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蚕魅妻》 第1章 只闻饭香,不见下厨人 ,最快更新娇蚕魅妻最新章节! “春蚕到死丝方尽”,养过蚕的人都知道,想要取蚕丝,就一定要将蚕茧水煮、烘干,同时也要杀死里面的蚕蛹;而它的蛹、尸体也成了人们桌面上的一道美食。 我家在黔北一座叫也来山的坡上,我们村叫也那村。 也那村地处偏僻,距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一天的路程,村人大多都以养蚕为生。 我阿爹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骂我,说我胆子小、懦弱,没出息。 其实,我胆子不小,更非懦弱,就是心软。 我养的蚕并不多,只是勉强维持温饱,而且蚕结茧之后,我会直接把活茧卖给自家亲戚,并且为他们培育一些优良的蚕种。 别人一年养蚕能赚好几千,甚至更多,而我最多也只能维持温饱。 如果是以前,倒还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但现在不同,我阿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谈了一门婚事,尽管他人已经过世,但婚书还在。 我的未婚妻叫阿兰,她是我们附近十村八寨长得最水灵的女人。我们两家隔着半座山,不算太远。 为了迎娶阿兰,我必须要凑足5万彩礼,但家里实在拿不出那些,找亲戚东拼西凑也只有2万多块钱,为此我打算向草鬼婆借。 草鬼婆就是外面人所说的蛊婆,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大家都叫她草鬼婆,她同时也是周边村寨唯一存活的蛊医。 草鬼婆的吊脚楼在也来山背面的一个山坡上,据说那一带长着剧毒的虫子,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那是个禁地。 我阿娘跟草鬼婆是亲戚,平日过节的时候,我会给她带一些腊肉,或者其它吃的,倒也算是熟门熟路。 好不容易到了草鬼婆家门口,发现家门紧闭。 我本想喊她,却是听到里头有响动,而且还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慢慢走上前,我伸手轻轻推了推门,门好像从里头锁上了,推不开。 我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里头那男女的声音又好像停了。 我慢慢地绕向窗台,快到窗台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觉得有些熟悉的声音:“阿丹哥,我怎么觉得门口那边有声音呀?”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怎么感觉有点像阿兰? “怎么可能,草鬼婆不在,谁会在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来这个破屋子。而且普通人没有蛊王,谁敢靠近这个屋子?那不是找死嘛。” 阿丹? 班东寨寨主的儿子,雷丹! 他来这里在干什么,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我忙凑到窗户边,就、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两个白花花的身子就跟蛆虫一样蠕动着。 “你的身子好香啊,我要一边闻,一边赣你。” “阿丹哥,你好粗鲁。” “嘿嘿嘿,你不就喜欢我这么粗鲁嘛。”雷丹喘得跟风箱一样,还耀武扬威似得问身下的女人,“阿兰……你说……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杨宁厉害?” 阿兰? 怎么会是阿兰!? “当、当然是你啦……那个杨宁,穷、穷得连饭都吃不饱……谁会给他碰,到现在他……他最多也只是,摸摸我的手。” “那你还嫁给他?” “谁要嫁给那个瘦巴巴的……穷鬼,我阿爹这是变着法子要债呢……呵、呵……杨宁爹死的时候,办丧事向我阿爹借了3万块钱,我、我阿爹说,这个时候要是不连本带利地讨过来,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嗯……阿丹哥,你用点力,我快来了……” “我、我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怒急攻心,吼着推开窗户,翻身跳了进去。 羞愧、耻辱、愤怒! 朝左右扫了一眼,随手操起木棍就对着起身的雷丹砸了过去! 只是那雷丹的身体比我壮实太多,棍子刚刚落下就被他接住。见他双手一甩,我就被甩翻在地上,还没起身,背上就挨了两棍子。 “你特么找死,竟然坏老子的好事!” 他的拳头一拳、一拳地锤过来,三两下就被他打懵了。 我想反抗,可真使不出力气,只能抱着头,缩着。 最后,我就感觉雷丹用双手把我整个人都架了起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我的身体在山坡上不断翻滚,连续在好些树干之间来回碰撞,最终一头扎入灌木丛里。 头、身体、还有骨头,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跟被野兽撕咬一样疼。 我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在一个山谷里,周边长着一些模样比较奇怪的植物和颜色异常鲜艳的花朵。 从我这个位置,看打不草鬼婆的吊脚楼。 天快黑了,入夜之后的山里非常危险,我着急着离开,就朝着稍微宽阔一点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又进了一个林子。 抬头的时候才发现,也来山在我后面。 正要回头,就听到林子里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呼救声:“救命……救命……”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女人? 好在那声音听起来不是很远,依着好奇心,我就顺着声音在林子里绕着走,走着,走着,那求救声就消失了。 而我前面竟然出现了一棵翠绿色、模样比较古怪的桑树。 一般桑树枝干是白色、叶为绿色,而它倒好,树干为绿色,叶子却是白色的。 在桑树上有一个很大的蜘蛛网,网上结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雪白色蚕茧。 当我走近的时候,发现蜘蛛网的顶端趴着一只两个巴掌合起来大小的纯黑色蜘蛛,它的外壳黑得都泛着光! 我是养蚕的,在野外发现野蚕茧,肯定要带回去。 尽管有些怵那大黑蜘蛛,我还是小心翼翼地用树枝,轻轻地将蜘蛛网弄破。 “呲!” 这时候,那黑色蜘蛛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用那锋利的爪子在我手背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我强忍着痛,一把拽过蚕茧,转身朝着来时路狂奔。 一口气冲出树林之后,就觉得身体越来越沉,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那雪白色的蚕茧也滚进了前面的树丛里。 身体越来越虚弱,感觉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天已经逐渐黑了下来,迷迷糊糊间,树丛里传出了轻微的沙响,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纤长身影朝着我慢慢走来…… 第二天一早醒来,却发现已经躺在自己床上。 虽然感觉头有点闷闷的,但身上却不怎么疼,就连伤口、红肿都消失了。 奇怪,难道昨天发生的都是梦不成? 我像往常一样起来,到后院采鲜嫩桑叶。采桑叶有一个技巧,就是要采集同一个高度桑树枝上的桑叶。 然后一张一张,均匀地铺在竹筛上,好让上面的蚕宝宝们能不用争抢就能吃到美味的食物,否则就会出现生长情况不均匀的现象。 结果在铺桑叶的时候,我看到了那颗拳头大小的蚕茧,它怎么到这儿了? 我抓了抓头。 难到说,昨天是我自己迷迷糊糊带回来的? 说来也奇怪,眼下别的蚕都还只是小白虫的姿态,这山里的野蚕怎么结茧得这么快? 而且这蚕茧也委实大了些。 由于是自己冒险从山里带回来的,我也就不打算卖它,干脆就养着,看看破茧出来是那种蛾。 围着蚕茧绕了好几圈,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我也就放弃,想不通干脆就丢到一边,扛着锄头到自家梯田里干农活。 阿兰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我扛锄头、低着头,在蜿蜒的山道上慢慢走着。 虽然心里窝囊,恨不能把雷丹千刀万剐,但我凭什么呢? 雷丹的家境比我好太多,我也打不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婚。 也许真像我爹说的那样,我就是没出息,只能像现在这样龟缩着。 上坡的时候,恰好遇到了阿兰爹,他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 “宁儿哥,今天咋起得这么晚?这日头都晒到你屁股了。” 他脸上的笑,是越看越假。不过,我也不打算跟他扯皮。而且一看到这张老皮老脸,就觉得恶心。但同时我也下了一个决定,打算约阿兰出来,当面跟她把这件事说清楚。 我笑着伸手摸了摸肚子,装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叔,我昨天可能吃坏肚子了,拉了一宿,就起晚了。” 阿兰爹“哦”了一声,这才伸手拍着我的肩膀说:“你呀,身子骨还是有点弱,跟你爹比可差远了。” 走了几步,我特意回头提高音调喊了一声:“叔!” 阿兰爹突然顿了一下,慢慢转头看着我:“咋、咋了?” “没啥,我明天一早想约阿兰去镇里买点东西,麻烦你回去跟她说一下。” “嗯,这才对嘛,你们年轻人搞点情调也是需要的。”说着,阿兰爹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午间坐在树下休息的时候,握着锄头,我就一直回想。 想起昨天救我的那个白色身影,仔细一琢磨似乎是个女性,白衣、长发,体态纤细、轻盈。 不过,我不记得她的样貌,只有一个大概轮廓,应该是一个很美、很优雅的女人。 一开始我还在想是不是阿兰,但很快就将这念头掐死,阿兰虽然是我们十里八寨最美的女人了,但跟她一比,差得太多了。 她到底是谁呢? 我扛着锄头,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推开家门。 这前脚还没迈进去呢,就闻到了一丝丝香味,是饭菜的香味。 走到饭桌上一看,上面竟然摆放着两盘菜肴,我凑近闻了闻,是热的,刚出锅没多久。 再进厨房,发现锅碗瓢盆都有被动过的痕迹,而且灶台下的木灰还是热的,拨开里面还能冒出火头。 有人来过我家,还给我煮了一顿中饭? 我这一下子就纳闷了,尽管村里人都认识,但自从我阿爹去后,就很少跟别人往来了,谁会在大中午给我煮饭啊。 难道是阿兰? 呸!怎么可能! 我一边吃,一边琢磨,想来想去脑子都成线团了,干脆就丢开一边,将饭菜吃得连汤水都不剩。 吃过饭我又去田里,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结果隔着大老远就发现我家的烟囱在冒着炊烟! 果然,有人在我家里! 我急急忙忙赶回去,猛地推开房门,饭桌上还是两盘菜,却又不见人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大半夜,谁在后院洗衣服 ,最快更新娇蚕魅妻最新章节! 活见鬼了,这青天白日的,桌面上仍旧是两盘子菜肴,只是和中午不同的是,晚饭竟然有鸡肉! 我家境不宽裕,一般一个星期也才吃两顿肉,都是从肉摊位上买的肉,毕竟鸡都是自家养的,十个月左右才能杀,而且杀一只就少一只。 看着木桌子上大汤碗里,那香气四溢的蘑菇炖鸡汤我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转身急忙朝着边上的鸡舍跑去。 仔细一数,哎,奇怪了,鸡一只没少。 倚着桌子,和中午一样,我一边吃,一边琢磨。 这人到底是谁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在我们村大榕树下等阿兰,从浓雾弥漫等到雾散,再到日头高升,阿兰还是没有出现。 我索性就去阿兰家,结果到了她家门,阿兰爹才一边吐着烟圈,一边说她昨天就已经出门了,去了县城的姑姑家。 我知道这是阿兰故意躲着我,也许她是没脸见我,也许是不想见我。 从阿兰家出来的时候,阿兰爹隔着篱笆墙对着我说:“宁儿哥,那彩礼你啥时候准备好啊,晚了,我家闺女可不一定等得起哦。” 我笑了笑,懒得搭腔,转身就走。 老混蛋! 讨钱就讨钱,还整这些邪门歪道,真想拿钱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 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阿兰十岁的弟弟,他笑嘻嘻地从我身边蹭过,他肩膀蹭到我腰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阵刺疼。 撩起衣服看了一眼,见没有划伤,我也就没再理会。 回到家我又里外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才离开,结果到自家后院桑田里摘完桑叶回来,发现桌面上又摆放好碗筷,盘子里是青菜炒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大碗冒尖的白米饭。 尽管心里十分疑惑,但我还是将饭菜吃完,毕竟粮食不能浪费。 下午去了一趟田里,但为了探究那人究竟是谁,我3点多就回来了,一直坐在厅里,结果直到太阳下山,我也没有见着人。 之后两天,我尝试了很多种方法,只要我出了门,饭点时分回家,就会看到饭菜;而如果躲在家里,或者在附近偷看,那个人就不会出现。 后来,我也就放弃探寻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毕竟回到家能有可口的饭菜,对于一个外出劳作的男人而言,是再美不过的事情。 可是,又过几天,问题就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腰越来越疼,昨天夜里睡下的时候只是觉得有些酸胀、刺疼,结果早上醒来吓得叫了出声,我的腰囊肿得厉害,那囊肿的位置就有小孩头那么大! 我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中间更是昏睡了好几次。 当我迷迷糊糊清醒时,疼痛稍微减弱了一些,这才下了床,打算到后山找草鬼婆救命。 我的卧房在左手边,出了卧房门,穿过小走廊就是堂厅,也是吃饭的地方。我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张纸,纸上有两行娟秀的字迹,看上去应该是女孩子写的。 纸上的信息很清楚,只要我按照上面所写,就能自救。 从我家到草鬼婆的吊脚楼实在太远了,也许我还没走到那边,人就已经疼死在半道上。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立即进了鸡舍,从中拿了一只还有余温的鲜鸡蛋。 再用小刀划破手指,把自己的血沾染在鸡蛋壳上。待粘得差不多了,就将沾血的鸡蛋在囊肿冒尖儿的地方,轻轻地滚动着。 随着鸡蛋的滚动,上面的血慢慢地消失了,血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一样,一滴不剩,就连皮肤上也没留下一点。 很快,那要命的痛感消失了,尽管囊肿还没有退,但我却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按照纸条上最后所写,我晃了晃手里的鸡蛋,随手就将鸡蛋摔在院子的石板路上。 鸡蛋破碎之后,里头的蛋黄竟然不见了,只有看上去黏糊糊、跟鼻涕一样恶心的蛋清。 另外,蛋清之中还有一只小拇指粗、几厘米长的黝黑虫子在微微蠕动着。 不多时,我家那只最肥的大公鸡就冲了出来,它一爪子踩在黑虫子的身上,那尖尖的鸡喙垂直冲下,一把啄住虫子的头,轻轻一拧就将虫头给扯了下来,随后一口将虫子蹲下,对着我打了一声嘹亮的鸡鸣,这才扇动翅膀、耀武扬威地朝着鸡舍走去。 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下了蛊。 坐在自家门口,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招。 直到太阳都快落山了,这才站起来一天没吃饭,结果一转身,木桌上又放着两盘菜肴,而且份量明显比平时要多一些。 我丝毫不怀疑蛊是煮饭人下的,尽管我不养蛊,但鬼草婆那里我小时候经常跟着阿娘去,也从她那里知道一些信息。 蛊是养蛊人用精血喂养的,一旦下蛊失败,蛊虫死亡,那养蛊人就会受到反噬,因此得病,严重的那死状会比中蛊者更为凄惨。 因此,养蛊人一般不会随意对人下蛊,更不会将自己喂养的蛊虫杀死。 所以,这一顿饭我吃得格外香。 不过,吃饱之后,我反而进了厨房,开始煮饭、做菜。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想通了。 人家不仅天天煮饭给我吃,还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打算回煮一顿报答。 眼下我的腰虽然不疼了,但之前也耗了不少精力,而且行动不方便,所以我打算先做一顿比较简单的。 毕竟,我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吃,要是不吃,那就浪费了。 我打算做蛋浇饭。 这是我阿爹的拿手绝活,听我阿爹说,当年他就是靠着这个跟我阿娘套近乎的。 蛋浇饭可不是简简单单地将生鸡蛋直接打在米饭上,鸡蛋首先要在水里煮半熟,这可是个技术活,鸡蛋太熟就硬了,太生吃起来会给人一种恶心的口感。 捞出鸡蛋之后,就将热腾腾的米饭盛出来,然后再将半熟的鸡蛋打在饭上。 半熟的鸡蛋打出来是乳白色的,有点像果冻,一戳就会流出黄色、香甜的蛋黄来。接着再倒上一些酱油,最后洒上一些香料和盐,就成了。 香料是我阿爹秘制的,过程比较复杂,每次制作香料的时候他都吹,说我阿娘就是闻了这香料,才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过苦日子。 这里必须说一下,刚才在敲鸡蛋壳的时候,原本用小刀划破的手指稍稍弯曲了一下,伤口破裂,甩了一滴鲜血到饭里,我用酱油盖住了,希望她不会发现。 做好之后,我第一时间关上门。 溜达一圈回来,发现那摆放在桌面上的蛋浇饭竟然被吃得精光,一粒米都没留下! 噎死! 成功了! 天一黑,我基本就没事干了,为蚕宝宝们再铺上一层鲜嫩的桑叶,我就进房间看会书,然后睡觉。 夜里我睡得有些不踏实,腰上的囊肿虽然退了不少,但毕竟还在。 索性就起来放水,出了房间就听到后院传来了搓洗衣服的声音。 这大半夜的,谁在洗衣服? 我们这边每家每户的距离至少隔着几十米,不存在隔壁,声音既然是从我家后院传来,我就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今晚月色不错,我能够隐隐约约地看到水管边蹲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她背对着我,那一头长长的秀发披挂在纤细的腰肢间。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为了搓洗衣物,就卷着袖子,将两只白嫩的手臂露出来,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如同白玉一样的柔光。 她搓洗的那些衣服都是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致,但也正是这样看似不经意的动作,看得我心头有些燥热。 她腰肢纤细,身段婀娜,我只是看了几眼,就产生了一个念头,想要将她狠狠地抱入怀里,亲她,吻她,呵护她。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由于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结果在很接近的位置,脚踢到了一小块石头。 她的身形一顿,迅速转过身来。 尽管光线不是很明亮,但是那一份朦胧的感觉,将她衬托得跟梦中的仙子一样。 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她突然站起来,迅速跑向不远处的蚕房。 她动作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等我冲进蚕房,发现这里除了仍旧在吃桑叶的蚕宝宝,再没有别的。 我在这里守了十来分钟,又放了一泡尿,她还是没有出现,这才转身回房间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出来,衣服已经洗得干干净净,并且都挂在了竹竿上。 尽管昨天晚上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样貌,但我还是做了一个燥热难耐的美梦,梦里我变成了雷丹,身下的阿兰变成她,我们彼此交缠,就像两条白蚕,在桑叶上蠕动…… 清早起来,我撑着裤衩子在昨天晚上她洗衣服的地方,往自己身上泼凉水。 尽管没有真切地尝到那种味道,但个中销魂的滋味让我每每想起来,感觉自己的心都会微微颤抖。 这一刻,我下了一个决定,不管她是谁,我要她、娶她、爱她!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见我,同时也担心她也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更加卖力地干活,准时回到家,吃饱饭之后就给她煮东西吃。 书上说,女孩子都怕胖,而且喜欢吃零食,所以我会亲手制作一些零食给她吃。 慢慢地,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想要见她、抱她的心,也是越来越强烈。 从一开始煮饭,到现在洗衣服,连那天黏糊糊的裤衩子她也都洗了,这可都是媳妇儿干的活呀。 更让我不解的是,她干嘛老躲着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桑蚕解毒、治蛊 ,最快更新娇蚕魅妻最新章节! 傍晚时分,我正坐在自家门口凳子上思考明天给她准备什么零食吃呢,就看到不远处有三个人正急急忙忙地往后山赶。 那条是去草鬼婆家的路,冲在最前头的男人正是阿兰她爹,他怀里抱着的那个应该是阿兰的小弟,叫阿恒。 阿恒这小子很皮,经常会捉弄人,很小的时候就喜欢爬到树上抓大青虫吓小女娃。 眼见边上有人跟了上去,我忙对着一个熟悉的人问:“叔,咋回事啊?” “还不是阿恒那臭小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惹了哪路神仙。几天前就上吐下泻,全身都肿得跟猪头一样。去县里的医院治了三天不见好转,他爹觉得要坏,就带着他去见草鬼婆了。” 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那天阿恒从我身边经过,蹭了我的腰一下,当时还有点疼来着,只是我没有注意。 而他蹭的位置,恰好跟我囊肿的地方吻合,也就是说,阿恒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下蛊的人! 当然,阿恒自己没有办法养蛊,他手里的蛊虫肯定是别人给的,所以反噬才会那么严重,稍微一推测就知道是雷丹在背后使的黑手。 我刚转身,就听身后有人说:“哎哟不好!草鬼婆前天好像出远门了,我在村口还遇见她来着。” “完了,完了,阿恒这小子这次死定了!” 进屋的时候,我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鬼草婆不在,阿恒只能等死。而阿恒是阿兰家唯一的男丁,他爹平日里宝贝得不行;如果我能够治好阿恒,就可以将我借的那三万块钱和利息抹掉,这样从亲戚那边借的钱就都可以还回去了。 无债一身轻啊,我可不想背债过一辈子。 而且……我再努力攒点钱,就能娶媳妇了。 想到媳妇,我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白衣女人那曼妙的背影。 我急忙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行字,我想问问一直在帮助我的白衣女人能不能救阿恒。 写好纸条放在桌面上,我特意关上门,并且走出自家院子。 在外面等了十来分钟左右,我又转身走了进去。 桌面上仍旧只有一张纸条,不过下面却是多了几行字,跟那天我看到的字一样。 纸上面所写的信息倒是让我觉得很惊讶,因为她竟然让我用自己的血去喂养蚕,然后再用蚕给阿恒解毒。 尽管诧异,但我还是选择相信她。 第一步是要让蚕吃下我的血。 养蚕人被蚕宝宝偶尔咬到是很正常的,尽管蚕一般不会咬人,但如果饿极了,并且手上沾了很多桑叶汁液,就会散发出类似桑叶的味道,蚕就会从嘴里吐出类似剪刀一样的牙齿,然后在手皮上咬上一口。 给蚕喂血也是这个道理。 我将最鲜嫩的桑叶捣碎成糊状,然后滴上几滴鲜血,搅拌之后均匀地洒在几张桑叶上,然后再抓九条长得比较壮实的桑蚕放在上去。 我正在蚕房里喂蚕并仔细观察呢,就听到外边有人在吼。 “杨宁,你给老子出来!” 这声音里明显带着怒气,我刚走出蚕房,就看到阿兰爹带着一群人站在我家院子里。 阿兰爹身后的中年男人怀里抱着在一个人,那应该就是阿恒了,只不过现在的阿恒的确肿得厉害,那手臂就跟莲藕一样,关节很细,但其他部位却肿得跟猪腿似得。 我一出现,阿兰爹突然就朝着我这边奔跑,扬手就对着我抽来。 低头矮身避开,我迅速跑开十来米,站在院子外边对着他喊:“叔,你干嘛呢!?” “你还问我干嘛?你这汉人生的狗杂种,竟然敢对我的阿恒下蛊!” 他这话反倒是把我给说笑了,见我笑出声,阿兰爹又吼着扑向我。 篱笆墙边上有一个筐子,里头装的是我昨天捡回来的牛粪,还没来得及处理。 我急忙跑上去,抓了一大团牛粪就往阿兰爹的脸上招呼! 我将牛粪狠狠地砸在了阿兰爹的脸上,同样对着他吼:“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你特么还有脸找我麻烦!” 说着,我一把扯开自己的衣服,指着左腰对着众人说:“大家都来看看!” 左腰的囊肿已经完全退了,但是皮肤却也因此褶皱得厉害,现在皮肤已经干裂、很快就要褪皮了。 “宁儿哥,你这腰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一个白发老人,他是我们村长。村长一出现,大家都相对安静了下来。 我随手指向满脸牛粪的阿兰爹:“村长,你问这他,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你个杂种,你说什么!?” 村长伸手拦住要发飙的阿兰爹,对着他说:“周成,阿恒都成这样了,你不把他往城里送,还跟杨宁闹腾什么,他不是你未来女婿吗?” “呸!什么狗屁女婿,我阿兰是这十村八寨最水灵的姑娘,我会把她许给这穷鬼,这汉人生的狗杂种!?”阿兰爹啐了一口痰,伸手直勾勾地指着我。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虽然心软,但我从不懦弱。 既然脸已经撕破,我也懒得再装了,索性也就把话挑明:“老杂毛,你这话,前些天阿兰和雷丹在草鬼婆的吊脚楼里,一边脱衣服、一边干那事的时候,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再对我重申一遍。” 我们毕竟还是偏远山村,而且村里除了我,其余都是血脉纯正的苗人。苗人女子尽管热情似火,但对自己的贞洁看得还是极重,这话一出口,边上的人立即炸开了。 周成就如同全身都着了火一样,又对着我扑过来,不过还是被另外几个壮汉扯住。 “杨宁,你、你……血口喷人!” 村长开口把话题引开,对着我问:“你腰上是不是也跟阿恒一样水肿过?” “嗯。”我点点头,我将自己中蛊的情况跟村长说了。 “不可能!我家阿恒才十岁,他怎么可能养蛊!” 我指着阿恒说:“事情已经摆在眼前,你就别嘴硬了,阿恒很明显是中了蛊的反噬。蛊一开始肯定不是阿恒养的,否则他也不能会这么严重,应该是半道上从某个人手里拿过来,然后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几天,和蛊虫同吃同睡。最后那蛊虫被我杀死,没有回到阿恒身边,那小子就控制不了血液里的毒素,就成现在这样了。” 说着,我上前一步,盯着周成说:“至于那个人是谁,哼哼,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周成一下子就蔫了,一屁墩就坐在地上。 我接着说:“还有,刚才阿旺叔说草鬼婆出远门了,那个让你找我麻烦的人,应该也是雷丹吧?” 周成耷拉着头,不说话。 村长看着我问:“宁儿哥,你是不是有办法就阿恒?” “有啊。” 一听我这话,周成立马仰头。 “不过我有条件。”我低头盯着周成,“只要我能救活周恒,我之前向你借的三万和利息,一并抹了。” “好,好!只要能救活阿恒,我什么都答应。” 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立即冲进自家蚕房,将已经准备好的小盒子取出来。当着众人的面,我用碾碎的桑叶枝叶涂抹在周恒身体九个位置,再放上蚕。 “蚕?蚕能做什么?”周成急忙问。 我没有应他,主要是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毕竟这是蚕,不是蛊。 九只蚕伸出牙齿,在周恒的皮肤上,咬开一个小缺口,慢慢地都钻进周恒囊肿的皮肤里。 约莫半个多小时,九只蚕都从皮肤缺口里钻了出来,它们一出来就纷纷掉落在地,抽搐几下就死了。 周恒一直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看上去只是睡着了。 再过一会,周恒清白的脸色开始好转,浮肿也慢慢消退。 后面的事,就跟我无关了。有村长和村里大部分人在场,周成抹去了我的借款,同时也断了我们两家的关系。 我自然也是乐得一身轻松,当天就将借来的钱,都还给了亲戚。 入夜之后,我一个人坐在窗户边,看着存钱铁罐子里的三千多块钱,不由得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今后真的要想办法赚钱了。 夜半时分,我梦到自己在地上翻滚,结果头撞到了墙壁,被疼醒了。 捂着额头慢慢睁开眼睛,窗外则是悬挂着一轮跟脸盆差不多大的明月。 既然起来了,我又带着一点尿意,就打算到后院解决。出了门就听到异响,不过这次是水声,听上去好像有人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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