,还说这些个屁话,抓紧时间继续啊”。但是脸上却娇红一片,微笑着低头不语。意思很明显:我不怪你,我是愿意的。

冯中却没有继续下去,对小花说:“这个送给你。明天你在镇上街头hé pg超市等我,别让人知道噢”。说着递给严小花一朵鲜红的小纸花,手艺显得很拙劣。严小花知道冯中说的意思,红着脸点点头,把纸花像宝贝一样握在手心,贴在心口,仿佛把它印在了心里,一脸的幸福模样。

回到家里,冯中彻夜未眠,他对小花有深深的愧疚,之前的拒婚倒也没觉得什么,没答应就是没答应,干脆利索,谁也不欠谁,但是这次,存心地玩弄,如果小花知道了会是什么感受?严家知道了又会有怎样的怒火?冯中犹豫了,倒不是害怕严家的怒火,他不想伤害严小花这个天真的女孩。

第二天一早,冯中并没有如约去镇上hé pg超市去赴约,而是来到严家,装模作样地又来找严小花。严家人一脸茫然,说她一大早出去了,也没说去哪儿,还没回来,估计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吧。冯中说在这里等等吧,于是在严家等了一上午也没见人,严家人也急了,派人四处去找,却不见踪影。

冯中起身告辞,直奔镇上,hé pg超市早已没有严小花的影子,冯中知道她在哪里,急忙打了个diàn huà,然后开车赶了过去。

一所偏僻的废弃厂房里,已经有五个人在里面,除了严小花和两个看守的男人,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不过十来岁的样子。

冯中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严小花蜷坐在一角,并没有受到伤害,心放下了大半。

其中一个看守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说:“你这弄来的年龄也太大了点,那边只要12岁以下的”。

冯中看了他一眼,对着两个看守的男人说:“这是我未婚妻,不准碰她”。

两个男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冯中,其中一个刀疤脸笑道:“你还真是够禽兽,连未婚妻都卖”。

“别你妈废话,记住!敢动她一个手指头,我要你的命”!冯中眼中射出凶光,令两个凶顽的人贩子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再多说话。

冯中不理严小花那不解的幽怨眼神。“那边什么时候来带人”?

“快了,今天晚上吧。不过你这个未婚妻不太适合去吧?要不你自己处理吧,刀疤当时都不想弄过来的,要不是你说的板上钉钉一样”。另一个光头的男人说道。

冯中不再说话,闭上眼睛默默地等着黑夜的到来。

子夜时分,厂房外来了两辆车,悄悄地熄了灯,下来三个人,刀疤和光头一起迎了过去。

“老大,老大”。刀疤和光头一起喊道。

“这才是我们老大,叫大哥”。边上被称作老大的朝中间那人示意一下。

“大哥”。刀疤和光头异口同声。然后放低声音,把冯中的情况说了一下。

中间的老大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去查一下,如果是真的,断了他的后路”。身边另一个人立即“嗨”了一声。

“由哥,什么时候撤”?

“今晚不走了,立即去办”。由哥吩咐道。那人立即走了出去。

天将亮的时候,那人回来了,附在由哥耳边一阵嘀咕,由哥点点头,走了出去,那人跟了出去。

一会儿由哥一个人回来了,吩咐一声上车,刀疤和光头押着两个被封住嘴的孩子和严小花五人一起上了后面一辆车,冯中和由哥以及两个随从,四人上了前面一辆车。

路上光头和刀疤想对严小花下手,想到冯中shā rén似的眼神就打消了念头,想对另一个小女孩下手,又害怕没有由哥的允许,万一坏了由哥的事那是找死,只得不停咒骂这趟做的真不痛快。

时近中午,两辆车停在了一个高速fu u区,由哥身边的一个人招呼冯中一起下去买点吃的东西,冯中也没心情,跟着他胡乱逛了一圈儿,上了个厕所。

两个小孩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虽然带着惊恐的眼神,但是拿着东西狼吞虎咽起来。严小花不吃,被刀疤和光头一通吓唬,委委屈屈地边哭边往嘴里塞东西,看的刀疤和光头哈哈大笑。

突然,光头发现严小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急忙报告老大。冯中急忙冲过去,一看就是中毒迹象,掐人中,按虎口,都没有用,在冯中的要求下,腾出一辆车往医院送。由哥派身边的一个人驾车,使了个眼色。

这段高速上车流量很大,车速根本起不来,前面还堵上了。冯中一再催促,眼看好不容易就要通过拥堵路段,突然和一辆车碰擦了一下。冯中一看,暗骂一声,那么多车不碰,碰的竟然是辆豪车——法拉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32章擦肩而过 法拉利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瘦高个儿,看看车屁股被狠狠地“亲”了一口,瘪下去一大块,心疼的直吸气,指着冯中二人破口大骂。女的稍黄的大卷发,容颜清秀,也不说话。冯中解释说有病人急需送去医院,开快了点,还请消消气。男的探头往冯中车内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有人口吐白沫,但还是不依不饶,要求赔钱了事。冯中问多少钱,那人张口要五万,后来降到三万,又降到两万,但是冯中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微信转账也得账户里有啊。和冯中同行的司机也说没有钱,冯中要求打电话给由哥先借点,但是由哥没接电话,冯中想把眼前几人胖揍一顿,又怕耽误了时间严小花没救了。就在这时候,被堵的车队里有一个人过来看看堵车情况,中等微胖身材,长的浓眉大眼,看上去憨厚诚实。发现原来是这里出车祸堵住了,随口问了一句,知道冯中车里有人中毒,便过去查看。撑撑眼,掰嘴看了看,又把了把脉,突然伸手在严小花身上一阵推揉,随后从身上摸出一粒药丸给喂了下去。冯中看的真切,欲上前阻止,但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但愿严小花命不该绝吧。 没想到一会儿功夫,严小花竟醒转过来,冯中大喜,忙在人群中寻找那人,但早已不见踪影。严小花脱离了危险,和冯中同行的司机给由哥打了个电话,接通了,说明了这边情况,由哥转了钱,把碰车事故解决了。 冯中隐隐感觉不对劲,暗自处处留心。 由哥却早把消息散到了严家,冯中把严小花拐卖了,严小花已死于非命,还把严小花口吐白沫的照片通过一些渠道传给了严家人。严家五虎怒不可遏,带人打上冯谷堆冯中家里,把冯中家里家外一通乱砸,冯中父亲一病不起,扬言与冯中断绝父子关系。冯心把这件事告诉了冯中,冯中暗自叫苦,知道有人在背后做事,看来是无法回头了,但这件事也从侧面帮了冯中一把,由哥故意这么做,就是要冯中无法回头,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这也正是冯中想要的。 本打算用严小花一命彻底断了冯中的回头路,但严小花命不该绝,竟在那种情况下遇到了高人,只得再寻机会,严小花不死,冯中就还有回头的机会,由哥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两辆车重又在高速上飞驰,后来又下高速走小路,天黑下来的时候赶到了目的地,是一个村子,两辆车缓缓进村,在一户农家小院外停了下来。这处小院主人常年在外打工,院子被由哥租了下来,作为拐卖人口的一处窝点。 冯中觉着有点眼熟,仿佛什么时候来过。几人下了车,冯中发现屋里还有一些孩子,约摸七八个,都是十来岁左右,还有更小的,五c六岁四c五岁的都有。冯中进了屋子,看到孩子们露出惊恐的眼神,却没人出声,都被打怕了。 刚进来的两个孩子见此氛围,知趣地也不吭声,和严小花一起被关在一个大笼子里。 “告诉你们,你们算是幸运的,被日本人看上了。不然,扎瞎扎聋!毒哑弄残,出去要钱,那才叫惨。珍惜吧!你们”!刀疤有节奏地一句一顿地说着,好像这些孩子中了大奖似的,还应该感谢他,感谢日本人的青眼。 冯中看了一圈,没有韩冷,也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早送走了。虽然早猜出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失望。望向严小花,严小花也正看着他,那幽怨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样子令冯中一阵心酸。 严小花这时候才明白冯中之前为什么一直说“对不起”,原来早有预谋。 “上次那个生病的小女孩,这次和这一批一起送走吗”?由哥身边一个人问道。 “嗯——”。由哥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反问道: “那是谁弄来的?有点太小了,不知道我的要求吗”? 刀疤脸一听赶忙上前解释:“大哥,说起这个事,阴差阳错,本来是想连大的一起弄来的,谁知道那天光头临时有事不在,就我和曹大娘,怕连大的一起不好弄,就弄了个小的来,心想有小的不愁大的不来,再透点风给大的,她就乖乖上钩了,没想到一直耽搁到现在,还请大哥别生气” 刀疤絮絮叨叨还想往下说,由哥不耐烦地打断。“大的有多大”? “二十多岁”。 “滚你妈的”!由哥一脚把刀疤踹出老远。“你逗我呢?二十多岁的日本人要吗?弄来给你当妈”? 刀疤捂着肚子连滚带爬地又到由哥面前,赔着笑脸道:“由哥,你不知道,那女的实在漂亮,想弄来孝敬您的,不信你问光头,他也见过”。 光头忙附和道:“是的是的,也是怪那女的太漂亮,刀疤才想着” 本来想说刀疤要弄来自己享用,作压寨夫人的,此时此刻当然得顺着刀疤的话,说成孝敬大哥了。 由哥心里气消了大半,嘴里骂骂咧咧:“奶奶的,有多漂亮?什么样的女人老子没见过?莫自作主张坏了我的大事,否则要你小命”! “是是!不敢了”。刀疤吓出一身冷汗,轻轻退到一边。 “那小的病好了没有?人在哪呢”?由哥问道。 “好差不多了,当时是传染病,没敢和这几个关在一起”。 “还费那个劲,你们也真是有功夫,有传染病还不扔了算了”。由哥随意说道。 “嘿嘿,没舍得,毕竟刀疤费劲弄来的,模样还不错,日本人不要的话,随便也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你以为是十七c八岁啊?现在谁还买这么小的女娃子?大的买了作媳妇,小的男孩还有人要,女的只能弄残出去要钱,难不成还养个十年八年当童养媳啊”?由哥批评着。 冯中听着心里一阵激动,这不是说的小韩冷吗?马上就要见到了,出手摆平这几个人还不在话下,连严小花一起几个人都能平安回去。想到这里,冯中摸了摸腰间军刺,暗自作好了出手的准备。 “冯中,你和我出去一趟,我们去弄点吃的回来”。由哥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好像他是专负责弄饭的,上次在服务区就是他出去买的东西。 冯中不情愿地跟着他出去了,走到村子东头,冯中见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脸孔,还没想起来是谁,那人倒先说话了: “冯老板?你怎么来了”? 这人记性倒好,还记得自己。冯中使劲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那次和玉凌风c仲青二人在这里喝酒,主人家老张。 冯中见到亲人一样,使劲拥抱了一下老张。“我们有点事路过,来找点吃的”。 “屋里坐吧,有酒”。 “不了,还有别人,有没有吃的给弄一些”。冯中说着,回头看了看和他一起来的那人。 那人会意,掏出些钱递给老张。“给整点饭菜,多谢了”。 “没事没事,谢个甚”。 等老张弄好饭菜,冯中他们回到小院,却不见了严小花和那些孩子们。只有由哥铁青着脸坐在屋里,刀疤光头几人战战兢兢地不敢说话。 “那小鬼太贼了,说是要拉稀,平时都不管他的,今天不是由哥你来了吗?哪能让他拉在屋里熏着您了呢?就放他出去拉,谁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周围都找了,也没有什么能藏身的地方,再说了,这天儿,在外面待长了也是冻死”。 由哥黑着脸不说话,那人也不再说什么。见冯中二人进来,几人都没有动。冯中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了?人呢?怎么都板着脸”? 由哥站起身,背着手走出门去,甩下一句话:“饿三天”!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说罚他们几个饿三天,还是带累那帮小孩子饿三天?想不透归想不透,几人又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 冯中见没人喊他跟着,独自留在了屋里,耳听外边汽车发动,竟然都走了,让冯中摸不着头脑。忽然冯中想起了什么,追出门去,汽车都已走远。也许孩子们就在车里,也许韩冷就在车里,严小花就在车里,冯中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自己留在这里干什么。 正自懊悔,忽然听得有细微的声音,冯中身形一动,眼到身到手到,飞身到窗外伸手抓过一个人来。 一看是个小男孩,十一二岁年纪,长的眉清目秀并不显单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被冯中抓住显然很害怕,使劲挣扎了几下。 “别怕,他们走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冯中说。 小男孩看到了冯中刚才带进来的食物,眼中露出饥饿的神情,冯中说:“吃吧”。 小男孩扑上去就吃,也不用筷子,用手抓着大把地往嘴里塞。 “慢点儿吃,别噎着”。 冯中又递了瓶水,小男孩接过,也不顾寒凉如冰,仰头喝了一气,抹了抹嘴,又继续吃了一会儿,抚了抚肚子,露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你是谁家的孩子?在窗外鬼鬼祟祟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有拐卖小孩的,不要轻易出来,大晚上的,被人拐了怎么办”?冯中婆婆妈妈的说了一堆,小男孩只是好奇地看着他,眼珠骨碌碌转。 “快回家吧,我也要走了”。冯中没有太多心思去管这个小男孩的事,正自懊悔与韩冷擦肩而过,心里盘算着怎样追上去把她救下来。 小男孩忽然说道:“叔叔,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我吗”? 冯中这才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小男孩,脑子里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进屋时笼子里关的小孩里好像有这么个男孩。 “你怎么在这里?怎么跑出来的”?冯中一阵惊奇。 “我假装拉屎,跑了出来,外面太冷,我又冷又饿没地方去,看到车走了,就回来看看,就被你抓住了”。 “小娃娃鬼精。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白齐,十二了”。小男孩回答道。 “你知道怎么联系家里吗”?冯中问道。“我先帮你找个地方住下吧,你给家里打电话,我还有事”。 “你是个好人,和他们不一样,我没有家,从小就一个人,前一阵儿被他们带到这里来,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白齐看着冯中,好像见到亲人一样,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哀莫心死 白齐定要跟着冯中,冯中一心挂念着去追韩冷,不想再带个孩子到时候还得照顾他,真打起来反而是个累赘。鬼精的白齐看出冯中的犹豫,说道: “冯叔叔,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熟悉他们,说不定还能帮上忙呢”。 冯中笑了笑,看看可怜兮兮的白齐,透着一股子聪明,略显清瘦的脸庞冻的青一块白一块,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白齐也正看着冯中,眼中透出一种无形的亲近感,冯中突然觉得难以舍他而去,决定带着他去追韩冷。 到村东头老张家找了身衣服给白齐穿上,略显宽大,但是已经暖和多了,白齐的气色渐渐好起来。 冯中打电话给刀疤,问他们在哪里,刀疤支支唔唔不肯说出位置,冯中从电话里听出刀疤那边有声音“人差不多够一次了,装备装车上船”云云,声音虽然细微,冯中还是听出些端倪,但是刀疤不说位置,冯中恨不得立即过去劈了他。 无奈之下,冯中给王义华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公安局找陈家东,让他帮忙查出刀疤他们的位置。王义华刚想多问两句,冯中急吼吼骂道: “回头再跟你解释,少罗嗦,快办”! 见冯中这么着急,王义华并没有去公安局,直接给陈加东打了个电话,当然也是连真带假,说的比冯中还急,陈加东立即安排人和冯中联系,让他给刀疤继续打电话尽量拖延时间,陈加东这边进行定位。 十几分钟后,王义华赶到了公安局,根据定位,带人赶了过去。 冯中心急如焚,如果这次赶不上,韩冷就不知道被送到哪里去了,再想救出来就有如登天。还有严小花,也有几分姿色,在恶狼环伺的环境里,虽然自己告诫刀疤不许动她,但是目前的情况并不是他能控制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虎狼一样,有理由到嘴的肥肉忍着不吃? 按着定位所示位置,就在离白石村不远的平川镇。冯中心里一紧,“这不是玉凌风说过的暗族总部所在的小镇吗?他们怎么也往那去?难道由哥他们这帮人贩子和暗族也有关系”? 心下疑虑,也没停歇,一路按着定位追了过去。平川镇位于黄河边上山凹里的一处地势稍微平坦之处,背山面河,人口不多,名曰“若华”的酒楼是暗族的一处耳目,处于平川镇中心位置,客来客往,生意兴隆。但是暗族想要的并不是经济上的收入,实话说,若华酒楼虽然在平川镇算是生意好的,但这点经济收入,还远远不能让“暗魔”看在眼里,“暗魔”要的是来往客人消息的集散,虽说现在电子信息发达,但是有些消息并没有口口相传的真实c安全。 由于雪天路滑,冯中c白齐追到平川镇已是中午时分,二人下车,一条主街,站在街头,不大的小镇一览无余。一家银行,两家超市,三家酒馆五金门市,蔬菜水果,馒头包子,一条街也算是生活无忧。 冯中买了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一向不怎么抽烟的他最近开始抽烟了,开始喜欢上那种烟熏火燎的感觉,喜欢上了那种比酒还烈的劲儿。 平川镇虽然不大,但是由哥把韩冷c严小花藏到了哪里?还真不是一下子能找得到的。正不知从何着手,忽然抬头看到了“若华”酒楼,心中一动,想到了玉凌风。此处是暗族地地盘,暗族如果想找几个人,在平川镇上应该不是难事。怎么才能联系到他呢?冯中想了一会儿,决定来个单刀直入。 “若华”酒楼此时冷冷清清,并没有人出入,偌大的大厅显得甚是空荡。前台一个女服务员正在低头玩着手机,见冯中二人进来,忙起身相迎,一副招牌式僵硬笑容: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噢,我想找你们经理”。 “我们经理现在不在,请问您和他约过了吗”? “没有预约,你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他吗”?冯中说道。 女服务员很麻利地拨着前台座机。“马经理,这里有人找您好的请问您贵姓?找我们经理有什么事吗”?女服务员把话筒拿离嘴边,以手稍掩话筒问冯中道。 “我来和他说吧”。冯中接过电话。“马经理你好,我是山上玉凌风的朋友,想麻烦你帮我通知一下他,我有急事找他,谢谢”。 冯中话不多,也没给马经理否认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很自信地等着玉凌风的到来。 电话那头马经理可着了毛,这个电话虽然只几句话,但是并非等闲,他竟然知道“山上”?还指名道姓“玉凌风”,如此情况,不是他一个酒楼经理担当得起的,赶紧向上级汇报。 冯中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养神,白齐则溜到门外玩雪去了。 忽然从酒店后面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身材修长,最明显的特征是一张长脸,套上牛可以犁地,系上带可以滑雪。正是暗族十三魔的老三“天马行空”马成龙。 长相奇特的人冯中也见怪不怪,但是一和马成龙眼神接触,不由得心中一凛,便觉一股寒气逼人,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忽然想起已经有过两次接触,第一次是给冯中报信,闻其声,见其影,未见其脸。第二次是拦截宫颈小郎,由于背着灯光,影影绰绰也没看清,马成龙见资料已毁便立即撤了。 对于马成龙,冯中也算是了解他的身手,和自己应该不相上下,想赢自己估计很难,但自己想要胜了马成龙,也非易事。其他几人看样子都是马成龙的跟班,冯中一扫而过,便已心中有数,个个都不弱,都是外家好手。 冯中早有准备,暗族能在中国西北横行,定有高手,但是没想到几个看似跟班的小子竟也显露出扎实的功底。 “冯老板?我道是谁呢?你大驾怎么光临小店了?”马成龙长脸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显得很不协调。显然马成龙不擅客套,平时不苟言笑,此时勉强为之,未免略显生硬。 冯中起身一笑。“你好,咱们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老朋友了。你知道我,但是我还不知道你,请问怎么称呼”? “马成龙,江湖人抬举,给个绰号‘天马行空’”。马成龙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冯中和暗族并没有什么接触,并不知道他这号人物,但是既然是个高手,在帮中地位应该不低,出于礼貌,还是说了一些久仰之类的话。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想请玉凌风帮个忙,没想到把你给惊动了,不知道愿不愿意出手相助兄弟一把”? “慢着!帮忙的事再说。你怎么知道玉凌风在这里?又怎么知道他在‘山上’”?马成龙把“山上”二字咬得很重。 “噢,是这样,我和玉凌风是生死兄弟,他曾有意拉我入伙,我拒绝了,他让我想通了就到这里来找他,虽然我此次来不是为入伙而来,但是我绝不会害他,也不会对你们有威胁,咱们应该是友非敌,是朋友,朋友关系”。冯中看了看周围,把马成龙拉到背静处小声说道。“我也是道上的,这事你见了玉凌风一问便知。我现在有个麻烦需要请你们帮忙,等过了这事咱们再细聊好不好?时间紧迫,我怕他们一会儿跑了,就找不到了”。冯中遂把追到这里的前后有选择地说了一遍。 马成龙冷笑一声,满是不屑。“在这里他们能是想走就走的吗?玉凌风今天不在这里,这事交给我了”。转身出来吩咐道。“查一查人贩子‘由哥’在哪里,带他来见我”。 冯中道声谢,怕由哥狗急跳墙,又出什么幺蛾子,不把韩冷抱在自己怀里就觉得不踏实。 马成龙也不阻拦,任由冯中跟着几个小弟出去。 几个杀手组小弟也不着急去找,出了门有一个拿出电话,悠然地打起电话来。冯中暗暗着急,虽然知道他是在联系找人的事,也还是把雪地踩踏出一个大圈出来。 不一会儿,来了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光头上新长出半寸的短发,满脸横肉,老远就一副媚笑。 “虎哥虎哥,这么冷的天儿,召唤兄弟啥事儿啊”?胖子缩着头,弯腰搓手笑道。 “牛老二,帮我查一下人贩子‘由哥’在哪里,快点”。 “好嘞,虎哥,您稍等,这镇子就这么大点,还没有我牛二找不到的人”。说着,牛二掏出电话,一通吩咐。还没打完电话,脸上一喜,对着电话大声道:“好的,你确定吗?你别动啊,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对着杀手组虎哥笑道:“虎哥,找到了,我现在正有个兄弟和‘由哥’手下的刀疤在一起玩女人呢,要不虎哥也” “带路”!虎哥没理牛二,一挥手喝道。 牛二屁颠屁颠在前面碎步小跑,虎哥c冯中他们后面跟着。冯中恨不得马上冲到现场,听牛二说他们正在玩女人,不知道严小花怎么样了? 不一会儿,七拐八抹地到了平川镇上唯一的一个加油站旁边,加油站后面有几间房子,一圈红砖围墙,牛二带着路往小院走去。 “嘭嘭”敲开院门,几人进了屋里。只听屋里有女人挣扎的叫声和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调笑声。 冯中听得隐约是严小花的声音,立刻怒上心头,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只见严小花坐在床上紧紧地拽着被子包着身体,两个男人一边笑着一边往外拉被子,严小花拉不过两个男人,被子被拽了下去,露出一丝不挂的身体,边哭边又去拉拽被子。 冯中怒从心头起,两眼冒火,扑上去抓住一个男人的衣领,那男人一愣,被冯中一拳打在脸上,顿时鲜血迸飞,晕倒在地。 另一个本想破口大骂,见此情景拔腿便跑,被冯中从后面抓住衣领给拽了回来,双手夹住那男人脑袋两边,双手一错,咔喀一声,那人立马倒了下去。 后面跟着进来的牛二,见此情景,大骂一声: “妈的,敢动我小弟,老子老子”老子了半天,向虎哥望去。“虎哥,我这个兄弟可是为你办事才成这样的,你要给我作主啊”。 虎哥望着冯中,想起刚才冯中火急火燎的要追“由哥”,又看看床上的严小花,心里已明白大半。自己作孽犯到人家手里了,也是活该,但是牛二又是一直为自己办事,他兄弟出事,也不好不管,不由得左右为难。忽然虎哥灵机一动,马成龙还在“若华酒楼”等着要由哥呢,以此为由,先把此事抛开再说。 “牛二,马老大还在酒楼等着要由哥呢,这事回头再说,相信他会给你一个交待”。 牛二心里暗骂虎哥不是东西,但也无可奈何,眼前这人自己明显不是对手,但是又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还怎么混? “小子,今天牛二给虎哥和马老大面子,咱们的事不算完,你等着”!撂下句狠话,带着虎哥去找由哥去了。 冯中扯过被子给严小花盖上,严小花满脸泪水,望向冯中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怨恨。 “没事吧”?冯中这话一出口,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看样子也有事了。 严小花听冯中这么一问,抽泣着说不出话来。冯中看着一屋子的狼籍,明白了。但是他顾不上这些,又问道:“小孩子们呢”? 严小花不说话,冯中无奈,只好自己去找。两步冲到门口,身后严小花突然说道:“我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孺子可教 冯中正欲出门,只听得严小花低叹一句“我死了”,不由得转过身来,见严小花满脸泪水,一双大眼睛无神地望着自己,没有了惊惧和怨恨,是一双空洞的眼睛,大而无神。 冯中不知何意,忙过去探了一下严小花鼻息,发现一切如常,给她掖了掖被子,说道:“你先等我一下”,更加迅速地冲了出去。 小院几间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不见韩冷等一众小孩的踪影,冯中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由哥已被虎哥带去见马成龙了,但不知从他嘴里能不能问出些端倪。刀疤c光头等人也不见人影,整个小院仿佛就只剩下冯中和怔怔发呆的严小花,万籁俱寂,只闻院中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 冯中站在院中,一瞬间脑海像雪一样白,仿佛看到了小韩冷那有说有笑可爱的模样,又一瞬间仿佛看到了被人虐待满身是伤,弱小的身躯蜷缩在冰冷的地面,瑟瑟发抖。冯中紧握双拳,胸中郁闷不能自已,仰天长啸。 给严小花找到衣服穿上,抱起来正欲赶往“若华酒楼”,忽然白齐从外面探头探脑地进来了,见只有冯中c严小花二人,便低声说: “叔叔,跟我来,我知道他们在哪”。 冯中眼睛一亮,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目前情况,宁可信其有。 冯中抱着严小花,跟着白齐出了小院,边走边问白齐情况。 “我从酒楼远远地跟着你们到了这里,你们在院里的时候,我就在院外装作玩耍,后来看到由哥和人一起走了,刀疤和光头偷偷溜了出来,我想他们肯定干不了好事,就跟着他们看看他们干什么,却发现他们绕到院子后面,打开一个门,仿佛是个洞,便钻了进去,我跟到洞口,没敢进去,但是听到里面好像有孩子哭”。 冯中一听,连忙催促,绕到院后,找到了洞口,隐蔽得很好,如果不是白齐带路,就算到了旁边也不一定能发现。 推了一下,从里面关上了,冯中正欲强行破门,白齐忙道: “叔叔别着,他们从里面听到砸门,肯定知道是敌非友,俗话说‘狡兔三窟’,如果另有出口,别说抓不到他们,说不定连人都转移走了,到时候就白费劲了”。 冯中暗暗点头,这个小白齐,年龄不大,做事倒挺老道,自己倒显得孩子气了。盯着白齐,意思是“你说怎么办才好”? 白齐继续说道:“你们离远一点儿,我去叫门,你们找机会进去”。 “他们要是把门又锁了,你不是又羊入虎口了吗”?严小花这时候说话了,很是关心白齐。 “嘿嘿,放心,我才不会进去呢。他们看到我跑了又回来了,肯定恨的牙痒痒,一见到我在门口,又没有别人,肯定放心出来抓我,我把他们引开,你们趁机就进去”。 此计大妙! 冯中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白齐,这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吗?怎么这么多鬼主意?不过,我喜欢。 冯中抱着严小花躲在一边,白齐看看周围,略略想了一下,便去敲门。刀疤警惕地没有出声,白齐知道他们此时是惊弓之鸟,便先说话,仿佛冻的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道: “刀疤!光头!我是白齐,快点开开门,我快冻死了,让我进去,我再也不跑了”。 说着嘶嘶哈哈搓手跺脚,故意弄出声响。 刀疤喊过光头,二人从门缝里往外看,见果然只有白齐一人,虽然疑惑他怎么找到这里了?但是见只有一个小孩,也没放在心上,直接开门出来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就要抓白齐。 “妈的,小崽子,让你跑,有本事别回来,看我不弄死你,让你跑”。 “你这么说,我不敢进去了,我宁愿冻死在外面”。白齐说着,拔腿就跑。刀疤光头二人此时一肚子邪火,本以为伸手便能捉来的小孩,要是再次逃跑了,自己这脸真成了屁股了。 白齐人小,积雪已经没膝,雪地里根本跑不动,眼看刀疤二人就要追上,忽然一转身,往一片冰面上跑去,跑着跑着立定溜出老远,刀疤和光头可就不行了,在溜滑的冰上根本跑不快,时不时还有摔跤的危险。 冯中见此机会,一边为白齐的机智高兴,一边以迅雷之势冲进山洞里。 洞中漆黑一片,借着洞口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孩子们挤在一堆。孩子们见到又有人来,立刻一片惊叫。冯中把严小花放下来,走过去轻声喊着“韩冷,韩冷”,谁也没有应声,冯中心中冰凉,心想完了,这次又扑了个空,不知道再到哪里去找,何况是以严小花为代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严小花走向孩子们。“孩子们,别怕,是我,我是今天和你们一起的姐姐”。孩子们渐渐安静下来,突然一个孩子扑向冯中。“叔叔,我认识你,你带我回家吧”。 冯中定睛一看,正是韩冷,忙抱在怀中,左看右瞧,见除了消瘦了许多,并没有半点损伤,心才放了下来,喜不自禁,难以言表,抱在怀里久久舍不得放开。 外边传来白齐的一声惨叫。“老子不怕你们,有种就把我杀了,我就是不跟你们走”。 冯中放下韩冷,安慰了几句,让严小花看着小孩子们,自己出得洞外,见白齐被刀疤和光头抓住,打的满脸是血,光头正一巴掌打在白齐脸上,白齐倔强地吐了一口带血的痰,被打的转了过去的脸狠狠地转了回来,恶狠狠地盯着光头,仿佛能吃人的目光看的光头一阵发麻。为了掩饰心虚和恐惧,又一巴掌扬了起来,猛地扇了过去。 但是这一巴掌没能落下,被冯中铁钳似的手捏住了。光头转头一看是冯中,堆满笑容的肥脸被冯中眼睛一瞪吓的没说出话来。此刻的冯中身周杀气弥漫,双目赤红,俨然一个吃人的恶魔。 刀疤见势不妙,放下白齐,悄悄要溜。白齐伸腿一绊,把刀疤绊了个狗啃屎。冯中手上用力,光头直觉得骨痛欲裂,大声叫唤。正在冯中要痛下杀手的时候,王义华带人赶到了,陈加东派肖剑也跟了过来。刀疤一见有警察到来,连滚带爬地扑向肖剑,自己手上没有人命,落到警察手里,总不至于死吧,他心里清楚,一旦落到眼前这个恶魔手里,要么是死,要么生不如死。 警察来到,冯中也不能再要光头的命,狠狠地又捏了一下,光头的右手“咔吧”一声,算是废了。 肖剑带来的人把山洞里的孩子们救出来,抱进车里进行体检,联系家人等事,忙得不可开交。 “冯老板,这次多亏了你了,陈局要给你颁个奖呢”。肖剑走了过来,见到冯中笑呵呵地说。 “奖多少钱啊”?冯中表现的很现实。 “呵呵,谈钱伤感情。荣誉至上”。肖剑笑道。 “冯先生,马老大有请”。虎哥走了过来,并不避讳肖剑等人,直接向冯中说道。 冯中看了一下王义华和肖剑。“我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若华酒楼”里,马成龙和由哥并排而坐,似乎刚刚相谈甚欢,并没有什么不愉快。 冯中进来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两人对面的沙发上,看着眼前二人,一时猜不透情况。由哥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马成龙大长脸依然面无表情,牛二站在马成龙身后,怒目而视。 没等冯中开口,马成龙挤出一点笑容。“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冯中冯老板,‘天狼会’的老大。这是游木由,江湖上做些无本的生意。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事到此为止吧,就这么算了吧。你把人救了,由哥损失一大笔财产不说,人手也折损了,他也不追究了,孩子当中有你的亲人,也是一场误会。能握手言欢,交个朋友甚好,如果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想交往,就此两相罢手,二位意下如何”? “龙哥,我的兄弟那事”?牛二见没有提自己,忙问道。 马成龙看都没看他。“你觉得呢?你那兄弟是咎由自取,还有什么好说的”? 牛二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冯中虽想把他们杀绝,但是马成龙说的也在理,游木由都不追究了,自己也救了韩冷,这才是大事,杀不杀他们,对自己来说并没多大关系。 “好,就依马老大,告辞”。 “慢走,不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见刺如面 救了韩冷出来,冯中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是另一块石头却压上了心头——严小花。原来打算拐卖严小花,再由王义华和自己里应外和救严小花出来,自己以拐卖妇女罪入狱,启动另一个卧底计划。但是现在和计划不太一样,救了韩冷,收了白齐,严小花被糟踏了,自己杀了人,虽然陈加东要给他颁个奖,但是功不能抵过,杀人之罪,法不容情,陈加东迟迟没有来拿他,也是另有深意。 拐卖人口,杀人,哪一条都不轻,冯中心烦意乱,想静一静,漫无目的地在兰城公园里一直走着。冯中想理一理自己退伍以来的人生经历,好像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没有哪件事能完美收关的。和玉凌风合杀令不凡,算是自己从部队回来干的第一件大事,但是结局却是连玉凌风的母亲都没有照顾好,失败!雄心勃勃建立“天狼会”,想跟着何大叔干一番大事,结果何大叔遇害,自己失去依靠,“天狼会”至今有名无形,失败!去找宫颈要钱,准备将计就计挑拨“世纪能源”和野马帮相斗,自己从中渔利,结果,仲青已离开,宫颈太郎没过多久被杀,无从挑拨,失败!经玉凌风点拨,说人要有信仰方能成事,自己决定为国为民,做大侠式的人物,结果为了资料的事首战失利,自己一气之下心灰意冷,孩子气的玩起了失踪,幼稚!失败!后来又遇司马金麟,给自己总结了一下,团队,组织,信仰,三者合一,便能成事。自己有团队,云天刁狼王义华,灵狐雪狼何意如,加布娇狼林安提,大脚义狼吴长龙(入天狼会后改名),鎏金玉郎李财,每个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旗下“天马集团”,“金钻国际酒店”,各种明里暗里人手也不少,组织上也算是找到了大靠山,司马金麟并非凡人,信仰自己也一直坚持着,但是呢?和司马金麟联手的第一件事就像被司马耍着玩一样,费劲去截杀资料,到头来虎头蛇尾,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失败!司马金麟临行前和自己商量的计划,却没有按计划去行动,而搭进去了严小花,还杀了两个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败中的失败! 好在殊途同归,入狱的计划可以达成了,这算是歪打正着吗?冯中不由得苦笑一下。他忽然真的不想干了,觉得自己像是命中注定百事不成,司马金麟的这个计划能成吗?换作别人也可能会成功,但是自己?冯中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了。 事已至此,已无退路,冯中决定自首前去一趟冷如冰家。 门开了,冷如冰眼中比之前多了些欣喜,但是脸上依然冷冷的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茫然也还没有褪尽。 “我没有去找你道谢,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这次多亏了你,我都听他们说了”,冷如冰喊过韩冷。“韩冷,叫爸爸”。 冯中一听,一时欢喜的没反应过来,直到韩冷弱弱地叫了一声“爸爸”,冯中才如梦初醒,赶忙应了一声。肯定是她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的。 冯中还没结婚,就已经有儿有女了。白齐聪明伶俐,行事果断。韩冷冰雪聪明,娇俏可爱。 “我,这也没什么好当作见面礼的”,冯中尴尬地说道。玄铁金刺在收白齐的时候送给白齐了。别的实在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枪啊刀啊的也不适合给小女孩,花啊粉啊的自己也不懂,实在愁煞人也。 “还给什么见面礼?你救了韩冷,就是她的再生父母,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冷如冰说道。 “呃我”冯中不知道怎么称呼冷如冰,支支唔唔。“我有句话一直想跟你说,又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又不吐不快,我”。 冷如冰知道冯中要说什么,她早就感觉到了冯中的这份情意,她自己也对冯中有好感,但是,自己是有家的人,和冯中还是别想这个事情,也少些烦恼。忙支开韩冷,让她去别的房间自己玩去,毕竟这些话题少儿不宜。 “冯大哥,你别说了,你的心情我都知道,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白白耽误了你。对了,你的未婚妻怎么样了?我想去谢谢她,又觉得不合适。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结婚”?冷如冰把话题岔到严小花身上。“是你对不起人家,你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也该结婚了,我祝你们幸福”。 冯中呆呆地望着冷如冰,冷如冰并不回避,眼中同样充满了炙热,但是她知道,他们是没有结果的,何况现在又因为冯中,严小花失去了清白之身,也是为了韩冷吧,她要促成冯中和严小花的婚事。 冯中本也没抱多少希望,韩文滔还在监狱里,冷如冰也不是水性扬花的人,只是把自己的爱慕之心说出来,如今说出来了,听到冷如冰亲口拒绝,也就不再想这茬儿了。只是严小花,虽然心中有愧于她,但是要和她厮守终生,冯中还是犹豫了。 “我和严小花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再考虑考虑。我明天就去自首,还不知道什么结果,已经对不起她了,不想再害了她”。 “为了韩冷,让你到这地步”。 “不!这事是为了严小花”。冯中解释道,当时的情景也不好详细向冷如冰说。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冯中起身告辞了。 当晚,在金钻几个人聚了一下,冯中把干儿子白齐介绍给了王义华几人。看的王义华几人一阵赞叹。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以后肯定长江后浪拍前浪”。王义华笑道。 “还希望王叔叔多多指点”。白齐认真地站起来向王义华鞠了一躬,又环鞠一躬。“何姐姐,林姐姐多多指点”。 几人哈哈大笑之余,不由得为白齐的这份沉稳和气度所折服,十二岁啊,小孩子,从哪里学来的?只有一个解释——天生,骨子里的。 林安提比白齐大不了几岁,十六七岁,喊姐姐也喊得,何意如可是比冯中小不了两岁,喊冯中爸爸,喊何意如姐姐,这有点乱套。 林安提故意装作一副长者的样子笑道:“岔辈儿了,我们都是你长辈”。 白齐望向冯中,冯中正色道:“是的,小林姑娘是你王叔叔的妹妹,你应该喊姑姑”。 没想到白齐真不含糊,看着完全是姐姐的姑姑,毕恭毕敬喊了一声:“林姑姑”。 “何姑姑还是”?白齐又转向何意如问道。 “你可不能让他喊姐姐,不然你吃亏了”。林安提插嘴道。 何意如微笑着没有说话,白齐喊了声:“何姑姑”。 几人哈哈一笑,见白齐这么认真,既然都是长辈,在晚辈面前应该有个样子,也就不再笑闹。林安提一会儿就后悔了,天真活泼的她,老这么端着,真累呀。 “以后白齐就交给几位照看了,也许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在这里先谢谢,给你们添麻烦了”。冯中举杯,几人跟着一起碰了一下。 “白齐,军刺收好,这是爸爸最看重之物,留个念想吧,见它如见我”。冯中嘱咐白齐道。 “是!爸,你放心,我会用好它的。你也会没事的”。 第二天,冯中去兰城公安局自首,陈加东亲自办理,由于杀人有因,被杀者作恶多端,犯罪在先,强奸在后,冯中属于激情杀人,属杀人罪中情节较轻者,又自首从宽,判了七年大狱。 白齐自小无依无靠,七八岁时从孤儿院跑了出来,在街上偷东西吃的时候被抓住,认识一个老爷爷,老爷爷也是无依无靠,二人相依为命,老人是个极守传统之人,学识不凡,教他识字明理,白齐学什么都很快,记忆力惊人,见识气度日渐不凡。 后来老人病逝,白齐也无力置办后事,想起来有困难找警察,在去公安局的路上被人贩子迷晕拐走了。 白齐醒来后边哭边骂,刀疤也觉得此事不妥,老觉得背后凉嗖嗖的,似老人的阴魂不散。 何意如很喜欢白齐,闲来无事教他些功夫,没想到一教即会,倒颇让何意如刮目相看,于是打起精神,认真地收徒,倾囊相授。 “我以后是喊你师父呢,还是姑姑呢”? “你觉得喊什么亲就喊什么”。 “要不是我从小就没有妈妈,不知道妈妈的感觉是亲还是不亲,我就喊你妈妈了”。 “那就喊妈吧,我认你这个儿子了”。何意如笑道。 “妈”!白齐跪着扑了过去,趴在何意如膝上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九霄出世 冯中是白齐干爸,自己是白齐干妈,何意如不由得脸色绯红,心头鹿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白齐,也许是因为冯中? 白齐弄了堆纸钱,提了两酒,又买了一堆供品,找来金钻大堂经理,让他和自己一起去上坟。 白齐拒绝了大堂经理的好意,一个人提着一堆东西上了山,跪在老爷爷墓碑前,声泪俱下。 “爷爷,原谅齐儿,没能亲自把你安葬你教过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的恩情我今生不能报答,连最后送你一程都不能,这都是人贩子造成的”!白齐咬牙切齿地道,此刻如果有人,一定会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吓到。“有仇不报非君子!我要让那些人十倍千位万倍地偿还”。 说到最后,白齐没有了之前的愤怒,出奇地冷静,语气平淡下来。 “我们之前一直做的‘九霄功’游戏,名字听着怪唬人的,什么‘清风拂柳’啊,‘平步青云’啊,‘马踏飞燕’啊,姿势都挺好看,我都记着呢,想起那些就像你就在我身边一样你说的那些人情事故,我都不是太懂,当时和你顶嘴,但是慢慢的觉得还是你说的对唉你知道吗?我很想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懂事以来的第一个亲人,孤儿院的那些人经常换,也有对我不错的,也记不得谁谁。现在我有爸了,也有妈了,还有王叔叔,林姑姑对我都很好,你放心吧。你在那里好吗?”。 “爷爷,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来和你说话。你在天之灵安息吧”。 接下来的日子,白齐哪也不去,每天刻苦练习何意如所教的功夫,哪像个十二岁的孩子。 “何姐,你也让白齐出来玩玩,透透气,别成天闷在屋里练功,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王义华向何意如抱怨道。 “我哪有逼他,是他自己”,何意如苦笑着摇摇头。“我跟他讲的东西,本以为他得练个三两个月才能消化练熟,谁知道两三天就缠着我要学新的,已经掌握了,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我会的东西他都会了,我就没得教了。你有空也教教他吧”。 “噢?这么厉害”?王义华自认为已经很聪明了,但是也没他这么神速。“走,去试试”。 何意如专门有个练功房,很大,里面各种器材都有,平时没事练练功,健健身,都是在自己练功房里,从不去楼下的健身房。王义华倒是喜欢去楼下健身房,里面美女多,为此被义妹林安提叉着腰拎出来多少次,林安提总是说他“老大不小了,该认认真真给我找个嫂子了”,王义华总是笑说“不急不急,还年轻呢”。 推门进去,只见满屋纸片如雪花一般,白齐双手连挥,十指捏c弹c夹c甩c拨c按c点纸片往来纷飞,并无一张落地。 王义华看的暗暗点头,方才信了何意如的话。 白齐见有人来,调皮心起,“刷刷刷”把纸片向王义华二人甩去。王义华见识过何意如的甩牌之功,不敢硬接,东躲西闪,本想躲到何意如身后,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一个大男人在女人身后躲躲藏藏,以后传出去还怎么见人? 但是躲又躲不开,纸片如雪,顿时有几张奔王义华面门而来,王义华情急之下,以掌相挡,手掌微微一碰,纸片纷纷落地,总算没有出丑。 “好!好!”王义华拍手叫好。 “下次不许这样了”。何意如道。“幸好你力道不大,否则会伤了人的”。 何意如也不忍深责,白齐一点就透,忙点头认错。 “嗯,不错不错。何姐的这个徒弟算是收着了”。 “妈,你们怎么来了?今天要教我什么”? “妈?你们”?王义华不敢置信,这什么时候又认了儿子了? “噢——我知道了。嘿嘿嘿嘿,干爸,干妈,白齐,你好福气呀”。王义华恍然,调笑道。 何意如别过头去,不敢和王义华眼神相碰。“你嘿嘿什么?齐儿自小没有妈妈,要认我,我也喜欢齐儿,你知道个什么”? “嗯,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但是我要说不知道”。王义华哈哈笑着,跳开躲避何意如的一巴掌。 白齐静静地看着两个长辈的笑闹,干咳了一声,王义华马上正形起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子,你花样练的不错了,可是力道不够,还得多练练劲力。不过,这也怪不得你,力道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还小,有的是时间。不过说到这里我又想起来一件事,有些事急不来,需要慢慢来,但是也不能落下别的事,是不是要让齐儿去上学呀”? 这么一说,白齐立即也顾不上晚辈长辈了,撒娇道:“妈,叔叔,我不想上学,我想学功夫,我每天都不闲着,好好练功,还不行吗”? “唉,你个小屁孩”,王义华伸手作势要打。 “不行!你王叔叔说的对,上学和练功是两码事,学还是要上的,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明天就办。你之前上过学吗?”。 “没有,就是爷爷自己教过我几年,认识些字,爷爷找了好些书给我看,还让我和他一起照着书上做一些游戏。那时候我们可开心了”。 “读过哪些书啊”?何意如问。 “唐诗宋词元曲,四大名著,诸子百家,四书五经,中外名将录,九霄功,中国通史”白齐一口气说了至少几十本书,直听的何意如c王义华快要惊掉了下巴。这简直就是一个书囊,肚子里倒是装了多少东西啊? “你才十二岁,读这么多书,能记住吗”?王义华问道。 “能啊,不信我背给你听”。白齐说。 “背”?王义华又一次惊呆了。这么多书在他这个年纪来说,能看一遍就已属不易,他竟然说能背? “好了,我信”,王义华望向何意如,意思是“这小子是个奇才,怪不得你说过不多久就没得教了”。 何意如也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王义华,两人一时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劲儿来。 “嗯?‘九霄功’?这本书名字怎么这么奇怪,是说什么的”?何意如忽然想起白齐刚才说的一堆书里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这是我和爷爷做游戏的。首先是‘清风拂柳’,你看,是这样”。白齐拉着王义华的后,要一起做游戏,玩一下“清风拂柳”。让王义华出拳打他,王义华不知何意,慢慢打出一拳,白齐嫌太慢,让他不间断地出招。 只见白齐脚下不动,上身左摇右摆,双手随力连挥,竟悉数避开王义华的攻击。 王义华一边赞叹,一边感觉脸上无光,连个十二岁的毛头小子都打不住,唉,都怪自己当时没好好练功。 心下分神,脚下不由得踩了白齐一下,白齐唉哟一声叫,王义华忙扶着查看,白齐说: “没事没事。刚才这一下要是按爷爷的说法,我要是好好练,过个几年你是踩不住我的。爷爷说他踩我,我就一步一步往天上走,让他踩不到。这是第二个游戏,叫‘平步青云’,不过我走不上去,爷爷也走不上去,他吹牛说年轻的时候可以走上天去,我不信”。 白齐把和爷爷的日常生活点点滴滴地说了出来,像诉家常一样,仿佛又回到了和爷爷一起玩闹做游戏的时光。 何意如c王义华二人越听越心惊。这分明是上乘武功,白齐口中的爷爷以这种方式教给了白齐,白齐身怀宝藏却不自知,唉,暴殄天物啊!不过终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也只有白齐这样的资质才配得这样的武功。 “不许对外说啊,否则齐儿就有麻烦了”。何意如嘱咐王义华道。 “我当然知道这其中轻重”。 上学的白齐回来一连串地抱怨。 老师教的根本不够他学的,一天下来就教那么点儿东西,还不够塞牙缝儿的。后来何意如索性把书都买回来堆在屋里,让白齐自学。白齐边学边问,几个月时间学完了小学初中课程,闲暇时间想爷爷了就对着空气和爷爷“做游戏”。何意如高价聘请名教从高中开始辅导白齐。自己已没什么可教的功夫,王义华和林安提也乐意教授,于是文武双修,白齐如久旱逢甘霖,文治武功,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边元,这事我交给你办,别让你老大知道,我怕牛儿又去害人。你查明下落,能弄来最好,弄不来便罢,不许伤人”。 祁老别墅里,任边元站在祁老对面,听着祁老的吩咐。 “我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牛儿做事我不放心,他身边的人都是些只知道拍马屁的小人,只有你,有坚持有原则,但是他不知道,看不清那起小人,边元,牛儿就靠你了,以后你可要多拉他一把,别让他万劫不复啊”。 “祁老,我尽力,他是老大,我的话他也不一定听得进去”。任边元恭敬地说道。 白发苍苍的祁老叹了口气,知道这是实话,但是他也知道,任边元不愿与他的祁牛同流合污,这样高洁有原则的人,可用,但是要拉他下水,为一个作恶多端的人卖命,很难。 “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了”。祁老挥挥手,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待任边元走远,祁老闭着眼喃喃地说道:“‘雪山孤狼’,我懂你的孤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清风拂柳 “雪山孤狼”任边元接了祁老吩咐,去寻找“九霄功”的下落。其实这么多年祁老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他的老朋友死了,才是他动手之时。他知道,他的老朋友不死,他即使找上门去,也不会有结果的,他的老友什么风浪没见过?强逼更是没有用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担心自己活不过老朋友,眼看着近几年自己身体大不如前,没想到老友气恼攻心,死了,虽不免神伤,但是为了“九霄神功”,也顾不得许多了。自己本已没有争名逐利之心,但是“九霄功”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想弄到手,给自己的孙子,儿子祁牛是不成器了,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祁氏一族被他整的每况愈下,孙子祁师虎倒有几分气象,祁氏一族在他手里也许还有几分希望。 “九霄功”,江湖上只有顶尖的几人知道这事,就连他儿子祁牛都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王义华c何意如只看出白齐所谓的“游戏”是门上乘武功,但是之前也没有听说过。 任边元回去就安排人手,直奔老头儿之前的住所,自己在门口茫然地远眺,任凭手下人把房间搜了个遍,一屋子的书一本一本检查过了,并没有“九霄功”,索性把一屋子书一本不落地都搬了回去,让祁老去识别,祁老苦笑一下,说道:“放那吧,我有时间慢慢看”。 任边元知道他是给自己面子,不好明说这些书都不是。 任边元找上“金钻”,说要见一个约十一二岁的孩子,但是说不出来名字。何意如知道说的是白齐,但是见任边元神神秘秘,说话含含糊糊,恐对白齐不利,于是打算把他打发走。 但是任边元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既然查明那个小孩在这里,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走的? “你想要怎样?小孩别说不在我这里,就是在我这里,我又凭什么交给你”?何意如有些生气,在自己的地盘,在兰城这整个江湖上,自己还没有怕过谁。今天来的这位有些面生,看起来应该也是个高手,但是在兰城没有听过有这号人物,莫非是外来户?意欲何为?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何意如隐约觉得是冲着白齐的那个“游戏”功夫——“九霄功”来的,否则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值得他感兴趣的?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白齐交出去。何意如打定主意,面沉似水。“你想怎么样吧”?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把小孩交给我,我马上就走,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的”。任边元一副诚恳的神态。 何意如哼哼一笑。“朋友,你不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强人所难吗”? 任元边也知道,无缘无故到人家手里直接要人,是不妥,但是他有命在身,志在必得。 “如此,那就得罪了”,任边元说完,手一挥。“搜”! “放肆”!何意如一声怒叱。“我看谁敢进去”。 刹时何意如身后来了一大帮人,磨拳擦掌,蠢蠢欲动。 这并不是任边元想要的结果,但是如果要搜的话,肯定是群殴的局面,互有损伤不说,也找不到小孩,徒劳无功。 “慢”!任边元止住手下人。“没我的命令你们都不许进去,我自己进去”。 这也太目中无人了,“金钻”岂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也太当成自己家了吧?何意如不由得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被人无视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任边元挺身直往里闯,无视众人的存在。眼看就要跟何意如撞在一起,何意如恼羞之下一掌拍出,堪堪着身,任边元身子一侧,滑了过去,丝毫没有减缓速度。 “天狼帮”其余人众一声喝,移动身形,把任边元围在当中。何意如一掌打空,任边元已从身边溜了过去,转过身形,“刷刷”几张扑克牌飞了过去。 任边元脚下不动,身形晃动,若随风摆柳,悉数避了开去,眼见纸牌向“天狼帮”众飞去,他们可没有本事能躲得开。何意如一声惊呼,相救已然不及。 只见任边元身形飘摇,长臂伸舒,指如拈花,“天狼帮”那个本要遭难的小弟只觉得眼前一花,几张纸牌已被任边元抄在手中。 何意如心下感激,但是也不能任由他进去搜查。遂喝一声:“闪开”! 众人呼啦一下闪到两边,何意如没了顾忌,双手连挥,纸牌如雪花一般,隐隐有空气流动之气,呼啸着向任边元飞去。 任边元依然脚下不动,如生根在地上一般,任上身摇摆弯屈到什么程度,都能瞬间恢复,身体的柔软程度让人简直不相信是他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所能做到的。 身形潇洒飘逸,有如翩翩仙子,这不是更适合女人的功夫吗? 何意如看出来了,这和白齐今天的“游戏”同出一辙,难不成他和白齐有什么渊源?怪不得直接要找白齐,但是他好像又从不认识白齐,这正是让人难解之处。 王义华得到报告,说有人到“金钻”闹事,忙赶了过来,见此情景,知道何意如根本奈何不了眼前这人,人家还没出力,何意如已经差不多是全力了。 “何姐,我来了”。王义华提醒何意如一下,别没注意把自己给伤了,他可是见识过何意如纸牌的威力。 王义华功夫跟一般人比起来,那是高手,但是在高手面前,那就不够看了,拳脚功夫跟何意如差不多,论枪法和牌技,还有甩手牌这功夫,他就不如了。既使两人一起上也无济于事。 他心里有数,何意如心里也有数,但是他有这份心,强敌在前,明知不敌,也不会让何意如一人独自面对,这就是他“云天刁狼”王义华。 他刚来到,并没有见识到任边元的“清风拂柳”。这会儿何意如停了下来,和他轻声耳语道: “我看他的招数和今天白齐做的游戏‘清风拂柳’差不多,不知道有什么渊源,是不是为此事而来”。 王义华一听,明白大半,灵机一动。有了这个瓜葛就好办了。 “朋友,看你功夫似乎和一位老先生颇有渊源,他可是时常念叨你,不知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其实王义华是依白齐口中的爷爷为原型说的,白齐既然从爷爷处学得“清风拂柳”,而眼前这人也会,说不定他们就有什么关系。 “他念叨我?哼哼”,任边元冷哼两声。“我和他素不相识”。 “你和他素不相识?还知道他不会念叨你?这能叫素不相识吗”?王义华抓住任边元话中破绽不放。 打架,王义华不行;斗嘴,任边元不行。 几句话就把任边元绕进去了,见任边元不作声,王义华继续道: “老人已去,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毕竟是有感情的,不能不念旧啊”。王义华察颜观色,知道说中了,任边元和白齐的老爷爷肯定有渊源,但是还捉琢不透是什么关系,只好说些模棱两可的话,但是在任边元听来,触动了心事,心中五味杂陈。 王义华见机不可失,继续道: “你要找的那个小孩和他甚有渊源,你一旦带走他,交到某些人手上,下场好得了吗?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你心里就不愧疚吗”?反正也不知道什么事,王义华越说越有模有样,在别人听来根本就没有一句具体的,但是在任边元听来,仿佛对老爷爷和任边元的事一清二楚一样。 任边元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却始终没有见过一面。我今天来也是想见一见这个小孩,并没有对他不利的意思。至于你说的交给某些人,没有好下场,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还没有谁能对他不利”。说这话的时候,任边元充满了自信的豪情。 “既然你们不放心我见他,我也不勉强了,告辞。不过我先告诉你们,我不找他,后面还会有人找他,一旦被他们带走,结果就不一样了,你们可要注意点”。 任边元说着,转身便走。 “叔叔留步”! 众人转头一看,十二三岁一个小男孩,一身白衣,年龄虽小,却颇有风采。 白齐走过众人,走向任边元。“我知道,爷爷说起过你,他说没脸去见你,但是他可想你了。自从你走后,他就一个人,直到后来在街上碰到了我,再后来他走了,我也没能”。 “我让邻居们操办的,也算没委屈了他”。任边元说道。 “爷爷本想让我去找你的,但是他又说你在那样一个环境里,不想让我去,就作罢了”。白齐像是自言自语地说。 “九霄功你练到第几重了”?任边元突然问道。 “什么第几重?我和爷爷只做过游戏”。白齐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还没到不可救药”。任边元仿佛长舒一口气,突然抓向白齐的手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杯酒集权 任边元把住白齐手腕,发现其中一个大关窍出了问题,幸好白齐不懂修炼方法,没有继续硬闯此关,而是顺其自然,才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轻则经脉俱废,走火入魔,重则一命呜呼。任边元把白齐带到练功房,推拿了许久,很疲惫地走了出来。众人呼啦围了上去,问东问西,任边元和白齐谁都没有说话。 何意如见任边元并没有再次提起要带走白齐的意思,便放下了心,王义华也吩咐暗伏之人撤退。 任边元走到金钻大门口,似有所不放心,回过头对白齐嘱咐道: “七年之期,切记!切记”! 白齐自此像变了个人,不再缠着何意如学武功,而是按照何意如的意思去上学了,闲暇之时博览群书,看书的速度比练武功的速度更快,直令何意如等人咂舌。他并不按年级去学,而是几年的课程往往几个月就学完了,一年时间基本上就学完了小学和初中的课程。 一晚闲来无事,白齐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爷爷和任边元,想起冯中,突然想去看看,但是这么晚了,还是明天吧。于是翻开日记本看了起来。 自从上学,老师就要求写日记,但是白齐并不是那么听话,日记变成周记又变成月记最后变成年记或不记,偶尔随自己的高兴画上几笔。 二月二十八 今天去看爸爸,见他神情落寞,不忍心说出我的想法,只是安慰他。爸爸问了我的情况和大家的情况。我知道他关心我,关心“金刺”,“见刺如面”不止是说给我的。说实话,我知道爸爸关心我,但是这件事我并没有感动,是不是太薄情了? 五月初五 才知道爷爷和我做的游戏是武功,在何妈妈的教导下,我功夫进步不少,但是任叔叔让我七年内不得再练武功。我很喜欢何妈妈,但是却又有别的目的,虽然这不是我认妈妈的目的,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卑鄙。真实的目的想和冯爸爸说说,又不想让爸爸操心。我要好好用这几年干出一番事来,让爸爸出来以后享享清福。清福? 十月 每次去看爸爸都有一种担心,,怕他知道我的事会不高兴。爸爸讲情讲义,便是正因为如此,做事处处束手束脚,可能是军人后遗症吧。 我最近读了好多书,想起爷爷之前教我的那些当时似懂非懂的道理,真是至理名言。妈妈对我很好,我不知道这事说出来以后,妈妈会怎样?但是我觉得我要这么做,哪怕又回到从前,一无所有! 腊月 爸爸不在,群龙无首。何妈妈近来不问江湖事,影响力逐渐缩小,只有“花大姐”一支外援,除“金钻”之外,外面的场子被野马帮蚕食,地下赌场和黑市被祁老大并吞,“世纪能源”宫颈家族蠢蠢欲动,正算计“天中集团”,李财虽有些能力,但是毕竟一人之力,难敌宫颈家族,勉力支撑,颇为不易。“暗族”欲报灭厚木堂之仇,有人传出消息,让我们最近小心行事。真是四面楚歌,何妈妈和王叔叔二人并没有个真正主事的,这是最糟糕的。这次和爸爸谈的多了些,爸爸未置可否,末了给我一句话“不违大义”。我并没有真正明白这句话,但是我想先斩后奏。 正月十九 经过一年的准备,各方面火侯我觉得已经到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二月初二 草长莺飞,龙抬头。 我也该行动了 白齐筹划许久,下定决心放手一搏,从古至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顾虑太多人的感受就难免瞻前顾后,最后什么事都黄了。 桔黄色的灯光,暖意融融。在这尚觉春寒的晚上,白齐摆个小宴,邀请何妈妈c王义华c林安提几人。几人虽不明所以,但想白齐这小子懂事了,令人刮目相看,面带笑容进入房间,却并不见白齐人影。王义华不免笑责: “这小子,刚想夸夸他,转脸又想揍他”。 “揍他?你以为你是他舅啊”?林安提打趣道。 “舅?噢,姐夫?妹夫?在哪呢”?王义华故意东张西望地探头寻找,向何意如和林安提问道。 林安提方知失言,笑打着王义华。“让你说,让你说!” 正笑闹间,门被推开了,白齐恭敬地轻搀着瘸了腿的“大脚仁龙”吴长龙进来了。 几人微微一愣,旋即笑迎。王义华一直纳闷:“这是什么情况?虽说吴长龙人挺不错,b自从进入金钻也是立了功的,差点把命搭上。但是我们几个来,相当于家宴,再说了,虽然大家都称他一声龙哥,但平时也没什么交往,怎么也坐不到一桌上吧?白齐这小子别看年龄小,可是个老江湖,这些不会不懂,今天既然安排到一起,必不寻常,且看他玩什么把戏”。 林安提本不太在意这些,何意如微笑不语。 吴长龙见到几人也是一愣,欲躬身施礼。虽以平辈相称,那是别人义气,规矩不得不遵。几人忙虚扶请免。白齐扶吴长龙落座。 几人皆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稚嫩当中有几分成熟老道,弱小之中又显几分英姿飒爽。 白齐微笑着轻轻给大家倒上酒,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其余几人也端起了杯,吴长龙欲起身,见白齐致意不必,遂又坐下。 “妈妈,王叔,林姑,吴叔,几位都是长辈,吴叔就不要客气了。今天请几位长辈来,也没别的,有点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想请听一下几位长辈的教导”。 话说的客气,但是大家都听得出来,这是有事要说。 白齐不急不缓,手中小杯一饮而尽,见何意如并没有阻拦,冲妈妈一笑,坐了下来,把杯子放在面前桌上。 “我们金钻之前的事我没有亲见,但以前也听过不少传闻,在江湖上挺有威名的,但是现在”白齐故意顿了一下,沉吟一会儿,显得很是难为情,一副下面的话不好听,实在不想说出口的意思。 几人也不是笨蛋,看出来小小年纪的白齐竟如此工于心计,善于表演,不由得心里一惊,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了。 现场继续沉默。 白齐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好像不太乐观。据我所知道的,我们现在真是危机四伏,妈妈近来不问江湖事,外围被瓜分吞并,“世纪能源”蠢蠢欲动,处处针对我们集团,李财明显应付不来。“暗族”要为厚木堂报仇,等等。值此四面楚歌之时,反观我们,谁来主持大局?群龙无首,正如一盘散沙,任人宰割。” 白齐说着,看着众人的反应,见众人还是默然无语,除林安提一副吃惊的表情,另外三人从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变化。 白齐知道,目前这种状况三人早心中有数,所以自己说出来,并不感到吃惊,只是把大家不愿说的事实陈述出来而已。 “我话说重了,请长辈们别见怪”。 气氛尴尬,王义华见白齐如此说法,先是心里默默赞成,后来忽然一惊,这小子怎么了解这么多?一直都以为他是个孩子,这些事从没有人和他说过,他竟然什么都知道。现在既然这么问,不如顺藤揪出后面的瓜来。 “你说说说看,现在的局面应该怎么办”?王义华问道。 “我只是着急,看着这么个摊子无人收拾,我能有什么好办法,长辈们拿主意吧”。 “你小崽子鬼精,一肚子货不往外倒,快点的,还等着别人请你啊,当心我削你”。林安提佯喝道。 白齐赧然一笑,望向何意如。何意如微笑着看着他,“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里也没有外人”。 “好吧,妈妈,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找个主事的出来,把这个烂摊子收拾起来”。 “小齐说的对,群龙无首也不是办法”。吴长龙附和道。 几人互看一眼,目前最合适的只有何意如了,本来金钻酒店就是她的原始产业,李财打理的天中集团也只认冯中与何意如。 林安提说道:“这个龙首还有旁人吗?只有何姐姐啊”。 何意如没有说话,未置可否。王义华明白,本来几人以冯中为首,现在冯中在狱,何意如似乎对他心有所属,在这个时候让何意如出这个头,颇有难度。 一向心灵口利的王义华,这个时候也沉吟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这个那个”了老半天,也没说出一句整话来,实在不知道如何出口,能说点什么。 林安提见自己的提议众人好像并没有积极响应,似乎说错了什么,但是又实在想不通这理所当然的事怎么就错了? 吴长龙也不知道想没想明白其中关窍,但他一向稳健,不成熟的想法绝不出口。 白齐笑道:“妈妈,你说句话呀,就算是为了大家,这个龙首你也义不容辞。我爸现在又不在这里,你不当的话,你看看这一桌上,谁还有这个资格?” 何意如默然闭上了眼睛,半晌才睁秀眸,微微一笑,“我有个提议,大家看如何”? “何姐姐的主意肯定错不了的”。林安提向来对何意如比较服气。 “让齐儿来主持大局”。 “什么?”林安提差点跳了起来,本以为何意如有个什么惊世绝纶的主意,不过,这个主意还真是惊世绝伦。“何姐姐,你不是开玩笑吧?小齐才多大点?能当这个龙头”? 王义华虽然觉得何意如不会顺利就任龙头,但是还是没料到她会推举白齐。 “别急嘛,我推荐齐儿是有道理的,听我慢慢说。一是齐儿年纪虽小,但俗话说‘有志不在年高’,齐儿的表现大家也是有目共睹,我认为稍加锻炼,齐儿的能力很快便会在我们之上。第二”何意如沉吟了一下,王义华知道是因为冯中的事,果然何意如说道。“冯中是我们的老大,认白齐为义子,子承父业,天经地义。第三,他入狱前把金刺交给齐儿,‘见刺如面’,也算是龙首信物吧。” “第四呢?”王义华笑道。 “这三个理由还不够吗”? “不够,我替你说第四吧,先说好,你可不许打我啊”。 “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就不要说了,小辈在呢,不要开玩笑”。 “好吧好吧。小子,你什么都没听见啊,大人说话没小孩的事”。王义华回头教育白齐。“你怎么看”? “谢谢妈妈,我要当头儿喽”,白齐欢呼道。“谢谢王叔,谢谢林姑,谢谢吴叔”。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同意了吗?” “好了,别闹了,大家是什么意见?”何意如正色道。 “何姐说出来的,我没什么意见”,吴长龙道。虽然他比何意如大,但是按规矩要称一声姐。 王义华也不反对,林安提还是有点犹豫。“这有点太儿戏了吧?就这么就——定了?” “不是还有我们吗?名义上齐儿主持,我们还是要帮扶的”。 “嗯也行”。王义华想了一下说道。“也许目前只能这样了”。 “那就是都同意了”?白齐收起了嘻笑之态,认真地说道。“我怕我不行,把我弄这个位子上,你们可要保护好我啊,我这几年又不能使用武功,暗族的人又要寻仇,我成了靶子了。” “嘿,你小子,你意思何”王义华顿了一下,本想说“何姐害你”,但是又觉不妥,接口道“和我们总是不一样,我们会害你了?让他们把你再抓走卖了算了。” 白齐嘿嘿一笑,没接这茬儿,继续道:“还是不行,你们是能帮扶我,但是我现在的情况,你看看”,白齐站起身,从上到下捋了一下衣服,摊摊手,示意一无所有。“不能服人啊”。 何意如依然微笑着没有说话,别人也不好接这个茬儿。 白齐正色道:“我想问一下,几位长辈都在,给我个实话儿,是不是你们谁都不好出这个面,所以推我出来,这只是让我挂个名呢?还是认真的就让我干了?” “你小子,何姐姐说的话,你”林安提刚想发火,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噎的一缩脖,理还真是这么个理,她也搞不清楚何意如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 “我要问清楚,要只是挂个名,我也不用操这份心了,要真是让我干,那你们可得支持我,我在其位谋其政,不能徒有虚名”。 林安提撇撇嘴,心想“毛孩子,口气不小”。 何意如说道:“你放心吧,是真的”。 白齐心中暗自高兴,有了这句话,今晚这饭局才算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 狼头大典 做大事,如烹小鲜。 如此举重若轻,非能者不能为。 白齐没想到会如此容易就被推上龙首之位,最后又反复确定了一下才放下心来,于是实施第二步计划,主动出击,继续相激。他不知道何意如早隐隐知道他的意思,而故意为之,否则怎会如此轻易成功。 “既然是让我真干,我想向几位长辈要点实际的,也好能踏实下来,否则总觉得放不开手脚”。白齐半真半假地笑道。 王义华一直在观察白齐,发现这根本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表演纯熟老道,出击虚实有度,半真半假,进退自如,真像何意如所说,这孩子稍加锻炼,不可限量。 既然到这份上,白齐也不管众人反应如何,索性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我想说的是个实际的问题,有名无实,有名无权,什么也干不了,既然长辈们让我干,我就好好干,干不出成绩,请长辈责罚。但是想要干出点名堂来,还需要给我点实际的东西,才能服众。我想说的是,把‘金钻’和‘天马’都划归我名下” “你说什么?”王义华拍案而起。“你小子不要太过份何姐,你” 见何意如不惊不乍,王义华又坐下了。他知道这是天狼帮所有的产业,立身之本。说好听的是大家的天狼帮,其实就是人家何意如的,冯中在何意如面前这方面也不敢太过分。 “好,王叔叔,你们只给我名份,不给我实权,我怎么服人?怎么去做事?我就是个傀儡吗?” “你”王义华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何意如的提议不错,一方面白齐是冯中义子,他来担这个名挑这个头,谁也说不出什么,比何意如出面更好一些,实际上正如白齐所说,只是个名份,说难听点就是个傀儡,事情还得何意如,王义华他们去做。但是现在看来明显不是这么回事,这小子得寸进尺,步步紧逼,要来真的。不知道是白齐设计好的还是顺其发展到这一步,如果是白齐设计好的坑,那这小子真是令人心惊了。 “我知道,这事搁谁也不容易接受,话说回来,不就是些财产吗?我还真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方便做事。我的想法向几位长辈汇报一下,长辈们可以监督我,到时候如果你们觉得不满意,可以随时收回。我是这么想的,虽然划到我名下,但是我们按股份制,每人都有,这样大家都有了固定的收入来源,也省得向别人伸手讨钱来的自在些。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占大头,不然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我不乱来,钱我不要,自己也花不着”。 这几句话说到大家心里去了,王义华c林安提等人没有自己的什么收入,一直这么混在何意如这里,虽说何意如出手大方,不在乎钱财,但是这也不是长法,总感觉不舒服,如果有自己的正经股份,便解决了这个尴尬。至于白齐的股份自己乱不乱花,何意如都没表示反对,他王义华也就不再多嘴了。 何意如始终表情如一,起身道:“好吧,就这么定了。我给李财打电话说一声,明天让任经理去把相关手续办了。我昨晚没休息好,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了”。说完起身离开了。 白齐一身冷汗,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看来这事算是成了。没想到这么容易,这么大的事就这么成了?虽然白齐之前按照自己的设计有五成以上把握能成,但是这么容易还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难道这就是“做大事如烹小鲜”? 王义华和林安提也走了,白齐搀送吴长龙,吴长龙坚持自己走了。 白齐回屋,对着一桌酒菜,索性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心中火辣辣的,紧张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下。开始下一步打算。 其实白齐早就想得很远,只是这第一步不成的话,想再远都是空想。就像数字,没有前面的“一”字,后面再多的零也没有意义。这第一步就是这个“一”。 现在“一”有了,后面的步骤就可以实施了。 “爸,我做成了一件大事,今天没敢和你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我想等过一些时候再和你说,等我做出点成绩,也不给你丢脸。我没想到这么容易,何妈妈好像什么事都答应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 白齐又在日记上写了一笔。 何意如喊来白齐c王义华,吩咐准备就任大典,要把白齐捧上位,就要把事做足。 “我有要事要去天京一趟,如果在大典前赶不回来,你们如期举行,不必等我”。 王义华带领林安提c吴长龙广发英雄贴,准备龙头就任事宜。 手续很快办完了,白齐从一无所有,变成了亿万富豪。这阵子他也没闲着,交待任熊c侯雷两位心腹按自己的意思准备一些东西,在就任典礼上给大家一个惊喜。 就任大典那天,何意如没有回来,打了个电话给王义华,让转达贺意,说是怕齐儿今天忙,少打扰他一下。 西北江湖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请到了,大都看着何意如的面子来的,也有的奔着李财的天马集团来的。暗族在兰城的厚木堂被灭,并无来人,白齐着意安排人手严防暗族添乱。 黑狼王祁牛带着儿子祁狮虎来了,祁狮虎和白齐差不多年纪,也是少年老成,甚有城府的主儿,都说比他爹那个老愣子强上百倍。任边元c陈丰吉c彭杰,黑狼帮中三大高手,另有梁坤c古秀之等,带领一帮小弟,趾高气昂,牛气哄哄。宫颈米兰带着小郎不请自来,来者是客,人家说是来贺喜的,也不好往外赶,王义华着人安排座位,暗中派人密切留意。野马帮向计东带着帮中高手令无敌来了,令无敌号称野马帮第一高手,原帮主令不凡堂弟,一直想为堂兄报仇,向计东说时机未到,令无敌一直耿耿于怀。令不凡之子令纪从,一个白面书生,文文弱弱,卑卑怯怯,挤在人群当中。 地处东南沧海市的虎头帮也浩浩荡荡来了一拨人马,王强坐镇沧海,副帮主张五带着帮中弟兄赶来。高手艾虎,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人如其名,虎头虎脑,说话声如洪钟,力可敌牛,性如烈火,虎头帮第一打手。燕青云,中年汉子,一身青衣,行意潇洒,面容青秀,深藏不露,在虎头帮多年,没人知道他的本事,只知道他深得帮主信任,经常为帮中出谋划策,对帮中弟兄十分亲和。还有一行十几个小弟,咋咋呼呼,张牙舞爪。 金钻热闹非凡,三十二楼大厅中摆了许多桌椅,主席台后面的墙上,原来可爱的白狐画像换成了凶猛的狼头,呲牙咧嘴,目露凶光。 “呵呵,弄个狼头呲牙咧嘴的,唬谁呢?”艾虎的大嗓门儿一亮相,现场立刻安静了,有人窃笑,指指点点。 白齐并不在意,面带微笑,缓步走上主席台,徐徐环视下面黑压压人众,最后目光落在艾虎身上,和艾虎的圆眼接触了几秒。艾虎圆睁双眼喝道:“怎么了?想打架?” 白齐没有接茬儿,招手示意任熊上来。任熊c侯雷金钻两大干将早被白齐收服,吴长龙也被白齐说服,否则白齐也不会这么成竹在胸。 众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是白齐这么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就任龙头之位,还以为是司仪呢?有些知道的,当亲眼看到的时候,也是不免惊诧。“何意如这是精神错乱了吗?把一个大摊子交给这个毛孩子?” 都有一种看戏的心情,想看看这出戏怎么往下演。 “各位前辈,各位兄弟,我叫白齐,何意如是我妈妈,她前几天有要事进京,所以今天没有在场,还望务怪。首先感谢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就任典礼,见证这一时刻。我年轻,以后有些事做的不到位的,还望各位前辈,各位兄弟多多指教,多多包涵。” 几句话一出口,众人一片叫好。有的是真心佩服这小孩年纪轻轻竟如此圆滑,场面话说的漂亮,更多的则是跟着起哄。一时之间,台下乱糟糟一团。 白齐招了几下手,说了几声“大安请静一静”皆无人理睬,微微一笑,早有准备,示意任熊到主席台边上,拨弄了一下按钮,白齐对着话筒说:“各位请静一静”。 只这轻轻一句,整个大厅嗡嗡作响,震耳欲聋,众人摇着脑袋半天缓不过劲来。原来白齐早料到这个场面,怕人小言轻压不住场面,让任熊把音量调大,这一下来个下马威,再也没有人吵嚷,生怕白齐给再来一下子。有人想发火,想一想也是众人不给面子在前,自己理亏,也只好忍了。 这一番开场白,加上这个下马威,白齐在众人心中立刻尊重了起来,再也没有人敢把他当小毛孩子看了。只有艾虎这个愣头青,还在那嘀咕“不就是个小屁孩吗?牛什么?看我不把你屁股打烂”。 白齐调小音量,继续说道:“下面请任经理主持典礼”。 台下象征性地鼓了几下掌。任熊接过话筒说道:“典礼开始,鸣炮奏乐”。 金钻大门外鞭炮烟花齐鸣,锣鼓喧天。任熊接着道:“请白龙首行祭拜礼——” 白齐手握三柱香,对着主席台后早摆放好的香炉跪下拜了三拜,插进香炉。 有人忽然叫道:“你拜的是什么啊?不是关二爷”。 众人跟着仔细一看,还真不是。江湖人皆拜关老爷,白齐今天三柱香拜的却不是,也难怪众人不解。有好事者趁机又叫嚷起来,说白齐不守规矩,刚上任就挑衅江湖规矩,这是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白齐看了众人一眼,收起了微笑,正色道:“我能问大家个问题吗?说我不守江湖规矩,我想请问,江湖之上,何为本?”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没人回答。这时有一人站了起来。“江湖之上,义字为本。关二爷身在曹营,心系大哥,抛却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过关斩将,护着嫂子去寻兄长,这就是义气,不论身在何方,大哥只有一个。所以我们拜的都是关二爷,你今天不拜,却拜的是谁?” 白齐循声望去,野马帮人众当中站着一人,二十来岁,中等个头,其貌不扬,却目露精光。 “这位是?”白齐问道。 “野马帮要端”。那人答道。 台下一片哄笑,这名字怎么有点怪怪的。邻桌一人笑得尤其夸张,前仰后合。 “笑什么笑?孤陋寡闻”。 笑的那人答道:“只是觉得有点稀有,别见怪”。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叫稀有?你骂我是动物吗?” “不敢不敢,哈哈哈哈”。 “你叫什么名字”?要端问道。 “陈丰吉”。那人答道。 “丰吉,疯子”。要端学着广东腔说道。 “你——”陈丰吉欲要发火,被边上的彭杰和祁狮虎拉了下来,气呼呼坐下不吭声了。 白齐见他们吵够了,说道:“问我拜的是什么,我拜的是天地人。上敬天,下敬地,中间敬人,人在江湖,靠的是兄弟,没有人,何来义?先人后义,人在前,怎么能说我拜的不对呢?” 众人听罢,一时无言以对。第一个站起来发难的要端,这时候反而第一个拍掌叫好。“说的好,白老大一语中的,在下佩服”。 “好了,典礼结束了。现在我要宣布几件事情,本来是为我们家事,但是今天来的也不是外人,就请各位作个见证”。 白齐说完,任熊手捧册子,宣读道: “一c金钻c天马合而为一,包括外围之场所,统称‘金马集团’。二c因父冯中号为‘苍狼’,龙头改为狼头,集团中称‘董’。三c任命:吴长龙为金马集团综合部经理,任熊c侯雷为事业部正副经理,李财为财务部经理,王义华为后勤部经理,林安提为” “唉唉唉唉——别给我任命,我自由惯了,当不得领导任不得职,还是让我自由点好”。没等任熊说完,林安提大声提出抗议。 白齐笑道:“那好吧,既然林姑姑不相帮我的忙,我也不能强求”。 “你小子,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什么需要姑姑帮忙的尽管说”。林安提保证道。 “先谢过林姑姑了,到时候只怕有需要姑姑帮忙的时候”。白齐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 二索金牌 狼头大典堪堪结束,少年白齐志得意满,意气风发。 “各位,各位。为感谢各位龙头老大的到来,我为每个老大准备了一个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说着话走下主席台,身手侯雷手捧一个大红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两排金灿灿的牌子。 白齐亲手递给各位老大手中。 “祁前辈,以后请多多指教”。白齐双后递过金牌。 祁牛接过,转手递给祁狮虎。牌子精金打造,正反各镶有和阗真玉。正面玉刻飞马,反面玉刻狼头。整块牌子显得精巧别致,形容华贵。 “呵呵,好说好说。大侄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在这西北地界上,谁敢为难你,你就和你叔我说一声,保管叫他爬着向你磕头认错”。祁牛拍着胸脯许诺。 祁狮虎微皱眉头,把牌子收了起来,站起身形,微微点头施礼:“齐哥,狮虎代父谢过了”。 “兄弟客气了,快快请坐”,白齐说道。“以后没事多过来找我玩啊”。 祁狮虎没有说话,微笑一下,伸手做了个一k手势,坐了下来。 白齐拿起第二块牌子。“向前辈”白齐稍顿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好措词,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但这在这么个白齐早有准备的正式场合也显得不太正常。“请笑纳。以后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向前辈不计晚辈之过,多多包涵”。 “哈哈,好,我向计东虚长你几岁,容你称一声前辈,虽没有什么本事,但还识得义c利二字。以后我们一起发财”。向计东可不是祁牛,虽然白齐话说的客气,把自己也捧得很舒服,但是话不能说绝了,以免没有退路,他把“义c利”二字咬得很重,意思很明显,义是一方面,利也是一方面,紧跟着又说“大家一起发财”,意思就是只要有钱可赚,大家都是好朋友,否则,就“哼哼”了。 “多谢多谢”。白齐双手合什,连连谢着走向虎头帮张五。 虎头帮帮主是王强,他今天没有来,牌子只有副帮主张五代收了。 “张帮主远道而来,多住几天才是。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请不要客气,尽管吩咐”。白齐一边递过牌子,一边客气道。 “哈哈,这个可以有!我正要在这里多玩几天,看看风景,到时还请各位老大给条路走”。张五双手抱拳,环抱一周,使劲地点了点,算是施礼了。 几个大帮派已经给完,还有几个小帮,金沙帮,飞羚帮,青牛帮,白齐一样礼数周到,一一发放了金镶玉牌。各帮也都表示“义字当先,有难同当”。 “好了,各位,这块牌子虽不值什么钱,但是也是我的一片心意,是我们之间友谊的见证,以后请各帮和我们金马共同扶持,共同发财。一会儿请大家到楼下用点晚饭。” “等一下!”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大家循声望去,半天才从人群的角落里发现一个老者,五六十岁年纪,衣衫不整,破烂不堪,头发花白,长而纷乱,脸上手上露出来的皮肤满是灰垢。 明显就是个叫花子。 “这位?前辈,您有什么吩咐?” 白齐这倒不完全是客气,对于老人,白齐天生有种亲切感。 “为什么我没有牌子?”老人站起身来,把腰杆挺了挺,众人这才看清,老人一副高大身材,直如山岳一般,气势凌人。 “那么,请问您是?” “丐帮陈岳!”老人中气充沛,声如洪钟。 众人哄堂大笑。 “是看这块牌子还值几个钱,想要拿去卖钱吧?” “哈哈,这老叫花子,还真会忽悠,还丐帮”。 “看这小子怎么解决”。 老人只当没有听见,昂首而立。白齐亲自拿过牌子,双手递了过去。 “老前辈勿怪,是晚辈的疏忽,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晚辈的地方,请尽管吩咐便是”。 老人脸上这才阴转多云。“这还像点样子”。说着把牌子揣了起来,恨恨地吐掉嘴里嚼着的一根枯草。 “还真给呀,这不是明摆着给这老小子骗了吗?” “就是,还是嫩呀。” “金马在他手里还不得败个精光?” 任熊重重地干咳了一声。“大家请到楼下用餐”。 “慢着!” 又什么事?大家来了兴致,这些人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怕的就是没热闹可看,又听有人找事,忙把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坐了回去,循声回头望去。 与刚才那位叫花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一个美女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面不施粉而如腻脂,发不饰珠而显雍容。目如秋水,顾盼生辉,领遮玉颈,耳缀珍珠。形美诱人近,神冷迫人远。好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冷美人! 正是宫颈米兰。 由于是不请自来,王义华把她们安排在了最后不起眼的地方,和刚才老叫花待的地方一左一右,两个角落。 “请问白狼头,我为什么没有牌子?”宫颈米兰轻启朱唇,直直地盯着白齐。 “这个这个呃”白齐显得很窘迫,手足无措的样子。“各位前辈,我年纪小,没经过事,这个事还望各位前辈教我。” 大家看到白齐如此窘迫难堪,有的人实实在在为他着急,这么个大日子,出这么个糗,确实尴尬。更多的人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放下了。“小屁孩还是小屁孩,以为有多大本事呢?还是嫩了点。”本来为白齐的老道所折服的一些人,又轻视起来。 其实他们小瞧了白齐,白齐表现的如此窘迫难堪实乃故意为之,只因为米兰是日本人,白齐不敢轻易结交,于是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在场的各位老大。刚才不是说的好听吗?什么“义字为本”,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敢为难你,就让他爬着磕头认错”,什么“还识得义c利二字”,什么“义字当先,有难同当”,我就以小卖小,一来看看谁真的是义字当先,二来看看大家对宫颈米兰的态度,自己也好决定下一步对于宫颈米兰是结交还是敌对还是保持中立。 这个烫手山芋一甩出来,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心理承受能力强的,面无表情,闭目养神,承受能力差的,早面红耳热,低头不语。 “他妈的,不就一个妞吗?要什么牌子?给老子抱到床上一顿操就老实了”艾虎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嘴巴,打的艾虎半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 艾虎何时吃过这亏,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沧海市虎头帮一个普通小弟都是横着走,何况艾虎乃是虎头帮第一先锋猛将。 艾虎看着五大三粗,虎头虎脑,出手却并不迟钝,仗着力大,还没看清人影,照着人影便是一拳。 出手如电,呼呼生风。 来人垫步拧身,顺着前冲之势一个侧滑,躲过艾虎一拳,顺手“啪”,又是一巴掌。 艾虎这下可挂不住了,连一起来的虎头帮众人都挂不住了,要说第一巴掌是没有防备之下的偷袭,这第二巴掌可是在交手之中扇的,这就显得技不如人了。 艾虎暴怒,抄起身手椅子砸了过去,摔个稀碎,理所当然地没有砸到那人。那人立定身形,站在大厅当中,原来是宫颈小郎。 众人呼啦闪开,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有人呦喝着“打,打”,“摆不平他你就别想那妞了,哈哈” 艾虎跳到当场,和小郎对面而立,艾虎又高又壮,小郎形削体狭,体形上甚是悬殊。 “宫颈桑,杀鸡焉用牛刀,这家伙交给我吧”。小野苟一郎见艾虎连吃小郎两巴掌而无还手之力,正是个软柿子,正好借此机会在宫颈米兰面前露脸邀功,自从宫颈太郎死后,小野苟一郎被米兰骂的狗血淋头,一直郁郁不得人待见,见有机会,送上门的软柿子,便自请上阵去捏。 艾虎二话不说,携雷霆之势挥拳便砸。小野苟功夫也不弱,身形一转,绕到艾虎左侧,出掌如电直岛腰眼命门。 众人惊呼,这小子太狠了,无冤无仇,出手就要人命,这下要是捣实了,艾虎非命丧当场不可,为了一句话犯得着吗? 看着艾虎庞大的身躯,不禁为他的灵活捏把汗。但是艾虎身为虎头帮第一打手,也非浪得虚名,眼见转身已然不及,伸左掌往腰间一垫,被小野苟掌刀插中手背,险些摔倒。小野苟回手再击艾虎脖颈,艾虎来不及转身,身形一蹲,避过这一击,遂以身体为武器,整个身体向左撞了过去。小野苟飘身后退,艾虎借下蹲之势出腿横扫,小野苟一跃避开,艾虎双臂撑地,头下脚上,朝小野苟蹬去,小野苟再退,艾虎双臂用力,庞大的身躯腾空跃起,如泰山压顶,半空中一个回旋,转身挥拳朝小野苟砸了过去。 人群中一阵喝彩,这几招一气呵成,转守为攻,硬是把灵活有余的小野苟一郎逼的连连倒退,真不愧是虎头帮第一打手。 但是小野苟也不是吃素的,看似处于下风,实际上并未分强弱,高手相较,不争一时之强弱,不争一招之长短,攻守进退实属平常,不到最后,实难定论强弱输赢。 宫颈米兰面无表情盯着场中,小野苟一眼瞟见,见连连后退,未免丢了脸面,争一招之强,未免犯了武功之忌,乱了方寸。见艾虎又一拳横扫来,不避不退,强运一口真气,伸臂去挡,被艾虎一拳打的飞出数米。 米兰眉头微微一皱,担心小野苟重伤。小野苟心细如发,看在眼中,艾虎这一拳其实并未打中要害,只是力大,小野苟体轻,大部分劲力都被这一飞之力卸掉,但是小野苟见米兰皱眉,以为对自己丢了颜面不爽,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宫颈小郎派人上前扶了回去。 艾虎得手,得意洋洋,指着米兰又要大爆粗口。虽胜一局,但是打他耳光的人还没被打的吐血,这口恶气还没出来。 张五可不想再继续下去,他此行另有目的,犯不着在此结上一个大仇家,平白断了自己一条路。 “艾虎,回来!是你出言不逊在先,人家打你耳光也是应该,何况你又扳回一局,还没闹够吗?” “五哥,你不为我作主,怎么还帮外人说话?”艾虎很是不服气。 “虎子,过来吧,听五哥的,休息一会儿吧。”张五身边的燕青云说道。艾虎不服气地瞪了小郎一眼,哼了一声,退了回来。 “这位美女,我管教无方,手下人多有得罪,张五在这里赔罪了。如果这口恶气未出,请尽管找我,我代兄弟接着。如果美女看得起,给在下几分薄面,还请不要见怪,以后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我当尽力而为”。 白齐心中暗道:“这算是虎头帮表态了吗?” 宫颈米兰冷哼一声:“张帮主客气了。”转而向白齐道。“白狼头,我的牌子怎么说的?” 还没忘这茬儿。 见众老大低眉垂首,白齐自知指望不上这些老狐狸,微微一笑说道: “宫颈桑,今天这个典礼算是江湖之事,‘世纪能源’没在邀请之列,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商一野,道不同而已。” “噢?既然说到在商在野,那我岂不是要改口称你为白董了?” 白齐微微一笑。“正是”。 “既然话说到这份上,这个牌子是没有我的份了?我们走!” “慢走,不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惊鸿一瞥 宫颈米兰带着小郎等人刚要出大厅,只见门口进来一人。一身黑衣,休闲装扮,一米七八的个头,面容英俊,眼神冷酷。 “暗族李冒前来道贺,恭贺白狼头荣登大位,来日大展神威,一统江湖”。 众人皆是一愣,继而愤愤然。 “来者是客,但是这个见面礼我可不敢收。在座这么多江湖前辈老大,哪轮得到我一晚生后辈一统江湖?是客就请入座,如果是来挑拨离间的,今天恕不招待,改日定会奉陪。”白齐把软硬话都说了。 李冒哈哈一笑。“别紧张,我真是来道贺的。” 王义华,甩了甩花花绿绿挡在眼前的长发。“既然是客,就请入座。” 小郎走到门口,听闻“暗族李冒”四字,不由眼中喷火,停下脚步,转身折了回来。 “好一个不速之客”。 小郎走上前去,一把枪对着李冒面门。 李冒呵呵一笑。“阁下何人?我们有甚过节?” “宫颈小郎,你杀了我父亲,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 李冒也是一惊,没料到在这里碰上了仇人之子,不过他一生杀人太多,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寻仇也属正常。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出来散散心,本来想多玩一会儿,非逼着我这么快亮出底牌。伙计,打个招呼吧”。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小郎手里的枪被打飞了。小郎一惊,飘身后退几步。没想到大厅里暗伏狙击手,厅里众人皆是吃惊不小,白齐c王义华更是惊惧,就怕暗族捣乱,提前安保工作做的很细了,还是出现这档子事,等于大家的脑袋都寄存在人家手里,想什么时候要谁的命,只需一抠板机的事。 小郎欺身又进,从别人手里拿过枪,其余几人也拔枪把李冒围在中间。 “唉唉,大家别伤了和气。你杀他李冒一人,他伙计也许会杀你们几人,你大仇未报身先死,何况几命换一命,不值啊。”王义华急忙过来圆场。 小郎一想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原本是报仇的,不能同归于尽。但是好不容易见到杀父仇人,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 “不如这样吧,你先让你的那位伙计出来,你欠人一条命总要有个交待,今天是我们白狼头的大日子,这里不适合动刀动枪,我们有个地下拳场,两位到那里去作个了结,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顺便作个见证。二位意下如何?”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以。但是我朋友现在不能出来,否则谁来保证我的安全?”李冒笑道。 “但是你怎么保证他不会逃跑?”小郎问王义华道。 “笑话!逃跑不是我李冒的性格”。 众人正愁没热闹可看,都跟着起哄,呼啦一下走了个干净,侯雷带人前面领路,直奔金马地下拳场而去。 王义华大声招呼道:“各位这就走了?不吃过再走吗?” 客走东家安。 白齐折腾了半天,头脑也有点嗡嗡的,把善后的事交给王义华处理,自己把任熊喊到书房。 “任哥,你辛苦一下,这几天让弟兄们辛苦一下,盯紧点各方动静,西北几个大帮都聚在兰城,我担心会有事发生。” “好的,狼头,我马上去办。” “尤其是沧海虎头帮,不请自来,怕不单纯是道贺这么简单,刚才张五也说了,这几天要在这边逛逛,还让给条路走,估计要有行动。” “狼头放心,我保管把他盯的死死的,上厕所都知道给你查出来大小便。”任熊嘿嘿笑着,一副谄媚的笑容。 这副场景虽然乍看起来有些滑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对一个小孩谄媚地笑成一朵花,但这也不是没有的事,古往今来,只分主仆尊卑,从不以年龄论之。 人皆敬其位,惧其力,服其智,鄙其弱也。 不怕没人敬,只怕人不强! 张五带人出了金钻,并没有直接去地下拳场,安排燕青云带几个人去地下拳场看热闹,实为关注各方动静。老七带几个弟兄去接头一批毒品,自己则带着艾虎径往金桥巷而去。 闹嚷嚷几经波折,狼头大典开了大半天,时近黄昏,“老街酒馆”还没开始热闹,老板娘正在安排伙计准备食材。 “老板娘,忙着哪?” “不忙不忙,来了。”微笑中透着万种风情的老板娘姬玉凤一边应答一边抬头,不由得愣了一愣,正欲说话,见张五使了个眼色,于是缄口不语。 “虎子,你去逛逛,我有点事和老板娘说。”张五掏出几张钞票塞给艾虎,艾虎边嘟囔着“重色轻友”边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姬玉凤抛个媚眼笑道。 张五被这一个媚眼弄的五迷三道,凑上前在姬玉凤腰间摸了一把,就往楼上拉扯。姬玉凤跟了上去。 “想你了呗。小徐不在吧?你说实话,他干没干过你啊?”张五嘻皮笑脸地问道。 “去你的!他敢?老娘是那样的人吗?”姬玉凤娇嗔着朝张五身上又掐又拧。 “快点来吧,我都憋坏了。”张五一把搂过姬玉凤娇躯,张开臭哄哄的大嘴对着姬玉凤的娇唇吻了上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三两下结束战斗。 点上一支烟,张五斜倚在床头。 “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动静。” “我怎么听说来了两头狼挺能折腾,不过没折腾出来什么名堂就死了一个。剩下的这个还进去了,剩个小狼崽子在那蹦跶,这不今天上任了,刚从那边过来。” “我说呢,你怎么会专程来看我。” 张五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这女人,虽名为张五情妇,山高路远的,才不相信她能耐得住寂寞。为张五守身如玉?张五也不是她正经的男人,张五不信。这样的女人张五到处都是,从沧海市跑过来专程看她?同样姬玉凤也不信。 但是她却是张五众多情妇中最让人不舍和难忘的,不算最漂亮,可是最有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声娇嗔,都能勾魂摄魄。只要她想要,没有勾不到手的男人。但是她的私生活好像也并不复杂,追她的人倒有几个,不过都没成功,说说笑笑可以,来真的不行。 张五也搞不懂,这女人为了什么?离过一次婚,之后就再也没有正儿八经的找个男人过日子。张五这种久历风月的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也琢摸不透,就像那年路过个村庄,透过大雾隐约看到地上那只觅食的鸡。 “是有这么几个人,折腾过一阵子,还不是靠着金钻何大美女的关系,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识的,弄一块儿去了。翻不起什么大浪。” “也不能小瞧了,今天这小子就不是个简单的角儿。过两年再大些,在西北这地头儿上,够别的帮会头疼的。”张五眼神茫然,似是自言自语。 “五哥呢?你头疼吗?”姬玉凤躺在张五怀里,盯着张五胡子拉碴的下巴问道。 “我?哈哈哈哈!我虎头帮离这十万八千里,和他有什么瓜葛?话说回来,如果有那一天,到了沧海,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也得卧着。” “要是不在沧海呢?你到了兰城呢?” “什么意思?”张五一个激凌,猛地坐了起来,推开怀里的姬玉凤,盯着她还算俊俏的脸。 “别紧张嘛,我就是随口一问,看把你吓的。”姬玉凤娇笑起来,娇嗔着推了张五一把,又丢了个媚眼,把张五弄的心里痒痒,看着姬玉凤半露的酥胸,伸手又摸了上去。 楼下已经有人来了,喊着“老板娘”,姬玉凤笑了一下,起身穿衣。张五边穿衣服边说: “最近你可给我盯紧点,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告诉我,我可不想在这里翻了船。今晚有批货经过,我不想出什么岔子。” “你也知道,我手下就那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我怕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何况我和徐荆的任务是监视宫颈太郎和野马帮令不凡的互斗,哪方强就把哪方干掉,三年内保持平衡,你好从中渔利。现在宫颈太郎死了,令不凡也死了,我任务也算完成了。以后咱俩朋友归朋友,我不再是虎头帮的人了。这是你当初承诺的。” “好好好,我是说过,就算是朋友,帮我这个忙不行吗?”张五现在才觉得,在西北这地方,除了姬玉凤,他还真没有第二个人可找。 “尽力吧,我先下去做生意了。” 等姬玉凤下了楼,张五慢慢腾腾一边提裤子一边恨恨地骂道:“这骚货,还和我装起蒜了,等把这一笔买卖做完,看我不弄死你。” 懒洋洋下了楼,张五找了张桌子坐下,也学着客人的样喊着:“老板娘,炒两个小菜,来壶酒。” 姬玉凤答应着,白了他一眼。 忽然有人向门口望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术一样静止了,半悬在空中拿筷子的手臂也忘了放下来。别人跟着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一个个都仿佛中风了一般,张口流涎。 门口出现一对母女,女的虽然形态有些憔憔,满面忧郁,但也掩盖不了令人惊艳的姿色。小女孩四五岁,和其母一样,也是个小美人。 冷如冰母女扫了一眼众人,看到如此反应,甚是尴尬,转身离去了。 张五半天才反应过来,口水流了一地,姬玉凤拿着酒瓶使劲地在桌上顿了顿他才缓过劲来,用手擦了擦口水,伸着脖子使劲咽了一下。 “咳——这是谁呀?”张五问姬玉凤道。 “怎么?看上了?”姬玉凤没有回答他。 “老板娘,我们的酒呢?” “来了,来了。”姬玉凤甩开张五的手,忙碌去了。 “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人?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之前的那些娘们和她一比,都是什么货色!我呸!一定要搞到手,一定要搞到手。”张五暗暗下定决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八仙过海 一直待到“老街酒馆”打烊,在张五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之下,姬玉凤向他说了冷如冰的情况。看着张五满眼的欲火,姬玉凤提醒道: “你不是想霸王硬上弓吧?人家可是良家妇女,受不得惊吓。” “怎么舍得她受惊吓?小乖乖,来,五哥疼你。”张五说着把姬玉凤搂了过来,手伸进衣服里肆意揉搓。 “去!拿我当成她了,恶心。”姬玉凤冷哼一声。“你今晚在这里过夜吗?不是说有事要办吗?” “我操!”张五这才想起来,抬手看了看表,老七那边该准备停当了,自己还要带人接应,这批货可不能有差错,这可是近几年来虎头帮最大的一笔买卖。不由得狠狠地拍了下自己脑门,都怪精虫上脑,差点误了正事。 急忙出得门去,忽然想起一事,不由骂道:“这小子,有得玩就把我忘了。”遂又折回头问姬玉凤附近哪里有游戏厅。 游戏厅里吵吵闹闹,一帮小屁孩大喊大叫,玩的热火朝天,滑稽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块头也混在一群小孩中间,握着对他来说火柴棍似的手柄,晃的山响,把游戏机都晃的快要散架了。张五走近一看,艾虎正在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比武,输了。气的一把拽住游戏机手柄,呼啦一下把手柄拽掉了。一群小孩哄堂大笑,艾虎不服,还要再来一局。 张五从后面拍了他一下肩膀,艾虎不耐烦地一甩手。回头一看是张五。“五哥,来来玩两把。” “你把人家游戏机手柄都给拽掉了,不怕人家让你赔吗?” “赔?他敢!”艾虎指了指躺在角落里的两个小伙子。 “走了走了,还有正事要办。” “哪里走?” 门口呼啦来了一群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刀棍等家伙。 “游戏机弄坏了不赔还打人?面生得很哪,哪里来的过江龙?”为首的一个青年汉子问道。 “妈的,过江龙也得盘着,强龙不压地头蛇没听过吗?”又一个喊道。 “操,你会不会说话,他们是龙我们是蛇吗?”另一个抬手一巴掌乎在他后脑上。 张五心里着急,不想在这里纠缠。“几位兄弟,都是我这位兄弟鲁莽,打坏的东西我赔,这两位兄弟的医药费我给,请高抬贵手,我们今天有事,改日必定再来请罪。”张五想着,不管怎样,先走了再说。 没想到艾虎哪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怪眼圆翻。 “打人怎么了?我连你一起打。” “我操!给我打!照死里打!”为首那人带头一涌而上。 小孩子们吓的叽哇叫着四散跑开。艾虎抄起一把椅子,随意抡了几下,立即有几个人躺在地下哼哼着爬不起来了。 张五身上也着了几下,心中着急,大喊道:“艾虎,再不听话回去帮规伺候!” 艾虎再愣也知道这话的轻重,猛抡几下椅子,和张五一起冲出游戏厅,撒腿飞奔。张五平时张牙舞爪的,沾花惹草,夜夜春宵,身体早被掏空了,跑上几步就气喘吁吁,这在多年来都没有过的事,谁敢追着让他这么跑? 艾虎嫌他跑的慢,提起来往腋下一夹,迈开大步,后面一路疯跑,再小跑几步,后面已不见踪影。 “回头再跟你算账,找车!”张五气还没喘平。 “青哥,忙啥呢?休息没有?有没有想我啊?最近怎么不来找我了?”“老街酒馆”楼上,姬玉凤半躺在床头,一手夹烟,一手抱着电话在煲电话粥。“你怎么谢我呀?” 平川镇,黄河边。 “龙哥,有货到。”一个黑帽遮了半边脸的人说完这句,就把手机扔进了河里。换了另一部手机。“大海,有货到,小心行事。” 吴长龙得到消息,忙向白齐汇报。白齐这才知道张五说的“给条路走”具体是什么意思。 既然有到口的肥肉,白齐可不想白白放过。立即召开个内部会议,布署行动。 王义华,吴长龙,任熊,林安提几人参加,侯雷带人去拳场了,没有参加。 “小齐,这样不太好吧?抢人家的食,是不是太不讲江湖道义?传出去没人敢和我们做生意了。”王义华道。 林安提也点头称是。 白齐问道:“吴叔叔,你意见呢?” 吴长龙不急不缓。“你是当家的,你作主吧。” 白齐瞟了一眼任熊,没有再问。“好吧。大家早点休息吧。唉对了,拳场那边这次来的人多,我担心侯雷一个人照应不过来,王叔叔c林姑姑,我们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热闹。” “好吧,我去叫车。”王义华起身离开。吴长龙也走了。 白齐随后向任熊使了个眼色,任熊会意,起身离开。 白齐带王义华c林安提去地下拳场看李冒和宫颈小郎的决斗。(金钻32楼大厅暗伏的狙击手白齐暗中埋伏人手拿获)。地下拳场名为地下,实际上只是比较偏远隐蔽的一处场所,也分上下三层,地上两层,是一般比武较技场所,地下一层,赌命黑拳,生死相搏。 中间一个6米见方的擂台,四角黝黑的四根大铁柱子,四周并无围网,只拉扯着几条儿臂粗的铁索。 此刻方台周围挤满了人,台上小郎和李冒已经交手多时,台下人看的兴味索然,一脸无趣。 这帮喜欢看热闹的人为何会是如此反应?只因为台上两人身手太快,初时几招拳来腿往,招招凶险,众人看的大声喝彩,后来越打越快,只见两团人影翻滚,台下那些三脚猫功夫的人根本就看不出门道了,时间一久,就没了精神,有的甚至打起了哈欠。 正索然无趣间,忽然一声沉闷的声音,一个身体飞了起来,撞到边上的铁索,又反弹至擂台中间,倒地不动。台上尚站立一人,正是李冒。倒地之人是宫颈小郎无疑了。 “我杀你父一命,今天饶你一命,咱们两清,以后如若再找我麻烦,就生死有命了。”李冒对着地上的小郎毫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小郎满嘴鲜血,嘿嘿冷笑着,费力地说道:“卑鄙,竟然还玩那一套,找人暗中相助。你给我记着,今天你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 李冒也纳闷,怎么本来两人再打一会儿小郎也不至于落败,怎么突然就被自己一脚踹飞了?听小郎如此说来,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了,小郎吃了暗亏。 李冒本是杀手,只求输赢结果,不重过程,但冷血杀手也有热血的时候,比如这次,本打算和小郎公平地决一雌雄,谁知赢的这么不光彩,那人不是助他,简直是一记耳光,令李冒面红耳赤。 “哪位高人出手相助?请现身一见。”李冒高声叫道。 乱嚷嚷的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并无人应答。 李冒不知那人是敌是友,但是助自己赢了小郎,不说谢谢吧,也没有理由出言不逊。见无人应答,便准备离开。 “慢着!我来讨教几招。” 黑狼帮彭杰单手撑在台面,一跃而上。彭杰个头不高,一身横练筋骨,看起来墩实有力。在黑狼帮陈丰吉算是军师类型的人物,功夫不是太好,彭杰c梁坤c古秀之三人算是除任边元之外的三个高手。彭杰属于见人打架就手痒的那种人,平时也是黑狼帮的先锋,哪里有打架的事必定第一个跳出来,今天见李冒二人打的过瘾,早就按捺不住,差点在场下另开一场。此刻怎容李冒离开?必定要活动活动筋骨才行。 上台话不多说,只一句:“请了。”便一拳打去,也是甚有威势。 任边元看着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祁牛叼着个烟斗,倒看的乐乐呵呵。祁狮虎从厕所出来,看到如此场景,显得甚是着急,急忙和祁牛耳语几句,祁牛敛起了笑容,把彭杰喊了下来,鸣金收兵了。彭杰显然还没过瘾,搓着手晃着胳膊,好像才刚刚热身还没活动开,就被喊停,很是不爽,但是老大的话不得不听,只好悻悻然跳下台来。 “我来!”又是一声轻喝,野马帮令无敌跳了上来。令无敌本名令不平,野马帮前帮主令不凡堂弟,因功夫不错,在帮中号称无敌,于是大家都喊他令无敌,他也乐于接受,时间一久,江湖上都知道令无敌,不知道令不平其人。 李冒见此情景,呵呵一笑。“这位兄弟,李冒还有事,恕不奉陪。”他可不想在这里无休无止地打下去,不被人打死也要累死。说完飞身从众人头上掠过,直往门口而去。 突然一个人影快如鬼魅,在李冒眼前一晃,出手就是一掌。李冒一掌接过,身形一旋又倒飞回台上。紧跟着一道灰影也飘到了台上。 李冒定睛一看,来人三十来岁,一身灰衣,高鼻蓝眼,络腮胡须,黄发卷曲,显然是个欧美老外。个头和李冒差不多,一米七八左右,精瘦身材倒显得高了些许。 “过两招再走嘛。”此人用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故作幽默道。 “你是哪根葱?我还没有打过,你倒想抢先?来来来,咱俩先过两招。”令无敌看到被人抢了先,不由得一阵气恼,正好这人也要打架,不如先和他打一架再说。 “我不和你过,你不是个儿。”老外前面一句“我不和你过”,让人好笑,最后两个蹩脚的“个c儿”咬得很重,让人听起来好像骂人一样, 本来是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不知道这老外从哪里学来的,非要说“你不是个儿”,到他嘴里生硬的说出来就变了味儿。 众人大笑,令无敌脸涨通红,向计东拦都拦不住,扑上去就打。 李冒见此机会,急忙开溜,没想到又一人拦住去路。此人一身白衣,皮肤雪白如纸,连头发眉毛也是白的,也是高鼻蓝眼的老外。 白齐和王义华也大感意外,看来今天这两人是冲着李冒来的,他们可不想让李冒在这里出事,否则灭厚木堂的账还没算完,又和暗族凭空结了个梁子。但是看刚才两人一招之间的身手,李冒一对一胜负在五五之间,一对二显然不敌。好在令无敌拦下了一个,白齐盘算着怎么再让哪个帮的高手出来凑凑热闹。 “头儿,人抓住了,就在门外。”白齐安排的人手候在大厅外四处,等曲终人散的时候,终于抓到了暗伏的狙击手。 白齐松了口气,本打算以此和李冒谈个条件,但看此时情景,还不如卖他个人情,二对二,李冒也不至顷刻落败。 “‘暗族’:李冒,请问阁下是?”李冒首先自报家门。 “‘乌云’:白云”,又一指台上那人。“苍狗”。 李冒惊出一身冷汗,“乌云”和“暗族”从来井水不犯河水,同属世界顶级两大杀手组织,只是近年来柴斯对暗魔颇有不满,虽然还没撕破脸,但暗魔已感到不妙。“乌云”趁虚而入,处处与暗族为敌,截杀暗族人员,大有取代“暗族”之势。柴斯家族显然知道,但是并不介入,也有想看看谁更高一筹便扶持谁的意思。所以两个组织的人只要一碰面,便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李冒眼见如此局面,先解决眼前这一个才是上策,一定要速战速决,否则等那一个腾出手来,自己今天定要交待在这里不可。 “李哥,怎么打架也不带上我,自己跑这里乐呵了?”门口进来一个人,张口就是埋怨。李冒眼睛一亮,这个刘老五来的可真是时候。 “白云”一见李冒又来个帮手,朝台上望了一眼,只见“苍狗”被令无敌纠缠,虽略占上风,但一时还难以抽身,现在的情形变成了自己以一敌二,局面立刻反转了。 李冒嘿嘿一笑。“朋友,咱们各有各的道,等到那一天,会有机会明刀明枪地干一场的,不必急在这一时,你说呢?” “白云”就坡下驴,想说同意吧,明显示弱了,不同意吧,现在以一敌二,又“不是个儿”,于是默不作声。李冒也不想在此多作纠缠,于是和刘老五一起快速离开了。 台上还在打着,令无敌已显不敌,苦苦支撑,向计东在他还未现丑之际,上去“刷刷刷刷”几记快刀,逼得“苍狗”一阵慌乱,把令无敌换了下来,自己也瞅机会跳下台去,并不与“苍狗”纠缠,“苍狗”正要脱身,也不去追。 眼见已没热闹可看,众人渐渐散去。 白齐c王义华几人正要离开,任熊来了,满眼乌青,呲牙咧嘴,疼的直吸溜。白齐没等王义华问,直接一摆手:“回去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 恩收韩滔 飞驰的车里,几人默不作声。林安提倒是一直不在意太多,王义华见任熊如此情状,已心知肚明,心里虽然有气,但是也不好发作。 白齐则突然有种危机感。本想着让任熊带人去黑吃黑,吞了张五的货,看到任熊这个样子回来,已知事败,此事让白齐看到了自己的短板:无才可用。任熊c侯雷只能应付个小场面,稍大的事就应付不来。个人身手一般,管理能力一般,协调周旋能力一般,今天拳场出来显露身手的那些人,随便哪个出来,金马也无人能接得住,单凭个人功夫的话,不说挑了金马全场,最起码王义华c林安提c加上任熊c侯雷是应付不了的。万一有事,自己该如何是好? 深深的忧虑感袭上白齐心头,如若冯爸爸在,今天那些人谁也不用惧,这才觉得,只靠少年血气不行,还是得有个定海神针,心里才有底。 一直顺风顺水的白齐,第一次感到害怕,但是立刻转化成了动力,一咬牙: “任熊,等下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单独把任熊召到办公室,吩咐了两件事:一c广发英雄帖,举办功夫争霸赛;二c暗里挖各帮会墙脚,只要有愿意到金马来的,工薪翻倍,美女相陪。 然后又了解了一下关于花大姐和“老街酒馆”那个美女老板娘的情况,方才休息。 张五自从见了冷如冰母女,魂都丢了,又加上那晚的货不知道被哪路不长眼的给搅和了一番,伤了几个兄弟,货最终被警察给查收了,还进去了两个没跑掉的弟兄。 张五很是恼火,又去找姬玉凤,姬玉凤无奈,又陪他云雨了一番,说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没有任何关系,最多是朋友关系。张五又详细询问了冷如冰的事情,决定收了冷如冰,有了这个绝色美女,什么女人也看不上眼了。 联系上了进去的两个人,打听到了韩滔的事情。由于韩滔身体不好,在里面表现较好,还帮助专家进行能源课题的研究,减刑不少,还有不到一年时间就刑满了。张五听此消息,立即安排重金贿赂陈加东以及上下有关人等,于是韩滔提前刑满释放了。 虽然出来了,但是韩滔身体极差,咳痰带血,瘦脸苍白,早已没了当年的帅气书生的样子。夫妻c父女相见,哭成一团,有喜欢,也有委屈和无奈。只是纳闷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其实不用去费力打听,张五已安排人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们,让他们知道是张五救了韩滔。韩滔倒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张五,千恩万谢,张五表现出一副绅士派头,说是知道了他的情况,在那种情况下伤了人,也是情有可原,不该有此一劫,是他韩滔福大,自己不过顺手做了点能做的事而已。 你看看,做好事不图谢不贪功,这世上好人不多了。韩滔知道此人有来头,自己的谢礼也拿不出手,请吃饭吧,多高的档次也表示不出来自己的心意,何况档次太高自己目前的情况也请不起,最后决定摆个家宴,请张五到家里吃顿饭。张五倒像是挺为难,说着“不太方便吧”,心里乐开了花。 冯中自从进了大狱,倒也乐得清静,每天作息规律,肖剑还不时地来找他聊聊天,说是陈局长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刚开始里面的号头在他面前呦五喝六,指挥几个人想把他揍服,谁知道被冯中一顿胖揍,个个鼻青脸肿,再也不敢招惹他,每天小心翼翼地试探地询问冯中的情况,想跟冯中混,冯中不想当这个号头,只乐得每天和他们吹牛侃屁解闷。除了行动不自由外,冯中日子过得倒也惬意。 这天肖剑来找他,说是有个任务,可能牵涉好几个帮会,他们警局里人手怕顶不住,想请冯中帮个忙,这事完了算是立功。冯中也许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爽快地答应了,参予了那天晚上的行动。事情结束以后,肖剑有什么行动都喜欢带上冯中,这样仿佛有底气了许多。冯中也因此得到许多减刑的机会。 ———— 韩滔把张五请到家里,冷如冰开始进厨房忙活,韩滔和张五在客厅聊天。张五问韩滔下一步如何打算,韩滔支支唔唔,刚出来,并没有什么切实的打算,于是张五邀韩滔到沧海市帮他,说是看中韩滔之才,在此地只恐无慧眼识珠之人,只怕就此埋没了这个大才。韩滔有点飘飘然,又是恩人之邀,相助恩人,本就是义不容辞之事,别说待遇丰厚,就算是分文不收,也是理所当然。 一会儿,冷如冰喊韩滔准备吃饭,趁韩滔帮忙之际,张五饱看了几眼冷如冰,那窈窕的身形,艳丽的面容,拖鞋中可爱的小脚,露出来洁白的脚踝,白皙的脖子和性感的锁骨,无一不让张五咽口水,贪婪的目光恨不得看到衣服里去。 酒酣耳热,韩滔称张五为哥,硬要让冷如冰敬张五一杯,以示谢意。冷如冰拘于情面,只好喝了一小杯,张五趁机又回敬一杯,直呛得冷如冰眼泪直流,本不胜酒力的她,此刻两颊绯红如霞,面带泪珠,看在张五眼中,似梨花带雨,忙递上纸巾,不是韩滔在场,就要亲自给她擦了。 韩滔体虚,早已熏熏欲醉,张五趁机又敬他两杯,然后说要出去买点东西,找不到地方,想让韩滔陪他一块儿去。韩滔摇头摆手,说:“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如冰,你陪张哥去吧。张哥,我今天失礼了,见笑,见笑”说完趴桌子上睡着了,弄了一身的酒水,甚是狼狈。 张五和冷如冰把他扶上床去睡,把小韩冷也哄睡着,本不想再出去,被张五连激带求,不好意思不去,就一起出来了。 张五佯醉,说大概是记错了地方,打了几个电话,似是询问地方,带着冷如冰七拐八抹地钻着小巷子,越走越偏,冷如冰不由得紧张起来。忽然迎面摇摇晃晃走过来几个年青人,见到冷如冰就出言调戏,动手动脚,张五大怒,把冷如冰护在身后,三拳两脚把几个小流氓打跑了,自己也捂着身上痛叫。冷如冰忙上前查看安慰,张五顺势和她相搀,闻着冷如冰身上的女人香味,已是醉倒。 张五佯醉,改搀为搂,越搂越紧,眼见前面巷子无人,顺势吻了过去。冷如冰惊叫一声,用力推张五,此刻张五欲火焚身,哪里推得开? ———— 是晚,肖剑无事,又私约冯中出来撸串喝酒,酒酣之时,拉着冯中要结拜,冯中有点看不上肖剑,但是也不好直接拒绝,也就趁着酒力含糊其辞地说了几句,算是结算了,肖剑倒是很认真地对天盟誓,永不负兄。 猛然间冯中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音虽然不大,似乎有所压抑,但冯中听着很是耳熟,条件反射似地循着声音跑了过去,肖剑一边喊着一边追了过去。 ———— 冷如冰推不开张五,又不好大声呼救,怕有人来羞了颜面,坏了名声,只好压低声音相求张五放过,张五见她不敢声张,正中下怀,恣意妄为起来,抱着冷如冰吻着香唇啧啧有声。 冯中c肖剑跑了过来,见是一对情侣在热吻,而四下又无别人,也不好上前询问,不解地看了他们两眼就准备回去。张五见两个男人围着他们看,不由发怒,扭头便骂。 “妈的,看什么看?没见过?” 肖剑刚要看看这是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自己地盘上骂自己。冯中猛然发现那女的正是冷如冰,冷如冰也发现了冯中,二人相视一眼,冷如冰眼睛立刻躲开了,脸羞得通红,不敢和冯中正视。 冯中心里仿佛被重击一锤,立刻压上了一块大石,闷得喘不过气来。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线,眼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也看不出来能配得上冷如冰,何况韩滔刚出来。难道这人是个土豪? 冷如冰也不是爱财之人啊。 冯中不解,半晌沉默不语,仿佛在等冷如冰给他一个完美的解释。 “妈的,还看?还不快滚!”张五醉眼惺忪,上前就要推冯中。冯中伸手抓住张五手腕,随手一拧,咯嚓一声,张五哀嚎一声,胳膊折了。 冷如冰捂着脸跑出去没多远,就被一群小流氓给堵了回来。“五哥这是没上手啊,害我们白挨一顿揍。” 冯中见此情景,明白冷如冰是被人设计了,正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冲上去对着小流氓就是一顿揍。几个小流氓见冯中一个人冲了上来,本以为可以把刚才挨的一顿揍在这人身上出出气,没想到三两下又被揍了顿更厉害的,一个人捂着肚子揉着腿在地上爬不起来。 冷如冰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原来是张五设计了一出英雄救美,想趁冷如冰来不及思索作出反应之时强行得手,冷如冰知道了,但是又是丈夫的恩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愣愣站在当场。 冯中不知冷如冰心里作何想法,只知道此人设计冷如冰就该死,上前就要行凶杀人,肖剑此刻酒醒了大半,上前去拦,被冯中一甩手推个趔趄,眼看着冯中三两步奔到张五面前,冲着蹲在地上哀嚎的张五头顶一拳打去,就打算结果了他的性命。 忽然拳头一震,被荡了开去。冯中一看,突然之间张五身边站着一人,把自己千钧一拳给轻描淡写地荡开了。 此人青衣飘飘,气定神闲,呼吸行动间无声无息,真是个高手。 来人出言温和。“这位朋友,请高抬贵手,放过我朋友一马,日后定当相报。请借一步说话。” 言语中竟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冯中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出一段距离,那人说道: “那人不可死在此地,尤其是现在。他是沧海市虎头帮的副帮主,他一死,帮中王强一人独大,无人可以牵制,对于沧海市来说无疑是一场劫难。虎头帮最无道义的是王强,而不是张五,别看张五平时张牙舞爪,阴险狠辣王强更胜一筹” “等一下。”冯中打断来人。“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噢,也是。”来人呵呵轻笑一声。“那我说件和你有关系的。正是此人把韩滔从大狱里捞了出来,现在韩滔一家正对他感恩戴德,你现在杀了他,你觉得冷如冰一家会如何对你?” 这人显然知道冯中暗恋冷如冰的事,最后说了一句“冷如冰一家”而没有说“韩滔一家”,真是用心良苦。 这句话算是点了冯中死穴,冯中暗叹一声“罢了”,就此罢手,但是一想到刚才张五把冷如冰吻的啧啧有声,就窝一肚子气没处撒。后来只好自己安慰自己“如果冷如冰真是这样的女人,也不值得自己生气。” “虎头帮燕青云,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来人自报家门。 冯中重新审视了燕青云两眼,默默离开了。 走出几步,喊道:“既如此,她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 韩滔报恩 第四十四章 韩滔报恩 冷如冰站在家门口,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平复了一下翻腾的心情,打开门,韩滔和韩冷都还在熟睡中,冷如冰轻轻摇晃韩滔,想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却怎么也摇晃不醒,冷如冰叹了口气,一个人坐在床沿发呆。 忽然觉得门外似乎有人,女人的直觉很是灵敏,冷如冰心里一激灵,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悄悄往外看,见外面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门口徘徊,冷如冰慌了神,又去摇晃韩滔,韩滔哼叽了两声,翻过身又睡了。 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冷如冰不敢去开门。“有人吗?” 冷如冰呆呆地站在门边,不应声,也不敢开门。 门外两人见屋里没有动静,嘀咕道:“五哥是不是弄错了,那娘们儿根本就没回来”。 “走走走,我们走吧,我就说没人嘛”。 两人一边嘀咕一边走了。 冷如冰茫然无措,踉跄地歪倒在沙发上。 屋里韩滔又“哇哇”地吐了几口,一边喊着冷如冰要水喝,一边还问:“张哥呢?把张哥陪好啊,多亏了张哥” 冷如冰倒了半杯水端过去,韩滔喝了两口又睡着了。 冷如冰看着韩滔瘦削的样子,以前英俊的脸上有一种如纸的惨白,忽然生出一种反感,不由默默地垂泪。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忽然韩滔的手机响了,冷如冰瞅了一眼,是一个陌生号码,就没有接,电话响了一会儿就没声息了。 过了一会儿又打了过来,还是同一个号码,一般骚扰电话不可能连续拨打的,冷如冰看了看韩滔,拿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请问是韩先生吗?”一个男声。 “你好,请问你是?” “您好,有个韩先生的法院传票,请他明天过去一趟,还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处理一下”。 “噢?”冷如冰一时不知所以。 “请开下门,传票给你,明天九点到兰城法院,没什么事,就是一些善后的情况需要交待一下”。 冷如冰往外看了看,一个男人,手里拿张纸,于是打开了门。 “您好,请签收”。男人把单子递给冷如冰,趁冷如冰接过单子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抱过冷如冰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冷如冰口鼻。冷如冰只觉得一股强烈的药味直冲脑门,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出声,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模模糊糊听到张五的笑声。“好,老七,干得漂亮,哥记你一功。今晚我请客,你们去玩玩,别打扰我。” “好嘞,五哥,你尽兴”。 “滚蛋!老子还要你说,今晚要精尽人亡。哎哟,妈的,还真疼,冯中,老子非活扒了你!”张五咬牙切齿地道。 冷如冰昏昏沉沉,想挣扎着坐起来却浑身无力,眼睛都睁不开。 张五来到冷如冰床边,尽情地欣赏着这个绝色,抑制不住地吞咽着口水。 “妈的,要不是时间紧,也不会出此下策,本来是想细火慢功,得到人又得到心的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嘴的肥肉,不吃对不起自己”。张五嘿嘿笑着,一只未断的右手去解冷如冰的衣服。 冷如冰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但已经有了意识,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也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不由急得眼泪流了出来。 张五一见,知道冷如冰已慢慢清醒,更激发了兽欲,连抓带扯,一只手费了老大劲,把冷如冰剥了个精光。抚摸着冷如冰光洁如玉的胴体,张五欲火中烧,扒光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冷如冰又羞又急,却也无可奈何,只觉得身上强有力的男人,是从未体验过的,阵阵袭来的快感,慢慢冲淡了羞愤 漫长而短暂的时光终于过去了,冷如冰也清醒了过来,不敢抬头正视张五。 “宝贝,我对你是真心的,你别怪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冷如冰掩面抽泣。 张五说:“我告诉你,五哥说话算话,跟着我,我保你全家无恙,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可以明告诉你,五哥我看上的女人,还没有人能逃得出我的手心,你要是不听我的,我让你丈夫和你女儿死无全尸没有我的命令,死都不许死,你死了,他们也活不了!” “好了好了,宝贝,我这不是着急吗,怕失去你吗,话说重了,你别放在心上,起来洗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去看看韩滔,他今天喝了不少”。 冷如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会儿温情款款,一会儿恶如魔鬼,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脚步还是跟着张五走了。 天已微明,到了冷如冰家里,韩滔父女睡的还很沉,张五看看韩滔又看看冷如冰,冷艳不可方物的女人,如今沦为自己手中玩物,任自己随心所欲,越想越刺激,又强着冷如冰在沙发上快速解决了一次战斗,方才邪笑着离开了。 一夜之间,恍若隔世。一切来的太突然,让冷如冰来不及思考,来不及反应。 传统保守的冷如冰,从来都没想过自己除了丈夫之外还会被别的男人碰触,如今被张五威胁侮辱,看看丈夫,想想孩子,冷如冰无计可逃,心头似压了一座大山。 冷如冰身心俱疲,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妈妈,妈妈”。韩冷摇着冷如冰喊道。“妈妈,你怎么睡在沙发上呀”? 冷如冰睁开疲倦的双眼,想勉强笑一下,却怎么也挤不出一丝笑意。默默地起身给韩冷梳洗。 也没心情做饭,给韩冷买了点早餐,韩滔也醒了。 摇了摇如山大欲裂的脑袋,韩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昨晚高兴,喝多了,我没失态吧”? 冷如冰看了一眼韩滔,没有说话。下体强烈的刺激仿佛还有余温,令她不由夹了夹大腿根。 “张哥呢?对了,昨天他说要去哪里?”韩滔边说边下床,踉跄了几下,终于还是站稳了,蹒跚着走向卫生间。 “弟妹开门,我来看看韩老弟”。门外张五的声音。 “快开门!说曹操,曹操就到”!韩滔一脸的欢喜,并没有注意到冷如冰阴得能滴出水来的脸。 “韩老弟,昨晚喝不少吧。咱们又不是外人,没必要那么喝,你的心情我理解。”张五进了门,笑呵呵地对韩滔说。“要不是时间紧,也不会这么早来打扰你,我要回沧海了,今天就走”。 “你胳膊怎么了?今天就走?”韩滔一脸的突然。 “胳膊没事,昨天摔了一跤。我这次来一是为道别,二是想让你跟我去沧海,我们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另外,谁让咱是兄弟呢,跟着我干,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有福同享嘛。这兰城也是你的伤心地,不如换个环境,沧海更有发展前途”。 韩滔听得心动,但是这么突然,也让他一时难以决定。 看向冷如冰,希望能看出点主意,但是却看到了一张阴沉的脸。韩滔心里犯着嘀咕,一时没有说话。 张五见韩滔没有为利所动,知道韩滔对于名利看得淡薄,心里便有了主意。“兄弟,就算是帮五哥一把,说实话,我这次费这么大劲把你弄出来,钱都不说,实在是人情搭了不少,还搭进去两个兄弟,一是看不惯你的冤屈,二是也有点私心,听说你在世纪能源搞研究,我正好有个项目卡住了,需要你帮帮我。别说我动机不纯啊,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实在为难,不想帮这个忙,五哥也不会强求”张五说的差点把自己感动了。 “五哥,不要再说了,去,我这就收拾东西,今天就跟你走”。韩滔仗义地拍着胸脯保证。 “好,好,我没看错,兄弟真是仗义,那我回去准备一下,中午过来接你们,你们这里的东西能不带的就不要带了,那边啥都有,别忘了把弟妹和侄女儿带上就行了”。张五仿佛开了个玩笑,饱饱地往冷如冰胸口盯了两眼。 张五走了,韩滔仿佛能为恩人效劳很是开心,但一眼瞥见冷如冰阴沉的脸,心里一沉,问道:“如冰,你怎么了?不愿意去吗?我看你一直不太开心,我刚出来,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没什么”。冷如冰不愿再多说,如果她说不去,违逆了张五的意思,韩滔此时对张五又完全不设防,什么话都能传到张五耳朵里,真是不敢再想。 “你真的想去吗?韩滔,我想提醒你一下,沧海那边我们人生地不熟”冷如冰说。 “没事,不是有五哥吗”。韩滔说,“我知道你的担心,不用担心,有我呢,我们过去帮五哥,也报了恩,也是为了我们自己,两全其美”。 看着韩滔充满希望的眼神,冷如冰心里暗道“迂腐”,也不再说话,默默地收拾东西。 韩滔一边洗漱,一边哼着小曲儿,让冷如冰刚有一丝温暖的心再次瓦凉起来。 终于还是忍不住,冷如冰又说:“滔,我想跟你说,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张五这个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肯定的,如果五哥这么个大老板能什么事让我一眼看穿了,那他还怎么做生意?他把我从里面捞出来,又让我在他公司上班,拖家带口的,人家也不嫌麻烦,这就够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管,只要对我够意思,我就要报恩” “够了!”冷如冰突然暴怒起来,韩滔实在没有想到,突然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 “报恩报恩,人家要你怎样你就怎样啊?人家要你老婆你给不给?”冷如冰快要失去理智。 “你怎么了?”韩滔一脸不解,不知道冷如冰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冷如冰一时不知道此时此刻该不该和韩滔说昨晚被张五侮辱的事,她想说,但是,说了韩滔又能怎样?去找张五理论?拼命?还是忍气吞声?况且张五有话在先,如果不听他的,韩滔一家将遭受灭顶之灾,冷如冰虽然不大相信张五敢这么做,但是,她赌不起。 “没什么,收拾东西吧,马上中午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