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逆袭执行官》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祢若不惜】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首席逆袭执行官(快穿)》作者:云琊天 文案: 世间总有一个人,他颜值高,技能多,势力大,眼光差, 要么在开头不得好死,要么结局没有善终, 他生来只为被打脸,他就是男主心底的血朱砂。 廖云沉身为晋江穿越司逆袭办CEO,就算错穿白莲婊,那也是能脚飞汽车,手舞飞机,近视脸盲…啊不!萌萌哒的小婊砸。 原文男主:你离这么近,我以为你要吻我。 廖云沉面瘫脸:我瞎… 内容标签:快穿 甜文 相爱相杀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廖云沉 ┃ 配角:翟裘 ┃ 其它:晋江穿越司,作者在卖萌~(~ ̄ ̄)~ 第1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镁光灯闪烁着,亮起的白光好像可以刺激地让眼睛流泪,只是站在前面的男人早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继续保持着斜坐在王座扶手,一手搭着椅背的姿势,微微侧偏的额头露出了好看的弧度。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为原本黑色领带的束缚添加了几分邪气。 “棒呆了,就是这样,简直没有比这更棒的了!” “亲爱的,天哪,我爱死你了!” 脱下上衣的男人拿着一架价格上百万的a9rll,他早已将支架丢弃在了一边,一边拍一边不停地走来走去,整个人兴奋地面色潮红,不能自已。 他甚至趴在地上,用在场的员工所难以想象的姿势为难着自己有些发福的身体,只为了将自己的镜头死死地锁着对面的那个长相完美到没有死角的混血男人,一秒都舍不得离开视线。 “宝贝儿,每一个摄影师和造型师都深深地迷恋着你,不愿意让你离开……” 终于等到了他最后一次按下快门的时候,实际上他很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一场盛宴,然而现实却在提醒着他他的相机已经不能为他做更多了,只能遗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着所有的工作人员做出手势之后,廖云沉终于也站起了身。他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拉平了外套上面的一条折痕,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真的很抱歉,我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 “哦你这个坏小子,你已经是世界顶尖的男模了,你甚至是摩尔首席御用代言人,为什么还要去混演艺圈那个肮脏的地方。宝贝儿,听我说,它不适合你,哦,上帝,听说那里到处都是的没有根源丑闻!” 戴夫卡有些愤怒的搓着自己的手心,与他合作过很多次的廖云沉当然知道这是紧张的表现,并没有什么恶意。 “什么适合我?”他接过一旁志愿者递过来的水,还给小姑娘写了一张签名,在她激动的眼神拉起她的手轻轻地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我的相机!”他似乎为了增加这一句话的可信程度,还把相机举在了自己的脸侧,这样富有少女系的动作说句实在的真的不适合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发福男人。 他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瞥了一眼志愿者离开的身影:“你看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深地爱着你,我可怜的姑娘,她快要晕过去了!” 廖云沉无奈地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他亲吻了眼中满满都是泪水的造型师特莎,这是一个美丽的夫人,她给了廖云沉很多帮助,比如把原本买给她儿子的巧克力豆给廖云沉垫肚子之类的。 他们一直合作的十分愉快,包括今天的最后一次造型设计。 灯光师加亚偷偷地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这种失误如果被老板看到了,一定会狠狠地扣掉她一个月的工资,可是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在乎了。 和老朋友道别总是让人痛苦而感动的事情,廖云沉在塞德斯集团长大,为这个著名的奢侈品集团工作了整整十几年,在所有人的眼中始终是一个勤劳能干的小伙子。 他出色而且能够善于jiāo际,这是现如今很多模特失去的能力,也许在塞德斯家工作了一辈子的老管家看来,他成功地让自己的老板愿意吃掉自己讨厌的胡萝卜。 哦,这是多么伟大的功劳! 他最终是在助理的照顾下离开了公司,他的助理,他的经纪人,甚至是他的化妆师,现在在圈中也同样是炙手可热的存在,不过很可惜,他的离开并没有理由带走自己原本的班底,毕竟他们是属于塞德斯公司的财产,就像曾经的廖云沉那样。 只可惜随着廖云沉母亲的年龄增长,她更加希望自己已经成年的儿子回到祖国发展,她认为他应该在为自己事业努力之余考虑一下关于妻子和孩子的问题,对于这一点,廖云沉自己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理由,更何况他确实有一些私人的感情问题需要解决。 塞德斯集团的大门许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了,上一次别这样被记者包围着大门还是总裁拒绝了自己未婚妻的时候,不过今天除了记者,还有一些特殊的客人,那就是廖云沉的粉丝。 那些金色头发的男男女女在门口哭泣着,他们高高举着印着“alce”的荧光板,穿着廖云沉上一次在爱兰走秀上面穿的衣服的同款,向他们的偶像表示自己真的舍不得他的离去。 和廖云沉合作过不少次的两位设计师原本正在楼上为新一代产品头疼,听到楼下的哭喊声终于是分享了自己的一部分注意力到了楼下,迦南脸上微微带着一些苦笑,他接过同伴手中的红茶神情恍惚地喝了一口。 “alce的粉丝真可怕,你知道吗,上一次的市场调查结果,其中有百分之三十的人表示他们愿意为了alce购买任何他代言的产品,还有百分之五十表示,他们在进行奢侈选购的时候,只要看到塞德斯的巨幅广告就会不由自主地走进来。” 卡尔耸了耸肩,他把自己的茶杯和迦南的碰在一起:“为我们帅气的首席代言人先生干杯,虽然他已经离开了,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先完成工作,毕竟离开的人不是你。” “我没有灵感!”迦南放下茶杯,连外套都没有穿就从屋子里走了出去:“alce他把我的大脑带走了,可恶!” 在楼下接受记者例行盘问的廖云沉很无辜,他需要努力控制自己粉丝激动的心情和这些同样激动的记者,实际上他总是害怕记者说出什么会刺激到粉丝,从而造成流血伤害,这在以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alce先生,您要退圈的消息是真的吗?” “alce先生,您退圈是不是和塞德斯总裁有关系?” “我是x约时报的记者先生,请您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 助理指挥着工作人员把用来安抚粉丝们情绪的礼物分发下去,廖云沉则是被一群保镖护在中间,即使上车的步伐有些匆忙,可是却没有丝毫狼狈,甚至还在中途挥手示意了一次。那些拥挤的记者被塞德斯集团的保安全部拉开,只有廖云沉的经纪人不停地向他们说明着,所有的一切,都会在记者发布会上向他们解释。 穿过繁华的赛格那大街,伴随着那些充满异域风情的建筑和英文名字的后退,银色的宾利拐过七八个红灯,终于是赶在飞机出发的前一刻行驶到了s市的机场。 这中间几乎没有时间差,在车上早已经做好了伪装的廖云沉直接就踏上了前往华国的飞机,只是在jiāo换飞机牌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轻微的眯了眯,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然那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眼睛的小毛病在有些时候其实可以给他很多帮助,比如遇到了不想打招呼的熟人,他完全可以用“我瞎”两个字瞒天过海。 就在廖云沉前往登机处的那一刻,坐在机场贵宾席上的一个男人抬起了头。 他放下了自己手中印着金色烫边的书,黑色的袖扣映衬着他养尊处优的手色泽鲜明,修长的骨节让人很有瞎想的*,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纸张上面划过。站在他旁边的则是满头大汗的机场负责人,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这个脸色不怎么好的男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塞德斯先生,您有什么需求吗?” 切斯特塞德斯用一只手抚摸着自己戴在手上的戒指,这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却能看出主人对这枚戒指的爱惜。 这是一枚刚被收入切斯特私人宝库的食品,摘下来你会发现甚至在内圈刻上的名字都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如果你经常看奢侈品珠宝杂志的话,就能肯定一件事,毫无疑问的,这是前一段时间轰动一时的对戒维斯海。 可是男人的手上却只有一枚。 他没有搭理机场负责人,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自己旁边的私人助理,微微向后靠的坐姿完美地展现了他没有丝毫赘ròu的腹部曲线,从袖子中勉强窥视到的手臂也彰显了他的身材可能完美到超乎你的想象。 “他没有戴戒指。” 他的语气很冷淡,典型的lún敦腔,暗金色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海蓝色的眼睛成功地让追随他快十年的助理打了一个寒颤。 “先生,廖先生出发前确实带走了,这是他经纪人告诉我的,我认为他并没有撒谎的理由。”他的助力向他弯下腰,他牢牢记着一点,那就是没有主人的允许千万不要自作主张,否则后果可能会和他想要的相差十万八千里。 点头算是对他的解释没有意见,他在内心悄悄舒出一口气,说句真的他一点都不赞同alce的决定,不乘坐塞德斯家的私人飞机已经让他脾气糟糕的主人摔了两个茶杯。当然,这是私底下,正在面对廖云沉的时候,切斯特塞德斯从来都是顺从的那一个。 穿上大衣的切斯特离开了飞机场,他打开了自己的怀表,认真地计算着廖云沉的飞行时间,心中暗自表示,如果廖云沉在下飞机之后的一天之内愿意主动给他一个来电的话,他将会很大度忘记今天的不愉快。 当然,这是一厢情愿,廖云沉更愿意可以把自己和塞德斯取得联系的时间拖得越久越好。 飞机在太平洋上空飞了十几个小时,等廖云沉走进家门的时候,整个人都困到了极点。他在自己的包中寻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钥匙的踪影,只能无奈的扣了扣房门。 一般这个时候母亲和父亲都不会在,但张妈应该已经开始为他准备ròu粥了。廖云沉吃不惯飞机餐,每次都被饿的饥肠辘辘,这是白家每一个人都清楚的事情。 “您好……您是?” 打开房门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孩子。 这个少年长得很好看,两只大眼睛格外的有神,眼尾还微微挑起,平添了几分媚意,鼻尖挺翘,嘴唇红润,黑色的头发柔软的散在白皙的皮肤上面,他右面的耳垂还带着一枚蓝色的耳钉,将他的五官衬托的愈发清丽。 此时的他抓着门把手,小心而又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外的廖云沉,似乎在等待着一个答案。 廖云沉皱起了眉头,不过大抵是带着帽子和墨镜的缘故,这个动作并没有被对面的男生发现。 “白译。” 男孩子显然很吃惊,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把廖云沉迎进来,整个人都变得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他的身高比廖云沉低了足足有十厘米,这会儿抬头委屈地瞅着他,倒真像被欺负了一样。想必一般人看到这模样,一定会很小心的询问原因,哪知廖云沉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直接就越过他走上了二楼。 “你动过我的房间?”廖云沉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他高傲的态度,男孩子刚刚掩去了自己的表情,咬着牙强忍着让自己不要骂出来,这下突然就听到了楼上传来了廖云沉的声音。 他此时整个人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泪眼汪汪向廖云沉的方向看了上去,大概是察觉到这人没有软化或者放过他的打算,最后只能很小心地解释着:“我……我只是想找……” “不要进来。”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廖云沉把视线转向了一旁打扫卫生的女佣,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把我房间里面的地毯换掉,看好钥匙,不要让别人进来。” 男孩咬着唇瓣一脸受伤,他看向廖云沉的眼神甚至饱含不可置信,觉得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可廖云沉并没有道歉的打算,反而一把关上了门。 他迈着修长的腿走到床边,扯下身上价值几万美元的衣服没有任何心疼,他把自己全身上下扒了一个精光,连同设计师亲自叮嘱过不能水洗的外套一起丢在了地上的洗衣笼里,□□着脚走进浴室,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摘下了隐形眼镜。 花洒中温度适宜的水浇在后背上面,廖云沉慢慢坐进浴池中,闭上眼睛享受回家的感觉,不用继续奔波在a国的日子当真让人很想伸一个懒腰。 廖云沉现在的名字叫做白译,他本是晋江集团的工作人员,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他的本职工作。他需要根据档案室中每一个世界的数据完善资料库,最后达到激活世界的目的。而刚才他在楼下遇到的人,恰恰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一个带着美颜系统的穿越者。 而原世界的白译是一个世界顶级男模,也是主角白路同父异母的哥哥。被母亲要求回国的他和被星探搭讪的白路同时进入了影视圈,甚至两人接到了同一部戏。只是很可惜,不同于白路一pào成名,白译反而因为糟糕的xìng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和差强人意的演技输的一塌糊涂。 多年被众人捧着的高调让他学不会低头,会因为自己的角色戏份不合心意而对导演乱发脾气,到了最后,他甚至丢掉了男二的位置。 他气愤于自己居然会输给一个私生子,而所有的bào发,是直到他看到自己抱有好感的影帝陈鑫,居然抱着一大束花在门口等待白路而彻底碰撞出来的。 原本他所有的公关都是由在塞德斯的经纪人解决,现在没有了那些人帮他收拾烂他子,没有人脉的他甚至一筹莫展。而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新的经纪人见钱眼开,全程巴结在白路左右。 白译烦躁异常,他在跑去酒吧买醉时居然被人下了yào,让一个陌生的男人弄上了床,偏偏这个男人还是有备而来,不但把他折腾的十分凄惨,最后叫了一群人过来玩np。 各种□□蜂拥而来,最过分的是照片被外露,甚至挂了几天的头条。白译自己因为这些事情而意志消沉,整日闭门不出。当他发现发现自己便血的时候,恐惧让他拒绝和任何人jiāo谈,整个人消瘦的一塌糊涂,连颜值上面为一个优势都失去了。 老东家塞德斯集团最终也放弃了他,选择了混的风生水起的白路作为新的代言人。而在白译自杀的当天,他们两人所在的华盛集团的总裁也正式向白路提出了jiāo往申请,成就了一段娱乐圈佳话。 今天,恰恰就是白译和白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传说白路长得闭月羞花,人见人爱,可是廖云沉觉得他一点都没看出来。 没有高端的品位,没有悲惨的心路,一切都是因为白译,或者说是廖云沉本人,不但近视,还是一个脸盲。 不用怀疑,是拿着照片都认不出罪犯的那种。 “难道不是因为那些人长得都一样没特色吗?” 他把味道淡雅的沐浴露放在旁边,手指沾着白色的泡沫从私mi的地方摸过,刚刚弯下腰,露出完美挺翘的臀型,门外面就传来了让人烦躁的动静。 “白译哥哥,你在吗,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第2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廖云沉听见门外的声音挑了挑眉,用花洒安心把自己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几乎等到门外的动静没有了,他才松松裹上浴袍向门外走去。就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白路显然愣住了。 带着热气还没有冷却的水珠从男人结实的腹肌上滑下,浴袍甚至连腰带都没有系紧,白路看了一眼就脸红着甚至不敢低头,依旧忽略不掉男人胸前惹眼的红豆。 “哥哥……”他张了张嘴,却连自己原本想说些什么都忘记了。 廖云沉拉着腰带整理了一下衣服,还打了一个哈欠,低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还带着陌生:“你是谁?” 白路原本察觉到男人的傲慢,捏了捏拳头,动作变得愈发的小心翼翼,听到他说出的话时,那一瞬间真的是愣住了。 他白皙的脸庞微微上扬,有种不堪世俗碾压,柔弱却又格外坚强的清丽,眼神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卡在喉咙里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没等到答案的廖云沉没有继续理会他,而是直接看向了刚刚走上楼来的老保姆,看了半天也没有从自己的大脑中找出这样一张脸,语气微微有些无奈,只能根据身形简单臆测 “张妈,好久不见。” 看着自己从小照顾的少爷,许久没见真的想得很。张妈整张脸都要笑成一朵菊花了。她举了举自己端着的餐盘,上面有盛着粥的碗,两碟小菜以及两个包子,声音是对着白路从来没有的慈爱:“知道你坐飞机困了,还是要先垫一下肚子。我做了你喜欢的鱼ròu粥,快点趁热吃。” 廖云沉点了点头,侧身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洗衣笼,然后连一件外套都不加,整了整自己的浴袍,径直朝楼下走了过去,唯独留下依旧站在他房门口的白路,脸上满满都是难堪和尴尬,虽然廖云沉只是认为他半天不开口是没有什么想说而已。 他不愿意相信这人居然直接无视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这个人居然如此对自己! 白路深呼吸一口气,他生怕一时激动会让他这么多日的伪装全部化为泡影,他还要依靠白家的地位来完成自己的目标和梦想,为自己进入娱乐圈多一份保障,有一个让别人不敢碰自己的靠山。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在白译面前只打算做一个很可怜的弟弟,扮演一个让所有人同情的弱者。 他明白那些自视甚高的男人都喜欢什么口味,他也知道白家的夫人,也就是白译他妈不喜欢自己,所以也没有太大期望。至少在还没有看到廖云沉的时候,他甚至认为对于他的计划来说,廖云沉这个人自然是越倨傲越好。 只有这个人越高傲,越不屑于自己,他才能更加彻底地将这个男人彻底的一步步碾压。而终有一天,等自己站在顶峰,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他看着廖云沉一路从楼上走下,腰间的腰带固定这质地很好的浴袍,但是依旧可以若隐若现地看见他修长的大腿。单从他伸出的小臂就已经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材究竟有多么匀称,举手投足之间,既有多年娇生惯养出来贵气,也有当男模时磨练出来的气质。 白路原本只是站在楼上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慢慢开始变得燥热不堪。他内心大喊一声糟糕,赶忙就朝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甚至在半路差点撞到了站在一旁的张妈。 “这外面养出来的野孩子就是没有半点礼貌,先生怎么想到把他带回来的?”张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却是转身去给廖云沉收拾屋子,她将廖云沉行李中带回来的照片用相框保存起来,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上面两个靠在一起的男人带着轻松的笑意,好像瞅一眼就能让人烦躁的心情放松下来。 而当白路匆匆忙忙回到房间里时,早已是面色潮红不堪,两眼水光潋滟了。他急促地呼吸着,两条紧紧夹着的腿几乎支不起自己的身体,整个人松松垮垮地就跌倒在了沙发上。 是自己太久没有解决了吗? 他皱着眉头把手向自己后面伸了过去,只是轻轻一碰,全身就已经颤抖不已,唇齿间甚至溢出了甜腻的叫声。他的额头上渗透出了细密的汗珠,脑子中来来往往的全是男人的那东西,还有方才对他不屑一顾廖云沉。 这就是他系统的一些小意外,却也是他本人的另外一种武器。每次一旦他想要利用系统去诱惑别人,那么身体往往就会发出求!欢的信号,这样慢慢的日积月累,身体也好像被改造了一般,让他甚至到现在一看到身材棒脸好的男人就会腿软走不动路。 而自从他进入白家开始,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接受男人的爱怜了,这可能是今天反应会格外的强烈的原因。 他一边在沙发扶手上面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原本要锁门的手却只是把门虚掩了起来。他心中满满都是臆想,他期待着也许白译会发现他的小秘密,甚至是会迷恋上他的身体。 上午十点,女佣刚刚打扫过房间,除了廖云沉没有人会选择进入他的房间。 他一只手在床柜缝隙中偷偷地摸出了以前藏好的按摩!棒,侧身在在粗糙的布料上面摩擦着自己的身体,每次情动在听到门外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就会不由自主地僵硬身体,渴望却是愈发浓烈。 他的忍耐力越来越弱,忍不住把肖想了很久的东西送入身后的时候,终于在房子内口申口今了起来。而此时吃完饭恰好从他门前经过,想要警告他一番的廖云沉已经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 他原本还打算敲门,但考虑到原主嚣张的xìng格,就直接推了一下原本虚掩的门,才打开一点,被隔音墙挡住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那人此时躺在正对面的沙发上,高高撅着自己的屁股,根本看不见刚刚进来的廖云沉,只是依旧动!情的cāo弄着自己。 廖云沉停下了自己的步伐,没有去打扰他,在离开之前拿出了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关闭声音后默默按下了拍摄键。 没关系,我们从现在开始慢慢玩。 华盛的电话是在下午过来的,似乎是为了表示一下他们对廖云沉的重视,还特意派了一个资历很不错的女经纪人来照顾他,但根据廖云沉的了解,当白译失势之后,这个女人甚至没有想过替他解释一下,或者进行一次公关,反而巴结上了风头正盛白路。 “嗯,我马上就出来。” 廖云沉挂掉电话,拉过外套就坐上了门口的保时捷。也不知道是看他自己的面子,还是老东家塞德斯的面子,华盛对他花费的手笔格外的大方,而且在他们公司今年十月要出的一部电影上面,给他留了一个男二的位置。 “阿译,你都是顶级的男模,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古装剧而已,肯定不在话下!”坐在前排的女人最里面叼着一根烟,在那里一摇一晃的和廖云沉打着话。廖云沉手中翻看着自己的剧本,皱了皱眉头,只是回了她一句。 “熄烟。” 女人手僵了一下,最后还是熄灭了烟,只是表情没有那般殷勤了,甚至还在公司给她关于廖云沉的观察表上,皱着眉头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廖云沉利用坐车的时间翻了翻剧本,华盛的这场新剧是在追近年古风热的潮流,依照一本现在很流行小说剧情改编的。 对于这一类的剧不但演员要演得好,而且还要演的和作者心中、读者心中的那个剧情人物相符合。这一次他拿到手的角色是一个异族的王爷,小说中描写那人长得有几分异域色彩,单从外形上来说由廖云沉来演最合适不过了。 他们的拍摄地点是在华盛旗下的一栋大楼,目前近期先是室内采景,等到演员基本适应才会往室外拓展,虽然提前广告工作做的很齐全,但对于拍摄地点的保密措施做的还是很不错的,起码门口目前没有蹲点的人。 廖云沉他们到的其实挺早,里面的工作人员还正在为准备忙碌,他才对着给他端水的妹子笑了笑,就被经纪人叫了过去。 “白译,你来认识一下,这是《绣色倾城》的男一号,陈影帝陈鑫。” 陈鑫本人身高在接近一米九左右,他理着干练的短发,脸上带着笑意,看到廖云沉的过来还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握了一下手表示友好,陈鑫这人也是华盛出来的演员,虽然最近拿奖拿到手软,但自己公司的作品,他这个一哥自然没有耍大牌的理由,更何况这人在圈内一向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少后辈都是他带出来的,八卦报社在评价他的时候,一般都会选择谨言慎行。 经常出没于各种奢侈品店铺的陈鑫自然不会陌生廖云沉这张好看的脸,他半开玩笑地揶揄着廖云沉,颇有几分打趣的意思:“得了,有白译这么好看的男二,估计我这个男一都会变成被观众无视的存在了。” “鑫哥不必妄自菲薄。”廖云沉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丝毫没有新人被调侃之后的尴尬:“电影的收视率有一大半都是鑫哥带来的,我不过是一个初入圈子的新人而已,不砸了饭碗就好了。” 似乎是对廖云沉谦逊的举止很满意,陈鑫点了点头,却回头看向了一旁帮他拿着东西人,想要向廖云沉引荐他。毕竟廖云沉本身在上流社会的人脉不容小觑,哪怕他们在国内再大牌在厉害,外国人认的就是白译这张脸,还有在塞德斯的身价。 “白译,这是和你一起进剧组的白路,他要演剧里面的小皇子。哈哈,你们两个还有不少对手戏,要好好相处。” 白路抬起头紧张的看了廖云沉一眼,似乎害怕他会说出他的身份,哪知一直无视他廖云沉居然伸出了手,甚至为了照顾他,还轻微地弯了弯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白译,多关照。” 第3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廖云沉记得很清楚,这个世界的原主在见到白路的那一刻当场就奚落出声,说白路不过是一个私生子,没有资格站在自己旁边。当时的场景不仅让陈鑫尴尬异常,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他刻薄异常。最重要的是,这部剧的导演本人就是一个受婚生子欺负多年的私生子,不过这人是靠自己的本事闯出的天地。 他本人虽然也瞧不起那些一副白莲花做派的私生子,但是看到当时嚣张高傲的廖云沉,童年不好的回忆就会蜂拥而至。所以在拍剧的时候,他对廖云沉的负面影响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但是此时的廖云沉向白路伸出一只手,白路却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模样,两只眼睛泫然若泣,倒是显得没有世面了。 陈鑫原本觉得白路长得好看,本人又谦卑懂礼,让在身边当个小宠物也不错,反正没人知道他这个爱好,大不了分手的时候给他分手费就好了。现在这样一看,便觉得他腻味做作了。 “你不喜欢我?” 见白路没有伸手,廖云沉似乎有些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颜色,好像是有些尴尬和懊恼。而在场围观的其他人也都盯着他们两人的举动,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倒是让他们只觉得廖云沉一点都不像他们所想的那般高傲难缠,反而有几分可爱和平易近人,毕竟那些外国回来的演员一般都把自己架子端的高的很。 其实对于廖云沉来说,这样反而更好,说实在的,要是白路真的握手了,他可能会呕得要死。 前几天从开机仪式到拍摄前一部分,其实都没有廖云沉的事情,但他却一直呆在剧组里面,还随身携带着一个小本子,时不时的在上面写写画画。在剧组的其他人看来,那就是他没有端着一丝一毫的自傲,反而很认真向每一个学习者经验。就是一向脾气不好的导演都向他点了点头,几个女演员最近都开始来找他不停地对戏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白路也许是因为没有像廖云沉那么好的人脉支持,也许是在第一次进剧组的时候把自己地位放得太低了,现在一般除了几个演员把他当成助力使唤以外,没几个会和他搭话。而自打上一次他坏了陈鑫的面子之后,陈鑫也将他冷了几天,可谓真是和原本的廖云沉调了一个地位。 他一边帮陈鑫抱着衣服,身子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估计是昨天做的有些狠了,旁边的小花旦姜瑜的助理去帮她找电风扇了,就随意的使唤他:“白路,帮我去找一杯冰橙汁。” 剧组这里都是布置在郊外的,尤其这还是一场外景戏,哪里才能找得到橙汁啊,这姜瑜分明就是在刁难自己! “鑫哥……”他扭头看向了陈鑫,希望他能为自己出面,却哪知在陈鑫心里,一个小宠物当然是比不上花旦了,他一向计算的很清楚,不然人人都夸的好人缘是怎么来的。 “真是的,我都没想到,你多买一些,白译肯定拍戏也渴了。” 姜瑜挑了挑眉头,笑着走过来拍了一下陈鑫的肩膀,动作带了几分暧昧。陈鑫没有拒绝,甚至伸手帮着姜瑜理了理头发,借着身高将她护在身下,有了几分暧昧的气息,毕竟最近公司有位为两人造绯闻的意思。 甚至两人还特意摆拍了一下,管他微博上天涯上是谁的粉丝又在那里说谁的不是,只要他们放出去的照片没有大问题就好了。 姜瑜揶揄的看着陈鑫:“不愧是我们的陈大影帝,就是会照顾新人,难怪人缘这么好!”陈鑫没有弗她面子,她自然也乐意帮他营造一个好形象,只是独自站在一边的白路心里就好像被玻璃扎一样,死死地咬着自己的牙齿。 见陈鑫没有帮自己的打算,白路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一脸委屈的转身走了出去,恰好遇上了换了戏服出来的廖云沉。此时的廖云沉穿着那一身异域王族的战甲长袍,脸上神情冷漠,似乎是为了叫颜色分明些,定妆师特意为他染了些唇脂,脸上的五官就变得有些靡丽了。 今个是廖云沉上场的第一幕,讲的是正在游猎的漠域王遇到了被人追杀的女主绮绣绣,他将她带回自己掌控下的城池,并叫她做自己的王妃。 白路看了一眼廖云沉,眸色暗了暗,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梦中廖云沉压着自己,把自己干到求饶的场景,他抬起,话还没有出口廖云沉就已经经过了他,拉住了演女主绮绣绣的姜瑜。 白路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心,看向姜瑜的眼神也是更加的狠辣和令人心惊,只可惜姜瑜从来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过,只是回了他一个挑衅的微笑。她看这个缠着陈鑫的biao子早就已经不爽到了极点,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剧组为了营造气氛,特意是选中午十二点开始拍摄的,姜瑜穿着淡粉色的长裙,衣服上还沾了些假血。此时的她满脸都是惊慌,脚下带着几分踉跄,还时不时回头向自己的身后看一下,有没有什么人追上来。 而就在此时,前方滚滚黄沙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伴着一声尖锐的马鸣,剧烈的风叫她几乎挣不开眼睛,细碎的砂石甚至划伤了她的肌肤。直到她忍不住后退一步,却发现那人已经来在了她的身侧,仔细注视着她。一张与中原人不同却格外扣人心扉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独属于王族那种狼王一般孤傲的气质瞬间就镇住了她。 姜瑜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廖云沉,一瞬间心中想若真的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一定会爱上他,千百年前的绮绣绣若不是已经怀上了男主的孩子,估计也会砰然心动。 “你是什么人?” 廖云沉的声线很华丽,在此时完全算是压住了场子。导演满意地点了点头,原本他还担心廖云沉一出场就是马戏会显得慌乱,甚至问过他要不要武替,哪知对方摇了摇头。现在一看,能当上顶级男模的人果然不是花架子,起码比那个靠脸进来的白路要好了太多。 明明演的是一个皇子,不但没有贵气,反而像是宫女孩子偷换的一样。 在这里就不得不chā一句,在原本的设定中,廖云沉凭借着自己强大的人脉,将白路的角色给换成了女主的邻家弟弟,比起皇子的戏份不知道少了多少。可是也许是两人那种怯懦又带着可怜的气氛相合着了,不过是短短几个镜头,却给观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最后又用一张沉鱼落雁的脸,拉来了大量的颜值粉。 现在廖云沉没有闲工夫去挡他的路,倒是要看看这个穿着龙袍都不像太子的玩意儿究竟有多么高明的演技! 而此时的绮绣绣大口的喘着气,只觉得此时眼前阵阵发黑,她似乎是害怕自己身后的人还会追来,就往前走了两步,不由得脚下一个趔趄,下一秒却被骑马走到她身边的廖云沉弯腰揽在了怀中,那一瞬间男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挽着她柔弱的腰肢,没有丝毫的动摇,她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愣愣地看了他许久。 等到导演喊卡之后,姜瑜站起来脸红着对廖云沉说了一声谢谢,廖云沉向她笑了一下却没有戳破,到时叫姜瑜脸颊的颜色更加艳丽了。两人都很清楚,方才是姜瑜真的没有站住,要不是廖云沉一把抱住她,这会儿估计脚都扭伤了。 而站在不远处一只看着两人动作的陈鑫握着的拳头也紧了紧,他突然发现原来不止白路这种柔弱清丽的男孩子可以引出他的兴趣,廖云沉这种高傲又不失体贴更加叫他心痒难耐。甚至是他无意中透露出来的那种高傲,让他原本沉寂的征服肆虐因子苏醒了过来。 也许他该给对白路上位的承诺,再加上一个筹码了…… 第4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嘭!” 原本还被自己主人抓在手上的玻璃杯此时已经在地面上变成了碎片,而白路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鑫。那个男人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过分的话,依旧自顾自的穿着衣服,身上还不掩昨夜留下的斑斑痕迹。 “我说,我对廖云沉很感兴趣,我要你把他帮我弄到手。” 陈鑫拉好自己的衬衣,发现脖子上居然有一枚吻痕是领子挡不住的,当即就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弄的,不是说了不要留下痕迹在外面吗?” 白路指甲死死地抠着自己的手心,在上面留下了一个个圆弧状的游戏,他甚至气的身体都有一些颤抖:“我……我进剧组第一天就得罪了他,你叫我怎么帮你。” 陈鑫“哼”了一声,一脸嘲讽的向白路看过去,发现他正低着头的时候就牵制住他的下巴叫他看着自己:“不要耍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白家的私生子,廖云沉的亲弟弟。” 白路抬起头,兴许是感觉到痛了,两只眼睛都变得水汪汪的,眼神中还有几分祈求。整个人外搭上脖子侧面陈鑫昨晚弄出来的淤青,显得极其脆弱而又独具风情,他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说起话来也抽抽噎噎的:“我……我真的……” “什么叫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小三生的果然比不上正妻娇养的,啧啧……”他似乎是细细端详了白路一番,看到他那种泫然若泣的可怜神情似乎心又痒了,抓着白路下颚手的力道也大了几分,还带着些急促:“biao子养的果然是biao子,身体sao得要紧,你要是把你哥弄上了我的床,你要李导那个新剧的名额我又不是不给你……”他说着说着,又低下头去吻白路,方才刚刚穿好的衣服这会儿又被丢在了地上,房间里面的娇!喘声再一次蔓延了出来。 等白路回到白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白家依旧一片安静,唯独只有扫洗的女佣四处忙活着,他舒了一口气,可是往里面走了两步就愣住了。廖云沉此时坐在餐桌边,桌子上放了一杯红茶,本人两腿jiāo叉,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偶尔翻过一页。此时的他穿着一件比较居家的衬衣,大抵是因为热了,就将扣子一直开到了胸膛,完美的人鱼线一览无遗。 白路站在原地,究竟是被他吓到了,还是此时腿软,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来了?”似乎是听到了动静,廖云沉将手中的杂志合了起来,这个角度白路恰恰看到那杂志封面上全是自己看不懂的英文,而封底的人物恰恰就是自己面前坐的这位。可惜他并没有因此就厚待这本杂志,只是随手将它丢弃在桌面上,本人抬起头来看他,双手叠放在膝上动作到时优雅的很,脸上还带着一副不常用的银色边框的眼镜,给他本人倒是添上了几分书卷禁yù气息。 白路僵硬的点了点头,只觉得被这样的廖云沉看在眼中,就好像自己所有的污秽,所有的肮脏全部被暴露的一览无余,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条鸿沟,一条两人身份不对等的鸿沟。 廖云沉立着一只胳膊,支撑在自己的膝盖至上,整个人及好像一只蓄势待发猎豹,优雅而美丽,又有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危险气息。他随意指了指桌子上面,白路这才注意到那里有一张金色的请柬。 “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父亲的意思让你留在家中不要乱走。” 这是怕自己出去丢人?还是廖父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不光彩的存在?他难道就没有想过自己也是他的儿子,自己也已经踏入娱乐圈开始工作需要大量的人脉了吗? “为什么,我也是白家的一个人,你凭什么不要我出场!”白路气的嘴唇乌青,外加上连续这两天疯狂的床上生活让他早已疲惫不已,这会儿情绪一激动,他就似乎察觉到了今天早上被陈鑫强行留在体内,不许清理的jy似乎有要流出来的迹象,当即吓得惨白了脸,努力收紧着自己的腿,一句话都不敢说。 廖云沉就好像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只是冷眼看着他:“你看看自己有身为白家人的样子吗,站着都没有一个样子,今天晚上有各种繁多的应酬,没有人会帮着你处理……” 白路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他还想反驳,可是大多数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后面的滑腻给夺走了。这些东西本就是液体,之前他回来时都是在车上躺下补觉的,而且临出门前陈鑫还特意拿了一颗珠子帮他堵着。这会儿珠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结果jy就直接弄湿了裤子。 “我现在很不舒服,我们一会儿再谈。” 他说话的声音似乎还带了些哭腔,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他的裤子上,那些眼神都要把他烧穿了。 “站住,说话说到一半就离开,你的规矩呢?”廖云沉难得居然出口阻拦了一次,白路却已经不敢在停下脚步了,他觉得自己后面就如同失禁了一般,小腿和裤子摩擦的地方都是一片冰凉。他跑上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反正你瞧不起我,管我做什么!” 他只留下这一句话,就狠狠关上了自己的门。 “这个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没看见少爷还没有jiāo代完,还一大早才回来,简直还有没有王法了!”一旁站着的张妈看不下去了,走到廖云沉身边就帮他说话,他原本就不同意老爷把这么个玩意儿带回来,但可惜她只是个女佣,没什么话语权。 她担心的看了看自家少爷,没敢说白路裤子的事,害怕污了自家少爷的耳朵。但实际上戴着眼镜的廖云沉自是一清二楚,他不但清楚,还知道陈鑫此人最喜欢在白路身上玩花样。今天晚上的宴会在原世界中由于原主灰心丧气还前夜醉宿所以没有参加,倒是白路在宴会上遇到了华盛的总裁。 他对华盛总裁没有兴趣,反而是因为…… “喂?”他拿起了一旁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不由得想起了不知被他丢在哪里的戒指。 “我想你了。” 听筒那边的人居然突然直接了起来,叫一向习惯了打太极的廖云沉接不上来话。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了一声:“塞德斯先生……” “你以前叫我切斯特。” 第5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是的,希望您也一切顺利。”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廖云沉终于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不是很清楚刚才塞德斯是什么意思。要知道在原世界中,切斯特塞德斯这个名字只是很有限的和塞德斯联系在一起,就算是白路在塞德斯代言的事成了,当时出场的也只有一个华国管理高层而已。 他在a国时和切斯特塞德斯相处过几年时间,却也是作为朋友的那种,当对他了解更深一点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人的许多生活习惯居然让自己觉得很熟悉,但他可以肯定,自己此前绝对没有见过他。 “大概是执行的世界太多了些,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心,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是什么……少爷您没事吧?”张妈刚刚从地上捡起了一颗黑色的珠子,上面还沾了些白色的东西。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刚想教训打扫屋子的佣人,一回头就看到了廖云沉那副疲惫的样子。 “没事,张妈……”他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个东西,但稍稍联想一下刚才白路的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原本想让张妈把那个丢掉,却迟疑了一下:“你用袋子收好,可能是白路的东西。” 张妈似乎发现了这是什么,一张老脸几乎皱成了菊花,整张脸通红,她一脸愤慨的将这个装进袋子里,气愤的在那里骂骂咧咧:“这外面来的小杂种……” 廖云沉眸色暗了暗,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很难接受,只能站起身来,看向张妈:“我今天的礼服准备好了吗?”一直等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才转身走到了楼上。 华国最大的城市这才刚刚华灯初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就有无数的豪车往城东的豪宅行驶过去。宴会上廖云沉白色的定制礼服领口上别着一枚紫玫瑰胸针,袖子上用的是一对黑曜石质的袖口,他手上端着香槟,朝一个打扮很时髦的男人点了点头。 “alce我的宝贝儿,真高兴能够在这里遇见你,当然,你要是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会更高兴……” 廖云沉看着自己对面的人露出了笑容,他放下香槟,在拥抱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他的后背:“哦,我的老朋友戴夫卡,我也很高兴看见你,不过你没有看见我现在的老板在看你了吗?”他放开戴夫卡,顺便向他介绍刚刚和自己说完话的华盛总裁。 戴夫卡和对方打完招呼,这正行还没维持几秒钟,就又嬉笑开了,纤细的领结带子勒在他有些粗的脖子上面充满了滑稽感:“算了吧,我可不敢和你挨得近,我的老板也在瞪我!”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列开身子的那一刻,廖云沉就看到了刚刚进门的切斯特塞德斯。 “塞德斯……” “说过多少次了,译。”他步伐优雅的走上前来,却带着几分旁人看不出来的急切,他也学着戴夫卡刚才的样子和廖云沉来了一个拥抱,有声音轻轻说道:“宝贝儿,我真想……办了你。”他的音色很低且句尾有些不易察觉的lún敦腔,总叫人觉得这话说出来后和戴夫卡相比好像有什么不同,只有僵硬着身子被他抱住的廖云沉才知道,这个怀抱的力度可比戴夫卡大了太多。 “你到这里是有工作吗?”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时廖云沉微微有些无奈,但还是很好的掩饰住了,毕竟他在以往的任务中很少会和这些世界的土著居民产生过多的肢体接触。也许是来自穿越司的个人气场和他们会产生冲突,亦或者也许是因为廖云沉自己本身过于冷淡的缘故,总之就是不习惯。 就是借着两人还没有完全分开的姿势,切斯特将呼吸凑在了廖云沉的耳边,看着他圆润的耳垂眸色也暗了暗。他嗅着廖云沉在a国就一直使用的熟悉香水味,好在还记得压低自己的声音:“我说过我想你了。” 耳边温热的气息叫廖云沉有些难以忍耐,他可是等自己的气息平缓些了才挂上了似笑非笑的面具:“哈哈,作为几年的老朋友,我当然是想念你的。”此时的他终于明白了切斯特中午那一个电话的用意,可在这种场合,他若是想要完成自己所规划好的剧情轨迹,就必须努力的淡化这些暧昧的气场。 “是啊……这么多年了。”切斯特兴味的勾着唇角,他扫过自己所在梦中臆想无数次过的这具完美的身体,要知道作为一个顶级的男模,关于自己的身材,廖云沉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秘密,兴许就包括他内裤的尺寸,切斯特比他自己都要清楚很多。 “这位是塞德斯先生吧,久仰,我是阿译很好的朋友陈鑫。” 刚刚拒绝了一个趁机和自己搭讪的女星,陈鑫内心早已布满了烦躁,偏偏绕过了前方的香槟塔之后,看到了正一脸微笑和别人说话的廖云沉,也可能是喝了些酒的缘故,今天早上刚刚叫白路灭掉的火就又一次燃烧了起来。此时的他就好像已经看到自己将廖云沉推倒在这张布置满了鲜花的长桌上,折磨地他音色沙哑的模样了。 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觉得在这个地方着实不怎么好动手,便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了和廖云沉说话的那人的面目。 外国人? 这是他的第一个想法,等到再听到旁人讨论着什么塞德斯、摩尔之类的,才突然明白了这个人的身份。 他眯了眯眼睛,原本还以为这廖云沉回国会不会是像外面媒体那样猜测的和塞德斯产生了龌龊,现在看来则是不尽然。加上这个巨大的筹码,也许廖云沉的分量就会又一次加重很多。不过这都没关系,大不了就真的和他玩一段时间男朋友的游戏,自己倘若是腻了,只要对方被别的男人给强jian生病了,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 他勾起唇角,端着自己的酒杯chā进了两人的话题,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和廖云沉关系的亲近特意叫了他的名字,却不知道着这恰恰是犯了切斯特塞德斯的忌讳,不过说真的,每一个和廖云沉走的太近的人都没有得到他的好感,好吧,勉强除去有着可爱大肚子的戴夫卡。 他端着自己的酒杯朝陈鑫晃了晃,淡金色的液体在华丽璀璨的水晶灯下就好像跳着一只迷离优雅的舞蹈,叫多少人沉醉在了其中。墨蓝色的眼睛在和陈鑫对视的那一刻,就好像直接把对方扒光丢在了雪地中,没有留下丝毫缓冲的余地。他甚至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只是这笑容诡异了很多,带着异域色彩的嗓音扯出了华丽的咏叹调,显得那么的高贵而不可靠近:“日安,译的朋友。” 看到这一幕的廖云沉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得了,切斯特生气了,自己的计划恐怕也要搁浅了。 第6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由于陈鑫的chā足让廖云沉和切斯特之间的问题无疾而终,谈不上来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但不得不说,松了口气还是有的。等这两人间战争之后,不等切斯特过来,廖云沉早已经和一边自己的另一位老朋友聊得很开心了。 他离开宴会的时间偏早了,不过要是继续留着,接下来也只能等到一个盛大的约pào派对。廖云沉对这个事情的在意程度不高,何况旁边还有一个用意不明的切斯特死死的盯着,这让他更是加快了自己的动作,只是站在门口偏后面一点的位置等车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他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就带着微微的兴趣往那个地方走了两步,就看到一个喝醉的男人正一脸难受的扶着身边的墙,整个人都不停的喘着气。 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这人正是在宴会上勿食了酒精食物的华盛总裁,原文受也恰恰就是在这里和他搭上线的。说实在的这个人原本和廖云沉身体的原主之间关系不大,可偏偏也就是他在最后为了稳固白路的地位,为了塞德斯的代言放任了流言的盛行,还亲自对下面的人下令封杀廖云沉,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他身上,只为了所谓的真爱。 廖云沉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只是看起来没有多少善意。 他先是趁着那人不在意,狠狠的从背后踹了这个醉鬼一脚,接着又在他痛苦□□,低下头去捂肚子的时候一拳又打了上去。他就这样一下接着一下,自然是收敛很大的力气,却对这人的脸都毫不留情,在上面瞬间就留下了一个乌青的印子。 他明明是在打一个此时反抗不了的人,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像是在制造什么完美的艺术一般。这边一拳刚刚揍完,就轻飘飘的吹了吹自己的拳头,无意中嘟着嘴的小动作让不远处坐在车中看完这一场好戏的人xia身一紧。 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给了坐在自己后面那辆车上的助理:“你跟译的司机说,我送他回去。” 他说起中文来字正腔圆,尤其是译这个字,简直是有韵味极了。天知道他当初为了能够和那个舞蹈室里面的漂亮华国孩子搭话,在家中自虐式的训练了多久,妹妹还一边调侃他说工作都没有这么努力。 而廖云沉揍完沈夜安之后,特意还回到了自己原本站着的位置,一边恶趣味的欣赏沈夜安狼狈的模样,一边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直到这时候分针跨过了三格方格后,才慢悠悠的又一次向沈夜安走了过去,半路发出了一声惊呼:“这是谁干的!” 他步伐赶急了两分,早已被揍得迷迷糊糊的沈夜安只是闻到了杀菌湿巾上面淡淡的消dú水味道,混合着来人之间的温暖,就睡了过去。 “玩够了?” 瞧着这人睡死过去后,廖云沉就愉快的把他丢毁了草坪中间,只是这还没有回头就被身后熟悉的动静给弄得僵住了。 切斯特走到他的身后,动作极其自然,脸部表情极其无辜的一把揽住廖云沉的腰,将他带到了车上,并且让司机往白家的方向开,看着熟悉的样子,绝对是提前来踩过点的。廖云沉撇撇嘴,用手轻轻揉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他刚才没有被吓到,只是吃惊而已。 “我有司机……”他转过头还想要试图挣扎一下。 “我让他离开了。”无赖也转回头来对着他笑了一下。 他有些头疼的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你以前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我发现太含蓄以及太贵族对你并没有什么作用。”他轻轻抖抖自己的肩膀,用此来表示自己的无辜:“戒指呢?” “那种东西总不能随身带着,不方便……”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人微微往这边凑过来些,再一次得寸进尺的用双臂环住了他的腰,笑容还有几分暧昧,语气变得格外轻柔,很好听,但在廖云沉看来却是没有多么美好。 “戴上就不麻烦了。” 而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一旁的装饰树下也钻出了一个人脑袋。他没有看到先前廖云沉打沈夜安的场景,却把两人相拥离开给看了一清二楚。他先是愤愤的盯着那辆离开的车,紧接着就往别墅的后门走了过去。廖云沉不让他过来,他难道就不会自己过来吗,别以为自己看不出他不过是不想自己找到更好的机会。居然还教训自己,他不一样是个卖屁股的吗,有什么高尚的! 他朝花园后面还没走两步,结果就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脚,还没等他大骂出口,就看到那里居然躺着一个人。 “晦气!”他瞅了一眼那人被人打得青肿的眼睛,丝毫没有想要帮一下忙的想法,只想快点从后面混进去,他记得今天晚上华盛的总裁也有过来参加宴会。殊不知那人就在他刚刚经过的地方躺着,也没有发现自己摔倒的同时留下了一些亮晶晶的东西。 而这边切斯特先是看着廖云沉走进了白家的别墅,坐在车里沉思了一会儿,居然当即下了车,并回收对自己的司机说:“把车开回我的城北的别墅。”做完这些,他微微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检查清楚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不整齐的地方之后,就毫不犹豫的往白家大宅走了进去。 “怎么了?” 一听见敲门声,刚刚换了居家鞋的廖云沉打开房门,挑着眉头看着他。 “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第7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为什么……”廖云沉难得没有请人进来,反而靠着门框抱着双臂,带着淡淡笑意瞅着他,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戏谑。 而切斯特眼神扫过他因为侧身站着,而显得愈发纤细的腰身,眸色暗了暗,只是嘴上也不忘了解释:“我住不习惯宾馆,司机又把车开走了。” 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人果然是越长脸皮越厚,原本还只会上班送个咖啡,请他吃个小饭,现在直接学会登堂入室了。要是没有他自己的命令,敢把车开走? “进来吧。”廖云沉终于放行了,只是脸色微微有些淡淡的发红,似乎是为了掩饰,他把脸转向了一边傻呆呆看着他们的张妈:“帮客人收拾一间客房吧。” 张妈似乎有些难为情,她不好意思的瞅了瞅客人,才偷偷的凑在廖云沉跟前和他说:“少爷,你不知道,老爷昨天晚上回了一次家,把那些工作上的东西都带回来了,还有夫人,她的那些衣服,昨天参加完时装会就去选购了,然后运回来了一大堆衣服……” 得了,老天都不帮这家伙。 “真是抱歉,我家没有客房了,要不……”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那人摆了摆手,脸上对的笑意是怎么挡都挡不住:“我不介意和你睡一个房间。” 两人吃完张妈准备的精致小食,清淡又不失美味,吃完上楼洗澡换上浴衣,廖云沉为了照顾切斯特这个老年人,早早就上了床。 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床头钟表指到十二的位置,这个夜晚果然是睡不着了。廖云沉叹了一口气,不再拉那双刚刚又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只是默默感叹一句‘这人什么毛病’就再一次闭上眼睛,身后搂着他的悄悄睁开眼睛,然后爬起来特别纯情的在他嘴角吻了一下。 晚安,宝贝儿…… 昨夜一无所获的白路是在六点多回来的,自打上一次在廖云沉面前发情之后,他就再也不敢轻易的使用自己的美颜系统,所以下楼的时候,黑眼圈还挂在脸上。这会儿头一抬,恰恰就看到了切斯特把刷好了黄油的面包递给了廖云沉,说话态度亲昵的很。 “特意往里面加了梅子的,你不是不喜欢太甜吗?” “这杯牛nǎi喝掉,不要拒绝,不然我喂给你。” “乖,吃一点ròu,不然你早上又是吊威亚,又是骑马的,很容易没有体力。” 他照顾廖云沉的态度格外娴熟,旁边放好了早餐的张妈简直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就差没求着他长住了:“还是塞德斯先生厉害,少爷平时挑食的很,我怎么劝都不愿意多吃些……” 切斯特挑挑眉,一脸戏谑的看板着脸的廖云沉,直到他把牛nǎi倒进了嘴里才满意的点点头,转回身和张妈搭话:“你叫我切斯特就好,以前他在a国的时候,都是我照顾他吃饭的……” 瞅着这家伙快蹬鼻子上脸了,廖云沉呵了一声就拿起自己桌子上的东西转身朝门外走去:“我去工作,你自便。”明明步伐匆忙,语气也带着几分不满,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份笑意,就是进了剧组人人都赶着问是不是今天心情好。 而白路刚刚从楼梯下往上走了两步,然后就想起了自己在镜子中看到的黑眼圈,犹豫了一下还是快速跑到楼上使用了自己的系统。伴随着脸上的一阵阵炙热的疼痛,下面却是满满的麻痒和空虚,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面一阵阵的收缩着,期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着有什么能够填满他。他呜咽一声,又一次向自己床头的柜子摸了过去。 一下……一下就好…… 喜闻乐见的,白路迟到了。 和他演对手戏的廖云沉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这家伙都还没有到场,导演没办法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就在要破口大骂换角色的时候,这一位才姗姗来迟。 这下子可好,换衣服化妆又是一番折腾,好端端的廖云沉又等了一个小时,还是旁边的一个助理妹子看不下去了,拿出自己私藏的一小块酥糖给廖云沉补充体力,然后收获了帅哥电力满满的微笑一枚,整个人都电的不明所以,剩下的正常时间就看着廖云沉发呆了。 今天这一场拍的是异域王来到中原,坐在秦楼楚馆的桌椅上,享用着琼酿佳肴,脑子中回想的却满满都是绮绣绣那张清秀的脸。就在此时,听说这个消息的三皇子奉他二哥也就是男主之命,来请这位枭雄去府上一聚,实则只是想看看救了自己女人而且叫她念念难忘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中原的景色绮丽秀美,中原风月之地的女人更是风情万种,绮绣绣是赫连舍遇到的除了他娘以外的第一个中原女人。他以为这种独特的触动只是源自中原,可当他真的踏上这一片土地的时候,脑子中浮现的却是那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以及她手腕上青白色的玉镯发出的脆响。 有这样一个男人坐在散发着酒香的桌边,身边偎依着一个酥xiong半露,纤腰盈盈的女子,脸上画着或妖或媚的妆容,却不敌男子眉目间异域别趣。眉飞入鬓,鼻若悬胆,尾稍挑起的瑞凤眼好似神来之笔,衬着异样颜色的眸子显得格外多情和无情。他就这样懒懒的靠在窗边,手中拿着半盏花雕窗外来的风将他黑色的袖子叠叠吹起,叫人看着好似天上的神仙。 导演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原本以为这人自幼在国外长大,会找不到穿古装的感觉,可此时他坐在这里,竟叫人生出除却此人无二王的错觉感。 随着楼下的叫喊声渐起,赫连舍懒懒的瞅了楼梯口一眼,恰恰是白路所演的三皇子带着官兵前来抓人了。 大抵是刚才折腾得狠了,外加还被代言训了一顿,白路脸上的薄怒还没有散去。此时的他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着微微薄红,水色斑斑的眼睛往哪里看都像是勾人,这大抵是那个美颜系统又在起作用了,他愤怒的指着廖云沉,只是大喊一声:“你这人,见我为何不跪!” “噗……” 导演还没有来得及喊cut,结果就有人笑了出来,发现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那人才有些慌乱的解释:“啊,刚才那一段当真不像是皇子带着官兵前来捉人,倒像是家里养的兔爷儿跑过来捉jiān,哈哈……” 这人当场就笑了出来,却也没有人过去说一句不是,导演看了白路羞红的脸一眼,最后还是指了指场记:“重来。” 这一场戏连着拍了不下三四次都没给过,导演总觉得自己打那人说过以后怎么看这白路都像一个兔爷儿,最后想了想这人是陈鑫介绍的,还只有那么一点儿戏份,还是挥了挥手给过了。 廖父廖母常年不在家,这会儿张妈也把客房给收拾出来了,没人会对客人做出不礼貌的驱赶行为,这切斯特也就难得厚脸皮了一次,尤其是当廖云沉他们的戏份都结束之后,就每天呆在白家抓紧一切时间和廖云沉各种吃豆腐。 今天几人都起床比较早,所以倒霉的白路全程目睹了这两人是如何目中无人的开始秀恩爱。他食之无味的嚼着自己的面包,只觉得这个男人之所以愿意留在白家肯定是因为看上了自己,而之所以没有开口只是因为廖云沉没有给他机会。 他一定要创造出这个机会! 他的牙齿咬在面包上,沉默了好久突然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的两人:“咱们今天出去走走吧,哥哥你不是还没有好好逛过吗?” 第8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四处都是来来往往上班族们匆忙的脚步声,阳光此时洒在绿荫的缝隙里,斑斑驳驳的洒在地面上,倘若是抬头一看,竟寻不到一朵云的存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好不容易有一次切斯特正视了白路的意见,这小子自然是沿着一路的献殷勤,只可惜廖云沉是一个从小各种训练的顶级男模,切斯特本人一个月起码有五分之一清醒的时间又耗用在健身房里,只是累着了白路这朵弱不禁风的小白花,这两人还能兴致勃勃的走,他一个人苦哈哈的追。 一看到点了,切斯特还是自己提出了要请两人吃饭,地点选在了拐角那家卖相和档次很不错的法式餐厅,白路本来想做人情,可是看着价格还是悄悄的闭嘴了,倒是廖云沉本着地主之谊,回绝了切斯特的意见,改成了自己做东。 这一家的味道很对得起他的价格,廖云沉喝着98年份的红酒,只是稍稍哈一抬头就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一闪而过,他眯起眼睛,再仔细往那边瞅了一眼,那人就已经不在了踪影。 “怎么了?”切斯特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去解手。”此时的白路脸色有些不太好,他甚至没有发现切斯特是在问廖云沉,居然直接回答了他一句就站起身,在侍者的指引下往厕所走了过去。廖云沉兴致缺缺的放下了酒杯,沉思了一会儿,也站起了身:“请稍等。” 他走路的步伐很轻,也大抵是现在时间晚了,餐厅里并没有太多客人,若隐若现的钢琴曲当他拐过墙角时就已经渐渐消失,这才刚刚到厕所外面,就听到了里面压抑的叫喊声。 “你越来越有能耐了,趁着我不在就敢去勾搭男人,是不是我最近没有满足你已经饥不可耐了呢?” “我…啊嗯,我……呼呼…我没……” 廖云沉停下脚步,他微微往里面瞥了一眼,虽然自己认不出来这张脸,但听声音没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陈鑫。 他嘴角露出些笑意,先拿出手机偷偷拍了两张相片,当即上传进了自己电脑,接着往后退了几步,故意踩出了脚步声让里面的人察觉。 “唔……停…停下,有……有人过来……啊恩…” 白路的话断断续续,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抽噎,他哀求着陈鑫,两只泪水汪汪的眼睛格外的招人疼爱。陈鑫目光暗了暗,他原本没有打算在这里就办了他,可若是这个小贱人如此不知好歹,他还不如成全了。自己也正好几日没有纾解,不过是再用一次他罢了。 他一把将白路拉进隔间,一边狎玩着他的前面一边就从他后面捅了进去。大抵是这个美颜系统的改造作用,当白路被人这样狠狠对待时,他非但不会受伤,反而是爽的无法自拔,居然很大声的就叫了出来。陈鑫也不拦着他,反正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倘若是被人发现了,被人拿准证据和丢人的都只会是白路,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样想着,他就顶弄得更加用力,廖云沉面色淡定的打开水龙头,冲洗着自己的手,里面白路显然是压低了声音,含含糊糊的叫个不停。他想了想,当即就有坏念头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走进和白路相邻的隔间,打开手机分分钟录音。 “啊恩……啊啊啊……” 廖云沉听得很专心,他背对着门先打开了手机才伸手去关门,就是这时,突然有一只手从他腰后伸了过来,一把从后面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温热的体温当即就透过单薄的衬衫传递了过来。那人随手关上了门,看他想要说话便指了指隔壁,伸出手在他手上轻轻写道:小心被发现。 他回头去瞪他,却被那人轻轻的一个吻落在眼角,听着对面白路越来越高亢放d的口申口今,期间隐隐约约还jiāo杂着几声陈鑫的喘息,还有不间断的啪啪啪声,可以想象隔壁的两人究竟酣战的有多痛快。廖云沉原本只是想录一节就离开,可这会儿他被切斯特抱着腰顶在墙壁上,为了防止对面的两人发现还不能说出声,要是被人知道他在厕所里听墙角,而且还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对面的两人动静还在持续高升,他们两人原本就是紧紧的抱在一起,这听着听着气氛就变味,自己屁股上若有若无的触感让他绷直了自己的后背,刚想出声训斥却被那人的手堵在了嘴前,有人呼吸的温度染湿了他的耳垂,声音压低就没有了平时优雅,每一个字都厮磨着廖云沉紧绷的神经。 “乖,你会被发现的,无聊的话……” 又是这个样子…… 又是这个样子…… 他恍惚间想起大抵是六七年前的时候,他那会儿刚刚掌控这具身体,遇上了那个高冷却很细心的切斯特师兄。他很照顾自己,喜欢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和他是否成熟没有丝毫关系,甚至可以说他一个人在这些世界里面孤单寂寞的流浪了这么多年,其他人都会因为自己灵魂中来自法则的强大力量所排斥而不靠近他,唯独这个人不管他是不是冷脸,始终坚持不懈的帮他处理着所有的事情。 这种感情是会上瘾的。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有一段时间甚至达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可是直到某天,那人没有再披上温和的外皮,那是一副强硬的模样将他压在了训练室的墙壁上,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喉结。他知道现在都记着那人的眼神,那种带着冷意的,就好像狼一样的眼神。 这种眼神勾起的回忆是不怎么美好,就好像自己一直自以为是的东西突然发现都是错的,他甚至不希望这种感情脱轨发展,毕竟他还要回到穿越司,前往重重叠叠的世界,而对方不过是一个子世界的角色而已。 切斯特靠在墙上,怀中紧紧地搂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此时不敢动,他怕一动自己就再也停不下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下面正在膨胀,体温正在升高,一切的一切,都向他宣示着,他想要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现在。 隔壁的两人也在此时恰逢□□,伴随着白路的□□,陈鑫带着喘息的声音穿入了两人耳中:“叫老公,不叫不让shè。” 这句话好似带给了切斯特莫大的灵感,他已经bo起的ròubang此时正好蹭在廖云沉双腿之间,这个姿势叫廖云沉都不敢挪动一下,兴许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他用双臂抱着廖云沉的胳膊,凑到跟前轻轻说道:“叫老公,不然就在这里办了你。 第9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廖云沉通红着脸,一只手紧紧拉着对方的袖子,原本以为这人不过一个下属世界的人物,不可能反抗的了自己,哪里知道那人居然直至就握住了自己下半身的器物,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脑袋往后蹭了蹭,直接抵在了切斯特的颈窝,惹来了那人的啄吻。 “放……放手……”他喘息着说了一声,两只眼睛微微闭着,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手依旧没有放弃想要阻碍切斯特的打算,当然这并没有起到任何实质xìng的作用,只是听见那人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是惩罚……” 这一场捉jiān无疾而终,自己反而成为了差点被捉的那个。 廖云沉出餐厅时脸色有些不好看,白路早就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提前回家去,他还在烦心切斯特的事情,所以也没有时间和他扯皮,当即就挂了电话。而那边拿着电话的白路此时还正坐在陈鑫的身上,下面那张小嘴被填得满满的。两人早已经转战了宾馆。 陈鑫今日自然是看见廖云沉了,他心里痒痒的要紧,就一边cāo弄着白路,一遍让他放外音,单单是听着声音他就又硬了两分。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把廖云沉弄到我床上,不然陈导那部新剧你不要想了,我的人脉也不是这样用来挥霍的。” 陈鑫抵着白路的腰,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白路喘着气,他的眼中满满溢出了重重叠叠的恨意。他觉得廖云沉就不应该回来,他为什么要扰乱自己的生活,要夺走自己的一切。如果没有这个人,他一定不是这样憋屈的活着,他一定不是…… “啊恩…我需要一…啊……些帮助……”他一边大声呻吟着,一边语不成片的向陈鑫要求着。陈鑫嗤笑一声,只是更用了些力气顶了上去:“水军都帮你找好了。” 这一天过后,大抵是决定给廖云沉一些时间和空间来好好想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切斯特搬进了他自己位于近郊的别墅,理由说的是自己终于买到了满意的房子,张妈还眼泪连连的叫他多过来住住,大抵是因为发现了只有切斯特有办法牵制住他家那位祖宗。廖云沉在他离开那一天站在门口看了看,接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原本以为两人这种有些危险的关系就会就此打住,但他发现自己错的彻底,他早已经适应了这栋房子之中有切斯特的存在,甚至是习惯了在早上喝牛nǎi,然后再吃一片面包。 他开始变得有些烦恼,甚至可以说是烦躁。 相比与他的纠结,白路的好运气就好像已经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随着《绣色倾城》的播出,这两人的银幕形象也第一次展现在了观众的眼前。与之伴随而来的是白路狂热的网上水军,他们在微博、网页甚至是影片资料介绍中层出不穷,几乎是给所有人都植入了一个白路青春无垢、精致美丽的形象,他那张在花园中看着女主笑的照片被做成了海报,有人甚至极为夸张的说自己好像见到了天使。 而廖云沉作为原本塞德斯集团旗下培养的顶级男模,永远都不会缺给他制造话题的人。他在荧幕上铁血深情的形象塑造的极为成功,微博下面的粉丝数每天的增长量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甚至刮起了一番奢侈品狂潮,无数的人去翻看那些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刊登过他代言的杂志,甚至是走进塞德斯旗下的奢侈品店,只为了看挂在中间的海报一眼。 一时间就好像两人的势头达到了齐头并进的程度,但是很明显,有不少人依旧抓出了白路演技不足,和剧中的皇子的形象不符等作为话题,却依旧被一群颜值粉狠狠地喷了回去,说这是自己的偶像金装也挡不住的清纯的气质,还说一个有自己特质的演员才是最好的。 两拨人在网上掐的火火热热,当然中间也产生了一群来自火星的cp粉,坚持把这两人见面不到五次的尽头从犄角旮旯里掐出来,做成了煽情无比的小视屏,放在网上供众狼瞻仰。 “看我男神那深情的一瞥,小受受就软倒了。” “扑他扑他扑他!” “早生贵子!” 当塞德斯总裁看到这个的时候狠狠地摔了自己的鼠标,咬着牙指自己的助理:“去,把四年前我和alce一同拍摄的那一套海报,在本期的杂志上面加印一遍!这一群薄情的人,难道他们忘了之前还说要坚持sa(塞德斯)的cp一辈子吗?” 助理有些头疼的跑去下面资料室里,想从里面找找有没有总裁说的东西,毕竟他在四年前还没有奋斗到这个位置上,只是这是恰恰撞到了刚刚从拐角出来的戴夫卡。难得能见到这个很有人缘的老好人yīn沉着脸色。 这人可是他们公司的王牌级艺术家,被他的相机捧红的模特艺人多得不计其数,甚至传说和顶级男模alce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微微侧过了身子以示尊敬,顺便礼貌的问了一句:“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兰迦这个混蛋!”戴夫卡脸色带着薄怒,他咒骂了一句,却在发现自己发泄的对象是发泄的对象是切斯特的助理之后,他皱了一下眉头,还是有些烦躁的询问:“请问塞德斯先生在吗?” 助理点了点头,他指了指办公室禁闭的大门,向他解释到:“塞德斯先生因为一些事情发了脾气,他需要一些资料,我去下面找找。” 戴卡夫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他踏进办公室的那一瞬间就看了正在对着电脑皱眉头的切斯特,终究是无奈的再一次敲了敲门,就算有特权,他也很乐意给老朋友一些隐私的空间。 “怎么了?”切斯特抬起头,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方才弄皱了的袖口。 “兰迦推出了这个季度的新产品,是一款名为碧透的珠宝,但是他并不希望alce来做它的代言人,哦,这个混蛋,他居然说alce不符合他心中所想的出尘剔透的华国古代美人。”他狠狠地啐了一口:“这个没眼光的家伙,没有什么是alce不能驾驭的!他……” “他有人选了?”切斯特打断了他的话,两只眼睛很冷静的看着他。而被这样注视之后,戴卡夫的情绪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深呼吸了一口,重重的点了点头,天知道现在的他有多么需要一根香烟:“是的,他看中前一段时间华国一部叫《绣色倾城》的电影中一个小配角,他的原名叫白路。”他没有说出来的是,那个人是alce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挂着浅淡笑容的白路敲开了廖云沉关着的房间门,对他露出了单纯之极的笑容:“哥哥,为了庆祝电影的成功,鑫哥约我们去夜色开庆祝party,咱们好歹是后辈,没有理由拂了人家的面子……” 廖云沉神色冷淡的站在门口瞅了瞅白路,就算自己再近视也能看出来这货脸色红润。外加经常夜不归宿,整个人都被滋润的异常饱满,看来最近陈鑫有些虚。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就被自己给逗乐,脸上还露出了些笑意。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拖沓了太久,这些人还是早一点解决比较好,而且,那个人也需要一些答复。 “好。”说完这个字,他就在一次关上了自己的房门,单单留下白路一个人站在门外。 此时的白路依旧以为,廖云沉的那一个笑容是因为陈鑫的邀请,不由得开始幻想,要是他知道自己和陈鑫在一起时脸色会有多麽的狼狈不堪。 陈鑫对廖云沉感兴趣,他一直很清楚,所以一旦廖云沉上了陈鑫的床,得了宠,还指不定怎么样。但是他更清楚的还有一点,陈鑫从来不喜欢被别人玩剩下的人。 他脸上挂着艳丽的笑容,拿出自己的手机拨给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鑫哥,他答应了,今天晚上九点你在蓝色河畔那家店等着吧……” 第10章 首席男模逆袭娱乐圈 这个夜晚格外的迷人,所有人都沉醉在这一片又一片糜烂的狂欢之中,不去思考自己明天是光鲜明丽的白领高官,还是暴尸街头的娼妓乞儿,他们只需要把自己在这一片黑暗中腐烂掉就好了。 “时间刚刚好,但我们作为晚辈,还是不要太晚了。”白路站在酒吧门口,转回头向廖云沉愉快的笑着。随着美颜系统使用的越来越多,他的皮肤越来越白嫩,五官也越来越精致。就算此时围着围巾戴着帽子,可那双无意中四处勾魂的眼睛却早已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廖云沉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门口的故作姿态,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不像白路临出门前还仔细打扮了一下,他依旧是习惯xìng的穿着黑色的风衣,脸上还带着墨镜。配上偏白的肌肤和脸上冷峻的神情,不容侵犯的禁yù感油然而生:“你好像很急?” 他故意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仔细的磋磨着白路的耐心。他知道白路临出门前绝对动用了美颜系统,为了能这一次成功毁了自己的同时顺便缠的陈鑫销魂蚀骨,可算是下了血本。他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若是这人在酒吧中和多人乱搞的消息传出去,想必他那些清纯的拥护者,会出不少力气。 “你又怎么了?”白路体内的躁动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能用后xue流出来的水把裤子给打湿,迷惑人理智的暗香早已经弥漫了开来,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出现异样,几个离他近一些的甚至已经走过来了。 能有如此的魅力,他自然是得意无比的,他甚至开始默默意yín这些人中有什么厉害之极的角色会对自己一见倾心了,但是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出了差错,他一定要毁了廖云沉! “我有些口渴,要是一进门就喝水什么的也太失礼了,我还是先点一杯果汁吧。”他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吧台,这一路上找了太多的借口,他并不在意白路会不会怀疑之类的,因为今天晚上白路除了按照计划行事以外别无选择。 白路越来越急躁,他甚至感觉此刻下面就有一张嘴,不停的吮吸着他的后面,双腿发软几乎站不起来。可是他又不敢吼廖云沉,万一被对方发现了,什么都就完了。他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毕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白路心里也有鬼,廖云沉不知怎么的又从哪个旮旯里遇到一个熟人攀谈了起来,眼看时间都过了,他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廖云沉就往包间里面走。他没有多少力气,怎么可能拽得动廖云沉,更何况此时他发情情况极其严重,甚至有额头上都流下了不少汗水,浓郁的信息素在他人无法发觉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吸引着他人的yù望。 “这间吗?”廖云沉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看着自己身边已经快要站不起来的白路。 白路艰难的点了点头,他原本想要离开,可是却被廖云沉一把抓住了:“你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白路还没有开口,里面的人就已经打开了门。带头的是一个带着耳环染着黄发的青年,他一见门口的两人就笑了一下,张着嘴叫两人进来。廖云沉轻轻笑着,就把白路扶了进去。 包厢里面灯光很暗,里面零零散散坐着十几个人,其中大多数都是一些mb和小姐,坐在侧面的一个人那里还发出了嗡嗡嗡的响声,原来是正在拿着一个按mo棒折磨着一个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儿。 那个坐在中间胖得流油的男人一见黄毛带着人进来了,当即就笑出了声:“我们的大明星终于来了啊,看看这身段,cāo起来一定很有味道啊……” 白路这会儿努力的呼吸着,想要借此找回自己已经不怎么清晰的神智,他一句话还没有出口,就感受到了廖云沉在他背后揽着他的那结实紧致的身躯,以及耳朵边湿润的气息。 “你不是说陈哥在这里吗?” 廖云沉声音压得很低,再这样昏惑的灯光下充满了暗示的意味,白路还沉浸在身后躯体的美妙中,并没有听到廖云沉的话,努力地抬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人我已经给你们带来了,接下来就慢慢享用吧……” “多谢……你留下来一起玩吗?”那个老大满是垂涎的说,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浑身发软的白路。他当然知道最开始预定好和他们一起玩的是廖云沉,但是相比与此刻戴着墨镜围在围巾还带着帽子的廖云沉,他们从一开始就已经对白路这个柔软美味的小点心感兴趣了。此时此刻既然有人把他送上了门,哪里有不享用的道理?当然,廖云沉也不能这样就放过,自己还是要jiāo差的。 “好啊。”廖云沉挑挑眉,代替酸软无力的白路表达了他的乐意,他牵制着白路的行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当那个老大一把拉过白路之后,廖云沉还坐在那里一会儿,突然站起身说自己去一趟卫生间。老大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便说让他随意些,可在他离开之后又派了一个人跟在他后面。 廖云沉是真的去了厕所,他摘下了眼镜,用凉水冲洗了一下脸之后就恰恰看到了从门外进来的人,那人看到廖云沉的脸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往廖云沉身后靠了过来。廖云沉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真巧……” 那人在背后靠近了些他,似乎想要利用狭小的空间来限制廖云沉的行动:“刚才看到他们玩,你其实也很想被别人cāo吧,哥哥满足你好……”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廖云沉一脚踢在脸上直接撞上了水池边的大理石。廖云沉站在他面前,眯眼看了看,最后叹气的摇了摇头:“果然都不是。” 他原本跟着来,是想要找出那个在原本世界里面最后强jian了廖云沉使他精神崩溃的人,可现在,居然一无所获。他冷哼了一声,再一次踢了那个想要爬起来的人一脚让他直接晕倒在了地面上,转身就离开了会所。 他重新围好了围巾戴上了墨镜,走到会所门口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几个打扮很普通但手中拿着相机的人,勾起唇角微微笑了一下,他故意靠近其中一个,一把拉住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一个服务生,用那个记者可以听见的音量抱怨着:“怎么回事,我们隔壁那间全是尖叫和砸东西的声音,打扰的我的客人都生气了,真是的!” 那个服务生当即就着急了,万一要是自己处理的不好被人投诉了,到时候可就要丢掉工作了:“先生,请问您是哪间,我们立马会处理好的。” “我们是351,本来还打算过来放松一下,真扫兴,我也要走了,你们最好处理一下吧。”说完这句话,廖云沉就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头都没有回一下。而当服务生一脸苦恼的走过去那边的时候,记者也是一脸兴奋偷偷跟了上去。而其他的记者一见这家伙行动了,就纷纷跟了上去。 今天晚上想必会很热闹? 站在酒吧门口的廖云沉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天空,最后就大步离开了这里。 第11章 首席男模攻占娱乐圈 “白先生,请您等等……” “白先生,我们通过知情人士知道您是白路的哥哥,对于就这件事情是怎么看的?” “白路先生的下落在那里,我们不会伤害他,只是想要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 “请不要隐瞒白路的下落,他需要给粉丝一个jiāo代!” …… 廖云沉这才刚从车里面下来,外面就是一片喧闹,四周的保镖驾着那些情绪激动的粉丝和记者,拼了命也要把廖云沉给护的周全。这个活不好做,中间这人可是他们老板的宝贝疙瘩,要是磕着碰着,那他们这辈子就不用干活了。 “白先生,我们相信你是无辜的,你和白路那样的人没关系!” 一个带着白色口罩的年轻少女原本一直安静的站在人群中间,手中还抱着一个样子精致的钢化水杯。就是廖云沉走过他身边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就语气很沉稳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旁的的经纪人也是十分辛苦,她走在廖云沉的身边,也是听到了女孩的话,刚刚想感叹一句终于有人站出来为自己的艺人说一句话了,结果就突然被廖云沉一把拉开来。 “小心!” 她原本还踩着高跟,这一下差点扭了脚,可是回头一看见自己原本和廖云沉站着的位置,此时泼满了一地的液体,原本被人丢在地上的塑料袋已经变成了焦黑色,烧熟的臭味当即就弥漫了开来。 “快快快,把人拉开,有人泼硫酸!快……” 她也是当过好十几年的经纪人了,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赶紧叫人控制住那个女孩,自己和其他人拉住廖云沉就往办公大楼里面跑,前面那些华盛的保安也看到事态不太对,赶紧上来帮忙,等到一群人终于重新站在华盛的空调大厅时,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居然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这些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拿着硫酸居然就赶出来泼人,幸好白译反应快,不然伤着脸可怎么办!”刘姐皱着眉头忍不住就开始说,廖云沉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后怕,毕竟当时他第一眼就判断出来那个女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粉丝,之所以说那一句话,估计也只是为了让自己正面看着她。 毕竟如果是自己的粉丝,也就不会很见外的叫他白先生了。 “你们没事吧!” 陈鑫一副匆忙的样子从楼上赶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下来了下来,一脸愧疚的模样,脸上甚至还有淡淡的黑眼圈。 倒不是这人突然害怕了或者在因为察觉到自己的错误而忏悔,事实证明陈鑫这个形象塑造的十分成功,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为自己当初推荐过白路而尴尬,他现在有些抱歉对所有人笑笑,都能够被理解成,他觉得这件事情伤害到了无辜的白译才造成的。 甚至有无数人反而去劝说陈鑫不要太自责,白路这种人污染了娱乐圈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由此可见,这个形象究竟有多完美。 “劳您担心了。” 刘姐赶忙接话,廖云沉也点了点头,既有作为后辈该有的礼仪,也有身为带资和有身价新人的矜持。 等到门外骚动好不容易小了一点,几人也刚走进电梯里面,突然听到外面动静又大了起来,他们疑惑的往回看,一见众多的人群再一次围了过来,甚至冲破了保安的防线,就好像一群攻城的将士,脸上全部都是愤怒的神情,有人抓住那个已经被保安控制住的泼硫酸女生,居然直接就往脸上打,还有人手中捧着写着白译名字的荧光板。 他们一边愤怒着,认为公司没有保护好他们的偶像,一边呼喊着白译的名字,还有一些人有些匆忙的往华盛的大门里面探头看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啊,不知道谁把刚才那一幕放到网上了,微博里面已经转疯了!” 刘姐一边翻手机一边惊讶,语气中还有些幸灾乐祸,她一边安排着廖云沉上楼,一边还在手机上面编译着什么。 “什么,道歉?就这样轻易的饶过她怎么可能,我们这边绝对要提起公诉,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华盛不好惹,真是……咦?”她一边打字一边骂骂咧咧,这会儿却是突然一停,直到廖云沉瞥了她一眼之后还很认真的看着他,最后一脸迟疑的突然问了一个问题:“alce,你是不是有谈恋爱?” 廖云沉下意识的心里一突,手上甚至都有了湿润的汗水,在这一刻他脑子里面萦绕的全部都是塞德斯,甚至很清楚的能回忆起这个人喝茶的小习惯。他对于人的面部识别存在障碍,甚至是刚才和他站在一起谈笑的人也无法记起,完全靠行为习惯甚至是身高体型的来分辨别人,可是一旦想到这个人,第一印象却不是陌生,而是舒服。 他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把自己的脸彻底的刻印在了廖云沉的心上。 “为什么这么问?”廖云沉靠在电梯里,脸上神色倒是没有太大变化,只是下意识的开始抚摸自己左手中指中间。那里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实际上却是带着穿越司中配备的戒指型id芯片。 刘姐在那里烦躁的甩了甩手机,转回身睨了他一眼:“你要是真的有什么女朋友一定要告诉我,各方面的公关一定要提前处理好。我刚才收到了葛林亚小姐的消息,来自她的私人行动电话!” 她把手机递给廖云沉看:“这部手机是你向外唯一公布的联系电话,应酬安排都是在这上面,葛林亚小姐之前可没有听见她会和中国这边明星有什么牵扯,话还说得这么露骨……” 廖云沉挑了挑眉头,接过传说中写的很露骨的短信,只见上面字体是很华丽的英文,大致意思就是她很担心廖云沉,要是他受伤了她再也不能痴迷于他会变得很生气,还说自己为他包下了内华达街的塞德斯家的珠宝店…… 刘姐向他挑了挑眉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虽然你现在不能宣布恋情,但是她是一个不错的人选,她可是葛林亚家族的继承人啊。” 无奈的摆摆手,恰好电梯此时开了,廖云沉一路走出去,和对面过来接他的助理点点头,一直到走进办公室才说话:“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牵扯……”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姐打断,这个女人语气微微有些气急败坏:“你傍上她害怕什么,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内圈里面要红有多困难吗,有她庇护那些泼硫酸的怎么敢过来!又不是让你上床,你和她约个会吃完饭总行吧?你……” 这一次她的话也被打断了,刚才在电梯里面信号被阻隔,这会儿电话短信一窝蜂的全部打了进来,相比于国内的粉丝热衷于来现场看自己的偶像,外国的这些富人小姐简直狂热到了极点。当被塞德斯旗下的珠宝店这个词刷了太多次脸之后,这位眼界狭小而且渴望上位的经纪人终于想起来自己这位演员不但是科班出身,更是在整个欧美圈里面赚足了人气的顶级男模。 这人没有端起高傲架子太久,她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端机助理端来的水喝了一口,身为明星他不仅被杜绝了破坏皮肤的咖啡和染黄牙的茶,甚至为了身体的需要和公告的需要,每天水的供应量和温度都是定好的。 “不要随随便便决定什么,我不希望下一次还看到你这样,我会考虑向公司申请换一位经纪人的。”看到外面有人探头探脑的找他,他站起身,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姐一眼:“也不要玩什么小花招。” 距离之前的《绣色倾城》播出之后,他又接了两个广告,不同于之前大部分明星选择大众线路。因为原本就有身为塞德斯御用模特的身价在,所以接手的还是偏向高端品路线。如果被塞德斯集团知道自家服装和珠宝代言人在华国去推销薯片或者洗洁精,这才是最大的罪过。 这一次助理找上门告诉他之前楼下的泼硫酸事件已经有公司的公关去处置了,另外有就是总裁有事情找他。 他没有管刘姐,自己坐电梯就往楼上走,刘姐脸色难看的从后面追上来,廖云沉只瞅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止她,毕竟她也还是要帮着自己这边做事。 沈夜安的门只是轻轻闭着,看到有人过来,秘书立马走过来帮他们开文,廖云沉在前面走进去,发现里面有几个人居然还有好几个人。 沈夜安正在窗边,之前眼角的青黑已经消掉了,只是脸上的擦伤还用创可贴护着,另外还有一个笑的像弥勒佛一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衬衣因为听起来的肚子全部都是褶皱。 “白先生,早上好。” 弥勒佛往这边招了招手,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打算,沈夜安转回身,往这边走了走,脸上微微有些僵硬:“王总,这就是美方那边要求的白译。” 那位王董把廖云沉令无数人艳羡尖叫的身材扫视了一边,就好像打量这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最后还露出有些嫌弃的眼神:“他们这是什么眼光,这个男人哪里比得上我的小可爱。” 原本刘姐因为看到扬海集团的董事长还有小小的激动,这会儿一听见这话脸上谄媚的笑容都僵硬了,整个人甚至滑稽的有些可笑,只是廖云沉依旧站在那里,就好像被人羞辱了并不是自己一样。 毕竟是自己公司的艺人,被人这样嫌弃总归脸上不好看,沈夜安脸色也变了变,但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还被人这样要挟着,这位也难得憋了一肚子气。 打破这一个僵局的是旁边门再一次被推开,一句话都没有说,来人甚至带着一些高高在上,只是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恰恰就是失踪多日被人谩骂不堪的白路。他进来看到廖云沉,露出了那种好像被人欺负了一般的神情,整个人泪眼汪汪,看的那位王董整个人都已经不好了。 原本和廖云沉见面连身都没起的他这会儿倒是勤快,一路跑到白路身边,一手接过那杯咖啡一手揽着怀中的人,足足有台球棍粗的手指不停地在白路腰上摸着。廖云沉转回头眯了眯眼睛,半天才通过这人的白衬衫和身形辨认出这人是谁。 刘姐在那一瞬间心底就有后悔的情绪漫了出来,从刚才两人的谈话就已经清楚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她看着比先前出落得更加好看的白路,心跳的速度简直快到了极点。觉得现在的白路很明显是搭上王董这条线了,以后红的日子怕是不远了。 绯闻丑闻怕什么,哪个明星没有这些东西,没有话题才是最可怕的,要是没有这些东西,他们这些经纪人公关还能做什么?单单是目前帮助白路洗脱绯闻,她脑中就有好几种方案。 她有些兴奋的扯了扯廖云沉的袖子,凑在他旁边说:“你不是白路的哥哥吗,你快去哄哄他,再道个歉……” 第12章 首席男模攻占娱乐圈 白路原本是靠着那位王董的,走到沙发边后就直接坐在了他的怀里,两人先是接了一个吻,白路抬头看到沈夜安时似乎愣了一下,他红着脸从那位王董怀里起来,把咖啡端在了沈夜安面前,露出怯怯的表情。 沈夜安原本是沉默的,可是看到这个人神情有些软化,接过来后,从来不喝咖啡的他甚至直接喝完了整整一杯。 怎么没喝死你? 那位王董笑出了声,眼睛眯在一起不停盯着白路,就好像看了一出好戏。白路一脸的羞涩,他的衬衣上面全部都开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在沈夜安面前不停的晃动着。 廖云沉站在一边,就好像没有听到刘姐的话,刘姐这会儿有些急了,估计是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手,可能今天就要错过白路这个大鱼了。她往前凑了凑,确是被廖云沉一把拉住,想要开口的话就好像被什么遏制住了一般,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有些惊慌的回头,却发现廖云沉离面色如常,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等到她再一次回过神,已经是他们开始讨论这一次的话题的时候了。 之所以叫廖云沉来,是因为这一次扬海当季的化妆品推出,他们邀请了国际上面出名的天后赛比洛娅前来做广告片的宣传,能请到这样的国际天后本来是让人很兴奋的事情,但是这位天后却指定了一个要求,那就是她想要一位亚籍的男明星来和她合作做搭档。 别的什么不好找,男明星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这本来就是一个香饽饽,结果他们后来才从赛比洛娅的经纪人那里听到,原来她是想要和华盛集团的廖白译合作,她说自己以前参加走秀的时候就青睐alce,却一直没有机会合作,现在这个要求如果达成,她甚至愿意推掉自己原本的另一个奢侈品公告来认真拍摄扬海的广告。 这个要求完全出乎了扬海的意料,不过想着要找一个演员也不算难事,他们和华盛本来就有生意往来,更何况这也是双赢的生意。 原本公司内部策划已经完全做好了,总经理的议案都写好了,就在已经和华盛打过招呼后不久,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却却拒绝了这个提案,要求这个广告用自己的人,并认为自己的人要比那个所谓的白译出色很多。 等到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就是前一段时间绯闻缠身的男明星白路,他在不堪其扰的时候从白家离开,却在一个度假村爬上了扬海王董的床。这个小情人羊毛精致,后面亦是从未尝过的美味,让这位王董和家里闹翻,气的他已经议婚的女儿搬出了家,去和未婚夫住在一起,未婚夫家却因为这件事情对这个还没有娶进门的新媳fù儿横眉竖眼,就是那个小姑子都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而这边王董却从不后悔,小情人什么都好,甚至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着他,可就是在秘书前来汇报工作的时候,无意中提起了这件事情,被一旁的白路听在了心里。 白路那一个晚上格外热情,等都事情结束之后,从来没有提出要求的小情人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渴望。 “我想要尝试这个广告,我也不喜欢白译,他……看起来正经,却在家里对我……” 王董一是听到小情人的愿望,二是听到了这么一番所谓的家庭秘史,就是女主人虐待丈夫和真爱的孩子,哥哥更是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做出那种事情,当时就满口答应了。 结果后面扬海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公关方面甚至都没有办法展开,居然是杨大董事长带着小情人亲自出马过来和华盛方面jiāo涉。沈夜安原本说自己很为难,可是却无意间发现了当时留在自己身边的那枚项链居然是白路的东西,当即就认为白路是那天晚上最后救了自己的人,不由得态度就软化了下来。 外加上华盛近几年频频有一人陷入绯闻,和另一家公司一起恶意竞争,导致现在经济亏空,之前本来就欠了王董一大笔外债,这会儿王董居然还搬出来这个事情进行威胁。 “不管是那个什么白译,还是白路,反正两个人都是你们公司的艺人,无论是谁出了这个广告对你们来说有没有任何亏损,你为什么还要犹豫?” 王董抱着白路,整个人横眉竖眼的看着沈夜安,表示自己很不满意。 敲了敲桌面,沈夜安也有些动摇,他想的毕竟周到一点:“美方要求要合作的是廖云沉,这样突然换人会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王董被噎了一下,显然他们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从进来一直沉默的白路突然开口了。他抿了抿唇,脸色有些苍白,在两人眼中愈发我见犹怜:“如果是白译哥哥同意,自愿说让出代言的话,他们应该就不会说什么了吧…” 这一个提议对两人来说就好像是醍醐灌醒,当即就同意了,还让人把廖云沉叫上来,目的也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在转让代言权的文件上面按下手印。 “你皮肤没有小白好,长相又这么尖锐,还是让小白去,不然你要是拍不好砸了我们的招牌,我们还不满意,也会让美方那边认为我们这边明星也就你这个水平。”王董喝了一口茶,打了一个饱嗝,终于好像施舍一般的看了一眼廖云沉:“我看你也没什么特长,我也不为难你,我侄子也有个公司,一年盈利也就是个几十万吧,他们不是新出了个什么……啊,什么美容液,不都是化妆品吗,我和他说说让你去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个……” 一般要是那个经纪人看到自己家的艺人被人这样埋汰,估计早就摔门骂回去了,可这刘姐本来就存了跳槽的心思,这会儿居然还陪着笑,反倒劝起了廖云沉:“白译啊,你不要眼高手低,你确实条件没有白路优秀,既然大家都希望白路去,你就是按一个手印啊。不要不识好歹!” 廖云沉懒洋洋靠着沙发,他看了看这些人,一把拿过之前的那些人准备好的文件就在上面签上了“刘欣”两个大字,笔和纸一同放在桌面上,眼神中带了些似笑非笑,特别是扫过白路的那一眼,让他简直如坐针毡。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夜安沉着脸,他指了指桌子上面的文件。原本叫廖云沉过来,他还心存了一些愧疚,却看着人如此不识好歹也觉得这人棱角太过。他本就是华盛的总裁,在他身边奉承男女把不计其数,今天场面本来就很难看,要知道原本王董连那个小广告都没有给廖云沉的意思,还是他好说歹说才劝出来的。 “既然经纪人同意了自然签的就是经纪人的名字。反正在华盛,经纪人掌控着我的片约应酬各方面,签他不是一样吗?”他站直身子,把原本站在他前面的刘欣往前推了推,那人完全没有防备,一个趔趄趴在了桌子上:“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吧,我看这刘姐看不上,什么锅配什么盖,她还是顾着咱们白路吧。”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唯独留下一群人站在办公室里,一推开外面的大门,他那个毕业分过来没有多久的小助理一脸眼泪都没有来得及擦,他没有说话,只是向着电梯走去,小助理没有犹豫就跟了上来,还一个劲儿的用自己的袖子擦脸上的泪水,头一抬却发现自己面前有一张洁白柔软的面巾纸。 “译哥……”小助理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还小心翼翼抬头看他脸色。 “不要用袖子,材质太硬了,会划伤脸。” 廖云沉的声音很温柔,这种温柔几乎是小助理从来没有见过的,当即就微微红了脸:“谢谢译哥……译哥,他们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你比白路……在我心里,你是整个华国男明星里面最好的,真的……” 不可否认,在她刚刚踏进华盛这家大公司的时候,是心存向往的。她是传媒大学的毕业生,本人长的又不错,成绩也很好,一毕业能被分配到华盛这样的大公司,也不乏家里有人帮忙。她想着自己也许会有一天被人看中,能够从一个助理变成一个演员,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今天她一直在办公室门口偷听,听到里面那些人如何欺负一个在娱乐圈里面没有人脉的新人,听着原本属于廖云沉的机会被人这样轻易的jiāo易,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太天真了。 她原本是羡慕的,羡慕这个圈子人人光鲜亮丽,可是当时她想到,如果处在廖云沉位置上面的人是她,她甚至会在那里一个人忍着眼泪,签上自己的名字,不敢反抗助纣为虐的经纪人,最后自己一个人回到房间里面舔伤口。 等她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恰好一阵风吹来,她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站在大街上,惊慌的一抬头却被人一把拉住。 “小心车。” 她回过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后围着围巾的黑发男人。 他们走过马路,一路上一前一后慢慢走着,小助理看着前面男人高挑完美的身材,就算没被人认出来相貌,都吸引了无数的视线,表情也从原本的沮丧渐渐挂起了笑容。两人一路走过重庆街,恰好看到前面一家店在装修。 是一家塞德斯旗下奢侈品的分店。 两人愣了一下,无意中往进一瞥,却发现地上扔着一张原本廖云沉的代言海报。 小助理脸色一白,以为自己猜到了什么,刚刚要安慰廖云沉,可是话都没有说完,结果原本挡着广告牌的布被人一把拉下,巨大的画框里面,被玻璃封住的是两个面对面站着的男人。 一人东方,一人西方,一高一矮,一深刻一柔软,可就是这样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是让人舒服到恰到好处,一人专心亲吻着自己中指上的戒指,另一人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和眷恋。就是这样一幅画,好看的可以叫人窒息。 “这个……” 小助理张了张嘴,她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廖云沉,又忍不住回去看那幅画。 好像……嗯,哪里怪怪的? 作者:腐女之魂boom! 第13章 首席男模攻占娱乐圈 “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听着电话那边唯唯诺诺的声音,王昌就忍不住摔了手上的杯子。 “不就是一个唱歌的吗,卖脸卖屁股的玩意儿,高傲什么?” 那边的助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语气听起来唯唯诺诺,脸上却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满满都是嘲讽意味的表情。 这位王董还真把人家当成国内那些靠□□出道的二三线小明星了,且不说这位在好莱坞都是有背景的,单凭国际天后的名声,他们扬海不知道征求了多少,退让了多少,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的新产品在国际上面有广告效应。 他想起当时他愁眉苦脸的跑去和人家说的时候,连赛比洛娅的面都没有见到,只是人家经纪人出来一句话就把自己打发了。单单看人家一个助理身上的衣服牌子都比他们那个自视甚高的董事长的要高端,他就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吃不下了。 “王董,赛比洛娅的意思是她只和廖云沉合作,她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咱们是华国数得上的集团,能够请得起廖云沉的话,她才不愿意过来这边分这一杯羹……”助理深呼吸一口气,要知道赛比洛娅原话要比这个难听好多,所谓的欧美圈瞧不起这边的本土娱乐圈的模样他算是见识了一个彻底,不过那个廖云沉就是一个能随便被公司决定命运,出镜都没有多少,甚至连二线都没有挤进去的小演员,为什么在这些外国人眼中,就有如此之高的身价呢? 他挂了王董的电话还没一分钟,觉得这事着实难办,突然就有一个号码打了进来,他低头一看恰恰就是赛比洛娅的助理,赶忙接了起来。 “您好,怀特先生……” “李先生,赛比洛娅小姐说今天下午想要到华盛去看看……”助理咽下话语中剩下的部分,因为那位娇气的大小姐把自己的高跟鞋扔出来砸在了他的后背上,里面还传来了不满的训斥声,只不过对方说的是因英文,所以李助理并没有听懂。 感觉到事情还有转机,他当时就站直了身子,和人家各种商量,甚至最后抱着讨好的心态和人家提出:“我们派车来接赛比洛娅小姐吧。” 助理停顿了一下:“什么车?” “诶?”一般他能说出这句话,那些助理经济人就已经感恩戴德了,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这样提问。他愣了一下才说出了一般公司用来接那些明星的车:“奔驰……” “呵……” 他真的听到了,真的听到,那个男人不屑的声音,让他简直菊花一紧,接着就听到男人话中的高傲:“算了,我们赛比洛娅不坐五百万以下的车。” 以前那些小明星做一下都要合一个影,这一次是被狠狠的摔了一个耳光。里助理只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辣的疼。 下午两点,一辆银白色的宾利穿过扬州路一直停在了华盛的大门前,太阳光照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只觉得那颜色能刺痛人的眼睛,仔细一看就能发现这辆车居然和以前廖云沉坐的那辆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是真正的汽车爱好者,甚至能看出两辆车出自同一批制造出来的汽车。 天知道当时赛比洛娅为了抢到这一辆车,甚至动用了自己家中有些黑的颜色背景,这是她自出来闯dàng开始,第一次向自己严厉的大哥开口。车停在喷泉旁边,高挑的金发外国美女穿着黑色的皮质包臀裙,踏着十二厘米的细跟鞋,挎着路易威登最新出名的包,脖子上面带着塞德斯出的去年廖云沉广告过的宝石格拉斯,身姿摇曳的在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的簇拥下,走进了华盛的大门。 要不是维斯海被一个神秘人动用力量买走了,她其实更倾向于那对戒指,然后把另一枚送给自己的偶像,那个让春心萌动的她毅然决然踏进娱乐圈,不顾家中反对也要闯出一片天地的人。 她摘下自己的太阳镜,红色的嘴唇微张着,恰好对面陈鑫刚和助理走出电梯,看到对面这个尤物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国际巨星赛比洛娅。不只是他,包括整个华盛里的每一个人,都惊呆的看着这个大明星。 “赛比洛娅小姐,好久不见。” 陈鑫挺胸抬头地走过来,一脸笑意的伸出了自己的手,但心里其实还有一些疑虑,他并不清楚什么时候华盛和赛比洛娅有过jiāo涉,毕竟他是华盛的一哥。他看了一眼一脸傲慢却不掩疑惑的女人,友善的开口:“上一次我们在米兰时装周有见过面。” 赛比洛娅扬了扬下巴,并没有握上陈鑫的手,反而是戴上了自己的太阳镜,转身直接走进了总裁专用的电梯,后面除了一个助理一个经纪人和两个保镖以外没有其他人,别的保镖都转身去坐员工电梯,直冷淡的留下了一句话:“不认识。” 陈鑫抿了抿唇,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意,他甚至觉得现在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愤怒的转身就走出了大门。 赛比洛娅一走进沈夜安的办公室,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沈夜安立马就站了起来,向她点头示意,原本坐在王董腿上的白路也想要起来,却被王昌一把拉住,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要嚣张多久! 保镖直接就将原本放在侧面的单人沙发抱起来,放在了背对门的方向,助理用东西擦拭了一遍,上面放上了一个坐垫,甚至还喷了香水,白路眼尖一眼就人出来那是塞德斯旗下的新品牌,据说每克价值都在百万以上,现在就被这样拿来用。 赛比洛娅扬扬下巴,一脸高傲的坐下来,碧蓝色的瞳孔看着他们几个人,说话不是一般的傲慢,全程都有旁边的助理作为她的翻译。 “为什么和我合作的不是alce先生?” 在场几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alca是白译的英文名,瞬间就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沈夜安开口:“白先生……”他看了一眼白路,然后改口:“白译自愿将这个机会让给了他的弟弟,白路。” 沈夜安看出了赛比洛娅对白译的重视,所以才特意扯了扯关系,可是白路一听到弟弟这个词,就抬头向塞罗比亚露出了脆弱而惹人怜爱的表情,却哪知原本就在世家长大的赛比洛娅最讨厌的就是这幅做派,这会让她想起不好的事情。 她主动站起身,往靠近白路的方向走了走,一把就掐着白路的下巴看了看,用力之大直接掐红了白路的皮肤,语气满满都是不屑:“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长相丑陋,没有气质,身体肮脏……”她说完这句话就松开了手,还在助理那里用消dú湿巾擦了擦手,脸上满满都是嫌弃。 她鄙夷的看着白路和王昌:“如果这就是华国娱乐圈里的人物的话,我宁愿想尽一切办法让alce先生回到a国去,那里才是适合他这么伟大而优雅的人的地方,如果他不愿意,我相信整个欧美的女人愿意为他开一家公司来驻军华国!” 沈夜安知道今天想要白路吃下这个代言没有机会了,只能退而求其次:“你如果拒绝和白路合作,我想我可以尝试通知白译的经纪人……助理。”他这才想起这个男人刚刚推掉了自己的经纪人。 哪知赛比洛娅却露出了一脸惊恐的神情,她不可置信的指了指沈夜安:“上帝,真是太可怕了,身价顶天的alce先生居然就被你们这样对待……还有那个所谓的转让合同上面,甚至签署的都不是他的名字,哦,上帝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这些魔鬼。” 维持着手拿手机这个动作,沈夜安直接僵硬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这个在自己公司人人都看不上的一个新人在国外居然会有如此之高的身价。他明白这人个之前是一个很优秀的模特,但在他的眼中,那也就是一个模特而已。 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恰恰就是这个时候,有一个电话被秘书接了进来,小秘书脸上也有些不可置信。她看了看房间里面乱糟糟的一片,最后才在沈夜安点头之后犹豫着开口:“方才是y国康奈导演打来的电话,他说想要让华盛的白译先生出演他剧中的一个角色……他说如果条件不够的话,他愿意让出男一号的角色……” 白路听着这一片混乱,脑袋里面就好像‘嗡’的一声全部zhà开了,整个人就好像癫狂了一般尖叫了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原来是因为刺激多大,直接系统暴走,整个房间里面迷漫的几乎都是他渴望□□的信息素,直到最后甚至直接昏迷了过去。 赛比洛娅回头鄙夷的看了这些人一眼,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还吩咐着自己的助理:“给康奈导演电话,告诉他我要竞争女一号……”说到这里,她像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脸红了一下:“如果能加上床!戏更好……” 第14章 首席男模攻占娱乐圈 五年。 今天天气堪称万里无云,帝都雾霾终于在灿烂的阳光下难得没有出门,穿着清凉的男男女女在大街上走来走去,地上洒下一滩水不一会儿也会被晒干。 机场里面,平时不断追逐人少和空调两大神器的人们正熙熙攘攘的挤在一起,一点都不嫌热得难受,反而个个穿着奇装异服,在一起激动的讨论着。有心人一看就能认出这些人穿的恰好是前一段时间红极一时的电影,《第二个杀手》中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人物服装。 这个电影是讲述了一群杀手为了获取情报前赴后继前往古堡刺杀一个政客,却发现这个政客其实在为一个黑暗组织做事,而几乎所有的杀手都葬身于此,但就在总部清点人数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人的尸体并没有找到,而这个就是曾经身为整个组织王牌的第二号杀手。 剧中由廖云沉饰演的第二号杀手因为执行任务途中发生了意外,就此逃过一劫,却失去了记忆,而就在他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因为身体素质优秀而且沉默寡言,被政客看重,带到家中成为了古堡的男仆。 就是这样一部惊险刺激而且有腐气满满的电影,制作精良,演员颜值bào表,特效惊艳,一度成为了茶余饭后的谈资。第一天上映就票房破亿,尤其是少见的主角由华国人担任,在华市场堪称巨大,就是欧美圈的人都忍不住惊叹alce惊人的人气,只是在他原本庞大的粉丝团看来,这只是alce应得的,他有魅力得到这些。 人群中传来阵阵喧哗,惹得其他一些前来登机的人好奇往这边瞅,恰恰发出几声尖叫,原是今天的正主过来了。 那些女粉丝们就好像疯狂了一般,努力的簇拥着往前伸手,就是想要摸一下廖云沉的衣角。廖云沉周围簇拥着几个保镖,看到前面几个人用力,还特意吩咐让他们小心不要伤人。 他穿着黑色的休闲服,反而衬托的他皮肤白皙,这会儿摘下墨镜,笑着小人挥挥手,一直到坐上停在门口的银色宾利,当初的助理小姑娘经过几年的磨砺已经变成一个优秀的女人,独当一面的她拿出之前准备好的签名海报和手机挂坠,送给这些辛苦赶来的人。 他没有先回家,而是坐着车中往恒安集团赶了过去。 没有错,是恒安,当初发生那件事情不久,扬海集团因为失去原本应该有的广告,当即原本信心满满的产品最后销售的并不怎么样,国外市场更加青睐原本的老牌子,这一次受伤几乎到现在也没有缓回来。 毕竟投资太大了,股票一路狂跌,原本看好的人全部都度日如年。 王昌虽然是扬海的董事长,可在这件事情之后,他自己一大笔钱全部砸在里面,他甚至急需要资金,当即就向华盛讨债。两个公司的官司足足打了半年,直到最后沈家为了明哲保身,宣布华盛集团破产,资产除了部分用来偿债,剩下的进行拍卖,最后被一个神秘人收购。 大家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华盛的死对头迅霆传媒还没高兴两天,就出现了资金链短缺,旗下艺人好像都抓紧了这两天出事,甚至是一个正在建造中的工地,都出现了毁塌事故,还引起社会舆论上对于豆腐渣工程的声讨。 最后扬海集团中的股份被人陆续收购,王昌将自己股票抛售,但是当时因为股票跌的太厉害,一直愁找不到买家。所有人都在眼巴巴看着,一时间三个公司全部倒台,等到有一个名叫恒安集团的新公司注册成功,所有人才这三家的收购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而恒安公司的成立,几乎直接垄断了整个娱乐圈,外加这个公司和国外塞德斯财阀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居然就这样挺过了危险期,一时间又让抛售股票的人痛心疾首,而恒安的成立又变成一个商业界的传奇。 原本在华盛和迅霆传媒原本旗下的艺人,除了一些在公司转型时期倒台或者对外投靠以外,大部分已经转到了恒安旗下。而陈鑫已经失去了一哥的地位。原本所有人都将他视为眼中钉,一心想要拉他下马,可就是这个时刻,原本一直屈居二线的廖云沉突然走红,而且第一pào居然就是外国名导的剧。 此后恒安就好像下了狠心,主力一路捧着廖云沉,一旦他这边出了什么意外,就恨不得把全公司的公关都调动起来。 他们也都知道塞德斯是廖云沉的老东家,但这绝对不是他们甘心的理由,从他升至一线时,绯闻就没有断绝过,一路说他整容,说他高傲,说他*,说他吸dú,到现在,剧情已经进展到了说他是同xìng恋。 嗯……其实从某方面来说,这个是真的。 廖云沉从公司地下车库下车,坐电梯一路直达十二楼,恰好此时电梯门开了,走进来的恰恰就是陈鑫。陈鑫一见他当时就已经难以掩饰自己脸上的怒意,要不是经纪人拦着,就已经扑上来一把掐住廖云沉脖子了。 就这样,廖云沉也被他拽着领子,脸上满满都是恨意:“是不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你开始就的一片糟糕!” 廖云沉也不阻止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却在眼神扫向陈鑫拉着他的手时愣了一下。那双手,养尊处优,保养的极好,可是在中指上面有一条浅浅的淡粉色伤痕,看到了这个之后,廖云沉瞳孔很明显的缩小了一下。 当初原世界中对于那个弓虽女干廖白译的男人并没有太多的描述,只是曾经有提到男人中指指腹上面有一条淡粉色的伤痕。他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却没想到居然在前影帝陈鑫的身上。 廖云沉突然动手了,他一巴掌打在陈鑫的脸上,直接将他整个人给打蒙了,头一抬廖云沉只是眼神冷冷的看着他:“我这是在替很多人而感到不值。” 前两天,大批关于陈鑫私生活的黑记录全部被bào了出来,网上不少人全部表示自己是真的被这个人给恶心到了,那些文件之中甚至不乏由这位影帝大人主演的动作片,让那些见惯了大尺度的人都纷纷咋舌,网上甚至开始流行着一个新词语,叫做:“陈会玩。” 这位陈会玩这两天各种奔波于哥哥记者发布会,而近日又有警察过来,表示要带他去做一个尿检,因为之前被抓的吸dú艺人有不少人都供出了这个名字。 廖云沉眼神淡漠的看着这位被他自己的经纪人拖下电梯,他早已经不见平日的风度翩翩,下巴上甚至还有一些胡茬,眼圈有些青黑,典型的睡眠不足精神萎靡。 廖云沉闭上眼睛,一直等到电梯到达十五楼才走了下来,刚刚走出来,既有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女向他点头打招呼。 这是谁……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他依旧是向人点了点头,然后一路往摄影棚那边赶了过去。 当年因为白路出事,一心想要白路为“碧透”宝石代言的设计师兰迦难得沉默了好久,但也没有提发行珠宝的事情,可就是前天,他突然说自己为碧透找好了新的代言人。 廖云沉走到工作室前面,笑着拒绝了助理小妹的橙汁,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就看见兰迦正一脸激动的想着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推荐着什么。廖云沉往那边走了走,发现两人讨论的是碧透这款收拾的设计理念。 “我想要他表达一种纯洁而又身陷迷雾的感觉,我相信你,黛亚,你简直就是我心中的天使……” 他一边激动地解说者,直到发现这人注意力似乎被什么吸引住了,转回头发现原来是刚刚进门的廖云沉,激动地神色都冷了不少。 兰迦不喜欢廖云沉。 甚至可以说,他不喜欢原本塞德斯公司的一切。 他认为自己有才华,在塞德斯工作不过是需要他们为自己提供一个环境,而据其他那些资历老的设计师说,兰迦热爱冒险,甚至是盲目的行为。单单他一个使用的材料,简直可以抵过其他设计师三个人的总和。 他不喜欢廖云沉,原因仅仅是来源于廖云沉是那些老牌设计师们喜爱的模特。而他致力于将自己独立出来,致力于告诉他们他们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所以他甚至不去翻那些以前的杂志,就已经把廖云沉变成了他自己思想中的假想敌。 而廖云沉眯着眼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那个所谓的黛亚,最后胸有成竹的勾起了唇角,与他相反,黛亚非但没有因为见到很有威望的前辈而激动,他所拥有的的,仅仅是怨恨和恐惧。 这个人就是改头换面重新回来的白路。 廖云沉之所以能认出来他,就是因为那原本产生自系统的,让人窒息的人工荷尔蒙气息。 所谓的系统告诉你你会变得受欢迎,不过是因为系统释放除了荷尔蒙,让你对他人的吸引力变大,以达到对你过度关注的效果。所以,只要白路没有离开它的系统,他就永远不能逃脱被廖云沉发现的命运。 廖云沉几步走上前,举手投足之间已是贵气满满而且充满自信,他将自己的手伸到了怯懦的白路面前,这一幕好像重演了一次一样,廖云沉首先开口:“好久不见。” 白路瞬间心就好像被揪了起来。 他发现了…… 第15章 首席男模攻占娱乐圈 这两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丑小鸭和白天鹅站在一起一样。 兰迦很轻易就发现这个问题,他所中意的模特,在廖云沉面前的表现唯独只有丢人两个字才可以形容了。 他心下此时还存着几分侥幸,也许只是这个孩子太过于害羞,等到做广告的时候,他会展示出自己如同玉光一般美好的气质。 他终究想得太简单。 在场上的白路表现确实称得上可圈可点,他样貌的清纯和碧透相互映衬着,让人会觉得心旷神怡,配上古风古韵的bgm,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作品。他好像就此捡回了一些信心。然而这一切,全部都被廖云沉的上场击打的粉碎。 廖云沉没有如同白路一般表现的青春无辜,毕竟两人的外形差异在哪里,他在荧幕前也从来没有塑造过什么清纯无辜的模样,用他那一米八几的个子去做这个未免可笑了一些,指不定还会被人指着骂变态。 很显然想到这里的并不知他一个人,白路看了看他那边的初稿,对着廖云沉的方向傲慢的扬了扬头。 他不管廖云沉混的有多么厉害,他只知道自己如果可以通过这个广告重新打出知名度,只要有了这第一步,其他的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听说过,恒安的幕后老板是塞德斯集团,他依旧记得那个塞德斯的老板对他很有兴趣的。 只要这一次没有白译的干扰,他一定可以…… 廖云沉轻飘飘的看了白路一眼,今天他带着眼镜。他近视有些严重,那些在总部使用的仪器在这些子世界并不通用,过高的能量可能会导致自世界能量符合,他可一点不想因为滥用物品罪在自己回归公司之后被传上法庭。 他原本是使用隐形眼镜,甚至为了保护一下自己这个不怎么好使的眼睛,挑的一直都是还不错的牌子,就是这样,昨天眼睛也因为长期使用隐形而有些发红,万般无奈,今日就只能戴着眼镜过来。 这会儿他要上台,可是那个设计师却非要他摘下眼镜再上去。 无法,为了防止自己掉下来,他特意在上台之前扫视了一次这个t台,把它长宽高牢牢地印记在了脑海中。 上了台之后,他甚至不用看自己脚下面的路,反正看了也什么都看不清楚,就这样昂首阔步的走上前,反倒单单是着气场就已经震慑住了全场人,甚至让他们忘记了呼吸。 廖云沉今日一反往日的保守和温和,就好像扒下了温驯的外皮,露出了妖孽的本xìng。他上场前淋了一点水,这会儿水珠顺着他黑色的头发滑下,一路走过喉结顺着腹肌一只流到了令人遐想万分的地方,就这样一个镜头,就足以让他们屏住呼吸,不舍得眨一下眼睛。 而等到整个广告的效果出来,工作室里面zhà成了一锅油,就是先前对廖云沉千般万般不满意的兰迦都痴痴的望着自己每天都快看吐了的屏幕。里面那个男人一反他的想象,如同华国古代的妖怪一样,强大而美丽,可偏偏他的眼神却是迷茫的,就好像碧透中那一缕缕的烟雾,叫人忍不住想要抓住…… “天哪,这个眼神,简直太美了。” “alce,你是怎么做到的,太完美了。” 廖云沉带上眼睛,向他们点头致谢,心中默默吐槽,你要是看不清舞台只能靠着计算走,估计你也能做到这么“美”的眼神。 这一场胜利好想来的格外轻松,在每一个人的心里,这个机会属于廖云沉是毋庸置疑的,最后甚至是兰迦亲自对白路开口,拒绝了他的广告,但是他表示因为浪费了他宝贵的时间,愿意支付给他一笔薪酬。 白路的眼神这一次已经不是怨恨了,而是他真的很想杀了廖云沉。 当他转身跑出去的那一刻,廖云沉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洗手池下面柜子里。” 他的步伐没有停顿,甚至他原本不想要理会这句话,可是总觉得自己会错过什么,最终他还是跑去了那个地方,柜子一打开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就已经快要崩溃了。 □□,录音,视频,最后将他精神压垮的,不过就是一枚小小的黑珠子。 他发现,从头到尾,他好像什么东西都被攥在这个男人手中,就好像猫在逗着一只老鼠一样,这个男人把他的生死制作成了一个游戏。 那一刻,从极度恐惧中出来之后,只有抑制不住的杀意。 “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听到身后男人有磁xìng的声音,白路猛地抬头看向他,只见那个穿着高级时装的男人懒懒的靠门站着,举手投足之间是说不出的轻松。 “你……你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白路面色狰狞,他手指甚至在抽搐和颤抖。 “我一般不随便动手。”廖云沉单手托腮看着他,神情很认真:“我只把他给了你,并没传到网上。” 白路急促的呼吸着,他突然就往前扑了过来,伸手似乎想要去掐廖云沉的脖子,只可惜他忽略的了自己的身高,甚至连廖云沉的衣服都还没有碰到,就被他一掌抵在了脑袋上。 廖云沉把他压在墙上,一手还拉着他衣领,低头看着他。这样的角度令白路有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惊慌。廖云沉就好像是安抚一般摸了摸她黑色的头发,他突然发现廖云沉手指上戴了一枚黑色的戒指,只是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 “不要紧张,我只回收一些战利品而已。”不等他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忍不住蜷缩起来,下一刻就坚持不住,终于昏了过去。而廖云沉扶了她一把,不至于让他摔一个头破血流,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上却抓着一个一个颜色漂亮的珠子,手指一捻,这颗珠子就好像发出了尖叫一般,恰恰是廖云沉粉碎了他的自我意识。 这玩意儿就是白路那个所谓的系统。 这种东西在晋江联盟中已经属于违禁品了,简而言之就是三无产品,而且在最新出的修九中明门规定贩卖这种商品的的商人会按照走私罪名定罪,刑罚为有期徒刑50年至死刑不等。 然而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屡禁不止,毕竟就算投入高,后期的报酬也是十分可观的。 所以他们在这些世界执行任务,对于这种东西如果拿来作为收藏品或者是一些额外收入福利,都是上面默认的,毕竟高层对于它们也并不是很在意。 他把白路放进一旁的休息室中就独自一人离开,说实在的他其实有些嫌弃这个系统,这种只能改变容貌而且代价还是不断发情的系统真是少见的差劲,他在办公室中拿了自己的外套转身离开,刚出门就遇上了正站在门口的切斯特塞德斯,心中不由得突然失去了节拍,这对于他来说是十分少见的, 他很清楚,他自己本来就好像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记忆中的师父一直用修长的手指抚摸他的头顶,说如果不想失败,不想被人废弃,就要有着一颗时时刻刻理智而且冷静的心。 虽然他的朋友一直把这句话理解为原因在于廖云沉是一个脸盲…… 他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切斯特塞德斯,这个人就想想是天生的人生赢家,就算他从高等位面过来,也得承认这样优秀的人是很少见的。 他对于他评价很高,但这并不代表他已经爱上他之类的,不过他承认这个人的确很特别。 “怎么了,切斯特。” 他露出些笑容,却在那人下一句话中被打碎了。 “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塞德斯扬了扬下巴,他的眼睛是深蓝色,被这样注视着,真的有种自己面前时浩瀚而美丽的星空一样,让人忍不住对它心动不已。 “我……”廖云沉原本以为这样的话很容易说出口,却发现自己甚至害怕眼前这个人流露出失望或者伤心的神情。 这样是不是代表自己已经对眼前这个人有一点点的心动? “没有关系,就算这样,我也愿意照顾你。”塞德斯要说不失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把自己情绪掩饰的很好。他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重新露出了自信而完美的笑容,向廖云沉再一次进行邀请。 “这一周的周末有没有兴趣去北山那边吃饭,新开的一家餐厅味道很不错。请你不要拒绝,仅仅是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塞德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睛却在扫视过廖云沉右手上东西的时候顿了一下,那上面的东西,如果不是和廖云沉来自同一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看见。 廖云沉并不清楚塞德斯发现了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却在那人揉他头发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这个动作他很熟悉,只是做这件事情的那个人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也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并没有拒绝这个提议,毕竟要是在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 他很确定自己没有这个心思,但也并不介入顺其自然的发展,也许这个男人真的可以给他惊喜。 当两人一同离开化妆室时,原本沉睡在沙发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 周六的在两个人的期待之下终于到了,他们两人约好在宾山的网球器具店前见面,塞德斯早已经预定好了饭菜,只是出来在这里等待廖云沉,廖云沉则在刚刚停下车看到他时就露出了笑容。 他们先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接着两人一边谈论着昨天一则新闻,一般往饭店的方向走去。这个地方属于b市的新开发区,周围的别墅全部都是高档住宅,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之后,这个地方给人寂静的美,不得不说,这里很容易让人发现生活的美好和乐趣。 他们笑着走过一前面的一条路,廖云沉看了看这边路灯,向切斯特笑了笑:“听说公司又在这边开发房地产的打算?” 切斯特点点头:“这边行情不错,现在单单看也许迁过来的人不多,但是假以时日一定会繁华起来。尤其是b市老城区那边,原本已经开始有些人员负荷,而再过大约四五年,就会有大批的公务高层人员退休,那些有钱有会担心自己人身安全,而且想要养老的人来说,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要我们的安保设施做得足够到位。 “那老大可要记给我留一套房子!”廖云沉眯着眼睛笑了笑,他一向不吝啬在这个亲切的兄长面前流露出自己的真实情感,他发现塞德斯在自己眼中,与他人不同的轮廓似乎已经渐渐彰显了出来,他甚至可以直接在一大群人中认出他。他原本以为这是自己脸盲症有所缓解,然而并不是。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当然,早就为你规划好了。”塞德斯看着他,心中只是默默想邻居如果是自己的那肯定是必须的。 廖云沉笑了笑,却在两人走过斑马线的时候,脚下一顿,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声音,刚刚转过头就发现明明是红灯却有一辆车已经撞了过来。 廖云沉心下几乎没有多想,在那辆车将要撞上两人的那一刻,一把将切斯特推了出去,他自己则一脚踹在那辆面包车上,几乎是不可置信的,那辆面包车直接就飞了出去。 而这一刻,廖云沉全身都开始有些剧烈的疼痛,耳边传来的全是来自于自己戒指上中央id的警报声音。 “警告,警告,宿主身体受到复核能量,将在几秒钟之后bào裂,请宿主尽快脱离身体……” 他甚至只来及转回头看了一眼,这具身体直接报废一般的摊在路中间,随之一起的是迸溅的血花。 当切斯特终于转过头的时候,只看到远处撞在围栏上面破损的车,以及在马路中间满是血迹,甚至保持着将他推出这个姿势的廖云沉,脑中就好像‘嗡’的一声zhà开了。 而那座坐在车上,被一根铁管直接穿过胸膛的白路咳出了一滩血,脸上挂着惊恐的神情,然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第16章 权诛天下 外面的嘈杂声音渐渐消失,原本在时空仓中一动不动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人□□着上半身从营养液中爬出来,门外有人听到动静便敲了敲门,随即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秘书手中抱着满满一大摞书走了进来。 “司长?” 廖云沉这才回过神,他向秘书点了点头让她把衣服拿进自己卧室,然后走进浴室去冲了一个澡。 女秘书没有离开,而是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就他执行任务任务期间发生的事情向他汇报。 “前几日东面发生了异常bàozhà,意思有人故意破坏公共器械。” “人抓住了吗?”廖云沉皱着眉擦自己身上全部擦干净,他将自己的制服穿的一丝不苟,这才带着秘书走到了外面。桌子上面的文件已经累了慢慢三摞,这让他又一次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说过下面能够处理的事情,能够解决的文件就不要送到我这里来吗?” 女秘书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司长先生,这些已经是我们精挑细选过的了。” 廖云沉的脸色再一次沉了下去,女秘书心中忙忙喊救命,为什么今天魔鬼司长回来的时候偏偏是她值班。 廖云沉,晋江穿越司的司长,逆袭办的办公室主任,他为人严谨,不苟言笑,对待下属极为严苛,虽然不会亲自打骂,但是单单一个眼神就能让你觉得四季如春的晋江集团内部开始飘雪花。 这人虽然严肃,有魔鬼司长的称号,但确实是一个天才,毕业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已经爬到了如今的地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是靠身体上位的。 废话,谁能对着这张脸硬起来。 他们司长不是长得丑,反而长得很帅,帅到极点的那种帅,关键问题是表情始终只有一个,所有人都说他一定是面部神经坏死,也有人说他是因为童年yīn影。 去他妹的童年yīn影,就他们司长这凶残的程度,方圆五百星里的星盗听见他的名字都能吓软了腿,谁还敢给他童年yīn影,他不成为别人的yīn影就已经很好了! 廖云沉坐在办公前面,刚刚拿起第一份文件,就皱起了眉头,秘书连忙叫苦不迭,却见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下一次给公司技术部提出建议,要是还有人员执行任务,再怎么说身体也要改造一下,不然太不耐用了!” “是是是……”小秘书赶忙点点头。 廖云沉拿着笔批改了几分文件,接着又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这一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的脑海中总是不停地闪过一张脸,而且经久不衰。 这可当真是一个治疗脸盲的好办法。 廖云沉yīn沉着脸默默吐槽了一句。 廖云沉患有严重的面部识别障碍症,反正这么多年能够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也就两张脸,现如今很不巧多了第三张,还是一个以后再也不会见面的子世界的人,让他备受干扰,甚至没有办法静下心来认真批写文件。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小秘书:“你有没有面部识别障碍症?” 这么多天来,自家顶头上司第一次和自己进行闲聊活动,这让小秘书激动的不能自已:“没有,先生!” “那……你认识那么多脸,他们难道不会为你造成很大困扰吗?” 廖云沉问的很认真,可是小秘书却以为她家老大终于不堪常年的心理压力,问出了一个傻问题。 “当然不会,一般情况下只有当别人对你提起某个人的时候,你的脑海中才会有具体的影响,甚至有些容易被人忽略的人,你一提可能我也没有印象。” 廖云沉抿了抿唇,他严肃的看向小秘书:“我……容易让人忽略吗?” 小秘书差点直接腿软了,他喵的谁要提起自家司长大人,她脑袋还没有转过来,后背上面都是一层冷汗! “那……一般什么样的人容易留下影响呢?” 小秘书抿了抿唇,给出了一个最直接的答案:“长的帅的!” 廖云沉高傲的摸了摸自己下巴:自己果然是长得帅,就是这样没有错! 上午一般都是沉浸在工作制中度过的,廖云沉托了托眼镜,他怀疑自己现在越来越严重的近视和自己日渐增大的工作压力有关,完全有必要去申请一个工伤。其实要不是脸盲症是幼崽时期形成的,他完全也可以以出任务过多为由,敲诈穿越司一笔钱。 他一边整理着上面刚刚传过来的卷宗,一边喝了一口茶,修长的手指不耐烦的划过一张纸时,发现居然有两张粘在了一起。 他这里抿了一下嘴唇,让自己助手走进资料室。他轻轻把粘住的地方撕了一下,却发现脸上面的字都粘掉了,只能放弃,改而采取别的方法来把它弄开。 等到这两页纸终于分卡的时候,廖云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在这张资料上面那个让他死都忘不了的脸。 即便是证件照,上面那个男人依旧笑的斯文优雅,看起来好像是一个很好相处一般的合作伙伴,实则这人心狠手辣,按照上级人来说,这人根本就不是人。 廖云沉一边沉思,一边手指划过这人的姓名,上面的字已经变了颜色。他放下心中的别扭,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翻看着人的资料,当他眼睛扫过其中一行的时候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最后抬起头。 “司长……” 小秘书敲了敲门探进一个脑袋,尤其是看见自家老大脸色并不是很好的时候,更是咽了咽了自己的口水。 “什么事?”廖云沉往她那边看了一眼,把自己的眼睛摘下来,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让她有事情赶紧说,小秘书只能眼咽口水,这才上报:“王司长说,希望能麻烦您往3652编号世界去一次,说……” “说什么?”廖云沉皱起了眉头。 “说他的侄子在这个世界里面……工作!”实际上就是玩,随便找了一个世界,结果这个官二代没有本事,在里面捅了篓子,这位王司长这会儿又想要麻烦他家老大去收拾烂摊子。 “不去。”廖云沉把自己手上的资料丢在桌面上,转身就去卧室里面去换了衣服,还一边安排秘书做准备:“打开5467号世界,我去里面调查一些事情。” 小秘书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家老大说了什么:“老大,那那个3652怎么办……” 廖云沉看了一眼:“凉拌。” 没有办法,小秘书再一次开启安装措施,虽然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司长决定这么突然,但她在面对绝对强势的人时一点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从窗子外面吹进来的风翻过桌子上面的案卷,一直翻到一个叫做翟裘的男人资料上,那里还沾着些水渍,资料的第五清清楚楚的写着:5467。 廖云沉这一次进入子世界之前,特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灵魂的数据,戴上了穿越司新开发的名叫做识别器的东西,这个玩意可以帮助他分清楚自己面前的一些事物。再进一步解释,就相当于调整了这些人面部得可辨识度,类似于玩游戏时,每一个人头顶上面盯着的id。 伟大的发明。 廖云沉默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给他点了一个赞。 5467世界是一个乱世。 廖云沉这一次是在一张床上面睁开眼睛,当他的感官回应身体的那一刻,就是一股脂粉味冲击了他的鼻孔。 “咳咳咳……” 他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一把抛弃了怀中的温香软玉,那美人惊叫一声,发现这人是真的顾不上她的时候,这才一脸担心的爬过来,帮他拍着后背顺气。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唬蝶影啊!” 廖云沉手摸着自己的胸膛,默默喊一声失策。 他们执行任务时,寄托的身体是不一定的,但一般来说,更加青睐于那些在世界中留下痕迹比较少,但是多半却拥有强烈诉求的人。他们通过完成这些人的心愿,为世界打开平行世界,相当于多建了一座支柱。 至于那个所谓的痕迹少,其实就是死得早。 廖云沉这一次附身的这个人说实话其实死的不早,但他的诉求高过了所有人,所以才导致…… “让开。”廖云沉皱着眉头,挥了一把那娇滴滴的女子,站起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可是当他一口喝下去的时候,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这茶冰的! 他强忍着咽下去,原本打算出门,却见那女子大惊失色的扑过来:“公子,是蝶影没有伺候好您吗,您别不穿衣服就去luǒ奔啊!” 廖云沉默默看了一眼身上绣龙画凤的长袍,他当真没看出来这是一件深衣。 等那女人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花孔雀的模样,廖云沉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面那一张肥头大耳的脸。 马丹,丑的连他这个脸盲都能认出来! 他雍着自己的一身肥膘,带着红色的项圈,施施然……走出了这件屋子,这才刚一出来,就有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笑的眯了眼睛,他贼眉鼠眼跑过来,小心翼翼说:“少爷,咱们回府?” “嗯!”廖云沉用他那一眯就没有的眼睛瞥了一眼小厮,点了点头,表示这个意见爷接受。 此时已经是清晨,街上有着些寒气,远处的小贩叫卖着刚出炉的热包子,旁边的混沌馆飘出汤的香味。廖云沉摇头晃,走出这家欢意楼,后面应该闭门的小厮却没有动作,直到那老鸨一个劲儿追出来,往他手中塞了一个十分精细的荷包,脸上挂着笑容:“姬公子,您可玩的好?” 廖云沉很装逼的点了点头。 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这荷包用力塞了塞:“今早这蝶影跑来我旁边哭,说生怕自己没有伺候好公子,我才来给您赔罪。” 廖云沉挥开她的手,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了个垂涎的表情:“琴姨别多想,只是你看看,下一次……我能不能和这云姿姑娘……” 一脸大家都懂的表情,老鸨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她也懂,嘴上却有些拿势:“这姑娘能不能有时间,得看公子赶的时间巧不巧,是不是得姑娘喜欢……” “这还不好说?我家里有一株红珊瑚,颜色正的很,下面的石头全是南洋进贡的宝石,还是先前御赐圣物,我赶明个让这狗奴才送过来,云姿姑娘不知道喜不喜欢啊……”这猪哥说着说着,就有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众人一见赶忙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笑出来被这恶霸揍一顿。 “喜欢喜欢!”琴姨脸上皱纹都快堆满了,手上粉红色的小帕子挥舞的格外欢快:“我呀,就让这楼里生意不做,都得让云姿看看你的心意!” 猪哥满意的拍了拍老鸨的手,转身就往马车上走,似乎是因为自己太胖了,还是前一夜酒没醒,肾有些虚,居然撞在了马车上,那奴才过来扶他,被他一脚就踢了个四脚朝天,半天哼哼唧唧起不来。 这场闹剧能延续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直到挂着铃铛的马车远远离去,老鸨跑上楼推开木门,恰恰看见里面有一女子对着窗户沉思,目光追着远去的马车久久没有回神。 “云姿……云姿姑娘……” 老鸨在距离这姑娘足足有三尺的地方,却没有往前一步,脸上神色有些谄媚,丝毫不像对青楼里其他姑娘。 “嗯……琴姨?”女子恍如从梦中惊醒,她转回头,看向老鸨摇了摇头。 这女子生的美丽,柳叶眉,瑞凤眼,唇若涂脂,鼻若刀削,配上一张自下巴收起的脸,整个人都好像江南的柔美琴韵,当真配得上云姿二字。她穿一件烟笼碧水长裙,上面青山绿水栩栩如生,琵琶骨间嵌着一枚绿石,远远一望当真如一潭碧水,沁人心脾。 “姑娘,你还是早早去歇着吧。” 女子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窗外,叮叮当当的马车早已经不见了踪影,这才转身回到了房间,闭上了朱漆大门。 第17章 权诛天下 而这边廖云沉自打上了车,就没有闲着,他一直在掰腿。 对,没错,掰腿! 这幅皮相并不是这原主的真面目,这原主身材高挑,肌ròu结实,妥妥的风流倜傥八尺帅哥,可是为了伪装,原主生生在身上穿了一层人皮,估计是为了装的像一些,就化妆成了一个大胖子。 刚才廖云沉还没有适应这身体,差点就摔了一跤。这会儿正在努力把自己摔歪的腿给正回来,起码要像正常人一样。 等到捏完了自己这张肥嘟嘟的□□,廖云沉打开了老鸨塞给他的荷包,解开后里面除了一个小小的簪花,还有一个香气缭绕的蜡丸,用刀把它破开,里面封着一个小小的纸卷。 解开上面的铁丝绳,廖云沉借着外面的光线,这才看清着纸卷上面有两个秀气清隽的字迹:“襄城。” 廖云沉接起帘子,吹了一个口哨,原本是没有动静,突然有一只红隼以极快的速度俯冲而下,把头探进这车窗里,众人这才反映过来,外面那一个小竹竿是给这畜生站的。 他摸了摸红隼光洁的皮毛,然后把自己怀中一个小小的竹筒绑在他的爪子上,拍拍它的屁股,这小家伙别扭的用尾巴毛蹭他的手,转而跑去车夫那里吃ròu,还没走到府前,就一挥翅膀从天上飞走了。 今天是一个yīn天。 廖云沉披着长袍走出马车,抬头看了看天色,闭上双眼。 原本还在打盹的长工一听见外面有马蹄声,就知道是自家的大少爷回来。自家这位少爷每天沉醉于烟花柳巷,往往彻夜不归,回来也是喝的烂醉。而就算在家里也是欺男霸女,单单说这小妾就收了足足有八房小妾,老爷都没他多。 这会儿廖云沉满脸横ròu目光呆滞的看着宅院大门,那小厮赶忙在一旁拿着他的东西,两人甚至没有去拜访他父母,就直接往自己的院子那边走去。 这院子里原本有一女子正在照料花草,等看到廖云沉进门似乎大吃了一惊,然后就满脸惊喜的迎了上来:“夫君回来了。” 要说起这姬珩虽然有八房小妾,但是眼前这人是最受宠的那一个,要说八日就有五日时速在这人房中的,这女人恃宠而骄,但在姬珩面前乖得就像是小猫小狗一样,可之前分明有人看见这女人一巴掌就直接把一个丫鬟脸刮得血ròu模糊。 “进屋。” 廖云沉走在前面,不等丫鬟推开门自己就先走了进去,女子在后面满面欣喜的关上房门,端的是满面纯情,看在刚刚走出来的柳姨娘眼中全然都是苦楚。 “夫君,这是奴婢哥哥刚从岷山那里送来的茶叶,味道香的很,我给您泡一杯。” 廖云沉脱掉鞋子躺在床上,掩饰不住都是疲惫,他嗅着鼻间的屡屡茶香,竟有了几分睡意。随口就问了一句:“这茶送到哪里了?” 女子抬起头,走到他跟前,帮他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到他这会儿着实好像不大舒服,这才站起身:“荆州。夫君你先躺着,我叫燕姐姐过来,让她看看。” 廖云沉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现在这具身体叫姬珩,是一个富商,他家生意做的大,背着皇商的招牌,他爹姬元甚至有着大善人的名头。而这姬珩是姬元的独子,这里所谓的独子单单说的是嫡亲。 他有一个庶弟。 这庶弟本名姬吟,与自己体态丑陋的长兄不同,他本人长的纤细,样貌是一等一的好,属于和他哥并排走人都觉得这是恶霸欺负良家子的戏码。他本人长的闭月羞花,在家中却受尽欺凌尤其是不受自己父母的待见。 而就是在两年前,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原本长得瘦弱苍白而且xìng格懦弱的庶子突然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开始修剪自己的头发,然后给自己收拾新衣服,甚至打骂了一个一直在欺凌他的丫鬟,那丫鬟脸上现在都有他用花瓶砸出来的一个伤疤。现在的姬吟收拾干净了让人堪称仙人之姿,自己屋子里面上下都收拾的展展妥妥。 然后就是从这里开始,原本一直家中为非作歹的大少爷就对自己的弟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一直在暗处让人观察着这位弟弟。 观察是一种dú,会上瘾。 他习惯每日在暗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每天为他偷偷准备好一切,甚至在他需要的时候,为他打理好一切他所需要的东西,就这样,一个纨绔大少爱上了一个小庶子。 如果故事单单是这样,那就简单了,只可惜,庶子是一个不甘心平凡的人,他一生都想要往上爬,而且最瞧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哥哥,而这位大少也不是一个普通的纨绔,他在背地里其实是一个叛军首领,堪称枭雄一般的人物。 他一身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浪费了无数的时机,甚至不顾自己暗卫,也要把他从官兵手下救出,却不想他的弟弟做尽一切就是为了摆脱他。最后甚至在爬上皇帝的床的时候,为了讨皇帝的开心,骗自己哥哥说自己被皇帝威胁,让哥哥来救他。 这是他第一次叫他哥哥。 明知有诈,姬珩不顾众人反对,最后还是前往了皇宫,然后被关入大牢。最后,这样一个枭雄,却因为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已经是人家的床上客被活活气死。 廖云沉眯了眯眼睛,这人的心愿和执念,不过也就是想要这一次成就伟业,还有,再也不要爱上那个自我作践的人。 而这边画瓷也敲了燕如的窗户,半饷才有一个女子推开隔窗,露出一脸疑惑:“画瓷妹妹?” 画瓷脸上挂着清丽的笑意,微微探头的姿势如同嗅花一般,格外好看,让燕如不由得抿了抿唇。 “姐姐,夫君让我来叫你,说一同过去伺候。” 放下手中绣了一般的针线,燕如理了理自己的裙子,赶忙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犹豫了一下,还是牵上了画瓷的手:“走。” 远处不明所以正在吃瓜的小厮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心想少爷体力真好,每次都要玩3p。而那位一直看着这几人的柳姨娘心下不由得更加痛楚,最后转身闭上了房门。 燕如和画瓷刚刚走进屋子,看到床上正在小栖的人,撩开裙子就跪在了地上,头微微垂着,神情严肃的很:“主上。” 廖云沉睁开眼,看着头顶上藕荷色的纱幔,伸了伸手:“燕如,你帮我调整一下人皮。” 燕如提着裙角就走到床前,拉开自己的外衣,里面密密麻麻居然chā着的全部都是针,看了就叫人头皮发麻。她却不紧不慢,拿出粗细不同的五根,就往那张人皮上扎去。 这是一门技术活。 恰有此时门外有一个绿衣女子敲了敲木门,画瓷迎上去,把人放进来,这人长得可爱,脸上一派天真浪漫。 “主子,这二少爷今个又是在房间搞他那一套,早上起来又是身胳膊又是展腿,动作当这是是不雅观极了,还有啊,又在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茶水,还要奴婢我……”她说到这里,被画瓷一胳膊打过来,终于反应过自己做错了什么,头上渗出了一些汗水,当即就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我不该嚼二少爷舌根的……” 原本姬吟哪里能被称得上什么少爷,不叫他小杂种就好了,可是不知哪日,这位就好像得了大少爷的青眼,还让她们集体叫这位二少爷。 她小的时候被姬珩所救,然后就当小丫鬟被安chā在了回家才没有多久日子的姬吟身边,所以那个穿越者醒来后第一眼见的就是这个长相可爱,活泼伶俐,似乎还有些小迷糊的丫头,眼看着这丫头为了护着自己,还被同房的大丫鬟欺负,当即就得到了他的信任。 廖云沉站起身,脸上的针已经被取了下来,这会儿去掉了脸上那一层猪皮,这样一看当真衬得上一句公子世无双。 “你继续盯着。” 他抬头看了一眼绿烟,小丫头乖乖领命,俏皮的还吐了吐舌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主子,昨天那二少爷跑出去了,还在仙鹤楼遇到了一位贵人,他是什么身份奴婢不知道,但是,我有看到他腰上带着一枚龙纹玉佩……对了他的同伴称呼他为晏老爷,可这人分明才不过双十年纪。” 龙纹玉佩…… 廖云沉挑了挑眉头。 看了这位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绿烟就一直往下说:“二少爷和他一见如故,两人今日还约好要在仙鹤楼见面……” “他哪来的银两去仙鹤楼。” 廖允成眯了眯眼睛,在他的记忆中,这人应该没有任何家里的经济来源才对。 “咱们这位二少爷可是有本事,他之前去咱们家名下的铺子逛过,还有问过自己能不能在铺子里面买些东西,结果这事情叫夫人知道了,叫过去好是一顿教训,结果他自己回去咬牙切齿的要家里人好看,前几日在外面遇上了一个书生,在那人铺子下面卖些脂粉,一个大男人怎么做这些东西!” 绿烟双手掐着自己腰,似乎有些不屑模样,像她自己虽然身为一个弱女子,但实际上绝不是那些只会端茶倒水的普通丫鬟。姬吟身为一个大男人却整日站在花堆里厮混自然是瞧不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云沉好笑的抬眼看她一眼,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只是当着自己的面不好说而已,他揉了揉鬓角,觉得这脸上没有贴这东西果真是舒服多了。 “小丫头不要这样,大不了明日我让云姿去给你买几盒,拿回来你们抹着玩就是了。” 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了,这绿烟也红了脸,看到廖云沉要换衣服,赶紧去了门外面,却被一同出来的画瓷揉了揉额头:“丫头嘴馋了姐姐那点心给你,和那个住在一起辛苦你了。” 小丫头爱娇的抱住姐姐胳膊:“主子什么时候才开始计划啊,我胳膊都快没劲儿了。” 戳了戳她额头,画瓷露出浅淡的笑意:“快了,我想看你百步穿杨的本事呢。 第18章 权诛天下 今个天色好,只是这仙鹤楼里的生意更好。这边街上姬吟手中拿了一个精致的笛子,这成色已经是目前他能拿的出手最好的了。 他脸色白净,长相好看,只是面上怎么都带了几分愁容。 “绿烟,你说那位晏公子今日还在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走进了仙鹤楼的大门,这里上下分成三层阁楼,就是门口那石狮子都似乎要比别人家的威武,这价格自然也是小门小户没有办法能欣赏的。 按照平时说,姬吟都不会轻易踏入这样败自己小金库的地方,他虽然赚了一些钱,但在这里甚至连一桌菜都点不下来,他昨天故作大方,还帮那人付了酒钱,现在更是囊中羞涩。 “晏公子不是说今日会来的迟一些吗?”绿烟歪着脑袋,满脸都是不解:“公子你这么早来干什么,你以前还不是说,这里的茶你喝着觉得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吗?” 似乎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姬吟抿了抿唇,他最后想了想这人是自己的丫鬟,以后自己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还要让丫头跑路,而自己目前能信任的好像也就这样一个人。他最终还是耐着xìng子解释:“自然是我们要在这里提前等,万一他来的时候早,不耐烦了怎么办。” 说完这句话,就有小厮迎了上来,脸上满满都是小荣,把他引往二楼的一个小小的雅座:“公子里面请。” “你等等!”姬吟出手阻拦了一下:“我要在这里等人,我怕他找不到我,你给我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 “好嘞,爷您放心,我绝对给您办好了!”小厮将他安置在二楼,这会儿奉上菜单报了菜名,却见这人只是推脱,连菜都不愿意点,只是要了一壶茶,还是最便宜的那种,也就没有那么热情了。 姬吟自己也是满脸的尴尬,他自己深吸一口气,瞪了一眼自己一脸无辜的小丫头,端茶时觉得周围那些人看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是带着奚落的。 只可惜那位晏公子和他说希望能在这楼中再见,指不定也是客气话,这会儿,左等右等不见,这茶谁都换了五六次,小厮都不愿意再来他这里了。 这会儿有些冷,风吹进来他都快睡着了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却看到一个男人穿着他魂牵梦萦的紫袍走进了仙鹤楼。 “哗!”他往后一退,差点撞到了桌子上面,即便这样也是碰的一声,吓得楼里面其他的食客以为这里怎么了,都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他。 “晏公子!” 他脸上露出几分笑意,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没有面向着他,可是这样的气质和身姿,绝对不会错。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那人转过头来,却是一张陌生的脸,然而姬吟却没有觉得失望。 因为这人一看,就不会是平常人。 廖云沉听到有人喊晏公子,就转回头看了一眼,却见那边占了一个男子,眉眼柔和,皮肤白皙,就是浑身好像摆脱不了一阵病气,让人看了有些不怎么舒服。 他冲掌柜笑了笑,然后走到这人桌前,看着他桌上只有一壶茶,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公子认识在下?” 看着这人的笑容,姬吟脸上露出淡淡的粉色,甚至能感觉自己肌肤的滚烫,甚至在这人的目光的注视下,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好像错乱了节奏。 明明昨天看到晏公子都没有如此。 廖云沉也不生疏,就直接坐在了这人的对面,那原本还对姬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小厮,这会儿满脸上都是笑意,似乎就好像看到了金山一般,小跑着到他们桌边,一样一样菜给他们介绍。 姬吟有些尴尬,这还没有怎么样,就看到隔壁桌上面有几人走了过来。 这几个男子皆都眉目舒朗,一人五大三粗,端端是其中一人淡如兰芝,他上前执手向廖云沉行一大礼,眼中满是欣喜:“主……公子,幸会。” 廖云沉没有嫌弃,反而是端着桌子上面另一个还没有用的杯子喝了一口凉掉的茶,这才刚皱眉头,那公子就已经向小二吩咐上菜了。 这人究竟是什么人…… 姬吟咽了咽口水。他觉得比起那位放了他鸽子的晏公子,这人似乎更像是他的机缘…… “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我姓廖。”廖云沉露出几分笑意。他拿起新倒满的茶杯,吹了吹里面打转的茶梗,抬眼看了姬吟一眼。这男人眼角上调着,眼睛似笑非笑看过来时,让人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这让姬吟心下不由得一动。 “廖公子,在下姬吟。” 廖云沉摸了摸下巴,这人明明面白无须,却不显得yīn柔,反而俊美的很:“姬吟,襄城姬家?” “正是。”姬吟点点头,第一次露出了几分盼望的心情:“家父是皇商,先生可认识?” “姬如?” 还没等姬吟摇头,后面便有一男子走过来,他与廖云沉两人虽是同样的紫衣,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廖云沉是一块美玉,这男人就是一块邪石。打眼一看这人就是恣意张狂的角色,却又感觉不到他的恶意。 “晏公子!” 姬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着实是有些开心,大概是原本他一个人顶着来自廖允成的压力,觉得自己也许已经处于弱势了,可是现在来了一个晏槐,就有一种压力减轻的感觉。 他的压力确实减轻了,因为晏槐除了和他象征xìng的点了点头作为招呼以外,几乎所有的问题都是冲着廖云沉去的。 “廖先生这样的人物,绝对是有些名声的,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晏槐手指滑过杯子,他眼中带着几分兴味,话语话外全是探究。 “在下不过一介普通商人罢了,怎么会认识王爷?”廖云沉却不丝毫隐瞒,他往后杨乐眼靠在椅子上。 他虽然提前使用东西能够帮助自己暂时缓解面部识别障碍,但也仅仅是帮他辨认而已,在他眼中这人依旧是一张过目就忘的脸,只是观这晏槐的面相,是大富大贵的命。 大概是因为看不出来,他也就不看了。 只是在一个对自己样貌一向很自信的人眼中,这兴许就是对他的没兴趣的表现,外加这人一副似乎把一切了若指掌的模样,让他心头的不舒服的感觉越发的明显。 “公子这是瞧不起晏某人,所以连一个姓名都不愿意如实相告?” “王爷不必着急,大概再有几日,一切都心如明镜。”廖云沉手指在那杯他没有碰的茶水中点了一下,碧色的液体顺着白皙尖削的指尖滑落,在桌子上形成了一排水渍。 “我给王爷指副棋路。” 晏槐的目光随着他的指尖移动,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也不晓得是在看桌上的水渍,还是看那人好看的手。 “等着棋路王爷弄清楚了,自然知道廖某人是谁。” 说完这句,他的手指在划过两点条线后,在桌子上面一个jiāo接点点上了最大的水珠,做完这一切,他就带着笑意,转身走出门外,徒留下这两人在仙鹤楼。 这一次的发展都错乱姬吟原本的计划,他看着桌子上面的水渍,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晏槐站起身,突然一手掐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抬头才能看到他微微带着薄怒的神情时,依旧是一脸茫然。 “他是谁!” 男人掐着手中柔软的肌肤越来越用力,一旁侍卫甚至都能看到这少年皮肤上的淤青,但没有任何求情的意思。 “我……我也是第一次见他……” 姬吟说的急促,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这下倒是泪眼盈盈,配上这弱柳扶风的身子,别带一种风韵,眉目间晶石楚楚可怜。晏槐在这一刻就好像失去了所有兴趣,把手中擦完手的帕子一扔,转过身就走。 “给本王查!” “是。” 等到姬吟揉着自己下巴上面的淤青回府的时候,小丫头绿烟还在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把他一下子就给扑到了,等他到了府中,浑身上下已经狼狈不堪。 人一般在这种狼狈的时刻,尤其就见不得别人好,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瞧不起,厌恶的人。这会儿他一抬头,恰恰就看到了姬珩那张满是油光的脸。这人明明是一个男人,还穿金戴银,脖子上面的红樱珞项圈简直能晃花别人的眼。 “你……” 姬吟咬了咬牙,站起来,好像自己此时此刻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浑身上下的狼狈,却发现那人正在他自己身边的一堆女人*说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心中的愤怒终于到达了极点。 连这样一头猪也要无视自己! 他没有冲上去,他不傻,相反,姬吟在这一方面是一个极其懂得自己优势的人。他知道姬珩对自己一直有些不可告人的想法,此时不利用更待何时? 他小脸惨白的扶着自己的膝盖,配上委屈的神色,当真是有几分风姿,只是此时簇拥在女人群众的廖云沉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打算。 “哥?” 廖云沉一脸得意笑摸着自己怀中女人的小腰施施然从他身边走过,嘴中还张狂的大笑着:“走走走,我给你们买胭脂去,不知道为什么喜欢那种下等人做的,我要人给你调花蜜还不好?真是……” 姬吟一脸麻木的站起身子,绿烟似乎有些担心的想要过去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打在脸上:“滚!” 绿烟不知所措的在原地流下眼泪,眼中的嫌恶却更加深了。而此时廖云沉自打离开了姬吟的视线,也放开了自己怀中的女人,他坐上马车,一路来到一间微微有些破旧的茅草屋,里面有一人背对他站着,就算已过知天命的年月,身姿依旧挺拔。 “师父。” 廖云沉对这人行了一礼,那人转过身,岁月的痕迹沉淀在满脸的皱纹里,可是这后背却挺得比笔杆还直。 “珩儿,一切都办妥了吗?” “没有问题。” ”那就开始……唱戏吧!” 半月后,夜色降临,这皇家卫从皇宫东门跑出,前面一个太监挑着灯笼,急匆匆的就往城东面而去,而当他们到达这一次的地点姬家之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当即大惊失色,领头的千户皱着眉头大喊:“封锁城门,一个人都不可放过!” 周遭的邻家多半都是富贵之人,此时妻眷都躲在屋子里,还听见旁边有几个多嘴的婆子纷纷议论:“你们不知道?” “听说姬家供上去燕窝是dú燕窝,今个皇家大宴,吃死了好几个皇亲国戚!” “这家怎么着火了!” …… 街头巷尾都是斐斐之语,而当这场大火终于被浇灭的时候,他们走进屋子,只找到了好多具焦尸,这街坊邻居赶过来把这里人挨个认过去,到最后却发现…… “诶,这家那个很会做胭脂的庶子怎么不在?” 这个庶子当然不在,可以说姬家的所有人都不在,这行人在已经在两天前出了城门,一路上马车叮叮当当,对旁人只说自家是出去到小地方探亲的商人,所有人揭下了自己脸上那张面皮,当真没有一个人认得出来。 姬吟就是在这辆马车上,一路颠簸摇晃,吃食里面被人拌了yào,每次醒来就会昏睡过去,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发现了,开始拒绝吃饭,当时就被他那个平时笑语盈盈,xìng格迷糊的婢女绿烟一掌打在小腹上,然后捆住手脚,掰开了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这样来几次,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子是给自己找罪受,也就开始不再反抗,一心只恨自己信错了人。 等他逃出去,一定要报官。 他丝毫不知道他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畏罪逃脱,放火烧了全家老小,画像被贴的满城风云的逃犯。 第19章 权诛天下 开元二十八年,国祚衰微。 辽源、开江、敦化先是有大量农民造反起义,当地官府立即镇压,后来西南和南面也开始起义活动,领头人刘洋直接以自家出了命案为由跑去报关,却在堂上暴起,伙同原本埋伏在堂上的一个卫兵,直接杀了县令,占府为王。接着又有北面盐河该区域遇到蛮人突袭,一阵烧杀抢掠,闹得是民不聊生,让所有人流离失所,这些人迫不得已,闯进了粮仓,竟将其中洗劫而空。 而此时襄京的皇帝还没有从自己的黄粱好梦终苏醒过来,依旧在那里醉生梦死,听到这些起义也只是派了几个人过来体察民情。 寿王就是其中一个。 仓平是全国目前相对太平的一个区域,寿王的车队一路顺着梁河而下,却没有一个人掉以轻心,因为目前这个地方看似是最平静的一个区域,却也是最可怕的一个区域。 全国四处造反声势高涨,却偏偏就好像此处蜷缩着一个洪水猛兽,将他避让开来。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堪称让人心惊胆战。 这一队人马一路顺势而下,仓平的街道是堪称一片死寂,一阵风吹来,好像把什么东西飘了过来,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一把接住在空中飞过的纸片,居然是一张冥钱。 他立马松开了手。 那冥钱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然后巷子北面就吹来了一堆,就好像漫天雪花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般,可这种情况下却没有欣赏。 “头儿,这地方yīn森的很……” 一个小兵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朝自己旁边那人忍不住抱怨着。 “噤声!” 这一句打发回去,他们也加紧了前往仓平府的速度。这地方很是诡异,但他们已经匆匆忙忙赶了好久的路,如果真的遇上什么,很有可能会被全灭。 这个地方并不繁华,寿王则是留在前面的商阳那里歇脚,他们作为先遣部队前来通知仓平府做好准备。 这一队人马在这街道狭窄的仓平兜兜转转,怎么走都没找到官府,正在他们有些烦躁的时候,却听到一人的惊叫声:“老王,这不是你刚才丢掉的油纸吗?” 这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紧接着就有层层寒意向他们袭来。这样一条昏黑的街道上,明明家家门前都有灯笼高高点亮,却为何没有丝毫的人气。 骑在前面的首领抬了抬下巴,示意一人去敲门,那人胆战心惊地跑过去,力气越来越大,甚至连拆门力气都用上了,突然门从里面打开,这人赶紧稳住身子,抬头就看到了门前站着一个半老徐娘。 那女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在原地看着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仓平府……” 女人直勾勾看着他,就在他忍不住想去试试这个女人的气息是不是还存在的时候,女人突然抬起了自己空dàngdàng的袖子,指望了北面:“那里。” 士兵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他愤怒地把手中的长矛杵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见女人佝偻着后背走出来,一只手还杵着一根拐棍,就是这颜色,怎么看就觉得像是人骨头。 女人出来后一句话不说,就直直往前走去,那个千户挥了挥手,让那人回到队伍里,所有人都跟在了女人的身后。 思索了很久,这位终于开了口:“请问夫人,仓平也不算是小地方,为何如此冷清?” 女人一边走一边回头,她的脚被缠过,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倒一样。她看着这些人,突然咧开嘴就笑了,让那些所有人身后都出了一身冷汗。原本这女人嘴角黑麻麻的,他们还以为是脏的,这下子女人一笑,才发现那里居然被人生生扯开,嘴一张真的可以裂到耳朵根。 “仓平啊……前一段时间,着了一场大火,该死的,都死了……” 大火? 千户皱起了眉头,他仔细看了看这里,并没有任何着火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更远处的地方,只是还在思索的时候,女人突然停下了步伐,他一下子没有拉住马,差点直接踩在了那人身上。 现在的气氛已经足够诡异了,他不想再在这里添上一滩血迹了。 “到了……”女人咯咯咯笑地渗人,这群人一抬头,发现这衙门紧紧闭着,即使上面写着仓平府的大扁上,都挂上了蜘蛛网。 “这是怎么回事,仓平县令疏忽公职,定要严惩。” 千户皱起了眉头,他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大门,门口的石狮子上面一块已经失去了踪迹,估计是被什么砸在了上面。一个人跑过去,在那上面看了看,当即大惊失色。 “头儿,这上面有血。” “冷静!”这人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声,一行人把马匹爽在一边,然后走上前去敲门,却是刚刚一推,这门就直接开了。 这里面空dàngdàng的一个人都没有。 千户皱着眉头,让自己手下面的兄弟先进去,自己在后面点后,他们在里面四处翻翻找找,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这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血腥味。 “滴答。” 什么东西从屋檐上面落下来,恰好滴在了千户的脸上,他皱着眉头抬起透,只看到上面好像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水正是从那里掉下来的。 “头……头儿……” 一个士兵颤抖的看着他,话都说不利索,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居然一手的血迹。其实是搜查柱子的人恰好拉了一下旁边垂下来的麻绳,那些被架在房梁上面的东西全部就落了下来,千户往后单单是退了一步,也被咋了个正着,居然是满屋子的尸体。 “快走!” 这话音还没落下,原本的红漆大门突然就紧紧的闭合在了一起,仓平府衙门正殿里油灯一盏盏亮了起来,突然看到有一人坐到了正席上,还没开口说话,就见那人似笑非笑说一声:“升堂。” 惊堂木拍下的那一刻,在场几乎是所有人当即身首异处,千户满脸惊异倒下去的那一刻,看到一张俊美无双的脸,只可惜此时的他什么都说不了。 廖云沉向上仰着下巴,看着下面这一片血海,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慵懒的靠着椅子,直到杀人的那些人全部把尸体拖到一边,然后跪在下面等着他,才回过神。 “主子,我们还要在这边继续等吗?” 绿烟抬起光洁的额头,甜美的脸蛋上面沾了几滴鲜血,看起来极为煞人。 “等什么,让桐城那边动手吧。” “是。” 八月的江南,湿热,多雨。 廖云沉脸上顶着那张肥脸,身后领着上万的人一路踏过管道,等到身在桐城的寿王一众知道他们围城,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和他们谈笑风生的桐城县令一改笑脸,反而将他们带来的东西全部扣押。 “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寿王一拳打在一旁的柱子上,这一次他领命来到桐城,未尝没有想要从这里为起点,然后杀出一条血路平反的意思。所以他这次的到来,不仅过来时带了大量将士,甚至还有大批的粮草。他原本觉得这是一个肥差,他身为一个王爷,当今天子的三皇子,谁会逼迫他上战场,还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位前两天都畏畏缩缩的林大人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会儿脸上挂着笑容,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这人不是善茬。他捏了捏自己有些圆润的下巴,挑了挑眉头:“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殿下,多住几日为好。” 这寿王虽然凡事不喜欢用脑子,但怎么说也是皇家的子孙,自然能察觉来这其中的不对劲:“你要造反?林泽,你好大的胆子!” “寿王,你的小命是握在我们手中的,你活着尚且有机会传出去,但你若是死了,我们用你的名号做了什么,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廖云沉从堂外一路走进,那种肥硕的面具上面满满都是笑容。 “你居然和叛军贼人……”他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知府的人全部簇拥住,拉了下去,而原本那些跟在寿王身边的人,一听这边的施压,他们可不像主子有一个皇帝当爹,本来就被寿王拿捏着,此时各个感觉自己的大气运好像来了,居然开始争相倒戈。 其中一人是寿王身边伺候的红人,这位当即拿着寿王的玉佩,带着一队叛军人马起身回京,以寿王的命令传入宫中,号称桐城是一片宝地。但是因为桐城知府顽强抗争,是一块众人没有啃下的硬骨头,现在他们在打硬仗,寿王身先士卒。现在他们受到围攻,死伤惨重,急需要京城的支援。 京中一听这还了得,直接指派了一位大将前往,同行的还有粮草马具,简直是下了大功夫。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现在北面蛮人的攻势也不轻,京城靠北,所以防线坚决不能后退,否则只会皇城沦陷,国破人亡,而南面现在叛乱四起,乱作做一锅乱麻,为一个希望就是桐城。 老皇帝双手颤抖着捧着一串红玉珠,最后一把摔在了地上。 “陛下,二殿下今日异动不断,四公主吵着要回宫,说自己在……” “都给朕安稳的呆着!”皇帝一把将玉珠砸在地上,不等这老奴才说完,就气得差点背过了气,胸膛激烈的起伏着:“朕还没死呢!国还乱着呢!他们都有本事了?全部给朕关着,谁敢和外面私自勾结,全部给朕关了……杀了……” “陛下,龙体重要啊……”老奴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下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寿王……”皇帝坐下来,浑浊的眼睛盯着暖阁,嘴中还念念有词:“封寿王……” 而那在中和殿外当差的小太监,趁着换班悄悄退下去,一路跑到东门给小黄门塞了些碎银两,换了一身一副带着斗笠一路走到翊亲王府,被管家领着进去。 听完这人传来的消息,那人冷笑一声,桌面上摆着一副棋路,只是奇怪的是,这上面只有几条白子。 这人手中拿着一枚墨玉,仔细端查着桌上,一旁伺候的管家瞥了一眼就认出这是当日在仙鹤楼那位公子用水画出的东西,便不敢继续多看,只有这人点点画画。此时站起身,拿出一副舆图,手依次在几个地方点过,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般,走到自己桌前,伸手就把那枚黑子放下,嘴角露出笑意。 “桐城!” 第20章 权诛天下 开元二十八年七月,寿王攻打秦良山,江山上盘踞的王派余党绞杀一干二净,剩余八千人成为俘虏,被发派往江陵开采黄金。 开元二十八年十月,寿王向北攻打汉王,攻城三日,最后利用火攻围城,将汉王绞杀,将军霍信投向并且杀了自己的副将何伯员,开城投降,城内百姓纷纷夹道相迎。 开元二十九年一月,盐城攻破,寿王受伤,休整几日,后专攻香江,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得到上百条战船。 开元二十九年四月,朝廷出兵山南,和寿王军围攻环原,在这里驻扎大营,大将申屠绝战死,尸骨无存。 开元三十年二月,良安叛军趁乱攻打寿王军,江南军趁火打劫,居然夺走寿王麾下三座城池,其间生灵涂炭,寿王大怒,举兵征伐西南,和叛军王光共同围攻黔阳城。 廖云沉站在城外,似乎好像一点都不因为这一块啃不下的硬骨头而着急,反而一副谈笑风生的模样,甚至有兴趣招来师傅在城门外面架起了ròu锅,煮起了牛羊ròu烧起了酒给将士们开荤。因此相比于北门边王光一个劲儿的攻城,这边就好像是在做样子一样,前面一排将士不疼不痒的shè几个箭,后面一派歌舞。 而这城楼上面,也是就几个人在这边愁一愁,站了一排人,看起来好像数量不少,其实不少都是城里面的抓的人,甚至还有几个女人。 不是他们不重视这边,而是另一边的王光攻起城着实算得上是不要命。 王光来的其实比廖云沉要早几天,一边打一边威胁,这黔阳城本来就累了,刚觉得这边可能也抗不下去了,哪知道原本看起来也筋疲力尽的王光又多了一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马,眼看就要扛不住了,结果东面的廖云沉也来了。 原本想着这下子是不是天要亡他了,结果廖云沉这边却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每天不疼不痒的shè上几箭,然后就在门口吃酒看戏。 真他妈的是看戏啊! 他们居然还叫来了几个说书的,跑到北门那边围观王光打黔阳城,说的那叫一个有声有色,还有歌女配乐,苦逼的黔阳城百姓每天端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城楼上面听说书。 而王光那边打得火热朝天,眼看这块肥骨头就要吃到嘴里了,结果横空杀出来一个寿王军,但他也实在没有机会去管几个听八卦的,更犯不上招惹了这一群狼过来把自己一锅端了。 这说书先生也是第一次上战场啊,激动地胡子都翘起来了,手中拍板往桌子上面一砸,唾沫星子就满天飞:“这王光军一边在下面攻城,嘴里还一边喊着段子,就跟唱戏一样……” 王光军路过的斥候:…… “还有那个将军,简直就是一个庸才,他居然扔了一个木棍然后打到了自己哈哈哈哈……” 王光家趴着的斥候:…… “那个王光居然……居然……说自己要屠城哈哈哈……笑死了……” 王光家被廖云沉请去喝茶的斥候:…… 廖云沉拍手称赞:“先生大才!” 这边认认真真的在这里吃ròu,吃完了ròu然后大家活动活动筋骨,直接把人家西门当成了校场,将士们一个个架势摆开,打头阵是一枚火铳,直接上去把人家城楼上的旗子就给烧了。 原本站在城楼上面闻着ròu香流口水的应城伯吓得屁滚尿流,赶忙就往老大那里跑,还没进门就先被门槛摔了一个大礼:“王,不……不好了,寿王开火了,好像要攻城。” 在此称梁王的梁子元一听也慌了啊,这会儿夹紧尾巴就往西门跑。那边基本上就相当于一个空架子,万一这边还没攻破,敌军从背后进来了,这不是开玩笑嘛? 这老头也顾不上所谓的王的威严,趴在城楼上看着那被烧毁的旗子就觉得一阵风吹裤衩蛋蛋凉。 “寿……寿王……,我们有话好说!” “寿王去如厕了。”廖云沉着一身大氅,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满头大汗的梁王:“梁王不必着急,我们只是测试了一下火铳的shè程,毕竟是新产品,有必要测试一下稳定xìng。” 梁王抽搐着嘴角,这会儿头发都快要被他自己抓秃了,好不容易那边王光快要弹尽粮绝偃旗息鼓了,他们最后终于也要扛不住了,现在拼的就是时间,这边万一这位再想玩玩新花样,比如看个烟火之类的,就不好玩了。 “您……小心火灾……” 梁王抽搐的嘴角还没有平息,结果那一边传令兵突然跑过来,看这架势当真是快要哭出来了。 “大王……不好了,他们那边又来了援兵……” “他娘的他怎么到处都是援兵,他生的啊!”梁王终于再也忍不住了,露出了他勾栏院的真面目。 他居然当着自己满城百姓的面给廖云沉跪了下来,在地上磕了一个头:“廖将军……进城吧!” 廖云沉露出一个笑容,连一根攻城木都没有使,先前在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帐后面连夜赶制出来的兵器全部都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真面目,三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一路在从城中穿走而过,在王光终于打开城门,还没有高喊一声德玛西亚的时候,就被廖云沉一把箭shè穿了喉咙。 原本来支援他们的军队突然对他们爪牙相向,直接在后方四处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梁王在人群中被王光军一刀砍死,然而廖云沉用了总共不到三个时辰,就将这些兵马斩杀干净,手下大将胡不归连夜奔赴王光大本营乘胜追击,廖云沉安排几乎没有受到损伤的黔阳城百姓修筑城墙,加固城门,他自己却转身走上了黔阳城最著名一座山:黔阳峰。 他当然不是去旅游的。 黔阳峰,既不是整个太渊最高的一座山,也不是最陡的一座山,甚至不是风景最美的,却因为一个人而出名。 有一首童谣唱得好,黔阳城里黔阳峰,黔阳峰上有太池,太池玉液美人图,傅华先生坐其中。而这位傅华之所以名声远扬,是因为此人堪称奇,上知天文风云变换,下懂地理造船练兵,心中装有太渊版图,为人低调不出世。此人便是原本姬珩的第一军师。 每一个霸主背后都有一个牛叉的军师,比如诸葛亮,比如刘基,比如李莲英……错了,也比如这位傅华。 原本的姬珩因为心爱之人爬上了宿敌的床,还骗他入宫将他生擒,竟被活活气死,而在他身死后,傅华也没有放弃将他的心愿完成,一举带兵摆阵,对战当时登基为皇的翊亲王。 只是可惜,此人虽然雄才大略,但是身体虚弱,身无缚鸡之力。他一己之力,带着姬珩留下的亡命之军,一举杀入襄京,差点逼死了姬吟,烧死了翊亲王。 作为一名猛将,廖云沉自然不会放弃寻找傅华的机会,此时他亲自走上黔阳峰,一路顺着水声寻找,穿越一片桃花林,只见前面水气氤氲,听得几声鸟鸣,视野突然开阔,只见前方摆放着五扇美人屏风,其后似乎有水声叮咚,映衬那人的身姿。 廖云沉抬手,挡住了自己身后的人继续前行,只是警觉地扫视了一圈。 不是怕唐突了美人,而是此处全是血腥味。 廖云沉轻巧走上前,一手执长剑,这才刚刚探过屏风,只见后面一片碧池清澈见底,却一个人也没有,就知道情况有异,赶忙往旁边一躲,却是背后有风声袭来。廖云沉脚下一拖,原本以为会将此人甩开,哪知居然被此人从背后抱了一个满怀,甚至挣脱不开,直接被拉入水中。 这一下子猝不及防,廖云沉条件反shè挣扎一下,哪知那人此时离他近极,原本只是抓着他,这会儿得寸进尺的搂着他的腰,在耳边叹了一口热气,幽幽只道二字:“好细……” 廖云沉僵硬,这一下只是轻轻一动,便挣脱了人的束缚,好像方才这人的力量都是错觉,他转回身看着这人黑发如瀑,眸色潋滟,犹如美人春睡,只可惜欣赏的这人是个脸盲。 他抽出腰间挂着的长刀,薄而亮的刀刃抵在美人的脖子上,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雪光:“你是谁?” 美人慵懒的倚在池中,面色带笑:“自然是这太液池的主人。” 廖云沉挑了挑眉:“听说傅华手无缚鸡之力。” 听到这句话,美人一手扶额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好似一个没站稳,温香软玉扑了廖云沉一个满怀,还自带配音效果:“啊……我好晕好难受……” 然后他就真的晕了…… 廖云沉面无表情的抱着怀中的美人,一旁的将士听到这边的动静赶忙冲了过来,却将两人姿势如此不登大雅之堂,瞬间往后连退几步,一脸避嫌的模样,廖云沉强行按压住自己大喊的冲动,一抬手却见自己手上似乎沾满了血迹,考虑到这人可能真的是他未来的左膀右臂,赶忙将人打横抱起,冲出太液池:“叫大夫!” 第21章 权诛天下 体弱多病,身体孱弱的傅华傅先生,袒露着身体睡在床榻上,赤示果的上半身整整齐齐排列着八块腹肌。大夫看了一眼,只说是受了刀伤,不过这位壮士身子骨强健,撒点破伤风不出半月疤都就没了。 廖云沉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救错了人。 床上的人悠悠转醒,眼角飞起的瑞凤眼缓缓睁开的弧度格外撩人,估计这位对着镜子练了不少次自己的起床姿势。他先是困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食物,最后面色惨白的对上了面无表情的廖云沉,自己支撑着身体微微坐起,还可以保持着一只手肘支撑着身体的姿势,以便达到衣衫半解,香肩半露的效果。 廖云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原本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对自己这位未来的智囊表现的和蔼可亲一些,这表情一想到这人之前将自己强行拖下水的样子,就是柔和不下来,只能面无表情的站在傅华床边:“醒了?” 这潜台词怎么听都像是醒了就给老子滚出去,傅华抽了抽嘴角,连忙扶着自己的额头,一副刚爬起来自己娇柔无力的模样,神情格外哀婉,刚刚张开嘴:“我忘记了自己……” “傅华先生。”李云隙皱起了眉头。 “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受伤的……”这位一个急中生智,好像刚才那个要装失忆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傅华先生可知道有着要伤害你的是何人?” 廖云沉为了表示自己这个领导很亲民,坐在了傅华的床边。傅华一副不堪其重的模样,居然一手攀上,直接倚在廖云沉的身上,语气格外的虚弱:“不知……” 他当然知道伤了傅华的是谁,不就是自己嘛,但他会说自己把傅华已经打成三级残废了? “你且在这里歇息,我让人过来照看你。”廖云沉站起身,没有丝毫留恋的走出了屋子,唯独留下床上的美人墨发披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昨天晚上做多了。 这假傅华目光灼灼的看着廖云沉的背影一直到小时,最后喜滋滋的躺回了床。 他一边想一边算,刚才他做的一切都是根据自己先前看的一个龙阳传奇话本子做的,他自认美貌比那话本子上人还要胜上三分,想必过不了多久,这廖云沉也就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他,非他不嫁吧? 他在里面喜滋滋的打着算盘,孰知廖云沉一路走到外面,恰好看到迎面过来的绿烟,绿烟身上还有没有洗干净的血渍,他皱了皱眉:“女孩子家家的,不要整天这样满是煞气。” 绿烟勾起唇角眯着眼睛笑,这姑娘长得甜美,她一直都拿廖云沉当哥哥,这会儿见他从西厢房出来,连忙好奇的往里面瞧:“我晓得,这傅华先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有些刷子。”李云隙想了想:“但是这人身上疑点颇多,我不放心别人,绿烟你去照看着他,他要什么都不要割舍,只是小心……” 绿烟一脸好奇:“小心什么?” 廖云沉一脸纠结:“这个人好像脑子有病……” 绿烟:“……” 这大夫的眼力果真不是假的,这才十日,着傅华先生已经能下地撩猫斗狗了,他此时出来,因着旁边走着绿烟,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人阻挡。先前这黔阳城并没有遭受太多pào火,所以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破败,起码不会漏雨。他一路顺着院子走过来,没有丝毫的请示,直接就走进了正房。 此时廖云沉正在和自己的幕僚商议关于接下来要走哪一步,看到傅华此时进来,当即让人搬来椅子放在他身侧:“先生当为上上宾。” 傅华也不说话,这是点点头,他一身紫色长袍,往前一走袍角翻飞,腰间还系着两块琼脂双螭璧,墨色长发被白玉冠束起,行为间有种他人难以模仿的贵气,一时间,那些争吵的喋喋不休的幕僚连奉献自己的唾沫星子都忘记了,各个愣愣的看着面前走过之人,但他坐下之后。廖云沉倒是亲自站起,向众人引荐:“这位,是傅华先生。” 不需要多余的解说,不需要太多的铺垫,单单是四个字,此人就已经在众人眼中蒙上了神话的色彩。 傅华先生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更何况此处在黔阳城地界,黔阳这地方别的什么拿不出手,但单单是傅华二字,就能压别的地界一个大头,不需要廖云沉暗示,这些自傲的不得了的幕僚就纷纷站起来见礼。 毕竟他们再怎么*,资本都是廖云沉给的,没有廖云沉,这会儿也许早已经变成了刀下亡魂,哪里还能这样逍遥,所以这会儿,既然廖云沉看中这傅华先生,他们自然就不能砸场子,要是把这人给赶跑了,到最后倒霉的还是他们。 所有人一派客客气气的坐下,还没有安静两秒,就继续接着前面的话题吵了起来,甚至比起刚才的,这口水仗打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人人都想在自己这童年偶像面前露一手,万一被人家看中收一个关门弟子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幸运哦? “凉城地产丰富,物资宽裕,更何况军力没有我们强,此地方易养易攻,最重要的是,只要踏破凉城的城门,这北面走过黑水河就是襄京地界,这也是我们直取京师的最好办法!” 一个幕僚手中举着喝完的就被,面色通红,显然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胡闹!咱们北面虽然有凉城,可是南面又不是没人,胡大海那嘎子真瞅着咱们呢。我说岭南那地方还真是水浅王八多,统共地界还没有咱们四分之一大,山穷水恶出刁民,打起仗来不要命一样,还穷的响叮当,让人连打的*都没有!”另一个幕僚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右面的一位见自己想说的话被人接了胡,赶忙揪了一把自己的胡子,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凉城打不得,这地方物资是丰富,可是那都是在城里啊,咱们去攻打城门那就是持久战,你想想他们在城里吃酒吃ròu,咱们在门外面啃糠菜,这可怎么受得了!”这位估计是在之前的黔阳之战里面给馋坏了。 “那你说打什么,南面是一块臭茅坑,过去连个干粮都没有,西面虽然有沂州,可那玩意打下来距离京城也太远了,咱们在中原中间扯一条横线做什么,拉皮条吗?”这位被两人围着咬,估计是气了个不轻,他这会儿脸红脖子粗,就差没有手叉腰了。 “打了他咱们要是被西面和南面围攻怎么办?这边吃下来,那边丢了,仓平可是咱们起家的地方,不能丢,最西面就是这黔阳,不能丢!”这家伙估计是个黔阳人。 “你……” 廖云沉一直没有发表意见,他听着这些人吵来吵去,反正大多数人都不赞成去攻打北面的凉城。 凉城这地方是太渊的粮仓,当家人何江是一个大富商,为人心胸狭隘,反正已经把当初和自己起家的兄弟们弄得死的死残的残,凉城知府就是死在他手里的。而好巧不巧,凉城这地方就是一片大平原,土地肥沃,风调雨顺,堪称宝地,能够成为粮仓的主要原因也是在此。 按理说,这样的地形会比较好打,只是这地方是在称得上富得流油,粮食多到砸出来都能砸死你,将士们虽然个子不高,但胜在长得结实啊,城墙修的结实,这种情况下就只能打持久,而人家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战。 廖云沉沉思一番,看了一眼自在无比的傅华:“先生怎么看?” 就是这单单五个字,就让吵得像菜市场的屋子里面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转过头来盯着傅华,就是这一直跟在廖云沉身边的绿烟都忍不住低了低头,这人却一副自在模样:“不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呆这里吗,这就是等死!”可喜可贺,这些整天叽叽喳喳的幕僚终于难得意见统一了一次,全部把pào火对准了傅华,甚至有几人面露讥讽之意:“先生怕死就不该下山,坏了名声!” 廖云沉倒是没有急,他颇有闲情逸致的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先生怎么说?” 傅华看着是一个温润君子,这会儿这温润君子瞥了之前说要打凉城的那位,吐出两个字:“无脑。”没等着别的高兴,就有看着那些要攻打沂州的缓缓道:“物质。” 谁也说不清楚谁更傻…… 傅华得罪完了廖云沉所有的幕僚之后,慢悠悠的找两个婢女上来给他揉着肩膀:“这肥羊躲在羊圈里,无非就是里面有草,外面有狼,偏偏这群羊的头目有失心疯,总觉得自己是一匹狼,看着自己嘴里的草,还想着要去吃狼嘴里的ròu,我们就让他来吃ròu好了。” “怎么吃……”幕僚a傻傻的张大了嘴。 “蠢。”傅军师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梁建此人心xìng寡薄,最见不得别人说自己不好,而偏偏他原本就是个剥削百姓的大贪户。你以为他不想出来?只是此人没有远见,而他手下没人同意罢了,此时如果给他一个借口,他跑得比谁都快。” 廖云沉眼睛一亮:“比如……” “来我房里我告诉你。”傅先生展颜一笑。 第22章 权诛天下 廖云沉最后有没有去傅华房里没有人知道,只是这黔阳城翌日清晨便颁布了大篇幅的新法令,什么黔阳允许贸易,什么粮食降价,什么允许家中有老母的非战事时期可以家中留一壮丁照顾庄家。这些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当时一路打过来,原本的地主该逃跑的逃跑,该死的也死了,这新政的一条便是均田法。 现在的农民最看重的是什么,那是土地啊,这东西是自己家的那上面长出来的东西就是自家的,想吃黍就吃黍,想吃粟就吃粟,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啊。 此时虽然在大涨,但各地还是允许商人出入的,黔阳城这边一大批肩负使命的商人运着大量上好的粮食和布匹就全部前往了凉城,开始四处宣扬黔阳城的大好政策,最重要的证据就是他们的粮价低啊。 这些人原本就不是商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手推一个自制的小车就能到处乱跑,耍的当地那些砸场子的地头蛇团团转也没有丝毫的办法。 虽然凉城这地方是粮仓,但是此时的城主梁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剥削阶级出身,压迫贫苦百姓那叫一个顺手,而那些百姓,尤其是住在凉城边境的百姓就动了心思。 现在自己种了粮食,几乎全部要上jiāo到仓库里面去,上面的意思是打仗需要吃粮食,而他们打仗是为了保护这些没有什么作用的百姓。 于是这些没有什么作用的百姓决定不在这里当米虫了,他们更愿意过上想吃什么就种什么的日子。 更何况听说黔阳那边还开始兴办学堂,士农工商、士农工商,不管怎么样,能读书在这些百姓眼里就是有出息,现在是一个四处起兵的乱世,他们也依旧没有放弃让自己家中出一个状元郎的想法。 一时间,大批的臣民开始向边境移动,梁建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黄粱好梦中,知道这件事情后,当即就震怒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在他手下面做这种事情,一时间,激动的就往黔阳露出了自己的爪牙。 开元三十一年,又是一场全国动dàng。 原本举国大势力一共有五个,分别是位于岭南的胡大海,上面是占据着大片土地的廖云沉,再往北看就是凉城的梁建,西面一直到西北是沂州的季玉成,最后一个就是北面虎视眈眈,和太渊打个不停的戈尔达。 原本西南面还有一个江淮,结果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多亏他把自己作死了,要说此人不死也是活该,他死后的便宜还是廖云沉捡到手里的。 原本这人就是个小人,平时喜好背信弃义,他原本得到了谋士素信的投奔,可他本就不是一个知贤善任的人,当时还不信任素信的能力,直到素信带领着十万军队火速夺下季玉成的三座城池,这才松口。哪知这人就是一个混账,他答应素信,如果此人能帮他打下五座城池就把右司马的位置给他,却在此人抛头颅洒热血的那一刻,把这个位置给了自己大侄子。 他原本就想着,这人不就是想做官吗,这个做不了给个别的还不行?结果哪知着素信也是个暴脾气,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直接就把他大侄子打了个半死,这江淮就暴跳如雷了,他下令要抓了素信千刀万剐,结果素信这一年带兵打仗,和自己旗下的士兵感情深厚无比,居然一qiāng捅穿了江淮的肾,接着就转身离去,这片地方立马就被胡大海,廖云沉,还有季玉成给瓜分了,而素信也一路逃到了黔阳城。 此人是一个将才。 廖云沉十分痛快的就将他收到了自己麾下,然后拨了三十万人马给他。说起来有意思,此时廖云沉手下就凑够了四大将军,一个留守在桐城,一个跑去了西南,留在黔阳的就是素信和萧柔。 没错,萧柔是一个女子。 此女xìng格刚强,上了战场是一个能生吃羊腿的女猛士,原本出嫁的时候,丈夫是个畜生,家暴死了自己的前妻,后面还伙同兄弟来一起分享萧柔,这个女猛士家里有一个屠宰场,丫拎起大刀就把那些人全部砍死了,自己还逍遥自在的在里面煮饭吃。 这位壮士是廖云沉从黔阳大牢里面摸出来的人才。 此女虽然生猛,但学习排兵布阵也是不过几年,这会儿见到了素信就天天跟在他后面,向他讨教兵法,搞得素信不堪其扰,主要是这个女人有些颠覆他的三观。 廖云沉表示自己乐见其成。 他刚刚从宅子正堂往出走,就看到萧柔跟着素信,手中还捧着一本书,笑了笑就往侧面走去,等到路过一个荒凉的院子才想起这里面住着的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他脚下快了两步,一路走过前面的抄手游廊,难得没有听到里面那位爷嚷嚷。 最近似乎太忙了点,把这两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带起久违的面具,瞅了瞅肥头大耳的自己,然后一把推开了在外面锁上的雕花门,里面那个原本趾高气扬的人已经消瘦了不少,看来最近油水刮的有些狠。 他一看见廖云沉,条件反shè就想吼,结果根本连声都出不来,最后只能不痛不痒的说:“囚禁亲王,你们这是死罪!” “哪里有囚禁,寿王殿下一路乘龙破虎,在南方占据着最大的地盘,这不是人人都称赞的事情吗?”廖云沉眼中带着两分笑意,他一身青色锦缎长袍,整个人就好像是挺拔的竹子,这风姿叫人着实青睐不已。 “你……姬珩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我回到京城怎么收拾你吗?”他激动地站起身,一掌拍在桌子上,却被上面倒竖起来尖刺扎上了手掌。 “你试试看?”廖云沉嗤笑一声,把这人留在了身后,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不过现在实行起来显然是有些太早了。 与寿王的意志消磨相比,姬吟这个穿越者对于自己的营救行动显然就上心了很多,先后实施了对侍女各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接着实践了挖狗洞和穿女装,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对着那个给自己端茶送水的女子大吼道:“我要见姬珩!” 那侍女原本嗤笑了一声,只当是这人有一次发疯了,便没有搭理,原本姬吟还想拿乔,突然发现这人是真的没有把他当一回事,也慌了神,可此时那侍女已经放下东西离开了。 这送来的饭菜都是凉的,甚至里面的粉都已经是碎渣,显然是给别人舀的剩下的。虽然这种饭菜每次都是,可是他依旧吃不下去,这不,原本那病态是装的,现在可当真是瘦的脱了形了,叫人一看觉得大概是跑两步就会断气的那种。 借口着去出恭,他一路从后面院子往出跑,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小身板,拉出去被人当chéng rén羊估计都没人要,此时他只知道自己要逃离这个地方,继续呆下去,他会疯。他要狠狠地把姬珩踩在脚底下,他要让姬珩后悔! 你不是对我有苟且之情吗,我就要让你尝到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味道! 他一路偷偷摸摸的从院子里面往出跑,整个人穿着月白色的袍子就好像套着一个大麻袋,还没有走出来两步就被人碰到在地上,摔的直接龇牙咧嘴的。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铠甲的女人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是谁?” “我是……”姬吟一见这女人当即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突然看到这个人要带上面有姬珩军队的标识,当即就明白此人大概是姬珩的下属,当即一脸大喜过望:“我是姬珩的弟弟!” 萧柔颇为古怪的看着他,她抿了抿嘴唇,已经就开始疯狂的脑补了:“我没有听说过主子有什么弟弟啊,你不会是他的男宠吧?” 这个女人说起男宠二字那叫一个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羞涩,只是认真端详了一下姬吟的五官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就这样的姿色,比起江南这边的男子差的太多了,主子真实太辛苦了,我作为下属怎么可以让他吃这样皮糙ròu厚的,赶明个选几个□□好的过来。” 一听到此人用皮糙ròu厚来形容自己,姬吟的脸色查到了极点,接着冷笑了一声。他可是很清楚姬珩对自己到底有着多么深当年感情,只要自己稍微示好,他就不相信姬珩还能对自己这样冷遇。 这些欺负自己的势利眼,终将会为自己所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他狠狠的咬着牙,转身就想要离开她继续往前走,却被萧柔一把拽住了胳膊。这女人身高也就是一米六七左右,可是这一把下去,居然是叫姬吟丝毫动弹不得。她一对柳叶眉高高地跳着,似乎带了几分不屑和蔑视:“你这人,军营重地岂是你能四处乱走的?赶紧到你应该呆的地方去!” 这下子姬吟就是彻底急了,他原本还害怕这样大的动静会招惹来人,阻止他逃出去,可是最后一想,心下却觉得姬珩对自己感情如此之深,已经到了军营都不愿意将他抛下,而此时如果他稍作软态,是不是就能成为他军营中的座上宾,继而知道他的情报。这样等他逃出去,他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翊亲王,他难到还会愁后半辈子的吃穿。 所以当廖云沉听到动静干出来的那一刻,恰恰就看到萧柔手中拽着姬吟要掉不掉的衣服,此人泪眼汪汪的抬头看着他,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瞬间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白路! 第23章 权诛天下 “这是怎么了?”廖云沉顶着那张肥头大耳的脸出来,他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这几天对他寸步不离的傅华。 我们传说中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傅华傅先生现在完全就是一块骚包之极的狗皮膏yào,甩都甩不掉的那种。他刚刚从内殿出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格外婉转的哭声,当时心中的雷达就开始滴滴滴作响。 本来今日廖云沉使用了易容他就不怎么开心,一出来就看到这么个狐狸精在这里好似玩什么惊鸿一瞥,当时就觉得自己有些肝疼。 这会儿姬吟一看到站在那里一副高傲姿态的姬珩,当时心中就有无数怨恨涌了上了,双拳紧紧地撰在一起,旁边的萧柔看到廖云沉的那一刻已经跪下来行礼了,可他依旧直愣愣的站着。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萧柔当即就yīn沉下了脸色,一拳打在他的膝盖上,让他差一点就直接扑在地面上毁了容,伴随着的是萧柔冷酷到声音。 “见了主上为何不跪?” 在萧柔的眼中,姬珩的地位可以称得上是神明一般的存在,这是第一个能够把她当做将才来用的人,怎么可以不受到别人的尊敬。 姬吟死死咬着牙,他眼睛看着廖云沉,转而却带上了几分哀求:“哥哥,你为何不理我,将我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这话说得就好像就好像廖云沉和他有些什么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廖云沉好笑的俯视着他,头发随着肥胖的脸晃动着,甚至有一些贴在了上面,看得跪在地上的姬吟又是格外的厌恶。他不明白,就是这样一个行为粗鄙,样貌丑陋的人,为什么这些人就好像瞎了眼一般的追随着? “我只是愿意能够在哥哥身边,帮助哥哥,希望哥哥能成为这太渊大地的主人。” 他面色苍白,眼神却格外的诚恳,甚至让一直有些瞧不起他的萧柔也终于给他了一个正眼。廖云沉没有说话,只是好像在认证的思索,但这样就不代表有人能容忍,傅华是第一个提出抗议的人。 “我可不要和一个米虫一起共事,就你这样的,还能……” 他满脸都是嘲讽,本来想说一些不好听的话,结果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廖云沉,突然就噤声了,此时的姬吟却看称得上是喜出望外,他觉得按照那个一直把他捧在心肝上的姬珩的xìng格,肯定会狠狠在这人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 只见廖云沉看了傅华一眼,嘴中的话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阿吟是我的弟弟,自幼读了不少书,傅华先生还是慎言,至于阿吟你,明天早上到营帐议事。”说完这句,他长袖一甩就往前面走去,要不是看那臃肿的身材,倒是真的会有几分所谓的仙人之姿。 傅华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不一会儿就追着廖云沉走了过去,而萧柔也放开了原本辖制着姬吟的手,草草说了一句抱歉就去做自己的事。一场闹剧结束,这里就只剩下姬吟一个人。他面无表情的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眼睛带着yīn鸷的看了营帐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早晨,所有谋士幕僚惊讶的发现廖云沉身边又多了一把椅子,只是这人好似架子大得出奇,这一向倨傲的傅华都早早到了,和廖云沉坐在一起不知是商议着什么,那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我们一番好等!” “我们要开始吗?” “要不等等?万一是一个什么有名的先生,得罪了可是不好,我至今对傅先生的那张嘴有心理yīn影。” “也是也是!” 所有人在下面小声议论着,廖云沉顶着一张肥脸,劳神在在的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就拍了拍双手:“诸位,那我们就开始吧。” 今日讨论的主题是要怎么应对北面凉城的出军,这又是一个好话题,所有人吵得脸红脖子粗,这个认为要让素信带兵出击,那个说要从两面包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看起来好像谁都不饶人,其实眼睛都偷偷瞄着坐在上面的傅华。 而当着太阳都快要找到头顶的时候,姬吟才姗姗来迟,他今日一身白色长衣,被风一吹腰带飞舞着,配上他那张苍白清秀的脸,倒是有几分神韵,只是这神韵出现的不是地方,所有人已经在心里面摸摸嘀咕着,这莫不是姬珩为了哄小情人开心,给他寻了个位置。 另一个赶忙把他到了一肘子:“你别瞎说,你看这还有比傅华先生更像男宠的吗,你这样说岂不是侮辱了傅华先生,这位可是不好惹不好惹……” “对啊对啊。” 傅华先生坐在上位,满意的摇了摇自己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跑来装逼的人,觉得自己果然余威尚存,这群人还算得上孺子可教。 这姬吟确实是晚来,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抛下了自己,已经开始商议了,当时脸就气的一个惨白。他原本想着,按照自己穿越来之前,虽然没有看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历史,但是道听途说的什么火烧连营,走为上计,也比这些古人要强上很多,等自己随便听上两句,然后给他们远超古人见识的答案,还不是能分分钟让他们佩服的五体朝地吗? 他毫不客气的坐在廖云沉身侧另一个位置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态度已经是让很多人觉得不满意了,过了一会儿,他们讨论到关于粮食补给的问题上面,一个幕僚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姬吟:“这位先生怎么看?” 姬吟还能怎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看,他什么都不清楚,胡子眉毛一把抓,只知道这些人在讨论粮食的来源问题,甚至连凉城是什么地方,jiāo战的双方到底有多少兵力都不清楚,他能说出来什么。但是是他自己要求来这边听他们上一阵子,这会儿还被人当众提问,要是什么都不说,姬珩肯定就有理由把他继续关起来。 所以怎么都要说出来。 他想了想,按照自己先前的想法就说了一个在他看来容纳着所谓后现代战争策略的方法:“打仗的基础是百姓,你们完全可以告诉凉城的百姓我们的政策有多么优越,我们以百姓为重,他们自然会自己拿出粮食来给我们。” 他说完还是颇为自得,觉得这种想法在这个时候肯定没有人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太简单。 幕僚a:…… 谋士b:…… 喝茶的傅华:噗…… 在这一刻,高风亮节的傅华先生终于和这些在他眼中全部都是庸才的谋士脑回路到达了同一个地平线上,他们脑子□□同出现了一句话,那就是,这个人是不是傻? 一场严肃的政治坐谈会,在姬吟如同玩笑一般的话中结束了,所有的谋士都表示这一位搞笑的段数实在是太搞,和他们不是一个档次,多谢主子体恤,还在他们辛苦之余找了一个逗他们开心的。 反而被众人嘲笑了一番的姬吟也是恼羞成怒,被这些人讽刺过智商之后,他表示这些古人就是冥顽不灵的庸才,还不知道善于学习,最后肯定不能成大事,也就是配合姬珩那个被他耍得团团转的智商了。 当一个人的理智被感情影响的时候,就好像带上了一架万花镜,一切东西在他们的眼中都是扭曲的。此时此刻,不管廖云沉做出什么,哪怕就是对他厌恶的举动,看在一切都已经先入为主的姬吟眼中,都是他爱他的证据,此等脑补技能简直让廖云沉五体投地。 廖云沉此事的确是乐得清闲,只可惜有一个人不怎么乐意,虽说他也没有看出廖云沉对姬吟有多好,可是这样人云亦云以讹传讹,自然是很不爽到了极点。 今日廖云沉刚刚从营帐那边回来,身后的傅华命名和他不是一个方向,还借口说有事情要找她商议,但是等到了这都亥时了,还是没有丝毫要离去的打算,廖云沉带着几分笑意:“怎么,傅先生这时还要和我秉烛夜谈,来一个抵足同眠。” “能如此便是最好。”此人摇着小扇子,一副风流的状态,问题现在都要冬天了,真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神经病。 廖云沉恨不得撕了自己这张贱嘴。 “你表情这般凶狠是怎么了?”傅华从他面前靠近他,传说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傅先生此时低头,把他拢在自己的臂弯间,羽毛扇子都要点着他的下颚了,好一副登徒子调戏良家女子的即视感,廖云沉也就是在此时此刻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人的身高比自己想的要高。 廖云沉皱着眉头,他抿了抿唇,深呼吸一口气,道:“牙疼。” 不等他动作,那人手突然伸上来,两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指如同精钢钳一般掐着他腮帮两侧,强迫他张开了嘴,好似真的在打量他是不是口腔有什么问题,可如果是这样说,又觉得嘴张开的弧度好像小了一些。 廖云沉被这身娇体弱的傅华先生摁在墙角动弹不得,这让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现在的载体太过于弱小,才会这样轻易的受制于人。然而很显然,他没有这么多思考的机会了,那人一低头,突然就吻了下来。 我勒个擦,一个古人为什么会舌吻? 第24章 权诛天下 这边两人还在卿卿我我,而是守护在凉城边界处的士兵原本还在用直筒观察着那边的动静,突然发现城下火光一闪而过,最初还以为是自己一天一夜未睡产生了幻觉,直到下面又有几人连续翻腾耳廓,这才确定了下来。 当即城头狼烟四起,火把燃烧晃花了人的眼睛,伴随着西城门一声嘹亮的号角,黔阳城的大门缓缓打开,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好像一头青面獠牙的野兽在那里饥饿的嘶吼一般,让人头上当即留下一头冷汗。 听到响彻黔阳城的钟声,傅华停下了吻的动作,突然抬起头,蓝色的长袍飞舞着,如瀑的长发披散在白衣上面,睫毛纤长的眼睛往后面看去,整个人当真就好像是从画里走出的。廖云沉对于美没有什么确切的认识,只是知道按照人体比例来说,此人每一样都达到了最理想而且最完美的标准。 “开始了。”廖云沉推了推傅华,傅华也顺从往后退了一部,两人站在一起,衣袂飘摇着共同看城头升起的狼烟,倒是有几分携手看烟花的浪漫气氛,还可惜接下来传过来的不是欢声笑语,而是城头将士们的惨叫声。 “去看看?”傅华挑了挑眉头,扇子轻快地翻飞着,说明主子的心情是难得的晴朗,就是好像时间不怎么对劲。 “看看怎么够!”廖云沉不等他动作,自己已经就大步流星地往营帐的方向追了过去,只是走了两步,却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某人一眼:“为了防止身体虚弱的傅先生受伤,先生还是呆在城中比较好。” “身娇体弱?”傅华狭促的看着他笑了笑,这回廖云沉没有回头,直接就离开了庭院,只是这步伐怎么看其中都有几分狼狈的味道。 银色铠甲,金色头盔,闪着寒光的到挂在腰间,临行前豪饮下三大碗烈酒,一蹬马镫印着长啸就向远处跑了过去,身后追随着他的事一同出生入死的四十万兄弟。 傅华骑着一匹黑马走在他的身侧,手中抱着一杆大旗,上面霸气的草书着“大”二字。 凉城此地其实并不难进入,只是城墙结实,而且物产丰富,单单是攻城就能耗死你。此时他们把高傲自大梁建从凉城中引出,却不让他有到达黔阳的机会,直接在中途的安平县和他短兵相接。原本从胡大海处“借”来的三十艘战船也从前面的黑水河悄然而下,一步步逼近了还在一片安康中沉睡着的凉城。 此时本来就是晚上,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完美无缺的凉城军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在这里遇到黔阳的军队。当即就乱做了一团,他们带的一大堆攻城的用具,在线根本施展不开手脚对手太任xìng他们也很无奈好不好? 原本姬吟一听说要打仗就觉得这是自己逃跑的一个好机会,在营帐中冲着正在换战袍的廖云沉又是大吼大叫,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自己现在也是黔阳的一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身为谋士更是要上战场亲眼见识战争的残酷。 廖云沉此时并没有心情陪他玩这些小把戏,就当是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就随着他去,但是没有把他编进任何一支队,主要还是怕这个拖油瓶不但作死了自己还要拖累整支军队。直到最后,姬吟是跟在萧柔大军屁股后面冲出去了,这坐在马上还没有走两步,就已经气喘吁吁没有余力,寸步难行了。 他原本就装作一副身体虚弱不是生产的样子,在姬府根本就没有机会学习马术,而他们一路从京城下桐城仓平的时候,也是一直被迷晕了睡在马车里,这会儿能上马已经是几天自己摸索的结果。但是就算学会了上马,他也不能驾驭的了这项狂野的运动。这会儿幸亏他是赘在大军的后面浑水摸鱼,要是走在军队中间,这会儿估计早已经变成了马蹄下的亡魂。 但是很显然此时此刻他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双腿内侧的嫩ròu被磨得火辣辣两得生疼,不过双腿夹紧马腹,好不容易控制了这匹马不让他继续前行,当他第二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前面的萧柔大军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他迷路了。 在此时一片战火连天的黔阳城外迷路了。 不要说寻找前往京城的路,他甚至连自己应该如何回到黔阳城都不知道,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能想起来一直照顾自己良多兄长姬珩。但是姬珩早已经身先士卒,和凉城的军队厮杀做一片,哪里还能发现他的困境。 他没有办法,甚至失去了帮助之后,他连马都上不去,一人一马在黑暗的乡间小路上行走着,这里估计已经接受过战火的洗礼,到处都是死尸和焦黑的印记,他哪里有见过这些,能让自己双腿有力气逃离这里已经是他最好的选择了。他走到下一个村庄,这里因为距离主干道较远,受到的波及很小,但此时此刻为了防止惹祸上身,家家户户也是闭着灯,只有偶尔一两声狗叫传出。 他咽了咽口水,上前去拍一家的门板,可是就算他已经把手拍的生疼也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应声,只有这种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的弱小,心中的恐惧和不甘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蜷缩在两家之间甚至没有一尺宽的空隙里,格外的无助,他在憎恨姬珩,为什么他要毁掉原本的生活,为什么他要造反,为什么…… 他的怨恨廖云沉自然不会知道,此时他带着自己麾下最精锐的黑风骑,将凉城的大门直接撕开了一个口子,手中长弓高高抬起,松手的下一秒,拖着长长尾羽的剑直接就shè穿了城楼上人的身体,这就好像是一声号角,正式拉开了这一场战争最后的一幕。 梁建走得太放心,凉城本就是一个安逸地方,关起门来就可以自立为王,他旗下的军队都是一些普通的农民壮丁,加起来不过也就四十万人,这会儿几乎是倾巢而出,自然把自己干干净净的巢穴让给了廖云沉。 攻城木将铁门撞得咚咚直响,那边一见顶不住,就是人累着人堵着门,却不料大部队是顺着云梯爬了上去,就算是想要浇水扔横木,可是人手太少,连东西都运输不上去,等到有一个人进去,点燃火把往下扔进人群之中,一把火就直接烧了个干净。 这一场仗打的丝毫没有悬念,城门后面有的人甚至被门撵出了鲜血,廖云沉骑着马披着一身大氅面无表情地走进凉城,身后的萧柔立刻就带人冲了进去。 此时此刻凉城顶上chā着字旗,随着风中慢慢的血腥味张牙舞爪的飞舞着,恰有远处山上的僧人敲钟,只是这钟声才刚刚敲了一半,就消失的不见踪迹。 廖云沉带着几个人,好似没有丝毫急迫地踏上城楼,远处灯火闪烁着,伴随着还有马匹的嘶吼以及人的惨叫,是发现自己中计的梁建赶回来了。此人也不是没有本事,能在素信的包围圈里逃脱,一路撑到这里,却看到凉城已经城破时,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悲鸣。 “大凉……” 一把长弓弯如弦月,映着火光对准了城下纵马而来的男人,廖云沉手指渐渐用力,拉着箭却纹丝不动,傅华羽扇掩在唇角,流露出寂寞不可捕捉的笑意,却见准备放箭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号角,城门外四面八方有长箭shè出,竟活生生将梁建万箭穿心,他死不瞑目的从马上翻了下去。 廖云沉松开自己的手,把箭放回了自己身后的箭筒里,一手拿着长弓一手微微蜷曲着,他看着城楼下面那些将士从四面八方走出来集结在一起,直到一人骑着战马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眼中跃动的满满都是笑意。 他说:“主上,沂州内乱,季玉成被自己的兄弟直接砍死,霍义上位了。” “大善。” 廖云沉露出一份笑意,直接从自己大氅里面掏出一个木头匣子,这匣子就如同是盛放狼毫的一般精致,通体刷着红色的漆料,看着倒有几分喜庆。他把匣子在空中一抛,城下胡良一把捞在手中,在黑夜中露着白色牙齿,便是豪爽地一笑:“这邀功可当真是一个好差事!” “回来赏你。” 廖云沉挥了挥手,让他们全部进城做准备,然后直奔城西面梁建给他自己修的宫殿。此时那些将士们正在谋划着拆了这里,一见廖云沉过来,赶忙点头哈腰的奉承:“我们把这里拆了,给主上修一个更豪华的,这梁建现在可谓是败军,住在这里不吉利……” 手一挥,便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廖云沉径直向里面走去,傅华紧随其后:“有什么好修的,都散了。” 这一次拍马屁拍在蹄子上了,这人纵使委屈也只能憋着不说,带着手下纷纷散去,廖云沉一路向内殿走去,这里面原本伺候的人早已经被关押在了牢中,他一边走就顺着看了几眼,突然发现这里伺候的人中女子没几个,这容貌迤逦的男子倒是不少。 绿烟这会儿跟过来安排他的衣食,自然是和他一道看过去,见他目光多停留了几秒,便开口解释:“这梁建原本好男风,所以四处搜罗男子供自己嬉戏把玩,主上若是看见心烦,我就把他们都杀了。” “拔除有异心的,谁原本在什么只为就各司其职,没本事的就扔了。”廖云沉摆摆手,说的很是优雅,结果一回头就看到绿烟如同便秘一般的表情,此女中豪侠纠结半天,扭扭捏捏的说:“这些人……是梁建的后宫……主上若是喜欢,我去让人给您找些干净的…” 廖云沉:…… 第25章 权诛天下 开元三十三年夏,北面格尔达、西面沂州围攻京师,翊亲王势力蠢蠢yù动,皇帝急召寿王回京护驾,甚至放话南面要不要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京师的安危。 天知道当初廖云沉并没有把凉州攻破的消息上报,而是假装势力一直蜷缩在黔阳。此时凉州也是攻打京师的奇袭军,只是这名头挂的是姬珩。 估计是这位久未归京,而且在外面战功赫赫,上面的人也渐渐起了疑心,怀疑这位到底还是不是心里有这个皇帝。毕竟到了连京城都知道寿王威名的程度,大街小巷皆将其视为救世之主,甚至朝中也是异动频频,四处都有大臣官员向外打听着寿王的踪迹。皇帝如今年事已高,太子软弱无能,喜好yín乐,只有这寿王如今是最有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望的人选 有几个实力大的官员,像什么左中丞,礼部尚书,甚至把东西都送到了黔阳府的廖云沉手中,不可说这些人势力不大,要是有这么一份名单送上去,这又能抓出一大匹。 所以这次一队人马从京城远来一路上用命护着御史,才让这一位能在最后挺到黔阳城,毕竟凉城这边一路上全是廖云沉派去的杀手,虽然这原话说的是:“见到了顺便解决一下。” 这位御史原本还觉得自己是负责监察寿王的,出城门前还有几分傲气,这一路过来被打的灰头土脸的,这会儿居然连下马都不会了,大腿内侧甚至还有些血迹。这会儿为了逃命一路上摩擦到破,伤口和衣物已经粘在了一起,这位根本来不及见寿王,还没下马就说了一句寿王专心战事要紧,连自己眼前的人是谁都没有看见,直接就昏了过去。 廖云沉看了一眼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人,皱起了眉头,站在旁边笼着长袖沉默不语。绿烟在他背后靠近,看着地上这人,翻了翻眼睛毫不避讳的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势,最后抬起头看廖云沉:“疲劳外加受惊,并无大碍。” “关起来。” 廖云沉转身,还没从院子中进去,恰逢傅华迎出来,绿烟只当他是自己人要说什么就说什么:“婢子觉得这人还是死在路上的好。”她半跪在地上,手中还拿着一根银针,抬起头看着廖云沉,绿色的衣摆被风吹舞着。 她说的很认真,廖云沉停下了脚步,从他面前而来的傅华倒是没有停,一路走到地上那人面前,接着就是一声冷笑:“胡御史?这京城是没人了吗?” “你认识?”廖云沉微微侧过头,却见那人闻声也在看自己。他眼眸本就极黑,在灯光下堪称的灿若星辰,他朱红的唇色勾起一条弧度,这样侧着脸看人,当真堪称没有丝毫瑕疵。 “听说过罢了。”他没有靠近地上那人,只是似笑非笑瞥了一眼绿烟:“倒不如叫他去见见那寿王,看看究竟是由什么名堂。” “先生想做什么。”绿烟站起来,眼神带着几分寒意:“先生,该不会谋划着什么吧……” “你怀疑我?” “不敢。”绿烟后退几步,站在廖云沉身后,也就表示这件事她不chā手,但眼睛却没有离开傅华:“背叛者,当万箭诛心!” 廖云沉和绿烟离开,就表示这件事默认了傅华的动作,唯独留下那人站在原地,直到廖云沉走远了,整个人面色都多了几分yīn鸷,穿着这一身黑衣,丝毫没有那傅华先生风流的模样。他打了一个呼啸,就有一只在空中徘徊了许久的鹰俯冲下来,停在他的肩上。 纸筒中只有格尔达三个字一晃而过,恰恰被站在远处阁楼上面玩纸卷的小厮看了个清楚,他背后不禁留下些冷汗,本想不动声色的跑去找廖云沉,哪知跑下阁楼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上面的动静一阵扑腾,当即就引起了傅华的注意。 他拍了拍鹰的翅膀,鹰就飞走了,也不见得有多么心急,还是先吩咐自己手下将地上这人拉下去关起来,这才走出了这个庭院。那小厮一个劲儿的往前跑,甚至没有看到前面的台阶直接掉下来摔伤了脚腕。 这一摔就好像是镇定了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再怎么惊恐也没有用,他甚至怀疑单单是刚才的那一下,傅华就已经看清楚了自己的脸。而他,不过是一个打扫阁楼的下人,主上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一面之词就相信自己,而怀疑自己同生共死,甚至为自己挡过qiāng剑的傅华。 他呆呆地坐在庭院的地上,却见廖云沉正从前面院子那边过来,想要说出口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 廖云沉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本见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停留了一刻,却见这人又是低下了头,也就没有了继续等待的兴趣,只是步伐带着几分匆忙的穿过抄手游廊,往前面的一字阁走了过去。 “你为什么不说?” 低沉中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把一直呆呆看着背影的小厮惊起,他背后瞬间就布满了冷汗,整个心脏就好像被人揪起来了一样,只能面色惨白的抬起头。 “我……我……”他的瞳孔收缩着,半天却说不清楚后面的字。 傅华目色暗了些,他站在院中的梨树下,淡淡说了三个字:“你走吧。” 如临大赦,小厮斗起来双肩都好像塌了下去,不知为何恶胆突生,他居然看向了傅华:“如果……如果先生给我钱财。我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先生和格…的事情。”他把格尔达三个字说的声音极小,到最后,他甚至有了一种隐隐的快感,这种可以掌握这这些道貌岸然、位高权重的人的感觉让人要发疯。 傅华瞥了他一眼,带了些不可置否,这个眼神就如同可以激怒他一般,却没有等他亮出脆弱的爪牙,傅华就已经要转身离去。 “你不怕我告诉主上吗?”他壮着胆子大吼一声,却见那人转过身,只留下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去后街刘记处领赏。” 这下子就好像尝到了甜头,他甚至连自己落在土堆里的一个铜板都没有捡起,径直从后门跑了过去,看门的人还阻拦了一下,他却借口替傅先生拿东西,离开了府上。 他一路往城西跑去,突然发现此时路上居然出了自己空无一人,不觉醒下冒出几分担心,地上的碎纸屑被风吹起,他甚至来不及抬头看一眼今天晚上的毛月亮,就被一把长剑从背后一箭穿心,无声无息的跌落在地上。 原本潜行在屋檐上面的人影这才换了一个姿势,他压低自己的身子一路向前,身形出乎人意料的轻便,他瞥了一眼下面的院子,转身趁着门卫打哈欠的售后,在府中窜了进去。 “姬吟都安置好了?” 傅华不用回头,他修长的手指撰着一支狼毫,饱蘸一笔浓墨,在白色的宣纸上面一挥而就。 “是的,王爷。”那人一身黑衣跪在地上,身形与普通人相比,居然是格外的矮小和瘦弱。 白色的宣纸上被人一笔一划的写下姬珩二字,只是这些字的人好像怎么样都不满意,他兴趣盎然的把自己手上这一张连同之前的一摞一起用火烧了一个干净,他转身走出屋子,此时恰值春寒料峭的时候,前日子又是突然降温,这树上的梨花都蔫了吧唧的掉着。 廖云沉正站在屋子前面等他。 “带上那个人,去看寿王。”廖云沉只说了这几个,突然就开始咳嗽,最近这两天温度降得有些快,他连夜研究了好几天五洲志,眼下已经有了些淡淡的青黑。虽然利用穿越司已经调高了身体的素质,但基本的生理反应还是会存在。 傅华点点头,伸手招呼了一下自己后面的人,把一件黑色的大氅披在了廖云沉的身上,廖云沉倒是没有拒绝,他也是一直在忙碌没有回屋子里面去,这会儿温度再减才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 他们一路走过前面来到庭院中,恰恰就听到里面那两人似乎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我让人把他送过来了,现在商议的不差什么,可以送他们上路了。” “这叫死得明白?”廖云沉走进屋子里,这时间还有些早,屋子本来就是透风的,剩下也没有多余的碳拿来给他们烧,里面温度冷的可以,这寿王半条小命也快没了,这样一看居然是老了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这人一看见廖云沉当即就睚眦yù裂,一句话没说出来,就看到了廖云沉身后的傅华。这句话当即就被噎在了嗓子中,就好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气一梗居然直接昏厥的了过去。 廖云沉这次并没有带上伪装,但那御史还有什么不明白呢,他站起来大吼一声:“姬珩,你居然囚禁皇嗣,袭击朝廷命官,你克制自己何罪?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拉着绑在身后的绳子,强行坐了下来。 “原本还觉得你要是识相,放你去给朝廷放话差不多,现在看来是姬某没有这个福分。”廖云沉说完这句话,那些控制场子的人当即一把捂在御史的口鼻处,这人本就瘦弱,刚开始还在挣扎,最后睁大着眼睛一动不动。廖云沉并没有亲自动手,只是转身离开,傅华倒是没有出来,估计是在安排尸体。 “主上。” 一人从树上跳下,递给他一个竹筒,廖云沉展开看了一眼,沉思半响:“走。” 第26章 权诛天下 开元三十四年,廖云沉带着兵姗姗来迟,京城不愧是京城,最难啃的骨头,两拨人在门口打,半天都没能进去,也就是这两拨人都在门口狗咬狗,倒是彼此力量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谁料此时杀出来一个廖云沉,人家甚至不需要任何磨叽,因为拿着的是三皇子的手谕。 三皇子在一个月前受伤,最终不治身亡,他手下立了赫赫战功的大将军姬珩带兵进京,这会儿一到周围地界,对发现的起义军也不管事谁家的一路想杀就杀,说来也奇怪,前几日还打得热热闹闹的京师周围,今个居然清冷的连一只麻雀都见不到。 廖云沉骑着高头大马,一行人哒哒哒的走过清冷的街道,这一段时间京城内的力量其实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要撑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情,廖云沉他是提前计算好的,这个时间进来,这些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绿烟快走两步,凑到他旁边面色带了几分疑惑:“这城中如此冷清,恐怕会有什么不测……” “莫慌。”廖云沉一马鞭抽下去,一行人就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今日傅华并没有在他的身边,临行之前,异常严重的瘟疫蔓延开来,傅华也出现了一些感冒症状,目前还不能确认,所以他留在了城外和后续部队呆在一起。 只是这一路走过来,当真就好像少了什么,叫人心里还有些怪难过的。 “咱们离开这襄京也是有些日子了,当时我还跟着姬吟少爷……”说到这里,绿烟突然就噤声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家主子对姬吟的感情,恨不得就打自己一班长,叫自己嘴贱。 “六年了。”廖云沉倒是放慢了步伐,他往前面看了看,露出一两分意外:“这是仙鹤楼?” 一行人随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里早已不复昔日的繁华,只留下一座破败的空楼,沾了灰和血的粉条被人扯掉了一半,也不知道原本老板一家都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正打算要离去,突然有什么东西把光反shè到了他的眼前,搞得有的一阵晃眼。刚刚往前走了两步,一抬头,突然就看到了一个站在楼头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腰间系着螭纹玉佩,手指尖捏着一把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边。 “好久不见。”廖云沉笑了一声,抬头看着这人。 翊亲王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划过扇骨,这神情似乎带着几分呢缠绵和眷恋,不由得让人心头生上几分寒意和恐惧,原本他们还没有进京,就有听过这位生xìng暴戾,喜杀无辜,沉迷仙家道术的事。 他本是先皇的幼子,当今皇帝的亲弟弟,自由聪慧过人,而且知书达理,但自打今上继位以来,却给人感觉愈发疯癫。人人都说是先皇迫害手足,廖云沉觉得到是不然。 这人本来就有问题。 “我想你了……” 那人勾着嘴角,舔了舔舌头,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廖云沉背着太阳晃得看不清楚,此时,内心不得不说多了几分寒意,心想着这近视貌似治好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主上,我们快些走吧!” 绿烟上前两步,她皱着眉头看了翊亲王一眼,这人出现的位置是在称得上一句诡谲,让她心中不祥的感觉愈发浓重。 “走。”廖云沉看了他一眼,专心就往帝宫的方向驰骋,一行人走进东门。此时文武大臣都站在外面,有太监前来接见他们,说给他们引路。他们一路走过那些大臣,却发现他们个个面色惨白,面露难色,甚至没有人多看廖云沉一眼,而且比起上朝来说,这人数着实少了很多。 廖云沉皱着眉头,解下自己的配刀jiāo到御前,跟着杨公公走进天和殿。这里堪称一片死寂,只有烛火燃烧着,而在他进去之后,身后的殿门突然就被人从外面关了起来。 廖云沉没有惊慌,只是抬头看着那个坐在黄色纱帐后面的人,他先是弯腰行了一礼,却见那人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便直起身子,像那台阶上面走了过去,一直到了纱帐前面,也没有人说出一句话。 廖云沉冷笑一声,一把掀开帘子,发现后面坐着的只有一具干枯尸身,上面穿着的龙袍标志着他的身份。 “呵,死了挺久。”廖云沉冷笑一声,没有回头,他已经听到了自己身后的动静。 “接下来到你了。” 这声音挺熟悉,廖云沉回过头,恰恰就看到了穿着一身华服的寿王。 “我没有死,你挺惊讶吧哈哈哈……” 寿王面容扭曲着,他面露讥讽,拳头中的扳指捏的咯吱咯吱的响,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招了招手,一个声音自殿侧传了出来,接着就是一身白色纱衣的姬吟扑进了寿王的怀中。 他本是一脸得意的抬头看廖云沉,想要看这个人因为失去自己,因为看到自己逃跑而嫉妒到扭曲的神情,却发现居然是一张面无表情地脸。 而且这人根本不是姬珩,而是当初在酒楼有一面之缘的廖云沉。 “姬珩呢……”他张了半天的嘴,最后只说出了这一句话。他甚至若有若无的想要拉开自己和寿王之间的距离。他觉得尴尬,不想让这个人看到自己这幅奴颜媚主的模样,哪知寿王却紧紧的箍着他的腰肢。 “听说你是姬珩的弟弟,而姬珩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寿王一只手勾着姬吟的下巴,他冲着廖云沉诡异一笑,突然就拉开的姬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的衣服,让他赤身示果体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姬吟哪里料到了这样的一幕,他慌张而羞愧的往寿王怀中躲去,居然被寿王用手固定头,低头在锁骨的位置舔了一口。 “我才不会对这样恶心的玩意儿动心……” 姬吟被这动作羞的似乎想要靠在寿王的怀里。 寿王诡异的笑了一下,配上一只瞎了的眼睛,简直可怖到了极点,他抬头看着廖云沉哈哈大笑两声:“姬珩,这就是被你宠了放在心尖上的弟弟。” “什么?”姬吟一脸惊异的抬头去看廖云沉,只是却被原本舔在锁骨上的寿王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一口可不是狎玩一般的亲昵,而是真的咬,直接撕下来了一片鲜血淋漓的皮ròu。 “啊!”姬吟惨叫一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兽王,想不到这个昨日还和自己在床上面情浓痴缠的人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他本来就是穿越而来的,骨子里面最缺少的就是古人对于皇族那种卑微到极点的奴xìng。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你……”他居然不顾自己的伤口抬手一把打在了寿王的脸上,寿王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了疼是什么感觉,还是一个被他用来恶心人的玩意儿打的,当时就勃然大怒,一脚把赤示果着身体的姬吟的踹倒在地上,接着就是连续几脚,将他白皙的腰上踏的全是伤痕。 这两人就好像完全忘记了还站在大殿之上俯视着他们廖云沉,寿王愤怒的让人抓着姬吟的双腿,拉扯到最大的位置,居然直接拿着一把刀,就把刀鞘从后面捅了进去。 “你放开我……放开啊啊……” “把他的舌头给我撕了!”寿王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却是抬头扭曲着脸看廖云沉:“你这弟弟虽然肮脏,但这后面这张小嘴还是蛮好使的,就是恐怕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一会儿我让人把我养的那两条发情的獒拉进来,我们看着一场好戏如何?” 姬吟此时已经顾不上思考为什么姬珩和廖云沉是同一个人这种事情了,只能慌张的向他伸手,神色间满满都是惊恐。他后悔了,他在此时才发现,并不是每一个男人他都能婉转的过来,而古代这个地方,人命是最轻贱的。 “救我,不然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向廖云沉伸手,寿王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就叫人对姬吟动手,哪知这才刚刚转头,就被一个硬物直接砸中了脑袋,他惨叫一声,伸手一摸,发现自己满头都是血液。 “殿下!” 一干人过来扶住摇摇晃晃的他,这才差不多控制住他自己倒地的动作,那些人连地上的姬吟都忘记了,赶忙查看寿王,却发现地上有一个沾了血的金块,一脸惊异的抬头,发现廖云沉身边的龙椅居然少了一个扶手。 这……这究竟是不是人…… 廖云沉的手放在龙椅后背上,不过轻轻一动手就掰下了一块金砖,还在手中抛了抛。他闲步云庭一般的走下来,看着那些人惊恐的眼神,一手抓着满身都是伤痕的姬吟站起来,随手将穿在自己最外面的大氅披在她身上,然后就皱着眉头看向那些睡在地上的人。 “人我带走了。” 他拉着姬吟就往殿外走,原本还头晕目眩的寿王立即喊人过来抓住他们,就是此时,门突然被“哐”的一声撞破,一支弩箭直接就从寿王脑袋当中穿了过去。 寿王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围进来的恰恰就是绿烟等人。 绿烟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姬吟,微微带了些不满:“主上,你救这家伙做什么。” “我是你的主子,绿烟!”姬吟拳头捏得紧紧的,他没想到原本在自己身边温柔天真的小丫鬟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满是杀气的人,听到主上这个词,他突然就好像反应了过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廖云沉:“她是你派来监视我的?” 廖云沉淡淡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双手在他背后抓着他两只手臂,将他带出了天和殿,一路往后面的千宫走了过去。这地方其实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那人在千宫住了十几年,想必一定会留下痕迹。 更何况,他在这里曾就受过重伤,据说最后离开也是在千宫,所以,他一定会留下什么。 千宫这地方已经许久没有人踏足过了,周围的植物甚至已经荒芜,给他们带路的小太监甚至走到院子前面还是一脸奇怪:“奴才明明记得这地方什么都没有,也从来没有人提过……” 廖云沉拉着姬吟,任由他跌跌撞撞的一路走进去。这里到处都是灰尘,就好像已经多年失修了一半,等到推开门,却发现里面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宽阔。 而在这大殿中,只有一口黑色的棺材。 “怎么会有棺材!”小太监惊叫一声,就被绿烟直接扔了出去,廖云沉拉着颤抖的姬吟走了进去,目标也就只有那具棺材,姬吟甚至恐惧的闭上了双眼,推开棺材的那一刻,却发现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啊……” 廖云沉抓着姬吟的手腕不由得用了几分力气,姬吟甚至因为疼痛叫喊出了声。廖云沉好似被这一声从梦中惊醒一般,他突然一掌打在姬吟的脖子后面,接着就把他想要放进棺材里面,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住手。” 第27章 权诛天下 “住手。” “你来了。”廖云沉怀中抱着姬吟,他回头看向站在门边的男人。 “我不想伤害他们。”翊亲王手指划过扇骨,他眼睛扫过绿烟几人,带着一份随意,最后却冲着廖云沉扬了扬下巴:“但我觉得你应该先放下他。” 廖云沉闻言没有多做没有意义的抗争,他很顺从地就把姬吟放在了地上,然后转后看着晏槐一步一步的走进来,带着几分笑意。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晏槐这句话说的很是暧昧,他走到廖云沉的身后,扇子抵在他的背后,一路从肩膀划到了臀部,甚至带着几分暧昧的用力戳了戳:“想我了吗?” “要我说你应该在城门口继续养病。” 廖云沉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奚落,甚至还有一些不容易发现的失望。晏槐在他背后,站得离他极近,言语间还带了几分暧昧。 一挥手让守在门口的绿烟等人退下,廖云沉扬了扬下巴,并没有回头,其实目前按照两人的距离来说,转回身难保不会真的亲在一起。 似乎很高兴他的这个举动,姬珩在廖云沉身后几乎是把他拥在了怀里。他的一只手中拿着扇子,在廖云沉身上画圈的动作称得上是挑逗了,但两人似乎目前谁都没有在意这个细节。 他张嘴,舌尖就好像能够触碰到廖云沉的耳垂,廖云沉却纹丝不动,他冷静的在宫殿对面柱子上两人的影子上面盯着,就好像这样可以洞察他身后那人的举动一般。 “我当然不会,看到你刚才居然想把这种肮脏的东西放进最圣洁的地方,我差点都要杀了所有人……” 他没说一句话,温热的水气就会附着在廖云沉白皙的耳垂上,甚至最后用舌尖舔了个一干二净。他双手在背后搂着廖云沉的腰,有几分日爱日未的蹭了两下。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人的棺材。” 廖云沉看向棺材里面,那上面甚至没有任何标志xìng的记号,只有两条螭纹在上面游走,眼睛被点成了金色,暗红色的表漆早已经没有了气味,却纤尘不染,这说明想必是有人时时刻刻护理的,可奇怪的是,这座屋子的灰尘四处都是,而且没有任何人破坏过的痕迹,让人不得不心疑。 “我当然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对我很重要,就和你一样重要。”他在背后微微低下头,抱着廖云沉的手越来越近,就好像恨不得把两人的身体揉在一起一样。 廖云沉突然伸手,抚摸了一下这棺材的的材质,上面还有着隐隐的木香,晏槐一只注视着他的动作,却没有阻止。廖云沉自己摸索了半天,没有发现丝毫的痕迹,接着就离开了这里,在墙上面主动观察有没有安格,或者桌子上面有没有存放什么东西。 按理来说,他们这些外来者,如果想要留下什么东西,那么绝对就是使用的足够永久,甚至能够留下自己气息的东西,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法则过滤,从而消失。 他在典籍中寻找了很久,发现唯一能够让他留下痕迹也只有这座千宫,可是现在,他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难道是他猜想错了吗,或者,他需要去别的世界看看? “你知道一个人吗?他叫翟裘。” 就好像想起了身,廖云沉突然把目光转向了一只站在棺材旁边看着他的晏槐,这人好似思考了一下,面上并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其实廖云沉并没有抱着太多的幻想,但也不得不说,这件事情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面打击了他的积极xìng,他突然对这奋斗了好几年才辛苦得来的胜利失去了兴趣。 当初翟裘刚刚离开的时候,他的上级曾经和他谈过一次话,但最后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中心,那就是翟裘毁了一个人才。 并不是说廖云沉拥有很高的天赋,而现在成为了一个废物,这里的毁指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束缚,用地球上面的话来说,这是一种病症,有些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翟裘对于廖云沉的影响实在太大了,这种影响还不是来自于正面的,而是一种病态的。翟裘把廖云沉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足足有十几年,当初知道翟裘失踪以后,他们才从极其隐秘的地方找到了廖云沉。 当时他的情况糟糕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常年不见天日导致视力退化,翟裘的恶意指导、甚至是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导致他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人的相貌,甚至就是因为长时间的肢体束缚,让他刚开始来行动都存在困难,后面的复健治疗的难度大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然而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些,他们原本以为这样对于人生和自由的束缚,会让廖云沉仇恨翟裘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现实就好像打了他们狠狠一个巴掌,长期的压抑让他极度依赖这个占据了自己仅有人生的人,甚至到了食物如果不是由他带来的都不会下口的程度。 当时总部已经想要放弃了,可是当他们发现廖云沉的天赋时,实在又不愿意将他放弃。 他们觉得只要照顾的得当,这将是他们对付翟裘的最后的利器,因为当初翟裘甚至不惜自bào各种制造恐慌吸引他们的目光,就是为了把他们从地下室的目光上面引开。 后来的事情简直就好像是上天在照顾着他们,廖云沉恢复的十分顺利,他开始不再畏惧那些对于他来说长得一模一样的脸,最后甚至作为一个chā班生去参加加了了联盟的考核,成为了一位军校生,最后再加入晋江集团。 和普通人相比,他的效率高的出奇,而且几乎不需要任何的情绪调整期。 晋江集团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对他进行教育,告诉他自己的敌人究竟是谁,他究竟应该怎么去做。 他们开始慢慢尝试让廖云沉接触和翟裘有关的资料,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好几个世界都开始因为异能源而崩塌,他们怀疑背后黑手可能就是失踪多年的翟裘。 先前的执行者没有一人生还,他们真的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抗衡,所以最后的希望都压在了廖云沉的身上。 廖云沉对于这些他们的计划并不清楚,也没有任何关注。此时的他觉得自己对于这一段经历的认识很理智,他并不想成为谁手上的工具,他只是在本能的寻找着翟裘的踪迹。哪怕有一丝一毫的信息,都不愿意轻易的放弃。 比起所谓的抓捕和毁灭,他更加希望的是找到翟裘。 至于找到之后要做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只是为了那个每次做梦都会梦到的晚上,那个人坐在他床边,把自己抱在怀中,最后一次亲吻自己的额头,说:“来找我。” 他失望的往殿外走去,晏槐一直看着他的动作,却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外面的人,大概已经全部被我的人包围了。” 发现廖云沉回头来看他,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有的只是认真:“格尔达本来就是我的人,京城中的势力都是我的人,你走不了的。” “我说我要走了吗?”廖云沉突然笑了一声,他抬头看着头顶的太阳,淡淡说了一句:“我今天来,不就是夺皇位的吗,不然我造反做什么。” “你做皇帝,不要走好不好……” 晏槐很认真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睛突然出现在太阳下面的时候,漂亮的就好像是黑琉璃一般,让人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突然发现这人的眼睛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很相近。 “你到底是晏槐,还是傅华?” “我是晏槐,但若是那个人是你,我愿意成为傅华。” 他走下台阶,突然给廖云沉行了一礼,脸上带着那独属于傅华的风流笑意,就好像两人在太液池中初见一样:“吾皇万岁!” 这句万岁说的很是缠绵悱恻,叫人以为还是什么情话呢,廖云沉看了看他,突然觉得多留一会儿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万一翟裘把东西藏在了别的地方,多呆一段时间,兴许就发现了。 “平身。”廖云沉开玩笑的拉了他一把,这人却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这会儿头一抬,好像怯怯地看着他,这眉宇多了几分yù语还休的味道,廖云沉以为这家伙想干什么,就是一脸看戏模样,哪知他还赖着不起来。 “陛下,我美吗?” 眨巴眨巴眼睛,廖云沉一脸淡定,虽然他分不出来,但为了讨自己手下第一大臣的欢心,他说了两个字:“尚可。” 晏槐抬头认真的看了他好久,眼神有些危险:“还有谁比我美?莫非还出了一个城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北徐公?” 这次廖云沉一脸问心无愧:“都没你好看。” 此处好看乃是容易看…… 这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上手拥着廖云沉的脖子,吻了一口:“那后宫要我一个就可以了对吧,反正他们都没有我美……” 这个小眼神极其具有杀伤力,廖云沉抽了抽嘴角,最后点了一下头,换来他唯一的后宫深情一吻。 于是两个月后,大盛世,只是……为什么皇后是前朝皇帝的亲弟弟啊摔! 第28章 豪门私生法医 “上朝……” 廖云沉觉得自己呼吸好像有些困难,他挣扎了一下,周围只有一片黑暗。他沉溺了好久,终于说出了两个字,可是紧接着周围就是一片嘈杂。 “哈哈哈,你做梦了吧你,估计是个皇上,还上朝?” “谁说的,应该是个太监!” “哈哈哈,这小子睡得可真熟……快快,叫起来,干活了!” 肩膀被人推搡了两下,接着面前突然就一阵光明,就连呼吸都好像舒畅了好多。他尝试着睁开自己的眼睛,发现面前站了一个人眯眼朝着自己笑:“你小子,头上蒙个衣服都能睡着,快起来有活了。” 廖云沉恍惚的看着眼前这个嘈杂的办公室,他的面前还堆着一大堆资料,揉着额头稍微坐起来了一点,刚刚一低头就被震撼得立马清醒了过来。 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女人的照片,没有半面脸,身体已经全部腐烂,残存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黑色,还有一些肿胀。 旁边一个喝咖啡的差点喷了出来,一把就拍在了他的后颈:“你小子,抱着这么有味道的照片都能睡着,不害怕一低头亲上嘴啊。” 廖云沉默默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和这些人一同稀里糊涂的穿上了工作服,然后就坐上一辆警车,在一群警察的看护下,驶出了公安局的院子。 这是什么事…… 他低头看向了自己的id,上面只有两三句留言,大概意思就是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紊乱了,而原本在这个世界中王司长家的二世祖也失踪了,据说是一个通缉犯绑走了。 他现在过来已经和剧情无关了,因为原本的剧情早已经被犯人损毁了,他所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探索这个世界发展模式,顺便抓捕犯人。 简而言之,就是还在上一个世界安度晚年的他被紧急抓了壮丁,睡梦中被移了过来。现在他是江源市的公安局的一名法医,名字叫做司栩,刚刚毕业才几年,学历是k大的研究生。 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心绪,车已经就从城市中行驶了出去。这一次的目的地是距离江源大约有十公里江源大桥。 今日凌晨六点的时候,刑警队接到报案,说有早上长跑的人在江源大桥边上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当时天还蒙蒙亮,这人估计是想到旁边草丛里面去解手,结果差点就踩到了尸体,吓得差点就直接失禁了。 等廖云沉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了,这还距离现场有一段路程,就能看到前面已经被人用隔离带围了起来,到处都是围观着窃窃私语的人群,廖云沉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害怕现场会被人破坏。 他们一行人走下车,廖云沉穿着白色的大褂,手上戴着手套,脚上穿着胶鞋,脸上还有临出门时急忙拽过来的眼镜。所幸原本的司栩和他度数差不多,不然可是真的有麻烦了,因为这个新身体可没有进行改造。 他在一群警察的簇拥下掀开隔离带走进现场,一个人立马围了过来,倒是先很有礼貌的问了一声司法医,这才和他介绍现场的状况。廖云沉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前面那一具躺在草地上的尸体。 他一边听小警察说,一边往里面靠近,此时在第二层隔离区外面,已经有警察把该采集的照片全部存储了起来,所有人都保护着现场,为了保证他能够有最精准的判断。 他一路走进来,当看到尸体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脚步,而他身边的小警察却是猛地转过了头,大抵原因是那具很干净、穿着碎花长裙的女尸脖子上面空dàngdàng的,头颅已经不翼而飞了。 廖云沉注意到的却不是这个,他皱着眉头向一旁的人询问:“这一片脚印是谁留下的?” 前面从草从中蔓延出来,一直到尸体边有一排脚印,虽然有些急促,但是总体而言还算整齐,而且是到尸体面前戛然而止,接着是后面一片凌乱。 “是发现尸体的人” 廖云沉点点头,他此时心中可以很完整地还原此人清晨的一系列动作。示意痕迹科进行脚印对比后就没有问题了,毕竟在他到来之前,警方已经把应该录得口供全部搞定了。 “尸源清楚吗?”廖云沉在尸体面前蹲了下来,微微皱着眉头,现在即便不是夏季,这味道也不好闻到哪里去,而且这具尸体的头部断面很不齐整,甚至脊柱都是层次不齐,甚至还有龟裂。 “不清楚,没有失踪人口报案,怎么了?”梁法医在他身边蹲下了身子,他看到廖云沉一直在注意骨头断面,就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个地方。”廖云沉身子往后一了一下,防止阳光被自己挡住:“你看,这个断面,是什么造成了。” 梁法医用布擦了擦断面上面的血,轻轻在上面划过,居然有骨灰脱落,这种状况让他也皱起了眉头:“这……” 廖云沉摇了摇头,他拉起尸体的一只手,开始仔细观察尸表状况。虽然他们不清楚罪犯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才把尸体的头部藏了起来,但不得不说,其实一般检查工作中,头部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尤其是对于尸源辨认来说。 “师父,你说这罪犯拿走头部,是不是不想让我们找到尸源?”梁法医也抓起实体的另一只手认真检查了起来,还学模学样的在本子上面记录着东西。 他是这两年才进公安系统的一个实习生,由于法医资源稀缺,就放在了廖云沉手下面学这师徒相传的手艺。廖云沉站起身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了尸体的裙子,直接就扒下了死者的内裤,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样还好说,估计就是熟人作案。” 廖云沉站起了身子,摘下了手套:“让殡仪馆的同志拉尸体,解剖。” “师父,这就结束了?” 看他一脸惊讶,廖云沉回头让他跟上,然后带着他在现场四处走动。这一片泥地估计是十分靠近河面,土质非常泥泞,当真是走一步都能留下脚印。 廖云沉仔细看了看各面公路的距离,最后在地上捡起了一块板砖,在所有人惊异的表情下面,站在后面的小路上朝这边砸了过来,结果当即有一片泥渍溅起,差点弄到了小梁的脸上,他又往前走了两步,仔细检查了尸体周围的草地,脸上露出些笑意:“走。” 一行人坐上了来时乘坐的车,却是走向了江源市最大的殡仪馆,解剖是里面的灯光亮起,排气设施全部都开启完毕,廖云沉带着自己的小徒弟,正式第一次站上了解剖台。 “有什么发现?” 廖云沉抬头看向了小梁,他也知道这是师父在考验自己,便一项一项说给廖云沉听:“虽然没有头部,但是指甲青黑,可能是机械xìng窒息死亡,腹腔部膨胀,可能是溺水……” “死亡时间。” “看尸僵的情况,大概是已经死亡有六七个小时,但是尸斑……” 说到这里,他有些忐忑不安的抬头看了廖云沉一眼,因为他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拿捏清楚,又害怕被老师训斥,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廖云沉手指在尸体身上划过,他手中拿着放大镜,着重观察了死者的手脚还有皮肤表面:“溺死和失血过多的尸体可能会尸斑较浅。” 看着小梁又拿着本子写写画画,廖云沉也没有阻止他,只是在他想要放下笔的时候却阻止了他:“你把尸体上的泥斑画下来。” 这孩子虽然脑瓜子一般,但是就胜在人踏实,好学,刻苦,之前的司栩带着他也没有什么怨言,如今的廖云沉自然不会和他起冲突。 “死亡时间可以定在昨天半夜一点。” “他会不会是淹死的,在河里……”说到这里他打了一个抖,就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地方一样。 廖云沉摇了摇头,他的刀顺着颈侧向下,打开了胸腔之后仔细的观察了一番,这才抬头看向小梁:“胸部有捻发感,胃中全部都是溺液,可以说明她淹死,但是手指和脚趾中间没有水槽和泥沙,气管中也没有,这就说明不是在河里溺死的,你难道能想象死者在河里面割断了自己的喉咙用锤子砸断了自己的脊柱?” 这句话的画面感简直不要太美好,小梁惨白着一张脸,凄惨看了一眼认真解剖尸体的师父,最后还是哀怨的给尸体记录各种数据。廖云沉一路顺着尸体体表的肌肤检查,小梁凑过来看了一眼挑眉:“这个,是强女干……但是这也太狠了吧…” 尸体的下半身尤其是在死者的yīn!道口,肌肤是一边血ròu模糊,此时血液已经干了,就愈发可怖。廖云沉使用了精斑试纸进行检测,发现居然没有米青斑反应,但死者的处女膜却是近期破裂。 “避孕套?” 小梁咽了咽口水,面部有些僵硬。 廖云沉皱起眉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接着就对死者的这一部分进行了解剖,果不其然,他脸上流露出了一些兴奋的神情。这一次在*检测出了精斑反应,女人的引yīn!道中处处都是伤口,就是小梁见多了尸体也忍不住骂罪犯是畜生。 廖云沉一手拿着刀看了他一眼:“这些伤口没有生活反应,唯一的解释就是罪犯把什么东西放入了死者的yīn!道中,这个东西应该和他致命相关,所以他才急切地要把东西弄出来,造成了这些伤口。” “难道是……情!趣……”小梁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他小心翼翼观察着廖云沉,虽然他师父年纪小,可是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让他不由得觉得这些事情说出口就好像玷污了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一样。 等等……不食人间烟火是什么鬼? “那种东西没有必要非拿出来了。”廖云沉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察觉到,他认真的擦拭着死者*深处,最后重点落在了一处表皮有明显脱落的地方,一脸严肃的抬头看向小梁:“你的yīn!茎长度是多少?” 第29章 豪门私生法医 小梁从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在他眼中严谨治学,不识人间烟火的老师一脸严肃的问他下面那啥的长度,当时他就僵硬了,不知道该如何说。 却见此人拿着尺子去量死者的□□伤痕长度,最后放下东西叹出一口气:“应该是避孕套。” 他一边处理尸体一边向小梁解释:“应该是避孕套脱落了,而在脱落的这个过程死者已经死亡,所以他才只能自己想方设法的来取出避孕套。结合前面,大致还原一下当时的现场应该就是罪犯一边□□死者,一边将她杀害,死亡方法是溺毙……”他说到这里,把尸体翻过,指了指尸体后背上面的一道淤痕。 “死者死亡地点应该是在室内的浴池,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被嫌疑人压在浴池壁上的痕迹,还有,你看死者脖子上面。”他剖开最表层的皮肤指给小梁看:“你看这里。” 哪里的肌肤纹理上面有着几处明显的黑斑,小梁愣了一下,才回头看廖云沉:“皮下出血,约束伤?” “对。”廖云沉松开尸体的脖颈:“应该是凶手抓着死者的脖子,将她的头部按进了水池……” “师父。”销量犹豫了一下:“你觉得凶手原本的目的是为了杀人还是□□?” “杀人。” 廖云沉干脆利落的下了一个结论,因为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很显而易见的,他还没有来得及喝一口水,外面的大厅突然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叫喊,这让廖云沉由衷地感觉到了不爽。 毕竟这里可是殡仪馆,是死人呆的地方,这个样子别的不说,首先会打扰到自己的思维。 可是转念一想,这个人会不会是死者的家属呢? “难道尸源查到了?”小梁张大了嘴,转身看着廖云沉,廖云沉冲他摇了摇头,打算不管外面的事情,自然会有工作人员去安抚家属的情绪,此时的他必须尽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尸体的解剖之上。 要说这尸身,原本就是被直接割破了脖子,血迹也没有多少,反正已经差不多流干了,而现在,廖云沉身上还是不免溅到了一些污渍。女人锥子一般的高跟在地上哒哒哒想着,严重干扰了他的思考,而且这个声音还越来越大,很明显是这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他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听见工作人员才刚刚出口阻拦,那女人便在门口大叫,接着就是门被一把推开。那女人原本是一脸的趾高气昂,就好像是过来挑衅的一样,打眼一看,就发现手术台上面有一句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尸体旁边站着两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 一个人似乎在记录着什么,另一人则是手中拿着一把手术刀,上面还有着斑斑血迹。这会儿男人目光森冷的看了过来,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副绑在了手术台上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位女士,请你出去。” 廖云沉没有离开自己站的地方,甚至是手上面的动作也没有随着女人的闯入有任何停顿,他用手术刀划开了死者的胃部,里面满满都是溺液。小梁原本还在因为拿别人的闯入而发呆,这会儿猛的低下头刷刷刷的就记录了起来。 司月到最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等回过神看到周围那些人奇怪的眼神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而脑中浮现到男人在尸体中用手术刀划拉的样子,心中又是不禁泛呕。 站在一旁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人是她的助理,他赶忙给她递上了水,让她漱了漱口。这会儿算是重新清醒过来了,只是她不愿意踏入解剖室一步。 “你有什么事情。”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两点了,廖云沉才从解剖室里面出来,毕竟法医不是神,他们也需要休息和吃饭,不然高强度的工作只会让他们工作效率严重降低。 女人没有说话,似乎还从刚才的生理冲击上没有喘过气来,开口说话的是站在他身边的一个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的男人。 “司先生,我们是来找您的。” 廖云沉飞快地扫视了一下他的着装打扮,一身黑色的职业装,带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里的很整齐,手中夹着一个公文袋。带上眼镜之后,他清楚地看到了上面有医院两个字,这个男人穿着擦的很干净的软底皮鞋,右手指节侧面有着很重皮肤磨损状况,甚至已经有薄茧生成,便对男人的来意有些了然。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和男人握在了一起:“宁律师,您好。” 宁之和愣了一下,他握上了廖云沉温度偏低的手,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您……认识我。” 廖云沉扬了扬下巴:“你衣服上的名牌。” 不好意思一般的笑了一下,男人松开了廖云沉的手,他将自己手中的文件袋打开,拿出了里面一本厚厚的资料,看出廖云沉经过较长时间的工作兴许有些疲惫,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自己的来意:“我是司家的律师,我的雇主她是您失散多年的母亲,,现在她终于找到了您,所以想将您接回她的身边生活,这是一份亲子鉴定。” 廖云沉这是第一次正眼看了面前这两个人,他挑了挑眉头,说出了令面前三人深感意外的拒绝:“我想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工作,并且独自生活了很多年,并不需要一个圆满的家庭来重新尝试接纳我。” 司月突然抬起了头,她褐色的波浪卷长发在脸侧勾成了暧昧的弧度,只是这神情就没有那么美好了:“如果司先生你是想yù擒故纵的话,我劝你不要浪费心机了,司家已经有了我大哥,还有我弟弟,家业方面并不需要你一个从没有接触过上流社会的人指手画脚。” 觉得这话说得好像有些严重,宁之和皱起了眉头。 这位大小姐任xìng想要找麻烦,但是他还有工作需要完成。 “先生,我想您误会了,我的雇主并没有想要介入您的私人生活,她只是一个年迈的母亲,她希望能够见一见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我还有工作……”廖云沉抬了抬手,想要表示送客,结果那人却再一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先生,我的雇主,她只是一位年迈的母亲……她……”律师看了看那位转身走出殡仪馆的大小姐,才靠近廖云沉,压低了声音:“她可能时日不多了……” 话都说到了这里,廖云沉沉默了一下,最终只能做出妥协:“好吧,等我两日,工作不在紧急的时候,我就可以过去看看。” 这一场见面并没有什么留给廖云沉过多的后遗症,只是有时候思考了一会,也许自己会在那个司家发现什么线索,毕竟这一次关于他自己的任务一点门路都没有。 每天的饭都吃得紧紧张张,所幸这两日也不是没有收获,警察在垃圾堆里面翻箱倒柜,终于找了尸体的头颅。只是头部已经被破坏的太过严重,根本没有办法做到五官还原。 所以,这一切都只能作为推断,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找到尸源。 “根据对于尸体的勘察,死者应该是一名二十四岁的女xìng,身高,体重大约在100kg。家境应该很不错,而且大概是从事文秘一类的职业,尸源上面一定要抓紧时间。”廖云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等他们做好了笔记才继续接着往下说:“凶手一概是一边对死者进行xìng侵犯,一边用手将死者头部按在浴池中导致其溺毙身亡,在发现死者已经失去生命迹象之后,凶手使用刀具将死者头部割下,并用牛角锤子砸断了死者的脊椎。” “司法医,我想问现在能判定是激情杀人还是蓄意谋杀吗?” 廖云沉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继续向下说:“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到第一现场进行确认,但从尸体的检查状况来说,蓄意谋杀的可能xìng更大。另外,凶手应该是死者的熟人。” “熟人?”这下那些警察全部都抬起了头,脸上虽然有些惊异但也渐渐有了喜色,毕竟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因为最难破获的案子往往不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或者死状凄惨的,反而是流窜作案。 “对,首先,死者身上的约束伤只有脖子,但是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很明显是一个浴室,这就说明,死者很有可能是和这人有着什么关系。而且对死者肝脏化验来看,她可能服用了一些类似于安眠yào的yào剂。” 讲到这里,所有人也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一个女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喝下安眠yào,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走进空间狭小的卫生间,浴池里面还接满了水。 “死者出现在抛尸地点的方式,通过尸体上面的泥斑分布,以及当时周围草上面的泥斑,应该是是被人直接在路边扔过去的。死者本身比较瘦,一个成年健壮男人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 廖云沉说完自己的分析,端起桌子上面的茶喝了一口,他仔细观察着面前这些警察每一个人的反应。其中一个留着平头,皮肤颜色较深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和自己身边的人说任何一句话,反而是在不停的思考着,这场会议结束的时候,廖云沉无意中从他身边走过,飞速的在他桌子上面瞥了一眼,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着好几桩案宗的编号。 “司法医,请留步。” 廖云沉回头,发现叫住他的恰恰就是平头男人。他站立的姿势及其挺立,就好像是戈壁滩上的白桦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鹰目直直的看着他,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反而是异常的真诚。 “我是特案组的雷晟,我希望能够和你关于这个案件详细说明,不知有没有时间一起喝茶……”他这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旁边就有一个人一脸兴奋的冲了进来,冲着会议室里面还没有走干净的人大喊道:“有线索了!” “什么?”所有人的视线立马被吸引了过去,就是廖云沉和雷晟也放下了他们的话题,转头看了过去。男子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看着他们:“死者名字叫江情,而在死亡当天的中午,有人看到他的哥哥去了他家,而且最后是他一个人离开的。” 廖云沉和雷晟对视一眼,雷晟摊手苦笑:“看来咖啡是喝不了了。” “去江情家。” 第30章 豪门私生法医 西城的司家今天被警察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带头进来的平头男人面无表情地就让人一把把司家的保镖给制服,然后警车上面走下来几个人。这一附近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而司家更是名副其实的豪门,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老太太气的直接摔了老爷生前喜欢的砚台。 “你们这些人把我们司家当成什么地方,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把扶手拍地哐哐直响,一旁站着看的小孙子吓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还有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整个司家都乱成了一团。 “抱歉,司老太太,我们现在怀疑您的孙子司昱涉嫌杀害您的外孙女儿江情,我们需要仔细将其审问。” 雷晟面无表情的向老太太说这话,但是手里面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没有停下,他一边说话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装饰,还让自己的手下在司昱房间里面紧紧地毯式搜索。 司昱此时并不在家,他们之所以这样查找方式,是因为今天他们在搜查江情房间时,发现了半枚血手印,再结合之前发现的□□,他们需要一些来自于司昱的基因进行dna检测。 廖云沉并没有出现在这里,倒不是因为和这个司家的关系,而是他带着人前往了司昱的工作地点,兴化产业集团的总部。他们一路开着警车就进了院子,为了防止惊动司昱让其逃跑,他们甚至使用警力封锁了出口,只为了来一个瓮中捉鳖。 廖云沉还有特案组的组长一路坐着电梯往上走,还有两队警力分别按照楼梯的位置往上一楼一楼进行巡查,给他们带路的前排小姑娘很明显有些惴惴不安,这会儿眼圈都要红了。 这座电梯是一路直达三十八楼司昱的办公室的,这一层一般除了他的秘书需要帮他送一些文件,不会有人轻易踏足,当廖云沉他们一行人上来的时候,秘书小王正在打盹,她的手中还抱着一些没有整理好的文件,显然是还在工作的状态下。 “王小姐。” 冷冷的一声把还在睡梦里的秘书直接弄了一个激灵,看到了跟在廖云沉身边的警力,心中不知不觉有一些后怕,但是她只知道面前这些人是警察,要找他们老板来了解一些事情,赶忙就开始把手中的文件放了下来。 “司经理今天一直在里面没有出来,但我肯定他没有离开,他不让我进门,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办。” 她一边说带着这一行人来到红木的办公室大门前,轻轻地敲了三峡木门,并且向里面大声的询问着:“司经理,这里有几位来自公安局的同志找您。” 她连着敲了足足有十多次门,可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奈的转回头来看,廖云沉也皱起了没头,最后他一摆手模式一小王往旁边躲开一下,还不等人反应过来,就一脚踢在了门上面,原本关得紧紧的大门当即就敞开了,引入众人眼帘的东西却让他们当时就变了脸色。 那是一个数字6。 一个用血写成的数字6。 “啊!”小王不禁发出一声尖叫,她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血液全部都涌在了头上,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的牙齿在剧烈的颤抖,眼睛只能死死的盯着一颗放在办公桌上面的血淋淋的人头。 警察当即就把现场那些无关人员和有可能注意到的人带到一边开始进行盘问,廖云沉则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墙面上面的那个六很长的时间,最后才松开了自己紧紧握着的拳头。 “叮铃铃……”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廖云沉拿起自己的手机,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喂,这里司栩,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是雷晟微微有些兴奋的声音:“司栩,好消息啊,检测出来了,杀害斯琴的凶手就是她的表哥,司昱!” “晚了。”廖云沉面无表情的把视线转移到了司昱被割掉的头部上面。 “什么晚了?”雷晟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他疑惑的询问廖云沉,已经从他的声音里面发现了一些不妙。 “司昱死了。” 廖云沉深呼吸一口气,他一把揭开警方刚刚布置好的警戒线,穿好了助手帮他拿上来的鞋套和手套,然后就合上了手机走进了现场。 “准备寻找尸体。” 廖云沉先是尽量选择没有沾到血迹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司昱的头在脖子的地方被斩断,这一位分尸的技巧可是比司昱之前要专业的很多,起码这人的头居然被稳稳的立在了桌面上。 血液此时已经多半都凝固了,桌子上面除了司昱的头还有一些摆放得很整齐但是都被血液喷溅到的文件,另外还有一杯里面滴满了血液的水。一旁的一个痕迹检定员凑过来看了一眼,有些恶心的干呕了一下:“这人难不成在喝血?” “应该是喷溅进去的,你看杯子上面的呃血液斑痕……”说到这里,廖云沉突然停住了,他连忙阻止了痕迹鉴定员触碰杯子的手,转而走到另一面观察杯子上面的血迹。他用手测试着自己和杯子的距离,接着就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面,这个角度一低头,就看到了地上面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这个。”用透明的带子把刀具密封起来,送去进行指纹检测,廖云沉又一次回到了桌子前面,仔细用尺子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这时候,搜查一旁小卧室的警员走了出来,脸上表情有些不太好:“找到了,卧室里面有光秃秃的身子,浴室里面有一条大腿,床底下有一只胳膊。” “别的呢?”廖云沉站直了身子,让人对着这一段距离拍了很多相片,这才让人去检测杯子中的液体,顺便还让人带秘书来辨认一下杯子。 “没找到。” 秘书小王脸上依旧是掩饰不住的恐惧,她身上披着一条毛巾还在瑟瑟发抖,估计今天晚上是不能睡一个好觉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廖云沉手中拿着杯子给她看。 “是总经理最喜欢的杯子,他今天第一次使用,还是我早上帮他去清洗的。”小王脸上因为泪水,妆容都花了一般,只不过现在也没有人去注意一个姑娘好看不好看,毕竟现场没有比被分尸的尸体仪容更加糟糕的了。 “早上?”廖云沉皱着眉头看了看:“你今天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人的出入。” “没有,今天总经理心情很不好,从早上进入办公室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杨主任还拿着报告过来一次,才刚刚推开门就被总经理骂了出去,他平时很少情绪激动的……” 廖云沉沉思了一下,他盯着秘书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小秘书就好像崩溃一般的再也没有办法继续和廖云沉对视,她用后捂着自己的脸,泪珠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了下来:“我……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在十点钟的时候就离开了,下午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是三点多了,我就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里面没有人说话,我也不敢进去,就一直等在外面,然后你们就过来了……” 廖云沉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现在是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午五点钟不到。 一旁站着做记录的警察几个人便下楼去查看今天的出入登记,还有几个人则是去查看录像,廖云沉则是返回办公室里面。几个警察正在里面进行搜查,这会儿刚把沙发抬起来,下面就露出了一条沾满了灰尘的大腿。 “找到了。” 廖云沉往后面的衣架上面靠了靠,嘴里面还叼着一根圆珠笔,他头刚刚一偏,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旁边猛地站起来一拉搭在这里的外衣,那个在衣架上面横放着的恰恰就是一个断臂。 “卧槽,终于找齐了,这凶手还挺有艺术感……嘿嘿……” 那人猥琐一笑,廖云沉拿下了叼在嘴中的笔,挑了挑眉头:“可能不是凶手。” 这话一说出来,是个人背后都出了一层白毛汗,前面这人一边哆嗦着,一边僵硬的笑:“不是凶手,难道是尸体自己把自己切下来到处放啊……” 廖云沉回到办公桌前面,看着人把头放在了前往殡仪馆的担架上面,却是注意到下面被血糊住的东西上面。等到仔细的清理干净上面的血污,他才很勉强的发现这是一个女孩的照片。 这是谁? 脸盲的廖云沉盯着这张照片苦苦思索着,一旁有人看一了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江情吗!” 刚刚照顾过所有人的白毛汗再一次临幸了他们,他们盯着照片上面笑靥灿烂的女孩照片,脸色苍白的就好像那是一个女鬼一样。 “这这这……” “难道是他愧疚……” “可能是复仇。”廖云沉拿着笔在白纸上面迅速的涂写着:“凶手在这里很明显受到过两次伤害,第一次应该是坐在他的办公椅上面,当时的凶器不出意外地话就是地上的那把水果刀,当然也不排除有其他的东西。第二次受伤……” 他站起身,在桌面上画了一个轮廓:“应该是有人把他控制在了这里进行分尸,不过从血液喷溅上面来看,死者当时可能已经死亡了。” “杀人后分尸?” “我怀疑是自杀后被人分尸。” 廖云沉最后一次看了一眼墙壁上面的数字6,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间血迹斑斑的办公室:“去殡仪馆,验尸。” 第31章 豪门私生法医 一点一点将尸体缝合起来,廖云沉最后放下了手术刀,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整个人就好像是虚脱了一半。小梁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见到他这个样子,赶忙走了过来,脸上微微有些担心:“师父,你没事吧,喝一口吧。” 廖云沉在一旁洗干净了手,端着咖啡和小梁一同走出了解剖室,廖云沉喝了一口之后,小梁才开口:“师父,化验那边出来了,那个杯子里面除了血液,有大量的安眠yào,浓度足够致人死亡。水果刀上面的指纹也只有死者一个人的,所以……” “死者是自杀。” 廖云沉喝了一口咖啡,他盯着咖啡里面的倒影,慢慢说道。 “会不会是凶手戴了手套,或者说是那杯安眠yào是她秘书给他的,她和凶手是共犯……” “不会。”廖云沉将咖啡放在桌子上面,带着小梁重新站上了手术台:“你看。” 他指着死者的胸口,那里的刀口层次不齐,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醉汉或者精神障碍病人患者捅的刀,凶手作为一个能狗很精准对尸体进行分尸的人,他很明显不可能制造出这样的一个伤口,而且很明显第一刀再次入胸腔的时候偏离了心脏:“如果这个人是凶手,那么死者很有可能会在这时进行呼救,万一被人发现就会得不偿失。” 他的手接着滑到了死者胃部的位置:“在死者受到致命伤的时候,这里的安眠yào已经起融化的差不多了,其实也就是说,他其实不用胸口上面的致命伤也会在不久的事件死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如此的心急想要死亡呢?” “会不会……安眠yào是他秘书偷偷……”小梁的声音越说越小,其实就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胸口的……会不会是凶手有神经类疾病…在分尸的时候又病情好转……” “不会。”廖云沉摇了摇头,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面闪着点点光辉,单单好像是看小梁,都能使他的心情平复下来:“我们需要分析,而不是在我们还没有结果的时候想让我们的主观臆测占据上风。” 他拿过小梁手中的水杯,让他仔细观察:“首先,这个水杯的确是新的,秘书没有撒谎。这种水杯是特制的,就是一般用来送别人,上面会有很重要的标志……”廖云沉仔细摩挲着,终于在杯子地下发现了几个凸起,原来是两个字母。 “jq……是什么牌子吗?”销量一脸茫然。 “是江情。”廖云沉小心翼翼的把杯子放在尸体旁边的位置:“这种别人送的很有纪念意义的杯子一般都是用做收藏,突然有一天别人端着这样的杯子给你喝水,你难道不奇怪吗?而且杯子里面是清水,那种安眠yào的味道很重,死者不可能尝不出来,至于胸口的那一道,它连续三个窗口全部都是向左偏斜,一个人这样去扎另一个人难道不会很别扭吗?” 的确,只有一个人右手拿着刀子,去扎自己的左胸膛才会形成这样的伤口。 小梁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难看,毕竟他也想不清楚一个人到底会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自杀,虽然联系到之前江情的死亡就一点也同情不起来,居然连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这是一直疼爱家中弟妹的他所无法想象的。 “他明明只打自己快要死了,为什么还……” 廖云沉托腮沉思着,他盯着死者惊恐的面部,手指摸过他到尸体僵硬时还蜷着的手指,最后摸在了他胸口的伤口上:“他在恐惧?他在忏悔?还是在逃避?” 这一切在廖云沉脑海中徘徊着,有一点毫无疑问,那就是司昱确实是自杀,他原本准备好的是安眠yào,但是有什么打乱了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廖云沉眯起眼睛,他的视线一路从尸体身上的缝线略过,突然停顿了一下。 “肢解……分尸……江情!” 廖云沉突然抬起头,把小梁吓一跳,他呆呆的看着廖云沉:“怎么了师父?” “他在恐惧,他害怕凶手会折磨他,他知道凶手会来杀他,所以他打算死亡,但是还没有成功就被凶手闯进来了!”廖云沉一把拉住小梁:“这次依旧是熟人作案,而且很有可能是司家人。那个人原本是抱着杀了司昱的心态过来的,却没有想到司昱在他动手之前自杀,所以他肢解了司昱。” 那个人很清楚司昱,知道他的办公室中放了一把唐刀,那个人很清楚司昱,知道是他杀了江情,而且这个人可能和私情关系极为深刻,所以才将江情的照片放在身体下面,就好像是在平息她的怨气,明明是肢解,把周围都弄得一片乱七八糟,却偏偏没有碰放在桌子上面很碍事的水杯……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起千丝万缕,唯一他没有办法连接起来的就是那个数字6,这个东西到底指的是什么…… “今天是多少号?” “嗯?”小梁愣了一下:“五月三十。” 和江情的死亡时间差了一点…… “你知道江情的生日吗,或者江情的结婚纪念日?” 小梁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甚至有些苦笑,觉得师父着实是强人所难,他连江情有没有男朋友都不知道:“我还是去找人查一下吧……” 廖云沉随便点点头:“嗯,重点查她和六的关系。” “那凶手……”销量有些犹豫,这句话他本不想问,但是实在是受人之托。 “没有凶手。”廖云沉摘下手套,拿出不停震动的手机,看着上面陌生的号码皱起了眉头:“那个人肢解死者之前死者已经死亡了,所以,他也就是一个侮辱尸体罪,判一年就出来了。对了,你让他们去司家再看看吧,这种人早一点送进监狱会比较好。” 小梁点点头,却没有走开,廖云沉接了电话,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随意点了点头,挂了之后就又对小梁摇了摇头:“他们不用去了,司家约我吃饭,今天中午。” 司家在城北的宅子很大,单单从占地面积来看,即使整个江源市都是能排得上号的。据说司家的曾祖父以前是在中央当官的,后面家中开始从商,家族中势力也越来越大。 司家老爷子十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他和老太太一共有两个孩子,大儿子就是如今司家的当权人,和自己的妻子十分恩爱,并且生下了长子司昱,女儿司月,幼子司言。然而就是在两个月以前,江源市当时发生了一件非常轰动特大jiāo通事故案,当时是一场足足有六七辆车撞在一起,造成了近二十人死亡的案件,而司家的夫fù二人恰恰就在其中。 而上一个案件的死者江情,就是老太太的女儿司瑾的二女,她还有一个长女名叫江懿,但她之所以没有出面,据说是在六年前已经死亡了,甚至是公安案卷里面能找到的消息都少的令人称奇。 所以,司家此时可谓是整个中间这一代全部一干二净,现在司昱死了,老太太只能重新挑起了整个家族的担子。而现在廖云沉的出现出现,就好像是一个横空出世的突袭者,他被说是老爷和太太失踪多年的幼子,现在唯一拥有竞争力的就是司瑾多年长女江懿,可是这人毕竟不姓司。 家中长大的只剩下男孩司言,才刚刚年满九岁,如果廖云沉掌握了司家,连一盘小菜都算不上。老太太这个时候,不顾自己孙子和外孙女的惨死,让自己的幼子回到家族,不得不让人思考的更加深入。 廖云沉坐着车一路行驶到了司家大宅,他透过铁栏杆看着这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别墅,一路沉默的跟着老管家走进了院子的大门。门口有一个女佣正在照顾一条漂亮的大金毛,那金毛还没有见到陌生的廖云沉立刻就吠叫了起来,女佣赶忙就用手抚摸着它的后背。 廖云沉看到这只全身都zhà毛的狗,挑了一下眉头看着老管家。 “鼻子可真灵,我这还没进来吧。” “二少爷,这小狗可是在家里养了好久了,和家里的人啊亲的很,指不定以后也和你亲。” 老管家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格外慈爱的看着和狗玩耍的女佣。那女佣个子挺高,五官长得很俊俏,黑色的头发在脑袋后面扎成一束,右面耳朵还带着一枚耳钉,单单是一眼。廖云沉就认出这价值绝对不低于万元。 那女佣抬头看了廖云沉一眼,也没有站起身迎接的意思,只是这会儿头一抬,大金毛就好像不满意自己被忽视了一般,凑上去一个劲儿在女佣的身上舔着,口水都沾湿了她的袖子。 老管家指着女佣笑了一声,给廖云沉介绍的时候十分热心:“这是遥遥,老太太当亲闺女疼,她和你还是同一天生日,但你得叫她姐姐。”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满满都是怀念,就好像真的对廖云沉小时候充满了回忆。 “您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廖云沉不动声色的压开了放在口袋里面的录音笔,老管家则是好像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绪中了,嘴中还是念念有词:“你出生那天我就在旁边,红彤彤小小的一团,夫人喊得都快没有力气了……” “牧遥,老夫人找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另一个女佣出来,看着外面的牧遥喊了一句,牧遥没等管家说完话就站起了身子,看都不看廖云沉转身就走进了别墅里面。老管家也不再多说话,带着廖云沉刚走进别墅大门,就见一个花瓶飞过来,老管家条件反shè的挡了一下,结果花瓶先是撞在了他的胳膊上,最后在地上碎了一地。 “嘶……”他才刚刚皱起眉头痛呼一声,廖云沉这才拉过他的手,却见原本眼睛通红的司月一下子就站起了身子,指着廖云沉居然是一点颜面都没有留:“你!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你想要我们家的遗产杀了我哥!” 第32章 豪门私生法医 “你!你来做什么,是不是你想要我们家的遗产杀了我哥!” 急促的呼吸着,很明显是她现在情绪不怎么稳定,廖云沉才刚刚抬起头,可能她就想起当时她在殡仪馆中看到这人一身血的样子,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但也没有丝毫要和老管家道歉的样子。 廖云沉扫视过她,发现她的右手被纱布包裹着,看着这纱布的长度,好像还伤的不轻。廖云沉眸色暗了暗,他想起之前小梁调查来的消息,说是这位司二小姐曾经一度和老太太关系差到了极点,因为她想要自己的男朋友分割一部分司家的家产。 男朋友…… 廖云沉盯着她手上面缠绕的纱布,就好像是闲聊一般开口:“你胳膊怎么了?” “我胳膊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她先是立刻就回了一句,结果好像想起了什么,颇为后怕的看了廖云沉一眼,最后的一句话有些结结巴巴:“我…我……今天切水果划伤了……” 切水果能划伤胳膊肘子? 廖云沉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不用看都知道廖云沉此时脸上对他只有怀疑,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气急败坏:“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你自己才是最有作案动机的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哪个野女人在外面养的……” “住口!”老管家刚刚从楼梯上出来,恰恰这边老太太也让她那亲闺女似得牧遥搀扶着,走出了楼梯。她眉头紧紧锁在一起,话倒是她和老管家一同说出口的。只是这唯一的区别就是老太太一说完这话,当即就好像后悔了一样。 她看着司月红了眼圈,颤抖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倒是廖云沉注意到了牧遥脸上鲜红的巴掌印。 虽然是老太太叫廖云沉回来的,但是现在,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没有给廖云沉一个正眼,反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是一直瞧着司月,好像生怕她会不高兴。司月嘟囔着嘴,坐到饭桌边,也不等老太太动筷子,自己便在里面搅来搅去,这才吃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吓得旁边的女佣低下了头。 随着其他人都坐下,桌子上面也开始开动,年纪最小的司言眼睛又黑又圆,当真就好像是一个洋娃娃一样。大概是看到自己姐姐已经动筷子了,小家伙便拿起筷子去夹桌子上面的菜,这还没有放到碗里,就被老太太一筷子敲在了手上。 廖云沉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小家伙白嫩的手上有一道红色的筷子印,似乎被这样收拾习惯了,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的放下了筷子,低着头等别人都夹过菜才开始安静的吃东西,甚至碗中的菜都是女佣夹给他的。 “你既然回来了,也是司家的亲骨ròu,在盛天寻找一个差事。”老太太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这是今天第一次和廖云沉说话:“当然,不要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权,从最底层开始干。” 夹过一筷子菜,廖云沉认认真真吃完东西,喝了一口汤这才回答了一句话:“我有工作。” 似乎很不满意他的拒绝和态度,老太太皱着眉头,可惜廖云沉和她距离的有些远,这会儿吃饭还摘下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你那什么工作辞掉就可以了,司家的人必须进司氏集团。” “抱歉,我也不算司家的人。” 廖云沉抬起头,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他戴上了自己放在一旁的金边眼镜,样子倒是很小心。 “呵,就你那下三滥的工作,我还没有寻找你私自解剖司情尸体的麻烦,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司月把自己手中的筷子往桌子上面一扔,象牙筷子啪的一声差点弹了起来,这会儿咕噜噜的就滚到了地上,桌上面只留下了一片油渍。司月嫌恶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佣赶忙就过来这里擦桌子。 她仰着脖子瞥了一眼那个女佣,突然说了一句:“牧遥呢?” 女佣没想到二小姐在和她说话,愣了一下,就是这一愣就被司月一巴掌甩在了脸上,白皙的脸颊上面还被尖利的指甲划出了一道伤痕。 老管家当时就把那女佣拉到了一边,却是向司月说了一句:“二小姐,不要太过分……” 这话还没说完,司月就站起了身,踩着高跟鞋的她甚至比老管家还要高出一些。这会儿她尖利的手指指着老管家,脸上都是嫌恶:“你还想护着你那个骚!浪贱的女儿,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司家的一条狗?” “月儿。”老太太突然开口了,她眼睛看着争执的两人,手把杯子捏的紧紧地。可是这气还没生几分钟,她又冷哼一声,却是把矛头对向了一直看戏的廖云沉:“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我司家留不下你,月儿,你下午不是还有约了美容院吗,不要晚了。” 司家人横行霸道惯了,约了地方不去都是常有的事情,何尝会急一个美容院? “你就护着他!不过是一条狗!”司月大吼一声,她恨恨地看了一眼廖云沉和老管家,转身踏着高跟就往门外面走了出去,老太太一只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的神情复杂到了极点,最后她端着杯子,看着里面的红茶叹了一口气。 话题进展到这里,廖云沉一脸无所谓,司言事不关己乖乖吃着饭,唯独急了的却是老管家,他抓着廖云沉的肩膀,语气可以堪称的上是苦口婆心,眼中的关切都做不了假:“栩少爷,你就听了老太太的吧,不要违背她的意思,进入司家……” “抱歉。”廖云沉也站起身,向玄关走去,一把拉住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一直低着头的司言正怯生生的盯着他看,似乎有些yù言又止。老太太则是一转身就回了楼上,对他的行动丝毫没有任何担心。 廖云沉一路扫视过这间房子,发现门窗都紧紧关闭着,而且室内居然连一盆绿色植物都没有,更加让人疑惑的就是,这一家就好像没有存在过司昱这个人一样,居然连一张遗像都没有,反而是玄关旁边有一张巨大的画像,一眼就能看出这上面画的是司月。 廖云沉借着穿鞋靠近了些,却发现上面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翟雨珂。 翟雨珂,这是谁? 廖云沉注意到这幅画比起另一边一幅画看起来要新很多,而且上面擦拭的痕迹,这种痕迹更加偏向于是人手指的抚摸。 “栩少爷你在看那幅画?” 一个打扮清秀的女佣走过来,眼睛看着他脸上微微有些红晕。 “那个还是老爷太太结婚时,当时老爷的一位朋友是开画廊的大师,他亲自画的!” 廖云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转而指向了那副画像问:“那你知道这幅画上面是谁吗?” 小女佣眨巴眨巴看了一会儿,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露出了有些羞涩的笑容:“这个画是夫人几年前让我们挂上的。” 他随手给了小女佣一张名片,告诉他家里有什么关于大少爷的事情立即和自己联系,接着他就往门外走去,路过前面侧门时,突然抬起头,向那边看去就刚刚和正在看着他的牧遥对上了眼。 她似乎有些紧张,倒是没有了之前在老管家面前的冷漠,接着就低下了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廖云沉走到他旁边,这才发现她在喂猫,只是那猫却一只缩在角落里,似乎有些害怕,战战兢兢的不敢出来。 “司家人和大少爷的关系怎么样?”他也蹲下身子,顺便从她手中的袋子里面拿出一块鱼干,顺势和她一起逗起猫来。 似乎有些惊讶廖云沉的动作,牧遥看了他好久,最后才继续逗猫,只是嘴中不再哼哼猫叫,似乎因为廖云沉的动作有些分心:“大少爷他……对我还不错。”说到这里似乎有不好意思,又好像有些急于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二小姐和我关系不好,都是大少爷帮我说话的……” 她的眼神多了一些失落:“大少爷对弟弟妹妹都很好,唯独不喜欢江二小姐……” “我们已经彻底调查清楚,杀害江情的就是司昱,而且江情死前还曾经被□□,在她的yīn!道里还检测出了属于司昱的精!斑。”廖云沉一点都没有保留,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很难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牧遥那一刻脸上的痛苦廖云沉看的一清二楚。 是在难过吗? “为什么司昱死亡之后,司家连遗像都没有?” 牧遥眼神有些飘动,她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眼角的泪水,呼吸也有些急促:“老太太不喜欢大少爷,他们都觉得大少爷这样的死是一种耻辱,她们知道大少爷干的事情……” “知道?”廖云沉拳头一握,手中的小鱼干就断成了两节,他们并没有把调查结果向外公布,是因为此案到这里算是自产自销了,而分尸的人也还没有目标,为什么司家会知道? “之前你们不是来调查过吗,还找了大少爷的房间,后面大少爷死了,所有人都说是畏罪自杀……” 似乎是看到了廖云沉的表情,牧遥这话说得带了几分试探,廖云沉却是抓住了线索,微微带着一些兴奋的站起了身。 他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司家人内部做的案! “就算这件事情是真的,但是大少爷还是委屈,他那么疼二小姐,二小姐她……” “二小姐怎么了?”廖云沉打干净身上的草屑回头看她。 “是二小姐不懂事,大少爷不让她jiāo不三不四的朋友,真的是为她好!” 廖云沉听到这里眯了一下眼睛,他看着脸上都是愤恨的蒋萝,语气很冷静:“是谁说司昱自杀的。” “我不知道,我是听刘雅说的。” 刘雅是老太太身边的一个女佣,平时负责老太太的起居。 廖云沉一个人走出了司家的大院,今天的天气灰蒙蒙的一片,连阳光都看不见,估摸着过一会儿可能会有雨。他加紧了一下脚步,往殡仪馆的方向赶过去。现在他们的第一要务,还是想弄懂那个6是什么意思,毕竟可能帮助他们找出凶手。 天色渐渐暗下来,再一次走出殡仪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手表上面的指针滴滴答答走到了九点半,廖云沉穿着风衣,觉得晚上还是有些冷。 前面的小推车散发着香甜的气息,这会儿有浓浓的白气飘在空中,廖云沉走过去,恰恰是有一锅新出炉的土豆饼,方才在司家也没有吃下去多少,这会儿闻着辛辣的其实倒是有些嘴馋。 廖云沉要了两个,也不催着急,就是等着看那师傅在上面一次一次的刷油撒辣椒,手机在兜里面不停的震动,就好像预感到了源源不断的工作,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态此时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按下接听键就拿着饼去拦出租车。 “怎么了?” “司科长……我们在江源美容院发现了一具赤示果女尸……” “还有什么发现?”廖云沉叹了一口气,指着司机往美容院的方向开,几口吃干净了一个土豆饼。 那边沉默了一下,最后才叹了一口气:“死者身份已经确认,是司月。” 第33章 豪门私生法医 江源美容院地方有些偏僻。 这里原本是江源的一个私人医院,结果那个院长因为犯了事结果被警察抓了然后判了刑,最后这家医院就开始一直荒芜,直到几年前被一个女人接了手,改造成了一家美容医院,但是动用的却只有这栋楼的一半,另一半依旧在废弃。 出租车司机刚走到距离医院还有一条街的时候就不愿意继续前行,就算廖云沉说多给他钱都不愿意。 “你再往前开一段,我对这一片不熟悉。”廖云沉敲了敲司机的椅子后面,一副什么都好商量的样子。 那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的眼睛有些浑浊,这会儿打开了车里面的顶灯,劣质香烟散发着阵阵焦油味。他叹了一口气:“那地方闹鬼,我闺女还等着我回家呢……” 实在商量不下来,廖云沉只能自己一个人下了车,一身白大褂披在身上,口袋里面还别着一支金属钢笔。他右手中提着一个金属巷子,独自一人就朝那栋破旧的大楼走去。 一路在无人的小路上面走过,前面的路灯已经是多年失修了,灯光只是一片昏黑的光晕,投在地上连影子都是模模糊糊的。廖云沉走的是被废弃的一边,他并不希望破坏了原本的现场。 他黑色的皮鞋踩在地上,看着前面破碎残存的玻璃门,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空中翻飞着。 “刺啦!” 他这一步走到前面,刚感觉到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这尖锐的声音,这一下低头,才发现原来是一截被折弯的金属片。 他低头看了一眼,突然一阵风吹来,原本在破旧大门中的东西突然就快速的移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人影跑过一样。廖云沉赶忙几步上前,不顾门前的水洼打湿了他的裤脚,几步跑上楼梯,原本在玻璃门内影影绰绰的影子就好像被惊动了一样,突然跳了起来,却没有任何动静。 那影子的头发很长,就好像被风吹得飘在空中一样。 “啪,别动!” 廖云沉一觉就踹碎了残损的玻璃门,等到他进去这才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原本挂在窗户上破旧的窗帘被风吹的飘了起来,这一刻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走廊侧面洗手间里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水声。 没有人。 廖云沉甚至不用打开自己的手机照明,他戴着眼镜的眼睛在黑暗中扫视而过,一楼是一片黑暗,除了风什么动静也没有。廖云沉拐过走廊,这里的楼体上面全是污渍,一大团黑漆漆的在一起脚踩上去只有黏腻的触感。 他察觉来自己鼻尖飘来淡淡的血腥味,往上走的速度也快了两分,前方的楼梯尽头有月光洒下来,一片静谧的朦胧,只能看到那里堆放堆杂物,在月光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些刺眼,往那边走了两步,却发现地上面远远放着一条惨白惨白的人腿。 廖云沉面色沉了沉,几步向前走去,却是他站在那腿旁边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具人体模型。此时他弯着腰,遥远的楼道中有有条不紊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近。他没有动作,只是盯着一旁地上,那里一片全部都是月光,只是因为刚才似乎有什么影子闪了过去。 “出来。” 廖云沉脸色很冷,他眼睛微微往自己身后瞥了瞥,却有黑影从自己眼前再一次掠过,廖云沉当即站起身,从窗外恰恰就看到了远处窗口的一个身影。 转身就往三楼的方向跑了过去,廖云沉三两个楼梯一步就往上面跑,结果一脚踩进了了水中,还溅了一裤子的的泥水。 廖云沉低头一看,自己的白色大褂上面有了红色的斑斑血迹。 他看了一眼自己旁边的墙壁,上面有一个暗红色的血掌印从墙上一道划过,这一层倒是有些亮光,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前面,灯光昏黄的厕所。 这厕所废弃了有一段时间,可是这灯为什么现在还会亮着?廖云沉一步一步往厕所靠近,这里面到处都是一片肮脏,废旧的水龙头还在往外面滴着水,可是水池边上却全部都是灰尘。 “哒哒哒……” 方才听到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廖云沉往里面走,一脚就踹开了厕所第一个隔间,里面放着靠门的废纸笼当即就倒在地上,咕噜噜滚进满是黄色肮脏印记的厕所坑中。 他一个挨着一个地江门踹开,其中一个里面全部都是废旧的水管,里面原本裹着的油腻黑色胶带好像被什么人撕扯破了一般。廖云沉yīn沉着脸返回镜子旁边,这一次,里面确实多了一样东西。 一张惨白几乎看不清五官的脸。 廖云沉猛地回头,原本一片黑暗的走廊尽头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时有一个身影在风中摇摇晃晃,原本被乌云遮挡住的月亮此时用光芒把黑暗之下掩藏的一切丑恶的东西全部献出了原形。 那是一个满脸血污的黑发女人。 她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眼睑被人摘除之后,眼球几乎可以掉下来,她僵直地坐在一张手术床上,右侧的墙壁上面,有一个大大的血字5。 5…… 廖云沉走出灯光昏黄的厕所,他一步一步靠近窗户边上的尸体,杂乱的周围全部映入了他的眼中,地上满满肮脏的水渍,其实并没有多少足迹价值。 他走到尸体旁边,尸体穿着裙子的大腿上面全部都是较浅的尸斑,现在尸僵已经十分明显了,廖云沉大概判断如果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的话,那么尸体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前一天下午三点或者四点左右,按照周围环境和尸体出现的地点来看,当时她可能正在进行一场整容手术。 “5……” 当初司昱死亡的时候,墙上的那个数字6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影响,现在这个数字很明显和它如出一辙,廖云沉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害司月的人和分尸司昱的人应该是同一个。 廖云沉伸手查看死者身上的伤口,颈部大动脉被割破,心脏主动脉被割破,腿部大动脉被割破,毫无疑问,结合尸斑较浅的情况,死者应该是死于失血过多。 案件进展到这里,他觉得对于和两个案件的侦查,不,再包括之前江情的死亡,完全可以把这三桩案件列于同一个专案组了,而此时监察的重点对象,也应该锁定在和司家有仇或者司家内部人之中。 拿出手机,给尸体和周围照了几张相片,作为第一现场,接着就给警局拨打电话,向他们告诉关于这一宗案件的基本情况。 “对,就是那家老医院。” “我等……”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结果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人鞋子踏入水泊的声音,来不及果断反应,他条件反shè一般的往下一躲,恰恰躲过了来人的袭击,而手机也因为一时手滑被甩在了墙上,最后掉进了水泊里。 廖云沉借着自己撞上墙的力道,反而对面前这人一个扫堂腿,那人估计也受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往上一跃躲过之后却因为重心不稳,还没有来得及站住身体就被廖云沉一个反锁,抓着双手被压在了墙边,失去了反抗能力。 “你是谁?”那人语气有几分愤恨,还有几分不安。 这倒是令人生奇,明明对方才是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反而来问自己。 “我是警察。” “我……我也是警察!” 廖云沉压着这人的力道大了两分:“不要乱开玩笑,冒充警察不是用来玩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龙乾市警局的江懿,听说我家出事我特意请假赶回来的!”她语气带了两分愤怒和难堪,廖云沉却没有松开她:“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手偷偷摸摸往自己的腰上摸,结果还没有抓到皮带就被廖云沉抓住了手,这下彻底没招了:“我是司瑾的长女,听到家里的消息赶回来,才刚刚到达江源就收到了管家的消息,说司月下午出去一直没回来,让我找找看,还说她经常来这边的美容院。” 说到这里廖云沉微微松开她,她也没有挣扎,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坐车的票根还有□□给廖云沉看:“因为家里一直出事,我也不放心,走遍了全市她常去的娱乐会所,都没找到她,只能来这里,没想到……” 她说到这里,神色微微有些受伤,拿着东西的手垂了下来,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 “纹身。”她手一指给廖云沉看,死者雪白的肩膀□□在月色下,上面有一只翩翩yù飞的蓝色蝴蝶,哪怕溅上了血迹,反而愈发的逼真,就好像要活过来了一般。 死了主人,却活了蝴蝶。 凌晨两点,殡仪馆的人到了,他们把尸体运了过去,作为出现在第一现场的人,廖云沉和江懿少不了被盘问,两人所说相差无几,倒是江源的警方对江懿格外的客气。 雷晟见廖云沉面有不解,这才和他解释:“江小姐和我是同一届从d大警校毕业的学生,当时也算是风云人物,只可惜为了防*这一系列措施,才调去了外省。” 廖云沉点点头,收拾好自己身上的泥水,就走进了解剖室。尸体的尸僵已经被破坏,此时的司月已经没有了白天的长牙舞爪,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她只有一脸诡异而静谧的笑容,廖云沉剪去了她身上的衣服,第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又是……强女干?” 第34章 豪门私生法医 “这又是一场强女干,但是,情况有些上一次不一样。” 廖云沉剪掉了司月身上的衣服,上一次这个女孩还一脸锐气得到殡仪馆来挑战他,现在却躺在这张床上,失去了一切自由和向往。廖云沉手术刀从女孩的下ti滑过,她的下ti伤势十分惨重,上面大部分是生活反应,也就是说当她遭受弓虽暴的时候,是活着的。 此时她的下半身真的堪称得上是血ròu模糊,甚至在yīndao口上面还chā着一把刀。如此激烈的侵犯自然不会是没有丝毫感觉的,甚至在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直觉告诉他,凶手可能和司月有仇。 可是每当看到了司月脸上的笑容时,廖云沉就会觉得这件案件究竟是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师父,这笑容……” 小梁看了两眼没有敢说话,倒不是害怕尸体,只是司月此时却是称得上是一句体貌不佳。 “你把死者的血液拿去化验,还有肝,我怀疑可能中dú……”廖云沉认真地巡视过死者的皮肤,发现上面果真的是没有丝毫的束缚伤,一个女人被弓虽暴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被捆绑的过程。 当他解剖开了司月的yīndao时,一个突如其来的信号突然就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司月虽然被弓虽暴,可是并没有实质xìng的被阳ju侵入,而是被钝器反复chā入,就好像是一场xìngai体验,但是最后,凶手又把剪刀chā入了司月的yīndao,这表达的可能就是对司月的一种报复,而这种报复,和xing功能有关…… 他沉思了一下,拨通了雷晟的电话,他们特案组正在努力的查这起案件,而且江懿作为死者司月的姐姐,对于她的人际jiāo往关系了解绝对要比他们所有人都要深入。 “雷晟,你可以尝试查一下司月的男朋友,或者和她关系比较紧密,无论是好还是差的人,有木有谁存在于xing功能障碍。” 兴许是这个问题有些犀利,毕竟大家都是男人,这种被人一旦知道就会丢光脸面的事情自然都是藏着掖着,没有一个人会说出来,想要的到相关的线索,还真是比较困难。 “好的,我查查,也顺便可以询问一下医院那边的情况,只是这个依据……” 廖云沉一只手拿着电话,以便检查者四月身上的致命伤:“司月被凶手侵犯,但是却用物体代替了xing具,而且有一种偏向仇恨xìng的心里,最终将刀chā入了司月的yin道,这种情况一般凶手不是xìng偏执就是xing功能障碍者。” 那边人沉默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廖云沉正感有些疑惑要问出声的时候,那边却首先告退挂了电话:“这件事情我会尽力,我这边还有事情,先挂电话了。”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雷晟的办公室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恰恰就是和廖云沉昨夜在医院里大打出手的江懿。她的脸上此时还有一片擦伤,却好像丝毫不在意一般,手中还拿着一摞资料:“雷组长,我要求加入重案组。” “不要开玩笑。”雷晟手中点着一支烟,他的神色带着几分yīn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在江懿说出自己要求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拒绝了一个彻底。 只觉得这人似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司家的事情,江懿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但是她只能这么做:“您不给我资料,我也会自己四处查找,而我毕竟和几位死者都有着较为亲密的血缘关系,也许看到案宗会想到什么。你……” “你知道司月认识的人中有谁是xing功能障碍吗?”她货还没有说完,就被雷晟打断了,这个消息很显然被把她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这……这种事情……” “你并没有帮上什么忙,如果你真的有这个闲时间,我希望你可以从你的家人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堵上你身为警察的尊严。”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江懿心中就好像有一些什么塌陷了一般,她浑浑噩噩地走出了警察局,她甚至没有办法想象自己要如何把自己学习的东西,用在照顾自己长大的家人身上。 现在已经是夏天了,太阳光长时间晒在□□的皮肤上面,微微有些刺痛。手机铃声因为她的忽视已经挂断过一次了,对面的人却第二次不死心的拨打了过来。烦躁的情绪充斥着江懿的胸膛,她甚至觉得自己想要不顾所有人的眼光,在这条繁华的大街上面愤怒的大喊一声。 她没有那样做,良好的家教不允许她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她能做的只有接通电话,不厌其烦的问出一句:“您好我是江懿,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对面男人的声音就和他常年工作的地方是同一个温度,这声音冷的倒不会让人觉得无情,也不会过于yīn鸷,只是在那一瞬间,将她的理智一滴不剩的全部塞回了她的脑袋里,心就好像不知不觉间放在原本应该呆着的地方。 “司栩,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我觉得,我可能需要整理一下我的想法。”她的脸上微微带着一些苦笑,颜色有些浅淡的瞳孔在太阳下面就好像是晶莹剔透的玻璃珠子。她的眼神穿过了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最终落在马路对面一家名为光年的咖啡店的玻璃窗上,里面穿着咖色短袖衬衣男人手中拿着手机,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光轮咖啡店,帮我点一杯蓝山好吗?” 她伸手将胸前的长发别在耳后,转身就往咖啡店里面走了过去。 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卡座的四周用绿色的塑料竹子全部隔开,这种很注重个人*的设计自然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和欢迎。江懿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手上昨晚擦破的油皮火辣辣的疼。 “司月在家中是最受宠爱的,nǎinǎi很疼爱她,对其他的孙女儿孙子都很冷淡,不说他们,其实她和我妈妈,还有舅舅的关系也不好,甚至一度降到了冰谷。” “不喜欢自己的子孙,你知道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江懿皱起眉头,她往后一靠,斜倚在沙发靠背上,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说出口:“我妈她……她说nǎinǎi不是她亲生母亲。” “私生?还是你舅舅……” “我妈和舅舅一母同胞,舅舅在她出事之后还经常去看她……” “看她?”廖云沉手指紧紧捏着咖啡杯,眼睛却紧紧盯着江懿有些躲闪的目光:“她不是死了吗?” 这个话题并不是江懿想要提到的。 “你不想说?是不是因为你的母亲可能和这桩案件有什么关系,你想要包庇……” “我没有。”江懿情绪很激动的站起了身,咖啡在桌子上面溅出了一片污渍,她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剧烈的欺负,其他桌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纷纷往这边看,却只能是影影绰绰的一片影子。 “我没……”她嘴中喃喃念着,最后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面,慌乱的眼神为她添上了几分憔悴。廖云沉没有给她更多的时间,只是因为这时一通电话把这一片僵局彻底打破了。 “司法医,迅速赶往司家,我们发现死者的前男友就是一个天阉,而这个人和死者分手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一点被死者羞辱。” 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好像被牵动了一样,甚至是江懿也赶不上继续悲伤,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两人坐车一路往司家的的方向行驶过去,就差没有逼着这个司机去闯红灯。此时的司家再一次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以往很热情的老管家神情疲倦,眼圈有些青黑,想必是几个晚上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 “小姐两点出门后,这个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我又没有办法……” 廖云沉皱着眉头看向他,语气中带着一些审问:“两点?据我所知,司月私生活混乱,几日不回家都是常有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在现在着急?” 摸着一头半百的头发,老管家眼中不但有悲痛,还有对廖云沉的慈爱,这让他微微有些不适。 “最近家中频频出事,我怎么能放心她们在外面跑,你看,这又出事了……” “昨天下午,你在什么地方?” 廖云沉手中拿着用来记录的本子,似乎一点都没有因为这位管家对于自己主人的忠诚而动恻隐之心,老管家闭着眼睛,似乎好像在回忆下午出了着什么:“我昨天去了一趟市场采买晚饭的材料,然后回家后因为小少爷顽皮,又出去寻找小少爷,在六点左右的时间已经回到了家中。” 这一场问话足足进行了两个小时,江懿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倒是比廖云沉作态还要拘谨,老管家也没有开口一句和她相关,当他们一同走过楼上面一间杂物室时,廖云沉却停下了脚步。 “你们看这个。”他手指指着的地方是一个刀组匣子。 那上面chā着三把大小不同用处各异的刀,,还有两个匣子是空着的,廖云沉让人努力搜查最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带着这个发现,廖云沉回到警局,只是迎接他的消息却是不怎么友好。 “我们已经排除了司月前男友作案的可能xìng,他又不在场证明,前一天一直和一大群人在一起厮混,夜店也有录像设施。” 雷晟神情有些失望,他已经依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来促使自己工作很多天,过分的身体透支让这个很强壮的男人脸色格外的难看,当然,难看的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多日的工作全部白费了。 廖云沉靠在他的对面,看着这个男人烟一根接着一根地往嘴里送,却没有阻止。指针的一路走过了七点,雷晟从案卷立面抬起头,发现那个男人难得没有离开,而是和他一样埋头在诸多的案卷中,希望寻找出一些线索。 “楼下有一家沙县小吃,我请你垫垫肚子。”上一次的咖啡没有喝成,这几乎要变成了雷晟的一块心病,今天难得有机会,他自然不想放过。 “嗯……” “司科长!中头彩了!” 这些人就好像全部都是约好了一般,廖云沉的回复被掩盖在了来人的叫喊声。那人似乎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只是一味地向他们炫耀:“我们带回来的刀具虽然被人清洗过,可是那人忽略了胶皮绑手下面的凹槽,里面检测出了死者司月的血迹,而这把匕首属于司家的老管家,刀组中缺少的一把恰恰也是这里的刀具。” “万一是被别人拿去了呢!”雷晟才抽了没有一半的烟直接被他压在了烟灰缸中熄灭,努力克制着自己兴奋神经,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太过失态。 “所以接下来才是大消息,那就是司家的老管家今年六十五岁,已经确定失去了xing功能!” 第35章 豪门私生法医 “查到了。”痕迹科的人这几天连续不分昼夜的工作,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叼着烟趴在桌子上面迷糊,现在终于有了消息怎么会甘为人后:“那个老管家说出的时间也有问题。他们家的菜会有人专门拉过来,用不着他出马,而且在当时的监控中我们只找到了他一次,而且时间是两点十五,在之后,一直到他去找司家小少爷,其间一直没有人找到他。” “司月的死亡时间是三点。”廖云沉只说了这一句,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用担心。”雷晟就好像故作轻松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在示意他放松下来:“就算不是他,他行动既然有这么多的破绽,我们必然可以从对他的审讯中找到线索。” 一行人又是浩浩dàngdàng的出动,今天已经是廖云沉要第二次要踏入司家了,他在一旁的柜子上面拿起了自己的铁皮箱子,弯下腰擦拭皮鞋的时候恰恰有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号码。 廖云沉皱了皱眉头,他接起电话,语气有着一点不怎么美好,对面传来的是一个稚嫩男童的声音。 “哥哥,你是警察吗?” “嗯?你是谁?” “哥哥,我好害怕,看你来救我好不好?” “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没有人,好害怕呜呜……”男孩说着说着,他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他的呼吸越来越轻,甚至连话都没有说出来。 “我不能呼吸……唔……” 电话里面只剩下一片忙音,可是廖云沉连那边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更何谈去救他,这时雷晟推门进来,兴许是太久没有等到廖云沉,这会儿一开门就和站在对面的他直接大眼对小眼。 “怎么了?我们要快点过去……”他一边说着话就伸手去拉廖云沉,甚至在推着廖云沉有些偏瘦的身体走了两步之后,直接将他拦住。廖云沉没有反抗,他正把手中的电话反拨了过去可是那边却已经变成了关机的忙音。 直觉告诉他,一定要找出那个报警的人。 “我去侦查科那边找人。” 他刚想离开,却被雷晟一把拉住,他拿过廖云沉的手机,向他晃了晃:“这个jiāo给他们处理。现在我们先去抓管家蒋焕成。” 一切的行动就好像从这个电话开始变得磕磕绊绊,甚至是他们乘坐的警车还在路上bào了胎。廖云沉一路上面,大脑在疯狂的转动,他总觉得电话中的男孩声音有些耳熟,却想不起在哪里曾经听过。 等他们一路来到这个多难的豪宅时,心中再也击打不起第一次到来时的那么多的波澜,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面的老太太,她手上拿着死去司月的照片,整个人似乎都因为过度的悲伤而有些呆滞,这个家倒是第一次有了死人后该有的气氛。 “邓老太太,您知道蒋焕成去哪里了吗?” 一切空气的凝结点就好像被蒋焕成三个字击打成了碎片,老太太手指一松,原本珍爱的玻璃相框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她两只手紧紧握成拳头,就好像是在愤怒的叫嚣着一般。此时恰好是蒋萝在过来收拾地上的玻璃渣,老太太居然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脸上。 “他那个凶手,他是杀害月儿的凶手……凶手!” “我爸没有杀人!”从来不怎么开口说话的蒋萝这一次终于反抗了,她背对着廖云沉他们,瘦弱的肩膀一抖一抖,老太太可是不管她是不是很可怜,她的脑海中只有司月一个人。 “管家他……他带着小少爷去上学了……”一旁被警察盘问的小女仆,似乎也被吓坏了,她说话有些支支吾吾的,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就得进局子,倒是廖云沉突然回神,一把抓住了雷晟的一副袖子,表情很是严肃:“我想起来了,报警的人是司言!” 就好像是在安慰他一般,雷晟摸了摸他光洁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心急:“我也正好要告诉你,地址查到了,在北山。” 明明是夏日,今日的风却是越刮越大,眼尖就有一场暴风雨游戏机过来了,就是廖云沉的脸色都yīn沉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救下司言。 开着警笛的警车一路从市区蹿出,雷晟开着车,这车技可谓是上上等,但是此时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开玩笑,他们都知道,一旦没有在暴风雨前面找到司言,按照蒋焕成杀害司月的凶残手段,他幸存的可能xìng真的很小。 “快,快上山!” 前面的山路全是一片蜿蜒曲折,一路草木颇深,还有上百年的树在这里云集扎根,就是望远镜的都看不进去,这倒是第一次看出这种地形的不妥之处。跟着雷晟的副队长一把就把自己脸上的墨镜摔了出去,大骂了一声:“呸。” 一脚踩在石头上,廖云沉远远地往里面看了进去,模糊的视线果真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捕捉到,刚刚想要独自往前面的树林中走去,后面却有人叫住了他。 “这个拿着。” 看到他疑惑的眼神,此时他黑色的眸子掩藏在银框眼睛之下,带着一种文质彬彬的斯文,到是让见惯了特种部队一群大老粗爷们的雷晟红了脸,多亏他皮肤颜色深,就是臊了都没人看得出来。他一把提起脚边的一根警棍丢了过去,话到嘴边有些哽咽:“拿着,犯罪分子可能有武器,木仓给不了你,这个还是能使。” 看见他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雷晟突然又来了一句:“看见人就往死里打,你自己不要受伤!” 廖云沉这一次是彻底停下了,他转回身来眼神有一些无奈,他随手抓起一个口袋里面的手工荷包,这年代有些旧了,兴许是为了让这人安心,他就给扔了过去。 也许只是想要表达他把东西压在这里就会回来,可在拿军队里面情窦初开的爷们来说,这就是过命的兄弟,也许是心仪对象的定情物也说不定。 他们兵分多路上山寻找蒋焕成和司言的下落,只可惜这山上的范围是在是很大,人多这样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廖云沉解开脖子上面的领带拎在手上,眼中就好像安装有红外线的生物探测仪一样,以自己为圆心,方圆十米就这样撒网下去,一路就朝着山后面的地方去了。 他心中确实有几分烦躁,其一是自己借用的是别人的身体,这会儿着实不怎么好用出更多的能力,倒显得自己练了几十年的功夫全部变成了鸡肋。而第二,便是当初那孩子打的是他的电话,是怀着对警察的崇敬才向他求助,他也不愿意让他一种职业的荣耀会在自己的手上。 连应该护着的人都护不住,还当个什么警察? 山上面这份更是大,尤其是现在树叶已经有一些枯黄的落了满地,这会儿往前一走,漫天遍野的枯花干叶飞过来,就是擦过□□的皮肤都会划出带着血痕的伤口。山径曲折甚至往里面拐过一两个弯,还有几座石碑立在地上,只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就杂草丛生连一炷香都见不着了。 廖云沉行走的速度很快,他一路绕过前面的百年大树林,虽然这地方藏匿比较容易,但是有知觉告诉廖云沉,蒋焕成会更加喜欢山后面的地方,而且他和司言出来这么久,绝对不是什么都没做干巴巴地等他们。 “司科长!” 左面树林出来了几个人,廖云沉眯了眯眼睛,才认出来这是和他一透出来搜查的雷晟手下人,只是前面的那人却没有穿着制服,一声外套短裤打扮倒是很精神。她这会儿看到廖云沉,就好像眼中点燃了希望一般,此人恰恰就是江懿。 “有线索吗?”她带着几分焦急的小跑过来,毕竟现在有生命危险的人是她的弟弟。 廖云沉摇了摇头,继续和他们一路往前走,这种沉默压抑的搜查让江懿的耐心几乎要消耗殆尽。 “我再去那边……”她焦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转身就想离开,廖云沉不过网哪个方向看了一眼,就停下了脚步,接着走到了江懿的前面,在一棵树旁边蹲了下来,还拿出了放大镜。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纷纷围了上来:“怎么了?” “抓痕,血迹,新的,指缝间距小,是个孩子。”廖云沉一把收起自己的东西,围着树走了两圈,突然就冲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其他也没有一个人提出一点疑问直接就跟着他跑。 后山有一个陡坡。 廖云沉看了那里一眼,他此时已经感觉到了司言就在自己的附近,可是眼睛扫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 一行人又分开在这附近开始搜查,一直到这里,他们还没有和雷晟他们遇上过。江懿皱着眉头,似乎遇到了一些很为难的事情,她看了一眼廖云沉,话问的有些小心翼翼:“nǎinǎi在家里很心急吧。” 廖云沉回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很悲伤,拿着司月的照片。” “你……” 这句话还没有出口,廖云沉就伸手制止了她,他总觉得司言此时距离他很近,甚至就好像在哪里有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却是被禁锢在黑暗的深处,一动都不能动。 “司言!”他放开声音吼了一句,周围回dàng的却只有自己声音的回音,急躁的走来走去,明明很近,明明很近,他到底在哪里? 手掌中有指甲留下的深深印记,廖云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拿着警棍的手,上面有着各种痕迹,这一眼全看到了地面上落叶下松散土地的裂纹,一个堪称疯狂的想法冲上他的头脑,他迅速的往后退了一步,弯下腰,一警棍就砸在了龟裂的土地上面。 江懿满脸都是不可思议,她当然明白廖云沉是什么意思,低头就和他一起挖了起来,还用随身带的传呼机叫其他人过来。 这里越往下挖廖云沉就越来越肯定,这里的泥土并不想其他地方被压的瓷实,甚至有些和别的地方颜色都不一样,一看就是新土。 有铲子的人用铲子挖,却不敢下狠力气,生怕一铲子下去掀上来半个人,其他人没有工具,干脆就直接跪在地上用手开始刨。 狂风的呼啸似乎就在倾盆大雨降落的那一刻全部平息了下来,冰冷的雨水将江懿眼前的头发全部黏在额头上,眼睛上面的水都来不擦,一双被碎石头割出了裂口的手在开始积水的土坑中努力的刨着。她在努力地不让水从泥土中渗透下去,因为原本就几乎没有氧气的地下肯定就会彻底的窒息。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一刻仇恨蒋焕成,她觉得自己面前要是站着蒋萝,她都能一巴掌打上去。他弟弟还那么小,什么错都没有犯,为什么却是他受到了伤害,明明应该付出代价的不该是他。 褐色的泥浆被人努力的刨起,再一次抹开的时候,江懿却一把抓住了半只冰冷有些僵硬的脏兮兮的手。 “快!” 所有人一同奋力把司言终于从泥土中挖了出来,没人敢相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被人这人活生生埋在地下,他的眼睛甚至都还是睁开的,现在半面身子都僵硬了,手无力的往下垂着。江懿痛哭着把他抱在怀里,手在他脸上抹了两下,就开始做人工呼吸。 所有人都盯着司言现在的情况,廖云沉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山崖边上的蒋焕成。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灰白的头发上面滴着水珠,微微下垂的眼睛盯着从小被自己亲手拉扯大的孩子,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得逞,他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要自首吗?” 廖云沉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和江懿他们拉开些距离,他手上抓着那只塑胶警棍,向着蒋焕成的方向走了过去。 “自首有用吗?”他的脸色本该是苍白的,现在却是一片诡异的潮红,就好像是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一样。他抓着山崖边上的一根快要枯死的树,脸上的笑容几乎称得上狰狞:“小栩,你要记住,我是你的父亲,邓若琳那个女人是你的母亲,小萝是你的亲姐姐!司家的股权邓若琳手上有一半,只要你拿到了……拿到了……” “那些和我有关系吗,或者就因为这些杀人?”廖云沉脸上的表情堪称麻木。 “不……不……保护……”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手指紧紧抓着自己的心脏,似乎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来了。他向廖云沉伸出手,似乎要抓住他,最终还在楠楠念叨着:“小心……要小心……” “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 两把qiāng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声响,蒋焕成直接仰面从山崖上面掉了下去。廖云沉看了一眼开qiāng的雷晟,他此时还在喘气。连一个招呼都没打,他直接从一旁的枯树道翻身而下,去下面查看蒋焕成的情况。 蒋焕成已经死了。 两颗子弹,一颗在胸膛一颗在小腹,他嘴中全部都是血沫,手上被磨掉了一层皮,旁边的石头上赫然写着一个血字。 “4” 廖云沉站在雨中看着他的尸体,眸子淡淡垂下,刚刚叹出一口气,就听见上面传来一声大喊:“这里还有一具尸体!” 第36章 豪门私生法医 另一具尸体是用硬纸壳子做成了一个简易棺材,放在中间的。当侦查员一铲子下去碰到阻碍的时候心里面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到他们千辛万苦挖出这具尸体时,甚至不敢相信还有这样的存在,大多数人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原本被泥土大量掩盖的尸臭一瞬间就好像要熏破天际一样。 廖云沉手抓着树干从下面上来,眼睛瞥过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让站在一边的小梁搭把手,等殡仪馆的人过来再一起抬上车。 原本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雷晟直到他上车的时候才靠近过来,他的手上面有一些血痕,油皮有些擦伤,就好像摔了一跤一样,脸上也有一部分刮伤。他的qiāng已经塞进了qiāng套,这会儿伸出手想要拉廖云沉却又不自觉的缩了回去。 “我……我害怕你遇到危险,所以……” 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廖云沉摇了摇头,他转身坐上拉尸体的车:“你该做的……去医院看一下司言吧,这孩子,凶多吉少。” 汽车一路从街上面驶过,后面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人眩晕的尸臭味,就是开车的师父也忍不住加快了车速,一到红灯就开始抓耳挠腮,根本坐不住,还一直偷偷看盯着窗户思索的廖云沉。 “司科长你不难受,这味儿实在受不了。” 廖云沉露出一个苦笑:“我干这行早就习惯了,绿色的黄色的黑色的哪一个不是解剖?” 那师傅嘿嘿一笑,一边开车还向廖云沉伸出一个大拇指,廖云沉靠在后背上面,这两天的高强度工作让他的神经开始有些疲惫,长时间没有进食,这会儿胃里面的胃酸也在不停闹腾,可是脑子里面转的东西却怎么也都停息不下来。 今天的事情,太过蹊跷。 他们虽然在诸多事情上面发现了指向蒋焕成的证据,可是却也不是万分肯定这个人是杀手,现在他一死,反而变成了死无对证,所有人估计都是希望这个案件到这里就结束掉的,甚至包括警察,他们都好久没有休过假期回家陪家人了。 他拿着手机一页一页开始翻找之前几个死者的照片,包括现在出现在他们身边的数字。从第一次出现的6,到第二次的5,第三次的4…… 难道是在预见还有几个人的死亡? 现在司家还活着的人一共有江懿,邓若琳,最后就是蒋焕成的女儿蒋萝,恰好就是三个人,难道在此刻还预示着接下来可能还有三个人要死? 那么他们死亡的顺序是怎么决定呢,难道和数字有关系吗? 还有这一次蒋焕成的死亡,为什么会让江懿如此大的情绪波动,难道他想要隐瞒什么? 等等,蒋焕成?江懿? 廖云沉的脑海中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bàozhà开了一般,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手机落在了地上,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有些昏昏yù睡的司机,他被吓得赶紧擦了擦自己的口水,生怕旁边的人知道了自己正在疲劳驾驶,却不知廖云沉已经陷入兴奋之中。 这宗案件中,明明他将每一个人都分析的一清二楚,明明每一次都通过种种证据,找到了嫌疑人,却为何总是迟迟破不了案件,原因的根本就是在于,每一次最新死亡的都是上一个案件的嫌疑人! 他们确定杀害江情的是司昱时,司昱死了。当司昱死后,司月身上有了重重嫌疑之时,司月死了;司月的案子好不容易有了各种各样的眉目,嫌疑人蒋焕成死了;而蒋焕成的死,是在他们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发生的。 车才驶进殡仪馆,都还没有停稳的时候廖云沉已经一把拉开了自己身边的安全带,直接从车上面跳了下去,要不是司机在里面喊住他说他忘记了箱子,他估计已经冲进殡仪馆里了。 因为其中一具尸体是高度*的巨人观,所以两具尸体都被送进了特别解剖室,这里配有最高端的排风系统,毕竟尸dú对法医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以往空空dàngdàng的殡仪馆今日却多出来一个人。 这人穿着一声白大褂,梳着一个大背头,脸上还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身边有各种先进的仪器摆了整整一病床,甚至其中有一些是廖云沉也分辨不出来功效的。法医这种职业是师徒相处,一般没有经过同意其他人进来,就好像全身的领地意识都招摇开了一样。那人一听到这边进门的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你的速度太慢,上级让我来搭把手。” 男人皱着眉头,就好像在嫌弃这座解剖室里面落后的设备,看着廖云沉身后的人抱着纸壳子进来,这才刚闻到了味道,就已经躲得远远地,甚至捂着自己的鼻子,不愿意靠近一步,嘴里面还有些骂骂咧咧的:“这鬼玩意儿怎么这么臭,你们难道不会先处理一下吗!” 廖云沉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对他没有丝毫的客气:“我建议你先把你那一身香味儿洗掉,万一混合进去变成了dú明天躺在上面的就是你了,这不是给我添加工作吗?” 男人脸色青一下紫一下,他虽然是念法医专业来的,可实际上课都没上几次,这一次上面其实就是他爸爸他派过来。他常年在国外,也不是没有见过尸体,但是都知道他是个有背景的,谁会把他往那些腐烂严重的尸体面前领啊,都是挑一些一眼已经判定了死因的给他玩。 他好不容易混了一个学位,这才向他爸卖弄了一句,就被他把扔到了这里,说什么锻炼。 嫌恶的看了一眼尸体,他走到了属于蒋焕成那一具面前,再怎么说这一具虽然有两处木仓伤,单单是从味觉上面就比前面的好受了好多。 小梁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到巨人观,但没有躲开,第一次在比较之下得到了师父的赞赏的眼神。 “别乱动。” 看到那人随随便便,手术刀都没有拿稳,廖云沉就讽刺了一句,差点没把他紧张的把刀子扔了。瞥了一眼,廖云沉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巨人观赏,和小梁两人合力把大纸板掀开。 “呕。” 心理上的准备远远不能躲开视觉上面的冲击,小梁看到巨人观的那一刻还是难免干欧普,他不由得庆幸自己中午没有吃饭,肚子饿也比吐在尸体上面要好太多。 这具尸体已经开始表皮蜡化,闪着绿色油光的表皮被腐气高高胀起,整个人就好像比原本膨胀起了一大截,全身上下一头部腐烂的最严重的,甚至上面还有白色的驱虫爬来爬去,一只眼睛向外暴凸起,另一只几乎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这样子,死亡估计得有四五天左右。”廖云沉用止血钳夹起一条蛆虫放在玻璃瓶子观察它的长度:“夏天蛆虫每天生长0.8厘米,这条怎么着都有三四厘米了。” 小梁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旁边还在纠结如何下刀的男人抬头纸看了一眼,就从解剖室离冲了出去。廖云沉放下瓶子,看着尸体再一次摇了摇头。腐烂程度太高,能够获得的信息着实是太少了。 他打开死者的口腔,突然那绿色腐烂的舌头猛地抽搐了一下,小梁就快要尖叫的时候,廖云沉却是从舌头下面夹出了了一条蛆虫。看着人着实难受,他想了想,决定说一些什么帮他徒弟舒缓一下心情:“其实有些地方以蛆虫做食物,据说是甜味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冲了出去,接着就是源源不断的呕吐声,廖云沉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只是科普的不是时候。 他继续低下头观察,总觉得这人口腔有些奇怪,最后戳了戳薄薄的口腔上不,粘稠的绿色液体拌着浓重的尸臭再一次穿透了他的防dú面具,可谓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幻想着,这要是他自己的身体,他绝对要封闭自己的嗅觉,很可能现在并不能办到。 他和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吸收这么多尸dú会不会变成僵尸? 谁知道呢。 多亏了这个,他也终于发现异常之处。他对着刚刚输完口吐完了胆汁的小梁说:“这个人没有牙齿。” “会不会是年龄太大,牙齿已经全部脱落了?” 廖云沉翻起死者的手看了看,眼中一亮当即就去抓死者的脚,低头在肿胀的看不出原形,一动就会脱下一层皮的脚上面仔细查看,接着才对一脸惊疑的小梁说:“不是,应该是有人防止死者自杀或者自残把她的牙齿全部拔掉了,不单单是牙齿,还有她的手脚指甲。” “这……这不是犯法的吗?”他结结巴巴的说,不过后来也闭了嘴,毕竟现在连人都杀了,还有什么是这些人不敢做? 廖云沉仔细认真的开始一点一点处理她头部腐烂最严重的部位,小梁这会儿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在他旁边用镊子把蛆虫一条一条抓起来,然后有用水将她脸上的泥洗干净,动作可谓是小心到了极点。廖云沉割开她的头皮,下面露出来的赫然就是骨折断面密密麻麻的头骨。 “这种伤……是有人在打他的头吗?” 小梁也跟过来和他一起处理,还照了两张相作为加入会议的记录。 “不是。”等他将额头上面的头皮液处理干净后,果然就看到了脑组织上面明显的伤痕。廖云沉指着这里告诉小梁:“这叫对冲伤,只有人摔倒或者撞击的时候才会形成,就和脑震dàng是一样的。” 他手下的动作停了一下,又仔细地看了一眼,似乎还在研究,倒是原本躲得远远的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一个人的无能为力和尴尬,就努力地找一个话题:“所以,这个人是跌倒了?” “一次跌到不能形成这么多的骨折断面。” “万一是跌倒在了楼梯呢?从很高的地方掉下,下面正好是楼梯……”他似乎有些不服,自己的推断被人这样轻易的否决。 “我说的是骨折断面。”他们给尸体翻了一个身,这味道就愈发的难以忍耐了,那个官二代这次倒是没有多远,也算有一些长进。廖云沉给他们看露骨受损的状况,手指在缝隙上方划过:“一次跌倒,就算再严重,颅骨变形,那么一条骨折线肯定是无线延长的,但是如果他的大脑多次撞击,就会形成很多骨折断面,骨折线也会被截断。” 看到他们点了头,廖云沉把尸体放回了原本的位置,手术刀从其下颚出割开,一路将尸体剖开,露出了里面腐烂并不是很严重的器官:“结合死者头皮受损严重的情况,我们有条件怀疑凶手可能曾多次拉扯死者的头发将其在地面撞击致其死亡。” 他伸出手,割开了死者蜷缩着的胃部,里面果然什么也没有,终于露出了些笑容。 “没错了。” 第37章 豪门私生法医 这一场解剖进行的还算顺利,死者的器官上面来看没有其他的致命伤,所以基本肯定了死因,但是由于实体的高度*,以及牙齿这一类辨别年龄的重要证据被嫌疑人拔除,他们只能再自己另想办法。 毕竟除了死因,重要的还有尸源,只是他觉得这具尸体应该和蒋焕成或多或少有些关系,只可惜蒋焕成还在那边睡着呢。 “师父,接下来……” “你架锅烧水,我们可以开始煮了。” 官二代听到这句话就是头皮一嘛,他咬着牙看了看一句话都不多说直接动手的小梁,最后还是问出了手:“煮什么?” “骨头汤。”廖云沉抬头露齿一笑,让这小子打了一个寒战,赶忙闭紧了嘴。 只见廖云沉下刀三下五除二就把死者的耻骨剃了下来,接着就放进了滚开的水中,不一会儿就有ròu味和骨头汤味在解剖室里面蔓延了出来,一旁的官二代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还有急需要出去吐的架势,小梁却也因为他态度转变对他好了些:“咱师父的手艺堪称的庖丁解牛了。” 官二代惨白一笑,他解得可是人啊…… 等到这骨头汤都变成白色了,廖云沉用止血钳在里面翻了翻,挑出了软骨已经煮开的骨头,瞥了一眼此时已经七点多的时间,开玩笑的就和两人说了一句:“饿了就先喝汤。”那边两人疯狂摇头,他就低头看自己的东西。 “死者年龄大概是在四十五岁左右……” 他放下这些东西,叹了一口气,很是有些无奈:“能表示死者身份的还真是不多,等等……” 这会儿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解剖室所有的等都被打开了,光聚集在手术床上,恰好就让廖云沉看到了死者脚后跟上方依附着的毛茸茸的东西:“你们看这是什么?”说着,他就用镊子加了一下,居然拉出来后有足足一厘米多长。 那两人蹲下身子,带看清楚后,小梁就哆嗦了一下:“真变态,往人身体里扎这样的东西,得痛苦死,要不是尸体蜡化都看不到。” “这里没有生活反应,说明是死者死后无意间进入的,可能是在拖尸的时候,这起码让我们知道了凶手身体并不强健。”廖云沉把刺放在容器中,接着就继续整理尸体,刚刚下钳子就被官二代的声音吓了一跳。 “这东西我知道,是金琥!”他一抬头突然发现两双眼睛都在看着他的时候,,当时就差点一口气把自己噎住了。 “是什么?” “金琥,一种很珍贵的仙人球,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且我在国内也没有见过,所以种植的地方很少。”他一边说一边咽口水,大概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有用,派上了大用处。 这会儿廖云沉的眼神终于带了些赞赏,小梁领旨就下去查资料,临走时还朝官二代眨了眨眼睛:“看不出来挺博学啊。” 那傻小子真以为小梁有多崇拜自己,瞬间就飘乎乎了,终于是把自己最后的一点馅露出来:“我也就知道这一样,因为我名字叫金琥,所以以前家里还有一盆……不过杀人的可不是我,我家那盆早被我折腾死了。” 有了这个线索想必范围已经小的差不多了,廖云沉可算是得了空能够吃口饭了,他赶忙在水房那边去洗了一把脸,回来顺便再冷藏间拉出了被放进去不久的蒋焕成,盯着他的脸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之前蒋焕成临死前的挣扎,他想起蒋焕成说自己……不,应该是司栩是他的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呢? 当初他看到的是邓若琳和他的dna亲子鉴定书,理所当然,所有人觉得他就是邓若琳和老老爷的孩子,可其实要说他是邓若琳和蒋焕成的儿子,也无可厚非,那蒋萝呢? 他突然就想起之前蒋焕成一脸和蔼的拉着他站在蒋萝的对面,对着他说:“你和小萝是同一天的生日,刚出生时都是皱巴巴小小的一团。”这句话就有问题,因为如果他在家中看着自己妻子生蒋萝,就不可能见到邓若琳生司栩,除非生两人的是同一个人! 蒋焕成身上可见的外伤一共有两处,便是雷晟开qiāng和江懿开qiāng的地方,雷晟开qiāng是在他的小腹,可以说是想要限制他的行动,但是江懿开qiāng的位置却是胸膛。 这是不是意味着江懿想要阻止他说出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会疯狂的生长,现在种种迹象都在指向她,更何况上次江懿莫名其妙出现在了医院,谁说警察不可以杀人?就算这些全部都只是他的臆测,那么江懿知道什么? 他低头看向蒋焕成的身体,他身上的开放xìng伤口很多,很多都是擦伤,所以并不能判断哪些是在他出现在廖云沉面前之前发生的,那些是他从山崖上掉下去时蹭到的,毕竟那时他还没有死,还在石头上面写下了一个数字。 这些伤口中最夺人眼球的,自然就是他胳膊上面的一片刮伤,那就好像是被什么金属硬物狠狠的刮过,现在那里已经全部都是皮下出血,呈现一片青紫。 之前送去进行检测消息还没有回来,廖云沉在这方面只能等待,虽然颜色浅淡,但是确实是在发紫,四肢末端肿大,从主要死因上面来看,完全有必要怀疑蒋焕成是死于疾病。 “啪。” 门被人一把推开,廖云沉起先以为小梁他们回来了,只是没有闻到这几人身上的味道,而且步伐的轻重和频率也不同。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转身。 “我觉得这里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 他摘下染血的手套,扶了扶自己的无框眼镜。 “停手吧,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们都知道,蒋焕成就是凶手,对吗。”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酒味,眼角的泪痕被风吹干,现在蛰的眼角生疼,只是现在又有新的眼泪快要流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算是……我求你了。” “你在害怕。”廖云沉深呼吸一口气,他的背影在手术台的上灯光的笼罩下有些单薄:“你怕什么。” “好多,好多……”江懿一步一步地靠近廖云沉,泪水把眼前的世界淹没成了一片朦胧,她什么也做不了,这能委屈而可怜的嘟着嘴啜泣:“这个家已经就剩下我和nǎinǎi,我不想要任何人受伤了……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她说着,泪水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打湿了并不干净的短袖。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你想保护她?”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在安抚一只快要睡着的猫咪,只可惜那个人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 一旦小小的推一下,什么也就没有了…… “求你,求你,不要了……啊…”满是泪水的眼睛痴迷地看着穿着白色大褂的身体,她站在廖云沉的身后,前面的镜子中,男人高大的身材把她掩盖的一点都没有露出来,只有她在他背后张开的双手:“我们就这样活着,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她贪婪地呼吸着廖云沉身上的味道,双手自腰际把他紧紧地抱着,甚至贴在他后背的脸上,冰凉的泪水渗透了薄薄的衣料,刺激着廖云沉敏感的皮肤。 “不抓到凶手,也许我们都会死。”廖云沉没有回应她,哪怕仅仅是握住她冰凉的手掌也没有。 他看到她的手指在颤抖,那么脆弱和无助,听见她在背后努力的呼吸,就像她想要活下去一样:“他不会放过我们。” 门外的玻璃发出啪嗒一声,原来是吃完饭的小梁和金琥他们回来,似乎发现里面气氛不正常,两人偷偷躲在楼道里,可是无法掩盖的好奇心让他们往里面不停的偷窥。 哭过之后,江懿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很多,她松开了自己环抱着廖云沉的,微微凌乱的卷发让她有些狼狈,从包中拿出来补妆的口红总是不小心就会涂偏。 这一切收整的很匆忙,她匆匆往门外走去,却是要拉开门栓时停顿了一下,回头仓促的看了他一眼。 “我会好好考虑,两天后,北大街卡奈咖啡店,我会给你我的答复。” 廖云沉点点头,看到她纤长的手指抓着冰冷的门栓,脑中就好像有什么zhà裂过一样。他整个人木愣愣地看着江懿的手,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你用什么牌子的指甲油?” “美思。”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江懿推门而去,那两个男人还是在门口尴尬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看到廖云沉好像在思考什么,还以为刚才的是他女朋友,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师父……” “我要看司月尸体。”他丢下一句话就朝冷藏库那边走了过去,之前司月的尸体已经被他们缝合完好了,这个骄傲的姑娘是被人注shè了麻醉针,在手术台上死去的。当时他也奇怪过,如果老管家莫名其妙到来,她不可能会一脸安稳的继续手术,美容师也不会让一个男人莫名其妙的闯进来,现在看来,似乎问题格外多。 他用放大镜在她的身上寻找着,终于他找到了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痕迹,这个痕迹没有生活反应,应该是在凶手施暴时留下的,他们往往首先注意的都是死者身上的开放xìng伤口,对这些压痕很少观察,因为容易后天形成,可现在却变成了为蒋焕成洗刷罪名的重要证据。 那是一个指甲印。 指甲印的旁边留下一点点闪亮亮的东西,他原本以为那是化妆品,但现在看来,那可能是指甲油。 蒋焕成没有留过长指甲,也不可能涂抹指甲油。 所以,他是被冤枉的,如果司言没有死去,他甚至不能构成故意杀人罪,可是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他还自己承认了人是他杀的,所以,他究竟想要替谁隐瞒什么。 廖云沉看了一眼司月残破的下ti,最后离开了冷藏室。 第38章 豪门私生法医 北大街是江源很繁华的一条街道,这里聚集着各种大众品牌,除了主干道以外还有许多步行街,一到节假日就有各种彩蛋气球,还有穿着布偶装的人在一旁发店铺广告。 廖云沉今日难得穿的休闲,他打车好久才找到这里,虽然其他事情处理起来得心应手,但是不代表找路会进行的同样顺利。他走进咖啡店是还擦了擦自己额头上面的汗水,屋子里面的空调倒是让他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廖云沉在店内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想找的身影,这让他不由得求助与站在一旁的店员:“请问有没有一位咖啡色卷发,带着黑色眼镜的小姐过来,她应该背着一款nǎi白色的香奈儿包。” “您说的是江懿小姐吗,她没有来。”小姑娘嘻嘻一笑,把他带到靠窗的位置,还给他端上来一块水果沙冰:“她也是这里的常客,不过等人的话靠窗会方便一点。” 他点点头,示意自己过一会儿等人过来再点饮品,自己则是拿着之前存在手机中的照片浏览了起来。 “先生,你一个人吗?” 下午的风很和煦,廖云沉不一会儿就有些昏昏yù睡,当他被这句话惊醒的时候,钟盘上面的数字已经走到了三点的位置,和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也终于明白了,江懿不会来了。 他抬头看到了少女带着伤感的苦笑,就好像一朵受伤的雏菊,黑色的碎发散乱在额头,也许就是这一瞬间,他通过手机壳上面的反光,发现了一件事情。 他们两人长得真的很像。 “坐吧。”他示意蒋萝不要介意,还招呼一旁的店员来给两人各上了一杯榛果卡布奇诺,还有两份小食和蛋糕:“你也经常来这里?” 蒋萝似乎有些不自在,她回头到处看了看,有些不安的抓着自己的手机,廖云沉注意到她的指甲上面涂着淡粉色指甲油。 “我第一次来,只是在窗外看到了你,所以就进来了。”她的笑容很羞涩,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提示她有消息过来,廖云沉看了一眼,上面连着的是wifi。 她在说谎。 “蒋先生的死真的很抱歉,虽然江懿开qiāng了,但他却是是先杀人在先。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案子已经结束了,你已经安全了。”廖云沉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一直在观察着蒋萝的动作,他觉得今天也许自己会有很多意外的收获。 蒋萝神情似乎有些意外,她眨巴着自己睫毛纤长的眼睛,这其中带着一些无辜和愤怒,就好像在责怪廖云沉做错了什么。 “爸爸他才不会杀人,他和邓太太在一起那么多年了,对所有人视若亲子,他怎么可能……”她说到这里突然就住了嘴,就好像自己不小心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她看着廖云沉的眼神带着一点畏惧,她知道,廖云沉会对这个感兴趣。 “所以,我根本不是司家老爷的亲生子,而是老太太和你父亲出轨的产物对吧。” 廖云沉神情带着稍微的惆怅,他往后背处靠了靠,拉开领口的动作带了些烦躁,看在蒋萝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 鱼要上钩了。 他们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对不起,告诉你这些。”她很失落的低着头,大概是害怕眼中的恨意流露出来吧:“夫人她其实很介意这件事情,你知道她已经是那个年纪了,大少爷处处和她作对,小少爷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只有你……”她抬起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廖云沉,就是说话的声音也轻了不止半拍。 可是她不知道,当她说道大少爷三个字时,咬牙切齿早已经盖过了所有的伪装。 “江情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廖云沉这一句话来的莫名其妙,莫名其妙到了蒋萝的思维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缺,她的笑容变得不再像原本那么鲜活,就好像印刷在白纸上一样单薄:“她……她很好,我和她…没有关系,我和她不熟……” “老太太呢?” 廖云沉换了一个人。 “她?很好,但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也不是一个很好的妻子。”她双手抓着自己眼前的瓷杯,就好像是在稳定自己内心要崩塌的世界一样,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抿了一口。 “我想去司家看看。” “好。”似乎发现自己的回答有些快速,她又补充了一句:“老太太这两天病犯得厉害,还坐着轮椅。她现在谁也不信任,让人接去医院做检查了。” 他们没有打电话叫司机,而是坐出租车回到了司家的别墅,原本和她很亲近的狗隔着很远就开始吠叫,却始终没有靠近。蒋萝推开木质的大门,笑容似乎有些尴尬:“因为太多事情,佣人们都已经请假回家了,只有我算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没有更换室内鞋,廖云沉踩在木质的地板上,他记得自己上次来时,身边还站着老管家,司月在沙发前一脸张扬,司言在角落沉默不语。当时只有江懿不在家。 “江懿经常不在家吗?” “嗯。”她带着廖云沉往二楼上面走去:“大小姐因为她母亲的事情和老太太积怨已久,所以一般不会回家住。” “她母亲?不是死了吗。”廖云沉推开一间房子,里面有灰尘蔓延了出来,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这句话好像倒是让蒋萝失笑了,她摇摇头:“怎么会,司瑾姑姑当年因为老太太和我父亲的事闹得不可开jiāo,可是后来她从楼体上面摔了下去,撞傻了脑子,就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对了,这间屋子是老老爷生前住的地方。” “这间呢?”这个屋子里面很干净,东西却都是二十几年的,看得出来被人保养的很认真,甚至有人经常走动的痕迹。 说道这里蒋萝露出些笑意,就好像再说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这是老爷原配住的地方,其实老太太真正生下的孩子只有你,对了,就是一楼的那副画像上面的女人,长得和二小姐很像吧?” 廖云沉随便点了点头,他支使蒋萝下楼,然后就一把推开了这一扇门。 房间是粉色的,正中间是一张大床,上面丢弃着两件胸罩,廖云沉往里面一看,衣柜里面堆砌着大小不同的许多胸罩,突然衣柜中间的镜子中就出现了一张人脸。 “你在看什么” 蒋萝眼中yīn沉,手中端着一杯水,指尖在玻璃杯上用力几乎充血,就在他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廖云沉转回身,接过水,一瞬间她已经变回了以往那种清甜的笑容,就好像杆材质是一个错觉。只是她的声音很轻,还带着几分笑意: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不要乱看女孩子的房子,我会害羞的。” 廖云沉点点头,两人一同从楼上下来,廖云沉最后一次回头看着墙上那个女人的画像。 “为什么要挂着前妻的照片?” “你不知道吧,邓若琳是一个同xìng恋,她原本喜欢的是老老爷的前妻,谁知道世事难料,她居然和自己喜欢的人嫁给了同一个人。” 蒋萝看着廖云沉的背影,看到他认真的听着自己说的故事,手指在后腰上面绑着的水果刀上面摩挲着。 “江情是不是很好?” 廖云沉突然回头,他很认真的说了这一句,蒋萝手上的动作突然就僵住了。她看着廖云沉推开了司家的木门走了出去,他们只是隔着一扇门,他站在夕阳下面,身后好像被镀上了灿烂的阳光;她站在屋子里,身后只有一片扭曲的黑暗。 “司昱有一把开了刃的唐刀,你知道它放在哪里吗?” 蒋萝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最后一次对他绽开了美丽的笑容:“我知道,在办公室里间卧室墙上。” 背后门合上的那一刻,廖云沉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知道有一双眼睛在二楼上面注视着他,但他还是拨通了:“喂?小梁,是我,你去西山疗养院查一下,是不是有一个中年女人失踪了,我现在有理由怀疑那具巨人观是江懿的母亲,司瑾。” 小梁在电话手上还拿着一堆资料,他一边翻阅,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似乎都要竖起来了,语气中满满都是兴奋:“师父,你可是比我们慢了一步,我们刚刚查到金琥只有西山疗养院种植,死者恰恰就是司瑾。而且之前送去检测的结果也出来了,一个是司月却是死前被注shè了大量的麻醉剂,还有一个……” “是不是蒋焕成涉及的yào物含量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休假去约会了吗?”小梁一脸的哀怨,他抖了抖手中厚厚的一摞资料给廖云沉听声响,表示自己这整整一个下午可没有蹲在办公室里吃白食。 “蒋焕成患有心肌梗塞,当日他吃的yào被人偷换了,而且,那种yào恰恰是老太太自己的yào!” 这下,廖云沉可算知道了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兴奋了。他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水面,突然发现这里恰恰就是发现了江情尸体的江源护城河。赤色的晚霞把水面染成一片绚烂,偶尔还有一两只候鸟飞过,带起一片残影,高高的芦苇弯着腰招摇,整个城市美丽的就好像一副油画。 “我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廖云沉深呼吸一口气:“邓若琳是一个同xìng恋。” “呃?”小梁在电话那头一脸茫然。 “所以她的后代完全有可能遗传她的xìng向,而在死者司月的□□没有yīn!茎侵入伤,不仅仅可能是xìng无能患者,还有可能是同xìng恋。” 第39章 豪门私生法医 “蒋萝就是凶手,如果抓她的话你们一定能审问出来!” 廖云沉烦躁地把口罩摘了下来,电话那边的人可谓是苦口婆心,但是现在却一点用都没有。 “抱歉,司栩,上次因为蒋焕成的事情惊动了上面,他们现在只说没有决定xìng证据绝对不会下发逮捕令……” “现在凶手手边还有两个人,而且她还有要杀他们的打算,难道要置他们的危险不顾吗!” 廖云沉这句话可真的是咆哮出来,原本雷晟就播放的是外音,此刻恰恰有他的上司进来,刚刚听到廖云沉这句话就yīn沉了脸。他大步流星的走到雷晟身边,连对他行礼的雷晟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对着电话怒吼一句:“你又不是凶手,你怎么知道接下来有谁要死?”说完这句话,局长就把电话扣了下来,他面临的压力也很大,单单是舆论就足以掀起他头上着顶帽子。 “你出去吧。” 雷晟点点头,眼睛瞥了一眼电话却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廖云沉的电话一次又一次拨过来,终于愤怒的男人把座机摔在了摔成一片破碎,听着电话中的最后一串忙音,廖云沉丢下了手术刀。现在是早晨十点,他昨天又在解剖室里忙了一夜,现在意外的有些低血糖。他在大街上面慢悠悠的走着,再一次抬头却看到前方正好是咖啡店。 上一次就是在这里,而距离现在,江懿失去消息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 他走进店中,上一次为他推荐咖啡的姑娘正在一边收拾玻璃杯子,还有一些昏昏yù睡。廖云沉随意走到她面前,先点了一份拿铁慕斯,接着就和她随便jiāo谈了两句:“听说江小姐是你们店里的常客?” 原本还在打哈欠的服务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到面前是一个帅到不行的大帅哥又不由自主的脸红了一下:“江小姐经常来我们店,对了……您能联系到她吗?” “怎么了?”廖云沉停下了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向了她,她犹豫了一下,这才走到收银台后面,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推到了廖云沉的面前:“这个是她的。” 廖云沉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白色的手机,上面磨损的很新,但是刮擦面积却特别大,甚至是上面的玻璃膜都已经碎成了蜘蛛网状,手机侧面甚至有些扁,一看就不是掉落可以形成的。 廖云沉当时就皱起了眉头,他心下一沉,赶紧按下开机键,却发现已经没电了。 “请问手机是在哪里捡到的?” 那姑娘愣了一下,还叫来了一旁的保洁小妹,那人说自己的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手机是在旁边的开放酒柜下面的,那个位置很隐蔽,因为背对阳光,几乎照shè不到太阳。要不是她在店里大扫除,甚至可能在那里被人遗忘很久。 顺着那姑娘指的地方看过去,廖云沉一回头就看到了对面正和它相对的窗子,结合当时手机的位置以及上面痕迹,没有意外的话就是江懿从那个窗子把手机扔进来,然后手机撞在了柜子上,可能在此之前还有进行过一系列的搏斗。 走到窗边,廖云沉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里后面是一片暗巷,这里甚至没有几个人走过。 “实际上,江懿在两日前可能就已经失踪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比较隐蔽的地方吗?”廖云沉把手机连接上咖啡店的充电器后打开,咖啡店的姑娘一脸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表情没有作伪的意思。 “这……我问问店长,她家就是这附近。” 结果很令人失望,这里没有任何比较偏僻,因为政!府城市改造,这里虽然前面很繁华,可是后面已经没有多少人家存在了。廖云沉最终是口袋中揣着移动电源,一路顺着后面的巷子走了过去。 与江懿本人精明强干的形象不符,她的手机屏保是一片暖色,图案密码锁守着后面的秘密,廖云沉把手机高高举起,在太阳下微微倾斜,就看到了屏幕上闪着光的手指印,按照手指留下的油脂纹路,廖云沉不过重新划过三次,就把它完全解开了。 手机上面的软件排列的很整齐,廖云沉挨着一页一页翻过,毕竟因为关机,之前运行的软件现在已经全部关闭了,但是既然她如此拼命的留下了自己的手机,作为一个具有反侦察意识的警务人员,绝对不只只是保护财务那么简单。 手机最后一页上面只有一个软件,那是一个定位系统。 廖云沉把它打开只需要几秒,可是却被阻挡在了密码面前,这一次可没有痕迹给他继续看了。 江懿既然把手机留下来,还设置了密码,那就肯定是希望有谁能够看到。既然是把它扔在了店里,那肯定就是一个在她出事之后会出现在店里的人。 不会是店长,因为她很久不过来了,不会是电源,因为她和她们没有那么熟悉,剩下肯定会出现在店中的就只有…… 只有他了。 廖云沉第一反应是生日,但是实际上江懿并不知道他的生日,如果是首字母也不可能,因为下面的按键是数字,那剩下的只有他们共同知道的事情了,而且这件事情极其重要…… “200708……errr!” 廖云沉皱起了眉头,却是在不到半分钟又松开了:“2078!” 果然,他们约好的日子,怎么可能忘! 导航搜索功能很快速,但是结果却让廖云沉大吃了一惊,他赶忙飞奔回了店中,买一把拉住还在想别人介绍甜点的服务生,只说了一句话:“这里有没有地下室?” 小妹一脸茫然:“怎么会……等等,有地窖,从前面的仓库下去,这里以前是酒吧……等等,你没有钥匙!” 廖云沉早已从后门跑出去了。 他找到了下面的旧酒窖,前面却是被一扇铁门牢牢锁住。这一刻他才响了起来,他没有钥匙! 他手抹了一把门缝的位置,不等后面人的叫喊,飞起一脚就直接将门踹开了,那可是一扇铁门啊,就是他们打开了锁子也是要用力推,居然就被廖云沉这样一脚生生踹开了! 右腿的甚至没有疼痛感,却不是受伤了,而是麻木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里面躺在地上的人,江懿身后绑着麻绳,整个人已经虚脱了,可是不愧是当年警校一等一的人才,到现在头脑蒙了居然还是苏醒的。她看到廖云沉的到来,眼神闪烁了一下,廖云沉赶忙冲着才刚刚下来的人大喊了一句:“快去准备盐糖水!” 江懿的是颤抖的,现在的她已经有些脱水了,可是现在是地下,连信号都没有。廖云沉解开她的绳子,一边喂她喝下东西,她已经一天多没有进食了。 “我……我没事……你快去找nǎinǎi……” 她勉强坐在地上,除了手腕,原本被绑着的位置都有些充血,这会儿打着灯看起来格外可怖,那个姑娘上去一直没有下来,廖云沉只能扶着她,让她靠着墙先站起来,自己跑去外面拨打急救电话。 刚刚从那里上来,廖云沉的信号满格的瞬间,突然有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他才刚刚说了两个字,对方就突然挂断了电话,等不及他拨出一个120,突然就有一张两张图片发了过来。 一张是爱思医院的顶楼,一张是刻着邓若琳名字的轮椅扶手。 而120的到来起码需要十分钟。 廖云沉冲上蛋糕店,嘱咐了一句让服务生照顾好江懿,就朝着爱思医院的地方赶了过去,今天jiāo通格外堵塞,于是只能放弃了公jiāo车和出租,他只能用跑的方式赶路。 当然,他的速度也是飞快,明明用车也需要半小时的车程,偏偏叫他用二十分钟就赶到了,甚至一路踩着栅栏和路障也是照样跳了过去。此时爱思医院大街前一片平静,学生依旧在精品店门口犹豫止步不前,四处走动的街坊大妈还在走街串巷,甚至是医院门口的黄牛票贩子,也在躲着阳光聚在一起说话。 廖云沉没有停下脚步,他朝医院里面跑去,只是进入大门的前一刻,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脚下一顿拿出手机,恰恰就是先前那人发来的消息。 里面只有三个字。 “向上看。” 廖云沉一抬头,清楚地看到轮椅从天台上面摔下,有人突然在他背后拉了他一把,原本他站着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血泊,瞪大眼睛满满是恐惧的邓若琳的血液和脑浆溅在地上,甚至染湿了廖云沉的鞋子。 廖云沉麻木地和地上的尸体对视着,知道他身后那人用温热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结实的胸膛把他紧紧拥着。 “傻孩子。” 那人到底说了一些什么廖云沉几乎没有听清,他只是有些麻木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雷晟,手指指着远处满是火光的地方,bàozhà声将已经被邓若琳死亡吓住了人们惊得连声尖叫,赶紧逃离了这一片地方。 “她算好的。” 廖云沉看着雷晟,也不知道到底是透过他看着谁,雷晟却是嘴角挂着与他本人不甚搭配的温柔笑意,他温暖的手捂在廖云沉的头顶,低头说话的瞬间,温热的呼吸几乎要将他全部俘虏,廖云沉那一瞬间甚至感觉到站在bàozhà中心的人是他自己。 “是我算好的,所以不要怕。” 雷晟把他抱在怀中,右胳膊挡在廖云沉的脸颊边,他一低头就吻在了他冰凉的嘴唇。 “所以要听话。” 第40章 豪门私生法医 廖云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解剖室的,手中拿着报纸,看着上面报告的步行街bàozhà事件,死伤者数量不少,其中在现场发现烧伤最严重的尸体就是江懿。 现在,没有一具尸体被送到他的身边。 小梁和金琥已经被调走了,他们将负责这一次尸体的尸检和伤情鉴定,已经可以算得上半个能独当一面的法医了,雷晟忙着他们的抓捕工作,可以说以前共事的人都已经在他身边被掉的一干二净。 “喂,司栩。” “怎么了。”廖云沉把自己的白大褂装进箱子中,却在装手术刀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你最近不要到处出门了,现在他们说你是最后一个进入bàozhà现场,而且单独接触过江懿的人,所以你现在嫌疑人,甚至到了下午他们可能会过来带你去审问……” “嗯。”廖云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他将箱子的密码锁上,只留下了手术床上一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 “我这是偷偷告诉你,还是做好准备吧。”雷晟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就好像作为一个恪守职业道德的警察,他第一次做出这种事情,心中只有满满的沉重。 把手术刀别进自己袖子里,廖云沉穿上皮鞋和风衣,最后看了一眼工作了许久的解剖室。 “雷晟,你又没有发现这次的案子其实很好玩呢?每一次后一个案子的死者,恰恰就是前一个案件所谓的嫌疑人。司昱,司月,蒋焕成,江懿,现在是……我。”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实我之前就告诉你,我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疑的人是蒋萝。” “你要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呼吸开始粗重而急促,廖云沉却是因为看到了阳光,语气难得地充满了生机:“我要去见见蒋萝,很好奇,作为两个嫌疑人,这一次到底是死我们哪一个?” “你住手,我知道你不是!” 雷晟直接在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把门外送文件的警员吓了一跳,赶忙关上门走了出去。他烦躁的来回踱步,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我也知道。”廖云沉开车来到了司家的别墅外,蒋萝正站在门前面的台阶上面对着他甜美的微笑。 “所以……”他停下车,往后靠了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蒋焕成的手腕上有你手表留下的刮伤吗,你明明对我说你那是你们第一次在山上相遇,你隐瞒着什么?” 一直来回踱步的脚突然一个停顿,他沉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最后选择了关机。 廖云沉在同一时间选择了关机,他们都知道有一些事情点到为止是最好的选择,真的没有必要全部捅破。 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蒋萝为他端来一杯茶。 无dú。 廖云沉喝了一口。 “有些事情我并不想说出来,所以我把它写在了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把一个纸本子递了过来,那上面有一种奇怪的熏香,廖云沉打了一个喷嚏,当即就觉得自己有些头晕。 但也仅仅是头晕而已。 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自己躺在沙发上,就好像昏睡过去了一般,蒋萝小心翼翼地在他手中拿过本子,随手丢在一边,她双手拖着廖云沉腋下,在地板上一路擦过。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女人的力气是这么大。 蒋萝手段很熟练地把廖云沉绑在桌子腿边,原本先是解下了他的衬衣,接着把手伸向廖云沉裤子,刚刚碰到拉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有些沙哑的声音。 “你就是这样强女干司月的?”廖云沉半靠着桌子腿,眼睛盯着蒋萝的动作。 “我还正在猜你能忍到什么时候……”她柔软的手顺着廖云沉的胸膛划上来,指尖在他的脸颊上面轻轻点了点:“她一点也不美味,但是谁叫那个老太婆非要杀了江情,司昱那个畜生居然敢强女干她!” “所以你强女干了司月,肢解了司昱作为报复?” “嗯哼。”她在廖云沉身上坐直了身子,嘴唇还咬了咬自己指尖:“那个男人挺不禁吓,本来自己就喝了yào,一看到我进门居然直接就自杀了,我当时也很生气……” 她说道这里嗤嗤笑了起来,就好像在和廖云沉*一般,手指反复捻搓着他的耳垂:“邓若琳喜欢杨曦喜欢了一辈子,却没想到杨曦嫁给了她自己的追求者,等到她知道杨曦被司家老爷逼疯了之后,她就嫁了进来。”她抱着手指一个个算给廖云沉看:“她弄死了司家老爷,囚禁了杨曦的女儿,因为她发现了邓若琳和我爸搞在了一起。然后在车上动了手脚,弄死了司昱他爸。” 廖云沉换了换姿势,能让自己后背承受的压力更小一点:“所以司瑾是她弄死的?” “对,反正这一家除了司月她一个也没有打算放过。”说到这她似乎有些兴致缺缺,还耸了耸肩:“司月长得像极了杨曦,她舍不得下手,我就替她弄死了她,她居然以为是我爸动的手当即就和警察卖了他。可怜我爸一把年纪还一直相信她,觉得她会把财产留给咱们两个亲生的。” 说到了父亲,这个女人终于有些难得的动容,深呼吸一口气之后,她双手一同放在了廖云沉的脖子上面,笑的很是甜美:“我这样掐死你怎么样?” 廖云沉神情有些无奈,看了她一眼,颇有一种你很无聊很幼稚的感觉:“掐死就掐死,别强女干我就行,我还不想开先例。” 听到这里,蒋萝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她突然满脸都是好奇地凑近了廖云沉:“那个女人就咱们两个孩子,她是同xìng恋,然后就遗传给了我,你到底是不是?” “我啊……”廖云沉看着他,手腕上原本绑着的的手术刀滑了下来,他把绳子在上面蹭了几下:“其实对女人没有太多感觉。” “切。”她扬了扬下巴,在廖云沉绳子解开的那一刻,突然掏出了一把qiāng对准了他的脑袋,脸上还带着一些高傲:“我觉得是我赢了,你看,这一下人现在都死光了。” 廖云沉也不再掩饰自己失去束缚的双手,他甚至是很有闲情逸致的揉了揉自己微微有些刺痛的手腕:“警察马上就到了,他们其实在监视我,这样其实才符合你刚才那个死光的设定。” 听到外面院子里嘈杂的一片声音,蒋萝理了理自己耳侧的长发,笑容很是温柔:“听说他们怀疑是你杀了江懿。” 廖云沉点了点头。 “那可真蠢。”她笑着摇了摇头,拉起廖云沉一只,和自己握着qiāng的手放在一起,qiāng口对准了廖云沉的脑袋偏前一点的位置:“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写的。” “你想让我自杀的话这个角度可能会死不了,作为一个法医,我还是有些专业的。” 廖云沉没有挣脱她的手,甚至用了些力气抓着,一个翻转就把qiāng口对准了蒋萝:“告诉我你在把邓若琳推下天台后,写的那个9是什么意思。” 天台残损的栏杆上面有一个新鲜的九,只不过不是血液,而是记号笔。 “我说是有人告诉我这样做的你信吗?” 门外警察破门的那一刻,她没有反抗,反而是用自己在里面的那根手指扣下了扳机,近距离的冲击子弹直接打穿了她太阳穴,被子弹塞住的创口只留下了一个烧黑的血洞,随着她的手离开qiāng倒在地上的时候,血液终于从脸侧流淌了下来。 我赢了。 她无力的说着,脸上满满都是都是渴望和幸福,那些跑进来的警察一边喊着让医生带走了地上渐渐冰冷的蒋萝,银色而冰冷的手铐锁在了廖云沉的手腕上,伴随着清脆的咔哒声,男人浑厚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司栩,现在以故意杀人罪将你逮捕,我们还在你的手机中发现了你和死者蒋焕成的通讯信息,所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嗯。” 廖云沉笑了,他假装咳嗽将手中的小纸团含在了嘴里,压在了舌头下面。临走时,他看着地面上蒋萝写出的那个残缺不全的1,长长叹了一口气。 三天后,江源市看守所中,廖云沉再一次见到了雷晟,只不过这一次一个人来讯问的警察,一个人是即将被执行死刑的罪犯。 “65491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廖云沉见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雷晟浑然不似以往的模样,他站在原地看着廖云沉一言不发,视线却好像看不够一般死死地盯着廖云沉。 被他看的有些难受,此时也发现了雷晟的不正常,他却只是深呼吸一口气:“我电话里面的记录也是你弄出来的对吧,之前只有你拿走了我的手机。” 雷晟依旧一言不发,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廖云沉面前,一只手就抓着他的下颚,抬起他的头。他弯下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了令人发指,就是伸出舌头就能舔到彼此的唇瓣了。 “你长高了。” 廖云沉瞪大了眼睛,他想要拉住那人的衣服,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到,甚至想要说的话也哽在了喉咙,那一瞬间,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他一睁眼发现自己依旧是在本应该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的禁闭室,月光从墙顶狭小的窗户中照shè进来,他在地上开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他的腰间缠绕着一双温热的胳膊。 那人刺入他的身体,咬着他的耳朵,笑着说出了一个字:“s……” 第二天,当送饭的值班民警到禁闭室叫廖云沉出来时,敲了半天不见声音,心下奇怪,刚刚推开门就发现禁闭室墙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字母“s”,而躺在床上的廖云沉,已经没有了呼吸。 第41章 帝国犯罪专家 卡尔法星系夏日炎热非常,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能把你全身的汗水都汲取下来,倘若是你的身体素质低于b级,联盟气象台的朱迪小姐是劝你不要出门的。 人的身体素质在现在就是这么严肃的事情。 “你们都将会成为联盟的军人,我们要求你成熟,善良,最重要的是忠诚……” 一声紧身野战服的教官在站军姿的学生队伍中来回走动着,他的脸并不像一般陆战军那般粗糙和黝黑,反而白皙而俊美,皮质的腰带完美的勾勒出他挺翘的臀型。他向自己的学生面无表情地宣读着军队守则,语气优美而让人信服,没有因为每日五次而变得不耐烦。 其他学生都在天气和教官的双重折磨下苦苦咬牙支撑着,哪怕是号称他们这一届拥有s级体制天才的倪塞尔,都不容得分心,可是在这队伍中只有一双眼睛死死地锁定着教官……的屁股。 刑池沉重地呼吸着,这种天气对于从小和父亲一起上惯了战场的他根本就是小意思,只是前面那个走来走去的人就好像在勾引着他所有的意念,让他的神经一直绷紧在大脑中。他内心飞速地翻腾着,他在渴望着,渴望教官会回头,不得不说,他有些过于想念这一张脸了。 快点……快点…… 他的内心煎熬着所有的耐心,甚至快要让他在炎热的夏日窒息,让他在联盟第一军校的cāo场上窒息,终于,那个人向他这边转了回来。他的心脏几乎都要脱离他的身躯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呼吸着,却在要看清那人面容的前一刻,从梦中惊醒了起来。 “首领?” 原本还在门口向别人安排着什么的助理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可是上一任血的教训却在提醒着他,不要轻易靠近那个并不好接触的人,他是全帝国,不,也许是全星系最可怕的人,甚至比过出了克莱尔星系左转的那群生吃人ròu的星盗! 他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房间的门,刑池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那人赶忙走过来,跪在他的床边,语气是极为乖顺:“首领,叶费尔先生想要见您。” “就是那个隐瞒自己身份的骗子?”刑池狂妄的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因为门外站着苦苦等待的人是帝国三皇子而动心,只是让自己的男仆为他戴上了闪烁着黑色能量的袖扣,这种珍贵的石头甚至是在帝国皇宫中要被锁起来的存在。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有什么可见的。” 眼前纷扰过梦中那人的模样,下面就微微有bo起的迹象,他并没有在意或者难堪,反而是很自然地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 一旁的助理得到了他的指示,转身就往城堡外面走去,他对着站在玄关处,甚至没有进来坐在沙发上权利的美貌少年摇了摇头,态度可以称得上态度狂妄:“首领认为你越距了。” “不过是个玩物,居然赶着上来给首领玩,你不看看你那个快要烂掉的屁股能不能上台面。” 如果助理的态度是算得上狂妄的话,这位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态度就是非常恶劣了,他满脸都是嘲讽,甚至不愿意在叶费尔的身上停留丝毫的目光。 叶费尔难堪极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对于刑池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宠,但是他对外也是帝国的三皇子,虽然隐藏了身份,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羞辱,还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上。 他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站在门外的带着半面面具的男人嘴角没有丝毫的弧度,他一只手撑着雨伞,zhà破耳膜的雷落在地面上都没有让他想旁边挪开一步,锐利的黑色眼睛一如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加泽尔先生……” 叶费尔的语气带了一些祈求,今天这位加泽尔先生在他二皇兄手上救下了他的xìng命,他没有别的愿望,只是说自己来自联邦,现在希望能够离开这里。但是如果没有飞船或者军舰的话,这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最关键的问题是,这位加泽尔先生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 他只能求救于黑街的首领刑池,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多么健康,刑池同样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只能作为他的娈宠,身份卑贱到了极致的地步。他还知道刑池在暗地中支持他二哥的□□,所以远离是他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爱上了刑池。 他不想离开他。 其实今日带着加泽尔来到这何尝不是想要借机见刑池一面,别人虽然都说他是一个卖屁股的,可是他知道,刑池虽然羞辱自己,玩弄自己,却从来没有真正地进入过他。 刑池心里有人。 此时的助理还有将领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人,原本还以为这是叶费尔带来的侍卫,现在却发现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将领凯伊面色不善地往加泽尔的方向走了两步,原本这人一动不动他还没有发现,直到那双黑色的眼睛突然盯住他的动作时,大脑中就好像停电了一般,他整个人都僵硬地站在了原地。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可怕的凶兽视线锁住一般,甚至感觉自己再动一下就会被这人咬断脖子。 “你……你是什么人,摘下你的面具!” 这种感觉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人到底是谁! 发现加泽尔和那个一向狂妄不堪的凯伊似乎对上了,叶费尔心似乎都要悬在嗓子眼了,他也顾不上难堪了,赶忙跑到了加泽尔身边,甚至拉着他的袖子,微微有些担心:“加泽尔,不要和他起冲突,你打不过他的!” 他知道加泽尔很厉害,但是他并不希望在刑池面前引起冲突,他害怕刑池对他有丝毫的不满,他更害怕被刑池看见他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不清不楚。他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带加泽尔到这里来。 “我们走吧……” 他的面色有一些哀求,可是凯伊却没有放走他们的感觉,内心有一个声音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喊着,如果放走了这个男人,也许会有大祸患上身。 “你摘下你的面具!” 凯伊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大,他努力让自己握着激光剑的手不要颤抖,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却看到站在雨中的加泽尔露出了一个堪称的上不满的表情。 楼上喝咖啡的刑池终于被惊动了,他搞不懂为什么赶走一个叶费尔也能让这些人费这么大功夫,站起身披上外袍,原本服侍他的人每一个敢抬头,全部都跪在地上等他走出了房间。也就是与此同时,凯伊再也承受不住压抑,向着加泽尔的方向扑了过去。 叶费尔恐惧的闭上了眼睛,他甚至下意识躲在了加泽尔的身后,他想着自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祈求刑池的宽恕,他已经哭泣着求助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停滞在了一句话之中,之间加泽尔不过是一抬脚就将凯伊踹倒在了地上,他不在像之前那样恪守礼仪地站在门外,而是温柔地把伞塞在了叶费尔的手中,接着踩着黑色的皮靴在木质地板上留下一排水渍,然后一脚就踩在了凯伊的胸膛上。 “下盘不稳,左脚重心不合适,还没有开战气势自己先弱,连剑都拿不稳,看来自从我走后,你一点进步都没有,去,站军姿三小时。” 凯伊原本还在懊恼,可是听到这句话时脸上所有的神情已经转变成了不可置信,他看着眼前这人宣告胜利的熟悉动作,甚至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格兰老师……” 他在踩着他的脚刚刚要离开的时候,就一个翻身,就要抱住自家老师那纤细的腰时,突然一阵力就把他朝后掀了过去,廖云沉也就是加泽尔,他被来人一把推在墙上,抬头恰恰就是刑池满满惊疑的脸。 “你没死……” 其实在冲过来之前,刑池脑中有着无数的问题。他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想要问他为什么和叶费尔在一起,想要问他为什么从来没有联系过自己,可是所有的问题全部都变成了一句话。 他到现在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刚才那个没有苏醒的梦中,他的手都是颤抖地,他用力地抱着廖云沉,双手抚摸在他的脸上,却在摸到冰凉的面具时,手指颤抖了一下。 “你的脸受伤了?” 这具身体的个子本没有刑池高,这会儿就好像完全被他捂在了怀中,抬起头看人的动作说句真的让他很不满意。他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杵在刑池的肩上,面无表情地把他往后推了推:“没有……” 没有等廖云沉的话说完,他突然就双手捧着廖云沉的脸吻了下来,这个带着一些凶狠的吻甚至咬破了廖云沉的嘴唇,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纠缠着。廖云沉一抬腿突然重击在了他腹部,刑池一吃痛刚刚松开廖云沉的嘴唇,就听见了来自教官大人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 “你也罚站三小时,理由是不尊重教官。” 第42章 帝国犯罪专家 凯伊非常激动,居然还有幸尝试和自己的老板一起罚站。 廖云沉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一旁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起的侍从,回头看向门外的那一刻,恰恰撞进了叶费尔不可置信的眼中。 “很感谢叶费尔殿下,如果不是他我并不能找到你们。” 廖云沉示意叶费尔进来,他一只手搭在叶费尔的肩膀上,似乎在示意他不要紧张,凯伊还在纠结为什么加泽尔格兰教官会在这里出现,刑池却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一向属于被无视的叶费尔第一次受到了心上人来自视线的暴击。 他的到来似乎把一切原本平静和假象都粉碎了一个彻底,叶费尔觉得自己脑中似乎有什么zhà裂了,他已经不能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明明是他带着加泽尔过来求助,现在却是他被拒之门外,反而是原本在帝国一人不识的加泽尔却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他还没有愚蠢到分不清实现的地步,他从刑池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感情,可惜却不是因为他。 他大脑一片紊乱的坐在沙发上,廖云沉端过水却是首先放了一杯在叶费尔的手中,等他自己喝下水的那一刻,他才长长地输出了一口气。 自打他从上一个世界中因为身体死亡被驱逐出来之后,他就查阅了大量的卷宗资料,终于在一个很古老的卷轴中翻找到了关于65491s的韩异,最后才找到这是一批很古老的世界。但是因为其中能源失控发生紊乱,有了异象所以才全通道被穿越司封闭。 他可不管什么封锁,估计就是这个事情都和翟裘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他才选择进入目前的世界,这个讯息既然被留了下来,就说明这里一定有问题,也许就是能够找到翟裘的线索。 对上面的借口自然还是富二代没有找到,他选择进入这个世界的原因,也是因为记录在案,所以基本路线和轨迹他是很清楚的。 这里是一个关于星际的世界。 坐在他身边的叶费尔是帝国的第三皇子,但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是一个穿越者。 叶飞是一个富商和他情fù的儿子,作为一个私生子,他生活优渥,思想单纯但是却生xìng懦弱,他在和自己的母亲被富商的正妻发现后,被报复当街暴打。他向自己一个由黑色背景的同学求助,答应只要摆平正妻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那个同学对他感兴趣很久了,自然是满嘴答应,可是当这件事情真的被他的同学摆平之后,他却反悔了。他知道自己的同学从小什么都见识过,如果真的流落在他手上,被他玩完可能什么都不剩了。于是他就逃跑了。 他生平第一次完成这么长距离的运动,恐惧驱使着他永远的离开,丝毫没有想过他的母亲要怎么办,不过也许上天也没有需要他来想,他被从楼上摔下的花瓶砸死了。 再一次苏醒之后他就变成了帝国的三皇子,而他所知道的仅仅是他的二哥刚刚杀死了他的大哥,现在正在准备向他出手。 他再一次不顾一切的逃跑了出来,只是相比于上一次他幸运的多了。他逃跑向了那些没有身份的人群居的黑街,在这里苟延残喘之际被刑池手下的人救下,被送上来当做一个礼物。 刑池这个人很可怕。 传说他是联盟的将军之子,结果父亲被人诬陷后逃跑到了帝国,原本以为帝国会信守承诺,却被帝国反将一军,母亲受到侮辱,家人受到威胁,只是为了让他说出联盟的机密。 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没有办法。 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生不如死的姐姐,最后一个人流落到了黑街,保护他的人几乎都死光了,但是他还是在这里摸爬滚打一个人活了下来。 十年,仅仅是十年,他成为了掌控着整个黑街的人,听说他身后的实力恐怖到了吓人的地步,有人说他忘记不了联盟和帝国带给他的侮辱,他终将会报复回来。 可是叶费尔却知道,他忘记不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在当初保护他逃跑的时候已经死了。 他麻木地看着刑池把加泽尔压在墙上,一脸依恋询问他这一切是不是真的,他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一般的痛苦,呼吸甚至都没有办法由他自己掌控。 他知道他的内心在恐惧,一切的祸患,一切灾难,都是他自己亲手带到这个房子里的。 对于叶费尔,刑池没有丝毫的在意,就好像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以前会同床共枕的人现在好像所有的身份被还原成了一个带着自己老师上门的陌生人。 “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我?” 他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罚站活动,这会儿进去冲了一个澡,让廖云沉在自己的房间里面玩光脑。这会儿刚刚洗完居然是刻意的连衣服都没有穿,只是在腰间围了一条毛巾,晃着修长而匀称,充满力量的大腿,满身还流淌着水珠地走了出来。 廖云沉瞥了一眼他的模样,继续翻阅着自己需要的资料,随口接着他的话:“我一直被帝国监控着,能逃出来也幸亏遇到了叶费尔和我脸上的面具。” 随随便便翻了一条内裤穿在身上,发现自己完美的身材并没有引起那个人的注意,不得不说这让他有些失落,但是重新拾起信心后,他坐在了廖云沉地身后,身上淡淡的洗发*味侵占着两人之间的空间,廖云沉这才刚刚回头眼睛就撞入一片ròuti的世界中。他沉默地上下扫视了一眼,不得不说这身材却是完美的无可挑剔。 “衣服呢?” 看到廖云沉这幅不为所动的样子,不得不说更加挫败。刑池擦拭着自己的头发,随随便便就把毛巾解下来,语气里满满都是浑然不觉:“这让更容易让人放松。” “嗯。”廖云沉对此没有说出任何意见,他脱掉了自己的衬衫,露出了被衣物遮挡的身躯,原本完美的身体上面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伤疤,看到刑池的眼中就好像被揪疼了一般。可是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些伤已经分不清楚哪些是加泽尔早年上战场时留下来的胸章,哪些是当初为了把他从皇宫中带出去所被伤的,哪些又是最近受到的折磨。 廖云沉随意问他拿过洗漱用品之后,就走进了浴室,刑池仗着自己给他解说浴室,大大咧咧心怀不轨地就跟了进去,却是看到廖云沉正在□□的样子,当时就觉得自己的鼻腔中似乎有什么要zhà开了。 他努力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廖云沉没有管他,而是很自然地脱光了身上最后的东西,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大家都是坦诚相待的,若是掩饰反而显得奇怪。他一言不发地等刑池说完了那些所谓的简介,最后点了点头,在刑池刚刚踏出浴室的那一刻补充了一句话。 “去面壁墙一个半小时,理由是有伤风化。” 听着门外那人的哀嚎,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起来,他打开花洒仔细冲洗着自己现在的身体,一边享受热水的温暖,一边伸手就将原本刻印在后腰的一个印记直接撕了下来。 那可真的是直接撕下来的。 后腰的地方满是一片血ròu模糊,他还不在意用自己衣服里面装的急救愈合喷雾喷了上去,直到伤口不再流血,这才用热水把地上和墙上的血迹全部冲刷干净,然后再把那一块有着古怪符号的皮肤从下水道冲了下去。 现在这个东西还不能被发现,他需要留在刑池的身边,刺探他到底是不是翟裘的遗留产物。 这一场沐浴一直进行了一个小时半小时,他披上浴巾,努力不碰到后腰的位置,然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原本在外面chā科打诨假装罚站骗老师的刑池就凑了上来,一把搂在了他的腰上,原本还要一诉自己自从失去了廖云沉的保护之后是如何小白菜地里黄的,就发现廖云沉露出了有些痛苦表情。 身后的伤口是一片刺痛,刑池一把拉开她的浴袍,就发现那一片可怖的伤痕,当时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 “逃跑时弄伤的。” 他穿起浴袍,还没有拉上带子的时候突然刑池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急促地亲吻着他,眼中全部都是失而复得,今天的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一般,等亲到一半这才想起现在这个被他压在身下的,是那个从他小时候把他一路□□到大,一不高兴直接抡起鞭子抽,武力值bào表的教官大人。 他以为他会生气,其实抬起头的时候内心还是带了一些不安的,却只见自家高贵冷艳无表情的教官,张了张嘴,好似有气无力地说了些什么。 想起他背后面的伤口,他以为他在说疼,然后小心地低下头,想要护住他的后腰时,这才听清楚那个字是:“滚!” 第43章 帝国犯罪专家 “右舷窗准备,三,二……” 下面教场上面此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紧张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面板,生怕上面的数据有一点异常,动辄自己后背就是一层冷汗。 今日是星海军团的新军舰测试日,真可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有人几千个日日夜夜甚至是一辈子的心血全部都已经被展示在这里了,每个人心底的渴望就好像被无限的放大。 廖云沉和刑池站在总cāo控室,以往这些事情对于刑池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但是近日大概是因为站在旁边的人不同了,他硬生生识别了以后被的冷汗。他两眼死死的盯着数据,生怕上面出现什么问题。 如果被自己最渴望证明的那个人看到自己失败的样子,那他大概也就可以去死了。 前面一排整整齐齐的机甲,在头顶的激光灯下面闪烁着森冷的光辉,就好像古代将士们手中沾染过无数人鲜血的刀刃,但是不得不说,这也是从今日之后,他们的使命。 “敬礼!” 随着军团长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机架师都抬起她们的右手,将他排在自己的心脏之上,他们虽然不是联盟或者帝国的珍贵军队,但是他们有着比他们更加强烈的骄傲,就算他们坐的是谋反的事情,但他们坚信,胜利女神的光辉照耀在他们的头顶。 “星海军团,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们终将会带来胜利……” 穿着白色机师服的军人们在下面庄严地宣誓,刑池早年过于被生活锤炼的心终于是有了波动,他看着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军队,也有豪情激涨了出来,他看到这些一脸渴望的人,不知为何就闪现出了当年站在联盟第一军校cāo场上的自己。 还有自己身边这个人。 他回头看向廖云沉,白皙的皮肤上面带着沉重的金属面具,黑色的长发用银色的链子束在一起,黑色的风衣将他的手映衬的有些苍白,长年戴着手套的手难得在别人面前露出,最夺人眼球却是虎口处一个巨大的撕裂伤疤。 如果他能穿着自己军团的制服,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非常激动的想要……狠狠地cāo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头微微地下,掩盖住了脸上□□luǒ的贪婪和*,他很清楚也许他的老师,他所一直渴望能够在身下囚禁的人并不会很乐衷与看到他掩藏在yīn暗处的一面。 “准备……” 下面的机师们不过一声令下,就以最快而且最整齐的动作进入了机舱,就是平时对他们一直很严厉的教官都难得露出了笑容,觉得自己训练了这么长的时间,可算是能向自己的老板jiāo差了。 跟着他的命令,那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早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他们坚信自己绝对比那些*的联邦火帝*更加具有战斗力。 教官扬了扬下颚,他转过身看向了站在高高看台上面的刑池,刑池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出任何评价,而是看向了他身边廖云沉。 “教官,你觉得我的星海军团如何。” “你要靠着这样一支军队去征服整个联邦和帝国?”廖云沉没有按照所有人的想法给出一个肯定的回复,反而是露出了一声嗤笑,这个笑容可是只有在刑池的梦中,他年幼时站在联盟的国旗下才看到过的。那个意气风发,那个骄傲不服输,那个就算是受了伤被迫从联盟前方战线上面退下来的天才机师。 “你连隔壁的星盗都打不过。” 他说完后又摇了摇头,似乎对这里所有的训练已经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离开这里。被心上人嗤之以鼻的刑池自然脸色难看的就好像沾上了墨水,下面那些机师们却也是纷纷变了脸色。 二团机师长是跟着刑池在黑街摸爬滚打一路走过来的,看到他这个样子自然是怂了,他不愿意和刑池正面起冲突,可是并不代表他会服廖云沉啊,只当是这人想要打肿脸充胖子,觉得在这里起冲突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可是他能强忍不代表一团的可以啊! 一团的机师长埃尔法并不是出生于黑街,甚至可以说,他和黑街一点关系都没。他曾经是帝国的贵族,在帝*校长大,在军团中一路成长过来也是一个人见人怕的主儿,从来就没有饶人的时候,他甚至还跟着帝*上过战场。 所有人都觉得他前途远大,不惜每天各种巴结他送礼,可是谁都没想到,他在前面打仗,后面帝国皇帝居然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就把他父亲派到s级地区,只得来了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他当时从军队中逃走,在受了重伤的时候被刑池搭救,从此就帮他训练了一大批机师,也发誓要跟着踏平联盟和帝国的土地。 他最恨的就是那些捧高踩低,哗众取宠的人,明明没有任何本事,却整天耀武扬威。 他对廖云沉没有丝毫的好感,在他的眼中,廖云沉和叶费尔没有丝毫的区别,什么重逢,什么故人,不过都是一个只能靠身体取悦他人的玩物。 “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人物,有本事自己来试试。” 廖云沉本打算离开训练场,这里毕竟是刑池的大本营,他没有义务也没有理由在他这里对他的人动手,他毕竟只是希望从刑池的身上得到翟裘的线索,并不是把刑池自己的窝里弄得乱七八糟。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刑池开口了。 无论是谁,若是在他面前说了廖云沉的任何不是,都是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他手下的军团长,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的去留都无可厚非,但是廖云沉这一次却回头了。 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打入了星海的内部,甚至说成为了星海的中心,会不会距离接触到刑池的秘密会更加容易呢? “试试吧。” 他走到了站台的前面,一把摘下了脖子上面的领带,过于凌厉地动作甚至带开了紧紧箍在脖子上面的风纪扣。 下一刻,站台上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 埃尔法的瞳孔缩小了一下。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机师们随即启动,他们动作严谨有序,可是心头终究是憋着一口气。 他们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好了,就是平时严肃的军团长都说他们比帝*团的军人都要强,凭什么被人这样看轻。 廖云沉不过是从栏杆上面轻轻一跃,手腕一个滑动就从看台上面跳了下去,一脚踏在记忆金属支撑的钢板上,整个人很轻松地就已经蹿到了机甲的前面,但是他没有停下步伐。 “粉碎他!” 埃尔法说这句话的语气看称得上是咬牙切齿,他甚至亲自坐上了机甲。一个人站在机甲面前是如此的渺小,可是廖云沉依旧是如同闲步庭院一般,没有丝毫紧张的神色,甚至是当钢铁巨人抬脚要踩在他身上的时候。 刑池脸色很可怕,但是他没有说话,在黑街中成为王者的他自然知道,想要让一群人真正的接受一个人,只有你可以在实力上面碾压他。不得不说,在廖云沉教学期间刚好是他受伤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负责他们体术,那一套套看称得上鬼畜训练的法则甚至在今天他还在使用。 虽然如此,不得不说,他内心也不可避免有着自己如今比廖云沉更加强大的想法。 当一个人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时候,多半只是因为这个人在他心中,实例并不足以保护好他自己。 三个机甲上来就把廖云沉围在了中间,他们熟练地进行cāo控,甚至在他们看来,制服一个人应当是很容易的事情。 “抱歉。”廖云沉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刑池,在前面的机甲一拳砸下来的时候,他甚至一点防备都没有,所有人以为他要为自己的狂妄道歉,只是哪怕这样,也要让他尝到一点苦头。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拳头并没有落下去,廖云沉一拳打在拳头的关节上面,接着一个翻身,一觉就踩在了另外一台机甲的膝关节处,然后对着第三台就是一个回旋踢。 人的*力量再多么强大都是无法和机甲力量抗衡的,埃尔法几乎都要为这个动作喝彩了,但是只可惜是几乎,如果这是一个机甲,也许还能造成一些伤害,即便是做出如此完美的攻击,但是坐在机甲中的机师最多也只是感觉到了晃动。 *的力量太过于弱小。 廖云沉就好像没有察觉来这其中的差距一样,有力而迅速的攻击几乎快到了他们ròu眼没有办法捕捉到的地步,但是即便如此,被钢铁巨人围在中间的渺小人类,就好像是被戏耍一般。 廖云沉又一次,踢在了那一架机甲的膝盖上,这一次却没有继续和这几台机甲颤抖,他往前一个飞窜,身后的那台下意识就要追逐,可是他发现自己的动作比自己预想的要慢了一截。 这是幻觉吗。 他用力想要追随上廖云沉的动作,巨大的钢铁腿居然直接砸在了地上,整个大殿内都回dàng着那一声轰鸣。 他的腿抬不起来。 他惊异地抬头看,发现同伴刚刚一甩胳膊,手臂居然就被机身直接甩了出去,廖云沉却是恰好借了这个力量,一纵身跳到了后面那台机甲的头顶。 那个机甲原本是想要抬起手臂把廖云沉扫下来,可是廖云沉再一次下踩,机甲钢铁的头顶居然直接就塌陷了下去。 “编号44511中枢系统紊乱,请链接上级接受指令……” 机师原本还在不可置信中呆愣着,廖云沉一路向前飞奔。专踩后脑勺,一猜一个准,就是下陷的大小都是一样的,他们这知道这个人原本在第一次是脚下留情了。 这一路走的就好像势不可挡,中间瘫痪的机甲就好像形成了一座围城,直接让其他人连chā手的位置都没有,钢铁的头颅就是一条别开生面的红地毯,让所有人只能仰着脖子注视着他,就好像行着某种仪式一般。直到他终于要到达训练场的另一边的时候,最后一抬机甲居然直接冲了过来,他一把把那些机甲推在了一边,上手对廖云沉就是绝杀。 是埃尔法,他的能量钢管中已经开始聚集了。 刑池瞳孔缩小了一下,他愤怒地就向下面总cāo控室的人要求者,哪怕停掉了军舰的能源,也要阻止这一枚pào的shè出,监视员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他想要告诉刑池他们的训练场绝对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能量磁场,而且一旦他们阻止了,军舰比原本计划中的启动绝对要延迟至少两年的时间。 得不偿失! 刑池表示无所谓,他是想要看看现在的廖云沉究竟可以达到什么程度,但是这绝对不是以廖云沉的受伤为结局的! 没有办法,监视员秉着呼吸,她的额头上面都是汗水,最终还是把手放在了cāo作杆上。 所有人都觉得埃尔法疯了。 然而就是在这一刻异象突生,廖云沉一个翻身,先是一脚直接就踩塌了光路控制系统,接着一拳打在能量集合器上,他一把拉过了旁边一台机甲腰上面的激光剑,直接就对准钢铁巨人的头部砍了下去。 这是斩首。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他们以为廖云沉会直接这样砍断,却是在露出脑部链接系统的时候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地上面已经报废了机甲,最后放下了激光刀,而是在后面的栏杆上面轻轻地摘下了属于星海军团的旗帜,直接就站在了被毁坏机甲的胸膛之上,他低头看了一眼陷入昏迷的埃尔法,然后从后面打开的门的方向走了过去,那里站着面无表情的刑池。 他将自己手中的旗帜jiāo给了刑池,从刑池的手中拿过了自己的领带,随意擦了擦微微有些潮湿超市的额头,黑色的碎发贴在哪里颜色愈发的鲜明。 “这就是人形机甲吗?” 刑池看着他,眼中都是滂湃的战意。 “呵。”廖云沉轻笑了一声,他斜靠着墙壁指了指埃尔法:“记得找些专业人士,强行摘除的后果只能是得不偿失。” “加入星海吧!” 原本半昏半醒的埃尔法头上面还带着脑链接系统,居然直接爬了出来,他拖着自己已经完全骨折的腿,原本想要半跪,可过于严重的伤势只能让他无力地趴着,他眼睛却一直朝上看着廖云沉,带着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渴望和崇敬。 “看你的努力。” 说完这五个字,他就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中。 第44章 帝国犯罪专家 今日对于克莱尔星系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他们的统治者,伟大的帝国,在今日正式成立七十周年了。 穿着一身红色滚边长袍的二皇子艾萨刚刚讲完话,所有人都激动得脸色都红了,他甚至顾不上擦干自己头上的汗水,当在下面等候多时的仆人捧着水盆走了过来,希望他洁面,这让起码能够让他周身清爽一些,可是二皇子却是看都没看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他露出了一点点暗淡的神情。 一旁的管家越过他尾随在了二皇子的身后,为他拿出了一张单子,似乎报告了什么二皇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刑先生?” 他难得用自己学来的礼仪敲了敲门,推开后就看到了那个身穿着黑色症状的男人正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只是这一次没有像以往一般看报纸,而是亲自上手调咖啡。 “先生不是一向不亲自动手吗?” 艾萨露出敲到好处的笑容,他其实一进门就注意到了那个站在窗边的男人,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露出了形状完美的下颚,黑色的头发被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扬起,黑色的骑士装穿在他身上只能让人想到完美。 “给他调我喜欢自己动手。” 刑池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将手中的咖啡亲自端给了廖云沉,结果是金擦了擦手,这才双手放在席上,面无表情的听艾萨的请求。 “我已经基本上掌控了帝国的部分,您推荐给我的将领果然很好用,不愧是您培养出来的心腹。”他坐下来,还特意注意向廖云沉行了礼,不管这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按照刑池目前的态度来说,这样做总是没错的。 “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刑池往后靠了靠,他托腮看着二皇子,那种眼神就好像是在省市它的价值一般,倒是让艾萨有些不舒服,但目前的他什么都不能说。 “您打算把您的弟弟在我这里寄存多久?”说到这话,刑池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些不自然,他想到自己和刑池的关系然后就在廖云沉的视线下身体越来越僵硬,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把手放在哪里。偏偏这艾萨在这一点上可就会错了意,他原本以为以为刑池对于叶费尔是有兴趣的。 “您若是喜欢,就留下您身边做一个宠物也好……” 这句话让刑池的脸一瞬间就yīn沉了下来,艾萨只能把苦往自己心里咽,原本在他的调查中,明明一切都是在自己手中掌控的,难不成自己那个什么本事都没有,只剩下一张脸的弟弟还真的入了这人的青眼,被当成了所谓同等地位的伴侣。 “我不需要什么宠物,说句真的,他的一些行为很让我苦恼,也很让我的老师感到难堪。” 听到这人居然拿自己当qiāng使,廖云沉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他的注意力已经被楼下的东西吸引了,说真的,他有些手痒。 老师…… 艾萨再一次回头看了站在窗边的廖云沉,那一眼不再是单纯的绅士,而是好像看到这个人身上巨大的价值,他甚至一只手就能抓清楚哪些是可以为他所用到,那些可以让他在新吃的手中榨取更大的利益。 他是一个皇子,也是一个商人,更是未来这个帝国的主宰。 他站起身,顺着廖云沉的视线看下去,发现他瞩目的恰恰是帝国刚刚研发出来还在试用中新型机甲,黑色的外壳在恒星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而沉重的光辉,让它看起来格外的有力量,而完美的刘线条设计也让他格外的高大帅气。 他轻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想到办法了。 “我弟弟的事情还是邀请刑先生帮我照看一段时间,等我把国内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况稳定下来,我就会把他接回来,让他尽快成婚。” 成婚这个字就好像在场所有人都满意了一半,但是他们却都选择了在这个相同的时刻回头去看站在床边的廖云沉,只是廖云沉的所有思绪还被楼下的钢铁皇帝抓住着。 “这是最新型的43ii型战甲,它的各项技术已经成熟,我们把这一系列统称为魔皇。如果你能驾驭的了,我就把它送给你。”艾萨一边惊叹着,似乎又有些不舍:“这一系列成功实研的只有两台,我真的可是下了血本,你也知道,虽然人口不占优势,但是帝国的军事科技绝对是最顶尖的。” 说到这里,他骄傲的扬了扬头,这并不是他大方,他也确实没有说谎,魔皇确实只有两台,虽然他们取得了这项顶尖的技术,但是不得不说它的造价确实过于昂贵,庞大和富裕如帝国也无法承担得起他巨额的造价。 更加关键的问题其实在于,就是因为这台机甲过于先进,当初制造他的机甲师甚至在几天前已经因为过度劳累而死亡,举国上下都为这位为了科学事业甚至毁坏自己身体,强行进行大脑开发的科学家默哀了一日,病重的皇帝甚至用光脑直播了自己的默哀视频。 但是这样一位科学巨人造出来的孩子却没有一个人再能看得懂它的设计图,这两位皇者明明是顶着光环出生,现在却因为没有人能掌握他的技术而无法驾驶,哪怕是最顶尖的机甲员,开着他甚至笨重到飞不过疾行者,出pào的速度比不上凯撒。 这是一个鸡肋,最大而且最可惜的鸡肋。 廖云沉眼睛一亮,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刑池,直接从帝国最高会议室的窗户上面一跃而下,甚至是皇子都被他的动作吓呆了,他赶忙跑到了栏杆边,见那人一路踩着城堡的砖瓦就从上面直接滑了下来取,原本下面的魔皇正在打开舱门进行例行检查,这些研究员都是亲眼看着他出声,现在却只能亲眼看着他被掩埋在yīn暗的实验室中,没有谁比他们更加希望魔皇能够君临天下了。 制造出了最昂贵的鸡肋,他们心中何尝不同。 杰娅刚刚放下自己手中的护理器,突然感觉到自己身边飓风突起,她一脸惊恐的抬起头,突然发现原本还在自己身变沉睡钢铁巨人居然睁开了自己双眼,冷漠眼睛中有能源显示亮起,接着背后的羽翼张开,突然就飞上了天空。 “天哪……” “我的克莱儿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在做梦,43ii启动了……” “……” 艾萨皇子瞪大了自己的双眼,他抓着栏杆的双手甚至是在颤抖,那个在他梦中惊回无数次的黑金王者冷冷注视着他,就在帝国会议室的窗外。 没有人更想看到魔皇升起了。 年幼的他在梦中,坐在高而空无一人的皇位上,旁边台阶上躺着哥哥的尸骨,一个黑金王者站在他的对面,向他伸出了手。眼前这一幕就好像回到了梦中一样,他金色的头发被风吹的飞舞,他突然觉得眼前的驾驶着机甲的人就是自己的神。 他的眼睛轻微的泛红,腿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他亲吻着巨人手掌的位置,流着泪的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果然,他才是王者,他才是应该坐在皇位上的人,就算他的哥哥更加优秀更加有能力又如何,他已经死了,死在了一个边陲小镇,身为高傲的皇子,他的尸体被猎狗分食,他的头盖骨被屠户拿去做成了装酒的碗,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他,在自己面前的是梦中的魔皇。 他快疯了。 他已经疯了。 从他把□□下进父亲面包的那一刻。 他看着自己手上象征着权利的红宝石戒指,最终闭上了眼睛。 廖云沉他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魔皇,这是皇子的承诺,也确实是每一个人的渴望,比起让他在没有人的角落中腐朽,在千百年后变成让人唏嘘不已的废铜烂铁,他们更希望它能在战场上染上鲜血。 那是联盟人的鲜血! 当然,这也只是他们心底的渴望,廖云沉让他染上什么不是别人能知道,他被送进了星海嘴底层的秘密基地,那里有最先进的机械设备,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在这个地下,沉睡着和魔皇几乎相同的一台白色机甲,他的名字叫做天使。 帝国人自称他们的技术无人超越,却不知道这里全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对此,最哀怨的其实是占尽了各种便宜的刑池。 “老师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为什么还要别人的。” 廖云沉一点都不在乎他的看法,他拍了拍自己的手,换下来身上的衣服,收拾东西打算去浴室冲一个澡:“那些是你的,这个是我的。” 机架上面的定位系统可是没的说,自己挂着星海的牌子还敢到处乱跑那就是傻逼。 看着他露出脸完美的身体,刑池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就差没有直接从人家身后抱上去了,廖云沉认真的拿着一袋新新香氛的泡泡浴自己观察着,回头就看到这样一只大型犬,不由得就默脸看人:“怎么了?” “好香。”刑池用他那张冷酷帅到惨绝人寰的脸是这样说的。 “给你。”廖云沉一把将浴盐拍在了刑池的脸上,转身拿着浴巾走进了浴室,关上门都淋了一会儿水了才想起了什么,打开门向门外的刑池嘱咐了一声:“请不要饥不择食。” 然后就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刑池默默地看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他走到浴室边,听着里面的水声,想到心上人的手在他自己的身上摸过,然后有水珠顺着肌ròu线条滑落下来,下面就有要起立的姿势,他的手从拳头变成了掌,然后轻轻趴在门上,甚至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廖云沉洗着洗着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大对劲,脸一黑就一把拉开门,对着一脸恬不知耻的某人下令:“去,面壁站军姿三小时!” 刑池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眼睛都快要黏在人下身了,还没有任何来得及动手,门外突然就有人一把推开了:“不好了老大,南面那群没颜色的绑了叶费尔,说要您亲自去赎人……呃” 他看着廖云沉□□的身体瞬间噤声,但是很显然,所谓殃及池鱼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你们两个,面壁六小时!” 第45章 帝国犯罪专家 “加泽尔……” “叫老师,我亲爱的刑池先生。” “好吧,老师……” 刑池放下自己手中的面包,他看着站在窗前擦拭着头发的男人,晶莹的水珠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映衬着在这座破云高塔眼中的世界,廖云沉放下手中有些潮湿的毛巾,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老师,你知道,今天是叶费尔结婚的日子。” 廖云沉转过身,赤脚踩在红色的地毯上,然后端起刑池为他泡好的红茶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刑池手上的报纸,上面恰恰印着帝国三皇子今日成婚的消息。 “你不高兴?”廖云沉扬了扬下巴,俨然对这件事情兴趣并不大。 “不。”刑池懒洋洋地往后靠了靠,这个角度让他可以更加方便地观察廖云沉堪称完美的身材:“我只是害怕你在意而已。” 拿起被刑池丢下的报纸,廖云沉坐在床上穿上衬衣,倒是很认真的看了起来:“其实我还是很在意,毕竟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他翻了翻眼皮,似乎在努力思考着什么:“长相好,心地善良,身份高贵……” “想的真清楚,我以为当年联盟的屠首军团的团长会更加在意这个人的心思险恶,或者他的利用价值。”刑池站起来,他将廖云沉压倒后双手撑在床上,有一条腿更是得寸进尺的抵着,这个动作几乎控制了这会儿连衣服扣子都没有扣上的廖云沉,闪着冷光的皮带束缚着精致的腰,因为先前弯腰的动作,它甚至在廖云沉的小腹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色压痕。 他往下压了压身子,廖云沉却没有丝毫往后避让的意思,他就这样把头埋在廖云沉的颈项边,嗅着肌肤和还没有擦干的皮肤上面传来的淡淡香味,舌尖就舔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觉得自己的利用价值有多少?” 廖云沉回头,两人的额头就抵在了一起,他的眼睛紧紧得盯着刑池,似乎想要从其中看出一些什么,但是目前好像都是徒劳。 “我的价值?”刑池咧嘴笑了一下,他的舌尖舔在廖云沉刚刚被红茶滋润过的嘴唇上面,有些痴迷地厮磨着:“起码足够让我把你吃干抹净之类的。” “罚站两小时,理由是调戏教官。”廖云沉原本支撑着身体的手臂突然一用力,就把刑池掀翻在床,他整个人半坐在刑池的身上,一只手还拽着刑池的领带,他亲吻了一下上面星海军团的徽章,笑容难得带了一些得意:“说句真的,我喜欢这个身份。” 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刑池的喉结急促的滚动着,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这个人坐在他的身上跃动,被自己从下到上狠狠贯穿的模样。他喘息两口气,就好像要把自己全身的燥热都喘出去一般,只可惜,下面如同利刃一般挺立在廖云沉股缝间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容易喘气了。 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丝毫没有保护自己要害的意思,反而是抚摸着廖云沉的脸,带着几分享受:“如果我们换一个时间,在这张床上,我一定会好好指导你,让你知道到底谁才是教官,我期待用皮带帮助你的双手很久了。”他眼中满满都是兴奋,舌尖不断给干燥的嘴唇补充着水分,其实他更想舔舔自家教官大人那张嘴。 至于是哪张嘴呢? 嗯哼。 廖云沉眯着眼睛一肘子就捣在了刑池的胸膛,趁着这人岔气的时候,翻身而起,带着几分蔑视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那人高高挺立的地方,不怎么美好的就想起了上一个世界结束时那个糟糕的经历。说句实话,要不是他当时确定了雷晟和翟裘之间的关系,打算进一步刺探情报,早就离开了,谁知道居然被人反将了一军。 每逢想到这里,廖云沉就要咬牙切齿,菊花也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这让他黑着脸就从房间里面走了出,临走前还很蔑视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刑池:“要是让星海军团的机师们看到你这个样子,呵呵……” 他走出房间,外面满是一片光芒,照耀在脸颊上的感觉是那么幸福。不要在现在嫌弃这些温暖,只有在yīn暗的宇宙中长年遨游的年才能明白它的可贵之处。外面的光屏到处都在直播着帝国三皇子的婚礼,他嫁给了帝国的丞相,这是一个曾经付出了很多的人,只是可惜今年已经过了八十岁了,虽然基本目前仍的平均寿命足足有两百,但是很可惜,三皇子殿下今年二十岁。 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大的代沟! 廖云沉耸了耸肩,他离开了地上,来到了星海军团的训练场,这些人正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就是今天,他们将离开帝国,踏上讨伐联盟的征途,到时候是帝国的军队和他们一起。有人把这演绎成浪漫兄弟之情,说二皇子在今天出兵是为了把这一场胜利作为自己的弟弟的新婚礼物,只可惜,在廖云沉看来,与其作为礼物,二皇子估计更想要自己的弟弟死在这场战争中。 廖云沉幻想了一下,如果自己有这样的一个弟弟,自己是不是能克制住自己掐死他的心情,然而这个假设不成立的,因为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他还没有任何记忆,翟裘估计已经让他含笑九泉了。 哦,我可怜的弟弟。 他无所谓地感叹了一句,然后从钢铁大门内走入,注视着满满教练场的人,露出了一点点满意的笑容。 原本在下面认真训练和热身的人中,当有第一个人发现廖云沉的时候,就一脸兴奋地和他打招呼,这种情绪从一个人感染到所有人的速度快的惊人,他们看着廖云沉欢呼着,高兴着,他们在今天就要为自己的军队献上自己的生命,也就是今天,他们要把自己在地下痛苦训练的成果展示在所有人的面前。今天他们将要踏上讨伐的道路,同样的是,今天他们就要把联盟和帝*的颜面狠狠地踩在脚下。 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洗劫一下隔壁那群星盗的老窝。 主舰在星辰计时二十二点的时候将会离开帝国,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全部整装待发,他们认认真真地检查过了每一颗钉子,把所有的机甲全部归进自己的小窝,然后拿着武器站在了自己坚守的地方,每一个军人穿着最整齐的军装,每一个机甲师带着最精良的装备,他们站在刑池的面前,没有一个人低着自己的头颅。 他们是骄傲的。 他们是要取得胜利的。 婚礼上面,满脸都是犹豫的叶费尔低着头,他的身上被屈辱都纠缠着白纱,他的眼中现在满满都是恨意,他那个年长他六十岁的新郎把手抱在他的腰上,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在上面上下揩油。 他的哥哥坐在主位上,看着他的眼神带着讽刺和冷漠:“你这样一个被一群低贱平民玩弄过的肮脏身体,还想要祈求着什么,是戈达他不嫌弃你,愿意以妻子的身份礼遇你,满足吧。” 他觉得他现在是得意的,可以这样尽情的践踏自己的一切尊严,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自己原本遭遇的一切是不是这个男人害的。 他抬起头,眼神格外的冰冷和狠dú,没有平日的懦弱,白净的耳垂上面带着一枚血红色的耳钉,就好像将他原本纯黑色的瞳孔染上了血红一般。 他要杀了他! 二皇子高傲地抬了抬下巴,示意着这两个人可以离开的,他的笑容堪称虚假到了极点:“戈达,我认为你会好好对待你的新妻子。” 男人露出笑容,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的手伸进了叶费尔的衣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下面,肆意的玩弄抚摸着她,在所有人的眼中,叶费尔就是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笑柄。最大的笑话! 我要杀了你! “我想他没有必要登上你的族谱了,实际上过一段时间就有一批奴隶要被送走。”二皇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戈达有些遗憾的点点头,说句真的,他其实很想要玩弄叶费尔的身体,不过既然不能留着他太长时间的话,那他用一些比较可怕的玩具也是可以的吧。 我要杀了你。 婚礼结束之后,新婚夫夫是要乘坐马车离开大殿的,叶费尔紧张地坐在马车上,戈达上一秒还微笑着接受其他人的谢意,却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就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什么皇子,不过是一个肮脏的玩具,送给别人拿来给狗玩都嫌脏。”他把叶费尔堵在角落,不顾他的反抗,扒下他的衣服,甚至在他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拿着自己桌子上面的匕首,将把手捅进了叶费尔□□。 叶费尔悲悯着,他的血液溅在一旁洁白的窗纱上,他被戈达死死得抵在玻璃窗户上,让外面所有人观赏着他的丑态,他从一旁拿出泡在液体中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yang具,直接就□□叶费尔的嘴中。他肆意拍录着这下画面,把叶费尔用绳子勒伤,绑住他的双腿一直到完美的暴露出撕裂的地方。 他告诉叶费尔他要把这些东发给刑池,要把这些东西放在整个帝国的光屏上面播放,让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是一个被人玩死的浪货,是一个□□。 眼泪从叶费尔的眼角落下,他颤抖的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戈达脸上带着恶心的笑意,他刚刚凑过去,才刚刚摸到叶费尔的脸,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的腹部chā着一把刀。 他僵硬地抬起头,血液却在一瞬间喷溅在了整个车厢内。 明明之前他手中什么都没有…… 他带着不可置信,砸在了地面上,叶费尔就好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他用那把刀砍断胖在自己身上的线,,拔出自己身下chā着的刀。等到回过神这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一脸惊恐地坐在了地上。 他杀人了…… 他看着自己手上那把黑色的刀,他甚至不知道这把刀是怎么来的,好像当时他脑海中只是拼命的想着,要是自己有一把刀,自己就一定要杀了眼前这个人。 杀…… 他想起了昨天出现在自己房间中的男人,那个男人告诉他,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原本应该在感动了刑池,一直追随在刑池的身边,刑池灭掉联邦之后,他还杀了二皇子,将他推上了皇位。 那个男人说,刑池确实是喜欢着加泽尔,但是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的同伴,最后是刑池亲手杀死的加泽尔。 那个男人说,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加泽尔,是因为他设计了自己,是因为他的出现,抢走了属于自己的所有。 男人最后给了他一枚耳钉,告诉他把这个带上,就能帮助自己实现复仇。 他看着手上的匕首,幻想着这是一把弓箭,但是手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他失望地站起身,把匕首丢下,那一刻匕首突然就在空中消失了,接着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弓箭。 叶费尔笑了,他一脚将戈达的尸体踹下了马车,转身就朝着皇宫跑了过去,因为要出征联盟,许多士兵都被调走了,他自幼在这里长大,自然清楚什么地方可以避开这些人。他身上穿着被戈达撕毁的衣服碎片,那些布料甚至连重点的部位都不能遮盖,他却丝毫都不在意,只要能杀了二皇子,他疯了都无所谓! “你不是应该在戈达的床上被疼爱吗?” 二皇子看着他,他的房间中此时一片漆黑,站在窗户前,一片星光照耀下来,却只能看到他眼底满是乖戾,他转回身看着叶费尔,所有的神情都变成了奚落。 “你不问我来干什么的吗?” 叶费尔一步一步走进来,二皇子只是站在没有移动。他看着叶费尔,神情是那么的怜悯,就好像他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一般。 “需要吗?” “不需要。”叶费尔趴在二皇子怀中,他的手在二皇子身上游弋着,就好像一个期待着主人安慰的宠物一般,眼神水汪汪的可怜。二皇子愣了一下,他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自己的弟弟,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湿漉漉地格外惹人怜爱。 他抬起自己的手,似乎想要抚摸叶费尔的头发,叶费尔耳垂上的耳钉却有凶光闪过,刹那间他把手中的匕首往他的腹中捅了进去。 第46章 帝国犯罪专家 “快快快,封锁所有的渡船口,还有所有出入帝国境内的商队都要接受检查,绝对不能放过。” 帝国的执行官脸色此时黑得很难堪,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只能这样做,而且还不敢公布目前的消息,虽然整个帝国的上层已经全部乱成一片乱了。 今天早上,值班的侍卫敲响了二皇子殿下的门,当女仆段这一副走进房间里面的时候,他们发现,帝国的二皇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的尸体此时都已经僵硬了。身上上上下下连捅六刀,最可怕而且不堪的是,他的生殖器被人隔断,然后塞在了自己的后面。 这个人的手法简直令人发指,所有人愤怒的调查着,罪魁祸首却把自己装扮成了一个破落的女子,他用黑色的布包着自己的头部,然后坐着一辆车离开,他杀光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所有人,虽然这些人并没有辨别出他的身份。 但是他一个人都没有留。 他将自己打扮的极其狼狈,然后来带了即将要出港的星海军团面前,告诉侍卫自己和刑池约好了见面,现在他有一样东西要拿给刑池。 因为此时刑池已经在机舱总部了,他们也不能把人留在这里,在向前方询问过之后,他们将叶费尔请上了军舰。 当时在总cāo控室中指挥的是廖云沉,他眯着眼睛听着叶费尔的诉苦。按照常理来说,这一场战争要是真的是由他来掌控,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踏上这里一步。但是现在不同,他虽然目前好像是站在刑池的一方要帮助他取得胜利,但实际上,却是来搅浑水的,他很乐意看到叶费尔帮助他把一切弄得更加混乱。 “主帅,您这样没有请示过首领就随便决策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旁他的副帅皱着眉头,实际上他并没有这么担心廖云沉和刑池的关系,只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刑池对于廖云沉听之任之,他害怕以后真的出了问题,刑池会把所有的过错怪在自己的身上。 “我会和他讨论这件事情,如果他真的不想看到叶费尔,把他当做宇宙垃圾扔下去就可以了。” 你有考虑过宇宙垃圾的感受吗? 副帅不再发言,毕竟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可能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向宇宙环境保护处申诉一下,这件事情不是我们做的,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只能请你们一起去做宇宙垃圾了…… 叶费尔身上还溅着一些血迹,但是却让他显得格外的柔弱,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好像支撑不住一般摇摇晃晃坐在了地上,哪个角度恰好可以把它线条流畅的后背和圆润的臀部的一部分露在外面而已,训练有素的军人不为所动,倒是他们联系来的一个医生把视线牢牢地锁在他的身上。 他抓着守卫的袖子恳求他,说自己有东西需要jiāo给刑池,那位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在他不放开的时候,只是一甩胳膊就直接把叶费尔飞了出去,撞在了军舰的墙壁上。 叶费尔痛苦地呜咽着,只有那个医生走上前,他看到叶费尔被撕开的衣服,露出了隐忍不下的眼神,他答应下了他的请求,向主控室那边发出请求,那边的人接到了消息,直接差点笑了出来。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流民随随便便就想要见到首领,是不是有些随便? 万一这是来刺杀他的呢? 廖云沉走出主控室外,他的目标是医务室,毕竟他现在可是主帅,所有的事情几乎都是要在他面前走过安排,一路上路过的地方都有事并向他弯腰问好。他点了点头作为回礼,等到到达医务室门外的时候,毕竟这里是公众场合,他也没有多想,直接就把门推开,然后恰恰就看到了医生把手伸进叶费尔衣服的那一刻。 廖云沉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抱歉,然后关上了门,只是那个医生满脸尴尬的走出来,给这两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叶费尔见到廖云沉的心情很不好,自从听了那个神秘人的话之后,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不幸怪罪在了廖云沉的身上,他刚才并没有要和那个医生顺水推舟搞在一起的意思,只是想要让这个人听话,以后一定可以在很多方面帮得上自己,比如趁着廖云沉受伤的时候直接下黑手弄死他之类的。 他面色yīn沉的看着廖云沉,只觉得这人当真是哪里都不能让他顺眼:“为什么是你,刑池呢?” “昨天应该是你结婚的日子,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廖云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认为这个问题并没有问出来的必要,只能是拿来秀智商下限的。 这个人这么蠢真的可以拿来利用吗,廖云沉突然有些担心。 “当然是戈达和我哥哥一夜暴毙了,我现在可是有很重要的东西要jiāo给刑池,如果你阻碍了我见到他,不怕他会迁怒与你吗?” 叶费尔咬着嘴唇,他在努力的不让自己冲上去杀了这个人,他有什么可以高冷的,不就是在刑池的床上表现卓越吗,拼着一个曾经的老师所谓的称号,真的以为自己在哪里都可以撒野。 不得不说叶费尔的思想和曾经的星海军团即使们诡异的同步了,但是廖云沉已经教了后者如何重新做人,去而且目前并没有帮助前者重塑三观的打算。 “帝国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廖云沉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这个笑容曾经出现在联邦第一军校的训练场上,反正刑池他们知道看见这个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但是叶费尔不知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廖云沉,以为这家伙对帝国的皇位有企图。 “你会后悔的,我认为你现在就自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否则我会让所有人看到你最耻辱的一面。” 叶费尔终于再也顾不上装病,他双手支撑着身体直接就扑了过去,按照廖云沉的个热门习惯,如果他没有留守,估计现在这里已经是一个脑浆和血浆起飞杀人现场了,但是很明显他忍住了,他还一脸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叶费尔死死地揪着廖云沉的衣服,只有自己压抑不住的恨意:“明明是我,明明刑池爱的人应该是我!我长得比好看,身份比你高桂,而且在他身边的时间也很长久,为什么你要出现!” 廖云沉听了这句话之后很沉默地观察了叶费尔的脸,这个时间足足长达三分钟,就这样死死地定着廖云沉的脸,他着实很想看出来这个人到底好看在哪里,而在刑池冲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受到了这两个狗男男的会心一击。廖云沉此时双手捧着压在他身上的叶费尔的脸,看得很认真,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上去一样。 面对这一切,他只想说廖云沉都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看过他,然后很顺理成章的,他把想尽一切办法蹭上飞船的叶费尔当成了廖云沉心底的白月光。 说真的那一刻他也想把叶费尔扔出去当宇宙垃圾。 “加泽尔你应该去坐准备了,我们在前方看到了联盟的驻军,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他面无表情的把廖云沉从地上拽起来,然后似乎突然觉得这个理由其实很苍白,要是他们连联邦的一个驻军基地都干不掉,还谈什么消灭联邦和帝国? 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这是第一次遇见联邦,你尽量告诉他们什么地方可以利用。” 廖云沉点了点头,他毕竟现在还身处帝国的星海军团,所以做这些事情都是他分内的事情,他站起身整理了被叶费尔不弄立案的衣服,然后往门外走去,却是出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在刑池面前可怜无辜的叶费尔,确定自己真的没看清楚这个人那里长得好看折后,这才离开了医务室。 而相比于刚才的温和,现在的刑池却好像来到了冬天一般,他瞥了一眼还跪坐在地上的叶费尔,并没有丝毫要顾及一下曾经情人的身份:“你最好从这艘军舰上滚下去。” 叶费尔没有想到刑池居然连一句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自己,他愤怒的抬起头,却在最后一刻软化,他的上半身基本□□,就是这样抬着头眼中尽是泪水:“我没有期待你爱上我,但是我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逃出来,我只是想把帝国皇帝的印jiāo给你,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皇!” “你觉得……”刑池原本还打算说话,却是透过窗户好像看到了什么,就停了下来。他一直有些出神的盯着窗外,最后直接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叶费尔只觉得只要自己留下来就有机会,更何况皇帝之印还在他的手中,只要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刑池,单单看廖云沉你那一副拉不下架子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会取得胜利。 这一点他倒还是猜对了,廖云沉的确不是来给刑池当牛做马的,他会留在这里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带着机师们横扫2联邦的驻军基地,就已经说明他对刑池的忠诚。 廖云沉所需要这些人看到的,也就是这一点。 只有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忠诚的,这样他才能达到自己的结果,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如果他还能泼叶费尔一身脏水,就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完美了。 看着后舱门处有打扫战后场地的飞船拉进来的战利品。廖云沉从他所在的制式机甲库中走出,看到刚好来到这里的刑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们都需要耐心,无论是你想要的胜利,还是我必须达到的目的。 第47章 帝国犯罪专家 lún达星系第一缕曙光照耀二期的时候,这里早已不是以往的平静,昨天还在这里打哈欠数蚊子的士兵今天早上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前方银色的钢铁巨人铠甲上面有银色的光辉,他伸手将自己佩剑上面的血迹全部甩掉的时候,恰好引来了远处军队驻扎部的早饭铃声。 他棱角分明的脸向那边看去,然后低头双手相合,似乎在为这位死在自己手上的亡灵做祷告一般,结转,他这沉重的步伐往军驻部走了过去。 他的同伴们早已在这里相聚,他们搬空了这里的粮仓和应急用品库,早餐铃打响后距离驻军部队回来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在这之前撤离这里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来不及了。” 所有人抬头,一个高大的银色巨人沐浴在晨光中,透过机械系认同发出的话语是那么的沉重可压抑,他向远处倾听者,然后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巨pào。 “可能是我们泄露了风声,还是联盟发现了什么,lún达星系驻扎军已经回来了。” 就好像与他的话项符合一般,身后墨蓝色的浩瀚星空中了,一架钢铁的黑色宇宙舰出现在他们面前,它们的pào口聚集着能量,在一片昏暗之中就好像两个巨大的火球,把pào口瞄准他们的那一刻,就没有留情。 “走!”廖云沉手指飞快的键盘上面输入指令,接着紧紧一拉旁边的把手,机甲直接以直线的姿势向上飞了起来。早已做好准备的人还好,可那些慢了一步的人,就被宇宙舰的pào火全部烧杀,化作了一片灰烬。 “赛亚!” 哥其刚刚从火海逃过一截,就看到了一架浅红色花纹的机甲被火海吞噬的样子,他差点松开了自己的cāo纵杆,那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说好回来就要结婚的未婚妻,他们在星海军团中相识,在军团里相爱,他们都知道随时可能面临死亡,给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活下去。 “如果回来了,我就答应嫁给你。”他还记得金发女人穿着一身机师服,微笑着握着他的收的样子。他咬着牙扛起了激光pào,就要向军舰撞过去的那一刻,突然就被人一把掠在旁边,然后他们刚刚闪过的地方在一次被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 他们突然意识到,联盟的军舰并不是没有丝毫准备,他们掌握了这里所有的情报,他们是来屠杀星海军团的! “准备,shè击!” 军舰上面的长官目光森冷的锁定这些来胆敢来驻军基地上面捣乱的人,他手中的军令会下的那一刻,又一轮pào击展开了,廖云沉见他们两人此时的现状已经脱困,就把哥其一个人扔下,抽下机甲腰中的双刀就冲着军舰放出的作战甲冲了过去。 哥其以为自己看到了神迹。 只见廖云沉一个人从作战甲的左方突袭,他关闭了声波摊位和光波探位,这是很危险的动作,一旦他要是在这个途中失去了联系,或者受伤了,他连向主舰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只有关了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不被人发现的把这些人结局。那些人原本还在搜查敌人的动向,137号刚打了一个哈欠,心中还在抱怨敌人来袭的不是时间,虽然他们提前已经接到了情报,但是其实并没有多少把这个当一回事,联盟和帝国虽然对立,但是已经起码有上百年没有开展了,他们并不觉得这有多么严重,只是以为是有小股的帝国反叛军,最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终于……” 他懒洋洋的还在用光脑和自己的战友闲聊,突然看到前有一道银光闪过,接着就发现自己的cāo作仓出现了问题,他甚至没有办法控制极佳的动作,当时就惊慌了。 “怎么了,128,32,你们怎么样,我这边出问题……” 他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就是通讯系统也不好使了,接着就是听到了一个刺耳的声响,紧接着,机甲就被人拦腰斩成了两段,同样被斩断了的,还有这个第一次见识到战争残酷的机师,可惜他已经没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他死了。 廖云沉一路拿着电光剑,一瞬间就绝杀了六架独行战甲,后面的哥其已经看得可谓是目瞪口呆了,他终于明白了那些有幸在地下训练被首领阅军的人为什么说他们的指挥官此人深不可测了,这根本就…… 不是人类! “你还在愣着做什么,等着被敌人杀死吗?”耳机中堪称的上冷酷的声音把他从恍惚中惊醒,他一台就躲过旁边的一台机甲的攻击,抬手就颤抖了上去。 对,他要活下去,要为赛亚报仇,要看着星海军团横扫帝国和联盟。 他们不会失败! 伴随着前方有一波袭击的到来,原本散作一盘的星海军已经按照他们之前训练好的队式围了上去,大型的战甲确实杀伤力很大,但是他的忙点也是绝对的,过于笨重的他不善于躲闪,在遇到一对一对的小蚊子也是会不胜其烦。 他只能派下原本在战舰中观战的机师们,他们联络着中央指挥者,按照前面的独行战甲所清扫的路的突围出去,但是今天,除了一些意外,他们的独行战甲失踪了! 中央怎么都联络不上他们,他们才刚刚出仓,甚至连一张光图都没有传回来,居然就已经失去了踪迹,这不可能! 他们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在廖云沉的眼中却是再清楚不过了,之所以什么都没有传回去,是因为他第一下直接就废除了他们的通信系统,第二下直接就切断了中呼吸痛,让他们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 要做到这个很难,除了牢牢地把握着这些部位的所在,也要下得了狠心,廖云沉的激光重剑利用震dàng之力抓紧时间进行攻击,就是把这两把剑当作一次xìng消耗品在使用,估计下了这战场就会报废,不过和六*行战甲比起来,那还不算什么。 他们在挑衅。 星海军团的人他们开着战甲,战列舰和驱逐舰把他们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一旦有动静就会立马歼灭,而且前方一旦让开就是重型舰的pào轰,这两pào上去连躲避的方向都没上,主舰上面没有办法规避,舰长已经下令将全舰的防护罩全部集中在同一个地方,这里要是不受注,按照星海军团那个不要命的打法,会被直接击破。 但是他忘记了,有一艘主舰发动攻击并不代表星海军团之有一艘主舰,在黑洞出口的露出了船锚的yīn影,两艘黑压压的的舰头从黑暗中现出了自己的身形。当联盟驻军的指挥官发现他们时,已经是泡在扣上向他们袭来的时候。 “不行,这两枚pào一旦大众我们就要歇菜,如果冲出去还有机会得到一线生机!”指挥官咬牙看着外面黑压压的星海军团,他死死地咬着牙,这艘军舰跟随他和老杰牧多年,他们看着它一点点成长为一艘在联邦威名赫赫的主舰,他不想让他的军舰这样耻辱的留在这里,让这些野蛮的人践踏! “准备短距离紧急跳跃!”他一声大吼,手指死死地抓着cāo作台,前面握着cāo纵杆的舰长还在咬牙撤回能量为起航做准备没他们已经损失了太多了。一旁的副舰长手还没有松开cāo纵杆,他居然直接回过哦了头,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中将你疯了,前面全部都是包围圈,我们怎么冲!” “碾压!把它们都碾压!”老指挥官愤怒地指着副舰长:“开舰,我们要冲出去,你要是办不到,你就是一个叛徒,叛徒!” 副舰长没有办法,没有人愿意已被人看作叛徒,甚至对于指挥的异想天开,他的心中甚至有了不可饶恕的想法。他想着若是他们冲了出去,被帝国当做了俘虏,他就一定要让那个愚蠢的指挥睁大眼睛看着! 星海中的航道当是固定的,因为如果你不按照航道行走,扰乱了宇宙的磁场,就会引来强太大而可怕的盈利风暴,少则把你卷到不毛之地,多则直接把你粉身碎骨。现在在舰长的想法,他们已经平了,如果能够成功地引来引力风暴,他们起码还能拖着星海军团为他们陪葬。 只可惜,历史是上帝之手很早就已经为他们画好的。他们的确逃脱了原本的pào击,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那根本就不是两枚pào,而是在廖云沉的指挥下准备进行远程穿梭的能量聚燃,而他们也没有按照自己的设想引来引力风暴,而是已经星跳跃就撞上了陨石带。 巨大的能量和陨石高时速相撞,而在这一课,廖云沉他们距离最近的两艘主舰已经做好了跳跃准备,巨大的火光袭来的时刻,他们正好完成了跳跃的准备,原本的包围圈也已经踏上了最后一辆重舰的登舰舱,然后廖云沉一回头,就是看着身后的火光。星海重舰甚至不用加太多的燃料,直接就被身后的能量推出去了好远。 成功登舰的人看着远处的bàozhà心有余辜,却忍不住怀念刚才战斗的热血和激情,失去了情人的人免不了黯然神伤,他们虽然心痛,却也只能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势,迎接真正和联盟的jiāo接。 医务人员忙得就好像狗一样,他们需要为所有人检查身体,廖云沉更是重中之重,他周围甚至围了足足有三四个人,还有专门的维修师帮助他们检查机甲的损失情况。 廖云沉穿好了衣服,就朝着主cāo控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刚刚走了两步就被人请到了会客厅。刑池正在这里翻看着光脑,他身边帮着伺候的人却是叶费尔。 “你不是说自己能够治疗吗,看看老师有没有受伤!”见到廖云沉的那一刻,刑池就丢下了叶费尔,他的眼中免不了一些担心,当然还有一些愤怒。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那桌面居然直接碎裂成了碎片:“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出卖了军团,我会让他求死不能!” 这一次军团的消息毋庸置疑是被人出卖了,他目光隐晦地盯了一眼不怎么情愿走到廖云沉面前的叶费尔,在这艘出行舰上面,唯一具有最大嫌疑的就是叶费尔。他是后面莫名其妙的加入了这场出征,不惜从婚礼上面逃脱,甚至杀了自己的丈夫和哥哥,他曾经和自己有过九个,他自认为对这人没有任何施恩:更何况,这些人中,他是为一个会对星海军团,也没有必要向星海军团效忠的人。 所以他把趁着廖云沉不在在他面前晃悠的叶费尔收在身边,正好这人还用一个自己要照顾他的理由来靠近,方便了他的监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这一场出征出现任何问题。 联盟和帝国,必须被踏平! 加泽尔,也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第48章 帝国犯罪专家 联盟的首都星坐落在卡尔法星系的西侧已经很多年了,以往每一个联盟人提起他们的首都所在都是很骄傲的,那里有全星系最高的政府大楼,那里有星系最好的学校,那里有全星系文明的文化,但是今天,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地狱。 星海军团的主舰在空间缝隙中穿隙而过,他们兵分好几路前往自己所要掌握的地区,而当象征着这场战争的的火光在维达尔星球闪耀的时候,联盟的主负责人气愤地扔下了自己的帽子。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搞的,平时在军队中训练的时候号称神勇无比,怎么连这样的敌情都抵抗不住!” 拉达尔上校也是有苦说不出,联盟和帝国相安无事这么多年,这一次得到的情报是一个恐怖组织的偷袭但是他们可从来没有想到过恐怖组织会拥有这么强大的兵力和先进的武器。 那些人可以甩开胳膊棒子的打,反正打赢了是活,打输了是死。但是他们是不一样的啊,他们有百姓,有政府高官,还有各路那些科研专家,教授,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些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更何况他们必须保存兵力,他们背后还有整个国家的安全。 说是恐怖分子袭击,指不定就是帝国洒下的幌子,等他们耗尽兵力之后,才是他们行动的开始。 这些上层的人只知道埋怨他们的战争实力,从来不想这么多,赢了功劳都是他们的,输了就是他们军人的罪责。 “上将,现在卡尔法星系已经有足足一半的地区全部沦陷,地方军和他们战斗,但是等我们发现这一只突袭军到达维达尔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说出来的就是,他害怕着一支军队并不是先遣部队,而是主力军。 “那就去阻止他们,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上将愤怒的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他指着上校的鼻子咆哮,上校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希望上将能够让金玫瑰前往前线。”他两只眼睛冷冷地盯着上将,目前单单凭自己手下的部队想要战胜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只有维护政府的精英金玫瑰出场,他们才能获得一线生机。 “不可能!”上将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的眼睛中充满了惊慌,他的手指甚至都在颤抖:“不可能!金玫瑰,猎鹰,死神都不可能跟着你离开首都星!这个国家,这个政府,所有的人都要依靠他们来保护,让他们离开的决定太过于草率!” “我是帝国的军人!”上校突然站直了自己的身子,他一把抽出自己的yào中的刺刀,接着就□□了上将的腹中,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从保险柜中拿出了印信,然后向门外走去:“不是政府、科学家还有教授的军人。” 黑色的渡鸦在阳光的照耀下从布拉德宫的塔尖向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飞去取,所有人都在观察着国家的局势,与来自军人的终成不同,他们更加希望自己上军校的儿子回来,上战场的丈夫逃跑。 “你知道吗,听说海蓝装甲学院已经所有的学生走上战场了,第一军校的五六年级到现在还没有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来,联盟的军队到现在甚至不够格地区分配,说不定他们接下来还要把学生派上战场!”东街坊的埃拉德夫人和自己朋友走在街上,上门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物品袋子。 这并不是她们每日都很喜欢的fù女逛街活动,而是在储存应急物品,现在联盟中所有的超市都已经被洗劫一空,他们甚至已经过上了等待市场给广告上面发布进货通知来为自己的家中补充物品的日子了。 “太可怕,不行,我要让盖亚回来,他不能待在学校里了!” “听说萨林少校家的三个儿子现在没有一个人回来,他们都去上一次科内达尔星球战斗……” “可怜的维奇太太才刚刚结婚,她的丈夫上一个传回来了死讯……” “……” 这样的对话已经遍布了联盟的大街小巷,联盟第一军校的每一个学生宿舍都空出了床位。教授对着只剩下一般学生的教师叹息不已。他们何尝不希望创造出帝国最铁血最伟大,最不临阵脱逃的军人,但是这些军人现在都还没有长大,他们也有母亲有女友,没有人希望他们牺牲。 “今天,是我为你们上的最后一堂课。”教授将他头上面从来没有摘下的帽子放了下来,露出了自己花白的头发。他人生的前三十年活在战争中,接着又有七十多年站在这个讲台上面,现在他摘下自己戴了一辈子的帽子,把他放在了讲台上。 “卡尔教授,您要退休了吗?”坐在前排的男生抬头问他,他的脸上有一些关切,虽然这个老教授平时没有少折腾他们,但是不得不说,他确实是难得负责任。 “不,我已经通过第三军团的应招测试,明天就要踏上战场了。”他高傲地扬了扬自己的头颅,恰恰就如同这些学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他头顶花白的头发被门外吹进来的风弄乱,终于有第一个人忍不住,鼻子一酸哭了出来。 他们留下来的那一天就知道,他们可能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他们可能再也吃不到热腾腾的饭菜,他们可能给不了女朋友一个承诺,他们没有机会带上上将的徽章,但是他们可以卷着联盟的旗帜在血和战火中,以一个军人最高点荣耀死去。 “这是荣耀!” “这是荣耀!” “这是荣耀!” 学生带着他们的呐喊踏上了作战舰,那些在战场奔波劳累,以为终于能够安享晚年人又一次踏上了战场,这就是战争。 而当又有八架逐星舰到达维达尔星球的时候,他们发现这里居然什么都没有。没有帝君,没有战甲,没有骸骨,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他们做的一场梦。 它们派下八千的前行机甲对这里开始排查,终于在尼尔环形火山后面找到了一架敌军主舰,上面有着极其强烈的能源反应。它们派下了自己的先遣部队,最后直到完整地包围这里,李中将终于发现不对劲。 “这是四十年前淘汰的军舰……” 那一刻他瞬间就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来不及逃跑了,主舰的抛货已经见面前装着大量黑能源的废旧战舰引bào了。这一次的火光比维达尔第一次bàozhà放shè出来的能源反应还要剧烈,它甚至引bào了整整一条小行星带,将整个维达尔轰成了湮尘。 这一切就好像预示着联盟悲惨的结局一般,第二军团的第三分部在加瓦星球遭遇敌军,但是人数几乎是以压倒xìng的将它们屠杀,星海军团黑压压的侵袭了整个卡尔法星系,此时的他们眼中只有面前这颗银色的星球。 卡尔法…… 廖云沉从医务室的营养舱种出来,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外套,流畅的肌ròu线条几乎可以晃花了每一个路过的人的眼睛。此时的刑池正坐在主舱中和联邦的政府谈判。 来自这架巨型战舰的声音几乎可以让整个星球听清他的声音。联盟政府发言人紧急召集所有的人前来商量对策。 没有人愿意投降。 这和联盟的荣耀没有关系,只是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投降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星海军团的背后处处都有帝国的影子,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恐怖组织,而是帝国要毁灭联邦的战争。 “我并不希望看到太多的流血事故,我只希望联盟政府的各位可以投降,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保证不伤害联邦的人民……” 廖云沉刚走进主控室,就看见刑池靠在沙发上,他手中有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只是未达眼底。 “如果政府有意拖延时间,我们将会展开武力威胁……”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前方掌握着pào台的凯伊就将一发317中型号主发弹发shè了出去。金属pào弹在星光下拖着长长的尾巴撞击在了前面的山脉上,一瞬间山脉崩毁,尘土漫天,巨大的火光燃烧了整座山脉,顺着道路蔓延下来,前面整座城市已经全部蔓延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你们这些不守信用的小人,为什么开pào,我们还没有作出决策,我们也没有拖延时间,为什么要开pào!” 凯泽尔在主席台上面激动的大骂,但是如同一个怪兽一般的主舰就好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预示着他们的命运即将迎来终结。联盟的人民本来都是抗争的,但是这一刻他们沉静了下来。 “想想你们的孩子,他们还没有一个美好的未来,想想你们的父母,他们不能安度晚年,想想你们自己,失败,人生乱成一团……” 原本叫骂着帝国狗滚出联盟,滚出卡尔法的人渐渐地沉默了下来,他们全部都抬头,用茫然而疑惑的眼神看着头顶上面的巨舰,唯独只有联盟的官员在大声骂着,骂着他们的粗鲁,他们都是骗子。 “如果有了新的国家,所有的职位都会空下来,没有军阀,没有贵族,也许只要你努力,你就能爬到足够高的位置……”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这些杂种!”元帅的一声暴吼,从后面推出来的地面狙击pào就向天上打了上去,可是他们甚至都不能碰到天上,从四面八方围上来的机甲想要找到主舰的弱点进行攻破,却被几qiāng就扫shè了下去。 “你们真的让我很失望,你们为了自己的地位,枉顾自己臣民的死活……” 一道磁光击bào了机甲后直接砸在了地上,刹那间卡尔法又多了一片狼藉。刚刚逃脱一劫的女人半天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脸上全部都是泪水。她看着自己孩子被烧毁的衣服,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她抓着一块砖头就朝着塞纳尔宫砸了过去。她哭喊着,整个人都快要疯:“我求求你投降吧,我想要活下来!” “投降吧!” “我们要投降!” “政府下台!” …… 随着第一个人的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埋怨他们的政府,他们在哭泣着,渴求着他们的政府倒台,他们祈祷着恐怖组织占领这里,他们期待着自己能够活下来。 元帅气愤摔了自己手中的话筒,他向上将怒吼着:“金玫瑰呢,猎鹰呢,死神呢?克劳奇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印信被盗了,克劳奇被人杀死在了办公室,而且金玫瑰已经出战全军覆没,猎鹰四处游走不能召回,至于死神……”他咽了咽口水,似乎也觉得不可置信和恐惧:“他们失踪了。” “什么?” 元帅脚下一个不稳,他身体往后磕在了办公桌上面,他没有立即起身,而是顺着办公桌滑坐在了地板上,看着自己工作了十几年的地方,最终双手掩着脸,流下了眼泪。 外面早已经变成了民众造反了海洋,他们愤怒着转增府的软弱,甚至冲进了塞纳尔宫,将自己所看见的东西全部砸得粉碎,甚至红了眼睛。 廖云沉站在主舰上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一句话,转身走出cāo控室,恰好遇到了刑池的亲卫。他告诉他,刑池等他换好衣服后,将要一起走出主舰,迎接他们的胜利。 “你先下去吧。” 看着他离开,廖云沉脱下了外面的外套,刚刚从衣柜中拿出了备用的制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叶费尔突然就闯了进来。 “你不要……”他刚刚说了三个字,就盯着廖云沉的腰间不动了,他看着那里,突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你看到了。” 廖云沉只说了这四个字,他将衬衣穿好,然后就一步步地靠近了站在墙边的叶费尔。叶费尔转身就要逃跑,被他一把拽了回来压在墙角。 “你……你这个叛徒,你居然是死神,联盟的暗杀团队还真是能力不小。不但搞死了刑池的父亲,还把你送来弄死刑池!我要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会怎么样!刑池会不会想要掐死你!” 第49章 帝国犯罪专家 “叛徒?” 廖云沉一只手卡在叶费尔的脖子上面,他低下头,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在今天以前,刑池一直在怀疑出卖消息的人是你?” 叶费尔紧张的吸了一口气,他抬头看着廖云沉的眼睛,确定那里面没有任何有一只后,这句话说得有些困难:“不,只要我告诉他那个人是你……” “你有机会说出去?”廖云沉掐着他的手突然用力,叶费尔开始因为窒息而呼吸不通畅,他张着嘴却没有能够供给给自己的大脑的氧气,他双手挣扎着,抬起来似乎想要抓住廖云沉的手却被他一掌敲在了后脑勺,接着将倒下来的人放在床上,他将自己的制服穿戴整齐,低头看了一眼叶费尔的耳钉。 那是一个非法制造的残次品。 他打消了自己把这个东西带走的想法,毕竟这玩意儿对于他来说就是鸡肋,那种脆弱的材质甚至抵不上他一只手的握力,而若是留在叶费尔身边,反而会有神奇的作用。 他讲叶费尔抱起来,一路走出了大厅。 “加泽尔先生……”等候在门口的亲卫走上来,他疑惑地看了一眼廖云沉臂弯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作为刑池的亲信,他自然清楚刑池本人对于叶费尔的忌惮心里,廖云沉把自己手中的人递过去,神情中还带着一些疑惑:“刚才他想要攻击我,被我打晕了。” 亲信赶忙就往廖云沉的身上看了过去,这位现在可是活祖宗,要是有丝毫的膳食,他们也就可以去集体陪葬了。 “放心,我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他……”廖云沉看了一眼叶费尔,似乎有几分难以置信,他的脸上甚至还是带着一些不知所措的:“刚才他突然手中出现了一种武器,我不清楚这到底什么,只是,还要请你们小心,不要被他弄上,毕竟……” 话说在这里已经可以住口,廖云沉给满脸感谢和庆幸的亲卫留下这句话,转身就潮逐渐舱门的位置走去,至于被关在禁闭室中的叶费尔,自然已经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了。 “久等了。”廖云沉脸上难得有了些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沉重,他看着窗外破碎的山河,就好像在怀缅他在这里度过的几十年的人生一般。 忠诚于自己信仰是军人的天xìng,这一点是刑池最不希望看到的,不过既然他的老师没有拒绝他的要求,那就没有什么在需要担心的了。这其实也是刑池用来试探廖云沉反映的一步棋,他不希望自己的老师,自己爱的人来脸上自己故土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眼中从来没有退让和回避,如果廖云沉真的抵抗这件事情,在他看来只需要将他绑去就可以了! 两个人迎着星光从扶梯上面走了下来,站在塞纳尔宫的塔尖,欣赏着这一切,已经有他们的地面机甲兵去清扫政府大楼内部的剩余抵抗份子了,人群中也有军人们加班的平民,他们将一些激进分子带走,顺便向联盟的人们宣扬着他们的美好生活。而至于那些人他们的结局会怎么样,这是刑池自己都没有办法保证的事情。 远处的战火蔓延着,这些群众虽然为了保命反抗了联盟政府,但是当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联盟真的从星际版图上面消失的时候,还是有无数人留下了眼泪。 他们都是罪人,是联盟的罪人。 “老师……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你难道不难过吗?”刑池的风衣被萧瑟中带着血腥味的寒风吹起,他眼中没有丝毫驳杂的感情,他甚至没有盯着廖云沉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害怕从其中看到仇恨和悲痛。 “为什么会难过?”廖云沉则是与他截然相反,白色纹着金边的制服将他的身材衬托得格外秀挺,与刑池想必,他的眼神其实才最堪称的上蔑视:“一个错误的政权是没有办法守护自己的致命,与其如此,他不如被取代!” “联盟就是被取代的那个吗?”刑池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他看着这些人在痛苦中煎熬,唯独只有一个真正清醒的人站在他的身边,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和他一起站在世界金字塔的最顶端! 没有肯定没有否定,廖云沉只是回头看着他,他墨色的头发在空中飘舞着,将他的身躯难得映衬出了几分单薄。他抬头看了一眼高傲地盘踞在上方的主舰,它几乎把地面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掩埋在了黑暗和yīn影之中。 “你跟着我来吧。” 没有疑问,没有解释,廖云沉和刑池一路来到了塞纳尔宫的一个房间,他将原本盛放在柜子上面的古董花瓶砸了一个粉碎,隐藏在后面的密道展现在两个人面前。廖云沉的手上戴着手套,他在按钮上输入密码之后,门后面神秘的世界完全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正前方端坐着的是三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一个人是戴着金色玫瑰花的高傲其实,一个是长着老鹰头颅的人身巨兽,剩下的最后一个便是戴着斗篷帽子拿着镰刀的佝偻老人。 廖云沉停下了脚步,他将选择权jiāo给了刑池,毫无疑问,刑池选择了第三座雕像后面的道路。他怎么都忘不了镰刀上面刻着的花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无数次深夜梦回,他都被这个符号惊出一身冷汗。他记着自己趴在肮脏的玻璃窗上,看着拿着镰刀的人一刀下去就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他是联盟最年轻的将军,他是最有望成为下一任元帅的候选人,可是他就在一个肮脏的房子中死在了死神肮脏的镰刀下面。 “不得不说我很佩服你的选择,没有什么比它更加正确了实际上。” 走在刑池身后的廖云沉突然开口。 “为什么?因为我父亲的死因,是不是我选择了别的地方,你就打算把这个秘密永远藏在自己的肚子里?” 这个走廊出奇的漫长,实际上他们已经走了足够久的时间,却还没有看到尽头。刑池不由得有些不耐烦,在他看来其实想要拿到这里的东西,并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技术足以搞定这一切。 “不是。实际上在部门间保密这一条上面,联盟做的比帝国优秀的很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廖云沉抬起手,似乎要帮刑池整理他的衣服,当手指刚刚触及衣领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也就是如果你走另外两条路的话,我们很有可能因为没有指令或者内部人员引路死在半路上了。” 刑池原本想要拉住廖云沉的手顿住了,他定定地看着廖云沉的眼睛,半饷嘴角才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我是不是死有余辜?” “我不知道。”廖云沉放在刑池后颈上的手一用力,一根牛毛一般细小的针扎进了刑池的皮肤,他将倒在怀中的人扛在肩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墙壁上面,原本没有尽头的走廊突然被另一边打开的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廖云沉肩膀上面扛着人走进了一间刻着死神印记的房间,直接就把他放在了一张白色的床上。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小心顾忌,毫无疑问地,刑池磕在床边上面的后背已经青肿了一大片了。廖云沉穿上白色的大褂,他拿出一把手术刀,沿着衣服的褶皱华国,露出了男人□□着皮肤,完美的肌ròu线条展示着他的力量,所有的威胁都禁止在了他的手被拷在床头的那一刻。 墙壁上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过,廖云沉看着床上□□的男人,他拿出一瓶血红色的试剂在灯光下,它被照耀地看称得上灯光剔透,廖云沉把他放在手术台的旁边,给自己的手戴上了白色的医用手套。感谢漫长的法医时光给他培养了正确的医疗观念,无论如何,注重卫生这一点是无可挑剔,让他成为一个法医实习一会儿,这一定是席奢这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廖云沉手术刀下的日子好像有些出奇的多。 廖云沉手术刀划破了心脏上面鼓动的皮肤,剔除了上面的肌ròu组织,破开了肋软骨避开胸骨,切断了输送血液的动脉和静脉,虽然及时地用装着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子堵在了坡口的位置,但是不可避免地,他还是被粘稠的血液溅在了脸上。 他的刀子沿着心房和心室的凹槽割开,将里面的肌ròu一点点剜了出来,一直到刀尖触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他露出了笑容,这一次他用的不是刀了,而是手。 他将自己的手伸进了满是肌ròu组织和血浆的胸腔,生生将里面一颗坚硬的石头挖了出来,那块石头上面还沾了没有处理干净的器官组织,在灯光下也是浑浊一片,满脸血迹的廖云沉拿着刀站在那里,就好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父亲……咳咳……父亲他身体里也有这样的东西吗?”刑池睁大着眼睛,他说话的时候,有血迹从嘴角流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每一次发声都有血沫从喉咙里涌上来,他只是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还没有死。 “怎么会。”廖云沉将石头放在一旁乘着清水的容器中,手掌抚摸着的肋骨上面血迹的被擦拭干净,刑池甚至可以看见上面森森的冷光。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没死。 “你怎么可能会死?” 廖云沉走下了手术台,就留下身体空缺了一个大洞的刑池躺在手术台上。 一个种子被他拿在了手上,这是他在穿越司中培养了多日的成果,他尝试了所有的办法,最后只剩下了这一个拥有尝试的价值。 他把小小的根蔓还在营养液中颤抖的种子用止血钳夹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刑池的心脏上,原本还在孔子中挣扎的生物就好像获得了营养一般,突然就迅速地生长了起来。从如同飘絮一般小小的一朵,满满地长大,最后用触手紧紧包着动脉经脉,瓶子外面的玻璃已经被他们吞噬地一干二净,就这样不停地涌动着。 刑池他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他发现自己居然感觉到痛觉,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会不会就这样,一点一点腐烂下去…… 他闭上了眼睛,廖云沉却没有。他低头看着那个吞噬着刑池心脏的东西,看着它从刚开始活力百倍到现在一动不动,最终是失去了作为一个生命体的一切特征,与之相伴的,是刑池也消失的呼吸。 他死了。 他死了。 廖云沉低着头看着这具躺在手术床上的尸体,手指都是冰凉的,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不是刑池而是他一样。 他最后将肌肤生长液倒在了刑池的身上,新生的皮肤将他的罪恶全部掩藏在了假象的下面,廖云沉失望地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手套,把刀和瓶子全部堆在了一边,转身就要离开了的那一刻,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想我了,路加。” 第50章 煞破云书 闻罗山本是一座墓,传说当年墓中老鬼出世,祸害了山下十座城镇,人眼望处足以称得上是流血漂橹,浮尸遍野。恰有此时,仙家名门朔云旁支离宗游学,与其弟灭鬼收魂,闻罗山上镇墓石碑塌下,露出其中一尊白玉神石,上书齐云二字。兄弟见之心喜,在此处扎根立门,建立齐云仙宗,自此河清海晏上千年,闻罗山也改名被称齐云山。 齐云仙宗规矩严谨,道术高深,周围城镇皆受他庇佑,也有氏族慕名将弟子送入其中修行,日转星移,沧海桑田,转眼之下,本家朔云没落不堪,倒是齐云蒸蒸日上,俨然有在修真界说一不二的架势,和水云剑宗有鼎力抗争的意思。 今日是清修日,宗门弟子上了早课本该回到自己院子中复习功课,修炼指法,此时却都聚集在天云峰上,安静地看着站在千化松下的人。那人宽衣广袖,峨冠博带,手执一卷墨书,风下衣袖飘摇,端的是几分仙人之姿。 在他沉默之时,只有后面不敢靠近地师弟师妹在窃窃私语。 “清嘉师兄做的太狠了,清衍师兄被他断了仙骨,毁了修为,可要怎么活下来……” “什么清衍师兄,我齐云没有这样邪门歪道的弟子,掌门留他一条xìng命已经是厚待于他!要我说,就该毁灵台,灭神魂。” “清衍待你不薄,你竟如此……” “……” 清嘉看着手中墨卷上的字迹消退干净,将它一并从山谷中丢下,回头冷冷扫了一眼那些弟子,原本吵闹做一派的人纷纷噤声,甚至没人敢抬头看他的脸色。 “掌门说了,日后谁敢沾魔修鬼道,下场如同清衍,诸位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话,长袖一甩就御剑离去,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是好。 天云峰上的人纷纷呆若木鸡,从天云峰上面坠落下来的人瘦削的身体裹在被风吹得鼓起的道袍中,在山下人的眼中,倒是像一片软云飘下。廖云沉在空中突然睁眼,身体在神识之前早已行动,摸腰间的佩刀摸了一个空,一抬手就一把抓住了自己头顶掠过的苍松,树干在空中的摇晃差点将他抖落了下去,没有来得及整理自己为何被翟裘一掌击穿胸口就挂在了这半空中,倒是脑海中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嘿嘿嘿……你小子命大,这样还能活……不对,你不是清衍!” 廖云沉第一反应以为这是翟裘在自己脑袋里面搞的鬼,一只手掉在半空中另一只手掌就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想要把脑子里免得东西逼出来,却只引来了那声音凉凉的话。 “死心吧,你现在被剃了仙骨,废了灵根,已经等同于一个废物,空有一身灵气,拿去给人当吃食还差不多。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应该注意你的手……” 手? 廖云沉愣了一下,突然抬头,那松树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的压迫,咔吱一声就断成了两截,下面满地都是碎石,若是真的这样掉下去,加上一声脆的嘎嘣响的骨头,他绝对会直接在地上摊成一滩烂泥。 “小心!” 脑中那声音一声怒喝,廖云沉毫不理会,他掉下来的时候踹了一脚岩壁,让自己朝着一旁的树撞了上去,而且在有了借力之后,他丝毫没有停顿,反而是再次起落,冒着胳膊在崖壁上面蹭地皮绽ròu裂,可见白骨的惨状,毅然决然地撞了上去。最后咬着牙一个翻滚,可算是落在了前面那一片有草的地方,而不可避免的,他除了左手凄惨无比之前,还损失了一条腿。 “疯子……” 他脑海中那个声音凝滞了一下,最后哈哈大笑出来,廖云沉甚至觉得自己抬头就能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形虚幻的男子,明明是yīn冷的神情,却偏偏发出骇人的笑声。 “你比他有意思,哈哈哈……” 廖云沉伏在地上半天没有喘过气,这会儿眼前还有些晕,地上只能找洼地的水,从里面找出一点先舔了舔,然后才处理伤口。 说真的这个开头糟透了,如果这就是翟裘挑选世界和身体的品位,他愿意让他先死到一边去。 “我以为清衍死了,我就可以独占这个躯壳,但是没想到突然其中多了一个你。” 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些傲慢和刻薄,廖云沉不知为何觉得此人必定没有一个好相貌,不是嘴尖猴腮,就是yīn柔女相! “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 廖云沉从地上捡起一个枯树枝把他削直,然后从受伤的腿上面撕下布料,绑在了自己的腿上。该庆幸被扔下来之前他们让叛徒换掉了宗门校服,不然他现在就撕不下来了。 和他共用一个身体的人却一反刚才的聒噪,反而磨叽了起来。一副让他求他的模样,廖云沉勉勉强强站起来,一副不多在意的样子,只是瞥了一眼地上弄脏他衣服的水洼一瘸一拐地往干燥一些的崖底走去。 “不说也无妨,反正我死了也是和你一起。” 那人似乎被他噎了一下,然后yīn阳怪气地开了口:“那可不一定,我可是生魂,再夺舍一句身体就是了。” 廖云沉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土然后坐了下来:“我也是生魂,但我不会夺舍,大不了你看上哪具我也就顺便一起好了。” 这下他是把自己身体里面那个给气的彻底不愿意开口了,廖云沉疲惫地往后面靠了靠,似乎想要休息一下,这个身体估计之前一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很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而廖云沉这次也没有回到执法司休整,直接就被翟裘一胳膊肘子捣在了这个地方,自然同样是困到了极点。 男人眼睁睁看着他要睡着,他自己目前灵体过于弱小连掌控身体都做不到,刚才说那话其实也是唬人的成分居多,现实情况来说,这个身体要是再死一次,下面他可能就破碎的连自己妈都不认识了。 “别睡,你现在要是睡过去,来个农夫都能敲死你。” 这人果真聒噪的很,廖云沉满含怒气地睁开了眼睛,他冷冷地往一旁撇了过去,但是对于和他共用一个身体的男人来说确实没有任何杀伤力。他抬起没有伤的手,揉了揉自己快要zhà裂的额头:“我一个废人,那农夫敲我作甚!” “诶诶诶别睡,你目前这张脸面前还能看,有没有抵抗能力,把你卖去烟花之地指不定还能赚上一笔!” 廖云沉磨了磨牙,如果能动手估计现在他都能把自己的天灵盖给捏碎了,被这人闹腾的他打实真的睡不着了,此时只能倚在一块凸出来的岩石上,用五心朝元的坐姿,眼睛盯着远处洞口不知道何处落下的水珠,身体却好像进入了冥想的状态。 他安静地数着,一,二,三…… 十八,十九,二十…… 当他数到五十的时候,原本被人揉乱的丹田就好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原本在体内四处乱窜的灵气被他有规律地聚集在了一起,却因为原本的仙盘被人打碎,无法聚集在一起。不知何时,他的眼睛已经紧紧地闭上,一滴汗水顺着耳侧流了下来,原本笼罩于他周身的隐隐明光这会儿变得愈发浓郁,在这山后游dàng的孤魂野鬼看来,这就是散发着最美好气味的晚餐。 寻常人也许会说,这齐云宗有千年仙气和飞升的老祖庇佑,怎会平白无故有野鬼游dàng,可这也许是年代久了的缘故,闻罗山的传说已经被所有人所有人忘却,仙宗其实是为了镇压这山下的鬼头而存在,这鬼头沉睡了千年,早已没有人知道他的死活,只是知道最近着齐云山下似乎很不安生。 被人摧残过的仙骨每次有灵力游走就会有刺骨之痛,将他深深地淹没。他想要想一些办法,让自己体内的灵气能为自己所用,起码能够把自己的断腿给拯救一下。 “你知道修仙和修魔的区别吗?” 在他识海中沉寂了很久的老鬼突然开口。 廖云沉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保持着姿势一点一点疏通那些堵塞着自己灵脉的东西,引导自己的灵力冲开那地方。 似乎不在意他的态度,老鬼继续念叨着,就好像是一个独自感叹一般。 “修真之人将灵力调用,在丹田凝聚成雨雾,一点一点排除杂质结成金丹。金丹大成后随着主人修行,生出神识方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元婴,元婴与主同心,修行至体健方可出窍,神识穿梭于天地四海得以化神,神识强壮能窥探天机,上天就用雷劫来将其灭杀……咯咯咯……”他说道这里突然笑了起来,廖云沉再一次睁眼却是在一片缥缈鸿蒙之间,他对面站着一个身材微微有些佝偻的男人,此人目光yīn鸷,脸上望着廖云沉只有不怀好意。 “能够灭杀的自然神魂消散,没能灭杀的得道飞升,至于那些侥幸逃脱死亡的人……就是鬼修。” 廖云沉依旧一言不发,神色冷漠地就好像在听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此时他置身于识海洞天之间,那男人则是围着他走来走去,好似对他有兴趣极了,倘若是寻常人给他这般恐怕是真的会坐立难安。廖云沉就当自己没有看到他,他把自己没有办法使用的灵气附着在皮肤表面,一些没有形态的鬼气循着味道来到此处,却在发现了老鬼的存在之后就不敢靠近过来。 就好像这样形成了一个牵制,廖云沉闻着晨露打坐,老鬼在一边神神叨叨地转悠,门口那些聚集越来越多的鬼气倒是不敢贸然靠近,时间渐渐过去,转眼就是一个多月,廖云沉的腿伤终于修养的差不多了,可是灵力才是最大的问题。 那些聚集在洞口的鬼气见他睁开了眼睛,纷纷受了惊扰,他们本在这山中游dàng了上千年,早已认不清自己是谁,身处何地,平日也沉睡在山底,这一次苏醒,就是如此在一边痴痴地盯着廖云沉。 廖云沉伸出手,向上摊开自己的手掌,把一根指头袒露在最前方。那鬼气见了颇有几分犹豫,只是默默地盯着他的动作,当真可谓是胆小的很,那在廖云沉识海中的老鬼冷哼一声,似是很瞧不上这样的同族。 那鬼气见廖云沉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试探一般地靠了过来,到最后轻伏在廖云沉身边,伸出自己的舌尖轻轻去舔舐他的灵力,虽然在外人看来这不过是一缕黑雾一般,廖云沉伸出另一只手,似乎抚摸过这跪伏在他面前之人的长发一般,那鬼气竟也享受一般动了动,沉默多日的老鬼难得给了一个正眼,话语间带着些嘲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养鬼。” “反正已经用不了,不如找些用处。” 那鬼气倒是贪食,吃了他的灵气就好像不再怕生一般,像一个孩子一般往他的怀中偎依过来,倒是那老鬼,脾气有越来越差的趋势。 “你现在这般弱,倒不如把这皮囊给我,起码不用被人卖到馆子里去。” 廖云沉和这人相处这么多日,学会了一个新技能,那就是不想听的就不听,管他要闹成什么样子。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听就能解决的,比如他刚刚踏出着山崖,就看到了地上有人留下的痕迹,刚刚躲在一颗古松后面,就见一个黑衣男子走了出来。 他眉眼间并无出色,生得一张让人过目就忘的脸,腰间系着一块令牌,只可惜廖云沉这身体修真都挡不住他本身顽固的毛病,上面斗大的字竟是什么都看不见。 “不会错,那个人就在这里,玲珑灯有反应……”他将手中铃铛一般的东西举了起来,刚刚一抬头就和廖云沉看了一个对眼。 第51章 煞破云书 闻罗山以南,越过图血河,穿过琅北山,有一座深谷。 此谷中本掩藏在一片鸿蒙云气之中,常人在山上不能窥探虚实,确能听到谷底有河水滔滔作响,常年不息,叫那从山崖上探出头的人都能蒙上一脸水汽。 除了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山中儿郎,趴在峭壁上面采灵气养育百年一株的玉灵芝,为了给心爱的姑娘能抬去几台聘礼,常常日日夜夜不归家中。山谷中雾气浓重,同伴不能相互照看,甚至以听见惊呼来判断有几个兄弟没有回家的福分。 这落入崖底能回来的人不多,他们见过的只有村头的一个老瘸子,那老瘸子在山下摔断了腿,回来半是疯癫,半是清醒,说自己在山下见到了神仙,家人只当是他有了癔症,却不知这老人嘴中的仙宫却是有名有号,只是错将修者当成了神仙。 这崖下宫宇林立,层次栉比,往前望去却能高高看见最顶端依着断崖立起的大殿,上有“寒九”二字银钩铁画,笔力苍劲,远远只肖看上一眼,似乎就能看到有人剑意凌厉,转锋直取来人xìng命的模样。 赵月华每次来到寒九殿前,向来是抑制着自己抬头的*,生怕着了剑意迟迟拔不出来。只是今日前来的却不止他一人,他身边的男子一声茶青长袍,在这恶回谷中被煞气吹得飘摇而举。他本人长得眉目如画,就是可惜这身体看起来着实不大结实,甚至这有些消瘦的手腕上面,还有一条很是精致的黑色铁链,不注意时就好像是法器首饰一般,倘若是仔细琢磨,就有觉得这其中有几分狎玩的意味。 那牌匾上的意境杀气弥漫,那老鬼抬头的第一眼就沉入其中无法自拔,廖云沉也大大方方地抬头向上看着,这个姿势给他纤细的脖颈似乎添上了几分脆弱,赵月华本是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思,想看着这昔日的天之骄子被剑意吓愣的模样,一句提醒都没有,自己倒是低着头,一副恭谨的模样。 “你不带路吗?” 一路上未开口的廖云沉第一次说了话,他心中赫然一惊,抬头是都带上了两份不可置信。手指往前指了指,就连步伐都快了几分,似乎是有些恼羞成怒。 对,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大抵是连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看出其中的剑意! 廖云沉跟在他身后踏上了寒九殿前的二十三道玉阶,目不斜视倒是一排落落大方,半饷才听得他识海内那老鬼念叨一句:“好剑法,你也是好定力。” 闻此言后,廖云沉再次抬头看了一眼牌匾,果然近视是阻碍人类进步的巨大障碍,他甚至连这牌匾上面的花纹都看不清楚。 此处是恶回谷寒九殿,修真界人人言诛笔伐的魔修老祖的大本营。 而他的身体,本名李清衍,是名门齐云仙宗的内门弟子,正是那要口诛笔伐魔障的领军人物。 李清衍在五个年前的宗门大比之中,落败之际突然用出了魔修的套路,重伤了宗门弟子,他被控在一个秘境之中,门内长老所有人都说他迷了心窍,私下学习了魔修的路子,是齐云宗开宗以来最大的耻辱。他师兄下山历练时被突然召回,因为师父在十年前陨落,所以的一切都是师兄打理。 师兄苦苦求来五年的时间将他脱离魔修的路子,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在半个月前,他突然暴起伤人,被抓回之后,他师兄终于领命,亲手废了他仙骨,毁了他丹田,将他打下齐云山。 李云隙接手这具身体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他也自然清楚这人并没有修行什么邪门歪道,一切都是这个不知道何时潜入他体内的老鬼在作祟,但是不得不说,廖云沉并不觉得接手这具身体是什么麻烦,事实上,在了解这个世界的第一刻,他最怀疑的被翟裘附身的首要选择目标就是寒九殿的主人:谢疏。 传言说,谢疏此人出身名门,一生逢蒙大变,最终屠尽族门千余人,引来怨气缠身,所致之处无人安生。 他本人是一个渡劫期老祖,传言原本所有人都以为他飞升了,甚至他飞升时都是上千修士亲眼所见,可大约是一百年前,他突然重回寒九殿,自称是在修行多年,参悟天机。也就是因为他的回归,多年没有人登上高位,而在修真界地位岌岌可危的寒九殿就好像挺直了腰板,明明只是他每日什么事都不干单单坐在高位上,就没有人敢踏入恶回谷一步。 而最能证实廖云沉说法的就是赵月华的到来,谢疏自称看破天机,得知在闻罗山下将会遇到自己命定的弟子,命令赵月华将他带回,所以才有了几日前那一幕。虽然此行廖云沉身份郑重,但难免赵月华会对他产生轻蔑之心。 那些道貌岸然的道修说魔修逆天而行,说魔修不该存在,说魔修就应该被百家联合诛杀,可是他们的弟子不是还选择了修魔?更何况现在的李清衍丹田已碎,仙骨寸断,分明就是一个废物!别说什么继承寒九殿,他连云书九诀都练不下来! 而当两人踏入殿中时,yīn冷的寒气在他们周身蔓延开来,明明前方的主位上一个人都没有,赵月华依旧是跪在地上,发现前方的廖云沉依旧站得笔直心下不禁暗恨,生怕主子会降罪于自己。可是他有没有胆量去伸手拽廖云沉,毕竟不管自己私下态度如何,要收他做徒弟的可是殿主。 “赵师兄回来了。” 一个声音脆生生的小童走到两人面前,先是低头一行礼,然后把一份手信递给赵月华,眼睛却是偷偷地瞄着身形高挑的廖云沉:“殿主吩咐了,随赵师兄回来的师兄赐名云沉,今日起住在璇玑居,当用心修习我寒九功法,日日服以yào汤,终有大用之日。” 这小童长得当真可算一个眉眼如画,笑起来就像是百姓家的年画娃娃,却让跪在地上赵月华连头不敢抬一下。 这脸色可算得上苍白,可是在听到璇玑居这三个字时,神情却是扭曲了一下,甚至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廖云沉的神色,半饷才想起和人兴许不知着璇玑居是什么地方。 他本想开口提醒,不知怎么的就看到了童子眯眼笑的神情,嘴中都吐出来一半的话生生是叫他自己全部咽了下去。 廖云沉全然不知道赵月华发生了什么,他跟在小童的身后,穿过抄手游廊,走过前方琼楼玉宇,却是来到了一个极为别致的院子前。这里四面环山,楼前流水,倒是别样的雅致,比起原本李清衍在齐云宗的屋子,好了不止一点。 廖云沉其实也没有太过在意这些,倒是那个刚才就一直沉默寡言的老鬼再一次开了口,他点评着院子里的每一样东西,最后好似只下定了一个结论了:“我看,你比那个真正的李清衍有福气的多。” 廖云沉不可置否,李清衍之所以从神坛上面跌落,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被这老鬼附身,却被别人误会成修魔,这老鬼还在这里点评他的人生,着实是不要脸。 “破云师兄就在这里休息吧,殿主吩咐了,每天晚上会有yào浴抬到这里,为你修复根骨,安心便是。”小童把床幔拉开,从里面抱出几本书放在桌上:“这是殿主留给你的。” “谢疏呢?” 廖云沉站在窗边往外面看了一眼,在小童出门前拦住了他。 比起所谓的养好身体,他此时更加关注的是谢疏到底是不是翟裘这件事情。他在上一个世界埋下的种子是随着灵魂而走的,也就是说,只要他见了谢疏,扒下他的衣服,看看胸口就知道了。 上一个世界遗留下来的问题太多,最坏的一点就是原本的从穿越者身上搜来的那两个残次品系统,全部失踪了。如果会被别人捡到算好,可若是真的当时破碎了那可就一点不好了。 系统的破碎相当于自动绑定,自己要拔出自己身上的系统是不可能事情,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发现系统的踪迹,但是心中总有一些不踏实。 大约在辰时,两个美貌女婢抬着一个半人高的木桶敲了廖云沉的门,接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退了出去,甚至全程都是低着头,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一般。廖云沉坐在榻上纹丝未动,他原本刚刚感觉到了一些似有似无的邪气,却因为这两个人突然闯入消失了,现在再次冥想,却已经找不到之前的地方。 他站起身脱掉他的衣裳,李清衍的身体因为这五年的折磨格外瘦弱,在廖云沉的眼中这身体可算不上美观,他只是瞥了一眼就坐进了浴桶,原本是在安静地打坐,可是这坐着坐着身体就渐渐地燥热起来。他原本以为是yào物的原因,等到下面有微微要抬头的趋势才发现了不对劲。 他睁开眼睛,脸色很是难看地瞥了水中自己的倒影一眼,却是一眼就看到了一个附着在自己后背上的黑影。 第52章 煞破云书 十三年后。 风吹动院中的海棠花,一片殷红摇摇曳曳,叮叮当当好不动人。 廖云沉斜倚在案前,墨色带着水汽的长发在婢女手中柔软的云锦中穿梭着,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子脸上带着两分红晕,眼神带着痴迷地看着他抓着碧色茶杯的手。 那双手生的好看,白皙骨节分明,竟是一点茧子都没有,这样拿着茶杯,她甚至可以映着窗外阳光看到他指腹有淡淡的通透之色。 “少主,万宗大比将在四个月后的齐云山举行,我们亦是收到了邀请。”黑衣男子跪在地上,他低着头掷地有声地说到。 “这群小人,外面嘴中说着各门派平等,倘若我们去了定时安排一个僻静又雅致的院子,和别的门派分开;说着什么魔修人人得诛,可是大比的时候还是要恭恭敬敬地把我们请去。” 黄衫女子笑着从门外踏入,说完了嘴中的话就低头向廖云沉行礼:“少主。” “谢疏呢?”廖云沉倒是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反倒是问起了谢疏。 “尊主今日已经出关了,这会儿大抵是在别院。”黑衣男子的头低的更加低了,甚至撑在地面的手都是有些颤抖的,这不过是只踢起了一个名字就能将这人吓成这样,可见谢疏平日在众人心中是个什么形象。 廖云沉起身,披着一件外袍就走出了屋子,穿过抄手游廊,踏过落鱼桥,方才绕过一片花丛,就看到那人坐在一片花海之中,墨色的长发如他一般披散着,墨色鹤纹的大氅披在身上,手中执一白玉壶正在往杯中倒茶。 这方香案上共摆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谢疏自己面前,另一杯则是摆在廖云沉过来的方向。廖云沉往前走了两部,那人轻闭双眸,好似正嗅着淡淡茶香,墨色长发自颊边垂下,,衬着他温润如水的眉眼,当真美德好似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幅画。 “茶还没凉。”他突然开口,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廖云沉笑了起来,就好似十里春水落入一碗桃花,一点墨漆点入龙珠,竟是叫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明明是风景美如画,偏生这人比画美。 “你出关了。”廖云沉走上前坐在案前,看也不看桌上的尖茶,倒是一直盯着这人瞧。 “你怎地又不穿鞋到处跑,当心着了凉。”他墨色的双眸看向廖云沉赤着的脚,轻微皱起了眉头。 “我是修道之人。”廖云沉也皱眉,两人不仔细一看竟是相似的很。 “你是修魔之人。”谢疏淡淡道,他把一个乾坤袋放在案上,推到廖云沉面前:“路上你大概用得到。” 廖云沉道过谢,喝完这一口茶转身就离开,谢疏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最后才转身去了洞影池,洞影池一向是个修炼的好地方,不过到了谢疏这个修为,不能说有多大的提升修为的作用,在里面沐浴还是有些疏松筋骨的作用。 他脱了身上的长袍,在悠悠水光下倒是映出了他的好身材,此人穿衣如同一不沾阳春水,不做屠夫事的风流书生,脱下衣服方才能看出那修真上三人的风姿。 原本在水边低下枝条吸收灵气的树轻微地颤抖了一下,谢疏不动声色地继续浸泡在池中,等过了好久,藏在另一端的廖云沉有些不耐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身,原本被水挡住的胸膛当时晾在了廖云沉面前。 胸膛是好胸膛,就是上面没有血藤。 廖云沉皱了皱眉头,难得做一次偷窥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失望。 他轻巧地往后一跃就离开了这棵树,闪身在门口守卫都没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倒是原本一直在池中按兵不动的谢疏突然出手,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器,直接就将在另一棵树上偷藏的人胸膛打穿了,最后看那伤口,才发觉用来伤人的竟是几滴水珠。 这可是丹期修士,竟被两滴水珠打穿了身体,最后死不瞑目。 谢疏就大大方方地站在洞影池中,眉眼依旧是那温润如水的眉眼,只是脸颊上泛着淡淡的颜色,再看他刚刚没过大腿根的水中,kua下的那玩意儿竟是高高顶着,他毫不避讳地靠在巨石上,用手握住身xia,半饷后才有细碎的闷哼声溢出喉咙。 刚才若是再不站起来让廖云沉离开,他可能真的会把他拉下水。 yu求不满的人趴在巨石上,任由池水一次又一次没过他后背,模样中倒是带了些委屈,只是除了他之外没人会这样想。 而此时在璇玑居已经收拾好自己行李的廖云沉在确认了谢疏不是自己要找到人之后,便也没有多留,连夜就带着几个跟着自己前往万宗大会的人离开了恶回谷。他们途中歇在客栈中,原本这客栈里人不少,但是一看到恶回谷的人,不想惹麻烦的自然是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一些上来找茬的也会被打回去,一时间倒是显得平安无事。 廖云沉喝着上好的百花酿,觉得这酒的滋味好像不是太够就把它放在了桌上,距离万宗大会还有一段时间,恶回谷的弟子毕竟属于是高人一等的,去的太早不得不说有些掉面子,于是一群人也就是一边走一边游玩,到了这几日都是自己行动自己的唯有穿着红衣的练旎月时刻跟在廖云沉身边。 练旎月是廖云沉的婢女出身,准确的说她是廖云沉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自打以前就对廖云沉感情尤其深刻,甚至还有几分爱慕之心。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如果恶回谷给她下令让她杀廖云沉,她绝对能杀回去。 “道长可是觉得这酒不够味?” 一旁的小二突然凑过来,估计是看到廖云沉喝了两口就嫌寡淡放在了桌上,于是就小心翼翼地凑上去。 “怎么了?”廖云沉抬头看他。 “道长若是觉得不够味可以去前面的东怀巷子,那里有道士的集市,传说这两天有百花集,其间各种百花酒数不胜数,个个都是人间美味,还有一些珍惜草yào,可惜小老儿我是没有这个福分了。”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艳羡,摇了摇头又回去收拾桌子,这人是个不过练气入门的修为,资质太差不能前进,也就只能在这修者客栈里面打个杂工,毕竟修士也是要人伺候的。 廖云沉对酒的兴趣不大倒是因为坐了几天没有个动静,之前确定了谢疏不是翟裘他也有些茫然,因为这么久也就他最有可能,现在线索断了,他也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廖云沉皱着眉起身,练旎月当即紧跟在他身后,先将鹤氅披在他身上,又是帮他理了理要上挂着的荷包,理过衣服的时候指尖不经意在廖云沉腰际划过,廖云沉本身没有在意,练旎月确实红了一张俏脸,在别人眼中倒是一个楚楚动人的美人。 练旎月xìng子好,话少,有眼色,而且有主见有胆识,廖云沉自觉很是靠得住,修为虽然比不上廖云沉但是却从不会落下,这也是廖云沉满意的地方。 廖云沉和她两人绕过前面的巷子,果真看到了那店小二嘴中的百花集,或是挡着脸或是袒胸露rǔ的修士站在路边,身前的物品漂浮在空中,方便来往的修者参观把玩,当然,若是有趁机顺手牵羊之辈,也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的踪迹,万一被抓住就是打个半死,所以这种高危的行当目前从事的人并不多。 万一你随手一抓,抓到哪个元婴老祖的荷包或者乾坤袋呢? 街边的花样着实多,前面有那卖酒的酒家,十个玉质细腻的碗浮在众人面前,淡淡闻上一闻就觉得周身一轻,心旷神怡。前面有个不知道是哪家带出来的小弟子,不过才刚刚筑基,这会儿闻到酒味竟是已经挪不开步子了,眼神带着些迷茫脚下飘忽眼见就要跟着这卖酒的人去了,还是师父找了回来,吃了一顿好打,倒是惹得众人一笑。 廖云沉没有太大表示,倒是练旎月往那边看了好几眼,眼底有些渴望好像整个人都要凑过去了,廖云沉念在她跟了自己许多年,一向以自己为重的份上便跟了过去,练旎月一双美目原本正痴痴盯着那酒,却见一只自己盯了十多年的手将那碗接了过来,惊讶地回头去看,却见廖云沉让人把酒放好,装进精致的瓶子中递给了她。 “少主……”她嘴唇颤了颤,最后只说出了两个字。 “送你,无妨。”廖云沉原本想要勾起唇角,最后发现这个难度有些大,略微带着些尴尬地回头离开,没有看到练旎月笑弯了了眼睛。 她盯着廖云沉的后背,眼中就好像能出现火焰一般,白如羊脂玉的手指握着手中的瓶子,略带痴迷一般地凑在鼻尖嗅了嗅,脸颊上闪过淡淡的红晕,嘴中轻轻呢喃着:“少主……” “嗯?”廖云沉略带疑惑地回头看她,只见她摇了摇头,勾着唇角颔首:“无事。” 第53章 煞破云书 夜晚的箱子里灯火通明,慢慢坠下来的琉璃灯美丽的让人怀疑这是哪家的法宝,廖云沉和练旎月走过转角,突然看到一个戴着兜帽挡着面容的男人坐在地上,面前的东西摆放在地上,整个人靠着身旁的石头,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廖云沉盯着地面上放着的琉璃匣子,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东西本来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它上面的标识廖云沉却是见过的,而且不是在这个世界,而是在位面总部里。 他弯下腰伸出手把匣子拿了起来,睡着的人依旧没有动静,直到他忍不住问出声:“道友,这是什么?” 那人丝毫没有从梦中惊醒的模样,只是微微坐正了身子,语气带着几分慵懒:“匣子,遗迹里面捡到的,我打不开,你自己看吧。” 廖云沉把匣子拿在手里翻转,脸上带着一些微微的疑惑,这上面用来开启的应该是玲珑锁,所谓的玲珑锁并不是一个锁,而是他们每一个人配有的钥匙,要是上面都曾经沾过他们的血,想到于是用来追踪他们下落的东西。 当然,琉璃匣子和玲珑锁若是同时离开了主人的身边自然也就没有办法,但是这毕竟是相当于身家xìng命的东西,一般怎么会有人遗弃呢? 说到这里他意中一动,突然就想起了有一个人的确实有可能丢了自己的匣子。 翟裘。 翟裘的匣子为什么会在这里? 因为他很有可能会把自己的东西遗弃在任何一个曾经走过的世界,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廖云沉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也许是翟裘故意的,但正如他目前所说,他本就是在寻找翟裘的下落,如果他能够自己来到他身边,自然是更好。 “这东西怎么卖。”廖云沉挑眉。 “不卖。”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如果你能打开,我就送你。” 他抬起头,廖云沉这才发现男人长了一张好相貌,他的皮肤颜色比较深,一双金银异色的双眼给这人样貌更是添上了几分别致,兜帽下竟是有一头银发。 廖云沉眯了眯眼睛,他还真的知道钥匙的所在地,当年翟裘逃跑之前,把钥匙挂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原本还想过是不是翟裘要用自己来拖延时间,那些人顺着翟裘的血追查到廖云沉的头上,足够他逃离,但是现在也可以想到,他也许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廖云沉轻闭眼,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牌子,这牌子本事如同金刚石一般的通体通透无暇,偏生里面游离着几抹血红,叫人隐隐绰绰地看不清楚,这东西一拿出来,原本还盯着他的异域男人突然就停下来动作,眼睛定定地看着廖云沉手里的东西。 其实不单单是他,廖云沉仔细地盯着匣子的时候,这街上的人居然都已经停下了脚步,眼睛空洞而无神地盯着廖云沉手上的钥匙。 甚至是练旎月。 廖云沉的神识此时沉浸在匣子当中,他努力的寻找里面是否有什么线索,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了,倒是里面传来悠悠的香气,滋味称得上一句摄人心魄,他皱着眉头都晃了晃神,然后才突然惊醒一般,周围那些原本用空洞痴迷的眼神盯着他的人都好像恢复了正常,不但恢复了正常,而且都失去了刚才的记忆一般,悠然悠哉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少主,怎么了?” 廖云沉捂着鼻子摇了摇头,他把匣子合了起来,低头放在地上,不得不说此时他都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甚至还有一些精神恍惚,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你已经打开了,带走吧。” 异域男子也恢复了正常,他似乎感觉到了哪里不舒服,有些不耐地蹭了蹭自己的衣服,眉毛轻轻皱着。 他站起身,似乎是打算今日就要就此收摊了,却在他要离开的前一刻,廖云沉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把这个jiāo到我手上?” 异域男子勾着唇角,他这一身打扮本就不像修者,别说修者,甚至是不像一个中原人,他这一笑恰好一双异瞳映在了琉璃灯下,倒是格外的动人,就好像一只狡猾的波斯猫留下的一抹影子。 “我在这里等了你很多年,为了把这个匣子jiāo出去,现在我jiāo出去了……” 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整个人就向着后面的巷子飞了过去,就好像身有一根铁链子把他拽走一般,廖云沉当机立断就追了上去,御剑而行。 后面的巷子错综复杂,而且灯光昏惑,廖云沉轻巧地落在地上,终于察觉了此处有什么不对劲而,这里本应该是有人居住的地方,但是此时所有的灯光都是黑的,别说人声,甚至是一声虫子叫甚至都没有。 他察觉不对,就往箱子里面走了两步,他本就可以在夜中视物,一手拿着长刀,一手在面前的墙壁上摸了摸,发现上面的砖块凹凸不平,却好似没有机关的样子。 他再一次回身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动静,长刀劈过去没有砍到人,刀锋上面带起来罡风却将墙壁从中间砍塌,廖云沉当即收手,下一秒却是手腕上面一阵冰凉 他的手竟在什么时候被铁链锁住了。 这铁链极其牢固,就好似刚刚能够困住廖云沉修为的强度,他尝试着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接着身后突然就传来了一个人温热的体温。 那人的胸膛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甚至是带着些力度轻轻地摩擦着,温热的呼吸在廖云沉脖子上带起了一串鸡皮疙瘩,那人张开嘴,舌尖轻轻舔过廖云沉的耳廓,唇齿间轻轻一吮吸就带着些羞人的声音。 “绑好了自己在等我吗?”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廖云沉往后仰着下颚,发现那铁链子竟是他越用力越紧,甚至是随着她强行吸收周围灵气越吸收越强大。 他心中暗自吃惊,那男人传来一声闷笑,双手牢牢地箍在他腰间,最后头往前一探咬住了他的喉结。 随着男人的动作他头上的兜帽落下,露出了他一头银色长发,他尖厉的虎牙在廖云沉喉结上划过,那种喉咙好像要被割开一般的感觉并不好受,他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男人抬起头,用舌头舔掉嘴角的鲜血,额间的金饰带着叮叮当当的声响,用手抚摸廖云沉的伤口就好像摸着什么珍宝一般。 廖云沉的手划过他的衣袖下摆,他丝毫没有介意,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天,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冷笑的意思。 “你是什么人。” “我以为你很清楚。”他低下头舔了一口廖云沉的唇角,在廖云沉突然发难的时候迅速向后掠去,廖云沉只觉得自己手上一松,原本束缚着双手的铁链突然消失不见,他起手就拿起了自己的刀,下一秒就已经到了男人的位置。 两人本身身手都不算弱,一招一式的单单是气势就极其可观廖云沉反手过去一刀,男人先去护住要害却不想廖云沉反手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竟是划破了他胸口的衣服。 一抹血藤映于廖云沉面前。 他带着几分冷笑,直接出刀就要上男人的要害,男人此时也不再恋战,和廖云沉短兵接刃的瞬间就向后闪去,这速度廖云沉要再追也是来不及,但廖云沉也没有要再追的打算,只是拿着手中的一张符纸,在符纸燃烧起来的时候,原本还身姿恣意的男人突然就zhà做一团血雾。 他死了。 一张高级bào破符,就算是渡劫期修士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他也就只有这么一张,但是只要翟裘死了,这个世界就没有太大的威胁。 他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zhà做血雾的样子,然后转身往巷子口的地方走了过去,明明是先前记好的位置,此时却是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廖云沉察觉此处估计是有阵法之类的东西,也不再强行闯破,只是坐在原地开始打坐。 他开始运功的时候,周围就有一些藏在宅子里,屋檐下的的黑色影子飘了出来,管是成型的还是没有成型的,都围在廖云沉的身边,贪婪的吮吸着他周身溢出的灵气,随着灵气的吸收,他们也从飘渺无形变得渐渐有了实体,周身的黑色也越来越浓重,只是眼睛和嘴的地方空洞也越来越深。 廖云沉也不在意这些鬼气在他周围吸食偷吃,一双瑞凤眼轻轻闭着,就好像不论何时都不能打扰到他一般。周身灵气就好像形成了一个漩涡,竟是让衣袂无风自动。 那些死气吸食灵力吸食的正欢,就好像戒不了嘴馋的小孩,贪婪地趴在廖云沉身边,有几个不能控制自己地甚至爬到了他的身上,突然,那些安逸的死气发出了一声惨叫,廖云沉睁眼的瞬间,那些死气竟然全部已经碎的连渣都不剩了。 廖云沉皱眉,这些死气很明显是被人吞食了。 第54章 煞破云书 廖云沉闭着双眸往前走了两步,再一次睁眼眼前就已经是一片热闹的街市了,与之前在箱子里不同,这里到处都盛开着奇花异草,到处都走着衣袂飘香的美人,近处楼台水榭,玲珑高塔,远处层峦叠嶂,青峰林立。 廖云沉站在街头,他发现四周的人是真的修士,而不是所谓的幻境捏造。 他皱了皱眉头,顺着街头走过,突然有一个小贩推车过来,他刚刚侧身躲过,就被一个女子扑了一个满怀。 “抱歉,你没事吧。” 女子从他怀里抬起头,带着几分歉意地看着他,这女子衣着奔放的异常,不过一件裹着颤颤酥胸的抹胸长裙,外罩的鲛纱袍略微笼罩着她的身形,这副打扮让人第一个反应就是风尘女子。 廖云沉在女子抬头的哪一刻就死死地盯着女子半露的酥胸,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酥胸上有一副血藤画。 身为血藤的主人,他自然分得清楚这是画还是真的血藤。可是方才他所杀的男人身上确确实实长着血藤! “道友这般盯着小女子看,可是想要云雨一番,道友倒是好样貌。” 女子声音娇媚酥人,她额心一点贴花,唇上的色彩明艳诱人,端的是一位让人yù罢不能的美人,这美人半伏在廖云沉怀中,她伸出自己保养得极好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廖云沉的脸颊,眼中还闪过几分痴迷,丁香小舌自唇中探出,似乎想要尝尝廖云沉嘴唇的滋味。 “翟裘……”廖云沉冷冷地看着怀中的人,怀中美人娇俏一笑,音色如银铃一般美妙:“道友在说什么,奴家是龙衣啊。” 她伸手抓着廖云沉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怀揣着一抹嫣红的雪白酥胸上,微微踮着脚尖似乎这个人依偎在廖云沉的怀里。 “你是不是想摸摸?”女子声音愈发柔媚,周身气息也散着淡淡的香甜,似乎诱惑着廖云沉去做些什么。廖云沉冷冷地盯着她半饷,原本放在女子胸上的手没有取开,却是直接破胸膛而入,一把就抓住了那自从心脏生长出的血藤。 龙衣依旧躺在他怀中,任由自己胸前的鲜血染红了衣衫,任由嘴中的血从嘴角溢出,她因为不能呼吸而开始咳嗽,可就是如此她也依旧顺从地躺在廖云沉的怀里,带着血迹的手抚摸着廖云沉的脸颊,生怕自己下手重了会伤到他似的。 而廖云沉已经管不上这些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晃动想要逃离的藤蔓,最后一把抓紧,直接就从女人的胸膛中把它的根拽了出来。 “啊……” 龙衣发出一声痛呼,最终惨白而轻微抽搐的白皙柔软手掌还是滑落了下来。她在他的怀中失去了呼吸,廖云沉神情莫测地抚摸着藤蔓底部那颗坚硬的石头,这无疑是自己放进去那一块,为什么会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个西域男人才不小心沾上血藤的吗? 那么这个女人才是本体? 廖云沉突然将手中的尸体丢开,原本已经死t透了的人突然在地上爬了起来,脸上沾满了血迹。她趴在地上痴痴的笑着,而原本那些对他们视而不见的人突然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都双目无神地看着廖云沉。 果然……这个女人是阵眼。 廖云沉一伸手原本背在背后的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一出剑就好像在这昏暗的巷中映出了一抹雪光,那些人却依旧呆呆地站着,两目无神的看着他,好似丝毫察觉不到来自廖云沉寒刃上的危险。 就在廖云沉手上的剑要砍下去的时候,突然这个空间轰鸣一声,结果街口的一块砖墙彻底破碎,一个女人满脸杀气地出现在那里。 是练旎月。 练旎月闯进来的哪一刻,这个空间一瞬间就崩塌了,廖云沉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那个龙衣正趴在自己的身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刚才的她只是一个假象。 她发现廖云沉醒来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胸前那一抹血藤依旧待在它原本应该带着的位置。廖云沉没有动作,只是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般回头看向窗外,下一秒练旎月就从窗外破窗而入,手中长刀就冲着龙衣飞过去。 龙衣躲都不躲,依旧趴在廖云沉身上,抬手那长刀就飞了回去,下一秒她自己就被廖云沉掐住了脖子。 “你是什么人,和翟裘什么关系?” 女人轻轻颤抖着,眼中泪光点点地看着廖云沉,语气沙哑中带着一些委屈:“郎君真当是不怜香惜玉,先前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杀了奴家,现在又要动手吗?” 廖云沉的手更加紧了些,语气也更加冷硬:“说,什么关系?” 女人原本正一脸失望地看着他,最后嘴角突然满满勾起一抹笑意,那抹笑看在廖云沉的眼中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郎君问得如此详细,这是吃醋了吗?” 女人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唇上的朱红,如玉一般的双手去抚摸廖云沉的脸,却在还没有碰到的时候,就被旁边的刀罡直接砍断了一只手,面色yīn沉的练旎月早已来到了她的身后。 “少主,莫要放过这合欢宗妖女。” 练旎月的刀抵着龙衣的后背,却因为没有廖云沉的吩咐不敢擅自行动,廖云沉在听到吃醋两个字的时候脸色白了一下,是掐着女人的手下意识的用力,女人发出一声痛呼。 “你果然知道他,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 龙衣喘息着:“我只能告诉你,不要想逃,也不要逃,你离不开,也走不掉,不管你在什么地方。” 廖云沉再一次用力,龙衣紧紧地闭着双眼,似乎承受不了这样的痛楚一般,睫毛如点点yù飞的蝴蝶:“你生来就是他,所以不管你长到多大,逃到多远,不管是谁抢走了你,你依旧是他的……” 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练旎月的刀已经破丹田而入,刀罡立即结成一片薄薄的冰霜,把女人最后一刻欢愉的神情定格在了脸上。廖云沉面无表情的松开她,任由她滑落在地,转身就走了出去。 之所以如此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因为脑海中有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自从十三年前他入定,这个老鬼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今天在他刚刚杀了龙衣的时候识海里突然有了动静。 “你为什么突然醒来?” 老鬼脸上露出一个莫名其妙,格外令人寻味的神情:“先前我一直感觉有人用什么力量束缚着我,今天你杀了那个女人,这个力量突然就减弱了,我自然就苏醒过来了。” 廖云沉垂眸,他大抵猜到是翟裘的原因了,也许是自己杀了翟裘的分体,这个力量减弱了,所以原本对老鬼的束缚也消失了很多。 “如此便好。”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日后遇到什么人还有这种力量,记得告诉我。” 老鬼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格外意味深长,他看着廖云沉,脸上露出了yīn恻恻的神情:“还有一个人,一直都在你身边。” “谁?” 廖云沉一瞬间就想到了谢疏,虽然此人胸膛之前没有血藤,但是目前既然翟裘连分身都搞出来了,想要蒙蔽自己的视线,自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老鬼却说出了一个让他愣住的一个人名。 “你的侍女,练旎月。” 廖云沉停下了脚步,他突然抬头冲着方才自己走出来的楼中望去,那楼上的牌匾银钩铁画地写着三个字:百花集。 而就在这楼中,练旎月在龙衣身后拔出长刀,看都不看龙衣一眼,而是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第一个瓶子闻到其中的酒香时她愣了一下,脸颊上泛出点点微红,最后才依依不舍目色含春地把瓶子收了起来,冷笑着看了一眼自己脚边龙衣的身体,从怀中拿出另一个瓶子放在地上,这瓶子中香气溢出,转眼就有一些黑色的死气被吸引过来,到最后竟然浓郁到笼盖着龙衣的身体。 练旎月冷冷地看着那一团黑雾,最后只说出了五个字:“没用的废物。” 做完这些她就从窗户中纵身跃出,独留下被死气笼罩着的龙衣。那些死气渐渐附着在她的伤口上,竟然是用ròu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自己的身体,好似有一些黑气自她口鼻蔓入,不久之后,她竟然就有了呼吸,那些黑气一点点被她吞噬着。 她躺在地上睁开了眼睛,嘴角的笑容冰冷而讽刺,一伸手拿过放在身边的瓶子,用舌尖痴迷地舔着瓶口,眼睛扫过窗外的时候愈发冰冷。 “不过是一个要被抛弃的杂碎。” 她满足地嘤咛一声,抱着自己怀中的瓶子然后闭上了眼睛,就好像睡过去了一般。 而此时刚刚追上廖云沉的练旎月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向着他行了一礼:“少主,后续已经打扫干净了。” 第55章 煞破云书 廖云沉没有多说话,只是回到了原本的客栈,自从上楼就再也没有下来。 他在楼上拿着那个琉璃匣子仔细端详着,最后再一次把它打开,查看里面究竟有何物,确实什么都没有找到。 “你拿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脑海里面的老鬼突然出声,早已经习惯了安静的廖云沉身体先是僵硬了一下,然后才放松开来。他点了点手中的东西挑眉:“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吗?” 那老鬼在廖云沉的识海中,虽然触摸不到外面也没有办法控制身体,但是他可以通过廖云沉看到外面。 “没见过,什么法宝吗?”老鬼哼哼两声,装出来的漫不经心中带着几分好奇,廖云沉轻笑一声,他将手中的匣子打开,那浓郁的幽香再一次散发了出来,老鬼不由得一阵晃神,廖云沉甚至叫了他一声都没有发现,尽自沉浸在奇妙的滋味中。 “味道好吗?” 廖云沉在识海中注视着老鬼:“这个味道是不是很让你心动,告诉我闻到了它你现在想要干什么?” 刚刚从其中挣扎出来的老鬼喘息了两声,他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些后就目光yīn恻恻地看着廖云沉,最后哼笑了两声,居然在识海中突然消失不见了。 廖云沉没有说话,只是在识海中停留了一会儿,当外面的人进入客房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少主,这客栈里有些灵谷,你下来用些也能散散心。” 练旎月跪在他床侧低着头,她想到方才少主和那龙衣在一起时的模样,心中就有些刺痛,她深呼吸一口气,觉得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转移少主的注意力,不要让他再和那个龙衣牵扯在一起。 最好想也不要想她。 她想到之前自己好像被迷了心一般的举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再一次抬头闻到房间中馨香的时候,整个人动作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她目光带着些茫然的看着廖云沉手上的盒子,突然觉得自己胸口有些闷痛。 “你先出去,一会儿人到齐咱们就启程。” 廖云沉头也没有抬,继续摆弄着手中的匣子,他有些疑惑这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如果是为了留下什么讯息,那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人发现呢? 他皱着眉头拿出了手中的钥匙,再一次把手中的匣子合起来又打开,练旎月虽然闻着味道有些不太对,但是还是不敢发一言,只能转身朝门外退去,等到她一边急促地呼吸着一边冲回自己的屋子里面的时候,胸口已经开始剧烈的疼痛了起来。 她脚下一软往前一扑就直接倒在了床榻上,眼前有些朦胧一会儿看到的是客栈的屋顶一会儿看见的是廖云沉的脸,细密的汗珠已经浸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整个人都好像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 “少主……” 她发出一声口申口今,最后陷入半昏迷的境地,一只手拉开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原本如雪般柔软白皙的胸部此时下面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般,有红色的东西在她的皮肤下钻来钻去,消磨着她的意识。 “少主……” 她的眼角有泪水滑下,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如果自己不再反抗,就能够得到那个自己梦寐以求的人,就能和他在一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就能让他再也不能逃离。可是如果真的被寄生了,那她到底还是不是自己。 颤抖的手指抓着床单,她急促地喘息着,这个事情不是她第一次遇到了,曾经有无数次,这个可怕的如同蛊dú一般的东西就想要寄生她,但是她每次都想着少主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妥协。 可是这一次…… 她想起了尊主看少主的眼神,想起了龙衣躺在少主怀中的模样,想到了十三年,少主从来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次…… 她痛苦地抽噎着。 能不能……能不能就回头看她一眼…… 原本的寄生藤根本没有这么厉害,可是这一次,偏偏让她连抗争的力气都没有,这一切,就好像是从那个味道出现开始的…… 对,那个味道…… 她用力抓着床上的帷幔,想要支撑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每一次都无力地滑落在了床上,她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廖云沉,告诉他是那个味道有问题。 她一下子直接扑到了门边,恰好此时廖云沉正好打开了她的房间门,一眼就看到了衣冠不整的她袒露着胸前血色藤蔓的样子。 练旎月挣扎着抬头,脸上满满都是狰狞和泪水,可是嘴中还不断念着:“少主快跑……快跑……” 廖云沉一把将地上的人抱起,他拿出原本自己背包里面的水,混合着自己的鲜血,把这些喂进了练旎月的嘴中,这个东西毕竟是廖云沉用自己的血养出来了,用自己的血自然可以抑制。喝下血水的练旎月昏睡了过去,有些惨白的嘴唇此时此刻还有些颤抖,廖云沉看她此时昏迷不醒的模样,只能下令众人再休整两天,看看练旎月的情况。 一天,两天…… 练旎月一直没有苏醒,但是万宗大典的日子却是近了,他们也不再等待,倒是租用了一辆马车,不过这马车毕竟是修真之人用得,马匹和车自然都不是凡品,马吃得上是上好的仙草和草yào,当真是活的比修士还精贵。 他们一路来到齐云山下的仙镇里,该说不愧是第一大宗门的排场,就是这山下人的气度和别的地方都是不同,毕竟这里是李清衍自幼长大的地方,他和师兄清明自幼在这里每一条街上都印下过自己的足迹,就好像两人遇到袭击时,清明总是把清衍挡在自己的身后,让他不要慌,不要害怕,自己会保护他。 会保护他一辈子。 廖云沉轻笑一声,当年翟裘也是拉着他的手和他走过每一个地方,带着他和他打过每一个竞技场,每天陪着他,最后不过是连自己的失踪一句话都没有jiāo代,只是把他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留下一个像遗物又像赃物的东西然后离开,让他一个人在穿越司,被人当做笼子里面的幼兽一般养大。 他也曾经拉着他的手,说要保护他一辈子。 廖云沉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斗笠,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唯独留下弧度完美的下颚和微抿的唇。 但说长相,他在十三年间其实变了不少,模样越来越细致和耐看,甚至可以说一声好看,他不清楚这是修真的缘故还是因为当初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不过不管变了多少,一个人最起初模样的弟子还是在的。如果是和李清衍熟悉的人,仔细看一会儿,也许能够发现他的身份。 然而他在万宗大典开始前,并不想惹出太多的是非。 他身后的人把马车拉去一旁的马厩里,走在廖云沉身边的恶回谷师姐抱着练旎月,他们一同走进了这一家看起来格外气派的客栈,他甚至可以想起在李清衍的记忆中这里西湖醋鱼做得很是出名,梨花酿也是堪称一绝。 这客栈里人已经不是很多,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大多数仙家子弟更愿意上山享受第一仙门的安排和照顾,怎么会在山下寻一个客栈歇脚,所以房间还是很宽裕,廖云沉先示意师姐把练旎月抱上楼,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坐下,门外突然就冲进来一个身穿黑衣的少年。 少年虽然脚下步子飞快,脸上的慌张却没有多少,在进门看到被斗笠挡住半面脸的廖云沉的时候神色变了变,然后居然径直向着廖云沉怀里扑了过来。 廖云沉身后的弟子原本想要动手,却在看到追在男孩身后的人居然穿着齐云宗内门弟子的衣服时,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任由男孩向着他们这边扑了过来,廖云沉原本一个侧身都避让开了,哪知那男孩倒是眼力不俗,居然还能侧过身子一把抱住廖云沉的胳膊。 “恶回谷道友救命。” 男孩不但扑在廖云沉的怀里,居然还清楚地叫出来了他们的门号,那些原本脸上带着愤怒和急躁的齐云宗弟子在一听到恶回谷这三个字的时候,手下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 恶回谷,齐云宗,明明立于两个不同派系之首,却从来没有传出关于任何两个门派之间有龌龊的事情,甚至是连万宗大典都邀请了过来。他们虽然说的是瞧不上这些走邪魔外道的人,可正是因为这些人是邪魔外道,他们才不敢与之动手,万一沾上了什么他们回去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新入门的弟子不清楚,但是林方这个呆的比较久的第一个就想起了当年的宗门之秀,掌门和大师兄的心尖尖,号称百年难遇的天才的李清衍,最终还不是就那样被废了金丹直接从后崖上扔下去了? 自己没有什么后台,没有势力,甚至天赋也是平平,一旦沾惹上什么,那么自己绝对只有完蛋的命。 他的神色变了变,站直了身子看着廖云沉等人,最终是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四不像的笑容:“恶回谷的道友,第一次见面,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将那偷了门派之宝的小子jiāo给我们处置?” 第56章 煞破云书 “你们这些人当真无耻,这就是齐云宗这第一仙宗的气度吗,抓不到我就诬陷我偷了东西,当真是好大的脸面!”那男孩当真倒是伶牙俐齿,方才还被追的抱头鼠窜,现在站在廖云沉身后,就好像这人已经给自己撑腰了一般,一点也不饶人。 廖云沉笑了笑,他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恶回谷的脸面这么大。 “这小子身上有好东西。” 廖云沉原本只是坐在一旁看戏的模样,他脑海中的那老鬼突然开口,廖云沉看了那男孩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鼻子挺尖,这样都能闻见。”他难得调侃了这老鬼一句老鬼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地哼哼了一声,似乎还有些不屑:“我都活了多少年,其实你一个见识浅薄的小鬼能看透的,这小子身上有能增长修为的东西,千年难获的至宝。” 听到修为二字廖云沉挑了挑眉,说真的这老鬼还真的是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现在什么都不缺,最担心当真就是自己的实力,之前和龙衣在巷子里的那一次对他影响不小,他一直很清楚翟裘很厉害,但是当这个很离开的人不择手段到连xìng别都不要的时候,他还真的是有些担心。 虽说也不用依靠子世界的yào品,但是考虑到现在自己在明翟裘在暗,他还是多有防备较好。 “齐云宗也是你一个……能说三道四的。”男人说着突然声音小了下去,说到那个被他模糊了的词的时候,那表情有些怪异,似是有些垂涎又有些不屑,男孩看到他这样子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却在廖云沉向他看来的时候露出了些柔弱的模样。 “所以齐云宗道友待是如何?” 廖云沉一改之间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会儿坐在客栈的椅子上,侧头有黑色的发丝在脸颊上划过,带着几分恣意和狷狂,丝毫没有把对面几人放在心头的模样,看的林方心头一沉。 今日之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他冷笑一声,这人既然不吃敬酒,那就罚酒给他吃。 不过是一个恶回谷,一个魔修的聚集地,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地方,怎么比得过第一仙宗的齐云山。 “还望这位道友不要为难我,我奉齐云宗清明师兄之命行事,想必道友也不想要师兄难堪吧?” 这人突然说出清明二字,也是很有自信的,毕竟清明的天才之名早早闻名于世,他本就是其云宗弟子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源,外加宗门有心培养他为齐云宗下一任宗主,如果得罪他基本上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未来的齐云宗,一般人涉及到这个情面都是要考虑清楚的。 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是不是敢得罪清明,这要看来者识相不识相。 偏偏,廖云沉便是那个不识相的人。 倘若说原本救此人不过是无心之举,外加上老鬼一句身怀异宝,现在却也恰恰是为了清明二字。 他很好奇,这位废了李清衍仙骨的人究竟和自己穿越进这具身体有没有关系,甚至是和翟裘有没有关系。 “这个人我要了。”廖云沉一手撩着袖摆,很是优雅地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看着那人脸色大变之后满意地抬头,只是由于常年面瘫,这笑意大抵是看不出来的:“既然是清明的人,我就更感兴趣了。告诉他我就带着此人上山,如果想要见他,就亲自来找我。” 说完这句,廖云沉就不再理他只是让人带着男孩离开,上楼上去洗漱顺便换一身衣服,不得不说,在某些时候了晕车这个人还是有些强迫症,看到属下衣服要是不统一就不怎么舒服,其实现在已经算好了一起啊你在穿越死的时候,各个部长自己填选手下,廖云沉手里的基本全是面谈这王处一走,那个效果简直就是瞎眼。 而那边的林方等人无可奈何只能离去,因为他们几个其实这一次就是偷偷跑下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清明的命令,清明只是一个方便行事的借口,只是他一向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从当年清衍出事之后,大师兄更加的深出简行,他们平时这样还好,要是真的敢跑到大师兄面前告状,那才当真叫做自寻死路。 万宗大典近在眼前,乖乖装鹌鹑才是正道,只是便宜了年舸这小子! 他们只得咬着牙离去,年舸则是丝毫没有把自己当作外来求庇佑的样子,做什么都是格外地自在,一点都没有这些人要把他带上齐云宗的忧愁,一双水汪汪勾人的眼睛一刻都不落地盯着廖云沉的动向。 他们在万宗大典倒数两日才到了齐云宗山下,这里以一道云梯,两边连护手都没有,只是薄薄的几片石板子构成了一道通天梯,走到中间还会有罡风袭来,一般人踏上去绝对没有活下来的可能xìng,倒是让山下百姓更加确定这上面来来往往的都是仙人了。 廖云沉他们既是上山,自然也要走这一条云梯,几人不说精英但起码都是不差,要走过着云梯自然如闲步庭院,即便是那柔弱的年舸也是如此。等到发现年舸居然站在恶回谷众人身边时,原本那些和他相识的弟子不禁扭曲了脸色,甚至有几个想要上前质问出声,却被自己的同伴一把拽住了衣服。 “恶回谷云沉携众弟子前来齐云宗讨教。” 廖云沉头戴着黑色纱罩,说话的时候露出了形状较好而白皙的下颚,带着一份倨傲,前来接待的弟子自然都是在齐云宗有些地位的人物,这会儿对着他们也是客客气气,说是将他们安排到了一个不错的院落,让廖云沉他们跟着他走。 他们带路的人越走越偏,头上也有汗水落了下来,似乎很是紧张,廖云沉身边的一个弟子还小声的笑话他说带着一群魔修弟子真的能吓破了胆吗,廖云沉却是清楚为什么。 这里根本不是原本为他们安排的院子,而是齐云宗号称有来无回的禁地。 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李清衍在这里可是被关了很多年。 “云沉道友……这里……”那位齐云宗弟子回头看着他们,手刚刚才摸上一旁的树干,地面上就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天井一样,那个人瞬间就不见了,而廖云沉他们呢被留在了几棵树中间,仔细抬头一看还能发现这些树干上挂着一些叮叮当当好似风铃一般的东西,风一吹当阵如同魔音入耳一般,修为低一些的头里面已经是嗡的一声。 廖云沉让弟子们按破阵位站好,抬头看了一眼周围树木和风铃的分布,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风铃,而是法宝镇魂铃,镇魂铃后面藏着的是已经生出灵魄的剑,七串镇魂铃后面便有七把剑,这边就是整个修真界闻名的七杀阵。 李清衍是个天才,他当初被束缚在七杀阵里,实际上已经找到了破阵的办法,但是这样动辄就会就剑阵破坏的七零八碎,当时李清衍每日在剑阵任由罡风冲刷自己的经脉,却从来不将它破坏。 因为他害怕,害怕脱离了剑阵之后,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伤了自己不想伤害的人。 只是现在…… 廖云沉冷笑一声,手中长刀脱手,在第一阵罡风砍向自己身边的恶回谷弟子时,长刀在阵眼处狠狠地扎了进去,刹那间镇魂铃发出一阵嘶鸣,原本的罡风瞬间失控,在剑阵里面狂暴了起来,廖云沉也是不慌不忙,只是将镇魂铃直接用魔气zhà了粉碎。 一旁在他身后的恶回谷弟子纷纷效仿,一时间竟然和这剑阵僵持住不分上下。原本正在大殿中商议万宗大典事宜的齐云宗众人突然心下一紧,回头就看到屋内放置的镇魂铃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这铃铛是用来监视七杀阵的,当年自从李清衍被关进去,因为害怕他破阵伤人,于是就将此物一直放在上清殿内,没想到在李清衍都离开了十几年的今天,此物居然裂出了一个大口子。 除非有人闯进了…… 掌门瞳孔缩了一下,但此时他并不能脱身,只是吩咐了一句:“清明。” 坐在掌门下手的清明早已经站起了了,一身白衣的他目光森冷地注视着镇魂铃,脸色很是难看,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他回头向掌门行了一礼,转身人就已经站在了殿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也不回地就来到了七杀阵地界。 按理说不该有人进去,即使进去了,被七杀阵弄死了也不会有太大动静,出现这么大的情况只能是有人要毁阵。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经说过,不许任何人进入七杀阵,他自己不清楚为什么,自从清衍死去后就经常一个人站在七杀阵前,甚至是站在七杀阵中,任由罡气割伤自己,就好像一次又一次体会着那人在七杀阵里的痛楚。 他不后悔把他送进七杀阵,不后悔废了他仙骨,但是后悔将他从后崖上抛下。 “铛!” 一声刺耳的动静,一个恶回谷弟子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居然断成了谅解,抬头就看到了被风吹得衣袂飘摇的清明,他站在距离他们不过三丈的位置,当真是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只是冰冷地好似眉眼都覆上了薄薄冰霜,声音更是冷傲。 “恶回□□友前来做客,竟是为了毁我七杀阵吗?” 第57章 煞破云书 十几年不见,这人依旧和李清衍的记忆中一般,眉眼如画,气质如霜,身姿秀拔如兰,当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物。 廖云沉站在阵中,双手抱着自己那把长刀,就算因为纱罩别人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想必是极为高傲的。 “自然不是,我等只以为这是齐云宗安排的居所,想必是当真看得起我恶回谷。”他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脸上却是没有丝毫表情的波动。 清明原本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看向从弟子们身后走出的廖云沉,眯了眯那双冷情眸,眼神多了两份意外。 这人当真的和那个人长得很像,明明不能是他。 不用看脸,单单是身形动作,这缭绕不断的熟悉感让他心头总是静不下来,李清衍是自己从小一手拉扯大的,他身上的每一点都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眼前这人分明与他丝毫不差,却偏偏气质截然不同。 他自己养大的师弟自然清楚,就算入了魔,也依旧是一个心善的孩子,却不会像眼前这人一般决绝。 如果说师弟是一块璞玉,眼前这人就是一把被磨利的长刀。 他面色沉了沉,没有再过多解释什么:“新来的弟子不懂事,冲撞了贵客,清明在此道一句不是,只是也请贵客对于破坏我七杀阵做一个jiāo代。” “不破坏?等死?” 不过两个词的反问便是让清明无话可说,心下也更加确定此人不会是李清衍,李清衍口舌一向笨拙,平日不小心犯了错连为自己开脱一句都困难之极,更别提用这样的语气反问别人了。 此时的心情也不知道到底是解脱还是失望,清明用自己的灵力修复了七杀阵上面被撕开的裂口,然后为廖云沉往接待客人院子的方向引路:“道友还是先往这边来。” 能让清明引路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单单看别的门派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了,偏偏他们还真的没有叫板的本事,一个是道修魁首,一个是魔修头目门派,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等到他们来到安排好的西苑,在清明正打算告辞回去向掌门复命的时候,廖云沉却叫住了他:“清明道友,此人你可认识?” 听到廖云沉的声音,清明又是一愣神,不动声色地回头看了一眼,被廖云沉推出来的恰恰就是先前被齐云宗弟子利用清明名声追赶的年舸,年舸没想到自己会被廖云沉推出来,一瞬间的惊慌还没有来得及掩盖住,只能可怜地看着清明,期望清明能对自己没有太大印象的同时又期盼着清明真的如同那些人所说,对自己渴望已久。 “不知。” 清明说出二字,此人没有穿齐云宗的青白长袍,那大概就不是自己的同门,至于门内弟子,自从李清衍出事之后,清明就一直把自己闭关禁足在内峰。怎么可能认识入齐云宗才不过两年,而且没有引起峰主和掌门注意的年舸? 年舸悬着的心立马垂了下来,只是垂的有些低。 廖云沉勾了勾唇角没有再继续多说,等到清明离开之后,就自己去正房,里面早已经备好沐浴的澡豆胰子,还有升起淡淡水汽的浴桶,虽然修真之人能做到很多事情,但是偶尔在灵泉中沐浴,依旧是很令人享受的事情。 水取得是山后的灵泉,廖云沉用手撩了撩,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水中坐了下去,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直到那偷偷摸摸的人将自己的手搭在他了肩头,浓郁的体香笼盖着他的时候,他才说话:“滚。” 把自己周身脱得赤示果的年舸僵硬了一下身子,最后还是忍住自尊心的反抗,顺从而小情蜜意地分开自己双腿坐在廖云沉腰间,然后上半身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身体,白皙而容貌姣好的脸颊上泛着薄薄红晕,就好像动情一般发出清清浅浅却又撩人地恰到好处的口申口今。 他赤示果的白皙胳膊轻轻搂着廖云沉的脖子,在他耳边用温热的水汽染红了他的耳垂:“不试试吗,我可是难得的纯yīn之体,如今元yin未泄,若是采补一番,对你可是大有益处。” “你想要什么?”廖云沉盯着男孩胸口的血藤,然后缓缓开口。 “我要你庇护我!”男孩伸出舌尖舔了廖云沉的脖颈,露出沉迷的神色:“告诉那些人我是你的,然后你就可以对我为所yù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廖云沉的手直接把自己胸前四处一个偌大的口子,甚至能够让一人的胳膊长驱直入。廖云沉一言不发,只是将沾满血迹的胳膊从男孩的胸口抽出,手中还抓着那不断扭动的藤蔓。 男孩因为痛苦而抽噎着,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温热的水更快的带走了他的血液,灵力将他的身体腐蚀的生疼,可是他连离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见廖云沉不知从那里拿出一枚yào丸,直接塞入了男孩的嘴中,当他痛苦抽噎的时候,一把紧紧地扣住了他的脖子,举起了手中扭动的藤蔓。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年舸痛苦的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动作轻微地摇了摇头,廖云沉受伤的力气又大了几分,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那告诉我,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找上我?”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这人是恶回谷的人,是恶回谷的少主,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是纯yīn之体,不能保护自己就会沦为炉鼎的下场,他没有能够自保的能力,那么与其被一群禽兽共用,他还不如逃出来,为自己选择一个起码衣食无忧,活的能够有些体面的人。 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的天之骄子,怎么可以理解自己这种人的痛苦。 想到这里,他眼中不由得带出了些怨恨。 他觉得自己没有错,只是自己选择了一个比那些禽兽更可怕的对象。 廖云沉见他露出怨恨的神色,倒是不再像之前那般执着,他站起身提着年舸离开了那一桶血水,随手披了一件衣服就站起了身,给年舸喂了一口yào之后就将他随意丢在床榻之上,之后更是一句话都没有jiāo代,转身就离开了这里朝山后的灵泉方向走去。 至于当齐云山的侍女发现屋子里面进气少出气多的人和一桶的血时会惊恐地怀疑到什么,那就是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他此时走过的这一条路和李清衍当年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明明已经是这么多年过去丝毫的变化都没有出现,他一路走过树林就看到了前面泛着淡淡寒气的玉潭,这是当年李清衍挚爱的地方,为了给这位得天独厚的天才一些面子,总门中将这一处灵泉划分给了李清衍,没想到现在居然连给客人沐浴洗尘的水都从这里打了。 他将身上的衣服脱下,不着存缕地走到潭水深处索xìng开始打坐,这里灵气充裕,不多时就有鬼气已经开始蠢蠢yù动了,等到灵气足足运转了两周天,脑海里面先前一言不发的老鬼舒坦地叹了一口气:“浪费啊浪费。” “嗯?” “那个年舸,啧啧,我都已经说给你了,让你留着自己用,简直是暴殄天物!”老鬼这语气带着几分义愤填膺,要不是实在廖云沉体内,估摸着还能过来和他拼命。 “纯yīn之体?” “你可别小看了这纯yīn之体,纯yīn之体极为清净,你用他做修炼的炉鼎,不但能吸收他的修为,还能把你体内的杂质全部排入其中,得这么一个宝贝即使受益无穷,更何况我在你体内都能闻见他身上的处子之香,这样一个尤物,居然被你捅了一个对穿!”他说到激动处还有些手舞足蹈,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廖云沉就在识海中安静地看着他,等他发完了疯才问了一句:“你难道不是想要一个身体吗?” 老鬼身体一僵,瞬间就大骂出口:“我他妈的要个纯yīn之体做甚,你这小子忒不识好人心,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不管对谁都喜欢捅,你怎么不把自己捅一下?” 听到这话,廖云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白净如玉的胸膛上面连一个瑕疵都没有,颜色略微艳丽的茱萸在其上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朵,这具身体当真不差,外加修身净心,更是从里到外干净的非常。 廖云沉很喜欢这份干净,连带着对这具身体也温柔了很多,最起码没有在自己身上还没有出现血藤的时候捅一刀的打算。 “你不会真的……” “闭嘴。” 廖云沉刚刚呵斥了老鬼,从识海中退出,突然就有人闯进了前方的竹林,来人对此处的熟悉程度甚至令廖云沉惊讶,那人似乎对此处还有别人而感到震惊,最令他震惊的却是廖云沉的脸。 来人正是清明。 第58章 煞破云书 “怎么,清明道友还有偷窥他人沐浴的癖好?” 廖云沉在水中站起了身子,眼睛瞥了一眼站在岸上的清明,好似随意的模样,手中却已经起好了手势掐好了诀。 清明显然是被这一句话给惊醒了,他看着水中廖云沉的模样,嘴唇颤了颤,最后语气带着两分不确定地问出声:“清衍?” “清明道友莫非是睡糊涂了,在下是恶回谷的首席弟子,师尊亲赐的名号云沉,怎么会是道友嘴中的那位清衍呢?” 就好像被这句话打醒了一般,清明脸色突然就变了,他这才像是一个打扰了别人沐浴的人一般,颇有些魂不守舍地向廖云沉告辞,甚至是连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清楚,神魂颠倒地就离开了玉潭,一直到第二天的万宗大典上,这人虽然一直高高地坐在远处,原本还一片淡漠的样子,却是在廖云沉一行人进来的那一刻,开始频频回头看向这边。 齐云宗的掌门发现自己的弟子如此关心这边,还以为是担心实力问题,还感叹了一句这个意向冷心冷情的徒弟如今终于开始学会为宗门考虑了,语气中自然是带了两份欣慰。 “实力的话不用担心,虽然恶回谷之人实力不弱,但是我们派出的弟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嗯……”清明微微皱了眉头,最后还是和师父说了实话:“我所担心只为一人。” 一人? 齐云宗掌门最是了解自己徒弟,虽然淡漠却一向是一个极其自高自傲的人,非高手或者天赋异禀之辈不能入眼,如今能够吸引住他的实现,来者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恶回谷的领头人虽然修为不凡,但是对上你胜算最多也就是四六之分。” 那人虽然挡着容貌,但是看骨和灵力,绝对是要比清明年少,能够有如此修为自然是年少有为,但是这些魔修想来为了进阶无所不为,多半只修身而不修心,自然没有清明的修为来的稳妥。说真的此人有如此天赋,齐云宗掌门还真的觉得可惜了这样的一个人才,也许就这样被毁了。 “他是恶回谷的少主还……”他说着说着就把最后一句话咽了下去,说真的实际上在修真界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并算不上什么,单单是魔修哪些手段,管它是活人还是死人,都能搞来,万一这位恶回谷少主只是恰好搞来了这张脸,岂不是误会一场? 但是一想到那人的脸被人剥去,他就恨不得能将此人寝其皮食其ròu! “少主?”齐云宗掌门停顿了一下,这才是真正认真地看向那人,青年戴着黑色的斗笠挡住了自己的面容,鸦羽色的长发披散在玄色的外袍之上,倒真的有几分君子雅致,只是恶回谷的人雅致,那就是个笑话。 当年的谢疏用一张良善皮相将他们骗的好苦! 想到这里,掌门目色渐渐冷厉,甚至是带上了两分威压,站在远处正在和弟子们说话的廖云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很是悠闲地抬头看了一眼这里,掌门当即收回了自己的窥视。 “清明,你要切记,万万不可以貌取人,这是大忌!” 清明心下一震,他以为师尊是知道了廖云沉那张脸的事情,点头应下,却不知掌门的原意只是想起了谢疏罢了。 而此时的廖云沉在方才察觉到有人的杀气时就回头看了一眼,那人不过片刻就掩住了自己的气息,但是廖云沉也清楚那人是齐云宗的掌门,李清衍原本的师尊,此时虽然他好像没有在意方才之事,却还是在那边时时刻刻留了心眼。 此时各门派的弟子都已经聚在了齐云宗的校场之上,中间在地上画着的巨大的太极饱含灵力,修为低的弟子察觉不来,稍微有些建树的各门派领头人单单是看上一眼,就觉得自己胸中灵气就连这浩瀚星海中的一点都无法相比,当真堪称萤火只辉怎可与日月相比,刹那间就臣服在了第一大派的威压之下。 直到大典开始,原本画在地上的太极突然腾空而起,众人觉得自己好像胸口一闷,之后却又回到了行动自如,在台上观察了众人神情的掌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乃齐云宗的宗门大阵化太极,开此阵不是为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向诸位施压,只是我等认为此未比试,是为进步,各门派的切磋,而不是杀戮。” 说到这里他目色一凌:“如果有人敢在此大开杀戒或者对已经认输或者手无缚鸡之力的对手大打出手,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最后这个字一出口,众人似乎都能感觉到心头一甜,自然也就明白这话不是说着玩的,齐云宗是真的有这个本事让他们都回不去。 原本跟在廖云沉身后的这些天之骄子还是心存不屑的,这些每日读书,在总门里面劳动做任务都做傻的所谓正道子弟,哪里比得过他们这些每日游走在生死之间,优胜略汰出来的魔修。 他们虽说是魔修,但不过是以杀入道罢了,又修行他人所不能修,才被人称为魔修。此时的化太极校场上,其他门派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穿着不同校服的弟子们看上去亲热的不亦乐乎,唯独有一身黑紫长衣的恶回谷无人敢靠近。 恶回谷人虽然嘴上说着轻闲,年纪大些的还好,年纪小些的好奇地来回看着,却又不会脱离队伍自己上前搭话,所以在终于有一个人靠近恶回谷一行人的时候,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就盯在了这一人的身上,差点吓得他停住了脚步。 来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最终还是在自己门派中人不赞同的眼神中靠近了过来,先向着站在队首的廖云沉行了一礼:“恶回□□友,在下金陵门何长在,年幼时得恶回□□友相助,才有李某今日,不然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这可是难得,能有人向着魔修感恩。 不但是队里的小娃娃,甚至是那些常年在外面行走的师兄师姐们也都满脸诧异,廖云沉站在前方不说话,眼看着人就快要承受不住压力转身离开了,最后还是一位师姐开了口。 “恶回谷弟子救人,道友不是在说笑吗,道友可知是何人救得你?” 那人犹豫了一下,话虽然没有说出来,眼睛确是一直偷偷瞄着没有任何表示的廖云沉:“我并不记得那人样貌和姓名,毕竟是那么久的事情了,只是那人戴着和这位道友相同的斗笠,不知……” 这是想说廖云沉就是救他的人或者那个人和廖云沉有关系喽? 这个可能xìng还真不大,原本对这件事还有几分兴趣的恶回谷众人也微微有些面色不善,廖云沉是十三年前才拜入恶回谷的,之前他们已经经历了关于年舸因为廖云沉身份而上纲上线的事情,此时不得不怀疑此人是不是有同样的图谋。 “我自幼在恶回谷中长大,从未出谷,并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不过这斗笠倒是临出门前我的兄长赠与我的,他向来和恶回谷中众人格格不入,在脖颈处生了一枚鸢尾胎记,不知道道友的故人是不是他?” 廖云沉突然开口解围,而且一开口就是一个扯到没边的谎话,众人以为他是想要为难这个人,却没想到那人居然立即点头称是,这一个“是”字可是把气氛给改变了一个彻底,如果说原本这些人眼中是嘲讽,那么现在就是戒备了。 廖云沉倒是恰恰相反,语气难得和气地说了一句:“有劳道友挂念,家兄早在十年前灭了引灵灯,如果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记着他的好,想必也是可以瞑目了。” 原本那何长在还在后悔自己刚才嘴快,万一那位真正的兄长出来,说不认识自己,不就被拆穿了吗,却没想到廖云沉转眼就给了自己一个台阶,自然乐的顺杆子往下爬,只是这杆子爬着,也不免心头有些怀疑。 廖云沉不会知道自己身份了吧? 他不再往前凑,恰好此时掌门宣布大比开始,生太极之下十个擂台拔地而起,这一刹那间甚是壮观,一个穿着娇俏的女子一跃而上,洋洋洒洒就将自己手中名单一挥,金色长练漫天飞舞,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卷轴。 卷轴之上密密麻麻所写的恰恰就是今日的对战名单,而且每一个门派中不同等级的弟子起码都有两三次遇上的机会,当真没有给别人说一句有黑手的机会。 廖云沉抬头看了一眼名单,他的比赛并不靠前,等到前面几人先行比试,只有获胜者才能遇上自己,这也算是按照实力估计之后对于各门派所谓的天才的那一份尊敬了。 众人最关注的自然就是那些各门派扬名已久的天才,而少年心xìng的修者最爱看的就是那些天才被黑马杀于马下,铩羽而归的样子,只是可惜这样的人物往往出自恶回谷,毕竟这地方有天才也不会传到那些名门正派的耳朵里。 所以当千衍门的大师兄顾如一连打败十人,赢得满场欢呼,结果得知下一场的对手是廖云沉的时候,场上居然出现了难得的寂静。 难得而且诡异。 廖云沉没有如同先前那些修者,或者缩地成尺引来满场喝彩,或是驾驭着奇珍异宝惊艳众人,他只是迈开步伐,一步一步踏上了台阶,顾如的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看着对面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警惕却又不失礼地手执长剑说了一句:“道友承让。” 廖云沉向他点了点头,亦是说了承让二字,接下来却是没有动作,完全好像对面那人不先动手自己就一直站在最后一样,顾如不禁多了几分恼怒,他一挥手中长剑布出一个剑阵,刚刚冲出一步,突然就发现原本在他身前的廖云沉不见了踪影。 第59章 煞破云书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看不到,听不到,感觉不到…… 不对…… 他的剑阵东方一震,当即将手中的剑向这个方向挥去,与他兵刃相接的却不是廖云沉,而是他自己布下的剑阵,此时毫无防备的身体右侧突然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万蚁穿身一般,让他忍不住想要痛呼出来,但他毕竟不是那些刚入门派什么都不懂的弟子,赶忙闪身一躲,等到平安落地往前方一看这才倒吸了一口气。 戴着黑色斗笠的男人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刀,刀上面有血液顺着刀刃流淌下来,还没有掉到地上,就在空中消失不见,那里分明有一些模糊的黑色影子。 “这……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那个中有一些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颤抖,那一瞬间就开始怀疑廖云沉是不是为了赢而用了什么□□或者秘法,毕竟这些魔修什么做不出来? “我养的宠物罢了,你要是喜欢就送给你,看起来挺喜欢你的味道。” 兴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如在听到最后那几个字的时候,耳朵尖不由得一红,虽然这人声音一直冷冷清清的,唯独那个味道说出来,叫人缠绵悱恻联想篇幅的异常,觉得自己好像被这魔修调戏了一般。 “你这魔头!” “……”廖云沉带着些不解地看过去,可惜斗笠把心灵的窗户挡了一个彻底,不过那人一改方才的规矩,手中的剑法也狂躁了起来,倒是比方才有了几分意思,廖云沉一边闪躲着偶尔和他接两招,说真的他还真不敢下手,怕控制不住这又有个好歹他不得被化太极扔出去啊? 他起手一个剑式,周围灵气渐渐涌来,倒是比这些道门弟子更有太极风范,原本还是站在门派角度上评此人的各门派掌门人这才心下衣领,刚准备要看看廖云沉的本事时,向着廖云沉冲过去的顾如突然就横飞出去,最后落在地上。 场上场下此时只剩下一片寂静,甚至没有一个开头说法,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顾如,说真的,他们都不知道顾如是怎么落败的。当廖云沉从台上再一次飘然而下时,才渐渐有了骚动。 “此人修为本就不低,此时更是让人看不透,掌门……” 坐在掌门身侧的人往过探了探头,看到清明扫过来的眼神时,这人当即低下了头,好似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掌门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心底还是摇了摇头,只是对着自己身边那人摆了摆手:“不急,再看看。” 如今场上这些弟子中,要说起修为,除了已经是元婴的清明,就是廖云沉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方才和他比试的顾如虽然刚刚迈入丹后,可是两人的差距也不该这样大,怎么会让他在一瞬间就落败,甚至是掌门这个渡劫大能都没能看出,这就不怎么合理了。 现如今修真界的有个金丹修为就已经很聊不起了,甚至有些小门派的掌门人也不过就是个金丹修为,所以这场上还是以筑基修士最多,能够和廖云沉遇上的人本就不多,现如今刚才他打败了以为同样是丹后的修士,更是忌惮了几分。 他们不清楚廖云沉自己确实很明白,他当年金丹已碎,自然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重新结丹,于是干脆他就抛开了金丹的束缚,直接逆道而修,在外人看来他就是一个当年被废时候的丹后修为,甚至这一辈子他都是一个丹后修为,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已经和元婴修士有一拼之力了。 他修的是杀人之道,行的是杀人之术,这些人自然不清楚他是怎么动的手,因为他们的动手不是一个概念。 说真的控制自己不让那小子死还真的有些不容易。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好似大多数人对于廖云沉的对手都有了同情之心,满满甚至是有了一旦遇上廖云沉就必输的想法,就是各门派的掌门,那些原本对自己弟子有着很高期望的人,都会和自己弟子说上一句尽力而为。 然而事情好巧不巧,廖云沉下一场的对手是何长在,就是那个前来说要报恩的何长在,何长在上台时,那些一向以自己少主为最高的弟子甚至和他搭了两句话。 “你不是说要报恩吗,不如就直接弃权好了?” 了解何长在的人不禁感叹一句卑鄙,何长在这人在门派里面就是一个烂好人,当年被一个师姐帮助过,于是她就日日担起了帮师姐采yào的任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拿给师姐,直到最后师姐有了双修道侣,那道侣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他的事情却每日照做,直到最后师姐亲自出口说不必如此之后他才罢休。 这样的一个全门派公认的烂好人,怎么可能会对这样的话无动于衷。 只见走到一半的何长在有些不知所措的抓了抓自己的头,然后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还在台上站着等他的廖云沉,喃喃说道:“现在退出不是对云沉道兄的侮辱吗?” 侮辱? 你现在上去就是对你们门派的侮辱了! 金陵门不是什么大门派,全门派除了元婴期的掌门和两个长老,修为最高的也就是何长在这个大师兄,如果大师兄都在这里一败涂地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甚至在刚才恶回谷弟子那玩笑话说出口的时候,金陵门弟子还真的认真考虑了关于认输的事情,在他们想来既不用上去打输了丢人,而且还能换回一个好名声,可惜这个大师兄在关键时刻就好像脑子被驴踢了一样。 不是他们对大师兄没有信心,而是真的先前那么多大门派的丹后弟子都已经输了,他们这种小门小户连个丹yào和宝器都没有,怎么可能赢? 目前看来对这一场的输赢最不在意的人就是廖云沉了,他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往上走的何长在,突然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自己忽略了很久的熟悉感,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就好像当初拿到那个匣子一样…… 廖云沉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笑的很是温润自在的何长在抿了抿唇:“开始吧。” 何长在一行礼,原本站在原地的他瞬间就失去了踪影,廖云沉不慌不忙地跃起身,刹那间挡住从四面袭来的兵刃,最后一个仰面接住了从天而下的何长在,这一刀力道很是狠厉,廖云沉脚下的擂台生生裂开数十道口子,就是这类台都如此,想想人身上究竟是要承受多少可怕的力道。 廖云沉毫不在意,自己也跃身而起,欺身而下,在何长在阵法形成之前两个横扫,就将那些全部利用罡风吹了个一干二净,等到他接着两个闪身躲开,就看到站在原地的何长在手中拿着一支破旧的笛子,呜呜呀呀地吹着,在他生变形成的黑影蛇立刻就朝着廖云沉扑了过来。 廖云沉从他穿过来就在养鬼,脑子里面还有一个鬼天天逼逼叨,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这些,他当机立断在擂台四个方位现身,将四个瓶子在此处砸碎,瞬间就有黑气涌出,他再用腰间系着的一支墨玉狼毫在空中四处一点,画了一个诡异的符号,瞬间黑色的死气就将两人团团围住。 那些原本在外面观战,手心里面握了一把汗的人这会儿惊异地站了起来,甚至还有别的门派的人向着齐云宗掌门提出问题:“这般使用死气和鬼怪,难道不应该被拉下台吗?” 齐云宗掌门只是盯着场中央,悠然说道:“万物皆为我修真者所用,为何死气不可?修真之人若是怕死,还怎么行逆天之事?” 这句话说的那些人哑口无言,只能把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场上,死气笼罩在外面,他们什么也看不到,也不知道里面这两人是个什么情形。 何长在御下的蛇影已经和廖云沉的死气缠斗在了一起不能脱身,但是他与寻常修士不同,此时竟然完全任它缠斗,自己上前就用手中笛子和廖云沉直接jiāo锋。 廖云沉与他短兵相接,原本还震惊修真界居然有人如此擅长此事,但是在看到这人越来越熟悉的招式,他自然也渐渐清楚了这是什么人,那人显然是知道廖云沉身份的,却没有就此停手,手段却愈发狠厉,廖云沉也就没有了就此停战的想法,招式也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廖云沉一脚踏在那人横在面前的笛子上,接着一沉身子就直接把手中的利刃直接抵在了那人下颚之下。 “我们认为你似乎欠一些jiāo代。” 何长在脸上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河山,狠厉和杀气远胜于廖云沉,他一笛子向着廖云沉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挥去,笛子在中途变成了一把尖厉的匕首,他的速度丝毫没有减下来的意思,廖云沉不得不后退两步躲开,看着他这样子,那人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容越看越渗人。 “怎么,那匣子还不好用吗?” 第60章 煞破云书 匣子? 廖云沉眯了眯眼睛,手上的速度比之前又能快一倍,那人没有想到廖云沉居然还有这样的余力,一时不察被直接揍在了颈侧,聊是修真之人体魄比寻常普通人强了太多,但是按照廖云沉那直接能让别人脑袋飞起来的力道来说,也足够他吃一壶。 他一声闷哼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只觉得自己头晕想吐,然后廖云沉一把钳制住他的下颚,将他大半个身子拖得悬在空中,整个人难受地眯着自己的眼睛,然后就对上了廖云沉冰冷的视线。 “你又是什么人?” “你认不出来?”男人咧开嘴,露出一个狰狞而又难看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些自傲。 “呵……”廖云沉冷笑一声,他将男人抛在地上,一脚踩着他后背,手中一块方巾轻轻擦拭着自己沾上了血液和泥土的刀刃,模样是说不出的潇洒,只是地上那人就不怎么好受了。 “你居然私下和通缉犯接触,上面已经对你很不满了。”他说到这里舔了舔唇角,火辣辣的刺痛让他忍不住一个哆嗦。 廖云沉抬起脚,不再理他,他拿出了之前被自己放置在芥子空间里面的琉璃匣子,回头透过琉璃匣子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他没有必要对这个男人刑讯逼供,他出现在这里用的肯定是这个世界上面的人的身体,虽说这个世界已经失去了总部的控制,属于混乱地带,也不用害怕说会担心土著死亡造成紊乱,但是杀了他确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回到穿越总部又是一条好汉,估计还能多一个仇人,虽然不怕什么,但是一想到自己做什么背后都有人盯着你,时时刻刻准备给你使坏,心里面就恶心的要命! “我只是在追查罢了,我倒是想问你这玩意儿是从哪里来的,这可是翟裘的私人物品,你既然能把这玩意儿弄到我手里,你究竟和翟裘什么关系?”廖云沉走到他面前蹲下了身姿,把这个匣子抵到他面前,放在他鼻子下面冷笑了一声。 何长在眼神中明显多了两份戒备,那一瞬间就好像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逃跑的本能,全身上下都布满了恐惧和不安:“我……我……”他神色变了变:“我本来就是翟裘的人,这一次不过是来刺探你是不是对他有二心而已……”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廖云沉手里的盒子直接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上,他就好像被什么腐蚀着一般,痛苦地哀嚎一声,似乎想要躲开却没有办法,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下,一直打湿了他的衣襟。 “那你觉得我对他有没有二心?”廖云沉语气似乎带着几分笑意,然而可怕的是脸上什么神情都没有,男人不过抬头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心头一颤,想起了自己记忆里面那个强大的不像话,让所有人都恐惧的男人,觉得廖云沉不愧是那个人养大的,就算在联盟里面接受了那么久的驯化教育居然还是这个样子。 没错就是驯化教育。 他们把廖云沉当成一头还没有长大的狼,危险地戒备却又想要驯化他让他去咬伤别的狼。 何长在是机构里面比较深入的人员,对于廖云沉的事情了解的不比任何一个人少,这一次他之所以会在不被廖云沉知道而来到这个世界,也是上面的决定,他们见过廖云沉和翟裘的jiāo锋,也清楚择求这个人的可怕,看着这个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利用伪装和廖云沉接触,和廖云沉相熟悉,甚至是一步一步地拉近和廖云沉的关系。 他们清楚廖云沉的重要xìng,不到最后他们绝对不会主动撕破脸,但是当他们发现廖云沉会不自觉地主动追寻翟裘,甚至是后来到达由翟裘的控制的地方,他们再也没有办法得知里面的情况,他们的内心是恐惧的。 翟裘是一个疯子,他们害怕廖云沉也会变成一个疯子,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们宁愿杀了他! 在失去廖云沉踪迹之后,他们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终于还是派人来监视廖云沉,这个人就是何长在。他们按照廖云沉接受了多年的驯化训练,原本的打算是先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畏惧,然后再知道自己一切都被掌控在联盟的手里,不要妄想这小动作,最后利用所谓的民族仇恨同化他,让他杀了翟裘。 这个杀,是可以用自己的死亡为代价的。 如果失去一个人可以换来整个联盟的平安,他们很希望这个人会有这样的觉悟。 但是这一切对于廖云沉来说是很不能理解的,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要背叛联盟和总局的想法,为什么这些人却要这样怀疑着自己。他追寻翟裘也许是为了给自己的童年画上一个句号,但是也从来没有任何要和总局为敌的想法,目的也是杀了翟裘,可是他们却从不为自己考虑丝毫。 他们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哪怕他做了那么多,哪怕他把自己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只要因为他小时候和翟裘有过关系,他们就永远不会相信他。 他自然不会相信何长在所谓的他是翟裘下属的说法,他比自己所想的,比所有人都了解翟裘这个人,这个人会玩,爱玩,尤其是爱和他玩,对于这一点他还是很有自信,所以断然不会送来这样一个人。 “你是从穿越司来的,所以也就是说这个东西其实一直都是被收在穿越司的,你把它拿出来,然后jiāo给我,不过是因为你们找不出来他的用途,想要利用我引出翟裘罢了。”廖云沉漠然地看着他,那其中的失望让何长在嘴中还是垂下了头。 “我……” “你们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用,所以让我用,如果想要知道答案,那我就告诉你……” 廖云沉一把掐住何长在的脖颈,将琉璃匣子打开,那其中幽香味飘散出来,这人不禁神情恍惚,然后接下来廖云沉的一举动让他睁大了眼睛,只见廖云沉居然直接将他的灵魂逼出了何长在的尸体,在尸体缺少了灵魂的时候,原本那个怪异的味道就好像有了实体一般,能看到一团雾气向着何长在的躯壳涌去。 空气中的穿越司人员惊愕地睁大了嘴,看着那些雾气蔓入身体,这具身体胸膛上面开始有什么东西就好像在蠕动一般,慢慢地长出了红色的血藤,就好像一副诡异的画作一般,在被撕开了衣服的白皙胸膛上面蜿蜒着。 原本已经死去了何长在就好像被注入生命了一样,渐渐地鲜活了起来,而随着身体的复活,廖云沉自己身上的不适明显地开始叠加,这种情况简直就和当初他遇到那个龙衣的时候一模一样,如果要说具体的感觉,就好像……发情…… 对…… 廖云沉突然记起来了那两个破碎的系统,其中一个的副作用就是发情,而一旁的穿越司灵魂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廖云沉的脸颊上泛上薄红,然后就好像……就好像在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漂亮了起来。 地上睡着的何长在的手指突然动了动,然后就睁开了眼睛,他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廖云沉的时候,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想我了吗?” 是翟裘! 穿越司人员第一眼就确认了这人的身份,他不仅内心有些发寒和后怕,如果不是把这个带了出来,jiāo到了廖云沉的手上,那么一旦在穿越司打开,那么后果将会…… 廖云沉没有在意穿越司人员可怕的脸色,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翟裘,抓起之前被他放在一旁的刀,一刀往翟裘的胸口扎去:“当然。” 在他看来,应该是这个盒子里面是类似于翟裘灵魂的一部分,他能够不断地通过影响而寄生别人,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找一个尸体,让廖云沉的这一部分完全寄生在尸体上,然后再把它杀死,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就恰恰是这个机会。 他手中的刀中渐渐注入力量,这力量不仅仅是来自修真界的灵力,甚至还有属于廖云沉的灵魂之力,这是可以撕裂空间的力量,然后就把这刀扎了下去,就在刀刃刚刚没入“何长在”身体的哪一刻,他们所处的擂台突然轰鸣倒塌,接着廖云沉只能能够感觉到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间失重了,从很高的地方直接摔了下去。 而原本在场外一直忧心忡忡得盯着台上,格外心神不宁的清明看见这一幕的瞬间就站起了身,甚至连掌门在他背后的呼唤都没听见一般,满脑子只有李清衍三个字,在看到那里破出的空间裂缝之后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追了进去。 齐云宗掌门还在安抚着整个化太极之下众人的情绪,说这应该是因为力量的冲击导致某一个秘境提前开放了,众人不要心急,然而等他们赶到那里的时候,空间裂缝已经重新闭合了。 那些自觉自己是失去了一个机缘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唯独只有掌门一脸的担忧,想起了自己跟进去的大弟子,那一瞬间就好像自己老了无数岁。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小弟子,不能连这一个也失去了。 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看到原本有一个藏在化太极边缘的灵魂正打算离开,却被自己身后的一片黑雾直接撕成了碎片,手中奇怪的东西也被捻做了灰尘。 远在恶回谷的黑衣男人悠悠喝下一口酒,转身就走进了自己身后被撕开的空间,而那些原本还在联盟中等待监视着发回消息的穿越司高层在发现此人死亡的时候,不禁先是一愣,然后勃然大怒。 “没有人能够杀死穿越司人员,除了廖云沉,通缉,现在立刻通缉他,他背叛我们了!” 第61章 噩梦回廊 其实突然在修真界消失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恰恰相反,这在大多数人眼中是机遇,因为他们听说过的,甚至是自己亲眼见过的小世界实在是太多了。 在他们看来,廖云沉不过是不小心引起了空间的共鸣,打开了一个不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小世界而已,真正担心的,只有那些原本就牵挂的人。 只不过那些人牵挂的是李清衍和廖云沉本人是无关的。 廖云沉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察觉到了自己身上难以掩盖的酸痛,不禁口申口今了两下,他没有着急坐起来,只是躺在地上思考着自己这一次究竟又穿越到了什么地方,以及,翟裘现在身处何处。 这个地方很黑,看起来就好像一个破旧的研究所的地下室,他身上穿着干净却又简单的衣服,畏缩在墙角里,就好像一只在手术台上等待被解剖的小白鼠。 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按理来说,廖云沉想要看透这个地方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这里很奇怪,就好像把他超乎常人的地方全部都封锁住了一样,这是一种久违的无力。 他躺在地上的身体蜷缩了一下,冰冷的寒意顺着皮肤攀爬进了他的关节,就好像过不开驱不掉一样,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包围着他。 这个恐惧不是来自他的灵魂,但是这也是第一次宿主的恐惧能够将他笼罩。 “这里还有一间,居然连门都没有,他到底把什么藏进去了?” “难道是什么咱们都没见过的宝贝?” “开玩笑,宝贝会留给你?” “……” 和门外脚步声一同出现的还有嘈杂的叫嚷声,廖云沉安静地倾听着那群人用各种办法想要弄开这个所谓的堡垒,他觉得这一切好像都该死的熟悉,这份熟悉甚至包含着门外的那几个说话人的声音, 只听见刺啦一声,厚重的门终于被人一把推开了,刺眼的光亮几乎是在那一刻让廖云沉的眼睛留下了眼泪,他努力地想站起自己的身体,原本的有力消失了,余下的只有酸到质疑人生的双腿。 他看到自己手掌的时候愣着了,这是一双孩子的手,柔软,白皙,脆弱,但是这也是他自己的手。 在他怔愣的瞬间,那群人已经冲了进来,他们看着这个巨大而空旷的地堡张了张嘴,这是一片白色的能晃瞎人眼的世界,唯一的不同正蜷缩在墙角,就算距离颇远,但是他们良好的视力让他们清楚的看到了那是一个孩子。 “什么人!”走在白衣男子身后的卫兵立马上前,把自己的右臂挡在自己身前,别看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防卫动作,但是如果对面的廖云沉突然发难,他能在第一时间张开防护盾保护住自己身后的大人物。翟裘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太过恐怖,哪怕面前是一堆沙子,所有人都会严阵以待。 廖云沉在强光之中眯了眯眼睛,最终不再勉强自己,而是靠着墙壁缓缓的坐了下来,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这些人自己居然都认识,而所有让他觉得匪夷所思的猜测在他看到地板上模糊倒映出来的自己时终于得到了肯定。 这是一个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他穿越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这一瞬间他好像把之前所有的担心都落回了肚子里,在他看来自己从未来回来这件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是如果能够回到总局还是可以解决的,总局的科研人员未必不能研究出送他回去的办法。 就在他刚想要和他们协商的时候,原本一只被保护在卫兵身后的白衣眼镜男子突然伸出了一保养的很好的手,连一句吩咐的话都不需要,卫兵就已经跪在了他的身边,为他让开了路。他金属质地靴底的鞋在地上上发出清脆却不刺耳的声音,隐藏在白色镜框后面的笑容带着几分温煦。 “黎……”廖云沉把自己滑到嘴边的名字又咽了下去,只因为男人站在他面前,用自己戴着手套的手掌捏住了他的下颚,漂亮的桃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眼轻轻眯了眯:“你是翟裘养的小宠物吗?” 黎钦逸眼神中带着些审视,带着些玩味,甚至有一种查看研究物品的冰冷感,和廖云沉印象中那个自己摆不平自己惹的祸,一脸无奈向自己的老朋友完全不同,他突然意识到,就算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这里完全也有可能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 他决定静观其变,其实不得不说,他心底更加期待的是,这里的翟裘究竟扮演这什么样的角色,他甚至有种把这个世界中发生的所有的一切全部记录下来的冲动,然后带回去给原本世界的黎逸钦看。 也许是自己面前的这个孩子的反应太过于平淡,黎逸钦也没有那么大的兴趣继续逗弄他了,他站直了身子,似乎有些嫌弃的摘下了自己的手套,然后随手丢在了地上:“把他带回去吧,既然翟裘能把他藏在这里,肯定就有他的原因,兴许……”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些刻薄的弧度:“这是将来要挟他的法宝。” 廖云沉依旧安静的坐着,他看着那些人拿着特制的注shè器走向他,单单看一眼那上面标注的晦涩难懂的文字,廖云沉就知道这是致幻剂的一种,不稳定,新型,不会上瘾,但是效果持久并且不容易被抹消。 他的瞳孔微微睁大,却忍住了自己躲开yào剂的年头,只是在注入的时候,他强行在皮肤下增植的金属讲那一块隔绝了开来,注shè的人只觉得廖云沉的皮肤在注入后哪里有些奇怪,但是因为目前此人从翟裘的地下室中带出,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合理的,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在意。 这种方法虽然保护了自己,但是廖云沉确实忍耐着极大的痛苦,那种在皮肤下将自己肌理切割开的感受让他呼吸重了许多,甚至头上也冒出了鞋虚汗。 这也是他的新发现,不仅仅是这一次的身体素质强悍了好多,而且之前误打误撞将违禁品融入身体后,居然让他现在也能对其运用自如,这倒是因祸得福,不过他倒是有些担心那些来路不怎么正规的玩意儿带来的副作用,尤其是从廖白手上拿到的那个。 他的手指轻微的颤动了两下,那些来检查的医务人员还以为这是正常的反应,便也没有在意,只是认真在他身上进行检查,与其说查看他的健康倒不如说是检测他身上没有什么高危险物品,毕竟如此重要的人证他们需要带回总局,可万一这是个人体zhà弹就得不偿失了。 按照上面的意思,首先是要讲廖云沉单独隔离一段时间,至少要度过一个安全期,说一句不夸张的话,每一个在隔离区监视廖云沉的人薪水都高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可以就没有多少人愿意接手这份工作,因为他们基本都签了生死状。 隔离区的日子无异于是能把人逼疯的那种,廖云沉被一个关在宛如一栋别墅的空旷房间里,里面的器具尽足以维持他最基本的生活需求,最多的东西却是探测仪,他就好像突然过上了人生最荒芜的时期。 面对这座空dàngdàng的房子,他时常会思索自己上辈子究竟有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也许是记忆太过短暂所以失去了印象,反正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不过,在这里最多想到的人是翟裘。 他就好像中dú了一般,白天走路看到的是翟裘,半夜做梦梦到的是翟裘,甚至是发呆,他好像能看到翟裘的脸。那个人的残酷和戏谑好像都已经背埋在了大脑的最底层,更多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是那个人的温柔。 他教他写字,教他学习体术,给他做饭,甚至是晚上搂着他睡觉,他想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象,但是生理xìng的反应最能让他清楚的认识到这一切。 他觉得自己就好像是魇住了。 这种生活如同行尸走ròu,研究所也将他勘察到了底朝天的地步,确认了他本人身上没有任何问题,那么困扰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来了,要如何安置廖云沉。 如果说他只是一个路人,为什么翟裘要把他锁在地下室,如果说他对翟裘真的有那么重要,那他为什么不带他走? 上面发生了好多次争吵也没有决定好廖云沉的去向,最后反倒是一直沉默没有发表意见的黎钦逸敲定了意见。 “不如放他在我们可以观察到的范围内活动,更加容易引蛇出洞,而且我们完全可以洗脑让他为我们所用。” 在座的所有人都住口了,虽然带着些迟疑,但是毫不夸张可以看到他们的心动。 “那就这样办吧。” 他们没有刻意为廖云沉重新安排身份,而是让他清楚的知道翟裘是谁,他自己的敌人是谁,然后最后的措施就是yào物附带心理暗示,给他种下了最深的种子。 这个计划□□无缝,毫不意外他们将收获最完美的武器。 第62章 、噩梦回廊 ... “稍息, 立正……” 炎热的夏日阳光曝晒着大地, 站在沙地上训练的军校生各个都yù生yù死,这一切似乎充满了熟悉感,然而唯一的改变是,廖云沉从当年的教官变成了学生。 他如同自己曾经记忆中一般进入了第一军校,这里周围的每一个人都很熟悉也很陌生,他们有的人和廖云沉一起共事了很多年, 有的人在战场中死在了他身边, 现在这些人却全部用一种陌生的目光注视着他。 “听说他和那个人曾经住在一起。” “他是那个人的孩子吗?”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他, 我父母就是死在翟裘手里的,我会为他们报仇。” 这样的言论每天都充斥在廖云沉的耳边,而他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他偶尔会托腮发呆,努力思考自己记忆中为什么没有这一段记忆。 印象中的这些人都是他的战友, 他们勾肩搭背同生共死,难道是因为曾经有什么改变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事情发生导致他们突破了关系的临界点吗? 台上正在讲解知识的教官很明显注意到了正在走神的廖云沉,可是他却没有向对待其他学生一般地将他叫起来回答问题, 而是彻底无视了他。 廖云沉回头盯着那个教官半响,最后又回过了头。 殊不知教官在他的注视之下居然已经有汗水浸湿了后背, 作为在战场见过无数鲜血的军人,他甚至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恐惧迈开步伐,那一瞬间他就感觉自己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差点软了膝盖。 太让人恐惧了…… 这节课下后他甚至连办公室都没有回去,而是直接直接冲进了校长室,校长原本还有些不满回头看他, 此时他正在和很多高层远程会议,当发现闯进来的是一位家族很有声望的年轻教官时,他压下了说教的yù.望,而是耐心地询问他:“怎么了,艾尔莎上尉?” “长官,我请求您或者说我代表整个第一军校请求您,让那个人,那个学员离开第一军校,为了整个学校的安危考虑让他离开!” 校长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安抚xìng地压了压自己的手掌,想让年轻人随着自己的动作冷静下来:“年轻人不要害怕,你慢慢告诉我你的理由。” 教官用力地喘了两口粗气,似乎想要让自己所有的恐惧随着这两口气离开自己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廖云沉和那个人并没有区别,甚至我感觉他就是翟裘的一双眼睛,不让他离开,曾经的一切都会重蹈覆辙。” 听完他的话,校长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示意教官离开,让自己再考虑考虑。 原本那些盯着这边情况的高层此刻也是沉默不语,直到最后还是老校长打开了僵局:“你们都听到了吧。” “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议会的决定,尼克,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才能更加有利而且完整地观察他,找出他的目的,甚至是翟裘的藏身之处。” “翟裘他现在受伤了,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机会了。” “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利用这个……姑且说他是孩子吧,我们要相信翟裘将他藏得如此之深肯定有他的原因。” 校长最后还是默认了他们的决定,毕竟翟裘一日不解决,这些人也会一日睡不安稳。 “那我想办法安排一些事情,姑且暂时把廖云沉这个班级隔离起来,算是对其他学生的保护和负责。” 这一点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倒是从头到尾一直没有说话的科尔长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你们还记得43号世界吗?” 43号世界? 在场的大部分都愣了一下,因为四十三号世界他们前一段时间还真的讨论过,翟裘的因为叛逃顺便影响了无数地方,病dú破坏了很多世界的程序,而好巧不巧,43正好就是其中的一个。 原本正常的世界秩序崩塌,主角死亡,属xìng改变,投入了一片没有底线的轮回之中,这个世界的人每天都在期盼着他们的神来拯救他们,然而实际上位面维修者已经把他们作为传染源隔离了起来。 这种病dú会传染会扩散,而且破坏能力极强,堪比人类的流感,而且一旦沾染就没有办法解除。 他们尝试过抢救,排了最受信任的专业人员去处理这件事情,最后那些投入世界的人员也会渐渐失去意识,只能被紧急回收回来。 “难道你想把这个班级……” “不行,他们都还是一些学生!” “但是为了抓出翟裘,这点牺牲已经是最小的了!”其中一人拍案而起,怒而大喊:“如果不牺牲这些学生,将来会有更大的损失!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了,我们绝对不能放跑了廖云沉,如果他们回来了我们可以保证他们的工作,把他们全部收入系统内部作为补偿!” 这下没有人反对了。 坐在最前面的女人叹了一口气,她喝了一口面前的咖啡,头疼一般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把林处长的孙子从这个班调处来吧。” 老校长冷淡地看着他们:“那让我们如何和他们解释被送去43世界的事情?” 女人似乎在刚才已经松了一口气,她露出了端庄而且优雅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让人的慌:“这个校长就不用担心了,我们会让带队教官告诉他们只是一场实习,毕竟这一批世界都是最高机密,没有人会知道。” 是啊,没有人会知道,哪怕这些人会在那里死去,他们需要抢救回来的只有廖云沉一个人。 当教官为他们带来这个消息的时候,学员们都是满怀兴奋的,只有廖云沉皱着眉头,因为他当年进入过机密档案室,而43号恰好是其中的一个。 看到他的表情后,教官难得将自己的神情表现地柔和了:“同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抱歉先生,没有。”廖云沉冷淡的回答,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记错,但是那些案宗本来就记录的模糊其次,更不用提准确的时间了,也许这个时候43还没有被列入名单中。但是此行要多加小心。 这群人赶得也急,第二天下午就让他们在实验室门口集合,里面整齐地放着一排营养仓,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准备好了,只要他们躺进去就行。 这也是上面所考虑到的一点,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廖云沉的身体死死地守住,就算在世界里面发生了什么,也要利用这一种特殊的仪器为廖云沉的仓口编写特殊的代码,让他只能从这里安全的离开。 所以当廖云沉躺进去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里的不对劲,但是他还是闭上了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 “现在OK了吗?” “一切都准备待命了,没问题。”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教官点了点头,自己坐在了监控器前面,喝了茶就有点困,昨晚他确实一晚没有睡这会儿打盹是正常的事情,也就没有当回事。 白大褂在挨着检查每一个仓的使用问题,看到有人躺进去的姿势不正确时还会开口指导,廖云沉自然是使用过很多年这种东西了,当然不可能出错,然后白大褂依旧是弯下了腰体型。 “这位同学,你躺的太偏了,保证自己的身体要睡在覆盖的位置,除非你想在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缺少了那一部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多人都偷偷笑了起来,因为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面格外引人注目,就是半睡半醒的考官都喷笑了,然而唯一没有笑的两个人是廖云沉和医生本人。 医生说着话最后朝舱内伸出了带着手套的手,廖云沉躺在里面没有动,然而下一秒却发现医生直接用手蹭断了安全舱外层的链接的银丝。 廖云沉睁大了眼睛看他,然而他露出了一些笑意,只是那个笑容怎么看都别有深意。 是翟裘! 他想要挣扎起来,然而翟裘却顺后合上了他的舱门,把他整个人关在了里面,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走向了下一个位置。 “都检测没有问题,那就开始吧。” 翟裘低着头,灯光打下来正好把自己的脸都藏在了yīn影里,在按下启动键的那一刻,他飞速地篡改了原本的代码,而廖云沉也在自己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利用刚才翟裘的举动切断了内部的金属丝,让自己彻底地和自己舱门断绝了关系。 这一刹那间警报立刻亮了起来,但是还没有完全启动就被翟裘直接摧毁了内部装置,原本站在窗边发呆的老校长发现自己的频幕突然闪了一下,正打算查看将紧接着就又恢复了原装,他奇怪地给内部打了一个电话,内部汇报说只是出了光路一点小问题,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所有的一切,都被光路修改人员当做光路问题核心点修改回了正常,没有人发现这里出现的情况,以及翟裘来过的痕迹。 第63章 、噩梦回廊 ... 雨水从天而降滴答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同洒落的血斑一般, 明显而丑陋,空气中宛若留下了泥土新翻过的腥味。 廖云沉一醒来发现自己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在冰冷台阶上,说不上腰酸背痛也算不上舒服,他微微动了动自己还枕在冰冷地板上面的脑袋,闻到了一些腐朽的味道。 他微微偏过头,发现在他身体的左侧, 放着一束已经开始腐烂的雏菊花。 这是什么地方……? 他挣扎着坐起来, 然后回头就看到了身后石碑上的名字。 “夫白译之墓。” 他刹那间睁大了眼睛, 这个熟悉的名字激起了他大脑皮层的反应,白译……白译……不是之前他在一个世界的名字吗? 他的脸色刹那间难看了起来,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此时的状况,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一个巧合还是真的以前的那个世界。 他抿了抿唇, 发现墓碑上并没有照片,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以前没有被送到曾经已经去过的世界例子, 因此不能判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在告诉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下一刻现实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是谁?” 他几乎是呆愣地看着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到他面前的,男人因为他的存在有些不满,而且她的手上正拿着一大捆雏菊花。 “你是谁……”廖云沉的嗓子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出过声音了,宛若磨砂纸一般难受而且低沉,所幸不再说话,男人冷漠的看着他,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继续再问下去的打算:“滚开。” 廖云沉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睡在别人坟头这种事情貌似确实有些不太好,尽管这座坟墓里面躺着的很有可能是曾经的自己。 他看着那个高傲地男人跪在坟墓前,宛若看情.人一般痴迷地看着墓碑,甚至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上面的字,一次又一次。 廖云沉闭了闭眼睛,最后问了一句:“他死了几年了?” “五年。” 正在擦拭墓碑的男人动作停顿了一下,他明明确定自己并没有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然而嘴突然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这让他意外而且震惊。 他忍不住回来看廖云沉,廖云沉站在那里的动作和他记忆中的白译很相似,甚至一些他本人注意不到的小动作都是一样,这样他意外地瞪大了眼睛。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廖云沉的脸,明明相似程度不是很高,他却觉得自己看到了白译的影子。 也许是自己最近熬夜太多了产生了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本人却不由自主地关心有关于廖云沉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廖云沉。”廖云沉简单地回答了,看着男人的眼神很直接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他说一下自己是谁。 男人站起身,眼神有些深究,他最后突然勾起唇角说了一句:“切斯特塞德斯。” 果然…… 廖云沉的心刹那间就沉了下去,这种情况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而且在没有系统指示的情况下,他并不知道该如何进展所谓的工作,虽然他这次不是来动作的,而是进行演习。 他看着比起之前自己还在这个世界时好似苍老了很多的切斯特,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刺眼,他不再是那个记忆中精致的人了,一阵沉沉的死气缠.绕着他,就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他一直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儿,和人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就和切斯特身上的死气一样,他刚开始还以为和情绪有关系,心在却发现这里天地都是一片死气,甚至地上的植物大多说都枯萎了,然而他本人带来了鲜嫩的雏菊花。 想到这里廖云沉不禁也有些沉思,他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跟在切斯特身后离开,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滑了一下,低头发现是荒草的时候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 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原本割了他手指的那棵草中间为圆心周围直接开始腐烂了。 因为血量很少也就是这么一小片区域并不让人在意,但是他们腐烂的速度根本就是布施自然印象可以解决的,会让人心惊,甚至是在不到一两分钟之内那块地区就秃出了地表,连土地都是焦黑一片。 可惜这些廖云沉都不知道,他只是跟在切斯特身后,想要走出这个墓园,哪知在车前就停顿了一下,切斯特愣了一下,下意思往后一躲,恰好就躲开了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突然袭击。 等到再一次抬头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上山之前留在原地的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污血和残骸,甚至他们都不用怀疑这件事情是谁做的,因为凶手就在他们眼前。 车后有一个来回摇摇晃晃来回兜圈子,他身上的衣服明明都熨烫的很妥帖此时却沾满了血迹,左边半面肩膀就好像被什么人撕裂了,露出了断在半空中的白骨,可他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喂……”有人忍不住喊出了声,刹那就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力,他的脸向这边偏了过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额头的部分已经眼中的碎裂了,深深地凹陷了下去,脸上全是血污。 这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也许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个词语。 “丧尸。” 那个扭曲的生物立即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一个保镖上前一步用自己手中的箱子抗住,另一个却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是保镖,但是是保护切斯特不受人的伤害,条约中可是从来都没有这种规定啊。 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朝他们的后面跑了过去,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逃离这里的时候,突然一只丧尸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了出来,直接将他扑倒在地,对着毫无防备的脖子张嘴就咬了下去。 而挡在切斯特身前的那个保镖直接挥舞着箱子把身前的丧尸打倒在地,他就再一次爬了起来,甚至抓伤了这人,就在丧尸放弃了保镖转而扑向站在后面的切斯特的时候,廖云沉一把拉住人两人就轻飘飘地落在了旁边的树上。 该辛亏这个墓地修建的很早,所以树都起码有了好几十年的年龄,因此也能够承担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 “你放开我……” 男人带着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廖云沉才发现自己方才居然是拉着切斯特的领子直接把他提上树干的,对于为什么会顺手救这个人上来,他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低头看着那些丧尸撞了一会儿树之后向着远方走了过去,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反正廖云沉可以肯定在整个陵园的范围内应已经没有活人。 “走。”廖云沉从树上跳下来一脚踹开地上的丧尸,一只手去拉树上的切斯特,切斯特这会儿倒是没有多话,安静的捡起保镖掉在地上的警棍朝一个丧尸打了过去。两个人一路转移到了车边,廖云沉情理掉了右侧车门边的丧尸之后拉开车门,原本安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面的丧尸突然就扑了过来,被廖云沉一拳头打蒙了,最后被丢下了车。 “上车。”廖云沉回头看了一眼切斯特,他先坐在了驾驶座上,等切斯特上了车当即就发动了车子。 切斯特嫌弃地看了一眼车上的血迹,觉得有些无法忍受,却见廖云沉连脸上的血污都不擦,看了半天才抽出一张纸递给他:“擦擦。” 廖云沉伸手接过来随手擦了擦自己的脸,抬头看了一眼yīn沉的天空。先扭头询问切斯特:“你有什么去处吗?” “冰河路33号。”切斯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最后发现廖云沉还在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时候皱起了眉头:“有什么问题吗?” 廖云沉摇了摇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不知道冰河路在哪。”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切斯特屈服了,他语气难得带上了两份可以说得上是气急败坏的意思:“你没有导航吗?” 廖云沉很认真:“我连手机都没有,我可能在今天之前被人抢劫了身上所有的东西然后被丢在了墓地里。” 切斯特觉得自己想要翻白眼,按照这个人的伸手,到底是谁打劫谁还真的说不定。 最后还是切斯特指路两个人向冰河路前进,这一路可以称的上是惨烈异常,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哭喊声,甚至街边的店铺精致的落地玻璃都被砸了一个粉碎,也许这些人曾经懦弱胆小,但是廖云沉亲眼看着几个大约还没有成年的男孩用铁棍把一个丧尸砸的脑浆迸裂,脸上还带着扭曲的笑容。 这个世界不对劲,扭曲的就好像中了病dú一样。 廖云沉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光脑,在进入低等级的世界的时候,光脑已经被锁定,但是它可以联系还留在同一个世界上的同伴,作为简单的通讯工具,然而现在,她的光脑一个可以联系到的号码都搜索不到。 廖云沉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 第64章 、噩梦回廊 ... 冰河路是b市有名的富人别墅区, 这里以风景优美而且人少僻静而传为美名, 而且基本上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经常能在电视或者报纸上面看到对方脸的那种。 从某方面来说和这里的人做邻居也是一件让人很舒服的事情,因为打架都拥有各种各样的小秘密,也都是很谨慎细微的人,他们明白如果不想明天自己的某件事情在第二天突然昭告天下的话,你爸妈他们一定会懂得要为别人保守秘密。 这是一种威胁, 然而这里的人却在这种威胁之下生活的宛如病态一般的和谐。 当然, 鉴于他是高档别墅区, 所以相比于那些人群高度密集的小区来说,受到这种莫名其妙的污染的可能xìng要小的很多,也可以说身为特权阶级中一份子的切斯特对他们这种天生怕死的阶级的自保能力充满了某方面的自信心。 穿过了高速公路,因为正好另外一边路正在施工, 这导致廖云沉和切斯特必须选择穿过闹市区到达冰河路这个决定,前面属于一个大学城都已经如此的惨绝人寰,毕竟学生是国家未来的力量, 在国家拥有救援能力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放弃孩子,然而大学城已经变成了这种样子, 让人不得不接受可能政府也暂时处于束手无策这个状态的可能xìng。 廖云沉看了一眼汽车的油表,应该从某方面感谢那位已经惨死在墓地的司机先生,他在某方面足够敬职敬业和吹毛求疵,这些油绝对足够让这两人行驶一千多公里的路程。 他在进入闹市区之前特意检查了一下车内窗户玻璃的损坏程度,意外的发现除了上面粘着的血迹比较让人烦躁和想要呕吐之外,并没有太大的损伤。 “车子质量不错。”廖云沉没有多少表情的称赞了一句, 切斯特可以发誓自己并没有从里面听到多少来自真心的诚意。 “防弹。”切斯特并不想回答,但是鉴于两人目前是一条绳子上面的蚂蚱,而且从某方面来说自己的小命还掌握在对方的手中,他不得不稍微委屈一下自己。 他并不想去看周围那些沾染着血迹的玻璃窗,因为这样会让他的洁癖迅速发作,重点表现在想要离这两看起来很脏的车远一点,问题是实际上外面依旧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他去。 这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他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躺在白泽坟墓上的人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想法,顶多是觉得这个有让他相信的价值。 车子稳稳的行驶到了市区,与大学城门口的惨状相比,这里到是意外的“整洁”,除了街边的玻璃被人敲碎到处都是被人踩脏的宣传广告被随意的丢弃在街上,到时没有看到太多的尸体,顶多就是一些模糊不清的血迹,然而廖云沉心底隐隐的不安却没有散去。 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一根烟。 袖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他宛若有些困倦的眯着眼睛,随意的提醒了一句自己身边的人:“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一会儿万一除了意外你尽可能跟进我,我们随时都有弃车的可能xìng。” 切斯特神情木然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谁都看得出这里不对劲,在适宜的情况下我会做出自己的判断,跟不跟着你不是你的选择。” 廖云沉不耐烦的低声咒骂了一句,虽然穿越司有规定一旦工作人员脱离旧的世界就要立刻把自己有关于旧的世界的事情在自己大脑之内进行格式化,哪怕下一次遇到了也要装作不认识,因为你的身份已经改变了。 但是实际上的问题是,不管你有没有大脑自动格式化和调节,新的世界你也要投入新的工作之中,他不可能和旧的世界有任何关系,谁特么能像他一样莫名其妙遇到以前认识的人? 廖云沉其实远比他自己所想的要暴躁的多。 他抿了抿唇,最后说了一句:“随便你。”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切斯特这一刹那间好像放开了什么,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以及抵触心理,开口说话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两句调侃:“送一个长得还行的男人到他的地方,引起我的注意,那些人一直都很知道怎么才能惹我生气。” 廖云沉翻了一个白眼,他有有些讽刺的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因为这个自己长得还不错而感到高兴和雀跃:“那还真是抱歉了,我更加宁愿相信我被人绑架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有个人再对我吹胡子瞪眼,因为我玷污了他心中的圣地!” 廖云沉觉得内心有一股火气,别不下去的那种,这让他像一只想要到处张嘴乱咬人的狮子。 “呵……”这个语气词从车胖的那个人最终冒了出来,其中的不屑任谁都能听出来:“如果你再次否认了和切斯特下面那些人的关系,那么你可能失去一些你本来就应该获得的福利。” “什么福利?”廖云沉的车已经驶过了打扮闹市区,周围静悄悄的,脸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世界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比如成为我的保镖。”切斯特燕郊的余光在自己观察这廖云沉的神情,没有窃喜,只有不耐烦,这倒是让他更加相信了廖云沉两分,但是也只有两分,不然的话一个被绑架的人第一眼醒来后为什么不是去报仇或者联系自己熟悉的人,反而是拉着迄今为止都表现得像一个拖油瓶一样的自己? 廖云沉扯了扯嘴角:“这是什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 “这代表你进入了切斯特家族的编制,能够看得到,拿得到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但是同时也代表你会知道很多人不该知道的秘密。”切斯特自在的坐在副驾驶上,他的车空间很充足,这让他完全可以舒展的开自己的手脚,虽然他此时坐在平时应该是保镖坐的副驾驶上:“怎么,如果我现在聘用你,你难道不会接受吗,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 廖云沉突然一个急刹车,因为此时的他们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这里已经宛如死去一般安静,只有血迹,没有活人,也没有尸体。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种关系。”廖云沉回头看着自在的切斯特:“你看起来不缺保镖,而我不需要保镖,所以我们没有关系。” 他嘴上说着没有关系,可是手却十分熟练的在副驾驶前面的置物柜种拿出了一个宛若眼睛盒子大小的东西,打开里面摆放着的是精巧而小的□□,也可以算是□□的一种,当然威力就很小了,动静也不会太大,对于这些把命系在裤腰带上的人来说,这和一个pào仗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切斯特富有深意的眼神,毕竟一个被绑架的,和切斯特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东西被藏在什么地方,然而此时的廖云沉基本上已经处于破罐子破摔的境地了。 他不清楚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差错,但是它肯定不正常,这就代表这日后肯定会被修复,到时候需要被格式化的就不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了,而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们。目前的他完全可以把这里当做假期,负责一点就找出差错或者污染的源头,给同事们减轻一下工作量,不想干就混吃等死,别把自己的身体搞死了出去丢人就行。 他当然没有忘记最后突然出现在军校的翟裘,而且万分肯定自己这边出现的意外和他有很深的关系,但是他觉得自己累了。 他累了,不想在为那些奇怪的人和事情奔波,他不想载在意以后会发生什么,或者说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只想要颓废的逆来顺受。 他讨厌这些人乱七八糟的门道,和多的数不胜数的心眼,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能够直接一点,打架用拳头解决所有的事情不好吗,哪怕到时候他输了,那他就认栽。 手中小型□□的按钮被打开,廖云沉掀开车门迅速的丢了出去,他的力气足够大,东西被丢的足够高,宛若强大的战斗力得到了极致的运用,拿东西在他计算的范围之内,误差几乎是小于十厘米的位置在空中bàozhà开了。 也就是同时廖云沉开着车猛地窜了出去。 其实在某方面来说他还挺嫌弃切斯特的,如果自己身边是某个xìng格直爽一点的人,哪怕能力差点没问题,总可以在他忙碌的时候帮忙开一下车,而不是像一个大爷一样老神在在的坐在旁边闭着眼睛装逼。 那个小□□的bàozhà就好像一个巨大的闹铃,吵醒了整个陷入沉睡的城市,让一些全部喧闹了出来,周围也不再死寂到可怕,当廖云沉看到手脚并用身体残缺不全面目全非的“人”从后面的街角爬出来的时候,他居然有种诡异的安心。 他的脑子可能和这个世界一起坏了吧。 第65章 、噩梦回廊 ... 远处的嘈杂反而让人意外的安心, 廖云沉甚至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人的身体重重砸在铁栅栏上面的动静, 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超他们的车赶过来,这种速度绝对不会是丧尸。 他回头象征xìng的看了切斯特一眼,切斯特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的本意是这辆车是切斯特的,是不是要带上来人这要看他的意见,但是转念一想, 切斯特的小命是捏在自己手里的, 所以自己代替他做决定好像没有什么问题。 恩, 这个逻辑没毛病。 他打算开车走人,不能说是不是凉薄,而是作为一个已经执行过很多世界的工作人员,他绝对不会对一个世界投入感情太多, 他只会把这些当做剧本,或者说是已经崩坏掉的一个故事来看待。 这个说法也许有些冷漠,也许有些无情, 但是这是事实。 他们不想这些人一辈子都寄托在了这一个世界上面,他们一次做错了有第二次选择, 顶多就是可能会因此罚款,但是和他们本身的xìng命是无关的。 廖云沉讨厌多管闲事。 他发动车子,就在要离开的前一秒,那个人从巷子边冲了出来,一边奔跑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廖云沉只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是这些都不是他停下车的主要原因。 那个人冲到车前,从口袋里面随便掏出了什么高高举着,还在大声的喊着:“请你们相信我,我是警察……” 他抬起了头,又是一个让廖云沉熟悉无比的脸。 廖云沉无意识的停车让男人以为是车上的人允许了他的请求,于是也不管自己周身的狼狈了;拉开车门干脆利落的滚了上来,可以看出他的身手相当可以,把后面紧追着的丧尸关在了车门外面,并且由于用力过猛把一个丧尸的手夹在了车门里面,因为太过于用力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如果丧尸有痛觉,他现在肯定已经开始嚎叫了。 切斯特看了廖云沉一眼,虽然脸色很平静,依旧是那么的高贵冷艳,但是廖云沉发誓自己从里面看到了百分之一百的嫌弃,大概就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把后面那个让人觉得很邋遢而且不拘一格的生物放上车。 大概是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他选择了用眼神解决问题,很显然廖云沉现在一点也不想接受这个信息,只是装作了看不见。 他脚下一踩油门,车辆非常勇猛的直接从前面扑在引擎盖上面的丧尸身上直接撵了过去,应该十分庆幸这辆车被改造的非常牢固,应该为改造师父精良的手艺而热烈鼓掌。 后排人看着飞剑在挡风玻璃上面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喃喃念叨了一句:“重大jiāo通事故。” 廖云沉不在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比面无表情还可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身后这个玩意儿放上车,他更加宁愿这个人和前面这些丧尸站在一起,给他们去金沙滩的路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后面的男人简单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然后脱掉了满是臭味血迹的外衣嫌弃的丢在地上,切斯特更加嫌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外套,因为他觉得这个外□□脏了他的车。 他发誓这辆车以后绝对不可能再被开出门,廖云沉则表示如果你有机会活着换车的话,开火箭都没有问题。 男人终于整理完了自己,低头一看自己当时随便抽出来证件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的诈骗宣传册,那一瞬间就好像犯了职业病一样开始絮絮叨叨。 “你们怎么能轻易停车呢,万一我是拿了凶器的坏人呢,我随便拿了一张卡你们就放我上来了,我才发现不是工作证,在这种混乱的时间要谨慎一点……” “所以我后悔了。”廖云沉冷静的说。 “对啊,要小心的一点,当然我们要相信大多数人并没有那么坏,不过如果真的这么简单这个世道还要我们警察做什么……” “对,我刚才就应该直接把车开走。”廖云沉脸色依旧很冷静,就是话语可能听起来没有那么冷静。 “诶,你这样说也不对,还是有好人的,比如我……” 男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结果抓到了一手已经干了凝固了的血沫子,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手:“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刑警大队的雷晟,本来我们还在办公室里面喝茶,结果突然说这边发生了恶xìngbào dòng要求我们出警,等到我们管压住里面的人上了警车就发现不对了。” 切斯特终于在雷晟上车之后第一次开口了,尽管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刻薄:“两个警察没有压住犯人让他张嘴咬了一口?” 雷晟忍不住又一次去抓自己的头发:“不是,犯人确实有异状,我们控制住了,实际上我们以为这是一群瘾君子,还正打算带着他们去进行化验的,然而我们的一个警员在打斗过程中被划伤了,在车中突然变异,我坐在前排因为有栏杆的保护所以躲过了一劫。” 他的神情开始沉重了下来:“真的很难受,我们两个人还是战友,我们副队长挡在一个刚刚进队的小警察前面让他逃跑。” “然后呢,逃掉了吗?”切斯特很不喜欢这种鸡汤故事。 “然后,那个人一口咬在了我们副队长喉咙上面,那个小兵摔到在石头上面拔头磕破了,后来也变异了。”雷晟很沉重,然而切斯特差点就想要说这真是一个别开生面的结局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廖云沉认真的看着车,似乎对外面奔腾的局面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他开着车,最后叹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以前话没有这么多。” 切斯特以为廖云沉再说他,他拧过头看着窗外开始一言不发。雷晟却知道廖云沉说的是自己,他脸色凝重了一下,最后还是慎重的问道:“你认识我?” 廖云沉通过后视镜观察着雷晟的表情,雷晟同样也观察这会儿他的,最后廖云沉开口:“我认识一个人,他叫司栩。” 雷晟没有丝毫的迟疑:“我们队应该没有这个人。” 廖云沉眯了一下眼睛:“他是个法医。” 雷晟不怎么在意的耸耸肩:“我合作过得法医还是很多的,当然我没有故意忽视他的意思,只是想说他们都很值得尊敬都很厉害……” “你今年多少岁?”廖云沉突然转了话题。 “二十九额……”雷晟条件反shè的说,说完抬头去看廖云沉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放弃了后视镜,反而在认真的开车。 廖云沉扯了扯嘴角,觉得情况有点比自己想得更加复杂,在他提起司栩而雷晟说自己不认识的时候,他以为是不是这个时候还在自己经历的所谓的剧情之前,但是最后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那就是雷晟已经二十九了,当年这个时候,司栩已经死了。 他舔了一口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觉得自己尝到了若有若无的铁锈味,他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感染之类的,因为这虽然是他的身体,但是不怎么相信这种病dú能够入侵并且成功占据他的身体。 “你有什么去处吗?”廖云沉客气的问了一句,因为他觉得切斯特肯定不怎么乐意带着雷晟去他的住处。 雷晟为难的看了看坐在前面的两个,最后头疼的说:“我想去警局看看,也许里面还能控制,不过现在已经过去了,把我放在冰河路那边的分所吧。” 设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他们在分所门口就看到了异地的尸体,一点也不像得到控制或者有办法的样子,廖云沉回头看了一眼雷晟,雷晟依旧是拉开了车门跳了下去,似乎还有些不放心的嘱咐他们要小心。 切斯特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廖云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冰河路果然如同他们所想的那般宁静,和市场刚开始的死寂不同,这里虽然也没有什么声音,但是似乎是为了让这些有钱人住得舒服点,绿化盆景坐的着实不错,骑马看起来不是焦黑的电线杆和被砸碎的玻璃,甚至连血迹都很少,简直就好像一个乱世中的世外桃源一样。 切斯特沉默这不知道在思考自己哪一档子生意,廖云沉则是沉思自己还会不会遇到“故人”。 刚才雷晟不认识他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但廖云沉也觉得这件事情不怎么像单纯的记忆抹消,毕竟自己身边还坐着一个跑去给白译上坟的切斯特。 头疼…… 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觉得这些事情着实有些超出自己认识的范围,车子行驶的距离33号越来越近,廖云沉也降下了车速,正在他思考切斯特会不会收留他还是直接过河拆桥的时候,切斯特邻居家的房屋打开了。 这一瞬间,几乎是诡异的廖云沉觉得自己好像预料到了一般,来人依旧长得很面熟,只是这一次是切斯特主动打了招呼。 “傅华先生,你知道外面的事情吗?” 被叫做傅华的男人笑了笑:“很幸运,你安全回来了。” 第66章 、噩梦回廊 ... (1去了解信息, 前往世界源, 遇到了穿越司的人,被抓,然后了解真相,跟着翟裘离开) 冰河路三十三号是个好地方,无数人羡慕一辈子都住不到的好地方,他们平时用艳羡的语气讨论着这里, 毕竟住在这里代表你真正进入了上流社会, 然而现在的冰河路就宛若一个孤岛一般的存在。 这里僻静, 没有人来,粮食充足,不必接受来自失去那种血和残暴的视觉冲击,相比是让无数人渴望到仇恨的地方, 廖云沉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当这里如果出现一群不是那么遵纪守法的人时,在这个目前已经和法律严重脱节的社会IQ那个狂下, 他们可能会毫不犹豫甚至是满怀欣喜的拿起手中的武器冲进来。 这是隐藏在人xìng底部的劣根xìng,因为法律所以被埋藏了起来, 但是一点束缚住他们的东西放松了自己的绳结,就会立刻泛滥成灾。 傅华在和廖云沉还有切斯特打过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看起来完全没有要接入的任何意思,和廖云沉也就是很平淡的打了招呼,玩弱势不认识的陌生人。 廖云沉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他今天遇到的所有人的身上, 都没有发现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藤存在的痕迹。 他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一个坏消息,但是他有一种预感,既然已经遇到了三个人,那么其他人也就距离不远了,而他自己,也距离真相不远了。 “切斯特先生,你别墅里还有其他的安保人员吗?”廖云沉从这一刻开始,把身边的男人正式的当做一个只是曾经见过的长得很像的人,而不是自己认识的切斯特,转而言之就是一个陌生人。 既然是一个陌生人,那么他就没有需要带着任何私人情绪来处理这件事情了。 “你是在害怕自己事业吗?”和廖云沉的完全放开不同,切斯特反而貌似恢复了原本对他的兴趣盎然,这个在别人面前看称得上是刻板无味的男人,在这一瞬间再一次展露了自己的情绪。 他们两个人吧车开到了别墅后面的车库,车库里很安静,看起来没有什么多余的人员出现,从后门回到别墅里面,里面也很安静,但是因为安静所以才显得不正常。 切斯特忠诚的管家先生在门口迎接他们,他从切斯特手上接过外衣的动作刻板而僵硬,随后又僵硬的抬头,两人发现他的面部就好像被一层胶水粘过一样,已经凝固了。 “发生了什么。” 老管家张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嗓子宛若太久没有使用一般沙哑而刺耳,他再用力的发声,那种立道让人觉得他的嗓子可能都被撕裂流出鲜血了。 “电视上面报道了外…面的样子,咳咳……别墅里的人变得不…正常,我让他们离开去回家看看…咳……” 老管家的面部更加僵化,整个眼睛都似乎要暴突出来一般手臂上青筋凸起,这种忍耐痛苦而,漫长,折磨着他所有的神经,然而他最终依旧念着,尽管眼睛里面已经没有焦距了,可是信念却始终支撑着他,让他宛若一棵枯死的了老树一般伫立在门口。 “等……等…先生回来……” 切斯特神情很沉重,他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拍老管家已经没有温度的手臂:“我已经回来了,你做的很好。” 话语听到这里的老管家僵硬的脸上居然硬生生扯出了笑容,然后就直挺挺地栽倒了下去,他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令人值得敬佩的人。”廖云沉站在两人之后两步开外的位置,淡淡的评价到。 “他跟了我二十年。”切斯特淡淡说道,然后躬下身子似乎想要去帮老人合住眼睛,这个时候明明已经尸体都僵硬的老人突然抬起了手,原本修剪爱你的平整的指甲就好像突然间变长变尖了一样,在切斯特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 切斯特深色按了按,廖云沉赶上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沉默的看了一眼切斯特手臂上面的伤口,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切斯特没有发疯,没有难过,没有愤怒,甚至是任由那尖利的指甲扎在他手臂的伤口之中,扎眼而现实。 他甚至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继续为老人合上了眼睛,合上眼睛之后,老人就好像真的安心死去了一样,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 再也没有醒来。 眼前这一幕足以让人感动,廖云沉下意识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的看着切斯特把地板上的老人抱起来,上了楼上的房间,之后一个人走了出来。 胳膊上面的血迹是红色的,滴在了地板上,滴答滴答一声一声的。 廖云沉几乎是很习惯xìng的找到了放在灯柜抽屉中医疗箱,切斯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有箱子,只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面,最后扫视了一圈这个房间。 廖云沉打开医疗箱,先用碘伏给他的伤口消dú,切斯特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的看着他认真的消dú然后绑上绷带,突然另一只空闲的手搭在了廖云沉的肩头,那个位置距离他的脖子很近,似乎动一下就能死死的钳制住他的脖颈,让他毙命。 廖云沉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再一次低头继续做自己手上的事情。 “别瞎忙活了,如果这种东西是碘伏就可以消除了,那么外面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死了,总会有人误打误撞的用对吧。” 切斯特似乎对自己的伤口很不在意,对自己是不是会变成丧尸也不在意,只是看着这个认真给自己疗伤的男人。 “是不是刚才他直接捅死你你也不会反抗?”廖云沉终于开口。 “是。”男人突然开始惜字如金。 “为什么?”廖云沉不太懂,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都是作为一个局外人看着这些人的人生,不管欢乐痛苦,都和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比起生死不如的活着,我宁愿体面而高傲的死去。”切斯特摘下了自己的眼镜放在桌面上。 “被人一刀捅死很体面吗?”廖云沉反问他。 “比变成一个怪物或者僵硬成一座干尸体面多了,实际上我有现在就这样自杀的冲动。”切斯特神色不变,关于自己死亡的问题回答的宛若吃早餐一般轻松自在,说真的,人们在上一次这样用轻松的口气说起死亡岛时候,大概还是在什么都不懂的中二期。 当时的自己可笑,幼稚,别人听到这样的宣言都会摇摇头感叹一句没长大的孩子,然而人都是越长大,见识的越多,拥有的越多,越来越珍惜自己的名字。 现在这样宛若一个中二少年一般的宣言从切斯特的口中说出来,却不会让人笑出来,因为他是认真的,这些东西包含这他骨子里面不愿意低头的骄傲。 “这不是自尊和体面,这是逃避和恐惧,切斯特你这个懦夫。”廖云沉简单而且粗暴给了他一个结论。 “那你呢,我已经被抓伤了,很有可能随时变异就这样拧断你的脖子,你不害怕吗,还距离我这么近?”切斯特把问题反抛了回去,询问已经站起来的廖云沉。 廖云沉低着头看他:“我不是没有死吗,见过怕死的保镖吗,你现在不是我的雇主吗?” 他连问了一串,切斯特也没有生气,只是指了指空dàngdàng的房子,笑出了声:“你看,这里有过无数怕死的保镖,你真敬业。” 廖云沉犯了一个白眼,心想:是的,他真敬业。 不管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人间低于,不管这个突如其来的灾害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冰河路就宛若世外桃源,别的邻居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的傅华却活的很好,至于廖云沉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每天都会准时的处理自己种那些花草。 切斯特联系过自己认识的所有人然而没有一个人接起电话或者回复消息,就好像他们三个被这个世界遗忘了一般,活在地狱中而不自知。 这样其实挺可怕的,廖云沉坐在客房的窗台上看着楼下浇花的傅华,傅华似乎是感觉到了他头顶上的视线,抬头对着他温和的笑了笑,廖云沉发现现在住在楼下的这位傅先生,比当年自己在那个世界中遇到的傅先生更加接近那个广为流传的童谣。 住在冰河路33号的第十二天,终于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这也意味着他们终于联系到了这个孤岛外面的人。 廖云沉下楼的时候看到切斯特在简单的收拾行李:“怎么了。” “我的朋友刑先生在y国给了我电话,他那边发现了一些事情,让我赶过去,他派了人来接我们。” “我们?” “是的,保镖先生难道不打算和我一起离开吗?”切斯特抬头看他。 “请务必带着我一起,不然我会失业。”廖云沉耸肩肩:“不过那位刑先生是不是叫刑池?” 切斯特有些吃惊:“你怎么知道?” “果然。” 第67章 、噩梦回廊 ... 来接他们的直升飞机很快, 实际上当廖云沉和切斯特等上飞机的时候, 就看到正坐在里面悠哉悠哉的喝茶的傅华傅先生。 傅先生抬头对着他们微微一笑:“我也想到该是你们。” 切斯特停顿了一下,看着他:“听说傅先生身体不太好,这样去真的没有问题吗?” 傅华不怎么在意的摇了摇头:“该带的yào我都带了,如果真的在那边死了也许就是我的命吧,或许是老天爷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所以让我去陪陪他了。” 切斯特沉默了半响,最后扯开嘴角的弧度有点嘲讽:“傅先生当真是想得开。” “想得开的人才能活的久一点。”傅华看着窗外, 他微微低着头, 有些长的黑发从耳边滑下, 和黑色的睫毛jiāo织在一起带着点缠.绵的弧度,还有些脆弱的颜色,让人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去心疼身边的这个人。 他望着窗外似乎在有些出神的想着些什么,突然开口:“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 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也不会有人再想着我。”说着说着,他回头看向了坐在他身侧的廖云沉。 廖云沉不清楚这个世界的傅华到底都清楚一些什么事情, 但是难免还是对他多加关注,所以两个人的视线装了个正着, 他从这双眼睛中找不到曾经熟悉的温度,少了几分熟稔,多了两分忌惮。 被自己曾经已经攻略的游戏npc现在返回来算计的感觉可真的不怎么样。 “y过能派出这些人来接我们是不是证明了那边的灾情比我们要轻的多?”廖云沉小声的和切斯特讨论,他相信比起一直在楼上睡觉的自己切斯特应该比自己了解的情报要多很多。 “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如此,华国基本上已经全部沦陷了, 我基本没有找到几个活人,然而再怎么说y国还有一个科学院的存在。”切斯特没有刻意拉低声音,只是因为这些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就是因为他出浴的阶级比较高,会比其他人清楚更多的事情。 那些真相没有希望,只是更加的残酷和可怕。 “虽然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但是所有的研究几乎没有进展,我们到现在甚至都不清楚它到底是因为什么传播的。” 廖云沉皱起了眉头,他觉得不应该啊,原本他还以为这是一个末日题材的世界,但是毕竟只要是末日题材那么都不会直接压倒xìng,人们会有一定的奋斗空间,比如他们会清楚病dú究竟是根据什么传染,人类可以建立安全区,国家可以保存资源,甚至是渐渐研究出一些可以压制病dú的血清,总而言之基本上的主题是人类的精华,可是这个世界,却是恰恰反过来,给廖云沉的感觉这更加像世界的崩坏。 人是有区别的,智力,体力,年龄,所以他们在面临世界的崩坏的时候表现出来也不一样,比如老年人会僵化,身体发达的人会丧尸理智,聪明而身体孱弱的人会变成植物人,然后最后都会因为身体机制的毁坏而走向死亡。 阳光会shè线超标,植物会老化枯萎,动物会肌ròu萎缩,海洋会渐渐干涸,高山严重沙化,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世界末日。 这是真的末日。 飞机在y国停在了研究所之内的停机坪上,研究所基本上还在正常运转,但是从到处都是蜡烛可以看出能源已经出现了紧缺情况,糟糕的环境导致实验的进展速度会变得迟缓,进而耽误更多的时间。 当几个人到达这边的时候,是刑池带着人亲自来接的,他自己也身穿着白大褂,虽然廖云沉记得刑池好像本身不是科研人员,但他们毕竟只是长的眼熟的陌生人,并不能凭借想象判断对方什么事情。 “切斯特先生,傅先生,好久不见。”刑池脸上带着笑容,依旧如同廖云沉记忆中那般高傲:“这位是?” 切斯特扬了扬下颚:“我的保镖。” 出乎意料之外的,刑池对着廖云沉伸出手:“你好,我是刑池。” “廖云沉,你好。”廖云沉握住了刑池的手,刑池的手已入当年一般粗糙而有力,廖云沉看着他的样子突然就想起来在手术台上这个人一脸灰败,死气沉沉,难免会有点歉意,因此态度格外好些。 “我一向很尊重强者,毕竟我是军人出身。”刑池笑着和廖云沉点头,然后给自己身边的人说:“给三位先生安排房间,就在我那一层便好。” “刑先生客气了,我们来这里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y国这边的情况,听说你们有进展了。” 傅华开口问道,这句话引起了其他两人的注意,刑池点点头,带着他们往研究所里面走。 “很遗憾我们现在依旧不清楚这次的病dú究竟是通过什么传播的,如果说是伤口,那不一定,毕竟……”刑池抬起了自己的手,让别人清楚地看到手腕上面缠着的绷带。 廖云沉低头看了一眼切斯特的手,切斯特则是看着廖云沉,他想起了几天前的事情,觉得似乎有些丢脸,却又觉得身边的这个人其实从某方面而言很不错,比ing在当时的情况下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切斯特会活下来。 刑池看几个人没有露出意外或者畏惧的神情,然后接着说:“不是通过伤口传染,也许是通过什么物质,而且是大量的,然而我们几乎派出了所有可能xìng,就比如有一个老太太她住在别墅里面,没有和任何人jiāo流的机会,甚至不愿意出门看看太阳,然而她依旧被传染了。” 尽管已经想象的到了然而打架的脸色还是不由的变差,毕竟在知道自己的申明没有任何安全保障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想要活下去。 “我们应该感谢研究院的努力,毕竟再这样的末日,也许更多人想要做一些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好好放肆一下子弟人生让自己没有遗憾,他们却依旧选择了在第一线奋斗。”刑池对着门后面的研究人员点头质疑,没有人嘲笑他甚至都和他一起点头,毕竟是值得别人钦佩的人。 说完了这些让人沉重的消息,刑池让大家先暂时放松点,毕竟消息也不是让人一直如此的消沉:“我们也不是没有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现,我们找到了一种植物,可以缓解病dú的发作,他的力量很强大,甚至到了工作人员站在他的周围都能缓解症状的地步。” “这种植物是否有益于大量种植?或者存活率有多少?被采摘后是否还有相同点作用?”切斯特承认自己的心动,这里面不仅仅是商机,更是一种高层对于物资的需求权和更好的李永和分配权。 “很遗憾,目前只有研究院能够培养出来,我们也尝试过在外部分配,但是很显然它失去了自己的作用,存活率不用担心,但是……”刑池看上去很疲惫:“很消耗精力的培养方式,我们甚至可以称呼这种消耗为牺牲生命。” 结果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不算是一筹莫展,刑池也不用他们要求,自己带着他们前往地下室看这种奇怪的植物,之所以称之为奇怪的植物,是因为在廖云沉的印象中没有什么植物可以缓解一个世界的衰败。 和所有人想象中神奇的样子不同,那就是可怜的宛若一株野草一样幼小而脆弱的盆栽,就算种在路边的花坛中也不能引起人类的重视那般弱小。 廖云沉凑近了些,研究院原本想要阻止,却被刑池拦了下来:“让廖先生看看。” 廖云沉靠近这株野草,仔细看了看,甚至伸手触碰了它的叶子,明明只是小心的出喷,那片叶子却宛若遇到了强酸一般直接腐蚀掉了。 廖云沉赶紧缩回自己的手,白皙带着微薄茧子的手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廖云沉却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一个细小的伤口。 “你做什么!”站在旁边注意到了这一切的研究员冲了上来,在他伸手抓住廖云沉胳膊的那一瞬间,突然宛若被人抓住喉咙一般扭曲了自己的脖颈,从抓着廖云沉手臂的那只手开始老化,症状和老管家当时颇为相似,整个身体开始僵化,眼中的焦距开始扩散,这样所有人都忌惮而震惊的看着廖云沉,似乎他是什么史前怪物一般。 “和他没关系,这些人原本就被传染了吧。”和廖云沉接触最久的切斯特下意识为他说话。 “切斯特先生难道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吗?” 几人背后实验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身材瘦肖,戴着眼镜的人笑着开口,他眼睛盯着沉默的看着已经栽倒在地的研究员的廖云沉,眼神中慢慢染上了复杂和仇恨:“好久不见啊,云沉。” 廖云沉回头看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钦逸。” “你还是叫我黎先生吧,我担待不起。”黎钦逸推了推眼镜。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廖云沉神色依旧冷静。 “你不知道你早就被局里面通缉了吗?”黎钦逸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你别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了。” “当着这些人的面说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吗?”廖云沉收回手。 “当然,因为这个世界马上要崩塌了,他们只是一些不存在的数据罢了,重要吗?”黎钦逸眉目间全是高傲,全然不见当年那个在军校中和他勾肩搭背爽朗大男孩的影子,也没有那个在穿越司底层打工时满脸不满的大少爷脾气朝他抱怨的样子:“我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来送送你,不枉讨厌你这么多年。” 第68章 、噩梦回廊 ... 人在长时间处于黑暗不与其他人接触的时候, 就会渐渐处于混沌状态, 思维退化,行动迟缓,反应慢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 长时间的黑暗能够让人丧失五感,甚至被逼疯。 廖云沉觉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 好像回到了自己上军校时的样子。 他梦中的他刚从翟裘的地下室中被人救出的时候面色苍白步伐徐福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那群人粗暴的争吵这, 用险恶的目光注视着他,嘴角弧度的恶意是那么明显,然而宛若已经痴傻的他只是一个人安静的注视这这些。 不懂得什么是反抗,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企图, 只是逆来顺受,接受者一切的安排。 这一切和他记忆中完全不同,当年那个会给他裹着毛毯安慰他的女护士不见了, 她只是不顾他眼神中的哀求,把针管扎进了他的手臂, 在他痛苦挣扎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在一旁观察着,冷血的在纸上面写下一个又一个数据。 一直为他调理身体的老医生,面无表情的在他的身体里面安置各种设备,隔开的皮肤下面镶嵌这让人发觉不了的芯片,大脑的皮层里面有自己也察觉不到的信号发shè器。 一直以来认真疏导他的内心的心理医生,让他躺在床上给他反复做着各种心理暗示, 给他洗脑,给他服用致幻剂,服用可以上瘾的yào物,一次一次的在他耳边阐述着翟裘的罪行,说翟裘抛弃了他一个人离开,说穿越司不会怪他,他是一个孩子,他是无辜的,穿越局会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 他印象中和他勾肩搭背一起训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在他进入第一军校第一天告诉所有人他是翟裘的“儿子”,那些和翟裘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每天恨不得能够撕碎他,他们欺负他,围殴他,一遍又一次的挫伤他。 他印象中严厉有对他关心的老师从一开始就用仇恨甚至是恐惧的眼神看着他,在他被众人欺负被别人殴打求助的时候,撇开了视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离开,并且轻易的对学生家长表示他们的孩子没有做下任何错事,所有的学生都被学校安排妥当没有任何问题。 他们在进入第一个用来训练的世界的时候,他并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并肩作战,不是记忆中的兄弟情深,而是差点死在了那个世界。 他并没有在一毕业就按照自己所想的进入穿越司,而是在穿越司的地牢中呆了一年左右,每一年那些人都会为他检验记忆的完整程度,给他植入不属于他的东西,给他服用yào剂让他上瘾,让他离不开穿越司。 梦中的事情就好像是一个人开了一个可怕的玩笑,告诉他他记忆中的事情全部都是假的,他的下属并不是在一个刚刚毕业的学员 ,而是一个拥有很老资历的优秀特工,她会每天监视廖云沉的所有的行动,然后向上级汇报,每一次在廖云沉察觉到端倪或者是发现她的身份的时候,就送他去看医生,服用致幻剂甚至是做新的心理暗示和记忆移植。 记忆中印象越深刻的人越无法抹去,所以这些所有害了廖云沉的人都在记忆中被塑造成了保护他的对象。恐惧他的老师依旧在第一军校常年见不到一面,或者每次他去拜访都会借口外出,仇恨他的同学都已经长大,他们学会了伪装,用笑脸看着他,在背后看着着一场场戏。 如果做一个真正的对比,其实他在最后那个世界中遭遇的一切更加贴近现实,只是他当时拥有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很多事情能够避免也能够看的比以前清楚的太多。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的时候,大多数都会难以接受甚至自暴自弃自寻死路,廖云沉却觉得自己的内心只有一片冰冷,再也燃烧不起任何的温度,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他每天都会赤脚踩着地毯去找永远在书房的翟裘,想起翟裘似乎随时都在害怕他有什么闪失所以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想起来翟裘在被人陷害甚至绝地反击的时候都不忘随时带着他,就算是bàozhà也会把他护在怀中,想起来翟裘因为最亲近的下属突然倒戈腹背受敌。 离子□□必须附着在人的身躯上,他让人生不如死,小小的廖云沉被安装了装置之后关在了地堡中,最后是翟裘将装置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一个人转身离开的。 临走前他亲.吻廖云沉的额头,让他等他回来,他不想让廖云沉看到自己死的样子,不想让廖云沉活在没有自己的世界,于是他封闭了廖云沉的记忆,让穿越司找到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廖云沉。 “你等我回来……算了,还是别等了。”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是廖云沉的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萦绕不去,宛若一个咒语一般牢牢地拷在他的神经上。 廖云沉睁开眼睛,他依旧在穿越司关押他的暗室中,微微动了动手腕听到了金属的声音,在一片黑暗中他勉强看清楚了束缚住他手腕的东西。 “你不反抗一下吗?” 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宛若是zhà响的一般,让廖云沉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意识到这里还有一个人的时候宛若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一只带着温度的手从他的胸膛划过,顺着锁骨摸到了他的脸上,他能感觉那个温度,这样他条件反shè的瑟缩了一下,却有人忍不住自己的神经想要放松。 “你很讨厌我碰你吗?”男人的声音带着些不满,廖云沉却觉得的自己从其中听到了一些懊恼和内疚。 “你说了让我等你。”廖云沉被男人扶着躺在他的腿上,他睁开眼睛看着房顶的位置,却好像瞎了一般,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回来了。”翟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头吻在了廖云沉的额顶:“我以为你再次睁眼,还会说我是穿越司的叛徒。” “你回来的太晚了。”廖云沉抬起自己的手,手腕因为血液循环不畅通而变得酸痛和麻木,他却毫不在意的继续自己的动作,用比较方便的那个胳膊揽住了翟裘的腰。 “还好你还在。” 这是翟裘心底的话,他自己才明白看到那个被完全洗脑的廖云沉的时候内心究竟有多么愤怒,他想要让他疼,让他痛苦,这样才能牢牢地把他刻印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舍不得。 他不惜暴露自己已经完全掌控的世界引诱他追寻他的足迹,让他自己来到他的底盘,布局的逼迫他,激起那些被封尘的记忆。 廖云沉觉得自己一说话就会嗓子疼,可他还是想说,哪怕被撕裂流出滚烫的鲜血也没有办法停下来:“在后面点那个世界中究竟是怎么回视,为什么那么多人身上会有寄生藤?” 翟裘在黑暗中看着怀中爱人的脸,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怀念,也似乎是在享受:“并不是那么多人,因为所有人身上都有我寄生的种子,那个盒子能够催生中子弹发芽,可以说,那个世界所有人都是我。 “你疯了吗?”廖云沉有些激动放大了声音,胸腔的疼痛让他再一次躺回了翟裘的怀中。 “我没有疯,因为所有的我都只看着你一个人。” 翟裘的怀抱愈发的收紧,就好像两个躲起来互相舔舐着伤口的人,那种温度炙热却不会把对方烫伤,是比什么都有用的良yào。 廖云沉觉得自己有点想要笑,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笑,他还不知道翟裘还能点亮说情话这个功能,为了让脸上的温度不再那么明显,只能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人发现了吗?” “我?当然是光明正大的竟来,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说起外面那些人的时候,翟裘脸上的暖意才淡淡冷却,语气中还带着两分不屑。 他把廖云沉抱在怀中,推开了禁闭室的大门,与廖云沉想的戒备森严不同,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就好像被遗忘一样。翟裘到十一点也不意外,继续抱着廖云沉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中央会议大厅门口才停下了脚步。 “准备好了吗?”翟裘亲.吻廖云沉的嘴唇。 “你先把我放下来。”廖云沉不满的抿抿嘴。 翟裘没有办法,在开门的同时松开了抱着廖云沉的手臂,他以为他会站不住,但廖云沉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站姿挺拔帅气,就算穿了一件有些旧的衬衣也像一身干脆利落而威严的军装一样。 他到底是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赖在他怀中的孩子,他有些遗憾没有见证他的成长,却更加期待以后会和他在一起的那个他。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他们站在最高的玻璃台上,俯视一群蝼蚁一般俯视着下面早已经乱成一团的人们:“我送给你们的礼物,喜欢吗?” 下方站在演讲台的议长愤怒的站起身指着廖云沉:“你这个叛徒,我就知道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居然把联盟的罪人放进来,你居心何在?” “我的居心就是让你们死啊,有意见吗?”廖云沉语气平静就好像是来这里汇报工作的一般,让下面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议长不好了,整个星系这边已经全部被病dú占领了,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我们阻止不了星系的崩坏速度!” 议长愤怒的抬起头,说话的时候却带上了一丝哀求:“翟裘,你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你难道就希望看到自己的故乡变得和当年被你摧毁的第二虫洞那样吗?” 翟裘轻笑:“故乡?我的故乡不是早就被摧毁了吗?” 他说完直接撕开了空间壁垒,和廖云沉一起离开。 这一年,是穿越司有记载的最后一年,因为新型病dú的入侵,世界彻底崩坏,进入了混乱的纪元。 正如廖云沉所说,在那个地方发现的那种末日,根本就是末日,因为他不代表新生,只有毁灭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拖了很久啊,导致刚开始原本计划好的剧情都不记得,重新看了一次文才写下来,到这里也就完结了,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 垃圾作者滚去写百合了,灰灰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祢若不惜)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511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