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错,代嫁狂妃》 正文 第一章:出水芙蓉 第一章:出水芙蓉  云崖间一处天然的温泉,氤氲着蒸蒸热气,泉边摆放着整齐的衣物。 泉眼间冒着气泡,倏然一道身影破水而出。 一头乌黑及腰的长发因水而黏在一起,精湛的肌肉显露在空气中,刚出水的面容上满是水珠。 他慢步移向泉边,反过身背靠在池边,手臂搭在边缘上,伸手抹了一把脸。 “过来。” 这才发现,在不远处站着个人。 长发高束,纤腰莹眸,碧波微扬,眉眼间都是严肃之气,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垂在两侧的双手悄然轻握,然后松开手走到男子的身边,屹立在他的身后,清幽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 “主子。” 她没有看他,眼睛的焦点是远处蔚蓝的天空。 “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男子双目紧闭,指着自己的肩膀,语调慵懒至极,全身心的放松。 如果他身后的人想要杀他,似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肩上,力道不轻不重正合适,令男子不时发出满意的馈音。 “木狼得到可靠消息,他已经在返途中,只要主子一句话随时都可以出手。” 男子挥一挥手,她手上的动作便停了下来,“继续。” 她颤抖着睫毛,再一次的覆盖在他的肩膀之上揉捏着,从她的位置往前看,还能看见他的胸膛。 右手突然被人抓住,她下意识的反抗挥掌,那人的手腕灵活地一转,连带着将她拉进温泉之中。 “哗!”的一下,水花四溅,突然掉进水里猝不及防的呛了几口水。 “咳咳” 男子扯住她的手一转,她就落在了他的怀中,他低头抬起她的下巴,暧昧的说道:“你分心了?” 有什么事情,竟然可以让她分心。 就这样的交手,根本不及她平时的十分之一,如此轻易的就被克制,这根本就不是他乐见的状态。 她被水眯了眼,伸手抹干净再次睁眼的时候,就见主子用着戏谑的笑容看着她。 “主子” 她有些紧张,好在眼底的思慕之意被她掩饰的很好,眨巴着长长的睫毛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啊!” 她的手瞬间被拧断,而他的主子却还在笑,笑的毫无违和感,“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你去做任务呢?” “属下知错了。” 她跪在地上,小石子刺进她膝盖,已然渗透出了鲜红的血迹。 “你要弄清楚,你能有今天,都是谁的恩赐。”男子掐着她的双颊,直到她面色红晕才缓缓松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她的脸。 “该做的做,不该想的别想。” “是。” 男子站起身,慢条斯理的穿起放在地上的衣衫,悠然踏步离开云崖。 她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执起被他拧断的手,咬紧牙关自己为自己重新接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倾城之颜 第二章:倾城之颜  玄邺国陵城。 夜色黑蒙,灯火通明,花天锦地的长街有一条通往采撷苑的路。 急竹繁丝之地,夜夜伴声欢歌。 一抹倩影走到采撷苑外,近看,柳眉微弯一双丹凤眼下遮着白纱将脸部挡了去。几缕发丝留在白纱前,清风一吹发丝也跟着舞动。 “姑娘,这可是采撷苑,你来错地方了吧?”一个小倌挡住了女子的去路,上下打量她。 身形匀称,肌肤若白,就是不知这面纱之下的容颜是否同外形匹配。 女子凤眼一台,长翘的睫毛轻扫,看着小倌说道:“我没有走错地方,让你们这儿的主子来见我。” “这” 不清楚来人究竟是什么目的,犹豫再三,女子再一次开口。 “就说,有人可以给她赚成倍的银两。”她的口气不小,但是气势也绝对跟的上。 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生活所迫的女子,也没有风尘气,不明白她来此处的目的,但是只要能带来利益,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那你等着,我去通禀一下。” 女子微微颔首,小倌已经奔走而去。 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笙歌艳舞的画面,清澈的眸子俨然跟这个地方不合,好比是烟花三月之地中的一抹清流。 没一会儿,小倌带着老鸨来了,老鸨看上去也不是很老,相反的,倒是很年轻,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 她细细的斟赏着女子,小倌跟她说有人扬言能让她的银两翻倍,还真是好奇说出这话的人有什么样的本事。 “就是你口出狂言?”老鸨看着女子,嗤笑道:“姑娘,你知道我们采撷苑的收入一天是多少吗?” “不管多少,我说到做到。”女子又一次开口了。 “采撷苑可不是让你这样的小姑娘玩玩的地方,没事干的话还是上别处去吧。”老鸨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里面还有好些重要的客人等着她去招呼呢。 “那就,试一试。”女子话毕,便朝着里面走去。 老鸨刚想叫人拦住她,可是转眼工夫她已经进去了厅堂里边,正在一节一节的走上楼中表演台。 原本在台上跳舞的人突然被打乱,众人的视线纷纷被吸引去。 她伸手抚了抚遮住自己眼睛的长发丝,动作缓慢的撩拨开,眼角带笑视线一一扫过在座的众人。 原本在演奏的琴音也断了,琴师看向老鸨,老鸨仰头示意他继续。 随着琴声奏起,女子一甩衣袖,一条长白绫从袖中飞出,她抓着一头舞动着。 白绫在空中回旋着,琴音突然上扬,她也恰时将白绫圈在屋顶的梁柱上,一个借力腾空而起,她来回在空中摆荡着,乌黑的秀发散落顺着风势飘着。 “哇!” 惊呼声四起,老鸨也有些惊讶。 琴音一停,女子落地,遮住她的面纱蓦然松落,惊鸿一瞥倾城之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夜闯王府 第三章:夜闯王府  女子随着老鸨进了厢房,是一间上等的雅间,平日里都是用来接待达官显贵的。 老鸨率先开口,“你当真确定要留下?” 没有急切渴望她留下的,反倒是不想她留在这个寻欢作乐的地方,毕竟,她是一个有才貌双全的女子。 没想到老鸨竟还是一个惜才之人。 女子柳眉一挑,早已重新戴上的面纱随着她开口而舞动着。 “是的,我要留下。”女子微微低眼,流露出一丝伤感,“我需要一个容身之所。” 老鸨明眸闪动,有些怜惜之情。 原来,是没有地方可去了。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女子又一次开口了。 “什么?” “卖艺不卖身。”带着坚定,不容拒绝。 老鸨点头,“好,就按你说的。今个儿也不早了,这间厢房以后就给你住了,一会儿我派个丫鬟过来伺候你。” “不用了,我不需要别人伺候,我自己就行。”女子摇头。 “还没问,姑娘怎么称呼啊?” 情深羑之未若相闻,死离别意更莫相长。 女子脑海中浮现这么一句话,浅声回转答道:“羑言。” “哎。”仿佛听懂了羑言的话中之话,老鸨素手一抬,肤若凝脂,“是个好名字。” 只是可怜了这人 “苑内的姑娘们都唤我柳姐,你跟着她们叫我就行了。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只管跟我说便是。” 羑言有些讶异但是并没有表现在脸上,“麻烦了,柳姐。” 柳萦离开后,再无旁人来,羑言在床上摆出一个假寐的身影以作障眼法,她来到门边,门外还是欢歌四起,细听还能听到有人再喊“让新人出来”。 瞅着这一个个醉生梦死的人,羑言嘴角勾勒出一抹鄙夷的笑。 她快速的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里面露出早已着好的夜行衣,来到窗边一推,她随手撤掉面纱纵身一跃,面纱随着风飘进房间,落在梳妆台前。 她重新系上黑色白纱,踏着轻盈的步伐在房屋在奔走,与这慢慢黑夜融为一体,许久之后她停了下来,落在屋顶之上。 在巡逻的人走开的瞬间,羑言翻身跃下,敏捷快速的来到一扇房门前。 在确定里面没有人,周围也没有人后,推门而入然后快速的将门关上。 这是一间书房,笔墨纸砚样样俱全,羑言快速的查找着书柜上的书籍,就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突然屋外传来声响,“王爷回来了,所有人去前厅恭迎!” “不是说明日才回来吗?” “提前了,快快快,去前厅!” 羑言眉头一皱,将书放回原位,把之前翻动过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转身正欲离去,听到了外面有人对话。 “王爷,还有半月就是皇上的寿辰,俞朝国的大皇子会前来贺寿。” 羑言手一抖。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正面交锋 第四章:正面交锋  羑言侧身,不小心碰到一样东西使其位置移动了些许,她皱眉将自己掩于书架不远处的实心石椅之后。 房门被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大皇子?”君承修走到几案前,剑眉突然一挑,看着几案上平铺的笔砚。 他的手指似无意状滑过宣纸,用指腹沾染那一点浓墨,眼缝微合,继而抬头巡视了书房一番。 护卫苍南默契的配合着君承修,右脚向右侧移动了一小步,“是的王爷,俞朝国的大皇子。” 羑言勾着身子,听着他们的对话,察觉出了不对劲儿,心下一颤。 “就是那个玩世不恭的大皇子吗?” 君承修手指一圈,对着羑言所在的方向一弹。 索性羑言警惕性高,及时躲避开,但还是被擦伤她看了一眼君承修,站起身。 “阁下怕是来了有些时长了,何必躲在暗处不肯露面呢?”君承修落座,手扶檀木椅,认真打量起羑言。 羑言没有料想到他们会这么快赶来,不是要在前厅恭迎吗? 还好她蒙面了。 羑言视线锁定在君承修的脸上,眼神一凌,正欲攻之,苍南拔出佩剑,银光一闪刺向羑言。 她眸间一凉腾地而起,手放在束腰上一扯,以腰带为武器跟苍南对决。 “我要活的。”君承修置身事外,不再看向两人,反倒是奋笔疾书在宣纸上写起字来。 这样下去不行,不能久战。 就在苍南又一次刺向羑言,她收回了自己的束腰带,硬生生的受了苍南这一剑。 苍南一愣,羑言趁机挥掌打在苍南的胸口,他后退了几步,羑言借机翻出了书房。 动静惊扰了巡逻的侍卫,一群人纷纷向这边赶,羑言手速极快地扫过院内的树枝,从上面摘下数片叶子。 “歘歘歘” 几人应声倒地,捂胸沉吟。 她飞上高墙,一跃而走,等苍南追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她隐入夜色的衣角。 “不用追了。”君承修缓步走出书房,冷意深了几分。 在交境处镇守的他被皇帝一道圣旨召回,本是晚上几天才会启程,索性他提前了,没想到俞朝国的人这么坐不住。 “王爷,需要属下派人去” “不用了。”吃了他一记墨,伤的怕是不轻。“明日随本王进宫。” “是。” 羑言回到采撷苑,面色有些白,她将夜行衣换下,重新穿上之前的衣衫。 香肩半罗,那块被击中的地方红淤竟然扩散了。 取出药膏为自己上好药,她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夜行衣上,羑言走上前,拿出一小瓶药粉撒在衣服上面,很快衣服就化烟了。 窗外传来鸽子的叫声,很轻,羑言走到窗边招了招手,铁流鸽“咕咕”的来到羑言窗前。 取下小柱箍中的纸条,将铁流鸽放走,看完纸条后立即烧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惊魂未定 第五章:惊魂未定  通往皇宫的长街,采撷苑就座落在街道的一旁。 羑言的房间正对着街道,推开窗就可以看见下面的风景,一里多路远的地方一行人渐渐走来。 好几人护着马车,风儿偶尔会吹起帘子,里面的人侧脸隐约露了出来。 “听说了吗?三王爷被皇上召回了!” “不是要过些时日吗?” “昨个夜里就到了,貌似是刻意瞒着的。” “肯定是为了防着俞朝国的人!” 闲言碎语统统落入了羑言的耳朵里,看着轿子还算算远的距离,羑言合上了窗户,下了楼。 “柳姐,我想去街上买些衣物,不知可不可以?” 柳萦站在楼梯的边上,靠着木柱转过身,羑言正从上面一步一步的走下来。 “自然,让若梅陪你去吧。”柳萦说话间招来了一个女子,“若梅,来,陪羑姑娘去临街的羽裳阁里添置几件衣物。” 羑言快速的扫视了一眼若梅,笑着接受,“劳烦了。” 出了采撷苑,羑言用余光观察着后方的人群,人生沸沸,轿子所经之处人们都纷纷避让。 “若梅妹妹,早晨起的早,我都没有吃东西,可不可以先去买点糕点吃?” 羑言指着街道对面的商贩对着若梅问道。 “快去快回!” 若梅的态度很是不好,眼中闪过厌恶,挥了挥手对羑言说道。 羑言倒是不在意,她走到摊位上,随意的指了份糕点说道:“老板,给我来份这个。” “好咧,姑娘拿好。” 羑言伸手去接,另一只手递给他银两,她微笑着,原本放在糕点袋子上的手一反,然后往衣袖里收了收。 “好了没有啊,快点!” 若梅的声音突然想起,羑言对着老板暗示性的点头,然后回头对着若梅说,“好了好了,这就来了。” 轿子越来越近,羑言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向若梅走去,左手借着糕点挡住蓦地一弹,原本正常走着的马儿突然受惊奔腾起来。 它带着马车迅速的向前,周围的人都惊慌失措,到处乱窜。 若梅对着羑言喊了一句,“小心!” 羑言听到了马儿喊叫的声音惊讶的回过头去,只见马儿跃起朝她奔来,马蹄就快蹬到她了,她被吓得容颜失色,送掉手中的糕点伸手挡在面前。 “啊” 君承修本是坐在轿子里的,就在马儿癫狂之前,他拉开门帘飞身而出,手疾眼快脚踏马头翻身而下。 他一手搂住羑言一个侧身,挥掌击中烈马,它已经倒地连带着后面的马车翻到了。 羑言惊魂未定,在君承修怀中呆愣着。 “为为什么要打死它?” 听到羑言的问话,君承修低眉打量了她一眼,松开手。 此时正好苍南骑着马过来,他下了马,君承修接过马辔跃身上马驰骋而去。 “姑娘没受惊吧?”苍南问道。 “那就好。” 随后,他也跟着那一行人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立改朱颜 第六章:立改朱颜  羑言收回视线,回眸看了眼小贩,然后捂着心口对若梅说道:“我有点不舒服,劳烦你帮我添置些衣物回来吧?” 若梅皱着眉头答应,她一跺脚就走了。 要不是柳姐吩咐过,要好生对待这个女人,她怎么会做这种跑腿的活儿? 就是这个女人,一来就抢了她玲姐姐的风头! 羑言望着若梅离去的背影,嘴边的笑意全无,她勾住脸颊边轻垂的发丝绕在之间转了转。 敢给她摆脸色? 羑言轻笑,转身回了采撷苑。 “怎生这么快就回来了?若梅呢?”柳萦看到独自一人归来的羑言问道。 “柳姐,我方才受惊了,有一匹受惊的马朝我奔来,索性被一位公子相救。”羑言敛眸,攒着手指,低头看着地面。 “现在心还是很慌,所以就先回来了。若梅帮我去羽裳阁定制衣服去了。” “受惊的马?” 刚听到有人谈论三王爷君承修所乘的马车突然失控,却不想被救下的人正是羑言。 “那你快去休息,时间还早,到了晚上可是要忙的。” 柳萦推搡着羑言上楼,羑言走到一半回头看向柳萦,柳萦点头挥手,“快去。” “哎。” 回到房间,羑言将房门从里头扣住。 她来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拿起石黛将自己的眉毛画粗,抹去了唇上的唇脂用特制的粉末掩住原本的血色。 羑言抽出自己绾发的玉簪,麻利的将青丝高束在用粗制的深蓝色布条缠住它,最后系上一个结。 她看着自己的这身衣服有点苦恼,新布料还没买,她只有这一套衣物。 巧了,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谁?”羑言警惕的看着门口。 “若梅。”若梅手捧着衣服不耐烦的别开视线,“你的衣物我给你带了几件,至于布料那些,明日才会有人送来。” “好,你放在门口吧,我才褪了衣物。” “哦。” 若梅嗤鼻离开,来了这儿,还装什么清高啊。 确定人离开了,羑言来到门边快速开门将衣物拿了进来。 原以为春梅会故意使绊刁难她,却不想,给她买了的衣服料子还是不错的,虽然算不上上乘,却也是较好的。 她换了一套衣服,吞下一颗药丸,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来到窗边,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她一跃而下,然后走进拐角,消失了。 皇宫内。 君承修进宫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见皇帝,而是去拜见太皇太后。 “皇祖母。”君承修走进太皇太后的寝宫,对着里面喊道。 “是修儿回来了?” “参见皇祖母。” 吕白暮在宫女的搀扶之下从内寝走出来,见君承修跪在地上,连忙上前将他扶起。 “快起来快起来,说了多少次,不用跪。” 他扶着吕白暮走向长椅坐下,吕白暮问道:“此次回来可有带上筠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沉迷美色 第七章:沉迷美色  君承修端坐在吕白暮的身边,侍女上前为二者倒茶,君承修随性难过的拿起茶杯,一手执盖闻着茶香,然后闭上眼睛小抿一口。 “皇祖母,筠嫣可是安绥国的公主,怎能轻易随孙儿回朝。”君承修放下茶杯看想吕白暮。 吕白暮浅笑,“皇祖母怎会不懂你?筠嫣那点小心思,怕是人尽皆知,偏生你对她就没有半点心意?” “现在不是谈及儿女私情的时候,皇祖母怎会不知?”君承修冷然。 吕白暮叹了口气。 她这个孙儿啊,就是这点不好,虽说心系国家是好事,可是到现在都没见有过一个女眷,这怎么行呢? “皇祖母若是真想念筠嫣,很快就能见着了不是,父皇的寿辰”君承修欲言又止,眸光暗了些许。 皇帝的寿辰,亦是君承修母妃的忌日。 他不能在举国大庆之日为母妃上一柱高香,也不会参与进那格格不入的欢喜之中。 “唉”吕白暮轻叹摇头。 苍南仓促前来,半跪在前厅外,声音响亮,“参见太皇太后。” 吕白暮提眉,转眼看向君承修,他已然知晓来人是苍南。 “皇祖母,孙儿还有事儿要处理,改日再来拜见皇祖母。”君承修微微颔首,嘴角一抹浅笑。 “去吧。”吕白暮挥了挥手。 君承修上前扶她至床榻,“您身体不好,还是好生休养,明日孙儿让苍南将孙儿在玉山采来的人参给您带来。” “免了吧,你去忙你的。”吕白暮躺在榻上,看着君承修,“你父皇虽然亏欠你们母子,可是他终究是你的父皇。” “修儿明白。” 吕白暮闭上眼睛抬手,君承修低下头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当年他的母亲被歹人所害,他亲眼看见君凌天视若无睹,事后的萧条不振又是演给谁看? 这么些年他一直镇守边疆是因为什么,谁人不知? 君承修嘴角露出不耻的笑,眸光深了几许。 “王爷。”苍南站起身跟在了君承修的身后一同离开。 君承修身上散发着怒气,苍南下意识就闭了嘴。 “说!” “是!”苍南心一惊,立刻开口说道:“赫连绝已经从俞朝国出发前来,据探子回报,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只不过,他倒是如外界谣传的一样,是个沉迷美色之人。” “哦?” 两人走的不是正宫门,而是从小道离开了皇宫。 “若是如此,美人计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 君承修不相信俞朝国当真会派个废物前来。 他的眼神突然凌厉,转头朝右侧视线一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一片落叶。 “嗯” 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沉吟声,苍南迅速赶去。 拨开杂草堆,只见一名女子衣衫褴褛躺在地上,她被君承修所伤,此刻正捂着肩膀强忍住痛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竟是哑巴 第八章:竟是哑巴  “王爷,是个女人。” 苍南转身看向君承修,君承修挑眉上前,低头看见那名女子的刹那狭长的眸子眯起。 她的衣衫被撕破了,肩膀处的伤口正好露了出来,上面有红印。 苍南这才认真的观察起这名女子,俨然就是街上被君承修救下的那位啊!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样子,怎么像是被欺凌了? “王爷” 君承修面色不改,眸间闪过一道寒光,对着苍南说道:“带她回府。” “这是!” 苍南将女人抱起,她着实很轻,身上散发着一种女人香,苍南不禁失神,好在他定力好,控制住了自己。 她的身上除了君承修的伤外,还有多出擦伤的痕迹,只能让她倚靠在马车的最里端。 君承修坐在一侧,女子一直皱眉轻吟,他则闭上眼睛不受她的干扰。 回到王府,苍南将她安置在一间厢房,就在君承修院落的旁边。 “这位姑娘怕是遭人轻薄抗拒导致落了一身伤,伤口不能碰水,需要休养几天。”郎中为女子切脉诊疗之后对着君承修说。 “苍南。”君承修唤了一声。 苍南从门外进来对着郎中说道:“有劳了,这边请。” 君承修坐在床榻边,略微低眸,女子渐渐睁开眼睛,看到君承修的刹那面露恐惧之色,连忙后退。 “本王不是害你之人,你别怕。”君承修好言相对,女子这才认真的打量起他来。 “呃” 她微张了嘴巴,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失落,然后跪在床榻上对着君承修叩首,应该是在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她指着自己的喉咙,然后摇头,又再点头。 不知道君承修是否可以看懂她的意思。 “你不能说话?”君承修皱眉。 明明今早救下她的时候还听到了她的声音,现在却不能说话了? 不过说来也巧,竟然一天救下她两次,这不得不让君承修感到奇怪。 “你是哑巴?” 只见那女子点头,然后又拼命的摇头,但是君承修还是一脸疑惑的样子,她随即放弃了解释,静静地坐在那儿。 她的发带和钗子都没有了,现在还是那身残破的衣服,长长的青丝掩住了她的半边脸,她的手抱着被褥挡在胸前。 君承修伸手向她靠近,她下意识的后退,他还没来得及后退,只听送走郎中的苍南又回来了。 他迫切的走到君承修的身边,“王爷,有合适的人选了,就在采撷苑。” “哦?”君承修收回手,重新侧身端坐。 “听闻昨夜她舞了一曲,震惊四座,柳萦对她亦是难得的称赞。” 柳萦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能让她夸赞的人没几个,这倒是成功引起了君承修的好奇心。 “竟是如此,那必当会一会了?”君承修看着桌上的茶杯眼神一凌。 女子眼色一变,瞬间恢复正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扯她面纱 第九章:扯她面纱  夜色朦胧之际,苍南带着君承修到了采撷苑外,君承修伫足在外看着进出的人群。 “王主子,这就是采撷苑了,您看?”苍南侧身站在君承修的身边,观察着周围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进去吧。”君承修率先走了进去,苍南跟在后面。 他们才上几节台阶,小倌便是谄媚的迎了上来,“爷,里边请。” “这位爷看上去是生面孔啊,怕是第一次来吧,运气真好,今晚有羑儿姑娘的舞,爷可以一饱眼福了!” 君承修剑眉一挑,面露浅笑,走了进去。 羑言的雅间,柳萦坐在凳子上,抿了一口茶,说道:“今儿个可是你第一天登台,不会怯场吧?” “柳姐怕是忘了,昨儿个羑言就已经舞过了。”羑言低头,眉眼间不带任何的色彩。 “哎,瞧我,习惯了。” 以往有姑娘来都是这么叮嘱了,倒是一时间忘了,羑言可是一丝也不会怯场的主。 “那你先准备着,我去招呼客人。” “好。” 柳萦一走,羑言立刻就拉下了脸,她将房门从里面扣住,然后走到窗边看着下边,一个人影也没有。 她皱着眉,双手紧握,突然一道身影从窗外跃了进来。 “你来了!” 带着一丝惊讶和欣喜,来人皱着眉没有表情,还未回话,门外就有人影走来。 “快走!”来人挡在羑言的面前,指着窗户,羑言二话不说就跳了出去。 下一秒房门就被推了开来。 “听说羑儿姑娘天生丽质又能歌善舞,本公子心生仰慕,所以前来拜见一下。”君承修虽是对着羑言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是房间内扫视。 确认没有异议后踏进房间,苍南将门关起来站在门外。 “这位公子,你就这样进来怕是不合情理吧,这可是女子的闺房。” “闺房?”君承修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直接在凳子上坐下,“没想到羑儿姑娘竟是将这儿当成了闺房?” 羑言蹙眉,想要还嘴,可是被君承修堵死,“羑儿姑娘不打算请在下喝杯茶?难道这就是羑儿姑娘的待客之道?” 羑言倏然眼角带笑,走到圆桌边,为君承修沏茶。 “公子请。”羑言将茶杯移到君承修的面前,然后对着他说,“烦请公子喝完这杯茶就离开,羑儿还要换衣。” “哦?”君承修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上一口,然后放下。 “公子请。”羑言指着门的方向。 君承修懒散的站起来,羑言以为他是要出去了,对他再次颔首,可谁料下一秒他便伸手去扯她的面纱。 “都说羑儿姑娘长了一副好面孔,这般遮着是为何,嗯?”君承修视线变得凌厉,没想到羑言竟然可以躲开。 “公子想见?”羑言淡笑,“那便见就是。” 她摘下面纱的那一刻,君承修的眸光变得更加深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章:一脸两人 第十章:一脸两人  “公子,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不知您可还记得?” 羑言在确定君承修看清了她的真容之后,不急不慢的重新戴上面纱。 君承修倏然移到羑言的面前,一手揽着她的腰将她向后倒,一手按住她的另一只放在面纱上的手。 “今儿早是你?” 君承修拉开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将面纱拉下,他用指腹在她冰清的肌肤上滑动。 他百分百确定,这张脸是真的。 君承修视线更深了,但是他面上佯装惊讶,“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啊。” 好似恋恋不舍的在她的面颊上来回的摩挲。 “公子,您是羑儿的救命恩人。”羑言勾住君承修的脖子站直身体,轻柔的在他耳边喃语,“今晚,羑儿就为您舞一曲。” “那是我的荣幸了。”君承修笑着拉开羑言的手,不经意的向后退了一步,“本公子出去等你。” “好。” 一个转身,两个人都变了样。 君承修阴沉着一张脸,拉开门之后立刻在苍南耳边吩咐了几句,只见苍南点头,临走的时候,苍南瞥了一眼房间内的羑言,顿时惊讶不已。 “属下现在就回府。” 明白了君承修的用意,苍南马不停蹄的离开。 羑言在君承修下楼后,一挥掌,门再次关拢,她迅速的将衣服换下,外衫一脱,裸露的肩膀上红印还很明显。 她咬牙,从盒子里拿出药膏涂抹在伤口上,神奇事情发生了,红印子在一点点的消褪。 羑言迅速换装,时辰一到,柳萦就来催促。 “羑儿,你好了没有?” “柳姐,好了。” 羑言打开门,走了出去,柳萦看见她的时候也不禁失了神。 她穿着一袭白衫,胸前绣了一朵盛放的墨莲,她的腰间用一根细锦绳束着。两缕鬓发覆在额边,后头用朱钗绾着一束青丝,其余披在身后长至尾骨。 “来了来了,羑言姑娘来了!” 众人看见羑言的身影纷纷惊呼,有人吆喝有个鼓掌,但是羑言的视线却在所有人之中搜寻着一抹身影。 那就是在二楼正中间位置的君承修。 他的视线跟羑言对视上,羑言微微一笑,君承修颔首点头,毫无违和感的默契。 随着琴乐声响起,羑言开始翩翩起舞。 苍南赶回府中,直奔带回来到底女子的房间,门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 “啊!” 叫的人不是女子而是苍南,因为她根本就开不了口。 “在下失礼了,无意冒犯。” 那女子本是想要更换衣物的,刚脱到一半,苍南就闯了进来,连忙拉上衣衫现在吓得不敢动作。 苍南看清了女子的脸,一脸歉意和羞愧退了出去。 他一走,女子便呼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到门边轻轻的拉开一条缝,确定没事了之后放松下来。 苍南赶回采撷苑,找到了君承修,“主子,她还在,您看” “走。” 他才起身,羑言却来到他的面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化为血水 第十一章:化为血水  一曲舞近尾声,羑言的视线追随着苍南一路来到君承修这儿,看见他朔然起身,羑言一挥白巾固定在梁柱上,腾身而起跃到君承修的面前。 羑言的脚尖落在梁木上,蓦地一拐,整个人倾倒而下,“啊” 君承修完全是下意识的伸手记住她,等到羑言缓过神来,她已经被快速的放开了。 羑言的身子晃了几下,她突然笑了起来,“恩人,这么急着走吗?羑儿今天的这支舞可是为您跳的。” 羑言面前的面纱因她吐气而起伏着,君承修眉眼隽永,嘴角咧开一抹笑瞬间凝在脸上,他迅捷地伸手撤掉她的面纱,而后又笑了起来。 “羑儿姑娘舞的不错。”君承修开口,“在下先行告辞,他日再见。” 羑言看着君承修离开,随即转身疾步回房。 沿途有人拦着羑言,羑言一记狠戾的眼神便把他给吓傻了,可是但那人回神,发现羑言仍是笑着离开的。 莫不是自己眼花了? 肯定是,肯定是。 今日好些官人是冲着羑言了的,总算是没有白来。 羑言刚进屋子,房门一闭,就此跟外面那个花花世界隔绝。 她将衣物随手一解一脱,伸手对着床头一扬,原本放置在床沿的衣物就落入了她的手中。羑言快速的穿好,打开窗户,拉着屋檐翻身而上。 采撷苑厅堂内,二楼的雅座,有一位拿着佩剑的男子倚在柱子上。 方才羑言的表演和她跟君承修的互动,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了,他面无表情,放下手潇洒的走出采撷苑。 “客官您走好,明个儿再来啊!” 一位采撷苑的姑娘在经过男子身边的时候,媚态的晃着自己手中的手绢,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息涌入他的鼻子。 男子屏息,蹙眉,而后佯装冷淡,在姑娘走开后,他弹了一指东西正中姑娘的后腰。 “哎哟好痛怎么回事儿?好痒,好疼”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只有采撷苑内的人慌了手脚。 “天哪,她的腰上有血迹渗出来!” “啊!这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围了起来,这里的动静惊动了柳萦。 “怎么了!” 柳萦拨开人人群,方才那名女子现如今已经瘫倒在地上,柳萦上前,刚想碰触她的身体,只见从她的腰间开始,她的肉身开始溃烂。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便化为血水! 跟在柳萦后面而来的兰玲被吓了一跳,柳萦也是一惊,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神色。 柳萦招来了一名清倌,让他将今夜的客人们都遣散了。 “查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王府的房间内,从窗口跃进一抹黑影,弹指间黑影又闪出窗外。 “快走!” “可” 女子就着之前肩膀处的伤口一按,原本愈合的口子再一次的裂开了,点点血迹露了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二章:为她上药 第十二章:为她上药  女子从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然后拉起锦被躺在里面。 刚盖好被子,君承修就同苍南一起走了进来。 君承修走到床榻边,看向她,她眉头紧皱,时而会轻吟,他突然掀开她的被褥手放在她的手腕上为她号脉。 女子心惊但是只能佯装镇定,她现在只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 她没有武功。 君承修眉宇一凝,撤回手帮她盖好被褥,瞥见她的肩头有血迹渗出来。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衣边,缓慢的扯下,女子在被褥之下的手不断的缩紧,生平第一次让男人看她的身子! 好在君承修只是想要看看她伤的如何,虽然之前大夫来过,可是她当时并没有上药。 “去书房将凝玉膏拿来。” “是。” 女子好似做了噩梦,手脚开始慌乱挣扎,嘴里一直在呜咽,“啊啊” 怎么了? 君承修抓住女子的双手,拍着她的脸颊,“醒醒!” “啊!” 女子睁开湿润的双眼,惊魂未定的样子,视线落在君承修的身上,再移向他的手,惊讶之余抽回自己的手交握在心口处。 她有些害怕不敢直视君承修,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也不过如此。 在她眼里,还不知君承修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虽然他是救了她,可是他也伤了她。 君承修站起身来打量着女子,她这个样子很是真实,竟看不出是不是装得。 何况,他有那么可怕? “本王说过,本王不会伤害你,你肩膀上的伤是误伤。” 女子试探性的抬头,在对上他的视线后立刻撇开,身子向后退着直到撞上墙壁无路可退。 “本王已经让人去拿药了,上了药之后你的伤会好的很快。” 女子听言,眸子敛了下去。君承修刚想上前一步,女子的反应很大,她本能的抗拒着陌生人的接近。 “王爷,凝玉膏拿来了。”苍南拿着凝玉膏走进来。 君承修接过药膏,“没事儿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苍南躬身退了出去,房间又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过来,我帮你上药。”君承修将药膏放在掌中对着女子,示意她过来不要再躲在角落里了。 女子犹豫了片刻,往床榻的外延移过去,但还是在中间位置停了下来。 她指着药膏,又指着君承修摆了摆手,再指着自己的伤口,也不知道君承修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因为自己现在的状态,她表现的很是自卑。 “你要自己上药?” 他看懂了? 女子抬头,眼睛泛着光,发现君承修盯着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也好。” 男女授受不亲。 君承修把药膏给了女子,转过身子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今晚的月亮还是挺圆的。 女子衣不解带直接将肩头的衣服拉下,她忍着痛蘸了一点药膏抹在伤口上。 紧咬着牙关上完药,拉起衣裳再抬头,发现君承修正看着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不敢松懈 第十三章:不敢松懈  君承修离开了,女子松了一口气,重新躺回被子。 深夜,奉闲院内的大树上竖立了一直猫头鹰,它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熟睡的女子,时不时的还会啼叫几声。 书房内,君承修紧盯着手中信函,快速过目之后移到蜡烛的火焰上燃烧。 “王爷,赫连绝已经入境了,大概还有三天的行程就会到达。”苍南站在书桌的另一侧对着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眼色凌厉,目光一沉,“继续让人盯着。” “是!” 从他的线人监视赫连绝开始,传回来的消息基本一致。 赫连绝每天必不可少项目就是玩乐,日日歌声伴,夜夜度。 君承修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线人传来的消息被劫,亦或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偏偏没有。 听说之前赫连绝也曾来过玄邺国,可是那个时候君承修还在边境镇守不曾回都,两人不曾打过交道。 现在看来,赫连绝这个人,倒是真真引起了君承修的兴趣。 君承修本是想回房歇息,可是途中改变了想法,他走去奉闲院,来到被他带回来的女子的房间。 他轻轻地推开了门,走到床榻边看着熟睡中的女人,静默了好一会儿仍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寅时,躺在床上的人儿突然挥舞着手臂,嘴里嘀咕着,“嗯” “嗯!嗯”女子朔然睁开眼睛从床榻上做了起来,胸口的不停的起伏着,她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环境,眼中闪过一丝害怕。 君承修就一直坐在她的身侧,只是女子没有看见,待她转过头来看到君承修的那一瞬想要尖叫,可是发不出声,她捂住自己的嘴,好些时候才缓过神。 她到现在都没有习惯君承修,从他救她到现在,她都不敢松懈,毕竟君承修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 君承修看着她,淡然开口道:“睡吧。” 女子畏手畏脚的缩回被褥之中,抓着被褥,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和君承修对视。 坚持许久,终于撑不住了,慢慢的阖上双眼。 翌日的晨光照耀在床前,女子慢慢睁眼,房间内已经没有了君承修的身影。 她小心翼翼的起身,将放置在一边的衣衫穿起下床,脚有些软,她还不是很习惯,身上还有多处伤口,她又不能清楚的看见。 女子走出房间,她观察着这里的位置,应该是闲置的院落,平日里一定很少有人进来。 院里靠墙的位置竟然有一条小溪,她走过去,看着溪水中自己的倒影,摸了摸自己的脸,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女子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转身便看见君承修站在自己的身后。 她呆愣在原地不止要如何,昨儿个就知道他的身份非比寻常,于是半屈膝行了一个礼。 “你以前会说话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四章:他的试探 第十四章:他的试探  女子眼中闪过惊讶,接着点头。 君承修半眯着眸子,走进他,在她面前停下,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想要开口吗?” 女子用力的点头。 “好。”君承修嘴角微微上扬。 女子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瞬间的怅然,立刻将视线收回垂眸。 “你叫什么名字?”君承修松开她,转身走至院内的石凳上坐下。 她的视线跟随着他,待他落座之后,她摇摇头。 “不知道?” 她摇头。 “没有?” 她摇头。 “说不了话。”君承修肯定的看着她。 她点头,君承修立刻接话,“可以写。” 她又摇头。 “不会?” 她点头。 她虽然长的标志,可是比不上那些大家闺秀。女子无才便是德,大家闺秀除了刺绣弹琴尚能识字,而她什么也不会做。 女子有些失落,君承修倒也没有再说别的。 君承修难得的好脾气,或许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见了小时候自己的影子。 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处处小心翼翼,面对想要的东西而不敢要,所有的渴望只能在眼中。遇见人也是诚惶诚恐,话不敢多说一句,因为好像任何人都可以对他做很坏的事情。 君承修对她招手,“你过来。” 女子有些犹豫,迟迟不敢上前,君承修好脾气的对着她道:“过来吧。” 她走到他的身边,他指了指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来,她小心翼翼的坐下。 而后只见君承修招呼了一个下人,在他的耳边吩咐了几句,那人就离开了,没过多久,那人又回来了,只是他的手中多了笔墨还有纸张。 “王爷,您要的东西。” 下人将东西端正的摆放在石桌上,君承修摆了摆手,“下去吧。” 君承修伸手磨墨,没有转过,径自开口说道:“想学吗?” 女子点头。 “嗯”她想要发声,可是就是说不了话,可即便是这样也掩饰不了她面上的喜悦。 君承修转头看她,目光深邃,“既然你想学,那本王便教你。” 说罢,他执笔书写,字迹倒是没有霸气的痕迹,相反的,很沉着。 俗话说见字如见人,若是要从字面上分析,那他便是一个不冷俊不禁的人。 女子不自觉的将视线由字移至他的脸庞,阳光打在他的脸上,她所看见了,正好是背离阳光的阴暗面。 “”君承修开口说道。 女子认真的听着,他还在很耐心的对她解释。 远处的下人们见了这副场景都不禁唏嘘,感叹还好他们的王爷不是难伺候的主。 毕竟君承修在外十几年,也是才回来一年不到,性子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还摸不透。可是现在,他们的心里突然有了底。 女子异常专注,君承修眸光一闪,在她的耳边兀自开口喊道:“羑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筠嫣来了 第十五章:筠嫣来了  女子好像没有听见一般,专注的看着纸上的文字,虽然不能发声,可是她还是在张嘴学习。 时而还会转头看向君承修,对着微微一笑,娇艳至极。 君承修原本深远的目光变得明朗,也回应一笑。 苍南前来的时候,看到两人和谐的一幕不禁有些失神。跟在君承修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接近女性,这还是头一次。 “王爷。” 君承修放下笔,对着女子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吧。” 女子点头。 君承修起身离开奉闲院,苍南对着女子鞠了一躬,随后跟着离开。 女人看着桌上的白纸黑字,纸张被镇纸压住了一角,而另一头随风吹着。 她下垂的手微微收紧,而后抬手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起来抱进房间。 “王爷,安绥国公主来了。”苍南走在君承修的身后,对他说道。 君承修眉头微皱,但也只是瞬间的事情,“人在哪儿?” “已经进宫了。” “进宫。” 君承修停下步子对着苍南吩咐,苍南弯腰对着君承修说道:“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皇宫的高墙之内,罗筠嫣正在太皇太后的寝宫内被接见。 “参见太皇太后。”罗筠嫣俏皮的行李,一脸开心的笑容可爱至极。 吕白暮看见许久未见的罗筠嫣甚是开心,对着她招手,“来来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瞅瞅,看看咱们筠嫣是不是又水灵了几分。” “太皇太后,筠嫣很是想念您。”罗筠嫣坐在吕白暮的身旁,因为吕白暮的夸奖,让罗筠嫣的脸蛋更加红润,嘴更加甜。 “哎哟,是吗?”吕白暮拍着罗筠嫣的手背。 “可不是!”罗筠嫣又说了,“本来此次皇上寿辰是派哥哥一人前来的,筠嫣好说歹说才说动父皇,这才可以跟哥哥一同前来。” “你哟,怕是为了修儿吧!”吕白暮被罗筠嫣逗笑了。 寝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珏王到!” “承修哥哥!”罗筠嫣听到君承修的名字就矜持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朝着君承修前来的方向看去。 满目爱意毫不掩饰,君承修看了她一眼,对她点点头,转头对吕白暮行礼,“皇祖母。” “说曹操曹操到。”吕白暮眉目含笑,还不忘看向沉浸在爱慕之中的罗筠嫣,“修儿消息好生灵通,筠嫣前脚刚进门,你后脚就跟进来了。” 面对吕白暮的调侃,君承修仍然是面不改色,而罗筠嫣则是娇嗔的看向吕白暮,然后走向君承修。 “承修哥哥,许久未见,可安好?” “本王很好。”君承修转头看向罗筠嫣,“就知道你不会放过你哥哥。” 想必罗筠嫣一定软磨硬泡了很久吧。 罗筠嫣吐了吐她的丁香小舌,样子可爱极了,君承修眼底满是对她的宠溺。 “筠嫣是打算住宫里还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可有家人 第十六章:可有家人  “筠嫣想去珏王府暂住些时日直到返程。”罗筠嫣转头看向君承修,眼里带着渴望,问道“承修哥哥,可以吗?” “嗯。”君承修点头应允。 罗筠嫣随着君承修一同回了珏王府,途径采撷苑,马车内的帘子随风扬起,君承修顺着看过去,好巧不巧的看见羑言站在采撷苑的门口同柳萦说着话。 羑言并没有注意到经过的马车,只是她面上的笑容很娇艳,这样的笑容他还未曾在府上的那名女子身上看到过。 罗筠嫣注意到了君承修的视线,她看过去的时候马车早已经过,什么也看不见了。 “承修哥哥在看什么?”罗筠嫣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君承修看着罗筠嫣,又说了,“离宴席还有些时日,这些日子就让苍南带你去集市逛逛。” “承修哥哥不能陪筠嫣吗?”罗筠嫣有些小失落。 “本王有要事处理,不能陪你了,你乖乖听话。”君承修柔和的目光落在罗筠嫣的身上,话锋却是一转,“若是你不听话,就让你哥哥把你接近宫里去。” “筠嫣知道了。”罗筠嫣叹了口气,可是又不能抗议。 认识君承修那么些年了,对他的行事作风还是有了解的,他一直都是说一不二,做事也从不拖泥带水。 君承修刚踏进王府,本想亲自带着罗筠嫣去她的厢房,可是一转念,“苍南,带着筠嫣公主去碧落院。” “是。”苍南转身对着罗筠嫣说道,“公主,这边请。” 罗筠嫣撅着小看了一眼君承修,在对上他不可违抗的眼神时,她乖乖的转身跟在苍南的身后。 君承修看着罗筠嫣越走越远,他转身走向奉闲院。 “这个是药方。”大夫给女子开了药方,将药方递给她,“这药每次都需熬制一个时辰才可服用,最好每日就寝前服用。” 女子双手伸出接过药方,对着大夫点头,微笑以表谢意。 “对了,这个是外敷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这样以后不会留疤。”大夫从小箱子中取出一小盒药膏给女子。 “王爷!”大夫一转身看见君承修顿时一惊,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她的嗓子需要多久才可以好?”君承修问道。 “七日。” “这么久”君承修转头看向女子,似是喃喃自语,接着挥了挥手,“去找苍南拿银子吧。” “谢谢王爷。” 大夫紧张的汗湿了整个后背,只是不显罢了。 君承修走到女子的身边,他直接坐下,为自己倒茶,品了一口说道:“你可有家人?” 女子看着君承修的眼睛,她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记得了,君承修也懒得去猜测她的意思,安安静静的继续喝茶。 在他放下茶杯之时,他假装妙不经意的说道:“兴许你家人正在找你也说不定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七章:神秘男子 第十七章:神秘男子  夜已深,奉闲院内异常的安静。 一阵风吹过,将打开的窗户吹动,发出杂音。 睡梦之中的女子眉目轻皱,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睛的一瞬被人捂住了嘴巴,她只能诧异的瞪大自己的双眼看着来人。 “嘘!” 那人将食指贴在自己的双唇上,女子脸蛋微红,不自觉的避开他的视线。 她的嘴被松开,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贪婪的吸了几口。 老实说,在看清他之前,她的心是慌的,可是在看清他之后,她的心更慌了,而且跳地更快了! 他的身子不断地往前倾,她本能的向后退。 他盯着她躯体上的小动作,嘴角一勾,一手伸过去揽住她的腰拉向自己,另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脸颊两边都深陷下去。 “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你的胆子倒是变小了,嗯?” 他虽是在笑,可是只有她知道,他生气了,他的情绪总是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嗯。”女子想要否认,开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不了话。 他的笑容更甚了,“这是什么情况呢?不能说话了?” 女子咬着下巴,除了点头别无他法。 “那我”他将女子的手抬起放在掌心之上,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自己心爱的玩物一样,“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作为惩罚?” 女子看着自己的手掌,瞳孔中充斥着惊恐,她摇着头,伸手去拉他。 他凌厉的目光一闪,突然猛地拉住她的手向上折。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他做到一半的动作只能停下,他嘴角再次勾勒出笑容,靠近了女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离开她的时候,他好似一般,手指轻柔的划过她的脸颊,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他笑的更加开心。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他无比的淡定,好像并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转头再次看向门,“嗤啦” 门被推开,她的心一惊,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然而那个位置早就空了,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君承修慢慢的走进,借着月光看清她脸上渗出的些许汗迹。 “吓醒了?” 之前她也有过半夜惊醒的经历,那个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这次她的表现也差不多。 她看向他,片刻的呆滞,然后点头。 君承修忙完了事情准备就寝时转念一下就来了奉闲院,没想到就看见了她再一次被吓醒的样子。 很想知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 难道是那天的经历? 她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她又不能说话,他也不开口。 君承修看出了她的不自然,他开口说道:“你睡吧,等你睡着后本王就离开。” 她双眸微颤,慢慢的躺下,闭上眼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美人胚子 第十八章:美人胚子  罗筠嫣一早就在珏王府中闲逛着,和君承修初识的时候,他还是个镇守在“边疆”不受宠的王爷。 如果不是君承修立了功,皇上怎么会昭他回京? 承修哥哥终于熬到出头之日了,只是现在的他是不是更加看重功名了? “啊” 出神的罗筠嫣跟女子撞在了一起,女子连忙将掉落在地上的药物拾起。 罗筠嫣弯腰帮忙,“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 “啊” 女子摆了摆手,从罗筠嫣的手中接过药物,匆匆的离开了。 罗筠嫣只瞥见女子的侧脸,一开始只以为是个下人,却是没想到下人之中还有这么标志美人儿,只可惜是个哑巴。 罗筠嫣心头闪过一抹异样,转身离开。 罗筠嫣途径书房,正巧君承修从书房中走出来,她迎上前去,“承修哥哥,你今天有要事吗?” “如果没有的话,可以陪筠嫣去街上逛逛吗?”罗筠嫣只是问问,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君承修却是破天荒的答应了。 “好。” “真的吗?”罗筠嫣惊讶的拍手,生怕君承修下一秒会反悔,连忙来到君承修的身边,“那我们快走吧!” 他们经过长廊走向王府大门的时候,女子正向他们走过来,她在看见他们瞬间,立刻低下头去,胆小怯弱。 君承修淡漠了扫视了一眼,眉头一挑。 “承修哥哥,她是哑巴吗?”罗筠嫣也看见了她,转头好奇问着君承修,“这个丫环倒是个美人儿胚子。” “走吧。”君承修没有回答罗筠嫣的话,直接走了出去。 “承修哥哥等等我!”罗筠嫣连忙跟上去。 女子看着君承修出了王府,眼睑微垂,抬步向奉闲院走去。 临近黄昏的之际,采撷苑内早已是歌舞升平。 羑言坐在铜镜前,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长发,随性的将一缕发丝盘起,簪子一插,朱红一咬。 她揪起自己落于而后的一丝发玩弄着,窗外响起了铁流鸽的咕鸣。 羑言取下信笺,快速过目。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羑言不慌不忙的将信笺移至烛灯边燃尽,她一松手,敲门声也响起了。 “羑言姐,柳姐让我问您,一会儿有您的舞,不知您有没有准备好。” 羑言拿起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着,“这不是还没有到时辰嘛,你去告诉柳姐,我什么时候让她忧心过。” “好,我这就去跟柳姐说,您好生准备着。” 羑言的梳子梳到一半,她脸上的笑容就被一脸的冷漠取缔。 君承修陪着罗筠嫣逛了很久,也算是满足了罗筠嫣,两人经过采撷苑,罗筠嫣的视线被吸引了去。 “承修哥哥,那是酒楼吗?”罗筠嫣看着采撷苑很热闹,转头对着君承修说道:“正好我饿了,咱们进去吧?” 君承修望着采撷院,眼睛微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女扮男装 第十九章:女扮男装  君承修没有答话,倒是一旁的苍南对罗筠嫣说道:“公主罗小姐,那里,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采撷苑可是供男子寻欢作乐的地方,罗筠嫣可是公主,怎能随意进出。 更何况,若是让安绥国的太子知道了,定是不好交代的。 “我为什么不能去?”明明就是酒楼,她为什么不能去?难不成还有什么特殊的对待不成。 “这” “筠嫣若是真想进去?”君承修眉头一挑,转身看向罗筠嫣。 罗筠嫣点头。 “那好。”君承修点头,转头对着苍南吩咐道:“带筠嫣去换身行头。” 苍南自是明白君承修的意思,可是,这样不好吧。但是君承修决定了的事,不是他一个下属可以改变的。 “罗小姐随属下来。”苍南带着罗筠嫣到街边的一家丝绸店去换衣。 罗筠嫣再次出来已经是男子打扮,只是她本身的皮肤偏白,这样看上去倒是秀气很多。 “承修哥哥。” 罗筠嫣来到君承修的身边,她不明白她只是去间酒馆,为什么要换身打扮,还非得穿着男装。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弟弟,明白吗?”君承修上下打量着罗筠嫣,满意的点头。 罗筠嫣撇嘴点头,“知道了。” 他们走进采撷苑,有姑娘热情的迎上来,“客官!” “不用了!” 苍南挡在君承修和罗筠嫣的面前,将来人隔开,然后跟在他们的身后上了二楼。 还是上次的位置,君承修入座后盯着羑言房间所在的位置,虽然这样不能直接看见。他拿起茶杯闻着茶香,看着杯中飘荡的残叶,眉眼微合。 罗筠嫣只是皱着眉头,她只要往下看,就能看见不雅的画面,男女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她也算是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了,难怪苍南说她不适合进来。 不只是谁喊了声,“羑言姑娘来了,羑言姑娘来了!” 采撷苑内顿时喧闹起来,大家的视线都朝着一个方向看去,罗筠嫣也不禁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 很好奇,大家口中的羑言到底是何方神圣。 君承修看着杯中的水纹在荡漾,他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偏头。 大厅正中突然横过一条白绫,“歘”的一下来到君承修的面前,只是片刻功夫,羑言踏白绫而来,降至君承修的面前。 “恩人好久不见。” 羑言单脚立在白绫之上,另一只脚抬置半空之中,身体向前倾,整张脸凑近君承修,只要再近一些,两人的唇瓣就可以贴合在一起。 罗筠嫣好不容易回身,下意识的出手。 “无理!” 这个女人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凑近她的承修哥哥! 罗筠嫣抄起桌上的茶杯泼过去,羑言往君承修一边转,茶水差一点就要浇到君承修的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妖娆如她 第二十章:妖娆如她  君承修面不改色,伸手将羑言护在怀里,搂着她的腰转了个方向,羑言的双腿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位置,只是离桌子远了些,原本面朝南的他现在面朝东边。 “羑言姑娘,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呢。”君承修看着自己臂弯之中的羑言,猛地将她抬起,收回自己的手,略带微笑看着她。 羑言轻笑,“每次都要靠恩人出手相救呢。” 说完,羑言身子前倾,一挥手,拉起白绫,直接拉着白绫落至楼中间的舞台之上。 “今儿个,就不舞了,羑言给大家弹一曲!” 话毕,羑言挥手抚琴,右指拨动着琴弦,一起一落,左手和弦,眼神亦是专注至极。 琴音时而高亢激昂,时而低落缠绵。 兰城古河 故里绿衣青簑柳岸依如昨 莫凡葛舟 老道阑珊灯火炳烛仍旧梦 持剑横空闪过轻舞衣袖回眸 眷容颔首隐去双泪仍倾流 一笔一掌一愁 金衣玉手 琼琼若名优 官邸高楼君凌天下欲不休 一纸一箭一囚 布衣何求 姣姣泛云游 陋室低檐妾走乾坤心怎留 羑言突然开口唱歌,在座的人都没有听过。 她的声音很干净空灵,带着些许的悲伤,只是那种伤感转瞬即逝,转而代之的是肃穆之意。 在座的人都不自觉的被带入其中。 君承修看羑言的眼神也跟着变了,没想到羑言看似放荡的外在之下还有如此一幕,就是不知是不是演的。 歌曲的尾声,羑言抬眼,视线扫过在场的人。 琴音结束,羑言双手放在在琴弦上,瞥了一眼二楼视线快速的收回,然后笑着对在场的人说:“各位客官吃好喝好,羑言现行告退了。” 她转身上了楼,一旁很快就有人将羑言的琴抬走了。 君承修突然开口,“我去去就回。” “承修哥哥!”罗筠嫣盯着君承修离开的身影,咬着自己的下唇。 他跟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不知道君承修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烟花之地的女子。 羑言回到房间,没有刻意的关门,而是直接走去梳妆。 “还不知道恩人尊姓大名啊?”羑言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回头看过。 君承修来到羑言的身后,“你知道我会来?” “猜的。”羑言放下梳子站起身。 她揭下自己的面纱,一手划过君承修的肩膀,借势靠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在他的胸膛拨弄着,“这不,我猜对了。” 羑言唇角仰着好看的弧度,慢慢的贴近君承修。 君承修剑眉一动,扣住她的腰身,扯开她肆意妄为的手,一个转身将她压在梳妆台上。 “羑言姑娘一直都是这么的”君承修想了想,最终吐出一个字来形容她,“妖吗?” “这算夸奖吗?”羑言勾住他的脖子。 门突然被推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想要摧毁 第二十一章:想要摧毁  “你们在干什么!” 罗筠嫣惊讶之余是心痛,看着君承修搂着羑言,由于他是背对着罗筠嫣的,她看不见他们之间的动作。 可是,从罗筠嫣的位置来看,他们就是在亲吻! 君承修松开羑言,羑言离开君承修的怀抱,快速的将自己的面纱带起来。 “这可是采撷苑啊,姑娘来错地方了吧。”羑言这话是对罗筠嫣说的,但是却是看着君承修。 她轻笑,然后重新坐回位置上,开始将自己的头饰取下。 “我累了,要歇息了,客官慢走。”羑言这是在下逐客令。 罗筠嫣不服,瞪着羑言,伸手指着她,向前走,“你!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烟花之地一个红尘女子,你” “筠嫣!”君承修拦住罗筠嫣,他转头看向羑言说道:“既然羑言姑娘累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跟我回去。” “承修哥哥!”罗筠嫣被君承修瞪了一眼,她只好作罢,“哼。” “原来恩人叫承修。” 羑言话毕,最后一根簪子也已经取下,乌黑的发丝全然滑落散在背后,光泽柔美,随着她的动作也会忆起摇摆。 她转头看向君承修,他正因为她的话停下步子看向她。 虽然她现在蒙着面,但是他能想象面纱之下的她笑的嫣然,她的脸上似乎总是带着笑。 让他想要摧毁的笑。 “承修是你可以叫的嘛!”罗筠嫣不开心,对着羑言吼。 “不打扰了。”君承修拉着罗筠嫣离开。 羑言故意跟上,靠在门边对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喊道:“恩人,有空常来,羑言必当单独为您舞一曲!” “承修哥哥!你看她!”罗筠嫣回头,硬生生的被君承修扳回来了。 她这是在干嘛!y一u惑承修哥哥吗?太过分了! “筠嫣,这种事情你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出了采撷苑,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有马车在恭候了,君承修直接上去也不管罗筠嫣。 “承修哥哥” 罗筠嫣刚进去,君承修的声音就响起了,“明日俞朝国的大皇子就到了,我要接待他,你进宫吧。” “我”罗筠嫣看着君承修灰暗的脸色,她只好缄默。 羑言关好房间的门,走到窗边,这条小巷比较僻静,没有什么人会经过。 “咕咕咕” 她学着铁流鸽的声音,然后离开窗边,没一会儿就从窗口闪进一个黑影。 “主子已经到了是不是。”羑言对着来人说道。 “明日君承修负责接见俞朝国大皇子赫连绝。”那人没有回答羑言的问题。 “木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羑言带着一身寒气走向木狼。 木狼淡漠的转头看向她,“你不要擅自行动,主子已经生气了。若是你一意孤行,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可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新的任务 第二十二章:新的任务  木狼不等羑言说完,给她一眼警告便离开了。 漆黑的夜,奉闲院很幽静,君承修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奉闲院看那个跟羑言有着一样脸的女子。 此时的她正在喝药,君承修没有进去,只是在窗边偷偷的观察着。 可能是药太苦了,女子全程都是皱着眉头喝掉的,喝完后她放下碗,张着嘴啊了几声。 暂时还没有太明显的效果,她也不急,失望只是一闪而过的,随后她就脱衣躺下了。 君承修收回视线,转身离开奉闲院。 丑时,羑言一个翻身,睁开了眼睛,接着闭上,突然睁大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坐起来。 “主子!”羑言带着颤音看着面前的人。 他的手掌放在羑言的脖子上,一直卡着她,刚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被勒紧。 羑言不敢动,只是看着面前的人,呼吸都不敢太重。 “醒了啊?”那人的手掌划过她的面颊,“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c没有!” “没有就好。”那人面无表情的说着。 他的手来到羑言的肩上,突然拉开羑言的衣服,“啊!” 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在对上他犀利的眼睛后立刻噤声。 “受伤了?” 羑言的肩膀上已经没有了伤痕的印子,因为他不喜欢羑言的身子上有任何的伤疤,所以她从不让自己的身上留下印记。 “羑言不敢!”羑言低着头,眸中难得带着害怕。 那人没了声音,羑言缓缓抬头,试探性的喊道:“主子” “唤我的名字。” “东c东方。” “乖。” 东方曜揉着羑言的发,像是对待自己宠物一般,“从未听过你唱歌。” 羑言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突然传来痛感,他揪扯着她的发,将她拉近自己。 “真好听。”东方曜低下头去靠近羑言的脸说道。 他在她的耳边呵着热气,引起她的全身的颤栗,他的唇轻轻的划过她的面颊,漆黑的眼珠紧锁住她的目光。 东方曜能在羑言的眼中看见“情”字。 就这样,很好。 他突然笑了,东方曜松开羑言,拍了拍她的脸,“我有新的任务要给你,你能完成的,对不对?” “是。” 东方曜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撩起自己的一缕长发,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高挂的圆月。 “玄邺国皇帝的寿辰要到了。” 羑言看着他的背影,等着他的命令。 “明天俞朝国的大皇子赫连绝明天就会到陵城?”好似问话,但是羑言知道,东方曜一定再清楚不过了。 “是的。” 东方曜转头,满意的看着羑言点头。 “他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东方曜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羑言,她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快,就听到他冷血的声音响起,“我要你,杀了他!” 东方曜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她是公主 第二十三章:她是公主  奉闲院内有着与外界相悖的安逸,女子坐在院内,手中拿着宣纸,上面是君承修上次写下的字迹,她看的很认真。 一阵风吹过,她没有抓紧的宣纸随着风儿被吹走,“啊” 她连忙起身追过去,宣纸被吹落在地上,她刚弯下腰,风儿又调皮的吹了起来。 纸张被风吹乱,吹出了院子。 女子跟着它们离开了奉闲院,最后它们落在了一间屋子的前面,女子赶紧爬过去捡起来。 终于它们听话了,没有再乱跑。 她没有看一眼院子转身就走了,突然一道声音从她的身后响起。 “站住!” 那个声音女子是认识的,她还记得昨天听过,女子转头看过去,之间罗筠嫣站在房门口好奇的看着女子。 “是你!” 罗筠嫣认出了女子就是昨日的“下人”,难怪方才觉得眼熟。 女子没有答话,好像被人看见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慌慌张张的就跑开了。 “哎!你等等,本公主” 罗筠嫣话没有说完女子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之内,珏王府有这样一个下人存在罗筠嫣都觉得很讶异。 她真的是下人吗? 罗筠嫣向前走了几步,看到被女子遗落的一张宣纸,她捡起来。 上面写着:君。 君? “这个字迹好眼熟啊。”罗筠嫣看着宣纸喃喃道。 “公主殿下,时辰到了。”苍南走进院子对着罗筠嫣说道。 昨日君承修有吩咐过,在赫连绝到达陵城后将罗筠嫣送入宫中,现在已经到了时辰。 “知道了。” 罗筠嫣将宣纸折起,走过苍南的身边,突然又停了下来,她将纸塞进苍南的手中,“这是你们府上丫环的,找到了失主就换回去吧。” 苍南一挑眉,看着手里的纸。 这哪是什么丫环的。 女子回到奉闲院,泡进房间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微红的脸蛋,那是因为刚刚一直小跑而染上的色晕。 她小喘着气,重新将纸张拿出来,发现少了一张。 上次君承修写了他的名字,还教她识字,这一看就知道是少了哪张。 她有些气愤,跺着脚站起来。回来的太急,一定是掉在回来的路上了。 女子正准备按照原路去着,可是一出门就发现,她把路给忘了。 来到王府的这些天,她从来都没有出过奉闲院,即使是出去,也只是去厨房而已,很多珏王府的人甚至不知道有她的存在。 刚刚是追着纸张跑出去的,回来也是瞎跑的,现在让她回忆,还真的是记不起了。 女子靠在奉闲院的石壁上,正在发愁,远远的看见苍南走了过来。 “小姐,这是筠嫣公主让我给您送来的。” 女子惊讶的看着苍南,原来是被罗筠嫣捡到了,她是个公主,难怪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 苍南对着她点头,“属下还要进宫,不打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银色面具 第二十四章:银色面具  进宫? 女子看着苍南离开,收紧手中的纸张。 城门大开,浩浩荡荡的一支队伍进来,百姓都退避开,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纷纷伸出脑袋想要一旦究竟,到底是谁来了,阵仗这般强大。 很快,百姓之间就传开了。 俞朝国的大皇子前来参加他们皇帝的寿宴,有人欢喜有人忧。 喜的是举国同庆,忧的是俞朝国和玄邺国之前的休战期眼看就要到了,到时候是否又免不了的涂炭生灵? 羑言站在采撷苑门外看着从她面前经过的队伍,轿子里面坐的就是赫连绝了吧?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伸手随性的撩起一缕发丝玩弄着。 轿子一旁的帘子突然扬起,里面的人下意识的朝外面看过去,只看见羑言的侧脸和她回身走进采撷苑的身姿。 赫连绝眉眼一挑,再次将帘子掀起,他的视线移向采撷苑的招牌,看着上面的大字。 君承修等人在宫门前等着赫连绝一行人,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逐渐靠近的队伍,直到他们的人停下。 “大皇子,是玄邺国的珏王爷。”一个下人贴近轿子,对着里面的赫连绝说道。 赫连绝慵懒的声音响起,“哦?” 君承修盯着轿子,一个衣衫不整,面带娇羞的女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走到轿子的一侧,不紧不慢的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时而故意将惷光露出,一些禁不住y一u惑的侍卫的视线便被吸引了过去。 帘子边缘再次伸出一只手,乍一看一点也不像是男人的手,纤纤玉指,看着就像未经历风霜的素手。 这一次,赫连绝走了出来。 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除了五官有孔,整长脸都被遮挡起来。 “倒是未曾听闻俞朝国的大皇子没脸见人。”君承修直言不讳。 “你!” 赫连绝没有动怒,倒是他身旁的手下先行不满,带着怒火看向君承修。 “现在珏王知道了。”赫连绝挡住他的手下,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又接着说:“客人还未进宫就被拦下,这就是玄邺国的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自然不是如此。” 言外之意就是,根本没有将他赫连绝视为客人。 看不清赫连绝的表情,此刻的他正在欣赏着自己的手指,“真美。” 站在宫门口的侍卫们都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俞朝国的大皇子竟然这般的自恋。 赫连绝提步迈过轿子的横杆,“既然轿子不能进,那本皇子就走着去?” “哈哈!” 赫连绝的笑声令人有些心颤,远听直觉诡异,他大步的向前走,慵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 “是!”赫连绝的手下弃了轿子连连跟上,“快走。” 倒是之前从赫连绝轿子上下来的那名女子没有动,她嘴角勾起一抹娇笑,信步走向君承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新的猎物 第二十五章:新的猎物  女子伸手靠向君承修,娇滴滴的腻人嗓音,让人听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三王爷” 君承修眼神一凌,苍南毫不犹豫的出手朝着女人的胸口打了一掌,岂料那个女人向后翻身轻松躲过。 “哟,这是谁啊,这么粗鲁,当心没有姑娘喜欢。”女人抽出自己的绣帕掩口,眼里满是笑意,“三王爷还真是不一样,连同属下也这么没有礼节呢。” 苍南欲上前对阵,君承修一个眼神,苍南会意。 说完,女人便扭着小蛮腰走进皇宫,快速的跟上赫连绝的队伍。 赫连绝走在最前面,玄邺国的人也没有一个带路的,可是他倒是闲然雅致,欣赏起这宫中的风景来。 “这竟然有竹林,嗯”赫连绝闭上眼睛轻嗅着丝竹的芳香,沁人心扉。“香。回到俞朝,记得派人给我宫中也种上,就要这种。若是没有,就管这宫中之人要种子,若是不给就移了!” “哈哈!”赫连绝说的轻松。 “大皇子。”女人已经跟了上来,一到赫连绝的身边她的骨头就像是软了一样。 赫连绝顺势搂着她的腰,“青葭美人儿,这是看见俊俏的珏王别不开眼,所以舍不得走了?” “大皇子这是哪儿的话,青葭眼里只有大皇子一人。” 赫连绝抬起她的下巴,青葭顺势抬头凑过去,眼看就要碰在一起,远处一道惊讶声打断了他们。 “啊!” 罗筠嫣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只是想要去找君承修,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事情,打扰了别人的好事是她的不是,可是,他们竟然敢在皇宫内这么肆无忌惮! “哟。”赫连绝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新的猎物。 罗筠嫣还诶有反应过来,青葭已经来到罗筠嫣的面前,她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抓起罗筠嫣的胳膊,罗筠嫣只感觉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就落进了一个滚烫的胸膛。 赫连绝的手指在罗筠嫣的面颊上划过,“啧啧,这皮肤保养的不错,本皇子喜欢。这眼睛,哈哈,就是这个眼神,本皇子最爱!” 罗筠嫣眼中充斥着害怕,她越是恐惧,赫连绝笑的越是兴奋。 青葭笑的甚为灿烂,好像立了一大功,“大皇子,您看,青葭最懂您,是不是?” “嗯,有赏!”赫连绝扬手。 青葭立刻半蹲受赏,“谢大皇子。” “你要干什么?!” 赫连绝不顾青天白日,直接伸手去解罗筠嫣的衣带,熟练且快速得将她的外衣弄开,里面白色的绸衣顿时展露在众人的视野之下。 “小美人儿,你说呢?”赫连绝不顾罗筠嫣的挣扎,反倒是因为她的反抗而更加地兴奋。 “啊!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罗筠嫣的眼泪顺着眼睛飚出来,不停的大喊,“放开我!承修哥哥救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他是禽兽 第二十六章:他是禽兽  赫连绝因为罗筠嫣的喊话突然停了下来,中断的瞬间一个人影闪过,他迅速的从赫连绝怀中将罗筠嫣夺过。 青葭见状连忙出手,苍南沉眸跟她过招。 苍南挡住青葭砍过来的手掌,左腿直踢,青葭头向后仰,钳制住苍南的双手将他甩出去。苍南借力,双脚瞪着身后的竹子,再一次攻向青葭。青葭俯身后踢,苍南正面格挡。两人的好斗心都被挑起,如果没有人喊停,他们似乎就没有停下的意思。 “够了!”君承修厉声呵斥。 苍南见状收手,哪知青葭却偷袭他,让苍南硬生生的受了她一掌。 “你!卑鄙!”苍南按住胸口瞪着青葭。 青葭笑着甩了甩手,回到赫连绝的身边,“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是女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嘛? “承修哥哥。”罗筠嫣还未从惊吓之中缓过神来,紧紧的抓着君承修的手臂,眼泪从未间断。 君承修低头看了一眼梨花带雨的罗筠嫣,怕是吓的不轻,她可是安绥国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此时很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君承修这边的人少,但是赫连绝他们现在可是在玄邺国的宫中,是在他们的领土之上。 “没想到俞朝国的大皇子这般饥渴!”君承修眼里充斥着警告。 赫连绝只是笑笑,“本以为只是个下人,要是早知道是珏王的人,本皇子说什么都不会动不是?” “你就是个禽兽!”罗筠嫣对着赫连绝吼着。 赫连绝虽然在笑,可是并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骂自己,他的眼神一霎间闪过狠绝,君承修如是捕捉到了。 俞朝国的大皇子,怎会是等闲之辈呢。 君承修将罗筠嫣护在身后,“筠嫣可不是下人,她是安绥国的长公主,大皇子殿下。” 他刻意在“大皇子殿下”接个字上咬音,为的就是提醒赫连绝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原来是安绥国的公主啊。”赫连绝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旁的青葭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是本皇子有眼不识泰山了。”赫连绝转头对着青葭说道,“青葭,还不好好看清楚!记住了没,安绥国的公主,下次不要抓错了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知道吗?” “青葭明白了。”青葭上前,对着罗筠嫣行礼,“都怪青葭有眼无珠,还望长公主饶了青葭这一回。” “才不是,分明” 明明就是赫连绝,竟然怕自己撇的一干二净。 罗筠嫣被君承修拉住手,“筠嫣,念在她是初犯,嗯?” “承修哥哥?!”罗筠嫣含泪,青葭哪里是在请罪,她分明笑的很开心! “起来!” “还不谢过长公主。”赫连绝笑着。 “谢过长公主。”青葭站起身,媚笑,“谢过珏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跟他打赌 第二十七章:跟他打赌  迟迟未见赫连绝的身影,皇上终是派人前来探情,看着他们围在一起的一堆人,李长德对着他们说道:“珏王,大皇子,长公主皇上有请。” 李长德跟在皇上身边那么多年,是皇上的心腹,不会连这点脸色都看不出来。 很明显他们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君承修瞥了一眼李长德,松开罗筠嫣,率先抬步离开。 罗筠嫣回头瞪了眼青葭,急忙跟上,她现在一定也不想单独跟赫连绝他们相处。 宫中摆宴招待两国的皇子和公主,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只是在座的人心都不在一起,各自心里打着不同的算盘。 赫连绝倒像是个局外之人,可偏偏又融入其中,喝着小酒,佳人在怀,好不惬意。 宫墙之外,一抹黑影沿着墙面从黑暗之中悄悄走出。 他背对着墙面,双手反侧,掌心贴在宫墙之上,环视周围。手一甩,一根银丝从袖中径直的射进宫墙壁内,他拽了拽,使劲拉着一头双瞪着墙面而上。 一个翻身站立在宫墙之上,再一甩手,一丝沿着袖口抽回,他快速的翻身而下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皇子,她们舞的有青葭舞的美吗?”青葭靠近赫连绝,为他添酒。 毕竟是大场合,她不能做太过分的事情,但是周围的人可是都清楚,这可是在啊。 青葭的手在桌下摸着赫连绝的腿,一路向上,在他的腰间画着圈,轻咬红唇对赫连绝眨眼。 赫连绝抬起酒杯晃了晃,按住她不老实的手,沉身道:“本皇子突然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今天在街上看见一个女子。”赫连绝脑海中回荡着羑言的身影,“不过本皇子没有看清她的脸。” “哦?”青葭挑眉。 赫连绝拉开青葭的手,小声的对她说道:“不如,你和本皇子打个赌?” 青葭笑着。 “若是你赢了,重重有赏。若是本皇赢了,你懂得,嗯?”赫连绝暧昧的对青葭说道。 青葭娇笑,“大皇子讨厌!” 赫连绝一举喝尽杯中的酒,偏头发现君承修正在看着自己,他举起空杯对君承修示意,也不管君承修的态度,放下杯子吃着别的菜。 君承修坐在赫连绝的对面,按理说他们俩说话的声音根本就传不到他的耳朵里,可是君承修偏巧听见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赫连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赫连绝口中的女子,是羑言吧? 罗筠嫣坐在君承修的身边,紧盯着君承修,可是君承修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她一抬头又能看见赫连绝和青葭那对不廉耻的男女,心烦意乱! “承” 罗筠嫣刚开口,突然被一道力量猛然扯过闪向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有人喊,“小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黑衣刺客 第二十八章:黑衣刺客  “筠嫣,有没有事儿?”罗伝骞从地上坐起,第一时间看向身边的罗筠嫣,询问着她的情况。 罗筠嫣有些懵,“没c没。怎么了哥哥?” “有” 罗伝骞的话卡在喉咙没有说出,那边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刺客!保护皇上!” 刺客? 罗筠嫣惊讶的看过去,原本好好的晚宴已经人荒马乱,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个时候行凶。 罗伝骞拉着罗筠嫣站起来,罗伝骞将罗筠嫣护在身后,看着抱头鼠窜的宫人们,还有赶来的护卫。 君承修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了皇上的身边。 “修儿。”君凌天看着第一时间护在自己的面前的君承修有些感慨,这样算不算是原谅了他? 君承修一脸冷然,“保护皇上是本王该做的。” 赫连绝还坐在原位,安然的喝着酒,仿佛这些事情都不曾发生。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皱眉,他还没有行动,是谁扰乱了他的计划?难道还有另一批人吗? 该死的,害惨了他! 罗筠嫣看见他们之前所在的桌子上有一根箭,直直的插在正中间的整鸡上,它已经变成了黑色,而且开始腐蚀了。 “箭上有毒。”罗筠嫣突然开口。 青葭看过去,走近了看,她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谨慎。 “不用紧张。”赫连绝安抚着青葭。 青葭弓着腰,转向赫连绝,“大皇子,是青葭保护不周。” 刚刚那只肩可是从赫连绝的发际边插过,现在还能看见肩头上带有赫连绝的发丝。 赫连绝这般淡定,罗筠嫣不禁多看了两眼。 罗伝骞静观整个局,不出声,除了刚才护着罗筠嫣,就再也没有开口过。 苍南顺着毒箭射过来的方向追了过去,黑衣人躲在树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护卫们都做好了准备,一旦有可疑人物出现手中的弓箭就不会闲置着,保证一定要拿下刺客! 究竟是谁? 黑衣人紧锁着越来越近的苍南,只要苍南有所动作,他就会出手。 苍南走到他所在的树下,停留了片刻,就在黑衣人以为苍南发现了他的时候,苍南突然转身离开了。 黑衣人不禁皱眉。 苍南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当然不可能! 苍南走出两步,突然跃起,翻身踏上树枝,轻点树叶,拔剑,剑气直面黑衣人。 还好他没有放松警惕,果断的拉住上面的枝干腾身而起,从衣衫之中掏出暗器飞向苍南。 苍南被逼无奈只能闪身而下,重新落地回旋身子避开暗器。 黑衣人紧接着摘过边上的树叶,“咻咻咻”整齐的扫过苍南的面前,逼得他只能后退。 苍南身后就是一名弓箭手,他一把夺过弓箭射过去,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朝着那个方向射过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正面交手 第二十九章:正面交手  他们隔得远,不知道那人究竟有没有受伤,只是里面就是没有动静。 大家都在等着,君承修双眸闪过凌厉的光,突然朝着黑衣人所在的方向跃去。 苍南抽出一支箭扔向空中,君承修踩踏而过,一个反身,苍南再次抛出一支箭,这一次君承修接住箭跃上了树。 黑衣人看见君承修的身影,眉头一皱,反手折下树枝主动出击。 他本就中了箭,可是除了隐匿在树上别无他发,万箭齐发,出去就是死。 他狠下心拔掉了身上中的箭,忍着疼痛跟君承修对打。 “孤身一人就敢行刺,胆子不小啊。”君承修也不急,吊着黑衣人玩。 两个人的身影就在树上忽上忽下的,君承修突然伸手朝着他的蒙面巾扯去,“阁下都敢行刺,还不敢露脸吗?” 黑衣人向后倒,君承修一扫他的脚下,黑衣人倒着躲避着君承修的进击,突然脚不稳,整个人朝下掉。 黑衣人心一惊,银丝一甩,勾住顶部的树干,拉着往上跃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戾。 其他人都心惊胆战的在观战,只有赫连绝悠闲自得,他是在君承修出手后转身的。 赫连绝嘴角勾着笑,如果不是面具挡住了,旁人看了怕是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这个时候还有那么悠闲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了。 “怎么样了?承修哥哥会不会有事啊?” 君承修和黑衣人的情况不明,两个人的身影也是时上时下的,罗筠嫣虽然清楚君承修的实力,可是还不是不免担心。 “筠嫣,不用担心。”罗伝骞安抚着罗筠嫣。 青葭回头看向罗筠嫣,视线扫过罗伝骞,嘴角勾勒出一抹嘲笑。 罗伝骞无视青葭的视线,继续对罗筠嫣说道:“我先带你离开。” “我不!”罗筠嫣决然拒绝,“等承修哥哥抓住了刺客我再走。” 皇帝都没有走呢。 青葭凝视着大树,那边偏巧漆黑一片没有灯火,只能凭借着月光才能看清些许。 这么就还没有动静,这没有道理。 青葭突然一惊,连忙冲了过去,她还未到树下已经等不及了,腾身一跃。 该死的,树上根本就没有人! 青葭回身,不顾别人,直接走到赫连绝的面前跪在地上,“大皇子,人不见了!” 周边顿时又沸腾了起来。 “什么叫人不见了?” “天哪,人不见了,三王爷呢?” “难道刺客挟持了三王爷吗?” “啊!怎么办怎么办!” “竟然连同三王爷一起不见了!” 人群之中各种各样的声音,君凌天一声怒吼:“一群废物!还不去追!” 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刺客都抓不住,在场的还有别国的人,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皇上别动怒,还是想回寝宫吧,这里不安全。”赫连绝对着君凌天说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全面搜查 第三十章:全面搜查  “这”君凌天看向赫连绝,“你们大老远来作客,让你们看笑话了。” “哪里的话。”赫连绝不知从哪里取出了一把扇子,“嗒”的一下展开,微微扇着,“是这刺客胆子太肥了。” 赫连绝说着,眼中还闪着精光。 罗筠嫣皱着眉头,为什么她觉得赫连绝有些兴奋呢?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吗? 青葭从刺客行刺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展眉过,一直忧心于赫连绝,偏生赫连绝一点该有的反应都没有,“置身事外”被他用的淋漓尽致。 方才那一箭很明显,不是针对安绥国的罗筠嫣和罗伝骞,也不是针对君承修,更不是要行刺皇帝。 分明就是冲着赫连绝来的,若不是他恰巧偏开了头,那一箭可就 可是赫连绝就是一点也不在意,青葭心急也没有用啊! 多少次赫连绝死里逃生,有的时候连青葭都觉得是上天在眷顾他,太偏爱他了,不然赫连绝一个没有丝毫无功的人怎么可能那么多次都躲过危机。 青葭现在后悔没有让紫莛一同跟来,她现在一个人有些力不从心了。 “大皇子,让紫莛过来吧。”青葭还维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有变过。 赫连绝转头看向青葭,又继续对着君凌天说道:“皇上还是先回宫吧,这样,他们才好抓人啊。” 有皇帝在,那写侍卫多少要顾及到皇帝,只有他走了,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是啊,皇上。”妃子们和大臣们纷纷劝到。 可是君凌天知道,没有几个是真心的,只有他离开了,他们才可以离开。 “罢了。”君凌天甩袖,“传朕的命令,全面搜查,确保珏王的安全!” “是!” 皇帝一离开,妃子大臣们也纷纷动身。 “起来吧。”赫连绝对着青葭说道,“跟本皇子去看好戏。” “大皇子!”青葭站起来,想要阻止,可却只能答应,“是。” 青葭跟着赫连绝离开了,罗筠嫣见状立刻拉着罗伝骞说道:“哥哥,我们也去看看!” “哎”罗伝骞叹了口气,带着罗筠嫣一起跟上去。 君承修好端端,根本就没有被黑衣人劫持,倒是黑衣人,面色苍白,急促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 在树上君承修偷袭黑衣人,他躲避不及时,手一滑从树上跌落,从君承修身边擦肩,眼神对上的那个瞬间,君承修突然拉住了黑衣人。 他封住了黑衣人的穴道,悄无声息的带着他离开了。 连君承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道,竟然会帮一个刺客,只是那个瞬间觉得这个人给他一丝熟悉感。 竹林间的小角落,君承修放下他,让他靠在竹子上。 君承修盯着黑衣人看了好一会儿,黑衣人已经没有了力气,闭着眼睛沉重的呼吸。 君承修伸手去揭开他的面巾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竟然是她 第三十一章:竟然是她  侍卫们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君承修一个人。 “三王爷!”领兵看到君承修立刻上前,“您没事儿吧?” “哦,方才刺客逃跑了,本王就追上去了,倒是也没顾上跟你们说。”君承修解释的合情合理,侍卫们没有怀疑。 “那刺客” 现在只看到了君承修一个人,只怕刺客是跑了吧? “刺客跑了。” 果然。 君承修回答的很直接,没有一丝的尴尬,跑了就跑了,能怎样呢?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凡是进出宫的人和马车必须严查!”君承修吩咐道。 “是!” “去吧!” “属下告退。” 侍卫们离开了,但是赫连绝等人却是迎了上来。 “堂堂珏王可谓是战无不胜的战神,竟然连般此刻都能从您眼皮子底下溜走啊?”赫连绝好像很惊讶的样子,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君承修淡漠的看向赫连绝,“这里没有别人,你也不用装。” “装?本皇子不明白珏王在说什么。”赫连绝笑着看向身边青葭,“青葭,你明白吗?” “青葭不知。”青葭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看向赫连绝。 她的心还是悬着的,此刻没有抓到,准确的说,怕是被君承修藏起来了,她的心放不下。 “承修哥哥都说了刺客跑了,那就是跑了,你们瞎说什么!”罗筠嫣听不过去,主动替君承修说话。 赫连绝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罗筠嫣,罗伝骞敏感的将罗筠嫣拉往身后,直视赫连绝。 这是赫连绝和罗伝骞之间第一次正面对视,赫连绝嘴角再次勾勒出一抹笑容。 有意思。 来玄烨国比他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时辰不早了,今天的惊喜不少,本皇子还没好好消化呢。”赫连绝一把搂住青葭的腰身,贴着她的耳廓说道:“走,赔本皇子回去好生消化着。” “哈哈!” 空气中回荡着赫连绝刺耳的笑声。 罗筠嫣走到君承修的身边,“承修哥哥,你没事儿吧?有没有受伤?” 刺耳逃了,那是不是说明君承修受伤了,不然刺客怎么能逃走呢? 罗筠嫣看着君承修的身子,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些伤痕,但是就是没有一丝痕迹。 难道真的如赫连绝所说,是被君承修放走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罗筠嫣当着君承修的面思考着,所有的表情都被君承修收入眼底,罗伝骞皱着眉,将罗筠嫣拉过。 “珏王,罗某带着令妹先行告辞。”罗伝骞对着君承修点头示意。 君承修说道:“君某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君承修才挪步走向竹林深处,羑言闭着双眸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怕是失血过多。 “王爷,这” 这人分明就是采撷苑的花魁,没想到竟然是行凶的刺客! “带回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她不是她 第三十二章:她不是她  在君承修等人离开后,另一端树上的枝干突然摇曳了一下。 君承修是从后门回到王府的,苍南抱着羑言跟在他的身后。 “带她去墨邑院。” 苍南愣了一下,他没有听错吧,是墨邑院?那可是君承修的主院啊,是他住的地方,什么时候让女人进去过。 “还不快去!” “是!” 苍南赶忙将羑言带往墨邑院,不知应该将羑言放在哪里,索性就将她放在了君承修的床上。 苍南似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才将羑言放下的,若是王爷看见有女人躺在他的榻上,会不会自己方才说的话? 不管了,是王爷自己说的,不能怪他! 君承修没有立刻去墨邑院,而是去了奉闲院。 在竹林摘下羑言面巾的那一刻,他除了震惊,更加怀疑了,如果羑言在宫中,那王府究竟还有没有人,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 这个时辰不算早也不算晚,君承修进了奉闲院的院子,女子房间的烛火还没有熄。 他直接走向房门,大手一挥,房门就被打开了。 动静之大,吓了里面的人一跳,差点把手中的药砸了。 君承修看着她,朔然移至她的跟前,摸着她的脸,没有任何问题。 女子胆怯的看着他,身子不由的缩着,眼睛里写满了“害怕”二字。 “抱歉。”君承修收回自己的手,为自己的失礼感到羞愧。 君承修没作停留,转身离开,女子回过神,看着君承修离开的背影,伸手,“啊” 发不出声音,最后还是放弃了。 她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药,轻轻的晃荡着,眼珠转动着,然后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君承修回到墨邑院,羑言正躺在他的床榻上,他此时无心去在意这些,伸手点了几处她身上的穴道,羑言顿时就咳嗽起来。 “去准备热水,还有药膏。” 苍南挑眉,王爷这是打算亲自上药吗? “是。” 苍南先将药膏递至君承修的手中,然后退了出去。 君承修将药膏放在一边,不急着给她上药,而是看着她的脸,他再次伸出手,也没有摸出什么异样。 是巧合吗?还是 在苍南准备好热水后,君承修对着苍南说道:“退下吧,不要让任何人进墨邑院。” “属下明白。”苍南将门关上离开。 君承修沉眸,伸手去解羑言腰间的衣带,慢条斯理的动作,旁人看了都会为他感到着急。 羑言呼吸本就不畅,眉头紧皱,樱唇轻启。 她一直觉得身上到处都痛,而且,竟然感觉到了凉意。 是风吗?为什么她会觉得冷?而且觉得伤口传来刺痛感,不过很快疼痛感就消失了。 她紧皱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呼吸逐渐变得正常。 翌日羑言被刺眼的阳光照得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听见了渐近的脚步身,顿时就出手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解她衣衫 第三十三章:解她衣衫  “没想到羑言姑娘除了弹琴舞曲,功夫也是不错的。” 君承修擒住羑言的手,一转,将她禁锢在怀中,在她的耳边嘲讽道。 羑言皱眉,咬着下唇,侧头,语气不佳,“是你解了我的衣服?” “羑言姑娘,你的重点放错位置了吧。”君承修松开羑言,在一旁落座,拿起茶杯给自己倒茶,“你昨晚可是行刺了皇上,别侍卫追杀,要不是我,你现在,恐怕” 羑言听着君承修的话,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她一醒来只顾着注意自己不整的衣衫,都忘了正事儿。 照理说昨晚君承修应该抓她的,可是却包庇了她,“你认出我了?” “你说呢?”君承修品了一口茶。 “我的伤也是你治的?” 君承修挑眉。 羑言突然一改冰冷肃穆的脸,变得热情,整个人往君承修的身上贴,“承修公子,羑言也是才知道,原来您是王爷啊。” “羑言就说了,每次您都救羑言于危难之中,您是羑言的贵人呢。” 君承修讥笑,勾起羑言的下巴对着自己,“你真是本王见过变脸最快的人了。” “哪能啊,羑言说的都是真心话!”羑言的手扒在君承修的身上。 君承修一甩手,羑言却不放,攀住他的脖子,被他一带,羑言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环住了他。 “现在不怪本王解了你的衣衫?”君承修假装轻佻,故意拨开她的外衣。 羑言面上闪过一丝不满,但还是忍下去了,“您解了奴家的衣衫,可得对奴家负责啊!” 房门突然被推开,苍南一进来就看见这般香艳的场面。 他们王爷这是要开荤了? “属下c属下敲门了” 羑言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眉角一弯,正准备从君承修的身上起来。 岂料他不松手,一把扯过她,苍南识相的退了出去。 “王爷这是为何?”羑言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放在他的胸口,“难不成,真要对奴家负责?” “伤还没好,口气倒是不小。”君承修松开了羑言。 她坐到一旁的位置上,捂着自己的腰,她瞪了君承修一眼。 他故意的。 松开她的时候在她的腰上一掐,正中她的伤口,想必她的身上的伤口他都知晓了。 想到此,羑言眼神暗了片刻。 她迅速的把衣服穿好,绑着腰带,等她完成之后,君承修放下茶杯漠然的瞥了她一眼。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羑言转身看向君承修,她伸手拨开自己的发丝,“王爷这有女装吗?” 她现在身上还是昨晚的那身行头,这要怎么出去。 “苍南。” 苍南推开门走进来,下意识的看了眼羑言,羑言毫不避讳的对他笑着。 “王爷。” “去给羑言姑娘准备一身衣服。” “是!” 君承修再次对着羑言,“现在可以说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真凶非她 第三十四章:真凶非她  “王爷要我说什么呢?” “你要知道,行刺皇上的罪名可不小。” 羑言笑了,“若是你真的要抓我何必等到现在。” “不管您信不信,昨日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有人动手了,王爷就算要抓,也应该去抓真凶才是。” 君承修凝视着羑言的眼睛,她没有说谎。 竟然还有别的人。 君承修不傻,昨天那支箭直朝赫连绝射去,很明显是有目的性的。 现在君承修一时也没了方向,本以为只有羑言一人,却不想竟然还有别的人。 “你的目标是谁?” “不瞒您说,赫连绝,您的对头。”羑言凑近了君承修,盯着他眼睛,“也不知赫连绝是有多招人厌呢,竟然这么多人要杀他。” 主子的命令就是杀了赫连绝,也没有别的信息,就算她去问木狼,木狼也一定不会告诉她。 她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任务,可是昨夜她觉得一定不简单。 主子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苍南拿了衣服过来,羑言当着他们的面开始脱衣,“这” 苍南仿佛就是一个尴尬的存在,他的反应倒是还挺可爱的,竟然红了脸蛋。苍南扫视了君承修一眼,看样子王爷是不打算离开了,他还是退出去吧。 脱到最后只剩一件裹衣的时候,羑言没有再脱了。 她对上君承修的视线,直接拿去一旁的衣物穿上,“王爷?” “之前从未听说过您,不过羑言知道,前些日子有一位反朝的王爷,被册封为珏王。他可是老百姓口中保家卫国,战功显著的好王爷。莫非,就是您?” 君承修听着羑言夸赞,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个女人,虚伪的很,可又偏偏没有到令人生厌的地步。她懂得拿捏分寸,恰好就是那个点,她不进也不退。 羑言的身上有着一股自信,不同于奉闲院内的“她”那般胆怯。 明明是一张脸,偏生两般模样。 “好了,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若是王爷有用得上羑言的地方,羑言定会尽一份力的。” 羑言拿起一根黑丝带将头发稍作收拾,简单的发式完成,她抬步走向门口,双手放在门上,转头对君承修说:“王爷有空常来采撷院看羑言哦!” 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拉开门。 “姑娘。” 苍南不敢直视羑言的眼睛,羑言轻笑,从他的身边离开。 王爷就这样让她离开了吗? “王爷。” 君承修还维持着坐姿,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羑言一直避开他的问题。 他微眯着眼睛,目视前方,桌上的茶杯突然裂开了。 “说!” “赫连绝那边没有动静,他还是”苍南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他还是沉溺在女人堆里。” “这么喜欢女人,那本王就成全他。” 君承修的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好玩之地 第三十五章:好玩之地  赫连绝没有住在皇宫,而是找了陵城一家上好的客栈住下。 理由很简单,因为呆在皇宫不自在,他生性不羁,在皇宫之中太过拘束,所以还是选择住客栈比较好,这样玩起来也方便。 皇帝的寿宴还有些日子,要打发这些时间,赫连绝无非就是游戏花丛。 只是他今日失了兴致。 此时的赫连绝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单手撑起自己的头,有些埋怨的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青葭。 “都说了不会有危险,本皇子要是再闷下去就要发霉了!” 自晚宴上出现了行刺之事,青葭执意不让赫连绝出门。 若是换了别的侍卫,他早就让人惩罚去了,可是谁让青葭长得美,他又是个爱美之人,疼惜不已。 “大皇子,您再忍忍,等到玄邺国皇帝的寿宴办完,咱们就回俞朝” “闭嘴!” 赫连绝忍不下了,整个人坐起来瞪着青葭。 “大皇子恕罪。”青葭头低下去,但是没有改变意思的想法。 赫连绝无奈的瞪了青葭一眼,她就是吃准了他不会动手是不是? 唉,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不让紫莛一同前来的,否则两个人左右夹击,他可受不了。 这样的赫连绝倒是有些孩子气。 “好青葭,你英俊潇洒的大皇子殿下真的要憋出内伤了,今晚出去好不好?就今晚!”赫连绝跟青葭讨价还价。 青葭柳眉微皱,纠结着。 “青葭” “好吧,但是大皇子,青葭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大皇子您。”青葭勉强同意。 “好!” 赫连绝顿时兴奋起来。 这几日旁人看来他一直在花天酒地,青葭每日都会请女子到他的厢房来,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看的兴致都没有。 赫连绝突然将青葭拉起来,贴近她的耳朵,说道:“还记得我们的赌吗?嗯?” “大皇子?” 青葭当然记得,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些,她眼下最关心的是赫连绝的安危。 “大皇子,等到紫莛来了以后,您想怎么玩都可以。” 赫连绝指着青葭,有气无处可撒。 “真是!” “咚咚”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青葭警惕性的将赫连绝护在身后看着门口的方向。 “青护卫,是珏王的人来了。”门外响起下属的声音。 青葭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一挑眉,走到位置上坐好,青葭这才开口道:“有请。” “您请。”那人对着苍南说道。 苍南走进房间,青葭被赫连绝搂在怀里,她的衣服已经是解开的了,赫连绝的手都伸了进去。 面对这样荒淫的场面,苍南皱着眉头,眼底闪过一抹鄙夷。 “大皇子殿下,我家王爷猜测您在这小小客栈必定无趣,邀请您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您满意。”苍南抱拳对着赫连绝说道。 “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这是警告 第三十六章:这是警告  采撷苑,羑言平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帐瞳孔涣散没有交点。 窗户传来动静,羑言看都没有看一眼,木狼床前,双手环胸,其中一只手还拿着佩剑。 “你说,主子的目的是什么?”羑言伸出自己的手,拉起自己纱衣的衣角。 木狼没有表情的脸冷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行动是很危险的?” 她是不要命了吗?竟然敢一个人单独行动,万一那天君承修没有放过她怎么办? “君承修为什么会放过你?”木狼问道。 羑言放下手中的纱衣,坐起来看着他,冷笑,“谁知道呢?” 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她,君承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觉得你这样的解释能说的过去吗?”木狼再次开口。 她是打算就这样跟主子解释吗? 羑言暗晦的眼色,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不然呢?就算是主子亲自来了,我也只能这么说。” 她就是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单独行动。”木狼眉头轻皱,收回看她的视线再次开口,“还有,不要轻易动赫连绝!” 羑言抬头,“这是主子的命令。” 她只不过是照命令行事罢了,她没有错。 “羑言!这是警告!” 木狼提高了音调,放下双手,手里的佩剑已经被他弄出了些许,羑言凝视着那微闪的银光,随时准备出手。 “哎哟,这位爷,羑言今天身体不适不接客,您看” 柳萦的声音由远而近,羑言下意识的看向木狼,木狼一个翻身跃出了窗口。 房门被推开,羑言快速的给自己戴起面纱转过身背对着进来的人,“这” “柳姐。”羑言转头看向柳萦,用眼神询问着情况。 柳萦也有些为难,想要解释,不知从何说起,看看羑言又看看身边的人。 “身体不适,我看身体好的很啊。”赫连绝开口,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羑言,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就是她! 那日在街上见到的人就是她。 赫连绝嘴角上扬一个满意的笑容,赫连绝慢步走近她,手也不规矩伸出去挑开她的面纱。 羑言怎会轻易地让他得逞,脚下一个小碎步盘旋巧妙的避开了赫连绝的触碰,视线落在了赫连绝身后的苍南身上。 她微眯起眼睛,定住身子后盈盈浅笑,“哟,这是哪位爷啊,一来就这么霸气?” 羑言没有见过赫连绝的真面目,也没有正面跟赫连绝打过交道,那晚也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被别人陷害了,还弄得自己的一身伤。 “自然你的贵人。”赫连绝不放弃,再次伸手,拉住羑言的手一把扯过。 羑言转了个圈靠近赫连绝的怀里,突然伸手划过赫连绝的面颊,要不是他及时避开,他的面具怕是要掉了。 “大胆!”青葭呵斥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大打出手 第三十七章:大打出手  羑言趁赫连绝分心之际推开他离开他的怀抱,她一手撑在桌子上,对着柳萦说道:“柳姐,你先下去招待别的客人吧。” “这”羑言能解决吗? 羑言给柳萦一记放心的眼神,柳萦叹了口气,说道:“客官您先坐着,我让人准备茶水!” 柳萦一走,青葭立刻出手。 羑言装作收到了惊吓,向后退,苍南本是想看热闹的,但是心知他不出手不行。 苍南快速闪到羑言的身前,伸手挡住青葭的手。 青葭本是想给羑言一点小小惩戒的,可是现在苍南挡在了她的面前,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哎,二位要打架别在羑言这小小的屋子里打啊,这里的东西虽是不贵重,但是羑言都很珍惜的。”羑言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说着冷话。 她还故意朝两人靠过去。 青葭拿起一个杯子砸向苍南,苍南正要躲,羑言立刻跑过去抓杯子,“哎呀!这可是柳姐特地给奴家买的!” 杯子眼看就要砸中羑言了,苍南拉住羑言往后撤,伸脚将杯子踢开。 言羑睁大眼睛,心痛的看着杯子落在地上,她立刻扑过去跌坐在地上,抽出自己的丝帕一扬。 青葭一开始没有感觉,可是慢慢的就觉得自己小腿传来的痛意,就是那种时不时有针扎一样的感觉传过来。 “看看,看看!爷,你说,这可怎么办?”羑言挤出几滴眼泪,泪光充满自己的眼眶看着赫连绝。 赫连绝不怒反笑,羑言刚刚的表现他可是看在眼里,他两步而上,伸手拉起羑言,“这又什么,我找人再给你做一套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嗯?” 青葭瞪着羑言,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苍南挑着眉,好像有些明白君承修的用意了。 羑言跟赫连绝可都不是善茬啊,就让他们“互相伤害”好了。 “爷,奴家不习惯有这么多人。”羑言娇羞垂眸,靠在赫连绝的身上说道。 “这简单。”赫连绝转头对着青葭和苍南说道,“你们出去。” “大大少爷,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出去!”赫连绝收起笑容,严肃的对着青葭。 在外人面前,赫连绝还是很要面子的,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该是怎样就怎样。 羑言眼角一弯,看向青葭,似在炫耀。 苍南都是乐得自在,完全配合的走了出去,青葭则是不情不愿的将门带上。 “来,让本公子好好看看你!”赫连绝迫不及待的去扯羑言的面纱。 “哎!”羑言按住赫连绝的手,摇了摇头。 “怎么?已经按照你的意思,人都走了,还不给看?”赫连绝有些不开心了,语气也跟着沉了些。 羑言倒也不怕,笑着说道:“您还真是心急呢!” “公子您要真是想看,奴家有个条件,不知您答不答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不省人事 第三十八章:不省人事  苍南出来后没有呆在门外,而是直接离开了,青葭跟上他的步伐,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是他将他们带过来的,现在他就想走,哪有那么简单事儿! 万一一会儿出了什么事,她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苍南。 谁知道羑言是个什么人!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难道不应该是你的主子吗?”苍南看向羑言的房间,一挑眉。 青葭心里暗叹一声,不好! 她猛然出手劈向苍南,苍南抓住她的手反转,他按住她的手腕背在她的身后,“你就不怕你的主子现在已经” 青葭向后踢腿,苍南轻松躲过,青葭被松开,离开重新返回房间。 苍南也趁机离开了采撷苑。 苍南是君承修的人,就知道他主动来找他们一定是没有什么好事儿的! 青葭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的笑声,她伸手的手顿在半空中。 该死的,她中计了!想也不用想,苍南已经离开了。 羑言给赫连绝倒着酒,“爷,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您要是能喝过我,我就摘面具,要是喝不过,你可就得让我看您啊!” “好!”赫连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看上去很有信心的样子,可是羑言也是胸有成竹呢。 羑言不停的赫连绝倒酒,“您继续喝啊。” “嗯喝!”赫连绝摇着脑袋,头有些晕,这不正常啊,他的酒量一向都很好的。 “对,您继续喝,喝完了,羑言就摘面纱了。”羑言还在为赫连绝添酒,又说了,“一会儿啊,羑言给您舞一曲好不好?” “好!” 赫连绝笑着,“让本皇子看看,就是你美还是青葭美。” 他心里可还惦记着他跟青葭之间的赌注呢! 赫连绝的语气已经有些飘了,连“本皇子”都说出口了。 羑言讥笑掩于面纱之下,看着杯中的酒,轻轻晃着,“来,这是最后一杯了,您喝完羑言就揭面纱了。” “喝我喝让本王看看看你”赫连绝接过羑言的酒杯,一口饮尽。 他放下酒杯,转身对着羑言,笑着伸出自己的手,“看” “啪。” 赫连绝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公子,公子?公子你醉了,醒醒。”羑言推着赫连绝,在确定没有知觉后收起了笑容。 她扬起手掌放在赫连绝的背后,目光变得凌厉,一挥。 “大皇子!” 门被踹开,羑言立刻换了动作,青葭迅速的来到赫连绝的身边推开羑言,一脸警惕的看着羑言。 “他喝醉了。” 青葭根本不相信羑言说的话,赫连绝是什么酒量,没有人比她跟清楚,“大皇子” 赫连绝仍是没有丝毫的反应。 “你!” “他真的喝醉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酒。” 青葭瞪着她,将赫连绝扶起带回。 刚出采撷苑,赫连绝就生龙活虎的站了起来,他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查她的底 第三十九章:查她的底  赫连绝回到客栈之后便躺在床榻之上,“青葭,派人去查查羑言的底。” 这场游戏,比他想象的好玩儿多了。 “是。” 从赫连绝出采撷苑的门那一刻,青葭便明白了,他根本就是在装醉。 她就说吗,凭赫连绝的酒量,即使是在烈的酒,他也不至于几杯下肚就醉倒啊。 “青葭。”赫连绝突然叫住青葭。 青葭疑惑的回头,“大皇子,还有什么吩咐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装醉装的很像?”赫连绝带着戏谑,同时夹着不明的情绪。 青葭点点头,赫连绝挥了挥手,“下去吧。” 房间了没有了别人,赫连绝走到镜子前坐下,他摘下银色面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我欣赏。 他的手指从他的额头一路划过,他的眉,他的鼻,再到他的嘴。这样一张脸,嘴角勾勒出诡异的笑容,很快再次掩于面具之下。 羑言 苍南回到府上,对着君承修禀告,“王爷,赫连绝已经被在采撷苑了,他现在正在羑言姑娘的房间” 他说这话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嗯。” 君承修很想知道羑言会怎么做,她不是想要杀赫连绝吗?送上门的人,她会轻易放过。 羑言现在的根底君承修都还不是很清楚,包括她的武功到底如何他也没有认认真真的跟她对打过。 但是青葭在赫连绝的武功已是上乘,有她在,就算要动手,怕是也不利。 就让他们鹬蚌相争,让他坐享渔翁之利罢。 羑言看着自己手中的粉末,再看看自己的手,已经渐渐出现了红色的血丝。 她面部的表情在变,她此时只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有一团火在烧,而且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攒动。 羑言紧紧蜷缩着拳头,死咬着嘴唇,很快她的肤色变得惨白,她的额头冒出了汗珠。羑言坐在位置上不得动弹,她眼睛落在梳妆台右边的抽屉,伸出手,却好像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嗯” 她想要叫人来,可是现在哪怕是动一下于她来说都是费力的。 外面的声音过于嘈杂,根本就没有了会听到她微弱的声音。 好在边上似乎有人经过,羑言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她努力的甩手,整个人连带着将桌上的酒壶杯子一同摔在了地上。 “哎哟!什么声音?” 外面的人传来叫声。 “客官c客官,没事儿,可能是有野猫碰倒了花盆吧!”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她安抚着身边的男子,推着他走进另一间房间,“走,让兰玲伺候您!” 兰玲关上门,最后对着外面的人使了眼色。 那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羑言所在的房间,“咚咚咚” “羑言姑娘,我是若梅啊,刚刚听到您房间里有动静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她中毒了 第四十章:她中毒了  “羑言姑娘?” 若梅敲了半天的门,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她索性脚一踹将门踹开,“我说羑言” 羑言整个身子蜷缩在地上,还时不时的发抖,手掌的处的红痕愈发的明显。 她这个样子愣是把嚣张的若梅给吓个半死,整个人完全失了神,“你你你你怎么了?” “药药”羑言没有力气解释,只是指着梳妆台的柜子对着若梅说道。 若梅看向梳妆台,莽莽撞撞的跑过去,她手忙脚乱的翻弄着,“你c你可千万别出事儿啊!要死也别在我跟前死啊!” 虽然她讨厌羑言,可是羑言现在是采撷苑的大红人啊,万一她除了什么事,还好巧不巧的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场,柳萦到时候把罪名都扣在她的身上可怎么办? “是哪一个啊!” 里面的瓶瓶罐罐让若梅花了眼,她乱翻弄着,最后索性全部拿到羑言面前。 “哪一个?” 羑言颤抖着手,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拿出那瓶药,若梅看着羑言缓慢的动作,着急的帮她打开,到处一枚药丸在羑言的掌心。 “你快吃下去!” 羑言快速的将药丸放进嘴里,若梅不顾地上东倒西歪的瓶子,到桌上用尚在的杯子给羑言到了杯水,“你喝” 若梅将水递到羑言的面前,羑言眼神一凌,直接挥手,若梅手一抖,杯子又摔了一地。 “喂!你这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啊!”若梅生气的看着羑言! 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她明明是帮她,竟然还洒掉!她是不是觉得她很想帮她啊! “我就不应该进来,让你死了算了!”若梅瞪了羑言一眼,甩袖向外走。 要不是兰玲让她过来看,她才不会进来呢! 若梅还没有走到门口,身后一阵阴风,随之门就被关上了,她刚回头,身子就被人死死的扣在门板上。 羑言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居高,若梅只能提着腿,不停去拉羑言的手。 羑言的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嘴巴也还是苍白的,可是她的眼睛里充满着肃杀之气,她掐在若梅脖子上的手不断的锁紧。 “今天你看到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羑言说着,再次用力,只差一点若梅就要断气了,“听到了没有!” 若梅有没有办法回答,除了眨眼和咳嗽。 羑言松开她,若梅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她感觉自己的魂已经到鬼门关走了一趟,差点就要回不来了。 “咳咳”若梅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嚣张气焰早已泯灭。 “出去。” 若梅头都不敢抬,哆哆嗦嗦的拉开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羑言看着自己的手,吸着气,“赫连绝!” 他竟然把她下的毒在她不知情的情况转给了她!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哑巴开口 第四十一章:哑巴开口  皇帝的寿宴眼看就要到了,君承修却是从未进过宫,这样的事情似乎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今天他来了兴致,突然想要去奉闲院走走。 “好些天过去了。” 应该有七日了吧,怕是不止,大夫说的时间应该到了。 之前一直将注意力放在赫连绝的身上,都将的奉闲院内的女子给忘了呢。 “王爷。”苍南跟在君承修的身后对他说道,“采撷苑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羑言姑娘已经连续好多天都没有出场了。” 连柳萦也拿羑言没有办法,谁让羑言是头牌呢! “哦?”君承修挑眉。 “就是那日开始的。” 自从赫连绝去了采撷苑后,羑言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也不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后来听说,赫连绝喝醉了,是被青葭扶出来的。而羑言,总之就是再也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就连采撷苑内的人,也没有进过房间。一日三餐,都是被小厮送到门口,之后再被羑言拿进去的。 “知道了。”君承修不以为意的摆手。 奉闲院就在眼前,君承修止步,摆手。 “是。”苍南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前去,而是在外候着。 要说奉闲院也不小,厢房也不止一间,但是女子所在的房间是院落的最中心,坐北朝南,直面阳光,是最佳的位置。 女子今日没有出院子,而是在房间内,房门没有关上,君承修走近一点,可以隐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君c承c修” 那声音跟羑言的很像,但是语气不一样,她更加的轻细绵长,像是清澈的溪水,给人一种干净舒服的感觉。 “暮色晚佳成” 原来不是在说话,而是在念上一次君承修给她写的字和诗句。 君承修来到门口,女子正好拿起宣纸,一个回眸,对上君承修审视的视线,她顿时赧红的面颔首,半蹲对对君承修行礼,“王爷。” “不必多礼。”君承修走上前,象征性的扶起女子。 “你的嗓子,好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毕竟刚刚就听见了她开口。 “嗯。”女子微微点头,比羑言矜持的多。 “这些日子本王都没有来看你,不过好了,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君承修的视线移向女子的手,看着她手上拿着的,“你刚刚是在念这个” “对。”女子想要将宣纸收起来,“民女闲来无事就念念,这就收起来。” 君承修挑眉,看着女子慌乱的动作,心情竟然有些愉悦。 “你不用那么着急的。” 君承修只是一句话,女子就更加不知所措了,她将东西从桌子上转移到另一边的小木桌上,拿东西压好。 “王爷来是” 她在珏王府呆了有些日子了,现在她也好了,君承修是不是要将她赶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名唤羑菱 第四十二章:名唤羑菱  “本王正好空闲下来,就抽空过来看看。” 毕竟人是他误伤的,也是被他救回来的,他岂有将人置之不管的道理。 不过说来也巧,如若不是因为那天看着她像羑言,当时可能就不会将她带回府上来了。 这算是缘分吗? “哦,对了,本王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不知姑娘能否告知?”君承修微笑着对女子说道。 女子怔怔看着君承修,有一刹那的失神,君承修是王爷,是宫中之人。但是宫中之人又有几个能像君承修这样友善待人的呢? “民女名唤羑菱。”羑菱看着君承修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着。 “情深羑之未若相闻。” 后一句,羑菱没有说,她淡然的收回自己实现,眼睛闪过一抹伤感。 君承修看见这样的她,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有了心灵上的触动。 羑菱 “嗯。” 两人瞬间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君承修正想开口离开,外面出来了一道刺耳喊声。 “承修哥哥!” 是罗筠嫣又来了! 君承修皱眉,羑菱看着他,眼底有着害怕,她不喜欢看见生人。 于她来说,整个珏王府出了君承修和苍南,其他的人,她都害怕看见。 君承修站在羑菱的正前方,他还没有答话,罗筠嫣已经冲了进来,“承修哥哥!” “王爷,属下没有拦住”苍南无奈的开口。 罗筠嫣来的不是时候,在奉闲院门口劝阻了好久都没能成功,最后罗筠嫣直接冲进来了。 “下去吧。”君承修对着苍南说道。 羑菱一直小心翼翼的看着罗筠嫣,但是一直躲在君承修的身后,罗筠嫣看见了羑菱的衣袖,她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你是什么人!”罗筠嫣侧身看过去。 没想到君承修竟然金屋藏娇,待她看清羑菱的脸,不由得吃惊,“是你!” 是她,那个之前被她撞到的女子,而且羑菱的宣纸还是她让苍南送回去的。 “没想到是你你住在这儿?” 奉闲院,不是一直都没有人居住的吗? 罗筠嫣将视线转向君承修,希望君承修可以给她一个解释,可是她忘了,君承修没有义务给她任何的解释,她还不是君承修的谁。 “承修哥哥,她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罗筠嫣走到君承修的面前,转头指向羑菱,羑菱因为罗筠嫣突然的动作被吓了一跳,不由的往后退。 罗筠嫣皱眉,本来以为羑菱只是一个下人,但是没想到根本就不是。 而且,羑菱看上去那么胆小怯弱! “她被本王误伤,所以本王带她回来休养。”君承修陈述着事实。 羑菱看着君承修,之后又收回自己的视线,手也不自觉的抓紧衣袖。 君承修将羑菱的小动作收入眼底,他知道,她在害怕。 她究竟是胆子有多小,为什么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让她怕成这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好大胆子 第四十三章:好大胆子  “啊?”罗筠嫣没想到是这样的,有些惭愧,是她想多了,还是羑菱是 “你吓着她了。” 羑菱因为君承修的话面上一红,也不知道是羞愧,还是不好意思。 罗筠嫣吐着小舌头,知道不是什么别有目的的女人,顿时心情大好,转头看着羑菱,说道:“我叫罗筠嫣,是安绥国的公主,是承修哥哥的妹妹!” “公主” 羑菱立刻跪下,话还没说完,罗筠嫣拉起羑菱,“不用不用,我最不喜欢这些礼节了。” “况且,你也算是承修哥哥的客人了。”罗筠嫣说着,回头看向羑菱,“那也就是我的客人。” “等等,你不是哑巴啊!” 羑菱看着罗筠嫣面上的赧红,从罗筠嫣看君承修的眼神中她可以看出,罗筠嫣对君承修八成是有爱慕之意的吧,不然之前也不会对她这般敌意。 “是。”羑菱点头。 “你不在宫里呆着,怎么跑出来了?”君承修将罗筠嫣一拉,让她正对着自己。 羑菱和罗筠嫣就这样那个被君承修隔开了,羑菱看着君承修的背,眼底露出一丝感激。 她还是不适应。 君承修和苍南都是在她对自己做了很久的心里工作之后才慢慢接触的,再加上,如果不是君承修,她的嗓子可能也不会好,那就永远无法开口说话了。如果不是这样,她到现在还是会很抵抗君承修的。 “承修哥哥” 罗筠嫣装傻笑看着君承修,企图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 “嗯?”君承修挑眉。 他就知道,罗伝骞不会这么轻易的让罗筠嫣出来的。 罗伝骞一直都很宝贝这个妹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上次在宫里赫连绝的所作所为传到了罗伝骞的耳朵里,罗伝骞为此发了好大的脾气,还下令不许罗筠嫣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的情况离开。 “我哥他”罗筠嫣放弃抵抗,正要充实招来。 突然响起一道被怒气充斥的声音,“罗筠嫣!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偷偷溜到珏王府! 罗筠嫣在宫中无聊,央求了半天罗伝骞才同意带她出宫走走,可是半路她竟然开溜,让罗伝骞好找! “哥哥,筠嫣错了筠嫣错了!”罗筠嫣见到罗伝骞的身影,立刻跑到君承修的身后,“啊!承修哥哥救我!” 罗伝骞冲到罗伝骞的跟前,扬起手掌就要落下,罗筠嫣赶紧求救。 可是罗伝骞哪里会管君承修是不是在场,他教训自己的妹妹,君承修还管不着! 罗筠嫣见君承修也没有要出手阻拦的意思,她不满的瘪嘴,连忙跑开,承修哥哥一定是故意的! “哥哥!你住手嘛!”罗筠嫣在房间到处跑着。 羑菱被这样的场景给弄懵了,呆傻的站在原地,罗筠嫣突然推了她一把,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倒去。 “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她故意的 第四十四章:她故意的  罗伝骞并步上前,将羑言护在怀中,“姑娘,你没事儿吧?” 罗筠嫣站在一旁吐了吐小舌头,转头看向君承修,想要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没事,没”羑菱站稳之后立刻松开了罗伝骞的手,好比松开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罗伝骞这才仔细的审视着羑菱。 他一进来重心都放在罗筠嫣的身上,没有去别的人,虽然知道羑菱一直都在那儿,但是他都没有仔细的看上一眼。 罗筠嫣嘴角上扬,她就是故意的。 虽然她不讨厌羑菱,但是凡事跟君承修有一点关系的女人她都警惕着,跟何况,君承修对羑菱还是很特别的。 羑菱收回自己的手,身子也是尽量缩在一起,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很难放开自己。 君承修的视线从羑菱的身上收回,他喜欢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偶尔逗弄她,但是他不想看见她成为别人眼里的“猎物”。 “既然来了,就去前厅吧。”君承修对着罗伝骞说道。 羑菱后退了几小步,正好抵在床榻上无处可退。 “你好好休息。”君承修转头看向羑菱。 羑菱半蹲行礼,“是,王爷走好。” 罗筠嫣不情不愿的跟在君承修的后面,罗伝骞离开之前看了一眼羑菱,象征性的对她点头离开。 羑菱在所有人都走了之后轻出一口气,她捂着胸口沿着床榻坐下来,她从衣襟里拿出一颗药丸服下,然后来到桌边为自己倒水。 采撷苑内,若梅自那天被羑言掐了脖子,就一直精神不佳。 “若梅,你怎么了?”兰玲走过来,拍了拍兰玲的肩膀,“你到底怎么回事啊?” 兰玲看见若梅这个样子,都有些自责,那天若不是柳萦吩咐多多关注羑言那边状况,她根本就不会多管闲事。 尤其是在听说那天去见羑言的人是俞朝国的大皇子之后,兰玲更是后悔。 但兰玲同时又异常的嫉妒着羑言,凭什么她以来就把她的风头给抢了?如果不是羑言,她现在还是风风光光的采撷苑头牌。可就是因为羑言的出现,现在她的地位都降了一个等级! “没c没有!”若梅回过神来,她摸着自己的脖子。 羑言手掌心的温度还弥留在她的脖子上,仿佛要腐蚀她一般,那天的羑言就像地狱的修罗一样。前一秒苍白的脸,后一秒却变得异常嗜血。 若梅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她对着兰玲说道:“兰玲姑娘,我,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事儿要去办,先出去了。” “哎” 兰玲看着若梅离开,有些奇怪,怎么觉得若梅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若梅走到羑言的房间外,敲了敲门,“羑言姑娘,我是若梅。” “羑言姑娘?” 里面没有动静,可是若梅也不敢轻举妄动,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逼她喝毒 第四十五章:逼她喝毒  若梅再三确定,里面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她迅速的走进去,转身将门关了起来。 她冲到梳妆台的前,离开上次的抽屉,里面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都没有了,“怎么会没有了呢?” 若梅有些着急,她又转身来到圆桌边,到了一杯茶水,看着它,咽了口口水。 之前她就是给羑言到了一杯水,可是她并没有喝,加上地上七零八落的碎片,是不是说明茶水有问题? 那现在 若梅额头冒着冷汗,她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你在找什么?”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若梅的身后响起,她来不及转身看清来人,就被人灌下手中的茶水,“唔不要,不要!不” 整杯水都被若梅喝了下去,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绝望的跌坐在地上。 “唔欸唔欸” 若梅伸手去抠自己的喉咙,想要催吐,即使眼泪流了出来,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好喝吗?” 若梅的头发被人揪住往后拉,她只觉头皮痛,面目狰狞,只能仰视身后的人。 一个带着黑面巾的男人,眼神中带着肃杀之气。 若梅不停的摇头,“不不不求你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想要确定羑言那天是不是中毒了,又或者是羑言犯病了?毕竟,羑言那个样子,很明显就是知道解药在什么地方。 若梅进来之前明明确认房间没有人的,但是这个男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了”若梅抓住男人的腿,不断的乞求着。 “知道你喝下去的是什么吗?”男人不理会若梅的求饶,“化尸散。” “就是让人一定一定被侵蚀的毒药。它会一点一点侵蚀你的血肉,神经,让你不得动弹。如果在一定时间内不服用解药的话,你就会变成一堆血水!” 男人抓着若梅头一甩,若梅整个人摔下床榻,重重的砸在坚硬的棱角上,再跌落在地。 她的嘴角流下些许的血迹,整个人开始像羑言那时一样,难以动弹。 “不要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她还不想死! “想活吗?”那人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他拿着它走向若梅,蹲在他的面前,“这是解药,这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给你。” “答应答应,我都答应!” 若梅眼里除了解药再无其他,见那人没有说话,她立刻抢了过去囫囵吞下。 “哈哈哈!” 那人突然大笑。 若梅只知道自己好多了,他突然停止笑声看着她,“你刚刚吃下去的,才是真的毒药。” “你!”若梅绝望的瘫倒在地,不敢置信。 男人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她,“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死,不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帮帮我吧 第四十六章:帮帮我吧  若梅颤颤巍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兰玲因为放心不下前来看她,毕竟若梅是采撷苑里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兰玲风的时候,别人都对她嗤之以鼻,现在她的风头被羑言抢走了,那些人更是经常冷嘲热讽的对她。 只有若梅是真的对她好,一直以来都是站在她的这一边。 “若梅?”兰玲轻唤一声,推开了房间的门走进去。 若梅坐在床榻边,靠在床沿,手搭在床帐上,目光呆滞,“若梅,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兰玲的声音惊醒里若梅,若梅看向兰玲,眼中顿时就有泪水涌上来,不停的滑落。 “若梅?你这是” “兰玲姑娘!”若梅猛地跪在地上,她紧紧地抱住兰玲的双腿,哀求着,“兰玲姑娘,你帮帮我,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怎么了?”兰玲扶起若梅,“你快起来,有什么事儿起来说。” 平时若梅对她的好,若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只要她能帮的,她就一定会帮的! “你跟我说,出了什么事儿?我要是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的。”兰玲笑着安抚若梅,示意她不要太激动。 若梅抓住兰玲的手,紧张的发抖,“我我就是” “啊!” 若梅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兰玲从她的面前倒下。 “你你把她怎么了?”若梅惊恐的看着蒙面人。 “只是打晕了而已。” “你要做什么?” 蒙面人蹲下身子伸手转过兰玲的脸,若梅见了立刻询问,“不管你的事。” “不可以,你要带她去哪儿?” “我再说一遍,不管你的事!”蒙面人将兰玲抱了起来,转身对若梅说道:“记住了,她” 蒙面人特意停顿低头看着兰玲,然后又说道:“将永远从采撷苑内消失,而你,以后要伺候好的人,是羑言,懂吗?” “”若梅闭上眼睛点头。 再次睁眼的时候,蒙面人连同兰玲都消失不见了。 若梅将屋子巡视了一番,又冲到窗边,什么都没有,再冲到门边将门拉开,根本就没有踪迹。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沿着门一路下滑,捂着嘴不停的哭。 那个人究竟要带兰玲去哪里?为什么是兰玲呢? 黑夜,空中时不时的传来鸟的哀鸣。 一处破旧的院子传来一阵脚步声,不急不慢,慵懒而来。 “主子!” 一个人对着来人鞠躬,然后用眼神示意其他人,再抬头对着主子说道:“人已经带来了。”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那人笑着走向地上昏睡的兰玲,擒住她的下巴,露出渗人的笑容,“倒是个美人胚子,就是可惜了” “很好,带下去吧。知道该怎么做了,嗯?” “属下明白!” 兰玲转醒看着陌生的环境和人,尖叫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放开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谁也不见 第四十七章:谁也不见  明日就是皇帝的寿宴,举国同庆。 可是,似乎有个一个人,并没有被这样喜庆的氛围所感染,翻倒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王爷又把自己的关起来了。”苍南站在书房的外面,看着紧闭的门,无奈的咬着头。 罗筠嫣站在罗伝骞的旁边,心急的看着书房,她就知道今天君承修一定又会将自己一个人关起来。 还记得起初认识君承修的时候,正巧没有多久就是君承修母亲的忌日,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还说了冒犯的话,君承修生了好大的气。 之后罗筠嫣就记住了,再也不敢随便提及君承修的母亲了。 “承修哥哥一直该怎么办?明天,他还会进宫吗?” 罗伝骞看向罗筠嫣,对着她说,“他会的。” 既然君承修已经回朝了,就应当是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太子c公主,时候不早了,明天一早就会忙碌起来,您们还是先回宫吧。”苍南对着罗伝骞和罗筠嫣说道。 “可是我想留下来。”罗筠嫣拉着罗伝骞的衣袖,“哥哥,可不可以让我留下来,我” “不行,你一个女儿家,这样随意留在别人家中,若是让安绥国的那些闲人知道了,免不了又要说三道四,跟我回宫!”罗伝骞知道罗筠嫣担心君承修,可是毕竟他们的身份特殊,要注意的地方有很多。 “太子殿下说的是,公主您就跟太子殿下先进攻吧,这里有我。” 罗筠嫣无奈之下还是跟罗伝骞离开了。 苍南看着沉默的院子,看着门前已经冷掉的饭菜,无声的叹气。 “那个,苍南公子。” 苍南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声音,他转头看去,羑菱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后。 “额羑菱姑娘?” 羑菱和羑言,不仅名字像,人也长得很像。 “您有什么事儿吗?” “我”羑菱垂着头,“我今天经过后厨的时候,听到府上的人说,王爷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所以,过来看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来了。 “嗯,王爷确实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 “为什么不送进去?”羑言看着门口的饭菜,转头问道。 “没有王爷的允许,谁也不能进书房。” 羑菱一愣,望向里面昏暗的烛光,转头对苍南说道:“让我试试吧。” “嗯?”苍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羑菱已经带着他到厨房了。 “没想到羑菱姑娘还会下厨。”苍南看着羑菱娴熟的动作,不由的感慨。 羑菱微微一笑,说道:“从小就自己一个人,要是这个不会,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她的思绪一下飘了出去,但是很快就收回了。 “没有其他的食材了,只能弄些简单的。”羑菱盛好粥,笑着对苍南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他进食了 第四十八章:他进食了  “羑菱姑娘方才说,您从小就是自己一个人?”苍南跟在羑菱的身后,和她同等步伐一起走向书房。 “嗯,在我有记忆以来,就没有家人了。”羑菱牵强的笑着,“可能他们早就死掉了吧,就连我自己,因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她只记得再次醒来之后,便是独身一人躺在草丛中,衣裳也都破旧不堪,身上还有很多的伤。 “是忘了吗?”苍南惊讶,羑菱说记得了,那就是失忆了? “可能吧。” 羑菱来到书房前,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推门。 “哎,羑菱姑娘,你不可以进去。”苍南连忙将羑菱拦下。 羑菱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苍南没有答话,她看出了苍南的顾虑,说道:“你们都牵挂,怕被罚,我不一样,没事的。” 羑菱虽然见君承修的次数不多,但是她总觉得君承修是个讲道理的人,应该不至于跟她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吧? 羑菱说完就推门而入。 苍南伸出的手顿在空中,她完全弄错了,不是因为他有所顾虑不敢进,而是因为日子比较特殊。虽然,他确实很敬畏君承修 “罢了。”苍南将门关上,守在门外。 羑菱端着粥走进去,只有烛火,并没有看见人影。 不是说君承修在里面吗?人呢? “王爷?您在吗?” 羑菱四下巡视,还是没有看见人,她将粥放下,正要转身,“啊唔” 君承修捂住她的嘴,“嘘!” 羑菱点头。 “怎么是你?你进来做什么?”君承修松开羑菱问道。 他在密室里带着,听见动静就出来了,还以为有歹人,走进了才发现是羑菱。 “我c我来给您送粥。”羑菱转身将放下的粥端起来,“听他们说你很久没有进餐了,吃点儿吧?” 君承修盯着她手中的粥,眉头紧皱。 “虽然面相不是很好,但是我熬得东西应该还没到难以下咽的地步吧?”羑菱解释着。 君承修还是不为所动,羑菱垂下眼睑,自顾自地说着,“小时候干娘经常煮东西给我们吃,只是后来她去世了我就再也没有吃过了。但是,她的手艺我有学到那么一点点儿,我” 羑菱说道干娘的时候眼睛在发光,她不经意的抬头,对上君承修直视她的眼睛,一下就闭嘴了。 “是民女说远了。” 她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君承修是王爷,凭什么要听她一介草民的话? 只是几天的相处就真以为君承修跟她是一样的人吗?不,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差了太多太多! “谢谢你的粥。”君承修伸手从她手里将粥接过去,当着她的面喂了几口。 羑菱被他看的脸红,“那奴家先行告退。” “哎姑娘您” “王爷吃了,我走了。”羑菱带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跑开了。 苍南真的很好奇,羑菱都说了什么,王爷竟然进食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带我进宫 第四十九章:带我进宫  第二天,君承修天蒙蒙亮之际拉开了书房的门,苍南站在一旁,瞥见了那只一干二净碗,眉毛一挑。 没想到王爷也真的吃完了?!看来以后王爷要是不进食,就要有人可以治他了。 “进宫。” “是!” 苍南准备了马匹,没有准备轿子只有君承修跟他两个人。 百姓们看到君承修骑马而来,都纷纷给他让出位置,经过采撷苑的时候,君承修下意识的看过去。 上次就是在这里,羑言意外的出现,他的马也受了惊吓。 现在想来 君承修讥笑,策马奔腾。 “驾!” 离宫门还有一段距离,君承修一侧的树枝开始晃动,他微眯眼睛蓄势待发,突然从树上飞过来一摸倩影。 羑言看着君承修笑着,伸手抓住他的双肩,君承修一手揽住她的腰,一转,她就直接横坐在他的身前。 “王爷,好久不见。”羑言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不是说了有空要常来看羑言的吗,怎么就不见您的身影呢?让羑言好生想念,这不,只好主动找上门来了。” 君承修勒住缰绳,“吁” 放在她腰间的手松开,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直朝羑言打过去。 羑言眼见,立刻腾跃起来,脚点在马背上,笑着对君承修说道:“王爷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 “拿开你的手。”君承修冷声说道。 随即扯住羑言的手腕,将她往下拽,君承修向后倒靠在马背上,羑言则是一个翻身向后。 她眼疾手快的用另一只手劈向君承修,然后迅速的翻手,君承修抬脚直踢,羑言张开双腿手拉住君承修的手回旋着身体,再轻盈落下。 羑言正对着君承修坐着,君承修也挺直了身子重新坐起。 苍南在后面看着两人,这姿势,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羑言注意到了苍南的目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可是被君承修看在眼里却很是不屑。 她还会羞涩吗? 羑言转身,将腿并在一起,落在一侧,她对着君承修说道:“好了,我就直说了。” “早该如此。”君承修勒住缰绳,抖动着手腕,双腿夹紧马腹,他们就开始向前了,慢慢的走着。 羑言看着前方,宫门渐渐地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她换了个沉静的语气,“你带我进宫。” “凭什么?”君承修反问道。 “我们的目标一致。” 他们的目标都是为了除掉赫连绝,他多了一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不需要你。” 君承修直言不讳,“更何况,你觉得我会给你添麻烦吗?” 羑言不慌不忙的说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至少,我可以自保。” “把你的动机告诉我,我再考虑考虑。” 君承修要知道羑言杀赫连绝的的动机,否则,免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她的动机 第五十章:她的动机  “动机,哪有什么动机呢。”羑言看着君承修,“若真要说动机,也不是没有” 羑言故意拖长自己的话,君承修也不急,本来就慢悠悠的速度更加的缓慢。 “你也知道的,赫连绝他速来花心,他” 羑言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没有继续往下讲,她看向君承修,“要我说,王爷您怕是也猜到了吧?” 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不相信意思这么清楚君承修还有不能会意。 君承修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苍南心中一惊,没想到羑言姑娘竟是被赫连绝伤了感情的女子啊。 也难怪会到采撷苑那样一个与之气质不符的地方去。 “真是个好理由。” 君承修一把扣住羑言的腰,手一甩,速度加快行向宫门。 羑言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门,有些紧张,她回头看向君承修,他淡定从容,处变不惊的样子让羑言有那么一刹那失神。 “参见珏王!”在宫门外把手的士兵看见君承修和苍南,跪在地上行礼,当他们看见羑言的时候,开口问道:“这是” “这不需要你们管。” 苍南骑着马挡在君承修的面前,对着士兵说,“宾客们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士兵回答着苍南的问话。 羑言垂眸,突然感觉马动了,她想要回头,但是被君承修控制住,只能看着前方。 苍南还在宫门处对士兵们问话,他们已经进宫了。 君承修的声音在羑言的耳边响起,“既然进来了,就给本王老实一点,不然,我怕你连自保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了王爷。”羑言浅笑,“奴家一定寸步不离的跟在王爷身边。” 君承修嗤之以鼻,继续向前,也不知道到了哪儿,君承修下了马,羑言还坐在马上,见君承修似乎并没有管她的意思。 “王爷,你不打算帮帮奴家吗?”羑言用着撒娇的女气说道。 君承修回头看向她,周围还有一些来往的宫女们,他沉了眸子走向她,伸出手,“下来吧。” “王爷。”羑言跳下,故意往君承修的怀里凑,“我们现在是饰演什么样点的角色呢?” “您不是常年在外吗?宫里的人应该不清楚您的情况吧?不如您就将羑言当作是您的红颜知己怎么样啊?”羑言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有君承修能听见。 君承修冷冷的开口,“就算有红颜知己,那也不是你。”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脑海一闪而过一抹身影,而后君承修定眼注视着羑言,他甩袖离开。 羑言在他的身后勾勒一抹笑,厌恶她吗? 这很好啊。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羑言看着他们走过的路,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一个迷宫里,来来回回都是一样的。 君承修说道:“你不用跟着我,但是宴会开始后你必须回到我身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紫莛到了 第五十一章:紫莛到了  “珏王到!” 吕白暮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君承修招手,“修儿来了。” “皇祖母。”君承修上前扶住吕白暮的手,搀扶着她走。 “修儿扶您进去。” “不了,扶我到处走走吧。” 整天待在这个寝宫着实无趣,皇家人就是这般无奈的生活着,每天看见的都是宫墙。外面的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进来,可是里面的人,纵然白骨也未必出得去。 “好。” 君承修扶着吕白暮出了寝宫,在这皇宫后院内漫无目的的走着。 “筠嫣也在宫中,你没有去看看她?”吕白暮关心着罗筠嫣和君承修之间事情。 她很中意罗筠嫣,若是君承修可以对罗筠嫣上心,倒也是件心事。他们俩要是可以在一起,即让她欢喜,另一方面,也可以促进玄邺和安绥之间的联谊。 毕竟现在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现在处在极其尴尬的境地。 “皇祖母忘了,筠嫣有到修儿府上。”君承修回答道。 “是啊,忘了。年纪大了,这记性也是越来越不行了。”吕白暮笑着,看着前方的路。 “我们去筠嫣休息的地方转转。”吕白暮对着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点头,“您想去,修儿就陪您去。” “这些天皇帝宴请俞朝国大皇子和安绥国太子c公主,席上的刺客抓到了吗?” 那天吕白暮并没有去参加宴会,她着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宴席,若不是今日是皇帝的寿宴,她还是一样不会出席。 没想到那天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吕白暮的第一反应就是君承修没事儿吧? “皇祖母,那刺客跑了。” 羑言说不是她,君承修想也没想就相信了。 可是除了她之外,若是还有别人的话,就真的没有查到下落了。 只能说,那人的功夫不可小觑。 羑言的底细君承修都尚未探清,若不是那天羑言被陷害,可能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 “你说皇帝养的那些兵都是干什么的?连个刺客都抓不到,还指望他们护国吗?”吕白暮有些生气。 她努力的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哎,这国家大事,我本不应该搀和进去,可是,真是不让人省心!” 吕白暮失望的摇头,“你皇祖母都这个年纪了,还指望着可以在后宫医仪享天年呢!” “皇祖母”君承修皱着眉头。 吕白暮这是话里有话啊。 羑言一个人漫无目的在皇宫内乱走,上次有地图还能辨别方向,可是这一次 也不知走到哪儿了,一个院子,羑言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里面传来了对话声,“大皇子,紫莛到了!” 青葭的语气都有些激动,紫莛到了,她的任务就轻松了些。 “大皇子。”一道清冷的女音响了起来。 大皇子? 现在会被叫成大皇子的,不就只有赫连绝一个人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拒背黑锅 第五十二章:拒背黑锅  羑言攒紧拳头,抬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从袖口甩出一根银丝缠在梁柱上,往上腾起。 她翻身到屋檐之上,上面都是砖瓦,只能蹑步而行。 她来到他们谈话的正上方,右腿后撤了一步,身子小心翼翼的俯下,拉起一块砖瓦,看着下面的情况。 “起来吧。” 叫做紫莛的女人站了起来,此后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就像是个木头一样,呆板不已。 青葭走到赫连绝的身边,被赫连绝拉过直接坐在了他的腿上,“大皇子。” “这下你满意了?”赫连绝捏着青葭的脸蛋,“千方百计的想要紫莛来陪你,我满足你了,你要怎么满足我呢?嗯?” 赫连绝抬起青葭的下巴,戏谑的看着她。 青葭娇笑着搂着赫连绝的脖子,而一旁的紫莛就像是空气一样,眼前发生的,她似乎根本就看不见。 羑言在采撷苑呆了那么久,也算是看惯了这样荒淫的画面。 赫连绝竟是这样的人,杀了也不足为奇。 羑言现在动手都没所顾虑了,本来还怕自己会下不来手,既然是这样的人,杀了算是为民除害吧?不知道他祸害了多少家姑娘! 羑言将砖瓦重新盖上,下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大皇子,君承修已经进宫了。” 羑言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虽然砖瓦没有掉,可是不小心带了些灰,从上而下落了下去。 “知道了。”赫连绝摆手,青葭从他的身上起来。 紫莛的眼神有了变化,她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羑言暗叫不好,连忙起身在檐顶奔走。 紫莛踏着墙壁,转身借力蹬着树枝一跃而上,她追着羑言,手里拿着佩剑。 在羑言准备翻出院子的时候,紫莛拔剑甩出去,剑气强烈的朝着羑言打去,断了羑言的前路。 被逼无奈,羑言只能跳下去,进了赫连绝的范围圈。 紫莛不给羑言喘息的机会,紧接着跃下,长剑直直刺向羑言的胸口。 羑言机灵的拉住树枝后翻,折断树枝作为武器跟紫莛对打,羑言前些日子中的毒至今没有恢复完全,功夫自然弱了一些。 紫莛步步紧逼,羑言被逼无奈,从袖中甩出银针。 上面有的可是剧毒,羑言眼里闪过肃杀之气,一弹从侧面打过来,将她的银针全部击落。 紫莛撤回到赫连绝的身边,青葭正站在赫连绝的面前,羑言紧盯着赫连绝,再看向自己的银针,她绝不相信那是青葭打落的! 可是赫连绝就是没有动作,难不成还有别的人在暗中保护他? “好大的胆子!三番两次在皇宫内刺杀大皇子,看来真的是不要命了!”青葭指着羑言,怒不可遏。 羑言只觉好笑,“想让我背黑锅?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青葭听出了羑言的声音,惊讶的指着她,“是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珏王的人 第五十三章:珏王的人  她分明就是采撷苑的那个女子! 赫连绝让她去查关于她的信息,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根本不知道她的底细。 能知道的消息就是她前些日子进了采撷苑,到现在也就半月之余罢了,她能查到的消息,别人几乎都知道,这也就不算是什么详尽的底细了。 相比青葭的愤怒和惊讶,赫连绝倒是很欣喜,“原来是大美人儿来看望本皇子了。” 赫连绝拿着手中的折扇向前,青葭挡住他的步子,“大皇子,您不可以过去。” “让开。”赫连绝抬手,用折扇将青葭的手弄开,“这可是贵客,你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 羑言听了赫连绝的话,掩于面纱之下的脸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可是又开口道:“大皇子都这么说了,自当是如此。” “奴家可是从未想过要伤害大皇子,只是有些人,硬是要把罪名扣在奴家的身上,奴家也很苦恼。”羑言轻声细语,把自己说的很是委屈的样子。 赫连绝推开青葭,径自走到羑言的身边。 “大”青葭不满。 紫莛上前拉住青葭,对她摇头,青葭愤然看着赫连绝搂着羑言。 羑言抱怨的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您的人把奴家给伤着了,您说,该怎么办呢?” 羑言亮出自己的纤纤玉手,白嫩的皮肤上有两道血痕,这是方才被紫莛剑气划伤的。 “哟,怎么这么不小心?”赫连绝拉过羑言是手,心疼的说道,“还不快去拿凝血膏!” 青葭跺脚偏开头,紫莛主动回道:“是!” 羑言对着青葭示威,青葭有气不能撒的样子让羑言觉得心里很是舒坦。 那个紫莛对打武功应该在青葭之上。 赫连绝不会武功,但是他身边的人各个功夫都是上乘的,还真的不好对付。 没一会儿,紫莛就将药膏拿了过来,她递过去,“大皇子,凝血膏。” 赫连绝接过,主动为羑言上药,边抹边说,“这可是上好的药膏,是我们俞朝国研制的,在玄邺国可是没有的。本皇子保证,你白希稚嫩的皮肤一点痕迹都不会留!” “那奴家就在此谢过大皇子了。” 羑言不敢掉以轻心,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奴家是在宫中迷了路才会闯进来的,这就离开,不打扰大皇子了。” “说谎!”青葭驳斥着羑言的话,“这里是皇宫,你一个青楼女子怎能出现在此?!怕是别有目的吧?” “这位姑娘,我说您说话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冲?”羑言白了青葭一眼,转身对她说道,“我是珏王的女人,跟着珏王进宫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珏王的人?”一直不说话的紫莛终于开口了,她满眼警惕和防备。 “是啊,我是珏王的人。所以我出现在这里,不奇怪吧?” 羑言对着赫连绝行礼,“奴家得赶紧离开了,不然珏王找不到奴家会着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再次中毒 第五十四章:再次中毒  “这就走了?”赫连绝恋恋不舍的看着羑言。 “是啊。”羑言对着赫连绝眨眼,“大皇子,咱们有缘再见。” “行啊,下一次,记得让本皇子识得庐山真面目。”赫连绝一手打开折扇,轻笑着,“青葭,送这姑娘出去,免得姑娘又走丢了。” 即使青葭万般不愿,还是应了,“是。” “走吧。” 青葭一转脸对羑言的态度就变了。 羑言不在意的跟在她的后面,暗自记下这里的布局。 “大皇子,她是珏王的人,您不应该就这样让她离开。”紫莛在羑言离开后开口说道。 赫连绝轻摇着折扇,悠然的说道:“急什么,见面的机会有的是。” 羑言说是珏王的人,她就是了吗? 她真觉得自己那么好骗? 羑言踏出院子,青葭没有好脾气的对着羑言吼道:“我警告你,不要靠近大皇子,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我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 羑言还没有回话,青葭将门一关,羑言就被隔绝在外了! “真的是”没见过这么护主的人。 羑言看着自己的手,伤口真的在慢慢愈合,这药的功效还真的挺快的。 她走出没几步,直觉自己的头开始发晕,她体内有一股气开始骚动,不停的乱窜,羑言有了不好的预感。 赫连绝究竟是给她上了什么药? 羑言抬起自己的手,已经开始发红了,然后再慢慢的变紫。 “该死!”她竟然连着在赫连绝的手上栽了两次,明明她已经很小心了。 羑言不敢犹豫,加快步伐离开这里,她得找到君承修才行。 她的额头渗出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羑言扶着墙壁不得动弹,她已经走不动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意识在慢慢的涣散。 羑言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努力让自己看清面前的路。 这皇宫那么大,也不知道君承修去了哪里,她要怎么找? 羑言将自己的手指咬破,血液一点点的流出,她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她此刻更加肯定,一定是药物的问题! 罗筠嫣高兴的招待着吕白暮和君承修,跟他们一同坐在院里的桌子边说话。 当然,一直在说的基本上都是罗筠嫣和吕白暮。 “筠嫣宴会之后就离开吗?”吕白暮有些舍不得,问着罗筠嫣。 罗筠嫣自然是不想离开的,她转念一想,对着吕白暮说,“太皇太后,筠嫣想要留下来陪您,可是,哥哥不同意。” “筠嫣!”罗伝骞瞪着罗筠嫣。 罗筠嫣狡诈的笑着,对罗伝骞做着鬼脸。 “伝骞啊,要不然,就让筠嫣在宫里多呆一些时日,就当陪陪我一个老人家。”吕白暮转头看向罗伝骞,“你说行不行?” 罗伝骞没来得及回答,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羸弱的呼救声打断了他的话。 “君承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心上之人 第五十五章:心上之人  众人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过去,只见一名蒙着面纱的女子倒下。 君承修皱着眉快速上前,他一把将羑言抱起来,急促的离开。 “皇祖母,修儿先行告退。” “哎!” 吕白暮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啊?那个女子是谁?跟君承修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女人” 罗筠嫣在努力的回想,她好像有点眼熟,肯定在哪里见过。 罗筠嫣脑海中闪过把无数个人影,最后定格在采撷苑内羑言的身上,“是她!” “我见过她!” 只是,君承修怎么将她带进宫了?这可是皇宫啊,君承修怎么能随便将一名青楼女子带进皇宫呢? “筠嫣见过?她是谁?”吕白暮听到罗筠嫣说的话,转头看向罗筠嫣问道。 罗伝骞觉得奇怪,挑眉看向罗筠嫣,“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认识这么一个人?” “不c不是啦!只是见过而已。”罗筠嫣有些心虚,“因为是跟承修哥哥一起的时候见到的,所以有些惊讶。” “这么说来,筠嫣也不认识了?”吕白暮问道。 如此不是说明,君承修跟羑言认识有一段时间了? 怎么从来没有听修儿提起过呢。 罗伝骞狐疑的看着罗筠嫣,她瞒得过吕白暮但是瞒不过,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妹。 “太皇太后,我们送您回寝宫吧?”罗伝骞开口说道。 “也罢。” 太医院突然多出了一个女病人,而且还是君承修亲自送过来的,太医自然是不敢松懈。 “怎么样?”君承修问道。 “从脉相看,这位姑娘体内有两股对立的气流在冲撞,刺激性太强才会造成晕厥。”太医回答道。 太医又看见了羑言的手,拿起来看,他皱着眉,“这位姑娘怕是中毒了。” “中毒?” 好好的在皇宫之中怎么会中毒? 君承修看向面色苍白的羑言,问着太医,“什么毒?” “这个”太医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也不是很厉害的毒,只不过,可能因为姑娘体内残留了别的毒性,所以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 苍南之前有说过,羑言好一段时间没有出场过,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中毒?谁下的? 好像那天羑言除了赫连绝就没有见过别的人了吧? “本王知道了。”君承修点头。 “她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君承修看向太医问道。 太医转身去拿药材,“微臣开几服药,服下之后半个时辰之内就可以醒了。” “嗯。” 君承修坐在床榻旁边,拿起羑言的手,观察着羑言手上的痕迹,红色的痕迹在慢慢的消褪。 太医转身看见君承修的样子,心一愣,这女子莫不是珏王的心上人? 只是女子蒙着面,他也没能看见她的真面目,有些小小的好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吐血一地 第五十六章:吐血一地  羑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君承修的手中抽出了手,侧身趴在床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噗” “你没事儿吧?” 不是说服药之后才会醒吗? 君承修扶着羑言的身子,羑言虚弱的躺回去,眼睛再次闭上。 她静静的呼吸,君承修不免怀疑她是不是又晕了过去,“羑言?” “这是哪儿?”她没有睁眼,只是用着羸弱的声音问道。 “太医院。” 羑言睁开眼睛,勉强着撑起自己身体,她下床,“我不要在这里,带我离开。” 还没说完,她就没有了力气,整个人往君承修的身上倒过去。 她靠在他的怀中,吃力的扶住他的手臂,缓缓抬头,“他们解不了我的毒。” 她中的什么毒她自己心里有数,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帮庸医,根本就没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她不喜欢别人给她看病! 君承修看了她一眼,便依了她,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太医抓药回来已经看不见一个人了,“王爷人呢?” 君承修抱着她的,说道:“你真是会给我找麻烦。” 见到她开始就没有让他省过心,还说什么一定不会给他添麻烦,会自保,就她这样,还想杀赫连绝,不被赫连绝杀了就不错了。 羑言被君承修带到一间屋子,她坐在床榻上,问着君承修,“有针吗?” “我让人给你准备。” 君承修知道羑言说的是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东西派人送了过来,君承修也没有进来。 羑言脱掉了自己的外衣,在自己左肩和右肩两边分别扎下银针,然后是手臂。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剧烈的咳嗽,屋外的君承修不禁转头看过去,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好一会儿咳嗽声才停止。 君承修走进去,羑言正在给自己穿衣服,君承修看到了床前一地的鲜血。 羑言对着君承修说道:“晚宴还有些时候,我先休息一下。” 说完,她直接躺了下去,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君承修看着那堆血,没有言语,转身走了出去,对着下人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石洞里,除了水滴的声音和回音,别的什么都听不见。 “这里是哪儿啊?” “羑言,我害怕” 画面一转,充斥着杀戮的战场,红刀子进,白刀子出,满是哀求声和杀人的残忍声! “求求你,放过我们,啊” “杀!” “冲啊!” “城被攻破了!快跑啊!” “羑言!羑言你在哪儿羑言” “不,别走,我在这儿!”羑言满头大汗,怔怔坐在床榻上,她的面纱不知怎么地也松了一边。 君承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了起来,“晚宴就要开始了。” 羑言一个激灵看过去,他什么时候在哪儿的,呆了多久? 为什么她觉得君承修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混进舞团 第五十七章:混进舞团  从君承修说晚宴要开始了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刻钟的时间,可是君承修就是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羑言按住自己手上的手掌,上面的红痕虽然褪去了,但是却有很难看的纹路。 那对于女子来说是无比丑陋的痕迹,但是羑言似乎并不在意。 “王爷,不是说晚宴要开始了吗?”羑言来到君承修的面前,单手撑在桌子上看他。 君承修低眉,并不打算跟她多言,“我有说过我要去吗?” “你!” 他是没有说过,可是这是皇帝的寿宴,他是皇帝的儿子,岂有不去的道理。 君承修在外功绩显赫,现在回到皇宫不是应该抓住机会在皇帝面前表现吗? “你要去便去,只要不是打着我的名义惹是生非就好了。”君承修站起身往里屋走去。 “还有,以你现在的情况,不要自讨苦吃。”君承修停步说道。 羑言站在原地,她进宫本就是为赫连绝,可是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羑言咬着牙,抓起酒杯挥手砸过去,“砰!” 杯子在空中破碎了。 羑言拉开房门走出去,苍南站在门口对羑言行礼,“羑姑娘” 想了想,这样叫有点变扭,府上还有一个“羑姑娘”呢。 “羑言姑娘,王爷让我带你去晚宴。”苍南按照君承修之前的吩咐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摆手,“不用了。” 君承修不去,她要以什么身份出场? 苍南暗自挑眉,“羑言姑娘真的不去了?”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不希望她去啊? 君承修一定是故意的。既然他不要她去,她还就偏去不可了。 羑言突然笑着对苍南问道:“这么大的晚宴一定少不了歌舞助兴吧?” “这” “好了,我知道了!”羑言拍了拍苍南的肩,“你带我去他们那儿吧。” “羑言姑娘,这不好吧?”苍南为难的看着她。 “怎么?不可以吗?那我去问问你们王爷” “好好好,属下带您去!” 羑言混进了歌舞圈,里面很多的人,苍南离开之前对羑言叮嘱道:“羑言姑娘,你可千万别乱来啊,只当是您进宫看看,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王爷也保不了你。”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羑言转身融进了这瞭人的人堆里,走进房间内,在她的面前有摆放整齐的衣物可以任她挑选。 可是这些衣服都不是羑言想要的,她从这一件里拉一根腰带,从另一件中扯一件薄纱,从这些头饰里选几样珠簪,从另一边挑一些发带。 好不容易稍微满意了些,羑言将准备好的衣服抱在手中往里面的走。 她看见了屏风,想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刚迈出一步,她定住步子,立刻扔掉手中的东西冲上去捂住那人想要尖叫的嘴! “啊!” “不要叫!” “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变身舞姬 第五十八章:变身舞姬  羑言手放在嘴上,对她示意不要说话。 那人点头,憋红的脸,羑言才慢慢的放下她的手。 “你c你是谁”她从来没有见过她。 “你又是谁啊?”羑言轻咳几声,这个时候就不能心虚,要是心虚就完了。 “我?”女子皱眉,似乎觉得有人不认识她是件很稀奇的事情,“我可是领舞,梦蝶!你竟然不是认识我?” 梦蝶打量着羑言,她还蒙着面纱,梦蝶二话不说伸手去扯她的面纱。 羑言拉开梦蝶的手,按住梦蝶的手腕一转,将她的手反在身后,“啊!疼疼你放开我!” “不要乱动,嗯?”羑言松开她,然后揉着自己手。 都怪赫连绝,若不是他,她也不至于只是动用一点儿内力就费劲。 “你到底是谁,我看你不是舞姬吧?” 这里所有的舞姬,梦蝶都多少有些影响,也没有一个人会不认识梦蝶的。 “你别管我是谁,我可以帮你。”羑言很自信的说道。 “帮我?”梦蝶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羑言的手指划过梦蝶的脸,“长得这么好看,怎么甘心只在宫中做一名舞姬呢?” “今晚可是皇上的寿宴,在场的都是达官贵人,随便一个官人看上了你,你这一生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梦蝶被羑言说动了,羑言对的很,她确实一直都不甘心,可惜,就是没有出头之日。 “怎么样?我可以帮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羑言知道梦蝶动心了。 这宫中的女人,都是利欲熏心,被所有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真是可悲又可怜。 “你要怎么帮我?”梦蝶还是不信羑言的话,她怎么随便你相信一个陌生的女子呢? 羑言站起身,重心将自己方才整理的衣物拾起,然后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这个,就不是你要关心的了。” 梦蝶看着羑言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落,最后只剩下肚兜,“你” 她只是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视线也变得模糊了。 “好好睡一觉吧!” 羑言换好衣物,走到梦蝶身边拍了拍她的脸蛋,笑着将换下的衣物随手一扬,它们正好盖在梦得的身上,远看宛若一对衣物堆叠在那里。 羑言走到铜镜前伸手将自己的发簪取下放在桌前,黑长滑顺的发丝垂在背后,她摘下面纱给自己打扮。 柳眉细长,水灵灵的双眼饱含笑意,双唇用朱红的唇脂轻轻的涂抹,而后在红纸上轻抿一口。 她伸手给的自己的发丝编着小辫,一缕又一缕,快速流利的完成,最后在发顶勾出一撮发丝缠绕在辫子上一齐绾在脑后。 一根发簪再从中挑出一缕发丝,缠绕着,再插进头发里。 剩余的头发散在身后,她满意的重新蒙上面纱。 “梦蝶!好了没有,咱们要过去了!” “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四目相对 第五十九章:四目相对  “王爷,羑言姑娘混进了今天的歌舞团。”苍南回来对君承修禀报。 君承修坐在桌子前练着字,因为苍南的话手微微停顿,那里的一点墨浓重了些。 暮色晚佳成。 这是他上次教给羑菱的,方才他闲得无事就执笔随便写写。 想到羑菱,君承修的心稍微会放松些。 而羑言,只会让他提心吊胆! “嗯。” “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去看看吗?”毕竟羑言是王爷带进来的人,万一出了岔子,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 别人不知,可是他们知道啊,羑言的目标明确的指向赫连绝。 想必赫连绝的人也知道了,这样一来,今晚怕是注定不安宁。 “随她去。” 羑言想要针对赫连绝,他倒是乐得自在,要是真能得手,也算是帮他解决了一大麻烦。若是不能得手,那也跟他没有关系。 哪个敢说羑言是他带进来的? 君承修加重笔下的力道,继续书写着。 也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笔突然断了,墨汁溅到了君承修的身上。 君承修握笔的动作愣在那儿,随即放下断了木杆,低头看着身上的墨汁,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木桌。 “王爷?”苍南小心翼翼的开口。 君承修盯着门口的方向,做了一个决定,“走!” “是!”苍南舒了一口气,紧随君承修离开。 “梦蝶,你今天怎么蒙上纱巾了?之前排舞的时候没听你说啊。”之前来叫羑言的宫女萍儿对着羑言问道。 羑言伸手摸了摸面纱,轻笑,“这样更有神秘感。” “哈哈,没想到你还挺有想法的。”萍儿笑着对羑言说。 羑言也跟着笑,“对了,一会儿你们先上场吧。” “啊?”萍儿疑惑的看着羑言,“那怎么行,我们的舞是压轴的,你又是领舞” 羑言打断萍儿的话,有些傲慢,不容萍儿拒绝,“我临时调整了一下,相信我,没问题的。你也说了,我可是领舞,最后压轴,才能惊艳全场啊。” 一听羑言的语气生硬了,萍儿立刻示软。 羑言眉角一挑,看来,这个梦蝶平时也不是个善茬啊。 “这边走” 她们从一条小路走到台子边上,等待着上场。 羑言观察着布局,最后锁定了目标,还怕没有东西支撑,这下可以放心了。 赫连绝c罗伝骞等人坐在一边,皇帝在正中央,皇帝旁边的应该就是皇后了吧?可是为什么没有穿凤袍呢? 罗筠嫣是坐在另一边,坐在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身边,太皇太后? “还很没来啊?”羑言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轻声呢喃着。 羑言在一旁等的脚都有些酸了,终于听到萍儿的喊声,“梦蝶,到我们了!” “去吧。” 羑言昂首,目光锁定在赫连绝的身上。 那一刻,赫连绝好像也看见了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惊艳出场 第六十章:惊艳出场  琴瑟和鸣,月光洒落在台子的正中央,天然的灯光。 除了舞者知道领舞没有出场,每个人都心惊胆战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只以为这就是可以安排的。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舞者的身上,一个个都是肤白貌美,纤腰细腿,想不吸引别人的目光都难。 萍儿的视线一直瞥向羑言,用眼神示意羑言该商上场了,可是羑言视若无睹,萍儿都快急死了! 这舞马上就要结束了,可是羑言一直都没有动作。 萍儿生气的跺脚,最后一个动作,所有人都聚在一起,青色的长袖一挥,往后下腰,青袖也跟着挥舞起来,就像一朵瞬间绽放的青莲花。 “好啊!” “真漂亮!” 观赏的人响起掌声,就在他们都以为舞要结束的时候,羑言瞄准时机,银丝晃出去勾住搭在正中间的红绳,她整个人借力飞过去。 自带特效出场,羑言将手帕打开,里面包裹的花瓣也随之散落。 “哇” “仙女吗?” “好美” 都还没有看见羑言的脸,周围就响起了惊讶的声音。 羑言到了正中央,松开手从空中落下,很多人都提着一颗心怕她会摔下来,可是她安然落地了。 因为羑言出来的晚,乐师们也不知道羑言的特殊出场,伴奏都听了下来,现在除了嘈杂的对话声意外就没有别的了。 苍南和君承修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羑言飞出来从天而降的那一幕。不得不承认,那一刻,苍南也看呆了。 再看君承修,他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只是紧盯着羑言。 羑言转了一个圈,对上赫连绝的戏谑的表情,他看着羑言轻笑,拿起手中的酒杯对她举杯。 萍儿她们都毫无准备,看着羑言不知所错,还是萍儿先反应过来,小声的对着旁边的人说,“快走快走,我们该退场了。” 乐师不知羑言舞什么,也不好配乐,只能面面相觑。 可是这怎么难得到羑言呢? 面纱下的她,掩在袖中的手伸出来,里面攥着一片树叶。 她媚眼对上赫连绝,轻轻一眨眼,酥了一片人的心。 她把叶子放在嘴边,随后就发出了清亮的声音,给人一种安逸的感觉,会让人沉醉其中。 羑言似乎也沉浸在其中,闭上眼睛不去看任何人,她用心的吹着,突然舞动着身子。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气,却不敢出声,生怕惊扰了她。 羑言的腰间系着绳结,很长,长短不一,弧度不同。她每转一个圈,绳子就会跟着她在空中摆动。 她一手拿着叶子一手提着裙摆,在这一个足够大的场地晃荡着。 赫连绝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羑言,他嘴角一弯,紫莛收到他的暗示,轻转指尖。 羑言心一惊,整个人向上跃起,突然气息不顺,整个人往下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字字珠玑 第六十一章:字字珠玑  一股气流从她的脸颊划过,没有伤到脸,但是她的面纱松开了。 羑言已经做好摔下去的准备,但是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羑言紧盯着的君承修,他清冷的眼神看着赫连绝。 “好险啊” “还好珏王及时出现。” “是啊是啊。” “可是珏王不是从都不” “嘘,这个你都敢乱说,不要命了!” 羑言在一大推的议论声中被君承修放下,她连忙将面纱重新戴上。 因为她被君承修及时接住,所以看清她脸的人应该不多。 不过,赫连绝想必是看见了,因为他现在笑的很开心,即使有面具也抑制不住他的兴奋。 羑言磨着牙看着赫连绝,但是迫于无奈,只能先离开了再说。 “谢珏王相救。”羑言对着君承修行礼。 “下去吧。”君承修连一个眼神都吝啬于给她,冷冰冰的语气对着君承修说道。 “等一下!”皇帝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羑言的甚至也僵住了,她顿住脚步生硬的回头看向过去,皇帝又开口了,“修儿。” 原来是叫君承修。 羑言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加紧步伐离开。 “父皇,有什么吩咐?”君承修官方的答话,没有看皇帝一眼。 君凌天被君承修这么一问,哑口无言他,他就是看到了君承修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宴会也要结束了,你就一会儿再离开吧。” 皇上都开口了,大家都在等着君承修的回答,君承修嘴角勾勒一抹嘲讽的笑,“父皇,既然已经尾声了,儿臣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儿臣告退。” 君承修还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皇帝啊,敢这样跟君凌天对着干。 君凌天虽然好面子,自然是生气的,可是又不能拿君承修如何,谁让他欠了君承修呢。而且,都是君凌天自找的。 “皇上,别气,还有客人呢!”慧妃坐在君凌天的身侧对着君凌天说道。 她口中的贵客就是赫连绝c罗筠嫣和罗伝骞等人。 君凌天平息好自己,对着赫连绝和罗伝骞说道:“大皇子和太子长途跋涉来玄邺国给朕祝寿辛苦了。” “哪里的话。”赫连绝对着君凌天说道,“玄邺国美人姿色不凡,本皇子也不妄来一遭。” 赫连绝就是赫连绝,说的话都那么难听。 他的意思是玄邺国除了女色就没有别的了吗? “感谢皇上这些天来对伝骞和筠嫣的申请款待。”罗伝骞不理身旁的赫连绝,对着君凌天说道。 “时候不在了,今儿个就到这儿?” 赫连绝和罗伝骞都没有意见,心里都想着早点结束。 “那好,散了吧。” “皇上,等等臣妾。”慧妃跟上君凌天离开。 吕白暮还坐在原位,罗筠嫣上前扶起她,“太皇太后,筠嫣陪你回寝宫吧。” “刚刚那个女子,是不是之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给我站住 第六十二章:给我站住  罗筠嫣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吕白暮却是有了答案。 真的是那个在他们面前倒下之后被君承修抱走的女子? 罗伝骞也来到了吕白暮的身边,对着吕白暮说:“太皇太后,伝骞和筠嫣一同送您回寝宫。” 青葭和紫莛并肩走在赫连绝的身后,青葭不满的对赫连绝说道:“大皇子,为什么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羑言明明就是要伤害赫连绝的人,不管上次行刺的人是不是她,青葭都很肯定,羑言对赫连绝的目的不纯。 方才就应该让紫莛直接伤了羑言才是,而不是只弄下她的面巾而已。 “青葭这是不满吗?”赫连绝笑着。 “青葭这是在为大皇子着想!”青葭愤然于赫连绝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怎么什么时候都不紧张呢! “紫莛怎么看?”紫莛在一旁一言不发,什么话也没说,赫连绝转头看着她问道。 紫莛被点名,这才有了表情,“大皇子怎么说紫莛就怎么做。” “哼!” 赫连绝挑眉,得意的看向青葭,青葭愤懑又无奈的别开头。 赫连绝走在最前面,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了。 羑言刚离开就被萍儿围了上来,“梦蝶,你怎么回事儿啊,刚才太惊险了,要不是珏王,你就” 在皇帝寿宴上出岔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她应该庆幸救她的是珏王而不是别人。 羑言不理会萍儿的话,直接朝着房间走去,“我要换衣服了,你让开。” “你” 羑言直接将萍儿关在门外,萍儿瞪着紧闭的门,“狗咬吕洞宾!” 羑言迅速的换装,走之前她来到梦蝶的身边,手一挥,然后从窗户逃开了。 她现在要去找君承修! 没有找到君承修,半路却碰见了将吕白暮送回寝宫后返回的罗伝骞和罗筠嫣。 羑言二话没说转身就走。 “你站住!”罗筠嫣呵斥道。 可是羑言根本就不理她。 罗筠嫣仗着自己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跃身来到羑言的前面挡住她。罗筠嫣早就认出她了,如果不是碍于场景不同,她早就冲上去撕下她的面纱了! 羑言的面纱被人打了下来,可是她没有看到,因为被君承修挡住了。 现在就让她看看羑言究竟长的什么妖精样! 罗筠嫣伸手,羑言一个闪身转开,随即咳嗽了起来。 “滚开!”羑言厉声呵斥着,她没有闲工夫浪费在罗筠嫣的身上。 “我今天非要扯下你的面纱不可!”罗筠嫣再次出手。 羑言也毫不客气的教训着罗筠嫣,她伸腿踢过去,抓住罗筠嫣的身子跃起,将罗筠嫣往地上一甩,然后擒住她的手腕一掰。 “住手!”罗伝骞赶忙阻止! 羑言转头看他,抑制住自己快要倒下的身体,松开了罗筠嫣。 罗筠嫣趁机从羑言的身边逃开,顺带取走了她的面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恼羞成怒 第六十三章:恼羞成怒  面纱一扯,羑言的脸展露在罗筠嫣和罗伝骞的面前,两人的表情一致呆愣了。 “怎么是你?” 这不就是羑菱吗? 怎么会? 罗筠嫣指着羑言,嘴巴张了张,但是就是说不出话来。 罗伝骞皱起眉头,他一样盯着羑言看,他的眼神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尽管他是审视的目光。 羑言第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罗伝骞,他的发全都绾起来了,剑眉横扫,眼睛里是一种暖意,他没有君承修的冷冽,没有赫连绝的邪佞,也不似东方曜那般妖艳,但他却是儒雅稳重,又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他身着深紫色的袍子,腰间挂着一块玉佩。 罗伝骞将罗筠嫣护在身后,他就像一直处在防御状态的人,不会主动出击。 “怎么是我?”羑言将罗筠嫣的话重复了一遍,“没记错的话,公主殿下您应该是没有见过我的。” 罗筠嫣疑惑的看着她,“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忘了,在珏王府” “珏王府?” 罗伝骞扯住罗筠嫣的手不让继续往下说,他转头看向羑言,“这位姑娘,令妹失礼了,还望见谅,罗某再次替令妹给你赔个不是。” “哥哥,我哪里错了?” 罗筠嫣不满罗伝骞的道歉,蛮横的看着罗筠嫣,瞪着她。 “你为什么总是缠着承修哥哥,不是说你们没有关系的吗?还装哑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谁呢!”罗筠嫣质问道。 羑言冷笑,“缠着?装哑巴?” “你确定你说的人是我吗?”羑言侧身对着罗筠嫣,“我可是从来都没有缠过谁,若是你要将这莫须有的名头扣在我的身上,我倒是不介意按你说的去做。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是不想嫁给珏王的吧?” “还有,你哪次见我,我没有开口了?!”羑言眉目微紧,“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欺负人,我羑言还没有怕过谁!” “你!” 罗筠嫣被羑言弄得无言以对,恼羞成怒之下,从跟随的侍卫腰间抽出了佩剑,银光一闪而过,直直的朝着羑言刮过去。 “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本公主的厉害!”罗筠嫣挥舞着长剑,锋利的刀刃招招都紧逼羑言,好几次就要碰到羑言的身子,羑言都是险些避开。 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有胆在她没有受伤的情况下来比啊! 羑言眼中燃烧着怒火,气急攻心,素手一掌打出去,罗伝骞眼疾手快上前抓住罗筠嫣避开了。 羑言的身子摇晃着 罗筠嫣还要继续,转身,顿时呛人的浓烟在他们的面前炸开,等到烟雾散去,罗筠嫣已经看不到羑言的身影了! “哼,有本事别逃啊!”罗筠嫣对着空气吼道。 罗伝骞三步上前,扯过罗筠嫣对她吼道:“罗筠嫣,你再敢给我胡来就给我立刻滚回安绥国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不要命了 第六十四章:不要命了  “你不要命了!” 一道严厉的呵斥声在羑言的耳边响起。 木狼搀扶着羑言,她嘴边还残留刚刚吐出的鲜血,一时气急攻心。 “赫连绝,我一定要杀了他!” 她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赫连绝所赐,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中化尸散的毒,又怎么会毒上加毒? “木狼,你快帮我看看,赫连绝又给我下了什么毒?”羑言勉强站起身子,刚松开木狼的手,整个人只觉一阵晕眩,羑言扶着身边的竹子,晃了晃脑袋。 小路上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木狼皱眉,点了羑言的穴道,暗自帮她运气。 两人在黑暗之中看着经过的轿子,里面不时传出娇笑,羑言一下子就猜出了轿子的人是谁! 羑言攒紧拳头上前,被木狼拦下,“你疯了!” 就她现在这个样子,连青葭都对付不来,更不要说赫连绝现在身边不止青葭一个。 赫连绝坐在轿子之中跟青葭耳鬓厮磨,青葭身上的衣物凌乱不堪,他的手指在青葭的身上来回的摩挲着。 微风吹起了轿子的帘子,赫连绝往外瞥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随着帘子落下,赫连绝的视线重新回到青葭的身上,他低头凑近青葭,青葭主动贴上去,环住赫连绝的脖子。 “大皇子” “嘘!” 赫连绝伸手堵住青葭的嘴,脸埋在青葭的颈间,“你猜羑言现在在做什么呢?” “大皇子莫不是真的对她上心了?” 青葭的眼里没有半点晴欲,一点也不符她现在的样子,反倒看着只是在完成任务一般。 “上心?”赫连绝笑着缓缓抬头,“能让本皇子上心的人还没有几个。” “大皇子,您别忘了此次前来的目的。”青葭定眼看着赫连绝。 赫连绝松开了青葭靠在轿子上,他的手在轿子的窗口边缘放着,“你这是在教本皇子做事吗?” 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阴阳怪气的语气令人有些慎得慌。 青葭下一秒跪了下来,对着赫连绝说道:“奴婢不敢!” “别忘了你的身份!” 她只是一个奴婢而已,在他赫连绝的眼里,她的命一文不值。不论是青葭还是紫莛,都不过是赫连擎派到他身边的走狗罢了,打着保护他的名义监视他? 真是可笑! “大皇子,您相信青葭,青葭是一心向着大皇子的!”青葭急于解释,生怕赫连绝不相信她,又或者是把她赶走。 他一直都不知道,她只是想要陪在他的身边而已,不会有人比她对他更忠心了! “出去!” “大皇子”青葭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呢?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是!” 羑言在黑暗处靠在木狼的身上,连呼吸都渐渐变轻了。 “羑言?羑言该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满臂血丝 第六十五章:满臂血丝  静谧的房间,月光洒在床面上,照亮了羑言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你好好照顾她。”木狼对着若梅说道。 若梅看着羑言,对着木狼点头。 大半夜的突然被惊醒,就看见木狼伫立在她的床前冷眼盯着她,若梅顿时就打了个寒颤,立刻起身下床。 她被叫道羑言的房间,只见言羑俨然是一张毫无生命迹象的脸。 上一次木狼将兰玲带走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现在突然带着羑言出现,羑言就是这副气息奄奄的样子。 若梅心里害怕极了,可是也不敢反抗,说再多都是无意义的。 木狼消失在黑色的夜中,若梅在窗前守了羑言一宿。等到羑言再次睁眼的时候,羑言看见若梅正在拧着白巾,走过来为她擦拭着脸颊。 羑言睁眼,若梅惊喜的望着羑言喊道:“你醒了!” “你怎么在着?” 若梅不是对她避之而无恐不及的吗?竟然会主动照顾她? 羑言防范的看着若梅,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羑言擒住若梅拿着白巾的手一折。 “啊!疼疼疼” “上次我掐你脖子让你记仇了是吧?” “不是不是!”若梅连连摇头否定,“我没有,真的没有,求求你松开我” 羑言猛地一推,若梅倒在地上,被松开之后若梅庆幸着自己的手还完好,她不敢想象要是断了她该怎么办。 “是,是”若梅想要说出木狼的名字,可是她并不知道木狼的身份是什么,“是有人让我照顾你。” “有人让你照顾我?” 羑言想到昨夜她是被木狼带走的 这么说来,若梅口中的人是木狼了? “他还有没有说别的?”羑言狐疑的看向若梅。 若梅结巴的说道:“没c没有了。” 羑言挥了挥手,“我不用你照顾,你下去吧。” 若梅像是得到了大赦,急忙转身出去,都说伴君如伴虎,可是她觉得,羑言那些人要比皇帝恐怖的多! “等等!”羑言突然叫住若梅。 若梅定住身子,僵硬的回头,问道:“羑言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羑言一直看着她,看的若梅毛骨悚然的,只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若梅绞着手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过来。” 羑言对着若梅招手。 若梅突然之间对羑言这么客气了,羑言反而有些不习惯。羑言可以习惯任何人的不好,就是不能轻易的接受别人对她的善意,那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不适和焦虑。 “羑言姑娘” 明明只是几步的距离,若梅却走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感觉。 若梅来到羑言的身边,羑言伸手拿起若梅的一只手,将她的衣袖向上掀,映入眼帘的是整个布满血丝的手臂,那个痕迹,她曾经无比的熟悉! 羑言的瞳孔渐渐变得嗜血,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新的傀儡 第六十六章:新的傀儡  若梅被羑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接话,“就是那天你那样之后” 若梅没有说具体,羑言就一直瞪着她,若梅怕了,就老实交代了。 “那天之后,我又去找了你,可是你那天不在房间。”羑言是不在房间,可是木狼在啊,“我本来想要离开的,可是突然出现了一个蒙着面的男人。” 若梅说着,眼眶泛红,“他给我吃了药,告诉我是你那日服的药。接着又骗我吃下了另一颗药,之后又跟我说那才是毒药。” “我已经分不清哪个才是毒药了” 若梅抹着眼泪,她虽然一开始对羑言是坏了一点,但是都只是替兰玲抱不平而使出的雕虫小技,她从来不曾真正的伤害过羑言啊!可是为什么这么残忍的事情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羑言抓着被褥,不由的收紧,她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他要你做什么?” 木狼,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跟她商量? 羑言突然有些不明白了,自从来了玄邺国之后,很多事情她都看不透了,为什么她觉得很多的事情都在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发展呢? “他要你做我的主子。”若梅抬头看着羑言。 羑言知道若梅心有不甘,而羑言也从未想过牵扯进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可事实是,她现在不得不这么做。 “既然是这样”羑言眨了一下眼睛,语气就完全了变了,她端起架子,气势汹汹的说道:“你觉得你现在是对主子应该有的态度吗?” “我”若梅话哽在喉,怨恨自己没有用,“奴婢知错,求主子原谅。” 羑言皱着眉,她一点也不喜欢看别人卑微求全的样子。 “起来吧!”羑言挥手,接着说了一大串话,“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婢,还有,你以前是怎么过的,现在照样怎么做。我的生活起居不需要你,不该你管的不要管。眼睛c耳朵c嘴巴在必要的时候都给我闭起来,听懂了吗?” “若梅知道了。”若梅点头。 “那就出去吧。”羑言闭眼躺下不再理会若梅。 若梅心有不甘看着羑言,但也无可奈何,最后默默地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主子,羑言伤的不轻。”木狼对着东方曜汇报着羑言的情况。 东方曜浸泡着温泉之中,周边氤氲着雾气,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这种若隐若现的氛围给他增添了别样的美。 “木狼,什么时候这点伤在你眼里就是不轻了?” 木狼手握佩剑跪在地上向东方曜请罪,“属下说错了,请主子责罚!” “今天心情好,你起来吧。”难得东方曜会轻易的放过他,木狼心里冷不丁倒抽一口凉气。 “谢主子。” “你说,羑言完成我给她的任务要多久?”东方曜慢条斯理的穿起衣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好戏开始 第六十七章:好戏开始  木狼可不敢回答,要是他的答案让东方曜不满意了,下场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呢! 东方曜系着腰间的腰带,宽松的将袍子套在身上,若是被其他人见了,只会说他这样子成何体统! 可是东方曜却是丝毫不介意,他走到一旁的床榻上躺下,侧身用手掌拖着脑袋,两条长腿搭在一起,隐约还可以看见他雪白的肌肤。 木狼低着头,不看抬眼东方曜一眼,哪怕是一眼,都犹若亵渎。 “还真是怪想念的。” 以前都是羑言伺候他,现在羑言不在他身边了,他一时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主子!” 洞口转来手下的声音。 木狼走了过去,从那人的手中接过信笺,给东方曜递过去,“主子。” “帮我看。”东方曜转身平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随后,木狼的声音就响起了,“君承修的人还在调查羑言。” “还不死心?” 君承修啊君承修,他觉得他能查出什么来呢? “主子,您真的要让羑言那么做吗?”木狼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东方曜说道:“你是不想我呢?还是不相信羑言呢?” 羑言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有的手下里,他最满意的就是她了,对她更加是爱不释手。尤其是当羑言看着他时的眼神,那种充满了爱慕而克制的眼神,会令他兴奋不已。 “属下不敢。”木狼只能默默地为羑言祈祷了。 东方曜睁开柔美的凤眸,眼里泛着精光,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好戏才刚刚开始。” 罗伝骞逼着罗筠嫣回安绥国,可是罗筠嫣就是不同意,她非得留下来,跑到吕白暮身边去闹腾。 “大皇太后,筠嫣不要走,筠嫣要留下来陪您嘛!您跟哥哥说说好不好?”罗筠嫣对着吕白暮撒娇。 吕白暮心软,将罗筠嫣护在身后,看向罗伝骞,“伝骞啊,你就让筠嫣留下来吧,让她在宫中陪陪我这个老婆子。” “大皇太后,您这是哪的话!” 太皇太后称自己是老婆子,罗伝骞怎么敢当呢! 罗伝骞瞪着罗筠嫣,等回去了,他非要好好收拾她不可,越长大越会挑事儿了! 罗筠嫣对罗伝骞做着鬼脸,笑盈盈的扶着吕白暮坐下,“来,大皇太后您坐。” 罗伝骞走到太皇太后的跟前,瞪了罗筠嫣一眼,说道:“最多七日,七日之后必要跟我回安绥国。” “哥哥”罗筠嫣不满意,撒着娇,但是被罗伝骞驳回了。 “你若是不答应,明日就跟我回安绥。”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成嘛!”罗筠嫣嘟着小嘴,罗伝骞就是刻意为难她! 罗伝骞允许了,罗筠嫣就更加的放肆了,她心里也就那点小九九。罗筠嫣嘴角上扬,一抹歼诈的笑容在她的脸上绽放,还好没有被眼前看见,不然,她又免不了被一顿教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推她下湖 第六十八章:推她下湖  罗筠嫣来到珏王府,那天晚宴君承修离开之后就在没有见过他,也不知他现在有没有在府上。 不过,她这一次也不是为了君承修。 罗筠嫣嘴角上扬,堂而皇之的走进珏王府,下人见了,毕恭毕敬的对她行李,“参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罗筠嫣偷瞄着周边的情况,对着下人们问道:“王爷在吗?” “王爷出去好些时间了,应该快回来了。”下人如实的回答道。 罗筠嫣满意的点着头,“好,本公主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哦,对了!”罗筠嫣又叫住其中一个下人,“一会儿王爷若是回来了,记得告诉他我来了。” “知道了公主!” 罗筠嫣挥挥手,“下去吧。” 在下人都推开了以后,罗筠嫣蹑步走着。 我又不是贼,我这是干嘛呢? 罗筠嫣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恢复正常,她轻咳了几下,“咳咳” 罗筠嫣一路左右盼之,凭着记忆来到了奉闲院。 盯着石壁上奉闲院三个字,罗筠嫣攒紧拳头,“羑言!本公主今天非得给你好看!” 罗筠嫣提步向里走,羑菱正好从房里走了出来。 羑菱看到罗筠嫣,立刻对着罗筠嫣行礼,“公主殿下。” “哼!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装什么装!”罗筠嫣冷笑着看着羑菱。 在皇宫里还是盛世凌人的样子,不是说谁也不怕的吗?现在这么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羑菱疑惑的看着罗筠嫣,她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公主殿下,您在说什么啊?” “本公主说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就你这副无辜的样子,怕是骗了很多男人吧!”罗筠嫣指着羑菱的脸,鄙夷的说道,“你以为就你这样的身份,承修哥哥会看上你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羑菱的脸因为罗筠嫣的话一阵红一阵白,很是尴尬。 “被本公主说中了吧?!”罗筠嫣眼微眯,朝着羑菱走去,在羑菱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甩手一个巴掌。 羑菱惊慌之下,几乎是本能反应伸手去推罗筠嫣,罗筠嫣没想到羑菱会有这样的动作,整个人朝后倒去。 罗筠嫣摔倒在地,羑菱连忙跑开了一段距离。 “公主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羑菱还想着跟罗筠嫣解释,“我觉得一定是有误会啊!” 罗筠嫣因为被羑菱推到,现在就像个泼妇一样,抄起东西就往羑菱砸过去,“你敢推本公主!本公主让你好看!” 墨砚正中羑菱的额头,顿时就有血迹流下来。 罗筠嫣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一股脑的想着怎么惩罚羑菱。 羑菱下意识的后退,身后就是一个湖,“公主,您别,一定有误会,您听我说” “下去吧你!”罗筠嫣猛地将羑菱向后一推,“让你推本公主!” 可是很快,罗筠嫣就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他下水了 第六十九章:他下水了  平湖归于平静,羑菱原本还有所挣扎,可是渐渐整个身子被谁吞没深了下去。 罗筠嫣盯着平静的水面,有些焦急,“你c你别装了!出来啊!” 羑菱该不会是真的溺水了吧? “喂!你别吓我啊!羑言!”罗筠嫣心乱如麻,她转身跑了出去。 罗筠嫣四下找人,可是却一个下人也没有看见,平日里随处看见的下人们今天都跑到哪里去了嘛!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 罗筠嫣看不到人,直接喊了起来,她不是故意的,如果羑言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她良心上过不去,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杀人啊! 有人听见了罗筠嫣的叫喊声,纷纷朝着罗筠嫣跑过来。 “公主殿下,怎么了?” “有人c有人落水了!”罗筠嫣气喘吁吁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对着下人们说道。 “在哪儿啊?”他们还算平静。 像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见怪不怪的,好似人命并不值钱一般。 “在奉闲院!”罗筠嫣回答道,“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啊!” “奉闲院?”一个人疑惑的看着罗筠嫣。 “是啊,还不快去!”罗筠嫣吼过去。 真不明白这人脑子里都装了什么,她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着实诶下了一跳,他只是怕自己听错了,奉闲院一直都没有人住过,为什么会有人落水呢? 不管那么多了,先救人要紧! 好些人跟着跑了起来,罗筠嫣也准备跟过去,她要确定情况,一定要把人给救起来啊。 身后突然传来了谈话的声音,罗筠嫣听着耳熟,停住了步子看过去,之间君承修和罗伝骞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哥哥?”罗筠嫣对着罗伝骞喊道。 罗伝骞是来抓她的吧? 刚叫出口,她就心虚了,立刻转身,罗伝骞腾空翻身落在她的前面,挡住了罗筠嫣的去路,“还想去哪儿?” “我”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您说的人在哪儿啊?”一个人跑过来打断了罗筠嫣的答话。 “什么人?”君承修皱着眉头看向那个下人,竟然这般莽撞。 下人见到君承修,立刻跪下,“王爷!方才公主说,有人落水了” “在哪儿?”君承修心咯噔一下,将视线转向罗筠嫣,仿佛已经有答案了。 “奉闲院” 下人话还没有回答完,君承修已经不见人影了。 罗伝骞指着罗筠嫣的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啊你!” 苍南紧跟着君承修来到了奉闲院,奉闲院平时都没有人,如果不是羑菱住在这里,这里应该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 君承修只见一群人围在小湖边碎语,“是这里面吗?” “这个湖也不算湖啊,它是流动性,一段时间没上来,没准已经顺走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身影跃入了水中。 “扑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人不见了 第七十章:人不见了  苍南在岸边焦心的等着,王爷竟然亲自下湖,而且已经好半天了还不上来! 罗筠嫣和罗伝骞赶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罗筠嫣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人呢?” “还在湖里。”一个下人回答道。 “谁问她了,我是问王爷呢?!”罗筠嫣瞪着那个人问道。 那个人哆嗦一下,回答着罗筠嫣的话,“王爷也下湖了。” “什么!”罗筠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君承修竟然会亲自下湖救人?“王爷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用的!你们竟然让王爷自己下湖,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待的起吗!” 罗筠嫣怒骂着那一帮下人。 苍南微微皱眉,走到罗筠嫣的面前,转身对着他们说,“你们先下去准备热水,还有,准备好新的衣物。” “是!” 得到特赦令,下人们一溜烟的跑开了。 “苍南,你怎么可以让他们走呢!” 如果君承修没有上来,他们一个个都要偿命。君承修上来了,他们也必须要受罚。 “公主殿下,您要相信王爷,他心里有数。” 君承修的水性一直很好,就是不知道羑菱姑娘 苍南也有些担心。 君承修入水后就一直向下,可是并没有看见羑菱的身影。 下人们的对话君承修也听见了,他也知道,这水是有流动性的,该不会真的被带走了吧? 君承修想着,便顺着水流一直向前。 羑菱落水,又不懂水性,没有反抗的随着水流一直向前进,君承修也很难跟上。 他皱着眉,憋着气实在撑不住了,向上游。他一跃出水面,正在做事的下人们被惊到了,君承修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走上岸,面色暗沉,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传我的命令,所有人顺着这条河给我找!见到女子的身影立刻汇报!” “是!” 侍卫们统统散开,君承修胸口不断地起伏,阴鸷的眼神锁定住渐渐走近的罗筠嫣。 “承修哥哥” 他们在奉闲院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君承修上来,如果不是有人通知苍南说君承修下令了,他们都不知道君承修从别的地方上岸了。 罗筠嫣知道自己闯祸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君承修生这么大的气。 那是不是也说明,君承修对羑言是真的动心了? 罗筠嫣咬着下唇,眼眶里隐隐泛着泪光,有些害怕,有些委屈,又有不甘。 “王爷。” 苍南知道君承修此刻不想理会罗筠嫣,他打破僵局来到君承修的身边,等待着君承修的命令。 “查一查,这条河是通往哪里。”如果不是羑菱落水,他或许还不会在意这条河,只是现在,他想不在意都难。 君承修收起满身的戾气,率步走了出去。 “苍南明白。” 苍南回头看了一眼罗筠嫣,随后跟着君承修离开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有下落了 第七十一章:有下落了  一连三天的时间,羑菱就是没有下落。 整个珏王府的人都不敢怠慢,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虽然他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谁,可是看君承修的态度,大家心里都有底。 “王爷,这条河流汇入木河,可以从哪里通往岸口。”苍南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震惊的! 如果说是通往岸口的话,那就意味着,从珏王府可以通往渡口,甚至离开玄邺国,这也算是一条密道了?! “封闭消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君承修的手指在桌子上点着。 苍南点头。 “羑菱还是没有消息吗?”君承修再次开口。 “还没有。” 已经是哪天了,难道说羑菱真的就这样没了吗? 那还真是挺惋惜的,毕竟羑菱姑娘是一个看上去那么温雅柔美的女子。而且,她是能让君承修特别对待的少数人之一。 “你相信她会就这样死了吗?” 君承修的语气听不出他现在是什么想法,但是苍南觉得他别有深意。 难道君承修还在怀疑羑菱姑娘吗?那之前君承修对羑菱姑娘所做的都完全是在试探?包括那天晚上 苍南没有回答,君承修又说了,“醒了,你下去吧,有新的消息再” “王爷,有消息了!” 屋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找了那么久,终于有消息了! “进来。” 侍卫走进书房,跪在地上对君承修禀告着,“据木河村的村民说,三天前有人在河中看见了一名女子,本以为是死尸,打捞起来的时候发现还有气息,现在正在其中一户人家中。但是,听说还没有醒。” 照理说应该早就醒了,可是这都三天,一直处在沉睡之中,身体还保持着高温。 脸上虽然不是苍白的,但是那通红的样子,并不是健康的肤色,没有诱人的没感,反倒是让人觉得心疼。 君承修和苍南来到了木河村,到了他们说的人家中。 “就是这里了。” “王爷您要进去吗?” 这里可是平民居住的地方,可是君承修似乎没有一点抵触的行为。 “确定是这儿?”君承修问着手下。 “是。” “嗯。” 君承修看了一眼破旧的门,走进了院子,这院子都是土墙,屋顶也有些破,若是下雨天,指不定还会漏水进屋子里。 屋子的主人出来,看见君承修很是激动,没想到这样一个大人物会亲自前来。 “参见珏王!” “起来吧!”君承修平和的看着他们,“听说你们前几日救了一个姑娘?” “是的,就在里屋!” “能否带我进去看看?”君承修的态度很诚恳,语气也很随和,一点大架子也没有。 李师点着头,伸手做出请的动作,给君承修让出路,“王爷,您请进。” 君承修颔首朝着里面走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拦他的路 第七十二章:拦他的路  君承修踏进破旧的屋子,土炕上铺子草席,下面还垫了很厚的稻草,这样睡起来没有那么坚硬。 榻上的人双目紧闭,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被子上有很多缝缝补补的补丁。 深红的脸已经不能跟正常的肤色比了。 君承修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她细长的柳眉,原本红润的双唇现在变得干涩,白希稚嫩的皮肤也变色了,只是,她的样子看上去一如既往的静逸。 “羑菱?”君承修直接在榻上坐下,他轻声唤着羑菱的名字,可是羑菱一动不动。 “从救她上来到现在,她就没有睁开过眼睛,一直都是这样,而且高烧不退的,我们都很担心她会” 李师对君承修解释着羑言现在的状态,她这么长时间的发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他差点就直接说出了他的顾虑,如果不是他的妻子扯了扯他的衣袖提醒他,他还真的就口没遮拦了。 在他面前的人可是君承修啊,是堂堂玄邺国的珏王。 也不知道他们救下的女子是珏王的什么人,他竟然想说会烧坏脑子这种事情,不怕君承修一个脾气上来要他的命啊! 李师的妻子瞪着他,李师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仔细的观察着君承修的面部表情,好像他也没有太在意,应该不会追究他的责任吧? 君承修伸手摸着羑菱的脸,是真的很烫,其实不摸也看的出来。 一直高烧不退? “她在你们这儿三天了?” “对!”李师积极的回答道,“三天前救上来的!” 君承修掀开被子,将羑菱抱了起来,他转身走了出去,出房间之前停下步子对李师夫妻俩讲,“谢谢你们。” 君承修大步流星的离开,周围的村民一个个个都特别的好奇和激动。 苍南留下来善后,拿出了金条送到李师的手里,“这是王爷的小小心意,还望收下。” “啊这c这不好吧?” 李师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一双眼睛都在泛光。 苍南嘴角上扬,也不拆穿,继续说道:“收下吧,这是你们应得的。” 苍南直接将金条放到了李师的手里,随即转身走出了院子,他翻身上门疾驰而去。 所有的当兵的都离开了,一直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围了上来,他们看见李师手中的金条都是羡慕不已。 “李师,你命好啊!” “还以为是来抓人的呢,没想到啊!” “真幸运!” 马车上,羑菱躺在君承修的怀里,整个人一动不动的样子竟然在君承修的心里掀起了一片涟漪。 他不自觉的想起了羑菱那天晚上在书房对他说的话,她是个孤儿吧?从小就没了娘亲 君承修伸手轻抚着羑菱脸颊,马车在这时突然失控! “怎么回事!”君承修沉声问道。 “王爷,有人拦马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毫不留情 第七十三章:毫不留情  苍南刚跟上队伍,只见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他奇怪的骑着马儿上前。 君承修掀开帘子,只见羑言站在马车的最前端,尽管蒙着面纱也难以掩饰她的笑容。 “这” 苍南在马车的身侧看着羑言,他下了马来到羑言的身边,“羑言姑娘这是为何?” “王爷许久未见,经过采撷苑也不打算跟羑言打个招呼吗?” 就是为了这个? 苍南抵着冷汗,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的脸色果然不好。 “让开!” 冷声的两个字说往,他放下帘子,羑言在帘子落下的瞬间看见了君承修怀中的女子,“哟,原来王爷的马车里藏了个美人儿啊?” 虽然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个女子。 “羑言姑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先让让吧!”苍南好言相劝,可是羑言就是不听。 羑言不顾街上人指手画脚,她走上前,身子一轻,整个人向马车上跃去。 苍南皱眉,正要抓住羑言,从马车突然传来一股强劲的掌风,直朝羑言袭来。羑言一惊,下意识地躲开,但是还是没有及时躲过,那一掌从她的肩膀处擦过,羑言连连退后了好多。 “嘶” 羑言扶着肩膀,皱着眉看向马车,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啊。 只听君承修冷声命令道:“走!” 所有人再次启程,羑言这一次没有再拦。 若梅从一旁走了过来,她对着羑言说道:“你这明明就是自讨苦吃” 羑言带着肃杀的眼神扫过若梅,若梅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她不该乱说话的。 羑言从若梅的身边走过,气场温度降了好多,若梅只觉得很冷啊,“不要打扰我!” “知道了。”若梅低头允诺。 待羑言进了采撷苑,若梅抬头看过去,再转头看向君承修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哪里怪怪。 若梅挠着头也进了采撷苑。 珏王府奉闲院内,君承修快速的将羑菱放在床榻上,她的身体在马车上的时候开始渐渐的降温,红到发紫的脸蛋也开始变色。 “准备热水!” “是!” 君承修用被褥紧紧的裹着羑菱,摸着她的头,冰凉凉的没有热度,他还能感受到羑菱传来的颤抖。 “冷好冷” 羑菱开口了,却是一直都在重复也一句话。 “马上就不冷了,再坚持一下。”君承修紧紧的将她护在怀里,转头对着下人们说到:“再去准备几床被子!还有,大夫怎么还没到?!” “这就让人去准备。”管家对着君承修说道,“大夫苍护卫已经去请了,应该马上就到了!” “好冷” 羑菱的嘴巴已经变成了淡紫色,体温也变得异常的低,君承修紧盯着羑菱的侧脸,心下也暗自焦急着,这份焦虑,他自己都没有意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将死征兆 第七十四章:将死征兆  “羑菱?” 羑菱已经不说话了,她又陷入了无边的安静之中。 “大夫来了!” 苍南带着大夫了,大夫迅速来到羑菱的身边,示意君承修将羑菱放下,拉出羑菱的一只手臂,给她把脉。 心跳很薄弱。 “这”大夫转头看向君承修,“是将死的征兆啊!” “大胆!”苍南呵斥了一句。 大夫立刻跪了下来,“王爷恕罪!王爷饶命啊!” “继续看。”君承修冷声吩咐道。 什么叫做将死的征兆? 大夫微颤起身,抖着手给羑菱诊断,君承修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他的眸子越收越紧,死死的锁住羑菱的脸。 大夫一直在号脉,羑菱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可是大夫就是没有松手,他觉得他要是松手了,他的这条老命也就差不多了。 “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君承修的声音像是催命符一样,大夫一个激灵跌坐在地上,苍南怎么就找到上他了呢? “王爷,饶命啊!这位姑娘是真的真的去世了啊!”大夫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苍南因为大夫的话将视线看过去,床榻上的羑菱真的一点生气的都没有,她胆小c脸红的样子还突然蹿进苍南的脑海。 再看君承修,他很平静,平静地听着大夫所说,再平静地将身子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平静地起身绕过大夫将羑菱抱了起来,平静地开口,“热水准备好了吗?” “嗯?” “准备好了!”下人们连生应和道。 “王爷!” 大夫跪在地上看着君承修抱着羑菱离开,他不知所措的看着苍南,“苍护卫,草民是无辜的啊,草民” “走吧。”苍南抽出自己的手对着大夫说道。 大夫磕着响头对苍南道谢,“谢谢苍护卫,谢谢王爷!谢谢” 另一间厢房内,只有君承修和羑菱两个人,木桶里盛满了热水,君承修伸手试了试水温,然后走到床榻边站立。 “你不是冷吗?本王帮你回暖。” 君承修平淡地解开羑菱腰间的绸带,将她的外衣敞开,扶着羑菱坐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君承修坐在羑菱的背后,他拿起羑菱的绸带绑在自己的眼睛上。然后凭着感觉伸手从前面将羑菱的衣物慢慢的褪下,从肩膀一件一件的脱落。 羑菱的还是像木头人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 君承修将羑菱抱起来,缓步走到木桶的旁边,将她放入水中。 热腾腾的蒸汽一直向上冒,君承修扯下眼睛上绸带,转身走向床榻坐下,远远的看着羑菱。 羑菱斜靠在木桶上,头正好抵着木桶的边缘。 君承修收回视线,盯着地面。 珏王府外匆匆赶来的罗筠嫣看着珏王府的牌匾,没有任何犹豫就朝里面的奔去。 “公主?” 苍南拦下了罗筠嫣。 “怎么样啊?我听说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准备后事 第七十五章:准备后事  罗筠嫣推开房间的门,君承修抬头看过去。 羑菱的身子好像因为热水的温度而回暖,至少她的肤色看上去没有那么白了。 罗筠嫣问心有愧,将视线从羑菱的脸上移开,轻声开口,“承修哥哥,我” “为什么会落水?”君承修开口问道。 他的问题直击罗筠嫣的心脏,罗筠嫣垂下眸子,手指不安的攒动着,她应该怎解释? 她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吧,君承修会信嘛?是不是现在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一个心肠毒辣的女人。 “我c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因为羑菱推了她,她一时怒气上头只想着也要推到羑菱一次,完全没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 奉闲院内怎么会有河呢? 她以为只是一个人工小池塘而已,她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啊。 “筠嫣,跟你哥哥回安绥国吧。”君承修再次开口。 罗筠嫣猛地抬头冲到君承修的身边,她蹲下拉着君承修的手,“承修哥哥不要赶我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们认识了那么久,君承修应该是了解她的为人的啊!怎么可以因为一个才认识的人就赶她离开呢? “听话。”君承修拉开罗筠嫣的手,“这是为了你好。” 玄邺国注定不会太平,而且这里赫连绝现在还在玄邺国,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加之羑言的身份还是个迷,太多的事情纠缠在一起就麻烦了,所以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的时候,应该尽可能的避免麻烦。 “承修哥哥!” 君承修站起身推开罗筠嫣,“出去吧。” 他走向羑菱,木桶里的热气已经散开了,他侧身站在,眼睛看着罗筠嫣,伸手量着水温,已经没有那么烫了。 “出去。” 罗筠嫣没有移开步子,君承修再次下令,她听出了他的严厉,委屈的转身。 出去之前,她回头看见君承修拿起绸带绑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对羑菱伸出了双手。 罗筠嫣不想再看下去,拉上门,重重的关上,声音很响,苍南心跟着震了一下,君承修自动屏蔽了那声音,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羑菱被放在床榻上,君承修给她盖上被子,摸着她的脸,将她脸上的水滴抹去。 “苍南。” “在!” “让人给羑菱姑娘穿衣,然后准备一下后事。”君承修平静的说道。 “属下明白。” 君承修没有一丝留恋,转身离开房间。 “大皇子,珏王府有情况。” 紫莛刚从珏王府打探到消息,这些天君承修的人都在找人,而且是一名女子。今天找到了,但是好像已经死掉了,就是不知这女子跟君承修是什么关系。 “说。” 赫连绝正在下棋,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跟自己对弈,这一局已经半个时辰有余了。 “珏王府上有一女子去世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罚你收棋 第七十六章:罚你收棋  “哦。”赫连绝轻松的应了一声,他一心都在棋局之上,根本就没有认真的听紫莛说话。 紫莛瞥了赫连绝一眼,然后默默地站到了一旁。 青葭不满意的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您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就是死了个人吗?”赫连绝一边回答着青葭,一边右手落子。 “紫莛这么说肯定是有情况的,没准” 那个女的跟君承修有什么关系呢? 青葭这样想着,可是又觉得,就算有什么关系,现在都死了,又能怎样呢? “哎呀!”赫连绝突然叫了一句,他恼怒的拍着自己腿,“下错了!” 可惜落子就不能悔棋了。 赫连绝把棋盘一推,很是不愉快的对着青葭说:“罚你收棋!” “是!”青葭撅着嘴将棋子一颗颗的装进棋盒里。 赫连绝端起一杯茶,一手执盖轻启,闻着茶香,沉醉在其中,满意的笑着,品了一口,对着紫莛说道:“继续说。” “珏王府上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好像是被君承修救回府的。”紫莛边说边观察着赫连绝的神色,她说的点都不是赫连绝感兴趣的。 紫莛敛了敛眸子,继续说道:“紫莛有看见那个女人的脸。” “嗯?”赫连绝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看向紫莛,示意她继续,总算是能说点让他动心的重点了。 “那名女子跟羑言姑娘真的很像。” 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不同,尤其是那双眼睛。 因为羑言通常见人都是带着面纱啊的,所以平时看到的都是她的眼睛。再加上,她跟羑言正面交手过,所以更加确信,羑菱的那双眸子跟羑言的一样。即使羑菱躺在床榻上是闭着眼睛的,可是紫莛还是很肯定。 “哦?” 说道羑言,赫连绝就激动了,“是吗?那就好玩儿了。” “你方才说什么来着?那名女子死了?”赫连绝放下茶杯转头看着紫莛,“你确定她死了吗?” “君承修下令准备后事。” “你没有亲自确定就告诉本皇子她死了?紫莛,你什么时候也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了?” 有的时候亲眼看见的未必是真的。 “大皇子?”紫莛皱着眉,“那人是溺死的,她被推下水,尸体飘到了木河村,村民说三天之内从未睁眼过。而且,君承修有请大夫,大夫也说了她这是” 都三天时间了,人怎么还会活着? 其他的情况紫莛也不是很清楚,她确实没有近距离的看过羑菱,被赫连绝这样一说,她突然就不确定了。 赫连绝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细长的手指在下巴处来回的摩擦,他按住正在收拾棋子的青葭的手,“青葭,你说,本皇子说的是不是?” 青葭对上赫连绝的眼神,从中读懂了他意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恭候多时 第七十七章:恭候多时  深夜,奉闲院内羑菱所在的房间外站了很多士兵把守着,没想到只是死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珏王竟然这么谨慎。 一道黑影翻身上墙,在一队士兵走后立刻跃下。 那人快速的来到羑菱所在房间外,身子紧贴在墙面上,他侧头观察着那边的情况,突然有人回头,他立刻蹲下身子躲在树丛的后面。 “看什么呢?走了!” “哦哦,来了!” 奇怪,明明看见有东西闪过的啊,是他看花眼了吗? “喵” 树丛中传来猫叫声,士兵挠了挠头,“原来是猫啊!” 士兵们离开,黑衣人松了口气,手掌沿着墙壁,身子也跟着慢慢地想走挪动,来到窗边,轻轻拉开窗户跳进去。 黑衣人反身将窗户关上,一个转身,脖子上多了一把剑,他能清晰的感觉到锋利的刀刃抵在他喉咙上,哪怕他是咽口口水,剑锋也会划开他的喉咙。 “你是谁?”那人看着黑衣人问道。 “我是” 黑衣人这才发现屋子里竟然还有别的人,他轻声开口穿衣那人的注意力,趁机给二楼那人一掌,直朝窗户翻去。 那人挡住他的去路,一个跟头,轻松的落在他的面前,他转速的转动着手中的剑,用剑再次指向黑衣人。黑衣人眼尖,动作也干净利落,柔软的身子向后仰,一个好看的弧度后空翻完整落地。那人不给黑衣人喘息的机会,一个横踢扫过去。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伸手劈过去,想要从他的手中的夺过他的剑。那人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犀利的眼神对着黑衣人,在散发着讯息,那就是“死”。 那人开始放狠招了,之前都没有使用全力,黑衣人得知自己占了下风,开口说道:“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何必在珏王府大动干戈呢?若是将珏王的人招惹来就不好了!” “目标一样?”拿着剑的用剑指着黑衣人,说道,“你是说她吗?” 那人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羑菱,然后对着黑衣人问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想了想,开口回答道:“我没有恶意,我只是” “恭候多时了,阁下就出来让本王见见吧!” 门外突然传来君承修的声音,两人都暗叫不好,原来这是君承修设的局,他怎么知道他们回来? 房间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黑衣人率先翻身跃了出去,那人来不及主旨,也跟着跳了出去。 苍南在外面跟黑衣人对打了起来,招招致命,黑衣人之前被另一个人划伤了手,其中一只手不是很灵活。 那人趁着黑衣人跟苍南决斗,上去插手,实际上是故意搅局,然后趁双方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扬手撒下弹药,烟雾顿时就弥漫开来。 “咳咳”浓浓的雾气把人弄得够呛。 “人跑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请他作客 第七十八章:请他作客  有侍卫率先看见了离开了的人,立刻大喊。 苍南直接抓起落下的人,轻松的拎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黑衣人,嘲讽的说道:“没想到,你的同伴竟然扔下你跑了。” 苍南说着,一把将黑衣人的面罩扯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青葭那张妖娆的脸。 青葭此时的脸色不是很好,等着苍南,反驳道:“谁跟他是一伙儿的!” 君承修皱起眉头,看向青葭,“赫连绝派你来做什么?”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了?” 青葭好奇的看着君承修,他刚刚说恭候多时了,那他一早就料到有人会来了? 君承修挑眉看向青葭。 紫莛偷听的时候君承修早就发现了,所以才故意设了这个句,看看究竟能引来谁,但是没想到,青葭竟然说那个人跟她不是一伙儿的? 这么说来,岂不是有两拨人? “请俞朝国的大皇子来看看他的好手下。”君承修没有理会青葭的话,转身离开。 “你!” 青葭话没有说完,被苍南劈中后脑,整个人直接昏死过去。 苍南将青葭交给其他人,吩咐道:“带下去,好生看着。” “是!” 苍南回头看了一眼羑菱的房间,眉头皱起。 赫连绝在客栈呆着,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大皇子,聚完派人送来了一封信。” “啪”赫连绝打开自己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他下巴微扬,对着送进来的人。 紫莛上前接过信封,说道:“下去吧。” 她拆开信,将上面的内容概括出来,“大皇子,青葭在他们手上,君承修‘请’您今晚作客珏王府。” “哦?”赫连绝轻笑,“这么说来,倒是可以亲眼见见那个跟羑言大美人儿长得一样的睡美人儿了?” 紫莛老老实实的站姿一旁,也不搭话,她就是这样木讷的性子,不像青葭那般活脱妩媚,赫连绝好几次看见了她都不禁摇头,嘴里会振振有词的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这么一个美人胚子,怎么就不解风情呢? 很明显,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赫连绝一点惧意都没有,越危险越刺激他越喜欢。 青葭被君承修的人抓了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会对青葭做什么。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青葭毕竟是赫连绝的人,赫连绝还是玄邺国名义上的客人,君承修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羑菱躺在床榻上,仍然是闭着眼睛,紧紧地闭着。 可是她的身子除了和前几天一样的冰冷之外就没有别的变化了,这也是很奇怪的地方。 苍南站在门口,又下人前来禀报:“苍护卫,俞朝国大皇子已经来了,王爷让您将昨晚擒住的刺客带过去。” “知道了,下去吧。” 苍南最后看了羑菱一样,随即将房门关上,榻上的人儿因动静睫毛轻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不走常路 第七十九章:不走常路  “大皇子,您这边请。” 苍南已经命人去将青葭带到宴客厅了,他将赫连绝等人带往宴客厅时,君承修已经入座了,而青葭就坐在赫连绝的身边。 “王爷,大皇子到了。”苍南走到君承修的身边,看似耳语,可是他的声音,在座的了都可以听见。 君承修站起了身,对着赫连绝说道:“有失远迎,请坐。” “珏王好生客气。” 青葭看见赫连绝,立刻娇滴滴的迎上去,“大皇子” 赫连绝转头看向青葭,笑了笑,“昨儿个本皇子的属下无礼了,本皇子只是让她上门拜访,却不想这丫头向来不走寻常路,给珏王您添麻烦了。” “青葭知错了。”青葭配合的赫连绝说道。 随即转头看向君承修,青葭站起身到一侧跪下,“青葭无意冒犯珏王,还望珏王原谅奴婢。” 君承修抬手,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哪里的话。” “只不过,下次还请青葭小姐记得从正门进,不然被误伤了那就不好了。青葭姑娘,你说是不是?”君承修看向青葭,虽然他是在笑,可是青葭却有一种紧绷感。 青葭收起来了自己撒娇的语气,变得正常,甚至有些抖音,“青葭不敢。” “照理说,大皇子远道而来是客,理应有玄邺国送上大礼的。只是没想到大皇子竟然这般热情,本王自当礼尚往来。” 青葭因为君承修的话,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紫莛的视线紧锁住君承修。苍南看着紫莛和青葭,手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移到了腰部,只要有情况,随时都可以拔剑。 “哈哈哈!”赫连绝突然大笑。 他端起一杯酒,对着君承修说道:“珏王所言甚是,本皇子敬珏王一杯。本皇子先干为敬,珏王自便。” 赫连绝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青葭看着酒杯,有些担心,“哎” “嗯?”赫连绝转头看向青葭,“怎么?这可是珏王准备的酒,你还怕它有毒不成?若是在珏王府毒死了本皇子,想必珏王也不好交差吧?” 赫连绝看向君承修,举了举手中的空杯对着君承修。 “大皇子说的是。”君承修也举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青葭姑娘还跪着干什么,不怕大皇子心疼吗?”君承修打趣的看着青葭说道。 君承修不叫起来,青葭敢起吗? 青葭心中驳斥着,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勉强的笑着,“青葭一时忘了。” “珏王开口了,你就起来吧。”赫连绝伸手搭了青葭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听闻青葭精通舞技,不如舞一支给大皇子助助兴,也让本王开开眼?”君承修突然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青葭看不出他的目的为何。 赫连绝嘴角轻扯,声音冷了一个调,“青葭,珏王都发话了,你还愣着干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鸳鸯戏水 第八十章:鸳鸯戏水  “是!” 青葭站起身,走到空地去,转身对着他们。 君承修又开口了,“临时起意,所以没有请乐师伴奏,青葭姑娘见谅。” 青葭没有舞曲的伴奏,但是面部不露怯色,相反,她的嘴角挂着相当自信的笑容。 如果说青葭的舞像火一样热情,那么羑言的舞则是水,给人一种柔美舒适感。 羑言跳舞的时候也会笑,但是不同于青葭,青葭是娇艳妖娆的,甚至有一丝勾魂。而羑言的笑更像是发自内心的,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受从而用肢体语言表达出来。 赫连绝安静的拼酒,没有过多的评价,他眼中有笑,只是不达眼底。 君承修举起酒杯抿了一口,悠悠说道:“不知道大皇子可还记得羑言?” “是采撷苑的羑言姑娘吗?” 赫连绝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可是传进了青葭的耳朵里,她顿了一下错了一个舞步,但是很快就改正过来了。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赫连绝方向的厉色,青葭本来提了一下的现在根本就不敢放下。 赫连绝看似好说话,可是他对人的要求是非常严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不可以犯,任何人都没有例外。 “大皇子还记得。”君承修继续说道,“不知您上次去采撷苑可有看见她跳舞?” “可惜,没有看见。”赫连绝的语气很是惋惜,下一秒他又有些傲娇,“不过还好,宫中的宴会上不就看见了吗?” 君承修笑着,“看来什么也瞒不过大皇子的慧眼。” “美人儿我想来记忆深刻。” “大皇子觉得青葭跟羑言相比,那个人的舞技更甚一筹呢?” 君承修刚说完,青葭最后一个动作也跟着落下,她站在原地,看见赫连绝朝她看过来。 青葭没敢动,只是处在原地等着赫连绝发话,她的眼睛里带着期盼,赫连绝对上她的眼睛,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开口。 “自然是羑言姑娘。” 赫连绝的话无疑是在青葭的头上当头一棒,赫连绝的否定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打击。 青葭眼中流露出一丝哀痛,苍南快速的捕捉到了,紫莛三步上前挡在青葭的面前,将青葭带到一旁,“青葭,该退下了。” 这一餐下来,青葭都处在出神的状态,脑海中一直回放着赫连绝的话。 “自然是羑言姑娘。” 青葭磨着牙,纤细的手指慢慢地锁紧,紫莛将她动作收进眼底,面无表情的撇开了头。 君承修没有在说别的,而是纯粹的招呼着赫连绝,“大皇子,尝尝这道鸳鸯戏水,应该会符合你口味。” “鸳鸯戏水?”赫连绝一听菜名眼睛就亮了,他伸出筷子夹下一块放进嘴里,“确实符合本皇子的口味。” 这边气氛还算和谐,另一边,羑菱睁开了眼睛,晃着身子走出了屋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诈尸了! 第八十一章:诈尸了!  “鬼啊!诈尸了!” 远离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把羑菱吓了一跳,被他们的惊呼弄的愣住不敢动弹。 “鬼?哪里有鬼啊?”羑菱害怕的环视着四周,哆嗦着身子。 院子里的人全部跑开了,羑菱紧紧地抓着门框,指甲刻进了木头里。 她觉得自己的头很沉,伸手摸了摸,温度有些高。羑菱闭着眼睛调息了一下子,再次睁眼后,只见一群人又围了上来,他们的手中还拿着弓箭c刀具指着她。 “我” 他们要干什么? 羑菱突然反映过来了,他们口中的鬼是在说她吗? 她明明是人,怎么会是鬼呢? 羑菱秀眉紧锁,回想着。 她记得那天罗筠嫣来找她,罗筠嫣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还要打她,她不小心将罗筠嫣推到了地上,罗筠嫣就追着她跑,然后 然后她就被推进水里了! 羑菱抬眼看向那些用怪异眼神看着她的人,不禁有了一丝怀疑,难道她真的变成鬼了吗? “我死了吗?”羑菱小声的呢喃。 她伸出自己的双手,再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她有影子,她不是鬼! “我不是,我不是鬼!”羑菱无辜的对着那些人解释道。 宴客大厅,一个下人行色匆匆赶了过来,脚下的步子有些轻,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苍护卫,王c王爷奉闲院内的女子诈尸了!” 下人一句话卡了半天才说清楚,他话一落,苍南和君承修都一惊,苍南一把拉起他,再次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奉闲院死的那个女人又活了!” 苍南甩手一推,跟着君承修一同赶去奉闲院。 青葭亦是惊讶不已,赫连绝挑眉转头看向青葭,似在夸奖她,可是再看见青葭一脸惊讶的表情时,赫连绝先是一愣,可随后又笑了起来。 “大皇子?”青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她刚刚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啊,不是她做的。 “青葭昨天没有得手。” 她还没来得及给羑菱服药就被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拦住了,两个人还打了起来,如果不是那个人出手阻扰碍了她的好事,她就成功了。 现在想来,莫不是那个人? “大皇子,昨晚除了青葭,还有另一个人也去了,但是他跑了。” 那个人跑了,留了她做替死鬼! 青葭想到着用力的攒紧拳头,牙痒痒的,要是让她再看见那人,她非得给他好看不可! “那不正好有好戏看了?”赫连绝轻笑道,起身朝着君承修离开的方向走去,“就让本皇子好好看看你们口中的像是有多像。” 羑菱伸出手,其他人就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随时都要对她进行攻击。 羑菱本就是个弱女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她吓得不敢动,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她现下只有一个棋盘,那就是君承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忠心的狗 第八十二章:忠心的狗  “我真的不是鬼”羑菱慢慢的合上眼睛,身子变轻,她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松垮的朝着地上倒去。 君承修及时赶到接住了羑菱,将她打横抱起往里头走。 苍南厉声对着下人们吩咐道:“管好你们的嘴,都退下吧!” 众人纷纷离开,苍南在门外把手,看着赫连绝一行人渐渐走进。 “王爷” 羑菱临闭眼前一月看见了一个人的影子,好像是君承修,是她在做梦吗?怎么想着想着就出现了? 君承修将羑菱放在床榻上,羑菱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再一次没有了知觉。 如果不是君承修亲眼见到羑菱睁眼站在门口的样子,他都不敢相信羑菱是真的醒来过,她现在闭目的样子和之前根本就没有两样。 只是,羑菱身体的温度又变了,从冰凉又变回了滚烫。 君承修将手心对着羑菱的额头覆上去,手心里传来炙热的温度,简直烫手。 “进去看看怎么了!大皇子可是你们王爷请来的客人!” 苍南没有理会青葭的言语,只是站在门口,没有君承修的同意,谁也不可以踏进一步。 青葭白了苍南一眼,还真是条忠心不二的狗! 赫连绝倒是一度优哉游哉的样子,感觉他很笃定自己一定可以进去,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 对比青葭和赫连绝两个人的状态,简直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青葭要是有紫莛一半安静就好了。 赫连绝有着青葭跟苍南叨扰着,他漫不经心的转身,看着远处的景色,手中的折扇打开轻扇。 这个时候,一向不多话的紫莛突然开口了,“我懂医,里面的姑娘现在应该需要一个懂医的人诊治。” 紫莛话一出,里面就传来了君承修的声音,“让他们进来。” “是!”苍南回了一句,对着赫连绝和紫莛点头,然后侧身让他们进去。 青葭瞪了成苍南一眼,那样子像是再说,让你得意! 赫连绝和紫莛来到了床榻边,看见床榻上躺着的羑菱,果真跟羑言长得很像。 紫莛虽然没有看过全脸,但是对于赫连绝这种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应该还是很好分辨你的吧? 紫莛回头等待赫连绝的指令,赫连绝合起折扇对着君承修说道:“紫莛确实懂医,可以让她看看,你若是还不放心,之后可以再让别的人诊治。” 已经有人去找大夫了,只是还需要些时间,就是不知道羑菱能不能等到那个时间。 “看就劳烦了。”君承修让开位置紧盯着紫莛的一举一动。 赫连绝放心的坐在桌子边自行饮酒,他现在还看不出君承修对羑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紫莛给羑菱号脉,片刻后对着君承修说道:“她应该已经没有事儿了,烧退了就好了。。” “你确定吗?” “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自导自演 第八十三章:自导自演  赫连绝等人回到了客栈,青葭奇怪的嘟囔着她一直想不通的问题,“难道真的是那个人做的吗?” “谁?”紫莛转头看向青葭。 青葭惊讶于紫莛竟然主动好奇她提出的问题,青葭解释道:“我不是说过了嘛,那天晚上除了我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在,而且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房间内了。”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等等”青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挠着头分析道,“如果说君承修一早就知道有人会去,而且他早就在哪儿等着了,那为什么那个人进去的时候君承修没有出来?” 而是在她进去之后有一会儿了才出来? “嗯哼?”赫连绝听到两人的对话,提起了兴致,他转身坐在座位上,然后躺了下去。 紫莛看向赫连绝,再重新看向青葭,青葭突然惊呼,“该不会那个人是君承修的人吧?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吗?” 赫连绝笑而不语,他摩挲着自己的面具,抬起食指在空中摆了摆,“不。”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君承修自导自演的话,那只能说明君承修的演技太好了,可是赫连绝并不认为这一切都是君承修自导自演的。 “不是?”青葭转头看向赫连绝,“大皇子为什么这么确定?” 赫连绝保持着神秘的微笑,“直觉。” “大皇子,你别闹了,这是在正经分析呢!”青葭推搡着赫连绝,被他弄得又好气又好笑。 紫莛却开口了,“如果不是的话,那只能说明,那个人跟你进去的时间是几乎是同时,只不过,他先你一步而已。” “是这样嘛?”青葭反问道,为什么她还是不信? 紫莛想了想,又说:“可能君承修真的不知道会有两个人,又或者说,他没想到竟然有两伙人。” “你的意思是?”青葭怎么觉得紫莛是话里有话呢? 其实很明显,君承修对有人‘到访’奉闲院一点也不意外,这是他预料之内的事情。 紫莛脸神闪过一抹不自然,“很有可能那天那发现了我,只是不知道是我而已。” 她那天偷窥了那么久都没有被人发现,起初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还是珏王府的人不行?可是后来紫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今儿个算是想明白了。都是君承修故意放水,为的就是抓她们一个现行,让后给俞朝国一个打击。 这要是传出去,那对俞朝国的名声可是不小的创伤啊。 “啊?!”青葭惊讶的看着紫莛。 赫连绝“噗嗤”一下笑出了声,突然鼓起了掌,“看来还不算笨。” “大皇子你早就知道了?”青葭再次看向赫连绝。 赫连绝支起身子,有种傲娇的感觉,回答道:“比你早。” 其实不难猜,凭紫莛的功夫,君承修要是发现不了那才不正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你不累吗 第八十四章:你不累吗  羑菱再次睁眼已经是翌日早晨,阳光正好,透光窗户照射在她的脸颊上,显得她格外的白希。羑菱的气色也比之前要好很多,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惨白,而是又血气的白嫩。 躺在床榻上被阳光照耀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羑菱觉得神清气爽的,而且头的也没有那么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好极了。 她的额头上突然多了一只手,一道声音在她的头顶响了起来,“醒了?烧退了。” 羑菱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滚下了床,她不敢相信君承修就在她的面前。 原来昨天看到的人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君承修竟然在她想的时候出现了,而且及时接住了她! 羑菱小脸一红,她低着头跪在床榻上,“王爷” “嗯。” 君承修轻声应了一下,也不说别的,就这样看着羑菱,他有注意到羑菱微微变化的红脸,这样看竟然有些柯哀。 他觉得自己的心情又一次因为她而变得好了起来,现在他竟然有些庆幸,庆幸她没有死。 “饿吗?”君承修开口问道。 羑菱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应该是饿的吧? 君承修不说还好,一说羑菱就感觉到肚子在咕咕叫了,她尴尬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嘴角微扬,看着羑菱对外面的苍南吩咐道:“苍南,去给羑菱姑娘准备些吃的。” “属下知道了!” 羑菱有听到苍南离去的脚步声。 在床上躺了那么就,羑菱应该下床走走的,可是因为君承修在这里,所以她有所顾忌,只能维持着跪着的姿势杵在床上。 君承修站起了身,走向桌子,羑菱看着他摆弄着笔墨纸砚。 “你不累吗?”君承修只是说话,但是并没有抬头。 羑菱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立刻换了姿势下床,给自己穿好鞋,站起身正要踏出步子,整个人晃了一下。 她的腿好麻啊! 羑菱偷偷的给自己的膝盖揉着,然后移步到君承修的身边,看他在干嘛。 “王爷” 君承修又在练字。 “羑菱”君承修边写边念,最后一笔落下,他转头看向羑菱,“这是你的名字吗?” 羑菱赧红的面色,不好意思的看过去,随即点了点头。 “来,本王教你写。” 羑菱眼睛一亮,向君承修肯定着,“可以吗?” “嗯,你过来。”君承修笑着点头,对羑菱招了招手。 羑菱老老实实的走到君承修身边,君承修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他站在羑菱的身后教羑菱拿笔。 “喏,这样拿,立着,微斜,对,就这样。先是一点,然后”君承修每说一个字,羑菱就感觉到自己头顶有一股热气飘过。 苍南回来看到这么和谐的一幕有些愣神,他竟然不想去打扰。 时而还能看见羑菱侧头看向君承修时嘴角挂着的微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不要惹事 第八十五章:不要惹事  这些日子,君承修经常会去奉闲院陪羑菱,算是对她的一种慰藉。 自那次羑菱掉水,君承修那般兴师动众之后,珏王府上下都知道了羑菱这么个人的存在。 可是奉闲院依然只有羑菱一个人,没有下人,没有丫鬟。 其他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定义羑菱的存在,她对珏王来说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也没有知晓。 只是,下人们分成了三派,一派是想要巴结羑菱的,因为他们觉得羑菱是君承修的心上人,是君承修保护的对象,不然就不会那般了;还有人认为,羑菱好景不长,也一定更其他的宫中贵妇一样,好花不常开败也很快,君承修对她一定不是真心的,就算是也只是一时的;剩余的人就是保持中立的,他们就属于墙头草哦,风吹哪边就往哪边倒。 罗筠嫣天天在宫中等着有关珏王府的消息送进来,好不容易听说羑菱醒了,罗筠嫣恨不得第一时间冲到珏王府去。 羑菱醒了,罗筠嫣也就不用良心不安了,君承修也就不用对她又意见了! 罗筠嫣就是这么想的,一切都看似圆满了。 “哥哥,你陪我去趟珏王府吧,我保证不惹事!”罗筠嫣对天发誓的样子无比认真。 罗伝骞都关她禁闭了,要是她再不去见君承修,她都要会安绥国了! “哥哥”罗筠嫣对着罗伝骞撒娇,罗伝骞心就软了,“不要惹事!” “知道!” 君承修又一次来到奉闲院,羑菱今天兴致很高,坐在院内的树下,手中拿着一本书籍。他走进了看,发现羑菱的眼睛是闭着的,她的头微微有些偏,靠在树干上,估计是睡着了。树上正好飘下来一片叶子,晃晃荡荡的落在羑菱的左眼。 君承修嘴角轻扯,伸手去帮她弄开。 叶子在羑菱的眼睛上弄得她痒痒的,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抓。 两个人的手捧在一块,羑菱的手直接覆盖在君承修的手上,紧紧地握住。 羑菱很快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手中的温度太奇怪了。 她一睁眼,发现君承修离她太近了,几乎是出于本能,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额头直接撞上了君承修的肩胛骨。 “哎哟” 羑菱摸着自己的额头,手中的书也连着她的动作落在了地上。 “你没事儿吧?” 君承修被羑菱这个傻乎乎的样子逗笑了,伸手帮她将书捡起来,他随意的翻了翻,“你看的懂吗?” 羑菱不是不识字吗? “看得懂!”羑菱想要逞强,最后还是投降了,“看得懂一点点” “想要知道上面讲的是什么吗?”君承修看着羑菱的眼睛问道。 羑菱点头。 君承修突然搂住羑菱的腰,带着她向上腾起,“啊!” 两个人在树枝上落下,羑菱紧紧的抓住他不放,也不敢往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相信本王 第八十六章:相信本王  “怎么c怎么到上面来了?”羑菱说话带着抖音,她的头还时不时的转过去,想要往下看又不敢看的样子很可爱。 君承修往下看了一眼,“你怕高吗?” “不c不怕。” 这还叫不怕,她的手就没有松过,眼睛也没有睁开过,除了看他的衣衫外。 “不高,你大胆的看。”君承修轻声说道,“本王在这儿呢,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羑菱握着君承修衣衫的手紧了紧,她试着慢慢的睁开眼睛。 “来,相信本王。” 羑菱慢慢的睁开,看着地面,约莫数尺远,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立刻收回了视线看向君承修。 “王爷c我看我看我们还是下去吧?” 君承修看了羑菱一眼,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他看着远方对她说,“你不是知道刚刚那首诗讲的什么?”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羑菱奇怪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开口说道:“它说的就是,一个人在高处向下看的感觉。” “什么感觉?”羑菱苦笑的问。 难道跟她一样是这种害怕的感觉吗? “俯瞰世界的感觉。” 君承修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当有一天他再回味的时候,他才发现,那种感觉应该是寂寥。 羑菱摇了摇头,“那种感觉,羑菱怕是一辈子也体会不到。” 她说的是实话,俯瞰世界这种世界跟她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羑菱没有那么大的心,装不下那么大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更像是期盼。” 坐在这上面向远处看,时间久了,她也就不怕了,反而在她放松之后会有一种憧憬,对美好事物的憧憬,光是想想都会觉得很开心的感觉。 君承修转眼看向羑菱,两人好几秒的对视,还是羑菱先收回了视线。 两人没有话了,君承修再次搂住羑菱的腰,羑菱下意识的抱紧君承修,他带着她跳了下去,将她护在怀里。 “承修哥哥,我来了!”罗筠嫣没有看见君承修,只是凭空喊着。 本以为君承修会在羑菱的房间里,可是没想到两个人从树上下来了,他们在树上干什么? 罗筠嫣的声音很响,羑菱自然也听见了,条件反射般,羑菱的脚没有站稳崴了一下。 “啊”羑菱揉着自己的脚踝。 君承修一手拉过羑菱,将抱了起来,走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他给羑菱看着伤势。 “怎么这么不小心?” 羑菱不自在,伸手阻止着君承修的动作,“王爷,别,羑菱没有事儿,您不用看了。” “承修哥哥” 罗筠嫣很是委屈,君承修都不理会她,而且还对那个女人那么好! “怎么了?” 罗筠嫣的靠近让君承修怀里的羑菱一哆嗦,她这是出于本能的害怕啊! “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你是喜欢上她了吗?”罗筠嫣伸手指着羑菱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是姐妹吗 第八十七章:是姐妹吗羑菱因为罗筠嫣的问话心里一惊。 君承修喜欢她,怎么可能呢,他可是王爷。 “筠嫣,你别胡闹!”君承修皱着眉。 罗筠嫣看出了君承修的不耐烦,她连忙改变了话题,“承修哥哥,筠嫣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这不是听说羑言姑娘醒了,筠嫣就前来看看,毕竟羑言姑娘出事筠嫣是有责任的。” “羑言?”羑菱疑惑的看着罗筠嫣。 罗筠嫣白了她一眼,她怎么到了现在还装啊?有意思吗? “谁告诉你她是羑言的?”君承修抬眼看向罗筠嫣质问着她。 罗筠嫣表情有些僵,她看着君承修问道:“承修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她不是羑言是谁,还能是别人不成? “公主,您真的弄错人吧?民女不是您口中的羑言,民女叫羑菱。” 羑菱轻声细语很是温柔的对罗筠嫣解释着。 之前羑菱就一直跟她说是弄错人了,可是罗筠嫣根本就听不进去,还将她推进湖里。 羑菱没有跟罗筠嫣计较已经是好脾气了,可能也是因为羑菱身份低微,即使羑菱想要计较也不会有人帮她的。 “你叫羑菱?!” 罗筠嫣惊讶的张开嘴巴半天合不拢,什么情况啊?她弄错人了吗? “一个羑言一个羑菱,你们是两姐妹吗?” 罗筠嫣认真的打量着羑菱,她确实跟羑言不一样,虽然两人面上都是含蓄型的,可是羑言同时也是百变型的,妖娆的时候没人能比得上。 “羑菱没有姐妹,也不知道公主您说的羑言是谁。”羑菱皱着眉。 她很不愿意别人提起自己的家人,这似乎是一个禁忌。 “不过,羑菱听明白了。”羑菱看向君承修,只是他的眼睛说道,“是不是有一个和羑菱长得很像的女子?” 罗筠嫣咽了口口水,再次确定羑菱不是羑言。 怎么能说是很像呢?根本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 “你真的没有姐妹吗?”罗筠嫣再次问道。 这世上除了俩姐妹之外,罗筠嫣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相信两个人可以这般相像。 羑菱对着罗筠嫣说道:“羑菱没有姐妹。” 羑菱说这话的时候,君承修也在看着她。 “可是”罗筠嫣还想继续说,但是被羑菱打断了。 “公主殿下,羑菱从小到大都是独身一人,真的没有姐妹。”羑菱从君承修身上起来,撑着石桌,继续说道:“民女身体有些不适,现行告退了。” “哎!” “好了筠嫣。”君承修站起身拉住君羑菱,对着她说,“本王扶你回房。” 羑菱看了君承修一眼,垂眸,“那就有劳王爷了。” “等等!”罗筠嫣喊住羑菱,看到羑菱回头,她说道:“本公主为那天的事对你道歉,是本公主认错人了。” “没事,公主现在清楚了就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去采撷苑 第八十八章:去采撷苑罗筠嫣在回宫中的路上被人拦了下来,“怎么停了?” 马车突然停下,罗筠嫣开口询问着情况,只听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公主殿下,有人在想要见您。” “哦?” 罗筠嫣掀开帘子看过去,站在马车跟前的人正是冷若冰霜的紫莛。 紫莛一脸肃色看着罗筠嫣,不苟言笑的样子让罗筠嫣很是不自在,罗筠嫣挑眉对着紫莛说:“你是?” 罗筠嫣只觉得紫莛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筠嫣公主,奴婢是俞朝国大皇子的手下。”紫莛抱拳对着罗筠嫣说道,“大皇子想请您喝个茶。” “大皇子?”罗筠嫣冷笑,“赫连绝。” 当初在皇宫他那样轻薄她,凭什么认为她就会去呢? 罗筠嫣直接坐回马车,甩手将帘子一放,冷声开口道:“走!” “筠嫣公主何必这么急呢?” 说话的人变成了青葭,青葭在马车的一旁,伸手撩开窗帘,媚笑的看着罗筠嫣,“紫莛话还没有说完呢,公主确定不听吗?” “滚!”罗筠嫣对青葭没有好脸色,那天就是青葭将她掳走的! 紫莛站在马车前已经凝眉了,她的手一转,手里的佩剑转了个方向,右脚膝盖微微抬起,就要迈出步子,青葭伸手对她示意。 紫莛的性子也太急了。 “大皇子可是有吩咐吩咐我们要礼貌。”青葭这话是对紫莛说的,但是她确实看着罗筠嫣的眼睛笑着。 “筠嫣公主,大皇子说了,若是我和紫莛没能将你请过去的话,我们可是要受罚的。”青葭撒着娇,乞求着罗筠嫣。 可是罗筠嫣哪里会心软呢。 “我可不是男人,收起你虚伪的那套!”罗筠嫣瞪着青葭,“本公主说了不去就是不去!再说了,你们受罚关我什么事?本公主又不是你们的主子。” 罗筠嫣嗤笑出声,从青葭手中扯过窗帘,“本公主告诉你,让开!” 说完,罗筠嫣将窗帘拉下,没一会儿的功夫罗筠嫣又将窗帘拉了开来,“回去告诉你们大皇子,我跟他是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人,不要再来找本公主!” “走!” 马夫看了眼马车前伫立不动的紫莛,抖了抖马缰转变了方向,紫莛眼神一紧,腾空跃起,翻了一个跟头,脚踩马身来到马夫的身边。 紫莛手中的剑出鞘了一些,抵在马夫的脖子上,冷冷的开口,“去采撷苑。” “这” 马夫眼珠转动着,紧盯着紫莛手中的剑,“是是是!” “你想干嘛!”罗筠嫣听到了动静,拉开门帘看向紫莛。 紫莛没有回答罗筠嫣的话,倒是青葭不知什么时候蹦到了马车上,她转头对着罗筠嫣说道:“公主不要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罗筠嫣眉头紧蹙,青葭又说了,“跟君承修有关,您确定不去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一粒药丸 第八十九章:一粒药丸采撷苑大堂内一如既往的嘈杂,酒肉欢声。 罗筠嫣在青葭和紫莛的“邀请”下走进了采撷苑,柳萦看着她们进来,拦在她们的面前,“姑娘们,你们进错地方了吧。” “怎么会有错,您是这的主人?” 青葭抽出手帕一晃,那妖媚的姿态比采撷苑的姑娘们更胜一筹,柳萦不禁怀疑她们是来砸场子的。 “哎哟,我们不是来挑事儿的啦!”青葭谄媚的拉着柳萦的手臂靠过去,“这位姐姐,咱们主子在二楼的雅间呢” 青葭对柳萦使眼色,柳萦顺着方向看过去,虽然不知道赫连绝是什么身份,但是她知道,那不是他可以得罪得起的人物。 “哦,原来如此,那你们这边请。”柳萦会意一笑。 青葭率先挪步,紫莛跟在罗筠嫣的后面,罗筠嫣经过柳萦身边回头看了她一眼,正对上柳萦的视线。 罗筠嫣很是眼熟,上次好像见过她 柳萦皱着眉,那个房间离羑言的房间很近。 自打羑言来了采撷苑,有很多人都是冲着羑言来的,虽然生意是比以前好了不少。可是,坏事也发生了不少。柳萦现在却不禁会想,当初让羑言进采撷苑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推开雅间的门,青葭对着赫连绝喊道:“大皇子,筠嫣公主来了。” 赫连绝看着罗筠嫣,抬手点了点,站在罗筠嫣身后的紫莛将门关上。 突然响起关门声,罗筠嫣下意识的回身看过去,然后转头一脸警惕的看向赫连绝,“有话就直说吧。” 罗筠嫣觉得自己大意了,不应该那么莽撞只身一人前来。可是当时那样的情况,就算是她不想来恐怕也不行吧。 “公主还真是心急。”赫连绝伸手让罗筠嫣坐下,“请坐。” 青葭给罗筠嫣倒茶,罗筠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大皇子殿下,若是无话可说筠嫣就先离开了,毕竟这种烟花之地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地方。” 罗筠嫣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鄙夷,她讨厌这里,更讨厌羑言! “今天请筠嫣公主来当然是有事要说了。”赫连绝笑着,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对着紫莛喊道“紫莛。” “是。” 紫莛走上前,从自己的腰带中取出一枚黝黑的药丸,“公主。” 罗筠嫣皱着眉头,心下一紧,“这是什么?” “公主不必紧张,这可是好东西。”赫连绝看出了罗筠嫣的警惕,笑着对罗筠嫣解释道。 紫莛突然松开自己的手,药丸落入了罗筠嫣面前的茶水之中,很快就溶解了。 罗筠嫣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虽然罗筠嫣看不到,但是她能感受到这诡异的氛围,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筠嫣公主,你不是很喜欢君承修吗?”赫连绝刻意停顿了下,“它可以帮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花灯佳节 第九十章:花灯佳节罗筠嫣回到皇宫,她在进寝宫之前对宫女吩咐道:“本公主累了,要休息,没有本公主的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奴婢明白。” 罗筠嫣把门关上,走到床榻边坐下,她愣愣出神,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盒子。 “筠嫣公主,我们的相遇不太美丽,这就算是本皇子的赔礼了。”赫连绝对着紫莛仰头示意。 紫莛再次取出新的药丸放在盒子里给了罗筠嫣。 赫连绝又说道:“还请公主笑纳。” 赫连绝的话在罗筠嫣的耳边重复着,她看着自己手中的盒子,眼睛一闭将她扔到了枕头底下。 罗筠嫣倒在床榻上看着床帐,赫连绝说拿东西可以帮她,她多多少少猜到了点儿,可是她才不屑用那样的手段! 黄昏已近,街上开始热闹起来,好些人都开始布置着自己区域的街景,将彩色的灯笼悬挂起来,还有漂亮的莲花灯。 羑言推开窗户向下望,有些好奇他们都在做什么。 “这是在干嘛呢?”羑言盯着下面的人问道。 若梅在她的神户,侧身向下望,“哦,今晚有花灯节。” 她差点忘了,以往这天柳萦都会给她们自由的时间,若是不想呆在采撷苑可以出去玩。 “花灯节?”羑言挑眉,回头看向若梅,“那是什么?” “其实就是在河边放花灯。”若梅看着羑言解释道,“民间有个流传,把你的思念寄托在花灯上,对着它说把你想说的话说下来,它会带着你的思念去寻找你思念的人,将你的话都带给他。” “其实这是很早以前战乱的时候流传下来的,那个时候不太平,家人很少见面。尤其是男人们都上前线打战去了,生死未卜的。” 进来若梅对羑言没有那么害怕了,可能是因为羑言对人态度友善了些吧,至少不会让若梅提着一颗心去对待她。 之前的羑言看上去很温柔,但是她的眼神可以给人一种肃杀的气息。 “这样啊。”羑言站直身体,慢慢的转过来看向若梅,嘴角一提,“不如今晚就去逛集市吧?” 若梅惊讶着,羑言这是在和她商量吗?不是直接做决定? “不可以吗?”羑言偏头看向若梅,这个动作竟然有些可爱。 “可c可以!”若梅连连点头。 羑言笑着回头,继续看着街道上的人群,这条小巷子难得的热闹了起来。 珏王府奉闲院,羑菱一个人坐在秋千上来回的晃荡着,奉闲院内很是寂静,平日里除了她根本就没有别的人了,只有君承修来的时候,羑菱才不会觉得孤寂。 这个秋千还是新搭的,她只是提了一句,没想到苍南就真的找人帮她做了。 握着手中的麻绳,上面还有她自己缠绕上去的枝叶,羑菱看着奉闲院的石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走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陪她一起 第九十一章:陪她一起  羑菱用脚点地,晃荡的秋千停了下来,她激动的站了起来迎上去,“王爷!你来了。” “嗯。”君承修对着羑菱笑道。 他看着羑菱身后的秋千,羑菱转头,然后对着君承修解释道:“这是前两天苍南护卫给羑菱弄的。” “你坐吧。”君承修手放在羑菱的肩上,推着她往后。 羑菱又一次在秋千上坐下,她抬头仰视君承修,君承修下巴处竟然有了胡渣。 她有些好些,伸手去摸,只是还未触及她就停在了半空中,对上君承修的眼睛羑菱赶忙将手收回。 君承修的眼睛沉了沉,眉角一挑,对她说道:“今晚是花灯节,要去看吗?” “花灯节吗?”羑菱惊讶的看着君承修。 这么快! 羑菱心里算算日子,好像是差不多到了时间。 她眼里放着光,期待的看着君承修,“王爷要陪羑菱一起去吗?” 虽然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羑菱还是问出了口。 “可以。”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相视一笑。 君承修来到她的身后帮她推着秋千,垂眸看着她,眼睛的笑意消失,目光聚集在远处。 苍南给羑菱送来了心的行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羑菱换上了朴素的衣服,即使是这样也遮不住她天然的美。 纤腰细腿,肤白冰肌,双眉似柳,笑靥如花。 “羑菱小姐。”苍南见到羑菱走了出来,迎上去,“王爷在马车上等着您。” “嗯!” 上了马车,君承修伸出手扶住她,羑菱坐在君承修的身侧。一开始她还有些拘谨,可是后来逐渐被外面热闹的氛围所吸引,她伸手撩开帘子看着街边买卖的人,她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展开。 羑言跟若梅也出了采撷苑,只是羑言换了身男装,将她的长发扎成一个马尾,眉毛也画粗了些,一身藏青色的宽松袍子,看上去倒是毫不违和。 “怎么样?”羑言得意的看着若梅。 “很是俊俏。”若梅说的是真心话。 她想,如果羑言是个公子哥,应该会有不少千金小姐为之青睐。 羑言的勾着笑,伸手挑起若梅的下巴。 若梅的头发盘起来了,右边插了一根发簪,那发簪还是羑言的,这个打扮像是少妇。 “今晚我就是你的夫君了,要记得哦!”羑言搂着若梅的腰,调侃道,“来,唤为夫一声!” “夫c夫君” 若梅涨红着脸,虽然知道羑言是个女的,可是看见她如此魅惑众生的脸还是忍不住脸红。 “哎,娘子!”羑言大声的笑着,很是豪气,“哈哈!” 君承修的马车行至花灯节主场的桥边就停了下来,君承修率先下马,然后牵着羑菱下来,“慢点儿。” 羑菱站稳之后松开君承修的手,用着探索新鲜事物的眼神将周边一圈的景象都巡视了一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思念的人 第九十二章:思念的人  石桥上方搭了一根很长的绳,绳子的另一端一直延伸到桥的另一边直到没入黑暗之中,应该是系在了屋檐上。 羑菱转身看向湖,湖边一圈都有彩灯,五颜六色的样子很漂亮。岸边不时有人放入新的花灯,它们顺着水流一直漂,所有的花灯会慢慢的交汇在一起,然后又彼此错开,但是它们都是沿着一个方向不停的向前,即使它走的很慢,但是它载着人们的思念很信念。 君承修只是转身跟苍南说话的功夫,再回头就没有看见羑菱,往周围看了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哪个往岸边走的身影。 羑菱走到一个卖花灯的商贩面前,问道:“大爷,这个花灯多少钱?” “十文钱!”大爷抬头看了向羑菱回答道。 “十文钱?”羑菱笑着说道,“给我来一个。” “好咧!” 大爷麻利的从脚边的框里拿出了一个花灯,再送上一个火种,“姑娘,给!” “谢谢,我”给您钱。 话哽在喉咙里出不来。 羑菱摸着自己的腰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根本就是身无分文,拿来的钱买花灯。 “我不要” “给您钱,不用找了。” 羑菱正要将花灯换回去,身边突然多出一只手。君承修直接给了大爷一两银子,大爷乐呵呵的笑着,“哎哟,姑娘再给您一个花灯!” 大爷很快用拿了一个花灯塞进羑菱的手中,手中只是抬头怔怔的看着君承修,她咬着下唇低下头,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挤出两个字,“谢谢。” “不是要放花灯吗,走吧。”君承修送她的手中拿过另一个花灯走向岸边。 羑菱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君承修走到了岸边回头看她,“不来吗?” “哦!来了!” 羑菱小跑到君承修的身边,傻傻的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你这样怎么放花灯?”君承修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他的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羑菱。 羑菱反应过来立即蹲下,她将花灯放在地上,用手中火种去点燃。她虔诚的捧起花灯,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将花灯放在湖水之中。 她用手拨着湖水,她的花灯随着水波慢慢的游了出去。 没一会儿,她的边上多了一个花灯,羑菱下意识的转头,君承修的手已经空空如也,没想到君承修这样的人也会放花灯。 “王爷也有思念的人吗?”羑菱心直口快,吐了吐舌头。 君承修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有。” “哦。”羑菱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要坐船吗?”君承修问道。 “嗯。” 苍南在他们的身后,听到君承修的话他转身就去准备,没一会儿,一只小船来到他们的面前,苍南就站在船头。 “君公子,羑菱姑娘上来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适可而止 第九十三章:适可而止  羑言坐在小船上,手掌放在湖水之中感受冰凉,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若梅坐在羑言的对面,看着她眼睛对新奇事物的探索和她脸上挂着的笑容,若梅只有一种想法。 眼前的人,真的羑言吗? 羑言望着岸边,看着那些慢慢流向她的花灯,再看着它们错她的身边飘过,她顺手拾起一个。 若梅惊讶的喊了一句,“这不能捡!” “啊!”羑言被吓到了,手一抖,花灯又重新掉下湖了。 羑言转头询问的视线看向若梅,“为什么不能捡?” 羑言竟然没有责怪她? 若梅提着一颗心对她说,“那个,这花灯是别人放下的,里面载着别人的心愿。你这样从中拦截,心愿就不会实现了。” “啊?”羑言轻咬着下嘴唇,俨然一副无害的样子,她不是故意的啊。 “我不知道。”羑言耸肩,遗憾的看了一眼被她碰过的花灯。 羑言转头,迎面对上向他们划来的小船,船上的人正是君承修和羑菱。 羑菱坐在正中央,她面色胆怯,不敢轻易的动作。而君承修却是极为有耐心的坐在她的身旁,嘴巴一张一闭不知在说什么,只是羑菱会时不时的点头,还会脸红。 羑菱不似羑言那般胆大,她从不敢直视谁的眼睛,说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 若梅见羑言聚精会神看着一处,她也转头看去,看见羑菱的那个瞬间,若梅惊讶的张嘴,“怎么会?” 若梅再次看向羑言,羑言已经站了起来,君承修也已经看见她,连同跟他一起的羑菱。 “这好像”羑菱盯着羑言的脸怔怔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妹呢。 羑菱有些激动,她的手攒在一起,这是巧合吗? 君承修的视线从羑菱的身上收回,再次看向羑言,羑言虽然是男装打扮,但是她脸上那象征性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只是,君承修觉得今天的羑言较为亲和,难道是因为她男装的原因吗? 苍南站在船头,瞥了一眼若梅,这么看来,就是羑言没有错。 羑言对着君承修笑,突然跃起身踏着水纹来到了君承修所在的船上。 羑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来到羑言的面前,看着她,“你你有家人吗?” 君承修听到羑菱的问话,转头看向羑菱,没有错漏羑菱眼中的渴望,是对家人的渴望吗? “家人?”羑言拉过一缕长发,调戏的伸手勾起羑菱的下巴,“姑娘莫不是想说你是我的家人?” “没有,我只是问问。”羑菱连忙摆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哦?”羑言还想进一步动作,君承修伸手打开羑言的手。 他拉过羑菱,冷声说道:“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羑言嘴角一挑,伸手跟君承修过招去拉羑菱,“我偏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心狠手辣 第九十四章:心狠手辣  羑言拉住羑菱的另一只手将羑菱往自己怀中带,用另一只手劈向君承修,君承修偏身躲过,但是没有松开羑菱。羑言见机,抬脚试图踢开他俩的手,君承修果然就将羑菱松开了。 羑菱整个人重心不稳,朝着羑言身上倒过去,羑言却突然侧身好似脚下被绊了一跤。君承修暗叫不好,正要伸手去拉羑菱,羑言反手往羑菱的后腰猛地一推。 言菱眼见的要掉入华湖中,苍南上前已是来不及了。幸好若梅所在的船只已经靠近了,若梅及时接住羑菱。 “你没事儿吧?”若梅将羑菱扶起来,询问着她的情况。 那一瞬间,若梅看见了羑菱眼中的狠戾,那个眼神 “你” 若梅怔住了,羑菱又突然开口,语气很是谦和还带着感谢:“谢谢你,我没事儿。” 是她看错了吗? 羑菱没有再看若梅,她转身看向君承修和羑言,咬着下唇,隐忍着委屈。他们的船渐渐的和君承修的船错开,羑菱想要开口,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一会儿,就已经看不见君承修了,只能看见船尾。 君承修瞪着羑言,随即对苍南示意,苍南立即来到船尾跃身到羑菱身边。 “羑菱姑娘,你没事儿吧?” “没有。” 羑菱摇着头,直接坐了下来,她垂着眉一言不发,苍南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能尴尬的站着。 “那个,王爷他不是,是羑言姑娘她可能有事要跟王爷说,所以” “羑言?姑娘?”羑菱惊讶的抬头。 他不是一个男的吗?怎么是姑娘?羑菱再一次抬头看向君承修的船,心里有一些不甘。 “额是,她是原本就是一女子。”苍南只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索性不再多说。 “哦。” 羑菱收回自己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对着苍南说道:“已经出来很久了,不如你先送我回去吧。” “也好。” 苍南点头,转头对着船夫吩咐着。 若梅全程没有说话,就是一直观察着羑菱,突然羑菱抬起头对她审视的目光,若梅有些心虚,但是羑菱却对着她笑。 羑菱的笑容要比羑言的真心多了。 若梅回以一记笑容,暗自呼出一口气,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只是不知有羑菱跟君承修是什么关系,难道君承修经常到采撷苑来找羑言是因为羑菱的缘故吗? “羑言姑娘当真是心狠手辣,连第一次见面的人都不放过。”君承修看着羑言说道。 “哪有啊。”羑言不满意君承修的说辞,为自己辩解,“我还以为那人是故意冒充我呢!可是没想到,原来王爷知道那个不是我啊!” 君承修嘴角轻扬,狭长的眸子里露着精光,“我自然非分得清了。” 他突然出手,给羑言来了个措手不及。 羑言的手臂比划出一道口子,“看来王爷不是很欢迎我,那我就先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有所防范 第九十五章:有所防范羑言看着自己的伤口,皱着眉,不怒反笑,抬头看着君承修。 “王爷下次见羑言能不能心平气和点?”羑言说话不做多余的停留,立刻转身跃走。 君承修望着羑言离开,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掌中有一片小刀片,锋利的很。 刚刚那一划,怕是将她的手臂也划破了。 羑言回到采撷苑的时候若梅刚回来,正巧看见羑言匆促的干回房间,若梅连忙跟上。 羑言直接脱掉她的外衫,然后将衣服从肩膀处拔下,左手臂上一条细长的血痕,血渍已经弄脏了衣服和手臂。 若梅惊讶着,赶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箱为羑言上药。 “怎么会弄成这样?不是跟珏王一起”若梅话说到一边没有再继续了,看着羑言的眼神就知道了,很明显就是君承修弄的。 “哼,还真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主。”羑言眯起眼睛,看着自己伤口,不禁倒吸一口气,“嘶” “对不起,我会轻点儿的!”若梅有些害怕的看向羑言,这个时候羑言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随便绑一下吧,弄好了你就去休息吧。”羑言语气有一些重,但还好没有惩罚若梅。 “是!” 若梅快速的帮羑言处理着伤口,然后将药箱重新放回了抽屉,转身看向羑言。 羑言抬头对上若梅的视线,挥了挥手,“还愣在这儿做什么?去吧!” “若梅告退。”若梅对着羑言点头,向后退着,然后转身离开。 羑言伸手按在伤口上,来到窗边,看着还很热闹的街道,再抬头看向清冷的月亮,喃声道:“这伤口得养多久呢?” 君承修回到珏王府,苍南迎上来对着他说:“王爷,羑菱姑娘已经会奉闲院了,现在应该歇下了。” 羑菱一回到奉闲院就说她要歇息了,苍南没有打扰就出来了。 “嗯。” 君承修点头。 “派人盯着羑言。”君承修对着苍南吩咐到,“她的手臂被我划伤了。” “属下明白。” 君承修就是故意的。 漆黑的房间内突然亮起了光,一名男子慵懒的躺在椅座上,他闭着美目,悠悠开口,“进来吧。” 房间的门被推开,脚步声轻细,一人来到他的身边对他说道:“主子,君承修还是有所防范。” “那就让他取消防范啊。”躺在椅座上的人轻松的开口,但是他的话却是让来人流着冷汗。 “木狼,我养你可不是吃白饭。”东方曜睁开了他那双黝黑的眸子,一抹嗜血的眼神直扫木狼,“明白?” “是!木狼明白!”木狼颤抖着一颗心。 跟在东方曜的身边,他都怀疑自己这条命未必是被别人杀的,而是会丧在东方曜的手上。 “算算日子,羑言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见我了?”东方曜的声音透露着一丝兴奋。 木狼垂着眸不敢回答,暗自为羑言捏把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心甘情愿 第九十六章:心甘情愿昼夜更替,黑夜过去,下一个白昼很快就来了。 羑菱睁开眼睛坐起身,她揉着自己的腰,那一次落水之后,她的身体到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 她来到桌子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端着杯子推开房门来到院落内。 羑菱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那颗大树,想到那天君承修和她一起在树上的样子,她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可为什么有种嘲讽的意味? 她将一杯水饮尽,杯子被她放在桌子上,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阳光的照耀,温暖着她的身子。 “我的羑儿,好久不见。”羑菱的身子突然被人抱住,她的耳边吹过一丝热气。 羑菱听到声音后,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原本的好心情也瞬间冻结。 那人的嘴唇贴着羑菱的脖子,热气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他的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她的后背抵着他的胸膛,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还有她的心跳。 一只不规矩的手移到羑菱的心口,他的手覆在她的心脏处,“嗯” 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开口好道:“羑儿的心跳真快,嗯?” “我”羑菱想要解释,可是她只动了一下,那人就按住她的手,“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 一只手来到她的脸颊边,长长的手指划过羑菱细嫩的皮肤,“真是后悔了,或许我不应该让你留在他的身边,你说呢?” “我是心甘情愿的。”羑菱垂着眸子,说话的时候身子都在颤抖,睫毛也在颤抖。 一直以来,这么长的时间,她从来不曾习惯这个怀抱,尽管这是她无比渴望的怀抱,可每次他的靠近都会让她不自觉的颤栗。 羑菱抬头将他的手拉下来,她想要转头,可是他离她那么近的距离他不敢,“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你不开心吗?”男子惑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的手慢慢的解着羑菱的腰带,羑菱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要!” “嗯?” 羑菱听出了他的不悦,她慌张的解释,“这里是珏王府,君承修最近会时不时的过来。” “哦?” 他没有因为羑菱的话而停止他的动作,他快速的解开她的腰带,缠住她的眼睛,羑菱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看来他已经对你上心了,很好。”男子转过羑菱身子,一把扯过她,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他玩弄着她的发丝,贴着她的耳廓说道:“落水的滋味不好受吧?” 羑菱的身子一颤,她还没有说话,那人又说了:“辛苦你了。” “这个地方,好像少了点什么。”男子的手来到羑菱的左手手臂,在一个位置上来回的摩擦着。 羑菱突然庆幸他蒙住了她眼睛,这样她就不用跟他对视了。 “你一直都让我最放心,是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受邀打猎 第九十七章:受邀打猎那人离开了,可是羑菱却迟迟没有动静,她坐在原地,眼睛上的腰带也没有被解开,她感受着自己的手还在颤栗。 羑菱轻抿着唇瓣,这才慢慢的将绑在眼睛上的腰带解开。 她看着手中的腰带怔怔出神,睫毛不自觉的颤栗,她将腰带重新系上。羑菱伸手摸着自己左手胳膊那个被他碰过的位置,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蜷缩起自己来。 羑菱拥抱着自己,尽管现在是晴空万里,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低到一个极点。 君承修自花灯节之后就没有来过奉闲院了,羑菱不知道君承修在忙什么,她觉得自己不能那么被动。 羑菱去了前厅,现在整个珏王府都知道了羑菱的存在,谁也不敢对羑菱不敬。 “请问”羑菱刚开口了两个字,一个丫鬟突然跪了下来,“羑菱姑娘什么事情吩咐女婢?” “你不用这样。”羑菱被丫鬟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将丫鬟扶了起来,有些抱歉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知道王爷在哪儿?” “王爷?”丫鬟惊讶的看着羑菱,“姑娘您并不知道吗?俞朝国的大皇子今天邀王爷打猎,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出发了。” “打猎?” “是啊!” “哦,我知道了。”羑菱点头。 君承修出去了,她失去了一个机会。 羑菱往回走着,突然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那个丫鬟喊了一声,“苍护卫!” “苍南!”羑菱惊讶的回头,欣喜的看着苍南。 “羑菱姑娘?”苍南见到羑菱走出奉闲院也很是惊讶。 “你不是陪王爷出去了吗?” “是啊,可是大皇子突然提出在外野炊,属下就回来取一些食材。” 羑菱突然笑了,“那可以带我去吗?” “这” “你们打猎,我可以负责厨艺啊!大皇子不是说要野炊吗?王爷和大皇子那么金贵的人,应该不会下厨吧?”羑菱乞求的看着苍南。 苍南想了想,也拗不过她,只好服软,“那好吧。” 羑菱跟着苍南一同出了王府,下了马车后,她帮着苍南拿食材,看着他说道:“我帮你。”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了。”苍南哪敢让羑菱帮他的忙啊。 “没事儿。”羑菱直接从苍南的手中拿过了一部分东西抱在手中,“走吧!” “哎” 羑菱出了王府,心情好像都变好了,也没有那么的沉闷,苍南跟在她的后面跑过去。 隔了有一段距离羑言就看见了君承修,正想要喊他,结果他的身边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羑菱仔细看发现是罗筠嫣。 原来不止有君承修和赫连绝,还有罗筠嫣和罗伝骞。 本应该是争锋相对的人怎么就觉在一起了呢? 苍南看见羑菱暗下去的笑容,再看看罗筠嫣,都怪他没有跟羑菱姑娘说清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一定要赢 第九十八章:一定要赢“羑菱姑娘?”苍南喊了羑菱一声。 羑菱上次被罗筠嫣推下水,之后见到罗筠嫣都很是顾忌,每次当着羑菱的面一提到罗筠嫣她的脸色都会变,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羑菱转头看向苍南,摇了摇头,“我没事儿,走吧。” 苍南走在前面,罗筠嫣像个小丫头一般跟在他的身后,苍南来到君承修的身边,说道:“王爷,东西带来了。” 君承修转头看向苍南,淡漠的应声,“嗯。” 正要转头,瞥见了羑菱的衣角,他眯着眼睛看过去,苍南让开位置。 “王爷”羑菱咬着下唇看着君承修。 “你怎么来了?”君承修这话不是对着羑菱问的,而是看着苍南质问。 “是我自己硬要来的,苍护卫拗不过我,所以就带我来了。”羑菱帮苍南说话,苍南冷汗都出来了。 君承修皱着眉,“你身体不好,应该” “哟,这是哪个大美女啊?”赫连绝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朝着羑菱走了过来。 算起来,这是羑菱第一次见赫连绝,上一次赫连绝来珏王府的时候羑菱还在床上躺着呢。 羑菱一脸警惕的看着赫连绝,整个人不自觉的走近君承修,躲在他的伸手,手指揪着君承修的衣角,依赖着君承修。 “这是俞朝国的大皇子。”君承修叹了口气,对着羑菱介绍着。 羑菱快速的行了个礼,“大皇子殿下。” 羑菱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像极了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很是符合赫连绝的口味。 “珏王身边又此等美女难怪要藏着掖着了。”赫连绝毫不掩饰自己的兴趣,一双眼睛从看到羑菱起就再没有收回过。 罗筠嫣不满的嘟嘴,“如果不是她赖在珏王府,承修哥哥早就” “筠嫣!”罗伝骞瞪着罗筠嫣,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君承修一个警告的眼神看过去,原本还想反驳的罗筠嫣立刻闭了嘴。 可是羑菱很明显已经听进去了,她松开了自己抓着君承修衣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赫连绝笑着,“姑娘,本皇子要与珏王一比高下,有没有兴趣赌一把啊?” “什么?”羑菱糊里糊涂的看着赫连绝。 赫连绝已经把赌局定下来了,“我跟珏王比赛,看谁的猎物最多,若是珏王输了,今晚的饭局就让姑娘陪在本皇子身边吧?” “啊?”羑菱还有反应过来。 赫连绝突然翻身上马,对着君承修喊道:“开始了!” “这怎么行?”羑菱不同意,可是下一秒甚至就被人拎了起来,“你觉得我会输吗?” 羑菱坐在马上,在君承修的怀中,他胸有成竹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王爷” “坐好了!”君承修驾着马,聚精会神的看着前方的路,那一刻羑菱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王爷一定要赢啊。”她可不想陪赫连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会射箭吗 第九十九章:会射箭吗  君承修嘴角勾勒出一抹笑,“驾!” 赫连绝虽然先开始,但是没一会儿就被君承修和羑菱追上了,又或者说,他是在故意等他们。 两方又重新回到了同一起跑线,赫连绝转头看着君承修,说道:“现在开始,就比半个时辰之内谁的猎物多。” “好。”没有任何的疑问,君承修爽快的答应。 两个人就着两个方向离开,赫连绝临走前还不忘对着羑菱抛媚眼。 君承修好像一点也不急,优哉游哉的带着羑菱在丛林中走着,羑菱看着君承修,问道:“王爷,你不应该带着羑菱的。” 带上她不就是带着个累赘吗? “你可是赌注,当然得带着。”君承修漫步经过的回应着。 “可是羑菱并没有答应啊。”羑菱不满的说道。 君承修笑着,很好,原来还是会反抗的,还以为她一直都会保持着那种不温不火的性子。 “晚上想要吃什么?”君承修避开羑菱话题问着别的。 羑菱看着他的侧脸,抿着嘴,瞪着大眼睛,可是君承修就是没有看她一眼,但是她看见了他嘴角挂着的笑意。 “还以为你不想见到筠嫣,所以没有通知你。”君承修突然对羑菱说到。 他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本来他是打算带上她的吗? 羑菱这样想着,脸蛋突然一红,也不去看他,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看向前方。君承修低头看了她一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她来了或许也挺好的。 “吁”君承修突然勒住缰绳,他从马背上跃下,伸出手,羑菱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跳下马。 “会射箭吗?”君承修很是放松的跟羑菱并排走。 “没有。” 起初羑菱还会跟他聊天,可是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他们一点猎物都没有,这要怎么赢呢?难道真的要她晚上陪在赫连绝的身边吗? 羑菱看着君承修的侧脸,他看着前路,不紧不慢的开口,“那我教你。” “嗯?” 不是比赛吗?怎么变成教她了? “王爷,难道不是应该”羑菱的话被君承修的动作打断。 君承修突然拉过羑菱,从背后拥住他,支起她的手。他从身侧抽出一支箭给羑菱,左手拿弓放在羑菱的手上,他就这样握着她的手,慢慢的向右移,羑菱有些心跳加速:“王爷” “嘘!”君承修一个字的音,那股热气在她的耳边盘旋,突然听见他说,“射。” 君承修拉着她的右手往后用力,话音一落,羑菱几乎是下意识的松手,箭就已经射了出去。 羑菱惊讶的看着被箭射中的地方,高兴的跑过去,“射中了!” 君承修看着羑菱笑的很灿烂,他的嘴角也跟着上扬,他走上前去,将射中的兔子拿起来,然后绑在马身上。 “往前走。” “嗯!”羑菱点头。 这才只是刚开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我哪敢啊 第一百章:我哪敢啊  罗筠嫣和罗伝骞等人在外面等着,罗筠嫣已经不耐烦了,“我要进去!” “筠嫣,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跟着瞎掺和什么!”罗伝骞皱着眉头挡在罗筠嫣的面前。 “我为什么不能去?”罗筠嫣驳斥道,“凭什么羑菱可以去我不可以?我就要进去!” “筠嫣,别闹!”看来真的应该早点带罗筠嫣回安绥国。 那边青葭坐在草地上也甚是无聊,她转头看着泼妇一般的罗筠嫣,“我说公主,您能不能矜持一些,你这样男人怎么会喜欢呢?” 像赫连绝他们那样的男人,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胡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没有人要吗!”罗筠嫣转头看向青葭,指着青葭的脸呵斥道。 “我哪敢啊。”青葭阴阳怪气的语气摆明了就是在说,就是这个意思。 “筠嫣,你本就无理在先,如今承修对羑菱姑娘好一些也是在帮你赔罪!” 如果不是她把羑菱推下河,兴许君承修也不会更加接近羑菱,罗筠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 “谁要他赔罪啊!” 罗筠嫣越想越生气,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张和羑言一样的脸,她就是忍不住的将羑菱和羑言当成一个人。 虽然她知道羑菱不是羑言,不会跟她抢,即使是抢也抢不过她。可是罗筠嫣就是咽不下去那口气,她就是见不得那张脸的主人好! 特别是羑言还曾经当着她的面威胁过她! 紫莛预计时间差不多了,来到青葭的身边,在她的耳边耳语。 “嗯,你去吧。”青葭懒散的点头,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 紫莛收回视线,转身走到一匹马的边上踏上马驰骋而去,“驾!” “哎,她怎么进去了!”罗筠嫣看着紫莛进入了丛林,在原地急的跺脚。 苍南见状,也立刻反身要上马,青葭立刻拦了下来,“苍护卫不在这儿好生休息,这是要去哪儿?” “让开!”苍南拔剑挥向青葭。 青葭也不示弱,用脚勾起了自己放在地上的佩剑,快速的拔出剑和苍南过招。 罗筠嫣讶异的看着他们决斗,“哥,他们” “不用管。”罗伝骞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淡定的拉着罗筠嫣坐下,“你只管在这坐着等你的承修哥哥出来就好。” 紫莛进入丛林,快速的找到赫连绝,赫连绝根本就没有打猎,而是悠闲的靠在一棵树上闭目养神,“来了。” “大皇子。”紫莛不知从哪儿准备一筐猎物,“已经准备好了。” 赫连绝悠然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嗯,不错。既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再等等他们吧。” 羑菱他们还在丛林狩猎,她正专注的搜寻着猎物,君承修跟在她的身后,突然停下了步子,头朝着左后方偏了偏。 “怎么不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王爷小心 第一百零一章:王爷小心  “嗯?”君承修看着羑菱摇了摇头。 等到羑菱转过头去,君承修快步上前来带羑菱的身后护着她,羑菱其实也是有感觉的。 她转过头去,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 “那边好像有只兔子,我们过去看看。”君承修随是对着羑菱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斜后方的。 羑菱的配合的点头,她的眼里充斥着恐惧,这次她听见君承修在她耳边小声的说道:“别怕。” 紫莛站在赫连绝的身边,赫连绝突然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睫毛抵着面具,眼睛里幽深的光看着睁眼看到地方。 他突然动气了身子,紫莛跟着往后退了一步。 而能是隐藏在暗处的人的知道自己行动暴露了,索性也就不掩藏了,一个个的跃了出来。 “哟,这次又是谁的人?”赫连绝笑着开口。 紫莛已经上前动手了,毫不犹豫,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可是敌方的人毕竟站了多数,而紫莛寡不敌众,有些吃力。 这边的人都在跟紫莛纠缠呢,突然有一个人转移了目标,直接向赫连绝攻击。 赫连绝不断的后退着,紫莛瞥见他的情况,急忙一掌打挡在她面漆那的人,再翻身到赫连绝的身前将那个想要搞偷袭的杀死。 君承修拉着羑菱快速的往前走,带着她上了马,两个人疾驰而逃。 如果不是因为有羑菱,或许他还会跟他们呢拼一下。 可是很明显,他们都是有目标性的,并且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没有想到来的人还挺多的。 他们在暗处直接射箭,“王爷小心!” 一开始没有射中君承修,后来他们改变了目标,直接射向马匹,迫于无奈,君承修搂着羑菱的腰安全落地。 羑菱是个不懂武功的人的,这样躲避起来会比较费力。 再等前方就看见了赫连绝和紫莛,虽然不知道紫莛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起对敌才是最重要的! 本以为这些人是赫连绝派来的,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有些小了。 暗处的人都约出来了,跟君承修和紫莛正面对抗,羑菱被推到赫连绝的身边,赫连绝极其淡定的看着他们的打斗,倒是羑菱心惊胆颤的担心着。 “放心,不会有事儿的!” 羑菱转头看向赫连绝,真的很想知道是谁给他这样的自信,他就这么坚信不会有事儿吗? 赫连绝一直带着面具,羑菱没有见过他的真容,很是好奇,突然伸手去扯赫连绝的面具,赫连绝一把抓住羑菱的手将她反身拉进怀中。 “大美人儿投怀送抱,真是本皇子的荣幸。” “你放开我!”羑菱的羞愤的推搡着,脸也憋气而通红。 羑菱挣扎了好久,好不容将赫连绝推开,可是赫连绝却在她面前不正经的笑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替他挡箭 第一百零二章:替他挡箭  “你放开!”羑菱低头抓起赫连绝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赫连绝一吃痛松开了羑菱。 羑菱跑到一边警惕的看着赫连绝,赫连绝耸肩没有再往前,而是靠在树上看着远处打斗的人。 突然有黑衣人从羑菱的身后袭击,赫连绝狠戾的眼神一闪而过,他快速的拉过羑菱。 “你干什么!”羑菱刚要质问,只听后没突然传来申银声,羑菱快速转头,一个黑衣蒙面人直接倒在了她的跟前。 “啊!” 羑菱捂住自己的嘴巴被吓得往后退,抵在赫连绝的胸口处。 紫莛将黑衣人杀了,看了一眼羑菱而后有快速的转身去杀别的黑衣人。 羑菱撞到赫连绝,有赶紧转身往后退,被倒在地上的人绊了一下,赫连绝一伸手将她拉住。 羑菱近距离接触着赫连绝,脸蛋蹭的一下变红,她轻轻的推开赫连绝,开口道:“谢谢” “这次不怪我了?”赫连绝只是玩笑话,但是羑菱的脸更加红了。 羑菱转过头去不看赫连绝,她盯着远处的君承修,羞愧的心里果然被担心取而代之。 突然,一支箭从树上射下来,直朝着君承修,羑菱惊呼出声,“王爷小心!” 君承修快速回身躲过那支箭,他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着危险的光。 他朝着箭射过来的方位跃去,隐藏在那里的人知道自己暴露了,也不避讳直接跟君承修交手。 那人手中拿着一支箭,尖尖头对着君承修。 羑菱提着一颗心,赫连绝却看着她,他悠悠开口,“这么担心?” “我” 羑菱回头看他,赫连绝突然伸手将她推了出去,羑菱毫无防备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来不及质问赫连绝,突然就有人朝她袭来。 “啊!”羑菱下意识的尖叫,往右避开可他。 由于动作迟缓,她的左臂被划伤,一道细长的口子,顿时就可以看见渗出来的血迹。 君承修连连跟眼前的人过招,注意到了羑菱的情况,用力给了面前的人一掌转身往羑菱的方向赶去。 “小心。”君承修将羑菱拉起来,一手抵御着外敌一边还要护着她。 苍南和青葭一直纠缠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苍南突然吼道:“时辰早就到了,你就不担心你主子出事吗!” “怎么会出事,紫莛她”青葭想了想,也觉得不对劲,照理说根本就不会这么久的。 苍南已经朝丛林赶去,青葭也不甘落后的跟上。 “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罗筠嫣早已是坐不住了,该进去的人都进去了,她不要在留在这里了! 一行人冲进丛林,黑衣人们见自己的情况不妙,他们预计撤退,可是君承修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们。 “给我抓活的!”君承修一声厉下。 羑菱站在君承修的正前方,突然睁大眼睛看着君承修身后,推开了君承修,“小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坚持一下 第一百零三章:坚持一下  羑菱推开了君承修,待君承修站立后,羑菱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支箭正中她的胸口。 “羑菱!”君承修的眼中流露了害怕的神色,他立刻将羑菱抱了起来,“羑菱” “王爷”羑菱虚弱的看着君承修,勉强自己扯出一个微笑,“你你没事没事就好” “别闭眼。”君承修用命令的语气对羑菱的吼道,可是羑菱的眼皮似乎并不听他的话。 君承修抱着羑菱往马边上走,经过罗筠嫣身边的时候,罗筠嫣喊住君承修,“承修哥哥” 君承修连看她一眼吝啬,直接从罗筠嫣的身边经过,将羑菱放在马背上,然后跃身上马带着羑菱离开。 一行人知道君承修动怒了,急忙撤退,“快撤!” 人死的死,没有死的都跑掉了,苍南没有多做逗留,而是留了人,他即刻赶回王府。 罗筠嫣和罗伝骞也跟着离开了,只剩下赫连绝等人。 赫连绝还维持着靠在树干上的姿势,他闭起了眼睛,羑菱为君承修挡箭的那一幕在他眼前一直闪现着。 他双手环胸,藏在袖下的手慢慢的收紧。 再次睁开眼睛,赫连绝眼中没来得及收敛的戾气将青葭和紫莛都吓了一跳。 “大皇子” 青葭站在赫连绝的左侧,不知要如何开口,只是看着他的脸庞。 “回去。”赫连绝冷声甩下两个字,踏着那些已经死掉的人的尸体离开了丛林。 这真是糟糕的一天。 羑菱的身体才刚刚养好,现在又突然出了事故。 君承修慌张的带着羑菱回了珏王府,下人们看见衣衫染满鲜血的羑菱被君承修抱进来都吃惊了。 “赶紧去找大夫!去啊!”君承修呵斥道。 他将她放在床榻上,直接将羑菱的外衣脱去,看着她的伤口。 羑菱皱着眉头,嘴里呢喃着,“痛” “坚持一下。”君承修伸手将羑菱头上的汗擦去,急切的看着门口,对下人吼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 “王爷,已经让人去了。”下人哆嗦的回答着。 羑菱一直冒着冷汗,唇色也开始变了,君承修拉着羑菱的手,对她说话,“羑菱,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听到没有?大夫马上了,你不会有事儿的,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羑菱的睫毛在颤抖,可是就是没有睁眼。 紫莛跟着苍南一起来了珏王府,紫莛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让我来吧。” 君承修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开位置。 紫莛沉着的说道:“准备热水和止血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君承修回头吼道。 紫莛站了起来回头对君承修说道:“王爷,我现在要为羑菱姑娘拔箭,还请您回避一下。” 君承修看了一眼羑菱,快速的撤了出去。 紫莛转身看向羑菱,再次蹲下身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互相厮杀 第一百零四章:互相厮杀  紫莛将羑菱最后的遮体的衣服也解开了,鲜血染红了她的胸口,正中她的辛苦。 她不禁联想到赫连绝在她临走时叮嘱的话,“一定要给我治好!还有,不许留下疤痕!” 当时赫连绝阴鸷的眼神冷人生寒,连青葭都有所顾忌。 赫连绝很少发脾气的,可是来了玄邺国之后好几次动怒,让她们都胆战心惊的。尤其是青葭,好几次看见她都是欲言又止,可即使青葭什么都不说,紫莛也多少也多少可以猜到一些。 “嗯”羑菱躺在床上,额头一直在冒冷汗,惨白的唇瓣让人心疼。 紫莛伸手握在箭的末端,定神看着羑菱的脸,“抱歉。” “嗯!” 长箭被拔了出来,鲜血顿时喷射出来,溅了紫莛一脸的血。羑菱的眉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额头的汗珠更大更密集了。 紫莛用纱布捂住羑菱伤口,另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药丸放进羑菱的嘴里。 看到羑菱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确定她将药丸吞了下去之后,紫莛将按在伤口处的纱布拿开,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紫莛又从腰际取出一小瓶要,拔开塞子,将药粉倒在羑菱的伤口上,“额啊” 羑菱不禁发出申银声,紫莛皱着眉头,她快速的将一团布塞进羑菱嘴里,羑菱猛地咬住布巾。 她突然睁开眼睛瞪着紫莛,紫莛一点也不惊讶,她看着羑菱,羑菱又突然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王爷,大夫来了!”下人带着大夫来到奉闲院,君承修转头看过去。 他刚要开口,房门被紫莛拉开,“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其余的人都市将信将疑的看着紫莛,紫莛不顾及其他人的目光,继续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可以让大夫进去看看。” 大夫看着君承修,等着他的命令,“去吧。” “是!” “紫莛先行告辞。” “替本王谢过大皇子。” 君承修看了一眼离开的紫莛,转身走进房间。 “一群废物!” 一道怒气冲天的声音,冰冷的语调,说话的人抄起桌上的杯子打在地上,碎片四溅,直接扎进了跪在地上的人的肉里。很疼,可是他们不敢出声,一句话也不敢说。 “主子息怒。”木狼走到东方曜的身边。 “息怒?”东方曜冷哼一声,“他们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有留下的必要吗?” “主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他们这一次也是死伤惨重啊!君承修下了死令,他们能逃出来的都是万幸了,被抓住的全都吞药自尽了。 “这么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还跟我谈再给一次机会?”东方曜冷笑,“你们敢回来也是勇气可嘉啊。” 其他人不明白东方曜的意思,可是木狼明白了。 “想活是吗?”东方曜地狱般的声音响起,“那就杀吧,活到最后的才有资格留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不能动情 第一百零五章:不能动情  羑菱醒了,可是她行动不便,还会经常咳嗽。 这些日子君承修每天都会去奉闲院看望羑菱,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直到深夜才回去。 “王爷日理万机,不用每天都来陪羑菱的。”羑菱含羞看着君承修。 她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在变,经过那次为他挡箭,君承修应该对她放心防备之心了吧? 君承修坐在桌子边,手边端着粥,他伸手递给羑菱,“特意让厨娘做的,你尝尝。” “谢谢王爷。” 羑菱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粥,不小碰到他的手,她微微一抖,又将粥接了过来。 “那天为什么帮我挡箭。” 其实如果羑菱不帮他挡箭,他应该是可以躲过去的。 “我我只是下意识的” 她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推开了他,几乎是出于本恩呢该,那种情况下哪有时间去多做思考呢? 羑菱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粥,不敢抬头跟君承修对视,都已经这么久了,她还是不习惯看着别人的眼睛。 “下意识的么?”君承修转头瞥向羑菱。 羑菱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候不早了,羑菱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您该回去歇息了。” “嗯。” 君承修没有拒绝,他站起身,悠悠离开。 羑菱放下碗筷,深沉的眸子盯着君承修离开的方向,她的手抚上自己伤口,哪里,还真的是很疼啊。 “他走了,出来吧。” 羑菱一改娇羞的姿态,变得冷漠至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然后眼前就多了一道黑影,直直的挡住了她的光线。 “你的伤?”男人出声问道。 “是你问还是替他问呢?”羑菱鄙夷的笑着。 “当然是替主子,主子很担心你,这一次他发了很大的火。”男人放下手中的佩剑坐在羑菱的对面。 羑菱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木狼,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他关心人,你觉得我会信吗?” “羑”木狼想要辩解,可是羑菱就是不给她那个机会。 “从那些人出现开始我该猜到是他派的人。”羑菱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失落,“只是我没有想到,他连我都不放过?” 即使她一直以来都为他卖命,即使她全心全意的对他,可她终究还是他眼里的一枚棋子。 她真的很想当面质问他,他是真的对她一丝一毫的情意都没有嘛? “你该知道,你不能动情。”木狼看着羑菱眼中的悲伤,往她伤口上撒盐。 “呵呵”羑菱多希望现在可以有酒,至少可以解她的愁。 木狼凝视着羑菱,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站起身离开。 “木狼,你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比我久,你难道不清楚他妈?”羑菱对着木狼的背影说道,“他不就看中我对他有情这一点吗?” 他就是料定,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让她离开 第一百零六章:让她离开  白日里,罗筠嫣上门说要探望羑菱,可是羑菱并不想见,但是碍于她是公主,她没有办法驳回罗筠嫣的要求。 罗筠嫣来到奉闲院,羑菱正巧在院子坐着,看到罗筠嫣,她立刻行李,“筠嫣公主!” “哎,快快起来吧!”罗筠嫣对羑菱的态度突然变好了,这让羑菱很是意外。 “公主?” 罗筠嫣拉着羑菱坐到石凳上,“我是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为承修哥哥挡了一箭,中箭的就是承修哥哥了。” 虽然她忍不住对羑菱不好,可是羑菱救了君承修一命是事实。 而且罗筠嫣回去之后也反省了,羑菱是羑菱,羑言是羑言,她们不是一个人。羑菱可是连看着人说话都会脸红的人,又怎么会对君承修又非分之想呢? 即使有,对她来说也不能构成威胁。 罗筠嫣想通了这一点,顿时就豁然开朗了。 “你看你,到珏王府也有一段日子了吧。”罗筠嫣笑着对羑菱问道。 羑菱小心翼翼的看着罗筠嫣,即使罗筠嫣现在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羑菱也做不到松懈,“是啊,怎么了吗?” “我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这里是珏王府,你在这儿没名没分的呆了那么久,传出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罗筠嫣话里有话。 羑菱一下就明白了,恐怕罗筠嫣担心的“不是对她的名声不好,而是怕外人知道珏王府有个她吧。 “公主的意思是?”羑菱笑着看着罗筠嫣。 罗筠嫣知道羑菱懂了,她拉着羑菱的手,语重心长,“我可以给你些银两,一定够你谋生了,再为你介绍一户好人家,你就可以过上安逸的生活了。” 罗筠嫣觉得,像羑菱这样的女子不就是渴望找个好人家,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吗?只要那个人不是君承修,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羑菱明白了,羑菱会按照公主说的做。”羑菱抽回自己的手,看着罗筠嫣。 君承修今天没有意外的又来了,可是罗筠嫣并不知情,羑菱可怜兮兮的对着罗筠嫣说道:“羑菱会离开,但羑菱不需要公主的钱,也不需要公主给羑菱找人家,羑菱明日就走!” “没有钱你怎么走?我也不会亏待你,我” “罗筠嫣!”君承修的声音兀自响起,罗筠嫣哆嗦了一下连连回头。 “承修哥哥?!”完了,她被抓了个现行。 羑菱看到君承修,立刻跪了下来,“王爷,王爷羑菱知道羑菱出身卑微,羑菱不应该赖在王府不离开,明日羑菱就收拾东西哦不,我没有东西。” 羑菱心酸的笑笑,声音带着哽咽,“明日羑菱就会离开的,还请王爷让羑菱再在王府呆一晚。” 现在这个时辰,她一个女子离开也不安全。 君承修警告的看着罗筠嫣,然后不满的对着羑菱说道:“本王什么时候让你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被宠大的 第一百零七章:被宠大的  “王爷?”羑菱泪眼婆娑的看着君承修,眼睛写满了不相信。 “你先起来,起来!”君承修拉着羑菱站起来,让羑菱站在他的身侧,他抬头看向罗筠嫣,“本王是不是对你太过纵容了?” “承修哥哥”罗筠嫣咬着自己下嘴唇。 她怎么知道君承修会来,还好巧不巧的在她说这事的时候。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提个意见罢了。”罗筠嫣对着君承修说道。 “本王的王府够大,容得下她!”君承修转头看着像羑菱,这话也是对她说的,免得她总是觉得他嫌弃她。“还有,本王王府的人,不需要筠嫣公主来赶。” “承修哥哥,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罗筠嫣现在可谓是百口莫辩。 羑菱侧身对着君承修站的,至始至终都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也没有开口说一句罗筠嫣的不是,这下罗筠嫣有气没有地方撒! 为什么她觉得羑菱是故意的?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好不容易对羑菱建立起来的一点点的好感,又突然之间没有了。 真是不是知道羑菱究竟太过单纯,还是心机太深,如果是后者的话,她还真不是她的对手! “珏王。”君承修看着罗筠嫣的眼睛说出两个字。 他让她叫他珏王? “承修哥哥?”罗筠嫣失望的看着君承修。 “筠嫣公主,伝骞太子在前厅等候多时了。”君承修的手突然楼上羑菱的肩,慵懒的开口,“他说,他是来辞行的。” “辞行?”罗筠嫣瞪大了眼睛,“什么辞行!为什么要辞行?!” 罗伝骞根本就没有跟她商量过,说好了在玄邺国再呆一段时间的,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 罗筠嫣顾不得那么多,视线从君承修放在羑菱肩上的手转到羑菱的脸上,她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后跑开。 羑菱被罗筠嫣的眼神吓得抖了一下,君承修护着她,她抬头看向君承修。 君承修收回了自己的手,“筠嫣是公主,从小被宠大的,所以难免有无礼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谅解。” “羑菱不敢。”羑菱苦笑。 所以君承修刚刚所做的一切其实也是为了罗筠嫣的吧?他一直都知道罗筠嫣对他的想法,也知道他不能给罗筠嫣一个归宿,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式逼走她把? “羑菱,你是个好姑娘。”君承修转头看着远方。 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出现的时间不对。 “王爷羑菱会离开的。”羑菱低下头去,“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君承修皱着眉,虽然他是想过让她离开,可是当这话从羑菱的嘴里说出来,他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羑菱一双白净的手交握在一起,因为不安一直搅动着。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你离开了?”君承修冷不丁的开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已成定局(上架通知) 第一百零八章:已成定局(上架通知)  羑菱不解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摇着头说道:“你可以在这儿留下。” “我可以留下?”是不是她听错了,他竟然让她留下? 君承修直接迈开了步子出了奉闲院,羑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视线深了一些。 好险,还以为不能待了。 君承修方才说罗伝骞等人要离开了,羑菱转着眼珠,转身走回房间,没一会儿,漆黑的夜色之中多了一道黑色的身影融入在黑幕之下。 “哥哥,为什么突然说要走,之前不是这样说的啊!你明明答应我了,会在留一段时间的!”罗筠嫣纠缠着罗伝骞,一定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她是不会离开的。 “罗筠嫣,你嫌你惹的事儿还不够多吗?”她从来玄邺国到现在没有少惹事儿。 本来跟君承修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可是现如今如果不是碍于两国是友好的关系,君承修恐怕早就不会隐忍了。 “我哪有惹事,本来就是那个女人的错!” 罗筠嫣口中的那个女人是羑言,羑言明知她喜欢承修哥哥,还当着她的面说要缠着君承修,她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你够了!”罗伝骞甩手,“明日就同我回安绥国!” “哥哥!” 罗筠嫣喊他,可是罗伝骞并步理睬她,而是走进了珏王府,他的方向应该是去书房。 罗筠嫣在原地跺脚,随后跟了上去。 “公主,您不能进去。”苍南在书房门口拦住了罗筠嫣。 罗筠嫣看着书房,她知道罗伝骞就在里面,“为什么,我哥哥在里面对不对,凭什么我不能进去!” “公主,您别让苍南为难好吗?”苍南无奈的看着他,说了不能就不能,这是君承修吓得命令,他可不敢违抗。 罗筠嫣被逼无奈只能在外等候,没一会儿,罗伝骞和君承修两人就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承修哥哥”罗筠嫣很是委屈的看着君承修,她不想走,一点儿也不。 “临走前本王为你们设宴。”君承修看了一眼罗筠嫣,然后转头对着罗伝骞说道。 “这些日子多谢大皇子的款待,小妹给你添麻烦了。”罗伝骞双手抱拳对着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谦和的颔首,“哪里的话,皇祖母很喜欢她。” 罗筠嫣咬着下嘴唇不说话,看来她走已经是定局了,可是她必须改变这个局面。 罗筠嫣盯着君承修的侧脸,直到酒宴开始,苍南在君承修的耳边耳语,罗筠嫣隐约听到了羑菱的名字。随后看见君承修转头作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接着对苍南摇头。 罗筠嫣放在桌下的手不自觉的缩紧,有下人上前为他们添酒,罗筠嫣看了一眼,脑海里一个念头闪过。 “本王敬你们一杯。”君承修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筠嫣紧盯着君承修的酒杯,从腰间偷偷取出一粒药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真假羑言,药性发作(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零九章:真假羑言,药性发作(万更求订阅!)    采撷苑内座无虚席,羑言舞完最后一曲快速的回到了房间,她推开房间的门一怔,迅速回身将房门关上。 羑言将面纱扯下来,走到床榻边坐下,双手放置到床沿,以一种最舒适的姿势坐着。 她看着面前的人,那个跟她有着同一张脸的人,羑言嘴角上扬,悠悠开口:“来了啊,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羑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而是向后退到桌子边坐在下,优雅的为自己添茶。 “之前不知道,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也是难为你了。”羑言再次开口。 喝着茶的人从容不迫,没有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有任何的异常。 “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比木狼那个木头还有沉默,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羑言不满那人的态度,站了起来,来到那人的身边。 羑言抢过她手里的茶杯,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将茶水一饮而尽。 “茶不是这么喝的。”那人悠然的开口,她缓缓抬头看向羑言,对于她的粗暴已经习惯了。 “我一直都是这么喝的,优雅这种事情我可装不来。”羑言低头挑起那人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主子兴许就是看中你的这点吧?” 那人的眼睛微眯,羑言耸肩撤回自己的手。 “这里的日子真是太无趣了,每天都要应付那些好色之徒,还是你好。”羑言一点也不喜欢这里。 “我好?”那人再次开口,“你是想要去珏王府吗?那好啊,我们换换。” “别!”羑言连忙拒绝,她可不敢同意,“上一次花灯节只是过了过手他就怀疑我了,更不要说让我在他身边多呆了。” 羑言想起那天在花灯节君承修把她的手划破就愤懑,“我的手上现在还有伤呢!” “你就不该招惹她!”那人瞪了羑言一眼,犀利的视线让羑言的身子一缩。 羑言的眼睛转向她的手臂,好像明白了,“你的手该不会” “拜你所赐。”冷漠的语气好似并不在乎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不过是伤而已。 “主子也舍得?” “他怎么会舍不得呢?” 提到了“主子”两个字,那人的眼神终于有些飘了。她看着窗外的月色,语气轻飘,整个人的思绪都飘散了出去。 羑言没有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她自顾自的说道:“谁不知道我们这些人里,主子就看中的就是你。” 那人的手一抖,看向羑言,出声:“花雨,有些话不要乱说,若是传到主子的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嗯哼?”花雨吐着舌头。 她知道被主子知晓了不好,可是她说的都是实话。 “好吧,你当我没说。”花雨耸肩,又说道,“羑言,你不在珏王府带着跑出来做什么?” 羑言手一缩,“我有事要你办。” 珏王府的宴客厅内,君承修还在同罗伝骞寒暄,罗筠嫣收紧手,拿起眼前的酒杯,趁着他们不注意将药丸放了进去。 罗筠嫣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然后走到君承修的身边,“承修哥哥,我知道,我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你不希望筠嫣再待下去” 君承修看着罗筠嫣,他微微皱眉看着她,他没有那个意思。 罗筠嫣继续说道:“明日筠嫣就要回安绥国了,希望承修哥哥可以喝下这杯酒,就当是原谅筠嫣这些日子做的错事。” 罗筠嫣湿润着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君承修自然是不会拒绝。 他看向罗筠嫣手里的酒杯,垂下眼睑,“好。” “承修哥哥,筠嫣先干为敬。”罗筠嫣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皱着眉头,这酒还真是有些辛辣。 “嗯。”君承修端起罗筠嫣给他倒得酒,对她举杯,然后仰头喝下。 罗筠嫣紧张的看着君承修的嘴一点点的接近酒杯,她的手心都被她攒着出了汗,不自觉的往下咽口水。 罗伝骞视线放在罗筠嫣的脸上,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毕竟罗筠嫣是他的妹妹,俩人从小一起长大,她的一举一动他都一清二楚。 罗伝骞眯起眼睛看着君承修手中的酒,正要开口,苍南突然出声。 “王爷!”苍南是从外赶来的,他走到君承修的身边。 君承修放下酒杯,罗筠嫣瞪着苍南,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要成功了! “王爷,羑言找您。”苍南低声在君承修的耳边说道。 “嗯?” 罗筠嫣听到羑言的名字,直接扣紧了掌心,罗伝骞端坐在座位上,事不关己的吃着自己的东西。 “什么事?”君承修问道。 “是”苍南说道一般,往周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在君承修的耳边说,“她说羑菱姑娘在她手上。” 苍南又说,“属下刚刚去奉闲院看了,空无一人。” 罗筠嫣打断他们的对话,不满的开口,“承修哥哥!” “哦,这杯酒我喝了。”说完,君承修抬手喝掉了杯中的酒,随即放下酒杯,说道:“不能在招待二位了,本王临时有事要处理,还望海涵。” “无碍。”罗伝骞站起身,“时间也差不多了,王爷可是要出府,不如一起?” “也好!” 罗筠嫣没有开口的机会,君承修到了王府大门就立刻离开了,罗筠嫣原地跺着脚不顾罗伝骞的阻止赶上去。 “筠嫣,你去干什么!”罗伝骞拽住罗筠嫣不让她离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方才你是不是在他酒里放东西了?” 罗筠嫣红着眼睛推开罗伝骞,“是!我放了!你知道你还拦着我干嘛!” “你真下药了?!”罗伝骞瞪大眼睛。 “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吗?你知道他是去见谁吗?羑言!我不允许!”说完,罗筠嫣立刻朝着君承修离开的方向跑去。 罗筠嫣疾步跟上,撞见了路人也不管不顾的向前,眼尖的她看见了不远处有人牵着马匹,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仗着自己会一点小功夫,快速的从路人抽出缰绳一跃而上。 “驾!” “哎,我的马!” 罗筠嫣骑着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猩红的眼睛盈溢着泪水。 她知道自己不能迟缓一分一秒,不然 “统统给我让开!” 罗筠嫣挥着缰绳甩向老百姓,那些来不及躲避的人正中她的鞭子,吃痛的躺在地上嗷叫。 “哎哟!” “天哪!” “快躲开快躲开!” 罗筠嫣像个疯子一样眼里没有别人,一直向前。 罗伝骞追上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罗筠嫣挥鞭向人群,他跃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挡在老百姓的面前。罗伝骞伸手拽住罗筠嫣的缰绳,对她吼道:“罗筠嫣,你疯了吗?你就这样置别人性命于不顾吗!” “让开!” 罗筠嫣试图抽出鞭子,可是罗伝骞用了蛮力,她根本就抢不过。 她清楚的知道罗伝骞的实力,虽然他平时都不会用武功,可是他的武功绝对不在君承修之下。 罗筠嫣索性用力扯,然后故意松手,再迅速的加紧马肚,勒住缰绳,“驾!驾!驾” 罗筠嫣快速的消失在罗伝骞的视线里,他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听到地上人的哀痛声,他蹲下询问,“你没有事吧?” “哎哟”那人的手臂上有一条鲜红的血痕。 罗伝骞看着罗筠嫣离去的地方,收紧拳头,转头对着被她伤害的人说道:“我为她的莽撞道歉,这里有些银两,快去看大夫吧。” 罗伝骞将银子塞进那人的手中,起身环视一周,腾身翻到屋顶,快速在人们的视野之中消失。 半途中看见一匹马,罗伝骞想都没想就落了下去,他拿着钱袋直接塞进马主人的手中,“这匹马我要了!” “哎,你!”那人想要叫罗伝骞,可是罗伝骞已经离开了,他掂量着手中的钱袋,打开看到里面是真银,嘴角离开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吁”君承修嘞着缰绳,横扫左腿跳下马,没有做片刻的停留直接走进采撷苑。 不理会别人的搭讪,自有苍南为他善后。 他直奔羑言的房间,若梅正要去羑言的房间,看见君承修气势汹汹的冲进来,连忙跑过去。 若梅挡在君承修的面前,“你,你不可以进去!” “让开!”君承修的身上散发着寒气。 若梅眼神闪烁,羑言正在里面 她犹豫之际,君承修一把推开她,直接将门踹开,“哎,你不能” 若梅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已经打开了,里面传出一阵香气,若梅咬着下唇看向羑言。 羑言回头凌冽的眼神从若梅身上扫过,然后笑逐颜开对着君承修。 “王爷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啊。”羑言用眼神示意若梅将门关上。 若梅赶紧干上门退了出去。 羑言黑长的直发被水弄湿了些许,她的手放在浴桶的边缘,她本是背对着门口,因为君承修踢门的动静转头看着他。她的香肩裸露着,上面还有水珠,白希的皮肤在氤氲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稚嫩的唇一开一闭,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因为水的滋润,整张脸变得更加有魅力。 羑言转过身正对着君承修,她趴在木桶上,下巴靠在手臂上,“王爷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 “呵呵,若是王爷真的喜欢,羑言一点儿也不介意呢。”羑言随即向后靠,水纹随着她的动作一波接着一波,搭在她的锁骨之下。 她的身子被浸泡在铺满花瓣的水面,她媚笑着看着君承修,然后抬起自己的手,往自己身上浇着水。她的动作很优美,不紧不慢,好似现在她的也在舞蹈一般。 君承修眨了一下眼睛,转头看着她的左手臂,她光洁的肌肤上有着一道疤痕。 羑言接受到君承修的视线,满目嗔意的说道:“珏王,这可是您的杰作,您知不知道这伤我得养多久啊?” “她在哪儿?” 君承修不理会羑言的话,径自开口。 “她?” 羑言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王爷口中的她是花灯节羑言看见的那位姑娘吧?我们长得还真是像呢,您说是吧?” 羑言摸着自己的脸,一副怜惜喜爱的表情,她又抬头看着君承修,“她不见了吗?王爷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呢?” 羑言就是明知顾问,是她派人去通知君承修说羑菱在她这儿的,现在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啊。 君承修眼睛微眯,左脚倾斜,身体微转,右手凭空打出去,一道气流朝着羑言扑面而来。 言羑眼疾手快,抬起自己的左腿,掀起一阵水花,玫瑰花瓣打在空中,羑言快速的擒了几片朝着君承修扫射过去。 君承修向左躲避,花瓣被钉在门上,他瞬间一脚蹬向浴桶。 羑言的抓起放在浴桶边缘的衣服套在身上,她从浴桶之中跃起,在空中背过身将衣物穿好,翻一个跟头朝后落地。她赤一着双脚,细长的白腿若隐若现,地上慢慢的有水散开。 羑言双手放在衣物前,轻笑看着君承修,“王爷若是想看,只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动手呢?” “对你,本王没兴趣。” 君承修收手,看着浴桶内的水波荡漾着,他收回视线落在羑言的身上。 “她在哪里?”这是他第二遍问了,不会再有第三次。 羑言自然是识时务的人,她迈着腿走向床榻,坐在上面看着君承修,“等羑言换好衣服就告诉王爷您。” 君承修打量了她一眼,转身拉开房门。 奉闲院一道黑影翻墙而进,他快速的闪进羑菱的房间,轻车熟路的走到梳妆镜前拉开抽屉,那人从里面拿出一封密函。 他快速的扫视一遍,脑海里闪过来之前羑言对他的嘱咐。 一直有三刻钟的时间,所以一定要快。 那人点燃手中的火种,将密函烧成灰烬,不知道灰烬上散了什么东西立即他匆匆离开,再看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痕迹。 那人避开了王府来往的下人们,中途有人突然出声对其他人喊道:“王爷下令,严密搜查王府!” 那人心惊,闪身越进最近的一间屋子。 怎么回事,羑言不是说有三刻钟的时间吗?她还没有动手呢! 那人倒吊在房梁之上,看着进出的下人,她怎么看也觉得这些人不是普通的下人,人人都会功夫,为什么羑言没有跟他说? “这里没有。” 在人都退出房间后,他突然灵机一动从房梁跳下,他转身回到了羑菱的房间,快速的换了一身衣服。 她得意洋洋的走出去,这样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快,还有这边!” “那是羑菱姑娘的居所。” “查!” 查的就是羑菱的奉闲! “羑菱”看着那些手里拿着刀的侍卫们快速的朝着她这边跑来,她也不躲,只是看着他们,面露慌张和疑惑。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羑菱”对着带头人问道。 “羑菱姑娘?!”那人好似不敢相信羑菱真的在她的面前,“你你不是” “什么?” 她不是什么? “羑菱”奇怪的看着他们,怎么一看到她就结巴了? “你不是被抓” “啊!”“羑菱”突然反应过来,她弄巧成拙了,她机智的回答道,“我刚刚被人迷晕带走了,醒来的时候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后来有被人打晕,再醒来的时候就回来了。我正想去找王爷呢!” “原来如此。”带头人点头,转身对着旁边的人说,“快去通知王爷,羑菱姑娘已经平安回来了。” “怎c怎么了?”“羑菱”试探性的问着。 带头人对“羑菱”解释道:“苍南护卫让我们搜查王府,说有可能有人将您藏起来了。” 以羑言的性子,想必是不会将羑菱直接带走的,所以,极有可能还是藏在珏王府内,所以苍南当即派人搜查。 “那王爷现在” “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想必王爷很快就会回来了。既然羑菱姑娘没事儿了,那属下们就先行告退了。” “好,辛苦了。” “羑菱”咧嘴笑着,心里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 她一跺脚,待其余人都离开了之后,立刻前往书房,这一次没有别的人阻碍她,她成功的进了书房。 羑言信上说那天君承修虽然在书房,可是她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所以书房里一定有密室。 可是为什么她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密室的开关? 羑言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君承修靠在门外回廊的墙上正对着她的房间,若梅站在另一侧抬头对上羑言的视线。 若梅觉得羑言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之前一段时间她就像是另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羑言的视线的过于犀利,若梅根本就不敢直视,她低下头去暗自推测。羑言前不久有中毒,所以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毒药让她狠戾的性子收敛了,可是现在她不是这么认为的。 若梅记得,在她被迫吐下毒药的那段时间里,她很少看见羑言,还记得有一天羑言突然从楼下上来的时候她惊讶了好久。因为那天她记得羑言根本就没有出过门,可是她却从楼下上来了。 “王爷。”羑言将视线放在君承修的身上。 君承修就是面上看上去很随和,很好相处,可是实际上也很心狠。几次的交集下来,她也没少在他的身上吃过亏,他也是个有心计的人。不过可以理解,帝王家的孩子,有几个是没有谋略的? “说吧。”君承修冷冷的开口。 羑言指着屋子,对他说道:“进来聊?” “若梅,去准备茶水。”羑言没等君承修回答,转头就对着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跟着羑言进了屋,羑言将门关上,坐在君承修的对面,她玩弄着自己的发悠悠开口:“羑言是有事想要请王爷帮忙才出此下策的。” “羑言姑娘竟会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君承修挑眉看着羑言。 “当然。” “那你就直说吧。” “王爷这么着急,难道是因为担心?”羑言笑着开口,“如果真是这样,那羑言起不是走对了一步棋?” 君承修嘴角上扬,似在嘲笑羑言,可是他开口的那句话却让羑言的心一颤,“你可以这么认为。” “呵呵,是嘛” 羑言嘴角笑容有些僵硬,但也不过片刻就恢复了正常。 即便是知道君承修的话没有几分真实性,可心还是乱了一拍。 “羑言姑娘,茶来了。”若梅推开房门走进来,她来到羑言的身边,眼睛盯着茶水,悄悄的看了一眼羑言。 羑言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君承修,若梅倒好茶,将茶移到君承修的面前,“公子请喝茶。” “去外面等着。”羑言挥了挥手。 “是。” 若梅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羑言姑娘有什么事需要本王帮助,你就直说了吧。”君承修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只是喝了一口,觉得头晕晕的。 他这是怎么了? 君承修奇怪的看着茶水,然后洒了整杯茶,“羑言,你好大胆子,当着我的面下毒?” 羑言皱着眉头,君承修面色开始发红,眼睛里弥漫着一层雾气。 “我没有。” 她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方,就算是下毒也不会让君承修这么轻易的发现的。 君承修捂着胸口,觉得不对劲,可是现在脑中有些凌乱,意识很难集中。 “羑言!你给我出来!” 罗筠嫣冲进采撷苑直奔羑言的房间,柳萦拦在罗筠嫣的面前,“你是谁,你不能进去!” “让开!”罗筠嫣哪管柳萦,抓着柳萦的衣服一扯再一推。 罗筠嫣红着眼睛,很是心急向楼上跑去。 听到动静,若梅在门外对着里面喊道,“羑言姑娘,有人来闹事了。” 羑言自然也是听到了声音的,她很清楚来人是谁,只是君承修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让罗筠嫣见了岂不是又要将罪名扣在她的身上? 门外苍南已经走到楼梯口,他对着罗筠嫣说,“公主,您怎么来了?” “苍南?承修哥哥是不是在里面?!”罗筠嫣推开拦着她的人,跑到苍南跟前,看着羑言房间的位置。 “您不可以进去,王爷再跟羑言姑娘上商量事情。”苍南对罗筠嫣很是头痛。 “没有什么好商量的!”罗筠嫣对着苍南吼,“你让开,让我进去!那你要是不让开你会后悔的!” 罗筠嫣很是认真的对苍南说着,她的眼眶泛红,乞求的看着苍南,“苍南,你相信我,我不是无理取闹,真的会出事的!” 苍南心惊,连忙侧身,罗筠嫣先他一步冲过去,若梅站在门口盯着罗筠嫣,没来得及拦住她,房门已经被撞开了。 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罗筠嫣红着眼睛转头看向苍南,“你不是他在里面吗?人呢?” 苍南也是一面的惊愕,罗筠嫣狠戾的视线投向若梅,若梅摇着头,无辜的说道:“我c我也不知道,他们刚刚确实是在里面的!” 罗筠嫣来不及想其他的,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君承修! 罗筠嫣刚出采撷苑,罗伝骞就追了上来,他刚下马还没来得及进采撷苑罗筠嫣就上了马疾驰而去,他只好再次跟上。 “筠嫣!停下!” 罗筠嫣前脚刚走,苍南也匆匆出来,王爷是有意躲着筠嫣公主还是? 可是刚刚筠嫣公主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说谎啊,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来人啊!” “在!” “立即派人去寻找王爷的下落,记得,秘密搜查。”苍南吩咐道。 如果君承修真的不见了,那可是大事! “仓护卫!”从珏王府赶来的侍卫来到苍南的跟前,“羑菱姑娘回来了,就在奉闲院。” “回来了?” 王爷真的没有猜错?可是羑言的目的是什么呢? “先回王府。” 珏王府内,花雨在书房里寻找着开关可是就是没有找到。 “羑言真的确定书房里面有机关吗?” 花雨站在书桌前,她拿起书桌上的书籍翻弄着,抬头巡视着书房,她都翻遍了,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墙面她也检查过,一点痕迹都没有,不像是有机关啊。 “到底在哪里呢?”花雨咬着食指盯着宣纸上的黑字,只能感慨君承修的字写的还是不错的。 奉闲院内,两抹身影从墙上跃下,君承修整个人直接向前倒,羑言手疾眼快拉住了他。 “你没事儿吧?”羑言早已没有平日里的妖媚,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 “没事。”君承修推开羑言向前走,他甩着脑袋,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 羑言跟上前,不顾君承修的意愿直接搀着他,“我扶你进去。” “你知道这儿?” 君承修勉强辨别出这里是奉闲院,羑言闪过一瞬的紧张,开口回答道:“你不是要找她,她就在这儿啊。” “人是从这里带走的,又送回到这儿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羑言扶着君承修进了房间,让他躺在床榻上,君承修紧闭着眼睛,他的面色愈发的红,羑言伸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温度亦是极高的。 君承修突然睁开眼睛,抓住羑言的手,将她往怀里带,翻身将羑言压在身下,羑言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烫人的温度,亦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你被下药了。”羑言很肯定的对君承修说。 君承修的意识好像已经涣散了,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他俯身下去接近那冰凉的身体,只是觉得很舒服。 “君承修!”羑言伸手劈向君承修的后脑。 君承修出于本能反应,快速的钳制住羑言的手,紧压着她。羑言另一只手趁空再次劈向他,君承修一个侧身,羑言伸脚踹开他。 君承修倒在床榻上,胸口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 羑言紧抓着自己的衣袖,很明显,君承修中的是情毒。 “君承修,你清醒点!”羑言厉声对着君承修吼着,“你来采撷院之前见过谁?” 君承修似乎听不见羑言的声音,羑言环视着房间,走到桌边抄起一壶水往君承修的脸上泼,“现在你清醒了吗?” 被这么一浇,君承修一瞬间有了那么一点意识,他挣扎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 他记得他被羑言带回奉闲院了 面前站着的是谁? 模糊的却熟悉的身影,君承修勉强支起自己的身子。 羑言正欲上前,门外却是传来了声音,“羑菱姑娘?” 是苍南。 羑言转身来到房门边,就在快要碰到门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不能让苍南见到她现在的样子。 “怎么了?” “您真的回来了!”苍南听到羑菱的声音松了口气。 “嗯。”羑言不宜多说话,看样子花雨是被人见到了,那她现在怎么样? “那个”羑言装作害怕,声音带着抖音对苍南说道,“我c我现在不想见外人,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苍南能够理解羑菱的想法,很快就答应了。 “那您好好休息。” “嗯。”羑言点头,反应过来苍南看不见又应了一声,“哦,对了,你能派人守在奉闲院外吗?我不敢一个人,也不想别人进来。” “您放心,苍南这就去办。” 苍南一离开,羑言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君承修,他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了。 “羑菱?”君承修的声音变得很喘,还带着晴欲,看是可以看出他很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你没事就好。” 羑言看着他不知要如何开口,“王爷” “您身体不适,去床上躺会儿吧,羑菱帮您找大夫。”羑言对君承修微笑着,温柔的说道。 “嗯。”他是很难受。 羑言上前扶着君承修,“羑菱扶您过去。” 君承修转身,羑言放在他身后的手抬起来向他劈过去,君承修直觉一阵痛,接着整个人就倒地不省人事。 羑言吃力的将君承修扶起,将他安置在床上。 看着他通红的脸,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那方面的事情她不懂,可是这种药不同层度的发作她都见过,就是不知道君承修中的哪种。 谁会给他下这样的药呢? 羑言边想,一边来到衣柜前,她从衣服的的最里端拿出一盒东西,走到君承修面前打开,那里面满是银针。 她一根根的为君承修扎上,最后一根落下,君承修的脸色慢慢的恢复正常。 羑言看了君承修一眼,然后起身离开,推开房门,苍南早已不在了,远看可以看见奉闲院外来回巡视的人,她走出去对着其中一个人说,“能否劳烦您帮我准备些吃的?” “属下这就去办。” 羑言支开了人,从另一个房间拿了几个空桶到河边打水,看着那条河水,顺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看去,她微微有些出神。 河水的凉意惊醒了羑言,她快速的打着水,然后回房间。 浴桶里一桶桶冰冷的湖水倒进去,羑言走到床榻边将他扶起来,吃力的让他进了浴桶。 除了这么做,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羑言坐在凳子上撑着手看着君承修,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她不自觉的合起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起身来到君承修的身边,慢慢的将他头上的针取下放回盒子内,她走到衣柜前,看着衣物又看了看自己。 反正君承修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羑言遂即解开自己的衣带,一件件的脱落。 采撷苑被她穿出来的衣物落在了地上,她倒着粉末,没一会儿就化为乌有了。她拿出新的衣物换上,从里衣到纱裙。 还未来得及系上腰带,身后传来身响,羑言一惊转身看去,君承修从浴桶里跃了出来,下一秒出现在她面前。 “你”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他紧锁着羑言的红唇,羑言的身子被他一转带入怀中,她还没开始反抗,君承修的唇就落了下来。 “唔放开!”羑言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薄,连东方曜都没有这么对过她。 她眼中闪过肃杀之气,抬手朝着君承修狠狠地打过去,君承修浑浊的双眼猛地睁开,快速的夺过羑言的掌风。 “君承修,你无耻!” 她好心帮他,可是他却敢侮辱她! 羑言气急败坏的再次挥掌想君承修打过去,君承修左右闪避就是一句话不说,他的眼中没有焦点,唯一清楚的讯息就是他眼前的女人,他要! 君承修挡住羑言的手臂,反手缠住她,将她顺势一拉。羑言转身,后踢腿向君承修压下去,君承修被迫松开羑言随手抓起桌上的杯子朝着羑言打过去,她连着躲过了好几个。 最后一个闪身,君承修突然跃起向她扑过去,羑言一惊,向后弯腰,君承修扫着腿,羑言被君承修直打,接着他一脚揣在羑言的肚子上,她朝着房门撞上去再跌落。 胸口淤积的一口血顿时就吐了出来,她撑着地慢慢起身,君承修已经来到她的跟前将她扯起来往床上拽。 “不,不可以”羑言惊慌失措,手肘狠狠地撞向君承修。 “君承修,你疯了,我是羑言我是羑言!”羑言对他吼着。 君承修的身子停顿了片刻,又继续走向羑言,“我要你!” 他很难受! 羑言摇着头,捂着肚子看着他,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君承修根本就神志不清! “不可以。”羑言眼睛里闪着恐惧,她乞求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晃着头,盯着羑言,视线一点点的聚焦,之间羑言害怕的看着他,“羑菱?” “嗯难受”君承修紧攒着胸口的衣服,他跪在地上挣扎着。 羑言不顾及他,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羑言往房门的方向跑去,君承修突然出手扯住她,用力将她甩回去。 羑言防不慎防的撞在床榻尖锐的边锋上,后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下一秒又被拎起,一道黑影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一同倒在床榻之上。 君承修鲁莽的撕扯着羑言的衣服,她的衣服本就没有穿好,外衣瞬间就被撕成碎片,他扬手一丢,落在了地上。 羑言抗拒着,“你要干什么!不可以!” 她还试图反抗,用力的打向君承修,君承修按住她的手,俯身堵住她的嘴,根本就不是亲吻,血腥味在两人撕咬的过程中弥漫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芙蓉帐暖,被迫承欢(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章:芙蓉帐暖,被迫承欢(万更求订阅!)    君承修将羑言的手用撕碎的布条绑在床头,他的双腿压住她不安分的腿,伸手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的扯开。 他毫不温柔的动作弄伤着她,君承修的体温在持续上升,刚刚在冷水中浸泡了那么就似乎对他一点作用都没有。 羑言垂死挣扎着,她恐惧的害怕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她扭动着手腕,可是布条绑的很紧,她的手也被勒出红痕。眼看着自己的衣物就要没有了,那种耻辱感顿时上升,那一刻她的真的很想杀了他! “君承修!君承修不要我求你了” 可惜君承修根本就听不见她的话,他眼里的欲念过于强烈,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狠狠地!他需要发泄。 “唔不要”羑言被动承受着他的吻,她嘴里时不时传出呜咽声,已经分辨不出是她的抗拒还是哭泣了。 她眼睛蕴含着眼泪,羑言已经放弃了挣扎。 许是她突然的安静让君承修有了感觉,他蓦地停下动作,缓缓地抬起头。 他眨了眨眼睛,沙哑讶异的声音听上去格外动人,“羑菱” “君承修?”羑言惊讶的看着他,他停下来了,她激动的开口,“君承修,你放开我好不好?” “本王难受”君承修又说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放开我。” 羑言的话没有说完,君承修就打断了她,“你帮帮本王。” 羑言顿时愣住了,她忘了动作,直勾勾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刚刚说了什么。 直觉腰身一紧,君承修扣住她,他的唇瓣落在她的眼角,“不!” 羑言反应快来,又开始挣扎,她扭动着身体,用力的扯着手,好不容易扯开了,还来不及庆幸,猛然一阵剧痛让她的身子不由的惊鸾。 “啊!” 刚挣扎出的手落下,只能死死的抓住君承修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扎进他血肉里,但是对他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羑言面如死灰,眼前的床帐在不停的抖动着,原本勾在两边帐帘竟然散开了,蓦地将两人笼罩在床帐之中。她闭上了自己的双眸,藏起那屈辱和悲伤咬着下唇被迫承欢。 苍南和派出去的手下四处寻找着君承修和羑言的身影都没有看见人,时间越长他越紧张。 花雨在书房一点线索都没有,只能现行离开,最后看一眼珏王府,也不知道羑言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罗筠嫣找遍了采撷苑周围的街道,根本就没有人影,夜色已黑,按照时辰来算,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早就发生了。 “呜!承修哥哥!”罗筠嫣坐在地上,俨然不管自己安绥国公主的身份。 她现在只能祈祷什么事情都不要有。 “筠嫣。”罗伝骞一直陪着罗筠嫣,她这个样子让他很是心疼。 “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罗筠嫣抓着罗伝骞的衣角放声大哭,君承修如果真的跟羑言发生了什么怎么办? 凭着君承修性子,会不会对她 “你到底做了什么?” 罗伝骞扶着罗筠嫣的肩膀,她抬起婆娑泪眼看着罗伝骞,“我我” 她将事情跟罗伝骞说了,罗伝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糊涂啊!” 是啊,她好糊涂! 苍南返回王府,想看看那君承修有没有回来,可是墨邑院根本就没有君承修的身影。 会不会是去了奉闲院? 苍南想着,提步往奉闲院走去。 “苍护卫。”看守奉闲院的手下看见苍南恭敬喊道。 “嗯,奉闲院可有动静?” “中途羑菱姑娘说来让属下准备了些吃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哦。” 这么说来,王爷没有回来过? 那有没有可能王爷跟本就没有离开过采撷苑内?羑言跟王爷到底去了哪里? 苍南垂着眼眸看向羑菱所在的房间,里面没有烛火,“羑菱姑娘这个时间就睡了?” 现在是亥时,睡下额合情合理,只是 苍南走向羑菱房间,在门外轻敲了下门,“羑菱姑娘,你睡了吗?” 羑言躺在床上想死尸了一样,外面突然响起声音,羑言敏感的一抖,过了好一会儿用她哑哑的声音回答道:“睡了。” “嗯?打扰了,属下这就离开。” “等下!”羑言突然叫住苍南,“你在外面等会儿。” 羑言从床上坐起来,她透过月光看着自己紫痕密布的身体,闭上眼睛挣扎后快速穿起自己的衣衫,也不顾是不是完好。 她愤恨的盯着床上的君承修,好几次她都想要直接杀了他,可是她都忍住了。 羑言扶起君承修向门口走去,打开门,她对着苍南说道:“王爷好像身体不适,你带他回去休息吧。” “王爷?!”苍南惊讶的看着昏睡着的君承修,“这是!” 羑言苍白着脸,拢了拢身上的衣物,一直垂着头。 苍南看向羑菱,顺势看了眼房间,里面没有点灯,很暗。地上散落着一些东西,还有一些未干的水迹。 她伸手放在房门上,又开口说道:“我很累了,先休息了,麻烦你了。” 说完,她“砰”的一下,快速的将门闭上。 苍南诧异看向的被关紧的房门,怎么觉得今天的羑菱有些不对劲?他好像看见房间有些乱?是他多想了吗? 苍南低头看着君承修,王爷是怎么了? 想起罗筠嫣说的话,会出事的! “王爷!”苍南心里一惊,赶忙带着君承修出了奉闲院。 人走了,羑言顺着门滑落在地上,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紧盯着凌乱的床榻,还上面鲜红的血迹。她脑海里方才那些不堪的画面不断的在闪,挥之不去。她紧咬牙关攒着衣角,将头埋进双膝之间,猩红的眼睛满是恨意。 子时,原本在奉闲院外看守的下人们都被苍南撤走了,羑言在奉闲院院落外将被褥床单全部拖了出来。 她走腰带中掏出火折子,对着它吹气,顿时在黑夜之中亮起了火光。羑言毫不犹豫的将火折子扔在被褥之中,顿时就少了去来,熊熊火焰熏得人眼睛生疼,还能看见烈火之中荡漾着的微波。 羑言冷漠着一张脸,转身跃起离开珏王府。 奉闲院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流连着,可今天羑言看见那些丑恶的面孔就想杀人。 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猛地推开房间的门,“嘭”的一声巨响,吓了里面的人一跳。 “啊!”花雨从床上惊醒,看到熟悉的面孔后松了一口,“你吓死我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花雨从床上起身,羑言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快速的伸手撕下花雨脸上的假皮,一张崭新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 “哎哟,你下手轻点啊!” 知道羑言不喜欢看到别人顶着她的脸,可是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 “我要知道君承修来采撷苑之前都见过谁,给我查!”羑言的语气极其的冰冷,花雨也是一愣。 虽然羑言时常不说话,可是极少见到羑言这样。 花雨看着羑言紧攒着那张人皮,突然间扬手挥开,人皮飘在空中,羑言反手一掌击过去,那张人皮碎成一片一片的。 花雨收起了玩笑脸,“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 她站起身子向窗口走去,临回头看了羑言一眼,她的领口微松,借着月光花雨看见羑言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痕迹。花雨皱起眉头,消失在月色里,希望是她想多了。 现在是午夜,罗筠嫣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起身换好衣服偷偷溜出房门。 罗筠嫣在宫中步行着,遇见巡逻的守卫,她便解释道:“本公主睡不着,出来散心,你们继续巡视吧。” “是,公主殿下。” 奇怪了,是往哪边走来着? 罗筠嫣一时有些懵,平时从来都没有去过,她误打误撞的进了一条小道,来到一处院落,罗筠嫣转头看了一眼,“应该不是这里吧?” 她正要离开,听见院子有人说话的声音,罗筠嫣停住脚步往回走,她来带一扇门前轻轻推开,放轻脚步走进去。 偌大的院子很是空荡,所以房间里的声音都传到院落外了。 “哎呀,大皇子,您别这样” 罗筠嫣听着娇媚的声音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她嫌弃的白了一眼,站直身体往房间正门走去。 之前听说赫连绝早就搬出宫了,只是偶尔还是会进宫居住,他向来都是没有定数的。她今天本是想碰碰运气的,没想还真被她撞上了。 罗筠嫣毫不客气的伸脚踹门。 “啊!”青葭一声尖叫,直往赫连绝怀里缩。 罗筠嫣看着这荒淫的场面忍不住皱眉,赫连绝和青葭两个人正在床上,青葭的衣衫褪去的都差不多了,赫连绝也好不到哪里去。青葭的面色很是红润,看上去好像动情了,倒是赫连绝,好似并没有沉浸其中,眼睛清明的很。 赫连绝伸手护着青葭,转头看向罗筠嫣,“我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搅本皇子的好事呢,没想到是筠嫣公主。” 罗筠嫣高傲的抬起下巴,嫌弃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青葭也早已恢复正常,靠在赫连绝的肩头,一手把玩着赫连绝的头发,娇嗔了一句,“大皇子” 她那个样子,像极了在埋怨罗筠嫣打搅他们的好事。 “乖。”赫连绝拍着青葭的手背,握着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 “筠嫣公主深夜来访有何要事?”赫连绝转头对着罗筠嫣问道,“莫不是空虚寂寞了?” “你,无耻!”他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吗? 罗筠嫣大声的问道:“本公主就是想问你,你上次给本公主的那颗药,如果有什么办法解吗?” “嗯哼?”赫连绝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看着罗筠嫣,“公主是准备用?还是已经用了?” 罗筠嫣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青葭在赫连绝的怀中暗自笑着,“公主别不好意思,珏王若是真是服用了,怕是公主您未必承受的来呢。” 赫连绝低笑,他抬起青葭的下巴凑过去,唇瓣在离青葭的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就你话多。” “大皇子。” 青葭笑着勾住赫连绝的脖子凑上前去,赫连绝一个转头,她的嘴唇擦过赫连绝的面具。她面朝墙面,一秒钟的失落,随即又恢复笑意。 “别说那些没用的,本公主问的是有没有解的方法!” “有!”赫连绝拉开青葭坐直身体,“同房。” “没有同房会怎么样?”罗筠嫣紧张的问道。 “暴毙而死。”赫连绝嘴角上扬,手指轻抚唇瓣,他眼角里蕴藏的笑意让罗筠嫣惊愕。 罗筠嫣跌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重复着赫连绝的话,“暴毙而死?” 下一秒罗筠嫣冲了出去,赫连绝盯着她离去的方向,他收回自己的手,对着冷空气说道:“紫莛,去查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罗筠嫣的样子有古怪,赫连绝心下竟然有不好的感觉。 “是!”紫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青葭勉强挤出笑意看着赫连绝,“大皇子,怎么了?”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去休息吧。”赫连绝定眼看着青葭,伸手抚上她的眼睛,就像是看着珍宝一样。 青葭最喜欢他看她眼睛的时候,那样的专注,专注到她认为他心里是有她的。 罗筠嫣连夜出了皇宫赶往珏王府,紫莛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当罗筠嫣进了珏王府后,紫莛落步在珏王府的墙檐上随即翻身融入夜色之中。 “承修哥哥!” 罗筠嫣还没有进墨邑院就对着里里面喊,她找了君承修那么久,也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没有回来,如果没有那是不是说明 “承修哥哥!承修哥哥!” “筠嫣公主?”苍南闻声出来,拦住罗筠嫣不让她进去。 方才大夫检查过了,王爷现在需要休息,罗筠嫣此时进去岂不是影响了王爷。 “公主,您不能进去,王爷需要休息。” “承修哥哥怎么了?他是不是是不是”罗筠嫣对于要说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你告诉本公主,王爷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跟羑言在一起!” “这个”苍南也本身就不是很清楚。 从羑菱姑娘手中接过王爷到现在,君承修就没有醒来过,大夫又说君承修没有事,只要醒来就好了。 “王爷很早就回来了,并没有和羑言姑娘在一起。” “那他有没有”罗筠嫣脱口而出的话哽在了喉咙。 她不能说,如果她问了,君承修醒来后一定就知道是她。可是即使她不问,君承修还是会知道的,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查到的。 罗筠嫣现在有些恨赫连绝了,他就是故意的!一开始赫连绝根本就没有告诉他,如果没有跟人同房君承修就会暴毙而死。 看着紧闭的房门,罗筠嫣握着拳对苍南说道:“卯时之前,无论王爷有没有醒来都要派人通知本公主。” “苍南知道了。” 不管君承修究竟有没有跟别人发生什么,只要那个不是羑言就可以了! 罗筠嫣刚出珏王府,紫莛就落在了她的跟前,她拉住罗筠嫣的去路,“公主殿下,您是不是给用了药?” “关你什么事!让开!” 现下只要是跟赫连绝有关的人,罗筠嫣都讨厌,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紫莛不跟她一般见识,只守不攻,一直处在防备的状态。 “公主,拿药没有女人是解不了的,如果珏王现在没有事,那就一定有人帮了他!”紫莛冷静说着话。 罗筠嫣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看着,“哼,不用你提醒本公主,赫连绝派你来就是没安好心,本公主鬼迷心窍才会轻信你们!” “公主殿下息怒,您可要想清楚,当务之急不是责备我们,而是”紫莛停顿了一下,佯装不经意看向珏王府,“您要知道,想要嫁给珏王的女人不在少数,若是有人以此要挟,凭珏王的性子岂有不同意的道理?” 世人都知道君承修从不近女色,素来洁身自好,不想其他名门贵族轻贱女子清白。 “你又想怎么样!” 就是因为这一点,当初罗筠嫣才会手下赫连绝的药丸,也是因为不想离开,所以才会给君承修下药。只是不曾想,她费尽心思,最后却成全了别人。 “只要公主愿意,我们就一定会帮助您一绝后患的。”紫莛看着罗筠嫣,悠悠开口。 罗筠嫣认真的考虑着紫莛的话,而后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紫莛对于罗筠嫣的态度一点所谓都没有,只是,她还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 罗筠嫣本是要直接宫的,罗伝骞说过第二天就要离开玄邺国,如果没有看见她,罗伝骞怕是要发怒了。可是路途中,罗筠嫣突然开口,“去采撷苑!” 马车换了一个方向,不久后在采撷苑外停了下来。 这个时辰大家几乎都休息了,罗筠嫣眯起眼睛看着里面,提步走进去。 她直朝着羑言的房间走去,小厮看见罗筠嫣连忙上前拦住她,“这位桂姑娘,您不能上去!” “不能?”罗筠嫣一把推开小厮,高傲的开口,“你不去打听打听本姑娘是谁,让开!” “哎”小厮拦不住罗筠嫣,转身就去找柳萦了。 罗筠嫣来到羑言的房们外,没有丝毫淑女的气质,抬腿就是一脚,门被踹开,她直接走了进去。 羑言还未入睡,她根本就不能入睡,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有那恶心的画面缠绕着她。她身体还是痛的,君承修要她要的太疯狂,缠绵了那么久都未曾停下,最后如果不是她趁他分心之际劈了他一掌,也不知会纠缠到什么时候。 羑言背对着房门坐在床榻上,衣衫被她褪至肩膀一下,她正在为密布的紫痕还有暗红的掌印上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羑言敏捷的拉上衣服,她快速的站起正对罗筠嫣。 看到罗筠嫣的那一霎那,羑言想起了罗筠嫣闹采撷苑的那一幕,她的目光突然变得阴鸷。 “羑言!你看什么看,你说,你之前把承修哥哥带到哪里去了?!”罗筠嫣对上羑言的眼神有些心虚,她咽了口水为自己壮胆,她不能怯场。 “罗筠嫣,这里不欢迎你,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羑言!你敢这么跟我说话!”罗筠嫣受不了别人顶撞她,尤其是羑言那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 羑言一闪身便到了罗筠嫣的面前,罗筠嫣吓得往后退,她一半身子抵在门上,一半身子露在空中。羑言扼制住她脖子,紧紧的掐着她,越来越紧。 “你要是不走,我就杀了你。”羑言紧盯着罗筠嫣的眼睛,她没有在开玩笑,她是认真的。 若梅赶来就看见这一幕,她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脖子,不久前她也这样被羑言掐过,那种窒息的感觉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羑言姑娘,快放手!”若梅虽然怕,可还是冲上去制止羑言。 羑言转头看向若梅,若梅连忙解释,“她可是安绥国的公主,要是杀了她,安绥国和玄邺国的人都不会放过你的。” 羑言这才松了手。 柳萦也赶了上来,面对着尴尬的气氛,柳萦在羑言和罗筠嫣之间徘徊打量着。 “这是怎么了?羑言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吗?” “是啊,柳姐。”羑言对柳萦的态度还算客气,她瞥了一眼罗筠嫣,又继续对着柳萦说道,“还麻烦柳姐别再让不相干的人进采撷苑了,扰了羑言休息是小,若是影响了采撷苑的生意那就不好了。” 说完,羑言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羑言,你得意什么!承修哥哥不会喜欢你,你不要再缠着他了!”罗筠嫣不服气的对着羑言的背影喊道,“即使承修哥哥不跟我在一起,也不会娶你!” “我不稀罕。” 羑言冷漠的说道。 “今天承修哥哥来找过你,他的异常你是不是看见了,你告诉我,他后来去哪儿了!” 罗筠嫣最关心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 罗筠嫣不提还好,一提正好戳中羑言心中的警戒线,羑言原本冷漠的眼睛突然亮起了暴戾的神色,她猛的一个转身,冲向罗筠嫣。 羑言擒住罗筠嫣的衣领,冲着她向后退,甩手将罗筠嫣扔出了二楼。 “啊!” “啊” “不要” 数到声音同时响起,罗筠嫣急速的下坠,她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只是没有预期的坚硬和疼痛,反而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再睁眼,罗筠嫣看见紫莛的面容,紫莛随即将她放了下来。 “羑言,你想杀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罗筠嫣抬头对着羑言吼道。 羑言无视罗筠嫣的叫嚣,视线跟紫莛对上,羑言的手抓住护栏,再次看向罗筠嫣,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转身便回房,只听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公主殿下,据我所知,羑言姑娘不简单,她的武功远在你之上,紫莛奉劝您还是不要随意招惹她的好。” “你跟踪本公主!” 紫莛后退一步,又说道:“紫莛救了您。” “谁要你救!就算你不出现,本公主也不会有事的!” 罗筠嫣说着违心的话,转身离开了采撷苑,紫莛看了眼羑言的房间,对上了柳萦的视线,那一瞬间她竟然觉得柳萦这个女人不简单? 再想仔细看的时候,罗筠嫣在她身后开口,“别再跟着本公主!” 紫莛回身看了样罗筠嫣,她已经走出了采撷苑,而柳萦也不见了身影。 重返皇宫,罗筠嫣佯装从来没离开一般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而紫莛则是赶去将消息汇报给赫连绝。 “大皇子,罗筠嫣对君承修下了药,只是为君承修解药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赫连绝把玩着折扇,一会儿开一会儿闭,“哦?是谁?” 罗筠嫣竟然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想想就觉得兴奋? “属下不知。”紫莛如实的说道。 君承修还在昏迷当中,罗筠嫣也不知道是谁,没有知道今天就进发生了什么。 “今天罗筠嫣去了珏王府,而后罗伝骞也去了,听说她们明日就会启程返回安绥国,貌似是去道别的。”青葭站在一旁说着她打听来的消息。 “嗯?” 赫连绝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打,青葭看向他,他示意她继续。 青葭又说了,“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珏王好像突然离席了,好像是去了采撷苑。” 说到“采撷苑”三个字的时候,青葭特意观察着赫连绝的表情个,只见赫连绝手指一顿,看不到的面容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只是隐约可以看见他嘴角的弧度。 青葭和紫莛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赫连绝身上散发出了寒气,她们都不禁低下头去。 窗外传来啼咕声,青葭给紫莛一个眼神,紫莛转身走出去抱起地上的鸽子,从它腿上取下密函拿进房间。 “大皇子,有来信。” 赫连绝放下折扇,撇了一下窗外飞走的鸽子,只是一眼他变心知肚明。 他快速的预览,而后慢条斯理的取过手边的一盏烛灯,将纸条燃尽后,他伸手放在火焰上烧猛地罩下去撇断蜡烛往地上砸去。 “都出去!”赫连绝厉声吼道。 “是!”青葭和紫莛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寅时过半,花雨来到山间一出竹屋,她熟悉的找到了路口,转身进了房间。 “来了。” “嗯。” 木狼似乎已经在这里等了她很久,他看着花雨的脸,语气难得诙谐,“今个儿来怎么不带着那张假皮了?” “羑言生气了。”花雨嘴角抽搐,解释道。 木狼眉头一挑。 收到花雨传书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竟然会让他去查君承修的行踪,照理说羑言应该是最清楚。 “你跟羑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好只是让花雨去采撷苑暂时顶替羑言一段时间的,可是这时间貌似有些长了,只不过也能理解。但是今天这出闹剧,就让木狼很是不解了。 “你没跟主子说吧?”花雨坐在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问。 木狼沉默着,花雨喝水的动作停住了,她自责着,“我就是忘了叮嘱你,你就已经跟主子汇报了?” 真是低估了木狼对东方曜的忠诚度。 “你查的怎么样了?”事已至此,花雨也无需多想,直奔主题。 “你先告诉我,你跟羑言究竟在计划什么?”木狼冷酷的看着花雨,“一早就叮嘱过你,做任何事情一定要先汇报,你什么时候也像羑言一样喜欢先斩后奏了?” “哎哟!你以为我想啊,羑言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吗?我怎么敌得过她啊!”花雨无奈。 羑言要挟她,她不做也得做,索性就顺着羑言的性子来,这样她也不至于把她和羑言之间的关系弄得太僵啊。 “她就是知道你会听她的,所以才选你。” 木狼自然是清楚羑言的想法,可是东方曜都同意了,他一个属下能说什么呢? “羑言让我去珏王府搜情报,她负责拖住君承修,可是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羑言说的开关。” “她确定吗?” “自然是确定的。” 羑言能下判断的事情一般都不会错的,只可惜花雨不清楚书房的机关,更不清楚君承修。她找起来费力,但若是让她拖住君承修,那估计分分钟就要露马脚了。 “君承修这个人精明着呢!”花雨感慨。 她跟君承修交过手,但是从来都不敢近距离接触,那次花灯节她本是一时花心起,却不想只是片刻功夫就露了马脚。 花雨不直接的抚上手臂,伤好了,可是还是隐隐作痛。 木狼顺着花雨的手,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羑言还得替你受罪。” “知道了。”花雨嘟着嘴,想要反驳却无从下口,“你倒是把你查到的告诉我啊!” “安绥国的太子和公主。”木狼简单的几个字印在花雨心上。 “嗯,我回去就告诉羑言。” 花雨放下杯子,又说了,“这些信息你也跟主子汇报了?” “嗯?” 木狼瞥了花雨一眼,花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无奈的问道:“那你告诉我,主子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君承修只觉自己头痛到炸裂般,他伸手按住眉头,逼着自己起身,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环视了一周,发现自己身处熟悉的环境,他在自己的院落里。 昨日的事情在他的脑中一幕一幕闪过,可是画面停留在羑言带他到奉闲院后就没有了。 只是有些零碎的片段绞着他的大脑,越想头越痛。 “苍南!” “王爷,您醒了!” “本王怎么会在这里?”君承修对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了。 “王爷,您不记得了吗?” 苍南将君承修的衣服递过来,君承修先是褪下自己的里衣,然后接过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上。这个过程中君承修看见自己手臂上有血痕,像是被人抓过。 君承修皱着眉,“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爷,您和羑言姑娘离开了采撷苑后,属下就一直在找您的下落,后来是在奉闲院找到您的。” 这期间的发生的事情,苍南一概不知。 “奉闲院?”君承修将衣物穿戴好,又问道:“找到羑菱了吗?” “您离开采撷苑后就有了来通知羑菱姑娘被送回去了。”苍南奇怪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怎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王爷,昨儿个,你是从羑菱姑娘的房间出来的,她说您不舒服。” 君承修往外走的身子因为苍南的话而停了下来,他的脑海里闪现着羑菱梨花带雨的脸,耳边回荡着她哭泣着求饶的声音。 君承修晃了晃脑袋,这都是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画面? 奉闲院院落之内还剩余着灰烬和未烧完的残余,君承修踏步走到那些堆积的物品前,苍南也是惊讶有余。 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是床单被褥,羑菱姑娘为何要烧掉?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下人胆颤着上前,“王爷,做个夜里奴婢起来正好看见奉闲院有火光,叫了人来看,发现这里在烧东西。想着在府上烧物件不吉利,就泼了水,这些都是剩下的了。” 君承修看着堆积在一起的黑色物体,苍南用棍子拨了拨,里面还有没有被烧到的地方,白净的床褥上有一块红色映入君承修的眼帘,异常的刺眼。 “让人烧了吧。”君承修出声打断苍南的动作,转身问道:“羑菱姑娘呢?” “一直没有看到她。” 君承修转头看向苍南,苍南认栽对着君承修解释着,“王爷,昨夜羑菱姑娘确实回来了,只是不知为何对了,昨天羑菱姑娘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君承修走进羑菱房间,床榻上什么都没有,连床帐都被扯下来一并烧毁了。 房间内其余的物件都没有动过,衣柜的衣物也没有少,首饰珠宝更是丝毫未动。如果羑菱真的离开了,那岂不是身无分文? 君承修站在桌边,看着被下人打开的衣柜,好像隐约见到一抹倩影脱光了衣服在他的面前出现。 他揉着眼睛,再次睁眼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采撷苑内,赫连绝左拥右抱,他在二楼的雅间内等着羑言前来。 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他嘴角上扬,放在两边女子身上的手也收了起来,“本公子等的人儿来了,你们走吧。” “公子” 两人恋恋不舍的对着赫连绝娇嗔,赫连绝笑着哄她们,“去找门外的人拿银子,不会亏待你们的。” 随即俩人笑开了花的离开了。 羑言正巧来了,吝啬于多看青葭c紫莛一眼直接走了进去。 青葭那暴脾气就要上来,紫莛拉住她,“算了。” “哼!” 紫莛为他们关上门,赫连绝迫不及待的走到羑言跟前就她带进怀里,“可把你等来了。” “大皇子自重。”羑言现下连伪装都省略了,她现在异常抵触男人的触碰,尤其是赫连绝这样的男人。 她的手挡在两人中间,眼眉下垂不正眼看赫连绝。 赫连绝不满,扯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得看着我知道吗?我喜欢别人看着我,尤其是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杀心难消,刀剑锋芒(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一章:杀心难消,刀剑锋芒(万更求订阅!)    这话,曾经也有人对她说过。 知道吗?你的眼睛最美,我最喜欢你看着我眼睛时的样子。 羑言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推开赫连绝,她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她背叛了他,他会杀了她的,事实上她这条命早就是他的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取。 赫连绝注意到羑言眼里的自嘲和鄙夷,他眉头微紧,佯装轻松,“羑言姑娘,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都喜欢有挑战的女人吗?你越是抗拒,本皇子就越是欲罢不能。” “赫连绝,你跟罗筠嫣是不是有过卑劣的勾当。”羑言轻笑出声,她抬眸看着他的面具,伸手触摸着冰冷的假面,“你以为带着它就能掩饰你丑恶吗?我猜,你的心是黑色吧” 羑言最后两个字咬音很厉害,她眼神一紧,原本在他脸上滑过的手朝着赫连绝劈过去。 赫连绝虽然不懂武功,可是对于羑言的动机却是一早就发现了,他巧妙的侧头躲过,一把擒住羑言的手腕压在她的背后。 赫连绝的唇瓣贴着羑言的耳廓,轻启红唇,这样的触感让羑言颤栗不已,对于内心的恐惧害怕不已。 “你别碰我!”羑言挣扎开,继续对着赫连绝大打出手。 赫连绝闪躲不及时,硬生生的承了羑言一掌,准确的说,他根本就没有躲。 “噗”一口鲜血从赫连绝的嘴里吐出来,他捂着胸口抬头笑着对羑言说道,“这下你解气了?” 羑言震惊于赫连绝的行为,可是仍然难消心头之恨,她扬手朝着赫连绝挥去,在接近他的时候停了下来,他真的一下都不闪,一直看着她,看的她竟然有了心虚的感觉。 房门被推开,青葭受不了冲了进来,“羑言!你凭什么对大皇子动手!” 里面发生的事情青葭和紫莛看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紫莛一直拉着青葭,在羑言一开始动手的时候青葭就冲进去了。 “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羑言还没有开口回答,赫连绝率先对着青葭吼道,“出去!” “大皇子” “青葭!”紫莛硬是拉着青葭出去,再次把门关上。 赫连绝从地上起来坐在床榻上,他擦掉嘴角的血,凝视着羑言,“过来吧,本皇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羑言很累,没有精力陪大皇子,这就去让柳姐找几个貌美的姐姐来伺候您。”羑言转身离开。 “你别逼我生气。”赫连绝冷冷的说道。 羑言的看了一眼赫连绝,对上他眼睛的那刹那,羑言竟然有了一瞬间的错觉。 “你”话到嘴边,羑言又改口了,“你想怎么样?” “过来。”赫连绝对着羑言招手。 羑言皱眉,考虑片刻还是走了过去。 赫连绝拉钩羑言的手将她扯进怀里,“你干什么” 一股粉末从羑言面前散开,羑言深知赫连绝又对她下药了,可是她根本逃不了就已经深受其害了。 羑言的身子软绵绵的,毫无抗拒的能力。 “就这样乖乖的多好。” 赫连绝将羑言放在床榻上,伸手去接羑言的衣服。羑言不敢相信这样的耻辱再一次来临,她隐忍着,索性闭上了眼睛,可是她全身都在抗拒。 羑言抖得特别厉害,赫连绝不用接近就只是看就能看出来。 赫连绝将羑言的身子转了个圈,让她背对着他。他慢慢的脱下她的衣物,光洁的美背暴露在空气中,赫连绝细长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滑过,引起羑言的颤栗。 羑言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只能咬着下唇抓紧身下的床褥。 她的身上还有密布的痕迹,背对着赫连绝,她看不见赫连绝眼中的狠戾,那嗜血眼神随时都要杀人一般。 “这么美的身体,不应该有这些丑陋的痕迹。”赫连绝冷冰冰的开口。 他蘸取药膏抹在羑言的背上,手臂上。 药膏被放在枕头边,羑言还没看上一眼,她的身子一轻被人抱起,衣服顺着背重新穿起,她落入赫连绝的怀抱。 赫连绝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呢喃:“我的本意不是要伤害你,你要相信我” “伤害你的人,我都会帮你除掉的!” 羑言耻笑着,“赫连绝,我最想杀的人,就是你!” 赫连绝抱着她的身子一怔,随即羑言听到了他的笑声,“想杀我?美人儿,若是你真这么想要这条命,取走便是,我等你。” “无耻!”羑言愤然的撇开头。 她越是不想他碰她,她就越是靠近他。 赫连绝的唇贴着羑言的面颊,羑言一直躲,赫连绝很不开心,擒住她的脸蛋扳正她,强迫她看着自己。 “你很不喜欢本皇子碰你吗?”赫连绝每说一个字,热气撒在羑言的脸上。 羑言无力的推着他,倒显得像是欲拒还迎。 “走开,不要碰我!” 她恨这样无力的自己! 赫连绝偏不,他眸光一凌,从羑言的外衫撕下一条步,“啊!” 那撕碎的声音刺激着羑言的耳朵。 羑言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赫连绝遮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推倒在床上,他压在她的身上,强势的侵略着她的唇。 “唔不要放开我” 羑言反应很是激烈,可是她的拳头落在赫连绝的身上软绵绵的,一点也不像是敲打,反而像是打情骂俏。 “美人儿,我说过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你偏偏要惹怒我。”赫连绝停下动作,手指抚摸着羑言的脸颊,“所以我今天必须给你点惩罚。” “不要,不要!” 羑言挥着手打向赫连绝,不偏不倚搭在赫连绝的脸上,这才发现,赫连绝竟然没有戴面具! “怎么样,这张脸,你还满意吗?” 赫连绝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脸上,不等羑言回答,再次伸手去扯羑言的衣衫。 “不!” 羑言的泪水沾湿了绑在她眼睛上的布条,她看不清赫连绝罪恶的模样,但是她清楚的明白自己想杀他的心。 如果说君承修是因为服了药控制不住自己才侵犯她,那赫连绝的行为就是罪不可赦! 羑言试图咬舌自尽,鲜血从嘴角流出,她的脸颊就被狠狠的掐着! “你想自杀?“赫连绝怒不可遏的声音萦绕在羑言的周围,他手用力就像要撕碎她一般。 羑言以为内蒙着眼睛看不见他的动作,她不知赫连绝举起而没有落下的手掌险些就要挥到她的脸上。 “砰”的一下房门突然打开,青葭和紫莛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大皇子”青葭痛苦的看赫连绝,胸口传来的疼痛令她难受不已。 羑言的猛地一阵,身体在不停的抖,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可是她知道,她身上的衣物所剩无几。她不敢想象她的身子就这样被人看了去,羑言真的恨死了赫连绝! 赫连绝几乎是在门被撞开的一瞬间带起自己的面具,快速拉起了羑言的衣衫,他将羑言挡在身后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 “珏王这是做什么?” 赫连绝看君承修的不再似以往那般戏谑,赫连绝脸上没有了小笑容,那他另人避而不及程度不小于东方曜。 “大皇子青天白日就做这样的事情,怕是不妥吧?” 君承修瞥了眼羑言,虽然赫连绝为她遮住了身体,可是她的肌肤还是有露在外面的。 看到羑言无助的一面,君承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油然而生。 “珏王不觉得自己管的太多了?” 虽然君承修是玄邺国的王爷,可是他赫连绝也是俞朝国的大皇子,两国本就处在水深火热的状态,现如今好像更加变得一触即发! “大皇子想做什么本王管不着,不过今天本王找羑言姑娘有要事,还请大皇子行个方便。” 就算羑言看不见君承修的脸,她也能感受到一道目光紧锁着她,羑言不自觉的向后一缩,她本能的抗拒着和君承修见面。她还没有准备好,她更是没有想要以哪个身份去面对他。 “你说放人我就要放人吗?”赫连绝站起身面对着君承修,他一点退步的想法都没有。 “那就莫怪本王无礼了。” 君承修对于羑言也是势在必得,他要知道答案,一分一秒也不想等了。 青葭和紫莛迅速起身挡在赫连绝的面前,“王爷,玄邺国的皇帝请我们大皇子来不是让您争锋相对的。” “本王已经很客气了。”君承修看着紫莛悠然开口。 他手一挥,自己没有行动,苍南却避开了青葭和紫莛向赫连绝袭去。赫连绝不会武功,本能避开,只有羑言一人在床榻之上,她软弱无力,勉强撤掉蒙住眼睛的布条。 眼前一片混乱,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要加入其中,能杀一个是一个。 就在他们混战之际,窗外突然跃进两抹黑影,其中一人直朝羑言,另一人作为掩护扬手丢下烟雾弹。 等他们再次看清的时候,羑言已经不见了! 城门外,罗筠嫣拉住罗伝骞乞求着,“哥哥,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承修哥哥一定会来的!” “筠嫣!”她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哥哥,求你了!”罗筠嫣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来路,可是就是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 她一早就派人去通知君承修,可是为什么到现在君承修还是没有出现呢? 他是真的对她绝情至此吗? 苍南明明说他已经醒了的,她需要一个答案,究竟是谁帮君承修解了毒? 不见尽头的道路末端出现了影子,渐渐变得清晰,罗筠嫣原本还是梨花带雨的脸瞬间笑逐颜开。 “承修哥哥!” “吁!” 君承修下马,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 “无碍。”罗伝骞对君承修点着头。 罗筠嫣迫不及待的扑进君承修的怀里,“承修哥哥,筠嫣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君承修默不作声的推开了她,他看罗筠嫣的眼神带着陌生和失望,“走吧。” “承修哥哥”罗筠嫣泄气的看着君承修。 他知道了?他知道是他做了手脚,是她 罗筠嫣追悔莫及,可是如今却是于事无补,她什么也做不了,却只能看着别人和他在一起? 罗筠嫣收紧拳头,老老实实的站在罗伝骞的身侧。 “时辰差不多了,路上小心。”君承修对着罗伝骞叮嘱。 临走前瞥了一眼罗筠嫣,对她终究还是于心不忍。他一直将罗筠嫣作为妹妹看待,即便罗筠嫣再骄纵,他都不会责怪她,可是这一次,他却不知要如何面对她,她真的太令她失望了。 “保重!” 罗伝骞拉着罗筠嫣上了马车,君承修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马车行出一段距离,一波黑衣人冲上前拦截住罗伝骞等人。 面对突然停下的马车,罗伝骞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回答,罗筠嫣和罗伝骞觉得有异样,罗伝骞按住罗筠嫣的手,对她摇了摇头,他倾身靠在窗户边,猛地对着罗筠嫣打了一掌,罗筠嫣直接出了马车。 “哥哥!” 也就是那一瞬,一支箭从窗口射进来,如若不是罗伝骞手疾眼快,这箭已经射入罗筠嫣的胸口了。 罗伝骞一个翻身拉起罗筠嫣的手,两人挑出马车,他快速的拔出佩剑朝着袭来的人攻击。 刀剑锋芒,罗筠嫣三脚猫的功夫只是片刻功夫就招架不住了。 “啊” 她雪白的肌肤出现了一道血口。 “筠嫣!” 罗伝骞将手中的剑插入敌人的胸膛再拔出,他快速跃到罗筠嫣的身前,抬手给来人一掌。 “快走!”罗伝骞抱着罗筠嫣冲出包围圈,对着自己的人喊道,“快撤!” “保护太子要紧!” 一部分黑影跟留下的士兵做斗争,一部分黑影快速的追着罗伝骞等人。 “咻” 罗伝骞背后一痛,一支箭刺进了他的后胸。 “啊!哥哥,你”罗筠嫣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别管它。”罗伝骞头冒冷汗,反手掰断箭头扔掉。 “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一道声音在空荡的山区内回旋着,还伴随阴险的笑声,“哈哈!” “你是谁!” 罗筠嫣对着空气喊,回音绵延,她根本分不清说话人的具体位置。 “我是谁?” 罗伝骞瞪大双眼,伸手去拉罗筠嫣,“筠嫣躲开!” 罗筠嫣一个回头,惊愕的看向罗伝骞,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人抓起,她感觉自己远离了地面,不经意低头卡看了一眼,那人突然松开她。 “啊!” 罗筠嫣惊恐的闭上眼睛,下坠到一半的身子又被人接住了,“怎么?知道害怕了?” 眼前就的人就像是地狱修罗一般,冷面c阴恶c毒辣。 “我” “筠嫣” 罗伝骞捂着胸口,他呼吸变得困难,体内有一股真气在乱窜。 他深知自己一定是中毒了! “劝你不要做无谓挣扎,你越是运功,毒性越强。” 银光一闪,长剑架在罗伝骞的脖子上,罗伝骞头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顺着看去,一女子蒙着面巾目光深远的看着罗筠嫣的方向。 “你们是什么人?” 罗伝骞一直以为只要他避世,就不会有不必要的灾祸,可他弄错了有些时候,你若不主动,别人就会强占先机。 “哥哥” 罗筠嫣带到一颗大树上,从下往上看也有数米高的距离,更何况还是在崖边。 她转头向罗伝骞求救,可是罗伝骞此时也是泥菩萨一尊。 她转样看向身畔的人,“你到底是谁?”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他邪佞的声音再次响起。 “什什么”罗筠嫣脑子完全就是懵的,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有思考能力。 罗筠嫣盯着那人好看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眼角微微上扬。她从来没有见过他,怎么会得罪她呢? 罗筠嫣虽然调皮蛮横,可是从来没有惹过事 除了羑言! “你是羑言的人?” “呵呵”男子突然笑了起来?“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话。羑言的人?我允许你这么认为。”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男子眼神一凌,手放在罗筠嫣的腰带上一扯,瞬间暴露在外。 “该死!” 罗伝骞起身,那把长剑抵着他的喉咙,“剑不长眼,不想死最好别动!” 他微眯起眼睛,暗自运功给她重重一击,两人同时吐出鲜血。 罗伝骞腾飞上树,连连跟男人过招,男人轻松对应。要是罗伝骞不是中了毒,或许男人对付起来还会吃力,可是现在 男人挥手一掌,罗伝骞撞在树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女子从地上起来赶向他们,男子落在地上看着罗伝骞,“安绥国太子不是素来不问世事的吗?” 罗伝骞怎么会听不出他讽刺的意味。 “哥哥” 女子将罗筠嫣抓过来站在罗伝骞的面前,男子掐着罗筠嫣的脖子对着他说,“管好的你妹妹,别去招惹不该惹的人!” 男人又瞬间转头对着罗筠嫣说道:“愚蠢的女人,你要再坏我好事,就不是像今天这样了!” 男人给了女子一个眼神示意,女子将手指放在嘴边吹哨,人群立刻撤离了,他们也跟着消失了。 “哥哥!你怎样啊?你流了好多血”罗筠嫣关心着罗伝骞的伤势。 “把衣服穿好咳咳” 罗伝骞伸手拢起罗筠嫣的衣服,正在剧烈的咳嗽。 她配合的穿着衣衫,快速绑好腰带,“哥哥,我扶你起来啊!哥哥!哥哥!” 罗伝骞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筠嫣公主需要帮忙吗?”远处传来声音,罗筠嫣听着耳熟,回头一看,便是赫连绝的人。 青葭骑着马悠然上前,俯视着罗筠嫣和罗伝骞,她面带笑容的样子让罗筠嫣很是不爽,可是现在也无可奈何。 “要!”罗筠嫣让罗伝骞依靠在自己的身上对着青葭说,“我哥哥中毒了。” “正好,紫莛会医术。” 就在这时,紫莛也骑着马儿走了过来,她来到罗伝骞的身边下马看着他的伤势,“先带他上马车吧。” “好!” 罗筠嫣跟跟紫莛一起将罗伝骞放在房车上,刚想上去,青葭却拦住了她,“筠嫣公主,大皇子有请。” “你”罗筠嫣打量着她。 她刚刚太心急,完全没有去细想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 青葭只是笑着,“请。” 罗筠嫣不放心罗伝骞,青葭很自信的说了,“您放心吧,紫莛的医术很好。” 青葭带着罗筠嫣上了另一辆马车,“大皇子,筠嫣公主来了。筠嫣公主,请。” 罗筠嫣上了车,赫连绝正闭目养神,车帘刚放下,赫连绝睁开他骇人的眼睛,深邃的瞳孔凝视着罗筠嫣。弹指间,罗筠嫣脖子一紧,赫连绝将她转了个压在马车上。 “你用药了,为什么君承修要的不是你!” “咳咳”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她这几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掐脖子,这个脖子都快不是她自己的了。 “放开咳咳放手” 赫连绝甩开她,擦拭着自己的,他最中意的玩具竟然就这样被别人玷污了,他很气愤! “你们一个个都来找我的茬,赫连绝,别忘了,药是你给我的!”罗筠嫣摸着自己的脖子,反驳着赫连绝的话。 “可我是为了帮你!” “你以为我不想吗?如果不是羑言临时叫人把承修哥哥招出去,承修哥哥怎么会”罗筠嫣咬着下唇。 君承修的毒解了,罗筠嫣去采撷苑没有看见君承修和羑言的影子,罗筠嫣笃定君承修一定跟羑言的发生了什么!还有刚刚那个男人,他是谁?如果羑言是他的人,那羑言留在君承修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罗筠嫣,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都抓不住,还指望抓住君承修的心吗?” “你闭嘴!”罗筠嫣吼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当然是跟你一样。”赫连绝慢条斯理的靠在马车上,视线暧昧的在罗筠嫣身上扫视着,“方才倒是好好欣赏了一番公主的惷光。” “你!” 他早就到了,可是却不帮忙,愣是在那些人走了以后才出来。 “做错事了就要接受惩罚。”赫连绝漫不经心的掀开帘子,“你也不例外。” “你对羑言敢兴趣?” 罗筠嫣突然平静了下来,观察着赫连绝的脸,只可惜上面带了面具,什么也看不见。 “只要是好看的女人,本皇子都感兴趣。”赫连绝放下帘子,转头对着罗筠嫣说,“既然都是返程,那就一起吧。你哥哥伤的不轻呢?” 赫连绝嘴角上扬,没想法罗伝骞隐藏的够深,功夫未必在君承修之下啊。 竹屋内,羑言浸泡着温热的水中,花雨推开门拿着新的衣物走进来,“好些了吗?” “嗯。” 羑言枕在木桶边,连转头的力气都不想使。 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洁白的手臂,上面滴落着水珠,脑中浮现着那耻辱的记忆。 “主子知道了?”羑言停顿着,带着心痛的语气说道。 “嗯。” 花雨转头看向羑言,她走到她的身边,“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说了又能如何?” 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花雨垂下眼眸,转身走了出去,她没有办法面对这样沉溺在忧伤之中的羑言。 “她怎么样了?”木狼靠在竹柱上。 花雨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你说主子会惩罚羑言吗?” 羑言是因为她的贸然行动而失了身。 谁都知道,主子平日里最看重的就是羑言,最喜欢的是羑言的身子,他都舍不得碰的人,竟然被 “这些都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 “我先回采撷苑了。” 竹门被羑言推开,她穿戴整齐,不做片刻停留快速的离开。 “哎” 花雨放心不下,木狼摇了摇头,“随她去吧。” 下山的路上,羑言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走向另一条路,道路通往一片枫树林。她突然跃身而起,脚尖垫在树枝之上,从袖中甩出白绫带,狠狠的挥舞着。 身子一个回旋,右手一扬,白绫打在树枝上,树枝“沙沙沙”的响着,树叶飘落了一地。 她腾起身倒垂着头直下,接近地面的时候在空中旋转着,快速抽白绫再次直冲蓝天,横扫周边的树枝,一圈又一圈。枫叶飞落,在空中盘旋,羑言在这儿枫叶之中落下。 她快速俯身,长腿横扫着地面,地上的叶子翻涌起来,她抽着白绫,被她抽中的枫叶碎开了花。 “啊!” 羑言丢了绸缎,折了树枝,不断地传出“咻”的剑气声,不远处的好几棵树都成了牺牲品,被她击中,中间出现了一个窟窿。 羑言放弃了挣扎,跌落在地上,她闭起眼睛沉重的呼吸。 她以为她可以不在意的,可是如论她怎么逼迫自己不去想,那画面就是挥之不去。 她最恨的不是君承修,而是赫连绝! 恨他给了罗筠嫣药,却让她成为了替死鬼。更恨他明知她被侮辱了,却还要再次羞辱她一番,她真的很想杀了他! “赫连绝!啊” 羑言对着山谷大喊,回音一阵阵的传过来。 竹屋外花雨听了动静,“羑言” “别去!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给她点时间。”木狼拉住花雨不让前行。 羑言失魂落魄的下了山,一条河水在她的面前,她出神的走过去,触摸着冰冷,刺激着她的神经。真想像上次一样倒进去,最好再也醒不过来。 羑言再次进城,大街小巷确实贴起了告示。 羑言警惕看着被人群围住的方位,随手拉了一个人问道:“这位小哥,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前些天珏王府出走了一名女子,珏王正在全力搜寻呢!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好奇!” 羑言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君承修在派人寻她? 羑言经过采撷苑,抬眼望过去,里面来往着熟悉的面孔。 之前花雨和木狼将她从采撷苑带走了,这正好是给羑言一个名正言顺离开的机会,可是,她还要回去吗? 羑言这样想着,街角突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骑马而来。 “哎!这不是羑言姑娘吗?!你可算是回来了急死柳姐了!”小厮看着羑言惊喜的喊着,他上前拉着羑言往采撷苑内走去。 “哎,我不是,我不是,你放开我!”羑言下意识的推开小厮。 “羑言姑娘,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柳姐再等您呢!” “我真的不是,你放开我!” “柳姐,柳姐!快派人去找柳姐!”小厮以为羑言要逃跑,对着里面的人喊到。 “我说了我不是!” 两人拉扯之间苍南惊讶的看着羑言,连忙上前推开小厮,“她不是羑言!” “这” 分明就是羑言,怎么能说不是呢? “我说了,她不是!”苍南瞪了他一眼,拉着羑言离开。 柳萦和若梅赶出来,就只看见了羑言的背影和侧脸。 若梅若有所思,开口说道:“回去吧,或许她的真的不是。” “嗯?” 柳萦和小厮一同转头看向她,若梅一直盯着羑言离去的背影,她暗自紧了紧手转头看向柳萦,“柳姐,我先进去了。” “羑菱姑娘,你没事吧?” 看见羑言,苍南很是激动,总算是把她找着了! “这些天王爷一直在找您,您怎么不告而别了呢?” 苍南质问的语气让羑言不自觉的向后缩,他忘记了,羑菱的性子素来胆小。 “对不起,苍南不是那个意思,是是王爷很着急您,您跟我回去吧?”苍南对羑菱解释道。 羑言惊讶的抬头,他说君承修担心她,真的是这样吗? “我我不想回去。”羑菱停下步子摇头。 “为什么?” “我我”羑言说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有些着急,“羑菱本就不是珏王府的人,是时候离开了。羑菱很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不想再亏欠王爷了,羑菱还不起的。” 羑言抬头看着苍南,“烦请苍护卫跟王爷说一声,把寻人的告示撤了吧,这样太兴师动众了。他是堂堂珏王,万一传到宫里就不好了。” “羑菱姑娘” 苍南无奈的笑着,她以为现在撤掉宫里的人就不知道了吗?皇帝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我走了。” 羑言对着苍南点头,她转身快步离开,苍南无可奈何,一狠心跟上去朝着她的后脑劈过去,羑言直接软倒在地。 苍南将羑言抱起来往珏王府走,“羑菱姑娘失礼了。” 君承修走进采撷苑,苍南守在羑菱的门口,生怕一个没注意羑菱又不见了。 “嗯。” 君承修推开门走进去,羑言合着眼睛很安详的躺在那里,他不敢去碰她,因为他不确定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天他一直在回忆,那些凌乱的记忆慢慢的拼凑,只要他一想到自己毁了羑菱清白他就很自责。 “羑菱。” 君承修抬起羑菱的手握在手中,他撸起她的衣袖,看到上面已经黯淡的痕迹,尽管过去了好些天,可是还是可以看见。 那个没记忆的晚上,他究竟有多残暴。 “不要” 羑言皱着眉头喃语。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天。 她刚换下衣裳,刚穿起来身子就被人按住。君承修粗鲁的吻随之落下,暴掠的攻城略地,他就像是没有的灵魂傀儡一样,一心只想着掠夺她。 “不要,放开我,求你” 羑言的鼻音都出来,她的眼角滑落一行清泪。 “对不起。”君承修紧握着羑言的手,任凭羑言的指甲刻进他的肉里也不皱一下眉头。 “不!” 羑言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君承修的那一刹那她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恐惧的向后退着。 “羑菱” 羑言咬着下唇,她好想对他吼,她不是羑菱,她不是! “羑菱,那晚是不是” 君承修紧盯着羑言的脸,悬在半空的手锁紧。 “没有,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羑言回答的太快,更加坚定了君承修的猜测,他苦笑,“本王知道了。” “王爷,羑菱时候离开了,之前就答应了王爷会离开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意外羑菱现在就不会在珏王府了。”羑菱转头看向别处,她闭上眼睛。 羑言和羑菱的身份终究还是要消失一个,她是羑言不是羑菱! 房间内一阵沉默,君承修一直默不作声,羑言小心翼翼的转头试探,君承修低着头在思考,最终做出了决定。 “本王会娶你的。” 羑言愣在那儿,嘴角上扬,“呵呵,王爷这是做什么?羑菱和王爷之间什么都没有,王爷怎么突然就说要娶羑菱呢?” “羑菱!”君承修带着一丝怒意和无奈,“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羑菱没有!” 羑言被戳中心事,她一直想要忘却的,为什么他偏要提醒她?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需用王爷负责!”羑言抬头直视君承修,“羑菱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不想再将自己囚禁在这牢笼里。” “您是王爷,佳丽纵使没有三千,也不会只一个。”羑菱浸湿的睫毛颤了颤,“羑菱不想失去爱人的能力,只想找个好人家过简单的生活。” “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 羑言点头。 君承修起身,“既然如此,那本王就遂了你的愿。本王会为你找护好人家” “王爷,您怎么就不明白呢?羑菱不需要您安排。” “可是本王也做不到坐视不理。” 君承修的自责感将她的一颗心充斥的满满的,如果不能看着羑菱幸福,他这一辈子都会不安! “为什么?” 羑言不解,君承修是王爷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即使占有了哪个女子,也不至于像他这般啊! “要么嫁给本王,要么本王替你选人。”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你会爱我吗?你选的人你保证他爱我吗?”羑言咄咄逼人的对着君承修说,“如果不能,羑菱不会幸福的,难道这就是王爷想要看见的结果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君子一诺,夜色撩人(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二章:君子一诺,夜色撩人(万更求订阅!)    羑言知道帝王不谈爱,她希望君承修就此打消这个念头。 “所以,王爷还让羑菱离开吧。” 君承修看着羑言,认真的思考着她的话。 他是玄邺国的珏王,曾经坐拥荣华富贵却主动请命远赴边疆镇守,此次回朝亦不是来享受的。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谈情说爱。 “修儿,不要轻易动心,否则伤的是两个人。若是你不能保证你爱她,千万不要误了她。” 他的母妃临终前的嘱托他的话尤言在耳,他清楚的记得他的母妃因何而死。 “你要的,本王给不了。” 君承修转身离开,羑言坐在床榻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君承修方才一句“本王会娶你的”确实惊了她的心,那一刻,她竟然有感觉。 君承修承诺给羑菱自由空间,但是羑菱短时间内不能离开珏王府。 羑言也是后来才知道,赫连绝在上一次去过采撷苑后,竟然一声不响的回了俞朝国。 眼看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协议时间就要到了,陵城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氛围。 羑言坐在奉闲院院落的石凳上,她撑着手臂看天,东方曜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消息了。本以为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会大怒一场,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狠狠地惩罚她,可是没有。 她就像是被流放了一样,一个人孤寂的呆在奉闲院里,就连木狼和花雨也失去了消息。 采撷苑没有羑言,又回到了从前,虽然客人不如羑言在时那般多,却依旧夜夜笙歌。 “王爷,有信。” 君承修拆开信封,快速的阅读着信上的内容,随即将其烧成灰烬。 “赫连绝一回俞朝国就按耐不住性子了。”君承修研磨,提笔写字,“将这封信送出去。算算日子也快了,让他们好好监视着,有情况第一时间上报。” “是。” 苍南离开墨邑院,半途碰见羑言,羑言也看见了他,两人相视颔首。 “等一下。”羑言突然叫住他,“是不是快要打战了?” “羑菱姑娘从何得知?”苍南皱着眉头。 羑言低头,“街上的人都是这么说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属下出去一趟,帮王爷帮些事儿。”苍南避开了羑言的问话,“羑菱姑娘时间还早,您可以出去走走,属下让人帮您准备马车。” “不用了。” 她哪儿也不想去。 “出去走走吧。” 一道熟悉低沉的声音响起,羑言回头就看见君承修朝着她走来。自从那日君承修离开奉闲院,他们一直没有说过话,即使碰见了,也像是没有看见一般。 苍南收到君承修的眼神示意,率先离开了。 “本王也很久没有出去散心了,你就当陪本王一起?” 羑言犹豫片刻,点头。 下了马车,君承修伸手扶住羑言,“小心点。” 苍南带着其他人在周边扎帐篷,羑言和君承修并肩走着,回过头问道:“今晚不会王府吗?” “嗯。” “王爷心情不好?” 羑言看着君承修俊逸的侧脸,他的眼神有些阴郁,像是被浓雾遮住的天气,太过沉重。 君承修转头,“坐吧。” 两人并肩坐在草地上,面前就是清清河水,夕阳正在西落染红了半边天。 “借本王靠靠。” “哎” 君承修说着就靠在羑言的腿上,他睁眼和她对视,抬手触摸羑言的脸颊,羑言下意识的向后退避开了他的手。 一抹笑意带着苦涩在君承修的脸上晕开了,羑言皱着眉头,他这个样子让她讨厌不起来。 “王爷。” “本王给你讲个故事吧?” “嗯?”羑言惊讶之余点了点头,她很好奇,君承修要跟她说什么。 “有名女子,她出生名门贵族,身世显赫。她才华横溢,琴棋书画亦是样样精通。她每天都在府上过着数十年如一日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遇见了他。” 君承修凝视着天空,陷入深深的回忆。 羑言撑在草地上的手不由的收紧,她的心因为他的故事而紧绷。 “她以为他遇见了良人,令她欣赏让她钦佩的男人,却不曾想,那只是野心勃勃毫无情感的魔鬼。” 君承修转了个身,撞上羑言的眼睛,她目光潋滟。 “一个只在乎权,将她弃如敝履,最后冷漠看着她死去的男人。”君承修闭上双眸,“可是,女人到死都爱着他。” “王爷” 羑言忍不住伸出手抚平他的眉头,只是动作停在了半空。 君承修的话让她莫名悲怆,好似她也曾经经历一样,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根本就没有。 苍南整理好,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君承修和羑言,他躺在羑言的腿上,两人的背影看上去很和谐,或许羑菱姑娘是适合王爷的那个人。 “羑菱,身在皇家是悲哀的,嫁给皇家人更悲哀,你懂吗?” 他欠她,所以更加希望她不要有这样的悲哀。 “王爷,羑菱从未想过攀龙附凤,只想平平淡淡。”羑言轻笑。 如果允许,她希望在那个漆黑寒冷的夜,不曾遇见那个提灯温柔对她笑的东方曜。这样她或许可以像个平凡人一样生活,只可惜,时间重来不能倒转。 “本王不希望你成为那样的人,只是本王没有把握像你说的那样。” 君承修握住她的手,坐起身子正对着她,“玄邺国和俞朝国之间免不了一场战争。” 那个时候一定会生灵涂炭,他不放心将她交予别人。 “王爷?” 羑言抬头和他对视,君承修抚上她的脸庞,她微微一颤忍住没有避开。 “羑菱,如果你愿意等到战争结束,如果那个时候本王能凯旋,本王愿意试着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羑言璀璨的双眸犹如天上的星星闪着光,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样跟她许诺。 那一刻,好像有什么撞进了她的心里。 “羑菱,你愿意吗?” 深夜,铁流鸽的嘀咕声在帐篷外响起,羑言睁开眼睛走了出去。 回顾四周,大家早已歇下,她特意多看了君承修所在帐篷的位置,确定没有动静才离开。 羑言走到林间招了招手,铁流鸽飞到她的手上,取下信笺铁流鸽便飞走了。 “谁在那里?” 苍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羑言赶紧进纸条背在身后,“是我。” “羑菱姑娘?” “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影响到你了吗?是在抱歉,我现在就回去。”羑言抓着纸条往袖口塞,她走到苍南的身边对他歉意一笑看不出任何异常。 苍南挠了挠头,“属下负责晚上的巡视,想找您了吧?” 他看羑言刚刚身体抖了一下,估计被他吓着了。 “没事儿。”羑言摇头,“很晚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歇息。” “好。” 羑言回到帐篷快速拿出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主子来了。 羑言收紧手,他还是来了,躲不过的。 帐篷外传来苍南的脚步声,借着月光,她可以看见苍南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他已经进入自己帐篷了。 羑言辗转难眠,她教缠在一起的双手一直不安的搅动着。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许是疲惫感来袭,羑言慢慢的合上双眼。 睡梦中,羑言只是觉得痒痒的,她伸手挠了挠,碰触到了什么,突然间的扎人感让羑言睁开了眼睛。 一条青蛇正对她吐着蛇信子,她眼睛微眯,本想出手,却变成了尖叫。 “啊!” “出什么事了?” 外面有人被惊醒,君承修第一时间冲了进来,“羑菱!” “蛇蛇!”羑言挤在角落里指着那条蛇,盯着它目不转睛,生怕它会冲上来咬她。 君承修皱着眉头上前,那条蛇感应到了,发亮的眼睛对着羑言身子猛地朝她而去。 君承修抓住蛇的身子,岂料它很是灵活的挣扎着,舌头突然转向君承修对着他的手吐着蛇信子咬过去,狠狠地一口,“呲” 君承修倒吸一口气将蛇甩出了帐篷,苍南赶来拔剑一挥,蛇在地上挣扎了片刻就不再动了。 羑言跑到君承修的身边拉过君承修的手,“王爷,你被咬了!” “没事儿。”君承修抽出自己的手反在身后,“这蛇没毒。” “王爷!” 羑言皱着眉头拉过君承修的手,她咬着下唇,自责的说道:“羑菱又给你添麻烦了。” 从羑菱进入君承修的生命开始,就一直在不断的给君承修制造麻烦。 “这不关你的事。” 君承修看着她的侧脸,她忧心自责的眸光在他心上晃着,“去本王的帐篷休息吧,这里怕是你也不敢再呆了。” “您还没有包扎伤口。”羑言说着出了帐篷,对着苍南说道:“王爷被咬伤了,需要包扎。” “属下已经派人去准备了。”苍南对着羑言点头。 这时一名侍卫拿着药过来,“苍护卫。” “我来吧。” 苍南点头,侍卫才将东西交到羑言的手上。 君承修已经走了出来,羑言转身对上君承修的视线,她拉着君承修走去他的帐篷。 苍南在身后紧盯着羑言和君承修的手,眉头一挑对着旁边的人说,“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吧。” 羑言点燃蜡烛,漆黑的帐篷里立刻就亮了起来,她走到君承修的身边坐下,拉过他的手帮他上药。 “真的没有毒吗?还是赶紧回去吧,找大夫看看比较保险吧?”羑言动作轻柔为他涂着药膏,拿着纱布在他的手上缠绕着,“王爷,您听到羑菱的话了吗?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本是出来散心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 君承修一直没回话,羑言抬头发现他的目光炙热,她脸蛋微红别开视线,“已经c已经包好了。” 她仓促的收拾着药膏往外走,被君承修一把拉住,“睡吧。” “王爷?!”羑言带着抖音有些紧张。 “他们都歇下了,你现在出去找谁?东西先放在这儿,明日他们会收拾的。”君承修指着身旁的空位,“睡吧。” 怕羑言不放心,君承修又说了,“本王不会动你的。” “哦” 羑言抿着唇来到里侧的位置躺下,她面对着帐篷,攒紧手心,心跳也不由加快。君承修在她身边和衣躺下,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羑言的呼吸平缓,他侧头看了她一眼。 君承修将被往羑言身上盖去,羑言睫毛轻颤,手心出着汗。 君承修没有了动静,羑言慢慢睁开眼,手抓着身上的被褥。她轻轻转身,注视着君承修的侧脸,其实他和她想的不一样。 起初羑言以为所有皇家子弟都生性放荡c嚣张跋扈,可是他不是,他从第一次见她就是温文尔雅,对温柔乡更是避之。他有他的坚持他的抱负,不同那些恶人一般。 她慢慢合上眼睛,当翌日来临,再次睁眼的时候,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 “王爷” 苍南进来就看见这一幕,君承修睁开眼睛看了眼怀中的羑菱,食指放在嘴边,“嘘!”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出了帐篷,羑言睫毛颤了颤,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随即也起身。 “王爷,李长德那边传来消息,赫连绝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才赶回俞朝国就忍不住了。 “赫连绝暂时还不回出兵,他大皇子的位置还要再稳固些。”君承修走到溪水边说道。 赫连绝随时大皇子,可是并不得俞朝国大臣的心,在外人眼里他只不过是个生性风流,无所作为的人罢了。只是没有人知道,他暗中的势力究竟有多强。 “临西有消息吗?” “王爷,临西暂时没有消息,不过前不久他有来信,俞朝国内部已经分裂,想必赫连绝此次回国必然要起一场风波。” “好,让他加紧监视,随时汇报。” 罗伝骞和罗筠嫣回到安绥国,罗筠嫣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皇帝罗霖撒娇。 “父皇!” 罗筠嫣扑进罗霖的怀抱,嘟着嘴对罗霖说,“父皇这么久不见可有想筠嫣?” “有什么好想的?”罗霖捏着罗筠嫣的鼻子,“你一颗心都扑在君承修的身上,早晚要嫁人。” 罗霖的话让罗筠嫣面上一红,羞涩的嗲音当即响起。 “父皇” “儿臣参加父皇!” 罗伝骞跪在地上行李,罗霖捏着罗筠嫣的脸,让她坐到一边,对着罗伝骞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 “此次前去玄邺国,可有什么收获啊?”罗霖对着罗伝骞问道。 “父皇,筠嫣要嫁给承修哥哥,父皇您帮帮筠嫣” “胡闹!” 罗伝骞对着罗筠嫣吼道,她怎么就执迷不悟呢? “父皇,切莫骄纵筠嫣。”罗伝骞走到罗筠嫣的面前一把扯过她,对着罗筠嫣说道:“君承修一颗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嫁过去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我相信时间久了承修哥哥就会对我好的!”罗筠嫣急得跺脚,“父皇,女儿愿作和亲公主!正好可以促进玄烨国和安绥国之间联邦,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罗筠嫣!” “够了!” 罗霖皱着眉头挥手,“和亲的事情暂不考虑。” “父皇”罗筠嫣跺着脚,来到罗霖的身边晃着他的手臂。 “筠嫣,你哥哥说的对,你可是父皇嘴宝贝的公主,父皇怎能让你受委屈?承修虽好,但缘分不能强求。”罗霖降低语气对着罗筠嫣说道,“就算是要连亲,也未必要你出面。” 罗霖将视线转向罗伝骞,罗伝骞也到了婚娶的年龄了,可是到现在连个侍女都没有,更不要说太子妃了。 “伝骞,你可有心仪的对象?”罗霖对着罗伝骞问道,“你可是太子!” “父皇,伝骞暂时无心于儿女情长。”罗伝骞皱着眉头,这话题怎么又转到他的身上了? 罗筠嫣嘴角一勾,使坏的说道:“父皇,哥哥他有!” “罗筠嫣!” “真的?”罗霖惊讶的转头看向罗筠嫣。 罗筠嫣不顾罗伝骞的瞪眼,继续说道:“真的!” “哥哥在玄邺国看上了一名女子,只是那名女子心里有了别人。” “罗筠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罗伝骞瞪着罗筠嫣,她这分明就是在乱说,他什么时候有心仪的女子了? “真有此事?”这一涉及到罗伝骞的终身大事,罗霖来了兴致很是重视,转头拉着罗筠嫣,“继续说。” “那女子美若天仙,只可惜她喜欢承修哥哥!” 罗伝骞顿时明白罗筠嫣的用心了,他走上前扯过罗筠嫣,“罗筠嫣,我警告你,不许乱说!君承修心不在你这儿,你不要再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 “到底是怎么回事?”罗霖莫名亲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 “父皇,您相信筠嫣!哥哥真的中意那名女子,她叫羑言,还在宴会上跳过舞,惊鸿一舞哥哥就别不开视线了!”罗筠嫣急切的说着,“可惜,那人心系君承修,但是承修哥哥也不喜欢他!” “所以父皇,您帮帮哥哥吧!同时也是帮筠嫣啊!” “父皇,您别听筠嫣胡说!”罗伝骞扬手,一巴掌差点就打在了罗筠嫣的脸上。 罗筠嫣惊讶的看着他,生气的吼着,“你要打我?好啊,你打啊你打啊!是不是被我说中!” “够了!”罗霖拍着桌子吼道,“朕会派人去调查的!” 罗筠嫣回到自己的寝宫,惬意的吃着糕点,房门被人踢开,罗伝骞三步上前将罗筠嫣抵在桌子上。 “罗筠嫣,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哼,我怎么了?”罗筠嫣苦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哥哥,那是因为你没有爱过一个人。若是你爱了,你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罗筠嫣咬着下唇,“君承修是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吗?他一心只在国事上,从来不考虑儿女情长,他的母妃枉死,他心有余悸。” “那药吃下去,只要有人找上门,他就会负责到底的!” 罗伝骞退后,摇了摇头,“你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给他下药!” “赫连绝跟君承修是死对头,玄邺国和俞朝国的免战协议就要到期了,你觉得赫连绝会好心帮你吗?” “你要知道,安绥国虽是中立的,可是到最后必然会往强势的一边倒,万一俞朝国胜了,你觉得父皇会将你赐予君承修吗?” “为什么不能支持玄烨国?如果我们支持玄邺国,俞朝就没有赢得胜算啊!” “筠嫣!”罗伝骞闭上眼睛无奈的说道,“你不懂。” “哥哥,我怎么就不懂了,难道我有说错吗?” 罗筠嫣抓着罗伝骞的衣袖,“你去跟父皇说好不好?” “不可能。”罗伝骞直接拒绝,“在任何事上父皇对你都可以包容,可是国事面前,你别去触及他的底线。” “哥哥” 罗伝骞甩开罗筠嫣的手,最后看了她一眼,“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忘了君承修,咱们安绥国的男子不必君承修差!” “哥哥!哥哥” 罗伝骞走远,罗筠嫣跌坐在凳子上,没有人帮她?她不甘心! 一间昏暗的密室里时不时会传出撕心裂肺的叫声,还能听见水滴的声音。 一阵脚步声响起,像是催命符一般。 脚步声停止,一道轻笑声响了起来,“呵呵” “这点痛就忍不了了?”性感的男声在密室里回荡着。 “东方曜,你就是个畜生!” 说话的人艰难的抬起头,凌乱的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能隐隐看见一些血迹。他趴在地上,一件单薄的白衣早已被血浸透,上面还有灰尘。他的脚上拴着两根链子,只要他动一下,就能听到链子拖地的声音。 “畜生?呵呵,你明白什么是畜生吗?” 东方曜拨弄着额前的发,看着那人身边站着的人,随即手下挥动着受伤的鞭子。 “啪啪啪” “嗯” 那人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知道,东方曜就是想听到他的痛苦,他偏就不遂了东方曜的愿。 “还真是坚持呢。” 东方曜活动着手指,可以听到骨头咯咯作响,“你们没有吃饭所以没力气是吧?看来,得好好让你们饱餐一顿了?” “属下知错!” 害怕的声音颤抖着,随即鞭子抽打的越加频繁,一下比一下狠,那尚未愈合的伤口瞬间又炸裂了。 突然一人泼了一盆水到那人身上,这下没有忍住,那人发出一声低吼,“啊!东方曜,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哈哈”东方曜享受的笑声在空中回旋着,“杀了我?那也得你有哪个本事啊!你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还妄想杀了我?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那人趴着,猛地用手扒着地面朝东方曜的方向爬去,可是链子拴住了他的脚,他爬到一半就不能动了。他拼命的找着东方曜挥着手,狂乱的挥舞着他的手。 “东方曜,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哈哈” 东方曜继续笑着,笑声响了很久戛然而止,他狠辣的眼神锁住那人。东方曜走到他的面前,踩在他的手掌上,“嗯” “报应?你觉得我东方曜会怕吗?” 东方曜抓起那人的头,然后猛地将他的面朝着地面按下去,狠狠地扭动着。 “给给好好伺候!” 东方曜站起身走出去,他拍着自己的手,嫌弃的说道:“真脏。” 出了密室,木狼和花雨站在外面等着东方曜。 “主子!” 东方曜摆手,“通知羑言了?” “是。” “很好。”东方曜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很久没有看到我的羑言了,怪想念的。” 花雨和木狼对视了一眼,花雨收紧手不由为羑言担心。 “羑言现在如何?” 东方曜上了马车,木狼和花雨骑马跟在东方曜的两侧。 木狼回答道:“羑言还在君承修的身边,上一次机密没有窃取成功,羑言说她要亲自去找。” “嗯。” 东方曜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他盯着木车的顶部,眼底是疲惫和倦意。 “那件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东方曜突然想起来,再次出声问道。 木狼本以为东方曜不会再提起,没想到东方曜就是东方曜,他每走一步棋都不是轻易的。 “还在进行中。” 花雨很好奇东方曜说的事是什么,她完全不知情。 回到了落脚的地方,半夜花雨溜进木狼的房间,木狼有察觉的第一时间吹熄了拉住,反手擒住花雨。 “是我,花雨!” 花雨吃痛的压低声音对着木狼说道。 “你怎么来了?”还是偷偷摸摸进来的。 木狼再次点亮拉住,花雨揉着胳膊,该死的木狼,下手就不能轻点儿啊! “今儿主子提到的那件事儿是什么事儿啊?”花雨凑到木狼跟前神秘兮兮的问道。 木狼推开花雨,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关你的事。” “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啊?”花雨皱着眉,再次问道,“那羑言知不知道?”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这事你不用你关,快点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木狼果断的将花雨退了出去,直接将房门关上。 花雨还想再问的,可是碍于东方曜就在隔壁,动静太大了不好,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 看木狼的态度,很明显羑言也不知道。 难道主子有给木狼布置什么秘密任务吗? 俞朝国皇宫,赫连绝正在后花园赏花,欣赏群芳为他跳舞。 “好好好!”赫连绝拍着手连连称好。 青葭走到赫连绝的身边,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您的茶。” 赫连绝拉着青葭的手转了一圈,青葭倒在赫连绝的怀里,低头对着青葭亲下去,青葭却避开了。 “大皇子?” 青葭的看着赫连绝的举动,他这是怎么了?以往即使是他谄媚献吻都不要,今日怎么突然这般主动要的亲她? 赫连绝的眼神色米米的盯着青葭窈窕的身材,他咽了口口水,松开青葭,很是不满的看着青葭责怪道:“青葭,你怎么躲本皇子呢!” “大皇子,瞧您说的,青葭怎么会躲您呢?”青葭谄媚的笑着,她拿过桌上的茶水递到赫连绝的面前,“大皇子您喝茶啊,这可是青葭特意为您调制的,您尝尝味道如何?” “好好好!” 见青葭软声细语,赫连绝的身子立刻就酥了,他结果青葭手中的茶一饮而尽,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优雅。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想那些达官显贵嘴里的游手好闲c色令志昏的花花公子。 青葭虽然心里有所猜疑,可是面上却是一直保持着她标志性的笑容。见赫连绝喝完了茶,她再次给赫连绝添茶,如此反复着。 “大皇子,您再喝” “不喝了!”赫连绝皱着眉头摆摆手,“这又不是酒,哪有这么喝的,不喝了!” “大皇子说不喝,那不喝便是。”青葭放下茶壶,站在一侧。 赫连绝看着青葭笑,对她招招手,“青葭来,今晚陪本皇子如何?” “大皇子,您忘了?您之前说了让青葭今天出去帮您办事儿的。”青葭巧妙的避开赫连绝的触碰。 赫连绝惊讶的看着青葭,随即笑了笑,“你瞧瞧,本皇子还真给忘了。既然要办事,那就早去早回吧,记得好好完成本皇子给你的任务啊!” “是,青葭这就去。” 青葭转身笑意全无,和紫莛对视一眼两人一起离开。 “这哪里是大皇子?大皇子人呢?!” 赫连绝虽然表面好色,可是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她,更加不会轻薄她,可是刚刚的“赫连绝”确实想尽一切办法轻薄她。 而且赫连绝本身带着高贵气质,无论走到哪儿都让人别不开眼,可是这个“赫连绝”猥琐至极!简直侮辱了赫连绝! “我不知道。”紫莛皱着眉头。 其实她比青葭更早怀疑赫连绝不是赫连绝。 平日里赫连绝知道紫莛的性子,即使偶尔会调侃她,但是从来不会动她动手动脚。可是今天,赫连绝竟然趁机跟她又身体的接触,而且是故意的。 紫莛还发现,只要是稍微有点姿色的女子,他都会调戏一番,那个样子真是令人恶心。 “不行,我得去看看!” 青葭走到半路又返回去,两人躲在角落,看到赫连绝对着舞姬招手,其中的领舞走到赫连绝的身边,赫连绝迫不及待的将其拉进怀中索吻。 好一番纠缠之后抱起女子,y笑着带进寝宫。 “该死!” 青葭向前冲,紫莛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 青葭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就是接受不了有人顶着赫连绝的身份干这种侮辱赫连绝名声的事情! “你不要冲动,万一他是大皇子特意安排的人呢?” 紫莛对着青葭说道,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解释比较合理,否则不可能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在她们面前假扮赫连绝,而且是这种毫无演技的人。 “可能吗?”青葭不甘的问道。 “俞朝国内乱,皇帝诏书未下,大皇子地位不保。所有人都觉得大皇子昏庸无为,索性就遂了他们的意,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障眼法。” 只是,真的赫连绝现在在哪里呢? “可是这个人连我们都骗不了。”青葭反驳道。 紫莛摇了摇头,“真是因为我们知道大皇子真正的样子,所以他才能骗得过那些人!” 青葭憋了口气,不满的说道:“那大皇子现在在哪里?” 她很是担心赫连绝,尽管赫连绝身边的护卫不止他跟紫莛,可是她就是想跟在赫连绝的身边,这样才心安。赫连绝不会武功,万一出了意外呢?虽然都是为赫连绝的卖命,但是青葭自认为没有人比她更原因为赫连绝献身了。 “相信大皇子吧,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青葭咬着下唇,不管这么做,赫连绝终究还是没有当她是心腹是不是? 眼里闪过一抹失望,青葭闭起眼睛,再次睁开以后,她朝着寝宫走去。 紫莛快步跟上,“你不要冲动。” “我没有冲动。”青葭转头对着紫莛笑了笑,“我只是想要给‘大皇子’一个‘惊喜’罢了。” 紫莛停住脚步,看着青葭闪到窗边。 房间内传出的娇吟声此起彼伏着,“大皇子,啊” “舒不舒服?嗯?” “哎呀不要嗯” 青葭微眯起眼睛,该死的男人,敢以大皇子的名义做这种荒淫的事情,看她不弄死他! 青葭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打开后,取下一片树叶在盒中抹了抹,从花丛边摘了一朵花放在盒子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窗口,随即将窗户关上。 “好好享受吧!” 青葭得逞后嘴角上扬,走到紫莛身边,“走吧,咱们去找大皇子!” “这真的好吗?” “难不成你还想留下守着他不成?就这么个窝囊废,大皇子若是真想找替身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嗯。” 赫连绝的寝宫里突然传出一声低吼,“啊,好痒好痛!” 赫连绝从女人身上起来,绕着后背,女人之间赫连绝的背上红肿了一大块,“大大皇子你的背都红了” “还不快去给本皇子找太医!快去啊!” 女人连忙下地,抓起地上的衣物快速穿着,转身发现地上有很多形状怪异的小虫子,再细看,那些虫子都朝着赫连绝爬去。 “啊!虫,有虫!”女子指着赫连绝的喊道。 赫连绝愤怒的瞪着,“你不去给本皇子叫太医!” 女子落荒而逃,而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他看见的时候,那些种子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 “啊!该死的!来人啊,来人!” 此后传出大皇子赫连绝养伤一个月,这一个月都在床上度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青葭笑的乐趴下了。 “活该!” 羑言在珏王府等待着东方曜的到来,从知道消息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半月的时间,可是东方曜还是没有出现。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但时间一久,她都忘了紧张。 夜里君承修在墨邑院书房内读着远方寄来的信,看完之后他不禁皱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暗箭伤人,女扮男装(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三章:暗箭伤人,女扮男装(万更求订阅!)    “信上说赫连绝在宫中养伤,甚至有人传言说是赫连绝染上了花柳病?你信吗?”君承修放下信对着苍南问道。 “属下不信。” 虽然他对赫连绝不了解不深,可是通过前不久的相处,怎么看赫连绝都不是这样的。 “呵呵,你都不信,这样的消息又怎会有人信?”君承修将信烧了,对着苍南说道,“临西有没有查到别的异常?” “王爷,这消息临西再三确认过,当真是从赫连绝的寝宫传出来的,而且赫连绝也确实在养伤。” “哦?”君承修嘴角上扬。 养伤? 只怕养伤的人不是赫连绝吧? “到现在好像也没有见过赫连绝的真实面目,你说俞朝国又有几个人见过呢?” 君承修这么一提苍南倒是反应过来了,确实,没有人见过赫连绝摘下面具时的样子,他一直带着假面,这么说来,谁都可以假扮成赫连绝了。 “王爷的意思是” “派人传消息下去,加强防范,尤其是边境必须严加看守!” 君承修突然严肃起来,苍南双手抱拳领命。 苍南刚退出墨邑院就见到羑言端着参汤走来,“羑菱姑娘。” “苍南。”羑言笑着,“你们商讨完了?王爷还在书房吧?” “王爷还在。” 苍南看见羑菱都不禁笑了起来,有一种亲切感,这段时间只要他们在书房商讨要事羑菱都会准时给君承修送来参汤。静观君承修和羑菱的状态,两人像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俩。 王爷喜欢羑菱是早晚的事,而且在苍南看来,是好事。 “你这就走了,是去给王爷办事吧?厨房还有参汤,你去喝点。”羑言笑着对苍南说道。 “好。” 羑言端着参汤走去书房,“咚咚” “王爷,是我,羑菱。” “进来吧。” 羑言一只手端着托盘,一只手拉开门,她走进去将参汤放在桌上,说着,“刚熬得,您趁热喝。” “嗯。” 羑言的站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君承修喝完汤将碗放下,她伸手去拿,他按住她的手,“不要那么急,这里有书,你可以看看,等本王处理完这些事陪你回奉闲院。” 君承修的触碰让羑言脸微红,她收回手含羞点头,转身走去书架随手拿了一本书走到角落里去看。 羑言起初没有看进去,翻书的速度也是极快的,君承修听见了抬头看她,轻笑着走到她的身边,“看书哪有像你这样的?” 被他一说,羑言顿时羞愧不已,红着脸不敢去看他。 君承修伸手给她,“到那边去吧,你这儿暗。” “嗯。”羑言将手放在君承修的掌心,那温度烧着她的心。 “你就在这儿看,和本王一起。” 君承修将她领导书桌旁边,羑言就坐在他的身边和他公用一张桌子。 他记得羑菱是不识字的,羑言也确实是如此做的,她看书看的很慢,有的时候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动,纠结了好久才继续往下,殊不知她的动作都被君承修纳入眼底。 等到君承修办完自己事情,再回眸,羑言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她的书页就没有翻动过。 君承修摇了摇头,将羑言抱起,他没有回奉闲院,而是让羑言留在了墨邑院。 这一晚,在珏王府传开了,下人们都知道王爷将羑菱带去墨邑院,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过。他们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羑菱是珏王王妃的不二人选,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珏王府上下没有人敢再对羑言不敬,即便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表现出来。 翌日羑菱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是紧张。 “醒了。” 君承修的声音响起,羑言转头看去,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她。 “王爷?”羑言看见熟人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又被掳走了呢,只是想到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 “这是本王的房间。” “啊?!” 羑言立马从床上起来,还好自己穿的还算整齐,只是这要是出去被人看见了,不好吧? “王爷,早茶准备好了。”丫环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 “王爷,羑菱小姐。” 丫环对着羑菱行李,羑菱有些不适应,她想要伸手,君承修看着她,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丫环又开口了。 “王爷,您的茶。”丫环转身对着羑菱说道,“羑菱小姐,这是您的茶。” “哦,谢谢。” 君承修抿着茶,以此掩饰嘴角的笑意。 “一会儿吃了早餐再回奉闲院吧,本王今天有事要办不回在府上了。” “哦,好!”羑言木讷的点头。 回到奉闲院,羑言紧绷的脸垮了下来,昨天竟然睡着了,被君承修抱着走都没有感觉,她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羑言低着头走进房间,转身将门关上,再抬头,一道身子挺拔的身影坐落在她的床榻之上,他勾人的眼睛带着笑意对她开口道:“我的羑儿这是从哪儿回来呢?” “主子?!”羑言刚平复的心顿时紧绷起来。 东方曜,总是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出现,即便她有所准备,他也能让她措手不及。 “也不过是一段时日不见,为什么我觉得我的羑儿好像变了呢?”东方曜嘴角勾起,揪起一缕发丝玩味的看着羑言。 “羑言不敢。”羑言东方曜的面前跪了下来,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东方曜抬起羑言的下巴,手指轻抚着她的眼睛。 “啧啧” 东方曜俯身,一双冰冷的薄唇落在羑言的眼睛上,“还是你的眼睛最漂亮,羑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看着我时的眼睛。” 因为那个眼神,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如果有天它变了”东方曜突然掐住羑言的脖子将她拎起来,羑言撞进他的怀里,他的唇在她耳廓边轻触,“这身子,好像已经不属于你自己了” 东方曜扯掉羑言的腰带,拉开她的外衣,粗鲁的掐着她的脖子蹂躏着她的皮肤。 羑言的身子已经没有那么青紫的痕迹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洁白无瑕,可是不管在羑言心中还是在东方曜要的心中,它都不在纯净如初了。 羑言抓着东方曜的衣襟,目光颤动着,眼泪慢慢凝聚,灵动的大眼长长的睫毛只要颤动一下,泪水就会流下来,可是她忍住了,她一直在强忍。 她以为时间过去了事情翻篇了,可是当东方曜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所有隐忍的委屈倾巢而出。 “主子” “不是说过让你喊名字吗?” 东方曜动作变得温柔,许是不忍心看见这样脆弱的羑言,他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在她眼睛周围描绘着。 “东方东方!” 羑言扎进东方曜的怀里,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她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着。她的肩膀因为抽噎而不停的抖动,这是羑言第一次在东方曜的面前肆无忌惮的哭。 东方曜闭上眼睛紧抱着她,眸光更深了几许,他的手轻拍着羑言的后背,“别哭了。” 羑言摸着眼泪,咬住下唇,一圈红润的痕迹一下子就变得很明显。东方曜捏住她的下巴,她红唇轻启,他俯身吻下去,啃食着她的唇瓣,攻城略地,像是要将她吃下腹中。 羑言瞪大眼睛,很快,她闭上眼睛承受着东方曜的吻,她笨拙的回应他。眼泪从眼角滑落,东方曜将她压在床榻上,唇瓣游移到羑言的脖颈。 明明想要接受,可是身体却在抵触。 羑言说不出是心理作用还是本能反应,东方曜停下来看着她。 他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我的羑儿,你相信我,等到事情处理完,我一定会娶你。” 羑言为他做的牺牲他都看在眼里,他一点也不嫌弃,毕竟不会再有出了羑言以外的人让他动心了。 羑言嘴角裂开一个勉强的笑容,不知怎地,他的许诺,她竟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曾经的她是千方百计想要成为他的人,她为他卖命,做任何的事情,甚至出卖自己,可是她一直保持着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就是为了他。 可是当这一天来临的时候,羑言却发现,自己心里是不愿意的。 明明当初恨他为什么不早点要了她? 可是现在 羑言看着东方曜,她收紧自己的衣服,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脑海里浮现了君承修的影子? “主子东方,你这次来会呆多久?”羑言开口问道。 东方曜凝视着羑言的脸,看着她捂紧自己的衣服,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话的时候记得看着我的眼睛。” 羑言点头。 有的时候羑言会想,他究竟是中意她的人还是她的眼睛? “真乖。”东方曜抚摸着优雅的长发,“这一次,我不会久待的。” 他靠在羑言的肩膀上,手搂着她的腰身,在她的脖子边蹭着,闭着眼汲取着她身上的体香,一副享受的模样。 东方曜嘴角上扬,突然睁开眼睛,看着远方露出阴险的笑容,“羑儿,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了,你期待吗?” 他可是很期待呢。 “嗯?” 羑言疑惑想要转头,可是东方曜却按住她不让动,他是什么意思? 她总觉得东方曜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没有跟他说,难道他有别的计划吗? 君承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本该直奔墨邑院的,可是脚步好像不自觉的就朝着奉闲院走来。 他蹑手蹑脚的推开羑言的房门,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君承修走进看发现她的手下枕着刺绣,他轻瞄了一眼,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看着她熟睡的面容,他竟有种安逸的感觉。 君承修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吹熄了灯离开。 第二日羑言起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她明明记得自己作业在刺绣怎么就到床上了呢?羑言看着桌上原位不动的刺绣,她拿起来想着,随即放下出门。 之间珏王府上的人都在急促的来往忙碌着,这样子就像是有大事发生一样。 “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羑言拉住一个人问道。 “羑菱姑娘?”下人看见羑言,说道,“王爷昨天连夜赶往边境,听说是俞朝国的人来犯了!” “什么?!” 羑言正经的看着下人,下人对着羑言又说了,“小的还要准备东西呢,苍护卫马上就要出发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君承修这么快就走了? 俞朝国和玄邺国不是签署了免战协议吗?这时间还没有到,赫连绝一回国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羑言皱着眉头赶回奉闲院,她快速的收拾好行囊往外跑,又下人看见了,便指手画脚的。 “看到没有,听说王爷去战场了,现在就要逃跑了!” “哼,也就是在王爷平安的时候凑上去。” “你们不要胡说,若是让听见了不好。” 一大堆现言碎语,羑言听见了也不想理,她快步出府寻找着苍南的身影。 “苍南!” 眼尖的羑言看见苍南位于马车后面,他的身子露出一半,此刻的他正在对着下人说话,“这些这些统统不要!还有,派人去把王爷的佩剑戴上。” 羑言走到苍南的身后听着他的部属,微微紧张,咬着唇瓣,“苍南” “羑菱姑娘,你怎么出来了?”苍南转身看着羑菱,她身上还背着行囊。 羑言注意到苍南的注视,对着他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 苍南想也没有想就拒绝了,他对着羑菱说道:“羑菱姑娘,苍南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况且,王爷也不希望您出意外。” 所以走得时候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告诉羑菱,可结果是哪个下人多嘴? “羑菱要去,羑菱想跟在王爷身边,苍南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羑言拉着苍南的手乞求的对他说道。 羑言眼神微闪,一抹凌光瞬间划过,她必须去! “苍南!”羑言死死的拉着苍南,威胁到,“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自己去!” “羑菱姑娘!” 苍南最后还是妥协了,比起羑菱自己一个人,还是跟在他的身边更安全。 羑言坐在马车里,对在外骑马的苍南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为难的,只是,我真的想去,我不希望王爷会受伤,我想在王爷身边陪着他,即便什么都做不了也想去。我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你相信我!” 苍南苦笑,他当然相信羑菱不会主动的给他们添麻烦,可是他当心的是有人找她麻烦啊,万一途中出现了什么状况,他要怎么跟王爷交代啊? “羑菱姑娘,既然我已经带您出来了,就一定会护您周全的。”苍南对着她说,“你不要太自责了,属下也知道,您是关心王爷。” 羑言的放下帘子,从衣袖中取出尚未完成的刺绣慢悠悠的刺着,针线在她的手中来往的油走,从下往上那一下,针突然扎进了她的手指里。 “呲” 羑言倒抽一口,许久没有刺绣过了,想不到她的手艺退步了这么多,竟然这般生疏。 “羑菱姑娘怎么了?” 苍南听到动静问着羑言,羑言回答道:“没事儿,不小心扎了手。” 苍南掀开帘子看见羑言手中的刺绣,点了点头,“您小心点儿。” “前边有个客栈,咱们今晚在那儿落脚,您可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还要赶路。” “好。” 这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出发的时候还是天亮,现在眼见的就要天黑了。 羑言下车进了客栈,在房间了继续着自己的刺绣,她要赶在见到君承修之前完成才行。 午夜时分,羑言躺在床榻上闭眸休息,窗外铁流鸽的叫声传了进来,羑言正要起身,回廊外又有了声响。 “什么情况?” “苍护卫,方才发现有可疑的声音。” 苍南站在回廊上朝着羑言所在的房间看去,压低了声音对着手下说道:“加强巡视,动静小一点,如果有可疑的人直接抓住!”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而且羑菱还跟着他们一起,她一点武功都不懂,很容易出事。 动静没有了,铁流鸽也飞走了,羑言暗自猜测,究竟是有什么消息要传来。既然没有收到情报,那她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做,羑言翻了一个身安心的睡去。 玄邺国的军营驻扎点,君承修在营内和几个手下重要的人员探讨着计划。 “赫连绝暂时还没有那么快出动,俞朝国现在内乱还没有解决,他无心分身于我们。”君承修指着地图,抬头对着他们说道,“之间的袭击事件怕是有诈,大家加强防范,明日本王会乔装混进俞朝国打探消息。” “王爷,使不得!”李长德对着君承修的劝说道,“您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在这个时候以身涉险啊!” “无碍,李将军放心,本王自有分寸。” 君承修摆手,他心意已决。 子时。 君承修带着三名手下千万俞朝国的军队,换上老百姓的服装在脸上涂抹着灰土,尽管如此仍掩饰不了他眼中的傲气。 俞朝国正门是不好进的,眼下这个时期到处都在严查,他们几人从山路绕行,先混进俞朝国的不对再说。 君承修跟临西越好在穆成山下汇合,现在已经是寅时,天蒙蒙亮。 “王爷,那边有光。” 一名手下对着君承修说道。 远处有星光在一闪一闪的,时有时无,君承修微微松气,“走吧。” 那是临西给的暗号,现在过去正是时候。 几人快速闪身而前,快要接近的时候,君承修对着手下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本王,本王过去。” “王爷,这样不行,让属下去吧!” 怎么能让君承修只身前往呢! “这是命令!”君承修厉声说道,他威武霸气的看着他们,继续说道:“本王命令你们,原地待命,若是半个时辰之内没有回来,你们就回去!听明白了没有!” “是,属下领命!”三人异口同声的应和道。 君承修轻功还是不错的,腾跃上树,在树间快速的穿行。 临西等得也很着急,他本以为君承修会派别的人来,却不曾想君承修要自己来,早知道君承修会这么决定,他当初就不应该提出这个建议的! “王爷” 临西看见君承修的身影总算是松了口气,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属下查到了,赫连绝的属下没有守在赫连绝的身边,就连平日里负责贴身守卫的青葭和紫莛都没有在他身边。赫连绝自从回到俞朝国之后就整天沉迷酒池肉林,欢歌艳舞,属下怀疑,那根本就不是赫连绝本人。” “嗯。” 君承修淡定的应了一声,这一点,他早就猜到了。 “俞朝队那边怎么样?”君承修环视着周边的情况,反身望去,山下就有军营的星火痕迹。 “那边是俞朝的边境镇守部队,部队带头人较为懒散,他手下的兵也随了他的性子,终日无所事事。”临西对着君承修解释道,“要是打起仗了,赫连绝肯定会先将他除掉,不然这一块领地必然最先失守。” 君承修皱起眉头,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 临西话还没有说完,一支利箭在空中穿行而来,直朝着临西的方向。 君承修眼疾手快推开他,“快走!” 临西是安排在俞朝国的重要眼线,要是临西出事了,很多情报就无从下手了。 “王爷” “快!” 君承修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赫连绝怎会让无能之人镇守边境,如真是如此,想必玄烨的人早就攻下了,何必等到现在。 “哈哈!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躲了,张某已经准备好了上好的‘宴席’等着贵客啊!哈哈” 张靖口出狂言,极为嚣张,此人看上去很是自负。 君承修摇了摇头,虽然足智多谋,但是耐心程度却不够。 君承修潜伏着,一直默不作声,临西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两人交换了眼神,临西按兵不动,君承修率先闪身暴露在众士兵面前。 “那就试一试!”君承修冷漠的话语传进张靖的耳朵里,轻易就激怒了他。 张靖瞠目张狂,对着众士兵喊道:“给我把他拿下,若是连一个人都抓不住,你们也不用活了!” 没想到张靖是如此野蛮的人。 赫连绝不是个好货色,他的手下也跟他一样心肠歹毒。 羑言此时若是在着,定然是要的杀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最讨厌的就是像赫连绝一样狂妄自大的人! 君承修拔出佩剑,跟来人决斗,现下最重要的是为临西争取离开的机会,他必须将人引走。 君承修带着那些人往远的方向走去,俞朝国的士兵们穷追不舍,只是很快被张靖看出了端倪。 “不要被他带着走!”张靖觉得君承修行为古怪,一定是在周围有埋伏,他立刻吼道,“给我射箭,射箭!” “是!” “该死” 临西只能看着君承修一人受着箭雨的攻击,自己却不能出手,他必须赶紧离开,这也王爷才有机会逃脱。 临西这样想着,灵机一动,他拾起一块石子,往张靖身边的手下身上袭去。 那人突然倒下,张靖被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张靖来不及教训手下,君承修直直的将剑往张靖的方向扔过去,“哎哟” 张靖连连后退,那把剑就插在他面前十公分的位置。 “我要杀了你!” 君承修手中没有了武器,张靖的视线已经完全被君承修吸引,临西趁机离开,君承修这才专心的对付着张靖等人。 张靖可是出了名的神射手,他拿起一旁人的弓箭,弯弓待发,他瞄准君承修的心房,作势发箭。 君承修的三名手下知道形式不对,还好跟上来了,及时来到君承修身边将君承修护住。 “王爷,快走!” 有了三人的掩护,君承修离开的顺利些。 只是张靖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右手越拉越后,越绷越紧,张靖对着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人在箭头上抹了东西,“咻”的一下,箭射了出去。 “嗯” 君承修低吟一声,后肩上的箭,“快走!” “王爷” “走!” 张靖骄傲的笑着,“中了我的毒箭,看你还能活多久,哈哈!” 转念一想到刚才的属下吓了他,他的暴脾气就上来了,他抓起那人,那人却已经不省人事了。 “哼!要是你活着,我保证你比现在惨!”张靖甩开那人,对着其他人吼道:“撤了撤了!” 三名手下,其中一人背着君承修,另外两人在两侧护着。 “王爷王爷您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们方才不过走出几步远,君承修突然倒下,之后就不省人事了。他的双唇已经开始变色了,很明显是中毒了。他们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冲回自己的阵营,要是君承修出事了,那就完蛋了! “怎么了这是!” 李长德看见君承修被背回来,军营里的人闻声都挤了过来,“啊,王爷受伤了!” “快去请军医!快!” “王爷,王爷!”李长德叫着君承修,君承修没有半天反应,“赶快带进去!” 君承修趴在床榻上,军医很快就赶来了,他催促着帐篷的里人都退开,“你们都出去,全都围在这里阻碍空气流通,出去出去!” 军医将药箱放在床头,对着李长德说,“李将军留下帮我搭把手。” “哎!” “你帮王爷的衣服脱了,我要看伤口。”军医严肃的说道,手也在准备需要用的药。 “好!” 李长德三下五除二的将的君承修的衣服褪去了,君承修背上的伤口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之中,他的后背可不止这一倒伤。 照理说他是王爷,即使是上战场也不用冲锋在最前头。 李长德还记得君承修感到军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服他,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 他为了让手下的人驯服,所有士兵训练的苦他都带头亲自尝一遍,每逢战事,他都首当其冲,不要命一样。近几年还好,他还会顾着自己的身体,要是放在以前,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君承修就是这样的一个主子,把手下的命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顺利的征服了他们所有人,让他们忠心耿耿的为他卖命! “怎么样,是什么毒,可有解?” 李长德问着军医,只见军医面色严峻,“这毒,没有见过,不敢轻易解毒啊!” 若是要解毒,他必须配药,这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 床榻上的君承修突然动了。 “王爷!” 他挣扎转身对着他们俩说道:“传令下去,本王受伤的事情不要下传,千万不要让俞朝的人知道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军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别人! “王爷,您” 军医攒着拳,恨自己没用。 君承修对着他说道:“本王相信你可以的,放心,本王命大还死不了,你安心配药吧。” “王爷,你这” 看君承修的样子也不像是没事儿的人啊! “出去吧,告诉他们,本王没事。”君承修皱着眉,头疼的厉害,“不要让人进来。” “唉,领命!” 李长德带着军医出去,对着其他士官说道:“谁也不许进去打扰王爷休息,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整齐的响应声响起。 羑言和苍南还在赶来的路上,她坐在马车里,心里突然不安,她按住自己的心口对着苍南说道:“苍南,还要多久才到?” “快了。” 苍南看着路程,他们赶了几天的路,马上就要到军营了。 只是 “羑菱小姐,你这身女装打扮” 好像欠妥啊。 “怎么了吗?”羑言看着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是不是应该换身装扮?男装吗?” 羑言也是聪慧,苍南愣愣点头,羑言对着苍南说道:“我没有男装,要不你借我一套?” “好!” 羑言在马车内换着装,将发式也改了,一个簪子取下来,原本弄好的长发瞬间飘下,她重新将自己的长发扎起,清爽的扎在后脑。 “这样可以吗?”羑言下来额马车,没有镜子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抬头向场内看去。 苍南不禁点头,羑菱女装的时候很柔美,换上男装也有一种柔性。 他在心中那羑菱和羑言作比较,真的是一张脸两个人啊,羑言少了羑菱温柔大方,但是多了妩媚和霸气。 羑言淡然一笑对着苍南说,“那就走吧。” 她已经看见前面的军营了,眼睛透着光,转头看向苍南,苍南无奈的点头,羑菱姑娘似乎比他还要急切。 苍南带着羑菱进了军营,军中的人自然是认识苍南的,只是看见苍南身边的生面孔有些疑惑,但是既然是苍南带来的人,那就一定不会有错的。 “苍护卫。”士兵的脸色不是很好,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苍南君承修现在的情况。 “嗯。”苍南点头,询问道:“王爷和李将军呢?是不是在帐中讨论军事?” 苍南朝着君承修所在的帐篷看过去,抬步向那儿走去,羑言紧跟在后面,士兵连忙跟上拦着苍南,“苍护卫,您不能进去!” “怎么了?”苍南疑惑的回头看向他。 羑言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她的眼睛落在苍南的身上,现在是他去哪里她就去哪里。 “这” 就在士兵犹豫之际,李长德从另一处出来,他看到苍南先是惊喜,之后一层散不开郁气笼罩着他。 李长德走到苍南面前,“苍护卫” “李将军。”苍南也是敏感的人,他定眼看着李长德,还没有问出口,李长德就开口了。 “王爷他前去俞朝国试探敌情,受到小人暗算,现在中毒了。” “什么!” 苍南还为惊讶出口,一旁的羑言先惊呼出声了。 “王爷在哪儿?!”羑言对着李长德急切的问道,“说话呀!” “这是?” 李长德从未见过羑言,心里很是疑惑,苍南此次前来为何带了一个生人来? “她是她是王爷的家属。” 羑言现在一副男子打扮,却透露着柔美之气,像是久病缠身却仍然顽活下来的人。 “哦。”李长德点点头,开始打量着羑言。 羑言心急,对着李长德说,“你快说王爷在哪儿啊!” “这那。” 李长德指着一个帐篷,羑言二话不说就冲了进去,他惊讶于羑言的急切,竟然比苍南还有紧张君承修? “李将军,军医怎么说?这毒很深吗?”苍南关切的问着。 “军医正在抓紧时间配药。”李长德又说了,“先去看看王爷现在的情况吧。” 羑言进了帐篷,君承修面色惨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她走进看,他的嘴唇都是发紫的。 他怎么一到这里就变成了这样? 羑言觉得现在看见的君承修和平日君承修在她心中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她观察着他的身体,先从袖中拿出了一粒药丸吞下。 “王爷,王爷你醒醒啊,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羑菱啊。”羑言温声细语轻推着君承修的身体,“王爷” 李长德和苍南走了进来,羑言跪在地上,苍南疾步上前扶起她,“羑菱姑羑菱公子,你怎么跪着,快快起来!” “苍南,王爷的毒解了吗?怎么会这样!”羑言眼睛要滴出水来。 苍南也没有想到这一来君承修就躺在床榻上了啊,他真不应该带羑菱来的,好端端的人没有看见,倒是给羑菱添堵。 “王爷的毒还没有解。”李长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军医正在配药,但是王爷这毒就怕会蔓延,也不知毒性如何,若是等不及呸呸呸,不会等不及的!” 羑言抓紧手,转头对着苍南说,“你帮我把王爷扶起来吧。” “羑菱” “这是要做什么吗?王爷现在不能乱动!”李长德紧张的看着羑言。 羑言执着不理会他们,苍南碍于她的坚持帮忙将君承修扶起,羑言坐在床榻上,君承修靠在她的怀里,她动手解着君承修的衣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以身涉险,吸出毒液(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四章:以身涉险,吸出毒液(万更求订阅!)    最后一步,她低眸说道:“你们可不可以出去?我保证王爷不会出事的。” “这” “出去吧。” 苍南拉着李长德出去,对着李长德说,“李将军,你现在去把军医找来。” 虽然不知道羑言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羑言不会伤害君承修,可是为什么又不好的预感? “王爷,您救了羑菱那么多次,羑菱一直没有机会回报你,这一次,让羑菱为你吸出毒来。” 羑菱褪下君承修身上最后一件衣衫,看着他的伤口,她咬着下唇,低头对着他的后肩为她把毒吸出来。一口一口的黑色血液被羑言吐在地上,她放在君承修手臂上的手突然一热。 “羑菱!” “王爷,你醒了!” 羑菱惊喜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苍南和李长德没有得到允许就冲了进来,看到面前的一幕。 床榻之前满是黑血,羑言嘴角还挂着血迹,羑言一脸惊喜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虚弱的睁眼握着羑菱的手,他气色在一点一点的恢复,可是羑言的脸色却慢慢的变差。 “这!” 李长德惊讶于羑言的勇敢,他从未想过将毒液吸出来,也不知是自己忘了,还是不敢想,可是羑言却是想都没想就做了! “王爷,还剩最后一点点了,我帮你吸干净。”羑言作势低头。 “不可以咳咳”君承修阻止着羑菱的行为,他对着羑菱吼道,“你不要命了吗?!苍南,给本王立刻把她拉开!” “不要!”羑言看着苍南不许他前进,她转头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您救了羑菱那么多次,就让羑菱为您做一点事儿吧!” “不行,本王说不行就是不行!苍南,你愣着做什么!” “王爷”苍南也不知自己要不要上前,说实话,他自私的希望羑菱将君承修的毒全部吸出来,可是他也不希望羑菱出事。 君承修要动身,羑言抱住他,在苍南犹豫之际她俯身将毒无数吸出吐在地上。 羑言慢慢将君承修放下,抹干净嘴巴,笑着对君承修说道:“王爷,这样您就没事儿了,对吧?” “羑菱!” 军医赶过来看到地上的血迹,“这是” “快给她看看!” 苍南反应过来拉着军医给羑言号脉,军医莫名其妙的为羑言号脉,突然军医的表情一变,惊讶的看着羑言,“这这” “怎么了?”苍南和李长德异口同声的问道。 军医看见地上的血,问道:“你吸出来了?” “嗯。”羑言点着头。 君承修撑着身体从床榻上起来,羑言看见连忙按住他,“王爷,你起来做什么?” “羑菱,你怎么敢,你不要命了吗?”君承修一点感激的心情都没有,他对着她吼,很凶,有史以来第一次对她这么凶。 羑言觉得很委屈,“王爷,羑菱只是不希望你有事” “本王宁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你这样!” 君承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一句话惊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羑言。 “王爷,我” 羑言复杂的眸光和君承修对视,突然倒了下去。 “羑菱!” 君承修稳住羑言的身子,头一晕,眼前一黑,两人一同倒在了床榻上。 “啊!王爷!” 天哪,这下好了,两个人一起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军医你快看看啊!” 李长德拖着军医到君承修的面前,紧张的盯着两人,他上前将羑言和君承修两人分开,奈何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很紧。 “就让他们躺在一起吧。”苍南突然起来的话让李长德一愣。 “这” 也只能这么办了。 只是看着两个男人在一起,按理说应该很奇怪才是,为什么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君承修和羑菱这样子在一起好违和感呢? “他的脉象混乱,怕是将毒素吸进身体里了!”军医为羑言号脉,叹了口气,“你们怎么会让她去将毒素吸出来呢?” 一阵沉默。 “那王爷如何?”李长德现在最关心的是王爷的身体情况。 “王爷的脉象倒是稳定了不少,只是不知他体内的毒素有没有完全清楚。” 军医看着羑言叹了口气,这人也是拼了命了,竟然以这种方式救王爷,要知道,万一着真的是剧毒,很有可能两个人都没有了性命。 苍南看着羑言,握紧拳头,他突然就懂了她的举动。配药需要时间,军医担心王爷的身体,情绪容易紧张,一直紧绷着神经配药容易出岔子,这无异于是在浪费时间。而来,她将毒素吸出来了,毒转移到她的身上,王爷的毒也相对来说较轻一些,这样也算是减轻了王爷伤。 “军医,去配药吧。”苍南对着军医说道,“现在你也可以放心的配药了,抓紧时间。” 耽误一分一秒对羑菱都是危害。 李长德对着军医使眼色,两人一同出了营帐,军医率先开口,“本来一直在但是试药的问题,现在这一问题倒是解决了。” 军医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不曾想是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的。 “这是谁?” “苍南说是王爷的家属。” 李长德摸着自己的下巴的小胡子,不知道在想写什么,脑筋急速的运转着。就方才君承修和羑菱之间的互动来说,两个了你的关系应该不简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李长德偏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快去配药吧!” 夜里,君承修睫毛颤动,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抓,还真摸到了羑言的手。 君承修猛然睁开眼睛,他快速起身,大幅度的动作导致他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 他将羑言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中,摸着她的脸。他的眉头紧锁,心里说不上来的的滋味。 虽然他中毒昏迷,可是他的意识还是很清晰的,羑言来了,他知道;她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她的唇触碰着他的肌肤,他也清楚的感觉到了。 或许也是因此,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阻止她,可是他还是没能阻止。 君承修的手指摩挲着羑言的脸颊,轻声说道:“羑菱,你是不是傻?为了我不要命值得吗?” 羑言一动不动,君承修将她重新放在床榻上,他转身出了营帐。 士兵们看着重新站起来的君承修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君承修不是中毒了吗?他们的王爷真厉害! “王爷!” 君承修每经过一个士兵,士兵就会对他行礼,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口说话,而是冷漠着一张脸走向军医所在的营帐。 君承修掀开帘子走进去,军医正在配药,听到声音,他说,“不是说了不要进来打搅我吗?” 他现在在配药,每一步都很关键,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担当的起吗?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一定要配出解药。”君承修冷不丁的开口。 军医手中的药瓶差点就从他的手中脱落了。 他惊讶的看着君承修,“王爷,您醒了。” “本王说的话你有没有听见!”君承修无视军医的关心,冷漠的开口。 “听c听见了。” 这样的君承修让他很是陌生,君承修在军营向来为人谦和,除了紧急关头从来不会用命令的口气指使谁。 君承修看了军医一眼,低头看着他的药剂,转身重新回到自己的营帐。 苍南在营帐外等候着,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君承修,只有羑菱一个人躺在那儿,他很是担心,但转念一想,君承修应该不会再出意外。 果不其然,君承修现在就回来了。 “咳咳” 君承修抑制不住的咳嗽,苍南为他掀开帘子,他走到羑言的身边,坐在床头守着她。 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他又想起了那一次他和赫连绝比赛打猎,她也是义无反顾的为她挡了一箭。 “修儿,这辈子一定要找个真心对你的姑娘。” “修儿,母妃命苦,若是可以,母妃宁愿你不在帝皇家。” “修儿,下辈子母妃还做你的母亲,咱们生在普通人家,母妃看着你长大,看着你娶妻。” “修儿,快走!” 君承修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母妃为她挡箭,掩护他逃走,最后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就发誓,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绝不会再让重要的人为他而死。 他握着羑言的手握得很紧,床榻上的羑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至少是她的眼睛从未睁开过。 继续注意到了羑言的变化,手上的动作松了些。 “羑菱,本王等你醒来。” 三天时间对于军医来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没有人会来催他,可是每当他有喘息的机会时,他就会听见来往的士兵说君承修的现状。 “听说王爷一直呆在营帐里守着一个人,从来没有出来过。” “我也听说了,有送餐的人进去,出来说王爷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是看着他的。” “那人可是将王爷体内的毒都给吸出来了,是王爷的救命恩人呢!” “王爷好像没有妃子” “那是个男的,你瞎说什么呢!” 李长德从王爷的营帐走出来,又听见有人在议论,这一次他没有打断,因为他听见了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他终于知道哪里怪了,王爷竟然因为一个男子一动不动的守在床榻前?! “天啊!”他知道了什么! 李长德赶忙去找苍南,绕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苍南的影子,最后还是在军医的营帐里看到他的。 “有没有看见苍护卫?” “苍护卫刚才去了军医那儿。” 李长德走进去,苍南正在看军医配药,忧心忡忡了好几天。 “苍南!”李长德叫了一句。 “李将军?” 苍南转头看向李长德,然后对李长德示意他们有话出去说,不要打扰了军医。 “怎么了?是王爷那边”苍南话说到一半被李长德打断。 “不是,是我有话要问你。”李长德咽了口口水,下了好大的决心才问出口的,“你老实告诉我,王爷和那羑菱公子是不是” “什么?”苍南奇怪的看着他,他到底想要不表达什么? “是不是王爷是不是” “嗯?” 李长德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定要问了,只是说话的声音就像蚊子“嗡嗡嗡”一样的小,苍南根本就没有听清,“王爷是不是断袖?” “您说什么?” 李长德还没有重复,军医的营帐里突然传出声音! 军医跑出来很是激动的对着他们俩人说,“药配出来了,配出来了!” “真的吗?快走!” 苍南笑着立刻和军医一起冲向营帐,李长德一个人愣在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哎!” “王爷,王爷,解药配出来了!” 君承修听到这几个字,终于有了动作,他眨了眨眼睛,站起身看向他,“快给她服下!” “只是”军医又犹豫着。 “这药还不确定一定能解毒,没有人试药。” 军医试探性的看着君承修,其实这解药最主要是给君承修服用的,要试药也该羑言来试。 君承修走上前,“想那么多做什么?药呢?” “在这里。” “王爷!” 军医哆哆嗦嗦的将药递给君承修,君承修直接就吃了下去。 这药解毒反应也没有那么快啊,更何况君承修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少了,试与不试效果都不大。 “您试药也没用,你身体的毒素基本都没有了,症状都不明显。”军医无奈的说道。 “如果这药不能解毒会怎么样?” “这药无害,吃下去不会怎么样,就怕里面有跟毒药相克的药,那就”军医不用继续说君承修也明白了。 君承修转身问军医要了药,“你将另一个颗给本王。” “王爷”军医想要拒绝。 “给本王!” 军力老老实实的将药递给军医,要是羑言吃了出了什么事,就不能怪他了。 君承修又问道:“我吃了解药,毒药就算吃下去也会没事的对吧?” 众人都不太理解君承修的意思,但是苍南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冲上前却被君承修拦住了。 “王爷,您可以让苍南来,您不要以身涉险!” “下去吧。” 君承修挥了挥手,不空抗拒的说道。 苍南咬着紧盯着君承修,最终是被李长德拉着出去的。 “苍护卫,王爷决定的事情你也阻止不了。”李长德在苍南耳边说道。 苍南无奈的闭上眼睛,“李将军,您知道王爷要做什么吗?” 他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反应了。 “王爷要做什么?” 君承修走到羑言面前,拿了一把小刀,“羑菱,会有些痛,你忍着。” 他在她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将她的手含在嘴里,鲜血被君承修吸干净了,再拿出来她的手都没有血迹渗出来了。 但是君承修还是小心翼翼的帮她包扎着伤口,最后一个结系上的时候,君承修觉得自己头开始发晕,他知道,那些毒素在他的身体里乱走。 羑菱为他吸毒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很快,就可以知道这是不是解药了,你再等等。”君承修摸着羑言的脸颊,面带微笑。 直到他觉得自己的头不是那么晕了,他有所感觉,他相信这就是真的解药。 君承修将解药含进嘴里,俯身对着羑言的双唇,手指捏着羑言的下巴,红唇轻启,四唇相接,他撬开她的牙关将药送进去。他的唇停留在羑言的唇上,直到他触摸到羑言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他才缓缓起身。 “羑菱” 营帐的帘子是掀开的,无意李长德和苍南都看到了这一幕,苍南低下眸子松了口气。 看来,王爷是真的动心了。 李长德就人不了了,他激动想要冲进去,被苍南硬生生的拖出了很远的距离。 “李将军,您淡定!” 王爷不过是吻了羑菱姑娘而已,而且还是为了喂药,李长德至于这么冲动吗? 不过,苍南忘了,李长德并不知道羑菱是女的身份。 “怎么能淡定!王爷王爷他他!哎!” 李长德恨铁不成钢的叹着气,他拍着自己的收,来回踱步跺脚,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以为王爷这些年来不近女色是一心放在大事上,这也是抱负了,却不曾想,原来王爷不是不近女色,而是他的取向有问题! “没想到啊没想到!” 李长德自己碎碎念,苍南走进了轻笑,问道:“李将军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王爷竟然喜欢男子!” 李长德一想到这就全身发麻,还好这些年来君承修对他都没有别的想法,双肩抖了抖,他立刻走远了。 苍南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李长德的话,王爷喜欢男子?! “噗”苍南扶额,“李将军,你听我解释!” 可惜,李长德已经跑出很远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哎,怪我怪我!” 早知道就不让羑菱假扮男子了,倒不如以女子的身份大大方方的进军营。 夜里,羑言微微转醒,她稍有一点儿动作,君承修就有所感应的将她扶了起来,“醒了。” “王爷?” 羑言晃着脑袋,回忆着事情。 “我还没死啊”她嘴角咧开一抹笑容,对着君承修开玩笑。 “胡说什么!”君承修皱着眉头。 他不许她说死字,多么晦气的一个字,就好永远都不要跟她沾上关系。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君承修关心的问着。 羑言摇头,她盯着君承修的脸,伸手摸上去,他下巴竟然长出了胡渣,“王爷,您这样特别像一个落魄的贵公子。” 即使是这样也掩饰不住他的贵族气质。 君承修握住她的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是好了。” “嗯。”羑言虚弱的点头,“王爷,羑菱的毒是解了吗?那您的毒呢,有没有完全解掉?” “本王没事。” 她还一心担心着他。 羑言觉得这一醒来君承修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她都不敢过久的直视,忍不住将视线移开。 “王爷羑菱有些饿了。” 她都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怎么会不饿。 “是本王疏忽了,这就让人准备吃的。”君承修松开羑言的手,转身走了出去。 羑言将手放在心口,只觉得胃里一阵不舒服,那种反胃恶心的感觉。 蓦地,君承修刚掀开帘子,羑言就下地冲了出去,本是想跑远的,但是时间不允许,她找到一个角落猛地吐了起来。 “怎么了?” 君承修为羑言拍着后背,她的样子看上去难受极了。 “唔欸咳咳唔欸”羑言胃里根本就没有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酸水。 “究竟是怎么了?” “没没事” 羑言摆手,她吐完了转身抓着君承修的衣袖,君承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怀里,许是那颗药起了作用。 木狼不是说这药不会有反应的吗?明明是起保护作用的,难道产生抵触了? 君承修是去俞朝国的刺探敌情的,射伤他的人也是俞朝国的人,赫连绝那么会用毒,想必他的手下也不赖。 羑言忍不住转头朝着君承修凑过去,他的怀抱竟然会让她心安。 “很不舒服吗?”君承修有些担心。 羑言缓缓睁开眼睛,她摇了摇头,“没有,可能是药的问题吧。王爷,羑菱饿了” “好,带你去吃东西。”君承修的话语中带有一丝他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李长德赶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咽了口水不敢上前,“王爷” “什么事?”君承修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李长德摆了摆手,“没有没有。” 他看羑言的眼神很是奇怪,羑言都忍不住自己看着自己,她是脸上长花了吗?为什么要一直盯着她看? 君承修直接抱着羑言进了营帐,吃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饿了吗?吃吧。” 君承修拿起东西喂羑言,羑言不自然的去接,“王爷,羑菱自己来就可以了。” “本王来。” 君承修执意避开羑言的手,东西已经递到羑言的嘴边,她又不能不吃,他一口一口的喂着,她就一口一口的吃下去。 苍南和李长德在旁边看着怪腻歪的,苍南还好,就是李长德,实在接受不了主动出去了。 羑言看着李长德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问道:“我怎么了吗?他好像对我有意见?” “羑菱姑娘,你多想了!”苍南解释道,“是他误会了。” “误会?” 羑言不解的看着苍南,李长德误会了什么,君承修也看向苍南,苍南挠着头解释道:“那个您现在还是男装扮相。” “哦啊?!”羑言点点头,才反应过来,她看着苍南,苍南也回视着她,她随即懂了。 羑言脸一红,她这副窘态被君承修收入眼底。 君承修放下食物,出声道:“苍南,你把东西拿下去。” “是!”苍南立刻严肃起来,他说错话了? 羑言不安的绞着手指,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就是不抬头,羑言的的下巴被君承修抬起,睫毛颤抖着,她看见君承修的嘴唇一张一合。 “为什么要来,你知道不知道这是军营,现在你呆的地方是行军打仗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你明白吗?”君承修一字一句的对着羑言说着。 羑言敛眸,她点头,“我知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你别怪苍南。”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为苍南开脱。 “本王没有说要罚他。”君承修无奈的说道,“你能不能想想自己?” “我想了。”羑菱拉下君承修的手握在手中,“王爷,羑菱就是想要来,所以威胁苍南让他带我来的。如果他不带我来,我就自己来!” “你傻吗?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君承修皱着眉,握紧羑言的手。 “王爷,羑菱没有亲人了,自从您救了羑菱还收留羑菱以后,就只有您一个人对羑菱好了。羑菱这条命是您的,所以羑菱想要陪在您的身边,不管是在哪里。” “你”君承修禁了声,他还能再说什么? “王爷,不要让羑菱回去,就让羑菱跟在你身边吧!”羑言再次说道,“这还不是真正的战役,以后就算是真的打战了,羑菱也要跟着王爷!” “本王不许!” 君承修抽回自己的手,羑言手里一下落空,身子朝前倒。 她撑着床沿,撒娇的对着君承修喊,“王爷” “王爷,羑菱是您的人,您不要羑菱为什么要留着羑菱,倒不如让羑菱自生自灭算了!”羑菱的眼泪开始滴落,滴在手背,湿湿的。 君承修不忍看见,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 “苍南,你知不知罪?” “苍南认罚!” 羑言冲下了床,掀开帘子挡在苍南的面前,“王爷,您不是说不责怪苍南的吗?苍南没有错,错的是羑菱,您要罚就罚羑菱吧!” “你回去。”君承修皱着眉头。 羑言这般挡在苍南的面前,明知她不是那个意思,可是他的心意还是有些不知味。 “羑菱姑娘,你进去吧,我没事的。”苍南小声的对着羑言说道。 她越是护着他,王爷越是生气。 “我不!”羑言坚持挡在苍南的面前,“王爷您不能罚他!” 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士兵们的视线都不禁被吸引了过来,人慢慢聚齐,都好奇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承修瞪了苍南一眼,挥袖转身离开。 “王爷生气了。”苍南平淡的看着君承修离开的背影对着羑言说道,“羑菱姑娘,您快去看看,有话好好跟王爷说,王爷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我知道可是” 羑言转头看着苍南,苍南仰头对着君承修离去的方向,羑言握紧拳头跑过去。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啊!”苍南对着众士兵挥手。 君承修一个人走进树林里,林子里阴森森的,羑言虽然不怕,可是“羑菱”怕啊! “王c王爷您在哪儿啊?王爷”羑菱不知所措的向里头走着,可是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王爷!” 其实君承修就在羑菱的身后,他跟着她,想看看,她到底会怎么做。 “王爷?” 树林里传来鸟叫,只是叫声突如其来,又很怪异,羑菱吓得后退,“啊!” 她忍不住换个方向加快脚步,总觉得有什么诡异的声音围着她,她回头之际,脚下被树枝绊了一跤,她倒在地上,手压在木头上,划破了皮。 “呲” 羑言咬着下唇,月光打在她的身上,由于刚刚摔倒,头发被树枝挂到了,再起身原本梳起的长发全部散开了。 一种委屈感生在心头,她看着手上的手掌,开始抽泣。 “呜” 君承修在她的身后看着她颤抖的双肩,最后还是忍不下心走上前去,他翻看她的手,“笨死了!” “王爷” 羑言看到君承修后哭也不敢哭,他还说她笨,这下更加委屈了。 “羑菱明天就回去,不给您添麻烦。” 羑菱哽咽的开口,君承修却没有了动作。 他在月光下看着她,泪眼婆娑,楚楚动人,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只是,谁舍得让她受委屈呢?能让她这么哭得人是混蛋吧? 连君承修自己都这么觉得了。 可是好笑的是,他就是那个混蛋。 君承修将羑菱的发别在而后,擦掉她的眼泪,他将她带入怀中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道:“谁要你回去?不是说要留在本王身边,是本王的人,到哪儿都要跟着本王的吗?” “王爷” 君承修将羑言拥入怀中,“留下吧。” 羑言的手慢慢的回抱住他,抽噎不禁又响了起来,“王爷” “嗯。” 君承修给羑菱包扎好伤口,哄着她睡着了,本就是中毒刚醒体力不支,还元气大动。 看着熟睡的他,君承修忍不住叹气,他这算是栽在她的手里了吗? 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一个想要对她好的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怕自己给不了她安稳的生活。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羑菱在军营里一直都是男装打扮,从来没有穿过女装。 用士兵们的话来调侃就是,“羑菱公子倒是颇具女子的贤惠,要是一女子,必定是贤妻良母!” 羑言红了脸,回头就发现君承修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 “王爷,我我去做饭!”羑言蹭的一下跑开了,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材轻笑。 这些天在军营里没有那么束缚,羑言的很轻松,一万一直紧绷的心也是难得的舒展,羑言享受着现在的每一天。 快乐的日子都是短暂的,羑言将做好的事物送往营帐,里面传来李长德的声音。 “王爷,俞朝国内部有所动作,赫连绝好像回宫了。” 真正的赫连绝回宫了? 羑言收紧手,继续听着。 “赫连绝一回宫就有大幅度的动作,原本散乱势力好像一下就被他聚拢,甚至有些原本一直反对赫连绝的人都向他倒戈。” 君承修认真听着李长德的汇报,“本王还是觉得有必要去俞朝国一趟。” “王爷” 李长德皱着眉,上一次没有成功,这一次 “这一次,本王要从城门堂而皇之的进去!”君承修好像很有自信的样子。 羑言迈出脚步走进去,“王爷,该吃中饭了。” 君承修对上羑言的视线,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都听见了?” “嗯。” “本王要去俞朝国一趟,你就留在军营等本王的消息。” 君承修起身走到羑菱身边,从她的手中接过碗筷。 “羑菱要一起去。” 羑菱咬着下唇,她坚定自己又不敢跟君承修直视的时候最喜欢做这个动作。 君承修抬起她的下巴,捏住她,“要被你咬烂了。” “王爷!”羑菱娇嗔。 君承修松开她走到一旁吃着她做的饭菜,“也好,路上带个会做饭的,至少不会饿死。” 羑言松了口气,转身走出了营帐。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走到不远处的林子里,她吹着口哨,铁流鸽就飞了过来。 前天突然收到木狼的来信,说让她想办法混进俞朝国,没想到今天君承修就说要去俞朝国。 东方曜究竟想要做什么? 羑言将自己成功的消息传回给木狼,木狼收到铁流鸽时,花雨正靠在亭子坐着。 最不喜欢下雨天,潮湿的很,连着她的心情也一并影响了去。 “羑言怎么说?” “她说,君承修答应带她去俞朝国。”木狼将纸条捏在手心。 “她成功了,怎么你好像不高兴啊?” 花雨轻笑着,她玩弄着衣袖,伸手接着雨滴,突然转手朝着木狼打过去。 木狼看也没看轻松躲过,“别闹了,准备准备。” “有什么好准备的,咱们不是已经在俞朝了。” 花雨和木狼现在就在俞朝国,来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行动,可是前两天木狼突然说要在俞朝国接应了羑言,她就纳闷了,这又是什么计划。 “去哪儿!”花雨拦在木狼的面前,“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木狼皱眉看向花雨,他似乎没有耐心在这儿浪费时间。 “羑言成功了,你却不高兴,这是为什么?” “花雨你没有脑子吗?”木狼转头对着花雨说道。 “你!你怎么骂人啊!”花雨不服气,等着木狼,他凭什么这样说她啊! 木狼翻了个白眼,“你也不想想,君承修和羑言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轻易答应羑言!” “可是羑言现在不是羑言,她是羑菱!”花雨不服气,反驳到。 “这才是我担心!”木狼吼过去! 花雨有些懵,她怎么不太懂木狼的意思呢? “如果羑言入戏太深,我怕她出不了戏。”木狼说完就走了。 花雨愣在原地,脑海里飘过羑言的影子,怎么会呢?羑言的心里就算有人,那也应该是东方曜啊! 羑言,羑菱,这似乎就是一个魔咒! “你等等我啊!” 木狼已经走出很远了,花雨跑着上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入戏太深,假扮夫妻(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五章:入戏太深,假扮夫妻(万更求订阅!)    苍南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几套妇女的服装,羑言笑着接过,“谢谢。” “您确定要一起去吗?”苍南再三确认,这已经是他问的第十遍了! “确定!”羑言接过衣服对苍南说道,“你去外面等吧,要是王爷来了,也让他在外面等着吧。” 李长德将君承修叫去也不知商讨什么事,但是羑言知道跟自己有关。 苍南那天那样说,羑言就知道李长德一直都觉得她跟君承修是断袖之好,每次想要对他解释他避之不及,最后羑言索性就放弃了。 她换好衣衫,随便给自己盘了发,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像已婚妇女。 羑言满意的走出去,“苍南,我这样可以吗?” 掀开帘子抬起头看向苍南,最先看见的确实君承修,“王爷。” “怎么这身打扮?” 君承修笑着将她拉近来,她不施脂粉的脸很白净,明明穿着朴素,却出落大方得体。 “不是要去俞朝国吗?苍南跟我说,我和您扮夫妻,他” 羑言话还没说话,君承修便拉着羑言进了营帐,她转头看向苍南,苍南耸肩,“哎” “怎么了?”羑言问道。 君承修没有答话,羑言就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哦,对了,王爷,这里也有几套衣服,您也换上试试吧,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我要能帮您改改。” “好。” 君承修当着羑言的面开始脱衣,羑言傻愣愣的杵在在那儿忘了动作,等到君承修笑着,她掩着羞红的脸跑出去。 “王爷在换衣服,我就出来了。” 李长德和苍南奇怪的看着她,羑言主动解释到。 李长德见羑言如此娇羞媚态,俨然是一副女子样子,这人扮起女子来竟然这般相像。 “你就应该是个女人!” 李长德口没遮拦,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呵呵,我本来就是女子啊。”羑言轻笑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 “什么?!”李长德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君承修出声,“羑菱,你进来。” “哦,来了。” 李长德等着苍南,苍南无奈的说道:“她真是女子,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你总躲着啊。” “你不早说!”李长德掩面,早不说,害得他膈应了好多天。 “本王穿好了。” “让我看看。”羑言走到他的面前摆弄着他的衣服。 君承修低头看着羑言的专心的脸,突然拉着羑言走到一面小巧的铜镜前,这铜镜还是因为羑言来了,君承修才派人去弄来的。 他看着里面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说道:“我们这样像夫妻吗?” “像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道。 羑言说完就觉得不对,又立刻解释,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 不过从衣着上看,她就像是每天织布的织女,而君承修则是负责下地种田的汉子。 “这羑菱说了不算,得让苍南和李将军确定一下,我去叫他们!” 羑言转身又被君承修拉了回来,“王爷?” 他环住她腰,抬起她的下巴,羑言有些紧张和不安,她的睫毛抖动的很是频繁。 君承修的影子笼罩着她,慢慢的向下,向下。 四唇即将相接,羑言伸手推开君承修。 他沉了沉眸子,他刚刚是怎么了? 羑言低头从腰间取出一个物件对着君承修说:“王爷,这是羑菱绣的,虽然比不上皇宫里那些绣女的手艺,但是这是羑菱的一点心意。” 看上去就像一个平安符,有一点鼓,捏一下里面软软的,应该是放了棉花在里头。 “王爷将它戴在身上,希望它能保王爷平安。” 君承修将它握在掌心收起来,营帐外传来苍南的声音,“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他转头看着羑言,“走吧。” “嗯。” 两人并肩走出去,李长德看着羑菱还是缓不过神了,王爷这副平常打扮和羑菱站在一起倒是般配。 难怪羑菱会舍命救王爷了,看来是真心喜欢王爷的。 一路向俞朝国前进,马车上两个人的相对坐着,中途羑言累了,君承修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休息,再醒过来就已经是晚上了。 马车停了下来,羑言缓缓睁开眼睛,“到了吗?” “现在城外的客栈住一晚,明天白天再进城。” 羑言起身看着君承修,苍南拉开帘子对着两个人说道:“王爷,羑菱姑娘,住宿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入住了。” “好。” 上了楼羑言才知道,自己竟然跟君承修在已经房间。 “羑菱姑娘,你跟王爷现在可是‘夫妻’关系”哪有夫妻分房睡的道理? “这” “就这样,去准备晚饭吧。” 君承修将苍南赶走了,他拉着羑言进了房间。虽然之间跟君承修睡过同一张床,但是那都是特殊情况啊,现在也算是特殊情况吗? 君承修刚进房间就开始脱衣服,羑言连忙捂住眼睛,“王爷,不对,夫君,也不对你c你这是干吗?” “你以为我要干嘛?”君承修笑着凑到羑言的跟前,拉开她的手。 羑言的脸又红了,怎么这么容易脸红呢? 原来他只是换衣服,舟车劳顿,但是他又有习惯,一天一身衣裳,可是在战场的时候他又不拘小节,真是走两个极端的人。 “饭后陪你出去逛逛?”君承修将衣服放在床榻上。 他从来没有叠衣服的习惯,因为都会有人帮他收拾好,可是羑言不一样,她向来就是那个帮人收拾的命。 “王爷这么好的兴致?” 他们不是来俞朝国刺探敌情的吗?怎么他看上去像是来游玩的,一路上都没有看出他有多紧张,反而是怡然自得。 “自然。” 君承修走到她的身边,接过她的手中的衣物,这双手,不应该是干粗活儿的手。 晚饭过后,君承修和羑言在街上散步,苍南跟在他们的身后。 俞朝国的夜市和玄邺国没有差多少,只是在玄邺国的时候,羑言基本上没有出门逛过,每天不是呆在采撷苑就是呆在珏王府。又一次难得可以出门,也是跟君承修一起,那天正好是花灯节。 说到花灯节,羑言抚上自己的手臂,东方曜为了让她的手上有一道一样的伤痕,派人暗杀赫连绝的同时伤了她,现在这个地方还有疤痕。 不是消不掉,而是她不愿意这道疤痕消失,她身上所有为东方曜留下的伤痕都残留着。 她要以此来提醒自己,她都为东方曜付出过什么,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甚至不要性命,可是东方曜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她。 君承修经过一个小摊子,扫了一眼,被一支白玉簪吸引了视线。他回头打量着羑言,然后拿起白玉簪对着她比划几下,问道:“这个多少钱?” 老板看君承修和羑言的打扮,一副穷酸样,态度很不好,“这个啊,这个可贵了!” 你付得起吗? “贵?是多贵?”君承修好脾气的继续问道。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王相公,咱们走吧。” 其实君承修手中的簪子很是普通,但是却很对羑言的心,她喜欢朴素的东西,穿着一直都是素色c单色的,她不喜欢繁杂奢侈的东西。 花雨经常说她,“羑言啊,你就是不懂享受。主子给你那么多金银首饰,你从来不戴,也不会想着讨主子欢心,也难得主子偏生就宠你。” 羑言一瞬间的失神,君承修已经将簪子买下来了。 “多少钱。” “十两银子!” 老板只觉君承修买不起,漫天开价,这枚簪子根本就不值十两银子。 “好。”君承修拿过簪子转身对着苍南说道,“付钱。” “相公,这根本就不值十两银子,你买它做什么?”羑言很不值,他就算置气也不能这样挥霍啊! 苍南已经付好钱了,老板就傻眼了,收起银子态度立刻大转变。 “你送我了平安符,这就是我的回礼,虽然不贵,但是,礼轻情意重。” 不知道君承修话中几分真几分假,但是羑言心漏跳的那一拍是千真万确的。 君承修拿着白玉簪为羑言戴上,他认真的打量几分,确实很符合她的气质,嘴角不由的上扬,“很美,走吧。” 羑言懵懂的被君承修拉着向前走,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上发髻中的白玉簪,冰凉的温度为何暖了她的心? 木狼躲在客栈暗处,混进君承修的客房,在他房间内东翻西找,什么也没有找到。 “好了没有?” 花雨在靠近房门的地方观察着房外的一举一动,她凝视着楼梯口处,就等着君承修他们回来赶紧离开。 “还没有!” 木狼凝眸,停下了动作,他看着衣柜里摆放的物品,顿了一下。 “你愣在那儿干嘛呢!”花雨不耐烦的走到木狼的身边,怒视着他。 她在那儿提心吊胆的,他倒好,在站这里放发愣! “你看什么呢你?” 花雨朝着木狼视线紧锁的方向看过去,只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羑言和君承修的衣物。” “这不废话嘛!” 木狼说了不是等于没有说吗?羑言现在跟君承修在一起,她之前也说过,她们以夫妻的身份向俞朝国前进,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我说木狼,你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本来可以好好呆在俞朝国等羑言他们来就好了,干嘛又突然要出来?”花雨抱怨着,“你出来就算了,找东西也罢,你盯着这些衣物发呆,疯了吧?” “羑言以往的贴身衣物绝对不会跟别人的放在一起。”木狼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断了花雨原本的思路。 “什么啊?” 花雨不解的看着他,就算木狼说的是对的,可是 “羑言现在不是执行任务吗?她为了任务,这样做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什么时候见她的衣物跟你的放在一起过?” 以往每次出任务,羑言就算和花雨在同一个房间,也绝不会将自己的贴身物品跟她的接近,确有其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花雨皱着眉头看向木狼,他就不能说清楚点吗?她可不想一直去猜他的心事。 “羑言入戏太深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花雨匆匆瞥了一眼,拉着木狼从窗外跳出去。 “快走!” 安全落地,两人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逛了一晚上,累了吧?早点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君承修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羑言跟在他的身后,他突然定住脚步巡视着房间,羑言的一颗心都悬起来了。 他感觉到了异样,她自然也感觉到了,而且,羑言一目了然,顿时就知道来人是谁。 不是说在俞朝国等的吗? “夫君,怎么了?”羑言奇怪的问道。 “哦,没事。”君承修转身对着羑言,“休息吧。” 还是和之前一样,羑言躺在床榻的最里侧,面对着墙壁,君承修沿着床榻边缘躺下,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羑言醒来,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将被子给君承修盖好,转身出了房间。 “夫人,您这么早就起了。”苍南看见羑言,对她打招呼。 羑言将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看他睡的挺好,不想打扰他,他前些日子在军营里都是提心吊胆的” “嗯。”苍南表示认同。 “走吧,下去吃早饭,一会儿我给他端上来。”羑言笑着对苍南说道。 密室内,被囚住的犯人趴在地上,湿漉漉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所剩无几,都是被打烂的。血迹不满了他的全身,黑色的泥土覆盖在伤口上,很脏。 他的一张脸也被掩盖,肮脏的泥土遮住了他的脸庞,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庞。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循声抬起头,身子微微的缩着。 “喏,吃饭吧。” 今天难得的没有为难他,他反倒是不安,但是饥饿的感觉充斥的他的大脑,让他没有心思去思考别的问题,他挪动着身子,抓起面前的碗,用手扒着里面的饭菜往嘴里塞。 最后一口下咽,他用他沙哑的声音开口问道:“东方曜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事情,他是不是要动手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亢奋,他紧紧地攒着碗,突然甩手砸向了墙面。 这个密室本就不大,这样一甩,那个碗破裂,瓷片崩开砸在他自己的身上和那个送餐来的人的身上。 “我不知道。” 没有表情,没有语气,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死士而已。 他拔下身上的瓷片,扬手甩了出去,死士瞬间倒下,从他脖颈的地方流出了大片鲜红的血液。 入口还有光亮,他知道死士没有出去门就会一直打开,因为这里这能从外打开房间的门,至少他在这里呆了那么久,从来没有看见有人从里面出。每次有人要离开,都是外面的人开门。 他明知道这个死士杀起来太容易了,可是,他还是抱着一线生机。 他拼尽全力直起身,他脚筋被挑断了,这能靠着双手往前爬,动一下,后面的链子就会动一下。 “啊!” 他用力扯着链子,可是就是扯不下来,转头他发现死士的身上还有钥匙,他闭上眼睛,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他很清楚,这就是东方曜的圈套,但是他必须跳下去! 他快速的解开锁,一直一直向前爬,一直爬。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回头看,发现自己离密室根本就不远,可是他不能放弃,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没有能力快速的离开,他只有坚持。 直到他离开拐角的地方,一道暗影出现在密室的外,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 好戏,才刚刚开始。 羑言坐着马车外,跟君承修一起驾车,苍南坐在里头。 谁见过主子在外驾车,而手下却坐在里面舒服的?苍南一直坐立不安的,可是君承修和羑言两个人在外面好像还挺惬意的。 苍南不时的伸手抚开窗帘看看窗外,从门帘的影子上可以看见羑言正靠在君承修的肩上。 王爷和羑菱姑娘倒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前面就是俞朝国了。” 君承修一句话让苍南掀开了帘子,马车的速度也渐渐的减了下来,“王爷,您和羑菱姑娘进去休息吧,属下来驾车。” “嗯。” 君承修和羑言相视一眼,他站起身向里面走去,伸手给羑言,拉着她进来里面。 羑言一进马车就掀开了车帘,马上就要到俞朝国了,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俞朝 俞朝国三个大字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羑言蓦地放下帘子,转头对上君承修审视的目光,她眨巴着眼睛,攒紧双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镇静些。 “吁”苍南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车上是什么人,掀开帘子给我们看看!”士兵对着苍南说道,“还有后面的车辆,统统停下!” “官爷,我们只是普通商贩,车内是咱家少爷和少夫人,后面都是我们的物资!”苍南笑着对着军官说道,“这就给您检查检查。” 苍南掀开帘子,羑言面露惬意想君承修靠去,君承修搂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士兵。士兵的眼睛紧着羑言,色米米的眼睛,羑言只是对视了一眼便低下头去,轻声喊了句,“夫君?” 君承修拍了拍她的肩,“官爷,您这样盯着我家娘子看,她很不好意思。” “咳咳!”士兵转头后面检查的士兵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异常?” “没有,里面都是茶叶。” “原来是茶商啊。” “是啊是啊。”苍南连忙点头。 还好来之前有所准备,倒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放他们过去了,“走吧走吧。” “哎!” 苍南对着身后的人使眼色,那人立刻拿了一盒上好的茶叶递到士兵的手中,“您辛苦了,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您收下啊。” “哎哟,哪里哪里,你们快进城吧,别耽误了生意才是啊!” 马车再次出发,“这就走了?” 羑言始终觉得太监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放行一样。 木狼和花雨在他们途径的客栈楼台向下观望着,看到君承修一行人的马车,两人沉了沉眸子,花雨下意识的看下木狼。 “他们来了。” “嗯。” 花雨总觉得木狼怪怪的,她靠近木狼开口问道:“木狼,羑言是主子的人,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胡说什么!” 木狼瞪着花雨,转身走了进去。 “我有没有话说自己心里清楚啊!”花雨坚信自己的想法。 “闭嘴!”木狼磨牙,握紧拳头,如果她不是花雨,他就要动手了。“花雨,你搞清楚,这里是俞朝国不是玄邺国,有些话你最好不要乱说!” “我是好心提醒你。”花雨不满的驳斥着。 一个人突然从楼梯上走上来,木狼拉着花雨转了个身压着她靠着围栏上,他捂着她的嘴,假装和她亲密着。 花雨眨着眼睛,不知该将视线落在何处好,这还是第一次跟木狼靠的那么近。 羑言跟着苍南上了楼,君承修还在楼下,往拐角出走的时候,羑言突然出声,“苍南,你把包袱拿进去吧,我喝点水。” “好的少夫人。” 羑言转身走向木狼所在的方向,就着最近一张桌子,端起一壶水给自己倒着。她轻抿了一口,然后坐在那儿等着苍南,没一会儿苍南就出来了。 “少夫人,好了。” 羑言笑着对苍南说,“辛苦了,一路上都没有吃什么,要不要先喝点水解渴?” “不用了。”苍南摆手,“少夫人要是累了可以回房休息,我跟少爷说。” “没有,我还不累,现在就跟你下去。” 羑言放下杯子,手往旁边一带,转身像苍南走去。 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站在楼下的君承修突然抬头向上看,木狼立刻拉着花雨回身。不等花雨站稳,木狼转身走向羑言方才所在的位置,桌上有几个字。 看完之后,木狼抹去桌上的水渍,转头看向楼下,正好看见他们走远的位置。 “人都走了,你就不要恋恋不舍了吧。”花雨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话里带了些酸味儿。 紫莛急促的走进宫殿,赫连绝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对弈。 “大皇子!” “说吧。” 赫连绝扬手挥了挥对着,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棋盘。 “君承修已经来了。” “嗯。” 赫连绝一点都不意外,只是意外的是紫莛和青葭。 那天发现宫中的赫连绝是假的之后,青葭和紫莛就离开皇宫去找赫连绝了,只是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天。有一天,她们两突然收到匿名信,说大皇子已经回宫,而且要召见她们回去。 回到宫中发现,赫连绝竟然真的回宫了。 她们来不及反应这个事实,赫连绝就开口给他们下任务,说是君承修不久就会到俞朝国来,今天就终于来了。 “准备准备,珏王来了,自然是要好好迎接才是。” 赫连绝最后一字落下,这一局棋很明显,黑字赢了。 他嘴角上扬,“珏王是不是在安城客栈?” “大皇子?”紫莛很是惊讶的看着他,赫连绝怎么都知道? 好像根本就不用他去打听消息吧,赫连绝明明就是了如指掌,为什么她觉得赫连绝在密谋什么呢? “赫连宇最近好像又不爱出门了?”赫连绝转头对着青葭问道。 青葭立刻回答道:“大皇子,七皇子一直都呆在寝宫里,一直在书房,很久没有出门了。” “走,去看看。” 赫连宇是赫连绝在俞朝国最为亲密的人,当所有人都将赫连绝视为对手防着的时候,只有赫连宇奋不顾身的冲到他的面前替他挡住那些丑恶的嘴脸! “我大皇兄就是大皇兄,才不是你们嘴里的妖孽!” “我赫连宇只知道,这是我的大皇兄,他视我为亲弟弟,他没有陷害我!” 当赫连宇病倒在床时,他依然相信赫连绝是个好人。 赫连绝每每想到赫连宇一身病态就会过意不去,如果不是因为他,赫连宇现在应该更健康,更活泼。 “偌大的安阳殿竟然没有人出来迎接本皇子吗?”赫连绝的声音在空荡的院子里回荡着。 赫连宇放下手中的笔,“大皇兄?” 他疾步推开房门,看见赫连绝亲切的脸,只是那脸上多了面具。 “大皇兄,你来了。” “阿宇,你这样终日闷在书房不出门,闲人若是拿这当话题,你皇兄免不了又要被叨扰一阵子。” 赫连宇垂下眸子,有些自责,“大皇兄,是阿宇错了。” “瞧你,皇兄只是说笑的,那些闲言碎语本皇子怎会在意。”赫连绝将手搭在赫连宇的肩上,带着他向外走,“本皇子回来好些时日了,一直都在忙事情,今日才有空来看你,走,带你去街上逛逛。” “街上?” 那岂不是要出宫? “怎么,不愿意?” 倒不是不愿意,而是,若让母妃知道了,他免不了要受责罚。 看出了赫连宇的顾虑,赫连绝冷笑,“兰妃那儿本王已经派人去说了,你放心跟本皇子出去,她不能拿你怎么样!” “这好吧。”赫连宇就是这样的性子,柔柔弱弱的,像个女孩子一样别扭。 轿子上,青葭坐在赫连宇的身边,看他胆小书生的样子,忍不住去逗弄他。 “七皇子,您知道大皇子要带您去哪儿吗?” 青葭一出声,赫连宇被她的娇笑吸引过去,看见她姣好的侧脸,眼里竟然亮起光芒,一种惊讶的目光。 赫连绝的视线落在赫连宇的身上,对着青葭使脸色,青葭笑着朝赫连宇靠过去,“七皇子这么看着奴家,是喜欢奴家吗?” “没c没有。”赫连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转头。 青葭一直在用言语撩拨赫连宇,他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被她弄得一颗心都悬着。 赫连宇掀开帘子,冷风吹着面容,他松了口气,这样舒适多了。 路边一名女子弯腰朝着乞丐面前的碗里放了吃的,然后笑着离开,她又走到摊位边看着,没一会儿他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他搂着她的肩膀,她回头看着他,笑靥如花。 赫连绝朝着赫连宇的视线看去,他眼神一凌,厉声开口,“停车!” 青葭一惊,手上的动作都愣在那儿,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已经起身下马车了。 “大皇子!” “大皇兄怎么了?” 赫连宇很是奇怪,也跟着下车了。 赫连绝朝着刚刚赫连宇看见的人走过去,青葭跟在他的身后,待她看清人脸,她的脸也沉了下去。 “这是” 赫连宇问着,一旁的紫莛冷漠脸,“大皇子看见了熟人,就过去打个招呼。” 本以为君承修他们会在客栈的,不曾想,竟然会在大街上闲逛。 君承修一点进入敌营的警惕感也没有,而赫连绝也没有那种跃跃欲试的逮捕感,两方不想敌人,却也不是朋友。 羑言拿起一张面纱,淡紫色的,很配她今天的衣服。她拿起来,往脸上一蒙,转头对着君承修,“夫君,我这样你还认得出我吗?” 君承修一愣,眼睛微眯,一旁的苍南错愕的看着羑言,不禁呢喃出声,“真像” “什么?” 羑言转头看向苍南,苍南连忙摇头,君承修拉下羑言的手,看着她的脸,“不管你怎样,我都认的出。” 羑言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苍南看着君承修的侧脸。 王爷真的能认出来吗?此前从未见羑菱蒙面过,如是说两人不蒙面还能看出诧异,可是蒙上面的瞬间,羑言和羑菱的相似度竟然达到了百分之百? 君承修盯着羑言身后的方向,羑言奇怪的看着他,“夫君在看什么?” 随即羑言觉得肩膀上多了一道重量,她转过头去看,君承修伸手将她扯向自己,她后退好几步撞进君承修的怀里。 “珏王,好久不见。” “大皇子消息还真是灵通。” 君承修也没有一丝的惊讶,只是护着羑言的手紧了些。 羑菱皱着眉头看向赫连绝,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赫连绝挑逗的声音响起,“羑言。” “嗯?” “还是羑菱呢?” 羑言答道:“当然是羑菱。” “哦?” 赫连绝别有深意的视线让羑言不由的心虚,他为什么这样看着她,好像他知道什么似的。 羑言不习惯赫连绝的眼神,侧身贴着君承修,“王爷,我们走吧?” “大皇兄!”赫连宇跟了上来,奇怪的看着这一群人,这气氛很是怪异。 “来,本皇子介绍一下,这是皇弟,赫连宇。”赫连绝对着君承修介绍完,指着君承修和羑菱说道:“这是玄邺国的珏王,君承修。这是” 介绍羑言的时候,赫连绝停顿了,他在思考,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介绍她。 “这是本王的内人。” 君承修一句话,让羑言吃惊不已,苍南反应过来后,不禁笑了。 君承修这算是承认羑言的身份了吗? “王爷” 赫连宇点点头,转身朝着君承修和羑言看过去。羑言也在这个时候转过自己的脸,他正巧看见她的正脸,顿时指着羑言,瞪大眼睛张开嘴惊讶不已,“你!” 羑言的身子向后缩,抓着君承修胸前的衣襟,半张脸被遮住了。 “是你,是你!”赫连宇还在震惊之中回不过神来。 就连赫连绝也是惊讶的看着赫连宇的表情,赫连宇好像认识羑言一般,赫连绝皱起眉头,拉下赫连宇的手。 “宇” 赫连绝还没有开始说话,赫连宇甩开赫连绝的手,一把抓起羑言的手臂,撩起她的衣袖。 “啊!”羑言的尖叫起来。 “你干嘛!” 君承修遏制住赫连宇的手腕向后折,苍南作势上前,赫连身后的紫莛和青葭也警惕的看着苍南。 氛围一下陷入僵局。 “不可能,怎么会没有,你不是她?” 赫连宇喃喃自语着,他摇着头,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一股失落感袭来。 “王爷,我们回去吧?回去好不好?” 羑言转身对着君承修,整个人靠在君承修的怀里,身子在轻颤,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羑菱姑娘,皇弟不是故意,您见谅。”赫连绝笑着对羑言赔不是,可是羑言连头都不回。 羑言只是微微抬头乞求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搂着她的肩将她带进怀里,对着赫连绝说:“七皇子应该是认错人了,这是本王未来的王妃,不是七皇子口中的‘她’。不知七皇子要寻的是什么人,兴许本王还可以帮你呢?” 君承修话里有话,可是羑言垂着眸,她是真的不认识赫连宇。 也不知赫连宇那般惊讶是为何,难道又是赫连绝的诡计不成,可是赫连宇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 这到底是哪一出呢? 羑言眨着睫毛,轻声唤道:“王爷,羑菱真的不认识他。” “本王知道。” 他们一群人围在这儿,路人纷纷向他们的投来好奇的目光。 “站在这里怕是不好,本皇子做东,宴请珏王和未来的珏王妃一起喝一杯?”赫连绝看着羑言,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背影上。 羑言只觉毛骨悚然,她不想去。 “好。” 君承修答应下来,羑言咬着下唇,君承修低头对她说,“就今晚。” “嗯。” 她懂他的意思,他是王爷,她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是她要跟来的,只是不知道木狼和花雨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照理说,他们看见她的消息,应该一直跟她才是,可是一路上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羑言怯弱的跟在君承修的身边,赫连宇还沉浸在刚刚的情节里,嘴里一直念叨着“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 她看着赫连宇的侧脸不禁皱眉,他口中的她究竟是谁,是跟她很像的人吗?会是她吗? 羑言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行人没有进入皇宫,而是去了赫连绝在皇宫外的住宅,一进大门,羑言就觉得富丽堂皇,用两个字概括一下,那就是,奢侈! “珏王,您这边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狐媚妖精,八卦迷阵(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六章:狐媚妖精,八卦迷阵(万更求订阅!)    青葭给君承修指路,对着他身边的羑言笑着,只是那不达眼底的笑意,让羑言微眯着眼睛。 羑言看着青葭离去的背影,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羑菱身体不舒服,有些头晕。” “怎么会不舒服?” 紫莛听见了,接受赫连绝的暗示,对着羑言说道:“羑菱姑娘,紫莛懂医,帮您看看?” “好啊。” 羑言笑着对紫莛说。 紫莛愣了一会儿功夫,走到她的身边。羑言配合的伸出自己的手,赫连宇在这个时候紧盯着羑言的手臂,像是要看穿她一般,恨不得在她的手腕处凿个窟窿。 羑言下意识的缩着手,紫莛紧握着,赫连宇蹭的一下从位置站了起来,羑言连忙抽回自己的手,紫莛的指甲在她白希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痕迹。 君承修挡在赫连宇的面前,他看着羑言的伤势对赫连绝说道:“这就是大皇子的待客之道吗?” “赫连宇!”赫连绝厉声呵斥着赫连宇。 赫连宇立刻惊醒,他惋惜的看着羑言,然后满是歉意的对着羑言说道:“对不起。” “没关系。”羑言低着眸子。 紫莛皱眉,她跪在地上对羑言说道:“是奴婢不小心上了羑菱姑娘,请羑菱姑娘责罚。” 羑言像只受惊的小鹿,茫然失措,“我,你起来吧,我没事。” “羑菱姑娘都开口了,你还不起来!”赫连绝接着羑言的话说到,“带羑菱姑娘去包扎。” “是。” 羑言嘴角轻扯,点点头,君承修起身准备陪她一起去,君承修出声阻止:“王爷,您还怕羑菱姑娘会消失不成?” 羑言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点点头,“你去吧,本王在这儿等你。” 转角处,紫莛走在羑言的前面,羑言挥动着衣袖,一样东西就到了她的手中,她紧跟着紫莛。 “这儿是药房,您进来吧。”紫莛拉开房门,对着羑言说道。 “好。” 羑言笑着对着紫莛说,她很乖的走进去,表现的也很安静,就连紫莛也觉得羑言跟羑菱差了太多。 青葭经过的时候看见紫莛走进来对着紫莛说,“你怎么在这儿?” “羑言?!” 也不知道青葭是不是故意的,看到羑言的第一时间叫的不是羑菱而是羑言,她明明知道,羑言现在是以“羑菱”的身份而来的。 羑言轻笑,“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那么奇怪,我不知道你们口中的羑言是谁。不过我想,那个人应该是跟我很像吧?” “不瞒你们说,花灯节那天,我也看见了一个跟我很像的人,不过,那是名男子。” “但我猜,他应该是女扮男装,后来苍南也说,她是女扮男装。” “不是要上药吗?” 羑言突然说了那么多让紫莛和青葭都无地自容,紫莛快速反应过来,拿着药膏走到羑言的面前。 “这药的药效很快,伤口不会留疤的。”紫莛说着就开始给羑言涂药。 青葭见不得紫莛对羑言这般好的模样,转身就走,羑言摸着袖中的东西,嘴角轻扬。 “谢谢你。”羑言又说了,“王爷还在等,我们过去吧。” “嗯。” 羑言趁着紫莛关门的时候,吃下了一颗药丸,随即笑着对上紫莛的视线。 两人走向大堂,还没走出几步,赫连宇出现了。 “七皇子。” “你先过去。”赫连宇说话的时候紧盯着羑言。 羑言害怕的躲在紫莛的身后,紫莛护着羑言,她现在是赫连绝请来的宾客,可是不能出事的啊。 “七皇子,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还是别让大皇子等太久了吧?”紫莛说道。 “不会很久,本皇子只是有些话要跟这位姑娘说,你先去吧。”赫连宇坚持着自己的态度,摆出皇子的架子,奈何紫莛也拿赫连宇没有办法。 紫莛无奈的对着羑言说,“羑菱姑娘,您看” “没事儿,你去吧。” 羑言握着拳,不安的看着赫连宇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你想说什么说就是了。” “你是不是她?”赫连宇直言问道。 “她是谁?” “你手腕上为什么没有含羞草的图案?”赫连宇再次问道。 “含羞草?”羑言放下手臂,凝眉,赫连宇说的含羞草是什么意思? 赫连宇心痛的看着羑言,“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怎么可以忘记呢?那年在山中,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你在说什么啊?”羑言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赫连宇说的那些。 可是赫连宇说的好逼真,羑言心口很闷,这不是她想要的。 “你看,这是含羞草。” “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吧。” “羑言,你别离开我。” “羑言,羑言” “你走开!”羑言突然抱着头蹲下来,“好痛” “你怎么了?”赫连宇担心的看着她,他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啊,他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羑菱!”君承修赶来将羑言抱起,“怎么了,别吓我!” “羑菱姑娘,王爷!” 苍南跟着过来,他的身后还有一行人。 赫连绝站在最后看着他们,他紧锁着躺在君承修怀里的羑言,她的眉头紧皱,额角流着冷汗,嘴巴一张一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好痛,头好痛。” “你对她做了什么!” 苍南拎起赫连宇的衣襟,将他按在墙面上,另一只手上的剑出鞘抵在他的喉咙处。 “放开他!” 紫莛快速闪到苍南的面前,一掌劈向苍南,青葭见状将赫连宇扯过来护在他的面前,转头看向羑言。 苍南没有手软,不停的跟紫莛过招。 赫连绝甩开折扇,大步走向羑言,他蹲下往羑言嘴里放进一颗药丸。 “你给她吃了什么?” 君承修感受到怀中的羑言渐渐平静下来,他抱起羑言,锁住赫连绝的脸。 “总之不是毒药。” “大哥!她怎么样了?她不会有事吧?”赫连宇担心的问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她自己就突然晕倒了。” “大哥知道。”赫连绝安慰着赫连宇。 他能感受到,今天的赫连宇情绪波动太大了,他本是想带赫连宇出来试探一下,没想到,竟然反应会这么过激。 “她” “她没事儿。”赫连绝拍着好了的肩膀,对着君承修说,“带她去房间休息吧,没多久就会醒来的。” 天空被浓雾笼罩,看不清前路,一个小女孩在其中晃荡着。 她不停的转身,不停的大喊,“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浓雾突然散开,刺眼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伸手遮住强烈的视线,慢慢睁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画风突然又变了。 眼前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向她缓缓走来,她伸手要去触碰他,刚碰到身子,那个人瞬间就换成了烟雾散开了。 悬崖边不时有落石往下掉,她晃荡着身子吊在悬崖边,她感觉到自己的手抓不住了,马上就要松开了,她挣扎着,咬着嘴唇,鲜血都流出来了。 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明明可以反抗,明明翻身对她来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身心俱疲,她好累啊。 蓦地,她的手松开,整个人往下坠,她听见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崖边好像多了一道身影,是谁呢?是谁在为了她而伤心呢? 羑言伸出手想要看清,努力的睁开眼睛,渐渐画面变得清晰,映入眼帘的人是君承修。 “君承修?” 羑言脱口而出的话让君承修握住她的手,她冰凉的手被他的温暖裹紧。 “醒了。” “王爷,我怎么了?”羑言坐下身。 这才发现,一个房间里有那么多人。 赫连宇看见羑言起来了,他立刻站起身,赫连绝压住他,“老实一点。” “皇兄!” 赫连绝强硬的态度让赫连宇坐下。 羑言靠在君承修的肩上,虚弱的说道:“王爷,羑菱累了,可不可以回去?” 她是真的累了。 俞朝国对她来说明明就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从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她有种莫名熟悉感,好像少了些什么,可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缺少任何记忆。 她不是赫连宇口中“她”,可是为什么赫连宇会认识她呢?又或者认识的不是她,但是根本就不可能。 “好,本王带你回去。” 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转身离开,青葭站在门口只是羑言,羑言闭着眼睛靠在君承修的怀里,经过赫连绝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那一瞬,她对上了赫连绝讳莫如深的眼睛。 赫连绝 羑言握紧自己的手,搭上君承修的肩。 君承修守了羑言一晚,第二天一早收到赫连绝的来信就离开了,苍南也没有跟在羑言的身边,羑言看着其他下人思考着。 “王爷去哪儿了?” “羑菱姑娘,王爷一早收到俞朝国大皇子的邀请,现在应该是在大皇子的住宅。” 昨天赫连绝的鸿门宴没有设成,今天赫连绝又想要做什么? “那苍南呢?” “苍护卫昨晚就不在。” “我知道了。” 羑言回到房间换了身衣服,她走到梳妆台拿出纸笔快速的写下几个字,吹响口哨,铁流鸽飞到窗外。 “去吧。” 木狼看着铁流鸽落在窗沿,他抓起铁流鸽拿出传书。 “怎么了?羑言有什么消息吗?”花雨靠在书架上。 木狼烧掉传书,转头对着花雨说道:“她让我们调查俞朝国的七皇子。” “哦。” 怎么有跟七皇子有关系了,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复杂啊。 “那主子那边” 上一次见面之后,东方曜就再次不见踪影,一直都是这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不知道。” 木狼也没有准确的消息,一般来说都是东方曜主动召见他,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消息。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很久了,就连他也跟东方曜失去了联系。 羑言收拾好出门,看见她要走,属下询问着她的去向,“羑菱姑娘,您要去哪儿?王爷有交代,让您最好不要离开客栈。” “我去找王爷。” “这” “你们可以跟着啊,我只是去找王爷而已。”羑言笑着说道,“王爷是去见赫连绝,苍南也没有跟在身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虽然我不能帮上什么忙,但是你们跟在他身边总比跟在我身边强吧?所以我去找王爷。” 羑言的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好吧,属下去准备马车。” 客栈外,站在门口等马车来,她四处张望着,不远处一个乞丐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最见不得可怜人受欺负。 羑言走上前拨开人群,那乞丐衣衫破烂不堪,身上有很多的伤。他的脚筋也应该是被挑断了,这她看的出来。 是谁这么狠心? “臭要饭的!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一个女人抽出自己的脚,顺势踢了一脚过去,将他的身子踢翻。 她还想要再踢,羑言拉住她,“住手!” “那来的女人敢拉我!” 那泼妇边骂边回头,在看到羑言貌美的脸蛋后,嫉妒的讽刺她,“哟,这妖媚货,是哪户人家养的狐狸精啊?他们没有教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你!”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许动手,羑言绝对要她好看。 “怎么,没话说了?” “你没看见他身上有伤吗?就算你不想施舍也没动手打人啊!”羑言为乞丐抱不平。 “我还就打了!你管得着嘛你!”女人说着又动起了手,拳脚相加,“我就打就打!你不服啊!” 乞丐突然扯过女人的脚在她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敢咬我!我杀了你!”女人发了疯似的,比之前的动作还要狠。 羑言冲上前将她拉开,暗中使力,往女人的腰上一打,“你让开!” “哎哟!”女人倒在地上,“你!我看你是跟这个乞丐有一腿吧,不然干嘛这么护着他!” “你胡说什么!”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乞丐微微抬头看着羑言,他只能看见羑言的侧脸,这个素不相识,有着倾城容颜的女子竟然这般护着他? “我就是见不得你欺负人!” “他是人吗?他不过是个乞丐而已!” “乞丐也是人!” 羑言面红耳赤的吼回去,没有人理解她为什么这么生气,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曾经也是这般寄人篱下,受尽侮辱,如果不是东方曜,她早就饿死了,要不然就是被人打死了。 “住手!” 一道声音响起,木狼扯住女人的手,用力捏碎她的骨头。 “啊痛痛痛” 羑言惊讶的看着木狼,连忙起身对他说,“你放开她吧。” “还不快滚!”木狼甩手将女人甩到一边。 花雨在人群之外跺着脚,木狼也太冲动了,明知羑言不会有事还冲上去,要是一会儿被君承修的人看见那就完了! “你没事儿吧?”羑言转身对着乞丐问道。 她从腰间掏出一些琐屑的银两放在他的手上,一点也不嫌弃他肮脏的手,“拿去那些吃的,再看看你的腿。等会儿我给你那身衣服换上吧?” 也不管乞丐怎么说,羑言站起身就往客栈走,木狼拉住她,“你去干什么?” “我去给他拿衣服。”羑言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对着他浅笑鞠躬转身离开,“谢谢公子帮忙。” 侍卫正愁找不到羑言的人,羑言就出现了。 “羑菱姑娘,您去哪里了!” 他们都要急死了! “我你们有没有多余的衣物?” “啊?”侍卫被问懵了。 羑言突然想起,之前苍南有给她男装,她还一直带在身上,“哦,不用了,我上去一下,马上下来。” 羑言拿出自己的衣服,风一般的跑向乞丐所在的位置,那乞丐已经改变了方向,在地上趴着前行。 她看了一会儿,小跑上前,她半蹲着,对乞丐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不用多想,这是几件衣物,虽然用过,但是都洗干净了,给你。” “还有这个,这是一点吃的。” 羑言将手中的东西都塞进乞丐的手中,转身就走了。 乞丐看着羑言离去的身影,紧握着她给的东西。 羑言上了马车,对着侍卫们说道:“走吧。” 花雨拉着木狼躲在街角,“木狼,这不像你啊,你怎么越来越鲁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暴露你自己了!” 要不是她及时拉走他,君承修的侍卫都找过来了,必定会看见他们的。 跟羑言接近的人,他们都不会放过的,要是给他们留下印象了,那他们以后行动起来就危险了! “我自有分寸。”木狼转身离开。 有分寸?他有分寸才怪! 羑言来到昨天赫连绝带他们来的地方,下了马车,她往里走,被人拦了下来。 “这里不能随便进!” “我是来找人的。”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说话的人看都没有看羑言一眼就说没有,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找赫连绝!” 守门的人这才转头打量着羑言,高挑的身姿,白希的脸蛋,狭长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偶尔会颤动,一张有人的红唇轻启,确实是个大美人。 赫连绝也就是跟美人儿有缘,他的身边从来都不缺美女。 守门人不禁猜想,这该不会是哪个被他们大皇子玩弄然后被抛弃的女子吧? “这” “让我进去吧。” 羑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们,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人怜由心生。 “不可以!这可是大皇子的住宅,岂是你随便进入的!” 虽然不忍拒绝,可是不得不拒绝,羑言的身份不明,他要是放她进去了,那还得了。 “那你去通报,你就说,就说” 羑言纠结着要怎么介绍自己呢?她也没有十足的吧务赫连绝会让她进去。 上一次要害赫连绝的,她药都服下了,如果不是赫连宇突然出现,可能她就得手了呢?她在赫连绝的手上栽了好几次,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见到赫连绝她就会想起那个错乱的夜晚,那是她心中的痛,她恨罗筠嫣,更恨赫连绝,她发誓,她一定要杀了他! “是你!” 赫连宇激动的声音又一次的响起,羑言看见他就要滴冷汗,为什么她又看见他了?她一点儿也不想看见他! “七皇子。” 侍卫们对着赫连宇行李,转头别有深意的看向羑言,看来她的来头不小啊,竟然连七皇子都认识她。 羑言想也没想转身就走,赫连宇冲上前放在羑言的面前,“你去哪儿?不是要进去吗?” “我现在不想进去了,麻烦七皇子让开。”羑言别开视线看向远处,就是不给赫连宇一个正眼。 “你不用这样防着我,昨天是我失礼了。”赫连宇急切的解释着,“我只是把你跟一个故人弄混了,昨晚我也想过了,你不是她,她早就不在了。” 羑言看赫连宇这么伤感,一时没了主意,赫连宇倒是没有一点皇室贵族的架子,在她面前称我? “你不是要进去吗?我带你去见皇兄。” 羑言还在犹豫,赫连宇再次说道:“皇兄在跟珏王商讨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你确定你不去吗?青葭和紫莛两人都守在外面,据我所知,这所住宅处处是机关,要是他们谈的不愉快” “去,你现在带我去!” 赫连宇扫了羑言一眼,淡漠的转头走在羑言的前面。 她不是她,因为他认识她不会那么的关心除了他以外的别人。 羑言观察着布局,赫连宇说这里处处是机关,她相信,不是因为是赫连宇说的,而是因为,这里是赫连绝的住宅。 赫连绝没有武功,可是他身边都是武功奇才保护着他。 羑言很好奇,赫连绝是靠什么让那些人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的呢? 如果没有一点真本事,谁会为他卖命?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到?”羑言对着赫连宇问道。 赫连宇突然停下步子,转头看向羑言,他一脸的歉意对着羑言说道:“对不起!” “什么意思?” 身旁的林子突然移动了起来,将两人困住。 “你!”羑言转身愤恨的看着赫连宇,他竟然摆她一道!“你骗我!” “不是的不是的!”赫连宇挥着手,“皇兄只是让我拖延时间,他要我拖住你,他说了,只是跟珏王谈判时间还不够,所以让我” “他知道,你一来,珏王一定会有所动容的,所以” “所以让你拿我做诱饵吗?!” 羑言一语道破,赫连宇红了脸,没错,就是她说的那样。 “我以为你跟赫连绝不一样,没想到,兄弟终究是兄弟,你们流着一样的血。”羑言镇定的看着赫连宇说到。 羑言直接走了起来,她没走一步,林子就会移动一下。 这是一个八卦阵,她根本就出不去。 “羑菱姑娘,您只要老老实实呆在那儿就好了,只要大皇子跟珏王打成了协议,您也就能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青葭隔着林阵看向羑言,羑言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我不会让赫连绝得逞的。” “你这个样子,还真像一个人。”青葭脸上没有往日的笑容,飘渺的声音传入羑言的耳朵。 赫连宇站在原地,一直在纠结,其实这个阵很好破,他可以带她出去的。 但是一切切都是按照赫连绝的吩咐做的,这是国家大事,万不可随心所欲。 可他偏偏对羑言的脸就会忍不住心软,明知她不是他心中的人,可还是会心软。 “你c你别走了,根本就没用的。”赫连宇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回头撞见赫连宇纠结的眼神,她走向他,“你叫赫连宇?” “对,怎么了?” 羑言突然笑了,她轻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中的姑娘是怎么叫你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她对你来说一定很特殊吧?” 羑言一大堆问题袭来,赫连宇被弄得晕头转向。 “说啊,告诉我。”羑言伸手抚上赫连宇的脸颊,“你们最亲密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是这样吗?” 这一摸把赫连宇的心都顿住了,他已经忘记呼吸了,成功将赫连宇迷得七荤八素的。 “赫连” “是你,是你!”赫连宇惊喜的按住羑言的手,不断的笑着,简单的幸福,傻傻笑。 羑言也笑着,她又继续说了,“赫连,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青葭注意到了里面的异常,立刻站直了身子,急匆匆的冲向林子,她忘记了林阵已经启动,她也没有办法停下来。 “七皇子!你在干什么!”青葭对着赫连宇大吼,“她不是你要找的人,七皇子!该死的” 青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但是赫连宇就是不为所动,她只能看着赫连宇一点一点的走向羑言的计谋。 青葭从地上抓起一把石子打进去,却被移动的林子弹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碰触了机关还是怎样,林子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羑言自然也发现了,她惊讶之余对着赫连宇问道:“赫连,你看,林子动的太频繁了,会伤到我们的。赫连” 赫连宇抓着羑言的手臂,转身看着林子,青葭暗叫不好,赫连宇想要做什么? 这林子本就是赫连宇设计的机关,若是现在停了,羑菱不就出去了? “七皇子,你要考虑清楚,国家大事在前,你不要为了一个不明身份的女子而做错事啊!七皇子!” 青葭对着里面喊。 林子过去就是赫连绝和君承修所在的地方,紫莛知道这边有动静,赶来就看见赫连宇动手接触八卦阵。 紫莛一个翻身跃到青葭面前,冲到羑言跟前将赫连宇一掌打退。 “别动。” 紫莛钳制住羑言的脖子,正对着赫连宇,“七皇子,你太让大皇子失望了。” “本皇子” 君承修和赫连绝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赫连绝看见紫莛钳制着羑言笑着开口,“紫莛,你这般无礼,不怕珏王怪罪于你吗?” 尽管如此,紫莛并没有松手。 “珏王,不是本皇子粗鲁,你看,是我的手下不放人,本皇子也没有办法!” 赫连绝简直就是个无赖,如果不是他的命令,他的手下怎么会这么做?怎么敢这么做? 羑言抓着紫莛的手,看向君承修,君承修沉默不语,心里担忧,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赫连绝今日邀他来他就知道是个局,可是他没有办法不入局。 赫连绝和他在书房里一同待了数个时辰,难道就只是为了等羑菱来吗? “羑菱姑娘,你可能不知道,珏王现在重了本皇子的毒,要是在是十二个时辰之内不服用解药的话,他就会死的。” “王爷?”羑言看向君承修,他一点也没有中毒的样子啊。 君承修不动声色的看着羑言,他一句话不说,羑言没有主意,她又转头看向赫连绝,问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 赫连绝嘴角上扬,慢步走下去,来到羑言的身边。 “大皇兄。”赫连宇伸手拦住赫连绝,他挡在羑言的面前,“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 赫连绝拨开赫连宇的手,挑逗的看向羑言说道:“本皇子什么时候说过要伤害她了?你出来很久了,改回宫了,不然你的母妃又要怪罪本皇子了。青葭,送七皇子回宫。” “是!”青葭走到赫连宇的身边,“七皇子请。” “大皇兄” “送七皇子回宫!”赫连绝严肃的对青葭吩咐道。 变脸最快的人就是赫连绝了,他刚凶完,又可以对着羑言笑脸相迎,他走进,紫莛退后,羑言也退后。 赫连绝一把扯过羑言的手,环住她的腰,他紧贴着羑言的面颊,感受着她全身心的抗拒。 “你想救他吗?” 赫连绝的手指划过羑言的肌肤,“啧啧,珏王真是好福气啊。” 羑言攒紧拳头,努力抑制自己,她怕忍不住要杀他的心。 “你放开我!” 羑言伸手推他,赫连绝顺势松开了羑言,他眉头轻挑,笑意更深了,只是身上的寒气也愈发的重。 君承修一直没有动作,羑言觉得很奇怪,转头看向他,“王爷,你” 他就这样任凭赫连绝对她动手动脚吗? “你不是想救他吗?从现在开始,还有八个时辰的时间。”赫连绝故意打断羑言,挡在她和君承修的中间,断开了她的视线。 “什么意思?” “我只给你四个时辰,你要你能找到解药,就可以成功的救下君承修了。” 赫连绝搂住羑言的肩,凑近她,在她的耳边轻语。他不忘占她的便宜,轻划过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吐气,弄得羑言浑身不自在。 “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本皇子看看,别忘本皇子小看了你啊。” 羑言诧异的回头,没有看见赫连绝的脸整个身子就开始下坠。 “啊” 不远处的君承修在羑言掉下去后才动身,他走到赫连绝的面前跪下,“大皇子。” “起来吧。” 赫连绝打开折扇轻轻摇着,他凝视着方才羑言的站着的位置,没有了笑意,寒气直往外冒。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赫连绝沉声问道。 “君承修已经回到安城客栈了,暗卫应该将信送出了。”书房闪出一道身影将事情的进展对着赫连绝回禀。 君承修c苍南前后回到安城客栈,房间里早已没有羑言的人影。 “怎么回事?羑菱姑娘人呢?”苍南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对着其他人问道。 “王爷,羑菱姑娘一早没有看见您,就去找赫连绝了。” 是调虎离山吗? 早上君承修收到赫连绝的信,半途却被人纠缠好久,还设计将他带往很远的地方,好在君承修反应及时。可是没想到,他回来的还是晚了。 “咻”的一声,一直短竹箭飞过来,从君承修的面前笔直插在墙面。 苍南快速取下短竹箭上面夹着的纸条,“王爷。” 君承修接过纸条,目光一凌。 赫连绝,在玄邺国跟羑言纠缠不休,现在又对羑菱下手脚,他到底安得什么心? “王爷,羑菱姑娘在他的手上,这可无合适好?” “那就遂了他的愿。” 君承修走出客栈向信上的地址出发,苍南只好苍南吩咐着其他人原地待命,他跟着君承修一同前往。 街道的拐角处,早上出现的乞丐又一次的出现了,他望着君承修离开的地方,目光深远,转身换了个方向向前。 “王爷,赫连绝这明显就在设局,您” 王爷还是要一意孤行吗?可是羑菱姑娘现在在赫连绝的手上,赫连绝本就是贪恋美色的人,此前他就对羑言姑娘 这该如何是好。 “你到这儿就好了,本王一人前去。” “王爷!” “无论发生任何事,倘若本王在三个时辰之内还没有回来的话,你必须带着我们的人离开。” 羑言掉入一个冰窖之中,她本就没有穿的很厚实,时间一久,寒气就朝着她袭来,一身的鸡皮疙瘩,嘴唇发紫。 她不停的搓着双手,哈着热气,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想到赫连绝在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冰窖。 羑言一路向前走,她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她总觉得方才看见的君承修很奇怪,见到她竟然无动于衷。 真的是服了药的原因吗? 赫连绝口中四个时辰的意思是这里面有解药吗? 这里的冰很厚实,羑言伸手至发髻,摸到那根白玉簪又松手移了个方向,取下别的发簪,对准她看中的冰点使力飞出玉簪。 玉簪瞬间就被冰冻住了,羑言惊讶的伸手,刚碰到一点玉簪就直接碎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一地的冰渣,愣神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羑言凌厉的目光重新环视着冰窖,耳边响起赫连绝推她下来之前说的话。 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本皇子看看,别忘本皇子小看了你啊。 “赫连绝” 难道,他知道她是羑言吗?可能吗? 就在这时,冰窖突然晃动了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冰窖真情,你是我的(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七章:冰窖真情,你是我的(万更求订阅!)    数十名暗卫站在距离君承修十米开外的地方,好像已经等了很久,苍南想要上前,君承修抬手制止。 “你在这儿等着。”君承修放下手,微微偏头对着苍南,“本王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去了没有?” “知道了王爷!” 苍南点头示意。 暗卫们没有任何的耐心,一看见君承修就躁动起来,苍南知道,若是想要救羑菱,这还只是刚开始。 他从昨晚就一直抓手调查赫连宇的身份,王爷也一直都陪在羑菱的身边,可是扥他们都回来,羑菱姑娘怎么就不见了呢? 而且侍卫们都说,并没有看见羑菱的身影,只以为羑菱一直在房间内。 莫不是赫连绝的诡计? 暗卫们纷纷朝着君承修涌来,招招狠毒,他们都蒙着面,眉宇间一点生气都没有,难道又是死士吗? “王爷,小心。”苍南说完便推到远处看着这里的地形。 信上说要救羑菱,就必须先到这里,羑菱就被关在这里,可是附近根本就没有羑菱的身影。 暗卫们和君承修之间隔着一条小河,没有桥,若是要过去必须使用轻功。好在君承修的轻功不错,可是暗卫们似乎在可以消耗君承修的体力,也不进也不退,双方就是在小河上纠缠。 苍南悄然移步到一侧,闪身进了竹林,从后方绕至小河边,看着平静的水面因为两方的斗争而波动。 君承修向后翻身双脚踢出去,又一个暗卫被踢到了。 旁边很快就有新的势力上来继续跟他搏斗,君承修抓住那人的腰带,一甩,从他的身侧抽出佩剑,银光一闪,那人的喉咙出现一道血痕。 “嘭”。 人掉进小河之中,血水在河流内散开,可是奇怪的是这血并没有随着水流流动。 “王爷,这河是禁止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只不过是赫连绝用来设置障眼法而人工挖出的死湖。 “这里交给你了。” 君承修对着苍南说完,直接跳进河水之中,他在水中找着机关,看见土壁上有一个凸出的地方,他游过去,犹豫再三还是按了下去。 河面形成一个漩涡,君承修被卷入其中。 “王爷!” 暗卫们见君承修已经按了开关,他们的目的达到了,直接撤退。 苍南赶到河边时漩涡太大,看不见君承修的影子,没一会儿,漩涡回归平静,又变成了死水一般。 羑言被猛烈的震动晃到地上,手接触冰冷的冰面,瞬间就能听见寒气的生气,她的热量一点一点的消耗,可是还没有找到所谓的解药。 赫连绝一定是骗她的吧? 羑言勉强站起身子,往前迈了一小步停下哦,她好像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有水?” 有水的地方就有出口,羑言微笑着朝着水流的方向走过去。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羑言紧抱着身子,慢慢的向水源靠近,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觉得水声就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就是找不到呢? 她试着用手放在冰面上,立刻就收回了,这冰实在是太厚了,而且温度这么低,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撑多久。 河水将君承修冲至一间冰室,他躺在冰面上,被刺骨的寒冷给冻醒的。 这间冰室摆放着一个冰棺,君承修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巡视着四周,都是冰。 如果这里是赫连绝的密室,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放他进来? 羑言走到了路得尽头,已经无路可走了,她青紫的嘴唇颤抖着,她快坚持不住了。 “有没有人啊” 羑言气息奄奄的喊着,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打向冰面,冰墙碎了了一些,但是还是很坚固。 她沿着冰墙慢慢的坐下,眼睛开始不听使唤的闭了起来。 “赫连绝,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最好祈祷她今天死在这儿,不然她早晚有一天要杀了,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要杀了他! 羑言突然倒在地上,眼睛眨了眨,快要没有力气了,她求生的眼睛渴望的看着冰墙,双眸渐渐闭上。 耳边流水的声音愈发的清晰。 她已经走到尽头了,如果有水,会是在哪里? 羑言咬着下唇,迫使自己站起身,她咬破自己的手指,饮着自己的血,稍微有点提神。 她向后退了一步,最后一搏,她使劲全身力气打向冰墙,“啪呲呲哗哗哗” 冰墙裂了开来,里面的水流倾泻而出淹没了羑言的身子。 君承修听到动静跑出冰室,只见一抹白衣在水中飘着,水留在冰面上,没有一会儿就被吸附了,冒着白烟,有些直接变成了冰块,使得墙面再一次的加厚。 “羑菱!” 君承修三步上前抱起羑言,她全身都湿透了,就和他一样。 “醒醒,别睡,千万不能睡!” 君承修拍打着羑言的脸颊,羑言总算有了反应,她的睫毛轻颤,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 “王爷?”羑言扯出一个笑容,“是我眼花了吗?赫连绝说您中毒了,可是羑菱还没有为您找到解药,对不起,我” 羑言伸手抚上君承修的脸颊,还没碰到就不省人事了。 “羑菱!羑菱睁开眼睛!”君承修喊着她的名字,“听到没有,醒过来,你不能睡!” 他让羑言坐直对着他。 对于他来说,羑菱就是一个没有内力护体的普通人,更何况羑菱的体质那么弱,也不知道赫连绝让羑菱在这冰窖呆了多久,她肯定是受不了的! 羑言身体的温度在一点一点的下降,皮肤色雪白,手上一些脉络清晰可见,原本动人的红唇也被紫色染上了。 “羑菱,你本王说,一定要坚持下去。本王一定会带你离开,等回到了玄邺国我们就成亲,听见没有!” 君承修将自己的内力往羑言体内输送,虽然羑言的身子慢慢的热了起来,可是她就是没有醒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君承修也吃不消了,在这个冰窖里看不见外面的变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如果一直没有人来,那么他们或许都会死在这里吧? “羑菱” 君承修将自己带来的护心丸放进羑言的嘴里,强迫她咽下去,他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仅有的余温温暖着她。他睫毛渐渐下垂,最后闭上,抱着羑言一块儿倒在地上。 安绥国皇宫,罗筠嫣正在自己的宫殿里无所事事,院内突然飞进一只白鸽,宫女看见了大惊小怪的喊道:“哪来的鸽子?” 平日里根本就没有鸽子会飞进来啊。 罗筠嫣皱着眉看过去,那些围在一起的宫女让她看了就头痛! “做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围在一起偷懒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婢没有!” 宫女们见到罗筠嫣,纷纷跪在地上,这筠嫣公主脾气可大了,只有在皇上和太子的面前她才会收敛。 “身后藏的什么?拿来我看看!” 罗筠嫣瞥见宫女藏在身后的白鸽,恶狠狠地瞪了宫女一眼。 “公主” “拿过来!” “是,公主!”宫女惨白的一张脸害怕极了,赶忙将手中的白鸽伸出去。“公主,这鸽子自己飞进来的,不关我的事儿啊!” 罗筠嫣嫌弃的看了一眼,“还不快处理掉!以后再让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本公主的宫殿要你们好看,听到没有!” “是!”宫女抱回鸽子转身就走 罗筠嫣突然叫住了她,“等等!” “公主?公主还有什么吩咐吗?”宫女转身再次跪在地上对着罗筠嫣问道。 “它腿上绑着什么?”罗筠嫣瞥见白鸽腿上缠绕的白色纸条,指着它对宫女吩咐道:“拿过来给本公主看看。” 要是让她发现这宫里有哪个宫女或者太监用这个来传情,非要她们好看不可! 罗筠嫣现在是自己情场失意,对其他人更是看不得幸福。 “公主。”宫女也是才发现竟然后信笺,她快速取下递给罗筠嫣。 罗筠嫣嫌弃的接过信笺,冷笑着打开,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她一愣,立刻收起信笺。 她呆住几秒,身边的宫女轻唤着她,“公主?公主殿下?” “今天的事谁也不许传出去听见没有!”罗筠嫣将手中的纸团蹂躏在一起,对着周围一圈的宫女们吼着。 “是!” 旁人都吓得不敢乱动,深怕哪里做的不对惹怒了罗筠嫣。 回到房间,罗筠嫣再次确认手中的纸条,她还真怕是自己看错了。 将上面的字反复的确认了好多遍,纸条捏成团,褶皱泛起又被她打开,她走到桌子边点燃蜡烛将它烧为灰烬。火光落在地上,罗筠嫣犀利的眼神看着它,恨不得上前跺上一脚。 她转身离开,跑去找罗伝骞。 “哥哥!” 没等罗伝骞回话她直接推开罗伝骞的房间,罗伝骞并不在里面,她对着下人吼道:“太子呢?” “太子在皇上那儿还没有回来。” “该死的!” 罗伝骞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那些奴婢的双腿直打颤。 她今天是吃火药了吗? “派人去把太子找来,快点!”罗筠嫣等不下去了,心急如焚。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还是不见罗伝骞出现,罗筠嫣坐着不舒服,对着门口望眼欲穿的。 女婢弯着腰,垂着头不敢看罗筠嫣的脸,为她倒好茶水,“公主喝茶。” “怎么还没有来啊!”罗筠嫣突然站起身,手一扬,她并没有看见宫女手中的茶水,这一碰,滚烫的水洒在罗筠嫣的手背上,宫女的手也被烫伤了。 “哎哟!”罗筠嫣猛地推到宫女,上去就是一脚,“你瞎了吗!会不会伺候人!” “公主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公主殿下,您原谅奴婢吧!啊” 罗筠嫣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巴掌,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这宫女也是运气不好,火上浇油。 “住手!” 罗伝骞威严的好声音响起,他疾步来到罗筠嫣的面前,抓住她急于打下去的手一把甩开。 “罗筠嫣,你放肆!” 在她宫中放肆就算了,竟然还跑到他这里来欺负他的人。 “哥哥!是她不对,你看我的手!”罗筠嫣伸手自己被烫伤的手作为证据。 罗伝骞瞥了一眼,转头看向地上的宫女,宫女委屈的低着头,眼泪滴在通红的手上也不敢吱声反驳。 “下去吧。” “哥哥!” 罗伝骞竟然不帮她教训人还把伤害她的人给放走了! “去拿玉露膏来。”罗伝骞转头对着一个太监说道。 “是。” 罗筠嫣不满的跺脚,罗伝骞无视她的存在走到一旁坐下,“哥哥!” “有话就说。” “我要去玄邺国!” “胡闹!” 他们回国有些时日了,还以为罗筠嫣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又闹起来了!她怎么就是不知道死心呢? “我要去!我就是要去!” “罗筠嫣,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离开皇宫一步,你以后都别想有自由日子,我说道做到。”罗伝骞阴鸷的眼神落在罗筠嫣的身上,他仿佛可以将她凌迟千万遍! “哼!你还是不是我哥哥了!我们可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罗筠嫣发飙横扫着桌面,全然不顾烫伤的手。 罗伝骞不管她,任由她疯,只要不提玄邺国,一切都好说。 “闹完了就回去,难不成你还想传到父皇耳中?” 若真是那样,罗筠嫣就真的要被禁足了。 “你!”罗筠嫣指着罗伝骞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愤怒的转身离去,转上进来的太监。 “哎,公主,药” “滚开!” 太监也是委屈的,他好心好意的,她怎么还是这副态度啊! “别管她。” 罗伝骞双手背在身后,他站在门边看着罗筠嫣离开的背影,以及那样被殃及的宫女,他摇了摇头。 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派人去问问公主今天都见了什么人,或者有什么别的异常。” “是,太子殿下。” 羑言紧闭的双眸颤了颤,再次睁开,看着四壁白冰,感觉到身下有人,转头一看,是气息奄奄的君承修。 “王爷!” 羑言从君承修的怀中起来,将他拉起来,她摸着他冰冷的脸颊,想也没想就将他抱紧怀里。 “君承修!你醒醒啊!君承修!” 羑言揉搓着君承修的手,不断的给他加了,往他的手中哈气,但是这里面的温度太低了,这一点热量对于君承修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按理说,君承修应该可以坚持住的吧?至少应该比她久才是,怎么会呢? 一定是为了她。 “君承修,你醒醒,我不想欠你什么,君承修!”羑言双手捂着他的脸,感受到他的连慢慢的回温,而自己的手在一点一点的降温。 不应该啊,她冻了那么久,怎么还能醒来呢? 羑言君承修平放在地上,她咬着下唇看他,摸着心口感受那抹一样的情绪。 她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欠他而已! 羑言取下君承修送的白玉簪,长发散下来直达腰际。 思考了三秒的时间,在自己的左手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她吸着自己的热血,俯身吻向君承修。 “君承修,你醒来我就不欠你了。” 她的血里混着她吃下去的药,有很多,但都是木狼给她保命用的,所以她一般的毒都还是可以抵抗的。只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派上用场。 君承修的身子一直处在低温的状态,羑言却不知为何,身体没有冰冷,虽然也没有很热但就是感觉有热量在体内蹿着。 羑言的手放在腰间停留了很久,最后她解开了腰带,然后是外衫,里衣,一件一件的解开。她眼睛一闭,快速的解开的君承修的衣物,身子和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君承修,你对‘羑菱’那么好,我一次还给你。”羑言嘴角展现一抹笑容。 身子再次被寒冷包围,寒气很重,羑言闭上眼睛,她不知道她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们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办法。 可是她也未能为力,只能在心里期盼着苍南可以早点找到这里,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君承修也应该早点找到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羑言的意识薄弱,模糊之际听见了一道很小的呢喃声,“羑菱” 羑言感觉腰间一紧,她嘴角微微上扬,只是笑容僵在嘴边,轻颤着睫毛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的身子一轻,跟着就不省人事了,不明,眼角滑落一滴泪。 君承修的手落在地上,他幻听了脚步声,还好像在眼缝中看见了人影? “带走。” 君承修被人扛了起来,一袭黑衣人离开快速且谨慎的冰窖,消失在夜色里。 一轮圆月悬挂在空中,寂静的夜被鸟叫声惊扰,一间华丽房间,床榻上躺着一名女子,轻纱遮住了她的面容,但还是可以看见轻纱下她姣好的脸。 一直白净修长的手从她的脸庞划过,手指在她的额头c鼻翼c嘴唇上徘徊。 床榻上的人不安的颤抖着睫毛,只是眼睛就是一直不睁开。 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和谐的画面。 “大皇子,已经准备好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还蒙着面,他单膝跪在地上对着赫连绝说。 赫连绝的手指停在羑言的嘴唇上,他眼神一凝,开始揉着她的唇。 “这样才干净啊” 赫连绝喃喃自语,得不到他的回到,暗卫就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一样。 “那就动手吧。” 赫连绝嘴角勾勒一抹狡黠笑容,他很是期待接下来的事情啊。 “羑言,你是我的。” 说完,赫连绝狠狠地吻上那张稚嫩的红唇,然后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 暗卫在赫连绝离开后来到床榻边将羑言抱起。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在破旧的院落,来回的脚步声惊扰了君承修的梦,他缓缓睁开眼睛,手下意识的抱紧怀中的人,待看清羑菱的面容方松了口气。 这不知是第几天,他只是记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和羑菱就在这儿了。 他们被好心的农家人收留,根据他们所说的,他们是在路边看见他和羑菱晕倒了,所以将他们带回来了。 当时他们的体温很低,收留他们的这户人家就怕他们命不久矣。 君承修蹑手蹑脚下床,身后传来羑菱的呢喃声,“王爷” 他回头看了眼,确定她只是在说梦话,帮她将被褥盖好出门。 床上的羑菱手动了动,慵懒的睁开眼睛,支起自己的胳膊,嘴角扯出一抹笑,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公子,您起了。” 刘玉蓉笑着招呼君承修,搬出一个板凳放在她的身边,“您坐。” “刘婶客气了。” 君承修主动帮刘玉蓉拾菜,动作很麻利,快速的将弄好的菜放在篮子里。 赫连绝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们了? 那天他和羑言明明都昏睡在冰窖里,可为什么刘玉蓉夫妻却那么肯定说他们是昏倒在路边呢?那天迷糊中听见的脚步声究竟是谁? 一大推的问号出现在君承修的脑海里,赫连绝诡计多端,不可能平白无故做这些事情。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他会来俞朝国,那么他现在动手就是最好动手就是最好的时机。 “王夫君。”羑言掀开门帘走出来,差点没有改过口来。 她走到君承修的身边坐下,很自然的靠在他的肩上,刘玉蓉见状笑着拾起地上的东西离开。 “醒了。” 羑言点头,“睡了那么久,当然要起来了。” 这些天她都是跟君承修同榻而眠的,但是君承修从来不会做越轨的事情,也不会碰她,她心中对君承修的好感不由的上升了很多。 “看这时辰也不早了,等吃完饭我们就走吧。” “就走?去哪儿?” 羑言瞬间抬起头看着君承修,满脸写着疑惑,君承修微眯眸子,转头看着别处说道:“回玄邺国。” “哦”羑言揪着手,“就我们两个人啊?” “嗯。苍南他应该已经回去了。” 距离他跟苍南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天了,苍南早就应该会玄邺国了,算算日子,可能已经到了。 玄邺国和俞朝国的协议很快就要到期了,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乱。 “回去我就娶你。” 君承修突然转身,他走到羑言的面前,扶着她的肩,眼里满是真挚和笃定。 羑言愣了神,直勾勾的看着君承修,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君承修说的话。 他说,他要娶她? “王爷你是认真的吗?”羑言打量着君承修,他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 心咯噔一下落了一怕,接着就是快速的跳动,生平第一次有人这般认真的对她说要娶她,而且还用那般炙热的目光锁着她。 “自然。” 君承修紧盯着她的面容,目光移向她的发髻,白玉簪没有了,她的手上多了一道痕迹,那是因为她将她的血液给了他。 羑言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嘴角略微上扬,向后退一步,身子微斜,“那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就启程吧?” “嗯。” 刘玉蓉知道他们要走,给他们塞了写干粮让他们带着路上吃,还为他们指明了离开的路。 他们走后没多久,一个人影落下。 “哎哟!”刘玉蓉拍着胸口,白了那人一眼,“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这是你的酬劳。” 来人将银带子递给刘玉蓉,刘玉蓉接过,说道:“这么担心他们干嘛不自己照顾?” 她很奇怪,这人有天突然早上她,说是路边有人晕倒了,希望她可以帮忙照顾,等到君承修离开之后会给她一比丰厚的酬劳。 她心想也不是坏事,家里正好也缺钱,就答应了。 “这不需要你管。” 冷漠的话语落地,来无影的人去也无踪,再也没有出现过。 君承修买了一辆马车,带着羑言返回玄邺国,他们没有从俞朝境内走,而是绕了一大圈离开。按照这样的速度算下来,少说也要十几天的行才能到玄邺国。 花雨推开门,木狼风尘仆仆的回来,坐在桌前为自己倒水猛地灌下。 “你去哪儿了?” 这些天木狼总是会不定时的玩失踪,他就那么忙吗? “准备一下,去玄邺国。” “你疯了!” 他们来俞朝国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成,怎么就又要走了呢?难不成他们就是要一直跟着君承修他们的脚步吗? “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跟着君承修什么都不做吗?他来俞朝我们要跟着,现在他走了,我们还要跟着是不是?”花雨生气拍着桌子,就不能让她安定一点吗? 她有些怀念采撷苑的那些日子了,乐得自在! “你想太多了,苍南返回玄邺国,可是君承修没有跟他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花雨收起怒气,柳眉紧皱,“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去不去随便你。”木狼不做解释,快速起身。 花雨见状伸手拦住他,“去哪儿?”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我没说我不去,你等我一下。” 花雨瞬间变卦,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羑言马车里取下自己的包裹,拿出一面镜子审视着自己的脸,手指划过面颊,从额头c鼻子c到嘴巴,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她收拾好行李靠在马车上睡觉。 君承修几乎是在没日没夜的赶路,不间断的,只有在他很累的时候他才会休息一会儿。 “王爷,您休息一下吧?” 羑言拉开帘子对着君承修说,君承修摇摇头,“你要是累了就睡吧。” “这” “睡吧。” “王爷,你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羑言面露担心。 君承修犹豫了片刻勒紧缰绳,“吁!” 看他停下,羑言笑着对他伸手,“王爷,外面冷,您进来吧。” “嗯。” 君承修刚落座,羑言就朝他身上靠过去,君承修下意识的往边上挪,弄得羑言很是尴尬。 “就这样睡吧。” 君承修难以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这基本是本能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之前都不会这样的。 羑言眼底扫过一抹阴霾,佯装不在意,重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那我就休息了。” 君承修也闭上眼睛小憩,没有多久马车再次运行起来,羑言睁开眼睛,她咬着下唇握紧拳头,他竟然在抗拒她? 苍南回到玄邺国边境,直奔军营。 “苍护卫。” “苍护卫。” “苍护卫。” 一路上,士兵们看见苍南都恭敬的行李,苍南急切的走去李长德所在的帐篷,可是帐篷里没有人。 “李将军呢?” 一名士兵上前回应道:“李将军刚出去。” “派人去通知李将军,就说有要事,请他务必赶回来!”苍南说完,转身对跟着他一同前来的人说,“把东西放进去,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进帐,苍南坐在桌前展开地图,临西给了他一份关于赫连绝住处的布局图,只能看出大致的样子,至于其中的机关一般人都是不知晓的。 关于赫连宇的身份,除了知道他是赫连绝的七弟,从小就体弱,经常都呆在寝宫不离开以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为什么会对羑菱那么奇怪呢? 难道他认识的人是羑言吗? “苍护卫,您回来了?” 未见李长德人先听见他的声音,李长德掀开帘子笑着进来,只是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而苍南又是一副愁容,他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苍护卫,王爷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吗?” “王爷他” 苍南将事情的前后跟李长德说了一遍,“就是这样,现在还不确定王爷的安全,我回来就是想要跟您商量这事的。” “哎!” 李长德叹气,这么说来倒是一女子惹出来的事。 本来对羑言有的好感,现在又下降了。 “成大事就不该被儿女私情束缚,羑菱会误了王爷的!”李长德来回踱步,愤懑的拍着自己的手掌。 苍南低眉,指着桌上平铺的布局图,“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 李长德走到桌边,盯着桌上的布局图,苍南指着每一个地方对他讲解。 “这里是大厅,左拐过去十米可以看见后院,这里是药房。我跟王爷是在这里,后院的一个进口去就羑菱姑娘的。这里有条河,应该是条人工河,河下有机关,王爷当时下去就没有再没有上来过” 夜色一点点覆盖天空,初晨又慢慢的升起,就这样,一个夜晚过去,他们还是没有达成一致。 李长德的观点是立即派兵,苍南不支持,两个人僵持不下。 “李将军,我也很担心王爷,可是这很有可能就是赫连绝的一个圈套,若是这样盲目派兵,还没等协议到期就挑起两国战事,那俞朝国就有充分的理由对玄邺国发起军事,我相信这不是王爷希望看见的。” “可是我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李长德恨自己无能,他就不应该同意君承修去俞朝国。 “再等七天。”苍南抬头,“先派人去试探,若是七天后王爷还是没有回来的话,那就派兵。” 眼看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可是君承修的影子也没有,李长德和苍南等人每天都是坐立不安的,为了稳定军心,他们还没有将君承修遇难的事情跟手下的士兵们说,这可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飞驰,路上换了好几匹马了。 起初羑言还会去跟君承修答话,可是时间一久,她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因为每次她说话,他都是简短的回答,根本就无法沟通。 马匹突然受惊,整个身子往前倾,君承修见状及时跳车,可是羑言还在车上啊。 羑言摇晃着身子,“啊!” 君承修凌空而起,跃上马车,来到正前方掀开帘子抓住羑言的手臂将她带出马车。 马儿随即倒在地上,马车也翻了。 羑言松了口气,盯着地上的马,有些责怪的语气,“怎么回事儿啊?肯定是你夜以继日的赶行程所以” 她对上君承修深邃的眼睛,慌张的改口,“不是,我的意思的是,马儿肯定是太累了,所以王爷” “你说的对。” 看不清君承修的表情,松开他走下翻倒的马车边,他从里面将行囊拿了出来,看着前路,已经进入了他熟悉的地带。 “走吧。” “就这样走啊?” 不是吧,貌似还有很远的路程,他是打算就这样徒步过去吗?疯了吧! “嗯。” 君承修点头,笑着对羑言说道:“你不是最喜欢散步吗?之前跟你一起出游你就跟我说,你喜欢” “当然啊,我c我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走吧。” 羑言急于打断君承修的话,笑着上前挽上君承修的手臂,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王爷” 君承修抬头,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漆黑的岩洞,里面时常传来水滴的声音,还不时响起阵阵脚步声。几个身穿粉色轻纱的女子来回忙碌着,好似感觉不到这里的寒冷。 突然,一道激动的声音响起,回音在石壁间回荡着,“醒了醒了,快去告诉主子!” 其中一名红衣少女扑向正中间的床榻,她跪在一旁观察着情况。 冰床上躺着一名女子,素衣洁面,柳眉微皱,长长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红唇轻启,可以听见她的呓语。放在身侧的手臂被雾气环绕着,她的手指微动,接着就是开始大幅度的收缩。 这时,由外而内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开始说话的丫环转身对着来人行李,“主子,她醒了。” 来人挥了挥手,女子起身退居身后,他走到病床边坐下,期盼着睡美人快快睁眼。 “醒了。” 女子睁开眼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漆黑的岩洞只有微弱的光,还能听见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滴答滴答” 她巡视一圈环境,目光最后落在眼前的人身上,待看清他的面容,她潋滟的水眸朔然睁大。 “主子?!” 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的嘶哑,这还是她的声音吗?她都不认得了? “醒了就好。” 他招了招手,旁边的丫环递上一碗药,他接过,舀了一勺移到女子的嘴边,温声细语的说道:“来,把这个喝了,这样你的身子才能好的更快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的任务,乞丐遇祁(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八章:新的任务,乞丐遇祁(万更求订阅!)    “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不是应该在冰窖里吗? 羑言闭上眼睛回忆着,她被赫连绝骗进了冰窖,还看见了君承修,她划破了自己的手然后就 她看着自己左手,上面有点灼热感,一条不明显的疤痕摆在那儿。 “这只不过是小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东方曜执起羑言的手掌,端详着她纤纤玉手,手指描摹着她手心掌纹的线路,转头看向婢女,婢女会意拿药给君承修。 君承修一点一点的将药膏抹在她的手心,眼睛寸步不离她的伤疤。 “什么时候起,你也开始为别人受伤了?”东方曜悠悠开口,婢女们都退下了。 羑言心里一颤,对上东方曜的视线,“主子,我” “呵呵,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是不是?”东方曜没有等羑言回答就先帮她说出了答案。 “羑言的命是主子给的。”羑言低下头去。 东方曜勾起她的下巴,那双漆黑璀璨的双眸闪动灵动的波光,他描绘着她的轮廓,“当然,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能记住是最好的。” 若是记不住他会帮她的。 “主子,我不是在赫连绝的冰窖里吗?怎么会”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 东方曜收回手,摇晃着的衣摆,眉头一挑,看着入口出那一点微光。 “羑言不敢。” “不敢?你怎么会不敢呢?”听不出他是褒义还是贬义。 东方曜突然掐住羑言的脖子,将她推倒在冰床之上。睡着的时候没有一点感觉,可是现在不一样,那股寒冷侵袭进骨子里,寒气一直围绕着她。 “你是在担心君承修吗?别告诉我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别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 东方曜一只手撑在她的右侧,他一运功,羑言听见了冰裂的声音。 水眸颤动着,羑言不敢动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东方曜,“东方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对君承修动心呢?他是你的目标啊,不是你让我接近他的吗?” 她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按照东方曜的吩咐去执行的,只是有些事没有按照她预期的走,她也控制不了。 “哦?” 东方曜钳制她的手松开些许,让羑言觉得没有那么窒息,她浅笑,“真的啊,你不信我吗,东方?” 怎么会不信她呢?若是不信她,当初就不会派她去了。 “可是我现在后悔了。” 东方曜的手向下移,羑言眼珠也跟随着转动,在他碰上她的衣襟时,她闭上眼睛但很快又睁开了。 她伸手换上东方曜的脖子,“东方,让我帮你,好不好?” “或许我应该重新考虑一下?” 东方曜见羑言对他这么谄媚,嘴角勾勒一抹满意的笑容,他说过,他最喜欢看她含情的双目。 “为什么要重新考虑,他现在已经相信我了,只要我再接近他一点,一点可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情报的!”羑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急切。 她也不知道为何,她想知道君承修现在的情况,她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没有完成任务就被撤回,那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之后东方曜的手下要怎么看她,那些觊觎她地位的人一定又会七嘴八舌,她最讨厌那样了! “这么想去?” “我只是想要帮你!你知道我啊,眼看就要完成了,你现在将我调回来,他们会怎么想我?” “羑儿还在乎他们的看法?” “我不在乎,只是讨厌他们闲言碎语而已,我要用我实力堵住他们的嘴。” 东方曜支起身子,羑言依着他的身子也坐了起来,他正对着羑言,羑言主动献吻,四唇相接,两个人的感受都是不一样的。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先,它在告诉她,她不喜欢这样。 可是这一吻让东方曜一发不可收拾的掠夺着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占有她。 羑言想要反抗,可是一想到她的使命,她就忍了下来。 她面前的人是东方曜啊,她本就应该是他的人,如果不是那个意外,她早晚都要成为她的人。她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只是没想到这天来临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很难受。 “羑儿我的羑儿” 两种温度不断的侵袭着她,背面是刺骨的冷,正面是滚烫的热。衣衫半褪,香肩半罗,最后到只剩下一个肚兜。东方曜欣赏着她的美好,羑言脸颊赧红,眼睛一直在闪躲,她不敢和他对视。红唇被她吻得有些微肿,这副娇滴滴的面容 东方曜视线突然一凌,想到君承修曾经占有过她,曾经目睹了这样的美好,他手下的力气猛地加重。 “痛”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掐紫了她的皮肤,羑言不禁皱眉,娇嗔的瞪了东方曜一眼。 东方曜随即俯身再次吻住他的红唇,手伸进她的裹裤,她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颤抖,她索性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 可是眼睛一闭上,君承修的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羑言下意识的伸手抵住东方曜。 “羑儿?” 东方曜饱含晴欲的声音唤着她的名字,她感觉要是她敢在这个时候说“不”,会被他一掌劈死的。 “我,我有点怕”羑言胡编一个理由搪塞他,“你轻点儿” 她双手抓着他的肩,一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紧张的咬着下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 东方曜的手正欲扯下她的裹裤,突然传来丫环严肃的通报声,“主子,有情况!” 两个受惊的人同时转头看过去,那丫环已经走了进来,看见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来不及脸红就被东方曜一掌打在了石壁上,口吐鲜血。 “滚出去。” 冷漠的三个字落下,丫环马不停蹄的滚了。 羑言心里却是庆幸着,这丫头来的太及时了! 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最后一件薄纱穿上,她转头看东方曜,他也整理好了自己。 “你不是想要机会吗?”东方曜眼里闪过一抹杀意,嘴角上扬,好看的弧度却让羑言笑不出来,“机会来了。” 玄邺国边境军营,李长德已经准备下令了。 苍南站在营帐外,等着李长德下令,他双手垂在两侧,右手拿着佩剑,目露杀意。 他必须将王爷带回来! “将军,人都召集起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备。 “好。” 李长德和苍南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向士兵们的集合点。 李长德走上高台,看着下面的整齐排列的士兵们,眼一闭心一横,他扬起手,“将士们!” 台下所有的目光都被李长德吸引过去,突然紧急集合,他们都很紧张,就怕有什么不好的消息,毕竟现在是个紧张时刻。 “羑言”跟在君承修的身后,她觉得自己的脚都要磨破了,竟然跟着君承修走了那么远的路! “王爷,还没有到吗?”“羑言”抱怨的眼神盯着君承修的后背,她是不敢正面对君承修耍脾气。 君承修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开口道:“到了。” “羑言”惊喜上前,“到了?!” 总算是到了,要是再走下去,她怀疑她的这双腿都要废掉了! “走吧。” “哎,等等我!” 将士们都在等着李长德开口,可是李长德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李将军?”苍南站在一旁皱着眉看他,这样让将士们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李长德又何尝不懂,只是他就是说不出口啊! 突然人群中骚动起来,李长德以为是有人没有耐心了,这才开口说话,“静一静静一静,本将军要话要说!你们也知道,俞朝国” “王爷!” 苍南一开口,李长德就懵了,他惊讶的转头看向苍南,用眼神示意他,你在乱说什么啊?! 只见苍南盯着一处,台下也纷纷传来了议论声:“王爷回来了!” “王c王爷?” 李长德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一些士兵被他奇怪的举动给吓着了。李长德却是笑中带泪赶忙下台走到君承修的身边。 “王爷!您没事儿,您回来了?!” 君承修点头,看向李长德身后的苍南,对他说道:“准备一下,即日回陵城。” “是!” 苍南和君承修一起离开了,“羑言”想要跟上去,但是被君承修拦住了,“你在这儿等本王,好好休息,一会儿就要启程了。” 又走? “羑言”勉强笑笑,她站在原地,君承修跟她擦肩而过,苍南也跟着离开。再抬头就看见李长德审视着她,眼里满是抵触,他摇了摇头,转身对着那些集合的士兵们喊道:“好了好了,没事儿了,都撤了吧。” “羑言”无奈的叹气,一个人在营帐周围走着,想起她要做的事儿,她靠近君承修所在的营帐,偷听着里面的谈话,只是她还没有听到声音,李长德就站在她的身后拍着她的肩。 “啊!”“羑言”猛地缩着身子。 李长德盯着她,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转身离开。 她犹豫上前,看了眼营帐,还是跟了上去。 “羑菱姑娘,如果您真的爱王爷c对王爷好,就不要成为他的羁绊。”李长德单刀直入,直接进入主题,“如果可以,您最好可以离开王爷。” 羑菱嗤笑着,他以为他是谁,说要她离开她就离开? “您当真是这么想的吗?”羑菱掩唇轻笑,“你也知道,王爷现在对我很上心,他甚至为了救我不顾赫连绝的陷进。您可能不知道,我跟王爷在冰窖里困了很久,如果不是王爷舍命相救,羑菱现在或许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索性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羑菱收起笑容,“所以,您当真要我按照您说的做吗?” 如果此刻让她离开,他能保证君承修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吗? 李长德瞪着羑菱,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是个这么有心计的女人,难道当初的好都是故意的? 现在想来,还真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 “哼!” 李长德甩袖离开,羑菱狠辣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该死的男人,敢对她使脸色! 羑菱跟在李长德身后往后军营内部走,看到君承修出了营帐,她迎上去,一脸委屈的凑到君承修的身边,欲语还休的样子令人疑问。 苍南对着羑菱点头后便离开了,他还有事情要去做。 君承修看着李长德再看看羑菱,问道:“怎么了?” “王爷” 羑菱咬着下唇,盯着自己的脚尖。 “嗯?” 羑菱就是不说,君承修则将视线转向李长德,“李将军,你说。” “王爷!” 羑菱晃着君承修的手臂,“王爷,不是马上要回玄邺国吗?要不您在半路找个地方将羑菱放下吧?” “羑菱,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个坎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都明确的告诉她了,他会娶她! “羑菱自觉配不上王爷,所以” “没有配不配的上这一说。” 虽然他是皇家人,可是他的终身大事连皇帝都管不着,只要是他想的,不需要别的人同意。 “羑菱知道了。” 羑菱点头,眼角含笑对着李长德示威,李长德气愤转身。 君承修看着李长德离开的背影,睨视着身侧的羑菱,开口道:“走吧。” 珏王回朝,羑菱留在了珏王府,而君承修则是在第一时间进了宫。 “皇上,珏王在殿外。” 总管太监刘锡在君凌天身侧俯耳。 君凌天放下手中的茶,慧妃眉头一挑,嘲笑道:“原来还知道来看皇上您啊,还以为他一心只系天下,早已忘记您这个父皇了。” “慧妃!”君凌天瞪了她一眼,她乖乖的闭嘴。 君承修走进殿,来到君凌天面前,一眼都没有看慧妃,直奔主题,“本王此次来有两个原因,一c俞朝国内乱,赫连绝要反动,一旦他夺下大权战事必定要起。二c本王要娶羑菱为妃,就定在大年三十!” 不是臣,不是儿臣,是本王。 君凌天还没有开口,一旁的慧妃就忍不住了,“你可是皇上的儿子,有这样跟皇上说话的吗?你说娶妃就娶妃,你别忘了,你可是珏王,正妃的位置不是谁都可以做的。” 羑菱这个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朝中也没有羑姓的大官,谁知道君承修要娶哪家女子! “你没有资格跟本王说话。” 君承修冷冽的一记眼神让慧妃退避三舍,尽管如此,她还是嘴上图痛快。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慧妃转身对着君凌天说道:“皇上,臣妾又没有说错,珏王妃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啊。珏王若是这想娶那位姑娘,也该带进宫让皇上审视审视,如若只是平常人家,能做侧妃就了不起了。” “慧妃说的没有错,你将那位姑娘带来给父皇看看,如果真的想娶,就给个侧妃的位置。”君凌天同意慧妃的说法。 “皇上,正妃可是必须在侧妃之前迎娶的!”慧妃不合时宜的又加了一句。 君承修微眯双眸,嘴角勾勒一抹冷笑。 “珏王这个位置可不是本王要当的。” 珏王,“珏”这个字不是君凌天赐的,是君承修自己选的,珏王别音绝望。他一直在以此提醒自己,这是君凌天欠他们母子的! 当初母妃死在他面前时,他恨不得随母妃一起去。 “本王跟有些人不一样,这辈子,本王只会娶一个女人,因为本王做不到让自己爱的女人为了自己朱颜怠逝,香消玉殒。” “君承修!咳咳” 君凌天一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慧妃担心拍着他的后背,“皇上息怒,别伤了龙体!” “本王只是来告知的,大年三十,本王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珏王娶妃的事情!” 君承修甩袖,头也不回的离开,慧妃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随即消失不见,她拍着君凌天的后背。 “皇上,您别跟他一般见识,身体最重要。” 君凌天拍着胸口,叹气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他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这江山早晚要交到君承修的手中,一切都由他好了。 羑言独自返回玄邺国,东方曜只是将她顺利的带出俞朝国,之后就离开了。他总是这样,一直都很忙,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算算时间,距离跟君承修分开的日子已经七日了,想必他应该是回朝了,她也得加快步伐才是。 那天过后,木狼和花雨一直都没有看见人影,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中途累了,她停下休息,将绳子拴在树上,马儿就地吃着草。 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就要过年了。 羑言吃着干粮,草丛里传来动静,她不动声色坐在原地继续动作,树木还在晃动,她起身走过去。 一个布衣褴褛的叫花子正在蠕动向前,一双被断了脚筋的双腿费力的拖拉向前,男人见羑言走向自己有些惊慌,带看清羑言的脸,他停住了身子。 “是你?!” 羑言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客栈外被她救下免招痛打的乞丐。 她不是给了他钱吗?为何还是这般? “你的钱呢?” 羑言蹲下身子,她伸手拨开那人的脏乱的头发,黑兮兮的面孔看不出他的五官,他嘴唇干涉,时而会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舔舐。 她转身拿起自己没吃完的干粮和水,“你吃这个吧。” 乞丐没有收。 “我是吃过一点点,你别介意,我只剩下这个了。”羑言以为他是介意这个,解释道。 乞丐眨巴眼睛,最后还是收下了。 “你不是在俞朝国吗?这是要去哪儿?” “玄邺国。” 乞丐一开口,磁性的声音令羑言震惊。 现在的他,将手中的食物硬塞进嘴里,满满的,有些屑子掉下来他也不在乎的捡起来继续吃。 “你要去玄邺国?” “嗯。” 乞丐喝着水,放下水壶,盯着羑言的脸颊看,没有几秒又收回了视线。 “那巧了,我们同路。” 羑言笑着看向他,随即站起身巡视着周围,“那边应该有落脚的地方,今天就现在哪儿休息好了,等明天天亮在出发。” “你要跟我一起?” “这样有个照应不是很好嘛?” 羑言没等乞丐继续说话,她抓住他的后腰带一提一抛,乞丐就落在了马上。 趴在地上太久了,他都要忘记坐直身体是种什么样的体验了,险些没有坐稳差点跌落。 “走吧。” 羑言解开缰绳,拉着马儿向前。 乞丐一路看着她,她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如此脏兮兮的他。 他们在破屋子歇脚,天气寒冷,破旧的窗户关不严,晚上会漏风进来。羑言找了很多稻草扑在角落里,那个位置风小一些。 “那我收拾好了,一会儿你就睡那儿吧。”羑言指着那堆稻草,“哦,对了,我刚刚发现你的包裹里还有几件衣服,为什么不穿呢?” 乞丐没有回答。 羑言微笑耸肩:“好吧,那我一会儿给你缝补一下,这样夜里就能盖着了。” 羑言在烛火下摇曳的影子很有淑女气质,一针一线每一个动作都极为秀气。她的眉眼透露着精炼,嘴唇轻抿,柳眉时而挑动,不说话的时候甚过一副静美图。 “我睡那儿,你睡哪儿?”乞丐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不用担心我。”羑言笑着缝完最后一根线,“好了,你看看适合吗?” “你跟之前不一样。” 现在的羑言跟之前那个挡在他面前的羑言不一样,虽然是同一张脸,可是性格确实截然不同,也不能这样说,应该说,这两个她骨子里是一样的,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 羑言只是笑笑。 “我方才找稻草的时候看见不远处有条溪流,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去细细,只不过现在天冷”羑言转头看向他。 乞丐的眼神沉了沉,他的一低,瞬间就看不清他的眉眼了。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 她没有一点嫌弃他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他究竟长得什么样,毕竟他的声音,她很喜欢。 “不过是张脸而已,很重要吗?”他的语气满是嘲讽,包含着对自己的不满。 “确实不重要,不过是张皮囊而已。”羑言看着别处,思绪飘出去了些,“你要是不愿意,就早点休息吧。” “在哪儿?” “嗯?” “你说的小溪,在哪儿?” 羑言嘴角上扬,指着东面的位置,“出去往东走,五十米的地方。” 等到乞丐回来之后,羑言已经靠在墙壁上和衣而眠,一缕发丝扫过她的面颊,乞丐垂眸,拖着身子往草堆爬去。 夜里,寒风瑟瑟,羑言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乞丐,他身上的衣服脱落在一旁,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很怕冷的样子,这天还没有极寒呢。 她走过帮他盖好,看向他的脚,木狼有说过让脚筋复原的办法,也不知他伤了多久 羑言从包裹里取出药膏,这些药都是东方曜临走时给她的,让她防范于未然,还说,“我可不想我的羑儿再受任何的伤了。” 呵呵,她的伤,不都是为了他吗? 烛火还在摇曳,影子投影在地上,她的双手来回的捯饬着,完工后,她来到乞丐的身边,动作轻缓的将药敷在他的伤口,并包扎好。 乞丐全程没有察觉,睡的很香,这大概是他有史以来睡的最好的夜了。 第二天一早,乞丐没有看见羑言身影,稻草边摆放着药瓶,他翻身牵动到脚,这才感觉束缚了什么。 他拿过药瓶和衣服爬了出去,原以为羑言已经走了,没想到她还在。 她坐在河边吹风,马儿就在她的身边。 听到动静,她回身看向他,“醒了。” “嗯。” 看见他手中的药瓶,她说道:“这药一天吃一粒,你脚上的药,一天换一次。走吧。” 手中的药可以吃,但是脚上的药,他要怎么换? 接下来的日子,他明白了,都是羑言在他睡着的时候帮他换上的。 渐渐地,他感觉到他的脚可以轻微的转动。 “可能再过些时日,就能慢慢连上吧。” 断的可是脚筋,恢复肯定需要时间的,他很感谢这一路有羑言的照顾,她是个好人。 走了那么多天,终于到陵城了,看着那偌大的两个字,她竟然感到亲切。 “到了!” 羑言有些激动,她不明白是为何,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自己,她嘴角上扬,往前走。 陵城没有想象中的严密,反而比之前更加松懈了,过往的行人基本都是放行的。 羑言收起笑脸,眉头紧皱。 乞丐坐在马上,他看着停下步子的羑言,开口道:“你不走吗?” “走。” 羑言转头看他,紧接着牵着马一直走。 路人都有些奇怪他们这对组合,哪有女子牵马男人坐马背的?只是当他们的视线转向男人的双腿,就能理解了,原来是受伤了。 “你要去哪儿?” 乞丐再次开口了。 他对玄邺国不熟,可是羑言应该是熟的,如今她到了玄烨国,是不是就有栖身的地方了? 羑言正想回答,听到周边的人议论纷纷,她牵着马走进。 “听说了没,珏王要娶妃了!” “听说听说了,就定在大年三十呢!” “据说已经像其他国发派请柬了!” “娶的是谁啊?” “不知道,听说是金屋藏娇呢,现在要转正了!” “可不,前几天我还看见珏王带着未来的珏王妃上集市呢!” “哈哈” 羑言的双腿顿时像灌了铅一般难以移动。 君承修要娶妃了? 娶得不是她,那是谁? 乞丐眼睛微眯,旁边又响起了一道声音,“快看,是珏王和珏王妃,好美!” 羑言顺着视线看过去,在目光触及君承修身边的那个女人时,她立刻面纱围在脸上。 “喂!” 乞丐的声音打断羑言的思路,她慌乱的回头看他,她闪过的那抹伤被他纳入眼底。 “是不是该走了?” “嗯。” 羑言牵着马儿转了个弯,换个方向绕到别处,成功的避开了君承修和羑菱。 君承修视线扫过羑言方才所在的位置,那里早就没有人了。 “王爷,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羑菱累了。” “好。” 羑言恍惚的拉着乞丐进了一条小道,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向前走,一直走。乞丐就看着她走向小道的尽头,前面就是围墙,死路一条,可是她全然不觉。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多多少少知道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只是现在这个状态。 当初在客栈之外,她的身边又那么多护卫守着,她住的客栈也是君承修所在的客栈,现在想来,莫不是她被人顶替了? 如果说君承修娶得是羑菱,而她此刻在这儿,那君承修身边的女人是谁? 是东方曜的人还是赫连绝的人,又或者,是君承修的人? 羑言定住脚步,眼里一道精光闪过,她抬起头直接拉着马沿路返回。 乞丐挑眉,她看不看墙面一眼,这样都没有撞上,算幸运? “去哪儿?” “一个安身的地方。” 羑言带着乞丐到采撷苑的后门,“这就是你所谓的安身之所?” 他有些好奇,她口中安身的地方就究竟是何处。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院落的若梅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惊,她看见羑言蒙着面纱走近,若梅激动的指着羑言,“你,你回来了?!” 听不出若梅有多高兴,相反的,她的语气里藏着恐惧。 这个女人竟然害怕羑言? “是啊,我回来了。”羑言难得对着若梅笑,而且不是假笑。 若梅捂着心口,睫毛不断的颤抖,她的目光转向羑言身后的男人,他骑在马上还在门外,“你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 倒是俊俏,难道是羑言养的小白脸? 羑言被若梅狐疑打量的眼光吸引,还真别说,她也是头一回认真大量他。 相处了这么多天,她竟然都没有仔细的瞧过她,得亏她还说想要看看他的样子。 敛眉横扫,目光如炬的眼睛正和她对视,原本脏兮兮的面容现在也干净了不少,高蜓的鼻梁往下是张薄唇。他身上穿着她缝补过的衣服,她不否认,烂布穿在他的身上也能回春。 羑言轻笑,“好生照顾着,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她拍拍若梅的肩膀,将手中的行李放在托媒的手上。羑言转身看着乞丐,再转头对着若梅吩咐道:“找两个小厮帮忙将他接进房间去,然后再来找我,我先回房了。” “哦” 羑言态度好了很多,她甚至会想是不是换了个人,可是这样的想法不现实。 羑言重新回到采撷苑,顿时又掀起了一阵热潮。 乞丐在采撷苑待了好些天,也明白了这是个什么地方,只是没想到,羑言竟然是采撷苑的卖艺女子? “怎么样,今天换药了吗?” “今天这么早?” 乞丐没有回答羑言的问话,平日里羑言都要到亥时才会来看他,现在才戌时。 “今儿我休息。” 她向来随心所欲,那些人不也就喜欢她这样嘛?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们的占有欲。 羑言潇洒坐在凳子上,她将面纱取下,红唇沿着杯沿,缓缓抬头。 那天她看见君承修和那名跟她相像的女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早已没有了,和他一路赶来玄邺国保持着温和暖心的她也没有了,现在的她妩媚妖娆,究竟哪一个是她? 或者,都是她。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姓名呢。” 羑言放下杯子,身子半倚在桌子上,披在双肩的纱巾向下滑,好在现在天冷穿的厚实,要是凉快些,她的香肩早已被他看了去。 乞丐微微皱眉,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举止轻浮令人反感。 “遇祁。” 对于他片刻的停顿,羑言只是笑笑。 “遇祁。” 她将他的名字重复了一遍,嘴角勾勒好的看的弧度,她拉起滑下的纱巾,转身离开。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从她的嘴里念出来却别有一番滋味。 花雨跟在木狼的身后,他总是说一出是一出,突然说要来采撷苑,现在就来了,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两位公子” “有约。”木狼挡住迎上来的小姐,径直走向羑言的房间。 若梅正好出来,看见木狼目的很明确的走过来,她手背在身后挡住门,“你要干什么?” 杀气从木狼的双眸中闪现,若梅一惊,那个眼神 好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就在她晃神之际,木狼推开她进了房间。 “谁?!” “羑言姑娘,我”若梅急于解释,被花雨拖了出去。 花雨没想到羑言竟然回到采撷苑了,怎么也不跟他们说一声,难怪木狼会说要来采撷苑了,莫不是他知道了消息? 看到熟人,羑言对若梅点头,让若梅放心。 “客人来了,坐。”羑言指着座位,吩咐若梅下楼,“去沏壶好茶。” “是。” 若梅颤颤津津的下楼,临走时看见花雨笑盈盈的望着她,那眼神,也很熟悉。 完了完了,她一定是神经错乱了,不然怎么会见一个人就觉得熟悉呢! “什么时候回来的。” 木狼问着话,花雨把门关上,羑言有条不紊的戴起面纱,倾吐文字,热气喷在面纱上,“有些时日了。” “君承修要娶妃了。” 木狼这话一抛出,花雨看戏似的靠在门上,她双手环胸凝视着羑言。 羑言倒也没有让她失望,微顿的手,瞬间冷凝的视线,事不关己的语气,无一不透露着她的在意。 “那又如何?” “呵呵”花雨轻笑起来,“羑言,你果然是我认识的那个羑言啊!” 木狼不理花雨,继续说道:“不如何,你能这样最好不过。” “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吧?” “你知不知道,君承修要娶得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木狼盯着羑言的脸,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微表情。 羑言轻抚着面纱,“一模一样?再怎么像,也是个假的!” “她不是主子的人。”木狼肯定的说道。 羑言动作微怔,渐渐锁紧拳头,想想也是,他怎会派人来扰乱她呢? “这是主子给你的新任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回忆往事,杀戮屠战(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一十九章:回忆往事,杀戮屠战(万更求订阅!)    月光洒在闭合的窗户上,寒风瑟瑟,树叶总是发出“沙沙”声,影子投在地面不断的晃动。 一道黑影从墙上跃下,他潜进羑菱的房间,房门轻轻被推开,床榻上躺着的人正酣畅的享受着美梦。 他伸手扳正羑菱的身子,还未碰到羑菱的肩,羑菱反手擒住来人,黑衣人眼神一凌,另一只手朝着她的脸挥过去,这是一招假动作,随即准身绕一圈躲过羑菱。 “呵呵,没想到珏王身边留了个隐患。” 这个假羑菱竟然会武功。 “是羑言吧。” 羑菱斜躺床榻上慢慢坐起,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慢条斯理的抚弄着发丝,轻笑着看向来人。虽然来人一身黑衣,也蒙上了面巾,可是那双眉眼她怎会认不出来呢? 羑言冷笑,揭下面巾,“你好像很懂我。” 羑菱没有一丝的不确定,相反,她的语气很是笃定,她怎么就确定她是羑言呢? “当然。” “你是谁?” 羑言袖子中划出一把匕首,她快速的扯掉刀鞘,匕首在她掌中旋转着,再次握住匕首闪身抵上羑菱的脖颈。羑菱向后倒,身子往左支起,反手去夺羑言的匕首。 羑言的抬起左腿给羑菱来个侧踢,羑菱按住羑言的手向上跃起,在空中马一字。羑言见机抽出自己的右手,身子逆时针扭转,让羑菱在空中翻了好几圈。羑菱松开羑言的手,顺势给羑言一掌,羑言抬脚后踢正中她的掌心。 “羑言,这么久不见,这就是你招呼我的方式吗?”羑菱落地轻笑,不将方才的过招放在眼里。 “你明知我武功不如你还这般欺负我?” “你仔细看看这张脸,你敢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你说过你不会忘了我的。” “羑言” 羑菱连续说了很多话,不断的向羑言靠近,她来到羑言的身边,伸手抚着羑言的脸颊,指尖划过羑言的肌肤,羑菱眼神突然一凌,指甲划破了羑言的脸。 痛意刺激着羑言的神经,她打掉羑菱手,摸着流血的地方,看着手上的猩红,她凝视着羑菱。 “瞧瞧,你总是这么不小心。” 羑菱将带有羑言血的手指含进嘴里,眨着眼睛,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究竟是谁!” “你心里不是有了答案吗?” 羑菱转身回到床榻之上,悠悠躺下,她将被褥盖在身上,“你打扰我休息了,你不知道,我方才正梦见珏王八抬大轿迎我进门呢!” “你!” 她是故意的!她说这些都是为了刺激她,她不相信羑菱说的话。 羑菱知道羑言心中有疑虑,她继续说道:“你真的忘了。” 她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在羑言犹豫不决的时候,羑菱又突然开口:“你代替我留在东方身边那么久,这一次,我也要让你感受这种被人取缔的感觉。” “羑菱你是羑菱?” 不可能,不可能,羑菱早就 “你是赫连绝的人!” 羑菱没有回答羑言的问题,她睁开双眸,眼中晶莹闪动,裹着失望,“姐姐” 那声姐姐震动着羑言的心,只有羑菱才能有这样的感觉。 “不不可能不可能” 羑言落荒而逃,飞快的离开的奉闲院。 羑菱咬着下唇望着羑言离开的地方,她抚上脸颊,在羑言刚刚受伤的相同位置来回摩挲着。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君承修和羑菱的婚期也越来越近,羑言再也没有出过房门,每天都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 若梅按时去给遇祁换药,旧的纱布拆下来,伤口已经耗了很多,如果遇祁想要重新站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的复建,毕竟他在那阴暗潮湿的环境下呆了太久。 羑言只以为他是断了脚筋,却不知道,他本身底子还是不错的。 “羑言她在做什么?” 遇祁随口问了一句,若梅收拾好东西抬头看他,“她很久没有出过房间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日三餐都是送到门口,有的时候早上送去的东西,到了晚上都还是没有动过。 “哦。” 遇祁慢慢将腿抬起来,若梅帮忙给他盖好被子,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她也就退了出去。 又到了晚饭时间,若梅端着盘子走到羑言房门口,她轻敲着门,“羑言姑娘,该吃饭了。” 还是没有回应。 若梅放下东西,正欲离开,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憔悴的样子映入若梅的眼帘。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羑言,头发凌乱没有收拾,嘴唇干涩,眼睛无神,也没有任何的笑意或者杀气,只是像傀儡一般毫无生气。 “羑言姑娘?” “去帮我把上次来的那个人找过来,就说我有事。”羑言伸手,递过一张纸条,“这上面有地址,记得看完就烧掉。” 若梅不是很明白现在的情况,只是木讷的点头接过纸条。 “是。” 木狼这次是独身一人来的,花雨没有跟着他,在他看见羑菱这衣服萎靡不振的样子,以为她是因为君承修大婚的事情。 现在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议论,这已经成为了一个热议的话题。 羑言足不出户,还滴水未沾,这是自虐的行为吗? “羑言,你这样对得起主子吗?”木狼冷漠的站在羑言的面前。 羑言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帐帘遮住她的额角,她只露了半张脸对着木狼,她微微抬头,充斥着求知的眼神紧锁着木狼。 “五年前,羑菱死在我面前,是我亲手杀了她,是不是?” 羑言含着泪,紧咬着下唇,手下的被褥被她抓的很紧。 “你说话啊,说话啊!你只要告诉我,是我亲手杀了她就好了啊,为什么不说话?”羑言嘲笑着自己。 “羑言” 她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 “你见过她了,是她跟你这么说的?” 木狼走进羑言,扶着她的双肩正眼看她,他很久没有见她哭过了,即使现在,那眼泪也只是在眼眶里打转。羑菱死的时候,羑言抱着她的尸体睡了三天三夜知道羑菱下葬,那个时候羑言说,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他心疼这样的羑言,手下的力量加重,羑言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意。 “她叫我姐姐啊,姐姐”多么讽刺的两个字,“哈哈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字了吗?” 八年前战乱,羑言所在的村子被屠杀,幸运的是羑言和羑菱存活了下来。 没有了父母,她们成了孤儿,为了活下去,羑言带着羑菱四处乞讨。 她们游荡着,只有乞丐肯收留她们,她们经常换地方,没有固定的居所,住的地方都是破破烂烂的。 由于她们年纪小,其他年纪大的会照顾点她们,但是因为又一次动乱,羑言和羑菱跟其他人走散了,她们找不到那些人了,羑言作为姐姐,就只能带着羑菱继续走,走到哪儿是哪儿。 “姐姐,我饿” 寒冷的冬天,城内下着大雪,她们身着褴褛,栖身的地方破旧不堪。 羑言不停的帮羑菱搓着皮肤,这样让羑菱不那么冷。 “姐姐” “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去给你弄吃的。” 羑言咽了下口水,揉着羑菱的小脑袋,她脱下自己的衣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破烂衫,冷风一吹,她的身子顿时就哆嗦不停。 “你盖着,就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姐姐很快就给你弄吃得来。” “好。” 羑言在大街上,找了一个小角落跪在地上,面前摆放着一个破旧的碗。 她学不来其他的乞丐喊话,她说不出口,只是一直跪着,渴望的看着身边过往的人,希望他们可以投下一文钱,这样她就可以积少成多了。 “这孩子真可怜” “哎,可怜啊” 路上总是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可就是没有人施以援手。 突然,面前多了两个热乎乎的包子,只听一句特别温暖的话语响起,他轻柔的摸着她脏兮兮的头,说道:“吃吧。” “谢谢!”羑言抓起包子就跑,生怕面前的人后悔,在拐角处,她转头看了一眼那人,只是看见了个挺拔的身影屹立在那儿。 “菱儿菱儿,我弄到了两个包子,菱儿” 羑言赶回来只看见一个粗狂的身躯将羑菱按在地上,他粗鲁的撕烂羑菱本就破碎的衣服,嘴角挂着银荡的笑声。 “还敢反抗,老子打死你!” 一个巴掌打在羑菱稚嫩的脸上。 羑菱的求救声不断的响起,她只盼着羑言快点回来,这样她就可以得救了。 “啊!不要放开我,放开我,姐姐,救命,姐姐!” “混蛋,你放开她,放开她!” 羑言扔掉了包子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拳头落在男人的身上,但是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 “滚开!”男子扬手将羑言甩在地上,回头瞥见羑言的脸,“哟,双胞胎啊,正好两个爷都要了!哈哈!给我老实点,收拾完她在收拾你!” 说话男子再次对羑菱进攻,他扯下羑菱的裤子,一脸歼y的样子令人反胃恶心。 羑菱哭喊着求饶,“不要不要,姐姐,救我!” 羑言自知自己不是男子的对手,转身就跑,羑菱看见离开的羑言,绝望的哭泣着,“姐姐” “你姐姐跑掉了!哈哈!” 男子脱下自己的裤子,按住羑菱过的腰身,正欲动作,头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鲜红的血从他的头上往下流,抵在羑菱的身上。 羑菱瞪大双眼看着倒下的男子,颤抖的看向他身后拿着大石头同样害怕的羑言,“姐姐姐姐!” “快,快走!” 羑言上前拉起羑菱就跑,刚跑出院子,羑言突然停下对着羑菱说:“你往东跑,我马上就赶来了!” “姐” 羑言已经往后跑了,她不敢停留,只能羑言的话一直向东跑。 一路回头,在看见羑言跟上来的那一瞬她才安心。 “还好,还有些热乎,就是有点脏了。”羑言有点可惜的看着手中被她捡回来的包子,她笑着递给羑菱,“不是饿了吗?快吃吧!” 羑菱高兴的点头,狼吞虎咽的将包子往嘴里塞,嘴里说着模糊的话语,“好好吃” 羑言摸着她的头,看见羑菱开心她就满足了,这世界她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姐姐,你不吃吗?” 还剩了一点点羑菱才想起来羑言也没有吃,她却自己一个人吃了那么多,心有惭愧的看向羑言。 “我吃过了!你快吃吧!”羑言摇摇头。 两个人一路小跑,又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休息了一会儿,再出门的时候羑菱看见一名身骑白马的俊逸少年在不远处,迎着月光转头看向她,对她笑。 她看愣了神,身后的羑言拍着她的肩膀,“菱儿,我们该走了。” “哦c哦!” 少年下了马,踏着悠然的步伐朝他们走来,羑言警惕的将羑菱护在身后。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少年淡笑,他可是一路跟着她们到这里的。 “你” 羑言回想着,记忆里那抹白衫俊逸的身影出现在脑海。 他知道,她想起来了。 “我看见,你杀人了。” 少年再次开口,从仙人到魔鬼,前一秒给人暖阳的感觉,下一秒他用嗜血的目光笼罩她们。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就擒住了羑菱,还一脸无害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放开她!” 羑言顿时被激怒,扑上前去撕咬着少年,少年轻而易举的就能躲过羑言。他只需脚尖点地,整个人就可以腾空而已,来回在空中翻腾。 “好玩吗?” 少年俯耳在羑菱耳边轻语,魅惑的语气吸引了羑菱的目光。 “你放开我妹妹!”羑言吼着。 “要我放开她,很简单,来做我的手下吧,怎么样?”少年满意的看着羑言的脸,以及她眼中的狠。 “凭什么!” 原以为他是个好人,却不曾想,他是一歼人! “凭什么?”少年落地,转头看向羑菱,他勾起羑菱的下巴,转头看向羑言,“你说呢?” 卑鄙小人,拿羑菱要挟她! “我答应,你放开她!” “好啊。” 少年笑了,他言出必行,松开了羑菱,只是他的身后顿时就出现了数个黑影,那些人看上去跟他们差不多大。 黑影齐齐的朝两人逼近,羑言连忙扯过羑菱将她护在身后,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把匕首,她的耳边响起那催命的魔音:“杀了他们才有成为我手下的资格。” “姐姐”羑菱害怕的揪住羑言的衣服,紧紧和她黏在一块儿。 “别怕,别怕” 羑言安慰着羑菱,自己却也是害怕的颤抖,她看着地上的匕首,犹豫不决。面前的人已经朝她扑过来了,他们的手上也有武器,羑言躲避不及时,被他们划伤了。 “姐姐,你受伤了。” 羑言没有时间估计伤口,抓着羑菱就跑,她们跑,他们就追,这个空荡的院子就只有这么点大,当她想要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还有别的了罢手着,那是比那些孩子更厉害的人。 “菱儿,你躲起来,听见没有!” 羑言往回跑引开那些人,她捡起那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对着那些人,他们前进,她就后退。他们一直保持着僵局,突然有人转向羑菱的方向,羑言急了。 有人将挡在羑菱面前的东西掀开,羑菱急的要掉眼泪,慌张的跑出去。 羑言闭上眼睛冲上前,白刀子在月光之下折射一道刺眼的光芒,羑菱也不免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是因为感觉到有温热液体喷溅在脸上。 “啊!” 羑言用力拔出匕首,发了疯似的将其与扑上来的人一个个的杀掉,就像麻木的机器,没有任何的感知。 少年满意的看着到了一地的血尸,伸手抚上羑言的脸,擦干净她的脸,露出她隐藏的姣好面容,“我就喜欢这样的你!” 在破旧院落看见羑言将那人砸死的那一刻,他就想要她了。 羑言和羑菱被收留了,她们被带到一个隐秘的地方,都是蒙着面进入的,这样即使她们想要逃跑都不行。 此后的多少天,羑言都忘不了那一天,她亲手杀了人,就像他说的:“这些人是你杀的,就算是报仇,他们也是找你!” 那一个夜晚,她抱着羑菱痛苦,却不知,之后的日子比今天残酷百倍千倍! 羑言知道了那个天使面孔魔鬼心的男人叫东方曜,他是她们的主子,从被他看上的那一刻,就注定要为了她卖命。 一开始羑言不乖,东方曜从来都不会责罚她,而是将惩罚实施在羑菱的身上,只是一次,羑言就屈服了。 羑言成了杀人如麻的傀儡,差一点就嗜血成性。 “姐姐。” 夜里羑菱把昂羑言包扎着伤口,羑言每天都是这样伤痕累累的回来,她很心疼,可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安心的留在东方曜的身边做她的贴身侍女,这样好的待遇是羑言用一身伤换来的。 “我没事,你安心伺候他,要是他敢对你不好,我绝对”羑言咬着牙没有再说下去。 羑菱敛眸,她知道东方曜对羑言很狠,可是他对她又是极好,她好像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怎么办? 羑言再次出任务离开了,羑菱如往常一样来到东方曜的房间为他收拾内务。 “主子,我” 羑菱话还没说,床帐里伸出一只手将她拉进去,东方曜将她压在身子,两具身子贴合,羑菱的心跳加快。 “我”羑菱不安的睫毛轻颤着。 东方曜划着她的脸颊,那眼神有些空洞,可眼睛内充斥着晴欲,可羑菱没有看出任何异样。 “主子?” 回应她的是东方曜的吻,炙热的双唇堵住她轻启的红唇,一点点的侵蚀她,攻城略地。他护住她的后背将她抬起贴近自己,越发深的吻住她,“嗯” 羑菱直觉身体燥热,她加紧双腿,抓住君承修的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东方曜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划过她的胸口,扯开她的腰带,褪下她纱裙。她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的动作,没有出声,不敢制止,又或者说,她不想制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渴望成为他的女人,开始他好像从来不缺女人,也从来都不会碰她。 “你是谁?” 东方曜钳制着她的脸,猩红的眼睛紧盯着羑菱,可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我是羑菱啊!” “羑菱?” 东方曜晃着脑袋,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去最后一层阻隔让两人合二为一。 羑菱抱着东方曜的头,揪着他漆黑的发,眼角滑落一滴泪,嘴角却勾起一抹笑。 他发狠的冲刺,她尽力的配合。 这边是情意绵绵,那边却杀戮不断。 羑言每天经历魔鬼似的训练为的就是给羑菱良好的生活环境,她只有羑菱一个亲人,着实不能再让她跟她一样每天杀戮缠身。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就让那些报应都降临在她一个人身上吧。 最后一场杀戮屠战,或者走出去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成为东方曜身边的一级守卫。 天知道羑言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一把尖刀刺进她的腹部,而她的剑插进了那人的心脏。 她扶着伤口继续向前,那一路都是她的血。 树上跳下一个人,羑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前滚翻,转身看着埋伏在此的人,木狼双手环胸,其中一只手拿着佩剑,睥睨着狼狈的羑言。 “像你这么拼命的,我还是第一个见。” “呵呵呵” 一阵娇笑响起,花雨倒吊在树枝上,反过来看着羑言和木狼,接着木狼的话往下说:“我也是第一次见。” 羑言第一反应不是动手,她知道,面前的人能她有能耐,树上的女子或许她还可以抵挡一阵,可是现在是两个人,她明显处在弱势。 “除了我们三个已经没有别的人了,东方曜只是说或者离开就可以留下。” 羑言把话挑明。 “你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一起出去吗?” 花雨拉住树干直起身,翻上树枝又跳了下来,她走到羑言的身边,抬臂靠在羑言的肩膀上。 “倒是个好方法呢!”花雨轻笑着,“木狼,你说呢?” 木狼没有出声,转头就走。 不管木狼答不答应,只要他离她远点就好了。 “走吧,木狼知道出去的路口!”花雨笑着拉着羑言跟上。 羑言在训练的时候把所有人都记住了,自然也少不了木狼和花雨,花雨总是很活泼,好像没有烦心事。木狼就是一直沉默不语,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勾起他的心绪。而她羑言,唯一的牵挂就是羑菱。 杀戮屠战结束,东方曜召见了他们三个人,这天羑菱负责服侍东方曜,为他端茶送水。 “坐吧,大功臣们。”东方曜看上去心情极好。 羑菱经过羑言的时候,羑言眼尖的发现羑菱脖子上的上,一道深深的红痕。 “站住!” 羑言不顾东方曜面子,直接拉过羑菱按下她的衣领,将她脖子上的伤口看的清清楚楚。 她只不过离开三个月,为什么羑菱身上就有伤了?那是不是说,可能羑菱一直都在她离开的时候受伤,但是她不知道? “东方曜,你说过不会伤害菱儿的!” “大胆!” 东方曜的手下眼角闪过杀意,东方曜抬手制止,“哎!” “有些人犯了错,当然该罚。”东方曜笑着看向羑菱,“是不是?” “是!”羑菱点头,拉住羑言,“羑言,是我犯了错,主子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小小的惩罚而已。” “羑菱!” “姐姐!”羑菱有些着急,她看到东方曜皱眉了,他不高兴了,“姐姐我求你” 我求你。 这三个字钉在羑言的心头。 夜里,羑言和羑菱两个人背对着背睡觉,谁也不理谁,事实上是羑言生气了。 羑言听见羑菱的抽泣声,还是心软了。 “羑菱你哭什么?受了委屈你也不告诉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那你说我这么拼命为的是什么呢?” “羑言,我没有委屈,就是你别不理我!” 羑菱扑进羑言怀里不停的抽泣,肩膀一直在都,上气不接下气的。 羑言拍着她的后背,无奈又心疼。 “对不起。”是她没有照顾好她。 羑菱紧咬着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摇着头,最无辜的就是羑言吧。 羑言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她自以为上了东方曜的床多少可以入得了东方曜的眼,可是没有,他反而更加厌恶她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留在我身边吗?”东方曜擒住她的脖子遮住她的眼睛,“明明就是一张脸,可你就是跟她比不了,知道吗?要是她的眼睛里有你的眼神,我会更加满意的!” 羑菱一直不知道东方曜说的眼神是什么,只是当她知道之后,她就恨了。 他只爱她的眼睛,因为她看他是满满的爱意,那种可以为了他奉闲全部的眼神,但是羑言没有,羑言够狠够辣,独独没有羑菱爱慕的眼睛! “羑言,我只有你!” 羑菱抽噎不断,从羑言的怀中起身看着羑言的眼睛。 自己究竟哪里不如她呢? “羑言,你爱主子吗?” 羑菱问了一个大忌,谁敢在这里提主子,还是“爱”这样的话题。 羑言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羑菱,羑菱握紧手,她抹干面上的泪,对羑言说道:“我爱上他了。” “你疯了!” 羑言捂住羑菱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她环视周围,确定隔墙无耳才放下手。 东方曜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惩罚羑菱的吧? 那羑言应该庆幸,他没有杀了她。 他生平最讨厌的事情不就是别人觊觎他吗?不,应该说,他享受着别人对他的倾慕,但是他恶心别人对他非分之想。 “我劝你赶紧断了这个念头!” 羑言闭上眼睛降下自己的怒火,让自己心平气和的跟羑菱谈,“羑菱,他会杀了你的。” “我” 羑言想了想,又说道:“并不行,我得像个办法,我们得离开这里。你不知道,他就是个魔鬼,他不是救世主,他就是个表面上温文尔雅实际上却禽兽不如的家伙!” 这一晚,羑言一再的给羑菱灌输东方曜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样的思想,最后看到羑菱有些动摇了,羑言更加笃定了离开的想法。如果再拖下去,到时候羑菱对东方曜的感情越来越深那就不好了。 羑言依旧出任务,而且她的任务很频繁,加上在外的时间很长,在内的时间很短。 她一直在计划着逃跑的事情,只要最后路线摸清楚了,她就有机会带着羑菱离开了。 而羑菱沦为了东方曜发泄yu望的工具,他高兴了找她,不高兴了也找她,有时她的身上会留些伤口,因为东方曜会那她撒气惩罚她,但是他从来不上她的脸。 一日,东方曜招来羑菱,他勾起她的下巴,“你知道你的好姐姐最近在做什么吗?” “什么?”羑菱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离开这儿,你说,我要让她离开吗?”东方曜嘴角含笑,只是拿笑意根本就不达眼底,“她最在意的就是了。” “主子”羑菱拉住东方曜的手,“主子,不要,不要惩罚姐姐,姐姐没有要离开,我不会离开的,我们会永远留在你身边的!主子” “真乖。”东方曜满意的将她怀里,给了她一颗药丸,“让你姐姐吃下这个。放心,不是毒药,只不过是能让她乖乖听话的秘药而已,嗯?” 羑菱握着药丸,东方曜见她犹豫,擒住她的面颊,“你不是爱我吗?这点小事都不帮我做?” 羑菱惊讶的看着他,他都知道! “你以为我为什么留你在我的身边?”东方曜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廓,感受到她的颤栗,他的手不规矩的撩拨她。 “好。” “这才是我的好菱儿!” 东方曜将她抱起走向床榻,床帐解下,淹没了两个人的身影。 等到羑言执行任务回来,羑菱给她倒茶,顺势将药丸扔了进去,“羑言,这一次任务顺利吗?没有哪里伤着吧?一会儿给我看看,我帮你上药。这是茶,喏。” 羑言接过去想也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还算顺利,我好累,想休息。” “那你睡吧,给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了,没什么伤,我睡了。”羑言摆摆手,倒头就睡。 羑菱看着羑言翻身,她握着杯子手不由紧握,低头看着空杯。 羑言,对不起! 深夜里,羑言浑身燥热难安,她醒来,羑菱也随即醒了。 羑菱担忧的看着羑言,“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嗯?有点儿难受。”羑言摸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有点想吐,唔” 羑言捂住嘴巴冲出房间,她在一棵树下吐了好久,羑菱拿着水走到她的身边,“好点儿了吗?” “嗯。”羑言被羑菱搀着回了房。 “快睡吧。” 第二天一早羑菱就去找东方曜,“主子,那药究竟是干什么的,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主子” “她吃了?”东方曜单手撑着,半倚在座榻上,慵懒有余,听到羑菱问话,他表示满意。 “是。”羑菱咬着唇问答。 “做的不错。” 东方曜抬手,一旁的人递上一杯茶,他打开盖子,闻着茶的香气,“她会感谢你的。” “什么意思?” 木狼突然出现在门外,对东方曜说道:“羑言有情况。” 东方曜嘴角上扬,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羑菱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吗?走吧。” 羑菱跟着东方曜来到她们的小院子,羑言正在中院落内打滚,她满头大汗,蜷缩着身子,之间刻进了肉里,不断的向里,好像丝毫感受不到痛意,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羑言!羑言你怎么了?!”羑菱冲上前将羑菱抱在怀里,眼泪朔然流下,滴在羑言的脸上,“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怎么会轻信东方曜的话呢?羑言说过,他的心狠手辣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啊! “羑言,你别吓我啊!”羑菱握住羑言的手,努力的让她坐起来,“姐姐姐姐,我是菱儿啊” “菱儿好难受,我好难受!” 羑言抓住羑菱手,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救我” 羑菱转头看向东方曜,乞求的看着她,“求求你,放过羑言吧!她不会离开的,她不会离开的求求你,主子,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羑菱跑到东方曜的身边,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衣摆,梨花带雨的看着他,“放过她吧,她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你杀人为你卖命,你给她解药吧!” “我愿意跟她换,她是为了我,你惩罚我吧!” “是我错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羑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羑菱求人,磕破了自己的额头。 “羑菱,不要求他!” 羑言咬着牙,狠狠的跟东方曜对上视线,她艰难的向前伸手,可是体内一股不知名的气流在蹿,令她整个人都很躁动。 东方曜轻笑,“听到没有,她说,不要求我。” “不!姐姐,这一次你听我的好不好!” 她已经很久不叫她姐姐了,好像从羑言去开始正式参加训练之后,羑菱就再没有叫过她姐姐。 羑菱只有乞求羑言做事的时候才会这样叫。 “主子我求你!”羑菱再一次磕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求求你东方” “东方也是你叫的吗?” 话还没说完,羑菱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下,“砰”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砸在地上,羑言惊慌的看过去,只见羑菱身子不断有血流出来。 羑菱睁大眼睛空洞的盯着上空,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她是不是 她费尽力气伸手放在腹部,这里,好像有什么在流逝。 “菱儿菱儿啊!” 一股真气顺着涌上羑言的大脑,她顿时失控起来。 羑菱身下的鲜血刺激着羑言,她布满血丝的眼睛蔓延了一层杀气,一股真气顺着涌上羑言的大脑让她顿时失控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万更求订阅!) 第一百二十章: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万更求订阅!“把她带走。”东方曜对着身后的木狼吩咐。 羑言抓狂的在院中乱晃,随便一掌就能打断树枝,要是她的内功再深厚些,这棵树都要拦腰折断了。 这三年没白呆啊,羑言比他想象的更让他满意。 羑言转头看向东方曜,牙齿摩擦间发出声音,“东方曜!我要杀了你!” 他杀了羑菱,她要杀了他! 羑言只有这一个念头。 “你确定你要杀的人是我吗?” 东方曜闪身离开了羑言的视线范围,羑言猛地转身,东方曜已经出现在她身后,她伸手挥拳,东方曜只需微微侧身就躲过了。羑言再次挥掌,东方曜跃起轻点她的手背借力弹起来,一个翻身又落在羑言的身后。 他们俩之间的博弈在东方曜眼里就像是过家家,不过就是陪她玩玩而已。 猩红的双眸杀气越来越重,羑言捡起落地的树枝,不断的打着东方曜面前的地面,逼着他连连后退。 不错啊,还知道用武器。 东方曜突然顺势向羑言倒去,羑言迈开步子,踢出左腿。他轻薄的按在她的大腿处,一路划过,眼神一狠握住她的脚踝一扭。 羑言心惊,甩出树枝,尖尖的长条从东方曜的脸侧飞过去,他没有躲,树枝划花他的脸,又流了血。 “血” 羑言一见血就兴奋,刺激着大脑,她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她需要发泄。 东方曜松开羑言,伸手抚着面颊,鲜血在手指上,下一秒他擒住羑言的下巴,将手指伸进她的嘴里,那刺鼻的血腥味涌入她的鼻子,味道太过浓烈。 羑言死死的抓住东方曜的手,刻进他的血肉,咬住他的手指,再久一些或许就要断了。 东方曜伸掌劈向羑言的后颈,一把将晕倒的她搂进怀中。 床榻之上,羑言双眸紧闭,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可言。 木狼走进来,说道:“主子,羑菱小产了。” “嗯。” 东方曜挥挥手,好似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在意。 羑菱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视线直直的向上望着,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经常可以看到她眼角流下的眼泪。这一个月她憔悴了很多,尽管东方曜给她吃好喝好,但是她的心态不好。 羑菱撑着自己的身子起来,太久没有下床,一时之间站都站不稳。 “羑菱,你要去哪里?” 花雨奉命守着羑菱,她突然出门让花雨很是惊讶。 羑菱别了一眼,不说话往前走,花雨无奈只能跟着,出了院落,羑菱停下步子,问道:“羑言是不是在主子那里?” “没有。”花雨如实回答。 “没有?” 竟然没有? 羑菱嘴角勾勒一抹讽刺的笑,东方曜真的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吧? “她在哪里?” “这个我也不知道。” 她倒是想要知道羑言的下落,可是木狼根本就不告诉她,如论她怎么套他的话木狼都不说,时间久了,花雨也就放弃了。 “你好好养身子吧,羑言最在意的就是你了。” 跟羑言相处了那么久,花雨多少还是能够摸清羑言心中的想法的,她把这个妹妹看的比自己还要重要。每次出任务,羑言就是想着羑菱才不让自己出事的,可以说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羑菱。 羑菱抬头,拢了拢衣服,微风吹她竟受不住这程度的寒冷。 “我知道。” 羑菱每天都在房间内,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一个月没有看见羑言了。 自从那天之后,她每天都趟在床上,期盼着东方曜可以来看她,哪怕是一眼,他没有。期盼着羑言可以来安慰她,可是羑言也没有。 她知道,羑言中了东方曜的毒,而且这毒是她亲手下的。 或许当初她就应该答应羑言一起离开,这样兴许还有一线社会生机。 羑菱清楚的知道,东方曜喜欢的是羑言那种不服输的性子,那样的女人更加具有征服欲,而他,喜欢征服一切。 银针穿过锦绣,丝线在烛光的照耀下竟然发起了光,尖尖的一端扎进羑菱的指头,血滴落在锦绣之上,在那朵花上晕开了鲜艳的色彩。 “羑言,你知道吗?山中有一花名为羑言,有生离死别之意。” 羑菱空洞的话音在寂静的房间回荡着。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是谁将羑言被东方曜囚禁的事情传了出来。 羑言被东方曜囚禁在林子里,林子的周围布满的机关,只能进不能出。因为羑言疯了,见人就杀,嗜血成瘾,看见血就更兴奋,没有血就狂躁。 东方曜每天都会抓一些人给羑言当作赠品,让她杀个痛快。如果羑言不杀人,她就会自虐,她不杀别人,自己就得死,这就是人劣根性,所以她将所有东方曜送来的人都杀了。 羑言从来都是善良的,可是现实逼迫她。 羑言杀的第一个人是因为羑菱,此后杀的每一个人也都是为了羑菱,多少个夜晚羑言都难以入眠,她被噩梦占领着大脑,只要一闭眼就能看见那些被她杀死的人。 羑言总是带着深深的负罪感以泪洗面,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她都会不断洗手,然后笑着对羑菱说:“这样干净些。” 她也很多次抱着羑菱对羑菱说:“如果当初战乱能跟着爹娘一起死去,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羑言总是又当姐姐,又当娘的,为了她做尽她不愿做的事情。 而她总是躲在她的身后,一直唯唯诺诺的,从小娘亲就说:羑言是姐姐,羑菱是妹妹,做姐姐的要让着点妹妹。 羑菱摸着空荡的腹部,那个她还没来及知道就已经离开的孩子,可能根本就不属于她。 夜里,羑菱从床榻上起来,她翻出了羑言给她的药粉,说是遇到坏人的时候就用,至少可以为她争取逃跑的时间。 她走到门口,花雨还没有睡,她靠近花雨,在花雨转身的时候扬手一洒,“你” “对不起。” 羑菱紧握手中的图纸跑出院子。 她这些日子好不容易托人给她画了图纸,她要去找羑言,要带着她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说羑言疯了,她不信,羑言怎么会疯呢? 一颗石子将羑菱绊倒,摔在死伤,她的手被划破,膝盖也红了。只是这样的小伤羑菱就忍不住唏嘘,那羑言的伤呢?她从来不曾体验过。 羑菱滴落的泪融入徒弟,再次起身向前跑,进了所谓的竹林,漆黑一片,什么的看不清,只有月光勉强为她照路。 一根银丝在月光的映射下变得清晰,羑菱看到的时候已经触动了。 竹子开始移动,羑菱怔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羑言” 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她! 都说双胞胎之间会有心灵感应,被锁住双手,塞住嘴巴的羑言突然睁开眸子,她剧烈的摇晃着身子,嘴里发出呜咽,“唔!唔唔” 木狼抱着剑站起身来到羑言身边,他看着她,羑言的眼神不像白天一样嗜血,眼里荡漾着渴望。 “我不能解开你。” 木狼话一落,激起了羑言的不满,她盯着他,一团熊熊的怒火在眼中燃烧。木狼来不及惊讶,羑言挣扎间将锁住手腕的锁链给震开,一掌打在木狼的胸口,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羑言逃跑了! 信号弹的火花在空中绽放,东方曜凝视着漆黑的夜色,犀利的目光没有一点笑意。 羑言的行为完全不在东方曜的预计范围之内。 这药研制出来,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羑言,可是说羑言成为了他的试药对象,可是很明显,这药不成功。 因为,羑言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从上空看,羑菱位于树林的正中央,一道白如闪电的身影正快速的在林中穿梭,只是眨眼功夫就来到羑菱面前了。 “羑言?!” 羑菱惊喜的看着羑言,只是待看清羑言的时候,她愣住了。 明明身着白衫,可是她的雪白的肌肤满是血迹,甚至可以看见血流的纹路,一股热量在她的身体内不断的油走,羑言觉得脑袋快要炸了。 羑言的嘴上还绑着布条,面上有很明显的泪痕。 “你”羑菱伸手去给她解,却被羑言一巴掌打开了。 羑言遮住自己的眼睛,频繁的喘息,她拽进胸口的衣服,窒息的感觉席卷着她的全身,好难受! “羑言,你怎么了?我是羑菱啊!” “血血”羑言抱着自己身体,极力的克制自己。 “血?”什么意思啊? 羑菱抬手,那手心刚刚被划伤,确实有血。 就这么一点,羑言也敏感吗?她什么时候对血这么敏感了? “啊!” 羑言突然朝羑菱扑过来,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左手扬起,落下。 “我是羑菱啊!” 羑菱闭上眼睛转开头,羑言的手掌停在羑菱面前一厘米的位置,她清楚的感受到了羑言的掌风在她的脸上扇过。 “羑菱血啊!” “啊” 羑言尖叫一声,将羑菱直直的甩了出去,追上来的木狼腾空接住羑菱坠落的身子,两人一起落地,大部分的重量都集中在木狼的身上。 “噗!” “羑言,你怎么了?”羑菱恐惧着面前陌生的羑言,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东方曜从天而降,倒着,掌心对准羑言的头顶,羑菱捂住嘴巴,“不要!” 羑言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迅速翻身,以掌心对准东方曜的掌心,右手运用内力。两手相接,两人弹出了一段距离,羑言脚踏树干再次向东方曜进攻,右掌蓄势待发的力量倾涌而出,只可惜东方曜躲避开,力量打在树上,震落了一地的树叶。 “羑言到底怎么了?!”羑菱转身抓着木狼的衣服,对着他吼,“是不是药的问题?是不是!” “是。” 东方曜原本是想用药促进羑言的内功,可是没有打通她的脉络反而刺激了她,现在两股相克的力量在她的体内冲撞,而且她现在很嗜血,因为 木狼意味深长的看着羑菱。 羑菱察觉到了木狼的深意,“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她这样跟我有关吗?”羑菱逼问。 “药引你是血!” 所以羑言才会这么嗜血,所以那天在看见了羑菱浑身是血躺在她面前的时候,羑言才会彻底的激发。 “怎么会”晴天霹雳。 羑菱一震,她的血?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羑言还在和东方曜交手,现在的羑言连东方曜都不能轻而易举的制服她吗? 羑菱思想开小差的功夫,羑言突然倒地。 “羑言!” 羑菱冲上前去,东方曜落在羑言的面前,拦住羑菱,恶狠狠的将视线落在她身上,“谁让你来的!” “我” “她的犯瘾了。”东方曜对着羑菱说道,“懂什么意思吗?她要喝血了,不断的喝,喝够为止!她现在就想畜生一样,六亲不认,唯一认得的就是血!” 羑菱头脑发麻,呆坐在地上。 羑言全身惊鸾在地上缩成一团,可怜极了。 这一切都是她害得! “羑言” 羑菱伸手,却被东方曜一脚踢开,他上前抓住她的一口,轻而易举的拎起她来,“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你想知道吗?那是就是,给她喝你的血,谁让你是药引呢!” 说完他放开她,羑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缓慢的向羑言爬过去。 “我救她,我救!” 女人是水做的,羑菱也不例外,她的眼泪断了闸倾泻而出,全然落在羑言的脸上。 羑言的睫毛轻颤着,嘴巴微微张开,一个字说不出。 羑菱咬破手指,放在羑言的嘴边,让她嗅着她血的味道,“羑言,你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她救她,就是救自己。 羑言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她什么也没有为她做过,这一次,就让她为羑言做点什么吧。 “羑言,你喝我的血吧。” 她们本就是一体的,都给她又何妨? 羑言睁开嗜血的眸子,已经看不见任何的人性了,躺在羑菱怀中,她抓过羑菱的手,直接在手腕处咬下去,狠狠地一口,好像快要断掉了。 羑菱的紧咬着下唇,一动不动的任由羑言喝着她的血。 她最后看了眼羑言,手在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拿出一点,羑言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敏锐的抓住羑菱的手,将匕首转了一个方向对准羑菱的胸口刺下去。 “额” 羑菱轻轻的靠在羑言脸上,眼角流下的泪打湿了羑言的脸。 羑言呆滞的停了下来,僵硬的身体不吃所措,红唇轻颤,一开口,满嘴都是羑菱的味道。 “菱儿” 羑菱嘴巴一张一合,贴着羑言的耳朵,抱着羑言的手从羑言的后背一点一点的下滑。 羑言的视线渐渐清晰,可是很快就再次模糊了。 前者是因为意识模糊,后者是因为视线模糊,泪水充斥整个眼眶,她已然是什么都看不清了。 “菱儿!” 羑言松开羑菱的手,那手“啪嗒”落在地上,羑言赶紧拾起,她换了个姿势将羑菱抱在怀里,“菱儿菱儿” “姐姐,我看见了爹娘,他们在对我笑真好” “没有爹娘,哪里来的爹娘! 羑言摇头,她不要羑菱有事,她只有羑菱了啊! 羑菱已经没有力气再睁眼了,眼睛一点点的合上,长长的睫毛再也不会动了。” “菱儿?羑菱” 羑言突然也不动了,毫无生气的样子吓坏了东方曜和木狼。 东方曜刚挪动脚步,就听见了羑言的抽泣声,她整张脸埋进羑菱颈间,眼泪全部滴进了她的皮肤。还能听见羑言哽咽的呼唤,“羑菱” 东方曜紧握双拳,他承认自己让羑菱给羑言喝血是故意的,可是他没想到羑菱会自杀! “啊!” 羑言激动过度,抱着羑菱倒下。 羑菱心脏出留下的血染红了周边的地,此后这一块地上开出了莫名的花,也不知是从哪里来,还开的分外妖娆。 在羑菱下葬之前,羑言终日以泪洗面,除了哭不会别的了,就连她爹娘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伤心过。 羑菱头七一过,羑言疯狂的接任务,不把自己当人看。 只是,后来的后来,不知为何,羑言将自己活成了两个模样,可是好似没有一个是她。 她把自己活成了羑菱,胆小怯懦草木皆兵,总是爱躲在人的身后,这个样子只会表现在东方曜的面前,每当她用满汉爱意的眸子看着东方曜时,东方曜都异常痛心,因为他能清楚的透过她看见活在她身体里的羑菱。 另一个她能歌善舞,妖娆多姿,她憎恶男人,却勾引男人,她享受着那种所有男人都倾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感受。只是没人知道,这是羑菱所希望的她的样子。 “姐姐,你不该每天杀戮,该是受万人追捧的。” “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姐姐,山中有一花就是你的名字!” 沉静的院子只有一人居住,春去秋来,房间内的铜镜边永远摆放着一块方巾,上面刺着,“羑言花开,死离别意。” 羑言,你记住,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好像又将之前的事情重新过了一遍,那熟悉的感觉,血液里发烫的温度是羑菱的血,她们本就是一体的 羑言呆滞的瞳孔渐渐聚焦,木狼摇晃着她,“羑言,你清醒点!羑菱已经死了,她死了!” 他吼得声音很大,就是想要羑言听进去。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羑言抬头,触及木狼的目光,她推开他的手,“我当然知道她死了,她是我亲手埋葬的不是嘛?” 羑言讽刺的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是怕再想四年前那样吗?” 不会的,她不是当年的那个羑言了。 “你确定那个羑菱不是东方曜的人吗?” 木狼沉下眸子,他恢复正常的血色,站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天空的圆月,“你觉得呢?” “东方曜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羑言抓着帘子,嘴角上扬,眼神一凌,“不过,不管她是谁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她!” 木狼回身,羑言眼底的狠戾他很久都不曾见过了。 “那只是赫连绝的圈套。” “那为什么他会知道?”羑言目光深远,有什么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可就是缺少一根主线将结果拉出来,“难怪在俞朝国的时候他那么笃定我是羑言,那他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是羑言?” 可是,关于羑菱,知道人不多,只有当初一起在东方曜手下的人知道。他们因为闯关死的死,就连羑菱都死了,剩下的就只有东方曜c木狼和花雨了。 为什么赫连绝知道? 为什么 另一边,罗筠嫣再次踏上了来玄邺国的路,尤记收到请柬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要炸了。 君承修竟然要娶羑菱! 那不就等于娶羑言嘛!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当初不知道是谁给她一张纸条告诉她羑言就是羑菱这一事实,她都快疯了。 可惜她就是想尽办法都出不了国,还为了此事被罗伝骞关禁闭一个月有余! 算算时间,她回国不过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君承修竟然就要娶羑菱了,为什么?难道真的就是因为 “该死的!”罗筠嫣爆粗口,她掀开帘子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公主殿下,这距离陵城还有距离距离,再赶一天一夜的路程应该就能到了。”车夫回答道。 罗筠嫣不耐烦的甩下帘子,“快点!” “是是是!” 他们在马不停蹄的赶路,而赫连绝在已经在玄邺国落脚了。 客栈内,赫连绝站着指挥着手下搬东西,“这个放在这里,对,就是这里,要朝阳。这个放在角落了,哎哎!那个东西不是说过不要了吗?我的盆栽呢?” “大大少爷,这不是给您抱来了!”青葭抱着一盆鲜艳的话走来。 “还是青葭最懂我,来,放在床头。” 床头边摆放了一个凳子,赫连绝接过盆栽就摆在上面了,“弄好了就都出去吧,该干嘛干嘛去!” “大皇子累了吧?青葭来帮你捏捏肩。” “来!” 赫连绝一脸的享受,忍不住舒坦的叫,门被推开,紫莛冷漠的脸飘了进来。 “大少爷,羑言回到了采撷苑,她羑菱一直在珏王府呆着,听说珏王回玄邺之后就一直陪在羑菱的身边,大小事务都事无巨细。筠嫣公主在赶来的路上,明日就会到了,您看需要紫莛做什么吗?” “当然!”赫连绝拉过青葭,抱着她调戏着,“你少爷我饿了,去,给本少爷准备吃的!” 紫莛听了,嘴角冷不住抽搐,赫连绝总是这么不正经! “是。” 遇祁正从床榻上起身,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只以为若梅来了,轻声道了句:“把饭菜放在桌上吧,我起来吃。” “哟,恢复很好嘛,都能动身了。” 羑言倚在门上,若梅端着饭菜站在她的身后,收到眼神,若梅走进去摆好碗筷。 “羑言姑娘不是大忙人吗,怎的抽空来我小生。” 遇祁杵着拐杖,全身力量就靠着拐杖动身,两条腿盘在拐杖上向前移动,到了座位上,他扶着桌沿松开拐杖,不小心拐杖倒了,他去捡也险些摔倒了。 “不能走就别逞强。” 羑言扶住他,没想到遇祁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甩开羑言的手,“谁说我不能走!” 若梅退了出去,将门带上,羑言坐下,倒着酒,“生什么气,来喝一杯?” “你来干什么!” “听你这语气,倒像是被冷落的妃子,吃醋了?”羑言的玩笑很明显,她晃动着酒杯,看着里面的酒水泛起波澜。 遇祁也不辩解,移开面前的酒杯,拿起碗开始吃饭。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 “有,我。” 羑言被遇祁的话逗笑了,“此话在理。” “你在俞朝国,怎会想到来玄邺国?”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莫不是玄邺有你的家人?”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信吗?” 遇祁抬头看了眼羑言,她的柳眉一挑,红唇上有胭脂的修饰,愈加娇艳。 “信。” “你就这么信我?”遇祁好笑的看着她,羑言怎么着都不是一个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为什么不呢?”羑言饮尽杯中酒,“我救了你不是吗?你的命是我的。” 这一句话撞进遇祁的心里,波澜不惊的心湖掀起一番涟漪,久久之后才归于平静。 “你看,我还帮你养腿。” 遇祁有条不紊的吃着饭,不为所动。 “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这双腿是怎么废的?”羑言运用内力,酒杯碎成粉末散在桌上,好看极了。 遇祁勾勒嘴角,“羑言姑娘很喜欢挑别人的伤疤看,这可是怪癖,得治。” “都说是怪癖了,治肯定是治不好了。” “那好,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你来玄邺国的目的。”遇祁将饭吃完,放下碗筷,羑言面前的饭还没有动,“你不吃吗?怪可惜的。” “不可惜,不想要的就不要,不然难受了自己多不好。” 羑言扬起手,在空中晃荡几下,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上面有一朵梅花的图案,她摆放在桌面上。暗中观察着语气的脸色,心下依然明了。 “东方曜最喜欢梅花,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本就是个嗜血的人,梅花开在雪中的美,符合了他病态的心理。你赞同我说的吗?” “你是东方曜的人!”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独独没有想过这个,她竟然会是东方曜的人。 “我的命是他给的。” 羑言收回帕子起身,走到门口,“你不必怀疑什么,我救你这件事他不知道。只是,你能从他的手中逃出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门被打开,一阵寒风来袭,他听见羑言淡漠的声音,“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了。” “是。” 他能逃出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东方曜想要看的,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东方曜手中的一颗棋子,羑言又何尝不是呢?东方曜手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区别在于,他不甘心做他的棋子! 羑菱刚吹熄了烛火,才上床榻,一阵掌风从她的侧脸划过,她朝左边躲开,盯着来人。 “是你。” 青葭鄙夷的笑着,“怎么,在这珏王府是不是呆的很舒服?” 青葭看见这张跟羑言一模一样的脸就嫉妒不已,大皇子在宫中消失了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弄来个这么个女人,竟然张的羑言一模一样。 她和紫莛一直以为羑言跟羑菱是两个人,没想都,竟然都是羑言扮的。 只是现在这个凭空出现的人说她是羑菱? 如果真的是双胞胎,为什么要跟自己的姐姐过不去呢? “青葭姑娘难不成也想来珏王府待一待?珏王可比大皇子会疼人,你不知道吧。”羑菱笑着重新将烛火点亮,漆黑的房间突然被光芒照耀,她清楚的看见青葭眼里的嫉妒。 “这张脸,大皇子可是喜欢极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的好。” 只是一句话就让青葭收回了手,“大皇子”这三个字是最好镇压她的。 “你也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你以为他真的待见你码?珏王如果知道你只是个冒牌货,那我相信,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青葭想想,竟然笑了起来,“你说是不是,羑菱。” “青葭姑娘好生糊涂,我们可是一个阵营的人,我帮的可是你的大皇子,你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是敌对呢。” “有人来了。” 紫莛在窗外对着里面喊了一声,随即消失在黑夜中。 青葭瞪了羑菱一眼,随手扔给她一张纸条,闪身跳出窗户。 羑菱快速的看了一遍,还来不及销毁,门已经被推开了,她慌张的坐在床榻上,将手中的纸掩在身后后被褥里塞。 君承修走了进来,苍南跟在后面,他的手里捧着喜服,那是刚做好的。 “本王看你房间还亮着,就进来了。” 苍南上前将喜服递到羑菱的面前,“羑菱姑娘,这是新做好的,您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明日再让人改。” “现在就试吗?”羑菱结果喜服,“我有些累了,可不可以明天?” “当然。”君承修点头。 “你好好休息,本王明天再来。” 临走前,君承修看着羑菱的身后,羑菱紧张的笑以此敷衍他,君承修只是笑笑。 看到她离开,她紧握着手中的礼服,揉捏的出褶皱。 “对了。”离去的君承修突然又回来了。 羑菱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啊?” “这是为你量身定做的,穿上一定会好看。” “呵呵谢谢王爷。” 羑菱皮笑肉不笑的点头,一脸的娇羞模样,没有看君承修转身后阴鸷的脸。 “赫连绝已经到了玄邺,但是没有通知任何人,属下派人跟了他好久天,他没有异样的举动。”苍南走在君承修的身后,小声的说着。 “他暂时不会有动作。” 一来就造次不是赫连绝的行事风格,即使他要做什么,那也一定是暗着来,他怎么可能光明磊落。 “这一次安绥国只有筠嫣公主来了。” “本王知道。” 他知道?苍南眉头一挑。 “还有”苍南低下头去,声音又压低了几分,“羑言姑娘重回采撷苑了。” 君承修看向远方,脚步迈的更大了。 沉默了好些时候,就在苍南以为君承修不会行动的时候,君承修开口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亥时过半了。” “亥时过半吗?”君承修抬头望月,心上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会会着许久未见的朋友吧。” 朋友,王爷什么时候把羑言姑娘当朋友了?哪次见面是不用动手的? 两人乔装打扮了一下,走进采撷苑询问,得知羑言今日休息。 柳絮扭着窈窕的身姿来到君承修的面前,“这位爷” 看清君承修的面容,她的笑容僵在嘴角,这可是当今珏王啊! 君承修目光一凌,柳萦再次笑了起来,“爷,羑言太累了,她一回来几乎没有歇息过,今天也是难得休息,您看,要不我给您换个姑娘?虽然比不上羑言,可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 “我从不为难人。”君承修开口了,“你只需当我没有来过就好了。” 说完,他直接上楼了,轻车熟路的走向羑言的房间。 “哎!” 苍南挡住柳萦的身子,“还望多多担待。” 柳萦咬咬牙,转身离开。 若梅在后院的入口看见这一幕,又是找羑言的,那人不是珏王吗? 她自是知道珏王要娶的人跟羑言长的想象,那次花灯佳节不就见着了,只是珏王这般跟羑言纠缠不清,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梅身上痛感袭来,她感觉放下手中的东西冲到后厨,匆匆给自己倒了水,从腰间取出药丸吞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人给她吃的什么毒药,时不时就会痛,之后身上就会出现痕迹。起初她经常因为没能及时迟到解药而痛的死去活来,现在将疼痛的规律的摸清了,她也少了不少苦。 羑言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面前的饰品发呆,她回来后就将那支白玉簪放在首饰盒里了,一直摆在桌面上不曾动过。 她伸手打开盒子,拿出来,简单的白玉簪承载的却是一个人的心意,只是那心意,不属于自己了。 她是相信因果循环的,她本就以羑菱的身份骗了他,注定不会跟他有结果。 脚步声越来越近,羑言已有心理准备,门被推开,君承修的声音响起,“羑言姑娘,好久不见。” 羑言惊讶之余立刻收起白玉簪,快速站起身。 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是君承修! “珏王?” 羑言嘴角勾勒一抹好看的弧度,悠悠开口,“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在视线触及他身上戴着的护身符,她的笑僵硬了。 他竟然还戴着? “羑言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太久没有看见本王,本王突然出现让你过于惊讶?” “是啊,王爷原来知道啊。羑言这一颗心,可不就扑在王爷身上嘛!”说这话的时候,她心跳好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良辰已到,有请新娘(一万) 第一百二十一章:良辰已到,有请新娘(一万)    羑言反在身后的手离开盒子放到身前,她佯装潇洒,款款走向君承修,伸手放在他的肩上靠过去。 明明只是为了展现羑言娇艳的一面,可是一不小心触碰到自己心里的那根弦。 她不敢在靠近便匆匆收回了手。 “不知珏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羑言从腰间取出面纱,围在脸上,一时间不习惯让他看见自己的全脸,那样会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以羑菱的身份在他面前。 “王爷要娶的事情传遍了陵城,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即使是这样,王爷也能在大婚之前来采撷苑看羑言,羑言真是感动。只是,不知道您的王妃会不会吃醋呢?” “你说呢?” 君承修拦住她的腰,迫使她接近自己,他一手划过她的脸颊,描绘着她的轮廓,看着她的眼睛,像是要从她滴水的眼睛看出些什么。 “王爷!”羑言推开君承修,“要我说,您的王妃若是知道了,心里头肯定不是滋味,所以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羑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一直盼着本王来吗?” 君承修锁着她的眉眼,潋滟的水眸没有和她对视,她以前不是最擅长用她的眸子“勾魂”吗? “可是王爷,已经不一样了,您要娶妃了。” “哦?” 羑言继续说道:“羑言不是您想的那种女人,羑言虽然看上去轻浮,可是对爱情还是忠贞不二的。羑言之前是看上了王爷,喜欢王爷,一心想要接近王爷,可是现在王爷要娶妃了,羑言自然不能成为您跟王妃之间的阻碍。” 她没有发现,她的语气了蕴含着一丝伤感和嘲讽。 “是这样吗?”君承修有些飘渺的声音不确定的响起。 羑言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黝黑的眼珠在烛光的照耀下异常明亮,她可以清晰的看见里面自己的身影。 “自然,羑言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听见了吗? 寂静的天空一直蜂鸟飞过,利箭飞出,毫不犹豫的将它射了下来。 他的心口就是那只蜂鸟,正中她的箭。 君承修移动着脚步,羑言敏锐的后退,抵在桌沿退无可退,君承修倾身而上,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 羑言看向他的手,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心慌,转头羞愤的对他说,“君承修!” “羑言,什么时候,你的耐性这么差了?” 以往不是很能忍吗?现在这么快就破功了? “我” “你也知道,再过不久就是本王大婚的日子,本来此次来,就是对你发出邀请的。”君承修每说一个字,热气就洒在她的脸上。 心降了一个温度。 “好,羑言一定会去的!” 君承修嘴角勾勒一抹笑,起身时他的手从她的发髻带过,在她耳边说道:“这里,陪素簪会更好看。” 她无需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的更笨就不适合她。 羑言回过神来,君承修已经离开了。 如果不是门打开,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来过。 羑言嗤笑,走到梳妆台边打开盒子,看着里面静静躺着的白玉簪。 门外一双目光如炬的眼睛紧锁在那个白玉簪上,好一会儿才动身离开。 若梅在后院一直没有出去,她也不能去羑言屋子,也不想进大厅,她现在这个样子不方便见人。 羑言没有回来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很闲,她只能算是个丫环,所以不用去前厅招呼客人,不用赔笑,只要把主子伺候好就行。 得亏她们有一个好脾气的老板,柳絮为人谦和,每一个进来的女子她从不曾逼迫,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姑娘们也都不会让柳絮难做人。 羑言消失的头几天,柳絮姐什么话都没有说,权当没事人一样。她一直以为柳絮其实是在乎的,毕竟羑言为采撷苑带来的收入不小,羑言一离开,对柳絮来说无疑是一大损失。 后来若梅就发现,不是这样的,柳絮是真的不在乎,对她来说,聚散都是缘,一切随缘。 若梅坐在大树下抬头看天,已经很冷了,再过不久,陵城应该就会下雪了。 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羑言的房间,一扇密闭的窗户,虽然看不见人影,但是可以看见摇曳的烛光。 她的目光向下,正好是遇祁所在的位置。 遇祁来到这儿就没有出过房间,采撷苑的人都知道后院藏了一个羑言的人,只是她们从不曾亲眼见过,没有羑言的允许,也没有人敢见。 门打开,遇祁还是那个样子,双腿盘在拐杖上,依靠着上身的力量支配着拐杖。 “你怎么出来了?!”若梅惊讶的迎上去。 他看上去很容易摔倒,若梅紧跟在他身侧,一双手也不碰他只是护在旁边,这样他要是摔倒了,她也能及时扶住。 “在一个屋子呆久了会闷出病来。” 若梅心想,他身子本来就不好,看上去就是一身的病。 扶着他到一旁坐下,遇祁突然开口问道:“羑言在哪间屋子?” 他观察过,这里还算大,就是不知道内堂是如何的,楼上看去也有很多的空间,每个房间几乎都亮着灯。 采撷苑是供人寻欢的地方,因为他偶尔能听见一些不雅的声音。 “那间。”若梅指着一间靠边的房间回答到。 “嗯。”遇祁收回视线,放下拐杖,垂着自己的腿,时常按摩有助血液循环。 腿一天一天好起来,他想重新站起来的心愈加迫切,可是他深知急功近利是不行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儿个也不知刮的什么风,又把珏王吹来了。” “珏王?” 若梅听遇祁不知道的语气,自觉的解释,“看你不是陵城人,可能不知道吧?珏王是玄邺国三王爷,镇守边境的大功臣,再过不久就要娶妃子了。” 遇祁自然而然将珏王和君承修的脸对上号,他是见过君承修的,在俞朝国的时候。 那个时候为了躲避东方曜,他在俞朝国的街上潜伏了几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上了羑言,也因此来了这里。 若梅吃一旁拿了糕点吃着,看着红烛光,“还有,说出来你一点会觉得很惊讶!” “什么?” “就是珏王要娶的人,跟羑言长得一模一样。” 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 反正她是没有看出来,可能是因为她接触的不多的原因吧。 “一模一样?!”遇祁语气加重,平淡的声音终于有变得抑扬顿挫。 若梅挑眉,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惊讶。 遇祁讳莫如深的眼睛再次看向羑言的房间。 若梅走到大堂口,正好看见君承修和苍南离开,她转身走向遇祁,“时间不早了,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人走了?” 他怎么知道?“嗯?” “扶我进去吧。”这一次,他没有再勉强自己一人。 安置好遇祁,若梅去了羑言的房间,“咚咚”两声,羑言开口道:“进。” “羑言姑娘。”若梅关好门进去。 羑言看着若梅的脸,拉过她的手观察着,“什么时候犯的,吃过药了?” “方才,已经吃过了。” 难怪那么长时间都没有上来。 羑言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瓶,“把这个喝了吧,以后都不用再受控制了。” “这” 她的意思是,一次性解掉她的毒吗? “怕我再给你下毒不成?”羑言将瓶子直接塞进若梅的手中,“要就拿着,不要就扔掉!好了,下去吧,我累了。” 若梅还是不敢置信,有些反应不过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羑言姑娘” “听不懂我的话吗?我要休息了!”羑言皱着眉吼道。 “是是是!” 若梅迫切出了房间,回到自己房间,看着手中的小瓶子,还是很难相信,羑言这么轻易就放过她了?可是那个男人不是说要她伺候羑言的吗?现在羑言放过她了,可是那个男人呢? 罗筠嫣刚进城就被紫莛拦下来了,她将罗筠嫣带往赫连绝所在的客栈,并为罗筠嫣办好了住宿。 “赫连绝,你说实话,那纸条是不是应飞鸽传书进宫的!” 一定是他!只有她不希望君承修好,就像当初他给她药一样,明面上是帮她,实际上,只是希望君承修出事而已。 “纸条,什么纸条?公主,几个月不见,您就这样给我扣戴莫须有的罪名,这样真的好吗?” 赫连绝怡然自得,他根本就不在乎罗筠嫣说的事情,即使是他做的又如何? “呵!你别装了,我知道就是你!” “是我,难道公主不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你!我凭什么要感谢你啊!”她都快气死了!君承修知不知道羑言就是羑菱呢,如果他不知道,那他岂不是被蒙在鼓里? 不行,她要去找君承修说清楚! “去哪儿啊?” 赫连绝给葡萄剥了皮放进嘴里,青葭和紫莛堵住门口的出路。 “筠嫣公主,你听本少爷把话说完啊。”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想说什么! “羑言是羑菱没错,但是,现在在君承修身边的羑菱,可不是真的。”赫连绝嘴角含笑。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有人要害君承修,这可是比羑言的目的明确的人啊!” 羑言去到君承修的身边只不过是为了情报而已,可是羑菱就不是了,虽说羑菱是他派去的但是他可不能直接告诉她,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赫连绝的嘴角上扬,放下盘着的双腿,“只要公主愿意,我就而已帮你。” “帮?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现在就去跟承修哥哥说就可以了,让他终止这场荒诞的亲事!” 他脸上的嘲讽太明显,罗筠嫣愤懑不平的跑出去。 “大皇子,就这样让她走了吗?” “不然呢?” 只有让罗筠嫣亲眼看见了现在的羑菱,她才会来求他的! 珏王府,罗筠嫣直奔奉闲院而去,下人们拦都拦不住。 “公主殿下!您不可以去那儿!王爷在墨邑院,不在奉闲院!” “本公主当然知道,在奉闲院的不是你们的新王妃吗?本公主倒要见识见识这新王妃有什么本事能收服珏王!” 大步流星冲进奉闲院,羑菱刚穿上嫁衣,鲜红明亮的色彩跟奉闲院成了鲜明的对比! 羑菱的在镜子前转了个身,君承修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可是他合适为她量过身?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尺寸是根据羑言的身材来定下的。 她虽然窈窕,可是腰没有羑言的细,胸部倒是比羑言丰满些,只能勉强穿上,努力勒紧还是可行的。 “羑菱姑娘,穿着还合身吗?” 羑菱双手叠放在身前,转头看向苍南,“挺合适的。怎么样,我穿着好看吗?” “很好看!” 苍南可不敢直视羑菱,若是王爷在一旁,肯定不许他看一眼的。 “那就好。” 凤冠霞帔晃瞎了罗筠嫣的眼,嫉妒冲昏了头,想到赫连绝说这个人是假货中的假货,她就更加气不过。 “羑菱!今天我就撕下你这虚伪的面具,让承修哥哥看看,你到底是个怎样的狐媚妖精!” 说完,罗筠嫣冲上前,扬手给了羑菱一巴掌。 事发太突然,苍南都来不及阻止,火辣辣的痛感烧着羑菱的半张脸。罗筠嫣的指尖又长,打过来的时候划破了她的脸,上面出现了血迹。 “你打我?”羑菱极为委屈,报复心上起,要不是碍于苍南在这里,她早就还手了! “筠嫣公主!她是王爷的王妃,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呢!” 虽然知道罗筠嫣今天到,可是谁会料到她一来不找君承修却跑到奉闲院撒野? “王妃?什么王妃,我告诉你,她根本就不是羑” “罗筠嫣!” 身后一道冰冷阴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罗筠嫣的话,羑菱还坐在地上,她看着地面,揉搓着身下的嫁衣,恶狠狠的视线若是可以真想把罗筠嫣给杀了! 她竟然知道,还来闹事? “王爷” 羑菱委屈的抬头,梨花带雨的扑进君承修的怀里,一手放在脸上,感受着火辣辣的疼。 “给本王看看。”君承修挑起羑菱的下巴,一手擦掉她的血,看着自己手指上的血,君承修的视线深了几分,他呢喃道:“竟然流血了?” “承修哥哥,你听我说,你不能娶她,她是为了害你,你相信我!” “本王不娶她那娶谁,你吗?” 君承修挡在羑菱面前,“本王给安绥国发请柬不是为了让筠嫣公主来伤我王妃的,若是你屡教不改,现在就给本王回去,以后再也不要踏进玄邺国一步!” “承修哥哥?!”罗筠嫣震惊的看着君承修,他竟会说出这般狠心的话? 她虽然嚣张跋扈,可是她为他好的心从来不掺半分假,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她的真心呢? 身形一震,不由后退一步,羑菱嘴角上扬,眼眸还是凌厉。 “珏王府小,容不下筠嫣公主。”君承修转头对苍南叮嘱道:“送筠嫣公主进宫,记得,要亲自护送。” “是。” “筠嫣公主” 离开珏王府,罗筠嫣心有不甘,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了,说什么都不能让君承修娶了假羑菱。 轿子里,罗筠嫣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上还有风干的血迹,那是羑菱的血。她打了她,羑菱流了血,那是真实的血肉啊! 赫连绝骗她?! “等等!”罗筠嫣掀开帘子对苍南说道:“先送我去一个地方!” “公主要去哪里?” “采撷苑。” 总觉得今天的羑菱跟之前见的不一样,光是语气和行为就大相径庭。以往不都是唯唯诺诺的吗?怎么今天竟然耍起了心计? 如果说羑言就是羑菱的话,那她还真是佩服羑言的演技了,可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性格演绎到极致那想必是真功夫了? 可是现在的羑菱又怎么解释呢? 罗筠嫣要去采撷苑?希望不是去闹事的才好,毕竟羑言可不想像羑菱那么好欺负。 羑言这个时候还在休息,昨日君承修见完羑言面色沉重的离开了,他一只跟在身后也不好多少什么,今天罗筠嫣莫不是又撞枪口了? 巧了,罗筠嫣还未下马车就看见羑言从采撷苑走出来,她喊住羑言:“站住!” “我道是谁,原来是筠嫣公主啊?” 看见罗筠嫣羑言就会想起君承修,那荒诞的一夜,之前是耻辱感,现在是难以言说闹心。 她是受的教训还不够吗?竟然敢来找她? 羑言转身,柔长的黑发随风摆动,白希发皮肤在光的映射格外清晰,柳眉淡描,杏眼轻眨,红唇一扯,好生动人。 “羑言,我有话要问你!” 谁给她的胆子,问话都这般傲然? “没弄错的话,公主是有求与我,这是求人的态度妈妈?要是我不答应呢?” “谁求你了!” 她不承认? 羑言轻笑,转身就走。 “你站住!站住!” 羑言哪管她的叫声,径直往前就是,罗筠嫣小跑追上拦着她的去路,“每听见我叫你啊!” “听见了,又如何?” 她根本就不想在罗筠嫣的身上浪费时间,本是想出来散心的,早知今天运气如此不佳,她才不会出来! “君承修要娶羑菱了” 罗筠嫣意味深长,眼睛微眯,对羑言使眼色,阴阳怪气的语调,羑言正想回句:管我什么事。 她又说了:“可是羑菱不是在这儿吗?” 罗筠嫣压低声音,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语调,羑言瞥见苍南在后头好奇的看着她们,羑言视线一凝,擒住罗筠嫣的手臂,暗自用力。 “公主既然想叙旧,那就换个清静的地方吧。” 说完拉着罗筠嫣回采撷苑。 “羑言姑娘?”若梅端着茶水出来,羑言不是刚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个人,这人 罗筠嫣上次被羑言甩下楼的情景若梅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羑言像风一般回到了房间,关上门,她将罗筠嫣控制在门板上,按住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是真的?!”罗筠嫣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没想到只是一个小试探就得到了她要的真相。 “难怪那天我来找你,你会那么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呵呵,真是可笑,她千方百计,竟然成全她最讨厌的人! “我警告你,别说不该说的话!” “承修哥哥身边的人是不是你安排的,她到底是谁,难不成还真有羑菱不成。我试过了,她的脸是真的,根本就不是贴了人皮面具!” 竟是真脸 羑言脸色很不好看,阴鸷的面没有了血色,就连按住罗筠嫣的手都在抖。 虽然口上说不在意,可是一旦是触及羑菱的话题,羑言的身体就不受控制。 “你闭嘴!” “承修哥哥哪里对不住你了,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什么时候害了他?”可笑,她从来都没有害过君承修好吗,连一个念头都没有动过。 “罗筠嫣,有本事你就别让她嫁给君承修啊,到我这儿撒什么野?”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像个公主,就是被人抛弃狗!” “你!” “出去!” 羑言拉开身后罗筠嫣身后的门,一把推她出去,毫不留情的关上门。 “你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关于羑言的事情,君承修根本就不知道跟她发生关系的人是羑言,那好,就永远都不要知道好了。 她要去找赫连绝,他不是最见不得君承修好吗?那就都不要好! 罗筠嫣冲出采撷苑直奔赫连绝所在的客栈,“公主,你去哪儿!” “你还在?送我去陵城客栈!”罗筠嫣看见苍南,指着前面的路说道:“放心,我不会跑的,办完事我就跟你进宫。” 稀罕了,罗筠嫣会这么配合? 苍南望着客栈的招牌,罗筠嫣话也没说直接下了马车,她的身影片刻就消失在苍南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回到马车上,靠着马车向上看,没有什么异样。 放松下来,他双手环胸悠然自得,转头却看见青葭和紫莛从楼上走下来。 苍南闪身进了马车,暗中观察着她们,赫连绝的人早就到了玄邺国,还这般大张旗鼓的,只是没有通知玄邺国的人。 罗筠嫣莫不是来找赫连绝的?什么时候罗筠嫣跟赫连绝的关系这么好了? 苍南从马车后跳出,看着楼上不算高的距离,他环视一周,绕到街道后,寻找了一个好的着力点,跃上墙,跳进其中一件房间。 他在寻找着赫连绝所在的房间。 “你不是说,只要我开口你就会帮我的吗?”罗筠嫣单刀直入,“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能让那个女人嫁给君承修!” 现在对她来说,羑言已经不重要了,既然羑言不想让君承修知道,那她就更加不会告诉君承修那晚的女人是她。 “你确定?” 他不意外她会提这个要求,他就是在等她开口,很好。 “当然了!你答应过的事情可要做到!”罗筠嫣傲娇的抬头,下巴扬起,给人高人一等的感觉。 说到底还是娇生惯养的公主。 “那是自然,本少爷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成功的。”赫连绝手指在面具上“哒哒”的打着节拍。 “只是,希望筠嫣公主不要后悔的好。” 后悔,她有什么可后悔的? “你要是能让那个女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最好不过了。”那样好会感激不尽的。 罗筠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苍南没有找到他们就看见罗筠嫣出来的身影,他赶忙退了回去,感到原位的时候罗筠嫣正好下来。 “进宫吧。” “是!” 罗筠嫣究竟跟赫连绝说了什么? 紫莛看着马车离开,拍了拍青葭的手,上去吧。 “大少爷。” “很久没见羑大美人儿了,今天是不是该去会会她?”话语里夹着着兴奋的情绪,光是想想就会觉得很开心。 他们很快就可以再见了,她是不是也一样期待呢? 赫连绝光临采撷苑时羑言正在后院遇祁的房间。 “你要不要试着下地走走,我看现在已经可以了复建了,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好。” 今天的羑言收起了平日妖媚笑容,也没有了死寂的冷漠,更不似羑菱那般我见犹怜。她身着大袄将自己裹得严实,完全就是要温度不要风度,让遇祁看了都不免笑出声。 “有这么冷吗?” 羑言白了他一眼,“当然,姐姐我怕冷可以吗?” 其实她也不知怎么回事,罗筠嫣离开好她就一直闷闷不乐想着羑菱的事情,在床榻上她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体寒,即使现在裹得厚实还是觉得冷。 “可以。” 羑言就连说的语气都变得粗鲁了? 遇祁摇摇头,安静的吃着饭,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寒风刮进来,遇祁看见羑言冷不住打颤的身子。 “羑言姑娘,又有人找你,指明要见你,好像是赫连” “我知道了。” 羑言打断若梅的话,直接走了出去。 赫连 遇祁紧握着手,喊住若梅,“等等!我吃完了,帮我收拾一下吧,劳烦了。” 赫连绝竟然来了?他还有脸来? 羑言走进内堂,对着身后的若梅说道:“让他上来。” “是。” 羑言直接上楼了,赫连绝自是看见了羑言,若梅迎上来,对着赫连绝说:“公子,羑言姑娘请您上去。” “好。” 得意好似春风拂面般。 最近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找羑言?羑言在的时候采撷苑还真的是没有一天消停过。 羑言的房门没有关,她脱下自己的大袄,靠在床边,寒风刮过她的肌肤,像冷冰的刀子凌迟她的皮肤,一道又一刀,不痛,就是太冷了,冷进心里去了。 赫连绝屹立的在门口,眼神一凌,陪她吹着风。 “来都来了,何必站在那儿呢?” 是羑言先开的口,她转身款款走近桌子坐下,为自己添一杯热茶,握在手里,腾腾的热气向上升,一时间竟不能暖和她的手。 “坐吧。” 赫连绝走向羑言,反手将门关上。 羑言为她倒了杯茶,赫连绝只是盯着,迟迟没有动手。 “呵,大皇子也会怕吗?大皇子不是最擅长用毒用计吗?” 羑言红唇挨着茶杯,赫连绝伸手按住她,从她手里夺过杯子,就着她刚刚喝过的地方喝下去。 “如果我说,这杯茶才有毒呢?” “那也是本皇子甘愿的。”赫连绝轻笑。 “大皇子还敢来找羑言,竟然连一个人都不带上来,就不怕羑言动手吗?我可是记得,大皇子不会武功的,对吧?” 羑言的手从赫连绝的指尖一路向上,清幽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瞳孔,赫连绝忍不住将羑言扯进怀里,禁锢她的腰身,撅住她的下巴抬起。 那张轻启的红唇y一u惑着他向下,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羑言挡住他的唇,“大皇子,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羑菱,羑菱就是我的?” 如果他知道,那君承修可能不知道吗? “你在担心什么,嗯?是担心君承修吗?”她的眼睛将她的想法都告诉他了,现在她在想君承修,她怎么敢在他的面前想别的人呢? “难道我不应该担心吗?”羑言推开赫连绝想要从他的身上起来,可是被他死死的扣住。 “大皇子,那个羑菱是你安排的,用来代替我的?真可惜,她一点都不像我,替身就是替身!” “是啊,不像。可是君承修还是要娶她。” 心好像被击中了,有一处正在冒着烟,摇摆的白色旗帜宣告战役失败。 “那又怎样?” 那只能说明,君承修对她不是真心的,如果是真的,那应该会认出珏王的那个羑菱是假的吧?就连赫连绝的能认出来,为什么君承修没有呢? “赫连绝,当初我跟君承修都被困在你的冰窖里,我不相信我们可以这么轻易的逃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如果说是东方曜救了她,她可以理解,可是不可能在她被救之后赫连绝一点行动都没有。更何况,东方曜就算就她,但是不会救君承修啊! 还有,东方曜一直都要她杀赫连绝,这个原因是为了什么呢? “我的目的就是你啊。” 他可没有说谎,他的目的就是她啊,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那巧了,我的目的也是,只不过”羑言拔下发簪,尖锐的一端抵着赫连绝的脖子,只要他再上前一点就会被扎破,“我的目的是杀了你!” “羑言,你下得了手吗?” 赫连绝擒住她的手,拉着她,眼看发簪一点点的刺进他的脖子,还能看见血迹。 “你!” 她对上他目光深邃的眼睛,突然他另一手抚上她的眼睛,他戏谑开口:“我这么喜欢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羑言甩开赫连绝,她撤身向后退,抵在梳妆台上,她撇开眼睛,“赫连绝,你早晚会死在我手上!”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松了手,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后悔,只是对上他眼睛的瞬间,她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是为什么? 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她攒着拳头,闭上眸子。 “你怎么了?” “不用你管!” 赫连绝沉色走到她的面前,不管羑言的意愿给她把脉,“你” 她清楚的感受到狠戾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抬头的瞬间脖颈一阵痛,整个身子软塌塌的倒下,他将她横抱放在床榻上,再为她把脉。 冷漠的抽回手,看向羑言的目光不觉深沉很多。 纤细手指划过冰肌,最后落在她的红唇之上,“羑言,你不是想要嫁给君承修吗?” 那就让他来帮她吧。 赫连绝将羑言抱起走出采撷苑,若梅跑上来拦住他,“你要带她去哪里?!” “不用你管!” 目光像剜着她的肉,若梅直觉退后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羑言被赫连绝带走。 羑言再次消失了,直到君承修大婚前夕都再没有出现过。 陵城下雪了,很美的一场雪,羑言坐在房间内,窗户是敞开的,寒风吹进来。 她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心里很清楚来人是谁,他已经将她囚禁在这里七天了,算算日子,君承修大婚在即,赫连绝就是怕她去捣乱吧? “怎么又坐在这儿,不冷吗?” 握着她的手,那么冰凉,她却像感受不到一样。 “什么时候可以放我离开?” 这些日子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赫连绝就如同她说的那般,擅长用毒,不知道给她服了什么东西,让她全身一点劲儿都没有,只能勉强走路,想逃跑根本就不可能。 寒风在耳边呼啸,一片雪花飞了进来,羑言伸出手掌,很久没有看见这么大的雪了。 雪花化在她的掌心,赫连绝将窗户关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半蹲,“怎么没有烧火?” 他吩咐了青葭和紫莛不定时给她的屋子换木炭,小火盆的里木炭都烧完了,一点热量都没有。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赫连绝坐下,冷笑,“这么想离开?” “我可不想做笼中鸟。” “好啊,明天,明天就让你走。” 羑言微眯着眸子,明天 君承修大婚的日子,他为什么要在那天放她走?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全城的老百姓都出来了,皇宫里面有一个人出来,除了太皇太后,因为除了太皇太后,君承修不待见宫中的任何一个人。 没有十里红妆,没有八抬大轿,新娘子是从珏王府嫁到珏王府的。 百姓挤破脑袋都想挤进府看这热闹的场面,可是人山人海,围堵了一圈又一圈。 太皇太后在上座,君承修半跪在一旁,手放在她的腿上,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 “修儿!皇祖母盼着这天已经盼了很久了!” 吕白暮笑中带泪,虽然不知道君承修娶的媳妇儿长得什么样,是个怎样的人,但是她相信,只要是君承修看中的,那就不会错。 “皇祖母,您放心,孙儿好着呢。”君家,吕白暮是他唯一担心的人。 如今大婚,也算是了了吕白暮一桩心事。 “时辰快到了吧?是不是该去请新娘子了?” 罗筠嫣站在一旁,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一万) “嗯,修儿这就去。” 君承修去了奉闲院,吕白暮将罗筠嫣招过来,“嫣儿,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啊” “皇奶奶,嫣儿知道。”所有的痛都只能隐忍,今天是大喜之日,见不得半天不开心,就算想哭也不能当着吕白暮的面哭。 白雪地里,羑言身着素衣,她一步步的挪着,靠近寒梅,伸手去摘。 熟悉的气息逼近,“不是说今日就放我走?这个时间,君承修和她想必已经在行礼了,你成功了,我也能退身了吧。” “不,还差一点。” 羑言转头,赫连绝伸手,“你猜,这是什么?” “什么?” 羑言狐疑盯着他的手掌,那手指慢慢松开,他扬手将药粉撒在她面上。她本就柔软的身子更加无力,深知他又加重了剂量。 “带走吧。” 她被蒙上眼睛,不知被带到哪里,只是耳边风声很大,她在快速的移动着。 奉闲院内,下人们都手忙脚乱的,“还少了一个耳坠,耳坠呢?” “快找啊!” 羑菱心力交瘁的看着她们,眼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啊!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快给王妃戴上。” 羑菱接过耳坠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这喜福我还要在调调,跟王爷说我马上就出来了。” “王妃,及时到了,您” “很快的!你们出去吧。” 不必再争执,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下人们退了下去,羑菱快速的接下自己的衣物,换上普通的便服。 后窗闪进一抹身影,两人对视眼神,羑菱快速的将羑言的衣服脱下然后帮她换上喜福,发式都来不及弄了,简单的戴上凤冠红盖头一遮,完事。 羑菱悄悄的撤掉羑言眼睛上蒙着的布条,然后起身走到那人身边,指着窗口比划着,那人搂着羑菱的腰,羑菱搭着她的肩,喊了一声,“好了!” 房门被推开,两人迅速的消失在窗口。 这一声羑言听的真真切切,面前盖着红盖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俨然是红嫁衣! 赫连绝想要干什么? 她的甚至被人拉起,“哎哟,王妃,总算可以走了,快点儿吧,别让王爷和太皇太后等急了。” 羑言几乎是被人抬着走的,走到奉闲院门口,她听到身旁的人说道:“王爷。” 君承修? 羑言心里一颤,不直觉的紧张起来。 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可能君承修要娶得人是她,应该说本来就是她。 面对这一切,她毫无准备。 冰凉的手搭在君承修的滚烫的掌心,有触电的感觉。握上她手的那一瞬,君承修顿了下步子回身望她,隔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见。 “小心点儿,牵着本王就好了。” 羑言不知要怎么回答,索性连话也没说,旁人觉得尴尬,急忙解释,“王妃这是太紧张了,毕竟是大婚,王爷快些吧,别误了及时啊!” “嗯。” 这条路好像边长了,为什么她觉得走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到,她明明很冷,可是掌心为什么在出汗呢? 君承修能感受到,他回握住她,让她放松。 羑言闭上双眼,干脆就什么都别看。 羑言,这一切不属于你,不属于你! 她听见了大厅内异常热闹的氛围,大家的祝福声滔滔不绝,她看不到这一切这能跟随着君承修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他停下了,她也停下。 “珏王妃了!” “好像看看珏王妃长什么样啊!” “我看过,在街上遇见的,美若天仙,跟珏王绝配!” “真的吗?有采撷苑的羑言姑娘美吗?” “哎!你别说,好像两人挺像的” 听到“羑言”两个字,羑言额角流着冷汗,她感觉有好多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至于视线的来源,她不清楚。 “及时到!” 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掌声也随之响起。 君承修领着她站到吕白暮的面前,松开她的手那刹那,羑言竟然没有站稳,还好君承修扶的及时。 “小心点儿。” “嗯。” 下唇已经被她咬出痕迹了,耳边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该拜堂了。” “一拜天地!” 她不知该如何动作,腰僵在那儿,弯不下去,围观群众开始议论了。 君承修看向她,轻声说道:“别紧张。” “一拜天地!” 拜。 “二拜高堂!” 拜。 “夫妻对拜!” 一个小东西从她面前打过,红盖头被打落,她的脸清晰的露了出来。 “哇,新娘子真的好美啊!” “可不是!” “郎才女貌,一对佳人啊!” “继续拜堂啊!” “哎听说红盖头落地是不好的兆头” “呸呸呸,别乱说话!” 羑言抬起头对上君承修深邃的眸子,他怔怔看着她打量着她,好像已经知道她是羑言而不是羑菱了。 “君” 她正要坦白,阻止这场无稽的婚礼,可谁知君承修拉住她的手,徐徐开口:“夫妻对拜。” “你” 他慢慢弯腰,羑言只好闭眼配合他。 直起身,她看见君承修将地上的红盖头拾起,重新盖上红盖头之前,她看见了罗筠嫣嫉妒的眼神,还无意撞见了赫连绝深不可测的视线。 赫连绝竟然来了! 羑言的攒紧自己的双手,听着人喊,“送入洞房!” 那边的人又开始起哄了。 羑言有些担心,君承修方才的那个眼神,他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她被人带着返回,半路上她听到身边的丫环喊了一句,“王爷?!” 自己的身子一轻,被他抱起。 丫环们都笑着,王爷可真心急! 门被踢开,再被狠狠地关上,羑言被抛进床榻,后背传来疼痛感。还没缓过神来,红盖头被撤掉,喉咙被锁住,君承修冰冷的声音传来:“她呢?” 他果然认出她了,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有些痛?他能认出她是羑言,却不知她才是真正的羑菱吗? “我不知道” 被掐住喉咙艰难的开口,声音哑哑的,柔弱无力。 “不知道,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吗?”君承修冷笑,“不是说不在意吗?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本王邀请你来就是让你这么来的?” 他凭什么抛给她一大推问号,他问了她就要答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是我羑言做的事我就从来没有不承认过!”用尽力气吼出这句话。 他这是在为了羑菱而质问她,为了羑菱 哈,多么讽刺! “放开!”羑言扯过君承修的手,奈何他的力气太大,加上她又中了赫连绝的毒,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他抗衡。 君承修甩开她,像丢弃厌恶的垃圾一般,“羑言,你这么想要王妃的位置,本王就成全你!” 他突然俯身,粗鲁的撕扯她身上的喜福,这件喜福穿在她身上格外合身,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可惜,她没有机会欣赏就被他毁了。 “不要,你想做什么!” 羑言慌乱中去推他的手,曾经的记忆涌上脑海,她不要这样! 她是怕极了的,心里有了阴影,那个夜晚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用了好长好长的时间去淡忘他,他现在又要做这样的事情吗? 如果那个时候他是不清醒的,那现在呢? “你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 羑言用尽力气,也抵不过君承修一只手,“刺啦” “啊!” “你不就是想要这样嘛?我满足你,你倒是拒绝了?!”君承修停下动作,嘲讽的看着她,刚才的一切就是对她侮辱,他就是故意的! “君承修,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她以为他是懂她的 这样伤人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格外痛心。 眼中含泪,她咬着下唇隐忍,“你这样做,对得起羑菱吗?” “你对得起我吗?” 君承修语气变得柔和,还带着几分情深,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羑言慌了神。 他突然起身,决然离去。 委屈的泪水涌上眼眶,只是不曾滴落,许久,眼泪如数逼了回去。 她只身一人坐在床榻上,躺下蜷缩成一团,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喉咙间有些痛意,伤心侵袭着她的神经。 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吹进来,君承修靠在门上,侧脸望着她的背影,烛火随风晃动,他还是离开了。 按理说第二天早上是要敬茶的,可是羑言觉得,她应该不用吧,毕竟君承修根本就不承认她这个珏王妃,她本来就不是。 羑言看着熟悉的屋子,走到衣柜前,打开来看见新添置的衣物,那些应该都是羑菱穿的,但是还能看见摆置的旧衣物,是她之前穿过的,被放在最下层。 昨晚的嫁衣被扯烂了,今天出门定是不能这样出去,她拿出衣物换上,没有厚的衣物,可是她又不想穿羑菱的。 “咚咚。” “谁?” “羑言姑娘。” 是若梅?! “你怎么来了?” “今早苍护卫来采撷苑找我,说是让我伺候您。” 若梅还奇怪,羑言不是被赫连绝带走了吗?怎么又到珏王府来了? 珏王刚娶了珏王妃就将羑言接近门,这样真的好吗? “也好。” 羑言无奈的笑笑,没有了往日的邪魅,倒是平易近人了不少。 “羑言姑娘,您就打算这样出门吗?外面可是在下雪啊!” 羑言穿的太少了,一件锦帛里衣,配上一件纱裙,这样子就算不出去呆在房间也是冷的吧? “我没有衣服。” “啊?”想想也是,羑言赶来珏王府,衣物都在采撷苑呢。“我去采撷苑帮您取来!” “嗯。不要告诉柳姐我在这儿,就说你陪我出去几日。” 应该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离开了。 “好的,羑言姑娘。” “对了,别再叫我羑言姑娘了,叫我小姐。”若是让珏王府的人听了去,那就不好了,就让若梅以丫环的身份来她身边照顾她就好了,叫小姐再合适不过。 “是,小姐。”若梅点头,她还是很聪明的,能够心领神会,“那我先去采撷苑了。” “去吧。” 在采撷苑安静的等着若梅回来,她坐在台阶上,冷风嗖嗖的刮,她冷,可是不想呆在房间里,只能不断地揉搓双臂。 远处一个身影渐渐清晰,是苍南。 “王妃” “呵呵,别叫我王妃,我担待不起。” 苍南低头。 今早王爷突然叫他去采撷苑将若梅找来,说是伺候羑言姑娘,他还纳闷那儿来的羑言姑娘,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跟王爷成婚的不是羑菱而是羑言?!那应该怎么算? “王羑言姑娘,王爷让我来告诉您,该进宫了。” “进宫?” 她没听错吧?君承修要她进宫? “是的,王爷在马车上等您,您看是不是能走了?” 羑言站起身,眼前一黑,苍南扶住她,“羑言姑娘,您没事吧?” “没事,起身太快了。”羑言摇头。 她都还没有梳妆打扮,就这样进宫吗?进宫是见皇上,太皇太后的吧,这样好吗? 不对,这关她什么事儿呢?她根本就不用在意的好吗? “那就走吧。” 苍南看着羑言侧面朝天,眼角一挑:“您确定?” “我很丑吗?”羑言轻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那就走吧。” 羑言看到珏王府口停了两辆马车,她自觉往后面那辆走去,苍南喊住她:“王妃,您上哪儿去?” “嗯?” 苍南指着偷一辆马车,羑言无奈转身,扶着门框的手素净美丽,抬腿跃起,却忘了自己的身子不如平日里轻盈,摇晃中她拉进门框,向里头倒。 君承修揽住她的腰,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在他心里,他可不就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吗? “昨夜王爷走的太急,羑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羑言顺势搂着他的脖颈,坐直身体靠着他。 “现在明白过来了?”君承修转头看她,媚笑又重新在她脸上晕开了。 “可不。羑言心想事成了,自当是要高兴的。王爷,您解了奴家的衣衫,可得对奴家负责啊!”她搂着他脖子,热情的往他身上贴。 他讥笑,勾起她的下巴对着自己,“你真是本王见过变脸最快的人了。” “那是羑言的荣幸。” 马车经过采撷苑突然停下,由于惯性羑言和君承修都向前倾,他松开了护住她的手,她往一旁的座位倒去,还好抓住了,只是她的手 羑言不动神色的将手缩进袖子了,方才还不觉得冷,靠近窗口,寒风吹进来,瑟瑟发抖。 若梅上了后面的马车,手里抱着羑言的大袄。 她穿的那么少,应该很冷吧? 下了马车,若梅赶紧上前将手中的大袄披在羑言身上,“小姐,快穿上,可别冻坏了身子。” 君承修别了她一眼,“别让太皇太后等急了。” “哦。” 羑言拉拢大袄,她这身打扮,跟宫中的人差别是在太大。 这袄本就是在采撷苑无人的时候用的,被赫连绝囚禁的那几日,羑言穿的也很单薄,火也没有用,身子愈发经受不住严寒了。 奇怪,她以前没有那么怕冷的啊。 “珏王和珏王妃来了!” 罗筠嫣陪着吕白暮多时了,为的就是等君承修和羑菱,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晚。 “皇祖母,孙儿来晚了,王妃说昨儿太累,所以今早起晚了。”君承修倒是语气谦和,带着宠溺。 羑言挑眉,他确定他说的是实话?撒谎也不脸红,她头一次看见这么一本正经说瞎话的人。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来了就好。” 丫环递上早茶,君承修接过再放到羑言手上,“敬茶。” “哦。”羑言来到吕白暮面前,微微一笑,这个给她的感觉很和蔼,“太皇太后喝茶。” “乖!”吕白暮接过茶轻抿一口放在一旁,“你随修儿喊我皇祖母就好了,快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额,谢皇祖母。” 吕白暮摘下手腕上带着的玉镯,拿过羑言的左手,“这是修儿的母亲给我的,现如今你就当这是你母妃赠与你的新婚礼物吧。” “这怎么行,太皇太后,我不能收,我” 羑言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对上她的视线,柔和的目光让她不敢相信他是在看她。 “手下吧。” “这谢谢皇祖母。” 反正这东西也不是给她,她只需陪君承修演好这场戏就行了。 罗筠嫣盯着羑言,她明明让赫连绝动手了,他不是承诺不会失手的吗?为什么君承修还是娶了羑菱?该死的! 羑言收到罗筠嫣的目光,她不想浪费时间,侧身躲到经常的背后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懒得跟罗筠嫣正面冲突。 吕白暮是个好奶奶,所以她不想在老人家面前闹事。 罗筠嫣应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会隐忍,不然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要张牙舞爪的对她了吧? 感受的羑言的畏缩,吕白暮也是心细,她拍了拍身侧罗筠嫣的手,对她说道:“哀家之前叮嘱宁儿去准备午膳,怎么到现在都没来,你去帮哀家看看?” “太皇太后是,嫣儿这就去。”临走前不忘瞪羑言一眼。 罗筠嫣其实心眼不坏,只是从小到大养尊处优,骄纵惯了。 “来,做到皇祖母身边来,跟皇祖母说说你的事。” 毕竟是珏王妃,之前没有见过,但是修儿的态度摆在那儿,连皇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自然不会去反对。 她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我的事啊”羑言向君承修求救,可他别开眼当作看不见。 他分明就是记仇! “我” “说说你的家人吧,皇祖母打听过,陵城没有羑姓人家,你是别地的?那你的父母为何没有来?哦,哀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你一些。” 毕竟关于她,君承修从未提过,就这样突然娶进了门。 “我没有家人。”羑言说着话的时候语气冷淡,带着伤感,是从心底发出的声音,“我的家人,很早就死了。” 她早就不记得家人的样子了,连爹娘的模样都想不起来,这些年跟在东方曜身边每天都是打打杀杀,也就是近来安分了些。 “这抱歉,哀家不知道” “没关系。”羑言摇头。 君承修睨视羑言的侧脸,宿起不梳的长发达之腰间,一缕发丝落在肩膀前,柳眉下细长的睫毛颤动着,潋滟含波的双眸泛着往事的哀光,红唇抿着,手上放在膝盖上。 吕白暮又和羑言寒暄了好一会儿,罗筠嫣回来了,“太皇太后,已经准备好了,要用膳吗?” “那就走吧。” 君承修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走到羑言身边伸出手,她的手落在他的掌心,两人一起跟在吕白暮和罗筠嫣的身后走出去。 他们没有在室内用膳,而是在花园里,园里的树枝被白雪覆盖,来往的人脚步清晰地印在地上。 宫女们看到君承修和羑言的身影,都会在背后谈论,“珏王跟珏王妃的感情很好呢!” “王爷” 羑言轻叫了一声,君承修没有应答,她转头看向他,他可能没有听到,她也没有再开口。 桌前每个人的位置上都摆放了梅花茶,羑言稀罕的观察着,一杯梅花茶里只有一朵梅。 宫女来到羑言身边,她手中抓了一把雪,撒在梅花的周围,倒是像极了现在的景象。 “尝尝。” 吕白暮开口了,羑言不能驳她面子,象征性抬手轻抿一小口,第一次见直言的喝法。 原来不是梅花茶,而是梅花酒,闻起来有淡淡的醇香,喝起来不刺激,顺着喉咙滑下去,倒是暖暖的。 “挺好喝的。” 吕白暮笑着,“嗯,吃菜吧。” 可是为什么她看见了罗筠嫣眼中的不屑,是她说错话了吗? “吃吧。” 君承修不断的给她夹菜,她哪里吃的完? 他们在宫中呆了很久,没有去见过皇上,将太皇太后送回寝宫他们就离开了。 走到宫门处,身后就响起罗筠嫣的声音,羑言一点不意外,今天一天怕是将罗筠嫣给憋坏了,因为碍于吕白暮的面子,她全程下来几乎都没有说话,怕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羑菱!” 羑言回头,君承修也停下了脚步,下意识的站在羑言面前。羑言看着他的动作,敛眉,重新将视线落在罗筠嫣身上。 “不知公主有何事?” 罗筠嫣冲上来将羑言拉出来,她尚未恢复体力的身子被罗筠嫣一拽险些摔倒。 “不要装了!”罗筠嫣对着羑言吼,转头对君承修喊,“承修哥哥,她根本就不是羑菱,她是假的!” 羑言心一沉,等着君承修的反应,他自然知道她不是“羑菱”。 “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假的不用公主提醒,本王自己心里有数!” 君承修说话的时候看着羑言,他重新将她拉进怀里,护着她上马车,“小心点儿。” 她清楚,他现在的温柔都是演的,可她除了配合还能怎样? “嗯。” “承修哥哥!” 他为什么不信她说的话,“她真的是假的,她不是羑菱,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呢,她” “够了!罗筠嫣,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 羑言在马车内苦笑,若是罗筠嫣知道她是羑言,估计更要炸了吧? “回去吧。” 君承修说完上马车,掀开帘子寒风吹进来,羑言朝角落里挤过去,她有些累了。 他睨视她一眼,在她的身边坐下,默不作声。 回到奉闲院,羑言让若梅给她准备热水,她还是很冷,她喝了一大碗热水就睡去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里好像有一个温暖的港湾,让她不想睁眼。 君承修再也没有来过奉闲院,羑言也从不出奉闲院,她以为她不去听,那些闲言碎语就不会进她的耳朵,可事实是,不管她愿不愿意,总会听到。 “王爷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外面,听说是在找人呢?” “找谁啊?这么大动干戈的,之前也有过一次吧?” “可不是吗?之前是为了羑菱姑娘啊!” “那这一次” “王爷才新婚就天天夜不归宿,这样真的好吗?” “瞎说什么呢!王爷晚上就在王府,每天清早离开的。” “不可能吧。” “我亲眼看见的!” “小姐?” 若梅见羑言出神便轻声唤她,羑言回过头,淡淡开口,“走吧。” 看羑言的样子,莫不是真的对君承修动情了? “小姐,你畏寒,昨日苍户外拿了一个好东西来,应该可以让您暖和些。”若梅转移话题,笑着对羑言说。 “什么好东西?” “东西我放在我房间了,昨夜您睡的早,我就没有打扰您,一会儿我去给您拿来。” “好。” 若梅欢脱的跑出去,手里拿个一个鼓鼓的类似动物皮毛的东西回来。 “这是苍护卫送来的!他” 苍南说:这是王爷打猎到的狐狸皮坐的,特意让人去了腥味,知道王妃怕冷,命人做成“护手”,可以为手保暖。里面还放了暖石,用来保温,若是没有温度了,可以更换。 可苍南也说了,不要告诉王妃。 “他是被我磨得没法子了,就让人弄了个这个来,没想到还真的挺好用的。”若梅将东西交到羑言手上,“您把手伸进去,这样就暖和了,还可以放在肚子上” 肚子上传来的热量,让羑言舒适了不少,“谢谢你,若梅。” “额不c不客气!” 在采撷苑里,羑言都是妖媚的面孔,对别人笑脸相迎,可是对她总是很凶,很狠。可现在若梅发现,可能是因为她还不够了解羑言,羑言对她怎么说呢,还想羑言是刻意对身边的冷漠的。 这一天羑言左眼跳的的很厉害,她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她心很不安,莫名的烦躁。 “若梅,你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嗯?” 她们天天呆在奉闲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事? 若梅没有走远,就在奉闲院落的出口张望着,大家都是很往常一样,正常的很啊。 她正要转身,突然听见有人大喊,“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若梅激动笑了,看着君承修由远及近的身影,王爷真的回来了,这样是不是说明小姐她 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颗心又掉了下去。 只见君承修怀中抱着一抹倩影,好像身受重伤,虚弱的靠在他的肩上。 君承修像风一样从若梅面前消失,看都没有往奉闲院看一眼。 “这” 若梅惊讶的不是君承修抱着女子,而是她的抱得女人更羑言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我没有看错吧,王爷抱得是王妃吗?王妃受伤了?” “不可能吧,王妃不是一直都在王府吗?” “对啊,王妃一直都在奉闲院,都没有出来过。” 若梅赶紧转身,瞥见羑言房门飘然而过的素白衣角,那是羑言。 小姐她都看到了,也听到了? 若梅将房间的门关上,隔绝外面的议论声,羑言端坐在床榻上,“护手”被她放在身旁,她素白的手指染上了红色,那是冻坏的痕迹。 “小姐怎么不会用护手,您看,你的手都冻红了。” 羑言冷冷的抬头,对着若梅的眼睛,看向自己被若梅拉起来的手,浅笑,“忘了。”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掩饰不了她的心事。 “小姐” “若梅,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准备离开吧。”羑言将护手拿在手中,看了一眼,放在一旁,不是她的东西,她不要。 她清楚,那不是若梅替她要来的,至于给的人是谁,都不重要。 “小姐,您确定吗?” 她不清楚羑言在想什么,她自己也是稀里糊涂就到珏王府来了。 “当然,我不是早就说过,早晚都要离开了,柳姐应该很希望我回去。”在珏王府呆了好些天,现在已经找到到处在奉闲院的感觉了。 “快去收拾吧。” 若梅听话的收拾东西,她们要的东西并不多,之间放置在衣柜的那些衣服羑言后来都没有在穿过,她穿的都是若梅从采撷苑带来的。现在要离开,也不用拿走什么。 “走吧。” “现在就走?那不用跟珏王说一声吗?” “有什么好说的,你还真当我是珏王妃了吗?” 苍南一直叫她王妃,即使她让他改口,他还是不改。她心中也有数,一切都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毕竟她现在要顶着“羑菱”的身份在珏王府呆。 最好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前,将她和“羑菱”换回来,那样,珏王妃还是那个珏王妃,她还是采撷苑的花魁。 羑言带着若梅从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没有人发现,所有的人视线都不在这儿,而是在被珏王抱回来的那个受伤女子。 苍南带着大夫匆匆赶往碧落院,“王爷,人带来了。” “嗯。”君承修起身走到大夫身边,“她在雪地里冻了很久,现在昏迷不醒,你给她看看。” 看不出这位珏王有多紧张,好像珏王和珏王妃之间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好吧。 “羑言呢?” 君承修和苍南出了房间,苍南回答道:“羑言姑娘一直都在奉闲院没有出来过。” “嗯。” 君承修看着奉闲院的方向,天空中又开始飘雪了,他的声音很低沉,放在栏杆上的手交握在一起:“东西送到他手上了吗?” “已经给若梅了,羑言姑娘也一直用着。” 苍南搞不懂,王爷钟情的不是羑菱姑娘吗?可是自打回来之后,他对羑菱忽冷忽热的,现在反而对羑言那么上心,还亲自去打猎,让人做了“护手”,就是因为羑言姑娘畏寒。 苍南不是没有想过,羑言跟羑菱的身份很可疑,只是自打从俞朝国回来之后,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羑言跟羑菱绝对不会是一个人的。 门拉开,大夫走出来,“王爷,王妃冻坏了身子,需要暖身,我开几贴药每日服用即可。这些日子要多给她吃暖胃的东西,寒性食物一定不能碰。” “谢谢大夫,我跟您去拿药。”苍南走上前对着大夫说道。 君承修走进房间坐在床榻前,看着那张跟羑言一模一样的脸,他一直坐着,直到羑菱睁开眼睛。 “醒了。” 君承修握着她的手,嘴角露出久违的笑意,扶着她起来。 “王爷?”羑菱环视一周房间,“这好像不是我房间啊。” “嗯,这是碧落院。你晕倒了,睡了很久。” “晕倒?”羑菱揉着头,回想发生的事情,“我记得丫环们叫我出去说及时到了,然后脖子一痛” 君承修是在雪地里发现她的,他的人是在陵城大范围的搜人,在他们要从转换地点继续寻找的时候,羑菱突然出现在雪地之中。当手下通知君承修,他看到羑菱时,想也没想直接抱起来回王府。 “没事了,你好好休息,本王让人做了粥,一会儿你喝点。”君承修拍拍她的手,“好好休息,本王还有要事要处理,晚些再来看你。” “王爷” 君承修已经离开了,羑菱紧抓着身下的被褥,他就这么走了? 他去了奉闲院,羑言的房间没有点灯,他以为她歇下了,近了才发现,房门都是敞开的,床榻上一个人都没有,屋内的东西都原封不动,他派人送来的“护手”被她放在枕头边。 深入星辰的黑眸盯着“护手”,寒风呼啸而来,将他的发吹起,低沉压抑氛围蔓延开。 羑言回到采撷苑先去了后院,遇祁还在,房门被推开,他看着她,肤白貌美,却多了分病态的美。 “这才多久不见,就将自己捯饬成这副模样?”遇祁勉强可以靠自己下床了。 羑言去了珏王府,若梅也跟着去了,照顾他的人自然是没有了。但是因为若梅中途回来去衣物,加上羑言说过,呆不了多久,她走之前便将所有需要的药物交到遇祁手中,也准备了好些干粮。 “就算是这副模样,你也不能否认我的美。” 羑言嘴角含笑,若梅帮她关上门,她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没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狠狠吻她,您小产了(一万) 羑言嘴角含笑,若梅帮她关上门,她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没事。 “怎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在遇祁面前好像从来没有可以伪装过,从第一次见他开始到现在,她的所有面他几乎都见过。 羑言轻笑:“确实有。” “遇祁,你离开这儿吧,我手上有些银两,够你找个地方好好养伤。”羑言直言不讳,“我不会在这儿久待的,很快,很快我也要离开了,我不可能带着你。” 她不会带着他,不是将他视为累赘,而是她的身份特殊,她不能让他一个无辜受到她的牵连。 “也好。”几乎是没有犹豫遇祁就答应了。 他从来不会问为什么,这样随心,倒是自在。 羑言点头,“地方我给你找好了,明天让人送你过去。若是你不满意,自是可以换地方的。” 说着,羑言转开视线,落在别处,清幽的声音飘进遇祁的耳朵里。 “很快就要打仗了,如果可以,你就去安绥国吧。” 安绥国应该是最平安的地方了,一旦战事开始,百姓流离失所,安绥国就成了目标,到时候安绥国一定会封锁,要去的话得趁早才是。 “打战吗?”遇祁垂下眸子,阴霾在他眼底散开,“俞朝和玄邺,呵” 他冷笑,难得的表情。 羑言意味深长扫视了一眼,起身离开。 刚回到房间,推开门,一只手伸过来将她将房间,她被压在门板上,一张脸离她很近,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羑言别开脸,待看清来人,她忍不住皱眉,“君承修?你来这儿做什么?” 他不在珏王府陪他的珏王妃反倒来采撷苑找她,不怕让人笑话? “我的王妃跑了,你说我该不该来呢?” “呵呵,珏王,您弄错了吧,您的王妃现在不是在珏王府躺着呢吗?她可是被您抱回去的,您可真是健忘。” 君承修嘴一扯,也不知是不是笑,他禁锢她的腰身,“我看你有人比我更健忘,跟人拜过天地c拜过高堂,现在却在说胡话!” “君承修!”他什么意思啊? “你敢说你跟我拜堂不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吗?要是世人皆知珏王娶了个假王妃,会怎么笑话您?珏王连自己要娶的妃都能认错,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羑言,是你弄错了吧,跟我拜堂的是你,我娶得也是你,现在我来找我的妻子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连用了好几个“我”字,而且,他说的不是王妃,是妻子。 羑言心被一击,她抑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被他牵着走,“珏王,您别这样,羑言可不敢当。” “你不敢当?”君承修虽然在笑,但是没有一丝温度,他挑起她的下巴,“我记得你说过,你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那我问你,跟我拜堂的人不是你吗?” “是,可是” “拜过堂了,不是夫妻吗?” “是!可” “现在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的珏王妃。” 君承修捏着她,像是要把她捏碎,她不禁想,只要她敢说个“不”字,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 “没有。” 羑言敛眉,长长的睫毛扫动着,在她的眼眶投下一片阴影。 君承修突然遮住她的视线,她的长睫毛扫着他的掌心弄得他信仰难耐,唇瓣上突然传来的温度让羑言惊讶。 “君唔” 她想开口,却被他有机可乘,他将她抵在门上攻城略地,唾液交融,她连呼吸都不会了,手抓紧他的衣襟,被迫却接受着他的吻。 风卷残烛,两人紧贴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君承修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瓣,抵着她额头,擒住她下巴的手不知何时移到她的脑后,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此刻在房间里异常清晰。 “羑言,我” 回过神来,羑言猛地推开君承修,嘲讽的说道:“珏王怕是把我当成她了吧!” 只是,一想到君承修跟羑菱也做这样的事,她的心就莫名抽痛。 缩紧拳头,指甲刻进掌心,她嫣然一笑,再次出声,“我倒是不介意您这么做,就怕您的珏王妃会介意!” 君承修浑浊的眼珠也清明了,他看着她,收回步子,“跟我回去。” “凭什么?珏王,就算您是王爷,也不恩呢该抑制我的自由吧?” “你可以试试。”看他能不能。 “你!” 羑言眼神一凌,几欲动手,君承修上前拉住她的手,“你代替了本王的王妃嫁给本王,难道不该把戏做足吗?” “她回来了,我离开了,这么没有什么不对。” “她身体不佳,需要养伤。” 原来,是为了羑菱,呵呵,请原谅她那么一瞬间的自作多情,这巴掌,还真疼。 “原来如此。” 羑言勾勒唇角,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面纱围在脸上,掩去她一时难以克制的伤感。 “王爷若是早说,羑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啊。” 羑言转身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还是先回去吧,羑言等会儿回去的,让人看见我们在一起不太好,你说是吗?” “您放心,羑言不会骗您的。” 君承修收回视线,走到窗口跳了出去,羑言靠着梳妆台的身子瞬间一软,她捂着心口,那里跳的很快,她控制不住。 唇瓣上还残留着君承修的温度,她闭上眼睛抿紧唇,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冷冽,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心累的不是别人,是若梅,她们刚从珏王府回来,怎生又回去了? 羑言想想也是,她怎么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他,就因为他那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吗? 羑言重新回到奉闲院,每日都无所事事,她不懂,他找她回来究竟是为了那般,她回来好像对羑菱养伤一点帮助都没有。 羑言唯一意外的是,羑菱不在奉闲院,也不在墨邑院,竟然在碧落院。她还以为君承修没让羑菱再在奉闲院待会让办去墨邑院和他一起呢,毕竟羑菱是王妃啊。 珏王府议论声少了,新鲜事的热度也就是三分钟而已,下人们好像已经忘却了那个被君承修带回来的羑菱,倒是天天换着她这个冒牌的为王妃。 羑菱竟然派人到奉闲院来请人了! “王妃是来羑言姑娘过去的。” 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羑言听见若梅的回绝:“小姐乏了,现在在休息,你去告诉王妃,小姐不方便。” “这” 她只是个下人,是君承修从外面请来的护工。羑菱说她是王妃,她就信了羑菱叮嘱她做什么事,她也不敢不去做。这也是受了羑菱叮嘱来请人的,她很为难。 羑言双脚落榻,款款走向门口,看着若梅,对着来人浅笑:“你去回复珏王妃,我一会儿就到。” “是,是!” 羑言姑娘竟然跟羑菱姑娘长得这般相像! “小姐?!” 羑言不是不愿意见羑菱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要答应? “走吧。” 若梅只能无奈跟上。 碧落院是用了款待贵客的居所,平时打理的多,自然比奉闲院生气得多。 上一次来是因为宣纸被吹走了,于是一路跟到了这里,在这里见到了罗筠嫣,一个将自己视为情敌的女人。这一次来,是被珏王妃“请”来的,一个珏王名分上的女人。 羑言轻笑,或许她最开始就不该硬着头接下东方曜的任务,可能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比她完成的好。 她要的情报,现在还没有弄到手,时间快到了,到时候无论如何都必须离开。 “王妃,羑言姑娘来了。”丫环高兴的跑进居室里对羑菱说。 羑菱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快,扶我起来。” 羑言前脚进门,就听见羑菱不断地咳嗽声,此起彼伏。 “这么久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啊?” 她和羑菱都心知肚明,不过是演戏而已,她们走就交过手,如果羑菱是那容易就生病的人,那真是稀罕了。 “王妃在雪地冻了很久,身体自然差些。”丫环帮着羑菱解释。 羑菱皱眉,“好了,下去吧。我有话想和羑言姑娘单独谈谈,羑言姑娘,可以吗?” “当然。”羑言笑道。 “小姐” 若梅不放心,却被羑言打断话,“去吧。” 房间内只剩下羑言和羑菱两个人,羑言走到左边坐下,她悠然回眸看着床榻上羸弱嘤嘤的羑菱,轻笑:“人都走了,何必再演呢?” “演?”羑菱咳了几声,“姐姐,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演吗?” “姐姐,我可不是你姐姐,我从来没有你这么个妹妹。” 羑言轻笑,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桌面,这个动作看上去像极了赫连绝。 羑菱见了,眼色一沉,暗自握紧双手,随即展开笑颜。 “可能你觉得我现在是在演,对,我就是在演,我演的就是你啊。这些年,你不是也一直在演我吗?你在东方身边的时候,不也一直在演我吗?” “闭嘴!” 羑菱将羑言的伤疤揭开,让羑言几近暴露在空中毫无秘密可言,禁忌被提,原本镇定自如的羑言突然失控了。 “你究竟是谁!” 她不可能是羑菱的,不可能!可是如果她不是,为什么会知道她和羑菱的事情,为什么?她不是赫连绝的人吗? “我说了,我是羑菱,是你不信。” 羑菱冷笑,她站起身,没有了柔弱的样子,“你的身体里有我的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你不能因为不再像五年前那般怯弱,你就不认我这个妹妹啊!我可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句话只有羑言和羑菱知道,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 “不” 羑言觉得头摇炸了,好痛。她的头剧烈地痛着,回忆侵袭,大量的片段涌上脑海,她瞪着羑菱,看着羑菱一步一步走向她,她却连后退的能力都没有! 羑菱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刀,划伤手眉头也不皱一下,鲜血顺着手掌一滴一滴落下。 “你看” 羑言仿佛可以看见那把匕首白进红出,羑菱就死在她的怀里,她亲手杀死了羑菱! “不不”羑言摇头,闭上眼睛。 “你看啊!”羑菱抓过羑言,逼迫她看着自己,看她的血! “滚开!” 羑言大吼一声,猩红着双眼,伸手往前用力一推,羑菱的身子就那样倒了下去,连带着桌上的东西一并倒下去。 在外面,若梅听见动静,暗叫不好,立刻闯了进来。 羑言是背对着她们站立的,所以看不见她的表情,倒是羑菱,她就那样倒在羑言面前。 若梅冲到羑言身边,晃了晃她的手,看羑言在出神,担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儿吧?” 羑言怔怔回神,凌冽的眼神低头看向羑菱,她是故意的,她故意刺激她! 羑菱避开羑言的视线,轻声低吟。 “啊!王妃,王妃您怎么躺在地上啊?您没事儿吧?快起来!”丫环跪在地上想要将羑菱扶起来。 “痛,好痛啊”羑菱捂着肚子往丫环怀里靠着。 “痛?”丫环忧心忡忡,不知所措。 若梅突然拉着羑言的衣袖,一个不好的念头蹦出来,“小c小姐她腿间有血流出来” 羑言也是看见了的,一颗心仿佛不会跳动了。 “天哪,王妃!您” 这是小产了? “怎c怎么了?”羑菱慌张的拉住丫环的手臂,“我好痛啊” “您您小产了?” 她也不确定是不是,可这血就是从身下流出来的啊! 羑言扫视到羑菱身侧被打落的碗,里面还有残余的药渣,其他的都倒在地上了。 “小姐,这可怎么办?”若梅害怕的看向羑言。 羑言收回视线,心里依然明了,羑菱嘴角那抹胜利的笑容冷了羑言的心。 她好狠心,为了陷害她,连孩子都不要了吗? “我们走!”羑言冷声落下,转身就走。 丫环立刻冲到羑言面前,她挡住门,对外面大喊,“快去找王爷,王妃出事了!快点!” “你别想逃!等着王爷惩罚你吧!本以为你跟羑菱姑娘有一样的脸,应该同是心地善良的人,却没想到你如此的心狠手辣!” “你胡说什么!” 若梅对着她吼,她家小姐做了什么吗?她凭什么那么说啊! “若梅!” 说白了,只不过是个不明真相的人在为她的主子抱不平而已,倒是忠心,只可惜,跟错了主子。 “小姐” 她是在为她平反啊! 若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就向着羑言了,许是这段时间在奉闲院和羑言相处让她渐渐走近羑言了吧,她知道羑言不像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冷漠。 “人不是我推的,我为什么不能走?” 她根本就没有碰到羑菱,至于羑菱为什么会躺在那儿,羑菱心里清楚。 “骗子,我在门外听到你们争执了,不是你推得难不成王妃还会自己倒在那儿不成?!” “怎么就不可能呢?” 羑言冷笑,她看着地上哀嚎的羑菱,“你确定你现在要浪费时间跟在这种无意的争执上吗?” “你!”丫环回头看向羑菱,立刻跑向她的身边,“王妃,王妃您怎么样,王爷马上就来了,我去找大夫!” “我会医,要不要我看看?”羑言邪笑,作势走近。 羑菱目光一寒,她怎么可能让羑言看呢? 看羑言嘴角得逞的笑,羑菱抓紧丫环的手,“好痛!好痛我是不是快死了?王爷” “王妃,您瞎说什么呢?您不会有事的,王爷马上就来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羑言知道是君承修来了,她转身会看,君承修进来撞过她的肩膀跑向羑菱,一把将羑菱抱起,摸到她的血,冷冰冰的嗜血声传进没个人的耳朵! “谁干的!” “是她!” 丫环毫不犹豫的指向羑言,羑言毫不畏惧的和她对视,只是在对上君承修失望的目光时,她一震。 苦笑,她凭什么指望君承修会相信她? “不是我。”尽管如此,她还是要为自己解释。 “羑言!”君承修咬牙切齿的看着羑言,活似要剥了她的皮! 羑菱拉扯着君承修的衣角,看上去极其虚弱,“王爷不是姐姐推我的她c她什么都没有做,是我不小心是我不好” 那一刻羑言的心冷冰冰的,漠视着两人恩爱无比的样子,真是令人厌恶。 “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羑菱颤抖着手问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我” “别说话,不会的,要是真的没有了,那就让她补偿你!” 君承修目光剜着羑言的身,羑言一阵。 羑言话也不说,转身就走,身后清冷的话音落下,“拦住她!” “羑言姑娘,恕罪了” 苍南话音未落,羑言一掌打过去,他侧头躲开,她抓住他的手腕往内压,苍南逆时针摆脱抬脚攻之。羑言速快的侧身,苍南找找逼近,羑言用脚尖勾住凳子砸向苍南,木屑在他的手臂上炸开。 羑菱抬眼看向君承修,他冷眸关注着打斗中的两个人,寒光一闪,苍南突然闪身攻向没有任何武功的若梅。 “啊!” 若梅吓得连连后退,羑言伸直腿打开他的手臂,拉住若梅,一闪身立于苍南身前,“卑鄙!” 这一骂让苍南无地自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刚刚没有躲开才冲向若梅。就算羑言不插手,他也不会对若梅怎样的。 “小姐” 若梅抓着羑言肩头的衣衫,试图在羑言这寻求一丝安全。可是还没抓住,羑言的衣衫离开她的手指,只见羑言紧逼苍南,毫不留情! 羑言跃起身,在空中迈开一字步,修长的美腿压制在苍南的手臂上。苍南将她甩开,她回旋着身体从他身侧闪过,拔出苍南腰间的佩剑。 电光火石之间可以听见摩擦声,“别动!” 剑锋对准苍南的喉咙,羑言站在苍南的面前,却对着君承修的方向,犀利的视线落在君承修身上。 若梅见势,立刻跑到羑言身后,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势。 “君承修,你认定是我做的?呵”鼻尖不屑的轻哼,“那便是我做的。” 苍南惊讶于羑言竟会承认,他都不相信羑言会做这样的事情。 “谁不知道羑言心狠手辣,嫉妒心强?我一心勾引珏王不成,却不想珏王娶了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怎么会不恨呢?我只当是要毁了她的!” 没有一丝情感的话语飘进君承修的耳里,他沉眸,目光全然落被羑言吸引,即使怀中抱着羑菱,也未曾看她一眼。 “小姐”若梅吃惊的看着她,小姐怎么会承认呢?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姐,您明明没有做为什么要承认!”若梅急着解释,可是羑言都承认了,谁会在意一个下人的片面之词呢? “现在我要离开这儿,你让是不让!”羑言再次开口。 “姐姐”羑菱轻灵的声音响起,只要她一说话,好似全天下嘴委屈的人。 可笑的是,羑言竟然还会有所动容。 因为,她不确定了,羑菱如果真的是羑菱 羑言攒紧双拳,决然闭上双眼转身走了出去,若梅快步跟上。 没有人当阻拦,也没有人敢指手画脚,好像所有人都明白了珏王府上有两个双生姐妹,羑言为了争夺王妃的位置不惜杀死珏王未出世的孩子。 羑言无法离开珏王府,也不能走出奉闲院,她被监禁了。 大夫说羑菱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只是因为身体偏弱,子宫偏寒,所以不显怀。加上自己也没有去注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君承修在一旁听着,心颤了颤。 “你确定吗?” 按日子算,就是那夜。 可是如果羑菱真的怀孕了,那 “王爷,草民行医数十年,不会有错的。”大夫摸着良心说。 羑菱莹莹诱之的双眸紧盯着君承修,“王爷。” “怎么了?”君承修来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 “王爷,羑菱总觉得配不上您,也知道您娶羑菱是为了所以羑菱不敢奢求王爷真的娶我。反正婚也没有成,您大可不比为了羑菱事烦心,我” “说什么傻话,这些日子好好养身子,本王说过的话都作数。” “王爷” “苍南,跟着大夫去拿药,记得,附带一份送到奉闲院去。”君承修沉了眸子。 大夫心惊,“王爷,这药如果普通人吃了,对身体有害啊!” “听不懂本王的话吗?还不快去!” “是,王爷!” 房间里变得安静,君承修一直守在羑菱身边,她失血过多很快就睡着了。 他对着丫环招手,“好好守着,一会儿送了药来记得喂羑菱吃下。” “是!” 苍南端着刚熬好的药转身,君承修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愣了半天不知所措,“王爷” “药送去碧落院,要确定羑菱姑娘喝下去了。”君承修对着身后的下人吩咐,然后转头看向苍南,说道:“我不是让你熬两份吗?” “有,在这里。”苍南转身指着身后的药。 “嗯。”君承修点头,对下人吩咐道:“给羑菱姑娘送去吧。” 苍南将手中熬好的药给了下人,让下人带走。 “是。” 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君承修和苍南。 “把这个熬了。” 君承修甩手丢过来一个药包,苍南灵活接住, “王爷这是” 君承修一记警告扫过来,苍南乖乖闭嘴。他走到灶台边拿起已经熬好的药,直接倒在了地上,将碗重新放在灶台上,苍南立刻反应过来熬制新拿来的药。 难道王爷是故意在碧落院那样说的?可是为什么呢? 待药熬好,君承修在一旁睥睨着药碗里黑乎乎的一片,端起来,热气为他的眼睛氤氲上一层雾气。 “盖上,去奉闲院。” “王爷”苍南急忙跟上君承修的脚步。 碧落院内,送药的人将要放在桌上,羑菱还在沉睡,伺候她的丫环转身对来人说,“嘘,小声点。” “王爷吩咐,要看着羑菱姑娘将药喝下去。” “羑菱姑娘还在睡呢,等一下药凉些我就叫她醒来喝,放心吧,你们下去吧。” “那好吧。” 丫环刚关上门,羑菱就睁开了眼睛,她虚弱起身对丫环说:“你把药拿过来吧。” “羑菱姑娘您醒了啊!”丫环惊喜的将药端过去,“还想让您多休息休息呢。” “有动静,我就醒了,给我吧。” 羑菱含笑接过,嘴角发白,她作势喝着碗里的药,趁丫环不注意将她击倒。羑菱不屑的走到窗边将药全部倒掉,大夫可是说了,没事的人喝了,可是会出事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喝呢? 没有一会儿就到奉闲院了,羑言房间还是亮灯的。 “小姐,王爷来了!”若梅看见君承修逐渐放大的身影,紧张的看向羑言。 她以为君承修对羑言多少有些感情的,但是没想到,根本不是,君承修对羑言的态度一直都是不屑c鄙夷c冷漠的,怎么会说变就变呢。 羑言循声抬头,苍南手中寒了她的心,他这是说到做到,只是这药就是他说的补偿吗? “把这个喝了。” 漠然地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君承修拿过苍南手中的药伸到羑言面前。 “王爷要给我喝什么?” “大夫在羑菱的药里检测到了麝香,你知道那是什么吧?丫环说要是你给的。” 他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羑言要是这样还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岂不是太笨拙? “呵呵,所以呢?”他现在端着碗要来给她是什么意思?“王爷是想让我也喝下去吗?如果我说不呢?” “你觉得你有那个权利吗?” 君承修一挑眉,苍南上前按住羑言的双手,若梅跑过来拉开苍南,可是苍南稳如泰山。 “放开!” 羑言冷眸一凝,苍南直接转头不去看。 “不就是喝药嘛,搞得跟会死一样做什么?”羑言冷笑,甩开苍南的手拿过君承修手中的药,“我喝了,你放我离开,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他盯着她,羑言一饮而尽,若梅急切想要阻止,可是羑言已经喝光了,碗摔在地上碎成碎片溅在君承修和羑言的身上,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小姐!”她是不是傻啊,为什么要喝,万一那是毒药怎么办? 君承修敛眉看着地上的碎片,开口道:“收拾一下,明日送她离开。” “不必了,我现在就走!若梅” 羑言往门口走,没出几步,羑言扶着门框,身子紧贴门框慢慢下滑。 “小姐!” 有一个身影比她更先扶住羑言,君承修将羑言抱在怀里,看着她红润的施舍越来越白,羑言报复般的抓紧君承修的手臂,最好是可以捏碎他的骨头! “你满意了吗?” 君承修不说话,苍南却比他还急,他也想知道君承修到底给羑言喝了什么,不是换了无害的药,难道是他想多了?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锥心之痛,腹部绞痛,感觉肚子里有人在狠狠地抓她的肉,扭在一起,不断的撕扯着她的血肉,让她痛不欲生! “羑言,你不要怪我。” 君承修闭上眸子,掩在羑言身后的手悄悄向下移动。 若梅冲了上来,挤开君承修接过羑言的身子,护着她,“小姐,小姐您怎么了,若梅带您离开这儿,若梅” 她突然禁了声,紧盯着羑言身下,鲜红的血迹缓缓流出,顺着羑言的腿一直流,一直流。 羑言仿佛也感觉到了腿间的热流,她不敢低头,可是看见才知心酸,眼角滑落一滴泪,君承修,我欠你的,还给你了,彻彻底底还给你了! 她才是那个不称职的母亲,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这这”苍南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羑言姑娘,流产了?! 如果是这样,那羑菱姑娘 难道说,羑言才是羑菱嘛!有了这一认知,苍南突然可以理解之前君承修的所做所为了! “小姐!小姐您别吓我啊!您说句话啊” 羑言呆愣的抓着若梅的手,艰难的起身,“我们走” 她身下的血还没有流干净,羑言紧揪着腹部,一步一脚印,“小姐” 若梅很是心疼这样的羑言,羑言一直都是妖媚仙然,何时这般落魄过? 陵城又开始飘雪了,鹅毛大雪,一片雪花打在羑言的脸上,她颤动着睫毛抹掉脸上的痕迹,没有知觉般向前移动着步子,她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想哭,又没有眼泪。 大街上,一尺深的雪地里,羑言推开若梅向前走,她每走一步都有血迹,她走过的路是一条雪路。 羑言素白单衣,她散乱的发在风中风扬,她张开嘴努力发生,她明明妖娆而笑却异常凄怆,眼角滑落滚烫的泪珠灼伤雪地。 采撷苑的门口,羑言终于体力不支倒下,若梅冲上前去将羑言抱进怀里,“小姐!快来人哪!柳姐柳姐!” “天哪,这不是羑言吗?” “怎么回事?!” “快进来!” 柳萦拨开人群让人将羑言背进采撷苑。 这一晚羑言的事情在陵城传遍了! 苍南站在奉闲院院外,他和王爷跟了羑言姑娘一路,他不懂,王爷为什么要那样做,既然那样做了,有何必跟在她的身后护送她一路? 君承修静坐在羑言的床榻之上,走到梳妆台前,哪里摆放着吕白暮送她的玉镯,他收起来放在怀中转身离开。 墨邑院的书房内,昏暗的烛火在摇曳,投射两道黑影在墙上。 “王爷,她没有喝药。”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这是与他相貌完全不符的声音,乍一看,正是刚刚在碧落院为羑菱看病的大夫,他突然伸手揭去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实的面容。 君承修似乎对他说的事情不感兴趣,而是一心放在另外的事情上。 “你确定那药吃了没事?”一想到羑言痛成那个样子,他就不安。 临西有片刻的呆愣,反应过来,他轻笑:“临西保证,王妃和王妃肚子里的小王爷都不会有事的。” “你确定?”君承修反复确认,还是不敢相信临西说的话。 “我确定!” 临西嘴角无奈抽搐,君承修突然将他从边境调回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却没想到是为了故作玄虚。 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这当中竟然多了个插曲,没想羑菱会突然来这一招。不过这也让原本并不知情的王爷有了新的认知,一想到王爷竟然多了个小王爷,他就兴奋不已! 羑言比以前更加冷漠了,寡言少语,本来遇祁在的话还能有人跟羑言说说话,可是她们回来之后若梅发现,遇祁已经不见了,而羑言对这件事情并不在意。 另一边,得知羑言流产的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赫连绝了,拍手称快都不能舒服他的满足! 信鸽被放飞,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好,好,做的好!”赫连绝兴奋的声音响起。 面具之下,赫连绝眼中闪过一道狠绝的光,嘴角上扬,不怀好意的笑,令人心生危机。 被赫连绝捏在手中的信纸化为灰烬,他张开手,风吹散了一地。 青葭不知什么事情让赫连绝这般高兴,只是看了信上的内容而已,她真的很好奇。 “大皇子在高兴什么?好事要说出来大家一起分享才是啊!”青葭走到赫连绝身边,手架在赫连绝的肩膀,身子往他怀里靠。 “当然是好事了!”君承修勾住青葭的下巴,戏谑的看着他。 门被推开,赫连绝松开青葭,紫莛走进来,严肃的对赫连绝说道:“大皇子,皇上让您速速回朝,那些人都坐立不安开始动乱了!” 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赫连绝手扶窗沿,右手打开折扇,即使是飞雪的冬天,他仍然习惯于扇扇子,没有凉意,只有惬意。 “大皇子?”紫莛直起身,放下双手站立着,她在等他的回复。 赫连绝手中的折扇不停地扇动,突然折扇合起来,他悠然的声音响起:“走之前,怎么也要先看场好戏才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对她狠点,不要乱叫 第一百二十四章:对她狠点,不要乱叫    木狼消失了那么久又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他本人出现,而是花雨带着木狼的消息出现的。 “木狼说了,时间快到了,尽快行动,不管到不没到手,时间一到,不管到没到手都得离开!”花雨坐在窗户上向下看,一下也不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她嘴里叼着苹果,一口咬下。 “嗯。”羑言静默点头。 她裹着素衣,手放在腹部,很奇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就是 那天之后,她虽然痛,可是并没有觉得少了什么,并且她恢复的很快,没有任何的异常。 “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好。”花雨跳下来走到羑言身边,凑近观察羑言的脸。 “没有,你别凑这么近。”羑言推开花雨,问道:“木狼怎么没有来?” “他被主子紧急调走了!”说的很轻松。 他们本就是这样,只需一个命令,就来回的跑,他们的命都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紧急调走?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羑言皱眉。 花雨拍了拍手,轻笑着,“你觉得他会告诉我吗?” 木狼从来不会告诉她任何主子没有告诉她的事情,总是听话的要死,以前是,现在也是,真是让人讨厌。 若梅端着药走进来,看见花雨很是意外,她怎么来了? “小姐,您该喝药了。” 这药是柳萦亲自配的,羑言的事情不方便让外面的人知道,好在柳萦是个好老板,是个好姐姐。 “嗯。” 羑言刚要端起,花雨抢过去,鼻子在药上嗅了嗅,很难闻,“苦的!” “这可是药,不苦还甜不成?”羑言无奈的摇头,重新拿过药喝掉,动作赶紧利落,眉头都不皱一下。 花雨双手环胸,定眼打量她,“你干什么喝药啊?” 她平日里就算有伤有需要用药的地方也是问木狼啊,木狼自然会给她嘴合适的药,可是她受伤了吗?为什么她看不出来?羑言也没有主动说起过啊! “没什么。” 羑言不想说,花雨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你下去吧。”羑言对若梅吩咐道,“对了,我会离开几天,你帮我跟柳姐打个招呼。” “小姐,你要去哪儿?”若梅关心的问道。 花雨凑到若梅面前,对她摆出很凶的样子,“啧啧啧,主子做事还需跟你这个丫环交代不成?” “不c不用。” “哈哈!瞧你,至于这么怕我吗?” 若梅心知被戏弄了,可是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是花雨的对手。 羑言厉声制止花雨的无聊行径,“好了花雨!” “你去吧。”羑言转头对若梅轻声说道。 “哟,羑言,这不像你啊,对她那么温柔,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要对她狠一点的吗?” 花雨的玩心重,羑言心知肚明,所以当初花雨假扮她的时候,羑言就怕被看穿,特意叮嘱花雨不要采撷苑的人多说一句话,尽可能的远离他们,甚至冷落他们。 只是,她何时说了要对若梅狠一点? “如果你不想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去。” 羑言不想跟花雨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事情上面,她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当然得去了,我不去你一个人能行吗?”花雨凑到羑言面前讨好的笑着。 羑言冷眼推开她,她觉得她一个人不行吗? “好好好,你行,是我硬要跟着你。”真是的!怎么跟木狼一样那么牛脾气啊?! 深夜,羑言和花雨按照确定好的方案实施计划,两人换上夜行衣,一起朝珏王府出发。 避开人多的地方就只能从奉闲院进入,一踏进院子羑言就愣神,好几秒才缓过来。 花雨走在前,跟身边的人说话半天没有回应才发现羑言还在后面没有跟上,她压低声音对羑言喊话,“羑言,你干嘛呢?快点啊!” 羑言正欲上前,不远处有光源亮起,她快速滚翻至身侧的草丛,花雨也即是躲进了旁边的草丛。花雨挪到羑言身边,羑言观察着来人,只是夜里巡视的家丁而已。 “走吧。” 这次花雨跟在羑言身后,既能善后又能防止羑言落对,毕竟羑言比她熟悉珏王府得多。 混到书房前,羑言确定周围都没有人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花雨背对着书房向后退,直到进入书房立刻关上门。 她们不能点灯,在漆黑的环境下能难找东西。 羑言对着花雨做手势,两人一人负责一边,这样找起来会快一些。 她记得那一次进书房时君承修就是突然出现的,她坚信书房内有机关,可是花雨上次没有找到。 羑言来到书架边搜寻着,她翻阅着书本,没有想要的。她再移到书桌边,慢慢的摸索,不小心碰到椅子,发出了声响,羑言下意识转身赶紧扶住椅子。 “怎么了?” 黑暗中响起花雨紧张的声音,羑言答道:“没事。” 她低下头准备继续找东西,看到书桌上摆放的宣纸,上面写着:暮色晚佳成。 那么一瞬,她的心疼了一下。 没有时间给她伤感,她伸手将那几个字揉成团,甚至想要撕碎,身后一只手突然捂住她的嘴巴将她往后拖。 羑言睁大眼睛发不出任何声音,花雨没有任何异常,被松开的瞬间,羑言正欲破口大喊,嘴巴就被堵住,柔软的双唇肆意攫取她的美好,在她深深地震惊中侵入她口腔,攻城略地。 一个宽大温暖的身子抵着她,按住她的肩膀压住她的后脑,让她不得动弹不能反抗。 直到他吻够了,她才有呼吸的机会。 不知为何,红了眼眶,酸涩感充胀着她的眼睛,不过还好,这漆黑的夜给了她最好的掩饰屏障。 羑言直接出手,为了方才那屈辱性的轻薄,她毫不留情地劈向他。 “羑言,怎么了?” 花雨听到动静,可是就是看不见人。 羑言也不理会花雨,专心的对付着面前这个无耻之徒! 他只是一个闪身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她,这书房是他的领地,羑言不占优势,只能凭借直觉在左右攻击,每次直觉都很准,正好打在他所在的地方,可是每次都不幸地他避开。 羑言恼羞成怒,对着他大喊,“君承修,你够了!” 玩弄她很有意思吗? 花雨一惊,君承修在书房?!糟糕! 火折子点亮了漆黑的书房,他们现在的局势是,羑言被君承修擒住腰身所在怀中,花雨身后站着临西,书房门被推开,苍南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冷风吹进来,羑言勾腰捂着肚子,眉头紧皱,很难受。 君承修瞬间松开她,关心着她的伤,“怎么了?” 羑言反手推开君承修,她对着君承修的肩膀打了一掌,他连闪都没闪向后退了几步撞在墙上。 “王爷!”临西和苍南同时出声。 花雨见机从苍南身边擦身出去,苍南反应过来拦住她,羑言翻身过来,两人同时攻击苍南,苍南明显占了弱势。 君承修捂着肩膀,临西正欲上前,收到君承修的眼神,他立刻转变了方向加入三人混战之中。 原本出于上风的羑言和花雨现在被拉平局势,羑言躲避着苍南的手,俯身去抢他的剑。 苍南无奈,羑言似乎钟情于他的剑,上次也是这样。他一直不拔剑就是怕会误伤了她,结果羑言偏偏就是要逼他! 这一次没有那么幸运,苍南先她一步拔出剑,羑言不甘示弱,飞上枝头拔下一根树枝。她最擅长的就是在林间作战,所以一丝一毫的畏惧都没有。 君承修就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他们,眼睛片刻不离羑言。 他的脑海中涌上下人说的话:“王爷,按照您的吩咐,每日都会送药去碧落院,羑菱姑娘每次都喝完了。可是,我发现,墙角的花草有枯死的现象,也有药汁的残余。” 那个位置正对的正好是羑菱的窗口,一切都很明显了不是吗? 分神之际,苍南手中的利剑在空中横划,剑口差一点就划过羑言的腹部,如此心惊胆战的一幕,羑言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苍南惊慌之际,羑言侧翻跃上苍南的顶端,她打开苍南手。 “王妃,我们没有要伤您的意思!”苍南急切的对羑言解释道。 羑言怎会信他的话,鄙夷地开口:“谁是你的王妃,不要乱叫!” 花雨侧眼看向羑言,羑言额角留下冷汗,唇瓣发白,她握着树枝的手在轻颤,原本红润的脸蛋也褪去血色,这是体力不支的表现。 怎么回事?这么一下羑言都坚持不住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剑已出鞘,口吐鲜血 第一百二十五章:剑已出鞘,口吐鲜血    “闪开!” 花雨扬手在空中朝临西散了药物,不知是什么,临西只能后退,花雨立刻来到羑言身边护着她,她身上唯一的药已经用完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羑言,我们走!” 君承修眸子一凌腾身而起,冷冽的声音响起:“拦住她!” 苍南转移目标,将花雨和羑言分开,花雨扯着羑言的手背强行松开,力道之大让羑言身形不稳朝树下掉去。君承修的身影一闪,接住羑言,没有错过她面上的虚弱。 “羑言” 是她的错觉吧,那一瞬间竟然看见他眼底的担忧和温煦,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这么傻吗? 羑言用尽力气推开他,“君承修,你早知我们回来,所以在书房布局等我们?是不是?” 一如当初设计拦下木狼一样,这一次,他也拦下了她。 君承修就是君承修,她可是镇守边境的珏王,这么多年的沙场经验都足以让他成为是人眼中的英雄,英雄又怎么会那么愚钝呢?或许他早就知道她的计划,也说不定他只是将她当成傻子,配合她演了这么一出戏。 最不该的是,她以为她是全局最清醒的一个人,现在她发现,她是全局中最傻最傻的那一个! “是。” “王爷?”苍南没忍住喊了他一声。 根本就不是像他承认的那般! 临西皱眉,看着羑言和君承修,他从未亲眼经过羑言,这是第一次。他只是从李长德口中得知,君承修身边有一个红颜祸水,名字叫羑菱,还是一个颇具心机的女人。 可是后来,苍南告诉他,王爷钟情的女子叫羑言,是个貌如天仙,机智聪敏的女子! 今日他见了,好像确实更偏向苍南的话,只是 羑言轻笑,收力倚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还好这位置有石椅,不然她现在根本就支持不住。 她岂会料到,她的体力竟然这般弱了? 君承修微微抬起的手悄无声息地放下,羑言轻声开口,空灵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我看今日也是走不了了,何必废那个功夫浪费体力呢,花雨,你过来。” 苍南收回剑,花雨小跑至羑言的身边,她真的没事吗? “我” 羑言的话淹没于一道柔弱的声音中,“王爷!” 羑菱款款而来,青衣裙在风中吹起,不停的晃动,柳眉眉尾那随性的落笔勾勒出她妖娆的一面。 君承修沉眸,羑菱的方向位于两方的中间,花雨惊讶的看着羑菱那张和羑言一模一样的脸,惊呼出声:“羑菱?” 怎么可能,羑菱死了啊! “花雨。” 羑菱看着花雨吃惊模样,自己也同样的吃惊状,“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我只是想来找王爷,我” 羑菱转头看向王爷,有些不解他们现在的场面,她慌乱的样子令羑言轻笑,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羑菱的身上。 花雨皱眉,转头看向羑言,羑言放在石桌上的手偷偷比划着手势。 “羑菱,你过来。”羑言突然开口,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花雨趁势闪身至羑菱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到羑言身边,苍南出手阻止已是来不及了,花雨将羑菱推向羑言,转身对抗着苍南。 “羑菱?” 羑言擒住羑菱脖子,在她耳边轻语,嘴角掠起一抹笑,嘲讽的看向君承修。 他就那么在乎她?瞧他紧张的样子! “姐姐”羑菱偏过头去看羑言,她嘴角冰冷的笑意凉进她的心底,羑言要干什么? “叫他停手。” 羑言不急不慢地开口,眼睛对着还在打斗中的花雨和苍南。 “住手。”君承修乖乖地配合道。 羑菱暗自运功,可是她不能动手,如果她在这个时候东说一切都泡汤了。 是谁给她的假消息让她到这里来的? 虽然心中不满,可是羑菱并没有表现在来脸上。她只能像君承修求救,可是君承修很淡定,一点儿也不紧张。 “你别伤了她。” 这话是对羑言说的。 明明是关切话,可是羑菱听不出任何的情感,羑言却不这么想。 羑言用力掐住羑菱的脖子,“嗯” 羑菱抓住羑言的手,想要挣扎,羑言就是不让动,她贴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够听清的声音对羑菱说:“不想死你就拿出你的本事来吧。” 羑菱瞪大眸子,她故意的! 羑言手上的力道慢慢增加,不断收紧,君承修皱着眉头看到羑菱脸上清楚的变化,原本一张素净的脸扭曲在一起,快要不能呼吸了。 花雨嘴角上扬,这才是她认识的羑言啊! “假货就是假货,怎么都不会是真的。” 羑菱从来都不会跟除了羑言以外的人说话,当然不包括东方曜。而且羑菱根本就不会功夫,不是她不会,而是起初东方曜在羑菱的饭菜里下了毒,羑菱根本就无法学武。 这点羑言很早就知道了,只是她一直不肯正视,现在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 现在摆在羑菱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反抗,要么死! “我的好妹妹,你就帮姐姐一次吧,只要我能离开,随你在珏王府呆多久。”羑言再次出声,“你看,他不过就是个冷血动物,你都这样了她都不救你,他一心只想抓到我!” “羑言!”羑菱艰难出声,闭上眼睛手肘向后用力,顶在羑言的腹部。 羑言是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击,只是没想到会这般痛,她捂着肚子后退,只是片刻功夫便再次收手擒住想要逃跑的羑菱。 君承修见势上前,花雨拦住他的去路,临西和苍南一同上前将花雨隔开,“你的对手是我们。” 羑言抓住羑菱的衣角,羑菱顺势一倒,弯腰在地上划过袖子硬生生被扯断。 君承修接过羑菱一眼都没有看,将她放在旁边上前对阵羑言。 “你不要用武。”说话时眉头不自觉的上扬,视线落在她的腹部,羑菱那一击他看的真真切切,他要是再不出手万一把羑菱逼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王爷是在说笑吗?”羑言配合的笑了起来。 君承修只守不攻,出让这羑言,这样反而让羑言觉得他是看不起她,难道她连让他出手的资格都没有吗? 花雨还同时对付着苍南和临西,花雨咬着下唇吃力接下临西一掌,忍不住破口大骂:“两个男人对付我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呸!” 话一出,临西便让苍南退开,“她交给我吧。” 苍南本就无心恋战,转身就退下了,盯着君承修和羑言的方向,羑言身子颤抖,险些摔下,好几次都是君承修护住了她,可是羑言根本就不领情! 苍南腰间的佩剑挂着,羑菱转头看见苍南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摸上自己喉咙,方才羑言是真的想要杀死她吧? 赫连绝传信息告诉她,君承修今夜在书房商量秘事,正好可以趁机获取机密,她信了。可是当她还没靠近就听见了这里面的打斗声,她已经暴露了,根本就不能离开,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之前羑菱一直想不明白赫连绝的目的,可是这一刻她明白了。 羑菱自暴自弃的笑着,跌坐在地上手抓着地上的杂草,嫉妒心在眼中燃烧着。 君承修不知为何突然出掌,羑言偏生没有躲开接了他一掌,她被打出去的那一刻,君承修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 “小心!” 木狼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羑菱趁机夺取他腰间的佩剑,剑已出鞘,清晰地摩擦声一落,亮光在空中闪过。 他去抓羑菱的手落空,羑菱朝着羑言的方向刺过去,花雨正好被临西逼退,转眼就看见剑头对着羑言,瞠目结舌间被临西一掌打在后心,“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羑言” 花雨口中的血还没有吐干净,转身杀意充斥眼眶,临西急忙后撤,花雨立刻冲向羑言。 寒光从君承修眼底散发出,拽住羑言的的手臂像上一挥,羑言被他抛向空中落进他的怀里,他紧抱着她,两人在空中快速旋转下坠。 羑菱的剑已经逼近,可当她看见君承修将羑言护在怀里的刹那她犹豫里,这一犹豫让她错失了最佳机会。 花雨用身子撞开羑菱,两人一共撞向地面,杂草密布,身边溅起一地堆叠的落叶。 剑刃划开君承修的手臂,一道十公分的口子在他的手上蜿蜒着,他不管不顾的在第一时间护住羑言的头将她抬起,“羑言?羑言!你说话”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真的疯了,她会杀人 羑言呆滞的双眸渐渐变得浑浊,君承修的声音也变得异常模糊,“有没有事啊?说话!” 她的视线落在君承修的手臂上,视线越来越嗜血,趁着还有最后一点理智在,她推开君承修从他怀中挣扎出来。 这个样子的羑言,在场的只有花雨见过,她恐惧着羑言的变化,她摇着头,几近绝望的喊道:“羑言,你清醒点!不要啊” 有人在叫她? 羑言转头看向花雨,却盯上了她身后的羑菱,她一步一步地走进羑菱,羑菱一步一步向后退。 “你c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羑菱?呵呵,你是羑菱!” 羑言傻笑着看着羑菱,弯身伸手去摸羑菱却被打开了手,羑菱这样让羑言皱眉,羑言不满的开口:“你这是做什么?我是姐姐啊” “你不是你不是!哦,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羑菱,你走开啊!” “你在胡说什么啊!” 羑言生气了,羑菱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我知道了,你跟他们一样,觉得我是个怪我是不是,没想到连你也嫌弃我哈哈!”羑言发了疯似的笑着。 蓦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她弯腰捡起地上的长剑走向羑菱。 “你c你不要过来” 羑菱已经分寸打乱了,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要做什么,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反抗,她只是不断地后退,后退。 羑言玩弄着手中的长剑,“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爹娘吗?我陪你啊。” “你滚开!” 花雨见状,她顾不得那么多,想起身却压根就动不了,转头看向君承修,“别再看了,再不制止她,她就真的疯了,她会杀人的!” 君承修瞥向自己流血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冲到羑言面前,“停下。” “停下?你是谁,这么跟我说话?”羑言冰冷的视线落在君承修身上,看着他手还在流着鲜血,眼睛越来越肿痛,“滚开!” 长剑逼指君承修,君承修刻意将羑言引开,马上就可以夺过羑言的剑了,羑菱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起身,她杀意憎恶的目光锁定羑言的后心,一掌打过去冲上前。 “去死吧!” “不”花雨捂住自己的嘴,压抑脱口而出的喊声。 “羑言!” 君承修只恨自己拉住了羑言,正欲松手,羑言出于下意识的转身,在羑菱掌风未及羑言跟前之时,羑言甩开君承修的手,右臂前伸,长剑白进红出,准确无误地穿过羑菱的心脏。 羑言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 拔出长剑,羑菱面部狰狞,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穿透了心脏,她这是,要死了吗? “碰!” 羑菱的身子倒在地上,羑言手中的长剑松落,她像是被抽掉所有的力气,君承修接住她将她抱起往房间赶。 “羑言,羑言!” “王爷!” “王爷!” 花雨匆促跟上,苍南和临西分别跟上,和留下来处理现下发生的事。 这一都来的太突然,完全出乎大家的预料。 羑言紧闭双眸,被君承修放在床榻之下,他的鲜血也将羑言的身子染红了,回望这个房间,从门口到床榻全部都是他的血。 “快给她!” 临西快速来到羑言身边,把上脉,她的脉象过于紊乱,心率不齐,现在也不知道胎儿的状况如何。羑言自己都不知道他腹中有孩子一事,更别说她身边的花雨了,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王爷,她” “让开!” 花雨不想听临西说任何的话,一把推开他,直接冲上去将羑言抱起,只是还没有碰到羑言的身子就被君承修拉开了。 “你想干什么?”没有任何的语气才是最可怕的语气。 “当然是带羑言离开这里,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活下去!” 除了东方曜,还有谁能救羑言?花雨想不到,所以,她只能带羑言离开,尽快! “你不能带她走!” 君承修隔开花雨和羑言,花雨气愤的对她吼:“你凭什么!” “就凭她是我的王妃!” “你娶得不是她,她” 君承修根本就没有兴趣跟她争,临西在花雨背后偷袭成功,接住花雨的身子,君承修说道:“将她送出去,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让她踏进珏王府一步。” “是!” 君承修转身握着羑言的手,他不相信羑言会有事,他的手掌贴在羑言的腹部,好似感受到了胎动一般,那个里面有个生命,君承修的眼神更加坚定了。 羑菱死了,谁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只是,她就是这么死了。 赫连绝早就离开了陵城,悄无声息的走了,俞朝内乱,很快很快,战争就要开始了。 花雨醒来的时候伸出远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她知道自己被君承修赶出来,他是想要隔绝羑言跟他们的联系吗?做梦! 花雨吹着哨子,不一会儿空中盘旋着一直铁流鸽,花雨抓住铁流鸽,放了东西在鸽子腿上,又将她放走了。她捂着自己的肩膀,接连挨了好几下,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也应该找个地方疗伤吧。 冬逝春来,细雨缠绵了七天还没有停过,寒冷的季节已经过了,可是院里的梅花竟然还有。 女子裹着披风,款款信步走出去,来到梅花树下这下一枝梅放在鼻尖轻嗅,梅花的香气令她展开笑颜。 “小姐,说了多少次,您身子弱,不能淋浴,怎么我才离开一下你就不听话了?” 若梅从院落的石壁口从进来,小跑到羑言身边,撑着一把纸伞在羑言上头,生怕她再沾到一滴雨。 “只是小雨而已。”羑言轻笑,随着步子走回房间。 若梅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桌子上,展开拿了一块递给羑言,“小姐,您尝尝,可好吃了。” “你吃吧,我不想吃。” 羑言摇着头,手放在肚子上,她已经快五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显现出来了,她嘴角挂着慈爱的笑,母爱泛滥的盯着自己的肚子。 “小少爷是不是又调皮了?”若梅笑着蹲下来,她也盯着羑言,抬头看她,羑言耳边垂下一缕发丝,嘴角上扬,眉目和善,全身氤氲着母性光环。 这样的羑言更加吸引人。 想起一个月前她见到羑言的样子,她惊慌失措,只知道往君承修怀里转,不见任何人。 好像她的世界除了君承修,所有人都是坏人,只有君承修值得她信赖跟依靠。 “王爷回来了吗?” 君承修从早上就出门了,告诉她,今天晚上可能会很晚回来,让她早些休息,可是她心里还是期盼着君承修可以早点回来,越早越好。 “还没有呢,苍护卫也没见踪影,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若梅口中的苍护卫羑言是有印象的,那个一直跟在君承修身后的人,比她留在君承修身边的时间还要长,每次见到她都会笑的很开心,只是当君承修看他的时候,他顿时就收敛笑意。 羑言想到此处,不禁笑了起来,身后突然想起倍感思念的声音,“笑什么呢?” “王爷?!” 羑言惊讶回头,君承修笑着走进来,走到羑言面前,握住她冰凉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冰?” “您回来了。”羑言扑进他怀里,靠在他的颈窝,只有这样做她才能安心。 “嗯。”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坐在床榻上,他护她在怀中,摸着她的肚子,“他听话吗?有没有折腾你?” “没有。”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下巴,长出了些许胡渣,她伸手去碰,痒痒的,有些刺人。 若梅笑着退出房间。 “是吗?” 君承修拿下她乱动的手,擒住她的下巴,慢慢的靠近她。羑言红了面,羞哒哒的垂眸,长长的睫毛在晃动,尽管这样的事情做过好多遍,可是每一次她都忍不住紧张。 他的双唇覆盖上来,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她小心翼翼的配合着他。 一个月前,羑言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是——躲! 她像只刺猬一样裹紧全身,拼命的挥舞双手打开所有人,“走开,走开啊!” 羑言将要洒了一地,下人的手被抓伤,她双眼满含恐惧,畏缩在床榻的一个小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蜷缩着,下巴抵在膝盖上,全然是一副防备的状态。 “王爷!” 一道声响突破人群,君承修从门口走进来,看着被摔了一地的碗,到处都是碎瓷片。 “还愣着干什么,打扫干净,若是伤了王妃怎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我是夫君,决定出城 君承修成了宠妻狂魔,不管羑言做什么,他永远都是哄着她的,她没有错,错的永远都不是他。 “言儿,你过来,该吃药了。” 他招手,让羑言过来,她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只是不停地摇头,“不要,我不要过去,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这个样子,被谁见了都要说成是傻子,可是她是谁,她是羑言啊,是君承修承认的珏王妃,谁敢多说一个字? “我不是坏人,我是你夫君,你不记得了吗?言儿。” “夫君” 羑言眼神呆滞的盯着他,她在思考他的话,夫君是 君承修坐在床榻边试图靠近她,可是他一伸出手,羑言的反应就特别的大。 “走开!你是骗子,你骗我,走开!” 羑言挥动着双手,君承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扑上去将羑言抱紧怀里,尽管羑言不停地打他,他也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直到羑言累了,停了。 “乖,我真的不是坏人,嗯?” 君承修伸手摸着她的头,把她当作孩子一般细心的呵护,他想让她放松,不断地拍着她的背。 “来,把药喝了。” 本来安静的羑言顿时又燥了起来,她挥开君承修的手一把推开他,不断地再次后退。 “你是为了骗我吃药,我不要吃,那是毒药,吃了会痛,全身都痛,好痛好痛!”越说羑言仿佛越能感受到那种痛,她紧抱住自己的身体,全身发抖。 “我不要” “言儿”君承修无奈的看着她,见她一哆嗦,他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人太多了,她肯定更怕。 “他们都走了,现在房间里就剩我们两个人了。”君承修哄着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过来,我跟你讲故事听,我保证不让你喝药了,来。” 羑言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慢慢地挪动身子,君承修也极有耐心的等着她,直到她来到他的身边。 “不喝药,我不要喝药” “不喝。” 君承修按住她的手,她想要收回却不能,“你干嘛,你” 羑言急了,红了眼眶看着他,君承修心痛拉她进怀里,“我就是想抱你一下。” 她呆愣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无处可放,僵硬在半空不知所措。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个孩子?你不吃药,孩子会出事的,他出事了你不心疼吗?”君承修的手落在羑言腹部,轻声开口。 他的话想魔音一样进入羑言的耳朵里,孩子? 颤抖的双手放在肚子上,那里微微隆起,她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一个生命。 “孩子” “嗯。” 他转过她的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深黑的双眸吸引了她的视线,“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 “对,我们的孩子,你要是一直不吃药,他就要没有了。” 他不是吓她,是说真的,他真诚的眼睛颤动她的心,她眼睛莫名就流下了泪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现在就像一个孩童一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君承修很有耐心地哄着她,一开始羑言还是会抗拒,直到她慢慢接受,她会听他的话按时吃药,渐渐地,她的身子好了起来,若梅不知怎的又来到了她的身边照顾她。 现在她的肚子又明显的轮廓,她容光焕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君承修来奉闲院。 羑菱的尸体不见了,苍南来不及处理,等到回想起来的时候羑菱的尸体就消失了,羑菱不可能凭空复活,因为那天晚上,羑言确实用剑刺穿了羑菱的心脏。 君承修从来不曾提起羑菱的存在,好似一起的都不曾发生过,他的身边从来都只有一个羑言,他们是夫妻,在一起很久了,很相爱,不然怎么会有孩子呢? 俞朝国皇宫大殿上,赫连绝满身是血,兴奋的笑着,他手里拿着利剑,一道身影正从他面前缓缓坠下倒地不起。 他伸手扶唇,舔舐唇边的血迹,“还有谁要反抗的?” 俞朝国打乱,朝中三股势力,中立的一方开始纷纷倒戈赫连绝,只剩下一些顽固分子要跟赫连绝对抗到底! “赫连绝,你早就不是那个赫连绝了,你这般杀戮重罪孽深的人早晚会遭报应的!俞朝国会会在你手上的!” 一男子迈步上前,痛心十足,扼腕叹息,跪在地上正对龙一上的皇帝! “皇上!俞朝要灭啊!” 话音一落,他朔然起身冲向赫连绝手中的剑,直接穿过他的身子,他笑着到底,遗憾闭眼。 朝中最后一个敢跟赫连绝反抗的人都死了,没有人再敢站出来了。 “咳咳”赫连擎坐在龙椅上咳得厉害,他挥手,出声道:“没有别的事就散了吧。” 他对赫连绝残忍的行为置若罔闻,好像刚刚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人员散去,大殿变得异常安静,冷风呼啸而过,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赫连绝伫立许久,丢到剑,“咣当”清脆一响,冷眸扫过那张龙椅,嘴角露出鄙夷的笑转身拂袖而去。 密室的门被打开,赫连绝手拿蜡烛弯腰走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视线顿时暗了下来,烛光摇曳,不一会儿又新的光源亮了,他吹灭手中的蜡烛走进去。 冰棺内躺着一个人,身形魁梧,一看便知是个男人,他的脸上也带着面具。 “你等着吧,我准备了那么久,很快你就可以看见了,这出好戏一定让你满意!” 赫连绝的摸着冰棺边缘,寒气沿着他的手向上蔓延,他却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这几天羑言心里很不安,阴雨连绵不断,好不容易晴了现在又开始乌云密布,她走到窗边,听见雨水淅淅沥沥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小姐!”若梅匆匆跑进来,她拍掉身上的水珠,“小姐,我刚刚从外面回来,听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好像就要打战了!” 俞朝向玄烨发起战事,还没有过免战时间,赫连绝已经按捺不住了。 换句话说,好日子到头,所有人都开始紧迫起来。 君承修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那她呢?她要一个人留在着空院守着她吗? “去墨邑院。”羑言转身向外走。 尽管撑了伞,可羑言疾步而来让雨水都打在她的身上,若梅挡都挡不住,看着书房门紧锁,羑言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临西,看羑言如此狼狈有些惊讶,“王妃,你怎么来了?” 君承修站起身走出,皱眉看向若梅,若梅想要解释,这不关她的事儿啊! “王爷,您要去边境吗?是不是要打战了?”羑言抓住君承修的手臂担心的问道。 苍南摇摇头走出去,拉着临西一起,留给二人一个单独的空间。 “你知道了?” 本来还想今晚跟她说的,既然知道了,那现在说也无妨。 “俞朝已经开始不安了,本王没有停留的时间,本来是要今天出发的” 但是舍不得她,还想跟她道个别。 “王爷,带上我,好不好?”羑言抱住他的腰身靠过去。 她只有他,不想离开他,她怕这次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战场,怎么能带上你,你忘了你现在还怀着身孕吗?”君承修搂过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拍着她的背,“你放心,本王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嗯?” 羑言摸着肚子,深黑的双眸闭上,脸转向他的胸膛,闷声:“嗯。” 夜里,君承修守着羑言,她在熟睡,怕她会睡的不安,所以在她的茶里放了安神药,不伤身,明天一觉醒来她就看不到他了。 他守了她一眼,只想多看她几眼,把之后看不到都补上,弯身在她唇上留下一吻,决然离开。 “王爷” 就在刚走出门口,羑言皱着眉头呢喃,仿佛又心电感应,他回头望了她一眼,只一眼。 羑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今日阳光正好,雨停了,地上还有些水洼。 她缓缓睁开眸子下意识朝身侧看去,没有看见想象中的人,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坐起来,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下床。 “小姐?您醒了。”若梅端着水走进来,看见羑言失神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 “他走了。” 羑言对着空气说话。 君承修走了,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羑言轻笑着起身,她用清水拍在脸上,停留了好久。放下手,水珠还在她的脸上,若梅听见羑言清晰的声音:“若梅,我们出城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动了胎气,被劫进寨 羑言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真的不是在跟若梅开玩笑,说走就走,若梅拦都拦不住,只好跟着她一起去了。 她们偷溜出去,也不认得路线,羑言怀孕了行动不便也不好骑马,何况若梅压根就不会骑马。 “小姐,你确定吗?要是让王爷知道了,他可得生气了!”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的确不是在开玩笑,她们都已经出城了。 总归不能一直走路去吧,羑言半路看到马夫,买下一辆马车,请了一个人送她们去边境。 若梅看着羑言侃侃而谈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倒像是从小就这么混过的,不然怎么会知道砍价? “这样下去太慢了。” 君承修肯定是骑马去的,边境战事四起,容不得他做半刻停留,像她们这么悠闲是谁也做不到。 “小姐,您顾着点自己的身子吧!” 她肚子里可是还有个小王爷的啊! 那天羑言留着血走在雪地上,她以为她的孩子没有了,就连羑言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不是嘛?可是等她再次出现在珏王府的时候,却发现羑言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 她惊讶,原来君承修并没有打掉孩子,虽然她不明白君承修那样做的目的,可是她大概知道了,他那么做一定是有他的理由,至少是为了羑言好。 羑言掀开窗帘看着疾驰而过的树木,前面就是村庄,眼见天色将暗,可能今天要留下来过夜了?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吵声,若梅掀开帘子,只见几个土匪拿着大刀放在肩上向前走来。 “把值钱的东西留下,否则别想过去。” 若梅立刻收手看向羑言,惊慌的她抓着羑言的衣角;“小姐,怎么办,他们要打劫!” “嗯?” 羑言皱眉,身子向前准备起身一探究竟,若梅拉住她,“您千万别出去啊!” “我我没有钱”马夫哆嗦摇头摆手,他只是一个被雇来的马夫而已啊! “没钱?!马车里转着什么,打开来给我们看看!” 土匪气焰嚣张,不等马夫拉开帘子,直接走上前去将马夫扯下来,手刚碰到帘子,从里面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拉开帘子走出来。 “你们不是要钱,这里是全部盘缠,都给你们。” 羑言将钱袋递出去,土匪瞥见羑言的脸,色米米的看眼睛在羑言身上来回扫视。 她不满,那样露骨的眼光让她觉得很厌恶。 “小姐!”若梅咬牙切齿在她身后,让她不要出去了,她这样抛头露面多不好啊! “哟,小娘子啊!” 男人想要调戏她,羑言擒住他的手下意识一扭,他的手腕直接错位了。 若梅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咔嚓!” 她拍着自己的额头,她怎么把羑言会武功的事情给忘了,羑言只是失忆而已,又不是废了武功。 羑言也是惊讶,她没到自己只是轻轻一扭男人的手就断了。 醒来之后从未动过武,她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武啊。 “小姐,你会武,别怕他们!”若梅突然兴奋地看着羑言,转眼再去看那些劫匪,一个个都开始后退。 没想到这女的看上去弱不禁风的,竟然把小主子的手给掰断了。 “你个臭娘们!” 被掰断了手,后知后觉的痛,他开始连连叫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很痛,“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弄下来,老子今天非要把你绑回寨子不可!” 一群人朝马车涌过来,羑言一脚踢开那个男人,一手推开若梅拉住缰绳,对着马夫喊,“上来!” 这女人好霸气啊! “拿着。”羑言牵起缰绳放进马夫手中,“快走!” “拦住她!” 一群人蜂拥而来,拉住马车的部分,羑言眼底不满寒气连自己的呕没有发觉,她冰冷的声音在马夫头上响起,“不要管他们,加快速度!” 马夫也听不进去,他自然是不想落入那些贼人手中,必须得快啊! “小姐,你快坐下!” 羑言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冷风迎面吹来就打在她的脸上,一只手突然拉住马车的后面身子翻上来,从后头袭向若梅。 “啊!” 羑言冲进马车,一把拉过若梅,抬脚踢出去,正中那人的胸口。 大幅度的动作让羑言动了胎气,她摸着肚子,脸色惨白,额角流着冷汗。 “怎么办?” 若梅心急的看着外面情况,他们还在追,她好像还听见了马叫声,有可能他们已经上马了! “我没事。” 羑言虚弱的扶着壁沿坐下,手放在肚子上,心道:孩子,别闹了,娘亲还要去找你父亲呢。 “他们追上来了!” 羑言感觉的自己好了一些,若梅就大喊,她看见那些人骑着马追上来了,一定是刚刚羑言将那人手掰断了,他怀恨在心,现在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小姐怎么办?” 羑言还怀着身孕,这可如何是好? 问她怎么办?她一时也没了主意。 马车果然又被逼停了,羑言和若梅都被赶下马车,那个被羑言掰断手的男人走到羑言面前抬起羑言的下巴! “还敢跑!老子今晚弄死你!” 羑言转开头,耳边是男人们污秽的笑声。 他们抓起了羑言和若梅以及跟她们在一起的马夫,眼睛被蒙上了眼罩,完全不知方向。 她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落在马上,一个人圈着她,她知道就是那个带头的。 马儿一路疾驰,应该是到了目的地就停下来了,感觉身后的人跳了下去,她还没有落马听见一道声音:“小主子,老大正在到处找你呢,你怎么又跑出去了!” “怎么了?”男人丢下缰绳交到来人手中,打量着身后的女人,叮嘱道:“把她带到我房里去。” 嘴角噙着笑再次开口:“我爹在哪儿啊?” “在大厅呢!” 人走了,有人拉着羑言的衣角,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您下来吧,我扶您!” 这已经是小主子带回来的第几个了? 羑言听到一声叹息,伸出手被人扶着,她跳下马,身子晃了晃。 她在站原地不动,那人走到她身边,说道:“姑娘,您别怕,过了今晚您就可以回去了,会保证您的安全的。” 突然,羑言面上的眼罩被取下,她看见一片光明。 这里是山寨,门前有很多人守着,若梅也被放下来了,匆匆跑到羑言身边,“小姐!” “姑娘,跟我来吧。” 那人指着路,羑言没有跟上去的意思,方才那个被他叫做小主子的人叮嘱了,要他带她去那人的房里,她才不要去! “姑娘,您还是跟我走吧。” “这里离俞朝国远吗?” 羑言问了一个不搭边的话题。 “嗯?”有些懵,这女人看上去不同于之前的女人,她们都是胆怯的,而她却镇定自若。 “一两天的路程吧。”如实回答到。 一两天吗?那不是还够等了。 “边境在打仗吗?”羑言又问了。 “还没有。” 俞朝只是一开始偷袭了玄邺国的边境而已,但是之后就一直没有风声了,貌似就是为了将君承修引过去。现在君承修一直都守在边境,俞朝却没有了动静。 “现在却男兵,你们不去打战却要打劫?” 羑言冷笑,突然迈开步子转身走,还没到门口就被拦下了。 “你们想干嘛?” 若梅挡在羑言面前,羑言拉开她,只是看着她们,嘴巴紧闭一句话也不说。 房子内突然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一身正气是怎么回事? 羑言忍不住多看几眼,那人朝他走来,小主子就跟在他的后面,看来他就是大当家是小主子的爹了? “姑娘留步,现在天色已晚,明日我派人送你们出去,犬子多有得罪还望担待。” 羑言稍微放松了些,不知道他为何要放她们走,可是只要能离开就好。 “你放心,在下保证犬子不会对你做任何不轨的事情。” 若梅拉着羑言的衣袖,她害怕。 “带两位姑娘去休息吧!” 左国安对着旁边的人说道:“你以后再敢胡来,就给我滚出寨子!” “爹!”左新文哄着眼眶,转身就走。 来到房间,那人突然对羑言说:“姑娘,请见谅,咱家小主子以前不是这样的” 左新文早年的青梅竹马被人害死了,导致左新文转性,从一开始的痴情少年,变成了现在这副流氓气质,但是寨子里的人都知道,左新文本质不坏。 羑言才并不在意左新文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只盼着可以早点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色图腾,暗中观察 夜里,有人来往,若梅本就警惕不敢睡,一有动静立刻盯着外面看,倒是羑言很放松。 外面有人在争执,突然脚步声近了,若梅立刻闭上眼睛佯装睡着了。 羑言翻了一个身,房门被推开。 若梅紧张地将衣角算在手里,睫毛轻颤,她听到有人说话。 “小主子,要是被大当家的知道了,那可就完了!” “哼,知道又怎么样,臭娘们敢掰断我的手,老子绝对不会放过她!” 话音刚落,若梅就感受到一阵掌风打过来,身旁的人突然一个翻身,若梅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忍不住大叫:“啊!” “死丫头,不许叫!” 左新文跺脚朝若梅冲过去捂住她的嘴,若梅抗拒着咬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羑言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提眉,没想到若梅这丫头倒是不嘴软。 “啊!” 左新文捧着自己的手大叫,他瞪着若梅,若梅缩着脑袋朝羑言跑过去。 “小姐” “你不听你的爹的话。” 羑言无奈的抖肩,嘴角微微上扬,在月光的映射下格外美丽。 左新文有一瞬间的失神,那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他怒不可遏的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羑言突然仰头对着外面,左新文奇怪的看过去,她眼睛微眯给了他一脚,左新文就这样倒在地上,羑言拉起若梅的手就往外跑。 寨子里的灯火都亮了起来,左国安从房间出来就看见左新文追在两人后面,他沉声呵斥,“左新文!” “爹” 左新文顿住脚步不再上前,羑言也停下了了。 她面色潮红,许是因为跑了步的原因,要还带着喘,肚子传来微微阵痛。 羑言抓紧若梅的手慢慢向下坐在地上,若梅拖住羑言的身子,“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左新文不满的看向羑言,她一定是装的,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 左国安走到羑言身边,抓起羑言的手掌,另一个手在为她把脉,若梅急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 “她怀孕了?!”左国安惊讶的看向羑言腹部,这才发现,真的有些隆起。 左新文眉头一挑,眼睛沉了沉,他没想到羑言竟然怀孕了,愤恨的拳头砸在地上。 羑言被抱进房间,躺在床榻上,她的身子发热,嘴里不时喊着君承修的名字:“王爷” 声音太小,左国安听的不时很清楚,若梅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她也着急,可是着急有什么用呢! “新文,去将爹的针灸包拿来。”左国安转头对左新文说道。 左新文点头跑了出去,左国安将羑言的袖子向上抬起,到手肘的位置停下,隐约看见手肘上方有一点黑色的印记,心生疑惑他便将袖子再向上挪了些。 一个黑色的刺青图腾印刻在羑言的左手臂上,而且是在偏后的位置,一般情况下羑言是看不见的。 左国安心下一惊,手颤抖,脸迅速看向羑言。 若梅察觉不对劲,冲到羑言面前将他们二人隔开,左新文回来就看见对立的两人。 “爹,东西我拿来了。” 左新文见若梅一直瞪着她,他也瞪她,若梅身子向后缩,看着左国安打开包,里面摆满了银针。 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啊,羑言肚子里可是还有一个孩子的! “你要干嘛?” “自然是为你家小姐施针。”左国安答道。 “我家小姐不需要!” 若梅伸手拦住就是不让左国安上前,嘴里嘟囔着,“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害她啊?” “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 左新文听见了,炸毛似的来到若梅面前一把将她拎起,轻轻松松带她到一边,而后就看见左国安全然不顾及他们的情况专心给羑言下针。 “哎,你要干嘛!你唔” 左新文捂着若梅的嘴出了房间,若梅蹬着腿,他一松开,她转身往他脚上一猜,疼的左新文立刻弯腰。 “臭丫头!” 左国安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羑言还在昏迷的状态,他不然若梅进去看她,将房门紧闭,有人守在外面,若梅只能在外面和左新文干瞪眼。 左国安走下台阶对左新文说道:“派人守着。” “是!” 左新文得瑟的向若梅抬起头,若梅理都不理他。 “我家小姐什么时候醒来?我要进去看她!” 左国安睨视若梅,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悠然开口,“新文,带着这位姑娘到前厅来一趟。” “好嘞!” 左新文二话不说将若梅架起来跟在左国安的身后,“哎哎,你干嘛,你松开我,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左新文倒是放若梅下来了,让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屁股朝下差点就开花了! “左新文!” 若梅倒是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她发誓,她总有一天要他好看! “新文。” 左国安肃穆的声音响起,眉头紧皱,左新文轻咳两声别开视线,干笑着将若梅拉起来,“呵呵,失手失手,谁让你太重了” 他竟然敢说她重! 若梅正要发作,左国安打断他们俩的闹剧。 “这位姑娘,你跟你家小姐怎么两个人出来了?” “关你什么事!” 若梅想都没想就回话了,看到左国安皱眉才惊然,这可是土匪窝,她面前的可是土匪头子啊,她竟然敢那样说话,想到这儿,她身子一缩不再出声。 “我就是问问。”左国安倒是好脾气,笑着对若梅继续问道:“你们是从陵城来的,听说是要去俞朝?” 左国安貌似对她们踪迹很感兴趣,若梅聪明的不答话。 “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想说就罢了,天再亮些就会送你们离开。” “” 若梅抬头,眼底闪过一抹惊喜,可以离开了! 再次回到房间,左国安将羑言身上的针都取下来了,羑言微微动着睫毛,恍惚间看到人影走过。 “小姐?” 若梅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等她睁眼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我晕倒了?”之前的事情她还是有印象的,她的肚子实在痛的厉害,难以忍受。 “嗯,吓死我了!”若梅小鸡啄米般点头。 羑言坐起身,发现左国安在用异样的眼神审视自己,她怪不自在地开口:“您这么看着我,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姑娘,您是哪儿人啊?” “陵城人。” 羑言直接答道。 “陵城?”这个答案似乎跟左国安心中想的不一样,他又问,“你确定吗?” “自然,小姐是珏王小姐就是陵城的人!” 差点就要透露羑言的身份了,若梅乖乖改口,拉着羑言的手臂,羑言的脸色还是很差。 “我看天也亮了,您不是答应我们出去的吗?” 羑言转头看窗外,东方露出鱼吐白,真的天亮了,她可以离开了。 “好,我让犬子送你们出去,两位姑娘是要去俞朝国吧,正好犬子要去俞朝国把老夫添置些东西,就让他顺路送送你们把。” 左新文瞪大眼睛,什么时候要添置东西了,他没有跟他说啊! 左国安无视左新文的疑问,将羑言带出去,左新文跟在后面摸摸鼻子,耸肩跟着。 若梅小声嘀咕:“谁要他跟着啊!” “上马车吧。”羑言淡然瞥了身后的左新文一眼,对着若梅说道。 左国安怎么会平白无故让左新文跟着呢,自当有她的意图,但是只要她能离开,都不是问题。 左新文负责驾马车,他上马车之前,左国安拉他到一旁说话。 “爹,您老真是不嫌麻烦。” 他只不过是劫了个女人回来而已,这一次竟然要他送回去?!看来他以后得慎重了。 “收起你的流氓气质!俞朝和玄烨就开战了,你能不能上点心,现在这个时候,你还给我添麻烦!”左国安教训着左新文。 他眼尖瞥见马车的窗帘被放下,他收起训斥的话,小声对左新文说道:“护送她们的这一路记得好好观察那个羑言,她的手臂上有印记!” “什么?!” 左新文也是惊讶,他不动声色地指着自己手臂相同的位置对左国安使眼色,他爹说的是个印记吗? “嗯。”左国安沉声答应。 左新文立刻收起了之前的痞气,对着左国安说:“我知道了。” 左新文上了马车带他们离开,羑言一路都没有动静,就是闭眼靠在马车上,若梅时而可以听见左新文在外面吹口哨。 “哼,臭流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通风报信,看谁来了 “下马车,快点!” 左新文的语气有些急,马车突然停下,羑言猛地睁眼。 “小姐” 若梅的声音瑟瑟发抖,没有错,她们都听见了前面的屠杀声。 帘子被掀开,左新文红着眼眶对她们伸手,“快点下来!” 若梅率先跳下马车,羑言紧接着跟上,左新文一手拉一个将她们往旁边的草丛带,那里相对来说安全些,还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动静。 前面好像是个村庄,有人在屠杀,她们可以听见村民的求饶声和哀嚎声,以及被杀前绝望的叫声。 那些杀人的人将屠杀当作块感,每杀一个人他们就兴奋的笑着,笑声越来越张狂! “玄烨的人来了快撤!”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那些人跑掉了最后一个生命都不放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这血腥的场面让左新文攒紧双拳,青筋暴露。 若梅一直捂着眼睛不敢看,就是因为没有看所以听觉变得更为敏感,当声音安静下来,她转头看见左新文眼中的愤恨和自责,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其实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坏。 羑言晃着头,有什么东西在冲击,她努力的克制,最后还是控制住了。 “那应该俞朝国的人。” 左新文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靠在土堆前,有些颓废,嘴角勾勒一抹自嘲。 “你们两个娘们,还有一个怀着孕,没事干嘛要去边境,去找死吗?!”左新文转头看向羑言和若梅,不满她们对自己生命不重视。 羑言轻垂眼眸,上面传来动静,她伸手压住左新文,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嘘。” 她用眼神示意他,有来人了。 左新文心里暗骂一句,小心翼翼转身,缓缓抬头,手扒开一点草看着情况。 刚才有人喊玄烨的人来了,有可能是玄邺国的人。 左新文正要跟边上的人说话,谁知若梅突然大叫一声,“蛇,有蛇!” “什么人!” “该死!” 左新文伸手擒住那蛇,猛地一甩,若梅蹭的一下震了起来。 这一叫惊动了那边的人,一堆人马跑过来,盯着她们三个人看。 “临护卫,这里有三个人。” 看样子不像是贼子。 临西闻声跑了过来,羑言也和左新文站了起来,左新文不忘瞪过去,若梅自知理亏,拉耸着脑袋不敢说话。 羑言平静的眸子望向临西,临西惊讶的看着她,“王妃!” 天哪,谁能告诉她,王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总不能又是假的吧? “你知道我?” 羑言醒后就没有见过临西,所以对临西没有影响,她只知道苍南,但是苍南跟着君承修去边境了。虽然羑言不识临西,可是临西认识羑言啊! 临西拍着脑门,伸手将羑言拉上来,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和一身的层土,他仿佛看见了自己被君承修惩罚的未来。 “您赶快上来!” “小姐” 若梅也没有看过临西,不知临西是谁。 “回去,立刻,马上!” 临西急切转身对着队里的了吩咐,这才发现,跟她们一起的还有一个男人,人高马大,“这是?” “这是马夫!”若梅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立刻解释。 左新文白了她一眼,很不屑的转头。 帮他解释还这个态度,早知道就不说了,哼! 临西一行人来都是骑马的,还有些步兵是徒步跑的,眼下没有位置给羑言,临西正在犯愁要让羑言骑马不成? “马车还在那儿。”羑言指着马车的位置。 左新文已经上千将门牵回来了。 左新文淡淡瞥了眼羑言,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真想知道什么事情会让她变脸色。 羑言又跟临西说了几句,临西告诉她,君承修现在正在军营了,俞朝国有卧底在玄邺,而且还派人潜入玄邺在玄邺边境周遭烧杀抢掠。他就是收到消息所以过来巡查的,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若梅听到这就转头看向左新文,这也是个土匪! “看我干什么!” 左新文扬起手作势要打过去,羑言将若梅护在伸手继续跟临西说话。她这一举动让左新文勾起嘴角,有点儿意思,看都没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似乎忘了,羑言可以掰断过他手的人。 羑言转头看向左新文,一道狠光闪过,他还真的就杵在原地不敢动了! 敢死,他竟然会怕一个女人?开什么玩笑! “走吧。” 羑言已经走到不耐烦地左新文身边,她拍了拍若梅的肩膀,进马车之前,她出声道:“别看若梅好欺负就欺负她。” 左新文气不打一处来,得,他不跟女人计较! 一大队人马朝着前方出发,遇上了临西她们也就不用摸不着头脑的乱逛了,这样倒是省了不少事儿。 经过被屠杀的村子,羑言心颤了一下,她掀开帘子看过去,一片血海,脑中又有什么袭来,她立刻放下帘子不再去看。 好像少了什么东西,她总感觉心里空空的。 天色越来越暗,也没见队伍有停下来的意思,羑言也不急,倒是若梅有些坐不住,她动来动去的,羑言原本闭合的眸子睁开来,透着一丝无奈,“若梅” “小c小姐,你醒了?” 其实羑言根本就没怎么睡,她闭上眼睛就莫名的心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想要休息一下,若梅这边就不断的发出声音来。 坐立难安这个词用来形容她,是不是正合适? “我” 若梅闪闪躲躲终是被羑言看出了端倪,她靠近若梅,轻声问道:“怎么了?” 眼睛在若梅身上上下扫动,好像没有什么异常啊。 “小姐,我没事儿,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啊?”若梅抬头,嘴角挂着笑,有些假。 羑言不答话,就是看着若梅,她突然伸手将若梅的手拿出来,发现她的手臂红了。 “怎么回事?!”羑言皱着眉头看着她。 若梅苦笑,她要怎么跟她说?她根本就不记得了。 “我也不知道。” 羑言拉着她的手仔细观察,说道:“难不成是方才在草丛里碰了什么不该碰的吗?” 可是她跟左新文都没有事儿啊。 若梅眨着眼睛,想着羑言说的话,“可能吧。” 因为难受,所以若梅才会动,但是怕惊到羑言,所以她小心翼翼,可是还是把羑言吵醒了。 若梅一直以为那是直接的毒又复发了,羑言虽然给了若梅解药,但是她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解药。 “一会儿找人帮你看看吧?”羑言抬头看向若梅,手里还握着若梅的手。 若梅猛地抽出自己的手,点头,“小姐,要是真的碰了什么不该碰的的东西,您就别碰我了,万一传染了怎么办?” “你想太多了。”羑言轻笑。 若梅执着摇头,“别别别,王爷一会儿见了得担心了。” 她们始终保持着距离,等了军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去通知王爷”临西下马吩咐着旁边的人,话说到一半又改口,“算了,还是别说了。你告诉王爷和李将军,我回来了就好。” “是!” 士兵跑开,羑言从马车上下来走到临西身边。 “王妃,我带您去王爷那儿?”临西笑着对羑言说。 羑言点头,转身看了眼正在跟左新文斗嘴的若梅,她对临西说道:“这里有没有大夫,若梅的手红了,想找人帮她看看。” “嗯?有的,这里有军医,一会儿我带她去吧。” “好。” 羑言跟着临西去找君承修了。 若梅一下马车就被左新文拉着不放,他拎起她的后衣领不让她走,若梅生气的向后打他,被他抓住手。 “你放开我!” “臭丫头,你之前咬我我仇我还没报呢!你还敢动手!” 左新文突然笑着贴近若梅,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清楚地感受,他使坏的揽过她的药将她禁锢在怀中,“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嗯?” “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跟女人动手!” 若梅无意是在挑战一个男人的权威,被女人这般质疑,令他很恼火。 “我是不是男人,要不要证明给你看啊!” 左新文随即去扒若梅的衣服,若梅反抗着,扬手一巴掌打在左新文的脸上,“你混蛋!” 好似被打醒了,左新文松开她的瞬间她立刻红着眼睛跑开了。 临西走到君承修所在的营帐前,对羑言做着手势,然后掀开帘子对着里面喊,“王爷!你看谁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夜黑风高,男女那事 羑言穿着素白单衣,迎着风站在门口,两眼含水莹莹眸光闪烁着,照进君承修的心里。 他一下忘记了动作,只是看着羑言,羑言嘴角微微蠕动,他听见这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响起:“王爷,我来了。” 反观李长德,他青着脸,看见羑言就没有好气,想到当初羑菱危险他的样子,这个女人怎么又来了?! 李长德责怪的看向临西,临西尴尬的站在中间,这王爷怎么没有动作啊! “承修” 羑言咬着下唇,有些委屈的声音在空气中荡开,震得君承修心神不宁。 他回过神来才惊然醒悟,朝思暮想的人儿惊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羑言?” 还不敢相信是真的,他走上前将她揽进怀中,感受她的体温,原来她真的来了! 羑言嘴角含笑,回抱住他。 “你怎么来了?” 君承修松开羑言,看着她,她的身上还有些脏,是杂草和泥土的混合物,他伸手帮她取下来,“怎么弄得?” 临西眉头一提,王爷要是知道王妃差点碰上俞朝的贼人那不得杀了他? “我知道你不会带我来,可是我想跟在你身边。” 羑言心虚,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现在一定眉头紧锁,然后等会儿会让她回去,可是她不想回去,她就是想陪在他身边,不然她也不会来了。 君承修还没有开口,羑言就听见一边传来不屑的冷哼声:“哼。” 羑言看过去,李长德手中握着酒杯,一干二净,看她的眼神满是厌恶。 记忆力她没有得罪过他啊。 哦,不对,她没有记忆。 君承修护住她,转过身对李长德和临西说:“李将军,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明日在谈。” “是,臣告退。” 李长德是巴不得走,他一秒都都不想待。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以前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吗?”羑言看着李长德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 君承修搂着她走到一边坐下,“没有,可能有些误会吧。” 他没有过多的解释,笑着看她,手放在她的腹部,感受着肚子里的孩子。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是不是很闹?” 君承修半蹲在地上,抬头看着羑言,羑言伸手捧着他的脸,摇头。 其实孩子也不是很闹,一路都很乖,只是有几次她敏感和激动了,所以才会晕倒,这些她都不会告诉他。 他一直关注着她的肚子,突然感受到了胎动,他笑着拍了拍回应肚子里的孩子。 之前在王府,他也经常这样做。 君承修只字不提让她回去的事情,是默认让她留下了吗? 他抬头起身坐在她的旁边,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便将她揽进怀里,“在想什么?为什么我不让你回去?” 还记得上一次羑言以羑菱的身份来军营,不顾一切帮他将毒液吸出来,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羑言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但是他的心弦都已经被波动了。 这一次,她又义无反顾的来了,他没有理由让她回去。 “其实你在我身边也好,至少在我的视线内我都会保护好你。” 他不会让她受伤的。 羑言抱紧君承修的脖子,朝他怀里缩,很久没有被他抱着了,竟然格外的轻松。 “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今晚你就” 君承修再次低头的时候羑言已经睡着了,他宠溺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轻轻拍了拍她,将她从怀中捞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 “王爷”羑言呢喃。 “我在,睡吧。” 羑言这才安心睡去。 君承修半夜出去,若梅将来时路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只是排除了山寨的事儿,想着左新文反正也是会走的,还不如不说,说了对他也没有好处。 “你的伤怎么样了?”君承修视线落在若梅的手上。 若梅答道:“军医看过了,说是过敏,没事儿!” 还好只是过敏而已。 “嗯。” 深夜,左新文没有睡觉,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他根本就睡不着,他走到林间靠在树上抬头看着天上闪亮的星。 若梅突然醒了,就跑出来,经过林间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有些怕,仔细瞧见是左新文,她拍拍心口走过去。 “喂,你在这里干嘛?” 白天的流氓地痞大晚上的装起了犹豫?呵! “能干嘛?”左新文收回手站直身子朝若梅倾去,靠近了看,“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你知不知道,男人跟女人在林子里最长的做的事情是什么?嗯?” “什什么?” 左新文总是这样,没个正经的。 因为是晚上,天怪黑的,若梅往后退着,有些怕,随便一个声音就能让她颤抖。 左新文就是看着她不说话,慢慢地靠近,她越是后退左新文靠得越近,脚下被东西绊住,她急忙伸出手去左新文。 很显然,左新文也是毫无预兆的向下倒去,他压在若梅身上,双手撑在地上:“喂,女人,投怀送抱也不用想你这么急吧!” “你,你胡说什么!起开!” 若梅脸蹭的一下红了,将左新文推开立刻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 左新文扯过她将她抵在树干上,“难道不是投怀送抱,夜黑风高小树林,都说了,男女只能做那点事!” “有病啊你!” 若梅在采撷苑呆了那么久,怎么会不理解左新文的话! 她差点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肖想羑言来着。 若梅急匆匆的跑开,左新文嘴角向上扬,却看不出任何的笑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铜钱,看了看又放进怀中。 第二天一早,羑言醒来的时候君承修并不在营帐内,她想,应该是换了个地方商讨军事去了吧,军事不是她一个女流应该搀和的。 羑言走出营帐,正好苍南来了,“王妃,你醒了!” 昨天羑言来的时候苍南派出去做任务还没有回来,一回来就听士兵们说王妃来了,他刚缓过神来就看见羑言走出来。 “苍南。” 羑言笑着看他,难得看到亲切的人。 “王妃,您这次该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上一次有他带着王妃,好歹可以放心些,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她是羑言不知道她会武功。现在虽然知道了,可是羑言肚子里毕竟有个孩子啊。 “若梅跟我一起来的。”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苍南心却一惊,若梅可是一点武功都不会啊! 不过还好,羑言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不是吗?没事儿就好。 “嗯,那” 苍南还想在问些话,一边传来急匆匆的声音,带着喘,“苍护卫,王爷知道您回来,让您过去一趟。” “好。”苍南转头对羑言说,“王妃,那我先过去?” “嗯,你去吧。” 怎么没有看见若梅的身影? 羑言摸着肚子,有些饿了,只能自己去找吃的了。 左新文在军营里乱逛,碍于他是跟王妃一起来的人,又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士兵们都不敢多言。 他随意的打开营帐看着,毫不客气。 羑言转头正好看见他的身影,喊住他,“左新文!” “嗯?” 羑言挺着肚子,长发散在身后,一缕发丝落在肩膀,黑眸明晃晃的,红唇喊着他名字。 左新文勾起嘴角朝她走过去,“大美人儿,找我什么事儿啊?倒是没想到,你竟是王妃啊!” 昨天他就想调戏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还赶路赶了那么久。 “你正经点儿。”羑言拍开他的手,“你有没有看见若梅?我今天都还没有看见她呢。” “谁知道啊!” 左新文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摆了摆手转过身子,谁要管那个臭丫头。 “你爹让你送我,你也送到了,可以回去。我一会儿让人给你些银两,就当做是给你的犒劳吧。” 左新文不屑的看向羑言,“怎么着,这就把我打发了?小爷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总不能就这样赖在这儿吧?这可是军营,由不得他! 左新文眼睛微眯,盯着羑言的侧脸,视线转移到她的手臂,还记得左国安跟他提的事情。 “想要我走,可以啊,给我看看,你的手。” 手? 羑言疑惑的看向他? “从这儿到这儿。” 左新文伸出手指,沿着羑言的手臂划着,从手腕到肩膀,还不忘有眼神调戏她。 “你皮痒了?”羑言汗颜,真想打他。 “那我就不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冲冠一怒,只为红颜 左新文就是故意的,她能怎么办? 羑言倒是不放在心上,红唇轻启,悠悠开口:“我给你看了你就离开?” “嗯哼?” 羑言不似其他女子,看与不看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她不在乎,更何况只不过是一条手臂而已。 し 左新文看见羑言慢慢将袖子绾起,从手腕一直到手肘,他眼睛都直,一眨不眨的盯着。 就在快要到手肘上部的时候,羑言突然将袖子放下来。 “你想开什么?”羑言冷面看着他,“或者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呵,你想太多了。” 没想到羑言这么精明,偏生左新文也没有被拆穿的窘迫感。 君承修所在的营帐帘子掀开,他们从里面走出来,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她,走到她的身边将左新文忽略,吧羑言护在怀中,轻声细语。 “醒了?吃早饭了吗?” “没有。”羑言摇了摇头,已不是刚才那副干练的样子。 左新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羑言,她依赖君承修的模样倒不像是装得。 君承修握着她的手将她带回自己的营帐,左新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转身也走了。 方才没见的若梅突然出现了,她喘着粗气,大汗淋漓的。 “怎么了若梅?” 若梅抬头看向羑言,张开嘴一直没说话,很急的样子。 “我,我” 一旁的苍南伸手第一杯水给她帮她顺气,“慢慢说。” “我好像看见俞朝国的人了!” “在哪里看见的?” 苍南皱着眉头,这里可是军营啊,怎么可能有俞朝国的人,除非是他们潜伏进来了,那他们的人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吧? “真的!” 昨天晚上若梅被左新文气走了,就一个人跑开了,本是想回营帐休息的,可是她忘记自己营帐是哪一个了,看士兵基本都在休息,她又不敢打扰,她就走到旁边去散心了。 哪知道她刚走到河边的时候就听到了奇怪的动静,她还以为是动物还是什么的,接过靠近了看发现是人在草堆里移动。 她乍然想起方才左新文说的话,脸不自觉的红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里是军营,就只有她跟羑言两个女人,不可能再有别的女人了,所以一定不是她想的那事。 若梅突然转头细看,发现不止一个人,是一队人,光她看见的少说就有七八个了。 她本想离开,可是刚动一下,突然听到那边有人在说话。 “我好像看见有人。” 吓得若梅一动不动的呆在那里。 “哪里有人?你看错了吧?” 再仔细看看,若梅的位置确实没有动静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 “一定是你看错了!快走吧!” “就是,别耽误了进度,要是大皇子怪罪下来不是我们担当得起的。” 若梅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她不确定那些人有没有全部离开,就一直趴在那里,结果不知不觉睡着了,一醒来就跑回来了。 “就是这样”若梅攒着手将自己看见的交代的一清二楚。 苍南和临西同时皱眉。 如果说一直有俞朝国的人暗度陈仓,那就说的通了,那些俞朝贼子都是潜藏进来的,然后在他们的范围内肆意妄为,折磨老百姓。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摧毁老百姓对君承修的信任,一旦发生民愤,那君承修就不好办了。之后再攻之,会轻松很多。 “内乱才是最麻烦的事情。”临西得出结论,他看向君承修,“王爷,您看,现在如何处理?” 俞朝国的人能这么轻易潜进来,而我方人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那只能说明营里出了内鬼! “现在如何是好?” 面对他们的疑问,若梅沉默了,她无权发言。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侧脸,握着他的手,“王爷,今晚羑言想下厨,你觉得呢?” 大家都奇怪的看向羑言,只有君承修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嗯,尝尝你的手艺,顾着点孩子。” “好。” 晚上,君承修陪着羑言一起下厨,两人毫不恩爱,当着所有士兵的面秀了一回。 一开始士兵们都很羡慕,可是接下来的几天,君承修都不顾军事,只知道跟羑言腻歪在一起,士兵们都议论纷纷,但又不敢直言。 大家都觉得羑言是个祸水,专门来迷惑君承修的! 李长德实在坐不住了,觉得羑言太过分了,竟然敢这样蛊惑君心! 他怒气冲冲的走向君承修所在的营帐,里面的人正抱在一起,羑言坐在君承修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红唇贴着他的,两眼翻着雾气,有一些情动的光不明闪烁着。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嘴唇刚碰到君承修的,门外就有动静了,“李将军,您不能进去!” 可是那人的话根本就拦住他,李长德甩手,“让开。” 羑言仓促的收拾自己,拉好自己的衣服被君承修抱着,他轻声开口:“急什么。” “王爷,您看看您现在在做什么!” 看着君承修俨然一副昏君模样,叫人恨铁不成钢! 李长德指着羑言的鼻尖开骂:“你这个妖女,当初让你离开王爷,你偏不,现在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就要除了你这祸害!” “王爷?”羑言一愣,抓住君承修的衣服。 她对李长德的话很是莫名其妙。 此刻她的样子在李长德的眼里就成了魅惑君主,她就是故意,这个妖女,他一定要除了她! “李长德!谁允许你进来的,滚出去!”君承修吼着。 外面的人冲了进来,不明现在的状况,看向君承修:“王爷,这” “把李将军给本王请出去!” 君承修在“请”字上咬的特别重,眼睛微眯,即使隔得远士兵们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羑言在他怀里缩了缩,君承修立刻柔声哄着她:“对不起,吓找你了吧?” “有点儿。” 他们你侬我侬的画面刺激着李长德,士兵们上来将李长德“请”出去,“李将军,您看,您是不是” “滚!” 王爷的命令他们不敢不遵守啊,可是李长德是将军啊,他们也不敢动手,左右为难啊! “将军” “还不动手?”君承修冷声下令。 “王爷是!” 士兵们纷纷上前,可他们怎么会是李长德的对手呢。 李长德打开他们,不顾一切的冲向君承修怀中的羑言,羑言缩着身子,眸中闪现出害怕,她清楚的看见李长德眼中的恨意,恨什么呢? 恨因为她,让君承修要美人不要江山! “拉住去!” 君承修厉声加重这三个字,士兵们也不敢再手软了。 打开他们的同时,李长德得空从其中一个士兵手里拔出了佩剑,大喊一声,“妖女,我今天就为民除害!” 长剑直直朝着羑言刺过来,没有一丝犹豫。 君承修的眼底的寒意遍及全身,他带着羑言站起身,向前外出一步,将羑言护在身后。他抬脚踢开李长德的剑,一掌搭在他的肩膀,一脚踢中李长德的肚子,李长德直接倒地不起。 “王爷!” 士兵们大喊,深怕君承修会要了李长德的命,那可是李将军啊!忠心耿耿的李将军啊!王爷怎生因为一个女人而对李将军大打出手呢? 这么看来,所有人对羑言的好感又下降了几分。 他们的声音没能阻止君承修,倒是身后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君承修立刻停了手。 “王爷,别打了。” 羑言走到君承修的身边拉住他的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李长德,转头对君承修说:“李将军一时糊涂,让他回去吧。” 君承修没有说话,羑言转头对着那几个士兵们说道:“你们快带李将军下去看伤吧。” “王爷,没想到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李长德想仰天长笑三声,可是笑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的咳。 “滚!” 君承修出声了,士兵们忙不迭将李长德带走,羑言抱着君承修的腰,“王爷” 她知道,他现在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没有办法不是吗? “开心点,好不好?” 羑言伸手摸他的眼睛,让他的睫毛不断的颤抖,他一把抓住羑言的手,“别闹。” “那你笑笑,你笑一个我就不动你了。” 君承修勉强挤出笑容,可是比哭还难看,羑言摇了摇头抱住他的腰。 她听见他的心跳,他俯身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搂住她,沉声说道:“委屈你了。” 她摇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调虎离山,躲够了吗(九千) 李长德公然挑战君承修的权威,被君承修禁足,此消息在营中传遍了。 夜里,羑言躺在君承修怀里,她听见外面沙沙声,眼睛睁开,感受到背后一个宽大的手掌拍着她。 抬头对上君承修的视线,他冲她点点头,羑言又闭上了眼睛。 原本熄火的营帐突然灯火通明,不知是谁点亮了火把,仔细看发现,苍南和临西一人带领一支队伍从营队的两边将营队包围。 被困在他们之中的是一个小兵,他抱着头蹲在地上,眼泪纵横悔不当初。 知道人被抓住了,君承修起身出去,羑言走到帘子边上掀起一角看着。 “王爷,王爷,属下知错了,您饶了属下吧!” 跪在地上抱着君承修双腿的小兵叫春文星,他性子素来喜静,平日里也不跟大家打打闹闹,但是做起事儿来都是非常勤快的,没想到内歼会是他。 君承修失望的转过头,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抓了我家人,还侮辱我妹妹”春文星哽咽,双眼通红,紧握拳头。 他也知道他的行为是叛国,可是他没有办法啊,他不能不管他家人的安全,他只能背叛君承修。 “他们要你做什么?” “他们要我挑选时间,帮助俞朝国的人潜伏进来,俞朝国的人都是分批的,每次人数都不多”春文星如实交代,“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君承修沉眸,苍南走到君承修身边,在他耳边耳语。 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君承修摆了摆手,“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们潜进来了多少人?” “最近一次就是前些天,我知道的,一共有三次。” 三次,每次数十个人,然后在玄烨以内开始肆意的烧杀抢掠。 春文星颤抖着,内疚感充满他的大脑,他不停地磕头,“王爷,属下知错了。” “你一句知错了,可以换回那些老百姓的命吗?” 用他们一家人的命去换数个村庄百姓的命真的值得吗? 说到底都是人性的弱点。 “带下去吧。” “王爷!” 春文星不停地向前吧,抓着君承修的脚不放手,“王爷,王爷,文星死不足惜,还请您照顾好我的家人,求您!” 苍南接到君承修的眼色,二话不说将春文星带走了。 其余的士兵都安静了,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些天君承修都是在演戏,包括李长德都被君承修算在其中,就是料定了李长德的性子,所以不敢告诉他计划,这样才能以假乱真。 士兵们缄默不语,他知道,君承修这是要杀鸡儆猴。 羑言走了出来,来到君承修身边,他转头看她,羑言踮起脚尖,用手遮住嘴巴在他耳边轻喃。 所有人都看见他提眉,大家小心翼翼的,连呼吸都变得紧蹙。 “春文星只是个警告,俞朝能威胁他一个,就还能威胁其他人,如果你们担心家里人,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本王允许你们回家。” “王爷” 低下议论声,君承修全然不顾,他搂着羑言的腰转身走向营帐,大家听见他的声音:“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如果明天天亮我还能看见的,就默认留下了。” 若是之后再被捉到,那惩罚就不是一般的了! 当下最为紧急的事情不是处理春文星,而是不能在让俞朝国的人有潜入的心思,或许,那些人当中还有俞朝国的歼细呢? 赫连绝很久没有回皇宫了,即使是出现在皇宫也只是来去匆匆,每次都是看了赫连擎之后就离开,不做片刻停留。 赫连擎的身子大不如前,以往的君主戾气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俨然就是一个病恹恹的病秧子。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赫连擎的身子越来越差,一个长期的潜伏,让他的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彼时在军营,羑言摸着肚子转头问道:“若梅,左新文呢?” “啊?” 不提都没注意,这些时间都没有看到左新文的影子,难道是离开了嘛? “不知道。” 那天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若梅自然也是不知道左新文去了哪里。 “哦。” 羑言若有所思的点头,她抬起自己的手臂,摸着手肘的位置。 那个地方有个印记,从她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跟着她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但是她确定那一定不是胎记。或许是小时候刻上去的,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图案也被撑开了。 以前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后来她找人画下来过,她发现,是一只凤凰,蜷缩着的,不明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印刻的位置,羑言自己很难完全看到,也不会注意。 才说没有看见左新文,晚上左新文就出现了,若梅最先看见他的,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绕着他打量了一圈。 “你该不会就是歼细吧!” 若梅只是随口一说,左新文的脸立刻拉了下去,若梅惊讶他的脸色,难道真的被她说中了? 她还想开口,被左新文捂住嘴往小丛林里拖。 “唔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若梅挣脱他的手,在他手上狠咬一口,左新文捂着手瞪她,“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咬人!” 她不理他,直接往回走,每一下又被左新文拉回来了。 “你干嘛啊!” 她的声音太大了,左新文压抑着嗓音训斥道:“闭嘴!” 若梅讪讪闭嘴,左新文揉着手,上面若梅的牙印清晰的印在那儿,她也不知怎的,脸突然一红,别开口不去看她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肯定是做坏事儿去了!不然干嘛见不得人啊! “不知道就不要乱说!” 左新文懒得解释,他甩手放松,站在若梅面前,逼近她,“你小姐真的是玄烨国的人?” “不是c是啊!”若梅差点就说出口了,赶紧改口,心虚避开左新文打量的眼睛。 他应该没有听到吧?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左新文直接说道。 他转身走向军营内部,若梅匆忙跟上,一直跟着他不放,左新文回头:“你干嘛?” “回军营啊。” 说的也是,他们是从这边来的,自然要从这边回去了。 若梅在左新文身后做着鬼脸。 营帐边苍南和临西在外守着,两人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左新文定住脚步,若梅一下没注意就撞上去了。 “哎哟。”摸着自己的鼻子,他的背怎么这么硬啊? 李长德被放出来了,知道这些天都是羑言跟君承修的一出戏,他现在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羑言。 “李将军,我们之间是不是有点误会?”羑言坐在床榻看着拘谨的李长德,他纠结的样子倒是让羑言有些想笑。 她知道,李长德是个大忠臣,不然反应也不会那么强烈。能有这样的人在君承修身边辅佐他,是该庆幸的。 羑言回头看向君承修,两人相视一笑。 “羑菱姑娘,多有得罪,见谅。” 李长德双手抱拳,虽是随着羑言说话,可是眼睛却没有看向羑言。 羑言倒是不计较这些,只是对他刚才的称呼诧异,“羑菱?” 君承修站起身挡在羑言面前,对着李长德说道:“李将军,苍南有话要跟你说。” “嗯?”抬头看见君承修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收回视线向后退出去,“是。” 羑言会知道,君承修是故意将李长德赶出去的,是他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吗? “王爷,羑菱是谁?” 羑言笑容有些僵。 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在珏王府,那些陌生的面孔一直围着她,还逼她吃药。 然后君承修就出现了,她告诉他,他是她的夫君,他们拜过堂成了亲,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一开始她还是心存芥蒂的,可是时间长了,君承修对她确实不错,她也越来越依赖他。 只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羑菱”,名字跟她那么像,为什么君承修之前都没有跟她提过呢? “羑菱是你妹妹,李长德你们弄混了。” “嗯?” 她还有个妹妹? 他说,上一次跟他一起来军营的人是羑菱,羑菱对李长德不是很礼貌,而且做了一些不好的举动,所以李长德对羑菱印象不好。 “这样啊” 羑言点头。 难怪来了军营李长德就对她怒目相向,原来是认错人了。 “那她人呢?羑菱人呢?”羑言转头看向君承修,握着他的手,“王爷,这么长时间了,你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为什么会失忆” 君承修拥她入怀,“忘了就忘了,就这样不好吗?” 羑言心咯噔一下,君承修好像情绪不对。 “我” “因为羑菱死了。” 君承修的话在羑言耳边回荡着,她的心突然抽痛,她推开君承修,捂着心口的位置,那里在提醒她,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羑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君承修,“为什么要告诉我?” 他可以瞒着她的不是吗? “因为我不想骗你。”君承修无奈的笑着,眼底划过一抹不明的光。 他拉起她的手,紧握着,“反正你也忘了,就不要去想了,我们朝前看,好不好?” 羑言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营帐外响起左新文的声音,略微痞痞的感觉,“羑言姑娘,我能不能进来啊。” 若梅在外面拉着他的衣袖将他往外扯,两人一直拌嘴,苍南和临西都不好出手阻止,只是站在两边看着他们。 “进来吧。” 羑言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君承修看了眼来人,站起身对羑言说道:“我先出去了。” 左新文回头看他,笑着转头走到羑言身边,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珏王在你面前自称我啊?” 羑言长长的睫毛颤抖着,转开头直视前方,若梅站在帘子前,她对若梅招手。 “找我什么事儿?” 羑言似乎对他离开与否并不感兴趣,她其实更加希望他早点离开。 “你的左手臂是不是有个图腾?” 左新文按住羑言的手,羑言反手推开他,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怒反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猜中了? “羑言?” 再次确定她的名字。 “你还敢说你是玄邺国的人吗?”左新文拍拍灰,“我查过了,你根本就不是玄邺国人,几个月前你才到玄邺国,你在采撷苑做花魁,听说舞跳得很好,嗯?” “你说什么?!” 带着连她都不确定的语气,她站起身走近他,“你说在采撷苑做花魁?” 那不就是卖艺的女子吗? 羑言一直好奇自己竟然会武功,女子习武本就不常见,可是她的武功好像还不差,虽然经常忘记,可是随便一个动作都会下意识地表现出她会武功这件事。 “难道不是吗?”左新文眼睛沉了些。 若梅有些着急,君承修吩咐过,谁也不许跟羑言提以前的事情,这个左新文是来找茬的吗?! “你别乱说啦!” 若梅推开左新文转身对着羑言,“小姐,您别听他胡说八道,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 “怎么没有了,她” 左新文见若梅质疑他,很是不满。 羑言眉头紧皱,按着肚子,“闭嘴!” 声音高了些,苍南掀开帘子走进来,“王妃!您没事儿吧?” “没有。” 临西从左新文身后压制住左新文,“别动!”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羑言再次问道。 左新文没有回话。 “我之前是舞姬?” 都不用苍南回答,羑言就清楚地确定了,她直接就是舞姬,君承修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王妃,您别多想。”苍南来到羑言身边,对她说道,“等王爷回来,让他跟您解释吧。” 左新文这才发现,羑言竟然一概不知? 那也难怪她不承认手臂上的那个印记,不然她早就 “不好了,俞朝国贼子来袭!” 外面一阵大喊,“杀!”的声音穿透云霄,苍南拔剑冲了出去,对临西说道:“保护好王妃!” “什么情况?” 若梅反应不过来,被左新文拉走。再回头,临西也带着羑言离开了。 “王爷还在里面!” 俞朝国的人竟然公然突袭军营! 君承修刚刚离开了,那现在岂不是加入了那场混战中? “王妃,当下保护您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临西不让羑言返回,甚至伸手准备将羑言打晕。 他也心急,想要回去帮忙,可是必须先将羑言送到安全地带! “王妃,您就配合我吧!” 羑言抓住临西扬起的手甩开,一脚踢起来,由于肚子大了,她现在动起来都不方便。 临西也不敢真的动手,万一伤了羑言,那可不是他能担待的起的。 “我也要回去!”羑言执意如此。 “王妃!您不可以去,您还怀着孕!”临西急得跳脚。 “我” 羑言身子突然向前倾倒,临西及时扶住她,抬头看,左新文站在羑言的身后将羑言打晕了。 “你干什么!” 若梅冲上前,以为左新文要伤害羑言。 他也不解释,对临西说:“她交给我,你快回去吧。” 临西犹豫再三还是将羑言交给他了,“麻烦你了,请务必照顾好王妃!” “嗯。” 正在杀敌的君承修看见回来的临西,向他身后看,竟然没有看见羑言的身影,他吼道:“人呢?!” “已经离开了。”临西一边回答一边将敌军打开。 “谁让你一个人回来的!” 临西就这样回来了,那羑言怎么办? 该死! 若梅咬着下唇盯着左新文,“你为什么要将小姐打晕,小姐醒来以后会恨你的!” 羑言不知道自己会武功也就罢了,她现在知道了,更是不可能自己离开的。当初她以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都从玄邺跑到边境来了,这次,还是在知道君承修有难的情况下。 左新文瞥了若梅一眼,将羑言抱起,“那你想让她回去?跟俞朝那些没有人性的人在一起打斗,伤了自己不说还要伤了孩子吗?” 若梅无话可说,左新文说的是对的。 “走吧!” 可是他们现在能去哪里呢? 若梅只能跟着左新文,她发现,左新文对这一带很是熟悉,一直都是走他认识的路,还会时不时的给若梅指路。 “再往前走一些,那里有条小溪,过去之后有个屋子,今晚我们就在那里落脚。” 若梅呆愣的点点头。 翻过这个山头,往下看真的有一条小溪,谁很清澈,她惊讶的盯着左新文的背影,他怎么这么清楚? 天色越来越黑,没有人知道军营的情况。 羑言中途醒了,但是又被左新文打晕了,他根本就不想跟羑言浪费口舌,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羑言闭嘴。 左新文嘴角挂着一抹笑,将羑言放在床榻上,转身对若梅吩咐道:“喏,把灯点起来。” 若梅接过左新文给她的火折子将灯点亮,刚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被左新文拉出去,“快走,给我弄吃的,饿死了!” 天已经黑了,早已过了晚饭时间。 “哪来的吃的啊!” 都这么晚了,她上哪儿给他找吃的,虽然她也很饿。 “厨房。” 左新文淡定的拉着若梅去了厨房,没想到还真的有食材。 若梅走到灶台前,看着左新文骄傲的样子,白了他一眼,一边做饭一边问道:“你好像对这里很清楚,你该不会真的是歼细吧?” “你才是歼细!” 左新文丢了一个小石子砸在若梅的额头,她捂着脑袋瞪他,奈何左新文根本就不怕她,若梅只好忍气吞声继续做饭。 吃死你好了! “你家小姐应该马上就要醒了。” 左新文靠在墙壁上,盯着外面的风景。 这一路都不知道打晕羑言多少回了,她后脑勺应该很痛吧? 左新文耸肩,对着外面寂静的夜空吹着口哨,每一会儿一只鸽子飞来落在左新文的手臂上。左新文笑着摸了摸鸽子的头,然后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小竹筒里将鸽子放飞。 “喂,你现在该不会是给敌人外透消息吧?” 左新文见若梅的饭菜做好的差不多了,走到她是身边伸手偷吃,被若梅打个正着,“不许吃!” “哟,小丫头片子,厉害了是吧?”左新文蹂躏着若梅的发,端着菜走了出去。 若梅原地不动,垂下眼眸,他还没有回答她的话。 左新文优哉游哉的吃着饭,床榻上的羑言动了动身子,睫毛睁开,转头看向左新文,一道狠戾的光闪过,恨不得掐死她! 她现在后颈还是痛的,这个左新文每次见她睁眼都不等她说话便打晕她! “小姐!” 若梅最先发现羑言i型那个了,立刻放下碗跑到羑言身边将她扶起来,羑言摸着后脑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左新文的后背,他直觉后背发凉。 “呵呵你醒了” 有些心虚,羑言的眼神太过凌厉,“我这不是怕你唠叨个没完嘛!” 他还理了? 羑言垂眸,一眼不发,若梅瞪着左新文,看你干的好事! “小姐,要不然先吃点东西吧?您肯定饿了” “我不饿。” 羑言径自走了出去,左新文正要叫住她,却发现羑言在门外停步,一直看着远方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他将饭菜递到若梅手上,朝羑言看过去,若梅硬着头皮过去打扰她。 “小姐,您吃点儿吧,就算您不想吃,您肚子的孩子也要吃啊。” 孩子。 羑言接过若梅手中的饭菜,食之无味。 俞朝国竟然偷袭,怎么会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呢?君承修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出事? 羑言突然心绞痛,她放下碗筷:“我吃不下了。” “小姐” 羑言又走出去了几步,坐在草地上,看着星空,漫天的星星没有一颗照进她的心中。 天空中有鸟的啼叫声,突然一只铁流鸽朝着羑言直冲,羑言来不及反应,它又飞走了,只能盯着它怔怔发呆。 “那是什么东西?” 若梅放下碗就看见这一幕,差点以为那鸟会直冲羑言呢! 左新文冷了眸,对着若梅说道:“收拾一下,今天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们就走。” “啊?” 走,走哪儿去啊,之前不是还说在这里呆几天的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铁流鸽飞进院落,在院落上空盘旋,啼叫,一声口哨声响起,它回应着,然后像利箭一样飞下去。 “乖乖,回来了?” 东方曜摸着铁流鸽的头,一下一下地,动作轻柔。 他嘴角勾起一个笑容,直接开口:“收拾一下,准备出发。” 木狼和花雨都站在他的身后。 花雨自那天离开珏王府就一直在找木狼,可最后还是被木狼找到了她,回来以后,她还没有讲羑言的消息上报,木狼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永远都不能小觑东方曜的能力,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同时也是魔鬼。 他们连夜出发,摸黑走也路,偏偏东方曜还是一脸开心的模样,花雨是真真摸不透他。 天渐渐亮起来,东方曜他们也来到小屋子不远处,他们停下脚步,东方曜嘴角勾起看着看房子,他肩上的铁流鸽又叫了一声,东方曜抬手安抚着它。 “就是这里了,是吧。” 花雨心咯噔一下,羑言在这里吗? 想起羑言那天的样子,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羑言不是在珏王府,怎么会到这里来? “走吧!” 东方曜开口,一行人跟着他向前,他走到屋前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木狼。 木狼点头走进去,奈何一个人影都没有。 “主子,没有人。” “嗯?” 原本上扬的嘴角愣住了,只是片刻,笑容更深,但是不达眼底,花雨感觉周边的空气竟然冷了下来。 “很好。” 竟然敢躲着他? “那就找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 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的开始朝着周边搜寻可以的身影。 调虎离山,等到君承修他们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跟不上羑言他们的脚步了。 君承修愤懑将手中的利剑甩掉,盯着营帐,前一秒他们两人还在一起,现在就不知方向了! 临西低着头向君承修请罪,“王爷,王妃应该走的不远。” 现在只求没有另一股势力冲着羑言去,不知道左新文能不能保护羑言的安全,万一让王妃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完蛋了! 君承修冷眸看向临西,那是临西第一次被君承修这样直视。 临西在羑言身上留下了记号,在放下羑言的时候他偷偷地在羑言的腰上绑了一个小袋子,里面有银粉,只要让他的小鼠一直跟着就能找到羑言的踪迹了。 只是,希望在银粉用完之前,或者被别的人发现之前,他们能够成功的找到羑言。 屋子里的地下,羑言安静的靠在角落里,左新文就怕羑言不同意跟他离开,所以又将她打晕了。可谁知刚准备离开,外面就有动静了,还好房间没有点灯,不然就不好糊弄了。 若梅紧张的看着上面的缝隙,方才木狼带人进来的时候,她的心头要跳出来了,还好没有发现他们。 “左新文” 若梅的声音有些颤抖,左新文转头看向若梅,刚想安慰她几句,上面又传来了动静,左新文立刻换了方向来到若梅身边将她护在怀里捂住她的嘴巴。 “” 若梅眨巴着眼睛,左新文一直抬着头,他的手也有些抖,看来他也很紧张。 “主子。” 花雨走进屋子,她本是在外面陪着木狼一起找的,可是东方曜突然将她叫进来。 “帮我捏捏肩。” 他叫她来就是做这个的吗? 花雨嘴角一抖,还是老老实实地走过去了。 东方曜笑着,余光瞥了眼左新文他们所在的位置,左新文仿佛觉得东方曜知道他们在这里了,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人怎么老歼巨猾的? 左新文松开了若梅,手指放在嘴巴上示意若梅千万不要说话,若梅只能点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东方曜在房间里呆了多久,他们就煎熬了多久,心里默念着,怎么还不走啊怎么还不走。 左新文和若梅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东方曜的身上,身后的羑言微微眨眼,睫毛颤抖,双眼睁开,目光落在左新文和若梅身上。 看什么看的这么专注? 羑言朝着上面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缝隙。 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好了,既然没人,那就走吧,省得浪费时间。” 花雨的手顿在空中,“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左新文和若梅同时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就看见羑言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左新文差点就喊出来了,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出声。 “你什么时候醒的?”左新文压低自己的声音问道。 “没多久。” “你” 上面的脚步声突然变大了,由远及近,左新文反应过来的时候,头上的掩饰物已经被掀开了。 “躲够了?” 这声音好耳熟,这人 羑言抬头,对上东方曜的笑容,以及他眼角危险的警告,他伸出手,“羑儿,快上来。” 东方曜的身边站着花雨和木狼,再往外还有一群人围着,他们想逃是根本就逃不出的! 羑言着了魔一样,竟然真的伸手给东方曜。 “小姐!” 若梅喊了一声将羑言惊醒,等她抽手却被东方曜握紧拉了上去。 “你放开我!” 羑言推拒着东方曜,下意识的出手打他,东方曜轻松躲过,“你的功夫是我教的,你确定要用着功夫对付我?” 他教的? 羑言更为惊讶,他是谁。 失神之际,东方曜一把拉过她进怀里,这才感觉到羑言肚子的隆起,他杀心顿时起来,羑言下意识的护住肚子,“你要干什么!” 直觉告诉他,他不会放过她的孩子。 “羑儿,你肚子里的孩子” 东方曜笑意越来越冷,将羑言打横抱起径自往外走。 左新文跳上来,木狼拦住他,“你最好留在原地。” 只要他敢上前一步,木狼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若梅还在下面,更是不敢动。 花雨的目光暗了下去,羑言什么时候怀孕的?是君承修的孩子吗? 羑言抓着东方曜胸前的衣襟,冷漠的开口:“你要带我去哪儿?” “你说呢?” 他现在是真的后悔了,就不应该让羑言接下任务的,现在羑言的心已经越来越远了 “我不认识你,你放我下来!” “你不认识我?” 不止是东方曜,就连木狼和花雨也是一怔,羑言竟然说她不认识他们? 东方曜和羑言对视几秒,凝眸忍着耐心开口,只以为是羑言任性,“我给你一次机收回你的话。” “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你放开我!” 羑言推拒着他,突然伸手朝东方曜胸口打了一掌,东方曜松开了手,她整个人掉下来,还好自己站稳脚。羑言连连后退,警惕地看着东方曜,还有身后的木狼和花雨。 她咬着下唇,余光瞄到了从屋子里偷偷溜出来的左新文和若梅。 东方曜步步逼近,羑言步步后退,她突然出手,东方曜向左一偏,擒住她的手。 他嘴角一弯,冷声道:“抓住他们!” 羑言满是惊愕,拖住东方曜。 “快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来晚一步,你娶了她 左新文拉着若梅的手向前跑,避开他们的追逐。 “小姐还在那儿” 若梅惊呼出声,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左新文匆匆一瞥,现在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如果他们连自己都保不住的话就更不用说去保羑言了。 东方曜明显有备而来,而且还是熟悉羑言的人,这就更加不好办了。 等他们跑出一段距离,羑言已经被东方曜掐住脖子,“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吗?” 最讨厌被人背叛。 她一直都知道的,她就应该知道,可是现在她却在做这件事情。 羑言觉得自己会死在他的手上,她抓住他的手,嘴巴微张,挣扎了一段时间放弃了抵抗。 他不喜欢她这副任人宰割没有生气的样子。 东方曜直接抱起她离开。 君承修一席人来到这里的时候,东方曜早已没有了身影。 “王爷,这屋子有人待过。” 炉灶都被用过,应该所隔时间不长。 君承修在屋子里瞧了一边,瞥见窗口的笔墨,他有感觉,羑言一定来过这里。 东方曜带着羑言重回故居,他又给她蒙上了眼罩,既然她说她忘了,那他就帮她想起来,他不介意让最初的事情重来一遍。 “主子想干嘛?”花雨难得正经,脸上没有笑容,只有一脸严肃。 他疯了吗?羑言还怀着孕呢! “砰”地一下,房门被关上,花雨被木狼扯过,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心却终究还是没有向前一步。 “木狼!” 这个时候他还要拦着她吗? “羑言会出事儿的!” “那也与你无关。” 花雨冷笑,甩开他的手,“与我无关?是啊,确实与我无关,木狼,你为什么一直都这么愚忠?” 她承认,没有东方曜她或许早就死了。 可是她宁愿早点死,也不愿成为东方曜手下的杀人工具,冷血无情的活在着个世上。她一点也不感激东方曜,反而会恨他,厌恶他。可是她没有反抗的资格,所以她只能被动的接受现下的一切。 羑言听命与东方曜她可以理解,毕竟羑菱的事情对羑言的打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东方曜控制着羑言的心魔,羑言也从未想过挣脱。 但是木狼不一样啊,为什么木狼就是那么死心塌地的对他呢? “闭嘴!” 木狼狠狠地剐了她一眼,感觉全世界最没有资格这么说他的人就是她了。 “不想死的就不要进去。” 木狼转身留给花雨一个潇洒的背影。 花雨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她怯弱了,她终究还是在乎自己多过羑言。 羑言被扔在床榻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护着她的孩子。 东方曜被她的动作刺激了,他上前,阴鸷的双眸露着狠戾的光, “滚开!” 羑言挥舞着手,东方曜压住她的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欺身而上。 “不要,放开我!” 她的肚子里还有孩子,羑言瞪着双腿,只觉肚子很痛,她躯着身子,东方曜沉眸转身离开。 羑言被禁足,东方曜凭空消失了几天又出现了,他端着一碗药来到羑言面前。 “喝了它。” 羑言摇着头向后退,“不!” 他想杀死她的孩子,她绝对不允许! “喝!” 东方曜擒住她的双颊,逼迫她张开嘴,将黑色的液体灌入她的喉咙,羑言反抗的剧烈,药几乎都被她喝光了,只有在挣扎中洒掉的那些落在她的身上和地上。 “” 羑言失了魂,眼泪没有征兆的滴在东方曜的手上,那么突然。 “孩子,我的孩子” 她感觉脑中有一大波记忆涌上来了,那个死在她面前的人女人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这一句话覆盖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再一次尝试失去至亲的感觉,死如死灰,双手紧紧抓住东方曜的手,指甲嵌入他的肉里,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你恨吧,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嘛?” 东方曜的声音很轻,很飘渺,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却带着涩涩的伤感,眼里充斥着心痛。 他最心爱的女人,终于完完全全的恨他了! 很好,就这样,一直恨下去吧。 “羑言,记住今天,如果要为你的孩子报仇,就亲手杀了我,我等你。” 腹部传来的痛意越来越大,她紧咬牙关,将东方曜刻进眼里,她会杀了他,一定会! 花雨冲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这似曾相识的一幕。 她捂着嘴,没忍住眼泪也掉了下来。 羑菱死的时候,花雨还没有这般伤痛,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她觉得羑言真真正正的被毁了? 木狼跟在羑菱身后,红着眼眶将花雨拉出去,这个过程中,他硬是忍着没有看向羑言和东方曜,径自将花雨拉出去。 院落里,木狼将花雨护在怀中,花雨抓着他的肩膀,眼泪浸湿了他肩头的衣衫:“他要逼死羑言吗?” “花雨” 木狼揽进她,目光深幽,他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悄悄拿出来。 “他要把他身边的所有人逼死才甘心,是不是?”花雨冷笑着,带着哽咽的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胡说什么!” 木狼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药丸重新放起来。 “难道不是嘛?我没有说错唔” 木狼看向房间,堵住花雨的嘴,瞪着她,“不许胡说,你不要命了吗?” 东方曜从房间走出来,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 “羑言!” 花雨立刻向房间里冲,但是被木狼拉住了,他对她说:“你想干嘛!” “还能救是不是,一定还没有那么快,我要去救她” “花雨!” 木狼怒吼一声,他拉过她,看着她的眼睛,别开视线,握紧双拳对她说道:“羑言不能生孩子。” “你说什么?” “如果生了,她会死的。” 房间里的羑言蜷缩在地上,感受着腹部一点点的空虚,为什么时间过的这么慢,为什么要让她这么清晰地感受到分离,为什么不直接让她死了来的干脆? 迷蒙中,羑言渐渐合上双眼,她仿佛听见君承修温柔喊她:言儿。 时间飞逝,羑言好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君承修在找她,赫连绝在找她,东方曜也在找她。 俞朝国和玄邺国正式开战,安绥国唯一一个平和的国家当真成了避难所。 难民拥挤在城下,很多人都挤不进去。 安绥国境内,偏远山间,一所小屋子里,一个女人身着素衣,她推开门走出来,半张脸被长发遮住,眸光冷清,没有人敢靠近。 “我今天弄了些兔子,晚上做给你吃?嗯?” 男人拎着打猎收获的事物走进来,对着女人说道,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下。 这山间怪安静的,除了他们便没有别的人了。 “小姐小姐!我回来了!” 若梅摆着手,另一只手里拎着大包裹,她身后跟着左新文。 “遇祁。”若梅见到遇祁,对他笑笑。 遇祁礼貌的点头。 “咳咳。”左新文不动声色的挡在两人之间,隔开他们的视线,遇祁耸肩转身走进厨房,留下若梅和左新文斗嘴。 “你看什么,他有我好看吗?”左新文伸手遮住若梅的眼睛。 这丫头每次看见遇祁都是笑呵呵的,可是见了他就跟他欠她钱似的,真是要死了! “走开!” 若梅推开他跑到羑言身边,脸蛋微红,睫毛扑闪。 “小姐,这是我和左新文一起去集市上买来的,您看看,这衣服可漂亮了,您穿肯定好看!还有还有,这个”若梅笑着,滔滔不绝的说着。 左新文在后头无奈的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羑言淡然视之,转身走回了房间。 门再次被掩上,隔绝了外面的所有。 三个月前,遇祁带着昏死过去的羑言出现在山寨之中,还告诉他们,此地不宜久留。 左国安来不及多想就已经换了阵地,而他们则是跟着遇祁来了安绥国。 现在跟外界联系不上,想跟左国安通信都是难事。 “小” “随她吧。” 羑言来着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就跟哑巴一样,她都要怀疑羑言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晚饭好了!” 已是夏季,天暗的也晚,羑言入睡却是很早的。 遇祁站在院子里,看着紧闭的门思考良久。 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过,可是这日,遇祁在吃饭的时候却突然说:“俞朝和玄邺,你希望谁赢?” 羑言夹菜的手停滞几秒又继续动作,她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 “我带你出安绥国。” “不可以!” 不等羑言说话,左新文第一个反对,他放下碗筷站起来,显得很是突兀,但他自己一点也不觉得。 “左新文” 若梅拉着他的衣袖,示意他坐下来,可是他一点动作都没有。 “遇祁,我不管你是谁,你不管你出现是为了什么,但是你绝对不能让她去送死!” 左新文认定,羑言只要离开安绥国,那就一定会出事! 找她的人不止一方势力,只要出去就是暴露自己。 “就算不出去,你以为这里就安全了嘛?”遇祁冷淡的回应着。 安绥国,谁会想不到这里呢?只不过,不管是谁,都希望羑言暂时是安全的,就如同他们一样。 羑言还是没有回应,就一直吃着饭,不理会两人。 直到吃饭东西,她抬头看着遇祁。 他们听到羑言淡然的声音带着沙哑,就这样响起来:“他是他,对不对?” 遇祁眸光一暗,轻嗯一声。 羑言看向远处:“我跟你出去。” 左新文和若梅对于两个人的对话有些糊涂,尽管如此,左新文还是不同意,但是他的不同意显然没有任何效果。 左新文武功本来就不行,一个羑言就抵不过了,再加上一个遇祁? 最后只能被迫跟他们一起离开安绥国。 安绥国在此期间是只进不出的,他们想要离开自是不能走正门,只能走捷径。 选了一个日子,他们准备还算充裕就出发了,只是刚到城中,他们就听见旁人的闲言碎语。 “听说玄邺国的三王爷中箭了?” “是啊,不要命似的,就是一个劲儿的向前冲呢!” “对啊,可把公主心疼坏了!” “可不,前阵子公主还闹着要出城呢!” “好像玄邺国向我们请求支援了,皇上的要求是让珏王娶公主呢!” 羑言停住脚步朝那些人看去,定眼看了几秒,别开视线对遇祁说道:“先在城里住几天再说。” 谁都知道羑言留下的原因,谁也不戳穿她。 若梅大致清楚了,羑言可能记起了之前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但是若梅感受的到,羑言变回了最初见到的那个样子,不,应该是比当初更加冷漠,更加无情。 还记得当遇祁抱着羑言出现在寨子的时候,羑言下身都是血,面色惨白,就像快死了一样。 “孩子,救我的孩子” 当时就只能从她的嘴里听见这几个字,那般的渴望,又那般的绝望。 若梅敛眸,跟在羑言身后走进附近的一家酒楼,他们在这里住宿,一个位于城中的酒楼,每天听见的消息杂七杂八,但是多少对他们还是有帮助的。 夜里,羑言起来出门,推开门就看见遇祁,她也不心虚,转身将门关上。 “去哪里?” 遇祁跟在她的身后,羑言不说话,他就一直跟着。 出了客栈,羑言一直朝着皇宫的位置走,在这里呆的几天,她已经将位置弄清个大概了。 “想去找罗筠嫣?” 遇祁再次开口,羑言停下了。 她转身,走近他,“你说错了。” 遇祁突然伸手,因为羑言对他动手了。 遇祁有些无奈,她就是这样对她的救命恩人的吗? “羑言。” “遇祁,当初东方曜放了你,你遇见了我,你有没有想过,都是他安排的。” 他想过,怎么会没想过,这一切都在东方曜的计划之中不是,从他杀死那个给他送饭的人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只是东方曜的手段。 不,其实杀死他的不是遇祁,而是东方曜。即使遇祁不下手,那个人也不会活。 “你知道。” 羑言帮遇祁回答了。 “赫连绝那次来找我,你也清楚吧。”羑言再次问道。 “嗯。” “东方曜抓你的理由是什么?” 东方曜关押了遇祁这么一个人物,可是羑言根本就不知道。东方曜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 “他想做什么?” 羑言看着遇祁。 “回去吧。”遇祁不想回答她的话。 这个答案若是遇祁不告诉她,她也会自己找。 “羑言,你恨他吗?” 他?东方曜吗? “恨?你说呢?”羑言勾勒一抹清冷的弧度,在月光的映射下别外动人。 “你可能不知道,羑菱死的时候,我跟她的尸体在一起呆了三天三夜。我把她的血都喝干了,我全身都是都沾满了她鲜血,因为我耳边只有一句话‘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起初她一直没有明白,羑菱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要那样做。 现在她懂了,羑菱不是爱她,而是恨极了她。她不是要救她,而是要害她。 “羑菱爱惨了东方曜,怀了他的孩子却被我打死了,最后还是东方曜见死不救。东方曜给她喝了药,你知道是什么药吗?就是,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孩子了,不然她就会死。” 羑言眸子深沉,不知是不是遇祁的错觉,他觉得看见了她眼眶里含着的泪光。 究竟是有多爱,才会让羑菱这么恨她呢? “我也会死。” 羑言这一句话说的苍白无力,震惊着遇祁的心,他上前去拉她,被她轻轻错过。 “我也会死” 她这辈子,注定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很她亲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第二天,他们本是打算离开的,羑言将若梅叫进房间,她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袋银两放在若梅手上。 “我知道,你喜欢左新文。我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给你,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是你伺候的报酬。从今天起你就跟着左新文离开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羑言说的决绝,不给若梅回应的机会。 “别的不要跟我说,你只需要拿钱走人。” 若梅的话硬生生的被堵在喉咙出不来。 所以,羑言这是抛弃她了吗? “若梅,你后来是不是再也没有见过她?” 羑言叫她,若梅以为她还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可是羑言尽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看着若梅不解的样子,羑言收回视线推开门走了出去。 不知道也好,人还是快乐些更好。 羑言回想起被东方曜找到带回去的那些天,除了最开始的那天,后来都没有见过东方曜。她也不算完全禁足,只要是在木狼和花雨的监视范围内,她都可以走动。 记得有天她闯进了禁地,看见了不该看的。 冰棺里躺着一个女人,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当时她无比惊讶,随之而来的就是痛感。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想起来的。 她也知道,冰棺里的人不是羑菱,而是羑菱的替身,那个同样死在她手中的女人。 因为,羑菱是火葬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羑言好奇冰棺里的女人的身份,逼问着木狼,木狼一直不说。而花雨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不然当初也不可能跟她一起打“羑菱”了。 想起木狼的态度,羑言就释然了。 他也不好过不是吗? 后来,木狼告诉她,那个女人是兰玲,就是从采撷苑带走的女人,若梅最开始侍奉的主子。 东方曜之所以留着兰玲的尸体,可能也是为了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吧?对羑菱的愧疚,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走吧。” 羑言对着遇祁说道。 若梅跑出来,羑言他们已经走出了客栈,她又匆匆追上。 “小姐!您带着若梅吧,若梅没有别的亲人了!” 兰玲是她在采撷苑唯一熟络的人,虽然兰玲对她有时候不是很好,可是还是让她亲切。后来被木狼要挟,她成了羑言的侍女,羑言对她更狠,只是慢慢的,她发现羑言对她,是故意的恨,她的心却无比的柔。 若梅最喜欢的,是怀孕期间的羑言,那个时候的她什么的都不记得,一切的表现都是最真实的! “不。”羑言轻吐一个字,拒绝的很直接。 “左新文,将若梅带回去,你娶了她!”羑言转头对左新文说道,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 左新文只是皱眉,并没有拒绝。 羑言给他的感觉,怪怪的。 “等你把若梅安顿好,你再来找我。”羑言看了左新文一眼,微微敛眉,转身就走。 左新文惊讶地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一挑,她 遇祁默不作声的跟上,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合卺一饮,直到白头(六千) 若梅甩开左新文的手跟上去,她不想离开,她没有地方可去。 她知道羑言赶走她是为了什么,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羑言就这样离开,虽然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她可以留在她的身边。 “去哪儿?” 左新文看着羑言和遇祁越来越远的背影,上前拉住若梅,“她说了,让你” “她说让你跟我成亲,你会吗?”若梅再次甩开他的手,转眼看向他,“你不会!” “所以不要拦着我。” 若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就是不想听见左新文的答案,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跟上去。 若梅开始朝着羑言跑,边跑边喊:“小姐,小姐等等我!” 羑言对身后若梅的喊声置若罔闻,遇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若梅突然定住脚步,羑言侧身劈开直面射过来的箭。 “闪开!” 若梅还杵在原地,左新文反应快速,将她拉过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你就待在这里,听见没有!” 左新文按住她的双肩,不等若梅回答他就跑出去了。 若梅捂着嘴巴,躲在最角落里,看着突然袭来的黑衣人像羑言他们攻击。 左新文明显耐力不足,很快就撑不住了,但是他还是拼命护着羑言,好像从被送出寨子的那天开始,左新文就在有意无意的护着羑言,为什么? “让开!” 羑言推开左新文,“我让你带着若梅离开,你没听见吗?” 左新文朝若梅看了一眼,坚定自己的想法,他是不会走的! “左新文!” 羑言瞪着他,奈何左新文根本就不听她的,只是一人对抗者来人。 东方曜的势力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下狠手,这些人前来明明就是要她命的,他们是谁? “羑言!” 遇祁一把拉过让她,手臂顿时出现一道很深的口子。 “你” 羑言眸子又深了些,狠意燃烧起来,转手抓住来人的手腕,一扭,夺过他手中的佩剑,反转一圈,一划,直接在那人的喉咙上割了一刀。 “都住手!” 伸手突然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有些浑厚,很有威严。 众人纷纷转头看过去,若梅被那人擒住,那人的手掌掐着若梅的喉咙,她的脸颊憋红,嘴巴微张用以呼吸这微博的空气。 羑言冷漠的看着来人,试图在他的身上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遇祁暗中观察着来人,视线再转移到羑言的身上,她一如既往地淡定,不慌不忙,不自乱手脚。 “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放下手中的武器。” 羑言想都没想就扔掉了手中的剑,左新文也照做了,只有遇祁,他握着剑看着那人。 那人眼睛一沉,“看来你是不想要她活了?” “遇祁!”羑言转头看向遇祁。 遇祁没有动作,羑言有些急,声音加重了些:“扔了!” “那我们就都没命了。” 来人目的很明显,是不想他们四个人活,武器在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三个人可以活着离开,如果放弃了,那她们就不能走了! 遇祁很清楚自己的心,他要活着离开这里,就算是死也不是现在。 眼睛淡淡略过羑言落在若梅的身上,带着一丝歉意,若梅勉强可以看清他的神色,她嘴角微微勾起,她不怪他。 遇祁是遇祁,他除了对羑言好,对其他人都是一样的生分。 自从离开玄邺国之后,若梅发现了很多小秘密,那些平白出现在羑言身边的人都对羑言很好,说不上来是哪种好,但是就是会护着她。 包括左新文,他也是。他爹左国安也是。 左新文头一次没有跟遇祁争辩,似乎默许了遇祁的做法。他不敢抬头看入梅,他怕看见若梅现在的样子,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自己! 剑就在若梅跟前不远的地方,被挟持他的私人握在手中。 羑言攒紧拳头,那人又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我便” 话音未落,遇祁手中的剑被会出去,直朝着那人。那人第一反应就是用若梅的身子给她作掩护,羑言心急之下一脚踩中被她丢在地上的剑,一勾一踢,剑被她打出去,硬生生的将遇祁的剑打在地上。 羑言怒火在胸中燃烧着,“遇祁,你敢伤她!” 他明知若梅有危险还敢这么做,羑言要怀疑他的别有用心了! 说到底,遇祁终究是东方曜的敌人,而她是东方曜的手下,遇祁没有理由对她那么好。 还有,遇祁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方曜的私宅将她救出来,而且还避开了木狼和花雨,他到现在也没有说过。 羑言本就不想追究,因为她觉得这一切都不会重要了。 可是现在,她发现他错了! 羑言打开遇祁的手,踢向遇祁,那人见他们“自相残杀”放松了警惕。 左新文趁机袭击那人,从他手中将若梅扯出来,他的手中还有剑,若梅离开了,那人的剑直接刺出去,左新文将若梅护在身前,他向左微斜,将两人之间控制一段距离。 长剑从他们之间的缝隙中刺过去,见没有伤到人,那人抽回剑再次向左新文袭去。 羑言没有浪费时间在遇祁的身上,闪身来到左新文身边将若梅接过去的同时给敌人一掌,可惜那剑还是划伤了左新文的腰部。 鲜血直流,没有时间给若梅缓神,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羑言拉着若梅,遇祁来到左新文身边扯着他一同跃上屋檐再快速的离开。 下面的人没有再追。 暗处走出来一个身影,俨然就是安绥国的太子罗伝骞。 “太子殿下。” 他们所作所为都是按照太子的吩咐,罗伝骞看着羑言他们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回宫。” 左新文的伤口一直流血,他们身上没有药物止血,在这样下去会流血过多的! 羑言一把推开遇祁:“走开,他不需要你!” 遇祁睨视羑言,敛眉:“我去他弄些草药。” 羑言不在乎遇祁去干什么,只是她对左新文的伤也很无能为力。 但是一想到遇祁竟然会对若梅出手,她就心寒,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如果说她一直信赖的人终会背叛她,她为什么要害信任? “左新文,是不是很痛啊?对不起对不起” 若梅抱着左新文,眼泪全部滴在他的脸上,左新文一直都是活跃的,现在这个鬼样子躺在若梅的怀里,没有一点生气,真的将若梅吓坏了。 她一个劲的道歉,也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些什么,只是她就只能这样来减轻她的负罪感。 如果不是她,他就不会受伤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啊。 “若梅” 羑言伸手,却被若梅隔开了,她的手顿在空中,若梅疏离的话响起:“小姐,您不是不要若梅跟着您吗?等左新文好了,我就跟他离开了,不会缠着您。” “若梅?”羑言皱着眉头,看着若梅冷漠的侧脸。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可是当若梅说出口的时候她的心怎么也痛了? 好吧,那就离开吧,离开才是最好的。 “嗯。” 羑言点头,起身背过去,若梅瞬间就崩溃了。 她跟着羑言只会给她添麻烦,通过刚才的事情已经很好的验证了这一点不是吗?她离开才是最好! 左新文的手抬起来抚上若梅的脸,“别哭了。” 他看向羑言,只能看见她孤寂的背影,左新文转头对若梅说:“要是老子今天不死,明天就娶你!” “你胡说什么啊!” 若梅捂住他的手,虽然恼他胡说八道,但是也不敢对左新文动手。 左新文嘴角勾勒一抹笑,气息奄奄,难得正经,还有些深情,“我没胡说。” “左新文!” 若梅眼泪还是没有听的流下来,他伸手帮她擦,却越擦越脏,将他手上的血迹一并插在若梅的脸上,但是她一点也不嫌弃。 羑言看着他们的互动,低下头去走开了些,她靠在树干上闭眸。 遇祁回来了,真的带了草药,勉强给左新文止血。 “现在只能回去了。” 左新文现在的伤不适合离开,他们只能重新回到山间的屋子,好在离得不是很远,至少在那里左新文的伤可以恢复的快一些。 本是要离开的,现在有被迫拖了时间,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几天的时间。 只是原本和在一起的心却突然分开了。 若梅也不像之前一样一直挨着她了,而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羑言的身边,还会避开她。 遇祁倒是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错了,只是羑言会避开他。 深夜,羑言睡不着就坐在院落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还有满天星空,她闭上眼睛感受这一秒的宁静。 背后传来脚步声,除了遇祁羑言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就一直看着她,她坐了多久,他就站了多久。 “你恨赫连绝吗?” 遇祁突兀响起的声音打破宁静,羑言手一颤,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此一举吗?” 他上次不是问过她恨不恨东方曜吗? 和这个答案有什么差别? “你回答我。”遇祁看着她。 “你想要什么答案?”羑言站起身,不顾身上的灰尘走向遇祁。 如果她一直被蒙在鼓里,她或许会又不一样的想法,可是当她知道了一切之后,就不再妄想别的了。 不管是谁,她好像都是恨的。 她甚至恨君承修。 在她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骗过了君承修的时候,殊不知自己早已坠落君承修的圈套。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羑言是羑菱,可是他从不揭穿甚至陪她演戏。 君承修唯一算漏的,大概跟她一样,就是不小心丢了一颗心。 遇祁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如果他死在你面前,你会不会原谅他?” 不明白遇祁问这句话的寓意是什么,可是就算赫连绝死在他面前,她也不会原谅吧? “怎么?你想帮我报仇吗?不用了,我会亲自解决的!” 她要杀的人,当然是她自己动手了,轮不到任何人来帮她,她也不需要。 羑言从遇祁身边擦肩而过,遇祁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你是多少人生命中的意外?” 是啊,一定有很多人都算漏了羑言吧? 东方曜是,君承修是,他也是! 羑言转头不明的看向遇祁,他已经先一步松开了她,“再过几天,就可以离开了。” 是的,等到左新文的伤好,他们就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左新文每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天天兴奋着,尤其是若梅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逗她笑,好像受伤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一样。 羑言不再去找若梅,既然若梅想跟她保持距离,那她也要配合才是。 只要若梅正式安定下来了,羑言就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她没有什么牵挂了,只希望在她身边的人都能好。 “我的伤好了,已经没有问题了。”左新文从床上下来。 他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根本就坐不住,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他兴奋了好久。 羑言的站在院子里看着若梅将左新文扶出来,左新文一手搂着若梅的腰,一手抓着若梅的手,若梅脸蛋微微红晕抹开,小女子的娇羞在她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扶我过去。”左新文对着若梅说道。 “哦。” 左新文看着的是羑言的方向,若梅视线触及羑言的那一刻不自在的别开头。 若梅那天哭着说的话,左新文又不是没听见,这些日子若梅躲着羑言,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明明关心羑言,但是就是表现的冷漠。 左新文摇了摇头,握着若梅的腰不自觉的收紧,若梅脸更红了。 羑言盯着他们俩走来,左新文对羑言说:“我打算回陵城一趟。” 山寨本来是在玄邺国的管范围内,但是跟俞朝国的距离也很近,加上战争爆发,他们只能换地点。左国安等人都在陵城,目前俞朝国的人也攻不进去,若是陵城也沦陷了,那玄邺国就真的完了。 “嗯。” 羑言点头。 “我要娶若梅。” 左新文再次说道。 “嗯。” 羑言看了眼若梅,点头。 “你话说什么!”若梅突然松开左新文从他怀里跳出来,震惊的看着左新文。 那天左新文说的话她全都只当做是个玩笑,他今天怎么又这样说? “别闹。”左新文宠溺的拉过若梅,将她拉到身后,又对着羑言说:“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带若梅回去,你不去看看?” “左新文” 若梅叫着左新文的名字,余光看向羑言,羑言怔了一秒,接触到若梅的视线,若梅立刻别开了。 “不了。” 听到羑言的拒绝,若梅眼底划过一丝失望。 遇祁倚在旁边的柱子上看着他们,转过头,盯着天空飞过的鸟儿,“就在这儿成亲吧,今晚。” 左新文欣然接受遇祁的提议,羑言松了口气。 至少还能看见若梅尘埃若定。 夜晚,没有红嫁衣,没有花轿,没有喜酒,没有宾客,只有他们四个人。 羑言作为若梅的主子,坐在上座。 遇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块儿红布,说该有的还是不能少,让若梅带着。 两人行叩首礼,然后给羑言敬茶。 若梅颤抖的手在羑言接过茶喝下去的那一刻放下来,眼睛红肿,胀的难受。 “礼成。” 遇祁话音一落,左新文拉着若梅起身,羑言看着他怀中的若梅,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她看见了若梅颤抖的身子。 “去吧。” 左新文点点头将若梅横抱起来走向房间。 他将若梅放在床榻上,摘下她的红盖头,走到桌边倒了两小杯酒,将一杯放在若梅的手上,“合卺酒,喝了到白头的。” 若梅眼睛还是红的,他伸手抹掉他的眼泪,“嫁给我有这么不情愿吗?” 她一股脑的摇头,不是的。 “噗嗤,好了,我开玩笑的,你看你再哭下去就不好看了,知道吗?”左新文压住她的后脑勺贴着她的额头,举起手中的酒杯,“喝酒?” 若梅点头。 两人交着手,喝下自己杯中的酒,她还是不敢想象,她就这样嫁人了。 她是对左新文有些好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左新文在她出神的功夫拿走酒杯放下她的身子,他俯身而上,低头吻住她。 这一晚,左新文在若梅迷醉游离之际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要她要的也狠,他每问她一个问题还没有听清或者思考,他就会逼着她答“好”,然后才放过她。 若梅只是隐约记得那么几句话。 只要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护你一生。 若梅,你是我生命中的意外知道吗? 我努力一点,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只是等若梅醒来的时候,就全部忘记了,什么也不记得,后来若梅问他,他也只是笑笑,什么都不说。 羑言和遇祁出去了,这个夜晚两人在山间走着。 羑言响起了自己和君承修之间那个滑稽的洞房,他们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是吗? 君承修不是一直都说,他娶的人就她吗? 那个时候她不懂,现在想来,他的话就是对她说的,心里闪过一抹痛,飘渺又清晰。 第二天,又和遇祁已经离开了,只剩下若梅和左新文两个人。 大厅的桌上留了一张字条,是遇祁写的,上面记录了离开安绥国去玄邺国的捷径,这样可以缩短他们的行程也方便他们离开。 “小姐真的走了?” 若梅抓着左新文的衣角,字条上面的字她也看到了,羑言甚至没有告别就离开了。 走得太突然却都在预料之中。 “嗯,我们也收拾一下准备启程吧。” 两人一路奔波,大概是七天左右的时间到达陵城的,这一路很赶,若梅看的出左新文的急切。 他们每次有落脚的地方,他都要她要的狠,狠到她开始怀疑,开始不安。 一场酣畅淋漓结束,左新文坐在床头看着若梅,他捋顺她的发,将她抱起上了马车,等到若梅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路上了。 若梅拢了拢衣服,掀开帘子看着左新文。 “醒了?” “嗯。” “进去坐吧,马上就到了。” 左新文对着若梅说,若梅只是摇头,坐在帘子旁边看着左新文,“你是不是将我送到寨子里就走?” 左新文看了若梅一眼,没有说话。 这一路都是沉默的,直到进了寨子,左新文将若梅抱下来。 “怎么回来了,她羑言姑娘呢?”左国安看着左新文怀里的若梅,担心着羑言的情况。 左新文看着左国安,说:“她很好,这是你儿媳。” 说完,左新文就带着若梅回房了。 一进房间,他就扯着她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要了她,她攀附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听见左新文在她耳边说:“给我生个孩子,嗯?” 若梅闭着眼睛,眉头紧皱,咬着下唇闷声而出:“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异常热情,确定身份 深夜左新文为若梅盖好被子走出去,闭着眼睛的若梅在门被关上的瞬间睁开眼睛,她下床套了一件外套在身上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左新文来到左国安的房间,轻敲了几下门然后推开走进去。 “来了。” 左国安面容有些疲惫,看着左新文来到自己面前坐下。 “爹,我已经查清楚了,她就以安公主。” 左新文虽然还没有看见羑言手上的图腾,但是根据左国安给他送来的信息和线索,他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想的。 “她现在已经离开安绥国了,不知她会去那儿,但是很有可能已经跟君承修或者赫连绝打上交道了。” 算算日子,他和若梅都已经到了玄邺国,那羑言他们只会比他更快。 “你是怎么打算的?”左国安揉着眉心看向左新文,“若梅她” “我娶了她,她是我妻子,如果我能回来的话,我和她一起孝敬您。”左新文低下头去。 左国安犹豫了。 他是不是做错了? “爹,这是我最后一次为您做事了。” 最后一次。 上一次听命与左国安,他带领士兵攻城,弃青梅竹马的梦萱不顾,接过梦萱被贼人抓取凌辱,还当着他的面杀里梦萱,这辈子左新文大概都不会忘记那个场面。 左国安是将军,他一辈子为国效命,所以连带着左新文也必须精忠报国。 可是自从梦萱死了,临青国落败,左新文就颓废了。 这一次,左新文想为了自己的自主做点的事情,他为他的国家做最后一件事,一旦完成,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若是有情况,记得发信号,我会派人去支援你。” 左国安放下手,看着他,摆了摆手对着他说。 “好。” “以安公主知道了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羑言什么都不知道,她的打击已经很大,若是再接二连三的抛出问题,怕是承受不住。 其实一切都没有按照他们预期的走。 左国安从来都没有想过,前朝临青国的公主还活着,只记得那场大火将皇宫中的人都烧死了。还记得他率领大军感到的时候,宫女c太监c妃嫔等所有人都被囚禁在一间屋子里,一把火,熊熊燃尽了所有的生命。 他以为临青国的后人都没有了,谁又能想到以安公主还活着。 “那以平公主呢?” “死了。” 以平就是羑菱,羑菱死了,以平也就死了。 这世上,临青国的后人,怕是只有羑言一个人了。 左新文最想不通的是东方曜的身份,他似乎很早就认识羑言了,如果说是东方曜救了羑言的话,那他是否知道羑言的身份呢? 最好是不知道,这样还好。如果知道,那东方曜又是什么身份呢?他收留羑言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左新文和左国安商量着计划,两人一直探讨到天快亮,左新文回到房间的时候若梅还在熟睡,他转进被我将若梅抱在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若梅下意识的回抱住他,朝他怀里拱。 正午时分,若梅睁开眼睛左新文还在睡,说好今天离开的,可是左新文没有任何动作,连左国安也没有来找过左新文。 若梅看着左新文,他伸手将她揽过去,她睫毛眨了眨,突然吻了上去。 她知道,左新文早就醒了。 左新文讶异于若梅的热情,若梅突然离开他,额头抵着他,缓缓开口:“你不是要我给你生个孩子吗?” 左新文眼睛一亮,随后一沉,将若梅压在身下。 她攀附在他身上,今天格外的热情。 若梅说不出来的不舍和心酸,通通用这种方式传达给他,他会懂的是不是? 左新文离开的时候,若梅还闭着眼躺在床榻上,他离开没有说一句话。 听见外面的马蹄声,若梅眼角滑下泪水,她手放在肚子上,从成亲到现在时间虽短,但是他那么努力,一定会有结果的是不是? 羑言和遇祁到达玄邺国和俞朝国的交界处,这个地方真的是没人呆的下去了,兵荒马乱之后的残骸遍布各个角落。 俞朝国和玄邺国的士兵都不在这里,羑言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现在这里放眼望去跟本就找不到人影。 遇祁找了一个相对来说较好的地方和羑言歇脚,他们现在没有目标,去哪里都不是,还不如留在原地,等想好了再出去。 左新文记得羑言说的话,将若梅安顿好之后就去找她。 他在想,可能羑言是真的知道了什么吧?她一直都很聪明,也很敏感。 当初他就没有想过要瞒着羑言,所以问的也直白,只是从来没有对羑言解释过。 左新文现在也需要知道俞朝和玄邺之间的战况究竟如何,这关系到他们之后的去留问题。 夜里,羑言躺在稻草间沉睡和,靠在墙壁边的遇祁睁开眼睛,他记得,曾经他跟羑言在同一屋檐下相处的时候,羑言就是让他睡在稻草上的。 遇祁嘴角勾勒一抹弧度,有点涩涩的酸楚,感叹命运轮回。 羑言睡的不安,中途翻了个身,遇祁立刻闭上眼睛。 他只能靠耳朵去听声音,感觉到羑言又一次睡过去了,遇祁才微微将眼睛睁开,他一直看着羑言,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在君承修之前遇见她,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惜,没有如果。 “嗯” 羑言突然皱起眉头,她的身体慢慢蜷缩在一起,手握拳,指甲刻进肉里,牙齿咬着下唇,额头冒出冷汗只觉得全身被冰冷感包围着。 她雪白的肌肤突然有青紫的痕迹,一道长长的痕迹从手指的位置开始蔓延至手臂以上,一开始只是一根,而后慢慢的越来越多。 遇祁感觉到了异样,上前将羑言拉起来,他看着羑言,“羑言!羑言,醒醒!” “嗯疼” 只能听见她如蚊子嗡叫般声响的声音。 红唇渐渐变为紫色,脸上的皮肤也跟着变色。 遇祁迫于无奈给羑言用功,他感觉羑言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跟他的力量抗衡,逼迫着那股力量下降,倒是伤了遇祁自己。 两人同时吐了一口鲜血,羑言昏迷不醒,遇祁支撑着身子将羑言抱进怀里。 把着羑言的脉相,确定她无事之后遇祁一放松,整个人也晕了过去。 羑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她隐约记得昨晚身上的痛感,她好像知道那是什么。 嘴角一抹苦笑扬起,她开的很开。 羑言倾身掀开帘子,对着遇祁说:“去哪儿?” “到了就知道了。” 遇祁专心看着前方,羑言就坐在那儿不动,微风吹来,羑言的发丝随风摆动,有那么一丝凉爽。 时间过得好快,算算日子,从她到玄邺国到现在,好像快一年了吧? 这一年内发生的事情真多。 “遇祁,如果我死了,能不能把我火葬?然后将我的骨灰洒了吧,就找一个高高的山峰,站在最顶端,随风扬了它。” 羑言说的轻松,嘴角还带着笑,她凝视着远方,仿佛可以想到遇祁将她的骨灰散开的样子。 “你不会死的!” 遇祁说的很笃定,换来的却是羑言的笑声。 “你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你自己?” 她不需要安慰,那这么看来,遇祁是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她不会死这种话,只有遇祁偏执的信吧? 他明明知道 马车停在了直接左新文带他们去过的屋子,她正纳闷遇祁怎么会知道,下了车,看见左新文从房间里走出来。 “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羑言看着遇祁和左新文,视线在他们之前来回徘徊着。 “没有多久,走吧。” 遇祁推着羑言走进去,左新文看着羑言,低下头,转身进了房子。 “若梅还好吗?” 羑言见到左新文的第一句话。 左新文抬头,点头,又低头。 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要怎么告诉她,应不应该告诉她,可是见到羑言之后,那些犹豫也就没有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羑言看着他,“左新文,你有点怪?怎么了?” 羑言是担心若梅的,若梅是让她牵挂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没事。” 遇祁一直站羑言背后,左新文抬头就能看见他,他和他对视一眼,说道:“你们打算去哪儿?去找君承修吗?” 说着,左新文又将视线落在羑言身上。 羑言眨着眼睛,转头。 去找君承修吗?她找他做什么呢?好像没有理由可以去找他了。 羑言心思飘了出去,左新文盯着她的侧脸若有所思,“尽快确定吧,这里也不能就呆。” 他没有解释原因,因为,原因是,君承修的人时常会到这里转悠。 这些都是左国安告诉他的。 羑言离开后,君承修的人找到这里就断了踪迹,左新文和左国安也试图去找过羑言,可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就是找不到。 后来,是遇祁将羑言送到他们手中的,现在遇祁也一直跟在羑言身边。 至于君承修,因为战争一触即发,他必须上前线,但是,他总是定期派手下到这里来巡查,只不过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没有任何关于羑言的消息。 君承修也真是够执着的,不过谁叫这里是他最后的线索呢。 太阳落山,遇祁去了厨房,他们三个人中,遇祁是经常下厨的。左新文是不会,而羑言不是不会,是遇祁不让她下厨。 厨房内,遇祁正在准备食材,左新文溜进来,来到他身边。 “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跟着羑言?” 左新文很好奇遇祁的身份,他查过,但是无论如何都查不到遇祁的信息。 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他隐藏的太好了。要么,就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遇祁这个人。 遇祁丝毫不怯场,也不心虚,继续手上的事情。 “说说吧,你告诉我,我不会告诉羑言的。” 遇祁抬头看了他一眼,左新文不觉得自己的话太无厘头了吗? 他都不告诉羑言,为什么要告诉他? 左新文摸着鼻头反而心虚了,“你倒是说啊!” “我说什么?”遇祁放下东西看着他,“不是帮忙的就出去。” “我不,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 左新文开始耍无赖,可事实证明,对遇祁来说根本就没有用。 “可以啊,作为交换,你也告诉我你的目的。”遇祁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下左新文。 左新文觉得自己中招了,感觉遇祁就是在这人等着他呢? “哼,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要说,我也先告诉羑言!” “告诉我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羑言出现在门口,倚在门框上好像看了他们很久,遇祁一点都不意外,又开始继续自己的动作。 左新文明白了,合着两人联合起来欺负他呢? “左新文,你跟我出来,我有我话也要跟你说。” 羑言对着左新文招手,左新文回头对着遇祁示意拳头,然而并不能吓到遇祁。 左新文莫名的开始是害怕跟羑言单独相处,因为他很怕羑言会问他,只要他问,她就一定会回答的。 羑言走到院子里,找了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对着左新文说道:“你跟若梅怎么了?” 今天问起若梅的时候,左新文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像两个人出了什么问题。这才刚成亲,如果就出现矛盾那还得了?而且不能一吵架左新文就出来找她了吧,如果真是,若梅会怎么想? “嗯?” 原来羑言是问着个?吓得左新文头冒冷汗。 “没,没事!”左新文底气足了,“我跟若梅没有事儿。” “真的?” “嗯。” “那你白天那是什么意思?” 羑言不信他的话,还在问着他,左新文敛眉,直接坐在地上,他看向远方,“我跟若梅真的挺好的,就是刚分开,就有点想她了。” 不是他煽情,是真的,一分开就想了。 尤其是他走之前若梅缠着他,那热情过头了,免不了让左新文多想,若梅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当他试探的时候,若梅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就好。”羑言听了左新文的话,放心了。 左新文点头,他也放松了。 可下一秒羑言的问话让他不知所措。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手臂上的图腾吗?为什么?” 单刀直入的问题让他有些接驾不来啊? 谁能告诉他,难道不是应该在刚才那个问话那里就打住吗? 羑言盯着左新文,他要是敢不说,她就扒他一层皮,最后一定让他连骨头都不剩! “没什么。” 左新文不自在地转头,羑言突然伸手偷袭他,左新文下意识地后撤,羑言再次出手,他手擒住羑言的手腕,羑言翻转着手腕,连带着将左新文的手臂一块儿拉了过去,反倒是擒住了他。 “你说还是不说?” 羑言清幽的声音飘进左新文的耳朵,她在他的手腕上用力,左新文就嗷嗷叫,“轻点轻点!” “说!” “我说我说!” 左新文求饶,羑言甩开他的手拍了拍手掌,这样子怎么感觉还是在嫌他的手脏啊? “当初你在寨子晕倒了,我爹给你针灸无意中看见了的图腾,事发突然他又没有细看,所以让我问清楚。” “怎么了,这图腾你认识?” “不是,这图腾有些像我爹认识的一个故人手上的,所以我才会问的。” 左新文没有看着羑言的眼睛,但是话还是很诚恳的,貌似也没有破绽。 羑言将信将疑。 左新文偷瞄羑言,他这样说应该不算说话吧?本就是他爹的故人啊! “是这样的?” 羑言突然掀起自己的袖子,毫不做作,洁白的皮肤露在月色下,她转手,后面那个不是很明显的图案就出现在左新文的眼中。 左新文看过左国安画在纸上的图腾,所以现在看羑言手臂上的图腾很是惊讶,没想,这个比他爹画的生动多了。 方才羑言转过手臂,她手上蜷缩的凤凰像是随时要绽开一样。 “这就是涅槃重生吗?”左新文惊讶的呢喃道。 羑言因为他的话蹙眉:“嗯?” “我爹说,这个图案的寓意就是涅槃重生。” 左新文想起左国安说的话。 历代临青国皇室后人的手上都会印下这个图腾,从他们出生开始就刻下了,图腾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在皮肤上绽开,图案也越加清晰。 左新文伸手触碰羑言的皮肤,在碰到的那一刻收回手,仿佛亵渎了她一般。 羑言闪着精光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放下袖子看着左新文,左新文愣了好久,脑海里一直都是那个图案在盘旋着。 “所以呢?” 羑言悠然的声音飘在空中,左新文连转过头对上她打量的视线:“嗯?” “哦,就是,那位故人的后人手上也有这个图案,所以我爹想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如果没有看错,您就是他故人的孩子。” 左新文不像是在说话。 “你爹的故人?”羑言逼近左新文,“你爹认识我爹?” 不可能吧?羑言为什么不知道? 她明明记得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从来都不认识什么人,更不要说是村庄外的人,怎么可能认识左国安呢? “是的。” 左新文说的很诚恳,而且很笃定。 羑言眯起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左新文的话了。 “吃饭了。” 遇祁从厨房里走出来,正好化解了他们之间的尴尬,羑言看着的他,起身走过去。左新文跟在身后,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为什么羑言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不是恢复记忆了吗? 算算时间,十几年前,羑言那个时候好像也有六七岁吧?不可能对当时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遇祁摆放着碗筷,在羑言走进来的时候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遇兄,你这么贤惠,你未来的娘子岂不是要享福了?” 左新文看着一桌的好菜不客气的坐下,端起碗就狼吞虎咽的,反观羑言,那就是相当斯文了。 遇祁的手艺确实不错,做的饭菜很好吃,左新文最喜欢! 羑言无奈的摇头,遇祁也不说话低头吃着饭菜,余光看了眼左新文,收回视线,握着筷子的手不禁又紧了些。 羑言瞪了左新文一眼他就老实了,这人就是欠收拾,若梅不在没有人跟他唠嗑,看来是嘴巴痒了。 饭后,羑言回房休息去了,昨晚身体不适今天入睡的很快。 左新文赶了一天的路,也很快就去睡了。 只剩下遇祁一个人在厨房收拾,铁流鸽在空中盘旋,突然叫了一声飞进厨房落在遇祁面前,他冷眼相对,取下纸条。 遇祁收拾好悄悄地进了羑言房间,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她看上去没有异样。 第二天一早左新文就醒了,去厨房没有看见遇祁,他的房间也没有人影,想着可能在羑言那儿。 门一推,左新文惊呆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我不回去,浓雾迷眼(七千) 羑言的床榻被血染红,她的枕边也被血浸湿,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左新文冲上前,“羑言!羑言!以安公主!” 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羑言会这样? 左新文奔溃的以为羑言出事了,换做是谁遇上这样的情况也没有办法镇定的,更何况还是左新文。 被左新文晃了好久,羑言突然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拍开左新文的手,“你干嘛!” 见鬼,羑言竟然醒了! 左新文立刻松开她跌坐在地上,惊讶的看着她,眼睛里写着:你是人是鬼? “左新文,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羑言瞪着他从床榻上坐起,她揉着自己的头,眼睛也有些痛,全身都酸软的,被左新文摇着更加晕了。 明明左新文一进来她就是有感觉的,可是眼睛就是睁不开。 左新文还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羑言奇怪的看着他,她伸手去拍他,伸到一半,她看见自己的手上满是鲜红,那一刻她也愣了神。 可是也只是一瞬,她收回手,坐回床榻,看着自己的衣服,两只手打开,她看见了清晰的血流脉络在自己的身体内油走。 从手臂开始慢慢往下缩,一直到手指,然后恢复正常。 嘴角勾勒一抹苦笑,她放下手,站起身出去,左新文反应过来立刻跟上。 “你到底是怎么了,你” 左新文站在她的身后还能看见她衣服上沾染的血迹,回首看向床榻,上面没有任何的红色印记,真的很奇怪。 “我怎么知道” 羑言倚在门槛上看着远方,空中飘起狼烟,她蹙眉转头看向左新文。 “有人。” 左新文也看过去,真的,“怎么会?” 这段时间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场都已经转移了,短时间内不可能移回来,那远处的狼烟要怎么解释呢? “看来不能在这里呆了,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左新文立刻转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羑言回头看了眼房间,她好像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就这样离开就好了。 片刻后左新文带着行李出来,羑言就一直在院落内等他,看见他的身影便起身向外走,“走吧。” “哎,还有” 遇祁一大早就没有看见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们不用等他吗? “他走了。” 遇祁离开了,别问羑言怎么知道的,昨晚遇祁的异常,不对,应该说这些日子遇祁的异常,羑言都看在眼里,遇祁要走这个认知在羑言心中是早晚的事情。 “什么?他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情? 羑言不理会左新文的震惊,直接走了出去,左新文无奈之下也只能跟上。 现在就剩羑言跟他两个人了,他的武功从小就没有好好练,只有逃跑的本领,被左国安骂了很多回。早年战乱他心爱的女人死在他面前,他后悔过,可是后来国破,他就干脆颓废下去,导致现在他也没有什么本事去保护羑言。 好像羑言也不需要他保护,他只要可以自保就不会给羑言添麻烦的。 这么看来,他们的以安公主倒是令人钦佩,那是不是还得感谢东方曜啊? 左新文发现,羑言带着他一路往木狼四起的方向走去,这么不是送死嘛! “喂,你走错了,应该走那边!” 左新文拦在羑言面前不再让她前进,羑言一手挥开他看着前方,“不想去就走。” “喂!” 他可没说他不想去,可是这样不是明摆着送死呢吗?难道他的命就要这样直接送进虎口不成? 羑言向前走了几步突然拉住左新文的手蹲下来,“低头!” 有人在巡逻,究竟是俞朝国的人还是玄邺国的人? 羑言拨开杂草看着前面的人,看他们身上穿的衣着,应该是玄邺国的士兵才是。 “你呆在这里不要乱走。”羑言压低声音说道。 她不管身后的左新文听没听到,只身一人向前近,越来越接近那些油走的士兵。 “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那边还在打仗,还要派人过来。” “不要乱说话,要是传到王爷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我又没有说错,王爷为了个王妃连命都不要了,前几天中箭不说,还带伤上阵,刚回来就想着王妃,我看他脑子里就只有王妃” 那人话没说完,旁边一记石子落在他的脑门上,羑言蹙眉,她环视周边,没有看见别的人。 “靠!是谁!” 那人大喊一声,身旁的士兵也被他吓到了。 “你干什么!” 两人看着周围,觉得这里太过寂静,阴森森的,越想越觉得恐怖,纷纷往回走。 “都说了,让你不要多嘴!” “走走走,真晦气!” 这世上哪里会有鬼的存在,羑言从来都不信这个,都是歪门邪道骗人的。要她说,估计就是有人躲在角落里对他们使坏。 羑言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没有暴露,她还停留在原地,眼睛向四周观测着。 就在方才两人站着的位置,旁边一棵大树上落下一个身影,穿着红衣,黑发飘在空中垂在后背,她的手臂上挂着一个铃铛,拍了拍手有些骄傲的样子。 “最讨厌七嘴八舌的人了!” 她说道,转身离开,羑言看清她的正脸,长长的睫毛垂下在脸颊上投下一抹阴影。 羑言没有动作,但是身后的左新文不省事,眼看着红衣女子要离开了,左新文却突然动了起来。 他本离羑言还有些距离,可是看到羑言一直呆在前方没有动,而且他也看到那两个人离开了,就是听不太清他们的对话。 心中想着人都走了,羑言怎么还杵在那儿,干脆就起身上前,直接整个人都暴露在外。 羑言恨铁不成钢的闭上双眼,真的不想管他,比若梅麻烦多了! 红衣女子转头看向左新文,嘴角勾勒一抹笑,朔然腾身而起,踏着草端来到左新文面前。 “是你!” 女子掐住左新文的脖子,将他往后带,整个人压在树干上,后背传来剧烈的痛感! 这女的下手也太重了吧! 左新文听她的语气,好像认识他,可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啊! 他在脑海中不停的搜索身影,他做土匪那么些年虽然拐走过很多少女,可是那都是为了气左国安故意的,醒来没有真的伤害过任何一个人。更何况,左新文料定左国安一定会将他拐来的女子从回去的。 所以说,他从来没有得罪过谁,也没有招惹过谁,除了羑言和若梅! 他唯一招惹的人一个成了他要用命去保护的以安公主,一个成了他妻子。 只是这眼前的女子 “说,羑言在哪里!” 女子擒住左新文脖子的手用力一掐,他的面色更加红了,左新文伸手打开她,她反应更快,轻松躲开后将左新文的手反扣在背后,将他整个人按在地上,脚踩在他后背的手上。 “说!” 就只有一个字,很简单,很粗暴。 左新文突然想起她是谁了,这人就是上次跟着东方曜来劫人的女人! 如果说她在这里,那是不是说明其他的人也在这里?木狼来了?东方曜也来了? 羑言收紧手,犹豫着要不要起身,听到左新文嗤之以鼻的声音:“人都被你们劫走了,现在来问我?” “还敢嘴硬!” 花雨再次用力,左新文倒抽一口凉气但就是不出声,他能忍! “你” 花雨又开口了,只是话说到一半,身后的羑言站起来,清幽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住手!” 靠!她出来做什么! 左新文瞪着羑言,羑言无视他走向花雨,再次说道:“松开他。” “羑言!” 花雨见到羑言兴奋的立即送来左新文扑向羑言,拉着她左右看,羑言的肚子扁下去了,时隔好几个月,如果当初东方曜没有给羑言喝下那碗药,她的孩子是不是已经生下来了? 花雨盯着羑言的肚子出神,羑言不自在的用手挡在肚子前,花雨怔怔抬头,“羑言,你是怎么逃走的?” 明明羑言被东方曜灌了药,而且那么痛苦的倒在地上,虽然东方曜离开了,可是她和木狼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院子,但是当他们进房间去看羑言的时候,只看见地上一滩血水没有看见羑言的人。 “你肚子的孩子” 羑言一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她是不是把她也当作敌人了? 花雨嘴角上扬,有些无奈,这也不能怪羑言不是? “没了。”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仿佛那个没有孩子的人不是她,仿佛当初那个拼命留下孩子的人也不是她。 “羑言,我” “你知道我在这儿?还是东方曜派你来的?” 羑言直面花雨,她身后的左新文站起身扭着手腕,愤懑地盯着花雨看。 这个女人不愧是跟羑言一伙的,见面的时候都喜欢扭别人的手吗? 该死的,真痛! 羑言眼睛向后瞥了一眼,再次出声:“我不会跟你回去。” “嗯?我没有让你跟我回去。”花雨摆手急于即使,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羑言跟她回去,她不自在的解释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没有得到东方曜允许,就连木狼也不知道,她在那里实在是呆不下了。 每天看见羑言的房间她就自责,想起地上那滩血水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帮凶,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木狼说了,有孩子,没羑言。有羑言,没孩子。 那个时候,花雨又有些庆幸。 至少羑言现在平安的站在她面前。 花雨的话让羑言蹙眉,她偷跑出来东方曜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确定?” 如果花雨能逃离东方曜的监控范围,那花雨早就不用留在东方曜的身边,何必每天都受东方曜的控制的。 这话问得花雨错愕。 是啊,她离开了那么多天,木狼都没有来找过她,好像真的放任了她,自在到她以为她真的不用受束缚了。 “死女人,该不会东方曜拿你做诱饵,就等着你将羑言带上门呢!” 左新文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想骂人。 花雨一记狠戾的眼神落在左新文身上,左新文下意识的缩里了一下,可是一想,他一个大男人,怕她干什么!随即挺胸抬头看着花雨。 “东方曜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他好像很忙的,除了木狼,我可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花雨摆了摆手,就算被利用又怎么样,她都习惯了,只是 她看向羑言,若是东方曜的目标是羑言,那她岂不是又一次的让羑言陷入他的圈套? “兴许他暂时没有时间管我。” 花雨为自己辩解,也想让羑言放心。 “什么管不管的,若是他有心监视你,根本就不用他亲自上阵。”左新文收起戏谑的脸变得严肃,他走到羑言面前隔开她和花雨,对着花雨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就离开。如果你不想羑言再被你那bt主子抓回去的话,现在就走!” “你!” 花雨虽然生气,可是左新文说的在理,她本就不是故意的,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见羑言。只是上一次他们是在这里将羑言带回去的,所以抱着侥幸心理来这儿看看。 接过看见两个毛头兵在哪里闲言碎语的,所以她就出手阻止了。如果不是左新文突然站起来,她早就离开了! 现在倒好,这个男人竟然敢怪她? “你谁啊,留在羑言身边,不安好心吧!”花雨想要出手,被羑言拦住。 “你不能伤他。” 左新文还欠她一个交代,更何况,他现在是若梅的丈夫,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左新文出事的,不让她怎么像若梅交代?若梅可是被她交到左新文手里的。 “羑言?” 竟然又凭空多出了一个被羑言护着的人,还真是稀罕了。 花雨再次打量左新文,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左新文瞪着她,“看什么看,让你走就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羑言推开左新文,“你少说几句。” “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事如何?” 花雨近来一直都在边境徘徊,应该对两军的战事有所了解,羑言要从他这里知道情况,这样心中有数才好行动。 这个她要怎么回答? 君承修中箭本就不是被俞朝国人所伤,伤了君承修的人是木狼啊,她亲眼看见木狼站在隐晦处,她知道木狼的箭法有多精准,那一箭准确无误的进了君承修的后心口,她看见君承修硬撑着杀掉挡在他面前的俞朝军官,最终也跟着倒下了。 花雨不敢直视羑言的眼睛,她不会说谎,瞒不过羑言的眼睛,所以她宁可不开口。 如果让羑言知道是木狼伤了羑言,羑言怎么做,是站在木狼这边,还是回到君承修身边? 不管是那种结果都不是花雨想看见的。 “生灵涂炭。” 花雨这能这样回答,“很多老百姓都被殃及了。” 这也是花雨为什么离开的原因,她不能劝木狼离开东方曜,所以她看不下去木狼助纣为虐,她只能自己离开。 对于花雨模棱两可的回答,羑言也没有放在心上,她对花雨说:“离开吧,既然东方曜现在无心顾及你,你要是逃得远远地,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东方曜怎么可能真的放任花雨,如果真的放过了,那只能说明,东方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她是,花雨是,木狼也是。 木狼之所以一直对东方曜忠心耿耿,一定有他的原因,至于原因 羑言看向花雨,只是一瞥,她收回视线,拉着左新文的手臂,擒住他,在他耳边警告道:“老实点,你要是再看不听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了!” “知道了。”左新文臣服于羑言的威信,谁让她是以安公主呢。 羑言跟左新文离开了,只剩下花雨一个人愣在原地。 离开,她能离开吗? 看着羑言单薄的背影,她一直都是这样,面上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什么都看得很重要,她不善言表明明对好,却宁愿别人误会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儿让对方惹上麻烦。 花雨无奈的笑,要不要告诉她君承修的事情? 现在的君承修,怕是还没有醒吧? 花雨攒紧拳头,提起步子追过去。 只是一个转角就没有看见羑言和左新文的身影了,花雨赶过去的时候不远处竟然起了雾,根本看不清人,她心急,这雾肯定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阵,记得赫连绝很懂阵法的! 花雨正要上前,身后一个人拉住她,沉声道:“跟我回去。” 是木狼。 花雨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你” 木狼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拉着花雨,不顾她的惊讶一直拉着她往回走。花雨反应过来开始反抗,木狼直接将她扛在肩上带走。 “你放开我,放我下来,你是不是一直都跟踪我,是不是!说话啊!放我下来!” 花雨每一拳都打在木狼的后背,她只要安静就嫩听见木狼的沉闷声。 可是花雨根本就不管不顾的,一直对他动手,然而木狼就是不动摇,只是忍不住的时候会说上一句:“闭嘴!” 花雨被吓到了,木狼总是这样,沉着一张脸,好像他一直都是对的,只有她是错的一样。 她看见木狼那一刻的时候是惊喜的,可是当惊喜被冲淡,她被恼怒占据着大脑,她知道木狼不会平白无故出现的,也不可能偏偏就在羑言走了以后他就出现,所以说,他一直都着她。 那个雾阵,是专门用来对付羑言的吗? 刚刚她跟羑言见面,他们的对话,木狼也都听见了? “木狼,你混蛋!” 花雨抬起身子,抱着他的肩头对着他肩膀咬下去,木狼皱眉停下脚步任由花雨咬着她,直到她自己放弃了,木狼才一把将她忍下来,直接掉在地上。 “闹够了?”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纵容她,在他的眼里,她是不是一只就是个孩子? “闹?” 花雨突然笑了,也不争也不吵,视线飘向远方,她径自说道:“你知道我希望的是那段时光吗?” 花雨最近喜欢的是在采撷苑呆的那些天,代替羑言的日子里,她可以自由地出入采撷苑,没有人会拦着她,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情,任何事。 身边有个丫环,就是若梅,虽然看得出她怕“羑言”,但是还是会对她无微不至。 花雨当时就想啊,对若梅好点吧,至少可以减轻点若梅对羑言的敌意不是?这样,以后羑言也不用太过负罪,若梅也会对羑言好,多好? 离开采撷苑后,她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居无定所,随时要因为一定命令漂泊,说做什么就是什么,她要睁着眼睛杀死很多人,感受到温热的血液喷洒到脸上,那个时候,她只能兴奋,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心安。 谁能说谁呢?是她命不好。 “你不知道。”花雨不去看木狼,她摇晃着身子,“你每天跟东方曜身边是不是被他魔化了?他没有心也没有吗?” 花雨走到他面前,手抚上木狼的脸颊,轻柔的说道:“木狼,我们一起离开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其他的我们都不管了好不好?” 这大概是她最勇敢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问了。 木狼眼中的波光颤抖,差点就口头而出一个“好”字,最后他推开她,“花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不!” 木狼握紧拳,跟他回去,至少她在他身边,如果她走了,那就真的是他一个人了。 “你就这么想要自由?” 木狼抬头撞见花雨红肿的眼睛,带着水光,长长的睫毛不时会眨一下,他嘴角微扬,上前两步。 “如果我说你离开了,就可以永远不要回来了,永远都见不到我了,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什c什么?” 他突然问这么沉重的问题,花雨接受不了,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木狼” 花雨伸手去扯木狼的衣角,他挥手甩开。 她一怔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出神,木狼盯着她的脸,伸手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含进嘴里,闭上眼睛下了很大的决心,走上前捧起花雨的脸低头吻上去。 花雨定在原地不知所措,放松的双手突然紧绷,抓紧又松开,再抓紧再松开。 她瞪大双眼,感受到嘴里递进来的药丸,花雨伸手推开木狼,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木狼就禁锢着她。花雨还在反抗,舌头长驱直入,逼着她将药吞下去。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是木狼还是没有松开她,他吻得更深,揽着她的腰,扣住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花雨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接受着他。 木狼突然在她稚嫩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鲜血化在两人唇齿之间,花雨推开他,木狼猩红的眼睛盯着他。 她伸手抹着嘴角的血,责怪的看向木狼,他疯了吗? “走吧。” 木狼说完知自己就走了,他闭上眼睛腾身而起,一下子就消失在花雨的视线中。 花雨的眼泪滴在地上混着泥土,他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她不知道,东方曜早就在他们身上种下了毒,除了东方曜没有人可以解,换取解药的唯一条件就是他终生为东方曜卖命,因为东方曜缺一个为他死的人。 花雨现在自由了,他也没有后患了,他曾经想过让花雨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可是终究还是留不住。 她在原地跺着脚,随手抹了眼睛,唇上还会传来痛感。 木狼,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嘛?休想! 他越是让她做什么,她就越是要反着来! 迷雾中,左新文一直抓紧羑言的手腕,这雾来得太突然,根本就看不清,万一两人走散了,那就麻烦了。 “羑言,你看的见我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珏王的血,她要救他(七千) 明明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他的视力也很好,可是为什么就是看不见羑言呢。 如果不是手上的触感,他真的要怀疑他们走散了。 “嗯。”羑言轻应一声没有多言。 左新文松了一口气,只要羑言还在就好了。 羑言看着前方的路,其实她根本看不清左新文,只是她知道手腕行传来的热量是来自左新文的,两个人至少还没有走散,这样就好了。 “哎,为什么你看得见我看不见啊?” 左新文觉得纳闷,他的视力一直哦度很好,而且向来是引以为傲的,难不成视力退化了? 不可能啊,他还难么年轻。 “奇了怪了。” 左新文一直在嘟囔,羑言左耳进右耳出。 这个浓雾一定不简单,总觉得跟东方曜有关系,可他偏偏在两军交战的时候,而且这里应该已经没有士兵了吧?难道是针对她的? 羑言冷笑,她既然相信了花雨,这么看来,是花雨引她进阵的? 她还在思考,手上的力道消失了,羑言下意识的反握住,还好拉住了左新文的手。 “左新文,你干什么?”羑言厉声呵斥道。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左新文很是无辜,他不是故意松开的啊,好像被打了一下,就莫名的松开了,“没没” 羑言蹙眉,继续摸索着前进。 “左新文,这个阵很难走出去。”羑言又说道。 左新文却没有声音了,羑言提高声音,“左新文!” “哎!” 左新文应了,可是为什么羑言觉得这个声音离她很远? 但是羑言手上却是有热度啊。 羑言突然反手抓住手腕的手,一提,那只手竟然反抗了起来,虽然看不清面部,但是很明显,羑言跟左新文分开了。 羑言对着左新文声源的地方喊道:“你拉着的人不是我,松开她,快走!” 左新文喊叫,该死的! “你在哪儿?” 左新文看不清,就只能跑,身后好像也没有人追,但是他跟羑言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羑言没有回应他,左新文拍着大腿,现在只能先出去了再说。 左新文摸索着向前,他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回想着他们刚刚进来的方向和步数,他慢慢退回去。还好进来之前他留了个心眼有暗自记下来,不然可能真的要被一直困在这里了。 左新文不知走了多久,成功走出来了,在他们刚刚的路口。 这个雾还真是奇特,果然是人为地,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清楚的分界线! 他一直看着雾里,希望羑言可以出来,可眼见的天黑了,雾没有散,羑言也没有影子,他咬牙,现在只能先离开了,之后再想办法。 左新文重回屋子,发现花雨一直在那儿。 “你怎么一个人?羑言呢?”花雨心想一定发生了不好的事,不然就不可能是他一个人回来了。 左新文没好气的看着她,将错都归结在花雨身上,“你,就是你,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你平白无故的出现一定没有好事,是不是你联合东方曜又将羑言给抓走了?!啊?” 左新文对着她吼,花雨算是明白了,羑言真的出事了。 “我没有!” 她极力的否定,她才不要给自己揽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你们是在哪里走散的,我懂阵,带我去!”花雨拎起左新文的衣领拖着他走出去。 一听花雨懂阵,左新文想也没想就带着花雨重回他们走散的地方,到了那个浓雾区的入口,什么也没有看见,雾早就散了,望过去都是清晰的杂草,根本就没有人影。 “该死的!” 羑言是被人带走了吗? 花雨咬着牙,攒紧手臂,木狼当真将羑言带走了? “没了” 左新文跌坐在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地,心里空拉拉的,他竟然把人给跟丢了? 羑言在浓雾中跟人对打,听到左新文的叫声,她正准备回应,接过手腕被人擒住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她扯走。 “是我。” 木狼清冷的声音让羑言放弃了开口,她乖乖地跟着木狼,很快就出了这个阵。 羑言看着木狼,木狼对上她的眼睛,也不心虚,而是从怀中取出了一样东西交到羑言手上,“本来是要将你带回去的。” 木狼布这个阵就是为了带羑言走,可是花雨是个意外,他一直都知道,花雨不希望羑言出事,这一次让他唯一只自私一次,为了羑言,为了花雨,也为了他自己。 他自从跟在东方曜身边以来,就没有任性过。 “你手上的是雾阵破解方法,我知道你记忆力好,看一遍吧,然后就烧掉。” 羑言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局图,快速的扫过每一个细节,然后还给木狼。 木狼点绕火折子直接烧掉了。 羑言抱着手,盯着木狼,木狼又拿出了一瓶药,“这个可以救君承修的命。” “什么?” 那一瞬间羑言怀疑自己听错了,君承修是出事了嘛? 之前在安绥国就听说他带上伤上阵,那两个士兵不是说他刚回来吗? “嗯。” “你知道?” 木狼那么肯定的样子让羑言蹙眉。 “他的伤拜我所赐。”木狼将药交到羑言手中,“正中后心。” 羑言明白他的意思,她知道木狼的箭法,从来没有失手过,连东方曜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 正中后心君承修还有命活下去,这是君承修的命吧,他是要成王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羑言的手微微颤抖,看着手中的药。 “听军营的人说,君承修的心脏有些偏,也就是这么些偏,让他能活下去。” 木狼都感慨,君承修的命是老天眷顾的,多少次死亡擦肩而过,最后不都是活了? “他现在躺在军营里,箭头被我抹了药,虽然不是致命的毒药,可是七天之内没有解的话,他一样活不了。”木狼转身,看向羑言。 “这是我欠你的,你去救她吧。” 看着羑言平坦的肚子,木狼别开视线,还是有些不忍,毕竟那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生命。 “玄邺营在东南方二十里之外,你可以翻山,那样会近一些。” 木狼都已经为羑言指路了,羑言将他说的记在心里,木狼说完话,她就提步了。 木狼看着羑言走出几步,突然开口,“羑言,你是不是很恨主子?” 羑言转头看向木狼,其实她不用回答。 “救完君承修,你就回来了,你知道的,只有回到主子身边才是最该做的事。” 羑言的路本不该这样走,就是因为走错了一步,所以导致她的路都歪了,只有重新回到东方曜身边,一切才会回到正轨。 “你回去吧,花雨在等你。” 这是羑言对木狼说的最后一句话。 羑言越来越远,木狼摸着唇瓣,花雨在等他? 轻笑。 可能是在等吧,只是以后都不用在等了。 羑言一直向前走,天色越来越暗,还要翻山,接着月色勉强可以看清前方的路,她的身体好像又开始不适了。 她停下来靠在一棵树上,想着木狼说的话,七天。 木狼没有告诉她君承修是什么时候中箭的!她怎么忘了问! 如果君承修的时间不多了 羑言撑起身子继续往前走,咬着下唇,脸色越来越红。 山脚下好像有人家,她也不管那么多走过去想要问个路,可是刚到门前,她腿一软整个人都倒在地上。 “有没有人” 羑言伸出手想要起身,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就落下了,眼睛闭起来什么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了,只是好像身边有人的脚步声。 “老头子,你看,门口有个姑娘!” 老太太听见声音从屋里走出来,她就说有人吧,老头子还说她听错了。 老爷爷缓缓走出来,腿脚不太利索,就站在门前看着院落外倒在地上的羑言,只能勉强看清她长长的黑发,素白单衣,看不见脸。 “她是晕倒了吧?”老奶奶转身对着老爷爷说,“我去扶她进来。” “嗯。” 老爷爷点点头,看着老奶奶走出去,老奶奶走到羑言面前,拍了拍她,拉过羑言的身体,被她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 “啊!” “怎么了?!” 老爷爷心惊,立刻走出来,虽然很急但是跟不上速度,老半天才来到她们身边。 “她全身都是血啊!” “嗯?” 转头看,羑言全身通红,有血迹渗透出来,衣服也慢慢被染红,这个样子真的很神奇。 “怎么办啊?” 老奶奶被老爷爷拉起来,他护她在怀里,他皱着眉头在思考要不要救羑言,因为不知道羑言的身份,他们也不敢轻易的救下羑言。 而且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救。 羑言突然睁开眼睛,手指动了动,嘴里发出低吟:“嗯” 醒了? 这一次是真的醒了,她的手渐渐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转头看向两位老人,按着他们依偎在一起,心中被触动,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 捂着心口,看着自己的脉络,那痕迹还在扩散,从手臂向上,到现在还没有消退。 这是她第一次在清晰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皮肤,她没有多余的表情,只能不断地向前,走到岔路口,一边是上坡,一边是下坡,这下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走了。 忘记问路了 羑言无奈之下只能将决定交给上天了,她从路边捡来一个石子,背对着路口,闭上眼睛抛出去。 只求老天让她顺利到玄邺国的军营。 “砰” 羑言听见石子落地的声音,她转身看过去,十字落在下坡的那一端,她叹了口气走过去,石子也开始动,沿着坡一路滚下去。 她的体力不支,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快点到啊! 那么远的路,她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她好像真的撑不住了。 羑言撑着旁边的石土坐下,素白的衣服被黄泥染上颜色她也丝毫不介意,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的额角还在滴汗,可是那汗是红色。 羑言突然明白了,她流的不是血,是汗,只是这汗的颜色 眼睛里的光又沉了些。 不知不觉,羑言靠着山体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能看见天空中悬挂的弯月。 “怎么睡着了?” 羑言揉着脖子,捏捏自己泛酸的腿,她站起身一直想前走,远远地可以看见灯火在闪。 不知道是不是营帐外的灯火。 羑言看着自己一身女装,好像不适合,而且她也不想士兵认出她,她可能需要装扮一下,可是当下并没有可以让她乔装的东西。 她思前想后间,羑言一个男人从那灯火处走出来,手上还挂着药箱,好像是医生打扮。 羑言想着,走上前,跟着他。 近了发现,那人上了年纪,羑言还看见他带出来的纱布沾满了血迹,那是君承修的血吗? 心一惊,她走上前,一个翻身落在那人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 那人看着羑言,羑言生的美,皮肤又白,可是因为她的身体本就不没有恢复,现在脸上毫无血色,他看着羑言,咽了口口水,握紧自己的药箱。 他没什么重要的,就是这药箱给外重要,“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个大夫,你若是要钱财,我给你便是!” 感情将羑言当劫匪?她像吗?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劫匪吗? “谁要你的钱。”羑言不满的瞪着他。 那人后退几步,脚往左侧转,一看就是想逃跑。 羑言快速擒住他,捂住他的嘴,“不许逃跑,不许发出声音,不然我就要你的命,听到没有!” 为了给他一个下马威,掐着他脖子的手用力一按,那人立刻红了脸还咳了起来。 羑言松松手,“我就是问你一些问题,你老实回答就是。” “是是” 那人小鸡啄米般点头。 羑言看着他,开口道:“前面是军营吗?” “说是,前面是玄邺国的军营。” “你从里面出来的?” “是” “你去那里面干嘛?”羑言眉头一挑,那人立刻软了脚。 他以为羑言不高兴要对付他呢。 “珏王受伤了,军中的军医也束手无策,所以大力找寻周边的大夫去军营给他诊治。” 情况有这么严重吗?军医都没有办法? 那临西呢?他的医术很好吗? “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吗?”羑言视线落在那人的纱布上,“这是珏王的血?” “是” 那人闭上眼睛,不敢跟羑言直视。 羑言心头有了主意,“你把你的药箱给我!” “不不不,那可不行!”男子坚决的摇头,一直向后退。 羑言视线衣领,那个男子抱着药箱蹲下,大声对羑言说道:“你若是要药箱,家中还有一个,我可以给你!” 他家就在不远处,如果羑言愿意的话,他就待她去。 羑言还真同意了,她跟着男子去了他家,男子快速的找出多余的药箱给羑言,还贴心的往里面放了些有用的药,虽然不能治君承修身上的上,但是止血什么的都是不错的。 “喏,给你。” 羑言接过药箱,想了想,从腰间掏出所剩并不多的银两给他,“我就只有这些了,就当我买了你的药箱吧。” “哦,那你快走吧。” 他巴不得羑言快点离开。 “对了,你这儿有多余的男装吗?” 男人打量的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了,你也是为了钱吧?” “嗯?” 来村落找人的人说过,只要能治好君承修的就会给他们银两作为犒劳,至于数额没有人知道,但是谁都猜测,肯定不小啊,毕竟是王爷。 就算是没有治好的,都有人会给他们一笔小的费用,导致很多不是大夫的人都会去凑热闹。 男人摇了摇头,“姑娘,看你也不会医术,去了也别瞎折腾,简单看看拿钱就走吧。” 认定了羑言是为了钱,他反而放松了些。 羑言也不解释,就这样误会,她反正无所谓。 男装打扮确实更加方便。 羑言换好男人给她的衣服,拿着药箱就走了,男人还在整理药材,转身正想对羑言再说上几句话,可是已经没有了人影。 “这姑娘,怪急的!” 羑言来做到军营附近,她看着巡逻兵拿着火把来回走,视线油走了几遍,看到一些人从一个营帐中走出来。 她看见了苍南! 有油烟心里不是滋味,握紧药箱向前走,本就是光明正大的,可是踩中一根树枝,“啪嗒”断了,惊动了那边的护卫。 现在玄邺国的士兵简直就是草木皆兵,只要有一点动静他们就会特别敏感。 “谁在那里!” 一道声音响起,其余的人统统朝他们看过来。 “我,是我” 羑言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放下药箱让它悬挂在右侧,然后伸出一只手举过头顶。 士兵们看见了她,走过来盯着她看,“你是谁,干嘛来的!” 语气很严肃,态度也不是很好,可能是最近来骚扰的人太多了,所以他们很怕有贼子混进来。 羑言尴尬的笑:“我,我是听说王爷受伤了,来给王爷看病的。” 士兵皱眉,正要赶走,最近来的人都是庸医,甚至是假医,都是为了钱来的,他们没有时间跟这些人浪费。 “走走走,不需要。” 士兵推着羑言往反方向走,还挥了挥手,“快走啊!” 这可是军营,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留下的。 羑言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她又不能动武,但是她必须进去,羑言看着里面,希望苍南可以看过来。 那知苍南真的看过来了,对上羑言的视线,苍南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 羑言别开视线,她可不敢跟苍南直视,毕竟苍南是除了君承修最熟悉他的人,万一被认出来了,就不好了。 她别扭的低着头,苍南只以为他是不敢抬头看人,垂着眼睛打量羑言的打扮。 “他是什么人?” 苍南是对着士兵问的,士兵转身对着苍南抱拳,“回禀仓护卫,这人说他是来给王爷治病的。” 王爷伤下面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只有几个人知道,没有人吧消息传出去。 连军医都没有办法所以才会去外面找人的,抱有一丝侥幸心里,所以哪怕是没有一点医术的人来滥竽充数他们都会允许的。 只是当他们无从下手的时候,苍南等人才会让他们离开。 “你懂医术?” 苍南看着羑言,羑言的肩上还背着药箱,往里头看一眼,倒是样样俱全。 “会!” 羑言连连点头,最重要的是苍南让她见到君承修才是,其他的都不重要。 “跟我来。” 苍南对羑言招手,士兵让开颅,搞不懂,苍南每次只要听到有人会医术就将那人带去见王爷的心态。偏偏最后都是成年一脸愁容的出来,而那医生却是高高兴兴的拿钱走人。 走到营帐前,苍南停下脚步转头对羑言说,“王爷的伤不是那么好治的,你若是不会可以说,我让人给你拿钱” “我可以的!” 她根本就不是为了钱来的,她知道苍南想要说什么,所以她打断他的话。 刚刚羑言说得急忘记变声了,苍南一挑眉看向羑言,羑言又立刻低下头,这个样子在苍南眼里倒是显得很是胆小,这样的人可以治好君承修? 苍南蹙眉,刚刚那声音有点耳熟,偏偏苍南一时半会儿响不起在哪儿听过。 “进去吧。” 苍南指着帘子,羑言伸手推开走进去,看见临西守在床榻前,正好挡住了君承修的脸。 羑言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突然有点不敢上前了,她停住了脚步,攒紧手。 苍南站在她的身侧,睨视她,“要是不敢就回去吧。” 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羑言摇摇头走过去,临西转头看向他们,和苍南眼神交流后临西起身让开位置。 羑言放下自己的药箱,至始至终都不敢将眼睛瞟向君承修,君承修就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这个状态,她第一次进军营的时候也见过。 羑言坐在床榻边,手停留在半空中,视线逐渐转向君承修的脸。 他下巴处长出了胡渣,都没有打理,唇色很深,可能是木狼的毒在起作用。眉头没有蹙起,很平坦,眼睛闭着,高蜓的鼻梁往下,脸颊好像瘦了不少。 临西用手肘捅了一下苍南,在他耳边耳语,“从哪里找来的人?” “自己来的。” 又是自己来的,临西根本就不抱希望,就等着羑言快点做样子然后离开。 苍南这样的善人行为真的都不想多说了,明知冲着前来的,还偏偏要带进来。 临西索性不看了,转身走了出去。 苍南一直站在羑言身后,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耳边又响起了羑言方才说话的声音,很像一个人 “王妃。” 苍南盯着羑言的动作,羑言好像没有异常,他的试探失败了,她不是王妃。 苍南叹了口气,羑言听的好清楚。 她也松了口气,好险,差一点,只要她的反应在慢一些,苍南就会看出异样了。 苍南一直跟在君承修身边,他的精明多少会受君承修的影响,不能小觑。 羑言将君承修的袖子往上撸,为他切脉,脉象还算稳。 木狼说过,一般人是解不了这个毒的,何况木狼下毒下的的隐晦。 羑言放下袖子,问道:“他的伤口,可以给我看看吗?” 苍南愣了一下,没想到羑言还要继续,难不成他还真的打算诊治君承修不成? “嗯。”他点头。 临西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但是羑言还没有出来,李长德听士兵禀报又有人来给王爷诊治,他脑袋也痛,可仍然还是抱着希望就过来看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嘴对嘴喂,脱衣验伤(七千) 第一百三十九章:嘴对嘴喂,脱衣验伤(七千)    “临西。” “李将军。” 李长德走到门口,朝里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听说又来了一个大夫?” “嗯,在里面呢。” 临西仰着头向他示意,李长德看向帘子,伸手掀开走进去,临西也跟着进去了。 羑言正在将君承修扶起,苍南站在一旁帮忙,她往君承修靠在自己怀里,就和上次帮她将毒液吸出来是一样的。 “可以了。”羑言从后面护着君承修对苍南说。 她纤细雪白的手指绕过君承修的肩膀伸到他的腰间,解开他本就单薄的里衣。之前给君承修上药,所以里面穿的不多,军医每天都回来换药,穿多了不方便。 她的手刚碰到君承修的衣襟,有那一瞬的错觉,他觉得君承修会醒过来,一如上次一样抓住她的手。 可是他没有。 他的侧脸几乎就贴着她的,感受着君承修传来的冰凉的温度,羑言睫毛颤动,侧脸去看他,两个人的脸贴的更加紧。 君承修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任凭羑言摆动。 她解开随意系的腰带,然后褪去他的里衣,古铜色的肌肤露在灯火之下。 上一次只顾着他肩上的上,帮他将毒药吸出之后就再没有看过他的伤,可是这一次不一样,羑言清楚地看到君承修腹部的伤,他胸口也有好几处刀疤,在心脏的位置也有疤痕。 她不忍直视,垂下头去,眼睛仿佛被沙子蒙了眼,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红眼眶的样子。 羑言故意侧了身子,尽量用自己的背对着苍南他们。 他们一心放在君承修的身上,倒是没有觉得羑言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她动作太慢了,也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怎么样?王爷的伤” 李长德有些急切,羑言这才发现李长德也进来了,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临西出去过。 羑言愣了一下,不自在的开口,许是刚刚红眼眶的原因,现在她的声音带着沙哑,“王爷是什么时候中箭的?” “前几天。”李长德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前几天是多少天?!” 羑言有些不满意他的回答,声音沉了下去,刚刚开了嗓,现在声音亮了很多。 “这” 李长德被羑言这么严肃的问话弄得蒙圈了,还以为来了个混弄的,没想到好像比他们还要重视啊? 什么情况? 临西率先开口:“五天前。” 五天前,还好,还来得及。 羑言正要拿药,苍南却突然按住羑言的手,他警惕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你怎么知道王爷是中箭?” 君承修是正中后心没有错,可是羑言看都没有看身后。 她刚刚因为他胸前的伤口就不忍再看下去了,却不知她的问话反而激起了苍南的怀疑。 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连伤口都没有看就知道那人是什么伤吧? 临西和李长德也同时变了脸色,地方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 如果不是君承修还在羑言怀中,他一定会一把将她拉起,然后审问她! 君承修可是王爷,不是普通人,万一这人是地方派来毒害王爷的,那他们岂不是罪不可恕? “你说!” 羑言低着头,手上很痛,苍南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不敢反抗,要是反抗了苍南就会更加怀疑。 她只能装作很害怕的样子,垂着脑袋,带着抖音开口道:“我我是听别人说的来给王爷看伤的都知道” “苍南,先放开他,我们都在这里,他也不敢对王爷做什么的。”临西对着苍南说道。 看羑言那个胆小怯弱的样子也不像是有歹念的人。 苍南松开羑言的手,羑言立刻揉着自己的发红的手臂,畏畏缩缩的样子倒是消除了苍南心中的几分怀疑。 可是这也不代表他就相信她。 “治。” 冷冰冰的一个字,羑言在心中叹了口气,苍南这个时候倒是不皮了,以前还会跟她开玩笑,也总是在她面前挂着笑,还经常对她说,王爷怎么好。 看来苍南是真的很护着君承修啊。 “好。” 羑言也不耽搁,拿出药在鼻尖嗅了嗅,羑言也不知道木狼给她的是什么药,她也怕木狼骗她,所以她先闻闻。 这样有些刺鼻,闻着就觉得会很苦。 有眼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他们三个人,他们都紧盯着她,生怕她会有什么不好的举动。 羑言勾勒一抹笑容,“这是治疗的药,你们若是不信,我可以试喝。” 她举起药瓶,对着瓶嘴喝了一口,忍不住皱眉,是真的很难喝啊,很苦很苦。 看着羑言喝了,其他人也就放心了。 苍南默许羑言给君承修喂药,羑言的将君承修扶起来以些,将瓶嘴对着君承修的嘴巴倒进去。 一开始一些液体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全都浪费了。 羑言擦干净,右手将君承修的嘴巴打开,左手倒药,可是还是浪费了很多。 羑言有些心急,想自己喂进去,可是苍南他们都看着,她现在这个身份怎么可以直接喂呢。 她放下药瓶对着他们说,“王爷喝不进去,你们去早一些细小的勺子什么的,不然等下全都浪费了。” 这药就只有一瓶,要是君承修喝不下去,那怎么解毒啊? 羑言蹙眉,说的一本正经。 临西和李长德出去找了,,只是苍南还是站在原地。 “你怕我害他?”羑言看着他的眼睛,“我不会的。” “你说不会就不会吗?”苍南冷笑,他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羑言无奈,攒紧拳头,厉声道:“我说不会就不会!你出去!” 那么一瞬,苍南差点就照做了,她说话的语气太像王妃,一身男装打扮的羑言说起话来,语气里带着不可违抗,竟然有几分君承修的影子。 明明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大夫而已。 “你是不是不想救你家王爷了?”羑言再次开口。 苍南眉角一挑有些不高兴的看着羑言,羑言再次出声,“不出去也可以,你转过去,很快!” 她的语气柔和了一下,苍南毕竟是为了君承修好不是吗? 哎,语言无奈的叹气,伸手拿过药瓶,全部倒进嘴里。 苍南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瞪大眼睛上前,羑言用眼神阻止。 现在药全部都在羑言的嘴里,他要是敢阻拦,君承修就只有死。 苍南低骂一声,转过头去,难怪她要支开他们,她是不是一早就想用这个方法了? 不对不对,他是男的啊! 天哪,苍南在想什么! 羑言将药慢慢的喂进君承修的嘴里,看到君承修喉结滚动确定他都喝下去了才放心,她的手抚着他的脸,手指描绘着他的轮廓,最后停留在他的侧脸。 苍南以为结束了,转过头来,发现羑言还贴着君承修。 怎么喂了那么久? 一下看入神了,竟然觉得有些配? 呸呸呸! “好了没有?!” 苍南自己打着自己的脑袋,想写什么乱起八糟的,这样怎么对得起王爷跟王妃呢! 竟然觉得这个弱不禁风的男人跟王爷配,他是疯了吗? 羑言离开的君承修的时候,临西和李长德正好回来了,他们都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东西。 她擦着嘴角对他们俩说:“不用了。” “不用了?”李长德惊讶的看着她。 苍南抢先一步对李长德说,“王爷喝下去了。” “哦,喝了就好喝了就好” 李长德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又看向羑言,“小兄弟,这样就好了?王爷会醒吗?” 羑言看上去很年轻,比一般的男人白,个子也没有一般男人高,若是生成一个女人应该会更好。 她在脸上画了东西,所以脸颊看上去没有那么白净,但是并不影响她给人的整体感觉。 “嗯,应该会吧。” 她也不确定,药也喂了,只能等结果了,就看木狼究竟是不是骗她的。 如果那真的是毒药,那她也喝了,大不了就陪他去吧,反正她也活不长了 羑言想到这又不禁垂眸,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君承修,轻声开口,“今晚我在这儿守着王爷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正好可以看看,怎么样?” 她一点也不像是征询意见,反倒是像决定也之后对他们说罢了。 临西反正是没有意见的,他也正好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对羑言说:“可以,我们就在旁边的帐篷,若是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叫我们。” “好。”羑言点头。 苍南将信将疑的看着她,总觉得怪怪的,这男人刚刚碰了王爷的唇,现在一点膈应的表现都没有。虽然可以理解在那样的情况,那是最好的办法,可是苍南还是觉得堵得慌。 羑言已经转过身对着君承修了,苍南被临西拉走,临西拍着他的肩膀,“走吧,正好休息一下,不养精蓄锐怎么守着王爷?走吧!” 人都走了,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足够的时间去看他,带着自己的一颗心去认真的看他。 当初失忆,羑言有想过,可能是君承修在她每天喝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可是那又怎样,她不怪他。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都不要想起来,这样或许她能更幸福一些。 “承修,快点醒来,好不好?” 羑言笑着伸手刮过君承修的眼睛,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在颤抖,她拉起他的手在放在脸颊边。 这是她第一次以真正的,完整的羑言的身份叫他。 已经过去三天了,可是君承修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羑言感受到苍南的浮躁,他可能随时都会把她抓起来。 君承修一如既往的躺在那里,羑言被拉到帘子边上,临西和苍南都站在床头,临西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倒是苍南,看都不屑看她一眼。 羑言无力辩解,她低着头,开始怀疑木狼是不是骗她的? 可是君承修出了一直闭眼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迹象了,脉搏心率都是正常的,就连军医都说君承修该醒了,他已经睡了很久了。 士兵们都还不清楚君承修的情况,万一泄露出去被俞朝国的人知道,那岂不是很麻烦? 羑言转身走了出去,她随意的走动,想透透新鲜空气。 每天看着君承修,但是他却不睁眼看她一下,那种无力感真的难以言喻。 现下就只有他一个人,她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等到君承修醒来,她就会离开,这些她都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羑言转身看向营帐,苍南走了出来,沉着脸走到她面前,“你究竟给王爷吃了什么,为什么他还没有醒来?” 苍南觉得自己当初太过轻易就相信了她,药是羑言带来的,就算是什么毒药,那羑言也很有可能事先服下了解药,是他掉以轻心了。 临西支着身子靠在一旁看着二人,他倒是没觉得这个人会害王爷,就是觉得这个人对王爷的态度有些奇怪。 羑言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看着苍南,随后便转头避开他的视线。 只要对视的久一些,她就怕自己会露陷。 “可能再过些时间他就会醒了。”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君承修醒来。 “最好是这样。”苍南嗤之以鼻,转身离开。 临西上前,放下环抱在一起的手,拿着佩剑,“他就那脾气,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就是嗯遇上王爷的事情他会比较偏激。” 苍南的命是君承修救的,所以苍南誓死效忠君承修。 羑言点头。 她都理解,所以她不怪苍南。 羑言又重新回到了营帐,坐在床榻之前看着他。 夜色微凉,天气又开始变的寒冷,她的身体本就畏寒,如今更是抵抗不住,微风一刮她就会缩起身子。 苍南和临西中途来看过,君承修还是没有醒。 李长德也来看过,匆匆一眼就离开了。 就剩羑言一个人。 后半夜羑言很困,靠在床榻上睡着了,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原本属于君承修的位置现在被她占领了,她惊讶的掀开被子坐直身体,脑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醒了?! 羑言看着周围,没有君承修的影子,她急切的下床,不小心倒在地上,收回自己的手,发现那个纹路又开始蔓延了。 她垂眸,不动声色的走到帘子旁边,撩起一个口子看着外面的形式。 君承修也醒了,她可以离开了。 羑言悄悄地走出去,看见苍南c临西和李长德围着君承修在说话,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 她松了口气,最后看一眼君承修转身离开。 羑言按着自己的手,盯着手上的纹路,一点一点的爬上来,看着它是如何变化的,这个过程,她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在倒流,整个人又开始冒冷汗。 她睡着的时候一个感觉都没有,只是每次醒来之后都觉得浑身乏力,力气被抽光了一般。 看着前面的路,她也不知道往哪儿走,脚下都是杂草,只要她蹲下身子就会被淹没,她已经不能动弹了,她定住脚步弯下腰,按住自己的手腕。 尽管如此,还是控制不住,她不清楚,为什么身体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难道又跟东方曜有关吗? 羑言嘴角无奈上扬,她这辈子大概都摆脱不了羑言了吧? 君承修商量完事情重回营帐,他醒来的时候看见羑言在那里靠着,当下第一反应就然不是讨厌,他也不知道为何,将羑言安顿好就出来了。 苍南他们看见他都很惊讶,他大致了解,他身上的毒是那个大夫帮忙解得。 看着苍南一脸尴尬的表情,大致也能猜到苍南在内疚什么。 君承修掀开帘子,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床榻上凌乱被子搁置在那儿,现在过去摸都还有余温。 君承修皱眉,揉着眉角,有些疼。 他还没有缓过神来,脸色也是苍白的,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去,看见旁边的士兵问道:“那个小大夫呢?” 听说那个大夫看上去很年轻? 君承修都还没有仔细打量她,只知道,她很轻,皮肤很白,脸上似乎有斑点,但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让他莫名的放松。 “没有看见。” 一大早的,大家都被君承修吸引了视线,根本就没有关注别的。 君承修只从那天中箭就再也没有出过营帐,很多人都在暗自猜测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测,而且还总是陆续有外面的大夫进来给王爷诊治。 可是总是会隔几天就传来王爷命令,虽然这命令是苍南护卫下发的,可是谁又敢怀疑呢? 直到今天才看见君承修本人,他们也算有了慰藉。 君承修摆摆手,转身走回去,他捂着胸口咳起来,明明伤的是后背,可总是觉得心里缺了一块儿。 羑言也还是没有下落,他躺了那么多天,有关羑言的消息他都不知道。 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她。 明明就是几个月不见,如果当初羑言没有跟着出来,或许他也要很长时间不见她,但是至少不会像闲杂这般担惊受怕。 如果羑言真的有什么意外呢? 临西来找君承修汇报这些天的情况,好像大家都把那个小大夫抛之脑后了,倒是中途李长德进来的时候提了一句。 “怎么没有看见那个小大夫?” 羑言大夫扮相给李长德的影响就是太过秀气,竟在一男子身上看见了女子的柔美。 临西和苍南面面相觑也得不出个答案。 “不知道。” 是啊,那小大夫不见了,也没有那报酬,不就是为了报酬来的吗? “去找。” 君承修突然出声,他放下手中的卷轴,看着他们沉声道。 “是!” 苍南立刻出去派人四下搜寻。 君承修揉着眉心,挥了挥手,李长德和临西边退下了,他有些心力交瘁,胸口综合司隐隐作痛,后背也总是会火烧般的疼痛。 营帐内外的士兵们都纷纷开始想四周找寻羑言的身影,苍南率先带头,他在想是不是因为他的态度问题让羑言先走了,而且还是一声不吭的离开。 躺在杂草丛中的羑言手指轻颤,眼睛缓缓睁开,耳边响起那些士兵搜寻的脚步声,她蹙眉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她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想被找到。 手臂上的纹路冲血跟回血的时间都延长了,好像一次比一次长,她身体难受的程度也一次比一次重。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更加不想被君承修看见。 手撑在地上,臀部向上,身子微斜都没有力气支撑自己,勉强站起来想要躲开他们,碰巧迎面而来的就是苍南。 她立刻转身蹲下,许是动作幅度太大了,她向一边倒去,声响反而行动了苍南。 苍南向这边跑过来,羑言的意识也陷入了模糊状态。 “喂!” 苍南看见他就喊了一句,才返现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好像从羑言进军营开始就没有问过这个话题,他就是直接给君承修治伤,什么也不说,就陪在君承修身边,君承修一醒,他就立刻消失。 如果他不是一个男的,都要怀疑是哪个对王爷情根深种的女子了! 要真是这样,王妃不得吃醋? 一想到王妃,苍南的脸色又暗了。 走几步上前发现羑言躺在地上还是没有动静,他弯腰推搡着她,羑言随着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反应。 苍南立刻靠近看,羑言闭上眼睛,满脸通红,就连脖子也冲血。 隐约还能看见血液渗出来。 今天的阳光还是不错的,可以清楚的看见羑言毫无血色的唇瓣,干涩还紧黏在一起。 “你没事儿吧?”苍南拉起羑言但是得不到她的回答。 “该死!” 他背起语言向军营赶,其他人看见苍南找到了也纷纷跟上去,碰到了其他的士兵,苍南边跑边喊:“通知下去,人找到了,还有去请军医来!快!” 外面动静这么大,君承修自是听见了,一出来就看见苍南托这个人跑过来,他沉眸,“这边。” 苍南一愣,听话的过去了。 本是想着带去自己帐篷的,没想到君承修会开口带过去。 情况也紧急,苍南刚把羑言安置好,军医就跑过来了。 “您快看看,他是不是中毒了?”苍南指着羑言问道。 羑言身上的血迹越来越明显,军医亦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从医那么多年,越来越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 君承修的伤是这个小伙子治好的,而这个小伙子的上,他貌似又无能为力。 临西和李长德也赶了过来,看着床榻上的羑言,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好。 “莫不是俞朝国的人害了他?” 李长德只是暗自猜测。 毕竟君承修才刚醒这人就遇害了,很有可能是俞朝国下手的,除此之外,李长德是再想不出其他的来。 “怎么样?”君承修冷然开口。 他捂着胸口,眼睛眨着,有点睁不开的错觉,索性走到床边坐下来掩饰自己的无力。 “这” 军医拿着针,无从下手。 临西看着羑言,迈开步子走过去,伸手在她脖字的脉搏上一放,在拿起来的时候手上就是鲜红的血迹。 “他在流血!” 君承修也看到了,他转头看向羑言,难道真的如李长德所说是被俞朝国的人害了? 这么想着,君承修伸手去探羑言的鼻息,呼吸还是很均匀的,没有任何异常,就是脸色很苍白,但是又偏偏被红色的血迹覆盖。 生平死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 “他的衣服好像都快被血渗透了。” 又是这样的情况,羑言已经习惯了,可是他们这样第一次见的人难免被吓到。 “会不会是他受了伤?要不然脱了衣服检查检查吧?” 这个馊主意就是苍南提出来的,还是一脸关心的样子,要是羑言醒着,非得扒了他一身皮不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你干什么,莫名抵触(三千) 苍南的意见君承修倒是听见去了,想想也没有什么,便伸手去接羑言的衣服。 “王爷,我来吧。” 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还不至于让君承修自己动手。 看君承修的脸色,他的情况好像也不是很好。 苍南上前两步,君承修侧头看他,点点头稍微往后退了一些。 苍南伸手,刚碰到羑言的衣服,君承修斜头看见羑言的耳垂,上面好像有耳洞,他蹙眉抬起手。 “你干什么!” 羑言突然睁开眼睛死死地握住苍南的手腕,她完全了自己不会武功的身份,苍南惊讶的看着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痛楚。 等他皱眉,羑言也已经松开他的手将他推开,她坐起来向后靠,警惕性的拉紧衣服看着面前的人。 视线对上君承修打量的目光,她竟然忘记了躲。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跟他对视。 “你,你醒了?!” 苍南激动的看着羑言,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一挑眉,他有眼睛他自己看得到。 临西拍着苍南的头将他拉出去。 “你干嘛!” 苍南有些不乐意临西将他拉出来,可转头发现李长德和军医也都出来了,这是干什么?他醒了军医都不用给他检查一下吗?万一有什么情况呢? “你没看见气氛不对吗?留点空间给里面的两个人好不好?” 苍南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临西摇摇头离开了,只是走了几步回头看见苍南转头看着营帐,大有还要回去的意思,临西上前拖着苍南就走,也不顾苍南的反抗。 “你再啰嗦我就让王爷派你上前线!”临西给了苍南一拳。 苍南立刻老实了。 倒不是他胆小怕事,只是苍南就要跟在君承修身边,君承修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羑言低头不去看君承修,君承修往前挪,羑言就往后退。 一进一退,直到羑言退无可退。 “你干什么?” 羑言抵着君承修的肩膀不让他靠近,他的伸到半空中,差一点就碰到了她的耳垂。 “是你救了本王?” 君承修慵懒开口。 “嗯。”羑言点点头,算是承认。 “哦。”君承修收回手。 他好像有很多话想要问,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那天带头杀敌,他不要命的往前冲,一想到羑言,他有怕死。 以前总觉得自己的命不值钱,没了就没了,可是羑言是唯一让他有想要活下去念头的人,偏偏羑言又不在他的身边。 箭头没入他后心的那一刻,他甚至有解脱感。 但倒下的那个瞬间他脑海里蹦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羑言,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在没有确定她平安无事之前,他不能让自己有事。 君承修安静的坐着,羑言倒是抬起头来了,看着他英挺的鼻翼下带着微白的嘴唇,他刚醒,气色都没有恢复。 视线落在后心中箭的地方,想起自己犯的低级错误,确实没有谁能够不看上就清楚一个改用什么药。 可是她就是这么做的,并且把君承修给就醒了。 不知道苍南会不会跟君承修提这点,若是提了,君承修更加会怀疑她把? 她还是应该早点离开才是。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后背出神,却不知君承修的目光早已定格在她的耳垂上,耳洞是她没有办法掩盖的事实。 “不知怎么称呼啊?”君承修平淡地开口。 羑言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眨,没有抬头,只是浅浅出声:“牧钧。” “本王是中毒了吗?” 听说军医都没有办法解毒,可是却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牧钧给解了,他很好奇这个牧钧是什么身份。 “是。” 木狼说是,那就是吧。 “什么毒?” 什么毒?她怎么知道? 一个人的眼神会出卖一个人,羑言没有跟君承修对视是因为心虚,其实如果她看着君承修的眼睛,她或许会更坦然一些。 就好比当初正面交道的时候,她可以随性的接近他,直视他。 她可以媚笑,可以冷艳,可以嗜血。 这些都是她,都是在君承修面前表现过的自己,她明明可以很好的撒谎,可现在越来越不会骗人了。 “是一种慢性毒药,会让你没有痛楚,但是” 羑言突然说不下了,她想到了自己,她活不久。 她抬头,正好跟他的视线对上,缠绵了好久,最后是她先转头的。 至少他们之间应该有一个人活下去。 羑言垂眸,不经意看见了君承修腰间带着的护身符,她想到了自己的白玉簪。 那根簪子她一直随身携带,只是现在男装打扮,所以没有佩戴。 她把簪子放在药箱了,药箱 天哪,她之前离开竟然没有带药箱离开,她的白玉簪还在里面! 羑言立刻转头,她记得药箱的位置,君承修突然按住她,掐住她的下颚,“但是什么?” 她蹙眉:“没什么,您已经好了,只要调息好身子就没事儿了。” “你能解赫连绝的毒,还是用在我身上的毒,你说,你是不是他派来的歼细呢?” 羑言惊讶,差点就脱口而出,她不是! “王爷,我c我只是抱着侥幸的态度来给您解毒的,因为听说给您解毒了就有大把的钱,我需要钱,所以” 羑言眨着眼睛,长长地睫毛扑闪扑闪的,很动人。 “所以我不是您说的歼细,我没有那个本事。” “您要是不信我可以现在就让我走。” “就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把钱给我?” 她这样说是不是有些恬不知耻? 可是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君承修眼底划过一丝厌恶,羑言心抽痛一下,随即也归于平淡,这就是她要的。 “要钱?” 君承修冷哼一声,甩开她,羑言答道:“是!” “本王说了让你走吗?” 君承修让羑言留下了,说是直到战争结束她都必须在军营里。 一来是因为她细作的身份不确定,万一她是,他们随时可以处置她。 二来,羑言的医术医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留她也是为了不时之需。 这点让军医自行惭愧。 羑言倍感无力,她明明想要早点离开,可是世事偏偏没有那么让人如意。 午饭过后,君承修需要换药,苍南和临西因为临时状况离开军营,李长德正在训兵,这段时间难得的安宁,很快又有战事要被挑起。 只剩羑言来给君承修换药了。 明面上两人都是男性,可是羑言不是啊! 君承修沉睡的时候她还能没有顾忌的帮她,可是现在他是一个大活人,她还从来没有直面过他的身体。 羑言不自在的伸手,就差没有闭上眼睛。 “换个药而已,能不能快点儿?” 君承修皱眉,音调有些高,有些冲,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注意的不耐烦。 他好像在从心里排斥什么,只是,说不清。 “好,好!” 羑言加快手上的动作,迅速地给就君承修换药,第一次直面君承修的后心伤口。 男人和女人的皮肤多少还是不同的,羑言的手本就稚嫩,虽然打打杀杀了数年,可是东方曜对她倒是极其呵护的,所以她的手很柔。 比不得男子粗粝的手掌,触在君承修身上竟然让他一颤。 君承修皱眉,等着羑言上药,奈何羑言是在太慢了,她的手每一次无心划过他肌肤的时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你能不能快点,是不是个男人啊!” 君承修手一挥,羑言没有预兆的倒向一边,头撞在床沿,他有些内疚,可是当羑言抬起那双包含水光的眼睛望着他时,君承修就莫名的焦躁。 羑言很委屈,她是平常的速度啊,不是怕动作大了他会痛骂?他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对她。 额头想必有一块红色的痕迹了,可是她都没有伸手去扶一下,倔强的咬着下唇。 她突然站起身来,端着药放在一旁,“王爷要是嫌我动作慢,我就去找个动作快的来。” 说完,她转身走出去。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君承修一把抓住羑言的手往回拉,她没有站稳往他怀里倒,君承修下意识的想要扶她,可是伸手到一半又犹豫了。 羑言自己及时扶住床沿,这下激怒了她,“君承修,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说的快,说的急,声音也在那一刻变了。 完全没有一丝改变,原原本本的原因传入君承修的耳朵。 “不是,我”她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俞朝邀约,代他赴约(四千) 羑言看着君承修惊讶的眼睛,立刻恢复了镇定,她推开君承修坐直身体。 “我给您换药吧。” 比不想在刚刚那个话题上纠结,兴许他已经注意到了,就算他发现了那又怎么样。 就像起初君承修就知道她是羑菱一样,有可能他在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怀疑她了? 羑言苦笑,低着头,伸出手去解君承修的衣服。 君承修这下顺从了很多,他压抑着自己,按住双手不去看她。 那才是他幻听吗? 可是羑言没有任何异样。 她走到药箱边故意挡住君承修的视线,那跟发簪安静的躺在那里,羑言送了口气拿出药帮他换上。 “不能碰水,如果您要洗漱的话,可以叫人” “你帮我。” 说完君承修自己也是一震,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可是覆水难收,说都说了,他在等羑言的反应,羑言睫毛眨了眨,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说道:“您别开玩笑了。” 上好了药,羑言就出去了,君承修一直坐在原地,中途李长德来找过君承修,对他说了战事的情况。 他们商讨了很久,羑言期间回来过只是看见他们还在会所就识相地推出去了。 天都暗了,临西和苍南灰着脸回来,走进营帐。 羑言只是在离得较近的位置看着营帐的情况,隐约可以听见一些激动的声音。 是又出事了吗? 俞朝国 羑言收紧双手,木狼说了,让她尽快回去,她是该回去,但不是回到东方曜身边继续做他的傀儡。 “王爷,俞朝国有消息传来,说是要休战。” 不知道为何,俞朝国突然停战,只怕有诈。 现在两边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停战倒是对双方都有好处,可是赫连绝突然提出这样的想法,还真是令人深思。 当初恨不能早点开战攻下玄邺国,可是现在 “可靠吗?” 君承修抬头看向临西。 “嗯,是俞朝国首领派人送来的信息,还说赫连绝约见您面谈。” 临西送上一封信,君承修接过打开,看完信上的内容,君承修揉着眉心。 信上大致意思就是临西刚才的意思,俞朝国突然要求停战,是有备而来还是真的想停战? 信上赫连绝的用词倒是客气,没有平日里的骄傲放纵。 “嗯,回消息过去,本王会去。” “王爷,要我说这其中一定有诈,俞朝国的小人明知你手了重伤,那暗箭也是他们放的。你身子刚好,特曼就得到消息了,正不是明摆的就是鸿门宴嘛!” 苍南反对君承修去应战,要去也不应该君承修去。 君承修现在还在养身子,若是动起手来必定不占上风,赫连绝狡猾多端还会使诈,定是不能轻易赴约的。 羑言贴近营帐,听着他们的对话。 赫连绝邀约。 最清楚君承修情况的人应该就是木狼了,他是不是回去告诉东方曜了? 如果君承修要赴约 君承修主意已定,苍南很生气,离开的时候练临西都劝不住。 谁都知道苍南是为了君承修好,可是君承修有他职责所在。 晚上,羑言给君承修给换药的时候偷偷加了点秘药,没有危害,只是让君承修快速的睡着了。 她偷偷溜出去找苍南。 苍南没有在营帐,她找了好大一圈,最后是在河边发现他。 怎么跑这么远! “苍南?” “你怎么来了?” 之前将有眼当贼看,现在见到羑言他有些不自在,撇过头看着河水潺潺,一言不发。 “明年君王爷要去见赫连绝是不是?” 羑言打量的语气问道,苍南正要质问她怎么知道,羑言一句话堵住了苍南,“你不想让他去吧,我可以帮你。” 苍南狐疑的看着她,突然笑了。 “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羑言每次做事就像是要加害与他们,可是偏偏结果都是好的。 其实苍南一个人坐在这想了很多,他自然可以理解君承修的决定,他不同意不过是不希望君承修以身涉嫌,但是现在只有君承修可以出头。 苍南都要回去了,决定了,只要君承修去,他就一定会跟着,至少豁出性命也要保全君承修啊。 “我当然是好人。” 羑言白了他一眼。 既然会问这样的话,是她的打扮像坏人还是她的脸上写着坏人两个字? 不然为什么总是防贼一眼的防着她? 羑言将自己的想法跟苍南说了,“我知道你不想他去,我也不想他去。” 本来她是要离开的,既然在离开之前有一个可以接近赫连绝的机会,那她自然是要去的。 “你”她为什么不想? 说到底,她于他们的而言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只不过是救了君承修一命。 “为什么你不用管,总之我有好办法,可以保证俞朝国照常跟玄邺国谈判,而君承修也不用出席。”羑言摆了摆手对着苍南说,“你到底同不同意?” 苍南在犹豫。 “你说你犹豫什么呢?俞朝国这一次谈判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谁都清楚不过,万一他们使诈,而君承修中招了,玄邺国就没有人可以领导了。你想看着玄邺国覆灭吗?” 羑言故意把话说严重,这样才能就不会起顾虑那么多了。 苍南狐疑的看着她,“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你不用管。”羑言嘴角勾勒一抹笑,对着苍南说道,“你只要把这个给君承修服下,我保证他明天一天都醒不过来。” 为什么苍南又不好的预感。 羑言单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她来不及会营帐取她的药箱,因为她怕君承修会醒来,她现在就要离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苍南在军营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羑言的身影,最后咬牙按照羑言说的做。 “你去干嘛?” 临西站在苍南的身后问道,苍南这小子今天怪怪的。 “我去叫王爷。” 苍南将药别再身后,临西点头他就迅速的离开,完全没有发现临西一路都跟在他的身后。 去营帐之前,苍南取了碗将药到在里面,混着今天的早餐送过去。 进去的时候君承修已经醒来了,他将东西放在床头退至一旁。 “王爷,这是您的药。” 好在君承修每天早上都要喝药,这样倒也不会想太多。 牧钧乃袄子跑哪儿去了,该不会是耍他的吧?到现在都见人,该不会他所谓的好办法就是用药将君承修迷倒然后让君承修失约吧? 如果是这样,苍南一定要将牧钧抓起来暴打一顿! “嗯。” 君承修穿好衣服,没有一丝怀疑,举起碗一饮而尽,干净利落,转身对苍南说道:“准备一下就出发,记得安抚下面的士兵。” 赴约的事情军中士兵们都知道,毕竟俞朝国人来信阵势太大,所有人都在等着今天的结果。 君承修踏出营长,士兵们已经整齐的站好队伍等着君承修出来了。 一看到,大家轻声喊道:“王爷!” “嗯。” 他低沉的应了一句,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过,没有发现牧钧的影子,眉头一簇。 “牧钧呢?” 李长德站在君承修的身边,上前一步环视一周回答道:“好像一早就没有看见。” 苍南紧张的握着手,看着君承修的背影,不是说保证君承修一天都不会醒的吗?为什么君承修到现在还很精神? “需要派人去找吗?”以为君承修找牧钧有事,李长德问道。 “不用了。” 君承修摆手,说道:“出发吧。” “是,王爷!” 其他人都纷纷给君承修让出一条路,苍南和临西干呢在身后,李长德留下来镇守军营。 “苍南,你是不是” 临西正要询问,君承修回头,正好对上苍南的视线,他有些心虚,君承修却突然倒在所有人面前,让人大为震惊。 “王爷!” 苍南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将君承修背起往营帐跑,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牧钧的药起作用了,就是没有看见牧钧人! 或许他不应该那么轻易的相信牧钧的话,毕竟他连牧钧的计划是什么他都不知道就帮着牧钧将王爷给 弄晕了! 君承修醒来之后一定会军法处置他的,那也没办法,苍南认命了。 “怎么回事啊,王爷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李长德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他拍着手走出去,喊道:“军医呢,怎么还没有来!” 早就派人去了,现在还没有影子,对了,还有牧钧,“还有,牧钧呢?有谁看见了?” 士兵们都纷纷摇头,立场怒气冲冠,“都给我去找!” 最了解君承修情况的人就是牧钧,如果他不在,是不是说明很有可能是他下的手? 苍南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他怎么会答应牧钧的话呢? 既然还莫名的觉得牧钧不会害他们的,他也说不上来,就是看着牧钧就觉得他是好人,虽然他总是怀疑牧钧,但是他心里还是相信他,但是现在,他不敢肯定了。 临西暗沉着脸,身后响起声音,“来了,军医来了!” 苍南还以为是牧钧来,这下是真的不报希望了。 “苍南,你跟我出来一下。” 临西突然对苍南说道,苍南转头看他,临西已经走出去了。 李长德不知道他们俩在搞什么,现在他的精力都集中在君承修身上,他连忙拉着军医都床榻边。 “快快快,给王爷看看,怎么就突然晕倒了呢?” 君承修近来气色确实不佳,但是都在慢慢的好转,怎么今天就突然撑不住了呢? 临西带着苍南到偏一点的地方,特意避开了人群,定住脚步转身就给苍南一记勾拳。 “你说,王爷晕倒是不是因为你!” 他亲眼看见苍南将那药混进君承修的药里,本想着苍南肯定不会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苍南本想还手,一听临西的话,他就放弃了,抹掉嘴角的血迹站起来,低着头。 “是。” “你疯了!就算不想王爷去你也不能这样啊!” 苍南苦笑,他要怎么解释他改变了注意,只是牧钧突然的出现让又动摇了。 现在王爷躺在床榻之上,谁去赴约,若是王爷失信于人,俞朝国的人会怎么想?万一是真的要休战,君承修岂不是成了罪人? “你守着王爷,我去。” 苍南侧身对临西说。 “开什么玩笑。” 苍南没有开玩笑,临西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认真。 “王爷若是醒了,就让他等我的消息。”苍南说完重新掂量着手中的佩剑,离开。 临西看着他的背影,倍感无力,回到军营,军医说君承修没有别的情况,只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醒来。 “苍南人呢?” 军医收拾着东西就走了,李长德只看见临西一个回来,并没有看见苍南。 “走了。” “走了?” 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 李长德瞪大眼睛,跺着脚,大声呵斥,“简直就是胡闹!” 可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苍南骑着马紧急赶往俞朝国,而羑言连夜出发已经在俞朝国落脚了,她找了一个客栈住下,早上出去买了一些东西回来。 她关上门走到梳妆镜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身份识破,罚跪三天(七千) 她看着梳妆台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嘴角上扬,虽然她的技术不好,但至少能瞒一时吧? 这么想着,她就开始动手捯饬了。 马上就要到约定的时间了,最后一步落下,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已经变成君承修的样子了。 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手指划过自己的脸,落在眉眼处,若要说不像,恐怕也就只有这眼睛了。 但是羑言和君承修也是有相似气质的,例如两人静默的时候都人一种舒适的威严。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羑言来到苍南所属的地点,没一会儿都有人出来迎接,她走进去,一点一点的深入赫连绝的狼窝。 她握着自己的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心,来的路上又发了一次,现在已经越来越频繁了。 内卧里有几个人,那个躺在床榻上的人俨然就是东方曜无疑。 木狼站在他的身侧,低着头,他的脖颈出有红色的痕迹,手背上也有,只是不明显。 另一个人站在门口想外看,还没有人影,他转头看着的东方曜,“你还不走?” 若是羑言在这定会惊讶,因为这人,是遇祁! “急什么。” 君承修都还没有到,他还想要看好戏呢。 “我得好好看看,君承修这次来有没有什么变化,你说是不是,木狼?” 目光扫向身边的木狼,木狼沉闷的应了一声,“是!” 遇祁挑眉,东方冷笑。 敢背叛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羑言在下人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他们所在的房间,进门之前,羑言看见一抹身影从门槛边闪过,有点熟悉,是她的错觉吗? 东方曜勾着嘴角,木狼还站在那儿,转过身听见门口的声音。 “大皇子,珏王爷来了。” 东方曜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榻上了,从另一侧走出一个人,他的手中拿着面具,背对着羑言慢慢走向床榻,戴上面具,转身坐下。 这不就是刚才在门口的那个身影吗? 竟然是赫连绝?! 东方曜倚在屏障后面观察着前面的情况,木狼伸手递给遇祁一杯茶,遇祁看都没有接过来就直接放下了。 羑言这才注意到木狼。 她冷笑,现在已经不避讳了是吗?这么公然摆开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的事实。 “珏王,请坐。” 带着面具的遇祁指着身旁的凳子示意羑言坐下,羑言淡漠瞥了一眼,走过去。 “有话就直说吧。” 遇祁摆摆手,木狼站到一侧,转身时露出了自己的伤口,羑言视线一凉。 是她害得木狼 “珏王还真是痛快。” 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想说。 木狼勾着头,羑言看不清他的连,仔细看才发现,木狼的左脸被头发遮住了,她心咯噔一下,不会是被东方曜给毁了吧? 思及此,羑言狠戾的眸光落在遇祁身上,遇祁接触她的视线身形一震。 虽然他没有正面跟君承修打过交道,可是对君承修的了解功夫下得也不少,可为什么眼前的君承修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东方曜慵懒的躺在躺椅上,身旁还有人为他递茶。 青葭一直都在另一间房间和紫莛一起,两人互相对视,青葭只要一动身,紫莛就会按住她。 “去哪儿?” 紫莛清冷的声音响起,青葭冷笑,转头瞪着她,“紫莛,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青葭开始怀疑人生了,她的都分辨不出自己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了。 赫连绝不是赫连绝,东方曜跟不可能是她的心上人,所以,她喜欢的不过是一个不存在的人吗? “哈哈” 青葭冷笑,“让开!” “你不可以出去!” “我为什么不可以!” 一直以来,她为赫连绝做了那么多,原来都是假象!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紫莛垂眸,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东方曜不让她说,一直以来,负责跟木狼通消息的也是她。 就是因为青葭对赫连绝的感情太深了,她怕青葭知道了就更受不了了! “怎么,你是想要跟我打一架吗?” 青葭说话间已经开始出手了,冷艳到底双眸不含一点感情,紫莛已经不是她视为姐妹紫莛了,不过是一个会欺骗她的人而已! “青葭,你够了!”紫莛钳制住青葭,推开她,“你对主子的感情就止步于一个赫连绝的身份吗?” 根本就不是这样的,紫莛不会懂。 “他从来都没有信过我。” 如果他信,他就不会瞒着她,“紫莛,所有人都不过是他手上的一个棋子,他乐意就拾起,不乐意就毁掉,我们的价值到这里就要止步了,你知道吗?” 东方曜想方设法挑起两国战争是为了什么? “我们都是杀手的帮凶。” 她们帮着东方曜毁了两国的安宁! 青葭一开始就以为赫连绝就是赫连绝,那样至少青葭可以说服自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国家,她可以安心的去做,哪怕她知道自己是错的还是义无返顾的去做。 但是现在,全盘否定了! 紫莛别开口,青葭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她没有办法跟青葭解释。 如果青葭知道 “他今天不是要见君承修吗?他又有什么计划,你也知道吧,所以在这守着我。”青葭很肯定,她直接坐下了,看上去很老实。 “其实你大可不必守着我,我现在也不想出去了,我本来就只是想要东方曜给我一个说法而已。至于他跟君承修之间的恩怨,他根本就不想参与。” 从头到尾的疏离一遍,在玄邺国的时候,羑言的出现和赫连绝对优雅你的态度,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应该明白,羑言在赫连绝心中是不一样的。 可是她还是一直跟自己说,赫连绝不过是一时新鲜感,因为他对每个女人都有新鲜感。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他的新鲜感是装出来的,他对所有的女人的热情都是假的,因为他要用这份热情去伪装自己,以此来保护他心中最为重要的人。 “我好奇,羑言跟东方曜的关系。” 听说羑言跟君承修在一起了,虽然现在羑言不见了,但是君承修从未放弃寻找羑言。 羑言 她从见到她的那一瞬就嫉妒她。 内卧,遇祁看着羑言,两方都迟迟没有人开口,不是羑言不想说,而是体内又有了反应。 她努力抑制自己不让别人看出来,她现在还是君承修的身份,至少现下她得想办法离开。 “大皇子,本王” 羑言话到嘴边,一个侍卫跑过来对遇祁说:“大皇子,珏王的手下苍南求见。” “哦?”遇祁转头看向羑言,羑言虽然惊讶但是没有变现出来。 “有请。” 苍南等着通知,来人说可以进去了,他跟在身后,暗自将地形记下来以防万一,走进房间就看见羑言的身影。 王爷不是在营帐内躺着呢吗?那么眼前的人 “苍南!” 羑言开口叫他,苍南一怔,是牧钧! “王爷。” 他暗自打量牧钧,没想到牧钧还有这么一手,这打扮竟然王爷这么像,就连气质也很像,他有那么一瞬以为真的王爷在哪儿。 苍南兀自松了口气,看到牧钧在这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羑言暗中给苍南使眼色,苍南会意,立刻弯腰在她耳边出声,两人用着自己他们能听见的声音交流。 苍南抬头后,羑言就说话了,“大皇子,本王有急事要处理,改日再约。告辞。” 语气里的不容拒绝,行动快速,苍南也跟着他一同离开了。 路上不敢掉以轻心,走出了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着,苍南才松口气,他跟羑言并排走 “喂,这就是你的计划啊,就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吗?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这样贸然实施,知不知道会有危险?” 苍南说了一大推都得不到羑言的回应,他不满的侧头,羑言身子缩成一团,终是忍不住倒了下去。 “喂!” 铁流鸽在空中盘旋离开,落在东方曜的手臂上,他摸着它的脑袋,随即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慢慢成形,他却突然抓紧手中的铁流鸽,猛地甩出去。 铁流鸽被抛出,在半空,他一掌将它打死了。 冰冷的眸光看着粉碎的鸽子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一幕落在木狼c遇祁眼中以及刚刚进来的青葭和紫莛眼中。 所有人的表请都不一样。 木狼一直是波澜不惊的,眼中一瞬即使的沉痛划过再无其他。 紫莛别开眼睛看向青葭,青葭无力的笑着,只有遇祁最从容。 青葭看着那个戴着赫连绝面具的人,没有一点赫连绝邪魅的气质,但是把赫连绝大皇子的身份映衬的很好。 他走到屏障之后,不管东方曜心情如何,坦然开口:“我答应的你的做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 “怎么会忘。”东方曜轻笑,“大皇子的位置我做的够久了,腻了,早就想要还给你了。” 所有人都惊讶了。 遇祁竟是真正的大皇子! 东方曜囚禁了俞朝国的大皇子那么久,还废了他的双腿,现在又说要将大皇子的位置还给他。 “一事还一事,你要是想见他,就用行动证明给我看。”东方曜站起身走到他的身旁,邪佞转头在他耳边说道,这话只有他们两个人听的见。 “哦,忘了告诉你,方才那个,是羑言呢。” 遇祁一震,攒紧拳头,闭上眼睛。 不管是谁,都不能有所动摇,从他离开羑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只是,如果遇祁知道羑言现在的身子这般,他当初还会离开她吗? “派人去跟。” 东方曜走出去,冷冽的声音落在他们耳朵里,木狼和紫莛一同低下头去,随即东方曜就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羑言被苍南带上马出城,直奔军营。 她还是有点意识的,可是身体不允许她又任何的动作。 趴在马背上,她整个人更加难受了,“停c停下!” 苍南听力好,在狂风呼啸之下还听见了她微弱的呢喃,“吁!” “你怎么了?” 苍南勒马,关切的看向羑言,羑言直接滑下了马背,她倒在地上,苍南立刻翻身下马将她拉起来。 看见羑言面上揭开的一点点面皮,他顺手一撕。 “王妃!” 苍天,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羑言无力反驳,只是靠在苍南怀中,这下苍南进退不是。 难怪那天羑言醒来后看见他们伸出的手反应那么强烈,天哪,他竟然敢冒犯王妃,不要命了! 王妃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您怎么了?” 羑言仅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她靠着朦胧的视线走到一对杂草之中倒在地上圈成一团。 她情愿像一开始那样对所有的痛楚都没有感觉,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感受着所有的痛楚,好难受! 苍南只能看着,不能帮上一点忙。 他清楚地看着她身上的变化,看着痕迹从她的手指开始蔓延,痕迹越来越清晰,比以往都要清晰。 这就是上次他看见的情况吗? 羑言的额头冒着冷汗,很甚,血色的,只是汗,不是其他。 苍南看着来时的路,他只怕有人追上来,其他的都不怕。 如果她是牧钧还好,可是知道她是王妃之后,他不能不顾她的安慰,誓死也要保护的。 好不容易羑言熬过去了,再起来的时候,苍南看见她的下嘴唇已经被咬破了,她的手背抓破了,面色苍白,整个人就想丢了魂一样。 她勉强上去,苍南一脸的震惊,心里更加钦佩,刚刚他看着都痛,可是羑言硬是忍着没喊一句。 “王妃” 羑言垂着眸,“不要告诉他好不好?” 是乞求,她打从心里不希望君承修知道她是她。 哪怕是装作不认识她也好,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多写时间留在他的身边,不然,她就真的要离开了。 “可是” 羑言抬头看向苍南,她眼含水光,“苍南,求你。” 他还能说一个“不”字吗?根本就说不出口。 他之前那样对羑言,羑言都没有多说一句责怪他的话,还想办法拖住君承修,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君承修,王爷真的很幸运被这样一个女人喜欢着。 “好。” 羑言点点头上马,苍南还愣在原地,她轻声说:“你不走吗?” “啊,是!” 可是只有一匹马,难道他要跟王妃一起吗? “上来吧。” 她都不在意,他矫情什么。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苍南一直在纠结一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一直堵在脑子里就是出不来,他想问什么来着。 羑言没有力气,只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子,她叮嘱苍南,如果路上有集市记得停一下。 回军营之前她要先掩饰自己。 路上还真的有,羑言体力稍稍恢复,买了要的东西和苍南一起离开,在离军营一段路程的地方羑言下了马 她拿着东西走到林子里,被对着苍南,他只能看见羑言的手一直在动,好像在脸上画着什么。 苍南看着看着,羑言已经弄好了,她站起身朝着他走来。 他盯着羑言的肚子,那个疑惑豁然开朗! 王妃不是有孕的嘛! 可是羑言现在的肚子很平很平,哪里有孩子的痕迹。 算算时间,现在可能已经生了,如果是早产儿,那也合情合理。 只是 羑言走到苍南身边现行上马,苍南这一次没有上马,只是拉着缰绳,反正离军营没有多远的路程,一下就到了。 苍南在开小差,羑言看的出来,她也不想问,也没有那个心思去问。 倒是苍南先开口了。 “王妃,小王爷” 他这样问是不是很明显? “你就会知道是小王爷?”羑言看似调侃的一句话激起苍南心中千层浪。 这么说来羑言是真的生下来了? “是女孩儿吗?!”苍南好像很激动,羑言嘴角也不经意上扬,只是当她的手放在腹部的时候,她的笑容也跟着冻结了。 她没有回答,在苍南眼里就视为默认了。 “不管是什么,都不要跟他说。” “好好好!” 苍南只以为羑言是想自己亲口告诉君承修,给他一个惊喜,万万没想到,羑言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羑言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路,一点一点的接近军营。 临西看着越来越近的两个身影,第一反应是,还好,两个人都没有事。第二反应就是,完了。 在俞朝国没有事,回到军营,是免不了罚的! “临西。” 苍南牵着缰绳来到临西面前,全军营都格外肃穆,一个个用“自求多福”的视线看着他们两个人。 “王爷在营帐内等你们。” 临西看那了眼面色苍白的羑言,转头对苍南说道。 苍南点头,走到马边伸手给羑言,羑言借力下马,她轻咳了几声,苍南蹙起眉头,看来王妃的身体很差啊。 临西越发惊讶,怎么两人出去一趟,苍南对牧钧的态度都变了? “我让军医给您给你看看?” 羑言摇头。 “走吧。” 临西刚刚不是说的很清楚,君承修现在一定很生气吧,在营帐等他们? 羑言率先走进营帐,刚掀开帘子,一个碗就砸了过来,正中羑言的额头,顿时留流血了,还好只是在额角,不然血要流进她的眼睛。 “滚!” 君承修暴戾的声音响起。 看着里面的一幕,药被撒了一地,一旁的士兵无奈的跪在地上不敢动一下。 苍南担忧的看向羑言的,羑言受伤了。 “王爷!” 王爷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呢,那可是王妃啊!有得君承修后悔的时候! “你出去吧,我来。” 羑言血都不擦一下,走到士兵面前拿走她手中的药走到床榻边放下,“躺下。” “你是在跟本王说话?”君承修微眯着眼睛。 明明是他带着他的手下做错事,他竟然还理智气壮的命令他? 苍南汗颜,王妃真是很强悍。 他对士兵使眼色,士兵立刻开溜,他也想要退出去,可是又怕君承修再做出什么伤害羑言的事情来,羑言现在身子可是不能折腾的。 “躺下。” 她不想在说第二遍。 君承修直勾勾的看着她,她直接动手将他压下去,他的身子半靠着,还能喝药。 她坐在床榻边拿起药碗喂他,可是他就是不配合。 “喝了药才能好。” 羑言试图跟君承修讲道理,很显然,他并不想听。他还没有开始深审问呢,轮的到他先对他下手? 她又将手中勺子向前递,放在他的嘴边,君承修突然伸手,如果不是羑言闪得快,这药就要洒了。 “王王爷” 苍南差点就喊王妃了,被君承修一瞪,他心虚的低下头去。 “不喝?” 羑言站起身,莫名的有些生气,她现在对一切不顾生命的行为都讨厌至极! “转过去!” 她怒气冲冲的对苍南说,苍南立刻听话的转过身。 羑言一口喝掉了碗中的药,俯身将药全部灌入君承修的嘴里。 她的手按在君承修的胸口,手心传来君承修的心跳,明显的感受到了心跳的加快。 她直接闭上眼睛,一点点的将药液通通喂进他嘴里,确定他都喝下去了,她才起身。 君承修好半天才缓过神了,他竟然被一个男人吻了,而且这个男人的唇还格外的软。 该死的! 苍南不知合适回头了,看见这一幕他心里乐开了话,想到上一次羑言也是这么给君承修喂药的,当时还觉得边捏现在却觉得倍甜蜜。 君承修余光瞥见苍南嘴角的笑意,这让君承修眼里的含义愈发的深了。 羑言的身子本就不稳,还没有站好,君承修突然身后一推,她直接就倒下去了。 她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被砸流血的原因,她已经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君承修眸子一深,苍南已经上前了,“你不是吧?!” 王爷怎么推人啊? “本王让你扶他了吗?” 君承修冰冷的声音响起,“苍南,你自己都顾不了还去管别人!这就是你在本王身边呆那么就学到的东西吗?” 公然违抗命令! “属下知罪,王爷尽管责罚属下,属下毫无怨言。” 苍南还维持着扶羑言的动作,只是他已经跪在地上了。 羑言缓过神,终于看的清了,视线也清晰了,她抬头,苍白的脸颊带着倔强,那张刚刚吻过君承修的红唇轻启,“不关苍南的事,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威胁他的,王爷要罚就罚我好了。” 平淡如水。 可是苍南急了,王妃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君承修可还不知道她是王妃呢! 其实苍南错了,就算君承修知道她是羑言,羑言这么做了,他一样会处罚羑言,只不过,惩罚的形式不一样而已,君承修会代替羑言接受惩罚。 君承修下床榻,走到羑言面前,弯腰和她对视,掐住她的脸颊,“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羑言轻轻摇头。 “王爷,是属下的错,您罚属下就好了,跟牧钧没有任何关系!” 牧钧是对他的属下施妖法了吗? 苍南不是从来都是向着自己的吗?为什么现在要替牧钧说话? “你闭嘴!” 临西和李长德赶来,看着两人一同跪在君承修的面前,他们两人也不好开口。 “违抗军命私自行动,你们两个人,去外面跪上三天三夜!” “王爷,这” 他跪不足以,可是羑言不行啊! “好!” 君承修被她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去,谁也不许给吃的!” 羑言站起身,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王爷,有人说要见您,怎么都赶不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孩子没了,她很生气(六千) 羑言只是听见朦胧的声音,身子已经开始倾斜,直接倒向面前的床榻。 苍南第一时间伸手,可是羑言却被君承修扶住,她双眼紧闭没有任何反应,君承修抬头看见苍南担心的眸子,深邃的视线重新落在羑言身上。 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放在床榻上,转头也不知是对谁说:“去请军医来。” “哦,我去。”临西主动请缨跑了出去。 那个上报的士兵还在等君承修回复呢,君承修看着士兵,问道:“什么人?” “两个人,一男一女,说一定要见您,还说”士兵有些犹豫。 “还说什么?” “还说,是跟王妃有关的。” 谁不知道君承修一直在找羑言,跟羑言有关的消息他都不会放过,可是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啊。 “让他们进来。” 不出意料,若然如此。 只有苍南比较担心,他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羑言,王妃就在这儿,来的人能提供什么消息。 君承修看了他一眼,“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是觉得惩罚太轻了吗?” “是,属下这就出去。” 苍南最后看了眼羑言,至少她现在不用被罚了,别有深意的扫过君承修,让君承修很舒服,瞪了他一眼,他匆匆跑出去。 出了营帐正好跟士兵带来的两个人碰上了,苍南扫了一眼,那女人有点眼熟,男的不就是左新文吗? 哦,他想起来了,那女人可不就是当初一起跟王妃闯王府的那个嘛! 左新文是跟着羑言一起离开的,所以有可能王妃消失的这段时间都是跟左新文在一起?那他现在是来干嘛的? 苍南有一大堆疑问,可是都问不出口,毕竟现在是他的受罚时间。 他到军营最为明显的地方跪在地上,手中举着佩剑,这一跪真的就是三天之久,滴水未进啊,没有昏死过去算不错了。 人被带到营帐外,士兵对里面喊道:“王爷,人带来了。” “进来。” 左新文和花雨进去的时候,军医和正在给床榻上躺着的羑言诊断,她本就修饰了容貌,左新文和花雨淡淡扫视一眼,只以为那人是军中的士兵并没有往心里去。 “珏王。” 君承修看着左新文和他身旁的花雨,视线落在花雨身上,“羑言在哪儿?” 对他们两个人为什么在一起他不关心,他只在乎羑言的消息,若是不能提供有力的消息,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羑言被木狼带走了,现在多半是在东方曜手上吧。” 花雨简单的解释了她们和东方曜的关系,左新文完全就是局外人,只是正好和花雨一起来罢了。 “那你呢?” 君承修看向左新文。 上一次在军营里他就跟着羑言,羑言带过的屋子也是左新文的,“她被你带走了?” 刚刚不是说的很明白吗?羑言是被木狼带走的啊! 不过左新文也随即理解了,君承修指的是几个月前。 “羑言确实跟我们在一起,她”左新文还要说什么,君承修冷眸看向他,开口一句话打断他的思路。 “孩子呢?” 羑言离开的时候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了,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孩子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刚才两人的话语中完全没有提到孩子。 君承修又不好的预感。 “孩子” 花雨也转头看向左新文,她几乎都要忘记这茬了。 不对啊,孩子不是已经没有了吗?当初被东方曜带走之后,羑言的孩子就没了。 花雨眼里闪过一抹沉痛。 “说!” 君承修阴鸷的眼神投射在两人身上,他已经意识到了那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 孩子没有了? 军医在给羑言施针,好几针下去羑言都没有一点反应,这一针下去羑言突然出声了,“嗯” 她的眉头紧皱在一起,手指抓紧身下的被褥,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正在为她施针的人。 她的手臂展露在外面,袖子向上撸起,恰好挡住了那个凤凰图腾,只要在上一点,左新文就可以看见。 她的声音引起了营帐中其他人的视线。 军医惊喜的说道:“醒了醒了。” 羑言自己坐起身子将针拔去,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视线冷然扫过花雨和左新文,他们怎么来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醒了?”君承修看向她,“竟然醒了,就出去跪着!” 羑言敛眸一句话的没有说的走出去了。 苍南看着羑言一步步的走向自己,来到自己身旁跪下,士兵们的视线被吸引过来,谁也不管多说什么,心里想着,以后一定不能违背军令,不然只会比这个更惨。 “王妃,您怎么来了?” 苍南要被气死了!羑言怎么还是来了,她完全可以找借口不来的啊。 他压低声音在羑言身边耳语,规劝着她去跟君承修服软一下,毕竟她本就不是军中的人,没有必要受罚的,就算是被罚也不需要想他一样。 苍南都不敢保证自己能撑住,更不用说羑言了,更何况回来的路上羑言还犯过一次病,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很显然折磨的羑言很痛苦,不然方才也不会晕倒了。 羑言只是淡淡微笑,清冷的身姿,背部很停止,脸色不是很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 长长的的睫毛在风中不停的颤抖,天已经冷了,羑言不禁打起寒颤,想要用手揉搓皮肤,可是想了想,她现在还在受罚,又把手垂下了。 苍南转头看向她,将佩剑放下,解开身上的衣服,正欲将衣服给羑言披上,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谁允许你把佩剑放下来的?” “王爷?!” 好巧不巧的正好就被君承修看见了。 都已经入夜了,这期间君承修根本就没有来过,还以为他已经休息了,竟然神出鬼没在他们身后出现。 “苍南,收回去。”羑言没有回头,没有侧身,依旧看着地面,对苍南说道。 苍南无奈的重新穿上衣服,再次举起佩剑。 君承修很不是滋味,苍南现在好像更听牧钧的话,连他的命令都敢违抗了? 君承修走到羑言面前,在她跟前头下一片阴影让她看不见别的光线。 “王爷,您上药了吗?” 君承修一怔,苍南叹了口气,王妃到现在还在关心王爷,可是王爷却狠心地罚王妃在这里跪着。 如果王爷知道了他面前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他会是什么反应? “牧钧不想跟王爷讨价还价,也不是想免去责罚,只是,牧钧现在希望帮王爷上药。” 羑言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的,没有任何的异样,眼睛里波光闪动,君承修一直不说话,但是身子也不动。 他是蹲着的,就在她跟前,只要她抬头就可以看见他脸。 她不想。 她不知道左新文和花雨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左新文有没有跟君承修说不该说的。 即使说了也没有关系,反正他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而且,他现在不也不知道牧钧就是羑言吗? 羑言心里觉得酸楚不是滋味。 君承修的身体也还没有恢复,他的脸色也不好看,两个人对视一眼便有着说不明暗涌。 苍南倒吸一口气,王爷真的没有一丝感觉? “王爷?”羑言再次试探性的开口。 君承修突然站了起来,“本王上药不需要你。” 苍南一愣,想帮羑言说话,被君承修一瞪就什么话都没有了,王爷一定会后悔的! 羑言也不生气,“也好,只要记得换药就好了。” 说完话,羑言就继续沉默了,视君承修为无物,心静的很。 左新文跟花雨一同出来的时候看见对立的两方,一时兴起就一直看着,可是他们也怪无趣的,就这样站着c跪着没一点交流的有什么意思。 左新文打量着君承修眼前的人,身材瘦小,没有一般男人健硕,看上去弱不禁风的。 听说是军营的大夫,曾经给君承修治好了伤,只是为何君承修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连同自己的心腹手下一起罚? 左新文摸着下巴,花雨靠在一旁的树上看着远处的人,没有意思。 她现在心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羑言,一个是木狼。 那天木狼的表现太过异常了,他一定有事瞒着她,可是他从来都不愿将心里的想法表露出来,为什么?她有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 花雨想着就生气,转身走开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聊的人事上。 她跃起坐在树枝上,左新文回头的时候已经没有花雨的身影了,抬头看见她靠在树上,他环抱着双手看向她,笑了起来。 “你倒是惬意的很啊。” “是你说要来找君承修的,可是君承修也不知道羑言在哪里,很明显,木狼将羑言带回去了。” 花雨说往闭上眼睛。 羑言如果重新回到东方曜的身边,应该没有好果子吃吧? 其实也不一定,毕竟东方曜对羑言很特别。 这个认知从一开始就有了。 “至少俞朝国和玄邺国对立,我们现在也有个容身之所。” 左新文就是这么认为的,他不记得去俞朝国是个好的选择,那么就只能投入君承修的阵营,只能这样。 先安身才能更好的找人。 再回头,君承修已经离开了,羑言和苍南还一直跪着,貌似要跪上三天三夜呢。 夜里左新文在君承修给他们安置的营帐里休息,花雨没有一起,毕竟这里面都是男人,花雨直接在树上休息。 左新文枕着自己的手臂,看着营帐的顶端,有点想他夫人了。 君承修回到营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后背的伤口露出来,他侧头去看,勉强可以看见一些。 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在他的后背划过,一睁眼就都烟消云散了。 真是疯了,他竟然会想到牧钧那个弱不禁风的男人! 方才在外面看见苍南给牧钧加衣服,他莫名的觉得就两人时不时太过亲切了?以前从不觉得苍南对哪个人这么好过,而且还是个男人。 即使苍南关心君承修也只是点到为止,他不敢违背君承修的命令。 莫不是苍南又什么他不知道癖好? 君承修烦躁的睁开眼睛,眼底深沉,他没有涂药直接套上衣服,走到营帐门口掀开帘子的衣角,远远地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跪在地上。 他甩下帘子重新回到床榻上躺着,吹熄了蜡烛直接盖上被子睡去。 不换药又不会死。 夜里温度很低,还不时的有风,苍南担心的看着羑言。 “王爷,我给您穿上衣服吧。” 苍南自己穿的也不是很多,羑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不用了。” 她还受得住。 苍南咬牙,转过头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羑言已经瑟瑟发抖了,睫毛眨啊眨的,随时都要倒下了。 苍南不顾羑言意愿,放下佩剑脱下外套披在羑言身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王妃,王爷已经睡了,您就披着吧,明早我再收回来。” 想了想,又说道:“您别跪了吧,做做样子就好了,何必较真呢。” 要是可以,他倒是希望代替羑言受罚,大不了就加倍。 “不用。”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营帐摇头。 花雨在树上没有那么快入睡,跳下树来想要走走就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奇怪,苍南是喜欢男人的吗? 花雨有了这个认知,不禁摇摇头,没想到啊,难怪苍南对君承修那么好,莫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想要上前,两人已经没有说话了,那个牧钧看上去挺冷漠了,跟君承修想必有过之而无不及。 算了,关她什么事儿,他还是不要去凑那个热闹比较好。 花雨又重新回到树上拢了拢衣襟,好在这棵树枝繁叶茂并不止于那么冷。 第二天一早,临西趁君承修还没有醒来来到二人面前,他手中拿着馒头还是热乎的,还有粥。 “快点吃吧。” 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昨夜又冷,饥寒交迫的。 苍南倒是不客气的拿起东西,只是羑言不为所动,看见羑言没有吃,苍南也不好意思吃了。 “没事,你吃吧,我不饿。” 羑言别开头,冷清的眼睛没有别的色彩。 临西不管他,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苍南无奈的将东西放回去,抬头对临西说,“我也不用,不过,你去拿件外衣来吧。” 其实羑言穿的不少,她畏寒,所以平时穿的都挺多的,只是还是受不住这严寒的洗礼,这时间是真的过得挺快的,没想到,马上就要一年了。 “你哎!”临西看着纹丝未动的事物,叹息的跑开。 羑言突然出声叫住他,“等等!” 还以为羑言改变主意要吃东西了,可谁知羑言一开口就是跟君承修有关的事情:“你去看看王爷有没有换药。” 她早晚都要离开,没有过多的时间再花在君承修身上了,所以她现在不想浪费任何还能去关系君承修的机会,她不想留下遗憾。 临西一挑眉,点点头走了。 他不但不怪王爷罚他,还一直惦念着王爷,看来是真的冲着王爷来的。 只是,他一个男子?莫不是来报恩的? 临西进营帐的时候,君承修正好起来,“王爷。” “嗯。” 君承修整理好衣服起身,临西欲言又最后还是开口了,“王爷,您换药了吗?” 君承修转头看向临西,临西被他审视的不自在,不禁转头心虚的看向其他地方,君承修收回视线,鼻音哼出一个字来,“嗯。” 临西都感慨,竟然这么快? 君承修出营帐,视线扫过两个人,他们还是维持着昨天的姿势,他淡漠收回视线走开。 临西趁着君承修和李长德商量军事之际跑去给羑言汇报情况。 “王爷已经是上过药了。” 羑言点点头,临西就实相的离开了。 苍南总是会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能感受都爱,只是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复他。 “苍南,我脸上有花吗?” “啊?没有。”苍南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弄懵了,认真的回答着。 “那你不用这么频繁的看着我,不知道的人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羑言红唇轻启,突然转头看向苍南,对他示意让他看周围。 士兵们一个个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俩,只有苍南没有感觉的,毕竟他就是这么后知后觉。 “毕竟,我现在的身份是男人。” 羑言一提,苍南窘迫了,理解那些人在用什么眼神看他了,他差点忘了,别的人都不知道羑言是女人的身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对羑言关切都是正常的,只是这举动落在别人眼里就不正常了。 旁边的士兵们还在看着他们,是不是就会有新的目光,苍南被羑言这么一说顿时尴尬,他回瞪那些看他人,士兵们立刻老老实实的闪开了。 “真的是,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苍南低咒一声,才感觉自己言语不佳,可是羑言并没有在意。 这样的情况,谁被误会了都不会开心的。 左新文一早就没有看见花雨的声影,找了个遍都没有看见,“该不会是跑了吧?” 他索性不找了,反正他跟花雨也不是一路人。 君承修中途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羑言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后渗出了血迹,她立刻站了起来。 “君承修” 羑言心急喊着他的名字,跪了那么久,脚都已经麻木了,突然站起来她整个人都是不稳的,跌倒在一旁。 君承修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好像听见了羑言的声音。 “王妃牧钧!”妃字的声音硬生生的被苍南压下去了,快速的改了称呼,但还是让君承修注意到了。 羑言吃力的撑起身子,随意的揉了揉双腿,然后撑着地面站起来,君承修走到她面前,她抓着他的衣服起来,手换了位置,抓着他的手臂。 “你没有换药,是不是?你不要命了吗!”羑言很生气的对他吼,眼睛里充斥着怒火。 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命! 木狼说过一定要按时换药直到伤口愈合,那个毒虽然剂量小,可是有侵蚀性,会一点点的让周边的皮肤溃烂,不上药只会坏不会好。 “你” “你给换药去,走!”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腕走向军营,士兵们被这么动静吸引了视线,看着王爷怔怔被这个小大夫拖走。 苍南直叫威武霸气啊!不愧是王妃。 一进营帐就迫不及待的将君承修的衣物脱掉,按住他的背,对着自己,她拿过一旁的药箱拿出药来。 转头就看见君承修伤口处因为昨晚没有上药而扩散的痕迹,原本好了的皮肤又开始带着红色的血丝。 羑言很呼吸,逼迫自己冷静,一点点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 “别动!” 君承修只是动了一下就被羑言呵斥。 她上好药,却没了动静,君承修纳闷,转过头去却看见她在抹眼睛。 他皱眉:“你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冷血动物,雾阵再起(六千) 羑言转过头,嗓音哽咽,“没有。” 她将君承修的身子转过去,继续给他上药,想着他的话她的手就在颤抖。 她是不是太感性了,只是看个伤口而已竟然还能掉眼泪。 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羑言麻利收拾完,闷声一句,“好了。” 君承修将衣服穿好,羑言已经走到药箱边将药都放进去,看见里面的白玉簪心一惊,她差点忘了。 “等一下。” 她正要出去,君承修一把拽住她,没有抱稳药箱的手一颤,药箱跌落在地上散落了一点的药。 羑言只关心白玉簪,白玉簪被纱布遮住露出了一点白色的坠玉,君承修应该没有看见吧? 慌乱的收拾好,她勾着脑袋,“王爷还有什么吩咐,要是没有的我话就出去继续跪着。” 她还要接受惩罚呢。 君承修没有说话了,看着她,重新坐回床榻,“你去吧。” 目光暗沉,闪过一抹阴鸷。 俞朝国的人再没有消息了,羑言代替他去的那天根本就没有说什么,甚至还来不及上来苍南就来了,来的也算及时,若是在东方曜面前发病那就不好了。 羑言想不通东方曜的目的,她惊觉,自己好像从来哦度没有了解过他的身份,只是一直以他的属下自居,完全不去想他究竟是什么人。 如果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的话,那他一开始就在骗她,那为何还要她去杀赫连绝呢? 羑言跪在地上两眼出神,思考问题思考的入神也没有去想别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一直没有进食,她也没有觉得饿只是唇瓣干干的,很渴。 左新文在军营里也着实无聊,君承修只是那天见了他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关他,不能因为他没有羑言的消息就这样对他吧,他也很希望可以尽快找到羑言啊! 他从羑言和苍南身边经过,走出几步又退了回来,他站在羑言面前低下身子半蹲在地上看着她。 “我说,你是军营里的兵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做个文官还差不多。 羑言无视左新文的存在,可是左新文不依不挠的缠着羑言问问题,就连苍南都看出王妃的不耐烦了。 “我说你闭嘴吧。” 苍南对着左新文说道。 “哟呵,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么你?”左新文得瑟的看着苍南,“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受罚,别太嚣张!” “你!” 他不跟他斗,简直浪费他的表情。 羑言直接闭上眼睛,左新文不信邪,继续对她说:“你怎么这么冷漠啊?该不会是哑巴吧?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你会说话啊。” 他可是记得他看见过羑言跟苍南交头接耳的。 “哎,问个问题。” 左新文好像一下子变得严肃了,羑言缓缓睁开眸子看着他,左新文叹了口气,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弄得很沉重的样子。 “我说,是不是因为君承修发现了你们俩个人的歼情,所以才罚你们跪在这里的?” 羑言眸中一闪而逝的杀意,她突然伸出手按住左新文的手腕,一拉一反,正要按下去,营长内突然走出了人,她眼尖的看见君承修的身影,立刻松了左新文的手一推,他直接倒在地上了。 看不出来羑言斯斯文文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活该!” 苍南瞪着左新文,心中暗笑。 “喂,你怎么这么野蛮啊?!” 羑言很无辜的看着他,仿佛刚才想要拧断他手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你,你厉害了,你给我等着!” 羑言会怕他,开什么玩笑。 左新文揉着自己的手腕,方才有那么一瞬他觉得很是熟悉,当初羑言被他劫持,她虽然没有记忆了,可是那干净利落的动作真是没有片刻的迟疑。 他打量的眼神落在羑言身上,羑言已经不看他了。 君承修走进左新文反头看向他,匆匆一瞥就走远了,还不忘对着羑言做鬼脸。 羑言知道君承修近了,也不做声,她和苍南在这里有了两天多了,马上就可以过去了,她嘴唇涩涩的,从来不开口求饶,除了每天按时给君承修换药以外她就没有动过。 苍南反正挺佩服她的。 夜晚来临,李长德难得正视俩人,他本就认为军令如山,而苍南和牧钧带头违反军令织染是要吃苦头的。 只是跪上三天三夜而已,君承修都是便宜他们了。 “可以起来了。” 他冷声开口,虽然牧钧救了王爷的命,他也佩服牧钧,可是这不能成为他包庇他的理由。 苍南勉强站起来,两条腿都已经没有知觉了,移动就是钻心的痛啊。 他撑着膝盖转身将羑言拉起来,她却挥开他的手,“我还差一点。” 说三天就是三天,少一分一秒都不是,她中途好几次给君承修上药,这些都不能算在内。 “不用跪了。”苍南无奈的伸手又被她推开了。 看来她是打定注意要继续了,其实也没差多少,但是她就是坚持。 羑言明白这是军营,明白军令的重要性,君承修惩罚他们是应该的,就应该杀鸡儆猴,这样才可以让那些手下确定,君承修是公私分明的明君。 李长德带着小小的惊讶走进君承修的营帐,苍南就一直站在羑言身边陪着她,帮她记着时间。 跟她一起跪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煎熬,现在他起来,她却还跪着,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想要再跪下陪她,但是羑言不准。 谁都不理解他焦灼的内心,只有他知道牧钧就是羑言,是王妃啊。 “王爷。” 李长德走进营帐,君承修席地而坐,看着展台上的地图以及战局。 上一次俞朝国派人来求和,虽然现在一直没有新的消息,可是俞朝国也确实没有再出兵了。 君承修抬起头,正好看见帘子外的景色,天已经暗了,算算时间,苍南他们的惩罚时间也已经过去了。 “他们起来了?” 李长德摇头,“苍南倒是起来了,就是牧钧还跪着。” 谁知道牧钧为什么还偏执的跪在那儿,但是君承修知道。 他点点头,眸光暗了些。 苍南心里默默地记着时间,就等时间一掉将羑言拉起来。 消失了一段时间的花雨突然出现了,面色阴沉的走过来。 “够了,够了,你可以起来了。” 羑言心中有数,抓着苍南的手臂借力站起来,她的腿全麻了,眉头微皱,看见花雨从他们身旁经过走进了一个营帐。 那应该是左新文所在的营帐吧? “王妃,带您去吃点东西吧?” “嗯。” 苍南左顾右盼,确定没有别的人,搀扶着羑言往前走。 左新文被花雨拎出营帐,左新文一脸不满的推开花雨,“不要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成亲了就是不一样,竟然还知道要保持距离啊? 花雨没有闲情逸致跟他开玩笑,一脚踢过去,压低声音对他说:“想活命就跟我走。” 她来军营也是没有闲过,前两天半夜的时候她出去透气,不料就被她撞见了不好的事情,俞朝国的人现在按兵不动很显然是有埋伏的。 还好君承修没有去俞朝国。 赫连绝本就阴险狡诈,又会机关,之前一次跟木狼一起在俞朝国去调查赫连绝的时候,顺带知道了他有个弟弟是赫连宇。 赫连宇虽然看上去是个病秧子,天天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是人家还真有两把刷子,布阵的机能那是精通啊。 其实有时候花雨还觉得挺奇怪的,赫连绝会下毒,赫连宇会擅长陷阱,两个人确实挺搭的。 偏偏东方曜是两个人的综合体,也不知赫连绝是哪里得罪东方曜了,对俞朝国似乎有很强的敌意。 “什么?” 左新文有些没有听清,但是朦胧之间还是抓住了一些词汇的。 “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花雨扭着他的耳朵将他拉走,羑言看着他们之间奇怪的互动,花雨的脸色也不对,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花雨和左新文特意避开他们。 羑言转头,他们离开的背影有些仓促。 “王妃怎么了?” 羑言回头对苍南说道:“苍南,别叫我王妃,叫我牧钧吧。” 这可是军营,万一被有新人听见了就不好了,防人之心不可无。 “嗯。” 苍南点头。 “那个,你先过去吧,我等下过去。” 羑言一脸纠结的样子,让苍南误以为羑言是不好意思开口,人有三急他理解的呀! “好,我先过去,王妃额,不是,你一会会过来找我就可以了。” “嗯。” 羑言急匆匆的跟上花雨和左新文,花雨硬是拽着左新文走出了很远才松手。 “喂,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谁会喜欢啊? 花雨瞪着,他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她就饶不了他! “到底怎么回事啊?”左新文的气势下降,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俞朝国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手了,所以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羑言又不在这里,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说白了,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战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冷血动物吗?就算俞朝国要来犯,你也应该跟君承修说啊!”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花雨理直气壮的反驳,她没有说错,从在东方曜手下做事开始,她冷血的性子就是养成了,除了羑言和木狼,她几乎不会去关心别的人。 而且,更多情况下,她也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 就好比羑言被东方曜逼着喝下堕胎药那天,她和木狼完全可以去救她的,可是她不敢,万一失手被东方曜抓住了呢?再加上木狼说了,孩子没有了是为羑言好不是吗? “你!” 左新文明白,他跟花雨的人生观是不同的,他指着花雨半天说不出话,直接往回走。 “你去哪儿?” 花雨拦着他的去路。 “当然是回去,你不说我说,在哪儿都能找到羑言,现在也找不到,不急于一时。可如果君承修错过了这个消息,连累的是整个军营乃至玄邺国!” “不行!” 花雨不让左新文去,左新文忍着脾气不对她动手,逼急了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尽管他打不赢她。 羑言躲在暗处偷听,眸子深了很多。 她可理解花雨,这种心情很早以前她也有过,不顾任何人,只有羑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后来就变了。 羑言站起身,两人的视线顿时就被吸引过去。 该死的,他们说的话全都被他听见了吗?是他们太投入了所以没有发现还有个牧钧,还是牧钧太毁隐藏自己。 “你们走吧。” 牧钧飘渺的声音响起。 其实羑言更想告诉左新文,他的秘密,她不想知道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回到若梅身边去照顾若梅。 既然不能所有的人都幸运,那只少应该有人幸福。 “你都听见了?” 花雨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左新文没有注意花雨,径自开口,“听见了也好,你回去跟君承修说,不行,我跟你一起去。” 他还是不放心,君承修可是羑言驸马,还是得守着的。 不能保护羑言的安全,至少要替羑言守护君承修才行啊,这一定也是羑言所希望的。 “你不能去!” “凭什么!” 左新文甩开花雨的手。 花雨直接动起手来往左新文背后打了一掌,不轻不重,左新文向前踉跄两步,恶狠狠地转头。 “你疯了!” 花雨突然不说话了,左新文觉得奇怪,顺着花雨的视线看过去,羑言已经不在了,军营那边弥漫起浓烟,也不能说是烟,倒是跟他们那天看到的雾阵差不多! “你!” 看来花雨早就知道了,她清楚是雾阵,所以将他带出来,他是唯一对羑言信息了解的,这个线索不能断。 “你就算现在去也来不及了。” 花雨不是不想告诉君承修,而是就当时而言,她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批浓雾飘过来了,士兵们一定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若是唐突告诉了君承修,万一他不信,又或者是士兵们动作过慢,毕竟军营里成百上千啊。 只要耽误一下下都逃不了。 “你看到了,赶紧走,还不知道那雾会不会吹过来呢!” 这么大的阵仗也不比当初困住羑言和左新文的雾阵,这气势要大的多。 “你刚刚说是俞朝国的歼计?呵,怕是东方曜下的手吧!” 花雨沉默不言,她要怎么解释。 他看见的人确实是俞朝国的人,而且,东方曜的手下行事风格不是这样的,这么大的军营,动用雾阵,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的,这么不保险,依东方曜的性子是一定不会使的。 可是如果说不是东方曜指使的,又说不通,哪有那么巧的事情,赫连绝也正好会雾阵? “赫连宇精通阵法,也说不准就是他呢?” 花雨也只能这样帮自己解释了,这个说法还是行得通的。 “你干什么去!” 左新文瞥了她一眼,直接跑开回去了,顺着那浓雾的方向跑进去,他逃出来过一次,至少还有点经验,军营里人那么多,总归来时可以遇见一两个士兵的。 他的举动很明显,花雨在原地跺着脚,眼看浓雾飘散过来,她走也不是回去也不是。 在原地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上前,她就站在自己的位置等着,也不离开,如果说到时候左新文真的可以带人出来,至少她可以在外面做接应不是? 不得不的说,花雨这个时候还是冷静的。 羑言凭借自己读i话语的了解,最先看出花雨的异样,赶回去的时候来不及估计那么多,一路看见人就直接说:“快点,紧急集合,立刻从这个位置跑出去,越远越好,好!看到人就通知,快!” 羑言说的很急,人都还没有看请,羑言就从面前消失了,士兵们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看羑言那么严肃紧急的样子,也只好照她的话做。 一传十十传百的,这速度还是很快的。 跑向君承修营帐的过程中,她已经看见逐渐蔓延过来的浓雾了,还好速度不是很快,大概也是被控制了,怕被他们发现。 东方曜还真心狠啊,如果不是被花雨发现了,等军营里的人反应过来岂不是都被困在他的阵中任他宰割? 营帐外面传来躁动,惊动了里面的人,君承修一席人出了营帐就看见士兵们在大动作的移动。 “怎么回事!” 士兵蒙圈的看着君承修,“王爷,不是您让我们转移阵地的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俞朝国来袭了。 君承修皱眉,正要解释,羑言冲到君承修面前抓住他的手臂气喘吁吁地,“走,快走!俞朝在用阵!” 简单明了的解释清楚,她指着浓雾飘来的方向对,顺着看去,浓雾扩散的速度已经加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愣着干嘛,快带王爷走啊!” 羑言对着君承修身旁的李长德和临西喊道。 苍南还在等她,而且那边还有很多士兵,她要赶过去通知。 说完羑言就往浓雾来处的方向跑过去了。 所有人都在逃离,只有她逆着方向往前冲。 “牧钧!” 君承修喊了一声,已经隔得很远了,但是羑言仿佛感应到了,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他说,“快走。” “王爷,我们快走。” 临西和李长德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拉着君承修往人群的方向跑。 君承修却突然定住脚步,“本王要回去,你们先走,带着士兵们逃出去。” 他是王爷,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当逃兵,牧钧一个跟不是军中人的小大夫都可以不管性命,他就更没有理由走了。 “王爷,不行,您是王爷,如果您出事了,谁来领兵打仗?!” 李长德第一个反对,临西知道现在根本就磨蹭不得,不顾君承修的意愿直接将君承修劈晕,这一幕这的似曾相识,当初他也是这样劈晕两人。 “快点,带王爷走。” 临西扶着君承修倒下的身子,李长德很快反应过来将君承修背在身上,他们一同往外跑。 羑言好不容易看见苍南,拉着他说道:“君承修已经出去了,你去跟在他的身边,记得带上药箱,一定要定时换药,快去!” “知道了,那王妃你呢!” 苍南点着头,羑言摆手,当然是去通知人啊。 “我死不足惜” 羑言的声音很小,小到苍南没有听见。 “王妃?” “没事,你快去吧,我再通知一些人就出去了。” 苍南也犹豫不得,立刻赶回营帐匆匆拿了药箱就跑出去了。 左新文看见陆续跑出来的人,看来是通知成功了,他心放下,正巧碰见苍南。 “你怎么在这儿,快走啊!”苍南对着左新文说。 “嗯,走。”刚跟苍南走出去几步,他突然问道:“牧钧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浓雾散了,他也死了(求月票!) 第一百四十五章:浓雾散了,他也死了(求月票!)    “还在里面?” 所有人都往外跑,他往里面跑什么? 左新文中觉得牧钧哪里不对劲儿,可就是说不上来。 转头看浓雾,已经飘散的很快了,他推着苍南说道:“你快点走,我进去找他。” 牧钧是通知人的那个,还救了君承修的命,他怎么说也不能留牧钧一个人在那里。 上一次他能凭记忆走出去,这一次也一定没有问题的,来的路上他特意记着路,每一个位置都烙印在心里,记得很清楚,他不敢马虎歹意。 毕竟这一次跟上一次相比形式要厉害的多。 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牧钧的人,左新文也不敢乱走,万一记错了步子就不好了。 “牧钧,牧钧!” 左新文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着,然而就是没有人回应。 该死的,牧钧不会是跑到浓雾伸深处去了吧? 羑言其实知道左新文在找她,可是她不想出去,就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着雾阵之中就挺好的。 她来军营本就只是为了给君承修送解药,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羑言都在一个营帐的后面看着左新文,浓雾已经飘散过来了,很快就会看不见了,上一次木狼有给她看过雾阵的破解方法,她自己至少可以走出,那左新文呢? 想到着,羑言皱起眉头,左新文可不能出事,他出事了若梅怎么办? 可是左新文偏偏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一次可不同上一次,上一次他能逃出去,这一次就不会那么简单了,这次的雾阵很明显是冲着君承修整个军营来的啊! 羑言一狠心,冲到左新文面前。 左新文被突然冲出来的人给吓到了。 “你还在,快走!” 没有时间调侃什么,左新文拉着羑言的手就要走,羑言纹丝不动定眼看他,余光飘向浓雾,她沉眸。 “你从这个方向出去,期间闭上眼睛不能呼吸。你感觉那个方向有光线你就往哪个方向走,一定不能睁眼知道吗?” 羑言指着一个方向对左新文说道。 “那你呢?” “你不用管我,我没事,我能给你指路就能保全自己,你快走吧。” 左新文还是没有动作,这下羑言急了,“走啊!军营里还有那么多人没有离开,我当然要去帮他们,我不会有事的,出去!” “这” “左新文,你磨磨唧唧的,是不是个男人啊!” 他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羑言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左新文不敢动作,“听着,你现在闭上眼睛了,如果你敢睁开你会死的。很好,就是这个方向,你快点出去,快点。” 羑言悄然在左新文身上放了一个东西,将左新文推出去,左新文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可是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只能顺着羑言掰正的方向一直向前走。 羑言看着左新文离开的背影,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 这浓雾阵已经淹没了大半个军营,可能有些人已经被残害了,羑言压抑着自己躁动的心向前,一颗心很是沉闷,感觉难以呼吸。 走到浓雾深处,她仿佛可以听见虐杀的声音,她闭上眼睛就能将声音放大。 这就是东方曜的目的,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一定要生灵涂炭才罢休吗? 只有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值钱了嘛? 羑言攒紧拳头,再次睁眼,根本就看不清任何东西,她向前迈开步子,突然被东西绊住,她蹲下去将那人拉起来,俨然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士兵。 死的样子不是很难看,就是胸口正中了一剑,死不瞑目,她伸手将他的眼睛盖上,闭上眼睛祈祷了一下。 “对不起。” 羑言从袖中取出一张人皮面具给他戴上,这是她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没想到是以这样的形式给别人戴上,如果早知是这样,她宁可不要有这样的机会。 “安息吧。“ 羑言将他的身子放平,重新站起身离开。 她好像又开始犯病了,明明距离上一次没有多久,真的时间越缩越短了,她感觉要撑不住了。 嘴角一抹苦笑,不自觉的捂着心口往前走,她要离开这里。 左新文真的走出去了,出去之后就往直前花雨所在的方向赶过去,这才发现,浓雾的位置正好是将整个军营淹没。 花雨站在原地等,她的身后还有很多士兵,包括苍南c临西和李长德。 没有看见君承修的影子,刚想问,走过就看见君承修躺在地上,一个眼神交汇就懂了,君承修这是被打晕了? 临西这家伙是不是偏好将人打晕啊? “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花雨看着他,还好没事,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他出什么事了呢。 跟左新文一起找羑言的这段时间,她总觉得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那般护着羑言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她旁敲侧击过,可是左新文守口如瓶。 羑言也从来没有提过,可能是因为左新文也还没有告诉羑言。 “我去找牧钧了。” 左新文回答道。 苍南很是着急的冲到他面前,他不是去找王妃了吗?为什么现在确实一个人出现! “牧钧呢?!” 苍南如此激动惊讶了所有人,难道苍南跟牧钧之间真的有什么吗? “不知道。”左新文低着头,“她说还要救人” “救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军营里能出来的都出来了,不能出来的现在一个身影都没有嘛?” 左新文只是最后一个走出着浓雾阵的人,此后再没有任何的人影。 左新文的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 牧钧故意的?应该不会吧。 “他应该不会有事的,他懂这个阵,我出来还是按照他的方法呢。” “什么方法?” 花雨皱眉,如果是东方曜使计,牧钧一个小小大夫能懂什么?就算牧钧真的有别的国人之处,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破解这浓雾阵啊! “他让我闭上眼睛,顺着有光的方向走出来。” 左新文自己越说越没有底气,一个浓雾阵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出来了。而且还非得闭上眼睛? 上一次他自己出来也没有闭上眼睛啊! 他被骗了! “你就这样出来了,该死的!” 苍南躲着脚,气左新文更气自己,他不应该难么轻易的就出来。 羑言之前的异常放在现在来说,苍南突然很担心,他要不要跟君承修说? 君承修还晕着 左新文穿着拳头杵在那儿,花雨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是很自私,可是不代表她不会有心灵上触动啊。 一个跟君承修非亲非故的人都可以这样做,她却做不到对羑言对木狼无私。 君承修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瞳波澜不惊,他们刚才的话可能君承修都听进去了,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默默地坐起,看着前方浓雾布局的地方震了起来。 “君承修” 左新文下意识的叫出他的名字,君承修的气场过于强大,就是因为他什么话都不说,他反而觉得有压力。 下一秒,左新文被踹倒在地上,从他后腰处滚落一个东西,所有都看见的那个像石头一样的东西慢慢放大,然后突然“砰”的一下,爆炸了。 大家的视线落在上面,君承修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你真以为你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吗?” 牧钧跟他说的话不过就是忽悠他的,真正带着左新文走出雾阵的就是这个小东西,虽然它已经没有了,但是很明显,这个东西可以将左新文周边的雾吸尽。 而且他还是个发光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俞朝国的人就是靠着个来区别自己人和玄邺国人的吧。 苍南垂着头,如果这个时候告诉君承修牧钧就是羑言,君承修会不会一时冲动就杀了他? 他只能祈祷,羑言一定要平安无事。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花雨撇开头看向浓雾,那雾就像是被固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兴许牧钧找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了,等浓雾散了回军营找不就是了。” 而且那里面还有其他的士兵,总归是要回去的,没准里面还有士兵等着他们去救呢。 君承修没有说话,转身向远处走,视线淡淡的瞥向那个摆放在那里的药箱,他记得他们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这儿药箱。 脑海中那天牧钧给他上药时慌乱的样子涌现。 他走向药箱,苍南见了,沉声说:“王爷,这是牧钧让我去拿的,他说您一定要定时换药。” 君承修掀开药箱上的布,看着里面林林总总的药物,一支与其格格不入的白玉簪进入他的眼睛,他伸手将白玉簪拿出来,避开所有的人视线将药箱重新放好走开。 苍南又一次深深地叹了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是雾阵那边一直没有人走出来,天快黑了了,浓雾开始慢慢散去,仿佛在告诉他们,不会再有人出来了,不会了。 苍南握拳转身看向君承修的背影,远处就他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地上,也没有看浓雾的方向,好像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是看那背影,充斥着孤寂和沧桑感。 王爷好像很久没有这样了,王妃上一次离开也不曾让王爷这样。 王妃,您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左新文按捺不住自己,来回徘徊着,他想骂人怎么办,想爆粗口怎么办!好烦啊! 没由来的烦。 李长德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的扫着,好像他们已经莫名的陷入了一个怪圈,就因为一个牧钧搞得氛围这般低落。 照理说,王爷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死在军营的那些弟兄吗? 他们的损失也很惨重啊! 再等了一段时间,左新文和苍南都等不下去了,一个想要去浓雾阵,另一个想去找君承修。 苍南觉得自己守不住秘密,如果羑言真的出事了,那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帮羑言保守秘密的前提就是,羑言好好的活着。 苍南正要走向君承修,君承修已经起身了,他朝着他们走过来,扫视了所有人,淡然的开口,“雾已经散了,去看看还有没有弟兄活着的。” 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过卖家。 苍南想要开口,可是君承修根本就没有给他那个机会,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先行走出去了。 李长德倒是觉得君承修这样做是对的,不能因为一个牧钧而不顾其他兄弟啊,那些可是为国家卖命的人啊! 要是说之前有个羑言让君承修操心,他还尚且可以理解,毕竟那是君承修的王妃,君承修也是难得稀罕一个女人,而且羑言很精明不糊给君承修添麻烦,更多的是帮助他。 但是牧钧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啊,李长德完全不会去那方面想,如果说君承修这么快就看上了一个男人,他才不信呢! “苍南,留下。” 君承修走在前面突然开口,苍南愣在原地,为什么要他留下,他要去找王妃啊! 还有人会比他找的认真吗? “王爷,苍南要一起去,苍南去可以减轻” “你在这守着受伤的士兵。” 不容置喙,苍南只能留守在原地,他顿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头,难以抑制的难受。 他甚至怀疑,君承修着是在惩罚他吧? 心灵上的折磨才是真的折磨。 羑言绕出浓雾阵是从来另一个方向出来的,她好巧不巧的看见了俞朝国的士兵,他们得意洋洋的撤退,手里沾满了俞朝国人的鲜血。 她攒着手,却不能上前,她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疼痛越发的厉害,时间也越来越久,她只能先找一个较为寂静的地方隐蔽自己,等到她的疼痛褪去了再说。 冷汗一直在流,羑言的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这雾看上去在一点一点的消散,看样子应该很快就会散尽,那个时候玄邺国的士兵就会重新放回吧。 看着俞朝国的人全数撤退,羑言其实很想跟过去,混进他们的队伍一起离开,他们一定会去找赫连绝的,她觉得自己在死之前亲手接下赫连绝的面具,心里才痛快! 优 这么想着,羑言咬的更加用力了,手上出现一个很深的印记,这是在提醒她,此仇不报妄为人! 临西等人重新回到军营,走进去就扑面而来一股血腥味,很明显那是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沉了下去。 君承修阴鸷的眸光在走过的每一处寻觅着,心里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他想要看见她,他希望她平安无事,即使这么简单,可是为什么看了那么就都没有看见她。 左新文和花雨也在找人,他们没有别的人认识,只有牧钧,左新文找他是因为愧疚。 他怕那玩意只有一个,而牧钧给了他,那牧钧岂不是走不出了? 花雨则是帮忙找人。 其余的人都在确定死亡人数和尚且还有气息的人,只要发现有人还活着就当即抢救。 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名啊,能救就要救! 君承修一直向前走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满是鲜血,他的心态讶异了,能不能来点希望的曙光。 突然前方有个人动了,嘴里哑哑的发出声音:“救,救我” “那里还有生还!” 临西第一个发现,他指着声音的来源,士兵们立刻跑过去将人翻过来,对着他们说道:“还活着。” “军医,快,去看看!”临西拉着军医一起跑过,给那人包扎伤口。 这些的人被伤的地方基本一致,正中心脏,或者被摸了脖子,无一不是要害。 能活下来的,估计是抵抗过的,身上的伤也不少。 左新文的别开视线,他看不得这样的场面,花雨倒是习惯了,这样血腥的场景她可没有少见,越看越觉得想东方曜的做封。 东方曜是和俞朝国合作了吗? 他明明那么讨厌赫连绝,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是因为羑言和君承修的关系,那也不至于吧?她不相信东方曜是那种为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自己原定的计划的人,谁也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包括羑言。 或者说,这一切都在东方曜的想法范围内,他一早就准备这么做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羑言感觉自己不再疼痛了,她咬着牙撑起身子离开,腿打软,不能快速的离开。 只是她又想起了自己的白玉簪,那根白玉簪还在药箱里。 难道她注定拿不回来吗? 羑言往回走,绕开了军营的方向,但还是可以看见军营流动的人群,她收回视线一直向前,她记得自己之前就探好的离开的方向。 一路向前走,不巧的是前方的路都被玄邺国士兵们占据了,她差点忘了,士兵们就是往这个方向离开的。 羑言深思熟虑,最好还是决定从这个方向离开,签名啊没有别的人,只有苍南,其余的都是士兵,而且好像大家都负伤了,所以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 苍南在踱步,时而会将视线落在军营的方向,她要不要让他知道自己还是安全的? 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就当她死了吧。 羑言俯身向前,竟然无意中看见了那个药箱,就安静的放在那里。 白玉簪还在里面,羑言看着它,想要走过去将箱子拿出来,可是不行,苍南就守在旁边,得想办法将苍南引开才是。 羑言咬着下唇,还捂着心口,怎么样才行呢? 军营里面,君承修等人还在寻找,已经有人将手上的尚存的士兵带出去了,天越来越黑,都要看不见了,但是没有人放弃。 花雨找久了就不想找了,反正跟她又没有多大的关系,花雨停下来休息了一下,随脚将身边的石子踢开放出动静。 她的动作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左新文瞪了她一眼,花雨耸肩。 她现在只想回去,宁愿跟苍南一样在哪里闲等。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立刻离开,转身之际,看见营帐边的一个身体,倒是跟牧钧有几分相像。 她走过去,皱着眉头,这人身上都被鲜血染红了,伤源应该就是心口,怕是已经死了吧。 蹲下来扳正他的身子,映入眼帘的正式牧钧的脸。 “啊!” 她一时没忍住就喊出来了,君承修他们朝这边看过来,左新文视线落在地上躺着的人的脸上,嘴巴张大,双眼像铜铃一样大。 “牧钧在这里” 花雨不自觉的颤抖,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君承修在看到牧钧的脸的瞬间停住了脚步,他不敢上前确认这个人是不是她。 临西瞥了眼君承修,而他身后的左新文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只能自己上前,虽然不知道牧钧为什么可以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但是,苍南对牧钧的态度确实不对,注意说明一切,或许王爷早就知道了呢? 君承修其实很会隐藏自己,他的内心想法,别人怎么可能轻易的看出来。 亦如当初羑言和羑菱之间,君承修一直表现的很自如,就连羑言也信以为真了不是吗? 临西蹲下来,伸手转过他的脸。 “王爷,好像真的是牧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她是王妃,真的走了 牧钧那张脸摆在众人面前,左新文崩溃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花雨很是震惊,至于吗? 左新文觉得自己明明可以将他救出来了的,他还不如一个柔弱的小大夫? 君承修沉眸,临西站起来看着他,君承修推开临西,他主动上前,眼睛盯着那张脸。 确实是牧钧,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一样。 花雨在一旁看着,嘴角一提,“这个人应该不是他吧,看他的身形,也跟牧钧不一样啊!” 羑言当时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更何况,她也不觉得贴张脸皮面具就可以骗过君承修,他只是以此告诉君承修,牧钧不属于军营,还是放他离开吧。 君承修的手贴着“牧钧”的脸,移到下巴的位置,顺着皮肤摩挲了一圈,感觉到一样,冷光凌厉,随手一撕,那张假面就离开了本来的皮肤。 真的不是牧钧。 临西惊叹,这样明显的痕迹他都没有发现,他是傻了吗? 等着君承修一顿数落,可是君承修却没有一句话。 “把这个重新贴回去,带走。” 君承修将假面丢到临西手中,转身离开了。 花雨一看不用再在这里等了,她高兴的跟着君承修一起离开。 左新文舌头顶着腮帮,很好,他竟然被忽悠了。 牧钧能想出这一招,说明他真的没事。 羑言还在想着办法将苍南避开,可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天色越暗对她越有利。 她只能等。 等到那边游动进了,开始有士兵陆续的将人带出来,苍南就走开了,羑言松了一口气悄悄地前进,她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万一惊动了苍南,那就功亏一篑了。 她现在可是真容,苍南知道她倒是无所谓,要是让别的士兵都看到她,那就是真的不好了。 羑言好不容易靠近药箱,正要伸手,苍南却返回了。 他的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她听见苍南激动的声音,“他还活着吗?快,军医在那儿。他伤哪儿了?嗯,送过去吧。他呢?” 都是苍南的询问声,还有人活着,活着就好。 羑言眨了眨眼睛,苍南处在那儿,她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盼着有人将苍南引走。 怎么还不走啊! 君承修应该就快出来了,不要到时候得不偿失。 突然之间听见苍南激动的声音,“王爷!” 完了,君承修回来了。 羑言手缩进小心翼翼的听着动静,她闭上眼睛,心一横,手勾着药箱的边缘将药箱拉过来。 埋身于杂草之间,她快速的翻动着药箱,可是里面除了药什么的都没有! 白玉簪呢! 那是君承修给她的唯一一件信物。 明明之前一直都在的啊,而且她确定,君承修一定不知道白玉簪在药箱里,不然他一定就揭穿她了啊。 羑言咬牙,没有时间给她犹豫,只能将手中的药箱放回去,她连忙按照原路离开。 身后就传来了苍南的问话声:“人找到了嘛?牧钧在哪里啊?” 听着苍南这么关心她,羑言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继续往前走,躲到一棵树后面,暗自观察着他们。 “死了。” 冷冰冰的花雨从君承修的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丝温度。 明明是正常不过的态度,可是羑言听了心还是抽痛。 他好像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身为牧钧的她。 “死了?!” 苍南的脸瞬间变得刷白。 左新文眉头一提,合着君承修将人带回来就是为了骗苍南的? “王爷,不可能,你确定吗?不会的,不会的!” 苍南一直摇头,拼命的否定他听到的这个消息,他完全不想接受!羑言怎么可能死呢?羑言死了君承修还这么平静,如果君承修知道她是王妃呢? “王爷!” 苍南突然跪下,“咚”的一声,即使地上是泥土也仍然很响,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左新文别开视线,他可不会骗人,再看下去就要说出真相了。 羑言大抵猜到苍南要说什么了,她也不想听,不想看君承修的表情,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走出去,她要离开,终归是要离开的,就不应该有留恋。 羑言十指抓着树皮,心一狠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两耳不闻身后事。 能走多远走多远! “王爷,王爷,苍南有罪,您处死我吧!” 苍南的话让临西和李长德的惊讶不已。 “苍南,你胡说什么啊!”李长德冲到苍南面前将他拎起来,可是被苍南一把推开。 苍南只是低着头,两眼通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他很快就要忍不住了。 王妃死了,君承修连个寄托都没有,或许他不应该说,这个痛苦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 李长德什么都不知道,纵使死了一个民间,苍南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去抵啊。 临西垂着眸,好像明白了什么。 抬头看向君承修,他面不改色,甚至于连看都没有看苍南一眼,任凭苍南抓着他的衣角。 “王爷” 苍南松开君承修,一股脑的磕着头。 “我有罪。” 士兵们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了,他们只是大概知道死的人是牧钧,而苍南护卫现在在因为牧钧的事情求君承修刺死。 可是王爷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牧钧就刺死苍南护卫呢?毕竟苍南跟在君承修身边那么多年,就算牧钧就了君承修一命,也不至于让苍南用命去偿啊。 “有罪?”君承修终于开口了,声音喑哑,看着远方,“你错哪儿了?” “我”苍南抬头看着君承修,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他知道君承修的脸被阴鸷的表情充斥,而且眸光幽森不带一丝温度。 苍南闭上眼睛,下定决心,逼着自己说出这一令人不想相信的事实。 “王爷,苍南隐瞒了您,牧钧是王妃,她是王妃!” 左新文再次被震惊了,他是不是幻听了,牧钧是王妃?那苍南的意思就是说,牧钧是羑言吗? 开什么玩笑?! 临西也惊讶,李长德原本去拽苍南的动作也搁置了,默默地收回手,低下头去不敢看君承修的表情。 最激动的人是花雨,她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冲到苍南面前给了他一拳。 “你再说一遍!” 让苍南胡说话,她要撕烂他的嘴! “牧钧是王妃” “啪!” 花雨又一个巴掌落在苍南脸上,苍南躲都不躲,硬是承受了。 他脸上出现了红色的印记,可想而知花雨用了多大的力气啊,这得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你胡说!” 花雨吼着他。 她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但是她就是不愿接受这一事实。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连羑言都认不出来,羑言就在她面前,她们还打过交道,可是她就是没有一点想法。 现在想来,羑言能够全凭一个眼神就知道有事,想都没想就重回军营了。 这样了解的她的,除了羑言c木狼,还能有谁? 是不是她太傻了,所以让羑言再一次从她的面前离开了? 羑言这是在故意躲着她吗?连她也不信任了是不是? “你冷静点,该死,不要闹了!” 左新文上前压制花雨,拽着她的手将她往后扯,如果不是知道羑言还活着,左新文也承受不了这个消息。 好不容易将花雨扯开,左新文看着君承修,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君承修怕是早就知道了吧,所以会让临西重新给那个人戴上假面,然后将他带过来。 “是啊,她死了,你去看看吧。” 君承修冷不丁的一句话让苍南心彻底凉了。 他是对他失望至极了吧? 他明明知道牧钧就是羑言,却瞒着君承修,他是他最为信任的心腹手下,可是却帮着羑言瞒着他。 不等苍南有所动作,君承修突然拎起苍南的后衣领,将他扯到“牧钧”的面前,“你好好看看,这是牧钧,他死了,你开心了?” 苍南攒着拳头无力反驳,是他害死了羑言! 临西不忍看下去,君承修这是在折磨苍南啊,你明明不是牧钧,更加不是羑言啊。 花雨却笑了,看着苍南这么痛苦,她倒是得到了一丝欣慰。 这就是他瞒着所有人的下场。 “王爷” 临西开口,希望君承修就此打住,苍南已经很不好受了,该惩罚的也惩罚了,至少羑言现在没有事,何必呢。 君承修一把松开他,“苍南,你还敢瞒着本王吗?” 苍南有想过后果吗? 苍南无声,他要怎么开口,他好像已经失去了作答的能力和资格。 “本王对你很失望。” 君承修说完,转身离开了,他走到药箱旁边,眼睛一凝,继而又走开了。 远离军队,独自一人走开。 临西看不下了,上前将苍南拉起来,“你起来吧,不要跪着了,牧钧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不是牧钧也不是王妃。” 他说着,伸手揭下假面。 那种普通的脸露了出来,苍南还没有缓过神来,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以,王妃没有死,他被王爷阴了? 有了这个认知,苍南顿时放松了,整个人软瘫在地上,吐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王妃那么聪明,他就知道一定不会轻易出事的。 “哼。” 花雨冷哼一声别开口,也走开了,左新文无奈的看了苍南,而后又更上花雨,两人说了什么花雨又停下了,他们一同注视着苍南,然后将视线看向君承修。 现在最清楚羑言情况的人就是苍南了,还等着苍南去跟君承修解释清楚。 左新文和花雨也需要一个答案。 既然已经明确羑言现在不在这里了,那就说明他们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了,他们需要信息去猜测羑言可能会去的地方。 李长德叹了口气,他还是老了,不愿意参与进去,那些儿女情长之事他还是不要多管,还是多关心关心他们的士兵吧。总归还是要有一个人去安抚军心的,既然他们都没有那个心思,那还是他去吧。 “王爷现在心情一定很复杂。”临西看着君承修孤寂的背影说道。 “我知道。” 一定很自责吧?明明王妃就在他身边,可是他没有认出来,而且还罚了他。 更多的是心痛吧,就在眼前的人却不跟自己相认,还想法设法的离开。 羑言不以真实身份出现在君承修的面前一定有她的理由,可是那个理由是什么呢? 君承修面对月光,从怀里掏出那支白玉簪。 她回来过吧,可是他还是跟她错过了。 紧攒着白玉簪,上面仿佛可以传来羑言的温度,她会在乎这个,至少说明她的心中还有他。 好些时间过去,苍南猜君承修现在应该已经平复了,站起身对着临西说,“我过去了。” “去吧。” 临西挥挥手,该解释的就好好解释吧。 左新文一看苍南又动静了,立刻推着身旁的花雨,“走,我们也过去。” 花雨轻蔑的扫了左新文一眼,两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角落里偷听苍南和君承修的对话。 这个样子花雨是很不屑的,就算是做贼,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心虚过,一直都是“光明正大c泰然若之”的。 左新文选了一个好的姿势,开始一动不动的听着。 “我跟你说,这个位置很好,保证可以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清,你” 左新文自顾自地说,回头才发现花雨已经不在了,他一跺脚,环视了一圈在树上发现了花雨。 这女人是猫吗?这么喜欢上树?! 花雨白了他一眼,指着君承修的方向。 苍南走到君承修面前,“王爷。” 君承修没有动静。 苍南深吸一口气,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眼,“我一开始也不知道牧钧就王妃,起初他来给您治伤,我甚至还” 他差点因为君承修对羑言动武。 “王妃真的对您很好,她亲自喂您喝药。”嗯,嘴对嘴喂的。 “她还一直守着您。” 君承修可以想到羑言的样子,那天他一睁眼就看见床榻边睡着的羑言。 “知道您要去俞朝国,王妃和我一样不同意,她也觉得那是俞朝国的轨迹,所以来找我,要我阻止您。王妃说她有办法,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第二天一早就没有看见王妃的身影,但还是给您喝了药。” 苍南说着,暗自去看君承修的微表情,可是君承修一点表情也没有。 苍南继续说道:“事后我也后悔了,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王妃的计划是她代替您去俞朝国见赫连绝。” 他是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或许一开始不会同意,他宁愿自己代替君承修去也不会让羑言去的。更何况,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牧钧就是羑言,他就更不可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面对赫连绝了。 “我赶到俞朝国的时候,王妃已经在那儿了,只不过好像双方都还没有开始交谈。” 交谈是因为苍南的突然出现中断的,那个室友犯病,苍南可以说是出现的正是时候,他将羑言带走,正好跟她一起回来。 “回来的路上王妃突然倒下,那个时候属下才知道王妃她” 羑言的身体不知道怎么了,那个样子他都不敢回想,全身冲血,其实君承修也是见过的,只是当知道了面具就是羑言吼,回想起来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我也是那个时候知道牧钧是王妃的。” 苍南垂下头去,他清楚的看着君承修的手握紧,在他提及羑言的时候,君承修总算不再如死水一般,有了波澜。 羑言在军营犯过一次,那个时候她应该也是想要离开吧,只是以为内突然倒下,被他们的人找回来了。 她全身溢和血迹,摸了才知道,那是鲜红的汗,可是更血有什么两样? 他们说的话都被花雨和左新文听了去,花雨是第一次知道羑言还有这么个情况,此前她一直都不知道? 为什么?是东方曜害的吗? 东方曜连羑言都不放过吗? 左新文相较而言就平静的多,苍南说的情况他是见过的,遇祁走的那天,他第一次看见羑言发病,那个时候他心慌的程度不亚于苍南。 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苍南的感受。 羑言好像特别能忍,即使是受伤了也不会跟别人说,她全部都是一个人承受。 她为君承修做的一切,顶着一个君承修不认识的身份,也丝毫不胆怯,在君承修受伤这件事情上,她容不得半点马虎。 知道他没有上药,她不接受惩罚也要帮他上药。 君承修正想到这里,苍南又说了:“王爷,在浓雾阵的时候,所有人都往外跑,只有王妃往里冲,她还告诉我,一定要将药箱拿出去,你一定要按时敷药。” 现在差不多已经到时间了,虽然不知道羑言为什么再三叮嘱这个,但是苍南还是希望君承修可以配合。 “嗯。” 君承修闷声一句,默许了苍南。 苍南送了口气,“那属下去将药箱拿过来。” 给君承修上药的时候,君承修全程闭着眼睛。 那次羑言和苍南刚回来,被罚在外面跪着,临西进来告诉他要敷药,可是他没有。 后来羑言知道了,异常愤怒,蹭的一下站起来,身子都站不稳,二话不说拉着他回去敷药。 还记得,那天她给她上药的速度很慢,回头看她,她在偷偷抹眼泪。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她哭过,更不要说是那样偷偷抹眼泪。 花雨从树上跳下来,左新文转头看向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听的了,花雨脸色也不好,恐怕是呆不下去了。 “苍南说的是真的?羑言什么时候有那样的病的?” “遇见你前不久。” 在遇祁离开的那天,他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是不是跟东方曜有关?” 左新文摇头,他不知道,这个病因他根本就来不及细究,而且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跟羑言在一起,无法深究。 现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羑言。 羑言有事瞒着他们,瞒着所有人,左新文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怕是来不及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花雨转头看向左新文,不等他回答她又继续说,“我现在要去找羑言,你要一起吗?” 她好像有了目标,羑言应该会去那里吧? “你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 花雨傲然的转头,迈开步子离开,左新文无奈只能跟上,他们都不会再在军营呆了。本就是为了羑言来的,现在羑言不在这儿,所以也没有告别的必要。 夜晚星河浩瀚,今晚的天空格外的好看,可是思念的人却不在身边。 君承修嘴角勾勒一抹好看的弧度,偏生没有半点笑意。 羑言走了很久,还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俞朝国的士兵进离开了,她没办法混进去。 “咳咳”她突然抑制不住开始咳,羑言捂着嘴,感觉喉咙一阵恶心。 咳嗽的愈加剧烈,手上突然有了稠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她咳血了,陌生女子(求月票!) 第一百四十七章:她咳血了,陌生女子(求月票!)    看着手里鲜红的血液,她愣了好久。 她竟然咳血了? 羑言决心去找东方曜,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她不想再等了,也不能就此下去。 去找东方曜之前,她应该先去别的地方。 昼夜更新,羑言离开军队之后先去找左国安,关于左新文的试探和隐瞒,她心里多少有数,可能左新文还没有那么清楚,但是左国安一定知道。 顺便去看看若梅,确定好现在过的很好。 羑言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她记得左新文提到过,所以大致了解左国安现在在什么地上落脚。 不过现在时逢战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换地方。 去山寨的路上,羑言尽量避开官府的人,君承修的军队一直镇守在边境,但是玄邺国陵城内还是有病人在巡逻。 君凌天有那么多儿子,一个个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就没有看见哪个人王爷愿意请命上前线的。 羑言靠着仅有的记忆,但是还是断了路线。 到了陵城之后就别无去处了,当初左新文也只是随口一提,说的不是很清楚。 更何况那本就是一个寨子,地址不必告诉别人,他们自己人清楚就好了。 羑言扶额,心头有些晕眩。 眼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划过,用手揉了揉眼睛,她有没有看错?那是若梅吗? 羑言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没有若梅的身影了,她站稳身子朝着刚刚看见的方向走过去,还是没有人,只有交错的人影。 天空上传来鸟叫声,羑言无比的熟悉,那是铁流鸽的叫声。 心惊,东方曜在玄邺国吗? 这个念头一出来羑言立刻就否定了,不可能,他明明就在俞朝国。那只能说明,铁流鸽是他派人放在玄邺国监视人用的。 羑言立刻跑进角落贴着墙壁。 她现在必须立刻这里,她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铁流鸽是认识她的,东方曜的手下铁流鸽都认识,而且无比的熟悉。 记得当初东方曜训练他们的时候,就那铁流鸽放出来缠着他们,只要被铁流鸽找到的人都要受罚,那惩罚就是跟铁流鸽关在一间屋子里。 没有人知道那样的夜晚有多煎熬。 铁流鸽就跟东方曜一样,阴险狡诈,会不时的捉弄他们,会雕琢他们的皮肤,不让他们休息,折磨他们身体的同时还会折磨他们的精神。 手掌紧贴墙壁,她闭住呼吸,即使是在人潮涌动的大街她也丝毫不敢懈怠。 眼睛紧盯着铁流鸽的方向,确定它盘旋着离开了,她立刻转身。 现在也不能在玄邺国逗留了,她没有机会去浪费时间在找山寨上,如果刚刚看见的真的是若梅的话,那说明若梅现在是平安的。 羑言决定背离玄邺国再次离开,先找个地方安身再说。 夕阳落山,她离开的匆忙,身上也没有盘缠,不能住客栈,只能找一个破落的废弃房子睡下。 身上的衣服也很少,但是也只能这么凑活了。 裹着身上的衣服,所在角落里,为了防止会金丰,羑言特意去寻了几个遮风的大物件挡在身前。 半夜羑言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人的胡言乱语。 很明显就是喝醉酒的人。 羑言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也不动,最好是那人没有发现她,她也不想惹事。 可偏偏那些人就是不让羑言如愿,走进来,许是觉得她的位置很适合休息,更加靠近羑言了。 羑言深沉如星海的眼睛闪过一抹寒意,她很不喜欢醉酒的人,可能打出她跟羑菱碰上那个几欲凌辱她们的人就是醉汉的原因。 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羑言攒紧手心,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直接打晕了会比较省事吧? 羑言这么想到,可是那名醉汉突然倒下了,没有任何动作,看来是真的醉了。 她已经呆不下了,半夜决定换地方,推开身前的遮挡物往外走,一出去就有冷风灌进来,真的是瑟瑟发抖啊。 羑言一路向前走,不知不觉入了山,这深山的夜更加凉。 一个地方突然涌上羑言的心头。 之前木狼带着她去过一个竹屋,那时候木狼和花雨都在,只是她印象不是很深,因为她全心都在报复赫连绝身上,算起来,那个时候的回忆并不美好。 羑言凭着仅存的一点记忆去摩挲,好像就是她现在走过的路,记得她当时在在这里“疯狂”过。 脑海里漫天树叶飞坠的场景涌现,羑言嘴角上扬,无奈的自嘲。 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 一路都很黑,除了月光还能听见林间的鸟啼,可是没一会儿就变天了,天空刮起了大风,树叶沙沙作响,光线变得更加暗沉了。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羑言本能的跑起来,那个竹屋应该不远吧? “下雨了。” 没跑多久,雨水就搭在羑言的脸上,跑与不跑都是要淋雨的,反正都要湿身,她索性停下来了。 羑言停住脚步,很久没有淋过雨了。 羑菱死的那个晚上,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羑菱下葬的那个晚上,羑言在她的坟前守了一夜,也淋了一夜的雨。 后来就发烧了,烧了很久,东方曜还为此事生气了,拿羑菱来威胁她。 本以为羑菱死了,就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到她了,可是东方曜还是做到了。 “你还是一直这样颓废下去,那就别怪无情。你想死可以,但是不要脏了我的地盘。” “羑菱我也不用给你留地方了,明天就让人将她的墓挖了!” 还记得她当时立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剧烈的咳嗽,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在东方曜的身上,“你敢!” 东方曜没有说话,却在用眼神告诉她,你看我敢不敢! 她妥协了,她知道,东方曜说出口了就会这么做的。 羑菱已经死了,才刚下葬,他怎么能去挖她的坟呢,为什么羑菱死了都不让她安息呢? “羑菱” 羑言抬起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她嘴巴微张,呢喃着: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了,你应该很希望我去陪你吧? 羑言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额头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拿走了。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被人按住,“哎,你不能动。” 声音很轻灵,是一名女子,青纱素裹,她的额头有配饰,长发垂在背后,白希的手指压在羑言的肩膀上,红唇嘟起来,似乎不满羑言的动作。 “你是谁?” “我?”女子轻笑,“当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羑言环视一周,发现这里正是木狼所在小竹屋,“这里” “哦,这里是我的住所。” 女子无所谓的回答着,挥了挥手,将手中的手帕放进水里再拧干覆在羑言的头上。 羑言的直觉告诉她,这名女子在说谎。 “你不信我啊?” 女子有些不开心,“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的命是我,你以后啊得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女子似乎很久没有说话的同伴了,拉着羑言说了好多,可是羑言基本没有听进去一句,全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比不想理她。 见羑言闭上眼睛,她又出声了,“喂,你这样可不行啊!都说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怎么不知道感恩啊!” “我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你中毒了啊?而且不止一种!” 女子异常骄傲的看着羑言说着话,好像羑言中毒她还很兴奋的样子,“我跟一说,你这毒可难解了,若是解不了,很有可能会死的,死,知道吗?” 羑言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看她了,女子兴奋的看着羑言,“你总算是有点反应了啊!” 说实话,她对羑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人好高冷啊,什么话也不讲,也不理她,即使她是她的救命恩人也不理她。 不过呢,羑言真的是个大美女,即使病了,也是林妹妹俯身的感觉。 “你别不信我说话,我告诉你” “出去!” 羑言说话了,可是就只有两个字,女子一愣,手中握着手帕顿在那儿忘了动作! 靠,要不要这么威武霸气啊?! 虽然她觉得羑言这样很帅! 羑言见女子没有动作,撤掉额头上的白巾扔到水里,起身往外走。 “哎哎哎,你是病人,你还不能下床!喂!”女子冲上来将羑言拉回床榻上,“好了,我出去,你好好躺着,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这年头,好人难做,救命恩人更难做啊! 女子吐着舌头跑出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羑言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发呆,想来应该是昨天在雨中晕过去了,恰巧被她看见所以将她带回来了? 她再次起身下床,走出房间看着女子忙碌的身影,干起活来都是很麻溜利索。 可能于她而言着不是干活,她反而享受其中。 羑言听见她嘴里哼着小调,很空灵的感觉,虽就只有一个音符,但是曲调很有意境,若是现在有古琴,她兴许能和上一手。 羑言低头看着的手,很久没有碰琴了,也不知会不会生疏。 女子抬头看见羑言,嘴角略开一抹笑容,“我看你呀也在床榻上呆不住。” “我做了羹汤,给你尝尝,马上就好了。”她弯腰凑前闻着香味,满足的笑了,“这羹汤我还是第一次做呢,你有口福了。” 以前都是她吃,从没有给别人做过,记得有一次想要下厨的,可是那天 一抹凉意从眼底划过,看来她也不如面上那般无忧无虑。 午饭的时候,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吃饭,女子睁大眼睛看着羑言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第一次做,能做的入口就可以。 羑言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满足,双手撑着下巴看她,“好吃吗?” “嗯。” 羑言吃完放下来,正要起身,女子拉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连月。” 眼睛扑闪扑闪的,希望羑言可以回应她。 羑言本是不想告诉她,只不过萍水相逢,何必在意,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羑言。” “羑言?”女子重复了一遍,“很好听啊,有什么意境吗?” 女子眼睛在动,像是在思考问题,她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羑言” 羑言低头看着她,祁连月问她意境,她并不想回想,这不是个好的故事,也不想解释。 “啊!我知道了!” 她知道? 祁连月突然站起来,盯着她看,有些惋惜,“你爹娘为何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啊?你生的这般美艳,应该有个朝气的名字。” “我师父不是,以前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山中有一话,很罕见,名字叫羑言。这羑言花啊,有生离死别之意,寓意不好呢!” 羑言眸色一沉,祁连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捂住嘴巴。 “哎呀,不是了,我乱说的。”祁连月挥挥手绕到羑言身边,“虽然是生离死别,但也是涅槃重生啊。师父不对,那个人还说了,这花啊,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见过呢,可能是别人杜撰出来也指不定,你别多想了。” 羑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走出,祁连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她说错话了,她好像总是说出话,经常说话不过脑子,以前的师父也总是被她气着。 “哎,你去哪儿啊?”祁连月跟上前,看着羑言要离开,她立刻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羑言别了她一眼,眸光一凌。 祁连月倒也不害怕,比她更凶的眼神她也经常见,司空见惯没什么好怕的。 “你还不能走,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的身体已经坏了,你也静养知道吗?静养!”祁连月振振有词,“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 她说这话时眸光闪烁不定,一看就是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话,还妄想骗羑言 “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我自己身体我最清楚,不需要劳烦你了。”羑言推开她的身子,她好像很轻,一下就被推开了。 祁连月不高兴的拉住羑言,“那也不行!” 也不知道她那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她的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祁连月似乎并不这么想。 “师父说了,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讲究一个缘字,我遇见你救了你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更何况,我觉得我跟你投缘,我必须要救你!” 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可以带你回玉山,我师父一定可以救你的。” 羑言没有错过祁连月眼睛的挣扎,她方才几次脱口而出的人就是她师父吧?现在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自己逃出来的吧? “你是这儿的主人?” “嗯?” 祁连月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什么?啊,你说这竹屋啊,当然了,这” “你骗人,这是我朋友亲手搭的。”羑言堵住祁连月的话。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她,有这么巧的吗?她第一次骗人就被当场拆穿了? “缘分都是假的,我从来不信,只不过萍水相逢,各自离去才是就好的选择。”羑言再次说道,“你最好比跟着我,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羑言把话说的很难听,祁连月白净的脸蛋都铁青了。 “还有,哪来的回哪儿吧。” 开口句句不离“师父”二字,那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吧?现在俞朝国和玄邺国正在打战,正巧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做什么? 祁连月口中玉山她听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或许只是祁连月编出来骗她的。 “我可没有骗人!” 祁连大声喊道!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的眼中写满了质疑!”祁连月固执的对羑言解释,“我是从小跟着师父在玉山长大,师父什么都会,可厉害了!他的医术也很好,什么奇怪的病症他都能治好,你这个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祁连月只恨自己学术不精,只是知道羑言体内有两个气在对流,记得师父说过,要是时间长了,又或者两股气流对抗加强,人会吃不消的。 羑言对她的话一点兴趣没有,她转身就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祁连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不管,她就是要跟着羑言,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羑言甩不开她,也不跟她答话,以为时间长了祁连月觉得无趣就不会再说了,可是她竟然叨扰了一路! 眼看着就要下山了,祁连月还是跟着她。 羑言有自己要的事情要做,她不可能一直带着祁连月的。 “羑言!” 祁连月再次喊她,“你别说,你这么名字越喊越顺口呢。” “我听说有两国在交战,你说是哪两国啊?”祁连月好奇的问道。 羑言一样的眼神落在祁连月身上,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一直用无害和求知的表情盯着她。 “你不知道?” 羑言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有些好奇了,祁连月是怎么长大的? “不知道啊。”祁连月点着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从小跟着师父一块在玉山长大的,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呢。” 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也不知道是进了哪个国家,只是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 从未下过山? 难怪这般不谙世事。 羑言轻笑,“竟然如此,你就更加不要跟着我了。” 她怕让看见一些不好的画面,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将她纯净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何必呢? “羑言,你就是想甩开我,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祁连月气嘟嘟的看着她说道。 他就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之前在山中,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出路,只有她,师父禁止她的出行,她一直都被困在山上。 每次听见别人说的事就会无比的好奇,究竟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还记得有次她偷偷跑下山,只是走到一半就被师父抓回去了,师父为此罚了她抄了一个月的经书。 “你” 羑言正想开口,余光看见了前方的动静,她突然扯过祁连月捂住她的嘴,祁连月瞪大眼睛被她拉到草丛中躲起来。 吓死她了,还以为羑言想要闷死她呢! 祁连月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她的侧脸很白希,睫毛很差,红唇微抿,眉宇间有一个小小的“川”字,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 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羑言对士兵走过,他们嘴里在说着话。 大致能听清一些。 “安绥国太子到玄邺国了,还带了筠嫣公主。” “是来支援的吗?” 玄邺国确实有些吃不消了,那浓雾阵一散步让他们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应该是吧,好像是珏王书信请求支援呢。” “珏王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倒是想上前线看看珏王的英姿。” “就你,算了吧,前几天有消息,珏王又受伤了。” 羑言眼睛一暗无心在听下去,偏生祁连月听的很是认真。 队伍离开后,羑言的手还捂住祁连月的嘴巴没有松开,祁连月发现她在出神,拿开她的手开始滔滔不绝。 “他们说的珏王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是听听就忍不住佩服呢。” 羑言站起身走出去,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祁连月倒是不在意,也跟着羑言走出去,缠着她继续说道:“哎,那个安绥国公主是什么情况啊?好像要和亲呢!” “你说什么?!” 羑言突然有了反应,和亲是什么,为什么她不知道? “刚刚他们说的啊。” 她又说错话了?应该不至于吧,羑言刚刚不是也听见了吗?她只不过是重复一遍而已,需要这么震惊吗? 再看羑言,有些失魂落魄,可下一秒她又笑了。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羑言避开祁连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啊!” 羑言不给祁连月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她是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她也没有目标,而且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不是好奇两国战事吗?” “嗯。” 祁连月猛地点头,她是好奇啊,可是这跟她离开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俞朝国是挑起战事的一方,知道前线死伤有多严重吗?你不是很佩服玄邺国的王爷吗?他被俞朝国害得很惨,这些都是被俞朝国所赐!” 这么一听,俞朝国罪孽深重啊? “而俞朝国的领头人是我的主子。”羑言看着祁连月说道。 祁连月眨巴着眼睛,反应过来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看着羑言。 “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懂吗?” 羑言突然擒住祁连月的脖子,将她抬起了,祁连双脚已经悬空了,没想到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羑言力气竟然这么大! “呃” 祁连月抖着双脚,想要睁开羑言的双手,她清楚的看见羑言眼睛中的杀意。 “现在还要跟着我吗?” 羑言蓦地松开手,祁连月重新获得呼吸,贪婪的呼吸着,她对羑言已经心生惧意了。 她转身离开,祁连月双手撑地看着羑言离开的背影,这一次,她没有再跟上。 羑言走的干脆,身边没有祁连月跟着,她速度更加快了。 如方才那写士兵说的是真的 君承修又受伤了,他迫不得已要想安绥国请兵支援,还要和亲? 这就是安绥国的要求吗? 这是罗筠嫣的要求吧? 羑言攒紧双拳,眼前突然又是一阵晕眩,身子还没倒下,突然一只出现在她面前朝她袭来,她下意识的躲开。 本能的朝那人的方向打过去,奈何站不稳,被人一把拉住扯进怀中。 羑言只觉头很晕,脑袋太沉重了,连反抗都做不到。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还是能如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离死别,罪孽深重 羑言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睛发呆,想来应该是昨天在雨中晕过去了,恰巧被她看见所以将她带回来了? 她再次起身下床,走出房间看着女子忙碌的身影,干起活来都是很麻溜利索。 可能于她而言着不是干活,她反而享受其中。 羑言听见她嘴里哼着小调,很空灵的感觉,虽就只有一个音符,但是曲调很有意境,若是现在有古琴,她兴许能和上一手。 羑言低头看着的手,很久没有碰琴了,也不知会不会生疏。 女子抬头看见羑言,嘴角略开一抹笑容,“我看你呀也在床榻上呆不住。” “我做了羹汤,给你尝尝,马上就好了。”她弯腰凑前闻着香味,满足的笑了,“这羹汤我还是第一次做呢,你有口福了。” 以前都是她吃,从没有给别人做过,记得有一次想要下厨的,可是那天 一抹凉意从眼底划过,看来她也不如面上那般无忧无虑。 午饭的时候,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吃饭,女子睁大眼睛看着羑言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第一次做,能做的入口就可以。 羑言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满足,双手撑着下巴看她,“好吃吗?” “嗯。” 羑言吃完放下来,正要起身,女子拉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祁连月。” 眼睛扑闪扑闪的,希望羑言可以回应她。 羑言本是不想告诉她,只不过萍水相逢,何必在意,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羑言。” “羑言?”女子重复了一遍,“很好听啊,有什么意境吗?” 女子眼睛在动,像是在思考问题,她总觉得这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羑言” 羑言低头看着她,祁连月问她意境,她并不想回想,这不是个好的故事,也不想解释。 “啊!我知道了!” 她知道? 祁连月突然站起来,盯着她看,有些惋惜,“你爹娘为何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啊?你生的这般美艳,应该有个朝气的名字。” “我师父不是,以前有个人曾经跟我说过,山中有一话,很罕见,名字叫羑言。这羑言花啊,有生离死别之意,寓意不好呢!” 羑言眸色一沉,祁连月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立刻捂住嘴巴。 “哎呀,不是了,我乱说的。”祁连月挥挥手绕到羑言身边,“虽然是生离死别,但也是涅槃重生啊。师父不对,那个人还说了,这花啊,目前来说还没有人见过呢,可能是别人杜撰出来也指不定,你别多想了。” 羑言抽回自己的衣袖走出,祁连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她说错话了,她好像总是说出话,经常说话不过脑子,以前的师父也总是被她气着。 “哎,你去哪儿啊?”祁连月跟上前,看着羑言要离开,她立刻冲上去拦住她的去路。 羑言别了她一眼,眸光一凌。 祁连月倒也不害怕,比她更凶的眼神她也经常见,司空见惯没什么好怕的。 “你还不能走,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你的身体已经坏了,你也静养知道吗?静养!”祁连月振振有词,“你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把你治好的!” 她说这话时眸光闪烁不定,一看就是连自己都骗不过的话,还妄想骗羑言 “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我自己身体我最清楚,不需要劳烦你了。”羑言推开她的身子,她好像很轻,一下就被推开了。 祁连月不高兴的拉住羑言,“那也不行!” 也不知道她那么激动做什么,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她的命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祁连月似乎并不这么想。 “师父说了,这世间所有事情都是讲究一个缘字,我遇见你救了你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更何况,我觉得我跟你投缘,我必须要救你!” 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我可以带你回玉山,我师父一定可以救你的。” 羑言没有错过祁连月眼睛的挣扎,她方才几次脱口而出的人就是她师父吧?现在却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想必是自己逃出来的吧? “你是这儿的主人?” “嗯?” 祁连月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什么?啊,你说这竹屋啊,当然了,这” “你骗人,这是我朋友亲手搭的。”羑言堵住祁连月的话。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她,有这么巧的吗?她第一次骗人就被当场拆穿了? “缘分都是假的,我从来不信,只不过萍水相逢,各自离去才是就好的选择。”羑言再次说道,“你最好比跟着我,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羑言把话说的很难听,祁连月白净的脸蛋都铁青了。 “还有,哪来的回哪儿吧。” 开口句句不离“师父”二字,那应该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吧?现在俞朝国和玄邺国正在打战,正巧是兵荒马乱的时候,她一个女孩子跑出来做什么? 祁连月口中玉山她听都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或许只是祁连月编出来骗她的。 “我可没有骗人!” 祁连大声喊道! “我知道你不信我,你的眼中写满了质疑!”祁连月固执的对羑言解释,“我是从小跟着师父在玉山长大,师父什么都会,可厉害了!他的医术也很好,什么奇怪的病症他都能治好,你这个他也一定有办法的。” 祁连月只恨自己学术不精,只是知道羑言体内有两个气在对流,记得师父说过,要是时间长了,又或者两股气流对抗加强,人会吃不消的。 羑言对她的话一点兴趣没有,她转身就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祁连月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不管,她就是要跟着羑言,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羑言甩不开她,也不跟她答话,以为时间长了祁连月觉得无趣就不会再说了,可是她竟然叨扰了一路! 眼看着就要下山了,祁连月还是跟着她。 羑言有自己要的事情要做,她不可能一直带着祁连月的。 “羑言!” 祁连月再次喊她,“你别说,你这么名字越喊越顺口呢。” “我听说有两国在交战,你说是哪两国啊?”祁连月好奇的问道。 羑言一样的眼神落在祁连月身上,她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一直用无害和求知的表情盯着她。 “你不知道?” 羑言无奈的看着她,突然有些好奇了,祁连月是怎么长大的? “不知道啊。”祁连月点着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从小跟着师父一块在玉山长大的,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呢。” 她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来,也不知道是进了哪个国家,只是在路上听到有人在议论。 从未下过山? 难怪这般不谙世事。 羑言轻笑,“竟然如此,你就更加不要跟着我了。” 她怕让看见一些不好的画面,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将她纯净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何必呢? “羑言,你就是想甩开我,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祁连月气嘟嘟的看着她说道。 他就是好奇外面的世界才会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之前在山中,所有人都可以只有出路,只有她,师父禁止她的出行,她一直都被困在山上。 每次听见别人说的事就会无比的好奇,究竟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还记得有次她偷偷跑下山,只是走到一半就被师父抓回去了,师父为此罚了她抄了一个月的经书。 “你” 羑言正想开口,余光看见了前方的动静,她突然扯过祁连月捂住她的嘴,祁连月瞪大眼睛被她拉到草丛中躲起来。 吓死她了,还以为羑言想要闷死她呢! 祁连月的眼睛落在羑言身上,她的侧脸很白希,睫毛很差,红唇微抿,眉宇间有一个小小的“川”字,聚精会神的目视前方。 顺着她视线看过去,羑言对士兵走过,他们嘴里在说着话。 大致能听清一些。 “安绥国太子到玄邺国了,还带了筠嫣公主。” “是来支援的吗?” 玄邺国确实有些吃不消了,那浓雾阵一散步让他们损兵折将,损失惨重。 “应该是吧,好像是珏王书信请求支援呢。” “珏王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倒是想上前线看看珏王的英姿。” “就你,算了吧,前几天有消息,珏王又受伤了。” 羑言眼睛一暗无心在听下去,偏生祁连月听的很是认真。 队伍离开后,羑言的手还捂住祁连月的嘴巴没有松开,祁连月发现她在出神,拿开她的手开始滔滔不绝。 “他们说的珏王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只是听听就忍不住佩服呢。” 羑言站起身走出去,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祁连月倒是不在意,也跟着羑言走出去,缠着她继续说道:“哎,那个安绥国公主是什么情况啊?好像要和亲呢!” “你说什么?!” 羑言突然有了反应,和亲是什么,为什么她不知道? “刚刚他们说的啊。” 她又说错话了?应该不至于吧,羑言刚刚不是也听见了吗?她只不过是重复一遍而已,需要这么震惊吗? 再看羑言,有些失魂落魄,可下一秒她又笑了。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羑言避开祁连月,“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在开玩笑。” “为什么啊!” 羑言不给祁连月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她是不会离开的,就算离开她也没有目标,而且她暂时还不想回去。 “你不是好奇两国战事吗?” “嗯。” 祁连月猛地点头,她是好奇啊,可是这跟她离开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俞朝国是挑起战事的一方,知道前线死伤有多严重吗?你不是很佩服玄邺国的王爷吗?他被俞朝国害得很惨,这些都是被俞朝国所赐!” 这么一听,俞朝国罪孽深重啊? “而俞朝国的领头人是我的主子。”羑言看着祁连月说道。 祁连月眨巴着眼睛,反应过来后突然向后退了一步警惕性的看着羑言。 “我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懂吗?” 羑言突然擒住祁连月的脖子,将她抬起了,祁连双脚已经悬空了,没想到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羑言力气竟然这么大! “呃” 祁连月抖着双脚,想要睁开羑言的双手,她清楚的看见羑言眼睛中的杀意。 “现在还要跟着我吗?” 羑言蓦地松开手,祁连月重新获得呼吸,贪婪的呼吸着,她对羑言已经心生惧意了。 她转身离开,祁连月双手撑地看着羑言离开的背影,这一次,她没有再跟上。 羑言走的干脆,身边没有祁连月跟着,她速度更加快了。 如方才那写士兵说的是真的 君承修又受伤了,他迫不得已要想安绥国请兵支援,还要和亲? 这就是安绥国的要求吗? 这是罗筠嫣的要求吧? 羑言攒紧双拳,眼前突然又是一阵晕眩,身子还没倒下,突然一只出现在她面前朝她袭来,她下意识的躲开。 本能的朝那人的方向打过去,奈何站不稳,被人一把拉住扯进怀中。 羑言只觉头很晕,脑袋太沉重了,连反抗都做不到。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想看清那人的脸,可是还是能如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不见了,再寻蹊径 一落的水晶珠在地上晃荡着。 祁连月赶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羑言的身影了,她不相信羑言会走的那么快,就算羑言会武功,就算她轻功不错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离开这座山。 她环视了一周,脖子里的吊坠开始发热,她拿出来,吊坠变了颜色。 羑言真的不见了? 不可能啊! 她在她身上放了水晶珠,只要水晶珠还在羑言的身上吊坠就一定发烫的,可是现在却在提示她,难道羑言发现了吗? 虽然不能否认,羑言确实很聪明,可是她应该不知道她在她身上做手脚的事情吧? 就是为了防止羑言一声不吭地离开才在羑言身上放了水晶珠,可是还是没有找到羑言的踪迹。 吊坠越来越烫,说明她里水晶珠越来越近了。 看来她现在就在羑言留下水晶珠的附近,可是水晶珠在哪里呢? “哎,我说到了没有啊!” 一道不耐烦的男音闯入祁连月的耳朵,她寻找水晶珠的动作停下来,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男一女走进她的视线,女生鄙夷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开口:“没用,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 左新文瞪着她,两人看起来又要吵了。 花雨避开她,视线落在祁连月身上。 这荒郊野岭的,竟然有个小姑娘在这儿,花雨不得不怀疑祁连月的身份。 左新文顺着视线看过去,祁连月也看着她,好奇的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猜测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好像不像夫妻,因为两人看彼此的眼神都没有,可是两人也不像是敌人,虽然他们两一直在吵架,而且好像很不满对方的样子。 她不理解这样的组合。 随即她又低下头去,她还是安心的找她的水晶珠吧。 “有人哎!”左新文有些激动,没想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竟然还能看见人影,也是奇迹啊。 “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啊?” 左新文率先开口。 祁连月意识到是在跟自己说话,她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我出来玩儿。” 她说的可是实话,但是在左新文和花雨眼中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外面在天下大乱,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玩儿?开什么玩笑! 花雨觉得祁连月一定隐藏的很深,她微眯着眼睛,突然出手,左新文都来不及阻止。虽然他知道花雨的意图,可是也不要一声招呼不打就动手啊,看祁连月还小,别把人家给吓到了。 祁连月还真被吓到了,好不容易从羑言的掐脖子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被人攻击。 她突然有些后悔没有听师父的话,或许她真的不应该出来的! “啊!别打我!” 祁连月本能的护住脑袋蹲下来,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感觉花雨没有动静了,她缓缓抬头,花雨又突然挥手,祁连月立刻将头埋进双膝。 “我是好人!” 难道祁连月真的不会武功吗? 花雨收回手,左新文上前将祁连月拉起来。 “她逗你玩儿的。” 祁连月瘪嘴,有这样逗人玩儿的吗?! “你一个人在这儿?”左新文看着周边,问道。 就这么一个姑娘,也不会武功,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在战乱时候还敢跑出来,不怕出事啊! “不c不是,我还有一个姐姐” 祁连月眨着眼睛别开视线,“我姐姐不见了,我在找她呢!” 正好,看花雨挺厉害的样子,没准跟羑言有的一拼,祁连月心里打着小算盘,准备利用他们去找羑言,羑言越是想要摆脱她,她就越是要缠着她! 哼! “你姐姐?” 左新文皱眉,这个时候姐姐不见了,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若只是走散了那还好,但也有可能被士兵带走了,那就惨了,万一那些士兵对她姐姐做点什么,女儿家想不开可不就自尽了。 “对,我姐姐。” 祁连月点头,“我姐姐穿着素白衣衫,长得可美了,她身体不是很好,而且啊” 她说着说着突然跑开了,大喊一声:“啊!水晶珠!” 看见了,她的水晶珠真的离开羑言了,那岂不就找不着羑言的位置了?那怎么办啊? 祁连月很是失落,但是随即她又有坚定的目光,站起身,她是不会放弃的! 左新文拍着胸口,这小姑娘怎么一惊一乍的! “怎么了?” 花雨双手环胸,对他们之间的对话没有丝毫的兴趣,一路上这个左新文只要是女的就轻声细语的,太做作!她快看不下了! “你们可以帮我找姐姐吗?” 祁连月突然开口,花雨冷笑,“小妹妹,你连我们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不知道就让我们帮忙,就不怕被我们买了还帮忙数钱吗?” “你怎么说话呢!” 左新文推了推花雨,他们当然是好人了,“别听她瞎说,我们是好人,只是,我们现在可能不能帮你找姐姐了。”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为什么啊?”祁连月觉得,还是这个男人好相处。 只是,他们似乎都把她当小妹妹,她看上去又那么小嘛?好歹也是过了二八年华的人啊,难道是因为个子矮了些? “因为啊,我们要” 花雨一脚踢在左新文的小腿肌肉上,很是用力,左新文立刻抱着小腿单脚跳!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什么好人不好人。”花雨嗤之以鼻,转头对着祁连月说道:“我知道,我会杀人!” 左新文瞪了花雨一眼,花雨无视他的存在,直接拎着他的胳膊往前走,“不愿走就分道扬镳!” 她以为他想跟着她啊,要不是她说她大概知道羑言会去哪儿,他才不会跟着她呢!他宁愿留在军营看君承修那张冷脸也不愿意看着她! 祁连月看他们走了,而且还是往小竹屋的方向离开,她跟上去,花雨听到声音回头看她。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我” “人家没地方去,跟着外面怎么了?”左新文为祁连月开口说话。 祁连月毕竟是个女孩子,如果可以,左新文倒是不介意先将祁连月安顿好了再离开。 祁连月垂下头去,嘴角弯弯,觉得这个大哥挺可爱的。 “哼。” 花雨转头继续走,左新文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她没有那么冷血,跟羑言一样,只不过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对别人好。 自己就是不好的个体,身份过于灰暗,别人跟在身边都会惹事上身的,为了避免这样的状况,就尽量不将其他人牵扯进来,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祁连月发现了,他们真的是往小竹屋走去的。 她想来羑言说过的话,说这竹屋是她朋友的,还以为羑言也是忽悠她的呢! 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 他们是羑言的朋友? 不会这么巧吧。 那天晚上她也是当进这座山,碰巧下起了雨,只能找个多余的地方,哪知还没有找到地方就看见躺在雨里的羑言,全身都湿透了,而且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色,太吓人了。 祁连月从小就被教育啊,不能见死不救,羑言还能呼吸呢,她自然要救人了。 将羑言拖起来走,心好在不远处就看见了小竹屋,里面也没有人,置放在屋内的物品大概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用过都上灰了。 她就将羑言放在床榻上,然后照顾了她一宿。 好在竹屋里的东西都还挺全的,她也带了衣物,也能换洗。 只是想帮羑言换衣服,昏睡中的羑言反应很大,所以只能由着她了,但是她还是帮羑言将,外衫换下来弄干了。 “你说的就是这里吗?” 左新文看着前方的竹屋,“这里已经没有人住过吧。” 那天祁连月只是将房间里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外院还没来得及动呢。 本以为会在这里住下一段时间的,谁知羑言一醒来就要走啊! “闭嘴!” 她用得着左新文提醒吗?她自己有眼睛会自己看! 花雨攒着拳头,羑言真的没有来过。 左新文无奈的耸肩,这已经不是第一个没有羑言身影的地方了,他已经做好了转战下一个地方的准备了。 祁连月在他们身后,弱弱地开口:“你们是不是来找羑言的?” 左新文震惊的转身,“你怎么知道!” 他可不知道羑言认识眼前这个小妹妹啊! 花雨眼底一抹威胁扫过,就说这个女孩儿不简单。 感觉花雨随时都要再次攻击她,而且这一次一定不是想上一次一样试探她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达成交易,她能救她 花雨一定会真的动手。 这个想法一浮现,祁连月立刻抬手护住自己的脸,别的地方受伤可以,脸可不能受伤! 祁连月通过手指的缝隙看着他们,“我,我是昨天看到她,她倒在雨里我救了他,可是她不告而别,我也在找她啊!” 原来祁连月说的姐姐是羑言! “你随便认姐姐真的好吗?”左新文苦笑。 “我不管,我就是要找到她,她的命可是我救的,归我了!” 起来越暂时没有让羑言自生自灭的打算,她还想让羑言跟她一起回玉山呢! 师父一直都潜心研究药物,对她的病肯定也很感兴趣,带着羑言回去没准可以将功补过。她现在虽然很后悔出来,但是,她必须早点理由让师父不责罚她啊! 嗯,没错,这就是祁连月心中的如意算盘。 “那羑言人呢?”左新文问道。 祁连月摇头,她不是说过了吗? “走了啊!” 祁连月突然伸手,展开手掌给他们看她手中的水晶珠,“这是我放在她身上的,就是为了能够掌握她的踪迹,可是现在这个不在她身上,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花雨沉眸。 “她什么时候走的?” “没有多久啊,就是我看到你们之前一点点。” 左新文简直要吐血了,竟然只差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他感觉有道如刀般的视线在他身上划着。 够怪他,如果不是他半路总囔囔着要休息,可能现在已经看到羑言了。 “左新文!” 花雨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 左新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正好撞上祁连月,“啊” 祁连月捂着手臂不满的看着左新文,左新文愧疚的视线落在她眼中,但是一回头又是花雨犀利的眼神。 “咳咳,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羑言。”左新文装咳嗽,开始正经起来,“我觉得,她一定不会是自己离开的,很有可能是被人带走了。” 他的视线跟花雨的碰撞在一起,他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羑言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而且一直呈下降趋势,就算是正常的身体素质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消失不见。 而且当时下山的路就只有那么一条,左新文和花雨来的时候完全没有看见别的人经过,足以说明羑言不是从那条路下山的。 羑言本就对这里不熟悉,如果说是离开,她也只会选择那一条路。 除非另有其人。 “我倒是记得这山上还有一条蹊径。”祁连月突然开口。 她进山的时候完全就是误打误撞的,以前本就一直呆在山里,不习惯走常路,所以,她愣是从没有路的地方走上来了,还意外的发现了一个新的出口。 “你确定?” 花雨惊讶中带着惊喜,她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别的出口。 “嗯。” 祁连月肯定的点头,看得出,他们跟羑言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她计上心来,“我可以带你们走出去,但是你们保证一路上要带着,我也要见羑言。” 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干嘛要跟着啊! 花雨皱眉,祁连月又说了,“我可以帮忙的,我会的东西很多。” 他们的话左新文和花雨都没有太相信,只是默许了让祁连月跟着他们,一个小丫头片子会什么啊,真的是。 羑言现在都不知道下落,还是先找到她比较好! 祁连月开心的看着他们,然后主动带着他们走另一条路离开,其实还是刚刚那个方向,只是在路口的位置换了一个方向。 左新文和花雨都在认真的观察着周围的布局,这里的树木那么茂盛,羑言一个人离开也没有那么快,更不要说是别人带着她离开了。 如果羑言是被强制带走,肯定会反抗会挣扎的,祁连月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追上来了,那个时候有就消失不见了,只能说明,是被人带走的。 而且一定是在羑言不知情的情况下,可如果是这样,行动应该不便吧? 左新文就是这么思考的,可是花雨就不是这么想的了,如果带走羑言的人真的是东方曜的话,那就不好的了,他们怕是见不到羑言了。 除非她回去。 花雨嘴角一勾,她好不容易出来了,难道真的还要回去吗?还是说她注定不能离开东方曜的掌控? “应该是有人来过了。” 因为昨夜下过雨,土质还有些松,很容易留下脚印,更何况是两个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 祁连月突然停下脚步弯腰在一片叶子上摸了摸,又拿到鼻子边嗅了嗅,“是男人的味道。” 看着祁连月像模像样的摆弄着,左新文都要信了。 “不用你说我们也知道是个男人。” 花雨给了她一个白眼,带走羑言的是人,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各占一半的几率,这还用得着让她来说吗?真的是! 祁连月吐了吐舌,她自己将她知道的说出来了嘛,干嘛反应那么大啊! “姐姐,脾气太大会没人要的!” 祁连月突然凑到花雨耳边说了一句,在花雨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间祁连月跳到左新文身后对她做鬼脸。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三个人都能听到,左新文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第一次有人跟他有一样的想法,还敢当着花雨的面说出来。 看花雨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左新文立刻闭嘴,逼着笑的感觉很难受。 祁连月扯着左新文的衣袖,看向花雨,“她生气了?” “你别闹她。” 左新文调整好状态对花雨说道。 祁连月调皮的笑着,又说了,“姐姐,你长得美,要多笑。我师父说了,笑一笑十年少呢!而且经常笑身体会好啊!” “羑言也应该笑,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啊就被她给吓到了,你们是没有看到她的样子,全身雪白诶有一点生气,要不是我胆子大敢上前探她的鼻息,她可能就在雨里呆一夜了!” 祁连月丝毫没有发觉旁边的两人脸色变了,走在最前面自顾自得说道:“她还不让我跟着她,我要是不跟着她,她一定会没命的!” 他们走出去了,这出口果然是通往另一个地方的,前面有一条河,只要有船就可以离开。 “就是不知河流的方向。” 祁连月看着河水自言自语。 左新文主动去看竹子用来搭竹筏,他们现在刻不容缓,必须抓紧时间。 左新文离开了,就只有花雨和祁连月,祁连月现在好像也不怕花雨,还敢走进她,被花雨瞪了眼,她只是停顿几秒,等到花雨不看她了,她又继续往前。 “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雨问道。 “我叫祁连月,你可以叫我阿月。”祁连月再一次自我介绍到。 见花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花雨也不再继续找话题,而是说着自己的话。 “羑言体内有两股气流在对抗,不管这两股气流最好是哪一方胜了,对她来说都是不小的伤害,会死的。” 身后竹子落地,转头看过去,左新文抛下竹子来到她的身边。 “你知道她的病?你能救?” 他还不清楚羑言的状况,可是祁连月却能说出羑言的病理,说明还是有希望的。 祁连月摇头。 “不能?” 祁连月没有回答,只是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左新文。 他似乎很在意羑言的生死啊,至少比羑言本人要在乎! “那你说个屁啊!” 左新文竟然说了粗话!他第一次对女人说粗话,实在是太气愤了。 那种刚燃起来的期望瞬间被泯灭的感觉,他打人的心都有了! 祁连月委屈的看着左新文离开的背影,“我就是说一说嘛,干嘛那么凶啊。” 转头发现花雨一直盯着她。 “怎c怎么了” “你懂医?” “一点点。” 师父从来不教她任何东西,所以所有的事物她都是略知一点皮毛,而且她本就不感兴趣,倒是医术,她最为有兴趣,所以了解的多一些。 羑言被平放在床上,耳边是水流的声音,总是能听见哗哗的声音,倒是让人精心。 一个人从船夫身边走到羑言面前,抬起她的身子,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划过羑言的脸颊,视如珍宝,没一个动作都是极其小心的。 “还有多久?” 慵懒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山谷显得格外清晰,林间还有鸟儿飞了出来。 “快了,快了。” 他已经问了好多遍了,每次问,船夫都是这么回答的,而他好像也没有很急,从来不会催促,只是想问的时候就再问一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藏身之处,全部落水 睁眼就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具,嘲讽地够了嘴角,她连动都懒得动一下。 “醒了” 赫连绝的声音比以往要低沉写,羑言盯着他的面具额,丝毫没有将他的问话放在眼里,船夫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他们,只是片刻,他又转过头去了。 羑言突然伸手去扯赫连绝的面具,赫连绝按住她的手,她冷笑抽回。 “赫连绝?或许,我应该叫你东方曜。” 东方曜从来不曾真得相信过她,从她成为他手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的。 可是她也曾想幻想过,或许东方曜真的花雨所说的,他对她至少是特殊的,起码在别人眼中是这样的。 赫连绝因为他的话身形一震,可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知道了。 就算知道了,也是正常的,东方曜从来就没有想过还要瞒着她,或者说,东方曜已经正式开始他的计划了。 之前都的所有都只是铺垫而已,都是为了现在一触即发做铺垫。 “我想问你,你当初收留我和羑菱,真的只是因为觉得有能力吗?” 羑言起身,正对着东方曜问道。 赫连绝没有回话,因为,面具之下的人早已不是东方曜了,而是遇祁。 这个秘密,或许到死羑言也不会知道的。 “是不是很想杀我?” 赫连绝嘴角上扬,眉间闪过一抹无奈,“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天。” 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东方曜就是为了让羑言手刃了他。 羑言沉下眸子,不再说话。 她现在已经在赫连绝的手上,她想离开也是万万不可能的,周边都是水,更加降低了她逃离的可能性。 而且,她本就是打算去找赫连绝,竟然他自己送上门,那她也省事了。 羑言坐在船边,远离赫连绝的位置,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尽管她知道遇祁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很不自在,可是她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船夫突然哼起了小调,现在是顺流的方向,可以不用撑浆,船夫站在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嘴边吹起来。 悠扬的乐声在山谷间回荡,让人的心情一下就舒畅了。 她后来看清了,船夫手中的乐器是自己做的。 等一曲终结,他们也到了该到的地方,赫连绝带着羑言下船,给了船夫银子,两人告别后他拉着羑言的手往里面走。 这个地方好像挺隐蔽的,不像是跟世外接通的啊。 羑言看了赫连绝一眼,狡兔三窟,他的窟可不止三个。 “你带我来这里,不怕逃出去之后又多知道了你的一个藏身之处?” 遇祁停下来,转头看着她,“你若是能摘下我的面具,我自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约定,但是羑言当真了。 赫连绝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她还有希望?这么一想,羑言当即就动手了。 遇祁倒是没有想到羑言乎这么迫不及待,他无奈的出手应付着她,他的本意不是跟她动手,而是希望她可以有个安身的地方。 外面太乱了,不适合她出去。 东方曜千方百计的引诱羑言上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躲开,能躲多久躲多久。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东方曜,你不觉得你的话是废话吗?” 她想离开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想法吗?这期间她也想过,一直留在他身边算了,反正这世上也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只要东方曜不做太过分的事情,她都可以安心的帮他。 可是,东方曜一次次的伤害她,陷害她,利用她,她完全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羑言,除非我死,否则你是摘不下这面具的。” 羑言冷笑,他这是在讽刺她杀不了他吗? 她腾身而已这下树枝,眸光带着杀意,敏锐而迅速地冲向他,他定身不懂,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就在树枝一端要碰到他心口的时候,他突然侧身擒住她的手腕。 反手一按,在她肩膀在落下一张,被逼退好几步,手中的树枝也掉在地上。 她笑笑,地上的树枝就是最好的证明。。 以前她杀不了他,现在就更加杀不了了,她的武功一直在退步,感觉自己基本上是个废人了。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遇祁看着羑言的背影,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这里都是他的地盘,走到哪儿也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只是,她现在就是不想看见他。 “东方曜,你这条命是我的。” 就算是死,他也只能死在她的手上。 羑言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满是坚定,她一定会摘下他的面具! 左新文好不容将小竹帆搭好,祁连月却是满满的嫌弃,“这个看上去就不太牢固,万一半路裂开了怎么办,那岂不是都要变成落汤鸡?” “呸呸呸!不要乌鸦嘴。” 祁连月嘟着嘴,真讨厌,她说真话也不行啊? “行了,快走吧。” 花雨不耐烦的催促着。 左新文冷哼一声,就知道动嘴皮子功夫,有本事自己动手做啊!他将竹帆扔进河里,花雨第一个上去,左新文也跟着上去了,还算牢固,没有异样。 祁连月犹豫不决,花雨没有时间跟她耗,“你要是不上来那就这样呆着吧!” 她突然用脚打着水面,跃起踢向岸边再重新落在竹帆上,竹帆已经开始慢慢飘离岸边了。 “哎哎,等等我!”祁连月一急,顾不了那么多跑上前抓住左新文的手,还好左新文反应敏捷,不然两个人都要掉河里。 早就看出来花雨不愿意带着她了,她才不会那么傻呢! 带他们出来了就像抛开她,做梦! 花雨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祁连月,转头看着正前方。 四面环山的,根本就不知道羑言究竟会在哪里,很有可能他们经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成为羑言离开的方向。 只是,他们现在只能凭借着感觉向前走。 他们在水中晃荡了很久,然而还是没有任何踪迹。 “羑言走了那么就,肯定不可能被我们追上的。”祁连月双手撑在下巴上,百无聊赖的说道。 确实,羑言本就比他们先离开,而且他们还在搭竹帆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如果羑言是被人带走的,那肯定是有备而来,不会像他们一样临时才弄。 左新文只是担心羑言的身体,“她昨天就只是发烧而已,没有别的症状了?” “没有。” 祁连月只是知道羑言的身体出了问题,但是她还没有见过羑言发病呢。 她好奇的看向左新文,“哎,你看过,那你告诉我,她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师父经常根据一个人的发病情况来对症下药,而且,很多情况都被他纪录下来,她无意中翻阅过,而且她记忆力不错,,基本上都能记得。 只是,很多症状都是她没有见过的。 “关你什么事!” 花雨突然开口,她也没有见过,一提这个她就能想到羑言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还有空荡房间只剩一摊鲜血的场景。 左新文知道花雨很排斥,他耸动着双肩,不说也罢,他也不想回忆。 “说说嘛!” 祁连月就是好奇啊,她对什么都好奇,对羑言更加好奇,对羑言的病更加更加好奇。 她那天给羑言号脉的时候,有会下意识的阻挡,而且羑言的体温很高,准确的说应该是她手腕处号脉的地方更别的地方的温度是不一样的。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她相信,她师父也一定没有见过。 羑言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可是这才多久的功夫,羑言就消失不见了。 想到羑言抛下她之前说的话,她心里也是一颤,羑言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杀过很多人吗? 可是她觉得羑言面善,不像是那种十恶不赦的人啊。 “喂,羑言是不是很厉害?她会武功?”能轻而易举的抬起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吧,看上去那弱不禁风的,实际上却很有力量。 “你觉得呢?” 被祁连月捅了一下的左新文将视线落在花雨身上,看她不就知道了。 祁连月似懂非懂的点头,羑言应该比花雨厉害。 “那你说她收不收徒弟?” 师父从来不让她习武,可是啊就是很想学,记得当初有个禅师上山看了她一眼,说她如果习武将来会有不一样。 她不懂这个深意,只是从那之后,师父就再也不准她接触任何有关武学的东西了。 难得有感兴趣的东西都被师父扼杀在摇篮里了。 “噗!” 左新文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是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她很认真的好不好,为什么要笑啊? 就连花雨也是见鬼的表情看着她,要摇了摇头,决定离他们两个人远一点。 祁连月挠着头,很是无奈的看着花雨和左新文,左新文还好相处一些,就是花雨,不爱说话,准确的来说,是不爱跟她说话。 “那得问羑言了。” 左新文点点头,轻笑着回答。 “也是。”祁连月也点头,“你还没有告诉我羑言的病症呢。” 左新文转头看向花雨,叹了口气,他知道,花雨很在意这件事情,可能多多少少跟她有一些关系,但是,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扭转的事情。 “全身渗血。” 四个字足以概括羑言的病症,就是这样,全身都是血,还会惊鸾,痛的很厉害,但是每一次羑言都是咬牙坚持过去的吧? 他见过羑言发病,第一次的时候羑言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痛意,可能之后她也发过,病情也是随之增加的,越来越严重。 苍南看见的那一次,估计情况不轻。 “全身渗血?”祁连月捂着嘴惊讶的看着他。 可是左新文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眉宇间有些沉重,侧眼看花雨,她的身子都僵硬了,祁连月这才确定,左新文说的都是真的。 祁连月只是觉得这个情况有点熟,难道是在师父的记录册里看过? 好像也不是啊。 是什么呢? “啊!” 祁连月一拍脑袋,突然站了起来,山谷中回荡着她的喊声,左新文和花雨同时站了起来看着她。 “我我想起来” 祁连月有些不好意,她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知道羑言她的病” 祁连月话没有说完,他们脚下开始颤抖,竹帆是真的开始松动了,祁连月觉得奇怪,不忘低头看去,正好就看见最边上的枝条开始松开。 这开始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一个松开了,其他的不也就全部散架了啊! 祁连月第一反应就是紧抓边上的手,脚下的声响很大,花雨突然跃起身,左新文和祁连月一同掉进河水之中。 花雨一个翻身,踏着水上的竹子,换步好几次才站稳。 她也不敢乱动,她的水性一般般,只能看着祁连月在水中扑腾。 花雨顿时皱起眉头,真的是带来个累赘! 左新文反应过来,入水后第一时间游上来,将头露在外面,可是祁连月不会游泳啊,她只知道扑腾,连带着抓左新文一起重新下水,两个人一同挣扎着。 左新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可能他会游泳都被祁连月给弄死了。 “你别动!” 左新文好不容易挣扎着露出了头,蹭着换气的功夫,他吼了一句。 可是祁连月怎么可能不动吗,这个情况写谁都会恐惧的啊,她还那么年轻,她还不像死呢! 左新文找到了支点,抓住旁边的竹子,一把将祁连月抓起来,“抱着!” “咳咳!咳咳” 祁连月被呛了好多水,感觉自己快要被淹死了。 左新文还不忘瞪她一眼,像是再说,让你乌鸦嘴。 祁连月委屈的紧闭嘴巴,她又不是故意的。 再一看花雨,跟他们两个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觉得花雨这样好潇洒啊! “有声音!” 起来越听见了远处传来的音乐声,激动地喊道。 “哪里有声音,你别在动了!” 左新文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事真多! 他是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真的有声音,不信你们听啊!”祁连月不满的说道。 她就是听见了音乐的声音嘛,她的听力不错,怎么可能会错呢?而且,应该是吹奏出来的。 花雨踏着水波翻了一个身,顺着花雨方才指的地方看过去,由远及近,一艘小船渐渐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站在和船头的船夫手中拿着乐器,刚刚的声音俨然就是他吹奏出来的。 “看吧看吧,我就说了!” 没想到子啊这个地方竟然真的有船只,有没有可能着船夫刚刚就是带着羑言离开的人? 花雨沉眸,左新文也有些激动,终于不用浸在水里了。 “哎!这里这里,这边有人!”祁连月大声呼喊,音乐声戛然而止,船夫朝这边看了眼,将东西塞进怀中,改变了船的行驶方向。 “来了来了,他过来了。” 船夫听见她的声音过来了! 祁连月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可惜她现在在水里,终于可以不用一直在水里了,她快要有阴影了。以前一直都很喜欢玩水的,可是现在,她还真的喜欢不起来。 早知道就跟师傅认真的学习水性了!她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 船夫靠过来,花雨率先跃上船,见她没有想管他俩的意思,左新文开口,“女人,你打算就这样?” 花雨不满的回头,慵懒的伸出手,左新文抓住一下就跃了起来。 “哎,还有我。” 祁连月叫着,生怕他们将她落下。 她可没有花雨那个本身会轻功,也没有左新文的拳脚功夫,她是真正什么都不会的小女子! “知道!” 左新文无奈的弯腰按进祁连月拉起来,全身都湿透了,身上的包袱也湿透了。 祁连月拧着身上的衣服,顿时就有水利落在船上,湿了一大片地方。 船夫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继续往前行驶,花雨很快就发现着方向不对,“那个,我们想去的不是这边,可不可以换个方向?” 难得语气好,可是船夫不做声。 左新文也抬起头看向花雨和船夫,确实,这样不就等于又回去了吗? “怎么回事?” 左新文看着的花雨,花雨看着船夫,船夫看着前方的路默不作声,两耳不闻窗外事,事不关己。 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花雨准备出手,祁连月看出她的意图,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这不是普通的船夫,师父说过,有一种船夫中途是不会改变方向的,只有和终点。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什么存在,但是就是有,如果被迫改变了方向,他们会死的。” 花雨皱眉,甩开祁连月的手,她很想说,死就死,大不了让左新文撑船!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 左新文觉得,祁连月懂得很懂,可是一些基本的常识她反而没有,她说话总是师父师父的,好像她师父很厉害的样子。 “你师父是谁啊?”左新文随口一问。 祁连月倒是很兴奋的回答着,“我师父就是玉山第一人啊!” 然而花雨和左新文都没有反应。 “玉山是哪座山?” 左新文突然觉得自己被祁连月忽悠了,还以为她真的有什么本事呢,还有个了不起的师父? 可是,原来都是假的啊! 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玉山,反应跟羑言一样。 “玉山就是”祁连月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出山的那天是偷偷摸摸出来的,出山后她就晕倒了,醒来之后已经在外面了,所以她也找不到回玉山的路,现在就只能等着她的师父来找她。 “好了好了,你慢慢想。” 左新文摇着头。 他们现在要重新返回,那肯定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发了,羑言肯定走远了,再追是追不上了,还得另想别的办法。 回到,船夫又离开了,但不是朝着来时的方向,而是走的另一条路。 如果真的像祁连月说的那样,只有和终点,还不知道船夫会不会再回来,可能他真的只是如果吧。 “哎,好像没有给他银子。” 左新文看着船夫离开的背影,船夫倒也没有问他们要。 “他不收钱的。但是如果你给他,他会收。”祁连月凑上前说道。 行行行,就她知道的多! 羑言在林间走了很久,连一个落脚点都没有,她不信东方曜在这里没有落脚点,只能说明,是她没找到。 遇祁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跟着她,也不说话,就一直走。 她停了,他也停。她走,他也走。 羑言转身看着遇祁,“这样有意思吗?你直接带路吧。” 遇祁点头。 他走了另一个方向,这次变成她跟着他,他好像有些怪,赫连绝一直都不是这样的性格啊,就算是东方曜也不是这样的。 “你真的是东方曜吗?” 难道是她猜出了?不可能。 遇祁转过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日久生情,久别重逢 羑言紧跟着在遇祁的身后,来到一颗树前,他停了下来,她抬头看着树,好像没有什么差别。 下一秒,羑言的身子遇祁反过来背对着他眼睛上被蒙上一层布,顿时就看不清别的事物了。 如果还是要防着她啊。 羑言任由遇祁牵着走,一直到他摘下她眼睛上的布条,两人面前就是一间小屋子。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羑言以为东方曜是要囚禁她,可是她发现并不是这样的,她还是很自由的的。 东方曜将她带到这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屋子里应有尽有,食材也很全,就算她吃完了也会有人准时送来。 她好奇那些送东西的人是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缺什么的,那些人平日里根本就不见踪影,但是只要是她需要的时候,他们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这日子太过悠闲了,她认为,只要时间一长,她或许就会忘记外面还在战乱。 这样的日子确实是她想要有的,可是,不是她现在想要拥有的。 左新文带着花雨和祁连月一同会了山寨,好在左国安c若梅等人都还安好。 一听说左新文回来了,若梅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左新文正在跟左国安说这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之间若梅扑进他怀里。 很久没有见了,他们不比别的夫妻,他们当拜堂成亲没有多久的时间他就离开了,好不容易回来了,若梅只是忍不住。 她在山寨里呆的这些天,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跟左新文在一起了,也会想,或许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不曾在采撷苑待过,不曾认识羑言,也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可是每当她走出房间,看着寨子里的其他人在练习的时候,她又惊然,其实一切都发生了,都是存在的。 左新文揉着若梅的发,抬头看向左国安,两人眼神交流后,左新文拥着若梅回了房间。 这么长时间不见,自然是有一大推话要说的。 花雨和祁连月虽然站的远,可是刚刚那一幕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祁连月一直在她耳边叨扰,“咦,那个是他的妻子吗?没想到左新文竟然有家世啊!” 说话的时候她的视线飘向花雨,花雨也不在意,看来他们真的不是一对。 那也正常,他们是一对才不正常呢。 花雨只是有些惊讶,若梅竟然跟左新文在一起了,这是羑言牵的线吗?还是日久生情? 花雨自嘲的笑了,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了还有心事去管别人是怎么样的。 左国安走向花雨和祁连月,“两位姑娘,在下是新文的爹,你们随我来。” 他转身带着花雨和祁连月到厢房休息。 左新文的房间内,他一进屋就将若梅堵在门板上狠亲,知道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松开,若梅攀着他的脖子,埋头在他怀里。 “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知道,左新文应该会出去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快解决,外面还在打战呢,有些消息她也听说了,就是不会知道羑言现在如何。 “嗯,突然有点事回玄邺了,正好就回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抱起,若梅平躺在床榻上,左新文俯下身去亲她。 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我看见花雨了,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姑娘。” 花雨,不是一直跟羑言好的吗? 怎么会跟左新文在一起。 “另一个是路上碰见的,出了点意外。”左新文突然沉了眸子,他对着若梅说道,“我不会在寨子呆很久。” “嗯。” 若梅敛眉,他抬起她的下巴,“羑言情况很不好。” 他知道若梅其实一直都很担心羑言,只是因为当初的不愉快,她一直将对羑言的关心藏在心里。 她不希望这个成为左新文的负担。 “她怎么了?”若梅抬眼对上左新文倒视线,这才多久不见,她觉得左新文沧桑了一点,不,应该说更加稳重了一点。 “我也不是很清楚,现在她不见了,我们在找她。” 左新文如实回答。 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收紧了力道。 晚饭的时候,一桌人气氛都很沉闷,只有祁连月没心没肺的吃着很开心。 吃饱喝足之后才发现,桌上的人几乎都没有动筷子。 总觉得漏了什么,祁连月也开始思考自己的事情,漏了什么呢? 想起来了! 祁连月猛地一拍桌子,所有人的视线被她吸引过去,她怎么总是这么大惊小怪的! “有件事儿我忘说了!”祁连月看着左新文和花雨。 花雨皱眉,她能有什么事情可说的,除了关于羑言的事情,她不想从祁连月嘴里听到任何别的消息。 她和左新文一起掉河里之前,她就想说来着,接过被突发事件给打断了。 “就是关于羑言啊,你们说的那个症状我听过,又一次师父紧急出山,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们说的那种情况,全身渗血。” 想起来也惊得慌,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那样的情况,很怕,可是又有些兴奋。 师父也是第一次接触的那样的病人,那段时间从早到晚师父都呆在药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甚至连她都不管了。 “然后呢?” 左新文和若梅同时出声,祁连月呆愣的看着他们,真不愧是夫妻啊。 “然后啊,然后那个人”祁连月不太想说,可是被花雨一瞪,不得不趋于她的淫威,“后来那人死掉了。” 师父还为此在药方禁闭了十天呢。 “死了?!” 没有一个人是好脸色,祁连月连头都不敢太,她有些懊悔,干嘛没事在这个时候提这个话题啊! 遇祁回到寝宫,刚进去,里面就传来东方曜阴鸷的声音,“哟,还知道回来啊。” “你来干什么?” 遇祁对东方曜会出现在这里倒是不意外,反正他做什么事情基本都逃不过他的视线,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 只是,他好奇东方曜的目的。 “你说呢?” 东方曜嘴角一勾,看着遇祁脸上的面具笑着,“你倒是戴的很习惯啊?”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遇祁冷笑,“东方曜,你真以为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你预期的走吗?” “难道不是吗?” “东方曜,我早就说过,你早晚得死。” 就算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东方曜的命也不会好过的! “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同归于尽,既然当初放我出来了,现在就别指望在控制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至于你,是不是也该实现你的承诺了?” 遇祁走近他,和东方曜平视。 紫莛和青葭一同从外面走进来,看着这样的场面立刻上前,但是被东方曜阻止了。 东方曜笑着说道:“自然。本尊今天来就是视线承诺的。” 遇祁眸光一沉,视线紧锁东方曜的脸部,没有任何异样,试图从东方曜的脸上看出破绽,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东方曜带着遇祁去了面试,青葭和紫莛两人守在外面,小道里东方曜手中拿着火种,再递给遇祁一个火折子,俩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这地方有些潮湿,等到了宽敞一些的地方,遇祁看见前方冰棺,他吹灭火折子上前,东方曜突然闪身拦在遇祁面前。 “别急啊。” “东方曜,你究竟想怎么样!” 一向沉稳的遇祁竟然破功了,他瞪着东方曜,双手紧攒着,他忍了那么久等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也罢,再等等又何妨。 东方曜走到冰棺前,将棺盖推开,一层雾气飘出来,遇祁急匆匆的上前,直接推开东方曜看着里面躺着的人。 那人脸上也带着面具,遇祁颤抖着手伸过去,东方曜向后退了一步,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久别重逢? 呵,很快,他就会他知道,什么才是哀莫大于心死。 当遇祁的手碰到那人的面具时,他犹豫了,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 遇祁眼睛一闭,直接扯开那人的面具,映入眼帘的就是赫连擎的脸,赫连绝的父亲,真正的俞朝国皇帝! 东方曜的势力早就潜进俞朝国内部了,很多高层都已经被他的人取缔了,他最擅长的就是偷天换日。 “东方曜,你会后悔的。” 遇祁收回视线转头看向东方曜,东方曜不屑地笑,“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你可能不知道吧,你还记得你那个弟弟吗?赫连宇。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你呢,满脑子都充斥着你跟羑言的回忆,你不知道吧。” 东方曜笑着,有些bt,他凑近遇祁,掐住遇祁的脖子,没有很用力,可是脖子还是有印记。 “大皇子,赫连绝,或许我应该这样叫你。” 遇祁抬手打向东方曜,两人直接在这里动起手来。 简直不是人,赫连宇都不放过! “多可悲,赫连宇这辈子都是个没有自我的人,一直活在别人的记忆里!”东方曜就是故意的,他越是这样说,遇祁的反应就越大,他对他动手用重。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遇祁的袭击,可是他还是受了他一拳,“畜生!” “羑言就是这样被你逼走的!” 一提到羑言东方曜的眼睛暗沉了,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他唇角微勾,“逼走?呵,你错了,这辈子,羑言都只会是我的人!” 相当自信,遇祁更加肯定东方曜在羑言身上动了手脚。 遇祁再次出手,东方曜开始还击了,一脚正中他的心口,遇祁整个人都直接撞上身后的冰棺,他一惊,不顾背上的疼痛,转身扶住冰棺。 “赫连绝,俞朝国还要毁在你手里,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死!哈哈!” 东方曜笑着离开密室,遇祁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想接受赫连绝这个身份了! 所有人都在朝着东方曜的圈套内走,可是真的都在按照他预计的发展吗?如果东方曜如愿了是不是一切都能结束,倘若真的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怕 东方曜走出来时脸色很沉重,紫莛跟他一同离开,青葭却杵在原地不动。 她已经迷茫了。 遇祁隔了好一会儿才出来,看见青葭还在外面,他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离开,青葭就跟在他的身后。 “大皇子。” 遇祁停下来,看着远方,无奈的笑道:“大皇子?” “什么事?”遇祁反头看向青葭。 “没。”青葭摇头,“您能摘下面具让我看看吗?” 遇祁看了她一眼,随即扯下面具将脸露在她面前,“你是叫青葭吧?” “嗯。” 他重新戴上面具转身离开。 青葭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前,尽管以前没有见过赫连绝的样子,可是她知道,遇祁真的不是赫连绝,不,是以前的赫连绝不是赫连绝。 她苦笑,她好像为了一个国家的仇人背叛了国家。 羑言半夜突然睁眼,看见面前的人影下意识出手,一下就被抓住了。 “是我。” 有些无奈的声音。 听到声音,羑言松了口气,可随即甩开他的手,“有事?” 消失了那么久又突然出现了,是要开始他新一轮的计划了吗? 难道在她眼里他除了利用她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知道羑言是这样看东方曜的,他一时也不知是不是该高兴。 “羑言,你对我的成见能不能比这么大?” 遇祁很是无奈的说道,自己现在顶着东方曜的身份跟她相处,她不意见大差怪,可他还偏偏要帮东方曜开脱,他也是很纠结的。 羑言对着他,“东方曜,你很奇怪,这才多久不见,我总觉得你跟换了个人似的。” 嘴角嘲讽探究的笑容扬起,刺痛着遇祁的眼睛。 不管他是东方曜还是喊了句,都是羑言心里的刺,这根刺不拔出,她心就会一直痛! 俞朝国早晚要会在他的手里,在这之前,就让他把欠她的还清。 遇祁还记得,那天在俞朝国别人对他拳脚相向的时候,是她突出重围帮了他。 东方曜的话尤言在耳,其实遇祁不难想象东方曜对羑言做了什么。 “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被我收留的吗?” 遇祁试探性的问道。 当然记得,那天的场景,羑言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遇见他的第一天起让她杀人,她只是一个女儿家,而且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啊,只不过是一个孩子! “东方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这是在问你!” 遇祁将话题再次转移到羑言身上,羑言冷笑,“你让我说我就要说吗?” 遇祁可以肯定,羑言的记忆一定停留在十岁以后,十岁以后啊 “叫我赫连绝。” 他不是东方曜,他是赫连绝,名副其实的赫连绝。 堂堂俞朝国的大皇子,被东方曜背负上了不成器的罪名,现在还要替他悲伤所有的黑锅。 遇祁突然起身走了出去。 十年前,他十二岁,羑言才八岁,可是羑言只记得八年前的事情。 遇祁走出房子,一直到河边,他坐下来看着星空。 脑海中浮现出十年前的记忆。 十年前的俞朝根本就不是俞朝,而是连云国,羑言是连云国的以安公主,羑菱是以平公主。 而他,是连云国右宰相的儿子,他的爹就是现在俞朝国的皇帝,赫连擎! 因为赫连擎想要联姻,所以努力拉下一门亲事,对象不是以安而是以平。 还记得在宫中第一次看见羑言和羑菱的时候,是在御花园里,那个时候羑菱坐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羑言爬上树,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羑言,生怕她会摔下来。 “那你小心点儿!”羑菱带着鼻音,她不想让羑言担心。 羑言伸手去拿落在树上的风筝,可是还差一点点,努力了好久终于如愿的那道,开心的回头看着羑菱,她挥舞着手中的风筝,“你看,我就说我能拿到吧!” 说完,她将风筝随手抛下去,“接着!” 羑菱忙乱的跑过去接住风筝,羑言按照原来的路线小心翼翼地走下来,最后跳下来,平安无事。 “喏,走吧。” 好奇两个公主身边为什么没有奴仆,后来知道,是这两个公主将下人们都赶走了。 本是想来看看自己未来的妻子会是什么样的,没想到就看见这一幕。 那个时候,赫连擎还没有下主意究竟是要羑言还是要羑菱,可就是那天起,赫连绝会宰相府就同意了赫连擎的想法,还说,他要羑菱。 是阴差阳错,他一直记得,所有人都说羑言不喜动,是个很安静的人,而羑菱更加活泼一些,平日里就是爱闹腾。 他先入为主的思想,以为羑菱才是那个爬树的人,却不曾想是自己弄错了。 连玉国除了有赫连擎这个右宰相,还有一个左宰相,就是东方曜的爹——东方御。 东方御一直都是一个不愿去争抢的人,这点跟东方曜的出入想大。 其实最开始的东方曜很像东方御,也是一个纤纤公子,所有人都觉得他跟羑言相配,赫连绝跟羑菱相配。 可是命运弄人,东方曜进宫见她们两人的时候,羑菱却看上了东方曜,私底下还跟羑言说了,羑言没有任何感觉,一切都随羑菱开心。 她会摸着羑菱的头告诉羑菱,“你要的都给你。” 羑言是一个很宠妹妹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都还小,羑言也不将亲事放在心上,但是羑菱却是暗暗记在心里。 当皇上的诏书下来的时候,羑菱很少生气,因为羑菱要下嫁的人赫连绝,在羑菱眼里,赫连绝一直都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 当时这事闹的很大,后来赫连绝也发现了,羑菱不是羑言。 可是皇帝已经下了圣旨,岂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可是他们俩是双胞胎啊,后来羑言给羑菱出主意,告诉她,她们还小,就算还嫁人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如若到时候的还是不恩呢该改变,她可以跟她交换。 对羑言来说,不管是嫁给谁,那都是一样的。 羑菱会被逼无奈的跟赫连绝相处,可是时间久了,她发现赫连绝并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桀骜不驯,他也有鲜为人知的柔情一面。 东方曜和羑言两人都是慢性子,每次见面都是相视点头,然后坐在那儿饮茶便可以饮一下午。 东方曜的心思很深,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的想法究竟是什么,他如同他父亲一样,是块黑墨,难以捉摸。 后来,东方曜来不及表明心思,赫连擎已经不安分的开始了他的计划。 赫连擎的人开始攻陷朝廷,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开始倒戈,只有一向被皇帝防备着的东方御对他是忠心耿耿。 皇帝到死都在懊悔自己识人不清,害了国家,害了至亲! 遇祁紧握着拳头,身后一阵风袭来,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羑言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想法设法摘下他的面具,可是每次遇祁都能轻而易举的躲开。 “羑言,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葬身火海,逃跑计划 打赌?羑言不屑。 赫连绝松开羑言的手,羑言也没有因此放弃,而是继续去攻击赫连绝。 赫连绝一路后退,踩在身后的树干上翻身跃起落在羑言身后。 羑言转身去打他,赫连绝向右躲避,一直都是羑言在进攻赫连绝在防守,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出手。 “嗯” 羑言突然蹲下来,赫连绝多了个心眼没有上前,可是很快他就看出异样了。 “怎么了?” 赫连绝是见过羑言发病的,只不过那个时候是羑言第一次发病,当时的症状没有那么明显,不像现在。 羑言缩成一团,紧咬着嘴唇,没有一丝血迹,但是她到底身子逐渐被鲜血染红。 别人的血液循环是在体内,可是羑言看上去就像是在体外进行,很吓人的。 赫连绝将羑言把回房间,慌忙中找出这里现有的医疗,银针在碰到羑言的皮肤的瞬间变黑了,他都不敢再下手。 羑言怎么会有这个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难道是那天晚上吗? 还记得他们一同在破旧屋子里休息的时候,羑言晚上突然出现异样,那天晚上他有帮她,可是没想到情况比她想象中的眼中。 赫连绝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一症状是在他离开的第一天被左新文发现的。 “走c走开!” 羑言依稀能看见赫连绝的身影,她不想看见她,她会这个样子可不就是拜他所赐嘛! 她没有力气根本就推不动赫连绝,可是赫连绝主动的退开了,“你别激动。” 他发现了,羑言越是激动,血流速度越快,青筋都暴露了,可想而知她极力控制自己的程度有多大。 那天在俞朝是她代替君承修来的,可是苍南以来她就走了,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发现羑言的异样,可是他没有发现,就连东方曜也没有发现。 应该就是东方曜将羑言变成这个样子的? 东方曜! 赫连绝摩拳擦掌,咬牙切齿,不忍继续看着羑言转头背对着床榻,只能听见羑言羸弱的呼吸和浅浅的沉吟声。 那个样子一定很痛苦吧。 羑言蜷缩成一团,过了很久疼痛终于过去,她也直接睡过去了,闭上眼睛,赫连绝靠近也没有动静。 赫连绝坐在床榻边看着羑言,将她额头渗出的汗水擦干,衣袖上有点点红色,他一点也不在意。收回手继续端坐,静静地望着她的睡眼。 羑言在睡梦中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闭。 他想起了十年前那场火,将整个后宫都烧起来了,很多都被烧死了,他赶到的时候大火还在继续,救人都已经来不及了。 “救人啊!愣着干什么!” 赫连绝对周边的人怒吼。 可是他忘了,这场火就是他父亲唆使的,他身边的人都是纵火的元凶。 他们手中之后加重的火势的木柴和油,根本就没有可以扑灭火的工具。 赫连绝心心念念的都是羑言和羑菱,不顾众人的阻挠冲进去,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切身感受,火光在他面前烧着,热气烤着他的皮肤,浓浓的烟味让他窒息。 他在火圈里找了很久,可是还是没有看见人影,后来梁上的柱子砸下来,他差点也就跟着一同葬身火海了。 后来,大火熄灭了,有人说,这场大火将所有人烧死了,没有逃掉的人都死了。 还说,死的人包括以安公主的母妃和两位公主。 那段时间他确实萧条萎靡了,所以当赫连擎登基后,他根本就不屑那个大皇子的身份,甚至处处跟赫连擎做对。 “为了这江山你牺牲了了多少无辜的生命,因果报应,这些都是要还的!” 赫连擎一巴掌重重的搭在赫连绝的身上。 在那之后,赫连绝从不上朝,因为他不承认赫连擎的存在。 可是渐渐地,他发现一切都变了,赫连擎也变了,他不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父亲了。 赫连擎变得贪婪,好色,名副其实的暴君。 再后来,东方曜出现了,他一直以为东方曜和东方御都死了,可原来东方曜还活着 看见他的那个时候,赫连绝还抱着一丝希望,有没有可能他先进宫了,他成功的将羑言和羑菱救了出来? 可是东方曜只有一句话,“赫连绝,我是来报仇的,亡国杀妻之仇!” “什么” 赫连绝只从中获取了一个讯息,那就是羑言死了,羑菱也死了,连玉国是真的破灭了,而这一切都是拜他父亲赫连擎所赐。 他的母亲在赫连擎做了皇帝之后就从来没有消过,可是每次看见他的时候要佯装很开心的样子,他知道母亲心中的苦,所在他母亲选择自杀的那一瞬,他没有抱怨过。 东方曜真的实现了他的话,他来俞朝国报复了,赫连绝甚至没有反抗就被东方曜抓走了。 “赫连绝,这是你自愿的,可是我不管,该还的,一样都不能少。” 东方曜开始对赫连绝实施各种残酷的刑罚,这一切他都能忍。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东方曜再来看他的时候,告诉他,赫连擎在他手上,当今的皇上是个冒牌货,他要一步一步毁了俞朝国,就像当初赫连擎回了连玉国一样。 赫连绝自己受苦不要紧,可是赫连擎怎么说也是他生身父亲,即使他在不堪,那也是他的父亲,这是不能改变你的事实。 更何况,俞朝国现在治理的很好,老百姓好不容易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东方曜却要再一次毁掉这样珍贵的美好。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而拉上所有无辜的百姓给他陪葬啊! 而且,赫连绝也是在遇见羑言之后才知道,原来羑言就是以安公主! 毕竟这中间隔了十年,这十年,早已模糊了他对羑言样子的印象。 羑言给他第一感觉是熟悉,而后觉得羑言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说是精明,她懂分寸识人心,她在他心中的印象和以安公主一样美好。 这些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可是直到那天在采撷苑,君承修来了,赫连绝也来了。 只有他这个真正的赫连绝知道,那个顶着“赫连绝”名义的男人是东方曜,所以在她问出他是不是东方曜伤害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羑言是东方曜救得,而且东方曜和羑言之间有所教缠,能让东方曜特别对待的出了羑言还能有谁。 东方曜对羑言的心思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而且很清楚。 东方曜来在俞朝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天,那句,“赫连绝,我是来报仇的,亡国杀妻之仇!”说的有多愤恨,多坚定,只有他知道。 赫连绝几乎把前后的事情串在一起了,只是中间缺失的羑言c羑菱和东方曜一起的几年他不清楚。 或许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可是最明显的就是,羑言对她自己的身份浑然不觉。 这可是亡国之仇啊! 别说羑言不记得,就算是羑菱也不可能不记得啊。 东方曜在羑言身上动了手脚,也不知道让羑言变成现在这般。 东方破晓,羑言一觉睡到临近正午,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熟睡过了,起来的时候房间内已经没有赫连绝的身影了,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从她到这里开始到现在算起来就只见过赫连绝两面,一次是一开始的时候,一次就是昨天晚上。 没想到昨天竟然当着他的面发作了? 羑言觉得被东方曜看去她狼狈的样子真的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她不能在沉浸在这样的悠闲之中了,她还是必须要离开,可是她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外界的讯息,没有办法,她也不清楚这路究竟应该怎么走。 进来的那天赫连绝给她蒙上了布条,她完全不知道路,很明显,一定是有什么机关,又或者是别的阵法。 那天她就看见赫连绝站在一棵树下抬头仰望,难道那棵树就是机关吗? 羑言决定跟着送东西的人出去看看,他们每次在没有食材的时候就会出现,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 羑言抱着侥幸的心理去了厨房,她偷偷地将东西臧起来,然后搬了个小凳子坐在院落,看似随意,可是她的视线正好不偏不倚可以看到厨房里的动静。 如果那些人真的知道的话,那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她只需要等。 羑言看见一直小鼠从厨房咻的一下窜出去,一下子就无影无踪,她微微皱眉,莫不是就是靠这个来传递消息的? 过了一会儿,羑言起身回到房间将房门关起来,那些人一般不回选可以被羑言看见的时候来,就算有的时候被她看见了,他们也全程不回跟她沟通。 羑言靠在门板上偷听着外面的动静,是真的有人。 她身上没有别的东西,要怎么样才能成功的离开呢? 她得把一切都计划好再行动,不然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羑言经常在厨房转悠,她会利用有限的资源做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还好出发有药材,而且房间内赫连绝也还留了药箱,这样就方便多了。 隐约还能记得木狼曾经跟她说过的配方,这种药可以放在人的身上,你可以根据它来搜寻踪迹,只是,这药也有一个弊端,就是时效性很短,所以一定要充分的把握好机会。 这天,羑言在厨房折腾了半天,然后回到房间等待那些人的到来,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定那些人已经开始离开了,羑言便动身。 出发前确定藏在厨房的药剂确实被碰到了,她才放心的跟上去。 若然,那些人走过的地方都会留下痕迹。 他们每次都能那么及时,很有可能就住在附近可是这附近羑言也去逛过,根本就看不到人家,兴许有什么障眼法将她和外界隔开了。 如果是这样,那些人或许就是在外面,而她只要跟着就能出去了。 这么想着,羑言较快了步伐跟上前,前面的人好像听到了动静突然回头,还好羑言反应灵敏避开了。 可是,再次探出头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些人的身影了! 该死,被甩掉了! 怎么会呢?她隐藏的很好啊! “小姐,您回去吧。” 一道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这是有史以来那人第一次跟她说话。 羑言微眯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是她小看他了,这人要么就是不会武功要么就是武功极佳,羑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赢面前的人。 可是不管如何,她都要试一下! 她必须离开,在这里多呆一天就是多浪费一天的时间。 羑言抢夺先机先发制人,那人也不敢真的动手,处处避让,看来,是真的会武功了! 一个横扫,那人跳起来,双脚踏在树干上,逼急了可能真的会对羑言动手,可是羑言就是要他动手! “小姐,您不要为难我。” 那人站定看着羑言说道。 羑言冷笑,“有本事就将我抓回去!” 她都出来了,自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羑言再次出手,那人也同时出掌,两人的手掌击在一起同时后退。 突然那人前空翻跃到羑言背后,羑言刚回身,他一掌打在羑言的肩膀,羑言直接撞在树上。 “噗!”这可是实打实的承受这一掌,一时没有撑住,羑言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 “小姐!”那人惊讶上前。 羑言见状忍着伤手一挥,那人被药剂蒙了眼只能捂着眼睛,她立刻闪身离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连挨两掌,奇怪的河 羑言捂着自己的肩膀看都没有看那个人一眼,撒完药就跑,那人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拦住羑言,拽住羑言的胳膊,羑言猛地甩开,不然给那个人一脚,将他方才打她的一掌还给他。 还好她有所防范,不然可能今天真的就是白费功夫了,要是今天走不了,之后她也别想走了。 傻子都知道,若是今天真的跟那个人回去了,又或者那个人抓住她了,赫连绝一定很快就会知道,到时候守着她的人肯定会更多。 赫连绝为了给她只有,所有才没有派很多人围守,可是这不代表他纵容羑言。 看那个人的身手就知道了,武功跟她不不相上下,更何况羑言的武功还在一点一点的衰减。 羑言觉得自己现在可能连花雨都抵不过,花雨一直都是最懒的那个,平日练功什么的都会投机取巧,东方曜也不会管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是对羑言不会,羑言也没有那个心思浪费在耍小聪明上,所以基础功自然是比花雨扎实,可是现在看来就未必了。 羑言现在完全就是瞎走啊,她也不知道哪条路才是正确的,而且身后的那个人很快就追上来吧。 她有点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一定不能再回去了。 她宁愿跟花雨个左新文他们在一起也不想再回去了。 羑言这么想着,脚上的速度又增加了些许,身后传来动静,而且声音越来越近,羑言知道,一定是那个人追上来了。 他刚才处处让着羑言,可是羑言确实招招致命啊,而且她最后还偷袭他,现在肯定将他激怒了,万一对她下狠手,她肯定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一整掌风打过来,羑言下意识的后翻避开,可是身后就是赫连绝的人啊。 在空中她猛地转身改变方向,踩在树枝上,蹬腿跳到另一颗树上,那人丝毫不给羑言喘息的机会,也跳了上来,抓住羑言的肩膀。 羑言转头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她抓住他的手一扯,另一只手抵着他的前胸,用手肘一击,那人也不中招,向右侧身松开羑言。 羑言的得空的间隙继续踏树向上,那人也跟着上前,羑言突然改变方向向下而却,个那人擦肩而过。 他伸手一抓没有抓到羑言,她的衣衫从他的指尖划过。 羑言落地后不停留,她可不要浪费时间在跟他的打斗上,她的体力下降的很快,一下就会吃不消,现在必须速战速决,但是她明显出于弱势啊。 那人见羑言又要逃了,他也不浪费时间周旋了,羑言很精明,不能更大过多的耗费下去,不然要是真的被羑言逃脱了,有他的苦头吃。 追上去,在空中连着几个空翻,而后踏着大步落在羑言正前方,直接拦住了羑言的去路,羑言只能后退。 她一直看着他,他开口,“小姐,您出不去的,跟我回去吧。” 羑言不说话,她只能试试,她试图找寻到周围有没有别的异常的地方,当初赫连绝在一棵树下看了看,如果她能找到那棵树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羑言的视线巡视着,同时兼具的观察着面前的人,她不能松懈,不然,这人就会出手! 好像真的找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不管如何,她现在只能试试看了,希望老天是站在她这边的。 羑言突然闪身朝左边跑去,那人一愣,在看到羑言取得方向的时候,眼睛睁大,大喊,“您不能过去!” 羑言反而激动了,说明她博对了。 身后的人用尽全力追赶,可是最后还是差了一点,羑言率先来到到那棵树面前,那人也不敢上前了 “小姐,您别冲动。” 他有些紧张,可是羑言管不了那么多,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离开,她不知道赫连绝当时做了什么。 “不要过来!” 羑言现在要冷静,她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怯场,她得让得对方知道,她心里是无比清楚她要怎么离开。 那人也不敢有所动作,只是看着她。 羑言的手背在身后,她在摸索,可是这个方位根本就没有机关,到底要怎么样! “小姐,您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这里确实比外界好多了,可以说是世外桃源,可是那又怎么样,再好的食物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那都是不合适的。 羑言愣着眸,那人好像看出了什么,眼睛瞄向别处,羑言顺着他的视线看多去。 可谁知着竟是那人声东击西的招数! 他来到羑言面前,按住她的肩,一把将她一同拉出去。 羑言反手打向他,他随即防御着。 两人一攻一击,不相上下,这个时候羑言体内又开始不适了,她不能再逗留了,她都快要放弃了。 可是没有办法离开,她能怎么办。 难道今天终究还是逃不出吗? 眼见羑言的气势越来越弱,那人反倒是松了口气。 “小姐,您就不要挣扎了。” 在他看来这都是无谓的举动,何必呢,还不如跟他一起回去,反正都是要回去的。 羑言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在她被他抓住之前都不会放弃,哪怕是她还剩最后一口气。 “做梦!” 牙缝中挤出两个字,羑言前空翻,踏在身后的树上,树叶颤动着,很多树叶都飘了下来。 她随手取了几片作为武器打向那人,那人连连后退。 好不容易逼近的,他是不可能让羑言得逞的,他也这下树枝挥向羑言,羑言不甘示弱几乎是同时这下一根树枝。 两人的一同向前,羑言没有躲闪,那人的树枝直对着羑言。 羑言一手打开,她的树枝早已被打断了,那人眼神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另只手突然向前攻击,“砰!” 很好,这是他今天第二次她伤她,而且伤的还是同一个位置。 她的肩膀剧痛! 羑言撞在树上,直接坠落在地上,那人瞪大眼睛,他没有想过要伤到羑言,只是希望她知难而退。 可是当他看见羑言撞到树上而后掉下来,他慌了,倒不是因为她受伤了,而是因为面前的树开始移动了! 羑言阴差阳错之下出动了机关,这个阵被启动,不等停下来谁也没有办法重新走动。 羑言也很惊讶,她看着快速运转的树木,甚至忽略了身上的痛楚,赫连绝的人已经看不见声身影了,她勉强站起来,扶着树干一直看着,直到树木停下来。 那人知道,羑言一定已经出去了,没有时间耗,他应该尽快通知赫连绝。 眼前这条路好像瞬间就变清晰了,羑言嘴角展开一抹笑容,看着面前的景象,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她加快速度离开,只是前面是河流,她没有办法走开。 没有船,也没有工具,这可怎么办。 与此同时,在河流的那一边,左新文等人又回来了,他们的人每天都会在附近搜寻,也会撑船去附近找寻,毕竟这是唯一的路。 或许还能有羑言的踪迹。 花雨也跟左新文说了,不能抑制浪费时间在这里,如果今天再找不到,那就必须离开了。 而且花雨都想好了,要是今天还是没有结果,她就回去找木狼,可能这就是她这辈子的命,她逃不开的宿命。 “下来,我上去。” 左新文将船上的人赶了下来,今天他要亲自去找,就不信找不到,要是还是找不到,那就只能说明,羑言已经不在这里了。 祁连月也上去了,“我也要去!” 左新文刚想赶她走,可是花雨却开口了,“带着她吧。” 祁连月的听力和眼力都不错,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或许她可以发现一些一般人发现不了的蛛丝马迹。 “坐好了!” 左新文看着祁连月说道,然后转身看向若梅,对她点头才离开。 若梅握着双手,希望可以找到。 羑言在河边徘徊了很久,她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追上来,如果追上来要多久,她没有时间了,只能尽快的处理,大不了就直接游! 可是她的水性是真的不好,万一 哎,还是不要想这样的万一了! 羑言撕下纱裙的衣角,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用仅剩的药粉抹在上面,这样至少可以保证碰水不会让血化开! 羑言将血书扔进水里,让它顺着水流一路向前,还这个水流的速度还算快,只是,这样飘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羑言等不了啊。 她在岸边来回的走着,就怕突然出现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可是这条河的周围除了树木就是看不到彼岸的水,一望无际,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下水是否可以坚持的住。 万一她要是在水中突然发病,那不就是送死么? 过了一会儿,羑言看见空中绽放的信号,不用猜就知道,那一定是赫连绝的人通知赫连绝的信号,这么说来,她要是不离开,很有可能赫连绝也会赶来,而他的手下一定马上就会出来了。 这里一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因为羑言见过的就不止一个,只是每一次出现的都是一个人而已。 羑言握紧双手,先找好一个接近水源又比较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左新文和祁连月的船只已经划出岸边很远了,回头也看不见花雨和若梅她们了。 花雨竟然么有一起上来,要是真的碰上什么人,好歹可以帮忙啊。 突然之间,天空绽放了烟花,只是一瞬间,但声音较响,他们也可以看见零星一点。 祁连月兴奋的拉着左新文的手,“快看快看,那边一定有人,咱们快点过去,兴许能有但什么消息呢!” “嗯。” 左新文只是看见的,这水流就顺着一个方向,若是羑言真的是往这个方向离开的,加上那边真的有人的话,那么看见过她的人就增加了。 毕竟这个地方这么偏远,要是真的经过什么人,就一定会有印象的。 左新文加快速度,一开始是逆流的,这河水也是挺奇怪的,好像是在中间段开始分隔开,向两边流动,只要过了中间段就变成顺流了。 “你快点嘛!” 祁连月很是着急,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过去看看。 “那玩意好像是信号弹。” 祁连月随口一句话惊醒左新文,他把这茬给忘了,方才那个他也看见了,好像就是信号弹。 前方有人,还在通风报信? 左新文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两人经过中间段,速度更加快了,左新文也相对来说轻松一些。 祁连月将手放在船外,伸进河水之中,她皱眉,“左新文,这个河也很奇怪,它好像不仅分东西还分左右呢!” 他们的方向是向东的,而且正好靠右,所以水流顺着他们的方向,只是如果靠近中间的话,这河水就改变了方向,什么情况啊? 祁连月有些担心,有点害怕了。 左新文细看,好像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子,现在也只能由他保护祁连月了。 “别自己吓自己!” “哦。” 祁连月坐回位置上,看着去处,他们要尽快,不然到时候返程就天黑了。 河流远处漂浮着一样东西,被眼尖的祁连月看见。 她站起来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哪里有东西!” 确实,在另一边,有一抹浅白色的东西飘过来。 祁连月觉得眼熟,突然瞪大眼睛,她记得很清楚,“啊,是羑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憋气入水,情况不妙 因为那天是祁连月亲手给羑言换的衣服,下雨的那个晚上,羑言全身都被浸湿了,必须将衣服换下来,恰好她的包裹里还几件没有湿的衣服,就给羑言换上了。 羑言对衣服好像没有很敏感,第二天醒来也没有说什么,反正就是直接离开了。 不过羑言消失到现在过去也有好几天了,倒是真的有可能没有衣物换洗,只是为什么现在这衣料在水中。 “你有没有看错!” 左新文转头对着祁连月问道,手中已经改变了船只行驶的方向,还有些距离,现在让船横过来,或许可以拦截住那衣料。 “不会错的。” 那是她的衣服,怎么可能看错呢。 只是这衣服好像只有一点点啊,应该是零星一点的布料,羑言的衣料怎么会在水中。 船只正好驶过去,衣料顺着这边飘过来,他们的船只也在随之而水流往回飘,这边正好是逆水流的方向。 “再过去一点,我应该可以接住的!” 祁连月看清了,那是衣料的衣角,应该是被撕扯下来的,而且上面还有红色的血迹,她又不好的预感,羑言该不会遭遇什么不测了吧,千万不要啊! “来了来了” 祁连月紧盯着那块衣料,在经过她的手的时候猛地捞起来,正好接住了。 她看着手中布料,左新文也好奇的凑近来看,展开来,上面鲜红的血迹都是字。 很简单的两个字,“救我!” “这是羑言的求救书吗?” 祁连月转头看向左新文,左新文已经重新改变船只的方向,按照他们一开始放心划过去。 现在的他比之前要认真专注多了,因为有了很明确的目标,羑言一定就在前面,很明显,不是她自己走的,而是被人带走的。 他好像突然理解花雨为什么没有追上来了,因为羑言很有可能是被东方曜带走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花雨自然要避免和东方曜的正面接触。 羑言躲在岸边,等着消息,但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放弃了,可能需要换一种方式。 毕竟这条河无边无际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它有多长,赫连绝带她来的时候,她是在半路醒的,虽然他也没有逼着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去记这条河。 现在想来有些后悔。 羑言在犹豫着换一个什么样的离开方式,至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或许那封求救书被人拾到了,可是拾到的人未必会来救她。就算来了,也未必有那么快,只是她等不下去。 如果没有赫连绝的人在这里就好了,那她一定会等着。 可是问题是赫连绝的人就在这里,而且已经给赫连绝通风报信了,而且,他们一定也已经开始搜寻她了。 他们也清楚,她没有那么快就能轻而易举的离开这里。 赫连绝带她来的时候都有船夫送,而且那天之后船夫就走了,很显然,船夫也不会在这里。 羑言正在思考,林间的方向就传来声响。 “已经通知大皇子了,你们的搜寻的仔细一点听见没有。” “是!” 说话的人俨然就是方才打伤羑言的人。 看来她今天算是跟他们的头儿对上了,难怪武功那么高,不在他之下。 要是她还是以前那个完好的她,他倒是不介意跟那人硬拼一下,谁输谁赢都还是是个未知数呢,只可惜并不能。 羑言不敢动,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接近她了。 羑言屏住呼吸,皱着眉头,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个人被分到她这里,羑言悄悄地向后退,男人越来越近。 她要庆幸自己实现做了准备,不然那就不好了。 羑言慢慢的没入水中,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不然就一定会被旁人发现的。 就在羑言彻底没入水中的时候,羑言方才所处的位置被人用手一拨,那些杂草就全部弄开了,他的脚正好踩在水波边缘,恰好将羑言难以抑制的水波给掩去了。 羑言在水中憋着气,也不敢游,只能让自己慢慢的远离岸边,这样才能逃过他们的搜素范围。 “没有看见人。” “我也没有。” “没有。” 陆续有人报备消息搜寻的结果都是没有,这让带头人很不满,虽然很难找,可是一定不会没有的! 他不相信羑言可以轻而易举的离开,她一定还在这里。 “她没有那么快离开,你们都继续找。” “是。” 所有人又散去了,在这之前,其中一个下属看着他又问道:“大皇子是不是要来了?” “大皇子应该在赶来的路上。”赫连绝第一时间接受到他的消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已经赶来了,只是距离有些远,还需要些时间。 他们最好是在赫连绝到达这里之前将羑言找到。 羑言在水下憋气憋得难受,心里只起到那些人快点离开,一种窒息的感觉涌上大脑,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脸现在是涨红的。 羑言的在水中下意识的捣腾自己的双手,只要动静再大一些,那些人就会看见的。 还好,在羑言快要撑不住的时候那些人率先离开了,他们一走,羑言最后意志也奔溃了,立刻露出脑袋贪婪的呼吸着。 许是泼水而出的声音太大了,已经走远的人又突然回过头来,羑言也不清楚是谁,立刻又沉了下去。 回头的人只是看见水纹,没有别的了。 “看什么额?快点找吧,要是大皇子到这里我们还没有找到,那就惨了!” “说的是。” 一众人去别的地寻找,羑言再次浮出水面。 她已经入水了,而且,她不可能再会岸上了,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她只能继续向前,不管了能撑多久就是多久! 先离开这里再说! 羑言一直向前有着,两边虽然一直都有岸,可是不管她往那一边去,都有距离,所以,羑言放弃了,还不如一直向前呢。 就是这河水好像是逆着的。 游着游着,羑言大概是偏离笔直的轨道,所以游偏了。 但是她发现,现在反而好游一些,怎么突然就变成顺流了呢? 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就是一直向前。 她感觉自己要撑不下去了。 能不能来个人救救她? 羑言精疲力尽,那边左新文和祁连月也想着羑言的方向靠近,两方很快就要相交了。 祁连月站着看那远处,好像看见了一个漂浮在水面上的身影。 “那里好像有异常。” 祁连月指着的方向又是逆流的方向,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再次驶过去。 羑言顺着水流一路飘过来,很快祁连月就看清了羑言的脸,“是羑言,真的会是羑言!” 她没有认错,那衣料就是来自羑言身上的衣服! 说来也巧,在林间,赫连绝给羑言准备的东西都很充足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面面俱到。 羑言只是今天恰好又穿回了祁连月给她的衣服,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还好祁连月中途看见了羑言抛下的衣角,不然,她和左新文就要回去了。因为已经很晚了,再不然就要到晚上了。 这里白天还好,晚上就会给人一种无比阴森的感觉。 羑言好像已经昏过去了,所以没有反应,不知道她水里漂浮了多久,只要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就可以了。 左新文看着越来越近的羑言,将手中的浆交给祁连月,“你拿着,我下去。” 他跳下河水之中,这河水还真是够冰的! “你小心点儿!”祁连月喊道。 左新文水性还是不错的,加上羑言飘过来的方向是顺流,他很轻松的就接住了羑言的身子,一手托起羑言的腰向船的方向游过去。 好不容将油烟弄上船,祁连月伸手接住羑言,吃力的掰正羑言的身子,羑言上去的那一刻船有写晃动。 祁连月一直趴在最边上,她本就瘦弱,拉羑言也废了一些力气,使得船只倾斜度挺大的。 左新文还在水里,祁连月安置好羑言后伸手拉左新文上来,他就敏捷多了。 现在都顾不得划船,得先救羑言啊! “你不是会医,快看看那她有没有事?!” 左新文有些激动,一边拧着衣角一边对祁连月说着。 起来越倒是想啊,可是她就是个半吊子啊! “羑言想必喝了很多水,你先将她肚子里的谁加压出来,长时间的堆积在里面不好。”祁连月这么一说,左新文也不犹豫,立刻上前帮羑言排出积水。 羑言轻咳了两声,左新文激动的拍着羑言的脸,“羑言,羑言!” 羑言还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至少他们知道羑言现在还活着,没有事就好了。 左新文对祁连月说道:“你过来。” 祁连月乖乖地走过去将羑言接过来。 “你好好看着她,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说。”左新文说完便拿起船桨用力的划着,得赶紧赶回去才是。 一时因为羑言的原因,二是因为天那要黑了。 今天的天气应该不是很好,估计晚上也不会有月亮和星辰,所以想凭借月光看清路是不可能的。 “怎么还没有到啊?”祁连月有些急。 左新文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羑言,“马上。” 他已经在用他最快的速度了,没到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急啊,可是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来,要是连他都不镇定,祁连月估计就更加慌了。 “羑言的情况好像很不好!” 羑言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抛那些的血书求救,又为什么会飘在水上。 一个人在都飘在水上了,这得是飘了多久啊? 羑言的情况很不好,那得是有多不好,她的身体机能已经下降很多了,免疫力更是脆弱的可以,现在还在着冰冷的水中浸泡了那么久,肯定是受不住的。 羑言的脸色变了,本来是刷白的,可是现在竟然开始发红,祁连月伸手去摸,好烫! 羑言怕是又发烧了。 “她又发烧了!” 只能等上岸了才能救,现在在船上什么都没有,他们也无计可施。 只是很快,祁连月就感受到羑言身上出来的温度不仅仅是发烧,而是烫手,异常的烫,如果不是因为是羑言在她怀中,她可能下一秒就会抛开她。 “她c她的身子好烫,怎么办?” 祁连月焦急的看向左新文,左新文只是匆匆瞥视了一眼,不要问他怎么办,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可是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祁连月也不开口了,也不敢近距离接触羑言的皮肤,只是让羑言枕在自己的腿上,而且还是隔着衣衫的,尽管这样还是可以感受到羑言身上传来的温度。 羑言的身体开始渗血了,而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都要浓稠。 “天!”祁连月不想叫都忍不住。 左新文回头一看也是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岸上的人看到左新文和祁连月,而且祁连月怀中好像还有一个人,若梅激动的喊道:“他们回来了,带着小姐回来了!” 花雨看过去,那个人好像真的羑言! “准备一下!”若梅转头对着寨子里的其他兄弟们,让他们准备接任,还有船只也要处理好。 看得出羑言情况不是很好,所以若梅和花雨心照不宣都没有主动提起羑言。 靠近岸边,左新文扔掉船桨将羑言抱起来快步的往他们这边走来。 “新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你凭什么,走的决绝 若梅冲上去看见羑言的那一刻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人都跟在左新文身后一同离开,他们率先上马回了寨子,路上没有停留,一直都在加快速度,生怕耽误的时间一长羑言就真的没命了。 她不仅仅是溺水这么简单。 羑言现在可以正常的呼吸,只是呼吸的很艰难,全身灼热,那滚烫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燃尽。 “她的身子怎么会这么烫啊?” 若梅握着羑言的手,“小姐,小姐听得到吗?千万别有事啊” 眼眶都红了,强忍着湿润别开头去,马车的门帘随着风吹起,可以看见左新文的背影僵直。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两国交战已经够乱的,可是羑言这里好像情况更加不妙。 天都黑了,赶到山寨的时候,里面已经燃起了烛火,通亮的山寨迎来这么一群慌乱的人,所有人都在玩一个方向赶。 祁连月也被这样浓重的氛围所感染,她本是对羑言有那么的兴趣的,觉得羑言是个有味道的女人。 她好奇关于羑言的一切,所以会跟着左新文他们一起寻找语言,而且她暂时也回不去,在师父找到她之前她也是为自己早点事情做。 可是现在,她好像也有点担心羑言了。 “爹,带回来,您快给她看看!” 左新文还没有进房间就大声的喊,其他人多留在外面了,只有左新文和左国安两个人进了房间。 羑言躺在床榻上,身体红的厉害,用手一碰,那温度也是烧人。 这样下去人都要烧坏的吧? “你之前就过她这样吗?” “没有!” 羑言就算发病也不是这样的,她只是痛而已,然后全身的血液循环有些异于常人。 他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羑言现在虽然不是那样的症状,可是也不比那样好多少。她痛,好歹人是清醒的,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有意识。 左国安给羑言号脉,也号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不敢随意下针。 左新文焦急的看着左国安,左国安摇头。 难道就任由羑言这样吗? 花雨在外面一声不吭紧盯着房们,随后她突然转身,若梅看到跑过去拦住她,“你去哪儿?” 花雨看了若梅一眼,本是不想解释了,可在看向房间后将视线落在若梅身上,“我去找东方曜,他肯定有办法。” 笃定羑言这样就是东方曜害得,东方曜为的不就是让羑言重回他的身边吗? 只不过是要羑言这个人而已,难道还要将羑言害死不成,羑言要是死了,东方曜什么也得不到! “东方曜?” 若梅猜测,那应该就是羑言的主子吧,可是 “你别去,新文说了,带走小姐的人可能就他,既然小姐逃出来了,你回去也没有用。” 要小姐死,又怎么会救。 花雨攒着拳头,如果不去,羑言怎么办?可是就算她去了,东方曜也不会听她的吧。 房门打开,大家的视线又被吸引过去了。 左新文面色沉重,祁连月率先开口问道:“怎么样了?羑言还好吗?” 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左国安也没有办法,可是刚刚在他们纠结之际,羑言身上的温度开始退却,她的面色也恢复到正常,只是又变得惨白。 他们知道,羑言现在是好了,可是以后呢? 万一她向之前的病症一样时不时的发作该怎么办? 归根究底还是要彻底铲除病根,不然羑言的身体会被拖垮的。 大家不是都心知肚明吗?羑言的病症哪有那么容易解决的,除了东方曜,还有谁可以解决? “我去找东方曜!” 东方曜一定不会置之不理,他的最终目的不过是让羑言重新回去而已,既然如此,那她就去将东方曜找来。 只要羑言平安无事,呆在东方曜身边又如何? 最初就不应该让羑言到玄邺国来,只要羑言没有接下这个任务,一切不会发生,他们都会好好的。至于两国战事还是其他,都与他们无关。 可是老天就是爱捉弄人,为什么要这样呢? “不可以!” 左新文反应最大,这些人里正面接触过东方曜的人就是他,他清楚东方曜的实力,也知道他心狠手辣的态度。 若梅也是见过的,只是她当时被掩护的很好,基本没有正眼看过东方曜,也不敢正面看。 就那次东方曜从他们手中将羑言带走,就足以证明东方曜的狠辣。 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升入,如果不是因为左新文反应够快而且有羑言的保护,他们根本就逃不掉。 “除了找他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左新文也不会让羑言出事的,他和左国安等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前朝重整,只不过他们慢慢的放弃了,他们没有那个能力,而且当时天一已经是太平的了,他们没有必要再次挑起战事。 可是他们还是遇见了羑言,而且,俞朝国和玄邺国开战了,本就是生灵涂炭,他们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俞朝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我” “我有办法!” 一直没有说话的祁连月突然开口,若梅转头看向身后这个女子,她红唇蠕动,很有自信的说道,“让羑言跟我一同回去,我师父一定可以救她的!” 虽然之前那次他的师父没有成功,可是她知道,后来师父一直在潜心专研,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不要闹!” 现在是在说很严肃的话题,祁连月能不能不添乱啊! “我没有闹啊,我说的是认真的” 她就是在很认真的提意见啊,为什么都不相信她呢。 她只不过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罢了,而且,他的师父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找她呢?难道师父不要她了吗? 这么一想,祁连月低下头去。 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会山,就算他们同意带着羑言离开她也无法将羑言送进山。 看着祁连月低头,其他人纷纷叹气。 就在大家同时沉默的时候,一道轻灵的声音响起,虽然有些气不足,但是不影响她的震慑力。 “我哪儿也不去。” 就算死了那也是她的命,她绝对不会再会东方曜身边,绝对不会。 羑言的手撑在门板上,用力的抓着,指甲刻入木板中,她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她一醒就听见外面的吵闹声,走出来看见一个个熟悉的声音,知道自己是被左新文他们救了,她很庆幸。 可是,当听到他们的谈论时,她沉默不了。 花雨本就想逃离东方曜的禁锢,甚至连木狼都放弃了,没有必要为了她一个将死之人重回东方曜身边。 花雨对上羑言的视线,她低下头去。 她难得一次不那么自私,却还是抵不过羑言的无私,花雨有时候挺嫉妒她的,甚至很恼羑言,她就不能自私一点吗?偶尔为了自己自私一回不好吗? 花雨再次抬眸,羑言松开送走下来,来到花雨面前,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许去。” “如果你要回去,别说是因为我,我不会感谢你,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情。” 花雨只需要按照以前的方式活下去就好了。 羑言这话不止是对花雨说的,也是对她身边的人说的,她不需要,说了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从来都没有习惯比人给她什么,现在也不愿意成为那样的人。 欠下债了,要还就很难还清了,她不想这样纠缠下去,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去纠缠。 “羑言,你当真可以什么都不顾吗?” 花雨嘲讽的勾勒嘴角,“以前为了羑菱,那现在呢?为了谁?君承修?” 羑言心一颤,垂眸。 算是被她说中了吗? 花雨不知道羑言内心的想法,“羑言,这么多年的交情也抵不过一个男人吗?” 谁都在乎她的命,可是只有她自己不在乎,好笑,他们凭什么去关心一点都不在自己生命的人啊。 羑言转身,她没有必要解释什么。 花雨扯住她的手,羑言本就弱不禁风了,花雨的力气大,羑言直接倒在她身上,可是这一次花雨没有扶她,反倒是将有羑言推开了。 左新文手疾眼快扶着羑言,埋怨的看看像花雨,她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重! “花雨!” 羑言推开左新文,定眼看着花雨,可最后还没有说话。 她转身回了房间,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睛,眼角滑落滚烫的泪。她转了个身对着墙面,锁紧自己的身子,整个人都在抖。 她咬住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她会死,她会死,这是改变不了的事情。 为什么要说她不在乎,没有人比她更在乎这条命了,她甚至奢望自己可以活的久一点,可是老天爷不让啊。 第二天一早,羑言推门而出,大家都还没有起。 羑言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刚走出寨子,身后就传来花雨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花雨?” “如果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恐怕等那些人起来你又不见踪影了吧?羑言,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我没有。” 羑言不想浪费时间,她是想要离开,但是没有想过瞒着谁。 就算醒来他们全部都在,她还是会走,她只不过是不想大张旗鼓而已。 她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必要向别人大肆宣扬。 “不管你有没有,现在就是要离开,怎么?离开不打算交代一下你要去哪里吗?” 花雨冷嘲热讽,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些过了,可是就是控制不住。 羑言就是这样,一点不在乎自己的态度让她很生气,好像周围所有人都比她更加在乎她的命,可是她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花雨,你不要逼我动手。” 她不想跟花雨将局面搞得很尴尬,也不想动手。 花雨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好啊,正好很久没有跟你比过了,我也想知道现在外面俩个人谁占上风。” 说完她就动手了。 羑言只守不攻。 放在以前羑言或许会跟她拼,可是现在她不会,她的身体不容许她大动干戈,会承受不住。 花雨只是一个试探性的出招,羑言就招架不住了。 她向后撤,以往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起来,这一次不行。 体内一阵剧痛,羑言倒向一昂,整个人摔在地上,但是她很快就翻身而起,花雨却没有要停的意思。 羑言干脆也不动了,没意思。 在花雨的手掌击向她时,羑言闭上眼睛任君处置的态度,花雨听了下来,愤恨的说道:“为什么不躲,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花雨吼着她! 羑言睁开眼睛闪过一抹悲痛。 “花雨” “羑言,你不是很能耐吗?可是你看看现在的你是个什么样子!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妄想一个人离开!你要是真的行,怎么会狼狈的落水还要求救,如果不是他们不放弃找你,根本没有人会救你,可能你早就死了!你凭什么任性,你没有资本!” 花雨一口气吼了一大段,她眼眶泛红,充斥着泪水。 转身决绝的离开不去看羑言。 花雨的身后不知何时站满了人,若梅c左新文c左国安c祁连月 她做错了吗? 不,她没有。 羑言忽略他们眼中的沉痛,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不做停留。 对不起,她辜负了他们的好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好奇宝宝,直奔前线 花雨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羑言还是走了,指甲嵌入肉里,疼啊。 她还是走了,没有一丝的犹豫,呵。 若梅有些着急,她转头看向左新文,左新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花雨刚刚的好没有错,羑言现在的身子不好,她连花雨的对付不来,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连左新文的打不过呢? 所以不能放任羑言一个人出去。 若梅刚走出一步,便被左新文拉住了。 花雨说的没错,可是羑言的思想很独立,她不希望被人做什么,如果硬是去做了,她也不会开心。 祁连月就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了,一看羑言走了,她急啊! “她走了,你们不打算一起吗?” 搞不懂,之前羑言离开,他们拼了命的找,现在羑言找到了,明知道她身体不好,还让羑言一个人,这不是矛盾呢嘛! “你们不去我去!” 祁连月说完就跑出了。 这个时候,他们还不如祁连月干脆。 “羑言,羑言,等等我!” 羑言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回头一个是祁连月,她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由一丝欣喜的。 “你怎么来了?” 祁连月好不容易赶上羑言,还好羑言走的不快,也没有像上次一样突然消失。 “当然是跟你一起离开啊!” 她本就是要跟着羑言的,羑言去哪儿她就去哪儿,这样还能多了解羑言一点。 如果说羑言是个将死之人,至少在她死之前的一段时间也是希望别人陪着的吧?至少她是这么觉得的。 “你跟着我?” “你不是要回玉山?”羑言轻笑,没有停下步子,继续向前。 祁连月点头又摇头,她小跑几步挽着羑言的手臂,“自然是要回去的,可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要等师父来找我。” 她又开始唠叨模式了。 “我跟你说,我师父真的很厉害,你这病啊,没准等我师父出现了就能治了。” 期待师父快点出现,也希望羑言可以撑得久一些。 羑言只是笑笑没往心里去。 “你们都不知道玉山啊?玉山有这么不出名吗?” 还以为外界的人都知道玉山,怎么会都不知道呢?如果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上师父的? “我告诉你啊,我从小在玉山上长大,玉山可好看了!每天早上起来都能看见云雾缭绕的,师父永远都起的比我早!” 祁连月说话的时候嘟着嘴,大概是想到当时的情景了吧,忍不住抱怨几句。 羑言虽然不接话,但是听得很认真。 可能这世上真的有座玉山吧,只是她不知道,祁连月说的应该不是假的,在羑言眼里,祁连月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虽然对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懂得多,可是人情世故却是不懂得,只能说是被她师父保护的太好了。 出来历练历练也好吧。 “对了,羑言,你要去哪儿啊?” 这一大早的,她还没有吃饭呢,好饿哦。 祁连月摸着肚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巴,这动作被羑言收进眼底。 羑言好像已经没有没有吃过饱饭了,一直都没有食欲,她都没什么感觉。 祁连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师父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抱歉,我没有吃的。” 羑言无奈的说道。 祁连月愣了一下,笑着,她当然知道羑言没有,而且她也没有。 羑言两手空空的出来了,连衣物都没有带,本就没有衣物,更加没有钱财。 而祁连月,她是临时起意跟着羑言离开的,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带上自己行李! “啊,怎么办?我的包袱还在山寨里,我的衣物和银两都在那儿!”祁连月拍着自己的脑袋! 怎么可以这儿笨啊!就算要出来也应该先拿上东西啊! 这下好了,他们要怎么吃怎么住啊! 再看羑言,就一直看着她说话,没有任何的动静,好像对没有这些东西一点也不在乎。 “羑言,没有钱我们怎么吃,怎么住啊。” 羑言挑眉,其实她是没有关系的,就是祁连月,她这个小丫头片子就不好结局了。 看样子在山上被她师父照顾的很好,放在普通百姓里,她也能算上一个富贵人家中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了。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她们现在离寨子也没有很远,祁连月现在回去还是可以的,起码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以吗?你会等我吗?我回去那包裹,然后你在这里等我?”祁连月期待的看着羑言。 羑言摇头。 “那我才不要!” “你没必要跟着我,跟着我会吃苦。” 羑言再次说道。 “不管,你上次还说跟着你没有好日子过呢,你不是说你杀了很多人吗?我这都不怕,还怕别的吗?”祁连月好像觉得杀人是最可怕的行为。 她都敢跟一个杀人凶手呆在一起了,还会怕别的吗? “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没有那个实力保护你。” 羑言说的是真话,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连自己都不能保护,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祁连月。 “外面的世界不是像你想的那么美好的。” 如果是太平盛世,那或许还好,可是现在不是。 八年前她就感受过那样的战乱,残忍的人屠杀了他们的村子,杀死了她的父母,只有她和羑菱活着离开了。 之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还要乞讨。 祁连月可能不需要过这样的生活,但是不能否认有这样的人存在,万一有人对祁连月起了歹念,祁连月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那我也不在乎,就是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要见见。”祁连月摆手,“如果我都还没有尝试就先畏惧了,那活着就真的没有意思了。” 她就是对外界很渴望,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想要去接触,她不希望自己一直活在师父给她编织的美好世界观中。 万物都要两面性,谁都不例外。 就像哟偶眼,有的时候虽然很凶,甚至会恐吓他,会动手会杀人,可是她的心是善良的,谁能否认她不是一个好人呢? “你确定?” 羑言再次问道。 祁连月点了点头,羑言就随她了,既然想要尝试,那就尝试吧,别后悔就好了。 “走吧。” 羑言在祁连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迈开步向前走,祁连月连忙跟上去,“你等等我啊!” 干嘛走那么快啊。 羑言来的时候是昏迷的,不知道山寨的具体路线,但是她还是依稀可以判断出那条路是离开的正确路线。 山寨的路倒不是多么隐晦,而是比较繁杂,需要拐很多弯,绕很多圈。 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什么人会找上这里。 “现在我们要去哪里啊?” 他们已经快要出山了,之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羑言也没有说,就算说了她也不知道。 “进陵城先。”羑言说着,视线落在祁连月的肚子上,又说道:“先填饱你的肚子。” 祁连月突然脸红了,被羑言那样看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接近陵城也快午时了,因为两军打仗的原因,陵城对进出的人查的都很严,好不容过了检查,祁连月凑到羑言跟前,拉着她露出好奇的目光看着陵城。 那惊讶的眼神告诉羑言,好多新奇玩意儿啊! “羑言羑言,这是什么啊!” 祁连月突然冲到一个小摊位拿起一个香包,放在鼻子边闻,“哇,好香啊!” 说话,她又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檀木扇,这图案好漂亮!” 羑言带着浅浅的微笑,她现在不叫饿了?之前这一路可都是喊饿喊过来的。 她在想,自己要怎么弄银子呢? 其实她可以偷,可是她不想,陵城的采撷苑开始开张的,只是现在生意没有以前好了,羑言有想过要不要去柳姐让她行个方便,可是最后这个想法还是被否决了。 现在这样,接触她的人越少越好。 羑言看着一个人从她身边经过,那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也不缺钱,那钱袋子挺鼓的,就挂在腰际。 应该被逼无奈她也干过偷这档子事。 偷一个富家子弟比较没有负罪感! “连月!” 羑言突然喊她,这还是祁连月第一次听见羑言喊她呢,还喊得那么亲密。 “哎?” 祁连月回过头看羑言,羑言朝着她走过来,正好从那富家子的身边经过,轻而易举的拿过他腰间的钱袋。 羑言来到祁连月的身边,小声对她说,“不是要吃东西吗?走,我带你去!” “哎” 没有钱怎么吃啊! 祁连月被羑言拉走,快速的进了一间小酒馆,这才松懈了。 “想吃什么?” 祁连月对羑言使眼色,压低声音,“我们没有银两啊,怎么吃啊!” 难道要吃霸王餐?会被老板打死吧! 羑言笑笑,将钱袋放在桌上,祁连月一脸懵懂的盯着面前的钱袋,羑言不是说没有的吗?这钱是哪里来的?骗她的啊! “伙计!” “来咯!”小二来到羑言面前对羑言笑着,“客官要吃点什么?” “随便上两个招牌菜吧。” “好咧!” 小二离开后,羑言将钱袋子收回去,祁连月眨着眼睛看她,“你哪来的钱啊?” “自有妙计。” 羑言并不打算告诉祁连月,这毕竟不是什么好的行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两人吃饱喝足后,在陵城逛了逛,羑言拿着剩余的钱添置了衣物,而后买了马车,她们不能在陵城逗留,还是要离开的,羑言马车方便一点。 其实买马会快一些,但是考虑到祁连月,最后羑言还是悬着了马车。 再储备一些事物路上吃,就差不多了。 接近晚上,羑言便驾着马车离开了陵城。 祁连月在马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马车还在行驶,她掀开帘子对羑言说道:“你不休息一下吗?” 好像已经很晚了,看这天色,应该已经入夜很久了吧,羑言没停歇的驾着马车也不行啊。 “我不困,你再睡会儿吧。” “那也不行啊,你还是休息吧,明天白天不是还得赶路,快睡吧。” “吁” 羑言勒马,马车停下来,她进了马车,确实应该休息,她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看着羑言进来了,祁连月笑了,羑言拍了拍她,“睡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两人吃了点东又继续出发。 祁连月无赖的时候会看那外面的风景,怎么看都觉得荒凉。 也是,现在是在打战。 羑言对于要去哪里好像目标很明确啊。 “羑言,你去哪儿啊?” “前线。” “啊?” 她要娶前线,意思是两军交战的地方啊?刺激了,她跟着羑言去战场?平日里连打架都没有看过的祁连月突然要去战场,也不知是要哭还是笑了。 现在也没有她拒绝的余地。 其实羑言也不确定两军交战的位置会不会改变,那次雾阵让玄邺国损兵折将,他们也一定会转移阵地的。 她离开的赫连绝的禁锢地,赫连绝现在也知道了,如果再被她碰上,她肯定也是逃不了的。 她想去前线看一眼,就一眼而已。 她放心不下君承修,但是她也不会再见君承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被吓哭了,师父出现 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断了。 只是想起那日在山上听见士兵们说的话,羑言又忍不住求证。 如果玄邺国真的和安绥国达成了协议,君承修真的会娶罗筠嫣吗? 自古以来君王都是多妻的,她能理解,而且,她也不会在跟君承修一起了,一个王妃的位置也不是那么重要,只是,她心里还是有不甘,更多的还是无奈。 “你知道两军交战的地方在哪儿?” 祁连月对羑言更加好奇了,她还不清楚羑言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她的背景好像很复杂啊。 又有什么bt的主子,还有山寨的土匪保护她,好像可能还跟两国有关系吧? “不知道。” 听到羑言的回答,祁连月也是汗颜,不知道?那可不可以不要回答的那么理直气壮啊?! “哦。” 祁连月嘟着嘴,不知道要接什么话了。 马儿停了下来,祁连月掀开帘子看向羑言,羑言已经跳下马车了。 “到了?” “快了吧。” 这里距离上次交战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也不好再驾着马车前进,她只能停下来了。 “哦。” 祁连月跟着下了马车,她环视一周,突然换了地方,她从山里出来第一个地方就是在见到羑言的那里,然后u了玄邺国陵城,总归也是没有离开过玄邺国的。 现在处境了,还要去两军交战的地方,有些紧张,只能寸步不离的跟着羑言。 她要祈祷,师父,您还是早点来找阿月吧,好像山里比现在的环境要安稳的多。 再一看羑言,她很是镇定,祁连月猜想,如果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不会这么镇定吧? 估计是要吓到魂飞魄散了。 “虽然要你更紧点,但是你也不用一直贴着我啊。”羑言无奈的看着身旁的祁连月。 她一直揪着羑言的衣袖,寸步不离,每走一步都要巡视周围的情况,明明现在没有别的人,她却像是做贼一样。 坦白说,羑言就算是做贼也没有心虚过。 “羑言,你一点儿都不怕吗?”祁连月露出一个脑袋,看着羑言身后,确定没有士兵在缓缓地开口。 这里可是曾经的战场啊,一看就是硝烟弥漫过的场所! 可想而知曾经有多少人死在这里,这里埋葬了多少士兵的亡魂啊! “怕?”羑言轻笑,“你怕了?” 祁连月摇头,但是面上的表情已经出卖她了,只不过是周围突然有了声响,祁连月就吓得不行,再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她的一颗心啊,好像已经跳到喉咙处了,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你胆子这么小还想着出来闯天下?” 羑言笑着说道,她故意拉开自己和祁连月之间的距离,祁连月像狗皮膏药一般粘了上来。 “我胆子不小啊”祁连月说话的时候都忍不住颤抖。 “不小?嗯,是挺大的。” 羑言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祁连月连忙跟上,看着挽住她胳膊的手,她不禁摇头。 “这里死过很多人,你看,天马上就要黑了,晚上啊,是会有鬼的”羑言故意逗弄着祁连月。 祁连月没有出声,“喂,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会真信了吧?” 祁连月摇头,头埋在羑言的胳膊间。 羑言觉得不对劲儿,将她的头抬起来,一看,祁连月竟然已经湿了眼眶? 不是吧,这么不经吓? “我骗你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羑言无奈的说道。 难得逗逗人,竟然一下就把人给逗哭了? 羑言继续向前,主动将祁连月拉进自己,看着远方,远方一个地点飘起了浓烟,成功的吸引了羑言的视线。 那边有人,先过去看看,不管是俞朝国的人还是玄邺国的人,至少可以确定战局。 “哎,你走那么快干嘛!” 祁连月小跑几步跟上羑言的步伐,羑言一直盯着前方,祁连月也看过去,刚刚一直沉浸在羑言的话里,什么鬼啊死人啊,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我是个好人,千万不要找我啊!我可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倒是她旁边那位,好像杀过挺多人的。 她抬头看着羑言的侧脸,羑言现在异常的严肃,然祁连月胡思乱想的心都没有了。 “那是狼烟吧。”祁连月开口。 “嗯。”羑言点头。 “我要过去,你在这儿等我?” 看祁连月的样子应该也不敢过去,而且羑言想要接近他们,如果祁连月跟过去很容易打草惊蛇的。 “我不要!” 刚刚羑言说了那些,她才不要一个人呢! 她承认自己胆小还不行啊! 羑言皱眉,思考了片刻,“那好吧,你跟着,但是,一会儿我让你停下就要停下,一定要听我的,知道吗?” “知道。”祁连月使劲点头生怕羑言改变主意。 羑言就是想着带祁连月先往前走到一个比较近的地方之后让祁连月留下,至少那样祁连月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祁连月也能看见她,这样双方都有安全感一些。 祁连月拉着羑言的衣角,一路看着前面,羑言突然拉住她的手将她按下去,“低下。” 有士兵在巡逻。 羑言和祁连月都没有在动,感觉士兵差不多走开了,羑言转身看过去,这些人看兵服应该不是玄邺国的人。 “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动,我很快就回来。” 祁连月想要拒绝,被羑言一瞪她就闭嘴了,她勉为其难的点头,“你快点儿啊!” “嗯。” 她就是过去探探口风就回来了,不会多做停留的。 羑言刚走,祁连月还在原地一直看着,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就怕突然出现什么意外,可是她也害怕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突然出现,这里阴森森的,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污秽的东西存在啊! 祁连月突然感觉到字自己脚边有东西,她默默地回头,一看,一条深绿色的蛇正盘在她的脚跟处,而且还在对她吐蛇信子! “啊” 祁连月叫出来的第一声就捂住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要如何动作,这可是蛇啊!貌似还是毒蛇,她要怎么办! 羑言,你快回来啊! 那条蛇只盯着祁连月的眼睛,蛇信子在作响,听的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也不敢动,就只能杵在那儿,全身发颤。 那条蛇率先发起了攻击,对准祁连月的脸冲过来,祁连月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不要!” 然而等了好都没有动静,那蛇不咬她了? 祁连月从眼缝之中看那条蛇,却看见那蛇躺在地上,好像还变成了两段。 难道是羑言回来了?! 祁连月惊喜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羑言,而是她最为熟悉的那张脸! “师父!” 祁连月太过惊喜,没有想到师父突然出现,只是师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如若不是为师在你身上放铜铃,你这辈子都别想回玉山了!” 师父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师父我”她可以解释,然而,师父好像根本就不想听! “跟我回去,面壁一个月,摘抄佛经!” 说完,师父就拉着祁连月离开,都不给祁连月开口说话的机会,在她再次张嘴的时候往她嘴里塞了药丸,不自觉的就被她咽下去了。 之后再开口已是出不了任何声音了! 怎么办?她还没有跟羑言打招呼呢,就这样被带走了,羑言会担心她吧? 不对,这都不是重点,师父要走也要将羑言一并带走啊! 可是她不能说话,就这样消失了。 羑言回到原地发现祁连月根本就不在,只看见了一条断成两半的蛇,她皱眉盯着蛇看,应该是被剑斩断的,下手极快。 这么看来祁连月应该是被救了吧。 而且这里有另外的脚印,看大小,应该是个男人吧? 直觉告诉羑言,祁连月应该是没有事儿的,可能是被她心心念念的师父给接回去了吧? 这样也好。 羑言笑了笑,往会走。 现如今就只有她一个人倒也不用顾忌那么多,她准备重新回到马车的位置,这样方便离开。 马车就不用了,反正就只有她一个人,有马就好了。 她方才又听见士兵的谈论,她都不用自己问士兵们就说的很清楚了,现在战局是俞朝国占优势没错,只是不知道赫连绝抽的什么疯,突然停战了,只要玄邺国不进攻,他们也觉得不主动出击。 很多士兵们都在抱怨,只要这个时候出手,就可以一举拿下,为什么要放过这么好的良机? 来普通士兵都懂的道理,赫连绝又怎么会不懂? 俺拿到是赫连绝又什么诡计吗? 士兵还说了,赫连绝这样无异于是给玄邺国制造机会,一个可以搬救兵的机会。 这也是为什么会在玄邺国内听到士兵传的消息。 君承修有意向安绥国请求支援,安绥国一直置身事外,为的不就是这个吗? 至于要求是什么,还真的不清楚,但是多数人都认为,十有是和亲,一般不都是和亲吗?反正君承修又不亏。 只有和亲是最为轻松的解决方式了,如果要玄邺国分割土地什么的,那对玄邺国来说才是最大的打击。 羑言一想到两国联姻,她心都静了。 脸色不是很好,这边心情不好,那边身体又开始不适了。 羑言就近一棵树靠着,慢慢顿在地上,手捂着心口,上一次飘在河里她不清楚自己的状况,毕竟那个她整个人都是昏迷的。 可是现在,是又要发作了吗? 羑言的额头冒着冷汗,那天醒来就听见左新文等人在讨论她,花雨也是因为她想要重新回到东方曜的身边。 完全没有必要。 她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花雨若是因为她回去,得不偿失。 东方曜或许真的曾经对她下过药,又或者是别的,可是羑言清楚,东方曜也救不了她。 就顺是神仙转世也难以治好她吧。 羑言的身子越缩越紧,她没有像那天一样全身发烫,而是和以往一样,疼痛难忍,只能蜷缩成一团以此来减轻自己的痛楚。 她咬着下唇,指甲刻进血肉里,这个阶段是最难熬的,偏偏她的意识还很清醒。 她该庆幸祁连月被带走了,她现在这样是个无法分身却照顾祁连月,而祁连月那么胆小,看见她这样一定会被吓死吧? 她甚至可以想象,祁连月遇见她的那个雨夜,她一定跟个女鬼一样。 好不容易疼痛褪去,羑言还是躺在地上没有动,她还需要休息一下,已经没有力气了。 眨了眨眼睛,再睁开后,她从地上起身继续向前,脸色又苍白了不少。 快要到之前马车停放的位置了,走之前他将马绳拴在树上,还特意挑选了一个青草茂盛的地方,正好让马匹充饥。 看见马车,羑言轻松了一些。 她上前摸了摸马鬃,马突然叫了,她安抚着它,没一下它有安静了。 走之前还要带上行李,衣物和银两还是不能少的。 “乖。”羑言在马儿的耳边轻轻出声。 好像马儿不对劲儿啊。 羑言转动着眼珠转身走向马车。 她缓步走过去,伸手将帘子掀开,才碰到帘子的一角,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拽住羑言的手腕将她往里拉! 羑言第一时间打开他的手,反过来去擒那个人的手,两个就这样隔着一块帘子打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城门紧闭,弃马离开 “出来吧!” 躲在帘子里面算什么本事。 听到羑言声音,帘子被掀起,花雨从里面走出来。 “你” 这下羑言惊到了,还以为会是赫连绝的人,没想到竟然是花雨,而且,还不止花雨一个呢! 马车里还有左新文和若梅。 在花雨出来之后,两个人一同走了出来,若梅松开左新文的手来到羑言面前,看着她,“小姐。” 她的脸色不太好,比离开的时候更差。 “你们怎么来了?” 羑言惊讶的看着面前这群人,不是反对她离开吗?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是反对她一个人离开,他们自然是要跟着的。 左新文等人其实已经跟了一路了,一直在羑言后面,只是保持了一段距离而已。 在羑言和祁连月下马之后,本来他们也是打算追上去的,因为不知道羑言是怎么想的,如果她就此离开了也不要马了,他们要是不追上去可能就要跟丢了。 偏偏花雨就是不走,笃定的说羑言一定还会回来的。 左新文不知道花雨哪来的自信,不过现在看见羑言回来了,倒是松了口气。 不愧是跟羑言相处了那么久的,多少还是了解羑言习性的。 其实花雨本来也是打算跟上去的,可是看到马匹的缰绳系在树上,而且打结的方式和平常不一样,花雨就知道了,羑言这还是要回来的。 别人不敢保证,但是羑言她知道,如果不要马匹了,会直接离开,更加不会绑缰绳。 这种绑法别人是解不开的。 左新文转头看了眼花雨,面部含笑对着羑言说,“我们不放心,当然要跟来了。” 羑言明白左新文的意思,是花雨吧。 她不好意思开口,直接对羑言放了狠话,可是还是放不下羑言。 羑言点点头,竟然他们来了,她也不会也不能将他们赶走啊,而且她知道,自己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身边有人总好过她自己一个人。 在去安绥国之前,至少她要保证自己的平安的。 “你刚刚去哪儿了?”左新文问道。 花雨走到马车边跳了上去,直接坐下,也不看羑言,视线别开,但是耳朵灵着呢。 若梅附和着,“是啊,小姐,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她还以为羑言真的弃马了,花雨让他们在这里等的时候她心里很焦急的,可是她也怕花雨。 当羑言真的回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就想冲出去,可是花雨拉住了她,还对羑言出手。 她知道,这是花雨故意的,她让要羑言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随时都会遇上危险。花雨牢牢记着,羑言现在连她都未必敌得过。 “前面是俞朝国的军队,我去试探了一下。” 所以现在回来了,她就想着要去安绥国,君承修的军队好像已经撤出很远了,而且,赫连绝无缘无故停战,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她要去弄清楚。 “哎,祁连月呢?” 左新文发现羑言只是一个人,祁连月不是跟着她一起出去了吗?人呢? 羑言看向他,“她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再回来的时候祁连月已经不见了,只是她觉得祁连月应该是安全的。 “啊!” 不知道? 羑言不知道还能这么镇定啊? 祁连月可是跟着她一起出来的啊,如果说祁连月没有看见羑言两个人错过了,那还说得过去,可是他们一路跟着,祁连月一直都在羑言身边啊。 “她应该没事儿的。”羑言再次说道,“我们走吧。” “去哪儿?” 若梅看向羑言,左新文也盯着羑言,花雨攒紧手还是没有忍住转过头来看着羑言。 “安绥国。” 怎么兜转了一圈感觉又回到了。 当初遇祁从东方曜手中将羑言带回来就是在安绥国,只不过,是后来遇祁早上他们的,左新文和若梅也不确定这期间羑言经历了什么。 只是在见到羑言的时候,她气色不佳,而且原本应该隆起的肚子扁平了。 若梅一直很想问,孩子是生下来了,还是没有了,可是她不敢。 起初左新文试探性地问过,羑言眼底的杀意都太过浓重,之后这个话题就成了额禁忌,他们都很默契的不去谈起。 若梅大抵能够猜到,羑言的孩子,应该是没有了吧。 问遇祁的时候,遇祁还是笑着对她说的,“你觉得一个被血染了近半个时辰的人能活着是不是命大?” 言外之意不就是,羑言能活着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竟然还奢望她的孩子活着? 痴心妄想? 他们从安绥国离开,现在又要去安绥国,兜了一个圈最后还是免不了回到原点。 落叶要归根,人生来世上就是为了死,只不过是让人精力一遍人世间的事而已。 羑言看得开。 马车上,若梅和羑言在里面坐着,左新文和花雨一同坐在外面,左新文是要驾马车,而花雨,全当她是因为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羑言吧。 去安绥国? 花雨好像还没有去过安绥国,她只是在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徘徊者,以前不管到哪里木狼基本都会跟着她的,除非是东方曜有紧急命令。 她是有心思,也自认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很好,只是 花雨突然抚上自己的唇,那天木狼接着给她喂药的机会吻了她,而且吻得恨,她尝出了离别和心酸的味道。 是她多想了嘛? 可是她确实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见了。 不见也好,总比再见的时候成为仇人强。 安绥国好像比之前还要严。 马车停在安绥国境外,羑言掀开帘子看着前面,花雨已经跳下马车了。 这样子看上去好像不让人进去了? 甚至有些难民在城门处大哭。 左新文上前询问情况,拉着一个大叔问道:“怎么回事?城门怎么关了?” “哎!听说安绥国现在要和玄邺国联姻,还在商讨,这期间为了防止俞朝国的混进去就把国门给关了。” 还有人在哭。 这城门好像是前几天才关上的,来的真不是时候,就这样被隔绝了。 有些难民是来这里避难的,之前都一直都是接纳的,可是现在 左新文返回将消息跟羑言说了,一直盯着羑言的脸,她眼睛沉了沉但是也没有别的深情了。 若梅知道,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不是假的,左新文更加清楚,羑言甚至为了君承修 如果君承修真的要去罗筠嫣,羑言怎么办? “小姐?” “没事,我们走吧。” 好在上一次出来的时候遇祁是带着她走小路的,这样倒是可以从小路混进去,也不用再去重新找寻新的路。 羑言上了马车,左新文将马车重新使了一个方向。 身后的城门突然开了,后面传来很大的动静。 若梅顺着声音拉开后帘的一角看着那里的情况,好像有一大批士兵走出来将人群都隔开了来了。 “靠边站,靠边站!” 老百姓们见国门打开,都有些激动,这么说来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小姐,国门开了。” 若梅看见有人对老百姓挨个搜身,只要是通过的都可以进城,“好像可以进城了。” 左新文也听见了若梅的话,方才听见身后的动静他就放缓了速度,现在可以进城了,那倒是方便些。 羑言顺着若梅看到陆续进入安绥国的人,突然眼睛一凝,羑言冷声开口,“走。” 左新文停顿了一下,接受到花雨的视线,又开始走。 若梅惊讶于羑言为什么不直接从城门走,可是在她看见城门缓步走出来的人时,她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羑言,羑言阴鸷的眼神,最后她直接闭上眼睛靠在角落里。 安绥国城门大开,本应该镇守玄邺国的君承修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苍南c临西跟他的身后。 老百姓有些都是认识君承修的,知道他是玄邺国的珏王,是战神。 他很有可能要成安绥国的驸马,两国联姻,无疑也是壮大了安绥国的势力。 但是老百姓都不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有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只有能让他们平和度过一生,那就是明君,他们就爱戴。 撑着现在可以进安绥国,大家记着向前,可还是要排队的。 君承修的视线从一众难民的身上扫过。 苍南看见远处离开的马车,对君承修说,“王爷,有辆马车离开了。” 在他们大打开城门的时候离开。 安绥国本是不打算开城门的,一个原因是对外宣称的那样,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不想再接纳更多的难民了,感觉自己的国家快成了一个难民国,这样下去还得了。 还是君承修再三劝说才打开城门的。 抬头看过去,能看见马车越来越远,马车的后帘随风吹起来,那一刻,君承修的心猛地一阵,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捂着心口蹙眉,临西发现他的异样,上前,“王爷,您” 君承修摆手。 他没有事,不用小题大做。 临西会担心不是大惊小怪,而是因为君承修的身上确实有很多的伤。 王妃离开之后王爷就一直大头阵,那个时候君承修还是有活下去的信念的。 可是知道牧钧是王妃之后,牧钧还离开了,王爷就变了。 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少话,但是人变得更加冷漠了,上阵杀敌都是下了狠手,不把人当人的感觉,好像麻木了,让自己沉浸在伤与被伤之中。 “咳咳” 君承修捂着嘴,苍南自责的看着他,“王爷,还是回去吧。” “嗯。” 君承修变这样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苍南至始至终都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他一开始没有帮着羑言瞒着君承修,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羑言现在怎么样了。 所有人都以为玄邺国跟安绥国达成的协议是要和亲,可是只有他们知道不是这样的。 王爷会放任这个消息传开,应该希望传到王妃耳朵里吧? 不知道王妃听了这个消息会作何感想。 羑言一路都紧闭着眼睛,若梅也保持着沉默,花雨时而会挑开帘子看羑言,但是每次看见的都是一样的。 羑言之前的表现,那一瞬间的变脸,很明显是看见谁,谁呢?君承修吧? 花雨嘴角勾勒一抹嘲讽的笑,放下帘子。 马车一路向前,但是走的很慢,不是因为左新文不想快,而是他根本不知道羑言要往哪里走啊!所以只能等羑言的话,他也不敢问,因为羑言现在心情不佳。 只能等,可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羑言睁眼了,若梅喊了一句,“小姐。” “嗯。”用鼻音应了一句。 羑言的眼睛很红,氤氲了一层雾气,若梅不忍看,小姐方才肯定很难过吧?可是她不敢相信王爷竟然要娶别的女人。 “左新文。” “有!”左新文勒住缰绳让马车停下,“吁!” 羑言掀开帘子对上花雨的视线,她说道:“现在到哪儿了?” “到” 他也不知道到哪儿了啊。 羑言环视了周围一圈,说道:“这马不要了,带上东西,我们走吧。” 弃马? 羑言这么说,那就这么做吧。 几人离开后没有多久,就有人追上来,看见已经空无一人的马车,回去禀报。 “王爷,马车确实有古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偶遇狼群,欲求宿醉 君承修看见那辆马车的时候是有奇怪的感觉,当时没有想太多,可是往回走的过程中他还是没有忍住,让人去追,没想看见他的人追上去的时候发现已经没有人了。 这么想来那些人是已经弃马车离开了,是巧合还是 君承修揉着眉心,他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 苍南看着君承修的侧脸,王爷该不会是认为马车里的人是王妃吧? 羑言来到安绥国? 现在外面的留言传的厉害,要是王妃信了,直接不来见王爷怎么办?好像羑言也不是那种回去质问的人,但也应该不会盲目的相信留言吧? “王爷,要不要派人再去查查?” 刚才去的人只是简单的跟进,发现了空荡的马车就返回了,并有继续调查,如果继续调查,或许可以发现一些破绽 君承修摆了摆手,算了吧,如果真的是她,她要是想见他,自然会来的。 苍南和临西退了出去,苍南怎么想对觉得不能这样,感觉王爷好像已经放弃了,他得帮王爷啊,之前弄拙了一次,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弥补回来。 “你守着王爷,我出去一趟!” 苍南对临西说完转身就走,临西上前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临西大致猜到了苍南的想法,只是苍南又先斩后奏真的好吗? “如果真的是王妃呢?”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不想放过,王爷现在都这样了,王爷对王妃有些误会,就应该解开。 不用弄得好像王妃放弃了王爷,王爷索性就听之任之了。 “临西,你别拦着我,王爷什么想法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又不让你去,你怕什么?有事我担着。” 已经做过一次了,不怕再做第二次。 君承修明明就很想找回羑言,他经常看见君承修在夜里一个人端坐着,看着手里的白玉簪发呆。 既然已经饱受相思之苦了,又何必忍着呢。 苍南离开,问了方才的侍卫具体方位之后就再次出发,沿着那条路线,还怕找不到人嘛! 羑言他们倒是没有想过君承修会派人跟踪,只不过是正好要改换路线了,所以才弃了马车的。 他们要走的山路,马车前行不方便,只能徒步,有些地方甚至于徒步上山也是很艰险的。 天色渐暗,左新文隐约听见狼嚎声。 “小心点,看清路了再走。” 左新文在最前面探路,转头看向身后的人,他牵着若梅,这里面就属若梅弱一些。 左新文本是不同意若梅跟着他的,但是若梅不想在山寨里呆着,那样太过煎熬了,所以才会要求跟着的。 羑言走在若梅身后,在若梅没有踩稳得时候她会伸手扶住她。 花雨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情况,她是善后的,当然,也是保护羑言的。 别看羑言好像没事人一样,她可是将羑言的吃力看的一清二楚。 曾几何时,妖娆百媚,英姿飒爽的羑言变成了这副模样。 狼的声音好像很近,他们该不会是闯进狼群的范围之内了吧? 左新文突然停下步子,看着前面,一双双发光的眼睛紧盯着他们,这么美味的事物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羑言皱眉,将若梅往下牵,她自己走上去。 花雨刚想拦住她,若梅一惊下来了,花雨也一把扯过若梅让她到最后去,还不让侧头叮嘱她,“躲到后面去,要是等下有什么意外,记得,直接跑!” 若梅最先离开他们也就什么顾虑都没有了。 左新文肯定是放心不下若梅的,羑言也是,花雨毕竟跟若梅相处过一段时间,虽然总是逗她,若梅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花雨还是要护着她的。 狼最擅长的就是团体作战了,对着他们发出嚎叫声以示主权。 天色暗的很快,这里更加成了他们的主场。 羑言走到最前面,左新文看着羑言的背影,她好像在隐忍什么,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发作吧? 左新文刚想开口问,羑言突然出手,她不想拖。 她朝着狼群跑过去,那些野兽也不甘示弱地涌向她。 “小心!” 羑言这是干什么,送入虎口吗? 羑言的手中有一把小刀,握在手中,狼扑上来她直朝它的脖颈划一刀,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满地的鲜血,那些狼似乎有了忌惮,在原地踌躇。 大概是得到了头狼的命令,它们又开始进攻。 花雨一看情况不好,觉得左新文站在她前面都是碍眼的,一把拉过他冲上前,拔出佩剑杀死眼前的狼。 羑言这么做是有道理的,她知道自己可能又要开始犯病了,要是在这个时候发作那就不好了,她只能用这种方式。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体内的嗜血因子又被激发了,她只要见血就会兴奋,至少可以给她时间让她在兴奋阶段多杀死一些狼。 若梅一直再后退,她离他们太紧了反而会给她们添麻烦,只要保证狼群不会攻击自己就好了。 只是,狼真的很聪明,大概是看出来了,他们之中羑言和花雨是最厉害的,就像是他们的头狼,所以要从其他人入手。 突然一只狼朝着若梅的方向跑去,张开嘴巴就要咬她。 若梅连连后退,左新文正在跟狼搏斗,看到的时候已经赶不过去了,“若梅!” 一个身影扑过去,素白的纱裙被鲜血溅满,还被喷了一脸。 羑言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嗜血的双眼转头看向其他的狼,连狼都被她的气势给吓退了,不敢盲目的上前,语言向前走一步,他们就向后退。 羑言飞出手中的匕首,正中头狼的头部,头狼哀嚎着倒在地上,其余的狼也纷纷跑开了。 它们一走,羑言蹲下身捂住自己的脑袋,快要炸裂的感觉。 脑海里有无数的片段在闪,她抓又抓不住。 “羑言!” 花雨上前,羑言痛得厉害,推开花雨,整个人倒在地上翻滚。 花雨咬牙,封住了羑言的几个穴道,羑言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她的眉头紧锁。羑言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连假装的微笑都露不出来。 左新文上前将羑言背起来。 他们现在也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走,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这里还是上坡路段,都不平整,先离开再说。 苍南来到马车边上的时候,马匹已经不见了,可能是被路人牵走了,也有可能是自己离开了。 现在天黑是不好找线索了,苍南取出背包中的夜明珠,可以照亮一些。 依稀还是可以看见脚印了。 大大小小不一样的脚印,应该是有好几个人,如果真的是王妃,可能她跟别的人在一起,极有可能是左新文和花雨,因为他们两个再知道牧钧是王妃以后就消失了。 其实那天苍南跟君承修坦白的时候,君承修就知道花雨和左新文两个人在偷听,他也是后来发现的,可是君承修并不在意,随他们去了,苍南也就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两个人就彻底消失了。 当初来军营说是有羑言的消息,想来也是希望通过君承修来找到羑言,可谁能想到,羑言就子啊他们身边呢? 羑言一走,他们就都走了。 苍南赶到羑言他们刚才杀狼的地方,看着地上的鲜血还有狼的尸体,他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血液,还有温度,应该就是前不久杀的。 苍南有些激动,这么说来,他们可能就在前方,看来他没有找错。 这一次如论如何都要将羑言带回去。 君承修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只看见了临西,看着临西闪躲的眼睛,君承修就猜到了大概,“苍南呢?” “他,他有事离开了,很快就会回来了。” “有事?临西,什么时候你也会骗人了?” 君承修转身走进房间,临西跟进去,“王爷,苍南说是去找王妃了,我拦不住他啊!” 临西暗中观察着君承修的脸色,好像是默许了,因为他没有生气的表现啊。 “他回来了让他来见我。”君承修挥了挥手,“出去吧。” “是!” 临西深呼吸走出去,看来苍南这次还真是赌对了,王爷对王妃确实就是放不下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就是不找王妃,王妃就算来找王爷也要偷偷地躲着他。 这两个人,还真是默契啊。 临西刚将门关上,正准备离开,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他一惊,转身看向君承修,“王爷?” “去拿些酒来。” 就是突然想喝酒了,君承修从来不酗酒,但是今晚他就是想喝,痛痛快快的喝! “是。” 临西听话的抱来了一大罐酒,知道君承修今晚是想一醉方休,这样也好,省得将情绪一直闷在心里,人会闷坏的! 直接抱着整坛酒喝了起来,以前没发现,他这么难嘴,为什么喝了那么多还是醉不了。 他是挺像醉的,至少醉了就能看见想看见的人了。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对牧钧这个身份有种莫名的亲近,可是心里又在排斥,因为牧钧是个男的啊。 刚苍南说牧钧是羑言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释然的,是喜悦的。可是在知道羑言困在浓雾阵里,而且还在想方设法的离开他的时候,他不知所措了。 他不确定羑言的想法,他真的不确定,他甚至觉得,自己将羑言留在身边本就是用了手段的。 她既然会躲着自己,那就只能说明她都想起来了。 她知道,不,是她以为,她以为他要娶的人不是她。她觉得他甚至在最后都在使计想要擒住她,他还想要还死她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 苍南说,王妃的肚子平坦的很,但是王妃说了,她生了个女儿! 可是,羑言的原话可不是这样的。 苍南当时问羑言孩子的事情,他当时口快就说了小王爷,羑言回的是,“你怎么知道不是个女孩儿呢?” 所以苍南理所当然的认为羑言生了孩子。 可是苍南也说了,羑言的身体好像很不好,会全身疼痛,而且君承修也是见过的,羑言闭着眼睛在她面前,全身像是被血液浸泡过一样。 这样的情况下,羑言还能生孩子吗? 君承修抓着酒坛子的口子,最后一口饮尽,他看着窗口的位置,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可惜,他到现在都没能看见羑言。 都是骗人了,他都喝了这么多都看不见羑言。 君承修嘴角勾勒一抹嘲笑,突然用力运功,酒坛子在他手中炸开了,瓷口划伤了他的手,可是他却一定感觉也没有。 整个人向后倒,闭上眼睛,梦里或许就能看见她了吧? 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她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觉得自己都快不记得羑言的样子了。 苍南沿着血迹一路向前,越走越心惊,他突然希望这血迹来的没有那么清楚,他宁愿没有那么顺利,血流了一路,一定是有人受伤了。 苍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为什么他的预感感受他,十有是羑言呢? “王妃啊!您可千万别有事啊,您要是有事了,王爷就废掉了!” 在苍南眼里,现在的君承修跟废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羑言有没有事,她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啊?”花雨看着左新文背上的羑言问道。 左国安上次帮羑言诊治过后什么都没有,她就觉得心里闹得慌! “不知道!”他只觉得心好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喜新厌旧,都听见了 左新文等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较好的地方,他将羑言放下来,让她平躺在地上给她号脉。 脉搏很紊乱,一点规律都没有,羑言的呼吸也很急促。 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刚才如果不是花雨封住了羑言的穴道,还不知道羑言现在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好在羑言现在稍微平静了些,只能等明天再说了。 现在就算是想离开也离开不了,如果羑言的情况一直不好,或许应该进安绥国先找大夫看看。 “明天先去安绥国,若是不行,就回玄邺国。” 这一次已经不会由着羑言乱来了,羑言要是不配合,就像今天一样,打不来哦打晕了再带走,还就不信制服不了羑言。 羑言现在确实是连花雨都对付不了了,想要擒住她还是很容易的。 不能放任羑言在外面受伤。 若梅站在两人的身后,视线落在羑言的脸上,羑言现在这样,大抵是不会希望自己遇上君承修吧。 如果她之前没有看错的话,在安绥国城门处的人就是君承修吧。 羑言也是因为看见君承修了,所以才会改变路线的,她就是在回避君承修。 其实若梅是可以理解的,羑言一直都是一个很高傲的女人,她怎么可能希望君承修看见她现如今这个样呢? 若梅偏开头,正巧对上左新文,他以为她在自责,走到她身边搂着她的肩。 “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好在东西带的齐全,左新文拿出披肩交到若梅手上,他去周围拾了一些树叶,堆积在一起,这样睡在上面这少没有躺在地上凉。 帮羑言换了个位置,而后又开始捯饬别的位置,他拍了拍羑言身边的的地方,抬头看向若梅,“过来。” 若梅走过去,他拉着若梅躺下,“睡吧。” 花雨看了一眼,然后走开,挑了一个大树跃上去,左新文对她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花雨好像很喜欢睡在树上,跟猫一样,动不动就喜欢上树。 左新文靠着树坐下,抬起若梅的头让她枕着自己,“睡吧。” 睡?她根本就睡不着。 若梅闭上眼睛,脑海里却都是在马车上羑言红红的眼睛。 明明想的很,却不能见。明明爱,却要比自己分开,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以前她或许不明白,因为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动情。 在左新文离开山寨的那段时间,她每天一个人在山寨里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盼着左新文可以回来,可以平安回来。 还不知道左新文有没有告诉羑言她的身份。 大抵是知道若梅没有睡着,左新文睁开眼睛,用力握了握若梅的手。 她也睁眼,他看着她,“怎么了?是不是今天被吓着了?” 今天那群狼确实挺吓人,何况若梅什么都不会,差点还被狼要了,如果不是羑言过去的及时,可能受伤的就是若梅了。 羑言的手有被狼爪抓到,这是后来发现的,还好带了药膏也已经帮她包扎好了。 “没。” 若梅摇头,她完全没有在意那群狼,那些狼对她的冲击比不上其他的。 “那是怎么?”左新文继续问道。 若梅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呢?如果左新文知道君承修在安绥国,而且今天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现了,他会怎么做? “新文,有件事儿我想告诉你” 若梅还是想要说,她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左新文,她其实是希望羑言见到君承修的,至少应该见上一面的,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 “嗯?什么事。” 左新文精神了,直觉告诉他是跟羑言有关的,若梅想要说什么?难道还有跟羑言有关的事情他不清楚的吗? “是今天在安绥国城门外的事情。” 当时左新文不是去问过了吗?回来跟羑言说的时候羑言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之后在车厢内,若梅看得是最清楚的。 当一个人懂了情之后就会更加理解另一个在情中的人。 “哦?你说。” “后来小姐不是让我们离开吗?当时我看见君承修了。” 城门打开的时候若梅是说了的,所有人都知道,本来左新文也是准备停的,可是羑言不允许,那他也没有停。 “小姐应该也是看到了的。” 自然是这样,不然羑言也不会改变主意,明明一开始就是决定从城门进的,虽然城门管了,但是后来开了啊,那不正好给他们创了机会,但是羑言放弃了。 “君承修” 羑言从以牧钧身份出现在玄邺队内的时候,应该就下了决心不见君承修了吧,就算见,也不是以羑言的身份见。 当时她也只是因为君承修中毒了,而解药是木狼给她的,她不得不去找君承修。 完成了任务,她自然就离开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羑言现在究竟是怎么想。 花雨从树上跳下来了,走到他们面前,好像有些生气,可能是因为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吧。 若梅惊坐起来,她把花雨给忘了,就算是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可是花雨的听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啊! “君承修在安绥国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 君承修要娶罗筠嫣这事不是传的很开吗? “他都要抛下她不管去找跟别的女人成亲了,她还在乎他干嘛!” 羑言还为君承修拼死拼活的,之前那个雾阵,就算羑言能逃出来,那万一呢?苍南也说了,羑言犯过病,这病的突发性那么强,万一在浓雾阵中突然发病了,而后被俞朝国的人给杀了怎么办? 用得着为了君承修那样的负心汉丢了自己的姓名吗? “花雨,你干嘛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羑言都没有说什么,可偏偏花雨的意见就是那么大。 她就是看不惯。 可是若梅却觉得,花雨该不会是自己就被抛弃了吧?可是也不像啊,花雨什么时候跟人在一起过。 “王爷对小姐的感情是真的,我知道。” 在羑言失忆的那段时间,君承修对羑言的好,若梅一清二楚全然收入眼底。 “别人的感情,你怎么知道?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别忘了,君承修可是玄邺国的三王爷,是君凌天嘴看重的儿子,将来没准还会成为玄邺国的皇帝,你见过哪个皇帝只有一个妻子的吗?” “皇帝都是三宫六院的!他们喜新厌旧,换女人就跟换衣服一样。” “就算他不做皇帝安安分分的做王爷,那也是王爷,哪个皇亲贵族不用开枝散叶延续香火的,一个羑言够吗?” 说的难听点,羑言都快死了,君承修难不成还要耗在她一个将死之人身上吗? “胡说八道!” 一道气愤的声音冒出来,将三人都吓了一跳。 “谁!” 花雨转身,苍南中暗处走出来。 他刚发现他们,准确定那个躺着的就是王妃了,正高兴呢,就看见花雨从树上跳下来,然后一顿数落他家王爷! 就问,他们王爷不好了?! “我胡说八道?你又不是君承修,你敢保证君承修只会有羑言一个女人吗?你敢保证就算羑言死了他也不会再娶吗?你敢保证如果羑言没有孩子,他不会续弦吗?你敢吗?!” 花雨越说越来气,指着苍南一顿痛骂。 越看越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苍南无奈,他又不是君承修,就算要保证也是君承修保证啊! “你不敢!因为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君承修,玄邺国的三王爷要娶安绥国的筠嫣公主!” 一个公主嫁给一个王爷,哪有做侧妃的道理,怕是还要羑言让出正妃的位置吧。 “你胡说!” 苍南想要解释啊,君承修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罗筠嫣,这个女人少在这里诋毁王爷。 “我胡说?” 花雨冷笑。 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什么好争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才是重点。 在城门才见过他们的影子,而且连面都没有露,为什么苍南会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是君承修早就猜到羑言会来安绥国,所以就让你堵羑言吧?怎么着,是想休了羑言还是让羑言降为侧妃啊?” 苍南本就不会说话,被花雨呛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真的是太可恶了! 话都花雨一个说完了,他还说什么啊! 只能瞪着她。 他不想跟花雨浪费口舌,解释什么的只要跟羑言说就好了,羑言才是王妃,而且羑言才不会像这个女人一样不讲道理。 “说不出话了?是被我说中了吧。” 花雨双手环胸傲然睨视着苍南,“这里不欢迎你,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诉珏王爷,这珏王妃的位置,咱是说什么都不会让的!” 就是不让,让羑言霸占一辈子,看哪个人敢肖想。 就让那个痴心妄想的罗筠嫣一辈子都做侧妃,永远都是个小的! “你不要在这里乱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王爷要娶筠嫣公主了?王爷会不会纳妃我不知道,需要不要开枝散叶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新厌旧我不知道。” 花雨要开口了,苍南立刻打断她的话,要是让她站了先机,又得被她一顿奚落了,绝不! “但我知道的是,王爷每次打完仗都要盯着他送给王妃的白玉簪看上好几个时辰!我还知道,他每次不顾自己的安慰,只是想早点结束战争,只是想早点见到王妃。我更加知道,王爷尽管受伤昏迷不醒,他嘴里喊得一直都是王妃的名字!” 问一个人爱不爱另一个人,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苍南跟在君承修身边那么久,君承修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可是,君承修的感情不需要他一个外人来评价。 他只会把看看见的客观事实说出来,至于别人是怎么想怎么判读的,那就是别人的事儿了。 “我是偷偷出来的,王爷根本就不知情。” 至于为什么偷偷跑出来,他也不必多少,想必心里都清楚。 若梅低着头,苍南的话说进她的心里,听着就觉得很心酸,君承修跟羑言一样,都不是爱于言表的人。 这回轮到花雨没话说了。 “我这次来,是希望带王妃回去,他们之间需要沟通。” 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是羑言和君承修之间关系就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嗯!” 若梅也是赞成的,不自觉的点头,左新文侧脸看过去,撞上若梅的视线,若梅立刻低下头去。他抓着她的手,用力的握着,那一刻他好像明白若梅是在操心什么了。 君承修根本就不知道羑言的身体情况,就算知道,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 羑言虽然关心君承修,可是她却不能陪在君承修身边,她也是认定了这点,才会将自己伪装牧钧的吧。 “王妃她” 苍南这才想起来,羑言好像一直躺在地上没有动静,该不会是真的受伤了吧?不然他们这么大的声音她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花雨他们也同时转头看过去,羑言还躺在那儿呢,她一个当事人都没有开口,他们却在这里说的那么起劲。 原以为羑言应该是安安静静的睡着,所以是没有听见他们说话的。 可是,羑言确实是安安静静的躺着,但是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啊!眼角还有泪痕。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答应见他,隐隐作痛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羑言坐起身背过身去,抬手将面上的泪抹去,而后站起来走到苍南的身边。 “你是来找我的?” 她明知道苍南就是奔着她来的,方才苍南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可是,就算是那样又如何,她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 她确实是要去找他的,就算苍南没有来找她,她也是要去找君承修的。 本想着晚些再去,既然苍南来了,那就去吧。 做个了断也好。 “王妃,王爷在找您。” 一直都在找,虽然没有像之前那般明着找,也撤回了寻找的消息,但是他和临西都知道,王爷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王妃。 “嗯,我跟你去见他。” 就这么答应了? 花雨惊讶的看着羑言,她又要说话了,为什么羑言现在总是要做一些让她反对的决定。 左新文和若梅夫妻俩倒是默契,一人一边拉着花雨不让她上前。 若梅本就是希望羑言可以去见君承修的,相信两个人只要能见面,一切都会好的,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至于羑言的身体,到时候可以一起共商解决办法啊,天下之大,不可能没有一方可以帮羑言的。 左新文也有他的想法,其实他也希望羑言可以跟君承修谈妥,因为,比起俞朝国,他是站在君承修这边的。能更赫连绝对恒的就只有君承修了,只要君承修还在,他就有获胜的把握。 他现在还没有跟羑言谈,他得自己做计划,现在帮着君承修,也就是帮着自己啊。 前朝要兴福,羑言是必须品。 “真的?” 苍南是最为高兴的,没想到羑言竟然答应了,还以为要软磨硬泡很久,却不曾想幸福来得太突然,这下王爷得感谢他了吧! 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他们没有返回,因为这个临时觉得,大家也没有休息,直接开始了行程。 其实从这山中通向安绥国要更近一些。 羑言忽略身体的异样,她一直走在最前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 只是她清醒的时候,苍南那些话就已经飘进她的耳朵了,不想听都难。 君承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问他爱不爱她?羑言不敢给自己答案,她怕这个答案一旦说出口,就拒绝不了了。 几人一直向前,直到东方破晓,他们也已经进入了安绥国境内。 “这条路是上次遇祁带你离开的路?” 左新文走到羑言左边跟她肩并肩向前,突然想到了,就问了。 “嗯。” “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他了。” 是的,遇祁自从那次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羑言倒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遇祁离开还是留下来都与她无关,她倒是希望遇祁能离开,留在他身边没有任何的意义,她说的是真心话。 而且,遇祁的仇人不是东方曜吗?他知道她是东方曜的人还能对她那么好,她已经很感激了。 但是遇祁选择消失,那也是他的决定,她不能干涉。 “嗯。” 左新文在想着什么,若梅看着他们两窃窃私语,她上前拉着左新文的衣角,将他向后扯。 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羑言当做没看见,脚下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马上就进城了,苍南,需要你带路了。” 羑言转头对着苍南说道,苍南点头走上前,“嗯,王妃跟着我就好。” 羑言要跟着他去见君承修,难道他们也要去吗? 王爷现在可是在安绥国的皇宫啊,他怎么能随便带这么多人去安绥国皇宫。 “王妃,王爷在安绥国皇宫里,他” 花雨冷哼一声,一提安绥国她就能想到罗筠嫣那人,君承修不是要跟安绥国和亲吗?现在还让羑言这个正妃进宫,去干嘛?喝罗筠嫣的请安茶吗? 知道花雨想到了什么,苍南眉头一紧,生怕羑言也多想。 “王妃,王爷只是暂住而已。” 毕竟君承修是玄邺国王爷,他来安绥国也是大张旗鼓来的,自然是住在皇宫最为妥当,就像罗筠嫣去了玄邺国也是住在皇宫一样。 “嗯。” 羑言好像没有放在心上,这让苍南松了口气,他又继续说道:“王爷没有要去王妃,王爷此次前来确实是要干呢安绥国商量援兵事宜,但是条件绝对不是和亲。”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解释给羑言听的,这样羑言才不会误会的,万一到时候王妃又听见哪个不长眼的人在她耳边乱吹风,想多了又离开就不好了。 “那商谈的怎么样?”羑言点头,问道。 她是希望君承修能谈妥的,其实只要安绥国出兵,玄邺国就一定会赢得,若不是上一次俞朝国是用诡计,正面交锋还不知道谁胜谁输呢。 就是因为中了俞朝国的歼计,所有玄邺国才会损兵折将,逼不得已才对安绥国提出支援的。 “目前还在商讨。” 罗筠嫣确实有嫁给君承修的打算,只是这个想法当时提出来就被君承修否决了,原本安绥国只是试探性的说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君承修决绝的那么果决。 罗伝骞一开始就是不同意这个提议的,但是罗筠嫣一直不肯放手,只好用这样的方式让罗筠嫣看清君承修的心,他根本就不喜欢罗筠嫣,不要搞得最后还让君承修讨厌她。 得不偿失的事情最好就是不要做。 整个时候君承修应该还是在皇宫的,他们也已经进入了城内了,苍南打算带着羑言进皇宫,还没有开口就被回绝了。 “苍南,我就不去了,你带他来吧。”羑言对着苍南说道,“我们就在附近找一个客栈住下,你到时候直接来找我就好了。” 苍南有些犹豫,她怕等他来的时候就成了竹篮打水,落得一场空的下场。 看出了苍南的顾虑,羑言再次说道:“我既然答应要见他了,就不会失信于你。只是,苍南,你确定他想见我吗?” “自然!” 想啊!定时想的,王爷怎么可能不想见王爷呢?! 每天看着那白玉簪发呆数个时辰的人不是君承修是谁,若是不想,为何要睹物思人。 羑言苦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把。” “我先陪王妃你找好住宿吧。” “也好。” 花雨冷漠的跟在身后,全程用冰刀子般的眼神落在苍南的背后,可是苍南偏偏就是无视她的存在,他才不要看她呢! 一想到君承修和羑言就要见面了,他就很是激动,他马上就要促成一对有情人了,想来也是好极了的。 找到落脚点,苍南记下店名和房间就匆匆离开了,迫不及待想要将消息传达给君承修。 “小姐,您饿吗?吃点东西吧。” 时间也接近正午,昨晚就没有吃什么,精力都花在对付狼群上了,后来也没有休息就开始赶路,现在才歇下,还是要吃些东西补充体力的。 这么想来,羑言点头,拿起筷子随意的吃了点。 手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花雨瞄见羑言的异样,她快速的吃完饭起身,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重取出药膏重新给羑言换上。 “手给我。” 花雨搬好凳子坐在羑言身边,她受伤的是左手,羑言还可以吃饭。 羑言听话的将手递过去,花雨将纱布拆开发现羑言的伤口非但没好,还在溃烂。 “怎么回事?!” 花雨过于惊讶,其余的人将视线落在羑言手上,左新文立即放下碗筷冲上前拿起羑言的手看。 “怎么会没有愈合呢?” 羑言伤口其实并不大啊,只不过是轻微的抓伤而已,照理说昨晚包扎过了,还上了药,到现在就算不愈合也不至于情况恶化啊! 羑言抽回手发呆,看了好一会儿,她问道:“有刀吗?” “有。” 若梅点头,起身去拿,递给羑言。 羑言取过一个空杯,将伤口对准空杯的上方,拿起小刀将手上的那一块糜烂的伤口划开,里面流出了浓黑血液,一开始是暗黑色,慢慢的变白。 若梅有些不敢看,捂住自己的眼睛,中途又忍不住睁开来。 还以为羑言要干什么呢?竟是没想到她就是要这样做,只是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似乎对伤口痊愈没有任何用吧? “干嘛都看着我?” 羑言扫过其他的人视线,看着他们一个个狐疑的目光,她轻笑。 “你这是干嘛?”左新文问道。 “不干嘛,只是突然想放点血。”正好这里有伤口就正好从这里下手呗,免得在划伤变得地方,她也是个女人,不想身上的疤痕太多了。 花雨听着羑言胡说八道,气不打一处来,“羑言!有意思吗?!” 羑言下意识的摇头。 花雨一把拉过羑言的手,瞪了她一眼,重新给她包扎。 药敷在伤口上传来刺激感,羑言眉角不由得挑动,花雨在结尾的时候故意使劲儿系紧,羑言一声没吭的受着,知道花雨不开心了,可是她也不会哄人啊,那就由她去好了。 羑言收回自己的手,也已经是没有了食欲,她端着那杯刚刚滴满的血走到一旁,将被子放在梳妆台上,她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穿上嫁衣嫁给他的那天,她都没有看见过自己的样子,现在想来竟是有些遗憾的。 苍南赶回皇宫直奔君承修所在宫殿,临西在门口候着,苍南没有想太多直接冲进去,结果还是被拦下来了。 他不是去找王妃了嘛?这是找到了还是没找到啊?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临西打量着苍南,他好像很急切的样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看看他身后,好像也没有人跟着一起来了啊,看来是没有找到吧。 “嗯,我找到王妃了。” “找到了?!” 临西瞪大眼睛看着苍南,不可思议啊,竟然真的是王妃,难道王爷跟王妃真的有心灵感应吗?不然怎么会知道那辆马车有问题的,王爷又没有看见马车里的人。 “嗯,王爷在里面吧?我去跟王爷说!”苍南很是激动,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临西懵的点头,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竟然找到了!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苍南已经跑进去了,临西拍着脑袋跟上去,他忘了跟苍南说了,罗筠嫣在里面呢! “王爷!找到了找到了!找到” 苍南几乎是一边喊一边冲进去的,在看见罗筠嫣的时候,“王妃”两个字被他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咽下去了。 罗筠嫣怎么来了? “筠c筠嫣公主,您也在啊” 临西怎么没有跟他说呢! “对啊!”罗筠嫣看着苍南,笑着问道,“苍南,你刚刚那么激动,找到什么了?” “啊?” 苍南看向君承修,君承修自是明白他的话,不过君承修现在却没有心思搭理苍南,一心被羑言占据,苍南竟然真的找到羑言了?! “苍南!” 君承修突然站起身走到苍南面前,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一个罗筠嫣。 自从君承修来了安绥国并在皇宫住下,罗筠嫣几乎是每天都要来找君承修的,君承修每次都只是跟她寒暄几句,她也知道君承修没有心思想别的,现在一心都是国家大事,她可以理解,但是她就是希望君承修的眼中能有她。 她打听到,羑言已经离开君承修额,不管什么原因,羑言在这个时候弃君承修而去,那都是放弃了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对她动手,不要后悔 本是打算放弃的,可是羑言既然不知道好好珍惜君承修,她会珍惜的! 罗筠嫣也站起来,走到君承修身边。 这些天君承修都是死气沉沉的,突然这般激动,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苍南,你还没有回答本公主的问题呢。”罗筠嫣虽是笑着的,可是苍南却觉得这笑容怪渗人的。 临西一进来就看见这个场面,叹了口气,王爷现在怕是满脑子都是羑言,早已无视了罗筠嫣的存在。 羑言的事情还是不要罗筠嫣知道的比较好。 “是夜明珠,前些日子苍南将夜明珠弄丢了,那夜明珠是王爷母妃留下来的,所以一直在找。” 苍南立刻反应过来,他掏出怀中的夜明珠,“对对对,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所以有些激动过头了,就这样莽撞的冲进来是属下的失误,还请筠嫣公主恕罪。” “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夜明珠啊。” 罗筠嫣看着苍南手中的夜明珠笑了笑,伸手拿过来看了看,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夜明珠,苍南应该没有骗他。 “筠嫣,你先回去,本王还要交代一些事情。” 国事嘛,她知道的,她一介女流不便参与,离开就是了。 “好。” 罗筠嫣走出去,临西跟在她的身后目送罗筠嫣离开,确定她走了之后,临西才关上门。 罗筠嫣中途反头,看着紧闭的门,联想着苍南和临西的不对劲,还有君承修的激动,他们三个今天都有些异常啊。 会寝宫的路上,罗筠嫣越想越不对,身边经过了宫女,对她行礼,“公主殿下。” “起来吧。” 罗筠嫣不耐烦地摆手,没一会热,她突然喊住其中宫女,“等等!” 宫女们停下脚步,罗筠嫣随便挑选了一个,“嗯,就是你了,我有任务交给你,其他的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被罗筠嫣叫住能有什么好事儿,宫女在心中为自己默哀,可还是要装出开心的样子。 “公主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啊?” 罗筠嫣俯耳对她说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奴婢知道要怎么做。” 罗筠嫣满意的点头,“很好,去吧,要是让本公主满意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宫女可不敢奢望罗筠嫣恩呢该有什么好处给她,只要不惩罚她就好了,可怜自己被罗筠嫣选中了。 罗筠嫣放宽心回到寝宫,倒是悠然自得的很。 君承修那边,苍南将前后事宜跟君承修说了一遍,君承修大概清楚了。 苍南可是没有讲羑言半路遇上狼群的事情落下,知道羑言手受伤了,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王爷,王妃现在在酒楼住下,她不愿意进宫,说是让您去见她。” 羑言的原话是,你确定他想见我吗? 可是这药怎么跟君承修说呢,苍南相信,不管如何,君承修都是想见羑言的,这是毫无疑问的啊。 “她说让本王去?” 君承修带着疑问,看向苍南,他确定他没有转达错羑言的意思吗? 羑言不是一直都不想见他妈?又怎么会让他去呢? “是啊,王妃不来,难道您还不去吗?” 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人妥协吧,羑言不来,那就只能君承修去了。 不知道君承修在犹豫什么,难道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马不停蹄的直奔王妃的住所吗? 君承修撑着手在思考着。 他是很想见羑言,可是羑言若是想见他,早就见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同意呢? 君承修不得不承认,他在这个时候怯弱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所以不敢动身。 如果去了是跟预想背道而驰的结果,那他宁可不见她,这样至少可以有个念想,至少可以自欺欺人,是吧? “王爷?!” 苍南比君承修还要着急,临西无奈的摇头,苍南好像也太急了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你让王爷静一下。”临西拉着苍南退开。 王爷刚得知王妃消息,他需要时间,这个冲击还是很大的。 羑言来到安绥国是为了什么,她是不是也知道了他要娶罗筠嫣的消息,如果真的知道了,那她是为了他而来,还是别的目的? 君承修其实从未了解过羑言的真实身份,起初他是不在意的,后来也没有去纠结过。 只是在羑言以牧钧身份出现的时候,君承修反倒开始去想这些问题了,他将和羑言之间的事情先后的凑在一起,他发现,有很多地方,他其实是不了解的。 可是苍南哪管那么多啊,好不容易有了消息,要是现在不见,还想等到什么时候? 万一王妃离开了,王爷还想再等多久? “王爷,你在犹豫什么呢?王妃现在就在客栈等您,如果您今天没有去,我也不敢保证她是不是会又一次消失。”苍南说着,觉得这样不够,应该再加一些料,“王妃昨晚突遇狼群,那可是一地的鲜血啊,王妃的身子本来就不好,而且,她在客栈也没有请大夫,不知道会不会” “够了!” 君承修皱眉,他放下手,盯着地,突然站起身走出去,“准备一下,记得找个大夫。” “是!” 苍南激动的回应。 他要带君承修去客栈,找大夫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临西头上,苍南将客栈的位置告诉了临西,随即和君承修一起离开了。 宫女在附近徘徊,看到临西出去,她弯腰行礼,“临护卫。” “嗯。” “这是要出去吗?” “嗯。” 临西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可随即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转头看了眼宫女,宫女缩着身子不敢再抬头。 在临西离开后,宫女赶去罗筠嫣的寝宫。 “公主,珏王他们都出宫了。” 她是宫女,不能随意出入皇宫,就算要派人跟着她也无能为力。 罗筠嫣吸了口气,竟然出宫了。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仿若得到了大赦,立刻跑出去。 罗筠嫣想亲自跟,但是现在是不可能了,罗伝骞是不准她晚上不在宫里的,现在这个时辰若是出去也不知道君承修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了。 还是先派人打听清楚他们出去做什么胃为好。 如果是为了玄邺国的事情,罗筠嫣自然不会多管,可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这样的。 罗筠嫣招来自己比较信任的太监,将她的信物交给他,“你去跟着珏王他们,将他们去过的地方和做了什么事情通通上报给我,一定不能让他们发现你,听见没有?” 她可不是在开玩笑啊!若是出了岔子,定要他好看! “是,奴才知道,一定完成任务!” 罗筠嫣满意的点头,“嗯,去吧,你一直都没让本公主失望过。” 苍南带着君承修到了客栈,第一反应就是问掌柜,“今天早上在这儿入住的极为客官还在吗?” 苍南是跟羑言他们一起来的,所以看见苍南掌柜就有印象,知道他问是谁。 “在的,只是有两人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两人出去了?谁!” 苍南紧张地看着掌柜,千万不要是王妃啊!羑言可是承诺了他不会离开的。 “应该是对夫妻吧。” 看左新文和若梅关系挺亲密的,应该是夫妻没有错吧? 听到着苍南松了口气,他身后的君承修也跟着松了口气,只是下一刻他的心又绷紧了。 他是来了,可还没有想到自己要用怎样的方式跟她相处。 要说,他也是欺骗过羑言的,他为了让羑言留在他身边,所以给她下了药,她会牧钧的身份出现,只能说明她已经想起来了。 他们之间还有孩子,只是他还从未见过那孩子一眼。 “那就好。”苍南自顾自的说了一句,而后回头对君承修说道:“王主子,我带您上去吧?” “再等等吧,临西不是还没有来。” 也是,临西还没有来,他去找大夫了。 王爷若是就这样进去,两人万一相对无言那岂不是很尴尬?若是带个大夫进去,至少他们之间还能有点话题。 嗯,还是临西来了再说吧。 临西来的倒是挺快的,只不过,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左新文和若梅。 若梅看见君承修,眼中一刹那的惊喜,“王爷!” 她的声音不是很大,还好他们周围都没有别的人,应该没有人听见。 君承修现在身份也有些特殊,就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让很多人老百姓都认为他会娶罗筠嫣,以至于很多人都将他定义为安绥国的驸马。 谁不知道罗筠嫣受宠啊,能娶罗筠嫣的人必定也是受皇帝器重的啊! 左新文倒是没有说什么,下意识的看向二楼,没有动静。 这么看,君承修来了有些时候了吧,但是一直坐在下面,怎么生不敢上去吗? 临西走到君承修的身边,对他说,“大夫已经找来了。” 短时间内临西也不知道城内哪个大夫医术最好,但是问了一众老百姓,都说这个大夫医术不错,他就现行找来了。 想来王妃伤的应该不是很严重,他都知道苍南那样说不过就是为了让君承修担心罢了。 “嗯。” “您要上去吗?小姐现在在房间里,我带您上去吧。”若梅率先开口。 左新文无奈的看着若梅,她怎么就像是一个卖主子的人。 “麻烦了。”君承修点头。 若梅摆手,“不麻烦,只是,不用上去那么多人吧?” 左新文亦是打算这么说的,他都不打算上去了,上面还有一个花雨呢。 左新文若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你记得将花雨带下来。” 花雨那脾气,之前一提君承修就拿个样子,现在看见君承修本人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动手呢。 “嗯。” “大夫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苍南自是听到了若梅的话,他们也是不打算上去了,好不容易的机会当然应该留给王爷和王妃两个人了。 “一会儿看完伤就下了。”苍南在大夫耳边说道,大夫点头。 这些人来头挺大的样子,他刚刚可是听见若梅喊那男人王爷呢! 该不会是安绥国哪个王爷吧? 这么一想,大夫紧张了起来。 “跟我来吧。” 若梅带着他们上去,只是还没有到房间,花雨就从里面走出来了。迎面对上若梅,瞪了她一眼,而后转向她身后的君承修。 他还真的来了。 若梅顾不得那么多,左新文可是说了要将花雨带下去的。 “为了小姐,您今天还是别闹了!”若梅拉着花雨走开,经过君承修的时候对他说,“小姐就在里面,您进去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哎,若梅,你” 花雨话没说完就被若梅捂住嘴拖走。 君承修进了房间,花雨也将若梅挣开了。 “你胆子大了!”竟然敢对她动手! 若梅身子一缩,可还是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花雨,小姐是想见王爷的,您就不能遂了她的愿吗?” 羑言现在这样,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何必去计较那么多呢。 “王爷对小姐是真心的,你没看他还带了大夫来吗?”知道羑言受伤了,还特地找了大夫来,花雨怎么样也不能剥了人家一番好意啊。 花雨冷笑,退后一步转身下楼去,走到一半她停下来,开口说道,“若梅,最好是不要后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只要你,划清界限 凭花雨对羑言的了解,怎么可能那么简单,明明一直都是不想见君承修的,突然就答应见他了,还这么轻易的就肩上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之中,又有几人知道其中究竟隐藏着什么。 花雨下了楼,走到左新文身边,若梅跟着她一并走过去。 “你们最好看紧点。” 花雨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左新文上前拦住她,“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是不想在这儿看见一些碍眼的人。”花雨甩开左新文的手走出去,既然都来安绥国了,她自然应该好好逛逛,最起码应该摸清楚安绥国的路。 羑言躺在床榻上休息,睡的沉,即使房间门被打开,即使外面嘈杂,她已然没有动静。 君承修看见羑言这样不禁皱眉,她是装的还是真的?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按住她的手,很冰,比当初在冰室里的温度还要低。 “羑言” 很怕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昏死。 “羑言!” 君承修又叫了一声羑言才有动静,手指微微翘动,长长地睫毛眨着,看见面前的君承修,她一时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君承修?” 她鲜少这样叫他,以往都是王爷王爷的喊。 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没有以羑言c君承修的身份相处过。 要不就是她是羑菱的时候他是珏王,要不然就是他是君承修的时候她失忆了,又或者,她没有失忆而是变成了另一个身份牧钧。 这真的是第一次以彼此最真实的身份接触。 君承修握紧她的手,嘴角微扬,“醒了?” 醒了就好。 本以为再见会很尴尬,可是没有,跟想象的不一样。 他们接触的很自然,一言一行都是最自然的流露,不需要任何的伪装。 “你来了。” 羑言坐起身子,盯着他的脸,竟然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她想伸手摸摸他,只是伸到半空中之后,她顿住了,她不但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还将被君承修握在手中手抽回。 君承修随意转开头,对着大夫说道:“帮她看看伤。” “我不需要。” 羑言眉头皱起,下意识的避开。 手背在身后,大夫上前不知所措,这是要看呢还是不要看呢? 回头看君承修,他好像执意要他帮这位姑娘看,但是这位姑娘似乎就是不给他。 他总不能上去将人家的手抢过来吧。 “我没事儿,你出去吧。” 至少是没有君承修的话,他也不敢出去啊。 “出去把。”君承修将落在羑言脸上的视线收回,对着大夫说道。 人走了,房间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给我看看。” 不给大夫看,他总可以看吧? 一开始羑言是拒绝的,但是知道君承修是一定不会妥协的,还是将手伸出去了,他握着她的纤纤玉指,手背上被缠着纱布,还不知道纱布之下的伤口是怎么样的。 “昨天伤的?” “嗯。” 君承修的手指描摹着纱布的轮廓,“看到我了?为什么要走?” 又为什么回来? “当时城门关了,就走了。” 羑言不自在,被他握着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她想要抽回首可是又不敢动作太明显,偏生他对她的暗示视如惘文。 “那有一个问题你没有回答。” 她以为她可以避开的,轻笑,“看见了。” 君承修突然用力,紧抓着她,将她的手按在床上,整个人向前倾抵着她的额头,另一只手正合时宜的按在她的后脑的,将她压向自己。 只要再近一些,她的睫毛就可刷在他的脸上,“看见了?” 君承修声音低沉,带着轻笑,热气喷在她的脸上,羑言伸手去推他,但是被他按住了手。 就放在他的心口处,那里传来的心跳铿锵有力,炙热着她的手。 “君承修,别这样。” “羑言,孩子呢?” 羑言心头一震,愣在那儿,颤抖着声音,“什c什么孩子?” “我们的孩子,孩子呢??” 羑言这下不再由着君承修了,使劲儿推开他,“呵,哪来的孩子,你记错了吧,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孩子?” “羑言!” 君承修咬牙切齿的看着她,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不是吗?珏王爷,你忘了吗?就算我跟你有过孩子,他也被你弄死,在奉闲院的时候,你不是亲自逼我把药喝下去了吗?” “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那天晚上,我在雪地里走了一路,血就流了一路,雪地成了血地,那上面,就是你孩子的血!” 羑言冷漠地看着君承修,一字一句打在他的心头。 她明知道不是那样的,可是她却偏偏拿出来说。 那天他确实给她喝药了,但那是保胎药,根本就不是堕胎药。 他知道羑言就是羑菱,而且怀有身孕,怎么可能真的逼她打掉自己的孩子呢! 那晚她身下的血,不过是他事先准备好的血袋罢了,在她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暗自弄破血袋,让血流了她一身,也同样的弄了他一身啊! “羑言” 她非得这样说吗?可是即使她这样说,也不能否定他们之间有个孩子的事实啊。 “君承修,你可能不知道,我不能生孩子。”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眼睛,他看不出欺骗,她言辞一本正经,就像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般。 “我的主子,他给羑菱下了药,让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然后,我喝了她的血,在她死的那天把她的血都喝尽了,于是她的毒都转到我身上了。” 估计东方曜也没有想到他给羑菱的毒竟然会传递到血液之中吧? 而她还偏偏吸干了羑菱的血。 东方曜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是不是也是恨得? 只是羑言明白的太晚,羑菱是故意的吧?她究竟是有多恨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呢? “可是我现在活着,所以你明白了吗?”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这里,扁了,什么都没有了。因为我要活下去,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她要孩子的代价就是死。 “除非你想我死。” 羑言松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却是不离开她,他垂着头,搂过羑言的要,下巴抵在羑言的肩膀上,“那就不要孩子。” 没有孩子而已,他不在乎,他要她就够了。 羑言闭上眼睛,抓紧他的衣角,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涨红的眼睛再次睁开满是决绝。 “君承修,你现在说不要,等以后你就会这么想了。” 他是玄邺国的王爷,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就像花雨说的,他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玄邺国的皇帝,坐拥江山美人,自是不会稀罕他的存在。 就算他愿意为她抛弃那些,她也不愿成为一个千古罪人,不愿成为别人眼里的红颜祸水。 可能现在苍南他们会想法设法的撮合他们,但是,今后呢?他们能保证一直这么支持下去吗? “不,我只要你。” 君承修用力了些,侧头埋于她的脖间吸取她身上的香气,久违的味道,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亲近她了。 “羑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好不容易再见了,他从决定见她的那一刻,就下定决心再不会让她走。 “君承修你放开我。” 羑言去推他,却是怎么也推不开。 “不放。” 君承修蓦地抬起头来,看见她水眸潋滟,带着晶莹的泪光,睫毛也被打湿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般决绝,她哭什么? “骗子!” 君承修吻住她的唇,惩罚性的啃咬。 既然不在乎,何必动情,何必泪流,何必让他看见。 情动的时候就是一个想法,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要她,让她没有心思去想离开他的事情。 君承修随即羑言压在身下付诸行动,这跟羑言预计的差很多,她可能不是让君承修来这里做这些事儿的! “君承修!你都要娶罗筠嫣了,凭什么这么对我!” 君承修停下动作,冷笑看他,原本充斥欲念的眸子也散去了热情。 “羑言,你就算不想继续,也不用搬出她的名字来。” 君承修起了身坐在床沿,扭开头没有再看羑言。 她明知道他不会娶罗筠嫣,他的心意一直都很明确,他自认为自己是跟她交心过的,难道当初的谈话都是空谈吗? 他早就说过,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妻子,不会再有其他人,而从他娶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妻子就注定只会是她一个人。 他们这辈子都是要教缠在一起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分开。 “你想否认吗?” 羑言整理着自己,现在的她看上去有些狼狈,她本就面色苍白,刚刚因为君承修的肆无忌惮的吻反倒是让她的面上染上了潮红,多了一分生机。 她下了床榻,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一阵凉风吹进来,将彼此都椎心吹醒了。 “我今天找你来,只是为了让我们的关系更加清楚一些。” 羑言的视线落在梳妆台上的那杯血水上,方才滴血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就浮现了现在的场景,当时的她就在想要着呢应对君承修。 只是现在真的发生了,她还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我们之间的关系,更加清楚?” 君承修唇角上扬,走过去勾起她的下颚,“你想跟我划清界限吗?那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当初是你处心积虑进入我是生活,现在说离开就离开,哪有那么轻易的事情。” “羑言,我告诉你,休想!” 让他放手,这辈子都别想!下辈子?那就等下辈子再说吧! 羑言看着他,他这样,叫她怎么坚持? 羑言偏开头,可是又被他强迫扳正了,他低头,唇瓣贴着她的唇瓣,也不进一步动作,就是贴着,但是只要其中一个人说话,就会碰到对方。 羑言忍了好久逼着自己不说话,可是他们不能这样一直干站着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都要黑了。 羑言还是先开口了,红唇轻启,自是就含住了他的下唇,下一刻被反客为主,被他攻城略地。 “唔” 羑言瞪大眼睛,索性随了他,她不迎合也不拒绝,等到君承修自觉无趣了就会放开她了。 可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她不配合,他依然沉浸其中。 她不怀疑,如果再这样下去,她就要被他拆吃入腹了! 羑言一掌劈向他的后脑勺,君承修看都看便擒住了她的手腕,“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是赫连绝的人!” 就在君承修继续吻她的时候,羑言突然吼了一句,果然,君承修停下来了。 “你说什么?” 她再胡说八道,他就真的不客气了?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说一些惹怒他的话? “我的主子是东方曜,而东方曜就是赫连绝,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羑言避开君承修想要撕裂她的眼睛,“浓雾阵是俞朝国的计谋,你觉得我为什么能逃出来,就是因为我懂阵法啊,我知道浓雾阵的解法,所以我可以轻易逃出来。” “君承修,我是你仇人的手下,这辈子,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是其他,而是两个国家。 “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的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纸合离,覆水难收 君承修掐住羑言的脖子将她抵在窗户上,整个身子几乎有一半都露在外面了,羑言眄视一眼下方,来往的人群,若是她现在大喊一声,应该乎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吧。 羑言收回视线看向君承修,她的手没有支点,一只撑在身后,一只按在君承修的手上。 她的温度很低,君承修的手却很烫。 她知道君承修并没有下狠手,只是她现在连反抗的力气的没有,她也不想反抗。 君承修不知道,羑言宁愿死在他手里。 “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她说她是赫连绝的人。 他在意的不是羑言口中所谓的两个国家,而是她竟然说她是赫连绝的人。 她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人! “君承修,难道你没有听过覆水难收吗?”羑言轻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的回来。 难道他要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只要她说她收回,他就可以当做她什么都没有说过吗? “羑言!” 为什么总是要挑战他,他不希望他们之间是这样的相处方式。 “放开我。” 虽然他没有用力,可是他只要情绪波动的时候,他的手就会不自觉的是使劲儿,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感觉,但是她有。 本就呼吸艰难,她这样被他按着就更加难受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会发病,但是,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没有时间跟他耗。 君承修松开了她,羑言立刻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她一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只不过,今天的笔墨纸砚有些特别。 她以手指为笔,以自己的血为墨,以手帕为纸。 指尖轻点杯中血,暗红的液体落在手帕之上,素白的手帕顿时就晕开了颜色。 人生一世,草木一春,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洋洋洒洒的二十四个字在手帕是上成形,最后羑言在手帕的衣角落下自己的手指印,她随即拿起手帕亮在君承修眼前。 “既然你不愿意,这和离书就由我来写。” 君承修不知道那血是不是她,但是他就是觉得异常刺眼,他一把接过,只想毁掉。 许是羑言猜到君承修拿到的时候一定会想撕毁,所以她才没有用普通的宣纸,而是用了她自制的手帕。 “别费力气了,这不是普通的丝线,这蚕丝是不会断的。” 羑言走到门边将门打开,指着外面对君承修说道:“珏王,请。” 和离书已经写下了,他也收了,他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从今以后,你我再见别是路人,各不相欠,再无瓜葛。” 羑言说出的每一个字在君承修听来都是一场刺耳的,他冷笑,甩掉手中的手帕,走到她身边将门重新扣上将她按在门上。 “你说再无瓜葛就再无瓜葛?你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生命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她可以以羑菱的身份来爱他,替他挡箭,为他吸出毒液;可以以牧钧的身份替他去见赫连绝,为他挽救士兵的生命。 可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以羑言的身份跟他在一起呢? 君承修撅起她的下巴,薄唇描绘着她的唇形,感受不到他是否愤怒,只是当他狠狠地咬破她的唇时,她感觉到痛意。 “嘶” 听见羑言倒抽一口凉气的声音,君承修将她揽入怀中,“痛吗?” 能有他的心痛吗? “君承修” 羑言敛眉,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明明就应该毫不留情的离开,骂她吼她都可以,可是为什么要这样? 她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和离书你写了我就要接受,做梦。”君承修俯身在她耳边说着话。 羑言抵着他的胸膛,偏开头,尽管如此,她还是在他的禁锢之内。 君承修忽然笑了,“你不是说你是俞朝国的人吗?那你说,如果我拿你去换俞朝退兵,你觉得可行吗?” “你!” 羑言万万没想到君承修会说出这样的话。 “生气了?”君承修抬头和她对视,“就知道你不会同意的,还说你是他的人!就算是他的人那又如何,他不会为了你退兵,在他心中,你抵不过江山。” 可是在君承修心中,羑言敌得过一切。 “君承修,我以为应该是明主的,可是没想到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也会从的口中听到。” 他的意思是,为了她,他可以放弃玄邺国吗? 她不需要。 “千千万万的百姓等着你去救,他们信任你,你不应该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吗?” 羑言和他对视,“我觉得你刚才的提议很好,你拿我去换俞朝国的退兵,就算不能就此停战,至少可以休战数日。” 这样就是在给君承修争取时间的。 “君承修,我们打个赌如何?”羑言君承修君承修答应与否,自顾自得说着,“你拿我去跟赫连绝谈判,如果他答应了,你就收下这和离书。” 君承修视线一凝,她这是打定心思要离开他吗? “那如果他不答应呢?” “如果他不答应”羑言大脑在告诉的运转之中,“如果他不答应,那我就留在你身边,直到我死的那天。” 真是个诱人的条件不是吗? 可拆卸君承修并不想下这个赌,这场豪赌,他输不起。 “我不答应。” 君承修笑着拒绝,不赌,他就不会输,就算没有这个赌注,他也有办法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就算是囚禁羑言,他也不会让她离开,哪怕她心不甘情不愿。 “你怕了吗?” 羑言想用激将法,可是君承修根本就不吃这一套,“是啊,我怕,所以我是断然不会答应你的。” 这个赌约,他绝不接受! 羑言一把推开他,她将落在地上的和离书拾起,重新交到君承修手中。 “这和离书你要是你,不要也是你的,落子无悔,落字亦是无悔的。” 羑言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君承修眼里的冷漠让她寒颤,他冷冽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的身体。 “你走吧。” 君承修扯过羑言的手,羑言转了一圈倒在他的怀中,他吻着她,却是没有闭上眼睛的。 突然,羑言的闭上了眼睛,君承修落在她后颈的手将她一捞,她整个人也跟着落在他的怀中。 说过不放手,那就是不会放手的。 君承修抱着羑言下楼,一楼的众人看见羑言被抱着出来,而且还是昏迷不醒的状态,左新文和若梅都吃惊的跑上前。 “怎么了?小姐又晕倒了吗?” 若梅话一出,君承修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又,看来羑言是真的经常昏睡了? 不管羑言再怎么决绝,君承修都是不会相信羑言真心要离开他,那只能说明,羑言有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羑言非要离开他不可呢? 君承修收回视线,抱着羑言往前,左新文拦住君承修,“你要带她去哪儿?” 只不过是让君承修来见羑言的,但是不是让他带走羑言的,而且还是在羑言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谁知道羑言是自愿的还是被他强迫的。 左新文倒是觉得后者更为接近一些。 羑言现在的脸色虽然也不好,可是并不是她发病时的状态,更加不是发病后的虚弱。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君承修将羑言打昏了。 他带走她是在羑言不同意的情况下,那左新文自然是要帮着羑言的,不能就这样让君承修将羑言带走。 他的职责就是保护羑言,如果让羑言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若梅现在在犯难,想起花雨走之前说的话,不要后悔。 那个时候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现在有点明白了,难道花雨知道会出现现在的状况吗? 也不知道小姐在上面跟王爷究竟谈判的如何,若梅的眼睛盯着羑言,羑言现在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小姐!” 若梅喊了一句,下一秒就被君承修隔开了视线,君承修直接抱着羑言走出客栈。 左新文二话不说冲上前,可是他怎么会是临西和苍南的对手呢。 他们两人随便来一个就足以对付左新文了,更加不用说两个一起上。 若梅趁着间隙跑出去,她拉住君承修的手臂,“王爷,您不能带走小姐,若是小姐真想跟你走,也应该让她跟我们说一声啊!” “若梅,放手。” 若梅是真心对羑言好的,在他不在的期间都是若梅在照顾羑言,所有君承修不想伤害她。 “不,王爷,您不可以” 苍南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赶过来拖住若梅,他在若梅耳边说道:“若梅,你就让王爷带王妃离开吧,他们之间一定是有误会的,误会全部解开就好了,你放心,王爷又不会对王妃不好。” 苍南说话期间君承修已经抱着羑言上了马车,马车没有等临西和苍南,率先离开了。 现在君承修只能带着羑言会安绥国皇宫,该跟安绥国谈的事情也都谈的差不多了,现在他已经找到了羑言,自是不会在安绥国多呆的。 方才谈话期间就听见羑言提到和亲的事情,他知道,她一定是在意的,所以他要尽快返回玄邺国了。 马车走远了,左新文被临西钳制着,若梅跌坐在地上,苍南叹了口气,对若梅说,“起来吧,地上凉。” 若梅晃晃悠悠地起身,她看向苍南,对他说,“苍南,能不能拜托你,你一定要照顾好小姐,她的身子很不好很不好,有什么消息,可不可以第一时间传给我?” 她在请求苍南,她突然跪下,吓了苍南一跳。 双膝还没有接触地面就被苍南拖起来了,“你别这样,我答应,王妃的消息每天都会传给你的,你放心。” 只不过是传消息而已,他还是可以答应的。 王妃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在王爷身边是最好的,王爷断然是不会害王妃的。 若梅点头。 苍南回头看向临西,和临西交换一个眼神,临西松开左新文走过去。 左新文脱离了钳制,上前将若梅拉进怀里。 或许他们应该听花雨的话,要是花雨在这里,他们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那边在皇宫之中,罗筠嫣已经的获得了消息,君承修去了一家客栈,带回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好像昏睡着。而且,貌似君承修还是从别人手上抢的人。 “女人?” 罗筠嫣在捉摸着跟君承修有关系的女人,可是除了羑言是在是想不到别的女人了。 羑言,羑言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罗筠嫣气呼呼的冲出寝宫,被迎面而来的罗伝骞拉住,“去哪儿?” “找君承修哥哥,你放开我!” 罗筠嫣一把甩开罗伝骞,继续跑,罗伝骞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气,就知道承修哥哥,她的心是被君承修占据了吧! 罗伝骞本就是找罗筠嫣有事的,现在她跑开了,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君承修刚放下羑言,罗筠嫣就冲了进来。 “承修哥哥!” 罗筠嫣看见君承修,顺着他动作看向床榻上的女人,这不是羑言是谁! 君承修还真的将羑言带回来了! 羑言那般对他,可是他还是心心念念着那个女人,为什么?! “承修哥哥”罗筠嫣很是失望伤心,一双水眸可以滴出来泪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别吵醒她,过分宠溺 “嘘,小点声音,不要吵醒她了。” 羑言是被他打晕的,他也没有下很重的手,就是怕会伤了她。 外界的动静若是太吵了,羑言应该很快就会醒了。若是放在以前,羑言醒来的应该会更早,只是君承修不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灵敏的反应。她一旦陷入沉睡,就睡睡的很死的。 看着君承修那般小心翼翼的样子,罗筠嫣咬着下唇,明明讨厌死了那个霸占着君承修的人,可是还不能开口说话。 她现在只想将羑言叫醒来,好好的质问她,凭什么说走就走,说回来又回来? 她好不容易可有有机会跟君承修进一步的相处了,可是羑言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她安得什么心! 罗筠嫣瞪着床上的羑言,奈何羑言并不会因为她的怒视而坐起来跟她说话。 罗筠嫣连个发泄的对象都没有。 苍南和临西也赶回来了,他们还没有进来就看见了罗伝骞,“太子殿下。” “嗯,你们这是赶回来?” 临西和苍南风尘仆仆的样子,是出去了吗? “是的。” “哦。” 罗伝骞点头,看向里面,门是打开了,君承修应该在里面吧? 罗筠嫣来找他,罗伝骞是一路跟着她来的,若是君承修不在,罗筠嫣应该是已经出来了的。 “王爷应该在里面的。” 罗伝骞忘了,他们两个人也是刚回来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罗伝骞点点头走进去。 奇怪的是罗伝骞怎么会突然来找君承修呢? 临西和苍南面面相觑还是得不出个答案,两人没有进去而是守在外面。 “找本王什么事?到外厅去说。”君承修带着罗筠嫣走了出去,刚落座,他又开口了,“筠嫣,男女有别,你来找我应该让下人通禀一声,而且你是公主,怎能随意进出别人的居室呢。” 罗筠嫣想要反驳,之前也是这样的啊,他也没有说什么啊。 她以为他是默许的啊! 其实倒不是君承修默许,而是君承修之前根本就无心放在这些事情上,每次罗筠嫣来找他,他都是心不在焉的,也不会去别的,只希望罗筠嫣快点离开。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羑言被他带回来了,他的魂也跟着回来了。 今天罗筠嫣这样闯进来,君承修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要让羑言误会了。 尽管知道羑言不会误会,她也懒得误会,可是君承修还是要杜绝这样的误会存在。 “知道了” 罗伝骞在这个时候进来了,看着罗筠嫣垂头丧气的,就知道她今天在君承修这里又没有讨到好处。 “承修。” 罗伝骞对着君承修点头。 君承修看过去,见罗伝骞来了,他站起身过去迎接,罗伝骞来找他倒是稀罕了。 “伝骞,来找我?有事吗?”难道是之前商量好的事情有变化? 不得不承认,安绥国的皇帝是个老歼巨猾的家伙,而他的儿子,罗伝骞也是不容小觑的。 “没有没有,只是来找令妹的。” 他的本意也不是找君承修,若不是罗筠嫣跑到他这里来,他也不至于追到君承修这里来啊。 “哦?找筠嫣的?” 那正好,将罗筠嫣带走,他也省心。 君承修想着,对罗伝骞说道:“既然是找筠嫣的,那就去吧。” “没有打扰你们吧?”罗伝骞客气的问道。 “没有,我们已经谈完了。” 罗筠嫣瞪大眼睛看着君承修,然后转头怒瞪罗伝骞,他跟君承修还没有谈一句话正话呢,罗伝骞就跑过来了,他什么叉啊! 君承修笑想罗伝骞点头,而后走进内室。 “你找我干嘛啊!”罗筠嫣甩开罗伝骞的手,看着君承修毫不留恋的背影对他吼。 君承修现在是迫不及待的去陪羑言,这羑言一出现,他的眼里脸别人的影子都没有了! 羑言是给他下了汤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当然是有正事。” 罗伝骞也看过去,君承修已是没有影子了,可是罗筠嫣还是流连忘返的看着。 “人都没了,你还看什么?!” 罗伝骞扯着罗筠嫣往外走,“跟我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要跟我说什么?” 罗筠嫣不耐烦的跟着罗伝骞走出去,她现在不也只能听罗伝骞说话,君承修摆明不想看见她! 苍南和临西看着罗伝骞一个进去,出来的时候却又牵了一个出来。 仔细看了才知道,竟然是罗筠嫣。 罗筠嫣又来找王爷了,什么时候的事儿,看来是在他们赶回来之前了。 王爷竟然会让罗筠嫣在这里面待了些时间,不怕王妃吃醋吗?不过想来应该是不会的,毕竟羑言现在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 “太子,公主。”临西和苍南低下头,恭送两位离开后,两人也算是可以放松了。 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可以休息了。 罗伝骞将罗筠嫣带走,到了罗筠嫣的寝宫之后,罗筠嫣随心的坐在位置上,端起一杯茶喝着,“你说吧,你来找我是干嘛的?” 罗筠嫣不将罗伝骞放在眼里,自顾自得喝着茶。 她现在心里还憋着一股气呢。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还应该在君承修那儿呢,她就应该等到羑言醒来了,然后狠狠的给羑言一个耳光。 当然,遮羞都只是罗筠嫣的幻想而已。 羑言怎么可能那儿轻易的被她打呢?不打她就不错了。 罗筠嫣可还是还记得在采撷苑的时候,羑言那个时候怕是知道了给君承修下药的人是她,所以将她从楼上甩下去了,她那个时候可是没有想过下面会有会接住她的。 那是真的想要她死啊! 罗筠嫣眼中闪过一抹狠戾,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羑言的。 “想什么呢!” 罗筠嫣眼中的狠戾被罗伝骞看的清清楚楚,罗筠嫣竟然会有这种眼神,罗伝骞真是发现她变了很多。 一直以为自己的妹妹只是嚣张跋扈而已,但是如果她敢做什么害人的事情,他第一个饶不了她! “没什么。”罗筠嫣挥了挥手,眼神恢复正常,转头看向罗伝骞,“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就睡了。” “我来自然是为了你的事儿!” 罗伝骞觉得罗筠嫣不知好歹。 为了她的事,他都跑断腿了,在父皇面前说尽了好话,好不容易让父皇松了口,现在她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事儿?”罗筠嫣不屑,他能有什么好事儿。 “除了承修哥哥,其他的我”罗筠嫣突然对上罗伝骞的眼睛,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小的。 他在用眼神对她示意,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 “是跟承修哥哥有关?” 罗伝骞嘴角一提,罗筠嫣兴奋的扑过去,“哥,你快说!” 君承修当初找上安绥国,请求安绥国派兵,当时因为知道罗筠嫣想要嫁给君承修,所以就是试探了一下君承修,也没想着真的将罗筠嫣嫁过去,只是没有想到君承修竟然会拒绝的那么干脆。 安绥国提出的要求就是玄邺国割地,只是君承修也不傻,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但是君承修同意跟安绥国签订协议,将安绥国和玄邺国交界处的三座城池签给安绥国五年。 安绥国皇帝应该清楚,这是一项只赚不赔的交易,只要安绥国出兵,玄邺国赢得几率很大。 而且俞朝国现在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赫连绝究竟在做什么打算,现在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动静。 被君承修觉得,罗筠嫣是很难过,可是再她知道羑言并没有陪在君承修身边而且还离他而去的时候,罗筠嫣说服了罗伝骞,让他帮她。 她不求嫁给君承修,只是希望父皇可以答应让她陪在君承修的身边,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 只要君承修动心了,她倒是再提出嫁给君承修,父皇也就不会拒绝了。 “父皇答应了?” “算是吧。” 罗伝骞点头。 如果不是罗筠嫣软磨硬泡,加之他也确定了羑言确实不在君承修身边了,他才同意的。 他一直觉得,如果君承修的心不在罗筠嫣身上,罗筠嫣硬是往上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到最后受伤的人也只会只她而已。 既然君承修身边没有别的人了,那就让罗筠嫣试一试。 “算是吧?什么意思。” 罗筠嫣皱着眉,干嘛用这么模棱两可的字眼来回答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 “你也知道,玄邺国限制正处在战乱,君承修还要带兵打仗,父皇是不会同意你跟着他上战场的。”罗伝骞客官的解释,不但父皇不同意,他也不同意。 罗筠嫣本就不会武功,就她那点三脚猫的功夫,顶多对付一写平常人。 “所以,你就算要跟着君承修,也只能等到战争结束,你有异议吗?”罗伝骞对罗筠嫣问道。 罗筠嫣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有机会了,她怎么能拒绝呢? “没有。” “嗯。” 罗伝骞点头。 怎么感觉罗筠嫣知道这个消息好像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兴奋,难道罗筠嫣不是应该高兴的跳起来吗? 然而,事实证明,罗伝骞想错了。 罗筠嫣有点不对劲儿,今天从君承修那里回来的时候就不对。 平日里就算君承修对她不待见,也没有见她像今天这般气愤的,听宫女说,每次她从君承修那里回来之后心情都会大好的。 这次是怎么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罗伝骞看着罗筠嫣问道。 果然。罗筠嫣闪着眸子。 不能让罗伝骞知道羑言回到君承修身边了,不然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也没有了啊! “没,没。” “没有,那你怎么心不在焉的?”罗伝骞继续发问。 “难不是因为你的话嘛,父皇既然同意跟着承修哥哥了,却又让我在这段时间内不能陪在他身边。”罗筠嫣转头看向罗伝骞,走心的说都爱:“哥,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打仗期间才是他最难熬的日子,我在这期间一直陪着他,他一定会更加对我好的。” 说的倒是没有错,罗伝骞也知道,男人嘛,虽然君承修之前是对羑言很上心,可是也就是因为羑言离开他了,罗伝骞知道背叛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才会同意罗筠嫣的话,为她争取机会的。 但是,让罗筠嫣上战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 “也不急于一时,只要安绥一派兵,战局扭转的局面就很大,要不了多久玄邺国就能大胜仗了,倒是你再去也不迟。” 反正君承修现在身边没有人,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罗筠嫣咬着唇瓣,攒紧手掌,她又不能将自己的迫切表现出来。 “嗯,知道了。”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罗伝骞得知羑言回到君承修身边,而且还是被君承修强行留下的时候,罗伝骞就知道,羑言对君承修来说,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存在,那地位,不是罗筠嫣能超越的。 天色已暗,到了用餐的时间,苍南不等君承修吩咐就已经主动跑走了。 君承修走来就只看见了临西,也没有问苍南的行踪,现在他关心的只有羑言了。 “弄些吃的来。”君承修对临西说道。 这个时候,羑言估计也快醒了,正好可以吃东西,应该也饿了吧。 临西看着君承修,答道:“王爷,苍南已经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前月下,适合接吻 苍南还真是懂王爷的心啊,在王爷出来之前就跑走了,说是一会儿王爷一定会要他们去弄吃的来,所以他就先去做准备,这样王爷也不用等了。 “嗯。” 君承修愣了一下,而后转身走回去。 再进去的时候,羑言已经是醒了的,她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陌生的环境,看着走向她的君承修,她心里已经猜到这是哪里了。 君承修竟然将她带到安绥国皇宫里来了,他就不怕罗筠嫣知道了发脾气吗? 就羑言的了解,罗筠嫣应该是个醋坛子吧。 “你带来这儿干什么?” 羑言倒也没有生气,也没有吃惊,只是波澜不惊的看着君承修reads;。 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就别开视线,就算像要装作不在乎,可是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 其实她是想要跟他多相处一会儿的,哪怕是一会儿。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贪婪。 君承修在她面前蹲下,握着她的手,将她冰凉的双手握紧怀里,大拇指在她的手背摩挲着。 “怎么这么凉?” 以前都不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身体便这么冰凉了? “习惯就好了。” 她已经习惯了。 自己都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手边冰的,好像记忆中,第一次感受到这温度的时候,自己也被冰到了。 那个时候,她的身子还是热的,现在,她全身的温度都比常人要低很多。 羑言垂着眸,长长地睫毛颤抖着,君承修没有多问,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饿了吧?苍南去准备晚饭了,应该已经来吧,我带你去。” 羑言乖乖地跟着他,走在他的身后可以看见他的背影,他的手苍劲有力,可以温暖他,这样时间她希望长一点,可是她又不敢去想。 如果真的一直留在她的身边,恐怕到时候就没有勇气离开了吧。 习惯,真是会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她好不容易习惯了身边没有君承修的日子,可是现在刚见到君承修,那些被抛在脑后的习惯就涌上来了。 苍南还没有来,临西也站在外面,羑言突然抱住君承修后腰,将脸埋在他的后背。 君承修停了下来,想要转身,但是羑言不允许。 “就这样,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好吗?” 想把之前在酒楼说过的话都收回可以吗?那些伤人的话,真的不是出于她的本心,那一纸和离书也她的本意。 君承修从来都没有将她对他的伤害放在眼里,他握住她的手。 明明心里还有他,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很决绝的样子? 君承修只是想将她抱进怀中,只是抱着就会很满足了,他能感受她的轻颤,依稀能听见她的抽泣声,是哭了吗? 羑言什么时候也变得感性了,那次在军营,看见他背后的伤口在腐烂,她也哭了吧。 可笑的是,那是的他觉得牧钧太没有男子气概,可心里就是莫名地不是滋味。 他的身体比她的心更加诚实吧,或许他早就认出她了,可是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总是催眠自己,那是牧钧,不是她,不是。 现实就是被狠狠地打脸了。 羑言平复好心情,松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转身之际,门口传来苍南的声音:“王爷,我准备了饭菜,可以吃了。” 他看着两人,君承修伸出手像是要抱羑言,而羑言垂着脑袋也没有拒绝。 额他这是打扰两人好事儿了? “那个我一会儿再来?”苍南说话间,左腿向后撤了一步准备离开reads;。 “不用了,端过来。” 君承修出声,还算平和,应该没有生气,没有生气就好! “是。” 当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羑言看着面前的东西,她没有什么食欲,不是因为菜不好看不好吃,而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吃东西。 “不合胃口吗?”君承修问道。 羑言摇摇头,“没有。” 为了不让君承修看出她的一样,她还是勉强的吃,她吃的很慢,君承修就配合着她。一直到最后,君承修给她盛了碗汤递到她面前。 “红枣莲子汤,喝点吧。” “嗯。”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多了。 若梅要是在这里看见了,一定会很激动! 羑言只是觉得肚子里好撑,但是感觉也还好,看来她不是不能吃,而是自己不想吃。 吃完了饭,君承修带着羑言到院里坐了会儿,虽然两人在一起没有什么话题,可是相处的还是很和谐的。 之前两人在一起不是打,就是忙碌,还从来没有这么安逸的相处过。 所以一时之间找不到契合点。 月光照在羑言的身上,君承修突然向后靠,看着羑言的脸,视线慢慢向下移,落在她的肚子上。 好久没有这么静静地看过她了。 之前羑言以羑菱的身份陪在他身边,那个时候他第一次放松心情,还跟她说起他的母妃。 那应该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说他的母妃,但也应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羑言的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说,她不能有孩子,如果有孩子就会死。 不管是不是骗他,就算那是真的,君承修扪心自问,他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就舍弃她,他爱她,就算没有孩子,他也是爱的。 母妃在世的时候,看见母妃所经历的那些,君承修就已经看淡了很多。 孩子生来不过就是体会人世间的悲欢爱恨而已,也就是经历一劫,来与不来都无所谓,他不是那么的在意。 或许没有反而更好。 生在皇家,很多都是不由人的。 君承修身后将羑言揽进怀里,有些紧张,怕羑言会拒绝,可是她没有,她顺着君承修的肩膀靠下来。 她目光所及之处不过是花花草草,可是她的心不在这里。 明明隔得很近,可是好像又离他很远。 “君承修。” “嗯?” 她不叫他王爷了,这样也好,他们之间没有距离,就像他从来不在她面前称本王一样reads;。 羑言又朝他怀里挪了挪,找到一个最佳的位置,然后就不动了。 君承修忍不住嘴角上扬,揽着她腰的手锁紧了些。 “你什么时候知道羑菱是羑言的?” 这个问题困扰了羑言很久,他好像很早就知道羑菱就是她了吧,不然会什么在成亲那天毫不犹豫地拉着她完成接下去的事宜。 红盖头落地的时候他就认出她是羑言而不是羑菱了。 “很早吧。” 具体时间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是他心里有这个想法,就去验证了。 其实一开始就是怀疑两个人是一个人的,可是因为羑言和羑菱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一个张扬一个内敛,偏生两个人还在同一个场合同时出现过。 “记得花灯节吗?” 花灯节那天,君承修划伤了花雨假扮的羑言的手,后来东方曜就让人也将她的手划伤了,没有办法,因为她才是真正的羑言。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不,那个时候不确定。”君承修摇头,“只是再后来林中狩猎的时候,你的手被伤了,反而笃定了我的想法。” 倒是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东方曜可能也没有想到吧,一直都是他算计别人,而这一次,他成了别人反算计的对象。 羑言轻笑,她将脸埋于他胸口处,闷声问道:“你一直在设局?” “算是吧。” 也不能说一直,起初只是想要知道羑言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罢了,可是事情偏离了他预计的轨道。 谁也没有想到,赫连绝给罗筠嫣的那颗药,成了促进羑言和君承修感情的催化剂,如果不是那错乱一夜,或许两人现在就不是这样的相处状态。 可能还是敌人,可能是陌路人,可能 既然庆幸不是这样的可能。 “是吗?” 羑言在他怀里抬起头来,对上他的视线,他点头,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 久别重逢,彼此相爱的两个人,明明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可是为什么还是要分开? 羑言心里很酸,她不敢看他。 索性搂住君承修的脖子,送上自己唇。 原谅她用这样的方式隐藏自己的情绪,她不敢保证自己继续跟君承修相处下去能坚持多久,至少在她建立好的心理建设土崩瓦解之前她要离开。 苍南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觉得在房间里太闷了,所以才出来透气的,绝对绝对不是来偷窥的。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立即转身,只是没有走出几步,他跑到墙角又转头看着。 王爷跟王妃这是和好了?亲亲这么久,一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他就说嘛,王妃那么爱王爷,怎么会生王爷的气了,只要解释清楚了,其他的都不是问题reads;! 苍南捂着嘴偷笑。 “看什么呢?” 临西冷不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苍南一个哆嗦,果然是做贼心虚啊! 临西探出头去看那,就匆匆看了一眼,便被苍南给拉了回来,“没什么好看的,你刚刚不是说你饿了,走,咱们去吃点夜宵。” “有病吧!” 临西推开他,刚刚吃完的晚饭好吧,他什么时候说他饿了! 苍南鬼鬼祟祟的,还不让看,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临西这么一想,推开苍南,快速的跑回去,只是在看见君承修和羑言搂在一起的身影才发现自己跟着花好月圆的氛围有多不协调。 不等苍南骂他,他主动的退回来了,还有君承修和羑言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没有发现他。 “嘿嘿”临西转头对着苍南笑,苍南靠在墙面上,冷笑的看着他。 “还真有点饿,咱们去吃宵夜吧?哈” 好尴尬啊,苍南并不想接他的话茬,谁让他刚刚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的。 临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苍南就走。 其实羑言和君承修之间就只是简单的吻,没有苍南想的那么复杂,虽不只是浅尝辄止,但也没有那么猛地攻势。 两人的都在配合彼此,不带任何的晴欲,就是单纯的吻而已。 君承修不敢停,因为他尝出了悲伤的味道。 羑言虽然话里没说,但是,之前她想离开他想法表现的那么明显,他还是怕,怕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羑言的温柔攻势罢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分开了,羑言面带潮红,有气色多了。 她的手还环着他,算起来,这是她以羑言的身份第一次正儿八经的跟君承修接吻,之前在酒楼的不算。 君承修的手在在羑言下巴处捏着,他玩心起来就不停地来回揉着,弄得她痒痒的。 羑言将他的手拿下来,另一只圈着他的脖子,“我累了。” “那我带你进去休息。” “嗯。” 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回房,苍南和临西都不见了,君承修没办法找人,只能找宫女吩咐了几句,等到人进来的时候,羑言已经倚在床榻上眯着眼睛。 “困了?” 君承修坐在羑言身边把的发别到而后,羑言点点头。 “你的身体太冰了,用热水浸泡一下会好点。” 羑言睁开眼睛,想任性一回,趁着现在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帮我。” “好。”君承修还真的就答应了,他对着转头对着宫女说,“你下去吧。” “是。” 君承修将羑言的脚架在他的腿上,帮她鞋子脱下来,伸手试了水温,再把她的脚放下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她叫你呢,一个巴掌 第一百六十八章:她叫你呢,一个巴掌    羑言没想到君承修真的会照做,想拉他已经来不及了。 还以为这样就够了,可谁知他直接握住了她的玉足,放进水里,这是真的在帮她洗啊。 热水浸泡着脚,确实很舒服,只是看着君承修弯腰给她洗脚,她心里不是滋味,眼眶有些红。 他不应该对她那么好,她会放不下的。 羑言别开头,不忍继续看他。 他眼神很专注,一直盯着她的脚,手上的动作很轻,手指来到脚底的时候指尖轻轻地划过,羑言攒紧身下的被单,有点痒痒的感觉,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 “痒么?” 君承修突然转头看着羑言,羑言摇头。 她只是分了神,有点没有听清君承修问的是什么。 君承修看见她摇头,轻笑,“你倒是不怕痒啊?听说不怕痒的人,没良心。” 他这是才侧面说她没有良心吗? 羑言笑笑,“我是挺没良心的。” 君承修不跟她争,洗好后,又让她继续跑着,等到水快凉了,他把她把脚擦干,将水移开。 盖好被子,他将她捂得严实,“别着凉了。” 还以为他今晚会要跟她一起,可是君承修离开了,在帮她盖好被子后就走了。 羑言扑闪着眼睛看着漆黑的房间,转头看向君承修离开的方向,一时间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算了,还是睡吧。 羑言入睡的很快,没一下就睡着了,朦胧中感觉身后多了一个温暖的臂弯,她下意识的靠着热源挤过去。 她翻了个身面朝君承修,君承修将她搂近怀里。 他只不过是去洗个手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君承修这个晚上佳人在怀却是迟迟不敢入睡,还真怕一觉醒来就都成了泡沫,这样的情节不止一次出现过,可是每次他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就都成空了。 一切回到,羑言从来都没有来过,他怕这一次也是这样的,虽然羑言真真切切的躺在他的怀里。 就在君承修神游之际,身边的人儿呢喃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清了,“承修” “我在,睡吧。” 君承修放下一颗心,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一只手穿过她的脖颈一只手拉过她的后背,将她用在怀中。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君承修迟迟没有正眼,再三确定身边温度是真的,他才缓缓睁开眼睛。 羑言的温度难得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冰凉,他伸手描绘着她的轮廓。 羑言被弄得痒痒的,睫毛也颤抖了起来。 知道他快醒了,他也就安分了,很想知道羑言睁眼看见他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他就这样看着羑言,没有说话,等着她睁开眼睛。 她睁眼了,看见君承修的时候,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好像跟他一样,先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然后定在那儿。 羑言反应过来了,她昨天被君承修带进宫了,她没有忘。 “不起来吗?” 这是羑言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嗯。” 君承修点头起身,羑言也跟着起来。 苍南和临西一早就在殿外侯着,君承修将羑言带回来就已经做好了会玄邺国的打算,现在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待下去了。 如果安绥国反悔? 他也不怕。 君承修睨视羑言,羑言看着前方一直向前,才发现君承修没有跟上来,回过头去发现她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他的眼神不对,看进她的心里,她会心虚。 她只是贪婪想要跟他相处一段时间,就让这段时间成为两个人最后的回忆就好了。 “王爷,王妃。” 苍南知道两人已经起来了,准备好了早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苍南,去请太子来。” 他们要走的事情还是需要跟罗伝骞交代的,至于罗筠嫣,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不然会闹事的。 可是,不告诉罗筠嫣不代表她不会找上门来。 羑言并不知道罗筠嫣昨日来了,但是罗筠嫣见过她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罗筠嫣一大早就赶过来了,正巧看见君承修抬手给羑言擦嘴,这女人不会自己动手吗?这么点小事还有承修哥哥帮她做吗? 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罢了,到了罗筠嫣的眼里,一切都成了秀恩爱! “承修哥哥!” 罗筠嫣喊了一句就冲进去了,临西拦她也不是,看王爷好像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也就随她去了。 羑言听见声音便抬头她,见到罗筠嫣不足为奇,君承修天天住在安绥国皇宫之内,凭着罗筠嫣的性子,不来找他才奇怪。 羑言正要起身给他们俩腾空间,君承修按住她的手不让她起来。 “去哪儿?” “你们不是要谈话?” 能有什么好谈的呢?羑言也知道君承修并不想见罗筠嫣,只是,她也不知道怎地自己心里就是不是滋味,竟然跟罗筠嫣计较起来。 她这是吃醋了? 君承修盯着她的眼睛,罗筠嫣不满的看着他,从她进来到现在,他都没有正眼看过她。 羑言抽回自己的胡搜推了推他,小声开口:“她叫你呢!” “嗯。”君承修好像这才意识到罗筠嫣的存在,转过头去看罗筠嫣,“怎么了?大清早的来找我是有事吗?说吧。” 有事儿?她能有什么事儿啊。 罗筠嫣就算有事儿也是来找羑言茬儿的!只是君承修在这里,她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啊。 “我” 罗筠嫣绞着手指。 羑言见她为难的样子,在看君承修漠视的态度,她突然觉得自己方才是不是太过了。 其实她不应该那样,她明知道自己跟君承修不可能了,可是现在还是霸占着君承修,她微微垂眸。 罗筠嫣愤然的看着羑言,指着她对君承修质问道:“承修哥哥,这就是你拒绝父皇的理由吗?你是为了她吗?” 羑言有什么好,可以让他念念不忘的。 “嗯。” 君承修回应的时候转头看向羑言,尽管是在回答罗筠嫣的问题,可是他就是要她知道,他现在是在给她答案。 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以前没有谁,后来有了她便一直是她,以后也不会有别人。 羑言回避着他,站起身对罗筠嫣笑道:“公主来了就好生聊着吧,我出去走走。” 没等君承修同意,羑言已经出去了,来到临西身边,“带我去走走可以吗?” 临西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可是羑言没有回应他还可以避开,最后他点头同意了。 两人离开,这里就只剩下罗筠嫣和君承修两个人。 君承修已经没有食欲了,他站起身对罗筠嫣说道:“筠嫣,本王一直将你当作妹妹,从未有过别的感情,自认为也从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举动让你误以为本王对你有什么想法。” “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喜欢的你的人也大有人在,你眼光应该开阔一些,不要在浪费时间和精力在本王身上了。” 君承修向外走,突然回头,“还有,本王马上就要离开了,既然你今日来了,我也就跟你道个别。” 罗筠嫣犹若晴天霹雳,她惊讶的看着君承修离开,怎么可以,不说好了再待上一段时间的吗?为什么这么突然呢?又是因为羑言吧! “不要走,承修哥哥,不要走!”罗筠嫣抱住君承修腰,红了眼眶,声音喑哑,带着哽咽。 “承修哥哥,我不求别的,只是想要跟在你身边。” “你是玄邺国的王爷,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你娶一个女人,我不介意,我甚至不介意只做侧妃,我不介意你已经有了羑言。” 身为一个公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让人惊讶不已。 罗筠嫣是怎么高傲的一个人啊,可是在爱情面前却把自己变得如此低微。 羑言没有走远,就是殿外,她能看见君承修走出来,也能看见罗筠嫣抱着他,罗筠嫣说的那些话也一直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 羑言的手放在一朵花上,差一点就要将她掰断了。 不介意吗? 如果是以前,羑言一定不敢想象,自己跟别人共侍一夫,现在她也不想。 但是她不会阻止君承修娶罗筠嫣,在她离开之后。 和离书她都已经写了,君承修也收了,他们已经断了,之后他若是真的娶了罗筠嫣,那又如何呢?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不用想也知道来源于谁,抬头看向君承修,她微微一笑,告诉他,他她没有生气,真的没有。 “会不会觉得罗筠嫣也是嫁给君承修挺好的?” 羑言还保持着微笑,她看见君承修扯开罗筠嫣的手朝她走来。 临西被羑言的问题问的一愣,他也看见了君承修走过来,临西微微侧身背对君承修回答羑言的问题。 “王妃,说实话,筠嫣公主比您更适合王爷。” 临西不是承诺,他更加理性,看待事物不掺杂个人情绪。 罗筠嫣是一国公主,对王爷又是一心一意c死心塌地,嫁给王爷自然是能帮助到王爷的,而且,罗筠嫣也说了,她不会介意王爷三妻四妾,这些都符合一个王妃的标准。 或许有一天王爷还会成为皇上,罗筠嫣嫁过来,极有可能是皇后,一个皇后怎么能心胸狭隘见不得皇上有别的妃嫔呢? 在临西心中,羑言虽好,可是终究还是跟君承修有差距的。而且羑言对君承修的心意,太不明确。 就算羑言留在君承修的身边,若是有朝一日君承修做了皇帝,羑言就算是正妃也是断然不能做皇后的,朝中大臣就不会同意,到了那个时候,王爷必定是会偏袒王妃的吧? “嗯,我知道。” 羑言倒是不气,临西竟然这么坦诚,倒是跟李长德那直肠子有些像。 临西叹了口气,“可是,王爷心里只有王妃一个人。” 这一点君承修身边的人都看的无比清楚,谁都没有任何异议。 罗筠嫣又何尝不清楚,她只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罢了。 君承修走上前,临西已经向后退让出位置了,羑言主动上前环抱住他,她能拥着君承修的前胸被他拥入怀中,而罗筠嫣只能拥抱他冰冷的背面。 这就是罗筠嫣和羑言之间的差别。 羑言只不过是突然想要抱抱他,可是罗筠嫣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羑言就是在跟她示威! 大抵是嫉妒冲昏了头脑,她突然冲上去从君承修怀中一把将羑言扯出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谁也没有想过罗筠嫣竟然会这么大胆。 羑言身体有些晃,还没有站稳,一个巴掌扬起又落下。 啪—— 羑言瞪大眼睛,君承修挡在她的面前,罗筠嫣的巴掌落在了他的身上。 君承修狠戾的目光扫视着罗筠嫣,罗筠嫣后退着,看着自己的手掌,怎么会呢,她不是想打君承修的,不是这样的,他为什么要帮她挡,为什么?! “承修哥哥,为什么?” 方才的声音太响了,羑言听着就痛,罗筠嫣究竟是有多恨她才会用这么大的力气啊。 君承修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在羑言脸上,这脸得肿吧? “罗筠嫣,你太过分了!” 君承修动怒了,羑言扯住他,“别。是不是很痛啊?我带你去上药吧?” 羑言不想君承修为了她对罗筠嫣动手,将他拉住,对临西用眼神示意,临西会意上前将罗筠嫣牵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带我回去,一起痛吧 “公主,您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罗筠嫣甩开临西的手对着羑言吼道:“羑言!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不是走了吗?走了干嘛还要回来!要走就走的远远地啊!” 如果她不回来,君承修早晚都会是她的,可是羑言为什么要回来呢? 如果不是羑言的出现,生活的轨道都不会偏离。 罗筠嫣说的话太偏激了,羑言蹙着眉头,罗筠嫣就不能长个心眼吗?她都帮她说话了,她不感恩就算了,现在还要揪着她不放,君承修要是还要动手那就不是她的问题了。 “罗筠嫣,你若是一直这么蛮横无理,君承修永远都不会喜欢你。” “承修不要” 君承修扯过羑言,走到罗筠嫣的面前,扬手抬起再落下,罗筠嫣立刻闭上眼睛。 那巴掌没有打在罗筠嫣的脸上,差一点点,只是差一点点就要打到她了,罗筠嫣颤抖着睫毛睁开眼睛的瞪着他,瞪着羑言。 “罗筠嫣,我警告你,你再敢对羑言不敬,我就不是像今天这样了。” 这巴掌一定会狠狠地打下去,不管她是不是安绥国的公主,她都不会客气。 “混蛋,我讨厌你!”罗筠嫣一把推开君承修,冲着羑言吼,“我恨你!” 摸着眼泪跑出去,撞见迎面而来的苍南,这是怎么了。 “筠嫣公主” “滚开!” 罗伝骞还跟在苍南身后呢,一把扯住罗筠嫣,知道她是哭了。 怎么回事儿昨天奇奇怪怪,今天却是有哭了? 顺着罗筠嫣来的方向看过去,羑言没有再理罗筠嫣,她惦记着刚刚罗筠嫣的那一巴掌,她将君承修拉到一旁坐下,接着他的衣服。 她都忘记了,这还是在外面呢,光天化日的,被别了看去了,得多嘴了。 “你是不是太急了?” 君承修好笑的按住羑言的手,嘴角上扬一抹好看的笑容,“就算是要脱,也得回房啊。” 他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君承修!” 羑言咬牙嗔视,他安慰的看着她,“我没事。” 可是罗筠嫣打的那么重,肯定红了的啊,要是不上药,这得肿的! 他们俩的的互动落在罗伝骞的眼里便是成了不雅的举动,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这般伤风败俗! 还以为君承修有多在乎他的王妃呢,却不曾想也不过如此,竟然公然在他们宫中跟逼得女子这般的亲密,难怪罗筠嫣看了会伤心! “走!我罗伝骞的妹妹有那么好欺负嘛!”罗伝骞见不得罗筠嫣受委屈,拉着罗筠嫣上前去要为她讨个说法。 苍南这下愣神了,什么情况啊! “太子殿下,我看是有什么误会吧” 苍南急着解释,可是他也什么都不清楚啊。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本太子的妹妹被你们王爷欺负了还不准本太子讨个说法了?” 罗筠嫣眼泪都止住了,她不想让罗伝骞见到羑言。 现在看见她这个样子,罗伝骞一定会为她争理,可他若是直达那人是羑言,他断然是不会再允许罗筠嫣倒贴上门了! “君承修!”罗伝骞隔着一段距离喊道。 羑言c君承修同时回头看见罗伝骞,还有被罗伝骞牵着的罗筠嫣,怎么,罗筠嫣这是恶人先告状了? 羑言这么一想,很生气,她还没有看君承修的伤,知道君承修是不想给她,这还不是为了护着罗筠嫣,现在好了,罗筠嫣还敢恶人告状! “羑言” 君承修按住她,羑言看着他,“你别动!” 君承修就乖乖听话不动了,罢了罢了,都对她吧。 “大皇子这么气势汹汹的做什么,是我们王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儿吗?”羑言笑着半开玩笑,凌厉的目光剜着罗筠嫣。 罗筠嫣身子向后撤,这下完了,罗伝骞见到羑言了。 罗伝骞在玄邺国便是见过羑言的,肯定是认出羑言了,这下可是怎么办才好呢? “羑言?” 罗伝骞目不转睛的打量着羑言,她不是离开了嘛?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看样子罗筠嫣是早就知道了的,昨天她怪异的举动也是因为羑言吧?君承修跟羑言在一起 他就说君承修竟然会跟别的女子在一起,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羑言。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记得我。” 罗筠嫣一定没有少在罗伝骞面前说过她的坏话,他记得她也是人之常情。 “太子殿下,王爷找您来不过是事情要跟交代,但是没想到令妹这么不知轻重!” 罗筠嫣下意识往后退了步,她现在脑子清晰地很,知道自己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如果不是君承修拦着,羑言肯定是会被她打的,因为羑言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么就不见,羑言的反应能力倒是下降了不少直接的她不是能打吗? 罗筠嫣畏惧的缩在罗伝骞的身后,他知道羑言话里有话。 想想也是,君承修不会无缘无故对罗筠嫣怎么样的,竟然惹的罗筠嫣哭,要么是羑言弄的,要么就是君承修为了羑言弄得! 君承修没有说话,看着羑言替他出气,他竟然觉得感觉不错。 “令妹怎么了?” “她啊,你问她啊。” 羑言嘴角一扬看向罗筠嫣,还是笑容僵住,她捂住心口,微微弯腰,好像又要开始了。 只是现在这个样子断然是不能发作的。 羑言极力的用自己的意识控制着自己,只是好像很是艰难啊。 君承修意识到羑言的异样,一把拉过羑言,羑言忙不迭的落入他的怀中,端坐在他腿上,她额角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羑言水眸微漾,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肩头,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 她现在的样子不能被别人看见了,“带我回去” 声音微弱,只有君承修听得见。 罗伝骞见他们两人这般腻歪亦是受不来了,再回头看身后的罗筠嫣,她更是气得不行,瞪着羑言,只是看着羑言抬头越来越深,嘞着君承修的手越发的紧。 君承修抱着羑言起身,没有跟罗伝骞周璇,对着临西说道:“代表本王招呼太子殿下。” “是。” 羑言别抱着从他们身边经过,君承修动作有些急,罗筠嫣鬼使神差的拉了一把羑言,羑言痛的浑身没有力气整个人直接从君承修手中摔在地上。 她滚向花丛,眼睛亦是闭起来了的,没有别的动作就像是昏死过去的样子。 眉头紧锁蜷缩着,看得见的半张脸开始有鲜红的液体留下来。 罗筠嫣和罗伝骞都是没有见过羑言犯病的样子,自是不知道羑言这是什么情况了,但是苍南见过啊,君承修也定时清楚的。 君承修二话没说上前扯开罗筠嫣,扬手给了她一掌,罗筠嫣直接倒在罗伝骞的怀中,肩膀处那一掌刺骨的痛。 “羑言羑言!” 君承修抱起她往里跑,临西和苍南一同跟上个,临西中途返回来,厉色对罗筠嫣和罗伝骞说道:“太子殿下,王爷让我跟您说,我们准备会玄邺国了,这段时间在您这多有打扰,实在抱歉。” 最后一记眼神落在罗筠嫣身上,写满对她的失望。 他前不久还对羑言说,觉得罗筠嫣跟适合君承修,现在看来真的是他想错了。 罗筠嫣的嫉妒心太强了。 羑言全身冰冷,下唇都要被咬破了。 苍南和临西守在内屋之外,不让任何人进来。 君承修将羑言抱在怀里,不知所措,他没有见过她这个样子,很严重,他的心很慌,感觉下一秒她就要离开自己了一样。 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多少次是这样度过的? “羑言,你咬我吧,让我知道你有多痛。” 不能替他分担痛楚,那就陪她一起痛吧,相信他的痛抵不过她的万分之一。 君承修将手递到羑言嘴边,强迫她松开紧咬着的下唇,她没有东西咬了,自然而然的咬住了君承修手,狠狠地,没有一丝犹豫。 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最起码的意识,只是知道自己需要发泄的出口,双手攒紧在一起,碰到君承修身体的时候会抓住他的衣服甚至指甲会刻进他的柔体。 君承修忍不住皱眉,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羑言的脸,他没有她痛 这期间他就没有哼过一声,哪怕是再痛,就算羑言嘴角边留下的都是他的血,他也没有喊过一声。 苍南守着他们,忍不住看过去。 君承修和羑言两个人就是席地而坐的,羑言躺在君承修的怀里,君承修甚至来不及将羑言抱上床榻,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紧紧的相拥,像是要把彼此刻进身体里。 看着都觉得痛,更不要说是当事人了。 临西别开头,他也有些不忍了。 或许王妃离开王爷是有理由的? 这一点,苍南早就认定了,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他是看在眼里的,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次为了君承修而不顾性命了。 可是临西就是一直不理解他,现在理解了吧。 王爷每天盯着白玉簪看那也是有原因的,王妃这样一个女子,王爷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呢? 不知过了多久羑言才松开君承修,她的力气几乎都被抽干了,以往每一次都会逼着自己醒来,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清楚君承修一直在她身边,所以她睡过去了。 能睡着休息也是一件好事。 君承修将她湿哒哒的发丝弄开,擦着她脸颊,她的眉头还是锁着的,他伸手给她抚平了。 “苍南。” 君承修轻声喊了一句,苍南立刻上前,“王爷。” “去准备写热水来。” 羑言这个样子怕是不行,得将衣服换了才好。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苍南跑出去了,临西也跟着出去了,现在已经没有他什么事儿了,不要在这儿打扰二人了。 他的手划过羑言的脸,手臂上有个清晰的牙印,方才他将有抹掉了,但是还是会伸出血迹了,他就当这个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好了。 君承修俯身在羑言唇瓣上轻轻一吻,而后规规矩矩的看着她。 羑言睡梦中可能有些不安,她抓着他的手不放,握得很紧,“不要走不要走” “是梦到我了吗?”君承修自言自语,拍着她的手背,“我不走,我一直在。” 苍南准备了浴桶,还要好几桶热水,一一灌进浴桶中,湿了水温,转头对君承修说到,“王爷,好了。” “嗯,下去吧。” 苍南离开时将门带上,君承修帮羑言解开衣衫。 在这之前,他们虽然赤诚相待过,但是是在他不清醒的情况下,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欣赏她的身子。 其实羑言身上没有那么完美,虽然皮肤白希,但是身上的伤痕也是很多的。 从跟东方曜开始,她就没有少受过伤,她能活到今天,都是用身上伤来换的。 虽然之前东方曜会强烈要求她上药,保证她不会留疤,可是东方曜不在的时候,羑言就会放任自己。 她不像别的女子那般特别重视自己的身子,貌美还是丑陋对她来说都没有多大的关系,可能那个时候的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丑陋的吧,因为她杀了那么多的人。 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放在水里,帮她擦拭着身子,她是靠在木桶边缘的,闭着眼睛,很恬静。 只是时间一久,大概是身体全然放松了吧,羑言开始悠悠转醒。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纠纠结结,还是要了 眼睛上带着雾气,慢慢的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君承修的喉结,她的眼睛慢慢上移,他的下巴,他的闭上,他的眼睛,他的眉毛。 羑言眨着眼睛一脸无害的看着君承修的,他在干嘛? “你” 羑言微微一动,觉得不对劲儿,她这才发现自己yi丝不gua的在水里泡着。 身下的热水已经快要凉了,君承修原本就是打算将她抱起来的,倒是不曾想她就醒来了,这样,她岂不是要尴尬了? “我c你” 这衣服肯定是君承修脱得,羑言的脸朔然蹿红,还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跟君承修相处过,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羑言都不敢看君承修的身影,她伸手,雪白的玉臂上还有水珠,她没有想那么多就是想推开他,她要起来了,在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这就睡着意识不清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她醒了呀,都没有办法直视他了。 手指刚碰到羑言,突然被君承修拉住,他一拉,羑言本就软瘫的身子直接就被拉起来了。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 羑言温怒看着他,满目嗔意带着娇羞,“君承修!” 下一刻便被君承修堵住了嘴,描绘着她的唇形,原本波澜不惊的黑眸,蒙上了一层迷离,越吻越深,好像有什么在变化。 外面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君承修眼睛突然清明了起来,他直接扯过一旁的衣服,将羑言抱出浴桶用衣服为围在她的身上,而后抱着她走向床榻,用被褥将她盖住。 这动作一气呵成,下一秒房门也被推开了。 君承修转头看过去,羑言的脸还有些红晕,不自在的别开视线,苍南杵在门口,他是不是又坏好事儿了? “那个,我我敲门了” 羑言不是昏睡过去了吗?什么时候醒的? 不过也是,羑言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之前一直犯病被他看见,那不是当下就好了嘛?苍南还以为羑言这一次会比上一次更严重呢,所以才会昏迷不醒的,看样子应该不是。 羑言在被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攒紧。 “什么事。” “哦,那个王妃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苍南手中拿着给羑言准备的新衣物,他放在床头又仓促离开,走之前听到君承修冷声一句,“不许再进来。” 感觉这话不知是对他的! 好吧,谁都不进去,今天一天就让王爷和王妃两个人呆在房间里好了。 苍南这么一想,觉得自己要跟临西交代清楚了,免得临西又去打扰王爷跟王妃。 “喂,王爷说了,今天都不要去打扰他们。” 临西坐在阶梯上,不屑的抬头一撇,“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坏人好事癖好吗?” “你!” 哼,他不跟他一般计较。 苍南一走,羑言便说道:“那个,你也出去吧,我要穿衣服。” 她已经醒了,不需要再躺下去了,而且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只是裹了层之前的衣物,再盖了被褥,她还是觉得怪怪的。 羑言本就是保守的女子,这样子在一个男人面前,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她实在是做不到伪装不在意的样子。 “我帮你。” 羑言惊讶的看着君承修,这话竟是从君承修口中说出来的,而且还说的这么一本正经。 他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是羑言觉得君承修的眼睛充斥着不一样的光芒,有些像他把她就地正法那天时的神情。 君承修的手刚碰到被褥,羑言紧紧拉住,“不用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她才不要他帮她! “出去!” 可是君承修就是没有任何的动作,羑言很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她现在才是处在下风的那个人啊! “你想干嘛啊?” 羑言无奈的看着他,君承修也看着她,突然拉过她的身子,擒住她的红唇辗转缠绵。 “唔” 羑言瞪着眼睛,大脑回路的有些慢,终于知道君承修这是在做什么了,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推开他,由着君承修去了。 她本就是喜欢他的,跟他亲吻又如何。 君承修没有被羑言拒绝,就不在只是限于亲吻了,他的手移到遮在她身上的被褥上,羑言水眸轻颤,他只当她是应允了,轻轻拉下来,将羑言的身子放下去,他跟着俯身。 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耳侧,“羑言” “什么?” 好像他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是她没有听清,他抬起头来眼里写着情,她不忍看下去,她也拒绝不了。 最后君承修从她身上起来了,“你好好休息。” 他本就没有打算动她,羑言现在都这样了,他不可能满脑子都想着那样的事情,只不过是看光了她的身子,心里的火被她点起来了。 羑言突然拉住君承修,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她吹着眼睑,有些不安,环住他的手也在颤抖。 “你想要我吗?” 这个问题用得着他回答吗? 君承修将她的书拉下来,“别闹。” 她不能灭火就不要点火。 “别走!” 羑言牢牢的圈着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身子坐起来,光洁白希的背露在外面,君承修几乎是第一时间出于本能反应拥住了她。 肌肤相处,他深邃的眸光更加沉了。 羑言面色红润,靠过去,贴着他的脸,“真的不要吗?” 君承修有些猜不透她,明明前一秒还在想着离开他,可是态度又突然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的手来到她的腰间,捏了一下。 “嘶” 羑言倒抽一口凉气,只不过被他捏了一下,她的身子就软了。 刚刚发作已经将她的力气抽干了,现在俨然就是一滩水,还敢y一u惑他?找死么? “就你这样?受得住?” 君承修这话一出,羑言想到了他中毒的那天晚上,药性发作他要了她整整一宿! 羑言脸又红出了一个新的高度。 君承修将她放回去,羑言躺着,他拿了衣服过来递给她,“穿上,别感冒了,好好休息。我让苍南他们准备一下,要离开安绥国了。” 君承修要走了?回玄邺国吗? “去哪儿?” “玄邺。”君承修看着羑言面色一沉,他的心也跟着一沉。 他真的不知道羑言现在在想什么,一切都不好下定论,他不敢轻易有动作,怕吓着她,怕她离开,怕她现在每一步都是一个圈套。 “哦。” 羑言接过衣服抱在怀里迟迟没有穿上,她看着衣服发呆,君承修看着她。 一只手伸过来从她手中拿过衣服,“你干嘛?” “既然你不想穿,那就我帮你穿。” 这样露着一下就着凉了,何况羑言现在这个体质,要是感冒了,多久才会好啊? 君承修甩过衣服伸手绕到羑言背后,示意羑言伸手,羑言盯着他的眼睛,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只是在还没有碰到衣服的时候,她突然凑上前环住君承修的脖子,啃咬着他的唇。 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移,君承修按住她,躲开她的唇,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要办了他! “羑言!” “君承修,你要我吧,嗯?” 羑言着着实实是在引诱他,微喘着气,绯红的脸颊,白希的手臂紧紧的勾着他,两人之间唯一的阻隔,那层被褥都快被她弄掉了。 她突然跪起来,被褥向下掉,君承修直接将被褥拎起来裹在她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 君承修竟然凶她了。 “你凶我?”羑言觉得很委屈啊,她都这样了,已经狗不要脸的了,可是他竟然一点动心的意思的没有,为什么要拒绝她呢? “我没有,羑言” 君承修无奈,他刚刚是有点声音大了,可是真的不是凶她,是她太不听话了。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你不是男人!” 羑言推开他重新躺下去,将被子拉到头上遮住整张脸,身下在起伏,君承修只能看见抖动的被褥,不知道她是不是哭了,那么坚强的羑言应该不至于哭鼻子吧? 其实他很想说,是不是男人她不是最清楚吗? 然而这话不适合在这样的氛围之下说出口。 君承修没有了动静,羑言掀开被子,发现君承修已经不在了,他还真的就滚了? 她直接叫他放她走,他怎么没有那么听话呢? 混蛋! 羑言越想越委屈,水眸都要溢出水了,没一会儿枕头都被打湿了。 她只是希望在她离开之前给他留点美好的回忆,他不要就算了,还凶她,混蛋! “哎。” 身后传来叹气声,羑言知道是君承修,他什么时候来的?她竟然都感觉不到。 其实君承修没有走,只不过就是想刚才说的那样去交代一些事情,她不是说她不想看见他吗?正好给她一点时间啊,可是现在一个人在这哭是怎么回事? 羑言急忙擦掉眼泪,君承修坐在床沿俯身将她的身子扳正,“哭了?” “没有!” 还说没有,声音都哑了。 君承修无奈,“对不起,我真的不是要凶你。” 他只是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她。 “羑言,你心里当真有我吗?”君承修的唇每一次张合的挨着她的脸颊,弄得她痒痒的。 他现在是干嘛,既然不想要她,他干嘛还要碰她呢! 羑言伸手推他,被他一只手握住。 “君承修!你什么意思啊,我送上门你不要,现在我不想了,我也不要你了,你走开!” “不许胡说!” 他从没说他不要她,她也不能说那样的话。 君承修也想了,她不就是希望他照着她的想法做吗?那他就顺着她好了。 “我哪有胡说?” 君承修嘴角上扬,笑的无力,他勾起羑言的下巴,“羑言,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吗?这算什么呢?你给我的离别礼物?” 羑言没了反应,沉默了。 被他说中了,心都痛的啊,她只要说个不字他也会信的啊,为什么不说话呢。 “礼物我要了,但是你想离开,下辈子!” 勾起她下巴的手转移到她的后脑,将她拉向自己,俯身攫取她的红唇,撬开她贝齿缠着她。 礼物我要了,但是你想离开,下辈子! 羑言脑海里就是在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眼角滑落一滴泪,回应着他,搂着他的肩,凑上去。 她没想过离开他,至少把自己给他的时候没有这么想过。 他们两个从来没有说过爱,好像都不敢说,怕说了彼此都会奔溃,伪装好的城墙也不过是轻而易举就可以攻破的。 “不后悔?” “嗯。” 两个人又不是没有过,有什么好后悔的,一次也是做,两次也是做。 只是君承修下一秒说出的话让她想掐死他算了! “后悔也不放过你!” 君承修额角的汗抵在她脸上时,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别开口头去,他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终究是抵不过他的体力,早早昏厥过去,好几次睡过去了又被她弄醒,他是真的要的狠,像是故意的,惩罚她她今天的行为,让她再也不敢惹他。 夜里羑言翻了个身,贴近君承修这个热源,“疼” “哪疼?” 羑言已经没有声音了,还以为是他弄疼她了,可是当他看见她手捂着心口的时候,他的眸光深邃了很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丑话在前,休想离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宫里了,马车上她掀开帘子好像都已经出境了。 就这样离开安绥国了? “什么时候出来的?” 羑言转头看着君承修,君承修瞄向她,想了想,“你睡着之后没多久。” 那是什么时候,快寅时了吗? 他们就这样出来了,看君承修的样子应该是没有跟罗伝骞他们说吧,不过前一天已经交代过了。 羑言的突然想起来君承修身上的上,昨晚她好像还抓他肩膀了,没抓伤吧? “你的肩膀给我看看。” 君承修按住她的手,“昨晚没看够?” 明明是很邪恶的话啊,偏偏君承修是一脸禁欲的表情,羑言瞪了他一眼,“不要废话,给我看!” “我没事” “给不给看?” “给。” 君承修松开手,由着羑言解他衣服,苍南掀开帘子跟君承修说话就看见着香艳的场面。 真的是,他为什么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为什么每次都能在他们两个人腻歪的时候插上一脚呢? “那个,王爷,我只是想跟你说,大概还有三个时辰到玄邺。呵呵,你们继续哈,继续!”苍南猛地将帘子甩上,然后拍着自己的脸,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临西白了他一眼继续驾马。 本来觉得没有什么的羑言倏地将君承修的衣服遮上,她盯着他的胸口却在出神。 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尴尬呢? “不看了?” 君承修故意的,她知道羑言不好意思了他还故意这么说。 羑言瞪了他一眼,拍着他的胸口,“转过去。” 她要看的是背不是前胸! 将衣服脱下来,君承修的后肩有一块很红的地方,还说没事,都已经肿了,这罗筠嫣这下的去手,她的手打下来就不痛吗? 这里上次还是君承修中箭的地方,他应该有听话有好好上药,现在伤口已经痊愈了,就是有一点疤。这种疤对男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羑言还是心疼啊。 玉指在他伤口划过,“我拿点药给你涂一下。” 羑言掀开帘子问苍南药在哪里,苍南指了一个角落,告诉她药在哪个位置,当他抬头接触到羑言视线的刹那,他发现羑言的眼睛都红了。 难怪王妃一直在外面耗时间都不进去。 羑言觉得自己愈发的伤感了,怎么回事,她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啊! “我给你上药。” 后背传来一阵冰凉凉的感觉,药涂完了,君承修觉得今天这样特别像那次在军营里,羑言以牧钧的身份为他涂药。 羑言收拾好东西,准备放起来,君承修扯着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让我看看。” 果真,眼睛又红了。 君承修划过她的眼睛,她的睫毛就不自觉的颤,她将他的手拉下来反被他握在手里。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她也不例外。 熟知羑言的人大概都会觉得羑言是个女强人型的人吧,不哭不闹,魅力横生。只是在他面前,她小女人的一面倒也是展露无遗的。 “有什么好哭的呢?” 哭什么呢?羑言想,大概是因为苍南说的那些话吧。 君承修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羑言。 她真的真的很想为他生个孩子,两个人在一起留下个念想也好,羑言埋在他的颈窝,“君承修,你知道吗?我希望能为你生一双儿女,这样就完满了,是不是?” “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羑言充满了好奇的眼睛对着他。 羑言不是说她如果生了孩子就会死吗? 君承修盯着她看了好久,看的羑言心里发慌。 她抱紧他,又问了一遍,“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不喜欢。” “君承修!” 他这是在敷衍她吗?这个答案不是她想要的。 “男孩儿吧。” 这是君承修的答案,为什么是男孩儿呢?大概是觉得男孩儿的责任更大,要承担的更多,这样羑言也就不用那么累了,女儿是拿来宠的吧。 “女孩儿呢?你不喜欢吗?” 羑言似乎很渴望这个答案,君承修点头,“只要是你生的我就喜欢。” 可是羑言不是不能生孩子吗? 她的眸光黯沉下去,君承修将她揽进怀里,“没关系,我们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人过二人世界挺好的。” 等到战争结束了,他就可以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或许可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从头开始,他本就无心做什么王爷,更加不会做皇帝,这点认知他早就有了,只是其他人好像都任务皇位非他莫属一样。 “君承修,你现在这么想,或许以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谁不想希望自己儿女成群? “我不会。” 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也不知是这么过度到孩子这个话题的,羑言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喜欢孩子的人啊,为什么现在的她好像对孩子这个话题特别敏感呢? “君承修,你真的会” 羑言还要说,但是他不打算听,遮住她的嘴,“我会不会后悔,你以后就知道了,所以你只要一直留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根本就不会给她那个离开他的心思。 那一瞬,羑言真的很想点头,就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也好。 只是,不行。 空闲的时候,羑言会想,上一次是一次就中,那这一次呢?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但是如果真的怀了呢?她会生吗?她有那个时间生吗? “如果我怀孕了,你要我生吗?” 羑言将这个问题抛给君承修,君承修如是回答:“我要你。” 如果根本就没有生了孩子就会死这么一说,那她想生便生。但如果真的像她说的那般,他不要孩子,他要她。 “那如果我执意要生呢?你会像上次一样,给我一杯真正的堕胎药吗?” 上次是假的,那这次呢? “羑言,你不会想知道的。” 为什么不呢?因为他的答案很肯定,就只有一个。 她死?不可能,那就只有她肚子里的那个死! “那还是别说了。” 羑言苦笑,知道他不会在开口,可还是遮住他的嘴,就怕他一个开口就说了她不想听的话。 她被君承修带回安绥国,左新文他们一定是阻止过的,但是阻止不了吧? 那他们现在在哪儿呢? 是还留在安绥国还是已经离开了,如果离开,左新文应该会带着若梅回山寨吧?那花雨呢? 羑言没有精力多想,只要一想事情,她整个人都是疲惫的。 她靠在君承修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他的发,竟然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深邃的眼睛落在有羑言的脸上,但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回到君承修的晚上,一众士兵都在等君承修的消息,却看见君承修下马车后怀中还抱了一个人,走近了,大家就都看清了,这人,是王妃啊! 王妃又回来了! 上一次牧钧的事情其实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的,只是以为王爷因为牧钧的死而冷落了苍南护卫好些天,苍南护卫自己也很是自责。 军中的人还是很钦佩牧钧的,纷纷为他的死感到惋惜。 君承修去安绥国的时候只有临西和苍南跟在身边,可是回来的时候手中却是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羑言。 一直在寻找的王妃神奇般的出现了,还是被王爷亲自带回来的。 士兵们都不敢说声,李长德看见君承修抱着羑言回来,他也没忍住多看羑言几眼,羑言假扮牧钧的事情他是知道,也知道羑言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 李长德其实是很钦佩羑言的,但是在钦佩之余还是怕羑言成为影响君承修的人。 事实上,羑言已经很是影响君承修了。 羑言被放下,君承修出去简单的交代了情况,说明了自己跟安绥国的谈判结果,之后的事情之后再做商榷。 李长德将今日军中的情况跟君承修交代了,关于俞朝国,他们也没有新的动静,好像真的弃兵了一样。 君承修微皱着眉头,摆了摆手,“再看看吧。” 没有人知道赫连绝在想什么,也不能妄自出兵。安绥国虽然是答应派兵了,但是这兵一天不到,他们就要小心谨慎一天。 或许赫连绝的人就埋伏在附近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呢,就等着君承修回来,然后他们就要不安分了。 羑言躺在床榻上,梦见一团耀眼的火光在天边燃烧着,她不知为何,觉得那火明明离自己很远,可是好像就在身边一样灼烧着她的皮肤。 “不要” 羑言能听见人群被肆意杀害会惨死的声音,还有被大火席卷的痛苦挣扎声,“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想死啊!” “快逃,不要回头,跑啊!” 羑言不安晃动,双手也忍不住挥舞起来,是谁?是谁在对她说话? “羑言。” 君承修走进来就看见羑言在乱动,不安的喃语,“不要,不要” “羑言!醒醒,醒醒。” 君承修轻轻拍打着羑言的脸,羑言睁开眸子有些缓不过神来。 她喘息着,好半天才将视线移到君承修的脸上,她搂住他,“君承修!” “怎么了?” 羑言摇头。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可是偏偏又很真实,这真的是很真实的梦,但是她就是觉得奇怪,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不要想了,放轻松一些。” 最近羑言变得很黏君承修,君承修只要是在营帐内的时候,她几乎都是挨着君承修的,也不管是不是有旁人在。但是君承修如果要出营帐,她都会乖乖的流在营帐里。 从来军营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羑言没有走出来过一步,这太不符合也羑言的性子了。 君承修虽然也希望羑言可以粘着他一些,可是不知为何,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安。 “君承修,你带我离开的时候左新文他们你是怎么安排的?” 这天羑言突然问他问题,问了一个跟军营不相关的人,一个不希望羑言被他带走的人。 “没有安排。” 君承修如是回答。 羑言点点头,不再说话。 她想要联系左新文,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联系不上,只是要怎么办才好呢? “怎么?”君承修走过去扳正羑言的身子。 羑言摇头,“没事。” “你要是要见他,我可以帮你。” “真的?” 羑言太过激动,没有任何掩饰,在看到君承修探究性的眼睛时,羑言的垂下头去。 她应该知道的,君承修哪有那么容易帮她,帮她离开他吗?根本就不可能,他应该巴不得他一直留在军营留在他的身边吧。 “嗯。” 君承修点头了。 带羑言离开的那天若梅是被苍南拦下的,其实他们的对话君承修有听见,只是当时走的匆忙,也就没有回应。 若是羑言真的想联系左新文,苍南应该有办法。 只是 “羑言,我可以帮你,我不希望你觉得在禁锢你,可是你也要明白,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君承修丑话说在前面,这样才好继续下去。 “我知道。” 羑言苦笑。 她找左新文暂且不是因为离开的事情。 若是真的想离开,她就不会找任何人了,她要离开,只会是悄无声息地,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木狼拦路,紫莛偷袭 君承修点头了。 带羑言离开的那天若梅是被苍南拦下的,其实他们的对话君承修有听见,只是当时走的匆忙,也就没有回应。 若是羑言真的想联系左新文,苍南应该有办法。 只是 “羑言,我可以帮你,我不希望你觉得在禁锢你,可是你也要明白,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君承修丑话说在前面,这样才好继续下去。 “我知道。” 羑言苦笑。 她找左新文暂且不是因为离开的事情。 若是真的想离开,她就不会找任何人了,她要离开,只会是悄无声息地,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 “嗯。” 那样最好不过了。 君承修找来了苍南了,让苍南去找左新文,其实苍南跟若梅一直都有联系,要想通知左新文他们来不是一件难事。 “属下这就去办。” 君承修挥了挥手,转头看着羑言,“现在满意了?” “君承修,谢谢你。”羑言很真诚的在道谢。 她总觉得自己脑子里缺少了什么,可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少,她清楚的记得从小到大的任何事情。 想来想去,惟一的突破点也是左新文。 左新文的出现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左新文一开始不过是要打劫而已,偏偏阴差阳错的成了她同伴,陪着她走了很久。 他说,她是他爹的故人的女儿,可是羑言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爹娘会有什么故人。 之前也一直在等左新文主动跟她说,可是好像好几次都是硬生生的将机会错开来了。 这一次,羑言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苍南出了营帐,临西上前拦住他,“王爷找你什么事?” “王妃想要见左新文,叫我找来。”苍南对临西说道。 答应过若梅要每天给她汇报羑言的最新情况,正好今天没有,一并将消息传过去。 “你每日跟别人通风报信,还真不像是你的风格。”临西双手环胸,睨视着苍南。 苍南每天偷偷摸摸的传飞鸽,还真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苍南也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惊讶罢了,临西天天跟他一起,他做什么临西知道也不足为奇。 “答应的事情总归还是要做到的。” 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也不是事无巨细的通通上报,只不过是告诉若梅羑言好与不好让他们放心罢了,这对于初女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而已。 “好了,不跟你多说,我现在要去了。” 算算时间,如果左新文他们今天收到消息,到这里应该也是几天之后了,还会不要耽搁的好。 王妃和王爷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进展,没有争锋相对,反倒是相处融洽,苍南总觉得这样还不够,王爷既然是为了王妃做事,那他就替王爷好好的完成任务。 鸽子落在院落前,最先发现的人还是若梅呢。 “来了来了。” 每天这个时候信鸽基本都会准时来,他们就怕哪天信鸽不来了,那就完了。 还好今天也来了。 左新文从信鸽的脚上取下信笺,一张小纸条,花雨是听见若梅声音才悠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若梅和左新文两人凑在一起看信纸上的消息,左新文有些惊讶,羑言要见他,君承修竟然答应了? “怎么?” 平时不就两个字——安好。 至于看这么久吗? “信上说,让我们去玄邺军营。” 苍南把地址都写给他们了,看来是真的了,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如果不是因为每天都跟苍南来往,他们一定会怀疑整封信的真实程度。 “是羑言让我们去的。”左新文还不忘补上一句。 要是说是君承修让的,花雨打死都不会去吧,本来也就是羑言想要见左新文啊。 “新拿来。” 花雨接过信,轻扫了一遍,拿着信转身走向一边的火种,将信纸扔了进去,全部都烧掉了。 这种信不能留,他们也是清楚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花雨看着左新文问道。 “现在已经很晚了,不急,还是等明天吧。” 羑言就算要见他也不急于一时,而且,这路程也好几天,羑言在君承修那里也不会出事,没关系,他们可以准备一下再走。 这一次没有带上若梅,因为,若梅怀孕了。 “你就好好留在寨子里,等我回来看,嗯?” 房间里,左新文见你个若梅搂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道。 这个孩子来的也不算意外,他们重逢之后就一直在努力的造人啊,左新文总是想着,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没有尘埃落定,他随时都有可能还要离开。 所以,在离开之前,还是赶紧造人吧。 一来,可以让若梅少点心思放在担心他上。二来,也算是对左家有个交代,倒不是他想的太深远,而是,他就怕会出意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还是要多个心眼儿啊。 “嗯,小心一点,我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平安安的。” 若梅靠在他怀里回应道。 “会的!” 第二天一早左新文和花雨就出发了,赶去君承修他们所在的军营,一路上倒也不是很急,只是,突然被人拦了路。 一个身穿黑衣蒙着面的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左新文皱起眉头,下意识的看向花雨,只是当看到花雨的眼神很奇怪的时候,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难怪第一眼看这个男人觉得熟悉,应该是木狼吧?东方曜的心腹? “你来干什么?” 不是会说不要再有交集了吗?那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是会所他现在出现是奉了东方曜的命令,来追杀她的? 东方曜向来不会容许有人背叛他,现在看来,是空闲下来了,想起来自己手下还有她这么一个属下,于是就让木狼来斩草除根了? 她知道关于东方曜的信息并不多,甚至连东方曜是哪国人都不知道,但是她清楚,东方曜在挑拨各国之间的关系,他见不得别人好。 “你去哪儿?” 现在东方曜没有动静,手下的人几乎都处在放养阶段,随时都有可能被调回。 他一空下来就在调查花雨的位置,一直跟着她,知道她在玄邺国的一处山寨之中,他也不敢找她。 东方曜在他面前只字未提花雨,他也是怕的,不知道东方曜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若是放在以前,但凡是手下出现了叛变的人,那个下场都是不忍直视的。 更何况,花雨的级别算是高的了。 一直忍着没有去找她就是怕东方曜会将心思又重新打到他身上,可是在看到花雨出来了,他还是没忍住出来露面。 没分开之前,或者说,没有那一吻之前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那么煎熬过。 以前也曾分开过,因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任务,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自己知道,不管分开多久,回去对方一定是在的,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有尸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很难有她的消息因为他不敢去查。一旦她消失了,或者他就真的彻底失去她的消息了。 “花雨。” 左新文侧头看着花雨,示意她不要说不该说的。 木狼是东方曜的人,不管木狼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这里,都不能告诉木狼他们要去哪儿要做什么。 花雨垂眸,低声道:“我去哪儿不需要告诉你,我们已经是陌生人了。” “花雨!” 倒是没有想到花雨会这般决绝。 左新文心想,这下不能直接去军营了,肯定是会被耽搁的,可是没有办法给苍南回信息。他跟苍南的交流一直都是苍南有来信他们在回复,如实苍南没有来信,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回消息。 在路上耽搁太久的话,羑言一定会起疑心的,万一君承修派人出来找了,万一碰上了,那岂不是要和东方曜的人正面交锋。 左新文不相信这里只有木狼一个人,就算现在是只有木狼一个人,但是要是想联系应该不难。 “怎么,我有说错吗?”不是当初他自己这么说的吗? 花雨攒紧手上的缰绳,一直没有知识过木狼,她不敢看他,也不想看他,终究是路人,何必相见呢。 左新文突然伸手扯过花雨,拉着一起向后倒,一直箭直朝着花雨的方向射过来,如果不是左新文发现的及时,可能花雨已经中箭了。 再抬起身子,花雨怒目而视,“木狼,我倒是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你会设计我!” “不是,我没有,我” 木狼想要解释,有人从草丛之中走了出来,紫莛和青葭两个人一起走了出来,紫莛手中拿着弓箭,刚刚那一箭就是她放的! 青葭和紫莛竟然跟木狼在一起? 东方曜和赫连绝合作了吗? “木狼,你在做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抓住她然后让她交代羑言的消息!” 果然,他们是一伙的。 东方曜不是恨透了赫连绝吗?不是一直要羑言杀了赫连绝吗?为什么现在是这样的? 左新文压低声音对花雨说道:“我处在弱势,不能这样等下去。” 不过还好,他们有马,至少跑得应该比他们快。 紫莛手上有弓箭,不过箭应该不多,所以他们要想办法冲出去。 “一会儿外面一起向前冲,能冲多远就冲多远,是在不行了,你就是上我马,至少可以先躲过他们。” 他们现在想不早点都不行了,要尽快赶到军营,但是他们不能这么草率过去。 “嗯。” 青葭现在做什么任务都是兴致缺缺,她的思绪一直在东方曜和赫连绝身上来回徘徊。 其实很明显,东方曜跟赫连绝是仇人,虽然青葭一直侍奉的人是东方曜,而且她喜欢的人也是东方曜,可是东方曜不是俞朝国人,甚至是要还俞朝国的人,算起来,就是俞朝国的仇人。 青葭自己是俞朝国人,现在却在帮仇人做事,她还没有定好位,而且她不清楚东方曜和赫连绝之间究竟藏了神恶名秘密。 明明是仇人的两个人,赫连绝也不受东方曜摆布,赫连绝在有些时候又会让着东方曜,那种感觉就是有了某种亏欠然后去弥补。 可是紫莛跟青葭不一样,紫莛本就不是俞朝国人,这也是青葭前不久知道的。 如果说紫莛早就知道东方曜是东方曜,而且一直跟木狼有信息传达上的往来,那么至少能说明,木狼和紫莛都是东方曜最为信任的手下。 “木狼,你看看现在在做什么!还不抓住她们!” 紫莛不再像往日那般冷漠,而是主动出击。 就在这个时候,左新文对花雨说:“走!” 两人一同驾马离开,从紫莛身边擦过,紫莛一个空翻落在地上,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拉弓。 木狼看见,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小心!” 花雨跟木狼合作过的次数是最多的,木狼一句话个眼神花雨就只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现在,她猜紫莛一定是要射箭了。 花雨突然反身对着紫莛的方向,她一手勒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另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箭。 不得不说,紫莛的箭术很好,每一箭都对准花雨的要害,而且射箭的频率很高。 花雨又要顾马又要分心对付紫莛,吃不消了,只好弃马。 “左新文!” 花雨一喊,左新文立刻向她靠过去,伸手给花雨拉着她,花雨落在马上,一支箭和她擦肩而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我的身体,比我认主 第一百七十三章:我的身体,比我认主“嘶” 左新文回头看了一眼,花雨手臂被划伤了,一道红色的血痕出现,鲜血开始往下流。 “没事儿吧?” 花雨摇头,但左新文看不见,她又开口,“没事。” 她转头身后的人,已经快看不见了,能先离开就好。 “左新文,得加快路程了。” 紫莛已经知道他们的踪迹了,肯定是会快马加鞭追上来的,若是这一次错过了他们,估计再想有新的消息就难了。 看着已经跑掉的人,紫莛丢掉手中弓,走到木狼面前。 “木狼,你发什么呆,为什么不拦住他们!”紫莛凝视着木狼,“还有,刚刚为什么要喊小心,怎么你还以为她是你的伙伴吗?她是叛徒!” “闭嘴!”木狼撤掉面巾,“我还没有问你呢,你竟然跟踪我!” “木狼,你还好意思说,被人跟踪都不知道,你说要是主子知道了,是不是得赏你重刑呢?” 是啊,要不是木狼一心放在花雨身上,怎么会不知道她们跟踪他呢? “别拿主子威胁我,你觉得我会怕吗?” 他木狼受过的刑还少吗? 木狼转身离开,东方曜果然是没有放弃花雨的,不过怎么样都可以从花雨这里得到消息,在花雨撤掉失去价值之前,东方曜是不会动她。 如果今天不是他在这儿守着花雨,或许紫莛她们也就不会发现花雨的踪迹了。 左新文只能带着花雨换了路径,他们也不知道是走了近路还是原路,但是他们在路上根本就不敢停歇。 花雨手上还有伤,因为没有带药,现在也包扎不了,只能随便撕扯了衣服的一角先帮花雨止血。 花雨不由的冷笑,自己真的是舒服日子过的太久了吧?竟然连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全然忘记了这世上还有东方曜手下存在这一回事。 大概是因为东方曜一直没有派人跟着她,也没有对她动手,以至于让她以为自己是安全的。 现在无疑是在提醒她,她并不安全,她还是东方曜手中的棋子,也正是因为她还在东方曜的棋盘上,所以她还能活着,一旦她失去了利用价值,东方曜也就不会再让她活着了。 紫莛将消息反馈给东方曜,得到了东方曜的命令,紫莛看完后直接甩到木狼身上,“你自己看吧。” 东方曜要他们抓住花雨,那就意味着,他们从现在开始,必须紧追花雨! “主子的命令已经下了,你别忘了你的使命是什么!” 紫莛说话转身就走。 青葭很好奇紫莛口中的使命是什么,她靠在门栏上,看着木狼。 紫莛和木狼两个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质,在某一点上,他们很像,好像是行事风格,他们两人冷漠起来的时候都很冷漠,执拗起来的时候都是各执己见。 “木狼,你跟紫莛是不是很早就认识?”青葭双手环胸看着木狼,“我说的,是指在你们被东方曜收入旗下之前,那个时候你们是不是就认识?” 她更加好奇两人的使命是什么?什么使命呢? 是东方曜给他们的?还是原本的使命? 青葭突然笑了,笑的很凄楚,所有人都是东方曜手中的棋子,或许东方曜自己也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他将所有人都变成了他手中的一局棋,生死都由他决定。 青葭似乎并不想得到木狼的答案,问完问题就离开。 木狼看着青葭离开的背影,心里重复着青葭的问题,他跟紫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其实真的很早。 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就认识了紫莛,他们都是东方御收养的孩子,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东方曜。 东方御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护东方曜,为他卖命,东方曜就是他们的主子,要把东方曜当成是他。 其实木狼认识花雨也不过是一场局,那场局将花雨c木狼c羑言几人凑到了一起。 他一直都很羡慕花雨,即使是在那样一个嗜血如命的环境之下依然能保持自己的一刻本心,他不行,紫莛也不行。 或者说,紫莛陷进去的比他还深,她大概是真的把生命献给东方曜了,甘愿成为他的棋子。 紫莛他们也是快马加鞭一路都在跟踪,还好紫莛多了个心眼,在每支箭的箭头上都涂了特殊的药材,虽然不是毒药,但是有利于他们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你这样真的有用吗?”青葭看着紫莛,她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 紫莛本是不想多说的,可是为了让木狼心里有底,也是当作一个警告,她说给青葭听。 “有没有,你木狼啊。” 木狼眉头一皱,听到青葭的声音,“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是怎么跟踪到木狼的?” 也是,其实木狼还是有所防范的,他毕竟是一个老手,而且他好像还对花雨有保护意识,就更加不会让紫莛跟踪到他了。 木狼攒紧手,直接走到最前面,留给俩人一个背影。 “你这样气他,真的好吗?” 看出紫莛是故意的,青葭反正没有参与到其中,她现在完全将自己视如一个外人。 青葭觉得她或许应该回到赫连绝身边,真的赫连绝身边,至少那样她的心里会平衡一点,她还是做不到背叛国家。 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哪一种,她似乎都可以看见自己的未来,她活不下去。 不管是东方曜的手上,还是回到俞朝国,东方曜都不会放过她。 果然是找到花雨他们的落脚点,还有血迹,摸了都还是温的,一定没有走多远。 倒也真是巧,花雨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要来这里,竟然就这么巧的离开了,还是说他们真的有那么赶吗? 花雨应该是要去找羑言的吧?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东方曜一直都在找羑言,之前因为赫连绝瞒着东方曜将羑言藏起来了,东方曜为此发了很大火,还找到赫连绝将他打了一顿。 赫连绝连手的没有换,只是一句话,“若是可以,我会藏羑言一辈子,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他说完这话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东方曜一掌,直接口吐鲜血,然而他还是笑着的。 只要羑言不出现,东方曜的计划永远也实现不了。 可也就是那天,他的人通知赫连绝说羑言不见了,竟然逃走了。 这样都困不住羑言,这都是命。 东方曜离开后就一直派人搜寻羑言的下落,可是每次都差了一步。 后来,东方曜突然想起了花雨,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花雨了,花雨离开东方曜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当初给花雨下的毒木狼也已经给花雨吃了解药。 现在突然有点想念花雨呢。 这些手下里面,性子跟羑言最为接近的人,其实就是花雨了。 东方曜的心思重新落在了花雨身上,要从花雨入手很好办,只要让木狼出去,就会很轻易的上钩。 知道木狼一定不会积极配合,这也没关系,东方曜自有办法。 他们离开之前,东方曜特意找了紫莛跟她叮嘱一些细节,紫莛记得很牢,这不,就真的派上了。 东方曜一开始就知道木狼会护着花雨,虽然不会明着来,但是暗地里使点小手段让你拿他没办法木狼还是做得到的。 花雨和左新文之所以会离开,不过是因为赶路,但是,还有一个原因是花雨突然觉得不对劲,有的时候,她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觉的。 这不,就助他们逃过一劫。 好在左新文的记忆力不错,之前信纸上写的地址,和他们现在走过的路在他脑中形成一个路线图,他大抵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方位,要怎么走才是最近的。 “你还好吧?” 花雨伤口说深不深,说浅不浅,那血倒是一直在流,抱住伤口的布条已经被染红了。 原本预计,他们路上休息休息,不慌不忙的骑马去估计也就是两天,可是现在呢,他们七赶八赶,竟然里目标没有很远,可以比预计的时间早一些到达。 他们还是骑马的,但是紫莛他们也是骑马,虽然他们一开始是占优势的,可是毕竟他们是两个人一匹马,跑起来也不会有紫莛他们快。 “没事。” 花雨跟羑言一样,就爱硬撑。 但是现在这点伤对花雨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大概还要多久?” “不出意外,应该也就是一两个时辰吧。” 只要路上不要突然被木狼他们拦下来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了,就是因为木狼他们的突然出现,导致他们现在很慌乱。 也怪他们一开始没有做好准备,不然的话,现在就不知临时想路线,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军营内,羑言呆在营帐里,她的心有点不安,一直跳个不停。 君承修走进来的时候羑言还在发呆,她坐下来她才微微有了动静。 抬头看了眼君承修,随即靠近他怀里,“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事啊?” “嗯?” 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羑言眉头紧锁,君承修抓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又冰了很多。 “君承修,我总觉得心慌慌的。”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让苍南去接他们。” 一个去,一个回,算算时间两方应该可以在半路上相遇。 其实花雨本来就会武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羑言告诉自己不要想太过了,可是还是不安。 听了君承修的提议,她点头。 还是去吧,防患于未然。 晚上睡觉之前,君承修拿出白玉簪,交到羑言手里,“这个是给了你的,就是你的,以后不要轻易取下来了。” 羑言看着手中的白玉簪,心里很不是滋味,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拉下它,毕竟那是君承修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只是因为那次意外,白玉簪她也取不回来了。 她知道白玉簪一直都在君承修的手中,没想都现在他会以这样的形式将白玉簪返还给她。 羑言看着君承修,抱着他的腰靠过去,“谢谢你。” 她的念想又回来了。 君承修回抱住她,想了想还是开口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你是羑菱的吗?” “嗯?” 他突然提起这个话题,让羑言抬起头来看着他。 君承修本就比羑言高,他看她都是俯视的,羑言需要微微扬起脖子才能对上他的视线。 “什么时候?” 她是很好奇,在安绥国的时候就问过,只是他问答的不是很明确,有点模棱两可,像是希望她自己去领会,可是她没有那个脑洞,猜不来,这不是她擅长的。 “是这个。” 君承修从腰间解下一个绳,红绳下面吊坠的就是羑言当初第一次跟君承修进军营时送她的符。 “你” 羑言当然知道君承修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当初羑言将符送给君承修的时候,其实在里面放了一张纸条,就夹在棉絮里面。 纸条上写的就是:山中有一花名为羑言,有生离死别之意。 那个时候她就不想骗他,可是又不能直说,只好写下来了。她想过或许君承修会看见,又或许,他永远也看不见,只是没想到,他知道了那么快。 “白玉簪是我送给羑菱的,记得吗。” 君承修又说了。 她记得,俞朝国的集市上,君承修给她买了那个白玉簪,说是回礼。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体比我认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抓她回去,退无可退 “从冰窖中出来后,虽然是被救了,可是我总觉得我那个时候身边的你不是你。” 没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在玄邺国的时候,不管是羑言还是羑菱都会给他同一种感觉,但是兰玲giel不赖哦君承修那样的感觉。 “后来回玄邺国之后,记得的有一天晚上我去找你吗?” 其实那个时候君承修就知道她才是真的‘羑菱’吧?那个晚上,他还吻了她。 “我有看见你手里的白玉簪。”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 没想到,她还以为她藏得很好,明明都被她放进盒子里了,可是还是被他看见了。 “羑言,不管如何我都认得出你的。”君承修捧着她的脸,“信我吗?” 不管她是羑言,是羑菱,还是牧钧,他都能认出她来。 就算眼睛是浑浊的可能识人不清,但是他的心很身体都记得羑言,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身体记忆吧,凭借着他身体的记忆,他也能先一步认出她来。 “信不信,就算有一天我忘了你是谁,可是我还是能知道,除了你以外,我不会再爱上别的人。” “君承修” 他别说那些好听的话哄骗她,她真的会信,她怕自己信了之后有不能再继续,那样的话倒是不如不信,不然真的很痛苦很痛苦。 君承修捂住羑言的嘴巴,他轻笑,“你别说不信,我知道你是信的,信我一次不好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搂着她的腰,两人贴的很近。 将按在她唇上的手拿开,渐渐贴在一起的唇,他每说一个字都会在她的唇瓣上碰触一下,他这算是美男计吗? “信。” 耳边响起羑言很小很小的声音,但是君承修确定自己听到了,他突然将羑言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第一次在军营里做这样的事,还真是让人很害羞啊。 不像是在宫殿里,至少是有门的啊,这里根本就没有门,只有帘子,风一吹很有可能就吹起来了。 君承修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他将她压在身下盯着她,羑言很紧张,双眸不停的眨着,在这被子里几乎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他炙热的温度她感受的一清二楚,仅仅只是这样她就全身发烫了。 她揪着君承修的衣角,君承修依然擒住了她的唇。 两人藏在被褥之下暧昧的身影在烛火的映射下找在营帐的内壁上,感觉就算是过往的士兵看了都忍不住脸红。 苍南受了命令就连夜赶去,哎,什么苦差事都交给他了,真是太感谢君承修的信任了。 花雨他们来朝军营来的方向走着,可能是运气不好,真的就被紫莛他们追上了。 被逼的只能下马了。 他们两个人一匹马,怎么可能敌得过紫莛他们三个人三匹马呢! “我们又见面了。” 青葭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嘲讽的意味,得到紫莛的侧目,青葭的语气听上去怪怪的。 花雨没有看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木狼身上。 满是对他的失望,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木狼会合计别的人来算计她。 她现在手上的伤可不就是拜他所赐。 左新文将花雨护在身后但是被花雨推开了,就左新文,自己都顾不了自己还想保护她? 虽然花雨心中有那么一丝动容,可是她告诫自己,不要有别的情绪,她不能对其他人再产生什么不敢有感情了,不然后果就是像羑言对她一样。 友情这种东西,花雨怕是再也不会奢求了。 这也是为什么长期跟左新文相处以来,虽然两人一直都是和作关系,但是大部分时候花雨都将自己置身事外,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过于去在乎什么。 有些东西一旦建立起来了,那就会变成习惯,就像她习惯对羑言好一样。 即使知道羑言有时候就是自讨苦吃,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羑言,就是这个道理。 左新文当然没有想那么多,他是将花雨视为朋友的,虽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如花雨厉害,可是花雨现在受伤了,还是个女儿家,断然是不能让花雨挡在前面的。 可是,很显然,花雨似乎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 木狼还不知道左新文和花雨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只是看着他们那么亲密,他就觉得很刺眼 一会儿就算动手了,他的目标也会是左新文! “废话什么,抓她回去就好了!” 紫莛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了。 还不知道左新文的武功究竟怎么样,先将他和花雨分开来再说。 青葭接手了左新文,可是青葭根本就不想打,而且,只是简单的过招青葭就知道了,左新文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左新文才会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好好的习武,半途而废真的是不对的! 花雨当然清楚左新文有几斤几两中,她抬手挡住紫莛的攻击,将紫莛推开,抬脚踢过去。 花雨的攻势都是假的,无非就是要逼退她而已。 青葭将左新文甩手给了木狼,“交给你了。” 她推到一边悠闲的看着他们,这样无趣的对打,真觉得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一开始她也是对什么都感兴趣的人啊。 “呵” 羑言。 青葭突然响起了这个女人,东方曜对她很特别,即使羑言是他的手下之一,可是东方曜对羑言的态度觉得不仅仅是将羑言作为手下而已。 羑言对东方曜而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从见到赫连绝对羑言的态度的那天起,青葭就开始疯狂的羑言这个女人,一直到现在,虽然很长时间没有见了,但是她还是嫉妒她。 真是一个想想都会让人嫉妒的对象啊。 花雨一看左新文落入木狼手中了,而且木狼好像没有要放过左新文的意思,她连连出狠招逼退紫莛。 她身上本来就有伤,加上现在这么大幅度的用力,她的伤口又崩开了,好不容止住了血,现在又是流个不停。 左新文看见花雨的伤口裂开,还没来得及担心,自己又挨了木狼一刀。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那你自己吧。” 木狼的剑直接扎向左新文,左新文在地上打滚,木狼逼得又紧,一个翻身,左新文突然跃了起来,索性逃开了木狼的攻势。 花雨在这个时候来到左新文身边将左新文护在身后,“你小心点儿。” 她的视线落在左新文的伤口上,坏事还真的是扎堆来,他们现在真像难兄难妹! 花雨跟左新文直接的互动刺痛了木狼的眼睛,木狼倒是没想到,一向冷静的自己也有被嫉妒冲昏头脑的一天。 “木狼,他根本不会武功,你怎么还跟动手!” 左新文会的知识拳脚功夫罢了,自然不会是木狼的对手,连花雨都不是木狼的对手,更何况还是左新文呢。 别人看不出,花雨还会看不出吗? 木狼刚刚就是把左新文当猴耍,“有意思吗?” 花雨没说一句话就要刺激木狼一下。 “你什么时候也会帮男人说话了!”木狼冷笑,“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他!”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紫莛倒是很开心看见这样的局面,在好不过,她都不用搅局就已经够乱了。 原本还担心木狼不会配合她,又或者是木狼会帮着花雨,那样就不好办了,现在看来,她的顾虑已经解除了。 “你想杀他就先杀我!”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木狼用剑指着花雨,那剑口正对着花雨的心脏。 花雨轻笑,“你最好是今天可以将我杀了。” 反正花雨也不想活,这样活着没有意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木狼的关系变得这么僵,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花雨推开左新文,对着木狼说:“咱们打,要是我赢了,你放我们走,要是我输了,我跟你们回去。” 他们要的不就是她吗? 现在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就只能这样赌一把了,至于赌的是什么,大概就是赌木狼心里还是会偏向她的。 “你答不答应?” 紫莛刚想说不行,被青葭拉住,木狼也已经开口了,“好!” 好什么好! 明明就已经过是盘中餐了,无论如何花雨和左新文都是他们的手下败将,注定是要被他们带回去的,可是现在打什么赌,疯了吧! 紫莛看木狼就是故意的吧! 还有,青葭干嘛也拉着她? “紫莛,你是真的缺根筋吧?”青葭转头看向紫莛,认真的打量起她来,最后放弃了,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以前一直觉得紫莛不说话的时候冷冷的,开口说话了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山气质,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啊。 因为跟在赫连绝身边的就是她们两个啊。 而且,紫莛知道青葭对赫连绝的心思,但是从来都没有透露过,一直都帮她保守着秘密。最重要的是,紫莛不喜欢赫连绝啊! 她以为自己至少一样是跟紫莛交心过的吧,以前青葭犯事的时候,紫莛还会帮她求情,会告诉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是自从东方曜的身份曝光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紫莛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释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现在的紫莛更加的没有人性了,她还是更喜欢以前那个紫莛。 只听没有闲工夫去揣摩青葭的意思,转头已经看见木狼和花雨打起来。 木狼横扫着花雨的下盘,花雨跃起身一个空翻落在木狼的身后,反手用手肘攻打木狼的后背。木狼下一字,转身,再快速的收回腿,擒住花雨的手将她往自己身上带。 花雨一惊,这面踢向木狼,另一只手打向木狼的胸口,他侧身之际,花雨再次用脚踢他,踢开他擒住花雨的手,花雨迅速后撤避开木狼。 两人都没有用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搏斗,可是哪有这么多时间去等一个结果。 “我劝你最好不要插手。” 青葭突然出声,原本移动脚步的紫莛愣了一下,回头淡漠的看了眼青葭,而后继续向前。 青葭微眯着眼睛,反正她已经提醒过了,听不听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紫莛拔出佩剑,走向两人,目光锁定花雨,只等一个时机,她手中的剑就会毫不犹豫刺下去! “你要干什么!” 左新文注意到了紫莛的动机,他一出声,便吸引了花雨的视线,这一开小差就挨了木狼一掌,打在她身上,真的痛啊! “花雨” 木狼没想到花雨会躲不及时,他是想收回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紫莛嫌左新文啰嗦,打算从左新文下手,挥着冲过去,花雨打开木狼的手跟着冲过去。 “闪开!” 花雨一把扯开左新文,木狼也跟了上来,见花雨一心护着左新文,原本的歉意都没有了,“你的对手是我!” 木狼想将花雨和左新文分开,却不想被紫莛钻了空子,左新文向后退着,紫莛的剑已然飞出去了。 花雨去拉左新文,木狼却挡着他,无奈之下给了木狼一掌,木狼也正好给了她一掌,这一掌,直接将花雨送到紫莛的剑侠下,她直直挡在左新文身前,长剑没入她的身体。 “花雨!” “花雨” 来自两个不同的声音,左新文扣住花雨的身体防止她摔倒在地上。 紫莛也是没有想到,木狼竟然会直接对花雨下手,这可是他亲手送来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把她给我,赶尽杀绝 木狼慌忙无措,他想上前却是不敢的,他只不过是下意识的打开花雨的掌,却不曾想将花雨直接推到长剑之下。乐—文 本来花雨完全是可以将左新文扯开,她也不用受伤的。 如果不是木狼缠着她,不放过她,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之前本就受了伤,又耗费精力跟他们对打,现在这一剑真的是比插进她心口还要让她难受啊! 花雨攒着左新文的衣服,艰难的回过头,看向木狼,“现在你如愿了?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将她抓回去?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放她离开,如果她从来也没有离开过,或许她也不会贪恋自由。 或许一切都不过是东方曜的计划,他就是希望自己离开,到羑言身边去,然后再将她抓起回去,带着羑言的消息一并回去。 花雨笑着的,紫莛刚要上前就被木狼拦住了。 他没有辩解,是不是真心伤她的这都不重要,只不过在所有人的眼里就觉得就是他伤了她,他是故意的,那就当他是故意的好了。 木狼现在觉得,花雨跟他回去可能会比她在外面好。 “怎么?刚刚你们不是下赌注了,她输了,自然是要跟我们回去的,别告诉你反悔了!” “没有。” 木狼转头看向花雨,“我来。” 他几步上前,左新文扶着花雨将她向后。 怎么可能就这样被他们带走呢,就算最后真的要被带走,至少现在还是要挣扎一下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 只是看花雨的脸色确实不好,他的实力抵不过木狼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所以,他到底要不要反抗呢? “把她给我。” 木狼伸出手,视线落在花雨的身上,花雨几乎是贴在左新文身上的,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站住了 左新文没有松手,花雨知道木狼现在在生气,还是不要惹怒他了吧,左新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何必呢。 “我跟你们回去,但是你们放他走。” 羑言要找的是左新文,而且左新文跟东方曜没有关系,不能让木狼他们带左新文走。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吗?”紫莛冷哼一声。 她都这样了,只要紫莛想,两个人一并抓回去。 刚才如果不是木狼自作主张答应了花雨那个所谓的赌注,他们可能已经带着花雨和左新文回去了。 左新文不是跟羑言走的近吗?那对羑言的消息也一定是清楚的,多一个人自己比有没有好。 “好,我答应你。” 木狼没有理紫莛,这样他说了算,就算是紫莛也不能违抗他的话。 “木狼,你!”紫莛抓住他的手,木狼一甩就甩开了,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谁都不能走!”紫莛看向一旁慵懒的青葭,“青葭,带你来不是让你吃干饭的,还不把人给我带回去!” 青葭转头看向她,紫莛现在算她的上级吗? 冷笑一声,还是动手了。 “对不起了。”青葭媚笑,猛然出手。 木狼想要阻止,可是紫莛却缠住了他,他们现在算是内讧了吗? “快走。” 花雨一把推开左新文跟青葭打起来,她本就中剑了,怎么可能是青葭的对手。 没一会儿,花雨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只觉得喉咙里传来一阵腥味儿,是血的味道,她一时没忍住就直接吐了出来。 “噗” 木狼见花雨吐血了,不再跟紫莛周旋,一掌打过去将紫莛打开冲过去将花雨抱起来。 “怎么样?”木狼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给花雨服下去了,至少可以止住她的血。 花雨推开他,她才不需要他假惺惺的! “你跟我走,他,我不会动!”木狼抓住花雨的手,看向左新文。 左新文握拳,他真的觉得自己很没用,这个时候竟然要一个人女人保护她,他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周边突然响起了奇怪的哨音,大家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环视四周什么都没有。 只是突然间一个声音从众人之间穿过,速度之快,打开木狼将他手中的青葭抢了过来,再迅速移动到左新文身边将他带走。 “快走!” 两匹马三个人,等紫莛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 该死! “追” 紫莛正要追上去,青葭却开口了,“追什么追,刚刚那是音,不然你以为他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将人带走的。” 确实,紫莛c木狼c青葭的反应都是灵敏的,若是有人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抢人,他们怎么可能那么久都没有反应。 极有可能就是在那段时间内,他们被迷惑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 青葭瞥了眼木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木狼一直都是布阵高手,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能说,是有人故意放水,木狼的心思也不好猜啊。 左新文也是懵的,突然被一个人拉起来,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上了,当时就一个发应,那就是赶快走! 他应该庆幸,还好当时他们是骑马的,加上青葭他们的马匹也在那儿,要不然现在还真不好说。 再看旁边,苍南怀中的花雨已经闭上眼睛了,她面无血色,眉头紧蹙。 可能是因为一路颠簸让伤口也受到了冲击,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只能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到了军营就好了。 只要进入了玄邺国的范围圈,木狼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就算知道他们在哪里又如何,他们也是断然不敢随意进军营造次的。 苍南这次是一个人来的,其实观察他们有一会儿了,就是一直在想怎么想出手会快一点。 只是没想到,花雨会突然被伤,那就更加不能拖了,再拖下去花雨都要被带走了! 该出手时就出手,还好他还有那么一招。 吹了那么一段曲儿,只是这曲儿也就只有那么片刻的作用,一下就会被破的。 好在他的轻功还是不错的,加之话语也不是太重,左新文拉起来就有点吃力了。 蛊惑人心这种事情又不能分开了,一旦吹曲儿了,所有人都会中招的,所以,左新文和花雨也不能配合他。 好在他们人已经出来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赶回军营。 到军营都已经快天亮了,羑言一早醒来在营帐内徘徊,君承修也是早起就出去了。 羑言也不知怎地,这次来军营就是不想出去,她潜意识里希望知道她来了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是她的存在感降为零,这样她要离开也就没有那么兴师动众了吧。 苍南已经走了那么久了,算算时间已经在路上碰见了吧?他们现在是不是在来的路上? 外面突然传来动静,“快点叫军营!” 是苍南的生声音!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羑言想都没想掀开帘子,就看见苍南抱着花雨朝她这个方向赶来,羑言直接跑出去了,她来到承诺书身边看着花雨惨白的脸蛋。 “怎么回事!” “这先请军医看看吧!” 还好花雨中剑的地方不是重要部位,不然她现在就死了! 只是失血过多所以晕过去了,还要包扎伤口什么的,因为花雨是个女子啊,军医正在犹豫要不要给花雨上药的时候,羑言上前一步。 “我来吧。” 军医将需要做的步骤和要上得药以及先后顺序都已经跟羑言交代清楚了,所有人推出军营了。 苍南一身的血,临西对他说:“你赶紧去换身衣服。” “嗯。” 苍南刚要走,君承修和李长德就走过来了,看见苍南一身的君承修皱起眉头,身后的李长德惊讶的看着苍南,“苍护卫,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去一趟弄得满身是血,该不是是路上遇袭了吧?可是看苍南的气色还好,应该没有受伤吧? “这不是我的血。” 李长德点点头,也是,苍南那么厉害,一般人也上不了他,只有他伤别人的份。 “是花雨的血。”苍南又说了,他看向君承修,“王妃在里面为花雨包扎伤口,王爷,属下先去换身衣服。” “去吧。” 左新文就在一旁站着,寻思着紫莛他们究竟是什么目的,为什么非要羑言的下落呢? 紫莛和青葭不是赫连绝的手下吗?可是她们现在却跟木狼在一起,记得若梅说过东方曜和赫连绝是敌对啊。 赫连绝想要羑言他颗粒理解,那东方曜呢? 就算羑言是他的手下,也不至于让他对自己的手下赶尽杀绝吧? 左新文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早点告诉羑言她的身份,至少应该让羑言防着点赫连绝。 上一次她被赫连绝带走,整个人几乎是狼狈的逃出来的,那天晚上羑言的气色就是极其不佳的,而且发病的样子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赫连绝。 羑言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左新文第一个走上前,“花雨怎么样?” “你们遇见东方曜了?”羑言直奔主题。 能对花雨下手,还将花雨伤成这样的,除了东方曜的人还能有谁? “嗯,是木狼他们。” “木狼,他们?” 木狼不是一直都跟花雨一起执行任务吗?现在花雨离开了,又有新的人了? “还有紫莛和青葭。” 紫莛c青葭是赫连绝身边的人,但是赫连绝就是东方曜这件事情旁人都不知道,可是羑言笃定自己的猜想是没有错的。 现在东方曜已经将他的手下聚集在一起了嘛? 羑言眸色一沉。 两人的对话君承修算是听了个真切,青葭c紫莛是赫连绝的手下,现在缺跟羑言主子的手下一起,他们俩应该是合作了吧? “别太担心。”君承修搂着羑言的肩,“先进去吧。” 外面还有别的士兵,谈论这些不太好,其他的东西还是到营帐里面他们自己自己谈吧。 左新文交代了来时的情况,“路上木狼突然出现,紫莛和青葭埋伏在附近” “嗯,就是这样了。” 羑言听的时候就在揣测木狼的心理,他怎么可能跟别的人一起合计陷害花雨呢?应该是紫莛他们利用了木狼吧? “你是说,你们离开是因为迷幻他们?” 羑言转头看向已经换好衣服的苍南,苍南点头,“是这样的。” 他们的行动确实迟缓了,当时那样的情况苍南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能将人救出来就好了,谁还会去在意他们是怎么样的状态啊。 “嗯,我知道了。” 羑言心中多少有数了,但是她知道,木狼应该不会被迷幻的。 从认识木狼开始,木狼几乎都在接受东方曜最严格的训练,迷幻术对木狼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怎么可能轻易被苍南他们逃走了。 就算是,那也是他真的放过他们了。 羑言转头看向花雨,低下头去,她不安的预感还真的中了。 “要不要给花雨换个营帐?” 这里毕竟是王爷跟王妃的营帐,花雨躺在这里,那王爷跟王妃睡哪儿啊? “没关系,就让她在这儿吧,我们换个地方就好了。” 羑言望向君承修征得他的同意,其实更像是先斩后奏,她都说了,他还能拒绝吗? 不过,花雨到底是个伤患。 所有人都离开了,羑言将左新文留下,她对着左新文说:“左新文,你留下,我问题要问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烛火一熄,被褥一拉 第一百七十六章:烛火一熄,被褥一拉而后,羑言看着君承修,“你先出去好不好?” “嗯。” 君承修点头。 最后羑言和左新文也没有留在营帐内,他们换了个地方,在树林里,确定边上没有人了,羑言才放心。 “左新文,我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 左新文心突然被提起,本就是想跟羑言交代清楚的,只是羑言现在这样让他有种错觉,他会误以为羑言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找他的,不会那么巧吧? 羑言眨着眼睛,本是想让左新文一个人来的,现在想来,还好花雨一起来了,不让左新文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呢。 “你直接不是问过我手上的印记吗?” 羑言观察左新文的脸色,看来是真的有猫腻。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就是因为这个印记吧?” 她是觉得不会相信左新文是因为什么她是他爹故人的女儿这种低级的理由的。 “嗯。” 事到如今,左新文也不打算隐瞒了,反正羑言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何况东方曜c赫连绝他们现在这么不安分,谁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左新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羑言再次看向他,左新文一直垂着的脑袋突然抬起来,他环视了一周,确定没有别的人,他深吸一口气。 “羑言,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确实,在印记在我隐瞒了你,你不是什么故人的女儿,而是” 左新文就要说出口了,羑言一颗心也跟着提起来了。 却在这个手另一边响起一道声音:“王妃!” 是苍南! 羑言无奈的笑,苍南似乎对打断别人做事有种天生的爱好? “什么事儿?” 苍南走过来,看了看羑言,又看了眼左新文,“王妃,花雨醒来了,我就过来跟您说一声。” 没想到羑言在这里,还是跟左新文在这里。 “她醒了?” 这么快就醒了。 苍南点头。 左新文和羑言的话题被打断了,他们只能先离开了。 羑言还在想左新文究竟要跟她说什么,这个印记,究竟代表了什么? 她最近总是会做一个很奇怪的梦,可是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远方熊熊的烈火,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走进军营,就看见花雨坐在床榻上看着前方发呆。 “花雨?” 羑言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花雨的手一直都很暖的,可是这一次,她的手也变冰,都快比得上她的手了。 是因为心凉了吗? 左新文告诉她,拦住他们的是木狼,让花雨受伤的也是木狼。 木狼究竟是有多傻,这么不是将花雨像远的地方推嘛?偏生木狼的性格还是那种不善解释不愿解释的。 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花雨现在怕是被木狼伤了心吧,哎。 “羑言,好久不见。” 花雨扯出一个笑容,羑言感叹时间这种东西,明明他们分开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再见到花雨,她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果可以,羑言宁愿花雨永远都是之前的那个花雨,那样的她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虽然每天依旧渴望自由,但是也是享受当下生活的。 不像现在,自由被她握在手里,但是又偏偏是像泡沫一样的。 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羑言叹了口气将花雨拥过来,拍着她的后背,“知道你难过,别憋着,我还在这儿呢。” 她可以哭啊,有个发泄口就尽情的发泄吧,闷在心里对她也不好。 羑言是在用自己做一个切身的传教,她就是一直闷在心里,没有人诉说,甚至连哭都不敢哭,好几次都是濒临奔溃了,她才会流眼泪。 可是花雨跟她不一样,她不需要委屈自己,她完全可以发泄出来。 “羑言!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花雨抓紧羑言的衣服,靠在羑言的肩膀上,头埋在她的衣服上,眼泪一下就倾涌而出了,沾湿了羑言的衣角。 羑言拍着花雨的背,劝说着:“是啊,他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你喜欢他吗?” 羑言好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又不凭什么呢?不就是仗着君承修喜欢他吗? 如果有一天君承修不喜欢她了,如果有一天君承修真的要娶别人了 羑言根本就不想去想那天,她觉得,就算有那天,也应该是在她死了之后。如果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君承修就这么做的话,她应该会控制不住自己吧。 左新文站在帘子旁边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女人的世界他不懂,但是,今天花雨和木狼之间一切她是看在眼里的。 其实木狼的对他的敌意,大概就是源于花雨吧,谁也不愿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走得近,而且还是一心护着的那种。 木狼对花雨的爱应该也不比花雨对他的少吧,只是,两个人好像从来都没有一方捅破过那层纸窗户。 左新文想到了若梅,还好,他应该没有做什么让若梅伤心的事情。 他不敢想,若梅是不是也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了他这么失声痛哭,真的是罪过罪过。 花雨哭了很久,连个眼睛都哭肿了。 左新文和花雨两个人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花雨又是伤筋动骨的,临西准备了吃的,左新文一个大男人,狼吞虎咽一下就吃完了。 可是花雨,她好像没有胃口。 “再吃点儿吧,你现在受伤了,要补元气,不吃怎么行。” 羑言端着粥递给花雨,花雨看着就不想吃,推开她的手,羑言执意让花雨吃下去,“吃下去,不吃也得吃,身体是你自己的。” “花雨,你不是一直都讨厌我不爱惜自己的命吗?怎么,你现在也要这么做了吗?” 羑言是用激将法刺激花雨,花雨愣了一会儿,看着羑言笑,“是啊,我现在也是这样。” “羑言,我之前不明白啊,但是现在我明白了,我懂你的感受。” 羑言顿了一下,将手里的粥放下,她转开头没有看花雨而是看着别的地方,“花雨,你不懂。” 她不跟花雨不一样,她不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羑言走了出去,看着羑言的萧索的背影,花雨再看那看那碗被羑言放下的粥,她最后还是逼着自己吃下去了。 其实没有什么吃不吃得下,不过是想不想吃罢了。 “羑言。”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后,他在军营里找了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看见她,就怕她会突然消失。 每次在军营里,只要羑言离开了他的视线,他都会怕回营帐的时候看不见羑言,其实,是他更加的黏她吧。 看到羑言一个人站在这里,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他走到她的身边,羑言听见他的声音,突然转过身子抱住君承修,鼻子吸了一下。 君承修已经,还以为她又哭了呢。 最近是怎么了,看见羑言掉眼泪的次数都多了。 “怎么了?” 君承修捧起她的脑袋,羑言摇摇头,“没事儿,可能是凉到了吧。” 现在确实是已经冷了很多,羑言一个人在这儿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有点亮,抱着君承修就会觉得暖暖的。 “你不是在跟李将军商量军事吗?商量完了?” 君承修点头,“嗯。” “安绥国什么时候派兵?”羑言抬头看着他。 “这几天吧。”君承修喜欢玩羑言的手指,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拿着她的手看看c玩玩。 羑言点头,安绥国会派兵就好了,只是俞朝国还是没有动静。 羑言的不安就没有减退过。 关于那个印记,左新文还没有说完了。 她刚刚站在这里这么依旧,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不见左新文来找啊,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左新文以为羑言要和花雨叙旧,自然是将时间让出来,不能霸占了人家谈心事的时间啊,而且,他要说的话,也不急,随时都可以先说,现在在军营里,有的是时间。 晚上羑言给花雨上药之后就离开了,花雨也是累了,换完药之后就睡下了。 羑言走进君承修的营帐,这是新的营帐,其实也就是苍南。临西让出来的,这样他们还有和其他人挤在一起。 “等花雨伤好了,我就跟她一个营帐吧,你让临西和苍南睡过来?” 君承修应该不在意是不是跟临西c苍南痛一个营长吧。 别问她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她就是觉得,君承修应该不是那种养尊处优非得自己一个人一个营帐才行。 “你不想跟我一起?” 君承修从背后抱着羑言,低头在她颈间蹭着,羑言被弄痒了就会缩,躲开他,他又凑上来。 “君承修,你别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君承修的唇贴着羑言的耳廓,“你觉得我在闹吗?” 他抱起羑言放在床榻上,俯身而上,“我们是夫妻,懂?” 这跟他们是夫妻有什么关系吗? “嗯,看来你没懂。” 见羑言一副懵懂的样子,他低头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句话,弄得羑言的来刷的一下红了起来。 “起开!” 她伸手推他,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被他压住,将被褥一拉挡住两个人的身子。 中途君承修露出一个头来,将烛火熄灭。 啊,这下谁都不会靠近了,王爷歇下了,士兵们都懂的,大家都不是苍南,谁会像他一样那么不识趣啊。 记得那次事后,羑言只是一次出了营帐,接过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她后来找来苍南问,苍南吞吞吐吐的交代了,羑言听完之后捂着脸跑开的。 那天红烛晃影,营帐上的影子清楚的很,只要是经过的人基本都看见了。 这是军营啊,本就没有什么乐子,看见新鲜事儿那传播的速度可是快的很,没多久几乎整个军营的士兵都知道了。 后来这事被君承修知道了,他倒也不害臊,直接苍南说,以后只要他在的营帐烛火灭了,谁都不许靠近。 左新文本是想着今晚找羑言说的,还没有接近营帐呢,就被临西和苍南拖走了。 “哎,你们干嘛!” 苍南双手环胸,不满的看着他,“你干嘛啊!” “我找羑言,有事要跟她说。” 本来早就说了的,要不是苍南出来打扰,他用得着拖着呢嘛! “有事儿?什么事儿啊?”苍南好奇的凑过去,今天就看见王妃跟他两个人躲得远远的,像是在密谋什么事情,“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带着王妃逃跑的话,他第一个不放过你!” “胡说八道什么呢!”他什么时候要带着羑言逃跑了! “没有最好!” 左新文嗤之以鼻,瞪了他一眼转身又就往前走,结果就是再次被拖了回来。 “又干嘛!” 临西摇了摇头,对着左新文说,“营帐熄火了,他们睡下了,你又喜欢坏人好事儿的癖好?” 他说话的时候视线时有时无的落在苍南身上,苍南知道他在影射自己,顿时就不高兴,“临西,你再看我,我就吧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都不是故意的好吗?可是每次都那么巧怪他吗? 左新文懂了,只是诧异,羑言跟君承修重新见面就飞速发展了? 眉头一挑,他迈步离开。 “喂,说了不能去!”看到左新文又走了,苍南在他身后喊着。 “我只是去睡觉而已,也不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俞朝来犯,知晓身世 第一百七十七章:俞朝来犯,知晓身世左新文无奈的摇头,管的真宽! 第二天,左新文看见羑言的时候,用那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在她身边来回的走动着,眼睛是不是的瞄着她,好像要从她身上看见什么似的 花雨都看不下去了,真想拿着手中的碗狠狠地砸过去! “左新文,你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盯着别人妻子看做什么,找死啊!” 花雨的声音背后响起,左新文立刻咳嗽了起来,捂着嘴。 刚才意识激动,竟然被口水给抢到了! “咳咳咳”左新文一直拍着自己胸脯,半天都没有回过神了来。 花雨鄙夷的看着他,“装什么装哟,真的呛到了?活该!” 羑言无奈的耸肩,走到花雨身边去。 左新文好不容易好了,走到羑言面前,也懒得看花雨,只是对着羑言来了句,“你跟君承修那啥了?” 他这样说算含蓄吧? 只是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含蓄! 这下轮到花雨被呛到了,她刚喝了一口粥下去,现在全都被吐出来了! 左新文只想说,这是报应啊,哈哈!让她刚刚那样笑话他! 羑言的爱你设不是很好,一阵青一阵白,本就是私密的事情,怎么搞得人尽皆知。 谁不知道君承修和羑言本就名副其实的夫妻,不让那个孩子是怎么有的? 羑言不想说话,左新文还不识趣的继续问道:“羑言,你不是不能生孩子吗?你们这样多久了,要是怀了,你打掉?” 花雨瞪了左新文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猛地一拧,他刚要叫,只见羑言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出去。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孩子是羑言心里的痛,这也是羑言一直在逃避的问题。 她跟君承修自在安绥国开荤了之后,好像现在也跟着频繁了。 她一直都在逃避孩子的问题,可是今天左新文公然提起,她想逃避也逃避不了。 其实她是可以拒绝君承修的,但是她没有,她有私心,她一面不希望自己怀孕,一面又想给他生孩子。 只是,羑言怕自己的时间不够。 那天在马车上,她问过君承修喜不喜欢孩子,虽然他的回答模棱两可,但是她还是想要给他声,她疯了吧? 羑言蹲下身子,靠着大树坐下来。 想着君承修,君承修就走过来了,他蹲下,看着她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左新文知道羑言肯定不开心了,他也没有办法啊,就把君承修找来了。 君承修听到左新文说孩子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也是跟着咯噔了一下。 羑言一直都在回避的问题被左新文这么提出来,羑言能心情好差才有鬼。 “来陪你。” 他不会说什么话安慰她,但是她应该需要人陪着,这个人最好是她。 羑言突然笑了,她拉着君承修坐到她身边,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样挺好的,君承修那么懂她,对她宠溺到她放不手。 她都不敢在他面前提离开,就怕看见君承修失望的眼神,他现在为她做的一切不就是希望羑言可以留下来吗?一直留在他身边,这是他早就说的话啊。 花雨从营帐中走出来,看到左新文的背影,她走上前,跟他并肩站着就可以看到羑言和君承修两个人。 “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个挺配的?” 左新文是由心的感概啊,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看见羑言笑了,不是假装的笑,是那种走心的笑容,而且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左新文有关记忆羑言的记忆似乎就没有怎么见她笑过。 来到军营之后,他觉得,羑言现在的状态应该要比之前好,或许留在君承修身边对她是一件好事。 那他还要不要说呢? “是挺配的。” 花雨不容置喙的点头,她不是一向反对羑言和君承修在一起的吗? 她反对只是因为觉得羑言再乱来,她知道羑言心里有君承修,但是不知道羑言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前一秒逃避着,后一秒又迎合上去。 花雨担心的不是君承修会不会伤害羑言,而是怕羑言自己走进自己的局里,能伤害羑言的,估计也就只有她自己了吧。 “羑言找你来不是有事要交代吗?”花雨转头看着左新文。 “嗯,还没有说。” 从来到现在,都还没有机会说,那次还被苍南打断二楼。 羑言不是陪着花雨就是跟君承修在一起,他中间想钻空子都钻不了,不是这个捣乱就是那个捣乱,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就这样顺其自然也挺好的。 “左新文,如果是不好的事情,你还是别跟她说了。” 花雨考虑再三还是这么说了,她觉得,左新文要说的事情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而且还是对羑言,有,那也一定有目的。 左新文也一定有目的,虽然他一直都是可以为了羑言不要命的那种,但是,她还是觉得左新文跟羑言一定有什么牵连。 不说吗? 左新文也不知道,他现在也很迷茫啊。 关键是,就算是他想说,也没有那个机会啊。 现在军营是闲的,但是一旦打起仗了,那就没有机会了。 然而,左新文的乌鸦嘴,应验了。 这天晚上,原本在熟睡的士兵们突然惊醒,因为听见有人在吹紧急号角的声音。 这样的情况很眼熟,就像那天一样,只是那天,君承修跟羑言分开了。 君承修和羑言几乎是同一时间起来穿好衣服,君承修抓着她的手,看了她好久,最后还是松开了。 “在这等我,嗯?” 如果是俞朝国来偷袭,他不能让羑言冒险,她的身体,不管现在是正常还是不正常,他都不想。 他捧在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跑出,帘子被掀开,羑言突然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你不是不想我离开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羑言有预感如果这次离开了,或许他们之间就真的回不去了,她就是想自私一回。 君承修握紧羑言的手,他好像能读懂她眼里的信息,拉着她一起跑出去。 苍南和临西赶过来,“王爷,李将军已经组织士兵去了。” “是赫连绝的人偷袭。” 一直沉寂着,突然就爆发了,还是觉得很奇怪。 羑言心跳的很厉害,她不安。 花雨和左新文他们也出来了,花雨身上的伤害没有好呢,只是不能大幅度的活动,但是保护自己还是没有问题的。 “君承修,君承修你听我说,你不要去好不好?” 羑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有这个念头,猛地就蹦出来了。 临西和苍南都看向她,没想到羑言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羑言说完就很后悔,她摇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不让你去我” “我知道,我会没事的,相信我。”君承修抱着羑言,拍了拍她的背,很耐心的哄着她。 只是,那边是士兵召集起来需要君承修过去,他松开羑言,对着她说,“我过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了,你就在这儿等我,嗯?苍南,陪着王妃。” “是!” 君承修和临西离开,羑言看着君承修的背影,心跳的更快了。 一种酸涩感涌上来,等到羑言有意识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留下来了。 “王妃” 还没有确定情况,应该没有那么快就开始的,只不过是俞朝国的一个小小警告而已,就算真的要打仗他们也不一定输啊。 王妃现在哭什么,王爷还死呢,呸呸呸! “您别哭,王爷只不过是去下命令而已,不是上前线打仗的!” 苍南手足无措,他越说,羑言哭得越厉害,把左新文和花雨都吓到了。 谁看过羑言这样哭啊!谁也没有。 一想不轻易掉眼泪的羑言哭得更泪人似的,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左新文” 羑言颤抖的喊着左新文,左新文一激灵,声音竟然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哎?” “你跟我来一下。” 该说的话没有说完,羑言不想再拖了,万一他们真的打起仗来了怎么办?万一 花雨皱眉,用眼神示意左新文,左新文自己都还在纠结呢。 “是。” “王妃” 花雨拦住苍南,“你放心吧,他们不会走的,只是有些话要单独说,你要是想看着羑言,也要保持一定距离。” 很显然,花雨是跟苍南一去过去的,她是负责守着苍南的。 羑言和左新文在离他们数米远的一棵树下谈论,苍南只能看着左新文的背影。 “说吧。” 这个印记究竟代表什么。 “这” 左新文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可是最后,他还是说了!这本就是跟羑言有关的事情,她迟早都要知道,从他嘴里说出来,或许会是最好的方式! 羑言紧盯着左新文,耳朵也在听周边的动静。 “你是俞朝国前朝连玉国的以安公主,赫连绝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夺走了皇位,你是唯一活下来的皇室!” 轰 羑言好像听见了雷声,还有淅淅沥沥的余雨声,落在树叶上,打在她的脸上。 左新文将前后事情给羑言交代了一遍,羑言根本就听不进。 什么前朝公主,什么赫连擎c赫连绝,什么仇人 羑言只是觉得有个片段此刻在她的脑海里异常的清晰,她看见宫中的人仓皇的逃窜,但是都被抓起来了,他们被逼困在一个地方。所有人都被绑在一起。 他们的身边都是火把,有人在往他们身上浇油,一根火把“噔”的一下落在木柴上,哄的一下火光想天上蹿。 觉得左新文就是在骗她,可是羑言脑海的画面就是异常清晰。 “赫连绝的父亲杀了你的父亲。” 这句话是最为清楚的,羑言仿佛可以看见那样一个画面,一把长剑,白进红出,血溅了整个朝堂。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羑言抱着头蹲下来,苍南一见这情况,也不管他们是不是还在商讨事宜,直接冲上去将羑言护在身后看着左新文。 “你跟王妃说了什么?” 花雨不用猜也知道,左新文还是跟羑言说了,只是,他也说了什么呢? “不管我说了什么,对你们王爷一点害处都没有。” 左新文就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的话,那东方曜将她和羑菱收到身边是为了什么,报复她吗? 他的父亲杀了她的父亲不说,他还要玩弄她们两姐妹吗?看着羑菱爱看爱到死活来是不是很满足? 羑言嘴角上扬,突然站了起来。 “我没事儿,君承修是不是好了,他肯定在找我了,要是找不到我会急的,我们回去吧。” 羑言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在他们看来又是那么的不正常。 君承修确实在找她,没有看见她,以为又想上次那样不见了,在看到羑言出现的那瞬间,他整颗心有了着落。 “你去哪儿?不是让你在这儿等我吗?”君承修很急,将羑言抱进怀里。 她之前的表现太反常了,所以才会君承修更害怕,就怕她离开。 “看来真的要将你跟我绑在一起,这样就不用担心你会不见了。你说呢?” 君承修松开她,看着羑言,她不对劲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看见紫莛,抢信号弹 第一百七十八章:看见紫莛,抢信号弹视线落在苍南他们身上,一个个都在回避他,这么短的时间,发生了什么? 羑言拉住君承修,勉强的笑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君承修还是在的打量她身后的人,从羑言嘴里问不出什么,但是他们,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怎么了,是不是俞朝国来犯了?” 羑言转移君承修的注意力。 俞朝国安静了那么久,却在羑言进入军营之后没多久就又开始不安分了,羑言竟然自恋的认为,这是因为她。 真的是因为她吗? “不是。” 真的不是吗?还是君承修并不想告诉她? 羑言被君承修带回营帐,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听见外面整装待发的声音。 “君承修,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安绥国的兵力还没有到,他们不能轻易应战,不然,损失一定会恨惨重的。 羑言拉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拍了拍她,“没有,你放心。” 不对,君承修的眼神就不对。 “君承修,我告诉你,你不许去!” 君承修要是去了,他一定是带头的那一个,苍南的话尤言在耳,她竟然现在在他身边,断然是不会让他上阵的。 可是君承修是王爷,是主帅,如果他一直畏畏缩缩的躲在士兵们的保护伞下,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羑言,你听我说” “不听!” 羑言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根本就是掩耳盗铃,随即她又遮住君承修的嘴,就是不让他说。 君承修去拉她的手,羑言直接用嘴堵住他,他没有回应她,还在躲避她的吻。 躲开了,她又凑上去,再躲,她再凑。 就跟当初在安绥国一样。 羑言眼眶涌上了水雾,“君承修,你不要去” “羑言。” 君承修抱着她,心里有点动摇了。 他知道,他不去,苍南他们也一定不会有事,可是他心里不安,觉得自己愧对他们。可是羑言他也放不下,羑言就没有求过他什么,他真的很难做决定。 羑言捧着君承修的脸对着自己,“记得我在安绥国跟你提的那个要求吗?” 一个赌注,如果赫连绝愿意为了她收兵,那君承修就放她走。 君承修眸光一暗,“你想都别想!” 这个没有把握的赌他听都不想听。 赫连绝对羑言什么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赫连绝竟然能按兵不动那么长时间,这一次为了羑言,只不过是一段时间的退兵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只是赫连绝也知道君承修去安绥国借兵了,若是等安绥国的兵力到了,俞朝国那个时候再出击意义就不一样了啊! 羑言倒是可以用自己去拖延一点时间,反正都是要离开的,这就是一个好办法不是吗? 赫连绝,她本就恨到了极致的一个人,左新文又突然告诉她,赫连绝的父亲赫连擎是她的杀父仇人。不止杀父仇人那么简单,更加是亡了前朝的人! “君承修,你怕什么?” 羑言搂着他的脖子凑上去,贴着他的唇,“你要是赢了,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了,这样不好吗?” 他搂着她的要,紧紧的,就差没有勒断她。 “不好。” 他就是不想赌,他为什么要赌,她现在就在他身边,他会让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他赌输了,有的是天下,可是没得是她,没了她,要天下干嘛? “我说过,你这辈子休想逃离我身边!” 君承修将她的下巴都捏红了 两个人的谈话好像谈崩了,不欢而散,君承修离开的时候对临西说:“守着王妃,不许让她离开一步。” 之前就算没有君承修的命令羑言也会老老实实的呆着,可是现在他竟然下令了,他这是要囚禁她吗? 怎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并不想这样的! 君承修离开之后就在跟李长德商讨,之前只不过是俞朝国的一个示威性的行为,之后他们必须小心起来。 若是赫连绝真的想要出兵,他们迎就是了! 左新文和花雨好像也被软禁了,虽然还是可以在军营里自由行走,但是不管走到哪里,他们身边一定都有人跟着,而且,他们不能接近羑言。 羑言心里盘算着什么,突然变得很乖了,也不闹,就是静静的坐在营帐里。 好几次巡逻的士兵都怕羑言是不是出事了,掀开帘子看,她一切谁都正常才敢离开。 谁都知道羑言聪敏,对她,必须多留个心眼。 第二天一早,号角声有响起来了,羑言想要出去但是临西不同意。 “王妃,王爷说了,您好好在营帐里呆着,他希望回来就能看见您。” 上一次临西让左新文带走了羑言,这一次临西绝对不会了,不然君承修要是归罪下来,他可是担待不起的。 “什么意思?君承修带兵离开了,是这个意思吗?” 临西没有在说话,他刚刚已经说了不该说的,现在举得不能再乱说话了。 “说话啊!” 其实就算临西不说,羑言心里还是有了肯定的答案。 君承修还是要去! “你不怕你们王爷受伤吗?”羑言看着临西问道。 “你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去呢?留下来守我有什么用?” 临西和苍南两个人护在君承修身边君承修都会受伤,更何况现在只有苍南一个人。 可是赫连绝不一样啊,赫连绝身边又青葭c紫莛c甚至还有木狼! 这么多人,君承修就算再厉害,也是打不赢的啊! 木狼会毒,弓箭又射得极为精准,上一次君承修不就中招了,这一次他们又故技重施呢?若是真的再来一次,木狼断然是不会再给羑言解药了。 “你让不让我去?” 羑言对临西出手。 “王妃,您还是收手吧,不管怎么样,属下都不会让您离开的。” 花雨和左新文一直都在等消息,外面的动静传来,一出去就能看见大批的队伍离开,羑言这样心里着急又有什么用呢! 她猛地推了临西一把,转身往回走,然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知道羑言没有事,临西也没有别的动作,就是安静的等着,万一羑言怎么了,他可担待不起。 队伍已经越来越远了,左新文现在还是有些担心羑言的,羑言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但是都是凭借他的片面之词,知道以她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全然相信他的。 若是羑言有别的想法,他要怎么阻止呢? 再有就是,万一羑言相信了,真的确定自己是前朝公主了,那她会去找赫连绝报仇吗? 被这个想法一下激灵到了,左新文猛地从床榻上蹦跶起来,下床走出去。 他现在也不能跟羑言来往,羑言几乎切断了跟别人联系的可能。 到了用餐时间,临西给羑言送餐,却看见羑言所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一个团状的样子。 该不会是在这个时候犯病了吧? “王妃!” 临西心里一惊,冲上去将羑言扶起来,羑言就是紧紧地攒着临西的衣袖,越攒越紧,突然,她猛地一睁眼,将手里的药粉散在了临西的脸上。 被药粉迷了眼睛,他使劲的揉着,只听羑言开口道:“别费力亲了,你越揉就会越痛的!” 羑言说完就直接跑出去了。 该死,还是被羑言摆了一道! 临西根本看不清,也没有办法追出去,羑言一出去就直接找了一匹马,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驾马而去。 花雨一出来就看见羑言策马离开的背影,她心里已一惊,跑向羑言所在的营帐,但是被其他士兵拦住了。 “您不可以进去!” “什么可不可以的,你们的王妃都跑了,你们在看着谁!” 帘子掀开就看见林休息一个人蹲在地上捂眼睛。 羑言算是幸运的,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轮岗,士兵们正好在换人,所以并没有看见羑言已经走了。 “你是怎么守人的,这么个大活人你都受不住!” 花雨冲到临西面前,她拿起一杯水朝他脸上泼过去,顿时就清明了。 “你以为羑言能给你下什么药,这里根本就没有她能用上的药材,知不是普通的面粉罢了” 这就是男子不下厨的坏处,连这个都不知道。 “还不赶紧通知君承修!” 羑言跑了,谁知道是去哪里了?若是去找君承修案还好,可是如果是去找赫连绝的话,那就惨了! 左新文知道羑言离开了,他更加懊恼了,“我也要去找她,不能再等了。” 等可不是办法,他要直接去找她! “你去哪里找?”花雨拦住他,现在这个时候,他怎么知道去哪里找? “哪里在打仗就去哪里找!” 不管羑言去找谁了,只要去前线就一定可以看见羑言的,因为赫连绝在那里,君承修也在那里! 羑言一路骑着奔驰,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好在他们商量事宜的时候她都有听到,君承修也没有瞒着她,地点在哪里她都很清楚。 那个赌,不管君承修是不是答应,羑言都要让他答应。 这正好是一个结束的时候! 羑言快速的往前冲,可是还说没有看见他们的军队。 人呢? 再向前一点点,真的听见了士兵们的声音,羑言松了口气,至少看见他们了。 羑言快马加鞭,在快要到的时候,她下了马跑过去的。 她在人群中跑着,他们竟然已经杀起来了,看不到君承修在哪里,也看不见苍南,李长德也没有看见。而俞朝国那边的人,她也是没有看见一个。 紫莛c青葭应该是在的吧? 他们的目标不就是她吗?如果知道花雨和左新文是来找她的,而且还跟君承修的人在一起,那么很明显了,赫连绝就是为了她开战的。 她冲进军队之中,还能分辨出那些人是俞朝国的人,哪些人是安绥国的人。 羑言走的急,一把朝她砍过来,她挡住那人的手,向后一折,抢下他手中的刀往那人脖子上一划。 温热的液体溅在她脸上,很久没有杀人了,她都快要忘了杀人是什么感觉了。 羑言加入这场混场,尽量不去伤还玄邺国的人。 只是当她发现,竟然玄邺国的人伤害玄邺国人的时候,她意识到了,竟然有叛徒! 羑言冲过去,踏着凌云步,落在那人的面前,只是眼前的人一抬头,羑言愣了。 竟然是紫莛! 他们混进了玄邺国士兵队,该死的! “羑言!” 紫莛看见羑言有些兴奋,本就是要抓她的,现在她竟然送上门来了。 只是,紫莛想了想,应该给东方曜报个信号才是。 只听从腰间掏出信号弹,羑言认得出来,她怎么可能让紫莛得逞,上前,踢中她的手,紫莛手中的信号弹抛向空中。 羑言腾身跃起去抢,紫莛拉住羑言的脚,羑言反手给她一掌,紫莛后空翻避开。 眼见信号弹掉在地上,来回的士兵将信号弹踢来踢去,紫莛并不在乎那么多,挡住她视线的人,她统统杀了,可是羑言不会,她只能推开他们,“让开!” 紫莛先她一步抢到信号弹,羑言才俯身又只能向前翻,再次将紫莛手中的信号弹踢掉。 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抛出,信号弹在空中上扬又坠落,只见它落入了一个人的手中。 “怎么办呢?被我抢到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你怀疑我,再次用强 青葭一脸苦恼的看着手中的信号弹,笑着对两人说。 羑言攒着拳头,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只要青葭拉动手中的引线,东方曜就会知道她们已经找到她了。 羑言不做逗留,转身就走。 紫莛瞪了青葭一眼,“你倒是发出去啊!” 紫莛本是打算去追羑言的,可是青葭好像根本就不算发出去一样,紫莛上前,青葭拿着信号弹向后退。 “我告诉你,你别过来。” “你要干什么!” 青葭很明显就是不想将信号弹发出去,青葭笑着对紫莛说:“紫莛,你骗了我那么久,怎么我就一次不顺着你的意你就生气了?” “东方曜不是很厉害吗?那就让他自己出来找羑言好了,他把你当棋子不是妻子,搞不懂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忠心。” 青葭将手中的信号弹扳断,两半同时掉落在地上,“你!” “怎么办呢?这个信号弹没用了,你再去找别的吧,我相信你肯定不止一个,是不是?” 青葭一个转身,那边就有士兵打过来,她厌恶将人推来,碰一下都嫌脏了她的手。 紫莛没有时间跟青葭耗,她走了也好,至少一会儿没有别人再妨碍她了。 现在已经确定羑言就是在这里了,应该就是跟君承修在一起,她还是要跟东方曜汇报的,信号弹已经被青葭弄没了,她得想别的办法。 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离开吧。 羑言正在到处寻找君承修的身影,刚看见苍南,他立刻在苍南附近搜寻君承修的影子,暗中一支箭“咻”的一下飞过来,羑言看着那支箭直直的对着君承修的方向。 而且还是背部。 苍南跟君承修也是背对背的,自然是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这边有一支箭的。 情急之下,羑言抢过身边士兵的刀,朝着那只箭的方向射过去。 她都有些不敢看,只见那支箭越来越近,就要碰到君承修的身体了,她射出去的匕首正巧打在剑尾。 传来的声音吸引了君承修和苍南的视线,只是苍南看到是地上,君承修看的羑言。 他方才就有一种很强的心里感受,心跳的很快,没想到是因为羑言就这附近。 羑言飞奔到他身边,嗔怒的看着她,“不是说了不要来吗?就算你要来,不说了要带着我吗?所以你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那你就别囚禁我啊,让我离开一了百了!唔” 君承修将她拉入怀中狠狠地吻着,她的出现已经让他魂不守舍了,她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也不想听,就只是想狠狠地吻她。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甚至想狠狠地要她。 羑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突然松开她,拉着她走出去,边走边将一旁的打开。 苍南也是愣神了半天才跟上。 王妃不是应该在军营的吗?怎么跑过来了? 几人一路小跑着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突然响起了声音,众人抬头开,红的烟火在空中炸开。 很多人都懂这是什么意思,信号弹 羑言沉眸,终究还是放出去了。 东方曜会来抓她,她还是要离开倒不如主动离开,让君承修主动放手比她被抓走再给他希望来的要好! 青葭在林中看着自己正上方炸开的信号弹,笑着,东方曜和赫连绝,她选择了赫连绝。 只是她觉得现在的赫连绝,没有那么坏,也不会利用她,甚至希望她离开。 没有多久,俞朝国传来号令,所有人都被撤走了。 士兵们都回去了,君承修也带着羑言回来军营,将她拉进营帐,按住她的双肩,“你去干什么?” “我担心你” 羑言咬着下唇,她说的实话啊,就算除了担心她还有一点小私心,但是她还是担心他啊! “真的只是担心我,而不是想暴露你自己吗?” 那个信号弹不就是通知赫连绝的吗?通知他,羑言已经找到了,所以俞朝国退兵了。 俞朝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在羑言进了军营之后没有多久就起兵了,为的不就是逼他交出羑言吗? “你怀疑我?!” 虽然他是这么想过,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啊,在她看见满场都是士兵们在厮杀的时候她跟本就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快点找到他而已。 遇见紫莛根本就是一个意外,她要放信号弹羑言也出手阻止了啊,可是最后还是青葭抢走了,她又什么办法。 “君承修!对,我就是想离开你,这个想法从你将我打昏吧我带走那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给你的和离书你不是收下了嘛!” 君承修掐着羑言的脖子将她推倒在榻上,一手放在她的腰间,直接将她的腰带扯开,撕扯着她衣服。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混蛋!” 她一心想的都是他,他却只有一个念头,是她想要离开的想法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可是她明明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有提过,只是昨天提了而已。 “我说过了,你想离开我,下辈子!” 君承修咬着她的唇,挣扎之间,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君承修抬起头看着她,漆黑深邃的眼睛坚定的光芒在闪,“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 唇舌教缠在一块,全然不顾羑言的感受,她不喜欢着这样的君承修,更加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多这种事情,这跟第一次的时候有什么两样啊,他今天是要不顾她的意愿侵犯她吗? 羑言的挣扎着,他意识模糊的时候她挣扎不掉,现在他意识清晰,她就更加挣扎不掉。 “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君承修” 羑言双眸盈溢着泪水,几欲落下,但是都被羑言忍住了,不想他们之间变成这个样子。 锁骨处有他的温度,最后一层阻隔都没有了。 羑言抓着他肩膀,指甲刻进他的肉里,偏开头去。 她从没想过,竟然还有在这样的情况下跟他发生这种事情,她一直觉得,这种事应该是情到深处时的情不自禁,至少不应该让她觉得羞耻。 君承修带着她回来就直接将她带回军营了,外面还有苍南c临西c李长德一众人呢! 左新文赶到战场的时候已经收兵了,他没有看见羑言,也没有看见君承修,最后只能先跟着部队回来了。 “羑言呢?” 左新文来到花雨身边。 花雨指着营帐,“君承修怒气冲冲的将羑言带回来了。”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反正谁也不敢进去,都在等君承修出来。 花雨转头看向左新文,“倒是你,明明是去追羑言的,竟然这么慢?” “是羑言跑得太快了!” 切,同样都是骑马,还有快慢的道理?那可能是左新文正好选了一只跟他一样不中用的马。 嗯,花雨就是这么想的。 “哎,王爷该不会对王妃做什么吧?不会惩罚王妃吧?” 羑言上一次可是就被君承修罚跪了,虽然那个时候君承修不知道牧钧就是羑言,但是算起来,他就是罚过羑言。 “不知道。” 临西觉得不会罚王妃,要罚也是罚他。 羑言好几次晕厥过去又被君承修弄醒了,她无力的推拒着他,“不要了,我难受。” 她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缘故? “难受?” 君承修俯身舔着她的耳垂,引起羑言轻颤。 “我真的不舒服,真的” 羑言再次推了推君承修,手突然就落下去了,整个人皱着眉头,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她的额头开始发烫,君承修被吓到了。 他快速的收拾好自己,帮羑言套上衣服,抱着羑言冲出去,“军医呢!” 所有人都外在外面,君承修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去纠结他们到底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 “军医,军医!” 苍南第一个反应过来喊着军医,没一会儿,军医拨开人群来到君承修的面前,君承修直接坐在地上让羑言靠着他。 “快点,帮她看看。” 左新文和花雨没忍住也上前围观,羑言没有像之前一样浑身泛红血,但是闲着这样又是怎么回事? 左新文瞪大眼睛看着羑言,和花雨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定这就是上次羑言逃出来后的症状。 在水里浸泡了一天,之后,羑言全身发烫,很烫很烫,但是没有人能查出羑言究竟是什么病症,左国安也是无奈能为力。 不知道这次要多久,可能羑言又想像上次一样自己好吧。 “这” 军医真的觉得自己白活了那么久,好些奇怪的症状在羑言身上发生的,他都没有见过。上次君承修的毒,他也没有办法解,最后还是被一个小伙子解掉的! 哎。 “将羑言抱回去吧,或许她自己会好。” 左新文开口,羑言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看见。 君承修抬头看向左新文,左新文好像知道点什么。 重新将羑言放在榻上,营帐没有外人,只有他们几个,苍南和临西守在帘子旁边看着他们,左新文和花雨并肩站着。 花雨的视线落在羑言脸上,深吸一口气,转开头。 “直接她有过一次这样的情况,后来她自己又慢慢好了。” 因为没有人知道病症,所以,谁也无从下手。 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她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他呢?他就这么不值得她信任吗? 她的手要么像现在这样烫的烧人,要么就像平时那般冰的冻人。 花雨最后还是跟君承修说了,“那次,羑言是从赫连绝手里逃出来的,我们都觉得跟赫连绝有关,或许赫连绝刻意给羑言解毒。” 君承修的心咯噔一下,这就是羑言想要离开的理由吗? 如果他不让羑言离开,将羑言留在身边,或许羑言的毒就永远也解不了 君承修,我们打个赌吧? 如果赫连绝愿意为了我退兵,你就放我走。如果她不愿意,我就永远留在你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你。 好不好? “你们都出去吧。” 君承修闭上眼睛,将羑言的手放在自己的脸庞,不管是冷还是热,那都是她手心的温度。 “如果你去赫连绝身边,可以更好的活着,可以没有痛苦,或许,我真的应该放手,是不是?” 君承修对着羑言说着话。 时间一长,她的身体温度慢慢降下来,只是人就是没有醒过来。 “羑言,等你醒了,你要是再跟我提这个赌约,你猜我会不会答应呢?” 一抹苦笑在君承修的脸庞晕开,他的手指划过羑言的脸颊,俯身在羑言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君承修的视线落在羑言的肚子上,“万一真的有孩子了,怎么办?” 他们的孩子,是不是注定永远都见不到爹娘? “你不是问我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吗?我想,我应该会喜欢女儿多一点吧,因为,女儿肯定像你。” “可是男孩子长大了就可以保护你了。” 他这辈子对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保护好他的母妃,只怪他那时候还太小了,没有那个能力。 “可是我连你都没有保护好,对不起。” 他都没有保护好她,怎么敢奢望孩子呢? “所以,还是不要生了。” 轻轻的吻落在羑言的手背,她的睫毛轻颤,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那是气话,赫连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那是气话,赫连来了君承修帮她把眼泪擦干,她不知道自己因为听见他说的话了,还是早就醒来了,君承修都没有继续再说了。 他就是静静的陪着她,陪在她身边。 等到羑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君承修趴在床榻边,他的手还跟她的手十指紧扣着。 羑言的脸微微一红,轻轻的动了一下,想将自己的手拿出来,可是被他握得紧,她放弃了。 她就侧着头看他,君承修俊逸的侧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格外清晰。 他就这样守着她吗?不累吗? 羑言还是有印象的,她身体难受,是由内而外的,而不是因为君承修。 不知道她是不是又犯病了,可是她没有痛的感觉,她不知道到自己刚才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把他吓到了? 不然也不能这么守着她了。 君承修睫毛颤了颤,接着羑言就看见君承修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慵懒的气质,悠然开口,“醒了。” 他拉着羑言的手在唇边碰了碰,羑言坐起身,他也跟着坐在床榻上。 羑言看见床榻下有一个小凳子,他就是坐在那个上面守着她的。 “我刚刚晕倒了?” 羑言靠在他的怀里,君承修点点头,“嗯。” 他什么都没有,羑言也什么都没有问,他们在这方面都保持着最高的默契。 羑言侧脸就碰到了承修的脸,她伸手搂住君承修的脖子贴过去。 “我没有像你说的那样,真的没有。”羑言再跟君承修解释,她不希望他们之间存在那些不必要的误会。 君承修没有做声。 她又说了,“我听到外面的号角声,我知道你们一定是出去了,临西拦着我,不让我走,可是我心里急啊。” “你知道苍南找到我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他说,他不知道你是不是只会爱我一个人,但是,你受的所有伤从认识我之后都是为了我。” 当然,苍南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但是羑言就是这么觉得的。 她自己思前想后总结一下,可不就是这样嘛?君承修在认识她之后,受的伤都是因为她。就算是上阵杀敌,他满脑子想的也是她,就算受伤了,也得怪到她头上。 “他说你就信?”君承修微微皱眉,苍南怎么会这么跟羑言说呢,多嘴! 羑言轻笑,“嗯我总结的。”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受不必要的伤,在安绥国的兵力到达之前,不是破不得以你不要应战,好不好?” 赫连绝也不是傻子,若干君承修执意不应战,他也不可能强攻的,若是他要强攻,早也攻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好。” 她说什么都好,他不能拒绝,也拒绝不了。 君承修抱着羑言,埋头于她的颈间。 “我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那是气话。” 羑言再次开口。 什么离开,和离书,都是因为君承修把她逼急了她才说的,那不是她的本意,她知道,这些话很伤人,更何况还是对君承修说。 “嗯。”君承修闷着声音在她脖间回应了一句。 羑言觉得怎么醒来之后君承修就怪怪的,究竟是哪里怪,她又说不出来。 赫连绝收到了青葭的信号弹,知道羑言在君承修手上,羑言去找君承修,本就在他预计之中,只是当他知道这一现实的时候,赫连绝还是想嘲笑一下自己。 他千方百计给羑言建立一个好的环境,只要等外界战事全部结束了,她再出来后就会平安无事的,可是她不,她就是要逃走,想尽办法离开。 她成功了,可是再也没有安逸场所给她了。 东方曜知道他藏她的事情,现在对他监控的力度又加强了。 赫连绝重回俞朝国大皇子的位置,东方曜已经完全将之前捅下的烂摊子扔到他手中了,光是朝中的事情他就每天忙的焦头烂额的,根本就无心去打战。 如果不是东方曜,俞朝国跟玄邺国也不会打起来。 而且,东方曜竟然利用俞朝国的士兵去攻君承修,逼着他,逼着羑言,只可惜,青葭临阵倒戈,先一步将羑言的消息传到了他这里。 赫连绝已经下令了,除非是他亲自带着军令出马,否则谁也不许动兵。 他只想天下太平,要是可以,玄邺国现在扔来一纸和解书,他一定会签的。 朝堂乱事他也不想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必须解决东方曜制造的所有烂摊子。 东方曜也说了,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赫连擎就是这么对羑言父皇的,他现在就是要让赫连绝替他父亲尝尝这样的滋味。 东方曜还想假借玄邺国之手来攻破俞朝国,让俞朝国也尝尝被覆灭的感受。 这也是什么在东方曜知道君承修去安绥国借兵,当时兵力还在他手上他却迟迟不动手的原因。 现在兵权重回赫连绝手上,他是断然不会再让东方曜肆意妄为的。 现在羑言的位置已经很明确了,他一定要先东方曜一步将羑言抢过来,不然,若是让羑言落到东方曜的手里,还不谁知道东方曜想干什么呢! 若说赫连绝现在的私心,那就是她不希望羑言知道他就是遇祁,遇祁才是真正的赫连绝。 或许让羑言对赫连绝的印象就停留在东方曜就是赫连绝上,会好一点。 东方曜不过就是希望羑言可以除了他,而且一定要是羑言亲自动手才可以,这样才能证明,是前朝皇室血统亲手报仇了。 若是羑言知道他是遇祁,羑言会下得了手吗? 会吗? 这个问题,赫连绝突然很想知道。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死在羑言的手上,那羑言是否会为他掉一滴眼泪呢? 深夜,玄邺营里突然收到一封信,落款人是赫连绝。 君承修看见的时候羑言就在身边,说是要找君承修谈谈,地点随君承修定。 苍南听见这句话的时候冷哼一声,地点随王爷定,若是定在他们军营,赫连绝他赶来吗? “苍南,就按你说的,地点定在军营,把信回过去。” 苍南一愣,随即笑开了花,这个好啊,不错不错! 苍南也就只有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积极主动一些,别的时候都是避着的。 羑言低下头去。 君承修这么做是希望赫连绝不要来吗?可是万一赫连绝还是来了呢? “你希望他来吗?”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勾起她的下巴,羑言觉得影响不好,可是当她抬头看周边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早就不在了。 羑言对着君承修,这下她没有理由不回答君承修的问题了。 “来不来是他的决定,我希不希望都左右不了他。” 她就是不想回答,因为不管怎么回答,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开心的。 君承修嘴角略微上扬,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笑,只是他的目光踏过深邃,最近羑言都不敢跟他直视,每一次只是君承修的眼睛,她的心就难受。 “别这样看我。” 羑言遮住君承修的眼睛,他揽过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看到不用她就能准确无误的吻住她。 羑言的一瞬间的懵,然后慢慢的回应他。 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好像他们做尽了之前来不及亲密的事情。 赫连绝收到信的手,青葭也回到他身边了。 信鸽被放走,他看着手中纸条,然后拿到烛火上烧掉。 青葭看着落在地上的灰烬,问道:“信上说了什么?” “君承修要我去玄邺国的军营见他。” “你要去?” “嗯。”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赫连绝要比东方曜先下手。 羑言留在君承修身边是不行的,东方曜有很多办法对她下手,可是如果羑言先被他带走,就会不一样了。 至少,在羑言“杀了赫连绝”之前,东方曜对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你也喜欢羑言吗?” 青葭看的出来,面前这个男人,对羑言也是很特别的,羑言究竟哪里好呢?可以吸引这么多人? “更多的是亏欠吧。” 赫连绝好像并没有防着青葭,青葭问的问题他只要想回答就会说实话,若是不想回答,他就不说话。 亏欠? 青葭不懂。 赫连绝自然也不会再多说。 “你为什么还要带着面具。” 这张面具似乎已经成为了赫连绝的身份象征,好像从十年前开始赫连绝一直带着面具,那个时候的赫连绝,可能就已经是东方曜假扮的了吧。 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将大皇子的位置还给赫连绝,这样赫连绝将要一直带着面具,一直活在他给他设置的阴影下了。 赫连绝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窗外的月色。 明天就可以看见羑言了,想想应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不是吗? “青葭,你想要自由吗?”赫连绝看着天空悬挂的弯月问道。 “自由?我从来没有想过。” 以前跟着东方曜的时候,她一直都是自愿的,现在想来或许东方曜就是利用她的这一点呢? “若是你愿意,我便还你自由。”赫连绝转过头看看着青葭,面具不知合适已经被摘下了,青葭看见看张清秀的脸,很素净可是眉宇间确实化不开愁绪。 那一刻,青葭好像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嗯。” 青葭点头。 赫连绝转过头去,手里拿着面具,他嘴角上扬,闭上眼睛。 若是在青葭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就怕没有这个机会啊。 “一定要尽快想清楚啊。” 赫连绝的声音很好听,最后一句话竟然带点尾音,在房间内回荡着,一时青葭竟然挪不开眼。 赫连绝可是俞朝国的大皇子,这面相只是不熟君承修c东方曜的。 青葭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第二天,赫连绝出发,在城门却看见了青葭,“我猜大皇子一个会比较无趣,我给大皇子做个伴儿?” 俞朝国的人偶知道赫连绝很宠青葭的,赫连绝想了想,将青葭拉上马。 “我知道一条小路,或许那样会安全些?”青葭笑着凑到赫连绝耳边说道,这样子不就是做给偷看的人看的。 她知道赫连绝要见君承修,而且是在玄邺国的军营宫里,但是没想到赫连绝竟然使用要一个人去。 还好她今早突然觉得想来看看,不然现在就真的是赫连绝一个人去玄邺营了。 这算什么?狼入虎口吗? 她既然留在赫连绝身边了,自然是要护他周全的。 青葭给赫连绝指路,但是她是一直搂着赫连绝的,一开始他是拒绝的,但是青葭说了:“赫连绝一直都是这么风流倜傥的,你要搞例外?”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 不对,眼前的这个才是真正的赫连绝。 青葭闭嘴了,看不出赫连绝的情绪,他好像也没有生气,但是肯定也不会高兴。 谁愿意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赫连绝,他更加不愿意活在东方曜的阴影之下。 “对不起。” “没事。” 她只是习惯了东方曜而已,所以总觉得赫连绝应该是东方曜那个样子,可是她错了,赫连绝才是赫连绝,东方曜才是假的赫连绝。 赫连绝看着前方,他的手虽然是放在青葭腰间的,但是并没有吃她豆腐,相反的,他很是顾忌她女儿家的身份。 等到出了俞朝国城门,已经没有监视的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要羑言,诱人条件 赫连绝松开青葭了,即使是在同一匹马上也要跟她保持一些距离,青葭自然是能感受出来的。 “你早晚都要离开,女儿家还是要嫁人的,别在我这儿坏了名声。”赫连绝的声音传入青葭的耳朵。 她微微一笑,嫁人?她从来没用想过。 她的名声在东方曜手上已经被弄得很丑了,在俞朝国,有谁不知道赫连绝身边有个青葭,青葭跟赫连绝做尽一切污合之事,可是赫连绝却连一个名分都不给她。 这就是众人对青葭的印象。 赫连绝注意到青葭神色的变化,他叹了口气,青葭也不过是被东方曜利用的可怜人。 “只要你想,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青葭转过头来了,虽然还是那个面具,但是她现在已经不会再联想到东方曜的脸了。 她发现,赫连绝在她脑海中的影子已经开始变清晰了,而不再是像以前一样只是一个单一面具,又或者是东方曜的脸。 或许,跟在赫连绝身边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两人走进玄邺营的领域,已经有人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应该是头兵看见赫连绝了,转头跑开,应该是去通风报信了吧。 “苍护卫,赫连绝来了。” “嗯,去吧。” 苍南转身走向营帐,对君承修说道:“王爷,赫连绝已经来了,您看要不要出去?” 当然是要的,不然太目中无人了,君承修也不是那样的人啊。 可是君承修坐在位置上没有动,羑言就说觉得君承修怪怪的,怎么回事儿啊。 “君承修,赫连绝来了,你不出去接见吗?” 他可是王爷啊,赫连绝都已经来了,他却连迎接都不迎接,传出去多不好,君承修的好形象都没有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因为她呢,那她岂不是要背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你要我去?” 怎么成了她要他去,就算她不说这话,旁人也是希望他去的啊。只要君承修现在看看其他的眼睛,就会知道,所有人都希望君承修出去。 可是君承修选择了无视,他在等羑言的答案。 “嗯,我要你去,去吧。” “我就知道你想见他!”君承修捏着她的下巴,三分玩笑的说着,说完他就起身出去了。 羑言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怎么又怪到她头上来了? 君承修出去,赫连绝和青葭正好走来,没想到赫连绝竟然是一个人来的,哦,不对,还有青葭。 他可没有要求赫连绝只能带一个人。 “大皇子驾到,君某有失远迎啊。” 君承修走上前,指着身后的营帐对赫连绝说道:“里面请。” 临西带着士兵们在周围巡逻了一圈,还以为赫连绝的人都在周围埋伏着,却没想到,赫连绝还真的是自己来,没有带军队。 “嗯。” 青葭跟在赫连绝的身后,几人一同走进营帐。 羑言正在倒茶,听见动静转头看向他们,见到赫连绝,以及赫连绝身边青葭的时,羑言的视线停留了一会儿。 没想到赫连绝竟然只带了青葭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将紫莛也带上吗? “大皇子,坐吧。”君承修的视线从羑言身上收回来。 方才羑言看着赫连绝,他心里不是滋味,可是又能怎么样呢? 他今天其实是紧张的,倒不是因为见赫连绝,而是因为羑言。 她不是一直想见赫连绝吗?那个赌约要是羑言在今天提起来,他可不可以当作那天晚上在榻前对她说的话都作废呢?反正她也没有听见。 羑言撤到君承修的身后,青葭站在赫连绝的身后。 青葭大方的将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她跟最开始见到的不太一样,好像身上多了一种淡泊的气质。 起初的她,在采撷苑以羑言身份亮相的时候,是娇媚的,一颦一笑都是勾魂的。在珏王府见到她以羑菱身份留在君承修身边时的她,是楚楚动人的,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可是现在的她,没有了娇媚,没有楚楚动人,但是更仙了,让人觉得抓都抓不住。 她又那么多面,也难怪那么多男人喜欢。 她的每一面,都可以吸引不同的男人去欣赏去爱吧? 青葭轻笑,再看向身旁的赫连绝,面具将他的容颜遮住了,他的视线也很难看清。 东方曜戴着个面具时候,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他的视线很清晰,因为他遇上自己喜欢的事物,两眼就会异常的光亮,就是那种逮捕猎物的状态。 可是赫连绝不一样,他摘下面具后就是清心寡欲的样子,戴上自己后就更加琢磨不透了。 羑言的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出去,这样他们会比较好商量? 毕竟是国事,她参与在里面不太好。 羑言这么想着,对君承修说道:“我先出去吧,你们好好谈。” 她刚转身,被君承修拉住手往回撤,要不是因为赫连绝在这里,君承修一定要将她拽进怀里来。 有什么好离开的,她这是心虚了还是在回避什么? 其实君承修更想当着赫连绝的面对羑言做亲密的事情,以此来宣誓主权。 当然,君承修不是那样人,也就是想想,他绝不会真的这么做的。先不说那不是他的形式风格,而且,羑言也一定不喜欢这样。 “就在这儿。” 两人的视线对上,羑言读懂了,感情君承修还在跟她计较她那天说的话? 羑言苦笑,之能点头。 赫连绝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伸手将杯子举起来,细细的品着茶,可是他捏杯子的力道还是被青葭看穿了。 还以为真的不在意,原来还是在意的。 赫连绝倒是装的挺像的。 “不知大皇子想要跟本王商量什么事情呢?”君承修直奔主题。 赫连绝也浪费口舌,直说:“我要羑言。” “大皇子,羑言不是东西,你说要就要,问过她的意思吗?”君承修倒不是真的想让羑言来回答,他才不会让羑言回答,若是让羑言回答,那肯定是,好。 君承修还拉着羑言的手,惩罚性的捏着她的手,羑言有些疼,可是也没有说话。 “王爷误会了,也怪本皇子没有说清楚。”赫连绝轻笑,“是都知道羑言姑娘是您的王妃,本皇子当然不会多人所爱,只是想借您的王妃一段时间,不知可否?” 赫连绝又说了,“这段时间内,本皇子可以保证绝对不向玄邺国动武,俞朝国的士兵会再退兵二十里。” “当然,若是可以,或者可以签订免战协议,不过这个得日后再商量了。” 赫连绝已经将自己的目的表达的很明确了,别说,如果对象不是羑言,换成任何一个人,君承修可能都会动心的。 可是赫连绝要的人偏偏就是羑言。 羑言听了赫连绝的话也有些惊讶,但是,赫连绝的要求似乎玄邺国无害,反倒是好处很多。 君承修没有动心,但是羑言有。 羑言正欲开口,君承修拽了她一下,“大皇子,您要我的王妃做什么呢?” 赫连绝一直揪着羑言不放,不就是只有一个目的吗?他怎么可能将羑言拱手送出,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羑言皱眉。 赫连绝要她,还要理由吗? 如果需要理由,当初赫连绝就不会将她打昏带到一个没有人知晓幽境去。 虽然能那里是很不错,但是,那本质就是囚禁啊。 “这个,无可奉告。”赫连绝很是直白,不能说,要是能说他就说了。 只是羑言的身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羑言见赫连绝一副傲然的样子,这态度像是来谈判的吗?他凭什么觉得君承修会答应他呢? 羑言有些气,可是她视乎忘了,她本就是想以此离开君承修的不是吗? 只是要君承修主动放手谈何容易呢? 羑言将视线落在从军行的身上,君承修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大皇子,你很没有诚意。” 赫连绝无奈,他也知道这样君承修根本就不会答应他,君承修又不是软柿子,他能从安绥国顺利回来,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他不会怕俞朝国进攻,据赫连绝了解,安绥国的兵力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要君承修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安绥国的兵力到了,一切都是未知数,早先定好的棋局,或许要重新洗牌了。 “羑言,你说呢?” 赫连绝没有回答君承修的话,而是将话题转向了羑言。 其实,赫连绝也算利用了一点,那就是羑言对赫连绝的恨,对东方曜的恨。 她不就是想要亲手杀了赫连绝,杀了东方曜吗? 她一直都以为他们就是一个人。 事实上,以前东方曜和“赫连绝”确实是一个人,可是现在,赫连绝可悲的成了东方曜的替死鬼。 “我” “羑言。” 君承修突然抬头看向羑言,羑言一下子就没了主意,她不知道。 其实她不想离开君承修,但是她不得不离开她,她早晚都会死,她只想在死之前手刃赫连绝的命。 现在赫连绝就在她面前,这算是送上门的吗? “王爷,我想跟羑言单独谈谈。” 赫连绝看着羑言,君承修也看着羑言,羑言抬头,“让我跟他单独谈谈吧。” 君承修捏着她的手,很是用力,两人的视线纠缠了很久,君承修站起来松开羑言的手走出去,青葭也跟着走出去。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赫连绝没有直奔主题,而是说,“羑言,能逃走,你很厉害,我还是小看你了。” 听不出这是赞赏还是讽刺。 “东方曜,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打官腔。”羑言冷笑。 赫连绝拉下脸,“你还是叫我赫连绝把,毕竟我现在是赫连绝的身份,你说呢?” 羑言懒得接他的话。 “羑言,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能揭下我的面具,你心里想的那件事,自然就实现了。” “我心里想的那件事?哪件事?” 羑言笑着坐下,正对着赫连绝,她端起君承修位置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口,红唇轻启,“如果是对你话,我心里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杀了你。”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的,赫连绝倒也没有任何的表情,知道羑言想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可不就是为了让她杀才来找她的嘛。 “嗯,对,就是这个,你不就是一直想着这个。” 赫连绝垂眸,看着手中的茶,前一秒还好喝的茶,现在喝下去苦涩之际。 羑言的笑容更深了,明明是不达眼底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在他看来,还是格外的动人。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摘下的你面具,你就乖乖让我杀吗?” 赫连绝放下茶杯,看向羑言,“你可以这么理解。” 羑言撑着下巴凑近,去和赫连绝的眼神对视,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羑言觉得,这双眼睛,好像跟之前见过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呢? 可是东方曜本身就是一个会易容术的人啊,不然兰玲就不会变成她的样子了。 “这个条件的确是很诱人。”她想杀他的想法那么明显吗?明显到赫连绝清楚的知道,还送上门来给她杀。 可是东方曜也应该清楚,她很难摘下他的面具吧? “时间呢?”总该有个期限吧?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只要你说,我就不走 “没有期限。”赫连绝在下次说道:“只要你能摘下面具,我就放你离开,你就可以回到君承修身边了。” 她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吗? 羑言自嘲的笑着。 “好啊。” 说话间,她白希的手猛地一抬,手指勾着他的面具,只要一挑面具就会掉下来。可是赫连绝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面具,只是微微偏头就轻而易举的避过了羑言的偷袭。 “你不用这么心急。”赫连绝轻笑,他就知道羑言会来这么一招的。 “呵呵。” 她继续笑,身体向后撤。 羑言答应了,可是君承修呢?他会同意吗? “那珏王”赫连绝故意对着羑言说。 羑言收起笑容,俨然换了一个人,她冷漠的走了出去,“我自己会解决。” 在手碰到帘子的时候,羑言停下来,斜视着身后的赫连绝,“但是你要做到你说的。” 赫连绝要退兵,在她摘下他的面具之前,俞朝国都不能对玄邺国进军,至少可以撑到她死的那一天吧。 第一次,羑言竟然觉得自己很伟大,竟然可以用自己换了天下太平。 赫连绝松了口气,天知道他刚刚有多紧张,跟羑言谈判比跟君承修谈判还有紧张,一颗心就是悬着的,放不下来,就算羑言答应了他还是不敢轻易妥协。 知道羑言走出营帐,赫连绝才正式松了口气。 羑言出去,发现君承修并不在外面。 君承修不想任由羑言和赫连绝单独相处,可是他不能阻止,索性就走远点,眼不见心为净。 “王爷呢?”羑言问道。 “那边。” 苍南犹豫的指向一个位置。 本是君承修和赫连绝商讨的,最后演变成赫连绝和羑言商量事宜,当他们看见君承修出来时候,大家都以为已经结束了,还感慨,竟然这么快。 只是,当看见青葭身后再没有别的人的时候,他们知道,还没有结束,而转头之际,君承修就已经不在了。 他一个人靠在树干上,看着远方,思绪飘远,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羑言走近他,他也没有看她一眼。 他一定知道她来了,但是就是不看她,他是故意的。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好像不管是谁开口,结局都是一个,所以彼此都选择了沉默。 羑言没忍住,走上前,环住他的腰身。 “君承修,你别这样,你这样我觉得我要抓不住你了。” 君承修低头看她。 这样就抓不住了? 那她知不知道,有多少个时刻,他都觉得他抓不住她,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飘走一样,再也不会回来了。 知道羑言的想法,他也一直在纠结。 如果不是左新文跟他说的那些,或许君承修到现在都不会去想着让她离开,巴不得禁锢她一辈子。 “你们谈完了?” 君承修双手垂在两侧,看着她,没有回拥他,羑言觉得很失落。 在她垂眸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时,他突然抱住来了她,将脸埋在她的颈间,“有结果了?” 其实这个结果,君承修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嗯。” 羑言点头。 “别告诉我答案。” 君承修不想听。 羑言说出来了,他就觉得,是她觉得决定的,是她放弃了他。所以还是让他来吧,至少他有个理由去说服自己,他是为了羑言好,为了羑言可以很好的活着。 “君承修” “羑言,听我说。” 君承修抬手遮住她的嘴巴,兀自开口,他说,“那天我想了很多。” 羑言在脑海中搜寻了很久,那天,是哪天? 羑言看着君承修,突然有了答案,两军交战的那天,她闯出去的那天,她为他打掉箭的那天,他对她用强的那天,他守了她整夜的那天。 原来,症结真的是在那天。 君承修的不对劲都是那天,那天不过是她晕倒了而已,他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他都想了什么? “你不是说那个赌吗?我还是答应你吧,现在开始,如果一会儿赫连绝还是那么决定的,我就放你走。” 羑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竟然同意了,连一点挽留都没有吗? “君承修,你都不挽留我一下吗?” 羑言想笑,可是眼泪却涌出来了。 他不是说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会放开她吗? 是她太矫情了吧,明明就是她想要离开,一直都是她想要离开,现在君承修同意了啊,为什么她却不舍了呢? “为什么要挽留,你不是会回来吗?” 君承修也太乐观了吧? 可是他不是在笑,为什么比哭还难看? 羑言嘴角微扬,自问似的说道,“我还会回来?” “不是吗?” 羑言摇头,狠狠地摇头,被君承修按进怀里。 “我刚刚就一直在想,赫连绝给的条件都是不错的。他只是要你,而且还是有期限的,反正你都回来,但是他愿意退兵,甚至还可能跟玄邺国签免战协议,这样两国的百姓都能享福了,你说是不是?” “所以,你就牺牲一下,好不好?”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羑言摇着头,难道不是应该她想办法说服他吗?怎么变成他来哄她了。 “君承修,你别说了!” 羑言慌乱的去遮君承修的嘴,可是别他避开了,他将羑言的手反倒身后去,把她拉进怀里。 “你去吧,为了我,去赫连绝身边待一段时间,你放心,你回来的时候,我还要你,我会等你,不会有别人,真的。” “君承修” “羑言,现在就去跟赫连绝说,问他是不是同意带你走,是不是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愿意为了你而停战,只要他说是,我就让你走。” 羑言一直在摇头,她挣扎,想要将双手拿出来,可是君承修就是没有让她成功。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掉,没完没了的掉。 她可不可以后悔啊? 她可不可以不去啊? 他说她还会回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他不知道,他都不知道。 他还说他要等她,不会再有别人。 羑言越想鼻头越酸,“君承修,我也给你机会,你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都不作数,没有赌约,没有!” “羑言,别傻了。” 君承修帮羑言擦着眼泪,“哭什么呢?这是好事啊。” 她的眼睛开始冲血,满满的红血丝,模糊的看不清君承修的脸了,他越擦她就哭得越凶,根本停不下来。 君承修心里很苦,她究竟知不知道他要多大信念才可以将她推向别人的怀抱? 她还哭,再哭,他可能就真的忍不住了,真的要将所有的话都收回了。 他是最不希望她走的那个人! “君承修,你把话收回去,你收回去我就我不走了,真的!” 羑言渴求的眼睛看着他,君承修咬牙别开视线,拉着她往军营里走,带着走向人群之中。 那一刻羑言是抗拒的,她耍赖一样赖在地上不走,抱住君承修的身子不让他往前走,她不想过去了,不想了,她不答应了,什么都不要了,就留在君承修身边就好了。 对,就是这么个念头,如果她早点想通就好了,可是现在,君承修不答应了。 “承修,我不要去,我不去赫连绝身边,我只要你,你别让我走好不好?”羑言难得用这样娇滴滴的撒娇语气跟君承修说话。 她很少喊他承修,就算是在军营了,重逢之后也只是叫他君承修。 “羑言” 君承修抹掉她的泪。 差点就要同意了,舌头打结,还好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捋直了。 “不好。” 羑言突然就不挣扎了,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跌坐在地上,眼泪还是不停的在流,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什么。 只是觉得很可笑,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啊。 明明最开始要离开的人就是她,现在做这样给谁看?这可悲。 “羑言,你起来,来。”君承修不忍看她这样,他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将她流下来的眼泪擦掉,“不是你希望我答应你码?我答应你了,你也答应我好不好?一定要好好的回到我身边,不管多久我都等。” 不是在说赫连绝的条件么? 为什么羑言觉得君承修在说另外一件事,就好像窥视了她内心深处最深的秘密,他都知道吗? 不,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就不会说让她回来了。 如果他知道,就更不应该让她走了。 “现在,跟我去见赫连绝,嗯?” 君承修不强迫她,在等羑言点头,羑言愣了好久,最后眨着沾湿的睫毛点头。 “哎” 君承修叹了口气,拉着羑言的手往前走,每走一步,他们俩的心都更加的痛。 羑言觉得自己已经灵魂出窍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其实俩人方才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们俩好像方才在争执什么,关键是看的他们都心虚了,好像王爷不要王妃了似的。 现在看,羑言的脸上还有泪痕,刚才一定哭了的,眼睛都有些肿。 现在她像是没有灵魂一样被君承修牵着,大家的视线落在两个人身上,都不自觉的同情起羑言来。 究竟赫连绝的条件是什么,会让他们两个人这样? 赫连绝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盯着羑言和君承修,两人走到他面前,君承修看了眼羑言,拉着她的手走向营帐。 “进去说吧。” 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君承修推着羑言到赫连绝面前,羑言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紧君承修的手转身抱住他,在他话里拼命地摇头。 “羑言” 羑言瞬间捂住自己的耳朵,她什么都不想听。 君承修没有办法,只能对着赫连绝说道:“之前你的条件是不是都作数,你要羑言,只要她跟你走,你就退兵。” “” 赫连绝还没有开口,羑言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不准回答!” “你不遵守约定。”君承修无奈又溺的掰正羑言的脸,“羑言,你不能这样。” “我不要” 羑言咬着下唇,很是无辜。 她在君承修面前和在赫连绝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啊。 “说吧,你的答案。”君承修再次看向赫连绝,搂着羑言肩膀的手也不自觉地锁紧。 “嗯,我说到做到。” “骗子,他是骗你的!”羑言对着君承修吼! 就算她真的能将赫连绝的面具摘下来,就算他真的让她回来,她也不一定有命回来了! 赫连绝不禁皱眉。 羑言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君承修同意了,她反而抗拒了。 君承修之于羑言,又是有着怎样的魔力? “你看,他同意了。”君承修不管羑言在说什么,撇开她的话,对她说,“走吧,现在就走,一分一秒都不要停留。”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已经撑不下去。 难道还非要逼他说出绝情的话来吗? “君承修。”羑言自己抹掉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和君承修对视,“你真的要我走?” “嗯。” “好。” 羑言转头对赫连绝说,“你听见了,记得退兵。” “会的。” 赫连绝松了口气,羑言终于要跟他走了,还好。 “走吧。”羑言对着赫连绝说道。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带她走吧,杀鸡儆猴 赫连绝走在前面,羑言刚迈出一步,又突然折回身子扑向君承修,弄得他措手不及。 “你” 君承修被堵住嘴巴,羑言狠狠地吻他,用力的在他嘴巴上咬了一下,舌头灵活的滑进去,两人夹着血。 “再给你个机会,让你收回自己的话,你收不收回去?”羑言渴求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不自觉的颤抖,“只要你不要我走我就不走” 君承修拥着她,他视线和赫连绝对上,赫连绝没有再看他转身走出去。 他们还没有商量好,或许应该给他们一个空间。 “羑言!” 君承修将羑言从身上扒下来,本是想凶她的,可是在看到她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君承修又狠不下心。 “怎么了?不是说好了吗?” 君承修蹲下来看着她,他的嘴唇被她咬破嘴里都还有一股血腥味。 抓起君承修的胳膊,将他袖子弄上去,然后咬下去,君承修没忍住倒吸一口气,看着羑言咬的很认真,她的血流进她嘴里的时候,她的眼泪也同时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眼泪是什么滋味,咸的,是代表心塞吗? 之前她说离开,他不同意,禁锢她。 现在她不想离开,他将她往外推,这是不要她了? 她给他收回自己话的机会都不要,是不是心里真的没有她了? 羑言郁积在心,突然觉得胸口好闷,她松开了君承修,猛地站起身,整个人都在晃。 她捂着心口向前走,君承修不敢看她离开的背影,生怕自己脱口而出不要走,那之前的隐忍都白费了。 只是,羑言没有走出两步,直接倒在地上,将他吓了一跳。 “羑言!羑言!” 抱在怀里,他的声音大,外面的人都听见了知道出事了,赫连绝第一个冲进来,看见羑言被君承修抱在怀里。 她捂着心口,嘴角羑言血迹,在看君承修的手,也有血,他的唇,也破了。 羑言的脸色苍白,身体蜷缩在一起,越来越紧,“痛好痛”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羑言躺在他怀里也是这么说的,她捂着心口,说她痛。 “怎么回事?!” 赫连绝也是见过她这样的,但是羑言好端端的,怎么会没有任何预兆就突然倒地了呢? 不是在跟君承修 哎。 “都出去!” 君承修一吼,苍南迅速转身将身后的人都推了出去,包括身边的花雨和左新文,青葭也被请出去了。 只是留下了赫连绝,他没有走,君承修也没有理他。 羑言抓着君承修的衣角,像他的怀中靠。 她越是这样,他越舍不得,越舍不得,越要推开她,现在更加坚定让羑言离开的想法了。 “羑言” 在他身边,他不能帮她,只能看着她痛苦,可是在赫连绝身边或许就不一样了。 君承修就是这么想的,抱着羑言起来,将她交到赫连绝的手上,“带她走吧。” 现在? 如果羑言醒来,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赫连绝接过羑言时,她的手里还攒着君承修的衣角,君承修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的手拿下来。 眼角滑落一滴泪。 赫连绝带着羑言离开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阻止,因为君承修都没有阻止,王爷就这样让赫连绝带着羑言走了? 赫连绝不是来这里跟君承修谈判的吗?不应该两国交战事宜吗?为什么把王妃带走了?! 花雨上前一步被左新文拉住,回头看他,他对着她摇头。 什么意思? 羑言都被带走了,为什么不能追上去?是君承修同意的?为什么?不是死也也不会放手的吗? 苍南跑进营帐,话都没有说,只是看见君承修跪在地上抱着头。 君承修也不好过,明明舍不得,为什么要放手? 花雨拉着左新文离开,“你告诉我,你究竟跟羑言说什么了?还有君承修,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不是说绝对不会允许羑言离开的吗? “君承修为什么会改变主意你还不清楚吗?那天羑言晕倒,他该知道不都知道了,羑言跟赫连绝离开,难道不是对她好吗?” 那天他跟花雨都有跟君承修解释,君承修也知道赫连绝曾经带走过羑言,羑言的并发症那么多,谁多束手无策,现在不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吗? “你!” 左新文这是在避重就轻吧? 君承修就算知道了,就算羑言跟赫连绝走了,可是羑言一直都是想要接近赫连绝的,肯定有她的目的。 左新文那天更羑言两个人私下里究竟说了什么? 左新文的眼神有点闪躲,他退后一步,“羑言也走了,现在说这些又什么用。” “左新文,你一直都是要跟在羑言身边的,可是今天你竟然阻止我追上去?呵呵,你有什么样的打算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雨双手环胸,“可是我告诉你,羑言现在的情况谁也不清楚,或许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羑言就已经牺牲在你的计划里了呢?” 她当然不是诅咒羑言,而是说事实,左新文一直不肯提他的想法,没关系,她可以不知道,但是她还是要提醒他,羑言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你根本就不懂。” 左新文皱眉,转身离开。 他从来都没有利用过羑言,最多也就是那么一点私心。 不过是想复国,但是,说到底,连玉国能不兴复都是羑言自己的决定。他最多就是在羑言决定之后去帮助她,全力以赴。 只是羑言现在还未必相信他的话,她的身世好像成了谜。 这就像是一个天大局,究竟谁才是布局人,谁也不知道。 甚至有的时候,左新文会怀疑,有没有可能是东方曜,可是东方曜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操控这一切? 花雨去找君承修,君承修好像还没有从羑言离开的事情中缓过神来。 “君承修,你把羑言放走了,万一她回不来了呢?” 君承修缓缓抬头,眼睛猩红,花雨一惊,他——还不会是哭过了吧? “她会回来的!” 不知是说给花雨听,也是说给自己听,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不管多久,他都会等。 赫连绝和青葭来的时候只有一匹马,回去的时候,君承修让人给他们准备了马车,羑言靠在赫连绝的肩膀上,青葭看着她,她脸上被风干的泪痕还是隐约可以看见的。 羑言哭了。 好像哭得挺凶的。 谈判的时候,羑言留下跟赫连绝交谈,那个时候她心里好像就有了预感,觉得羑言会答应的。 只是君承修应该不会同意吧。 羑言出来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赫连绝的眼神中青葭知道,不离十了。 可为什么只是见了君承修的功夫,两人之间好像变了决定。 不知是不是青葭打量她的眼神太过炙热,羑言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从赫连绝肩膀处起身再靠向马车。 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窗帘被风吹起,有时会打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好像没有知觉一般,只是会眨眼睛。 一点生气都没有,也不哭也不闹,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想法呢。 好像醒来之后知道自己在马车上她也不震惊。 赫连绝蹙眉,青葭往旁边移动位置,他凑身过去想要掰正羑言的身子,羑言突然伸手朝他的脸给了一巴掌。 没有打到,被他扣住手腕。 羑言淡漠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别处,任由自己的手被她握住,她也不挣脱。 青葭都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弄懵了,如果不是赫连绝反应敏捷,换做是她,现在已经挨了这巴掌了吧。 羑言还真是奇怪,她好像也不是要打赫连绝,更像是要摘他的面具。 青葭眉头一挑,羑言从来都没有见过赫连绝本面吗? 那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接触的人跟以前的人是不一样的? “很好。” 赫连绝嘴角上扬,至少人心还不是死的。 羑言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摘下他的面具,他会给她那个机会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东方曜,我死的时候,也一定会拉你一起下地狱!” 这辈子杀了太多人,她断然是上不了天,死后只能下地狱,还是十八层,她一定会记得将东方曜一起带走,免得留他在世上祸害人间! 赫连绝松开羑言的手,没有答话。 下地狱,谁先还是个未知呢。 她会不会拉他一起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让羑言死在他前面。 俞朝国城门之下,木狼和紫莛两人已经恭候多时了。 对于赫连绝去找羑言这事,东方曜早晚会知道,既然赫连绝愿意将羑言接回来,东方曜也是省事了。 马车慢慢停下来,青葭掀开前面的帘子,垂眸回头看向赫连绝。 现在应该怎么办?羑言应该还不知道赫连绝和东方曜两个人的身份吧? 问题是,羑言觉得东方曜和赫连绝是一个人?还是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只是紫莛一直都是跟她一起守在赫连绝身边的,现在这样,被羑言看了去,会不会引起羑言的怀疑? 羑言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该来的都会来的。 “怎么,你的手下怕我会跑了,还要齐上阵不成?” 羑言冷笑。 见到木狼她就想到了花雨,他跟花雨之间的事情,都不是羑言想要去参与的。 花雨现在是还在君承修的军营里,还是已经离开了? “大皇子。” 紫莛走到马车边,青葭还拉着帘子,赫连绝看见她,低沉的应了一声,“嗯。” 羑言早就认定他是东方曜,现在紫莛和木狼同时出现,她也只会有一个想法。 不过,紫莛和木狼应该暂时也不会在羑言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 而且,只要是他赫连绝出现的地方,东方曜是觉得不会再在羑言面前出现的,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赫连绝才敢将羑言带回来的。 羑言现在的病症,还需要东方曜去解,东方曜一定不会至羑言于不顾,但是,赫连绝觉得不会让东方曜正面接触羑言的。 “我们来接您回宫。” 青葭冷笑,羑言早已收回目光,不想跟他们有过多的交集。 只是,现在赫连绝,他好像在出神,想什么,竟然在她面前开小差。 羑言猛地伸手,已经碰见了赫连绝的面具,指腹摸到羑言面具的边缘,挺光滑的,她一勾,手指真真实实的碰到赫连绝的皮肤。 可是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羑言得逞呢? 赫连绝不知何时手已经掐住了羑言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她就会死在他的手上吧。 “要不要试试谁的手快。” 原本掐住她脖子的手一收,手腕一转,手指间出现一个锋利的刀片,抵在羑言的脖子上,再往前一点,拿刀就会将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当然是你了。”羑言轻笑,乖乖的将手说回来。 木狼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现在的羑言已经不是他认识的羑言,气质全然改变了。 “怎么?还不走,难道今天要在这里过夜?” 羑言向后靠在马车上,赫连绝顺势松开了手,将手中的刀片甩出了马车,从紫莛手臂边划过,衣袖上瞬间出现了痕迹。 羑言凝眸,这算什么?杀鸡儆猴? 可是赫连绝为什么要对紫莛下手?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那样明显是在针对紫莛吧? “走吧。” 赫连绝下拉命令,马车继续向前,从紫莛和木狼的两边走开,木狼和紫莛落在身后,目送他们走远。 他们自然是要跟上的,只是 “你不走?” 紫莛转头看着木狼,木狼顿了一下,迈出步子,在空中翻身,直接跃上周边的屋顶。 到了俞朝国皇宫,赫连绝将羑言直接安排进他的寝宫,房间就在他的隔壁,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她看赫连绝是巴不得让两人直接在一间房间最好。 只是到晚上,青葭走进房间的时候,羑言的挑眉。 “怎么,赫连绝不放心我一个人,还要排你来监视我?” 羑言慵懒的躺在榻上。 青葭走到另一边,落座,“可能是吧,他一直都很不放心你不是吗?” “也是。” 羑言将被子盖在身上,转个身对着墙壁,又突然来了一句,“青葭,你喜欢他什么呢?” “嗯?” 青葭倒是没想到羑言竟然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她说话,她们现在这样倒像是在闲聊,青葭一开始以为自己和她相处在一个屋檐下,会是争锋相对的。 羑言闭上眼睛,没有在说话,不在乎青葭的回答。 她只是想知道,赫连绝有什么地方吸引人的,换句话说,东方曜有哪里吸引人的?为什么羑菱那么爱他? 在羑菱死后的一段时间,羑言真的将自己活成了羑菱,她知道羑菱很爱东方曜,她努力让自己去爱他,每次看见他都用那种纠结的眼神去看他。 东方曜好像真的很喜欢她的这双眼睛,可是羑言有些不明白,羑菱用这眼神看他的时候,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可是为什么等到羑菱死了,她伪装成羑菱样子,他却好像动心了? 羑言从来不会自恋的认为东方曜是喜欢自己,他谁都不爱,他只爱自己,所有人都不过是他的棋子罢了。 这一点,没有人会比羑言的认知更加清晰。 羑菱多少个深夜缠着她,搂着她的脖子,“羑言,我跟他” 她说话的时候还面带红晕,羑言很快就联想到了不该有的画面了,那个时候羑言是气愤的。她怎么甘心自己一直保护着的妹妹被东方曜玷污呢! 可是羑菱告诉她,她是自愿的,是她主动的。 羑言就知道,羑菱是真的陷进去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让羑菱走出来,但是她也看得开,如果东方曜不伤害羑菱,一切都不是问题,都可以。 羑言一直都是不懂感情的,直到遇见君承修,一个可以让她心动的男人。 爱一个人,就希望留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看着他,什么都不做,都会觉得幸福吧? 羑菱当时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可是那天之后,再见到羑菱的时候,羑菱就变得很颓废,她试图跟羑菱谈话,可是根本就没有机会。 她忙于各种任务,而羑菱呢? 她不知道,因为每次匆匆见面之后又是匆匆分别,羑菱看到她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她一直在等羑菱开口,可是羑菱到了最后都是沉默不语。 羑言知道,那段时间羑菱过的并不快乐。 直到她亲手将羑菱的孩子害死了。 羑言抓紧身下的被褥,羑菱躺在血泊里的样子,她到现在都记得很清楚。 青葭见羑言没有动静了,可也知道羑言并没有睡着。 羑言的那个问题其实难到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喜欢赫连绝什么呢? 哦,不对,是喜欢东方曜什么呢? 喜欢的脸?不,在知道东方曜和赫连绝是两个人之前,请假从来没有见过东方曜的脸,她根本就不知道东方曜长得什么样子。 喜欢他的权?应该也不是吧,因为,青葭记忆中的东方曜是个不务正业,不好国事的人,他喜欢玩,玩各种,最喜欢温柔乡,可是从来不碰她。 青葭曾经嫉妒过每一个跟东方曜有过温存的女人,可是,后来青葭发现,所有在东方曜房间过夜的女子之后都会离奇的死亡,没有人知道原因,青葭也不会去查。 东方曜对她说过,她只要留在他身边就好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青葭会后悔的。 她有些懂,又不懂。 “他说喜欢我的眼睛。” 青葭没有直面回答羑言的问题,只是将东方曜曾经说过的话对羑言说了一遍。 青葭记忆深处对东方曜动心的时候就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吧,他勾起她的下巴,手指放在她的眼睛之下,说,他最喜欢看,她看他时的样子。 青葭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看东方曜时是什么样子。 羑言一愣,嘴角僵住。 她突然坐起身,青葭一哆嗦,对上羑言在黑夜中的眸子,羑言直视她的眼睛。 每个人都看不见自己的目光,不知道自己看另一个人时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羑言见过羑菱看东方曜时的双眼,流连的视线。 羑言为了让自己像羑菱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眼神,看东方曜时的眼神。 东方曜喜欢的,应该就是这种眼神吧。 青葭其实也很可悲啊。 每一个留在东方曜身边的人都很可悲。 羑言没有回复,青葭也就直接躺下了,今天奔走了一天也确实是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外面寒风潇潇,一根小竹管捅破砂纸,人影正要凑近,肩膀上突然多了一道力道,回头一看,可不就是赫连绝嘛。 “跟我来。” 那人收回东西转身跟着赫连绝走开,进了正殿,烛光照亮每一个角落,把人照的可真切了。 紫莛将面纱摘下,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知道我要来?” “你不是一直都在皇宫里吗?” 赫连绝嘴角一勾。 紫莛和木狼确实是跟着他们回宫了,这也是赫连绝默许的,俞朝国宫内很多人都是认识紫莛的,因为一直以来跟在“赫连绝”身边最久的两名女子,一个是青葭,另一个就是紫莛了。 虽然紫莛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人也很冷漠,但是这么长时间,肯定也给人留下了印象的。 赫连绝的手在面具上来回的划过,羑言一直想要摘下他的面具,可是就是不能成功。但是,他可以在任何一个人面前轻易的摘下来,羑言知道了,是不是会很生气? 羑言除了要自由,或者更想要的是一个答案吧? 东方曜究竟是不是赫连绝 “您猜到了我要来,那您知不知道,木狼也在这宫中呢?” 紫莛眼角微弯,带着胜利的喜悦 然而赫连绝还是没有反应,他很是镇定,“你觉得呢?” 抓住了她,又怎么会错过木狼了。 紫莛愣了一下,表示理解,赫连绝到底是赫连绝,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是清楚的,能设计东方曜的没有几个,赫连绝是其中之一。 “主子说了,您最好还是将羑言交给我们,她的问题,不是您能解决的。” 这算是威胁吗? “如果本皇子解决不了,就让你们主子亲自出面不就好了,他不是一向光明正大,这一次怎么躲躲藏藏的呢?” 东方曜不敢见羑言,应该说是,暂时不能同时跟赫连绝一起出现。 “大皇子这是哪儿的话,你明知道,若是主子真的来了,您就下不了台了。” “这么说,本皇子应该谢谢他?” 赫连绝端起面前的茶,好像已经凉了,想叫人换,才想起青葭现在在羑言那儿。 他放下茶,说道:“既然如此,你就回去告你们主子,我很感谢他,他要是能永远不出现,那本皇子真是感激不尽。” 紫莛皱眉。 赫连绝软硬不吃,她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还真的是不好对付的。 “对了,你是不是没有看到青葭,应该想她了吧?”赫连绝莫名的转移话题,让紫莛摸不着头脑,“算起来,你跟青葭应该很长时间没见了,今天在城门口也不过是匆匆一瞥,要不,今晚就见见?” 羑言的房间从黑暗到亮堂,羑言慵懒的从榻上起身,看着正在房间交手的两个人。 赫连绝将在外偷袭的紫莛带走,木狼就溜进了房间,青葭和羑言当然都有感觉,这不就打起来了。 两人已经打了很久了,羑言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置身事外。 青葭和木狼再次分开,青葭已经开始喘气了,木狼武功本就在青葭之上,她能只暂时跟木狼纠缠一段时间,不敢保证能一直拖延时间啊! 羑言将手撑在膝盖上看着他们,“木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对付青葭竟然需要这么久的时间,应该不是木狼的真实能力吧? 青葭听了羑言的话,有气没地方撒,“你!” 羑言这是看不起她吗? 其实,羑言说的没有错,木狼本就没有拿出实力来,每一次出手都是犹犹豫豫,好几次明明可以将青葭拿下的,可是就这样被错过了。 木狼这是在放水啊。 羑言直勾勾的看着木狼,“花雨不在这儿,你不用这样,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 “只是,我纳闷的是,你和青葭打什么呢?不都是东方曜的人,难道现在东方曜到,需要手下之间竞争我了?” 别看羑言只是一句话玩笑话,可是她打量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他们之间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氛围,从在战场上紫莛和青葭两人的关系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好像真的有什么变化。 紫莛不再跟青葭一起出现,反倒是跟慢慢来一起,他们来那个更像是搭档。 可是青葭还是陪在赫连绝的身边,就是现在赫连绝,也有些不一样。 明明给羑言的感觉还是很熟悉的,只是,就是种说不出来的变化。 羑言捂着心口,好像又痛了。 明明今天白天已经发作过,怎么现在又开始痛了,难道现在已经过度到每天要多次病发吗? 她抓着膝盖分散自己的的痛楚,可是痛楚只会是越来越重。 门口缓缓走进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一个是赫连绝,一个是紫莛。 “怎么,你们这是要内讧吗?” 赫连绝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两人都垂下头去了。 羑言方才说的话不知道赫连绝听进去了多少,只是,那又如何。 赫连绝走到羑言身边,她克制自己,努力不让赫连绝看出异样,可是她额头上留下来的汗水还是出卖了她。 “羑言,你又发作了?”赫连绝皱眉,声音加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羑言冷哼,“是啊,您是不是很开心?” 她这样,他难道不是应该很开心吗?都是拜他所赐啊! “你觉得我会开心吗?”赫连绝倒不像是在问自己,而是在问身后的人。 紫莛和木狼自然是听的出言外之意的,他们两人心咯噔一下,都皱起了眉头。 赫连绝话里有话,明显是对他们说的,这是希望通过他们将羑言的情况告诉东方曜吗? “你最希望我死。” 羑言一句话落下,整个人也倒在了榻之上,身子蜷缩在一起,赫连绝没有上前,他没有像君承修一样将他抱在怀里,因为他不能。 隔墙有耳,一道黑影从窗外晃过,蓦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赫连绝眼睛微斜,握紧的手松开,原本侧着的身子转正,专心的看着羑言。 他将她扶起,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你们都出去。”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青葭时最先离开的,她本就不想在这里逗留,不想跟木狼和紫莛纠缠,看见他们她就会想到东方曜,她现在一定都不想想起那个人。 木狼和紫莛也跟着离开了,他们还要将事情的进度回禀东方曜呢。 出了房间,紫莛敢到青葭面前拦住,“等等!” “怎么?” 紫莛若是想要跟她动手,她奉陪到底,反正她想跟紫莛打一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羑言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久了?” 问问题的人倒是成了木狼,他比紫莛更加关心这个问题,毕竟那个人是羑言不是别人。 “我怎么知道。”青葭冷笑一声,“木狼,这个问题,或许花雨比我清楚,你说呢?” 说到花雨,木狼的脸色果然就变了,很不好。 青葭故意刺激他,她就是要他不好,不爽的样子,这样她心里就平衡了。 凭什么他们在外面得意,她却要尝尽心酸的滋味。 “我今天看见花雨了,那天她被你伤,现在气色也还是很不好呢。”青葭转头,摸着下巴,“你说,这伤了身子,没几天就养好,就算几天不行,十天半个月的总不是问题吧。” “可是,这心被伤了,可怎么是好呢?” 青葭走到木狼跟前,手放在木狼的心口上拍了拍,“伤了心啊,怕是很难痊愈啊。” 身心同时受创,这打击有多大,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吧。 紫莛知道,青葭只是在影响木狼的心,这个时候提花雨做什么! “青葭,你现在是公然跟主子做对!”紫莛打开青葭的手,隔开青葭和木狼。 青葭瞅着她,冷笑,“主子?我以前认他是主子,他呢?怕是连我这个属下的身份都不承认吧?我只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 “这个现实我早就认清了,只是,以前的自己太傻了,所以一直被他利用了。但是现在,他不想再被他利用了,我宁愿留在赫连绝的身边,我也不要再为他做事。” 这就是青葭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说完,青葭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紫莛皱眉。 其实,跟青葭相处了那么久,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东方曜也不是像青葭以为的那般冷漠,只是,她跟木狼一样,都是有使命的人,她和青葭不同。 青葭或许会以俞朝国子民的身份认定自己,但是她和木狼,是不会的。 因为他们都是前朝的人,就是这么简单的。 “走吧。” 紫莛对着木狼说道。 木狼犹豫了很久,耳边一直在回荡着青葭的话,满脑子都是那天花雨中剑的样子。 是他将花雨推过去,那一剑,是不是彻底斩断了花雨对他的所有念想?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痛。 “你先回去吧,我要离开一趟。” 离开,木狼想去的哪里,紫莛会不知道? “木狼,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要有分寸。”紫莛对木狼做出警告。 木狼瞥了她一眼,“我当然有分寸。” 他就是一直太有分寸了,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得不偿失。 木狼还是走了,紫莛拦不住索性就不拦,感情的事情她是不懂,她只要做好她分内的事情就好了,还是尽快回去向东方曜禀报今天的情况比较好。 玄邺营,深夜,大家都入睡了,只有几个执勤的士兵在来回的巡逻。 俞朝国已经喝玄邺国达成协议了,就差签订休战书,所以玄邺国的人暂时还不能撤兵。 赫连绝没有给时间,君承修也不知道羑言和赫连绝之间的交易究竟是什么,他只能等。 可是他知道的是,赫连绝是东方曜,是羑言的主子,这是羑言告诉他的。 所以不管是哪一种病症,都是跟赫连绝有关的,只要羑言回到他的身边,解毒应该就不是问题。 君承修在羑言离开后就一直处在低落状态,情绪一直调整不过来,他看着自己腰间的护身符,就会想到羑言。 那只白玉簪已经还给羑言了,被她一直带着。 将白玉簪交到羑言手上的第二天,羑言就拉着他的手,大清早的起来,坐在铜镜之前,将白玉簪放在他手上。 她看着镜子的她和君承修,笑着对他说:“来,帮我戴上。” 君承修很听话的帮她戴上了,然后羑言除了睡觉的时候会将它取下来,就一直戴着它,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让君承修给她戴上。 到了晚上,君承修也吃不进东西,苍南和临西都很担心可是又没有办法。 中途君承修还听见苍南和临西在营帐外面的对话。 “你说王爷为什么要放王妃走啊,好不容易才找的啊!”苍南愤愤不平的问道。 “王爷肯定有王爷的苦衷。” 苍南转动手腕,“能有什么苦衷?王妃走的时候眼角都是泪呢,你没看见啊!现在是王妃不想走,王爷逼着王妃走的!” “王妃又不是不回来了。” 临西皱着眉头。 羑言被赫连绝带走,唯一给玄邺国带来的好处就是休战,这是最佳的结果啊。 “哼,我觉得王爷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做,安绥国都已经答应派兵了,只要我们再坚持一段时间,还怕俞朝国不成!根本就不需要拿王妃去换” 苍南话还没有说话,临西脸色就变了,看着他身后,他咳嗽起来。 “你干嘛啊!” 苍南不满临西的态度,他这是在跟他说正经事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只是一回头就看见君承修沉着脸站在他身后,苍南猛地向后退。 “王c王爷” 苍南哆嗦的样子跟方才理直气壮的态度根本就是两个人! 临西在心里鄙夷了他一下,他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变怂了,有本事继续说啊! 苍南用眼睛瞪着临西,怎么王爷来了你也不提醒我啊! 临西挑眉,我提醒你了,是你自己反应不快,怪我咯! 君承修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却是没有心思去管他们俩,他闲杂烦的很。刚刚苍南的话让君承修更加郁闷,现在只想借酒消愁。 “有没有酒?” “啊?” “有没有酒!” 君承修厉声重复了一遍,他说的够清楚了吧! “不c不知道” 军营里一般是不准备酒的,只是前段时间他好像看见过,所以苍南现在也不确定就是有还是没有。 “去找!” 君承修说话,重新进了营帐。 苍南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上临西的眼睛,临西摇了摇头,君承修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颓废了。 不过还好现在没有战事要操心,倒是可以让他颓废一段时间。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要是不让王妃离开,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端了,之前不都跟王妃处的挺好的吗?还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呢,谁知 哎,造化弄人啊。 苍南和临西找遍了整个军营,也就只找到了一坛酒而已,给君承修送过去,没有一会儿君承修又出来了。 他的脸微红,对着他们两说道:“本王还要酒,去给本王拿来!” 还要!他们要去哪里找啊! 没有办法了,只能派人去附近看看,好不容易弄来了,担心君承修会责骂他们,看来是他们想多了,人家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在他们身上嘛! 君承修的心啊,怕是已经跟着羑言飞走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坛子满地都是,君承修晃晃悠悠的从地上起来,蹒跚着走到榻边,脚下随时都能碰到酒坛。 被绊住了,整个人直接倒在榻上。 眼前好像出现了羑言的身影,他都习惯了羑言在身边,只是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就习惯了她。 现在身边没有她了,他根本就不能入睡。 “羑言,我等你” 君承修闭上眼睛,再没有动作了。 木狼来到玄邺国的军营就零星几个巡逻兵在走,他也不清楚花雨是在哪个营帐,所以只能一个个的看。 每掀起一个一个帘子,看见的都不是花雨的身影。 木狼几乎翻遍了整个军营。 他也看见了醉酒的君承修,看见了满地的酒坛,没想到羑言离开,他是这幅样子,只是不知道羑言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木狼都要放弃了,他有想过,花雨或许已经离开了。 只是转身之际,看见远处林间有个娇小的身影从树上跳下来正在往这边走着。 羑言离开影响的又不是只有君承修一个人,很多人的情绪都受到了波动,她也不例外。 她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所以只能找个远一点的地方,让自己安静的呆一会儿,等到情绪平复了,她再回军营休息。 其实花雨自我疗愈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她总是可以快速的调节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从悲伤中走出来,但是真正的伤都被她藏在内心深处。 木狼眼底闪过一抹惊喜,闪身来到花雨身边,花雨在看到木狼的身影时,还没有出声就被木狼捂住了嘴,再次拖回林间了。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巡逻兵也不会巡逻到这里来,他们也知道花雨在这里,都已经眼熟花雨了,自然不会找花雨的茬。 花雨挣扎着背木狼推到树上,温热的手掌心都是花雨的呼吸热气,她抬脚踢他,一下就被他夹住了,他整个人更加贴近她。 “花雨”他无奈的开口,“你别喊我就松开你。” 花雨眨了眨眼睛,木狼以为她答应了,刚一松开,花雨立刻张嘴就喊,“来人唔” 这下堵住她的就不是手而是嘴了! 花雨打也不是踢也不是,根本就甩不开木狼。 “混蛋!” 啪 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木狼松开她。 他本是不是想对她做什么的,来也只不过是想看看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伤有没有好些。 可是她刚刚太不听话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做出的举动,呵,他的身子比他的人要勇敢些啊! “你来这里干嘛?羑言已经被赫连绝带走了,你若是来找羑言,也该去找赫连绝要!”花雨冷哼,凝眸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怎么,该不会还是想要抓我回去吧?” “这次又要来点什么呢?是要在这儿来一刀,还是这儿?” 花雨指着自己的胳膊,自己腰,指了好几个地方,木狼没看一下心就揪痛一下。 “花雨,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只是为了避开你那掌。” 木狼试图解释,可是这个解释对花雨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 “是啊,你不是故意的,为了避开我的攻击嘛,可以理解啊,换做是我也一定会那么做的。”其实花雨知道,木狼不是有意的,可是心里就是有一个疙瘩存在。 如果他拦着她,她轻而易举就能拉开左新文,她也不用挨那一剑。最重要的是,她不用被木狼亲手送到剑下! “花雨” 木狼皱着眉,哄人他就是不擅长,花雨也是直性子,一直喜欢呈口舌之快。 “你的伤怎么样了?”他只能转移话题。 “我的伤?好的很!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个来的,现在你可以走了!”花雨随便指了一个方向说道。 木狼看着她,点点头,“没事就好。” 他还真走了! 花雨在原地跺脚! 他就是个混蛋,她好不容易平复好的心情又被他搅得一团糟!可是他却这样走了!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阴谋味道,一份礼物 东方曜侧躺在榻之上,紫莛走进来,“主子,羑言她” “我知道了。” 他已经知道了,不需要紫莛再向他汇报。 其实就是像赫连绝说的那样,他的计划实现之前,他还不会跟赫连绝在同一个场合同时出现在羑言面前。 但是那不代表他就见不到羑言,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 只是,今天羑言说的那些话。 你最希望我死。 他什么时候希望她死了? “她发病多久了?” 东方曜把玩着自己的发尾,一圈一圈的缠绕在自己的指尖,目光讳莫如深。 他从不曾像羑言的说的那些为了害她而害她,若是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怕是承受不来吧。 另一只手中握着的瓷器被他捏碎,碎片扎进他的手心,可是他连眉头都没有和皱一下,嘴角微微上扬,突然笑出了声。 “大皇子近日在宫中怕是闲暇的很,找个机会去拜访拜访。” 他怎么可能轻易的让赫连绝陪在羑言身边,不给他添加一点麻烦,他怎么可能会罢休呢? 到俞朝国已经好些天了,赫连绝几乎不会来找她,她算是过的很平静,只是这样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他,若是不接近她,她怎么有机会去摘下他的面具呢! 羑言正在房间内思考着要怎么样接近赫连绝,他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的,她能碰到他面具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的,更加不用说是摘下他的面具了。 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看你在这儿过的挺滋润的,倒一点也看不出强迫的态度,怎么真把这当家了?” 青葭双手皇兄靠在门栏上,羑言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嘴巴还未碰到糕点,现在已经被她放下来了。 她不怡然自得,还天天自怨自艾不成。 青葭是不是觉得那天在军营她表现太不自愿了,根本不想离开,更加像是君承修将她推走的,所以她就一定要每天像那天一样,死气沉沉,失魂落魄的? 她想要看见她这个样子? 她偏不。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忘事特别快。” 她什么都可以不表现在脸上,但是一定都会放在心里,尤其是记仇。 羑言轻笑,盯着青葭,“我看你也是闲不住的,过不惯清闲日子,所以到我这儿来找茬了?” 从来到俞朝国的第一天青葭就跟她睡一间屋子,可是那晚因为木狼突然来访,再加上她突然发作,所以青葭好像也没有在这儿住下。 还以为那天是赫连绝故意安排的,可是之后青葭也会时而来一下,也会住下,好像全凭心情。 羑言现在真不想是被囚禁,她想去哪儿都可以随心所欲,不过问题在于她并不先出去。 羑言对俞朝国没有什么好感,对俞朝国的皇宫也没有什么好感。 每次走出房间看着这里的一砖一瓦她都没由来的不爽,自己都说不清楚这种莫名的情绪是为什么,她好像打心眼里就是排斥俞朝国的。 她想,俞朝国应该是跟她八字不合。 “确实无趣,要不然我们打一场?”青葭调侃的对羑言说道。 还以为羑言会应下来,可是羑言拍了拍手上碎屑,摇了摇手指,“我可不是那种粗鲁的人。” 她这是什么意思,变相的说她粗鲁吗? 青葭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讨没趣,干嘛来跟羑言斗嘴呢。 青葭自觉没趣,转头却看见木狼的身影站在院落里,他没有走过来,这个角度羑言自然是看不到,他不见羑言,这么看来是找她的?应该也不像。 只是,这个时候,木狼进宫里来,怕是东方曜也来了吧。 青葭想到这里,心一沉,眄视一眼羑言,羑言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青葭也不做逗留走了出去。 “怎么,东方曜来了?” 木狼点头。 俩人一同走了出去。 只是出了院落,木狼就没有再继续离开了,青葭转身看着他,“你该不会还在打羑言的注意吧?” 她要是离开了,木狼对羑言下手将羑言带走,赫连绝还不得怪罪于她。 “我打她的注意?怕是让你误会了。” 羑言怎么会那么乖,天天呆在这寝宫哪里也不去,她需要的不过时机而已。 以往就算青葭不在这里,也会有别人来回巡视,但是今天,赫连绝将人撤走了,也没有提前跟青葭讲,青葭平时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 说白了,赫连绝也不过是在测试羑言。 他也知道,羑言是不会那么乖的。 赫连绝那么多天没有出现,羑言要实现跟赫连绝之间的赌约,想要加快速度,就必须自己制造机会。 羑言总觉得,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哦?” 青葭看着木狼,余光看着院落,羑言的房间门是敞开了,现在里头也没有动静。 羑言不是普通人,她会武功,就算羑言的武功退步了,但是也不至于什么能力都没有,何况,羑言有脑子,她精明的很。 赫连绝这么长时间不来找她,一定是在预谋什么,或者就是在等她上钩。 她又不得不上钩,因为如果她不主动出击的话,万一赫连绝一直不出现,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困在这俞朝国! 最后怕是她就算死在在寝宫也没有人知道吧? 还不知道赫连绝跟君承修有没有成功的签下协议,万一是他骗她的呢? 今天,正好就是赫连绝跟君承修签协议的日子。 赫连绝没有带青葭,是因为青葭要在宫里守着羑言,放着那些人。 只是,赫连绝还没来得及离开,东方曜就找上门来了。 堵在赫连绝的门口,笑着迎接他,“大皇子,好久不见,这是准备去哪儿啊?莫不是要去见羑言?” “是啊,本皇子要去见她。” 赫连绝笑着回答,东方曜的眼睛沉了些。 “羑言近日在俞朝国倒是过的清闲,你说时间久了,她会不会习惯这里?”东方曜兀自开口,“哦,不对,她本就是适应这里的,毕竟,这里曾经是她成长的地方。” 赫连绝的睫毛颤了颤,好在有面具做演示,这样东方曜也看不清他现在的脸色,只是猜得到,他现在的情绪肯定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以前的回忆,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的记忆,谁愿意去回想那些。 算起来,最无辜的人应该是赫连绝吧。 抢夺了皇位的人是赫连擎不是他,可是谁让赫连擎是他的父亲呢,偏偏赫连擎最看重的儿子就是他,而且,他还和羑言c羑菱有关联。 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或许,他们现在还是亲家呢。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娶了姐妹之中的谁。 赫连绝知道,羑菱喜欢的人是东方曜,而他心系的人是羑言。 有眼和东方曜起初一直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跟谁都没有关系。 羑言甚至因为知道羑菱喜欢东方曜,而让着羑菱,将跟东方曜相处的时间都给羑菱,自己安静的呆在一旁。 东方曜呢,他好像也没有任何异议,不管是跟谁相处,他都是一个态度。 谁能想到,他的心思那么深呢? 他不知道东方曜的心也在羑言身上,可能羑菱也不知道,或许东方曜早点坦白,羑菱也不至于弥足深陷。 东方曜一直将羑言留在身边,羑菱应该也是跟着的,只是羑菱死了。 只有这些赫连绝空缺的时间段,赫连绝也不知道东方曜c羑言c羑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很明显,羑言根本就不记得这些了。 “东方曜,想做什么冲着我来,羑言是无辜的。” 赫连绝情绪也算是有了起伏,他的态度让东方曜很满意,东方曜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些,还是没有沉住气啊。 “我这次来是给大皇子送礼的,您什么气呢。” 东方曜回头看向紫莛,紫莛点头走了出去,没有一会儿,他身后就有人抬着担架走了过来。 担架上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形,但是那人被白布遮住了脸,看不清样子。 可是赫连绝就算没有看,心里也有了答案,他一颗心开始砰砰砰的跳动。 “抬进去。” 东方曜突然出声,那些人没有停留,将担架带进内寝,将人放在榻之上。 好像东方曜才是这里主子一样。 人放好了,紫莛站在榻边上,看着东方曜,东方曜点头,她伸手将遮住的白布扯了下来,赫连擎的脸就露了出来。 回来了之前也见过赫连擎,是在东方曜的密室,那个时候,赫连擎是躺在冰棺里的,没有一丝血色。 现在的赫连擎已经恢复了血色,和正常人一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或者他真的就是睡着了呢? “大皇子,这份礼物,您还满意吗?” 朝堂的人都知道“赫连擎”身体不佳,已经快要差不多了,现在真正的赫连擎东方曜给赫连绝送回来了,赫连绝应该高兴吧。 东方曜等了那么就,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说,他醒来之后,看见自己抢来的江山毁在自己儿子手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东方曜光是这么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赫连擎的表情了,愤怒,绝望,惊恐?不管是哪种,东方曜都会满足! “你” 上一次看了赫连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因为那是东方曜的密室,他也不能造次。 “这份礼物,大皇子不是一直都想要吗?” 赫连绝不是一直都想见赫连擎吗?现在东方曜已经将赫连擎交给他了,怎么不见他笑一下呢? 不过赫连绝没笑,东方曜却是笑得更加明艳了。 紫莛看见赫连擎的脸都有种愤恨的感觉,她攒紧拳头,转身走到东方曜的身边。 “从冰棺里取出来,他必须在第十个时辰服下你的血,不然他就会死的。”东方曜突然转头看向紫莛,“还有几个时辰来着?” “回主子的话,还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正好是赫连绝去玄邺营的时间。 东方曜就是算准了的吧? “东方曜,就算我不去,就算玄邺国真的对俞朝国发兵,俞朝国也可以投降。”赫连绝盯着东方曜的眼睛。 “投降?赫连绝,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赫连擎要是醒了,怎么可能让俞朝国投降,凭着他的性子,就算弄个鱼死网破也不会收手的,要想啊,这可是他费尽心思打下来的江山,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他不会,可是我会。” “若是你能为了俞朝国不救他,算我输。” 东方曜说这话的时候极其自信。 好像除了这个办法,赫连绝就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俞朝国跟玄邺国之间的战事了。 如果君承修不发兵呢? 赫连绝心里还抱着这么点小侥幸,君承修为了羑言,是可以等的,等一天是等,等两天也是等,他应该不会草率发兵的。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紫莛不听话,给君承修送了封信,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君承修的手上。” 东方曜绝对是故意的! “大皇子还是不要想别的事情了吧,等着将您父亲救醒吧,等着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之前的战事不过是过家家而已,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开始。 所有人都必须参与这场游戏。 “对了,羑言身体一直不好,我打算去看看她。”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你这样子,真不可爱 “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赫连绝能有什么意见呢? 东方曜见羑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羑言的身体,也就只有东方曜有法子了,如果不让东方曜见羑言,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呢。 赫连绝知道,那天晚上东方曜就在门外,羑言的情况他也一定看见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的进宫。 东方曜还算是遵守游戏规则,毕竟这是他布置的游戏局,他不可能自己破坏这场规则。 东方曜要见有眼,也一定是以东方曜的身份。 他主动露脸和被羑言摘下面具,根本就是两码事。 “东方曜,你会后悔的。” 赫连绝笃定了东方曜一定会后悔,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说,没有理由,最大的理由,应该就是羑言了。 所有棋子或许都会按照他预计的发展,可是羑言不一样。 羑言她不是死的棋子,她是活的人。 现在她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她若是有天想起了所有,所有!包括一切赫连绝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那个时候东方曜要应对或许就不一样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东方曜坚定看向赫连绝。 就算有一天羑言想起了所有,那个时候,也一切都结束了,对,就是这样。 这是东方曜对羑言最佳的预期。 羑言还会留在他的身边,属于他,只属于他。 东方曜转身离开,紫莛看着赫连绝,她垂眸,伸手将门关上,整个房间就剩下赫连绝和榻上的赫连擎两个人。 两个时辰,赫连绝要这里陪赫连擎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就要将自己的血喂给赫连擎,到时候赫连擎就会醒来,俞朝国的朝政重新回到赫连擎的手上 而东方曜,在这两个时辰内,回去跟羑言见面。 君承修那边,或许已经收到了东方曜的信,至于是什么信,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战役真的被挑起,他应该怎么做? 赫连绝做不到不救自己父亲,可是他也不想看见生灵涂炭的场面。 青葭咩没有离开,木狼也没有离开,木狼本是想让青葭去赫连绝身边的,毕竟东方曜现在在那里,他身边应该是缺一个人的。 可是青葭就是不走,木狼也没有办法赶人。 羑言定是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所以她人也是没有动静的,她每天都可以在房间里待上一天之久,所以就算是再多一天对羑言来说也没有什么的。 东方曜来到羑言所在地方,看见木狼和青葭两个人守在外面,他也不急,看见青葭他还是很热情的。 毕竟,青葭是曾经除了羑菱之外,对他最为倾慕的人。 东方曜走到青葭面前,勾起她的下巴,两人离得很近,“好久不见,青葭。” 青葭别开头避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没想到东方曜会过来,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对她动手动脚。 “你留在赫连绝的身边让我很失落,还以为你会一直跟着我,毕竟,我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东方曜佯装受伤的看着青葭,只是没一下他又笑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适应自己恶心的说话方式吧。 “哈哈!” 他笑着走向羑言所在的房间,青葭有些懵,都没有从东方曜的调侃中回过神来,等到她看向东方曜的时候,他已经走进房间了。 青葭要跟上去,被紫莛拦住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紫莛拉住青葭的手不让她上前。 东方曜现在要的是跟羑言单独相处,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所以,请节哀最好不要过去,不然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哼,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青葭问了也是白问的,别说紫莛不知道,就算是她知道也是不会告诉青葭的。 青葭觉得可笑,笑自己,也笑紫莛。 现在紫莛和木狼都在这里,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儿了,因为赫连绝都没有阻止,她自然也不用留下来,现在就把这留给东方曜他们吧。 青葭冷笑着离开,真的觉得,留在东方曜的身边还不如留在赫连绝身边。 至少赫连绝不会这么对她。 羑言本是想找个机会溜出去看看的,这皇宫她不想光明正大的逛,就是想偷偷地看,这样她才能知道赫连绝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木狼和青葭一直守在外面,她现在更是不如从前,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还是安分的呆在这里比较好。 羑言躺在榻上,倒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的睡眠时间在增长,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东方曜走进来时,羑言逼着双眸,被褥有些歪了,只是盖在她的肚子上,她的手也放在外面。 木狼跟在东方曜身后,瞥了一眼羑言,随后帮东方曜将门关上。 东方曜要跟羑言单独相处,他自然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的。 他也不急,就是一直坐在边看着羑言,伸手帮她把被子盖好。 她的呼吸很轻,偶尔会蹙起眉头,最近她经常重复做一个梦,来到俞朝国之后就更加的频繁了。 东方曜将羑言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羑言相处了。 以前,羑言装羑菱过的时候,甚至会赖在他怀中任凭他抚摸,他甚至看过她的身子,他也有反应,只是从未对她做过任何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早晚有一天羑言会成为她的人,可是没想到的是,被君承修捷足先登。。 不过背后的罪魁祸首也是他。 所以东方曜不恨她,只是恨自己,他要是不给罗筠嫣那个药,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影响他想要羑言的想法,他可以接受她跟君承修之间的一切,因为他除了羑言之外也有过别的女人。 明明一直都是想要将最好的留给她,可是最后阴差阳错的好像把最坏的结果都丢给她了。 羑言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包含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是一睁眼,就全部都没有了,她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更是梦见了什么。 “东方曜?” 缓过神来发现一直没有出现的赫连绝竟然有出现了,只是今天的他竟然没有戴面具。 羑言镇定自若的抽回自己的手,坐起身打量着东方曜,轻笑一声:“怎么?你是怕我摘下的你面具,所以干脆就不戴面具了吗?” “嗯?” 东方曜倒是好奇羑言跟赫连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竟然是跟面具有关。 “对啊,就是怕你摘下来,毕竟,我还想多留你在我身边呆些时间呢,你说呢?”东方曜顺着赫连绝可能回答的方向说下去。 赫连绝面上的面具对赫连绝来说无疑就是一层保护层,赫连绝只有带着才能接近羑言,若是他真的将面具摘下来了,恐怕就是再也见不到羑言的时候了吧。 东方曜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哼。” 羑言除了冷笑还能做什么,她对着东方曜的来呢,更加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以赫连绝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至少是带着面具的,羑言还能说服自己,将他幻想成别的样子。 可是现在没有了面具,东方曜的模样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她一看见他,就能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在他身边所经历的那些。 是东方曜让她可以活下去,可是,也是他让她变成了嗜血成性的杀人狂魔。 他让她亲手结束了自己妹妹的生命,他让她不能有孩子,甚至,也是因为她,她再也不能活下去。 羑言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可能所谓的不能生孩子就是一个骗局呢?万一她肚子里又有一个怎么办? 但是她现在身上的痛都是真切的存在的,她每发作一次,都是在提醒她,她离死亡又进了一步。 可能东方曜也想不到吧。 “东方曜,你说,我要是生了孩子,真的会死吗?”羑言盯着东方曜的眼睛。 东方曜看着她,凝眸,嘴角上扬,“羑言,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给君承修生了孩子?” 她觉得他会信吗? 她的孩子可是亲手被他弄死了,羑言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倒是想给他生啊。” 羑言也笑,她看不出东方曜在想什么。 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放到她的脖子上,抚摸着她的皮肤,慢慢的用力,锁紧,“羑儿,你别试图激怒我。” 她想给君承修生孩子? 别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就算她能生,他也不会允许的! “呵c东方曜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吗?” 东方曜一直都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他的情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外露,包括她。就算他生气了,就算他表现出来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 记得最初他培养他看中的手下时,跟羑言他们一起的其他人,其中有一个因为没有完成东方曜给他的任务,被东方曜惩罚。 那人受不了了,想要死,宁愿自尽也不愿再在东方曜手下做事。 记得当时东方曜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很明艳,羑言当时只是感慨,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他将笑容成了他最可怕的一面。 后来,那人的下场很惨。 还有一次,是因为羑菱的关系,东方曜莫名其妙的对羑菱发火,对羑菱又打又骂的。 换做是别人,羑言或许会置之不理,可是被打骂的对象是羑菱啊,是她的亲妹妹啊,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那天东方曜发了很大的火,可是羑言还是不顾羑菱的阻扰阻止了东方曜即将落下的巴掌,只是,羑言没想到,落下的不是巴掌,可是东方曜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对她笑。 羑言就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东方曜的乐趣。 “怎么不呢?” 东方曜回答着羑言的问题。 羑言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她转过头去,继续躺下去,背对着东方曜,“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没有面具可以摘,她连看见她他的都没有,只希望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越远越好。 “羑儿,你这样真不可爱,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东方曜突然伸手将羑言拉起来,羑言反抗不成,他禁锢着她的手,将她双手背到身后,他一只手就可以抓住她,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摩挲。 这样的动作他曾经也对她做过,那个时候的羑言从来不会反抗,也不会迎合,只是顺着他的想法,木头一般的配合她。 因为她努力让自己扮演好羑菱角色。 只是现在羑言不再为了羑菱而活了,她活成自己样子,除了君承修,她不想跟任何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你利用我已经利用的够久了吧。”羑言也不反抗,只是继续说道:“东方曜,我很奇怪,羑菱那么爱你,你却不爱。羑菱死了,你却的喜欢上我看你时的眼睛,怎么,我眼睛会比羑菱的更吸引你吗?” 羑菱才是真心喜欢他的那一个啊。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的为人,我会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羑言轻笑。 她的视线在东方曜身上一扫,她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震。 真正喜欢的他的人都不能让他动心,更何况是她这个伪的呢? “羑言,人太聪明了,就不好玩了。”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你这样子,真不可爱 “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赫连绝能有什么意见呢? 东方曜见羑言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且,羑言的身体,也就只有东方曜有法子了,如果不让东方曜见羑言,还想拖到什么时候呢。 赫连绝知道,那天晚上东方曜就在门外,羑言的情况他也一定看见了,所以他才会这么着急的进宫。 东方曜还算是遵守游戏规则,毕竟这是他布置的游戏局,他不可能自己破坏这场规则。 东方曜要见有眼,也一定是以东方曜的身份。 他主动露脸和被羑言摘下面具,根本就是两码事。 “东方曜,你会后悔的。” 赫连绝笃定了东方曜一定会后悔,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说,没有理由,最大的理由,应该就是羑言了。 所有棋子或许都会按照他预计的发展,可是羑言不一样。 羑言她不是死的棋子,她是活的人。 现在她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可是,她若是有天想起了所有,所有!包括一切赫连绝知道的不知道的事情,那个时候东方曜要应对或许就不一样了。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东方曜坚定看向赫连绝。 就算有一天羑言想起了所有,那个时候,也一切都结束了,对,就是这样。 这是东方曜对羑言最佳的预期。 羑言还会留在他的身边,属于他,只属于他。 东方曜转身离开,紫莛看着赫连绝,她垂眸,伸手将门关上,整个房间就剩下赫连绝和榻上的赫连擎两个人。 两个时辰,赫连绝要这里陪赫连擎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后他就要将自己的血喂给赫连擎,到时候赫连擎就会醒来,俞朝国的朝政重新回到赫连擎的手上 而东方曜,在这两个时辰内,回去跟羑言见面。 君承修那边,或许已经收到了东方曜的信,至于是什么信,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战役真的被挑起,他应该怎么做? 赫连绝做不到不救自己父亲,可是他也不想看见生灵涂炭的场面。 青葭咩没有离开,木狼也没有离开,木狼本是想让青葭去赫连绝身边的,毕竟东方曜现在在那里,他身边应该是缺一个人的。 可是青葭就是不走,木狼也没有办法赶人。 羑言定是知道他们一直在这里,所以她人也是没有动静的,她每天都可以在房间里待上一天之久,所以就算是再多一天对羑言来说也没有什么的。 东方曜来到羑言所在地方,看见木狼和青葭两个人守在外面,他也不急,看见青葭他还是很热情的。 毕竟,青葭是曾经除了羑菱之外,对他最为倾慕的人。 东方曜走到青葭面前,勾起她的下巴,两人离得很近,“好久不见,青葭。” 青葭别开头避开他的手,皱着眉头,没想到东方曜会过来,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对她动手动脚。 “你留在赫连绝的身边让我很失落,还以为你会一直跟着我,毕竟,我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东方曜佯装受伤的看着青葭,只是没一下他又笑了。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适应自己恶心的说话方式吧。 “哈哈!” 他笑着走向羑言所在的房间,青葭有些懵,都没有从东方曜的调侃中回过神来,等到她看向东方曜的时候,他已经走进房间了。 青葭要跟上去,被紫莛拦住了。 “我劝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紫莛拉住青葭的手不让她上前。 东方曜现在要的是跟羑言单独相处,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所以,请节哀最好不要过去,不然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哼,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青葭问了也是白问的,别说紫莛不知道,就算是她知道也是不会告诉青葭的。 青葭觉得可笑,笑自己,也笑紫莛。 现在紫莛和木狼都在这里,她也没有必要留在这儿了,因为赫连绝都没有阻止,她自然也不用留下来,现在就把这留给东方曜他们吧。 青葭冷笑着离开,真的觉得,留在东方曜的身边还不如留在赫连绝身边。 至少赫连绝不会这么对她。 羑言本是想找个机会溜出去看看的,这皇宫她不想光明正大的逛,就是想偷偷地看,这样她才能知道赫连绝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可是木狼和青葭一直守在外面,她现在更是不如从前,所以思前想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她还是安分的呆在这里比较好。 羑言躺在榻上,倒是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的睡眠时间在增长,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东方曜走进来时,羑言逼着双眸,被褥有些歪了,只是盖在她的肚子上,她的手也放在外面。 木狼跟在东方曜身后,瞥了一眼羑言,随后帮东方曜将门关上。 东方曜要跟羑言单独相处,他自然是不会去凑那个热闹的。 他也不急,就是一直坐在边看着羑言,伸手帮她把被子盖好。 她的呼吸很轻,偶尔会蹙起眉头,最近她经常重复做一个梦,来到俞朝国之后就更加的频繁了。 东方曜将羑言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羑言相处了。 以前,羑言装羑菱过的时候,甚至会赖在他怀中任凭他抚摸,他甚至看过她的身子,他也有反应,只是从未对她做过任何的事情。 他一直以为,早晚有一天羑言会成为她的人,可是没想到的是,被君承修捷足先登。。 不过背后的罪魁祸首也是他。 所以东方曜不恨她,只是恨自己,他要是不给罗筠嫣那个药,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影响他想要羑言的想法,他可以接受她跟君承修之间的一切,因为他除了羑言之外也有过别的女人。 明明一直都是想要将最好的留给她,可是最后阴差阳错的好像把最坏的结果都丢给她了。 羑言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包含的恐惧还没有散去。 她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是一睁眼,就全部都没有了,她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更是梦见了什么。 “东方曜?” 缓过神来发现一直没有出现的赫连绝竟然有出现了,只是今天的他竟然没有戴面具。 羑言镇定自若的抽回自己的手,坐起身打量着东方曜,轻笑一声:“怎么?你是怕我摘下的你面具,所以干脆就不戴面具了吗?” “嗯?” 东方曜倒是好奇羑言跟赫连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竟然是跟面具有关。 “对啊,就是怕你摘下来,毕竟,我还想多留你在我身边呆些时间呢,你说呢?”东方曜顺着赫连绝可能回答的方向说下去。 赫连绝面上的面具对赫连绝来说无疑就是一层保护层,赫连绝只有带着才能接近羑言,若是他真的将面具摘下来了,恐怕就是再也见不到羑言的时候了吧。 东方曜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哼。” 羑言除了冷笑还能做什么,她对着东方曜的来呢,更加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以赫连绝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至少是带着面具的,羑言还能说服自己,将他幻想成别的样子。 可是现在没有了面具,东方曜的模样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她一看见他,就能想到自己这些年来在他身边所经历的那些。 是东方曜让她可以活下去,可是,也是他让她变成了嗜血成性的杀人狂魔。 他让她亲手结束了自己妹妹的生命,他让她不能有孩子,甚至,也是因为她,她再也不能活下去。 羑言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有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可能所谓的不能生孩子就是一个骗局呢?万一她肚子里又有一个怎么办? 但是她现在身上的痛都是真切的存在的,她每发作一次,都是在提醒她,她离死亡又进了一步。 可能东方曜也想不到吧。 “东方曜,你说,我要是生了孩子,真的会死吗?”羑言盯着东方曜的眼睛。 东方曜看着她,凝眸,嘴角上扬,“羑言,难不成你想告诉我,你给君承修生了孩子?” 她觉得他会信吗? 她的孩子可是亲手被他弄死了,羑言躺在血泊里的样子,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倒是想给他生啊。” 羑言也笑,她看不出东方曜在想什么。 一只宽大的手掌突然放到她的脖子上,抚摸着她的皮肤,慢慢的用力,锁紧,“羑儿,你别试图激怒我。” 她想给君承修生孩子? 别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就算她能生,他也不会允许的! “呵c东方曜是那么容易被激怒的吗?” 东方曜一直都将自己隐藏的很好,他的情绪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外露,包括她。就算他生气了,就算他表现出来了,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在演戏。 记得最初他培养他看中的手下时,跟羑言他们一起的其他人,其中有一个因为没有完成东方曜给他的任务,被东方曜惩罚。 那人受不了了,想要死,宁愿自尽也不愿再在东方曜手下做事。 记得当时东方曜听到他说话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很明艳,羑言当时只是感慨,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可是为什么他将笑容成了他最可怕的一面。 后来,那人的下场很惨。 还有一次,是因为羑菱的关系,东方曜莫名其妙的对羑菱发火,对羑菱又打又骂的。 换做是别人,羑言或许会置之不理,可是被打骂的对象是羑菱啊,是她的亲妹妹啊,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呢! 那天东方曜发了很大的火,可是羑言还是不顾羑菱的阻扰阻止了东方曜即将落下的巴掌,只是,羑言没想到,落下的不是巴掌,可是东方曜轻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他对她笑。 羑言就知道,自己又一次成为了东方曜的乐趣。 “怎么不呢?” 东方曜回答着羑言的问题。 羑言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她转过头去,继续躺下去,背对着东方曜,“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没有面具可以摘,她连看见她他的都没有,只希望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越远越好。 “羑儿,你这样真不可爱,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 东方曜突然伸手将羑言拉起来,羑言反抗不成,他禁锢着她的手,将她双手背到身后,他一只手就可以抓住她,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摩挲。 这样的动作他曾经也对她做过,那个时候的羑言从来不会反抗,也不会迎合,只是顺着他的想法,木头一般的配合她。 因为她努力让自己扮演好羑菱角色。 只是现在羑言不再为了羑菱而活了,她活成自己样子,除了君承修,她不想跟任何男人这么亲密的接触。 “你利用我已经利用的够久了吧。”羑言也不反抗,只是继续说道:“东方曜,我很奇怪,羑菱那么爱你,你却不爱。羑菱死了,你却的喜欢上我看你时的眼睛,怎么,我眼睛会比羑菱的更吸引你吗?” 羑菱才是真心喜欢他的那一个啊。 “如果不是因为了解的为人,我会误以为,你喜欢的人是我。”羑言轻笑。 她的视线在东方曜身上一扫,她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震。 真正喜欢的他的人都不能让他动心,更何况是她这个伪的呢? “羑言,人太聪明了,就不好玩了。”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若是怀了,就再打掉 东方曜松开她被钳制的双手,羑言得到自由,扬手朝他的脸挥过去,就是像给他一巴掌。 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成功,很快就被他拦下来了,在距离他脸颊还有一厘米的位置,他擒住了她的手。 “若是你想被我抓着,可以直说,不必用这种方式,嗯?” 羑言冷声道:“松手!” “羑言,你方才说你想给君承修生孩子?”东方曜无视羑言的话。继续抓着她的手说道,“抛开你不能生来说,就算你能生,我也不会让你生的。” “要是你怀上了,我一定会用上次的方式,让你的这个孩子活不下来。” “羑菱想要生下不该生的孩子,我也是这种方式让她的孩子没有的,你还记得吗?” 东方曜还刚当着她的面提这件事情,他不要脸! “东方曜!你没有人性!” 羑菱是爱他到骨子里了,才会变得那么卑微! 虽然羑菱的性子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可是在没有遇见东方曜之间,羑菱就算是跟她一起乞讨,也是有她的倔强的。 那个时候的羑菱还是有个性的,会对羑言撒娇,对哭会笑,她们就算是贫穷饥饿,起码获得很快乐,不像后来,羑菱每天满脑子装的都是东方曜,甚至连她这个姐姐都要靠边站。 流产是有后遗症的,羑菱那段时间几乎也是在痛苦中度过的。 就是因为羑菱有了不该有的想法,再那之后东方曜才会逼着她喝下去永远不能生孩子的药,若是怀了必须打掉,要生,就是以死为代价。 东方曜就是看中了羑菱胆小这一点差才会这么做的,可是谁知道羑菱会死呢,还是被羑言亲手杀死的,而且偏偏羑言还喝了她的血。 羑言嗜血的药是被东方曜下的,羑菱的药也是被东方曜下的,所以最后羑言会延续羑菱的症状也是他害得。 东方曜一直都不在乎羑言是不是能生孩子,他一直认定羑言是他的人,所以就算不能生又如何?他不在乎。 可是现在羑言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东方曜也是逼急了才将羑菱搬出来。 明知羑言心中的大忌就是羑菱。 “是啊,我一直都是这么没人性,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东方曜对羑言说:“我知道你现在身体不如从前,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会让你慢慢好起来的!” “其实如果当初羑菱不那么傻,只要她不去找你,她现在一定活的好好的。” 东方曜对羑菱还是有感情的,毕竟,羑菱是唯一一个为他付出一切的人,甚至是生命都可以不要。 他也想过,如果他喜欢上的是羑菱多好,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大家都皆大欢喜。 可是命运弄人,偏偏就是不按照大家期望的那样去走,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东方曜!” 羑言紧咬着下唇,等着东方曜,他怎么好意思说!羑菱都是被他害得! “羑言,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羑菱安分一点,你不会喝她的血,你还是个正常人,你想要孩子就可以生,生多少都可以!而羑菱呢,她也可以好好的活着,只要听我的话,她就会好,只不过是不能有孩子而已。” 羑菱一直爱他,不是只爱他吗? 他拒绝羑菱的爱,甚至享受着羑菱的爱,所以羑菱若是想一直留在他身边,他是不会拒绝的。 可是事实就是,羑菱死了,羑言被她害了。 不过好在东方曜在羑言怀孕的时候及时将她带走了,在玄邺国给羑言把脉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所以才会设计将兰玲跟羑言对换。 为的就是让兰玲将羑言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被君承修骗了,不过还好,在知道羑言并没有流产后,他出手了。 看着羑言倒在血泊里和看着羑菱躺在血泊里是两种感受。 看羑菱流产,他只是有一点刺目的感觉,可是他还是冷眼旁观,哪怕是羑菱向他求救他也没有出手。 但是羑言不一样个,看着她缩成一团在他怀中,血流满地,她一声都不肯吭,他就已经狠不下心了,所以他最后离开了。 可是东方曜知道,那个时候羑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 他留不留下来都是一样的。 “所以,东方曜,我真的不能生孩子是吗?如果我生了,就会死?”羑言嘴角勾勒一抹笑,很凄凉。 这样的羑言让东方曜很害怕。 如果不是知道羑言已经流干净了,他真的会以为羑言生了孩子。 东方曜也不知道具体时间是多长,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生了,那可能最长寿命不超过一年,一年之内就会死的。 “东方曜,你说说,要是生了孩子,我能活多久?一年?两年?” 一年时间? “羑言,你问这个干什么!” 东方曜死死的抓着羑言的手,羑言轻笑,“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之前不久说过了,我想给君承修生孩子啊。” 就是想给他生啊,在军营里那段时间那么频繁,不然她是要干嘛呢。 羑言说过,她希望给君承修生一双,最好是男女孩儿都有。 “做梦!” 东方曜猛地将羑言推到在榻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你想,也写出去了再说吧!” 羑言的脸闷得红红的,忍住没有咳嗽,视线有些朦胧看向东方曜,她笑了出来,“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一定会离你远远的!” 当然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呆着了。 “羑言,你是不是以为天下太平了?我告诉你,做梦。” 东方曜突然笑了,想到君承修,恐怕也只有拿这二个说事,羑言雷打不动的脸才会有不一样的表情吧。 果然,羑言沉了眸,盯着他看。 “你什么意思?”羑言又不好的预感。 东方曜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想反悔吗? 说好的只要她跟着他来俞朝国就退兵的啊! 如果说他反悔了,她现在也回不去了,那君承修会怎么办呢?而且不知道君承修有没有让安绥国的兵力退回去,如果安绥国的兵力撤回了,那岂不是完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 “没想到你真的是将无赖坐实了,东方曜,第一次这么瞧不起你!” “我一直都是,你现在看清也来得及。” 东方曜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个锅有人替她背。 “我会让人给你调药,只要你每天都按时喝,痛苦就减少,时间长了,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东方曜勾住羑言的下巴,“我还是喜欢原来的你。” 说完,东方曜趁羑言不注意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羑言反应快来要出手的时候,东方曜已经退开了,羑言被突然松开,身子一软倒在榻上。 他看着东方曜离开,自己却无能为力。 现在她只觉得唇瓣冰凉,因为东方曜刚才说的话让羑言没有思考能力。 东方曜简直就是小人! 羑言还是觉得自己太笨了,竟然会相信他的话,东方曜的话要是可信,母猪都会上树了! 她倒在榻上,摸着自己的肚子。 猜测那个时间段。 究竟有多长的时间呢?足够她生孩字吗?十个月? 羑言轻笑,她可能笑的太多了,或许肚子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消息。 东方曜离开之后没有多久,青葭就进来了,她拿着药方递到羑言面前,“这是他让我给你看的药方,说是每天这样给你煎药,他倒是对你上心啊。” 青葭可能还是在吃醋,本就只是药方而已,她实在是没有必要拿给羑言看的,可是听到东方曜说话的语气,她就不舒服。 拿着药方甩到羑言面前,就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可是羑言什么反应都没有。 羑言随意朝青葭甩过来的纸张看了眼,她拿起落在被褥上的药方,本只是随便开的,但是不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上面好几味药材都是有打胎效果的! 这就是东方曜说的补药吗? 他这是救人还是害人。 羑言眸子暗沉,青葭从她手中将药方抽出来,“怎么,看呆了?” “青葭,你主子让你煎药,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羑言想着将青葭支开,她现在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让自己清醒一下。 一下子接受了太多消息,她有点乱。 羑言现在在俞朝国深宫内,根本就不知道外界的事情,连俞朝国国内的事情都不知道,或许她不真应该每天都呆在房间里,还是应该出去走走的,至少可以获得一些有用的消息。 赫连绝派人取了碗和刀,时间一分一面的过去,匕首和碗就放在头,赫连绝眼前的位置。 他在等,等时间到。 取下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液顺着流下,滴进碗里,很快就混成一碗了。 他给赫连擎喂了下去,而后留赫连擎一个人在房间里,他转身离开。 青葭正好看见赫连绝走出去,迎上去,“大皇子您流血了!” 忘了自己想说什么,在看到赫连绝满手是血的时候,她惊呆了。 什么情况啊! “无碍,包扎一下就好了。”赫连绝说道。 “那要赶紧包扎啊!” 青葭拉着赫连绝走了,找到药箱给赫连绝包扎。 他出来也就是为了包扎伤口,还得赶紧回去,不然一会儿赫连擎要是醒了没有看见人自己跑出去就不好了。 毕竟宫中还有一个假的赫连擎顶着皇帝名号在做事,虽然“赫连擎”基本不管朝政,但是他幕后黑手可是一直在操控。 “您怎么把自己伤了?” 青葭问了赫连绝,毕竟之前东方曜是来找过他的,但是东方曜应该不至于能这样伤着赫连绝把?赫连绝的功夫也不差啊,就算是真的跟东方曜打一场也未必占下风,就算是真的比不上,也不至于短时间内被伤啊。 赫连绝说是自己弄的,这个说法倒是否定了前面那个不靠谱的猜测,只是,赫连绝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没事。” 好吧,既然他不想说,她不问就是了。 “东方曜走了?” “嗯。” 东方曜走了青葭才会来找他。 青葭给赫连绝包扎好伤口,将药箱放回原位,对着赫连绝说道:“大皇子,东方曜走之前,留了张药方,说是对羑言的病有好处。” 青葭将药方递到赫连绝手上,赫连绝看了眼,他是懂药材的,上面有几味药材孕妇是碰不得的,但是平常人吃了还是无大碍的。 倒是没想到东方曜补方怎么偏门,说到底还是为了防止有孕。 当初本就是正对羑菱弄出来的药,后期补药也是为了防止羑菱有小心思,只是这药根本就没有用上羑菱就死了。 这些,赫连绝都不知道。 “嗯,去熬药吧。” 赫连绝点点头,重新将药方交给青葭,让青葭去熬药。 “是。” “她现在怎么样?” “她在休息。” 青葭说的也是实话,她走的时候,羑言正躺在榻上,只是睡没睡就不关他的事了。 “嗯,你去吧,一会儿再来找我。”赫连绝还要回去,赫连擎还在寝宫呢。 “青葭知道了。” 两人一同离开,青葭去给羑言煎药,赫连绝则是重新回到房间,左手腕上还缠着白纱布。 赫连擎还在榻上躺着,赫连绝好像可以感觉到一样,离他越来越近,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 他要醒了吗?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他是来了,但又走了 赫连擎醒来,看见赫连绝的脸,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沉睡了多久,只是再次醒来看见赫连绝的时候,有一种错觉,好像赫连绝已经长大了很多,成熟了很多。 戴在赫连绝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被赫连绝摘下了,赫连擎将他看得仔细。 赫连绝沙哑的嗓子开口,带着抖音,“父亲。” 从赫连擎夺下皇位开始,赫连绝就从来没有叫过赫连擎,赫连擎为此打过他,骂过他,罚过他。 可是赫连绝心恨,对自己更恨,认定了赫连擎是错的就是错的。 如果赫连擎安心做自己宰相的位置,一切都会往最好的方面发展,皇帝曾经那么相信赫连擎,可是最后却被自己最相信的人捅了刀子。 赫连绝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恨赫连擎,可是就算再恨,赫连擎终究是他父亲。 赫连擎有野心没有错,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不合时宜的时候。 赫连绝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如果当初东方曜抓走赫连擎的时候就直接给他一刀,杀了他,或许还干脆。 赫连绝可能会憎恨他,可是赫连绝也不会报仇。 如果这一刀是羑言给的,他更加不会反对,一命换一命,赫连擎杀的还不止一条命呢。 时隔多久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以前在宰相府的视乎,赫连绝一直都是喊赫连擎爹的,父亲这个称谓代表着敬重。 “是绝儿吗?” 赫连擎伸手,赫连绝上前将他的身子扶起来。 躺了太久了,赫连擎手脚都是麻木的,身子不适那么的灵活。 算一算,前后至少有七八年的时候吧? 赫连擎好像没有变化,这样看上去,到也就像是比赫连绝大了一些,要说是父子,其实更像是兄弟。 “我睡了多久?” 赫连擎问赫连绝的第一个问题。 赫连绝收回自己的手,坐回自己的位置,“几年吧。” 他被东方曜囚禁了多久,赫连擎就睡了多久,一直到现在,赫连绝也不记得自己在暗无天日的密室里生活了多久,他根本就不知道白天c黑夜。 只有当有人来送饭,或者是打他的时候,他才能奢侈的看见光。 起初他的双手双脚都是完好的,被东方曜弄断也不断是在东方曜放他出来之前不久,他大概就是为了让他看上去可怜一些吧。 东方曜就是希望他能遇见羑言,这些都在他的设计之中。 “开什么玩笑!” 赫连擎嘴角僵硬,那笑容瞬间消失,甚至可以听见瓷片突然炸裂的声音,你都能想象,这是一种神恶名感觉。 “您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赫连绝转动着手腕,这里刚刚被他自己亲手割伤,就是为了就面前的这个人,这么明显的包扎,可是赫连擎似乎名没有专注到。 还好,赫连绝也没有奢望赫连擎会看见的伤,不然,自己能多失望,他甚至是可以想象的。 “父亲,您还记得你昏睡之前看见了睡,或者是发生了什么吗?” 赫连绝盯着赫连擎的眼睛,他眼里都是迷茫,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睡了很久的原因吗? “现在朝中是怎么样的情况?” 赫连擎最关心的还是朝政。 赫连绝嘴角上扬,“朝中乱成一锅粥,现在的样子,您应该很熟悉,就是不知道您再看见,会不会很想念。” 他的话里满是讽刺。 俞朝国现在内乱,加上还有跟玄邺国打战,赫连绝一心不在俞朝国身上,根本无心去过,与其说是无心管,但不如说,他是为了羑言。 他是想要将这天下还给羑言的。 如果东方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羑言夺回本应属于羑言的一切,那他甘愿拱手相让。 “混账!” 赫连擎只知道赫连绝一直在跟他做对,要是说他睡了多久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赫连绝曾经受过的苦,也不知道东方曜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就算知道了赫连擎也不在乎,他关心的只有那个被他抢来的东西。 “我就问您一句,俞朝国,您还要吗?”赫连绝盯着赫连擎的眼睛。 赫连擎还没有开口赫连绝就有了答案,“您若是想要,我会帮您的。” 赫连绝说话的时候太过平静,以至于让人听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赫连擎唯一欣慰的是,赫连绝竟然成熟了,总算没有跟他对着干了。 “现在朝中有一个赫连擎,他顶着您的身份在俞朝国做皇帝,别的人都不知道,您是断然不能随意出去的,儿臣会帮您准备好一切,您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现。” 赫连绝将现在俞朝国的情况跟赫连擎说了一遍,赫连擎大致也明白了,东方曜在他头上作祟。 “哼,不多是个毛头小子,倒是跟他爹一样,心机颇深。” 东方御一直都是比较内敛的人,他不嚣张,很含蓄,虽是一身的锋芒,可是从来都没有肆意的展现过。 但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他不开口也就罢了,一开口,所有人的焦点都会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东方御人长得英俊潇洒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思绪清晰,很有远见,每次在大家为了一个问题的苦思冥想的时候,他几乎都是第一个提出解决方案的人。 皇帝原本也是很看重东方御的,可是赫连擎一次使计陷害了东方御,导致东方御失去了皇帝的新人。 可偏偏东方御也不看重这些,他倒跟朝中名利气质过重的人截然不同,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就算是将他人在颇具繁华的街市,你往他身边一站,都立刻感受到一种安逸的氛围,人会快速的陷入一种平静的情绪,这样身心顿时也就放松了。 “是吗” 赫连绝随口回答。 赫连擎觉得东方御心计深,可是东方御的心计叫做足智多谋,他从来都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情。 可是,赫连擎就不同了,他才是真正的阴险狡诈。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尽快安排。还有,将玄邺国的相关事情收集好给朕,朕自有办法对付他。” 赫连擎进入皇帝这个角色似乎挺快的。 赫连绝只是点头,而后便离开了。 吩咐了下人,好生照看着房间内的人,谁也不许多嘴。 他离开后很直接去找羑言了,倒不是想要跟他说什么,只是,想看看他,放松一下。 但是,羑言今天已经见过东方曜了,东方曜见羑言的时候肯定是没有戴面具的,赫连绝走到羑言院落外停住脚步。 青葭正好端着药走过来。 “大皇子。” 说好他熬好药就去找他的,可是他先出来了。 “您要进去吗?” 青葭看着赫连绝,赫连绝摇摇头,“这是给羑言的?” “对啊。” “嗯,你去吧。” 赫连绝说完,转身离开,青葭看着他的背影,每次看赫连绝都有种很沉重的感觉。 东方曜今天来变现的太过嚣张,喧宾夺主,以前霸占赫连绝的身份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他将大皇子的身份还给正主了,却比正主还有嚣张跋扈。 青葭想到东方曜就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她端着药进了房间,羑言坐在榻上发呆,青葭将药放下,对着羑言说道:“喏,你的药,喝了吧。” 她也是满不容易的,还要伺候羑言。 好在现在的赫连绝对她还是不错的,从来没有强迫她做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凭她随意,要她做事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一点也不像是主子跟下属对话。 “我问你,赫连绝当初跟君承修商量好的签署协议的时间是不是今天。” 一切都是要写字据的,白纸黑字才是赖不掉的账。 当初因为羑言晕倒,君承修直接将羑言交到赫连绝手中了,他们是商量好了日子,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其中会突然发生变故。 “是啊。” 青葭点头。 有问题吗? 好像有,今天一天赫连绝似乎都没有离开过俞朝国。 青葭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想起来今天突然出现的东方曜,他好像就是为了阻止这一切来的。 现在终于有理由解释为什么赫连绝手上会突然多了一道伤,赫连绝还说是自己弄得,一定是跟东方曜有关。 东方曜能正大光明的看羑言,也已经是经过赫连绝默许的。 赫连绝一直都是希望东方曜最好远离羑言的,可是今天却同意了东方曜见羑言,这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所以,一切都是有理由的。 “你主子呢?” 羑言站起身对着青葭问道。 她现在就要见赫连绝! 之前东方曜说的那些话意思已经是很明显了,可是有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她希望一切都不过时她自己多想了,可是她越想心里越不安。 东方曜故意的,他欺骗了她还敢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 羑言凝眸,手抓着青葭的手臂,倒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青葭眉头皱起,挥开有眼的手,幅度大了些,撞到手一旁的药,药也跟着洒了出来。 她辛辛苦苦熬的,不喝就算了,还抓她?! “羑言,你说要见就要见吗?”青葭冷笑一声,“方才他不是来见你,我看好像是你把他赶走的吧,你不是不想见的吗?怎么着,现在心血来潮有要见了?” 青葭双手环胸,将羑言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 “为了君承修?”青葭放下双手,走到羑言身边,在她身边绕了一圈,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也跟着绕了一圈。 “你究竟是有多在乎君承修啊?好像也是为了他才跟赫连绝来俞朝国的吧?还每天在宫里好吃好喝,表现的一点也不在意的态度,可是现在呢?” 青葭摸了摸羑言的脸,“他可没有你在乎他那么在乎你,不然怎么会在晕倒的时候将你给了赫连绝呢?” “你不是要装作洒脱吗?为何不一直洒脱呢?” 青葭知道,赫连绝是说话算话的人,他没有去玄邺营,也一点是东方曜在搞鬼。 她是知道,可是羑言不知道,偏生青葭不打算跟羑言解释,赫连绝也不需要她去解释。如果赫连绝想说,自己早就说了,又何必盯着东方曜的身份跟羑言相处了。 突然觉得,赫连绝为了让羑言一直讨厌了,也是满不容易的。 青葭不清楚赫连绝的目的,但是她明白,赫连绝和东方曜一定是有一个共同的放下,那就是为了羑言。 “我问你,赫连绝在哪儿!” 羑言不想跟青葭浪费口舌,她只想找到哦啊赫连绝,问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样想的,他必须标明他的态度。 就算今天没有去,羑言就当作他是有事耽搁了,可以明天去啊。 但是若是赫连绝一直拖,那就说明,他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跟玄邺国签下协议,都只不过是骗局,偏偏她跟君承修都入局了。 羑言摸着额头,有些冲血,她眼睛有一瞬间模糊了视线。 她下意识抓住身边的人,被青葭挥开,羑言向后倒去,还好身后是榻,不然她现在已经就掉地上了。 还真是 羑言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大皇子来过,已经走了。” 青葭突然回答了羑言的问题,让羑言一时有些蒙住了。 他来过,青葭说的是什么时候?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摘下面具,满意了吗 青葭说的是在之前,他以东方曜的身份出现的时候吗? 可是青葭一口一个大皇子,每次青葭在赫连绝身边的时候,赫连绝都是带着面具的,羑言就凭借着这个,也觉得,青葭说的一定不是刚刚东方曜来的时候。 那是指什么时候? “就是我来给你送药的时候,他在外面,没有进来,走了。” 青葭给羑言解释的很清楚,赫连绝是来过的,只不过是又走了而已,她不过是告诉羑言,赫连绝应该不是见有眼了。 最起码在短时间之内,他是不会在见她了。 就是这样,羑言是真的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其实也不就,不过就是几天时间而已,可是对羑言来说,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长过。 之前赫连绝就算来的不频繁,但是至少没两天会来看她一次,不会多停留,确定她是安好的他就会离开。 从羑言到俞朝国之后,东方曜跟她说过最多的话也是在那天。 平时他带着面具,好像连说话的能力也被封住了一样,他不远在自己面前多说话。 羑言从来不觉得,只是一个面具而已,为什么会改变一个人的气质,难道是他装的吗?那他装的也太像。 可是之前怎么没有? 坦白说,羑言怀疑起赫连绝的时候,还是早些时候在玄邺国,那个时候每一次见到赫连绝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不知道,原来那熟悉的感觉是来自于东方曜。 尤其是那双眼睛,现在想来,是真的很像。 东方曜好像也没有想过刻意的隐瞒,因为他在以赫连绝身份跟她相处的时候,也曾经说过,他喜欢她的眼睛。 当时羑言就心想,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东方曜就是赫连绝,也就可以解释的通了。 但是现在,羑言从来没有直视过赫连绝的眼睛,不是她不想直视,而是就算她能直视,赫连绝也会换种形式悄然避开她直接性的眼神。 他好像有什么秘密隐藏在他的眼中,只要他多看几眼,就会被她知晓,是这样吗? 现在连着青葭也不怎么出现了,她只是在药点的时候将药送来,有时还不是青葭亲自送来,会换成别的人。 从按天之后,羑言更是没有见过紫莛和木狼了,两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宫中赫连绝只留了青葭一个人,那木狼和紫莛都被他派去做什么了呢? 有到了该吃药的时候,这次来的是宫女,不是青葭。 宫女将药放下话没说就走了,羑言叫住她,“等一下!” “姑娘,有什么吩咐吗?” 宫女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没有看羑言,怕是不敢看,可是也不想,好像就是避开羑言的直接视线。 “我很可怕吗?” “没有。”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又不会吃了她! 宫女无奈的抬头,闪烁着眸光,“姑娘。” 倒不是她不敢看羑言,而是青葭姑娘吩咐过了,不能跟羑言过多的交流,最好是将药送进去出来,一句话都不要说。 关于宫中的事情,更是不能跟羑言说。 至于青葭为什么这么吩咐,当然是因为赫连绝,赫连绝不让任何人告诉羑言宫中的情况。 倒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羑言一直呆在俞朝国皇宫内,不可能永远不开口,难不成赫连绝还想瞒着她一辈子。 青葭当初是这么问的,赫连绝是怎么回答的? “无所谓,晚点知道也不早点知道的好。” 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呢? “青葭人呢?” 羑言询问着青葭的情况,听到羑言是问青葭,宫女好像松了口气,回答道:“青葭姑娘陪在赫连绝身边呢。” 说完,还不忘打量羑言的脸色。 没人知道羑言是个什么样的身份,毕竟他是被赫连绝带回来的人,神秘的很,赫连绝也很是保护着,不让其他人来打扰她。 大家都是不敢惹她,也不敢多说话,谁也没有在羑言背后说过不该说的话,因为,大家都忌惮赫连绝的恨。 要说,也不是怕赫连绝,而是怕东方曜。 当初东方曜以赫连绝的身份留在皇宫,对宫里不守规矩的人都严惩不贷,大家都被罚怕,杀鸡儆猴的效果也是相当有效的,所以,他们都很严谨。 这一点,赫连绝是要感谢东方曜的,至少他现在管起人来没有那么费事儿。 “哦。”羑言点头,又接着问,“那赫连绝呢?他在哪里,每天都在做什么?” 羑言这算是查岗吗?那她要说吗? 宫女谨慎的考虑着,最后只是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羑言笑了,“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她不过是问个大概,又不用她说细致的东西。 能被安排到羑言身边照顾她的人自然都是赫连绝信得过的人,那也自然清楚赫连绝的行踪和动态,怎么可能摇头呢! 羑言看着她,“你说吧,就说说,你们俞朝国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有运单担心的还是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战事。 可是,宫女以为,羑言真的知道了俞朝国的内变,于是就交代了。 “是有,您别乱说啊,让大皇子知道了,得怪我在您面前乱嚼舌根了。”宫女有些急,带着乞求的语气对她说道。 “真有!” 羑言激动的抓着宫女的手臂,“你说清楚了,我保证不会跟赫连绝说,这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但是,你要是不告诉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羑言威胁着宫女,宫女一下就缴械投降了。 “我告诉您。” “其实就是俞朝国内部,前两天,听说有人假扮皇上已经被抓了,现在朝中大臣都觉得是大皇子在背后搞鬼,怀疑现在的皇上是大皇子的傀儡。” 也难怪,赫连擎消失了那么就,跟朝中人接触的最频繁的就是现在这个假皇帝了,所以,真的赫连擎突然出现的时候,大家都会惴惴不安。 有人觉得赫连绝带过分了,直接名目张大的干政了。 可还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拿赫连绝怎么样。 现在的赫连绝虽然不如东方曜那般心狠手辣,可是他要是执拗起来,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还有就是赫连擎就是赫连擎,他身上来带的气质是与生俱来的。 “谁再多说一句,就拖出去斩了!” 一开始大家都有疑虑,只是赫连擎开口后,大家心中也都有数,只有赫连擎才会这般傲慢,目中无人。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就是赫连擎的中心思想啊。 假的赫连绝哪有这么霸气,都是受着东方曜的支配,每次都要按东方曜的眼色行事。 现在赫连绝正在朝堂这之上,有些不怕死的人海在怼赫连绝和赫连擎,他们明摆的是受了东方曜的指使,这朝堂里已经没有什么人是赫连擎手下的人,心腹早已被赫连绝给除掉了。 剩下的都是中立派或者早已投奔到东方曜手下去了。 赫连绝看开这点,赫连擎更是不在乎,只要他在皇位一天,他就有足够的自信守住这皇位! 赫连绝摘下面具是早晚的事,所以在今天有人开口的时候,赫连绝就毫不犹豫的取下了面具。 “赫连绝已经带着面具好多年了,谁知道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是不是就换了一个人,或许这面具之下根本就不是赫连绝呢?” “是啊,是啊” 那人见大家附和,又继续说道,“万一面具之下不过是个假人,那就说明,这人在操控着一切,他不怀好意,想必这个圈套怕是早就设下了,就等着大家入局!” “他一定是想操控皇上,然后弄垮俞朝!” 其实,这里面也是有前朝的人存在的,可能他们被前朝的事情洗脑了,毕竟印象太过深刻,想忘都忘不掉。 “谁说的?” 有人出声了。 大家已经在朝堂之上吵起来了。 赫连擎很久没有见过这样喧闹的场面了,这几天一直毒在养精蓄锐,可是他沉睡了那么久,不是一天两天,如今听着他们大声喧哗,他整个人都是晕的。 赫连擎揉着眉心,只希望下面的人能自觉一点,可是他们全然没有那个觉悟! “都给朕安静!” 赫连擎不知道抓住了伸手,总之就是随后一捞,拿到东西就直接往地上砸。 砰—— 这一声很响,每个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赫连绝只是淡漠的扫视了一眼。 现在他们已经安静下来了,他也应该要过去了。 赫连绝走到阶梯之上,看着他们,淡然出声,“你们不是想看本皇子的脸吗?” 赫连绝这么说着,抬起自己的手,抓住面具。 很多人都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就怕呼出一口,就打破了这氛围,一切都会变成虚幻了。 赫连绝竟然要摘面具了,这么多年了,竟然真的要摘面具了! 好多人都不记得赫连绝这面具究竟带了多久,有些新官是刚升上来的,从入朝开始看见的赫连绝就是带着面具的。 很多人都不知道赫连绝为什么要戴面具,只是有一天,他就突然戴上了。 因为他是大皇子啊,所以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就算不满意,也没有人的当着他面说出来,因为当着面敢说实话的人都被他弄死了。 还有些人猜测,赫连绝可能是因为毁容了,所以才会戴面具。 但是,赫连绝毁容的原因,没有人知道,都不过是凭空的猜测。 赫连绝慢慢的将面具摘下来,那个时候,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人的身影,就是羑言。 她一直都想看摘下她的面具,可是他每次摘下面具的时候,羑言都没有看见过。 不管面具之下的人是东方曜还是赫连绝。 羑言都从未见过他们在她面前摘下面具的样子,她也好奇,这面具下隐藏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张脸。 “现在,满意了吗?” 赫连绝冷峻的面孔露出来,众人都住了声。 因为,赫连绝跟赫连擎长得真的很像,赫连擎本就一直躺在冰棺里,就算是睡了那么就,可是他的身体就跟冻结住了一样,竟然和几年前的赫连擎没有什么两样。 而这期间,赫连绝一直在成长,他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赫连擎。 但是,不得不说,他们父子俩身上的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的赫连绝身上透露着一股傲气,而赫连擎,依旧霸气侧漏,但是眉宇改变不了的就是他的专治。 面具被赫连绝拿在手上,“还有人怀疑什么吗?” 他说话,下面的人只是眼睛盯着地板,不敢跟他直视,这样的赫连绝倒是比赫连擎还要有威信的感觉。 “说白了,就算你们怀疑又怎么样,就算像你们说的那般又怎样?” 就算真的有个假皇帝被他操控了,他们能怎样? 造反吗? 若是有这个胆儿,东方曜还能成功的操控假皇帝在俞朝国呆那么久吗? 说白了,这下面不过都是一群有嘴皮子功夫的人,也就只是有嘴皮功夫罢了,实际行动根本就没有一点表现! 赫连擎很满意赫连绝的表现,就是应该要这样,只有这样,下面的人才知道,他们不是软柿子,不是随便他们几句话就能否定的,他们才是真正的王者,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 羑言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亦是无比惊讶,俞朝竟然有人假冒皇帝!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偷来的吻,还不出来 宫女离开了,羑言看着面前的药,她拿起来全部都倒在外面的草丛之中了。 她从来都没有喝过东方曜给她的药方,根本就不想喝,尤其是在看到上面几味药材之后。 连麝香这种普通来百姓都知道吃了会流产的药,都在其中,羑言怎么可能去喝呢? 东方曜觉得她会好? 羑言冷笑。 她怎么样都是他害得,他妄想弥补吗?根本就不可能! 倒干净的碗返回到原来的位置,羑言躺会榻上,身体一阵恶寒,看向窗户和门,都是敞开的,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不想下,就这样平躺着,任凭风吹过来。 好几天不平静的心突然平静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了。 羑言笑着看向现在的屋子,而后闭上眼睛。 她已经作息不规律,每天基本都是躺在这榻之上,不是睡就是睡,偏生她还真的睡得着。 这样也好,兴许可以在无痛无痒的情况下悄然度过这一生。 很久没有出现的赫连绝突然出现了,也不知道羑言是不是跟他无缘,他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赫连绝就坐在她是身边他也是没有感觉的。 就一直看着她的脸,他甚至想当着她的面解下一次面具。 其实这几天他是来过的,不过也是匆匆来去,好几次羑言都是在睡觉,她就这么一直睡着,给赫连绝一种错觉,就是她根本没有醒过。 赫连绝突然站起身,俯身,凑近羑言的脸,在两人挨得很近的时候,他摘下他的面具,羑言尝尝的睫毛竟然咋颤抖,赫连绝觉得,能这么凑近她都是一种奢侈。 他伸手盖住羑言的眼睛,将唇瓣印在她的红唇上,只是简单的轻触,但是久久没有离开。 感觉手心长睫毛的颤抖,知道她要醒了,赫连绝立刻戴上面具坐回原位。 这个吻,算是他偷来的吧。 从少年时认识羑言到现在,最为奢侈的一次接触了。 羑言睁开眼睛,她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梦里的感觉太过真实了,她的都是绞在一起的,巨大的压力扑面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可就在这时候,她好像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笼罩着她将她拉出来。 羑言眨巴眼睛看着赫连绝,他竟然来了。 她下意识的起身,对着他,红唇轻启,她想要说话,只是感觉怪怪的。 “赫连绝?” 戴面具额的时候是赫连绝,不戴面具的时候是东方曜,羑言将这一点区分的很清楚。 “你的事情忙完了?舍得来了?”羑言说道,“赫连绝,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你是在躲我,这么怕被我摘下面具吗?” 赫连绝只是看着她。 羑言也看着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接触的到赫连绝全部的视线,羑言有一瞬间的愣神,这眸光好眼熟。 他是东方曜啊,能不眼熟吗? 羑言轻笑,她是傻了吗? 赫连绝看着羑言,说道:“你不是很关心玄邺国的情况吗?” 赫连绝知道羑言最在意的是什么,他也不打算废话,直接跟羑言说。 “你准备告诉我吗?” 如果赫连绝不跟她说,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根本就得不到关于玄邺国的任何信息。 以前她可以自己去查,现在呢,不能,她甚至连出去都是一个奢望。 周围的人看似对羑言的毕恭毕敬的,但是,所有人都在对她进行冷暴力,看到她了一定会在还没有寂静她之前就离开,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彻底失去对出去逛逛的想法。 对于这一点,羑言就算是再无奈,也是无可奈何的。 “俞朝国没有跟玄邺国签订免战协议。”赫连绝说的很随意,好像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这么云淡风轻。 当初许下承诺的人明明是他,可是他却没有做到。 第一天没有去,之后赫连绝也不会去了,不管东方曜有没有真的给君承修送信,他都不会再去了。 中间这么多的时间,赫连绝都在俞朝国朝内运行着,他观察着朝中的人,知道哪些人可靠,哪些人呗东方曜收买了,哪些人属于墙头草。 等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出手了。 “赫连绝,你有脸跟我说这个?” 羑言要是现在甩他一个耳光,赫连绝或许根本急不会躲,只是可惜他带着面具,她打不到他的脸,而她也没有打他。 她笑。 他闭眼。 并不想看见这样的羑言。 “羑言,即使没有签订协议,我也可以保证俞朝国不会对玄邺国出兵。”赫连绝突然擒住羑言的下颚,有些用力,像是郑重的警示他,“可是,你知不知道,君承修先出兵了!” “你没有听错,是君承修先出兵了!” 赫连绝又重复了一遍。 羑言瞪大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赫连绝,她不相信赫连绝的话,君承修没有理由先出兵,若是他先出兵,就不会以她去换和平为理由让她离开。 “赫连绝,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羑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赫连绝笑的苍白,太了解她了也不是一件好事,明知道他她的一言一行都会伤到他,可是他都在要在预料之后再经历一遍。 “可是羑言,这是事实。” “我那天是没有去,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我又不能去的苦衷。” 至于理由是什么,他不会告诉羑言羑言也没有兴趣知道。 “但是,我从未想过要对玄邺国出兵,不管君承修有没有带着军队退兵,我都不会出兵。” “可是,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前两天,君承修直接进攻了我们的主营!” “俞朝国的士兵就不是人吗?” 羑言推开赫连绝,“赫连绝,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吗?当初你偷袭他们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那些士兵何其无辜,他们也有家人,可是却要为了国家献出自己生命。” “你们当时是怎么做的呢?” “浓雾阵,让玄邺国损失惨重!” 那个时候,死的死,伤的伤,甚至羑言当时就在现场,她看见那些被残害的士兵却无能为力。 “羑言” 赫连绝有些震惊。 震惊什么呢?她怎么会知道?还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毁约在先的人是你,他不过正常的出手罢了。”羑言别开视线,不去看赫连绝的眼睛。 从他眼中的失望里,羑言都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不讲道理,她现在也站在了感性的一面吗? “不管你信不信,你说的事情,我没有做过。” 赫连绝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说的无比坚定,可是这样不能改变事实。 他没有做过,那是谁?赫连绝不觉得他说这样的话很不负责任吗?就算要骗她,也请他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至少能让她信服啊。 浓雾阵是东方曜指使的,那个时候赫连绝还没有能力操控军队,所以赫连绝真的是为了东方曜再一次背黑锅,偏偏他又无力反驳。 羑言在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刚刚说的话太过不理智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想不透,君承修率先出兵的理由是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因为她吗? 可是,当初不是君承修自己将她推出来的吗?现在又怎么可能以她为理由儿对俞朝国出兵呢? 赫连绝自离开后,又是好多天没有出现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羑言只是觉得,自己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了,她完全处于一个被动的状态。 她看不到赫连绝,既不能摘下他的面具,也不能离开。 或许,她该想另一个法子,那就是离开这里,直接离开俞朝国。 如果左新文那天跟她说的是真的,那么赫连绝就是她最大的仇人,他不仅伤害了她,还伤害了她的至亲,即使不是他出手的,他的父亲也难辞其咎。 不是听说了赫连擎的事情吗? 羑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一见这个赫连擎了! 羑言这么想着,起身出了房间,这一次没有人看着她,倒是走的很顺利。 路上还是会碰见宫女或者太监,他们一如既往的躲着她,可是这一次羑言选择无视他们的冷漠,她要自己探索一俞朝国的路。 这样就算是不能看见赫连宇或者赫连绝,至少能保证她将俞朝国皇宫的路线弄清楚,万一真的能逃跑呢? 羑言这么想着,又继续往前走着。 好在她的记忆里是不错的。 羑言盯着前面的路,好像这一条路有些隐蔽,勾起了羑言的好奇心,她一直往里走,甚至都要忘记自己出来的目的了。 突然听见前面有声音,是女人的娇笑声。 羑言机敏的贴在墙上听着脚步声,没有过来,她探出头看着前方的情况,一男一女,女子看上去很年轻,男子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 听见一旁的人喊他,“皇上!” 没想到歪打正着竟然真的碰上赫连擎了! 原来他就是赫连擎。 羑言暗中观察着他,赫连擎看上去还是挺年轻的,竟然保养的这么好。 不过,男人的本质他倒是没落下,还以为赫连擎能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都一样,毕竟他是皇帝啊! 现在看来,赫连绝的花花肠子就是继承了赫连擎吧。 别说,两人长得还真是挺像的。 当初羑言还不知道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的时候,两人在玄邺国第一次见面时,赫连绝就在轻薄她,不管是语言上还是身体上,他都不忘占她的便宜。 如果不是那个时候羑言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羑言男人之间的精明女人,她想,凭着她的本性,若是哪个男人敢这么动她,她一定断了他的手! 女人被赫连擎压在身下,他们周围早已没有别的人了,一些此起彼伏的声传进羑言的耳朵里。 听得她不禁脸红了。 一是因为羞涩,二是因为恼怒。 但是没想到,原来皇帝就是这么的荒淫,在这大白天的还是公共场合就敢这么做,真不要脸! 本来想要得到一些有利信息的,可是谁知赫连擎和那女人没完没了的。 羑言攒着拳,转身离开。 不知是不是绊着东西了,只是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赫连擎竟然听见了,没想到他的听力竟然这么好。 “什么人!”羑言不敢出声,就是默默地向后退着步子,随时准备离开。 她怎么样现在也算是赫连绝的人,至少赫连绝还是不会让她出事的,她得回去了。 赫连擎快速抽身,朝着羑言这边走来,他走的很快,好像已经笃定了这边有人一样,羑言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赫连擎快要接近拐角的时候,突然慢了下来,他也不急,喜欢磨着别人的心,让别人提心吊胆的防着他,他会更有块感。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让朕请你出来?”赫连擎故意压低声音,打着捕猎猎物的趣味,就等着羑言自己主动投降。 羑言深吸一口气,再等等。 “还不出来?” 赫连擎好些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没想到羑言这么能拖延时间,再拖延下去,人就跑了吧! 他这么一想,又迈开了步子。 与此同时,羑言攒着拳,左脚抬起,还有没有落下呢,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巴向后拖。 来不及反抗,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羑言只能瞪大双眼拖迅速的拖走。 “唔”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我不同意,言儿别闹 羑言蹬着脚尖,人在她的背后她根本看不清人脸。 那人刚停下,直接将羑言扯过来往后推出去,羑言直接撞进一个人的怀抱,她站定身子转过头,只见一个男子坚毅的背影走了出去。 羑言有些出神,只听一个声音在拐角出响起,“父皇,是我。” “绝儿?” 赫连擎显然没有想到看见的人会是赫连绝,这跟他想象的差别有些大。 只是看见赫连绝忍俊不禁的脸,赫连擎也放弃了心中的疑虑,“你怎么来了?” “只是恰巧经过,就来看看父皇,没想到打扰到父皇您了。”赫连绝语气来着一丝嘲讽,视线落在赫连擎的身后,一名女子从草丛中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笑着走过来。 赫连绝并不想再看那女人一眼,瞥了一眼赫连擎,眼中对他失望也不掩饰。 “儿臣行告退了。” 说完,赫连绝留给赫连擎一个背影。 “皇上”娇滴滴的声音在赫连绝身后响起,他心头涌上一阵恶寒,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赫连擎死性不改,这才刚醒呢,这档子事就从来不会落下。 青葭带着羑言往外走,赫连绝跟在她们的身后,一直到三人走远了之后,青葭才松开羑言。 赫连绝拽住羑言的手,将她往墙上一甩,将她压在墙上,手掐着她的脖子,“你要出来我没有任何的意见,但是这里,你要是不想死的,以后都离这远远地!” 若是今天不是他及时出现给她解围,若让赫连擎看见了羑言,她还能活吗? 羑言长得太像她的母亲了,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的母妃一直都是一个端庄贤淑的女子,识大体。 在再嫁给她父皇之后,她的父皇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子,可惜,她母妃这一生就生了羑言和羑菱两个女儿。 别人都是母凭子贵,可是羑言的母妃不一样。 但就算如此,依旧不影响羑言父皇对羑言的母妃的喜爱,到死羑言父皇都是将羑言母妃护在怀里的。 羑言不明白赫连绝眼中的痛意是为何,她只知道,被赫连绝这样一甩,撞在墙上的后背很痛,她蹙眉看着赫连绝,冷笑。 “赫连绝,我死了你不就如愿了。” 她始终认为他是要害她是吗? 赫连绝眼底闪过的沉痛她看不见吧,就算看见了,她也不会在乎吧? 青葭都为赫连绝不值,他一直顶着东方曜的身份在跟羑言相处,谁都知道他不是东方曜,只有羑言不知道。 爱的人对他的误会是最深的,偏偏他只能忍,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赫连绝收回自己的手,俯视的看着他,最后只是对着青葭说了一句,“带她回去。” “是。” 赫连绝扬长而去,连反驳的话都没有说,羑言新心头亦不是滋味。 “羑言,你就不能收敛一点你对他脾气吗?” 青葭的语气不是那么咄咄逼人,倒像是规劝,难得她用正常一点的态度跟她说话。 羑言疑惑了,怎么了这是,她有说错什么吗? 赫连绝不就是一直不希望她好吗? 俞朝国和玄邺国的战事几乎是一触即发的,打的很凶,羑言一开始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木狼突然出现,他站在她的面前,直说了一句话,“羑言,俞朝国和玄邺国正式交战了。” 平静的可怕,一双眸子如黑夜的星星闪着光,好像带着些许的兴奋,可是羑言看不透。 第二天,赫连绝带着一身的血迹冲进她的房间,将她抓起来。 “羑言,你不是要见君承修吗?我带你去见他!”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她没有任何的准备就这样被赫连绝抓上了战场。 玄邺国有了安绥国的兵力支持,气势恢宏,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顾虑,他们的士兵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心中有了底气,杀的不亦乐乎。 每个人都很兴奋的冲锋而上,赫连绝都惊呆了。 再这么打下去,俞朝国就真的要毁在赫连绝手上了。 不,是毁在赫连擎手上,现在的皇帝是赫连擎,他操控着局势。 赫连绝不止一次劝说他停战,可是他就是不,他只主张以暴制暴,若是玄邺国不断进犯,那么就只能更狠,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他们。 连赫连绝都知道,这不过就是在让士兵们白白送死! 羑言被扯到俞朝国阵对的最前方,玄邺国的领军人今天是苍南,眼尖一眼就看出了赫连绝身边的人是羑言。 “王妃!” 苍南立即下马,转身对身边的士兵耳语,而后走上前。 双方都停战了,你看我我看你的。 “王妃,您没事吧?” 苍南担心羑言的情况,算算日子,近一个月没有看见羑言了,还真不知道羑言的现在的情况如何。 羑言正要说话,赫连绝却将她往后拉。 “让你们的王爷出来。” 现在要做的是交涉。 赫连绝这么做甚至没有跟赫连擎商量,因为他知道,商量跟本就不会有结果。 东方曜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等来等去等的不就是俞朝国和玄邺国开战嘛!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赫连绝知道,他极有可能就在某一个角落纵观全局。 “王爷他” 苍南没有继续说话,话说了一半,眼光闪烁,盯着赫连绝身后的羑言,模糊其词。 羑言见苍南这个样子,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该不会君承修出什么事儿了吧? “怎么,他不敢出来?” 赫连绝凝眸,苍南刚要回答,他的身后自动让开一路队伍,君承修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上去好的很,一点事儿也没有。 “大皇子找本王什么事?” 从出来到现在,君承修都没有看那羑言一眼,好像羑言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的视线只是落在赫连绝身上。 语气有些慵懒,好像现在根本你就不是在打战,君承修也不是在跟赫连绝谈判一样。 “你不是要羑言吗?我把她还给你,你停战。” 君承修抬眼看向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大皇子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说的。” 说好羑言跟着他离开就停战的,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大皇子已经在本王这里失去信用度了,你觉得本王还会答应你吗?”君承修说的云淡风轻,就算赫连绝现在不给,他也能凭借着自己的实力将羑言弄回来! 羑言想要开口的话哽在喉咙口出不来,君承修好像也变了个人似的,从开始到现在,一眼都没有看过她。 她就像是不存在的,或者说,她对他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难道真的像君承修当初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为了用她去换取和平吗?现在她失去利用价值了,就将她抛弃。 羑言有些慌,她也从来没有看透过君承修的心思,他的城府比她想象中的深得多。 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还依然假装被她骗,反过来骗了她那么久。他也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过任何表达爱意的话,这样是不是侧面说明,他其实没有 羑言垂眸。 “君承修,你当真这么想?” 赫连绝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君承修改变了主意。 要他说,东方曜已经给羑言开过方子了,只要羑言按时服用,身体好起来也早晚的事情,已经没有别的后顾之忧了,现在将羑言还给君承修也算是一个大好时机。 可是,君承修这样的态度让赫连绝不敢了。 “赫连绝,我是人,不是物品,你做这项交易之前,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羑言站在赫连绝的身后,兀自开口,所有的目光都投向羑言,赫连绝转身看着她。 “要问吗?” 赫连绝苦笑。 她不是一直心心念念着的就是君承修吗?她不是很想回去吗?甚至于当初将她带走也不过是在她昏倒之后借君承修的手将她交给他的。 她从来度不想留在他的身边。 “难道不要吗?” 羑言突然笑了,她抬头看着赫连绝,忽略他身后君承修等人,一如他眼中没有她一样,她也不多看他。 “你不想吗?” 赫连绝有那么一点的奢望,或许羑言也不是那么的希望自己回到君承修身边,或许她没有那么爱君承修,可能时间久了,就可以冲淡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可是事实证明,是他想多了。 “我们之间的约定,好像还没有实现吧。” 羑言一句话将赫连绝拉回现实。 原来,她最想做的事情是摘下他的面具,还是这个目的。 赫连绝笑了,伸手抚上自己面具,若是他说她摘下来他就会死,她还会摘吗? 哦,他忘了,她就是想要他死的,就像她一直认为,他就是想要她死一样。 “羑言,若是你不想过去,那也罢。”赫连绝放下手,转头看向君承修,“反正珏王现在也没有要你的意思,俞朝国还是容得下你的。” 羑言冷声道:“那就回去吧。” 说完,她转头就走,毫不留恋的留给君承修一个背影。 君承修攒着拳头,盯着她,赫连绝还站在原地,他看着君承修,想要看他的反应。 “王爷!” 苍南比君承修还要着急,王爷这是做什么,大好的机会,干嘛不答应! 就算王爷气赫连绝言而无信,也不能拿王妃做筹码啊! 当初君承修突然要开战,他们一众人都是竭力反对的,可是君承修还是一意孤行,现在顺着他了,王妃也可以回来了,可是君承修却要放王再次离开,疯了吗? 君承修回眸瞪着苍南,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眼看着羑言越走越远,其实她走的是慢的,现在看也没有离他们很远,只要他开口,她就一定听得见。 羑言刚才的话,其实是在讽刺他吧? 君承修都知道,那天,她明明那么想要留下来了,而是君承修却在她晕倒之后直接把她送到赫连绝手上,不曾遵循过她的意见。 她就是在嘲讽君承修。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背影,她羸弱的身形,风一吹就会倒,他都怕,怕自己若是不在她身边守着她,或许下一秒她就会倒在地上。 脑海跃出一个这样的画面,君承修闭上眼睛,咬牙。 最后还是开口了。 “本王同意。” 赫连绝嘴角微扬,松了一口气,只是转头看羑言,她已经停下步子视线紧锁在君承修的脸上。 她突然笑得很明艳,晃了多少人的脸。 只见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都说的无比坚定,“我不同意。” 他凭什么认为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场上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明明在场的人有那么多,一个个都身穿铠甲,手里拿着兵器,那么肃穆的气势,可是只要视线转头羑言这里,顿时就变成了她的主场。 大家陪着一起静默。 她的一个决定,可是影响了两边的士兵啊。 又有谁真的愿意打战呢? 可是,大家似乎也没有过多的将自己的希望投身于羑言身上。 两个国家的命运怎么可能就凭借一个女人的话呢! 风吹起羑言的衣袖,白衣飘飘,她长长的黑发随着风扬起,君承修可以看见她发上那抹白点,是他赠予她的白玉簪。 也就是一段时间不见,她好像又瘦了,是不是? 君承修只是淡淡出声,抬起自己的手,招了招,“言儿,别闹。”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南宫世家,忆是初遇 君承修的声音很轻,可是可以飘进所有人的耳朵了,这样的男儿也能这么柔情。 羑言眉头轻蹙,君承修极少这样叫她,也不知是作秀给谁看。 她现在也看不见赫连绝的脸色,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看着他僵硬的身子,在看看那君承修所及之处的目光有落在赫连绝身上。 他这是作秀个赫连绝看吗? 羑言嘴角勾起,透着无奈,她都这样了,他不是不要她吗?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羑言和君承修两个人好像就是在彼此置气一样,拿自己,拿两方军营置气,这个筹码有些大,一般人可真是输不起。 她的身子突然在众人面前倒下,亦如上一次倒在营帐之内一样。 赫连绝第一个冲到羑言面前,抱起她的一瞬,赫连绝沉了眸,嘴角略微上扬,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 他将羑言抱起来,和当初君承修将羑言交到他手上一样,直接抱着他走到君承修的面前。 苍南比君承修要紧张,看着羑言倒下去差点没有喊出来。 还以为君承修是真的没有心呢,侧头看他,他的手攒的很紧,眉眼微眯,原来都不过是他装出来的。 他不能让人看出来,他过于在乎羑言。 “把她交给你。” 希望羑言不要再受伤害。 君承修接过,用很小的声音说了句,“还真是谢谢大皇子了。” 转身,君承修抱着往里走。 所有再一次自动的让出一条道,苍南松了口气,王妃回来了就好。 “收兵!” 玄邺国的士兵跟着君承修一并回去,只剩下俞朝国的人。 赫连绝回朝就被赫连擎叫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好事?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就退兵了!难不成俞朝国的命运还有看一个女人的面子嘛!” 赫连擎不知道都听见了哪些消息,但是赫连绝晓得,不管是什么样的消息,等到传到赫连擎耳中都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味道。 “当然。” 俞朝国的命运,可不就掌握在羑言手里。 若是羑言真的要,他拱手手上又如何。 赫连擎抄起墨砚砸过去,在赫连绝额角砸出一个窟窿,血红的血液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赫连绝脸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您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赫连绝并不想耗费时间在这里。 羑言离开了,东方曜肯定也会有动作的,他现在只想找到东方曜,问清楚一些事情。 “你敢!” 赫连擎怒发冲冠,对赫连绝无所谓的态度是在生气,他是一国大皇子,将来皇权也是要交到他手上的,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一点做皇帝的心都没有。 “你给朕老实交代,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将他的儿子迷成这样! “您不会想知道的。” 赫连绝停下步子,悠然回头,思绪有些飘,而后对着赫连擎说道:“你真的不会想知道的。” 若是赫连擎知道了,怕是更加不会放过羑言了。 又或者,赫连擎会回想起那段血腥的时光,但是对赫连擎来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激不起他心中的愧疚又或是其他。 赫连擎当天晚上做了一个梦,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梦见的人,再次出现在他梦中了。 准确的来说,赫连擎昏迷的那些年,一直都在重复做着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从他年少,到入朝,到成为宰相,再到他成皇帝,每一步都异常的清晰,所以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循环往复那段岁月。 其实,赫连擎也是有过快乐时光的,他曾经不是这么的野心勃勃,也渴望简单的生活。 他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年少时光。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南宫凝的时候,是在大街上。 南宫凝作为南宫家的小女儿,一直都是很受,基本是足不出户,因为南宫家管的严,所以南宫凝很少上集市。 那天,南宫凝还是一生男装行头,不知为何被人堵住。 好像是一些地痞看出了她女扮男装,所以一个个都打起她的主意来了。 一介女流,不会武功,只是害怕,一双眼睛水灵的很,眼里透露着慌张和惊恐,可还是咬牙倔强的反抗着。 “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南宫家的长女南宫凝,你们不要乱来!” “哟,南宫家的姑娘啊?”一小混混伸手摸着南宫凝的脸,挑起她的下巴,“啧啧啧,说谎都不说点容易让人信服的。” “哈哈!”旁边的人笑了起来。 有人跟着附和,“谁不知道南宫家只有儿子没有女儿啊!” 也怪南宫一家将她整个女儿保护的太好了,几乎没有知道南宫家还有女儿这回事,加上这一次又是她一个人偷偷跑出来,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帮她。 周围的百姓也没有人敢出手的,这些混混背后也是有当官的人撑腰的,所以大家都是只会看看,不会出手。 南宫凝甩开混混的手,想要逃跑,但是周围一圈都被包围的死死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哟,想要跑到哪里去啊?” “来来来,到爷怀里来!” “这皮肤真嫩啊!” “放开我!” 南宫凝像只发尾的小猫,突然甩手给了面前的人一巴掌,这爪子倒是挺锋利的。 她突然动起手来,混混们也就不跟她浪费时间了,直接抓着她往小巷子里面拖,不管南宫凝是不是愿意,他们那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小姑娘能跑了不成。 可谁知,南宫凝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她说道:“你们别动我,我自己跟你们走。” “嗯?” 小混混们倒是没有想到南宫凝竟然会配合,一开始他们是警惕的,知道南宫凝可定会耍花招,所以警惕性也高。 但是当南宫凝真的跟着他们往巷子深处里走,最后走到尽头没有退路的时候,他们都停了下来。 南宫凝对着他们。 “你们想怎么样?” 她是害怕的,那个时候她才多大,正直豆蔻年华,正好是女子的妙龄时期。 她后悔,今天不该溜出来的。 南宫凝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还是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你说呢?” 其中一个人勾住她的下巴,的说道:“乖乖从了我们,把我们伺候好了,考虑考虑不把你丢进窑子里。” 南宫凝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啊。 她忍了。 “好!” 她答应的爽快,其他人也是愣了,随即哈哈大笑。 原来也不是什么桢洁烈女啊,一下就从了。 “一个一个来,其他人都让开。” 南宫凝突然霸气起来了,可是说这么露骨的话,她还是红了脸。 男女之事她也是才懂不久,没想到今天就她撞上了。 那些人见南宫凝配合,也配合着南宫凝,那个带头的男人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南宫凝,等着南宫凝自己动手。 南宫凝心一横,走上前去,双手放在男人的肩上,嘴角突然勾勒一抹好看的弧度,猛地抬起自己的腿,面前的男人顿时弯腰嗷嗷叫。 南宫凝顿时推开他,再推开挡住她的人,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南宫凝已经跑出去了。 她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站住!臭娘们!” “你给我站住!” 她会站住才有鬼! 南宫凝不停的跑,一直跑不带停的,几乎连路都没有看清身子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避开人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直到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啊!” 南宫凝都没看清人来就直接跑,但是被人拉住了,“喂,你撞了我们少爷,连个招呼都不要打的吗?” “你放开!” 南宫凝心里急啊,身后的呼喊声离她越来越近,她迫于无奈只能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南宫凝说话的时候还一直盯着身后,只见那些人渐渐逼近。 “第一次见人道歉这么没有诚意。” 南宫凝头上传来一阵轻笑,她抬头看见一俊逸的少年俯身看着她,她顿时红了脸。 “臭丫头,看你往哪儿跑!” 人已经追上来了,最后面还跟着那个被南宫凝踢了的人,他气势汹汹的上来,南宫凝面露畏惧,抓紧眼前人的衣服躲到他身后。 小小的声音响起,“帮帮我” 满是胆怯和渴求,她是真的退无可退了,也没有人帮忙。 南宫凝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究竟会不会帮她,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怎么?找救星?” 混混打量着少年,长得倒是俊俏,不过,这文文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弱不禁风型的,能经得起他们的毒打吗? “帮帮我!” 南宫凝抓紧少年的衣服,抖得厉害,她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再三的请求。 若是眼前这个人离开了,那南宫凝真的是完蛋了! 少年只是睨视了一眼身后这个因为惧怕而颤抖的女人,突然转身,他拉着南宫凝的手就走,被小混混没拦下了。 “哎,这是想去哪儿啊!” 搞事情啊,绝对的搞事情啊! 一句话都不说就想带人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阿荣。” 少年皱起眉头,看着这只拉住他的手,满脸的厌恶。 刚刚那个跟南宫凝说话的男人应道:“是!” 只是一句话,他便知道他要什么了。 南宫凝就这样被带走了,她到最后都不知道那些小混混为什么没有追上来。 因为,他的手下,将那些小混混都抓起来了,那个碰过他的人的手,也被剁掉了。 南宫凝走出了很远,还是不放心,“那个是你朋友?就留他一个人真的好吗?会不会出事儿?” 她到现在还有些后怕。 “不会。” 少年看着她额头留下的汗水,不知是因为刚才跑得太急了,还是因为太害怕了。 他伸手想给她擦汗,南宫凝好像感受到了,下意识的后退避开了他的手,他看着自己顿在半空的手,一愣,他这是怎么了,以往见到女人都是躲得。 只觉得自己可笑,嘴角上扬。 看见他笑,南宫凝更加不好意思了,她似乎是一个特别容易脸红的人。 “谢谢你。”南宫凝给他鞠了一躬,郑重道谢。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南宫凝问这些不过是为了道谢,回南宫家之后一定会派人送谢礼的。 可是,面前的人似乎并不需要。 “赫连擎。”他直说了自己的名字。 南宫凝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这个赫连擎就是赫连世家的赫连擎! “你呢?”赫连擎盯着她。 南宫凝有些傻愣愣的感觉,反应过来对着赫连擎说,“我我叫南凝。” 她方才是因为一时心急才对那些混混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好在那些混混也不相信,她现在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经过这一次的教训,她是再也不想偷偷溜跑出来了,她宁愿每天待在闺房里弹琴练字! “南凝?” 赫连擎眉角一提,他并没有听说南家,只是知道,朝中有一个南宫家,不过南宫家中似乎都是男丁。 “对,南凝!” 南宫凝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尴尬的笑着。 赫连擎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哦”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把你给我,我就相信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刚刚那些人” 赫连擎欲言又止,南宫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她尴尬的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只不过是帮人解围,却没想到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一开始就是看见这些混混缠着小姑娘不放,她气不过才出面的,但是她当时完全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能识破她的女儿身。 赫连擎上下打量着她,“你一个姑娘家,干嘛打扮成男儿的样子。” “啊,有这么明显吗?” 她说呢? 赫连擎眉头一挑,难道不明显吗? 她不管是从身形,还是说话的声音,又或者行为举止,包括她耳朵上的两个耳洞,都出卖了她好吗? 而且,一般的男人就算被混混追,也不会像她这般躲着吧? 除非是被人追杀! 南宫凝自然是不知道赫连擎想了这么多。 赫连擎点点头,随即看见南宫凝失望和懊恼的表情。 春妮说她打扮成男子的样子俊俏极了,原来都是骗她的!看她回去不找她算账! 南宫凝嘟起嘴吧,倒是挺可爱的。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不然家里人要担心了。今天谢谢你,改日会答谢你的!” 南宫凝说话扬长而去,跑得可快了,估计是被小混混缠的后怕了,所以现在也不敢在外面停留。 南宫凝刚走,阿荣就跟上来了,“少爷。” “处理干净了?” 阿荣处理几个毛头小子而已,那还不是轻松的事情。 “是。” 阿荣看见赫连擎一直盯着南宫凝离开的方向,第一次见到他家少爷对一个女子感兴趣,他们少爷确实到了改成家的年纪了,老爷也催的紧呢。 “要不要跟上去?”阿荣问道。 “不用。” 赫连擎摆摆手,只不过是恰好遇见了一个有趣的女人而已,但是,还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错过,让他错过了一生。 南宫凝自那一次就没有消息了,还说会登门道谢。 虽然赫连擎是没有放在心上,也只当那是客套话,但是不知怎么地,还是有些期待的,可是时间一久,他也就抛在脑后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再看见南宫凝,已经是两年后了。 那个时候,赫连擎正式入朝为官,进宫见皇帝,也是那天,再次见到了南宫凝。 南宫凝已经成为皇帝的妃子了。 南宫凝一开始并没有认出她,但是他一眼就认出她了。 他了解到,原来她根本就不叫南凝,而是南宫凝,她竟然是南宫家一直隐藏的小女儿,没想到南宫家将南宫凝藏起来就是为了将南宫凝嫁进皇宫。 嫁给墨涔。 南宫凝应该不是自愿的,在皇宫第一次见到南宫凝的时候,她的脸上没有初遇时的笑容,他猜测,她是不开心的。 他也有去打听,那是因为,那个时候,南宫凝刚嫁给墨涔,两个人都没有感情,她是被逼的,曾经在家里反抗过,但是没有任何用。 这既是身为女子的无奈,更是身在官家的悲哀。 赫连擎找了一次机会,见到南宫凝,他在路上堵住南宫凝的去路。 “赫连擎?” “你记得我?” 赫连擎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是喜悦的。 “当然记得,那天皇上见你的时候,本宫在场。”南宫凝笑着说道。 话里带着距离,她是妃子,自然不能跟别的男人过于接近。 原来只是这样记得。 赫连擎无奈的笑了笑,“嗯。” 南宫凝只当二人见面是个巧合,微微颔首,从赫连擎身边走过,被他拉住手,南宫凝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 “你干嘛?” “失礼了。”赫连擎没想到南宫凝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南宫凝重新审视赫连擎的脸,他好像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找他的话来说,他们两个以前见过吗? “你认错人了吧。” 南宫凝试探性的问。 赫连擎点点头,“可能吧,凝妃跟我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 南宫凝表示理解,没有了敌意,但是也没有亲近,“那本宫就先离开了。” 赫连擎跟南宫凝的交手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之后他也好几次这样“凑巧”的碰到过南宫凝,也好几次有意无意的试探她,可是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过,这么一来二去,南宫凝倒是眼熟了他。 她从进宫后,就没有见过别的人,南宫家也没有人来看她,就算是来,那也是少的。 赫连擎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原来,南宫凝和墨涔之间竟然还没有圆房,所以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并不好。 但奇怪的是,墨涔并没有冷落她。 宫里人众说纷纭,都在猜测南宫凝和墨涔之间的关系,可是没有人知道。 赫连擎也以为南宫凝被冷落了,或者,她就是不愿呆在这宫中。 本来想着,她已经成为墨涔的妃子了,而他对南宫凝应该也不过是当时的一点小兴趣,心理作祟。 可是在宫中见到的次数越多,他对南宫凝的心思就愈加明显,他也开始明白,原来自己是要她,他想要她。 只要南宫凝愿意,他就可以想办法,将她从墨涔身边带走。 毕竟,对墨涔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不受的妃子而已,墨涔一个皇帝,要什么没有呢。 赫连擎是这样想的,可是,他没用问过,南宫凝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他找了一个机会跟南宫凝表白心迹,可是没想到,看见的是南宫凝一脸震惊的表情。 “赫连,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举动让你误会了?” 南宫凝想不明白,她一直都是将赫连擎视为朋友的,她甚至不敢过多的接近,毕竟男女有别,但是赫连擎确实是她在这深宫除了墨涔以外接触的最多的人了。 “阿凝,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说的很清楚,我不是开玩笑,我希望你跟我走!” 赫连擎抓住南宫凝的手,锁住她的视线,南宫凝第一反应就是推开他。 “你疯了!” 南宫凝看着周围还好没有别的人,要是被有心人听见,在去墨涔哪里嚼舌根,那她和赫连擎都完了! “你在怕什么?”赫连擎突然搂住南宫凝的腰,将她往怀里扯,“我知道墨涔对你不好,你也并不喜欢他。” 赫连擎话一出,明显感觉到怀中人儿身形一震,看吧,被他说中了吧。 “你一定是被逼的对不对?我现在带你离开这儿,不好吗?” “赫连,你误会了。”南宫凝他对开赫连擎,向后退了好几步,保持着跟赫连擎之间的距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可能在别人眼里,墨涔对我确实不好也不坏,而我也没有那个争的意思,所以是不是连你也觉得我是被逼的?” 南宫凝苦笑,她觉得有必要跟赫连擎解释清楚,不然真是要乱套了。 “嫁给墨涔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逼我。”甚至南宫一家都在反对她,可是她就是执迷不悟。 但是嫁给墨涔之后,南宫凝发现,她没有别的女人那么宽大的胸襟,她无法接受自己的丈夫还有别的女人,所以,她只能逼着墨涔,不过好在墨涔也从来都不会逼迫她。 她和墨涔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很尴尬的存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她和墨涔两个人最清楚。 “我是爱他的,我心里有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跟你离开的。” 南宫凝对着赫连擎说这话,有些决绝。 “不可能!” 赫连擎根本就不相信南宫凝的话,南宫凝只能离开,她走之前对他说:“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见面了,毕竟影响不太好。” 影响不好?为什么之前不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在今天这么说?难道就是因为他对她表露心迹了吗? 还以为南宫凝心中多少有他的位置,却不曾想,她拒绝起人来却是这么的果断决绝。 等到赫连擎回过神来,南宫凝已经不在他视线内了,只是依稀看见一抹淡蓝色的裙摆从拐角处消失。 她逃似的离开他。 是怕他对她做什么吗? 赫连擎更加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见面,反倒是促进了南宫凝和墨涔之间的关系。 当天晚上,墨涔出现在南宫凝的寝宫,在南宫凝进房间后她才发现的。 这一晚是雷雨交加的,房间的烛火被外面的风吹得摇曳起来。 “你c你来了?” 墨涔极少在她这里过夜,就算是过夜也不会动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见了赫连擎,所以在看到墨涔出现在她房间的时候,她竟然有一丝心虚。 今天的风大,南宫凝见墨涔没有开口,她径自走到窗户边将窗户关起来。 窗户那么多,她还没有关完,身后的墨涔将她压在沿上,两手圈住她,雨水被风斜吹,打在两人的脸上。 “怎么了?” 南宫凝不安的看着他,他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南宫凝,你今天见谁了?” 墨涔的眼睛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墨黑透亮,盯着她,让她不自觉的红了脸。 “为什么不说话,看着我的眼睛!” 她不习惯跟他直视,可是他却很喜欢让她直视他的眼睛,如果说话的时候不看着他的眼睛,他就会很生气,像现在这样。 “不敢看我?为什么?是不是心虚了?嗯?!” 终于知道今天的墨涔哪里不对劲了。 南宫凝吃惊的看着他,“我没有!” “没有?” 墨涔冷笑,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榻方向带。 南宫凝很快就明白墨涔要做什么了,她惊恐的阻止他,“你要干什么?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干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南宫凝身子一轻,被墨涔抱起来,直接甩到榻上,突如其来的攻势,让她后背一痛,眉头团簇。 墨涔俯身而上,掐着她的脖子,“你老实交代,你都跟赫连擎说什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她一直不肯将自己给他,他都能忍,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除了他,她还会接近别的男人,那个男人偏生还是他视为好兄弟的人! 他一再的容忍她跟赫连擎接触,告诫自己,不是他想的那样。 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有人告诉他,看见南宫凝和赫连擎抱在一起。 他承认,他吃醋了!而且,还不轻! “没有,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原来他真的都知道。 南宫凝急于解释,摆着手,“墨涔,不是你想的那样,真的,你相信我。” 墨涔——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叫过他了,进宫之后,她一直都是叫他皇上的,硬生生拉出一道阻隔在他们之间。 可是今天,她再叫他墨涔,却是因为别的男人。 “相信你?”墨涔笑了,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语,“凝凝,把你交给我,我就相信你。” 南宫凝整个人都绷住了,没有办法反应。 她还是接受不了,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她曾经也试过,可是一想到他跟别的女人做过同样的事情,她就范恶心,这是心理障碍,她也控制不了。 南宫凝摇着头,墨涔却是视而不见,手掌来到腰间解开她的衣服。 “不要!” 南宫凝拉住他的手,眼角滑落的眼泪让墨涔视线一沉,变得狠戾!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零星片段,记忆缺失 “不要!” 南宫凝拉住他的手,眼角滑落的眼泪让墨涔视线一沉,变得狠戾! “不要也得要,今天必须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撕拉 南宫凝身上的衣物被撕开,墨涔俯身擒住南宫凝的红唇,堵住她的呜咽,所有的反抗都无数吞进腹中。 压住她乱动的手,突破她最后一层阻隔,“嗯” 痛,没有任何的前戏,南宫凝只感觉自己身体撕裂般的痛,她甚至没有力气去推开身上的人,只是觉得痛意席卷了全身。 她很想哭,但是觉得自己没出息。 她从来没有过会以这样的形式成为他的女人,心比身更痛。 “南宫凝,记住了,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女人!” 他要在她身上烙下抹不去的印记! 窗外雷声作响,闪电划过天际,南宫凝也忍不住眨了眨眼睛,里面蕴含的泪水全部流了下来,被每次一一吻掉。 “凝凝” 他是想要等,想要温柔的对她,他想让她感受美好,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太过纵容她了,他不能在这样放任她,他必须尽快将她打上自己的标记。 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她身上的痛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自己都感到羞耻的愉悦感。 情不自禁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寝宫面前,赫连擎一直站在雨中,从房间内的烛火熄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站在着。 房间内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上,风一吹反而是打开的更大了,他视线好,将里面发生的一览无余。 难怪他本来要离开的,却被墨涔叫道南宫凝的寝宫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以此宣誓主权,给他一个下马威,在他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他们做了多久,赫连擎就淋了多久的雨,眼睛里满是红血丝,转身离开的时候无不留恋。 此后,赫连擎跟南宫凝真的成了路人,就算是见到了南宫凝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跟他打招呼,甚至连点头都不愿意了。 赫连擎最后的残念也被抹去了。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尤其是在南宫凝见得到的地方,他在她面前表现的浪荡不羁,留恋美色,然而,对南宫凝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反的,南宫凝和墨涔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渐渐地都成为佳话了。 墨涔在碰了南宫凝之后,再也没有碰过别的追女,也没有纳过妃子,皇后的位置不能给南宫凝,但是,他心中最爱的那个人,只有南宫凝一个人。 只是,谁也没想到,赫连擎是那么的野心勃勃,竟然打起了皇位的主意。 他一把火,烧死了多少后宫中人。 他甚至看着南宫凝和墨涔到死都依偎在一起,直到最后,直到死,他还是不能换来南宫凝的心。 赫连擎就是因为被伤过,所以觉得不允许赫连绝走他的旧路,男人嘛,只要有权,害怕没有女人吗?何必一心扑在一个女人身上,最后为了女人只去自我,这算什么! 赫连擎眸光越来越深,手中的被子被他捏碎,他松开手,碎渣落了一地。 他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羑言被君承修带回军营,走出了没有多远,他低头轻瞥了一眼,开口道:“可以睁眼了。” 她倒下去的那一刻,君承修的心真的是慌,差一点就忍不住冲上去了。 可是,随即一想,羑言看他的那个眼神。 他知道,羑言只是不希望赫连绝面前上过不去。 羑言睁开眼睛,没有否认,她就是装的,那又怎么样? “放我下来。” 苍南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羑言落地,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君承修就跟在后面。 王妃原来不是真的晕倒啊,好像真的是,王妃也没有发作的异常,只不过就是闭了眼睛被君承修抱在怀里,都说关心则乱,现在苍南也算是真的体会到了这个词。 不过,王爷是怎么知道王妃是装的? 当真这么心有灵犀啊? 真的回到军营,临西出来看见羑言也是明显一愣。 他的身后还跟着左新文和花雨,原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在君承修的身边。 左新文抑制不住惊讶,看着羑言,“你回来了!” “怎么?我不能回来吗?” 羑言觉得很可笑,左新文是有多希望她留在俞朝国,他是希望她把赫连绝杀了吗? 她也想。 可是,刚才在见到赫连绝那副无力的样子时,羑言竟然心软了,所以才会为了顾及赫连绝的面子给他一个台阶下。 至少,别人只会觉得,是赫连绝将她交出去,而不是为了她。 羑言在俞朝国呆了也有好一阵子,可是这期间见到赫连绝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都没有过多的机会去接近他,更不要说是摘下他的面具了。 那个面具好像有种茉莉一样,吸引着她去摘下来,她不管如何,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摘下来。 即便她知道,面具下的人就是东方曜。 但是,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东方曜当着她的面戴上面具或者摘下来,所以,她的内心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没有!” 左新文摆着手,可是羑言却没有要看的意思,略过他直接走向营帐。 羑言不用问就知道哪个营帐是君承修的,这就是直觉。 左新文无奈的看着羑言离开的背影,他哪有希望她不要回来,君承修将她交到赫连绝手上的时候他就后悔了,或许他真的不应该跟她说。 羑言要是不知道,或许会好一点。 也不知道羑言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想法,她到底相不相信他说的话? “早就跟你说过,有些话,要想清楚了再说。” 花雨对着左新文说道。 她看着羑言的背影,她的身后就只有君承修一个人,两个人一同走进营帐,旁人都识趣的没有跟上。 那天木狼来找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花雨想起都会觉得可笑。 笑自己到了这个时候,心里竟然还是想着他的。 身上的伤是好了,但是心里的呢?要什么时候才会好? 羑言和君承修刚进营帐,羑言还没站稳呢,君承修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抬起她的下巴迎上去,挑开她的唇瓣,牙齿,汲取她的美好。 现在的他倒像是一批饿狼,明明之前还是清心寡欲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样子,现在这么饥饿是怎么回事。 羑言推开他,“唔放开!” “君承修,你干嘛!”羑言瞪着他,“不是不要我了,不是不同意吗?不是要开战吗?你” 羑言话没有说完就被君承修再次拉进怀里深吻。 站着不够,他直接将她抱起扔到床榻上,俯身而上,羑言避开他的唇。 手心遮住他的唇瓣,侧着脸,冷声道:“君承修,是不是在军营里没有女人满足你,所以你才这么饥渴?” “羑言。” 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君承修看了她几秒,坐起身,在床沿边静默了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 他好像是太冲动了,明明都忍了那么久,可是一见到她就破功了。 “你休息吧。” 君承修站起身走了出去。 大家看着他阴鸷着一张脸,就知道君承修跟羑言之间的对话并不愉快。 花雨走进营帐,床榻上的羑言还在发呆,她的衣衫有些乱,羑言也没有整理。 花雨坐下来,盯着她,“你准备一直这样?” 羑言回过神,收拾好衣服。 “赫连绝放你回来的?”花雨又问了。 赫连绝能有那么好,这么轻易的将羑言放回来? 羑言不禁皱眉。 她搞不懂赫连绝在想什么她也很想知道,赫连绝一会儿要她,一会儿放了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让她回到他身边,就只是为了看看她的病情发展到了哪一步,然后给自己弄点药喝了,就觉得她会好? 那是东方曜太仁慈了吗?竟然舍不得让她死了。 那要是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喝过他的药会如何? “羑言,东方曜有没有给你看过?” 羑言的病情不止羑言担心,也是所有人心头的刺儿,一天不解除了,谁也不能松口气。 “嗯。”羑言点头。 “那他” “他给我开了药方。”羑言盯着花雨的眼睛,“说是只要长期服用,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不过这个过程比较长。” “那就好。” 花雨松了口气,点点头,没事就好了。 羑言也点头。 她骗了她。 “你和左新文没有离开,为什么?” 依着花雨和左新文的性子,羑言不再军营,他们两个怕是也呆不下去吧,怎么还一直流到现在,总不能是为了等她回来吧? 花雨不知道,左新文还能不知道吗? 她能不能回来,根本就是个未知数,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赫连绝这么快就会放她离开。 “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就留在这儿。” 心想着,万一哪天有用的上他们的地方,或许还能帮个忙呢。 羑言知道,多少是跟自己有关的。 “花雨,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花雨是花雨,实在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如果你是因为放不下木狼,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谈一谈,或许,木狼愿意为了你,离开东方曜呢?” 木狼,离开东方曜? 花雨笑了,“羑言,你想多了。” 花雨虽然不知道木狼一直会东方曜卖命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这辈子,木狼大抵都不会做出背叛东方曜的事情吧。 羑言蹙眉。 “羑言,能不能告诉我,左新文那天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她知道,这应该是很私人的问题,但是,她想知道,她不想像傻子一样被困在里面。 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都心知肚明的样子,每个人都跟明镜似的,只有她像一个傻瓜一样,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很不爽啊。 “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花雨是可以理解的,羑言没有义务将她的秘密告诉她。 可是羑言开口,“他说我是俞朝国前朝的公主。” 如果真的像左新文说的那样,那羑言的记忆一定是不完整的,不对,应该说,其实她的记忆是有缺失的。 关于小时候的事情,她真的记不得了。 跟家人有关的记忆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快忘得差不多了。 她记得最清楚的亲人,就只有羑菱一个,毕竟羑言跟羑菱一直呆在一起,而且,羑菱是死在她手上的。 她对亲人的唯一一个记忆,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就只有那么零星半点的片段了。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所在的村落被屠杀,她和羑菱是唯一逃出来的生命。 其他的,好像都记不清了。 “什么?!” 花雨惊讶的看着羑言,前朝公主? 如果说羑言是前朝公主,那东方曜收留羑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又或者,东方曜是前朝的什么人吗? “东方曜他” 羑言无奈的笑了笑,“东方曜就是赫连绝。” “你确定吗?” 羑言点头。 其实她的心里还有有些不确定的。 羑言眼神放空,“我对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反倒是从左新文跟她说了她的身份之后,她经常梦见一个画面,那画面太过真实,好像真的存在,可是每次醒来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萎靡不振,沉不住气 “是真的想不起来吗?” 花雨盯着羑言。 她现在怀疑,羑言不一定是记忆模糊,毕竟羑言跟在东方曜身边你的时候,已经有那么大了,记事的能力肯定是有的。 更何况,羑言记事的能力一直不错,。 “赫连绝是什么身份呢?” 花雨再次问道。 “赫连绝是赫连擎的儿子,赫连擎是前朝的宰相。” 左新文说的很明确了,赫连擎根本就是谋朝篡位,甚至直接杀进了皇宫,灭了前朝皇帝的所有子女,近亲。 可是,她和羑菱却留下来了。 也不知道赫连擎是不是知道她和羑菱是活着离开他的禁锢的。 如果说是赫连绝偷偷的救下了他,又以另一个身份让羑言认识他,让也说的过去。 “可是羑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花雨说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都十多岁了,我不相信你在被灭门之后还会一点都不记得。” 那可不是小事啊。 一个从小在宫里长大的公主,对宫里的规矩,已经她的行事作风,都应该是有很深刻的印象的。 毕竟,羑言不是像平常人家那般轻松长大,没有那么的无忧无虑,更何况还经历了一场屠杀。 “你是想要说,东方曜封住了我的记忆吗?” 羑言说的平淡,其实她是想过这一点的,但是对于以前的是事情,她是真的没有记忆,零星半点都没有,就算她努力去回想,也是毫无所获。 一点线索都没有。 就算东方曜封住了她的记忆,也不可能封锁了那么彻底吧? “他可是东方曜啊,有什么不能的?”花雨只是奇怪,“赫连绝是宰相的儿子,那你应该经常见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呢?” 是啊,她是公主,赫连绝是宰相的儿子。 羑言在宫中应该是经常看见的,那么频繁的接触,羑言怎么样也会对东方曜有印象的。 可是,她看着她的脸,就是没有想法啊。 她对东方曜的记忆,也只是停留在那天街道上那个白衣少年,那就是羑言对他的第一印象。 羑言无力勾起嘴角。 “真的不知道。” 花雨也蹙眉,看样子,羑言也不像是记得,不然跟在东方曜身边那么多年,怎么可能那么为一个灭族仇人的儿子卖命呢? “不过,有一个可能。” 羑言看着远方,兀自开口,花雨转头看向她,“什么可能?” “那就是东方曜不是以他真实的面容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羑言这么说着。 “你的意思是,他易容了?” 好像这个说法是可以行得通的,只是,可能吗? “羑言,你接过赫连绝面具之下的样子吗?” 羑言摇头。 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羑言才会想要摘下赫连绝的面具,或许她见到赫连绝的脸,就能想起一切了呢? “你跟在东方曜身边那么多年,我们这些人之中,除了羑菱,就是你跟他最为接近,你确定东方曜的脸是假的吗?” 连花雨都在质疑这个问题。 东方曜会的东西有很多,他们这些手下闲暇的时候就会调侃,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东方曜不会的吗? 好像,没有吧? 他们作为东方曜最看中的几个手下,自然对东方曜掌握一些东西也略知一二。 易容术,恰巧花雨接触的比较多。 尤其是在玄邺国的那段时间,花雨还要假扮成羑言的样子,如果不是精通这方面的人,一般很难识破她的。 所以,花雨觉得,刚刚提出的质疑基本可以推翻。 因为,就她的了解,东方曜根本就没有易容过,如果要说有,那么花雨真的怀疑自己的水平了。 究竟是东方曜太厉害了,还是他根本句没有易容? “他没有。” 羑言轻声回答。 她不是没有跟东方曜近距离接触过,东方曜那张脸,她摸过很多遍。 因为东方曜最喜欢她看他时满目含情的样子,更加喜欢她轻抚他脸颊的时候,所以,那张脸,她真的很熟悉。 “所以,我想看赫连绝的脸。” 究竟面具下的人是不是东方曜,这个问题最为吸引羑言。 羑言看着自己的手,每一次在碰到那个面具的时候,赫连绝都会准确无误的抓住她。 赫连绝跟她说话的时候,会给她一种熟悉感,可她又不确定,这熟悉感是不是来自于东方曜。 羑言觉得,东方曜和赫连绝,两个不同形象出现的时候,明明是一个人,偏偏气质就是不一样的。 所以,羑言很迷茫。 “不用纠结这些。” 羑言拍了拍花雨的肩,一切都顺其自然就好了,她现在一点也不急。 重回军营,她其实是放松的。 她发现,比起留在俞朝国,她更愿意留在君承修的身边。 “听说是君承修出动出兵的?”羑言观察着花雨的脸色,明显,真的是这样。“那你知不知道君承修为什么要出兵?” 按理说君承修是不应主动出兵的,就算赫连绝一时没有来军营签约,君承修也不是那么冲动的人。 就像赫连绝说的那样,君承修完全可以等,只要俞朝国不主动,玄邺国就完全没有挑起战争。 羑言很想知道,君承修究竟是为了什么竟然要主动出兵。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 花雨对羑言解释,“再你走之后,君承修还真是萎靡不振好些天。” 到了赫连绝和君承修商量的时间,本是应该签订协议的,可是那天君承修瞪了一天,从清晨到日暮,赫连绝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没有人知道君承修是什么样的心情,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只能看见他一个人静默的坐在树下,就是羑言被赫连绝带走的那天,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树下。 当天晚上,君承修收到了一封信,好像除了君承修,没有人知道信上的内容是什么。 就苍南也不知道。 第二天,在所有人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君承修召集士兵,当下就决定出战了。 所有人都觉得君承修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因为羑言,为了一个女人,君承修不顾士兵们的姓名,在平和的时候对俞朝国挑战。 大家都反对,这一次,真的是所有人都反对。 苍南c临西c李长德,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抗议的。 底下的士兵没有人敢出声,可是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君承修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君承修是怎么想的。 加上,今天羑言看着君承修的态度,他显然是不希望她回来的,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或许只要再忍一忍,可能羑言现在就不是在这儿了,而是重新回到俞朝国去了。 羑言若有所思的样子,花雨开口了,“怎么了?” “你该不会是忧心他手下的士兵吧?” 都是人名,怎么可能不关心的。 花雨轻笑,“你管的真宽,他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 语气有些嘲讽,可是花雨私心里是支持君承修的。 这军营里,只有她没有那么无私,她不会去考虑什么百姓,考虑其他人的生命,但是她会考虑羑言时候安好。 羑言被带走的时候一定是不情愿的,连走的时候都是昏迷不醒的,如果不是左新文拉住她,她一定会跟上去的,不管赫连绝让不让,她都会跟在羑言身边,至少要知道羑言是不是安全的。 君承修在想什么,一般人也是猜不透的。 连羑言都猜不透。 “花雨” “羑言,别跟我说什么大道理,我没兴趣听。”花雨打断她的话,“你倒是有皇家人的风范,一心想着的都是百姓,我可没有。”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就直接找君承修问清楚不就好了。” 反正他们两现在也见面了,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想问什么问不就好了。 “嗯。” 羑言点头。 只是,花雨不知道,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容易,她刚刚还对君承修摆脸色。 君承修话也没说就离开。 苍南c临西c李长德和君承修在另一个营帐内商量着战事。 “王爷,赫连绝都已经说了,把王妃送回来,就停战,为什么还要继续?!” 苍南对君承修提出继续攻打俞朝国想法不予支持,明明可以停战了,为什么还要打呢?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羑言,那么现在是为了什么? 王妃都回来了,就在营帐里,他们才刚见面,难道不是嘛?王爷是不是傻了啊! “没有为什么!” 君承修直接否决了苍南的话。 临西皱着眉头,至始至终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王爷,老夫不同意,您不能这么没有章法。如果真的像苍南说的那样,既然赫连绝已经容易停战了,为什么还有开战?难道王爷非要搞得鱼死网破不成?” 生灵涂炭的场面谁也不想见到吧?君承修应该更加不想才是。 可是现在的君承修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他在将事情往恶化的方向推,这怎么可以呢? 如果真的急需下去,天下的百姓怕是要恨死君承修了! “王爷,不管赫连绝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应该主动出战。”李长德继续说道。 其实,只要玄邺国的兵力按兵不动,就没有问题。 若是俞朝国出兵了,他们再反击也是有理由的,但是若是他们主动,一切都变味了。 上一次,只要君承修能沉得住起,自然不会有战争的发生,或许到现在都是平和的,但是就是因为君承修主动出击了,反而给了俞朝国一个进攻他们的理由。 “看来你们都用椅子,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君承修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了,但是,他视乎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想法。 将人赶出去,他没有离开,就一直坐在原地。 现在回营帐,羑言会用一种什么样的表情看他,是如之前一样冷漠吗? 君承修都不管去想。 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已经回到他的身边了,但是他现在竟然连去见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了。 君承修揉着眉角,双手撑在桌子上,而后十指交叠抵在额头上。 闭着眼睛,放空一下自己,让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东西。 左新文去找羑言的时候,花雨还在,两人好像已经说了很久了,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好说的。 “羑言。” “嗯。” 羑言抬头看着左新文。 “若梅现在,怎么样?” 她还是很关心若梅的情况了,若梅是羑言为数不多的关心的人之一。 “嗯,她挺好的,在寨子里。” 左新文和若梅一直都有联系,隔一段时间,若梅就会将她的情况跟左新文说,尤其是关于肚子里的孩子。 左新文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能陪在若梅身边,他也想要看着她的变化。 若梅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让他回去的事情,他们俩人好像有默契的规避这个问题,好像左新文在外也不是为了保护羑言,可能若梅一直告诉自己,左新文一定会回去,所以不过是等等。 “那就好。” 羑言知道,若梅怀孕了,这是左新文到军营的第二天跟羑言说的。 羑言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若梅做母亲了,每个女人在成为母亲之后,才会知道一个母亲有多么的不容易。 “左新文,你要不要回寨子里?” 羑言对着左新文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烂醉如泥,装醉而已 其实他没有必要留在她的身边。 左新文摇了摇头。 羑言立刻又说了:“如果是因为你觉得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的原因,你完全没有必要。” 其实,羑言想过很多。 不管她是不是前朝的公主,她都不想去纠结已经结束的事情。 如果赫连擎真的做了丧尽天良的事情,自然会得到惩罚,就算不是她,也有可能是别的人。 她现在想不起来了,可能这就是命呢? 老天都不希望她去纠结与前朝的事情,那她为什么还要去想去纠结呢? 俞朝国已经是一个新的国家了,其实,如果赫连擎能做一个好皇帝,能让玉朝国繁荣昌盛,能让百姓安康生活,她实在没有必须打破这样的和谐。 说的好听是为了她的父母,说的不好听,她只不过是将赫连擎做过的事情又重新做了一遍,无异于重蹈覆辙。 “羑言,你想起来了?” 左新文只关心这一个话题。 如果说羑言是想起来了才跟说这样的话,那左新文没有疑虑,他会毫不犹豫的犹豫的离开,因为他也不想参与在战争之中,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安逸的生活。 但是,如果羑言没有想起一切,那左新文就不会离开。 她还不能为自己的话负责,或许,等到她想起来的那天,她的想法就不会是这么轻松了。 毕竟,切身的感受是最真实的。 “没有。” 羑言回答的很诚实,她没有什么必要去隐瞒什么,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是左新文好像很在意这一点。 难道说,过去发生的一切真的那么重要吗? 羑言不由的攒紧衣角,气氛变成这样,她现在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希望自己可以想起来,可是 好像没有那个足够的时间给她去回想。 羑言睫毛轻颤。 “王妃!” 营帐外响起苍南的声音。 “王妃,我可以进来吗?” 苍南又试问了一句。 里面的三个人面面相觑,随后羑言开口回答道:“嗯,进来吧。” 苍南掀开帘子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临西,临西好像不是自愿进来的,磨蹭了好一会儿。 “王妃。” 两人对着羑言行礼,羑言点头。 其实,她已经不算是君承修的妻子了吧,毕竟和离书是早就写下了。 只是两个人从来都没有提过。 “怎么了?” 苍南一直都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尤其是关于君承修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一切都表现的太过明显了。 “王妃,您去劝劝王爷吧。” 羑言问了,苍南也憋不住,开口说道。 “君承修怎么了?” “王爷他” 苍南话说到一半,被临西一扯,临西挡在苍南的面前,沉着脸对羑言说道:“王妃,王爷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您去看看他吧。” 苍南瞪着临西,胡说八道! 他们来明明是要跟羑言说两军交战的事情,是为了让羑言去劝说君承修才来的,这临西怎么乱说话呢!王爷什么时候喝酒了! “王妃可能不知道,在您离开的那几天,王爷每天借酒浇愁,那之后,王爷几乎每天都要喝酒,不喝酒都睡不着。” 临西一本正经的说着,好像说的都是真的。 苍南顶着腮帮子,不跟临西计较,他的视线都被临西挡了去,现在他也不想跟临西说话,索性转过身子去。 “他酗酒?”羑言蹙眉。 印象中君承修很少喝酒的,几乎不沾,就算偶尔喝一点,那也是因为需要才会这么做。 没想到临西竟然说君承修会酗酒,她怎么不是那么相信呢? 君承修是为了她? 羑言抬起头,对上花雨的视线,花雨满不在乎说道:“也不是很厉害,也就是每天几坛酒吧。” 花雨是见过的,苍南和临西派人给君承修找酒的的动静可是不小,整个军营几乎都知道君承修酗酒的事情。 但是,没有临西说的那么夸张。 君承修的酒量好,而且,他本就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让自己烂醉如泥。 就算是要麻醉自己,那也只是一晚上的事情,在羑言离开的第二天君承修基本也就正常了。 “王妃,不知道您是不是跟王爷在闹矛盾,王爷从出营帐开始脸色就不是很好,现在一个人呆着,我们也不敢去打扰,您还是去看看吧。” 临西又说了。 苍南没有打断他的话,虽然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但是苍南的本意也还是希望羑言可以去看看君承修的。 只要羑言愿意出马,那就不是什么难事儿。 “王妃” 苍南露出个头,渴求的看着羑言。 羑言低着头,思考了片刻,“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但是我不敢保证,他会听我的。” 君承修怎么会不停羑言的话呢! 谁都不信啊! 君承修最在乎的就是羑言了,都为了羑言去进攻俞朝国了,还要怎么样才能说明君承修在乎羑言啊。 临西c苍南带着羑言到君承修现在所在的营帐,这个营帐是专门用来讨论战事的,一般人都是不能进去的,平时就只有君承修c苍南c临西和李长德几个重要首领在里面商讨军事。 苍南站在羑言面前,用眼神示意羑言,王妃,拜托您了。 左新文和花雨也走出来了,隔得远远地看着羑言他们,搞不懂他们又在搞什么。 明明知道羑言和君承修他们之间刚刚闹了不愉快,现在又弄出新的名堂了,真是,不能雪中送炭也不要火上浇油才好。 “羑言跟你说什么了?”左新文转头对着花雨问道。 “怎么,你觉得她会跟我说什么?”花雨转头去看左新文,左新文皱着眉头,很深沉。“她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有提。” 花雨开口道。 “左新文,你怕她跟我说什么?” 花雨盯着左新文,左新文冷哼一声,“我不怕她跟你说什么,就算你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左新文好像知道羑言已经跟花雨说了一样。 关于羑言的身份,其实说隐秘也确实隐秘,但是就算被人知道了又如何。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至于不该知道的人,也早晚都会知道。 花雨沉默了。 羑言,前朝公主,这是花雨怎么也无法联想到一块儿的两个词儿。 花雨现在只是更加好奇东方曜的身份,也担心着木狼的身份。 有什么理由能让木狼一直陪在东方曜的身边,她只是不希望,最后她们成为仇人。 看着羑言进了营帐,临西松了口气,只是苍南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喂,明明说了是让王妃去劝说王爷开战的事情,你怎么乱说话!” 说什么王爷喝醉了。 那是什么鬼话。 君承修的酒量好,谁不知道,能喝醉?那是得和了多少。 而且还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嘛? 更何况,刚刚君承修明明就是在更他们一起讨论国事,根本连酒都没有沾,更不要说是喝醉了。 临西这样把王妃骗进去真的好吗? 万一王妃生气了,或者王爷跟王妃的谈话又是不欢而散,那可怎么办啊? “王爷本来就喝酒了。” 临西鄙视着苍南的智商。 君承修本来在他们离开之后就喝酒了,这是临西看到了的,只不过苍南不晓得罢了。 王爷那么精明的人,在看到王妃送上门,还会不管她不成,自然会有他的计谋了,不管怎么样,也还是可以让王妃心软一点的。 先让羑言和君承修的关系缓和了再说,至于其他的,等到他们关系再次升华到之前那般如胶似漆的时候,羑言不管说什么,君承修都是会听的。 临西就是这么想的,苍南怎么会知道。 “王爷什么时候喝酒了,我怎么不知道?” 苍南不满,觉得临西就是在敷衍他,偏生要在这个问题上得出一个答案来。 临西捂住他的嘴,将他往旁边拖,“你也是够了,有本事再大点声,最好是让整个军营的人都听见啊!” 苍南推开临西,“叫就叫!我还就叫了!你” 苍南看着他,双手环胸,嘴角似笑非笑的上扬,苍南竟然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他当然不会傻到真的乱说话,其他人听见了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能让羑言听见了,那等会还没有跟君承修说上几句话呢,就因为他的话离开了。 当然,没有苍南想的那么多。 羑言走进营帐,看见的确实是醉醺醺的君承修,他趴在桌子上,手里还拿着碗,里面还有剩余的酒没有喝完。 他的手指在碗的边缘来回摩挲着,眼睛氤氲着一层酒气,盯着碗中的酒,手腕用力的时候,碗中的酒也会跟着一起晃荡。 君承修的听力好的很,他现在也还是清醒的,只是看上去不难么好而已。 “谁准你进来的。” 听着羑言的脚步声就知道有人进来了。 其实之前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苍南的声音就被君承修听见了,他就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亲近羑言,他是求知不得的。 就怕,现在这个机会没有了,之后也没有机会了。 “苍南让我来的。” 羑言如实的回答。 说实话,她不相信君承修有那么容易醉,而且,他看上去也没有喝多少,只是他的脸颊确实是红了。 羑言走过去,把君承修手中的碗拿过来,放到嘴边嗅了嗅,还是挺香。 “珏王真是会享受啊。” 在军队公然喝酒? 这是他这个领军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君承修听见羑言的声音,懒散的支起身子,看着羑言,“是你啊。” “不然,你希望是谁?” 羑言也很久没有喝酒了,她也不知怎地,今天突然有了兴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很烈,刺喉,火辣辣的感觉。 若真是不会喝酒的人,根本就承受不来。 能让她醉一些也好,至少那样的自己不会带着刺跟君承修相处。 羑言和君承修之间隔着一张桌子,君承修是坐着的,羑言还是站着的,她将碗放下,君承修突然伸手将她扯下来,另一只手将桌上的东西推开。 羑言倒在桌子上,君承修支起身子俯身对着他。 两个人相对的姿势看着彼此,她看着他朦胧的眼睛,那层酒气倒是让他更加吸引人了。 “羑言” 君承修的手指划着她的脸,从下巴处往上,到她的额头。 随即,他的吻也跟着落下。 手指沿着刚才的路线返回,每一寸经过的地方,他的吻也再一次覆盖而上,从额头到眼睛,再到鼻子,脸颊,她的下巴,最后,是她的唇瓣。 含住她两片稚嫩的红唇,撬开她的贝齿,手指划过锁骨,最后落在她的腰带上。 “君承修。” 羑言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贴着他唇的唇开口了,“他们说你醉了,你真的醉了吗?” 这话问得很奇怪,她嘴角带着笑,君承修一愣,视线一凝。 埋头于她的颈间。 羑言听见自己耳边传来闷声,他回应着羑言的问话,“嗯,我醉了。” 就是醉了吧,没醉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若是没醉,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是醉了的。 羑言没有答话。 君承修在她腰际的手拉着她腰带的一头,慢慢的扯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马儿失控,被甩出去 衣襟顿时就敞开了,外纱滑向一旁,里面的素白单衣露出来。 这样的姿势还真是让人难受。 君承修突然将羑言拉起来,搂着她的腰将她直接抱起来,隔着一张桌子她都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抱起。 羑言抱着君承修的脖子,只是他的眼睛,就没有想过要避开。 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在继续方才没有完成的事情罢了。 明明说是来看看他的,接过,看着看着两个人就到床榻上去了,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这是君承修最期望的吧。 “身体怎么样来了?” 君承修在羑言耳边问道。 羑言看着他额角流下的汗,她伸手帮他擦掉,轻声回答,“没事。” 没事? 她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回答的吗?敢不敢不敷衍他? “他有没有帮你看?” 君承修突然用力,羑言皱着眉头,手落在他的肩膀,借力抓着他。 “嗯有,你轻点!”羑言瞪了他一眼。 没想到跟君承修重逢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而且,两个人竟然还能这么平静的对话。 羑言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的,只是自己突然想到这里了,脸却不由的红了。 看来,那酒劲还会不够大,她竟然还有心思脸红。 君承修竟然在她耳边轻笑着,这算是在嘲笑她吗? “羑言,你这样子,真是不多见。” 准确的来说,就只有他一个人见过,旁人谁还能见到羑言这副娇羞的模样,她娇羞的样子,只有在床榻上跟他一起时才会有。 “君承修,你是为了这个?” 他就是为了这个,把她推给赫连绝的? “嗯?” 他假装没有听清羑言的话,羑言抬起君承修的脑袋,他眼睛里慢慢的晴欲,不看还好,一看羑言的脸更加红了,差点都要忘记自己是要问什么了! 她遮住君承修的眼睛,问道:“你回答我的问题,你让赫连绝接我走就是为了我的病吗?” “嗯。” 君承修应了一声,觉得不够,还点了点头。 “你没必要这样” 君承修看不见羑言的眼睛,但是他能想象到羑言现在或许在笑,那种无力的笑,像是在嘲讽自己。 说她不值得他这样。 君承修心中一沉,扯掉羑言的手,压过头顶,俯身擒住她的唇,在她身上卖力的耕耘。 两个人的谈话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什么结果都没有,想问的羑言基本都没有问,就算是问了,也得不到君承修的答案。 到最后,羑言基本上就放弃了继续问君承修问题。 时候,羑言在君承修怀中睡去,释放过后的君承修,眼睛已经恢复到一片清明,他搂着羑言,眸光深邃,他的吻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天没亮,君承修就再次发兵。 俞朝国的士兵还好留了个心眼,不然真的是要再一次被君承修的人攻打个措手不及。 明明说好了的,不是要停战吗? 为什么最后又打起来了呢? 所有人都倍感无奈。 苍南他们其实是很想去叫醒羑言的,可是羑言不知为何,一觉睡了很久,直到正午都没有醒来。 等到羑言悠悠转醒的时候,那边已经打得火热了。 看到羑言的身影,苍南立刻冲到羑言面前,“王妃,您总算是醒了!” 苍南好奇,昨晚羑言究竟跟君承修聊了些什么,为什么君承修还是出兵了,而且那么仓促。 知道他们是反对的,干脆连他们都不带了,直接亲自率兵攻过去了? 难道君承修的目标现在真的已经变成要将俞朝国攻下来才满意吗?要让俞朝国破国他才会收手吗?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苍南这么着急的样子,羑言就知道,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蹙着眉,第一反应就是跟君承修有关,苍南都还不急说一个字,羑言就问了,“君承修呢?” “王爷他去战场了!” “什么!” 君承修竟然去战场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君承修起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君承修调兵那么大的动静她也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是什么时辰?” “王妃,已经午时了!”苍南话语中有些埋怨,可就算是埋怨他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啊。 她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呢? 她就算睡觉再熟,不可能连调兵这么大阵仗她都不知道啊。 只有一个解释,君承修对她动了手脚? “他为什么要出兵?!” 不是已经发音赫连绝了吗?她回来了也不足以让君承修放弃攻打赫连绝是吗?又或者,君承修的目标本就不是羑言。 就像昨天君承修说的那样,即使赫连绝不将羑言交出来,他也有那个本事把羑言抢回来。 “这我也不知道啊!”苍南也不知道君承修为什么要出兵啊。 大概原因就只有君承修一个人清楚,除了君承修,谁还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啊! “他是不是收到过信?” 不是说君承修是因为收到一封信才变得异常的吗?究竟是什么信,能让君承修改变主意,强烈要求要出兵?甚至不顾众人反对也要出兵? “对对!” 苍南也想起来额,那信还是他送到君承修手上的。 “信是匿名的,根本不知道是谁。当天王爷是自己一个人看完的,王爷看完信之后也没有异常,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道信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苍南解释给羑言听。 “信呢?” 说这些都是没用的,她最关心的是信的内容。 “好像已经被王爷烧掉了。 后来苍南进去就只看见地方的灰烬,风一吹就散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个时候谁能想到君承修竟然会因为一封信对俞朝国发兵啊! 羑言咬着下唇,昨晚君承修也不对劲,可是她没有往心里,现在想来,他是早就这么打算了。 如果那天不是赫连绝拉着她出面,或许昨天君承修已经跟赫连绝开战了。 之前就已经打过好几场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为什么好像变了? 赫连绝都知道关心百姓和无辜士兵的生命,可为什么君承修却要带兵上阵,他是真的要将俞朝国拿下吗? 君承修根本就不是那种有野心的人啊! “王妃” 苍南看着羑言,他也着急啊! “带我过去!” 羑言将视线落在苍南身上,对着他说道。 左新文和花雨赶出来的时候,羑言已经跟着苍南离开了,他们没有跟上,只能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中。 “君承修一大早就是出兵,羑言现在才跟过去?” 左新文转头对花雨好索道,花雨好像没有听进去他在说什么,眼睛视线涣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别的东西。 这个时候了她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她不是最关心羑言的情况吗? “花雨,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左新文拉着花雨的手臂。 花雨转头看向他,只是说了一句话,“我听见了。” 她只不过是没有回应他而已。 羑言昨天的态度就很明显了,只不过,看样子也知道,她昨晚应该是没有跟君承修讨论出什么结果来,不来君承修怎么可能出兵呢? “君承修究竟是怎么想的?” 左新文不理解君承修的所作所为,若要说之前是为了羑言,那还说的过去。可是现在呢?羑言都回来了,他为什么还有出兵呢?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问我干什么!” 花雨转身离开。 哟,吃火药了啊?什么情况啊这是,莫名其妙的。 左新文挠着头,不想了,越想越烦。 还以为花雨不管事儿了,可谁知,花雨离开之后,直接找了马匹离开了。 左新文叫都叫不住! “哎,你去哪儿啊!” 怎么说走就走了,也不跟他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一起离开啊! 左新文也快速的找了马,跟上,不用猜也知道花雨要去哪里。 羑言一路上都很急,越急心里越慌,突然心头一痛,不知是不是她用力了,马儿突然失控了。 抬起前蹄,羑言死死的拽住缰绳,整个人差点被甩出去。 “王妃!” 苍南听到动静,勒马看向羑言,只见那马突然倒在地上,向前扑,羑言也跟着被甩了出去。 其实羑言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她也不知怎么了,反应一点也不敏捷了,手上的速度跟不上她的大脑,直接被甩到地上。 羑言滚了好几圈,倒在地上,全身都是痛的,脑袋也晕,眼睛也睁不开。 “王妃!” 苍南跳下马上前将羑言扶起来,羑言靠着苍南的身体,眉头紧蹙,想要开口,最后却只剩下低吟声。 “您怎么样,哪里受伤了?” 直接从马上摔下来啊!这肯定是受伤了的,就是不知道伤到哪儿了,万一严重了,那就不好了。 苍南检查着羑言伤口,光是能看见的手背还有手腕就已经有伤了,皮都破了,还有血痕。 好不容易缓过来,羑言抓着苍南的手,像是要转移自己的痛一样,然而一点效果的都没有,身上的痛感很是明显。 “王妃?” 羑言一直不答话,就是抓着他,怎么看着觉得不是摔伤之后的疼呢? 羑言整个人开始慢慢的蜷缩在一块儿,死死的抓着他的手,咬着下唇,全程眼睛没有睁开过。 “苍南” 只能依稀听见羑言喊了他一生,苍南兴奋的应着,“王妃!” “你别管我,去找君承修。” 不能让君承修再打了。 “这怎么行呢!” 这荒郊野岭的,把羑言一个人扔在这里吗?苍南可是做不到的。 而且羑言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更是不会放任羑言不管的,怎么样也要跟羑言好了再说。 难道是王妃又发作了吗? “王妃,是不是又犯病了?” 羑言已经没有回答他的力气了,只是忍着疼。 很快苍南就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仅仅只是碰到羑言的皮肤就能感觉到羑言手上冒出的血汗。 这是血啊,不是汗啊! 王妃什么时候开始流血了? 不再是假血,而是真的血。 不过不多,都是在手心里,染红了两个人的衣袖。 他们这么一耽误,花雨和左新文赶上来的时候他们还在原地。 一看大两人立刻下马了! 花雨盯着苍南问,“怎么回事儿!” 不是说东方曜已经给她看多了吗?那为什么还会这个样子,不是应该好了吗?可是看上去情况比以前还要糟? 究竟更是东方曜根本就没有给羑言医治,还是东方曜故意害了羑言? “不知道啊!” 苍南怎么会知道,两个人骑马骑得好好的,王妃也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被甩了出去,然后就直接发作了,他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啊。 他们的对话羑言都听的一清二楚的,只是,她没有能力去思考,现在脑子里,全身上下就被一个字包围,痛! 花雨握拳,上前从苍南手中将羑言抱在怀里,让羑言靠着她。 左新文也蹲下来,让羑言抓着自己的手。 “苍南,你去找君承修,就说,他要是再不停战,就永远都别想见羑言了!” “啊!” 乌鸦嘴,呸呸呸!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全身都痛,干柴烈火 花雨一瞪,“啊什么啊!快去啊,你想让你们王爷见到你们王妃的尸体嘛!” “我去,我现在就去!” 苍南立刻起身上马。“这是怎么了?” 左新文只觉得手上的痛楚太过清晰,他都忍不住皱眉,再被抓的久一点,他这只手都要被废掉了吧? 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左新文都这么痛了,那就更不用说是羑言了,肯定比他痛上千万倍啊! 花雨帮羑言擦掉额角的汗水,羑言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可言了,相比之下,羑言在去俞朝国之前,在军营里的那段时间气色是最佳的。 可是现在,羑言好像又是一瞬间跌落谷底,甚至比之前还要惨烈的样子。 君承修其实已经没有再继续了,停战了,但是没有离开,俞朝国的士兵也是警惕着的,急啊怕君承修突然袭击。 都已经被玄邺国的士兵给攻怕了。 苍南赶到的时候,君承修正好准备再次出兵,看到苍南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皱起眉头。 “你怎么来了?”直觉告诉他,苍南来就没有好事。 “王爷,不好了,王妃她她” 君承修一听羑言出事了,一脸的沉静肃穆终于被打破。眼睛里掀起波澜,担忧的上前,抓着苍南的手臂,“她怎么了?” “王妃她又发作了,还挺严重的!” 苍南只是挑严重的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君承修停战。 不过,花雨不是说了吗? “王爷,花雨说,您再不回去,就等着给王妃收尸!” 苍南侥幸的想着把花雨的话重复一遍,结果他的现场就是,他的手差点被君承修给扳断了! 他胡言乱语真的是要让君承修宰了他吗? “你再说一遍?” 君承修咬着牙,面如凶光,可能只要苍南再重复一遍,君承修就不会在乎他是不是苍南直接杀了他。 “王爷c王爷,您赶紧回去吧!王妃真的很不好!” 如果说君承修一开始开会觉得是在利用羑言骗他,或者是他们合伙起来骗他,现在他就不确定了。 “你要是敢骗本王,本王要你好看!”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 就算是骗,也不是苍南骗他啊。 羑言明明说了,赫连绝不是已经给她医治过了吗?为什么还会再次发作。 苍南在路上跟君承修交代了事情的缘由,现在看来,羑言不仅没有好,反而情况更糟了? 回去的路上,花雨和左新文他们还没有离开。 这段时间说长也补偿,说短也不短从羑言发病开始到现在,也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了,放在往时,或许她已经好了,但是也曾经有过这么长的时间,羑言也没有醒来的。 现在还无判断她究竟好还是坏。 听到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花雨转头看着君承修和苍南两人骑马而来,抱着羑言的的手不由的握紧。 羑言好不容易才缓过去了,刚刚停了,也不知道羑言是昏过去了还是醒着的,但是他们都不敢轻易的移动她。 方才只是动了一下,羑言就皱眉喊疼。 “羑言。” 君承修颤抖的声音响起,他走到羑言面前,羑言眉毛轻颤,可还是没有正眼,不是她不想睁开,而是没有那个力气。 君承修从花雨手中接过她,花雨小声道:“轻点,她好像不能动。” 苍南听见了,心咯噔一下落了一拍。 该不会是甩出事儿了吧? 羑言毕竟是从马上摔下来的,有武功的人或许还能减轻自己的手上程度,这样是像羑言这样的,怎么办呢? 羑言可能在马上就已经发病了,但是没有跟苍南说。 苍南想到着就觉得懊恼,他要是多关心一下王妃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好” 君承修小心翼翼的结果羑言,过程难免还是会碰到她的伤口,也不知道是碰到哪儿了,她就是喊疼,也不说哪里疼。 现在这样怎么带着羑言回去呢? 很明显,羑言现在根本就不能颠簸啊。 “暂时不能带她回去,左新文已经回去拿药了,等弄清楚羑言身上的究竟哪里伤了再说。” 这才发现,左新文确实是不再了。 君承修调整好姿势,让羑言安心的靠在自己怀里,大抵是知道抱着他的人是君承修,羑言也更加放松,紧闭的眸子在君承修的轻抚下颤了颤,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展平了。 苍南站在他们的身后,花雨坐在一旁,时不时的会侧头看着羑言。 羑言的脸渐渐恢复气色,可是还是很白,这种白是不健康的,透露着一种病态美,原谅花雨欣赏不起来。 在花雨心中,羑言最美的时候就是她最妖艳的时候,会笑,会杀人,冷酷,却也有血性。 那个时候羑言虽然经常冷漠着一张脸,可是每当花雨或者木狼受伤的时候,她都会第一个挺身而出。 她就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跟君承修在一起的时候,羑言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她难得有柔美的一面。 那些天在军营,羑言发病的时间也少,跟君承修在一起她面上都是带着红光的,只是别人看的出,她过的很好啊,就算有病,也没有那么痛苦。 一个人的心态是很重要的,对吧? 羑言若是能一直保持一个好的心态,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现在就是有这么多乱事纠缠着她,没有一个是让她省心的。 君承修怀中的羑言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时不适应又闭上了,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看清君承修的脸。 “君承修” 她的声音太小了,小的让人听不清。 但是君承修知道,她在叫他。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就是重复着这句话,手覆在她脸上。 羑言发现自己连扯出一个微笑的力气都没有,她想伸手摸摸君承修的脸也抬不起手,她只能侧头,靠君承修更近一些。 “哪里痛?告诉我?” 君承修轻柔的问道。 羑言回答道:“全身都痛。” 她想,可能是在马背上有了发病的征兆,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才会勒住缰绳,只是没有想到,可能弄伤了马儿,所以它才会突然失控把她甩出去。 羑言在那样一个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反应能力,就算她想躲也来不及了,整个人被无情地甩到地上。 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裂开一样。 “羑言。” 君承修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她了,很想骂训斥她,可是看见羑言这么羸弱的样子,他就说不出口。 只能无力的喊着她的名字,她也不让他省心。 他每天提心吊胆的想着的人就是羑言。 一刻也不能放松。 “让我看看你的伤。” 君承修说着就想解羑言的衣服,可是这里是哪里,旁边还有人,又不是在营帐,他怎么就直接伸手了。 羑言有些急,摇着头,视线飘向一旁的人。 君承修身后的苍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可能是在羑言醒来之后就离开了。 而他们旁边坐着的花雨,也在悄然离开。 花雨倒也是不心虚,也没有想着要回避,只不过,现在还是给他们一些空间的好。 羑言肯定是有话要跟君承修说的,那就让他们两个人说去。 花雨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刚准备转身就被一道力量拉走了,苍南嫌她动作太慢了,这个时候还在那里站着,怎么这么不识趣。 将花雨拉到一边,花雨瞪了他一眼,她都没有站好呢! 差点歪倒脚了! 羑言垂着眸,君承修的手也只是放在她的腰间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好像就是故意那么说的。 等到苍南和花雨都退开了,他勾起羑言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为什么追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马受惊这事可大可万一不仅仅是甩出去,若是马儿再惊慌之下乱窜,踩在她身上怎么办? 君承修深邃的眼睛倒映着羑言的身影。 羑言现在已经缓过来了,动一动身子还是可以的,只是幅度过大就会疼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痛。 她伸手将君承修的手拿走,“你明明知道,还问。” 她追出来的原因他心里应该是清楚的,都已经有了答案,还问她干什么,非要从她嘴里听到答案才满意吗? “我不知道,你说!” 对,就是要她说。 羑言就是不回答。 “你昨晚,是不是对我下药了?”羑言转移话题。 她就算睡的再沉也不可能一觉睡到中午才悠悠转醒,她怀孕期间都没有睡这么沉过,更何况还是在这个紧紧要关头。 君承修眼睛一深,羑言懂了。 “为什么要出兵,你告诉我原因。” 她昨天没有来得及问的问题,今天要弄清楚。 羑言伸手勾住君承修的脖子,借力起身,但是被君承修按着,她也只能靠在他怀中。 “赫连绝可以出尔反尔,我为什么不行?”君承修说的云淡风轻。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君承修竟然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君承修,你疯了?你这是在跟谁置气,拿全天下百姓的生命在开玩笑吗?” 在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的战争中,赫连绝基本上一直处在被动的状态,即使赫连绝出兵了,他好像也是不希望有无辜的受到牵连。 君承修也是这样改的啊,只是为什么他的想法改变了。 “听说你收到了一封信,你告诉我,是谁给你的?” 羑言想不通会是谁,赫连绝不希望交战,而君承修却在收到信后主动出战,显然,送信的人就是希望他们开战的。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眼睛,嘴角轻扬,“没有,不是信的原因。”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呢?”君承修捏着她的下巴,“羑言,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这一次你站在我这边又如何?” “给我一个理由。” “不需要理由!” 君承修转开头,松开钳制她的手,羑言起身,牵连身上的伤,倒抽一口凉气,君承修忍不住去安抚他,但是被羑言推开了。 “羑言!” 她不是一直都帮他的吗?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不呢? 君承修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置气不过她,或许,这份感情中,他对她的感情要比她的深吧? “羑言,别这样,我有苦衷。” 只是这个苦衷,他暂时不想告诉她。 羑言垂眸,有苦衷么?什是什么样的苦衷让连她也不能说? 羑言被君承修抱在怀里,她转头看他,四目相接,他不忍直视她的眼睛,只能闭上眼去堵她的嘴。 这张嘴,指不定一开口就会说些他不喜欢的话。 羑言伸手推拒,但又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皱着眉头,心里不安。 身后的苍南窥视的激动啊,怎么王爷和王妃一相处就是甘柴猎火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该是王妃的伤吗? 花雨给了苍南一记白眼,“有这么好看吗?” “没c没。” 被发现他在偷窥了,苍南竟然有心虚的感觉,转头看花雨,她靠在树上,眼睛也盯着羑言和君承修,可偏偏眼底一片清明,还带着点伤感。 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些什么。 只是,苍南竟然觉得这样的花雨也挺美的。 被自己这个想法一惊,他像做一样,贼连忙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你背过去,俞朝要亡 左新文赶来,顺带着将军医也带来了,帮羑言查看身上的伤,只是军医怎么敢看羑言的身子啊。 好在花雨对外伤的处理还是了解的,她能给羑言上药,军医只要确定羑言现在身体有没有别的异常就好了。 虽然军医对羑言的病情根本就不了解。 “你背过去。” 在花雨要给羑言上药的时候,羑言转头对着君承修说道。 她还是不习惯这样被君承修赤一裸的看去了。 君承修倒也没有坚持,配合的背过身去,走到一旁,羑言见了才安心的解开衣衫。 羑言的手臂上都是擦伤,军医已经给她上药了,就是她自己知道,后背也很痛,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被石头膈的吧。 羑言将衣服褪下,遮住前面,从背后看,她肚兜的线还系在脖子上和腰际,光洁白希的美背暴露在外,其实挺冷的,寒风一吹羑言就希望立刻穿上衣服。 “怎么样?花雨好了吗?” 羑言有些急切,花雨不禁笑了起来,“羑言,你怕什么,你以前受伤也是我给你上的药,你的身子我可是没少看过的。” 羑言什么时候矫情过,受了伤,有的时候就算是木狼在,她也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解衣。 只不过,不该露的都没露,木狼也会很识相的主动走开。 向羑言今天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没有,你快点。”羑言不自在的摇头,又加了一句,“我冷。” “嗯?” 花雨一愣,被羑言的话给弄懵了,她说她冷? 好吧,是花雨想多了。 这天气是有些冷的,只不过,羑言竟然这样就怕冷了? 花雨垂眸看着羑言,她的嘴唇有些发紫了,好像是真的冷。 心下一沉,羑言的抗寒能力也变差了。 以前,就算是大冬天,鹅毛大雪的夜晚,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羑言可以为了埋伏等猎物出现静静的卧在雪中好几个时辰,那个时候,羑言连眉头都是不皱一下的。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羑言后背有一个很明显的痕迹,确实是被石子弄伤了,而且,那石头嵌在她肉里。 “有个小石子,我帮你弄掉?” 花雨蹲下,看着她的伤口,手在石子边缘摸了摸,羑言大抵知道自己的伤口是在哪里了。 被轻轻一碰羑言就忍不住颤栗,她咬牙,“你弄掉吧。” 一直嵌在里面,确实很痛。 花雨点头应了一声,找了一个镊子,但是因为着石头不太规则,好几次都弄不下来。 这样无异于是在加重羑言的痛啊。 这种事情就是应该一次到位,不然,那就是折磨啊。 羑言的下唇都被咬破了,一点点的血迹流出来,她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 君承修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将她们的所有举动都看眼里。 羑言不希望他在旁边,他就走开,但是不代表他就一眼都不看这边的情况,相反的,全程他的看见了。 羑言衣服解下来时候,他喉结也跟着滚动,只是在看见她背后的伤时,目光深沉。 花雨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羑言背后的石子弄下来。 羑言抓着自己的腿,现在可能腿上又多了几道伤口,都是她的指甲抓痕。 “花雨” 羑言无力的开口,花雨再不把石子弄出来,羑言就要怀疑花雨是故意的了! 花雨无奈的笑笑,“抱歉,这一次一定可以。” 花雨已经调整好状态了,钳住石子,这一次也没有脱手,“我拔了?” “嗯。” 给她个干脆吧。 “嘶” 羑言再次咬住自己的下唇,终于弄下来了。 她的衣服突然被人拉起来,羑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拉起来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回军营。” “你!” 君承修眸色深沉,说完就拉着羑言上马。 他怎么知道自己好了?他一直在偷看?! 羑言被君承修护在怀里,他们的身后跟着苍南c左新文和花雨,三个人时不时的接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君承修加快了速度,他们也不急,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羑言受伤的事情,临西他们也知道,左新文回来就清楚了,现在终把人盼回来了。 “王爷。” “嗯。” 君承修出兵是很多人都不同意的,所以他们这些领头的人君承修都没有带走,全都留在军营。 他一个人带着士兵上战场。 赫连绝今天没有出面,君承修也才草草结束了,不然,到现在或许还在打呢。 羑言脸色确实不好。 回到营帐,羑言想起来,那些士兵还没有回来,君承修这是怎么着,还打算继续不成? “君承修。” 羑言坐在床榻上,君承修转上走出去,羑言叫住他。 “你是不是还打算回战场?你还要继续吗?” 羑言盯着他的眼睛,让君承修不能逃避她的视线,君承修也没想过要躲。 他只是嘴角上扬,“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又打算把自己弄伤了?” 君承修这么说是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羑言冷笑,“如果我说是呢?” 是,他能怎么样?他又不能放任羑言不过,她明知道他在乎她。 君承修掀开帘子,背过身去,看着前面,“我只是让临西去撤兵而已。” 说完,君承修就走了出去。 羑言抓着被褥。 他不是要去战场,也不是要去打战,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怎么可能还想着打战呢,是她把他想的太坏了。 她低着头。 没一会儿,苍南端着药进来,“王妃,这是军医熬好的,您喝了吧。” 他们一回来军医就去熬药了,现在正好可以给羑言喝,只是,刚刚来的路上正好看见君承修出去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要么浓情蜜意,要么冷若冰霜。 这关系,怎么行呢? “王妃?您跟王爷,该不会是又闹不愉快了吧?” 羑言接过药刚喝了一口,有些苦,不禁皱起眉头。 苍南都觉得他们像是吵架了吗? 他们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 只是,羑言也很无奈,他们根本就没有吵架,只是一种冷暴力而已。 羑言对这样的形式也是倍感无奈的。 “没有。” 羑言摇头,瞅着手中漆黑的药,她眨了眨眼睛,一口气喝掉了,这药配上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的苦啊! “王妃,昨天,其实就是希望您能够劝劝王爷的。只是临西他” 都怪临西,说些没用的,让王妃没有劝说王爷,也不知道他们来昨天就进聊了什么。 或许甘柴猎火的,就啥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 羑言猜得到,昨天苍南和临西那么异常,再加上苍南的心事本来就是很好猜的,所以,一下就能明白过来。 君承修想要继续开战,他也没有隐瞒过,相反的,他表现的很明显。 只是,他们都以为,只要羑言回来了,君承修救回撤兵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一点,羑言于君承修来说也不是万能的。 羑言嘴角一勾,将药碗放下,“我喝完了。” 不用她说苍南也知道啊。 看来王妃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那我先出去了,王妃好好休息。” 羑言点点头。 俞朝国皇宫之内,赫连绝在寝宫静坐,盯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 青葭看着赫连绝,他已经这样坐了很久了。 皇帝派人来找他,他一概不见。 赫连擎想要赫连绝带兵跟君承修对战,可是赫连绝充耳不闻,谁敢闯进来,赫连绝也狠心。 “大皇子,您打算这么一直坐下去?” 赫连绝这是在逃避吧,只是青葭没有想到,赫连绝也有逃避现实的时候。 应该说,赫连绝逃避现实时也只会是因为一个人。 那天赫连绝突然出现将羑言抓走,他的语气是很冲的,很少就赫连绝这么对羑言说话,吼着她,好像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羑言身上。 但是事后赫连绝也后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 君承修一直频繁重挫俞朝国,赫连绝看见民不聊生的景象一时气急攻心才会那样做。 虽然他知道,羑言根本就不在乎君承修的态度。 “不可以吗?” 赫连绝悠然开口,他收回自己视线,落在青葭身上,“你要不要离开?” 这是赫连绝第二次对青葭提起离开的话题了。 青葭对上赫连绝的视线,竟然会不自在,她率先转头,“大皇子希望青葭离开?” “是留是走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本皇子左右不了。” 青葭的去留对赫连绝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青葭轻笑,她这辈子也就没有被人在乎过。 “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所以还不如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呢? 青葭最后悔的不过是认识了东方曜。 赫连绝又说道了:“如果我说俞朝国要亡了,你还要留下?”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青葭眉头一挑,盯着赫连绝的脸。 羑言不在了,赫连绝也不戴面具了,这样真实多了,青葭也不会再将赫连绝和东方曜搞混了。 “字面上的意思。”赫连绝随意开口。 青葭还要再问,门口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皇子真实好心态,俞朝国都要覆灭了,还能坐在这赏花啊?” 东方曜摇着手中折扇,已经很久没有见东方曜使用折扇了,这是在东方曜回到东方曜身份之后第一次在青葭面前用折扇。 以前的赫连绝绝对是东方曜无疑了,这习惯这动作,也就只有他会做。 顺着东方曜的视线看过去,赫连绝正对着窗口,他收回视线看向东方曜,站起来看向东方曜。 “那不然你希望本皇子如何?” 没有人比东方曜看得开。 “能一直这样下去最好了。” 东方曜笑的妖娆,他一直都是这么妖孽,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别不开视线。 东方曜环视一周,看了眼青葭,没有任何的留恋,再次开口道:“赫连绝,你不想知道君承修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希望和平解决,却突然主动进攻俞朝国的原因吗?” 东方曜懒散,主动找一个位置坐下,身边的紫莛帮她倒着茶水,他随意的端起,品着茶香。 赫连绝冷笑:“原因,本皇子并不想知道。” 除了是东方曜在背后捣鬼,还能有谁? 何况,东方曜不是亲口承认过,按天他就是故意的吗?拿出赫连擎来压他,逼着君承修出兵压迫俞朝国,说到底,最后都是为了压迫他罢了。 “大皇子那么聪明,怕是不用我说也已经明白了。” 明白吗? 只是,赫连绝虽然知道是东方曜背后捣鬼,单单是,能让君承修主动开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一开始赫连绝以为经常是因为羑言,所以将羑言送出去,但是,没想到,君承修也会反咬一口。 明明答应了,第二天却给了俞朝国狠狠地一击,这算是报复他当初食言吗? 君承修还真是将当初东方曜对玄邺国的狠,全然反过来对俞朝国用了一遍! “东方曜,明人不说暗话,你不用每次来都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七尺男儿,竟然哭了 木狼走上前,将手中纸条递到赫连绝手上,赫连绝看了一眼,并没有打开。 “大皇子不看看?” 赫连绝随手打开,看着上面记录的都是时间点。 “什么意思?” 纵然他再聪明也不知道这些时间是什么意思,就算将这些时间连起来,他也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东方曜冷声道:“大皇子可能不知道吧,羑言在回到君承修身边之后,又发作了一次。” 别问东方曜是怎么知道的,在羑言身边安插的眼线,远比他们想象的多得多。 直打羑言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那段日子东方曜掌握不到羑言的消息,让东方曜更加警惕,不敢松懈。 之后羑言出现,那定然是不会再让羑言逃过。 “怎么会?!” 东方曜不是给羑言的配了药吗,只要按时服用不就慢慢好起来吗,虽然效果没有那么显著,但就算是发病也不可能那么频繁啊! 羑言在俞朝国就已经发过病了,若是有药物控制,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次 赫连绝盯着东方曜看,东方曜冷笑:“你觉得是我?” “我告诉你,这纸条上面记录的是每一次羑言将药倒掉的时间,从开药那天到她离开那天,一次不落,羑言也一次都没有喝过。” 是,那药里面有堕胎药,东方曜故意加进去的。 因为羑言的话让东方曜有危机感,他倒不是因为羑言说要给君承修生孩子,而是怕羑言真的怀了。 凭着羑言现在的心理和身体,他都不会允许这个意外发生。 东方曜甚至觉得,羑言或许宁愿生下一个孩子自己死掉,也不愿在留在东方曜身边。 羑言现在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东方曜,羑言究竟得的什么病!” 赫连绝揉捏着手中的纸,扔在地上,瞪着东方曜。 从东方曜手上带走羑言的那天,是因为他那天正好在东方曜那里,那天东方曜阵仗那么大,他想不知道都难。 那是他以遇祁的身份离开羑言后第一次见到羑言,没想到看见的就是羑言倒在血泊之中。 趁着木狼和花雨不主意的时候将羑言带走了。 他只知道东方曜要打掉羑言的孩子,却不知道东方曜打掉孩子背后最真实的原因。 “病?那不根本就不算病。” 东方曜冷声道,“只要羑言这辈子都不生孩子,只要她乖乖的喝药,她能长命百岁!” 有他的庇护,谁能伤害羑言呢? “你说什么?!” 赫连绝眸子朔然放大,不敢相信东方曜说的话,“羑言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 “是啊,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所以,就算你能跟羑言在一起,赫连擎也不会同意的,除非,你想羑言死。” 东方曜这话,像是故意把赫连绝引导到一个错误的方向上。 他要让赫连绝认为,当初赫连擎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同意赫连绝跟羑言在一起,执意要他娶羑菱。 “所以,你的意思是,羑言有孩子就会死吗?” 赫连绝突然笑了。 笑的凄怆,他看着东方曜,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 他不是傻瓜,知道这件事情一定跟东方曜有关。 他不会去想以前,赫连擎当初之所以不同意,是因为皇帝已经赐婚了,那个时候,是赫连绝自己弄错的。 “东方曜。” 赫连绝突然叫了一声东方曜,他好像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什么话都没有。 赫连绝一个人周处了寝宫,青葭看了一眼东方曜,他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赫连绝”了,青葭觉得他越来越不了解他,不,从来没有了解过! 青葭追出去,赫连绝已经走出了很远,他怎么走那么快! “主子?” 东方曜杵在那儿,方才赫连绝那眼神,惊动了他的心,心中有跟弦,好像要断了。 “走。” 赫连绝不知走到哪儿了,青葭就是一路跟着,好不容易跟上了,应该是在御花园里,赫连绝停下来了。 他背对着青葭,如果是正对着,青葭就能看见赫连绝眼中狠戾的光,夹杂恨! 他突然折断身旁的树枝,在园中武,即使不是剑,这剑气也太足了。 打在树干上,掉落了一地的叶子。 最后只见赫连绝仰头吼了一声,“啊!” 青葭都被惊到了,她不敢上前,赫连绝跪在地上,垂着头,肩膀在抖。 青葭隐约能听见他的声音,只是,哭笑却分不清楚。 “大皇子” 青葭走上前,也跪在地上,伸手拉着赫连绝的手臂,“大皇子,您起来吧” 赫连绝抬头,青葭看见他猩红的眼睛,睫毛沾湿,虽然看不见眼泪,但是她只要垂头,就能看见地上晕开的水迹。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现在赫连绝不仅下跪了,还哭了。 这比流血还有珍贵吧。 连青葭都不禁感到心酸。 君承修一个人在营帐内,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去见羑言了,那天收兵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营帐,他跟羑言分开来,也不知道羑言有没有出来过。 总之现在军营过的氛围也是阴沉沉的。 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帘子被掀起来,临西端着饭菜走进来,“王爷,该吃饭了。” “嗯。” 君承修盯着面前的饭菜,“她吃了吗?” 是问王妃吧? 临西点头,“王妃吃了。” “嗯。” 君承修这才动筷子。 这几天都是这样,每次都要询问羑言的情况。要是回答羑言已经吃过了,君承修就会吃饭。要是羑言没有胃口,没有进食,君承修会直接让人将饭菜撤回去。 总之,君承修的一切都是跟着羑言走的。 临西不懂,明命就很在乎羑言嘛,干嘛还要冷战呢?就是因为王妃擅自去了战场结果在中途病发吗? 临西不禁想起羑言以牧钧身份代替王爷去见赫连绝的时候。 那个时候王爷因为苍南和牧钧两个人擅做主张,罚了两个人跪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如果那个时候王爷知道牧钧就是羑言,恐怕就算罚了王爷,自己也会跟着王妃一起受罪吧? 临西一直站在一旁,等到君承修吃完了,他再拿着碗筷走出去。 出去之后看着左新文和花雨拉拉扯扯的,还有苍南在一旁,不知道三人在争执什么。 临西走过去,手里还端着碗筷,“你们在干嘛?” 这里是军营,他们怎么吵吵嚷嚷的? “没干什么。” 苍南看了一眼临西,回答道。 “松开。” 花雨的视线落在左新文的手上,左新文现在还抓着她的手,也不松开。 “就不!” 左新文就是不送,花雨又要出手了,苍南就在一旁劝架。 这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吵的,苍南一直在劝架,三个人就这样凑在一起。 “够了!闹什么!” 临西皱着眉,现在已经够乱了,他们这是觉得不够,还要浇把油是不是? “我说,让开,听不懂吗?” 花雨盯着左新文,他要是再不送,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我说了,不会让你走!”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 苍南皱着眉头看着她们,松开了自己的手,花雨下一刻就打上去了,左新文躲得及时,但是握住花雨的手也跟着松开了。 花雨转身就走,身后的左新文按住她的肩膀,临西恰好挡在花雨的前面。 “不许走!” 左新文拉着她往后带,花雨轻松一甩,手一挥,可谁知临西在这个时候上前,本是要阻止他们两个人,都忘记自己受伤还有碗筷了。 花雨直接将临西手中的一叠全部掀翻。 嘭 全部打碎。 临西看了一眼,蹲下身子讲东西捡起来,苍南谁也上前帮忙,但是左新文和花雨两个人还是吵个不休。 “花雨!” “你闭嘴!” 花雨回头吼着左新文,“上一次就没有跟上去,怎么,这一次你还想让她走?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左新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要是真有那个心思,我第一个不同意!” 苍南都听不懂花雨在说什么,可是左新文是知道的! 原来羑言都跟花雨说了,既然花雨知道,那就知道吧,反正羑言都不在乎,他又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说说我在打什么主意?” 花雨还是不是认为,他一心想要羑言复国? 他吃饱了没事儿干才会这么想吧? 以前是想过,可是现在,他早就没有这样的念头了,他无心于此,他爹就算有,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能做什么。 山寨里的人确实都是前朝皇帝的亲信,都是大忠臣的后人,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习惯了安逸的生活,谁没事儿会希望挑起战争呢? “花雨,你说的,你想的,都是压根就没有的事儿!” “你没看见她是自愿的吗?” “她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去阻止她!” 说了半天,苍南和临西还是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两人相视一眼,对着着左新文和花雨问道:“你们究竟在说谁?” 左新文和花雨同时沉眸。 其实,花雨就是故意要他们的知道的,左新文也会知道花雨的心思,但是没有办法,必须要拦着,所以,他们吵得也厉害。 临西蹭的一下站起来,快速转身离开。 苍南顿了一下,随后也站了起来,他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所以,你们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们?” 苍南有不好的预感,心里在祈祷啊,一定不要是他想的那样,可是好像事情就在往他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临西赶到羑言所在的营帐,掀开营帐,里面空无一人。 桌上的饭菜根本就动都没有动一下,他记得给羑言送饭的时候,羑言还在吃,对着他说:“你不用守着我,他还没有吃吧,你去吧。” 她好像知道她不吃君承修就不会吃一样,甚至不用他提示羑言就懂。 现在想来,或许不是为了君承修,而是要将他支开。 谁能想到,羑言安静了那么久,竟然会突然离开。 现在,君承修是不是会后悔? 人都在自己的掌控滞洪了,可偏偏就是自己逃避,让羑言再次消失了。 “该死!” 临西甩下帘子,急匆匆的跑回去,苍南看见临西赶回来,两个人只是对视了一眼,苍南就知道了。 “” 苍南想骂人! “人呢!” 苍南刚想喊,可是意识到这里离君承修所在的营帐不远,他又忍住了。 “羑言只是暂时离开而已,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左新文对着苍南说道。 苍南和临西最为无奈,什么叫做只是暂时离开,意思是羑言很快就会回来吗?那要多久才会回来呢? 虽然君承修这几天都没有见羑言,可是万一今天就想见了,他们去哪里变一个羑言出来? “她去哪儿了?” 羑言究竟为什么离开,还有她到底是去见谁了?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苍南觉得,现在最为需要想办法的事情就是,他们到底要怎么瞒着君承修?只怕君承修会突然提起羑言。 “其实羑言她就是去见” 左新文话说道一半,傻眼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王妃说了,会回来的 左新文视线落在苍南身后的君承修身上,他什么时候出来的? 君承修正在那里,盯着他们的身影,左新文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刚才没有看见君承修? 都怪苍南,挡住了他的视线。 “去见谁?说话啊!”苍南都要急死了,这个左新文怎么说话只说一半呢! 君承修慵懒的站在后面,目光有些涣散,可是,左新文又能感觉到他的眼底杀气,是他的错觉吗? 明明君承修现在看上去还是很和气的,但是感觉,现在有无数的刀子在凌迟着他。 花雨也看见君承修了,她一把扯开左新文,对着苍南和临西,但其实她的视线是落在君承修身上的。 “赫连绝约羑言见面,她去了。” 就是这么简单。 赫连绝约羑言,羑言就去了,苍南和临西不是也希望羑言劝和吗? 既然君承修不想见羑言,羑言也没有办法跟君承修沟通,她就只能去见赫连绝了。 更何况,赫连绝至于羑言,到现在也还是未解之谜呢。 面具一天没有接下来,她心里一天不舒坦。 “什么!” 苍南惊叫,他现在还没有看出左新文和花雨的异常,但是临西已经看出来了。 花雨和左新文的视线都不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而是落在他们身后,临西下意识的转头,就看见君承修竖立在不远处的身影。 他慵懒的站在那里,视线向他们这边飘,身子靠在后面的枝干上。 临西拉着苍南的衣角提示他,苍南愣了愣,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王妃走了可是大事儿!但是又说王妃很快回来,所以到底要不要帮着隐瞒呢? 如果隐瞒了就想吃,但是被君承修发现了,他和临西肯定是要受罚的。但是如果不办羑言隐瞒的话,王妃再回来的时候,指不定跟王爷之间的矛盾又要升级。 哎,他一个做手下的,为什么要替主子间的情感事情做维护呢? 真辛苦啊。 “临西,你说,到你要不要王妃” 苍南转头看着临西,还想问问她要不要帮羑言隐瞒呢,结果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的君承修。 他闭上眼睛,生无可恋。 用眼神示意的问道:那不是王爷吧? 临西挥开他的手臂,眉头一挑,你说呢? 苍南僵着身子转过身对着君承修,“王爷” “嗯。”君承修点点头,说道,“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是本王打扰到你们了吗?” 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的话题,反正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君承修就是这么想的吧? 花雨倒是没有想到,跟君承修说了之后他还会是这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难道他现在不应该追出去吗? 虽然可能已经追不上了。 但是,好歹关心一下羑言是什么时候走,为什么要去见赫连绝,什么时候会回来。 但是,这些问题,君承修一个也没有问。 “看来是本王打扰到你们了,那本王就进去了,你们继续。” 君承修见他们一个个都不说话,突然笑了,还很体谅的站直身转身回了营帐,掀开一旁的帘子走进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花雨有些生气,但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气的。 其实,要说也是羑言先走的,羑言没有跟君承修说一句,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离开了,要生气也该是君承修生气,但是君承修却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是该说君承修心太大,还是怪自己的心太小? 上一次是羑言被君承修送的,这一次是羑言主动的。 但是君承修的表现好像反了吧? 上一次那么伤心,这一次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完了完了,就是苍南当下的想法。 “怎么办?王爷生气了!” 苍南回头看着临西,有看向花雨和左新文,“我是不是应该进去跟王爷请罪?” 临西只想说,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左新文对着苍南说道:“你确定君承修生气了?” 看着不像啊。 “废话!”苍南说道。 临西摇摇头,对左新文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人笑的越深,对你的恨你越大?” 这话倒是让花雨想起了东方曜,东方曜就是这样的。 羑言说赫连绝就是东方曜,那么说,东方曜一直以来都在隐藏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 羑言肯定很想知道,所以当有眼收到赫连绝的信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花雨也想知道东方曜的身份,但是花雨是觉得不同意羑言一个去的。 羑言说东方曜给她解药,可是羑言却再发病,似乎比之前还要严重,所以,她觉得不想放任羑言一个人去。 花雨想要跟着,但是被羑言拒绝了。 所以花雨才会动静弄大的。 但是,没想到,君承修知道了时候竟然这样的反应,出乎花雨的意料。 君承修已经几次三番打破花雨对他的看法了,每次都是新视觉啊。 “你能不能不要说的那么恐怖?!” 左新文听着就毛骨悚然的,干嘛要丑化自己主子啊?! “我只不过是在阐述事实而已。”临西耸肩,不信就算了。 “所以,王妃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苍南问道。 临西想,羑言应该没有离开多久,他给羑言送饭的时候,羑言还在,只不过是君承修用餐的时间,羑言就离开了。 花雨和左新文应该也是那个时候争吵的。 花雨是想要跟上去的,但是左新文是不同意的。 因为两个人的观点不一样。 花雨不想让羑言一个人面对东方曜,因为花雨了解东方曜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是左新文就是无条件的站在羑言那边,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将羑言当成公主了吧,就是用一个不可违抗的态度对羑言。 羑言是因为了解花雨的性子,所以让左新文拦着点她。 然后就演变成现在的局面了。 “如果你们不拦着,或许我现在就跟她在一起。” 花雨嘲讽的说道,只要她当时追上去,基本就是跟羑言同步的。 但是现在,都是未知数。 还不到羑言这么一去还能不能回来了,或许赫连绝会再一次将羑言带走呢?这一次要是带走了,羑言怎么可能轻易回来呢? 之前是因为赫连绝想要停战,但是赫连绝将羑言交给君承修,君承修还开战,现在已经是骗了他们的。 一人一次,倒是相当的公平。 现在一切都回到原点,谁能说什么呢? 羑言就这么足了,说以,谁来告诉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对? 君承修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但是没一下羑言就入侵他的脑子了,占据了他整个大脑,他嘲讽的一笑。 他倒在身后的床榻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将羑言从他面前挥走,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苍南和临西一直毒等君承修召见他们,可是君承修似乎决定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一直呆在军营里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再出来过。 中途李长德去找君承修商量军事,至少短期内君承修应该是不会再出兵了,这就好。 李长德放心的出现,也没有发现君承修哪里不对劲。 一出去就被苍南和李长德堵住,“李将军!” “嗯?苍护卫,临护卫。”李长德停下步子看向他们两个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好像从他进营帐的时候,他们俩就在外面,怎么现在还在? “你们这是” 李长德很是疑惑的看着他们。 羑言离开的事情李长德不知道,要是让李长德知道了,指不定处理掉会怎么想羑言呢。 李长德对羑言的态度也是时好时坏,主要是君承修因为羑言变得时好时坏。 “哦,我们专程在这儿等您呢!” 苍南一脸谄媚的笑着,这笑容让李长德怪事不自在的,他确定,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正要有什么好事,就不会这样了。 “该不会是有什么事儿要我做吧?要是有就直接开口,能做的我就会做。” 只要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对他就行了。 临西也看不下去,推开苍南,对着李长德说:“李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哪有什么事儿要您做啊,只不过是想问问您王爷他,有没有异常啊?” 李长德皱着眉头,“王爷挺正常的啊。” “你们怎么这么问?难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别看李长德五大三粗的,但是他的心也是细的,毕竟久经沙场,跟他打交道的人还是很多的,察言观色李长德还是懂的。 “没有没有。” 苍南连忙摆手。 临西可是不敢让苍南再多说话,他多说几句就要露馅了。 真是怀疑,苍南当初是怎么憋住“牧钧就是王妃”这个秘密的? “是今天下午苍南忍王爷不高兴了,所以到现在也不敢去见王爷。”临西无视苍南的怒目对着李长德,“这不是看您出来,就问问,了解一下情况嘛。” “哦,这样啊,没事没事,王爷好的很。” 李长德笑着对他们说道,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好像习惯苍南这种行为了,君承修因为苍南而生气的次数还真是不再少数,不过李长德忽略了,大多数时候都是因为羑言。 李长德离开,苍南泄气的坐在地上,盯着君承修的营帐。 虽然李长德说君承修一切正常,但是,苍南认为,君承修现在的一切正常就是最不正常。 按常理说,君承修就应该发个火,或者责罚他们,更应该去找王妃,而不是在知道消息之后又回到营帐内,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说现在怎么办?” 苍南现在只想将左新文和花雨两个人找来,凭什么事情是他们挑起来的,现在他们两个人却把手一挥,什么事儿也不管啊?! 只有苍南最操心! 临西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要不然就这样吧。” 顺其自然? “不行!” 临西白了他一眼。 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要怎么样才行? “要不然你现在就进去问问清楚,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临西对着苍南说道,“你进去之后,最后先将王妃离开的时间和原因交代清楚,这样王爷至少可以了解一些。” 王爷应该也是想要知道王妃消息的,只是,他就是不问而已。 他们不问,他们又不主动说,到最后,君承修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是交代清楚吧。 苍南想了想,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行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要不要这么生无可恋? 苍南走向营帐,在外头叫了声,“王爷。” 里面没有反应。 他看了眼临西,临西点头,苍南走进去。 君承修是躺着的,因为苍南的声音,他才有所动静,君承修拿下自己手,坐起来,对着苍南问道:“找本王有事?” 语气里带着沧桑感。 他这样跟之前满不在乎的态度显然是不同的。 苍南看着君承修,还好他进来了,不然还真的以为君承修那么不在乎呢,原来是装出来的。 “王爷,属下想告诉您,是赫连绝给王妃送了信,王妃看到之后才走的。” 王妃有她的原因吧。 “王妃说了,会回来的。” “嗯,然后呢?”君承修点点头,问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黄泉路上,为你探路 “啊?” 苍南愣在那儿呢,这就是君承修的态度吗? 然后呢? 他也不知道啊! 君承修抬眼,苍南已经没有说辞了。 “信呢?”君承修突然问道。 “信?” 苍南两眼飘忽,他也不知道,又不是他在羑言身边,是花雨和左新文,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跟他说信的事情啊。 是啊,信呢?他怎么就没有问一下信到哪里去了呢? “我去找!” 苍南说完瞅了一眼君承修,他好像是默许了,苍南释放似的冲了出去,临西一把拉住他。 “你这是要去哪儿?” 进营帐前还是蔫蔫的,怎么出来之后变得兴奋了? “王爷要看信,我给王爷找啊!” 苍南对着临西说道,“对了,花雨和左新文人呢?他们肯定知道!” 左新文和花雨一直留在羑言的身边,他们一定知道信在哪里,说不定他们知道信里的内容呢。 “没有看见。” 他们后来离开就没有见过了,说不定左新文和花雨追出去了呢? 不过,凭着当时花雨的态度,应该不可能。 花雨早说过,如果不是被他们耽搁,已经跟羑言离开了,后来花雨好像也没有要追出去的意思。 “那我去找他们,你去找信,快点!” 君承修其实一点也不急,但是苍南却是火急火燎的。 临西无奈,只能再次去羑言的营帐,之前去羑言那儿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什么信,算了,还是找找吧。 苍南跑遍了整个军营但是就是没有看见左新文和花雨,放弃了,他还是回营帐找吧。 结果,看见花雨和左新文跟着临西一起来了。 什么情况啊! 他到处找到人没有找到,怎么会跟临西在一起呢? “信呢?”苍南不管别的,只在乎信。 花雨白了他一眼,“你家主子看完信还会烧呢,你当羑言是傻子吗?” 若是想要他们知道,羑言还至于一声不吭的离开吗? “那你们总该知道心里的内容吧?”苍南好像问了个白痴问题,他自己也意识到了。 花雨再一次白了苍南一眼,“你主子看信的时候你也在旁边看着是吧?那你跟我说说,上一次君承修收到的是谁的信,究竟信里写什么?嗯?!” “答不上来了吧,答不上来就不要问我,蠢货!” 花雨就是气啊! 现在也要让君承修尝尝这种滋味,就是要让他明白羑言的感受。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没有!想知道,自己问啊,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问出来了。” 花雨见到苍南快要跳脚的样子,心里舒坦的很。 苍南指着花雨半天说不出划来,临西摇了摇头,这个时候跟花雨争什么啊,明明知道花雨争得就是这口气,她就是在为羑言打抱不平。 苍南还傻傻的把脸送上去让花雨打,哎,傻啊。 “你去跟王爷说吧。” 苍南放下手,瞪了花雨一眼,结果被花雨瞪回来了。 好男不跟女斗! 苍南走了,临西也走了。 左新文看着两人的背影,对花雨说,“你不是看了信?” 花雨嘴角勾起来,“是啊,我是看了,但是我就是不想告诉他们,不可以吗?” 羑言其实没有想过要瞒着谁,如果君承修知道了,她会跟君承修说清楚在离开了,如果他不知道,那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找君承修。 这几天很明显君承修就是在避着她,他不想看见她,也自然不会主动去找他。 正好,他没来,羑言也就没有说。 其实信上没有什么内容,很简单,时间c地点,外加一句话,“我们见一面”,加上落款,没了。 花雨看信还是当着羑言的面看的呢,看完之后她就直接将信烧掉了。 当时羑言还不高兴呢,但是也没有说她。 花雨说道轻松,“我习惯了,你也知道,我们看完信之后都是要烧掉的。” 这个理由满分,然而对羑言来说,她清楚的知道,这不过是花雨的小心思,她不跟她一般计较。 左新文摇摇头。 苍南走进营帐,声音很像,堪比蚊子叫,“王爷” “嗯。” 君承修抬头看向他,苍南犹犹豫豫的样子被君承修看了去,他知道,一定没有什么结果。 “王爷,没有。” 是吧。 什么都没有。 跟他一样。 他将昏倒的羑言交到赫连绝的手上,然后羑言在战场上字字珠玑讽刺他。她问他关于信,关于开战的原因,他没有说,然后羑言直接连人带信一并消失。 说到底,还是将他给她的伤害,再一次的放在了自己身上。 君承修就没有想过能看见羑言的信,只是在听见苍南说没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失落。 “本王知道了。”君承修低下头去,翻阅着手中的本子,“还有什么事吗?没有就下去吧。” 苍南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还是离开了。 君承修抓紧手中的本子,本子边缘被揉皱,而后又被君承修扔到了桌上。 羑言的记忆力不错,是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赫连绝所说的地点的,她到的时候,赫连绝已经到了。 不是在俞朝国,而是在山间的一间竹屋。 羑言看到的时候心里在想,赫连绝的落脚点还真是多,到哪儿都能有栖息点啊。 “你来了。” 赫连绝看到羑言,嘴角微扬,视线一直落在羑言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遍。羑言的双手放在两侧,走过的时候会前后摆动,赫连绝顺着她的手能看见她的腰。 “嗯。” 羑言走到他们面前,直接落座,“找我来,什么事?大皇子这一次该不会是想要给我下药又或者是将我打晕然后把我带回来吧?” 羑言看似情动的话,确实充满了讽刺。 赫连绝苦笑,他若是真想要她回去,就不会在这儿了,大可以约在俞朝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总之就一个想法,只要他约,她就一定会来赴约。 “羑言,我不会那样对你。” 羑言眉头上挑,只是听听,没有将那话放在心上。 “不管会不会,说你的目的吧?” 羑言盯着赫连绝的脸,那张面具将他的脸遮住,她根本就不好直视他的眼睛。 “该不会是为了让我去劝说君承修退兵吧?”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羑言只能说,无能为力了。 赫连绝只是摇摇头,轻声道:“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赫连绝张嘴,正要出声,舌头顶着腮帮,又放弃了。 羑言不知道他是遇祁,他还不能跟她说,赫连绝望着她,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羑言面前。 “你看一下吧。” “嗯?” 羑言拿过来。 这张纸就是上一次东方曜给赫连绝看过的纸,上面记录的时间就是羑言倒药的时间。 羑言看见的时候一开始有些懵,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其实是有规律的,每天她喝药的时间是两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她的药都是青葭送来的,基本也就是饭点之后的一段时间。 羑言每次都会将药倒掉,当然,都是在青葭看不见的情况,因为,羑言会支开青葭,有的时候,青葭都不用她支开就自己走了。 毕竟,这是羑言的救命药,青葭怎么会想到羑言会倒掉呢? “怎么?” “这上面的时间,你应该很熟悉吧。”赫连绝对着羑言说道。 他的视线落在羑言的手上,羑言无所谓的将纸移到赫连绝面前,“我熟悉,又怎样?” “赫连绝,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叫我来就为了给我看那这个的?”羑言轻笑,“我就是没有喝你的药,因为我怕你毒死我。还有,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给君承修生孩子,就算是死了也要生,不可以吗?” 赫连绝皱着眉头,只是看着羑言,他没有回答羑言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发作的?” 算起来,羑言第一次发作的时候还是在他的怀里呢,只是那天情况不严重。 第二次就有红色血迹了,那天是他离开的第一天。 “不记得了。” 羑言云淡风轻,转头看向别的地方,这个,她从来没有去刻意的想过,但是她是知道的。 每想起一次,她就觉得自己离死期不远了。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的?” 赫连绝又一次问道。 羑言握着拳,冷笑,转头对着赫连绝说道:“赫连绝,你是故意要讽刺我的吗?你非得一次次的提醒我,我是个不能做母亲的人吗?” “那我告诉你,你怕是不能如愿了,我这辈子,注定会成为一个母亲!” “就算是死?” 赫连绝沉眸,盯着桌面,他听到羑言坚定的回答。 “对!” 心中的涟漪泛起了一圈又一圈,久久不能平静。 羑言自己都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了,哦,好像就是东方曜给她喂药的那一天吧,那个时候她知道的。 羑言的眼角有些湿润,她眨了眨眼睛,眼眶也红了,攒着衣边,看着树木,风一吹,就有叶子飘下来,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落在地上。 赫连绝站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院落里,背影有些苍凉。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羑言坐在原位,赫连绝突然没了动静,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方才被赫连绝一带,她整个人的心情都下降到了一个极点。 羑言深吸一口,调整呼吸,而后走出去,赫连绝还是维持着站在院落里的姿势。 “还有什么事情,如果没有,我就回去了。” 赫连绝还真是闲啊,叫她来,就是为了质问她为什么不喝药,然后在狠狠地羞辱她一番,不断地提醒她,她不能生孩子,不能! 赫连绝没有答话,羑言也不浪费表情,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经过他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手腕上传来炙热的温度。 羑言的身体偏寒,一直都是冰凉的,现在也不例外。 赫连绝将她往后一扯,他从后将羑言抱紧怀里,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羑言,你不会死的。” 赫连绝突然一句话让羑言心漏了一拍,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不会的。 “就算你死了,黄泉路上也有我给你探路。” 赫连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羑言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深深的自我嘲讽。 羑言皱眉,将赫连绝的手扯开,可是扯不开啊,他抱得紧,勒住她。 这一放手,可就是永远了。 “羑言,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身份啊?” 赫连绝侧头,他冰冷的面具贴着羑言的脸,她着实被冰到了,身体一颤。 不知如此,她甚至心虚了。 赫连绝知道? 羑言盯着前方,没有回应赫连绝的话,赫连绝突然松开她,扯着她的手臂将她一转正对着自己。 他伸手挑起羑言的下巴,嘴角上扬,“怎么不说话了?” “知道,还是不知道?” 赫连绝只不过是试探性的一问,但是没想到,羑言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知道,羑言一定对以前的事情一概不知,如果她知道了,也不会认为他就是东方曜了。 “羑言,我才发现,你的演技是真的不错。” 羑言好歹跟他相处了那么久,他都忘了,羑言是会演戏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若我死了,你怎么办 ! 第二百零四章:若我死了,你怎么办不然也不会那么成功的骗过那么多人。首发哦亲 当初君承修不也被他骗了吗? “羑言,不管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都来给你普及一下,怎么样?”赫连绝盯着羑言的眼睛,波澜不惊的她终于有了变化。 很好。 羑言拍开赫连绝的手,“赫连绝,你什么意思!”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要告诉她?关于她的一切从赫连绝嘴里得知,她还真是不敢相信。 她不确定,赫连绝说的话,她是不是会相信。 “我的意思一直都是字面意思。” 这么好理解的话,为什么要问他是什么意思呢? “你可能不知道,其实你是俞朝国的前朝连玉国的公主。” 赫连绝开口了,竟然跟左新文说的一样,他也说她是前朝的公主! 难道她真的就坐实了前朝公主这个身份吗? 羑言捂住耳朵,她不想再听下去了! “你闭嘴!”羑言推开他,向后退,她要离开这里,她一点也不想听赫连绝接续往下说的话,一点也不想! 赫连绝怎么会让羑言逃避呢? “你不想听也要听!”赫连绝抓住她的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东方曜为什么要留你在身边吗?”赫连绝又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救了你,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你知道真相,看你知道真相时候的痛苦。” “不过可惜,谁知你会失忆呢。”赫连绝咬牙切齿的捏着羑言的下巴,恶狠狠地继续说,“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为了玩弄你,你亲人都被我爹杀了,你的国家都变成我爹的了,总有一天,这天下也会是我的!” “我就是让你恨,看着你像宠物一样别我玩弄于手掌之中我就开心!” 赫连绝突然咬住羑言的唇瓣,狠狠地啃咬她,羑言使劲也推不开,挣扎着,心一横咬下去,血腥味就散开了。 赫连绝一口血吐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看着羑言。 羑言瞪着他,突然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只一次赫连绝没有躲,硬生生的承受了她这一巴掌。 赫连绝好想忘了,他还带着面具。 就在面具快要掉下来的瞬间,赫连绝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面具。 羑言眼睛一凌,伸手去打他的手,赫连绝向后撤,羑言招招都是正对赫连绝的面具,赫连绝实在是没办法了,给了羑言一脚,羑言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捂着心口吐出血来了。 赫连绝忍住没有上前,他现在不能心软。 “赫连绝,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赫连绝还真是敢当着她的面跟她说那些话,这么多年来的心声终于说出来了吧?他就是想法设法的玩弄她,玩弄羑菱! “羑言,你想杀,来便是了,只是,你杀的了吗?”赫连绝冷笑,他伸手摸着自己的面具,说道,“巴掌打在这上面是不是很疼?我都替你心疼。” “羑言,今天都这样了你都没有办法将我的面具弄下来,你确定将来还有机会解我的面具吗?” 赫连绝一步一步走向羑言,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柱子上,“这一脚是不是很痛,我让你踢回来?” 这分明就是挑衅! 羑言突然咳嗽起来,郁积攻心是会吐血的吧,羑言想着,就算吐血,她也吐在赫连绝的脸上才解气! 羑言脸上布满潮红,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 “以前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加不是我的对手,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吗?” 赫连绝另一只手在羑言脸颊上轻轻的划过,描绘着羑言的轮廓,她不会知道,他现在只想将羑言刻进自己的心里。 “听没听说过一个故事啊?”赫连绝掐着羑言的手松了一些,他对着羑言说,“老虎向猫拜师学艺,最后反咬猫一口,不过,猫是聪明的,留了一手,它会上树,可是老虎不会。” “我是猫,你是老虎。”赫连绝拍了拍羑言的脸颊,“更何况,我留了不止一手。” 羑言嘴角还有血迹,可能还掺杂了他的血。 “赫连绝,你是不是就是抱着这种心态,将羑菱玩弄于股掌之上?”羑言突然转移了话题。 赫连绝一愣。 关于羑菱,他已经很久没有接触了。 记忆当中那个更加俏皮的姑娘,他都记不起羑菱的脸了。 哦,不对,羑言跟羑菱是双胞胎,看着羑言,就能想到羑菱会是什么样子的。 羑言盯着他,“为什么不回答?” “羑言,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吗?”赫连绝笑了。 其实,他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跟羑菱有关的事情,他是不想被提及的,但是,羑言却开口问了。 东方曜对羑菱的感情,他不清楚,他也不想胡说,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没有吗?”羑言连笑意都没有了,声音变得飘渺。 “赫连绝,是不是因为羑菱本就喜欢你,所以,你觉得她没有挑战感,所以你践踏她对你感情?是不是?” 赫连绝之所以看上她,不过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吧? 羑言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除此之外,还真的就是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赫连绝松开羑言,羑言的身体直接下滑。 她坐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脖子,原来要死不死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否定了,比起死,她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活下的。 然而,她是一个被注定了结局的人。 头上飘来赫连绝的声音,“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羑言为羑菱感到不值,她嘴角微勾。 方才问出那句话的时候,羑言差点以为自己是羑菱了,可能是因为她们是双胞胎的原因吧?羑言很能感受羑菱的想法,更何况,她的身体里还有羑菱的血。 “赫连绝,你有没有过,哪怕是一天,那么一个瞬间,后悔自己对羑菱所做过的事情?” 羑言手撑在地上,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低头看着她。 四目相对数秒,赫连绝别开了头。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的心已经很痛了。 赫连绝没有忽地啊,但是羑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就算赫连绝不说,羑言也是可以猜到的。 “赫连绝,你这面具我摘定了!” 羑言朔然站起身,伸手朝赫连绝的面上打去,赫连绝拽住她的手腕一扯,将她甩出去。 由于惯性,羑言整个人向前冲,赫连绝又扯出了羑言的后腰带将她往怀中一带。 羑言一个转身,再次出手去拿他的面具,赫连绝身子向后倾,拉着羑言的手转了一个圈,羑言被迫配合他,一定下,她抬脚想他踢过去,赫连绝松开羑言跳起来。 他似乎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跟羑言的纠缠上,他一跺身后是柱子,腾空跃起,在空中一个翻身,落在羑言身后。 羑言突然降低下身,一个横扫,赫连绝抓住羑言的手,连带着将她一起带甩出去。 两个人同时在空中翻身,羑言转着自己的手腕,一只手脱离赫连绝的掌控,另一只抓住赫连绝的手腕借力一拉,向赫连绝打过去。 赫连绝眼睛一凌,闪身,羑言那一掌搭在他身后的树上。 唰唰唰 树叶晃动飘落的声音在赫连绝身后响起。 “羑言,你想要摘下这面具,我会给你机会的,但是不是今天。” 羑言想要这个面具,他双手奉上都不是问题,但是,时间不对。 他今天是不会让羑言得逞的,若是她想要,他也不会给,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羑言武功本就不如他,若不是他没有针对羑言,羑言早也败在他手下了。 羑言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赫连绝是在让着她呢!可是他越是这样,羑言心里就是越不爽。 “我就要今天!” 羑言执意上前,赫连绝向后退,她逼上来,赫连绝没有办法了,只能抓着她的手一甩。 “我说了,不是今天。”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若是你今天不想回去,那就跟我回俞朝。” “你!” 羑言收回自己的手,瞪着他。 赫连绝无奈的说道:“羑言,很快,这个机会就会交到你手上了。” 说完赫连绝就走了。 羑言盯着他的背影,处在原地,发了好久的呆。 她看着自己手掌,随即放在心口处,今天事情的欺负太大了,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想法了。 赫连绝说的那些话,更像是故意刺激她的。 前一秒还搂着她说,不会让她,还说,就算是死了,他也会为她探路。 羑言不懂。 赫连绝的父亲杀了她的亲人,父亲c母亲,兄弟姐妹?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她会一点记忆都没有呢?为什么? 赫连绝说,她失忆? 那是不是说明,不是赫连绝做的,真的是她失忆了吗? 可是如果她失忆了,那羑菱也失忆了吗? 她和羑菱一直留在东方曜的身边那么久,羑菱死,也不过是几年前的事情,她不记得了,羑菱不可能也那么巧的不记得吧? 羑言在努力的搜寻自己的记忆,然而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的记忆力一向都是不错的,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事情呢? 羑言捂着脑袋,最后放弃了。 别人好歹想不起来再去回想会头痛,可是她连头痛的机会都没有,任何零星的片段都是不存在的。 天已经暗了,语言觉得自己还是先回军营再说吧。 回到军营后她直接回了营帐,只是帘子一掀开就看见君承修坐在床榻上。 帘子掀起的瞬间,君承修抬起头来看着她,羑言没想到君承修会在营帐里,毕竟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见了,今天他怎么就突然来了? 还真是巧了,她想见他的时候,他躲着她,她不想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出现了。 “回来了?” 一句很平常的话,羑言本来都已经做好了跟君承修对峙的准备,却没想到君承修的语气竟然这么的平淡。 “我” 君承修站起身走到羑言身边,牵起她的手,她的手上还有些灰没有弄掉,是之前跟赫连绝在打斗过程中沾染的。 君承修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坐下,帮她清理着手上的灰尘,纤纤玉指白君承修握在手中,君承修看的仔细,全心的落在羑言的眼睛上。 羑言专注的看着君承修,又想到了今天赫连绝说的,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如果有,那是她用命换来的。 “你问问我去哪儿了吗?” 羑言开口说道。 君承修手上的动作一顿,又继续,“你要是想说,会自己跟我说的。” 他不强迫她,她就更内疚。 “君承修,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君承修转头看着她,发现她眼中的认真,放开羑言的手,捧着她的脸,“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知道不知道,她这样让他心很是不安。 如果羑言心在听君承修的心跳,会发现它跳的剧烈。 “你回答我啊,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羑言的手覆盖在君承修的手上,看着他的眼睛将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这个问题还正是把他难住了,他要怎么回答才适合? 君承修笑了笑,“羑言,人都会老会死,我也有那么一天的。只是,你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有些早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我被打了,你不心疼 君承修明明就知道羑言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会怎么办?” 非得把问题问绝了,羑言才满意。 君承修愣在那儿,将她拉进怀里,“你要我怎么办?” 这么一天他想都没有想过,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羑言会就这样死去?不敢想。 “如果我死了,你会娶别人吗?”羑言随心的笑笑。 如果他要娶,也一定不要让她知道,因为,她吃醋的能力她自己都不可估量,她怕自己死后的不安心。 “不会。” 羑言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他的后背。 “君承修,我们已经和离了,你可以娶的” 是啊,他们已经和离了,和离书还在君承修那里呢,虽然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但是那天和离书确实是被君承修带走了。 因为在安绥国的时候,被君承修接走后,羑言曾经看见君承修拿出来过。 所以她笃定,被他拿走了,至于现在在哪里,羑言还真是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承认过。” 君承修拉开羑言,她的睫毛已经打湿了,他伸手擦掉羑言的泪痕。 “他跟你说什么了?” 君承修还是忍不住问了。 羑言笑了,“不是会所如果我不主动说,你就不问的吗?” “我现在想知道了,你说!”君承修捏着她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拉向自己,“羑言,你告诉我,你去见他,都说了些什么?嗯?” 他等了那么就,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 她不知道,没多等一秒,他都觉得她可能不会回来了,他已经做好准备她不会回来了,可是羑言出现了。 那刻他的心无比释然。 羑言说了,“那你告诉我,你究竟收到什么信了?为什么要主动出兵?” 君承修堵住羑言的嘴,将她压在身下。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别说吧,他也不会说,那就一起沉默好了。 “君承修,疼” 羑言抓住君承修的手,她的身上还有伤,是被赫连绝打的。 君承修停下来,看着她,羑言搂住君承修的脖子,凑上来,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被他打了,你不心疼我吗?” 君承修眸光一沉。 赫连绝竟然会对羑言动手! “他打你?” 理由呢? 君承修不相信赫连绝舍得对羑言对手,理由是什么? 他们两个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不能告诉他? 君承修竟然很是妒忌这一点。 “羑言,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 君承修咬着她的唇,辗转着,羑言圈着他的脖子,差点就被君承修带着走。 在君承修就要说出口的时候,羑言推开他,遮住君承修的嘴巴,俏皮的眨着眼睛,“怎么呢?我不想知道了。” “羑言!” 君承修瞪着她,羑言抱着他,在他耳边撒娇,“承修,你帮我上药吧,我真的疼。” 羑言咬着君承修的耳垂,君承修按住她的腰,侧头看着她,按住她的后脑勺压下去吻着,羑言抬手圈住他。 好久才松开她。 君承修去拿了药,羑言躺在床榻上,她主动接着衣服,前面一块红印很明显,君承修看见的时候不免皱眉。 羑言是女人,其实身上不该有这么多伤的。 她的皮肤应该是光滑无痕的。 “怎么伤的?”君承修边上药,边问。 “他打我,我躲,躲不掉就被伤了啊。”羑言说的很轻松,只是,当时的情况哪有她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君承修收回手,帮羑言盖上床褥,他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鸡蛋。 他将鸡蛋的壳剥掉,从衣服里面伸进去帮她揉着。 “这样是不是太浪费了?” 羑言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去想这些?君承修没有回话。 “你生气了?”羑言圈住君承修的脖子,他本就是勾着腰的,现在离她更近了。 君承修还是没有说话,羑言抬起身子,被君承修按下去,“不要乱动。” 羑言水眸含波,盯着君承修,她咬着下唇,拉着他,这一次君承修配合她低下了身子。 “承修。”羑言在君承修耳边喊着他的名字。 他不会知道,她叫他的名字,想起的都是今天和赫连绝的对话,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 明明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可以忍,只是现在在君承修面前,她忍不住,她所有委屈瞬间就涌出来了。 “承修,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羑言吻着他的脸,献上自己的红唇贴着君承修的唇瓣,一张一合都贴着他,“从现在开始,我都留在你身边,你也别把我推给别人,好不好?” 羑言已经想开了,她现在就留在君承修的身边,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于别的,她都不想去想。 君承修目光深邃,偏偏看不穿她。 羑言今天太反常了,赫连绝到底找她去做什么,而且羑言什么事儿都没有就这么回来了,就更奇怪了! 还以为赫连绝会将有带走呢,但是赫连绝没有。 只是羑言现在更是奇怪之极。 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羑言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你怎么不说话?” 羑言撅着嘴,离开他,唇上没有柔软的触碰,有点失落,君承修重新将羑言的头按向自己,他咬着她的唇瓣,惩罚性的用力。 她眉头一皱,连抽气的声音都被他吞入腹中了。 “羑言,你说的话,你能保证你自己做的到吗?”君承修在她耳边问道,这分明就是在瑟佑她。 羑言就是点头。 君承修掀开被褥,因为刚刚他帮她消肿将她的衣衫推上去了,现在还是保持着方才的样子,只不过,之前是在被褥之下,现在暴露在他眼中。 君承修反手用掌风将烛火弄灭了,她倾身而上,把羑言翻过来让她在他上方。 羑言红着脸,好在这里暗了,君承修也应该看不见她的脸,不然她这副羞容就被他看了去。 “做吧。” 刚才没有回答他的话,他不介意她用实际行动来回应他。 羑言瞪大眼睛,随即垂下眸子,睫毛不安的颤抖,两条腿不知道要怎么放,手也不知道要怎么放。 “君c君承修” 她不知道要怎么做。 君承修叹了口气,重新将她压在身下,“羑言,该拿你怎么办?” “嗯?” 羑言带着疑惑眨眼睛,君承修堵住她的唇,一路向下。 每次谈话,不是他将话题带偏,就是她将话题带偏。 得出一个结论,两个人以后谈话就不能在床榻上谈话,不然最后一定会往那方面发展。 羑言在耳边喘着气,君承修本要消下去的浴火又被她勾起来了,每次到最后,都是她推拒着他说不要了。 “嗯,不要了。” 他每次都是这么回应,可是却不是这么做的。 羑言今天好像哭得挺厉害,他明明很轻了,可是每一次动作羑言的眼泪就会掉下来了,合欢不应该是欢的吗?他却感觉羑言伤心到了一个极点。 第二天苍南来找君承修,他们都不知道羑言已经回来了啊,还以为羑言一直没有回来,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正想着要怎么跟君承修负荆请罪呢,结果,掀开帘子就看见床榻上躺着两个人。 君承修醒的早,一有动静就转头看过去了,下意识的将羑言身上的被褥向上拉,尽管羑言什么都没有露出来,可还是被君承修越裹越严实! 苍南要拍死自己了,还以为只有君承修一个人,没想到旁边竟然有个女人,目测,应该是王妃吧? 总不能是王爷酒后乱性跟哪个女人那啥了吧? 这军营里除了羑言就只有花雨一个女人了,来的时候还看见花雨了呢,所以说,这个想法不符合逻辑,可还是划掉了! 所以,王妃是真的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苍南及时退了出去,晃了晃头,拍着自己的脸,其实很想再掀开帘子确定一下,然而,他没有那个胆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临西看着苍南,这家伙不是去“负荆请罪”了吗?莫不是被赶出来了? “我看见王爷床上有个女人,就出来了。” 苍南完全是气不过临西一副调侃的样子,每次都拿他开涮!总有一个天他要临西好看! 结果,临西没有当真,倒是身后的女人当真了! “你什么意思!”花雨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苍南身后,瞪着他,“羑言前脚刚走君承修就跟别的女人上床!” “啊!”苍南完全傻了,花雨什么时候出来的! 他以后说话一定要转一个身,先确定周围没有不能见的人再说,不然,他一开口得得罪多少人啊! “不是,不是!没有” “没有,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花雨推开苍南朝着君承修的军营走过去,她现在特别像是一个抓歼的妻子,然后并不是抓自己丈夫的歼。 “你去干嘛?” 左新文拉住苍南的手,虽然他没有听见苍南说什么,但是很显然是个误会。 可是花雨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现在有些不理智。 花雨甩开左新文的手,“你别管!” 冲进营帐,看见的就是极其暧昧的一幕啊! 羑言雪白的双臂露在外面环着君承修的脖子,长发绕着她的手臂,君承修好像是准备俯身的,正要加深那个吻,身后就传来了动静,他下意识就是护住羑言。 羑言也是一愣,之前苍南来了,她隐约是有感觉的,所以就醒了。 她难得恋床不想起来,缠着君承修,也是也她主动的,两个人好不容易小小的缠绵一下,结果又有人进来了。 羑言立即将自己的手抽回来缩在君承修的怀里,她这一举动在花雨眼中无异于成了心虚的表现! “躲什么躲!”花雨上前,被苍南拉住了,“花雨!跟我出去!” 要死了,君承修这下肯定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他来一次不够,还要带着人再来一次。 君承修没有皱起,也没有回头,羑言看见了,嘴角微弯,手放在他的锁骨上,仰着头去吻他的唇,还不止于轻碰。 这里还有外人呢,她竟然不知羞了? 是不是觉得他们看不见,就在他怀里作祟了? 君承修在被褥之下的手捏着她的腰,一用力,羑言差点叫出来,这声音要是响起来了,影响多不好啊,她还是要面子的。 “拦着我干什么!我今天非要看看这狐狸”精的脸。 话都没有说完呢,君承修转过头,羑言的脸也跟着露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红晕,眨着眼睛看着花雨。 “花雨,你要看我吗?” 还是她没听错的话,花雨刚刚是叫她——狐狸精吗? 她还真是不敢当啊! 怎么回是羑言,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左新文也是一惊,不管那么多了,直接拉着花雨就出去了。 人家夫妻俩大早上的腻歪一下,她老人家倒好,非要进去搅和搅和! 花雨转头瞪着左新文,“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他说了啊!可是她不听啊,能怪他吗?真是冤枉啊! 人走了,就剩羑言和君承修两个人了,“还不起?” “不想起。”羑言摇头,又说了,“你陪我。” “你确定?” “嗯。”羑言点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君承修眉角一挑,她刚刚勾引他来着,是不是应该惩罚她?! 羑言得出了一个结论,大清早的还是不要点火比较好,不然苦的是自己。 两人到日晒三竿才悠悠转醒,羑言睁开眼睛就往君承修怀里靠,只是还没有接近君承修,君承修接按住了她。 “不要乱动了。” 在动,他们今天一定都不要下床了。 羑言从把被褥里探出小脑袋,无害的眨着眼睛,他说什么,她怎么不太明白。 见羑言装无辜,君承修蓦地俯身,羑言立刻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起来吧!” 还知道不要了? 君承修捏了一把羑言的脸蛋,坐起身。 两人穿好衣服一同走出去,苍南c临西c花雨还有左新文默契的站成一排盯着他们看,只是在看见他们走出来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纷纷转过头去。 羑言本来是觉得没有什么的,现在有些尴尬。 君承修倒是没有明显的变化,拉着羑言的手走开了。 “什么情况啊?” 左新文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莫名其妙。 苍南倒是喜闻乐见,王爷跟王妃和好了就是天下太平了,很好很好!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吧。”临西点着头,这样挺好的,他也安心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醒了,没啥事了,该散的就散了吧。” 苍南笑着摆手,将一众人挥开。 羑言和君承修面对面吃饭,她发现君承修总是盯着她看,她脸上有没有话,干嘛总是看着她! “好看吗?”羑言放下碗筷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没有心虚,继续看着她,看到羑言心虚,“好看。” “看我能饱?”羑言好气的说道。 “有一个词,叫做秀色可餐。”君承修对着羑言笑道。 羑言脸红了不止一点点,夹着菜到君承修的碗里,“胡说八道,快点吃。” 和平了一阵子,以为事情真的就归于平静了,羑言好说歹说才把君承修说服,君承修也答应了,不会轻易跟俞朝国开战,但是,现在双方都焦灼在那儿,好像是不可能再和平解决了。 尤其是因为,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赫连擎。 赫连擎不是赫连绝,没有那么好说话,而且赫连绝只是对羑言好而已,要不是羑言,也不知道赫连绝会对玄邺国做到哪一步。 俞朝国和玄邺国都伺机而动,现在只要有顶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彼此开战的原因。 外面的气氛是挺紧张的,但是君承修和羑言之间的气场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的周围画上了一道屏障,将两人个外界基本隔绝。 两个人又开始腻歪了。 苍南真的就是感慨啊,这俩口子,不是如胶似漆,就是水火不容啊。 周围的人都要被他们折腾死了,到最后两人却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们现在这样,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左新文站在花雨的身边对着花雨说道。 花雨也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他们现在确实是一直黏在一起,而且,是羑言更加黏人一些。 羑言去见了赫连绝回来之后,就变了。 花雨几乎都没有跟羑言说上话,羑言就是一直跟君承修在一起,君承修这几天也基本是没有处理过事情,就算要处理事情,羑言也一定会守在旁边。 君承修就没有将羑言当成外人过,什么都可以给羑言看,当着她的面处理。 有时候羑言不满意,她会才说出自己的观点,若是被君承修驳回了,她还能变着法撒个娇什么的让君承修从了她,只有遇到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才不会就范。 “你别说,我也有。” 花雨轻笑,这是,他们两个怎么就不盼点好呢?为何会有不安的感觉,主要也是因为羑言和君承修都太奇怪了。 羑言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一直粘着别人的人,就算是跟君承修感情再好,也不会这么做的。 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羑言的目的是什么,除了羑言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左新文没想到花雨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还以为,她会说他呢。 其实,左新文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因为,上一次羑言和君承修也是这么好,可后来就出了赫连绝那档子事。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好,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看吧。” 花雨也看淡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改变不了,就只能等着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到时候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赫连绝见羑言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谁传入赫连擎耳中的,赫连绝也因此被关禁闭了,然而赫连绝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被关禁闭了。 就算赫连擎不关他,他也每天呆在自己房间里哪也不会,和现在没有差别。 赫连擎当时召见赫连绝,逼着他说出羑言的位置,羑言身份你,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赫连擎气急了,直接拿起鞭子往赫连绝身上抽,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样的赫连绝让赫连擎想起了自己,赫连擎是了解自己的,赫连绝又是他的儿子身上多少都有着他的血性,而且,赫连绝比他还要倔强,拿他没办法。 软硬不吃,只能用禁闭的形式关住他了。 赫连擎自己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自是不会被赫连绝知晓。 赫连擎已经打听到了,赫连绝中意的女人是君承修的王妃,难怪赫连绝会为了她天战。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走自己的老路,为什么要喜欢上属于别人的女人?那样得多痛苦? 赫连擎到现在,心里最爱的人,还是南宫凝! 这是他心中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玄邺营内,苍南拿着书信走进营帐,羑言正在午休,君承修守在她身边,一边还要处理事务。 “什么事?” 君承修压低声音,怕吵醒了羑言。 苍南也压低声音,“王爷,这是俞朝国的人送来的。” 君承修皱眉,伸手接过来,是赫连擎的亲笔信。 “王爷?” 苍南想知道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君承修倒也不隐瞒,对着苍南说道:“你去准备一下,赫连擎要来我们军营,不要失敬了。” “是。” 放下书信,君承修转头看向羑言,他拿起羑言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听见了?” 羑言已经醒了,瞒不过君承修,她睁开眼睛,坐起来。 说实话,苍南说是俞朝国来信的时候,羑言就很紧张,只怕是赫连绝的信,不过还好,是赫连擎。 只是一下,刚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左新文和赫连绝都说了,赫连擎是她的仇人,这世上,羑言最大仇人就是赫连擎了。 杀父杀母灭国之仇都是赫连擎干的! “什么时候来?”羑言靠在君承修的肩上问道。 “明天。” 羑言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了:“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 君承修笑了,“你是我的王妃,赫连擎来了,你也没有必要回避。” 羑言点头。 “那我就陪着你见。” 她倒要看那看着赫连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是也是挺大的! 羑言对着君承修笑笑,带着一抹寒意。 翌日到来,羑言一早就醒了,君承修搂着她的腰,“不再睡会儿?” 最近不是一直都赖床的吗?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要不是因为今天见的是赫连擎而不是赫连绝,君承修都要以为羑言是因为赫连擎才早醒的。 “不了。” 羑言起身穿好衣服,“快起来吧,不然赫连擎来了见到你这幅样子,得给我扣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红颜祸水? 谁说她不是呢? 君承修嘴角上扬,起身,动作慵懒,羑言都捯饬好了,他还在悠闲的穿衣,羑言摇摇头上前帮他系上腰带。 他搂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下去,被羑言用手挡开了。 “吃早餐。” 赫连擎来的时候,羑言正好离开了一下,等到回来的时候,苍南和临西来两人守在营帐边,羑言朝着军营看了一圈,外面还有赫连擎带来的军队。 赫连擎就是赫连擎,可不是像赫连绝那般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 苍南正要叫她,羑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悄悄的靠近,看着里面的情况。 营帐里面只有君承修和赫连擎两个人,赫连擎是背对着羑言的,所以看不清他脸,羑言还真是好奇赫连擎究竟长什么样子。 赫连绝已经跟赫连擎长得像吧?这样,只要见到赫连擎,多少可以在他身上看到赫连绝的影子。 当初羑言是见过赫连宇的,但是,赫连宇和东方曜长的不像,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因素,所以才导致了差异。 君承修注意到帘子掀开的一角,看见羑言的眼睛,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羑言听见君承修对着赫连擎说道:“皇上突然来访,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羑言轻笑,这官方话倒是说的顺溜,他什么时候惊过? 羑言放下帘子,转身走开。 “王妃,您不进去?” 苍南看着羑言说道。 “等一会儿。” 先让君承修和赫连擎聊聊吧,她一会儿再去,其实她留在里面也没有任何异议,她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赫连擎究竟长什么样而已。 羑言无法想象,如果赫连擎真的跟东方曜有七分想,那赫连绝面具下的脸无疑就是东方曜的脸了? 可是羑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羑言去准备茶水带去营长,只是等了一段时间她过去。 花雨拦在羑言面前,花雨对着羑言说道:“听说赫连擎来了?” 花雨一旁站着左新文,左新文的视线也落在羑言的身上,十年前,赫连擎的样子左新文是模糊的,因为真的很久没见了。 再加上左国安是武将,除了上朝时间基本不在宫中,左新文就更不用说了。 不然,左新文也不会在看见羑言的时候还犹豫羑言是不是,直到看见那个印记,他们在敢确定羑言的身份。 羑言盯着他们的,笑了,“是啊,赫连擎来了,赫连绝的爹。说实话,我还真的很好奇,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能有怎么样的能力,让连玉国覆灭?” 赫连擎能够拿下连玉国,其实也不过是个巧合吧,或者说,只是正好有那么一个时机,不然,凭借着赫连擎的能力,怎么可能跟墨涔对恒? 羑言这般云淡风轻,左新文也无话可说。 “你做好准备见他了?” 左新文问道。 “你觉得呢?” 她的样子像是没有做好准备的吗? 她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如果她有以前的记忆,她或许会对赫连擎有恨意,但是现在,她的心态还是很平常的。 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她自己没有切身的感受,她要恨,也是恨赫连绝。 “所以”左新文开了口又闭上了,“算了,你去见吧。” 要是羑言能想起来,会是怎么样的? 羑言点点头。 “羑言。” 花雨突然又叫住了她,羑言回头看他啊,她说,“如果有一天一想起所有事情了,你会报仇吗?” 会吗? 等她想起来了再说吧。 一切的事情,对羑言来说,是个谜。 “我不知道。”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想起来的那天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无比惊讶,你是凝凝 营帐里,君承修盯着面前的人,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犀利的视线落在赫连擎身上。 赫连擎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他又怎么会怕一个晚辈呢? 不得不说,君承修的气场很强,确实会是一个劲敌。 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让赫连擎很是欣赏,不过,欣赏归欣赏,君承修是玄邺国的王爷,就是他们俞朝国的敌人。 “您此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君承修直言不讳,直奔主题,赫连擎只是说了自己要来访,但是没有提及其他的事情,君承修之所以会答应,当然也是有他的理由。 因为,他也很想见识一下,俞朝国的皇帝,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赫连擎。 君承修眸光又深了几许,嘴角上扬一个不易看出的弧度,伸手去面前茶杯,低眼却发现没有茶水了。 羑言应该已经去了。 “抱歉,准备不周,内人已经去准备茶水了,一会儿就来。” 提到羑言,赫连擎眉头一挑,他本就是为了羑言来的,他定然是要好好见见这个让他儿子失魂落魄的女子究竟是谁,长得到底是闭月羞花还是沉鱼落雁? “您去过玄邺国吗?” 君承修挑起一个话题,他们根本就没有聊国事,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是很普通的话题。 赫连擎不禁皱眉,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他是自己想多了? 以赫连擎的经验来说,在这样的会面上,不管是谁,他的问话都是暗藏玄机的,君承修是在映射是什么吗? 赫连擎摇头,“自然是没有的。” “哦?是吗?”君承修笑着,“那您应该找个时间到玄邺国看看,体验一下玄邺国的风土人情,跟俞朝国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赫连擎琢磨不透君承修的意思,他是皇帝,管着自己国家就好了,有必要去玄邺国体验什么风土人情吗? “不知道,您是不是认识一个人啊?” 君承修再次看口,“一个女人。” 赫连擎眼睛眯起来,透着凶光,终于走上正题了。 “您应该不知道,她是我们玄邺国的人呢。”君承修嘴角继续上扬,但是笑意没有了,目光凌厉。 “她说,她最喜欢玄邺国,因为,在这里,她遇见了自己一生所爱。” 君承修盯着赫连擎,赫连擎心里一沉。 “只不过,她死的挺惨的。” 君承修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伤痛,很快,让人无法扑捉。 “您有兴趣听吗?” 君承修的手在杯子边缘来回的游移,视线也飘散开,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着,赫连擎听了心中一震。 君承修的话题,他并不是很感兴趣。 “听说王爷的王妃对王爷是很是钟情啊。” “对,我很爱她。” 这是君承修第一次说爱,但是羑言不再,她听不到。 知道赫连擎是在转移话题,君承修冷笑,将话题再转回来,对着他,“您似乎对本王的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是想讲。 “皇上日理万机,肯定不在乎什么情情爱爱,后宫佳丽那么多,都宠不过来吧?” 君承修这话不止是在说赫连擎,也是在讽刺君凌天。 “那个女人就是在深宫里挣扎的女人,最后死在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偏偏那个被她爱到骨子里的人根本就对她不屑一顾。” “她说,下辈子,死也不要生在帝皇家,多少的身不由己啊!” 赫连擎颤抖着双手,盯着君承修的脸。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您亲手将自己的亲妹妹送进坟墓,开心么?” “你!” 如果不是君承修提起,赫连擎都要忘记了,他还有个亲妹妹,嫁到了玄邺国,她是联姻的牺牲品! “你说什么,她死了?你胡说!” 赫连擎昏迷了那么久,当然不知道! “她向您求救的时候,您在哪里?现在说告诉我,您不知道?本王的亲舅舅,您真的有当我母妃是您亲妹妹吗?”君承修到现在都能想起赫连兰死的样子。 赫连擎昏迷了那么,只是不会告诉别人的,即使眼前的人是他的亲外甥。 “你是兰儿的孩子!” “是啊,舅舅!” 君承修可笑的从口里说出这两个字,心都是痛的。 赫连兰从来没有说过她是俞朝国的和亲公主,君承修一直以为,赫连兰的身份或许抵不上一个普通官家,因为,宫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可以欺负她。 有记忆的时候,印象里的君凌天是很宠赫连兰的,那个时候君凌天对他更是疼爱有加。 但是,突然有一天,君凌天身边人不再是赫连兰,君凌天对他更是厌恶至极,从别的皇子亲口听到他们说,他不过是赫连兰和别人通歼之后生下的野种! 可是怎么可能呢! 赫连兰那么爱君凌天,怎么会跟别人通歼? 连当时那么小的君承修都不相信的事情,君凌天却只凭只言片语判了赫连兰死刑。 赫连兰被打入冷宫,她不争不闹,可是还是被人害了。 总是有些人见不得赫连兰活着,非得要她死了才满意。 如果那晚不是君承修被太皇天后接走了,或许,他也要惨遭毒害了。 那晚君承修偷偷溜回去,看见的却是赫连兰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他到处求救,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等到有人敢来的时候,赫连兰已经断气了。 她的母妃死的那天,君凌天还在温柔乡里呢! 赫连兰在冷宫期间,如果不是因为君承修,她或许早就自杀了,她多少次抱着君承修说,“承修,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可以,最好是离开皇宫。” 君承修也恨自己,竟然没有看出赫连兰亲生的念头。 “她多少次向您求救,可是您呢,从来没有回应过!” 一次都没有。 就算做皇帝再日理万机,也不至于连自己亲妹妹的一封信都看不了吧? “她说,她恨您,如果不是您执意要她和亲,她就不会爱上君凌天!” 更加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赫连擎呆愣的坐在那儿,想象着赫连兰面人虐待向他求救的样子,心都是痛的。 “她还说,您做皇帝之前,一直是一个好哥哥。” 可是赫连擎做皇帝之后,一切都变了,应该说,是在赫连擎有野心之后,一切都变了。 很多人不知道,连玉国为什么突然更换了国民,只知道,俞朝国皇宫内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很多人,皇帝抑郁沉积驾鹤西去了。 后来皇帝换人了,俞朝国内没有人反抗,只有顺应。 朝内大换血,可是五节的认识不清楚其中之事的。 “兰儿” 赫连擎握着拳,盯着君承修的面容,这么看,君承修却是有些地方跟赫连兰是想象的,最像的地方应该是那双眼睛,透着光亮,但是又深不见底。 赫连擎狼子野心尚未出现的时候,确实是个很宠妹妹的哥哥,总是为赫连兰出头。 后来,因为需要巩固势力,君凌天又看上了赫连兰,所以赫连擎就劝说父亲将赫连兰嫁过去了,那个时候赫连兰还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嫁过去,是因为赫连兰。 赫连兰还去找赫连擎,要赫连擎帮她去跟父亲求情。 那个时候,他怎么可能答应了,所以,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赫连兰被强迫嫁出去,赫连兰出嫁的那天,赫连擎连面都没有露,就是怕看见赫连兰失望的眼睛。 许是到了玄邺国之后才知道,原来,在背后暗箱操作的人,是赫连擎。 她最敬爱的哥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用她做了牺牲品。 赫连兰嫁到玄邺国之初,君凌天对她还是很好的,只是,后来被人陷害她与他人私通,作为皇帝的君凌天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怪当时年轻气盛,一时冲昏了头脑,放任赫连兰不管,以至于之后发生那样令人痛心的结果,君凌天也很后悔。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呢?已经没有办法去弥补这一切了。 赫连擎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只是在最初登上皇位之后,他是有想过要去见赫连兰的,只是事情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 一醒来就有一大堆事情在等着他去处理,他都没有空闲的心去想关于赫连兰的问题,可能他从心里认为,回来了还是活着的,她会等到他去看她。 却原来,早就没有命了。 “现在,本王最亲的舅舅正在对自己的亲外甥开战,舅舅,您说,要不要顾及亲人的面子呢?” 赫连擎突然知道一向主张和平的君承修为什么突然之间向俞朝国施压了。 “你是为了赫连兰?” 君承修为了自己母亲向他进军,是警告还是报复?为他的母亲感到不值得。 赫连兰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关于她身世的事情,他一直都以为赫连兰受打压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赫连兰地位不高,又为人谦和,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去争什么。 可是结果却 君承修捏着杯子,面上虽然没有起伏,但是看他的手就知道,他有多用力了。 杯子突然碎了,君承修挥开手,将渣子扫到地上,他手掌心还有一些痕迹。 羑言端着茶水转身走向营帐,苍南和临西同时俯身行礼,“王妃。” “嗯。” 营帐里的人自然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的,君承修和赫连擎一同看向帘子,帘子被苍南掀开,羑言端着茶水走进来。 “茶水来了。” 羑言对着君承修说道。 她看着他笑,却发现君承修的脸色不是很好。 再转头看向赫连擎,他本就出神,突然眼中闯入一名女子,一开始没有看清脸,等到羑言走到面前,将茶水放在两人面前事,赫连擎才将视线落在羑言的身上。 羑言看到地上的碎渣渣,她俯身去收拾,被君承修拉住,一把拽起来,“不用你收拾。” 摸到君承修手心的粗粝,羑言皱着眉头,将他的手反过来,里面果然羑言碎渣。 “你” 羑言正要质问,可是考虑到一旁还有别人,羑言忍回去了。 “介绍一下,这就是本王的王妃。” 君承修对赫连擎还算客气,话语间带着炫耀,还有一丝羑言不懂的情绪。 赫连擎却是看出来了,那一丝警告,您的儿子在跟您的外甥争女人呢。 只是当赫连擎对上羑言的脸时,赫连擎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俞朝国的皇帝。”君承修转头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眉头一挑,看向赫连擎,也愣住了,这张脸,好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 两个人的异常被君承修收入眼底,君承修揽着羑言的腰,暗自用力,羑言一吃痛,回过神来对上君承修的眼睛,他不会连这点醋都要吃吧? 羑言无奈的看着他。 倒是赫连擎,久久不能平静,他突然占站了起来,指着羑言,颤抖着,好像很激动,“凝凝!你是凝凝!” 凝凝是谁? 羑言蹙眉盯着赫连擎,“我不是什么凝凝,您认错人了吧?” 他怎么可能认错,他是不会认错的! 他朝思暮想爱了那么多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南宫凝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他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御书房里还收藏着南宫凝的画像,是赫连擎亲手画的。 “朕不会认错的,你就是凝凝,你是凝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唯独长情,是个弊病 “你就是凝凝!”赫连擎激动的喊道。 赫连绝又突然摆手,南宫凝早就死了,被他害死了,死在他面前,跟墨涔一起,他们两个人到死都是抱在一起的! 所以面前这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跟南宫凝长得那么像?为什么! “你是谁!” 赫连擎不再矜持,抓着羑言的手看着她,羑言的身子没有预兆的向前,膝盖处搁在桌沿,很痛。 “嘶” 君承修注意到了,抬手打开赫连擎的手,“赫连擎,你自重!” 前一秒还叫赫连擎舅舅的君承修已经翻脸不认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是没有人知道,想必赫连擎也是不希望有人知道的吧? 君凌天也从来没有说过,俞朝国是赫连兰的母国,赫连擎是他的舅舅。 照理说,两国联姻根本就不应该会发生战争,可是三年前俞朝国突然对玄邺国发起了进攻,后来又跟玄邺国签了一年的停战协议。 没有人知道俞朝国发起战争的原因,赫连擎现在自然也不会解释的,战争不是他挑起来的。 刚做皇帝,他也不希望自己本就没有安定下来的国家再次发生战乱,何况,他是需要玄邺国的支持的,所以更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对玄邺国发起战争!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东方曜了! 这么多年,东方曜的心思也是够深的! 羑言的手被松开,她揉着自己的手腕,正要去揉自己的腿,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他揉着羑言的双膝,看都没有看赫连擎一眼。 “皇上怕是瞧不上咱们玄邺国的军营。”君承修说着,突然叫道:“苍南!” “是!” 苍南掀开帘子走进来,“皇上要回宫,你送送!” “额”看着他们之间诡异的氛围,他们究竟聊了些什么?皇帝为什么站着? “听不懂吗?” 君承修显然不耐烦了。 “是!” 苍南对着赫连擎说道,“您看” 赫连擎无视苍南,对着羑言问道:“你是不是南宫凝的女儿?” 他盯着羑言的眼睛,羑言的眼睛透露着无知,柳眉紧皱,“我不知道您说的南宫凝是谁。” 赫连擎反应那么大,是不是说明,他口中的南宫凝就是她的母亲? 他看见自己那么激动,是因为自己跟南宫凝长得很像吗?有多像,又她和羑菱那么像吗? 赫连擎见到自己的第一面不是惊恐,也是欣喜,如果是仇人,他不是应该害怕的吗?为什么会惊喜呢? 还有,他叫自己的母妃为凝凝?只有关系好才的会这么喊吧? 羑言心头一沉,上一辈的关系好像比她想象中的复杂一些。 君承修紧握着羑言的腰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看出来,赫连擎跟羑言之一定是有关联的,至于是什么关联就不得而知了。 羑言身上的秘密真的太多了,他都不清楚。 占有欲在这个时候表现的很明显,君承修怕赫连擎会出写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毕竟,赫连擎是赫连绝的父亲,算起来,君承修跟赫连绝还是兄弟呢。 两兄弟抢一个女人,其实跟赫连擎当初跟墨涔的情况也很像。 虽然墨涔和好起来不是亲兄弟,但是,他们情同手足,墨涔一直都是拿赫连擎当亲兄弟看的,却没有想到,最后被自己的兄弟捅刀子。 “不知道?” 看羑言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要怎么解释羑言和南宫凝那么相像? 难道这世上真的会有不是血缘至亲的人相似到这种程度吗? 赫连擎突然转移了自己的实现,他的视线落在羑言的手肘位置,羑言感受到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将手向后移。 她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赫连擎敢笃定,羑言的手肘方面一定有个胎记。 “敢不敢把你的手给我看?” 凭什么要给他看呢? 羑言转头,对着君承修,她现在不想看见赫连擎那张咄咄逼人的脸。 羑言不给看那,赫连擎就是想动手也不行啊,这里可是君承修的地盘,就算到时候要开战,也绝对不在现在这个时候动手。 “你是羑言还是羑菱?”赫连擎突然笑了,他知道她的名字。 原来,她连名字都是没有换的。 “你!” 羑言也不躲了,从君承修怀里出来,转身对着赫连擎,“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口中南宫凝是谁?” “你想知道吗?” 赫连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羑言的脸,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羑言跟南宫凝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当然!” 羑言咬着下唇,她有些紧张,抓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对苍南示意,苍南退了出去。 君承修是不会离开的,关于羑言,他有太过太过不知道的事情,很显然,今天这是跟羑言身世有关的事情,他不能错过。 “你确定要听吗?”赫连擎这话是对她身后的君承修说的。 君承修对上赫连擎的视线,“怕是你不敢说吧?” 羑言没有想过要隐瞒君承修她的身份,只是,当初她自己都没有弄清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她根本就想不起来。 羑言最懊恼的事情改就是,所有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都是别人传给她的,他们有可能捏造或者改变事实。 这些羑言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所以她只能听取更多的信息来让自己定位准确一点。 “你先给我看看你的手臂。”赫连擎还是不敢仅凭羑言的长相就确定羑言的身份,万一真的只是巧合呢? 羑言犹豫了一下,她大概摘掉赫连擎为什么想要看她的手臂,目的应该是跟当初左新文看她手臂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要看她手上的那个印记。 那个像凤凰一样的尹家。 真的在随着她身体的变化,随着时间越来越大。 羑言都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印记了,她也不知道现在这个印记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是她可以肯定,应该又有了变化。 君承修这么就好像对羑言的手臂有模糊的印象,因为位置特别了,平时基本看不见。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闲情逸致去盯着羑言的身体那么细致的看啊,只是偶尔扫视到,君承修就记在心里了。 那个印记要从一个特定角度才能看出图案,不然看见的就像是一团符。 君承修看见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正好就能看到一只凤凰的图案。 左新文看印记的时候,好像看那到突然还是蜷缩在一起的呢,君承修看见的时候,那图案已经张开了,像是一只在舒展身子的凤凰。 羑言按住自己的手腕,迟迟没有动作,真的要给赫连擎看吗? 她的杀父仇人为什么要看她的印记,如果看见了,会怎么样?这个印记代表了什么呢? 羑言没有记忆,她都不知道。 左新文是不会骗她的,但是左新文说,这印记就是身份的象征,看到了,就知道她是皇家人。 其实左新文不知道的是,只有羑言和羑菱身上有这个印记。 这个图腾是墨涔相处来的,是南宫凝亲手刻上去呢。 这个图案只在墨涔和南宫凝的孩子身上才会有。 墨涔的孩子不多,在有南宫凝宁之前,墨涔也有过别的女人,毕竟他是皇帝,要绵延子嗣,重要有人传宗接代的,那个时候不懂情爱,也从来没有去在意这些。 女人嘛,对男人来说,就像衣服一样,这个不喜欢了或者觉得旧了,就放到一旁换新的,或者直接把旧的扔掉。 说出这样的话的男人,都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见那个让他愿意用一生去爱的人。 赫连擎着羑言的手,如果真的有那个印记,那就说明,羑言是南宫凝和墨涔的女儿,如果真的是那样,他要怎么做? 看羑言的样子,她似乎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这么说来,如果她忘了,只要不成为他的阻碍,他就可以不对羑言下手,毕竟,羑言的这张脸,对赫连擎来说也是一个念想啊。 羑言慢慢将袖子向上拉,只是拉到手肘处的时候,羑言蹲在那儿没有再继续。 她并不想让赫连擎看见,反正赫连擎也已经笃定了她的身份,那看不看就留个悬念好了,一下子就全部脱出没有任何意思。 赫连擎是聪明人,当初能从她父亲手中将皇位抢走,就说明了他的心计很心狠,所以,羑言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赫连擎。 她也要吊着赫连擎的胃口,最好是能一直吊着,这样才有趣。 羑言也是报复心态上来,凭什么赫连绝玩味性的刷了她那么多年,还玩弄羑菱的感情,最后甚至绕过羑菱死在她这个做姐姐的手上。 “女人的身体怎么能随便给别人看呢。” 羑言似笑非笑的对赫连擎说道。 她对着君承修,抬手环住君承修的脖子,贴着君承修的脸,踮起脚尖,下巴抵在君承修的肩膀上。 声音很轻,“我并不想给他看。” 可是营帐里就是这么几个人,赫连擎自然是听见了的。 他牙痒痒的盯着羑言。 羑言跟南宫凝比起来,更胜一筹,她比南宫凝更加聪慧,而且,更加妩媚。 南宫凝的性子温婉,就算跟墨涔感情再好也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这般举动。当然,除非是墨涔逼着她,尤其是在好起来面前。 墨涔知道赫连擎对南宫凝的心思,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什么样的目光,墨涔作为男人最清楚。 赫连擎本就直接,即使明知南宫凝是他的妃子,他还是一直觊觎她。 墨涔将赫连擎当兄弟,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容忍自己的兄弟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而且,南宫凝的心又不在赫连擎身上。 君承修顺势搂过羑言的腰肢,对着赫连擎说道:“抱歉,本王的王妃骄纵惯了,都怪本王。” 言下之意都是他宠的。 羑言嘴角微微上扬,在他耳边轻笑,君承修在她腰间的手用力,面不改色的对赫连擎说,“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完了,相比您也不想多呆,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就天黑了。” “您知道,夜路,不好走。” 羑言一挑眉,君承修的嘴也挺毒的嘛。 赫连擎忍着一口气,又不能跟君承修对着来,他又是自己的外甥,现在又是在君承修的地盘,赫连擎怒气冲冲的走出去。 羑言和君承修都没有跟出来,甚至连送都不打算送,丝毫不给赫连擎这个面子。 之间不知道君承修是自己外甥也就罢了,大不了时候在算账,可是现在知道了,赫连擎除了忍还是忍。 今天来除了想看羑言以外,其实也是为了战事来的,但是君承修只字不提,显然是并不想跟他聊这个话题。 如果说,之前君承修是因为这个原因三番两次对俞朝国进军,那么现在呢? 赫连擎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不就是打击报复一下,给赫连擎一个提示,让他警醒一下吗? 君承修还会不会再发兵都还是一个未知数。 赫连擎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羑言。 没想到,赫连绝钟情羑言那么久,从小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 赫连擎心里苦笑,他儿子哪里像他不好,偏偏长情这点随了他! 这就是个缺点,是个弊病! 赫连擎就是这么认为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嫉妒发狂,抑郁而死 第二百章:嫉妒发狂,抑郁而死回到俞朝国后,赫连擎去了赫连绝的寝宫,一直在禁闭的赫连绝见到好起来也是一愣。 “您怎么来了?” 赫连绝一开口,青葭也才注意到赫连擎,抬头看见赫连擎,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赫连擎的脸。 赫连擎跟赫连绝有七分像,但是,赫连擎还是比赫连绝老了些,也更多的是稳重。 “皇上。” 青葭对赫连擎行礼,赫连擎随意的看了眼,青葭倒是比他身边的丫环还要养眼,赫连绝倒是会享受。 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赫连擎挥了挥手,青葭便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说说你对羑言的想法吧。” 赫连擎来找的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 上一次好起来提起羑言的时候,好像很是反对的样子,怎么现在看,好像有点接受了? 赫连绝可能还一直不懂赫连擎对南宫凝的偏执,因为,他从小就一个观念,那就是赫连擎并不爱他的娘亲,他的娘妻对赫连擎唯一的功劳不过是生下了赫连绝。 那个时候,赫连擎还是宰相,估计他的娘亲也不知道,赫连擎竟然那么野心勃勃。 娘亲正室的位置一直摆在那儿,后来赫连擎做了皇帝,却一直没有立后。 因为,在赫连擎心中,已经没有那个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了。 “您这是旧事重谈吗?” 赫连绝警惕着赫连擎,赫连擎是只老狐狸,又是他的父亲,赫连绝知道自己玩不过赫连擎,所以尽量不去回复赫连擎。 只要不说,赫连绝在赫连擎面前就不会错。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敢说?”赫连擎看着赫连绝。 赫连绝抬手给赫连擎倒茶,放下茶壶,看了眼赫连擎,他开口道,“您见过她了。” 就是这么笃定,如果没有见过,赫连擎怎么会是这个态度呢? “是。” 赫连绝轻笑,他知道赫连擎一定会见的,他不跟赫连擎说羑言,赫连擎就会自己想尽办法去查到羑言身上。 让赫连擎自己查到也好,让他见见羑言,或许会不一样。 “爹。” 赫连绝突然这么叫赫连擎,赫连擎皱眉。 “以前娘总会在你不在家中的时候跟我说,你爹的心不在我们身上。”赫连绝看向远处,眼神飘忽,“我想,那个时候,娘说的人,就是羑言的母妃吧?” 赫连绝是见南宫凝的,她确实是个温婉动人的女子,跟人说话的时候很轻柔,她笑起来的样子很有亲和力。 她的两个女儿,算起来,羑言会更像她。 最初赫连擎让他去接近羑言和羑菱的时候,赫连绝是拒绝的,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的母亲偷走了父亲的心。 可是后来,母亲对他说,他的父亲是想要报复。 赫连绝知道,羑言和羑菱是无辜的,而且在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对羑言的感觉也变了。 从先入为主的讨厌思想,到后来的欣赏,再到喜欢。 只是,阴差阳错,弄错了人。 “起初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父亲丢了心,现在想来,父亲眼光倒是很高。” 而他,步了他父亲的后尘。 赫连绝在以遇祁的身份再次遇见羑言的时候,还不知道羑言就是公主,在俞朝国见到羑言的第一眼,他的目光就移不开了。 后来再相遇,他看见了羑言的另一面。 似乎每一次跟羑言相处,他都可以看见不一样的羑言的。 羑言总是在给他惊喜,也在不知不觉中让他沦陷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以安公主。 原来,除了以安,他也是可以喜欢上别人的。 但是,好景不长,他还来不及高兴,羑言的身份就被他知道了。 在采撷苑内,他问过她,是不是东方曜的人,她说是。 羑言给他的感觉跟以安公主的太像了,所以,他很快就联想到了这一点,在跟东方曜求证过之后,赫连绝就知道,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这一情劫。 “当初您执意要我接近羑言和羑菱,为的,是不是报复?” 报复南宫凝和墨涔,赫连擎就是见不得他们两个在他面前好,就算墨涔和南宫凝什么也没做,在赫连擎眼中,他们都是在秀恩爱。 “是。” 赫连擎没有什么不敢承认,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父亲,您后悔吗?”赫连绝笑了,他转头看向赫连擎,凝视他的双眼,不想从他的眼中错过任何一个眼神,因为,赫连擎很会掩饰自己。 后悔? 他是后悔过的,在看到南宫凝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后悔了。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挽回不了。 “不后悔。” 赫连擎对着赫连绝的眼睛说到,没有一丝闪躲。 从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做,因为,嫉妒会让人疯狂,而他就是那个发狂的人! “是吗?对于母亲的死,您有什么想法吗?” 赫连绝的母亲是抑郁死的,这就是作为后宫女子的悲哀吧? 赫连擎本就对他的母亲没有多少感情,不过是因为到了要婚事的年龄,家族之间就这么定下来。 没做皇帝之前赫连擎就有很多小妾,做了皇帝之后,那就更不用说了。 赫连擎垂下眸子,对赫连绝的母亲,其实赫连擎还是亏欠了,因为他的母亲对他,确实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好,她是唯一一个真的爱他的人吧。 其实,她和他都是可怜人。 如果赫连擎没有先遇上南宫凝,没有对南宫凝念念不忘,或许,他就会对赫连绝的母亲动心了。 可惜,他的母亲等不到那个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绝儿,是朕辜负了你母亲。”赫连擎遗憾的叹气。 明明是来谈论关于赫连绝和羑言时间的话题,怎么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了,赫连擎无奈的叹息。 其实,他和赫连绝心平气和坐下来谈心的机会并不多。 赫连绝保持沉默,辜负这种事情就算要忏悔也不应该是对他,赫连擎应该到他母妃的面前去好好说说,他对她的愧疚! “您喜欢南宫凝,我喜欢羑言,咱们两父子都败在一对母女身上了。” 南宫凝倒是的时候一定都是恨着赫连擎的,只是他这辈子对大失败。 如果赫连擎没有表露自己的心意,或许南宫凝还会将他视为她的朋友,遇见了烦心事还会更他谈,但是南宫凝不知道,他每次听到宫里那些人是如何针对她的时候,他的保护欲就会放大。 可是南宫凝总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好像并不在乎。 那个时候赫连擎不知道南宫凝在乎的是什么,以为她要自由要离开,所以就擅做主张决定带她走,但是从来没有问过她,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您不觉得,我们亏欠他们该多了吗?” 不仅仅是几条人命的事情。 赫连绝看着远方,思绪都飘走了,这些天,他想了很多,真的想了很多,有些事,是时候了。 “绝儿,你” 赫连擎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赫连绝转头对着赫连擎说道:“父皇,您不是希望我打头阵吗?我会上战场,帮你护住这江山。” 赫连绝突然改变主意让赫连擎心中一颤,但是赫连绝眼中的坚决不是骗人的。 这段时间的紧闭让赫连绝开窍了? 但是,赫连绝应还不知道他跟君承修之间的关系吧?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君承修是有血缘关系的,赫连绝会怎么做?他还会坚持自己的想法吗? “你能这么想就是最好了,至于羑言”赫连擎停顿了一下,站起身,拍了拍赫连绝的肩膀,“既然她已经是君承修的女人了,你就放开吧。” 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放开,当初赫连擎为什么就是放不开呢? 赫连擎的执念,比他要重得多! 赫连擎离开的几天都是风平浪静的,玄邺营中的人也都松了口气,想着,可能是打成了协议呢? 毕竟,上一次是赫连绝来了,赫连绝只不过是大皇子而已,他的权利自然是没有回来赫连擎大,而且,最关键的是,赫连绝竟然毁约。 如果这一次签下协议,那一定就是成了,白纸黑字,谁也不能反悔。 可是,这些都不过是其他的人的猜测而已。 羑言从营帐里走出来,花雨就在外面,这已经是他们好几次这样见面了。 “花雨,你不用每天都这样守着我,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羑言既然能把她的身世告诉花雨,就没有想过继续瞒着她别的事情,关于身世,羑言都没有跟君承修说起过,羑言觉得,暂时还不用说。 她的身世跟君承修修又没有多大的关系。 “真的?” 花雨知道自己的意图很明显,但是她就是不主动问,她要羑言主动跟她开口。 “嗯。”羑言点头。 “赫连擎你看见了,有没有想起什么?”花雨好奇的看着她。 羑言摇头。 她什么都没有想起,这么明显,要是真的想起什么了,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 “怎么会呢。” 羑言要是这样都想不起来的话,那什么时候才会有记忆? 打开羑言记忆的关键是什么呢? “其实” 其实想不想的起来对她来说都不是那么重要,她现在不想去纠结那些事情,她有重要人在身边陪着她就好了。 羑言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她下定的注意,旁人很难改变。 “其实?” 花雨在等羑言的下文,羑言眨了眨眼睛,垂下双眸,“花雨,你可能不知道,我” “你们在干嘛呢?”左新文走过来拍着花雨和羑言的肩膀,伸头看过来,两个人神秘兮兮的,是在探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干嘛啊!”花雨等着左新文。 他打什么叉啊,羑言还有话没有说完呢,他就算是要出现能不能挑个好时间啊? “羑言,你刚刚想要跟我说什么?”花雨转头紧张的看着羑言。 羑言的视线在来年个人之间来回的扫视,笑了起来,“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现在要去找君承修,你能不能让让一下。” “羑言!” 花雨咬牙切齿的看着羑言,她分明就是在搪塞她,她绝对不相信羑言刚刚是要跟她说这个! “真的,我走了。” 羑言从他们两中间穿过,走出一半对左新文眨了眨眼睛,左新文不明所以的看着羑言的背影。 “哎,你说羑言干嘛对我眨眼睛啊?” 左新文奇怪的转头看向花雨,岂料花雨沉着一张脸,一转身就给了他一记。 她抓着左新文的肩膀,抬脚提着左新文肚子,“我让你出来!让你出来!让你出来!” 左新文当下就一个想法,宁可得罪小人,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要得罪比自己厉害的女人! 要不要下手这么狠啊! 左新文回到营帐脸腰都抬不起来,花雨究竟在跟羑言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样子是羑言掉了花雨的胃口,花雨不能对羑言对手,就拿他出气! 君承修等人正聚集在营帐内商讨军事,“暂时不能退兵。” 君承修对着他们说。 李长德问道:“王爷,您跟赫连擎究竟谈了些什么?” 那天赫连擎走时候脸色其实并不好,但是又像是在忍,表面上好像是君承修这边占了上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她的骨灰,送回俞朝 可实际上,就不知道了。 “没有谈什么,俞朝国会不会退兵暂时还不清楚,只能等。”君承修避重就轻的回答,“只要他们不出兵,我们就守着。” 玄邺国现在也不会主动出兵了。 大家面面相觑,只要君承修放弃主动出兵就好了。 赫连擎也认为君承修出兵是因为要给赫连擎一个警告,目的就是吸引他来见他。 虽然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是具体不是这样的。 羑言站在军营,没有听到想要听的答案,她也没有进去,而是回了自己的营帐。 刚才君承修回答的时候有些犹豫,好像就要说出口了,但是又换了答案,是因为她吗?君承修知道她在外面? 羑言这么一笑,轻笑。 他不想她知道就算了,她不会强求的。 她允许他保留一个秘密,因为,她也有事情瞒着他,好像还不止一件。 夜里,君承修回来了,羑言已经躺下了,背对着他,君承修躺下将她搂进怀里,羑言转个身朝着靠近他怀里。 “吵醒你了?” “没有。” 她本来就睡的浅,君承修一进来她就听见了。 “睡吧。” “赫连擎究竟是怎么想的?”羑言抬头,嘴唇擦过他的下巴对着他问道。 “不知道。” 很直观的回答哦,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根本就没有谈正事,都是在谈私事。 君承修也很想知道,赫连擎在知道他是他亲外甥之后,还会不会继续对玄邺国动兵,如果他会,君承修也就没有必要念什么亲情了。 “君承修” 羑言皱眉,想了那么久,还是想问,她想知道俞朝国的一切动态。 可是君承修还不告诉她。 君承修勾起羑言的下巴,小啄了一下,“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啊。” 君承修这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女孩,羑言不禁笑了出来,君承修也有这么没正经的时候。 “嗯,你说吧。”羑言在他怀中点头。 君承修刮了羑言的鼻子,“好了,不闹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俞朝进攻?”君承修的声音在羑言耳边响起,“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母亲吧?” 羑言记得,她可以想象君承修母亲的样子,一定是个很慈爱的女人。 “她是赫连绝的妹妹!” “什么?!” 羑言惊讶的瞪大眼睛,君承修就知道她会这样,提前捂住羑言的嘴巴,嘴唇贴着自己的后背,看着羑言。 那双黑眸在现在格外的明亮。 对君承修来说,这辈子有两个最重要的女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就是羑言。 他的母亲已经死去了,只剩羑言了。 “我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替她警醒赫连擎,还有,将她的骨灰,送回俞朝。” 君承修的母妃到死都是不愿意留在玄邺国的,或许曾经玄邺国让她快乐,但是,最后玄邺国留给她的就只有伤心了。 苍南明日就会将赫连兰的骨灰送到俞朝国去,赫连擎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知道了。 “真的这是为了警醒赫连擎吗?君承修,你觉得你是这么冲动的人吗?” 羑言不信君承修的话,她信,君承修说的母亲的事情都是真的,但是就仅仅因为这个理由就拉上所有人陪他一切开战,这可是在玩命啊! “羑言。”能不能不要将他看的太透? 君承修拿下他的手,吻上去,羑言推开他,“你别,每次都这样,该说的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你要是真的不想告诉我,你直接跟我说,我以后都不问了。” 羑言不是置气,而是认真跟君承修谈。 她也不想强迫他。 “没有不想跟你说。”君承修无奈的笑了笑,眼中羑言苦涩。 羑言又凑上去,“是不是因为我?你说实话。” “嗯。” 赫连兰已经去世了,君承修就算再为赫连兰抱不平,也不会这么冲动,要是想这么做,早就开始了,何必拖到现在。 “跟赫连绝约定好的那天,收到了一封信。” 终于到重点了,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而且还是跟羑言有关的。 “写了什么?” “上面写了” 君承修将信上的内容告诉羑言。 那天赫连绝迟迟不来君承修就心中不安,后来收到一封信,那信是用箭射过来的,从君承修脸颊边擦过落在君承修身后的柱子上。 当时临西和苍南立刻派人去四周搜寻,可是没有搜寻到任何人的影子,想必是早就逃走了。 君承修回到营帐阅读信上的内容,是封匿名信,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信上写明了君承修母亲赫连兰和赫连擎的关系,君承修本就聪明,自然而然就能将前后事情连在一起。 可是上面还附带了一句话,想要羑言活着,就必须向俞朝国进军。 无从调查羑言的消息,也不知道羑言到底怎么样了,俞朝国是进不去的,所有有关羑言的一切线索都被切断了。 君承修也不敢赌,羑言的身体,君承修是知道的,而且,羑言万一不在赫连绝身边 说君承修只是也好,他就是毫不犹豫的开战了。 “就是这样?”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只见君承修点头,“嗯。” “你好傻!” 羑言埋进君承修的颈窝,她每天都在俞朝国的寝宫里,能出什么事情。 君承修竟然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想俞朝国进军了! 真的很傻。 君承修见到羑言的那天,都怕,万一羑言跟自己走了就出事了怎么办?赫连绝跟对羑言下药,那同样的,别人也可以。 只是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只要羑言在他身边,他就安心,不管羑言怎么样都好。 “羑言。” 君承修将羑言拥进怀中,狠狠地抱住她,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羑言不知道的是,君承修一直在怀疑,羑言说赫连绝就是他的主子东方曜,可是收到信的时候,君承修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东方曜。 除了东方曜还能有谁那么清楚羑言的情况,而且,还对他的信息了如指掌。 应该就是为了故意让君承修对俞朝出兵的吧? 那么不盼着俞朝国好的,当初不也就只有东方曜一个人么? 东方曜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赫连绝,让羑言去刺杀赫连绝,可是羑言又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 一个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人自己的手下杀自己呢? 东方曜,也是个迷。 君承修好像还没有正面跟东方曜交手过。 羑言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究竟是谁给君承修送的信,肯定不是赫连绝,赫连绝不可能会让君承修主动出兵,如果是这样,他也不会因为君承修出兵的事情将她还回来了。 那么是谁呢? 幕后有一只黑手在推动事情的进展。 这一晚两人相拥而眠,竟然什么都没有做。 第二天,苍南按照君承修说的,将赫连兰的骨灰送去俞朝国。 “这是王爷让我转交给你们皇帝的。”苍南将手中的一个檀木盒展示出来。 可是还是有人拦着不让苍南进去,现在是两国紧张时期,他们回防着也是理所应当的,苍南好脾气一直等着,就等他们去通知赫连擎。 赫连擎派人来去苍南手中的骨灰盒,连面都没有露。 “苍护卫,您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过就是客气话,苍南怎么会放在心上,他摆摆手,走了。 赫连擎拿到檀木盒的时候也是一愣,失神了好久,赫连兰的脸越来越清晰了,他之前听君承修说赫连兰的时候,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将赫连兰的面容忘记了。 只是从回俞朝后,赫连兰的脸庞就越来越清晰了,曾经多天真美好的一个姑娘,就是因为他,把赫连兰毁掉了。 其实,赫连兰以前有心仪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赫连兰不知道是谁。 曾经赫连兰出去游玩的时候落水过,被人救了,她说过,她被拉上岸的时候看见了那个男人腰间佩戴的配饰。 醒来之后也没有看见人,但是赫连兰猜,那个人应该是在确定她没事了之后离开的。 少女心就是这么简单,赫连兰一直在找那个人的下落,可是一直如果。 后来,因为碰上两国联姻的事情,赫连擎就将赫连兰推了出去。 一开始赫连兰反抗的很强烈,她出嫁那天都是被迫上轿的,赫连擎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花轿走出了很远,甚至已经出了俞朝国,赫连擎都觉得自己可以听见赫连兰在花轿里哭泣的声音。 赫连擎知道,赫连兰放不下那个男人,索性,他就伪造了一条线索,让赫连兰以为救她的人就是君凌天。 赫连兰信了,当她放下防备真的爱上君凌天之后,等待她的确实无止境的痛苦。 如果当初赫连擎不这么做,或许赫连兰挣扎过就放弃了,至少她不会对君凌天动不该动的心思,这样,她在后宫还有一席之地。 静心才能什么都放下。 要是这么这么算起来,是他害了赫连兰,他是大罪人啊! 赫连擎不敢给赫连兰大葬,毕竟赫连兰的身份已经算是随风散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在乎了。 赫连兰都已经逝世好些年了,如果那个时候赫连擎是清醒的,他一定会将赫连兰接回来,或者说,如果是他,看见了赫连兰的求救信,一定会去将赫连兰从玄邺国带回来的,又怎么会放任赫连兰不管,最后让赫连兰敢恨而终呢。 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让赫连兰入土为安,赫连擎决心吃斋,这辈子,他的罪孽深重,就算是每天浸在佛海中也不能消除他的罪孽。 沉寂了好些天,赫连绝终于出面了。 “这是谁?” 赫连绝盯着墓碑上的字,赫连兰。 赫连绝好像是有印象的,印象中,有个俏皮的女人经常抱着他,喊他,“绝儿。” 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熟悉的人竟然都已经走进坟墓了。 赫连绝看着赫连擎,“这是,姑姑吗?” 赫连兰是赫连擎的妹妹,是他的姑姑,从小一直照顾着她,比赫连擎对他要好太多,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把赫连绝抱在怀里,然后陪着他玩。 母亲经常看他们玩耍,那个时候,他们都是很开心的。 只是后来,赫连兰出嫁了,记得赫连兰出嫁的那天哭得很凶,他想要出去,但是被母亲拉住了。 母亲抱着他对他摇头,那个时候他不懂,姑姑哭得那么伤心,母亲明明也哭了,为什么不上前将姑姑拉住呢? 不是说嫁人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吗?为什么到了姑姑这,却是哭得如此撕心裂肺? 越长大,赫连绝懂得就越多,他知道,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是,这是你姑姑。” “姑姑不是嫁人了吗?” 没有记错的话,是嫁给了玄邺国的皇帝吗? 这么说来,兴许跟君承修还有点关系,毕竟君承修的母妃,也是君凌天的妃子。 赫连擎抬头看着赫连绝,“绝儿,你姑姑,是君承修的母亲!” “你说什么?!”赫连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赫连兰是君承修的母亲,他跟君承修是兄弟,他是君承修的哥哥啊? 这么说来,他竟然跟自己的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呵呵,多可笑。 赫连绝突然跪下,嘴角上扬,满是酸涩。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打得激烈,大开杀戒 羑言是君承修的女人,是他弟弟女人,赫连绝惊觉,自己原来对两个人都有亏欠。 赫连绝站起身子晃晃荡荡的走回房间,只要一个晚上的时间给他平复心情就好了,之后,所有,都交给他来承担。 第二天,俞朝国起兵了,谁能想到,带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连绝。 羑言和君承修两个人整理好衣服跑出去,君承修没有停留带着部队打回去。 羑言被苍南拦住了,“王妃,王爷说了,您只要留在军营里就好了,你不能去前线。” 为什么不能呢?她就是要去,她要陪在君承修的身边。 “苍南,你有时间在这里跟浪费口舌,倒不如去战场上几个敌人!” 羑言说完推开苍南,她还没有走出几步,面前又多了几个人,是花雨和左新文。 “怎么?你们也要拦着我?” 羑言皱起眉头看着面前的人,他们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拦着她? 要是花雨c左新文还有苍南三个人联手拦着她,她肯定是出不去的,但是羑言就是不想坐以待毙,让她呆呆的坐在军营里等消息,她做不到。 “不是,我们是打算陪你一起去的。” 左新文连忙摇头,这个话还是花雨跟他说的呢,现在转头看花雨,花雨倒是不好意思的别开口了。 太煽情的话,花雨不会说。 她也知道,羑言现在的目标很明确,不管她愿不愿意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她,花雨都会陪着她一起。 花雨跟木狼是不可能了,但是,羑言是她现在唯一的朋友了,花雨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羑言欣慰的笑了笑。 “你们!”苍南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呢!这么帮着王妃欺负他真的好吗?虽然他也很想上战场,可是 哎,好吧!去就去吧! “王妃,我去准备马匹!” 羑言舒了一口气至少这一次不用躲着谁了。 几人一路奔驰,直接冲了战场,上一次来还看见了紫莛,这一次不知道会不会看见。 羑言很快就看见了君承修,冲到他身边去,“你怎么来了!” 君承修看见羑言声音立刻高了八度,她不好好的在军营里带着跑出来做什么?! “陪你啊。” 羑言说的轻松,一把长刀挥下来,君承修拉过她一脚踢开那个袭击羑言的人。 羑言转身抓住身旁的人,打在他的心口,按住他的手,劈向他的脖子,从他手里将兵器抢过来。 现在是不是还要奉行那个主旨? 不杀人? 原谅羑言做不到,都已经上战场了,怎么可能不杀人。 一直都被东方曜灌输一种思想,你不杀,他就会把你杀了! 所以,对待敌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 赫连绝一直没有出面,但是就他带领的军队,他在等,等一个人,谁呢,当然是东方曜了。 这个时候,东方曜怎么可能不出现呢? 青葭守在赫连绝的身边,看着他的侧脸,青葭也陷入了沉思。 赫连绝突然挑起了战事,她总觉得是跟东方曜有关,东方曜以赫连绝身份出面的时候一直在俞朝国内制造混乱,越乱越好,而后就开始不断的对玄邺国制造麻烦,而后挑起战事。 等到所有的麻烦都出来了以后,东方曜在甩手身上的包袱,让真正的赫连绝替他顶包。 “大皇子” 青葭开口,赫连绝转头看着她,“青葭,给你个机会离开,现在。” 在这样战乱的时候,赫连绝让她离开? 青葭都觉得心酸,“大皇子,我就那么没必要吗?” 是她没有存在的价值吗? 东方曜用完他额可以毫不留情的抛弃,现在赫连绝也是这样,要赶她走。 虽然知道赫连绝是为了她好,希望事情不要牵连到她的身上,可是青葭已经不在乎这些了,要走,她早就在赫连绝最初提出来的时候就走了,又怎么会留到现在。 青葭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哪怕是死了,也无所谓,她的生命也就剩这点价值了。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赫连绝连本皇子三个字都不想用了,因为,没有任何的异议,皇子这个身份,本就不应该是属于他,这不过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身份。 “大皇子,你放心去吧,青葭会护在您身边的。” 如果赫连绝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会第一时间护他周全的,就当是为赫连绝留她做的回报。 如果一开始青葭跟的人就是真的赫连绝,或许,青葭现在心里会好受一些。 “抱歉。” 赫连绝唯一能对青葭说的就是这个了,他给不了青葭别的,给她自由,她也不要,那能怎么办呢?那就随她去把。 东方曜在远处观察着这边的动向,两军倒是打得很激烈。 玄邺国这边君承修是亲自上阵了,但是俞朝国这边赫连绝还是没有出来。 突然,东方曜的视线锁定了一抹身影,这人就是羑言。 她突破人群来到君承修的身边,陪着他杀敌,看着他们两个人那么默契,东方曜觉得心里真不是滋味,一种莫名的嫉妒感。 羑言对君承修是不是感情太深了,所有事情都在按照他的预估走,只有羑言没有。 羑言是唯一一个脱离东方曜掌控的人。 “主子,你看我们现在要不要过去?” 东方曜他们已经来这里很久了,从俞朝国开始进攻到现在,他们一直都在这里看着。 羑言来了,他们自然也看见了,羑言一直护着君承修,君承修也在护着羑言,他们两人应该还是第一合作,但是就是这么的模切。 紫莛偷瞄东方曜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 东方曜都从来没有跟羑言并肩作战过。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就更加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们去吧,帮赫连绝解决一些麻烦。”东方曜眉头一挑回答道。 他还不能出现。 在羑言摘下赫连绝面具之前,他都不会出现的,东方曜走出去的唯一方式就是让羑言摘下赫连绝的面具,只有这样,东方曜才会有块感。 东方曜突然出现在青葭和赫连绝的面前,青葭刚转身就看见了东方曜,东方曜伸手将青葭揽入怀中,挑起青葭的下巴。 “青葭,你现在对赫连绝很上心啊。” 东方曜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就算是他不要的东西,别人也不能拿走,赫连绝就更不行了。 青葭挣扎着,她越挣扎,东方曜就越是不放开她。 赫连绝上前从东方曜手中将青葭拉出来,将青葭护在自己身后,“东方曜,你适可而止。” “呵,赫连绝,你这是在教训我么?” 东方曜不屑,看着赫连绝身后的青葭,他冷笑,“你倒是很有魅力啊,青葭这么快就被你收服了?” 青葭的性子是很烈的,当初东方曜就是看中这一点才将青葭留在身边,至少身边多一个乐趣,好不容易才收服了青葭,让青葭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可是,身份暴露之后,青葭竟然选择了背叛他。 到底不是从连玉国开始就跟在他身边的人,青葭跟紫莛和木狼是不一样的,所以青葭的更有野性。 “东方曜,青葭是人不是东西,你说话客气一点。” 赫连绝不满东方曜说话的态度,青葭双眸含光盯着赫连绝看,哪怕是只能看见赫连绝的后脑勺,青葭那一刻,赫连绝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高大了很多。 赫连绝对她态度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但是会尊重她,哪怕是不说出来,但是她能感觉到。 只是,今天赫连绝当着她的面,对东方曜这么说,也算是为了跟东方曜对着干了。 “赫连绝,快死的人了也就是这个时候威风一下,对吧?” 东方曜也不生气,悠然地对着赫连绝说道。 青葭身子一震,什么叫做快死的人?赫连绝怎么了吗? 她看赫连绝好好的啊。 “就算我现在就死了也无所谓,倒是你,我死了,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到最后,你一定会后悔。” 赫连绝坦然处之。 随手抓住身后青葭的手将她拉走。 他在这个手不能留下青葭一个人,必须得带着青葭离开,不然依着东方曜的性子,他对叛徒的处置就是一个结果,那就是,杀无赦。 “大皇子,东方曜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您是不是被他下药了?” 就像羑言被东方曜投毒了一样,难道赫连绝也被东方曜下药了吗? 当初赫连绝也是被东方曜关押了很久的,若不是东方曜想放赫连绝出来,赫连绝到现在可能都被关在密室里呢。 “没有。” 赫连绝停下来,青葭的视线落在两个人的手上,他注意到了,立即松开。 “青葭,东方曜他刚刚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赫连绝这是在安慰她么?她本来就没有往心里去。 东方曜说过的青葭习惯性的抛在脑后,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什么好想的。 赫连绝还是希望青葭走,可是触及到青葭的眼睛之后,他深吸了口气,放弃了,如果请假愿意跟他,那就跟吧。 就像赫连绝的那句话,或许她也跟不久了。 赫连绝走出去,走到俞朝队的最前面,他没有喊停,俞朝国事情也不敢停,一个个的都向前冲,现在大皇子都出来了,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向前? 赫连绝重逢在前,抓住一个玄邺国士兵的腰带,狠狠的打了一拳,拔出身旁人佩戴的刀,直接抹了玄邺国士兵的脖子。 赫连绝不像羑言他们,能不杀人就不杀人,他一出场就大开杀戒。 紫莛和木狼突然出现在军队里,出现在羑言的面前,他们手中拿着武器,她就说,这种时候紫莛和木狼怎么可能会不出现呢? 青葭也冲了上来,再看到紫莛和木狼的时候,青葭是犹豫的,她要不要加入进去? 紫莛和木狼是东方曜的人,但是他们现在是在帮俞朝国。 也是也不能这么说,紫莛和木狼只是在帮东方曜而已,现在的一切也也是东方曜所希望的,所以才会有紫莛和木狼的加入。 青葭又想起了东方曜方才说的话。 什么叫做会死呢? 青葭还是担心着赫连绝现在的情况。 尽管赫连绝不让她跟他,但是,青葭现在还是想去赫连绝身边。 紫莛和木狼这里,根本就不用青葭操心。 青葭在走神之际被人划伤了手臂,手臂上刺痛感让青葭瞬间清醒,反手将偷袭她的人给弄死了。 青葭看了一眼紫莛和木狼,转身找着赫连绝的位置冲过去。 她带着伤出现在赫连绝面前,他们才刚分开没有多久,青葭就受伤了,青葭的武功不是很好的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受伤了。 赫连绝视线落在青葭受伤,眉头一皱,“小心一点儿!” “是。” 青葭思前想后,赫连绝应该是想要知道君承修和羑言现在的位置的吧?所以是不是应该告诉赫连绝呢? “大皇子,羑言和君承修在那边。” 就是她刚刚过来的方向。 果然,在听到羑言和君承修的消息之后,赫连绝就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去了。 准确的来说,是一路杀过去的,鲜血溅到脸上都不眨一下眼睛。 青葭跟在赫连绝身后,连杀人的功夫都直接省掉了,顺利的来到他们面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看她一眼,送她一程 羑言抓赫连绝抓的很紧,她应该是很痛吧,赫连绝见过羑言发作的样子,在俞朝国的时候,在他的寝宫里,羑言就是惨白的一张脸。 “羑言” 赫连绝现在只想叫停战,可是他没来得及开口,突然一股力量将他推开,连带着怀中的羑言一并推了出去。 赶来的君承修正好将羑言接在怀里,赫连绝直接摔在地上,还没缓过来,又一个身子砸过来。 仔细看了才知道,是青葭! 赫连绝将青葭抱起来,她后心口正中一支短箭,鲜血顿时就晕开了。 “青葭青葭” 青葭怎么会帮他挡箭呢?不用想也知道,这箭是东方曜射得,他想要的不过是他的命,他给就是了! “大c大皇子” 青葭觉得好痛啊,从来没有怎么痛快。 是不是因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会觉得这么痛啊? “收兵,收兵!” 赫连绝将青葭抱起来朝回赶,抱着青葭一路颠簸,“青葭,坚持一下,我给你看伤。” 青葭如果为他死了,他的负罪感怎么也减轻不了。 她明明有无数个机会可以离开,但是青葭没有,还是坚持守在他身边。或许青葭坚守的,不过是心中那份信仰罢了。 在青葭心目中,赫连绝三个字是神圣般的存在。 只是,东方曜将这个信仰打破了。 青葭嘴角上扬,点点头。 俞朝退兵了,君承修也不耽搁,立刻撤退,抱着怀中的羑言赶回军营。 紫莛和木狼见势也迅速离开了,回到东方曜身边,东方曜有些怔。他手中还拿着暗器,他就是用这个偷袭赫连绝的,只是,没想到青葭会那么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主子。” 紫莛沉眸,青葭受伤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是像青葭认为的那样冷血无情,跟青葭相处了那么久,她是将青葭视为姐妹的。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背景的不同,她也不会对青葭那么冷漠了。 青葭受伤真的就是一个意外而已。 青葭被带回去,军营很快被找来,只是青葭的后背都被染红了,现在已经变成了暗黑色。 她一直靠在赫连绝的怀里,抓着赫连绝的衣袖,苦苦坚持不过是因为赫连绝的一句话,但是她能感觉到身体变化。 “大皇子,青葭姑娘这是中了剧毒啊!” 不仅仅是中箭而已,肩上有毒,看一眼就知道了。 而且毒性扩散的很快,青葭中箭的伤口向四周扩散,全部都变成暗黑色了。 “退下!” 赫连绝吼了一句,所有人都出去了。 “大皇子,不要生气了”青葭抬手,赫连绝配合的握住青葭的手,“青葭命该如此。” 她这辈子的使命算是完成了,为了“赫连绝”而死。 赫连绝紧握着她的手,青葭不过是个傻姑娘,他沉痛的眸子对着青葭的双眸,“你是好姑娘。” 青葭笑笑,“大皇子,下辈子,青葭先遇见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赫连绝却不希望青葭再遇见他,也不要遇见这辈子认识的任何一个人,下辈子过普通的生活,会有人爱她疼她的。 “谢谢您。” 至少,在她走的时候,还能感受人世间的温暖。 原来,还是会有人为她的死而悲伤的。 青葭抬手摸着赫连绝的面具,“这面具,可不可以跟在葬在一起?” “好。” 赫连绝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青葭点点头,嘴角微扬,眼角滑落一行清泪,手放下来,闭上眼睛,喃语道:“大皇子,青葭走了。” 青葭就这样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赫连绝没有试探她的鼻息,只是感受着青葭的体温一点点的降低,直到冰冷。 东方曜出现了,看着赫连绝怀中的青葭,眼中闪过一抹伤痛。 转瞬即逝。 东方曜轻声开口道:“赫连绝,如果不是你,青葭不会死。” 是啊,如果不是他,青葭根本就不会死。 东方曜最后看了眼青葭,转身离开。 这是东方曜能为青葭做的最后的事,就是看她一眼,送她一程。 羑言平静的躺在床榻上,眼睛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君承修坐在床榻边守着她。 睫毛轻颤,双眼睁开。 君承修将羑言的手放在嘴边轻吻,“醒了。” 羑言转头看向他,点点头,君承修扶着她起来,羑言靠在他的怀里,俩人都没有说话,默契的沉默。 她好像感觉知道了什么? 只是她自己也不确定,羑言扶着自己的心口,觉得眼睛有点酸涩。 她侧头搂住君承修的脖子,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流下去,君承修抱着她的手握紧。 第二天,俞朝再次向玄邺国开战,两国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因为一个青葭的死去而停止。 君承修不让羑言再上战场,羑言也默许了,她的身体,她最清楚,如果她去了,不过平添君承修的顾虑,倒不如在军营里等着君承修凯旋。 羑言坐在床榻上,帘子突然被掀开,她以为是苍南,可是不是,竟然是木狼。 “你来做什么?” 羑言面前的人,轻声开口。 她现在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羑言,你是不是身体不佳,昨天在战场上是不是发作了?” 昨天东方曜是看准时机放暗器的,但是羑言突然病发,所以导致赫连绝为了羑言而改变了方向,也是因为,青葭才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是东方曜让你来问我的吗?”羑言抬头看着木狼,“你主子不是你该很清楚我的情况吗?” 赫连绝昨天离她是最近了,她是什么状态,他一清二楚,现在竟然还让木狼来问?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是。” 木狼回答道。 “我只是想要弄清楚而已。” 羑言好奇的站起身,坐着需要抬头仰视木狼,她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还是站着好。 木狼走近羑言,羑言下意识的后退。 “木狼,我只是出于朋友关心一下你。” 这话一点都不像是木狼会说的,木狼平时都是冷漠的,虽然羑言知道木狼心热,但是,他从来都是行动胜于语言。 风将帘子吹起,羑言看见了一个人的衣角,是紫莛。 羑言微眯着眼睛,重新看向木狼,“木狼,花雨已经被你骗过了,你现在还要来骗我吗?” 带着对木狼的失望,羑言突然动起了手。 木狼知道,羑言已经看破他了,他本就不会撒谎,看破了也好,直接交手比浪费口舌来的爽快的多。 羑言身体还没有回复,禁不起折腾。 紫莛在外面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知道木狼不可靠,立刻冲了进来。 “早就说了自己动手,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紫莛按住羑言的肩膀一拉,将羑言推向木狼,木狼抓住羑言,直接朝羑言的脖子劈下去,羑言直接倒下。 战场上,君承修和赫连绝正在对决。 “君承修,你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赫连绝前后联想,那么久都没有赫连兰的消息了,偏偏赫连擎去了玄邺国之后,赫连擎就收到了赫连兰的骨灰,不是君承修又是谁。 这么明显的结果,都不用猜就知道了。 君承修冷笑,看着赫连绝的眼睛,突然扬起手中的剑,“昨r你伤羑言的,今日统统还给你!”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战争,不需多言,用行动证明一切。 君承修步步紧逼,可是赫连绝一直都是只守不攻的,就在君承修一剑又要落下的时候,赫连绝挥起手中的剑挡住。 两剑放在一起发出的声音,极其刺耳,君承修和赫连绝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面对着面,“姑姑以前对我很好。” 赫连绝突然说这话,君承修眼睛暗下去。 关于赫连兰以前的事情,他都不知道,那个时候,还没有君承修的存在。 没想到赫连绝对以前的事情记忆竟然这么深。 因为,他们的身份不一般,所处的环境也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君承修也有切身的体会。 就算是血缘至亲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你不知道谁是真的对你好,谁又是一心想着要怎么对付你。 所以,生命中有那么一两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存在,是一件令人奢望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那一定会铭记一辈子。 “再好又如何?” 赫连擎还不是不顾兄妹之情。 不过也是要感谢赫连擎的,没有赫连擎,赫连兰不会嫁给君凌天,也不会有他君承修,没有他,或许,跟羑言在以前的就会是别的人了。 “君承修,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 赫连绝收起自己手中的剑对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后撤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人,赫连绝能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除了关于羑言的事情就再无其他了吧。 如果说是关于羑言的 “什么?” “羑言,是连玉国的公主。” 君承修既然知道了赫连兰的身份,想必也一定调查过俞朝国。 俞朝国本来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国家,而且赫连擎之前的身份是宰相,宰相变成皇帝本来就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 “你什么意思?” “说起来,你的亲舅舅,可是羑言的杀父仇人呢!” 赫连绝笑着对君承修说道,“你说,如果羑言知道,自己最爱的人,竟然跟自己的杀父仇人有血缘关系,你觉得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赫连绝,你认为羑言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不是吗?” 赫连绝笑得寂寥,却说,“君承修,如果羑言想起了一切,你说她还会不会跟你在一起?” 赫连绝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 君承修盯着赫连绝,“她不会那么做。” 羑言觉得不是那么肤浅的人,所以,羑言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又如何,那也不妨碍他们在一起。 不过是有血缘关系而已,君承修除了身体里有跟赫连擎接近的血液之外,从来没有跟赫连擎有过任何的交集,不然现在也不会公然的对战了。 君承修笃定羑言不会,可是赫连绝确实笃定羑言一定不会再继续跟君承修在一起,至于理由。 想必没有几个人会知道。 “君承修,羑言离开你是早晚的事情,你难道没有发现,羑言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直都很怪异吗?” 君承修那么在意羑言,对羑言的举动一定是观察入微的,所以羑言的每个表情他都一定不会放过的。 如此一来,羑言的所有都在君承修注视之下。 “羑言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赫连绝又开口了。 “你想知道吗?”赫连绝压低声音在君承修耳边说道:“君承修,你把羑言交给我,我用一个秘密跟你交换,这个秘密你一定会想知道的。” “我不想知道。” 君承修打开赫连绝,他不想在听赫连绝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打心眼里排斥着。 “君承修,原来你也会逃避!” 赫连绝拿着剑,突然反手将君承修抓住,从后方袭击君承修,君承修往后避开,用左手避开赫连绝的手。 “对,我就是不想听。” 赫连绝不是也说的很为难吗? 如果要他用羑言交换才肯说,让就让赫连绝一直拦在肚子里好了! “君承修,这个秘密你要是不知道,你会后悔一辈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长剑没入,他的心脏 赫连绝说的很郑重,君承修都相信了。 “后悔一辈子,我让你带走羑言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只要羑言现在还在他身边,他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在乎,若是羑言想说,她自然会说,若是她不想那也随她吧。 “即使我不带羑言走,羑言也会离开你。” 赫连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过分的伤感,太重的沉重的表情。 君承修讨厌这样。 羑言在他身边的时候也总是出现这个表情,让他觉得即使羑言在他面前,他想伸手都抓不住她。 “赫连绝,你把话说清楚!” 君承修再次挥剑,之间打向赫连绝,赫连绝被逼退好几步,咬着牙挡回去。 “羑言她” 天边突然传来鸟的叫声,异常的尖锐,一开始只是一只,随后越来越多,聚集在一起盘旋在上空,发出整齐的鸣叫声。 士兵们都被吸引了目光,突然,带头的一只鸟飞向另一边,顺着它看过去,它落在一个人的手臂上。 那人俨然就是东方曜! 是铁流鸽,这些铁流鸽都是被东方曜训练过的,每一只都无比的精明。 东方曜摸着铁流鸽的羽翅,身后的苍南抱着羑言走过来,君承修和赫连绝同时看见了羑言。 羑言还处在一个昏迷的状态,她对现在事情一改不知。 君承修突然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脸上带着面具,他的视线落在东方曜和羑言的身上,以至于君承修现在根本就看不清赫连绝的眼睛。 “他是东方曜?” 君承修沉声问道。 “是!” 该死! 羑言一直以为东方曜就是赫连绝,究竟是什么样的误会,为什么羑言那么笃定东方曜就是赫连绝? 君承修观察着东方曜,他的身上确实有当初“赫连绝”的气质,再反观现在赫连绝,他根本就不是当初来玄邺国的赫连绝。 “当初是他假扮的你?” 君承修又问了,可是这也是一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 君承修已经肯定了。 东方曜就是赫连绝,是当初的赫连绝,是在玄邺国出现的赫连绝,是东方曜操控了一切,这么说来,羑言的病,也是因为东方曜。 赫连绝默不作声,只是看着东方曜。 东方曜突然开口了。 “赫连绝,我等你等了太久了,可是你就是一直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多久,所以,我决定帮帮你,你说呢?” 东方曜这是询问吗?不是,他已经行动了。 羑言现在在他手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其他人怎么会有异议呢? “君承修,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赫连绝压低自己的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动作,这样东方曜也看不出来两个人在说话。 还没有得到君承修的答案,赫连绝又对着东方曜说道:“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啊。” 东方曜突然展开手中的折扇,身后的木狼抱着羑言上前。 这是在拿羑言威胁赫连绝,不止是威胁赫连绝,也是在威胁君承修。 “珏王不是在你面前吗?不是两国交战吗?简单点吧,你们两对决,若是你能杀了君承修,我就将羑言还给你。” 东方曜笑着说道:“若是不能,你知道的。” 紫莛拿着匕首走上来,抵着羑言的喉咙,虽然距离隔得远,但是那匕首尖锐的一头确实是抵着羑言的肉了。 因为他们看见了红色的血迹。 “你来吧。” 君承修冷静的出声,不就是要他们两相互惨杀吗?最后的获利者还是东方曜。 现在羑言在东方曜的手里,他们怎么做都要看东方曜的心情,如果东方曜真的对羑言做了什么,君承修和赫连绝都是不能接受的。 可是,赫连绝又知道,东方曜一定不会伤害羑言的。 偏偏,赫连绝不敢赌,万一东方曜敢呢? “赫连绝,我让你杀,若是我活着,你就把你方才说的秘密告诉我!” 这就是君承修的唯一条件。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用羑言换? 君承修一说完就开始对赫连绝出手了。 其他士兵都不敢动了,整个战场成了他们的主场。 苍南c临西他们一直盯着君承修和赫连绝。 花雨则是愣住了,东方曜在上面,那现在跟君承修对决的人是谁?羑言不是说,东方曜就是赫连绝吗? 羑言错了,她错了! 赫连绝究竟是谁? 花雨盯着木狼,他手中抱着羑言,他从头到尾都站在东方曜的一边,从头到尾都没有改变过。 东方曜究竟是谁? 花雨的视线和木狼在空中交汇,抱着羑言的手一颤,手差点就松开了。 东方曜眼睛一眯,微微转头看向木狼,“看来,我是对花雨太仁慈了!” “主子,是属下的失误!” “哼。” 东方曜别开头,盯着君承修和赫连绝两个人,现在没有闲情去管花雨,但是如果惹着他,让他不高兴了,他不介意现在就将花雨收拾了! 木狼低下头,不再看花雨。 君承修手中的剑直逼赫连绝,赫连绝连连反击。 其余的人看着都是惊心动魄的,谁也不管出声,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赫连绝的长剑从君承修手臂边缘划过,衣袖被划烂,与此同时,君承修的长剑也从赫连绝的腰间扫过,只差一点点,赫连绝就跟君承修的剑亲密无间的接触了。 在两个人的剑再次交汇时,赫连绝趁机对君承修说:“羑言失忆了,是东方曜做的!” 原来如此,羑言对以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 东方曜一直操控着羑言,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如果说,东方曜是东方曜,赫连绝是赫连绝,那羑言恨赫连绝就没有理由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东方曜做的,而东方曜却让赫连绝成了他的替死鬼。 这都不重点,重点是,赫连绝是俞朝国的大皇子,是赫连擎的儿子,是羑言杀父仇人的儿子,即使羑言知道了赫连绝的真是身份,她也未必会原谅他啊。 那赫连绝的目的呢?他要羑言的目的又是什么? “君承修,如果羑言想起了所有,她一定会离开你的,但是,我可以帮你。” 赫连绝唯一能帮他 君承修沉眸,他还在思考,那边东方曜却开口了,“你们真的是在实战吗?” 别人看不出,东方曜可是看的出,这两个人都没有拿出真本事来,这样下去,就算是打到天黑也分不出一个结果来,东方曜可没有那个时间等。 另一边,一个女人被蒙住了眼睛,羑言按住她的肩膀,逼着她坐在位置上。 她的嘴里被塞了布,现在是看不见也不能说话,只能挣扎,还偏偏挣扎不开。 “唔唔” 女人不定的晃动着肩膀想要将两旁的人弄开,可是两边的手都牢牢的按住她,根本就挣脱不掉,她的双脚也被绑住了,根本不能行动! 突然,一道推门声响起,她好像可以感觉到照进来的强烈的光线。 “嗯唔!” 女人又开始剧烈的挣扎,只听一道声音响起,“带她去把。” 女人脚下的禁锢被解开,二话没说接踢向旁边的人,应该是踢中了,她听见有人倒地的声音。 她刚想要跑,但是被人抓住了,没办法,谁叫她被绑了手蒙了眼,还不能出声呢! “你老实点,我们现在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唔!” 女人摇着头,被人硬生生的往前拖,可就是反抗不了,最后索性随着他们了,反抗也没用,倒不如自己配合一点,反正暂时她也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现在是要去哪里? 耳边一直很安静,看着她的人好像有好几个武功应该也都不错,但是他们应该都是训练素质有加的,从开始到现在,除非是有必要,否则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她就这样一直向前走,虽然慢了一点,但是他们也不会催促她,反而是配合着她的步子。 越是向前,心里越是不安,有种莫名的烦躁感。 究竟是要去哪里。 没有多久,她好像听见兵器触碰的声音,很清晰,许是因为眼睛被遮住了,看不见的情况下,她的听力反而变得更好了。 究竟是什么情况? 有人在搏斗吗?而且还是两个人?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还只是听,又看不见。 女人暗中攒紧拳头,转动着手腕,她试图解开绑住她手臂的绳子,但是没一会儿,感觉到有双手抓住了她的手。 “老实点儿!” 一到狠戾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 原来她的身后还站着人,这么说,她刚刚解绳子的举动都被他看见了。 女人不敢再动了,只能听着声音,每一次兵器在一起摩擦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心是揪起来的。 这种触碰的声音是异常刺耳的。 君承修和赫连绝两人已经开始真刀实枪的干了,终于,有人受伤了,这个人不是君承修而是赫连绝,东方曜看见了,嘴角微微上扬。 总算,有点精彩片段了。 东方曜将视线转向另一边,只是一瞬间,他又收回视线,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许。 君承修余光东方曜的位置,不能抑制跟赫连绝耗下去,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现在应该先将东方曜处理掉。 赫连绝知道,君承修一直在关注东方曜的情况,还有木狼手中抱着的羑言。 她还是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东方曜对羑言做了什么,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君承修握紧手中的剑,再次刺向赫连绝,这一次,赫连绝硬是承下君承修的一剑。 “你!” 君承修瞪大眼睛看着赫连绝,赫连绝却是抓着他的手,笑着说道:“我爹欠姑姑的,我替他还了!” 赫连绝。 如果他不是赫连擎的儿子,如果赫连绝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君承修的面前,如果他们早一点认识,或许会使朋友,而不是敌人。 赫连绝比赫连擎,不知道要正气多少。 他们怎么会是父子。 都说父债子偿,赫连绝真的是在帮赫连擎恕罪啊! “嗯” 赫连绝拉着君承修的一扯,君承修的长剑从他的伤口中拔出来,血也跟着一并流下来。 女人好像听见了这道沉吟,好耳熟的音质,是谁? 她在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信息,好像一下子就成功的搜索到了! 是他! 女子又开始挣扎,摆动着手臂,然而压制她的人即使没有给她摆脱的机会。 赫连绝突然向后退,看着君承修,“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了。” 他们两个人本就不存在谁让谁,君承修沉眸,两把剑交在一起,他说话的声音又一次的传入女子的耳朵,女子的身体都在抖。 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是他,绝对是他! 之前一直都是用脸来辨别一个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也学会用声音了,还真是要感谢东方曜啊! 身边的人突然松了手,女子一下就挣开了,不知怎地,遮住眼睛的方巾落下,她睁开眼睛,还没有适应,双膝一同,被人踢中,直接跪在了地上。 一张脸露出来,俨然就是羑言的样子! 羑言跪在地上,身子向前倾,皱眉一皱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赫连绝的长剑刺向君承修,直接没入君承修的心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他要偿命,遂他的愿 紧接着长剑拔出君承修直接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涌了上去。 “不唔”羑言一个字都没喊出口,因为嘴里还塞着布,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出声。只见苍南他们一群人将君承修背起匆匆赶回,一对人,黑压压的一片,瞬间消失。 大家好像都慌乱了。 羑言回过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什么都没有感觉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赫连绝! 他该死! 赫连绝愣在原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长剑,上面都是君承修的鲜血,他直接将长剑扔掉了。 方才君承修主动往他剑上靠,他想撤回手都来不及。 耳边还响着君承修的话,“记得答应我的。” 君承修真的是为了羑言不要命了吗? 转头看系那个东方曜,那里已经没有东方曜的位置了,木狼手中还抱着羑言。 赫连绝做到了,按照东方曜的话来说,应该将羑言给她,可是他不信东方曜会这么做。 木狼突然将怀中的羑言伸出来,直接伸开了双手,羑言直接从上面坠落。 砰 掉在地上,赫连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迈开,就看见那个位置鲜血像鲜花绽放一般,快速而娇艳的涌了出来。 赫连绝睁开嘴,傻愣愣的盯着前方,不敢挪动步子。 他不敢相信,东方曜会这样做。 赫连绝艰难的迈开步子,才走出了几步,另一边又传来一声倒地的声音,转过头去看,惊然,那才是真的羑言! 赫连绝想也没想就冲上前去了,将羑言抱在怀里,羑言全身蜷缩在一团,努力睁开眼睛,赫连绝被羑言眸中的恨意惊到了。 惊觉,这才是东方曜的目的,让羑言恨他,这就是他说的帮他啊。 赫连绝无力的笑着,抱着羑言的手更加的紧了。 原本守在羑言身边的人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是,等到赫连绝将羑言抱起来离开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消失了。 也不知道君承修现在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那把剑,真的插在君承修的心脏上。 不偏不倚的位置赫连绝不敢保证,但是,那一个范围之内,君承修还有命活吗? 羑言应该恨死他了吧? 赫连绝有看见羑言脖子上刮着的丝带,她恐怕是被蒙住了眼睛的吧。她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如果她只是看见了他将君承修刺杀的那一瞬间,恐怕这辈子,羑言都不会原谅他了。 羑言这一次病发的很严重,没有任何预兆,可能是郁火攻心,才导致突然发病,很久很久都没有醒过来。 或者羑言希望自己最好就不要醒来,这样就可以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至少她的世界里,君承修还好好的活着,大家都是平平安安的。 赫连绝守了羑言一夜,他都不敢碰羑言一下,就怕羑言突然醒来,然后用那种憎恨c厌恶c或者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他。 如果可以,他也想要蒙住她的那双眼睛,这丫昂,就永远不用接触她的眼神了。 赫连绝就是这么自我劝慰的。 东方曜的目的达到了。 夜里,赫连擎来找赫连绝,对着赫连绝问道,“绝儿,君承修被你伤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赫连擎也是震惊的,虽然他希望赫连绝拿下君承修,但是没想到赫连绝竟然直接杀了他! 正中心脏,君承修还能活吗? 君承修怎么说也是赫连兰唯一的孩子,是赫连兰用生命换来的儿子,如果君承修就这么死了,赫连兰恐怕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吧。 若真是这样,赫连擎一辈子也得不到赫连兰的原谅了。 “是,我杀了他。” 赫连绝这话无比的嘲讽。 只是,赫连绝没有想到的是,羑言正好就听见了他这一句话。 羑言从床榻上坐起来,盯着赫连绝的背影,眸子深沉如星海,她眨了眨干涩眼睛,一股恨意上扬,越来越浓,她根本就抑制不了自己。 若是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朝赫连绝捅过去,反正她也要死了,那就同归于尽好了! “绝儿” 赫连擎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赫连绝立即回头,对上羑言无神的眼睛,他赶过去,看着羑言,苦涩的笑,但是笑也笑不出来。 他想解释啊,不是他杀的。 何况,君承修也没有死啊,只不过是 “羑言,你杀了我吧,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赫连绝抓住羑言的手,深情的说道。 羑言冷笑,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给我你的命就能让他活着吗?” “哦,不对,他不会有事的,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会活着的。” 羑言沉静的说道。 “绝儿!” 赫连绝怎么能够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这是要为了羑言,献上自己的生命吗?赫连擎不允许! 他绝对不允许! 羑言抬头看向赫连擎,突然擒住赫连绝的脖子,冷眼盯着他,“你杀了我父母,毁了我国家,你儿子又杀了我夫君,你们父子俩毁了我的一切!” “现在他说要偿命。”羑言低头看着赫连绝,赫连绝盯着羑言的眼睛,最后直接闭上了,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毫不反抗。 “你说我要不要遂了他的愿呢?”她哼笑。 赫连绝想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之前我从未想过要从你手中得到什么,现在不了,你儿子的命我要,这江山,我也要!” 羑言冷眼说的话,在赫连擎起来的眼中就是口出狂言。 可是这个样子的羑言,让赫连擎联想到南宫凝死的那天,片段涌入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好不容易赶走那刺眼的一幕,上前要擒住羑言,羑言手一缩,赫连绝感觉到了,反倒是将羑言乎在怀里。 “您不可以动她!” 赫连绝挡在羑言面前,“若是您要伤她,就先杀了我。” 赫连擎恨铁不成刚,“你这般护她,可是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她心里只有君承修的一个!” 哪怕是君承修死了,她也不会多看赫连绝一眼。 君承修或者,羑言或许还会跟赫连绝争执,会吵架,会想要摘下他的面具,至少对赫连绝还会有其他的动机,但是现在不会了。 别说君承修没死,就凭赫连绝这一剑,羑言彻底切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若是君承修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或许羑言方才的话就都要成真了吧。 没事,赫连绝早就说过,羑言若是真的要这江山,他定会拱手送上的,哪怕是违背赫连擎的命令也在所不惜。 羑言站在赫连绝的身后,确实一眼都吝啬于给他。 但是赫连绝不在乎。 他看着赫连擎,“您当初不就是因为这个,将自己最爱的女人给害死了吗?” 赫连擎当初不也意识到这点,哪怕是墨涔死了,南宫凝也不会多看赫连擎一眼。 墨涔活着的时候,南宫凝不曾给赫连擎希望,墨涔死后,南宫凝给他就是绝望! “赫连绝!” 啪 赫连擎一巴掌打在赫连绝的脸上,面具的边缘从他脸上划过,直接划出一道口子。 赫连绝的脸偏向一边,舌头顶着腮帮,嘴角有点点血迹,他伸手抹掉,将面具带好,抬头看向赫连擎。 赫连擎的手在颤,没想到这巴掌竟然挥出去了。 羑言嘴角上提,讥笑。 赫连绝戳中了赫连擎的痛楚吧,所以赫连擎才会这么激动。 她更好奇,赫连擎爱的女人是谁。 看着他们父子俩这般反目,羑言心中无比的舒心! 赫连擎觉得羑言的笑容太刺眼,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讽刺。 赫连擎走了,羑言坐回床榻,背过去,直接躺下,没有了赫连擎的打扰,她直接无视赫连绝的存在,闭上眼睛,赫连绝那把长剑刺向刺向画面就异常清晰。 泪水充斥着眼眶,滚烫的泪珠落在枕头上,瞬间浸湿了一大片! 羑言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脆弱,怎么能被赫连绝看见。 “羑言。” 赫连绝轻声喊了一句,羑言身形一震,肩膀抖得更剧烈。 他眼睛一闭,直接放弃了。 还是给她留些空间吧。 君承修现在究竟如何,他也不清楚,或许应该让人去打听一下,这也是羑言想知道的吧? 走到门口,赫连绝回头看着羑言,最后将门关上。 羑言睁开眼睛,哭得更狠了。 君承修,求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 他们之间,至少要有一个人平安的在这世上才对! 玄邺营现在已经是一锅粥了,君承修昏迷不醒,换掉的纱布来来回回好几次,每次都被鲜血浸红,大家都保持着沉默。 当时因为君承修的关系,谁也没有去在意东方曜和赫连绝。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派人回去早就没有人了,只是看见原本东方曜他们站着的放下最下面有一滩的鲜血,还有一个女人的尸体。 苍南他们这知道,那女人应该不是羑言。 都说关心则乱,怕是赫连绝和君承修都错将那女子看成羑言了。 毕竟隔得距离太远了,看不清也是正常的。 至少现在可以证明,王妃应该没事,可是王爷就不是了,一直都没有反应,脸色越来越差,而且体温也一直在下降。 长剑在心脏的位置,不过还好,偏离了一些,但是君承修现在就是不醒,谁也没有办法。 就应该让王妃来喊,一定可以将王爷喊醒的! “我就不该去,如果一直守在羑言身边就不会让东方曜有机可乘了!” 左新文趴着自己的脑袋,军营里至少应该留人的,羑言本来身体就没有恢复,现在出现在这样的状况,都是他们的责任。 “东方曜真该死!” 每次都是东方曜出来搅局,每次都是他! 花雨攒着拳头,想到今天木狼抱着羑言站在边上,只要他手往前伸一点,羑言的身子就全都露在半空中,他若是松手,羑言就必死无疑。 若果不是事后苍南说那人不是羑言,花雨想,她大概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找木狼算账! 东方曜怎么舍得对羑言这么做呢,他一直都是很在乎羑言的,般的在乎着! 所以,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东方曜对羑言的态度。 东方曜诡计多段,谁知道他今天又是为了什么。 他跟赫连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交易呢?赫连绝没有让他满意的是什么事情? 如果东方曜是东方曜,那赫连绝也是真的赫连绝了? 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人,那赫连绝究竟长的什么样子? 花雨之前在军营里没有近距离观察过赫连擎,也不过是匆匆一瞥罢了,很好奇,为什么赫连绝到哪里都要戴面具呢? 如果以前东方曜是赫连绝,或许还能解释的过去,因为东方曜要掩饰自己的身份,也不能让羑言认出来自己就是赫连绝啊,所以必须带面具。 那么现在呢?要怎么解释赫连绝还带着面具的事实? 东方曜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之前一直要羑言取赫连绝的命。 难道,东方曜为的就是让羑言产生一个这样的误区,杀了赫连绝就是她的使命? 原因是什么? 军营里的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去问过彼此心中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熊熊火光,给他陪葬 君承修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军医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都怀疑自己的军医可能是个架军医,不然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行,君承修中毒箭开始到现在,除了士兵们的小伤,军医基本拿君承修的伤没有办法。 羑言又回到了俞朝国,这个曾经是她国家的地方,两次来心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赫连绝早上来见有眼,羑言一早就已经梳洗好了,就是在等着赫连绝的出现呢! “这个,你看一下。” 赫连绝接过来,扫视完,抬头看向羑言,目光平静,没有波澜。 羑言嗤笑,鄙夷的说道:“不是说要给我江山吗?” 上面竟然是兵权转让的协议,也不能算是协议,只是一份手稿而已。 就算赫连绝说答应又有什么用呢? 就算赫连绝签下了又如何,真正的兵权是在赫连擎手上的,不是赫连绝。 “你要我签我就签,但是羑言,兵权不在我这儿,我管不着。”赫连绝边说边拿着羑言的纸到一旁,他拔出小刀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印了一个血手印在上面。 “我当然知道。”羑言冷笑。 赫连绝的巨额东被羑言收入眼底,但是对羑言来说,根本就不能让她的心有任何的波动。 “我还知道,你手上也是有兵的。” 羑言冷不丁的又说了一句。 赫连绝一愣,突然笑了,走到羑言的面前,将那张印好手印的纸交到羑言手中,“给你。” “羑言,如果你是想要我手里的那些兵,你直接跟我说,我给。” 赫连绝从腰间取下一块玉,交到羑言手上,“这是兵符,你一直要亮出这个,他们就会听你的话。” 羑言掂量着手中的兵符,没想到赫连绝将兵符都做的这边别致,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这是普通的玉而已,但是仔细看就能看见玉里雕琢了一个兵字。 从赫连绝接受这个位置开始到现在,赫连绝手下一些兵和站在他这边的官还是有一些的。 因为,俞朝还是有一些前朝的官员的。 赫连绝废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们站在自己这边。 “你若是想要他们帮你,一句话就够了,但是羑言,只有这些是不够的。”赫连绝转身走到窗边,“我知道左新文所在的山寨里,都是前朝的大忠臣,左国安大将军是他的爹。” 羑言眯眼盯着赫连绝,“你怎么会知道?!” 赫连绝竟然还调查过左新文!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赫连绝苦笑。 她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她只要知道,她如何可以将俞朝国推翻就好了。 “朝中有很多人都不满我父亲,你若是想,可以去收买他们。” 还有一些人是赫连绝没有收买过来的,那些人是大忠臣,怎么会听信赫连绝的话。但是如果羑言出面,那就不一样了,可能只要羑言两名身份,他们就会倒贴上来。 “还有一些前朝的官员,都已经隐退了,但是,他们手上还是有兵力的,你若是需要,我可以把地址给你,你去找。” 赫连绝说道这,觉得不妥,又改口,“我还是直接写吧。” 只怕到时候就没有机会写了。 赫连绝拿起笔墨洋洋洒洒的落墨,很快就写好了,想必这些地方都已经被赫连绝烂熟于心。 他走的到羑言面前又将这份地址塞进羑言手里。 “这个你要妥善保管起来,千万别被我父亲看到了。” 赫连绝压低声音对羑言说,他又叹了口气,“羑言,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能帮她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吧。 羑言看了眼手中的纸,将信将疑的盯着赫连绝,本以为赫连绝是胡言,却不曾想他竟然还真的认真起来。 “赫连绝,你真的是赫连擎的儿子吗?” 儿子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老子。 “我当然是。” 就是因为是,他才会做这些。 羑言突然伸手,赫连绝几乎是下意识的挡开羑言的手,他知道羑言想要看他的脸,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赫连绝喃喃一句,“你这么想看,很快就能看见了。” 说完,赫连绝转身离开。 羑言盯着赫连绝的背影出神,“等等!” “说。” 赫连绝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羑言,羑言握着手中的两张纸,“君承修,他怎么样了?” “他” “别说了,别告诉我。”羑言突然捂住耳朵不想听了。 她认定了君承修没事,别的消息她的都不想听。 赫连绝看着她苦笑,可惜羑言也看不见,赫连绝走了,她也不知道。 等到她缓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只有赫连绝一个人了。 那个红手印在纸上格外晃眼,羑言冷眸将纸折起来放进怀里。 羑言以为会平静几日,可是,第二天,她就收到这样一个消息,玄邺营,所有人都穿起了白衣,跪在的地上,远远看去也是一道晃眼的风景了。 羑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没有当场晕倒。 俞朝国内,赫连绝搂住羑言的腰,羑言大声的吼着,撕心裂肺般,“让我出去!放开我!放开我!” “你不能去!” “赫连绝!你放开我!”羑言抓着赫连绝的手,可是就是不能将他弄开,“滚开!” 梨花带雨的脸,满脑子都是君承修躺在床榻上,被白步遮住了脸。 羑言已经没有理智了! 赫连绝扬起手,羑言吼道:“你又想干嘛!你又想打晕我是不是,赫连绝,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天空中铁流鸽又叫了起来,赫连绝和羑言同时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铁流鸽。 这还是羑言无比熟悉的,一直被东方曜培训的铁流鸽。 赫连绝眸中一沉,羑言突然用手肘捅向赫连绝,抬脚提下赫连绝的下档,被赫连绝抬手挡开,羑言又挥手打向赫连绝的脸,君承修向后撤,羑言没有在进攻了,而是转身跑开! “羑言!” 不能让羑言离开这里,她出去了就只有危险在等着她。 为了避免赫连绝的追寻,羑言一路将能挡路的东西通通绊倒了。 宫女c太监们傻愣愣的看着这场追逐,赫连绝吼道:“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滚开!” 得到赫连绝的命令,所有人都想着羑言扑过去,羑言能避开的都尽量避开。 突然一个人跑过来,羑言为了躲开她,直接跟另一边的宫女撞上了,整个人倒在地上,稚嫩的手心从地上摩擦而过,火辣辣的痛感。 “羑言。” 赫连绝来到她面前,将羑言拉起来,“羑言,你现在不能出去,你听我的话。” 充满了无力。 寝宫之外,除了东方曜的人,还有赫连擎也对羑言虎视眈眈,如果羑言擅自离开,赫连绝不敢保证羑言会不会出事。 羑言只是瞪着他,眼眶通红,无声的抗议着。 “别这样。” 赫连绝看不下去,上前遮住羑言的眼睛,将她带进怀里。 “你听到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的。” 不知道是谁将这样的消息传给羑言的,或许只是无中生有,玄邺营现在收的很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不要说得到什么消息了。 如果真的有消息,那赫连绝也会在第一时间得知消息。 而羑言,根本就不知道了。 赫连绝能想到的,就是东方曜,或者赫连擎,假消息极有可能就是他们两个人放出来的。 “赫连绝,你想这么一直囚禁我,我告诉你,我不会如你的愿的。”羑言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突然笑了,“如果一定要这样,我会让你得到一具尸体!” 羑言说话,转身往回走,风一吹,眼泪唰唰就掉下来了。 她抬手抹掉,可是好像抹不完。 赫连绝冲上去抓住她的手,羑言甩开,他又拉住她,“羑言!若是有他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我不会相信你!” 眼见为实。 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她都不会相信。 赫连绝说的任何话她都不会相信的,其他人说的话她也不会相信的,所有人呢! 赫连绝抓她的手抓的紧,羑言不反抗,只是盯着他,让赫连绝觉得心虚为止。 羑言抽出自己的手往回走,赫连绝就一直跟在羑言的身后。 羑言在快要进房间的时候,转身对着赫连绝说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如果你再跟过来,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赫连绝顿住脚步,眼里有了惊恐,羑言的威胁是有用的。 她都不知道,他这么怕她死做什么,他不是一直都不想自己好的吗? 羑言的转身走进房间,将房门关上。 赫连绝杵在原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一言不发,心里缺了一块。 他的一颗心已经因为羑言变得不完整了,可是,每次他好不容易让自己破碎的心修好一点点的边缘,她又重重的给他一击。 羑言 赫连绝垂眸,握着拳,天空中的铁流鸽又叫了。 他抬头看着铁流鸽,目光深邃。 东方曜一直在监控着他们一举一动,他将羑言抓走,又故意把羑言留在他身边,东方曜一定是有什么计划。 他都说过,会将欠羑言的还给羑言,可是东方曜好像等不及了。 赫连绝转身走出寝宫,刚出寝宫,没有一两步的距离,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赫连绝身子跟着一震,立即转身看向寝宫,眼睛瞪得很大,完全忘了反应。 面前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只是越烧越旺,很快就将整个寝宫燃了起来,现在的这个场景,跟某个场景太像了! 铁流鸽的叫声越来越大,好像是兴奋! 突然,铁流鸽飞走了,赫连绝惊觉,他连忙冲进去。 里面的人不停的向外面跑,而赫连绝却在一直向里头冲! “羑言!羑言听到没有,说话!” 赫连绝不断地喊着,可是没有人回应。 他不知道羑言有没有出来,可能她已经逃出来,毕竟羑言的敏锐度还是可以的,她的功夫也还有,至少比普通人要好的多。 可是赫连绝根本就没有看见羑言的身影。 “羑言!” 推开房间的门,一阵强浪朝他打过来,赫连绝下意识的回头,用袖子遮住脸,等到缓和来了,赫连绝再次想里头冲。 火焰已经波及了很多地方,赫连绝在火光之中找着羑言的身影,又是一道强浪打过来,赫连绝向右边闪身,恰好看见了羑言倒在床榻边的身子。 赫连绝冲过去,将羑言抱起来,她是病又发作了!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 “羑言羑言!” 赫连绝拍着羑言脸,羑言有一些反应,眸子睁开看见赫连绝,只是一下而已又闭了起来! “羑言,坚持一下,不能睡!” 赫连绝将羑言抱在怀里向外冲,突然一个柜子倒下来,赫连绝带着羑言往后退,一股热浪打过来,赫连绝转身将羑言护在怀里。 羑言好似有了感觉,费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极力护着她的人。 这个时候,他应该扔下她的,为什么要救她。 “赫连绝” 羑言的声音太小了,赫连绝根本就没有听见,他现在一心急着将羑言带出去。 这里的动静太大了,赫连擎赶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赫连绝的影子,大发雷霆! “大皇子呢!谁允许你们出来的!给朕滚进去救人!”赫连擎吼着,“要是大皇子出事了,你们统统给他陪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亲手点火,死在一起 赫连擎心慌的厉害,这个场景真的很熟,曾经,他就是这么做的,烧了一个寝宫,葬了后宫无数的人,包括每次和南宫凝! 这场火究竟是谁放的! 赫连擎紧张到全身都在颤抖,只能用这样怒吼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羑言抓着赫连绝的衣袖,虚弱的靠在他怀里,前一秒还想着,如果她现在就死了也是不错的,可是看见赫连绝这般护着她的时候,她的求生也被激起了。 赫连绝知道羑言醒了,但是这个时候他脸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赫连咳咳绝”一张嘴就会被呛到,浓烟用尽鼻子里,她快不能呼吸了! 外面有人在泼水,可是就他们那样的趋势,他们还没出去,就已经被烧死了。 “羑言,你信我。” 赫连绝说这话的时候只是盯着前面的路,没有看羑言。 他希望羑言相信他,但是他怕看见羑言眼里的讽刺,他会将羑言救出去。 只是,突然从窗外跳进几个人。 “赫连绝,把羑言交出来!” 是木狼和紫莛,他们来那个人同时向赫连绝攻击,赫连绝抱着羑言艰难的躲避。 木狼伸手对着赫连绝的心口打了一掌,顺势将他怀里的羑言一扯,紫莛在这个时候接住羑言,拉着羑言往外走。 羑言下意识的打开花雨的手,整个人朝着一边倒去,猛地摔在地上。 一旁的气浪打过来,羑言被震得头晕脑胀,深吸口气,将呛人的浓烟全部吸进肺部,“咳咳咳!” 木狼和紫莛竟然跟赫连绝对着干,他们不是赫连绝的手下吗?赫连绝不是东方曜吗? 羑言这个时候发现,可能是自己弄错了! 如果赫连绝不是东方曜的话,那赫连绝是谁? 羑言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脸,惊讶之余,还要躲避紫莛的攻击。 “羑言,你别反抗了,跟我们走!” 紫莛抓着羑言的手,羑言将紫莛打开,体力跟不上,她刚发作,根本就正撑不住自己现在的身体。 “滚开!” 羑言根本就打不过她,紫莛很轻松的就抓住了羑言的手,“再耗下去你也就只有死在这里的份!” “那也比跟你们走好啊!” 羑言先是放弃了抵抗,又突然打向紫莛,紫莛向后撤,羑言蹲下身很扫紫莛的下盘,紫莛一个后翻,身后又正好又在燃烧着的桌子。 赫连绝在这个时候将木狼打开,拉过羑言的手要走。 紫莛不惧燃烧物的炙热,摔着袖子卷起一根带着火焰的木把朝着羑言打过去,木狼看见也来不及阻止。 “你疯了!” 那可是羑言! “主子要的是她的人!” 若是连人都跑了,还谈什么是不是好好的活着。 赫连绝直接将羑言护在怀里,后背结实的挨了一记,羑言感受到赫连绝身子前倾,她也听见了赫连绝闷哼声。 “赫连绝?” “羑言,走。” 赫连绝还想上前,花雨已经出手了。 就知道赫连绝一定会帮羑言挡的,这一击可不轻啊。 “不要再闹了,现在火势已经很大了,出去了再说!” 木狼突然吼道。 赫连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房门口突然出现了赫连擎的身影,他冲进来看着赫连绝和羑言,喊道:“绝儿!” 还好,赫连绝没事! 只是紫莛原本纠结的心现在更加不会同意了! 她直接打向赫连擎,“赫连擎!” 算是仇人,最大的仇人,终于有机会正面攻击他了,她不会放过他! “你们是什么人!” 赫连擎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紫莛和木狼同时出手,赫连擎向后退着,他们就紧逼着! 赫连擎抱着羑言正门冲出去,将羑言放在一个安全的地带,他又向里冲。 “羑言?” 赫连绝的袖子被羑言抓住,羑言垂着眸,缓缓抬头,“赫连绝,你不是东方曜。” 为什么要承认自己是东方曜?为什么要在她笃定他是东方曜的时候,他从来都不否定呢? “我现在没有办法解释,等我出来好吗?” 赫连绝推开羑言的手往里头冲。 他还是关心赫连擎的,尽管赫连绝说着会将他的命给她,可是,赫连擎终究是他父亲。 在羑言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一个人的脸,已经很清晰了,只等着她摘下面具的那一刻,就可以知晓答案。 羑言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晃晃悠悠的走到寝宫前,大火还早烧,有很多人都在灭火。 但是,有四个人却在交手,他们好像都忘了自己身处一个怎么样的环境! 羑言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哑的很。 赫连绝和赫连擎还是很有默契的,两个人跟木狼和紫莛对抗,赫连擎的武功本来就不差,别说赫连绝在,就算赫连绝不在,赫连擎一个人都可以打下他们两个人! 只不过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很快,赫连绝就钳制住了紫莛,木狼还在挣扎,突然有人走到羑言的身后,一把匕首架在羑言的脖子上。 羑言愣住,一动不动,也不敢回头。 赫连绝盯着羑言,直接松开了紫莛,紫莛反手给赫连绝一掌,赫连绝硬生生的承受,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现在任人宰割,哪怕是紫莛给他一刀,赫连绝都不会反抗! “绝儿!” 赫连擎一掌打在木狼的腹部,木狼捂住自己的肚子,赫连绝出声了,“不要过来!” 打就打吧,他承受的起。 羑言水波微颤,她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情绪,她发现自己对赫连绝的恨都是错的。 那她应该怎么办呢? 羑言觉得他身后的气息很重,她轻颤着肩膀,喃喃道:“东方曜?” 身后的人将羑言揽进怀里,可是抵在羑言喉咙上的匕首也没有松开,他抱得不是很紧,但是正好让羑言避不开,她也不敢乱动。 终于知道赫连绝跟东方曜哪里不一样了。 他们的行为举止和语气,尤其是眼睛! 赫连绝每次看着羑言都是挣扎的目光,但是东方曜看着羑言的时候是充满了占有欲的。 羑言笃定在玄邺国看见的人赫连绝一定是东方曜,因为两个人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现在的赫连绝也会给羑言一种熟悉的感觉,说明一定是跟羑言接过的人,而且,一定接触时间比较久。 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木狼不在对赫连擎动手了,而是在接受东方曜的眼神后,走到赫连绝身边,对他拳打脚踢。 这一幕,赫连擎一定很熟悉吧! 东方曜嘴角上扬,只是赫连擎,赫连擎左脚微移,东方曜看的清清楚楚。 “赫连擎,你要是敢动一下,我就让你儿子” 羑言头顶传来声音,撞进羑言的心里,真是的东方曜,真正的东方曜在她背后,现在拿着匕首抵着她的喉咙。 而且,更加用力了。 她觉得自己皮肤应该已经被划开了吧?因为羑言感觉有血在流。 鲜红的液体刺激着赫连绝的视线。 东方曜伤的明明不是赫连绝,可是赫连绝却比伤他更加难受,“爹!” 赫连绝跪在地上,“您欠墨家的,孩儿替您还!” 赫连擎攒紧双手,眼睛猩红。 当初,他也是这么逼墨涔的! 那个时候,他抓着南宫凝到墨涔面前,在南宫凝面前狠狠地虐待墨涔,墨涔一下也不反抗。 躺在地上的墨涔伸出手,嘴角带笑,对着南宫凝说:“凝凝,闭上眼睛,别看。” 南宫凝被赫连擎抱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用,最后直接跪在地上恳求赫连擎放过墨涔。 “你放过他!他把你当兄弟啊,求你了!”南宫凝抓着赫连擎的裤脚,不停地磕头,头都磕破还在继续,已经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身体再痛也及不上心里痛的万分之一。 “凝凝,不要求他!” 赫连擎见不得他们俩个到现在还一副生死缠绵的样子! 他拉起南宫凝,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狠狠地啃咬着,南宫凝反抗的剧烈,一股血腥味在两人之中蔓延开! “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惨!” 赫连绝的话刚说完,站在墨涔身边的人就对墨涔殴打起来,拳脚相向,一下比一下狠。 南宫凝一下就老实了,一动不动的,任凭赫连擎占有。 眼睛里一直有眼泪流下来,她突然理解刚才墨涔的心,他不希望她看见他被打的样子,那是他最后的自尊。现在她也不希望他看见,有什么比当着自己最爱的人的面被别人羞辱害得狠? 要是现在给南宫凝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地在赫连擎面前自尽,他不是想要她吗?那就拿走她的尸体好了! “南宫凝,你好样的!” 赫连擎突然推开她,南宫凝脚一崴直接倒在地上,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墨涔身边,将她抱在怀里。 “墨涔,墨涔” 墨涔全身都是血,衣服都被血染透了。 “南宫凝,谁允许你过去的!你给过来!” 赫连擎只是推开她,可是她竟然趁着这么点时间就跑到墨涔的身边。 “凝凝!”墨涔抓着南宫凝的手。 南宫凝一直摇着头,“墨涔” 她不要过去,她不要! 赫连擎走向南宫凝,要将她走,南宫凝突然看到一旁的匕首,那是刚刚用来伤害墨涔的。 她一手搂着墨涔,一手扑向那把匕首,赫连擎看出了南宫凝的意图,快速的冲上去,可是他再快也没有南宫凝的速度快。 那把匕首没入南宫凝的心脏,墨涔都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被匕首刺进去了。 “凝凝,凝凝!” 南宫凝解放性的笑了,紧紧抱着怀中的墨涔,“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她凑到他耳边喃喃了一句,“墨涔,我爱你!” 这是从开始到现在,南宫凝对墨涔说的唯一一句情话。 “凝凝” 墨涔刚从她怀中挣扎出来,想要将她抱紧怀中,赫连擎先一步将南宫凝抱进怀里,南宫凝含恨的看着赫连擎,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赫连擎,我恨你,好恨你!” 她伸出的手到最后还是没有碰到墨涔。 赫连擎傻眼了,南宫凝就这样死了,死了! 是被他逼死的,这跟他预计的不一样! 他从未想过要将南宫凝害死! 墨涔顿时忘记了身上所有的痛,他冲过去,推开赫连擎,从他怀中将南宫凝抱起来,拍着她的脸,“凝凝,南宫凝,你看着我,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听到没有!” “我命令你醒过来!” 可惜,南宫凝再也不会醒了,无论他们怎么喊,都没有任何的用。 南宫凝已经没有知觉了。 “凝凝!” 墨涔吼着,悲到极致,竟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 让人觉得无比的悲怆。 墨涔晃着身体将南宫凝抱起来,慢慢的向前走,赫连擎海还沉浸在南宫凝自杀的情景当中,他完全走不出来了。 等到赫连擎反应过来的时候,墨涔已经走到桌子边,将烛火自己点到自己身上,连带着南宫凝,一起烧了起来。 “不,不要!” 赫连擎想要阻止墨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墨涔推倒了旁边所有的烛火,将周围的东西全部燃烧了起来,他抱着南宫凝走到床边,躺在床榻上,被这漫天的大火包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想起所有,目睹全程 “凝凝,等等我,我来了。” 墨涔紧抱着南宫凝,感受着大火的侵蚀。 “不!” 赫连擎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 床榻周围一下就被火焰吞噬了,赫连擎就算是想上前也救不了了,而南宫凝,她已经死了,她死了! 墨涔跟着她一起死了! 赫连擎闭上眼睛,沉痛的转身离开,命人封了这寝宫。 没有多久,他派人将所有伺候南宫凝和墨涔的人都抓了起来,还有墨涔的子女c妃嫔,能抓的都抓了,一并关起来,就关在这个寝宫旁边的一个寝宫。 一把大火,将所有人都烧死了! 当时的画面异常清晰,赫连擎都不敢想,只是,东方曜又怎么会知道呢? 羑言身体僵硬,大脑中有画面在不断的闪过,她还来不及抓住就没有了。 “” 羑言开始剧烈的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东方曜睨视着羑言的情况,表明不为所动,但是心里却是揪着的。 他看着赫连擎,开口道:“怎么样,这个场景是不是特别的熟悉?” 赫连擎是不是想要再来一遍?只是,现在被他的人可是他儿子,是赫连绝! 东方曜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进入羑言的耳朵,羑言还在过滤着的信息,东方曜又开口了。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当初,您可就是这么对南宫凝和墨涔的。” 木狼的腿踢在赫连绝的后背,赫连绝直接向前倒下,趴在地上,。 赫连绝抬头看着羑言,伸出手,想要让羑言把眼睛闭起来。 羑言紧盯着赫连绝,她摇着头,东方曜突然抓过羑言的头,擒住羑言的双唇,羑言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头都要炸开了一样。 东方曜在羑言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抵着她的额头,对羑言说道:“你的父母,就是这样被赫连擎活生生的逼死的!” “不不要说了” 羑言是抗拒的,她根本就不想想起来,她不想! 可是,东方曜就是一直逼着她,他要她想起来,想起所有! “羑言!” 东方曜抓着羑言,反过她的身子对着赫连绝他们,他身后指着赫连擎的脸,“看清楚了,就是他,你的仇人!” 一些片段不断的闪不断地闪,速度很快很快! 羑言的头好胀,快要炸裂了! “嗯” 羑言伸手捂着自己的头,在快要跪在地上的时候被东方曜一把抓起来。 这一次,他看着赫连擎,对赫连擎说:“你可能不知道吧,那天的所有事情,都被我们看见了,包括你的儿子!” “你儿子亲眼看见你杀人,看见你羑言的母亲活活逼死!最后逼得羑言的父亲一把火烧了整个寝宫!” “啊!” “羑言” 羑言突然推开东方曜,双目含恨的盯着赫连擎! “赫连擎!” 咬牙切齿的将这三个字念出来,每说一个字都恨不得杀了他一般。 羑言想起来了! 所有人都是这么一个想法。 东方曜最为兴奋,嘴角上扬,看着羑言。 那天的景象,一下子变得很清晰! 那天赫连绝将羑言和羑菱,说是有什么灯会看,而且还可以出宫,当时的羑菱知道这个消息很是兴奋啊,立刻就同意了。 “姐姐!走吧,你跟我一起去嘛!” 羑菱知道,赫连绝最想带的人就是羑言了,如果不是因为婚约,赫连绝要约的人也是羑言。 羑言耐不住羑菱的软磨硬泡,最后点头同意。 走之前,羑菱还提议,去喊东方曜一起。 “他不会想去的。” 那么无聊的事情,东方曜怎么会有兴趣呢。 可是没想到,东方曜竟然同意了,他点头的那个瞬间,羑菱别提多兴奋了。 羑言和东方曜眼神交汇在空中的瞬间,羑言不动声色的避开了。 那晚没有灯会,是假的。 羑菱生气的拉着赫连绝质问,“你骗人!” “我c我也不知道啊!”赫连绝觉得很冤枉,“是爹说有灯会让我带你们出来玩的嘛!” 赫连绝怎么知道,一向冷漠的赫连擎突然提出一个意见,竟然还是骗人的。 “哼,你这个大骗子,羑言才不会喜欢你!” 羑菱也是在气头上,所以说话口没遮拦的,羑言皱着眉头。 “你!” 赫连绝很生气,但是又忍不住偷瞄羑言的脸色。 “羑菱。”羑言厉声喊道,“别闹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他们本就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也要溜回去。 赫连绝和东方曜护在她们两个人回宫,却在回寝宫的路上,看见了火光! “羑言,那边的着火了吗?” 羑菱突然抓住羑言的手,她顿时紧张起来,“羑言,哪里好像是母妃的寝宫!” 这么看过去,确实是南宫凝的寝宫! 羑言拉着羑菱往那边跑,赫连绝和东方曜跟在后面,看到很多士兵,他们不敢出去,羑言拉着羑菱往小路走,成功的避开了那些士兵。 “羑言,为什么要躲他们?” 羑菱不知所以,那些士兵有什么好躲得,都是父皇的手下,他们身为公主还怕他们不成。 虽然一开始是有点心虚,毕竟她们偷偷溜出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她们现在已经在宫里了,她们最大,连父皇都要听她们的呢! “因为嘘!” 羑言正要解释,突然捂住羑菱的嘴,拉着她躲进草丛里。 一旁的东方曜看向羑言,随即转开视线。 那些士兵不是平时在宫中的士兵,羑言记忆力好,每个看过的士兵都能记住,就算父皇换了守卫,她也会最先记下来的。 但是这一次,他们给羑言的感觉不一样。 他们躲在寝宫的后面,正好是南宫凝房间的位置,窗户是打开来的,里面有动静,他们很快就听见了。 悄然的移动步子靠近,只见赫连擎抓着南宫凝,每次趴在地上被狠打却一下也不还手! 接下来发生的所有所有,都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在墨涔推倒火烛的时候,羑言就已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捂住羑菱的嘴,她自己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赫连绝亦是惊讶,他的父亲,竟然将南宫凝和墨涔害死了! 赫连绝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方式面对羑言,羑言已经转头看向赫连绝了,红红的眼睛,一直忍着痛不让自己流眼泪。 赫连擎已经离开了,还下令缉拿所有人,羑言立刻带着羑言逃跑。 东方曜只是看了一眼赫连绝,随即跟上去。 赫连绝愣子原地,他也想跟,但是他好像已经失去那个资格了! 他的父亲成了叛国的人! 赫连绝以为羑言她们逃走了,只是当他听说所有人都一个不落的抓回来了,而且都关在一个寝宫的时候,赫连绝心都提起来了。 他第一时间就想去救羑言和羑菱,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那火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连带着南宫凝的寝宫,一并全部都毁掉了。 人都烧成灰了,花了好长时间这场火才熄灭。 赫连绝最后连羑言和羑菱的人影都没有见到,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以为羑言和羑菱死了的,但是没想到,她们还活着! 羑言太过激动了,上前走了几步,整个人突然倒地。 “羑言!” 东方曜冲上去将羑言抱起来离开。 他们离开了,赫连绝倒在地上,艰难的挪动着身子,原本不敢上前的女婢。奴才们冲上去将赫连绝扶起来搀扶进房间。 东方曜把羑言安置好,现在看着羑言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欣慰感他的羑言终于回来了! 他伸手将羑言凌乱的发整理好,羑言的脸色不是很好,嘴唇也是苍白的,唇角还有被他要咬伤的痕迹。 羑言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和已经结痂的痕迹。 是东方曜刚刚拿匕首抵着她弄出来的伤疤。 紫莛取来了药箱,东方曜挥手,“下去吧。” “是!” 紫莛和木狼退出去,木狼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 羑言终于想起来了,这就是东方曜一直想要的,可是,羑言想起来了之后呢?怀揣着满腔恨意活下去吗? 木狼双手环胸,紫莛开口了,“你不是担心花雨的情况吗?” “你又打着什么主意。” 紫莛怎么会好端端的提起花雨来呢? 木狼警惕性的看着紫莛,紫莛说道:“就是让你去看看她,顺带打听一下君承修的消息。” “呵。” 木狼冷笑,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 顺带打听君承修的消息?是让他顺带看看花雨吧。 “怎么?你不愿意?”紫莛转头看着木狼,“你若是不愿意的话,那就我去了。” 木狼没有说话,只是站直身体走了出去。 紫莛留在原地,盯着木狼走远而后回头看了眼房间,也离开了。 东方曜耐心细致的给羑言上药,动作是前所未有的轻柔,指尖划过羑言的皮肤,帮她把药涂好。 羑言这一觉睡了很久,东方曜猜,她是不是在梦里将以前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那是不是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过? 那她是不是也会想起那些不好的曾经 东方曜想到这里,原本上扬的眼角又沉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晦暗。 羑言,等你醒来。 所有事情,都等羑言醒来再说。 第二天,羑言睁开眼睛,发了很久的呆,她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醒了?!”东方曜带着惊喜,走到床榻边。 他只是出去了一下,没想到羑言就醒来了。 “嗯。” 羑言点头。 东方曜扶起羑言,盯着她,羑言冷静的和他对视,那样的目光,跟以前的羑言一样,冷漠沉着。 “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 东方曜期待着羑言的回答。 羑言沉默着,而后转开头,应了一声,“嗯。” 是想起来了,应该说,一样不落的想起来了,只是,她宁愿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羑言。” 东方曜抓着羑言的手,羑言转头看向他。 “东方曜。”她抽出自己的手,“我很感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尽管这些年来我过的并不开心,但是,我能够理解你,所以我不怪你。” 她又说了,“但是,不管是以前的羑言,还是现在的羑言,都跟你没有任何的可能。” 很早之前,羑言就知道东方曜对她的心思,别人都不知道,但是她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羑菱喜欢东方曜,或许羑言真的会顺从父皇的赐婚和东方曜在一起,但是,就是因为羑菱喜欢东方曜,所以羑言更不可能跟东方曜在一起。 “为什么!”这个答案不是他要的,他等了那么多年,为了不是这个! “因为君承修吗?”东方曜冷笑,“他都死了,你还妄想跟他在一起吗?” 羑言脸色一变,惨白! “我” 他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就算没有君承修,我也不会跟在一起。”羑言深吸一口气回应着东方曜。 他说君承修是原因,其实也是,她现在心里只有君承修,所以不会跟东方曜在一起。 “羑菱在外面中间画了一条线,这条线,切断了我们所有的可能。我不会跨越,也不想跨越。” 羑菱,是羑言和东方曜之间最大的阻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你想骗她,与你何干 东方曜心里肯定比羑言清楚。 但是最大的阻碍还是羑菱。 他说君承修死了,没关系,她早晚也会死。 而羑菱呢,不管她是活着还是死了,都是他们之间的一道阻碍。 “你别拿羑菱当借口!” 东方曜抓着羑言的手,他突然起身,按住羑言的肩膀将她推倒在床榻上,他压上去,离她很近很近。 羑言睫毛轻颤,撇开头,又被东方曜转了回来。 “羑言,羑菱已经死了,她不是任何的阻碍。”东方曜轻碰羑言的嘴唇,“那支箭正中赫连绝的心口,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羑言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现在的情绪。 “你跟我在一起,是唯一的选择。” 羑言蓦地睁开眼睛,盯着东方曜的脸,“东方曜,你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吗?” 她认为,有些事情,彼此心里都清楚,不用挑破,可是东方曜现在在逼着她挑破! 东方曜一愣,眸光更森了。 就因为一个羑菱吗?羑菱算什么! “羑菱喜欢我是我的错吗?!” 东方曜觉得很不公平,他从来没有主动招惹过羑菱,可是羑菱偏偏喜欢上他了,这能怪到他头上吗? “羑菱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你错在不该动她!” 羑言含波的眼睛看向东方曜,让他无处遁形。 “羑言,我可以解释的,我” 东方曜一时间竟然慌了。 “那天如果不是羑菱给我下药,我怎么会跟她” “你胡说!” 羑菱怎么会给他下药呢! “羑菱跟你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就不信。”东方曜早就知道是这样的,所以根本就没有解释,更何况,那个时候的羑言,就算跟她解释了,她也不会在意吧。 “就算是她给你下药了,你之后也不能那么对她!” 打掉了羑菱的孩子,还逼她羑菱喝药,最后还害了她。 东方曜笑了,“羑言,说到底,你不过是在为羑菱开脱。” “她是怎么对你的,你比我清楚,你不敢直面事情的真相,要不要我帮你?嗯?” 之前羑言什么都不记得,东方曜无话可说,可是现在羑言都想起来了,有些事情,羑言自然能够分辨的出来。 可是羑言呢? 她就是不愿意直面事实。 “要我说吗?” 东方曜的手指划过羑言的脸颊,来到她的脖颈,再向下,挑开羑言的腰带,被羑言按住手,“东方曜!” “羑菱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情,我可以一件一件的说给你听。” 羑言皱着眉头,都不用表现的太明显就可以看出羑言的抗拒。 东方曜说的没错,她就是不想直面,她就是在回避,她一直都在回避现实,可是现实却是一再的逼迫她。 她没有办法。 羑言宁愿羑菱想自己记忆深处的那般,一直没有变过,她们俩的感情会很好,很好,一直好下去。 毕竟羑菱是这个世界上,羑言身边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事情就是不朝着羑言预想的发展,大抵就是从羑菱见到东方曜之后,她喜欢上他之后,一切都变了。 如果一开始墨涔没有赐婚,或许羑言和羑菱还能一如既往下去。 偏生赫连擎向墨涔提亲了,羑菱被许配给了赫连绝,而东方曜要娶的人是羑言,所以,羑菱对羑言的感情也慢慢的变了。 羑菱在羑言身边,虽然表明对羑言还是很好,但是总是会在背地里耍点小性子。 一开始羑言根本就没有察觉,因为,羑言太过相信羑菱了。 记得又一次,正好出游,那是难得的机会,但是也是墨涔提供给他们的相处时间,所以,那一次去山上有他们四个人。 周围有人一直在监视他们,所有,羑菱没有办法接近东方曜。 晚上突然下雨,四个人小跑回去,下坡路滑,还没有到避雨的亭子,羑言直接滚了下去。 “啊!羑言!” 羑菱在后面焦急的喊着,赫连绝和东方曜加快速度。 羑言撞在一棵树上,身上多处摩擦破皮的伤口,她看着羑菱,羑菱担心的冲到羑言面前,“羑言,你没事儿吧?吓死我了!怎么会突然摔倒呢?” 大雨淋湿了羑言的全身,她看见雨水从面前三个人的脸上流下,赫连绝正要上前,羑菱拉住他。 “让东方曜背姐姐回去吧。” 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想到,羑菱是故意的。 之后,还有很多次类似的事件,羑言从来不会去想羑菱的不好,尽管心里一直有个答案在告诉羑言,就是羑菱做的。 墨涔和南宫凝死的那天,羑言拉着羑菱逃跑,可是到半路的时候,羑言突然将东方曜打晕了。 “羑菱!” 如果不是东方曜担心她们,也从来不防着她们,羑菱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羑言,你不能就这样离开啊,父皇和母后还在那里呢!他们会死的!” 羑菱哭着对羑言吼,她想要往回跑,可是没有跑出几步就被羑言抓住了! “不许回去!” 那种情况,明人都清楚,墨涔和南宫凝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就算她们回去也是于事无补。 “你若是真的为父皇和母后着想,就老老实实的跟我离开!”羑言抓着羑菱的手,将她拖走。 走到东方曜身边,正要推醒他,结果羑菱又将羑言打晕了! “你” 羑言闭上眼睛之前,只是看见羑菱缓缓站起的身影。 等到羑言醒来之后,已经被捆在一堆人群之中,她的身边没有羑菱的身影。周围的人都还鬼哭狼嚎,只有羑言最为沉默。 她的父皇死了,母妃也死了,她现在被自己最最亲爱的妹妹送进关押区,羑菱一定也希望她被烧死。 羑言嘴角一提,无比的嘲讽。 她记得羑菱曾经在她的耳边说过:“羑言,我们长得这么像,如果有一天我假扮成你的样子,东方曜能认出来吗?” 当时羑言还回答,应该认不出吧。 一场大火燃气,整个寝宫都被烧着了,羑言逐渐的感受到热气朝她扑来。 她处在最外围,最先接触火热的火苗。 羑言倒在地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快要睁不开了,一直在咳嗽,呛鼻的烟味让她无法呼吸。 就在火焰要烧到她身上的时候,有一个人冲了进来,一把将羑言抱起来。 那个时候,羑言只能隐约记得他的样子,是东方曜吗? “羑言!羑言!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东方曜带着羑言逃出去了,跟赶来的赫连绝擦身而过,如果最先将羑言就走的是赫连绝,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被东方曜就走之后,连玉国一直传来消息,墨涔和南宫凝下葬,连玉国内乱,赫连擎推翻朝政,赫连擎做了皇帝,连玉国改名为俞朝国。 一切的一切,羑言都不记得了。 羑言再醒来的时候,东方曜握着她的手,问她,“还记得我是谁吗?” 他带着紧张,直到羑言摇头,东方曜才松了一口气,“东方曜,我是东方曜,是你未来的丈” 东方曜话还没有说完,羑菱竟然出现了,她走到羑言的面前,笑着对羑言说:“姐姐!” “你!” 东方曜没想到羑菱竟然还会出现,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他也不知道,只是,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羑言的情况。 “嗯?” 羑言疑惑的看着羑菱。 东方曜突然松开羑言的手,抓着羑菱走了出去,他将羑菱甩到墙上,掐着她的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羑菱不是跑掉了吗?不是将羑言丢下,让羑言差点被烧死了吗? 不敢相信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的话,可能羑言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或者连尸体都没有,只有骨灰,还是跟别人的混在一起! “你在这里,我当然要来找你了。” 羑菱视线飘向房间里面,羑言空洞的眼神不知落在哪里,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羑言不记得了?” 她来的的时候可是把东方曜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怎么,你想骗她?” 用这样的伎俩让羑言留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东方曜也是这么阴险的人! “骗她?”东方曜冷笑,“与你何干!” “为什么非要是她!” 羑菱搂着东方曜的脖子凑过去,但是她的脖子一直被东方曜钳制着,死死的掐着,她一动,喉咙处就传来疼痛感,非常明显。 “就是非她不可。” 感情这种事情,他也说不清楚,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羑言动心。 圣旨下来的时候,他都是随心的,他无所谓,他一直都跟东方御一样,是一个随性的人,在意的东西不多,都可以接受。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对羑言动了心思。 羑言是敏锐的,她能感觉得到,但是就是一直对他的示好视若罔文,。 羑菱也是精明的,她的心思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加深,而羑言又偏偏对她好,好到可以不计较羑菱的任何过错。 如果哪天不是羑菱将羑言置于死地,或许羑言还是打心里愿意去相信羑菱的。 羑言自被救出来之后,就一直处在一种游离的状态,每天都出神,经常掉眼泪,有时候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东方曜看不去了,才会动心思。 只要羑言在这段时间不要接触任何的事情,她就不会有意外的,她就可以彻底忘记以前,重新开始。 但是,偏偏羑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羑菱好像事先就知道东方曜会这么做一样,但是,这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羑菱本就是为了东方曜而来的,她怎么会想到,羑言竟然没有死,她看见羑言又欣喜,羑言嫉妒,可也释怀了,至少羑言没事了。 “我的好姐姐还在等我呢。” 羑菱笑着对东方曜说道。 东方曜耳尖,听见了里面的走路声,是羑言出来了。 他立刻松了手,羑菱趁着这个时候凑上前在东方曜唇上啄了一下,“你!” “姐姐!” 羑菱得意的看着东方曜,而后盯着羑言喊道。 东方曜没有再说话,走到羑言面前,羑言就一直看着羑菱。 她刚刚在房间里,对着铜镜照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跟眼前这个女孩儿长得一模一样,原来她叫她姐姐,是因为,她们是双生女吗? “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都急坏了!” 羑菱抱着羑言,撒娇的在她脖子边蹭着,“爹c娘都没有了,我就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再抛下我了!” “嗯?” 她是说,他们的爹娘都死了吗? 羑言的头有些疼,皱着眉头,东方曜上前将两人分开,搂过羑言的肩,“你姐姐还要休息。” “哦,那姐姐好好休息。”羑菱摸了眼角,对着羑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诡异。 羑言来不及细看就别东方曜带回房间了。 “你刚刚说,你是我什么?”面前这个男人,好像对自己很好的样子。 “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这样?” “你怎么不说话?” 东方曜不知道要怎么样跟羑言解释才合理,他原本想好的,都被羑菱打断了。 羑言已经见过羑菱了,东方曜不能平白无故的将羑菱弄走,可是要怎么对羑言解释呢? “东方曜?” 他是叫这个吧,记得他刚刚说过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我警告你,安分一点 “嗯。” 东方曜笑着点头,他喜欢她念他的名字。 “是你救了我?” 羑言盯着东方曜的眼睛问道。 “是,是我救了你。”东方曜坐在羑言身边,抓着的手,用他温热的掌心包裹着羑言的手。 “刚刚那个” 那个女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羑言相信,她说的肯定是真的,因为,羑言见到她的那一刻羑言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 “她是你妹妹,羑菱。” “羑菱?” 羑言觉得很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姓氏,羑? 却不知,羑言自己姓墨。 那天以后,羑菱经常出现在羑言面前,对羑言说各种事情,说,那是他们一切共同的回忆。 羑言虽然想不起来,但光是听着,就觉得很美好。 羑菱好像是一个很黏人的妹妹,经常搂着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尤其是当东方曜出现的时候,她更是喜欢粘着她。 羑言私下里问她,“你是不是太防着东方曜了?” “没有,我这不是怕他把你抢走嘛!” 知道羑菱是玩笑话,但是没想到,羑菱怕的不是东方曜抢走她,而是怕她抢走东方曜。 一天羑言起来,既没有看见东方曜也没有羑菱,出了院子随意走动,随时不想看见了不该看的。 羑菱缠着东方曜,主动吻他,东方曜也没有推开她,任由她动作。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们俩,甚至忘了动作,连躲开都忘了。 羑菱看见她,眸中多了一抹挑衅,只是羑言从来不曾见过的,羑菱这是在对自己示威吗? 东方曜发现了羑菱的异样,一把推开羑菱,转身走向羑言,“羑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我先回去了。”羑言后退一步,继而转身离开。 东方曜伸手抓她,但是被羑言躲过了,羑菱上前抱住东方曜,“你看到了,她根本就不在乎,你对她再好她心里都没有你,不管她是不是记得,她都不在乎你!” “你放手!” 东方曜扯开羑菱的双手,羑菱挣扎间又将东方曜抱住,“我不放!” “我哪里不如她,我比她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她呢?她为你做了什么?” 羑言只会给东方曜添麻烦而已。 东方曜冷笑,羑菱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在自己亲生父母死的时候,竟然能将自己的姐姐打晕扔进人堆之中,让自己的姐姐成为被扑捉的人之一! “羑菱,你的心太毒了。” 羑菱也藏得太好了,如果不是那天,或许羑菱可以藏一辈子。 她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败露,她没想到东方曜竟然会在不确定的情况冲进火场救人。 如果他没有去,或者羑言已经死了,这样,她就有机会以羑言的身份出现在东方曜面前了。 谁都不知道,她模仿羑言是极像的,她笃定,就算是东方曜也认不出来,连墨涔和南宫凝都认不出! 只是,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这是羑菱最最遗憾的事情。 “放手!” 东方曜扯开她将她一推,“她不需要为我做什么。羑菱,我警告你,给我安分一点,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羑言从转角处仓皇而逃,羑菱一直都是喜欢东方曜的,从她的语气里,羑言甚至感觉到了羑菱对她的讨厌,可是羑菱却为了东方曜来接近她。 羑言觉得很可笑。 其实看见东方曜和羑菱在一起,她是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是像羑菱说的那样,可能是因为她不在乎,但是,多少还是震惊。 当下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东方曜毕竟说过,他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她也信了。 所以当看见东方曜和羑菱在一起做亲密事情的时候,她心里难免有疙瘩。 而且,东方曜刚才没有推开羑菱,是不是证明,他其实也是能够接受羑菱的? 羑言这么想着,东方曜就走了进来,反身将门关起来,走到羑言身边,羑言抬起头来看着东方曜。 她率先开口,“你喜欢羑菱吗?” 若是他说是,她不介意东方曜跟羑菱在一起。 “不喜欢。” 东方曜大的很是干脆。 “那你” 不喜欢,为什么要让羑菱亲他?难道东方曜也是那种喜欢玩女人的人吗? 羑言皱着眉,东方曜凑近她就后退,他苦笑,“我跟她真的没有什么。” 只是正好羑菱吻上来的时候东方曜懒得推而已,他根本就没有回应,想着他不回应羑菱也就放弃了,可谁知羑菱那么不要脸呢? 东方曜正要动手了,羑言就出现了。 羑菱眼底那么挑衅东方曜也看见了,顿时就知道羑言站在他们身后,当下没有任何犹豫就推开羑菱了。 “如果你跟她” 就算是又是什么,她也不介意的。 羑菱,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羑言对她都恨不起来。 “我跟她不会有什么的。”东方曜冷了脸。 有一点羑菱没有说错,不管羑言有没有失忆,她对他的态度始终如一。 如果不是当初墨涔赐婚,也会有别的人跟羑言在一起,就算那个人不是他,羑言也会不带任何反抗的答应这门婚事的。 东方曜站起身,“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让人顿补汤给你,记得都要喝掉。” 他走了。 羑言微微皱眉,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羑菱夜晚进了她的房间,羑言翻个身看着羑菱走近,“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睡不着。” 羑菱笑着,好像今天白天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羑菱又说了。 羑言犹豫了一下,点头,“过来吧。” 羑菱笑着在羑言身边躺下,抱着羑言的腰,离羑言很近,她们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相处过了,这段时间都是分开的。 “羑言,你喜欢东方曜吗?” 没想到羑菱会这么直接。 羑言摇头。 答案和之前一样啊。 “那你会跟他在一起吗?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他。” 羑菱看着羑言的眼睛说道。 “好。” 羑菱的眸中满是渴望,她根本就不忍拒绝,何况,她对东方曜也没有别的心思,若是羑菱真的喜欢,何不成人之美呢。 羑菱笑着搂着羑言,这一晚她睡的很好,但是羑言确实一夜无眠,怎么也睡不着。 夜里看着羑菱发呆,一直到凌晨才悠悠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羑菱的身影,羑言摸着脖子,她好像落枕了。 穿好衣服下床,踩在鞋子上,门口羑菱出现了,她手中端着一碗粥,“姐姐,你醒了,尝尝我给你熬得粥,看看好不好喝。。” 羑菱撑着双手盯着羑言,羑言有些不好意思,用勺子舀了一勺喂进嘴里。 “怎么样,好不好吃?这可是我第一次下厨呢!”羑菱眨巴着眼睛盯着羑言,笑着等羑言的回答。 羑言说,“好吃。” 第一次下厨? 能有这么好的味道已经很不错了。 羑言对吃的不挑,但是因为是羑菱做的,她这一次吃的很干净。 羑菱满意的带着自己的成果离开,走进厨房把碗洗了,嘴角挂着笑容。 可能是手滑吧,刚洗好的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渣,她伸手去捡,把手割破了皮,只是将手指含进嘴里。 东方曜来到羑言房间,一推开门就看见羑言倒在床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嘴里不停的申银。 “怎么了?!羑言,羑言!” 东方曜冲过去将羑言抱起来,她眉头紧皱,眼角因为疼痛溢出几滴泪,额头都是汗,不断的冒出来,下唇被她咬破了。 “羑言!” 东方曜无所适从,羑言一句话也没有回答。 有下人赶过来,被东方曜吼着去找大夫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 大家慌慌忙忙的跑开,羑菱从厨房悠然的走过来,看着急急忙忙离开的下人们,她嘴角嘴角微扬,眸光森冷。 “疼” “疼?”东方曜慌乱的伸手,可是不管怎么样,羑言就是一直喊疼。 “哪里疼?” 羑言又不会回答。 羑菱站在门口,倚在门框边看着东方曜,他紧张的样子不属于她,而属于另一个跟她长着同一张脸的人——她的姐姐。 “羑言怎么了?” 羑菱轻松的问道,她一点也不紧张,羑言现在痛成这样,肯定意识不清,羑菱也没有必要装了。 “羑菱!” 东方曜转身看着羑菱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牙痒痒,肯定是她动的手! “是不是你!”东方曜咬牙盯着她,“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动的手脚,我会让你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羑菱笑了,走到东方曜身边,无视他怀中的羑言,抱着东方曜的脖子,凑上去,“后果是什么呢?让我给她陪葬吗?” “东方曜,你每次都是这样说,倒是动手啊。” “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每次都留情,我会误以为,其实你对我,还是有点什么的,你说,是吗?” 东方曜一脚将羑菱踹开,他不想动手打女人,可是她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逼他! 羑菱倒在地上,肚子是真的痛,东方曜那一脚下手还真是不轻呢。 再看看羑言,她的睫毛轻颤,是转醒的迹象。 “东方曜,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我就会一直这么下去,我得不到的,羑言也别想得到。” 羑菱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对着东方曜说道:“我给羑言下药了,这药还真不是那么好解的,会很痛苦的。她啊” 羑菱话没有说完,东方曜将羑言放在床上,走到羑菱身边,掐着羑言的脖子将她拎起来,“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羑言怎么说也是羑菱的亲姐姐,羑菱怎么能对自己的亲姐姐动手呢? 她究竟知不知道,他就是看在羑言的面子上才一直不动她的,不然,就羑菱这样,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他? 羑言躺在床榻之上,双手突然握紧,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就是东方曜掐着羑菱脖子的画面。 羑菱的表情有些痛苦,看上去很不好,面色通红,像是喘不过气来。 她应该是看见羑言了,将视线投向羑言,向她求救。 羑言撑着身子坐起来,对着东方曜说道:“东方曜,你干什么?!” 听见羑言的声音,他立刻松开羑菱,转身来都羑言身边,扶着羑言,关心的看着她,“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她能怎么样? “你刚刚” “我只是肚子痛。” 羑言说谎也是不脸红,她是肚子痛,只是哪有她说的那么轻松。 东方曜盯着羑言的脸,羑菱冷笑,径自开口。 “羑言,你知不知道,你跟他是有婚约的?”羑菱只是羑言惊讶的眼睛继续说道:“可是你早就答应我,不会跟他在一起了,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接近他?” “如果不是你,他就是我的了!” “羑言,如果不是你,赫连绝就不会喜欢你,赫连擎也不会平白无故父皇和母妃那样,父皇和母妃就不会死!宫里的人也不会死!” 羑菱将所有过错都归结到羑言一个人身上,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一件事情。 “羑菱,你闭嘴!” 羑菱这就是在胡说八道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从头到尾,都在害她 赫连擎的所作所为跟羑言有什么关系,墨涔和南宫凝的死,跟羑言又什么关系? 羑菱说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刺激羑言而已。 她就是故意的。 东方曜越是要羑言忘记,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意,她要让羑言想起所有,这样,羑言就不会跟她抢了。 “你不让我说是怕了吧!你怕羑言心里有赫连绝吧!”羑菱冷笑道。 东方曜攒紧拳头,羑言转头看向东方曜,“赫连绝是谁?”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 “他肯定没有告诉你吧,赫连绝才是你真正喜欢的人!” 羑菱吼着,羑言惊讶的看向她,羑菱又说了,“可是他要娶得的人却是我!” 羑言觉得这个关系有些乱,她脑袋也是乱的,有些疼,她抬手按住太阳穴,东方曜注意到。 “羑菱,你给我闭嘴!” “我就要说!怎么,我说出事实你怕了?” 东方曜阴着眸子,羑言喜欢赫连绝,这是哪门子的事实,都是羑菱编纂的吧! “你别不承认,你自己不也清楚嘛!” 羑菱冷笑的看着东方曜,他们四个人当中,反应最慢的,应该是赫连绝吧? 他一心扑在羑言身上,所以旁人的感觉都不会去考虑,可是因为喜欢羑言,所以在羑言面前小心翼翼的,反而不知道羑言的情绪。 羑言因为要给羑菱同东方曜的相处空间,所以大部分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羑言和赫连绝两个人在一旁相处的。 那个时候的赫连绝,还是挺腼腆的,偶尔被羑言撞见他在看她,脸还会红,这样的赫连绝让羑言觉得其实他也挺好的。 羑言跟羑菱交谈过,在每晚入睡之中,她们都会交换心事,羑言毒嫁给谁没有要求,听之任之。 之前羑言就答应过羑菱,若是真的可以,等到成亲的那天,羑言会代替羑菱嫁给赫连绝。 也就是因为有这个想法,所以羑言对东方曜是羑言距离,反倒是在平时跟赫连绝的相处中更为的轻松。 因为,一想到,赫连绝会是自己以后的丈夫,羑言就希望自己能跟他有个和平相处的方式。 平日里的接触,就当做是为日后培养感情。 “别说了” 羑言头好痛,有记忆在闪,东方曜拉过羑言的手臂但是被推开了,大夫在这个时候赶来,所有人都退出去了。 东方曜抓着羑菱的手,真的很用力,之后羑菱在看自己被东方曜紧握的地方,都有明显的痕迹,好几天都没有消掉! “羑言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想要害死她吗?”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刚刚说的都说进你心坎里去了吧?” 羑菱毫不在意的往上贴。 东方曜挥开她,这个时候了,她还是没个正行。 “羑菱!” 羑菱突然变脸,冷着一张看向东方曜,“不用你提醒我我也知道羑言是我姐姐,唯一的亲人,我可没有准备害死她,不过是让她不要丢失一些对她来说要铭记一辈子的事情罢了。” “你也说了,她是我姐姐,我们之间有那么多回忆,要是她不记得,这多遗憾哪,你说是不是?” 羑菱冷笑:“东方曜,你越是想我越不让你得到。” 东方曜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对着下人叮嘱道:“看着她!” 他走进房间,大夫在给羑言施针,羑言又昏睡过去了。 大夫说,用药迫使羑言封锁的记忆不保险,很有可能在刺激之下就想起来了,东方曜若是真的想要封住羑言的记忆,倒是可以用催眠。 深度催眠,让羑言想不起来,只要以后羑言都不去触碰那跟弦,就不会有问题的。 “深度催眠?” 东方曜喃喃道。 后来,他就真的这么做了,他封锁了羑言此前的所有记忆,篡改了她的记忆,捏造她的过去。 羑言有印象是的记忆是村落所有人都被屠杀了,这其实跟羑言内心深处的那场大火是想近的。 东方曜知道,现在的羑言还太薄弱了,她需要锻炼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之后,她将羑言和羑菱一同扔出去了,但是会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他们的情况。 连玉国已经不再是连玉国了,他们不能回连玉国,而羑言她们只能在附近一些贫困城池来回的游荡。 羑菱一直跟在羑言的身边,一直在羑菱的庇佑之下,直到东方曜再次出现。 以一个白衣少年的身份款款出现在她们面前,却在之后的每一个黑夜化身恶魔,让羑言恨他入骨髓。 东方曜想,如果不能爱,那么恨也好,如果羑言能想来所有,她或许还会感谢他,至少,是东方曜给了羑言可以活下去的能力。 羑言一直是以暗卫身份在东方曜身边的,每天都要接受训练,每天都要经历一次bt的杀人模式。 那段时间羑言真的很奔溃。 而羑菱呢,为了不让羑菱在羑言身边乱说话,东方曜把羑菱留在自己身边,这也是羑菱喜闻乐见的。 只是,没想到,羑菱竟然动心思到东方曜身上了。 那天东方曜正好练功入了心魔,羑菱趁虚而入,这才跟东方曜发生了点什么。 东方曜清醒之后差点没杀了她。 如果不是念在羑言的份上,羑菱的下场会更惨。 之后,东方曜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因为有了第一次,他也不在乎其他了,每次都将羑菱往死里折磨。 羑菱知道他这是在报复她,可是她却痛并快乐着。 说到底,羑菱的心理也已经很畸形了。 没想到,羑菱会怀孕,东方曜逼着她将孩子打掉,羑菱几经反抗不成,最终妥协,“我会打掉的。” 还以为她是真的统一了,但是,没想到,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 她不知道从哪里偷了他尚未研制成功的药丸给羑言吃了,害得羑言发狂,羑菱借羑言的手杀了自己肚子咧的孩子。 羑菱知道自己的孩子反正东方曜也是不会让他留下,所以,倒不如让他孩子死的有些价值呢! 让羑言对她愧疚一辈子! 没想到羑菱竟然做这么恨,为了害羑言连自己和孩子的命一块搭上! 时候,东方曜将羑菱关起来,对她施以暴行。 “羑菱!你该死!” 东方曜恶狠狠的看着羑菱,偏生羑菱没有任何的悔意,“我该死,你也杀不了我。” 知道东方曜恨她,可是他就算再讨厌她,也动不了她,因为羑言还活着,只要羑言在的一天,她羑菱就会多活一天。 “是,我是杀不了你。” 东方曜突然松开对羑菱钳制,掐着她的脖子,嘴角上扬,没有任何温度的笑,“但是,我能让你痛苦一辈子。” 他突然擒住她双颊,逼迫她张开嘴巴,拿出一粒药丸逼着羑菱吃进去,拿起桌子的水罐她喝下去。 “唔咳咳” 羑菱打着东方曜,东方曜不为所动,“好好享受,嗯?” “你给我吃了什么!” 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呢? “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反正孩子对你来说也是可有可无的,那我就帮帮你,这辈子,都别要了。” 东方曜话说完,羑菱目光里已经没有了眼神,被东方曜一松,直接倒在地上,无神的撑着地面,呆呆的看着东方曜。 “什么意思?” 他是说,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吗? 羑菱惊悚的抬起头看向东方曜,东方曜对她笑着。 那个瞬间,羑言觉得自己的心都凉了! 东方曜转身往外走,羑菱立即扣自己的喉咙,让自己吐,可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样的动作没有维持多久,就有人进来将羑菱抓起来,绑在床上。 羑菱呆若木鸡,任人摆动,她一天不得动弹,仿佛可以感受到那颗药丸在她胃里化开然后融入她的血液。 东方曜真狠啊,她这一辈自己都不会孩子,他怎么下的去手? 她就算想生孩子,也是为他生啊。 如果东方曜不那么做的话,羑菱又怎么会不要孩子,就是因为东方曜不同意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羑菱才会这么低端的。 可是现在呢?羑菱又得到了什么。 竟然是她的孩子没有了!不,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羑菱任凭眼泪往下流。 大概是在药效开始之后,有人把帮助她的绳索解开了,羑菱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这段时间,羑菱变得异常安静和听话,她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羑言被囚禁起来了,东方曜现在基本都是陪在羑言身边,从来多久没有出来过。 羑菱说她怎么这一段时间都没有见过东方曜,原来是陪着羑言了。 羑菱攒紧双拳,找到了林子的入口,在那里徘徊了好久之后又离开了。 后来,羑菱又出现了,她怀揣着满腔的恨意,誓要报复东方曜。 这辈子东方曜是注定不会爱上她了,那他们就相爱相杀好了! 羑菱进了林子,羑言心电感应般的找到了羑菱,时隔一段日子再见到羑言,羑言疯了很多,毫无形象可言,眼里翻着光,一种扑食猎物的心态。 羑菱让羑言亲手杀了自己,然后在羑言的耳边说:“羑言,你不是嗜血吗?把我的血全都喝掉吧,这样,应该就会好吧?” 羑言的眼泪滴在羑菱的后脖颈,羑菱满意的笑了,她抱住羑言的背,拍了拍她。 又在羑言耳边说道:“羑言,你知不知道,我好恨你。” 羑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死了,死在羑言的怀里,让羑言活在深深的愧疚和自责当中。 羑菱下葬之前,羑言一直跟羑菱呆在一个屋子里,她一直抱着羑菱的尸体,当晚按照羑菱说的,羑言将羑菱的血基本喝尽了。 那是羑言最最讨厌血的一次,中途都要吐了,可还是逼着自己喝下去。 但是羑言怎么也没想到,羑菱到死都要害羑言。 羑菱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而羑言呢,她也一样! 关于羑菱的全部,羑言一清二楚的记得,失忆前,失忆后,所有。 能串联在一起的,羑言都想起来了。 不用东方曜提示,羑言的记得很清楚。 羑言推开东方曜的手,“该记得的我都记得,不用你跟我说,就这样吧。” “羑言。” 东方曜将羑言扯进怀里,按住羑言的头,“我问你,当初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你跟我是不是有可能?” “我不知道。” 羑言摇头,她轻轻推开东方曜,“那都是过去了。” 没有当初。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君承修了,不会再有别的人,可能发生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让她遇见君承修,只是,老天似乎一直对她都不好。 “东方曜,就算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也未必会跟你在一起。”羑言抬头,看着东方曜的眼睛,继续说道,“当初,我答应了有羑菱,若是婚约不能反悔,等到出嫁的那天,我会更她交换。” “所以,我跟你,注定是不会一起的。” 就算有可能,那个对象,也会是赫连绝。 说到赫连绝,羑言眸子成了下去。 她想起了所有,自然知道赫连绝是谁,至于他现在的样子,她早晚还是会揭下他的面具的。 不过就是为了一个答案而已,虽然这个答案已经有了。 赫连绝混身是伤,太医给赫连绝上药的时候,赫连擎就在一旁盯着,看着他满身的伤痕,他就能想到当初的墨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百条人命,你怎么还 墨涔当初被他打不还口c骂不还手,都是因为南宫凝在他手上。 如果不是南宫凝,墨涔和赫连擎正面较量的话,赫连擎未必是墨涔的对手。 所以说,一个人如果有死穴掌握在被人手中,再强大也变得没有任何作用,他会心软,这就是弊病。 “怎么样了?” 赫连擎盯着赫连绝,太医给赫连绝处理好伤口,转身对赫连擎说道:“大皇子都是外伤,修养几日就好了,没有大碍。” 赫连绝趴在床上没有出声。 羑言已经想起来了,她倒下之前的那个眼神就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他这个讯息了。 她想起了一切。 现在羑言跟东方曜在一起,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她也应该也记起他了吧?他还有瞒着她的必要吗? 赫连绝冷嘲。 “绝儿。” 赫连擎走到床榻边,赫连绝愣了一下,僵硬着身体,他现在不想看见赫连擎。 一看到赫连擎他就会想起羑言倒下之前那抹憎恨的眼神,连带着从他的身上扫过,撞进他的心里。 “羑言已经想起来,这你也知道吧。” 赫连擎意味深长。 赫连绝猛地坐起,“父亲,你想做什么!” 赫连擎觉得不会放过羑言,之前羑言没有想起什么,赫连擎或许还能容忍羑言的存在。 毕竟赫连擎知道爱而不得的滋味。 羑言又被赫连绝戴尔回来,既然已经不再君承修身边了,那么,赫连擎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哪怕知道羑言在赫连绝这他也没有不同意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尤其是在他亲眼看见东方曜之后。 东方曜跟东方御长得真的是太像了,几乎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东方御当初一直帮着墨涔,如果不是墨涔执迷不悟,偏执的相信赫连擎,或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后来东方御也不强求墨涔,放任墨涔,哪怕是在赫连擎推翻朝政的时候,东方御也没有出现过,他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赫连擎一直在等东方御出来跟对恒,但是一直无果,于是,他就那么登上了皇位。 心不安,理不顺。 东方御可能就是抓住了赫连擎这样的心理,所以他才一直不出现,他要让赫连擎一直都活在自责之中。 如果东方御出现了,赫连绝就有理由说服自己,是因为有人反抗他,所以他才出手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赫连擎也昏睡了那么久,不见东方御的身影,倒是看见了东方曜,那张脸,若是放在十几年前,赫连擎一定会认为那就是东方御。 东方曜和东方御的气质是不一样的,所以,想要区分他们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羑言现在已经想起了一切,断然不能这么放任羑言下去,万一羑言想要做什么,那赫连擎现在所得到的一些就前功尽弃了! 羑言是正主,而赫连擎,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叛徒! 光是这一点,也会有很多人站在羑言这一边。 “父亲,我不会让你伤害她的!” 赫连绝站起身对着赫连擎说道,这是他的决心,也是他的底线。 赫连绝可以容忍赫连擎做任何事情,并且无条件的站在他这一边,哪怕知道是错的,他也帮,但是,前提是赫连擎不动羑言的心思。 但是现在不同了。 “你老实的在寝宫里养伤,其他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赫连绝竟然就这样被赫连擎囚禁起来了! 这也在赫连绝的意料之中,但是赫连擎想这样就囚禁住他,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赫连绝来到窗边,看着来回巡逻的士兵们,他盯着他们,他们回避着赫连绝打量的视线,赫连绝转身回到房间在床榻边坐下。 深夜,羑言走进来,赫连绝听到动静起身,看到羑言傻了眼。 她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在看到羑言身后跟着东方曜,他就释然了。 东方曜跟在她的身边,一切都变得轻易多了,羑言好像跟东方曜相处的很和谐。 赫连绝不知道东方曜救走羑言之后究竟对羑言做了什么,但是羑言确实恨过东方曜,可能是因为羑菱的原因。 羑菱死了,这是这些年来改变不了的事实。 东方曜将门关起来,站在门边,羑言走到赫连绝床边,坐下来,轻声开口道:“赫连绝。” 脑海里是有赫连绝面孔的,只是,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有些模糊。 但是跟赫连擎的样子结合一下,再加上记忆冲突,她自然是知道了。 “你都想起来了。” 赫连绝垂着眸子,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现在还带着面具? 他不能想象直接跟羑言面对面的样子,他会觉得心里很慌。 当初他们四人一起看见了当时的情景,之后羑言跟他对视那一刹那的恨意,已经让赫连绝记了一辈子! 现在,羑言的眼睛很是平淡。 可是,他心更慌。 人就是一个矛盾体,希望她记得,又不希望她想起,他一直处在这样的矛盾之中,一直都是。 “对,我都想起来了。” 说起来应该感谢他的,如果不是他将她带回俞朝,如果不是在他的寝宫,如果不是那天东方曜纵火,或许,她到现在还是记不起来。 东方曜说过了,她之所以会忘记所有,是因为,他对她进行了深度催眠。 这种深度催眠,一般人是解不开的。 都有一个命门,如果羑言要想起来,必须有一个开启她记忆的钥匙,而当初羑言内心深处最忌讳的就是那场火。 一把火,不仅烧死了沐川和南宫凝,更加是因为,她一直以来视如掌中宝的妹妹,竟然将亲手她送进了火场,那火,差点就要将她烧死了。 “你” 赫连绝不知道应该问什么了,羑言眼中毫无波澜,这让赫连绝无所适从。 抬头,正好可以看见东方曜的眼睛,他盯着她们,目光森幽。 其实,东方曜是不希望羑言来的,他怎么会同意羑言在想起了一切之后还跟赫连绝接触了。 只是羑言要来,他最后还是从了她。 因为羑言也是他的弱项。 如果说之前羑言没有想起来,他或许还能忍一点,至少羑言不会那么揪住他的命门。 “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好。” 这是羑言的目的吗? 不,当然不是了。 “是吗?” 赫连绝苦笑。 “当然是。” 羑言伸手,触及到赫连绝的面具,赫连绝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但是想到羑言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看不看都已经无所谓了。 要是羑言现在就想看的话,那就看吧。 早就答应了羑言,想看那就看吧。 只是,羑言手摸着他的面具,指尖在他的面具上描绘着,但是,就是没有摘下它来。 “赫连绝,我不会这么快摘下它的。” 若是她现在就将它摘下了,赫连绝的心里负担也就没有了吧,所以她不会这么快就摘下来的,再让他戴上一段时间。 “你不是说你要替赫连擎还债吗?他欠了我们墨家上百条人命,这要怎么说?”羑言收回自己的手,盯着赫连绝的眼睛,掐上他的脖子。 但是羑言没有用力。 只要和赫连绝咽一口口水,羑言竟能清楚的感受到赫连绝喉结的波动。 “你能死上百次吗?” 他当然不能。 所以羑言不接受赫连绝替赫连擎还债。 父债子还?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赫连擎还活着,就算要还债也轮到赫连绝身上! “羑言。” “你不能,所以,你休想。” 羑言又说了,“我要从你父亲手上将连玉国拿回来,你有意见吗?” “没有。” 赫连绝垂下眸子。 “真的没有吗?如果赫连擎做不成皇帝了,你也就不是大皇子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这句话赫连绝应该听过吧? 不过,就算赫连绝不是大皇子了,凭借着他自己的本事,赫连绝怎么样也不会混的很差,就算再落魄,他也是落魄一族中的贵族。 “羑言,你觉得我在乎这些吗?” 赫连绝就是不在乎这些东西,如果赫连绝在乎这些,那赫连绝也就不会在羑言还没有想起一切的时候就把他知道的消息给羑言了。 “你若是真的想那么做,那就做吧。” 本来就是赫连擎欠羑言的,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确实应该把连玉国还给羑言了。 羑言垂眸,若有所思,“如果,我说我要你帮我呢?” 让赫连绝帮着她对付赫连擎? 儿子对付老子? 还有比这个更加残酷的事情吗? “不愿意?” 赫连绝皱着眉头,这一次,他回答的没有那么干脆了。 羑言站起身,走向东方曜,“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快给我回答,你好好想想吧,过几天我再找你要答案。” 东方曜看了眼赫连绝,搂着羑言的腰离开。 回到他们的地方,东方曜将羑言圈在他的怀抱之中,凑身过去,羑言偏开头,他的唇瓣正好从她的脸颊擦过。 “东方曜,你适可而止。” “呵。” 东方曜冷笑。 什么叫适可而止? 这么多年,他做的一起都是为了她,现在她叫他适可而止?怎么可能,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羑言,你刚刚对赫连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东方曜必须承认,他是嫉妒的,无比的嫉妒。 那样的羑言,他看着就觉得,羑言是不是对赫连绝还有感情,就像很早之前羑菱说的那样,其实羑言当初就是在慢慢接受赫连绝的。 如果没有发生那些意外,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羑言就会慢慢的接受赫连绝,甚至真的让赫连绝走进她的心里。 而后,羑言会代替羑菱嫁给赫连绝,成为赫连绝的新娘。 而这些,都是赫连绝不知道的。 这是羑言c羑菱之间的秘密,如果不是羑菱沉不住气告诉了东方曜,东方曜也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现在想来,他还真的是梦她们姐妹来耍的团团转啊。 “东方曜,你在想什么呢?”羑言笑了,“别说我不喜欢赫连绝,就算我真的喜欢他,你又能怎么样?” 她这辈子就算不跟君承修在一起,也不会跟东方曜在一起。 “关于我们之间的问题,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跟你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可能。羑菱的死,是你改变不了的事实。” 羑言推开东方曜,东方曜却抓住羑言的手,再次将羑言推到,俯身擒住她的红唇,挑开她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 “唔!” 羑言瞪大眼睛,狠狠地咬下去,东方曜撤的快,羑言直接咬到了自己,那叫一个痛啊。 东方曜的手指在她的嘴唇上来回的摩挲,“痛吗?” “我比你更痛。” “羑言,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的心就没有一点动容吗?” 羑言咬着下唇,眸光一深,转头看向东方曜,“你是为了做了很多,封了我的记忆,对羑菱下药,让我亲手把她杀了,现在我也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羑言!” 他在她心中被记住的就只有这些吗? 如果不是他,她现在就死了,她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如果之后她再看见羑菱,她也没有办法跟羑菱正常的相处,她早晚会被自己逼疯的。 他不过都是为了她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情根深种,眼眶泛红 是他让羑言变得强大,是他锻炼了她,可是,现在,羑言只记得东方曜的坏。 “你现在留在我身边,是不是因为,你想报复我?” 留在他身边,却不给他任何希望,那他天天都能看见她,但是,他心中有一个明确的答案,那就是,羑言永远不可能属于他。 “不是。” 羑言回答道。 “东方曜,我现在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报复一个人。报复一个人太累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没有那个时间。” 她没有那个时间,真的没有,她只希望自己能好好的走完之后的时光。 “那你对赫连绝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羑言无心报复,为什么要对赫连绝那样说,为什么要赫连绝帮她? 羑言看着他,“我只不过是希望俞朝国换个主人而已。” 赫连擎太残暴了,羑言不希望俞朝国在赫连擎的手上,换个主人而已。 其实,只要赫连绝能将俞朝国治理好就可以了,百姓安康,天下太平,这就是羑言所希望的。 “墨家就我一个后人,我就算将赫连擎弄下来我也不可能做皇帝吧,这个国家,应该有一个更适合它的人去管理。” 她的话没有错吧。 “东方曜,如果你愿意,我不介意你接手。” 东方家一直对墨家很忠心,东方曜的能力也是摆在那儿的,羑言看的一清二楚,但是羑言心里清楚,若是说让东方曜去做皇帝,怕是他没有那样的心思。 东方曜以赫连绝身份在俞朝国的那段时间,将俞朝国搅的乌烟瘴气,羑言知道,他不是没有能力,而是他不想也不愿意看见俞朝国好。 所以还是让赫连绝做皇帝比较好,喜闻乐见的事情。 羑言说的云淡风轻,她是真的没有那个心思去管理朝政,更没有兴趣做皇帝。 皇位有什么好的,赫连擎其实也不想做皇帝,他想要的不过是打击墨涔,不过是想要将南宫凝抢过来。 可是最后却落得一个得不偿失的下场。 没有他的羞辱,南宫凝就不会自尽了。 羑言以前不懂,当她看见南宫凝拿着匕首捅进自己心脏是那抹释然的笑容,她其实是恨得,她很南宫凝竟然死的这般轻易。 之后墨涔更是,能对自己狠心的人,才是真的狠吧! 赫连擎就做不到跟南宫凝一起死。 要这天下又如何,都抵不过一个真心的爱人。 现在羑言明白了,她不抱怨,也不恨了。 南宫凝被赫连擎那样纠缠一定不是一时,那么长时间的周旋,到最后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自己,活生生的在帧及面前被打,如果她不死,或许墨涔就会被打死。 纵然赫连擎可能不敢,但是,赫连擎会对南宫凝做点什么。 都已经逼到那份上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南宫凝懂,墨涔也懂,她不反抗不了,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结束这一切。 “母妃死的时候是笑着的。” 羑言突然来这么一句,东方曜盯着她,她又说了,“希望我死的那天也能笑着。” “羑言!” 她为什么总是要提死这个字呢! “羑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东方曜抓住羑言的双手,羑言看向他,任凭他握着手。 “我知道。” 羑菱那件事不过是个意外,其实要说,真正想要害羑言的人是羑菱。 羑菱也是被逼到这个份上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会用死来解脱,她深知东方曜不会对她动心思,而她又不能拿羑言怎么样,只能用最恶劣的方式来报复羑言。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和羑菱之间会变成那样。” 她们是双胞胎,是心灵相通的,羑菱就算什么都不说,羑言也能明白她的想法,所以羑言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 羑菱也明明知道,羑言不会在意那些,可是尽管她知道,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去在意。 “东方曜,我想去玄邺国,我想见君承修。” 这是羑言现在唯一的心愿了。 “不可以。” 他是不会允许的,羑言好不容易来到他的身边,他怎么会放她走呢。 “东方曜,我就看看,看一眼就好。”她不相信君承修真的出事了,她不相信,“拿出那个消息是你派人在俞朝国皇宫内传的是不是?为的就是让我知道君承修已经死了?” 羑言轻笑。 “东方曜,你让我看他一眼,只要确定他好好的,我就跟你回来。” “那如果他不好呢?” 不瞒羑言,他这一阵子都在照顾羑言,没有心思去估计君承修,也不知道君承修的情况。 木狼和紫莛倒是有去过,只是回来之后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因为不管君承修怎么样对东方曜来说都是不重要的,但是一旦涉及到羑言了,那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如果他不好?” 羑言的声音有些飘渺,这个设想她根本就不敢想。 “就算他死了,我也会跟你回来的。” 羑言收回视线,落在东方曜的眼睛,她嘴角轻扬,太过飘渺,人都抓不住,东方曜不敢眨眼睛,就怕自己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羑言,我好不容易让你回到我身边,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的。” “嗯,我知道。” 东方曜很后悔,当初不应该让羑言去玄邺国。 如果东方曜可以早点看清一个现实就好了,他不应该对过去耿耿于怀,或许他应该像他爹一样释然。 东方御离开之前就跟东方曜说过,执念不要太重,所有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除了接受,还是接受,即使这个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但是你还是要接受。 若是你偏执的去抵抗,你会发现,最后受伤的还是你自己,因为,就算你抵抗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要是东方曜早点放下的话,让羑言在自己身边好好过下去,就以他属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这样就挺好的。 羑言曾经发了疯的扮演羑菱的角色,那个时候,羑言眼中对东方曜是有爱的。 这也是东方曜为什么喜欢羑言眼睛的原因。 他爱的不过是她眼中对他的爱而已。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奢望的事情。 如果就一直那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东方曜会实现自己的承诺,就是娶羑言。 他说过,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他会给她一个归宿,那个时候,羑言说好。 但是现在呢,一切都变了,都不同了。 羑言心中有了别人的存在,而且,还很深很深。 羑言自己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对君承修动心的,蓦然就被种下情种了,而后生根发芽。 “羑言” 东方曜收紧手,羑言从他手中挣扎出来,东方曜有些失望,可是,他突然感觉自己脸上多了一道温度。 虽然羑言的手是冰凉的,但是,却暖进了他的心。 这是羑言在醒来之后第一次对他做亲密的举动,“东方曜,其实你很好,如果我跟羑菱换一下,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一开始赫连绝没有弄错,或许现在进展的会很顺利。 羑菱也不会嫉妒她,东方曜也不会因为跟她的婚约而注意她,而喜欢上。 东方曜跟羑菱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发现,羑菱也是一个很可爱,很美好,很善良的女孩子。 命运的齿轮一直在转,它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不会的。”东方曜覆上羑言的手,他摇头。 就算重来,就算没有那个荒唐的婚约,他肯定动心的对象还会是羑言。 虽然他对羑菱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他不是喜欢,真的不是。 东方曜说的那么坚定,让羑言很是无力。 另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腹部,羑言睫毛轻颤,“你同意我见君承修吗?” 说了这么多,都不过是在为这件事情做铺垫,她还是要见君承修。 “我答应的,都会做到的,只看他一眼,我就跟你回来。这样,也不可以吗?” 羑言再等着东方曜的回答,许是等了好一会东方曜也没有回应,羑言垂着睫毛,收回视线,放在东方曜脸上的手慢慢的缩回。 就在她从东方曜手中脱离的时候,东方曜又突然按住羑言的手,无奈的答道:“好。” 东方曜在安排,这些天羑言都在安静的等消息,很配合东方曜。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东方曜虽然希望羑言听话,但是有的时候看羑言出神的样子,觉得太没有朝气了。 就在东方曜决定好时间去通知羑言的时候,推开房门就看见羑言倒在床榻之上,全身是血,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 木狼和紫莛冲进来的时候都惊呆了。 如果不是东方曜动静太大了,他们是不会直接冲进来的。 “羑言,羑言!” 不管东方曜怎么叫羑言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毫无生气。 她这个样子,让木狼联想到了羑菱死的那天晚上,羑言将自己和羑菱关在一个房间里,一直在喝羑菱的血。 等到他们闯进去的时候,羑菱也全身是血,白羑言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和羑言现在的状态一模一样。 东方曜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他是第一次直面羑言发病的样子,之前都是听别人说,光是听别人说,他自行想象就已经过奔溃的,更不要说是亲眼看见了。 这天好巧不巧的,赫连绝也来了,他是来个羑言答复的。 虽然还是没有明确的答案,可他还是想要来看看羑言,羑言说过会找他要答案的,但是迟迟没有来。 赫连绝进屋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他看见的时候,他立马冲了上去。 “她又发作了?” 很明显。 东方曜抱着羑言一直没有说话,心里是深深的自责。 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一时的憎恨而给羑菱那样b的惩罚,现在也不会报复到羑言的身上了。 赫连绝攒紧双拳,这就是东方曜做的好事。 “东方曜,你知不知道,羑言她” 赫连绝话没有说完,东方曜突然惊喜的出声,“羑言!” 羑言的睫毛在颤抖,东方曜一直握着羑言的手,羑言只是轻微的颤动了一下,他就感受到了。 赫连绝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羑言?” 羑言的视线慢慢聚焦,盯着梁柱发呆,大致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了,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眨着眼睛,随即放下来。 “我又发作了啊。” 她都没有任何的感觉,甚至已经没有痛意了。 “东方曜,我想见君承修。” 羑言再次说道。 “好好!你想见,我带你去见!” 她说什么都好! 羑言已经这样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还能拒绝吗?! 羑言点点头,轻笑,“谢谢。” 赫连绝的目光变得暗晦,从她醒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羑言看向赫连绝,“你怎么来了?” 原来,她还能注意到他在这儿啊。 “我来看你。”赫连绝说话时带着哽咽,眼睛有些红,他突然转头对东方曜说道:“我有话要跟羑言单独谈谈。” 东方曜转头看向赫连绝,羑言拉着东方曜的衣袖,对他点头。 “好。” 东方曜放下羑言,赫连绝伸手扶住她。 “你想跟我说什么?” 东方曜已经离开了,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有什么直说就好了。 赫连绝的视线落在羑言身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奇怪小鼠,又见面了 “羑言,你”赫连绝顿了一下,又说道:“东方曜说,那个药会让你” 羑言明白赫连绝的意思,她点点头,赫连绝的话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羑言嘴角上扬,竟有些小俏皮的感觉。 赫连绝沉眸,面具之下是一片阴影。 羑言捧起赫连绝的脸,对他说道:“赫连,不要告诉别人,谁都不要说。” “就当是你对我的补偿吧,别的我都不要,你知道的,我也要不起什么。” 赫连绝拿下羑言的手,他在羑言耳边对她说,“君承修不会有事的。” 当初是东方曜的威胁,君承修是主动受他那一箭的,他不相信君承修有那么傻,明知会死会送命还非要接受他这一剑。 如果连生命都失去了,那君承修之后之后那什么来对羑言好? 所以,君承修一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在跟君承修眼神交流的过程中,赫连绝能感受到君承修的坚定,是对羑言的坚定。 木狼正对着东方曜,东方曜的旁边站着紫莛。 “主子。” 东方曜突然找他,从羑言房间一出来就将他叫到这里,他的心里压力有些大啊。 “木狼,君承修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羑言去见君承修之前,他得有个心理准备,最起码,东方曜要知道君承修现在究竟是死是活,这样到时候他对羑言见到君承修时候的态度才能有个预估。 “主子,属下不清楚。” 之前应了紫莛的话,他确实是又去找过花雨,但是花雨躲着他,几乎都是再营帐里不出来。 玄邺国加强监控,每天巡逻的人增多了不止一倍,而且轮岗的速度也很快,木狼没有机会混进去。 所以现在对君承修的状况也不是很了解。 “是吗?” 东方曜摩挲着下巴,猜不透他现在在想什么。 “你们去准备一下,我要带羑言去见君承修。” 这个见,可不是光明正大的见。 现在玄邺国的形式这么严峻,他们想要怎么进去都是个问题,所以,得想个好点的方式,让羑言轻松的见到君承修,而又不被别人发现。 “是,属下明白。” 木狼眸光一闪,点头。 东方曜要带羑言去见君承修,凭着羑言现在的身体情况,来去都不是很自如。 东方曜是一定不会让羑言光明正大出现在玄邺营的,断然是不能被玄邺国其他人发现的,若是发现了,指不定就要闹起来了。 花雨和左新文也都已经知道了东方曜和赫连绝不是一个人,必然也是会防着的。 但是如果没有人配合他们,他们要怎么混进去,这真的是一个很吃力的问题。 夜里木狼来到紫莛的房间,来找她商量事宜。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木狼说了那么多,紫莛大概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了,但是,那样可行么?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样。” 他说的那样是什么样? 木狼想要通过花雨去军营,可能吗? “你觉得她会同意吗?” 且不说花雨对东方曜本就是讨厌至极的,怎么可能帮他呢? 虽然是羑言想要见君承修,但是跟羑言在一起的人可是东方曜啊。 “会的。” 木狼自然是有办法的,其实很简单。 紫莛盯着木狼,他好像胸有成足的样子,竟然如此,他已经有想法了,又何必来问她呢? “你决定就好了。” 紫莛倒在床榻上,这些天都是情绪紧绷着,几乎没有一天放松过,这也是她唯一能够休息的时间,她可不想错过。 木狼真的是个铁人,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可是现在看上去还是精神抖擞的。 “嗯。” 木狼点头。 转头看向紫莛,她已经闭上眼睛了,木狼转身向门口走去,对着紫莛说道:“需要你去跟主子说明情况,我今晚去找花雨,明天联系你。” 还真的雷厉风行啊! 紫莛睁开眼睛,木狼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了,就这么走了吗? 看来是想见花雨想的着急了吧。 紫莛摇摇头,继续闭上眼睛休息。 等到第二天,紫莛将木狼的想法跟东方曜说了,东方曜点点头,他同意了。 接下来就看木狼和花雨沟通的怎么样了。 木狼来到军营附近,也不敢太过靠近,只能在远处观察着,来会扫视都只有士兵们的声音。 花雨现在应该是军营里唯一的女性了,只要她出来,就很好辨认,但是问题在于,花雨根本就不出营帐。 又或者,是她离开了? 木狼否定了这个答案。 监视着军营的又不是他一个,东方曜其他的手下也一直在监视这里的请款个,东方曜本就不会放过花雨,加上玄邺国君承修的关系,就更加要严守了。 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传到东方曜耳朵里的,所有木狼对于一些消息,也是不能隐瞒了。 木狼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小鼠,这种小鼠是会识人的,之前一直都是花雨养着,所以用它找花雨一定很快,等着花雨出来。 小鼠在地上快速的奔跑,一下子就溜进了军营。 它的身形行动敏捷,再加上,它的体色本就偏暗沉,士兵们也没有发现。 没一会儿,小鼠就消失在木狼的视线之中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了。 花雨和左新文在军营里谈着关于羑言和君承修的事情,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他们这几天一直分析,究竟是怎么样的事情经过,以及哪里出了乱子。 现在事情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矛头,他们也快分析清楚了,只差最后的结论。 这边还在商讨呢,那边,小鼠窜进来。 “你说,羑言现在在究竟是在哪里?是在东方曜手上还是在赫连绝手上?” 那天的女人不是羑言,而且已经血溅当场了。 那羑言在哪里呢? 他们回到军营之后也没有看见羑言的身影,说明,羑言是真的被人带走了。 东方曜会在战场是拿羑言做诱饵,极有可能是因为羑言在他手上,所以,羑言会不会现在就在东方曜那里? 如果羑言在东方曜那里,那事情就不是很好办了。 吱吱 突然有声响,花雨听着觉得很是耳熟,转过头去,看见小鼠来到她的身边,直接蹦到她身上,花雨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它。 它那么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了。 “哪里来的老鼠?”左新文盯着花雨眼中的小鼠惊呼。 这女人连老鼠都不怕,哪还有什么是她怕的吗? 花雨瞪了他一眼,什么老鼠!这是稀有品种好嘛!怎么能跟四害之一相提并论呢! 他不过就是说了句老鼠而已,花雨这样都要瞪他? “喂,你去哪里?” 花雨一声不吭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小鼠就在她的手掌心内,花雨几乎一握拳就能将小鼠全部遮住。 左新文看见花雨将小鼠握在手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就这样捏死了?还是直接捏在手中,她也不嫌恶心! “人有三急没有听过吗?给我老老实实的在营帐里呆着。” 花雨说完,人已经消失在营帐了。 左新文摇摇头,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花雨走出军营来回张望着,这种东西一定是木狼带来的,之前木狼就找过她,她也看见了,直接跑掉了。 后来木狼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没想过今天会以这样的形式来找她。 花雨看不到人,也懒得找,走进树林里,打开自己的手掌,摸了摸小鼠的手背,将它放在地上,任凭它跑走了。 一点都不用担心它会迷路。 没有多久,木狼就出现在花雨面前了。 “怎么?找我有事?” 花雨倚在树干上看着木狼,木狼盯着她,走过来,小鼠就在木狼的怀中。花雨的视线落在小鼠身上,它很有灵性,知道花雨在看它,抬起太瞅着花雨,只是没有一下又锁紧木狼怀里了。 这小东西忘主子倒是忘的挺快的啊。 明明以前一直养着它的人是她,可是现在呢,它倒是更加亲木狼了。 记得以前木狼还是很讨厌小鼠的,怎么现在倒是亲近起来了? “有。” 木狼直奔主题,表明来意,“羑言要见君承修。” “羑言真的在东方曜那里。” 花雨冷笑,果然没有猜错,应该说,根本就不用猜。 “是,她是在主子那里,她要见君承修。”木狼又重复了一遍,而后看着花雨,“但是,不能让苍南。临西和其他军中的人知道。” “木狼,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说话吗?你是不是糊涂了?我已经不是东方曜的手下了,所以不要用这种命令似的语气跟我说话。” 木狼现在的态度就跟以前一样,每一次出任务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跟她说话的。 “花雨” 木狼皱眉。 他只是不希望浪费时间,而且他本就不会说话,怕说多了花雨会多想。可是事实是,就算他说的少,她还是会多想。 “你回去吧。” 花雨转身就走,木狼拉住羑言的手将她往回拉,搂住她的腰带到他身边,他在树干上。 “花雨,是羑言要见君承修。”木狼垂着眸子,离花雨很近很近,“你不能驳掉羑言的想法。” “羑言若是要见君承修,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她是君承修明媒正娶的妃子,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君承修有这么一个妃子,为什么不能直接来见?” “怎么,是东方曜不同意吧?就算是见都只能让羑言偷鸡摸狗似的。” 花雨的话太过讽刺了,木狼都不仅皱眉。 “花雨,你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好不好。” “不好。” 花雨推开木狼,“我拜托你离我远一点,每次你靠近我,我就倒霉。东方曜是不会放过我了,你越是接近我,我感觉我的死期也就差不多了。” “花雨!” 木狼不想听见这个字从花雨嘴里说出来。 “怎么,我说错了吗?” “羑言现在情况很不好,羑言要见君承修,是她提的,如果不是羑言情况不好,你觉得主子会允许羑言见君承修吗?” 都不用在意是不是究竟是怎么见,只不过就是见一面而已,羑言自己也说,只是看一眼而已。 “君承修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好些天了,要是好了,也就好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他们也不会这么平静吧?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的反应都还是不对的。 “羑言情况很不好是什么意思?” 木狼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羑言又病发了?” 前后在几天时间,君承修出事的前一天羑言才病发的,怎么现在又病发了! “羑言不是已经在东方曜身边了吗?东方曜为什么不救羑言!” 都是因为东方曜,如果不是,羑言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木狼无力的看着花雨,“羑言病发已经没有任何征兆了。” 沉重的看了眼花雨,“你若是真的为了羑言好,就帮我,让羑言顺利见到君承修。” “那见到之后呢?” 花雨抓住木狼的衣服,木狼撇开头不看花雨,“为什么不回答,是不是答不上来了?” “羑言究竟怎么样了,你跟我说实话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背后捅刀,他们来了 木狼回到东方曜身边,“主子,花雨已经同意了。” 现在只要进一步确定时间就好了。 木狼会跟花雨联系的。 “好。” 东方曜点头,他揉着眉心,花雨答应了,接下来只要等羑言身体好一些就可以带羑言去了。 但是羑言现在的身体恢复的很慢,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 赫连绝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找羑言,东方曜也会让出时间了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每次都交谈了些什么,但是每次赫连绝离开之后羑言的心情会好一些。 虽然东方曜嫉妒不已,但是只要能帮羑言,他就忍。 东方曜敲着羑言的们,赫连绝和羑言的谈话中止,羑言看向门口,依稀可以看见东方曜的影子。 “进来吧。” 东方曜走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木狼和紫莛。 赫连绝还坐在哪儿没有动。 “怎么样了?” 东方曜之前跟她说,木狼已经去联系花雨了,现在木狼回来了,应该是已经解决了吧。 “花雨同意了,但是,时间不会很充裕。” 木狼对着羑言说。 羑言点头,“好,我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去?” 她抬头看向东方曜,东方曜走过来,对着羑言说:“再等几天,你现在还是好好养身子吧。” “嗯。” 羑言也是同意的,她现在即使是下床走几步路身体都是飘的,所以,还是等好一些了再说吧。 “花雨,现在还好吗?” 羑言抬头看向木狼。 木狼抬起头跟羑言对着,他看向东方曜,羑言也看向东方曜。 羑言之所以当着东方曜的面问着问题,不过就是希望东方曜不要再抓着花雨不放了,让他放过花雨。 东方曜知道羑言的意思,她很会利用现有的权利,他没有办法拒绝她。 东方曜对木狼使眼色,接收到东方曜的会意,木狼松了口气,还是羑言对东方曜管用。 之前羑言没有想起什么,她也不会对东方曜这样,她也不敢去威胁他,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当然,羑言也不是为了威胁东方曜而威胁他。 “花雨她挺好的。” 没有很坏就是好的。 木狼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 木狼抬头看着羑言,“君承修的情况不是很好。”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吧。 羑言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所措,眼中有些慌张。 木狼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羑言解释,总之她看了就知道了,因为具体的木狼也不清楚,都是花雨跟他说的。 赫连绝离开的时候,东方曜赫连绝叫住。 “什么事?” 赫连绝好像知道东方曜一定会叫住他一样,直接转身对着东方曜问道。 东方曜笑了笑,“借你面具用一用。” “嗯。” 赫连绝没问原因,直接摘下面具交到东方曜手上,“小心点。” 君承修一直没有动静,也有可能是一个圈套,谁知道呢? “嗯。” 赫连绝和东方曜这般心平气和的说话也是少有的画面,竟是为了同一个女人,两人不禁笑了起来,几乎是同时。 等到要去军营的时候,木狼事先跟花雨商量好。 花雨当天早上,一个人飘到后厨,在事物里面动了手脚,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这样不算做坏事吧? 花雨一转身,左新文就在她身后。 “你!” 花雨已经,手中的瓶子直接掉在地上。 左新文盯着她,捡起地上的瓶子,质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 那天花雨出去,时间有些长,而且那只鼠他是越想越觉得奇怪,出去找了一圈看见花雨在林子里,他没有靠近,是因为,她看见花雨身边还有一个人木狼。 两个人好像在争执什么,但是,最后好像还是打成一致了。 这些天,左新文一直在等,不知道花雨会有什么动作。等了好久花雨都没有动静,左新文还以为自己想多了。 木狼和花雨之间本来就有感情上的纠葛,所以,可能那天就是简单的叙旧吧? 但是没想到的是,在左新文正要放弃对花雨的监视的时候,花雨就动手了。 “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花雨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食物里,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地,花雨想狡辩都狡辩不了。 “你别管!” 花雨瞪了眼左新文,去抢他手中的瓶子,但是被左新文避开了。 花雨拉着左新文到一边去,对着他说道:“你别闹!” “我闹什么了?” 左新文冷笑,她觉得是他在闹吗?也不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 “花雨,我现在真怀疑你是不是还是东方曜的人,或许,你就是他安排在君承修身边的一个卧底呢?” 左新文的想法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因为她每次对羑言都很奇怪的态度,现在,她又对士兵们下药。 “你快说,你这里面都是什么?” 这个药究竟是什么,吃了会怎么样? “不是什么害人的药!” 花雨捂住左新文的嘴,看着周围,他喊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羑言要见君承修,我这不是在帮她呢嘛!” 左新文将信将疑的看着花雨,花雨对他说:“我可以松开你,但是你不能大声说话听见没有。” 左新文点头,花雨叹了口气对他解释。 “木狼跟我说,是羑言要见君承修的,说羑言又病发了,这前后才多少天啊,她又病发了,东方曜也只能随了她的愿,我有什么道理不帮她。” “那羑言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你何必下药!” 还是给全军营的士兵吃,如果这是东方曜的歼计呢!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要说东方曜为羑言好,他是不会相信的。 花雨无奈的看着左新文,“这是东方曜的意思,羑言来不能被军中的人知道,只能偷偷地。” “而且,羑言也答应了。” 花雨知道左新文要说话,立刻开口不然他说。 她从衣间拿出一封信,“这是羑言的亲笔信,你自己看。” 信上的大概内容就是说她同意东方曜的做法,她只是想看君承修一眼,确定君承修的情况,其他的也没有交代。 “你就知道这是羑言写的。” 虽然左新文知道这是羑言的亲笔信,但是他还是不想承认。 花雨白了他一眼。 “左新文,羑言现在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你不想了解一下吗?”花雨双手环胸,盯着他手中的信纸,抬眼看他,“你别忘了,把羑言推向赫连绝和东方曜的人,可是你。” 如果左新文不跟羑言提,或许羑言还能好好安分的留在君承修身边,之后会发生什么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你” 花雨说到了左新文的痛楚,她明明知道左新文已经很忌讳这些,她还要说这些。 “所以,你不帮羑言吗?” 花雨现在是在说服左新文站在她这边,之间就是因为不想太多人知道,但是左新文已经知道论坛,她能有什么办法,就只能将左新文拉拢了。 “好,你说了算,但是,花雨,若干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负责吗?” 左新文放下手,看着她,“花雨,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东方曜的诡计?东方曜你应该比我了解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在他身边呆了那么久,你会不知道吗?” 东方曜的性子,花雨就没有摸透过,她怎么会知道。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花雨看向远处,声音有些飘渺,“他很在意羑言。”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对羑言的态度都一直摆在那儿的。 羑言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列外,唯一的例外。 左新文眉头一挑,看着花雨。 她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办呢? “你放心,我下的药没有危害,只不过是让他们在短时间内昏睡而已。剂量不大,很快。” 他以为她不担心东方曜吗? 花雨自然也是会留一个心眼的,而且木狼也同意她这么做。 只给羑言一点时间。 君承修现在意志昏迷不醒,或许羑言来了,对君承修来说会是一个益处呢? 士兵们用餐时间到的时候,左新文直接走开了。 苍南奇怪的看着左新文,“他不吃啊?平时不是最积极的一个?” “可能是因为寨子里的事情吧,若梅情况不是很好,孕吐的厉害。” “哦。” 原来是担心若梅啊。 “现在这个时候,左新文其实可以回去的,不用留在军营里。” 王妃不在,王爷又一直昏迷不醒,左新文和花雨现在一直都在军营守着,他们已经很感谢了。 留下来根本就不在他们的义务之内。 花雨转头瞄了一眼左新文,左新文靠在一个树上,闭上眼睛不看他们这边。 左新文被迫答应花雨,他说服不了自己,但是又不能反抗,也就只能这样被迫接受了。 眼不见心为净。 “等君承修醒了再说吧。” 花雨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听苍南的话,看了眼手中的碗筷,她突然放下来,站起身,“我去看看他。” “嗯。” 花雨走到左新文身边,“你就直接出来不怕引起他们的怀疑吗?” “呵,要是他们能注意就好了。” 苍南和临西她们现在已经信任他们了,可是他们却在苍南c临西信任他们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 毕竟一起上过战场杀过敌,有了一定的友情基础了。 结果却被朋友背后捅刀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左新文,不过就是让羑言见一个君承修而已,你不用表现的这么视死如归,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花雨皱着眉头。 “最好是这样。” 左新文也是担心羑言情况的人,他现在又没有陪在羑言身边,不了解的她的近况,如果真的像木狼说的那样,那羑言真的不是很好。 “会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花雨和左新文两人回到军营,也正值午休时间,所以大部分士兵睡得沉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是一些巡逻兵,他们突然倒下,不过还好没有别人注意到了。 木狼给花雨发暗号,花雨回应之后,羑言他们就出现在军营了。 只是花雨没有想到,带羑言来的人不是东方曜,而是赫连绝。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是羑言说东方曜是赫连绝,花雨或许能理解,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儿呢? 那天看的很清楚了,东方曜是东方曜,赫连绝是赫连绝。 东方曜不是希望赫连绝和君承修两个人想杀吗? 怎么现在又帮着东方曜呢? 花雨一直都是想不通的,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去询问了。 羑言对着花雨轻笑点头,花雨走上来,扶着羑言,“我带你过去。” “好。” 左新文隔开花雨c羑言和赫连绝他们之间的位置,对着赫连绝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等就好了。” 毕竟这里是玄邺国的军营,赫连绝身份特殊最好是不要进去。 左新文也没有心思去光线为什么赫连绝会跟木狼和紫莛在一起,这些现在都不重要 “你就在这儿吧,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羑言听到左新文的话,转头对赫连绝说,像是保证。 赫连绝点头。 花雨先带着羑言走进了君承修所在的营帐,而后左新文也跟进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替我护你,等待时机 “主子。”木狼走到赫连绝身边,赫连绝抬手制止了木狼的话。 “是。” 木狼退到一旁,他们就那样安静的等着。 “君承修已经昏迷很久了,他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吧。” 花雨不知道羑言目睹了君承修中剑的全程。 “知道。” 羑言点头。 营帐的帘子被掀开,羑言看见君承修躺在榻上,双眸紧闭,他这个样子她也见过很过次了。 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早晨羑言醒来都能看见君承修安静的躺在她的旁边,那个样子很安详。 但是,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 “没事。” 羑言摇了摇头,走到君承修身边坐下,拉起君承修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就是看着他。 “君承修是中剑了,是” 赫连绝伤的。 羑言还是跟赫连绝一起来的呢,所以,她要不要告诉羑言呢? “是被赫连绝伤的,对吧。” 羑言握着君承修的手用了一些力量,她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君承修,她来了。 “你知道?!” 惊讶的看着羑言,羑言确实异常的冷静。 “嗯,都知道。” 她不是说过了吗?她都知道,全都知道。 只是,君承修现在的情况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正中心脏吗? 如果是那样,君承修恐怕早就没命了吧。 “不是。” 答话的人是左新文,他上前一步,“偏离心脏一点点,只要在偏差一点,或许就完了。” “军医还说,赫连绝掌握的很好。” 左新文说话时笑了出来,是嘲讽的笑,“可我觉得,根本就不是赫连绝,而是君承修自己。” 当时那样的情况,一直都是君承修在攻,赫连绝在防守。如果不是东方曜突然说话,赫连绝可能会拖很久都不动手。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赫连绝的剑就刺进了君承修的心口。 当时赫连绝惊讶的表情左新文一览无余。 这么明显,根本就是君承修凑上去。 “羑言,你都知道,那你还跟赫连绝在一起!” 左新文有点为君承修打抱不平,羑言说她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跟赫连绝在一起呢? 如果她是有什么苦衷 “是不是赫连绝要挟你了,你说实话?” “没有。” 羑言摇头,“都是我自愿的。” “如果当时不是东方曜要赫连绝出手,赫连绝也不会这么做,君承修也不会为了连命都不要了。” 木狼怀中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羑言。 其实旁边的人在赫连绝和君承修打斗的过程已经看出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君承修就已经中剑了。 “左新文!” 没有看见羑言的脸色很不好吗?他怎么还一直说一直说啊! 花雨拉着左新文,将他往外拉,被左新文一推,对着羑言问道:“羑言,你发作了一次,是不是。” 这么短的时间间隔,下一次又会是在什么时候呢? “没有。” 她撒谎都这么正经,谁会相信呢? “好了,羑言,时间不多,你要是有什么想跟君承修说的抓紧时间吧。”花雨转头对着左新文使眼色,而后又对着羑言说道:“我们先出去了。” 左新文不情不愿的被花雨拉出去,刚出营帐,左新文就甩开了花雨的手。 “左新文,你干嘛!” “我就是不满羑言现在的态度!” 君承修为羑言做的,一点儿也不少,他现在根本就不能理解羑言。 “你满不满意是你的事情,但是不要在羑言面前表现出来。” 花雨皱着眉头,“羑言已经那样了,你觉得她看着君承修那样心里会你好受吗?她不会,她只会你比更难受!” 这点花雨还是知道的。 “羑言一直都不是一个会表露自己情绪的人,她什么事情都是藏在心里的,如果能这么轻易的被你看出来,那她还是羑言吗?” 对,这就是羑言,她的喜怒从来都是不会轻易展现的。 你看着她现在好像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能她的心里在滴血呢? 左新文被说的哑口无言,握着拳转身离开。 花雨将视线落在营帐,叹了口气,走开。 营帐内羑言一直握着君承修的手,没有开口。 来之前好像是有很多话要跟他说,可是来之后,在花雨说他一直昏迷不醒的时候,羑言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想过很糟的情况,君承修不是。 她也想过,有可能只是君承修的诱敌之计,可也不是。 现在君承修就这样安静的躺着,羑言却是不知所措了。 “不喜欢你这样子,你知道吗?” 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君承修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样子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毫无血色,伤口青紫。 现在他跟当时的情况差不多。 很多次,他的情况都差不多,听苍南说的那些描述,君承修貌似已经这样昏过好多次了。 “君承修,我没有多少时间了,真的没有了。” 羑言用自己的脸蹭着君承修的手背,“所以,在这段时间内,你赶紧醒来,这样才能看看我。” 也让她看看他,完好的他。 羑言想起了君承修腰间系着的护身符,那是羑言给他做的,但是做的时候,不过是为了以羑菱的身份给君承修一点不一样的感觉,但是没想到,倒是成了她给他的定情之物。 羑言现在被褥,看见他腰间系着的腰带。 她解下他的护身符,拿在手心里,而后放在他的手掌之中。 “这个,会护代替我护你的。” 平安符被羑言放进他的手里,将他的手指收紧,羑言放下君承修的手,将被褥盖好,站起身,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走了。” 就这样离开,她没有更多的话要说。 本来时间就不多,她就算待下去也是一直陪着君承修坐着。 她是在说不出什么伤春悲秋的话来。 羑言掀开营帐,没有回头,不忍在看君承修一眼,若是如此,怕是她也狠不下心离开了。 虽然君承修一直没有醒来,但是羑言知道,他情况没有那么糟,他会醒来的。 君承修握着护身符的手在羑言离开军营之后握紧又松开,这可惜,这一变化羑言是看不见了。 “你就好了?” 花雨是没想到羑言竟然这么迅速,她还可以再待一会儿的,不用因为赫连绝而有所顾虑。 “嗯,我走了。” 羑言点头,离开军营。 花雨杵在原地看着羑言羸弱的背影。 曾经潇洒英姿的羑言,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弱不禁风了。 左新文从一旁走出来,正欲跟上去,花雨拉住了他,“你跟去干嘛?” “难道不应该跟过去吗?” 花雨这个问题在左新文眼里简直可笑之极。 他本就是为了护着羑言来到这里,虽然有些不满羑言的态度和做法,但是,不能改变他的使命啊。 羑言现在好不容易出现在他面前了,而且还是跟赫连绝在一起,他就更加不得不防了。 明知赫连绝是她的仇人,为什么还要跟在赫连绝身边。 还说不是受了赫连绝的要挟,羑言自愿是为了什么? “左新文,羑言若是希望你跟着会跟你说的,但是她没有。” 说明羑言并不希望她跟着。 “羑言这次回来不一样,你难道没有感觉到吗?” 花雨再次说道。 羑言看君承修的眼神不一样,看那左新文的眼神也不一样,尤其是在看左新文的时候。 花雨是有注意到这一点的,就是不知道左新文有没有注意到。 虽然平时左新文做事都是马马虎虎的,但是在重要关头,他都是很谨慎的一个人,他从来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所以才要跟着她。” 原来左新文已经感觉了。 花雨沉默了。 “你是怎么想的?” 花雨看着左新文问道。 “我想的,很简单,我现在去找羑言,也不过是想要证实这一点而已。” 左新文说完,再次跟着羑言走去,花雨没有再阻止他。 带着面具的赫连绝看着羑言缓缓走来,眉头一挑,虽然他是让羑言快点,但是没想到羑言竟然这么快。 这么短的时间,羑言能做什么? 怕是连话都没有说上几句吧? 虽然是说君承修的情况不好,但是羑言也不至于真的就是看了两眼就出来了吧? “我们走吧。” 羑言无视赫连绝打量的眼神,直接从赫连绝的身边往前走。 “羑言,其实你可以” 赫连绝话到一半觉得有些可笑,他明明就是不希望羑言过多接触君承修的,可是现在他有希望羑言多跟君承修相处一会儿,这样,赫连绝才觉得羑言是正常的。 羑言摇摇头,都没有必要了。 “不走吗?” “走。” 赫连绝来到羑言身边,搂着羑言的腰,前面不远有他们的马车,羑言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舟车劳顿,现在她又有些提不起劲来。 “等一下。”左新文赶过来,对着羑言说道,“我有几句话要跟羑言单独谈谈。” 羑言转过身看着左新文,垂下眸子,她大概知道左新文要跟她说什么。 “好。” 羑言点头,“去那边吧。” 离军营远一些。 怕是再过一些时间,军营里的其他人也就醒了,所以还是离得远一些,这样到时候他们离开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花雨站在不远处盯着羑言和左新文看,视线移开的时候正好对着木狼的眼睛。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是花雨先转移视线的。 木狼垂下头去,不再看花雨。 羑言和左新文走到林间,从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赫连绝他们。 赫连绝现在正在朝马车走去,应该是去那里等她,一会儿她直接过去就好了。 羑言收回视线落在左新文身上,“你想跟我说什么?” 她嘴角带着笑,很柔和。 “羑言,你是不是想起来了?” 羑言今天看见他的第一眼,那个眼神是审视的目光,好像已经知道了他以前的身份,也确定了他的身份,而后将他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 “嗯。” 羑言也不避讳,如实的回答。 她点头,左新文却倒吸一口气,竟然真的想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赫连绝的身边?”左新文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知道,羑言做什么都有她的理由,但是左新文也做不到盲目的相信羑言的判断啊,毕竟,赫连绝是赫连擎的儿子。 “新文。” 羑言第一次这么叫他。 “我很感谢你的爹爹。” 感谢左国安为连玉国c为墨涔做的所有事情,他确实一个忠臣,大忠臣,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坚守着连玉国的兵力。 “现在时间也允许,你找个时间会山寨吧,若梅也需要你。” 羑言对着左新文说道:“而且,或许,日后我会来找你。” 若干时间允许的话。 “这是一封信,等到时间成熟了你再拆开,我想这个时机,你能掌握的。” 没有具体的时间,只有等。 左新文将信接过来,看着羑言,羑言伸手将凌乱的风捋顺,转头对着左新文说道:“希望若梅可以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左伯伯应该会很喜欢的。”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气质不同,王爷醒了 “羑言。” 她现在说的话都是不找边际的话,他并不想听这些。 “其实,赫连绝是个好人。” 这是羑言对左新文说的最后一句话,等左新文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了。 回俞朝国的路上,守城门的侍卫们看见赫连绝,直接放心了。 等回到落脚点,赫连绝抱着羑言回房间,将她放在床榻上。 她在马车上睡着了,还睡的很熟。 赫连绝伸手将面具摘下来,面具之下,不过是东方曜的脸。 其实羑言也是知道的,当东方曜带着面具出现在她面前,说要带她去见君承修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东方,你跟赫连的气质是真的不一样。” 失忆前后的羑言都有一致的观点。 之所以会带着赫连绝的面具,不过是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也会更加方便。 东方曜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对玄邺国做点什么,就算有人要对付玄邺国,那个人也不会是他,而是赫连擎。 “主子,赫连绝来了。” 消息还挺灵通的。 他们前脚刚进门,赫连绝后脚就进来了。 紫莛接过东方曜手中的面具,走到赫连绝面前,赫连绝在进房间之前将面具戴上了。 羑言竟然在睡。 东方曜看了眼羑言,起身走出去。 “羑言现在是什么情况?” 赫连绝正对着房间的位置,尽管看不见人,但是他能想象羑言的样子。 “睡着了而已。” 他们现在对羑言的情况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羑言又出意外了。 “嗯。” 赫连绝点点头,又问道:“那君承修呢?” 君承修那一剑毕竟是被他刺得,而且还被羑言看见了,都是在东方曜的设计之下发生的。 可是,羑言现在对他们之中的人任何一个都不恨。 “不知道。” 东方曜并没有进营帐,所以他确实不知道君承修的情况。 不过想来,应该是不没有醒来的。 若是他醒来,羑言就不会这么轻易的出来了。 赫连绝眉头一挑,点点头表示了解。 羑言也已经见完君承修了,之后的事情,是不是一步步的都要开始实施了? 赫连绝已经答应羑言会帮她了,只要她想,他就算帮着羑言将赫连擎赶下台又怎么样,这天下,本就不属于赫连擎。 早晚都是要还给墨家的。 赫连绝走之前对东方曜说:“防着点我爹。” 赫连擎最近已经开始行动了,尤其是在针对羑言这方面,他守得很死。 赫连擎早就对赫连绝说过了,他不会放过羑言,哪怕羑言是南宫凝的女儿,也觉得不会放过。 要怪就怪羑言想起了一切。 而花雨和左新文两个人,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羑言他们只不过是离开,两个人以为一切都平安无事,就等着其他士兵醒过来。 可是,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士兵们醒过来,左新文和花雨回到军营就看见苍南和临西两个人正襟危坐的坐在营帐内等着他们。 “回来了。” 是苍南的声音,有些冷,是疏远,是防范。 左新文心咯噔一下。 苍南和临西是什么时候醒的? 看他们这个样子就觉得不对劲儿,但是,他们也有可能是因为体质比普通士兵要好,所以醒的早? 左新文转头看向花雨,对她使眼色,询问她。 花雨无力的耸肩。 很明显,苍南和临西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的,怎么可能是刚醒来。 左新文心虚了。 可是,如果不是刚醒来,为什么一直坐在营帐里,而不出去呢? 方才外面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你们什么时候醒的?” 左新文盯着苍南和临西的脸,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你说呢?” 临西玩弄着手中的佩剑,看着左新文,而后视线落在他身后的花雨身上。 花雨倒是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跟他们直视,她也不怕跟他们吵起来,就算是打起来了,她也不怕。 苍南和临西根本就没有吃那些事物,虽然在花雨和左新文面前,他们好像是吃了,但是在花雨和左新文不注意的时候,他们都吐出来了。 他们本就是敏感的人,若是连这点敏锐性和观察力都没有,他们怎么会成为君承修的手下。 左新文和花雨的表现都太不正常了,要说花雨还好,她一直都是阴晴不定的,但是左新文呢?跟他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都是打打闹闹的,怎么会像今天这样抑郁。 花雨说是因为若梅。 但是临西清楚地知道左新文每一次跟山寨通信的时间,最近一次也是两天前了,若真是要担心,那也不会是在这个时候担心。 所以会所,他们两个人都有问题,苍南和临西都是有感觉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花雨直接问道。 她走到一旁坐下,一点也不心虚,端起一杯茶喝着。 苍南看着她喝了好几口,才悠悠开口,“那茶里,下了药。” 花雨举着茶杯的手顿在那里,眸光森冷,转头看向苍南,苍南还真的没有玩笑的意思。 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好,很好! 花雨砸了手中杯子,突然站了起来,左新文立即上前拦住她,不要冲动才是,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的。 “你们早就知道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若是有想法,早就该制止了,还等到现在?” 花雨鄙夷的看着他们。 左新文皱着眉头,花雨说的不无道理。 他们不过是互相算计罢了。 “王妃走了?” 苍南不在意其他的,只是在意羑言而已,羑言来了,又走了,而且中途的时间那么短! “你们都知道了?” 看来,他们是根本就没有吃那些事物,一点事儿也没有。 他们在营帐内看着全程,知道羑言来了,也看见羑言离开了。 “王妃是跟谁来的?” 一直以为羑言是被掳走的,现在看来也未必了。 “赫连绝。” 赫连绝? 怎么会呢? 当初在战场上,赫连绝还和王爷因为王妃的事情开打呢。 当初东方曜的出现,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赫连绝也不例外。 他肯定也没有想到羑言竟然会在东方曜手中,所以说,这不符合常理啊。 “王妃她,为什么要走,她有没有说点什么?” 苍南对羑言还是有感情的,他不相信羑言会在这个时候抛下君承修离开,这可正是君承修需要羑言陪伴的时候。 他们一直守着君承修,君承修都没有醒过来。 也一直在找羑言,或许羑言回来了,君承修醒来也就还是指日可待了。 但是,羑言却在明知君承修昏迷不醒的情况,离开了。 “没有。” 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就算是羑言说了什么,那也还是跟君承修之间的悄悄话,花雨和左新文怎么会知道呢。 “你们王妃身体不行,离开也是有理由的。” 这个是目前能够说服苍南和临西的唯一借口吧,“不管君承修有没有醒来,这件事情你们都不要跟他说。” “什么叫身体不行?” 原谅苍南不太理解花雨这句话,她的这句话会让他多想的。 花雨看着他,答道:“就是字面意思。” 花雨说话,转身出去了,她不想继续待下去。本来跟羑言有关的话题就已经够压抑的了,现在还要纠缠这个问题不放。 左新文看着苍南和临西,说道:“你们也知道,羑言经常会发作。” 他们当然知道,而且,当属苍南最为熟悉了。 他可是亲眼见过好多次的人呢。 “她的病本就跟东方曜脱不了关系,现在羑言会离开,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如果羑言留在东方曜身边可以让她的身体好起来,倒也时间好事。 只要羑言能好起来,她和君承修之间还有那么长的时间,根本就不用去在意这么一点时间。 竟然是因为这个吗? 苍南和临西保持沉默。 接下来的几天,君承修还是没有反应。 看来,就算是羑言来了,也没有效果。不对,主要还是因为羑言逗留的时间太短了。 或许君承修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羑言的存在,她就飘走了。 苍南总是会看着君承修叹气,每天都是郁积的情绪堆积在那儿,连临西都看不下去了!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唉声叹气的。” 临西不满的看着苍南说道,有什么好叹气的呢? 王爷是昏迷,又不是死了! 若是苍南知道临西心中是这么想的,非得打死他不可。 “我也不想啊,但是,王爷一直都不醒来,我就忍不住” 每次看见君承修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苍南就会人不会怨声载道。 临西抬头朝着苍南的脑门弹了一记,声音可响了,苍南揉着额头,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临西,“你要死啊!” “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叹气,我就弹死你!” 临西已经决定了,只要苍南叹一口气,他就弹一次。 苍南白了他一眼,撸起袖管准备跟他实干异常,营帐的帘子被掀起,花雨端着饭菜走进来。 “吃饭了。” 这两人也是没完没了的,吵架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乐趣! “听到没有,吃饭了!” 临西率先吃起来,苍南没有心情吃。 花雨站在一旁,看着苍南,刚想开口,却无意中看见君承修的睫毛在颤抖。 她皱起眉头,盯着君承修的脸。 聚精会神的样子,吸引了苍南的视线,“你干嘛一直盯着我们王爷看啊!” 苍南说着,也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的睫毛比之前要颤抖的厉害,没一会儿,竟然睁开眼睛了。 “王爷!王爷,您醒了!” 苍南激动的喊着。 临西吃到一半,被苍南惊到,手中的碗直接掉在地上,碎成花了。 他立刻冲到床榻边,口齿不清的喊着,“王爷?” 两个人都是无比激动的,只有花雨算是比较淡定的,不过,她的内心也是起伏很大的。 君承修终于醒了。 这个消息传遍了军营,所有士兵的欢呼雀跃。 苍南c临西她们对羑言来过军营的事情决口不提,就当没有发生过,而君承修醒来之后,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羑言。 正是因为这样,苍南他们才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哪天君承修突然问起,他们又毫无准备,说漏嘴了怎么办! “王爷醒了,怎么那么平静呢?” 苍南在跟临西说悄悄话。 “不然你希望王爷是什么样的?” 临西无奈的看着苍南。 王爷醒了就好,还管王爷怎么样,他希望王爷怎么样? “我觉得,王爷不提王妃,真的很不正常。” 君承修现在样子,有点像之前知道牧钧就是羑言一样,那个时候,君承修也是一场的冷静啊,让人有些后怕。 “怎么,你喜欢王爷一心扑在王妃身上?” “王爷一心早就扑在王妃身上了!” 就是因为君承修一心只有羑言,所以现在只字不提才奇怪我。 “我也觉得他有些怪。” 左新文突然出现在两个人身后,吓得苍南一倒,本来坐着的,直接倒在地上了。 “君承修现在太平静了。”希望是他们多想了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满屋都是,她的画像 君承修正坐在床榻上解衣服,军医给他上药。 他心口那个地方一道疤,和后心口处的对应上了。 后心中了一箭,前胸口是中了一剑。 想到那天跟赫连绝对战的场面,君承修心中都会不自觉地自嘲。 那天,看着赫连绝的剑对准自己,他最清楚自己的身体,所以会看准时机,直接让赫连绝刺中自己。 这不就是东方曜想要看见的结果吗? 他不过就是满足东方曜而已。 君承修不傻,多看几眼木狼怀中抱着的人他就知道了,那个不是羑言。 在打斗的过程中,君承修的眸子几乎是一直在瞄向木狼的,他怀中的那个女人身形跟羑言真的很像,而且侧脸也像,所以隔了那么远的距离他们都难免会认错。 不过只要细看,就能分辨出来了。 东方曜本就会易容术,不然之前也不会兰玲那出戏了。 但是,君承修猜测,羑言应该就是在东方曜手中。 前不久羑言发病,所以没让羑言跟着他一起去战场,不过是怕了羑言会出意外。 但是君承修忘了,羑言一个留在军营了,那才危险系数更大。 果然,东方曜就趁机而入了。 临西从外面进来,军医正好包扎好伤口,“王爷,好了。” 君承修拉起衣服,一件件的穿上,整理好,将腰带系上。 “王爷。” 军医对临西行礼后离开,临西走到君承修跟前,看到君承修无碍就好了。 君承修虽然醒了,但是他的气色还是不好,看来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了。 “俞朝国那边情况如何?” 他睡了那么久,赫连擎竟然一点都动静都没有,不知是不是因为君承修是他外甥的原因? 不过君承修觉得这个理由一点都不充分。 若是赫连擎是一个将亲情看的那般重的人,就不会让赫连绝继续带兵攻打玄邺,当初也不会让南宫凝嫁到玄邺了。 “赫连擎突然安分了,这段时间都没有动作。” 君承修一直昏睡着,临西和苍南等人都很警惕,防范也加强了很多。 可是赫连擎一直按兵不动,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可是大好时机,他竟然没有出手。 君承修眉头一挑,似乎有些不悦。 临西又开口说道:“可能是因为俞朝国内部的事情。” “嗯?” 君承修抬头看向临西,临西解释道:“属下有派人去调查,说是俞朝国宫内起火了,那火势好像还不小。” “不过没有人员伤亡。” 没有人员伤亡? 可能吗?应该是被赫连擎压下消息了吧。 皇宫内失火,赫连擎必定是要追究责任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还有呢?” 君承修站起身子,走到桌子边上重新坐下,他翻阅着桌上的折子,随性的看着。 “王妃和赫连绝在一起。” 临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把这个消息告诉君承修,君承修醒来的不对劲很是个问题,或许,他知道羑言来过。 军医不是说了吗? 王爷虽然没有醒来,但是王爷的意识还是有的,跟他说话或许他能听见。 所以临西和苍南在君承修昏迷的那段时间才经常来跟君承修说话,只是君承修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表现,所以他们都觉得,可能并没有作用。 一个人昏迷了,怎么可能还有意识呢? “赫连绝吗?” 君承修手上的动作一顿,视线涣散,手上用力,折子都皱了。 羑言竟然跟赫连绝在一起,为什么。 是东方曜将羑言带去赫连绝身边的吗? 东方曜跟赫连绝不应该是仇家吗?为什么还有在一起,东方曜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又或者,是羑言的主意? 羑言知道东方曜不是赫连绝了吗? “是的。”临西点头,“不过,应该没有大碍,王妃现在还不错,就是木狼说羑言在俞朝国又发作了一次。” 那一次,羑言是真的用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的。 全程几乎没有痛觉,她整个人都很平静,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但是,外人看见羑言当下的情况都很心惊啊! 羑言竟然又发作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嗯。” 君承修点点头。 临西看君承修也没有话要问了,就直接出去了,他一走,君承修就放下手中的折子,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嘴角上扬,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君承修将袖子撸起一些,手腕上系着羑言亲手绣的护身符。 俞朝国内,羑言坐在院落里悠然的喝着茶,外面有些吵闹。 本是跟着东方曜的,但是这几日羑言想要去俞朝国,东方曜拗不过她,就带着羑言进宫了。 她一直呆在赫连绝的寝宫,她来了的消息一下就被赫连擎知道了。 赫连擎的人几乎是天天还“请”羑言,然而,他的人每次没有见到羑言就被赶走了 赫连绝从外面走进来,在羑言旁边的石椅上坐下,盯着羑言,“你还是跟东方曜走吧,这里不安全。” 这可是皇宫,是赫连擎的地盘,赫连绝不敢保证自己能一直守着羑言不让羑言出事。 若是赫连擎被逼急,之后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的。 “这里好歹是我的‘家’。” 曾经是,现在,不是了。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它就又是了。 “赫连绝,你不是要帮我的吗?”羑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对着赫连绝,“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在活着的时候,看见赫连擎这个皇帝的身份被废除。” “羑言” 赫连绝眉头紧皱。 她为什么总是要提这个话题,虽然他心中清楚,可是她总是这样再三提醒他,他心里很难受。 “我说过帮你,就一定会帮你的。” 他的话说到做到。 “嗯,我知道,我不过是告诉一下你,我的时间不多了。” 她耗不起。 羑言好像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气定神闲,悠然自得。 “羑言,你想不想去看” 赫连绝话没说完,羑言就摇头,“想,可是,还是不要见了。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牵挂,唯一牵挂的,最好不要想起。” 一直惦记着,她怕自己倒时候会放不下,这是真话。 女人,对自己狠起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害怕的。 “好。”赫连绝点头。 “我会尽快,可是还是需要时间,你给我一点时间,不会让你等很久。” 要想对赫连擎动手,他还需要将自己积攒的势力聚拢起来,他现在可是在跟自己的父亲对着干啊,说出去,他得落得个不忠不孝的罪名吧? 可是这些,赫连绝都不在乎了。 “赫连,你想做皇帝吗?”羑言突然问道。 赫连绝摇头,“不想。”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皇帝。 赫连擎还是宰相的时候,赫连绝只是想着安安稳稳的做自己。赫连擎成为皇帝了,赫连绝更是排斥朝堂,所以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做尽了让赫连擎失望的事情,但是那也不是赫连绝的本愿。 羑言嘴角上扬,“真的不想码?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早晚都是要接下皇位的。” 赫连擎最看好的人就是赫连绝,把皇位传给赫连绝是必然的,其他的皇子,基本跟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 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东方曜以赫连绝身份在俞朝国呆了那么多年,很多皇子都被他变着法的惩治过,不然现在皇宫会更加不得安宁。 赫连绝眉头轻皱,这不是一个他喜欢的话题啊。 “对了,赫连宇呢?” 羑言还是记得赫连宇的,当初在俞朝国,和君承修一起见到的那个皇子,那个时候,东方曜好像跟他关系不错。 “他情况不是很好。” 赫连宇好像得了失心疯,至于是怎么一回事,那不也是拜东方曜所赐。 赫连宇是一直跟赫连绝关系好,而不是跟东方曜,但是东方曜清楚这一点,所以对赫连宇也很好。 他甚至交赫连宇学会机关图,而且,赫连绝咋这方面很有天分,一学就会,甚至最后比东方曜还要精通。 也是因为那个时候赫连宇是东方曜手中的一枚棋子,所以东方曜才留着他的,不然,就凭赫连宇对机关阵的精通这一点,东方曜就足以杀了他! 赫连宇在他掌控之中还好,若是不在他的掌控之中,那东方曜可不敢相信。 “是因为东方曜?” 羑言隐约记得东方曜是提起过的,赫连宇好像也是被东方曜下药了,他活在赫连绝的回忆了,那种模糊不清的回忆会让他奔溃。 如果赫连宇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或者,不知道自己潜在的记忆是错误的。他或许还能一直活在一个错误的世界了,可是,他偏偏知道了。 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错乱的记忆翻搅着他,让他彻底奔溃。 东方曜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们两个人。 他是会唇语的,即使听见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但是还是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的。 更何况,羑言和赫连绝的谈话也没有避着东方曜。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羑言不知道,但是羑言知道,就算东方曜现在在她面前,她还是一样会问关于赫连宇的问题。 其实,东方曜对赫连宇没有那么残忍,许是因为赫连宇对他也是不错的。 相处了这么久,东方曜明白,赫连宇是真心把他刚哥哥,对他比对亲哥哥还要亲。 因为对赫连宇下手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也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在东方曜不忍对赫连宇下手的时候,就已经断掉了。 如果可以,东方曜也希望赫连宇可以就这样平安的度过。 的那是,东方曜又一次说话不巧的被赫连宇听见了,之后,赫连宇就癫癫疯疯的。 东方曜好几次去看他,就只能看见赫连宇一个人在寝宫里乱跑,而后嘴里说着的一些听不懂的话。 能听清的也就是那么一两句,“我是谁?” “我只是有些好气,赫连宇为什么会认识我?” 赫连宇见到羑言的第一眼就说,是她! 为什么赫连宇能那么清楚的叫出她的名字,而且很笃定她就是羑言呢? 就算是换做赫连绝,也未必能那么清晰的辨认出她是羑言吧。 当初在俞朝国,赫连绝以遇祁的身份出现的时候,不也没有第一眼就认出来她吗? 可是赫连宇可以,羑言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真的要以为赫连宇是认识她的了。 赫连绝的视线落在羑言身后的东方曜身上,东方曜双手环胸,眼睛微眯,对着羑言。 羑言转过头看向他,声音很轻,“你来了。” 东方曜离开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羑言一点也不心虚,还对东方曜招手,指着另一边的位置对东方曜说,“要不要过来坐?” “嗯。” 东方曜点头走过去。 羑言和他对视,她好像在等着东方曜给她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应该也就东方曜能给她把。 “我在阿宇的房间里,看到过很多你的画像。” 东方曜没有开口,倒是赫连绝先说了,羑言转头看向赫连绝,眼睛里闪着惊讶的眸光。 “从离开到现在,你的变化一一被阿宇记住。” 所以,怎么可能不知道羑言是谁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交出羑言,否则免谈 只是那些画像,是东方曜画的吗? 这些年来,只有东方曜最清楚她的变化,他是连玉国内唯一一个跟她接触最久的人。 “是我。” 当初为了混淆赫连宇的记忆,所以在每次赫连宇喝药之后,东方曜都会拿着羑言最新的画像给赫连宇看,赫连宇潜意识里就将羑言记在脑海中。 这些画像,都是东方曜亲笔画的。 都留在赫连宇的房间,赫连宇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他清醒之后,看见的都是卷好的画轴。 倒是东方曜,经常去赫连宇那儿看那羑言的画像。 画像没有放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对羑言的心思。 尤其是羑菱,虽有羑菱很明确他的心,但是羑菱的嫉妒心,会走极端。 他只能将羑言的画像放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 “都是你画的?” 东方曜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画过画像,也就是说,都是他自己靠想象画出来的。 能够让赫连宇凭借着对画像的记忆就认出她来,说明真的画的很像!倒是没想到东方曜还有这项技能,羑言算是又对东方曜认识了一次。 “嗯。” 东方曜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羑言,羑言有些不自在,他对她的情感现在倒是一点也不隐藏了。 真不知道这些年东方曜是怎么过来的,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好。 现在好像有个情感的宣泄口了,一下子涌出来,太过激烈,羑言每次对上他的视线都觉得热烈的承受不住。 “你想看吗?” 东方曜问道。 赫连绝敛眉。 那些画像,赫连绝是看过的,栩栩如生。 他看见之后,将羑言的画像从头到尾的都看了一遍,恋恋不舍,也将羑言这些年来的变化一一记在心里。 原来羑言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画像上甚至还有羑言拿着长剑在枫树林间狂舞的姿态,还有很多其他的,看上去很具有动态美。 羑言摇头,她并不是很想看。 这些都是东方曜心中的自己,她怕自己看了会动容。 没有什么可以改变她现在的心绪。 东方曜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赫连绝离开之后,羑言对着东方曜说:“我打算离开俞朝国,我想要去找一些人。” 赫连绝给过她连玉国忠臣现在隐居的地址,她想要去看看。 推翻一个王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推翻赫连擎,貌似不难。 俞朝国还是俞朝国,做皇帝的还会是赫连家,但是,要换人! 俞朝国在赫连擎手中,羑言是一定看不下去的。 赫连绝说他不想做皇帝,那就当做是对羑言补偿吧,这是赫连绝唯一能补偿羑言的方式。 她不要他的命,要不起。 就拿他一身的自由来补偿她。 “羑言,你决定了吗?” “嗯。” 东方曜带着羑言离开没有跟赫连绝说,赫连绝翌日再来看羑言的时候,羑言已经不在了,房间空落落的。 他能跟当初自己离开的时候相对比,那个时候羑言醒来看见的是不是也是空荡的房间。 不对,他离开的时候,羑言正处在昏迷之中。 离开了也好,他是希望羑言离开的。 赫连绝转身,走了出去,羑言离开了,他也要抓紧时间办事了。 这是他答应羑言的,他会做到。 赫连绝一直在暗中集中力量,而赫连擎,他一直在阻挠他。 赫连擎可是赫连绝的父亲,他们身体里终归还是流着一样的血,赫连擎怎么会不知道赫连绝想要做什么呢,只是,赫连绝还没有挑破,赫连擎就不能率先揭穿他。 赫连擎只能暗中压制赫连绝的势力。 赫连绝也不会对赫连擎赶尽杀绝,他是他的父亲,他的本愿不过是让赫连擎将江山还给羑言。 至于羑言要让谁做皇帝,那都是羑言的事情。 赫连擎埋首于朝政,几乎没有闲心去管军事,只要玄邺国不发兵,他就能安心的处理朝政。 只是,君承修似乎并不打算让赫连擎这么轻松。 这日,赫连擎召见赫连绝,赫连绝来到他的身边。 “父皇。” 赫连擎能被这样称呼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绝儿,玄邺国现在不安分,你去找君承修谈谈。” 赫连擎有自己的打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稳住内部,如果那边要跟玄邺国打仗,这边还要对付羑言等人,估计他要不了多久就要废了。 他还能跟君承修大打亲情牌,据他所知,羑言现在不在君承修的手中,一直在赫连绝寝宫。 当然,是和东方曜在一起。 他几次请人都无果,但是赫连擎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一个女人而已,怎么能乱了这天下。 只要抓住羑言,便可以牵制三方势力。 东方曜c赫连绝和君承修! 他们三个都不是好对付。 “父皇。” 赫连绝看那了眼赫连擎,“您确定您要我去跟君承修谈嘛?” “绝儿!” 他这是什么意思?在威胁他吗? “父皇,我自是不会拿俞朝国开玩笑,但是,您想清楚了,您现在要不要考虑主动将这江山让出来!” 赫连擎怒不可遏,砸了手中的墨笔,大掌拍在桌子上,指着赫连绝的鼻子破口大骂。 “赫连绝!你是朕的儿子,瞧瞧你现在说的话!像什么样子!” 竟然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老子! 赫连绝看着赫连擎,没有一丝畏惧,“父亲,您是我的父亲,可是,你就是做错了,我只是在帮您走向正途。” “连玉国已经改朝换代了这么些年,是时候还给羑言了。” “羑言能活到现在,就是老天的安排,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捍卫连玉江山!” “你闭嘴!” 赫连擎生气到全身颤抖,偏偏一句话也回驳不了。 赫连绝说的没有错,这江山不过是他抢来的。 墨涔死之前对他说:“不属于你的,永远都不属于,即使你抢走了,它还是不属于你。” 人在做,天在看! 赫连擎偏生不信,可是现在却在一步步的验证这个理。 赫连绝不想在继续下去,转身走出去,“父亲,我会帮您守住俞朝国,不是因为您是俞朝国的皇帝,而是因为您是我父亲。” 但是,这江山,更加是他为了羑言而守住的。 赫连绝要跟君承修谈话,君承修只是抛出一句话,“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把羑言交出来,否则,免谈。” 这是君承修的原话,是苍南将这话传达给赫连绝的。 赫连绝无力的笑。 他怎么将羑言交出来,羑言是活人,她现在有自己的打算,她不愿意回到君承修身边去了,他也操控不了。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我说过,羑言未必会愿意回到他身边,可能走了,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赫连绝这么说,苍南脸色都变了,更不想到时候君承修听到这话时的样子。 “还有,我上次答应你们王爷的事情的,只要他想,就可以来找我。” “告诉他,最好是尽快,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赫连绝说话,两腿夹着马腹,手拉缰绳,马儿换了一个方向离开。 苍南不明白赫连绝说的话,他跟君承修之间什么时候有所谓的约定了?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呢? 回到军营之后,苍南急匆匆的下了马。 走进营帐,“王爷。” 临西站在君承修的身边,看向苍南,和苍南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情况不太妙? 赫连绝跟苍南说了些什么? “说。” 君承修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苍南对着君承修说道:“赫连绝说” 他将赫连绝的话重复了一遍,边说边盯着君承修看,好像王爷没有什么反应。 哎,是他想多了吗? 王爷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赫连绝还说了,他之前答应您的事情是奏效的,您若是想知道,就可以去找他。他还说,让您进去去找他,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苍南注意到,说道这个话题的时候,君承修的眉头向上一挑,看来,王爷是在乎这件事情的。 不过,这应该是君承修和赫连绝之间的秘密吧,旁人都不清楚。 但是苍南肯定的是,应该,不,是肯定跟羑言有关。 他们之间的所有事情都是跟羑言有关的。 “知道了。” 君承修揉着眉心,赫连绝上次说的秘密是什么,君承修不知道。 虽然赫连绝说,如果他不知道,他会后悔。 可是,那个赌约,可是以羑言留在赫连绝身边为代价,现在他说奏效是什么意思? 君承修可从来都没有同意过。 但是羑言现在确实就在赫连绝身边,君承修也没有办法改变。 “你们出去吧。” 君承修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苍南和临西对视一眼,同时答道:“是。” 两人一同退出去。 “你说,赫连绝又要什么把戏?” 苍南用手肘捅着临西的小肚子,临西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这是王爷和赫连绝直接的事情,你要问去问他们,我怎么知道。” 苍南白了临西一眼,他当然只是临西不知道,这不是问问他的猜测吗? 看临西这态度,真的是! 左新文还在和花雨商量事情,“所以,你是要离开?” 花雨看着左新文。 “嗯。” 那天羑言那样说了之后,左新文就一直静不下来心来,总觉得羑言话里有话。 如果说羑言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有可能回寨子,那他自然是要回去的,而且,还能照顾若梅。 但是,他就是怕羑言是故意会这么说的。 “羑言真的让你回去?” “是。” 那天左新文和羑言单独交谈,花雨不在,她不知道羑言都跟左新文说了什么。 但是,这几天左新文的焦躁花雨是看在眼里的。 “那行吧,既然已经决定了,你就去吧。” 左新文本就不是玄邺国的人,跟君承修也没有多大关系,要说唯一的联系,那也就是君承修是羑言的驸马。 现在羑言让他回山寨,他还是听公主的吧。 “那你呢?” 如果他走了,花雨是走还是留? 花雨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一路基本都是跟着左新文找羑言,然后一直呆在玄邺国的军营里,算起来也是一直在帮君承修。 可是现在左新文要离开了,那她呢? “不知道。” 这个问题,花雨没有想过,现在问她,她也没有答案。 “要不然你就跟我回山寨。” 指不定羑言哪天就回来了,到时候还能问清楚羑言究竟是什么想法。 “我总觉得,羑言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 左新文呢喃一句,花雨转头看向他。 左新文说的行动,是指对俞朝国采取措施吗? “我跟你回去。” 花雨看着左新文,回答道。 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到哪儿都一样,而且已经跟左新文这么熟了,山寨里还有若梅,好歹也是熟人。 “好。” 事情决定了,他们当下就准备找君承修交代一下。 上一次离开的时候就是一句话也没说就走了,这一次,还是要交代清楚的。 即使不告诉君承修是跟羑言有关,凭着君承修的睿智,也知道这其中肯定是跟羑言脱不了干系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到目的地,见东方御 “既然决定走了,那就走吧。” 君承修没有一点挽留的意思。 只是在左新文身上打量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君承修盯着他,他怪不自在的。 左新文和花雨离开了,玄邺国士兵对俞朝国又一次进攻。 赫连绝没有出面,赫连擎也没有出面,上头给的命令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挡。 君承修好像也没有要将他们拿下的意思,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吊着俞朝国。 “王爷,他们内部确实出现了混乱,而且,势力已经开始两极分化了。” 当初东方曜以赫连绝身份在朝中搅得一塌糊涂,后来赫连擎醒了,这个烂摊子丢给他去收拾,只是这才刚刚有一点安好,又开始闹了。 “那就让他们乱一阵子。” 君承修眸光森冷,盯着前方回答到。 玄邺国不出兵了,就等着俞朝国内乱,苍南等人就一直原地待命,只要君承修下令,他们就会出击。 但是现在一直都安稳,他们基本就是处在一个看戏的状态。 羑言一直没有消息,赫连绝已经在手上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羑言了,她只要一回来,他就能叫手中的权利交到羑言手上。 赫连擎还在一直打压赫连绝,打压其他人,将原本一些已经归顺赫连绝的人抓住,而后严刑伺候,导致很多人又倒戈了。 赫连绝走的是自主意愿,可是赫连擎才不管那么都,所有人都必须听他的,若是不听,那就打,打到听为止。 他始终认为,赫连绝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再怎么帮着羑言,他也不可能直接跟他对手。 赫连绝能做的也不过是帮羑言筹集力量,但是,羑言的力量能顶得住赫连擎吗? 当初赫连擎之所以能拿下连玉国,除了墨涔死了之外,更重要的是,朝中没有别的势力更他抗衡。 唯一一个能跟他抗衡的人——东方御,都不管了,谁还敢出来当替死鬼? 东方御带着羑言在山中,这里空气倒是不错,很是幽静,难怪有人愿意在这里隐居了。 位置倒是挺偏的,不知道赫连绝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你知道有人在这里吗?” 羑言问道。 东方御愣了一下,摇头。 他没有去找过,若是真的找了,可能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去对付赫连擎。 “哦。” 优雅你点头。 没有一会儿,羑言又问道:“东方曜,你爹还活着吧。” 他爹才是能跟赫连擎对抗的人,如果东方御愿意出面,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嗯。” 东方曜好像不是很愿意提起东方御,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跟东方御联系了。 这些年,东方御一直知道东方曜在做什么,但是,他从来都不管,不论东方曜做什么,他都置之不理,任由他去。 东方曜都快要感觉不到东方御的存在了。 “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羑言又问了。 东方曜手一顿,羑言也愣了一下,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东方曜。 东方曜垂着头没有直视羑言,羑言抬头仰视他,扶起他的脑袋,盯着东方曜的眼睛,问道:“你爹不知道我还活着?” 东方曜将羑言救出来竟然没有让东方御知道? 能瞒过去也是一个奇迹了。 可是,东方御不是一直都在关注东方曜举动吗? “你爹是因为不知道我活着,所以才对赫连擎置之不理的吗?” 墨涔只承认的两个女儿,就是羑言和羑菱,其他妃嫔的孩子从来就没有受到墨涔的善待。 其实,墨涔的孩子不多,除了羑言和羑菱,也就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男孩子是哥哥,其中一个还是夭折了的。 那都是在墨涔跟南宫凝在一起之前的事情了,后来的另一个女儿,还是在墨涔被算计的情况下,另一个妃子才怀上的。 墨涔心不狠,可是对待那个孩子是真心疼不起来。 每次看见那个女儿,就能想到她的母妃设计她,而后就能想到南宫凝对他失望的样子。 那一段时间,每次也很痛苦。 好在后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化解开了。 墨涔最疼的两个女儿,全朝上下的人都知道。 羑言那个活着的哥哥,好像也被烧死了吧。 没有人在乎。 小的时候羑言不懂,只是,看着父皇对她们很好,但是对另一个哥哥和姐姐很冷漠,那个时候,羑言还会对墨涔说:“父皇,哥哥和姐姐他们看上去好可怜,您抱一抱他们吧。” 墨涔每次听见羑言这么说的时候,就会摸着她的头,叹着气,而后将哥哥姐姐抱进怀里。 其实,只是这么一个拥抱,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奢望的事情。 “羑言,父亲不知道你活着,是我瞒了他。” 至于东方御会不会因为羑言活着就出兵,这是一个未知数。 当初墨涔对东方御不信任,东方御还是随墨涔很忠心,只是后来,在宫中大火之后,东方御就消失了。 东方曜当时因为这件事情,还恨过东方御。 东方御完全有能力出手的,可是他没有。 “抱歉,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羑言敛眸,她只是有些惊讶,原来东方御是真的不知道他活着。 记忆里,东方御倒是跟现在的东方曜不太一样,他一直都是很仙的气质,远远的看倒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和小时候的东方曜很像。 现在的东方曜,大概也是因为时间和环境等等因素,让他变得更加妖更加狠。 倒是可以说,东方曜和赫连绝两个人,好像换了个性子。 “羑言,如果你想见我父亲,我可以带你去。” 这是东方曜一直纠结的事情,其实,不管赫连绝找了多少前朝的人,就算真的找到他们,他们也未必会愿意出面,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现在的安逸生活,没有人愿意再一次卷进这场纷争之中。 但是东方御不一样,如果羑言能说服东方御,那其他人或许不用说就会直接出面了。 “可以吗?” 东方曜当初瞒着东方御,现在跟东方御说,东方御会同意吗? 当初就没有出手,现在怎么可能出手呢? “可以。” 他们现在不过就是在去集齐人脉的路上,临时改变方向去找东方御,也是可以的。 东方御的位置,只有东方曜知道。 “好。” 羑言点头。 就像东方曜说的,先去找东方御。 若果东方御答应了,他们也就不用大费周折,那样会轻松一点。若是东方御不答应,那也没关系,就当做是去拜访一下东方御吧。 羑言的心态摆的很正。 其实她甚至又想,或许她干脆就放弃去推翻赫连擎算了,毕竟他现在是皇帝,他对俞朝国管理的其实也不错,只不过是有些残暴而已。 可是,羑言怕,如果现在没有看见赫连绝接手俞朝国,之后赫连擎要是不将皇位传给赫连绝,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而且,赫连绝现在已经为了她跟赫连擎对着干了,所以羑言不能放弃。 如果不是赫连擎不放过羑言,羑言也不会去纠结谁做皇帝这件事情。 临时换了方向,羑言回到马车上,没有一会儿就闭上眼睛休息了,她现在的体力真的是跟不上了。 东方曜将羑言搂近怀中,手贴在羑言的额头上,还好,没有很冰也没有很烫。 这一路奔波,羑言总是会很容易犯困,而且一睡就是很长的时间。 木狼和紫莛在外面驾着马车,里面没有一点声音,不用猜也知道,羑言应该是又睡着了。 等到羑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 晚上找了个客栈住下,羑言吃完晚饭就继续睡觉,一觉睡到天亮。 夜里,东方曜有给东方御送信,提前告诉东方御说他要回去,让东方御有个心里准备,毕竟已经很长时间没拥有见过了。 如果不是这次因为羑言的原因,东方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会主动去找东方御呢。 “还有多久?” 羑言掀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象,好像又是山路,他们这一路走,羑言都不记得经过什么地方了。 她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眼的。 “东方曜,见了你爹,我就回俞朝吧?”羑言突然这么说,让东方曜心咯噔一下。 “羑言?” 东方曜抓着羑言的手,羑言嘴角僵硬,“我想尽快处理好事情。” 她一只手放在心口,有些虚弱。 “你能不能帮我去找这些人?” 羑言说着,将手里腰间的纸拿出来交到东方曜手上,“可以吗?” 东方曜拿过来,看都不看一眼,只是盯着羑言看,他点头,“好。” 羑言嘴角上扬。 他答应就好了。 羑言还是利用了东方曜对她的喜欢。 “东方,对不起。” 他要的,她给不起。 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君承修,或许她和东方曜之间会不一样的。 只是,她就是遇见了君承修,所以,之后的事情,都已经是注定了的,改变不了。 “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东方曜捧着羑言的脸,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羑言闭上眸子,而后睁开。 都是他自愿的。 达到目的地的时候,羑言又睡着了,门口有下人在等着东方曜。 “小主子。” 看到东方曜抱着一个女人走来,下人对东方曜行礼,指着里面对东方曜说:“主子在里面等您。” “嗯。” 东方曜点头,“房间安排好了吗?” “都已经安排好了。” 下人点头。 “先去房间。” 下人听了眉头一挑,视线落在东方曜怀中的羑言身上,而后点点头,带着东方曜走去厢房。 安置好一切,东方曜才去见了东方御。 下人进去通知东方御,东方曜就在外面等着,目光有些飘渺。 “主子,小主子已经来了。” 东方御点头,下人又说了:“小主子现在在外面等您。” “让他进来吧。” “是。” “主子,小主子这次回来,还带了一名女子。” 看上去倒是对那女子挺细心的。 “哦?” 这个话题成功挑起了东方御的兴趣,还以为他的儿子这辈子都不会对那个女孩子上心了。 当初东方曜对羑言的心思藏得很深,旁人看不出来,就连他也看不出来。 东方曜隐藏自己的这个功夫倒是练的如火纯青,小小年纪就有了他的风范。 如果当初不是东方曜因为东方御没有出面制止赫连擎,跑到他面前来大闹了一通,东方御至今都不知道,原来东方曜对羑言竟然动了心思,而且还不浅。 现在,东方曜竟然带了人回来,东方御很是有兴趣,想要看看这女子究竟是谁。 “人在哪儿?” “好像是睡着了,小主子将那位姑娘放在厢房就过来了。” “是吗?” 东方御想了想,点头,又说了:“让曜儿进来见我。” “是。” 房门打开,下人对着东方曜说道:“小主子,主子让您进去。” “嗯。” 东方曜点头走进去,下人在外面把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紫莛和木狼没有继续停留,而是各自去休息。 东方御在跟人谈话的时候,周边是不允许任何在的,尽管是房间外也不行。 东方曜看见东方御的时候有些愣,两人真的太久没见了。 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dytt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您有办法,救羑言吗 一时竟是不知要用什么样的方式跟东方御相处了。 “爹。” 东方曜低头喊道。 “嗯。”东方御点点头,“听说你带了个姑娘来?” “是。” 东方曜抬头看向东方御,他好像很好奇他带的是什么样的姑娘。 东方曜轻笑,如果东方御知道,这个人是羑言,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会不会打破他现在的平静,眼睛里是否会有一丝震惊,更加多是不可思议? 东方曜没有再去猜想这个问题。 “是你喜欢的姑娘?” 东方御又问了。 这些年东方曜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从来不过问。 东方曜身边有的手下,他也大致清楚,但是都不过问。 东方曜因为当初东方御没有出面的事情而离开,自己出去自立门户,杀戮心也很重。 东方御谁知道,他这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当初的能力太弱了,所以才会导致连羑言都保护不了。 后来不要命的折腾,折腾自己也折腾他身边的属下。 “是。” 答应没有否认,点头答道。 “嗯。” 东方御以为东方曜已经放下了,他的心里是松口气的,只要东方曜的执念不是那么重,一切都会好的。 “她现在睡了,明天让您见一见。” 东方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怪异,东方御眉头一挑看向东方曜,东方曜嘴角一弯,“怎么了,爹?” “你这次带她回来,是有成亲的打算?” 应该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为什么要带羑言回来呢? 东方曜眸中的亮光暗了下去,他倒是想娶,可是羑言不想嫁啊。 “父亲,您若是能说动她,孩儿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东方曜好似玩笑话,但是东方御触及东方曜眼神时,他是无比的认真。 东方御当下更加好奇这个女子是怎么样的存在了,看来,是东方曜喜欢她,但是女方不喜欢东方曜? 怎么东方曜又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曜儿,缘分强求不来的。” 如果一个人的心不在你这儿,不管你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爹,您又要跟我说一些说教的话吗?” 如果那些话有用,东方曜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东方御皱眉,摇了摇头。 “爹,你忘记母亲了吗?” 东方曜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东方御一愣,双眸瞬间蒙上一层灰。 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东方曜的母亲了。 这个也是东方御心里的禁忌。 东方曜的母亲在生东方御的时候难产死了,东方曜从出生就没有见过她母亲一眼。 记忆中,是在七岁那年,进了东方御的书房,看见了书桌上慢慢的画卷,展开来,上面画的都是同一个女人,只不过,是不同姿态的她。 那个女人太过美丽,只是看,就给东方曜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血缘至亲的关系,所以在看见画像的时候,东方曜的心是震惊的。 他甚至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自己的母亲。 关于东方曜母亲的事情,东方曜知道的少之又少,甚至连母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东方御不爱他的母亲,也不爱他。 可是当东方曜看见那些画像之后,他就知道,东方御不是不爱他母亲,而是太爱了。 虽然东方御平时眼中都是波澜不惊的,但是那天东方御在书房看见东方曜的时候,东方曜从东方御的眼中看见了伤痛。 原来,东方御所在乎的,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过。 东方御又想起了东方曜母亲为了生东方曜而死的画面,他眼中泛起伤痛,只是很快就被掩盖过去。 “没有。” 这是东方御给东方曜的回答。 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东方曜的母亲。 东方御一辈子只娶过一个女人,只有东方曜这么一个孩子。 “是吗?” 东方曜轻笑。 东方御不知道,这就是他的答案。 东方御忘不掉了,他也忘不掉,人都有执念,东方御也不例外。 “爹,您忘不掉娘,我也忘不掉她。” 东方曜嘴里的她是谁,除了羑言还有谁,只是,东方曜如果忘不掉羑言,那现在这个女子怎么解释呢? “你” 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清瘦的身子应着风站在门口,月光洒落在羑言的身上,风一吹,好像就能将她吹倒。 羑言不禁咳嗽起来,“咳咳” 东方曜走到羑言跟前,拉拢羑言的衣服,搂着她的腰让羑言走进房间,随即将门关起来。 “咳咳” 她的咳嗽还是没有停,不过好了一点。 “谢谢。” 羑言对东方曜道谢,东方曜搂着她的肩,转了一个方向对着东方御,“这是我的爹。” “东方伯伯。” 东方曜和赫连擎都比墨涔大。 只是一眼,东方御就能认出来,面前站着的女人可不就是羑言吗? 能让东方曜这般放不下的人,不就是羑言吗? 羑言跟南宫凝真的很像,气质也很像,只是现在的羑言更加的羸弱,但是更加的冷冽。 “羑言?” 东方御没有很震惊,吃惊不过一秒,一下又恢复了镇定。 除了东方曜母亲的离世,没有别的事情再能大幅度牵动东方御的心绪了。 “你没死。” 东方御的视线再次落在羑言身上,羑言点头,而后东方御看向东方曜,“是曜儿救了你。” “嗯。”羑言再次点头。 中间的细节可以省略,那都是没有必要提起的。 东方御虽然知道东方曜身边有很多的手下,而且对手下很严苛,但是从来没有去打听过他的手下究竟有哪些人,是什么身份。 没想到,东方曜救了羑言,看样子,羑言应该是一直在他身边吧。 这么看来,东方曜对俞朝国做的那些事儿,东方御就可以理解了。 若是羑言死了,东方御或许还没有那么的偏执,放下就是了,没有必要为了已经死去的人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那你这次跟曜儿来,是为了何事?” 刚才东方曜已经说过了,羑言怕是没有想过要跟他在一起,那东方曜是怎么想的呢? “东方伯伯,羑言这次来是为了俞朝国的事情。”羑言松开抓住东方曜的手,向前一步,她现在没有必要怎么东方御面前的表现的那儿弱。 她不需要东方曜这么对她。 “俞朝国的事情?”东方御转身背对着羑言,又说声说道:“是想要让赫连擎从皇位上退下来?” 声音有些清冷。 羑言看着东方御的背影,答道:“是。” “让赫连擎从皇位上退下之后呢?谁做皇帝?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墨家除了羑言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如果赫连擎真的退位了,难道又要改朝换代吗? 让羑言做皇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羑言又不是男儿,冲着这点,也会有很多人不同意的。 东方御本就不愿再去参与朝政,若是他有心,当初急不会放人赫连擎不管。 现在羑言来找他,自是要他重新出山。 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给他,他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东方御转头看向东方曜,“这就是你带她来见我的原因?” “是。” 东方御皱着眉头。 “这事有待商讨。” 东方御不想那么快的给出答案,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虽然他不出面的心一惊打定了,但是,对于突然出现的羑言,和放软态度的东方曜,他其实是动容的。 对他们的心软,不代表可以对羑言听之任之。 “东方伯伯,若是您不愿意也没有关系的,就当羑言是来拜访您,毕竟很久没有见了。”羑言笑着。 “羑言!” 东方曜看着羑言,羑言摇摇头,对他说:“来的时候不就说好了吗?” 这种事情不强求。 羑言只是觉得自己现在头晕目眩,眼睛眨着眨着,突然闭上,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东方曜手疾眼快将羑言搂进怀中,打横抱起,“羑言!” “怎么了?” 东方御刚开口,东方曜已经抱着羑言出去了,直接抬脚踢门,门一开他就冲了出去,将羑言抱回房间,羑言靠在他怀中,一直没动。 “羑言,羑言!” 怎么又发作了? “为什么不吃药呢?” 他一直又给羑言配药,只要羑言是因为里面打胎药的成分,所以他都已经去除了,就是希望羑言好。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对羑言用强的,可是羑言这个样子,东方曜根本就强硬不起来。 他也试过逼着羑言喝药,但是羑言每次用那双泛着泪光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就放弃了。 她说:东方曜,我不想喝,不要逼我。 她说:就算喝了我也不会好的。 她还说:东方曜,我不怪你,真的。 “羑言,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东方曜抓着羑言的手放在嘴边,眼角有些湿润。 她痛,周围的人跟着她痛。 她不是在折磨自己,而是在折磨所有在乎她的人。 在东方曜眼里,羑言这样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惩罚他当初那么对羑菱,所以现在报应来了。 东方御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羑言的情况好像很特殊,是怎么回事,能让东方曜都这般束手无策? 东方曜一心放在羑言身上,羑言不醒来,怕是他连视线都不会移开她一秒。 东方御拧着眉宇,转身离开。 木狼和紫莛被叫到书房,“羑言是怎么回事?” 东方御问的有些突然,木狼和紫莛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羑言怎么了?” 木狼看着东方御,脑筋一转,问道:“羑言是不是又晕倒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 东方御点头,问道。 木狼视线暗了下去,羑言发作的时间真的越来越频繁了。 “义父,羑言她,是因为中了毒。”木狼低着头,声音有些“是主子下的毒。” 是东方曜给羑菱下的毒,但是被羑言引了去。 东方御皱着眉头,知道东方曜医术和毒上很有天分,但是,他怎么会给羑言下毒呢? 也难怪羑言病发东方曜会这般难受了。 “义父,您有没有办法给羑言解毒?” 木狼带着期许看向东方御,如果东方御有办法的话,那就好了,这样是最好不过的,羑言也不用受折磨了,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只要羑言的毒解了,一切都进入了正常的轨道。 “羑言中的是什么毒?” 解毒可是要对症下药,不能乱来啊。 毒是东方曜下的,如果东方曜有办法的话,羑言现在也不用受苦了。 “是主子自己研制的毒。” 木狼一颗心又沉下去了。 东方曜要是有办法,早就给羑言解毒,不会等到现在。 “主子是有给羑言熬药的,不过是羑言自己不喝罢了。”紫莛为东方曜进行辩解。 好几次她都看见东方曜苦口婆心的劝着羑言,之前从来没有看见东方曜这么耐心的对待一个人,他的温柔只给羑言一个人。 可还是,羑言不识好歹啊,不管东方曜怎么说好话,她都不喝。 甚至会打掉。 逼急了,东方曜会对羑言用狠的。 但是羑言似乎已经很了解东方曜的弱点,她知道东方曜见不得羑言示弱,所以羑言就会在他面前示弱,以此告诉东方曜,她不喝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要我帮你,好处是何 最后,东方曜没有任何办法了,只能随着羑言去了。 但是后果就是要看着羑言一次次在他面前倒下。 “羑言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跟喝不喝药有什么关系!” 东方曜那个药本来就没有验证过,毒是验证了,但是解药本就是个半成品。 当初给羑菱下药的时候,解药还没有研制出来,只是研制到一半。 东方曜本以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去研制,但是,谁能想到羑菱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说来,羑菱的心是真的狠! 连自己的亲姐姐都害,而且羑言对她那么好那么好!有灵感是没有心的吗?她就一点也感受不到羑言对她的好吗? “难道不是吗?” 紫莛跟木狼争执起来。 东方曜那个药方确实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可能疗效会有些慢,但是,如果当初从青葭给羑言熬药开始她就喝药到现在应该也不至于频发的那么厉害。 “不是!” 木狼皱着眉头否决。 “够了!” 东方御出声制止两个人,他叫他们来可不是看他们斗嘴的。 怎么木狼和紫莛就不能安安分分的相处呢?每次在他面前都是吵成这样,偏生也没有看出来他们吵出什么火花来。 “义父。” “义父。” 两人同时低头,不敢直视东方御。 东方御的威严还是有的,他们俩对东方御有着莫名的敬畏,不敢以下犯上。 方才确实是有些过了,竟然当着东方御的面吵起来了,成何体统呢! “醒了,你们先下去吧,守着羑言,要是有情况就来告诉我。” 东方御挥了挥手,两人一同退出去。 羑言还没有醒,东方曜握着羑言的手,感觉到羑言手心冒出的冷汗,而且羑言手心的温度很低。 明明才睡了不久,当时给羑言摸额头的时候,体温也没有这么低啊。 不过是起来的一下,就是说几句话的功夫,怎么就又发作了呢? 这一晚,羑言一直都没有睁眼,东方曜就没有合过眼。 玄邺营内,君承修躺在床榻上,他手心里握着羑言亲手绣的护身符,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坐起身喘着气。 一睁眼就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梦,竟然会被惊醒,他抬手看着自己手中的护身符,打开来,他的手心都是汗。 “羑言” 该不会是羑言出事了吧? 他宁可不要这种心灵感应,应该不会的,护身符,报平安,自然也要保羑言平安了。 君承修掀开帘子走出去,漫天星空,他已经没有任何睡意了。 他放轻脚步走出去,来到林间,跃上一棵树,坐在树上抬头看着天空。 在奉闲院的时候,他曾经也和羑言这样坐在树上过,那个时候的羑言,只要多跟他说一句话,多看他一眼都会脸红到不行。 那样的娇羞,也不是她演出来的。 而是,当羑言以那样的身份跟他接触时,她就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作是那个角色。 采撷苑的花魁羑言,虽然蒙着面,但是那样的羑言带着一股自信的魅力,只是从眼中就能看出来,她的动人。 以羑菱身份在君承修身边出现的羑言,是楚楚动人,一双眼睛,总是无辜的看着他,偏偏还不让人讨厌,即使是装,也装的有度,装的恰到好处。 在军中,羑言是睿智,是果敢的。 不然羑言以何种身份出现在他面前,他都是欣赏的。 真正的爱人,会使你觉得一切都变得美好,都是互相促进的。 在一起的时候,对彼此的爱一份不减,不在一起的时候思之如狂。 君承修紧握着手中的护身符,再无别的言语 现在除了等,还是等,他承诺过羑言,不管多久他都会等,不管她去了哪里,他终要等到她回来的那一天。 “羑言” 君承修闭上眼睛靠在树上。 第二天正午时分,羑言才悠悠转醒,被东方曜握着的手动了动,发现被握住了,羑言睁眼看着东方曜,东方曜好像睡着了。 东方曜趴在床边,半张脸露出来,紧紧地将羑言的手握住。 羑言只是微微颤抖,东方曜就惊醒了,“醒了。” “嗯。” 羑言点头。 东方曜把羑言扶起来,她侧头喊着东方曜,“东方。” “怎么了?” 羑言和东方曜对视,他的眼睛不满血丝,“昨晚没有睡好吧,守了我一夜?” “嗯。” “如果下次我晕倒了,你不用一直守着我的,你可以去休息。” 羑言这么说着,东方曜没有回答。 她怎么高兴怎么是,但是东方曜答不答应是他的事。 羑言也只是说说,随即她又开口道:“你现在就派人帮我去找那些人吧?” 东方御这边还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但是羑言已经不想等了,没有那个时间让她去浪费。 “东方伯伯在哪儿?”羑言起身下床,对着东方曜问道。 “羑言,你已经决定了吗?” 让赫连绝做皇帝? 这江山羑言是不要了,她不想要,多累啊,生在皇家就是一件令人费神的事情。 “嗯。”羑言点头,对着东方曜扯出一抹弧度,“你会帮我的,对吧?” “只要你需要。” 他就会帮。 只是羑言从来没有正面要他帮忙过,一直都是他自己,想着帮她,可是好像并没有帮到她什么。 “东方,我知道你不愿入朝为官,这点许是随了东方伯伯。但是,我希望,等到赫连接手俞朝国的时候,你能帮着他点,等到时机成熟了,你若是想离开,那就离开。” “玄邺国那边,君承修不是不好讲话的,君凌天对君承修还是很看重的,我觉得,可能日后君承修也会做皇帝吧。” “两国建交挺好的,不要一直处在战争之中。” “还有啊,我觉得你可以试着找一个女孩儿,这世上女孩儿那么多,其实青葭对你就很好” 羑言说了一大堆,东方曜伸手遮住羑言的嘴。 他不想再听了。 “羑言,你好像把所有人的未来都规划好了,那你,为什么我都没有听见你的安排。” 每个人的以后她都想到了,甚至包括青梅c左新文c花雨和木狼他们。 可是这当中她都没有听见羑言提到过自己。 是不想说,还是根本就没有规划自己的未来呢? “羑言?” 羑言视线有些涣散,被东方曜这么一喊,她眼睛有聚神,看向东方曜,轻笑道:“我啊,我不着急啊。” 她的未来,她也想好了。 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的未来啊。 “羑言,你不要的这样笑。” 东方曜上前一步将羑言拉进怀中,抱着她,搂的很近,羑言不禁皱眉,但是她没有出声。 羑言这样笑,真的是太过飘渺了,她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这样,给人一种抓都抓不住的感觉。 “怎么了?” 羑言抓着东方曜的衣服,有些喘不过气来,“东方曜,你松一点,我难受” “对不起” 他不是故意。 “没事,我只是有点呼吸不过来。” 羑言摆摆手,对着东方曜说:“带我去找你爹吧。” “先吃午饭吧。” “嗯?”羑言一愣,原来已经中午了啊,“好。” 她是没有一点饿意,就是想着吃一点就吃一点吧。 随意地解决了午饭,东方曜带着羑言再次去见东方御,东方御看见羑言,打量的目光直接的落在她的身上。 “羑言,你身体怎么样了?” 东方曜眸光一沉。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找东方御,只是每次当着想法冒出来之后,他就放弃了。 “伯伯,羑言挺好的。” 羑言笑着对东方御说道。 “那就好。” 羑言好不好,看东方曜的眼神他就知道了。 羑言从小性子就跟羑菱不同,羑菱更加调皮一些,可是偏偏胆子又小,尤其是见到生人的时候。 而羑言呢,平时文静的很,一句话不说,但是不管是见了谁,都俨然一副小大人的姿态。 “伯伯,关于我昨天的提议,你是什么想法呢?给羑言一个答案吧?” 东方御要时间,羑言给,但是这个时间,是羑言定的,就给东方御一个晚上的思考时间,东方御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选择。 “我帮你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真的推翻了赫连擎,你有什么打算?” 东方御看着羑言,“要我帮你也可以,可是帮你要耗费财力物力,你有什么可以回报我的呢?” “爹!” 东方曜没想到东方御竟然也会提这些势力的问题。 羑言只是轻笑。 她知道,东方御不过就是用这样的问题让羑言知难而退。 她是给不了他什么,但是,一个回答,她还是可以的,既然东方御问了,那她答便是。 “我是在跟羑言说话。”东方御眉头一皱。 羑言拉住东方曜的手,对他摇摇头,而后转头看向东方御,“您想不想帮都是一句话的事情,羑言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强迫您或者怎么样。” “俞朝国需要皇帝,羑言也没有那个狼子野心去做皇帝。羑言知道,俞朝国现今也已经有数年的历程了,要是推翻重来对百姓来说才是最惨的。” “我不想看见自己的杀父c杀母仇人坐在曾经我父皇的位置上,我只有一个想法,赫连擎不能做皇帝。” “但是,我觉得赫连绝,赫连绝跟赫连擎不一样,他会是个好皇帝。” 赫连绝甚至不想做皇帝,如果不是羑言逼他,他可能也不会对赫连擎动手。 赫连绝还不止羑言有让他做皇帝这个打算,或者,赫连绝以为,她要从赫连擎手中将俞朝国抢回去,至于谁做皇帝,他根本就不在乎。 “不知道您认不认同的我的观?” “赫连绝做皇帝?” 东方御对赫连绝的印象还停留在赫连绝小的时候,那个时候的赫连绝确实是个可塑之才。 只是现在的赫连绝是什么样子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赫连绝做皇帝。” 她的目的就是这么单纯。 将赫连绝扶上位,她就可以安心的走了。 羑言看着东方御,而后转头看向东方曜,东方曜一直垂着头,他不想听见任何关于羑言的构思,她每说一个字,东方曜心里都堵得慌。 羑言无奈的笑笑,又说了:“羑言没有什么财力物力可以您,相信您也不缺这些。” “现在就只有这条命,若是可以,您要是愿意的话,让东方曜进宫做个官好不好?或者,让他做皇帝?” 东方曜正要反对,东方御开口了,“曜儿不做皇帝,他没那个本事。” 倒不是东方曜没那个本事,就是单纯的不想东方曜做皇帝。 皇帝有什么好做的。 皇宫有什么好去的?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平民百姓都觉得官家好,挤破了脑袋要做官,可是做官之后才会发现,朝廷之中有多少的身不由己! 羑言笑了,她自是知道东方御不会同意的。 “嗯,您说的是。” 羑言点头。 东方曜皱着眉头,她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羑言突然扶住心口,有那么一瞬,她觉得整个人都被寒意包裹着。 “羑言!” “没c我没事!” 羑言抓着东方曜的手,很用来,指甲刻进了他的肉里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吗? “东方曜,你出去,让我跟伯伯单独聊。” “羑言!” “出去吧。” 羑言请求的看着东方曜,东方曜握拳,东方御走过来扶着羑言,对东方曜说,“这里有我,你先出去。” 东方曜眼睛一闭,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羑言脚底一软,索性被东方御扶住了。 “羑言,你现在这样” 还有心思去管俞朝国的事情吗? “听说曜儿给你配了药,你为何不服用。” 东方曜那么关心羑言,自是不会害她的,可是为什么她执意不用药呢? “您不知道,喝了也没用。” 羑言摇头,东方御扶着羑言到一旁坐下,羑言倚着座位,虚弱的看着东方御,“东方伯伯,我就是希望您能出面,您当初一直不出现,一定有你的理由。” 东方御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颤抖的眸子盯着羑言,叹了口气。 “哎。” 他确实是有苦衷的,他之所以不出面,不过是因为,一切都是墨涔的嘱托。 “羑言,你父皇当初发现自己被赫连擎背叛,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我。” 当时墨涔对东方御说,“赫连擎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您都知道了?” 东方御惊讶的看着墨涔,没想到知道赫连擎背叛了他,他还能那么淡定。 “赫连擎这么做,都是被冲动冲昏了头脑。” 墨涔知道,赫连擎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南宫凝。 “赫连擎最近会行动,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你不要跟他对抗。” 墨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愿意把皇位拱手相让,这样,赫连擎或许心里会好受些。 赫连擎一直认为,南宫凝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是皇帝,南宫凝和墨涔都不能理解,赫连擎为什么会有这个偏执,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墨涔是不是皇帝,这都不能成为南宫凝喜欢他原因啊。 “为什么?” 东方御皱着眉头,他不同意,如果他不出手,任凭连玉国被赫连擎摧毁吗? “你听朕的就是了。”墨涔对着东方御说道。 “赫连擎约了朕明日见面,朕去跟他谈谈。”墨涔心里不好的预感很是强烈,他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但是又说不上来。 “赫连擎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能保谁就保谁。” 东方御最想保的人是墨涔,可是偏偏就是没有保住墨涔。 “知道了。” 东方御答应了墨涔。 可就是第二天,所谓的交谈,却成了一把大火将南宫凝的寝宫烧毁了甚至连带着边上的寝宫,乃至所有跟墨涔和南宫凝有关的宫人也被抓了起来。 之后,赫连擎就大肆对朝中之人对抗,不顺从他的,通通都被抓了起来。 一个都没有放过,真的是一个都没有放过,全部施以酷刑。 有人去找东方御可是东方御就是没有出面,为此东方御还背上了懦夫的罪名。 可是他们不知道,东方御一切都是按照墨涔的叮嘱做的。 若是东方御之前还不理解墨涔的做法,后来他就知道,在墨涔离开东方御府宅的之后,当天晚上,东方御收到了墨涔的亲笔信。 墨涔交代清楚了。 他说,就是因为太了解赫连擎的性子了,所以赫连擎想做什么他都知道。赫连擎是冲着南宫凝去的,南宫凝现在在赫连绝手上,他必须要去赴约。 墨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他死了,这天下赫连擎也不会让墨家人拿去,他肯定是会自己登基的。 墨涔给东方御的意见就是,让东方御归隐,他知道,之前一直误会东方御已经对东方御很不公平了,东方御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这已经要垮的江山去付出什么。 赫连擎若是真的想要,那就让他拿走吧,那是墨涔能给赫连擎的东西了。 “羑言,赫连擎对你娘亲,是一种执念。” 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成全。 他太疯狂了。 也难怪南宫凝没有选择赫连擎。 羑言摇头。 “他只是放不下,心不甘。” 赫连擎或许是真心喜欢南宫凝的,也是爱她的,但是赫连擎对南宫凝的执念更多的是,南宫凝从未正眼看过他,所以他才会那般的偏执。 “羑言,你对曜儿,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 羑言抬头看向东方御,“伯伯,我对东方曜有的不是男女之情。” 她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她的心里没有东方曜,东方曜对羑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偏执。 一个人偏执不一定是坏事,但是若是过度了,那就一定不是好事。 羑言无奈的说道:“伯伯,您不用想着撮合我跟东方曜了,我跟他没有可能的。” “我已经很是别人的妻子了。” “哦?” 这个倒是没有听说。 看来,他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羑言轻笑,“真的,我没有怕骗您。” “这支发簪,是我夫君给我的定情信物。”羑言抬手摸着白玉簪,眼里带着笑,“我一直都带在身边。” 东方御会知道羑言没有骗人,看她说话时的眼神就知道了。 “是曜儿跟你没缘分。” 因为当初赫连擎向墨涔提亲了,墨涔也同意了,所以羑菱许给了赫连绝,连带着将羑言也许给了东方曜。 当时墨涔还问东方御,“东方曜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没有,就给朕做乘龙快婿。” 一句戏言成了真,圣旨一下,谁都没有反抗的权利。 东方曜倒是不吵不闹,一下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每次带他去见羑言的时候,他都会很配合。 原来,都是因为,东方曜已经对羑言有感情了。 “伯伯,我希望您能帮我,您哪怕就是出个面,也会有很大的作用。”羑言又说了,“我的时间不多了。” 东方御一愣,看向羑言,她的话有歧义啊。 “就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羑言无奈的笑笑:“每次我这么跟东方曜说的时候,他都不相信我。您说我为什么不吃药,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吃了也没用。” 至于其中的具体原因,羑言不愿意说。 羑言站定,对着东方御说:“不管您答不答应,羑言还是很高兴能来见您。我已经跟东方曜说好了,今天回俞朝国,所以,不能陪您了,打扰了。” 真的时候来去匆匆,到这里不过就是一天的时间,现在就要走了? 东方御也站起身,“这就走了?” 他还没有说他的答案呢。 “嗯。” 羑言点头,“您要是答应,就来俞朝国吧,若是您不同意,也没有关系。” 东方御盯着羑言看,她没有那些个偏执,所以,东方御来不来都无所谓的。 羑言推开们走出去,东方曜迎了上来,他们竟然在里面说了那么久,只是看着东方御,好像他跟羑言也没有弹出什么结果来啊。 “好了?” 东方曜看着羑言问道。 “嗯。”羑言点头。“我们走吧。” “好。” 早就准备好了马车,随时都可以离开,木狼跟着他们一起回了俞朝国,而紫莛没有看见人。 可能是被东方曜派去找人了吧,毕竟这是东方曜答应羑言的。 重新回到俞朝国,他们先去了东方曜所在的落脚点,这个时候不适合进宫,但是,还是要通知赫连绝,让他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这样也有个心理准备。 赫连绝寝宫内等着羑言的消息,铁流鸽落在窗前,赫连绝走过去取下信纸,看着上面的消息,她回来了。 这个寝宫还有被烧过的痕迹,只是没有那么严重罢了。 之前羑言住过的地方,那几乎是真的被毁掉了。 赫连绝躺在床榻上,将手放在面具上,慢慢的移开,一张脸露了出来。 或许在他开始帮羑言那一刻,他也就要在羑言面前摘下面具了吧? 羑言第二天秘密跟赫连绝会面,羑言脸色不是很好,赫连绝皱着眉头看她,以前那个唇红齿白的羑言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 “羑言。”赫连绝看着她,“你找到人了吗?” 她离开也没有多久,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像找齐人了啊。 “还在找。” 羑言回答的轻松,但是,她的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她拉着赫连绝的衣袖,将他拉到一边。 “赫连,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羑言自己声音都带着颤抖,她无助的看向赫连绝,希望寻求一丝安慰。 可是赫连绝并不能给她什么。 赫连绝无比震惊的看着羑言,“是不是又发作了?” 羑言点头。 现在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更加不要说是动武了,她连走路都是个问题。 每天就只有一个感觉,觉得全身都是蔫蔫的,好吃力,好难受,有的时候,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 “羑言” 赫连绝颤抖的将羑言抱进怀里,“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拍着羑言的后背,羑言在他怀中点着头,眼眶也湿润了,只有赫连绝知道她在哭什么,只有她知道。 她现在唯一一个能倾诉的对象就是他了。 东方曜在暗处看着两人紧抱在一起,讳莫如深,收紧双拳,转身离开。 第二天,玄邺国蓦地向俞朝国开战,赫连擎要忙着对付朝内,又要忙着对付朝外。 就在赫连擎一筹莫展的时候,又一个坏消息来了。 数年不见的东方御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跟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很多前朝的官员。 “赫连擎,好久不见。” 东方御对着赫连擎说道。 赫连擎穿着一身龙袍坐在龙椅之上,东方御看着这幅场景,不禁失笑:“这衣服穿的可还合身?这龙椅,坐的可还舒服?” “东方御!” 咬牙,一字一字的吐出东方御的名字,跟东方御对视,东方御毫无畏惧。 这么多年过去了,变化的是两个人在朝堂之上的位置,还有他们已经衰老的容颜。 即使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天下,应该是年轻人的。 “你来干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他动乱的时候东方御不出现,现在带着一堆前朝官员出现在他面前是想干嘛?造反吗?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东方御回答道。 “当初皇上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要伤害到羑言和羑菱,这一点,你不知道吧?” 东方御盯着赫连擎的眼睛说道。 “你要做的所有,皇上都知道,他甚至纵容你这么做。”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不是我不想,是皇上不让我这么做。” “他还说了,你怎么对他都没有关系,只要你不伤害到羑言和羑菱,一切都随你。” 东方御顿了一下,“可是,你现在却处心积虑地要伤害羑言。” 这是东方御调查之后发现的。 其实想想也就清楚了,赫连擎若是知道羑言的存在,是断然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 再加上羑言已经那般有求于他了,他也只能这么做了。 “呵,他让你这么做的?你觉得我会信吗?” 赫连擎掩饰自己的心虚,微眯着眼睛,睨视东方御,他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是招人讨厌。 “你可能不知道,皇上他说”东方御停顿了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逼他退位,一较高下 东方御观察着赫连擎的脸上的变化,又继续,“这是对你的亏欠。” 什么叫做对他的亏欠呢? 赫连擎皱着眉头,“你想说什么?” 东方御说话有一下没一下的,听着他心里难受。 “他说了,算是弥补当初欠你的。” 赫连擎不解,墨涔欠他什么? 墨涔一直对赫连擎很好,也很看重他,若要说亏欠,也应该是他对墨涔亏欠,墨涔对他,哪来的亏欠。 东方御摇摇头,关于这一点,他其实是打算一辈子拦在肚子里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当初你和南宫凝是最先认识的,他是后来知道的。” “然后呢?” 赫连擎隐约有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他,东方御不会说出什么他想要听到的话。 东方御看着他开口:“南宫凝一直以为墨涔是当初救她的人。” 算起来,墨涔是利用了这一点,才一步步的让南宫凝爱上他的,南宫凝甚至到死都不知道,当初救他的人是赫连擎。 “你说什么?!” 赫连擎不可置信的看着东方御! 他突然觉得,一切都是一个笑话,原来,他一直在给别人做嫁衣。 他一直以为,南宫凝早就将他忘记了,却没想到,南宫凝是记得的,而且就是因为记得,所以才会嫁给了墨涔。 原来这不过是一场最美的错误。 如果赫连擎解释过,或许就不一样了。 可是南宫凝在跟赫连擎重逢之后,对墨涔的感情已经很深了吧? 若是他解释,南宫凝就会回心转意吗? 这是个未接的谜。 当初的墨涔在初识南宫凝的时候,对她是好奇的,只是那个时候他隐瞒了自己是皇家人的身份,去南宫凝相处。 南宫凝跟赫连擎第一次见面之后的时间内出过意外,所以导致她对赫连擎的印象有些模糊。 她还只是记得,曾经有个少年,在街上救了她。 她不记得少年的样子,也不记得少年的名字,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后来,墨涔发现,南宫凝应该是将他视为别人了,所以才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墨涔就将错就错下去,让能一步步跟走进他的圈套。 这场爱情的追逐赛并没有在南宫凝嫁给墨涔之后结束,反倒是在南宫凝遇到赫连擎之后,变得更加激烈。 赫连擎对南宫凝的占有不加掩饰,墨涔更是清楚,他去调查发现,原来南宫凝最初遇见的那个人就是赫连擎。 世界真是小啊。 墨涔一面嫉妒着赫连擎,一面又愧疚于赫连擎。 这样的反复纠结,赫连擎准备带南宫凝离开的那天爆发了,也是那天,墨涔将南宫凝变成了她的女人。 之后的事情,也就那样发生了。 赫连擎感觉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气到发颤。 所以,这就是墨涔补偿他的方式吗? 或者说,墨涔本就不想做皇帝了,做皇帝太累了,赫连擎若是想要这个位置,他拱手相让都可以。 墨涔只是没想到,南宫凝会直接自杀,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更加不是赫连擎想要的结果。 “赫连擎,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今天,是为了告诉你事情的原因。更是要告诉你,你必须走下皇位,因为,有人不同意在这皇位上坐着。” 东方御说完话,羑言走了进来,她的脸上蒙着面纱,一身淡紫色的纱裙,头发管绾起来,用白玉簪固定好。 她缓步走到东方御的面前,对他颔首,而后看向赫连擎。 “赫连擎,你是自愿退位,还是要兵戎相见呢?” 羑言开口,声音在宫殿了里回荡。 朝中大臣看见羑言,纷纷被吸引了视线,好多人交头接耳。这是,赫连绝也走了进来,他对着赫连擎说道:“父亲,您主动退位吧,把这江山还给墨家。”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羑言跟赫连绝对视,随后,羑言再次看向赫连擎,“朝中有三分之二的势力站在赫连绝这一边,俞朝国的兵权也在赫连绝手中,他又交给了我。” 羑言说着,拿出那块玉。 “赫连擎,你给答案吧。” 兵权在手,外面还有千军万马。 当初赫连擎就是因为怕有人作祟,所以他才兵权分离,所有士兵都是只认兵权不认人。 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兵权自然是落到了别人手术哦,现在被赫连绝收回来了,赫连擎一直忙于朝政,一时忘记问赫连绝要回来,却不想赫连绝早就给了羑言。 “不孝子!” 羑言眉目一凝,若是说赫连绝不孝,那赫连擎是什么? 赫连绝已经够维护赫连擎了! 朝下很多人都在议论羑言的身份,羑言伸手,正欲接下面具,紫莛突然冲进来喊道:“君承修带着人偷袭进了皇宫!” 不知道君承修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竟然直接偷袭进宫了,现在外面的士兵正在跟君承修的人抗衡。 但是,君承修的目标很明显,他是冲着羑言来的。 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今天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还不能逼着赫连擎主动下台,那之后赫连绝的日子就难熬了。 赫连绝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拧着眉,甚至不敢跟赫连擎对视。 是他对不起赫连擎。 “东方,帮我拦着他。” 羑言对东方曜说道。 拦着君承修,现在不能让君承修进来,君承修在外面搅和,这不是间接的帮了赫连擎。 赫连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还好他有所准备留了这么一手。 君承修本就跟东方曜和赫连绝是对头,今天就用君承修来钳制他们。 “羑言”东方曜咬牙走出去,“我知道了。” 赫连绝将羑言护在身后,“父亲,是不是你!” 这可是皇宫,君承修哪有那么轻易就能偷袭进来,而且还带了一大推人,明显就是赫连擎放水。 羑言拉着赫连绝的衣角,额头开始冒着冷汗。 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发作。 “就是朕!” 赫连擎突然拿过一旁放置的弓箭,瞄准羑言开弓,赫连绝瞪大眼睛挡住羑言,拉着羑言闪到一旁。 两人一同倒在地上,羑言拧着眉,咬着下唇,抓着赫连绝的衣衫。 “羑言!” 赫连绝已经,抓着羑言的手,将她抱起来。 “赫连擎,你的对手是我!” 东方御挡在赫连绝和羑言的面前,从身旁的人腰间拔出佩剑朝着赫连擎袭去,赫连擎躲着东方御步步紧逼。 “赫连擎,多年不见,就让我看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退步!” 赫连擎毕竟躺了近好几年,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跟东方御对招还是有些吃力的。 但是,赫连擎不是硬拼的人。 羑言勉强睁开眼睛,她怎么就在这个时候发作呢,羑言很是自责,看了眼东方御和赫连擎,对赫连绝说道:“今天,一定不能让赫连擎逃走!” 今天一过,赫连擎的防御一定更甚,不会再有这样的时机了。 而且,若是今天逼宫不成,赫连绝就要背上不忠不孝的叛变之名,那之后都不会有人再信服于他了。 羑言借力起身,对着所有官员摘下面纱,“我是前朝以安公主,赫连擎杀死了我父皇,这皇位坐的名不正言不顺,今天本公主要逼他退位,你们有意见吗?” 前朝公主,现在逼赫连擎退位,其实也说不过去。 只是,就算他们不同意,羑言也不会放弃的。 羑言转身,威武霸气,对着赫连擎说道:“你杀我父皇,逼死我母妃,这笔账,要怎么算?你上身背负着我墨家上下数百条人命,你要怎么还!” “赫连擎,我告诉你,我母妃从来都不是因为父皇是你的替身而爱他,她爱的就是父皇这个罢了!” “你这么心狠手辣,她怎么会爱你!” “她从来不提,是因为她问心无愧,若是她知道自己一直不开口竟会惹的这么多误会出来,早就说了!” 羑言每一句话都打在赫连擎身上,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你闭嘴!” 赫连擎躲开东方御的攻击,突然向羑言打了一掌。 来得太突然,东方御没有挡住,赫连绝扯过羑言往旁边一闪,那一掌打在赫连绝的后背,赫连绝一口鲜血吐在羑言的衣襟上。 “赫连绝!” 羑言抱住赫连绝后退了几步,“赫连绝” 赫连绝抬头对羑言笑了笑,“没事,我没事” 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是没事的样子。 羑言泪眼朦胧,抬头瞪着赫连擎,“赫连擎,你连你儿子都不放过!” 羑言抱着赫连绝的手紧了紧,“你从皇位上退下来,这天下还是赫连家的,我只不过是提前帮你传个位而已,你不必这么抗拒!” 羑言咬牙,余光看着赫连绝,赫连绝支起身子,目光复杂的看着羑言,无奈的笑着,“羑言,我不想做皇帝。” 赫连擎站定身子,复杂的看着赫连绝,他一心护着这个皇位,可是这个皇位也从来不是他想要的。 但是他现在除了皇位,还有什么? 连他最器重的儿子都背叛他! 他当初不也背叛了墨涔吗? 这才是羑言的目的,让赫连擎也切身的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就当是为了我?” 羑言移开视线看向东方御,和他交换一个眼神,她拉着赫连绝走出朝堂,向外跑去。 “赫连擎,来吧,一较高下!” 今天,怕是躲不过了! “你要去哪里?!” 赫连绝一路跟着羑言跑,“先离开这里。” 不管赫连擎和东方御谁胜谁负,那一堆武将都不是白来的。 “赫连,东方会帮你挡住所有的人,没有人能进去,赫连擎一定会被抓住的。这个兵符还给你,它本来就是你。”羑言将兵符放在赫连绝的手心,“我知道,赫连擎是你爹,你不会因为帮我而让赫连擎死,东方伯伯答应我了,只要抓住赫连擎,会废了他的武功,以后,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羑言。” “听我说完。”羑言摇头,打断赫连绝的话。 “俞朝国已经成立了,我没有必要推翻它的存在,你知道的,我没有多少时间了,你就让我安心的走,好不好?这个国家交给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治理的很好。” 羑言捂着心口,唇色褪去,身子一点点的向下。 “羑言,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的,赫连绝根本就没有办法改变什么。 他将羑言抱起来,先离开这里再说,还要找到东方曜,东方曜是最了解羑言情况的人! “赫连,你不要管我” 羑言想要下来,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身后突然多了一道声音,脚步声很清晰,一下,一下,朝着他们走来。 赫连绝转身,是君承修。 他手里拿着佩剑,剑上有血,赫连绝眯着眼睛,东方曜不是对付君承修的吗?怎么会 羑言隐约能看见君承修,她拉着赫连绝胸前的衣襟,赫连绝手一紧。 “把她给我!” 君承修用剑指着赫连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现在的君承修,眼睛冲血,杀戮气息太重了,浑身充斥着戾气。 “赫连,放我下来。” 赫连绝犹豫着,刚放羑言下来,东方曜冲了过来,直接打向君承修,“快带羑言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穷追不舍,逃得了吗 东方曜一时大意被君承修偷袭了,手臂被划伤,还没缓过劲来,苍南和临西同时向他袭来。 君承修正好看见羑言的赫连绝一同的出来的身影,快速跟上。 木狼和紫莛因为被好几个人困着,一时也拦不住君承修。 “让开!” 君承修对东方曜吼道。 羑言现在很虚弱,赫连绝搂着羑言的腰,看见那只放在羑言腰上的手,君承修握着剑柄的手抓的更紧! “把她给我!” 君承修是真的动怒了,他忍了那么久,羑言现在就在他面前,不可能再让羑言被带走。 “君承修,羑言未必愿意跟你走。” 赫连绝冷静的看向怀中的羑言,羑言几乎是靠在赫连绝身上的,她没有力气支撑自己。 “闭嘴!” “君承修。” 羑言虚弱的声音响起,其他三人同时看向羑言,羑言勉强站好,对着君承修。 “你忘了吗?和离书你已经收下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不要再对俞朝国进攻了,你和赫连,好歹是表兄弟。” “至于我,你忘了我吧。” 羑言侧身对着赫连绝,刚转过来,赫连绝就看见羑言眼角滑落的眼。 多少的不忍又怎么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听着羑言用颤抖的鼻音对他说:“带我走。” “你听见了?不要再苦苦相逼了。”东方曜挡在赫连绝面前,盯着君承修,转头对赫连绝说道:“带她走吧。” 赫连绝没有犹豫,带着羑言离开。 君承修微眯着眼睛,“要我放她走,做梦!” 她总是拿那一纸和离书说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是吗? 休想! 君承修手持长剑,从上而下劈向东方曜,东方曜抬手,用剑挡住。 一个横扫,东方曜跃起,君承修紧接着再朝着东方曜的腹部回见,东方曜一掌打在君承修的手上,向后空翻,君承修再次挥剑。 这次是真的决斗,这么看来,上一次君承修和赫连绝之间的对比,君承修是放了多少水? 朝堂之上,东方御和赫连擎还在纠缠不休。 赫连擎一掌打在梁柱上,东方御踏着梁柱向上,而后翻身落下,在赫连擎的后背给了一掌,赫连擎转身挡住。 周遭人见形势差不多了,若是让赫连擎和东方御这么打下去,那得打到什么时候。 殿外,君承修带来的人,以苍南c临西为首,已经将木狼和紫莛拦住了。 至于的人,也都不敢再上前。 “羑言人呢?” 苍南抓着木狼问道。 “不知道。” 一拳打在木狼的脸上,他的身子向一边倒。 如若不是因为紫莛是个女的,他们现在也是要打的! “该死的!” 苍南咒骂一句,临西拉住他,转身对其他手下说道:“你们守住他们,其余的人去跟我们走。” 苍南和临西赶去帮君承修,东方曜身边没有别的人,现在实力明显偏向君承修。 “以多欺少,就是珏王你的作风吗?” 君承修冷笑,“现在,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个吗?” 君承修收回长剑,向后退着,盯着东方曜,开口道:“把他拿下。” 苍南和临西冲上去跟东方曜对恒,其他也将他们包围住,君承修没有逗留一秒,追着赫连绝和羑言离开的方向而去。 花雨和左新文在赶来的路上,一路奔驰没有停歇。 他们回到寨子一直在等羑言的消息,只是什么都没有等到。 两个人的心都不是不安,直到收到东方御派人送来的新。 本来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但是半路出了点岔子,所以让他们晚了一些。 至于山寨里的其他人,都由左国安带队,在后面赶来,左新文和花雨负责先探路。 左新文和花雨赶到俞朝国的时候,场面实在是太乱了,他们翻墙跃进去的,看见前殿外面打斗的人群。 左新文避开所有人,进前殿,看见的是赫连擎和东方御交手。 这两个人在一起,简直就是赫连绝和东方曜的放大版! 他们两个在这里打,那羑言他们呢?为什么没有看见羑言? 左新文走进去,站在那些前朝官员之中,看着赫连擎和东方御交手。 上上下下,来势汹汹。 最后是赫连擎的体力先弱了下来,东方御趁机将赫连擎打下来,周遭的人突然扔了一把剑过去,东方御接住,剑出鞘,抵在赫连擎的脖子上。 “赫连擎,你还不投降?”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赫连擎就算是反抗也没有用。 赫连擎冷笑,他放弃抵抗,抬眼看向东方御。 他眼中暗晦的光,东方御好似已经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暗叫不好,正欲收回手中的剑,岂料赫连擎突然起身,抓住东方御的手腕,自己抹了脖子。 “你!” 东方御瞪大眼睛看着,赫连擎怎么会这么做呢! 他竟然自尽了。 赫连擎倒在地上,两眼涣散,嘴角微微上扬。 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羑言说,她只是让赫连绝提前登基罢了,那就成全她好了。 反正,他也不想在继续下去。 与其让人废了自己的武功,他还不如这样痛快的死去。 左新文也很是惊讶,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赫连绝好像是帮着羑言逼赫连擎的。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被逼死了,他会怎么办? 左新文皱着眉头走出去。 只见花雨和紫莛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 花雨瞥见左新文,对着左新文喊道:“快去拦住木狼!” 木狼? 左新文顺着花雨指的方向,正好看见木狼消失,他快速跑过去,追上的时候,看见一群人打成一团。 东方曜好像就是这个时候离开了。 “怎么回事?” 君承修的人怎么也在这里? 苍南看见左新文,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对他吼道:“去追去追!拦住东方曜!” 该死! 一个个的让他拦住别人,凭他这点三角毛的功夫能够拦住谁,还不一定能够追的上呢! 紫莛在这个时候翻身落在左新文面前,一把长剑抵在左新文的脖子上,只是还没有接近左新文,左新文突然被人往后一拉,再一推。 “快走!” 花雨再一次跟紫莛对打起来,他们真的是已经乱成一团了。 根本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就直接打起来就是了,看见不是自己阵营的人,打的去就是了。 左新文跟上去,好在还能跟上,就是有些吃力。 他们这边打着,那边木狼从人群中挣脱出来,也跟着离开,苍南看见,随之而上,接着是临西,紫莛紧随其后,花雨最后跟上。 你追我赶的,全部朝着一个方向出发。 赫连绝带着羑言从一条小路通往后山,一直跑,没有停下,不敢停下。 羑言拍着赫连绝的肩膀,“放我下来。” 她现在好一些了,没有之前那么难过了,她可以自己走。 君承修方才那些的表现,明显是动怒了,若是抓不到她,是不会罢休的,羑言对着赫连绝说:“你走吧,就算君承修抓住我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赫连绝停下脚步,将羑言放下来,“羑言,是不是到了最后,你还是想要回到他身边?” 虽然羑言一直在逃避君承修,但是,见到他之后感情就被激发了吧?忍也忍不住,不然也不会两句话都没说上就抑制不住的掉眼泪。 “不是。” 羑言摇头苦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哪还有痴心妄想的权利。” “赫连,俞朝国交给你,我放心,百姓也放心,你走吧。” “我只是想跟君承修说清楚。” 要有始有终不是? 虽然那纸和离书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君承修也变承认,但是,那确实是她最好的借口。 “羑言,我不会离开。” 君承修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你倒是想离开,逃得了吗?” 森冷的气氛,突然刮起了风,羑言的发随风飘起,对着君承修站立,她正好挡在赫连绝的面前。 “君承修?” 他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赫连绝,我们之间,确实应该好好算一笔账了。” 君承修上前一步,羑言伸手将赫连绝挡在后面,“你不能伤他!” “羑言!” 现在她竟然还帮着赫连绝! 赫连绝推开羑言,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羑言被推到一旁,赫连绝正面对着君承修,“当初伤了你,今天,给你机会还回来。” 赫连绝话音一落,已是出手了,朝着君承修打过去,君承修用棉签的长剑当着,赫连绝向后翻身躲过。 赫连绝现在没有武器在手,可是君承修却有长剑,从这方面来说,赫连绝就处在弱势。 羑言扶着一旁的竹子,倚靠着。 两个人越来越远,羑言吃力的跟上去,人影都瞧不见。 “羑言。”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是东方曜。 羑言刚回头,身子被东方曜捞起,她对着东方曜说道:“君承修和赫连绝两个人打起来了,在前面。” “不要急,我带你去!” 君承修现在对赫连绝是不会收手的,羑言有些担心。 许是赫连绝折了树枝,还能跟君承修对抗一下,只是,两个人打的这般激烈,羑言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她越是担心,呼吸越困难,她喊着:“不要打了!不要咳咳” “羑言!” 羑言竟然咳出了血! 东方曜这一喊,赫连绝和君承修的视线被吸引过去,赫连绝朝着羑言跑过去,君承修跟在后面,长剑对准赫连绝的后腰刺过去。 羑言推开东方曜,朝着赫连绝扑过去,“小心!” 赫连绝眼尖,反应迅速,在羑言挡在他面前的时候,赫连绝将羑言转了一个身,君承修刺进他的腹部。 “不要!” 羑言抓着赫连绝,搂着赫连绝的肩膀,将他带过来,一掌打在君承修的心口。 君承修捂着心口后退,只是觉得喉咙有一股血腥味传上来,他紧抿双唇,咽下去。 复杂交错的眼神落在羑言身上,羑言抱着赫连绝,倒在地上,“赫连绝赫连绝,你” 羑言晃着手,不敢触碰赫连绝的伤口。 长剑没入的地方一直有血往外流,羑言泪光充斥着眼睛,只要眨一下,就落在赫连绝脸上了。 赫连绝抬手擦去羑言的眼泪,“哭什么,我没事真的” 都这样了,还没事。 “我一直想着,找个契机给你看我,但是好像一直都没有这个机会,不如就现在吧?” 羑言一直摇着头,“不要。” “羑言,摘吧。” 赫连绝按着自己的伤口,忍着头,眉头紧蹙,却要对着羑言笑,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 羑言咬着下唇,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一震,攒紧拳头。 她的眼神太过复杂了,他承受不起。 “赫连,你真的要我摘吗?” 他难道不清楚吗? 如果摘了,那他跟她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这难道不是他一直都不期待的事情吗?可是今天,他却要亲手结束这一切了,是吧。 “以后只有赫连绝了。” 赫连绝轻笑,拉着羑言的手,将他面上的面具慢慢的摘下来了。 面具下的赫连绝闭上眼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你喜欢谁,我就杀谁 羑言也闭上眼睛,面具摘下来的那个瞬间,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看着彼此。 “羑言。”赫连绝轻唤羑言的名字。 这世上再无遇祁,只有赫连绝。 遇祁这个念想,在面具揭下来那一刻,烟消云散。 君承修亦是有些惊讶,这张脸,他也是见过的,只是,当看见赫连擎的时候,君承修自动过滤掉了赫连绝。 现在看来,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还真的是很大的。 难怪是父子,真的很像。 “赫连绝。” 羑言回应着赫连绝,手里的面具被她握紧,最后一行清泪落下,她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东方曜说道:“东方,你帮我带他回去。” “羑言?” 东方曜顿着步子,赫连绝扯着羑言的手,“你要做什么?” 羑言推开赫连绝的手,“东方,你听不到我的话吗?” 东方曜眼睛一闭走上来将赫连绝从羑言手中接过,赫连绝捂着伤口,如果不及时止血,恐怕会失血过多的。 羑言站起身,对着君承修说道:“君承修,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君承修转头,“我只要你跟我回去。” 身后一个个身影落在他们边上,看到赫连绝倒在地上他们都很是惊讶,临西和苍南两人来到君承修身边。 木狼和紫莛将赫连绝接受过来,正欲带赫连绝离开,赫连绝突然对君承修说道:“君承修,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之前答应的你的事情,我现在告诉你。” 赫连绝的视线在羑言身上来回的扫视,最后还是跟收回来了。 他不知道羑言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不能让自己错过这个机会,该跟君承修说清楚的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君承修看向赫连绝,羑言突然走到君承修的面前,转正她的头。 她仰视着君承修,他俯视着她,羑言说道:“我还是他,你自己选。” “你。” 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赫连绝的答案,他不是太感兴趣,他不相信羑言事情他不听会后悔,只要羑言现在在他面前,以前都不是问题。 “好,走。” 这里人太多了,不适合谈话,羑言拉着君承修走远,可是原来再远,已经到了悬崖边。 其他人都杵在原地没有上前。 “先带你回去吧。” 东方曜看了眼走远的羑言和君承修,对着赫连绝说道。 赫连绝一定着羑言和君承修的背影,最终点头。 东方曜对木狼和紫莛使了眼色,几人一同离开。 花雨和左新文没有动作,倒是木狼在同花雨擦肩而过的时候,看了眼花雨,只是匆匆一瞥,很快就收回视线了。 他们走了,羑言和君承修两个又走远了。 他们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事情发展的现在这个地步,谁也没有想到,可是谁能阻止,谁能改变,不过都是接受罢了。 临西走到一棵树下靠着,闭目养神。 苍南在原地来回的徘徊,他心里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是在不安些什么。 王妃好像根本就没有跟他们离开的打算,可是,这样的话,王爷要怎么说服王妃呢?若是王妃执意要走,难道王爷要用强的吗? “你哪里?” 苍南突然迈开步子离开,临西睁开眼睛看着苍南。 “我要过去看看。” 他不能真的听话,傻傻的在这儿等着,若是出了点什么事儿,谁也不知道。 所以还是要跟上去看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临西微微皱眉,站直身体看着苍南,“你确定你要跟上去吗?” “那不然就在这里干等着?” 这里的地形没有人清楚,周边的环境他们也不熟悉,所以还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才是。 “我同意苍南的看法。” 花雨突然开口,他们不能在这干等,这是第一次花雨跟苍南又相同的意见。 左新文的沉默,被临西视为默许,看来左新文也是这么觉得的了? “走吧!” 苍南带头跟着羑言和君承修,他们几人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惊动君承修和羑言,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没有闲心浪费在他们的身上。 正好隐蔽的位置,观察着羑言和君承修。 “这里的地理位置不是好。” 临西蹙眉,看着前方,环视了一周,基本都是峭壁,这里是怎么回事。 俞朝国皇宫出来直接跟山相连也就算了,怎么着那边还是茂密的竹林,到了这里就变成悬崖峭壁了? 不用临西说他们也都能看出来啊。 “哎,他们应该停下了,再过去就有危险了。” 苍南盯着羑言和君承修的背影说道,果然,在苍南刚说这话的时候,羑言和君承修就已经停下来了。 已经停下来了,怕是对话也要开始了吧? 羑言和君承修相对站着,她面色苍白,嘴唇虽然有血色,那也是因为刚刚被她自己咬的。 “羑言,跟我回去。” 君承修直奔主题。 直接羑言说过的任何话,他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她不想回去这一点,他是不能容忍的。 羑言抬头看着君承修,她答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羑言!”君承修皱眉,上前一步,逼着羑言,羑言向后退,“你为什么在俞朝国呆了几天就变卦了?” 她总是这样,每次从他身边离开之后,她的心思也跟着有了变化。 君承修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这一点,他不知道下一秒羑言又会有什么样的想法。 “我只是告诉你,我不会回去。” 羑言侧身,看着君承修之外的风景,但是都如不了她的眼。 “羑言,别说的这么肯定。” 君承修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但是没有一点温度,羑言转头看他,她又后退一步,“君承修,你要是想着可以打昏我把我带走的话,我告诉你,你不会如愿的。” “为了什么?”君承修伸手抚上羑言的脸,久违的亲切感让羑言没有避开,君承修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来回的摩挲,“是因为赫连绝吗?” 她看见赫连绝中间慌成那样,就算是换成他,羑言也未必能有这么动容吧? 羑言欠赫连绝的,欠了很多很多,怕是这辈子都还不起,应该说,就是还不起。 赫连绝以遇祁身份守在她身边的时候,就为她做了很多事情。 后来他恢复赫连绝身份之后,她一直误以为他是东方曜,他也一直顶着东方曜的名分跟她见面。 每一次,她对他的态度都很冷漠,可是赫连绝每一次都忍下来了。 赫连绝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可是她从来没有为赫连绝做过什么,细想一下,是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她唯一能为赫连绝做的,就是将俞朝国的江山提早交到赫连绝的手上。 “羑言。” 君承修双手捧着羑言的脸,她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去想别的那人? “君承修,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不好吗?”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君承修重复了一遍,嘴角的笑容更甚,“你确定吗?” 她觉得他们之间是这样的感情吗?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君承修话一落,羑言立刻变了脸色,紧盯着君承修,手心里冒着冷汗。 “君承修,我已经跟赫连绝在一起了。” 羑言突然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眯着眼睛瞪着羑言的下文。 他倒要看看,羑言能说出什么让他信服的话来。 “继续。” 君承修将羑言的发丝撩到而后,低头抵着羑言的额头,羑言睫毛轻颤,君承修越来越近,嘴唇快要贴在羑言唇瓣上的时候,羑言身后将君承修推开。 “君承修!”羑言瞪着他,“我说了,我跟赫连绝已经在一起了,你不信是不是!” 羑言又说了:“我告诉你,我已经想起以前的一切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赫连绝的身边?”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从他眼里读到一丝愠怒。 “很久之前,我的父皇就把我许配给赫连绝了,我跟他可是娃娃亲的,我们俩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唔” 羑言瞪着眼睛,君承修啃咬着羑言的唇瓣,拉过羑言的身子紧贴着自己,一手搂在她的腰间狠狠地捏着,一手护在她的后脑勺,不让她避开。 “君承修!” 在他唇瓣上狠咬一口,猛地推开他,“你干什么!” “让你闭嘴!” 他不想听见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和别人相关的事情,什么狗屁青梅竹马c两小无次啊,她现在是他的女人!他的!从头到尾,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君承修还欲上前,被羑言避开了。 “君承修,你不要过来!”羑言伸手当着他。 “你凭什么不让我说完,我在告诉你事实,不是你问我为什么的吗?” 羑言轻笑,“我现在把答案告诉你了,你又不愿意听了?” 她的话是假的,那又怎么样,能骗住君承修就好了,其他的,她根本就不在乎。 胸口闷得很,但是又不能让君承修看出异常,羑言觉得自己的脑袋天旋地转的,眼前的君承修只是站着没有动她都要分不清他究竟在哪儿了。 羑言眨着眼睛,死死地攒着自己的手,指甲刻进头里,她才能清醒一些。 羑言环视四周,再过去一些就是悬崖了,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必死无疑,反正她也活不久了,倒不如就这样跳下去来的痛快呢? 这么一想,羑言竟然有了解脱的感觉。 羑言向后挪着步子,君承修上前,他盯着她,“不要再退了,你想退到哪里去?!” 君承修有些担心,“我们换个位置。” 不该让羑言对着外面,这样太危险了。 “君承修,失忆以前我喜欢赫连绝,很喜欢他,失忆以后我也没有完全忘记他。”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继续说道:“我之所以会喜欢你,不过是把你当成了他,这些你都不知道。” 她突然一笑,“别说你不知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人的潜意识这么强大。” “现在我想起来了,我从头到尾真正爱的人只有一个。” 羑言目不转睛的看着君承修,她的眼睛里现在只有君承修一个人的影子,格外清晰。 眼睛里渐渐布上一层水雾,羑言抿唇,嘴角上扬。 君承修已经看不下去了,她何其残忍,在他面前,对他说,他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别了。 她将他当什么了?替身吗? “君承修,你还要我说吗?” “不用了。” 君承修也笑,舌头腮帮子,唇瓣上还留有羑言的温度,他垂着眸子,突然抬头看向羑言。 “可是怎么办呢?羑言,即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怎么还 “要怪就怪你不该来招惹我,既然招惹了,怎么能让你轻松解脱呢?”君承修伸手,脚下迈开步子,朝着羑言走去,“你让我痛苦,就应该陪着我痛苦才对。” “你不是说你喜欢赫连绝吗?那我就杀了他,这样,你眼中心中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你说是不是?”君承修抓住羑言的手臂,轻唤一声,“羑言。” 羑言有些呆滞,被君承修拉进怀里。 面前突然一片黑,君承修遮住她的眼睛,红唇再次被覆盖,越反抗,越激烈,眼角不断有泪水流下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纵身一跃,万丈悬崖 赫连绝和东方曜在返程的半路,突然停了下来。 赫连绝还是放心不下羑言,不知道羑言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赫连绝。” 东方曜看着赫连绝,他突然停下,东方曜皱着眉头,他本来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他突然来一个动作就能搅得他心慌。 “我还是想去看看羑言。” 先确定羑言的情况再说。 他的伤不是大事,伤到的也不是重要部位,还能撑得住。 “你确定?”东方曜视线落在赫连绝的伤口,赫连绝捂住伤口的手已经被血染红了。 “确定。” 东方曜对着木狼和紫莛使眼色,而后对赫连绝说道:“那就回去吧。” 正好,他也想回去。 一直急着将赫连绝送回去,可是赫连绝既然提出来了这个要求,东方曜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悬崖之上。 啪—— 这一声在山谷中回荡,一旁的苍南众人看的也是心惊。 君承修对羑言用强的,偏生还遭到了羑言的反抗,反抗不成,逼急了,这一巴掌可是扎实的打在君承修的脸上。 羑言的手腕被君承修握在手中,只要稍稍用力羑言的手就会断。 “怎么,你想拧断我的手吗?” 羑言冷笑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也笑,“我怎么舍得呢。” 他强行拉着羑言往回走,远离悬崖,可是羑言挣扎的厉害,抓过君承修的手在手腕上狠咬一口。 “嗯” 君承修咬牙忍着,低头看着羑言倔强的脸,不知道她一直在坚持的究竟是什么?真的这么不想跟他回去吗? 那在军营的里的那段日子都是骗人的吗? 他不相信。 “羑言,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君承修搂着羑言的腰,硬是带着她走,羑言推拒着,“你放开我,放开我!” 啪—— 又是一个巴掌。 君承修的脸偏向一旁,苍南c临西等人倒吸一口凉气,敢这么打王爷,王爷还不还手的人,也就是王妃一个了。 “羑言,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他也是有脾气的人,她不要逼他。 羑言呼吸急促,胸前起伏的厉害,她弯腰,缓缓蹲下,君承修看出异常将羑言抱在怀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发作了?”君承修刚才的硬气顿时消散了,紧张的看着羑言,询问着羑言的情况。 羑言只是摇头,君承修正欲将羑言抱起来,羑言一把推开君承修。 “你!” 她骗他! 羑言手垂在两侧,紧抓着衣衫,掩饰自己的难受,嘴角都在颤抖。 她不断地向后退,一直退,快要退到悬崖边上了。 “羑言,你过来!” 她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羑言摇头,“君承修,你不要逼我。” “要你回到我身边,是在逼你吗?就这么不情愿吗?”君承修苦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你怎么跟我解释在军营里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假的对吗?是我自作多情?” “我” 羑言闪烁着目光,刚开口,又被君承修堵了回去。 “你别说什么拿我当替身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你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懂吗?” “羑言,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不跟你走。” 羑言垂着头,还是在摇头,她就是不要跟他回去,她不要。 君承修握着拳头,左脚踏出一步,右手伸出去,羑言突然抬手取下头上的白玉簪握在手里,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再过来,我刺下去。” “羑言,你这是在用死来逼我吗?” 很好,她竟然敢威胁他! 她也不想的,可是没有别的办法。 君承修紧盯着羑言手中的白玉簪,她拿什么不好,偏偏还是拿白玉簪。 羑言原本盘起的发丝在背后滑下,像瀑布一样美丽,散落在身后,风一吹,也跟飘扬起来,凌乱而随性的美。 “羑言,有本事你就刺下去。” 君承修盯着的她的眼睛,冷笑,“你死了,我带上所有人给你陪葬!” 她在乎的,他都不在乎。 “你不是在乎赫连绝吗?我第一个就杀了他!” “不可以!” 他们两个人之间事情,为什么要扯上别人呢? 羑言突然有些后悔,或许不应该拿赫连绝当挡箭牌,她看着君承修,咬着下唇。 脸色已经很苍白了,没有一点血色,可是她还要跟君承修对抗,她不会妥协,这一次绝对不会妥协。 “为什么不可以,你敢死,我就敢做!” 君承修又说了:“赫连绝要是做了俞朝国的皇帝,我就让俞朝国毁在他手里!” “如果你不想,你就回来我身边。” 羑言眼睛里充斥着眼泪,“君承修,我知道你不会的,你只是说说而已,你不是那样的人。” 君承修怎么可能那么任性呢? 因为她,搭上一个国家吗? 不,他不会的。 君承修嘴角微弯,眼睛里闪着伤痛的光,“你就知道我不会吗?” 她就这么有自信他不会这么这么做吗? 有的时候话说的不要那么满才好。 “我知道,你不会的。” 羑言这一次很坚定自己的答案,对着君承修说:“如果你那么做了,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君承修了。” 就不是她所欣赏c倾慕的君承修了。 “我会的。” 君承修的声音说的很轻,“我会拉人给你陪葬。” 羑言有些疑惑,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君承修突然伸手,羑言快速向后移。 脚底一滑,险些掉下去! “羑言!” “不要过来!” 现在隐约能听见石子滚动的声音,掉下的去的石子,很久都没有声音,不知道这里究竟有过高,但是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人若是掉下去了,怎么可能还能活呢? “羑言!我是认真的!” 君承修恼羞成怒,她敢跳,他就是死也不会放过她! “你不许动赫连绝!” 羑言握着手中的白玉簪,刺进自己的脖子,血流了下来,“听到没有!” “羑言!” 君承修抬手,羑言喊道:“不许过来!” 君承修满目凉意,甚是决绝,狠心道:“羑言,你今日这般护着他,他日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好。” 羑言闭上双眸,嘴角一提,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滑落,她放下白玉簪,紧紧的握在手中,反头看了眼悬崖。 “我同意了,你过来。” 君承修颤抖着一颗心对羑言说道。 羑言看向君承修,嘴角微扬,“君承修,我不愿做你的敌人,所以” “我们不要再见了。” 永别了。 羑言向后倒,像一只蝴蝶,直直的坠下悬崖,那支白玉簪落在峭壁的边缘,就是羑言方才站定的位置。 “不!” 君承修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再冲上去,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甚至连羑言的衣袖衣角都没有握住。 “羑言!”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羑言坠落,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王爷!” 苍南c临西等人冲上来,花雨和左新文站在峭壁边缘,花雨捂住嘴巴,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了出来,羑言怎么会 左新文也红了眼眶,转身看向花雨,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羑言” 左新文揽过花雨,花雨放肆的在左新文怀中大哭。 君承修着被羑言遗留下的白玉簪,好似没有了灵魂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是他逼死羑言的,如果不是他,羑言根本就不会跳下去。 他就应该放羑言离开,他为什么就笃定羑言不会做傻事呢? 君承修嘲讽一笑。 君承修站起来,人都站不稳,苍南和临西扶着他,君承修盯着悬崖,上前一步,视线一凝,也欲跟着跳下去。 “王爷!” 身后一股力量将君承修撤回来,还没有看清来人,一记拳头就打在君承修的脸上,接下来是无数个拳头。 “混蛋!你该死!” 东方曜狠狠地痛扁,猩红的双眼,每一次都异常的狠辣。 打在君承修的腹部,君承修弓起身子,紧皱着眉头,“王爷,还手啊!” 君承修怎么能就这样被打呢! 可是君承修基本上放弃了抵抗,他越是不还手东方曜打的越狠,东方曜打的越狠,君承修心里越舒坦。 打死他好了。 赫连绝站在远处,同样不能从羑言跳崖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如果他没有离开,可能就不一样了,为什么他没有就坚持一下呢? 他早就应该看出羑言的不对劲,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羑言会以这样的方式 赫连绝如鲠在喉,闭上双眼,他也很想上前将君承修痛扁一顿,可是他的脚好像灌了铅一样,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 苍南和临西出手了,只是他们刚出手,木狼和紫莛也出手了。 花雨也是恨君承修的,她刚刚就已经上去,不应该只是在一旁干站着,可是谁能想到羑言竟然会做出这么偏激的事情来的。 花雨没有帮忙,也不让左新文上前。 “王爷!还手啊!” 苍南对君承修吼着,试图喊醒他! “该死的!” 苍南拔出佩剑刺向木狼,木狼跃起身也拔出自己的佩剑对准苍南。 临西和紫莛对决,紫莛要占下风,紫莛本就受了伤,更加不是临西的对手,临西趁着将紫莛逼退的功夫凑身到君承修和东方曜的面前。 临西伸手要将君承修夺过来,但是被东方曜一掌打开。 没有办法了,若干君承修自己不动手,谁能帮的了他! “君承修!你该死,你怎么敢逼着羑言跳崖!我要杀了你!” 不!他要折磨君承修,他不会让君承修那么轻易的死掉,要把羑言承受的痛苦千倍万倍的实施在君承修的身上! “王爷!” 临西又欲上前,再次被紫莛缠住,他只能喊着:“王爷,王妃生死未卜!你怎么就先放弃了呢!” 是啊,没有看见尸首,怎么就能判断他死了呢? 君承修原本无神的眼睛再次汇聚了光芒,临西又喊了:“王爷!” “君承修!” 东方曜一拳再一次落下的时候,君承修抬手抱住东方曜的拳头。 “东方曜!” 他是该死,但是轮不到东方曜动手。 赫连绝一步步向他们走来,他捂着自己的伤口,气色也是极其不佳,“都别打了!” 他对着混战的人群吼着。 可是并没有人听他的。 “我说都被打了!”赫连绝对着东方曜和君承修,“君承修!东方曜!住手!” “不要打了!” 还是没有听话,大家都沉浸在一个怪异的氛围之中。 左新文看着赫连绝,羑言那般帮着赫连绝,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懂过羑言。 赫连绝闭上眼睛,无奈地笑着,他捂着伤口,半弯着腰,之前没觉得,现在觉得这道伤异常的痛。 羑言接下他面具的那个瞬间,落在他脸上的泪,现在刺痛着他的皮肤。 都说结束了,竟然是这样的结束方式。 羑言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就差实施了? “她可能早就想过要解脱,只不过今天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罢了。” 赫连绝知道他怎么吼都没有听,索性自己说给自己听,只是,没想到,他飘渺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动作。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dytt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春去秋来,一年半载 羑言早就说过,她活不久了。 她一直在留在君承修身边和离开他之间徘徊,每一次她决定离开他的时候,偏偏又让她回到君承修身边。当她狠下心要留下来的时候,老天又开始动摇她。 在最后,她决定了,真的决定了,谁都不能动摇她的心。 她本是想找个好的方式,等到赫连绝登基之后,她可以离开,一个人,谁也找不到她。 可是没想到这一天,君承修竟然会来。 她的计划又一次被君承修打乱了。 没有人知道赫连绝是什么意思,但是东方曜和君承修都知道,他一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赫连绝跟羑言之间的小秘密。 “羑言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君承修上前抓住赫连绝的衣领,凌厉的目光盯着赫连绝的脸庞。 赫连绝推开他,“君承修,我早就说过,你让羑言跟着我,我会告诉你,可是你偏不。” “现在后悔吗?” 这可是满满的嘲讽啊。 “回答我!” 君承修吼着他,他上前再次抓住赫连绝的衣服,一个拳头抬起来,正要砸过去,赫连绝抓住他的手。 “君承修,我不会告诉你了!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折磨你,折磨到死!” 赫连绝说这话的时候紧盯着君承修的眼睛,说完,一把推开他,君承修杵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脸跪在地上。 东方曜和赫连绝对视,交换一个眼神,赫连绝离开了,东方曜也离开了。 这个秘密,本就是属于赫连绝和羑言两个人的。 他曾经想用这个秘密来交换羑言,可是君承修不愿意,那么现在呢? 就如君承修所愿吧。 赫连绝回到俞朝国,又一个噩耗传进他的耳朵,赫连擎竟然死了。 他赶到的时候,只是看见赫连擎躺着,他的身上盖着白巾。 东方御看着赫连绝身后的东方曜,只是没有看见羑言,而东方曜眼睛猩红,东方御有不好的预感。 “羑言呢?” 东方曜沉默了。 三方势力在大肆的搜寻俞朝国后山,大面积广泛搜寻。 这个消息不是人们关注的,人们关注,不过是,俞朝国和玄邺国停战了,终于停战了。 他们不知道这次停战是多久,会不会再次发兵,但是据可靠消息称,玄邺国的军队已经撤离了,而俞朝国也收回了兵力。 战争结束,百姓们都收起了一颗悬着的心。 只是,俞朝国换皇帝了。 听说赫连擎每天劳于朝政,心力憔悴,猝死了,现在是他的儿子赫连绝执掌朝政。 只是,赫连绝一直没有登基,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赫连擎大葬,举动哀悼。 此后的三个月,全程都笼罩在一种凝重的氛围之中,大家似乎都莫名的陷入这种怪异的氛围之中,没有知道是为什么。 赫连绝终于登基了,于此同时,俞朝国新上任了一位辅政大使,这一个陌生的官职很多人都不解。 赫连绝已经不是孩子了,根本就不需要辅政,就算需要,也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设置一个辅政大使。 传言,辅政大使很是神秘,基本不会出现在朝堂上,形同虚设。 与此同时,玄邺国山寨之中,若梅生产,她和左新文的第一个孩子,是个男孩儿。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恭喜恭喜!”产婆从产房出来,将孩子交到左新文手中,左新文傻愣愣的笑着,看着怀中满是褶皱的孩子。 原来每一个孩子生下来都是这个样子的,其实并不好看,但是在他眼中,这就是最漂亮的孩子。 “辛苦了。” 左新文走进房间,将若梅湿漉漉发丝拨开,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辛苦了。” 花雨很长时间没有见了,在得知若梅和左新文喜得一子的时候,出现在山寨之中。 深夜匆匆看了一眼若梅母子又离开了。 玄邺国珏王府,君承修坐在书房里,看着满书房的画卷,这是赫连绝派人送来的。 每展开一幅,都能看见不一样的羑言。 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可是还是没有羑言的消息,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现在既看不到羑言的人,又找不到羑言的尸首。 找了这么久,他的人,赫连绝的人,东方曜的人,三方势力都没有找到羑言的尸首。 他们抱着一丝侥幸,收回了所有的兵力,他们都默契的不再继续。 至少这样还能抱有一丝幻想,没有尸首,至少可以说明羑言可能活着呢? 悬崖地下有一条河,其实苍南和临西他们认为,羑言有可能是掉进那里面去了。 因为在找寻的过程之中,他们有看见河边的鲜血,从那痕迹分析,羑言极有可能是滚进了河水之中,如果真的是这样,还有可能活吗? 别说直接掉进不一定能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已经深受重伤,若是羑言再不自救,这样更加增大乐儿羑言手上的几率。 再落进湖水中,浸泡个几天,那都是没有办法活下去的。 这个消息,他们没有告诉君承修,因为不忍将这个残忍消息告诉君承修。 至少君承修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能有一线希望。 他们已经看见过君承修颓废的样子,若是知道羑言已经出事了,君承修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他们不敢想。 苍南c临西推开门,从外面走进来,苍南端着晚饭来到桌子边,放在君承修的面前。 “王爷,吃点吧。” 苍南声音极低,他们现在都不敢在君承修面前说话。 君承修没有任何的动作,苍南又说了句,“王爷,这都是王妃以前经常给您做的” 苍南话还没有说往,君承修已经伸手动筷子,却是食之无味。 他将所有东西都吃进肚子里,但是,真的一点味道都察觉不出来。 晚上会房休息的时候,君承修没有忍住,竟然吐了,吐在院子里,他靠着树坐下,抬头看着弯月。 时间过的太挺快的,转眼就是三个月。 以前也没觉得日子多难熬,只是现在,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无比的漫长。 君承修走出院落,来到奉闲院,这些日子,都是在奉闲院度过的,羑言的房间每天有人打扫,所有的摆设都跟羑言离开的是时候是一模一样的。 君承修倒在床榻上,抓着身下的被褥,虽然时间过去了那么那么久,可是还是能嗅到羑言的味道。 只有她的味道能让他安心入睡。 翌日早晨,君承修起来,睡眼惺忪,他揉着眉心,走到梳妆台前坐着。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不觉自嘲。 梳妆镜前摆放着一个盒子,君承修拿过来打开,他看着盒子中的镯子。 羑言第一次离开的时候留下的,这镯子是吕白暮给的,也是赫连兰的一份心意,只是,羑言没有戴多久就放下了。 当时的君承修并没有多在意,只是现在看见,他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 君承修又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白玉簪,那个被羑言遗弃的白玉簪。 羑言。 他说过会等,所以,不管多久,他都等。 就算明知没有结果,他还是会等。 东方曜最近也安静了很多,自打将势力收回之后,他也跟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 赫连绝每天上朝,每天都累,身心疲惫,做皇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可是,这是羑言想要的。 他尽自己可能,将俞朝国治理成羑言想要的样子。 赫连绝身边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青葭在的时候,至少有人会跟他说说话,但是现在,真的太动荡了。 起初左新文还会在俞朝国,偶尔会来找赫连绝。 左新文已经从赫连绝哪里了解了一些情况,也明白了羑言的用意,既然羑言已经决定了,他也就没有任何的意见。 现在“羑言”两个字已经成为所有心中禁忌,没有人敢轻易提起。 木狼在东方曜房间徘徊,紫莛推开房间门走出来,她的手中端着原封未动的饭菜,叹了口气,和木狼擦肩而过。 “主子还是不进食?” 这样没有顾虑的样子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 现在的东方曜太颓废了,三餐不定时,还经常喝酒,有的时候喝了吐吐了喝,周而复始。即使是吐血了他也不会停下。 木狼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时间如白驹过隙,尤其在是羑言跳崖之后,好像过的更快了。 一眨眼,又是一个秋天,落叶飘零的日子,更是让人愁绪满布的日子。 本来不佳的状态因为这个季节的到来,让所有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灰色。 君承修被召进皇宫,君凌天突然要见君承修,君承修本是不想去的。 现在的君承修,很想卸掉身上的重任,他倒是希望可以去掉他珏王的身份,让他找个地方隐居,实在是不想在继续下去了,因为,真的太累了。 “父皇。” 君承修走进寝宫,君凌天抬头看向他。 “修儿。” 他听说了,羑言死了,当初那个君承修执意要娶的女人死了,竟然让君承修这般萎靡不振。 “筠嫣说要来玄邺国。” 君凌天对着君承修说。 君承修点头,“哦。” 罗筠嫣来不来都与他无关,以前没有心思,现在就更加不想管了。 只是,君凌天特地叫他来,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呢? 玄邺国本就是依靠了安绥国的兵力才能苦苦支撑,虽然当时君承修和安绥国打成的协议之中并没有关于和亲的事宜,但是现在,未必了。 尤其是在羑言死了之后,君凌天更是要为继续考虑。 羑言在的时候,君凌天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他不能不为君承修考虑。 “筠嫣来了之后,你就负责” 君凌天一句话没有说话,君承修就打断了他的话,“父皇,儿臣很忙,若是她需要人带着去玩,可以找别的皇子,我记得有人很想跟安绥国成为亲家的。” 君承修的话太过直接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君凌天留。 “修儿!” 他是为了他好,他怎么就是不领情呢! 君承修看着君凌天,弯腰,对着他说:“父皇,儿臣身体不适,先回府休息了,改日再进宫探望皇祖母。” 改日进宫,也只是探望皇祖母而已,跟他这个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 君承修回到府上,才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疲惫,一颗心就一直绷着,还去花余力去对付别的人,他真的没有那个精力。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算算时间,好像不知不自觉,已经一年了。 君承修回想这一年,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王爷。” 苍南从外面回来,看到君承修,对他行礼。 “嗯。” 君承修摆摆手,现在君凌天已经开始将安绥国和玄邺国联姻的事情投身在他身上了,他得打消君凌天的这个念头,让他不要动这个心思! “等一下。” 君承修叫住正欲离开的苍南,苍南看着君承修,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打听一下,安绥国现在有什么动静。” “是。” 苍南点头,君承修摆摆手就离开了。 看着君承修离去的背影,苍南奇怪的摸着后脑勺,王爷怎么突然想起要调查安绥国了? 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算了,不管了。” 让他查,他查就好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你哭什么,爹爹没了 俞朝国皇宫内,赫连绝换下龙袍,穿上便服,平常人家的打扮,走出宫去,他没有带任何人跟在他的身边,就只有他一个人。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人喊住,“皇上,皇上,您真的要走啊?!” 喊住赫连绝的人身穿龙袍,脸上带着那个白色的面具,正是之前赫连绝带的。 “怎么?” “皇上,奴才做不到啊!” 赫连绝要离开,让他在朝中假扮他的身份,这怎么能行呢! 若是被朝中官员认出来了,他要怎么交代啊! “怎么不行?”赫连绝反驳道,“朕说行就行了,今日都不要上朝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朕相信你可以的!” 赫连绝拍了拍小奴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哎,皇上” 赫连绝背着身对他挥了挥手,他只能在原地干跺脚其余的,啥也不能做。 之前几次也加假扮过赫连绝,但是,那就只是一天的时间,可是现在,赫连绝是要离开好久啊!还没有交代具体时间,这么长的时间,他要怎么圆过去? 皇上不上早朝怎么行,会被人说的! 想着想着,赫连绝已经消失在他视线之内了。 小奴才在殿中来回踱步,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殿中,就在门口的位置。 小奴才一转头便看见了,那真是吓了他一跳啊! “辅政大使?” 可不是就是东方曜。 赫连绝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只让一个小奴才来顶他的位置了,他又不傻! 小奴才见到东方曜之后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他一个人。 “赫连绝有没有说他去哪儿?” 这个辅政大使似乎从来都是直呼皇上的名讳,但是皇上从来都不动怒,他一个做奴才的,自然也不能多说什么。 “没有。” 东方曜皱着眉头。 他突然收到赫连绝的来信,要他到俞朝国来,他要离开一段时间,说有事情要处理。 本想着问清楚,但是没想到他来的时候,赫连绝已经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东方曜又问了。 “刚刚,没多久。” 看来,赫连绝是算好时间了! 东方曜无奈之下,只能又接替了赫连绝的身份,每天竟然还要上朝!这是以前都没有过的。 小奴才一开始还怕穿帮,但是并没有,东方曜处理事情得心应手,有条不紊,丝毫不必赫连绝逊色,这让小太监送了一口气。 难怪是辅政大使了,什么都懂,什么都会,也不怯场,很有威严,有时候比赫连绝还要严厉。 问东方曜为什么这么费心费力的帮赫连绝,当然也是因为羑言。 羑言一直都喜欢赫连绝将俞朝国经营好,这是她的心愿,他自然要帮羑言完成了。 赫连绝出了皇宫,便买了马车,再准备了一些干粮,添置了一些衣物,但是看上去不是他的。 一个人,一辆马车,而且驾车的人还是赫连绝,这样看上去,有些奢侈。 到了山脚下,赫连绝吹着口哨,没有一会儿,就有人出来接应了。 “准备好了吗?” 赫连绝看着来人问道。 来人点头,“准备好了。” 赫连绝将缰绳交到来人手中,走到河边,上了船,船夫撑船离开,刚才和赫连绝交接的人一致站在原地,哪怕是看不见赫连绝的身影也一直处在原地没有动。 顺着河流一直向前,这条路,是曾经赫连绝带着羑言来过的路。 到了目的地,赫连绝下了船,跟船夫交谈几句,船夫点头,赫连绝就离开了。 走进林子,没有了机关,这里的机关当初不过就是为了防止羑言逃离,现在羑言都不在了,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曾经羑言住过的屋子,赫连绝走进去,一个女人抬头看见赫连绝,惊讶的站起身。 赫连绝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外面。 女人会意点头走了出去。 赫连绝来到床榻边,看了眼,而后走了出去。 “睡着了吗?” “是的。” “嗯。” 赫连绝眼底漾着温柔的目光。 女子看着赫连绝,而后低下头去,仿佛多看两眼都是一种亵渎。 “您没有说您今天会过来。” 她都没有提前准备,不然房间里的人也不会睡着了,“她看见您一定会很高兴。” 赫连绝点点头,嘴角轻扬,对着女人说道:“没关系。” “我这次来,是带她离开的。” “啊?”女人有些惊讶,这是赫连绝第一次有这个想法。 “那我去叫醒她。” “不用了。” 赫连绝摆手,对着女人说道:“别吵醒她。” 房间里的人起床气很重,若是打扰了她的睡眠,她会闹的。 赫连绝走进房间,宠溺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将她抱起来,人儿好像睡得不太安稳,动了动。 “是我,继续睡吧,嗯?” 听见赫连绝的声音,怀中的人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船夫在等着赫连绝回来,等到赫连绝上船,他们又离开了,这期间的速度是很快的。 等他们重新上岸,赫连绝怀中的人还是没有醒来。 赫连绝将她放进马车,离开。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君承修之前让苍南查安绥国的消息,没有别的消息,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罗筠嫣已经启程来安绥国了。 现在算算时间,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到了。 君承修坐在书桌前揉着头,他睡眠质量不好,总是会失眠。 他经常梦见羑言跳崖的那一幕,还有那次羑言在珏王府假流产的那次。 漫天大雪,羑言走在雪地里,只着素衣。 明明那天羑言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做梦总是可以跟她跳崖联系起来,那就死! 每次都能梦见黑夜之中,一道银光一闪,羑言飞身而上,翩翩而下,血染透身下的雪地,在她身下化开。 “王爷?” “嗯?什么?” 君承修抬头看向苍南。 苍南有些尴尬的盯着君承修,他说了那么多,感情君承修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啊。 “王爷,我说,筠嫣公主应该这一两天就会到了。” “哦。” 君承修点点头。 罗筠嫣这么快就要到了。 感觉他知道这个消息还是昨天的事情一样,没想这么快就过去了。 “王爷,要将羑言公主接来府上吗?” 罗筠嫣一般都是住珏王府的,如果上次不是因为羑言的关系,可能罗筠嫣还是住在府上。 但是,现在羑言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君承修是怎么决定的。 “让她去宫里。” 并不想让罗筠嫣住进来。 没有羑言之前,一切都不是问题,那个时候,他也以为早晚安绥国和玄邺国都是要和亲的,只是赶不上变化,一切都变了。 君承修手放在画卷之上,苍南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不是谁都可以取代的。 出了书房,苍南准备回房,临西看见他,问道:“听说最近你在查安绥国的事情,怎么?王爷让你查的?” “可不。” 临西皱着眉头,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查安绥国? 苍南看临西现在的表情就能联想到自己,当初自己也是这么个状态。 “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苍南问道。 “是有点儿。” 好端端的突然查安绥国的动向,不知道的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呢。 “你查到什么了?”临西问道。 “别的没有查到,就只有一个消息。”苍南摆了摆手,摇着头有些遗憾的表情。 “什么消息?”临西好奇地问。 “罗筠嫣又要来玄邺国了。” 罗筠嫣又要来? 玄邺国近日有大事要庆祝吗?好像没有吧?既然没有,罗筠嫣是以什么目的来呢? “怎么?你觉得王爷是冲着罗筠嫣去调查的?”临西看苍南一脸严肃的表情,不禁笑了。 “不,我觉得罗筠嫣是冲着王爷来的!”苍南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罗筠嫣能让王爷从王妃已死的困境中走出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问题是,凭罗筠嫣,可能吗? 苍南不否认,罗筠嫣对君承修的感情确实很深,但是,那么多年都没能让王爷喜欢上她,现在怎么可能呢? 君承修对羑言的执念那么深。 “王爷心中只有王妃一个人。”苍南摇头,“在这种时候,他更是不会去想别的女人。” 临西和苍南同时叹了口气。 长气一出,君承修也在这个时候拉开房门出来。 “王爷!” 两人同时转头,在看到君承修没有异常之后松了口气。 “您要去哪儿?” 君承修好像准备出去。 君承修看了看他们两个人,答道:“出去走走。” 破天荒,君承修竟然愿意出门走走了!终于不是一直闷在珏王府了! 苍南惊讶的合不拢嘴,反应过来之后,君承修都已经走出很远了,苍南连忙追上去,“王爷,等等我!” 玄邺国的夜市还是很美的,尤其是过节的时候。 上一次的花灯节,就很漂亮,只可惜,那天君承修跟羑言没能逛到最后。 苍南和临西就一路静静的跟在君承修身后,和他之间隔了一段距离,就是为了给君承修空间。 虽然知道君承修并不需要保护,但是他们做下属的,跟着主子就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苍南心态倒很是放松,一路上,除了看君承修之外,他也会四处张望,有时候看见感兴趣的东西,他也会多看两眼。 “哎,这个拨浪鼓不错啊。”苍南拿起一个拨浪鼓晃着,发出闷闷的声音,这东西小孩子应该会喜欢。 “左新文家那个孩子应该会喜欢吧?” 苍南想着,便出钱买了,临西顺势了眼,点点头,“应该吧。” 他们还没有去过山寨呢,改天找个机会去看看左新文和若梅的孩子。 若梅怎么说也是羑言牵挂的人之一。 “王爷呢?” 这是这么一下,君承修的人影就不见了。 苍南一拍脑袋,这都能跟丢! “没事,王爷自己逛,这里就这么大,总能碰见的。” 临西无奈的摇头。 “也只能这样了。” 君承修一个人走着,路上看见一个小摊位,正好就是卖饰品的。 他瞥见一支跟羑言差不多的白玉簪,就多了看了两眼。 这个时候,正好一个姑娘走到摊位旁边,拿着白玉簪看着,她身后跟着一名男子,见她喜欢,就帮她买下来了。 场景太过熟悉,君承修站定在原地,闭上眼睛。 太阳穴痛。 好一会儿缓过神来,睁开眼睛,那对男女已经走远了。 君承修苦笑。 正欲迈开脚步,突然腿被抱住,君承修低头看去。 “你” 只见一个小不点抱着自己的腿不撒手,听见君承修的声音,她抬起头看着君承修,眨巴着大眼睛,扁着嘴巴,快要哭出来了。 “呜” “你,你哭什么?” 君承修皱着眉头,他对小孩子很是无力,没有接触过,僵硬着身子,但是看她哭,他心中一片柔软被触碰。 “我我爹爹不见了!” 她只是看见有好玩的,就跟去了,再回头,就没有人影了,她找不到爹爹了! “这”君承修皱着眉头,将小丫头抱起来,“我带你找爹爹,你别哭了,好不好?”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dytt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丫头片子,很是黏人 “真的吗?” 小丫头立刻闭上嘴巴,但是一双莹莹水眸扑闪着,弄得君承修心痒痒的。 “嗯。” 君承修点头。 找到君承修的苍南和临西看到君承修手中多了一个小女孩,这孩子看上去也就两三岁的样子,一直抱着君承修的脖子,很黏人。 “王爷。” “王爷,这是” 苍南指着君承修怀中的小女孩儿问道。 小女孩儿看向苍南,扑闪的大眼睛一直眨着,许是害羞了,立刻转头埋进君承修的脖子。 “她跟她爹走丢了,你们帮忙找。”君承修对着苍南和临西吩咐道。 “我带她去客栈。” 苍南和临西无奈之下只能在大街上寻找丢了孩子的父亲。 真是奇了怪了,人家都是小孩儿丢了父母找,到他们这怎么变成找父母了? 怎么看小孩儿的,这都能丢? 女孩儿被放在榻之上,君承修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小女孩好奇又胆怯的看着房间内。 跟爹爹走丢之后就看见君承修了,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这个叔叔不是坏人,想都没想就抱住了他的腿,他也答应了她要帮他找爹爹。 可是,现在他们在客栈里,小女孩又怕了。 万一君承修是坏人怎么办? 房间里太过安静了,君承修也不说话,只是喝着茶,盯着窗户外面看。 从将小女孩儿放下之后就没有看过她一眼。 小女孩儿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想要下,但是榻有些高,她反过身来,试图用脚踮地,可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哎” 小女孩抿着嘴唇,侧头看着地面,砰—— 君承修回头一看,小女孩儿已经摔倒地上了。 她也是坚强,自己坐起来,揉着膝盖,可能是摔伤了。 一双眼睛里含着泪,但是就是忍住不哭,这样但是比哭更加惹人心疼。 “怎么会摔跤呢?” 君承修走过去将小女孩儿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覆盖在她的膝盖上,“是不是这里痛?” “嗯。” 小女孩儿捣蒜似的点头,看着君承修,咬着小嘴唇,头低下去。 君承修叹了口气,他从来没有带孩子的经验,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孩子,让他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要怎么去相处,所以就一个静静的坐着,尽量不去接近她,因为担心她会怕。 只是,没想到,孩子是好动的? “还痛吗?” 看她应该是没有摔破皮的,可能就是摔痛了吧。 女孩儿点头又摇头。 君承修被逗笑了,“到底是痛还是不痛啊?” “呼呼就不痛了。” 女孩儿渴望的眼神看着君承修,“以前筠儿受伤他们就是这么做的。” “嗯?” 好吧,只是,呼呼是什么? “叔叔,你是不是不知道呼呼是什么意思啊?”筠儿看着君承修,将君承修的手拉过来,对着他的手心呼气,“这就是呼呼哦。” 看来君承修是真的不知道,好吧,这一次就不用了。 小女孩儿把腿收回来,话说到一半又摇头,“叔叔,你下一次再帮我呼呼吧。唔还是不要了,筠儿不想再摔跤。” “乖。” 小女孩儿很懂事。 君承修笑着看向她,心情难得的放松。 “叔叔,筠儿渴。” 女孩儿指着桌上的茶水对君承修说道。 “刚刚就是要喝水?”君承修转头看向她,她点头,君承修无奈的笑笑,“你可以叫我。” “知道了。” 她不是看君承修很严肃,所以不敢嘛。 君承修给女孩儿了凉白开,她不适合喝茶。 君承修就坐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她不喜欢这样坐着,就伸手要君承修抱,她似乎很喜欢被人抱在怀里。 “会找到爹爹吗?” 小女孩儿抬头看向君承修,奶声奶气的声音偏又带着些许小伤感。 “会的。” 君承修拍着她的后背。 她的身子很软,他抱着她不敢乱动,就怕伤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她应该记得自己的名字吧? “唔我叫筠儿”爹爹就是这么叫她的。 “筠儿?” “对。” 君承修点头。 没有全名,怎么招人呢? 万一苍南和临西没有找到怎么办? 这大街上,父亲跟孩子走丢了,自然也是会找的,但是就怕他们碰不上,那就不好办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直没有消息。 君承修怀中的人儿已经睡去了,他正要将她放下,小女孩儿抱着他的手一紧,“爹爹” 内心最深处的柔软被触碰。 有人在敲门,应该是苍南和临西回来了,君承修索性将女孩儿抱起来。 “进来。” 苍南和临西走进来,他们的身后并没有其他的人。 “王爷,人没找到。” “嗯。” 既然没有躁动,那就先回府吧。 筠儿半夜醒来的时候,换了一个环境,她眨巴着眼睛,下意识的喊:“爹爹” 可是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想起来了,自己和爹爹走散了。 她害怕的坐起来,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也不是之前待过的客栈,也没有那个叔叔。 她是不是卖掉了? 想到着,女孩儿又开始哭,但是不敢大声的哭,就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抽泣,小肩膀有一下没一下的耸着。 她不敢动,也不敢睡觉,就一直坐着。 房间门被人推开,她缩成一团,闭上眼睛不敢看。 君承修走进来发现她在颤抖,还以为她生病了呢。 “怎么了?” 君承修将筠儿抱起来,“是做恶梦了吗?” 毕竟她爹跟她走散了,晚上做恶梦也是难免的,君承修喃喃自语并不知道筠儿已经醒了。 听到君承修的声音,筠儿睁开眼睛,看见熟悉的面孔,原来还是这个叔叔,他没有把她卖掉啊。 “哇!” 筠儿哇的一下哭了出来,越哭声音越大,收都收不住。 苍南和临西闻声赶过来,就看见君承修父爱满满的抱着筠儿哄着她,两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 “不哭了啊,做恶梦了吧?” 他只是出去了一会儿,安排苍南和临西去找人,没想到就这么一下,筠儿就醒来了。 “不哭了。” 君承修感觉无所适从,不管他怎么哄,筠儿都在哭。 他拿小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呜叔叔筠儿c筠儿以为,以为你不要筠儿了” 筠儿哽咽的说道。 她已经跟爹爹走散了! 若是君承修再把她扔掉了,她就成了没有人要的孩子了。 “不会的,叔叔会帮你找到你爹的,乖。” 君承修叹了口气,拍着筠儿的背,筠儿一直搂着君承修的肩,虽然不想哭了,但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抽泣,这是哭得太猛受不住了。 筠儿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抖,君承修就拍着她的背,哄着她,“没事了没事了,睡觉吧,嗯?” “嗯。” 筠儿点头,可是还是时不时的抽噎。 君承修也是很有耐心,就一直拍着她,一直拍着。 等到筠儿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她还在抽噎。 君承修要将她放下来,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叔叔” 那可怜巴巴眼神似乎在说:你要丢下我吗? “我在这儿陪你,乖。” 筠儿点点头,又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孩子就是孩子,很好哄,也很容易哭。 君承修守了她一晚,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筠儿看见君承修还在,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知道,她的爹爹还没有找到。 “爹爹不要筠儿了吗?” 筠儿委屈的揉着小手,盯着地上,想着想着感觉又要哭了。 君承修蹲下,抓着她的小手,“不会的,只是没有找到你,等他找到你了,就会把你带回去的。” “真的吗?” “真的。” 好几日过去,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好像陵城内根本就没有再找小女孩儿。 “王爷,还是没有。”苍南再次向君承修回禀这一消息。 苍南和临西都觉得,可能小女孩儿不是走丢了,而是被故意遗弃了。 只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有人舍得扔掉呢? “王爷,有没有可能是养不起啊?”苍南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君承修,君承修抬头看向他。 养不起? “我觉得不像。”一旁的临西率先开口,解释道:“看这女孩儿的穿着就知道,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女孩儿当天的衣料都是上好的绸缎,平常人家根本用不起。 “这就奇怪了。”苍南摸着下巴,“有没有可能是哪户人家的私生女?又或者是被有心人弄出来的?” 这倒是有可能。 君承修揉着眉心。 看筠儿那个样子,平时应该是很受的。 确实有可能是那天晚上她父亲带着她出来,被同行的人弄走,或者是被其他人 只是,这么受走丢了为什么不找呢? 这个时候,小身板从门口跑进来,步子都不是很稳,一跑就要摔跤了似的。 “爹爹!” 筠儿跑到君承修身边,抓着他的裤脚,摇晃着,伸手撒着娇,“抱。” “小姐哎,您可不能乱叫啊,这不是您爹!” 苍南对着筠儿说道。 估计是筠儿丢了爹,这几日在珏王府中被君承修照顾的太好了,她本来就小,小孩子的记忆又不可靠,自然而然就将君承修认父亲了,只是,这可不是随便认的啊! 筠儿不满的撅起嘴巴,见君承修没有动作,她再次抓着君承修的裤脚,看她双眸含水,就知道她又要开始了。 “筠儿。” 君承修无奈的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轻柔对她说道:“筠儿,你忘了,我是在帮你找爹爹。” 筠儿别开头,抱着君承修的脖子,在他耳边的开始抽泣。 “筠儿。” 怎么哭了呢? 也怪他,她本就敏感,他不应该提这个话题的。 苍南转头看向临西,临西耸肩,他惹得。 君承修现在可是很筠儿的,也算是将对羑言的经历有所转移了,可是,筠儿本就不是君承修的孩子啊,这样怎么行呢? “不哭了。” 君承修突然严肃起来,他将筠儿从怀里拉出来,看着筠儿莹莹的水眸,刚紧绷的情绪又被她化作水了。 “哎。” 他叹了口气,对她说:“在找到你爹爹之前,先让你这么喊。” 筠儿立刻收住眼泪,点头。 君承修将她的眼泪抹掉,对她说道:“乖。” 他这辈子,就认定了那么一个女人,可是她没有孩子,他也没有孩子。 “你怎么突然跑过来了?”君承修问道。 “爹爹,筠儿一个人害怕嘛。” 这爹爹叫的可是真顺口。 筠儿又立刻搂着君承修的脖子,在他怀里撒娇。 君承修的怀抱比爹爹的还要让她觉得舒服,带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她就是不自觉的靠近。 “” 三个人同时沉默了。 苍南和临西面面相觑,王爷又要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了,不对,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君承修现在倒是因为筠儿的出现,没有那么的去集中精神在羑言的事情上,这对苍南和临西来说,觉得是一件好事,至少王爷不用天天想着王妃,而身心疲惫了。 最快更新无错小说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小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漂亮姐姐,来抢爹爹 恋上你看书网(630b一一k),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但是,这小丫头也忒黏人! 一天十二个时辰,基本都是要赖在君承修怀里的。 “王爷,筠嫣公主快到了。” 君凌天已经下令将罗筠嫣安排在珏王府了,君承修只能照做,不过就是来了个“客人”罢了,只要罗筠嫣不给他添麻烦,一切都不是问题。 “爹爹要走吗?”筠儿抱着君承修的脖子,不让君承修离开。 君承修顺势抱着她起来,“嗯,出去一下。”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筠儿凑到君承修脖颈拱着,就是不撒手。 苍南看着这有爱的一幕不禁感概,若是这是君承修的孩子就好了,只可惜,王妃没能留下一个孩子。 不过,看现在君承修跟筠儿的关系这么亲密,若是找到了筠儿的生父,筠儿要离开的时候,君承修能舍得吗? 怕是舍不得的。 那筠儿呢? 她现在很黏君承修,不过,小孩子嘛,可能就像前阵子突然跑过来抱着君承修的腿喊“爹爹”一样。 他们的记忆,也不过跟金鱼差不多。 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亲谁,筠儿也是这样的。 君承修摸着筠儿的头,轻声细语,“很快。” 说着,君承修将筠儿放下来,她站在地上,依依不舍的松开君承修,而后又抓着君承修的裤脚,“爹爹要快点回来哦。” 这丫头是不是有恋父情节啊?! 苍南都要看不下去了! 王爷不过就是出门迎接一下筠嫣公主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不至于这样。 只不过,他跟一个小姑娘叫什么劲儿啊! 苍南只是有点替羑言不值了,王爷好像从来没有对王妃这么有耐心的过,就算有,也是掩饰,不会表现出来。 但是对筠儿不一样,他把他柔情的一面都展示出来了。 君承修点点头,站起身,离开。 筠儿站在原地,君承修刚走出去,筠儿就跟上去,站在门口,依依不舍,绞着手指头。 爹爹走了呢。 院落里突然出现一个人,从窗口跃进房间,在筠儿的身后对她喊道:“筠儿。” 筠儿回头,看向来人,满眼惊喜,“赫连爹爹!” 她冲进赫连绝的怀抱,赫连绝将筠儿抱起来,走到床榻边坐下。 “有没有乖乖的?” “有!”筠儿点头,“筠儿很乖,有听爹爹的话,可是为什么爹爹还要给筠儿找爹爹?” 那天消失的赫连绝突然出现了,对她说,她的爹爹就是君承修,她好惊讶,但是赫连绝说的话她就会信。 一直以来,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谁,也从来没有见过娘亲,只有赫连绝会来看她。 她总是叫赫连绝爹爹,但是赫连绝都会纠正她,“筠儿,我是你赫连爹爹,你的亲爹不是我?” 赫连绝说这话的时候无比的酸涩。 “那筠儿的亲爹是谁?” 每次筠儿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赫连绝都会说,“等到时候了,赫连爹爹就带你去见你爹。” 只是筠儿就一直等啊等啊,还是没有等到。 不过,就在前不久,赫连绝将她带走,她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她惊讶的看着赫连绝,欣喜的问道:“赫连爹爹,你是要带筠儿去见爹爹了吗?” “是啊。” 到了玄邺国,筠儿被各种新颖的事物吸引,被赫连绝抱下马车之后,赫连绝对她说,“一会儿带你去见你爹爹。” 筠儿点头。 只是,没想到,赫连绝说的带她见的方式,竟然是引着筠儿到君承修的面前。 筠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再一回头,赫连绝已经没有身影了。 就在她无助的时候,她抬头就看见了君承修,想都没想就抱住了君承修的大腿,可怜兮兮的被君承修抱回了府。 这可是君承修的孩子,君承修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一开始筠儿也不知道,原来带她走的叔叔就是她的爹爹,但是赫连绝在那天突然出现对她说了,她就毫不犹豫地冲到君承修书房去找他,抱着他喊“爹爹”。 可是君承修好像并不承认他是她爹爹。 筠儿很苦恼,很委屈。 不过,赫连绝经常会在君承修不在的时候出现,会对她说,君承修暂时还不知道他是她的爹爹,等他知道了,一定会更加疼爱她的。 筠儿听到这些,就只能忍了。 “赫连爹爹,爹爹为什么还没有想起筠儿呢?”筠儿抬头,嘟着嘴巴看着赫连绝,“爹爹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把筠儿忘了?” 赫连绝摸着她的头,捏了把筠儿的脸,“是啊,可能是生病了吧。” “啊!” 筠儿惊讶的看着赫连绝,没想到被她说中了。 生病很痛苦吧,肯定很严重,不然怎么会把筠儿都给忘了呢? 一下子,她更加心疼君承修了。 “那爹爹什么时候病会好呢?”筠儿紧张的抓住赫连绝的衣袖,试图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给你爹爹一些时间,他一定会知道的,嗯?” 赫连绝笑着对筠儿说。 “嗯!” 爹爹生病了,她不能急,她心疼爹爹。 只是 “那娘亲呢?爹爹找到了,娘亲哪里去了?” 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呢? 这个问题不是筠儿第一次问,只是,赫连绝这次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你的娘亲,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哪里?不能回来了吗?”筠儿扑闪着大眼睛,“娘亲不爱筠儿吗?” “怎么会呢!”赫连绝摇头,“筠儿的娘亲很爱筠儿,很爱很爱。” 就是因为爱,所以才会冒着死的风险生下她,哪怕知道自己会死,她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那娘亲一点会回来的,对不对?”筠儿很满意赫连绝的答案,她知道,赫连绝从来都没有骗过她。 说了带她见爹爹,就带她来了。 这个问题,赫连绝没有回答。 只是,筠儿将他视为默认,她笑着对赫连绝说道:“没关系的,只要娘亲会回来就好了,多久筠儿都可以等的。” 真的,多久都可以。 “筠儿。” 赫连绝的手掌几乎有筠儿一张脸那么大,摸摸这她嫩滑的小脸蛋,他心有不忍。 他不想骗她,但是也不想让筠儿失望。 羑言,恐怕是回不来了。 这么长的时间,谁都没有放弃寻找羑言,只是从一开始的声势浩荡变得隐晦罢了。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筠儿反应过来,好像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赫连绝听到筠儿的话,嘴角上扬微微的弧度,她好像已经开始把君承修融入生命中了,已经挂在嘴边的一直都是“赫连爹爹”,有时甚至会直接喊他“爹爹”。 可是现在呢,筠儿已经会区分了,区分的很开,君承修是“爹爹”,赫连绝是“赫连爹爹”。 在苍南不满筠儿的叫法时,筠儿还会撒娇,会哭,会闹。 到最后,君承修还是会妥协。 一开始可能不适应突然被人叫爹爹,这真的是捡了个现成的爹当。 不过,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 “你爹爹去见漂亮姐姐了。” 赫连绝故意说给筠儿听。 “漂亮姐姐?”筠儿扑闪着大眼睛,“漂亮姐姐是有多漂亮?” “漂亮姐姐漂不漂亮,筠儿见了就知道,不过”赫连绝延长声音。 筠儿嘟着嘴,“坏爹爹,不过什么?” 赫连绝就知道逗她! “不过,这个漂亮姐姐,是来抢你爹爹的!” 筠儿顿时绷着一张脸,一双水眸莹莹颤抖,抿着嘴唇,很是委屈。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爹爹,而且爹爹还没有想起她,为什么漂亮姐姐要跟她抢爹爹呢? “筠儿不要喜欢漂亮姐姐!爹爹是筠儿的!” 很好,就是应该这样。 眉宇间的不满和坚定,很像羑言。 认定了什么,那就是什么,不是别人可以改变的。 赫连绝又对筠儿说道:“那筠儿要记得,千万不要让漂亮姐姐接近你爹爹,不然,筠儿的爹爹就要被抢走了!” “真讨厌!” 君承修走到门口,远远看见向这边驶来的马车,他垂眸精心的等待着。 他突然发现,现在空闲时间除了会想羑言以外,在筠儿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会想起筠儿来。 筠儿那么粘着他,几乎没有分开过很长的时间。 现在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不是在闹脾气。 “王爷,来了。”苍南站在君承修旁边提醒着君承修。 君承修抬头看过去,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罗筠嫣从里面走出来,看见君承修便笑逐颜开的朝他走过来。 “承修哥哥,等很久了吗?” 罗筠嫣站在君承修的面前,她现在给人的感觉,倒是没有以前那么浮躁了,好像有些变化了,变得更加得体,这个变化倒是往好的方面变着。 “没有。” 君承修摇头,对着罗筠嫣说道。 “那就好。”罗筠嫣轻笑,“进去吧?” “嗯。” 罗筠嫣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贴着君承修,而是有礼数的跟在后面,倒是矜持了不少。 她这一变化被苍南看在眼里,感叹,是时间的魔力吗? 不过,总觉得现在罗筠嫣跟以前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君承修带着罗筠嫣去客房,先将她安顿好了再说,只是,走到一半,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从阶梯上爬起来,朝着君承修这边跑过来。 “筠儿!” 她怎么跑出来了! “爹爹!” 听见君承修的声音,抬头一看,正巧看见君承修的人。 赫连绝果然没有骗她,他说爹爹在这里,没想到真的在。 筠儿朝着君承修冲过去,君承修怕她摔着,蹲下来将她抱起来,皱着眉头,有些不悦,“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筠儿想爹爹嘛,爹爹明明说很快的啊,但是筠儿等了那么就都没有看见爹爹,爹爹骗人!”筠儿搂着君承修的脖子,嘟着小嘴,爹爹好像生气了。 她缩着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软的,越变越小,好像很怕君承修不高兴。 “承修哥哥!” 一时间被人忽视的罗筠嫣开口了,盯着君承修怀中的人看着,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竟然叫君承修爹爹?! 是他和羑言的孩子吗?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她是你和羑言的孩子吗?” 筠儿的视线被罗筠嫣吸引过去,这就是赫连爹爹说的漂亮姐姐吗? 她不要喜欢她,她是来抢爹爹的。 这么一想,她抱着君承修的手更紧了。 看着罗筠嫣跟一个两岁多的小孩争宠的时候,苍南不厚道的笑了,不过还好,憋住了。 “爹爹” “筠嫣,你吓到她了。” 君承修不满的看向罗筠嫣。 罗筠嫣一慌,转bt度,笑着对君承修说道:“抱歉,我就是惊讶,没有想到,你竟然有个孩子。” 面上在笑,心里却是堵得慌。 没想到羑言跟君承修竟然有孩子,还这么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羑言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成为她的阻碍了,就算是有个孩子又如何。 “爹爹,筠儿想要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才不要在这里,她不喜欢罗筠嫣,罗筠嫣笑的太假了,她明明就不喜欢自己,还要装作喜欢她的样子。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发现画像,这是娘亲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拍了拍筠儿的背,对苍南说道:“带筠嫣公主去客房。” “哎”罗筠嫣咬牙,“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君承修皱着眉头没打算回答,可是他怀中的人突然抬起头,看着罗筠嫣说道:“君巧筠!” “君巧筠?” 君承修和苍南同时看向君巧筠,这是她的名字吗? 怎么可能呢?直接问她,她不是直说自己叫筠儿吗?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是这是她临时取得? 不对,筠儿只是个孩子,哪里会有那么多心计呢。 君承修收回视线,对苍南示意,苍南从惊讶的缓过神来,可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筠嫣公主,跟我来吧。” 罗筠嫣看着君承修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隐忍,没关系,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 “劳烦了。” 罗筠嫣转头对着苍南笑,礼貌的道谢,光是这一点就再次让苍南受宠若惊了。 看来,罗筠嫣的变化不止一点点啊。 君巧筠被君承修抱回奉闲院,她一路上都在搜寻赫连绝的身影,可是就是没有看见。 看来,赫连爹爹又离开了。 回到房间,君承修将她放在床榻上,从一旁挪了一个凳子坐在床榻边,君巧筠不满足于现状,伸手要君承修抱。 “爹爹” 君承修无视她的撒娇,对她说:“坐好。” 她撇撇嘴,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爹爹又不高兴了?她怎么总惹爹爹高兴呢? 君巧筠在进行自我反思,可是一想到君承修现在是个“病人”,她就放弃了反抗,老老实实的听君承修的话,这是她自己承诺的啊。 “我问你,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君承修看着君巧筠的眼睛,让她直视自己,这样她就不会说谎了。 “君巧筠。” 这本来就是她的名字啊,是赫连爹爹告诉她的啊。 虽然赫连绝以前也跟君巧筠说过名字,但是,她记不住啊。 照顾她的奶娘,一直都是叫她小姐c小姐的,赫连绝出现的时候就叫她筠儿,所以她对自己的全名记不住嘛。 这不是赫连爹爹又提醒了她,她就刻意记了。 赫连爹爹说了,如果她记不住自己的名字,爹爹就更加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那怎么行呢,自然是要让爹爹想起来的啦。 “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 “筠儿就是叫筠儿啊。” 她也没有说谎啊。 君巧筠眨巴着眼睛,无辜的看向君承修,君承修这发现,自己竟然在跟一个小丫头斤斤计较,只是,计较些什么呢。 “你真的” 算了,问了她也不知道。 竟然姓君,这天下也没有记得姓君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君巧筠很有可能是宫中那个皇子的孩子。 君承修这么想着,准备让人去调查。 只是,调查的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所有人可能的人都不是,那君巧筠究竟是谁的孩子? “筠儿,你记不记得你爹爹的样子?” “记得。” 她爹爹不就在自己面前嘛,怎么会不记得。 可是,赫连爹爹说,不能直接告诉爹爹,不让爹爹会头痛,好麻烦哦。 “那你说说,你爹爹长得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问一个孩子是不是有些难了? 她还那么描述也描述不出来吧。 “爹爹很高,很英俊,怀抱很暖,还很温柔,筠儿最喜欢爹爹了。” 只是,爹爹想不起筠儿,这让筠儿很失落。 君承修笑了笑,这就是筠儿对她爹爹认知,“筠儿,我会帮你找到你爹爹的。” 君巧筠盯着君承修的眼睛,她只想说,只要爹爹的病快点好起来,他就能帮她找到爹爹了,因为,他就是她的爹爹啊。 罗筠嫣在珏王府带着,出奇的安静,如果君承修没有找她,她几乎不会出自己的院落。 “还真的是转性了啊。” 苍南倚在走廊的柱子上,摸着下巴。 想到罗筠嫣就觉得她跟以前大相径庭,以前的她若是来到珏王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君承修相处的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矜持了太多。 难道是罗筠嫣对君承修不再抱有想法了额? 肯定不是,罗筠嫣每次看君承修的眼神依旧,只是,会更加掩饰。 君承修倒是一点也不在意罗筠嫣的反应,她不闹,他反而乐得自在。 这一日,君承修带着君巧筠去书房,很久没有放松过了,想着带君巧筠到书房修身养性,正好可以教君巧筠练字。 “筠儿,会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在怀里问道。 君巧筠摇头,她看着桌面上洁白的宣纸,君承修正在研墨,一会儿要用。 “我教你?” 君巧筠眼睛发着光,转头看向君承修,“好啊!” 可以写自己的名字哎,她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 君承修拿起一直毛笔递给君巧筠,君巧筠把玩着,拿着毛笔左看看右看看,君承修忙完之后,他抓着君巧筠的手,“不是这样的。” 他重新调整君巧筠的握笔的姿势,握着她的手让君巧筠站在自己的腿上,君巧筠转头他对他笑。 “爹爹痛不痛?” 她可是一直踩在他的腿上呢,应该会很痛吧? “不痛。” 君巧筠又不重,他受的起。 “教你写字。” 君承修握着君巧筠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刚写完一个“君”字,“这是君字。” “筠儿知道,是爹爹和筠儿的君字!” 筠儿笑着解说,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像是要记下来。 君承修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她说的没有错,但是,他心里那抹异样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爹,爹爹!” 君承修一直停在那儿不动了,好像在发呆,君巧筠转头看向他,拉着他。 “爹爹教筠儿写爹爹的名字。” 她最想学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君承修三个字。 “好。” 一笔一划交给她,都是他握着她的手写的,好倒也不知疲惫,每次写完都会兴奋地喊:“爹爹,继续,继续写啊。” 乐此不疲的让君承修教着她,将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 君承修松开君巧筠的手,“好了,休息一下。” 君巧筠点点头,爹爹是不是因为一直被她踩着所以累了啊? “爹爹,你放筠儿下来吧。” “嗯?” 她不是一直都很黏着他的吗?今天竟然主动要他放她下来,好难得。 只是,刚将她放下来,一双小手就在君承修的腿上敲着,君巧筠边敲边说:“爹爹,这样就不累了。” 说话间突然抬头冲着君承修微笑,那个笑容顿时撞进君承修的心里。 那一瞬间,竟然会觉得她像羑言。 “不用了。” 君承修抓住君巧筠的小手,“爹爹不累。” 君巧筠笑容更甚,这对她来说,是君承修第一次回应她,他说,爹爹不累。 他承认自己是她的爹爹了! “筠儿去玩儿吧。” 君承修指着书房,这里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书籍,君巧筠也看不懂,她不会欣赏这些东西。 “好吧。” 君巧筠为了让君承修放松,自己跑开了,她就在书房里跑来跑去,跑累了就自己坐下来,看着书架发呆。 闲的没事会走到书架边拿出书来翻,可是上面都是文字,她根本就看不懂。 君承修坐在位置上看着君巧筠的一举一动,宠溺的摇头,他看着宣纸上写的字,都是他的名字,是他握着君巧筠的手写下来的。 虽然知道君巧筠叫君巧筠,但是他还不知道君巧筠的名字究竟怎么写。 君巧筠肯定也不知道。 夹在书稿之中的一叠宣纸被君承修拿出来,上面都是一句一样的话:暮色晚佳成。 同样的场景,他也曾经教过羑言写字。 那个时候她假装不识字,他也是这么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些字。 后来,羑言闲暇的时候就会写这一句话,她好像就记得这么一句话。 虽然那个时候羑言写这些是为了迷惑他,她的出发点不单纯,但是现在这也成了他们直接的衔接点。 君承修留着所有跟羑言羑言的东西。 “爹爹。”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君承修从思绪中回神,抬头看向君巧筠。 “怎么了?” 君巧筠面前展开了一副画卷,上面画的是一个女人闭着眼睛靠在树上的样子,很美丽。 她柳眉微弯,眉头轻皱,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一片阴影,红唇抿着,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放在一旁,青衣尾散开来,两条修长的腿夹在一起,有些慵懒。 “爹爹,这是谁?!” 好漂亮啊!这才是漂亮姐姐吧! 君承修视线落在君巧筠手中的画上,却是没想这画会被君巧筠给翻出来。 君承修走过去将君巧筠抱起来,看着画,“这是爹爹的妻子。” “妻子?”君巧筠在脑海中转换着这个身份,“啊,筠儿,知道了,这是娘亲,对不对?!” 君巧筠兴奋的看着君承修,抱着君承修的脖子,等着君承修回应。 君承修苦笑,他很想说,这不是她的娘亲,只是他的妻子。 只是看见君巧筠这么兴奋,他又不忍拒绝。 她只是个渴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而已。 “嗯。” 君承修点头。 君巧筠突然凑上前,在君承修的侧脸落下一吻,“爹爹最棒了!” 她都没有看过自己的娘亲,现在终于看见了,才知道,原来娘亲是长这个样子。 她一定会好好记住的,这样,以后若是像遇见爹爹那样遇见了娘亲,她就可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好开心。 这几天,君巧筠嘴上都挂着笑容,经常笑到合不拢嘴,做梦都会傻笑。 夜间君承修看君巧筠的睡姿,嘴角噙着笑,君承修也不禁笑了起来,“傻孩子,就这么开心?” 不过就是看了羑言的画像而已,她怎么就这么兴奋呢? 君巧筠有了一个爱好,就是去君承修的书房,要知道,君承修的书房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目前在得到君承修允许下进去过的女人,也就只有羑言而已。 现在又多了一个,君巧筠。 苍南来找君承修说事儿,正好看见君巧筠在认真的看着羑言的画像,苍南走过去,“这不是王妃吗?” “这是娘亲哦。” 君巧筠听到苍南的声音,回头对他笑,她笑的可爱,别说,这么看,跟羑言真的有几分像。 羑言更加沉静,理智,只是黏人这一点 好像羑言在军营跟君承修相处的时候,也挺黏人的。 苍南想着,挠了挠头。 君巧筠不说话,只是盯着画像看时严肃认真,和羑言做事时认真的态度是一样的。 君承修从外面走进来,看见苍南愣了一下,随即,他走到书桌前,苍南也走了过来。 “王爷。” “嗯。” 苍南将手中的东西交到君承修手中,“还是没有发现。” 不管是关于君巧筠的消息,还是关于羑言的消息,两边都没有进展,事情好像就这样定住了。 君承修揉着眉心,睁开眼睛看向君巧筠,正巧她也看向他,她对他笑。 那一刻,君承修想,如果一直找不到君巧筠的父亲,就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也好,反正,他现在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个孩子,有个陪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十三章:叫我父王,叫她母妃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筠儿,过来。”君承修对君巧筠招手。 “爹爹!” “筠儿,若是找不到你的亲生父亲,就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好啊。” 自然是好的,君承修本就她的父亲啊,她当然要留在父亲身边。 只是,什么时候可以看见娘亲呢? “爹爹?娘亲呢?” 君巧筠对着君承修问道。 她一直以来都是只看见过羑言的画像并没有见过羑言的真人,但是只是看这画像就已经对娘亲很有亲切感了。 君巧筠还是个孩子,肯定希望父母的关爱,对小孩来说,父母陪在身边是最重要的。 “筠儿,好像很少听你说母亲。” 君承修这也反应过来了,君巧筠从在他身边开始就一直在说“爹爹”,很少提起母亲。 “筠儿的母亲在哪儿呢?” 君承修问着君巧筠,君巧筠皱着眉头,这个问题明明是她问爹爹啊,爹爹不回答就算了,怎么还问起她来了。 “地诶的,筠儿不知道啊。” 君巧筠抓着君承修的衣服揉搓着,“筠儿从来都没有见过娘亲。” 那语气,老可怜了。 君承修抱紧君巧筠,苍南在一旁都开始心疼了。 君巧筠原来没有见过娘亲,而且现在连爹都没有了,如果不是王爷疼她,她就真的太可怜了。 其实君巧筠很懂事,基本不会给君承修添麻烦,只是很黏人罢了。 君承修在遇到羑言之前,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放在处理公事上,其余的时间也就是练武习字,修身养性。 有了羑言之后就有些不同了,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围着羑言转的,她在身边的时候君承修是跟羑言在一起的,她不知道身边的时候,君承修脑子想的都是她。 但是现在,君承修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围着君巧筠,其余时间,是跟君巧筠一起看羑言。 他真的将他所有的时间都投身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了。 “那筠儿的爹爹没有跟筠儿说过娘亲吗?” 君巧筠摇头。 她直直的盯着君承修的眼睛,真的很想告诉他,你从来都没有说过。 可是,她知道,爹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他就是筠儿的爹爹,所以,不能告诉爹爹。 君承修揉着君巧筠的头,微笑着,“筠儿很乖。” 她这么小,从来没有闹过。 若是换做别的孩子,一圈玩伴里就自己没有娘亲,估计会被别人嘲笑的,可是她好像并没有自我否定。 可能是因为她小的原因吧,别的也不太懂。 还好现在也没有别的孩子,自然是不会嘲笑她,她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那种心理上的痛苦,君承修承受过,滋味很不好受。 他母妃去世的一段时间,他就经常被人讽刺,嘲笑,甚至那些别的皇子很喜欢拿他母妃的事情开涮。 “爹爹,筠儿想知道娘亲的事情。” 君巧筠拉着君承修的衣袖,对着君承修撒娇。 君承修一愣,抬头对上君巧筠渴望的眼睛,随即君巧筠指着不远处的画像,上面羑言的模样清晰的摆在那儿。 原来,刚刚君巧筠问的是跟羑言有关的信息。 他曾经对君巧筠说过,羑言是他的妻子。 君巧筠是懂的,她叫君承修爹爹,自然而然的就将羑言视为娘亲了。 “筠儿。” 君承修将君巧筠举起来,重新调整一个姿势,他对她说:“以后,叫我父王。” 苍南眉头一挑,极为惊讶。 王爷这是承认君巧筠的身份了,该不会真的当她是他的女儿了吧。 “父王。” 君巧筠很是配合的喊了一句。 她还不是很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君承修要她叫,她就叫。 “爹爹,叫你父王,叫娘亲什么?”君巧筠好奇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回答道:“母妃。” 苍南又一次深吸一口气,原谅他脑容量比较小,现在真的缓不过神来。 君承修带着君巧筠都一旁去看羑言的画像,专心的跟君巧筠说着有关羑言的事情,君巧筠也听的的格外认真。 苍南在这里就是多余的,他识相的退了出去。 找到临西,他就开始滔滔不绝,“王爷让筠儿喊他父王。” 临西眉头一挑,不过很快就笑了,“这不是迟早的事。” 王爷那么宠着筠儿,而且,筠儿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君,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你也觉得王爷太宠筠儿了吧?” 苍南转头看向临西,临西点头,“是很宠。要是筠儿真的是王爷的女儿,估计会更宠。” 毕竟,王妃已经不在了,他只能将自己的精力更多的投身于君巧筠。 “筠儿也算是上天对王爷的一个眷顾吧。” 临西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格外的蓝,天气也是很不错的。 看到君巧筠跟君承修相处的很好,赫连绝就放心了,一天晚上,他潜进君巧筠的房间,将君巧筠喊醒。 “筠儿,筠儿。” 君巧筠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赫连绝,“赫连爹爹” 赫连爹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筠儿,跟你爹爹相处的怎么样啊?” 赫连绝问道。 君巧筠被赫连绝抱在怀中,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赖在赫连绝怀中,不停的转头蹭着赫连绝,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安安静静的靠着。 “爹爹对筠儿很好。”君巧筠抬头对赫连绝说道:“只是,爹爹好像还是没有想起他就是筠儿的爹爹。” 到底还要多长的时间,爹爹才会想起来呢? 虽然现在爹爹对她很好,可是筠儿还是希望君承修能够想起来。 “会的。” 赫连绝摸着的君巧筠的头。 “对了,赫连爹爹,筠儿看见了娘亲哦!” “嗯?!” 赫连绝惊讶的看向君巧筠,只是君巧筠接下里的答案让赫连绝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就是在爹爹的书房里面啊,有很多娘亲的画像哦,筠儿全部都看了呢。” 原来是说这个。 赫连绝苦笑,这些画像还是他派人送来的,原来一直被君承修放在书房了。 看来君承修喜欢呆在书房,这些画也是很大的原因吧。 “娘亲好美啊,好像快点见到真正的娘亲。”君巧筠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祷告的动作,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爹爹,娘亲还要多久才会回到筠儿身边呢?” 赫连绝飘渺的目光一时之间收不回来了。 还要多久? 这个答案,他也没有办法给她。 “筠儿的爹爹有没有告诉筠儿还要多久呢?”赫连绝将这个话题转向君承修。 君巧筠自是摇头的。 君承修跟她说了很多关于羑言的事情,但是,从来没有告诉她,羑言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爹爹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迷路了,所以一直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跟赫连爹爹说的一样呢,都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如果娘亲迷路了,那还能找到回来的路吗? 君巧筠很是苦恼,她不知道要怎么去帮助羑言找到回来的路。 “嗯。或许吧。” 赫连绝点头,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能说的过去了吧。 其他的说多了,君巧筠都不理解,只有这个解释是最为合理的。 “筠儿。” 赫连绝看向君巧筠,君巧筠抬头,“赫连爹爹,怎么了?” “筠儿,跟在你爹爹身边是不是很开心?” “嗯!” 君巧筠坚定的点头。 之前的时间几乎都是在山中的竹屋里度过的,只有一个奶娘,偶尔赫连绝会来看她。 她还小,很多时候记不住事情,但是她需要玩伴,她的玩伴就只有奶娘一个人,所以当赫连绝出现的时候,君巧筠会无比的兴奋。 现在,她的身边又有君承修了,她就更开心了。 “那就好。” 赫连绝放心的点头。 “筠儿,赫连爹爹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你就一直跟在爹爹身边,要听爹爹的话,知道吗?” “赫连爹爹又要走吗?” 他每次都是这样,出现了一段时间,又突然消失了,而且一消失就是很长一段时间。 君巧筠每次都是刚适应了赫连绝的出现,又要适应他的离开。 “嗯。” 赫连绝点头,看到君巧筠眼中的苦恼和不舍,他又笑笑,“筠儿乖,赫连爹爹是去给筠儿找娘亲的。” “真的吗?” 君巧筠顿时眼睛蹭亮,闪着光,“赫连爹爹下一次出现是不是就会把筠儿的娘亲带回来了?” 上一次赫连绝说要带她见爹爹,结果就真的带她来到君承修身边了。 那这一次,是不是也是真的,会实现的,对吧! “嗯。” 赫连绝复杂的视线她不懂,只是知道,赫连绝答应了她。 君巧筠就等着,等着赫连绝再次出现。 可是她可能不知道,赫连绝这一次离开,就没有打算再回来了。 他能帮羑言做的,都已经做了,该回去了。 赫连绝重回俞朝国,东方曜顶着他的身份将俞朝国的大小事务的处理的很好。 “你比我得心应手,要不然这皇位我还是让给你?”赫连绝看着东方曜打趣道。 东方曜皱着眉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对赫连绝的提议并不是很满意,他才不要做皇帝,太累了,只是这些时间,他就受够了。 如果赫连绝在不回来,东方曜就要去将他抓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 东方曜一直没有让去找,为的就是给赫连绝空间,他们现在不算敌人,也不算朋友。 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羑言,只是羑言 “玄邺国。” 赫连绝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跟东方曜说道。 赫连绝看着东方曜的眼睛,想到君巧筠的样子,刚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看不出她的长相,所有孩子几乎都是一个模样。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君巧筠越来越像羑言。 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是等到君巧筠再大一些,自然是能认得出的。 那个时候,君承修自然就知道君巧筠的身份了。 等到那个时候,君巧筠也大了,对小时候的记忆估计也模糊了,她只会有一个认知,就是君承修是她的父亲,羑言是的她的母亲。 就这样,也挺好的。 “你去玄邺国做什么?”东方曜皱着眉头。 赫连绝从登基之后,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在朝中,不过时间也不是很长,也是三c四天的样子,这些时间都不够他到玄邺国去。 所以,之前应该不是去玄邺国。 但是这一次,他确实是离开了很长的时间,近两个月的时间。 “东方曜,感觉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赫连绝盯着东方曜的眼睛说道。 东方曜对羑言的感情只会比他深,不会比他浅。 关于君巧筠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别的人知道,从头到尾,知道的人就只有他和羑言两个人。 这就是他和羑言之间的秘密。 赫连绝曾经想拿这个秘密跟君承修交换,可是君承修没有同意,最后羑言还跳崖了。 虽然知道羑言逃不过死,但是从来没有想过羑言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 一直没有告诉君承修,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吧。 “什么事情。” 见赫连绝神秘兮兮的,以及他眸中散发出的探索性地目光,东方曜没有好的预感。 可能是赫连绝有事情瞒着他。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再进皇宫,搔首弄姿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跟羑言有关的。” 跟羑言有关的? “你找到她了?!”东方曜惊讶的问道。 “你去珏王府看一眼就知道了。” 东方曜马不停蹄地往玄邺国赶,就只有一个念头,羑言被君承修找到了吗? 赫连绝去玄邺国就是去见羑言吗? 可还是为什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不应该啊。 东方曜在君承修和赫连绝身边布置了多少眼线,就是为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防的就是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还是有这样的意外出现呢? “羑言!” 东方曜咬着牙,紧勒住缰绳,快马加鞭的朝着玄邺国出发。 木狼和紫莛两个人已经很少出任务了,现在基本都是风平浪静,东方曜也不怎么管他们两个人。 “木狼,知道你一心想着花雨,不去找?” 自从在悬崖边分开之后,木狼就再也没有见过花雨,虽然想过要去找,可是木狼还是忍住了。 他不知道现在去找花雨的理由是什么,他给不了花雨什么,他们两个似乎也没有未来。 “真的不去?” 紫莛转头看着木狼,他太冷静了。 “木狼,我怕你不去找她,恐怕以后想见她都见不到了。” 出于朋友的仗义,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木狼的。 “你什么意思?” 木狼拧着眉,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看向紫莛。 紫莛双手环胸,叹了口气,“我查过花雨,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音信都没有。” 这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 因为知道木狼心系花雨,可是又一直不敢去找花雨,紫莛想着,反正每天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帮他找找花雨,到时候还能将花雨的信息给木狼,让木狼欠她一个人情。 可是,她一直都没有花雨的消息。 “你找过她?” 木狼对着紫莛问道。 “找过。”紫莛点头,放下手,站直身体,转头看向木狼,“可是就是没有她的消息,她起初跟左新文一起回寨子,只是后来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怎么可能呢? 花雨真的不见了? 木狼站在原地,紫莛说道:“我劝你想清楚究竟要不要去找她。说实话,你现在就算想找她,也未必找得到。” “木狼,主子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紫莛这话说的没有错,东方曜就是木狼的前车之鉴。 东方曜为羑言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独独从来不表明自己的心意,就算后来他不再隐藏自己,可是那个时候,羑言已经不相信他了。 木狼对花雨也是这样的。 他对花雨所有的好几乎都是藏在心里的,从来不在花雨面前表露。 紫莛离开,就徒留木狼一个人在原地发呆。 玄邺国,珏王府奉闲院。 今天君承修陪着君巧筠在奉闲院内休息,晒晒太阳,阳光正好,舒适的照在两个人身上。 君承修和君巧筠两人坐在靠椅内,君巧筠趴在君承修的怀中,闭着眼睛。 爹爹的怀抱太舒服了,让她想睡觉。 只是,偏偏这么安逸的时候就是有人来打扰。 来到珏王府这么久,罗筠嫣就没有主动来找过君承修,今天还是第一次。 之前她也进宫过,也去看过吕白暮,只是当吕白暮问起的时候,罗筠嫣真的就是一脸的尴尬。 当初君承修执意要娶羑言,吕白暮也默许也这个孙媳妇,只是因为特殊时间,吕白暮跟羑言相处的机会也不多,现在也不知道羑言和君承修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但是,自从君承修回到玄邺国之后,吕白暮也多多少少打听到了一些关于君承修和羑言之间的事情。 珏王府上下哪个不知道,君承修的王妃没有回来,凭空消失了一般。 但是,前段时间,珏王府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娃,还是被君承修带回来的,而且君承修极其的宠溺君巧筠。 君巧筠,一听名字就知道跟君承修有关了。 很多人都猜测,这是君承修的孩子。 算算时间,其实真的有可能。 君承修在外打战的时间前后加起来到现在也三年多了,这个孩子看上去也就两岁到三岁之间,所以,真的有可能是君承修的孩子。 可惜,君承修从来没有对外宣称过。 不过凭着君承修对君巧筠的态度,很多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一事实。 “承修哥哥。” 一道声音打破奉闲院的安逸。 君承修怀中的小人儿动了动,揉着眼睛,她伸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光,君承修抱着君巧筠坐起来,抬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方,等到君巧筠适应了光线,他才收回手。 罗筠嫣从来没有看见君承修对谁这么好过,就连对羑言,罗筠嫣也不曾见过君承修这么贴心。 心里很是嫉妒,只是想想,她为什么要吃一个小女孩儿的醋呢? “你怎么来了?” 似乎没有想到罗筠嫣会来找他。 奉闲院是羑言的住所,之前罗筠嫣和羑言在奉闲院还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君承修潜意识是不希望罗筠嫣进来的。 “我” 看着君承修一脸嫌弃的表情,罗筠嫣真心尴尬。 她一直在等着君承修来找她,就算不是频繁,起码也要想招待客人一样招呼她吧。 可是君承修并没有,他随便罗筠嫣做什么,不干涉她的进出,不干涉她做任何事情。 罗筠嫣有问过,君承修都在做些什么,得到的回答几乎都一样。 君承修每天都在奉闲院,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在奉闲院住下的,因为君巧筠会害怕,需要君承修陪着,而且君巧筠很是黏着君承修。 “爹爹。” 君巧筠开口了,她不解的看着君承修,“这个姐姐来找你做什么?” “爹爹是要出去吗?” 一想到君承修要出去,君巧筠就皱着眉头看向他,“可不可以带筠儿一起?” 每次君承修要出去都会去很久,算算他们平时分开的时间,相比之下是真的挺久的。 “没有,爹爹不出去。” 君承修对君巧筠对说道。 罗筠嫣顿时觉得自己脸上挨了一巴掌。 她还没有开口呢,就直接被君承修给否决了额。 本来是真的想叫君承修出去了,可是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找我什么事。” 君承修抬头看向眼前的罗筠嫣,罗筠嫣犹犹豫豫半天说不出话。 她现在要怎么说? “哦,那个,太皇太后说,你很久没有进宫见她了。” 罗筠嫣将话题转向太皇太后,还好前几天她进宫去见吕白暮的时候听见她这么说了。 没想到,君承修在府上陪君巧筠,连太皇太后都不去见了。 君承修皱着眉头,他好像是真的很久没有进宫了,除了那次被君凌天召进宫之外,从回来之后他都没有回宫过。 一个是因为他不想进宫,而是因为,他一心想着羑言的事情,所以没有心思去想进宫什么的。 现在想来,真的很久没见吕白暮了,整个皇宫唯一一个让他挂念的人。 “嗯,皇祖母还好吗?” 问了这个问题君承修就后悔了。 自己的皇祖母好不好,竟然要从一个外人嘴里知道。 “太皇太后挺好的,就是,有些念叨你。”罗筠嫣看着君承修说,“承修哥哥,你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进宫过了?” 罗筠嫣试探性的问道。 君巧筠的视线在两个人中间来回扫视,“爹爹,皇祖母是谁啊?” 君巧筠的问题让罗筠嫣很是惊讶。 君巧筠竟然不知道吕白暮是谁?她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君承修倒是不再罗筠嫣的惊讶,对君巧筠解释道:“就是爹爹的爹爹的娘亲,是你奶奶,你要叫她皇祖母。” 君承修跟君巧筠约定好了,在外人面前要叫他父王。 主要是因为,君巧筠不喜欢喊他父王,觉得这个称呼没有爹爹好听。 君承修拿她没有办法,所以才跟君巧筠约定了。 可是她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哪里记得那么多,不管是在谁面前,照样叫君承修爹爹,反正他又不会对她不好。 “哦。” 君巧筠似懂非懂的点头,对着君承修笑。 君承修也笑,又对君巧筠说道:“筠儿,改天带你进宫见皇祖母好不好?” “好啊!” 对于君承修的提议,君巧筠没有任何的异议。 每天都在呆在奉闲院里,虽然很惬意,但是君巧筠的好奇心也是重,总希望出去看看,但是怕君承修会不同意,所以她就一直没有提起。 “嗯。” 这么说好了,当下也就这么决定了。 没过几天,君承修就带着君巧筠进宫了,当然,罗筠嫣也一直跟着。 知道君承修现在对君巧筠很好,所以,想要跟君承修亲近,就必须跟君巧筠打好关系,罗筠嫣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君巧筠似乎除了君承修,就不跟别的人亲近了,包括苍南和临西。 没有人可以靠近她,这让罗筠嫣很是头痛。 每次想要找话题,君巧筠就会变得特别高冷,你被说,君巧筠不理罗筠嫣的时候,那态度特别像羑言,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么一想,罗筠嫣简直要咬牙了! “爹爹,什么时候到啊。” 他们好像已经在马车里做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有到呢? “很快了。” 君承修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已经很接近皇宫了。 马车皇宫前停下,车帘被掀开,守卫看见里面的人,对君承修行礼,“三王爷。” “嗯。” 一下就放行了,马车继续朝里面走。 君巧筠很是好奇,爹爹的口中的皇宫究竟是怎么样的。 下了马车,发现这里真的好大好漂亮啊! 原本以为珏王府已经够大了,没想到皇宫更大。 不过太大了,反而冷清。 东方曜赶到珏王府的时候,君承修并不在珏王府,他将珏王府找了个遍,就差翻个底朝天了,可是,连一个羑言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现在严重怀疑,自己被赫连绝耍了! 但是,看赫连绝那样子,应该没有骗他。 东方曜在君承修的书房里发现了羑言的画像,那些画像都是他画的,没想到现在都在君承修这里。 当初是放在赫连宇房间,羑言知道这些画像的存在,但是并没有去看过。 想必也是赫连绝给君承修的吧。 君承修没有在珏王府,那现在在哪里? 东方曜思来想去,应该也就只有皇宫了吧? 东方曜不想那么大费周章的跑进皇宫去,还不如就在这里等来的好。 只是,他也不想在珏王府带着。 东方曜突然想到一个好去处,那就是采撷苑,羑言之前一直在采撷苑,只是那里是羑言带过的地方。 东方曜到采撷苑的时候,里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布景,少了羑言,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 对来这里寻欢的人来说,不管羑言死了还是活着,对他们都没有多大的影响,撑死也就是感慨一下,这世上少了一个令他们赏心悦目的女人罢了。 东方曜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正对着羑言的房间,远远的看过去,羑言以前的房间貌似还是空着的,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安排人住进去。 东方曜身边时而会飘过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可是他看都没有看一眼。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电影天堂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我不介意,他有孩子 舞姬在舞台上跳舞,还有人在伴奏。 “公子,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啊。” 东方曜突然瞪大眼睛,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女子身穿素衣,外面披着一层白纱,脸上带着面纱,一双眼睛水灵动人,倒是跟羑言有几分神似。 东方曜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眼前的人,还真的跟羑言有几分像。 “公子?” 还东方曜是看自己看呆了,女子轻笑,凑近东方曜,俯身从他手中拿过酒杯,递到东方曜的嘴边,“我为您喝。” 东方曜一把拽过女子,撤掉她脸上的面纱,那张脸,跟羑言真的是差别太大了。 一抹狠厉从他的眼中划过,他笑,女子还以为他喜欢自己,也跟着笑,还不怕死的凑过去,“公子” “啊!” 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女子跌坐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连痛的力气都没有。 不是就是不是,就她这样,还装羑言? 羑言就算被拧断了手,也会自己的接回去,怎么会像眼前这个人一样呢。 现在采撷苑的风格就是人人戴个面纱吗? “呵。” 东方曜冷笑,转身离开。 皇宫之中,君巧筠在君承修的视线范围内不停的跑着,好几次险些摔跤了,甚至已经摔跤了,但是她好像不知道痛一般,自己拍拍手又站了起来。 她会看着君承修笑,然后又继续跑。 “筠儿,这边。” 君承修突然开口,指着前面的路。 君巧筠听见声音,停下来转头看过去,笑着对君承修说,“知道了爹爹。” 而后继续向前跑着。 君承修上前,将君巧筠抱起来,“爹爹!” 君巧筠有些惊讶,她跑着跑着突然被抱起来,有一种腾空的感觉,惊喜之余回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摸着她的头,帮她把汗擦掉。 “别跑了,休息一下,带你去见曾祖母。” “好。” 罗筠嫣跟在他们的后面,真的就是一个外人,想插话都找不到缝隙。 君承修对君巧筠是真的很宠溺,就从马车上下来的这一路,她一直在观察着君承修。 他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君巧筠,每次君巧筠快要摔跤的时候,君承修的眼中就闪过一抹担忧和心疼,但是当君巧筠没有摔跤的时候,他又会放松。 君承修走进寝宫,听见有人在禀报,他并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脚步。 他在君巧筠的耳边说道:“一会儿记得叫人。” “知道了。” 君巧筠一股劲儿的点头,只是点到一半,她疑惑的问道:“筠儿要怎么叫啊?” 吕白暮是君承修的皇祖母,是君承修的奶奶,那就是君巧筠的太奶奶了。 “叫太皇祖母。” “太皇祖母?” 君巧筠重复一遍,觉得好绕口哦,嘟着小嘴看向君承修,“爹爹” “不许打搅。” 君承修假装皱眉,他每次这样,君巧筠就会妥协。 “可不可以叫太奶奶啊?” 君承修还没有回答,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修儿来了吗?” “皇祖母。” 君承修转身看向吕白暮,君巧筠也看见了吕白暮,她下意识的喊道:“太皇祖母!” 君承修满意的点头。 就是应该这么喊。 “这是” 吕白暮看见君承修怀中的人,愣了老半天,反应不过来,还被人喊太皇祖母! 这是君承修的孩子吗? “这是修儿的女儿。” 君承修只能这么介绍。 他今天带着君巧筠来看吕白暮的消息一定很快就会传开的,到时候,肯定很多人会猜测君巧筠的身份,这样依赖,君巧筠的算是彻底曝光了。 他必须给君巧筠一个身份才行,也就只能这么说了。 君巧筠听见君承修这么说,开心的揉着君承修的脖子,蹭着君承修的脖子。 如果不是因为在外人面前,他一定会在君承修脸上亲一口的! 君承修用眼神示意君巧筠,君巧筠老实了一点。 吕白暮无比的激动,“这是真的吗?修儿怎么不早点带给皇祖母看呢?” 一下子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太孙女,吕白暮高兴的不行。 君巧筠长得又讨喜,说话声音软软的,落在人的心里。 吕白暮伸手对着君巧筠,“来,给太皇祖母抱一下。” 君巧筠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将君巧筠的递过去,“就抱一下。” 吕白暮以为他这话是对她说的,开玩笑的说道:“修儿倒是宠的很啊,皇祖母抱一下都舍不得啦?” “没有。” 君承修笑笑。 是君巧筠不愿意,看她的小脸,拧在一起。 她实在不习惯君承修以外的人亲近她。 不过还好,吕白暮对她不错,也没有让君巧筠不舒服,所以君巧筠也听话。 在君承修将君巧筠接过去的时候,君巧筠立刻搂住君承修的脖子,小声的在君承修耳边撒娇:“爹爹。” “乖。” 君承修拍了拍君巧筠的后背。 这一系列的互动被吕白暮看在眼里,她欣慰的笑笑,修儿是真的长大了啊。 在吕白暮的印象之中,君承修好像还是个孩子,只是转眼之间就已经这么大了,而且,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 君承修做父亲会比君凌天要称职的多,看他刚刚对君巧筠的态度就看的出来。 “叫什么名字?” “巧筠,君巧筠。” 君承修这么对吕白暮说道。 吕白暮点头,君巧筠三个字好像她已经有了概念。 其实君承修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字,但是君巧筠说自己叫这个名字,那就是了。 君承修想过要不要给君巧筠改个名字,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个名字他自己都叫管了,每天都是筠儿筠儿的,突然换一个名字,君承修也觉得不顺口。 “不错。” 吕白暮点点头,走到要一啊陪你过坐下,视线落在门口的罗筠嫣身上。 “筠嫣,怎么不进来?” 要是以前,罗筠嫣早就进来了,现在就是默默的站在门口看着他们。 罗筠嫣一直垂着头,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吕白暮看见君巧筠眼中也没有她罗筠嫣了。 罗筠嫣抓着衣角,可是就算是再不满,她都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要忍,不然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好不容易重新在众人面前树立了一个新的形象,她不想就这样毁于一旦。 “进来吧。” 君承修转身看向罗筠嫣,她确实开站在外面,犹豫着要不要进来。 君承修一开口,罗筠嫣就走进来了,走到吕白暮的身边,“太皇太后。” 吕白暮知道的罗筠嫣此次来玄邺国的目的是什么,只是,缘分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听到君承修的王妃已经死掉的时候,吕白暮也很是震惊,这个消息根本就没有放出来,很多人都不知道。 罗筠嫣一心就扑在君承修身上了,好几次都决定要放下了,只是,又突然被点起了希望。 好在罗筠嫣还年轻,她也觉得自己耗得起,不然再耗上几年,若是还不开花结果,她也就要嫁不出去了。 吕白暮之前就一直全罗筠嫣不要强求,但是现在看来,也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可能是老天被罗筠嫣的诚意打动了吧? 所以给了罗筠嫣这样一个机会。 “筠嫣啊,在珏王府住的可还好?要不要进宫陪本宫今天?” 吕白暮这么说,肯定是有她的原因,接触到吕白暮的视线,罗筠嫣就算想要拒绝都决绝不了啊。 “太皇太后,筠嫣在珏王府带着挺好的。” 罗筠嫣对着吕白暮笑道:“不过,筠嫣是真的挺想进宫陪您几天的。” “哦,那就正好。”吕白暮拍着罗筠嫣的手,转头看向君承修,“修儿,你放不放人啊。” “皇祖母,瞧您说的,筠嫣想陪您,修儿哪能拦着呢。” 他倒是希望罗筠嫣就一直呆在皇宫不要回去了。 他没有心思每天跟罗筠嫣周璇。 如果不是那天罗筠嫣突然进奉闲院来,君承修几乎都要忘记珏王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那就好。” 几人随便聊了几句,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君巧筠在君承修的怀中悠悠睡过去,闭着眼睛,靠在君承修的肩膀上。 她听不懂大人之间的谈话,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在君承修怀里安静的睡着,没想到眼睛一闭,人很快就睡着了。 君承修看时间不早了,君巧筠就这样在他肩上睡着了,让君承修很是无奈。 这丫头好像只要在他怀中就特别容易睡着。 “皇祖母,时候不早了,修儿就先回去了,改日再进宫看您。” 君承修站起身,对着吕白暮说道。 怀中的君巧筠因为动静也动了起来,君承修拍着君巧筠的背,侧头轻声的说道:“没事,继续睡吧。” “嗯” 君巧筠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继续睡过去。 君承修带着君巧筠离开了,就剩下吕白暮和罗筠嫣来两个人。 “怎么,舍不得?” “哪有。” 罗筠嫣害羞的看着吕白暮说道。 “丫头,你还钟意修儿?” 吕蒙看向罗筠嫣问道,“这里没有别人,你什么想法可以直接跟本宫说,本宫能帮的就会帮你的。” “谢谢皇祖母。” 不管吕白暮说什么,罗筠嫣就是先道谢。 这都直接跟着叫了,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吕白暮失笑。 “太皇太后。”罗筠嫣又突然改了叫法,刚刚那样也是一时最快,自然知道是不妥的。 “筠嫣是真的喜欢承修哥哥,您是知道的。” “那么多年了,您之前说,可能是因为我跟承修哥哥之间没有那个缘分,筠嫣也就信了。” 罗筠嫣低下头去,不去看吕白暮的眼睛,自顾自的说着。 “只是现在,您也知道,承修哥哥的王妃已经”她话说一半,抬起看向吕白暮,突然握住吕白暮的手,“太皇太后,这一次,筠嫣不想再放弃了。” 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非常非常好的机会。 “丫头,修儿现在有个孩子,他所有的精力几乎都放在孩子身上了,你会看不出来吗?” 吕白暮对罗筠嫣说道。 仅凭今天的所见,吕白暮就知道,君承修对罗筠嫣还是没有一点非分之想。 “太皇太后,您难道会放任承修哥哥就这样一直一个人过下去吗?我想您肯定不会吧。” 君承修可是王爷,是吕白暮最宠的孙儿,是君凌天最器重的儿子,是朝中大臣都看好的皇位继承人。 这样的身份,谁都不会允许君承修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 男人嘛,可能现在好像要为自己的亡妻守身,但是要不了多久,等到君承修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了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反正承修哥哥早晚都是要再娶的,您不觉得我是最佳人选吗?”罗筠嫣继续说道:“我不介意他有孩子,我甚至不介意承修哥哥之后会有别的女人,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嫁给他,我的本分是什么。” 吕白暮微微皱眉,罗筠嫣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还能拒绝吗? “太皇太后,您就帮帮我吧。” 君承修很听吕白暮的话,若是吕白暮开口,那罗筠嫣的机会就增加了。 “只是,修儿未必会听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你能带我,找娘亲吗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见吕白暮松口,罗筠嫣很是高兴,只要她同意就好了,其他的,慢慢来,她不急。 回到珏王府之后,君承修将君巧筠放下来谁知刚放下来君巧筠就醒了,一路上她都在睡,在皇宫的时候她也在睡,算起来,也睡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看来,是睡够了。 君巧筠揉着眼睛,朦胧的对君承修说道:“爹爹,筠儿饿了。” 君巧筠只是觉得肚子好饿。 “饿了吗?” 君巧筠坐起来,朝着君承修伸手,君承修只能再次将君巧筠抱进怀中,“吃东西?” “嗯!” 君承修无奈的笑笑,这丫头,挺能吃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准备。” 君承修将君巧筠放在床榻上,对着她说。 这个时候苍南和临西正好又不在,君承修没有办法去叫了,奉闲院内几乎没有别的人,这是君承修的命令,每次都是让人打扫完之后就直接离开的。 “好。” 君巧筠笑着点头。 君承修离开后,君巧筠一个人坐在床榻上也是怪无聊的,只能踢着小腿,无聊的打发时间。 天色已经很暗了,房间的烛火在晃,君巧筠看着看着就觉得心里慌慌的。 她很怕一个人待。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风从门口吹进来,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门口,君巧筠一开始还以为是君承修呢,惊喜的喊道:“爹爹!” 只是再看清来人之后,她立刻闭嘴了。 这个叔叔,她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啊。 而且,为什么他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将她吃了一样。 东方曜盯着君巧筠的脸移不开视线,这就是赫连绝说的跟羑言有关的信息吗? 原来是个女孩儿? 这是羑言的女儿吗?跟君承修的女儿? 一看,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东方曜站在门口顿住脚步,像傻了一般不知所措了,他伸手到一半,停在半空中。 君巧筠看他的眼神中透露着害怕,是他吓到她了吗? “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曜颤抖的声音响起。 君巧筠眨着眼睛,不敢开口。 东方曜又问了:“你爹是不是君承修?” “嗯。” 君巧筠点头。 是君承修。 君承修有这么大的孩子,除了羑言还能有谁,总不能是凭空突然出现一个孩子吧。 东方曜突然就明白了,羑言当初一直不愿意服药的理由。 难怪羑言总说,根本就没用,她不会好,就算吃了她也不会好。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不服药的理由? 只是年纪也不对。 算算时间,可能是羑言的第一胎吧? 羑言当初坏君巧筠的时候,本来就不显怀,四五个月的时候肚子还是很小。 东方曜也不记得给羑言服打胎药的时候,她的孩子究竟多大了,只是那个时候一心想着让羑言喝药,只要把孩子流了就好。 他明明看见了地上一滩血,却没想到,羑言竟然没有流干净。 羑言是被赫连绝就走了,这也能为之后赫连绝奇怪的举动作解释了。 在羑言想起一切之后,仍然能过跟赫连绝很好的相处,是因为赫连绝曾经为她做了很多事情,这些事情,足以为赫连擎救赎了。 这个孩子,赫连绝应该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吧?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所有人都不知道,只有他知道。 东方曜现在知道了,赫连绝离开的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决定将这个小女孩交到君承修手上吧? “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东方曜向前一步,君巧筠就往后退,她摇着头,不回答他的问题。 “爹爹!” 君巧筠突然大喊,东方曜回头看过去,根本就没有人。 想来,君巧筠是真的怕了他。 东方曜无奈的笑道:“你怕我?” 羑言曾经也怕他,但是没有像他这样,他就那么让人怕吗? 或许是娘胎里就对他有了阴影呢? 东方曜这么一想,就笑了。 他想起来没有那么让人害怕,“你是谁,爹爹呢?” 他是爹爹找来的人吗?爹爹不要她了吗? 这么一想,君巧筠的嘴巴立刻就扁了。 “你母亲是不是羑言?” 东方曜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可是还是想问这个问题,东方曜等着君巧筠回答。 君巧筠点头,很果断的点头。 “你认识娘亲?” 君巧筠对有关羑言的一切都很好奇,因为,不管是赫连绝还是君承修,对她的概述都是不全面的。 “当然。” 东方曜见君巧筠放松了戒备,又往里面走了一步。 “那你能将筠儿的娘亲找回来吗?” 大家都说母亲去了很远的的地方,爹爹还说母亲迷路了,赫连爹爹又说他去找母亲了,那赫连爹爹是不是也会迷路呢? 如果是的话,那赫连爹爹岂不是也要不见了。 “你的母亲” 这个问题很难吗? 好像每个人对这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君巧筠自顾自地说到:“筠儿都没有见过娘亲,只见过娘亲的画像。” “画像吗?” 东方曜有些出神,想到那些在君承修书房中摆放的的画像,很多都是展开的,看来君巧筠就是这样看见的了? “对啊。” “那些画像都是我画的。”东方曜邀功似的对君巧筠说道。 君巧筠很是惊讶,原来娘亲的画像都是他画的,他好厉害啊! 君巧筠还以为是君承修画的呢。 “那你能带我去找娘亲吗?”君巧筠盯着叠衣服,东方曜摇头。 “你娘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东方曜对着君巧筠说道。 又是这一句话,君巧筠都已经听了很多遍了,她不想再听了,可是为什么每问一个人,他们的回答都如出一辙呢? “东方曜。” 君承修站在的东方曜身后,他怎么来了? “爹爹!” 君巧筠喊道。 君承修警惕性的看着东方曜,走进去将吃的放在君巧筠的面前,对君巧筠说道:“你先吃,爹爹有话要跟这个叔叔说。” “好。” 东方曜和君承修走到房间外面去。 “你怎么来了?” 君承修看着东方曜,东方曜没有正面回到君承修的问题而是问道:“她是” 没等他问完,君承修就回答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她跟羑言没有关系,筠儿是我捡到的,她跟他的父亲走散了。” “嗯?” 东方曜眉头一挑,盯着君承修。 他说的很是自然,话里挑不出一点毛病,这么看来,君承修还不知道君巧筠就是他的女儿这件事情了? 赫连绝是故意的吗? 东方曜将前后事情想一遍就知道,这一定是赫连绝做的,但是,君承修并不知道啊。 “你见过赫连绝吗?” “怎么?他也来了?” 看来,君承修并不知道赫连绝来过。 这么的说,君承修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赫连绝的安排。 君承修也不知道跟羑言有关的那些事情,所以,他不知道也是合理的。 赫连绝想要干什么? 将君巧筠放在君承修身边,可是偏偏又不让君承修知道,君巧筠就是他的女儿? 还是说,先让君巧筠跟君承修培养感情,这样之后相认才不会那么突兀? 东方曜打量的眼神落在君承修眼中,他皱着眉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敢什么,就是很久没见了,来看看。”东方曜转移视线,“听说羑言的画像在你这里?” 君承修再次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赫连绝给你的吧,那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画的?” “所以呢?” 君承修自然是知道的。 这画当初赫连绝给他的时候,他以为是赫连绝画的,但是想想,之前羑言的样子也在里面,算算时间,那个时候,赫连绝还不在羑言身边。 “你想要拿回去吗?” “不了,就留给你和你女儿吧。” 东方曜说话,消失在夜色之后总,看着空荡的院落,东方曜的话还在他耳边环绕。 他和他的儿女。 说的筠儿吗? 君承修确实是将筠儿当女儿养的,只是当东方曜这么说的时候,君承修就情不自禁的想起羑言。 君承修回到房间,君巧筠已经吃完了东西,乖乖地坐在床榻上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一直盯着门口看,就等着君承修进来。 在看到君承修时,她开心的笑着,“爹爹!” “那才那个叔叔呢?他走了吗?” 君承修身后并没有东方曜的身影,君巧筠好奇的看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想要看见的人。 东方曜还真是神出鬼没的。 他走了,她要怎么询问娘亲的消息呢? “他走了。”君承修走到君巧筠的身边坐下,将她抱起来,问道:“他什么时候来的?都跟你说了什么?” 就怕东方曜以为筠儿是他的孩子,会对她做什么或者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君巧筠还那么小,很多事情都不懂,随便一句话都会让她不安。 何况,君巧筠本就是一个敏感的人。 “叔叔没有来多久。” 一下子就走了,只是跟君承修说话的功夫就离开了,都没有跟她道别。 “嗯,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君巧筠摇头,“没有,叔叔没有说什么。” 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爹爹叫出去了,现在也离开了,还能说什么啊? “不过,爹爹,那个叔叔好像认识娘亲呢。” 君承修眼睛一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是认识,他跟你娘亲是朋友。” 君巧筠拍着手,激动的抱住君承修,“那是不是知道娘亲在哪里?” “爹爹不是说了,娘亲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她迷路了,暂时找不到回来的方向。”君承修揉着君巧筠的头发,“筠儿,给娘亲一点时间,不要催她好不好?” 君承修说的太伤感,君巧筠什么都不懂,但是光是这么个氛围,她就知道,爹爹不开心了。 这个时候,都是君承修说什么,她就是什么,不会反抗的。 “爹爹,筠儿很乖的,筠儿会听爹爹的话。”她现在可就只有君承修一个亲人了。 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羑言的样子,但是她还是很渴望羑言回来的,一个小孩子,肯定是需要母爱的。 “筠儿最听话了。” 君承修点头,将君巧筠放下,“时间不早了,筠儿该睡了,休息吧。” “地诶的,可不可以陪筠儿一起睡?” 君巧筠渴望的眼睛紧盯着君承修,君承修好久没有陪她一起睡了,虽然她每次开口君承修都会同意,但是她很少主动开口的。 “好。” 君承修躺下将君巧筠抱在怀里,君巧筠习惯性的搂住君承修的脖子,很快就陷入睡眠了。 她这个动作倒是跟羑言很像,羑言睡在他怀中的时候,她也喜欢搂着他的脖子。 君承修垂眸看着君巧筠,她应该是做了美梦吧,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小孩子的世界是最天真的,无忧无虑。 如果君巧筠真的是他的女儿就好了,这样羑言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不过,君巧筠能来到他身边,这也是件好事,或许这就是上天最好的安排。 “爹爹娘亲” 君巧筠在睡梦之中喊着君承修和羑言,小手抓紧君承修的衣领,吧唧着嘴巴,在梦中微笑。 君承修搂过君巧筠,拍着君巧筠的背,动作轻柔。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电影天堂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做个噩梦,新的娘亲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巧筠睡的更加安稳了。 “筠儿。” 君承修轻唤一声,在君巧筠的脸颊上轻吻一下,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君承修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羑言,只是,一直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见一个人影躺着,一动不动的躺着。 不管他怎么叫,她都没有任何的反映过。 他想要上前,但是好像有人拉着他不然他继续,他就只能在原地,可是羑言就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君承修的无力感上升,每次遇见羑言的事情,他总是很无力。 躺在那里的人突然离自己越来越远,他想喊,但是嗓子好像哑了一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羑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迷雾缭绕,等到雾气散去,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有,仿佛羑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羑言!” 君承修惊醒,怀中的君巧筠皱着眉头,肉嘟嘟的小手揉着眼睛,“嗯?爹爹” 她记得昨天是跟君承修一起睡的,没想到醒来之后还能看见君承修,看来君承修是真的陪了她一晚上! “爹爹。” 君巧筠笑着坐起身,君承修这才回神。 他手心里都是汗,额角也有汗。 “爹爹,你怎么了?都是汗呢!”君巧筠站在床榻上,扑进君承修怀里,给君承修擦汗。 君承修看着面前的君巧筠,为什么他有种错觉,觉得君巧筠像羑言。 是他对羑言太过思念了吗?所以才会有这中错觉。 一定是他太偏执的将君巧筠和羑言想比较,他总是希望君巧筠就是自己和羑言的孩子,所以才会越看君巧筠越觉得她就是羑言的孩子。 君承修皱着太阳穴,拉下君巧筠的手,“筠儿。” “爹爹。” “筠儿,今天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我让临西陪着你,好不好?”君承修下床,转身对君巧筠说道,“爹爹有事要出去一趟,会尽早赶回来的。” “爹爹要去哪里?” 爹爹又要出去了吗?不能带她一起吗? “不可以带上筠儿一起吗?” 君承修摇头,“不可以哦,筠儿还小,带着筠儿不太方便,筠儿在这里等爹爹回来就好了,嗯?” “好吧,筠儿知道了。” 既然君承修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这也做了。 只是,又要过一段没有君承修的日子,她拍自己习惯不来啊。 君承修离开了,临西很快就出现了。 其实君承修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只是,突然想要给自己一点空间,他觉得现在他有些乱。 君承修出了珏王府,没有通知其他人,只有临西和苍南知道。 罗筠嫣又去找君承修的时候,发现君承修并不在书房,也不在墨邑院,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他会去了,那就是奉闲院。 只是,奉闲院,君承修视乎并不想她去。 罗筠嫣在犹豫要不要去找君承修,君承修现在好像也不想看见她。 只是,如果她一直没有动作的话,要怎么跟君承修,不跟君承修接近,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怎么进一步发展呢? 思前想后,罗筠嫣还是去了奉闲院。 只是,到奉闲院也没有看见君承修的身影。 在院内陪着君巧筠的人是临西。 “承修哥哥呢?” 君巧筠转头看向说话的罗筠嫣,她顿住步子,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跑到临西身后抱住临西的腿,临西低头看向君巧筠将她抱起来。 通常君巧筠有这个动作就说明她是要抱了。 “王爷出去了。” 临西对着罗筠嫣说道。 君巧筠对罗筠嫣的反应好像挺大的,就好像,她知道罗筠嫣对她会做什么羑言,所以防着她。 可是,君巧筠说来说去都只是一个孩子,她懂的不多,也不知道防人。 可能就是凭着第一感觉吧,觉得眼前这个人她不喜欢,所以就一直避开她,就是不想看见罗筠嫣。 “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君承修都已经出去很久了,从早上到现在,天都要黑了。 君巧筠觉得自己等了很久啊。 “快了快了。”临西哄着君巧筠。 他真的不会哄孩子,每次君巧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都是一个回答,“快了快了。” 君巧筠嘟着嘴巴,一点也不满意他的回答。 临西很无奈,王爷真是的,明知他不会带孩子,还非要他留下,就应该让苍南留下,苍南可比他有喜感啊! “承修哥哥出去了?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等临西回答,君巧筠就回答了,“爹爹早上就出去了!” 她知道答案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罗筠嫣看向君巧筠,现在出现不在,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君巧筠好好相处,增进感情? 看君巧筠一脸无害的样子,应该不难相处的吧? “你叫筠儿?” 罗筠嫣对君巧筠笑着,走向她,伸手捏她的脸。 君巧筠被动承受着罗筠嫣的蹂躏,虽然不悦,可是她什么话也不敢说。 “我是你未来的母亲。” 罗筠嫣大抵是觉得君巧筠还小,什么都不懂,她对羑言也没有什么感情,现在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临西也没有想到,罗筠嫣竟然这么答案,敢这样介绍自己,君承修而是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啊,这下被君巧筠听了去,那岂不是完蛋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君巧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目不转睛的看着罗筠嫣,罗筠嫣笑着点头,“当然啊。” “你放心,我很喜欢你,会对你好的,我” “呜哇!” 君巧筠突然哭了起来,“我不要别的娘亲,我只要我的娘亲!” 临西手足无措,抱着君巧筠立刻走向一旁,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不哭不哭,没有别的娘亲,只有你的娘亲,别哭啊小祖宗!” 君承修都不敢动惹的人,怎么就被罗筠嫣一句话给弄哭了难呢。 罗筠嫣说什么不好,非要说这个。 不过,君巧筠倒像是真的将羑言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筠儿不要!不要!” 君巧筠在一直摇头,不停的摇头,临西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然而,罗筠嫣一点眼力都没有,还要来乱上加乱。 她走到君巧筠面前,又说了:“我说的是实话,你的母亲都死了,你不可能一直都想着她吧。我会对你好的,肯定比你母亲对你好啊。” 罗筠嫣理直气壮的说道,“筠儿,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做一个好母亲的,来,我抱抱你” “不要!你走开,走开!” 君巧筠强烈的抗议,临西抱着君巧筠避开罗筠嫣的触碰。 罗筠嫣是公主,即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临西也不能对她不敬,但是现在,临西是真的不想看见她! “公主殿下,筠儿小姐已经哭得很伤心了,她还小,你不要跟她说那些话,你就算说了,她也听不懂。” 君巧筠真的哭得很伤心,就一直趴在临西的肩膀上,哭得上气不接下的。 君巧筠还从来没有抱除了君承修以外的人这么紧过,临西无奈的拍着君巧筠的背,他只是偏过头,君巧筠就敏感抓紧他,一股脑的摇头。 她就是什么都不要听,不停的抽噎,“筠儿要爹爹,爹爹为什么还不回来呜” “爹爹是不是不要筠儿来了?” 君巧筠边说边哽咽,那样子真的是让人心疼极了。 罗筠嫣皱着眉头,这个君巧筠怎么跟她娘一样,那么难缠。 羑言也是,都是了,还阴魂不散的。 “我又没说错,羑言本来就死了,君承修不可能一辈子不娶,就算他想,皇上也不会允许的。” 临西皱着眉头想要反驳,怀中的君巧筠突然抬头对着临西问道,“什么叫做娘亲死了?” 赫连爹爹和爹爹都说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就连那天那个陌生男子出现之后也是一提到娘亲脸色就大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君巧筠还不是很懂,一个人死了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娘亲只是离开了,迷路人,她还会回来的! “就是” 临西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罗筠嫣就解释了,“就是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她已经” “筠嫣公主!” 临西对着罗筠嫣一吼,把罗筠嫣给吓住了,连带着临西怀中的君巧筠也被吓了一跳。 虽然罗筠嫣和所得话她不是很懂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心里就是难受,君巧筠盯着罗筠嫣看,而后收回视线,眼睛里一直有眼泪往下流,收都收不住。 罗筠嫣说,她会成为她的母亲,她可不可以不要? 爹爹为什么要让别的人成为她的母亲,母亲难道不是只有一个的吗?还能有好多好多个吗? “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君巧筠开始躁动,临西差点没有抱住君巧筠。 “王爷很快就回来了,筠儿小姐乖。” “我要爹爹!” 她别的都不要了,也不要娘亲了,就只要爹爹,可是为什么爹爹离开了那么久还是没有出现! “筠儿小姐” 罗筠嫣又说话了:“筠儿,你看,我叫筠嫣,你叫筠儿,咱们的名字很像呢,说明我们有缘啊,早晚都是一家人,我做你的娘亲,一样会对你好的,保证对你视如己出。” 说着,罗筠嫣伸手去将君巧筠抱过来,硬生生的从临西手中将君巧筠抢了过去。 “不要!” 君巧筠扭着自己的身子,罗筠嫣没有抱住,君巧筠直接从她怀中掉下来了,还好临西手疾眼快接住了。 只是,这一次,君巧筠也不要临西抱了,直接跑开,一边跑一边哭。 “筠儿要找爹爹!” 她一个小不点,能跑多快,跑得太急了,差点摔跤。 临西一直跟在后面,喊着君巧筠,“小姐,小姐,你别跑了。” 没一下就追上了,罗筠嫣也赶上来了。 君巧筠比临西拽住,她正好看见走过来的罗筠嫣,很是抗拒,她又开始闹! “筠儿要爹爹,不要你们!” 君巧筠甩着身子,罗筠嫣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这个小丫头现在这么抗拒,以后可怎么办,而且,不能让她把事情闹大了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欺负她了呢! 罗筠嫣伸出手,“筠儿啊,你就当我什么话都没有说,走,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要!” 君巧筠推开罗筠嫣的手,罗筠嫣又再一次伸过来,直接拽住君巧筠,也不管她是不是痛,直接用力拉着君巧筠往回走。 君巧筠本来就没有站稳,小小的身板被她这么一拉,直接倒在地上,那声音可响了。 临西被吓了一跳。 “小姐!” 罗筠嫣也是一愣。 君巧筠觉得很委屈,哭声顿时就更大了,吸引了很多来往的下人。 罗筠嫣脸色很是不好,但是又必须拉下脸给哄君巧筠,“哎哟,怎么会摔倒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来,看看有没有摔伤啊?” 罗筠嫣的手刚碰到君巧筠,君巧筠突然抓住她的手,在她小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罗筠嫣一吃痛,紧皱眉头一挥,君巧筠又被带出去了。 君巧筠双膝跪地,砰—— 如果不是临西护着她,她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呜哇!” 只能用哭来发泄自己的痛,她觉得自己的腿好痛好痛! “爹爹爹爹不要筠儿了!” 君承修真的不要她了,竟然让她这样被人欺负!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一k电影天堂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娘亲死了,什么意思?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小姐!” 临西紧张的将君巧筠抱起来,君巧筠已经不会反抗了,就是一直哭一直哭,哭道嗓子哑了还在哭。 罗筠嫣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小孩子真的是太烦了,就知道哭。 君承修匆匆赶来,老远就听见了君巧筠的哭声,而且一声比一声大。 君巧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呆着的吗?怎么跑出来了?还一直在哭,哭得这么伤肝伤肺的! “筠儿?” 君承修还没有看见君巧筠的人就先喊了一句,君巧筠听见君承修的声音,“呜爹爹” 她口齿不是很清晰,现在就声哽咽了。 “怎么回事!” 君承修讲君巧筠抱起来,君巧筠赶紧搂住君承修的脖子,就怕有人将君承修抢走,“爹爹。” 君巧筠很是委屈的靠在君承修的怀里,君承修怎么问话她都不说话,就是一直趴着,一直哭,一直在哽咽。 没哭一下就开始抽,如此往复。 君承修心疼的抱着君巧筠回到奉闲院,罗筠嫣不敢跟上去,她是真的不敢跟上去啊。 “怎么了?筠儿,跟爹爹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哭的这么这么伤心,告诉爹爹。”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小脸,君巧筠就是摇头,一个劲的往君承修的怀里钻。 “筠儿?” 她还是个孩子,怎么话都说不清楚。 这个晚上,君巧筠更加粘着君承修了,寸步不离,君承修不能离开一下。 晚上他抱着君巧筠睡觉的时候,只要他动一下,君巧筠就会出声,皱着眉头,“嗯爹爹” “爹爹在,爹爹没走。” 每次只有这样君巧筠才会放松下来。 第二天一早,君巧筠的眼睛都肿了,她醒来的时候,看见君承修,她立刻嘟起嘴吧,生着气,觉得委屈,眼泪眼见得又要落下来了。 君承修转身看着君巧筠,皱着眉头,“怎么了?又要哭了?” 听他这语气,是在嫌弃她吗? “爹爹不要筠儿了。” 君巧筠说这话的时候倒是很坚定的看着君承修,她就这么笃定君承修不要她了? “谁说的!” 君承修想到昨天在场的人,可是还有罗筠嫣的,她现在一直没有消息,看来是跟她有关了。 “就是!” 君巧筠生气的对君承修吼着,嫉妒的不满,“爹爹不要筠儿了。”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又哽咽了,眼眶湿润。 君承修不喜欢看见君巧筠这个样子,她明明应该是欢快的,每天都是欢声笑语,可是她一哭也是根本就停不下来的节奏。 “不许哭。” 君承修只是稍微提高了写音调,君巧筠原本在眼睛里打转的眼泪就会直接掉下来了。 “呜哇” 爹爹从来都不会凶她的,可是今天竟然凶她了! “筠儿”君承修叹着气,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看见君巧筠哭,因为他会心疼。 忘了,这样君巧筠就更会害怕了。 她本来就一直觉得他不要她了,结果她要凶她。 “对不起对不起,不要哭了,好不好?”君承修抱着君巧筠,君巧筠却扭着身子,不要他抱。 君承修直接将君巧筠抱进怀里,“筠儿,爹爹错了,爹爹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别哭了,嗯?爹爹没有不要你,真的。” “爹爹怎么会不要你的,就怕有一天不要爹爹了。” 君承修已经习惯了君巧筠的存在,但是,君巧筠还是个孩子,只要有人对她好,估计没有一下,就会忘记前一个人了。 君巧筠的父亲现在还没有找到,若是找到了,君承修找不到理由不将君巧筠还给别人。 “筠儿怎么会不要爹爹呢!” 君巧筠摇头,她才没有! 明明就是爹爹不要她了!现在还这样说! “筠儿,若是有一天你的亲爹早上门来,你就要跟他回去了。” 君巧筠猛地摇头,“爹爹就是爹爹,筠儿只有一个爹爹!” 君巧筠心里急了,哪里还有什么亲爹,她就只有君承修这么一个爹爹啊! “筠儿只要爹爹一个人!筠儿只有一个亲爹!” 君巧筠扑进君承修怀里,又说了:“爹爹,筠儿也只有一个娘亲,筠儿不要别的娘亲,爹爹不要给筠儿找别的娘亲” 君承修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是谁跟你说爹爹要给你找别的娘亲的?” 君承修在君巧筠的耳边问道。 君巧筠抽泣着,“就是那个漂亮姐姐!” “她说她是筠儿未来的娘亲,她还说,筠儿的娘亲已经死掉了。爹爹!娘亲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吗?为什么要说娘亲死掉了?娘亲不会回来了吗?” 赫连爹爹是说谎骗她的吗?那爹爹也是骗她的吗?还有那天夜里看见的那个叔叔也是骗她的吗? 死掉了是什么意思呢? 君巧筠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词汇,她真的不懂。 “爹爹,死了是什么意思?” 君承修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如鲠在喉,一个字都开不了口。 虽然君巧筠不是他和羑言的女儿,可是现在被君巧筠逼问的他无地自容。 如果真的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在这里逼问他这个问题,君承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她,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君巧筠。 “没有,你娘亲没有死,她真的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不管是君承修还是赫连绝又或者是东方曜,谁也没有找到羑言的尸首,所以,他们都不认为羑言死了。 从那么一个地方掉下来,再怎么样都会看见尸首的。 掉进河里,是真的很难打捞上来,但是,这也给了他们一个自我慰藉的点。 “爹爹也不会在给你找娘亲,你的娘亲就只有一个,她叫羑言,知道吗?” 君巧筠看了那么多遍羑言的画像,怎么可能不知道! 君巧筠坚定的点点头。 她伸手把自己的眼角擦干,哪里还有湿漉漉的泪痕,黏着她的皮肤,很不舒服。 君承修伸手帮她处理干净,“下次不要这样哭了,爹爹会心疼的。” “爹爹。”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闭上眼睛靠着他,哭了那么久眼睛都是痛的。 到了饭点,临西给他们送餐来,君承修将临西留下,临西把事情跟君承修一五一十的重复了一遍,没有遗漏。 君巧筠很乖巧的一个人坐在一旁吃东西,君承修会给她夹菜,她不挑食,都会吃。 “爹爹,筠儿吃完了。”君巧筠吃完后转头看向君承修。 君承修一直在听临西说话,很认真,眉宇间透露着一丝不悦。 临西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是在君巧筠的面前,可能他现在就要受罚了! “吃完了就去休息,嗯?” 君承修对着君巧筠说道。 君巧筠看了看君承修,又看了看临西,他们两个大概有话要说。 她对着君承修点头,“你爹爹记得快点过来陪筠儿哦?” “好。” 得到君承修的应允,君巧筠从座位上跳下来,没有站稳,身子朝下倒,君承修出手抓住她,“小心点儿。” “爹爹”君巧筠咬着下唇,眼里满是隐忍,“痛。” “嗯?哪里痛。” 怎么会会痛呢? 君承修抱起君巧筠,昨天都没有注意到君巧筠身上有伤。 君巧筠指着自己的膝盖,对着君承修说道:“这里痛。” 临西看见君巧筠所指的地方,可不就是昨天摔倒的地方,而且摔得还不轻呢。 君承修将君巧筠的裤脚卷起来,白嫩的小腿露出来,膝盖上有青紫的痕迹,还挺大的。 “怎么弄得?摔跤了?” 君承修转头对着临西说道:“去拿药来。” “是!” “是漂亮姐姐拉我,所以我就摔跤了!” 君巧筠怕君承修责怪自己调皮,连忙解释清楚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她都是被罗筠嫣拉扯所以才会摔跤的。 “罗筠嫣?” 君承修说了罗筠嫣的名字,君巧筠有一些印象,就id案头了。 临西拿药来之后,君承修给君巧筠涂药,而后让君巧筠在房间内带着,等到君巧筠午休睡着的时候,君承修问清楚有关昨天的事情。 而后,君承修交代临西好好守着君巧筠,随即他就离开了。 君承修去罗筠嫣,这是罗筠嫣在珏王府之后,君承修第一次主动找她。 罗筠嫣有些高兴,只是在看见君承修沉着一张脸来到她面前的时候,罗筠嫣原本笑逐颜开的脸也暗了下去。 怕是君承修这次来找她,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昨天跟君巧筠有关的事情吧? “承修哥哥” 罗筠嫣底气不足,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筠嫣,本王有没有说过,不要奉闲院?” 君承修盯着罗筠嫣问道。 这个问题,君承修很早就跟罗筠嫣强调过了。 在羑言还是羑菱的时候,君承修就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少去奉闲院。在羑言后来溺水之后,君承修直接禁止他进奉闲院。 现在,他不让她去奉闲院的原因,是因为君巧筠。 “承修哥哥,我是去找你的,只是没想到你不在。”罗筠嫣极力的解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这么久了,我也没想过要隐瞒。” 以前,罗筠嫣总想着,她是女孩子,要矜持一点,不然别人看不上,所以,她一直藏着自己的对君承修的心思,想着,时间久了,君承修早晚会对自己动心的。 可是没有想到的时候,中途会出来一个羑言,将她的如意算盘全然推翻了。 “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承修哥哥,羑言已经不在了,我只是想要跟筠儿好好相处,毕竟她是的孩子。”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我,但是我可以等的,真的。” 君承修只是听着罗筠嫣说话,她得不到君承修的回应,也就听了下来。 君承修见她停了,问道:“说完了?” “承修哥哥” 罗筠嫣欲言又止。 “筠嫣,本王从来都没有给过你什么错误的暗示吧,本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本王以为,在安绥国的时候你就已经明白的很清楚了。” “承修哥哥” 罗筠嫣的笑容僵在脸上。 “如果你还是记不住,本王不介意再提醒你一下。”君承修转过头去,罗筠嫣没有看他,他直接将罗筠嫣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 “我不会再要羑言以外的任何人,是任何人,也包括你。” 一句话将一个人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你不要再在本王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最好早点回安绥国去。”君承修松开罗筠嫣,“不管是不是君凌天的意思,都不能代表我的意思。” 他是不会受君凌天摆布的,更加不会成为两国联姻的牺牲品。 她的母妃就是最好的例子。 “筠儿还是一个孩子,你以后不要再在她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君巧筠还是个孩子,孩子懂什么呢? 她根本就不懂罗筠嫣的那些心思,但是君承修懂。 他现在就是在提醒罗筠嫣,不要再做什么傻事了,免得得不偿失! “君承修,你心里当真就只有羑言一个人吗?” 她都已经死了不是吗? “难道,活着的人,比不上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吗?” 罗筠嫣盯着君承修的眼睛,等他回答。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羑言没死,触及机关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冷笑,看着罗筠嫣,“是,比不上。” 罗筠嫣成形一颤,不可置信,明知君承修的回答不尽如人意,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般的直接。 在他的心里,她是不是从来就一点位置都没有呢? 应该是的吧? 罗筠嫣自我嘲笑着,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 “君承修,你不会后悔吗?” 现在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君承修冷眼她看,继而转身离开,“本王来只是告诉你,不要再靠近筠儿半步,若是你闲,可还是进宫。” 她上次不就在皇宫带了好些天,只是,没有一下就回来了。 君承修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第一次来找她,还是因为君巧筠。 她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君承修走回奉闲院,有些急,怕自己到的时候君巧筠已经醒来了,那估计君巧筠又要闹了。 他本就是接着君巧筠睡着的时间才去找罗筠嫣的。 只是,君巧筠并没有醒过来。 可能是因为昨天哭得太狠了,加上昨天夜里睡的一直很不安,所以中午这一觉睡得很好,不会因为一点动静就惊醒。 君承修坐在床榻边,看看这君巧筠。 眼里浮现的是羑言的脸。 罗筠嫣问他不会后悔吗? 他后悔什么? 他这辈子最后的就是,那天不应该进俞朝国皇宫,不该追着羑言不放,更不应该在羑言在悬崖边的时候苦苦相逼。 “羑言” 君承修闭上眼睛,收紧交叉握着抵在额头上。 羑言跳崖的那一幕,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君承修的梦里反复出现,导致他眼中失眠。 他一直找不到关于羑言的任何消息。 羑言,你究竟是死是活? 不管如何,都应该让他有个具体的消息才是,不然,要怎么才能坚持下去呢? 玉山云雾缭绕,只要出了房间,几乎就看不见别的东西了,包括自己的身子,只有抬起手放在眼前才能看清自己的手,这真的就是整个人都笼罩在浓雾之中啊。 这是真的雾,而不是阵法。 “这个雾,什么时候才会散啊!” 一道愤懑的声音响起,在空中回荡了好几遍才散开。 “我也不知道嘛,以前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雾,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散呢?” 一个声音清脆有力,带着一丝不解和懊恼。 “哎,你去哪儿啊!” 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后一个说话的人立刻喊道。 “回房间。” “等等我!” 进了房间,两个人的声音变得清晰,俨然就是花雨和祁连月! 在羑言跳崖之后,花雨跟着左新文回了山寨,可是没有多久,花雨接到了祁连月的书信,那个时候,花雨还有些不敢相信,突然消失的祁连月又出现了。 当花雨看到祁连月本人的时候,才确信,祁连月来找她,是有目的的。 “羑言在我这儿。” 花雨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无比震惊的,她知道,有三方势力在同时搜寻羑言,只是没有想到,羑言竟然会在祁连月的手中。 后来,花雨跟着祁连月来了玉山,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个地方,原来祁连月不是骗人的。 一开始来的时候,花雨并没有看见羑言的人。 祁连月告诉她,说羑言现在在他师父手上,他们两个人在医室里,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的。 花雨就一直等一直等,只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羑言,她纹丝不动,没有一点生机。 祁连月的师父说,羑言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 后来,花雨去看过若梅,那个时候,若梅刚生产,花雨看完之后立刻就回玉山了。 她坐在羑言身边,告诉羑言,“若梅给左新文生了个大胖小子。” 花雨说这话的时候在笑,然后当她转头看向羑言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也在笑,她怀疑是自己的幻觉,当她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现如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羑言还是没有动静。 “你师父技术有限吧,根本就是骗人的吧!” 都已经这么这么久了,一年多都快两年了! 羑言还是像个死人一般躺在那儿一动不动,毫无苏醒的迹象! “怎么会!”起来越不满花雨说她师父的坏话。 花雨就是呈口舌之快,她已经抱怨过好多次了,可是还不是让师父医治羑言了。 每次祁连月反驳的时候,花雨就会说:“那还不是因为羑言还没死!” 要是羑言死了,花雨早就闹翻了! 祁连月走进房间,看着花雨坐在位置上喝着茶,刚才要出去的人是她,现在要回来的也是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 她欠她钱了吗? “你不用总是随便进进出出的行不行!” 祁连月走到她面前,将花雨手中的杯子拿出来放在一旁,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花雨哼笑,“天天在这里我都快要发霉了,你还不让我做事不成?” “你那哪是做事啊,我师父说了,你要是随便走动,很容易触及机关的,知不知道啊?” “触及机关?那你师父不知道关掉吗?”花雨再次拿起茶杯,“你都可以随便进出,我为什么不行?” 花雨没有给祁连月开口的机会,又说了,“你不要天天师父长师父短的,你是不是对你师父” 祁连月捂住话语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话,花雨只能瞪着眼睛怒视她。 “不要乱说话!我们只是师徒罢了!” 哼,师徒? 花雨拿开祁连月的手,“不让我说,我不说便是了。” “只是,你什么时候带我见羑言?” 自从上一次见羑言,已经过去大概三个月的时间了,祁连月的师父就像是就是i型傲视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是说过了嘛,师父在闭关啊,羑言还需要时间,只要熬过最后的时间,她就会醒过来的。” 祁连月皱着眉头转身,看着门外的浓雾,这浓雾好像要散了。 “别总是用这句话敷衍我。” 花雨冷笑。 祁连月这说的话她已经听了不下十遍,每次问祁连月她都是这么回答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不然你想怎么样啊?” “我想怎么样?”花雨摸了摸脸蛋,对着祁连月说,“你很清楚啊,自然是带我见羑言了。” 羑言一直都是昏迷不醒,花雨虽然对祁连月的师父抱有一线希望,可是,如果羑言长时间这样下去,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还好她没有冲动,之前花雨还想过要不要将羑言活着的这个消息告诉君承修他们,现在看来,没有告诉他们是对的。 “你以为我不想见啊!” 祁连月转头对着花雨吼,她也很久没有看见师父了。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师父将自己关在密室之中为病人治疗的日子。 没想到羑言的病情会这么复杂,不是几个月,而是几年。 几个春秋过去都不见羑言睁眼过,哪怕是眉毛颤动一下都不曾有过,所以,祁连月也很不甘心。 “师父说了,他在密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去打扰他。” 花雨深吸一口气,“我就纳闷了,医者给病人治病,为什么别人不能看难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师父对羑言做了别的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祁连月抬手给花雨一巴掌,被花雨握住手甩开,“就凭你,还想打我?” 祁连月被甩到一旁,花雨走过去,掐着她的下颚,祁连月吃痛蹙眉,“你师父现在也不在,你不信我” “住手!” 熟悉的声音响起,祁连月一把推开花雨,转身看着来人,“师父!” 闭关了三个月的慕辰再度出现,眼睛充斥着红色血丝,眼睛之下还有一圈黛青色,很明显在密室之中的那些日子,他应该没有好好休息。 慕辰出来了,那是不是说明可以见羑言了呢? “羑言呢?”花雨冲到慕辰面前。 慕辰睨了她一眼,说道:“在密室。” 花雨直接跑了出去,在才发现,浓雾已经散开了。 她现在不禁怀疑,这浓雾就是慕辰用来困住她们的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对了,她还没有问羑言的情况,不管了,看了就知道。 “师父,你出来了,羑言的情况怎么样?”已经医治了那么就,每次师父出来都未必证明羑言已经好了。 慕辰摆了摆手,“为师累了,先去休息。” 近几日他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过,几乎没有合眼过,现在只想睡觉,他觉得,只要自己现在闭上眼睛,就可以立刻睡着。 “师父” 慕辰松开祁连月的手离开,祁连月看着慕辰渐行渐远的身子,叹了口气。 如果当初不是她央求着慕辰去就羑言,羑言可能就真的死了,现在师父也不会这么精疲力尽。 羑言的情况和当初师父救的那个人太像了,只是,那个人最终还是没能活下来,而是死了,就死在师父的密室里,躺在冰床上一动不动,两眼圆狰,死不瞑目。 这件事情祁连月没有告诉花雨,如果花雨知道了,怕是一定不会让慕辰就羑言的。 祁连月之所以让慕辰救羑言,也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虽然她也很想帮羑言,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慕辰。 慕辰对当初那个死者有很大的愧疚,也很自责,为此禁闭了很久,他的心中也有阴影。 当初祁连月发现羑言跟那个人的病情是一样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或许,可以让慕辰在试一试,只要这一次能救活羑言,那慕辰也就不用觉得都是他自己的过错了。 慕辰一开始是不答应的,最后还是祁连月软磨硬泡他才同意的。 找了好久才知道羑言在俞朝国,也大概知道俞朝国和玄邺国之间发生的事情,他们一直让人紧盯羑言,羑言的一举一动以及她发病的时间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一直到那天,羑言跳崖,那是最佳时机,他们毫不犹豫的将羑言的带走了。 还好他们羑言一早就在崖下待命,所以伤的不是很重。 祁连月握紧的手松开,转身向着密室走去,羑言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她看了就知道了。 花雨走进密室,羑言一如既往的躺在冰床之上,那张脸还是惨白的样子,没有一丝血色。 长时间在这冰床上躺着,想必羑言就算醒来,身体也是极寒的。 花雨走到病床边,能清楚的感受到冰床散发出的寒气,她都觉得冷了,何况是常年躺在上面的羑言呢? 羑言还是没有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 祁连月走进来,垂下眼眸,“还是没有动静吗?” “嗯。” 还以为师父闭关了这么久,至少应该有点动静才是,可是羑言还是纹丝不动的躺在那里。 “你师父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花雨直起身子,转头看向祁连月,她刚才来的太急了,什么都没有问。 “没有。” 师父太累了,什么话都没有回答就回房休息了。 花雨蹙眉。 慕辰竟然什么都没有说,好歹给他们一定讯息啊,不然怎么知道羑言的情况究竟如何呢? “我们先出去吧。” 这间密室她们还是不要久待的好,这里药物气息太重,如果不小心闻进了一些药就不好了。 “哦。”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睁开眼睛,真的醒了 恋上你看书网 630b一一k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她撑着身下的冰床,一股寒意袭来,她低头看过去,自己被寒气笼罩着。 羑言皱眉,身子没有什么力气,全身都是僵硬的,一动,就有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的感觉,她想要起来,却又起不来。 她重新躺下,感受着后背的冰冷,目光所及之处都无比的幽暗。 她记得她跳崖了,现在是还活着吗? 羑言勉强抬起自己的手,盯着自己的手看,上面的没有血迹的纹路,只是惨白的吓人。 周围很黑,依稀可以看见满屋子的药具,还充斥着浓郁的药味,这药味她好像不觉得刺鼻,可能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所以才会这么觉得吧? 她睡了很久吗? 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的身体那么虚弱,而且还那么僵硬? 羑言又一次动了动,好像比之前好一些了,她坐起来,揉着眉角,怎么回事? 这是哪儿? 好像有些片段在脑海里飘过。 她跳崖之后,突然被一股力量扯过,然后两人一同撞到崖壁上,她耳边好像听到了一道轻吟声。 之后,她就没有记忆了。 她这是,被救了? 羑言走下床,鞋子也没有穿,推开了密室的门,外面的光线虽然没有很刺眼,但是对她来说,还是的很不适应。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眼睛,什么都不去看,然后慢慢将手移开,才勉强适应面前的环境。 “这是哪儿?” 羑言再次出声,只觉得嗓子干干的,涩涩的,还有点痛。 她凭着自己的感觉向前走,轻飘飘的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幽灵来了呢。 花雨和祁连月重新回到房间,花雨本是想去见慕辰的,可是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不准。 祁连月对慕辰的态度太不一般了,一点都不想是一个徒弟对一个师父应有的态度。 “我说,慕辰真的是你的师父吗?感觉你也没有从他那儿学到什么啊。” 慕辰的医术确实是不错的,在羑言昏迷期间,慕辰不止是在给羑言医治,其他来找他的人,他也是从来不会拒绝的。 只要不是他闭关的时间,他就一定会帮忙的。 而祁连月呢,好像有慕辰在的地方,她就帮不上什么忙。 “你这个女人可不可以把嘴巴闭上啊!” 有些话是不可以乱说的! 祁连月被花雨气的跳脚,她总是这样,是不是的说几句话来逗弄她。 看来没有人跟花雨斗嘴,花雨是太过无趣了,所以才会这样! “不可以!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花雨故意对着祁连月说道。 祁连月正要还嘴,外面突然传来动静。 “姑娘,您是来干什么的?这里不能随便进的。” “哎,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 “哎!” 花雨和祁连月对视一眼,两人一同走出房门,拉开门就看见这里的侍女抱着一个女人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祁连月跑过去,侍女抬头看向祁连月,“她晕倒了。” “羑言!” 花雨走近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羑言! 羑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是应该在冰床上好好躺着的吗? 花雨接过羑言,将羑言抱进房间,“羑言,羑言醒醒!” 祁连月和侍女紧随其后,可是羑言又没有反应了。 “刚刚你是看见她走过来的吗?” 祁连月转头问着侍女。 祁连月和花雨都有听见侍女在外面说话的声音,按理来说究竟该是羑言自己走来的。 “对啊,我看见她要进大厅,所以就拦住了。” 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见过羑言的人不多,所以,她并不知道羑言的身份,不过看祁连月和花雨的态度,想必应该是认识的了。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祁连月挥了挥手。 侍女刚走到门边,被花雨喊着,“等一下,你准备点吃的吧,一会儿送过来。” “好的。” 祁连月走到床边,“羑言醒了?这是真的吗?” 羑言醒来过,而且还从密室走了出来,只是现在又昏倒了,那她又会睡多久呢? 花雨紧握着拳头,“羑言,听的到我说话吗?” “你就别说了,她估计是听不见的,不过她竟然能醒来一次,就一定能醒来第二次。” 祁连月咬着下唇。 花雨没有再说话,她们方才要是再待一会儿就好了,前后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下下而已,只要多待一会儿,说不定就能看见羑言想来了。 没有亲眼看见羑言睁开眼睛站在自己的面前,花雨觉得羑言醒来了就像是她做的一个梦一样。 “你说你师父究竟知不知道?” 慕辰知不知道羑言会醒来?还是说羑言醒来就是一个意外?不然慕辰出来之后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我师父应该不知道吧。”祁连月想着,突然转身走了出去,“我去通知我师父。” 慕辰如果知道羑言醒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一定会的! 祁连月想到这儿,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她拉开门走出去,花雨看着祁连月离开,而后视线重新落在羑言身上。 “羑言,你快睁眼看看我。” 好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羑言躺在床上没有给花雨任何的回应。 祁连月来到慕辰的房间,敲了敲门,“师父,师父!” 师父说他累了,是不是现在还在睡啊? 他好像确实很疲惫的样子,那她还要打扰他休息吗?可是羑言醒来了,这个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他吧? 祁连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动静,她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慕辰睡在床榻上,好像睡得很熟,眉宇紧皱,祁连月走过去,情不自禁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宇。 “师父” 她轻声唤着慕辰,慕辰没有动静。 祁连月盯着那张微张的薄唇,她咬了咬下唇,弯着身子俯身,在唇瓣触及那片柔软的时候,慕辰突然睁开眼睛,一把推开祁连月。 “你干什么!” “师父,我” 祁连月慌张的看着慕辰,咬牙说道:“羑言醒了。” 慕辰别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就出去了,祁连月落在床榻上,盯着慕辰离开的方向不知所措,她刚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抬手摸着嘴唇,上面好像还有温度,虽然时值轻轻一碰,但是好像那层窗户纸就这样被捅破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然当初她怎么会一个人出山呢。 祁连月轻笑。 她对慕辰的感情,从来没有被每次正视过,以前是,现在亦是。 祁连月攒紧拳头起身走出去。 慕辰来到花雨房间的时间,羑言已经醒了,花雨的眼睛都离开羑言,生怕一眨眼羑言又是躺着的。 真是不可思议,昏迷了那么久的人,竟然真的醒过来了。 “花雨,你还要看我看多久。” 羑言吃着东西,还是那么慢条斯理的,只是,从她睁眼到现在,花雨就一直盯着她看。 饶是她再厚脸皮,被花雨这样盯着看,她也会不好意思的。 脸上有一圈红晕,但是有血色了。 “羑言,你真的醒了吗?” 花雨颤颤巍巍的开口,伸手还没有触及羑言的脸,房门被人推开,每次走进来,看着羑言,“醒了。” 羑言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是谁? 面对羑言的疑惑,花雨给了解释,“羑言,这是祁连月的师父,是他救的你。” “啊?” 祁连月,她不是离开了吗? 没想到,当初一直以为祁连月不过是戏言罢了,竟然真的让她师父救她啊。 “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慕辰开口问道。 “还好吧。” 羑言没有别的感觉,除了醒来之后觉得自己身体太寒之外,就没有异常。 可是,她不犯病的时候,身体确实没有异常,只是,一犯病起来就不得了了,简直就是要她的命。 “羑言这次醒来,是不是说明她都好了?”花雨看着慕辰问道。 慕辰盯着羑言,走到羑言身边给羑言把脉,“应该是的。” 他也不敢保证什么,但是就目前而言,确实没有异常。 “真的?!” 花雨无比惊讶和兴奋,激动的看向羑言,羑言愣住了,慕辰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事了?” 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只不过是昏睡了一段时间,她的病就好了? 连东方曜都没有办法解的毒,她怎么就好了呢? “嗯。”慕辰点头,又说道:“目前是这样,但是日后会不会复发,我也不敢肯定。” 慕辰如是说道。 “是这样吗?” 羑言眉头紧蹙,花雨看着她,知道她很疑惑,花雨拉过羑言的手,羑言抬头看向花雨,“羑言,你昏睡了近三年时光,这期间都是慕辰在照料你,是他治好你的病的。” 尽管之前对慕辰有再多的不满,现在花雨对慕辰还是非常感激的。 “你说我昏睡了三年!” 羑言不敢置信的看着花雨。 花雨的眼睛无比的坚定,她知道,花雨没有开玩笑。 羑言抽回自己的手,她竟然昏睡了三年吗?这么久的时间,可能吗? 只是一睡睡了三年,但是,她的病却好了,这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呢? “羑言!” 祁连月走进来看着羑言,没想到就是离开了这么一下,羑言又醒了,“你真的醒了。” 祁连月这也是第一次看见羑言醒过来,真好,醒了就好。 师父真的把羑言救活了! “阿月?” 羑言对祁连月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去俞朝营的时候,那个时候,羑言让祁连月留在原地等她,可是等羑言再回来的时候,祁连月就不见了。 “你之前是跟你师父离开的?” 祁连月反应了一会儿明白羑言问的是什么事情,点头回答道:“是。” 那天师父突然出现,直接将她带走了,她没来得及跟羑言说明情况就离开了,也不知道羑言有没有担心。 “哦。” 羑言点头。 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转头对着慕辰,“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吗?” 慕辰看上去很年轻,还以为慕辰跟祁连月之间会差很多,毕竟祁连月是叫慕辰师父的。 “嗯。” 慕辰点头,他走出去,羑言跟在他身后,两人走到院子里,祁连月和花雨就在房间门口看着他们。 从花雨和祁连月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们的身子,但是听不见他们说的话。 “我的病真的好了吗?” 羑言抬头看向慕辰。 “是,好了,但是” “我也说了,不排除之后会复发的情况,一切都要视情况而定。” 慕辰从来都不是报喜不报忧的人,他只不过是说实话而已。 “我知道了,谢谢您,真的很感谢您。” 至少她活下来了。 当初也不是真的一心求死,只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活下去,正好在那个时机,跳崖是最好的决定,所以她才会那么做的。 她跳下去之前,君承修看她的那个眼神,她至今都记得。 想到君承修,她心就揪痛。 羑言捂着心口,垂眸问道:“那我,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这个” 慕辰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羑言听他这般犹豫,苦笑着,“就算不能,也没有关系的” “不是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病虽然跟孩子有关,但是导致你发作的最大因素,不是因为那个毒。” “什么?!” 羑言惊讶的抬头看向慕辰,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身体内还有别的毒素吗? “你不知道吗?” 见羑言这么惊讶,慕辰皱眉,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是一种花,名叫羑言,说来,跟你名字是一样的。”慕辰解释道,“这种花如果大量服用,会导身体机能下降,但是这是一个很长的过程,不会像一般的毒药,很快就反应过来。” “在我看来,你的体内应该有很多羑言花的毒素,而且应该是长期服用的。” “正好和另一种毒素相冲突,才会导致你的身体有异常的反应。” 慕辰的话让羑言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她的身体里竟然有羑言花的毒素,羑言花,她好像是见过的吧?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以后还能,生孩子吗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是谁呢,是羑菱,当初跟羑菱一同上山的时候既拿到过这个话,那个时候羑菱还跟她说,“山中有一花名为羑言,有生死离别死离之意。” 是不是那个时候,羑菱就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 药是羑菱下的吗?羑菱究竟是有多恨她? 羑言点头,“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 如果不是慕辰,羑言现在或许已经是尸骨了,慕辰之所以会帮她,应该也是因为祁连月吧。 羑言抬头看向慕辰,祁连月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张口闭口都是师父,那个时候羑言倒是想过,祁连月的师父或许会是一个很严厉的了,只是没想到,并不是这样的。 慕辰身上有很浓重的药材味,这些味道跟她醒来后看到的地方的味道是一样的。 但是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和他的人一样。 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但是他有一颗热心肠。 听祁连月说过,马车应该救治一些病患,只要有人来找他,他几乎是来者不拒的。 羑言重新回到房间,祁连月问道:“你跟师父说了什么啊?” 祁连月盯着慕辰离开的身影,他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有看她一眼,是真的生气了吗? “没说什么。” 羑言摇头,“我很累,想休息。花雨,可以吗?” 这里好像是花雨的房间,也就只有这么一张床榻,她要是睡了,花雨睡哪儿啊? “没事,你睡吧。”花雨突然拉过祁连月,“我可以去她房间。” “谁要你到我房间啊!” 祁连月推开花雨,这个花雨,每次跟她在一起都要说一些气话让她生气,她才不要跟花雨在一起呢! “不要也得要,要了,走了。”花雨推着祁连月走出去,对着羑言说:“你好好休息,要是有什么事叫我就好了,我就在旁边。” 花雨指了指左边,羑言点头。 “哎,你这人,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你干嘛啊,唔……” 花雨捂住祁连月的嘴巴将她拖进房间。 这个晚上,羑言睡的不是很好,因为以前的事情在梦中一遍遍的快速重演着,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还是有压迫感。 “孩子!” 羑言从睡梦中惊醒,惊然发现,已经天亮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出汗了。 她刚才梦见了自己的孩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孩子了。 遇祁也就是赫连绝从东方曜那把她救出来之后,带着她躲在一个很幽僻的地方,那个时候,她身体异常虚弱,她以为自己孩子是必死无疑了,但是没想到,孩子也是顽强,竟然活了下来。 后来,羑言在遇祁的掩护之下,将孩子生了下来。 只是,放在那个时候,孩子根本就不能跟羑言的身边,所以羑言拜托遇祁安置她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话,她早晚会去找回孩子了。 只是,后来就一直没有那个机会了。 之后遇祁不知道什么时候通知了若梅和左新文,也就有了后来去安绥国的事情。 她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呢? 赫连绝应该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吧? 羑言下床走出去,花雨和祁连月已经在院子里了,听到动静,看向羑言,“醒了。” “嗯。”羑言点头,对着花雨说:“花雨,你知道不知道俞朝国和玄邺国现在是什么情况?” “羑言。” 花雨放下手中的东西,知道羑言会问这个,没想到这么快。 羑言走到花雨身边坐下,“你说吧。” “当年你跳崖,君承修、东方曜还有赫连绝三方势力都在找你,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你。” 花雨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祁连月,祁连月心虚的低头。 “后来,他们很默契的都收回了势力,表明上没有继续找你,但是实际上,谁也没有放弃过找你。” 羑言垂着头,她可以想象,他们三个人,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花雨将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给羑言听。 而后花雨对羑言说道:“赫连绝已经登基了,俞朝国被他治理的很好。” “那就好。” 这算不算是羑言用死要挟赫连绝? 话没有怎么提到君承修,不知道是不想提,还是故意不提。 羑言看着花雨,花雨叹了口气,说道:“君承修回玄邺国了,不过,他几乎不上朝,不管朝政,没有大事他是不会出珏王府的。” 花雨的视线在羑言身上瞟了眼,咬牙说道:“不过,近日听说,罗筠嫣到玄邺国去了,而且住在珏王府。” 罗筠嫣一定是想趁虚而入,她肯定以为羑言已经去世了,所以才会再次去玄邺国。 羑言倒是没想到,罗筠嫣这么长的时间竟然还没有放弃君承修,也是够有毅力啊。 花雨盯着羑言的脸色看,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羑言?” 花雨喊了羑言一句。 祁连月白了花雨一样,用眼神说:让你说些不该说的,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 花雨正要说回去呢,羑言开口了:“我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离开了。” 花雨眉头一挑,祁连月看向羑言,惊讶的说道:“羑言,你要走?!” “嗯。”羑言点头。 她既然已经好了,就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已经耽误慕辰和祁连月很多时间了,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再看吧。” 羑言现在也没有注意,但是,她必须先离开,出去了,她就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 “也好。”花雨点头,笑了笑,“若梅和左新文生了个大胖小子,要不然先去他们寨子里看看?” “是嘛!” 羑言笑着看向花雨,没想到,若梅和左新文已经生孩子了。 不对,算算时间,早就生了才对。 那个时候若梅就已经怀孕了,现在算算,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吧? “我也要去!” 祁连月犹犹豫豫地说道,“羑言,我让师父救了你,你要感恩的,带我出去玩一玩!” “嗯?” 羑言低头看着被祁连月搂着的手臂,花雨上前分开祁连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看你哪里都不要去,你师父是不会允许的,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吧!” “谁说的!我就要去!” 祁连月说着,上前去扯羑言,花雨又拦着她,三个人拉来拉去,羑言被扯得头晕,“好了好了,被扯了。” “哼!” “哼!” “羑言,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祁连月再一次央求羑言,她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羑言,“我之前也没有给你添过麻烦啊。” “再说了,我也想看看若梅和左新文的孩子呢!” “羑言……你就让我跟你出去嘛!” 羑言正要回答,一旦肃穆的声音在祁连月身后响起,“胡闹!” “师父!” 祁连月惊讶转身,看着每慕辰,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花雨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着。 祁连月咬着牙,不敢直视慕辰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慕辰,那个吻…… 这才是祁连月要离开的理由。 羑言感受到祁连月和慕辰之间的诡异氛围,她看向祁连月,祁连月对她求救,“羑言……” “阿月应该很久没有出去了吧,不如慕大哥就让她跟我出去吧,我和花雨会保证阿月的安全的。” 羑言叫慕辰慕大哥,主动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这样慕辰也不能将话说的太难听。 估计到羑言的面子,慕辰看着祁连月,冷声说道:“过来。” “师父……” “你还要为师再说几遍?” 慕辰伸手将祁连月车过去。 这样的慕辰花雨倒是没见过,每次看到慕辰,他几乎都是不说话都离开了,对祁连月的所作所为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祁连月要下山,他的就这般不容许呢? 祁连月咬着下唇,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羑言不忍心,对着慕辰说道:“慕大哥这是做什么,阿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这样禁锢她怎么能行。” 虽说她能理解慕辰的好新,他不希望祁连月过多的接触外界的人事,因为外面的世界是个浮躁的社会,可是,祁连月是人啊,慕辰越是不让她去看,越是会激起祁连月的好奇心,这样反而适得其反。 所以还不如顺着祁连月的想法呢。 祁连月听见羑言为自己开口,她有些不好意思,羑言才刚醒过来就要为她事情烦恼。 其实祁连月没有多想出去的,只不过,是想躲开慕辰罢了。 “阿月,你说话。” 羑言对着祁连月说道。 祁连月抬头,慕辰正好在看她,她对着他说:“师父,月儿想要出山,之前月儿已经出去拉过了,有羑言和花雨护着我,我不会有事的。” 祁连月话还没有说话,慕辰已经松开她了,眼里有着对祁连月的失望,还有一丝纠结。 他怎么会不知祁连月的想法,当初就是因为这个离开的不是吗? 慕辰冷眼对着祁连月,而后将视线移向羑言。 羑言叹了口气,“慕大哥,若是你真的不想阿月下山的话,你们就好好说话,我和花雨先离开。” 羑言对着慕辰点头,花雨主动走到羑言身边,两人给慕辰和祁连月空出空间。 “羑言,你说慕辰怎么反应那么激烈?” 花雨也有点好奇慕辰的态度,平时那么冷淡的一个人,没想到,也有激动的时候。 “不知道。” 羑言摇头,思绪飘远,目光幽森。 羑言转头,对着花雨说道:“准备一下,我们尽早离开吧。” “好吧。” 羑言和花雨一同回房,收拾好行李就等祁连月的消息。 等了好一会儿祁连月还是没有来,羑言和花雨以为她不会来了,可是门刚被拉开,就看见祁连月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口。 “怎么了?” 羑言上前,还没碰到祁连月,她已经扑进羑言怀里了。 “呜……” 好端端的人怎么哭了呢额? 花雨和羑言对视一眼,看来是在慕辰那里受气了。 最后,祁连月还是跟着他们出去了,慕辰再也没有出来过,反正他们的交集也不过是医患关系罢了,现在羑言要走了,慕辰脸送送的想法都没有,还真是淡漠啊。 马车上,祁连月肿着眼睛一言不发。 之前不管花雨怎么问,祁连月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最后拿她没有办法了,问她走不走,祁连月没有犹豫的回答,走! 可是现在看祁连月的态度,活似谁逼她离开一样。 赶了好几天的路,离开玉山的时候,因为是马车,羑言也没有那个好奇心,只是隐约记得中途好像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出山了。 这是巧合吗? 羑言还真的就没有记住离开时的路。 晚上随便找了一个客栈落脚,羑言问道:“花雨,你在玉山呆了多久?” “你跳崖之后没有多久祁连月就找到我了,之后我就一直在玉山。”花雨随性的坐着,吃着桌上的糕点。 “这期间你都没有离开过玉山吗?” “有吧。”花雨想了想,“左新文还是出生的时候我去看过,之后好像就没有饿。” 平日里知道外界的消息都是通过祁连月的,她的人在外面负责打听消息,回来跟祁连月禀报的时候花雨就顺便听一听,反正祁连月又没有避着她。 “就一次吗?” 羑言撑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花雨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 “没什么。” 羑言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床榻上躺着的祁连月,她好像还在睡觉:“你记得从玉山出来的路吗?” “这个、好像不记得了。” 花雨之前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羑言这么一提,她也发现,好像她还真的不记得来和去的路线。 “说来也巧了,仅有的几次进出,她好像都睡着了。” 羑言得到这个答案也就释然了,看来,是慕辰有意要隐瞒。 难怪外界很多人都不知道玉山在哪里。 可是,如果他们不知道玉山在哪里,那些找慕辰看病的人又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呢?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有个女人,要见主子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这应该是慕辰的事情了。 羑言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对着花雨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因为之前左新文他们已经搬到玄邺国去了,所以寨子现在还是在玄邺国境内,若是羑言他们一行人要去山寨,就必去玄邺国。 第二天她们又开始赶路,这几天一直都是在赶路的路上,倒是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一路上也都还算安逸。 “前面应该就是玄邺国了。” 花雨掀开帘子看着前方,马夫驾着马车向前行驶,看着不远处的玄邺国城门,羑言垂下眸子。 她跟君承修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不知道君承修现在究竟如何。 进城的时候,城门处的士兵例行检查,说道:“马车里做的什么人,让我们看一下。” “马车里是我们小姐,不方便吧官爷……” 车夫说道。 “不管是什么小姐,都必须接受检查。” 士兵推开马夫,掀起帘子,看着马车上坐着的三个女人,而后在马车内扫视了一圈。 正要放下帘子的时候,正好撞上羑言的视线,“你……” “官爷,您检查好了没有啊,车上真的没有违禁的东西。” “好了好了!走吧!” 士兵被车夫喊叫的声音弄的不耐烦,放下帘子转身对车夫说道。 “谢谢官爷。” 士兵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方才在马车上看见的人,好像有点眼熟啊。 是谁呢? 羑言一席人进了山寨,花雨掀开帘子,对着车夫说道:“可以停了,就在这儿停吧。” 花雨说话之后就下了马车,而后对着羑言和祁连月说道:“你们先在这里等我?” “嗯,你先去吧。” 羑言点头。 她毕竟在众人眼里是个已经消失了很久的人,突然出现,恐怕会吓坏他们吧?所以,还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的好。 羑言这么想着,重新靠在马车上。 祁连月转头看向羑言,“干嘛要等啊,我可不想等。” 祁连月嘟着嘴巴,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她已经很累了,每次一到落脚的地方就恨不得赶紧睡下,现在也是这样的,她只想赶紧进寨子。 羑言无奈的笑笑,“那你去吧。” 祁连月去,也算是个小小的惊吓吧? “看看那左新文还记不记得你。” 羑言调侃的说道。 “左新文不记得我就不记得呗。”祁连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记得更好,免得他娘子吃醋是不是?” 真是鬼灵精。 祁连月下了马车,走向院子,羑言太靠在马车里,只是倚在窗边,掀起帘子的一角,可以看见花雨已经走寨子了,祁连月意兴阑珊的跟在后面。 花雨走进寨子,被人拦下来,“你是什么人?” “让你们主子出来见我。”花雨对着拦路人说道。 “还不快去!” 花雨突然凶起来,那人一看花雨这么有气势,自己反倒是有些心虚了。 “你在这儿等着。”那人说完便跑进去通知了去了。 此时的左新文正抱着孩子,听见声音,抬头看去。 “主子,外面有个女人要见您。” “房间内的左新文抱着小孩儿抬起头来看过去,若梅从他手中将孩子接过来,对着他说道:“有人找你,你去吧。” 有人找他,还是个女人? 左新文看不出若梅的情绪,挠了挠头,伸手戳了戳孩子的脸颊,若梅瞪了他一眼。 “我去去就回啊。” 这么一说,左新文跟着小弟走出门,远处一道纤瘦的身影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好像是有人叫她,她又回过头去。 左新文没有看清的她的脸,但是来人的人他是看清了的,那不就是祁连月吗! 几年不见,怎么跟她一起出现了,那那个人是谁? “花雨。” 祁连月走到花雨身边,对她笑着,然后看着走出来的左新文对他说道:“左新文出来了。” 左新文唯一的变化就是,成熟了。 可能是因为做了父亲的原因吧。 “你怎么出来了?” 花雨皱着眉头看向祁连月,然后看向身后的马车,羑言应该还在车上。 “我闷得慌,就先出来了,反正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没有差别。” 左新文向她们走过来,花雨转身过去,他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盯着花雨,“花雨?” 消失这么久花雨竟然出现了! “我没看错吧?真的是你,这么些年你就跟消失了一样,去哪儿了?”左新文很是欣喜,而后转头看向祁连月,“祁连月,我没记错吧,当初好像也是悄无声息地就消失了。” 她们女人是不是都喜欢玩这一套啊? “哎哎!你什么口气啊!” 若梅没有按捺住好奇心从房间里抱着孩子走出来,看着花雨和祁连月,若梅也很是惊讶。 当初花雨突然离开,而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现在又回来了,大家难免都会觉得很是欣喜。 “进屋聊吧。” 若梅是对着他们喊道。 花雨向若梅看过去,若梅现在已经是妇人打扮了,手中的孩子也那么大了,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儿,看见他们也不会胆怯,反倒是一直盯着她们看。 “娘亲,她们是谁啊?” 左长远看着花雨和祁连月,她们是左长远在山寨里第一次看见的出了娘亲还跟爹爹还么熟识的女性,他竟然很是防备。 “她们是爹爹和娘亲的朋友。”若梅摸了摸孩子的头,将左长远放下来,“进来吧。” 若梅牵着孩子进屋了,左新文转头对着花雨和祁连月说:“进来吧。” “哎!”祁连月笑着跟在左新文的身后,对左新文说道:“左新文,有没有吃的喝的?我饿了。还有啊,你们这儿能不能腾出房间啊,我们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是吧?” 祁连月转头看向花雨,花雨眉头微蹙,瞪了祁连月一眼。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们会在这里住了,要不要留下也是看羑言的意思,祁连月倒是好,自己决定了。 “要留下,那再好不过了,这一次不会不告而别了吧。” 左新文开玩笑的说着,若梅伸手推了推他,然后笑着对花雨说道:“他就那样,说话不过脑子的,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房间。” “等一下。” 花雨喊住若梅,“我们这次来,还带了一个人,方便的话,再多准备一间房吧。” “还有一个人?怎么不带进来?” 左新文有些惊讶,“对了,花雨,你知不知道,木狼在找你。” 花雨已经许久没有听过木狼这个名字了,突然听见,竟然涌上一股陌生感,但是很快,花雨的心里就充斥着满满的惆怅。 “不知道。” 她一直都在玉山,怎么会知道木狼在找她呢? “他找我做什么?” “这我就不清楚了。” 左新文摇头,“你将你朋友带进来吧,是我们认识的吗?” “当然了!” 花雨还没有回答,祁连月倒是得意洋洋的笑着抢答了,被花雨一瞪,她又立刻收住了嘴。 “我们认识的?” 若梅走到左新文身边,揽住左新文的手臂,她问道:“是谁啊?” 难不成是君承修来了? 会吗? 他们知道的人里头,想来想去也就那些了,更不用说是其他人,他们是在猜不出来到底是谁,看祁连月和花雨的表情,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 “你们跟我去见见吧。” 花雨对着左新文和若梅说道最后那个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她一开始本就没打算进来,如果不是祁连月自作主张,现在也省事。 若梅和左新文对视一样,跟在花雨的身后,只听祁连月嘀咕了一句,“弄得那么神秘干什么嘛。” “爹爹,长远也要去。” 左新文弯下腰来将长远抱起来,“走咧,带你去。” 花雨带着他们走到马车边上,左新文和若梅的视线落在马车上,等着花雨掀开车帘。 “那个,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啊。” 花雨这是在地他们做心理建设呢。 左新文蹙眉,不就是见个人嘛,要不要那么神秘啊?里面的人究竟是谁啊? “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啊?”左长远盯着马车,在这些大人中徘徊着,他搂着左新文的脖子,又问了,“这两个姐姐跟爹爹还有娘亲是什么关系啊?长远之前都没有见过呢。” “娘亲不是说了吗?是爹爹和娘亲的朋友啊。” 若梅摸了摸长远你的头,花雨走近,伸手摸到车帘,对着里面问了一句:“我掀开了啊?” 她好像是在征询意见,里面没有回应,这样应该不算是拒绝,花雨吸了一口气,盯着左新文和若梅,她拉起帘子的一角,外面的人都惊呆了! 左新文和若梅不约而同的看向花雨,花雨不像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啊。 花雨看着她们奇怪的表情,在左长远开口后,她连忙回头:“姐姐,你要我们看什么啊?” 这马车里,一个人都没有啊! “人呢!”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空荡荡的马车,不是说好在马车里等她们的吗?怎么不见了? 羑言是故意的吗? 花雨跳进马车,看见座位上的信封,她立刻拆开了,读完上面的信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最怕的是羑言不告而别,毕竟,羑言醒过来对她来说,到现在还像是在做梦一样。 祁连月掀开车帘对着花雨问道:“羑……”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花雨捂住了嘴巴,祁连月瞪大眼睛盯着花雨,花雨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许乱说话。” 花雨松开祁连月,对着左新文和若梅说道:“出了点状况,我这个朋友吧,有些怕生,就先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没有关系的。” 左新文点点头,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刚刚见花雨和祁连月的表情都挺吃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大事儿了呢。 “那你们……还要留下来吗?” 若梅也不清楚花雨她们的朋友是做什么的,但是,现在她们的朋友离开了,也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留下来。 祁连月这下也不清楚了。 一开始说的好好的,明明是羑言提议要来这里的,现在临阵脱逃了? 祁连月看向花雨,花雨摇了摇头,“我们就不留下来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好。” 左新文倒也是答应的干脆,目送她们两个离开后,若梅对着左新文说道:“你怎么想的?该不会是要通知木狼吧?” “还是娘子懂我。” 现在也没有敌友关系了,当初木狼找上他的时候,左新文就清楚,木狼是什么心意。 如果不是看见木狼态度坚决,若是木狼再像之前那般对花雨,左新文肯定是不会帮木狼的,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正对花雨和木狼来说,也是个好机会嘛。 当时左新文是真的不知道花雨下落,但是现在…… “哎,你说羑言是怎么回事啊?随便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啊!” 祁连月看着手中的纸条,上面就那么几句话。 大抵意思就是她又不想见左新文和若梅了,这样太突兀了,等她先缓缓。 羑言先离开了,然后花雨现在带着祁连月去跟她们汇合。 “你就别再说了行不行!” 有什么好念叨的,祁连月跟羑言一起呆在马车里的时候也是这么在羑言耳边不停地唠叨吗? 难以忍受! “真的是,羑言现在在哪儿啊?” 能在哪儿,羑言可是徒步,再说了,她是醒了,但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武功什么的都还要慢慢适应呢,这样离开,能走多远啊。 她们要是想追,还不是一下就追上了。 祁连月突然看见前面一个身影,“羑言!是羑言!” 花雨给了祁连月一个大白眼,她有眼睛能看见,她会不知道前面那个人是羑言吗? “羑言!” 祁连月对着不远处的人喊,羑言停住脚步,微微一笑。 花雨一边驾着马车,一边伸出手,在经过羑言的时候,羑言一搭手就坐上马上了。 “我看见左新文和若梅了,还有他们的孩子。” 羑言只是远远看见他们。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来了这儿,还立牌坊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知道他们过的好就好了,突然觉得没有必要打扰他们现在安稳的生活。 她在左新文和若梅的心中,应该也已经是个死人的状态了吧。 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比较好,好不容易花了时间才让自己变到现在这般安逸的状态,不能因为她的自私就打乱他们的生活。 “嗯。” 花雨点头,瞥了眼羑言,羑言思绪飘出去,也不知道她的想什么。 羑言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她也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呢? 如果她要见孩子,是不是就得去找赫连绝? 羑言相信,赫连绝一定会将她孩子照顾好的,可能那个孩子已经有一个好母亲呢?她的孩子可是比左新文的孩子还要大一些,也应该会很懂事吧。 会叫娘亲和爹爹,会认人,想必是不认识她的。 一抹伤感在羑言的眼中晕开。 花雨转移话题,对着羑言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陵城吧。” 他们这样出来,身上也没有多少盘缠了,就剩下祁连月从玉山上带下来的一点盘缠,一路上也用的差不多了。 花雨点点头,继续向前。 祁连月无所谓去哪里,有落脚的地方就好了。 陵城,她好像是来过的,当初就是在陵城的山上跟羑言碰面的。 “到了陵城之后呢?羑言,我们身上没有多少盘缠了。” 这个问题花雨也注意到了,她们想要弄到盘缠倒是很简单,只是,羑言会同意吗? “盘缠?羑言不是很擅长吗?” 祁连月自顾自的说道。 她记得有一次两人没有盘缠了,没一会儿羑言就跟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了,虽然当时没有相同,但是事后,祁连月也大概明白了,世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冒出来的钱啊,羑言一定是做了别的事情。 花雨突然就笑了。 羑言摇摇头,上一次是无奈之举,这一次羑言是不会这么做的,而且,偷,根本就不是长久之计。 “去采撷苑试试看吧。” 就是不知道柳萦还记不记得她,她当初离开,柳姐其实是知道的,柳姐对她一直都很包容的,她也从来没有欺负过任何一个采撷苑内的姑娘,柳萦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老鸨。 采撷苑,这个名字,对羑言来说还是很亲切的,算是在她陵城的半个家了。 当初除了采撷苑,就只有珏王府是她的容身之地了。 羑言这是打算重新回到采撷苑,那她什么时候打算再见君承修呢? 她们一行人在天黑之前来到采撷苑,和第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羑言不是一个人。 羑言下了马车,脸上还是一样的用纱巾挡住了脸。 只是“羑言”两个字在采撷苑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了禁忌,现在里头的姑娘都是面戴纱巾的,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有羑言的韵味的。 “采撷苑。” 祁连月抬头看着点名,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她还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呢,祁连月还不是很懂,采撷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如果她知道了,采撷苑是用来给男人寻欢作乐的? “这是哪儿啊?”祁连月跟着两个人身后问道。 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看,倒是可以看见好些个来往的姑娘,打扮得跟羑言差不多。 “哎,这些人怎么跟羑言的打扮差不多呢?” 不仅是祁连月注意到了,花雨和羑言也注意到了,倒是没有想到,羑言离开之后,采撷苑里的姑娘都变成了跟羑言一个风格的人了? 倒也不能说是一个风格的,只能说是学,就算是带着一样的面纱,穿着同样的素衫,羑言的气质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来的。 羑言进门没有多久就有男人走了过来,只以为羑言是采撷苑的陪酒姑娘,伸手就摸过去将羑言拉进怀中。 只是还没有碰到羑言的手,就已经被花雨一脚踹在地上了。 羑言微微皱眉,这样太引人注目了,她本是想要低调一点的,不过面前这个男人,也只能怪他自己。 祁连月做了个鬼脸,活该! 羑言抬头看过去,果然很多人都看了过来花雨这一脚,着实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啊。 花雨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她不喜欢这样的目光,眉头紧蹙,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样子,被羑言按住。 “等一下,我去找柳姐吧。” 看着样子,柳萦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吧。 只是,不等将柳萦等来,地上的男子爬起来,显然是已经喝醉酒了,现在意识有些不清楚,胡言乱语。 加之一个但那人被女人踢倒在地,着实没有面子。 “臭婊子!来了这儿还要立牌坊不成!爷爷要你是给你面子!” 手再次伸出去,羑言向后一闪,祁连月松开花雨,花雨挡在羑言和祁连月的面前,冷眼盯着他。 “不想死的就滚开。” 花雨很久没有开荤了,下手也没有个轻重的,只是,若是这样就杀了面前的人,还真的是脏了她的手。 柳萦果然出来了。 她瞥了一眼羑言,愣了一会儿,走上前去拉住那位男子,“客官,您是不是弄错了啊,这不是我们采撷苑的姑娘啊。” 柳萦人还是认识的。 羑言跟其他姑娘不一样,只是,她一时也没有认出羑言,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子跟羑言有些相近的地方。 毕竟当初在采撷苑的羑言,可是妖媚百态,眉眼中写满了自信,是一个高傲的女子。 而现在的羑言,褪去一层铅华,反倒是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就算是在再杂乱的地方,她在里面也会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同。 “你走开,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念在这个男人喝醉的份上,就算是再怎么口出狂言,柳萦也笑脸相迎。 只是,有人忍不了啊。 “横什么横!” 花雨又是一脚,这一次,男人怕都爬不起来。 花雨踩在男人的心口处,再一次用力,男人剧烈的咳嗽起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面色通红,“咳咳咳!” “你不会做人,就让姑奶奶教教你!” 花雨的手肘抵在膝盖上,转头指着羑言,对着他说:“求她,她要是放过你,我就放过你,她要是不放,你就等着死吧!” 花雨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突然脾气变得这么爆。 祁连月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花雨,这还是她认识的花雨吗?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羑言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柳萦,柳萦只是觉得事情闹大了不太好,对羑言求救,希望花雨放开他。 “花雨,松开他吧。” 花雨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羑言会好这么说,一脚移开,对着他喊道:“滚!” 很多人都开始猜测羑言的身份,羑言蹙眉,对着柳萦说道:“柳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柳萦有些愣,倒是没有想到羑言竟然能叫出她的名字,而且还是叫她“柳姐”。 本以为羑言和花雨她们一席人是来找茬的,毕竟没有女人会来逛采撷苑的,这里可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就算有女人来,那也不过是来找男人回家的。 可是羑言显然不是。 “好,随我来吧。” 羑言等人跟着柳萦上了二楼,其他的视线纷纷从羑言身上转开,大家都开始议论了。 祁连月跟在花雨身后,在羑言和柳萦进了房间之后,祁连月拉住花雨,两人没有进房间,而是在外面守着。 “喂,你刚刚是故意的吧。”祁连月挑眉看着花雨。 花雨这些年在她身边呆了那么久,对花雨多少还是了解的,花雨不是那种会冲动的人,就算是在羑言的事情上,也从不曾见她不假思索的做事。 花雨只是白了她的一眼,“怎么?” “还真是故意的啊!”祁连月惊讶地捂住嘴巴,她的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祁连月转头看向房间内,好在里面的人也在谈话,羑言应该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你为什么要故意这么做啊?” 那个人也是够倒霉的,撞上花雨,也不知道是自己正好被花雨当枪使。 花雨并不想解释那么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反正她是这么觉得的。 她以为羑言会不知道吗?还去看羑言的反应,羑言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这也恰巧让花雨知道了一点,羑言对于她刚才的做法,是默许的,不然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花雨嘴角提起一抹笑容,今天采撷苑这么热闹,很快就会有人知道消息了吧? 羑言和柳萦进了房间,门被关起来,羑言上来时候正好可以看见自己以前的房间,好像并没有人居住,这么说来,那个房间一直空着了? “柳姐。” 羑言也不想藏着掖着,她直接揭下面纱,一张脸清晰的展露在柳萦的面前,看着她。 柳萦有些吃惊,没想到羑言竟然出现了。 当初羑言离开,她就没想过羑言还会回来。 而且,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事情,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柳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凭借着陵城的风吹草动,怎么可能会不注意些事情呢。 当初君承修在陵城中大范围的找人,那个时候的画像上的人就跟羑言一样,后来,君承修成婚,据说娶得人也跟有眼一模一样,当时羑言虽然还在采撷苑,可是柳萦总觉得,君承修和羑言之间多少是有关系的。 君承修不是没有来过采撷苑,所以,柳萦以一个女人的直觉来说,还是能嗅到两人之间不明的氛围的。 后来听说,君承修的王妃逝世了,虽然这个消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 柳萦惊讶之余,同时打量着面前的人儿,羑言不在像以前那般张扬了,素净了很多,倒不是说之前的她又多么的狂傲,而是,现在的羑言给柳萦的感觉就是,她很温雅。 “羑言?” 虽然已经确定面前的人就是羑言了,可是柳萦的语气里还是带着不确定。 “是我。” 算算时间,她跟柳萦已经三年多不见了,当初离开采撷苑,一直到后来在战场上周旋于君承修和赫连绝之间。 这期间也不知道采撷苑都发生了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看采撷苑内的姑娘们,好像每个人都在学她,这是为何? 羑言可不是自恋,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啊,这就是刻意的。 柳萦一直都是一个开明的人,她不相信是柳萦让她们那么做的。 “柳姐,我这次回来,是想在采撷苑呆上一段时间。” 羑言说的很含蓄,但是柳萦懂她的意思,想来羑言应该也是没有去处了,暂时在她这里落脚吧? “好。”柳萦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羑言很是感激。 柳萦对着羑言说道:“你大可在这儿落脚,不用出去,你的房间一直给你留着,是……” 她话说道一半没有继续,羑言疑惑的看着她。 柳萦叹了口气,对着羑言解释:“那年你离开,珏王就派人来过,说是你的房间一定要留着。” 君承修出了大笔费用,算是将那间买下来了,柳萦自然要成人之美了。 羑言听了脸色一变,随即点头,“那就麻烦您了。” 柳萦摆手,“不麻烦。” “柳姐,我不会白吃白喝的。” 既然这里的人打扮的都她一样,那她正好也不用露脸,偶尔出弹奏几首也不是不可以的,何况,她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没有想到采撷苑现在已经是会这么一个情况了。 接下来的几天,羑言在晚上都会打头阵,一般都是她弹奏一曲开场,之后就会退下去。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有人公然叫板,让羑言留下来。 羑言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管是最初还是现在,想来还是有人不清楚。 羑言也不怒,只是看着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仰仗着自己有那么几个臭钱,非要羑言陪她。 花雨在一旁喝着茶水,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祁连月摇了摇头,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就等着看羑言会怎么收拾他。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公然叫板,不识好歹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且不说羑言现在每天闲暇时间都在苦练,功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对付他一个人,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人的气质是不一样的,就算采撷苑内每个人都打扮成羑言,可是之前也从来不会有人闹事,就算是有,那也很快就会消停了。 毕竟,有的时候这些事情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闹事的人得罪的可是羑言啊,羑言可不是好惹的。 就算羑言现在没有以前那么嚣张气焰,但是她身边可是还有一个花雨的,花雨好像一直都是抱着那样的态度,不嫌事大! 花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正欲站起身,羑言视线扫过她,视线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位公子,柳姐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可能你不在,我再重申一遍,小女子是卖艺不卖身的,您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了。” 羑言说完,转身就走。 “拦下她!”那人话一说,他身后就有手下冲上台来拦住羑言的去路。 羑言叹了口气,她本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是现在这人好像有些不识好歹啊,那她该如何是好的。 花雨不怒反笑,像是在嘲讽她的心慈手软。 羑言知道花雨在心中盘算什么,她都了解,只不过说破不点破罢了。 她们来到陵城也已经好些天了,但是陵城也就这么大,某些人,该见的,早就会见到的。 “怎么着,还想动手不成。” 花雨站起身走过去,祁连月走到羑言身边,轻声唤道:“羑言……” 现在在采撷苑内,叫羑言名字的人就只有花雨和祁连月,但是她们几乎在人前,是不会直接喊羑言名字的。 毕竟…… “羑言”两个字,好像在整个陵城都成了禁忌一般。 “走吧。” 羑言淡漠的看了一眼,直接走上了楼,对着柳萦点头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下面情况羑言置之不理。 其他的人也都是看戏状态,花雨很多人都是见识过的,好几次有人要找有眼的麻烦,都是被花雨挡住了的,然后他们的下场都是格外的统一,所有人都是鼻青脸肿的逃了。 采撷苑没有人敢惹羑言,因为有花雨的存在。 “要动手就动手,不要墨迹。” 花雨不耐烦的看着他,那人一挥手,“上。” 其他人冲上去,可是就算是以多欺少,也是分分钟就被花雨拿下了。 就在花雨冷笑的同时,她抬眸,恰巧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突然出神,让又花雨挨了一击。 手臂的疼痛让花雨回神,她不再看那个方向,而是继续手上的动作,直到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之后,她抬眼再次看过去,那个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花雨都要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就是从去善山寨开始,一直到现在,最近她总是有些心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但是现在花雨好像有了答案。 脚下躺了一地的人,柳萦对于在采撷苑闹事的人也是一直没有好感的,就算花雨不出手,柳萦也会将人赶去的。 柳萦能在陵城混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白饭的,只是很多人对柳萦的身份都很好奇,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柳萦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 花雨回到羑言房间,几人随意的谈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祁连月跟着花雨一同出门的,只是祁连月本是想要叫住花雨的,但是花雨好像在出神。 “哎……” 祁连月看着花雨的背影呢道:“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 算了,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大事。 花雨刚回到房间,正要躺下,窗户突然被风刮开,她转头看过去,一个声音跃进来,闪到她的面前,将花雨笼罩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木狼。” 不是花雨看错了,而是真的就是木狼。 他刚刚看见花雨因为失神而被打中了,所以他直接离开了,但是他好不容易看见了花雨,又怎么会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了。 他就一直等着花雨回房,等到确定花雨的房间,他立刻就进来了。 还是因为感谢左新文的,如果不是左新文第一时间把消息传给他,他都不知道花雨已经回陵城了。 “消失了那么久,终于舍得出现了?”木狼自嘲的看着花雨。 “怎么?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在躲你吧?” 花雨冷笑。 木狼嘴角僵硬着,声音沙哑,“难道不是嘛?” 原来不是为了躲他,看来他还没有到那种需要她去躲避的地步。 “花雨,你去了哪里?” 自从紫莛告诉了他跟花雨有关的事情,他就开始寻找花雨,只是没有想到,花雨消失的那么彻底,木狼根本一点线索的都没有。 不过也是,东方曜的手下找人都是很厉害的,连紫莛都找不到的人,木狼就算是将整个陵城乃至玄邺国或者是其他国家反过来也未必找的到花雨。 “自然是你找不到的地方。” 花雨没有说错, 不然木狼这么久也不会无果了。 更何况,华语自己都说不出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可能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吧,是慕辰为祁连月建造的秘密基地,只有慕辰知道怎么离开进出,其他的人,神恶名都不了解。 每次进入或者离开的时候,花雨都是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之下,很明显了,就是慕辰不希望她知道究竟应该怎么进出呗。 “花雨……” 木狼很是无力的看着花雨。 他攒了很多的话要跟花雨说,想问问她,她的心里是真的没有他吗? 又或者,她这么干脆的消失之后是不是遇见了更合适的人,又或者,她现在为什么要在这里? 木狼刚伸出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被花雨别开了头,“木狼,你来找到我,是谁给你的消息?左新文吗?” 她消失了那么久,既然没有人能找到她,木狼又怎么会这么巧的在她们刚到采撷苑没有几天就出现呢? 消息这么灵通,花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左新文了。 那天她们离开的时候,左新文可是跟她提了木狼的,花雨记得,那个时候左新文说木狼一直在找她。 可是,木狼找她做什么呢? 他真的一直在找她吗? 花雨转过头紧盯着木狼的眼睛,反应过来发现木狼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漆黑闪动的双眸紧锁住花雨的视线,让她不能动弹。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 “花雨,你是的跟谁一起来的?” 左新文只是说,花雨之前说要他看一个人,木狼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因为当时更加在意的是花雨的消息。 只是现在在看到花雨之后,心也平静了不少,很多事情突然需要木狼去捋顺了。 “为什么要告诉你。” 花雨伸手将木狼推开,“你离我远一点,我们之间关系没有好到要靠这么近。” 花雨不自在的盯着别的地方。 方才花雨的是因为羑言才会跟那些人打起来的,也不知道木狼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采撷苑呆了多聚看到了多少? 只是转念一想,就算木狼知道羑言回来了那又怎么样? 羑言本就没有想过要去隐瞒什么,而且,现在在陵城,羑言会选择采撷苑,本就是打算重新开始。 至于其他的,随缘好了。 花雨做的事情,本来就都被羑言收进眼底。 但是羑言都没有说过她,所以,花雨猜测,羑言或许也有她自己的计划吧。 所以对她的来说,花雨所做的一切,应该算是帮助吧? 木狼盯着花雨的脸,“花雨,这么久没见,你去哪儿了?” “不是说过了嘛,不想告诉你!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花雨转头笑着对木狼说道,她的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她不想他找到,随时都可以消失了? 木狼这么一想,抓住花雨的手臂,“花雨,我不允许你离开的视线范围。” 当初放花雨离开,木狼已经后悔了,只是那个时候,花雨至少不管过的任何都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只要他想知道的消息,都可以很快就知道。 但是现在不是,紫莛一直都在找花雨的消息,只是一直都没有任何线索,一点进展都没有。 后来木狼等不了了,自己出马,可是结果还是一样的,他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花雨真的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如果说羑言消失还在情理之中,那花雨真的是无缘无故的。 “木狼,你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东方曜的手下了,我不是他的人,更加不是你的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做任何的事情,我有我的自由。” 花雨一把推开木狼,但是被木狼扣住手腕一转,花雨眼尖,反手打过去。又一次被木狼抓住,花雨抬脚踢过去,木狼压制住她,两个人旋转了一圈,木狼将花雨压制在桌子上,花雨突然提脚踢过去,木狼及时躲开。花雨又一次出击,木狼按住她的手,将她拎起来甩出去,花雨直接倒在床榻上。 花雨抬手想要推开木狼,但是被木狼将手按住压在上方,紧紧的被禁锢住,随后,花雨只觉得眼睛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木狼,你干什么!” 木狼一手遮住花雨的眼睛。 他呢喃一句,“可不就是疯了吗?”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着相思。 他真的很久没有见到花雨了,喜欢的人见不到的感觉他以前以为自己已经尝够了,但是现在,他没有想到的是,远远不够。 心仪之人是朝思暮想,只觉得相处时间不够,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他也是懂得。 木狼从来都不是木头人,他也是有心的,只是,好像所有都觉得他冷漠无情,可是他也爱得深沉啊。 花雨不断地挣扎着,木狼盯着她微张的红唇,倒像是在邀请他一亲芳泽。 木狼从了自己的本想,低头吻上去,轻轻含住花雨的唇瓣,辗转着,花雨就像傻了一样,完全忘记了反应。 她被木狼蒙住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木狼会做什么,没想到他竟然会吻她。 可是,她明明应该抗拒的,为何却觉得心中有异样。 被自己的喜欢的人亲吻,怎么可能没有任何的感觉呢,没有感觉那样话都是骗人的。 “唔……” 花雨忍不住发出呜咽,木狼钳制住花雨的手松开,抬起花雨的下巴让她配合自己。 花雨被迫仰头,但是眼睛还是被蒙住的。 她的睫毛轻扫着木狼手心,弄得他的心更加痒痒的。 木狼和花雨之间的吻从来都没有像这样这般柔情过,每一次两个人都像是仇人一样,木狼就算是要吻她,他的吻也疯狂而残暴的。 现在却不同,纵然花雨没有回应他。 “花雨……” 木狼松开花雨,只是唇瓣还停留在花雨的唇瓣之上。他渐渐移开自己的手掌,而后看着她的眼。 花雨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她眨巴着眼睛,她需要时间缓一缓。 “木狼,你……” 啪—— 一个巴掌声在房间内响起,木狼的脸偏向一旁,他顿在那里,舌头顶着腮帮子。 这一巴掌,还真是疼啊。 花雨刚才没有反应,他还以为,至少她是接受的,但是没有想到,原来是他想多了,她并没有接受他,并没有。 “花雨,你想打便打好了。” 反正他也做了,时候再挨一巴掌也算是值了。 “木狼,你有病啊,你大晚上的到这来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花雨盯着木狼的眼睛看,冷冷的眼神就像是刀子一样在割他的皮肤,一刀又一刀,他竟然还心甘情愿的。 “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吗?”木狼坐起身,就坐在床榻边上。 花雨还维持着躺着的姿势,头发有些凌乱,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捣腾自己,只是她的心很乱,她不知道要怎么掩饰自己的慌乱,所以才会说那样的话。 “花雨,我一直都觉得我的心思表现的很明显了。” 木狼从来都是个不善言表的人,所以,他都是用行动证明自己。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花灯佳节,会很热闹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他自认为他的已经可以表明一切了,他就不信花雨不懂他。 可是现在就是,她明明都懂,但是她就是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写什么。 “不懂你在说什么,让开。” 花雨坐起身对着木狼说道,只是木狼一点动静没有,他似乎就没有离开的打算。 “花雨,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跟谁一起到这里来的。” 木狼转头看过去,花雨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木狼,我怀疑,你不是找我,你找我是带着目的的吧?为了东方曜?” 花雨的冷笑刺痛了木狼的心。 她为什么会那么想,就是因为他多问了几句话吗?他不相信,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一直都将东方曜捧得高高的,可是东方曜从来都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过,除了羑言,他的心中就没有别的人存在了。” 花雨一直都不懂,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离开东方曜。 但是每一次木狼都没有动心思,甚至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所以,东方曜也就是看中了木狼的这一点,所以才会将木狼视为心腹的吧? 以前花雨不懂,但是现在她明白啊。 木狼本就是跟东方曜是一个国家的人,他们都是前朝的人,只是现在再也不会有连玉国了,以后都是俞朝国。 不过,东方曜也没有做皇帝的心思,不然当初他擒住赫连绝和赫连擎的时候,完完全全就可以将俞朝收入囊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他必须以赫连绝的身份,所以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 现在东方曜也没有想过去抢,甚至于赫连绝都无心于皇帝这个位置。 据花雨的了解,君承修似乎也没有这个想法。 三年前君承修收兵之后,回到俞朝国以后,好像连早朝都不会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羑言突然醒了,那么现在可能又会有新的消息传给花雨了,毕竟祁连月的信息还是很准的。 只是她们现在人都在陵城了,消息反而没有了。 花雨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时间出去逛逛了,来到陵城那么久,都没有出去过,一直都是陪着羑言留在采撷苑内。 好在羑言现在恢复的还是不错的,过几天就可以出去了。 “花雨,你想多了,我来找你,跟主子没有关系。” 木狼皱着眉头解释,但是花雨对他的解释似乎是没有太大的兴趣,她挥了挥手,“你别说了,快走吧,我i型按在过的挺好的,你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木狼,你不要忘了,当初,这可是你选的。” 花雨不是没有给过木狼机会,是木狼自己选择了东方曜不是吗?不是她逼他的。 所以,现在木狼应该为他的选择负责才是。 “花雨,你不能这样,一切都过去了,我觉得……”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这句话没有说完,门外响起敲门声,花雨冷眸对着木狼说:“快走。” 可是木狼没有动静。 “花雨?睡了吗?我进来了啊!”祁连月站在门口对着里面问道。 奇怪了,花雨以往这个时间都没有睡的啊,今天睡这么早? 花雨并不希望祁连月看见木狼,花雨对着外面喊道:“等一下,门锁了,你先别进来,我给你开门。” “哦。” 祁连月应道,真睡了啊? “快走。”花雨转头对木狼说,“你要是不想和我连朋友都做不成的话,就快点离开。” 木狼瞪着花雨,随即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了,花雨这才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看着祁连月,“怎么了?” “我听见你这里有声音觉得你没有睡就过来了,没想到你睡了。” 祁连月就是睡不着想要找人说话,但是羑言已经睡下了,她们从羑言房间出来的时候羑言已经躺下了,所以就只能找花雨了,但是没想到花雨也睡了。 但是花雨房间的烛火没有熄灭啊。 “哦,我没睡,只是想事情,一时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祁连月突然就笑了,“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迷。” 之前她叫花雨,花雨就没有理她呢。 “没什么,这不是好长时间没有出去了吗?想着什么时候出去逛逛,你觉得呢?” 花雨对着祁连月问道。 祁连月自然是高兴的,她本就是一个闷不住的人,天天在采撷苑呆着,祁连月视觉疲劳了都,还是喜欢去集市上逛,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好啊好啊,什么时候,明天吧,明天怎么样?”祁连月兴奋的看着花雨,自顾自的说道:“我今天听见有人说,明天好像是什么花灯节,不知道是个什么节日,咱们去看看吧?嗯?” “花灯节?” 花雨一听,眉头一挑,好像是个不错的时间。 “行,那明天你负责说服羑言。” 花雨点头同意,祁连月嘴角的笑容更深,“必须啊!” 这件事情请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定下来了,第二天一早祁连月就醒了,平时起的最晚的小姑娘,今天老早就去敲羑言的门。 “进来。” 羑言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总是会想到那支被她扔在君承修面前的白玉簪。 每次一想到这个,她的心就会抽痛。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怎么样去面对君承修,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状态,但是羑言每天都在做准备跟君承修见面,只是,她的心比她诚实一些。 “羑言,你起得好早啊。” 祁连月走到羑言身后,拉起她的头发帮她梳头,“我来帮你吧。” 说话间,羑言手上的梳子已经被祁连月拿过去了,看着镜中的祁连月,这么殷勤,嘴角还挂着笑容,羑言也就只是笑笑遂了她。 没一会儿,祁连月就已经弄好了,别说,祁连月的手还是很巧的。 “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祁连月邀功的看着羑言,羑言只是淡瞥一眼,转过身对着祁连月,开口道:“好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在我这藏着掖着的。”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慧眼!” 祁连月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羑言面前,拉着羑言的手开始可怜巴巴的模式。 “羑言,听说今天是花灯节,晚上会很热闹的!”祁连月笑着对着羑言,“你也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在玉山里,很多外面的世面都是没有见过的,这一次,你就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啊?” 肯定很多新鲜事物,她上一次出来,运气不是很好,正好碰上在打仗,现在好不容易没有打仗了,而且已经风平浪静了,所以,百姓们也都是安居乐业的。 “花灯节么?” 羑言有些愣神。 “你想去吗?” “对啊,我想去呢,你今天可不可以陪我去啊?就不要去弹琴了,你就跟柳萦姐姐说一下嘛!” 祁连月对着羑言说道。 “嗯,我会跟柳姐说的。” 羑言点头同意,祁连月开心的离开,祁连月将这一消息分享给花雨,花雨知道了以后计上心头来。 祁连月看着她,毛骨悚然了一番,摸着双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干坏事呢!” “别乱动。” 花雨挥开祁连月的手,转身对着镜子,“那就准备准备,我带你出去逛逛?” “好啊!” 没过多久等到花雨打扮好之后,花雨被祁连月拉出去了,不过花雨倒是也有兴致的陪着祁连月逛了好久。 在要回采撷苑的时候,花雨拉着祁连月去了一个药房。 “来这干嘛,你生病了?” 没事到药店来干嘛,她可不记得花雨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 花雨摆摆手,“没有,你晚上就知道了。” 她现在要保持神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吧,等到了晚上,祁连月保证会收到一个大惊喜的! “什么事情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祁连月可不觉得会是什么好事,就朝着这个阵仗来说,这可是药店呢! 重新回到采撷苑,花雨就回房间了,花雨不让祁连月去的打扰她,祁连月自然也就不自讨没趣了,祁连月跑去骚扰羑言,门一推开,羑言正做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羑言!” 祁连月走到羑言身旁拍了拍她,“想什么想的出神了?” “没什么。”羑言收回视线落在祁连月身上,没看见花雨的影子,她抬头问道:“花雨呢?你们逛回来了?” “哦,她回房间了。” 一直都是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是要弄什么。 “羑言,准备一下咱们就出去吧?” 祁连月想到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很是兴奋,摩拳擦掌盯着羑言的脸,就等她同意了。 “等花雨一起吧。” 她们一同等着花雨,羑言还好,一直坐在房间看书,能够静下心来。祁连月却是坐不住的,她等了一会儿发现花雨还是没有动静,她站起身朝着花雨的房间走过去。 “花雨,你好了没有啊,到底还要等多久?” 祁连月敲着门,只听花雨喊了一句,“好了好了。” 祁连月听到后直接推门,花雨走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祁连月盯着花雨的脸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怎么这副打扮啊?!” 花雨脸上也蒙着面纱,这打扮,好像羑言啊。 她怎么也学起羑言来了? “花雨,你别告诉我,你这半天的功夫就是在给自己弄了个面纱啊?”祁连月嫌弃的看着花雨。 还以为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呢,原来就是这个啊! 羑言走出来,站在房间门口朝着她们看过去,祁连月一个侧身,羑言正好看见花雨的全部,她愣了一下,眼神暗下去。 花雨眉眼上扬,走过去,“怎么样,我这个打扮你还满意吧?” 羑言转身将门关上,“既然好了,那就出去吧。” 羑言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花雨的打扮上,花雨也不在意,但是她会时不时的观察羑言的表现,羑言现在的表现有点异常啊! 不过,这也是她要的。 花雨今天的打扮,可是跟当年花灯节一模一样啊! 她就是故意的。 临近黄昏之时,珏王府奉闲院内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大批下人纷纷寻找着君巧筠的身影,好端端的一个小孩儿怎么就不见了呢! “找到没有?” 苍南着急的拉过一个下人问道,那人的回答还是不能让他满意。 “没有。” 临西从别处赶过来,“很多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看见她。” 君巧筠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 “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苍南自责的拍着脑袋。 他不过是离开一会儿的功夫,君巧筠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跑开了,还是被人带走了,如果是后者,那真是不敢想象。 “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苍南转头看向临西,临西问道:“快了。” “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去外头找找。”希望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若是有人打君巧筠的主意,那就不好了。 他们必须在君承修回来之前找到君巧筠。 临西经过正厅的时候,突然拉住苍南,“好像忘了一个人。” “谁?” “罗筠嫣。” 罗筠嫣来到珏王府也有些日子了,只是,她的存在好像没有多大意义,君承修基本是无视了她的存在,罗筠嫣好像也变得识趣了,不会一直缠着君承修,以至于临西和苍南差点忘记了罗筠嫣的存在。 苍南拍着自己的额头,“你看我都忘了,去问问。” 两人还没走出多远,罗筠嫣就出来了,她看着苍南和临西朝着自己走来,有些欣喜。 “苍南,是承修哥哥让你来找我的吗?” 她知道今天是花灯节,是个很好的祈愿的日子,她还一直等着找个机会跟君承修开口和君承修一起出去呢,只是没想到君承修今天一早就不在府上。 “筠嫣公主,您有没有看见小主子啊?” “小主子?” 说的是君巧筠吗? “没有。” 罗筠嫣摇头,这才打量起他们的脸色,行色匆匆有些慌忙,“原来你们来找我,还是觉得我将你们的小主子带走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筠儿失踪,羑言不见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是觉得她的会害人吗?还是觉得别的? “公主您别误会,小主子突然不见了,我们找遍了整个珏王府都没有看见人。” “只有您这里还没有找,所以过来问问。”临西笑着解释,“既然人不在您这里,我们就不打扰您了,属下们先行告退。” 临西拉着苍南离开,苍南还是不情不愿的,走出院子,苍南甩开临西的手。 “我们都还没有进去查呢!” “应该不在她那儿,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去别的地方找吧,不然等王爷回来就晚了!” 临西刚说完,那边跑过来一个下人,“苍护卫,临护卫!” “怎么样,是找到人了吗?” 临西和苍南同时回头看过去,只可惜,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没有找到小主子,但是,王爷已经回来了。” 看样子,王爷是已经知道了,完蛋了! 临西和苍南赶回奉闲院就见君承修阴着一张脸正在训斥下人,难得看见君承修会发这么大的火。 很少有事情可以让君承修动怒的,现在因为君巧筠的失踪,让君承修大发雷霆。 苍南觉得,君承修好像是真的已经将君巧筠当成自己的女儿了,明明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这么亲密了,要是时间在长一些,简直不敢想象。 来到君承修的面前,君承修已经收敛了他的脾气,基本已经调整好了直接状态,他命人立刻出去搜寻君巧筠的身影,整个王府又“热闹”了一遍。 “筠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苍南细想,其实就是前不久,应该没有多长的时间,他发现之后立刻就开始找了。 “半个时辰以前。” 然而现在还是没有讯息,不知道君巧筠究竟在哪里。 最麻烦的就是,如果人不在王府,只能说明,君巧筠不是自己跑出去的,而是被人带走的,究竟是谁会带走君巧筠呢? 临西对着君承修说道:“王爷,属下问过了,筠嫣公主似乎并不知道小主子不见的事情。” 之前找人一直都没有人惊动罗筠嫣,他们方才去,罗筠嫣的表现也是正常的。 罗筠嫣一直都不擅长伪装,什么事情都表现在明面上,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的心思。 不过,不得不说,现在的罗筠嫣和以前确实是有不同的,只是希望她的本性还是如从前一样,她应该没有那么深的心思。 “出去找。” 君承修拧着眉,他不过是离开一下,如果不是太皇太后召见,他根本就不会进宫,那样君巧筠也不会失踪了! 花雨和祁连月在街上走着,祁连月看见东西就跟脱缰的野马一般,羑言就静静的跟在她们身后,一直看着她们。 脑海中还不时的蹦出早先的画面,她当初跟君承修一起出来,还是伪装着自己的身份,后来才知道,君承修早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哎,这个好漂亮啊!” 祁连月走到一个小摊旁边,手里拿着各种饰品,“好想要。” 花雨走到她身边,从腰间解下钱袋,“银两在里面,想要什么自己买。” 说完,花雨转头看向羑言,羑言盯着祁连月手中的发簪发呆。 花雨记得羑言有一支发簪,纯白的,好像是君承修送给她的吧,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她瞟见过君承修手里拿着羑言的白玉簪。 这么看,羑言是触景生情了。 她也不知道这番带着羑言出来是对还是错,但是花雨觉得,羑言不应该一直封闭自己。 羑言从到达陵城之后,就一直不提一星半点以前的事情,如果不是花雨正好在羑言身边,或许羑言好了,也不会去找花雨,花雨也再也见不到羑言也说不定呢。 “你去干什么呢?” 羑言突然喊道,花雨抬头看过去的,祁连月已经开始向前跑了起来。 “前面好像挺热闹的,过去看看嘛!” 祁连月对着她们挥手,无奈之下花雨和羑言只好跟上去。 天色已经越来越暗了,街边上一早摆放好的花灯都已经纷纷点亮了,如果现在有人在河两边就能看见,已经陆续有人将自己的花灯放进河流之中。 “这花灯究竟是干嘛用的?” 祁连月看着别人手上的花灯呢喃着,羑言走到她旁边和她并肩看菏泽河中的花灯,花灯随着水流漂了出去。 “是用来祈愿的,心诚则灵,你要是愿意,可以自己买一个花灯试一试。” “真的啊?” 可以祈愿,是不是她许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呢? 祁连月立刻就买了好几个花灯,花雨看着她,“你也太贪心了吧,一个愿望不够,还要多来几个?” “才不是,这不是给你们买的嘛,拿着吧。” 羑言结果花灯,看了好一会儿,随即放了下来,转身走到一旁去。 “哎,羑言怎么了?” 祁连月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花雨,花雨摆摆手,“没事,你放你的。” “你陪我啊!” “行行行。” 花雨和祁连月一同将花灯放进去,花雨盯着花灯越来越远,祁连月还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她究竟许了什么愿,但是花雨才应该是跟慕辰有关系的。 “好了,羑言要不要也放?” 祁连月站起身,高兴地拍着手,转身却再也没有看见羑言。 “哎,羑言不见了。” 花雨皱眉在人群之中寻找着羑言的身影,好端端的,羑言怎么会不见了呢。 “羑言去哪儿了?” 他们刚刚没有注意,现在想找也找不到了,河边本来就会聚集很多的人,而且是陆续有人过来,这要是想找一个人,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我们先出去吧,羑言不会有事的,应该是先回去了吧。” 羑言功力恢复的差不多了,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不安好心的人也不会有事。打羑言主意的人都是自找麻烦。再说了,她不找别人的麻烦就好了。 之前羑言一直都没有行动,难不成现在想要行动了? 花雨和祁连月一起离开,走在人群之中,突然看见一个小身影要摔到了,花雨手疾眼快将人拉住。 “没事儿吧?” 花雨带着孩子走到人少的地方,看着她,她也看着花雨。 祁连月笑出了声,花雨一直都算是个冷性子吧,虽然有的时候会不停的怼人,但是,她对孩子是真的没有多大的感觉。 “你是,娘亲吗?” 君巧筠眨巴着大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她的紧盯花雨的脸庞,突然伸手撤掉花雨的面纱,下一秒花雨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在地上,但是花雨本能的护着君巧筠的人。 “娘亲,你是我娘亲,筠儿终于等到娘亲了!” 君巧筠紧紧地抱住花雨不松手,还带着抽泣的声音。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花雨,忍不住调侃,“花雨,你行啊,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大的娃娃啊?” 看上去都三岁多了吧,竟然叫花雨娘亲。 虽然知道这孩子多半是认错人了,但是祁连月就是想要那花雨开涮,谁叫她总是在花雨那儿吃亏呢!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亲。” 君巧筠手中还拿着花雨蒙在面上的纱巾,纱巾下面就是羑言的脸。 羑言已经离开了,花雨面对这样的局面有些手足无措,对于小孩子,她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啊。 祁连月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花雨一记警告的视线扫过去,祁连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只能闷笑。 “你就是娘亲,筠儿没有认错,娘亲为什么不认筠儿,为什么!” 君巧筠抓着花雨的手不放,花雨极其无奈的看着她,“我真的不是,真的不是,你弄错了啊。” “娘亲不要筠儿了吗?” 君巧筠开始哭,哭得很用力,撕心裂肺般的,看的周围的人都于心不忍,指指点点。 祁连月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花雨,你先别说了,咱们先去一个安静的地方。” 花雨将人抱起来离开这里,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将君巧筠放下来,君巧筠就是不松手,一直揽着花雨的脖子,死死的抱住,花雨无可奈何。 偏生君巧筠看上去就是一副楚楚动人样子,花雨还真的没有生气的想法,根本就生不起气来。 “你先松开。” “不要。” 君巧筠坚决不松手,她摇头,“筠儿要是松开了,你就会消失了,你不要筠儿了,也不要爹爹了!” “我真的不是娘亲。” 花雨直接将君巧筠扯下来了,君巧筠委屈的瞪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瞅着她,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娘亲不要筠儿了,娘亲不要筠儿了。” 哭得可伤心了,上气不接下的的。 祁连月看了都心疼,“哎,别哭了,小妹妹,您真的人错人了,她连亲都没成过,怎么可能是你的娘亲呢!” 真的是倍感无力,羑言怎么会不在呢,羑言要是在会比较能处理她吧。 “你娘亲不见了?” 花雨看着君巧筠,好奇的看着她。 君巧筠一见到花雨就觉得花雨是她娘亲,这么看,好像君巧筠很肯定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能说明,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你见过你娘亲吗?” 这孩子还这么小,能记住自己娘亲的样子吗?就算记住了,这人都不见了,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娘亲不见了,筠儿没有见过娘亲,但是筠儿见过娘亲的画像啊。” 君巧筠抽泣着说道,“爹爹的书房里都是娘亲的画像,筠儿天天都有看,筠儿认得娘亲,可是娘亲不认得筠儿!” 祁连月和花雨对视一眼,原来是这样。 “你说你叫筠儿?” 花雨按住君巧筠的肩膀,检查她的身上有没有伤,刚刚好像动作太大了,不知道有没有弄伤她。 “对!”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爹爹呢?” 君巧筠垂着睫毛,不停的颤抖。 她是在奉闲院内听到下人们说今天有花灯节,可以祈愿,所以她就去找君承修了。 只是没有看见君承修,她就好奇的溜出大门口,结果就跟着人群跑到这里来了。 她也很害怕,她想找到爹爹,就一直站在一个地方不敢乱动。 君承修跟她说过,万一哪天不小心走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就站在原来的地方等他,他一定会来找她的。 结果没有等到爹爹,倒是先等到娘亲了。 “爹爹他……” 君承修好像是进宫了。 “算了,我带你去找,你知道你家在哪儿吗?” 君巧筠突然伸手,花雨下意识的接过君巧筠,君巧筠扑进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筠儿要娘亲。” “哎。” 祁连月摇摇头,“这孩子从小就没娘,也是挺可怜的了。” “好了,别瞎说。” 花雨抱着君巧筠站起来,“我们带你去找你爹爹,怕是你爹爹也急坏了。” 谁家孩子走丢了,大人会不急的,除非是不爱这个孩子。 不过听筠儿说,她爹爹的书房里都是她娘亲的画像,那说明,她爹爹还是很爱她娘亲的,爱屋及乌,自然也会爱这个孩子了。 “嗯!” 君巧筠点着头,将下巴放在花雨的肩膀上,想到爹爹,他现在应该很急吧。 花雨不知道君巧筠的家在哪里,问她她又说不清楚,想着要不要先回采撷苑呢? “孩子,你真的不知道你家在哪儿?” 祁连月看着花雨怀中的君巧筠,不过她也确实是很小。 还好这孩子碰见的是她们,若是碰见坏人了,那就不好了。 “你叫筠儿啊?” 祁连月忍不住逗逗她。 君巧筠看上过去是真的很可爱,只是,哪里觉得怪怪的。 “花雨,要不要先回采撷苑?” 羑言要是知道她们带了个孩子去采撷苑,会不会将她们扫地出门啊? “要是不要了吧。” 花雨摇头。 不是因为羑言在采撷苑,而是因为,采撷苑那样的地方实在是适合带一个孩子去。 “也好。” 祁连月点点头,“也不知道羑言有没有回去,要不我先去看看?” “嗯。你先去看看,我带她去客栈,你到时候再来找我们就好了。” 两人分开行事。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偷溜出来,找到娘亲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花雨将君巧筠带到客栈,现在天色也暗了,街上人来人往的,找人是不好找的。 君巧筠一直盯着花雨看,花雨乖不自在的站在窗边,向下看,正巧瞥见了正在找人的苍南。 苍南这是在干什么? “苍南?” 花雨喃喃道。 君巧筠貌似是听见了,从凳子上下来来到花雨脚边,“娘亲。” “怎么了?” 解释也没有,花雨索性默认了,她将君巧筠抱起来,“是不是饿了?我去弄些吃的来?” 君巧筠摇头,只是抱着她。 君巧筠顺着窗户往下看,正好看见了苍南,“是苍南叔叔!” “嗯?” 君巧筠认识苍南?! “你认识他?” 不是吧,君巧筠竟然认识苍南,那君巧筠是谁? 花雨在看过去,苍南好像是真的在找人,那么他找的人是谁?该不会就是君巧筠吧! “嗯,娘亲,苍南叔叔一定是在找筠儿!” 爹爹肯定担心她了。 花雨皱着眉头,突然对着君巧筠问道:“你说你爹爹的书房里有很多你娘亲的画像?” 君巧筠一看见她的就说她是她的娘亲,是不是因为她现在顶着羑言的脸,所以才会这么想呢? “是啊,爹爹有好多娘亲的画像,筠儿每天都和爹爹一起看呢!” 各种各样的画像,包括羑言蒙着面的画像,所以君巧筠才会在花雨哪怕是蒙着面的时候也能认出来,当面纱被撤掉的时候,君巧筠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她保证,花雨就是她的娘亲,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君承修了! 只要君承修和羑言快些见面,她就还是有爹爹和娘亲的人了,她不再是一个人,相信时间久了,爹爹一定会想起她的。 “你爹爹是谁啊?” 花雨发现,她一直都忽视了一个问题,“你爹爹是君承修吗?” 君巧筠愣愣的点头,花雨感觉到了晴天霹雳。 天哪!怎么会? 羑言根本就没有给君承修生过孩子啊,那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是君承修跟别的女人的吗? 但是,筠儿不是说了吗?她的娘亲是羑言啊。 太乱了,她弄不清楚了,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你爹爹是君承修,那你,你是……” 花雨咬着下唇,还处在震惊之中,不行,现在不能让羑言来这里,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呢,更加不能让苍南见到她们。 “娘亲,你不带筠儿去找爹爹吗?苍南叔叔就在下面。” 君巧筠搂着花雨的脖子,自己看着下面很是着急,要是花雨再不带她下去的话,苍南叔叔就离开了,她就看不到自己爹爹了。 “娘亲。” 花雨皱着眉头,“我不是你娘亲。” 君巧筠突然闭嘴,眼睛又开始泛红,之前已经哭了很久了,本是就有些肿胀的眼睛有眼开始掉眼泪了。 花雨很是无力,她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她发现,离开了这么久,原来发生了这么些她不清楚的事情,还好羑言没有贸然行事,不然…… “你别哭,我带你去见苍南。” 花雨抱着君巧筠下了客栈,就跟在苍南的身后,隐约可以听见苍南的询问声,不远的地方还有临西,他们两个人越来越近。 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碰面,不然花雨就不好行动了,所以她必须快。 该死的,她今天的打扮还是当年羑言的样子,苍南是见过的! “娘亲……” 看着花雨犹豫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花雨是怎么想的,花雨总是说自己不是她的娘亲,是不是因为花雨并不想人她这个女儿呢? 君巧筠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苍南,不顾花雨的意愿,喊道:“苍南叔叔!” 花雨震惊的蒙住君巧筠的嘴巴,抱着她闪到墙角。 苍南听见声音就回头看,可是并没有看见君巧筠,“是我幻听了吗?” 花雨等着君巧筠,这丫头行啊,竟然敢自作主张的喊?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永远的都见不到他!” 花雨的语气有些重,君巧筠倔强的咬着下唇盯着她,好像在质疑花雨,花雨怎么可以这么对她呢?她印象中的娘亲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是谁,跟她描述的娘亲都是平易近人,而且很温柔的一个女人,每个人都告诉她,娘亲很爱很爱她,非常爱! 可是什么现在面前这个“娘亲”好像一点都不喜欢她呢? 花雨低咒一声,她现在好像是顶着羑言脸,万一筠儿是羑言的孩子,她是说万一,那岂不是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啊。” 花雨忍住情绪哄着她,“你乖乖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好不好?嗯?” 君巧筠点着头,不停的抽泣。 花雨站起身,推着君巧筠往前走,只是突然听见了动静,她眸光一紧,立刻闪身,君巧筠还没有反应过来,街角处就出现一个身影,是苍南。 “筠儿!哎哟,我的小祖宗啊,可算是找到你了!” 还好没有弄丢,还好找到了,不然他的好日子就到尽头了! “苍南叔叔,我找到娘亲了……” 君巧筠笑着转头,想要将花雨介绍给苍南,可是转眼就没有花雨的身影了。 花雨不见了。 君巧筠怀疑自己的视线出了问题,花雨明明就一直在她的身后啊,怎么会不见呢? 君巧筠不知道要怎么表明自己的情绪,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下落。 “好了好了,不哭了,带你去见王爷,王爷都要急死了!” 苍南一把将君巧筠抱起来,马不停蹄的的往回赶,路上看见了临西,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一同找着珏王府走,花雨就在暗中跟着他们。 真的是君承修的孩子吗?看样子,君承修好像很在意这个孩子呢。 “在哪里找到的?” 临西看向苍南怀中的君巧筠,忍不住问道。 看君巧筠身上好像也没有明显的伤痕,一路上都在哭,又不说话,不知道有没有受伤,又或者是被人欺负了,不知道这中途究竟发生了什么。 “转角的地方。”苍南随口答道,“还是赶紧见王爷吧。” 君承修已经知道找到君巧筠的消息,连忙从外面赶回府上,只是到达珏王府的时候,君巧筠还没有到。 君承修坐立不安,最后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夜幕中一道身影从奉闲院内羑言原本的房间走出来,只是刚出就看见人影,她又重新闪进房间了。 这个房间一直都有人? 羑言看着房间,她中途突然就想来珏王府看看,只是没想到,来到这里却发现这间一直都有人在住。 是谁呢? 君承修现在是不是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羑言这么一想,眸光暗下去。 她来到门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应该已经没有人了。 她又混入夜色之中,经过花园的时候,听见下人们的谈话声。 “小主子已经找到了,王爷都急坏了!” “是啊,从来没见王爷这么急过,好像之前王妃出事都没有见王爷这么急过。” “好了好了,赶紧去过吧。” 羑言蹲在草丛中,站起来的瞬间觉得脑充血,整个人都是晕的,那边又突然来了人,她又立刻蹲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之间苍南怀中抱着一个孩子,迅速的在她的视线之内略过。 联想到方才下人说的小主子,说的是苍南怀中的小女孩儿吗?是君承修的孩子?君承修跟别人的孩子? 羑言揉着太阳穴,她就不应该来的。 只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羑言又走近了,越来越接近君承修所在的地方。 苍南刚把孩子放下,就被君承修接过去,小孩儿抱着君承修一直不停的哭,君承修也是很有耐心的哄着,眉眼中写满了柔情。 君承修对一个人这么柔情的时候不多,记忆中,很多时候君承修看着她会有这样的目光,那个时候,她是欣喜的,只是当时的环境,让他们都没有心思去构想那些细节。 “你到哪儿了,你知道不知道父王要被你吓死?”等到君巧筠好不容易恢复情绪,君承修又开始厉色想象。 “是谁带你走的?不是说过不许跟除了父王以外的人离开吗?” 君承修还是不相信君巧筠会自己一个人离开,毕竟君巧筠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她一直都老老实实的跟在君承修的屁股后面,就像是一个跟屁虫一样。 “爹爹。” 君巧筠委屈的看着他,君承修生气了,君承修鲜少对她发火的,这么卡那里君承修是真的动怒了。 君巧筠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是自己一个人出去的,没有别人。 “筠儿想要见娘亲,可是没有人带筠儿见娘亲。”君巧筠咬着下唇,绞着手指。 羑言听了君巧筠的声音,心下都不免触动,那么小的孩子,但是看上去很懂事,若是看见正面,想必也是招人疼的。 孩子要见娘亲,难道是君承修将孩子跟她娘亲分开了吗? 其实是可以想通的,君承修毕竟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就算是他不想,他身边的人也会逼着她,羑言垂着眸。 “父王不是说了,你娘亲暂时还不会回来,你不能在乱走了知道吗?” 君承修心疼的揉着君巧筠的头。 她不是他的孩子,更加不是羑言的孩子,却要代替“他们的孩子”承受没有母亲的痛楚。 “父王会加倍爱你的。”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紧怀里,君巧筠搂住他的脖子,对他说:“爹爹……” 这么温馨的场面羑言是看不下去了,她捏紧双拳,转身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她没有注意,竟然让君承修看见了她。 “筠儿。” 君承修视线一沉,抱着君巧筠站起来,讲他交到临西手中,他立刻追了出去。 苍南也注意到了,有人。 羑言暗叫不好,她现在还不想跟君承修见面。 还好羑言熟悉珏王,很快就淹没在黑暗之中,君承修和苍南一同追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影了。 “王爷。” 君承修对苍南使眼色,两个人分头追出去。 羑言在半路跟花雨碰上,花雨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羑言没有在采撷苑而是来了珏王府。 不知道羑言有没有看见君巧筠呢? 来不及问那些,花雨已经注意到羑言身后有人追出来,她给羑言作掩护,两人默契的交换视线,羑言先一步离开,花雨留在后面善后。 君承修和苍南再看到已经变成了花雨,花雨脸上还蒙着面纱,她瞥了一眼君承修,意味深长,正好被君承修撞进眼里,直直的对视。 君承修心中一震,那身打扮! “羑言……” 君承修冲上去,比刚才速度还要快,身后的苍南依稀也能认出花雨的打扮正是羑言模样。 怎么会这么巧呢,几年前羑言就是这身打扮,今天又是花灯节,面前的这个蒙面人也是这身打扮。 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苍南晃过神来,君承修已经擒住了花雨。 “放手。” 花雨冷声说道。 君承修皱眉,这声音不是羑言的,但是这打扮,跟羑言有八分像。 君承修一把扯掉花雨的面纱,俨然就是羑言的脸,只是,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临西抱着君巧筠赶出来,正好看见着一幕,临西怀中的君巧筠对着花雨就喊,“娘亲!是娘亲!” 她还没来得及跟君承修说她看见了羑言,君承修就突然冲出去了,没想到,君承修现在已经跟羑言见面了。 临西皱着眉头,羑言失踪了那么久,怎么会那么好巧不巧的就突然出现了呢? 但是那张脸确实是羑言没有错。 君巧筠拍着临西的肩,“筠儿要去娘亲那里!” 临西抱着君巧筠走过去,君巧筠伸手想要去抱花雨,被花雨闪开,也顺势挣脱了君承修的束缚。 “我不是你娘亲。” 花雨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看了眼君承修,是不是她的娘亲,君承修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君承修突然就沉默了,他看着花雨,眸中闪过一抹沉痛。 “羑言?” 怎么可能会是羑言呢……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看见羑言,追了上去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还是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人就是羑言,羑言已经消失很久了,他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他明明一直都是最希望见到羑言的那个人,只是,现在看到了,却不是他预想的那样。 “羑言?”花雨冷笑。 “君承修,你是已经认不出羑言是什么样了吗?” 花雨盯着君承修的眼睛,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摘下来,君巧筠比吓了一跳,花雨竟然直接将人皮撕下来了。 “啊!” 君巧筠立刻捂住自己的眼睛,君承修也是下意识的遮住君巧筠的眼睛。 没想到君承修竟然这么护着君巧筠啊! “这是你的孩子?羑言什么时候跟你有孩子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她的孩子,好像已经没有了吧!” 花雨每说一个字都是在君承修的心上扎进一根针,羑言和他的孩子是已经没有了,这个事实是默认的,只是谁都不曾提起。 今天花雨毫不犹豫地解开君承修的伤口,并在上面撒了一把盐。 君承修看着花雨,“你为什么要扮成她的样子。” 为什么要给他希望又让他失望呢? “花雨?” 苍南盯着花雨的脸,花雨已经消失很久了,他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间点开始的,只是当他知道的时候,花雨已经消失了。 如果说羑言是因为掉下山崖尸骨未寒,那花雨呢?应该是主动离开的吧,不过既然离开了,又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呢? “不是娘亲?” 花雨把人皮一撕,俨然就不再是羑言的样子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娘亲,那她是谁? “娘亲没有了吗?” 君巧筠很快就要哭了,花雨蹙眉,自己刚刚是不是不应该当着孩子的面撕下面具啊?会不会吓着君巧筠了? “筠儿。” 君承修将君君巧筠抱过来,不再看花雨一眼,他一点也不在意花雨还在打量他,既然知道了花雨不是羑言,他就没有浪费时间的必要了。 “君承修,你还没有解释清楚呢!” 花雨突然拦住君承修去路,“她是不是你的孩子?” 君巧筠也将目光投向了君承修,就怕君承修说个“不”字,但是君承修并没有这么做。 君承修拍着君巧筠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后抬头看向花雨,坚定的说道:“她是我的孩子。” “爹爹。”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更紧了,她没有娘亲就只有爹爹了,还好爹爹没有不承认她,不然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 花雨被就君承修堵住了话语,她刚刚将意思说的那么明白了,羑言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显然现在这个孩子也不是羑言的,但是君承修竟然成了孩子是他的,那孩子是他跟别的女人的了? 花雨气愤地看着君承修一众离开,她跺着脚转身,只是走到街口的时候,发现羑言站在阴影处,垂着眼睑,杵在那儿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羑言……” 花雨喊了一句,羑言抬起头看她,然后轻声开口道:“走吧。” 花雨的视线时不时的落在羑言身上,她都听见了吧,肯定听见了,她没想到羑言竟然没有离开,她以为羑言已经走了的。 回到采撷苑后,羑言将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祁连月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 “怎么了这是?” 祁连月郁闷的很。 她听花雨的话回来找羑言,可是根本就没有看见羑言的人,她就回客栈。只是到了客栈,掌柜的又说原本花雨的那间房间已经退掉了,花雨和筠儿也不在。 她就回来了,一直在等消息,可是等了好久都没有人。 现在好不容看见人了吧,又是这个样子。 “回去休息吧。” 花雨摇头,自己也回房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冲击性,她都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么多。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会碰见君巧筠,她或许就不会提议说要出去,就算要出去,也不会打扮成羑言的样子,更加不会让祁连月去求着羑言出去。 那样羑言或许还安安静静的在采撷苑内,根本就不会有接下来发生的一些列事情,他们都回不了神。 现在也把君承修惊动了,君承修不是好骗的,如果君承修动手查了呢?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羑言的想法才是,她的想法是最重要的,花雨能做的就是按照羑言的想法去做事情。 “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祁连月摸不着头脑,只是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小女孩儿呢?” 花雨是跟羑言一起回来的,难道她们在路上碰见了,然后就顺道找到了小女孩儿的父亲,把人给还回去了? 这也太有效率了吧,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啊! “孩子送回去了?” 羑言一直不说话,花雨也不说话,祁连月就只能问了。 “嗯,送回去了。” 算是送回去了吧,羑言也都看见了,君承修还亲口承认了,那个孩子是他的,君承修竟然有孩子了。 夜晚君承修好不容易将君巧筠安抚好,确定君巧筠已经熟睡之后,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给君巧筠盖好被子然后离开奉闲院。 找来了苍南和临西,君承修让两人去调查花雨。 其实就算君承修不说,苍南和临西也是准备调查的,当初花雨突然失踪,很多人都在找。 现在她出现了,也是悄无声息地,来无影去无踪的,确实有些奇怪。 不多,苍南找花雨的目的比较单纯,就是只想知道她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这一次回来是不是还会再走? 的那是君承修不是这么想的。 “去调查清楚,她最近都见多谁,在哪里落脚,她的身边都有谁。”君承修看着苍南说道,“还有,如果可以查得到当初她藏在哪里最好不过。” 花雨消失了那么久,木狼和紫莛都找不到,要说找人他们的本事是最大的,如果凭借着东方曜的势力都没有办法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花雨绝对是自己躲起来的,而且还有人在帮她。 君承修揉着眉心,今天看见羑言的时候,那一瞬间心都是乱的。 他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羑言在门外的举动都被君承修注意着,只是当她要离开的时候,君承修没有犹豫就冲了出去。 那身打扮确实跟羑言很像,但是当看见花雨的时候,君承修尝到了失望的滋味。 哪怕花雨不接下面纱,他都知道,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羑言。 君承修对羑言的了解还是很深的,毕竟当初跟羑言以羑菱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的时候他都可以认出来,就更不用说是花雨了。 当年花灯节君承修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才会在花雨手臂上留下痕迹的。 “是,王爷。”苍南和临西领命退下。 书房就剩下君承修一个人,他起身走到书架边将羑言的画像拿出来,他看着羑言的画像,他现在的心跳有些乱。 哪怕只是看着画像,君承修都觉得好像看见了真人一样,他有一种感觉,很微妙的感觉。 烛光下,君承修的眸色深沉了一些,他的手指划过画像上羑言的脸。画像上的羑言眉眼含笑,但是她的脸一大半都被面纱挡住,这个样子确实和今天的花雨很像。 夜里羑言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她半夜坐起来看着月色。 今天在珏王府,君承修对君巧筠的态度,羑言都看见了,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君承修对别人这么上心过。 她也曾想过,如果是他们的孩子,他会不会很疼爱? 只是现在看来,他好像并不需要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孩子,是不是? “君承修。” 羑言苦笑。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孩子在哪里。 当初将孩子交给了赫连绝,赫连绝一定会好好对待她,她醒来之后也纠结过要不要去找孩子,只是孩子要是见到了,应该也是跟君巧筠差不多大吧。 等等…… 跟君巧筠差不多大? 羑言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君承修不可能有一个跟君巧筠一样的大的孩子,就算君承修之后有别的女人,那孩子也不可能那么大啊。 对啊,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君巧筠究竟是谁的孩子呢?君承修为什么要承认呢? 接下来的好几天,花雨几乎都不出门,更加不会出采撷苑,经过那天的事情,想必君承修一定有派人在调查她,如果她现在出去了,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嘛。 祁连月看着羑言,“羑言,花雨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出去?” 她都要被憋坏了。 羑言抬头看向祁连月,“你很想出去吗?” “对。” 祁连月这个样子确实闷不住的,所以才会那么多事端,她总是想要出去,羑言摸着下巴。 “或许过几天可以带你离开这里。” 羑言这么一说,被正好来房间的花雨听到了,她推开房门,看着羑言,“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 花雨笑着走过去,“不想告诉我?” 羑言摇头,“不是的。” “羑言,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那天之后花雨也有细想,羑言之前的孩子是被东方曜打掉了,但是之后羑言消失了,被人就走了,结合后面的事情来看,应该是被赫连绝带走了。 赫连绝懂医,而且医术不在东方曜之下,或许赫连绝帮羑言保住了孩子呢? 最关键的是,羑言和赫连绝在一个的那段时间,别人都不知道的,就算知道的,那也只有若梅和左新文,的那是,若梅和左新文应该是不知道羑言的孩子的事情的。 还记得后来在军营的时候,羑言病发,苍南回到军营,他好像是有说过羑言孩子还活着的。 只是,羑言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苍南吗?可能吗?所以,事实的真想究竟是什么呢? “你想我解释什么?” 羑言抬头看向花雨,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花雨,事情都过去了。” “过去了?羑言,你是这么想的吗?”花雨坐在羑言对面,端起一杯水,砸在地上,“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之前,一切都过不去。” “你当初说什么都不肯服药,是因为什么?” 羑言没有回答,祁连月在一旁一句话也插不上,想要劝说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入手。 “是因为你知道,你自己生了孩子,无论如何都治不好了是不是!” 花雨话毕,祁连月惊讶的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羑言,“羑言,你……” 原来是这个原因,是这个原因导致羑言不能活下去? “是。” 羑言承认了。 从羑言的面上看不见任何的心虚,她抬头,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是一个生命。” “当东方曜给我喂药,当我倒在地上感受到她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抽离的时候,我想让她活下去的念头异样的强烈。” 不仅是因为那是她和君承修之间唯一的联系,也是因为,那是她的孩子。 当她自己看见自己身下满是鲜血的时候,她真的好恨东方曜。 只是,羑言想起所有之后她是可以理解东方曜的,但是她还是很难做到释怀,可也不会就此否认东方曜曾经对她的好。 “她还活着。” 那个孩子,羑言的孩子,一定还活着。 “是,她还活着。” 羑言苦笑,“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君承修也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对君承修身边的孩子充满了好奇,那个女孩子,有没有可能…… 羑言不敢往下想。 祁连月听的模模糊糊的,但是大致的都听懂了,羑言曾经有过孩子,而那个孩子差点就死了,这是真的吗?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祁连月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花雨和羑言同时看向她,要说祁连月根本就不清楚当年的事情,那个时候祁连月根本就不在,她能知道写什么呢? “你不要掺和进来。” 花雨显然没有耐心听她说话,将她推开,不看她,“你再捣乱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没有捣乱啊,我都还没有说呢,你怎么就说我捣乱呢?!” 祁连月弄开花雨的手,绕了一圈到羑言身后。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孩子的事,解释一下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她的手放在羑言的肩膀上,羑言抬头看向祁连月。 “羑言,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捣乱,你要相信我!” 羑言无奈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昨天看那个小女孩儿就觉得有哪儿怪怪的,现在我知道是哪里了!”祁连月很是自信的看着羑言,面露神秘兮兮的微笑,“你猜是哪儿?” 羑言还没有答话,祁连月就挨了花雨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在祁连月的手臂上,祁连月嗷嗷大叫,不满的看着花雨! “你干嘛!” “爱说说,不说走。” 花雨指着祁连月,她跟羑言的事情都还没有说完呢,祁连月在这里捣什么乱啊! “就是那个小女孩儿啊,她的眼睛跟羑言很像啊,你们都没有发现吗?” 羑言应该是见过那个小女孩儿吧?不然那天怎么会跟花雨一起回来呢? 祁连月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的徘徊,很明显就是见过吧?应该是没有错的,花雨是见过的,至于羑言见没见过都不重要。 祁连月这么一说,花雨也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 只是,羑言不是说君承修并不知道孩子的事情吗,那孩子怎么会在君承修那里呢? 而且,还是不是应该赫连绝管着吗? 羑言的眉头都挤在一起了。 “羑言,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花雨看向羑言,羑言摇头,她也不清楚啊。如果她想要弄清楚的话,看来就只能去找赫连绝了,只有赫连绝能解释这一切。 “你也别急,我去查一查?” 花雨对着羑言说道。 “你确定你要去查吗?” 如果花雨现在出去,那无疑就是暴露了自己,苍南和临西很有可能就会找上门了,到时候就曝光了。 羑言暂时还不想那么快就曝光。 花雨看出了羑言的犹豫,她也在犹豫,祁连月主动说道:“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想要调查什么,我可以帮你们啊。” 羑言和花雨又一次同时看向了祁连月,祁连月搜集消息的能力好像是还挺不错的,至少在山中的时候,所有外界的消息都是祁连月给她带来的。 “好,就交给你了!” 事情落在祁连月身上,祁连月之后觉得,她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啊! 花雨叮嘱祁连月,去调查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尽量的避开苍南和临西,然后尽可能的不要表现出自己是在采撷苑内的,目前来说,采撷苑也算是个危险地带,也在苍南和临西的观察范围之内。 “嗯,知道了。” 祁连月调查消息一般是不用自己出手的,但是她如果要自己出手的话,也不会失误的。 而且,关于君巧筠的身份,其实很好查,没有花雨和羑言想的那么复杂。 祁连月将消息带回来的时候,自己悠然自得的。 “打听清楚了,那个孩子不是君承修亲生的,好像是君承修从外面捡来的,但是现在在珏王府被视作掌上明珠,君承修似乎挺宠她的。” 这一点不用祁连月说她们也看的出来,君承修对君巧筠确实是很好,宠溺都是写在眼睛里的。 “捡来的?你确定吗?”花雨惊讶的看着祁连月,“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打听清楚了吗?” “大概就是几个月前吧。” 算算日子的话,那个时候,羑言好像还没有醒来呢。 那个时候君承修捡到了君巧筠,并且收留了君巧筠,还对君巧筠那么好。 花雨好像可以想通了。 或许就是因为君巧筠眉宇间有些像羑言,所以君承修对君巧筠才会那么特别。而且羑言消失了那么久,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尸骨未寒的。 再加上,君承修和羑言之间曾经有个孩子。 所以说,君承修才会对君巧筠那么好。 羑言沉默了。 君巧筠是君承修捡来的,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已经不见了。 如果君承修见到了羑言,如果他知道了他们的孩子还在这个世上,那算不算在瓜分君承修对孩子的爱? 到了那个时候,君承修要怎么取舍呢? “羑言,你怎么想呢?” 祁连月看着羑言,羑言怎么又陷入沉默了呢。 花雨瞪了她一眼,而后对着羑言说道:“羑言,你有没有想过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她们都不相信赫连绝会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所以,最好的事情就是去找到赫连绝,然后问清楚这之中的事情,问清楚羑言的孩子在哪里。 不管君承修之后是什么态度,至少羑言要见到自己的孩子啊。 “我不知道。” 羑言拍着自己的头,她现在好乱。 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对于君巧筠的存在,实在是太突然了,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尽管已经做好了见君承修的准备,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再见到君承修的时候,他的身边有了别的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孩子。 “羑言,我觉得,你就直接去问君承修就好了。” 祁连月想的很简单,在她眼里,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当初带走羑言没有通知任何人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而且,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羑言一定会醒过来。 还是后来羑言好转之后,祁连月才通知的花雨。 所以,他们是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的。 要说,羑言也已经在众人视线之中消失了那么久,突然出现确实很突兀。 而且,很多人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 羑言不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在去到山寨即将和左新文见面的时候突然离开吗? “要是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花雨冷笑一声,祁连月想问题确实是很简单,而且,她做事也几乎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但是羑言和花雨都不会这样,因为她们的顾虑都太多了。 有的时候,羑言还是很羡慕祁连月可以这么无忧无虑的,慕辰将她保护的很好,也不知道这一次将祁连月带出来是不是错了? 或许,慕辰的坚持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她们贸然打破慕辰的规矩,也许真的不是好事。 “阿月,你要不要回去?” 他们出来也已经很久了,但是慕辰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似乎并不担心祁连月的情况,可是,是真的不担心吗? “不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 祁连月想到慕辰立刻拉耸着脸,一下子气氛又降了几个点。 她才不要回去,师父已经不关心她了,根本就不想管她,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动静呢? 当初她出来碰见羑言她们,慕辰是有找她的。 但是那个时候祁连月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所以慕辰找她费了一些时间。 可是这一次不同啊,她和羑言还有花雨出来,也不用躲躲藏藏的,她们的踪迹一直都是暴露在慕辰眼皮子底下的。 况且,祁连月知道,花雨经常将她们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给慕辰,然而每次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真的不要回去吗?” 花雨笑着看向她,明明心里想着慕辰,却口是心非。 “当然!” 祁连月点头,“在羑言尘埃落定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万一到时候有什么情况需要她解释呢? 毕竟,这三年之间,最清楚羑言情况的人不是花雨,而是除了慕辰以外的她! 祁连月看向羑言,“我能帮你搜集信息,花雨现在出去根本就不方便,更何况,花雨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怎么帮你啊。” 花雨突然瞪了祁连月一眼,羑言抬头正好看见两人之间的互动。 这段时间羑言的心思都放在君巧筠和君承修的身上,没有过多的去在意花雨的举动,这么看来倒是她的疏忽。 “你还不知道吧,有个男人呢,一直在找花雨,花雨就是躲着不见。” 如果不是花雨不让她的告诉羑言,她早就告诉羑言了。 至于现在,羑言都想将她送回去了,自然要说一些对她有利的事情了。 “你不要乱说!” 花雨堵住祁连月的嘴,这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羑言来开花雨的手,对着花雨问道:“是不是木狼来找你了,嗯?” 羑言一下子就猜到了,祁连月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她不了解的啊。 当初她也是匆匆被慕辰接走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她都不清楚。 如果不是那段时间她央求慕辰去找羑言,埋伏了那么久,本是想找个时间跟羑言沟通的,但是没想到两国的战事实在是太剧烈了,以至于慕辰带去的人都只能在暗中观察。 一直等待时间,确实没有想到,等到的是羑言跳崖。 “羑言,你当初是真的想死吗?” 祁连月想到这里,立刻看向羑言,羑言点头。 没有任何的犹豫,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好,因为她的身体,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 自己的身体每天都在变化,尤其是后来的那段时间。 每痛一次,她都觉得自己生不如死,如果不是因为事情没有解决,她或许早就会选择一个好的方式去解决自己。 “你疯了!” 祁连月震惊的看着她,羑言看上去不像是那么不珍惜生命的人啊。 羑言的眼神暗下去。 祁连月转念一想,其实是可以理解的,因为,羑言当时的情况确实已经很惨了。 换做是她,或许早就撑不下去了呢? “木狼很早就来找过我了,就是那天有人找你麻烦的时候。” 花雨将话题重新转移到自己身上,对着羑言说。 “那天木狼直接找上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花雨想了想,又说,“他应该没有看到你,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做个准备吧。” 如果木狼知道了,那就意味着东方曜也会知道,这样的话,东方曜早晚也要找上门来的。 羑言一下子要见很多人,完全不由她自己了。 “没事,就算他知道了,也没有关系。” 羑言确实是没有想好要怎么见,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没有做好准备,但是迟早都是要见的,不早不晚,这个时候,在她正好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一个个来见面。 “木狼来的很频繁?” 花雨摇头。 木狼虽然偶尔会来,但是每次都是偷偷的从窗户跳进来,然后每次没有说上几句话就会被花雨赶走。 照理说,只要木狼第一天没有看见羑言,那基本就没有见过羑言了。 花雨也不希望优雅的身份轻易暴露,但是没有办法啊,木狼再多来几次,早晚要暴露的。 木狼每次问话语的一些问题,花雨都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去回答,每次都是随意的搪塞,木狼已经起疑心了。 因为,花雨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的留在采撷苑的。 当初羑言来就是带着目的,花雨会跟采撷苑接触,也是因为她作为羑言的替身,所以,木狼多想什么也是无可厚非的。 “怎么不频繁了,我倒是经常看见他啊,三天两头的,要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我都觉得说不过去!” 祁连月反驳道。 她好几次去找花雨,都能看见一道黑影消失在花雨的房间内,无意就是木狼了。 她也就是因为起了疑心,所以才去顺带调查了一下,没想到,这么一个人,倒是对花雨挺伤心的,而且,好像他一直都在寻找花雨的消息呢。 “那个男人跟她,是不是有点……”祁连月挑眉,花雨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花雨的手拧着祁连月的手臂,祁连月看出花雨的意图立刻挑开了,“你又想干什么,是不是要要拧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身上的伤都是拜你所赐,你现在还要欺负我!” “羑言,你快阻止她,快啊!” “看我不打死了!” 花雨追着祁连月满屋子跑,羑言却还是没有心思,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珏王府走一遭。 “你们现在这儿呆着,我出去一下。” “哎,你要去哪里啊?” 两个打闹的人停了下来,看着房间门被关上,花雨抬头看向祁连月,嗔视着她,“都怪你,乱说话。”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那个女人,很像羑言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祁连月不满地撇嘴,她哪里又乱说啊,都说的是大实话好吗? 花雨刚回到房间,就在猜测羑言究竟是去了哪里,不过想想,应该就是去了珏王府无疑。 羑言还是放不下,去弄清楚事实也好。 转身,木狼又出现了。 “你怎么又来了?” 花雨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房门口,就怕祁连月又在外面偷窥着她,那个变态,要不是今天祁连月这么说了,她都不知道,祁连月竟然看见过好几次木狼。 要知道,木狼一共也就来过那么几次,还好巧不巧的都被祁连月看见了。 “我早就来了。” 木狼盯着花雨的眼睛。 他早就来了,只是在花雨回房的时候他出去了,再看见她的时候发现她一直在发呆。 花雨出去了很久,并没有在自己房间里。 这里是采撷苑,但是据他所知,她并没有在采撷苑内表演或者是其他。 但是,花雨跟祁连月走的很近,还有一个女人,花雨好像经常去她的房间,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那个房间可是羑言的。 “你经常去羑言房间里见的谁?” 他知道,羑言的房间被君承修盘下来了,老板娘一直都没有让任何人住进去。 “没有谁。” 花雨甩手,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们才刚刚说到这个,木狼就又开始逼问她了。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要是真的瞒不下去了,她也就不瞒了。 花雨一直都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她本就是直性子,有什么都是藏不住的,说了就是说了。 “花雨,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在哪里?” 木狼不敢想,因为羑言死了,这几乎是所有人都默认的事情,若是她告诉他,里面的人是羑言,怕是才吓人。 但是,木狼也还是有期待的,所以他才会纠结。非常的纠结! “你以为是谁呢?” 花雨转头看向木狼,“柳萦找了一个跟羑言八分像的人来代替羑言,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正好可以帮她招揽生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狼皱着眉头,好像并不相信花雨的话。 “那另外一个女人呢?” 另外一个女人?是说的祁连月吗? “自然是她的人,我也是在了解。”花雨对着木狼,“你以后没事不要来找我。” “不行。” 木狼大有一种不说清楚不许离开的感觉,他要搞清楚,现在究竟是谁在谁的地盘上? “木狼,你好像没有弄清楚,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你要是不想跟我成为仇人就离开我的视线。” 花雨指着窗户说道:“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你就这样出来,东方曜都不管的吗?”花雨冷笑,“还是说,就是他让你来的?” 如果真的是东方曜的想法,那羑言很快就要暴露了。 不知君承修会知道,还有其他的人,赫连绝和东方曜也都会知道羑言的消息。 知情的人都以为羑言死了。 现在陵城的人都在传,珏王妃死了,但是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万一又因为羑言挑起了战事呢? 好不容易换来的太平,赫连擎也已经命丧黄泉了,赫连绝应该不会那么做吧? “花雨,为什么你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呢?”木狼抓住花雨的手臂,“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扯上主子呢?” 东方曜之于木狼来说是救命恩人,他本就是前朝的人,他有血有肉,不可能什么都不顾,他也有心啊!难道花雨想要看见的是他狼心狗肺,不忠不义的样子吗? “那是你的主子,不是我的。” 花雨想要扯出自己的手,可是就是挣脱不出来。 “木狼,他对你来说是很重要,你不会背叛他,可是对我来说,他除了当初救了我一命以外,就什么再无其他了!” 东方曜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属下,甚至连属下都算不上,她不过是东方曜复仇路上一枚很不重要的棋子,随时都可以丢弃的棋子。 要说当中对她好的人,恐怕也只有羑言和木狼了。 但是木狼是愚忠,如果非要木狼在她和东方曜之中选择的话,木狼还是会选择东方曜,所以这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花雨不想再尝试一遍。 “你……” “花雨!” 门外传来敲门声,花雨看过去,木狼也看过去,花雨和木狼对视一眼,花雨压低声音对着他说:“你快点离开,这次走了就不要来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花雨将木狼推到窗户边上,木狼闪身出去,最后看了眼花雨,她没有一点留恋和不舍。 祁连月推门进来,在花雨房间内左顾右盼,拍了拍手,得意的对花雨说道:“怎么样,我来的及时吧?” 花雨默不作声的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你在外面呆很久了?” “没有,不过在房间里有注意你这边,我发现你房间里有人影。” 祁连月鬼灵精怪的,注意的点都跟别人不太一样。 在她发现木狼和花雨拉拉扯扯的时候,祁连月就出来了,想着,花雨似乎并不想见那个男人,所以,她就出手帮个忙。 只是,现在这副不爽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她打扰了她的好事吗? “花雨,该不会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吧?” “没有。” 花雨心烦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 木狼一定已经开始怀疑了,所以他接下来一定会有所动作。 平常都是他一个人,如果他将紫莛叫回来,那就不好了,他们来两个人合作,花雨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同时兼顾羑言和祁连月。 花雨沉默了一会儿,走到窗边,看了看,确定木狼已经离开后,她走到祁连月身边。 她对着祁连月勾勾手指,祁连月挑眉,弯腰凑过去,花雨在祁连月耳边小声道:“你平时出门什么的要注意一点。” 看花雨还是挺严肃的,祁连月也没有开玩笑,“为什么,怎么了吗?” “他已经开始怀疑了,随时都会来查,而且羑言现在不在采撷苑,也不好办。”花雨闭上眼睛,摆了摆手,“总之你注意点就是了,别让人轻易的跟踪你,至于其他的,等羑言回来再说吧。” “哦,知道了。” 没想真的已经开始注意羑言了,那她平时出门的时候还真的要小心一点。 只是一想到出个门都要小心翼翼的,她就浑身不舒服,她本就是好奇心重的人,就喜欢在外面瞎逛游。 今天还跟羑言夸下海口,说她可以帮羑言去调查消息呢,现在花雨就告诉她要她防着点,因为,她很有可能会被人跟踪。 祁连月回到房间后就直接睡了,她没有那么多心眼去想事情,她只要负责做就好了,其余的事情就都交给羑言和花雨就好了。 羑言深夜到珏王府走一遭,之前来的仓促,也就只是在奉闲院内呆了一小会儿,还好巧不巧的正好朋友君巧筠走丢的那天。 可能这就是老天的安排呢,不然怎么会让他们相遇呢? 还就是那么巧的被花雨碰见了,如果不是因为君巧筠真的太小了都要怀疑这一切其实就是一个圈套,是君承修骗她们上钩的陷进。 可是君承修并不知道她还活着,也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更加不知道她现在就在奉闲院。 羑言轻轻地推开窗户,看着月光洒在床榻之上,上面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无疑就是君巧筠了。 君承修竟然会让君巧筠住在奉闲院。 看到没有别的人,君承修也不在,羑言从门口走进去,转身将门关上。 她来到君巧筠身边,那天都只是远距离看着君巧筠,没有近距离观察过。 祁连月说君巧筠的眼睛像她,羑言后来拿着镜子看了自己的眼睛很久,现在再看君巧筠的眼睛,还是没有看出来。 可能是因为君巧筠现在睡着的原因吧,所以看不出来。 那天君巧筠给羑言留下的影响就是,她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那种想哭却一直忍着的表情,很是委屈而倔强。 羑言坐在床边发呆,君巧筠翻一个身,面朝着羑言,小手覆在羑言的手上,肉嘟嘟的小手抓住羑言的手指头,嘴里还在呢喃。 “娘亲,娘亲不要丢下筠儿。” “筠儿?” 羑言重复了一遍,有种霹雳的感觉。 这个名字,好耳熟。 一时之间,羑言忘记了要松手,反而被君巧筠越来越紧。 突然,君巧筠睁开眼睛看着羑言,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还眨了眨眼睛。 “筠儿是在做梦吗?” 她梦见娘亲了,娘亲就在自己面前,她还握着娘亲的手。 娘亲看着她,没有离开,也没有那天在花灯节的时候那种皱眉的表情,更加不会撕下一张人皮告诉说她不是筠儿的娘亲。 “娘亲,真的是你吗?娘亲!” 筠儿激动的坐起身,她扑进羑言的怀里,羑言怔住,只是下意识的护住君巧筠,她的手放在君巧筠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君巧筠。 君巧筠是不是哭了啊? “娘亲……” 君巧筠闷闷的声音从羑言的胸口传出,还带着抽泣。 “娘亲不要丢下筠儿,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到筠儿身边呢?” 君巧筠抬起头,搂住羑言的脖子,“筠儿不想没有娘亲。”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爹爹,为什么娘亲却一直不回来?好不容易见到了娘亲,可是那个为什么不是她的娘亲呢? “娘亲,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不要筠儿了?” 羑言刚要回答,君巧筠就说话了,“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不是筠儿的娘亲?” 羑言哑口无言,她就是要这么说啊。 她本来就不是她的娘亲,她的孩子也不是她,她连自己的孩子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就知道。” 君巧筠嘟着嘴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马上就要丢眼泪了! “娘亲在梦里面都不愿意认筠儿啊?” 君巧筠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羑言都不愿意认她。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见到花雨之前,所有关于羑言的梦都是美美的,羑言会温柔的对她笑,轻声叫她筠儿,还把她抱在怀里,会哄她,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自从见了花雨之后,一切都破灭了。 君巧筠不喜欢这样。 而且,自那天之后,爹爹都不常来看她了,每次都会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她很不安,很怕爹爹也不要她了。 “我没有,我……” 羑言无力辩解,又不忍心看着一个孩子伤心,君巧筠还那么小,那么小。 如果可以看见自己的孩子,应该也就跟她一般大吧。 羑言缓慢的伸出手落在君巧筠的头上,这孩子从睡梦中醒来,还以为这是一个梦呢,那何就着她的梦继续下去呢? “娘亲没有不认你,娘亲是要你,你要乖乖的,不要哭了,好不好?” 羑言拍着她,将她抱起来。 君巧筠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轻,羑言放缓动作,就怕伤了她。 她还从来没有抱过孩子,还记得当初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就只是看了一眼,之后便被赫连绝带走了。 君巧筠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梦是好的,娘亲没有不要她,而且依然哄着她。 君巧筠抱着羑言的脖子,赖在她的怀里。 “娘亲,娘亲,筠儿找了娘亲好久好久,娘亲不要离开筠儿。” 羑言拍着君巧筠的背,回应道:“嗯,娘亲没有离开,睡觉吧。” 这么可人的一个孩子,谁会讨厌呢?难怪那么喜欢她了,所以,君承修对她好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对吧? 羑言一直抱着君巧筠,在君巧筠睡着之后想要将她放下来,可是君巧筠抱她抱的太紧了,羑言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扯下来,就听见耳边一声嘤咛。 “娘亲……” 君巧筠是有多不安? 那个孩子,好像是被君承修捡来的。 是君承修在街上遇见的,一开始君承修一直都有帮孩子找父亲,但是一直没有找到。 她现在很黏君承修,不过君承修倒是挺宠她的。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娘亲别走,人离开了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要是你的孩子,君承修肯定更宠。 羑言想到这些话,叹了口气。 她的孩子,她是不是不应该去找赫连绝问清楚? 可是如果见了赫连绝,就意味着东方曜一定也会知道她的存在,他们都知道了,君承修没有理由不知道。 君承修已经开始注意花雨了,木狼也被花雨引起注意了,可能她被发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乖,娘亲在呢,松开手好不好?娘亲在这儿陪着你。” 君巧筠好像听见羑言的话了,小手慢慢松开,羑言将她放在床榻上,坐在床榻边看着她,确定她已经熟睡才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君巧筠睁开眼睛的时候嘴角还是挂着笑容的,只是没有如愿的看见羑言,倒是看见了君承修。 “爹爹。” 君巧筠爬起来,君承修抱起她,问道:“做什么梦了,笑得那么开心?” “筠儿梦见娘亲了,娘亲说她没有不要筠儿,娘亲还哄筠儿睡觉,还对筠儿笑。” 那感觉就像是真的一样,她真的以为是真的啊,明明那触感就是很真实,她被娘亲抱在怀里头。 “筠儿。”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脑袋,眸光暗了些许。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可是有关羑言的消息还是一点都没有 只是,消失了那么久的花雨突然出现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个念头异常的强烈,或许,她也会回来呢? “爹爹。” 君巧筠抱住君承修,在他耳边说道:“我感觉娘亲就在筠儿身边。” 一句呢喃,却让君承修的心沉了下去。 花雨为什么要假扮羑言呢? 苍南查到了有关花雨的消息,知晓了花雨和祁连月一直都住在采撷苑,而且,王妃当初的房间也被人居住过。 君承修赶到的时候,房间已经空了,凌厉的眸光扫视着空荡荡的房间。 君承修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手拂过床单,转头看向梳妆台,当初跟羑言在这间房里发生的一切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他仿佛可以感受到羑言的存在。 苍南双手环胸,他们刚查到消息就立即赶过来了,但是没想到,人竟然这么快就离开了! 羑言几人坐在马车上,而驾车的人却是木狼。 是木狼发现,君承修的人在调查花雨,所以他才来通知花雨的,但是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看见了羑言! 羑言就这样暴露在木狼的面前,不过当时的羑言倒是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对着木狼笑。 “木狼,好久不见。” 木狼却是呆若木鸡,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反应。 原来,羑言就是花雨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她想保护的人是羑言,所以才会一直不然他接近采撷苑。 知道君承修的人会第一时间来采撷苑,所以他们当机立断离开了。 一路上,花雨和木狼陷入冷战的状态。 木狼气花雨不跟他说,可是花雨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跟他说,更何况花雨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木狼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凑巧木狼来了,怎么可能让他见到羑言呢? 用羑言的话来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反正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木狼只不过是比预期的早一些罢了。 就算君承修不来找她,羑言也还是打算先去一趟俞朝国的,毕竟,赫连绝在那里。 见过君巧筠之后续,羑言愈发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究竟在哪里,她必须见到她,思念的滋味不好受。 “找这个速度,天黑之前应该可以进入俞朝国吧?” 祁连月掀开窗帘看向窗外,天色变暗了,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加速,不出意外的话,自然是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的。 “应该吧。” 羑言闭上眼睛靠着休息,马上就要见到赫连绝了,她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见到木狼只是一个意外,赫连绝应该算得上是她第一个正式去见的人了。 天黑之前顺利进入俞朝国,他们找了一个客栈休息。 夜里,木狼起床通风报信,被花雨逮了个正着。 “就知道你会跟东方曜通风报信,怎么,迫不及待的告诉他你已经知道羑言的下落了,羑言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了,是不是?” 木狼手中的铁流鸽早就飞出去了,消息也很快就会传到东方曜那里。 木狼没有解释,因为这是事实。 羑言本就没有隐瞒的意思,是花雨和祁连月一直不想让羑言暴露行踪。 他只是将他的所见所闻回禀给东方曜而已,至于其他的,木狼也不敢保证。 但是,至少木狼知道,东方曜不会做过分的事情,这些年,东方曜已经改变了很多,或许,这才是东方曜原本的样子。 “花雨,你对主子的成见太深了。” “成见,我可不敢有。”花雨冷笑。 “花雨,主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主子了,以前的他不过是伪装了自己,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东方曜不过是一直在用狠辣的外表来伪装自己,他这么做目的也不过是为了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别人恨他好过对他有余地。 “他在你心里一只都是……” 羑言走到房门口,看着他们来两个人。 “花雨,不睡吗?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 羑言这是在帮木狼解围吗? “花雨,其实木狼说的没有错,东方曜,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在想起所有事情之前,东方曜在她的脑海中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但是她心里知道,东方曜再坏,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那种。 东方曜总是喜欢伪装自己,伪装的时间久了,面具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其实都是他,只不过,他最深的本质是好的。 “羑言,你也帮着他说话吗?” 花雨无奈的牵扯嘴角,她没有想到,羑言也会帮着东方曜。 “不是帮他说话。”羑言摇头,她走近,“东方曜一直都是那样的,只是你成见太大了。” 羑言盯着花雨的眼睛,握上她的手,暗自用力,她对花雨使眼色。 “走吧,该休息了,这么晚了你还在木狼房间里不太好。” 木狼低下头去,花雨转头看向木狼,而后跟着羑言一起离开。 羑言陪着花雨进房间,对着花雨说:“你其实也不是真的讨厌东方曜不是吗?不然当初怎么可能在东方曜身边为他任劳任怨那么久却一句抱怨的话也没有呢。” 花雨保持沉默。 “你自己清楚你是为了什么。” 羑言拍着花雨的肩膀,“好好想想吧,早点休息。” 房间里又恢复到安静的状态。 羑言和所得那些,花雨怎么会不懂呢,只是,她就是不想懂啊,她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完全可以不用懂啊。 但是,现实是,一切都逼着她去面对。 花雨不得不承认,她讨厌东方曜,不过是因为木狼对他好了。 好到她竟然会去吃醋。 为什么木狼可以为了东方曜做任何的事情,甚至为了她不要性命? 可是她要木狼跟他一起离开他却不愿意呢? 这是木狼的使命吗?花雨不懂。 花雨无力的靠在床沿,抬头看过去,对面的房间就是木狼的,里面的烛火正好熄灭,他睡了吧?可是她却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祁连月最先起来,准备好了早餐,几人草草解决之后就决定进宫了。 只是,他们都没有令牌,要怎么进宫呢? “东方曜不是神通广大吗?我听说,他是辅政大使呢,应该可以来去自如吧?”祁连月对着木狼问道。 木狼是东方曜的手下,这些不可能不知道的。 如果能让东方曜赶过来,然后带着他们一起进去,这也是可以的啊。 “这个……” 木狼皱着眉头。 那是主子的事情,他平时都是跟着东方曜进去就好了,至于令牌,似乎没有。 但是宫中的人都是认识东方曜的啊,根本就不需要令牌。 花雨撇开视线,只是不巧的跟木狼的视线又撞上了。 “就不要难为木狼了。” 羑言进宫的欲望不是很强烈,她来俞朝国也不过是因为在玄邺国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君承修的人一致都在采撷苑附近调查她的身份,花雨每天进出还有祁连月,早晚都要露陷的。 她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去见君承修,而且,在羑言在奉闲院内看到君巧筠之后,羑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当下是真的很想找回自己的孩子,她从孩子出生开始就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现在她回来了,她很想见见自己的孩子,想要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尽管心里清楚,赫连绝觉得不会亏待自己的孩子,但是,她就是想亲眼看到。 又或者,孩子现在就在赫连绝的身边也说不定呢?可能在她跳崖之后,赫连绝就将孩子接到身边了吧。 现在进宫是个问题,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去见谁,但是她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如果真的碰面了,她也不会逃避不会躲,毕竟该来的总归还是会来的。 几人在城门外徘徊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不过花雨清楚,东方曜找上门来估计也是迟早的事儿。 木狼已经将羑言的消息传给东方曜了,他到这里的速度取决于东方曜现在在哪儿。 回到客栈之后,羑言便回房休息了。 祁连月也回房了,只是在那之前,祁连月将木狼叫住,好奇的问他关于花雨的事情,“你跟花雨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纠葛啊?” “嗯?” 木狼转头看向她,祁连月都知道吗?花雨告诉她的? “没有。” 木狼否定。 “没有?我看着不像啊,花雨好像一直都在躲着你呢,你们之前肯定是有什么的。”祁连月自认自己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她觉得有那就一定有。“我跟你说啊,花雨这个人呢,就是嘴硬心软,你跟她好好说嘛。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你要是真喜欢她啊,不能用强的。” 木狼无奈,他说嘛时候用过强,对花雨,他哪里敢用强的呢。 “你好像很了解她?”木狼转移话题。 祁连月对他来说算是陌生的,本就没有见过几次,她到羑言身边就是一个意外,而后又突然消失,很多人都是不知道祁连月的存在的。 不过听花雨说,是祁连月的师父救了羑言,这几年的时间,花雨和羑言都是跟祁连月呆在一起的。 “了解花雨?我可不敢当。”祁连月连忙摇头,“不过,跟她相处了几年,总归还是能懂她一点点的。” 花雨在上山的时候也经常一个人,没事的时候就会去骚扰她,因为花雨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山上确实挺无聊的,这也是为什么祁连月总是想要溜出来的原因。 花雨没事做的时候就会自己一个练武,武功倒是没有荒废过,时常关注羑言的最新情况,在祁连月眼里,花雨对羑言是真的很好,真心的朋友。 “是你救了羑言。” 如果没有祁连月,慕辰不可能出手相救,说到底,最应该感谢的人应该是祁连月。 祁连月摆手,“我师父一直都是助人为乐,那不过是他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更何况,她当初一个人偷跑出来,如果不是遇见了羑言,她就完蛋了,很可能师父找到哦啊她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那个时候战乱,而且人心叵测,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压根就什么都不懂,很容易上当受骗又或者是被陷害。 羑言帮了她,她没有道理不帮羑言,她对羑言有一种天生的好感,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要跟在羑言身边的原因,她相信羑言是不会伤害她的。 两个人聊毕,木狼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发现花雨在等他,有些惊讶,倒是没有想到会看见花雨。 “你等我?” 花雨盯着木狼的脸看,木狼忍不住摸了一下,他脸上是有花还是怎样,干嘛一直盯着他的脸看。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成见太深,没有令牌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你跟祁连月聊了很久,有什么结果,知道了什么信息,是不是又要一一跟东方曜禀报啊?”花雨站起身走到木狼身边,绕着木狼转圈打量着她。 木狼无奈的皱眉,他突然一把抓住花雨的手,提起她的腰身将她往床边带,花雨感到后腰一阵痛,转眼怒视木狼,木狼擒住她的下巴。 “花雨,祁连月跟我说对你不能来硬的。”木狼嘴角一提,有些嘲笑,“可是你总是逼着我对你暴力。” 他不动手,花雨总是刺激他,每当他动手了,花雨才会老实一点。 可能是因为花雨心里知道自己打不过木狼,要是木狼来真的,要是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不是一直都是在用暴力吗?现在说什么不,你对得起那些你杀死的人吗?”花雨冷笑,“我来不是跟你说这些的,我就是想问你,今天在城门口,你是不是故意的。” 花雨不相信木狼会进不了皇宫,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给谁拖延时间呢,自然是东方曜了。 “你这么忠心耿耿,就不怕东方曜反咬一口吗?他可是随时都会翻脸不认人的。” “花雨,你总是这么说主子,何必呢?”木狼松开花雨,“不管是主子,还是我,又或者是你,我们这些了里面又哪个不是这样的呢?你是不是忘记了,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活在一个被迫的环境中。” “还记得当初主子训练我们的时候说过什么吗?那些跟我们一同进去最后却出不来的人的下场是什么你忘了吗?” 那些人是被他们杀死的,就算知道那是他们的伙伴,可是他们为了生存,没有办法必须杀死他们。因为,他们不杀别人,别人也会杀他们。 花雨冷漠的眸光落在地上,是啊,他们一直活在冷血的环境之中,却在渴望温暖,开什么玩笑呢。 “如果没有羑言,我们早就死了。” 花雨抬头看向木狼,她说的是真心话。 如果不是羑言木狼和花雨,他们两个人也是众多牺牲品之中的一个。 “木狼,你知道吗?我到现在都会经常做梦,梦到那天的场景。”花雨说道,“我在想,如果那天我们两个人没有救下羑言,或许,我们已经死了。” 就是因为看出了羑言对东方曜的与众不多,所以在羑言一次重伤的时候,花雨和木狼救了她,后来可以说也正是因为羑言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会一路保护着花雨和木狼,这样,东方曜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了。 “羑言从来不提,可是不代表我不知道。” 花雨之所以对羑言好,就是因为自己欠了羑言的,她这是在还债,可是花雨发现,不管她什么还债,都是还不清的。 “我知道。” 木狼看向花雨,拍了拍她的肩,“你不要束缚自己了,羑言从没想过要你做什么。” 花雨离开的时候,木狼无力的倒在床上,他明白花雨的想法,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像花雨那样去深思。 珏王府内,苍南拿着一张宣纸匆匆赶往书房,“王爷,这是我在采撷苑发现的。” 他已经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往采撷苑搜查了,只是他们赶到的时候花雨等人已经离开了,还是差了一步,就是这一步,相差甚远。 不过,苍南在之前羑言所在的房间内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有字迹,他记得羑言的字迹,就是因为字迹太像了,所以苍南才会这么激动。 可是那间房间明明被王爷包下了,不应有人进去居住才是,不过花雨在采撷苑内,可能是花雨在里面,但是这字迹要怎么解释呢? 君承修接过苍南递过来的宣纸,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山中有一花名为羑言,有生离死别之意。 这句话,真是耳熟,就像是能够一语成谶一般,它真的说中了。 生离死别,可能吗? 君承修攒着衣角,紧紧的盯着上面的字,眼睛泛红,“给我查!”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他们一定疏漏了什么。 君承修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过这么快。 君巧筠来到书房的时候,君承修还在发呆,都没有发现君巧筠已经看了他好久。 “爹爹。” 君巧筠忍不住,对着君承修喊道。 “筠儿?” “爹爹看什么呢?怎么都看入迷了?”君巧筠走到君承修的身边,盯着上面的字,可惜她看不懂。 “没什么,爹爹不过是在想事情。” 当初花雨突然出现,还是假扮成羑言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巧呢? 有没有可能,花雨消失的这段时间一直都跟羑言在一起,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羑言一直都活着。 想到这里,君承修的手握紧了些,君巧筠发现了君承修的异样。 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她不敢说话,只是看着。 “爹爹。” “嗯?” 看向君巧筠的瞬间,君承修突然想到,花雨是知道筠儿的存在的,可是如果羑言跟花雨在一起,那是不是就说明,羑言也知道了。 如果羑言知道君巧筠的存在会不会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一直不来见她?可是他要怎么跟羑言解释呢? “爹爹,筠儿梦到娘亲了。” 她今天有做梦梦见了羑言,但是没有上一次真实,醒来之后感觉空虚就来找君承修了。 可是君承修今天的状态好像也不是很好啊。 “你梦见娘亲了?” 君巧筠从未见过娘亲,自打看过羑言的画像之后就笃定的认为羑言就是自己的娘亲。 都说孩子的记性不好,而且君巧筠现在也还小,好像她已经很少提起以前的亲人了,只是片面的将他视为父亲,将羑言视为母亲。 “对啊,筠儿梦见娘亲了,可是不如那天真实。”君巧筠搂住君承修脖子,靠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耳语,“那天筠儿感受到娘亲的抚摸,娘亲的手好柔,她哄着筠儿睡觉还对筠儿笑,好美好美……” 君巧筠靠在君承修的身上又慢慢睡去,她本就没有睡够,醒来没有看见一个人心里就很慌,现在看见君承修了,而且自己就在君承修的怀中,她一下就放松了,很快就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感受到了吗?” 君承修修自言自语,转头看向君巧筠,如果君巧筠说的是真的,如果那么真切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是在做梦,而是因为她见到的是羑言本人呢? 君承修这么一想,眼睛直视前方,抱着君巧筠回到奉闲院后离开。 第二天君巧筠得到消息,君承修已经离开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因为苍南也不在,君巧筠根本就无从下手,她不知道要问谁。 临西偶尔会来看君巧筠,但是从来都不提君承修的事情,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 君巧筠很快就萌生了一种被抛弃的心理,她开始渐渐的不见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临西也是后来才发现君巧筠的异样。 那天临西一如往常的去给君巧筠送吃的,可是房门是敞开的,院子里没有君巧筠的身影,临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君巧筠,当时就吓坏了,还以为君巧筠又不见了。 召集属下们去找,最后还是在房间内找都爱的,君巧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只不过是躲在房间的小角落里,去哪所成一团,防护性很强。 临西哄着她都没有用,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谁也不理。 起初喊着君承修的名字还有点用,君巧筠会抬头,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君承修人出现,时间一久,君巧筠就不信了,封闭了自己的思想,就算别人说什么她都置之不理。 临西奔溃了,要是君承修回来之后看见君巧筠是这个样子,不得杀了他? “筠儿,吃点东西,不然肚子会饿的。” 临西的手刚碰到君巧筠的肩膀,君巧筠受了惊吓般惶恐的看着临西,小小的身子退无可退,脸朝着墙面就是不回头,临西听见她的呜咽声,就是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只能飞鸽传书告诉苍南君巧筠的近况,苍南看见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 君承修当初出来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羑言的下落,时间久了,不禁又要否定羑言回来了的事实。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竟然会让君巧筠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王爷,王爷!” 苍南赶到君承修身边,将信纸递给君承修,一边说着,“王爷,小主子情况很不好,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确实应该回去,因为君巧筠现在的情况不仅仅是不好来形容。 赶回珏王府,当君承修看到君巧筠的时候,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没有想到他的一声不吭竟然会让君巧筠患上自闭症。 太医看了,说是君巧筠可能在娘胎里的时候就有这方面的隐患,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过,现在集中迸发。 君巧筠此前一直都是处在一个无父无母的状态,她自己也知道,她最想的事情就是找到父母。 所以在看到君承修之后,在得知君承修就是自己父亲之后,她的反应才会那么黏人,几乎都不能跟君承修分开很久,有的时候一两天不见君巧筠就已经很崩溃了,只是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重视过,只是以为君巧筠是耍小孩子脾气。 现在君承修在离开了那么久的时间,少说也有十来天,这段时间连个讯息都没有。 大家顾虑到君巧筠的心情都不敢跟君巧筠提起君承修,就怕她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如果君承修离开之前跟君巧筠打个招呼,或许君承修现在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君巧筠抱着自己的头,每天就只能之下一点点东西,短短几天不见她就瘦了一大圈,君承修叫了她好几声,她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筠儿,筠儿,父王回来了。” 君承修走进君巧筠,手碰到她的肩膀,小身板一抖,警惕的眼神看向君承修,不再是如春光般的暖阳,而是陌生的视线。 她好像不认识君承修了。 不知道面前究竟是谁,甚至带着怀疑的眼神,很是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会是君承修。 “筠儿。” 君承修的声音带着颤抖,伸出手冻结在半空之中,因为他看见了君巧筠突然转过去的头,她不想看见他吗? 所有的人都退出房间了,这样的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曾经羑言也有那么一段时间,极度的疯狂,那个时候她怀着孩子,抗拒着身边的每个人。 如果说君巧筠是从小就受到影响,如果他和羑言的孩子还在话,是不是也会想君巧筠一样,可惜他们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筠儿,我是爹爹啊,你不要爹爹了吗?” 君承修的声音变得颤抖,他真的后悔了,不应该一声不吭的就离开,明明知道君巧筠很黏着他的,离开一下都不行,他怎么会让自己离开那么多天都一点音讯都没哟呢。 君承修向自己反思,其实很简单,因为,那天他下意识的认为,羑言的离开时因为君巧筠。 他怎么会将错误的矛头指向一个孩子呢,她还那么小,却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承担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君承修觉得自己犯浑了。 君巧筠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养女这么简单了,他真的很重视君巧筠,他很爱她。 他将君巧筠视为救赎,在他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上天将她派到他身边的救赎。 他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不管羑言是不是还活着,不管她会不会介意君巧筠,他都要她。他知道,羑言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只要给羑言时间,她也一定会喜欢上君巧筠的。 只是,现在君巧筠因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筠儿,你看看爹爹好吗?”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起来,君巧筠不断的推着君承修,也不去看他,就是本能拒绝。 她拍打着君承的肩膀,甚至还会咬他,可是他根本就不反抗,任凭君巧筠怎么做。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封闭自己,终于见面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时间久了君巧筠就累了,靠在君承修肩膀上哭泣,突然之间君承修听到了君巧筠的喃语,“爹爹……” 君巧筠还是在乎君承修的,只不过现在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了,因为她怕被抛弃,她那么小,不知道要咋呢么保护自己,就只能封闭自己的内心,也不敢说任何的话,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爹爹在,爹爹在。”君承修拍着君巧筠的背,无奈的叹息着。 都是他的错。 君承修守了君巧筠一个晚上,等到君巧筠醒的时候,又是一脸防备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苦笑,对着君巧筠说道:“醒了,饿不饿,听说你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咱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君巧筠没有任何的动作,眼睛紧盯着君承修。 苍南走进来,将食物放在君承修面前,君承修拿起粥喂给君巧筠吃。 哄着她,让她张嘴,“来,啊……” 君巧筠犹豫了一会儿,慢慢张开嘴。 “筠儿真乖。” 只是好景不长,君巧筠的脾气很容易爆炸,随时都会发脾气,生气起来不管是谁都乱抓一通,甚至会动嘴,狠狠地咬。 这期间罗筠嫣来可看过君巧筠,也被折腾的不轻,最后咒骂着回去了。 本是想要献殷勤的,但是没想到这个丫头比之前变本加厉,以前顶多是看见她眼神不友善,但是还是会怕她的,毕竟她是大人啊。 现在好了,谁都惹不起这个小祖宗,谁见到她都要退避三舍。 今天君承修因为要处理一些朝中的事情所以来晚了,正在给君巧筠喂东西的人被君巧筠折腾的够呛。 吃的撒了一地,破碎的残渣在地上铺着,君巧筠一把将人推到,手心直接朝着碎渣刻进去,那就一个痛啊。 可是君巧筠才不管这些了,照样发着脾气。 现在的君巧筠跟以前的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会想起来,之前的君巧筠真的是太懂事了。 而临西也会自责,如果他早点发现君巧筠的异样,或许君巧筠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唯一能制服君巧筠的就是君承修了,只有君承修出现的时候,君巧筠才会老师一点。虽然她还是会发发脾气,但是只要君承修哄她两句,她就会乖乖听话的。 君承修走进去,皱着眉,“筠儿!” 他可以哄着君巧筠,但是她不希望君巧筠养成大小姐脾气,将不必要的气往别人身上撒。 君巧筠被君承修这么一吼愣住了,随即抬头看向就想吃,有些迷茫的眼神,她不知道君承修为什么要吼他,一时也不太理解这样的情绪。 可是随即,她好像明白了,君承修是在凶她,她的眼泪立刻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苍南摇摇头,这个小祖宗算是把王爷抓的死死的。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看来,上辈子君承修是把这个情人折腾的够呛,所以这一世她来讨债了吧。 “好了,不哭了,让你乖乖的吃东西是为了你好。”君承修帮君巧筠抹去眼泪,耐心的对她说,“你看你,你一生气就砸东西,可是你有没有看到,她的手已经出血了。” 君巧筠顺着君承修指的方向看过去,眼泪都止住了,真的出血了,那是手上了吧,肯定很痛。 一瞬间,满满的自责涌上君巧筠的心头,她转头抱住君承修的脖子,将脸埋在他怀里,开始不断地哭,想必也是自责不已。 只要君巧筠懂就好了,她现在任性是他造成的,他可以无限的宠溺她,但是,她还是应该回到最初那个懂事的小女孩儿。 “不哭不哭。” 君承修给周围的人使眼色,属下都退出去了,只留了苍南和临西两个人,君承修用唇语对着苍南比划,苍南点头离开。 没一会儿苍南拿着羑言的画像走了进来,君承修将君巧筠头抬起来,“吃饭。” 等到君巧筠乖乖将饭吃完,临西和苍南两人收拾好东西后纷纷退下。 羑言的画像在床上展开,君承修指着上面的羑言对君巧筠说道:“筠儿,还记不记得这是谁?” 君巧筠盯着羑言的画像,一动不动,眼睛也不眨,就怕自己一眨眼,这画就消失了。羑言始终会给君巧筠一种亲切的感觉,她好像能感觉到羑言的存在。 “筠儿,这是娘亲。”君承修跟君巧筠解释着,“爹爹没有不要你知道吗?爹爹很爱你,爹爹也爱你的娘亲,前些天爹爹离开不过是去找你的娘亲了,忘了告诉筠儿,对不起。筠儿不是也一直希望看到你娘亲的吗?” 君承修是去找娘亲了吗? 她的娘亲? 君巧筠似懂非懂的看着君承修,好像大致明白了,波光在君巧筠的眼中闪烁中,她的眼睛总算不是像之前一样无神了。 君承修欣慰一笑,继续跟她说了一些关于羑言的事情,只有一说到羑言有可能会回来,君巧筠的眼色就会变。或许,君巧筠和他一样,期盼菏泽羑言回来。 君巧筠是从心底去记住君承修和羑言的,她会排斥所有人,但是不会排斥君承修,因为,她内心还是接受君承修的。 只是因为那段时间君承修的离开,导致君巧筠现在有些封闭自己,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羑言在俞朝国停留了一些日子,也一直没有进宫,东方曜好像也没有消息,好像东方曜根本就不知道羑言的下落一般,他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上门了。 祁连月在哪儿都能玩的很开心,每天缠着花雨带她出去,花雨一出去,木狼就一定会跟着。 羑言每天都在客栈里,偶尔也会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只是这几天羑言莫名的心里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母子连心,君巧筠的不适也影响到了她。 羑言坐不住了,还是决定进宫,都已经来俞朝国这么久了,还是去见吧,她也想要见自己的孩子。 这天花雨和木狼还有祁连月都在外面,羑言决定自己进宫,既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宫,她总能偷偷溜进去吧。 这么想着,羑言很快就付诸行动了,好在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而且她也一直都在练武,所以翻个墙对她来说也不算是大事。 成功落地后,羑言后收起的自己的工具,放在腰间。 俞朝国晃过羑言呆了那么久,再加上还有小时候的记忆,对这里也算是熟悉了,知道应该怎么走。 只不过,不知道赫连绝现在是在原来的寝宫还是搬走了,毕竟赫连绝现在是皇帝不再只是大皇子了。 羑言在宫中游走,带着面纱,她不宜露脸,一副生面孔突然出现在皇宫之中一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她可不想被别人关注。 走了很才到赫连绝以前的寝宫,还记得在俞朝国和玄邺国开战的那段时间,她一直住在这里,期间又一次着火,也是赫连绝救的她,也是那次让她想起了所有。 赫连绝一直在她生命中扮演着守卫的角色,也从来没有逾越过雷池,她真的将他视为很重要的人。 如果没有遇见君承修,如果当初没有赫连擎的叛变,或许到最后,她真的会嫁给赫连绝,因为在她看来,那个时候,赫连绝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归宿。 羑言贴着墙面,听到有脚步声,随后看见宫女们离开。 这里还是有人的。 羑言看着窗户缝里面,隐约可以看见人影,就是不知道是谁的声音,看上去好像是个女人。 竟然有女人? 羑言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有些愣住了,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了,赫连绝现在可是皇帝啊,有女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没有才不正常呢。 羑言低下头去,她来的不是时候吧,早知道还是应该跟木狼商量的。 正欲离开,里面传来打碎东西的声音,好像还有人的说话声。 羑言停住脚步,打开窗户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带着面纱跑了出去。 赫连绝的目光朝着这边看过来,羑言心虚立刻松手,窗户落下发出了声响,她不做犹豫的跑开。 好巧不巧的正好遇见刚才那个跑出去的女人,那个女人看见羑言愣住了,接着瞪大眼睛要开口大喊,羑言捂住她的嘴将她拖到隐秘的地方。 “不要出声,听到没有?” 羑言在女人的耳边叮嘱道,眼睛紧盯着前方,赫连绝真的追出来了。 在她们所在的位置前停留了一会儿,羑言感觉的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安分,她拿尖锐物抵着女人的后腰,女人大概是害怕了所以安静的配合着羑言。 等到赫连绝离开后,羑言将女人放开。 那个女人盯着羑言看,她不敢有所动作,就怕羑言威胁到她的生命安全。 羑言也同样在打量她,“你是赫连绝的妃子?” 女人警惕的看着她,没有回答,羑言就只当做她是默认了。羑言耸肩,对着她说,“你可以回去了,就当今天没有看见过我。” 还好她戴了面纱,不然就被见到真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刺客呢。 羑言面前的女人将她的面纱摘下来,羑言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蒙上面纱时的那双眼睛跟自己有些相像。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 女人好像不害怕了,只是羑言,问起了羑言问题。 羑言无心跟她纠缠,转身离开,还没走出一步就顿住了,赫连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了,满眼的震惊和不确信,似乎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真的。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羑言知道自己逃不过了,终究是要见的,只是没有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羑言?” 赫连绝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觉得,仿佛他一开口面前的女人就会化为泡沫般。 女人听到“羑言”两个字,惊讶的再次看向羑言,没想到她就是羑言,就是赫连绝日思夜想,总是在睡梦中喊着名字的本人。 羑言嘴角一弯,大方承认,她抬手摘下面纱,对着赫连绝笑,“好久不见,赫连。” 真的是好久不见啊,三年多的时间,对赫连绝来说就是度日如年。 他一直都在找她,可是关于羑言的消息根本就没有,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赫连绝的反应,再看羑言现在无比清晰的脸庞,女人终于知道赫连绝将她留在身边却从来都没有碰过她的原因了。 她戴上面纱的时候,那双眼睛跟羑言的有七分相,只是当摘下面纱之后,就完全不是一个人了。难怪终日让她戴着面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是透过她去看羑言吧? 她一直会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会让赫连绝朝思暮想,现在看见了,从赫连绝痴迷的眼神中就有了答案。 女人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了,赫连绝和羑言相对站了很久,羑言率先打破僵局,向前走到赫连绝的面前,“你打算跟你一直这样站在这里吗?进去谈吧?” “好。” 赫连绝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全程都一直盯着羑言的侧脸看,羑言只是笑笑,然后走进赫连绝的寝宫。 “你还活着,那天我看见你掉下去。” 那天如果不是他有心要回去,恐怕也看不见之后的那一幕,羑言亲眼在他们面前跳下悬崖的那个场景一直都纠缠着他,想忘都忘不掉。 羑言点头,“嗯。” 那天她是跳了,跳下去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会活着,但是现实就是祁连月救了她,这条命也算是祁连月救回来的了。 “我的阿月的师父救了,前段时间才醒的。” 羑言简单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赫连绝,赫连绝听着都觉得心惊胆战的,那个悬崖还挺高的,如果不是慕辰的及时出手,又或者是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或许羑言就已经死了。 “我没想过我还能活着,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把最后的日子倒着活。” 每天都在倒数,还剩多少天,她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我的孩子,她在哪里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如果不是君承修突然攻上来,或许她还能再撑写日子,可是君承修来了,她怕自己多见君承修一眼都会害怕,害怕自己活不下去。 所以那天她毅然决然的选择最残酷的方式,当着君承修的面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是造化弄人。 “羑言,你真狠心。” 赫连绝盯着羑言看,他始终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人是真人,好怕碰一下就没有了。 就像是自己还在做梦一样。 多少个梦里,他都能见到羑言笑着出现在他面前,对他伸出手,可是每次他还没有碰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羑言看出了赫连绝的不确定,她起身走到赫连绝的面前,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赫连绝能听清自己此时心跳声音。 “赫连。”羑言突然出声,嘴角一勾,淡淡的弧度仍能牵动他的情绪,“我真的回来了。” 赫连绝看见他都能如此震惊,那要是换做君承修呢? 君承修当初见到的可不就是她? 所以疯了一样的追出来,如果不是花雨及时出现跟她换了身份,或许君承修已经见到她了。 君承修看见花雨的时候他眼中的失望,羑言不敢相信,每想一下都是痛的。 赫连绝伸手覆在羑言的手背上,盯着她看,突然抱住她,靠在她的腰间,羑言愣了一下,不敢动,“赫连……” “对不起。” 这辈子,她欠赫连绝很多很多,是真的还不起了。 还有东方曜,东方曜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消息吧,可是他一直没有出现,她也有点猜不透东方曜的想法,或许是他不敢来看她吧,怕这个就是一个幻想,不见面还好,见了面万一破灭了呢? 羑言的手放在赫连绝的后背,无奈的叹息着。 她竟然感觉到赫连绝的身体在颤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是没有办法不动情的吧? 羑言的手轻柔在他后背拍着,只听见门口传来声响,她转头看过去,东方曜就站在门口凝视着她,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的反应不亚于赫连绝见到她的时候的样子。 她也看着他,东方曜身后跟上来几个人,是木狼他们。 想来,东方曜是有去找木狼的,因为她不在,所以进宫来了,她现在能去的地方也就只有皇宫了。 果不其然,在这里就看见了羑言。 羑言和赫连绝亲密的抱在一起,这个姿势倒是有点像娘亲抚摸着自己孩子一般。 祁连月靠着花雨的肩膀,踮起脚尖努力看清里面的情况,羑言不是喜欢那个谁的吗?怎么会和赫连绝抱在一起呢? 她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有东方曜也是。 当东方曜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好像花雨和木狼的脸色各不相同,只是他们还是一起来了皇宫,因为木狼说,羑言很有可能就在皇宫里,所以他们来了。 东方曜对羑言好像也很不一样,这么多人对羑言都不一样,她不是很明白。 在祁连月的世界里,就只有她自己和慕辰而已,其他人都不算什么,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除了慕辰以外的人。 如果不是后来碰见了羑言,恐怕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别的朋友。 花雨撇开头去,视线扫过东方曜的脸,只能看见侧脸,看不清他的眸光,只是他并没有将视线一直落在羑言身上,而是低着头,不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赫连绝应该是有反应的,只是留恋于羑言的怀抱,所以一直不愿意起来,现在终于动了。 眼睛的泪都已经擦干了,他会发泄自己的情绪,但是不会给不必要的人看。 赫连绝看见东方曜出现在皇宫里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当初东方曜收到木狼的信的时候就是在皇宫,那个时候,赫连绝就在东方曜的身边,信上的一字一句他的都没有落下。 赫连绝之所以一直没有去找羑言,是因为他相信羑言会来俞朝国就已经会来找她,只是等待的过程真的太痛苦了,不过还好,他等到了。 大家好像陷入了一种僵局,就是谁都不说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就连羑言也不知道现在要如何是好。 她是做好了见所有人的准备,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有那个心里建设去同时面对两个人啊。 “额,那个,大家打算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吗?” 祁连月插话,目光扫视了周围一圈人。 “她就是祁连月吧?”赫连绝问道。 听说祁连月有跟着羑言一起来,他也像看看,救了羑言的人会是什么样子,。乍一看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看上去挺小的。 羑言点头,侧身对着他们说道:“进来吧。” 祁连月率先走到羑言身边,盯着赫连绝看,他干嘛要问她啊,而且,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是羑言告诉他的吗? 东方曜抬起头来看向羑言,杵在原地没有动,木狼就一直站在东方曜的身后,花雨看向木狼,冷笑一声,他这辈子是就受东方曜的束缚了吧? 羑言转头跟赫连绝对视一眼,而后走到东方曜的跟前,她对着东方曜说:“我们出去说吧?” 东方曜肯定是有话要跟她说的,这么久没有见了,突然见到,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思念。 木狼侧身让出位置,羑言先走出去,东方曜跟在羑言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好像比之前瘦一些,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木狼在信上没有说的很清楚,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当时他看见信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羑言身上,当看到羑言还活着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没有办法思考。 “东方,一直都没有告诉你这个我还活着,很抱歉。” 不止是东方曜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可是现在突然之间,好像所有人知道了。 羑言还活着,不再是个秘密了,她不能再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也不如一开始从山里出来那般自由,但是以前的人都回到了她的身边,她好像终究是逃不开的。 “我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情,等事情结局了我就会离开。” 羑言说出自己的目的,东方曜看着她,“离开,去哪里?” “你回来的时候,君承修知道吗?” 东方曜突然提起君承修,看羑言闪躲的眼神就知道了,君承修还不知道羑言活着的事情,她还没有见过君承修。 不过想来也是,君承修如果知道了羑言还活着,怎么可能这么平静呢? “你不打算见他?” 羑言对君承修的感情那么深,为什么在现在相安无事了之后却不去见君承修呢?他们之间明明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要说有,那也不过是这三年来的空白罢了。 再相爱的人平白无故的分开三年也会感到陌生吧?但是这个陌生算是什么呢,不过就是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很快就能回来以前的状态了。 “我不知道。” 羑言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 她可以轻松的剑赫连绝,见东方曜,可是她做不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出现在君承修面前。 毕竟三年前那个狠心的人是她。 她记得君承修最后那道失望的眼神,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可是她也很痛苦啊? 她做出那样的举动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活着,所以才会那般决绝,但是她就是活下来了,所以她真的很难逼着自己去见君承修。 “你说你要解决事情,你要解决的是什么事情?”东方曜看向羑言。 “只是我跟赫连之间的事情。” 有些事情东方曜不清楚,她也不想说,反正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早点见到自己的孩子,然后离开这里。 或许以后她就会直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姓埋名过日子。 “所以,我不能知道是吗?” 东方曜嘴角勾勒一抹自嘲的笑容。 羑言和赫连绝之间有小秘密,他和羑言之间其实也有,那段珍贵的小时候的回忆,他和羑言共同有用的那段回忆,也是旁人插不进的脚的。 羑言低下头去。 东方曜看着羑言的侧脸,雪白的肌肤在夕阳的光线下愈发的动人。 “羑言,你……” 东方曜突然想到什么事情,只是转念一想好像就释然了,或许她要解决的事情正如他所想的那样呢? “嗯?” 羑言看向东方曜。 东方曜对着她说,“不管你之后要去哪里,都记得告诉我。” 愣了一会儿之后,羑言笑着点头,“好。” 东方曜没有停留就离开了,木狼没有跟着离开,而是和花雨在一起,花雨和祁连月三个人将空间留给羑言和赫连绝,他们知道,羑言有事情要跟赫连绝谈。 花雨出去之后,冷嘲热讽的对着木狼说道:“怎么,你不好好的跟着你的主子离开,留在这里干嘛?监视我们吗?” “花雨,你非得这样吗?” 木狼不能想象,他们之后都要一直以这样的方式相处吗?不过现在好像确实是找不到一个更为适合的方式去解决他们之间的相处问题。 祁连月都看不下去了,“花雨,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啊?” 花雨跟木狼在一起的说话,说话都是带刺的,格外刺耳,连她听了都会觉得不舒服,更何况是喜欢花雨的木狼呢。 祁连月为木狼打抱不平,花雨在木狼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样的,难道遇见喜欢的人之后自己都不像自己了吗? 她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她还不懂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也没爱过谁。可是如果爱一个人会像花雨这样,她活着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爱。 羑言和君承修好像也很多问题,只是羑言不会像花雨那样,每个人对待自己的感情解决的问题都不一样。 花雨看了眼祁连月,没想祁连月毒帮着木狼说话。 花雨自己一个人走了,祁连月拦住木狼,“你别跟着她,我觉得你是不是太纵容她了?我记忆里的花雨从来都是一个果断的人,她也就只有在你面青才会矫情了。” 祁连月也很想知道,放任一下花雨,让木狼不去管她,花雨会是什么样子。 花雨发现身后的两个人都没有追上来,那一刻她说不上来的感觉,嘴角一扯,满是无奈。 就连祁连月都向着木狼,她都帮木狼说话,一个没心没肺的人都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是不是真的说明,她太作了? 花雨想着,就直接出了皇宫,在皇宫待下去太压抑了,还不如先回客栈。 羑言跟赫连绝共处一室,她犹犹豫豫还是问了,“赫连,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孩子……” “孩子?” 赫连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他将君巧筠放在君承修的身边已经好些时候了,起初怕君巧筠不适应,他一直都在暗处观察着,发现君承修待君巧筠还是很不错的,所以他告诉了君巧筠,君承修就是她的亲爹,而后就离开了。 之后,东方曜应该也是去见过君巧筠的吧,不知道东方曜是不是清楚君巧筠的身份。但是赫连绝能肯定的就是,君承修现在还不知道君巧筠的身份。 “赫连,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当初孩子一生下来就被赫连绝送走了,她甚至没有多看几眼,之后一直都没有见过。 这么长的时间了,那毕竟是羑言身上的一块肉,怎么可能不在乎呢。 看赫连绝的表现,有些奇怪,她读不懂他的表情,只希望不是带给她什么不好的讯息才是。 羑言对着赫连绝,赫连绝两眼目光飘散出去,没有跟她对视,而是看着别的地方。 “羑言,你的孩子不在我这儿。” 赫连绝不知道羑言有没有回过玄邺国,“你有没有见过君承修?” 如果见过的话,那她自然是见过自己的孩子的。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赫连绝在想,如果告诉羑言君巧筠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就在君承修身边,她是不是会回到君承修身边,毕竟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那个孩子,叫君巧筠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赫连绝在想,如果告诉羑言君巧筠的身份,她知道自己的孩子现在就在君承修身边,她是不是会回到君承修身边,毕竟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从见面到现在,赫连绝都没有提过君承修,为什么现在要突然提起君承修呢? 赫连绝轻笑,“就是想知道,君承修究竟知不知道你活着。你说,他要是不知道,那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好似在开玩笑,可偏偏赫连绝的眼中又写着认真两个字。 羑言笑不出来,正经的看着赫连绝,赫连绝抬手挡住羑言的视线,“羑言,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很心虚你知道吗?” “不要怀疑我刚才说过的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他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就是这么想的,明知不可能,可还是会抱有一丝的侥幸心理。 羑言不去见君承修,是不是说明,她对君承修的感情还是充斥着不确定性,她已经不安了,她没有再像以前那样的坚定信念了,她动摇了。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在说明他还是有机会的吗? 赫连绝讥笑,他觉得他就是在痴人说梦对吗?羑言根本就不会给他这么一个机会,根本就不会。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 羑言没有任何鄙夷的态度,眼睛的眸光很纯粹,她直视赫连绝的眼睛,正欲开口,赫连绝抬手阻止了羑言的话。 “如果你是要说没有可能,或者是要把心思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这样的话,那你还是不要说了。” 羑言哑口无言。 她并不是想要说这些,但是想想,说出来大概也跟这些要表达的意思差不多。 她只是不希望赫连绝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但是她不会主观的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赫连绝的身上,他喜欢谁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哪怕那个人是她,她也没有资格去否定他的喜欢。 羑言浅笑,转头看向别的地方,声音清幽。 “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那里面充斥的药味,一点都不难闻,我反而觉得是香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在那里躺了三年的原因,可能潜移默化就接受了吧。” “还以为自己死掉了,然后发现,也没有。我还活着,还可以睁眼,还可以感受温度。” “当时的自己全很的都是麻木的,用了好久的力气才让自己全身得到缓冲,才能勉强支起身子,才能挪步到外面去,才能引起祁连月和花雨的注意。” 羑言摸着自己的手指把玩着,低下头去,“后来我想,这么久的时间了,你们都在做什么。”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期间他们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他们或许已经将她淡忘了,毕竟三年时间,羑言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觉得你们都已经有了新的开始,也不想去打扰你们的。” 所以在决定去看若梅和左新文的时候,羑言又临时离开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出现影响到若梅他们的幸福生活。 即使羑言在他们心中有一定的位置,他们会永远记着羑言,可是那不代表他们要一直活在羑言设置的“阴影”之下。就当做她死了,也挺好的,至少,他们已经适应“她死了”这样的生活。 “我没有地方去,也不可能一直留在祁连月那儿,所以还是出来了。我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采撷苑。” 采撷苑里承载了她太多的回忆,不仅仅是因为采撷苑在玄邺国,也不仅仅是因为有君承修,还有很多其他的。 但是她心里最谁深处的想法,谁又知道呢? 如果不是花雨认错了人,如果那天她没有去珏王府,或许她现在还在采撷苑待着,也有可能她就傻傻的跟君承修见面了。只是那个时候,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接受君承修突然有了个孩子的事实,尽管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羑言,你见过他了是吗?” 赫连绝问道。 羑言抬头,点了点,默认了。 她见过他,看着君承修如何温柔以待一个小女孩,她也见过那个小女孩,很惹人疼的一个孩子。羑言甚至相信,只要时间长了,她也会喜欢上君巧筠的。 只是,羑言不知道要怎么样说服自己,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知道下落,又要怎么去接受一个属于别人的孩子呢? “那他……” 君承修应该是不知道羑言存在的,不然他就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到俞朝国来,除非是他同意。 看羑言的样子就知道君承修不可能知道她的情况,那君巧筠呢?羑言有没有见她呢? “羑言,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赫连绝直接进入主题。 羑言免去了不少尴尬,她点头。 她本就是有问题要问他的,只是一直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当初那个孩子是他们之间的禁忌,谁都不敢提。 每当羑言想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就能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可是尽管如此,羑言还是爱她的孩子的,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将孩子生下来。 赫连绝也不愿意提起孩子,是因为他对那个孩子又爱又恨。 羑言生下君巧筠之后,赫连绝就直接将孩子送走了,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看见孩子而产生不忍心的情绪。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羑言情绪很不稳定,对孩子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只是随着君巧筠慢慢长大,赫连绝每次看见君巧筠都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大概是君巧筠太想小时候的羑言了吧。 而且,君巧筠还在长,想必再大一些,她脸上羑言的样子就会更加的明显,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君巧筠还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也不哭闹。 但是她也会想自己的父母,经常喊他爹爹,她内心是缺爱的。 赫连绝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将孩子送还给君承修的,他那个时候没有想过羑言还能回来。 毕竟君承修才是羑言的亲生父亲,孩子也却父爱,君巧筠应该回到君承修的身边。 这样会更加有利于君巧筠的成长。 “有。”羑言盯着赫连绝的眼睛说道。 “赫连,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终于问出口了,她还是会紧张,很怕赫连绝说出她不能接受的回答。 赫连绝犹豫了片刻,还是告诉了羑言,“你去过玄邺国,也见过君承修,那你有没有见过……” “什么?” 羑言有些确定赫连绝说的是什么,一颗心七上八下跳动着,都不需要将手放在心口就能清晰地听见自己id心跳声,真格外清楚。 “珏王府上有个孩子你知道吗?” 赫连绝一直都有打听珏王府上的事情,自打君巧筠送去君承修那儿了,赫连绝就一直通过线人了解君巧筠的事情,他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啊。 好在,君承修在不知道君巧筠是他孩子的情况下就对君巧筠视如己出,那当君承修知道真相之后,只会对君巧筠更加好。 只是觉得时候还没到,所以赫连绝一直没有跟君承修提,但是现在好像到时间了。 羑言也回来了。 “我知道啊。” 羑言的声音有些飘,充斥着不确定。 “你干嘛突然之间说这个?” 好像知道赫连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的内心是抗拒的,又或者就是不够坚定,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刚冒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她否决了。 “羑言,那个孩子叫君巧筠。” 他这样说是不是很明显了。 “君巧筠……” 她知道啊,她知道。 这个名字,好像是她取的。 羑言有一种霹雳的感觉,就在她的头顶,突如其来的一下。 当初她只是随口一说,因为完全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之后又有很长的时间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她差点就要抛之脑后了。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那个是我的孩子吗?” 羑言盯着赫连绝,冲上去抓着他的手臂,异常激动。 一层雾气在羑言的眼睛上形成,红唇轻启,颤动着声音问道:“他……知道吗?” 君承修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吗? 现在回想起来,君承修待君巧筠是极好的吧,他很宠溺那个孩子,而且,君巧筠似乎也很黏他。 那天晚上她偷偷溜进奉闲院去,看见了君巧筠,君巧筠还以为自己是做梦,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她的娘亲,现在看来,她是知道自己是她娘亲的。 所以那天花灯节,君巧筠才会把人认错,她才会那么肯定的抱着花雨说那是她的娘亲。 “不知道。” 羑言又一次的震惊了。 赫连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羑言阐述了一遍。 他也是前几个月将孩子送到君承修身边的,因为他觉得是时候让君巧筠和君承修见面了,孩子已经三岁了,到了记事的时候,如果这个时候还不让孩子和爹娘在一起的话,那对孩子来说就是真的很不好了。 所以,他将君巧筠送到君承修身边。 到玄邺国的那几天,他一直都在打探君承修的踪迹,可是君承修几乎不出珏王府,只有少数时间会进宫,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书房内。 正巧花灯节那天,赫连绝发现君承修出来了,那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那天晚上,赫连绝带着君巧筠上街,两人一直在暗处,找了一个合适的时间,赫连绝对君巧筠说,他们一起玩个游戏,让君巧筠闭上眼睛,睁开眼睛之后看见的第一个人,记得上去抱住他。 君巧筠当时天真的以为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赫连绝,可是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陌生人,那个时候她是很害怕的。 赫连绝就在暗处看着君巧筠,后来君巧筠突然动了,朝着君承修走过去。 君承修就这样成功的将君巧筠带回了珏王府,这期间君承修还一直在帮君巧筠找“爹爹”,可是赫连绝一直都没有正面出现过。 在确定君巧筠对君承修的喜欢之后,也确定君承修对君巧筠很好之后,赫连绝决定会俞朝国了。 所以找了个时间跟君巧筠说清楚,君承修就是他的爹爹,只是暂时想不起来她了。 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告诉君巧筠,不过,君巧筠很懂事,当她知道君承修忘了她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是,爹爹是不是生病了? 赫连绝笑笑对她说,“是啊,筠儿的爹爹只是暂时往了筠儿,很快就会想起来的,很快。” 只有赫连绝知道,这个很快是有多块,这个时间取决于他。 他承认,不告诉君承修只是因为他出于私心想要让君承修在知道真相之后自责一番。 这不仅仅是君承修亏欠羑言的,更是他亏欠君巧筠的。 君承修和羑言都亏欠了君巧筠,三年多的时间里,他们没有一方是尽了父母的责任的。 “赫连,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真的是我的女儿,而且,她现在就在君承修身边。” 她的女儿一直在君承修身边。 这么说来,被蒙在鼓里的人一直都是她和君承修,君承修是最糊涂的那个人。 反倒是君巧筠,她是最清楚的人。 她清楚的知道君承修是她的父亲,也知道羑言是她的母亲。 她在苦苦的等爹爹病好,希望爹爹可以记起她。也在等娘亲早日回到她的身边,别不要她。 “羑言,对不起。” 这些年,只能告诉君巧筠,说她的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知道,羑言不可能再回来了,但是只有君巧筠会在那个美好的假象里。 可是现在这个假象竟然变成了现实了。 当下看来,谁都没有君巧筠幸福,她是最幸福的一个,她所期盼和等待的,都将成为现实。 “你说什么对不起呢?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是她对不起君巧筠,是她的过错,她一直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羑言。” 赫连绝叹了口气,将羑言拥入怀中,羑言的泪水浸湿了赫连绝的衣襟。 晚上羑言还是回了客栈,久久不能回神,做梦都梦到君巧筠笑着对她喊娘亲。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哪不舒服,食物中毒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会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时间了还不去看她,是不是不要她了。 羑言醒来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梦。 君巧筠不在她的面前,她还远在玄邺国。 羑言突然庆幸,还好她来了俞朝国,而不是像一开始想的那样,不去打扰任何人。 她现在甚至觉得一开始的想法很是搞笑,怎么会觉得君巧筠可以在别人那儿开开心心的长大。 只有亲生父母的怀抱才是最温暖的港湾啊。 羑言已经决定了,不管如何,她都要回玄邺国,至于如何面对君承修,那就另当别论了。 知道她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立刻回到君巧筠的身边去,她想要见君巧筠,想要告诉君巧筠,她就是她的娘亲。 难怪当初见到君巧筠的时候会一种亲切感,这就是血脉相连的神秘之处是吗? “我打算回玄邺国。” 祁连月看向说话的羑言,她愣愣的,随即点头。 羑言想要回去就回去好了,没有人会拦着她的,反正她是不会的。 “那就回去呗。”祁连月凭着茶,嘴角一勾,“反正我觉得采撷苑挺好的。” 她每天不用对着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们,但是却可以欣赏那些多才多艺的女子们表演,偶尔还能看见羑言上台演出,那就是纯欣赏了。 那么精彩的表演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看的。 关键是采撷苑的东西好吃啊! “你想好了?” 花雨看向羑言,羑言竟然会这么说,那就说明她是已经想好的。 但是,赫连绝究竟跟有眼说什么了,竟然让羑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花雨是想要问的,但是现在好像又不是时候。 昨天进宫之后,东方曜可以说是出现了一会儿就消失了,而且也没有管木狼和她。 不知道东方曜现在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花雨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怕出什么乱子。 “嗯。” 羑言点头,转头看向木狼,木狼不自觉的避开羑言的视线。 她知道,木狼和花雨之间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但是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羑言也不好多管闲事,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祁连月倒是很积极,拍了拍手站起身子,她已经准备去打包行李了。 到俞朝国的这些天,花雨和木狼被她拖着上街买了好些特色的小玩意,祁连月已经很满足了,想着到时候可以带给慕辰看。 “尽快。” 羑言按捺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可以飞奔到君巧筠的身边,她很想抱抱她,告诉她,娘亲是真的没有不要她,告诉她,娘亲已经回来了,再也不会不要她了。 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空白的三年,到要如何去找回,但是这并不影响羑言对君巧筠的感情。 “我去准备。” 木狼开口,说完便离开了。 羑言看向花雨,“你和木狼又怎么了?” 花雨转头不去看她。 她要怎么说的出口? 她跟木狼好像有到了一个极端点,昨天又跟木狼好了一架,之前花雨都有底气,因为她可能打心眼里知道不管她说什么,木狼都不会真的放弃她。 可是昨天好像她真的伤到木狼了,因为木狼对她说,“花雨,我不想你为难,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答案。如果你是真的不想不跟我在一起,你直说,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对木狼来说,只要花雨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都不会放弃。 偏偏她昨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对着木狼说了句,“我就是希望你远离我的视线,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 那个瞬间,花雨在木狼眼里看到了决绝。 他是在那一刻已经决定了再也不见她了吗? 那这次羑言回玄邺国,木狼还会不会跟着? “她自己作的呗。” 祁连月白了花雨一眼,昨天那么盛气凌人,现在这个样子给谁看? 祁连月已经倒戈了,她的心是向着木狼的,她觉得木狼是真心的,虽然看上去有些木讷,但是他对感情是忠贞不二的啊。 木狼一心想着花雨,就是不知道花雨心里都装着些什么。 羑言对着花雨说,“你和木狼是你们的事,我能说的都说了。” “花雨,你对东方曜有些成见,我知道那只不过是你用来搪塞自己的一个借口。” “我……” 花雨没有开口说话就被羑言堵回去了。 “你别否认,这点,木狼也是清楚的。”所以木狼才会一味的纵容花雨,“花雨,他对你好你知道,可是人心都是肉做的,你要是仗着他对你好就一味的伤她,最后得不偿失的是你自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羑言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了。 气氛又莫名的下降到了一个极点。 这个时候木狼走进来,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说道:“羑言。” “嗯?” 羑言看过去,赫连绝站在木狼的身后,木狼又说了,“他找你谈话。” “好,进来吧。” 羑言对赫连绝笑笑,祁连月率先走了出去,经过木狼的时候还不忘拍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花雨就是小女人,你别把她的气话当真啊。” 祁连月虽然不满花雨对木狼的态度,可是怎么说花雨都是她的朋友啊,她不希望他们会错过,那就真的像羑言说的那样,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木狼看了眼花雨,默不作声,转身离开。 花雨愣在原地,还是先出去比较好。 她现在和木狼是真的很尴尬,全程没有一句话可以说,想套近乎哦度逃不了。 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在那层纸没有戳破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很亲近,没有人比他们更有默契。 可是自打那层纸被捅破了之后,什么都变得异常清晰,他们一直处在尴尬的氛围中。前进一步不是,后退一步不能。 羑言坐在原位,给赫连绝沏茶,推到赫连绝面前,“坐吧。” “羑言,我来就是想问你,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 羑言是不是已经决定好了,要回玄邺国。 好像就算不问,他也是知道答案的。真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所以才会来找羑言,他不希望羑言又一次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羑言的跳崖举动在很多人心中都留下了阴影,没有人原因去重复看那个画面。 “嗯,我要回去,我想见筠儿。”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君巧筠的时候还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那个时候羑言克制自己内心的冲动,尽管觉得君巧筠很可爱,但是羑言不敢过多接触她。 她怕自己会喜欢上这个小女孩儿,然后全然忘记自己的孩子。 君巧筠是在君承修身边的孩子啊。 那个时候,羑言既怕跟孩子接触,也怕君承修发现她。 因为她知道,一旦君承修发现她了,她就不能离开了,她也无法在君承修面前说出关于他们孩子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的羑言也不知道自己孩子的情况。 她怕她一旦见了君承修,再加上跟君巧筠久久接触之后,就会将自己的孩子抛之脑后。 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羑言觉得君承修就是这样的表现。 虽然君承修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个孩子还活在这世上,但是羑言就是会潜意识责怪君承修。 他们的孩子不知所踪,君承修怎么有闲情逸致去对别的孩子好呢? 羑言每每这样想,就抑制自己对君巧筠的好感。 现在羑言后悔了。 君巧筠竟然是他们的孩子,就是她的亲骨肉啊,羑言愈发觉得自己亏欠了君巧筠。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赫连绝苦笑。 他就知道羑言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不想告诉羑言,可是他不能告诉她啊。 “木狼已经在准备好了。” 羑言这话的意思像是在说,只要木狼准备好了,他们随时都可以出发离开。 羑言还真的是一点都不留恋这里啊。 哪怕这里曾经是她的国家。 “羑言,真的不想你回去。” 赫连绝说出了正经的心声,随即,他就笑了,“我随便说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羑言敢不紧张吗? 赫连绝的态度哪里是随便说说啊。 “赫连,真的很抱歉。” 君承修是她生命中最意外的意外,她虽然暂时不知道这么面对君承修,但是并不代表她的心里没有君承修了。其实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她太在乎这份感情了,所以才会格外的小心。 “不要对我说抱歉,感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抱歉可言。” 如果要说抱歉,羑言又何止是要对他说抱歉。 东方曜对羑言的感情并不比赫连绝少啊,从头到尾,东方曜都是在为羑言做事,只不过他的方法用错了罢了。 好像到现在,羑言根本就没有恨过任何人。 可能以前恨过,很过东方曜,恨他为什么要害死羑菱,为什么要那般对她。也恨赫连绝,恨当初东方曜假扮的赫连绝,为什么要说三番五次的陷害她。 或许,她还恨过君承修。 只是,恨一个人真的太累了。 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她在记忆恢复之后,有很多事情一下就想通了。 上一辈的那些恩怨就是最好的例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她不想要将自己一辈子的时间都放在去恨某个人身上,那样只会身心俱疲,根本承受不住。 “羑言,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赫连绝笑着对羑言说。 这是他的真心话,他由衷的希望。 他能为羑言做的事情基本都做了,最后只剩一件事情要一直做下去,那就是这个皇位。 这是羑言诉求,只有他那难怪完成,也算是赫连家亏欠墨家的。 想要说谢谢,但是她已经说了很多遍了,而且赫连绝想要的也绝对不是谢谢两个字。 羑言能说的,都不是赫连绝想要听到的,他想要的,羑言偏偏又给不了。 “我就是因为知道你要回去,所以,来了。”赫连绝还有话要说,羑言就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我打算跟你一起回去。” “什么?!” 羑言很是惊讶的看着赫连绝,他可是一国之主,怎么能说跟她离开就跟她离开呢? 珏王府内,君巧筠一直哭个不停,君承修哄了老半天都没用。 “王爷,小主子好像不是耍脾气,她看上去有些不对劲儿啊。” 隔了这么长时间,苍南才反应过来,君巧筠今天的哭闹跟平时耍性子是不一样的,她好像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才会不停地乱动。 “筠儿,筠儿告诉爹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嗯?筠儿,别让爹爹担心好吗?” 君承修也很着急。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君巧筠以往哪儿不舒服都会直接告诉君承修的,但是因为她陷入了自闭本就话不多,现在这样的情况,他简直就是束手无策。 君承修转头对临西说道:“快去找太医来。” 在君巧筠的事情上,君承修不敢马虎,将君巧筠抱进房间,君巧筠还在哭,嘴里一直喊着爹爹,可是君承修就在这里但是没有那个能力让君巧筠不痛。 “筠儿,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啊。” 君承修也很着急,他抓着君巧筠的小手不让她再继续伤害自己,可是她的就是异常的不安。 渐渐地可以看见君巧筠的身上起了红色的斑点,看上去有些像食物中毒的反应。 “小主子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苍南疑惑的说道。 只是,这可是珏王府,谁不知道君承修可宝贝这个小主子了,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王爷,有没有可能是小主子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君承修眉头紧皱,“去查。” 苍南跑去将属下都召集起来,没有人承认陷害了君巧筠。 当然不会有人承认了,那人又不傻。 只是,君承修现在没有那个心思去调查当务之急是诊断出君巧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君巧筠看上去很痛苦,这样子也不像是食物中毒。 不过君巧筠毕竟是个孩子,不能用一个成年人的承受能力去估量一个孩子。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愣着干嘛,收拾行李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太医赶到的时候,君巧筠已经渐渐安静下来了,闭着眼睛,眼角挂着泪痕,手紧紧握住君承修的手不肯松开,还时不时的会抽泣。 太医轻声的对君承修说道:“王爷,您得让小主子松开您,不让微臣不好诊断啊。” 君巧筠侧卧着,还一直抓着君承修的手,他这样不好诊脉。 “本王知道了。” 君承修随即伸出另一只手将君巧筠的手指拨开,只是刚碰到君巧筠,她就不安的哼出声来,君承修也不慌,而是在君巧筠耳边轻声细语,“筠儿,乖,爹爹在呢,松一松好不好,就一下。” 太医在心中震撼着,平时看上去如同冰山的珏王殿下竟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君巧筠好像听到了,慢慢的松开君承修的手,纠结的小脸还有些不情愿的表情。 太医给君巧筠诊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王爷,小主子没有什么异常啊。” 如果说刚刚君巧筠是真的不舒服的话,那可能是因为她着凉了,又或者是别的?但是他真的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没事?你确定吗?”君承修沉声道,他现在要质疑这个太医的技术了,“她刚刚可是痛的死去活来的,你现在跟我说没事?!” 太医流着冷汗,君承修应该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吧,他说的可都是事实啊。 “王爷,是真的。” 君承修瞪着太医,随即闭上眼睛,他有些太过激动了,这样不好。 苍南在一旁看着,凑到君承修身边说道:“王爷,太医说没事,那就是没事吧。小主子没事那不是更好。”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君巧筠刚才痛成那样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不可能说没事就没事。 痛,怎么会没有原因呢? 总不能说是君巧筠装的吧? 这个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说的过去,但是放在君巧筠身上,君承修是不会相信的。 苍南无可奈何,有些同情太医了。 这要是查不出一个结果来,王爷怕是不会放人的。 “太医,你再好好查查。”苍南帮太医说着话。 太医颤颤津津的起身,再次走到君巧筠身边,重新帮她诊脉,只是这次的脉象还是跟之前一样很平稳。 太医又看了看君巧筠的面相,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原因,那可能就是受寒了。 “王爷,小主子有没有可能是受寒了?” 太医疑问的看向君承修,这般不笃定的语气怎么能从一个太医口中说出来呢? 君承修冷眸扫过去,“你问本王?” 究竟谁才是太医啊? “有没有可能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苍南再次帮太医说话。 太医连忙点头,“有可能。敢问小主子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苍南连忙使眼色,让一旁的下属上报。 手下将今天君巧筠吃过东西一样不落的说了一边,里面没有会引起食物中毒的东西。 太医这下犯难了,他也很无奈啊,现在被质疑能力的人可是他自己啊,但是他确实没有诊断出什么问题,中不能乱说一通吧。 “没有问题,王爷。” 看太医这么肯定,君承修挥了挥手。 抓着太医也没有用。 君承修坐在床边看着君巧筠,只是希望君巧筠能没事。 太医还没有走,临西进来了,“王爷。” 君承修抬头看过去,临西身后跟了一个人,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君承修的脸。 君承修突然凝了视线紧盯着他,那人好像感受到了一样,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他心虚的低下头去。 这个人的表现太奇怪了,看来是真的有问题了。 “王爷,他负责食物的。” 这个人是负责每天给后厨恭送食物的,方才,临西抓人询问的时候他的表现异常,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所以临西一下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拉出来一问就发现是哪里出问题了。 临西转身对着那个人说,“王爷就在这里,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老实交代吧。” 那个人突然就跪了下来,吓了太医一跳。 刚才临西说的话他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啊,说是负责食物的,那这个样子岂不是说明是是食物的问题? 那人开口了,“王爷,属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只是听说小主子出问题了,可能是食物中毒,当时他就慌了啊。 “今天中午的时候,是筠嫣公主来了后来厨房,给属下食材,说是补品让我给放在后厨会用的地方。” 当时他哪里会想那么多,更何况,罗筠嫣可是公主,她说的话他哪里敢不听啊,只能照做。 可是转眼就听见小主子出事的消息,他哪里承受的住。 就怕君承修会要了他的命。 谁不知道君承修对君巧筠好,视如掌上明珠,谁敢轻易得罪,现在倒好,直接把人家给弄病倒了。 “王爷真的不关属下的事儿啊,属下也不知情啊。” 他绝对是个替死鬼,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真的是恨死罗筠嫣了,可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他心里清楚,纵然君承修知道是罗筠嫣的错他也不会对罗筠嫣如何的,因为罗筠嫣是公主啊。 罗筠嫣可是安绥国的公主,她现在是来玄邺国做客的,谁不知道罗筠嫣对君承修的那点心思呢。只是没想到罗筠嫣竟然心肠歹毒到要去害一个孩子。 “罗筠嫣?” 君承修犀利的视线要穿透说话的人,只要他说了一个假字,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苍南心里咯噔一下,罗筠嫣应该不会是傻到做这样的事情吧? 罗筠嫣可是从进了珏王府之后就一直安安静静,固守本分,基本没有存在感。她已经尽量不去惹事了,但是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方式去吸引君承修的注意,这根本就说不透啊。 “去把她带来。” 君承修一句话下来,临西立刻出去。 没有多久罗筠嫣就来了,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懵懂的看着房间内的人。 “怎么了这是?” 看罗筠嫣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装的啊。 倒是那个属下觉得,罗筠嫣现在装的可像了。 “公主,你就承认了吧,你给我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啊!” 说是补品,但根本就不是啊!不然小主子吃了为什么会出事呢? “什么?”罗筠嫣疑惑的看着那个人,好像在搜寻记忆。 她这个样子在那人眼中就是故意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跟她撇清关系。那个人刚想说话,罗筠嫣突然开口了。 “哦,你说的是中午我给你的补品吗?” 在座的人都没有想到,罗筠嫣竟然承认了。 君承修揉着眉心。 其实从罗筠嫣进来的那一刻,他就能肯定,罗筠嫣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因为他了解罗筠嫣,她的一个表情一句话就足以让他知道罗筠嫣所想。 “王爷,您看,她承认了,真的不是我。” “什么承认了?” 罗筠嫣还是没有弄懂,奇怪的转身看向君承修,“承修哥哥,怎么了吗?” “公主,小主子今天突然有异样,现在在调差。” 苍南解释道。 罗筠嫣瞠目结舌,这个理由真是可笑,她嘴角一勾,讥笑道:“所以,我是成了你们的首号怀疑对象吗?” 是不是只要君巧筠出了什么事儿,就要第一个想到是她干的? 上一次君巧筠出走也是,这一次也是。 她在他们心中就是这般恶毒的人吗? 她就算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公主,您别误会,不是您想的那样。” 苍南想解释,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事实就是如罗筠嫣所说的那样没有错,她现在就是他们的首号怀疑对象。 “我的想的哪样?”罗筠嫣反问,“是不是觉得我的补品是毒药啊?我会傻到在珏王府公然下毒吗?我就算要杀她,我也会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场合。” 君承修凌厉的视线落在罗筠嫣身上,要凌迟她一般。 即使知道罗筠嫣是气话,他也不允许她这样冒犯君巧筠。 那一刻,罗筠嫣是真的觉得心寒,她为君承修做了那么多,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但是一有什么坏事,总是能够想到她,她在他心目中就只剩下这么糟糕的一面了吗? 罗筠嫣还真的是冤枉君承修了,从来都不是君承修想到她,君承修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她,如果不是苍南提醒的话,君承修可能完全就无视了她。 “筠嫣,你来玄邺国的时间也很长了,我想你哥哥应该也很牵挂你,不如早些回去,你觉得如何?” 君承修现在是公然赶人了吗? 她就这么不受他的待见吗? 罗筠嫣自嘲般的对着君承修,“怎么,难道不是应该审讯我吗?我害了你最宝贝儿的小公主,不是应该将我抓起来吗?” 为什么要赶她走? 他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吗?可是为什么却能为羑言动心呢? 她明明比羑言更早认识他,她以为时间可以战胜一切,可事实不止一次告诉她并不是这样的,有的时候,光有时间跟根本就不够。 他对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那方面的感情。 “珏王府怕是你也呆腻了,前些天本王进宫的时候还听皇祖母提起你,要不然你进宫在陪陪他老人家吧。”君承修这么说着,对苍南招手,“去给公主收拾收拾,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去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天色都暗了,君承修却马不停蹄的要将她送走。 他当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她。 罗筠嫣的叛逆心理被激起,“君承修,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在珏王府的这段日子,她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以往都是想尽办法引起君承修的注意,可是现在她已经很低调了,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她? “你越是不想看见我,我越是要你天天看见我。”罗筠嫣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君承修收回视线,大手一挥,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公主收拾行李啊。” 苍南立刻走出去,“是!” 临西来到罗筠嫣的身边,对着罗筠嫣说道:“公主,您请。” 现在君承修要追究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食物中毒的事情,而是要将罗筠嫣赶出去。 罗筠嫣甚至要怀疑这是不是君承修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赶她走,可是如果真的还是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过大费周章了? 罗筠嫣冷笑,她的面子还真是大啊。 君承修收回视线,当触及到君巧筠的时候,目光变得柔和,很难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放狠话的人是君承修。 其余的人都进退两难,站在原地保持着固有的姿势不敢动弹,只能等着君承修命令。 没一会儿,有人跑来了。 “王爷。” 是掌厨。 “王爷,刚刚听人说了,我是来说明的,筠嫣公主的食材都还没用呢。” 他是看见了,只是那个时候觉得根本用不上,所以就没有,打算改日在用。 小主子出事的事情传开了,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他知道的时候,有人已经被带走了,听别说他一口咬定是罗筠嫣害得,就赶紧跑过来解释。 这样要是让王爷误会了公主可就不好了啊。 毕竟这是涉及到两国之间的问题啊。 如果真的像掌厨说的那样的话,那就是说明这件事情跟罗筠嫣无关,旁人倒吸一口凉气,刚刚王爷可是直接将人赶走了啊。 “本王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这就是君承修的反应吗?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没人清楚君承修现在在想什么。 君承修本就想要罗筠嫣离开,一直找不到理由。 罗筠嫣确实比以前本分了很多,在府上也不闹事,几乎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君承修根本找不到理由让她离开,只是,他真的不希望罗筠嫣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她正值大好年华,何必浪费在他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人身上呢? 房间内剩下君承修和君巧筠两个人,君承修的很是柔和。 小姑娘似乎睡得很不安,小手会抓着,不知道她要抓住什么东西。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再见故人,喜新厌旧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将自己的手放过去,君巧筠抓住之后就不放了。 小嘴里发出一句声响,“娘亲……” 君巧筠又梦见羑言了吗? 君承修在想,他当初将羑言的画像给她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将她心目中的娘亲具象了,让君巧筠真的认为羑言就是她的娘亲。 可是,君承修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是谁啊。 关于与羑言,君承修想到,眸光就暗了下去。 苍南一直在调查,那天从采撷苑拿回来的信纸他无法无视,这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他,羑言还活着。 只是,羑言一直没有出现过。 他现在不禁要怀疑,当初在珏王府上看见的人到底是不是花雨了。 那个能让他一眼就认出的身影,怎么会只是花雨呢?花雨就算跟羑言在想他也并不至于认错啊。 当初花雨假扮羑言的时候,他和花雨接触的机会不过,但是还是能分辨出她跟羑言的不同,不然也不会在花灯节上伤了她。 可是那天在珏王府,摘下面纱的人又真真就是花雨,这要怎么解释呢? 真的是他太久没有看见羑言而产生的错觉吗? 君承修看着窗外的月色,躺在君巧筠的身边。 君巧筠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她下意识的朝着君承修靠过去,小嘴一开一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之前眉头还是紧皱的,现在就已经顺展开了。 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脸上晕开,应该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吧?梦见了什么呢?是梦见羑言了吗? 君承修也不自觉地笑了,或许闭上眼睛之后他也能看见羑言。 君巧筠突然疼痛这件事情暂时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君巧筠发病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很多大夫都检查不出异样。 君承修对君巧筠比以前更好了,君巧筠也渐渐的恢复之前的模样,见到除了君承修以外的人偶尔也是会喊上几句的,现在她也会笑,还是很暖人心的。 “爹爹。” 君巧筠扑进君承修的怀里,抱着他不肯松手。 太好了,爹爹还是爱她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敢敞开心扉,就是怕接受君承修不要他这个事实,不过好在这么长时间下来并没有发现君承修不要她。 君承修会一直很有耐心的告诉她,他没有不要她。 君巧筠也没明白了,君承修只是太在乎羑言了,所以在得知关于羑言的消息的时候才会马不停蹄的往外赶。 尽管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可是那有怎么样呢? 起码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君承修是在乎羑言的啊,她的爹爹深爱着娘亲,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筠儿今天好像很高兴。”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起来伸手刮着她的鼻子,君巧筠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爹爹陪着筠儿,筠儿就开心。” 苍南在一旁对临西比划着。 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父女,如果不是王爷现在这么大,没准君巧筠就成了君承修的童养媳了。 不过还好,君承修已经心有所属了,虽然王妃下落不明,但是这并不影响君承修对王妃的感情。 临西无视苍南的眼神,转头,就像一个木头一样。 实在是不想理苍南,每次都要对他抱怨,可是跟他抱怨有什么用,他也被秀了满满一脸好吗? 王爷跟君巧筠都是这般,那要是换成王妃? 还是久别重逢呢,那得变成什么样啊? 临西这么一想,都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筠儿想不想去哪里玩儿?” 在珏王府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带她出去过。 “好啊!” 能出去玩,君巧筠是求之不得的。 君承修决定带君巧筠出去,而且很快就落实了。 玄邺国这么大,但是君承修平时也不常出去游玩,所以他也不太了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还是苍南提议的,他们可以去左新文的山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自从羑言跳崖之后,他们几乎也就没有跟左新文还有若梅见过面。 羑言对若梅一直很好,而且左新文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帮助过羑言,加上他们喜得子也一直没有去祝贺过,所以,君承修很快就同意了左新文的提议。 马车上,君巧筠好奇的看着窗外,“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君巧筠在珏王府那么久,很少叫君承修父王,她更喜欢叫君承修爹爹,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君承修是无所谓,但是如果带着君巧筠进宫的话,那就必须该改称呼了。 皇家就是规矩多,羑言就是个不愿被规矩所束缚的人,其实他也不愿意,他宁愿自己不是皇家人,这样或许会自在些。 “带你去见你娘亲的朋友。” 若梅对羑言来说可不就是朋友吗? 她从来不将若梅看做是丫环,对她也很平等,虽然有的时候会看似狠辣严厉,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若梅。 尤其是在羑言身份暴露之后,羑言就更加没有装的必要了,她一直都是在用真实的自己去对待每一个人。 苍南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确实是很久没有看见左新文和若梅了。 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是向着羑言和君承修的,也由衷的希望君承修和羑言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只是,万事不由人,谁能想到羑言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呢。 马车不停的向前,苍南和临西一左一右坐在外面。 君巧筠总是东张西望的,充满了好奇心。 以前一直是奶娘带着她,也是在山间,她能看见大自然,但是时间久了她就发现,她的世界里好像就只有奶娘一个人,赫连绝只是偶尔回来看她。 也不知道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渴望的期盼着赫连绝来看她的日子。 但是现在她有爹爹了,而且,她也知道了娘亲的模样。 虽然所有认识娘亲的人都告诉她,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是君巧筠不急。 因为她知道,那么多人都说一样事情,那就说明他们都没有骗她。 既然没有骗她,她就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只要娘亲回来就好了。不过她希望娘亲可以早点出现,这样爹爹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想了很多,君巧筠又有些心疼君承修了,她转头看向君承修,“爹爹。” “怎么了?” 君巧筠将小手覆盖在君承修的手背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爹爹,筠儿会一直陪着爹爹等娘亲回来的。” 人小鬼大,君巧筠真的很懂事。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暖心,但是对君承修来说就是很宝贵的。 外面的苍南和临西也听见了,两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王爷是捡了个宝,所以说,上天还是心疼王爷的吧? 等渐渐接近山寨的时候,君巧筠好奇的探出头,问道:“苍南叔叔,是不是要到了?” 她已经看见了那个山寨的影子,她不知道那儿是哪儿,但是总归是有人的,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了。 “是啊小主子。” 苍南调侃道。 君巧筠嘟着嘴,别了苍南一眼,竟有些娇羞。君巧筠钻回去,扑进君承修的怀里,君承修笑着抱住她,都不知道要拿君巧筠怎么办啊。 左新文正巧带着孩子在院子玩耍,若梅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 马车声响越来越近,若梅朝着君承修的方向看去,当真是看见了几个人,还是有些远,只能看见人影看不清人脸。 左新文也停下来了,一旁的孩子也跟着停下来,看过去。 越来越近,若梅和左新文一下就认出了马车上的人是苍南和临西。 他们怎么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满是惊讶。 苍南和临西在外面,那里面的人是谁? 君承修。 很快就他们的答案就得到了验证。 君承修抱着君巧筠从马车上走下来,若梅和左新文不约而同的盯着君承修手中抱着的君巧筠。 这个孩子,是谁的? “好久不见。” 君承修走向他们,君巧筠好奇的看着若梅,又转头看向左新文。 他们两个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很是不好意思,而且他们打量的眼神毫不遮掩,让君巧筠有些无所适从。 “爹爹……” 君巧筠朝着君承修靠近了些,转过头去,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王爷。” 两人同时出声,左新文又将视线落在君巧筠的身上,“这是……” 在山寨的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没有可以的去打听过外面的事情,因为不想外界的事情干扰到他们。可能是羑言跳崖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他们潜意识里也不想再去接触别的。 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君承修就突然过了一个孩子,看上去挺亲密的。 羑言都已经死了,这个孩子又是谁的呢? 他们都不敢相信,君承修在羑言离世之后,竟然会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看上去差不多三岁左右,好像跟他们的孩子差不多大。 这么说来,如果孩子是君承修亲生的,那就说明君承修有了别的女人? 若梅不能接受这一点,她觉得心寒。 君承修当初对羑言那般,她不相信君承修是那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 可是,她忘了,君承修是皇家人,就算是君承修对羑言念念不忘,可是,皇家人有皇家人的身不由己啊。 一想到这,若梅就觉得很是无奈,满是感慨。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若梅可不敢说出什么来,毕竟人家是王爷,她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这是本王的孩子。” 君承修也不避讳,直接说,他不怕他们误会,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因为君承修已经打心眼里认定君巧筠即使自己的孩子了,他没有必要逢人就说这不是他的孩子,只不过是他捡来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苍南和临西也是满满的无奈,王爷是不会解释,解释的事情可不就交给他们了吗? 若梅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会承认,她忍不住多看了君巧筠两眼。 君巧筠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若梅那个时候是多想质问君承修,他是将羑言忘记了吗?还是说只是迫不得已,她希望是后面那一种。 应该就是后面那一种吧,如果不是的话,要怎么解释呢?君承修现在还来找他们干嘛呢?来给他们添堵的吗? “爹爹。” 君巧筠看着君承修,怎么气氛这么奇怪。 不是说见娘亲的朋友吗?为什么朋友见面是这样的氛围呢? 好奇怪哦。 “筠儿,这是是你娘亲很好的姐妹。” 君承修是这样介绍若梅的。 若梅听到的时候很是震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她娘亲的朋友,她的娘亲是谁。 “等等,您刚刚说,她的娘亲?” 在君承修认识的女人之中,还能被君承修承认说是朋友的,那不就只有羑言了。 想到君承修竟然说她是羑言的朋友,若梅觉得这个称谓有些受不起啊。 若梅陷入了自责中。 想到自己曾经在羑言逝世前的一段时间摆脸色给羑言看,她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很后悔,她不应该那样做的,真的。 如果她知道有眼命不久矣,她觉得不会那样做,至少她能对羑言好一点而不是在羑言的伤口上撒盐。 左新文搂着若梅的肩膀,安慰的看着她。 “这是羑言的孩子吗?” 若梅颤抖的说道。 她不敢相信。 羑言的孩子不是已经没有了吗?这点若梅是最清楚的啊。 左新文也是知道。 当初东方曜将羑言从他们的手中抢走,之后再见到羑言的时候,羑言的肚子已经扁平了,根本没有孩子。 而且那么短的时间,羑言也不可能将孩子生下来吧? 就算生了,羑言也不会不要孩子啊。 虽然中途他们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但是,若梅不相信羑言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而且见到羑言的时候,羑言的情况很不好,她那样的身体,不敢想象能生孩子。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他不甘心,虔诚的吻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没有回答,眼色暗下去。 苍南其实很想回答,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记得当初羑言跟他说过,她的孩子生下来了,而且还是个男孩。 那个时候他天真的相信了。 只是事后苍南自我反思的时候就能发现羑言当时说话真的是错漏百出,而且羑言根本就没有承认过,从头到尾都还是他一厢情愿的认为。 羑言的孩子好像成了个迷,没有人知道羑言孩子的下落。 大家都沉默,就只有一个人说道:“对啊,羑言是筠儿的娘亲呢。” 君巧筠笃定的说道,还面带微笑。 她看了那么多娘亲的画像,怎么可能不知道娘亲的名字呢,娘亲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刻入她的脑海之中了。 “我知道了。” 若梅点头。 君巧筠也以为她明白了,继续笑着。 这一次,君巧筠转头看着若梅,她笑的很灿烂,让若梅也忍不住要跟着她笑。 正面看君巧筠的,没有多久,若梅突然怔住。 君巧筠有点像羑言,尤其是眉眼弯起的时候,真的很像。 羑言平时很少笑,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如沐春风,很暖人心,看着她就会慢慢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异常平和,但是又有小鹿乱撞的冲动。 这是若梅对羑言的印象。 因为,羑言影响的不仅仅是男人,就连女人也不得不承认羑言的魅力所在。 在采撷苑的时候那么多女人嫉妒她是正常的,但是她们又不得不承认,羑言确实是采撷苑的花魁,名副其实的花魁。 “这次来只是带着筠儿出来散心的。” 君承修将君巧筠放下,然后指着左新文身旁的孩子说道,“这是你的儿子吧。” “是的,左长远。”左新文拉着左长远对君承修说道:“这是当今玄邺国的珏王爷。” “王爷。” 左长远很守规矩,教导有方,对君承修有着一种探寻,但是有小心翼翼的眼神。 君巧筠对左长远伸出手,“你好啊。” 她还从来没有小伙伴,面对突然出现的小伙伴,君巧筠很是开心,试探性的问道:“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左长远对君巧筠有天生的好感,他很喜欢君巧筠的笑容,让人有保护的冲动。 左长远看向左新文,要征得左新文的同意才行。 倒是君承修先开口了,“去玩儿吧,小心点儿知道吗?” 他蹲下来摸着君巧筠的头,轻柔帮她整理好衣物。 若梅对着左长远点头,“去吧。” 左长远也还是难得有女玩伴,山寨里的小孩子都是男孩儿,说来也是奇怪,竟然没有一个人生了女孩儿,还真是在壮大山寨的男丁啊。 “筠儿前些日子有些自闭,所以想要带她出来散散心。” 君承修解释着。 看到君巧筠又想正常孩子一样,他瞬间欣慰了,或许应该多带她出来走动,应该让她多几个玩伴。 “自闭吗?” 孩子那么小,怎么会有自闭呢? “筠儿是不是您跟……” 若梅还是想问,只是问了一半就问不下去了,倒是君承修理解了,知道她要问什么,直言不讳,“这辈子除了羑言都不会有其他人了。” 看着远方用飘渺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却打进若梅的心里。 被这么一个人爱着真的很值得吧。 苍南找了时间跟若梅还有左新文解释了君巧筠的来路,他们为君巧筠惋惜,但是又同时庆幸着。 不管如何,君巧筠和君承修的相遇,对彼此来说都是幸运的。 羑言一行人在回玄邺国的路途中,没有太赶,就是按照正常的速度,现在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只是除此之外,她想要见到君巧筠的心还是很迫切的。 但是不想让其他人陪着她颠簸。 赫连绝真的陪同她一起去玄邺国了,羑言怎么劝说都不管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赫连绝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到快要到玄邺国的时候,再把风声放出去,让君承修知道他要去玄邺国了。 羑言暂时还是不能直接出面,而且,君承修也不知道君巧筠是自己的孩子,所以,羑言就算要见君巧筠也不能直接见。 因为,她暂时也不想坦白。 一行人在客栈休息,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进来了。 窗户突然打开,羑言只觉一阵风吹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过去,东方曜就坐在她的床头。 “东方?” 倒是没有想到东方曜会突然出现。 他是一直跟着他们吗?还是有派人调查,竟然直接就来了。 不过想想,木狼也一直跟着他们,所以就算知道了她的行踪也在情理之中。 羑言坐起身看着他,东方曜漆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光。 好像也就只能在黑夜里看着她了。 东方曜盯着羑言,羑言突然摸了下脖子,好酸,东方曜伸手碰到她,两人都是一僵。 “羑言,你要回玄邺国是吗?”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何必再问她呢? “嗯。” 羑言点头,“我要回去。” “是因为他吗?你要跟他在一起。” 东方曜一想到羑言要回玄邺国就会见到君承修,他就不甘心。 他不是第一个见到羑言的,也不是羑言第一个想起的,更加不是羑言最后会选择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 她回去的原因不是君承修,而是君巧筠,但是她也不能保证再见到君承修之后会发生。 事实上,在那次闯了珏王府之后,她的心就已经乱了,她也不敢想再一次见面会是什么样的。 而且,君巧筠那么黏君承修,如果她想要见君承修,就必须见到君承修。 只是羑言不知道,君巧筠现在更加黏君承修了。 “是吗?” 她不知道吗? 他要为这个答案感到欣喜吗? “你知道我离开的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吗?”东方曜自嘲的笑着,“我竟然希望那你永远不要回来。” 羑言惊讶的看着他,但是很快就释怀了。 “对……” 东方曜捂住羑言的嘴巴。 他应该和赫连绝一样,都不想听到羑言嘴里的“对不起”和“谢谢”。 “你不回来,至少我心里可以有个念想,我可以自欺欺人。但是你还是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就没有办法在继续欺骗自己了。” “羑言,可是最后我还是希望你回来的。” “因为只有你真真正正的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能感觉自己的心是跳动的你知道吗?” 东方曜拿起羑言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她清楚的感受着东方曜的心跳。 羑言低下头,睫毛颤抖着。 东方曜凑近,羑言下意识的后退。 他按住羑言的肩膀不让她退,羑言身体僵硬在哪儿,东方曜渐渐低下来的头,羑言直接闭上眼睛。 她做不到去推开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只是当下真的没有办法推开他,就当是自己对东方曜的亏欠吧。 只是,东方曜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亲吻自己。 他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多么虔诚的一吻。 “下辈子我先遇见你,一定会牢牢的抓住你的。” 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一定不会。 如果他当初抓住了老天给他的机会,抓住了那场阴差阳错的赐婚,或许就不一样了。 跟羑言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不应该太过自信,他如果一开始就主动一点,像赫连绝一样表明自己的心迹,或许结局就不一样了。 又或者,当初他没有执着于让羑言重新拿回国家,而是让羑言活在失去记忆的美好虚幻之中,她也就不会因为执行任务去到君承修的身边。 她就是不会爱上君承修了。 “东方……” 羑言没有办法给这份感情一个交代,原谅她。 “羑言,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有过我吗?哪怕是一瞬间。” 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 羑言扪心自问,自己对东方曜有没有动心过?应该是有的吧,而且,还不短。 “有。” 东方曜的黑眸闪着光,随即点头道:“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他大概能猜到羑言说的是什么时候,可即使是这样,东方曜还是可以说服自己,至少那个时候对他动心的是羑言本人不是吗? 就是在羑言以羑菱身份活着的那段时间里,羑言让自己活得像羑菱,包括疯狂的去爱东方曜。 以至于到最后,羑言也分不清自己当时对的东方曜的感情就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太清楚羑菱的感情了。 双胞胎在心灵感应上是极为相似的,羑言不夸张说,东方曜曾经也是吸引她的,只是这份感情还没有发酵的时候羑言就已经就它的萌芽扼杀了。 “羑言,不管如何,还是希望你能跟君承修好好的。” 这是他由衷的祝福吧。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煎熬。 东方曜没有在众人面前出现,但是羑言知道,他一直都在暗处跟着他们。如果过程中出现了任何的意外,想来他都会马上出现的。 他曾经对羑言做了很多错事,如果可以重来他是断然不会那么做的,现在是他弥补的时候了。 羑言一行人也没有直接回陵城,而是去了山寨,上一次来就没有见到左新文,而是直接离开了,这一次,羑言觉得还是有必要见一下的,也算是给左新文和若梅一个交代吧。 他们也一直牵挂着羑言,虽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想其他人一样一直在找寻羑言的下落,但是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纪念羑言。 羑言在想,若梅见到羑言的那一刻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们的孩子现在应该也如君巧筠那般大了吧。 他们快到寨子的时候,也是花雨等人先一步下去的,花雨和木狼一起走进寨子,而祁连月就守着马车。 “上一次来都没有好好呆上几天呢。” 祁连月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应了一声,“嗯。” 赫连绝在里面看着羑言,她还算是平静,眼睛波澜不惊,黝黑的发随着风吹进来也跟着飘动,她还没抬手赫连绝就先一步帮她弄好。 花雨和木狼一起,他们这些天的氛围一直都是很奇怪的,花雨也不会再找木狼的茬,跟木狼一起的时候基本都是保持沉默的,她好像一下子变老实了,反倒是让木狼有些措手不及。 “你进去吧。” 花雨站在一旁对木狼说。 他们现在已经在山寨口了,里面就是院子,再往里面就是左新文和若梅所在的内室,估计也要有人通报才是。 不过今天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守在外面。 虽然寨子一般不会有外人来,但是左新文应该会一直让人驻守在外面才是啊。 “嗯。” 木狼应了声走进去,刚走到院落中心,四下搜寻了一圈,还真没有看见人。 只是站在院落中心,可以看见里院,没有一会儿,隐约听见了一些声音。 羑言等人在马车上也瞪了一会儿,看花雨他们没有什么反应,想来还是直接下去吧,没有必要搞得那么神秘。 虽然一开始是说要给若梅和左新文一个心理建设,这样做好准备了才好见面,但是时间也这么长了,这心理建设应该也建设好了吧。 “我们过去吧?” 羑言象征性的看着赫连绝,赫连绝点头帮羑言掀开帘子,羑言走出来。 祁连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要不是羑言和赫连绝还在这里,主要是因为赫连绝在这里,否则她就跟上次一样直接进去了。 他们一同走过去。 花雨见木狼半天没有动作,也走过去看,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没见到人。” 木狼转身之际,花雨凑过来,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同时拉开距离。 就在这时,里面的声音变大了,好像是挺欢快的声音。 “抓住他抓住他!” “筠儿小心点儿!” “哈哈,别摔了,让着点筠儿。” 里面是在做游戏吗? 突然,小孩子跑了出来,正巧看见了花雨和木狼。 花雨有些惊讶,因为她竟然在这里看见了君巧筠,天哪! 君巧筠一时刹不住车直接冲到了花雨面前。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终于相见,吻得狂热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木狼下意识的扶住她,君巧筠抬头看见花雨,还能想起那天晚上花雨当着她的面将面具撕下来的情景。 君巧筠潜意识里是排斥的,因为花雨剥夺了她对母亲美好的憧憬。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筠儿,你慢点儿!” 羑言他们正巧走进来,君承修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够听见,羑言顿在远点,君承修正好走出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谁也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见面的,突然了,任何一方都没有做好准备。 若梅和左新文也走出来了,在看见羑言的瞬间,若梅捂住嘴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羑言竟然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在她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之下。 羑言竟然还活着。 若梅的眼泪怔怔往下落,左新文搂过若梅的肩,他的眼睛也猩红的。 君承修不敢动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眼里除了她再容不下别人了,这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祁连月看着他们,时间是静止了吗?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她竟然觉得现在的一切太美好了,她竟然不忍打断。 左长远不知所措,他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 只有一个人是异常兴奋和欢脱的,她冲过去,差点摔跤,直直撞向羑言。 君巧筠小小的身板紧紧地抱住羑言的双腿,抬起小脸蛋儿看着羑言,水灵灵的大眼睛眨着,“娘亲,你是筠儿的娘亲,是真的娘亲,对吗?” 可能是孩子被花雨骗过一次,这次看见真的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确定她是不是真的。 还不等羑言回答,君巧筠拉住羑言的手,“你就是筠儿的娘亲。” 羑言给她的感觉和花雨给她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相信自己面前的人就是她真正的娘亲。 而且,赫连绝也在。 “爹爹,你看,娘亲回来了!” 君巧筠激动极了,只是看着君承修没有半点反应,她就更急了,生怕君承修再不动羑言就要消失了。 她的小脸很是纠结的看着君承修,喊着,“爹爹,快过来啊,快点!” 好像只要她松开,羑言就真的会不见一样。 她想要去拉君承修,可是又不敢松手。 君承修几乎是挪着步子走到羑言面前的,看上去很平静,可是内心已是翻江倒海了。 他走到羑言面前,君巧筠拉过他的手放在羑言手上,自顾自地说,“我就说娘亲会回来吧!” 羑言不忍直视君承修的眼睛,低头去看君巧筠,君巧筠满是笑容的看着羑言,一点抱怨也没有只有欣喜,羑言反而觉得自己的愧疚感上升了。 羑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去摸君巧筠,可是被君承修死死地按住,只有她知道君承修用了多大的力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有别的话了,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对羑言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早就想过,如果羑言回来了,如果羑言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能怎么办? 他想过很多可能,他可以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怎么敢舍他而去? 又或者他会死死地抱住她,吻她,真实的感受她的存在。 他会哭会笑,百转千回。 最后还是趋于平静,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或许羑言现在最好的回应不是别的,就是一句简单的,“我回来了。” 当初在悬崖之上,当君承修看出羑言反常举动的时候,他就怕了,他可以同意羑言说的任何话,可以答应她做任何事,只要她不做傻事。 可是没想到,哪怕他说了狠话,她还是毅然决然的跳了下去。 “娘亲?”君巧筠看着羑言,娘亲怎么没有反应呢? 她转头又看了看君承修,爹爹怎么也没有反应呢? 他们都怎么了? 再反观其他人,若梅阿姨为什么要哭呢?还有别的人,为什么要低头,为什么看上去是满满的悲伤呢? 重逢难道不应该是欣喜的吗? 君承修没有管君巧筠,这个时候他的心思完全不在君巧筠的身上,视线落在羑言脸颊上移都移不开。 君巧筠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一想到君承修只是太过激动了,她就垂着小脑袋。 赫连绝走到君巧筠可以看见的地方,对君巧筠喊道,“筠儿,过来。” 君巧筠惊喜的看过去,这才发现还有赫连绝。 “赫连爹爹。” 这一声君承修也听见了,但是他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思考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君巧筠会叫赫连绝爹爹? 羑言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妥,但是她也开不了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见到东方曜和赫连绝的时候她就已经相对无言了,更不要说是见到君承修了。 其实当下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句话就是君承修在她跳崖之前说的那句,“他日再见便是敌人。” 但是她是怎么说的,她的不想成为他的敌人,所以再也不要见了。 但是,还是见了。 “那里有房间,你们,要不要进去聊聊。” 就君承修和羑言这么长时间没有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一直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虽然左新文认为,如果给他们时间,或许他们可以在这里站很久很久。 君巧筠被赫连绝抱起,她搂着赫连绝的脖子,看着君承修和羑言,然后又转头看向赫连绝,赫连绝拍着她的后背,小声说道:“你爹爹和你娘亲太久没见了,让他们说说话。” 君巧筠点头。 可是她也想跟娘亲说话啊。 左长远牵着若梅的说,抬头看着若梅像在问,“那是筠儿的娘亲吗?” 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给人一种远观不可亵玩的想法。 君承修率先牵动步子,拉着羑言往房间里走,羑言被动的跟在他身后,中途转身看向君巧筠,君巧筠正好没有看向她的方向。 其他人都退开了,聚集在别的地方,花雨简单的阐述了羑言的事情。 现在,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羑言会怎么做。 其实大家都觉得,羑言回到君承修身边是无可厚非的。 刚一进门,羑言还没站稳便被君承修推到房门上压着亲,他的吻太狂热了,让她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结束了,羑言白嫩的手抵在他起伏的胸口,能感受到他心跳极其的快,她的心跳又何尝不是呢? 君承修在羑言耳边厮磨着,呼吸声传入她的耳朵,有些痒痒的心悸,即使时隔三年没有见面,那份感情却是有增无减,在见面的瞬间迸发。 “三年了,你终于舍得出现了。” 君承修一手扣住羑言的手,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门板上。 额头抵着羑言的额头,他每说一个字,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你怎么这么狠心呢?说跳就跳。”君承修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轻柔的辗转,“你知道你跳下去的那刻我差点就陪着你一起了吗?“ 如果不是苍南拦着他,如果不是东方曜上来打他,如果不是最后清醒了,他或许现在就是一堆白骨了。 君承修这么想着,不禁哂笑,“羑言,你想过我会陪你死吗?” 羑言这个时候是不是也会像在悬崖之上那般肯定的对她说,“你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 “君承修……” 君承修堵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因为他不想听。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可是她真的了他又怎么会做那般残忍的事情。 “我不会再放过你了,绝对不会。” 他说认真的。 羑言定眼看着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长长的睫毛移植颤抖。 她伸手将君承修的手拿开,“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躲着你?” 他是这么想的吗? “你有更好的理由吗?” 君承修知道,羑言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他不知道原因,她总是想要逃离他的身边,甚至那赫连绝做借口。 今天出现也是跟赫连绝一起,是不是说明他们一直在一起? 可是那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君承修,不是这样的。” 她承认她之前一直想尽办法离开她,但是那都不是为了离开他而离开他啊,她是逼不得已的,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死在他的面前。 可是最后她还是死在他面前了,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换做是谁都接受不了吧,她也接受不了的。 方才君承修说,他差一点就跟着跳下去了,那一刻她的心漏了一怕,她怕啊,他堂堂珏王爷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负责责任的话的? “君承修,你要对你的话负责知道吗?你应该庆幸你没有跳下去。” “我该庆幸吗?” 君承修抬起羑言的下巴,“我是该庆幸啊,不然我怎么有命见到你呢?” “记不记得我说的话,你当初那般护着君赫连绝,再见面我们就是仇人!”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眼睛,观察着她的表情,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微动作。羑言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快了,眼底闪过一抹震惊但是很快就趋于平静了。 “所以,你是要成为我的敌人吗?” 即使想过君承修会恨她,可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将他在悬崖上说的话当真。 为什么她觉得心寒呢? “君承修,你怎么可以这样?” 羑言觉得委屈,她还没有好好的解释,他为什么不问她原因,为什么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就判她死刑了呢? 她承认她当初做错了,如果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一定不会那么做的。 可是现在,她觉得好痛。 “我怎么样?”君承修满是心疼,手指拂过羑言的眼睛,那里湿润了,“你痛吗?” “你……” 君承修别开视线,攒紧拳头,“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呢?” “我每一天都做梦梦见你跳崖,怎么说你都不听,就像是在报复我一样,毫不犹豫地往下跳。呵呵,羑言,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的,所以这辈子你来找我讨债了?” “……” 羑言透过眼中的水光看着君承修,挤出几个字来给君承修答案,“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君承修捏着她的肩,“你是不是对他们也说过了?” “羑言,你真的很狠心,你把他们都见过了,唯独没有我!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我正巧在这里,你是不是见完左新文和若梅之后就打算不见我了?是不是!” “不是的。” 羑言摇着头,她只是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她在不断的警示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要怎么怎么做,可是见了之后一切的预计都没有任何的用。 见他从头到尾都在她的计划之内啊,而且现在还有君巧筠,她要见君巧筠就必须见到君承修啊,她怎么会把他排除在外呢。 “那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见我呢?我在你计划里的最末端是不是?” 君承修自嘲的笑了笑,“我可不可以把它理解为这是你在乎我的表现呢?可以吗,羑言?” 真是说的羑言无地自容,他说的没有错,她就是在逃避,她不敢见他,所以把所有人都见了一遍都还在犹豫要怎么见他。 她可以心安理得的见别人,全不能心安理得的见他。 可就是因为她在乎他啊。 “你想听什么答案呢?” 羑言反问君承修。 君承修沉眸,“你解释吧,我想听你解释。” 他不想再去说别的,那些都不重要,“你刚刚不是说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吗?现在给你了,你说吧。” “你先松开我。” 羑言试图推了推君承修,可是他不为所动。 “不要动,就这样说。”君承修反倒是拉进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的下巴靠在羑言的肩膀上,转头汲取她的美好,熟悉的气味,这就是他的归属感啊。 “你就这样说吧,嗯?” 他可以压低声音,尾音上扬,让羑言情不自禁的同意。 “当初我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章:你的孩子,她姓君啊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停顿了一秒,抓着君承修的衣衫,“因为我会死。” 她会死,离不离开跳不跳崖都会死,所以她才会采取那样的方式。 还有一个原因是,那个时候已经察觉出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因为她身体的不适自己她自己最清楚,没有人会比她清楚她的身体状况了。 “羑言。” 君承修心一颤,搂着她更紧了。 “死”这个字,他真的不想再听了,尤其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君承修早就意识到了,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他知道羑言不对劲,他脑海里闪过最坏的念头就是羑言可能会死,但是每次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都被他掐断了。 他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念头,也不允许这个情况出现。 君承修突然想到赫连绝曾经用关于羑言的秘密来跟他交换羑言。 他抬起头直视羑言,“赫连绝当初用秘密跟我交换你,我同意了,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 在羑言跳崖的那天,赫连绝再次那这个作威胁,可是那个时候君承修已经不在乎所谓的秘密了,所以之后赫连绝一直都没有告诉他。 “你说,那个秘密是不是跟你有关?” 秘密,羑言不太清楚。 但是从君承修的语气中,羑言大抵可以猜到一些。 如果是跟她有关,那应该就是她的身体,以及她会死的原因。 而且,赫连绝不是将君巧筠送到君承修身边了吗?赫连绝也对她承认了,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君承修自责,所以他这么做了。 她要怎么告诉他呢? “羑言,说话。” 到现在还要瞒着他吗? “死的原因是什么?” 她的病就是究竟是怎么来的。 都说羑言如果不会到东方曜身边,羑言就会死,为了她,他放走她,可是羑言最后还是因为会死这个原因跳崖了,说明根本就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 “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我吗?跟我说实话。” 君承修都这羑言的肩膀,羑言抬头看向他,眼底漾着伤痛。 她只要开口了,就是在揭开自己的伤疤啊。 “你记不记得,我当初,怀孕了。”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没有了,因为羑言被东方曜带走了,之后再见到,她的肚子就已经扁平了。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就简单的认为她的孩子没有了,而是因为羑言之后的身体一直都不好,而且从来不提孩子。 若是孩子还活着,她的态度是真的有些反常的。 “然后呢?” 君承修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不知道羑言接下来会说什么。 “东方曜早年给羑菱下药,只要她生了孩子,就会死。”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个原因正好可以跟她的原因对上号。 君承修别开视线,“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羑言知道,他已经猜到了。 她继续说道:“羑菱死之后,我将她的血喝了。” 那个时候她正好嗜血,羑菱又是故意的。 东方曜本是想要禁锢羑菱,不希望羑菱做出他不愿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报复到羑言的身上。 “君承修,我不能生孩子,如果我生孩子了,我就会死。” 时间没有人知道,东方曜也不知道,但是经过羑言这么验证了之后,得到了证明,是真的会死。 那么长的时间,差不多一年吧。 “东方曜带走我之后给我喝打胎药,想要打掉我的孩子。” 君承修已经不打算听下去了,他抬手,但是被羑言推开了,她走进他,抱住他,靠在他的怀里,“是赫连救了我,他把我带走。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以为孩子没有了,可是她很顽强,她活下来了,我没有办法不要她。” “所以我瞒着赫连,他帮我,我把孩子生下来了。”羑言抬头撞见君承修也在看自己,她捧着他的脸,“我们的孩子,还活着。” 犹如晴天霹雳般。 君承修感觉自己承受不了这个事实。 那个孩子,是羑言用命换回来的! “你说我没有找你,不是的,我醒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人就是你。”羑言解释道,“我到玄邺国的那些天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我怕你有别人了。” “百姓都在传你跟罗筠嫣在一起,我怕……” “我好不容易在花灯节鼓起勇气去找你,可是我看见了那个孩子。” 君承修僵硬在那儿。 原来,那天的人真的是羑言,不是他的错觉。 她来找他了,可是在看见筠儿之后就离开了,她误会了。 “对不起。”羑言抵着他的肩膀哽咽。 如果她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会离开呢? “所以,筠儿说她见过你,说你对她笑,哄她睡觉也是真的对不对,你那天晚上来了又走了,对吗?”君承修的手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敢落下。 任凭羑言颤抖,他不敢碰她。 “羑言,我可以解释的,关于那个孩子。” 最终手还是落下了。 羑言一个劲的摇头,要解释也是她解释才是啊,真正误会的人是君承修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才是那个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我捡到的,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筠儿很乖很懂事,她真的很好,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 君承修激动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羑言,这个孩子不能不要,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回我们的孩子,但是筠儿她……咱们也要她好吗?她没有爹娘,她已经很可怜了,她……” “不是这样的。” 羑言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着君承修这样说君巧筠,她很难过。 他根本就不知情啊,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君巧筠的亲生父亲。 可是她知道啊。 亲生父亲说自己的女儿不是亲生的,羑言听着真的觉得异常刺耳,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早点告诉君承修君巧筠的存在,或许君承修在看到君巧筠的时候,也会有那么点想法。 毕竟花雨他们看见君巧筠的时候都会说,君巧筠跟她像。 君承修应该也是有这样想法的吧。 “羑言?” 羑言已经泪流满面了,但是君承修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他猩红的眼睛,抬手帮她将眼泪拭去,“不要哭了,嗯?” 羑言还在摇头。 她要解释啊。 “你很爱她,对不对?” 羑言让自己恢复平静之后问着君承修,她在等他的答案。 君承修有些怕回答她的问题,“羑言,筠儿她……” 他皱着眉。 “你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很小。”君承修回想着第一次见到君巧筠的样子,认真的思考后回答道:“那个时候看到她,会莫名的想要亲近她。” 可能连君承修都没有注意到,那是因为君巧筠有羑言的影子。 “君承修,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啊!” 羑言对着君承修喊。 君承修完全蒙住。 他要怎么消化这个信息,什么叫那是他的孩子? “什么意思?” “他是你的孩子,她姓君!” 她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君承修觉得脑子都要爆炸了,这个信息还真的是不好消化啊,真的。 羑言刚出现,就告诉他,他一直视如己出的筠儿,其实就是他的孩子。 “你是说,筠儿是我的亲生骨肉吗?” 君承修盯着羑言眼睛,试图找出一点心虚,可是没有,羑言没有骗他,她说的都是真话。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可是君承修比她好啊,他最起码一直对君巧筠都很好,即便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也将筠儿视如掌上明珠。 可是她不是,她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是迷茫和吃味的。 她觉得君巧筠占了自己孩子的位置。 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君巧筠就是自己的孩子呢? 她到现在都没有好好的看过君巧筠,没有好好的跟她说过话。 想起那天晚上君巧筠拉着她的手,抱着她喊娘亲,她应的那一声,她现在就是五味杂陈。 “筠儿……” 君承修摇着头,松开羑言的手。 “对不起。” 她没有早一些告诉君承修有关君巧筠的消息,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没有死,他就不会错过君巧筠的三年时间,他可以从君巧筠牙牙学语的时候就陪在她的身边。 还好,现在一切都来得及。 “这才是赫连绝的秘密。” 这就是赫连绝一直要跟她交换的信息,难怪他说,如果他不知道会后悔一辈子。 他还真是说中了。 如果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君巧筠就是自己的孩子,还要一边愧疚着对自己孩子亏欠,一边对君巧筠好,这真的是双重折磨。 “筠儿是他放到我身边,是不是。” 君巧筠今天看到赫连绝时的那句“赫连爹爹”他可是听见了的,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去细究。 赫连绝早就知道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跟你一样,也是这么的残忍。” 羑言震惊的看着他。 那这样说她,有没有想过他也很残忍。 从见面到现在,君承修不止一次的提醒她,她曾经对他有多么残酷。 可能是因为在那段感情之中,羑言一直仗着有君承修的宠爱,她知道君承修一定不会对她这么样,所以她才敢肆无忌惮的伤害他。 他们之间或许还是少了一份信任。 他们都担心着因为自己的某个问题,而导致这段感情瓦解。 羑言现在明白了,可能他们还是太自私里一点是不是,他们都最先想着自己,想着用自己的方式去爱对方,却从来都没有问过对方是不是要这样的爱。 “君承修。” 羑言伸手去碰他,还没有碰到,君承修突然朝着外面走去。 她愣在原地,随即觉得君承修的表情不对,她连忙跟过去,“承修,你要干什么?” 君承修站定,转头看着她,“筠儿是我的孩子,我要带她走。” “你要带她走?” 什么意思? 君承修已经走出去了,他走的很快,羑言有些追不上,只能用跑得。 君巧筠那边,一堆人聚集在一起。 该了解的基本哦度了解了。 若梅很欣慰羑言的孩子还活着,而且这些天他们在一起,她愈发觉得君巧筠很可爱,很讨喜,是个很听话的姑娘。 “筠儿。” 赫连绝抱着君巧筠,君巧筠对着他笑,“赫连爹爹。” 他都很久没有见到赫连绝了,还以为赫连绝也跟娘亲一样消失了。 “赫连爹爹好棒,说了要帮筠儿找娘亲就把娘亲带来了。”君巧筠直起身在赫连绝的侧脸上亲了口。 君承修这个时候走进来,喊了一声,“筠儿。” 以前看见君巧筠都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这是她的女儿啊,亲生女儿啊。 “爹爹。” 一看见君承修,君巧筠迫不及待的从赫连绝身上跳下去朝着君承修扑过去,被君承修抱起来,没有停留就往外走。 羑言赶过来直面和君承修撞上,“你要带她去哪里?” 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他现在说带君巧筠走就带她走。 她还没有好好的跟君巧筠说过话,君承修有没有想过她啊? “让开。” 君承修厉声两个字,甩开羑言的手,抱着君巧筠匆匆出去。 苍南和临西一直在外面看着这边的情况,王爷和王妃是闹翻了吗?怎么回事啊。 君承修没有一会儿走到苍南的面前,“准备马车回府。” 羑言跟上来拦着君承修,“你不可以带她!” “爹爹?” 君巧筠不知所措的看着君承修,爹爹和娘亲怎么了?是不是吵架了? “为什么不可以?”君承修冷笑,“她是我的孩子,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羑言,你当作瞒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我跟她分开三年是你造成的,可是你呢,你是自作自受。” 赫连绝站在羑言的身边及时扶住羑言,护着羑言对君承修说道:“你要怪就我,是我瞒着你的。” 羑言那个情况怎么跟人说孩子的事情。 她也没有想过他会将孩子的事情隐瞒着君承修啊。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带她去哪,王妃不见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当初我问过你,是你自己放弃了。” 君承修凝眸,冷光落在赫连绝的身上,“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容不下这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让你备马车还愣在这里干什么!” 苍南被吼吓愣了。 之前见着王妃时候还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回事啊? 怎么两个人进去聊了出来就是这样的局面。 “这就去。”临西就苍南还杵在原地,率先赶去准备马车。 “你不可以带走她,君承修你不可以。” 羑言离开赫连绝的怀抱,伸手过去抱君巧筠,“筠儿,到娘亲这里来。” “筠儿。”君承修只是喊着君巧筠的名字,定眼看她。 君巧筠头都是大的,一边是娘亲,一边是爹爹,她要怎么选择。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临西的声音传过来,君巧筠还没有做出选择,君承修抱着君巧筠往马车的方向走,对着苍南说道:“拉住她。” “啊?” 君承修凌厉的视线落在苍南身上,苍南一个激灵应道:“是!” “王妃,您不能过去,抱歉。” 君承修带着君巧筠上马车,君巧筠转头看羑言,羑言好像哭了,“爹爹,娘亲哭了。” 君巧筠说着话的时候也很委屈,好像羑言哭了她也哭了一般,这就是母女连心对吧。 君承修将君巧筠的头转过来不让她去看羑言,马车的车帘落下来,直接隔绝开了他们的视线。 “筠儿!” 羑言看君承修真的想要将的君巧筠带走,这是不打算让她见君巧筠了吗?他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羑言。”赫连绝拉住她的手臂。 “王妃,抱歉了。” 苍南满是歉意的对羑言鞠躬,而后追着马车而去。 羑言突然推开喊了两句冲出去,她的武功又没有废,刚才真的是激动过度了,都忘记自己还会武功这件事情。 苍南看着羑言赶上来,对着里面说道:“王爷,王妃追过来了。” “那就加快速度。” 羑言纵使轻功在厉害,也不过是短时间的事情。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又或者她的心虚不稳定,羑言突然从半空中落下来。 君巧筠掀开窗帘一直看着羑言的情况,见羑言突然掉下来了,她尖叫道:“爹爹,娘亲摔下来了。” 君承修心头一紧,只是顺着窗户看过去,赫连绝接住了羑言,他的视线也朝着君承修这边看过来,当时的赫连绝就这么想,君承修这么做不会后悔吗? 赫连绝和东方曜再见到羑言的时候都恨不能将羑言留在身边,可是君承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羑言昏倒在赫连绝怀里,后面的花雨和木狼等人追上来,羑言的情况还不知如何。 苍南突然停下来,他也听到君巧筠的喊话,羑言的突然倒下,王爷总要上前去看看王妃的情况吧。 总不能任性啊。 他们都是认为君承修只是暂时的置气而已,不可能真的生羑言的气,就算是生气,也不过是短时间的。 刚刚他们的对话,他们也多少听出了端倪。 君巧筠的身份现在还有待考究,他们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爷?” 苍南询问着君承修,君承修怀中的君巧筠也看着他,眼神中带着渴望。 远处的那些人突然往回走,那么多人在那里,能让羑言出什么事呢? 君承修心一狠,对着苍南说道:“回府!” 临西和苍南对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马车继续向前,君巧筠满是不解和担心,“爹爹,娘亲晕倒了,会不会出事?他们真的不要过去看看吗?这样这的好吗?” “没事。”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图,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筠儿,你知不知道,你的父亲和母亲是谁啊?”君承修试探性的问,“你叫那个人赫连爹爹,你认识他是不是?” “赫连爹爹吗?筠儿当然认识啊。”君巧筠点头,一下就被君承修带偏了,“赫连爹爹一直对筠儿很好的,还说要带筠儿找娘亲和爹爹呢。” “然后,就带着筠儿到爹爹身边了。” 还记得那天赫连绝对她说,想不想见爹爹,他有办法让她见到,她当时很是兴奋,没有想到真的可以见到爹爹。 然后就看见君承修了,君承修对她很好,她很开心。 “赫连爹爹走的时候还跟筠儿说,会将娘亲带到筠儿面前呢,你看,今天他就带过来了。” 这一切不过是巧合,因为谁也没有想过羑言真的还活着。 这么说来,君巧筠反倒是那个最幸运的人,她一直活在谎言的美好里,也不能说是谎言,但是是一个美好的期盼吧。现在这个期盼成真了,那还真的是很开心。 “可是爹爹为什么不带娘亲一起回去,筠儿想要见娘亲,筠儿想要跟娘亲在一起。” 她们还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过话呢。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进怀里,拍着她,“筠儿,爹爹没有不让你跟娘亲在一起,你相信爹爹,以后一定会开心幸福的跟爹爹和娘亲在一起,好不好?” 他那么爱羑言,又怎么会因为简简单单的一个小事情而不理羑言呢。 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目的了。 “那娘亲怎么办?” “你的娘亲,很快就会再来看你了。” “真的吗?” “嗯。” 这才是君承修想要做的吧。 他不要跟羑言一时的团聚,今天的谈话下来,羑言透露着满满的不确定,而且她只是想要孩子,她都没有想过跟他的未来,这不是他想要的。 君承修这么做就是为了让羑言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担心羑言的情况,毕竟之前的事情他都还有弄清楚,他需要一定的时间去弄清楚事情。 羑言被赫连绝带会山寨里,好长时间都没有醒过来。 祁连月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其他人都慌了手脚,花雨在山上的时候一直守着羑言就是等羑言醒过来。 现在羑言又突然昏迷了,谁知道是为什么呢。 花雨将祁连月拉到外面去,问道:“你师父有没有叮嘱过你羑言的身体问题,她真的全好了吗?” “师父好像没有说什么啊。” 祁连月也不记得了啊。 羑言当时醒了,他们都是激动的,很多事情都忽略了。 不过羑言昏迷了那么久,醒来之后身体也是在慢慢恢复,没有出现过异样,今天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怎么会忽然晕倒呢。 夜色逐渐昏沉的时候,东方曜出现在山寨里。 这里面要说也就是东方曜的医术最好了。 赫连绝好像并不意外东方曜会突然出现,这都在他的意料之内。 简单的帮羑言检查了一下,东方曜皱着眉头,没有一会儿羑言醒过来了,看到这么多人守在她的面前,她凝眸回想着自己昏迷之前的情景。 她当时在追君承修的马车,只是一时攻心,昏了过去。 “东方。” 虽然知道东方曜一直跟着他们,但是东方曜突然出现想必是因为她吧。 “怎么了?” 羑言奇怪的看着东方曜。 东方曜摇头,“没事,你好好休息。” 羑言没有什么一样,她之所以会晕倒不过是因为她缓不过劲儿来。 羑言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用武了,虽然平时都有练,有调整,但是一时用力过猛所以才会出现晕厥的现象。 不过她这一次晕倒也给大家敲响了警钟,就怕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羑言,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啊?”花雨坐在羑言身边问道,“如果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 “没有。” 羑言摇头。 她的身体她是清楚的。 随让慕辰没有给她明确的表示,但是她的知道,她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之后还有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只怪她运气不好。 所以她才会犹豫要不要重新回到君承修身边。 可是君承修今天这样…… 羑言冷静下来想了想,她大概能猜到君承修为什么要这么做,君承修就算再恨她,也不会那么小心眼的,更何况他们爱彼此的心也是要大于恨的不是吗? “你再休息下吧。” 祁连月走到羑言身边,这么说完,她转身对着其他人说道:“羑言已经么有事儿了,大家都出去吧,全部挤在房间里空气不流通,呼吸会不畅的。” 若梅对着羑言说了句,“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就先带长远去休息了。” 左长远对着羑言点头,羑言还没有仔细看过左长远,这才匆匆一瞥,这就是若梅和左新文的孩子啊。 “去吧,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羑言点头。 赫连绝对着东方曜使眼色,两人一同退出房间。 花雨和木狼也纷纷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羑言和祁连月了,祁连月看着羑言,打量着她,“你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祁连月拧着眉,很认真的问道。 “没有。” 羑言也是很认真的回答祁连月的问题,“为什么这么问?” “羑言,我不瞒你说,我之前给你把过脉,但是不确定。”祁连月低着头,不敢直视羑言的眼睛,“你的体内还是有一股气在蹿,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 “我对习武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我也不敢下定论。” 习武会不会是导致羑言身体内有这个,她真的不清楚,“刚刚东方曜不是也给你号脉了吗,既然他说没事那就应该是没事吧。” 东方曜那么厉害,她都能号出来,她不相信东方曜会没有察觉。 羑言点头,祁连月离开了。 她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脑海里都是祁连月的话。 她的体内还是有的,慕辰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复发,如果她会的话,她还要去找君承修吗? 东方曜和赫连绝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确定没有其他人了,赫连绝才开口,“羑言究竟怎么样?” “有些情况,就是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状态。” 东方曜也不能给出解释,他确实是感受到了,但是,他们这些人的体内都是有真气的,羑言也不例外。 可就是因为之前羑言出过状况,所以东方曜也不敢下定论。 “你也不确定?” “嗯。” 东方曜点头。 他靠在一棵树上,“她跟君承修交谈失败了?” 他一直在暗处,也没有完完全全的紧跟,所以出现的也没有那么及时,但是看情况应该是这样的。 “应该吧。” 东方曜眸中闪过一抹不明的视线,随后笑笑,“君承修要是能放手,我保证让他再也见不到羑言。” 这话有些嘲讽。 赫连绝不相信君承修会放手,东方曜也不相信。 羑言现在又出状况了,谁知道他们在房间里究竟聊了些什么呢。 “不过看样子君承修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筠儿的身世。” 君承修就是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要带着君巧筠离开,为的就是不给羑言走的机会吧。 羑言还没有好好的跟君巧筠说过话,以前两母女没有见面就算了,现在这母女见面了,君承修还这么做,倒是有点手段啊。 拿君巧筠吊着羑言,还怕她不上钩。 君承修要的就是羑言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当初羑言总是拼了命的想要逃,现在君承修怎么会给她那个机会呢。 羑言怕是要栽在他手里。 不,羑言早就栽在君承修手里了。 第二天一早,谁都没有看见羑言,羑言突然消失了。 东方曜和赫连绝也慌了神,他们只能祈祷羑言是去找君承修了,如果不是,那就糟了。 “分头找!” 花雨和祁连月率先到珏王府去要人,可是当苍南和临西听到王妃不见的时候表情之震惊,花雨心里就只有一个声音,糟了! 羑言不再珏王府,那她会去哪里? “王爷,王妃不见了!” 苍南冲到书房,君承修正抱着君巧筠跟她将事情,听到羑言两个字,他们两个了同时抬头看向苍南。 “娘亲吗?” 君巧筠眨巴着眼睛看着苍南,苍南叔叔是说她的娘亲不见了吗?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她留的信,自寻烦恼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苍南咽了口口水,他不应该那么莽撞的,这话怎么可以当着君巧筠的面说呢,小姑娘才刚见到了羑言啊。 而且苍南和临西也是才知道君巧筠就是君承修的亲生女儿,为之惊讶。 昨天回到府上,君承修就对他们宣布了这个消息,要不了多久,陵城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君承修有这么一个孩子,是他的亲生孩子,再也不是什么养女这样的身份。 “娘亲没有不见啊。” 君巧筠又说了。 事情突然出现了神转折,这是什么情况啊,君巧筠是什么意思,什么就叫做没有不见? “王爷?” 君承修看着苍南,简单说了一句,“她没有不见。” 君巧筠点头,符合的点头,“娘亲来信了呢。” 她拿起桌上的信纸晃了晃,对着苍南笑着说道:“刚刚爹爹还给筠儿念信呢。” 羑言约他们见面。 苍南舒了口气,将这个消息转达了花雨他们,众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才放心,但是还有会担心羑言现在的身体。 祁连月突然想起一个地方来,“花雨,我们是不是有个地方没有去啊。” “嗯?” 祁连月这么一提,花雨也想起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采撷苑。” 他们怎么会把采撷苑漏掉呢。 羑言在陵城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能容得下羑言的地方也就只有采撷苑了,而且柳萦姐对羑言又很是照顾。 他们赶往采撷苑,见到羑言的时候,羑言正躺在床上休息,脸色不是很好。 “羑言?” 很怕羑言就这样睡着醒不来。 “嗯?” 羑言睁开眼睛看着花雨和祁连月,而后坐起身来,“你们来了。” 其实羑言有听见他们的声音,只是她太累了,还没有缓过神来,所以就没有动作,直到花雨喊她。 “你不舒服吗?” “有点。” 头有些晕。 她是半夜离开的,在山寨里她一直静不下心来,也睡不着,她就决定离开。 只是那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不想打扰到他们休息,所以就走了。 想着要不要留个信,可是找不到东西,她也就没有。 反正她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她只是想要去看看君巧筠现在的情况而已。 知道花雨好祁连月应该得到她在哪里。 昨晚深夜到珏王府的时候,奉闲院的烛火还是亮的,她以为君巧筠还没有谁,可是走近了才发现,房间内不止君巧筠一个人,还有君承修。 羑言不敢有大动作,就只能这样看着。 不过里面的人好像都睡着了,都忘记将蜡烛吹熄。 羑言给他们写信也不过是临时决定的,正好君承修不在书房,她就去了。 书房她不是第一次进,在这个王府里,除了君承修和苍南、临西他们,最清楚书房的人应该就是她了。 但是羑言没有想到,那些她的画像到处都是。 原本都是收好放起来的,但是后来因为君巧筠的关系,很多画都是直接展开来。 因为君巧筠每天都要看画,所以为了图方便索性就不管他们了。 有些画甚至可以看见手指划出的痕迹,想来可能是摸出来的。 羑言记得,赫连绝和东方曜都曾经提过,她没有看,因为她不想,现在看见了。 这些画的落款都是东方曜,都是他画的,什么时候给了君承修呢? 羑言在书房里呆了很久才离开的,离开之前她在书房里留了纸条,她希望可以跟君承修找个时间好好谈谈。 之后没有地方去,就只能回到采撷苑了,在陵城,采撷苑也算是她的半个家了。 她想了很多,但是的关于她和君承修之间的问题,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解决,更何况现在还说她的身体可能还有隐藏的问题。 或许她应该找个时间去玉山一趟,只有慕辰才可以给她的答案吧。 只是,连祁连月都不知道要怎么进出玉山,她就更加不会知道了。 只能等慕辰出来接祁连月,但是看当初慕辰的态度,这是要什么时候才会来呢,真的是个未知数。 “阿月,你知不知道要怎么联系你的师父?” 羑言看向祁连月问道。 这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吐过找不到慕辰,她的身体万一真的又出了什么状况呢? “我师父?” 祁连月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找,她也很尴尬。 上一次也是师父来找她的,而且这一次出来慕辰本就是不同意的,再加上慕辰本就知道她是跟羑言和花雨在一起的,她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所以也不知道慕辰是你们时候才会来找他们。 “我也不知道。” 花雨见羑言也在担心,她也紧张,只是不能自寻烦恼。 “羑言,我觉得暂时不用考虑,应该没有关系的吗?不是说你没有问题吗?干嘛要找慕辰啊?” 花雨走到羑言身边,羑言很是虚弱,脸色发白。 “昨天东方曜不是给你看过了吗?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羑言的异样花雨还不知道,祁连月也不打算告诉花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准现在只是庸人自扰呢。 “对啊,应该没事。” 祁连月点头,“我会尽可能的联系师父的。” 祁连月只是这么说说,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联系慕辰。 她感觉自己在玉山的这么些年都是白活过来了。 她现在都想不起上一次出山的时候她究竟是怎么偷偷溜出来的,只是醒来之后有记忆的时候她已经在外面了。 师父就是刻意不想跟外界人联系,所以才会这样的,知道进出的方法的人就只有慕辰。 “嗯。”羑言点头。 花雨伸手摸了摸羑言的额头,发现很烫,“羑言,你发烧了!” “难怪会不舒服了。” 祁连月惊讶的看着羑言,这么说来羑言不舒服不是因为昨天啊,而是因为发烧了。 “你发烧了你自己都没有感觉的吗?” 带着一些责备,花雨将羑言放在床榻上,羑言只是摇摇头,“没有,就是有一点点头晕。” 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夜里去珏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可能回来之后她吹了冷风所以这样了吧。 “我去给你找大夫。” 花雨准备起身被羑言拉住,“找什么大夫,就这样吧,捂一捂就好了。” 她不喜欢看大夫。 花雨很是无奈的看着她,祁连月耸肩,现在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其他人啊,免得他们担心。 祁连月跟花雨说,“你去给羑言准备写热水,我去找木狼吧。” 花雨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祁连月,想了想点头。 木狼现在真的是基本上不跟她说话了,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挺尴尬的。 等到赫连绝和东方曜他们获得消息之后,立刻就赶过来了,看着羑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花雨和祁连月都退出去了,没有一会儿,赫连绝和东方曜也离开了。 “好好照顾她。” 东方曜临走的时候对花雨说的。 花雨愣了一秒,点头。 木狼这一次没有再留在羑言身边,而是跟着木狼离开了。 花雨跟着下楼,在采撷苑的门口,花雨盯着离去的人,竟然看到了许久没见的紫莛。 从回来到现在就没有见过紫莛的身影,现在突然出现了也是有些惊讶,东方曜是又要做什么事情吗?还是只是单纯的来接应? 紫莛应该也是看见了花雨的,对她点了点头,三个人同时上马离开。 赫连绝没有走,而是在采撷苑的另一间放住下了,不过只限一天时间。 采撷苑的情况也传到君承修的耳朵了,知道这一消息的时候,君巧筠又正好在,本来苍南是不想当着君巧筠的面说的,可是君承修执意要他说,他就说了。 说完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君承修的脸色不是很好。 就是不知道他生气的是什么了。 羑言现在已经卧床不起了,而赫连绝还在采撷苑陪着她,其实当下最应该陪着羑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君承修。 半夜,在君巧筠入睡之前,君承修对君巧筠说:“筠儿,你好好睡,爹爹一会儿不能陪你,要离开一下下好吗?” 君巧筠也很懂事,大概知道君承修是要去做什么,“爹爹是要去看娘亲吗?” “听说娘亲病了。” “嗯,爹爹要去看娘亲。筠儿答应吗?” 君承修摸着君巧筠的小脸蛋,笑了笑,君巧筠回以一记笑容,“当然,娘亲病了,爹爹当然要陪在娘亲身边啊。” 君承修也不着急,等到君巧筠的入睡之后,他在小心翼翼的离开。 苍南和临西负责守着君巧筠,有什么事情发生会跟君承修及时联系的。 君承修摸黑溜进采撷苑羑言房间,房间的烛火已经熄了,只能凭借着月光看清羑言沉睡的面容。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坐在床榻边上,睨视着她的容颜。 从那天见面到现在,都还没有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她。 那天羑言哭得很伤心,他知道,那是因为羑言对君巧筠的亏欠,可是仅仅有亏欠是不够的,他们之间还要解决问题。 当初羑言是抱着必死的心态才会对君承修绝情至此的,但是现在两人都活着,他们都在找最好的方法去的解决他们之间残留问题。 君巧筠是他们感情的联系,必要的时候,君承修不得不利用君巧筠。 羑言突然皱眉,君承修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羑言的感受到不一样的热度,下意识的往君承修掌心贴。 她的肌肤和他的掌心贴在一起,一冷一热,君承修不敢动弹怕惊醒了她。 听说羑言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她你那里不舒服。 只是知道昨天她突然坠落,其实他差一点就要冲出去了,可是羑言被赫连绝接住了,想来她应该是没事的。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一直有派人暗中观察着,只要发现有不对劲他都不会坐以待毙的。 还好,羑言没有什么事。 他在书房看见羑言的亲笔信时,第一感觉是欣慰,至少告诉他,她回来过。 那些画有一些的摆放位置也是不对的,被人动过,不难猜,应该就是羑言动了,她都看过了。 他是真的有很多话想跟羑言说,想要跟她分享他知道的关于君巧筠的一切,告诉她,君巧筠到他身边后有多黏人,可是君巧筠又是一个很贴心懂事的孩子。 还有,前段时间君巧筠陷入了一阵自闭的时间段,虽然不是很长,还好他及时回来了。 可是这些都还是想要告诉羑言,让羑言知道,因为她已经空缺了君巧筠这么长时间的成长,比他还要久,所以只要能了解的多一些,就让她多一些。 “承修?” 羑言突然的呢喃让君承修僵在那儿,只是发现羑言好像只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就没有之后的动静了,君承修摇了摇头,是他太小题大做了。 只是,没一会儿,羑言长长的睫毛开始颤动,睁开眼睛,还有些朦胧的雾气。 似乎不敢相信她看到的人真的是君承修,眨着眼睛,这个动作跟君巧筠简单一模一样。 君承修想,为什么他没有早一点发现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相似之处呢? 其实他们是真的很像的。 “君承修?!” 羑言喊着君承修的名字坐起身子看着他,他手还覆在她的脸上。 她刚刚还在梦里梦见他了,梦见他抱着孩子走向她,对她笑,怎么下一秒睁眼他就真的在她面前了呢? “羑言。” 君承修温热的掌心从羑言的脸颊划过落在她的手心,他握住羑言的手,看着她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 羑言不自在的看着他,偷瞄一双交握在一起的手。 他昨天对她的态度不是很生冷嘛,不是不要见她吗,不是要走吗?怎么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却这么柔情? 君承修好像一直都很了解要怎么样撩拨她的心弦。 他也有生气的时候,可是每次他生气了之后羑言都不会主动道歉,她就算是道歉也是极少数。 每次都是君承修率先降下态度来。 这一次也是这样。 他从来都没有占上风过,哪怕最开始站在优势位置的那个人是他。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给我答案,变相逼迫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这话没有毛病,就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一样。 “哦。” 他的消息怪灵通的,那昨天她倒下的时候他怎么不上前扶一把?她昨天可是就直接倒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啊。 如果羑言没有记错的话,在她倒下闭眼之前是有看见马车停下来的。 “羑言,回到我身边来。” 君承修直入主题,他没有跟她周旋的意思,不想打哑谜。 反正羑言来找他是迟早的事情,再加上见他也是她约定的事情,都要谈的,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 他本是没有想到羑言会醒来,预计的是他就守着她,收守一晚上就会离开。 他会等着羑言来找他,但是现在,他不想等了。 “君承修,你昨天不是这样的。” 羑言笑笑,抽回自己的手看着他。 君承修看着自己落空的手,那一刻还真的是觉得有些空虚啊,他昨天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的? “羑言,我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回到我身边。” 君承修凝视着羑言,让她别不开眼,只能同样的注视他。 “我不希望你回到我身边是不情愿的,还是想以前一样,你想来就想走就走,羑言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爱情难道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可是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中一直都是你在主导?” 是不是先动心的人就是输家? 可能他真的是输家,他就是先动心的那个,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 或许在他收留了羑言假扮的羑菱的时候,那时候的恻隐之心就已经证明了他对羑言异样的感觉,只是那个感觉太不明显了。 一直到后来,明知是局,可是他还是会为了她奋不顾身的跳进去。 等到他发现自己爱上她的时候,已经弥足深陷了。 “我不是解释过了,我是有原因的。”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是不对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她是迫不得已的。 起初来到君承修身边就是为了东方曜而已,她不过是为了完成东方曜给她的任务,而君承修在那个时候对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一快跳板而已。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就陷进去了。 他们两个人的可能同时陷进去了,只是羑言反应没有那么快,君承修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心思,所以他会比羑言痛苦。 “那些都不足以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 君承修再一次握住羑言的手,“羑言,你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如果给你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还会爱我,还会生下筠儿吗?” 会吗? 她会吧。 羑言看着君承修的眼睛,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为什么有那么一刻,羑言觉得君承修在对她使用美男计呢? 这是在引诱她? 羑言没有回答,但是君承修有了答案,他继续发问,“那如果再来一次,你会对我隐瞒筠儿的存在吗?她在外一个人三年,我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都错过了她的成长,你忍心吗?” “羑言,你难道不希望筠儿有个健全的家庭吗?”君承修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要你真心实意的回来。” “如果你当初就告诉我,我的选择会是陪着你,而不是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在别的事情上,还有什么比我们在一起相处的那段时光来的更快乐吗?” 羑言慌了。 这是君承修的答案,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答案。 也是她最怕面临的答案。 可是现在她又不确定自己的情况了,可能放在前几天他这样说她就动容了,但是她现在不得不犹豫。 “羑言,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多久都可以。但是我不想听到你否定的答案。” 君承修在给羑言下最后通牒,他这是在变相的逼迫她吗? 是了,他就是。 因为羑言听到他说:“所以,在你没有想清楚之前,我们都不要见面了好吗?不要打扰彼此。如果你来见我了,我就当你是同意我了。” “不……” 羑言连拒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君承修捂住她的嘴,他看着她睁大的眼睛。 “记住我的话,你再来找我,我就当你同意了。” 羑言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今天的天气低沉,看上去很压抑,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回想着君承修的话,他已经下定决心了,在她确定之前,两个人都不会在见面了,如果她去珏王府,哪怕是偷偷的去,如果被他看见了,那无疑于就是代表了君承修的话。 她求和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想好任何去应对接下来的可能。 如果她答应了,但是之后? 羑言不想那么草率,或许她应该找个机会回玉山一趟,只是慕辰似乎没有出来寻找祁连月的意思,那到底要怎么找到他呢? 祁连月推开门,羑言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你起了?” 这么早就起来了,他们都以为羑言还在睡呢。 “嗯,很早就醒了,就透透气。” 主要是昨晚被君承修打搅之后,她的心绪都被打乱了,只好让自己冷静一点了。 “花雨已经去准备早餐了,一会儿就过来了。”祁连月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给羑言套上披风,对她说,“你现在不适合吹风,别又着凉了。” 羑言的身子处在一种阴晴不定的状态,一下好一下坏的,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知道了。” 羑言站起身走向桌子边,祁连月在她身边坐下,“羑言,我……” 羑言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看向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联系我的师父,上一次也是他来找我的,而且,这一次,你也知道,是我跟他闹了矛盾,他本就不同意我出来,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联系我。” 祁连月最最担心的是慕辰会不会就此放任他不管了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真的是要后悔死了。 “你师父又不会不管你,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可能他现在也很忙吧。” 慕辰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他很放心祁连月跟她和花雨在一起,毕竟花雨的武功慕辰是了解的。 在玉山呆了近三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花雨又是直性子,根本就不会拐弯抹角的,很容易被人看透。 慕辰虽然看上去淡然,可是羑言觉得他本质上是一个心思很深的人。 再加上任何人进出玉山哦度不知道玉山的入口,反正他们是不知道,至于其他的人是不是知道还无从可知,或许有些人是清楚的,只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 慕辰究竟在对祁连月隐瞒什么呢? 羑言打量的眼神落在祁连月的身上,一开始松了一口气的祁连月又一次的紧张起来。 说话都有些哆嗦:“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她的脸上应该没有花吧? 她最不喜欢这种试探性的眼神了,弄得人很是不自在,非常不自在啊! 花雨在这个时候走进来,端着早餐,祁连月立刻转移了话题,“花雨来了,可以吃早餐了,我都要饿死了啊!” 祁连月心虚的走到花雨身边接过花雨手中的餐盘,羑言无奈的摇头。 花雨疑问的看向羑言,羑言什么都没有说。 “饿死鬼投胎呢你!” 花雨嫌弃的看着祁连月,而后转头询问羑言,“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就发烧了呢?” “好些了,应该是着凉了吧,没事的。” 只是去了一趟珏王府,没想到自己就会发烧,可能是因为之前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导致体力没有跟上吧。 “好好休息,先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 羑言知道花雨说的是君巧筠和君承修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只是要她真的不去想又谈何容易呢? 羑言苦笑。 “这粥好喝。” 祁连月指着这个粥,岔开现在这么尴尬的问题。 已经这样了,再去纠结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能做的不过就是随遇而安了。 更何况,君承修本身对羑言又没有坏心,只不过羑言一直瞒着君承修,他会很生气也是正常的吧? “要我说啊,这事很好解决,你就直接回去好了,君承修爱你,你也爱君承修,你们还有共同的孩子,没有什么好纠结的啊,这么简单的问题,一下就结局了。” 祁连月说完话,发现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转头一看,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僵硬。 花雨瞪着她,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羑言别开脸,粥也没喝几口就走到床边重新躺下了,面朝着墙面,只字不提。 祁连月被花雨就着耳朵拎了出去,花雨将她甩到墙面上,祁连月一手要揉耳朵,一手还要揉肩膀。 嘟着嘴念念有词的,花雨怎么下手这么重,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 “还瞎说!” 花雨抬手眼见的巴掌又要落下来了,祁连月吓得闭上眼睛,大喊,“我错了嘛!” 她就是一直口没遮拦的,花雨又不是不知道。 不过她就是这么想的啊,她说自己的想法也不行啊。 话说人家羑言都没有生气呢,花雨会这么生气干什么嘛,弄得她的痛死了。 真的好痛哦。 “你错什么了你?祁连月,我告诉你,你下次再在羑言面前提君承修的话,我就撕了你这张嘴信不信?” 祁连月看向花雨,很不服气,可是她又反抗不了。 “知道了……” 祁连月对着花雨做鬼脸,花雨抬手假动作都能轻而易举的吓到她,花雨摇摇头。 这姑娘真的是,管用的时候给的点子都是最佳的。 脑子不好使的时候,那还真是……不提也罢。 奉闲院内,君巧筠一醒来看见君承修已经回来了,昨天他说过他要娶找娘亲的,她睡着了,也没有问清楚情况。 现在的君巧筠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爹爹跟娘亲沟通的怎么样了,娘亲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 “爹爹!” 君巧筠下床扑向正在跟苍南说话的君承修,君承修听到声音,手疾眼快,一把将君巧筠抱起来。 苍南看着君巧筠,之前不知道君巧筠的身份,现在知道了,就更加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了。 不过转念一想,君承修会和君巧筠在不知身份的情况就那般亲切,可能就是因为血浓于水的缘故吧。 苍南笑笑。 君巧筠急切的问道:“爹爹,你昨晚不是去见娘亲了,那娘亲有没有会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筠儿好想娘亲,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娘亲?” 见君巧筠这么着急,苍南别开视线,他也不知道君承修会怎么回答,但是他可不想看见君巧筠失望的眼神,太让人怜惜了。 这一点还真的是跟她的母亲很像啊。 若是君巧筠懂,她以后若是像,那引诱一个人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嘛? “爹爹昨天看见你娘亲了,但是筠儿的娘亲生病了,现在需要养身子,所以暂时不能来看你了。” 这是事实啊。 不过在羑言来珏王府之前,怕是君巧筠都见不到羑言了。 只不过,看君巧筠好像很想见羑言的,君承修现在有一些的后悔是,那天或许应该让君巧筠跟羑言相处一下,这样君巧筠现在至少不会太相思。 以往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现在是见到了,但是根本就不能碰到,那种感觉,君承修是懂得。 君承修也很想,迫不及待的希望将羑言捆绑在身边,但是他知道他现在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必须克制自己,他必须等。 “娘亲生病了……” 君巧筠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还没有好吗?” 昨天爹爹不是去看了吗?难道到现在还没有好吗? 君巧筠更加想要去看羑言了,不用言说,君承修就已经看出来了,他摸了摸君巧筠的头,眸光变深。 “筠儿乖,爹爹会想办法让你尽早见到娘亲的。” 好不容易哄好君巧筠,事后,君承修将苍南和临西叫到书房内。 “王爷。” “王爷。” “筠儿要见羑言,你们想办法。” 君承修直接下令,将这个麻烦甩给他们两个人。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继续调查,晴天霹雳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苍南和临西对视一眼,同时咬牙,王爷可真行! 出了书房,两人互相使眼色,君承修转身离开去了奉闲院。 皇宫之内,君巧筠在桌子之前,目光犀利,泛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嘴角微微上扬。提笔落字,很快写好纸条,将手中的的纸条折起来,交给身边的侍女。 “处理好了。” “是,公主。” 这个宫女可不是玄邺国的宫女,而是罗筠嫣从安绥国带来来到,是罗伝骞安排好的,为的就是督促君巧筠防止她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对。宫女会在必要的时候对罗伝骞进行汇报工作,但是罗筠嫣都清楚的很。 现在就是有必要去联系罗伝骞的时候了。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要不了多久就是玄邺国皇帝的寿辰,到时候罗伝骞肯定是会来了,算算日子,想必也应该要出发了吧。 “太子殿下已经在路上了,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到了。” “很好。”罗筠嫣笑着挥手,对身边的宫女说道,“本公主累了,你下去吧。” “是。” 宫女推出去后便将罗筠嫣给她的纸条放在信鸽的腿上绑着,将信鸽飞了出去。 来玄邺国之前,罗伝骞就再三嘱咐过罗筠嫣不要惹事,一切顺其自然。 罗筠嫣也答应了,来了这里之后一直呆在珏王府,并没有什么大乱子,她也没有惹事。出了中途出了一些岔子,但是错都不在罗筠嫣,所以,还算是本分的。 只是,没想到珏王会这么不客气,直接让人将罗筠嫣赶了出来。 倒是不能说是赶了,只能说是“请”了出来,当天就命人帮罗筠嫣收拾好行李,晚上就直接将罗筠嫣送进宫来。 吕白暮知道这事也是无奈,她知道君承修的心思,也明白罗筠嫣对君承修的心意。 只是没想到君承修会这么决绝。 问清楚了事情之后,就更加不知所措了,那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她已经一大把年纪了,并不想去管年轻人之间的情爱之事。 更何况,君承修是个有分寸的人,吕白暮对他还是很放心的。 羑言已经死了,但是君承修暂时还是放不下她,这是时间问题,所有人都认为君承修不可能一辈子守着一个已经故去的人而不再娶。 罗筠嫣需要的是个君承修时间,这才是明智的选择。 好在,现在的罗筠嫣好像成熟了很多,也不会大吵大闹,很识大体。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就真的只是进宫来陪吕白暮的一般,时不时的就会道吕白暮的寝宫来摆放吕白暮。 只是今天罗筠嫣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并没有去探望吕白暮。 罗筠嫣躺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她进宫来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每天都在想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但是一直没有个结果。 君承修怎么就偏偏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呢? 羑言活着就算了,罗筠嫣也就认命了,可是现在羑言死了,而且已经三年了,他一点动摇的心思都没有。 罗筠嫣不知道君承修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对羑言念念不忘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要对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那么亲呢? 起初她一直以为君巧筠是君承修和羑言的孩子,可是在珏王府呆久了,听到的也就多了啊,自然也是清楚君巧筠更羑言和君承修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君承修捡来的吧了。 可是尽管如此,君承修待她还是像待自己的女儿一样宠溺着。 甚至从来没有见过君承修这般宠溺一个人。 就在这时,罗筠嫣的房门响起敲门声,罗筠嫣睁开眼睛,面露不悦,看过去。 外面传来一道声音:“公主,是我。” 是刚才那个走了没多久的宫女,她又回来了。 罗筠嫣坐起来,不耐烦的说道:“进来。” 她的伪装都是装给被人看的,在自己人面前,她还是那个骄纵跋扈的公主,她从小可是被宠到大,也就是只有君承修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什么事?” “公主,珏王府那边有消息。” 从罗筠嫣回到皇宫之后,就收买了宫中之人帮她窥视珏王的动向,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都要第一时间向罗筠嫣说明,只是,一直都没有什么消息。 每次传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这不是罗筠嫣想要听到的。 可是,距离上次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消息了,她总觉得一定是发生了点什么,不然就不会这样了。 果然,现在就收到了消息。 “带人进来。” 罗筠嫣买通的是宫中一个还有些权力的公公,人脉广,好查事。 “是。” 没一会儿,宫女带着公公走了进来,而后将门关上。 罗筠嫣对宫女使眼色,宫女走到公公身边,说道:“您坐。” “不敢不敢。” 虽说罗筠嫣变了不少,可是他还是对罗筠嫣有些余悸的,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跟公主的平起平坐的。 “听说你有消息带给本公主,你说说看,是什么啊。” 说的好自然是有奖励的,要是说的不好,罗筠嫣暂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但是,日后就不好说了。 谁都知道罗筠嫣一心就放在珏王身上,可是珏王几年前,突然娶了王妃,还从未见过王妃的真容,王妃的身份一直都是个谜。 他不查也不知道,查了才知道,珏王内已经有一个小主子了。 君承修竟然已经有孩子了,可是宫里的人都不知道,想必连皇上也是不知道了,因为君承修从来没有提过。 不过他记得,前些日子又听说过珏王带着一个孩子还有罗筠嫣公主去探望太皇太后,只是没有人敢瞎传这件事情,现在联想起来,倒是可以想通了。 君承修跟君凌天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奈何君凌天对君承修也素手无策,只能纵容着他。 “说吧。” 罗筠嫣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要说就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个人磨磨唧唧的样子。 “公主殿下,前些日子您一直呆在珏王府内,想必也是知道珏王有个孩子的吧。” 这件事情他是刚知道的,但是罗筠嫣一直都在珏王府住着,应该很清楚珏王殿下有个孩子的吧,而且,据说君承修好像从来都没有对外隐瞒过什么,所以说,罗筠嫣应该是知道的。 公公观察着罗筠嫣的脸色,发现一提那个孩子,罗筠嫣的脸立刻阴沉了。 这么看来,罗筠嫣是真的知道的。 “本公主当然知道,怎么,别告诉本公主你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消息!” 罗筠嫣语气提高,公公身形一阵,罗筠嫣意识到自己态度不是很好,立刻笑脸相迎,“呵呵,抱歉,是本宫失礼了,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继续说吧。” “公主殿下,是这样的,珏王府内最近好像有动作,至于是要做什么奴才也不太清楚,但是珏王府的小主子是被大家保护的很好的,每个人的态度都很恭敬的。” “而且,听珏王府内的人说,珏王很有可能会在近日宣布君巧筠的身份。” 宣布君巧筠的身份? 什么身份? “什么意思?” 罗筠嫣危险的视线落在公公的身上,公公低下头去,公主不是知道吗? 他小声的说道:“就是宣布小主子的存在。” 罗筠嫣一震向后退后几步,宫女扶住她,“公主?” 君承修这是要承认君巧筠的存在,之前虽然没有隐瞒过君巧筠,可是还是有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君承修却要将君巧筠公之于众? “你确定吗?” “自然是确定的,珏王府上下很多人都知道这个消息,而且,好像听说王府内的人最近频繁的出动是跟王妃有关。”公公自己解释道,“想来应该是有王妃的下落了,小主子一心想见娘亲,王爷也说了,很快就能见到了。” 这些消息可都是从王府内传出来的啊,不可能是假的,大部分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 “王妃的消息?!” 犹如晴天霹雳。 这是说羑言有消息了,羑言竟然还没有死,不可能啊! “怎么会呢,不会的,羑言已经死了啊……” 罗筠嫣一直在摇头,她不相信这个事实,怎么可能呢? 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找了那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现在告诉她,羑言人没有事,说要回来就要回来了,不可能的。 罗筠嫣一直自我否定,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抗拒这个消息的。 “你下去吧。” 罗筠嫣觉得自己现在脑子就是乱的,她得好好思考之后要怎么处理现在事情了。 还好罗伝骞满上就要来了。 罗筠嫣一直觉得没有羑言,就没有别的障碍了,即使出现了其他的人,她都不介意。 可是现在羑言竟然又要回来了? 罗筠嫣揉着头,公公看了眼公主,又看了眼她身边的宫女,宫女示意他先离开,他点头退身。 “是,公主。” 该说的都说了,之后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只是他刚碰到门,身后的罗筠嫣又开口了,“等等!” “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他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的,肯定是还要继续问一些东西的。 胆战心惊的停下步子,慢慢转过头去,罗筠嫣目光一凝,刚刚只是听到羑言的名字她就慌了,但是仔细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你是说,君承修要公布君巧筠的身份,什么身份?” 珏王的女儿,小公主? 那是养女吗? “自然是小公主的身份了,珏王会对外公布他已经有了一个亲生女儿的消息。” 他猜测,如果顺利的话,或许连素未谋面的王妃也会在众人面前露面了。 虽然之前一直传言,王妃跟采撷苑内一名花魁长相极为相似,但是谁也没有亲眼见证过,消息一传出来后就很快的被人封锁了消息,所以,没有人知道。 “亲生女儿!” 如果一开始她就认定了君巧筠是君承修的女儿也就罢了,可是之后明明说了君巧筠不过是君承修捡来的孩子,为什么还要宣布是亲生女儿? 羑言也要回来了,难道说君巧筠真的是君承修和羑言的女儿吗? “再去查,给我查清楚!” 罗筠嫣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机会已经很小了,现在还要告诉她,君巧筠是君承修和羑言的孩子。 “是、是!” 公公迫不及待的退了下去,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想想也难怪,君承修对君巧筠那么好,如果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对一个陌生孩子那么用心呢。也就只有那些没有眼力见的下人们才会乱传谣言,害得她也相信了! 君承修和羑言…… 她绝对不会让羑言的出现破坏她的美好梦想的。 采撷苑内,赫连绝又一次来了,房间内就只有羑言和赫连绝两个人。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赫连绝,羑言轻笑,举起书中的被子对赫连绝敬酒,而后自顾自得喝着。 赫连绝眼底透露着担心,羑言很是无奈。 “你真的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没有事的。” 那天赫连绝和东方曜一起离开之后,东方曜就离开玄邺国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了,不过好像听说是回俞朝国了。 “你一个皇帝,现在不打算回去管理你的国家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 赫连绝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 他虽然是偷偷出来的,但是很快就会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了。 他们来这里,君承修可能还不太清楚,但是君承修在采撷苑内买下的眼线应该很快就会将他来到的消息告诉君承修了。 “你……” 羑言正欲开口,被赫连绝打断,“羑言,有些事情我不会阻碍的你判断,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你要想清楚。” “我知道。” 她一直知道这一点啊,早就知道了,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抱着那么点写完去找东方曜。 可是连东方曜都无从下手,如果不是慕辰出手相救,她现在或许就是一堆尸骨。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上门找茬,凶什么凶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没有人会比她更珍惜她自己的身体了,她竟然已经重生了一次,就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她也想要好好活下去。 “不是说祁连月的师父办法吗?你最近没有并发症吧?” 赫连绝是真的害怕又出现了三年前一样的情况,不然羑言现在也不会还在采撷苑内,她一定已经回到君承修身边去了,她的犹豫已经说明了一切了。 “并发症是没有的。”羑言摇头,她知道赫连绝在紧张什么,这也是她紧张的。 可是,就算是紧张也是无可奈何的。 “阿月的师父不好找。” 虽然知道不能妥协,但是有的时候就只能妥协了不是吗? “我现在在意的都不是这些,我只是想要见筠儿一面。” 她从回来之后都没有好好的跟君巧筠相处过,之前虽然见面了,但是那个时候的i帧及并不知道君巧筠的身份啊。 在知道君巧筠身份之后也就是在山寨里匆匆见了一眼,君承修就残忍的带着君巧筠离开了,之后虽然想要偷看,但是还要避着君承修。 她现在又不能去珏王府了,因为她知道,哪里一定布满了人就等着她去自投罗网。 君承修说过不会再放过她,就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你还没有跟筠儿见过面吗?” 赫连绝皱着眉头,君承修竟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连见个面都不行。 将母女分开这么残忍的事情,君承修也做的出来,他为了让羑言回去还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没有。” 羑言一提君巧筠脸色就不好,充满了遗憾和失望。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想不出来了,珏王府我是不能去的。”羑言看向窗外,“花雨和祁连月也帮我想过办法,但是都行不通。” 除非她是亲自去,不然是真的就见不到君巧筠。 君承修是来真的。 他在逼她就范。 如果这样下去,她投降是早晚的事,君承修很了解她的底线是什么,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所以很快她就要缴械投降了。 “我帮你。” 赫连绝看向羑言,羑言转头看向他,眼底写着相信。 虽然不知道赫连绝说的帮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觉得赫连绝出面多少还是有可能的吧。 至少给羑言打了一针强心针,暂时有个盼头了。 赫连绝回去准备了,羑言只要等着赫连绝的消息就好了,不过赫连绝说了,应该没有那么快,还需要些时间。 没关系,羑言不怕等,怕的是无穷尽的等待。 只要有个盼头,一切都不是问题。 三天之后赫连绝派人传来消息,说是有方法可以,而且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现在暂时有事要处理,具体事宜要之后才能商量。 羑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兴奋的,终于有办法了。 只是,要瞒过君承修,真的可能吗? 花雨和祁连月坐在羑言的身边,祁连月笑着拍手,“这下好了,你想见女儿的问题也解决了。” “这只是权宜之计,羑言不可能之后见女儿都是偷偷摸摸的吧?” 花雨将这个尖锐的问题甩出来,这正是羑言现在面临的问题,她确实是不能一直都偷偷摸摸的,那可是她自己的女儿。 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见君承修,只有跟他当面谈清楚,只是,君承修那天把话说的那么绝对,她要怎么办? 只要见他了,那就代表他答应了? 这件事情不好解决,但是总会有办法的,羑言现在并不想操心这个事情。 能暂时见一面也比一直都见不到的强。 皇宫之中,罗筠嫣再一次收到有关珏王府的消息。 “公主。” 这段时间调查消息都不是那么简单啊,珏王府内的人都谨慎的很,他想打听都只能靠着每天后厨购买食材的时间。 “打听到什么了?” 罗筠嫣很是关心君承修和羑言现在情况,最想知道的是羑言现在究竟在哪里。 罗筠嫣想了很多,如果羑言出现了,照理说,君承修应该立刻马上将羑言锁在身边才是,可是很明显,羑言并不在珏王府里。 君巧筠是羑言的孩子,就算君承修不知道的孩子的存在,那羑言也是必定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的。 她一定会要见自己孩子吧? 珏王府守卫那么森严为的不就是防止有人进去吗,那么防的人又是谁呢? 罗筠嫣揉着额角,好在哥哥马上就要到玄邺国了,这样到时候才好的处理事情,她觉得必要的时候她应该主动出击,她一定不能再丢失机会了。 “王府还是很严,只是没有采取别的举动,一切都很正常。”公公对着罗筠嫣说道,还没说完,罗筠嫣一记冷眼扫过来,他立刻语塞。 他都还没有说完呢。“公、公主,还有一个发现,就是王爷手下的两大护卫貌似去采撷苑附近很频繁。” 一直在珏王府内根本就什么信息也弄不到,好在他机智,有一日跟踪了苍南和临西,没想到看到采撷苑。 当时他也没有多想,只是,接下来他就发现,苍南和临西两个人会经常的出现在采撷苑附近,但是也不进去。 而采撷苑里面出来的两个女子貌似有些过于警惕,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这两方好像在互相躲藏。 他们看上去就像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同时也都在躲避对方,可是偏偏两方又撞不上。 苍南和临西是君承修手下最为重视的两大护卫,一直蹲守在采撷苑外肯定是有原因,至于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清楚。 毕竟他只是一个公公,除了察言观色,脑袋灵光一些,别的本事也就没有了。 期间还差点被苍南发现了,要不是他的反应快一点,恐怕就真的要被抓住了。 所以说,跟踪他们获得线索真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啊。 “所以,你是说,苍南和临西会一直在采撷苑外蹲守是不是?” 罗筠嫣在意的是苍南和临西是君承修的心腹,两个心腹天天守在采撷苑外,有些事情不就是一点就清楚了吗? “是的,公主。” 罗筠嫣嘴角上扬,声音很轻,虽然她的样子看上去是美的,但是不知为何,公公总是觉得莫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公主该不会是要做什么吧?那也跟他没关系啊! 他突然有些后悔党营帮罗筠嫣办事了,万一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他也被牵连啊。 贪心就是人性最大的悲哀面! “很好,你下去吧。” 罗筠嫣挥了挥手,一旁的丫环走过去把他引诱的报酬给了他,之后公公就急不可耐的离开了这里。 “公主,您现在是有什么想要做的吗?” 丫环走到罗筠嫣的身边,给她捏肩,旁敲侧击。 “有老朋友在采撷苑那么久,本公主竟然一直都不知道,真的是很失礼啊,你说,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呢?” “奴婢这就安排。” 正巧了在赫连绝约了羑言的那天,采撷苑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这个人无疑就是罗筠嫣了。 她来也不忌讳,亮明了身份,柳萦也不好拦着,周围的人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自然也是不会关注到这边的。 “我来找羑言,我知道她在这里,是让她出来见我还是我上去呢?” 罗筠嫣还是记得那个位置的,羑言的房间,当初羑言可是将她从上面抛下来过啊。 寒光一闪,随即嘴角上扬,柳萦无奈之下,只能说道:“您现在先在这儿等等,我上去通知一下。” 罗筠嫣难得好脾气没有闹事,等着柳萦上去,就不信羑言敢不见她。 “羑言啊,下面有个人说要见你,她自称自己安绥国的公主。” 安绥国啊,她可得罪不起啊。 羑言眉头一提,倒是没有想到罗筠嫣回找上门来。 从见了君承修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反正罗筠嫣在这里也是早晚会知道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找来。 花雨的脸色不是很好,那个没事找事的人是闲的没事干吗,她来干什么,难道又是来闹事的? “羑言,要我说,就没有必要见她了。” 花雨是这么认为的。 祁连月对罗筠嫣不是很了解,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在安绥国住过的,只是不知道的罗筠嫣究竟做过什么,能让花雨这么讨厌啊。 祁连月看向羑言,羑言摇摇头,“无妨,早晚都是要见的。” 既然罗筠嫣又来了,就不要让她扑个空,罗筠嫣的意思的已经很明显就是奔着她来的了,要是没有看见她人,怕是不会罢休的,还是不要给柳萦姐惹事了。 “可是你今晚约了赫连绝。” 祁连月好心提醒。 之前约好的时间,今晚商量事宜,但是没有想到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插曲来。 “没事的。” 羑言笑着对柳萦说道:“柳萦姐,劳烦您将她带上来吧,下面不好谈话。” 罗筠嫣见了羑言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羑言可是不敢去想,所以,还是随便她的,在房间里至少动静不至于大刀让所有人都看过来。 “好,我这就去。” 柳萦松了一口去,急忙下去通知罗筠嫣了。 羑言转头对着祁连月说,“你也出去吧,一会儿要是看见赫连绝了,就跟他说,今晚不是很方便,让他换个时间再约。” 祁连月一开始有些懵,“为什么?” 花雨一把拉着她一起走了出去,“让你去就去。” 羑言无奈摇头。 花雨和祁连月是从另一个方向下去的,自然是没有跟罗筠嫣直接碰面,但是花雨在暗中有观察着罗筠嫣。 罗筠嫣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是骨子里的盛气凌人还是没有变。 祁连月在花雨身边看着,也盯着罗筠嫣,这就是罗筠嫣,为啥她第一眼看也不是很喜欢呢? “羑言不是让我们去等赫连绝吗?” 祁连月难得还记得羑言叮嘱的事情,一开始她只是脱口而出而已,转念就想通了啊。 羑言今天要跟突如其来的罗筠嫣谈话,定然是没有时间跟赫连绝在谈话了,那通知就通知呗,可是为什么花雨每次下手都那么狠? 一想到这儿,祁连月忍不住捂着自己一点手臂,刚刚被花雨钳住的地方。 “她是让你,不是我们,懂?”花雨转头看向祁连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祁连月不服气,只是花雨一狠,她又蔫了。 “去就去,凶什么凶!” 母老虎,难怪木狼不要她! 花雨收回视线,重新落在罗筠嫣的身上,她已经走进房间了,还是有些好奇罗筠嫣来找羑言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过暂时她还是不打算去偷听他们之间的谈话,花雨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里是二楼,可以看见楼下的一切,也包括外面。 花雨特意选了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这里正好可以看见苍南和临西他们。 羑言自然不是因为罗筠嫣来了,所以没有时间给赫连绝。 她真正担心的是,苍南和临西知道罗筠嫣来了,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君承修,就是不知道君承修会怎么做了。 这个时候若是让他们的人再将注意力放在赫连绝身上,那之后的监视只会更严密,那要是想要商量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羑言不是没有想过要外面进行会谈,但是根本不行。 最后发现,还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就只能让赫连绝来采撷苑了。 她只要不离开采撷苑,没有主动离开他们的监视范围,他们就不会有大动作的。 罗筠嫣走进房间的时候,羑言正站在床边,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罗筠嫣已经进来了,又或者,她知道但是不在意。 她这样淡然的样子真的很仙,尤其是羑言今天着了一身白纱,风儿吹拂过的时候,衣袖随着风儿飘起,那个样子就像是要飞向天空的仙子。 罗筠嫣不得不承认羑言是美的,可也就是因为这一点,恰恰是罗筠嫣嫉妒的。 “羑言,好久不见。”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溜进王府,带走筠儿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悠然回头,没有挪动步子,就一直倚着窗,饶是有份慵懒的感觉。 “好久,不见?”羑言轻笑,“公主殿下,我想您是弄错了,我并不想跟你见面。” “你!” 罗筠嫣觉得自己也算是客气了,但是羑言竟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羑言,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你嘴里说出的话还是那么让人讨厌。” 当初羑言在君承修身边装作一副虚弱的样子,欺骗了君承修,让君承修鬼迷心窍了才会喜欢上她。 这才是她的真实面目,她就是这么恶毒。 “我也不打算让你喜欢。” 起初羑言就没有想过要招惹罗筠嫣,可是偏偏罗筠嫣一直抓着她不放。 “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不死的彻底一点,为什么还要回来跟我抢承修哥哥!” 她知不知道,如果她不回来,那她跟君承修在一起的几率还是很大很大的。 可是现在,就因为她回来了,一切都变成了未知数,她的美好愿望都被打破了,就是因为羑言。 罗筠嫣指着羑言的鼻子,盛气凌人,但是羑言对她的行为表示蔑视,她一点都不在意罗筠嫣做任何动作。 其实羑言只是平淡的选择了无视罗筠嫣幼稚的行为,但是罗筠嫣并不是这么想啊。 “羑言,你不要太目中无人了。” “如果您是觉得我没有看着你,那现在我看着你了,你可以继续说了,说完了,就走吧。” 羑言笑着重新看向罗筠嫣,直视她的眼睛。。 明明羑言看上去很柔和,目光也没有很犀利,可是就是给了罗筠嫣一种比较压抑的感觉。 罗筠嫣咽了口口水,“你说你的目的,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我不管你是真死假死,总之你竟然选择三年不出现,为什么现在还要回来?” “为什么不能回来?”羑言反问罗筠嫣。 “当然不能回来!” 罗筠嫣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就只能大呼小叫,好像她的声音大一些,她也有底气一些。 “你是公主,万千宠爱在一身,但是我觉得,你选择君承修真的不是一个对选择。” 不是说她配不上君承修,而是,君承修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一直这么纠缠着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就不恩呢该潇洒一点呢? 可能在羑言的眼里,罗筠嫣更像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她从小被宠溺长大的,很多事情看的都比较浅,羑言不会跟罗筠嫣计较太多,但是她也不愿意浪费时间在跟罗筠嫣的纠缠上。 她这一次答应见罗筠嫣也不过就是为了跟罗筠嫣说清楚,罗筠嫣跟君承修是不可能的,就算没有她的出现,也会有别人。 如果君承修真的喜欢罗筠嫣的话,怕是早就动心思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这个简单的道理,为什么罗筠嫣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了呢? “你的意思是,我跟承修哥哥不可能,是因为你吗?” 罗筠嫣嗤笑,“当初如果不是你装可怜,假惺惺骗了承修哥哥,他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羑言只是看着罗筠嫣,摇摇头。 “你不说话了,默认了吧!” 罗筠嫣以为羑言不说话就是承认了,可是,羑言只是不想跟她一般见识而已。 “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这世上最爱他的人是我不是你!”罗筠嫣吼着,发泄郁积在自己心中的情绪。 所有人都在劝她不要再在君承修身上话心思了,可是她真的很喜欢承修哥哥啊,很早就喜欢了,她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君承修啊,如果没有羑言的出现,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进行的。 “你不知道,承修哥哥在你出现之前对我有多好,可就是因为你的出现,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以前的君承修是很宠溺罗筠嫣的,那是因为君承修将她当妹妹,只是罗筠嫣自己一直不知道,她误把这份感情当作是喜欢。 “都是因为你!” 罗筠嫣一心责怪羑言,羑言冰冷的态度刺痛的罗筠嫣的心,尤其是她眼底那抹同情的目光。 “你什么意思,你这个眼神直在说你很同情我吗?” 罗筠嫣走近羑言,“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羑言伸手推开她,“爱情跟友情是不一样的,君承修没有爱过你,就算没有我的出现,他也未必会跟你在一起。” 罗筠嫣立刻就要否定,羑言先一步说道:“就算我不出现,最后你跟他有可能在一起,可那也是因为没有那个他爱的人出现。” “你懂吗?”羑言继续说道:“是因为你跟别人一样,于他来说都不过是要娶的人而已,不是你就是别人,如果他选择你,那是因为,他跟你更熟。” “而不是因为爱你。” 羑言将的已经很明白了,如果罗筠嫣还不懂,那她也没有办法。 其实,罗筠嫣应该一直都是懂得吧,只是她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胡说!” 罗筠嫣可能是被戳中了心思,她现在显得有些躁动,红着眼睛瞪着羑言,恨不得现在就上前掐住羑言的脖子。 只是她刚往前走了两步,羑言往一边撤步,罗筠嫣身后的丫环上来拉住罗筠嫣。 现在不能过分,如果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太子一定会怪罪下来的。 “罗筠嫣,我奉劝你现在最好不要惹事。” 羑言看向门口的方向,虽然外面什么都没有,但是羑言却对着罗筠嫣说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现在还要呆在这里吗?” 心理战? 罗筠嫣自然是比不过羑言的,她不知道羑言刚刚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也跟着看过去了,外面并没有什么人,但是罗筠嫣的心已经慌了。 一时想不清楚,倒是她的身边的丫环提醒她,“公主,我们还是赶紧回宫吧,已经出来很久了。” 这都不是重点,而是,君承修的人就在下面,她们刚刚进来的时候想必也是见到了的,不知道苍南和临西会不会去通知君承修。 虽然不是很担心君承修知道了会不会对罗筠嫣做什么,但是,要知道的就是,罗筠嫣现在来找君承修觉得不是君承修想要看见的情况。 “羑言。” 罗筠嫣最后着羑言咬牙切齿,却是再说不出其他的。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看向羑言,“羑言,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能跟君承修在一起,最后谁赢还不知道呢。” 羑言看着看,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是我的你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不会要。” 所以无论如何,羑言都处在一个胜利者的位置。 “你!” “公主,我们走吧。” 还是丫环拉着罗筠嫣离开的,她们上了马车立刻就走了。 苍南和临西怎么可能看不到他们呢,只是一直在等罗筠嫣出来,想要知道罗筠嫣究竟会在里面呆多久。 苍南和临西互相使了一个眼神,临西就离开了。 花雨在上面看着这一切,临西离开了,花雨眸子一紧,从另一边翻身下楼,跟了出去。 罗筠嫣她们的马车没有离开多久,就看见临西站在他们的面前,马车被迫停下来,罗筠嫣掀开帘子,看着临西。 果然,君承修是要找她吗?就因为她找了羑言? “公主殿下,王爷有请。” “呵,承修哥哥终于是想起我了。” 嘲讽的意味拂面而来,临西只是保持着动作,等罗筠嫣的话。 “那就见啊,我可是心心念念着见他呢,当然要抓住机会了。”罗筠嫣冷笑将帘子放下,气鼓鼓的靠在马车上。 她在宫里那么久没有看到他嘘寒问暖一句,她只不过是刚来采撷苑没有多久,他就立刻找来了。 苍南和临西传达命令的速度也是够快的啊。 一行人一起去了珏王府,花雨跟在后面,一直到珏王府。 她对君承修跟罗筠嫣的谈话自然是没有兴趣,只不过,现在倒是一个好时机,苍南不在,临西在君承修身边,而君承修跟罗筠嫣在一起。 君巧筠自然是落单了的,这样对花雨来说定是一个好机会。 可以将君巧筠带出来。 知道临西带着罗筠嫣往正门去了,花雨果断的来到了奉闲院。 没想到珏王府里这么森严啊,好几次差点被发现。 苍南和临西最近都是在采撷苑附近守着,王府内也就没有别的人了,只有巡逻的侍卫,但是守着君巧筠的人不是被人,就是君承修。 正好君承修今天要见罗筠嫣,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不知道君承修要跟罗筠嫣进行多久的对话,但是,能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时间,这样,羑言跟君巧筠见面的时间才会长一点。 如果君承修到时候找来了,还能帮羑言当一段时间。 花雨在窗户边往里头看,君巧筠现在正一个人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玩什么,总之还是很有兴致的。 花雨立刻翻身进去。 君巧筠听到动静,回头就看见花雨站在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的大喊,“啊!” 下一秒被花雨捂住嘴巴,君巧筠是认识花雨的,只能干瞪着眼睛,渐渐地湿了眼眶。 花雨还真怕君巧筠会哭,立刻对她说,“别哭了别哭了,我是来带你去见你娘亲的,你要不要跟我走?” 君巧筠似信非信的看着花雨,犹豫了半天才点头。 “那你得听我的话,一定不要出声,咱们时间有限,知道吗?” “嗯。” 君巧筠再次点头,花雨才松开捂住君巧筠的手。 君巧筠还是很配合花雨的,因为她见过花雨,而且知道花雨跟羑言是认识的,貌似关系还是不错的。 那天在山寨里,羑言是跟她们一起的。 想着马上就要见到娘亲了,她竟然有些紧张,攒着小手,搂着花雨的衣服,任凭花雨抱着她的起起落落的。 采撷苑内羑言还在跟祁连月说话,突然房门被打开,只见花雨抱着一个孩子走了进来。 “羑言,我帮你把君巧筠带来了!” “天呐!” 祁连月捂着嘴巴。 她们刚刚还在说花雨怎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没想到花雨竟然去了珏王府。 “筠儿!” 羑言激动到说不出话来,可是要逼着自己淡定一些,怕是太过夸张的表现会吓到君巧筠。 “娘亲。” 君巧筠笑着伸手,没想到花雨是真的带她来见娘亲了。 “你们娘俩好好说话,我们就出去了。” 花雨是掐着时间的。 君承修叫罗筠嫣走,估计也说不了多久,很久就会发现异样的,要不了多久就会来要人了,所以说,还是应该抓紧时间。 羑言自然懂得花雨的意思,对她说了声,“谢谢”,由衷的谢谢。 “娘亲,筠儿好想你哦!” 之前爹爹答应了她,要让她见娘亲的,没想到还是很快就见到了,虽然跟爹爹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至少说明,爹爹说的话都实现了。 只要能见到就好了。 君巧筠搂住羑言的脖子,紧紧的抱住她,从来没有被母亲抱过。 羑言的怀抱跟君承修的不一样,羑言的身子更软,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而且她喜欢羑言身上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是羑言专属的味道。而君承修,他的怀抱可以给君巧筠足够的安全感,很宽厚。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 “筠儿,你在珏王府过的好吗,爹爹对你好吗?” 突然见到君巧筠,羑言话都问不顺了。 其实真的有想一大推的话要跟君巧筠说,可是现在就只能问这么明显的问题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君巧筠回答她,她就已经有答案了,君承修对她肯定很好,羑言是亲眼见过的。 “娘亲,筠儿很好哦,爹爹对筠儿很好。” 君巧筠也不急,慢慢的回答着羑言的问题,又继续说道:“娘亲,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回到爹爹和筠儿的身边?” “我……” 这个问题要羑言怎么回答? 或许她有理由拒绝君承修,可是她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君巧筠。 又想起君承修问她的话,如果重来一次她还会生下君巧筠吗?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他动真格,见机行事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她肯定会啊。 可是她生下了君巧筠却没有对她尽到母亲的责任,偏生君巧筠又这么懂事。 其实羑言倒是希望君巧筠可以任性一点,这样,她的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羑言希望自己可以将自己的爱加倍的给君巧筠。 “娘亲……” 君巧筠眨巴着眼睛瞪着羑言回答,看羑言这个样子,怎么觉得她下一刻会说出拒绝的话来呢? 为了防止羑言这么说,君巧筠对羑言撒着娇。 “快了,快了。” 她除了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呢? “筠儿就知道娘亲是爱筠儿的!”君巧筠在羑言的侧脸亲了一口,又说道,“爹爹没有骗筠儿呢,爹爹说了,娘亲马上就会回来的。” 羑言只能跟着君巧筠一起笑,可是这份笑里有几分苦涩,她都不会让君巧筠看出来的。 “爹爹从来都没有骗过筠儿呢。” 君巧筠在羑言怀中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一句话却让羑言心头一紧。 君承修在君巧筠的世界里一直扮演者说到做到的角色,可是如果羑言没有回去,那君巧筠对君承修的信任是不是也轰然倒塌了? 小孩子的心那么脆弱。 赫连绝有跟羑言说过,君巧筠起初其实是不愿意说话的,很安静,太乖了,不像别的孩子一样爱闹腾。 是后来一点点开朗的。 所以羑言希望君巧筠永远不要有那个样子出现。 “筠儿,告诉娘亲,你每天发生的事情好不好?”羑言让君巧筠对着自己,盯着她的眼睛,亲切的笑着,“说说筠儿最喜欢什么,最不喜欢什么。” “筠儿最喜欢爹爹和娘亲!” 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的答案,羑言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笑起来。 “还有啊,赫连爹爹,东方叔叔,苍南叔叔,临西叔叔,奶娘,好多好多……” 君巧筠认真的扳指头数数的样子也是可爱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捏她的小脸蛋。 羑言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看她,“筠儿喜欢这么多人啊。” 这些都是让君巧筠有影响的人,都是对她好的人。 “那筠儿不喜欢什么呢?”羑言又问了。 君巧筠咬着小嘴唇,费脑筋的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喜欢的呢。 “筠儿没有不喜欢的。” 君巧筠摇摇头。 下一秒她又突然抬头,眼睛里带着光亮,“对了,筠儿想到筠儿不喜欢什么了。” “筠儿不喜欢什么?” 羑言问道。 “筠儿不喜欢爹爹一个人偷偷地想娘亲的样子。” 她有的时候半夜会醒来了,然后看见君承修一个人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发呆,她知道,爹爹一定是想娘亲了,就跟她想娘亲的时候一样呢。 “筠儿……” 怎么可以这么懂事呢? 羑言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房门突然被推开,羑言下意识的抱紧君巧筠,转头就看就君承修从门口走进来,来到他们的面前。 君巧筠看见君承修很是兴奋,主动的伸出手向君承修要抱抱。 “爹爹!” “筠儿乖,到爹爹这里来。” 君承修直接从羑言怀中将君巧筠怀中抱了出来,在羑言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直接抱着君巧筠往外走,全程都没有跟羑言交流一句。 甚至连眼神对视都没有。 羑言站起来,喊住他,“君承修!” 还这个氛围太诡异了,羑言开口了,君承修停下来了,他抱着君巧筠转头,一只宽大的手掌按住君巧筠的后脑,让她埋身与自己的肩膀。 “见也见到了,如愿了。” 君承修那样的语气,像是…… 说完,君承修抱着君巧筠离开了。 羑言眼珠转动着,大脑飞速运转,想通了什么似得,跌坐在座位之上看着前方。 花雨和祁连月一同出现在门口。 祁连月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跟羑言直视,花雨倚在门边,一只手放在胸口处,呼吸看上去有些艰难,脸色有点白。 那样子,应该是在君承修来的时候受了伤疤。 花雨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君承修再一次变相的向她宣布了他的主权。 在羑言和君承修之间,君巧筠可能会下意识的选择君承修,因为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要比君巧筠跟她相处的时间长。 凡事都会有先入为主的思想,更何况还是对一个小孩子而言呢。 花雨别开视线,羑言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我帮你上药吧。” 根本就不用问原因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她跟花雨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你打算怎么办?” 有了这一次,君承修的防范一点会更加的严密的,花雨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做,可是今天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不过之后赫连绝再想让语言和君巧筠见面恐怕就有些困难了。 “花雨,你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 君承修他清楚的很,他什么都知道。 如果不是他放水,花雨哪有那么容易进入奉闲院还不被发现,没有被发现也就算了,甚至让花雨将人都带出来了。 羑言觉得自己也是一时太过兴奋了,所以忘了思考这背后太容易了。 这话一点花雨就立刻明白过来了,果然,这是君承修故意的。 临西一早就发现了花雨在楼上,跟苍南商量好了之后就等着花雨跟着他们了。 王爷哪里有要叫罗筠嫣谈话,不过是临西和苍南临时的安排。 虽然临西是带着罗筠嫣去了珏王府,可是罗筠嫣根本就没有看到君承修,就被临西随便用一个理由给打发了。 就说君承修临时有事见不了了,“但是王爷让属下转告公主您,不要再去招惹王妃了。” 还记得当时罗筠嫣怒发冲冠的离开,临西俨然是被吓了一跳。 君承修是一直在书房呆着,对于临西他们的安排,他也是故意放水,毕竟之前就已经给苍南和临西下了任务。 君巧筠要见羑言,但是君承修说过,是不会让羑言的在珏王见到的,除非是她亲自来,而那个时候,羑言已经是答应了君承修说过的话了。 “花雨,是我们把事情刚想的太简单了。” 羑言抬头看向花雨,花雨皱着眉,有些自责。 不过,君承修是存心放水,至少说明,君承修还是有情分在的,他也一直在为羑言考虑。 可是有第一次不代表还有下一次。 君巧筠在王府上一直闹着要见羑言,现在也让君巧筠见了,君巧筠没有理由还会继续闹下去,所以,君承修完全可以不再继续让羑言见到君巧筠了。 或许今天君承修对她说的那些话就是在对她宣战,他要认真了。 那之后,珏王府还能那么容易就进去吗? 肯定是不能的。 羑言现在心是乱的,她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君承修带着君巧筠回到王府,在马车的时候君承修就有问君巧筠,“见到娘亲了,现在开不开心?” “开心,筠儿很开心!” 君巧筠对着君承修大笑。 其实羑言不知道,君巧筠之所以会答应花雨一起离开,那是因为君承修事先对君巧筠说,“一会儿筠儿可能就可以见到娘亲了,但是爹爹也不敢完全的保证哦。” “为什么呢,难道是娘亲要跟筠儿玩躲猫猫的游戏吗?” “是吧。” 君承修刮了一下君巧筠的鼻子,摸了摸她的脑袋,“所以一会儿爹爹要离开一段时间,筠儿就一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好!” 能见到娘亲就好了,君巧筠又不在乎其他的东西。 更何况这里是珏王府,也不会有坏人进来的,所以君巧筠一点都不害怕。 只是花雨的出现方式倒是真的把她吓了一跳呢。 现在的君巧筠躺在君承修的怀里,在马车上颠簸的一下就睡着了,估计是累了。 君巧筠的生物钟向来是很准的,每天到点就会犯困,都不用别人去哄她,她自己丢乖乖的睡着了。 君承修将君巧筠放在床榻上,帮她盖好被子,“筠儿,爹爹尽可能早的让你娘亲回来,好不好?” 虽然君巧筠听不到,但是君承修还是许下了这样的保障。 之前跟赫连绝的约因为那天突然出现罗筠嫣而取消了,之后的好几日都没有再约,直到今天,传来一个消息,玄邺国的皇上君凌天大寿在即。 普天同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安绥国和俞朝国的人都要来吧。 羑言突然明白了赫连绝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么说来,他这个俞朝国的皇帝就有正当理由出现在玄邺国内了。 安绥国的人也会来。 事实上,已经来了,听说罗筠嫣亲自出来接罗伝骞进宫。 又听说,珏王没有进宫,两耳不闻窗外事。 羑言记得,君承修的母亲就是…… 想到着,羑言的心跟着被扯动了一下,君承修现在,应该还好吧? 当天晚上,赫连绝竟然出现在采撷苑了,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 “你这么突然来,也不打一声招呼,我一点准备也有没有。”羑言笑着对赫连绝说,转身对祁连月说,“去准备一点吃的来吧。” “哦,好。” 知道他们有话要谈,房间里没有留外人。 “听说你之前见过君巧筠了。” 赫连绝的消息一直都是很灵通的,更何况他人可是一直在玄邺国的。 现在想想,盯着采撷苑的眼睛好像有挺多双的。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 “羑言,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带着君巧筠离开,你愿意吗?” 赫连绝直言不讳,羑言惊讶的看向赫连绝,她是想要见君巧筠,她想要多一写跟君巧筠交流的机会,但是这不代表她要将君巧筠带走啊。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如果将君巧筠从君承修的身边带走…… 君巧筠和君承修已经相互适应了,羑言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如果在她和君承修之间,君巧筠可以没有的人是她而不是君承修。 “羑言,就这一次机会,你想清楚了。” 赫连绝知道羑言再担心什么,如果她能想通,能释怀,她现在就不用纠结了,直接回到君承修身边就好了,可是问题就是在这里。 “我不知道。” 羑言需要时间认真的思考一下。 “你还有时间仔细想一想,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 赫连绝不想逼着羑言做选择,但是,如果羑言不这么做的话,除非是真的回到君承修身边,否则就是真的没有办法。 珏王府现在有多严,羑言是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不仅仅是珏王府内,甚至在珏王府之外都布满了君承修的人。 “过两天东方曜会来,到时候他可以帮忙。” 赫连绝已经把话说明了,就看羑言怎么选择了。 “东方曜也要来?” 东方曜之前离开了,也没有打过招呼,羑言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了,但是现在赫连绝说东方曜要回来了,他们一直有联系吗? “嗯。” 赫连绝有些闪避,可也就是这个闪避让羑言想到了自己。 “是因为我?” “羑言……” 赫连绝对羑言是说不了谎话的,除非他不说话,不然他就说真话。 “东方曜之前离开是为了你的症状,所以他回去找他爹了,至于现在有没有心的线索,我也不太清楚。” 东方曜在信上也没有明说,但是赫连绝觉得,可能情况不是很好。 “这样吗?” 羑言沉下眸子,思考了一会儿,决定暂时把这个话题撇开回到正题。 “赫连,你先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你了,你打算怎么做?” “你也知道,过几日就是君凌天的寿辰了,虽然君承修从来不参加,但是他一定会进宫的,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君承修现在天天跟君巧筠寸步不离的,不分开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君巧筠。 偏偏君巧筠还很黏着君承修。 一般人还真的对她没有吸引力,有的时候就算是苍南和临西想要将君巧筠带走都要费些力气。 带走君巧筠,才是日后更君巧筠相处的长久之计。 羑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变成了这个这样子,如果君承修可以妥协,一切都会不一样。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绝不让步,大打出手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离开之后你肯定是不能呆在玄邺国的,地方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只要你同意,我们就按计划来,到时候你带着君巧筠离开就好了。” 赫连绝也不是说要君巧筠和君承修永远分开,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已,在这段时间里,君巧筠跟羑言呆在一起就好了。 “我知道了。” 夜里羑言在纠结之中渐渐入睡,只是睡的并不是安稳,突然之间她睁开眼睛,就看见窗户口倚着一个健硕的身影。 “君承修?” 他又来了。 君承修是说过羑言不能去珏王府,可是没有说过他不能来采撷苑。 “嗯。” 今晚的君承修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羑言垂眸,她想到了很早之前君承修跟她推心置腹时说过的话,他的娘亲当初死在了他面前。 他是因为这个吗? 他就倚在门口看羑言,也不靠近。 本来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看羑言而已,这样他心里会平静一些。 娘亲死了,过去的三年内,羑言的死对君承修的打击很大,一直没有平复。 不过还好,羑言不是真的出事了,不然君承修会一辈子过不了这个坎。 羑言感受的到君承修现在的内心想法,她也不说话,就是静静的陪君承修坐着。 好长的时间,羑言才开口,“筠儿的事情上,你真的不能做让步吗?” “羑言,在你的事情上,我绝对不会让步。” 他觉得就是之前对羑言太放纵了,一味的顺着羑言,不管她做什么,哪怕他看穿了他也从来不说穿,所以才会让羑言那么有恃无恐。 他现在不要这样了,他要改变,不然万一羑言又消失了怎么办?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脸,一会儿收回视线,悠然开口道:“好,我懂了。” 她只是想要跟君巧筠相处一段时间,在她还没有清楚如何处理他跟君承修之间的关系之前,她还不想太早的下结论。 所以,她不会回到君承修的身边。 两人相对无言,最后君承修离开了,在黑夜之中。 羑言盯着君承修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今晚醒来正好就看见了君承修,那如果是她平时都没有醒过来的夜晚,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看着她呢。 今天明显的感觉到了君承修的不一样,他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的悲伤,她读懂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宽慰他,她不懂。 再过几天就是君凌天的寿辰,举国同庆,可是没有人会在意,在没有知道的地方,还有一个世人眼中的大英雄在悲伤。 翌日,羑言找来了花雨。 羑言将手中的纸条交到她花雨手中对她说,“帮我把这个赫连绝,他看了就懂了。” 花雨只是看了一眼羑言,她点点头,随后便离开了采撷苑。 采撷苑外已经没有来了苍南和临西的身影,但是这并不代表君承修对采撷苑的监视减弱了,反而更加严密了。 采撷苑内就有君承修的人。 花雨出去一定会有人跟踪的。 知道有人在她的身后,中途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悠然转身,看着跟踪她的人呢。 “珏王派你们来的吧?”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花雨。 知道花雨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也不开口骗人,而是看着花雨,就等着花雨的动作。 花雨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先动手,多伤和气是吧。 “你们确定你们跟对人了吗?” 花雨这话一出,他们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相对望一眼,立刻朝着原来的方向跑去。 “蠢货。” 花雨双手环胸,冷笑着走回采撷苑。 这个时间点,祁连月已经带着纸条来到了赫连绝的住所,赫连绝很快就会公布身份了,到时候他名正言顺的出现在玄邺国,君承修的人是不能随便动她的。 “这是羑言让我给你的。” 今天早上一出门,花雨就把这个塞进她的手中,让她来找赫连绝,她也没有多问,因为她知道,如果她多问了,会被花雨揍的。 “哦?” 没想到竟然会是祁连月来。 这么快的时间之内羑言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吗,他还以为羑言会需要一些时间呢。 赫连绝接过纸条看着,然后收起纸条放在火上烧掉。 随后,他走到书桌前,正要提笔,突然又改变了注意。 赫连绝抬头看向祁连月,对她说道:“你告诉羑言,具体事宜我会找她商量的,让她最近这些天都警惕一些。” 还是不要用纸条了,万一被人看见了可不好。 既然羑言已经决定好了,等东方曜到了之后,或许就可以行动了。 夜里,木狼已经到了玄邺国,但是东方曜并没有出现。 木狼似乎知道采撷苑内的一切情况,他特意避开了所有君承修安排的眼线,进入羑言的房间。 花雨当时就站在房门口,突然有人进来,之前她就感觉到了动静,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她猛然出手,只是没有想到会是木狼。 诧异的看着木狼,木狼一把抓住花雨的手,一个旋转将花雨禁锢在怀中,低沉的声音带着温怒,“你就这么讨厌我?” 为什么每次看见他的时候都要大打出手呢? 就不能平和一点吗? “我……” 想解释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我哪里有像你说的那样啊。”花雨小声的反驳。 只是木狼看了她一眼就没有再说话了。 看着花雨吃瘪的样子,祁连月竟然会觉得很开心,谁叫她平时总是欺负她,现在终于有人可以治她了。 羑言摇摇头,“你来了。” “嗯。”木狼点头,“主子也来了。” 只不过是东方曜并没有来采撷苑,他好像有些避讳来见羑言。 主子这一次回去见了东方御,两人好像发生了一些争执,闹了一些不愉快,而且,赫连绝传来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主子的心情就更加的不好了。 羑言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她也不会过问。 “羑言,听说你要从君承修身边将君巧筠带走,你确定吗?” “嗯。” 只是暂时的而已,她想她们母女之间应该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吧。 “那好,主子说了,再过五天就是君凌天的寿辰,到时候,所有人会进宫的。” 这里的所有是指玄邺国的各大官员,其中自然也是包括君承修的。 “到时候,赫连绝也会去,主子也会去。” 羑言看着木狼,他还有话没有说完,羑言也不打断,任凭木狼继续说下去:“而你,也要去。” 君承修不会让君巧筠离开他的身边的,而且,那天君承修就要宣布君巧筠的身份了,所以说,君承修一定会带着君巧筠一起进宫的。 君巧筠就在君承修的身边,没有人可以从君承修带走君巧筠,除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羑言。 只有羑言可以做到这一点。 他们必须抓紧时机。 花雨听着他们的计划,大概明白了一些,但是这样很冒险啊。 这无疑是将羑言和君承修处于一个对立面,他们不是敌人是爱人啊,只不过现在…… “羑言?” 就连祁连月都感觉到了这个计划的不可实施性。 虽然她听不懂太多,但是,为什么她觉得大家的面色都有些沉重,既然是有代价的,那还是不要了吧。 毕竟君巧筠只是个孩子,没有必要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影响到一个孩子身上。 如果两方最后打起来了怎么办? “东方曜和赫连绝已经商量好了吗?”羑言看向木狼问道,“胜算有几成?” “七成。” 七成的胜算,那是不是还挺大的。 羑言嘴角勾勒一抹自嘲,说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东方,就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吧。” 木狼犹豫了一下,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离开了。 “羑言,你确定你想好了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 “君承修已经将我放在他的对立面了,你觉得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羑言看向花雨。 花雨沉默了。 其实是有的,那就是慕辰,只有找到慕辰,羑言确定了自己的身体,她才有勇气迈出那一步,否则的话,那个无期徒刑有什么区别。 “羑言,你没有必要那么着急吧,我可以帮你找我的师父!” 祁连月总算是明白过来了,看着羑言垂眸的那个瞬间,她的脑袋开窍了。 虽然知道之前羑言一直想着将自己寄托于一直没有出现的慕辰,可是她知道那样的希望太渺茫了。 她怕自己的身体跟之前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终点。 或许她不应该那么早下山,应该让慕辰再三确定之后再出来,可是谁又能想到竟然会复发呢? “阿月,不用了。” 祁连月如果能够联系到慕辰的话,早就联系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 “羑言……” 祁连月握着手,不行她还是得找,她得尽自己的全力试一试,师父应该是能感觉到她的想法的,不然当初不会在那样的时间那样的地点带走她。 罗伝骞到了玄邺国,赫连绝也就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两方先后进了皇宫,在皇宫落脚。 但是赫连绝还是会偷偷的出来,没有必要留在皇宫之中。 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寿宴开始了。 赫连绝在前一天晚上到采撷苑内,他来的时候东方曜已经在了,东方曜和羑言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就是坐在一起喝酒。 当时羑言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而东方曜还在不停的喝。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东方曜下意识的将手中的酒瓶甩出去,被赫连绝妥妥的接住。 “东方曜,看清楚在出手。” “呵。” 东方曜就是因为知道来的人是赫连绝才出手的好吗? “你为什么要跟她喝酒。” 羑言现在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跟她喝酒,而且明天还要进宫,万一耽误了怎么办? “你觉得是我要跟她喝的吗?” 东方曜看着趴在酒桌上的羑言,眼睛里闪着不明的光。 他来的时候羑言已经在喝酒了,问她原因是什么她什么都没有讲,就是笑着叫他陪着她一起喝。 之前不是很正常的吗? 花雨和祁连月她们因为知道东方曜来了,所以将空间提供东方曜和羑言两个人,对房间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本来他想出去问个明白的,可是羑言并不让他走,无奈之下就只能陪着羑言喝了。 他最近心情本来就不太顺,加上看见羑言这样,他就更加抑郁了。 喝到最后,反倒是他喝得比羑言还要凶。 羑言中途反过来劝他,但是他就是一个劲的给自己灌酒,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一直喝。 直到羑言趴在自己面前。 东方曜想要将羑言放到床榻上休息,可是羑言好像有感觉的似的,一碰到她,她就说:“别,我不去。” 索性就有着羑言了。 赫连绝皱着眉头将羑言抱起来,她却突然睁开眼睛,笑着对赫连绝说道:“赫连,你来了。” “你醉了。” “我没有,没有醉。” 羑言摆手,她的脸颊有些微红,伸手拍着赫连绝的肩膀,“放我下来。” 她真的没有醉,倒是想要醉,可是为什么越喝君承修的脸就越清晰呢? 羑言晃荡着身子重新坐下,面前是东方曜,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她别开视线,“东方,你别这样看着我,求你。” 她知道自己亏欠了东方曜很多,所以她每次看见看见东方曜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逃避,因为她不喜欢这样的眼神,是真的不喜欢。 “为什么呢?”东方曜突然站起来,身子往前凑。 他一把抓住羑言的手,掐着羑言的下巴,“你说,为什么那个要是君承修呢?就算是赫连绝我都能接受啊,为什么是君承修呢?” 她不知道,她刚刚嘴里念了多少遍君承修的名字。 她也不知道,她喝到煽情的时候,眼角流着眼泪,里面好像都印刻着君承修的脸。 “东方曜,你松开。” 赫连绝冲上去拉开东方曜的手,可是东方曜就是死死地掐着羑言。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宿醉不醉,再进皇宫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也不反抗,只是微微皱眉,也不说话。 “你回答我啊,为什么是君承修呢,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赫连绝?” 不管是他还是赫连绝,都比君承修要早认识她。 可是老天不公平,为什么要让羑言忘记。 哦,不对,是他,都是他的错,是他让羑言忘记了这一切,是他封锁了羑言的记忆。 东方曜狂笑起来,可是声音乍一听是那么的悲伤,这样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方曜的身上。 在羑言眼里,东方曜一直都是那个不惧任何事物的人。 他冷酷,他绝情。 可是他所有的爱都给了一个女人,就是羑言。 “东方曜,松开!” 赫连绝用蛮力将东方曜扯开,护着羑言,让羑言的脸埋在自己的身前。 羑言突然抱住赫连绝的腰身,赫连绝一愣,不是因为羑言抱住了她,而是因为他自己明显的感觉到了羑言身体的颤抖。 她这是,在哭吗? 好像可以听见她的喃喃声:“对不起。” 可是他们都不要她的道歉啊,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东方曜也是一愣,别开视线,眼睛有些充血。 他刚刚都做了什么,让平时从来不在人前掉眼泪的羑言在他们的面前哭泣。 “羑言。” 想哭就哭吧,她最近压力有些大了,所以才会让自己用喝酒的方式来释放自己。 赫连绝摸着她的头,这个动作在他照顾君巧筠的时候她也是会做的。 羑言就这样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噎着,房间里头很安静,本来赫连绝来是为了商量明天的事宜,只是现在看来,想必也是说明都商量不了了。 突然,赫连绝在羑言的后颈打了下去。 “你做什么?” 东方曜看着赫连绝,赫连绝只是将羑言抱起来放在床榻之上,“她的情绪波动太大了,与其让她一直那样下去,倒是不如好好休息一下。” 东方曜的酒量还行,可是今天也着实是喝了很多的,他身子也有一些飘。 没想到东方曜也会这样的放任自己。 临走的时候,东方曜在桌上留了一张纸条,明天花雨进来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羑言今晚喝了那么多,明天醒来的时候头一定会很痛。 离开的时候东方曜还被赫连绝搀扶着,他们没有走寻常路,必须避开君承修的眼线,已经到了宴会的前一天断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状况的。 早上醒来的时候,羑言看见的不是花雨而是木狼。 昨天东方曜还是不放心,于是就让木狼来守着羑言。 前半夜,木狼是在花雨房间度过的,一直到后半夜,也快天亮了,木狼才过来的。 花雨也不知道木狼这么早就来了,进房间的时候吓到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儿了。” 花雨皱着眉头,她好像闻到了酒味儿。 昨晚他们喝酒了? 可是就算喝酒了,味道也应该散了吧? 花雨走进羑言,结果发现,这味道就是从羑言身上散发出来的,“羑言,你昨晚是喝了多少?” 喝了多少,她也不记得了,她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过好像有一点片段。 东方曜来找她,她拉着东方曜喝酒,然后赫连绝来了,然后好像东方曜对她动手了…… “我也不知道。”羑言摆手,她只是觉得头有些痛。 昨晚是不是太过放纵了,真的不应该这么嚣张的啊。 “这是主子为你准备的,喝了它会好一些。”木狼将手中的茶杯递给羑言,而后又说道:“时间还早,洗漱一下,然后就要准备出发了。” 好在羑言醒来的早,还有时间洗个澡,不然她这样带着一身酒气进宫,那真的是特别的引人注目。 花雨只能在外面接应,和她一起的还有祁连月。 很多人都知道赫连绝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但是东方曜的身边最衷心的两个属下就是紫莛和木狼了。 紫莛个木狼跟着东方曜一起,羑言要进宫就只能在赫连绝身边。 至于到时候只要跟着赫连绝一起进去就好了,错过了时间,就不好办了。 当初东方曜没有那么早进宫为的就是这个,赫连绝还有理由可以出来接应一下。 外人都不是很能理解,明明当初东方曜和赫连绝是水火不容的,而且赫连绝和东方曜可以算的上是敌人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貌似还挺和谐的。 羑言快速的准备好之后,就等着时间。 时间一到,花雨先假扮成羑言的样子将其中一部分君承修的眼线移开了,之后,羑言再从窗户下的后街离开。 找到木狼说的地方跟木狼进行汇合,而后跟着东方曜和赫连绝一同进宫就好了。 之后的事情再说就是了。 羑言在轿子里一直低着头,照理说如果是以赫连绝手下的身份她根本就不应该在轿子里,不过当初赫连绝进玄邺国的时候,青葭和紫莛都是跟在赫连绝身边的。 青葭死了,紫莛现在又回到了东方曜的身边,只是玄邺国的很多人不清其中的关系。 羑言蒙着面纱,这样,会好一些的。 在进宫之前,有人拦住了轿子。 “里面的是什么人。” “是俞朝国的皇帝,后头跟着的是俞朝国的辅政大使。” “那还是要例行检查一下的。” 帘子被人掀开,赫连绝突然伸手将羑言拥过去,羑言的双手挡在赫连绝的面前,眼睛眨着。 就在这个时候,赫连绝猛地吻了下来,羑言没有任何的准备,她怎么会知道赫连绝竟然这么大胆。 眼睛睁大更大了,那个样子就像是在说自己抗议。 赫连绝遮住羑言的眼睛,他不想看见她的眼睛,因为,对他来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行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亵渎。 “请。” 外面的声音响起,帘子落了下来,羑言立刻将赫连绝推开。 “羑言,你不必反应这么大吧?” 赫连绝虽然不想在意,但是自己的内心是骗不了自己的,他还是在意啊。 他承认自己是有私心的,他就是故意的,他仗着这个机会跟羑言有了接触。 虽然他们之间隔了一层面纱,但是,他还是碰到了。 “没有。” 羑言转头,虽然什么也看不见,的那是她现在心里有些复杂。 “你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的。” 她不在乎这样的触碰,如果是必要的话,她甚至会配合赫连绝,只是发生的太突然了。 今早醒来她就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再乱上添乱。 羑言对昨晚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就是她抱住赫连绝,赫连绝摸着她的头的动作。 她昨天晚上是怎么了! “羑言。” 赫连绝喊了她一声,羑言只是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转过头来。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顺利将君巧筠带走了,那君承修怎么办?” “你真的想好了吗?” “赫连,这个主意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不是你希望我带走筠儿吗?” 羑言还是懂得,赫连绝明知这样她很难做人,但是赫连绝还是将这个办法告诉了她,为的不就是让羑言自己决定吗? 现在她决定了,又何必再问呢? “我知道了。” 赫连绝掏出一个锦囊。“这里面的东西你可能用的上,先拿着吧,一会儿见机行事。” 宴会还是要参加的,至于怎么将君承修引开,还是要见机行事的。 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君承修究竟在哪里,或许他还没有进宫,毕竟君承修不会赶着时间进宫,他巴不得不来呢。 到了地点,羑言跟木狼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就离开了。 东方曜和赫连绝前去见君凌天了。 “不知道君承修现在是不是在皇宫之内。” 木狼看着周围的情况,他们是随时都准备动手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局。 君承修是精明的人,对他们又一直都有监视,所以很有可能皇宫之内是有情况的也说不定。 羑言对木狼使眼色,两个人分开来会好一些。 玄邺国皇宫内的情况羑言是要清楚一些的,毕竟她是来过的,但是,她之前来都没有很好的逛过,这里,所以说,还是应该在摸清楚一些再行事。 距离宴会开始还有一些日子,前些年出现了羑言刺杀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毕竟他是被的陷害的。 希望没有人会认出她来。 就像是木狼说的,也不知道君承修有没有带着君巧筠来到皇宫之中,如果已经来了的话,他们现在最有可能会是在哪里呢? 羑言好像想到了一个地方了。 就是吕白暮的寝宫,君承修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那里了。 要说君承修在这皇宫里还有哪个挂念的人那就一定是吕白暮了,那是君承修放不下的人。 那次君承修带着羑言进宫,那个时候羑言的身份还是羑菱,并没有被揭穿,吕白暮还送给了她一个玉镯,但是她已经还给君承修了。 之后好像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君承修有带着那个玉镯一起。 羑言这么想着,就朝着吕白暮的寝宫走去。 应该是这一条路的。 前面传来声响,羑言小心翼翼的贴着墙面不敢妄自行动。 好像听到了笑声,还有君巧筠的声音。 “太奶奶,快来抓筠儿啊,快来啊!” 真的是君巧筠! 羑言看见了君巧筠的小身板就在眼前,她正要出去,可是想了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君巧筠在这里,君承修肯定也是在的。 羑言紧盯着君巧筠,看着君巧筠那么开心,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筠儿开心就好了。 只是,没有一会儿,看到罗筠嫣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身边站着君承修,她的手正玩着君承修的胳膊,然而君承修并没有拒绝。 “太皇太后。” 罗筠嫣叫的很甜,吕白暮看着君承修和罗筠嫣之间这么和谐,也不由的笑了。 “哎。” 看着他们好好的,她就心满意足了。 她年事已高,已经没有能力去管什么了,只希望君承修在她身体还好的时候,能够将自己的终生大事定下来。 之前的那个女人,吕白暮也见过,只是,之后再也没有听君承修听过,所以吕白暮才会担心啊。 “修儿,筠儿很好,你考虑一下。” 吕白暮直言不讳,罗筠嫣脸上出现一抹红晕,下意识的抬手遮住脸好似在掩饰自己的娇羞,可是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她的高兴。 “太皇太后。” 罗筠嫣娇嗔的看着吕白暮,倒是没有想到吕白暮会这么直接。 “爹爹。” 君巧筠好像懂了什么样的,走到君承修的身边扯着君承修的手,嘟着嘴巴,“爹爹,筠儿累了,要抱。” 罗筠嫣惊讶的看着君巧筠,她没有忽略掉君巧筠眼中一抹得逞的笑容。 没想到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女娃竟然变得狡诈了! 可是她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 君承修二话不说将君巧筠抱起来。 他纵容罗筠嫣不过是因为这是在吕白暮的面前,他不希望吕白暮不开心,也不想让罗筠嫣没有面子。 “修儿,皇祖母方才说的话,你可有听进去?” 吕白暮好似君承修不给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非要君承修给个说法。 “皇祖母,修儿自有分寸。” “筠儿只要娘亲,爹爹不是说了,很快娘亲就会回来了?”君巧筠看着君承修,“难道爹爹是骗筠儿的吗?” 从羑言的角度看过去根本看不见君承修的眼神,他是背对着羑言的,只能看见君巧筠的眼中写不满。 羑言握着手也不由的紧张,她不希望君巧筠觉得君承修是在骗她。 “而且娘亲也告诉筠儿说她会很快回来的。”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的脖子,感觉到君承修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正好对着羑言的位置。 羑言下意识的转过身子,紧紧的贴着墙,为什么她感觉君承修好像知道她在这里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 羑言只能这样的安慰着自己。 “筠儿,你娘亲也是这么说的吗?” “嗯。” 君巧筠坚定的点头。 羑言一颗心也七上八下的。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再忍一忍,你敢抗旨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她只不过是跟君巧筠说,为的就是不让君巧筠失望而已,可是现在…… “珏王,皇上有请。” 突然来了一下奴才对着君承修说话,君承修将君巧筠放下来,“知道了。” “修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跟你父皇之间……” 吕白暮没有明说,但是君承修完全明白吕白暮是什么意思。 君承修点头,“皇祖母放心,修儿知道分寸。” “修儿就先行离开了,筠儿还劳烦您了。” “爹爹。” “乖,在这里等着爹爹。” 君承修蹲下揉了揉君巧筠的头,然后跟着刚才的那个奴才一起离开了。 罗筠嫣还要假惺惺的对君巧筠好,“你父皇去见你爷爷了,知道吗?爷爷。” 罗筠嫣说的简单一点,就怕君巧筠不懂这一些。 可是君巧筠根本就不搭理她。 “筠儿,不可以没有礼貌。” 吕白暮见君巧筠不理人,就对着君巧筠喊了一句,君巧筠觉得委屈,嘴巴立刻撅了起来。 她不喜欢这里了。 皇祖母竟然会凶她。 而且还是为了罗筠嫣那个女人凶她。 “筠儿不喜欢她,她要做筠儿的娘亲,筠儿只有一个娘亲!” 君巧筠解释着自己的想法,可是罗筠嫣却在那里添油加醋,颠倒是非。 “你的娘亲是不会回来的,所以你就不要想了。”罗筠嫣假装很温柔的样子,身后摸着君巧筠的脑袋,可是被君巧筠一把推开。 但是罗筠嫣不放弃,“筠儿啊,你还小,你不懂我不怪你。” “你走开,我才不要你碰我,我要去找爹爹!” “那是你的父王!” 在这皇宫可不比王府,怎么能叫爹爹呢,就应该叫父王,不然岂不是乱了规矩。 吕白暮虽然是喜欢君巧筠,但是她现在太没有规矩了。 君承修是她最宠爱的孙子,不喜欢旁人因为君巧筠的原因对君承修指指点点。 君巧筠已经没有了娘亲,若是再被别人指手画脚,那不就如同当年的君承修一般,那得是多么的可怜啊! “我……” 君巧筠没有话说,只是觉得憋屈,可是她连哭都不敢哭。 羑言的一颗心揪在一起,咬着下唇看着远处的罗筠嫣,她竟然敢这么跟君巧筠说话,她就一点不顾及君巧筠只是一个孩子吗? 怎么能在孩子面前告诉她,她没有娘亲呢? 难道当初罗筠嫣在珏王府的时候也是这么跟君巧筠说话的吗? 难怪君巧筠见到羑言的时候反应会那么大。 还总说不要丢下她。 羑言暗中对罗筠嫣下手,罗筠嫣只是觉得后背突然一痛,“啊……” “怎么了?” “没、没事。” 罗筠嫣下意识的回头,可是他什么都没有看见,她摸着被打的地方,难道只是巧合吗? 羑言有些忍不住,她现在就想过去将君巧筠抱过来。 只是还没有出去就被人拉住了。 “你。” 是木狼。 “现在不是时候。” 君承修刚被君凌天叫走,虽然暂时不会回来,但是当着吕白暮和罗筠嫣的面将君巧筠抢走的话,那无疑会惊动很多人。 所以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就算要这么做也只能换个地点,“再忍一忍。” “可是筠儿她……” “放心,吕白暮不会对她不好,更何况,罗筠嫣暂时也不敢在吕白暮面前做一些太过分事情。” 就只能暂时让君巧筠委屈一点了。 若是羑言真的不忍心看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看了。 “刚才我已经跟主子汇合了,他让我带你过去。” 趁着现在君承修还没有出现在宴会上,就只能暂时先离开这里了。 “可是……” “不要可是了。” 木狼遮住羑言的眼睛,拉着羑言离开。 事实上,吕白暮还是会心疼君巧筠的,她隐忍的样子就是很让吕白暮心疼。 吕白暮不禁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又不是一直在皇家长大的,更何况君承修又一直溺爱着她。 而且她也知道了君巧筠的身世,她是君承修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亲生女儿,所以君承修只会纵容君巧筠的一切行为,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不满。 吕白暮想了想,哄着君巧筠,“筠儿啊,刚刚是太奶奶凶了,你别生气,原谅太奶奶。” “太奶奶。” 君巧筠也是个心软的人,只要对方一认个错,她立刻就心软了。 可是她还是很委屈,但是这个委屈没有人可以说。 她很希望君承修现在就在她的面前,又或者羑言就在她的面前,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撒娇了。 就连苍南和临西也不会这样对她。 印象之中,她每天接触的人,每个人对她都很好。 除了那段时间在珏王府里有罗筠嫣的存在以外。 所以君巧筠是真的很不喜欢罗筠嫣的。 “好了,乖,一会儿太奶奶就带你去见爹爹了。” 君承修去见君凌天,应该也快了,他们父子俩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聊的,只是既然君凌天叫了君承修去,那他就自然是要去的。 御书房之内,君凌天愤怒的将桌上的砚台砸向君承修,可是君承修也不傻,他会躲。 “皇上,还有什么要砸的一并砸了吧。” 君承修看着君凌天怒气冲冲的样子,他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 “朕方才说的话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 “没有。” 君承修貌似是要跟君凌天死磕到底了,君凌天说什么君承修都是这样的态度。 “君承修!” “皇上,要是没有别的吩咐,臣就退下了。” 臣,君承修可是君凌天的儿子啊。 他现在已经不认他这个父亲了是吗? “朕告诉你,圣旨一下,你要是敢抗旨试试看!” 君承修本来都已经要出去了,但是因为君凌天的话,他停下了步子。 “皇上,如果我抗旨了你打算怎么办呢?是株连九族吗?”君承修冷笑一声,“那你你别忘了,您在里面。” 君承修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守在外面的公公胆战心惊的,每次君凌天和君承修的交谈都跟打仗似的。 可偏偏动怒的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 他知道皇上对珏王是真的愧疚,就算每次都很生气,可是每次不管说了什么样的惩罚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只有君承修敢在君凌天面前这么放肆。 羑言此刻已经在赫连绝身边站着,东方曜就坐在赫连绝的身边,全程一直垂着眸子,时不时的往自己杯子里倒酒,紫莛想劝都劝不住。 无奈之下,只能将视线投向羑言,羑言看过去,修眉一皱。 东方曜这是怎么了? 她昨天时不时刺激到他了? 羑言不动声色的移动到紫莛的位置,两个人交换了位置,羑言伸手拉了拉东方曜的衣袖,小声说道:“别再喝了。” 东方曜转头看过去,他真的很想回一句,“你凭什么管我。” 可是他忍住了。 嘴角勾勒一抹自嘲的笑容。 放下手中的酒杯没有再继续。 同一桌的人都没有到齐呢,皇帝也还没有来,珏王也还没有来呢。 不过他们虽然都是这样想的,可是很快就看见了君承修的身影,他手里抱着一个孩子。 很多人都已经有小道消息了,纷纷对君承修手中的孩子指手画脚的。 这些耳语君承修是不介意听,因为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君巧筠会在意啊。 “各位大人似乎很久没有见了,这么热络了联系感情吗?” 君承修犀利的目光扫了一圈,所有人都乖乖的闭嘴了。 羑言强迫自己不去看君巧筠,也不能跟君承修对视,一旦对视了,她就有被看穿感觉。 不知道君承修究竟知不知道她现在就在场上,但是羑言觉得他应该是知道的,当时他的那个觉得,真的就像是做给她看的。 君承修没有看羑言一眼,好像她并不存在,他走到了赫连绝、东方曜的对面坐下。 君巧筠看到了赫连绝,有些激动,抬头看向君承修,“爹爹,是赫连爹爹,而且还有东方叔叔。” “筠儿,怎么,你想要过去吗?” 君承修轻声对着君巧筠说话,一点都不像是刚才那个对其他厉声对待的人。 “嗯。” 好像还是上一次在山寨里见过,但是没有一下就被爹爹带走了,都没有好好的看赫连绝难呢。 还有东方曜,更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见了呢。 “那就去吧。” 君承修将君巧筠放下来,君巧筠屁颠屁颠的跑到赫连绝身边去,喊道:“赫连爹爹!” 赫连绝将君巧筠抱起来,看向君承修,可是君承修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倒是很多别的官员有注意到,君巧筠竟然叫赫连绝赫连爹爹,貌似关系很好的样子。 这么说来,君巧筠算是俞朝国皇帝的干女儿吗? 天哪,众人发现了这个秘密之后又不禁议论起来。 太皇太后和罗筠嫣也来了,她们在君承修的后面进来,罗筠嫣陪着吕白暮落座在离皇帝最近的位置,两人耳语了一番,罗筠嫣又走到罗伝骞的身边坐下。 罗筠嫣看着君巧筠,没想到君巧筠竟然和赫连绝也有关系,而起看上去貌似还挺亲的。 羑言勾搭的人还真多啊! 连带着她的女儿也跟她一样,长大了估计也是狐媚妖精一枚! “哥哥。” 罗筠嫣小声的跟罗伝骞对话。 罗伝骞端起一杯酒挡住自己的脸,转头对罗筠嫣说道:“君承修有孩子,你怎么没有跟我说过?” 当初是罗筠嫣告诉他,君承修的王妃已经死了,然后她一定要到玄邺国来。 想着罗筠嫣一直放不下君承修,现在也是个好机会,他也就同意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君承修竟然已经有孩子了。 “哥哥,这个不是重点,你答应的我事情你做了没有。” 罗伝骞可是答应过她会对君凌天提两国和亲的事情,不知道罗伝骞有没有提。 “你先跟我解释解释。” 罗伝骞并没有直接回答罗筠嫣的问题,他想要知道的是,君承修对待那个孩子的态度。 而且,那个孩子似乎跟俞朝国皇帝的关系不错啊。 在众人看着君巧筠在赫连绝的怀里的时候,君巧筠又突然转向东方曜。 东方曜众人还是知道的,那可是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辅政大使啊,出了名的。 没想到,君巧筠不禁跟赫连绝的关系好,还跟东方曜的关系也那么好啊。 “叔叔。” 自从上一次假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没想到今天可以在这里见到他。 “你还记得我啊。” 东方曜有些惊讶,没想到君巧筠竟然还记得她,还以为,她应该改已经忘记了,毕竟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 “记得,叔叔说过娘亲会回来,然后娘亲就回来了。” 所有对罗筠嫣说羑言会回来的人她都记得。 “是嘛。” 东方曜的视线不着痕迹的瞟向羑言又收回来,羑言就只能站在东方曜的身边看着君巧筠,她什么都不能做。 “筠儿。” 君承修叫了一声,君巧筠听话的回到君承修身边。 这个时候君凌天来了。 君凌天寿辰,庆祝不是重点,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罗筠嫣还心心念念着她跟君承修的事情,“哥哥,你到底有没有说啊!” “君承修对那个孩子似乎很重视,那是羑言的孩子,是不是?”罗伝骞看着罗筠嫣。 罗筠嫣咬着牙,“是!” 只是因为有一个孩子罗伝骞的态度就不一样了,那要是他知道羑言还活着,那岂不是就更没有戏了。 “哥哥……” “你想清楚了,难道你这辈子就非君承修不可吗?” “是。” 罗伝骞放下酒杯,讳莫如深的眼神向下看,轻声道:“说了。” 好像这就是一个很大局,就是不知道谁是谁局里的人。 “开始吧。” 君凌天对着旁边的人说道。 寿宴正式开始,大家该寒暄的寒暄,全场唯一没有给君凌天送祝福的人就是君承修了。 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已经达成了默契,没有人会在意君承修是不是有送上祝福,因为君承修能来就不错了。 只是,君凌天突然开口。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筠嫣公主,拦住王妃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大家先停一停,朕有事要宣布。” 君凌天图那人要宣布事情,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罗筠嫣也紧张的看了过去。 所有的视线都落在君凌天的身上,只有君承修捏着手中杯子。 他知道君凌天想要说什么。 “犬子君承修,受到安绥国公主罗筠嫣的青睐,而且,两国素来交好……” 君凌天的话一出,羑言原本不是很在意的,猛地将视线转向君承修。 君承修立刻就对视了过来。 他果然一直都知道她在这里。 “俞朝国和安绥国交好的事情,众人都是知道的,皇上没有必要强调。”君承修突然站起来,让君巧筠站在一旁。 “今天确实是有要是要宣布,不过这个消息还是本王来宣布比较合适。” 君凌天被君承修突然打断话题本就不悦,不过看到君承修这么说,还以为君承修是相同了,于是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岂料,君承修接下来说出口的话真的是要将他气死。 “大家都知道,这些日子安绥国公主罗筠嫣一直住在珏王府,那是因为她一直在帮本王照顾孩子。”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起来,“就是她,本王的亲生女儿。” “本王用了三年时间才找到她,能找到还多亏了筠嫣公主的帮忙啊。” 罗伝骞将视线转向罗筠嫣,这到底是哪一出,罗筠嫣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现在君承修这么说,摆明了是话里有话。 其他的人听不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 皇帝方才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只有罗伝骞知道他跟君凌天沟通了什么,君凌天也答应了。 但是没想到君承修的胆子这么大,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驳君凌天。 罗筠嫣的脸色很不好看,青一阵白一阵的。 君承修是指的当初君巧筠食物中毒的事情吗? 明明已经证实过了,那根本就不是她的错,为什么要这样说。 “还有,本王不会再娶了,今生就一个妻子,那就是筠儿的母亲。” 君承修说这话的时候盯着羑言的眼睛。 好死不死偏偏就有人那么不识相,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到羑言没有出现的问题。 全场的那个氛围瞬间就到了一个冰点。 君巧筠因为羑言的话题,变得异常的敏感,她的小手牵着君承修,期待的看着他。 “这好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爸爸。” 羑言紧张的向前迈了一步,真的很想堵住君巧筠的耳朵,最好什么都听不见。 “玄邺国的人没有几个是目睹过王妃真容的,大家不过就是好奇而已。” “而且听说珏王的王妃在三年前坠崖死了。” “爹爹!” 君巧筠惊讶的拉住君承修,“他乱说!” 娘亲明明就活着,为什么总是有人要说羑言已经是了呢? 羑言明明就活得好好的,难道是要告诉她,她之前看见的羑言都是假的妈妈? 根本就不可能! “娘亲明明好好的,爹爹,娘亲为什么不回来?” 君巧筠这么想着,竟然萌生了一些不好的念头,如果羑言早点回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误会了。 “筠儿,不要听。” 君承修蒙住君巧筠的耳朵,耐心的看着她,对她说道:“爹爹不是说过了吗?娘亲病了,等她好了她就回来了,你忘了吗?” 是啊,娘亲生病了。 只是,那天在采撷苑内看见羑言的时候,她不是好好的吗? 不过那个时候的羑言也确实是承诺过她的,羑言说了,她会回来的。 “嗯。” “所以,不要听别人乱说话,知道吗?” 君承修凌厉的目光落在刚刚说话的那个人身上,“宴会的主角不是本王,大家还是不要将目光集中在本王身上,你们说呢?” “是是是。” “还是要恭喜王爷找回小公主的。” “是啊是啊。” 羑言低下头去,攒紧拳头,如果不是赫连绝拦着,她就上去了。 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行动呢? 东方曜给紫莛使了个眼色,而后紫莛悄悄的退出人群之中。 君承修同时在临西耳边说了什么,临西也跟着离开了,东方曜看着苍南和君承修,以及离开的临西,对羑言说道:“他开始行动了。” 没事,一切都还在射程之内。 “等紫莛行动。” 就等紫莛的信号了。 紫莛来到角落之中,一个转身,她的身后就是临西,她也不着急,似乎临西的出现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管你们想做什么,都不要在皇宫之中惹事。” 宴会的地方突然灯火全部熄灭了,全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木狼!” 好像是东方曜喊了一句,木狼下一秒便冲了出去,苍南跟木狼对打,两个人僵持不下。 可是君巧筠还在君承修的怀中。 君巧筠有些怕黑,君承修第一时间捂住了君巧筠的眼睛,不看就没有那么的恐惧了。“ “筠儿,不要看,等爹爹叫你睁开眼睛你再睁开眼睛,听到了吗?” “好。” 君巧筠听话的点头。 随即觉得君承修抱着她在人群之中翻身,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君承修手中有君巧筠,所以赫连绝也不敢动作太大,东方曜在另一边下手。 羑言没有出动,她只能等。 时间不多,很快就会亮了,到时候大家都会看到眼前的一切。 只是这个时候有另一个人加入了其中,就是罗伝骞。 “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戏呢。” 罗伝骞抵在君承修背后,君承修沉眸,“谢了。” “等事情过去了再谢谢也不迟。” 他出手不过是因为连羑言罢了,这么多年了,罗筠嫣确实是给君承修惹了不少的麻烦。 羑言一见行事不对,也只能上前。 不知是谁打中君承修的手,他手中的君巧筠竟然的脱离开,君承修下意识出口:“筠儿。” “爹爹!” “筠儿别怕。” 下一秒,君巧筠落入羑言的怀中,知道是娘亲,君巧筠顿时就放松了,“娘亲。” 君巧筠的眼睛还是闭上的,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 羑言抱着君巧筠,转身离开这里罗筠嫣大概也已经发现了异样,立刻起身追出去。 看着羑言蒙着面纱,可是被人不认识羑言,但是她认识啊。 羑言当初就是用这面纱在所有人面前装成是两个人的。 “你要带她去哪里?”罗筠嫣拉住羑言的手臂。 因为抱着君巧筠,羑言不敢大幅度动作,君巧筠都想睁眼了,羑言却对着君巧筠说:“筠儿捂住耳朵。” 不知道下一刻罗筠嫣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所以还是不要听的好。 “让开。” 趁着现在离开是最好的时候,但如果耽误了时间,就走不了了。 “不行,我不会让你走的。”罗筠嫣坚决不松手,“你说,你为什么要进宫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让你不要再来找承修哥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消失的彻底一点呢?” 她之前说过的话羑言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啊! “你知不知道,君凌天差一点就要宣布了啊,可是就是你!” 一开始还不知道君承修为什么会突然插嘴,他怎么可能知道君凌天要说什么的呢,就算知道,他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剥掉她的面子啊。 可是他不仅说了,还拒绝的那么彻底。 有心的都知道君凌天想要说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她的面子要怎么放呢? “罗筠嫣,别逼我动手。” 羑言现在没有心思跟罗筠嫣在这儿纠缠不清的,“让开!” 抱着君巧筠的手松开一只朝着罗筠嫣打过去,罗筠嫣下意识的避开,手松开了羑言,羑言见机加快速度。 罗筠嫣穷追不舍的。 “罗筠嫣,我要离开你确定你要拦吗?” 羑言已经把话会所的很清楚了,她现在是要离开,如果罗筠嫣帮着君承修将她拦住了,那君承修是再不会放过她的。 “你……” 罗筠嫣犹豫之际,紫莛已经出现了,“准备好了,走吧。” 花雨就在外面接应,只要羑言出去就可以带着君巧筠离开了。 只是没有多久,临西也跟着出现了。 他来到羑言面前,“王妃,你不可以带走小主子。” “快走!” 紫莛挡住临西,临西没有办法,只能先行制服紫莛再说。 看见罗筠嫣就在前面,临西对着罗筠嫣喊道:“筠嫣公主,拦住王妃!” 罗筠嫣那一刻驻足,她并不想上前。 如果羑言这一次真的彻底离开了君承修,那她为什么要上去拦住羑言呢,就让羑言把君巧筠带走,这样,就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羑言可不会给罗筠嫣思考的机会,直接带着君巧筠走了。 “筠儿,抱紧娘亲。” 君巧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她只能听见杂乱的声音,好像有自己的熟悉的声音,但是并不知道是谁。 直到羑言将君巧筠的手拿下来,她才听清羑言的话,紧紧的抱住羑言。 羑言加快速度离开。 翻墙出了城墙,花雨就在外面候着。 没想到,左新文也在,花雨对着羑言招手:“快上马车!” 羑言坐进马车,花雨对着左新文说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路线,现在就带着羑言离开,我之后会过去的。” 现在皇宫里面肯定已经乱了,花雨还不能离开,她得留下来。 祁连月一直在马车里。 君巧筠已经睁开眼睛了,看着面前还算熟悉的人,然后看和羑言问道:“娘亲,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为什么要出宫,还要,刚才究竟发生什么了? “爹爹呢?” 自己明明还在爹爹手中,只是好像突然君承修松了手,然后她就掉下来了,就被羑言接住了,现在就出现在马车上了。 “你爹爹还在皇宫里,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之后会来跟我们汇合的。” 宴会席上,灯火点亮之后,大家赫然发现少了几个人,就是君承修、赫连绝和东方曜。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大家都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有人敢提起。 因为,君凌天现在的脸色真的很不好看。 君承修和苍南还有临西等人已经来到了城门口,下令封锁城门,全城内秘密搜索羑言等人。 只是,现在搜索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 又像是三年前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人又一次凭空消失了。 君承修现在也不如三年前那般空洞无神,自暴自弃,也没有生气发怒,相反,就是因为他现在安静的可怕,所以苍南和临西才更加担心。 “王爷。” 苍南端着午饭到君承修面前,君承修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开口的时候很声音有些沙哑。 “王爷,吃点东西吧。” 君承修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现在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啊。 纵然身体再好,不吃饭也会吃不消的。 “有消息了吗?” 君承修忍不住开始怀疑,三年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赫连绝和东方曜联合起来将羑言藏起来了。 却假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赫连绝和东方曜都已经会到俞朝国了,君承修就算是想要找人,也不能贸然的去俞朝国。 就算去了,也没有理由动赫连绝。 毕竟俞朝国是赫连绝的地盘。 以前赫连绝和东方曜两个人的势力分开了就算了,可是现在两个人合作,君承修想动手但是不能随心所欲。 他也不能平白无故就因为一个女人对俞朝国发起战争吧,现在不是之前,百姓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 “暂时还没有。” 临西回答道。 君承修闭上眼睛,轻声道:“放下吧。” 仅仅是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君承修有气无力,而且带着十足的疲惫感。 之前没有羑言,他一度也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之后有君巧筠了啊,君巧筠是给王府,给君承修带来欢乐的那个人。 可是现在羑言直接将君巧筠也带走了。 君承修自嘲的笑着。 他明知道羑言会动手,可是他还是没有做防备。 那天进宫他就知道羑言记在哪里,只是他从来没有拆穿过她,心中还抱着那么一点侥幸,或许羑言不会那么做。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三章:爹爹娘亲,你选哪个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可是,最后,羑言做的决绝。 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给他留。 “所以,羑言,这就是你的选择是吗?” 君承修凝眸,手用力攒成拳。 最好不要被他找到,如果被他找到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君巧筠醒来之后,羑言正看着她。 这已经是她跟娘亲在一起相处的第七天了,他们到了俞朝国,是赫连绝的国家。 君巧筠对这里其实是有印象的,因为她毕竟在这里呆了三年。 只是已经没有奶娘了身影了。 不过有娘亲就好了。 “筠儿,醒来了。” “嗯。” 君巧筠坐起来,自己乖乖的穿好衣服,然后下床。 祁连月端着早餐走进来,“筠儿,醒来了啊,好乖啊,我做了好吃的,快来吃。” 祁连月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对君巧筠招手。 君巧筠笑着说:“谢谢阿月阿姨。” “真懂事。” 祁连月摸着君巧筠的头笑着说道。 君巧筠吃着东西,没有一会儿,又开始眨巴着大眼睛,对着羑言问道:“娘亲,你不是会所爹爹很快就会来了吗?可是为什么筠儿到现在都没有看见爹爹呢?” 君承修是还在皇宫之中啊? 她们只从那天出来了之后,就长途跋涉的到了俞朝国,一开始在城区了呆了一下,买了很多东西,然后就进山里来了。 是一个君巧筠很熟悉的的地方,所以君巧筠没有陌生感,也很快就适应了。 左新文很早就离开了,所以现在这里就只有羑言和祁连月还有君巧筠。 花雨应该很快也会到了,羑言也不知道当天皇宫之内后来的情况究竟是什么。 他们从离开之后就没有联系过了,也不知道赫连绝和东方曜现在究竟是还在玄邺国还是已经回来了。 羑言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君巧筠的问题,这个问题君巧筠几乎每天都要问一遍,一开始可能还好,可是之后,君巧筠就越问越频繁。 羑言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的,一开始君巧筠还是能接受的,但是到了之后,她就有些接受不了,还会不停的反问羑言问题。 弄得羑言都不好意思隐瞒她什么,总觉得她说假话,君巧筠是听的出来的。 祁连月这一次帮着羑言挡刀。 “你急什么啊,你爹爹又不会不要你,他一定会来的嘛,这些天就当是跟着我们一起玩啊。” 祁连月对着君巧筠说道,“你一直呆在珏王府不无聊啊,这一次就当是出来游玩咯,你看啊,又有你娘亲陪着你,还有我啊,到时候还会你赫连爹爹啊,东方爹爹啊……” 说着说着,祁连月就觉得这个小女娃的人缘真好啊,这么多人都喜欢她,而且不敢惹她,她可是很多人的小祖宗呢。 “这样不好吗?嗯?” 祁连月对着君巧筠做鬼脸,伸出手放在君巧筠的腰间,只要她说个不字,祁连月就会挠痒痒了! “筠儿,回答我哦。” “不好吗?不好吗?” 君巧筠痒痒的,躲着祁连月的攻击,到处跑,祁连月就在后面追个不停,两个人都笑嘻嘻的。 可是羑言却是笑不出来了。 时间长了,君巧筠就一定会发现异样的,今天祁连月可以帮她挡住问题,可是之后呢,总不能一直瞒着君巧筠吧。 “啊,讨厌,走开……哈哈!走开……” 君巧筠跑得满头大汗的,在院落里到处躲着,突然响起了马叫声。 看过去,是花雨。 还有木狼。 “啊,有人来了。” 君巧筠看到有人来了,她立刻跑进屋子了,里面的羑言正好走出来,看见花雨和木狼一同走过来。 “娘亲,有人来了。” 君巧筠把抱住羑言的腿,羑言将君巧筠抱起来,“嗯,娘亲看到了。” “筠儿,他们都是娘亲的好朋友,要叫人知道吗?”羑言指着花雨和木狼对着君巧筠介绍:“这是花雨阿姨,这是木狼叔叔。” “哦。” 君巧筠有些羞涩,“你们好。” 说完就转头埋首于羑言的颈间了。 花雨她是认识的,之前就见过了,因为花雨当着君巧筠的面撕过面具,所以,印象不是很好,但是最起码不会讨厌花雨。 “嗯。” 花雨看着羑言,用眼神示意。 羑言将君巧筠交到祁连月的手中,对她说道:“筠儿,你先跟阿月阿姨玩,娘亲跟他们商量事情,嗯?” “好。” 祁连月签过君巧筠的手,带着她往外面走,花雨和木狼跟着羑言一同走进房间。 算起时间来,羑言和祁连月她们到这里已经好些天了,但是花雨和木狼现在才到。 “你们在玄邺国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这么晚才来?” 羑言有些担心。 “没有,君承修好像是有意放人。” 花雨这么说着,羑言脸色一白,他又放水了。 “羑言,那天你们走了之后,君承修就没有继续纠缠了,虽然他封锁了城门,但是那个时候你们已经离开了。之后他虽然有在城内搜寻,但是,都没有太仔细。” 花雨也是犹豫了很久才跟羑言这么说,还是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羑言。 “而且,他好像知道我们在哪里,但是他都放人了,我们在的地方,好像他们都是特意避开了。” 倒不是他们不方便,而是着实没有那么赶。 他们来的路上还怕君承修的人会追上来,但是并没有,这才是奇怪的地方。 君承修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跟羑言为敌,只是,是希望羑言可以服软,只要她主动去找君巧筠就好了。 还有那天,花雨直接去珏王府将君巧筠带出来的那天,如果不是君承修有意放水,她怎么可能那么顺利。 只是没有想到,羑言竟然会兵行险招。 “羑言……” 羑言坐在床榻边,苦笑着。 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改变不了什么啊。 “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 木狼拽住花雨的手腕将她拉恶劣出去,羑言现在确实是需要一个空间,她得好好的思考一下,她不禁会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呢? 只是,君承修一直不让自己跟君巧筠见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 祁连月看到花雨和木狼走出来,拉着君巧筠一并走过去,木狼看着君巧筠,对祁连月说道:“让她进去陪陪羑言吧。” 木狼这么说着,君巧筠抬头看向木狼,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娘亲现在是不是心情不好? “去吧。” 祁连月蹲下来摸了摸君巧筠的头,君巧筠听话的跑进房间。 羑言现在一个人坐在床榻上发呆,都没有发现她已经跑进来了。 君巧筠跑到羑言的身边,抱住羑言的腿,小脑袋枕在羑言的腿上,“娘亲。” 她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眨着,“娘亲怎么了,是不是不开心呢?” 这个样子跟君承修有点像哦? “娘亲……” “筠儿。” 羑言看着君巧筠,她应该是很想君承修的吧,不然就不会一直问有关君承修的问题了。 “筠儿,你是不是很想你爹爹呢?” “筠儿想爹爹啊,可是娘亲不是说了吗,爹爹很快就会来了,对不对?” 君巧筠点头,“筠儿知道,娘亲是不会骗筠儿的。” “就跟爹爹当初说娘亲会回来,然后娘亲就回来了一样。” “筠儿。” 羑言将君巧筠抱起来,问道:“你说,如果要让你在娘亲和爹爹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君巧筠一脸懵懂的样子,不明白羑言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选呢?”难道不是娘亲和爹爹都可以有吗? “一定要选吗?为什么不可以娘亲和爹爹都有呢?”君巧筠抱着羑言的脖子,“娘亲,爹爹说娘亲生病了,等娘亲病好了就会回来了。” 羑言愣在那儿,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君巧筠,“可是娘亲,你生病的时候为什么不可以在筠儿和爹爹的身边呢?你是怕传染给我们吗?” “娘亲不用怕哦,我和爹爹都不怕,所以娘亲回来就是了。” “让筠儿和爹爹一直陪着娘亲好不好,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 听着君巧筠的诉求,那一刻羑言不知道自己一直在纠结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个答案而已,可是这个答案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筠儿,如果娘亲的病,治不好怎么办?” 羑言觉得自己可笑极了,竟然会问一个孩子这样的问题,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孩子能知道什么呢? “是什么病,为什么会治不好呢?”君巧筠好奇的看着羑言。 这世上还有不能治好的病吗? “如果不能治好会怎样,娘亲会很痛吗?” 君巧筠心疼的抱住羑言,脸贴近羑言的脸,在她的脖颈蹭着,“娘亲,不要怕。” “娘亲不怕,娘亲真的不怕。” 病痛她没有怕过,她只是怕自己没有足够的时间跟君巧筠相处。 “不管怎么样,筠儿都想跟娘亲和爹爹一切。”君巧筠对着羑言说道,“爹爹说了哦,只要我们在一起,不管是什么样的难关都可以度过的。” “可是娘亲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呢?” 君承修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或者是看着君巧筠发呆。 “娘亲,爹爹是真的很想你哦。” 每次君巧筠看见君承修看着自己发呆,她就知道,君承修又开始想羑言了。 珏王府内一片安宁,没有人敢打破这样的氛围。 君承修看似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在所有人眼里都觉得他太过正常了。 王爷就这样任凭王妃带走君巧筠了,而且他一声不吭就这样装作什么毒没有发生过一般,这是不子阿姨的表现,可是,谁都不会相信君承修不在意这一切的。 羑言的现在不再玄邺国之内,他们去找都找不多,然而君承修除了一开始对羑言的位置有些询问以外,之后都不会过问这些事情了。 苍南和临西一度决定要放弃,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放弃,不能任凭王爷就这样啊。 或许他们将王妃的消息提供给王爷的时候,他就会不一样了。 今天,君承修走出书房,苍南和临西立刻迎了上去。 “王爷,您要去哪儿?属下去备车。” “皇宫。” 君承修看了苍南一眼,而后继续向外走去。 苍南和临西对视了一眼,王爷这么久不出来,现在一出来竟然说要进宫,平时不是尽可能的不进宫吗? 准备好了马车,君承修事先也没有通知过任何人,他一进宫没有去找吕白暮,也没有去找君凌天,而是直接去找罗伝骞了。 罗筠嫣现在和罗伝骞是住在一个寝宫的,所以君承修主动找来的时候,罗筠嫣看见异常兴奋,没有想到君承修会来。 “承修哥哥!” “嗯。” 君承修也没有之前那么冷漠,看了一眼罗筠嫣,收回视线,转头看向罗伝骞,对他点头。 那天罗伝骞出手帮忙在君承修意料之外,不管罗伝骞是出于什么心思,他都应该感谢。 “没有想到珏王会来。” 君凌天的寿宴已经结束了,按理说也应该离开了,只是罗筠嫣不愿意走,罗伝骞也只好依着在她在玄邺国再呆些日子。 本是想直接带着罗筠嫣去珏王府的,但是没想到君承修竟然主动来了。 “有件事想要和太子殿下商量。” “哦?” 君承修瞥了一眼罗筠嫣,说道:“之前太子殿下跟皇帝商量的事情,不放现在再跟我商量一下,如何?” “承修哥哥!” 罗筠嫣兴奋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这个意思是,他松口了吗? 没有想到君承修竟然会改变主意,看来那天没有拦着羑言是对的。 那天优雅你的行为着实是伤了承修哥哥的心,所以君承修就能看见她的好了。 罗筠嫣很高兴,倒是,罗伝骞皱着眉头,他可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君承修之前可是一直心系羑言的,怎么会说变心就变心呢,而且那天在宴会之上,虽然没有见到羑言本人,但是君承修和君巧筠的对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是她就嫁,珏王再娶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羑言还活着,他可不会傻到认为那是君承修哄小孩的话。 “珏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罗筠嫣可是他的妹妹,总是罗筠嫣再喜欢君承修,他也不能拿罗筠嫣的幸福开玩笑啊。 “字面上的意思。” 君承修直言不讳,“太子殿下,您不是已经明白了,本王说的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承修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吗?” 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君凌天之后真的下旨了,那到时候君承修可讲究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君承修转头看向罗筠嫣,看着她眼中的期待,有一丝不忍,最后还是隐去了。 “是。” “承修哥哥……” 罗筠嫣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可是她还来不及感动,就被罗伝骞拉扯到一边。 “你先出去,这件事情我再跟珏王商量一下。” “哥哥,承修哥哥已经说的很明显了,还有什么可商量的。”罗筠嫣不满,甩开罗伝骞的手,“你之前不是一直怕承修哥哥不同意吗?现在他都同意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君承修自然是知道之前君凌天跟罗伝骞达成了什么协议,也知道那天君凌天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罗筠嫣对着罗伝骞喊道:“哥哥,我不要出去,你们有什么要谈的可以直接当着我的面谈,我为什么要出去,我不。” 罗伝骞不理会罗筠嫣的喊叫,拉着罗筠嫣的手臂,将她甩出去。 “你给我在外面呆着,不会进来,否则就直接不用谈了,跟我回安绥国去!” “你!” 该死的罗伝骞,竟然敢威胁她,他可是她的哥哥,怎么可以不站在她的这一边呢! “你好好谈啊,哥哥……” 啪…… 大门被关上,罗筠嫣被无情的隔绝在门外,她就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来回在门口踱步,就是不知道罗伝骞究竟会跟君承修聊些什么。 君承修好不容易改变了主意,可是现在罗伝骞却这样做,他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只是不同他们在一起吗? “珏王殿下,本太子没有会错意吧,您方才的意思是,您要娶令妹吗?” 罗伝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君承修会改变主意。 三年前君承修都不曾改变主意,羑言死了他不曾改变主意,那么长的时间都不足令君承修改变心意,可是现在,君承修却改变了,这对罗伝骞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变化。 “是。” 君承修没有一点心虚的表现,“这不是筠嫣一直想要的吗?” “承修,你不要这样说。” 罗伝骞装不下去,“承修,你知道的,罗家从来都没有一定要你娶筠嫣的意思,就算是当初你来安绥国请兵支援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强求你,所以你大可不必改变你自己的心意。” “更何况,你心中有没有筠嫣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是不会让她嫁给一个心中没有她的人的。” “伝骞,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君承修自嘲的笑着,“连你都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啊。” 别人都知道他的心意,可是有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任何想法。 “承修,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一直觉得你不是一个会玩弄别人感情的人。”罗伝骞认真的看着君承修说道,他说的可是事实啊。 如果君承修真的对罗筠嫣有心思的话,怕是早就同意了。 之前君承修不同意,罗伝骞反而觉得他倒是可以试着将罗筠嫣嫁过去,没准罗筠嫣可以改变君承修的心。 只是现在来的太突然,所以才会如此的奇怪。 罗伝骞不得不多一个心眼儿了。 “那就当我今天什么都没有说过。” 君承修转身就走,门突然被推开,罗筠嫣冲了进来,拦住君承修,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君承修的腰。 “承修哥哥不要走,我嫁给你,我嫁。这是我的事情,跟我哥哥没有关系,他说了不作数!” “罗筠嫣!” 没出息! “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还要这样说,你是我哥哥啊!” 罗筠嫣转头看向君承修,“承修哥哥,你今天说的话不可以反悔。” 君承修盯着她的脸,几秒过后,他肯定的说道:“不反悔。” “好,我嫁,我等你来娶我。” “罗筠嫣!” “好。” 君承修说完,转头看向罗伝骞,收回视线,离开这里。 罗伝骞恨铁不成钢,指着罗筠嫣,半天又找不到骂她的语言,“你会后悔的,到时候不要来找我哭诉就是了。” “我不会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哥,你知道的。” 罗筠嫣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会后悔的,她一定不会的。 她既兴奋,可同时,又总觉得不安,究竟是哪里不对她偏偏又说不上来。 “承修哥哥,我等你。” 这天晚上,罗筠嫣一直处在兴奋状态,根本就睡不着,第二天很早就醒了。 她掀开被子,出门找罗伝骞,“哥哥。” 罗伝骞果然就在花园里,“哥哥,等到承修哥哥说明情况了,等他准备好了,我们就回安绥国吧。” “他说了要来娶我的,到时候一定得来安绥国提亲的是不是,我要回去等他。” 罗伝骞看着她,想要骂醒她,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她现在俨然就是陷入爱河的女人,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打破她对美好事物的向往的。 “罗筠嫣,你最好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罗筠嫣嘴角的笑容僵住,她转头,眼中带着一丝埋怨,“你非得想的这么糟吗?” 难道在罗伝骞眼里她跟君承修就不能有个好结果吗? “哥,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看好我跟承修哥哥,那你当初又为什么要答应我呢?你不是已经跟君凌天提过这个要求拉了吗?” “君凌天同意的时候也没有问过君承修的意思啊,那个时候我都可以自由,你都会站在我这边,可是现在为什么就不行了呢?” 罗筠嫣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罗伝骞的态度可以说变就变呢? “筠嫣,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弄不明白呢?”罗伝骞试图跟罗筠嫣解释,“你自己想想,君承修心中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你,他一直都那么在乎羑言,怎么可能现在说要娶你就娶你呢?” “为什么不可以,承修哥哥不过就是想通了。” 罗筠嫣理解的很简单,又或者这么说吧,她就是不愿意去往坏的方面想。 “哥,就算这是一个圈套,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至少承修哥哥愿意娶我。” 至少她还可以跟羑言一争高下,起码,君承修娶的女人不是只有羑言一个人。 “筠嫣……” 罗伝骞看着她,竟是不忍心继续责怪她糊涂。 “哎,随你吧。” “若是真的想清楚了,那我便去珏王府。” 罗筠嫣见罗伝骞松口了,她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面上又露出了笑容,她上前抱住罗伝骞的手臂,晃荡着,“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罗伝骞只能摇头,有些苦头,罗筠嫣只有自己尝过了才知道有多痛,这样,之后她就再也不会犯了。 “今天就去吧。” 罗筠嫣已是迫不及待了。 罗伝骞下午便出宫去了珏王府,苍南看到罗伝骞的时候也是惊讶,昨天王爷进了宫,今天太子又出宫了,真搞不懂。 昨天王爷究竟是进宫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王爷在书房,我带您过去吧。” 苍南这么说着,带着罗伝骞走去书房,只是这一路苍南都在纠结,而临西在书房门刚出来,正好看见苍南。 两人对视一眼,临西离开了,苍南对着罗伝骞说道:“太子殿下,王爷在里面。” “有劳了。” 罗伝骞走进去。 苍南立刻去找临西,“你说怎么回事啊,王爷怎么跟安绥国太子勾搭上了?” “我怎么知道。” “哎,你跟你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苍南摸着自己的心脏对着临西说,临西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临西还有事情要办先离开了,苍南在书房门口等着,他们似乎在里面说了很久,直到书房的门打开,苍南站在一旁。 “珏王,那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会带着筠嫣回安绥国,到时候,就等着您的消息了。” “好,本王会尽早过去的。” 罗伝骞离开王府,苍南奇怪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目送罗伝骞离开之后,收起笑容。 冷漠的视线扫过苍南,对他说道:“珏王即将迎娶安绥国公主罗筠嫣。” “啊?!” 苍南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君承修瞪着他,“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消息传出去!” “哦,是是是!” 苍南咽了口口水,不可思议的看着君承修离去的背影,他刚刚没有听错吧,王爷说要娶罗筠嫣吗? “王爷这不是自打脸吗?” 前段时间可是王爷自己在众人面前说自己只会娶一个女人的,现在就扬言要娶罗筠嫣了。 “不行,得赶快将这个消息告诉临西。” 苍南找到临西之后,两个人在一起商量着,琢磨着君承修这个做法的用意是什么。 “你说,王爷肯定并不是因为喜欢筠嫣公主才娶她的,那你说,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妃才刚离开,而且,王爷才刚刚宣布了不会再娶,现在突然改变主意,这不是打脸的节奏吗?” “你又不是王爷,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临西不屑的看着他。 “喂,我说,王妃平日里待你也不薄吧,你怎么就是这副态度呢?” 临西站起身,说道:“要我说,你有闲工夫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想想要怎么把消息传到王妃的耳朵里。” “是啊,好像是应该让王妃知道。” 苍南喃喃自语。 好像突然之间想通了马上,苍南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啊,我知道了!” 只是再转头看自己的周围,临西早就不知所踪了。 竟然跑的这么快。 苍南和临西兵分两路,急着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不过,他们到也是厉害了,消息不是在城内传的,而是的让在城外将消息传播出去。 相信过不了几天就会传到别的国家去了,尤其是俞朝国,到时候人人都知道,都不怕王妃不知道。 虽然他们都还没有羑言的消息,但是羑言最有可能藏身的地点,他们能想出来的也就是俞朝国了,毕竟当初帮羑言带走君巧筠的就是的赫连绝和东方曜了。 如果羑言还在玄邺国的话,他们不可能查不到的,所以,他们就更加确信羑言已经不再玄邺国了。 从陵城以外开始,很多人都知道君承修要再娶的事情,而所有也是刚知道君承修在皇上面前直言自己不会再娶的。 大家都很好奇,这个向来说一不二的珏王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更加好奇那个让他改变主意的女人究竟会是谁,更够得到君承修的青睐,这样的女人一定是这世界上极为优秀的女人把。 关于君承修再娶的消息,最先知道的不是别人,而是左新文。 他是协助羑言离开的人,所以在羑言离开之后,一直都有关注玄邺国尤其是陵城之内的消息,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小道消息。 君承修是认真的吗? 谁会想到君承修竟然真的要再娶呢? “君承修要再娶?” 若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极为惊讶的,“你确定这个消息可靠吗?他要娶谁?安绥国的公主,是罗筠嫣吗?” 君承修竟然要娶罗筠嫣,怎么可能呢? 早不娶晚不娶,在这个时候娶,一定不是真的吧? “不知道,不过很多人都在传这个消息,据说,这个消息散播的人是苍南和临西。” 竟然会是苍南和临西,那他们是故意的还是说这个消息是可靠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应该让羑言知道。” 左新文看着若梅,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若梅点头。 “那就告诉她吧。”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她听见了,你自由了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左新文转身走进屋写下消息,用之前东方曜留在他们这里的铁流鸽作为传信的工具,相信很快羑言就可以收到消息了。 “其实这才是君承修的目的吧。” 若梅盯着那只飞远的铁流鸽,或许君承修就是刻意要让羑言知道呢? 羑言那边收到这封传书的时候,羑言正在房间陪君巧筠睡觉,最先看到这个消息的人是花雨和木狼。 两个人眼神对视,在商量着究竟要不要告诉羑言。 两人犹豫之际,祁连月走到他们身后,看着他们手中的信纸,祁连月的视力素来很好。 即使是在没有光线昏暗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清楚的分辨纸条上的字。 “珏王即将再娶。安绥国。” 祁连月没克制住,自己念出了声来。 花雨和木狼同时回头,他们两个人都在惊讶,祁连月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关键是一向警惕性很高的两个人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雨对着祁连月吼着,伸手去打祁连月的胳膊,祁连月怎么怪怪的让她打,立刻跑开。 只是祁连月一躲,花雨就看见了站在房门口的羑言看着他们。 那个眼神…… “羑言!” 她听见了吗? 羑言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过来,来到花雨面前,对着花雨问道:“阿月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花雨立刻给了祁连月一记狠戾的警告,祁连月表示很无辜,她也不知道羑言会在她的身后,她更加不知道这个纸条上是什么内容啊,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念出来了嘛。 “木狼,你说。” 花雨没有回答羑言,羑言将视线转向木狼,木狼不会撒谎,对着羑言点头。 这是左新文传过来的消息,应该就是真的了。 他不可能乱说的。 所以…… 羑言站在原地,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 当初君承修信誓旦旦的当着众人的面说过的话羑言现在还记忆犹新,可是现在告诉她,这一切不过都是假的而已,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君承修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君承修要娶罗筠嫣,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君承修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过那样的话之后。 在那之前,他娶了,她可以接受。 可是那天,他是看着她说的那样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羑言,你没事吧?” 羑言摇头,她没有回屋,而是走了出去,她想,现在她需要一个时间静一静,她消化不了这个事实。 她好不容易因为君巧筠的话有所动摇了,她都已经在考虑准备将君巧筠送回去的事情了,这个时候告诉她,君承修要再娶了。 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罗筠嫣。 羑言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将君巧筠交到罗筠嫣的手上,她可是亲眼见过罗筠嫣对待君巧筠的态度。 她更加不会跟别人共伺一夫。 如果真的是他们说的那样,君承修要再娶,那就先休了她。 想到这里,羑言突然反应过来,和离书好像她早就有过了,当初,可是她让写下了那一纸和离书的。 是她逼着君承修跟她撇清关系的。 羑言现在有一种自食恶果的感觉。 羑言原本动摇的心现在不会再动摇了,又一次的摇摆回来了,如果君承修真的要娶罗筠嫣,她觉得不会将君巧筠送回去。 连原本预计的计划都要被打乱了。 这一晚,没有人去打扰羑言,大家都没有睡好觉,只有君巧筠,什么事都不知道。 君巧筠只知道,她一早醒来竟然没有看到羑言,只是看到了祁连月。 “娘亲呢?”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醒来就看见羑言的日子,突然之间没有看见羑言,君巧筠会觉得心里很不安。 “你娘亲在外面呢。” 羑言心情不好,他们都没有办法去说服她,或者是劝说他,这个时候可以陪伴羑言的就只有君巧筠。 “喏,这是早餐,你先吃饱了,然后将这一份送给娘亲,好不好啊?” 祁连月准备了两份早餐,都递到君巧筠的面前,对着她说,“你娘亲可能心情有点不好哦,你要好好哄着她,好不好?” “娘亲怎么了?” 好像都没有怎么看见羑言笑的样子,尽管羑言看到她的时候会面带微笑,但是那种微笑都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去了就知道了,等着她告诉你。” 祁连月摸着君巧筠的头,“乖乖吃早餐,都要吃掉哦,你娘亲不喜欢浪费的孩子。” “筠儿知道了。” 君巧筠是真的很乖,就是因为她乖,所以省事了很多。 不然,羑言在自己烦心的时候,还要照顾孩子。 但是或许君巧筠闹腾一点,也就没有心思去纠结别的东西了。 祁连月看着君巧筠认真的吃着东西,试探性的问道:“筠儿啊,你说,如果你的爹爹或者是你的娘亲给你找新娘亲和新爹爹,你会接受吗?” 君巧筠因为祁连月的问题停下手上的动作,眨巴着眼睛看着祁连月。 小嘴嘟起,好像是在质问,她怎么可以问这样的问题呢? “筠儿不要!” 什么新爹爹,新娘亲,她就只有一个娘亲,一个爹爹啊。 “可是你不是也很喜欢赫连爹爹和东方爹爹的吗?”祁连月继续问道。 看着君巧筠对赫连绝和东方曜的态度,都挺好的啊,一口一个爹爹,叫的不要太欢,怎么现在就说不要了呢? “那不一样。” 君巧筠正儿八经的皱着眉头看着祁连月,她竟然解释起来了,还生怕祁连月不懂的样子。 “爹爹是爹爹,赫连爹爹是赫连爹爹,东方爹爹是东方爹爹,这是不一样的。爹爹只有一个,娘亲也就只有一个,都不会再有别的了。” 君巧筠较真了,祁连月要是再说下去,她就要生气了。 祁连月想要解释,笑着对君巧筠,正要开口,花雨走进来,站在祁连月身后,“她还小,你不要总是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会当真的。” 君巧筠在父母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很认真的。 如果祁连月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她就真的要翻脸了,那个时候可是不会管她是谁的。 之前一直都很喜欢祁连月的,是因为君巧筠觉得祁连月就跟个孩子一样的,什么事情都会顺着她。 可是今天祁连月问的这些问题都是君巧筠不喜欢的。 君巧筠这个人就是这样,她容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可是同时,她也会因为一个人的花雨,而禁闭自己的心房。 所以就要看那个人是怎么样跟她相处的了。 君巧筠突然之间对花雨的好感增加了,虽然花雨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冷酷的样子,但是花雨做什么事情好些都是为了娘亲考虑。 “筠儿,你先吃,吃完了就将这些端过去。” 花雨走到君巧筠的面前,指着她面前的事物。 君巧筠点点头,快速的吃着东西,花雨皱着眉头,“你不要吃得太赶了,对胃不好。” “哦。” 好不容易将早餐吃完了,花雨帮着君巧筠将羑言的早餐端了出去,祁连月跟在后面,倚在主子上看着花雨和君巧筠的。 君巧筠的小身板一晃一晃的走到羑言面前,羑言显然都没有意识到君巧筠已经醒来了。 “筠儿,你醒了。”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娘亲,吃东西。” 君巧筠接过花雨手中的餐盘,递到羑言面前,眼看着都要摔倒了,羑言及时接住。 “谢谢筠儿。”羑言摸了摸君巧筠的头,“这个你不用亲自送过来的,可以叫娘亲一起吃,嗯?” 她可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身躯端着这么重的东西走来走去,万一摔跤怎么办? “娘亲,筠儿没事。” 花雨守着君巧筠和羑言,羑言看了花雨,然后发现木狼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自从那天花雨和木狼一起来了之后,木狼就一直在这里。 花雨跟木狼之间就是是怎么一回事儿,羑言一直都没有过问过,只是现在看来,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了一些变化。 至少,来了这里之后,还真的就没有见过花雨和木狼闹不和,他们俩也没有争吵过。 “你和木狼……” 羑言看着不远处的木狼对着花雨问道。 “就那样吧,顺其自然。” 花雨面上闪过一丝小小的尴尬,她什么都不说,羑言自然不会强迫她。 不过能好就是好事。 羑言嘴角一勾,她现在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想别人的事情,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好。 当天下午,赫连绝来了,一同来的人还有东方曜。 看到他们两个人,羑言好像就已经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甚至不是很期待见到他们。 “主子。” 木狼见到东方曜之后,主动来到东方曜的身边。 东方曜看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你自由了。” 木狼只是低下头去,花雨站在旁边,咬着下唇,她别开视线,将空间留给羑言和赫连绝还有东方曜。 木狼也站在外面,因为东方曜的那句话一直没有移动过位置。 祁连月带着君巧筠走远了,两个人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情况。 “赫连爹爹和东方爹爹来了,可是为什么我不能过去啊。”君巧筠好奇地问道。 “因为他们要商量事情吧。” “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君巧筠脸上出现一个很可爱的表情,让祁连月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脸。 “讨厌,阿月阿姨每次都要捏我。” 君巧筠很不满这一点,可是祁连月对君巧筠的反抗根本你就不放在眼里。 而那边,花雨走到木狼的身边,对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木狼是因为她才离开东方曜的,只不过这个真的不是木狼提出来的。 那天从皇宫出来之后,东方曜看着木狼,当着花雨的面对木狼说:“之后都不用跟着我了,过你想过的生活,跟你细化你的人在一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看向了花雨。 花雨和木狼才能进都是在东方曜身边呆了很久的人啊,东方曜怎么会不知道木狼和花雨的心思呢,他们俩个人之间的暧昧,东方曜甚至比他们两个当事人知道的还要早。 木狼离开是迟早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必要让木狼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已经不需要什么人了,就连紫莛,只要她愿意,也是随时都可以走的。 只是,紫莛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东方曜的身边,因为除了东方曜身边,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紫莛最遗憾的应该就是青葭了。 这些年,她跟青葭的关系是最好的,如果不是当初的事情,她也一直以为她可以跟青葭一直做最好的搭档。 木狼转过身来直视花雨的眼睛,告诉她,他没有后悔。 “没有。” 不管当初东方曜会不会提出这个,他也早晚会这么做吧,只不过可能要取决于花雨的态度。 花雨一直都是犹犹豫豫的,所以他也不敢往前一步。 两个人都隔着一条线,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前进,还真的应该感谢东方曜,如果不是他,木狼可能暂时还跨不出这一步来。 羑言没有跟东方曜和赫连绝对坐,她只是在里屋晃荡着,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 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的,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不会是她想要听见的。 “羑言,你过来。” 赫连绝看出来了,羑言就是在躲避,难道她已经知道什么了吗? 东方曜垂着眸子,他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性子,一个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深埋在心底的那个东方曜。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羑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着赫连绝,她的眼睛不断的眨着,这样掩饰不了她的不安。 “你知不知道……” 赫连绝还没有说话,就听见羑言自嘲般的轻笑声,“你要问我知不知道君承修要再娶的消息吗?” “羑言。” 东方曜也在这个时候突然抬起头来看向羑言,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是啊,知道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既然君承修已经决定了,跟她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筠儿犯病,气急攻心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已经在去安绥国的路上了。” 据说,都不是去提亲,而是说,这一次去,他就直接去娶亲了,他会将罗筠嫣从安绥国接到玄邺国举办婚礼,到时候,安绥国的皇帝也会跟着到玄邺国来的。 “羑言,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赫连绝问道。 “我不想将筠儿给他了。” 既然君承修已经不能心无旁骛的对待君巧筠了,那就不要将君巧筠还给君承修了。 君承修再娶的事情她也不会告诉君巧筠,若是君巧筠知道了,肯定会很伤心。 “这件事情最好是谁都不要告诉筠儿,拜托你们了。” “可是羑言,你不将筠儿换回去,你确定君承修会罢休吗?” 赫连绝继续逼问。 羑言冷脸道:“他都可以不顾筠儿,转身去娶别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孩子?他娶了别人,自然会有别的人为她传宗接代。” 羑言越说,越觉得心中积攒了一口怒火。 气急攻心。 想着想着,一口鲜血涌上来,羑言硬生生的忍住了。 卡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 一股腥味浓浓扑鼻而来,她很是想吐,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直接吐在了地上。 东方曜第一时间冲到羑言面前将她扶起来,“没事吗?” 这是多在意,还要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何必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羑言,你没有必要这样。” 赫连绝站在一旁,俯视着羑言。 羑言倾靠在东方曜的怀中,抬头看向赫连绝,“不然我要怎么样?” “我当初或许真的不应该回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乱你们已经安稳的生活,没有我的出现,他或许早晚都要再娶的。” 可是就是因为她出现了,所以不得不亲眼看着君承修再娶,这是何其的残忍。 东方曜又想到那天晚上羑言醉酒时的模样。 明明在乎的要死,却要逼着自己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羑言……你要不要……” 东方曜话还没有说话,突然门被推开,祁连月匆匆抱着君巧筠跑进来,对着羑言喊道:“羑言,你快看看筠儿,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倒下了。” 刚刚都还好好的的,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只不过是跑了一下,君巧筠突然倒在地上,祁连月还以为她是装的呢,只是没有想到,君巧筠是真的晕倒了。 “怎么回事?” 羑言恍惚之中接过君巧筠,有些心慌,看着君巧筠,轻轻地拍着君巧筠的脸颊,声音都开始颤抖,“筠儿,你怎么了,快醒醒,看看娘亲啊。筠儿?你别吓我!” “不要急不要急,把她放平。” 东方曜及时稳住慌乱的羑言,“让我来。” 羑言看了一眼东方曜,主动让开位置,“东方,快看看筠儿是怎么了?” 羑言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自乱阵脚的人,可是事情发生在君巧筠身上那就不一定了啊。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羑言转身抓住起来晕倒手臂,激动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一开始都很正常的,我们就跟平常一样玩闹,可是她就突然倒下了。” 花雨和木狼也走进来了,刚才他们俩个人在远处,看见祁连月慌慌张张的抱着君巧筠冲进屋子里,就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是君巧筠出事了。 怎么回事? “羑言,你也别太紧张了,可能只是小事而已。” 羑言有些太激动了。 这都不像是平时的她的表现,只是可能是因为她是母亲的原因。 “不是……” 羑言摇着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可是就是说也说不清楚,最后只是咬咬唇瓣,什么都没有说。 就是看着君巧筠,等着东方曜给一个结果。 “怎么样了?” 看着东方曜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吗? “东方,你别吓我好不好,快说啊?” 难道真的是她想的那样吗?如果真的是她会疯掉的。 “羑言,羑言你听我说,你不要太激动。” 东方曜抓住羑言的双臂,他越是这样,羑言越是不想听接下来他会说出的话。 “不要说了,我不听了。” 羑言甩开东方曜,兀自将君巧筠抱起来跑出去,其他人都在后面追着。 赫连绝拦住羑言的去路,东方曜站在羑言的身后。 “羑言。” 东方曜在她的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句,“羑言,你冷静一下,你现在不能慌知道吗?你不能。” 羑言站在原地摇着头。 她也知道她不能,可是她只是一个母亲而已,为什么要她承受那么多呢? “不要……” 羑言拼命的摇头。 “听我说,冷静点。”东方曜试图安抚羑言的情绪。 因为羑言过于激动,一旁的人都更着紧张起来了,其实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多想的,可是就是因为羑言表现的太过异常了,导致大家都忍不住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一个个的心都揪了起来。 “听我说。”东方曜拍着羑言的肩膀,“你先把筠儿放下来,你这样抱着她动她,她会很难受的。” 东方曜给赫连绝使眼色,赫连绝上前一步,试图将君巧筠从羑言的怀中抱过来。 只是当赫连绝刚碰到君巧筠的时候,羑言突然看向赫连绝,猛地收回手,将君巧筠紧紧地抱在怀里。 “谁也别碰我的孩子!” 现在至有她们母女两相依为命了,可是君巧筠突然晕倒,这是她没有想过的,她也不敢想。 “羑言!” 东方曜一吼,羑言下意识的一震,连带着君巧筠也跟着一晃。 羑言怀中的君巧筠皱起眉头,呢喃了一句,“娘亲,我疼,筠儿疼……” “疼?哪里疼?”羑言揉着君巧筠的身体,可是好像怎样都是不对的,“筠儿,告诉娘亲,你哪里疼啊?” “疼……” “筠儿……” 羑言闭上眼睛,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流下眼泪来。 “东方,她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 东方曜果断的回答。 羑言猛地睁开眼睛看向东方曜,“你说的是真的吗?” “羑言,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确定她一定是,所以在没有确定之前,她就不是,你明白吗?” 轰—— 羑言此时唯一的感觉,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脚一软,索性东方曜及时扶住羑言,很久从她怀中将君巧筠接过去,发现君巧筠的身子好冷。 现在也顾不得羑言了,赫连绝直接将君巧筠抱回房间,对着祁连月喊道:“准备热水,还有被子。” 花雨和祁连月两人分工合作,忙里忙外,羑言就像丢了魂魄一般。 她被东方曜扶着进了屋,但是没有进里屋。 羑言需要知道现在君巧筠的情况,但是又不能让她亲眼看见,不然,就羑言现在的状态,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羑言,你要好好的,如果你都不能镇定一点,你要君巧筠怎么办,你是她的娘亲啊,她现在最亲的人。” 是啊,她是君巧筠现在最亲的人,没有人比她更亲了。 君承修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羑言现在竟然有了一点报复心理,“你说,要是君承修现在知道筠儿病了,他还有心思成亲吗?” 羑言觉得自己很可恶,这个时候竟然会想这样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关心君巧筠的病情吗? 看着他们忙进忙出的,可是羑言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就只能这样看着。 东方曜也不希望羑言做什么,她只要坐着,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好了。 “还要做什么吗?”赫连绝转头看向东方曜,“她现在一直在喊疼,也不知道是哪里疼。” 君巧筠现在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了三年前的羑言。 羑言虽然从来不曾喊过,可是羑言是真的痛,连骨头都跟着她一起痛,生不如死的痛。 羑言听见了赫连绝的话,一抽痛,她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 羑言站起来朝着里面走过去,隔开所有人来到君巧筠的面前,她半跪在地上,握着君巧筠的小手,搂住君巧筠。 轻柔的声音在君巧筠的耳边响起:“筠儿,不痛,不痛,娘亲在这里呢,娘亲陪着你,不痛。” 眼泪涌出来,落在被褥上,羑言没有管她。 君巧筠是不是在惩罚她,如果她不将君巧筠抢过来,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筠儿,都是娘亲的错,都是娘亲的错。” 她当初就不应该将君巧筠生下来,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病痛会传到君巧筠的身上。 羑言觉得老天就是在惩罚她,是因为她活下来了,续了不该续的命,所以报应在她的女儿身上了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宁可不要活着。 “筠儿,不痛,娘亲在呢。” “娘亲……爹爹……” 君巧筠在这个时候想到的还是君承修和羑言两个人,这两个人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没有了他们,君巧筠爹爹生命就没有色彩了。 “赫连绝,帮我联系君承修,求你。” “爹爹……” 君巧筠的小嘴里不时的喊着君承修,羑言觉得自己快疯了。 “不不,直接去见君承修。” “不要再让筠儿受罪了。” 羑言埋头于被褥之上,泪水浸湿了被褥的衣角。 “娘亲,筠儿难受……筠儿要爹爹……” 说着说着,君巧筠的声音变弱了,好在她的呼吸还算是均匀,应该是疼痛已经过去了。 羑言想要站起来,脚下一软,被身后的人扶住,一回头,就是赫连绝。 “赫连……” 赫连绝搂过羑言,下巴抵着她的头,“我带你去见君承修。” 他不会让君承修在这个时候做混账事情的,放着自己的妻儿不管,怎么可能让他娶别的女人呢。 “筠儿她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她怎么受得了?” 这种痛羑言是承受过的,她最有发言权。 羑言发病的样子,旁人也是看见过了,只是看着就觉得痛了,当事人就更加痛了,可是谁有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祁连月站在最外圈,她都不敢走进去。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祁连月喜欢上这个小女孩了,君巧筠是个又可爱又讨喜还懂事的小姑娘,她怎么会像羑言一样得那种病呢? 可是她还联系不到自己的师父,她觉得她现在出现在羑言面前就是给羑言增加烦恼。 祁连月退出去,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走到一旁去。 一个人的身影有些落寞的感觉,但是她此刻只能一个人,她只能在心里祈祷,师父,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声音,快点出现吧。 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忤逆您的意思了,你快点出现吧。 祁连月已经过下定决心了,之后不管是怎么样,只要慕辰带着她回去了,她就一定要弄清楚出口究竟在哪里,她一定要知道来和去的路究竟是怎么样的。 总之她是一定要知道的。 祁连月摸着手腕处的手链,闭着眼睛默默祈祷着。 守了一宿,君巧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房间里的人睡姿都是千奇百怪的。 羑言第一个感受到君巧筠已经醒来了,她看着君巧筠,问道:“醒来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 “娘亲。” 君巧筠就是觉得自己现在身子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娘亲抱。” 君巧筠就是想要羑言陪着她睡,睡梦中她好像有听见羑言的哭声,她想要安慰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羑言好像就是越哭越厉害了。 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娘亲看上去也没有睡好的样子。 “好。” 天也没两,羑言小心翼翼的动作,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君巧筠抱在怀中,拍着君巧筠的后背。 “睡吧。” 羑言在君巧筠的额头落下来一个吻,君巧筠伸手抓住羑言的衣角,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没有一下,两个人都睡着了。 羑言也是真的累了,一直守着君巧筠,就怕她突然醒来。 现在已经确定君巧筠没有事了,她自然就放松了下来。 第二天太阳光照射进来落在母女两人的身上,看上去很融洽。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他出现了,少儿不宜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其他人都已经醒来了,也都已经不在房间里。 “娘亲。”君巧筠奶声奶气的对着羑言说话,“早啊。” “早。” 羑言的声音有些哑哑的,好像是因为昨天哭过的原因。 之前都还好好的,只是一觉醒来就变声音了,羑言揉着自己一点嗓子,一只手摸着君巧筠的后背将她扶起来。 君巧筠自己主动的穿着衣服,羑言也起来了。 看着外面的人,她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昨天的她有些失态了。 羑言抱着君巧筠走出去,花雨迎上来,“醒了。” 她伸手摸了摸君巧筠的头,难得的温柔,看着君巧筠,“筠儿,你现在有没有哪里是不舒服的?” 君巧筠自己都记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有点印象自己跑着跑着突然就倒下了。 君巧筠摇头,“没有。” “没有就好。” 花雨点头。 羑言也笑笑。 一旁木狼走过来,“吃完东西就可以出发了。” 羑言昨天那么央求赫连绝,赫连绝自然是会答应的,只是现在就看羑言究竟愿不愿意去了。 毕竟昨天那个场景真的就是一个特殊情况而已,若是羑言现在改变主意了,那就不去了,反正都是随着羑言的心意。 “去哪里?” 君巧筠好奇的看着木狼和花雨,最后将视线落在羑言身上,“娘亲,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你爹爹,好不好?” “真的?”君巧筠一听是去找君承修,立刻就兴奋了,原本还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什么力气,现在顿时觉得精力充沛。 果然,一说君承修君巧筠就有劲儿了。 昨天君巧筠一直喊着君承修,现在带着君巧筠去找他,她一定是高兴的,想都不需要想的。 “嗯,带你去找爹爹。” 羑言笑着回到道。 至少现在君巧筠是开心的就好了,自从昨天出现了那样的状况,羑言就不会去考虑别的了,现在只要是君巧筠想的,她都会尽力的帮君巧筠做到。 “娘亲最好了。” 君巧筠在羑言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脸上挂着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东方曜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因为,他有事要去处理,而且,现在发病的不止羑言一个人,还有君巧筠,这就更加的麻烦了。 所以,他必须回去处理一下,想想办法。 而赫连绝也不能再长时间的离开俞朝国了,况且,东方曜暂时也不能帮他,所以,他现在只能在俞朝国。 等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赫连绝自然会找个合适的时间去安绥国。 只希望一切都进展顺利。 羑言他们已经上路了,只是羑言发现,祁连月好像已经话变少了,全程都一直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一点存在感。 可就是这样,羑言的注意力才会落在祁连月的身上。 “你怎么了?” 羑言看向祁连月,她怀中的君巧筠也看向她,“是啊,阿月阿姨今天话好少哦。” “哪有。” 祁连月心虚的看着她们。 花雨也转过头来看向祁连月,她今天的话确实是有些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转性了。 “有啊。” 君巧筠回到道。 祁连月平时就跟只麻雀一样,一直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平,每次在一起的时候,她几乎都是不停嘴的,所以说,怎么会没有呢? “哎,你这么而说是什么意思啊?” 祁连月被发现了,所以就不沉默了,她想降低存在感都不行,既然是这样,那她索性还是做自己好了。 因为一直不说话,她真的是很难受的。 羑言笑了笑,任由祁连月和君巧筠去了。 中途,祁连月将君巧筠抱起去,嘴上说道:“你别总是让你娘亲抱着,你娘亲也累啊。” 虽然君巧筠是不愿意的,但是想着祁连月说的也有道理,就勉强同意让她抱着了。 只是君巧筠的小脸上写满了不乐意。 “切,我又没有强迫你,你看看你是什么表情啊。” “哼,你不许欺负我,不然我就让爹爹打你。” 君巧筠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君承修了,就忍不住要搬出君承修来,看到祁连月脸色一变,以为她是吓到了,君巧筠自豪了一把。 “其实你也不用太怕了,反正爹爹没有那么凶的,他人很好哦,只要你不欺负我,只要你对我好,他就不会痛扁你了。” 君承修可是说过的,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干,如果以后有谁敢欺负她,一定要告诉他,他一定会她报仇的。 君巧筠没有发现的是,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尤其是羑言。 只不过,羑言并不想君巧筠注意到她,所以,羑言立刻转头看向外面。 车帘被掀开,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心情也能瞬间变得好一些,至少没有那么不畅快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们这是要回去了吗?” “不是,我们是去安绥国。” “安绥国是哪里啊?” 他们所在的国家不是玄邺国吗?难道不是应该回玄邺国吗? “娘亲,爹爹不是玄邺国的吗?为什么要去安绥国?” 君巧筠不是很相信祁连月的话,觉得她是在骗自己,她果断地扑向羑言的怀抱。 “阿月阿姨没有骗你,我们现在安绥国,因为你爹爹现在在安绥国呢。” 至于君承修在那里干什么,她自然是不会告诉君巧筠的。 “爹爹跑到那里前去干什么啊?” 君巧筠不满地嘟嘴,为什么不好好的在家里呆着,等她回去呢? 而且不是说很快就会来找筠儿和娘亲了吗?可是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君承修的身影,最后还要她们去找他,有点小小的不开心。 面对君巧筠的这个问题他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羑言收回视线看着君巧筠,将她往怀中抱了抱,“因为你爹爹要办事,所以来了。” “爹爹没有来见筠儿就是因为到安绥国来了吗?” 那也不提前说一声,他们都不知道呢。 还弄的她一直都在等爹爹的消息呢。 “嗯。” 羑言点点头,“很快就要到了,你休息一下?” 路上舟车劳顿的,君巧筠又几乎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羑言让君巧筠休息,她还真的是很快就入睡了。 “筠儿她还不知道那件事情吧?” 君承修要再娶,恐怕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君巧筠吧。 “不要让她知道。” 哪怕最后君承修还是真的娶了罗筠嫣,她也希望君承修永远不要在君巧筠的面前提起有关罗筠嫣的身份。 这个消息永远都不要让君巧筠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 能瞒得住君巧筠一时,可是君巧筠早晚都会长大的,她不可能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 君承修和罗筠嫣做夫妻,怎么可能不被别人知道呢,除非是貌合神离的夫妻。 花雨其实不是很懂君承修的想法,他这一举动太奇怪了,为什么会突然决定要娶罗筠嫣呢? 羑言全程保持着沉默,花雨叹了口气,伸手,“我来抱吧,你也休息休息,昨晚应该没有睡好吧?” “嗯。”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安绥国了,不过,安绥国的风声好像还挺紧的。 之前都没有传出君承修要娶罗筠嫣的消息是,满城风雨,可是今天反倒是没有人流传,是他们都不知道,还是…… 这氛围倒是挺诡异的。 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安绥国,至于要在哪里落脚,还真的是说不清楚。 “羑言,木狼找了一家客栈,过去吧。” 花雨对着羑言招手,羑言抱着睡眼朦胧的君巧筠走过去,祁连月跟在后面。 她的手链好像有了反应。 这是…… 一时没有放在心上,羑言和花雨已经走出很远了,祁连月在后面小跑着,“等等我啊!” 来都来了,祁连月的心态反正一直都是很放松的,战争时代都经历过了,更何况现在一直都是太平的,饭后就逍遥的上街去闲逛了。 路上好巧不巧的就看见有人耍流氓,她本是想要上前评理的,结果被人捂住嘴边给拖往小巷子里。 祁连月心想,完蛋了,她该不会是要被人绑架了吧,是劫财还是劫色。 瞪大了眼睛反抗着,可是没有任何的效果,就只能任凭身后的人拖着她。 那人一松开他,祁连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闭嘴!” 一到熟悉的声音想起。祁连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师父! “师父!你……你、你竟然出现了!” 祁连月扑上去,“唔,师父,你吓死我了!” 为什么每次出现的都那么突然呢? “你也知道害怕吗?” 他看她胆子是挺大的,竟然敢一个人上街,而且,不管看见什么都喜欢多管闲事,她就不能改改多管闲事的毛病啊? “我……” 祁连月一时语塞。 见到慕辰太过激动了,她甚至忘记了羑言和君巧筠的事情,只是拉着慕辰,生怕他会消失。 “师父,你怎么突然来了。” “不是你要我为师来的。” 慕辰看向她,对上她的视线,眼底扫过一抹不自在,转头看向不远处。 “既然我出来了,你就跟我回去,老老实实的呆在山里,不要再出来给我惹事。” 慕辰说完,不容祁连月消化的他的话,就扯着祁连月离开,只是祁连月拉住他的手,“等等,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要你来的?” 莫不是师父跟心有灵犀一点通? 她想什么师父都知道,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啊。 祁连月这么想着,突然额头一记爆栗,“啊,痛。” “师父……” 干什么要打她啊…… “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就知道祁连月又在胡思乱想了。 “现在就跟为师回玉山。” “不行不行,师父,羑言好像有发作了,你救人救到底,再帮帮她。”祁连月拦住慕辰,“还有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好像也犯病了,你去帮帮她好不好?” 慕辰凝眸,“凭什么要帮她?” 当初就羑言不过是出于祁连月罢了,现在羑言离开了,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过客,他根本就没有救她的义务。 “师父,你就帮帮她吧,求求你了。” 慕辰松开她的手,沉默了一会儿,对祁连月说道:“要我帮她也不是不可以,有条件。” “什么条件?” 慕辰只是小声的对她说了几句话,祁连月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咬牙,“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救羑言。” 只要确定羑言和君巧筠没事,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反正慕辰要她做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大事,大不了就做点牺牲好了,无所畏惧的! “去见羑言可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可以?” 祁连月盯着慕辰的眼睛,慕辰转身离开,“到了时间我自然会出现。” “哎,师父你去哪里,你在哪儿啊,好歹让我知道你的地址我可以联系你啊。” 祁连月这么说着,等她追出去,看到满街的人已经没有了慕辰的身影。 慕辰竟然就这样消失了,他是去了哪里? 祁连月咬着下嘴唇。 她回到客栈的时候,一直再神游,想着慕辰说的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 经过羑言房间的时候,好像房间已经熄灯了,想必应该是已经歇下了,毕竟这几日一直都在奔波,是挺累的。 也就只有她精力充沛了。 如果花雨房间的时候,本是想去找花雨聊聊天的,只是在门口听见了一下琐碎的声音。 本是很清楚,倒是有些讶异的声音。 听着听着,祁连月不禁脸红起来,她好像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东西! 祁连月立刻捂着脸跑开了。 第二天早上,祁连月盯着黑眼圈出现在众人面前,羑言好奇的看着她,“你昨晚没有睡好吗?” 昨晚确实是没有睡好,因为,她的房间就在花雨的隔壁,好死不死的祁连月觉得某些声音特别大。 花雨也好奇的看过去,问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好像有些晚,花雨本来是想要出去找她的,可结果木狼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然后……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他受伤了,浑身冰冷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哦,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睡了。” 祁连月的眼睛在花雨身上扫视着,让花雨不禁心虚起来,她拍了一下祁连月的头,“看什么呢你!” “啊,没什么,没什么!” 祁连月摇摇头,垂下眸子,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祁连月本来是不谙世事的,可是只从在采撷苑内呆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就自然而然的懂了一些,之后她都会在晚上尽量的避开一些房间。 只是昨天晚上,她想避开也避不开。 君巧筠看着祁连月脸红了,开口道:“阿月阿姨脸好红哦,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说话哦!” 君巧筠嘟着嘴巴,她是关心祁连月好吧,怎么就变成乱说话了? 花雨抬头,正好和祁连月的视线撞在一起,祁连月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什么,立刻避开视线,花雨好像懂了什么,顿时一脸的尴尬。 “咳咳、吃早饭吧。” 木狼伸手在桌下握住花雨的手,花雨挣脱着,木狼就握得更紧。 羑言感受着他们之间暧昧的氛围,看破不说破。 “筠儿,吃好了娘亲一会儿就带你出去走走。” “好。” 君巧筠点头,而后又开口道:“可是娘亲,什么时候可以见到爹爹?” 羑言一愣,“应该快了吧。” 她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面对君承修,也没有亲口听到他承认,所以…… “好吧。” 君巧筠也没有一直逼问着羑言,既然娘亲说快了,那就是快了吧,反正君承修现在就在安绥国,早晚都会见面的。 他们在安绥国呆了好几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好像都没有听见任何关于君承修的消息。 不是说君承修早就到安绥国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有风声才对啊。 “我去查一下。” 木狼当天晚上就出去了,他去了皇宫,皇宫里也是一切正常。 找了很久才找到罗筠嫣的寝宫,不过也没有什么一样,罗伝骞那儿也没有什么异样。 木狼调查不到什么,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有宫女在说话。 “听说珏王是为了公主受的伤。” “可不是嘛,好像说珏王最近在准备婚事,你说,会不会……” 君承修受伤了? 这是木狼获取的唯一一个消息。 难怪到了安绥国也没有见过君承修和罗筠嫣出来过。 那君承修现在是在哪里呢? 又找了一会儿,木狼还是决定要在罗筠嫣的寝宫附近搜索。 翻墙进入的时候,有人巡查,还不时有宫女进出。 但是并没有君承修的影子。 这个时候,一间房间突然打开门来,木狼立刻跃身到门梁之上,倒吊着观察着房间的情况。 出来了一名宫女,对着另一名宫女说着什么。 隐约可以听见关于君承修词汇。 君承修、受伤、在那间房间。 木狼知道了,之后只要跟着那个宫女走就好了,就能看见君承修在哪里了。 果然,宫女离开了,房门被关上。 木狼一直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宫女偶尔会回头,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她就继续走。 君承修没有在罗筠嫣的寝宫,而是在罗伝骞的院落之中。 木狼从上面翻下来快速闪身到那间房边上,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床榻之上躺了一个男人。 犹豫角度问题,木狼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见有人进进出出的,而且,下人们手中拿着的是被血浸染的红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这么一段时间没有见,就君承修就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难道真的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君承修是为了罗筠嫣而受伤的? 木狼皱着眉头,回到客栈,风尘仆仆的样子。 花雨率先迎上去,“怎么样了?” “君承修受伤了,而且看上去比较严重。” 那么多血应该不是假的。 他们到安绥国这么久了,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估计真的跟君承修受伤有关。 “他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呢?” 君承修不是应该刚到安绥国吗?怎么会受伤呢? “听说是……” 木狼正要说,羑言房间的门被推开,她站在门口看着木狼和花雨,“回来了。” “嗯。” 羑言也没有多问,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接受有关君承修的消息,所以,如果木狼愿意说她就姑且听着,如果他不想说,那就算了吧。 “羑言,君承修在皇宫里。”木狼还是没有瞒着她,羑言有必要知道,“他受伤了。” “什么?” 受伤了? 明明之前见还是好好的,在玄邺国宫殿之上,他不是盛气凌人的姿态吗? 怎么一到安绥国就受伤了。 “好像比较严重,你要不要去看看?” 羑言愣在原地,没有说话,没有动作,眼神有些飘忽。 花雨知道羑言现在是在思考。 她终究是放不下君承修的。 君承修和羑言两个人,这辈子就注定要一直纠缠下去。 “我知道了。” 羑言转身回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她走到床边,君巧筠躺在上面已经睡着了,她伸手摸着君巧筠的脸颊,小声的问道:“筠儿,你爹爹受伤了,你说娘亲要不要去看看他呢?”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君巧筠的脸上,君巧筠突然翻了一个身,面朝着墙壁。 只是羑言听见了她小小的呢喃,“爹爹……” 君巧筠还挂念着君承修,就算是为了君巧筠,她也应该进宫去看看君承修现在的情况。 羑言双手交握着,在心里说不自己,对,只是为了筠儿而已。 “娘亲去看看你爹爹,你在这里乖乖的睡觉等娘亲回来,好不好?” 羑言摸了摸君巧筠的脸蛋,然后走出去。 房门再次被推开,花雨和木狼还站在门外,好像知道羑言会做什么决定一般,他们看着羑言,很是默契。 “去吧,筠儿我会帮你照看的。” “摆脱了。” 祁连月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她还一直在纠结羑言和君巧筠的事情,慕辰自从那天出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他是又消失了吗? 祁连月发现自己真的很是被动,她根本就找不到慕辰的任何消息。 她就只能干等着慕辰出来。 不过好在君巧筠发病的时间不是那么的频繁,所以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等慕辰出现的。 如果君巧筠也像羑言那样,在之后那么频繁的发作,还一次比一次狠得话,她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呢? “师父,你究竟在哪里啊?赶快出现吧。” 祁连月完全不知道羑言已经离开客栈了,她突然有些饿了,就出了房间,在经过羑言房间的时候发现门是打开的,里面的人不是羑言和花雨,木狼也就站在一旁。 “这是什么情况,羑言呢?” 羑言怎么不在房间? “她出去了。” “出去了?” 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祁连月纳闷的看着花雨和木狼。 自打知道了花雨和木狼之间的那点事而吧,祁连月一看见花雨和木狼站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联想,然后她就会觉得很是不自在。 祁连月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寻思着自己还是睡觉吧,结果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慕辰站在他的身后。 “师父!” 祁连月大惊小怪的,慕辰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知道祁连月看到他就一定会叫的,于是慕辰在祁连月开口之前堵住了祁连月的嘴。 “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这儿吗?” 慕辰可不想所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有些事情,祁连月根本就不知道,她也不需要知道。 但是,祁连月要知道的就是,她不应该让他暴露在很多人面前。 “师父……” 祁连月被捂住了嘴巴,就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小声一点,听到没有。” 祁连月捣蒜般的点头,“知道了。” 慕辰松开祁连月的嘴巴,对她说道:“不是要帮羑言吗?找个时间,将其他人都引开,只能有羑言和她的女儿,到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 “哎?” 师父的意思是,花雨也不能在? 可是为什么呢?花雨是见过慕辰的啊,没有必要躲着吧? 师父这个样子,特别像是见不得人呢。 “有疑问?” 慕辰不满的皱眉,让他帮忙已经是他不愿意的事情了,现在祁连月还敢有异议? 祁连月摇头。 “师父,可是我要怎么通知你啊?” 就算她找到了这么一个好时机,慕辰就能准时的出现了吗? “这个你不用操心。” 慕辰别了她的一眼,“早点处理完,你早点跟我回去,不要再在外面游荡了。” 祁连月并不是适合外面的世界,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玉山为妙。 “知道了。” “嗯。” 慕辰按住祁连月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过去,然后对她说,“闭上眼睛,默数三个数。” “为什么?” “让你数你就数!”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哦。” 祁连月再睁眼的时候,感觉到了房间内安静的氛围,她试探性的喊了几句,“师父?师父?” 她转身看,身后的人已经不在了,果然是离开了。 祁连月有些小小的失落。 羑言到了皇宫,木狼之前告诉了她君承修所在的大致位置,现在夜深了,人也没有之前那么多。 木狼来的时候君承修已经换过药了,现在应该没有太多人在房间之内。 羑言翻身从墙上跳下来,倒也没有多么的偷偷摸摸,她就当自己是这宫中之人,怡然的走着。 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房间的灯火还是亮的,也不知里面有没有除了君承修以外的人在。 羑言快步来到房间外,捅破纸窗户,看着里面的情况,躺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君承修。 羑言不是第一次见到君承修毫无血色的脸,所以她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而且不轻,这个问题,之前木狼就提过了。 君承修究竟是怎么受伤的? 在大脑的去驱使下,她最终还是走进了房间,悄悄的推开门。 因为里面就只有君承修一个人,他应该是睡着了,羑言蹑步走到床前俯视着君承修。 久久不能回神。 “君承修。” 原来,他也会为了别的女人受伤。 羑言不禁想起很早之前,君承修多次为她受过伤,很多次。 羑言没有细数,他从来都不是只说不做的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做了也不说的。 他就是这样,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为谁做过什么,一直都是默默地。 “你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了呢?” 大抵就是因为现在的君承修没有任何的反应,所以羑言反而大胆了一些,她伸手摸向君承修的脸颊,他的体温有些低。 “怎么这么冰呢?” 羑言觉得奇怪,常人的体温可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受伤了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现在的君承修让羑言响起了三年前在俞朝国,那个时候被东方曜困在冰窖里,君承修的温度就是这么低。 君承修当时都没有任何的知觉,她也不知道知觉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醒来的,如果不是自己将血给了君承修,他或许。 羑言有些懵,整个人完全愣住了。 血…… 君承修的体内也有她的血,他也有。 羑言当时那么做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体内有毒,如果她知道,她是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那个时候因为她的体内有要,可以保持她的体力。 只是,那么长的时间都没见的君承修有事。 是因为君承修是男的吗? 还是体质问题呢? 本质上来说,只有怀孕之后并且生下孩子才会发作的,可是因为君巧筠现在也有这样的症状,所以羑言心里才会忌惮。 那个毒,早就不是东方曜当初研制出来的毒了。 她的体内有两股毒在相冲,也不知道后来每次究竟是怎么解掉的。 “冷……” 君承修虚弱的声音打断了羑言的思考,她握住君承修的手,好冰。 “还冷吗?” 这个被子挺厚的了,可是君承修还是一直在叫冷。 “冷,好冷。” “君承修……” 怎么样才可以让他不冷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九章:她放弃了,慕辰人呢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这房间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了,奇怪的事情是,苍南和临西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房间外吗? 可是羑言从进来之后就没有见到过苍南和临西,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且,君承修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罗筠嫣不是应该会在这里照顾的吗? “君承修,还冷吗?” 羑言已经翻遍了房间,尽可能找出了一些衣服,和厚重的被子,可是,君承修还是一直在叫冷。 “冷。” 他嘴里就在不断的说这一个字。 羑言发现,君承修的额头已经流汗了,但是他还是在叫冷。 没有办法了,羑言一咬牙,一挥手将身后的烛火弄灭。 她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衫,一点点的脱落,掀开君承修的被子躺进去。 反正君承修现在也没有意识,她就算这么做了他也不知道,没有关系的,羑言。 她闭上眼睛,伸手将他抱住,只是好像触碰到了他的伤口,羑言猛地睁开眼睛,她的手心里有黏稠的血迹。 “君承修?痛吗?”羑言不敢再乱动,身边的人也没有回应她,她只能无奈的笑笑,“对不起。”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羑言。” 就在羑言迷蒙之间,她听见头上的人开口喊着她的名字。 她不敢睁开眼睛,只是一直闭着,任凭眼泪流下来。 或许在玄邺国的时候,她就不应该那么做,她不应该回来的。 “君承修。” 他会好好对待君巧筠的,可是,她真的不能从心里接受君承修要娶别的女人。 可是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君承修休了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去不接纳呢? 羑言一直以为自己会很大方的,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自己以为而已。 一早醒来的时候,君承修还没有睁眼,羑言连忙起来,收拾好房间,匆匆离开。 昨天本来只是想着暖一暖他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那么睡着了,还好君承修并没有醒来。 羑言正要从左转的时候看见迎面而来的人,无奈之下,她只能重新往回躲。 找到一个角落,躲在花丛之后。 从她面前经过的罗筠嫣等人并没有在意她,匆忙的跑进房间查看君承修现在的情况。 按理说,罗筠嫣就应该一直守在君承修的床前才是,他们不是马上就要做夫妻了吗? “承修哥哥,你醒了?” 羑言鬼使神差的没有离开,而是又靠近了,大概是想要确定君承修现在没有事吧。 “嗯。” 君承修看了眼,眼神冷漠,收回视线盯着自己一点手心发呆。他 总觉得昨天羑言就在他的身边,可是,他想要睁开眼睛看就是睁不开。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多想了,羑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羑言透过窗户的缝隙,正巧就将君承修自嘲的笑容收入眼底。 她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儿。 攒紧手心,转身离开。 不能在皇宫之内多呆,现在不是时候。 “苍南和临西已经在路上了,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罗筠嫣盯着君承修的脸,又低下头去,“羑言也到了。” 这个消息,她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告诉他。 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羑言来了,他就应该知道才是。 “羑言,来了?”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露着危险的眸光,好像随时准备捕猎自己一点猎物一般。 “是,到了有些时间了。” 君承修突然觉得,自己昨天晚上的感受未必就是假的,有可能羑言确实是来了呢? “承修哥哥,你真的就这么爱她吗?” 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没有摘掉君承修究竟是为什么受伤的,但是她知道,就是因为他的受伤,彻底的断了她对君承修念想。 “筠嫣,你会遇到那个爱你的人。” 君承修捂着胸口,他想要下床,可是伤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君承修没有办法,只能重新坐回去。 “羑言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罗筠嫣盯着君承修的脸,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也看不出他的一点后悔。 想着当那支暗箭直射向他的时候,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罗伝骞告诉她,说那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事后,她一直抱着罗伝骞哭,哭了很久。 她说,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真的不应该奢求君承修对她还有念想,真的,她错了。 罗伝骞没有说任何的话,就是任凭罗筠嫣在他怀中哭泣。 苍南和临西赶到的时候,顺带着将羑言的地址给了君承修,“王爷,王妃现在就在那里。” “嗯。” 过去好几天,羑言从皇宫回来之后就对君承修绝口不提。 其他人又不知道羑言那天究竟看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经历了什么,他们都没有话要说,就只能看着羑言经常神游。 “娘亲。” “嗯?” 羑言总是这样,君巧筠很是无奈,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将羑言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她就只能经常喊她的名字。 虽然有一点点的效果,可是羑言每次都是转过头来看一眼君巧筠,然后就再次神游。 “娘亲,爹爹究竟什么时候会来?” “娘亲也不知道。” 羑言盯着君巧筠的笑脸,她想着,或许应该将君承修的事情告诉君巧筠。 她有权利知道。 将君承修即将要娶罗筠嫣的消息告诉君巧筠,羑言有那么一个瞬间就是这么想的。 君巧筠要是知道了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筠儿,你说,要是你的爹爹,他……” 羑言将君巧筠抱在怀中问道:“要是他真的娶了别的人,你会怎么办?” “娘亲,为什么要这么问?” 君巧筠是聪明的,因为最近他们总是会来试探君巧筠的口风,就连羑言也已经问过好几次类似的问题了。 君巧筠每次的态度都是不愿意回答。 就是因为羑言是她的娘亲,所以君巧筠的态度才会好一点。 换做是别人的话,君巧筠是绝对会摆出一副臭脸的。 “爹爹要娶谁?” 君巧筠现在也不问为什么了,羑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可是答案明明已经很明显了。 那天早上羑言能看见的就是君承修和罗筠嫣两个人情意绵绵的样子。 羑言抓着自己的手,将君巧筠禁锢在自己一点怀中,都没有注意到君巧筠被勒的难受。 “娘亲。” 君巧筠的语气有些埋怨的意思,羑言反应过来,很快就松开君巧筠了。 “抱歉。” “娘亲,你是不是有事没有跟筠儿说啊?” 又或者是说,羑言有什么想要跟她说的一直没有说出口?是因为她的态度一直不好吗? 君巧筠就是这么自我反思的。 “娘亲,你说吧,是不是跟爹爹有关。” 凡是关于君承修的话题,君巧筠都变得异常敏感。 羑言发现了,君巧筠对君承修的在意程度,可能都超过了。 羑言竟然有一点吃醋。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欠下的债,所以这辈子,君巧筠向君承修来讨债了,自然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君承修的。 “有。” 羑言决定坦诚。 “羑言。” 祁连月突然走进来,正好看见房间里只有羑言和君巧筠两个人。 祁连月盯着她们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问道:“花雨和木狼呢?” “她们出去了。” 羑言回答道。 君巧筠有些不是很开心,因为祁连月打断了他们的话题,而且,羑言现在好像不打算继续了。 最最关键的是,祁连月竟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暂时不会回来吧?” 祁连月又问道了。 羑言看祁连月好像有什么事样的,她微眯着眼睛,看着祁连月,“怎么了?你要做什么?” “我……” 祁连月正要开口,觉得这样不安全,还是关上门比较好。 她立刻走回去将门关上,然后走到羑言的身边,全程多很像是在做贼,然而这里就是她们这些人,祁连月这个样子是做什么? “你干什么,心虚吗?”羑言不禁笑了起来,祁连月很少会这样,只有在自己理亏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祁连月现在可是紧张的很,她没有心情开玩笑。 “羑言!” 她正经着呢! “羑言,我是有事要跟你说。” 祁连月这么想着,羑言也就收起了笑容看着祁连月,祁连月难得有严肃的时候。 师父怎么还不来啊?不是说她只要找个好时机他就会出现了吗?现在时机到了,慕辰却是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你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羑言皱着眉眉头。 祁连月一直看着窗外,只是窗外有什么好看呢? “我在等人。” 祁连月一直没有说出她的目的,就连君巧筠也看不下去了,“阿月阿姨,你究竟要干什么?” 目的不说,还要打断娘亲和她的谈话,君巧筠表示很不满。 祁连月跺着脚,跟羑言说了实话,“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羑言,我直接告诉你吧,之前,我师父来过了。” 羑言的眼睛蹭的一下冒着亮光,“你说什么,你的师父?慕辰来了吗?” 她没有听错吧,慕辰竟然来过了,那不就是说有机会让慕辰给君巧筠看病了。 “他在哪里,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他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说了,他会在适当的时间出现的。” 祁连月低着头,她以为今天就是合适的时间,可是,慕辰迟迟没有出现,祁连月一下子心里也没有底了。 慕辰不给个准信,这无疑是一直吊着羑言啊。 祁连月本是不想告诉羑言的,这样给了羑言希望,但是有让羑言失望,祁连月也知道这种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可是现在她不说不行啊。 “羑言,你觉得,我师父究竟会不会来啊?”祁连月还反问羑言。 可是羑言怎么会知道呢? 羑言无奈的笑着。 “你觉得我知道吗?” “我师父他说,找一个只有你和君巧筠的时候,他就会出现,今天可不就是这个好时机,但是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祁连月就是想不通啊。 她还特意问了羑言,在确定花雨和木狼不在的时候她才跟羑言说了实情啊。 “那就再等等吧。” 至少,慕辰已经出现了。 “娘亲,你们在说谁?阿月阿姨的师父是谁?” 羑言看向君巧筠,摸了摸他的头,“他是给娘亲看病的人。” 现在还不能让君巧筠知道自己的病了,不能让她知道。 羑言对着祁连月使眼色,告诉祁连月,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帮君巧筠。 她自己怎么样她都是无所谓的,但是君巧筠,她一定不能有事。 “我知道了。” 祁连月点头。 其实这中途也没有多长的时间,花雨和木狼已经回来了,祁连月这么看,想想发现,可能这真的不是一个好的时间。 慕辰给人看病肯定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还有两个人。 羑言和君巧筠都是需要慕辰的人,所以说,花的时间会更加的长。 更何况,羑言和君巧筠的病又不是普通的病情。 “你们去哪里了?” 祁连月问道。 花雨和木狼走进来,花雨走到羑言身边,木狼转身关门。 花雨的脸色有些凝重,对着羑言说道:“我看见了苍南和临西。” 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在安绥国的大街上看见了苍南和临西,也是满不容易的,没有想到他们到现在才出现。 只不过他们现在出现,也恰恰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之前一直没有现身,在羑言进宫之后没有多久,他们就出现了。 “苍南和临西吗?” 羑言想到那天在皇宫里,一直没有见到苍南和临西的身影,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去哪儿了。 “在哪里看见的?” “是苍南叔叔和临西叔叔吗?” 君巧筠听到苍南和临西的名字,倍感亲切,他们在就意味着君承修也在。 “是不是爹爹来找筠儿了?” 君巧筠天真的这么认为,只是羑言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她。 “你让阿月阿姨带着你出去玩一玩,没准就会看见爹爹了。” “真的吗?” “嗯。” 羑言揉了揉她的头,将君巧筠交到祁连月的手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明目张胆,动手抢人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花雨转身对着祁连月,“避开客栈东三街和西四街。” “知道了。” 这点意思,她还是可以领悟的,没有想到,苍南和临西现在才出手,倒是比祁连月预计的要晚上那么一丢丢呢。 “阿月阿姨,快点带我出去。” “好,你看你那个猴急的样子。”祁连月抱着君巧筠下楼,“你真的是有了爹爹忘了娘亲。” “哪有?” 君巧筠瞪了祁连月一眼,她才没有。 虽然说她最近确实是总提君承修的,但是那还不是因为最近真的很想念爹爹,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君承修了。 如果不是因为跟羑言在一起,她从来都没有跟君承修分开那么久过。 之前又一次,弄得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是很好,她最近也不想自己再一次的回到那个状态了。 虽然,她有些不记得那个所谓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了。 祁连月抱着君巧筠在街上走着,就是一直没有看到苍南和临西。 “为什么没有看见苍南叔叔和临西叔叔呢?” 花雨不是说她看见了吗?那为什么她现在看不见呢?难道是苍南和临西已经离开了吗? 那还真的是不巧。 明明娘亲和爹爹就是在同一个地方,但是为什么他们两个人就是不能见面呢? 这可不是君巧筠想要的。 羑言站在窗户边往下看,就只能看见人潮涌动的人潮,一个个脑袋。 祁连月和君巧筠已经不再她的视线范围内了。 “羑言,苍南和临西不知道是要去干什么,但是挺谨慎的。” 花雨和木狼本来是打算要跟踪的,但是苍南和临西过分警惕了。 苍南和临西好像是知道他们在跟踪他们似的,故意带着她们的走了很多的地方,最后还跟丢了。 只是,没有一会儿,苍南和临西又出现在他们视线之内了,所以,花雨和木狼当下决定,还是先回来再说。 “就这样让君巧筠下去真的好吗?” 君巧筠下去,肯定是会见到苍南和临西的,就算是避开了,再见也是无可厚非的。 “那就让他们见好了。” 苍南和临西明显就是有目的,所以,就让他们见面好了,没有什么好躲的。 “筠儿不是很想她的爹爹,那就让她见好了。” 君巧筠一直念叨着要见君承修,现在就让她见。 “可是羑言,你就不怕君巧筠回到君承修身边之后他就不将君巧筠还给你了吗?” “怕啊。” 可是,羑言有种预感,他不会的。 至少,羑言手中有一个她根本就不想用的筹码。 那就是君巧筠的身体。 慕辰如果没有出现的话,那一切都还好说,她或许会拼一拼,可是就是因为祁连月给了她这个希望,所以,她必须这么做。 “羑言,你……” 房门被踢开,君承修就站在门口。 谁能想到,君承修会直接来呢。 花雨和木狼已经准备好跟君承修交战了,虽然他们不是君承修的对手,但是两个对他一个,至少还是可以纠缠他一下的。 而且,君承修现在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那就更不需要怕什么了。 “羑言。” 君承修丝毫没有将花雨和木狼放在眼里,他的眼中就只能容得下羑言一个人。 羑言对着花雨说道:“没事的,你们先出去吧。” 花雨和木狼从君承修身边经过,花雨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被木狼拉住了。 “别去,让羑言自己处理。” 这事是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事情,不许呀他们这些外人参与,所以,还是不要瞎掺和了。 “你来了。” 羑言看着君承修,想着他的身上还有伤,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那天晚上她鼻尖可是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其实那天晚上羑言真的是难得可以睡一个好觉,可能是因为君承修在身边的原因吧。 以前就是这样,只要在君承修的身边,她就会很安稳。 “坐吧。” 羑言走到桌子边先行坐下,给君承修倒了一杯茶,可是君承修就是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向前。 “你就这样一直站着?”羑言调侃似的问道,“难道你接下来也准备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跟我说话吗?” 羑言的视线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脸颊,有一些小心思,她又立刻将视线离开了。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坐下,“羑言。”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君承修说过话了。 “怎么了?” 君承修又不能从她的脸上看出花来,为什么总是盯着她的脸看? 他突然凑到羑言身边,一手搂过羑言的腰,羑言几乎是本能挡过去,只是一想到君承修受伤的样子,她就守住了手。 撞进君承修的怀里,下一秒被君承修抬起下巴,她不得不仰视他。 “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非得用这样的方式?” 羑言轻声道。 “你是不是进过宫?” 君承修问道。 羑言清楚君承修问的什么,可是她也只能装傻了。 “你在说什么?” “羑言,不要在面前装,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君承修贴近羑言,“你来了。” 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的感受,那个像梦一样的情景,总是会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可是羑言给他的答案永远都是否定的,他真的很无奈。 “羑言,你……” 他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太紧了,君承修一开口,羑言就可以感觉到君承修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珏王,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然别人看见了会误会的。” “珏王?” 羑言竟然叫他珏王。 呵—— “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划清关系有些晚了吗?”君承修再次钳制住羑言的脸颊,这一次他明显就是用力了的。 “羑言,你真是我见过变脸变得最快的女人。” 前一秒她不是还在她的怀中吗? 如果不是对他有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敢说她不关心他吗? “珏王现在才知道吗?” 羑言伸手,特意避开了他的伤口,她也没有问他究竟是怎么弄伤的,只是有意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这样比较好。” 他们两个之间已经有了一些距离,羑言避开君承修的视线,想要换个位置,但是被君承修抓住了。 “想去哪儿?” 君承修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我记得我说过吧,你要是主动来找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珏王,你搞错了吧,这里不是珏王府,我也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你。” 那天晚上君承修明明就是昏迷不醒的,他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去了? 除非他是装的。 可是那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啊。 “你撒谎。” 君承修就是这么的笃定,甚至都不是否定句,他就是肯定的。 “羑言,你别想逃,这辈子,你就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君承修,你弄错对象了吧,这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吧。” 羑言将君承修推开。 君承修按住羑言的手,羑言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干脆就放弃了。 “我说的都是实话,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 君承修盯着羑言的眼睛,“羑言,再给你个机会,你是要自己回来还是逼着我动手呢?” 如果她的不愿,他还想要强迫她不成? 现在根本就不是商讨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先松开。” “不松。” “君承修。” 羑言咬牙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挑起羑言的下巴作势吻下来,羑言躲避着,逼急了就直接将君承修推开了。 正好碰到了君承修的伤口,“嗯……” 君承修闷哼一声,抓着她的手僵了了一下,头低下去,脸色瞬间变白了些许。 “怎么了?” 知道是君承修的伤口又裂了,羑言不加掩饰自己的担心,急忙拉着君承修到床榻边坐下。 羑言在房中找着药箱,可是并没有。 药箱都在木狼那边。 “我去给你拿药。”羑言站起身走向门口被君承修一把拉住往回扯,她倒下去,君承修顺势覆上来。 准确无误的擒住她的唇瓣吻下去,已经没有跟羑言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了。 他的手不规矩的在羑言身上游走,羑言一时慌了神,忘记了反抗。 “羑言,回来。” 在羑言神游之际,君承修在她耳边用迷惑的语气说道。 羑言差点就要同意了。 现在不是时候。 “不行。” 羑言猛地坐起身,避开君承修,“至少现在不行。” “你到底在怕什么?” 君承修完全不知道羑言的顾虑究竟是什么,按理说,她完全可以没有顾忌的回到她的身边。 如果说一开始是因为罗筠嫣在珏王府,导致羑言不确定罗筠嫣和君承修究竟是陌生关系,后来又误会了君巧筠和君承修的关系,所以导致羑言不回去的话。 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疑虑了。 “我没有怕什么。” 羑言拢了拢衣衫,站起身,背对着君承修,“君承修,你不是要娶罗筠嫣了吗?还来缠着我做什么?” “我要娶她?” 君承修笑了笑,站起来,一只手还捂着伤口的位置。 “那难道你不是因为知道这个消息来找我的吗?”君承修走到羑言面前,“看着我。” 她就是因为这个来的,可是她更是因为君巧筠来的。 但是羑言真的能拿君巧筠当借口吗?她可不就是因为自己想来,所以就来了吗? “君承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和离了,当初的和离书,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吗?” 羑言抬头和君承修对视,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她竟然不敢长时间的看着他。 “和离书?”君承修咬牙看着她,她竟然还敢提起这个。 “是啊,你忘了吗?”羑言笑了笑,“所偶一,你娶罗筠嫣也不用顾忌什么。” “你这么想我娶她?” 只要羑言说一个是字,君承修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掐住她的脖子,毫无疑问的想要掐死她。 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你敢说!” 看着羑言要开口,君承修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捂住她的嘴巴,“不要让我从你口中听到我不想听见的话。” “君承修!” 羑言挣扎开,“你自己敢做还不敢当了,难道消息是假的吧。” “你娶她好了,我又不会阻止你。” 君承修突然朝羑言出手,羑言险些没有反应过来向后翻身避开君承修的手掌,君承修趁机抓住她的肩膀,羑言踢腿将他的手踢开。 君承修突然朝着空中洒了什么,羑言已经感觉到危险了,只是还是碰到了。 没有多久,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一点儿劲儿都没有,偏生她又不会直接晕过去,她不知道君承修究竟是弄了什么东西。 “君承修,没想到你也会使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是啊,对你可不就要无赖一点。” 君承修也不辩解,将羑言拥入怀中,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花雨和木狼一直在门口守着,这门突然打开就看见君承修抱着羑言走出来,好像羑言还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 “羑言要跟我离开。” 君承修说谎都不脸红的,羑言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羑言想要反驳,但是没有力气。 她清楚的知道君承修现在在做什么,可是她什么也解释不了,这种感觉还真的是不好啊。 以前羑言就经常给别人下药,现在轮到自己身上了,还是被君承修给阴了,真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羑言要跟你走?” 花雨可是不会相信君承修的话,只是,羑言现在看上去就不对劲儿。 “怎么,你不信?”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就算你不信,羑言他也要定了。 “如果不是羑言自愿的,我想珏王你……” 花雨还没有说话,苍南和临西已经出现在客栈了,他们出现在这里,那祁连月和君巧筠是不是就没有看见他们。 苍南和临西是故意的吗? “你们……” 不等花雨质问,苍南和临西已经出手了,二对二,君承修显然可以离开了。 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竟然会明目张胆的抢人。 君承修带着羑言走远了之后,苍南和临西也不恋战就撤退了,花雨在原地咒骂一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给个回应,情不自禁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现在怎么办?” “找君巧筠和祁连月。” 君承修不可能只带走羑言而降君巧筠拉下的,祁连月带着君巧筠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再加上苍南和临西出现的时间,总是觉得有哪里是不对的。 花雨和木狼对视一眼,木狼说道:“咱们分开找。” 可是结果是,花雨和木狼几乎把能找的地方找遍了,但是都没有看见祁连月和君巧筠。 他们两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所踪。 “没有。” 木狼和花雨在客栈汇合,还是没有看见人,也想过,祁连月有可能带着人回来了,但是没有祁连月的影子。 “我也没有看到。” 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见人啊。 “会不会是被君承修的人带走了。” 苍南和临西本身就是一个诱饵,很有可能在他们来到客栈的时候就已经将君巧筠带走了。 “有可能,今晚进宫看一下就知道了。” 君承修现在应该还是在皇宫里面。 现在的形式倒是有点像之前,那个时候君承修也将羑言带进皇宫了,不过那个时候是羑言自愿跟君承修离开的,今天很显然不是。 皇宫之内,羑言躺在床榻上已经睡着了。 君承修就一直看着她。 “王爷。” 苍南皱着眉头走进来,不停地暗中观察君承修脸色。 王爷已经将王妃接回身边了,应该心情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的人并没有将君巧筠带回来,听说是跟丢了。 这个要怎么跟君承修解释呢? “筠儿呢?” 苍南和临西是负责君巧筠的。 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在客栈的时候看见苍南和临西君承修也就以为他们已经将事情解决了,倒是没有想到君巧筠人会不见。 现在看着苍南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直觉告诉君承修,可能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王爷,小主子啊……” 苍南下意识的看向羑言,只要羑言没有听见就好了,确定羑言还没有醒过来,苍南才打算开口。 只是君承修突然伸手止住苍南的话,他站起身,给羑言盖好被子之后走了出去。 苍南跟在君承修的身后一同走了出去。 “说吧。” “王爷,咱们的人说跟丢了。” 本来祁连月和君巧筠一直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的,祁连月本身就不会武功,再加上他们又不是去欺负她们的,所以祁连月没有必要太躲着了。 倒也是乐得自在一直带着君巧筠逛,就在他们准备上前的时候,祁连月带着君巧筠经过一个拐角,他们的人再跟上去的时候,君巧筠和落轻烟就已经不见了。 这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你是说,祁连月带着筠儿消失了?” 就凭祁连月那点本事吗? 君承修虽然不是很了解祁连月这个人,但是多少还是有印象的。 之前也是派人调查过祁连月的,但是消息得到的很少。 也不知道祁连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苍南回答道,又说了,“还有一个就是,祁连月好像也没有回客栈,花雨和木狼也在找他们。”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得不怀疑,祁连月和君巧筠会不会是被别的人带走了。 万一出事了…… 君承修不敢想。 他转头看向床榻之上的羑言,她还睡着,还不知道关于君巧筠失踪事情,可是之后呢? “这事不要让羑言知道。” “属下明白。” “派人去查,” “是。” 晚上花雨和木狼“来访”的时候,羑言已经醒了,她现在跟被软禁了没有什么区别。 她还不知道君巧筠失踪的事情,所以羑言的心态还是好的。 她只以为,花雨和木狼会将祁连月和君巧筠护好的。 君承修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羑言,羑言想逃都没有办法离开。 “君承修,你现在可是在安绥国,你不好好的守着你要娶的女人,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很闲? 还是说,他既要娶罗筠嫣,又想要捆住她? 那是君承修不可能的事情,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那纸和离书已经写下了,君承修也收了,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只不过是别人眼中的夫妻罢了。 “放我回去。” 君巧筠一直没有看见她一定会和着急的,她今天刚跟她说了一些让君巧筠不安的事情,都没有解释清楚呢。 “苍南和临西是不是今天看见筠儿了?” 想起花雨和木狼说的,今天跟踪苍南和临西,之后祁连月带着君巧筠出去了,本意也不过就是想让苍南和临西见到君巧筠,因为君巧筠想要见君承修。 但是没有想到君承修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羑言,你说说,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君承修挑起她的下巴,“他们自然是见到了筠儿的,筠儿不是一直希望我们在一起吗?你都不知道她想这天想了多久,所以,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边。” “你!”羑言推开他,“不管筠儿是怎么想的,你现在都不应该让筠儿一个人。” 君承修眸光一沉,“筠儿怎么就是一个人了呢?她的身边不是祁连月、花雨和木狼吗?” “羑言,你不要忘了,那天你不也是没有在筠儿身边而守着我吗?” 羑言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过是同情他吧,他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君承修突然放低态度,抱着羑言的腰,下巴枕在羑言的肩头,在她的耳边低语,“羑言,你乖一点,不要闹了好不好?我们现在可是为人父母的人了,就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 “你告诉我你一直在害怕什么?”君承修松开她,手放在她的肩头,“难道是在怕你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吗?” 羑言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雪白。 他怎么知道? 看着羑言的异样,君承修就知道自己猜中了,羑言果真是在怕这个。 之前在玄邺国的时候,那天她将信放到珏王府就离开了,之后听说羑言病了。 当时君承修就冲到采撷苑去看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羑言只是身体上有一点点的问题,发烧而已。 但是羑言给他的感觉是不对的。 君承修是了解羑言的,她是怎么想的,他只要看着她,他就懂。 “羑言,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君承修将她涌入怀中,“你不要试图骗我,你要知道,我身上可是也有你的血的。” “君承修……” 羑言无力的勾起嘴角,他这样说,她又什么能力去反驳呢? 她没有。 “羑言,你跟我说实话。” 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可以接受的,他可以。 “君承修,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羑言摇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情况,她要怎么跟君承修解释呢? “君承修,你知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筠儿也有可能…… 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羑言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君承修了。 见羑言欲言又止的,君承修精光一闪,“你想说什么?” 筠儿怎么了? “没什么。” 羑言摇头,“君承修,你把筠儿接近来吧。” 她现在很想要陪在君巧筠的身边,自从知道君巧筠很有可能也有病的时候,她真的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就想着要陪在君巧筠的身边。 万一一个不见她,君巧筠就发作了怎么办? 君巧筠还那么小,上一次看着她就觉得君巧筠很痛很痛。 那种痛,羑言是体会过的,所以她真的不希望同样的痛苦出现在君巧筠的身上,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你想见筠儿?” 君承修现在没有办法直接拒绝羑言,可是他也不能答应她。 他不能让羑言知道君巧筠已经不见的小心。 “羑言,你现在在皇宫里,在我身边,倒不如仔细的考虑要我怎么答应的你的要求。” 现在是她在求他,既然是这样,总归要有东西作为回报吧。 “你……那可是你的女儿。” 羑言皱着眉,君承修这个时候还在跟她谈条件。 他都要娶罗筠嫣了,为什么还总是纠缠着她,就好像罗筠嫣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在别人的地盘上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她这个名义的妻子在一起,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君承修,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罗筠嫣想想吧,这样传出去多不好听。” 罗筠嫣毕竟是一国公主,倒是让人觉得她就是倒贴着嫁给君承修的。 羑言看着君承修,君承修只是冷笑。 她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要娶罗筠嫣,既然是这样的话…… “羑言,你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君承修简直就是在浪费自己的感情,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君承修转身走开,不再看有眼一眼,看着君承修现在的态度,羑言萌生一种她是不是说错什么又或者做错什么的态度。 “莫名其妙。” 君承修既然已经离开了,羑言打量着周围。 正下决心想要离开,身后就想起了君承修的声音,“你走不掉了,我劝你不要费那个心思。” “谁、谁说我要走了。”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君承修恨得牙痒痒,可是又偏偏不能拿羑言怎么样。 “你想我走是不是,我偏偏不如你的愿。” 君承修说着,走到羑言面前,将羑言扯进屋子里,羑言挣脱不开,两个人磨磨蹭蹭的进了房间。 “你放开我!” “不放!” 说了一万遍了,他是不会放手的,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门一关,君承修将羑言抵在门板上,羑言下意识的躲,君承修根本就不给她的机会,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羑言推他,他就吻的越用力。 她又要顾及他的伤口,他总是这么过分,真想不管他,狠狠地在他的伤口上打一拳。 君承修咬着她的嘴巴,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 羑言绝强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漆黑的眸子深沉如海,再次对准她的唇吻上去。 同样的热烈,他不顾羑言的反抗,一直在进攻。 到最后变得温柔了,还是没有放开羑言,就是一直缠着她的,非逼得羑言回应不可。 “羑言,给个回应,嗯?” 他的唇瓣轻触着她的,一开一闭,喊着她的唇,勾魂的尾音轻颤着,带着一点点的情欲,让羑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回应他,中间情不自禁伸手抱住了君承修。 得到了回应的君承修接下去的行为就更加的大胆了,他的手她的背后游走,一把扣住羑言的腰身,另一只手接着她的衣袋。 突然起来的凉意惊醒了语言,她猛地睁开原本氤氲着一层雾气的眼睛,懵懂的看着君承修,羑言的脸颊有些微红,还在喘着气。 他们不可以这样。 君承修讳莫如深的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更加深沉,羑言抓着他的衣角,小声道:“君承修,不可以。” 他们现在什么都不是,怎么可以做这么苟且的事情。 “为什么不呢?” 三年多的是汉奸,他已经忍了三年了,所有的积攒在见到羑言的那个瞬间就已经爆发了。 他还要一直等一直等,现在他不想等了。 羑言的手在颤抖,君承修扯开她的手,羑言下意识的要反抗,君承修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处,就是他手上的位置。 “你要是想要反抗,你就动手。” 他这算是在变相的拿自己威胁她吗?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讲道理呢? “君……唔……” 君承修吻着她,急不可耐的将她抱起来走向床榻。 “不行。” 君承修按住她的手禁锢在头顶,解开了羑言腰带顺势给她的绑在了床头,“你放开我,君承修!” “不放。” 他很是淡定,好像羑言说的那些都是不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扯掉她的衣衫,却对视上羑言蕴含水汽的眼睛。 里面写满了怨念和愤怒。 君承修并不想看见她这个眼神,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俯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移向她的颈边,轻声细语,“羑言,不然你就恨我好了。” 花雨和木狼进宫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耳鬓厮磨,在害羞吗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之前木狼来过,倒也是知道了大概的路线。 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么顺利,因为防守的人更加多了,还有苍南和临西也一直都在外面守着。 都已经这么晚了,没想到防范的还是这么强。 “你说祁连月和筠儿到底在不在这里啊?” 要是她们在这里那也就算了,若是不在,这事要怎么跟羑言交代呢? 君承修肯定也会查君巧筠的下落,早晚会来要人的,现在没有,之后怎么将人交出来呢? “嘘。” 木狼本是想要回答花雨的问题的,可是突然有个身影朝着他们这边看过来,木狼拉着花雨,按住她的肩两人躲在草丛之中。 “怎么了?” 好一会儿木狼才回答她。 “刚刚临西往这边看了。” 不得不说临西的洞察力确实是很敏锐的,要比苍南还要出色,所以当初临西才会君承修派去在边境做内奸。 “他看见我们了吗?” 那么远的距离,木狼也没有把握临西究竟有没有看清过,总之他们已经在最快的时间之内躲起来了。 “不知道。” 木狼摇头。 花雨咬着下唇,对木狼说,“我们还是找人吧,大不了就惊动了苍南和临西,总不能来了什么事情都不做吧。” 那岂不是白来了。 花雨看着那边也没有异常,正要踏脚出去,木狼又一次的扯住了她,“别。” 因为,他发现临西已经不再刚才那个位置了。 花雨反过头去,木狼突然跃起翻身到了话的前面,直接跟临西交起手。 临西真的已经发现了他们,而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如果不是木狼发现的早,没准花雨就要被临西偷袭了。 花雨打算上前帮忙,另一边的苍南走出来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手。” 花雨看过去,进退两难。 只是他们这么一直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花雨看着苍南,走到他的面前冷着一张脸,“让他们别打了。” “你觉得他们会听我的吗?” 苍南一挑眉。 临西可是从来都不会轻易听他的命令的。 至于木狼,护犊子的心理那么严重,就更是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了。 “要我说呢,花雨,你们的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要不然就直接投降吧,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苍南一副看戏的态度,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临西会输一样。 “你们来不就是为了羑言吗?与其想着怎么救羑言离开,还不如留下来陪陪她,这样至少还能天天看见她,知道她是不是安全。” 怎么听都觉得苍南话里有话,这是才讽刺他们吗? 觉得他们冤枉了君承修会害羑言。 “你们主子要另娶,现在还妄想将羑言困在身边,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花雨冷漠的看向苍南,嘴角突然上挑,“要知道,羑言可不是非君承修不可,除了他之外,可是还有一大堆的男人在羑言身后排队呢,就等着羑言点头答应。” 花雨口中的男人,自然也是包括赫连绝和东方曜。 赫连绝和东方曜,随便另一个出来都不会比君承修差,所以,没有理由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花雨,你别瞎牵线。” 苍南微眯着眼睛,她以为她很懂羑言吗? “王爷为王妃做了多少你们是不会知道的,你们看见的,都不过是你们眼中看见的而已。” “我只知道,眼见为实。”花雨转头看向木狼和临西,他们两个人还在交战。 下一秒在苍南想要还嘴的时候,花雨又说了,“如果亲眼看见的都不能信的话,那单单只是听见的就更加不能信了。” 苍南冷笑,“所以你们不是信了珏王再娶的消息来了?” 花雨皱眉,苍南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这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君承修现在出现在安绥国皇宫里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君承修不是还为罗筠嫣受伤了吗,要是没感情至于这么做吗? “花雨,你不觉得你刚刚的话很是打脸吗?” “你!” 苍南转身走向临西,对着临西说道:“停手吧,别让王爷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不要让王妃知道了。 现在君承修和羑言就在一间屋子里,房间里已经熄了烛火,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了,。 当然,这不是他们这些做下人应该管的事情,但是,现在,先解决眼下的事情。 临西看了苍南一眼,收到了他的暗示,立刻收手走到苍南身边。 临西收手了,木狼自然是不会继续纠缠的,况且一直纠缠下去保不住就惊动了谁呢。 “羑言在里面?” 花雨指着一间房间问道。 “是啊,王妃现在在里面,烛火都灭了,应该是已经歇下了,所以你确定要惊动他们吗?” 不识好歹。 花雨给苍南一击白眼。 木狼按时花雨,他们来这暂时还不是因为羑言的。 “筠儿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没有。” 临西直接否定了。 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我们现在也在找,如果你们有线索或者是找到了的话请通知我们。” “毕竟王爷和王妃都在这里,他们是小主子的父母。” 花雨想要说出口的话被哽在喉咙里,无奈之下就只能咽下去。 “知道了。” 花雨临走前看了一眼羑言所在的房间,确定羑言就是在里面,想来君承修应该也不会对羑言做太过分事情。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君巧筠。 “你说祁连月究竟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 要是被人带走的,或者是遭到了绑架什么的,那可真的是不敢想象。 “先找吧。” 木狼牵着花雨的手往前走,大约是感受到了花雨的不安,他握了握花雨的手,道:“别太担心了。” “嗯。” 第二天羑言朦胧睁眼之后,看见君承修就躺在她的身边。 她觉得这样的感觉有些不真实,脑中蓦地浮现了昨晚的场景,她不禁红了脸。 明明已经分开了那么久,明明嘴上说着不要,可是心却很是诚实,有那么一刻,羑言为自己感到羞耻。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 如果被罗筠嫣见到了怎么办? 那天早上罗筠嫣就是一大早就醒来了。 “真不喜欢你看着我却想着别的事情。” 羑言盯着君承修的眼睛发呆,君承修的脸突然放大,吓了羑言一跳。 她难道不应该眼里心里都只有他吗? 羑言有些慌,坐起身来,发现衣物落了一地。 无一不在提醒羑言,他们昨天荒唐过了。 “君承修,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你放我的走。” 本来还很高兴的君承修突然拉耸着脸,他盯着羑言的脸,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昨天走已经这样了,她现在却在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羑言,你以为我是什么?” 只是荒唐一夜? 羑言心里有些不安,视线朝着外面飘过去,好像生怕下一秒房门会被推开,然后看见不该看见的人。 “我……” 羑言咬着下唇,她现在衣服人畜无害的样子,有些慌张,鲜少看见她这样,君承修一下没了脾气。 他伸手将她抱紧怀里,“别闹了,嗯?” 热气喷洒在羑言的脖颈,弄得她痒痒的,她伸手拨开君承修的手,“改起来了。” 君承修这一次没有阻止羑言,羑言本来有些别捏的,只是君承修修一直盯着她的身子,她也没有办法啊,索性也不尴尬了,就当着他的面快速的床上衣服。 她大致整理好之后,发现君承修没有动作,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坐姿,被褥只是遮住了他的腰部之下,身前精湛的肌肉羑言一览无遗。 “羑言,你这是,在害羞吗?” 因为,君承修发现,羑言脸红了。 他们太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羑言也很久没有跟君承修相处过了,更何况,他们昨天晚上真的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回想起以前,要么是在羑言不清醒的情况之下,要么就是在羑言心态不佳的情况之下,总之没有正常过。 “没有。” 羑言转过身,“你快起来吧,筠儿的事情,我们还没有商量好呢。” 昨晚的话题到最后落得有些不适很愉快,所以羑言之后都没有提了,君承修说了要做交易,在羑言看来,她昨天的行为就是在做交易了。 所以,她打算今天跟君承修提一提关于君巧筠的事情。 “好。” 君承修难得的好心情,顺着羑言。 掀开被褥准备下床的时候,羑言正好回头,猛地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羑言的第一反应是呆愣,第二反应是遮住眼睛。 只是没有想到,那家伙大早上的,竟然雄赳赳? “君承修!” 羑言咬着牙齿,羞愤的转身,君承修伸手将她扯进怀里,羑言吃惊的本能伸手搂住君承修的脖子。 门外传来声响。 “公主,您来了,王爷在里面,可是公主您最好先别进去。” “公主,王爷还没有醒呢……” “哎……” 吱—— 门就这样被推开了,羑言下意识的看过去,而君承修扯过被褥遮在两个人的身上。 他们现在的样子极为的暧昧,只是羑言自己不自知罢了。 羑言虽然穿戴整齐,但是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有些凌乱了,而君承修直接就是光洁的好吗? 要不是因为羑言在他的怀中,正好可以帮他挡一挡,然后还有被子,遮住了必要发部分。 “承修哥哥?!” 罗筠嫣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没有看错吧,那个在君承修怀里的人是羑言吗? 羑言竟然在皇宫里。 罗筠嫣思绪万千,虽然早就知道羑言来了,但是之前君承修一直都没有行动,罗筠嫣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是,她怎么会舔着你的以为君承修就不会动手了呢? “你们这是……” “出去!” 君承修吼了一声,罗筠嫣显然是被吓到了,身形一震。 羑言看着罗筠嫣心痛的眸子,自己也觉得有些理亏,毕竟,罗筠嫣是君承修即将再娶的人,可是现在君承修却跟她在一起耳鬓厮磨。 羑言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但是罗筠嫣却受不了羑言的目光,就像是在说她很可怜一样。 罗筠嫣鄙夷的看了一眼羑言,转身走出去,苍南立刻跟着,反手将门关上。 羑言突然就平静了很多,只是推开君承修的手,“她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 罗筠嫣看见了又怎么样,这又不影响他跟她之间的感情。 “君承修,你是不是太凉薄了?” “凉薄?” 所有人都可以说他凉薄,就是她羑言不可以。 “羑言,我掏心掏肺的对你,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 羑言现在心里认定了他会娶罗筠嫣,他也懒得解释,反正,到时候他就知道了。 “我先出去。” “不许走。” 君承修命令道,“过来给我上药。” 刚刚的力气过猛,羑言因为罗筠嫣进来一时激动向君承修凑过去,没有注意到触碰到了君承修伤口。 羑言转过身去猜发现,那个缠着纱布的地方现在已经渗出了血迹。 “你愣着在干什么?” “药在哪里?” 君承修说了个位置,羑言找到之后坐在君承修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纱布解开,看着那个伤口,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口。 有些狰狞,也不知道究竟是被什么利器伤的,羑言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 这是得多大的决心才能让君承修为罗筠嫣挨这道伤? 羑言一直低着头,睫毛会颤抖,手也有些抖,全部都被君承修看在眼里,他一直不说话,就是想知道羑言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换好了。” 羑言收拾好东西,又说了一句,“既然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就不要乱来。” 君承修眉头一挑,“你觉得我昨晚是乱来吗?” “没正经的。” 羑言一声抽泣让君承修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刚才一直低着头,他都没有看清她的眉眼。 君承修拉住羑言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跟前。 “怎么了?” 仔细一看,发现羑言的眼眶竟然红了,这是要哭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 羑言要闹都可以,可是她一哭他就没有任何的办法了,他本身就不是会哄人的人。 “这伤不严重的。” 羑言苦笑,“是吗?” 他觉得不严重吗?可是她看着挺严重的,不然那天他也不会全身冰冷回不了温。 “赶紧起来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羑言说完挣脱开君承修的手走出去。 君承修盯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而后起身穿起衣物。 感情,羑言介意的,不是他,而是罗筠嫣? 还说不在意。 羑言打开门的声音吸引了罗筠嫣的视线,罗筠嫣看着她走出来,她立刻走上去,“羑言,我有话要跟你谈。” “我跟公主您好像没有什么要谈的。” 羑言冷漠的看向罗筠嫣。 她从罗筠嫣身边走过,罗筠嫣在她的耳边说,“是关于承修哥哥的。” 羑言驻足脚步,回头看他,“我并不想知道。” 羑言嘴角一勾,看上去是多么的云淡风轻。 “羑言,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承修哥哥吗?你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吗,还不都是因为你……” “筠嫣!” 君承修突然出声打断罗筠嫣的话,有些事情他并不想要羑言知道。 只是,刚才罗筠嫣的话是什么意思,君承修的伤跟她有关?怎么可能呢,君承修受伤的时候又不是在她的面前,也不是因为她,能有什么理由是因为她? 羑言好奇的看着罗筠嫣和君承修,视线最终落在君承修的身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筠嫣刚刚只不过是在说气话而已。”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摸了摸她的头,一副宠溺的样子,“去吃早饭,一会儿再谈筠儿的事情,嗯?” 君承修现在是在赶人了吗? 羑言识相的点头,只是最后罗筠嫣看她的眼神成功的勾起了羑言的怀疑。 确定羑言离开了之后,君承修转身看向罗筠嫣,“这事我不希望羑言知道,所以你不要跟她提。” “为什么不呢?” 罗筠嫣轻笑,“你是有多怕她知道,可是她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她就应该知道不是吗?” “承修哥哥,你不是一直都希望羑言留在你的身边吗?你告诉她,你的伤都是为了她受的,你让她知道,你为了不娶我都做了什么!” 罗筠嫣对着君承修吼。 “筠嫣。” 君承修只是无奈的喊了一句,这是他亏欠罗筠嫣的。 他承认自己当初是利用了罗筠嫣,可是,他还是不希望羑言知道这些,因为没有必要。 “承修哥哥,你当真是……” 罗筠嫣眼睛微红。 她觉得她今天就不应该过来的,她还因为当心他的身体,所以一大早刚起来就赶过来了。 但是没有想到看见了她最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如果之前有一点别的风声,她今天也是断然不可能过来的。 君承修一直护着羑言,可是羑言领情吗? “君承修,你的好,不让她知道,她怎么会领你的情呢?” “不要她领情。” 他跟羑言之间又不是因为这些在一起的。 “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对不起,打扰你们了。” 罗筠嫣转身就走,经过拐角的时候,看见羑言站在那里,她一只手扶着额头,好像有些不舒服,在看到了罗筠嫣之后,羑言站直身子盯着罗筠嫣走来。 羑言看起来就是特意在这里等着罗筠嫣的,罗筠嫣冷笑着瞥了一眼羑言,而后收回视线无视羑言的存在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羑言悠然开口:“等下。” “什么事?”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都没有听见就算了,可是她听见了就不可能不管了,羑言说服不了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所以,她在这里等着罗筠嫣出来。 “就是字面意思。”罗筠嫣替君承修抱不平,“羑言,君承修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知足呢?” “别说这些有的没有,你只要告诉我,君承修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可以了。” 羑言皱着眉头,罗筠嫣怎么就是不回答她呢,刚刚不是怒气冲冲的一副要找她算账的姿态吗? “你想知道?” 罗筠嫣贴近羑言,嘴角一弯,视线一冷,说道:“我不会告诉你,你要是这么想知道,就去问他啊,看看他会不会跟你说。” 羑言皱眉,罗筠嫣已经离开。 她不屑跟羑言呆在一起。 羑言回去的时候,君承修正坐在书桌之前,盯着桌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什么。 一道阴影挡住了君承修的视线,他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羑言正用一种打探式的眼神看着他。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罗筠嫣那话明显就是在刻意的透露什么,可是那个信息是君承修不让罗筠嫣说的,所以罗筠嫣也只能让羑言去主动的问君承修。 只要羑言问了,君承修就一定会回答,君承修是不会瞒着羑言的。 “你想问什么?” 君承修轻笑。 方才罗筠嫣在羑言面前提了一下,他就知道,逃不掉的,就羑言的性子是一定会来问的。 所以他甚至都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去看羑言是不是乖乖听话,他就坐在这里等羑言来,现在,她来了。 “君承修,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两个人就是这样僵持着,羑言也不直接问,可是她不问出口君承修似乎就不会主动的回答她。 苍南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是僵持不下,他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对着羑言说道:“羑言,你先回房间,我一会儿单独跟你解释。” 这个时候君承修竟然松口了。 羑言似信非信的转身,苍南心虚的低下头去,她柳眉微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门关上,苍南松了一口气,可是紧接着又紧张了起来。 “王爷,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花雨和木狼也一直没有消息。” 按理说,就算是被人带走了,他们也不可能一点线索的都没有,但是祁连月和君巧筠两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一直没有下落?” 君承修皱着眉头,抬手透着太阳穴。 君巧筠找不到了,这件事情也不可能一直瞒着羑言,纸又包不住火。 既然是这样倒是不如早点跟羑言说清楚,这样避免东窗事发,羑言会将所有的抱怨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了那么一点点。 “嗯。” 苍南点头,又说了,“王爷,花雨他们一直没有消息,所以已经联系了东方曜和回来了。” 没有办法的办法,就像是当初的羑言失踪一样,多一点人总归是好找一些的。 “知道了。” “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王妃最近好像一直在讲小主子的,所以我怕……” “本王自有分寸,你和临西继续找着。” “是,那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 苍南刚离开,君承修就听见外面有动静,走出去就看见羑言靠着墙面上侧头看着他。 那个心慌的样子,眼睛里写着不可置信。 “意思是,筠儿不见了吗?” 羑言的手交握放在心口,她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羑言,你听我说。” 君承修走过去,却被优雅不着痕迹的推开了。 她低着头,将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你不用说,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祁连月带着筠儿出去的。” 当初只是想着,反正也不过是见苍南和临西罢了,祁连月带着筠儿也不会怎么样的。 可是她怎么就忘了呢,祁连月根本就不会武功,她要怎么保护君巧筠呢? “找到她,君承修,一定要找到她。” 羑言突然抓紧君承修的衣衫,乞求的看着他,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羑言从来不是那么轻易就会哭的人。 “我会的,你相信我。” 君承修将羑言拥入怀中,她在他的怀里摇头,只是,君承修根本就不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君承修……” 羑言咬咬牙,抬头看向君承修,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说,“一定要找到她。” 因为羑言已经知道君巧筠不在的消息,所以羑言不可能老老实实的留在皇宫内,现在她也不会想着怎么离开君承修,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找到君巧筠。 羑言亲力亲为,可是并没有多大的效果。 这天晚上她坐在院落里发呆,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今天格外的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是她也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事情,只是真的很难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疯狂的脉象。 君承修走到羑言身边,给羑言披上风衣,“不要着凉了。” 君巧筠还没有找到,羑言可不要先将自己弄垮了。 “君承修。” 羑言现在精神不佳,需要一个依靠,君承修就是那个依靠。 她靠在君承修的怀里,闭着眼睛。 许是太久没有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竟然在君承修的怀里睡着了。 君承修将羑言抱进房间放在床榻上,陪了她一会儿就离开了。 羑言这几天一直都是食欲不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在这样继续下去对羑言只有弊没有利。 君承修在院落之内跟苍南交换信息,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东方曜和赫连绝已经陆续到了安绥国,他们的人也已经开始寻找君巧筠和祁连月了,只是一直都没有线索。 这个感觉真的就跟三年前羑言落崖之后的感觉是一样的。 君承修有个很大胆的猜测,而且,这一次又是跟祁连月有关。 “王爷,小主子还是没有下落,安绥国范围之内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遍了。” 这么些天一直在铺天盖地的撒网,能找的绝对就找到了。 但是如果祁连月和君巧筠已经不在安绥国了,那也是大海捞针,这个工程堪比之前找羑言一样,全国境内搜索,耗材耗时还未必有结果。 苍南都不敢跟君承修对视,就怕君承修下一秒会动怒。 毕竟君巧筠可是君承修宠上天的女儿啊,当初找羑言的时候,君承修也是表面上什么事儿都没有,可是每次一听到不好的消息,他之后下令都要折磨死人。 “那就……” 君承修没有说完,房门又被打开了。 羑言突然冲出来,君承修转身看见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她,羑言扑进君承修的怀里,一直在抽泣。 “君承修,君承修我梦见筠儿了,她很不好,她真的很不好。” 梦里君巧筠一直喊痛,可是羑言无论如何都不能接近君巧筠,想要给她一个拥抱她都做不到,就只恩呢该眼睁睁的看着君巧筠痛。 “她说她痛,她好痛。君承修,救救她!” 羑言可是亲眼见过君巧筠犯病的样子,那个疼痛感不言而喻。 羑言觉得自己漫瞒不下去了。 “羑言,在找,一直在找,会找到的,你不要急,冷静一点。” 虽然知道这样对羑言说话有些残忍,可是如果她现在乱了分寸,对现在局面也没有任何的帮助啊。 “不要……你找她啊,找找她,救救她……” 羑言很是激动。 于情于理,她只是个母亲而已,君巧筠是她的孩子,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强迫她保持冷静呢? 她做不到。 “君承修,筠儿也有病,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羑言还是说出口了。 说完就扑在君承修的怀里痛哭。 君承修的手僵硬住,苍南也诧异的看向羑言。 他没有听错吧,小主子也…… 天哪,这简直是个噩耗。 比知道君巧筠丢了还好糟糕。 当初苍南可是见过羑言发病的,羑言都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过来的疼痛,君巧筠一个小孩子,怎么受得住? 如果发病了,那不是要被折磨死? “君承修?” 羑言含泪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对上她的眼睛,将她的泪痕抹干净,轻声道:“羑言,你没有骗我吗?” “没有。” 她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呢。 君承修猛然想起当初在珏王府,曾经君巧筠也突然犯病过一次,她喊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是报应吧,不要胡说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可是那个时候君承修根本就没有将君巧筠的情况跟当初的羑言联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君巧筠是不是以后也会像羑言那样发病,又或者是别的? 君承修将羑言抱在怀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还是一直没有君巧筠的下落,祁连月是懂事的,如果真的是遇难了,那她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求救的,不可能这么久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除非是他们遇害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羑言不敢想。 玉山之上,又一次的笼罩了浓雾,看都看不清。 祁连月感觉自己伸手不见五指。 “师父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出来。” 当初在安绥国,慕辰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要带她们走,那个时候祁连月没有任何的准备,也没有跟羑言说上一句。 就这样被慕辰带回了玉山。 君巧筠一直跟慕辰在一起,祁连月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只是祁连月偶尔会借着给慕辰送饭的机会,想要悄悄的看一下君巧筠,但是每次都没有得逞。 “师父,筠儿究竟怎么样了吗?” 每次慕辰给的回答就只有一个,“很好。” 如果君巧筠在继续纠缠不休的话,慕辰就会不耐烦的说,“你再问我就直接把人送回去。” 祁连月就会乖乖地闭嘴。 她现在不确定君巧筠的情况,自然是不会乱来的。 她心里想着,就算要的让你送人家回去,也得是在确定了君巧筠没事儿了之后。 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一直都没有跟羑言联系,也不知道羑言那边是什么情况。 回到玉山之后,慕辰就断了祁连月跟外界的一切联系,她现在就算是想要联系羑言也联系不上。 祁连月无聊至极,吃了东西之后在房间内又坐不住,出去了又什么都看不见,她来回的走着,最后还是选择回到床榻上休息。 闭上眼睛睡一觉,什么都不用管了,就这样也挺好的。 半夜她感觉到一阵风刮过来,她被冷醒了。 眼睛都没有睁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整个人往被褥之中缩。 突然感觉到身上多了一道重量,祁连月睁开眼睛,对着慕辰的脸。 慕辰离她有些近,祁连月低眉看去,才发现自己身上又多了一床被子。 “让你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户,怎么总是记不住。” 慕辰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是还是可以听出他对祁连月的宠溺。 “师父?你怎么来了?” 祁连月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清醒了,她坐起身看向慕辰,起来的有些突然,直直撞进慕辰的怀里。 “小心儿点。” 慕辰的声音就在祁连月的头顶上响起,祁连月的手抓着慕辰的衣襟,她不知怎么地竟然脸红起来。 可能是在采撷苑内呆了一段时间,男女之事她也懂得一些。 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纯粹的对待慕辰,她小心翼翼的抬头,正好可以看见慕辰的下巴。 仔细看才发现,几天不见,慕辰的下巴有了胡渣,她伸手摸,慕辰被她碰到的瞬间本能的僵住,之后又放松过了。 祁连月一心放在慕辰的胡渣上,嘴角勾着笑,“有点扎人呢。”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慕辰留胡子的样子,脑补那个画面,可以想到那种五大三粗的汉子,那形象绝对跟慕辰现在是不相符的。 她不禁笑起来。 没有注意到才看她的目光也跟着变得一样的柔和了。 “嗯,这些天有些累。” 一直在密室里。 祁连月这才想起来,“筠儿怎么样来?” 问完就反应过来,她基本上就是白问的,慕辰根本就不会回答她的。 “她已经睡下了,暂时没有事情,你不用太担心。至于羑言那里,我会的帮你招呼的。” 慕辰知道祁连月这段时间都在焦虑什么,可是暂时慕辰还是不像让其他知道他们的下落,让他们着急一段时间也好,反正碍不着他什么事儿。 “那就好。” 祁连月惊讶的笑着,她收回自己的手。 只要慕辰这么说了,那她就放心了,可以没有负担了。 不然到时候就算将君巧筠带回羑言身边,她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赌面对羑言,她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尴尬了。 “那还有羑言呢?” 之前本来是说将羑言和君巧筠一起带走的,但是那天羑言没有一起,就只有祁连月和君巧筠两个人。 慕辰也没有事先打好招呼,突然出现弄得祁连月也是措手不及的。。 所以,真的有些麻烦。 “你倒是有心。” 祁连月没有听出慕辰别有深意的话,只是答道:“毕竟羑言对我一直都很好。” 羑言是祁连月出玉山之后碰见的第一个人,而且之后羑言的事情她一直都有参与,虽然有的时候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羑言从来都没有瞒过她的什么。 羑言这么信任她,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帮羑言做的,这是唯一的了。 “师父,羑言真的对君巧筠很在意很在意,你一定要救她。” 祁连月抬头只是慕辰的眼睛,乞求着她。 慕辰拍了拍她的脑袋,“你以为我这些天在干什么?” “好嘛,月儿知道师父最好了。” 祁连月吐了吐舌头。 慕辰就是这么的嘴硬心软,之前因为下山的事情对祁连月的态度不是很好,甚至最后还跟她吵架了,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不过最后还不是在祁连月需要的时候有求必应。 “知道就好。” 祁连月也是真的困了,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慕辰回到密室的时候,以为君巧筠还在熟睡,但是发现君巧筠有些异常。 “嗯……难受,痛……” 君巧筠的小手在挥舞着,脸渐渐地变红了。 其实君巧筠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的,只是如果想要根治,就必须先将君巧筠体内的毒素激发出来,这些天就一直在处理这方面。 可是君巧筠又是小孩子,所以处理起来更加的麻烦。 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君巧筠必须经历这个。 慕辰已经尽可能的将君巧筠的疼痛减轻到最小了。 见到君巧筠之后,尤其是在治疗的过程之中,慕辰倒是有些庆幸羑言没有跟着一起来,不然,羑言看见现在的君巧筠怕是会难受死。 不过,君巧筠是真的很坚强。 这倒是跟羑言很像。 羑言前期病发的时候,那种疼痛感,每次都是靠羑言用意识硬撑下来的。 可是之后的事情,羑言治疗一直都处在昏迷之中,可能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还是会伴随着疼痛的。 慕辰等了一会儿,本该消下去的红色还是没有退。 他暗叫不好。 立刻给君巧筠扎了几针,然后离开了密室。 离开的时候,他招呼下人,在他回来之前一定不能让任何人进密室,祁连月也不行。 第二天一早,祁连月醒来之后房间里已经没有慕辰的身影了,想来也是,应该是离开了,毕竟君巧筠还等着慕辰救呢。 昨晚慕辰说了,君巧筠现在的情况还不错,所以,祁连月也就放心了。 推开窗户发现浓雾已经散了,今天天气不错。 她准备在院子里散散步,正好就走到了慕辰的密室范围之内。 下人看见祁连月,立刻走上前去,“小姐,这里你现在不能进去。” “嗯?” 她每次来都是这么说的。 但是祁连月本来就没有打算要进去啊,她只是顺便逛到这里来了。 “知道了。” “嗯。” 下人乖乖的退到一边继续扫地,祁连月往回走,只是走到一半又返回来了。 “师父是不是又熬夜了?” 昨晚也不知道慕辰是几时离开的,只是她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半夜醒来了一次,还在她的房间里呆了有些时间。 “小姐,主子很早就离开了。” 慕辰所有的事情都不会瞒着祁连月,只是不该祁连月知道的,下人也是不会知道的。 “师父离开了?” 怎么会呢? 如果慕辰现在离开了,那里面就只有君巧筠一个人了? “那……” 下人见祁连月有意往里面走,又一次拦在祁连月面前,“小姐,主子离开的时候叮嘱过,在他回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这其中自然也是包括祁连月的。 “特别说明了您。” 祁连月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当然知道慕辰是说她了,用不着她提醒。 “知道了!” 祁连月撇嘴离开。 这玉山之上,谁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 要说有不听话的人,那个人绝对就是祁连月,三天两头的给慕辰惹麻烦,最后还要慕辰帮她收拾烂摊子。 只是慕辰确实对祁连月很是纵容。 当然,该严厉的时候也是会严厉的,这个时候就说明祁连月已经触碰到了慕辰的底线。 君巧筠一个人在里面,祁连月不会拿君巧筠的身体开玩笑。 虽然她很放心不下,但是慕辰是有分寸的人,而且,慕辰不让人进去肯定有她的理由。 所以,她就只能等了。 回到房间之后,祁连月就不安稳了。 一直在等慕辰的消息,每次出去询问,都是慕辰还没有回来。 已经过去两天了,慕辰还是没有出现。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或许应该往好的方面想呢? 慕辰既然可以让君巧筠单独呆在密室内,那是不是会所君巧筠的情况好些了,其实君巧筠在祁连月知道的范围内也就只是发病过一次而已。 所以说,祁连月也没有那么的担心。 就是不知道慕辰究竟会怎么根治君巧筠的病。 祁连月曾经也不是没有见过慕辰为了治好一个人,在那个人病情不是很严重的时候彻底激发那个人的病,导致那个人很是痛苦。 不过最终却是是好了,好才是关键,过程虽然痛苦…… “可是筠儿还是个孩子啊!” 祁连月想到这里,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些什么呢! 慕辰也不一定会这样对君巧筠啊。 安绥国内,羑言躺在床榻之上,她又消瘦了一些。 东方曜给羑言把脉,确定羑言这暂时没事,叹了口气。 好端端的突然倒下,急坏了君承修。 “筠儿还是没有消息吗?” 东方曜看向君承修,君承修摇头,“就是因为一直没有筠儿的消息,所以羑言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每天为了不让君承修担心,装作没事的样子。 但是君承修知道,她总是一个人发呆,不管是再美味的饭菜放在她的面前她都一点食欲都没有。 可是每次羑言都会勉强自己吃下去,尽管自己很不舒服,但是她都不会提。 君承修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但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羑言,索性就只能由着她去了,或许这样她心里会好受些。 羑言有一次在入睡之前,拉着君承修的手,嘴角勾勒一抹好看的笑容,但是眼底却是无边的灰暗。 “君承修,我终于知道了你当初是什么感觉了。”羑言抬头看向他,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你说这是不是报应?” “不要胡说。” 君承修捂住羑言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总觉得让羑言继续,她一定会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所以,就干脆不要让她说了。 “羑言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而且,她身体内的两股对阵力量没有完全抑制。” 东方曜还是决定要跟君承修说清楚。 当初羑言突然激动过度晕倒在地,后来发烧,他给羑言把脉,她的脉象很是不稳。 和当初的迹象很像,没有人会比东方曜清楚这一点。 “什么意思?” 君承修微眯着眼睛,他明明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东方曜背对着君承修,说道:“就是你想的意思。” “君承修,羑言很在乎你,我觉得你们有必要说清楚。”东方曜往前迈了一步,停了下来,转头又对着君承修又说道,“还有你跟罗筠嫣之间的事情,你最好也直接跟她说清楚。” 两个人在一起,要是一直让误会横生在他们之间,那么就算两个人再相爱那又如何呢? 对于他们在一起只会是阻碍罢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羑言人呢,你疯了吗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沉默了一会儿,下颚微点,“谢了。” “我不是为了你。” 东方曜看了眼床榻之上的羑言,然后离开。 君承修转头看向羑言,如果真的像东方曜说的那样,羑言的身体的毒素还没有排干净的话…… 君巧筠的身体内也还有毒素,那么她们母女两个人。 君承修的手握紧,一想到最坏的打算,以后要看着羑言和君巧筠两个人同时受苦,他就心如刀绞。 他宁愿受伤的人是他,他甘愿为她们母女俩受所有的苦。 “羑言。” 羑言睡的不安稳,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君承修的怀抱之中,她眼睛发酸,盯着君承修的睡颜,莫名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 她发现自打醒来之后,她就变得越发的多愁善感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她可是一个很果断,很心狠的人。 就像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 羑言嘴角微扬,带着自嘲,放在她腰间的手突然一收,将羑言拉入他的怀中,他的下颚抵在羑言的头上,她知道,君承修醒了。 羑言的脸贴着君承修的胸膛,“君承修,如果筠儿有个三长两短,我……” 君承修抬起羑言下巴吻下去。 一曲罢了,他抵着她的额头,拍着她的后背试图给她安慰,“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嗯。” 她也不想有事。 “羑言,就乖乖地留在我身边,一辈子那么长,我们还要走很久很久,嗯?” 君承修突然说这样的话,羑言不知道怎么地,眼泪又开始流。 她没有给他回应,羑言好像觉得君承修知道了什么?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都不足以用我们在一起的任何时间去换,你知道吗?”君承修的声音在羑言的耳边会散不回去。 “君承修,你是不是知道了?” 这么明显,是谁呢? 应该是东方吧?也就只有东方会跟君承修说这些了,当初也就只有东方曜知道她…… “嗯。” 知不知道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现在要的是羑言安心。 “等筠儿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好不好?” 君承修对着羑言说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在珏王府生活,会让你觉得受到了束缚。” “我都已经想好了,咱们可以离开。” 珏王这个位置对君承修来说是可有可无的。 没有遇到羑言之前,君承修就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遇到她之后,君承修才会开始慢慢的考虑一些问题。 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情,或许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要怪就怪老天弄人。 “羑言,我们可以随便在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生活,真的。” “哪怕就是个茅草屋,只要是你喜欢的,都可以。” 如果他们还可以有孩子,那就生几个孩子,如果不行,那一个君巧筠也就够了。 每天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惬意生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享受的。 那种你耕田我织布的生活,羑言从来都没有想过。 只是曾经见过的时候会感慨,因为那个时候她杀戮心太重了,她不敢妄想那样的生活,那对她来说就是一中奢侈。 虽然羑言从小有着公主的身份,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娇气过。 更何况,对于小时候的那部分记忆,她几乎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后来想起来了,怕是真的要永远封存了。 她影响最深的就是她曾经作为东方曜手下那段每天在杀戮之中的度过的日子,就像是每天都在给自己的生命进行倒计时,她从来都没有细想过未来。 直到跟君承修在一起之后,她才会偶尔起起贪念,偶尔幻想一下未来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也不敢想自己会跟君承修天长地久,毕竟她跟君承修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当初来到君承修身边就是带着目的来的,可是后来都变了。 没有什么好事情会一直朝着每个人预计的方向走,所以,羑言知道,对任何事情都不要抱有太大的幻想,这样只会得不偿失。 不期待,或许会有惊喜,就算没有,至少也无所谓。 可就是期待了,如果没有预计的事情发生,只会是失望,失望加失望。 “君承修,如果筠儿回来了……” 她会考虑的。 毕竟君承修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没有理由再拒绝。 只是,现在,她不敢去幻想幸福。 因为君巧筠一天找不到,羑言的心就紧绷一天,抑郁至极。 “好,别想了,睡吧,睡吧,我就在这里。”君承修在羑言额头落下一个吻,手掌在羑言的后背时有时无的拍着。 羑言闭上眼睛,慢慢的睡去。 只是她睡的很不安,不时有惊醒的预兆,君承修都会拍着她,给她宽慰。 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在这儿呢,没事的,没事的。” 听见了君承修的声音,她才敢睡。 天蒙蒙亮的时候,窗户被风吹开了,君承修猛地睁开眼睛朝着窗户的位置看过去。 他惊然起身,一道身影猛地闪到他的身前,接着君承修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正午的时候苍南敲门,里面半天都没有回应。 这段时间,王爷起的都很早,只是有的时候因为要照顾王妃,所以会晚一些,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迟过。 “王爷,已经晌午了,您要不要吃午饭?”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临西眉头一挑,“王爷?” “王爷!”苍南提高了音量再次喊道。 还是没有回应。 砰! 门被推开,也没有臆想中的被封锁,君承修也好好的睡在床榻之上,苍南和临西松了一口气。 只是没一会儿两个人又倒吸了一口气,君承修那么敏锐的人,不可能叫了那么多少还在睡吧? “王爷!” 苍南走到君承修跟前,君承修还是没有反应,他伸手推了推君承修,君承修依然没有反应。 临西上前伸手探了探君承修的呼吸,还好,没事儿。 苍南和临西冷静下来,看着君承修挺正常的,也不过就是像在熟睡之中的人罢了。 只是,苍南和临西对视一样,终于发现了异样,那就是,羑言不见了! “王妃呢?” 该死的,是王妃给王爷下药离开了吗? 可是为什么呢,这段时间王爷和王妃不是处的挺好的吗? 虽然羑言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都不好,但是羑言对君承修的依赖性可是他们都看在眼里的,也没有发现羑言有过想要离开的想法啊。 而且,君承修在,羑言怎么可能轻易的离开。 外面的守卫森严,从来没有松懈过,羑言就算离开了,他们多多少少也能有点风声吧。 只是没有想过,昨晚竟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要知道,苍南和临西昨天晚上可是在外面守了一整夜呢。 “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王爷醒来再说。” 除了等君承修醒来,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 苍南想了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还是应该找人找谁呢?东方曜! 东方曜赶来的时候君承修还在昏迷之中不省人事,帮他把脉,一切都是正常的,就连东方曜都没有诊断出君承修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样,王爷有没有事?” “他没事,应该就是睡着了。” 只不过,暂时不会醒来罢了。 “啊……” 苍南有些失望,没有想到东方曜会给出一个这样的答案。 只是,睡着了怎么可能睡的这么熟,怎么叫都叫不醒。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听着苍南的语气,好像希望君承修有点事儿一样。 东方曜只是随口一口,但是苍南却是当真了,他立刻为自己辩解,他可是一点异心都没有啊。 “我可没有,我只是希望王爷可以早点醒过来。” “暂时是不可能了。” 临西和苍南同时皱着眉头,听东方曜这个意思,是会说君承修还会继续睡下去? “羑言人呢?” 苍南找来东方曜的时候可是刻意没有说羑言情况的,只是,东方曜本来就担心羑言,今天又没有看见羑言,自然会询问。 按理说,君承修出现突发情况,羑言不可能不在身边的。 “王妃她……她……” 苍南说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临西皱着眉头直接跟东方曜说了,“早上王爷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我们叫了很多声都没有人回应,进来的时候只看见王爷一个人躺在床榻上,没有看王妃。” 苍南对着临西使眼色,可是临西直接无视了苍南的存在。 他说的都是事实。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家都是在同一个阵营上的。 东方曜皱着眉头,看了君承修,然后快速的离开了。 “哎,怎么就走了!” 苍南在原地跺脚,好歹先说说王爷究竟什么时候会醒来啊! “王爷,您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东方曜已经知道羑言不见的消息,估计赫连绝很快也会知道。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君巧筠和羑言两个人先后一起失踪了。 君巧筠和祁连月不见的话还有借口可以搪塞,可是现在羑言的不见不知道是羑言自己逃离了,还是说,是在君承修眼皮子底下离开的。 夜晚的时候,临西在房间内守着,没想到君承修睡了会这么久还没有醒过来。 突然之间,原本没有反应的君承修动了动。 “王爷。” 临西立刻走上前去。 君承修扶着额头,头有些疼。 他的意识停留在晚上窗户突然被推开,之后有一道身影出现,他还来不及反应,自己就已经失去意识了。 “您醒了。” 君承修坐起身,两眼盯着地上,渐渐回神。 他看向临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由于现在天色已黑,君承修一时还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王爷,您已经睡了一天了。” 如果不算上昨天晚上的话,确实是已经一天了呢。 “你说什么?” 他竟然已经睡了一天了。 君承修猛然看向自己身边,手摸过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了,羑言不在。 “羑言呢?” 临西说道:“王妃她……不见了。” 临西如实的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君承修,君承修在心中自己盘算着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半夜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羑言带走了。 当时羑言可是就在他的怀中的。 如果不是东方曜或者赫连绝,那么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君承修的脸色很不好,临西自然也不会多话,他退出房间的时候苍南正好回来,发现临西出来,他上前询问道:“你怎么出来了,王爷醒来了吗?” “嗯。” “啊,王爷醒了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进去看看。” 苍南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看看君承修的情况,被临西阻止了。 “王爷现在的心情不好,你不要去打扰他了,倒是等着王爷的吩咐就好了。” 只是,他们都估算错了,君承修异常的冷静,最最奇怪的是,他竟然将所有派出去寻找君巧筠的人都收回了。 “王爷是疯了吗?” 苍南看着君承修这么做,可是他也不能阻止,就是只能呈口舌之快。 “你才疯了。”临西白了苍南一眼,“王爷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合着在临西眼中,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懒得理你。” 随着君承修的势力撤回,东方曜和赫连绝也陆续的将势力撤回了。 罗筠嫣也听说了,当天就跑来找君承修。 “公主,您怎么来了?” 临西见到罗筠嫣就头大,平时应付罗筠嫣的人的都是苍南,他最不会敷衍人了,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我不能来吗?”罗筠嫣并没有打算跟临西浪费时间,看向君承修的房间,“承修哥哥是不是在里面?我要进去。” “您最好不要现在进去,王爷的心情不是很好,您……” 临西的劝说显然是没有什么作用,罗筠嫣推开他的人直接走向里面。 临西立刻闪身上前,挡在罗筠嫣的前面,他可不是苍南,不会由着罗筠嫣乱来。 “公主,您还是不要进去了,不然一会儿王爷怪罪下来,我怕您也不好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用她的血,做药引子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临西说的可是大实话啊,每次罗筠嫣乱闯之后,君承修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后君承修都会赶人,然后罗筠嫣的心情也不好,还乱发火。 “你……” 她就是因为知道君承修现在心情肯定不好,所以过来看看的,她又不会惹事。 自从君承修受伤之后,她几乎就没有给君承修惹过什么麻烦了,她也鲜少来这里,除了那次看见羑言,她多说了几句之外,她还真的没有怎么来过了。 只是,原本罗筠嫣以为,羑言在这里,君承修会跟羑言好好的。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羑言会突然不见,而且极有可能就是羑言自己离开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是羑言的错了。 羑言竟然还会离开,她在知道了君承修受伤的事情之后离开的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呢? “我就见见承修哥哥,这样也不行吗?” 罗筠嫣放低姿态,轻声的说道。 临西皱着眉头看向罗筠嫣,他摇头,“最好现在别,公主,我是为了您好。” 罗筠嫣看了看临西又看了看房间紧闭的门,既然临西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还是改天来吧。 罗筠嫣转头对着临西说道:“那等承修哥哥好一点记得告诉我。” “好的。” 成功将罗筠嫣弄走了,临西松了口气,转身看向紧闭的门,还是让王爷冷静一段时间吧。 君承修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件事而已。 之所以会收回兵力的是觉得没有必要再浪费资源了。 君巧筠的失踪,加上羑言突然被人带走,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论是他的人还是东方曜或者赫连绝的人,他们都是都没有一点线索,这个情况就同三年前羑言落崖是一样的。 加上祁连月。 之前,羑言说过,她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祁连月的师父相助,只是,从来没有人见过祁连月的师父慕辰。 君承修宁愿自己往好的方面,他希望是慕辰将羑言和君巧筠带走了,这样,不论多久他都可以等,只要她们最后都可以平安无事就行。 羑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在君承修的怀里。 而且这里也不是安绥国她每天居住的房间。 羑言下意识的起身,但是被人按住了身体,“别动。”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羑言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慕辰! “是你!” “嗯。” 慕辰看着羑言身体内排出的血迹,再看看君巧筠,君巧筠的血色已经恢复到正常了。 想到他带着羑言回来的那天,君巧筠的情况很是不好,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可能就出事了。 不过还好,将羑言带回来的及时。 君巧筠体内的毒素还是可以排出去的,只是,需要羑言的血做药引。 这叫以毒攻毒。 羑言体内的毒素反而成了克制君巧筠身体内毒素的最好药剂。 因为羑言的身体已经没有事了,再加上之前慕辰给羑言治疗,羑言本身的抵抗力就很是不错,所以才能帮到君巧筠。 “羑言,很抱歉没有用经过你的允许就把你带过来了。” 羑言才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内的血在被往外抽。 顺着视线看过去,看到了躺在另一张床上的君巧筠。 她顺了一口气。 原来是慕辰将君巧筠带走了。 “谢谢。” “不客气。” 羑言无所谓慕辰带走他的原因是什么,只要君巧筠能平安就好了。 “我的血是用来干嘛的?” 羑言问道。 “做药引。” 血已经够了。 每天多需要新鲜的血液,所以每天都要从羑言体内抽血。 之前闯进安绥国,他事先准备了足够的剂量,君承修和羑言都迷昏了。 只是羑言好像比他的想象中要睡的久,可能也是因为跟她这段时间的操劳有关系。 “好。” 羑言点点头。 慕辰对着羑言说道:“你也睡了好些天,月儿在外面,你去吃点东西吧。” “嗯。”羑言点头,她看向君巧筠,见君巧筠气色不错,转头看向慕辰,“筠儿就拜托你了,有需要的时候就喊我。” “好。” 祁连月可是一直在外面等,这几天她时常来,就等着羑言他们出来,结果的只看见羑言一个人。 自从慕辰离开之后,祁连月就经常来,近五天的时间慕辰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慕辰的手上多了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羑言。 而且羑言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她那个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她还来不及问个原因,羑言就已经被慕辰抱进密室了。 “羑言,你没事儿吧?” 祁连月迎上去,扶住羑言虚弱的身体。 “你身上好冰啊。” “没事儿。” 羑言摆摆手,她的身体之所以会冰是因为她在冰床上一直躺着。 “没事儿就好了。” 羑言抬头看祁连月嘴角微扬,“阿月,我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啊?哦,好!” 倒是没有想到羑言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吃的,这不符合羑言的形象啊。 祁连月看着一桌被吃的干干净净的事物,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怎么觉得羑言好像是被饿了很久的人一样,竟然吃了那么多。 她好想问问羑言,她离开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花雨和木狼饿着羑言了吗? “羑言,你……吃饱了吗?” 祁连月试探性的问道。 其实羑言没有那么强的食欲,只是想着,既然慕辰要用她的血给君巧筠做药引,案她肯定得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不然怎么够救君巧筠呢。 羑言现在还不知道对于救君巧筠究竟要多长的时间,但是就像君承修之前说的那样,她总不能君巧筠还没有好,她自己就先倒下了吧。 “抱了我已经饱了,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其实我真的好多天没有好好的吃饭了。” 羑言这么说着,竟然有些俏皮的感觉,祁连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 羑言现在的心情看上去好像挺好的,是她看错了吗? “为什么好多天没有吃好饭?” 祁连月问完之后,发现羑言嘴角勾勒一抹弧度,苦笑? 也是,她和君巧筠突然之间消失,羑言能吃香才不正常,这段时间肯定都去担心君巧筠了。 “羑言,很抱歉,没有跟你打一声招呼就……” 祁连月低着头,伸手握住羑言的手。 羑言笑笑,“没关系,是我该感谢你才是。” 如果不是祁连月的话,慕辰还不会来,他不来不带走君巧筠,君巧筠现在又怎么可能接受治疗呢? 或者,君巧筠现在在她身边,而是在忍受着病痛。 “真的,阿月,我很谢谢你。” 祁连月应该是她命中的贵人,因为祁连月不止一次救了她,甚至还救了君巧筠。 “别这么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祁连月说的是实话,她能做的少之又少,倒是跟在羑言身边像个拖油瓶一样,可是羑言从来都没有嫌弃过,而且对她一直很好很宽容。 “就不要说这些客气话了。” 羑言也咩有将祁连月当成是外人,再这样你谢我我谢你的,就见外了。 “好。” 祁连月笑着看向羑言。 现在好了,都没事儿了,只要等慕辰的好消息就好了。 “对了,阿月,你这儿没有什么补血的东西?” “嗯?” “慕辰要我的血做药引子。” 羑言也不忌讳,跟祁连月直言不讳,祁连月听后表示明白。 “我知道一种药材,对补血很好,我一会儿下去让下人每天都给您煎一份药。” 祁连月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有人跟着进来,祁连月简单的吩咐了一下,然后下人就将桌上的东西收拾赶紧离开了。 “羑言,你不用太担心了,会没事儿的。” “嗯。” 羑言点点头。 虽然到了这里安心了很多,可是她还是难免会担心,毕竟,慕辰不能给她百分之百的好答案。 就像她自己的身体一样。 羑言将手放在心口。 祁连月和君巧筠突然消失,羑言知道了以后就每天心乱如麻的,可是那天羑言是当着君承修的面消失的。 羑言想到这里,不禁想起君承修的脸。 他每天也不好过,可是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他从来不会表现在她的面前。 他还要每天苦口婆心的劝说她,让她放松,他已经很累了,可是每天都要照顾她,考虑她的感受。 想起罗筠嫣的话,她不就是仗着君承修喜欢她吗? 祁连月见羑言分心,拍了拍羑言的肩膀,“羑言,你要相信我,那个药啊我小时候用过。” “记得有一次我大失血,我也不记得是什么原因了总之就是大失血,师父就是给我喝了那个药,然后我就好了,好的还挺快的。” 祁连月以为羑言是在操心这个事情,可是羑言并不是在想这个。 羑言只是笑笑,祁连月的好意她自然不会去驳回。 “嗯,知道了。” 祁连月后来带着羑言去了一趟密室,但是里面的门是紧闭的,而且下人不让他们进去,也不让羑言进去,所以她们就只能在外面等着。 “羑言,看来今天是不能进去了,先去休息吧。” “好。” 虽然羑言不舍得,想要在这里守着,但是为了君巧筠着想,她还是决定回去休息。 羑言只有将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给君巧筠提供最好的血。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慕辰都没有叫过羑言去供血,羑言渐渐地就有些不安了。 难道不是一直都需要吗?她这几天可是一直在做准备啊。 “阿月,你说,筠儿在里面真的会没事儿的,对吗?” 祁连月感觉到了羑言的紧张,她安慰着羑言,拍着羑言的手背,“会的会的,别怕,会没事儿的。” “那为什么不要我的血?之前他明明说了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子的啊。” “啊?” 祁连月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羑言,慕辰的决定她从来都不是很懂,更何况医治人的人是慕辰又不是她。 “羑言,或许只是暂时不需要,你别太激动了,这样不好。” “对,对……” 羑言捂着自己的心口,她发现了一个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就是,她的情绪好像很容易浮躁起来,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个原因。 “阿月,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情绪波动的很大?” 就这几天的相处来说,祁连月多多少少会感觉到羑言的变化,确实是有的。 “有点,可能是因为担心君巧筠的缘故吧,没关系的羑言。” 祁连月不会跟羑言计较这些,毕竟,羑言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而已,担心自己的孩子是天经地义的。 “是吗?” 可是羑言比不这样认为。 在安绥国的时候,不,甚至说更早之前,她的情绪就很容易受到影响,尤其是在看到君巧筠发病之后。 她都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了。 以前自己的性子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再慢慢地变成另一个人呢? 都快要不是她了。 “嗯,你放轻松就好了。” “羑言,相信我,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嗯?”祁连月扳正羑言的身体,对着羑言说道。 羑言勉强笑笑,“嗯。” 就在当天晚上,慕辰出来了。 祁连月跟羑言是在一个房间的,一开始本来是分开睡的,但是祁连月发现羑言很不安,半夜经常睡不着,所以祁连月就主动邀请羑言跟她一个房间。 羑言也答应了,两个人在一起明显感觉到羑言的不安会降低一些。 好像,羑言一个人的时候情绪更容易受到波动。 “慕辰?” 羑言半夜醒来看见慕辰,慕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羑言转头看向祁连月,接着对慕辰点了点头,跟着慕辰走了出去。 “筠儿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需要我的血?” 慕辰看着羑言,探究性的眼神沉了沉,伸手在羑言脉上搭了一把。 “羑言,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的地方?” “不适?” 她倒是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就是情绪不好,这算么? “没有。” “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筠儿没事,都回来了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好像慕辰不是很满意这个回答。 “心情不太好算吗?” 羑言嗤笑一下,转身看向别处,“你告诉我筠儿的消息吧。” 慕辰都没有回答她。 “君巧筠已经在慢慢稳定了,基本没有大问题,再过几天可能还要需要你的血,量也会比较大一些。” 慕辰这个跟羑言说是想让羑言做好准备。 听到这些,羑言总算有点精神,“好,我知道了,有劳了。” 慕辰盯着羑言看了一会儿,说道:“羑言,你情绪波动大不是你自身的原因,是因为你体内没有能去除的两股力量在相克。” 所以会让人比较浮躁,很难静下心来。 “你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那应该是那两个力量在抗衡。”慕辰解释道,“只要时间久了,你掌握控制它们的方法,就会好的。” “真、真的?” 羑言惊讶的看着慕辰,所以他这话的意思是,她的身体其实并没有大碍。 之前东方曜把脉也说他的体内的两股力量相冲,那个时候她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因为…… 还好,不是,不是就好。 羑言猛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再加上,君巧筠很快就会好了,羑言的情绪立刻高涨了。 “谢谢你,慕辰……” 羑言再次看向慕辰的时候,慕辰之前所在位置已经没有人了,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祁连月跟慕辰相处了那么久都没有摸清慕辰究竟是什么人,而且还无条件的相信他,她就从来都没有起过疑心吗? 羑言摇摇头,这些都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羑言重新回到屋子里,祁连月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看见羑言走进来,她开口道:“去哪儿了?” “没事儿,你睡吧。” 羑言在祁连月身边躺下,祁连月懵懂的嗯了一声继续睡过去。 几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在这里等着,都完全不知道世外的消息,也不知道君承修他们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小姐,羑言小姐。” 一个下人走来,对着羑言说道:“羑言小姐,主子找您过去。” “好。” 终于来了。 祁连月好奇心泛滥,也跟着过去,只是羑言进了密室而祁连月被隔绝在外面。 祁连月嘟着嘴,她就是觉得很奇怪,也愤懑不平。 她觉得,好像除了她,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进密室。 她进密室的机会少之又少,仅有的那么几次,也是在慕辰的监督之下为了完成慕辰给她的任务才能进去的。 “小姐,您就在外面等着吧。” “好了,我知道了。” 不用每次都跟她说,她还是很识趣的。 密室之内,羑言又一次躺在病床之上,她还是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躺上去,之前意识清醒的时候都是从冰床上下来的时候。 “可以放松一点,很快的。” 每次对着羑言说道。 “嗯。” 羑言根本就不担心这些。 她转头看向君巧筠,君巧筠安安静静的躺着,像是在熟睡一般。 羑言也闭上眼睛,任凭每次捯饬。 她只是感觉到自己手臂被扎了,血液一点点的流出去,之后就没有别的感觉了。 但是很快,羑言就失去了知觉。 等到羑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上了,她的身边是君巧筠,两个人安稳的躺在马车之上,这一次也没有祁连月陪着。 她坐起身,掀开帘子,应该已经离开玉山了。 羑言揉了揉太阳穴,在看君巧筠,她还在睡,羑言伸手摸了摸君巧筠的脸,君巧筠皱着眉头。 倒是没有想到,君巧筠竟然有反应。 “请问,现在是去哪里?” 羑言问道。 车夫回答道:“您醒了啊。” “现在送您去安绥国,主子说了,要将您送进安绥国皇宫之内。” 慕辰吩咐的,他不能不做。 “要多久啊?” “快了,今晚太阳落山之前就可以。” “今晚?”羑言喃喃道,他们是已经出来很久了吗? “我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羑言又一次问道。 “大概是两天前吧。” 应该算是两天前,车夫也就只能这么回答。 羑言倒是没有想到,从玉山到安绥国的时间是两天的车程。 “谢谢了。” “不客气。” 因为羑言醒来了,所以车夫好像加快了速度,她能感觉的到。 羑言也不知道那天慕辰究竟抽走了她多少的血,也不知道慕辰那天究竟做了什么,只是可能是因为失血的原因,所以羑言中途又一次的睡着了。 还是车夫将羑言叫醒的。 “羑言小姐,已经到了。” 车夫掀开帘子,羑言朝着外面看过去,正是皇宫之外。 羑言抱着君巧筠下了马车,跟车夫道别,“谢谢您,也替我转达你们主子,非常感谢他,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是有需要的地方,一定会尽全力帮助的。” “羑言小姐客气了。” 看着车夫离开,羑言转身抱着君巧筠想要离开,只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往哪里走。 眼前就是皇宫,可是她没有理由带着君巧筠进去,虽然君承修在里面,可是凭着羑言现在的身份,她不过是君巧筠的娘亲而已。 不管君承修承不承认,他们之间的那一纸和离书都是铁定是事实。 怀中的人有醒来的迹象。 “唔……” 君巧筠的小手抓着羑言胸口处的衣襟,好像有些不满,可能是因为这样睡的不是很舒服。 “筠儿?” 羑言试探性的喊了一句,可是君巧筠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继续睡着了。 他们已经回来了,羑言再看一眼皇宫,她还是不打算进去了。 她会通知君承修,但是不会和君承修一起在安绥国待下去。 至于之后君承修究竟要怎么样,如果他真的要娶罗筠嫣,她会离开的。 “筠儿,我们走好不好?” 君巧筠不回答就当她是同意了,羑言抱着离开皇宫,她现在能去的就是之前的客栈,也不知道花雨和木狼他们还在不在。 羑言一转身,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一席人。 君承修站在皇宫之外看着羑言离去的背影,苍南都替他着急,那可不就是王妃吗,王爷为什么不追上去呢! “王爷,王妃都走了,您确定不要追上去吗?” 苍南看着君承修目不转睛的双眼。 前不久收到了匿名的飞鸽传书,说是羑言要回来了,很快就会出现在安绥国皇宫之外。 君承修当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追出来了,一直等羑言的消息。 只是,他也想看看羑言的反应。 羑言会离开是在君承修的意料之内的,所以他能接受。 就是太久没有看见羑言和君巧筠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王爷?!” 苍南又喊了一声。 “回宫。” 这就是君承修给苍南的答案。 苍南呆愣在原地,临西拉了他一把,小声的提醒他,“你愣着干什么,走啊。” 羑言回到客栈之后,没有看见花雨和木狼的身影。 她也不知道她的消失花雨和木狼知不知道的,他们应该也是知道君巧筠不见的消息,之前东方曜和赫连绝一直在帮忙找君巧筠,所以说现在花雨和木狼很有可能也一直在找人。 羑言将君巧筠放在床榻之上,然后一直守着她。 她现在已经没有睡意了,盯着君巧筠的小脸发呆,莫名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君承修的脸。 她被带走的那天晚上,君承修将她抱在怀里,跟她说了很多。 她的心也动摇了。 慕辰这一次也给了她一个很好的答案,她没有事情,君巧筠也没有事儿了,可是她没有准备好见君承修。 等她准备见君承修了,她就会去找他的。 再给她一两天的时间就好了。 晚上到了饭点君巧筠准时的醒来了,她伸了个懒腰,手还打在了羑言的大腿上。 “筠儿,醒了?” “娘亲……” 君巧筠有些懵,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天祁连月带着她在街上逛呢,只是后来突然出现一个男人,貌似还是祁连月认识的,接着她就没有记忆了。 “娘亲,筠儿怎么在这里,筠儿不是跟阿月阿姨在一起的吗?阿月阿姨呢?” 君巧筠爬起来,来到羑言怀里,抱着羑言的脖子,撒着娇。 不知为何,在羑言怀中她就莫名的觉得异样的安心,这种感觉比之前还要强烈。 “筠儿不记得了吗?” 羑言有些惊讶。 虽然在玉山的时候,每次看见君巧筠都是昏迷不醒的,可是没有想到君巧筠对这件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 “嗯?什么?” 君巧筠看着羑言,“筠儿只记得阿月阿姨带着筠儿上街,然后出来一个叔叔,阿月阿姨喊他师父。” “之后的好事情就不记得了。” 她说的可是实话啊。 “娘亲,筠儿身体没有力气哦。”君巧筠抱着羑言,在羑言脖子边蹭来蹭去,“筠儿好饿。” 这么多天没有吃过饭了,肯定是会饿的。 “娘亲去叫些吃的上来,你要吃什么吗?” 君巧筠不客气的报了好几个她喜欢菜,羑言揉着君巧筠的头,然后走出去。 等到君巧筠吃饱喝足之后,没有多久她又犯困了。 慕辰说过,君巧筠接受治疗醒来之后需要一点时间恢复,所以会比较嗜睡,让她慢慢转变过来就好了,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半夜的时候,花雨和木狼出现在客栈之内,他们也是拖着一身疲惫的身体回来的。 羑言一直没有消息,他们也不敢轻易的离开客栈,白天都是在外面找人。 只是后来君承修的人力都撤走了,接着赫连绝和东方曜也陆续的将人撤回了。 他们可以不找人,但是这不代表花雨和木狼可以不找人啊。 响起东方曜离开的时候说过的话,“筠儿该出现的时候会出现的,羑言就算不见了,也早晚会回来的。” 那个语气,好像他知道什么一样。 三方势力同时撤回,就没有人找羑言了,他们势单力薄的,现在也就只能每天关注着君承修了。 看看君承修那边会不会有什么消息。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木狼拉着花雨进房间,花雨点点头,她确实累。 这段时间她和木狼都没有放松过。 进了房间,木狼看见花雨坐在床榻上发呆,他走过去,大掌握着花雨的手。 “其实,你可以不用那么担心。” 在君承修和东方曜的人都撤回之后,木狼好像就懂了什么,这个情况和三年前是一样的,只是,花雨可能没有这个感觉。 虽然当时君承修他们是因为知道再找下去也没有意义,所以在收回势力的。 可是后来知道了某些原因之后,木狼就自然可以联想到一些东西。 “木狼?” 花雨眉头一挑,倒是没有想到木狼会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跟她说话。 “花雨,之前你跟羑言一直呆在哪里?” “嗯?” 这个问题问的花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明白过来之后,木狼对着她挑眉。 “你的意思是……有人带走他们了吗?” 会是慕辰吗? 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想通这个道理,可是木狼这么一说,花雨突然间就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真的是慕辰带走她们的,花雨反而可以不用担心了。 花雨现在倒是想要揣测一下,慕辰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了。 如果他只是一个医者,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祁连月和君巧筠,然后又闯进皇宫在君承修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羑言,那他的能力还真的不容小觑。 可是偏偏他的徒弟祁连月看上去什么都不会,这真的是很有出入啊。 “好了,你就不要多想了,剩下的交给时间就好了。” “嗯。” 第二天一早醒来,花雨和木狼按照惯例要出去,只是,他们一开门就看见羑言抱着君巧筠起来。 羑言特意将房间的门打开,就是为了通风的。 而且昨天半夜醒来的时候,她看见花雨和木狼的房间是亮着灯的,所以,她猜想他们应该是回来了。 现在看来,是被她猜中了。 “羑言!” 花雨简直不敢相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筹备婚事,告知喜讯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昨天他们还在讨论羑言和君巧筠呢,今天她就出现了! “你……” 羑言看了看怀中的君巧筠,对花雨使眼色。 花雨点了点头,羑言将君巧筠放下,“筠儿,你在这儿好好吃,娘亲和花雨阿姨出去说话。” “好。”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打人说话一定要出去,但是不关她的事谁让她只是个孩子呢。 羑言和花雨还有木狼三人到了隔壁的房间内,花雨抓着羑言的手,将羑言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只是没有想到,还是羑言可以一点事儿都没有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羑言,你究竟去哪儿了?没有事儿吗?” “没事儿,是慕辰带走了祁连月和筠儿的。” “真的是他。” 没想到啊,竟然真的会是慕辰。 “那你也是他带走的吗?” “嗯。” 花雨想起来,在房间里没有看见祁连月的身影,“祁连月是没有跟你们回来?” “嗯。” 羑言猜想,应该是慕辰不同意吧。 她们离开她们自己的都不清楚,而且,也有可能是慕辰完成之后就直接将她和筠儿送出来了,所以祁连月根本就不知道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羑言和君巧筠离开了那么久,算起来,有没有可能…… “羑言,筠儿的身体没事吧?” “没事儿了。”羑言笑着看向花雨,这是她最最开心的事情。 君巧筠的病情好一些,羑言也能放松一些,所以,她的心情暂时不会受到什么大的波动。 慕辰可是说过的,她的心情之所以会波动是因为自己身体内那两股不同的力量在抗衡,而且,一旦冲突太大了,羑言的身体就会受到影响。 但是不是什么大的危险,所以没有关系。 最主要的还是要保持心情愉悦啊。 “那就好了。” 花雨转头跟木狼对视,木狼给她一击宽慰的笑容。 这段时间花雨一直都很担心羑言,现在知道羑言没有事儿了,她也能轻松一点了。 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就是皆大欢喜了。 可是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问题吧。 也不知道羑言回来有没有跟君承修提过,花雨是想问的,只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提起这个让人不愉快的话题会比较好吧。 羑言重新回到房间,君巧筠问了很多事情,比如,祁连月怎么不见了。 “她回去了,因为她的师父来找她了啊。” “哦。” 那天慕辰的出现君巧筠可是记得的。 君巧筠还不忘对羑言说道:“那个叔叔还挺俊俏的。” 而且,祁连月好像挺怕他的? 是怕吗,应该是敬畏吧。 君巧筠笑嘻嘻的赖在羑言的怀里,晚上睡觉之前会呢喃,“娘亲,什么时候可以见爹爹啊。” 在君巧筠的记忆之中,她真的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君承修了。 而且,那天让祁连月带着君巧筠上街的目的本是为了让苍南和临西将君巧筠带去见君承修的,可是并没有按照她们预想的计划走。 现在她们回来了,确实是应该找个时间将君巧筠带去见君承修了。 “就这两天。” 羑言拍着君巧筠的后背,哄着她入睡,“等娘亲准备一下就让你去见你爹爹好不好?” “好。” 君巧筠嘴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悠悠睡去。 梦里梦见了羑言和君承修,梦见他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君巧筠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 羑言也在笑,这孩子是梦见了她和君承修吗?做了什么美梦,可以笑成这样? 在几天,羑言准备让请假与和君承修见一面,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让他们见面。 羑言是真的不想进皇宫,可是终究还是要通知君承修的。 “花雨,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羑言找到花雨,对花雨说了自己的想法,而后对花雨说道:“所以,想要请你进宫一趟,通知一下君承修出来见筠儿。” 只要君承修知道了君巧筠在这里,他没有理由不来见君巧筠吧。 “好,你放心,我会去通知的。” 木狼按住花雨的手,“我去吧。” 这种活还是他来做吧。 羑言看向木狼,“那就谢了。” 皇宫之内,苍南和临西两个人在院子内,临西站在一旁,苍南在院中来回的走动。 嘴里不停的嘀咕菏泽,“你说,王爷究竟是怎么想的?” “王妃都回来了,他不去找王妃,一个人在里头呆着。” “呆着就算了,还开始筹备婚事!” 君承修那天见到羑言之后,回来就将自己锁在房间内,之后,再出来的时候就告诉苍南和临西,让他们准备准备筹备婚房。 还要准备嫁妆,包括请红娘,礼服要制作。 现在皇宫里的人都在传了,说君承修和罗筠嫣的好事将近。 说君承修来了安绥国这么久,终于有所动作了。 “哎,你说说,难道王爷真的打算娶筠嫣公主了吗?啊?你倒是说个话啊!” 苍南伸手在临西身上戳着,临西皱着眉头,看着苍南身后。 苍南心中有不好的念头升上来,他一回头,就看见罗筠嫣站在他的身后,嘴角勾着一抹笑容。 “怎么,你们王爷不能娶我吗?” 罗筠嫣的眼神像是对着苍南投来了一把冰刀,在苍南身上凌迟着。 “不、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苍南立刻怂了,退到一边站好。 “承修哥哥是不是在里面?” 罗筠嫣对着临西问道,临西点头,“嗯。” “那我进去了。” 她进去就进去呗,现在这样谁还敢拦着她啊。 自从君承修要娶罗筠嫣的消息被散发出去之后,罗筠嫣就天天来这里,临西和苍南看见罗筠嫣都见怪不怪了。 苍南瞪着临西,“她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害得他说的话都被罗筠嫣听到了,真的是尴尬了。 “谁让你在别人背后乱说话。”临西怼回去,又加了一句,“况且,你再她背后说的那些话,她听到的还少吗?” 确实。 一点儿也不少。 苍南一点儿也不走运,每次吐槽总是能被当事人儿听见。 苍南又要反驳,这个时候木狼出现在院落之内,落地之后看着苍南和临西。 苍南被吓了一跳,他可是完全没有在意周围的事情。 临西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知道木狼来了一样。 也不知道木狼有没有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 “羑言让我来通知君承修,要见君巧筠,明天在客栈等着。” 说完,木狼就走了。 “是王妃来的消息,王爷可以见小主子了。” 可是,木狼刚刚离开时的那个眼神,意味深长。 “要是木狼听到了,你说他会不会告诉王妃?”苍南自己拍着脑袋,“要是王妃知道了,那岂不是跟王爷之间又……” “哎哟,你说王爷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啊!” 干嘛真的要娶罗筠嫣啊,当初不是说这是为了将羑言引出来的吗? “你说,王爷是不是想让王妃抢亲?” 那就有好戏看了,到时候场面肯定很精彩,只是,要不要闹得那么大啊?罗筠嫣毕竟是安绥国的公主哎,而且这亲事还是在安绥国办的。 虽然到时候真的闹起来,他们王爷也不在怕的。 苍南想想抢亲时的的那个氛围,竟然有一些激动了。 临西给了苍南一个白眼,不知道这个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每天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罗筠嫣出来的时候,看着苍南,苍南就下意识的后退。 “问一下,羑言是不是回来了?” “啊?” 苍南这个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罗筠嫣会这样问就说明她已经有风声了吧,那她还问。 罗筠嫣就是对着苍南笑着,苍南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的,“回来了。” “那就把羑言的地址给我吧。” 苍南对着临西使眼色,他可不会出卖王妃的。 “好。” 可是并不代表临西也会这么做的。 “谢谢了。” 罗筠嫣离开后,苍南推着临西,“你疯了,王妃刚让人通知我们去带小主子回来,你给筠嫣公主地址干嘛,让她们两个情敌见面吗?” 不是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这情敌见面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吧。 虽然王妃不是那种会跟人计较的人,但是罗筠嫣是啊,罗筠嫣向来都是抓着羑言不放的。 “那就让筠嫣将筠儿带回来。” 君承修突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苍南的抱怨,看见君承修漆黑的瞳孔,苍南猛地一缩。 今天真的是见鬼了,这些人怎么都是神出鬼没的。 “听见了没,去跟筠嫣公主说吧。” 临西对着苍南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得瑟啊。 瞧把你能耐的! 最后还是临西去找了罗筠嫣,罗筠嫣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些惊讶,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会让她将君巧筠带回来。 当初不是还挺怕她伤害君巧筠的吗?不然也不会将她赶出珏王府了。 罗筠嫣点头,“嗯,知道了,告诉你们王爷,我会照搬的。” 一抹苦笑在罗筠嫣的嘴角上扬。 第二天一早,君巧筠就醒来了,因为羑言告诉了君巧筠今天爹爹回来,她昨天晚上就一直很兴奋,现在都没有安分下来。 羑言给君巧筠穿衣服的时候,君巧筠一把抱住羑言的腰身,“娘亲,爹爹怎么还不来啊?” 羑言笑了,“你啊,还早呢,你爹爹没有那么快来的。” “好吧。” 君巧筠嘟着小嘴,不过下一秒她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吃早饭的时候,看见花雨和木狼她也是合不拢嘴,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 君巧筠啊,就是个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人。 羑言看着她,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等到临近正午的时候,还是没有人出去,羑言的心就还是不安了。 而君巧筠表现的就更加明显了,“娘亲,爹爹怎么还不来啊?” 不是说了今天来吗? 按理说君承修应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君巧筠才是啊。 木狼昨天可是将消息如实的传给苍南和临西了,苍南和临西总不可能不告诉羑言吧? 花雨也有些着急,她转头看向木狼,木狼皱着眉头。 “羑言,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告诉你把,这样你也有个心理准备。” 木狼还有事情没有说? 花雨看着他,这么想来,应该是昨天他进宫之后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事情吧。 花雨有些紧张,伸手抓着木狼的衣角,示意他有些话不该说的别说。 羑言注意到了花雨的小动作,嘴角微微上扬,透露着一丝无奈。 “你说吧。” “就是……” 木狼还没有说出口,房门外出现了一道身影,罗筠嫣站在门口,一身青衣裙,柳眉上扬,嘴角勾勒着笑容。 “好久不见啊,羑言。” 罗筠嫣这个气势,倒是有点示威的感觉。 木狼的脸色一变,羑言收回视线,她懂了。 木狼没有说出口的事情跟羑言有关。 君巧筠看见罗筠嫣很是不高兴,抱着羑言的脖子,对着羑言说道:“娘亲,她怎么来了?不是说爹爹要来吗?” 她不想看见罗筠嫣,一点儿都不想。 “你爹爹今天是不会来了,你要是想见他啊,就跟我走。”罗筠嫣还不忘补充一句,“可是你爹爹让我来接你的呢。” 罗筠嫣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羑言,只是羑言好像没有特别的反应。 都这个时候了,羑言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就是这个样子最让人讨厌了,为什么她总是可以面对任何事情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呢? “羑言,你说呢?” 她说,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花雨挡在羑言和君巧筠的面前,对着罗筠嫣说道:“君承修让你来的?不好意思,这里不欢迎你。” 君巧筠别的没有听懂,但是听懂了一句,就是,是君承修让罗筠嫣来的。 可是爹爹为什么要让一个她讨厌的女人来这里? “羑言,当真无话可说吗?我来是有个喜讯要告诉你的,你可能不知道,七天后,安绥国可是会有一场盛大的……” “有什么想说的,我们两个人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带走筠儿,受伤真相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罗筠嫣嘴角一弯,还以为羑言什么都不在乎呢。 “好啊。” “羑言……”花雨看向羑言,有些担心她。 罗筠嫣没有说完的话,花雨大致上是猜到了是什么,可是君承修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真的是真的话,那他当初为什么要将羑言带走呢? “没事,筠儿就拜托你了。” 羑言将君巧筠交到花雨手中,君巧筠有些不愿意。 娘亲有什么好跟罗筠嫣商量的? “娘亲……” 君巧筠伸手拉住羑言,就是不愿意松开。 倒是在罗筠嫣的面前表演了一出母女情深,让罗筠嫣看了眼红。 “乖,你跟着花雨阿姨先出去,娘亲这里很快就好了,嗯?” “不要。” “筠儿!” 羑言皱着眉看着她,君巧筠勉强收回了手,乖乖地撤回去了。 看着君巧筠衣服可怜巴巴的样子,羑言于心不忍,又降低语气对她说,“好了,你乖。” “知道了。” 终于,房间内就只剩下羑言和罗筠嫣两个人了,羑言也不跟罗筠嫣打马虎眼了,直奔主题。 “想说什么就说吧。” 刚才罗筠嫣没有说完的话,羑言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就算罗筠嫣不说出来,羑言心里也有数了。 只是亲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羑言还是心咯噔了一下。 她不可能不在意的。 “我说了啊,我是来带君巧筠走的,君承修要见她。” “君承修要见她,就让他自己来啊。” 羑言表明了态度,抬头看向罗筠嫣,盯着她的脸,“你觉得,我凭什么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不相关的人?” “羑言,怎么说我也要叫你一声姐姐……” “不敢当,我的妹妹已经死了。” 羑言直视罗筠嫣的眼睛,嘴角也勾着笑容,“还是那句话,要么君承修自己来,要么,就别认这个女儿了。” “罗筠嫣,别说你现在还没嫁给君承修,就算是嫁给他了,也不代表我要将筠儿交给你。” 羑言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红唇一启一闭,好不自在。 “羑言,你还是很在意的吧,对于承修哥哥再娶这件事情。”罗筠嫣倒是也不客气,直接在羑言的对面坐下来。 羑言不招呼她,罗筠嫣就自己给自己倒茶。 “在乎就说啊,藏在心里有什么用呢,藏在心里可是没有人会知道你的想法呢。” “其实,你更加在意的是,承修哥哥娶得人是我吧?” 罗筠嫣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羑言,羑言的手一僵,眸光一凝,被罗筠嫣说中了。 羑言嘴角一勾,“关你什么事儿呢?” “罗筠嫣,就算你嫁给他了,我也永远横在你们之间,你永远的跨不了。” “哦?你这么自信,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他又怎么会娶我呢?” “羑言,他是王爷,现在要娶我,只会对他有利。将来还会有很多人,你看你,这都接受不了,怎么做好王妃的位置?” 羑言放下茶杯,收起笑容,“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要接受这些。” “你可能不知道,我跟君承修已经不是夫妻了,你嫁过去,还是珏王妃,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毕竟,这是你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不是吗?” “你说什么?” 羑言竟然已经不是珏王妃了。 “我说的不够清楚吗?”羑言笑着解释,“难道君承修没有告诉你,我跟他已经和离了吗?” 羑言站起身,靠近罗筠嫣,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而且,当初就是在你们安绥国啊。” 罗筠嫣愣在原地,她呆了几秒之后,突然笑了起来。 “难怪了,我说呢……” 罗筠嫣抬头,眼底没有了任何的笑意,她看着羑言,“羑言,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话吗?你知道君承修是怎么受伤的吗?你想知道吗?” “那都不重要,我不想知道。”羑言别开视线。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掩饰自己的紧张,罗筠嫣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 “你不想?”罗筠嫣冷笑,“可是我想说啊。” “所有人都以为君承修是为了受伤的,可是根本就不是,他是因为你!” “你知不知道,他那一箭本来是可以躲开的,可是他为了你,硬是受了那一箭!” 羑言惊讶的看着罗筠嫣,她究竟在说什么啊,君承修怎么可能为了她受伤呢? “那你知不知道,君承修之前也受过伤,同样的位置,硬生生的挨了一剑。” 羑言凝眉。 罗筠嫣一说,她就是想起来了。 当时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那一剑,君承修明明可以躲开,可是确实硬生生的受了那一剑。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伤口,为了同一个人。” 罗筠嫣说着,眼睛有了一些湿润,她随手抹了一下眼睛,假装什么都没有。 她只记得,当时君承修倒下之后,她就立刻冲上去了,太医赶来的时候说君承修原本就受过伤,这一次又是同样的地方,所以伤的很重。 “羑言,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知道他要娶别的女人,你就一点都不为所动吗?” 罗筠嫣扔下一句话,站起身离开。 “君巧筠我会带进宫里,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说完,门被拉开罗筠嫣找到花雨,从花雨手中将孩子抢过去。 也不顾君巧筠的意愿,中途君巧筠反抗的厉害,罗筠嫣吼了一句,“再动你就永远不要见你爹爹了!” 然后君巧筠就老老实实的。 君巧筠想要见羑言,可是羑言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 罗筠嫣带着她离开的时候经过羑言的房间,君巧筠只是看见羑言在发呆,她喊了一句,“娘亲!” 可是羑言根本就没有理她。 君巧筠又哭了,罗筠嫣直接将人带走。 花雨和木狼站在房间之外看着羑言,花雨攒紧手心,不知道罗筠嫣究竟跟羑言谈论什么,让羑言这么失神。 “羑言……” 羑言总算有了反应,抬头朝着花雨看过去,发现花雨手中没有君巧筠了,她一惊冲了出去。 “筠儿呢?” “被罗筠嫣抱走了。” 羑言二话不说冲出去,只是罗筠嫣已经带着君巧筠走远了,街上根本就没有君巧筠身影。 羑言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之内,花雨和木狼都没有进去。 木狼为羑言关好门,对着花雨说道:“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我不应该任凭罗筠嫣将筠儿带走的。” 若是罗筠嫣想要硬抢定是抢不过花雨的,可是花雨见罗筠嫣那么嚣张,以为是跟羑言谈妥了。 但是没有想到羑言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别自责了,等羑言想通了就好了。” 木狼皱着眉,或许昨天就应该提前跟羑言说的。 只是没有想到,罗筠嫣今天会过来,而且,还来的那么突然。 罗筠嫣将君巧筠交到君承修的手中时,君巧筠哭的很厉害,只是在看见君承修的时候就消停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真的可以见到君承修。 她只是觉得罗筠嫣是个坏女人,而且罗筠嫣将她带走的时候,羑言的表现好像很不在乎的样子,她以为羑言不要她了。 心中对罗筠嫣的讨厌就又加深了,因为君巧筠觉得,一定是罗筠嫣跟羑言说了她的坏话,不然羑言为什么不理她? “爹爹!” 君巧筠抱着君承修的脖子,泪水一直往下掉,浸湿了君承修的衣衫。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的很近,太久没有看到君巧筠,太久没有抱她了,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筠儿,你总算是回来了。” “爹爹,娘亲不要筠儿了,呜……” 苍南和临西站在一旁,看向正在哭诉的君巧筠,苍南心中竟然冉起了一抹同情。 君巧筠竟然说羑言不要她了,那肯定是因为王妃知道了王爷要娶筠嫣公主的事情,所以连孩子都不要了。 可是羑言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 “筠儿?” 君承修皱着眉头,看向罗筠嫣,那眼神像是在问,你究竟是怎么跟羑言说的。 罗筠嫣避开君承修的视线,转身离开。 “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在外面呆了一天,也累了,承修哥哥早点休息吧。” 罗筠嫣离开了,君承修也没有挽留,还是将君巧筠哄好再说。 “筠儿,别哭了。” “爹爹,娘亲都不要筠儿了,怎么办?”君巧筠抓着君承修的衣领,很是不安,“筠儿叫娘亲,娘亲都不理筠儿,都是那个坏女人!” 君巧筠口中的坏女人无疑就是罗筠嫣了。 苍南眉头一挑,好久没有见到君巧筠了,这一见到冲击力就这么强啊。 还是君巧筠在的时候比较有趣一些。 “筠儿,不许乱说。” 君承修皱着眉头,筠儿对罗筠嫣的成见是不是太大了。 当初在珏王府的身后,他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或许不应该让君巧筠对罗筠嫣有特殊的看法。 “爹爹,你偏心,你竟然帮她说话!” 君巧筠松开君承修,挣扎着要从君承修的身上下去,她要离开这里,不要跟爹爹在一起。 她要去找娘亲! “筠儿,不要闹了!” 君承修抓住君巧筠,抱着她,安慰道:“爹爹不是故意凶你的,你听话一些,嗯?乖。” “这么久没有见到爹爹你都不想爹爹吗?快让爹爹好好看看你。” 羑言是被人带走的,现在羑言带着君巧筠一起回来了,那就说明君巧筠当时也是被同样的人带走了。 回来了,是不是就说明他们已经好了? “筠儿,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君承修轻声细语,很耐心的哄着君巧筠,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帮她擦干脸上的泪痕,“好了,不哭了,你娘亲怎么会不要你,她爱你还来不及呢。” 想起君巧筠失踪那段时间羑言都是怎么度过的,如果君巧筠知道了,就知道羑言有多爱她了。 “可是娘亲都不理我。” 君巧筠不满的对君承修说。 罗筠嫣抱着君巧筠从羑言房间门口经过的时候,她可是叫了很大声的,可是羑言都没有看她一眼。 “可能是她没有听到,或者是她……” “怎么会……” 君巧筠闭着眼睛摇头,不想想那个画面,她抱着君承修的肩膀,趴在那里,眼睛还在流眼泪啊,一直流一直流。 “筠儿。” 很无奈啊。 一段时间不见,君承修都不会哄孩子了。 “爹爹,你今天为什么不来见筠儿?一定是因为你没有来,还让那个坏女人来,所以伤了娘亲的心,连带着娘亲连筠儿也不理了。” 君巧筠将气撒在君承修的身上,总之她现在需要一个发泄口。 君承修就只能顺着她,“是爹爹的错,都是爹爹的错,你就生爹爹的气吧。” 他这么说着,君巧筠看向他,又不可能真的生君承修的气。 那么久没有看到君承修,她一直都很想他,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她喜欢的。 “呜……”君巧筠继续哭,然后对着君承修说,“筠儿不管,爹爹你要想办法把娘亲哄回来,娘亲不可以不要筠儿,筠儿不要做没有娘亲的孩子。” “傻瓜,你怎么会没有娘亲呢。”君承修拍着君巧筠的后背,承诺她,“爹爹一定帮你将娘亲哄回来,然后我们一家人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君巧筠停止了哭泣,一抽一抽的,看着君承修,“是真的吗?爹爹不要骗我。” “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 好像还真的没有。 君巧筠认真的点头,可用力了。 君承修抱着君巧筠在房间内走着,跟她说一些别的事情,哄着君巧筠开心。 君巧筠今天兴致是真的不高,等到就要疲倦了,也就直接趴在君承修身上睡着了。 君承修将君巧筠放在床榻之上,君巧筠的小手一直握着君承修的手没有松开,君承修也就那样一直看着她,今天这个小丫头还真的是格外的不安呢。 只要不是羑言就不行是吗?还真的跟他一模一样呢。 君承修这么想着,嘴角勾勒一抹弧度。 客栈内,羑言坐在床边出神,从罗筠嫣走了之后,再加上君巧筠也被罗筠嫣带走了,羑言就一直在发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章:最后一箭,正中心口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花雨送来的晚饭她一口都没有吃。 “羑言,时间不早了,你要不要休息休息?” 花雨走到羑言身边,伸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羑言转头看她,想了想然后点头。 花雨扶着她到床榻边坐下,对她说:“羑言,你就好好的睡一觉,放空一下自己,不要总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嗯?” “我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 羑言虽然这么说,可是一点都不像是没有事儿的人啊。 花雨这么想也没有说出来,帮羑言把被子盖好,“好好休息,我走了。” “嗯。” 花雨让羑言睡觉,可是羑言根本就睡不着。 她知道,花雨和木狼一直担心着她,所以她就只能顺着花雨说做。 可是她闭上眼睛,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入睡。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罗筠嫣今天白天书哦度那些话,甚至有些画面她好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就在自己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闪过。 罗筠嫣说了君承修受伤是因为她,因为,当初君承修以要跟罗筠嫣成亲为由到了安绥国。 那个时候,罗筠嫣和罗伝骞是先回国了,罗筠嫣自然是按捺不住性子的,一回到皇宫就跟皇上说了,当时兴奋了很久。 可是君承修安绥国之后,却说,这不过都是为了羑言而已。 君承修说这个话的时候可是当着罗筠嫣、罗伝骞还有皇上、皇后的面说的啊! 罗筠嫣怎么也想不到,君承修就这样承认了。 虽然知道君承修会娶她一定是出于某种原因,但是君承修承认的那么直接,真的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啊。 还记得那天,罗筠嫣毫不犹豫地给了君承修一巴掌。 君承修没有躲,说,这是他欠她的。 可是君承修以为,他欠她的是一巴掌就能还的吗? 罗伝骞倒是相对罗筠嫣来说更加的淡定,君承修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他也很不高兴,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 至少罗筠嫣不用拿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去跟君承修耗。 可是这样就算了,总是皇上再生气,但是消息没有公布出去啊,这样他们也不算没有面子,只有君承修离开就好了。 可是君承修竟然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他说,他来安绥国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在安绥国娶羑言! 这对罗筠嫣来说就是一种耻辱! “君承修,你是来羞辱我吧?” 明明当初是说要娶她的,可是现在君承修却说他要在安绥国娶羑言。 羑言又不是安绥国的人,他要娶也会玄邺国去娶啊。 于情于理都轮不到在安绥国成这个亲。 只是,今天羑言说君承修和羑言之前就已经和离了,然后罗筠嫣就明白了。 君承修之所以在安绥国再次娶羑言,为的不过是将和羑言在安绥国断掉的那份和离书填补上,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不是一时兴起,是早就想好的。 为的就是让罗筠嫣可以早一点会安绥国,这样君承修也有理由来安绥国。 而当时羑言恰恰又带着君巧筠离开了,只要将他们成亲的消息散发出去,不信羑言真的会不为所动的。 然后,君承修达到目的了。 只是如果要在安绥国给羑言风光大嫁的权利,那羑言就必须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是君承修为羑言争取来的。 “我希望安绥国可以给羑言一个身份。” 至少是跟君承修相匹配的身份,这样,以后玄邺国的人也就在没有指手画脚的闲工夫了。 “君承修,你为这个准备了多久?” 罗伝骞看着君承修,轻笑,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打的这个算盘。 他对羑言的心还真的是天地可鉴啊。 “抱歉。” 君承修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因为安绥国之前有过同样的例子,君承修也是无意之中知道了。 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用的上。 曾经安绥国有个身份卑微的人和安绥国的一个公主相爱了,但是因为双方的身份悬殊是在是太大了,所以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当时的皇帝和皇后想方设法将他们分开,可是那个公主却以死相逼,最后皇帝就只能想出一个权衡的办法了。 皇帝设了设数个关卡,只要那个男人可以通过,就给那个男人一个配的上公主的身份,那个男人同意了。 这些关卡都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当时皇帝本就不想让那个男人跟公主在一起,所以是下了狠手的。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男人最后没有命或者出来,但是没有想到,他成功的出来了。 只是当时是真的遍体鳞伤,出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了。 是什么让他撑到最后的,大家心里都清楚。 皇帝以也没有理由继续拦着他们了,所以最后如愿以偿,那个公主就个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只是,有些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君承修知道的。 当时的皇帝,就是现在的皇帝,而那个公主,就是皇帝妹妹,是罗筠嫣的姑姑。 “我知道安绥国之前有过先例,所以,肯定您给羑言一个身份,我甘愿去闯一下。” “承修哥哥?” 君承修当真为了羑言做到这一步吗? “那不是闹着玩的!”罗筠嫣上前抓住君承修手臂,“我知道你爱她,你娶她就好了,我不嫁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你可不可以给我留点自尊啊?” “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我好吗?” 她放弃了,她决定不爱君承修了还不行吗? 她不希望用这样的方式切断自己最后的念想。 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甚至有可能会死,这是何其残忍的一件事呢? “对不起。”君承修看着罗筠嫣很是抱歉,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 罗伝骞率先开口了,“既然你要为羑言要一个身份,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哥哥!” 他疯了吗?他怎么可以同意,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罗伝骞没有理由罗筠嫣,而是对着君承修,“你决定那你要什么时候开始呢?” “你定。” “不可以!” 罗筠嫣扯开罗伝骞,转身对着君承修说道:“承修哥哥,不要答应,你娶羑言你娶,我让父皇给她一个身份,你要什么身份?公主好不好?” 君承修看着这样的罗筠嫣,着实于心不忍。 只是,这一次连皇帝也不帮罗筠嫣了,“就按珏王说的办!” “父皇!” 罗筠嫣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他可是玄邺国的珏王,如果他在安绥国出事了,你要怎么给……” “没关系,这是本王自己的事情,跟玄邺国没有关系。” “好。” 罗伝骞点头,“那就明天吧,今天珏王就休息休息?” “嗯。” 罗筠嫣坐在地上,伸手遮住的自己的脸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为什么啊……” 没想到,君承修会这样。 “筠嫣,你看清楚了,这是君承修自己的决定,不关你的事情,她也不是为了你做这样的决定,你明白吗?” 罗伝骞在罗筠嫣的面前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筠嫣?” “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啊,他都是为了羑言嘛。” 君承修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另一个人她一直嫉妒着的女人。 “嗯。” 留一点空间给罗筠嫣,让她自己冷静一下,不要一直纠结在其中了,只要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会豁然开朗,别人说的再多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明天,可不可以……” 罗筠嫣对着罗伝骞说道。 他没有说完,罗伝骞就明白她的意思,“筠嫣,你就那么不相信君承修吗?他可是君承修啊。” 她当然知道他是君承修啊,但是就是因为他是君承修,所以她才更加不放心啊。 罗筠嫣能明白当时她姑姑的心情了。 那个时候姑姑一直在外面徘徊,眼睛一直肿着,眼泪不停的掉。 那个时候罗筠嫣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懂,但是现在,她理解了,她知道了姑姑那个时候究竟是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安了。 不管自己心仪的人平时再厉害,可是当知道他面临危险的时候,你还是会担心。 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个意外什么时候会来。 “放宽心。” 毕竟那个人是君承修,说什么都不会真的让君承修出事的。 只是谁能想到,第二天,君承修就倒在血泊里了呢? 其实前面的关卡真的没有一个是轻松了,君承修看不到他们,但是罗筠嫣可以清楚的看见君承修。 他身上的伤从第一个关卡开始就已经有了,满身的血痕,青紫的皮肤。 苍南和临西都不能帮助君承修。 一直到最后一关的时候,数十个人出现在君承修的面前,关键是,到了最后君承修不能还手。 当初根本就是为了让人知难而退的。 最后三箭,君承修不能用手,不能移动步子,只要他能成功的避开这三箭,他就成功了。 当时罗筠嫣描述这个情景的时候,眼泪也跟着流下让羑言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的。 第一箭的时候君承修躲过了,但是他的腰部被擦伤了,这是难免的。 第二箭君承修也躲了,那箭射在他的腿上。 第三箭,君承修没有躲,那支箭正中君承修的胸口。 罗筠嫣当时疯了一样不顾罗伝骞的阻拦冲了进去,将君承修抱在怀里,“承修哥哥,你不要吓我,承修哥哥!救人啊,救人!” 君承修本就受了很严重的伤,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撑到了最后,可是最后一箭他却没有躲。 罗筠嫣看的再清楚不过了,其实君承修完全可以躲开了,只是当时罗筠嫣见到君承修都已经闭上眼睛了。 罗筠嫣一直喊,可是君承修就像是听不见一样,置之不理。 “羑言,你知道吗?他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猜?” 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 羑言知道,一定是跟自己有关系的,可是她不敢想。 羑言从罗筠嫣的眼里看见了嫉妒两个字,甚至有些恨意。 罗筠嫣是恨她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在那个时候,那一刻是那么的明显。 “羑言,婚事已经定下来了,那天你自己看着办。”罗筠嫣临走的时候对羑言说的话,“他从来没有主动跟你说过什么,那是因为他一直在默默地为你做事。” “我父皇已经对外放出消息了,如果那天你没有出现的话,珏王就要娶安绥国的一名公主,你猜是谁?” 罗筠嫣有些讽刺。 罗筠嫣知道羑言会出现的,她甚至希望她出现,尽管她不出现,君承修要按照约定娶罗筠嫣,可是这已经不是罗筠嫣想要的了。 君承修从那天开始,就已经死在罗筠嫣的心里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不要!” 羑言猛地的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只是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后背都是汗,手心也是。 羑言看着自己的手,起身倒了一杯水,满脑子都是君承修被箭射中的那个画面,太清晰了,可是她明明不在场。 或许是罗筠嫣给她的描述的时候太过真实了,罗筠嫣是真的将她看见的清清楚楚的告诉了羑言啊。 “君承修……” 羑言抓着被子,转头看向窗外,风吹进来,她才能勉强让自己清醒一点。 君巧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君承修已经起了,他站在门口,苍南和临西站在两边,好像罗筠嫣也来了,他们在商量什么事情,没有多久,罗筠嫣就离开了。 君巧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她饿了。 “爹爹!” 君巧筠对着君承修的背影喊道。 君承修转身看过去,君巧筠蔫蔫的坐在床榻上就等着君承修过去给她一个拥抱,小孩子本来就黏人。 昨天见面或许还有一些陌生感,可是这种感觉一下就找回来了,她很快就在君承修面前展示了她黏人的本领。 “爹爹,筠儿饿。” 君巧筠伸出双手,她这哪里是饿了,分明就是要君承修的拥抱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伤透了心,才会离开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笑着走过去,给她穿好衣服,然后将她抱出去。 今天阳光正好,苍南给君巧筠准备了她喜欢的吃的,君巧筠笑着看向苍南,嘴巴很甜,“谢谢苍南叔叔。” “哎哟小主子,您不用谢谢我,这是我本内的事情啊。” 一段时间不见,君巧筠的嘴巴都变得更甜了。 以前君巧筠可是很少对人说谢谢的,虽然君巧筠很听话,可是有的时候还是会无理取闹的,况且君承修对她几乎就是百分之百的纵容。 “嘿嘿。” 君巧筠笑着,继续专心吃自己的东西。 没有一会儿,有人送来了婚服,君巧筠眼尖看见了。 君巧筠指着婚服问:“这个是什么?” 苍南没有想到送婚服的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他还想要瞒着,毕竟君巧筠只是一个孩子,她还什么都不懂,所以还是不要让君巧筠知道比较好。 但是很显然,君承修好像比不在意这个。 “爹爹。” 没有人回答君巧筠的问题,君巧筠转头看向君承修,君承修摸了摸君巧筠的头。 “婚服而已,你要是想看,一会儿吃完了进去看。” 君巧筠似懂非懂的看着君承修,然后快速的将手中的东西吃完,对着君承修说,“爹爹,筠儿吃完了。” 送礼服的人刚从房间里出来,君承修看了一眼,对君巧筠说道:“去吧。” 苍南在后面干瞪眼。 王爷疯了,让君巧筠看婚服,那一会儿凭着君巧筠的机灵劲儿,肯定会问一大堆问题,倒时候君承修要怎么回答呢? 难道要直接告诉君巧筠,他即将要娶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并不是她的娘亲。 苍南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跟上去。 看见君承修和君巧筠在一起。 “小心一点儿,别弄坏了。” 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对这个婚服这么上心,而且君承修好像是认真的在操办婚事。 苍南摸着头,难道王爷这次是来真的? “什么是婚服?” 看上去好像挺漂亮的,她也想要穿。 “筠儿可不可以有婚服?” 君承修被君巧筠的这个问题逗笑了,“筠儿,你还小呢。婚服是给成亲的人用的。” “成亲?谁要成亲?爹爹吗,是和娘亲吗?” 如果是一样穿上这套婚服肯定很美很美。 君巧筠都可以想象出羑言的样子来一想到她的就会心一笑,“爹爹,娘亲是世上最美新娘子,对不对?” “对。” 当初在玄邺国的时候,那个婚礼是唐突的,因为,本意不是要娶羑言的。 只不过是一个计划罢了。 所以,现在也算是一种弥补吧,前提是,羑言会在这之前出现才行。 “爹爹,你要和娘亲成亲了吗?” 君巧筠高兴的扑向君承修的怀中,“那是不是应该先将娘亲接回来呢?嗯?” 她昨天被罗筠嫣硬生生的带过来,如果不是因为见到了君承修,她是不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你娘亲若是想要来的话,自然会出现的。” “娘亲一定会出现的,然后做最最美丽的新娘子。”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期待了。 君巧筠在君承修怀里晃来晃去,君承修顺着她的后背拍着。 很羡慕孩子啊,那么无忧无虑的,最天真的时候,可以没有任何的烦恼,很好。 “爹爹,你算,娘亲现在在干嘛呀,她应该很想筠儿的。” 君巧筠自言自语。 她好像都没有见到君承修和羑言和平共处过,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爹爹和娘亲是同时在场的以外,之后都没有过类似的场景了。 而且那天还不是很愉快呢。 “对啊,她肯定是在想筠儿呢。” 君巧筠笑着,手一拍,抬头看向君承修,“娘亲肯定也在想爹爹!” 君承修跟着她笑。 只是那种忧伤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减少。 其实,君承修本来是打算跟羑言开口的,如果那天,慕辰没有出现的话,或许第二天一醒来他就说了。 因为他是真的不想羑言在摇摆不定了。 但是慕辰的出现打断了他的计划,可是仍然不能改变他的心意。 君承修现在想做的就是给羑言一些时间,让她自己去做选择。 “等等就好了。” 君承修自言自语道。 苍南在后面看不下去了,他直接离开了走出房间。 王爷明明一心想着的都是王妃,可是为什么要举办这场婚礼了,而且皇帝都已经下旨来了,那可是整个安绥国乃至全天下都会知道的事情啊。 “哎。” “叹什么气。” 临西在苍南身边来了一句,苍南给了他一记白眼,“你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 苍南现在的都已经有阴影了,为什么这些人总是不走寻常路呢?就不能好好的从他看得见的地方出现吗? “听说了吗?赫连绝来了,东方曜也来了,玄邺国虽然没有人来,但是,你知道他们都为什么来吗?” 这还用问吗? “肯定是来参加王爷婚礼的啊!” “看来你还是很识相的啊。” 临西笑着说道。 “你还笑,你觉得王爷娶罗筠嫣是一件好事吗?” 虽然罗筠嫣喜欢君承修他不得不承认,可是君承修心里没有罗筠嫣啊,他们这些外人看的可清楚了,怎么君承修现在也糊涂了呢? “王爷和筠嫣公主在一起是没有什么好事儿。” 临西冷静的分析着,“可是你不要忘了,安绥皇帝可没有说王爷要跟哪个公主成亲。” “喂,你几个意思啊,你总不能说不是筠嫣公主,是另外的公主吧?” 安绥皇帝又不是傻子,已经有一个女儿栽在君承修手上了,现在还放任另一个女儿一起来受罪。 现在不说罗筠嫣同不同意,就是皇帝那关也说不过去吧。 而且,若是君承修和别人的婚礼,罗筠嫣还会这么上心? 罗筠嫣最近可是经常来啊,而且看样子跟君承修走的很近呢。 “字面意思。” 临西只是在自己分析罢了,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说得通。 “我别的不奢求,我就希望王妃来劫个亲,我保证站在王妃那一边。” 苍南这么想着,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又道:“或者像之前一样,直接代替新娘子嫁过来啊。” 临西听完眉头一挑。 当时君承修和羑言的婚礼临西没有在现场,但是有听说。 而且苍南对这件事情肯定是很了解的,那个时候虽然说羑言就是羑菱,可是当时并不知道啊。 所以羑言在当时看来,就是代替羑菱嫁过来了啊。 不,不对,那个时候是有一个假羑菱出现的,所以说,羑言还是偷梁换柱成功了啊。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说的过去。” “是吧,你也赞同我的说法吧。” 苍南眉头一挑,他也觉得自己的说辞特别的棒,只是希望羑言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就好了。 然而,羑言这边根本就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全城都已经将消息散布开了,花雨尽量不让那些流言蜚语传入羑言的耳朵。 “你说现在怎么办?满城都在传这个消息,而且东方曜和赫连绝都已经来了,羑言她……” 花雨将窗户关上,转身看向木狼。 木狼耸肩,他也没有办法。 而且,羑言她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现在只不过是没有表现而已。 “那你说羑言的态度究竟是什么呢?” 花雨凑过去。 “你知道吗?我现在真想直接将羑言送到君承修身边去,让羑言问个清楚。” 没有想到之前羑言在君承修身边呆了那么几天,竟然还没有将事情跟君承修解决掉吗? “再不济,你说我们帮羑言抢人好不好,直接在大婚的时候,把君承修抢走,你觉得胜算大不大?” 花雨好像还很认真的样子,但是在木狼眼里,她就是在开玩笑。 “那是安绥国皇宫,不是闹着玩的。”木狼冷静的说道,“而且,你是以什么立场抢人呢?就算要抢也是羑言同意了才能抢吧?” 这样才有理由动手啊,不然就是白瞎。 花雨泄气了,趴在桌子上,抓着木狼的手放在嘴边一咬,完全就是拿木狼在撒气。 木狼眉头一皱,将花雨拉过来,没有预兆的落在木狼的怀里,她的下意识的搂住木狼的肩。 “你干嘛?” “我干嘛?是你干嘛才对吧?” 木狼挑起花雨的下巴,“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属狗的?竟然这么喜欢咬人。” “你才属狗的呢!” 花雨不满意的拍开木狼的手,想要起身,被木狼拽住,她给他一记狠戾的眼神,但是下一秒被木狼吻住。 “以后看准位置再下嘴,懂?” 听了木狼的话,花雨立刻红了脸。 他们现在不是在正经的想问题吗?怎么变成木狼调戏她了? 花雨的情绪算是好了一点点,晚上花雨去找羑言的时候,羑言好像正在等他们一般。 “羑言?” 羑言看向花雨,笑了笑,“哦,你们来了。” 这个样子,好像是有事儿要发生啊。 “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们。” 花雨和木狼面面相觑,最后同时看向羑言。 一切都按照正常轨迹运转,只是,皇宫之内的氛围越来越紧张,因为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罗筠嫣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开心,君承修也是,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要大婚的人。 君承修也就只有在看到君巧筠的时候才会目光柔和一些。 罗筠嫣这天来,没有直接找君承修,而是抓住苍南问道:“最近,有没有人来过?” “没有。” 除了罗筠嫣来过,还有谁来,她以为谁会来? “没有,一次也没有吗?” “没有。”苍南果断回答道,只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哦,对了,昨天太子来了一趟。” 不知道罗筠嫣想要听是没有的答案,反正苍南也就是如实的说了。 “哦。” 罗筠嫣好像有些失落。 她问完这个问题就转身离开了,苍南眉头一挑,就这样就走了?不像是罗筠嫣的风格啊。 果然,没有走出多远,罗筠嫣又一次返回来了。 苍南刚放松了,又一次紧张起来,就怕罗筠嫣会问一些他不想答或者是答不上来的问题,这个时候临西在这里倒是挺好的。 “公主还有什么事儿吗?” “这些天承修哥哥还好吗?” “嗯?王爷一直都挺好的啊。” 有小主子陪着,没有觉得君承修哪里有不正常的地方,要是说他哪里不很正常,大概就是这个婚事他虽然上心,但是苍南感觉到君承修好些一天比一天要失望。 “哦。” 罗筠嫣点点头。 没走几步,又回来了。 她还想要干什么啊?就不能一次性问完吗? 罗筠嫣犹豫了好久,抓着苍南的手,目光里含着期待,“羑言来没有来过?” “王妃没有来过。” 他也希望羑言会出现啊,可是真的一次都没有,一次都没有啊!哪怕小主子吵着要见羑言,可是羑言真的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一次都没有?” “没有。” 罗筠嫣深吸一口气,她穿着拳头离开了,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苍南还等着罗筠嫣转身回来了呢,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回来。 这一天,临西同时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原本羑言他们住宿的客栈已经没有他们的身影了。 虽然君承修没有说过要他们一直跟踪羑言的情况,但是苍南和临西一直都有在私下密切的关注着。 今天临西正好出宫了,而且发现花雨和木狼带着行李离开了,当时临西就感觉不好,上去一看,羑言已经不在了。 等他再追出去的时候,花雨和木狼也已经不见了。 就这样,羑言又一次不见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君承修大婚的消息,让羑言受到了刺激,所以羑言就离开了。 “现在怎么办?” 羑言离开了,若是要找羑言的下落,那还是可以的,只是大动干戈的话,君承修肯定是会知道的。 “王妃一定是因为知道了王爷要大婚的事情,被伤透了心,所以才会离开的!” 苍南说着,临西突然对他使眼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真要再娶,羑言来了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苍南这一次也聪明了,成功的接受到了临西的信号,但是不巧的是,还是被君承修全部听到了。 “王爷?” 君承修脸上竟然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可是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 “王爷,要不要派人去找?” 苍南都不用问君承修有没听到,因为他笃定君承修听到了。 “不用了。” 君承修说完就进去了。 苍南惊讶的看着紧闭的门,转头看向临西,临西耸肩。 这是王爷的决定,他也改变的不了啊。 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这样吧。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就在大婚的前一天,赫连绝出现在君承修的面前。 “君承修。” “有何贵干?” 赫连绝现在的身份可是俞朝国的皇帝啊,一国之主,却偷偷摸摸的出现在这里。 君承修嘴角带着一抹嘲笑。 “你当真要再娶?” “对啊。”君承修自己都觉得讽刺,“再娶。” 那一声有些飘渺,赫连绝都看不透君承修现在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那筠儿怎么办?” “筠儿?” 君承修盯着赫连绝看,“筠儿挺可怜的,这么小,她的娘亲就不要她了,亏得筠儿还天天喊着要娘亲呢?” “不过还好,就是因为筠儿还小所以等到过了一段时间,她也就自然会将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给忘了。” “所以你就在筠儿还没有忘记羑言之前,先给她找了一个新的母亲是吗?” 赫连绝眼睛一眯。 “是啊。” 君承修话音落地,赫连绝就出手了。 估计到身后还有一个睡着了的君巧筠,君承修没有大幅度动作。 君承修将赫连绝逼到外面去,两个人对决。 赫连绝都不断跟他的来武功上的比拼,他现在只想用蛮力将君承修打趴下。 “君承修!”赫连绝一拳打在君承修的脸上,“我退让不是让你放弃羑言而娶别的女人的!” 君承修摸了摸自己带着血迹的嘴角,嘴里一股血腥味,他吐在地上。 舌头顶着腮帮,赫连绝这一拳可是下了重手的。 “你弄清楚,是她一直要走的,我遂了她的愿,你现在却来怪罪我?”君承修冷笑。 “赫连绝,你不是应该庆幸吗?她离开了我你才有机会啊,你别告诉我你没有想过羑言离开我,既然有,就不要装了。” “你现在只管开心高兴就好了,去找她啊。” 君承修走到赫连绝面前,一把拎起赫连绝的领子。 “哦,我忘了,就算没有我,你不是还有一个情敌吗?东方曜不是也心心念念都是羑言吗?” “不过你们应该感谢我,如果我不退出的话,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君承修话音一落,赫连绝又一次出拳将君承修打在地上。 君承修也没有还手,有点像是自甘堕落。 房顶上传来一道声音,“别再打了。” 东方曜看着厮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准确的来说,是君承修一直在被揍。 “你再这样打下去,他明天还怎么见人?” 东方曜这话是对赫连绝说的,君承修此时的面相确实不是很好看,脸上也挂彩了。 “君承修,不识好歹!” 赫连绝抓着君承修的衣领一松,果断的站起身离开。 东方曜还在屋檐上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神无关躺在地上,嘴角微微一弯,有着旁人看不出来的弧度。 “君承修,你一开始,是不是打算娶羑言?” 东方曜问道。 君承修没有回答。 一直到东方曜走了之后,君承修的眼睛才慢慢聚焦,这个答案重要吗? 罗筠嫣这天晚上异常不安,罗伝骞一直在陪着力罗筠嫣,好不容易等到罗筠嫣睡着了,可是罗伝骞正打算走的时候罗筠嫣又醒了。 “哥……” “你不要太紧张。” 罗筠嫣看着罗伝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是怎么能不紧张呢? “哥,羑言没有来啊,她怎么会不来呢?” 羑言如果不来的话,她就真的要嫁给君承修了。 “那你正好可以嫁给君承修了,这不是你要的吗?” “哥……”罗筠嫣哭笑,“你就不要讽刺我了好吗?” 那个想法是之前的,她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了,不然那天也不会特意去找羑言就是为了跟她说清楚。 只是,罗筠嫣没有想到,她都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可是羑言竟然会没有出现。 她不懂,羑言究竟再想些什么啊? 罗筠嫣偏执的的以为,那天已经说动羑言了,因为羑言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啊。 “不到最后都不要下定论。” 罗伝骞也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局面,只是不到最后,任何人都不能下定论。 可是现在基本就已经定下来了啊。 如果羑言不出现,罗筠嫣是一定会嫁出去的。 因为,当初的话已经放出去了,羑言没有了,罗筠嫣就是那个代替羑言嫁过去的人。 换做是以前,罗筠嫣会高兴,但是现在她真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筠嫣,如果最后你真的嫁过去了,或许这就是命呢?” 命? 命运就是在捉弄她吧。 她想要的时候一直不给她,当她不想要了,却给了她。 这就是在玩她。 罗筠嫣苦笑。 如果这是命,是要说明他跟君承修不可能还是他们之间就是注定这辈子都剪不断理还乱? 不管是哪一种,罗筠嫣都不会想要面对的。 罗筠嫣中途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一直到第二天一早,还是没有看见想要看见的人。 宫女们已经开始准备了,将婚服放在床上,将罗筠嫣拉到一旁去打扮。 眼看着妆容都已经化好了,凤冠也戴上了,可是罗筠嫣盯着镜子里的她,总是觉得哪里很别捏。 罗筠嫣将边上的人都推开,突然伸手将凤冠取下来,原本弄好的发型也全部都弄乱了。 这可是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弄好的啊。 “哎呀,筠嫣公主,您这是在做什么啊?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啊,而且很快就要时辰就要到了!” 这可是大婚啊,还是罗筠嫣,要是耽误了及时就不好办了啊! “公主,快快快,现在收拾还来的急。” 一旁的人赶紧使眼色,大家又一次忙碌起来。 罗筠嫣就像是一个木偶一样任由他们摆弄,到最后罗筠嫣发火了。 “滚,都给我滚出去,滚啊!” 罗筠嫣伸手将面前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一个暴走的状态,将下人们全部吓走了。 “赶紧跟太子殿下禀报啊!” 罗筠嫣听见外面的声音,她自己走过去将门用力的关上,不让任何进来。 看着床榻上摆放的凤冠霞帔,她闭上眼睛深呼吸。 罗筠嫣走到床榻边,伸手拿起床榻上躺着的凤冠霞帔,轻咬下唇。 刚刚被胭脂染红的鲜艳嘴唇在这个时候显得的格外明亮动人。 门突然被推开,罗筠嫣看都没有看一眼,她冷声说道:“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只是听到门又被关上的声音,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罗筠嫣以为人已经走了。 罗筠嫣伸手将霞帔扔到床榻上,然后换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一只手按住她的手。 “你确定你要穿?” 熟悉的声音响起,罗筠嫣猛然回头看见羑言正在自己的面前,从她的手中将婚服接过去,羑言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然后在罗筠嫣的面前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倒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反正都是女人。 只是罗筠嫣久久不能回神,没有想到羑言竟然出现了,她来了! 罗筠嫣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扣扣—— “公主,您开门啊!” 都还没有帮罗筠嫣打扮好呢,这可是不是闹着玩的啊。 羑言看了眼罗筠嫣,“我刚才将门锁上了。” 罗筠嫣看过去,确实是。 她对着外面喊道:“不用了,我自己弄。” “可是公主,您……” “放心好了,我自己会弄好的,你们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这……” 羑言收回视线,认真的穿着衣服,这礼服穿起来还是有些麻烦的,很多的手艺,上面的刺绣都是的精心绣出来的,有很多的手法在里面。 女红她不是很懂,但是她绣过,现在想想,她真的应该好好学习一下了。 “羑言,还以为你不来了。” 羑言没有回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来的时候是素颜,什么都没有化,羑言向来不喜欢在脸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的东西。 是因为当初在采撷苑不得已才要这么弄的。 女人天生就是打扮自己的好手,如果一个女人不打扮,那不过是因为她懒而已。 “你那天来找我,说的那些话,不就是希望我来吗?” 羑言其实想了很多,罗筠嫣说完她就已经明白自己一点心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不来。 只是,她心中还是带着一点私心的,因为,她想小小的惩罚君承修一下。 “是啊,我是希望你来。” 罗筠嫣低头看着自己。 她的角度只能看见羑言的侧脸,较好的面容,羑言正在给自己画眉,不疾不徐,她的一举一动多透露着她的优雅气质,这是罗筠嫣身上没有的东西。 罗筠嫣不得不承认,她之所以会嫉妒羑言,是因为,羑言确实是比自己优秀的。 “从来没有一天比今天更希望你出现。” 罗筠嫣说的是真心话。 羑言放下眉笔,转头看向罗筠嫣,嘴角一勾,笑的发自内心,一点也不夸张。 “谢谢你。” 如果罗筠嫣不来说这些,或许她到现在还在纠结。 可能她想通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她需要时间。 她也不知道君承修准备这场婚礼是为了她,如果君承修从头到尾都不告诉她的话,或许她真的会胡思乱想,到时候,或许真的就是不可想象的后果了。 “公主,您好了吗?时间快到了。” 外面的人一直看着时辰,也不知道罗筠嫣在里面收拾的怎么样了,总之就是很担心。 因为之前罗筠嫣突然发脾气,吓坏了所有人。 罗筠嫣用眼神看着羑言,羑言最后在红纸上轻抿一下,艳丽的红色在的唇瓣上落下,甚是美艳。 收到羑言的眼神示意,罗筠嫣对着外面喊,“马上马上,就要出来了。” 羑言拿起凤冠戴上,罗筠嫣扯过一旁的红盖头盖在羑言的头上,扶着羑言在床榻边坐下,她自己闪身到另一边隐藏起来。 “好了,进来吧。” “哎哟,公主您可算是好了。” 羑言自然是没有答话的,来人伸手将羑言扶起来,扶着她走出去,“您小心点儿,前面有一截台阶,哎,走吧。” 新娘子终于出来了,外面站了一堆的人。 外面很是热闹,门没有关,罗筠嫣是可以看见一些外面的情况的。 苍南和临西站在轿子边,而罗伝骞也来了,站在另一边看着红娘将羑言抚上轿子。 怕羑言撞了,她伸手给羑言挡着,“公主,您小心点儿。” 羑言坐进去,一行人起轿离开。 罗筠嫣才走出来。 第一个从她房间嫁出去的人不是她自己,而是羑言啊,嫁给的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 苍南和临西跟在轿子的两侧,两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苍南只是觉得惋惜,时不时的会叹息。 还是红娘在苍南身边提醒她,“哎哟,这大喜日子一定不能叹气啊!” 苍南立刻闭了嘴。 不管如何,他也是忌讳这些不好的事情的,尽管他不看好罗筠嫣和君承修。 君承修等人在另一边等着,君巧筠站在君承修的身边,一直看着轿子。 因为君承修说过,他要娶的人是羑言,所以她很高兴。 君承修不忍心让君巧筠知道,那个轿子里的人并不是羑言,所以之后一直都没有跟她说过。 “娘亲要来了!” 君巧筠这么说着,旁人的视线落在君巧筠的身上。 大家可是都以为君承修娶的人是罗筠嫣啊,只是,什么时候罗筠嫣竟然跟君承修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那岂不是未婚先孕。 可是谁让人家是公主呢,更何况现在君承修也娶了罗筠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再次成亲,今晚洞房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只是看着君承修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貌似不是很想娶罗筠嫣的样子。 怎么觉得有点像是逼婚的节奏啊。 这是因为罗筠嫣生了君承修的孩子,所以不得不给一个名分吗? 但是那个孩子好像很讨喜啊,而且君承修对那个孩子也很好啊,不像是不喜欢啊。 可能只是喜欢孩子,并不喜欢孩子的娘吧。 君巧筠激动的抓着君承修的手,抬头看向君承修。 轿子越来越近了,她对着君承修喊道:“爹爹,娘亲来了。” 君承修看向轿子,突然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原本无神的眼睛聚焦了光线,好似要将轿子看穿一样。 苍南见到君承修这么激动,有些诧异。 明明早上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啊,怎么突然之间就变了呢? “到了!” 红娘的声音响起,“停轿!” 就在这里停轿,然后等着君承修过来接她。 虽然之间已经和君承修拜过一次堂,可是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坐过轿子啊。 羑言一时间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君巧筠牵着君承修的手,晃了晃,“爹爹,你该过去了,快去把娘亲接过来。” 君承修看了眼乐开了花的君巧筠,他终于迈出了步子,走到轿子前,伸手进去将羑言牵出来。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的时候,羑言感觉到君承修的手一僵,而后将她的手握得很紧,羑言嘴角轻扬,跟着走了出去。 苍南在一旁观察着君承修的表现,之前还是很轻松的君承修,怎么现在变得好像紧张了?是因为着婚礼正式开始了吗? 罗伝骞站在最外面看着君承修,他好像懂了君承修的眼神,然后叹了一口气走进去,嘴角微微上扬。 赫连绝和东方曜坐在宴客席之中。 赫连绝本是无心看这场婚礼的,一直低头喝着闷酒。 知道身旁的东方曜身边多了两个人,那就是花雨和木狼,赫连绝下意识的抬头看了过去。 之前听说花雨、木狼还有羑言一起离开,只是现在他们又出现了。 赫连绝多了几眼,发现东方曜嘴角勾着一抹苦笑,花雨和木狼的视线落在君承修身边的新娘身上。 他眯起眼睛多看了几眼,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新娘子和新郎官来了,可以开始了!” 他们还要拜天地。 君承修没有跟过去,被苍南牵着手,君巧筠好像也有些紧张,苍南忍不住逗逗她。 “小主子,你紧张吗?” “紧张啊,爹爹终于要娶娘亲了!” 小主子竟然还以为君承修要娶的人是羑言吗?如果被小主子发现君承修娶的人其实不是羑言,她会怎么样? 临西让苍南不要多嘴,苍南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就应该是什么都不说,看着就好了。 暗处两道身影出现,慕辰对着祁连月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耐不住祁连月的性子,自从不小心让祁连月知道了君承修要大婚的消息,她就一直闹着要出来。 慕辰最终还是陪着她一起出来了,她说她一定要亲眼看看君承修娶得人究竟是谁。 “知道了。” “不要给我惹事。” “知道了!” 祁连月现在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君承修和他身边的那个人身上,没有心思听慕辰说话。 慕辰见祁连月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说道:“月儿,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忘了。还有,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羑言,在他们拜天地之后就跟我离开。” 他们就应该会玉山,祁连月不应该一直在外面的世界游荡的。 “好。” 祁连月点点头。 也不跟慕辰争辩,因为她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慕辰都会反驳,所以她只要乖乖听话就好了。 一旁,一个人兴高采烈的喊道:“一拜天地。” 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两个人同时鞠躬。 “二拜高堂。” 两个人再次鞠躬。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礼仪成的时候,罗筠嫣从外面走进来。 其实大家的视线都落在新人身上,很少有人看见罗筠嫣,只是一但有一个看见了,大家的视线就都被吸引了过去。 “夫妻对拜!” 就在这一声响起的时候,羑言和君承修正要对拜,那边响起了一道声音,“筠嫣公主在那里,新娘子不是筠嫣公主吗?” “天呐。” 君承修不管那边你的动静,抓着羑言的手,羑言懂他现在在想什么,轻握回去。 另一边,祁连月也是听见了动静的,她立刻对着慕辰说道:“师父,我要看她的脸!” 那个红盖头将羑言的脸给挡住了,根本就看不见羑言的面容,只有将永远的脸露出来,祁连月才能知道那个新娘究竟是不是羑言。 慕辰看了一眼祁连月,也不犹豫,手一挥。 羑言和君承修对拜的时候,羑言的红盖头又一次落了下来,只是他们已经完成了仪式。 在羑言抬起头的时候,她的脸完整无疑的被所有人看见了。 “现在满意了?” 慕辰的声音在祁连月耳边响起,祁连月点点头,下一秒就被慕辰带走了。 下面有不少的人在讨论着,竟然不是筠嫣公主,这是恰合还是本该如此,又或许是换了新娘。 座上的人看见羑言倒是也不奇怪,因为他们至始至终都以为君承修要娶的人是羑言。 君承修牵着羑言到安绥皇帝、皇后面前敬茶。 “永安公主敬茶。” 君承修小声的在羑言耳边说道。 羑言看向君承修,在别人眼里,两个人眉目传情,如胶似漆,看上去感情好的很,一点也不像是被迫的。 看来,这事就是这么定的。 永安。 这是君承修替羑言换来的称号。 羑言眼眶有些湿润,“敬父皇、母后。” “哎。” 他们倒是也欣然接受,毕竟都已经接受了君承修修了,羑言这个身份也是他们自愿赐予的。 而且,一看羑言的样子,倒也是讨喜的。 这礼算是成了,之后还要敬酒什么的,羑言被人带回了房间。 红娘可是受到了惊吓的,明明房间里面的人是筠嫣公主,怎么出来之后就换人了。 不过还好,好像皇帝和皇后都没有怪罪的样子。 苍南也是惊讶之极,不是筠嫣公主吗?怎么变成王妃了。 他看向临西,临西也不知道,只不过,他在挑衅苍南,“这不是正和你意。” 对啊,苍南一直都希望君承修娶得人是羑言啊。 “娘亲好美啊!” 君巧筠拍着小手看向,羑言现在正被君承修牵着手,走过来,君巧筠跑向羑言,扑进羑言的怀里。 “娘亲!” 这边的动静也是有些大,旁人的注意被吸引过来。 是啊,珏王有个孩子,但是传闻那个孩子是珏王和她的王妃生的。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就是珏王的王妃了。 很多人都不解当天的婚事,只是后来君承修为羑言求身份事情被穿了出去,很多人都不禁感慨,君承修真的是爱羑言爱到骨子了,不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这天晚上,君巧筠不能跟君承修一起睡,也不可以跟羑言一起睡,更加不可以更他们一起睡。 “今天不可以跟王爷和王妃一起哦。”苍南将君巧筠带到另一个房间内,将君巧筠放在床榻之上。 “为什么啊?” 君巧筠表示不解。 “因为今天是王爷和王妃的大婚之日,他们两个人要洞房啊。” “洞房?” 洞房是什么啊? 君巧筠不是很懂,苍南拍着自己的头,他干嘛跟一个小孩子说这个事情啊! “就是……” 苍南灵机一动,“筠儿小主子,你想不想有妹妹或者弟弟啊?” “妹妹或者弟弟吗?” 君巧筠认真的思考着,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有吗?” “当然可以啊!” 苍南起劲了,坐在君巧筠的身边对她说,“你只要经常让王妃和王爷两个人单独相处,就会有小妹妹或者小弟弟了。” “真的吗?” 让娘亲和爹爹多多相处就会有弟弟和妹妹了吗? 之后有一次君巧筠在羑言和君承修面前提起,“爹爹和娘亲什么时候才会给筠儿添妹妹弟弟啊?” 羑言脸一僵,“筠儿怎么会这么问啊?” 君巧筠看向苍南,指着他,说道:“苍南叔叔说的啊。” 苍南低着头,小主子就这样出卖他真的好吗?” “苍南叔叔说,这样娘亲和爹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有弟弟妹妹的几率就越大,是这样的吗?” 君巧筠好奇的看着羑言,她很想知道弟弟妹妹是怎么来的哦。 羑言听了这话当时就脸红了,没有想到苍南会这么跟罗筠嫣说。 难怪那段时间,君巧筠突然提出来要i帧及一个人睡,羑言还以为是君巧筠突然之间懂事了,都不粘着君承修和她了。 还害得羑言担心了一段时间,自我反省了好久也没有想通君巧筠究竟是什么突然之间就好像在疏远他们。 之后羑言就想通了。 大婚之夜,羑言扶着微醺的君承修回到房间,他一身的酒味,好像今天兴致很高,很了多。 旁人来敬酒,其实都是不认识的人,但是君承修都喝下去了。 羑言本来是应该在房间等君承修的,只不过他们在别人眼里早就是夫妻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羑言全程跟在君承修的身边,总是劝君承修少喝一点,但是君承修就是不听。 到了赫连绝和东方曜那里的时候,他们更是将君承修往死里灌酒。 羑言又不好说什么。 而且只要羑言一开口,他们就会堵住羑言的话,最后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让他们喝个你死我活好了。 可是到了最后,还是要羑言来收拾烂摊。 “哎,小心点儿,不是那边,往这边。” 羑言搀扶着君承修的身子,她就不应该临西那么早离开,至少应该让临西帮忙将君承修弄进房间才是。 “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了,怎么回事儿啊。” 羑言眉头轻皱,好不容易才将君承修放在床榻上让他好好休息。 今晚的他是真的喝醉了,嘴角一直挂着笑。 羑言帮君承修擦了擦身体,他一身的酒味,羑言摇摇头,很是无奈。 只是靠近了羑言才发现,君承修的脸上竟然有伤。 她之前都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 “这是怎么弄得?” 羑言伸手摸着君承修的脸,被君承修一把抓住了手,将羑言往怀里带。 “羑言……” “嗯?”羑言靠在他的怀里,顺势抬起头来,继续伸手,弄得君承修有些痒,抓住羑言的手,“别闹。” “你的伤是怎么弄得?” “伤,什么伤?” 君承修显然已经不知道羑言是在说什么了,还以为羑言问的是他的胸口处的伤口呢。 他抓着羑言的手放在心口,“你是说这里的吗?” 羑言的心猛地一跳,又听见君承修说道:“因为你啊。” 好像他心口处的伤都是因为她。 羑言沉眸,轻声对他说,“对不起。” 君承修好像听到了,搂着她的腰,将她往怀中带,“我爱你。” 羑言眼眶游戏湿润,推了推他,勉强从他怀中坐起来,他现在这样,一会儿睡着了肯定不舒服。 她帮君承修将衣服都脱掉了,一点点的将扣子扭开,还是很繁琐的。 但是羑言很有耐心,尽管这个过程当中,君承修并不是很老实,总是乱动,但是羑言就是好脾气的对他,会哄着他,就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他。 “不要动,一会儿就好了,你这样睡会不舒服的。” 等到好不容易将君承修弄好了,羑言静静的看了君承修一会儿,然后帮君承修盖好被子,对着他说:“我去看看筠儿,你好好睡。” 可是羑言刚站起身,就被君承修一把拉进怀里,他一个翻身将羑言压在身下。 羑言慌乱之中对上君承修蹭亮的双眸,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有眼睛蒙上一层很有感觉的雾气。 很吸引人。 “君承修?” 他是一直没有醉都保持着清醒是吗? “去哪儿?” 只是君承修开口的时候,感觉一点都不想是一个清醒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你压着我,很难受哎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他可能就是因为听到了羑言那句要离开的话过于敏感了,所以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潜意识的不让羑言走。 下一秒君承修凑到羑言耳边,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弄得羑言很是紧张。 “不许走,哪儿也不许去。” 羑言竟然从君承修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丝的撒娇。 “我没有要走,只是要去看筠儿而已。” 只是君承修没有了后续,羑言感觉很无奈,她怎么会去跟君承修解释这些呢,他根本就已经醉倒不讲道理了。 君承修这样压着他,她根本就走不了。 想推都推不开。 羑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了一句,“君承修,你压着我,很难受哎。” 难道要羑言这样睡一个晚上吗? 她会喘不过气来的吧? 君承修好像听见了一样,收回自己的身子倒向一边,但是禁锢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死死地扣住她的腰,将她拥在怀中。 羑言转了个身,看着君承修的脸,她就是想看看,君承修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 他现在的行为举止一点不像是喝醉了的人会做出来的事情。 可是君承修接下来呼吸变得很平稳,好像是真的睡着了,这下羑言就更加的无奈了啊。 “君承修……” 又好气又好笑的,最后羑言也闭上了眸子,折腾了一天,确实是很累了。 只是在羑言悠悠睡去之后,君承修睁开了眼睛,盯着羑言处在睡梦之中的脸,她的眉头微皱,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君承修凑过去在羑言的唇瓣上亲了一下,握着她腰的手轻轻地松开了一点,这样她就不会那么不舒服了。 羑言下意识的朝着君承修的怀里凑过去,君承修将羑言揽过来。 下巴抵在她的秀发之上,低头在她的发上吻了一下。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羑言已经悠悠转醒,她动了动身子,被君承修一直搂着,真不敢相信昨天一个晚上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在君承修怀中度过的。 羑言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但是又怕惊动了君承修,动作小心翼翼的。 她将君承修的手拿开,光是这样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羑言无奈之下嘀咕了一句,“这是有多怕我逃跑啊?” “很怕。” 一道声音在羑言的头顶响起,羑言惊然转身看过去,君承修撑着身子,将羑言困在臂弯里,她下意识的挡在君承修的胸前。 “你,你醒了。” 羑言现在就像是一只被扑捉的猎物,慌乱不已。 君承修紧盯着羑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羑言推了推君承修,“起来吧,我去看看筠儿,昨天都没有……” 君承修俯身捂住羑言的唇瓣。 她一直在说君巧筠,君承修不得不承认自己吃醋了,明明昨天是他们的大婚之夜,可是羑言想着的确实君巧筠。 “昨晚念在你很累的份上放过你了,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放过你吗?” 君承修这话是什么意思,羑言很快就明白了。 昨晚她的衣服是没有解开就睡了的,今天君承修解起来有些费力,到一半的时候躁动了,有些温怒,“自己解。” 羑言笑了,“你当我是什么啊,还要自己送上门不成?” 见着羑言这么笑,君承修觉得别样的刺眼,他不满的直接将她的礼服给撕了。 因为质量很好,他撕了好几次才彻底的撕开了,羑言很是可惜,那么好看的意见婚服就这样被君承修给毁了。 “看什么看,你现在应该看我。” 为了惩罚羑言的分心,他进攻的比较猛,羑言皱着眉头,觉得他幼稚。 没有想到君承修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两个人纠缠了很久都没有起来,等到下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羑言其实还不愿意起来的,但是因为君巧筠来了,所以,羑言不得不起来。 她瞪着君承修,都怪他! 君承修将羑言拉到一旁猛地狠亲了一番,之后在她耳边耳语。 羑言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将君承修推开,果断的决定这些天要离君承修远一点。 “娘亲,你怎么才起来啊?” 之前可是一直跟她说要按时睡觉按时起床哦。 “哦,娘亲有些累了。” 君承修跟过来将君巧筠抱在怀中帮羑言回答了。 君巧筠听到羑言累了,有些心疼的看着羑言,“那娘亲也要好好休息哦。” “君承修!” 羑言的娇嗔让君承修心情大好,君承修抱着君巧筠走到院子里,“筠儿有没有吃东西?” “还没,苍南叔叔说中饭要等娘亲和爹爹一起吃。” “好,那我们一起去。” 只是,中午赫连绝来了,说要见羑言,羑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苍南。 苍南说道:“赫连绝马上就要回俞朝国了,他说希望在回去之前可以见见您。” “好。” 羑言看向君承修,君承修并没有看她,算是默许了吧。 君巧筠闹着要跟羑言一起去,羑言抱着君巧筠出去的时候,赫连绝正在门口站着,看到了羑言和君巧筠,他笑了笑。 “终于尘埃落定了。” “嗯。” 赫连绝将一块玉佩交到君巧筠手中,“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以后要是筠儿想来俞朝国玩,也方便来见我。” 赫连绝怕羑言会拒绝,就直接说了。 这么一说,羑言也没有理由拒绝。 “谢谢。” 君巧筠很喜欢赫连绝给她的玉佩,像是宝贝一样拿着,“谢谢赫连爹爹!” “那我就走了。” “一路顺风。” 羑言抱着君巧筠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看不到赫连绝的身影才回去。 一转身看见君承修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他们,羑言对着君承修笑了笑,君承修回以一记笑容,拦着羑言的肩膀一同走进去。 花雨和木狼也来找过羑言,花雨跟羑言寒暄了一番,然后告诉羑言,他们也打算离开了。 “去哪儿想好了吗?” “暂时还没有,打算到处走走,走到哪儿是哪儿吧,要是有合适的地方,兴许就定下来了。” “那倒也好,你们也是好不容在一起的要好好珍惜。” “会的。” 看到了羑言和君承修之间的事情,花雨也明白了一些。 不是所有人像羑言和君承修一样在经历那么多之后还能在一起,她和木狼不一样,所以,花雨也不会再去折腾木狼了,该珍惜的时候,还是要珍惜的。 “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走。” 今天来见羑言就是来告别的,别的没有想很多,只是没有想到,羑言将自己一些用的上的东西都给花雨了。 “这些也是以前一直带着的,我暂时都用不上了,希望你们路上可以帮助到你们。”羑言又将一些盘缠交到花雨手中,“这些你们也拿着,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木狼离开了东方曜,之后你们就等于是从头开始,多少会对你们有些帮助的,所以就不要拒绝了。” 羑言这么说着。 花雨看向羑言,点头笑笑,羑言说的那些她都懂。 “谢了。” 花雨和木狼也离开了。 羑言和君承修在安绥国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已经过去一些天了,君承修也开始准备回玄邺国了。 “跟他们打一声招呼就可以走了。” 毕竟他们是客人,走的时候还是要跟主人说一声的。 君承修找到了罗伝骞,简单的说了一些情况,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都准备好了吗?需要再帮忙弄一些东西吗?” 罗伝骞客气的说道。 “不用了,这些日子已经打扰很久了,很抱歉。” “没事。” 罗伝骞对着羑言点头,君承修怀中抱着君巧筠,一行人上了马车也就离开了。 罗伝骞回身的时候看见了走出来的罗筠嫣,她怎么会不来了,就是来了也不能让君承修看见啊。 “这下是彻底放下了?” “嗯。” 只是说放就放哪有那么容易啊,她还需要时间,只是,这个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羑言他们会玄邺国的一路,也就当做是出来游玩了,心情比之前轻松多了,因为君巧筠终于可以和君承修还有羑言在一起了,大家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回到玄邺国之后,君承修带着羑言又一次进了皇宫。 是因为吕白暮要求的。 进了宫,吕白暮再一次看见羑言,也是很惊讶的,没有想到羑言并没有死。 “活着就好,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闹腾了。” “太皇太后说的是,以后都不会闹腾了。” “哎。” 吕白暮拍着羑言的手背,欣慰的笑着。 后来回了珏王府,君承修将羑言带回房间,从之前奉闲院内羑言房间的梳妆台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取出了一个手镯。 这个手镯,是之前吕白暮交到羑言手上的。 君承修给羑言戴上,“这一次不要再随便取下来了。” “好。” 羑言笑着看向君承修。 之后的日子,也算是太平,就是君巧筠会时常在君承修和羑言的面前问道弟弟妹妹的事情,弄得羑言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看着君巧筠这么想要弟弟妹妹,弄得羑言也不知不觉的会去想这方面的事情。 君承修知道羑言的心情受了影响,会安慰羑言,“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了,该来的会来,不该来的不强求。” 羑言也是一直想着顺其自然的,可是她现在也有些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尽快的来。 但是有的时候,羑言又会想,她到底还能不能生孩子。 虽然慕辰之前有说过,她已经没有事儿了。 这天晚上羑言一个人在窗前发呆,君承修走过去,将羑言的身子板正。 “想什么呢?” 君承修挑起羑言的下巴,正要吻上去,被羑言推开。 “君承修,你说我到底还能不能生?” 羑言这个问题一问,君承修原本的笑容就僵硬在嘴边,“羑言,你还在纠结这个。” “如果这个是你的困扰的话,我会告诉筠儿,让她以后少在你面前提这些。” 君承修也已经发现了,羑言现在的情绪容易受到波动,所以,最好是不要让羑言多想,只好的方式就是让君巧筠不要再在羑言面前说一些不应该说的话。 “不要,你去跟筠儿说什么啊,等下她要不开心。” “那就让自己不开心?” 君承修反问道,羑言沉默了。 “好了,不再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想那么多干嘛呢?这种事情不要强求。” “我知道,可是……” 羑言抓着君承修的衣角对君承修说道:“我是怕……” 君承修见羑言的眼神,泛着水光,楚楚动人的模样。 他将羑言揽进怀里,“不会的,如果真的会发生你想的事情,那我宁愿你就不要再生了。羑言,咱们筠儿一个就够了不是吗?” 君承修这么说着,羑言也就只能点点头,“还是顺气自然吧,反正也不一定就会那样,是不是?” 看着羑言笑,君承修摸了摸她的头,目光深了些许。 后来,君巧筠真的很少在羑言面前提起弟弟妹妹的事情了,但是好在君巧筠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羑言很无奈,她知道,一定是君承修跟君巧筠说了什么,所以君巧筠才会这样,但是羑言也不可能再去跟君巧筠询问些什么。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她索性什么都不管就好了。 后来羑言进宫见吕白暮的时候,又一次被吕白暮问起,“这么久了,有没有再有怀上?” “没有。” 羑言垂下头去。 当初可是一次就中了啊,可是她和君承修修在安绥国成婚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哎,看我,我倒也不是催你们,生孩子要看缘分的。” 吕白暮拍了拍羑言的手。 羑言还是很孝顺的,经常回进宫陪吕白暮,吕白暮年纪大了,羑言跟吕白暮谈话的时候也偶尔会听到吕白暮说一些比较丧气的话。 倒也不是说丧气,就是吕白暮也看得开,毕竟,她也算是活了这么久了。 离开也是迟早的事儿。 “羑言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不瞒你什么,我要一大把年纪了,时间也快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我怀孕了,讨厌娘亲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太皇太后……” “哎,听说我啊。”吕白暮笑着说,“修儿我一直都很喜欢的,他能娶到你也是他的福气。以前我还在在操心,就怕看不到修儿成家,不过现在,我很是放心。” “以后修儿就要靠你照顾了,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要多担待啊。” “你们夫妻俩是好不容易字一起的,一定要走到最后啊。” 羑言点头。 “会的,太皇太后。” 羑言回到珏王府之后,将今天吕白暮跟她说的话说给君承修听,君承修面无表情。 羑言知道,吕白暮对君承修来说是特别的存在,她伸手握住君承修放在桌面上的手。 “我没事。” 只是,没有过多久,就传来了吕白暮病重的消息。 同一天,羑言也很不舒服,吃东西吐得厉害,大夫刚检查了,“王妃,恭喜您啊,你有身孕了。” “什么?!” 羑言很是惊讶。 只是接着就收到了吕白暮病重的消息。 那天正好在皇宫之内,羑言想都没有想就进宫了,她赶过去的时候,吕白暮好像已经气息奄奄了。 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 羑言明明前两天才来过,那个时候吕白暮还是很正常的啊,怎么今天就这样了呢。 “珏王妃到!” 羑言直接冲了进去,看着床榻上的吕白暮,还有周围的人,羑言驻足看着吕白暮。 吕白暮应该是看见了羑言,对着羑言招手,羑言走了过去。 羑言握着吕白暮的手,“来了。” 君承修也坐在一边,一手被吕白暮握着,一手护着羑言。 “修儿就交给你了。” 吕白暮笑着将羑言的手放在君承修手中,羑言眼眶湿润,笑着对吕白暮说,“太皇太后,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哎!” 吕白暮听了之后,果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之后没有一会儿,抓着羑言和君承修的手就松开了,打落在床榻上。 羑言呆愣着,君承修将羑言搂过来,羑言扑在君承修的怀里哭。 羑言不是没有见过生离死别,只是这样的生离死别她最受不了。 以前不懂所谓的亲情、爱情,可是懂了之后,她的一颗心更容易受到波动,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那所谓的血肉吧。 “太皇太后仙逝了。” 举国哀悼七天,吕白暮大葬。 君承修一开始以为羑言只是为了让吕白暮安心,所以才那样跟吕白暮说的,可是回到珏王府之后,君承修才确定羑言是真的怀孕了。 “真的有了?” 太突然了,君承修皱着眉头。 这段时间都没有想着要孩子的事情,没有想到羑言真的怀了。 羑言看着君承修,“怎么,我有了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这么说来你是不希望我怀孕了?” “不是。” 君承修想要解释,羑言突然笑了,她不过是玩笑话,没有想到君承修这么认真。 “你不是一直都说顺其自然的吗?现在有孩子了,你也就别担心了。” 羑言搂住君承修的腰,抬头看他。 知道,吕白暮逝世的消息对君承修来说有不小的冲击,羑言也不指望她怀孕的消息可以让君承修多开心,但是至少不要让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不放在吕白暮逝世这件事情上。 “羑言。” 君承修抱着她,站在羑言的肩膀上,“谢谢你。” 等到吕白暮的头七过了,所有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羑言怀君巧筠的时候,波折太大了,所以现在他们对羑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尤为的重视。 要将当初没有对君巧筠尽到责任的地方都在这个孩子身上实现。 “孩子怎么样?” 大夫会定期来给羑言诊脉,确定没事才安心。 君承修也算是个合格的丈夫了,比起其他的男人来说,君承修对羑言是真的很上心。 羑言摸着肚子,君承修小心翼翼的将羑言扶起来。 “其实现在没什么事儿的,都还看不出来呢。” 估计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还没成形呢,羑言看着君承修那么紧张的样子,不禁觉得很好笑。 君巧筠跑到羑言的身边,突然冲过来,君承修下意识的将君巧筠推开,一个不受力,君巧筠被推倒在地,还好苍南跟在君巧筠的身后,护住了君巧筠的头。 不然君巧筠就是直接撞在地上了。 君巧筠显然是摔疼了,委屈的看着羑言和君承修,她被刚才君承修的动作吓到了,想哭都不敢哭,眼泪就那样流下来,可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那个样子委屈极了。 君承修想要上前,可是君巧筠先一步站起来了,然后跑出去了。 羑言也是楞住了,君巧筠是突然出来的,她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羑言看见的时候,君承修已经将君巧筠推开了,她知道,君承修怕君巧筠会撞到她,羑言那个时候都没有站稳,君巧筠撞过来就是会直接朝着羑言的肚子。 “筠儿肯定要难过死的!” 羑言看着君君承修说道。 君承修很是自责。 “我……” 君承修要解释,羑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筠儿她……” “我去找筠儿谈谈。” 苍南跟着君巧筠离开,君巧筠一路跑回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觉得很委屈,君承修刚刚那个下意识的行为让君巧筠认为,君承修已经不在乎她了。 她不要弟弟妹妹了! “小主子?” 苍南站在门外,也没有进去。 筠儿现在大了,也应该懂事了。 只是刚刚她突然冲过去,君承修推开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君巧筠不会这么想啊。 “小主子,您有没有摔痛啊?让苍南给你看看,万一摔伤了,王爷可要心疼死了。是不是?” “爹爹才不会心疼呢!” 君承修要是在意她的话就不会推开她了。 君巧筠的很声音很大,带着怨气和不满,吼着说出来,还夹着一点抽噎的声音。 羑言走过来就听见了这一句,心咯噔一下,君巧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要是被君承修听见了,君承修不得伤心死? 羑言回头,君承修就跟在她的身后,肯定是听见了的。 羑言叹了口气,对苍南使眼色。 “王妃。” “嗯。” 君巧筠在里卖弄也听见了,知道羑言来了,但是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羑言,一点也不。 她本来是因为知道了羑言怀孕了,苍南叔叔说羑言的肚子里弟弟或者是妹妹了,当时君巧筠很开心啊,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羑言,她想要看看弟弟妹妹。 可是没有想到,她还没有抱住羑言,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推到了一边。 而且那下手可是一点都不轻呢! “筠儿,开门让娘亲进去好不好?” 羑言对着君巧筠说道。 君巧筠没有回应,“筠儿,你不说话,娘亲就进来了哦?” 君巧筠听到门被推开,她立刻跑到床榻上去躺好,用被子遮住自己的头,她才不要看见羑言呢。 “筠儿,你这是干什么啊?这样闷会把自己闷坏的。” 羑言伸手想要将君巧筠头上的被子扯下来,可是君巧筠一点都不为所动,她也不说话,就是这样跟羑言对抗着。 “筠儿?” 羑言这下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了,她很是无奈,但是羑言心里也着急啊。 “我不要看见娘亲,不要!” “对不起。” 羑言站在那儿,眼眶红了,如鲠在喉,“筠儿,你不要生你爹爹的气,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听,你走,我讨厌你们!” 羑言越说,君巧筠心里的委屈就越大,她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因为君巧筠觉得自己失宠了。 她真的不想要弟弟妹妹了。 “筠儿……” “走啊!走啊!” 听着君巧筠撕心裂肺的喊声,羑言的心口也在开口子。 羑言捂着心口,转身看见君承修准备从门口进来,她对着君承修摇头,然后继续对君巧筠说道:“好,那娘亲走了,你不要将自己闷在被子知道吗?” “娘亲走了。” 羑言见君巧筠还是没有动作,她叹了口气,然后走出去。 君承修搂住她的肩,复杂的目光落在羑言的身上。 羑言好像情绪又不稳定了。 君承修搂着羑言回答房间,羑言一言不发的坐在床榻边,一手摸着肚子,一边发着呆。 “君承修,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怀孕啊?” 羑言一说完这句话,君承修皱着眉走过去,“瞎说什么呢?” “筠儿她……” “她只是还不懂,等我跟她好好谈谈,她会明白的。”君承修捧着羑言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你就别担心了,安心养胎。” 君承修的手覆在羑言手上,羑言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生命。 虽然孩子现在还没有胎动,也看不出什么,但是羑言知道他就存在在她的肚子里。 “嗯……” 羑言突然皱眉,君承修赶紧护着她,“怎么了?” “肚子,疼……” 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开始痛了呢? “一定是因为我刚才说了不要他的话被他听见了。” “胡说!” 君承修将羑言抱起来放在床榻上,连忙赶出去让临西去请大夫。 临西惊讶之余立刻赶出去,这大夫才刚离开没有多久啊,是王妃出了什么事儿吗? “君承修,他会不会离开我啊?” “不会的,不会的。” 君承修握着羑言的手,安慰道。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羑言,盯着他的肚子,“孩子,乖一点,不要为难你的娘亲了。” 羑言咬着牙,将视线转移开,她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出声。 如果这个孩子就这样走了,她也舍不得,可是君巧筠是不是就会开心一点。 君承修看出了羑言的想法,他将羑言脸扳正,“羑言,看着我,收回你的想法,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君承修指着羑言的肚子,羑言顺势看过去,眼角流下眼泪。 “我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你。” 大夫赶来的时候也算是基本回到了正常,叮嘱羑言,她现在是怀孕初期,还不是很稳定,所以不要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孕妇的心情也是很影响孩子的。 都说孩子在肚子里是可以感受到母亲的想法的,如果母亲不要这个孩子了,孩子肯定会伤心的。 “听到了没有,你不许再想其他的了。” “嗯。” 羑言虚弱的靠在君承修怀里,没有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晚上君承修来到君巧筠的房间,苍南守在门外,君巧筠都一直没有出来过,晚饭也没有吃。 “筠儿。” 君巧筠也没有睡着,听见了君承修的声音躺在被子里的她动了动,被君承修看见了,君承修也不拆穿她。 “筠儿,是不是应该吃饭了?”君承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苍南说你没有吃东西,快起来。” “不吃!” “你要是不吃,那我以后就让苍南也别吃了,你什么时候吃东西,苍南就什么时候吃东西。” 苍南在外面听见了,自己心里叫苦,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都是他的主子啊。 “爹爹坏!” 这是她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苍南呢? “那你就起来吃东西。” 君承修将君巧筠的被子掀开,君巧筠在被子下面的身体缩成一团,自我保护意识极其的强烈。 在君承修掀开被子的时候,君巧筠就立刻转身过来面对着君承修,一副防范的样子,俨然是将君承修当成了自己的敌人一般。 君巧筠这个状态跟曾经一段时间很相似,那个时候的君巧筠也是这样的,君承修想到这里,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君承修的目光头和下来,语气也放松了一点。 “筠儿,你就算是生爹爹的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起来,君巧筠挣扎了一下,没有摆脱掉,就任由着君承修抱着。 “你想啊,你一直不吃饭,饿的可是你自己,倒是饿坏了,哪里还有力气跟爹爹置气?”君承修抱着君巧筠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指着面前君巧筠喜欢的菜说道:“快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爹爹继续生气,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最大风险,会大出血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承修也不劝君巧筠要理他,因为他知道君巧筠现在就在气头上,可是小孩子,哪里会计较那么多。 等到君巧筠吃完饭了,君承修再哄一哄,君巧筠的气也就消了,毕竟君巧筠一直都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吃吧。” 君承修摸了摸君巧筠的头,君巧筠眼眶红红的,赌气就是不看君承修,君承修一碰她她就躲开。 君承修都由着她去了,等到君巧筠吃的差不多了,君承修让人将这些东西都给撤走。 君巧筠被重新抱回床榻上,君承修对着君巧筠说:“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娘亲肚子里的宝宝差一点就要没有了?你是没有看见你娘亲那个痛的样子。” 君承修不管君巧筠听不听,就自己说着自己的。 一开始君巧筠听到了宝宝两个字,就果断的将自己的耳朵遮起来,可是接下去听到君承修说羑言很痛,孩子差点就没有了,君巧筠就慢慢的将手松开了。 其实君巧筠还是很在意羑言的,今天那样说话,伤了羑言的心,她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的,可是她就是很生气,也不知道怎么道歉,她拉不下去面子。 “你娘亲当初怀你的时候就更加辛苦了,你知道?”君承修玩着君巧筠的小手,“你娘亲怀你的时候还东奔西跑的,那个时候还有战争。” “筠儿听过那么多故事,总知道打仗是什么吧,在战场是很有可能会死的。” 君巧筠当然知道了。 君承修讲到这里的时候,君巧筠的身体紧绷。 当初君巧筠缠着苍南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苍南说他不懂什么故事,就给君巧筠讲了一些战场上的事情。 听的君巧筠心惊胆炸你的,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喜欢听。 因为知道爹爹以前是个英雄,骁勇善战,所以她越发的崇拜自己的爹爹了。 只是君巧筠从来没有听过羑言在战场上的事情。 “你娘亲为了生你差一点就死掉了,你知道吗?”君承修说这个时候,自己的心情也被带进去了,仿佛可以感受到当时那个场景。 而且,羑言生君巧筠的的时候他并不在她的身旁,这是君承修最为遗憾的地方。 知道君巧筠已经开始动摇了,君承修也没有再说别的,只是说了句,“所以,筠儿,你要知道,你的娘亲有多爱你,她甚至愿意用她自己的命换你的命,你要对她好一点,不要再伤她的心了,明白吗?” 君巧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要君承修说的过多,她自然就明白了。 所以,君承修没有一会儿就离开了。 君巧筠自己一个人在床榻上躺着,翻来覆去的还是睡不着,她偷偷地溜下床。 打开门就看见苍南站在门口,君巧筠伸手对苍南招了招,“小主子,怎么了?” “苍南叔叔,你进来嘛。” “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可是苍南也没有办法啊,就只能顺着君巧筠去做了,毕竟,君巧筠好不容易愿意好好的跟他说话了。 “苍南叔叔,你快点跟我说说当初娘亲生我的时候的事情,快点。” 君巧筠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了。 因为之前君承修说的并不详细,所以君巧筠想要听见更为详细的版本。 “王妃的故事我怎么知道,最清楚的是王爷,哦,不,是王妃本人啊。”苍南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怕他自己说故事的时候难免会夸大其词,所以还不如让君巧筠去问当事人去。 “我不要,你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好了啊。”君巧筠晃着苍南的手臂,“你说嘛说嘛,快点说!” 最后逼急了,直接拿出一副主子的样子,逼着苍南必须告诉她,不然就要惩罚苍南了。 苍南心累啊,他这是得罪谁了。 明天必须跟临西换一换,他不要守在这个小祖宗身边。 君巧筠也确实是很聪明的,她可不就是看人吗? 如果是临西在这里,她是觉得不会这样的,因为临西说了不说就觉得不会说,他要是不会任由着君巧筠乱来的。 “苍南叔叔。” 可谓是软硬兼施。 苍南最后被弄得没有办法了,就只能答应君巧筠告诉她了。 “其实王妃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是什么样的?” 在君巧筠的眼里,羑言就是一个很温柔,笑起来很好看,身上散发着母爱光环的一个人。 可是苍南却将羑言描述的很是威武霸气,甚至羑言是一个可以跟君承修对抗的人。 两个人比试的画面在君巧筠的脑海里自动形成了,然后君巧筠就自己揪着一颗心听着啊,全程都在为羑言较好。 “啊,娘亲好帅哦!” 为什么娘亲在她面前不是这样的呢? “不过那个时候的娘亲是真的很冷酷啊,貌似还有点冷血,喜怒不形于色,也从来不会去哄一个人。” “小主子,王妃对你真的是好到没有话说了。” 羑言每次对君巧筠都是特别有爱心的,而且一想到,当初羑言因为生了君巧筠差一点点就好死掉了,她就觉得羑言是一个非常伟大的母亲。 “爹爹说娘亲生我的时候差一点就死掉了,这是真的吗?” 君巧筠紧张的看着苍南,苍南点了点头。 “真的?” “为什么?”君巧筠看着苍南,“生孩子会死吗?” 苍南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不过既然君巧筠根本不知道羑言为什么会死,就是在是没有必要告诉她当时的原因。 君承修都没有告诉君巧筠,苍南自然也是不会告诉她的。 “生孩子都是有风险的,很多产妇都是在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死掉的。” “啊!” 君巧筠捂着嘴巴。 如果是这样的话,羑言是不是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了,差一点就死掉了。 她差一点就是一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了。 可是娘亲宁愿盯着大出血的风险也要剩下她…… 君巧筠今天还对着羑言吼了,还说她讨厌娘亲,完蛋了,娘亲现在肯定不开心。 所以才会肚子疼。 “呜……” “哎,小主子,你哭什么啊!” “娘亲是不是会讨厌筠儿?筠儿今天还说讨厌娘亲。” 君巧筠可怜兮兮的看着苍南,苍南摇摇头,捏了一下她的小脸,“你娘亲哪有那么容易讨厌你啊,你是她的亲生骨肉,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会讨厌你呢,爱你还不及啊。” “筠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懂的。” 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爱,自己有筠儿自己做了母亲之后才会明白。 “是吗?” 她还小,一下子,她也很希望自己可以长大,这样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了不是吗? “那怎么办?今天娘亲那么伤心的离开了,会不会不理筠儿?” 羑言走的时候,君巧筠可是听见了羑言抽噎的声音,她知道羑言肯定也哭了。 只是那个时候君巧筠顾着自己生气,根本就没有在乎羑言是否开心。 后来羑言突然肚子疼,还请了大夫,苍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来跟君巧筠说了,只是那个时候,君巧筠还是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小主子,你明天好好的去王妃面前,好好说话,王妃不会生你气的。” “真的吗?” “真的。” 苍南点头,拉着君巧筠的小手走到床榻边上让君巧筠躺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好好休息。” “苍南叔叔保证啊,等到你醒来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苍南帮君巧筠盖好被子,“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哦,咱们的筠儿千万不要将今天烦恼留到明天,保证明天睁眼的时候就全部都忘掉,好不好?” “好。” 好不容易将君巧筠哄睡着了,苍南才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今天一天也是蛮不容易的。 第二天,羑言起的晚了一点的,因为昨天晚上一直都不是很舒服,睡的不是很好,所以后半夜睡的很熟。 君承修起来了也不忍心将她叫起来。 让羑言多休息休息也是一件好事儿。 “王爷。” 临西给他们准备好了早餐,君承修示意让临西放在桌上就好了。 临西出去的时候,苍南带着君巧筠来了,君巧筠还是很别捏的走进来,一直低着头没有去君承修。 君承修见到君巧筠,走到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 一开始君巧筠还会假装挣扎一下,君承修也随她,等到她不反抗了,就拉着她到桌边吃东西。 “吃东西吧,你娘亲还在休息呢。” 君巧筠听到羑言的名字,就转头看向床榻上的羑言,羑言的气色好像不是很好呢。 等到羑言悠悠转醒的时候,君巧筠已经在床榻边上看着羑言了,羑言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君巧筠,脸上顿时就晕开了一抹笑容。 “筠儿?!” 对于君巧筠的出现,羑言还是有些惊讶的。 毕竟昨天君巧筠的反应实在是太强烈了,而且她好像非常的抗拒羑言肚子里的孩子呢。 如果这样话以后君巧筠要怎么和羑言的之后生下来的孩子相处呢? 羑言对君巧筠本身就很是亏欠,君承修不希望日后羑言要在孩子这方面过于的纠结。 一直纠结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让君巧筠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 可事实上,羑言没有亏欠君巧筠任何的东西,君巧筠来到这个世上是以羑言的命为代价的,所以君巧筠才是那个应该感谢的人才是啊。 “娘亲,你醒了。” 君巧筠的小手搅动着,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气跟羑言说话。 来之前她已经想了很多,可是在看见羑言之后就全部都作废了,她现在看见羑言这么虚弱,就觉得自己于心不忍。 “娘亲,筠儿错了,昨天不应该那样说话,筠儿不是故意的。” 她那个时候是在气头上,所以才会说一些过激的话,希望有眼不要介意。她 “筠儿,娘亲没有怪你啊。” 就像是苍南说的那样,羑言从来都不会对君巧筠太过苛责。 而且,君承修今天早上吃完东西也跟君巧筠解释过了,昨天他不是故意要推君巧筠的。 而是因为君巧筠突然冲过来,她当时是想要抱羑言。 在不知道羑言怀孕的时候,君巧筠这么做没有关系,可是在知道了之后,君承修自然是下意识的保护羑言和羑言肚子里的孩子。 只是正好是因为冲过来的人是君巧筠而已,并不是针对君巧筠。 君巧筠也明白了,以后不能再那么莽撞了,不小心就会撞到羑言,或许就会让羑言肚子的孩子没有了。 一条人命就没有了。 君巧筠觉得,那她岂不是变成了杀人凶手。 是要坐牢的啊! 就苍南说过的那种牢房,她才不要去呢。 “娘亲。” 君巧筠靠在羑言的怀里,羑言伸手摸着君巧筠的头,拍了拍她的背,“筠儿很乖了。” 君巧筠是真的很懂事,几乎没有闹过。 就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闹过,所以昨天她突然一闹,羑言就不知所措了,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个情况。 也还是因为这样,羑言才会轻易的让自己的情绪受到影响。 “好了,都没事儿了。” 君承修走过来,拍了拍君巧筠,君巧筠坐起身来,君承修对着君巧筠说,“你娘亲该起来了。” 说完,君巧筠看见君承修将羑言扶起来,伺候着她。 羑言伸手将君承修推开,“我又没事,肚子也不大,你不要弄得我很特殊好不好?” “你本来身体就不稳定,当然要特殊对待了。” “胡说八道。” 羑言将君承修推开,牵着君巧筠的手,“筠儿有没有吃饭啊?” “娘亲,筠儿吃过了。” “那就陪着娘亲再吃一点好不好?” “嗯。” 之后的时间也过的很快,但是羑言和君承修明显是感觉到了君巧筠的变化,至于是是变化,羑言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后来就发现了。 君巧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撒娇了,也不会赖在羑言的怀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赌了什么,你的吻啊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的时候,羑言想要抱君巧筠,君巧筠自己都会主动的拒绝。 君巧筠还小,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而已,她不需要那么懂事,羑言宁愿君巧筠像之前一样。 “君承修,你不觉得筠儿她太懂事了吗?” 这个样子,羑言竟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现在的君巧筠和自己那个时候好像啊。 可是羑言并不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太早熟了。 “嗯。” 连君承修也有注意到。 可是这一切的变化就是从那天君承修将君巧筠推到开始的。 虽然说通了,君巧筠也懂了,但是有些东西就是变了。 羑言不喜欢这样。 羑言很少会有以前,可是最近羑言会回想,其实小的时候,羑言一开始的性格也挺开朗的,可是后来好像也是因为谋件事情就变了吧。 虽然还是一样的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很好,也知道他们很爱她,可是她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他们了。 “君承修,筠儿还是孩子,我真的不希望她这样,她应该天真一些。” “好,我知道了。” 君承修照顾着羑言的情绪,知道她现在有些不安。 君承修从背后将羑言护在怀里,他贴着她的脸颊,“你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嗯?” “嗯。” 君巧筠这天在房间里画着画,是羑言的画像,她在学君承修书房里的那些。 她就是突然间很想将羑言怀孕时候的画像画下来,这样以后就可以给弟弟妹妹看了。 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君承修走了进来,他的手中端着糕点。 “筠儿,在做什么?” “啊,没有什么。” 君巧筠下意识的想要将画像藏起来,但是君承修已经走过来了。 他将糕点放在君巧筠的面前,对着君巧筠说道:“这是你娘亲亲手给你做的。” “啊,娘亲做的。”君巧筠惊讶的看向君承修,“娘亲怀着身孕,就不用给我做糕点了。” 虽然君巧筠确实很喜欢吃羑言做的糕点,可是因为知道羑言有孕在身,她都没有让羑言做。 以前她想吃就缠着羑言做了,羑言每次都会做给他吃,但是之后君巧筠就没有缠着她了,想着羑言也不方便,所以索性不吃了。 “你娘亲说,筠儿好久都没有要她做糕点了,想来是不是你不喜欢吃了。” “没有啊。” 君巧筠果断的回答。 她确实是很久没有吃了,如果不是今天君承修带过来,君巧筠都要忘记这个味道了。 “那就吃吧,你要是想吃就跟你娘亲说,她每天闲着没有什么事情做。” “可是……” 怀孕的人可以做这些吗? 爹爹不是一直很宝贝娘亲的吗?连娘亲穿衣下床他都要亲力亲为,就好像娘亲成了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了。 “当然可以。” 君承修看着君巧筠笑,“她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乐意。” “只是筠儿,你最近都不要她做事,你娘亲不安的很。” 君巧筠只是不想给羑言添麻烦而已,倒是没有想到羑言会这么想。 “我没有……” “知道你没有。” 君承修看和桌上尚未成形的话,笑了笑,转头看向君巧筠,“筠儿这是要画画,要画谁呢?” “画娘亲。” “哦?” 君承修兴致也来了,一把将君巧筠抱起来。 太久没有让君承修抱了,君巧筠竟然一时有些不习惯,君承修自然也是感觉到了,心里想到羑言的话,在心中了叹了一口气。 君承修指着画,问道:“筠儿你打算画你娘亲的哪个样子?” “就是画娘亲现在的样子啊。” 母性光环最为泛滥的时候的样子。 君承修嘴角一提,对着君巧筠说道:“筠儿,不如这样吧,咱们两个比比,怎么样?” “比什么?” “比画像啊,看谁画的画更能让你娘亲喜欢。” “可是爹爹那么厉害。” “你怕了?” 君巧筠倔强的摇头,“才没有。” “赢的人有没有奖励?”君巧筠讨好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那就赢得人让的娘亲亲一下吧。” “好。” 这一个下午,君承修和君巧筠两个人在房间,两个人直接在地上画画像,苍南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场景有些感叹。 好久没有看见王爷和君巧筠这么相处了,不禁想起了君巧筠刚来王府的那段时间,王爷也是这么带着小主子在书房里看画像的。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也比赛画过画像,但是那个时候的君巧筠画画没有现在好,画出来的东西虽然有些轮廓,但是但没有现在有技巧。 可是君巧筠还是不能跟君承修比啊,毕竟君承修但从画画时长来说,就不知道是君巧筠的多少倍了。 两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到画画之中,羑言来了他们都不知道。 苍南在外面对羑言使眼色,羑言点头,站在门口悄悄的看着里面。 君巧筠很认真的在画画像,君承修在另一边画着,只是当羑言的视线移向君承修的时候,君承修就抬头看过来了。 羑言知道,君承修肯定看见自己了。 但是下一秒君承修低下头去,假装自己不知道羑言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君承修再次抬头看过来,发现羑言还在。 看见君承修打算出来,羑言立刻离开了。 “爹爹?” 君巧筠听见声响,看向君承修,君承修笑笑,“没事,继续。” 一直到很晚,君巧筠后来直接睡着了,君承修将君巧筠抱到床榻上睡觉,苍南帮他们把东西收拾好。 “照顾好筠儿。” “是,王爷。” 君承修回到房间的时候,羑言已经躺下了。 君承修掀开被子躺进去,羑言就朝着君承修靠过去,他的身上很暖和。 “你在跟筠儿画画吗?” “嗯。” “画什么呢?” 羑言一直闭着眼睛,君承修已经听出了羑言的疲倦。 “画你。” 君承修笑着回答着羑言的话,讲羑言拥进怀里,“知道我和筠儿赌什么吗?” “什么?” 没想到,父女俩画画还要下赌注。 羑言调整了一个姿势,见君承修没有了下文,她睁开疲惫的眼睛看向君承修。 君承修看着她吻下来,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说道:“我怕我会输,先向你要奖励了。” 羑言听明白了。 不要脸。 “睡吧。” 羑言笑着点头。 第二天,君承修去找君巧筠,君巧筠好像生病了,有一点低烧。 “怎么样,严重吗?” 羑言看着君承修,她想要进房间,可是被君承修拦住了,“你不可以进去。” “为什么?” “筠儿生病了,你现在患有身孕,抵抗力也不好,还是不要进去了。” 君承修皱着眉头。 君巧筠躺在床榻上,睁开眼睛正好听见了君承修对羑言说的话。 爹爹一直都是将娘亲放在第一位的,君巧筠也可以理解,她也不希望羑言现在进来,这样万一传染给羑言了,到时候就不好治了。 孕妇是不可以乱吃药的,所以,娘亲在外面就好了。 君巧筠朦胧间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 羑言瞪着君承修,“筠儿是我的女儿,哪有女儿生病了做母亲的不能陪在身边的道理,又不是马上大病,只不过是个低烧而已,我要进去。” “羑言。” 羑言偏执的看着君承修,君承修抵不过她,想要继续说几句门斗被羑言给挡回去了,“当初筠儿生病的时候,一直都是我陪在她身边,这一次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她会不舒服的。” “你懂吗?是心理上的不舒服。” 现在君巧筠已经有些在心理上疏远他们了,所以,羑言不希望继续将她们之间的关系越推越远。 而且,君巧筠敏感的性子,跟羑言也有关系。 君巧筠的身体里流着羑言的血啊,怀君巧筠的时候,羑言的心情一直都不高涨,所以连带着就影响到了君巧筠。 “好吧,你小心点儿。” “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见君承修松开,羑言才笑着对君承修说道。 羑言无法做到为了自己的身体就不顾君巧筠的好坏,所以她还是要进去的。 又不是什么大病,如果说是一定会传染的那种病,羑言也就不进去了,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 而是像这种小痛小病,君承修是在是没有必要小题大做了。 羑言走进房间的时候,君巧筠还是有一点意识的。 她朦胧之间看见羑言走进来,心里还在想,羑言怎么进来了? “娘亲……” 君巧筠喊了一句,羑言听见了,小跑到君巧筠身边,一直在床榻边照顾着君巧筠。 中途羑言累了,君承修让她回去,她也不愿意,一定要等君巧筠醒来了再走。 等到君巧筠醒来的时候,羑言握着君巧筠的手靠在床榻边睡着了。 她看见君承修正打算将羑言抱起来呢。 只是君巧筠醒来了,她一动,羑言就有感觉了,看到君巧筠睁眼了,立刻支起身子,摸着君巧筠的头,“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娘亲,我没有不舒服了,我很好,你去休息吧。” 她真的没有想到羑言在这里陪了她那么久。 之前不是说不进来的吗? 好像她睡着之前,有看见羑言进来了,她还以为只是她的幻觉呢,没有想到真的是羑言啊。 爹爹竟然也会同意。 “娘亲没事儿,主要是你的身体。”羑言摇头,看着君巧筠,“你说你怎么就感冒了,现在天气变冷了,你要多穿一点啊,还有啊……” 羑言在不停的说着,却没有发现旁边两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 “干什么啊,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羑言觉得好笑,这两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 君巧筠笑着道:“娘亲脸上没有花,但是娘亲最美了。” 好像感觉那个熟悉的君巧筠又回来了。 羑言欣慰的看着君巧筠,然后起身在君巧筠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筠儿好好休息,饿了吗?” “不饿。” “那就睡吧。” 已经是夜里,虽然君巧筠已经睡了很久,但是现在就是睡觉时间。 “那娘亲也睡吧。” “娘亲等你睡着再走。” 君巧筠点点头闭上眼睛,只是没有一会儿,又睁开了,眼中带着渴望,“娘亲,可不可以跟筠儿一起睡?”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跟羑言一起睡过了。 从君承修和羑言成婚到现在,跟羑言一起睡的时间屈指可数。 一开始是因为听了苍南的话,要让羑言和君承修两个人造孩子,可是后来等到羑言有了孩子之后,她就更加没有跟羑言一起睡过了。 君巧筠渴望的眼睛眨巴着,等待着羑言的回答,羑言点头。 “当然啊。” 她确实是很久都没有跟君巧筠一起睡过了。 “爹爹可以吗?” 羑言同意了,但是君巧筠怕君承修会不同意,所以又看向君承修。 君承修无奈的点头,“你娘亲都同意了,当然可以。只是……” 羑言和君巧筠同时看向君承修,羑言警告君承修不要乱说话,君巧筠则是紧张,怕君承修还要拒绝。 “你跟你娘亲睡,那爹爹睡哪里?难道要让爹爹一个睡嘛?” 君承修按个样子好像是在控诉君巧筠好残忍啊。 君巧筠噗嗤笑了,“爹爹也跟筠儿睡。” 君巧筠拍着身边的空位,示意羑言躺进来,羑言抱着君巧筠,君承修也迫不及待的在羑言身边躺下来。 他的手伸过去,连带着将君巧筠也护在怀里。 说实话,他们一家三口鲜少会这样,应该说是之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睡吧。” 等到君巧筠的病好了,他们将之前的画像拿出来让羑言选。 事先并没有告诉羑言哪一幅是君巧筠画的,哪一幅君承修画的。 只是,羑言自然是看的出来的。 君承修的画工明显要更娴熟,而且,君巧筠这么小能画成形就不错了。 不过,小小的君巧筠对自己的画工好像很是自我欣赏啊。 羑言自然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君巧筠的画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是双胞胎,他吃醋了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君巧筠成功的获得了羑言的吻,羑言在君巧筠的侧脸吻了一下,君巧筠又指着自己的左脸,然后又指了自己的额头。 最后指着君承修的侧脸,“娘亲也给爹爹一个鼓励奖吧。” 君承修笑着,厚颜无耻的将脸凑过去,“来啊,筠儿说的。” 羑言也笑,笑君承修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羑言将脸凑过去,只是在快要碰到君承修的脸的时候,她用手指在君承修的脸上一碰,君巧筠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笑了。 君承修表示很是不满,可是羑言耸肩。 那意思就是,他已经提前要过奖励了。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冬天第一场的雪的时候,羑言已经六个月的身孕了,肚子也大了很多。 君巧筠经常听胎动,可以感受到里面的破小孩正在踢羑言。 “你要乖乖的,不要折磨娘亲哦,娘亲可是很爱你的哦。” 君巧筠这么说着,再用手指戳了戳,里面的人还像是听见了,再给君巧筠回应,在君巧筠原本碰到的地方又踢了一下。 “娘亲,这算是在给我回应吗?” 君巧筠兴奋的看着羑言,羑言摸了摸君巧筠的头,“对啊,他在给你回应呢。” “娘亲,筠儿以前也是这样在你肚子里的吗?” 好神奇哦,娘亲的肚子竟然可以装的下她。 “对啊。” 君巧筠的小手放在羑言的肚子,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乖哦,乖哦。” 原本比较厉害的胎动停下来了,好像真的就被君巧筠哄睡着了一样。 “以后他要是出来饿了一定会听你话。” “真的吗?”君巧筠拍着手,“筠儿一定会是一个好姐姐的。” 后期羑言的脾气不是很好,但是对君巧筠还是很有耐心的,主要就是针对君承修,旁人看了都不禁觉得好笑。 羑言真的是对谁都很好,就是见到君承修就莫名其妙的发火。 “你走开,你出去。” “羑言。” 羑言推着君承修的身体,可是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效果。 然后羑言肚子一疼,弓着身子,君承修立刻将羑言抱起来,让羑言靠在自己的怀里,“让你不要动怒了,你不停,怎么样?还痛不痛?” 羑言摇着头,头顶流着汗。 等到夜里要入睡了,君承修在羑言身边躺下的时候,羑言都会逼近君承修,然后小声的说一句“对不起”。 她也不想对君承修发火的,可是鬼知道怎么了,见到君承修就莫名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君承修也问过有经验的人,说孕妇有一些暴躁情绪是正常的,顺着她就好了,产后可能有些人还会有些抑郁症呢,也一定要好好对她,一定要有耐心。 君承修可是做足了功课。 羑言临盆那天,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进进出出的,紧张到不行。 君巧筠也很紧张,一直在房间外等着。 君承修来回踱步,听着房间内羑言的喊声。 最后听不下去了,君承修准备进去,被人堵住了,“王爷,您别进来,不吉祥。” “还要多久?这么叫了这么久还没有生出来?” 生孩子是这样吗? 羑言当初怎么没有说过,要是早点告诉他,君承修就不会再让羑言生了。 “您在等等。” “啊……” 羑言又以叫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婴儿的哭声,很清亮,哭得时间很长。 “生了生了。” 接生婆将孩子包好后抱了出去,放在君承修怀中,君承修就只是匆匆开了一眼,将视线落在羑言身上。 羑言嘴角勾着笑,告诉君承修她没事儿。 可是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君承修正要进去,里面突然传来了声音,“还有还有,快来!” 君承修来不及惊讶,刚迈进去的一只脚不得不撤回,君承修再一次被推了出去。 “王爷,还有,您再等等。” 没有想到啊,竟然会是双胞胎啊! “怎么还没有好!” 君承修来回踱步,这个比之前的时间还要长,不但是不可能的。 有下人将君承修手中的孩子接走,孩子赶出来,身上都还是血迹,所以需要清理一下。 “那就是弟弟吗,好小哦。” 君巧筠看着被人接走的孩子,想到了自己,她以前也是这么小吗? 事实上,君巧筠会比他们大一些,因为羑言这一次怀的是两个。 但是君巧筠小时候算是轻的了,因为怀君巧筠的时候,羑言的肚子几乎都不显的,是到了后来才能隐约看出羑言是有身孕的人。 “对啊,那个就是弟弟。” 刚才已经有人说了,先出来是弟弟。 苍南摸着君巧筠的头。 君巧筠看着君承修,君承修一直在走,她知道君承修很担心羑言。 “爹爹很紧张哦。” “肯定啊。” 王妃在里面叫的那么惨,肯定是会让人紧张的,更何况,君承修是那么的在乎羑言。 其实羑言本来是不想叫的,她一直都是忍的性子,可是产婆非要她叫,说是这样更好生。 虽然羑言不想信,可是还是按照她说的做了。 第二个孩子也生出来了,也是个男孩,这个男孩也是被君承修抱了一下,然后就被君承修随便交给了别人。 君巧筠看到君承修进去了,她也跟着跑进去。 “娘亲!” 君承修回头看向君巧筠,对她招了招手,将她圈在怀里,让君巧筠握着羑言的手。 君巧筠抬手给羑言擦着汗。 “娘亲,辛苦了,给筠儿添了两个弟弟呢。” “筠儿喜欢吗?” “筠儿喜欢。” 只是,君巧筠到现在还没有认真的看过那两兄弟呢。 “辛苦了。” 君承修执起羑言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羑言摇摇头,轻笑。 君承修和君巧筠父女两就这样看着羑言,羑言也是太累了,没有一下就睡着了。 “娘亲睡着了。” 君承修揉着君巧筠的头,“对啊,她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爹爹,我们去看弟弟吧。” 听说那个男孩儿抱去洗澡了。 一开始的时候,两个小孩子都不睁开眼睛,小胳膊小腿的,皮肤皱巴巴的,看不出什么不同。 君巧筠差一点就要说,怎么这么丑。 “爹爹,筠儿小时候也是这样的?” 皮肤皱皱的,像他们一样? 君承修为什么听出了一种非常嫌弃的语调? “怎么,筠儿不愿意跟他们一样啊?” 君承修好笑的将君承修抱起来,君巧筠搂着君承修的肩膀,不去看他们了。 看着他们出生很开心,可是现在竟然还是会有些吃醋。 “爹爹,有了两个弟弟,会不会就不喜欢筠儿了?” “不会的,爹爹怎么会不喜欢筠儿呢?” 君承修没有想到君巧筠会直接问出来,不过在这样很好,比就君巧筠一直埋在心里要好很多。 “爹爹最喜欢的还是筠儿了。” “真的吗?” “真的。” 君巧筠乐开了花。 既然是这样,君巧筠就不跟那两个弟弟计较了。 之后的时光,君承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一切,不管是在什么事情上,君承修永远都是无条件的迁就君巧筠,有的时候,那两个兔崽子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他们真的是君承修孩子吗?什么差别那么大? 之后君巧筠去睡觉了,君承修一直在羑言身边陪着羑言,孩子也被抱到羑言身边去了。 中途羑言醒来了一次,嘴巴干的很,很想喝水,君承修就端着一杯水到羑言的面前。 “谢谢。” 羑言下意识的谢谢,然后才反应过来,看着君承修。 “你一晚上没有睡吗?” 羑言看着外面的天色,好像快天亮了。 “没有。” 就是怕羑言会有需要,所以君承修一直的都没有睡,比起羑言做的,他做的那些都不算是什么的。 “那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羑言让君承修上来躺一下,只是君承修指着羑言身边的孩子,羑言转头看过去,看见两个小不点安静的睡着觉。 “还算听话啊。” “嗯。” 不听话就揍! 这可是当时君承修的心声啊,女儿是用来宠的,儿子嘛看情况。 之后君承修知道了,儿子生来就是跟他抢娘子的。 自从有了这两个小屁孩之后,羑言的中心都放在他们俩身上了,偶尔还有照顾到君巧筠的情绪,可是就只有君承修没有被照顾到。 君承修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君巧筠有的时候看见君承修,会用一种非常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爹爹,心疼你。” 君承修找过时间跟羑言倾诉,他抱怨着,“羑言,你是不是应该分一点时间给我?嗯?” “别闹,累了。” 白天的精力都放在孩子身上了,晚上实在是困的不行。 之后的一段时间,每天都是裹着这样的日子,君承修都要被那两个孩子气死了。 “当初就不应该生的。” 君承修这么一说,羑言怀中的孩子哭的更厉害了,羑言瞪了君承修一眼,多大的人,竟然还跟小孩子争宠,要不要脸啊? 君承修好像生气了,转身就走出去了。 羑言无奈的看着自己怀中顿时就不哭的孩子,“小坏蛋,你就是故意的吧?嗯?好了,现在爹爹被你们气走,你们开心了?” 两双无辜的大眼睛同时的看着羑言,眨呀眨的,羑言可是忍不下心去讨厌他们。 好不容易将她哄睡着了,羑言还要去哄那个男人。 君承修去了书房,一个人在书房里,盯着羑言的画像发呆。 羑言走进去,笑着将画像收起来,“真人就在你面前你不看,盯着画像看什么啊?” 君承修瞥了一眼羑言,收回视线,将羑言放在画像上的手推开。 “眼前这个心已经变了,我要找回原来那个。” 羑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幼稚。” 她这么一说,君承修立刻瞪着她,她还好意思说了?她还有理了。 “你来这里干嘛,出去,陪你的儿子去。” “真的?那我走了。” 羑言点头,作势要离开,但是君承修这一次还真的是不为所动。 还真的生气啊? 君承修什么时候肚量变得这么小了。 羑言收回步子,重新走到君承修的身边,落在他的怀中,君承修也是不为所动,这就是所谓的坐怀不乱? 羑言环住君承修的脖子,凑近了看,盯着他的眼睛,“还生气啊?不要生气了。你跟你儿子吃什么醋啊?” 就是因为是儿子才吃醋。 “我都没有吃筠儿的醋。” 因为这段时间羑言跟那两个孩子呆的很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陪君巧筠和君承修,再加上君承修幼稚的根本就不帮羑言分担,所以羑言一个人要带两个孩子。 尽管有下人,可是羑言还是尽可能的做到亲力亲为,所以羑言真的挺忙的。 然后君承修就跟君巧筠跑开了,他们父女俩好像比之前更亲密了,而且貌似还有小秘密不让羑言知道。 羑言想到这里都有点吃味了,但是她就不会像君承修那么幼稚了。 君承修还是不理她,羑言的耐心用完了,松开君承修站起身就走,这一次被君承修拉回来死死的扣在怀里。 君承修身子向前倾,羑言被逼无奈,只能往后仰,“你干嘛?刚才不是不说话吗?” “还以为多有本事呢,可以一直不说话。”羑言讽刺的看着君承修。 这个叫什么,稀罕你的时候你爱理不理,等到她不稀罕的时候,又要吼着脸皮贴上来。 “你还好意思说,筠儿没有怪你冷落她就不错了!” 君承修咬着羑言的嘴唇,是真的用力了,羑言皱着眉,在君承修肩膀上一打,“你干嘛啊。” “之前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天天说要顾及筠儿的感受,现在好了,筠儿都不管了,就天天抱着那两个混小子。” “什么混小子,那是你儿子!” 羑言翻了个白眼,“筠儿不是跟你走的很近嘛!哪里需要我啊……” 君承修听出了醋意。 原来羑言也知道吃醋啊。 不过,羑言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筠儿现在状态很好,跟之前是不一样的,所以,才会任由君巧筠去额去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连本带利,补偿给我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羑言,你是我的。” 君承修含住羑言的唇瓣,轻咬几下,进攻才猛烈起来。 羑言也随着他了,不然一会儿又要不开心了。 纤细玉白的手臂搂着君承修的脖子,两个人吻的忘乎所以的时候,书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王爷,小少爷哭了。” “啊,来了!” 羑言猛地惊醒,将君承修推开,二话不说就走了。 被君承修一拉,他阴着一张脸,“不许去。” “别闹了,没听见吗,你儿子哭了,你会儿又要闹腾好久了。” 羑言推开君承修的手跑出去,将门推开看见临西站在门口,羑言对他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等到君承修出来的时候,一张黑脸,但这临西,冷声道:“谁让你来的!” “我……” “滚!” 事后被苍南知道了,苍南笑了很久,笑的上气不接下,无情地嘲笑着临西。 “你就是个没情商的家伙。” 当时君承修和羑言肯定在里面做点什么。 最近一段时间,羑言都因为孩子的事情冷落了君承修,君承修自然是不高兴的。 好不容易等到羑言来哄他了,还被临西这个不识相的给打破了。 临西黑着脸,发誓,以后这种事情都不要去了,最后就是苍南去,反正苍南被挨骂的次数多了,早就没脸没皮了。 君承修终于忍无可忍了之后,精心的策划了一起“私奔”,还是将羑言给骗走的。 在羑言熟睡的时候带着又要拿上了马车,等她醒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不在王府了,羑言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孩子呢?” “王府里。” 羑言为此还跟君承修吵了好久呢,是被君承修连哄带骗讨好之后才原谅了她。 说好给君承修几天时间,就几天。 两个人好不容易有点亲密的时间了,君承修根本就不放过羑言,恨不得这几天都在床上,最好是让羑言下不了床,这是君承修理想中的最美好的画面。 “君承修,你疯了吗?” 羑言拖着疲惫的身子怒瞪君承修,他这样没日没夜的要,不会累的吗? 好像不会,貌似精力还挺旺盛的。 关键是,君承修竟然还不要脸的跟羑言算起账来。 “羑言,你自己算算,你欠了我多久。” 多久? 羑言看着君承修,不想理他。 听听君承修是怎么给羑言算这笔账的。 “怀胎十月,是不是?加上坐月子,是不是?然后你在想想,你这段时间一直冷落我,你儿子都快一岁了!” 开什么玩笑! 他是想说她冷落了他两年吗? “君承修,你怎么不去死!”羑言将君承修推开,“你嫌我冷落你了,那你找不回冷落你的啊,滚啊,我又咩有缠着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羑言还没有下床呢,就被君承修拖回来,一手箍着羑言的腰将羑言了过来压在身下。 “不滚,就要你,只要你。”君承修封住羑言唇,“所以你得补偿我。” 羑言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得了! 时间飞逝,转眼君巧筠都十岁了。 在君巧筠生日的前一天,君巧筠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礼物,没有署名,只不过,羑言看见的时候大概能猜到是谁。 “娘亲,你会所这是谁送的呢?” 时间过去太久了,要是一直没有人提起,羑言都以为自己将她忘了呢。 “筠儿还记得吗?阿月阿姨。” “阿月阿姨?” 认识祁连月的时候,君巧筠才三岁多一些,之后祁连月就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君巧筠对祁连月的印象不是很深。 但是没有想到,祁连月会在这个时候送来一份这么特别的礼物。 “这个是什么啊?” 祁连月盯着流苏,看了好久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不过它上面的玉雕纹路君巧筠很是喜欢。 “娘亲,好看吗?” “筠儿喜欢吗?” “喜欢。” “你喜欢就好了。” 君巧筠爱不释手,之后都一直将流苏随身带着,可是后来,君巧筠发现了,这儿流苏上面的玉雕,好像还有另一半。 “另一半会是什么呢?” 这天在君巧筠发呆的时候,手中的流苏突然被人抽走了。 “姐姐看什么呢?” 君子涵将君巧筠手中的流苏拿在自己手里看,可是就是没有看出个什么门路来,“姐姐,真是不公平,为什么你有礼物我没有啊!” “为什么你要有礼物啊,明天是我生辰又不是你生辰,快点还给我!” “就不还给你。” 君巧筠追着君子涵满院子跑,君子凌冷漠的看着也不追逐进去。 等到羑言来了,君子凌目光柔和一些,走到羑言身边,伸手撒娇,羑言将君子凌抱起来。 “他们干什么呢?” “不知道。” 君子凌摇头,占有性的抱着羑言,他喜欢羑言身上的香味,她的体香让君子凌很安心。 “筠儿,子涵,小心一点,别摔着了。” 羑言皱着眉头朝他们走过去。 君子涵听见羑言的声音朝着羑言跑过去,君巧筠也追过去,君子涵直接冲向了羑言,君巧筠一把抓住君子涵,两个人不知是谁绊住了谁,同时朝着羑言倒过去。 羑言一惊,猛地撤身,又反脚及时有脚拖住君子涵,才使两个人摔在地上的力度可以轻一点。 “娘亲……” 君子涵立刻就挤出眼泪来了,君子凌皱着眉头被羑言在一边,羑言看向君子涵,“怎么样啊,是不是摔痛了?让你不要在院子里跑了。” 君巧筠的手也擦伤了,被羑言看见了,她松开君子涵,走向君巧筠,“筠儿,你怎么样啊?” “娘亲,君子涵抢我的流苏!” “哼,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君子涵不满的转过头去。 羑言头都是大的,“那是别人给你姐姐的,还给你姐姐。” “不。” 君子涵敢跟羑言作对就是因为仗着羑言心软,另一边的君子凌走到羑言身边,牵着羑言的手,对着君子涵说道:“那是姐姐的,你还给姐姐,快点。” 君子涵看向君子凌,他们明明是一张脸,可是就是因为君子凌比他早出来一点就是他哥。 而且,君子凌身上的气质跟君承修太像了,君子涵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会怕君承修,然后对君子凌也顺带着害怕了。 “你要是不还,我就找爹爹了。” 君巧筠搬出君承修来,君子涵果然就乖乖就范了。 “你不就是仗着爹爹宠你嘛。”君子涵嘟着嘴,跑过去抱着羑言的大腿求安慰,一双可怜的大眼睛。 君巧筠不屑的看着他,“你就是的大骗子,以后觉得会骗走很多孩子的心。” “哼,那是我的本事!” 君子涵回他一句,君巧筠又说了,“那你肯定也会被骗的,这叫一报还一报。” “呸。”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回事儿啊,每次见面都一定要吵架。” 君子涵跟君巧筠决定是命里犯冲。 以前君巧筠很乖的,可是自打君子涵出生之后,尤其是君子涵会说话会走路之后,就坏的要死! 然后就一直跟君巧筠的做对,可能就是这样将君巧筠不听话的一面给激发出来了,然后两个人每天都是没完没了的。 偏偏,君承修对君巧筠纵容无下限的,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他永远多是无条件的站在君巧筠的那边,当然了,前提是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一比较,羑言发现,还是君子凌听话多了,最让人省心。 “你们就闹吧,等你们爹爹回来,看你们还敢不敢放肆。” 可能就是因为君承修这几天有事要离开几天,所以君子涵就在王府里造反了。 晚上君巧筠跑到羑言身边对羑言说道:“娘亲,筠儿想要去赫连爹爹那里。” 君巧筠每年都会去俞朝国的,今天也不例外,时间一直都是君巧筠自己定的,既然君巧筠想要去羑言自然不会阻拦。 “好啊,什么时候,娘亲帮你打点。” “明天吧。” “明天吗?”羑言想了想,对着君巧筠说道,“可是你爹爹明天就回来了,你确定不等你爹爹回来了以后再走?” 君承修可是还几天没有看见君巧筠了,君承修每次有事要处理回来了都会给君巧筠带礼物的,要是这一次回来没有看见君巧筠,估计会生气吧? “嗯……那就等得跌回来之后再走吧。” “羑言。” 得到羑言的同意,君巧筠立刻跑了出去。 君子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他,他也屁颠屁颠的跑到羑言身边,“姐姐又要去见赫连叔叔啊?” 真是的,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君巧筠都那么好啊? “子涵也要去玩。” 他都没有怎么去过,因为羑言的理由就是,他还太小了。 “而且,一次性带那么多人去,我也照顾不过来了。“ 主要是君承修也不在。 可是君巧筠就可以去。 为什么呢,因为是赫连绝希望的,毕竟君巧筠也算是赫连绝带过的孩子,自然是更加有感情的了。 好像他们男人都更喜欢女儿呢。 第二天君承修一回来就看见君巧筠站在门口接他,老实说,在看见君巧筠之后,君承修眉头一挑。 每次君巧筠主动的时候,都一定是有求于他才会这么做的,所以君承修不禁会想,君巧筠这次是有满是事情要拜托他。 “爹爹。” 君巧筠一看见君承修跑过去了,主动献好,虽然她已经十岁了,但是君承修抱她还是不成问题的。 她对着君承修的侧脸吻了一下,然后笑嘻嘻的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带着君巧筠进去,然后将君巧筠放在地上,“说吧,有什么事儿?” “嘿嘿,怎么都瞒不过爹爹。” 君巧筠拉着君承修的手,笑着道:“爹爹,筠儿想要去俞朝国,好不好啊?” “又要去?” 君承修每次都是这个反应,君巧筠都见怪不怪了,她对着君承修继续撒娇。 她去的又不多,一年一次而已,爹爹是不是太小气了啊。 “爹爹……” “你去干什么啊,陪赫连绝?还是东方曜?” 那两个男人,到现在也不成亲,究竟是想怎想?难不成还惦记着羑言吗?可是羑言已经是他的人了。 好,羑言不能惦记,改换他女儿了? “不许去。” “爹爹,你不讲道理啊!” “你觉得要讲什么道理?”君承修看着君巧筠,在说,“你现在是求人的态度吗?嗯?” “爹爹……” 君巧筠盯着君承修,就比谁先妥协。 君巧筠自然是比不过君承修的,她转身就走,“不要理你了。” “哎,去去去,让你去!”君承修抓着君巧筠,说道。 这是生了个没良心的,一个个的心都是向着别人的。 君巧筠倒是将羑言那招学的很好,欲擒故纵! “爹爹,就知道你最好了!”得到了君承修的允许,君巧筠转身扑进君承修的怀里,在君承修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跑开了。 羑言进来的时候,君承修无奈的看着羑言,“看看你生的好女儿,一心想着别的男人,心都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君承修,你胡说什么啊,她还那么小,懂什么啊?” 羑言真想撬开君承修的脑袋看看君承修究竟里面装了什么。 君承修搂着羑言的腰,丝毫不在乎这是在大厅之内,就对着羑言腻腻歪歪的。 羑言一把推开君承修,“别闹了,像不像话?” “我不管,你女儿走了,你补偿我。” 羑言翻了个白眼,真是受不了他了。 第二天给君巧筠的准备好了一切,由临西保驾护航送君巧筠离开,路上就花了近两天的时间,好不容易才到了俞朝国。 好在之前赫连绝有给君巧筠一块玉佩,这样她就可以随意的出入俞朝国的皇宫了。 “巧筠小姐,皇上现在御书房呢。” “好的,我知道了。” 别看君巧筠现在只有是十岁,但是也是一个漂亮的挂宁了,完全可以在君巧筠身上看出羑言小时候的影子。 君巧筠就是羑言的翻版。 赫连绝每年都有给君巧筠画画像,好像现在很多人都喜欢画画像,赫连绝也喜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大事发生,是围攻吗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好像今天已经听见这个声音好多次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弄得她现在晚上睡觉都会梦见,真的好难过啊。 后背全部都湿掉了。 之后,君巧筠想要弄清楚那天晚上究竟是做了一个什么梦,可是却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了。 然后,君巧筠就差不多忘了。 回到玄邺国也有些时间了,中间一直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就是在君巧筠十三岁那年,她生了一场大病。 一直高烧不退,急坏了羑言和君承修。 “怎么样了?” 君承修不让羑言进去,因为大夫说了,会传染。 这个房间几乎没有人进去过除了君承修和大夫。 因为君承修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所以不是很担心,但是偶尔也会出现风寒的征兆,只要君承修感冒了,就不能再进去了。 等到君承修好了之后,他才可以进去照顾君巧筠。 “承修?” 羑言握着君承修的手,君承修突然晕倒,吓死羑言了。 羑言就怕一个没有好,另一个也跟着倒下了,那羑言真的是身心疲惫的。 “没事。” 君承修喉咙有些沙哑,羑言给他端来一杯水,“喝一点。” “筠儿怎么样了?” “大夫看过了,暂时没有事儿。” 君巧筠一直在发烧,可以不断听到有人说,如果长时间烧下去,脑子都烧坏的。 虽然很不想见这样的话,可是羑言知道,这都是真的啊。 君承修支起身子,羑言搭把手帮他起来,“没事儿的,你放宽心。” “嗯,我知道,我知道。” 羑言一直在自我安慰着,她现在除了祈祷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再休息一下吧,最近太累了,不然也不会……” 君承修是真的太累了,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君巧筠,而且是没日没夜的照顾着,羑言又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君承修才会突然晕倒。 大夫都说了,君承修并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操劳过度了而已。 “不用了,筠儿一个人在那里,我过去也有个照应。” 大夫也不能一直守在那儿啊,还是君承修自己去了他自己放心。 羑言虽然舍不得,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你休息会儿再去吧。” 真的是怕君承修累着了,她可不想再看到君承修突然倒下了。 君承修就是整个家的主心骨啊,他要是倒下了,羑言可接受不了。 羑言现在也没有已经那么坚强了,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她是有段时间情绪很消极,而且很容易受波动。 羑言找到控制身体内那两股力量的最好方式就是,让自己的心情一直保持愉悦。 她只有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不会去多想,不然的话,羑言一旦胡思乱想,她的身体就很差,会出现很多的状况。 这大概就是她的后遗症,而且是她活下来的代价。 慕辰算是在阎王那儿将她的命抢回来了,所以,羑言重要付出一些代价的,羑言接受。 “好,再休息一下。” 君承修自然知道羑言在担心什么,他从来不会增加羑言的负担,一直都是顺着羑言的想法来。 尽管有的时候羑言不同意什么,君承修都会先尽可能的劝说羑言,因为羑言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能说的动她,之后的都不是问题。 就算羑言她不喜欢,君承修也不会再勉强了,他会顺着她。 君子凌和君子涵在房间内,君子涵闹着要去找羑言,被君子凌拦住了。 “娘亲现在照顾爹爹,你要去打扰他们。” “我就要娘亲。” “君子涵!” 君子凌生气了,指着君子涵说道,“你平时任性就算了,这个时候你要是还任性的话,我就生气了,我是不会像娘亲一样纵容你的。” “姐姐已经生病了,爹爹每天照顾姐姐已经很辛苦了,娘亲天天在操心姐姐和爹爹身体你没有看出来吗?” “不许再去惹事。” “哼,你是坏哥哥!” 君子涵憋红了眼睛,敢怒不敢言,最后只能自己乖乖的到床上去睡觉。 平时都是要羑言哄的,可是因为羑言今天在陪君承修,所以他就只能自己睡了。 虽然君子涵已经很大了,可是他依赖羑言的习惯一点都没有改掉。 后半夜的时候,君承修去了君巧筠的房间,羑言来看君子涵和君子凌,见他们乖乖的在睡觉,羑言松了一口气。 她就怕君子凌和君子涵还没有好好的睡觉,能乖乖的就好。 羑言在两人脸上一个亲了一下,“乖。” 然后离开了。 君子凌在羑言走之后睁开眼睛,朦胧之间有看见羑言的身影,他刚刚好像感觉到羑言亲了他。 “娘亲……” 应该是一样来了吧,脸上的触碰也是真实的。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快半个月了,君巧筠的烧终于退了。 只是暂时还没有醒来,羑言是真的有些担心君巧筠醒来之后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可是羑言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什么状况她都是接受的。 “娘亲……” 君巧筠醒来了,但是好像一切都是正常的,没有哪里不对。 养了好几天的身子,君巧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地方是不对。 每当羑言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君巧筠就会觉得不自在,“娘亲,你干嘛这么看我?” 君子涵在一旁看着君巧筠,回答道:“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担心你烧坏了脑子,那样就变成傻子了!” 君子涵一说完,一记拳头就落下来了,他转身一看,是君子凌。 君子涵瞪着君子凌,可是他根本就不管还手。 君子凌开口道:“跟姐姐道歉。” “对不起。” 君巧筠得意的看着君子涵,“君子涵,还是有人可以治你的嘛!子凌比你听话多了。” “哼。” 君子涵充斥着不屑。 君巧筠十五岁那年,君巧筠自己跑出去玩,她现在也大了,小本事也是有一些的。 自打在俞朝国差一点被人卖了之后,君巧筠就有练习,不过平时她都是能偷懒就偷懒的,所以,技术也不是很精湛,但是对付那种小喽啰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她是轻松了,君子涵和君子凌两个人就一点都不轻松。 君巧筠是女孩儿,君承修根本就不强求她一定要会什么,而且,君承修本就纵容君巧筠,只要君巧筠撒个娇,君承修就放过她了。 但是君子涵和君子凌不一样。 他们两个人练武,君承修的要求就是以后可以保护姐姐,然后保护娘亲,再是保护心爱的人。 反正君承修是不指望他们保护的。 君子涵听到这个的时候,根本就是极为不屑的,他在心里想,保护娘亲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君子凌反正一直都是挺乖巧的,练武也是很用功的,学什么都很快。 “讨厌死了,不想练,凭什么君巧筠可以出去玩啊。” 君子凌看着君子涵,“都已经练了这么久了,你哪天不是说的这句话,一直在重复,可是从来都没有为他减轻点什么啊。” “烦死了。” 君子涵一个翻身,对着君子凌说道:“来,我们俩对打一架,看谁厉害。” “你确定?” 君子凌眉头一挑,他倒是无所谓。 “废话什么,来啊。” 当时苍南和临西就在旁边,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有的看了。 君子涵对着君子凌打过去,一点都不客气,君子凌速度很敏捷,一直在防守就是不进攻。 君子涵有些心急,“你倒是出手啊。” 君子凌不为所动,淡定的很。 苍南对着临西说,“我觉得吧,大少爷这是将王爷和王妃的有点全部结合了。” 有羑言的淡然,也有君承修的睿智。 怎么看怎么着都觉得就是一个君承修的翻版啊。 而君子涵呢,他就是个小霸王,他觉得是君承修的另一面。 因为君承修偶尔也会耍无赖,不过是只对羑言耍无赖,苍南偶尔见到也就假装自己没有看见一样。 “那倒是。”临西也是赞同苍南的话的,“三个小主子各有各的优点。” 没有一会儿君子涵觉得没有意思了,就收手了,“每次都这样。” 君子凌耸肩。 他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浪费体力而已。 君巧筠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苍南和临西看看也到时候了,应该去接君巧筠了。 之前就说好的,要在采撷苑门口见面的。 “君巧筠天天出去,你想不想出去啊?” 君子凌看向君子涵,冷漠的回了一句,“不想。” “切,没意思。” 无趣。 无聊! 君子涵偷偷的跟着苍南和临西出去,本来想要蒙混过关的,但是还是被苍南和临西抓了个现行的。 “哎,二少爷,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呆着吧。” 苍南双手环胸,看着君子涵,一直这么不听话,不给他们省事儿,每次投要跟着他们溜出去,可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不要,你带我出去嘛,苍南叔叔,拜托了!” 君子涵早就将他们的性子摸清楚了,撒娇什么的就应该找苍南,而且这一招似乎很管用,因为君子涵见君巧筠经常苍南用这一招。 “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跟着你们去接姐姐而已,能这么样啊?” 君子涵不满的看着苍南,是因为他的这一张脸没有什么魅力吗?不应该啊,他不是缩小版的君承修吗?应该很讨喜才是啊。 “那也不行。”苍南拒绝诱惑,一直摇着头。 君子凌走了出来老对着苍南说道:“苍南叔叔,带我跟他一起去吧,我会看着他的。” 君子凌可是比君子涵有威信多了。 苍南看了看君子凌,又看了看临西,见临西点头了,他也就同意了。 君子涵之下不满意了,“哎呀,苍南叔叔,你真的很偏心呢!” 凭什么君巧筠可以,君子凌可以,就他不可以啊? 君子凌坐在君子涵的身边,对君子涵说道:“你要是不想去,我可以要求现在回去。” 君子涵嘴硬,不跟君子凌一般见识。 他当然知道君子凌是为了他才来的,可是他就是不想待见君子凌。 等他们到了采撷苑的时候,君巧筠已经老老实实地在原地等着了,她因为有过被人围堵的经历,所以她是不敢乱跑的。 因为,她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尽管现在是在玄邺国,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还是不敢。 “小姐。” 马车在君巧筠面前停了下来,君巧筠快速的上了车,看见车里还有两个人,“你们怎么也出来了?” “不行吗?就你可以出来?” 君子涵回嘴到。 君子凌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君巧筠觉得她的两个弟弟一个天一个地。 算了,不跟他计较。 “当然可以了,这路也是你的嘛,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我又没有逼你不是。”君巧筠打趣着君子涵,“二少爷,您可是二少爷呢。” “是,你还是大小姐呢。” 君子凌觉得这两个人也真的是幼稚,一个比他小也就算了,可是另一个比他大啊。 突然马车猛地停了,君巧筠好像听见了马叫声。 明显的感觉到了马车的晃动,君子凌第一时间护住了君巧筠和君子涵。 这马车上嘴需要保护的人就是君巧筠了,君子涵虽然平时偷懒,但是毕竟是君承修的儿子,学什么都快,而且医学就通,自然是不用担心的。 现在虽然不能跟苍南和临西对抗,但是等到他们在大一些,那就不一定了。 君子凌的目标就是超过君承修。 “怎么了?” 君巧筠问道。 苍南和临西好像已经不在马车上了,君巧筠掀开帘子,看见前面有一群人在打架,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在围攻一个人。 “围攻吗?” 君子涵一副看那热闹的心态,不过苍南和临西已经上前了。 君巧筠皱着眉头的,看着那个被围攻的人被苍南和临西带出来。 苍南和临西带着他走向马车,只是这一次吸引君巧筠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流苏。 那个流苏,好眼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听见了吗,救我救我 ,最快更新姻缘错,代嫁狂妃最新章节! 小时候,君巧筠不懂,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自然就是有数的。 赫连绝爹爹喜欢娘亲,东方爹爹也喜欢娘亲。 好像喜欢娘亲的人有很多呢。 “赫连爹爹。” 推开门,赫连绝就在里面端坐着,抬头看向君巧筠,笑着站起身走向君巧筠。 “怎么想到这个时候过来呢?” 每年的时间基本都是秋季,可是现在是夏季,君巧筠倒是提前了。 “就是想来就来了呗。” 君巧筠闲来没事儿就喜欢到处走走,她拿出自己的流苏给赫连绝看,“赫连爹爹,你看看,这个你认识吗?” “什么?” 赫连绝接过来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一枚流苏而已。 “没见过。” “哦。” 君巧筠点点头,有一些小失望。 “怎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它很特别,但是好像就是很普通的流苏呢。”君巧筠将流苏收拾起来重新放进自己的怀中。 两个人说了好久的话,基本上都是关于一个人的。 君巧筠就像是一个小间谍一样,每次来俞朝国都会将羑言的消息告诉赫连绝。 然后再顺便吐槽一下她那个讨厌鬼弟弟君子涵。 晚上君巧筠和赫连绝一起出去逛街,君巧筠特别喜欢逛集市,还记得娘亲有说过爹爹就是集市上找到她的。 而且,娘亲和爹爹在集市上也有过那么一小段,所以让君巧筠有向往。 今天好像是有什么节日吧,要不然就是有活动,因为太热闹了。 君巧筠又太活跃了,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的,等到再回头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赫连绝了。 “赫连爹爹?” 还是没有人呢。 君巧筠有些慌了,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跟熟人分开,她自己一个人也从来没有处理过什么问题,所以君巧筠会觉得很害怕的。 赫连绝也没有看见君巧筠,一直盯着他,只是没有想到还是走散了。 今天应该记得提醒君巧筠,今天正好碰上所有的节日,更玄邺国的花灯节差不多,也是祝有情人在一起的。 君巧筠被人群推到了河边,她不敢再走了。 其实她应该留在原地的吧,这样,或许赫连爹爹来找她就能看见她了。 君巧筠像凭着记忆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可是并不行,因为她来的时候玩的不亦乐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边的环境是怎么样的。 河对岸好像表演,有盛大的烟火。 君巧筠的视线一下就被吸引了。 “哇,好漂亮啊!” 君巧筠仰头看天,突然觉得有人碰了自己的腰间,她低头一看,腰上的流苏没有了。 她顺势看过去,有一个人一直在跑,一定是那个人抢了她的流苏! “小偷,把东西还给我!” 君巧筠一直追,可是周围的人好像听不见一般,都没有注意到君巧筠。 君巧筠就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追上去。 得亏了平日里在王府内跟君子涵天天跑来跑去的,不然她哪里受的了啊。 君巧筠追到一条小巷子里,可是没有看见一个人。 “人不见了?” 君巧筠摸着自己的腰间,好可惜,她的流苏就这样没有了。 君巧筠也没有办法了,转身想要离开,身后出现了一帮人,一看见就不是什么好人。 完了,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君巧筠一看前面大概有三四个人,她一个人要怎么逃过去?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不然要你好看的。” 这几个人看上去就凶神恶煞的,君巧筠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好好的向君承修学习武功了。 如果她和羑言一样有一身的本领,根本就不用担心面前的这些人。 “我没有钱。” “没有钱?开什么玩笑,你穿的那么好,是哪个富家人的女儿吧?” 其中一个人看着君巧筠,上下打量了一下,“哥,要不然卖了吧,兴许可以买个好价钱。” 很显然,那个带头的对这个主意有些赞同,看着君巧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苗子,到是可以卖了。 “你们要钱可以,放了我,我可以让赫连……不对,我可以让我爹爹给你钱。” “放了你,你给我们钱?” “哈哈哈……” “是你傻还是觉得我们也傻啊?” “算了,不要废话了,动手吧。” 君巧筠一直向后退,旁边好像还有一条街,应该可以逃。 幸好这条路不是死路。 今天真是倒霉了。 “你老实一点,或许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将你卖个好地方。” 君巧筠听不进去的他们的话,只是知道他们越来越近了,她就一直再往后退,看准时间立刻就跑。 “哟呵,还敢跑。” “愣着干什么,追啊!” 其他的人都纷纷追上去,请假与哪管三七二十一,这绝对是她有史以来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救命啊!” 君巧筠没有别的办法了,就只能这么做了,如果不喊救命,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的。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君巧筠没有细看,撞了过去,君巧筠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躲开。 然后的人追上俩,“看你往哪里跑。” “救命啊,救命!” 君巧筠继续跑着,只是突然听见后面有人摔在地上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好像都被打倒了。 是刚才那个撞了她的人! “谢谢你救我……”君巧筠盯着他看,只是那个人手上的流苏引起了君巧筠的注意。 原来抢她东西的人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是我的流苏,你还给我!”君巧筠指着那人手中的流苏说道。 “虽然你救了我,可是是你抢我东西在先的,你把东西还给我。” 君巧筠正要上前,身后突然想起赫连绝的声音,“筠儿?!” “天哪,还好找到你,你去哪儿了?” 赫连绝将君巧筠前后看了个遍,确定没事情才松了一口气。 要是让羑言知道君巧筠才来这里就遇害了,那估计以后君巧筠都别想来了。 “赫连爹爹。” 君巧筠看见熟人了,立刻扑进赫连绝的怀里,“刚才吓死我了!” 如果不是有人救了她。 君巧筠这么想着,猛地松开赫连绝,转头看过去,那个偷了她流苏的人已经不见了! “筠儿?” “赫连爹爹……” 赫连绝顺着君巧筠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地上躺的那些人,好像都已经没有意识了。 “这么回事儿?” “他们,他们想要打劫我,然后我就逃跑了,被人救了。” 君巧筠简单的将事情概述了一遍,她是有些轻松,可是赫连绝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以后真的是不能随便带君巧筠上街了。 那些人都被抓起来了,敢动君巧筠,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只是君巧筠心心念念着她的流苏,“赫连爹爹,我的流苏被别人抢走了,但是抢我流苏的人就是救我的人。” 赫连绝答应帮君巧筠找流苏,可是那个流苏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再加上,君巧筠连那个人的脸都没有看见,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君巧筠是真的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脸,她也不记得那个人有没有遮住脸了。 只是一开始君巧筠看见的就是后背,后来撞在一起的时候,君巧筠正好看他是逆光,而且当时那么害怕,根本就没有顾上去看那个人的脸。 后来注意力也变流苏吸引了,本来还想走进去看看情况的,可是赫连绝突然出现。 等到君巧筠想起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 之后一直没有那流苏的消息。 不过,流苏之于君巧筠来说,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最后,君巧筠就让赫连绝别找了,浪费时间也浪费人力。 君巧筠每天都呆在皇宫里,赫连绝怕君巧筠会无聊,安排了打猎。 君巧筠很感兴趣,准备了一下就跟赫连绝出发了,而且这天不只有赫连绝连东方曜也一并来了。 “东方爹爹。” 东方曜看见君巧筠的时候,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筠儿。” “今天打猎,就看谁打得多。” 君巧筠不会打猎,有人教她,她只要在一定范围内学习就好了。 而赫连绝和东方曜两个人比赛。 “筠儿,你才谁会赢。” “嗯……不知道。” 君巧筠摇头。 “那就等我们回来了你再猜。” “好。” 君巧筠走到一旁,专门的人教君巧筠怎么拉弓射箭。 听说,羑言的箭法,她一定也要好好练,绝对不能输给自己的娘亲。 远处赫连绝和东方曜看着君巧筠,笑着说道:“筠儿身上有羑言的特质,那种不服输的特质。” “嗯。” 这一点,东方曜是最清楚不过的,羑言可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 就是因为君巧筠跟羑言像,所以赫连绝看见君巧筠的时候,总觉得可以在君巧筠身上找到羑言年轻的时候。 他们之中,要说也就只有东方曜是一直在羑言身边的,他亲眼看见了羑言成长,见证了羑言的成长。 “羑言是羑言,君巧筠是君巧筠。” 东方曜对君巧筠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因为,东方曜从一开始就不知道有君巧筠的存在,后来知道了,但是焦急也不深。 之所以会对君巧筠好,可以说,就是因为她是羑言的女儿。 如果她不是羑言的女儿,那东方曜就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不管君巧筠跟羑言相像这一点确实,对他们来说很吸引人。 君巧筠转头看见赫连绝和东方曜在看这边,她笑着对他们挥手。 很是热情。 羑言没有她呢么热情,羑言在她那个年龄的时候,已经很成熟了,而且,后来又经历了那样的生活。 东方曜在想,如果他不是一味的希望羑言报仇,或许,羑言也可以活的很幸福。 至少不用活在仇恨之中。 再后来,或许他也可以跟羑言有一个好的结果,这才是东方曜要的。 赫连绝和东方曜一同进了林子,两个人专心狩猎,只是,君巧筠就没有那么专心了。 因为,她好像听到了动静。 “巧筠小姐,您不能过去。” “为什么?” “那边是禁区。” “禁区?” 君巧筠小心的看了一眼,“可是你没有听见声音吗?” “声音?什么声音?” “就是……嗯……人的声音。” 君巧筠真的听见了,好像有人在喊救命,旁边的人怎么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巧筠小姐,您肯定听错了。”他看着君巧筠解释道:“那边已经荒废了,不会有人出现在那里的。” 虽然那一块是跟狩猎场连在一起,可是那边是真的荒废了没有人会去那里,就连动物都不会去那里,所以怎么可能有人的求救声呢? “这样吗?” 君巧筠将信将疑的点头,“那就应该真的是我听错了吧。” 玩弄了一会儿,她累了,就在旁边休息,闭上眼睛,又听见了人的求救声,这个声音还挺清晰的,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说没有呢? 他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故意骗她的呢? “有人吗?” 君巧筠小声的自问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回答她的话。 这样一下,将君巧筠吓到了。 她这么小的声音竟然有人回应,那个人是就在自己身边吗? 君巧筠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景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如果人就在她周围,她为什么听见的很声音会那么的飘渺呢? “筠儿!” 赫连绝和东方曜回来了。 “这里!” 君巧筠挥舞着小手,看着他们满载而归。 “来猜猜吧,是谁的多。” 君巧筠站在他们面前,盯着他们篮子里的猎物,思考了一下,“一样多。” 这可是赫连绝和东方曜啊,说谁多都不行,小脑筋转的挺快的啊。 赫连绝笑着,他下了马,“今晚回宫,你想吃什么?” “都可以,筠儿不挑的。” “好。” 深夜君巧筠一个人躺在床榻之上,紧闭着双眼,大汗淋漓,手紧握着被褥,看上去很是不安的样子。 很快,君巧筠猛地睁开眸子,贪婪的呼吸着。 一睁眼她就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梦。 只是,梦中好像一只有一个声音再喊,“救我……救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