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后,炮灰千金上位了姜晚池邢越》 第1章 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怎么这样热,空调坏了吗 姜晚池被热醒,往额头一摸全是汗,身上也黏黏腻腻的,就连她压在身下的人也好热 等等,身下的,人 姜晚池迷糊中睁开眼,和一双仇视的眼对上。 她吓破了胆,尖叫到了嘴边,却被一只大掌捂住嘴。 “闭嘴。若敢声张,本王杀了你。” 哦豁本王 姜晚池这才看到,纱幔拢着木床,一眼过去,古色古香。 而她正在这张床上压着一个男人,衣衫不整,露出肚兜一角。 肚兜她没看错,真的是肚兜。 她穿越了吗姜晚池打量男人几眼,长得挺俊,就是神情太凶。身材嘛,精硕不柴。 她拨开男人的手,问他:“你哪位” 邢越拧紧眉,大有要弄死她之势。 啧,这么傲姜晚池也不客气起来:“知道我是谁吗” 邢越嗓音寒凉:“乡野妇人,不知死活。姜侯爷若知他有女如此,不知老脸往哪儿摆。” 乡野乡野怎么你了。傲得一批,好像他有多矜贵似的。 不过,他说姜侯爷的女儿她 她想起来了,她睡前看的那本狗血文里,就有个跟她同名同姓的姜晚池。 这个姜晚池,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只是炮灰一名,是从乡下被接回京城的侯府小姐,活不过十五。 卧嘞个大槽 还没缓过来,她又听到这男人说:“休想本王娶你。” 娶她呵呵她知道这货是谁了。 楚王邢越,京中无人敢惹的黑面神,阴狠暴戻。 偏偏她和此人有婚约在身。但这会儿她被陷害爬上他的床,而他误认为是她下药暗算他。 照着剧情发展,她很快就会被这个邢越退婚和报复,之后,她遭人耻笑,人嫌狗厌,一步步被毁灭。 好特么心累。 横竖都要死,先锤爆他狗头再说 姜晚池顺势坐起,不知是不是动作太大,压得底下的男人倒抽着凉气。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眼神放肆,然后鄙夷一笑,“跟条死鱼一样,没劲儿。” 邢越:“”死鱼 他欲杀了她,可中了药之后,除了手哪都动弹不得。 姜晚池嗤笑,“就这,白送给老娘都不要。” 邢越怒火攻心。从未受过如此践踏,被一介村妇当面羞辱。 他用力掐住她手腕不放。 姜晚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她瞪他,“放手,别逼老子。” 邢越目光放狠,寸步不让。 姜晚池忍无可忍,特么的,当老子吃素的 无需再忍了。她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拇指还特神气地一揩鼻子,“叫你放手你不放,白斩鸡不抗揍” 邢越横躺在地。他不敢置信,自己一身武力,有朝一日竟沦落至此。被个村妇撂倒在地,颜面尽失。 他越发恨上姜晚池。 可姜晚池瞅都不瞅他一眼,三两下糊弄好衣服,披风一挡就走人。 然而走了几步,她突然发现一样东西。 这货的荷包。看这鼓囊程度,阔以的。 而她姜晚池这侯府千金,说白了只得个名头,兜里比脸上还干净。 她目露青光,朝他走去。 邢越咬牙,“你意欲何为” 姜晚池搓着手,“最近手头紧,借点银子使使。” 她一把扯下他的荷包顺走,“咱这关系谁跟谁,不用还了我知道。” 邢越青筋凸起。 姜晚池掂了掂荷包,眉开眼笑,“谢了,兄弟。哪天有事,老子罩你” 说罢她踩着步子跨过他身躯,一不小心踩到他手臂,还留了只鞋印在他袖子。 邢越睚眦欲裂,正欲斥她,此时却听见一阵急促脚步声。 姜晚池暗念,来了吗可这炮灰,她不当了。 第2章 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邢越死死盯着姜晚池,恨不能将她劈为两半。马上有人进来,他跟她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说不清。 但她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屈服可笑 然而不等他反应,这村妇,竟比他还凶狠 她竟威胁他:“管好你的嘴,小心老子拔了你舌头。” 邢越:“” 姜晚池又匆匆扔下一句:“等着,老子跟你退婚。少做那等美梦” 说罢她打开窗户,麻溜地翻出去,可见经常干这事,之后还很谨慎地关回窗户,恢复原样。 邢越:“” 不及多想,门外的脚步声已逼近。 邢越的脸绷起来,手下意识去抹袖子上的鞋印。突然看到,不远处还有条帕子,应是那村妇掉落的。 他百般嫌弃,却还是捡了塞进袖子里。 门在此时被推开,进来许多人。 含风走在前,看到他主子仰躺在地,他一时呆住。 邢越一声厉喝:“还愣着” 含风赶紧将他扶起。而站在门边的那些人,眼神四处乱晃,分明在搜寻着什么。 邢越冷笑,什么时候也轮到这些人来看他的热闹了 “含风,这些人是给本王当箭靶用的” 那群人见楚王动怒,个个吓得憋着气。 含风:“禀王爷,这是平西侯府的人,他们得了消息,来此处寻他们小姐。” 邢越目光越发凛冽。且不说消息真假,这番兴师动众来找未出阁的小姐,是怕毁不了他们小姐的名声 还是说,吃定了他与他们小姐不清不白 邢越怒火难抑,“敢到本王面前寻人,大胆含风,拿下。一个都不许漏。” “是。” 含风还未出手,那群人便全部下跪求饶,“王爷饶命。” 邢越说一不二,他们越喊饶命,越惹他烦。 “度雁。” “属下在。”邢越的另一近侍突然出现。 邢越一个眼色,度雁便将那群人悉数带走,一个不留。等待他们的将是一顿苦头。 房里终于空下来。含风请罪:“属下不力,让王爷受惊。” 邢越目光幽深,一言不发。 平西侯府是穷到没米揭锅了那村妇竟敢夺他银子,还说不还。这般乡野作派,也敢肖想当楚王妃,做梦。 这笔账,他总会跟她算。 “回府。” 而姜晚池从那客栈溜出后,天色已全暗。 她捏了下藏在袖中的荷包,决定先去撮一顿好的,吃饱了再回侯府。 记得文里说留仙居是京城最好的馆子。她边走边看,终于寻到留仙居,进去吃了半只鸡干了两碗饭才舒畅。 然后让店家寻来车马,将她送回平西侯府。 才下马车,人都没走到大门,就听见一老家伙吊着嗓子往里喊:“大小姐回了。” 哟呵,通风报信呢这是 姜晚池特意瞅他一眼。 那老家伙垂头唤了声:“大小姐。” 姜晚池冷笑,莫怪原身觉得侯府是龙潭虎穴。,连个管家都敢骑在主子头上。 就这老家伙,可没少害原身,不是苛扣了吃的,就是少她穿的,小人作派。 但现在,敢惹她,他是不要命了。 姜晚池一脚踹老家伙的后膝上,他跌跪下来。 “我不让起,你休想起” 大小姐突然变凶狠的眼神,让管家不敢声张,老老实实跪着。 姜晚池来了个深呼吸,想必里头已排好一场大戏等着她。 行,这便让他们瞧瞧老子的厉害。 她这侯府千金呐,是时候陪他们耍耍了。 第3章 老白莲和小白莲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姜晚池离远便见,正厅灯火通明。她还差几步才跨进去,一道娇柔的嗓音便迎出来。 “晚池我儿,你可算回了,险些没让你爹急死。”后面还伴随几声啜泣。 姜晚池翻白眼,这不知道的还当她死了,有人给她哭丧呢。 嗓音的主人还特会来事儿,出来搀着她进去,好似亲娘一般。 姜晚池心说,难怪冯姨娘这朵老白莲能得侯爷盛宠,演技那是妥妥的。而且,老白莲很会保养,细皮嫩肉的,说是十八都有人信。 姜晚池又去打量冯姨娘的女儿小白莲,同样又娇又美,但那身傲气和眼底的不屑藏不住,功力不如老白莲。 今儿这出爬王爷的床就出自小白莲之手,可见这个姜芷汀年纪虽小,却是个狠毒的。 姜晚池暗忖,可惜遇到我,注定让你们失望了,白莲们 姜卫见嫡女毫发无损地回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然而因她夜不归府这一出,弄得人仰马翻,他自是要斥责于她。 “你可知,名声于女子有多重要你若屡教不改,爹只能将你送去别庄,总比出了差池连累全府,让爹无颜去见你祖母和你娘强。” 冯姨娘在旁细声劝着:“侯爷,别吓着晚池,人回来就好。” 姜芷汀却状似无意地添一把火,“大姐姐,都怪我不好,不该去给你买糖画和泥人,害得你走散。” 一旁十二岁的姜伯孺却骂起姜晚池来:“都怪你,我二姐姐为了寻你,被踩了几脚。分明是你自个儿贪玩,还连累人。” 姜晚池:呃呃我去话都让你们一家三张嘴说完了,这波配合够默契的哈。 姜卫听得火冒三丈,“晚池,你如此顽劣,爹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给我” 但他的话没说完,姜晚池咚的一声就跪下,抽噎着道:“爹,是晚池错了,我不该去买烧鸡。” 冯姨娘默不作声,姜芷汀面露嘲讽,姜伯孺则得意地笑了。蠢货,自己作死怨得了谁。 姜卫失望,“你想吃什么,府里自有人替你张罗,为了买烧鸡,竟不管不顾,你真不可理喻。” 姜晚池以袖掩面,伤心地说:“可府里做的烧鸡,都不是爹惯吃的那个味儿。我娘说过,爹喜欢吃皮不脆肉不酥的烧鸡。娘不在了,爹如今连这一口烧鸡都吃不上,太可怜了。” 姜卫沉默了,被晚池说得想起亡妻,一下悲从中来,哪里舍得她跪着,忙将她拉起来,父女俩终于像一家人,旁的那些倒像是摆设了。 冯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直发愣。 姜晚池心底发笑,我让你们娘儿仨会演。姐这才是十级演技。 她还摸出那裹着油纸的半只烧鸡,小心翼翼说:“爹,我去得晚了,只能跟人抢这剩下的半只了。” 实则是她吃剩打包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老子相信就行。 姜卫自觉亏欠这女儿许多,正要陪她一块吃烧鸡,此时外头有人来报,去寻大小姐的侍卫回了,有事禀报。 姜芷汀暗笑,终于来了。她迫不及待想看姜晚池死得有多惨。 然而当那些侍卫进来,姜芷汀脸都绿了。 第4章 这话白痴才信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只见那群人个个鼻青脸肿,好像难民一般狼狈。 他们说的有事禀报,也只是求候爷发个慈悲,允他们报了受伤诊治的银子。 姜芷汀不敢置信。除了这些,他们没有其他话要说了吗譬如是如何发现的姜晚池,她又与人做了些什么勾当,他们一个字儿都没说。 姜晚池看着这些人的惨状,心想那白斩鸡果然被她吓怕了,没敢乱说话,还拿这些人出气。 欺善怕恶,呵呵。 姜卫疑惑,“你们去寻大小姐,缘何弄成这般” 为首的那人不敢细说,只说他们误信消息,去了客栈寻大小姐,没想到冲撞了楚王,被拿下教训了一番。 姜卫一掌拍在桌上,十分愠怒,“楚王也是你们能冲撞的难怪他将你们收拾成这般。若毁了小姐名声,十条命都不够你们死的。都给本侯领罚去,每人十板子。” 这群侍卫险些没晕过去。他们是招谁惹谁了不就听了二小姐的话,到客栈去寻大小姐吗怎的好处还没得到,教训却领两顿。 为首那个的目光不由望向姜芷汀,姜芷汀眼神示意他先忍下来。 姜晚池这时候却“笨笨地”问:“我又不住客栈,你们怎的去客栈寻我要找也是去吃食的地方找啊。” 姜芷汀一阵心虚。 那人支支吾吾。 姜卫却看出端倪,“看来你们不是误信消息,而是故意害人。拖下去,打到肯招为止。” 姜晚池只差鼓掌了,她老子果然是个人物,这思维就是厉害。 姜芷汀差点站不稳,她娘捏了下她的掌心,她才勉强撑住。 姜卫拂袖离去,姜晚池自然跟上。父女俩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冯姨娘这一房人。 姜芷汀怕那群侍卫供出她来,要马上去打点,被冯姨娘拉住。人多嘴杂,要是跟这事扯上关系,他们就完了。 “娘,那该怎么办” 冯姨娘斥她:“我早就让你别乱来,横竖不过一个乡野蠢货,碍不着你。如今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芷汀恨恨道:“我怎知他们如此没用,连个蠢货都看不紧。” 冯姨娘暗思片刻,“唯今之计,只能推到另一个蠢货身上。” 姜芷汀仿佛看到自己的危机解除了,“娘是说” 冯姨娘“嘘”了一声,让她别声张。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因那半只烧鸡讨了她老子的欢心,她老子昨夜赏了她许多小玩意儿,一早库房就送过来好些珠钗耳环啥的,林林总总也值个几十两。 不错啊,照这势头发展,她很快就暴富了。 姜晚池慢悠悠地吃着早食,丫环落梅突然来报:“小姐,那群侍卫被审问出来了,是三小姐想害你。” 纳尼三小姐姜云染 屁哦。全府地位最低,过得比个婢子还不如的姜云染,能指使一群侍卫害嫡小姐,这话白痴才信。 姜晚池还未表态,落梅却狠骂道:“三小姐太狠毒了,嫉妒小姐也不能毁人名声啊。” 姜晚池:“”呃真有白痴相信。她爹不会也是个白痴吧 落梅:“好在侯爷疼爱小姐,一早就拿三小姐是问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小姐,哼。” 姜晚池勺子一扔,吃不下去了。她匆匆往外跑,落梅在后头追“唉哟,小姐你去哪儿啊” “撕白莲。”姜晚池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抓落梅,“快带路。” 第5章 你们逼我的,碧池!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姜晚池到的时候,姜云染正被一个婆子扭着双臂不让动,准备受责罚。 姜卫坐在正首,旁边是老白莲,再过去,是小白莲和她弟姜伯孺,还有一名妇人带着个孩子站在那儿,姜晚池猜应该是阮姨娘和她儿子姜仲孺。 姜云染见到姜晚池,眼泪不住流,“大姐姐,云染真的没害你。” 她生性胆小怯懦,见这场面早就吓坏,又听说要捱刑,人都快晕了。 姜卫板着脸喝斥:“还敢狡辩。那群侍卫俱已交代,你收买他们,让他们去客栈寻找晚池,动静越大越好。” 姜云染声音嘶哑:“爹,云染没有” 姜卫将一枚玉佩朝她扔去,“你看这是何物你若没有,玉佩怎么会出现在那些人手里” 姜云染的脸惨白惨白的,大颗的汗滴下来。她自己也说不清。 姜卫对众人道:“今日让你们过来看着,若有人再敢生事,害自家人,打断腿。” 姜卫当年也不过乡下汉子,仅一身蛮力而已。因缘际会入伍立功,从小兵小卒干到百户千户。 那次贼匪暴乱,他勇猛出列,端了贼匪老窝,封了小将。 又从小将干到了大将军,结果时运还没到顶,他救了被胡人围截的老楚王,至此升官拜侯,并得老楚王提携,定下姻亲。 行伍的人,严肃威武,哪有那么多文雅可言。 是以姜卫这一通杀鸡儆猴,家里个个都怕。姜芷汀更是唇都发白了。 姜云染听到要打断腿,终于熬不住,昏死过去。 姜晚池看得直冒火,妈的,老白莲一家造孽。他们就不怕遭报应 难怪姜云染日后会这么怨恨姜晚池,屡次陷害原身。仇恨就是这么结下的。 现在,她说什么都不能让老白莲和小白莲得逞。 姜晚池推开那婆子,让自己的丫环落梅扶着姜云染,她向姜卫求情:“爹,三妹妹与我一样,都是没娘的娃,她怎会害我。” 姜卫眉心紧蹙。 冯姨娘眼见侯爷怀疑,假惺惺地附和:“侯爷,兴许是误会呢然则那些侍卫应该没道理编排云染” 姜芷汀就怕她爹怀疑到她身上,恨不得马上结案。她坚定地补刀:“三妹妹之前跟我说,很喜爱一只翠玉坠子,可是隔天那翠玉坠子就戴在了大姐姐身上,可能是为这事才” 姜晚池心中气愤,脸上却是天然呆,“二妹妹说的是什么翠玉坠子” “是这个吗”她故意掏出脖子上戴的一个玩意。这根本就不是翠玉坠子,充其量不过一点边角碎料,比尾指的指甲还要小,能值个屁的银子。 实在不怪她寒酸,原身就是这么可怜,一点值钱的行当都没有。 姜晚池心说,这是你们逼我的,碧池今儿不给你们露两手,当老子是小猫猫kitty。 所有人看着姜晚池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都沉默了。丢人现眼的东西。姜卫更是咬牙咬得两腮发紧。 然而,姜晚池突然将那坠子一扯,像做了啥重要决定似的,“爹,你把晚池的腿一块打断吧,然后将我与三妹妹送去别庄,自生自灭。” “反正府里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洞,同样的爹不同的娘,也有我与三妹妹这种吃白食的。”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抽口凉气,姜卫更是面色铁青。 第6章 来啊,来战啊!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这根本就不是在嘲笑姜晚池与姜云染,而是在明晃晃地抽打他的老脸。 姜卫怒而生威,又一掌拍在桌上,那桌脚承受不住,裂了。 在场的人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 姜卫沉着声音:“谁在小姐跟前嚼舌根本侯一直以为,后院平和,原来不过是表面。今日趁此机会,也一并整顿了。” 冯姨娘吓出一身冷汗来,恨不得撕了姜晚池的嘴。 姜晚池却两眼汪汪地瞅着她老子,“爹,莫说有翠玉坠子,就是连双鞋,都是穿到缝不拢了才给换新的。从前在乡下,我奶和我娘都没让我穿过这样的鞋。这侯府,不住也罢。” 姜卫喉头一紧,再细看晚池身上的衣裳,还有头饰,搁这儿比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差远了。 他怒扫冯氏一眼,“冯氏,你就是如此管后院的本侯的女儿是吃白食的” 冯姨娘身子一颤,好似快要倒地似的,她委屈道:“侯爷,妾身万万不敢亏待晚池,她是侯府的嫡小姐啊,妾身也知道您有多心疼她。” 姜晚池接过话,憨憨地说:“冯姨娘,晚池知道你对我好,可也不能乱了这府里的规矩啊。管家跟晚池说,大伙都这样,穿到不能穿了,才给换交新的,只是我,我” “你如何”姜卫问。 姜晚池垂着头,“只是我手艺太差了,赶不上二妹妹。”她猛地过去,撩了下姜芷汀的裙摆,“爹你看,二妹妹的手艺太好了,这鞋可比新的还要好。” 姜芷汀一时反应不及,愣住。 所有人便看到她的鞋,出自京城最好的绣坊,还是最新的样式。 这就是冯姨娘说的,不敢亏待嫡小姐。她自己的女儿,一双绣鞋顶嫡小姐十双还不止。 冯姨娘的脸像被甩了一巴掌,疼得入心入肺。姜芷汀咬着唇,心里恨不得将姜晚池撕了。 姜卫冷眼瞅着这一出,心头怒火燃烧。千辛万苦才寻回来的女儿,过的竟是这种日子,叫他如何不怒。 他对晚池说:“今日爹给你做胆,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姜晚池便去拾起姜云染玉佩,“爹,三妹妹这玉佩是她娘留下的,她连让我瞅一眼都舍不得,她还能拿这个去给外人且给的是一群汉子” “这话莫说在京城,就是在乡下连个三岁伢儿都不信的。” “再说了,三妹妹大冷天的只盖一张薄被,拿这个给一群汉子,还不如拿这个换钱,打张棉被盖着暖和。” 姜晚池抹了把眼泪,“爹,晚池跟您赌一把,这事若真是三妹妹做的,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众人又是一惊。冯姨娘暗叫不好,姜芷汀死死捏着绣帕。 姜卫听了晚池的话,见她如此坚定,倒比别个子女更有担当。又想她是在乡下长大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果真如此。 倘若真像她说的,那玉佩是云染的娘留的,云染自是珍重。大冷天连张厚被都没有,也舍不得用这玉佩换钱,还能用来收买侍卫 且不是一个侍卫,而是一群侍卫。晚池说得对,这话当真经不起推敲,三岁的孩子都不信。 既然晚池如此作保,那便给她个机会。 姜卫立下决定:“好,爹便跟你赌这一把。来人,将那群废物带上来,本侯亲自审问。” 姜晚池暗暗留意老白莲一家,只见冯姨娘牙根都快咬碎了,姜芷汀在摇摇欲坠,撑不了多久了,就连那个拽得一批的姜伯孺都变得害怕慌张。 嘿嘿,来啊,来战啊反正今儿断腿的,肯定不是她和姜云染。 第7章 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群侍卫被带上来,一夜的刑罚早已不堪折磨,此时听说还要审问,个个都惧得魂不归位。 姜卫端出将帅的威严,怒目而视,“看样子本侯太过仁慈,以至你们没说真话。既如此,休怪本侯不留情。” “来人,取本侯的鞭子来。” 那群侍卫瑟瑟发抖,只见鞭子才到侯爷手里,就像一股劲风刮过,整排花盆应声裂开,无一幸免。这如若打在人身上,必定入肉入骨。 姜芷汀是头一回见她爹用鞭子教训人,焦急上火,眼皮一翻就倒下去。 冯姨娘大喊:“芷汀侯爷,芷汀被吓着了。来人啊,快将小姐送回院子,请大夫。” 姜卫不得不停下鞭子。此时却见晚池走过去,她一下便掐芷汀的人中,又翻看芷汀的眼皮。 其实姜晚池懂个毛线,不过是瞧不顺眼这小白莲装娇弱罢了。 既然小白莲会装,她也不能输。这么好的机会,不整小白莲枉为人。 姜晚池二话不说一巴掌重重拍到姜芷汀的天灵盖上,差点没将姜芷汀打得灵魂出窍。 冯姨娘瞪眼,立马护着姜芷汀,一把推开姜晚池,她尖叫道:“你敢打她” 姜晚池故意摔在地上,还滚了半圈,弱小又可怜。 “呜呜,姨娘好凶爹,我小时候也经常犯晕,祖母就是这么干的,她说这是热不清醒了,打一下就好。” “要是打都不醒,用冷水一浇准能醒。” 冯姨娘攥紧了拳头,姜芷汀听到要被冷水浇,哪敢不醒,马上睁开眼。 姜晚池指着姜芷汀,“爹,姨娘,你们瞧,二妹妹这不是醒过来了” 姜卫含着愠气瞪冯氏。晚池一番好意,冯氏倒是大惊小怪,唯恐晚池对芷汀下手当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见这冯氏平日里对晚池,就是这种态度。 冯姨娘忍了又忍,却什么都不能做,不敢说。原本借着芷汀这一晕暂且先避过去,再思良策,却被姜晚池这贱货整没了,这叫她接下来怎么办。芷汀是绝对不能跟这事扯上关系的,事关名声。 姜卫重新甩起鞭子欲再审问。今儿不把始作俑者审出来,绝不罢休。 却见晚池走到侍卫头儿那里,五分凶悍五分较真地问:“你说三小姐指使你们做事她在何时何地,如何指使你们” 那侍卫头儿一愣,然后依样画葫芦:“昨日奴才们出门去寻大小姐之前,三小姐在后门偷偷给奴才塞了玉佩,让奴才领人到客栈去寻,务必闹出动静。”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问:“三小姐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一字不差说一遍。” 那侍卫头儿愣住,多说多错,可不说又回不了头。他只能硬着头皮道:“三小姐是这么说的我大姐姐必定是在悦来客栈,你带人过去寻她。切记,须让人知道是平西侯府的人来寻大小姐。” 姜晚池憨憨地笑了,“所以你们前脚听我爹的,领命暗中去寻我,后脚就改听三小姐的,大摇大摆去了客栈” 那侍卫头儿差点咬到舌头。这话要如何作答不是说大小姐是乡下来的啥也不懂吗怎的这般难缠 姜晚池猛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他吓得一抖,姜晚池却说:“怕成这样瞧你这满头大汗,眼神闪躲,莫不是心虚” 那侍卫头儿赶紧喊:“奴才句句属实。” 姜晚池话音一转:“且当你句句属实。既然你说三小姐昨日与你接触,那我再问你,三小姐昨日穿的衣裳是何颜色” ki 侍卫头儿冷汗直流。 “她是左手给你玉佩还是右手给的” d一ubeki 侍卫头儿倒抽凉气。 “她给你玉佩时,那玉佩正面朝上还是背面朝上” trieki 侍卫头儿只剩下一口气。 姜晚池这三连杀,杀得人方寸大乱,站不住脚。 她却淡定道:“你若能答得上来,我就当你所言不假。” 院子里突然有种诡异的安静。 第8章 老白莲是宅斗中的战斗机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那侍卫头儿只觉眼前有白光在闪。这简直比拷问还要人命,他哪里答得上来。 姜卫一看这反应,便知是何回事,他一鞭子甩过去,“狗奴才” 姜晚池还嫌不够道:“你也莫怪我刁钻。在乡下,谁家不见了鸡,若说不出鸡毛几根,鸡爪几何,那就是蒙人。” “你既答不出,你也是蒙人。” 众人都很惊愕。都说大小姐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蠢货,这叫蠢货 姜晚池还在那儿叭叭叭个没完,“我还没让你辨认玉佩,想必你也是辨不出来的。从实招了吧,莫干这蠢狗般的事了。” 蠢蠢狗 冯姨娘忍不住出言讥讽:“晚池,如此粗俗的话你也敢说。” 姜晚池盯着她看一眼,“粗俗可比心怀叵测好多了。” “况且,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吃侯府的住侯府的,还有月钱拿,这样好的差事,却还作妖,不是蠢狗又是何物狗尚且会认主人,他们却连主人都不会认,说是蠢狗都侮辱了狗。” 她又叹气:“你们毁我名声也就罢了,反正自我回侯府,人人都说我举止粗鄙,没啥好话,我也认了。可你们不能嫁祸于三小姐啊,她温良恭俭,是好人。” 这该死的贱人。冯姨娘气在心里,面上却不敢发作。 姜卫越发觉得,晚池实诚淳朴。之前是他忽略了晚池,总以为接回京,找最好的老师教化她,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就是补偿她,殊不知,该给的根本没给到她,反而还让她受了委屈。 都说她粗鄙,粗鄙又如何他不也是乡下汉子过来的只要她性子好,旁的那些又有何重要大不了替她寻一门良婿,哪怕是招上门也可,这又有何难。 姜卫收起心绪,怒而对那侍卫头儿抽甩两鞭,那人倒地不起。 其他侍卫再不敢磋磨,纷纷要招:“侯爷,奴才招供,实则这事是” 姜芷汀脸上没了血色,她怔怔地望向她娘。要是今儿她迈不过这槛,日后别说要当侯府嫡小姐,以爹的脾气,她怕是保不住她的腿了。她脚下一浮,这次是真的要昏过去。 冯姨娘也急得六神无主,她险些要将主意动到儿子伯孺身上。好歹是侯爷的长子,侯爷哪怕为了儿子,也不会真的打断芷汀的腿。可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关头,她不能用伯孺这张牌。 然而芷汀也是她的心肝啊。那些侍卫就要交代出芷汀来,冯姨娘几乎咬碎一口牙,被逼到了这份儿上,总要有一个人出来背锅。 没有办法了,冯姨娘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突然,一道身影冲了出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道身影撞到了柱子上,发出好大一声“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断了正在招供的侍卫,也吓到了院里众人。 冯姨娘遮住了姜伯孺的眼,阮姨娘把姜仲孺拉到自个儿身后。 姜晚池看着老白莲这一出,心想老白莲果然是宅斗中的战斗机,不说活上几百集,绝对能活到姐妹篇去。 这场戏实在是热闹,也越来越好看了。 姜卫让人将那道身影拖过来,等众人看到这人血污的脸时,都倒抽着气。若不是侯爷让人拦着,只怕这人已经撞死在柱子上。 造孽啊。 姜卫沉声斥喝:“本侯在审问,你突然生事,所为何般” 那人一双阴森的眸子突然瞪向姜晚池。 第9章 过年杀猪都没那么大声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姜晚池:嗷嗷又来cue我得嘞,在线营业。 姜卫见不得如此不敬的眼神,“大胆刁奴,竟敢如此冲撞小姐。来人,打” 有侍卫上前,扇了那人两巴掌,把她打得头都抬不起来。 冯姨娘直恨得牙痒痒。田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照顾她一双儿女没功劳也有苦劳,侯爷怎能因为一个乡野蠢货,如此对田嬷嬷,这不是抹杀她的脸面吗 还有姜晚池那贱货,今日这些,她一定会报回去。 姜芷汀看着田嬷嬷一身狼狈,顿时有种死过去又活过来的感觉。若不是田嬷嬷救了她,只怕这会儿狼狈的人就是她了。 姜晚池这个贱货,死的人怎么不是她。 姜卫:“本侯问你,为何生事” 田嬷嬷道:“老奴自知侯爷再审下去,必定审到老奴身上,既如此,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姜卫厉声问:“是你指使他们害大小姐” 田嬷嬷讥讽道:“这算什么大小姐,一个从乡野来什么也不懂的丫头,说出去简直是侯府的耻辱。老奴只知道,这侯府若真有大小姐,那也只能是芷汀小姐。她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京城谁不说她好” 冯姨娘大声斥她:“住口,田嬷嬷你怎能这般想。” 田嬷嬷用力朝冯姨娘磕头,“犯下这事,是老奴对不住你。你为这侯府操持了大半辈子,明明早该是侯夫人,却因为侯爷突然寻回了老太太和大夫人,你连个正室的位份都没有。” “这也就罢了,可老太太和大夫人都走了,侯爷竟为了个所谓的大小姐,还是让你当姨娘,外头的言语难听了去,老奴咽不下这口气。大小姐她哪点能与芷汀小姐比她根本就不配当嫡小姐。” 冯姨娘嘴上喊着住口,实则却让所有人,特别是侯爷听完这一出。姜芷汀的脸色也好多了,拿她跟姜晚池这种蠢货相提并论,爹总该知道她有多委屈。 姜卫怒不可遏,“所以你要毁了大小姐的名声,再嫁祸三小姐,好让整个侯府只有芷汀一位小姐” 田嬷嬷哆嗦了一下,嘴硬道:“侯爷,老奴是该死,可侯爷怎的不想想,大小姐如此出身,怎堪配得上楚王外头人都说,楚王何其可怜,要娶一乡野丫头当王妃,还说咱们侯府,如此不识抬举,不把楚王放在眼里。” “咱们侯府,除了芷汀小姐,还有谁堪当这楚王妃老奴这是替所有人周全啊,侯爷。” 姜卫一鞭子抽打过去,“侯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周全了本侯的女儿,也轮不到你来指摘。拖下去,乱棍打死。日后再有谁敢陷害小姐,与她一个下场。” 冯姨娘的指尖嵌进了掌心,眼睁睁看着田嬷嬷被拖下去,却一声不敢吭,唯恐侯爷连她一并怪罪。眼下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她得想个法子救田嬷嬷,至少留下一命。 姜芷汀后背全是冷汗。她长这么大,从未见过爹如此震怒,乱棍打死的奴仆,大概也就田嬷嬷这一个。 姜晚池到底做了什么,让爹对她维护至此爹以前从来不这样的。她暗暗瞪了姜晚池一眼。 却被姜晚池捕捉到眼神。姜芷汀慌乱地垂下头去。 姜晚池勾了下唇角。老白莲要弃车保帅为了让爹相信,这田嬷嬷的演技真不是盖的,不止以身撞柱,还句句都踩在点上,爹越生气,就越不会怀疑。 只是这田嬷嬷跟在老白莲身边大半辈子,老白莲真的舍得让她死况且,田嬷嬷可不是一般的奴仆,老白莲能有今日,少不了她。 只怕后面还有得磨。 她只管看好戏,反正今日也够老白莲和小白莲吓一壶的了。 以后再慢慢玩儿,散了散了。 姜晚池得了便宜还卖乖,跟她老子撒娇:“爹,方才险些没吓死我,过年杀猪都没田嬷嬷撞得大声。” 姜卫听了又是疼惜又是好笑,“她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姜晚池噘了下嘴,“怎么不气,好好的柱子,撞了它修葺不要银子么” 姜卫被逗乐,姜晚池顺势提起:“爹,说到修葺,有一事求爹作主。” 第10章 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吗?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姜卫问是何事,姜晚池怜惜地瞅着姜云染,“爹,三妹妹住的阁房太旧了,不如将我的院子简单修葺一番,让三妹妹搬来与我同住。” 她若不把姜云染带回自己的院子,老白莲一家赶明儿就能整死姜云染,好歹姜云染是因为她才摊上事儿的,做人要厚道。 姜卫二话不说便应下,“也好,如此你与云染也相互有个照应。” 冯姨娘听了这话,脚下一顿。姜云染在府里一直无人管,要是搬去姜晚池那院子,不知道的还当她是嫡出的小姐,这不是压芷汀一头了 再者,姜晚池这贱货,是在明明白白地拉拢姜云染,好对抗她们这一房,她绝不能让这贱货得逞。 冯姨娘柔声打断:“侯爷,这可使不得。嫡庶有别,云染哪怕要搬,也不可搬去晚池的院子,免得外头有闲言。且晚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若连个嫡小姐的院子都没有,楚王府会怎么想晚池。” 姜卫蹙眉,冯氏说得不无道理。 谁知姜晚池却大咧咧地说:“爹,这有什么啊,我又不觉得委屈。嫡出庶出,不都是爹的女儿,住一起才没人说爹偏心眼啊。” “再说修葺是要花银子的,我奶和我娘常说,钱要花在刀刃上,只须修葺一下我那院子就能多住人,总比这修一下那修一下省事儿。” 姜芷汀忍不住插话:“大姐姐这话差矣,侯府不比乡下,该有的体面” 她的话没能说完,姜晚池就给打断了,还吸吸鼻子特委屈,“我知道二妹妹嫌我不够体面,可我一想到爹养我们一大家子人太不容易了,能省一点是一点。” 姜卫的心就软了,还是他的晚池会心疼人。他威严的神色都松缓不少,“那就听晚池的。修葺一事你只管吩咐管家。” 姜晚池笑得可甜了,“谢谢爹,等修葺好了,还要请爹题字哩。” 冯姨娘和姜芷汀还能说什么,只能暗自咬牙。 可姜卫却目光一凛,算账来了,“冯氏,跟本侯说说你是如何管后院的。” 姜卫大步离去,冯姨娘提心吊胆地跟上,临了还朝姜芷汀打了眼色,让她莫要再惹事。 一场风波眼看就此过去,姜芷汀大口喘着气平复思绪,却见姜晚池让婢子扶起姜云染,准备回院子去。 姜芷汀怒火一下就上涌,出言讽刺:“大姐姐真是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三妹妹要是知道,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饶的她,不知作何感想。” 姜晚池本来都不想理她,她非要自己送狗头,那就成全她吧。 姜晚池笑道:“这就叫好口才了谁不知道二妹妹才貌双全啊,论口才谁是你对手再说爹不是看我面子上饶三妹妹,是清者自清。” 姜芷汀被“才貌双全”这四字刺激到,又想到田嬷嬷的惨状,更是恨得想扒了姜晚池的皮,“姜晚池,你陷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姜晚池“呵呵”一声,“有报应的是真正害人的人。人在做天在看呢,小心一踏出去就摔个狗吃屎。” 姜芷汀从未被人骂这么粗俗的话,脸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姜伯孺见他姐被姜晚池骂,加入了战队,“你个乡野蠢货,你才摔个狗吃屎。” 姜晚池不屑地瞅着他,“毛都没长齐,你见过什么叫狗吃屎得亏你不在乡野,你要是在乡野,我这会儿早削得你喊娘去。” 姜伯孺自恃是侯爷长子,日后极有可能继承侯府,是以府里的人总捧着他,他哪里听得人骂他,当即就要动手教训姜晚池。 谁知姜晚池后退一步,姜伯孺一个不稳往前栽去。 姜晚池乐了,“哈哈哈,这就叫摔个狗吃屎,真是现眼报。” 阮姨娘的儿子还未走远,恰巧看到这一幕,也笑出声。 姜伯孺恼羞成怒,他说不过姜晚池,爬起来朝姜仲孺发火,把姜仲孺推倒在地,“你敢笑我,你个龟儿子,我让你笑。” 姜仲孺要起来,姜伯孺却想一脚踹过去。 阮姨娘急得要过去拦着,有个人却比她还快,而且,还特别凶,把她都吓到了。 第11章 我管他是心肝还是肾脏,照打 只见姜晚池几个步子跨过去,一手扯住姜伯孺,另一手朝他劈头盖脸扫过去。 “啪”的一声,姜伯孺被重重地抽了一耳光,脸上立马印上五个红红的指印。他整个人都被打懵了,愣在那儿一声不敢嚎。 姜晚池把姜仲孺扶起来,“摔疼哪儿了” 姜仲孺有些怯怯的,又有些高兴,大姐姐替他揍了姜伯孺呢,大姐姐好威武。 阮姨娘回过神来,本不愿跟任何一房扯上关系,但大小姐方才出手救了仲孺,于情于理都该道谢。 “谢过大小姐,仲孺他没事。” 姜晚池点点头,眼下也不方便与阮姨娘说太多话,加上这对母子实则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为免小白莲姐弟作妖,还是先让这母子俩回去。 “那阮姨娘先带仲孺回去吧。” 阮姨娘看了眼姜芷汀与姜伯孺,她是惹不起的,只能让大小姐自己对付了。她带上姜仲孺匆匆离开。 姜伯孺见他们离开,终于缓过来了,想追上去。 姜晚池往他跟前一堵,阴恻恻地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姜伯孺骂道:“你个乡野蠢货有什么资格管我” “没资格”姜晚池笑了,她又一大巴掌糊过去,打在姜伯孺另一边脸上。 姜伯孺叫嚣:“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姜晚池:“那你就尽管试试。只要我一天是你嫡姐,我就有本事叫你狗吃屎,还能叫你满地爬。少在我面前耍威风。” 姜伯孺明明想顶撞回去,可一对上姜晚池的双眼,不知怎的有点慌,只能将脸扭一边去。 姜晚池猛的一下将他的脸扳过来,“跟你说话,你聋了吗回答我,听见没有” 姜伯孺咬牙不应,他看向姜芷汀。 姜芷汀正欲喝斥,姜晚池却嗓音凉凉,“怎么,想姐弟一起上也行,来吧,我好一次收拾干净。” “来啊,快点,我手痒了。” 姜芷汀的脚仿佛被钉在地上,没有动。 姜伯孺没想到,他亲姐就是这么对他的。他的脸被姜晚池抓着,火辣辣地疼,他不得不说:“听见了。” 姜晚池这才松开他,“早这样不就完事了。” 姜伯孺恨恨地捏着拳头,他一定会让这该死的乡野蠢货跪到他面前,跟他认错。 姜晚池斜他一眼,骂了两个字“废材”这才走了。 姜伯孺和姜芷汀均是心气不顺,想的是同一件事,弄死姜晚池。 姜晚池回到自己的院子,让人先照看着姜云染。 落梅跟她说:“小姐,四少爷是冯姨娘的心肝儿,方才你打了四少爷,冯姨娘必定不会罢休。” 姜晚池笑说:“我管他是心肝还是肾脏,照打。要惹急了我,通通丢出去喂鱼。” 落梅听自家小姐这么说,也有底气了不少。本来就是,小姐又没做什么,她们凭何屡屡挑衅。 姜晚池睡了个舒服的午觉,这一觉醒来,快天黑了。 落梅说姜云染醒了有一会儿了,姜晚池正准备去找姜云染说说话,这时外头有娇柔的声音传来:“小姐,雪枝回来了。” 姜晚池抿了好几口茶,这才让她进来。 只见十三岁的少女,肌肤赛雪,杏眼含春,娇俏得紧。 雪枝是吧,姜晚池在心里过了一遍狗血文里关于这个叫雪枝的点滴,倒是个妙人儿。 看来又有好戏上场。 姜晚池问雪枝:“你这趟回老家去,母亲的病可好了” 雪枝回答:“母亲的病已好转,她很感激小姐伸了援手,让雪枝好好侍候小姐。” 姜晚池:“那就好。” 雪枝捧出一盒酥饼,“小姐,母亲说无以为报,让雪枝带了她做的酥饼来,小姐要尝尝吗” 姜晚池拿起一块酥饼,“那就尝尝。你去沏壶茶来。” 雪枝很高兴。待她去沏茶,姜晚池放下了酥饼。 落梅一看,心里突的一下,“小姐,这” 姜晚池没让她说,只掰下一点酥饼,像咬过的样子。 雪枝沏茶回来,状似无意扫过那酥饼,姜晚池与落梅都看在眼里。 姜晚池吩咐:“雪枝,这些日子都是落梅守夜,你既回来,今晚你来守夜。” 你不是想找机会干点“实事”吗,我这便给你递上一个,嘿嘿。 第12章 拿得出证据,让我信她们是猪都行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等雪枝出去后,姜晚池交代落梅:“去打听一下田嬷嬷的消息。” 落梅不解,“小姐,侯爷不是让人将她乱棍打死么” 姜晚池嗤笑,“那也不见得立马就死,冯姨娘肯定会想法子拖着,留她的命。” 落梅一想也是,便速速去打听了。果然,被小姐猜中了,田嬷嬷还留着。原因是,冯姨娘求了侯爷,让田嬷嬷在死之前,见见家人,最晚不过明日。侯爷应允了。 姜晚池听了落梅打听回来的消息,丝毫不意外。 若不然,她们也不会让雪枝“赶”回来,这是救田嬷嬷最后的机会了。 今晚将是个不眠夜。 姜晚池让落梅暗中盯着雪枝。 落梅愤愤不平,“小姐,那盒酥饼,雪枝竟以小姐的名义分发了,还看着大伙吃下去。枉我还当她是好姐妹,她竟干出下毒的事来。” 那盒酥饼,少说有十几个,是算好了她院子里的人的。 只是雪枝不知道,她和落梅都没吃。另外院子里多了个姜云染,雪枝也没有准备。 姜晚池笑说:“落梅你也别急,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三小姐那边,要委屈她一下了。” 落梅顿时反应过来,眼睛都亮了,“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夜里,突然一阵嘈杂。 雪枝守夜,匆匆报给姜晚池听:“小姐,出事了。那田嬷嬷欲自尽,留了遗书,说她是被逼死的。侯爷这会儿在查。” 姜晚池打个呵欠,“是吗” 突然有侍卫来报,请大小姐到正厅去。 雪枝抖了一下,颤着声问:“这是怎么了” 姜晚池说:“我也不知道。雪枝,你跟我过去。” 正厅里,除了姜卫,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而姜伯孺和阮姨娘母子俩都不在。 姜晚池暗忖,老白莲和小白莲迫不及待想看她的下场呢。真可惜,她又要让两朵白莲失望了。 姜卫手上捏着田嬷嬷那份遗书,上面写的,他是不信的。但田嬷嬷用这方式来自证清白,那他就必须查清楚,以免晚池落人口实。 姜卫跟姜晚池道:“晚池,爹有几句话问你,你要老实作答。” 姜晚池点点头,“爹问吧。” 姜卫瞅向一旁的冯氏和姜芷汀,“你们下去。” 冯姨娘和姜芷汀心里恨极姜晚池,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姜晚池,他是不是被姜晚池下了蛊以前也不这样的,从昨儿个开始就变了。 姜晚池看那两朵白莲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外走,怕是想看她遭殃想疯了。 不过,有她们在场,才更好玩不是吗 姜晚池说:“爹,晚池没什么是不能对人说的,清清白白,就让姨娘和二妹妹在这儿听,也当是为我见证了。” 姜卫:“好。果然是爹的好女儿。爹问你,敢不敢与田嬷嬷对质” 姜晚池:“为何对质” 姜卫:“田嬷嬷说撞破你与外男私通,于是你不停逼迫她,她才犯下毁你名声嫁祸于人的事,事后欲自尽。晚池,你的说法呢”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老白莲小白莲非要锤她跟人私通,哎哟,好重的罪名,这要是成了,她要被浸猪笼的吧 可要是不成,难看的不就是她们了 姜晚池说:“捉贼拿赃,捉奸在床。田嬷嬷但凡拿得出证据,让我相信姨娘和芷汀是猪都行。” 冯姨娘和姜芷汀:“”这个贱人。 姜卫见她坦荡荡,心下安慰,晚池到底是他娘和亡妻教出来的孩子,这份勇气就足够排在别的子女之前。 他吩咐左右:“带田嬷嬷上来。” 田嬷嬷被带上来,约莫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脸色跟鬼一样。 她一见了姜晚池,便激动大喊:“是你害我,就是告到阎王爷那儿,我也不怕。” 姜晚池翻白眼,“好吧,你告去。可阎王爷都不想收你,因你毁人清白,口孽太重,你去了他一定拔你舌头,再将你下油锅煎。” 田嬷嬷气得差点没昏过去,“侯爷,老奴亲眼所见,姜晚池与外男私通,那人赠她白玉籫子,侯爷若不信,大可去搜。” 姜晚池勾了下嘴角。来了来了,戏眼来了。 第13章 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姜卫便派人去晚池的院子搜。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等着这重要的一刻。一搜到白玉籫子,姜晚池必死不无疑。这次哪怕她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 姜晚池暗笑,哎,为了配合几个煞笔,她也要贡献点演技,真难为自己了。 晚池未嫁人,闺阁自是让个老婆子进去搜的。 很快,有人将搜到的东西呈上,“侯爷,在大小姐的房中,搜出了此物。” 冯姨娘c姜芷汀和那田嬷嬷看到白玉籫,眼中都绽出了光芒。 姜卫则不敢相信,“晚池你作何解释” 姜晚池瞪大了眼,不停摇头,“爹,这不是我的籫子,不是我的。” 冯姨娘朝田嬷嬷使个眼色,田嬷嬷哭天抢地般大嚎,恨不得所有人听见,“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什么狗屁大小姐,分明是与人苟且的乡下丫头。” 姜卫怒火中烧,田嬷嬷被人捂住了嘴。 姜晚池可怜兮兮道:“爹,这是有人栽赃我,我从来没有此物。爹若不信,可问我的婢子。” 姜芷汀却适时地插了一句:“婢子都是向着自己的主子的,大姐姐你还有别的人证吗” 姜晚池等的就是她这句,焦急地说:“定是有人将此物偷放进我房里。爹,我不信逐一审问,会问不出个究竟来。”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觉得这场戏好看极了,冯姨娘更是劝姜卫:“侯爷,晚池说的有道理,此事关系晚池的名声,的确要慎重。” 姜卫也早有此想法,便让人集合晚池院里的人,逐一审问,欲找出可疑人物。 然而,这一审问不得了,守夜的院卫支支吾吾,连那婆子和婢子都语焉不详。 姜卫发了一通火,他们才如实作答,原来今日傍晚到入夜,晚池院里的人不知食用何物,轻者呕吐,重者上吐下泄,几乎人人擅离职守。 也就是说,别说通过他们找可疑人物,就连院里这些人,都个个可疑。 姜晚池不得不佩服老白莲的手段,雪枝那盒酥饼可起了大作用,连她最后的路子都给彻底封死了呢,厉害啊。 姜卫怒得要责罚晚池院里所有人,责罚他们看守和护主不力。 姜晚池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觉得特别畅快,看这贱货哭得爹都不认识了。 姜卫犯了难,此时若不对晚池做出责罚,所有人都会说他徇私。 “晚池,你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爹只能” 姜晚池突然抬头,可眼里哪有泪水了,脸上还带着笑,方才分明是笑得一耸一耸的。 冯姨娘和姜芷汀看愣了,这贱货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姜晚池猛地一下看向她们,眼神像利箭般,吓得两朵白莲都别开脸去。 她们听到姜晚池说:“爹,我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办法证明我是清白的。” 姜卫的心都悬了起来,“什么办法”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竖起了耳朵,田嬷嬷看向别处,雪枝则捏紧了袖子。 姜晚池暗笑,你们想知道吗我还偏不让你们知道了,让你们急成疯子去。 她跟姜卫说:“请爹移步到我院子,除爹之外,其余人就别去了,免得横生枝节。” 姜卫允了,这可气坏了冯姨娘和姜芷汀,她们只能给雪枝眼色,让她跟紧姜晚池,到时好汇报姜晚池的一言一行。 谁知,姜晚池回头瞅雪枝一眼,声音略大,“你” 第14章 证明了清白,突然有些恶趣味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雪枝吓得唇都白了,却听到姜晚池的下一句:“你,留在此处,替我看着院里的人,一个都不许少。” 雪枝手心和后背全是冷汗,方才真以为自己就地死去。她还以为,小姐已经知道了。 可小姐到底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若是她证明得了,田嬷嬷是不是就活不过明日了 她忧心忡忡,田嬷嬷也忐忑不安。 姜芷汀小声地跟她娘说:“娘,你说那贱货又在耍什么花样” 冯姨娘淡定得很,“不管她耍什么花样,人证物证俱在,就是告到天皇老子那儿,她都不占理。” 说的也是,任她姜晚池能通天都逃不过私通这一劫。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姜卫一来到晚池的院子,心情便沉抑得很。这说好听也算是个院子,说难听点,跟下人住的院子相去无几。 晚池一个嫡女尚且住得如此寒酸,那云染住的阁房,岂不是更破落 难怪晚池说要修葺。冯氏就么待他的孩子的。 姜卫心疼不已,连语气都放轻了:“晚池,不管如何,爹都相信你是好孩子。” 姜晚池仍是一副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的模样,“爹,我的确是好孩子啊,我真的没干那没脸没皮的事。你瞧,我有人证呢。” 话音落,落梅将姜云染喊了出来。 姜云染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有人一计不成,又来一计,分明想害大姐姐。 想到大姐姐为了救她,还跟爹打赌绞了头发去当姑子,姜云染就好一阵感动。 她跪下跟姜卫说:“爹,云染被扶到大姐姐的院子后,一直歇着并未进食,正巧躲过了那些被下过药的吃食。我能做证,那白玉籫是有人放进大姐姐的房里。” 姜卫一听,问她:“你如何做证” 姜云染答:“云染是亲眼所见。因醒来时想问婢子找吃食,可怎么喊都不见有婢子过来,云染便出去寻,这才知道婢子们都吃了有问题的吃食。偏偏有个婢子什么事也没有,神色紧张,云染看她可疑就偷偷跟着,见她进了大姐姐的房间,把一支白玉籫塞到大姐姐的枕头底下,又匆匆离开。” 姜卫让人喊来搜房的婆子,答曰在大小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白玉籫。 一字不差,证明云染所言是真的。 姜卫又问:“那婢子的模样你可看清了” 姜云染道:“看清了。” 姜卫便让姜云染去认人,可姜晚池却说:“爹,照云染所言,我知道那婢子是谁了。若此时将她拎出,难保她不会畏罪自杀,而背后指使的人却不痛不痒。” 姜卫听出了她的意思,“然而这样的人放在你的院子,恐怕会惹出大祸。” 姜晚池呶了下嘴,“爹,我不怕,这样好歹我还能知道她想做啥,也好做个应对;若不然,再有下次的话,我可怎么办啊。不如等她自乱阵脚再彻底收拾不迟。” 倒也是个良策。姜卫头一次对这个女儿另眼相看,是个聪明的丫头。 其实,姜晚池是特意留着雪枝的,毕竟后面还有几处用得着。 姜晚池又说:“爹,三妹妹胆子小,又是人证,是以我才让您到我院子里来。要是让她暴露,我怕有人害她。” 姜卫点头,“你能护着云染甚好。” 他看了眼这四周的环境,难掩心酸,“这院子也不必修葺了。你们姐妹俩明儿搬去主院旁的颐清院,爹让人改个匾,叫宜姝阁,需要什么只管让人添置。” 姜晚池赶紧抓着姜云染一并谢了爹。 那个院子是除主院外,最宽敞的院子了。 老白莲一直在打那院子的主意,按照原来的剧情,原主被陷害爬上楚王的床不久,老白莲一家就高高兴兴地搬到了那院子里去,颇有点正室的意味,姜伯孺也像嫡长子那势头。 如今,改写了剧情后,这院子归她姜晚池和云染了,嘿嘿。 她突然有些恶趣味,想看看老白莲和小白莲气歪的脸。 姜晚池就跟落梅说:“明儿个咱们请姨娘和二小姐到新院子去做客。” 落梅只差拍掌叫好了,“小姐,奴婢这就连夜给你做身新衣裳。” 噗,这小丫头也是个记仇的。没事没事,压抑太久了,就让她出口气。 第15章 那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姜晚池既然证明了清白,后面的事都不用她理了,自有她爹替她主张。 正厅里,冯姨娘和姜芷汀一直等着,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的,“娘,这贱货不会又哄得爹没了魂吧”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能有什么本事。你给我耐着性子等,别动不动的就叨叨。” 姜芷汀便不再作声。 可等到姜卫回了正厅,却不见姜晚池那贱货。 姜卫交代下去:“田嬷嬷以下犯上,屡次冲撞大小姐,造谣生事,扰乱后院,立即乱棍打死,有敢阻拦者,一并打死。” 冯姨娘像被抽走了力气,浑身发软,姜芷汀脸色惨白。 田嬷嬷挣扎得厉害,到了此时方知,她真的要去见阎王爷了。“侯爷饶命,侯爷饶命啊,老奴冤枉,老奴都是听人指使的。” 冯姨娘恐她再说下去,只能大家抱在一块儿完蛋,她怒得冲过去,一掌打在田嬷嬷的脸上,装出失望的样子,“田嬷嬷,枉我对你不薄,怕你孤单上路,还让你见了家人,你为何还要生事” “你可知造谣一个女子失了名节是多可怕的事我就不该心软让你留到此时。” 田嬷嬷瞪大了眼,“冯氏,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你才该去见阎王,被拔舌头,下油锅煎。” 姜晚池说过的话,要应验也只能应验在冯氏和她女儿身上。田嬷嬷被拖下去,最后那一眼满是诅咒,还有对世间的绝望。 冯姨娘死死撑着,姜芷汀吓得手在颤抖。 姜卫看了眼雪枝,“你去告诉大小姐院里的人,再有下次护主不力,敢让小姐蒙冤,打断双腿逐出侯府。” 雪枝还未从田嬷嬷的惨状里回神,又遭惊吓,抖得跟筛糠一样,也只差没倒下而已。 姜卫离去,冯姨娘瘫坐在地,姜芷汀怕得双手抱住自己,只觉这夜里的风,哪哪儿都阴凉无比。 这到底是何缘由姜晚池是神灵附体了吗为何连人证物证俱在,她都毫发无损 冯姨娘与姜芷汀还未回到院子,突闻凄厉惨叫,而后惨叫声渐渐低下去直至消失。 姜芷汀扯紧她娘的袖子,“娘,我好怕。” 冯姨娘瞪她,“闭嘴。” 母女二人刚回到院子,姜伯孺突然冲出来,吓得姜芷汀尖叫,好半晌看清是她弟才止住。 姜芷汀骂他:“你不睡跑出来做什么。” 姜伯孺边捂脸边问:“那乡野蠢货是不是被爹打死了我听见惨叫声了。” 冯姨娘和姜芷汀一个哆嗦,均是不言。 姜伯孺看出不妥来,“她没死那死的是谁” 冯姨娘心头羞愤难当,难得板起脸来喝他:“你管是谁,快去睡,不许再问。” 姜伯孺一咬牙,脸上更疼,“姜晚池这贱人,我一定要收拾她。娘你只管等着瞧,我会叫她知道我的厉害。” 冯姨娘教训他:“你姐姐惹的祸还不够么你也想惹祸那贱人我自会收拾,你们姐弟俩谁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姜芷汀是真不敢了,姜伯孺却另有一番想法。 这一夜对他们娘仨而言,格外难眠,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睡着了,结果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敲锣打鼓吵得人没法再睡。 冯姨娘头疼欲裂,“谁在敲锣打鼓滚扣半个月月钱。” 婢子进来怯怯地说:“姨娘,刚有个婆子来请姨娘带二小姐和四少爷到颐清院去。” 颐清院难道是侯爷要让她们娘仨搬过去难怪来报的人敲锣打鼓,这的确是桩高兴的事。 冯姨娘面上一喜,赶紧让人把芷汀和伯孺喊起来,又特意梳妆打扮一番,这才过去。 然而,到了颐清院,险些没当场气吐血。 第16章 你丢你娘的脸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只见颐清院里,姜晚池和姜云染一身喜气坐在那儿,一个指点下人添置器件,一个在提笔记清单。 这派头,分明就像院子的主人。而且,管家也在,竟也恭恭敬敬地听着姜晚池的差遣。 冯姨娘尚且忍得住,姜芷汀和姜伯孺到底是被捧习惯了,见此阵仗,脸都快气歪了。 姜芷汀先冲管家发火,“林管家,这院子什么时候换了主人为何我娘这管后院的都不知道你眼里还有主子吗” 姜伯孺也在旁附和:“这院子,连我娘都不敢擅自来,今却有人私自搬过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林管家,你报给我爹了吗” 要是往常,林管家对冯姨娘这一房也是毕恭毕敬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大小姐又不受宠,可如今,他哪里还敢小瞧大小姐 那一夜可跪得他腿都快折了,他还当大小姐忘了他跪着这事,没料到她还让婢子跟他说,下次再敢眼睛长在后脑勺,就不止是跪这么简单了。 林管家只觉膝盖都酸胀起来,赶紧回话:“二小姐,四少爷,老奴是奉侯爷之命,来看看大小姐需要添置何物,旁的不清楚。” 冯姨娘听了这话,心里妒怨不已。侯爷竟让这乡野丫头搬进这院子来,还有姜云染个蠢货,她们哪里配了。 姜芷汀心中疑惑,姜伯孺则不信,“爹可没让她们搬进来,林管家,你耳朵定是有毛病。” 姜晚池见姜云染记得差不多了,便将那清单给林管家,“我方才说的,你都听清了” 林管家应下:“听清了。” 姜伯孺一把夺过来看,见清单上写着花瓶瓷器等物,还有一些字画之类,他不屑道:“乡野蠢货也看得懂瓷器字画尽会装,呵呵。” 姜晚池一拍桌子,那声音震得众人一惊。 她走到姜伯孺跟前,要笑不笑地说:“我听说四弟弟的院子里,瓷器字画可是不少,你都看得懂吗来,给我显摆一下你的真材实学,让我长长见识。” “但你可别蒙我,我找个老行家来旁听,你要是说错一个字,你就比乡野蠢货都不如了,好歹你生在侯府长在侯府,连简单的鉴赏能力都没有,你丢你娘的脸。” 姜伯孺气得舌头都打卷了,“你,你知道个屁” 姜晚池冷笑,“你不止知道屁,你还给我演了一出狗吃屎。要我说,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昨天我让你少在我面前耍威风,今天你又变狗了是不是还想我教你如何做人” 姜伯孺气急败坏,却也后退了两步,悄悄往后躲。 冯姨娘一想到她儿子捱了姜晚池的耳光,就恨不得十倍奉还。等着吧,总有机会的,眼下不能与她计较。 她端出一副慈母的样子,说姜伯孺:“你大姐姐说的对,你鉴赏功夫没学到家,还不向你大姐姐道歉。” 姜晚池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免了。今天请你们来,不是道歉的,而是做客。今儿我和云染搬到这宜姝阁来,是请大家来高兴高兴的。” 正说着话,阮姨娘带着姜仲孺过来了,姜云染给姜仲孺拿了一块糕点吃。 姜晚池接着说:“爹已让人定了留仙居的饭菜,咱们意思意思吃个乔迁宴吧。哦,对了,林管家,去库房取两瓶上好的酒来。” 林管家:“是。大小姐还要别的吗” 姜晚池:“那你看着拿。” 冯姨娘母子三人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他们穿的这一身,竟是过来祝贺姜晚池这个贱货乔迁的。 平西侯府向来节俭,从未定过留仙居的饭菜,第一次竟是为了姜晚池这贱货,若那些夫人太太们问起来,只怕她们这一房连面子都没了。 冯姨娘欲找借口离开,姜晚池却像看穿她似的,“姨娘你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啊,你瞧你这身衣裳精致漂亮,一定不能坐在上菜的位置旁。” 话音才落,姜卫正踏进来,一眼看到冯氏披金戴绿,妆发荣贵,比晚池这主人家还要高调,他不耐地蹙眉,于是上座后,特意让阮氏坐他身旁。 冯姨娘还要装出大度的笑,指甲都快捏断了。 偏偏姜晚池这贱货还不消停 第17章 这么喜欢秀,就让你秀一把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姜晚池笑着说:“咱们一家人,好久没坐一起了,今天这么高兴,真该题字几幅的。奈何我出身乡野,没那本事,还请妹妹弟弟们尽情发挥,到时挂在这院子里,也好给我添点墨香,沾些涵养。” 姜卫也高兴,“晚池说得好,是该题字。写得好的,都有赏。” 姜晚池乐了,“有赏啊那我也要献丑,赚点零花。” 一桌子人,个个高兴,只除了冯姨娘母子三人。姜芷汀自小聪慧,自是不成问题,可姜伯孺嘛,一出生就受尽宠爱,惯得他自以为是,好高骛远,请的老师不少,学的东西却喂狗了。 冯姨娘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情况,一旦让他题字,侯爷岂不是更恼他们一家眼下已经够惨的了,还要雪上加霜吗 姜伯孺却不当回事,实则是他只听好话,老师安慰的话语,他通通当成夸他厉害的话。 冯姨娘在桌底踢他的脚,姜伯孺还信心十足地看他娘,好像天下第一已在囊中。姜芷汀给他一记眼色,他也全当没看到。 上了文房四宝后,大家便开始了。 姜晚池也只是赌一赌,因为狗血文里没有提到姜伯孺这龟孙子书法如何,文采如何,只说他被娇纵坏了,不聪明而已。 可刚才她一说那些瓷器字画的鉴赏,他就跳脚了,呵呵。既然他这么喜欢秀,那就让他在众人面前秀一把咯。 没一会儿,大家都写完了。 姜芷汀写的是“莺迁乔木松流韵,月洗高秋桂生香”,姜卫看了,直夸她写得好,赏了她一串珍珠手串。 姜晚池瞄了几眼,小白莲的字写得是不错,毕竟是从小就练。字如其人,乍看秀气工整,实则显锋露势。 姜卫又看姜云染的,她写的是“屋满春风春满屋,门盈喜气喜盈门”。这一幅今日可算应景,也是姜云染的真实写照,迁了新居,有了新的生活,可不是喜气盈门么 姜卫赏了她一枚玉坠子,姜云染羞怯又高兴地接过。 到了姜仲孺,他写的是陋室铭里的一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其实前面那句“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他不好意思写,毕竟大姐姐迁的是大院子,说是陋室说不过去。 但是姜晚池却特别喜爱他这一幅,“仲孺,有你这一幅字挂在院子里,姐姐会时时记得德馨的。爹不赏你,我也要赏你。” 她送了姜仲孺一个方砚,姜卫道:“谁说爹不赏的仲孺年纪虽小,志气可大,爹赏你一套文集,你可自己去选。” 姜仲孺脸红红地谢过他爹和大姐。 姜卫看了一圈,笑问:“晚池,你说你献丑,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拿出自己写的,共写了两幅。第一幅非常简单,就四个字“归去来兮”,第二幅“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两幅字大气磅磗,姜卫连连点头,“没想到晚池的字,已练得这么好。” 姜晚池嘿嘿一笑,“天天就练这几个字了,别的一写就露馅儿。” 把姜卫给乐的,赏了她一颗碧玺珠子。 大家的都看了,只剩下姜伯孺的了,姜晚池故意起了个调,“四弟弟这压轴的,必定是佳品,我都等不及看了。” 姜伯孺沾沾自喜,心说让你个乡下人瞧瞧,什么叫大师作品。 他摊开了他写的字,众人都围了过来,然后个个都不作声。 姜伯孺鼻子都要翘上天了,呵呵,他不过用了二成功力,就把这些人给震住了 第18章 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呃,就这姜晚池都惊呆了。 也不能说姜伯孺不聪明。相反,这煞笔聪明过头了,所谓天才与白痴,一线之差,他过头了就刚好到白痴那边。 眼瞅着她老子的脸都变了色,姜晚池都替姜伯孺这煞笔着急。 好吧,看他这么炫,她也不在意让他炫得更有层次一些。 姜晚池指着那幅字,不解地问:“爹,这说的是何意我好像每个字都认识,可放一起咋的就看不懂了” 姜卫还未作声,姜伯孺就得意地解释:“你读得书少,自然不懂。这是首诗,说的是居室不必宽敞气派,要的是灵性,如此方可出人才。” 姜晚池:“哦,这个意思。看起来就像在说四弟弟。” 姜伯孺:“你还不算太蠢。” 呵呵,不知谁蠢。不是我不帮你,是你自己作死,默哀吧。 姜卫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冯姨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姜芷汀连脸都扭过去了,不想看。 姜伯孺写的是“居室要须存野意,不求轮奂炳丹青”,本来这两句还行,虽然像是讽刺姜晚池搬了大院子,但圆一圆也能说得过去。 死就死在这煞笔还写了后面两句“王侯第宅他崇贵,麋鹿山林我性灵”。 他老子可是平西侯啊,他这是瞧不起他老子的意思吗 姜晚池想笑又不敢当面笑,姜伯孺性灵不灵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这煞笔够野的,在他老子面前嘲笑权贵,偏还要倚仗他老子的权贵。 真是个猪猪男孩,贡献了本日最高光的一刻。一首凉凉送给他。 要说这诗不合宜就罢了,偏偏他的字,还真的,无法形容,远看像狂草,近看鬼画符,能看得清写的是啥已经是给了他面子。 这屌炸天的诗,配上他小学鸡一般的字,何其精彩。 姜晚池很是为难地说:“弟弟,不是我不喜欢你这幅字,实在是我读得书少,挂上去别说跟人解释,我连读都读得舌头打结。特别是王侯第宅他崇贵这句,我咋觉得像骂人的话” “”众人静默。 所以,连没怎么读书识字的姜晚池都看出了不妥,而姜伯孺却还当自己有灵性真是出人意料。 姜伯孺还在等他爹的赏,然而,他爹非但没赏,反而说:“看来你领悟不少为人处世之道,如此爹也放心让你独立了。用过膳后搬去你三姐姐原先住的地方,住上一段时日,好好再领略一番。记得带上这幅字。” 姜云染住的地方又破落又潮湿,冬天冷得要死,夏日热得快焦 姜伯孺彻底傻了。 冯姨娘正想说他身子不好要好好调养,谁知姜晚池竟抢在前,“四弟弟要是住上一些日子,没准更有灵气。瞧你三姐姐,过目不忘,可见她住的地方人杰地灵啊。” 姜伯孺恨死了姜晚池这贱货,此时才反应过来,她在给他下套。 冯姨娘只觉脸上无光。今日出的丑,几乎比她半辈子出的丑加一起还多。 都是姜晚池这贱货害的。再这么发展下去,不说芷汀受阻,连伯孺都恐将遭难。她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教训这贱货。只有芷汀才堪当嫡女,她休想抢芷汀的荣光。 看来,还是得抓紧侯爷才是。冯姨娘有意无意地偷偷看姜卫,一双眸子似怨非怨,连姜晚池看了都觉得大胆和勾人。 但怎么说呢,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老白莲的硬件摆在那儿,要是没点本事姜卫也不会将后院交给她管。 想来,只要老白莲一天还管着后院,早晚都能寻着机会对付她,好让她给姜芷汀让位。 既然如此,她也要提早做准备才是。 姜晚池盯紧了冯姨娘,果真见她手扶着额,嗓音娇弱地说:“侯爷,妾身许是昨夜感了风寒,有些头晕,想回院子歇着。” 姜卫自然瞅了过去,见她好比弱柳娇花,也有些松动,“去吧。” 姜晚池暗忖,唉呦,美人计可真使得。下一步就是借病哭诉和撒娇了吧,老白莲的绝顶神器。 呵呵,她不会让老白莲有这机会的。 姜晚池正欲找借口让她老子忙起来,此时有人来报:“侯爷,楚王府的人来了,有事欲见侯爷。” 冯姨娘和姜芷汀都很紧张,不知是什么事。 姜晚池却想到了白斩鸡那一茬,会是退婚吗若是的话,她可就放鞭炮了啊。 第19章 姨娘,你争点儿气搞颜色诱惑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姜卫匆匆前去,他一离席,冯姨娘和姜芷汀也没那心思演下去,随便找个借口就走了。 姜伯孺见那留仙居的菜肴,还想吃个过瘾,却被他娘狠狠瞪了几眼,只能不情不愿地走了。 碍眼的人一走,连空气都畅顺不少。 姜晚池招呼着阮姨娘和姜仲孺:“姨娘和仲孺多吃些,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阮姨娘盛情难却,跟姜晚池说:“大小姐请我们母子俩过来吃宴,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这副耳环送给大小姐,大小姐不嫌弃才好。” 姜晚池说她很喜欢,“姨娘喊我晚池就行,不必拘紧。我瞧仲孺是个好读书的,必定也跟姨娘的教导分不开,等仲孺考到功名,姨娘就能享福了。” 阮姨娘有些惶恐,“仲孺资质一般,我瞧很难呢。” 姜晚池知道她凡事谨小慎微,也难为她在这后院小心行事,才保得住她儿子。不过以后,她会护着这对母子的,还有云染也是。 因为他们都是好人,对原身好的人。 姜晚池给云染和仲孺夹了菜,又跟阮姨娘说:“姨娘以后得空,多来我这院子坐坐,说说话。” 阮姨娘应下,实则心里还不愿跟各房扯上关系。 不过用完膳后,晚池让云染带仲孺去逛逛院子,她借口说有件衣裳坏了,不知怎么缝补,让阮姨娘替她瞧瞧,这便将阮姨娘带进自己房里。 阮姨娘知道她有话要说,有些惴惴不安,“大小姐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姜晚池知道她的戒心还未放下,也不勉强她,只说:“姨娘,方才你也看见了,姜伯孺比起仲孺是个什么情况你觉得冯姨娘会怎么想。”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儿子是她的命,别的都好说,要是敢伤害她儿子,她能拿命去搏。 姜晚池轻声说:“自我被接回府,已遭她们暗算不少,从前那些小打小闹,我都当过去了。自爹说与楚王的婚约只有嫡女才能作数,她们近来的手段像割韭菜般,割完一茬又一茬,且还招招致命,不把我毁了不罢休。但凡我少点运气,这会儿不知是何境地了。” 阮姨娘也觉得,这两日里发生的事,很是渗人,听说那田嬷嬷还是死不瞑目的。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我跟姨娘说这些,不是让你站在我这边结阵营,而是想提醒你,凡事多注意。万一我真的中了她们的招,没了嫡女的身份,接下来就到云染和仲孺了。姨娘你须得为自己和仲孺多打算。” 阮姨娘一时反应不过来,姜晚池翻出一点碎银来,这还是从白斩鸡那儿顺来的,就当是日行一善了。 她把碎银塞给阮姨娘,“姨娘拿去置些胭脂水粉,现今府里就那冯氏和你,该把握时要把握啊,姨娘。懂我意思吧” 阮姨娘愣在那儿,耳朵到脖子都红了。 姜晚池也够不自在的,哎。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去教人家一个生了娃的,搞颜色诱惑,这感觉够别扭的。 可谁叫她脸皮厚啊,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咳咳,姨娘你争点气儿啊。旁的那些我一姑娘家,也实在说不出口了。” 阮姨娘好半晌才将碎银攥进袖中,“如此我便谢过大小姐了。” 姜晚池这才笑了,“等我讨到更多赏,再让人给你做几身新衣裳,绝对要将那谁比下去。” 阮姨娘头都快抬不起来了,脸红得很。 此时落梅来喊:“小姨,侯爷让你去主院。” 姜晚池心里一阵期待,嗷呜,来了来了,应该是白斩鸡要跟她退婚没跑了。 第20章 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姜晚池兴冲冲来到主院,就等着她爹将退楚王府的婚书扔给她了。 谁知,她爹瞅着她左看右看,啥话也不说一个劲儿地笑。 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姜晚池疑惑不已,“爹”你那眼神让人发慌好吧,到底是几个意思 姜卫这才乐呵呵地说:“刚楚王府送信来,说是咱们府送过去的八字已让大师合过了,大吉。爹就知道,晚池是大吉的相,旺夫益子啊,哈哈哈。” 噗噗噗大桔,她还大梨呢 哪门子大师算的,到底出师了没有。就她跟那白斩鸡,从头不合到脚好吗,哪里是大吉了 姜晚池道:“爹,我怎么觉得这么难以相信呢。我一个乡下人,去配人家楚王,居然很合衬,这话搁你,你也不信吧大师合的真的是我的八字吗是不是芷汀的” 姜卫又被她给说乐了,笑得合不拢嘴,“错不了,是你的生辰八字。爹也知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你定是听了的。可爹从来就没想过,让芷汀嫁楚王。如今八字合过了,晚池你也尽可放心下来,准备出嫁。” 姜晚池想哭了都。不是,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爹,芷汀她才貌过人,我听说那楚王也是俊逸无双,这不是人人都觉得般配的婚事吗,爹你怎么能干出这乱点鸳鸯谱的事来我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啊,别说这贵胄之家,我就是连那寻常人家,也得思虑周全才能嫁啊。” 姜卫听了只是心疼,“晚池你别妄自菲薄,在爹这儿,你有你的好,芷汀有芷汀的好,婚约一事作数的也只有你,别想太多。” 姜晚池想说,苍天啊,来一道雷劈死她吧。那白斩鸡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还记仇,还嚣张,还喜怒无常,还阴狠暴戾,她要嫁给那人过日子,确定不会家暴她得天天家暴他,打少一顿都作妖吧 那个叫邢越的,和姜芷汀,明明就是渣男配恶女,天生一对来着,何苦要将她这善良可爱的小仙女拖下水呢 姜晚池豁出去了,哭丧着脸跟她爹说:“爹,晚池不嫁。晚池前些日子梦见祖母和我娘了,她们都跟晚池说,那楚王绝非我良配。爹,晚池害怕啊。” 姜卫一听,两道眉拧起来,“怎会不是良配爹也曾问过卦,是上吉的婚事。” 姜晚池忧伤道:“爹,老楚王与你定下姻亲时,芷汀才是大小姐啊,那会儿哪有晚池什么事说不定老楚王相中的就是芷汀,只是你寻到了我,将我接回京中,才有了嫡女一说。我想楚王定然也是这般想的,若不然,爹你找个机会探一下楚王的口风便知。” 姜卫斩钉截铁,“老楚王没有相中芷汀,且那时爹也与老楚王说过,爹有老娘正妻,芷汀也有一姐。” 呃这,编不下去了。 编不下去也要硬着头皮再编,姜晚池拧着鼻子,“可楚王不知这些啊,我和芷汀,楚王定是知道芷汀更多的,爹不如探听一下再说。” 姜卫为了安她的心,“行罢,那爹找个机会探一下。然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池你还是及早做好准备。” 嗯嗯,她已经做好准备跟白斩鸡退婚了,独自美丽它不香吗。 从主院回去,姜晚池还是觉得,有必要做点事,好让退婚来得更猛烈一些。 “落梅,雪枝有什么动静” 落梅说雪枝不知是吓的,还是受寒,半夜发起了高热,天亮后才退的。 “你把她喊来,我有话吩咐。” 待雪枝过来,姜晚池特意问她:“你母亲做的酥饼,你也会做吗” 雪枝一听“酥饼”,手颤了一下,她回答:“奴婢会的,只是没有母亲做得好。” 姜晚池笑道:“你会做就行。去做一些酥饼,我好让人送到楚王府去。” 雪枝:“是。” 她出来的时候听到落梅跟小姐说的话:“侯爷可真疼小姐,知道楚王与小姐的八字合过是大吉,侯爷方才还给那传话的好大一个红包。” 雪枝愣了愣,而后放轻了脚步去厨房。 第21章 卧槽,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不多一会儿,冯姨娘那抚琴轩便得了消息。 冯姨娘本已打定主意,晚些时候借着生病让人去请侯爷来,怎么也得博取侯爷的怜惜,好抵消这两日的不顺。 可消息一传来,纵是她这般沉得住气的,都开始着急了,更不用说姜芷汀。 姜芷汀苦着一张脸,眼睛都红了,“娘,这可如何是好那贱货要当楚王妃了。爹太偏心,他眼里就只有那贱货。” 冯姨娘也捏着帕子来回踱步,“芷汀,你先别嚷,让娘好好想想法子。” 姜芷汀耍脾气,“还能有什么法子,楚王府那边都来传话了,合过的八字大吉,这下姜晚池那贱货是更加有恃无恐了。” 冯姨娘蹙紧眉心,“就那样一个乡野蠢货,八字能好到哪儿去若是真的好,也不至于没了娘” 是了她怎么没想到呢 冯姨娘一下便全通了,“芷汀,你不必着急了,娘有法子。你就等着嫁给楚王吧。” 姜芷汀半信半疑,“娘真的有把握” 冯姨娘胸有成竹,“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就凭那蠢货也想当楚王妃,做梦。这次,娘一定会叫她知道,什么叫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另一边的宜姝阁里,姜晚池无聊得只差没上树掏鸟了,好看看是公的还是母的。 恰这时云染的婢子小桃打听回来了,姜晚池问她:“如何” 小桃说:“大小姐猜对了,抚琴轩那边这会儿已得了消息。二小姐又气又急,冯姨娘好像有打算了。” 姜云染担心地看着姜晚池:“大姐姐,她们又想生事了。” 姜晚池却笑出来,“我还担心她们啥也不做呢。” 姜云染交代小桃:“这两天盯紧些。” 小桃下去,姜云染问姜晚池:“大姐姐,雪枝就一直放在身边吗” 姜晚池想到雪枝去通风报信那机灵劲儿,果真是个人才,她说:“雪枝是个有傲性的,她能得逞一次二次,要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到时候都不用怎么对她,她自然会反。” 姜云染半懂半不懂,但不妨碍她觉得大姐姐厉害。如今搬过来与大姐姐同住,她感觉像做梦似的,别的也不奢求了,但求平平安安的就好。 不过冯姨娘和二姐姐她们,要是敢对大姐姐太过分的话,她一定不放过她们,哼。 姜晚池耐心地等上一天,两天,还不见抚琴轩那边有动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都在憋大招。 可她快闷得长霉了,她们爱咋咋地,姐姐她要出去寻乐子了。 姜晚池便打着十五去慈云山上香的幌子,出门去耍了。 不过她长教训了,怕再发生上次客栈那事,这次她找了侍卫暗中保护,自己也系了面纱才出的门。 在慈云山意思意思地上完香后,姜晚池正欲下山,突然听见树荫下有人在说平西侯千金的坏话。 她没忍住,站着听了一会儿。 “听说那平西侯千金,貌丑性子坏,楚王太可怜了,要娶这样的人。” “这也就罢了,她还是个命里带衰的,克祖母克亲娘,以后还克爹克兄弟,克夫君。” “平西侯也真把她当回事,就不怕害人家楚王吗” 姜晚池的拳头捏得咯咯响,他娘的,这把她说得还像个人吗是妖怪吧。 正想教训那几个长舌妇时,忽然一道身影从她身旁走过,丢下几个字:“当真一无是处。” 卧槽。这出门没看好黄历,她竟然又碰上白斩鸡。 第22章 公子,可否拼个桌?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听听白斩鸡说的什么话,说她一无是处。 真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像这种嘴贱的男人,爱配谁配谁去,她可不回收垃圾。 只不过,她都戴上面纱了,这货是怎么认出她的 姜晚池见邢越往寺里走,那几个长舌妇就跟稀生饭一样,眼里全是粉红的小心心,恨不得将眼睛抠下来黏在白斩鸡的身上。 呕就这,呵呵了。果真是见识少。 算了,她今天是出门耍的,懒得理这些碍眼货。 姜晚池便往山下走,可没走几步,就有个侍卫模样的挡在她跟前。 落梅:“你是何人,为何挡我家小姐去路” 含风板着一张脸,照直将王爷交代的话说出来:“请姜小姐勿要再跟着王爷,免得抹了脸面。” 姜晚池一听,真踏马的叔能忍,婶都不能忍。她来上个香,还是跟着他家王爷了谁给他的脸 姜晚池嗤笑,“此路是你家王爷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他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跟着他的” “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含风一噎,这他没想到平西侯的大小姐嘴皮子会这么厉害。爷要成亲的人,是她吧 姜晚池见他还站那儿,“愣着做啥没听过你老子骂儿呢” 这语气竟莫名跟王爷一个感觉,就挺凶的。含风下意识让开来。等他回神,那姜小姐都走远了,他赶紧回去回话。 邢越上完香出来,见含风正要进去,他神色笃定,“警告过那女人了” 含风摸摸鼻子,“警告过了,不过,” “不过什么”邢越心想那乡野妇人果然不肯罢休,他就看看她还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含风道:“不过姜小姐说,说此路是你家王爷开的他能走我不能走你回去告诉他,眼睛坏了吃枸杞,脑子残了补核桃。” 邢越冷冷地扫他一眼,倒是很会背啊。 含风头皮发麻,那不然怎么办呢,为了小命他不敢转述啊,只能把姜小姐的话一字不漏告诉爷了。 邢越怒极反笑,“跟着本王还不认,不知羞耻。” 含风没过脑子补了句:“她应该不是跟着爷的,爷要上哪儿,属下与度雁俱都提前打点了,绝对保密。” 邢越瞪他,“” 含风,呃,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爷要去听风楼吗” 邢越颔首。 而姜晚池早他们一步下山去,在长街上寻了个喝茶的去处,谁知里头坐满了人。 她又上了二楼,见靠窗那处只有一人坐着,正想着要不要拼个桌,那人正好转头,她一眼对上了那人的脸。 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加上一身似雪白衣,活脱脱从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公子好吗这颜,她可以 拼,果断拼桌 姜晚池心花怒放地过去,嗓音婉转:“公子,可否拼个桌”嘴上问着,她的人都已经坐了下来。 落梅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姐你,你可是有婚约的人啊。 那人拧了下眉,声音清冷:“不可。” 嗷嗷,这么酷的吗可是还是好帅啊,交个盆友总可以的吧。 姜晚池轻声道:“公子,我就歇歇,不打扰你,等你朋友来了,我就起。” 那人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姑娘家,倒也没再让她走。 姜晚池双手托腮,近距离舔这神颜。 “” 两人大眼对小眼,姜晚池那眼睛眨啊眨的。啊啊啊,崽崽要是搁现代,都能c位出道了好么。不行,一定得跟他搭个讪。 姜晚池弯着眉眼问:“公子,你饿吗” 那人还是没有理她。 可姜晚池却一点都不尴尬,“我一见到你就不饿了。” 那人终于作声了:“为何” 姜晚池嘿嘿一笑,就知道你会问,等姐姐来告诉你。 “因为你秀色可餐啊。” 那人:“” 邢越:“” 他刚上楼走近这一桌,就听到这乡野妇人对严世伦说“秀色可餐”。 他拧起眉,在严世伦对面坐下,一双眸子凌厉地扫着姜晚池。 第23章 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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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卧了个大槽这是什么社死现场。 邢越这白斩鸡什么时候来的他不会正好是这帅比的朋友吧 当朋友的,不都是一个圈里的嘛,为何相差这么远 姜晚池都不屑看那白斩鸡。好好的一场邂逅,就这么被搅了,可恨。 “那什么,既然公子你的朋友来了,我该走了。看在方才咱们聊得这么愉快的份上,总得告诉我你的姓名吧。” 严世伦:“”他们有聊过吗 邢越:“”聊得这么愉快 呵呵,这乡野妇人,当真没羞没躁,大街上当着一个男子的面,问人姓名,她怎么不问公子婚配否,屋里几口人,家有几亩地 姜晚池见那公子不愿作答,她丝毫不在意地笑笑,说道:“公子你是怕我问你婚配否,家里多少人,田里多少地吗” 邢越:这不要脸女人,她还真想问。 谁知姜晚池却道:“我不会多此一举的。以公子的条件,这些还须多问吗我不过想跟公子结交个朋友罢了。” 严世伦觉得这姑娘有点意思,正想说些什么,对面的邢越却开口了。 “你想与他结交朋友,他可未必想与你结交。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如此大胆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大开眼界。” 呵呵,这阴阳怪气的。她是吃他家大米还是刨他家祖坟了还讽刺她没有家教,当她听不出来呢。 姜晚池也不恼,看着那大帅比的脸,话却是对邢越说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不想。子非我,又焉知我之品格。” “问男子名姓,与男子结交,何坏之有你谓之大胆,我看来坦率。上升至家教人品,可就没意思了。你若是真没见过,那我让你大开眼界又如何。” 邢越微眯眸子,听说这乡野丫头被接回侯府不到一年,竟也习得子非鱼了,且辩得在情在理,倒是出乎意料。 只这股子泼辣劲儿,叫人吃不消,更遑论若当了楚王妃等等,他怎的无端想到了这些。 邢越讥笑,“那你大可问问他想不想。” 姜晚池点头,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言笑晏晏地问那人:“公子意下如何我先自报家门,南街姜晚池,乡下人一个。” 邢越摸着茶杯,没喝茶也没放下。 严世伦听了她与邢越你来我往这一通,更觉这姑娘好玩儿。且她说南街,南街上姓姜的,又说乡下人,穿着却不是一般人,那就只有最近大家都在谈论的,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了。 那不就是与邢越婚配的人难怪这俩一对上,颇有点水火不容的意思。呵呵,好玩儿。邢越性冷,对谁都不客气,如今也有被女子顶撞的一天,且还被顶撞得回不了话,难得难得。 严世伦也坦荡地报上名号:“在下也住南街,严世伦,纨绔一名。” 姜晚池笑得那个开怀啊,“如此我们便结识了,算来应该是志趣相投” 邢越冷眼看着,她哪只眼睛看出来志趣相投的乱攀关系。 严世伦故意道:“那这位,姑娘是不是也顺便结识一下” 邢越的眼神似箭一样射向他。 可人家姜晚池却摆手说:“这就不必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得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与严公子畅谈。” 说罢她欠了欠身,特有礼貌地跟严世伦告辞。至于那谁,晾着。 邢越脸都黑了,谁要跟她结识 严世伦罕见地笑出了声,今日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出,可真取乐了他。若是让那几人知道邢越被他未婚妻嫌弃,不知大伙要笑成什么样。 邢越:“你嘴抽了闭上。” 第24章 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姜晚池从听风楼出来,落梅才松一口气。 “小姐,王爷方才是不是误会你了”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管他误不误会。” 落梅皱着小脸,“若是误会,这可如何是好,小姐就要嫁入王府了。” 姜晚池心想,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好说呢。依她看,老白莲和小白莲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当楚王妃的。 再说了,她自己也不愿意。 难得出门,肯定要逛吃逛吃。 “走,落梅,买点吃的回去,云染一份,仲孺一份。” 落梅刚要应下,忽见前头的铺子,有个熟悉的身影。“小姐,我好像看到如柳了。” 姜晚池:“如柳是谁” 落梅告诉她,如柳是姜芷汀的贴身婢子,也不知是不是病了,只见如柳进了一家药铺。 姜晚池脑子里嗡的一声,“落梅,咱们跟上去瞧瞧。” 如柳进了药铺,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如柳把方子给他,交代说:“五副药。” 掌柜的亲自打点,将抓好的药给了如柳,如柳便走了。 姜晚池还当是普通的抓药,却见那掌柜的把店里的伙计喊过去,在伙计耳边交代几句,伙计就绕去了小巷。 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姜晚池便跟上那伙计。 这一看可不得了,原来那伙计绕去了后巷,喊了一声,好几个婆子就出来了,围着那伙计问:“小爷这次想咱们怎么说咱们保准给小爷你办妥。” 那伙计展开了方子,照着念:“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不得善终。听说她娘怕她嫁不出去,特意找个老道士给她改了时辰,就成了旺夫益子命。” 婆子们挠着头,“唉呦,小爷你讲慢些,好等婆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记下来。” 那伙计便又重复一遍,等婆子们记牢后,他最后拿出碎银予几个婆子,“仔细被人发现。” 伙计离去,婆子们开始“干活”了,她们分散开,准备去嚼舌根,传流言。 姜晚池是怎么都没想到,老白莲和小白莲竟如此心黑。夺笋呢。 难怪这两天都没动静,她们在府内当然没有动静,可外头都传遍了她像妖怪一样,克这个克那个的。 姜晚池终于明白,在慈云山听到那些话,是怎么来的了。 踏马的,真是人言可畏。 要照这么下去,她姜晚池还怎么混啊。突然想到今天刚结识的严世伦欧巴,天了,他不会也听了这些流言,所以才当她是鬼见愁,连个姓名都不肯告诉她吧。 啊啊啊,气死她了。 小白莲不就想嫁给邢越那白斩鸡,她成全就是了,玩儿这么大呢 姜晚池现在可犯了难,不澄清吧,她就真的成了人人嘴里那个超级大克星;可要是澄清了,这婚退不了怎么办。 要不,就让楚王府那边认为她是克星,等那边退了婚再说 她想得入神,从巷子走出来一个不注意撞了人。 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邢越这杀千刀的。 姜晚池正在气头上,他倒好,自己撞上来了,不找他晦气找谁的。 思及此,她恶声恶气道:“那什么,你刚才说我一无是处大胆又没家教” 邢越挑眉,对上她圆睁的双眸,“难道你不是” “我是你爹滚犊子”姜晚池狠狠一脚踩在他的脚上。 邢越倒不是疼,是气到脸都变色,“松开,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偏不松开,“不客气个屁啊你。你要真不客气,你倒是退婚啊,还合什么八字嘴上说不要,实则你就是馋我,是不是” 落梅倒抽凉气,含风神情呆滞。 邢越青筋突起,嗓音凉飕飕的:“你说本王馋你” 姜晚池一双眼睛像看透他似的,“不是吗不然我上个香,你说我跟着你;我撩个男人,你看不过眼,你不是真想娶我是什么” 邢越整张脸黑似墨砚,他讽刺道:“你有哪点值得本王娶爬树掏鸟,下河摸虾” 姜晚池“呵”了一声,“正好,我看你也跟黑面瘟神一般,失敬失敬。既然大家目标一致,这么着,结个盟吧。” 第25章 若违背,邢越娶的媳妇又丑又胖 邢越咬牙,忍了又忍,怕一个失手掐死这村妇。 她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如此荒诞的话竟也说得出口。 但有一点她的确说对了,他并不想娶她。若不是族中长辈搬出他爹,她以为能到合八字那一道程序 姜晚池闲闲地看着他,“如何,结不结盟谁不退婚谁是狗,你敢吗” 邢越忍无可忍,伸出了掌。 可姜晚池却跟个女流氓似的,“你那手要是碰到我一根汗毛,你这辈子就别想摆脱我了。我立马喊非礼,任你是天子都没嘴说得清。” 落梅捂脸,小姐怎的这般狂放 含风也是头一回见有女人敢占爷的便宜,呃,口头上的。 邢越硬生生收回掌,这该死的村妇。 姜晚池见他终于消停了,这才正色跟他说:“王爷,我爹若探你口风,你只需将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我爹保准不会让我嫁。这应该也是你想看到的结果。” 邢越冷笑,“本王凭何帮你即便不是你嫁,你平西侯府还有二小姐三小姐。你是脱身了,本王可没得好处。” 姜晚池“啧”了一声,“王爷怎么能这么说我二妹妹配你,佳偶天成,你娶得美娇娘,我得了自由,两全其美。” 邢越不屑,“你没资格替本王决定娶谁不娶谁。” 真踏马难伺候。 “行,我没资格替你决定,但你我的目标暂且是一致的,坚决不成这个亲总没错吧” 邢越目光幽深望着她,这村妇说的是真是假她若不想嫁他,何必暗算他爬上他的床可若说她欲擒故纵,这反应显然也说不通。 且试她一试,不信她不露馅。 “你说的结盟,怎么个结法” 姜晚池打了个响指,“我就知道王爷英明。敝人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王爷要不要听听” 邢越挑眉,“你说。” 姜晚池将他拉过去,找了个角落,站在那儿小声叨叨,像兄弟之间在出谋献策怎么泡妞似的。 邢越真的从未见过这么粗鄙的女人,说归说,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地方坐着说,非要躲在角落里嘀咕。 但,她说的倒是可行性颇大,可见她不是蠢货,相反她脑子转得还挺快。 姜晚池一通叨叨逼之后,撞了下邢越肩膀,“怎么样兄弟,老子这方法使得吧。” 邢越:“”满嘴老子,她当她是谁。 姜晚池见他不作声,又道:“我知道王爷想一步到位,把这婚约解除掉,从此男婚女嫁各自欢喜,但这还须从长计议嘛。或者你有什么好法子,也跟我共享共享。” 邢越冷哼,“想解除,就凭你”连他都做不到的事。 不过她眼下的方法倒是可以一试。 邢越便说:“你说的,可行。” 姜晚池一愣,紧接着一喜,“这么说,王爷同意了得嘞,那我可就大展身手了啊。” 邢越:“”说的好像她有什么大抱负一样,明明干的不是人事。 姜晚池伸出手掌,邢越意会,也伸手与她交握,标准的结盟手势。 可姜晚池却用力甩开他,翻个白眼,“你摸我手干啥我要的是信物。”臭煞笔。 邢越的手很痒,很想一掌劈了这村妇。 姜晚池见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扯下他腰间玉佩,“就这个,你好磨叽。” 下一句,她喃喃念着:“今邢越与姜晚池结盟,若有违背,邢越娶的媳妇儿又丑又胖。” 邢越:“呵呵,那你违背呢” 姜晚池:“嫁个穷酸秀才。” 落梅与含风对视一眼,好狠 姜晚池将身上的坠子摸下来给邢越,就是那个所谓的“翠玉坠子”,约莫顶两只烧鸡的钱。 邢越:“” “那王爷等我消息。” 姜晚池回府去。这结了盟,可算有底气了。 谁知走到院子气都没喘匀,姜云染便急得拉着她,“大姐姐,出大事了。小桃没寻着你吗我让她转告你暂且别回来的。趁这会儿没人留意,你从后门走,先避一避。” 姜晚池被她的话弄得,心也悬了起来,“什么大事要杀头吗” 姜云染咬着下唇,“比杀头还严重。大姐姐别说了,快走。” 我滴个娘,保命要紧。姜晚池也不敢磨蹭了,往后门溜。 然而,连院门都没摸到,就被拦住。 侍卫道:“大小姐,侯爷请你到前厅去。” 姜晚池哆嗦着嘴唇被带到前厅去。只见她爹满面怒容,眼神肃杀,她暗道完了。 “跪下。” 第26章 好大的口气,怕不怕断子绝孙 姜晚池立马跪下。别的都好说,坚决不能跟她老子对着干。抱紧她老子的大腿,可比斗一百回白莲管用得多。 姜卫怒气正盛,“姜晚池,你可知错” 姜晚池:就是不知才尴尬。 姜卫却以为她明知错而装糊涂,更是火上浇油,他怒目圆睁,声音洪亮,“本侯问你,知不知错” 姜晚池耳朵嗡嗡的,她老子连官架子都端出来了,可见不是一般的震怒,她真的不怀疑,等会儿他会不会真拿鞭子抽她。 就这一犹疑的功夫,姜卫却当她死不悔改,“人来,请家法。” 家法家法是个神马东西姜晚池仔细回忆,那文里说,平西侯姜卫是个乡下糙汉一步步升上来的,他信奉那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说法。 是以,侯府家法是棍子,很粗的一根棍子。 管家捧着那根棍子上来,嘴角微微地勾了一下。 姜晚池光是看着这所谓的家法都觉得肉痛。踏马的,这叫棍子吗,分明是铁杵了好吗。一棍下来她有命活着,也没命享福了。 还有这个狗屁管家,别以为她看不见,他在偷笑,等着看她的下场。 姜卫抓起棍子,厉色问道:“再问你最后一遍,知不知错” 姜晚池咬牙,“爹,我何错之有哪怕是刑犯,在临刑前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犯的是何事。爹,晚池什么都不知,您就要家法伺候,是不是有失偏颇” 姜卫晃了下棍子,“那本侯就让你知道,你究竟犯的是何事。把人带上来。” 一个蓄着山羊胡很瘦的老头儿被带了上来,他身着道士卦袍,一双眼睛眯得跟线似的,连眼珠子都看不见。 姜晚池不解。 姜卫瞪那老头儿,“把你告诉本侯的事从头再说一遍。” 那老头儿垂头跪在那儿,哆嗦着身子说:“侯爷,贫道约莫在十几年前,做过一桩替人改命的勾当。那是莲花村一个妇人,哀求贫道为她女儿改命,贫道当时饥寒交迫,一时被吃的喝的迷了心智,便应下来。” “那女婴是天生的煞星命,克父母克兄弟姐妹,日后克夫克子,除非命硬者不受她刑克。她最好的归宿是长伴佛香,以此消除身上孽障。贫道明知天命不可违,却为私欲,将女婴的时辰八字改了,改成旺夫益子的命格,此后贫道长年病痛,后悔不已。如今终于寻得那女婴下落,贫道才找上侯府。” 姜卫怒视他,“那女婴是谁” 道士说:“正是侯爷的千金,姜晚池。” 姜卫:“你有何证据” 道士拿出一张旧得不能再旧的红纸,“这是当年贫道给那女婴写下的时辰八字,女婴的名字也是由贫道取的,因她在夜里娩出,房子正靠池边,故而取名。莲花村的张寡妇与女婴的亲娘相熟,可做证。” 姜晚池真是服得五体投地。这个老头儿要是在现代,妥妥的影帝,还是拿遍各大颁奖礼的那种。 瞧他形神兼备,台词也是一等一的好,老白莲到底在哪儿寻来的演员,这是老天爷赏饭吃的艺术家,天赋异禀。 她的身世她自己都不知道,一个老头儿竟比她自己还清楚,笑死隔壁的狗。 她老子若是为这事生气,那她还真的不怕。 幸好回来前,跟邢越那白斩鸡结盟了,若不是,由得这个老头儿信口雌黄,哪怕最后她不用嫁了,到底也惹了一身的膻。 姜晚池定了下心神,望向那老头儿,“你说你为我取的名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这名怎么来的吗你以为单凭你嘴里说的娩于夜里,屋靠池边,就能说得过去了” 那道士不慌不忙道:“小姐勿要口出狂言,命格由天定,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贪心也没用。” 姜晚池嘲讽一笑,“既然命格由天定,你又是如何替我改的命你说你替我改了命后,长年病痛,这是遭了天遣吧那我岂不是要遭天打雷劈了然而我活十几年,连病痛都少,更何况是报应。” “还有一事我很怀疑,你既然有愧于心,想积德,你前那十几年都干什么去了偏偏在此时此地才找到我难道是你算准了我与贵胄人家定了亲,好上门来打秋风” 那道士还是在装,“出家人不讲诳语,侯爷信便信,不信贫道也没办法。可小姐已克死了祖母亲娘,还望侯爷三思。” 姜晚池就没见过心理素质如此之好的,看来不露点真本事是没法活了。 “爹,晚池只问你,信不信” 姜卫一时辨别不了真假。若说不信的话,哪里来如此之多巧合若说信的话,那就是坐实他嫌弃晚池的出生。 然而眼下,不管他信不信,都要先解决与楚王府的婚约一事。若让楚王府知道晚池的八字是假的,轻则退婚,重者论罪,这对整个侯府而言,是个劫难。 姜卫拧眉,“晚池,你分明知道你的命被改过,可你瞒着爹不说。你明知生辰八字会送到楚王府,你想过隐瞒的后果吗” 姜晚池有点失望,她老子是真的怕她这超级大克星害了楚王府。呵呵。 姜卫又道:“爹也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一个人的了出生是没办法改的,但你与楚王有婚约在身,这事即便不是你的错,也还是让你承担,你懂爹的意思吗” 姜晚池倨傲地抬头,“我明白。所以有些话我原不想说,怕爹听了会受不住,但这会儿不说是不行了,事关我奶和我娘的清誉名声。” 姜卫一愣,“是什么话” 姜晚池朝他磕了三下头,脸上神情变得庄重而敬畏,“爹你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我奶告诉过我,那年爹你走了之后,娘才知道有了身孕,她最盼着的事是你回来,亲口告诉你,你当爹了。谁知,” “谁知你一去不回,我奶问了很多人,还请了神婆问吉凶,都说你凶多吉少,我娘哭成了泪人。你知道我为何在夜里出生吗那是我娘又一次梦见您,她动了胎气,我奶大半夜里去喊产婆,回来一个不慎摔下池子,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池里的水退了大半,像有神庇佑,这才改了晚池的名字。” 姜卫听了果然受不住,握着棍子的手都在发抖。 姜晚池抹了一把泪,其实泪什么的都是浮云,装个样儿罢了。 “我奶跟我娘,一直相信我是有大福气的,从未请过道士,再说有口吃喝就不错了,哪里请得起道士,更甚者作法改命。村里人但凡见过我的,都知道我小名儿叫福妞,那张寡妇因无儿无女,见不得我娘好,从来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如今这不知打哪儿来的道士,竟说张寡妇可作证。” 姜晚池突然起来,往那老头儿走过去,“你说你不打诳语,那你敢不敢让老天爷判一判,看你说的是真的,还是我说的不假。说假话的那个,肠穿肚烂,断子绝孙,白日不醒,夜不成眠,你敢不敢” 那老头儿险些想骂人,这丫头也太毒了,断子绝孙这样的诅咒,哪个男的肯发誓。 可是一对上侯爷的目光,他还是硬着头皮答:“贫道没什么不敢的。” 姜晚池笑了,“那就好,我多怕你不敢应下。你不是道士吗,摆个坛子吧,眼下就来告天爷,请神明,祭我祖母与母亲,你若有一句假话,当场应验。如若不应,由你子孙来应验。” 那老头儿脸都快歪了,挣这点儿银子,却拿子孙来赌,他真的,想丢下这银子不挣,一走了之。 姜晚池却催促:“设坛啊,你还想逃不成” 第27章 新手村哪知别人是玩家 老头儿没办法了,演戏须得演全套,只得在心里默默念着,坏的不灵好的灵,神明在上,我也不过混口饭吃。 他开始设动作法,桃木剑上贴着符纸,嘴里念念有词。 姜晚池静静地看着他演,这点招式,也好意思说他是道士,放他娘的狗屁。要不要她来教教他,那剑怎么个耍法才叫作法。 那老头儿意思意思搞了一通,便跪下说:“老天在上,若贫道有半句假话,就” 话未说完,姜晚池抢了他的桃木剑,对天而指,“信女姜晚池,求老天作证,若有半句假话,肠穿肚烂,断子绝孙。” 话音落,她一剑挥向那老头儿,“你若对神明说谎,必定肠穿肚烂,断子绝孙。” 那老头儿被这一剑吓个半死,剑尖都快刺到他心口了,好个凶狠的贱人。 姜晚池两指一捏,将符纸搁在器皿中烧了,很快见灰,她又一气呵成将烟灰倒在两杯酒里。 “来,喝下这老天作证的酒,很快便知谁的话是真的。” 老头儿瞪着眼望那杯酒,这法事她竟作得比他还熟练,到底是师从的哪门哪派,手法如此之娴熟,只怕他是遇到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对手了。 姜晚池酒杯推过去,“如何,你不敢喝吗” 老头儿咽了咽口水,但见她抄起杯子,仰头喝下杯中的酒,还将杯子反过来,告诉他一滴不剩。 眼看侯爷已经拧紧了眉往他这边瞧,老头儿不好再磨蹭,他就不信了,不就一杯掺了符灰的酒,她喝得,他也喝得,再说平常诓人的时候也喝了不少,能有什么事。 老头儿也一口喝了下去。 姜晚池心底暗笑,个老不死的,看你这次还不死 老头儿很快就觉得身上不妥,肚子先是咕咕响,像有风似的,然后一阵阵的闷痛,如同被擂。 姜晚池见他额上滴汗,大喊道:“道士,你开始肠痛了吗我听说肠穿肚烂之前,先是如有风灌进肚里,待肚子胀得不能再胀,一声爆开,是谓肠穿” 老头儿面色如纸。 姜晚池又继续补刀,“肠穿肚烂毕竟还要些时候,但这断子绝孙,可就是当场的事儿,你真的如此有把握,你的子孙没事吗” 老头儿不知是怕的,还是痛的,捂住肚子一声嚎叫,拔腿匆匆跑了,连放在坛上那张所谓的他写的时辰八字都忘了。 姜卫亲眼目睹这一出,气得七窍生烟,“来人,把那老不死抓回来,打进地牢。” 姜晚池拿起那张时辰八字,交给姜卫,“爹,这纸看起来陈旧,实则用些草灰来调,要多旧都能造出来,还有这字迹,说是一个月前都无人信,更何况十几年前。” 姜卫心潮久久未平复,恰此时,有个煞笔却以为有热闹可看,非跑了过来。 姜伯孺听说爹要对那乡野贱货用家法,早就想过来看,奈何他娘拉住他,不让他过来。 又听说现场作法,他就更好奇了,那乡野贱货定然是把爹惹得够呛,若不然,爹怎么会让道士当场给她这克星作法呢。 无论如何,他都要过来看这贱货的惨状。一想到姜晚池这贱货,被爹的棍子抽得满身是血,再被道士的桃木剑刺得狼狈不堪,他就迫不及待想看。 总算骗过了他娘和他姐,他跑了过来。 姜伯孺还以为作法刚开始呢,指着姜晚池道:“你这克星,想害我们全家去死吗万一让楚王府知道你的八字克夫克子,我们侯府所有人都要给你陪葬,日后我姐姐的婚事会遭人嫌弃,我也必定被人看轻,整个侯府都会被人耻笑,永远抬不起头来。” 姜卫面色发寒,“你住口” 姜伯孺却当他爹是对姜晚池生气,犹自不知死活地说:“爹,如今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我二姐姐嫁给楚王。我二姐姐人品和才华都没得挑,配楚王那是天造地设,只须寻个慎重的说法,说大姐姐她病了不能嫁给楚王,如此楚王府也不知她的八字是假的,怪罪不了我们。” 姜晚池想笑出声,挺好的,猪猪男孩每一次的出现,都能给她带来欢乐。她都不忍心让他死得太难看了。 “四弟弟,你当楚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想瞒着就瞒着你当楚王真的把你这小舅子看在眼里了,由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这样,你去当这个中间人,把这事给圆回来” 姜伯孺说:“我可以的,只要爹给我这个机会,我必定办好这事。” 姜卫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扫过去,直把姜伯孺打得脸都肿起来。 “小小年纪,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的老师没教你去佛堂跪着,什么 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见爹。” 姜伯孺不敢相信,被打的人是他自己,整个人都懵了,“爹伯孺说的全都是为咱们侯府好啊。大姐姐就是个灾星,爹你就不怕她会克你吗” 这话简直是大不敬。 姜卫冷笑,“你大姐姐不会克我,倒是你,将我克得恨不得没有你这儿子。看来你平日根本不学好,我若不教教你,早晚会给侯府惹事。” 他重新握上那家法棍子,一棍往姜伯孺的腿上敲打过去。 姜伯孺哪里受得了这一棍,一下跪倒在地上,“爹,伯孺错了,伯孺错了,再也不敢了。” 姜卫心里还在气愤,又一棍打在他的手臂上,这下他连话都说不出口了,脸上血色都没了。 姜卫丢下棍子,“丢去他娘那儿,近日别再让他来我面前。” “是。” 姜晚池冷眼看着。老白莲和小白莲倒是会避嫌,她们都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没有往她面前凑。 但是这姜伯孺可就惨了,他还是个新手村,丝毫不知道他娘和他姐是什么样的玩家。 是以,这两棍,就当是替他娘和他姐受着吧。老白莲要是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这两棍,不知会不会心疼至死。 这可比抽在老白莲自己身上更疼呢。 虽然还不解气,但是,好歹她也没输。 姜晚池施施然离去。 自然,第二日姜卫让库房送上了许多补品,说是怕她受惊,给她补身用的。 姜晚池让落梅去打听抚琴轩那边的情况,落梅说昨夜冯姨娘哭了一夜,听说眼睛肿成了胡桃样。 那四少爷被侯爷抽了两棍之后,好像傻了似的,受了惊厥,时不时大嚎一声,二小姐正忙着让大夫给他看治。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也不枉她昨儿个花那么多精力演的那一出了。 那个老头儿喝的那杯酒,实则是掺了胭脂粉的,那是她买给姨娘和云染的胭脂,抠在了指甲,混进酒里,喝了肚子不痛才怪。 她自己喝的那杯,只是酒,没掺过符灰的,哪会有什么事。 接下来也该兑现一下,跟白斩鸡定下的那个盟约了。原本还想找个好机会,没想到昨晚那一出来得这么突然,是以眼前就是个机会。 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有个绝妙的安排。 “云染,你有空闲吗我昨儿个买了吃的,咱们给仲孺带过去” 云染说好,姐妹俩便带着糕点去了阮姨娘的院子。 姜晚池让云染跟仲孺一块吃,自己则进了阮姨娘的房间。 “姨娘,你看看这个胭脂喜不喜欢” 阮姨娘不好意思拿,姜晚池小声说:“姨娘,快上妆,去陪我爹练字,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 阮姨娘脸红,之后被姜晚池硬推出门。 嘿嘿,快叫她小红娘啊,她最会了。 第28章 这个刺激对老白莲可算是剜心 姜晚池盯着阮姨娘走远,这才坐下和仲孺一块吃糕点。 可才吃了一半,就见阮姨娘的婢子回来了。姜晚池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冯姨娘去了主院,求侯爷去抚琴轩看看四少爷,阮姨娘就让她先回来了。 姜晚池觉得不对劲,“那姨娘怎么不回来” 阮姨娘的婢子说:“冯姨娘说四少爷喜欢喝红薯粥,又说主子煮的红薯粥味道特别好,主子就去厨房给她煮了。” 呵呵,这不是欺人太甚是什么。大家都是当姨娘的,她老白莲的儿子想喝粥了,就能指使阮姨娘去给他煮,老白莲脸面可真够大的。 也是,老白莲惯来会见缝插针,一丁点机会都不放过,见阮姨娘到主院去了,自然怕阮姨娘讨得爹的欢心,危及她的地位。 尤其是昨日姜伯孺那煞笔才惹爹震怒,冯姨娘肯定会做出一番补救,毕竟她想要的,是侯夫人的位置呢。 难为阮姨娘一直被老白莲压着,不知什么时候才有出头日。 姜晚池越想越气,问阮姨娘的婢子:“那我爹有没有跟冯姨娘去抚琴轩” 婢子回答:“侯爷在气头上没有过去,可冯姨娘一个劲儿地抹泪儿,这会儿也不知过去没有。” 姜晚池冷笑,就她老白莲心理素质好,昨天整的那一场天生煞星命的好戏,被搅黄了,到今天老白莲还能接着演,也是厉害。 得,今儿不给老白莲点颜色瞧瞧,她就不叫姜晚池。 姜晚池让阮姨娘的婢子去把阮姨娘喊回来,“什么红薯粥,她儿子要吃她不会自个儿煮啊哪怕她不会,府里还能少了给她差遣的下人让阮姨娘回来,她又不是给人当厨娘的。” 那婢子赶紧去喊人了。 姜云染也生气,明明是四弟弟口出狂言爹才会请了家法的,那冯姨娘竟还能厚着脸皮让爹去看四弟弟。 “大姐姐,那要怎么办要是让冯姨娘哭哭啼啼的又把这事儿抹过去,岂不是太让人寒心” 姜晚池笑说:“我这就去教她怎么做人。她以为只要那道士嘴巴够紧实,我就逮不到她的把柄了谁给她的自信” “不过云染,你让小桃盯着抚琴轩那边的动静,还有个姜芷汀要留心。” 姜云染应下了。 姜晚池这便带着落梅步伐匆匆去了主院。才跨进主院的门,就见她爹和老白莲往外走。 老白莲边走还边抹眼泪,“侯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纵容了伯孺,总想着他出生时不比他姐姐,那么瘦小的一个,连大夫都说要仔细养着,否则会保不住。” 姜晚池简直要气笑。姜伯孺出生可怜,他就能任意妄为,那她出生比姜伯孺可怜了一百倍,怎么不见她去杀人 姜晚池站在那儿静静地看着老白莲。 冯姨娘一看到姜晚池,咬着唇不再继续说了,好像有天大的委屈似的。 姜晚池蹙着眉问姜卫:“爹这是要去看四弟弟吗” 姜卫的脸有些不自然,他的确不该去,昨天伯孺如此骂晚池,他是糊涂了才会对冯氏一时心软,跟着她去抚琴轩。 谁知晚池竟大度地跟他说:“爹,我想过了,四弟弟虽说了那些不好的话,但他毕竟是我弟弟,我总不能因着自己受委屈就记恨他,再说爹也教训了他。我也正想过去看看他,这便找爹来了。” 姜卫心里更是酸涩,“晚池,这是他的错,你不必替他说话。” 姜晚池一声轻叹:“我也知道,我不配当他姐姐,不怪他对我有所误会。都说日久见人心,四弟弟总会明白的。姐弟俩还能有什么隔夜仇,只要他跟我说一声,对不起我祖母和我娘,这事也便过去了。” 姜卫便对冯氏说:“你看晚池如此大度,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伯孺的确该道歉。” 冯姨娘恨在心里,让她的儿子向姜晚池的娘道歉,岂不是在打她的脸姜晚池这个贱货,可真恶毒。 姜晚池见她愣着,加了一把火,“冯姨娘,我刚听说伯孺出生很瘦小,你很心疼他,我出生时也很不容易,所以我奶和我娘也很心疼我。伯孺说的那些话,我虽气,却不是气他骂我,是气他抹了我奶和我娘的脸面。你能理解吗” 冯姨娘正欲说什么,姜卫却是忍不住了,“冯氏,把伯孺喊来,我要他亲手书一份悔过书,好让他记住这教训。” 冯姨娘不敢置信,“侯爷,伯孺他起不来,且手也握不住笔。” 姜卫板起脸来,“越是这样,便越能记住他犯的错不是吗让人把他扛过来,当着晚池的面写。” 冯姨娘差点没晕过去。姜晚池这个 贱货,都怪她,把伯孺害成这样。 姜晚池还特别细心地喊落梅:“你过去抚琴轩看着,仔细他们摔了四弟弟。” 落梅心里偷笑,还是小姐厉害,这下看冯姨娘和四少爷还敢不敢嚣张了。他们竟敢说小姐是煞星,如今看看谁才是煞星。 冯姨娘敢恨不敢言,眼泪掉得更凶,可姜卫瞅都不瞅她一眼。 姜伯孺被抬过来时,是害怕又慌张的。昨日那两棍,可让他连睡都睡不安稳,梦里总是见到他爹的棍子向他挥过来。 姜卫见他哆哆嗦嗦不成样儿,更觉他扛不起事,嫌他碍眼,“当着你大姐姐的面,写一份悔过书,你大姐姐收下才算是原谅你。” 姜伯孺不敢再多言,只是站也站不了,坐也提不住笔,唯有趴在地上,艰难地握笔写悔过书。 冯姨娘何曾见过儿子遭这样的罪,牙齿都快咬碎了。 姜晚池却与她爹不知在说着什么,声音很轻。 姜伯孺终于写完悔过书,额头上的汗不停地流,本以为如此就算历过一劫了,谁知,姜晚池接过那份悔过书,却皱了眉。 她特意指出:“四弟弟,你应该写,对不起祖母,对不起母亲。” 冯姨娘瞪大了眼睛,姜伯孺咬紧了牙关。 母亲他竟要喊姜晚池的娘为母亲,这,他做不到。 姜晚池却憨憨道:“爹,是不是晚池说错了四弟弟不是该喊母亲” 姜卫点头称是,“该喊母亲。” 本来就是,她娘是正妻,正儿八经的侯夫人,姜伯孺就该喊母亲。冯姨娘哪怕管着后院多年又如何,姨娘就是姨娘,是妾不是妻。 冯姨娘只差一口血喷出来,这份羞辱,可比直接让她去死更让她难受。 姜伯孺呆呆地望着他娘,冯姨娘偏偏还只能忍下。 最后,姜伯孺又趴着重写了一份悔过书,姜晚池这才收下,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弟弟。” 冯姨娘撑到此时已经不想再演下去,就要带着伯孺回院子去。 却听见姜晚池这个贱人跟侯爷说:“爹,我想我奶和我娘了,我打算斋食三日,以表孝心。” 姜卫连连夸她,“如此爹也与你一起斋戒三日。” 侯爷都亲自斋戒了,各房各院还能大口吃肉不成管家便吩咐下去,全府斋食三日。 冯姨娘一出了主院,那口气终于撑不住了,身子都软了,是两个婢子扶她回院子去的。 姜芷汀见她娘和她弟弟回来,都像死过一回似的,连声问怎么回事。 姜伯孺小声地告诉姜芷汀,说到写悔过书那里,冯姨娘突然跟疯了似的,尖声大喊:“住嘴,都给我住嘴,滚出去” 姐弟俩都被吓到。这个刺激对娘而言,可算是剜心,那乡野贱货不死,他们日后真的没有好日子过。 姜芷汀一双眼里尽是嫉恨。 第29章 瞧这意思是,鸡:你速来质问? 姜晚池斗完老白莲回院子,心情别提多舒畅。 姜云染和仲孺在喝阮姨娘煮好的红薯粥,见大姐姐这个神色,定然是叫冯姨娘讨不着好的,他们也便放心了。 姜晚池对阮姨娘道:“姨娘,你不是给那冯姨娘当奴仆的,不必听她使唤。她虽掌管后院,可位份上却是与你一样的,仲孺也和伯孺一样,你们没有低人一等。” 阮姨娘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她没有得力的娘家,在府里也无人帮衬,若是再不放低姿态,只怕和儿子的日子更难过。 姜晚池也知道她的顾虑,“今日过后,她会消停一阵子的,不敢再随便使唤人。” 姜云染好奇了,“大姐姐是怎么做到的” 姜晚池笑笑地说:“没什么,我比她装得还可怜来着,爹便让姜伯孺给我写悔过书了。我让姜伯孺在悔过书上,写对不起祖母,对不起母亲,冯姨娘便气得跟快要死了似的。” 众人:“”这也太狠了。 谁不知道姜伯孺是冯姨娘的心头肉啊,眼下姜伯孺不但被一顿家法收拾了,还要恭恭敬敬地喊别人为母亲,冯姨娘要是弱一些,几乎能断气了吧。 姜云染又问:“大姐姐,那爹有没有说那个道士如何处置他说的那些话,简直害人不浅,差点连大姐姐的婚事都给毁了。” 姜晚池说:“那个道士肯定有好一顿苦头要吃,只不过想他说实话,就没那么容易了,要一点刺激才行。再说他被能选中干这事儿,恐怕后头也都安排好了,哪怕他没了命,也不会说出指使的人。” 姜云染叹气,大姐姐可太难了。好不容易才被爹寻到接回来,这三天两头地出事,若是她的话,可能早就放弃了。 其实姜晚池倒没那么执着于让那老头说出背后主谋。老白莲之所以走这一步棋,那就代表寻不出她的把柄来。 而且,老白莲会吸取上次田嬷嬷的教训,说不定老头儿在陷害她之前,早都签下了生死条约。 眼下更重要的事是,将成亲这事无限地往后推,再等机会解除婚约,换取自由。 姜晚池马上就要按计划进行,这得跟白斩鸡盟友说一声,互相配合。 于是她写了个信儿,让落梅拿到听风楼去,交给听风楼的掌柜。之前白斩鸡盟友是这么交代的。 落梅将那信儿送到了指定地方。 没多久,含风便将这信儿递到了邢越面前。 邢越挑了下眉,这村妇的动作还挺迅速。他展开一看,抬头画的竟是一只鸟细看又不是鸟,是一只鸡那鸡爪子画得像树杈。 这是何意 那只鸡下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速来质问。 这个邢越却是看懂了,说明村妇那边进展顺利,眼下就可走计划的第二步。 不过她这字,邢越都不想多看一眼,写得跟那只鸡还挺相衬的,仿佛就是鸡爪抓出来的字。 村妇果然是村妇,再怎么装,一说话一写字就露馅儿了。 邢越将那信搁下,含风瞄到了,一脸的呆。瞧这个意思是,“鸡:你速来质问” 把爷称作鸡吗爷竟也不生气反倒还嘴角含笑他是真看不懂了。 邢越却吩咐含风:“去请二婶过来。” 等邢越的二婶过来,邢越还未交代,二婶便跟他说起平西侯府的事,“近两日总听闻侯府大小姐的事,外头都在说她是天生的煞星命,克夫克子,然则之前族中长老和你叔叔已请大师合过你们的八字,是大吉,那大小姐是旺夫益子的命格,也不知怎么回事。婶婶寻思着,要去平西侯府走一遭,看看是何缘故。” 邢越便顺势而为,“侄儿请婶婶过来,也是为了此事。那就有劳婶婶了。” 邢越的二婶,膝下只有一女,自邢越的母妃过世后,她便将邢越当自己的儿子一般,邢越的婚事她自是比一般人还要重视。 当时族里对这桩婚事分成两派,一派说是老楚王定下的,自当遵守承诺,不管是京中小姐还是乡下丫头,合该一视同仁娶进王府;另一派则主张为邢越物色更门当户对的千金,毕竟事关王府的脸面。 最后是她私下问了邢越,邢越倒更倾向于与平西侯府结亲,那她自当响应老楚王那一派。 虽则不明白刑越为何如此选择,但让大师合完八字后,她也不得不相信,缘分这事本就奇妙。 邢越的二婶出了楚王府,便打道去了平西侯府。虽则没递帖子,但两家都已是板上钉钉的姻亲,且她这个当婶子的来看看未来侄媳,打点一下成亲前的事宜,也说得过去。 姜晚池正在等白斩 鸡盟友的信儿呢,忽听落梅说王爷的二婶来了。 哎,这盟友的反应也好快。得,她这便上场。 姜晚池便去了祠堂,跪在她祖母和她娘的牌位前,双手合十,轻声祷告。 邢越他二婶先问了侯爷安,再婉转地问起了这两日坊间说的那些事。 姜卫一一告知她,这都是有心人想害晚池,是乱传的谣言,那假道士已被拿下,如若夫人不信的话,可叫出来审问。 邢越他二婶听完侯爷一番解释,放心不少。不过来都来了,也想顺便见一见大小姐。 姜卫便让人去喊姜晚池,邢越他二婶却说:“侯爷,这番叨扰本就是我的不对,不必惊扰大小姐,我去看看就走。” 问了人,说大小姐在祠堂,姜卫便使管家带邢越他二婶过去。 等到了祠堂,邢越他二婶在外偷偷瞧了几眼,只见大小姐皮肤白皙,容貌秀丽,根本不像外人说的貌丑,倒是跟平西侯府送上来的画像有八分贴合,余下那两分,是比画像还要好看。 谁不喜欢好看的人这相貌配她侄儿邢越,不说神仙颜值,却也是般配的。就不知道人品是不是像侯爷形容的心善性直。 邢越他二婶正要进去,忽而听见姜大小姐祷告说:“祖母,母亲,晚池没用,让那等小人将晚池的身世编排得如此难听,也害祖母与母亲跟着晚池名声受累。晚池决定了,要亲自去楚王府退亲,与其连累别个,不如自个儿静静承受便好。” 啊退婚 邢越他二婶对她更为赞赏了。的确是个善良的孩子。 又听她继续说:“如若楚王府不肯,那晚池就为祖母和母亲吃斋念佛一年,不作他想。如此便能让楚王另择良妇,那些闲言碎语便也影响不了楚王府了。” 唉唷喂,邢越他二婶脚下一滑,差点没刹住。这可怎么使得,怎么能让邢越等上一年呢这傻孩子知不知道,他们楚王府是多少女子挤破了头都想嫁的高门 那她可不能进去啊,万一这大小姐见了她,当面跟她提退婚可咋办。 邢越他二婶赶紧又出来,心想反正误会澄清就好,回去得跟邢越说说。 告辞了侯爷,回了楚王府,邢越他二婶跟邢越说起来:“我见了那姜大小姐,足见外头那些传言有多离谱。说什么她貌丑性子坏,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相反,她容貌秀美,性子善良,都说娶妻娶贤,婶婶认为除了出身乡下这点,也挑不出其他的不是。” “还有那煞星一说,根本是有人编排她,那人都已被侯爷拿下了,只等审出背后之人。不过邢越,婶婶得跟你说一事,那姜大小姐唯恐连累楚王府,她说要亲自退了婚事,还说要替她祖母和母亲吃斋念佛一年,不作他想。” 刑越点头,“如此甚好。” 他二婶愣住,不是,刑越有在听她说吗 第30章 知道你们老子我是谁吗? 只见刑越捧着茶盏,眉眼舒缓,唇角微勾,“照婶婶你这么说,她的确是个贤妇,那我还有什么好求的呢既然她有此孝心,我便成全她,就当是我求娶她的诚意了。” 他二婶直嚷嚷:“这怎么行,你怎么能等她一年京城多的是秀外惠中的女子。” 刑越却老神在在,“但父王当年却是跟平西侯定下的姻亲。我也不打算再作他想。” “一年其实不久。那就有劳婶婶替我跟长辈c叔叔们说个情了。日后我与王妃,定必侍奉婶婶如母亲。” 不是,刑越你听婶子说,这事 可哪里还有刑越的影子,他溜得比兔子还快。 邢越他二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邢越真的不是在推托婚事哦可她又没有证据。 几日后,楚王愿意等上一年也要娶平西侯千金的消息便传得到处都是。众人莫不称赞楚王有情有义,于是对平西侯千金的好奇更添几分。 本以为她这出身,还有那克夫克子的传说,楚王府会退婚才是,谁知非但没退婚,相反楚王还非她不娶,也不知她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落梅把从外面打听到的话一一说给姜晚池听,姜晚池自己都笑得不行。 这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没想到错有错着,还能让她这衰到茅坑里的名声变好了呢。 只不过那白斩鸡盟友可就委屈了,哈哈哈。一想到那白斩鸡明明嫌弃她嫌弃得要死,还要被人误会非她不娶,她就觉得上头。 也多得白斩鸡配合,她老子现在恨不得把她供起来当吉祥宝宝,这几日过得别提多惬意。 她这边惬意了,听说抚琴轩那边愁云惨淡。老白莲可能是真的被她打击到了,已经几日闭院不出,连同姜芷汀和姜伯孺都安静如鸡。 她怎么觉得这么玄呢,难道他们又在憋什么招不成 管他们的,总之她要是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姜晚池是个坐不住的,又想上街去玩儿了。但是她爹不怎么喜欢她出去,可她实在过不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姜晚池便跟他爹说,人家楚王府对她这么有诚意,她总要回个礼才是,特别是楚王的二婶,日后少不得打交道,更要好好示意一番。 姜卫夸她想得周到,还让库房给了她支了银两,全凭她自己做主。 姜晚池眼睛发亮,叮叮叮,又有钱钱了。她只带了二两银子出门,别的都小心翼翼地藏好,以备不时之需。 出了门就跟放飞的鸟儿一样,那当然是要玩得尽兴,吃得开心。 她去了留仙居的死对头味香阁那儿,点了两个菜,和落梅慢悠悠地吃起来。要说这两家,就跟麦叔叔和肯爷爷一样的。听说竞争了三辈人,都没分出个胜负来。 落梅吃了一块鸡肉,说:“小姐,这跟留仙居的一样好吃,只不过留仙居的更香一些。” 姜晚池更喜欢味香阁的鸡肉,只是没说出来。 却在此时,有个刁蛮的声音硬插进来,“留仙居如今都用这等不入流的手段了非要在别人的地盘上硬说自己的好吃。” 落梅有些害怕,夹着的那块鸡肉掉了下去。 姜晚池打量说话的人,是个妙龄女子,玉面粉腮,身上珠罗玉翠,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事实上敢这么说话的,也肯定是有身份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只是来干个饭而已。姜晚池便轻声说:“姑娘误会了,我们不是留仙居的人,只是路过听闻味香阁的鸡是一绝,这才进来试试。” 话都这么说了,台阶也给了,一般人都不会揪着再整事。 可这位却是个刁蛮的主,她嗤笑道:“贼会说自己是贼吗哪怕你们不是留仙居的人,也跟留仙居扯不开干系。滚吧,味香阁不欢迎你们。这顿饭,就当送给你们的。” 落梅一下就红了眼眶,她什么都没做,不就说了句鸡肉好吃,为什么要骂人。 姜晚池拍了下落梅的手臂安抚,然后似笑非笑地对那位刁蛮的主说:“味香阁打开大门不是做生意的吗怎么倒像是来骂人的不知姑娘能不能代表味香阁,若是能的话,那就有意思了,你们如此不自信吗因为一句话就叫人滚那我要说,比味香阁好吃的东西多了去,你是不是还要杀人了” 要比嘴皮子厉害是吧,她姜晚池可没在怕的。 那刁蛮小姐被姜晚池这一顿说得,脸都胀红了,“哪里来的泼妇,就凭你也敢在味香阁闹事你给我等着。” 没看错吧,这倒打一耙就算了,还要去搬救兵,真是什么人都有。 落梅害怕极了,“小姐,咱们 快些走罢。” 姜晚池也怕惹不起,不过一寻思,今天多带了两个侍卫,总共四个人呢,那个刁蛮的不会喊十个八个过来干架吧。 要是真这样的话,她也没办法了,只能亮出她老子的身份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压得过对方,但好歹是不敢对她怎么样的。 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嘛。 姜晚池就坐着,“没事,落梅,咱们看看情况再走。错的不是咱们,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 落梅想说,小姐你是认真的吗,你怎么看起来随时要溜的样子。 没一会儿,那刁蛮的小姐果然带了人过来,姜晚池还以为壮汉,谁知是两个貌比潘安的公子。 哎呀,她这颜狗,一见到帅比就忍不住,这可不好叫侍卫下手啊。 “表哥,季恒哥哥,就是她们俩,方才骂了我。” 落梅已经忍不住想道歉,她给小姐打眼色,这两人她们都惹不起,光看他们的衣着和腰间的玉佩就知道,出身非凡。 然而姜晚池光顾着看他们的颜去了,哪里管他们身份是谁。她甚至还自来熟地说:“我看二位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方才是一场误会,这位小姐以为我们是留仙居的人,可我们只是食客罢了。” 那刁蛮小姐却非要强词夺理:“怎么你怕了你方才可蛮横了,把你那些话再说一遍啊。” 姜晚池实在想一巴掌甩过去,这女人怎么像只苍蝇似的嗡嗡嗡,打扰她看帅哥,真是。 得,想玩儿大的是吧,谁怕谁啊。 姜晚池也拧起眉道:“这位小姐,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了,你不信还言语冒犯我,怎么,我就是来吃个饭而已,为何要受你的气你想怎么着呢让我道歉是不可能的,错的人是你。大不了就打一场。” 那俩公子从未见过有女子这么大胆,不得不信她就是来挑事的。 着藏青色衣裳那个当即沉了脸,“姑娘好大的口气,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 姜晚池知道这是那刁蛮小姐的表哥,自然是向着自家人,她也不恼,笑着说:“什么地方我可不知,我只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说这王土不是你家的,哪怕是,你也离不了一个理字。” 旁边那个着银色衣裳的,脸上带笑,出口却是暗藏锋芒,“有时候,理字它不管用。我劝姑娘还是识时务些,反正我们也不会与一个姑娘家为难,说声道歉很简单不是吗。” 姜晚池可最听不得这话。女人怎么了因为她是女人,就要软弱 她一下摔了筷子,引得人人侧目。 “说声道歉是很简单,那你们怎么不向我道歉怎么,想拿身份地位来压我,逼我向你们低头吗我可去你们的吧。” “知道你们老子我是谁吗” 第31章 爷,你的朋友在被准王妃教训 京城这天子脚下,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都是人物,这不奇怪。 奇就奇在一个女子竟比那些达官显要更加豪横,听这口气至少也得是个公主吧众人都等着下文。 落梅偷偷地扯了下她家小姐的袖子。 姜晚池知道落梅在提醒她,眼前这几人都不好惹。可哪怕她现在退缩也无济于事了,他们还是不会放过她。 特别是那个刁蛮的小姐,一看就是平常被人宠溺坏了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 此时她若是打退堂鼓,那个刁蛮的女人,必定会一脚踩死她。 既然这样,还不如闹大了呢。闹大了他们反而不敢对她如何,毕竟人都是天生同情弱者的,他们是大男人,她是小女人,看谁的脸面先挂不住咯。 姜晚池就是不说下文,让他们猜去吧,呵呵。 那二位公子还没说什么,刁蛮的小姐倒是出口讽刺了:“我还当是哪家的千金呢,原来不过是虚张声势。” 姜晚池捏着她这话,狠狠地反讽:“一定要是哪家的千金才能不被你们欺压吗我一个平民百姓就不能替自己说句话了那我还就告诉你们了,你们老子我就是个平头百姓。平民是无权无势,但若没有了我们,你们算哪门子的富贵人家” “米是你们耕种的吗菜是你们摘的吗鱼是你们养的吗肉是你们割的吗你们啥也不会,就凭个身份就颐指气使了谁给你们的权连天子都对平民怀有敬畏之心,你们倒好,在天子脚下欺压平民。我还真不信了,你能大得过老天去” 味香阁里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实则气氛已然全变了。方才那些看热闹的,此刻都目光不善地望向中间那三人,若不是还忌讳着他们的身份,只怕已将他们丢到街上去,朝他们扔烂菜叶子和臭鸡蛋了。 颇有点群情汹涌那味儿。 那二位公子拧紧了眉,实在没想到,这女子牙尖嘴利,竟能将人煽动得如此激动。难怪她有恃无恐。 也怪他们太过不将她当回事,现下却被她骂得团团转。 姜晚池却趁势再下一城,“方才这里大伙都听见了,是谁刁蛮是谁不讲理。我们不过说一句这里的鸡肉跟留仙居的一样好吃,只是留仙居的味儿更香,就被这位姑娘栽赃为留仙居的人来惹事,言语间好像我们是臭要饭的,特意来讹一顿似的。” “还有你二位,黑白不分,还助纣为虐,算什么男人口口声声说不会与一个姑娘家为难,实则却逼我向你们低头,呵呵。” “说句得罪的话,你们的娘,也是从姑娘家来的,放尊重些的好。没有姑娘家,难不成你们还能是石头缝里爆出来的” 众人里有胆子大的,竟喊了句:“说得好。” 这一开了头,后面就有人附和:“没错,人家说什么了还不许人有自己的口味了那姑娘非要对别人不客气,人家讲道理她还去搬救兵,要不要脸了” 姜晚池好整以暇看着他们三人,“给句痛快,道不道歉” 众人大喊:“道歉道歉” 双方僵持不下时,两道身影已走到味香阁大门。 邢越听到嘈杂不愿进去,严世伦却说:“梓玉和季恒都在里头,进去瞧瞧” 结果,进去看到里三层外三层,也不知是有什么热闹可看。 严世伦好不容易瞄到熟悉的一片衣角,便找个空隙嵌进去,看看是什么事。 等他看到宁梓玉和季恒竟被一女子当众教训得作不了声时,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那还是宁梓玉和季恒吗 梓玉向来孤傲清高,连他们这群自小一起长大的哥们都爱搭不理的;而季恒瞧着温和,实则是笑面虎,只有他为难别人的份儿,哪轮得到别人为难他。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严世伦好奇地打量着那女子的背影,等她转过身来,他错愕得下巴都快掉地了。他跟邢越说:“梓玉和季恒被包围了。” 邢越很是不耐,“与我何干。”他正要抬腿走人。 严世伦一把拉住他,“你认真的吗他们正在被人为难。被一个女人为难。” 邢越理都不想理。 严世伦弱弱地说:“那女人你也认识。咱们的嫂子,你的准王妃。” 邢越听了,太阳穴跳了一下,他下意识往包围圈里望去,只见那村妇眉眼弯弯,一边将耳边垂落的碎发捋好,一边神色从容道:“还是不肯道歉吗,那就没法子了,两个选择。” 这村妇又在弄什么幺蛾子他见她三次,三次都在惹事生非。一个村妇哪来这么多事儿 严世伦见里面的人好像要动真格的,也起了看热闹的兴致,“楚王真的不管管吗不会是你给她的底气吧” 邢越:呵呵。开什么玩笑。一个村妇能有多大的脸面。 含风在一旁听着,眼观鼻,鼻观心。严公子你是真不知道,准王妃连爷的面子都不给,还能放过宁世子和季少爷 恰此时里头的刁蛮小姐一看扫到包围圈外的邢越和严世伦,她瞬间就挺直了腰板。 她扬起下巴对姜晚池说:“正好,让楚王和严少爷也听听,你的两个选择是什么。” 楚王和严少爷也来了众人一下便找到那两人的身影,不禁替这位平民姑娘暗捏把汗。加上楚王和严少爷,对方一共五人,这权势岂不是更大了姑娘今日要吃下这哑巴亏了。 落梅又扯了两下她家小姐的袖子。 姜晚池见到那白斩鸡和严欧巴,心想可真不凑巧,好不容易见到个半熟的,还是对方阵营的。 但起了这个头,就无论如何都要干到底。 姜晚池便对那边笑着打了招呼:“又见面了,严公子。看来畅谈要变争执了。” 她竟然认识严世伦且听口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另外那几人的目光便在严世伦与这女子身上来回打量。 严世伦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心里却暗暗叫苦。姜大小姐你的王爷就在跟前,你跟鄙人打什么招呼,这不是误会大了去吗。 再看邢越的脸色,他轻飘飘地望自己一眼,打鼻孔里哼出一声,虽不明显,那态度却是明显的不待见。 严世伦:冤枉啊,我真没那意思。我招谁惹谁了我。 姜晚池打完招呼,看也不看邢越一眼,对面前的刁蛮小姐道:“不道歉也可,两个选择,要么你让我骂回来;要么你承认自个儿是猪。” 众人都笑出声来,连严世伦都差点没忍住,不过他又得了邢越一记白眼。 “你休想我杨卿罗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跟你一样泼妇,你休要在此对我出言不逊,信不信我” 她指着姜晚池,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晚池打了手指推回去。 “说话就说话,指着人说,可见你空有身份,毫无涵养。也是,我还指望猪给我道歉呢,猪能听懂人话就不错了。” 姜晚池复又坐下,“我若没理解错的话,杨小姐现下是想让这四人替你出头” 杨卿罗气不过,“是又如何他们不替我出头,难不成还能替你撑腰不成” 姜晚池冷笑,“话可别说得太早。杨小姐身边这二位我就不问了,我只问楚王和严公子,你们也愿意替杨小姐出这个头” 严世伦头疼,这帮谁不帮谁,轮得到他来做选择吗 他望向邢越,意思是你选你媳妇儿,我这当兄弟的也会跟着你。 刑越却闲闲地往一张空桌旁坐下,神色莫辨,“那你说说,本王不替她出头,改替你撑腰的理由是” 第32章 准王妃一旦生气,比王爷还不是人 姜晚池与邢越隔着一张桌子,两人都是坐着,但气势丝毫未减,有点王见王内味儿。 别人不知道,严世伦却看得津津有味。邢越和他的准王妃,怪有意思的,这热闹实在好看。 姜晚池心里“切”了一声,白斩鸡这是把问题又抛回给她了。他不乐意承认她这个婚配对象,难道她就乐意承认他是她未婚夫了想得美呢。 头可断,血可流,谁喊爸爸谁是狗。要让她大庭广众之下跪舔他那是不可能的。 姜晚池便笑道:“既然楚王已表明了立场,那就请吧。你们四个一块上,好让我仔细瞧瞧,什么叫权势的力量。” 严世伦:啊啊邢兄你来真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要是为手足不要衣服,还能敬你是条汉子。可为了另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准王妃对着干,不好吧 邢越本来没那意思,不过是借势打打村妇的脸,奈何这村妇非要解读他替杨卿罗出头,呵呵,那就看她有什么本事能摆平眼前的麻烦。 若是摆不平,这里除了他,她还能求谁 邢越的目光凉凉的,“四个一块上你确定既然你说我等是权势,那么四个权势,你是不是要跪拜四次” 姜晚池反唇相讥:“让我这双膝盖跪拜四次,你们这是有多想当我的先人但你们想当,我还不认。如此先人,只怕早就被清理出户,后世唾骂。” 要不是楚王在此,众人肯定拍手叫好。这姑娘是讽刺这几个权势是死人呢。这实在是辩得好,辩得妙,辩得呱呱叫。 邢越的神色越来越冷,严世伦是又一次见识姜大小姐的好口才。她真的是乡下接回来的吗,这可比一般女子有急才得多。 宁梓玉和季恒都咬着牙,杨卿罗气得想动手。 姜晚池还悠哉游哉地倒了杯茶润口。早就知道白斩鸡心胸狭窄,上次在客栈她压了他一头,他还不趁这个机会整回她么,理解理解。 只不过白斩鸡似乎忘了,她连他都敢踹下床,还能怕他的这些狐朋狗友特别是那个站不住脚的刁蛮女人,真踏马丢人,双标得很,对同性跟敌人一样,对异性却装嗲得很,简直是茶艺大师。 姜晚池也懒得跟他们再磋磨,“怎么,我让你们一块上,你们只让楚王一个单打独斗还辩不辩了不辩我可走了。平民不像权贵那么闲。” 杨卿罗气得要死,“楚王哥哥,你看她。” 姜晚池险些要吐,好恶心,楚王哥哥她用一种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瞅着杨卿罗,仿佛杨卿罗跟傻子一样可笑。 杨卿罗被这个眼神刺激得如同火烤,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下冲过去,挥掌扫向姜晚池的脸。 这一巴掌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晚池脸上火辣辣的疼,落梅看得直掉泪,“小姐,疼不疼啊” 杨卿罗得意不已,有些人就是缺教训,一教训就都老实了。她方才就不该跟这泼妇说太多,直接上手可省事多了。 “我早说了,你休想在此对我出言不逊,这就是后果。” 落梅颤巍巍地斥责她:“你欺人太甚,先是骂人,再是动手。” 杨卿罗瞪落梅,“你不想捱巴掌的话就滚。” 宁梓玉和季恒都有些解气,虽则动手是不对,但打了又如何,这女人敢冲撞他们本就该死。 然而严世伦却蹙起了眉,这下这可就玩得太大了。他有些担忧地看向邢越,“嫂子的脸肿了,是不是该让杨卿罗滚了” 邢越的目光在姜晚池的脸上划过,原本白皙的脸果然红肿起来,还挺碍眼。杨卿罗向来刁蛮,她要是跟村妇吵个几句,他不需理会,但这一巴掌委实过头了,打的不止是村妇的脸,还是他楚王的脸面。 邢越站起,往姜晚池那张桌子走。 落梅却当楚王也是来教训她家小姐的,紧张得攥紧了她家小姐的手。 姜晚池却是不惧的,不怒反笑道,“楚王也想来一巴掌吗” 邢越这次是真的过来替她撑腰,却被她这话气的,直接就说:“教训你,还用不着本王动手。只是本王好奇,我等权势五人,你能捱得住几巴掌” 严世伦眉头锁得更紧,王爷,你这话可真是恶劣又难听,是个人听了都会生气,更何况是你的准王妃。 事情怎么越来越失控了 姜晚池可从未见过这么烂这么嚣张的人,索性脸面她也不要了,侯府千金又怎样,她可从不当回事,再差不过回乡下去养鸡逗狗,还乐得轻松自在。跟这样一群神经病接触,还拉低了她档次。 她腾的一下窜起,趁杨卿罗不备两个巴 掌甩了回去,左脸右脸各一巴掌。 “还你一巴掌,再多送你一巴掌,不用谢了,我替你爹娘教你做人。” 杨卿罗被抽得眼冒金星,唇角都有血渍流了出来,她尖叫着,往宁梓玉背后躲,嘴里喊着表哥。 宁梓玉自是拦住姜晚池,怒目而视,“大胆泼妇,你知道她是谁吗” 姜晚池瞪回去,“你要动手就赶紧,不是的话滚一边去。几个大男人,正事那么多不管,非得来管女人的口角,笑掉人大牙。说不过人就动手,你们就这点胸襟怎么不去菜市场跟卖菜卖肉的争那一斤半两” 宁梓玉:“你” 季恒见他冲动得要动手,赶紧拉住他。这要是动了真格的,他们就真的摘不清了,旁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严世伦眼看再不阻止就出事,他上前一步,只是还未出口,邢越就作声了。 “够了” 楚王这一声够了,宁梓玉还能怎么样,只能恨恨地瞪姜晚池,杨卿罗还在哭哭啼啼。 邢越走至姜晚池跟前,见她抡着拳头,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还不将你的拳收回去” 姜晚池暗道,姓邢的端起王爷的架子,明着像化解争执,实则想狠狠地打击报复她。 可他以为他是谁呢别说现在婚事已在拖着走向不甚明朗,哪怕已经成亲,她也不会听他的。 姜晚池手后退一步,手拐了个方向,抄起桌上的茶,在邢越面前的地板上浇,像敬先人那样。 邢越的脸肉眼可见地变色,布满了阴沉。他嗓音轻得跟羽毛似的,却让人背脊发寒,“想让本王亲自动手” 姜晚池呵了一声,“不敢当。王爷不是想当我先人吗,那我给先人敬杯茶,有什么不妥吗” 她又从袖子里摸出银子来,往地上一扔,“杨小姐说这顿饭就当请我的,无功不受禄,饭钱我付了。多出来的给大伙添茶水,谢谢大伙让我知道,公道在人心。” “但杨小姐打我的这一巴掌,可没那么容易清算。原本我给你两个选择,你非要闹僵,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邢越的脸已经黑如墨汁,这村妇还想如何,她打了人家两巴掌,还不肯收手 严世伦捂脸,他怎么觉得,准王妃一旦生气,比王爷还不是人呢好可怕。 姜晚池扯出一抹深意的笑来,“眼下,我不光要杨小姐亲口向我道歉,我还要你们这四位,哦不,三位,严公子准确来说一字未与我争辩,我就不计较了。” 那几人便望向严世伦:叛徒。 邢越看他的眼神更是阴凉。村妇上次说他秀色可餐,这次直接不计较,可真行,呵。 严世伦:我冤枉。 邢越讽刺姜晚池:“你在做梦不道歉你又能如何” 第33章 楚王好像对鸡情有独钟? 姜晚池都不屑跟白斩鸡说话,这里就数他最没品。 她面向众人道:“今日各位都是我的人证,怎么着我也不会理亏。奈何某些权贵倒打一耙,还肆意羞辱,我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 邢越:呵呵,某些权贵。她怎么不指着他的脸说是他。 姜晚池继续说:“既然他们不肯向我道歉,我只能向这味香阁讨公道了。各位再做个见证,只需一个月,我让它生意减少一半。若他们再不向我道歉,三个月后,我让它闭门大吉。” 杨卿罗头一个不相信,“就凭你这泼妇你可知味香阁这块牌匾挂了多少年,又传承了几代人你见识短也莫要说出来,贻笑大方。” 严世伦细声问邢越:“王爷,你这准王妃难不成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 邢越冷哼,“她不是要跟你畅谈吗,你问她去。” 严世伦不说话了。王爷真不是人,是你自己非要说话难听把这事搅得没法收场的,这能怪我 宁梓玉更是当姜晚池异想天开,“那你便等着,等到下辈子看看有没有可能。” 季恒也谩笑,“恐怕你上天去,告一声财神爷和灶君,才能摘得下味香阁这块匾了。” 众人不是不愿见证,只是这姑娘说的,是断不可能做到的事。他们都替她担心,这说出口的话,兑现不了可怎么办。 有人便去劝姜晚池:“姑娘,先不说这味香阁流传了近百年,仅它背后的根基就不浅呐,你瞧,都是王公贵族,咱平头老百姓怎么与他们斗” 提到味香阁,杨卿罗不觉又嚣张起来,“你定然是外地来的,你当味香阁是什么地方,当京城又是什么地方” 姜晚池不怒反笑,“没错,我只是个乡下人,所以我不必知道味香阁有多了不起,我也不用掂量着京城有多少我惹不起的权贵,我只需知道,我说得出口的话,必定会兑现就行。” “请问杨小姐,你是这味香阁的东家吗如你做不了主,可请一位做得主的出来,我虽大字不识几个,却也知道何为立字为证。” 杨卿罗又被姜晚池刺激到。她的确做不了味香阁的主,因东家是她大哥,她充其量只能算是半个管事的。 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可大哥从不让她碰味香阁的一应事务。 杨卿罗便求她表哥宁梓玉,“表哥,你能不能替我向大哥做个担保这泼妇太过目中无人,我要让她输得面子里都没有。” 姜晚池听了这话,笑出声来,“杨小姐,你果真天真。偌大的味香阁,这么大的一盘经营,你却只惦记着让我输,难怪你不是东家,你根本没有半点东家的作为。” “你你个乡下人,你懂什么叫东家的作为我看你就是想使旁门左道,来味香阁找茬的。”杨卿罗气得面红耳赤。 姜晚池定定地看着她,“我不是你,杨小姐。我绝不找帮手,也不搬救兵,更不会使小伎俩,我只会堂堂正正地让味香阁生意减半,关门大吉。” “废话少说,找东家来吧。立下字据,若我做不到,我跪在你们跟前,喊你们爷爷,并包下味香阁三日,只要是个人都能进来吃喝,由我结账。”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三日这可比流水席还要豪气,连京城的富商都未必做得到。 落梅都想当场晕过去,小姐你这也玩儿得太疯了,怎么可能做得到。 邢越看了眼宁梓玉和季恒,他们脸色讪讪,一言不发。他们来味香阁是来得挺多的,但味香阁又不是他们的,能怎么样。 邢越又看向严世伦,严世伦就更不可能插嘴了。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况且你们日后是一对儿呢,我可不敢得罪未来楚王妃。 杨卿罗着实没想到,有四个厉害人物替她出头,都不能让这泼妇向她低头认错,反而还长了这泼妇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 邢越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村妇,既然她不知死活,他就成全她。 “拿纸墨来,本王可担这个保。” 姜晚池就知道,白斩鸡绝对不会错过任何打击她的机会,这可正中她下怀。白斩鸡,我等着看你膝盖抹眼泪那天,呵呵呵,跟老子斗你死定了。 纸墨都取来了,由严世伦书下双方的条件,这可是他头一回当如此“不知所谓”的公证人,当真是哭笑不得。 双方都准备签下名字的那一刻,突然有道身影急急进来。 “在下才是味香阁东家,怎么能让楚王作此担保。这位姑娘,若有何误会,可坐下慢慢解决。” 姜晚池心里不爽,只差一点,就能让白斩鸡签下了,到时打脸才会打得 啪啪响。好可惜。 杨卿罗见她大哥来了,急着跟他说:“大哥,这泼妇在味香阁闹事,如今还大言不惭,要在一个月让味香阁生意减半,三个月叫味香阁关门,这叫我怎么能忍” 杨俊罗知道他妹的脾性,只怕这事也是她先闹出来的,不然对方不会如此气愤,立下这样的字据,说是杨家仇人都不为过了。 这打开大门做生意,和气生财,不是来跟这个斗跟那个斗的,再说,对方姑娘有这样的口气,焉知不是个人物 还是谨慎为好。 杨俊罗是断不想签这字据的,可宁梓玉c季恒都一个意思,好像他不签就是巨大的侮辱。 怪的是楚王的态度,他向来不掺和这些事,为何这次竟也一起闹难不成,对方姑娘惹了他 杨卿罗催促她大哥:“她实在欺人太甚,大哥,你若怕担责任,我签就是了,我会亲自跟爹娘说去。” 话音落,她匆匆就签下了杨卿罗三个字。杨俊罗想拦也拦不住。 姜晚池跟杨俊罗说:“杨东家,这事只能这么解决了。若你认为,令妹能代表味香阁,请按个指模。” 不按的话,岂不是看着她再起事端 杨俊罗忍下训斥他妹的冲动,无可奈何地按了指模。 姜晚池也签下自己的名,同样按了指模。 严世伦看着她的字,大气天成,颇有男子的气魄,不怪她如此直爽。 邢越看着那字,眉头不自觉锁起。上次给他的信儿,画了只鸡,字迹还潦草得看瞎人眼,而眼下这手字一看就是练过的。这才是她的真字迹。村妇骗了他。 想到此,邢越阴恻恻地添了句:“你不是说你乡下人吗不会写名的话,画只鸡代替也可。” 这话真是又恶劣又难听,十足的挑衅。 可姜晚池却接住了这话,一点也不恼,“乡下人写自己的名不算难,难的是写别人的名,所以才会以画示意。我听楚王的意思,好像对鸡情有独钟” 严世伦很努力地憋着笑,嘴角仍是露出一丝来。 含风翻着眼望天。他还是很机灵的,之前没理解错准王妃的信儿,就是那个意思“鸡:你速来质问”。 邢越目光似利箭,姜晚池没理他,走到严世伦跟前说:“字据就此一份,就拜托严公子保管了。一个月后见分晓,到时我请严公子吃鸡。” 噗。严世伦是再也忍不住了,“嗯,好。姜小姐慢走。” 姜晚池像个女王般退场,众人看完热闹,却聊得更起劲。 都说那姑娘教训人时掷地有声,讲道理时温和有度,一张一驰收放自如,真是今日街上最亮的风景,最有趣的见闻。 严世伦收起字据,甩开折扇,轻声跟邢越说:“看来准王妃挺得人心。老王爷真有先知灼见,能寻到这么有趣的女子当楚王妃。” 邢越皮笑肉不笑,“你觉得她有趣,待本王退婚给你牵个线” 第34章 这都不叫替嫂子出头,怎么才算? 严世伦干笑两声搪塞过去。听王爷这话像嫌弃,可是怎么这么酸呢 宁梓玉与季恒还在笑话那泼妇,说她必输无疑,杨卿罗则跟她大哥告状,说那泼妇是如何如何骂她,还打了她两巴掌。 邢越听到巴掌二字,凉飕飕地盯着杨卿罗。 季恒总算看出点不对劲来,忙打圆场说:“去里头厢房罢,我带了一瓶好酒。” 邢越抬腿往厢房走,严世伦略带深意地望着宁梓玉跟季恒,“你们闲的,何必掺进女人的事里。王爷算账来了。” 宁梓玉方才在气头上,此时才反过来想,的确,女儿家的事他干嘛要管。 季恒也觉得自己是闲的,明明来这儿是跟兄弟几个商讨别的事,这下可好,闹了一场,面子都快丢尽了。 到厢房里各自坐下,邢越见杨卿罗也跟了进来,他一下冷了脸,声音沉沉,“味香阁什么时候竟服侍得这般周到了,东家的亲自过来倒酒布菜” 杨卿罗的脸一下涨红,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不过是,不过是想敬楚王哥哥一杯,好谢谢他刚才替她作担保。 宁梓玉见她还杵着,脸色也不耐烦起来,她是没瞧见王爷已经生怒了吗想在这儿等死呢 “男人在说事,你跟进来做甚。快出去。” 杨卿罗咬了咬下唇,只能转身,正要走出厢房,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慢着。” 这是楚王哥哥的声音,她赶紧又转回去。 邢越神色冷肃,一双眸子凌厉地射向她,“方才动手打人,很得意” 杨卿罗的心一下提起来,“楚王哥哥,是那泼妇羞辱我在先,我一时气不过才” 邢越一掌拍在桌子上,酒瓶子滚了两圈摔下去,瓶子碎裂,酒溅得四处都是。 一桌的人都惊愕不已,只除了严世伦。 杨卿罗吓得直哆嗦,楚王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在替那泼妇出气吗 邢越一眼看穿她的把戏,“你气不过才打她那你气的时候还挺冷静,知道往手指里夹东西再打她,肿是肯定的,划破她的脸才让你解气吧。” 所有人惊惧得不敢作声。没想到她打就打了,竟然还打得这么狠毒。不过是几句口角,至于划破别人的脸 莫怪乎那女人会说出让味香阁关张的狠话来。这要是换了一般女人,脸都可能毁了,能不直接动手杀死杨卿罗 杨卿罗一个字不敢吭,只垂头掉泪,卖弄可怜。 然而邢越却对宁梓玉说:“喊杨俊罗进来。” 宁梓玉虽不知他为何这么愤怒,却也不再多言,乖乖去叫杨俊罗。 杨俊罗本就有不祥的预感,一进厢房看到他妹这副样子,别问了,问就是惹出大祸。 邢越连声客气的都没有,直接吩咐:“杨卿罗自己惹的事,要么你全家替她担着,要么她自己滚出京城。” 这几人俱是震惊,这也太严重了。 杨卿罗差点没晕过去,杨俊罗心里骂了一万句他妹这个蠢货,到底还是厚着脸皮问出来:“小的冒犯,敢问王爷一句,卿罗是犯了什么大过” 邢越不屑跟这兄妹二人多说,朝含风使了个眼色。 含风上前道:“辱骂准王妃在前,动手冒犯准王妃在后,大庭广众之下,藐视法纪,出口不逊。” 杨俊罗只听得头皮发麻,杨卿罗更是面色惨白。 宁梓玉跟季恒同样震惊,方才那泼妇,不是,那女人,竟是王爷的准王妃也就是说,那是平西侯的千金 这巧合,也太吓人。等等,也不是巧合,那女人自己说了,她是乡下人,只要他们细看的话就知道,乡下人怎么会带个婢子上街,而且那口气如此之大,寻常乡下人绝对不是这样。 他们竟与杨卿罗一并得罪了平西侯的千金,未来的楚王妃。平西侯尚且好说话,这王爷嘛,他们都清楚他是什么人。 这下惨了。最要命的是,如若准王妃的脸有个好歹,他们身上的罪行就大了,简直是想都不敢往下想。 杨俊罗只觉大难临头,“王爷,小的这便去平西侯府,跪求准王妃原谅。” 邢越却冷笑,“跪求了原谅,这事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还是说他们认为,那村妇的性子,有这么好说话 “滚下去。” 厢房里的气氛冷得跟霜似的,宁梓玉给邢越斟酒赔罪,“王爷,我既得罪了嫂子,该怎么发落全凭你一句话。” 邢越捧起酒来,一口饮下,“我可没替她出头,就事论事罢了。” 季恒:呃,这还不叫替嫂子出头 ,怎么才算是出头 严世伦故意拆台,“要是准王妃知道王爷有秋后算账这一出,应该不会再怪王爷方才的伤人言语。” 邢越重重搁下杯子,“我会怕她责怪一个村妇罢了。” 宁梓玉跟季恒对视一眼,一个村妇能让他发这么大火不过讲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子真是王爷的绝配。 同样的气死人不偿命。 季恒便问:“王爷,那方才签的字据还作数吗嫂子应当是对味香阁知之甚少。怎么着都像欺负她啊。” 邢越便有些阴阳怪气,“怎么不作数村妇自己说必定会兑现,等着便是。”看她能折腾出什么来。 到时候,看她个乡下人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包下味香阁三日。她连他的荷包都没放过,还能有银子请人吃流水席笑话。 严世伦笑问:“王爷,你这是替她出头还是不替她出头三个月后,她要是真的输了,如何自处怕是又有一番闲言碎语。” 邢越嗤笑,“那与我何干” 宁梓玉难得说了一句:“不过嫂子既说得出,也许是真有打算也说不准。” 季恒接过话,“那到时难看的就是我们了。” 严世伦刚啜一口酒,突然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如芒刺背。 邢越目光微深,“倒是忘了,严公子实会做人,我们难看之时,严公子有鸡吃。” 咳咳严世伦呛着了。王爷你喝的不是酒,是醋吧。 而姜晚池离开味香阁后,该逛该玩的一样没少,路过书坊时,她还顺手挑了几册时下最多人看的话本回去打发时间。 回到侯府,姜晚池才记起,说是出门买礼物,结果偏偏忘了这事。又想到今天在味香阁,白斩鸡是如何的又渣又贱,她瞬间连礼物都不想送了。 只不过白斩鸡那二婶,在推迟婚事里起了大作用,她总要答谢的。况且人家是侍郎夫人,结交可没坏处,不一定得嫁给白斩鸡才多走动。 姜晚池便交代落梅:“跟管家说一声,看看库房里有没白玉圆盘摆件,我要送给邢夫人。” 落梅便去找管家,管家说的确有一件,取出来交给落梅。谁知这时如柳也来找管家,要取白玉圆盘摆件,说冯姨娘交代的,这是送给舅老爷的寿礼。 管家两边都不好得罪,只说大小姐先来的。如柳没法子,回院子跟姜芷汀说,大小姐那边先一步取走了白玉圆盘摆件。 姜芷汀恨得牙痒痒,又是姜晚池这个贱货。那白玉摆件出自名师之手,自是名贵,贱货如今小人得志,竟也学会巴结送礼了。 听说送的还是邢夫人,姜芷汀更是嫉妒。她唤了如柳过来,细声交代了几句。 如柳匆匆去办,晚些时候回来,说打点好了,等明日。 姜芷汀总算笑了,她倒要看看,姜晚池这贱货到时是怎么出丑的。光想想都觉得兴奋。 姜晚池,这是你自找的。 第35章 为了这美貌,难怪愿意等上一年 落梅取了白玉圆盘摆件回去,跟姜晚池说如柳也正好要取这摆件,冯姨娘交代说要送给舅老爷的寿礼。 姜晚池听到这儿,放下话本,嘲讽道:“冯姨娘的面子真大,她家一位舅老爷的寿辰都送这么名贵的礼,难怪外头都只认她这位姨夫人,而不知侯府是有正头夫人的。” 像这样的事可多了去,从前原身懦弱木讷,屡屡被欺而不敢声张,助长了冯姨娘的势,如今冯姨娘还想在后院翻云覆雨想都别想。 姜晚池给落梅使个眼色,落梅领悟,悄声出去。 云染将炖好的银耳糖水端来,与姜晚池一块吃,看到姜晚池的脸时,不由低呼:“大姐姐,你的脸怎么划伤了” 脸姜晚池拿镜子一照,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果真被划了一条痕,难怪刺疼刺疼的。那个叫杨卿罗的刁蛮女人,打她巴掌还想刮破她的脸,心机真重。 好在她也抽了那女人两耳光,没便宜她。 姜晚池正要拿手去捂,云染喊住她,“不能乱捂。大姐姐你等一下,我让小桃取些膏药来。” 哦,好吧。这一点点伤也没啥嘛。不过说真的,不管在任何时代,女人都很注重自己的脸。尤其像她这样的,本就从乡下来,别的是拼不过了,要是连张脸都没有,那景况想也知道。 然而,她姜晚池如今不比以前了,她要靠才华而活,嗯嗯。其实她的脸也不错啦。 等小桃取了膏药来,云染细细地为她涂了一层,还是放心不下,说明日还是找大夫来瞧瞧。 姜晚池说:“不必麻烦了,一点小伤而已。” 姐妹俩吃了糖水,姜晚池又接着看话本,姜云染也拿起一本看,越看越入迷,两人还聊起了剧情来。 直到落梅进来,脸色很是不忿,“小姐,雪枝又要作妖。” 姜云染知道肯定是冯姨娘那边又想暗算大姐姐,“她们怎么总是没完没了” 姜晚池讥笑:“姜芷汀一天不嫁进楚王府,她们就会卯足了劲搞事情。” 连姜云染这么温柔的人都受不住了,“真个不要脸,楚王要是有意娶二姐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可人家说什么了吗爹早就说了,与楚王府的婚约,须是嫡女才作数,她们瞎折腾什么呢” 看,云染都比老白莲和小白莲拎得清,人啊,一贪心双眼就被蒙蔽。 姜晚池闲闲地打个呵欠,“那是因为,没有我之前,冯姨娘是真的把自己当侯夫人,她女儿自然就是嫡小姐了,连姜伯孺那样的无知蠢货,她都当他日后能继承侯府呢。” 姜云染狠狠地一愣,这些话大家心里都晓得,就是不敢说出来。在爹寻到祖母和夫人,还有大姐姐之前,冯姨娘的确是这样的做派,偏偏在爹面前她又装得贤惠,连爹都不知道后院的许多事。 姜晚池知道姜云染心里的委屈,跟她说:“她们过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也该知足了。往后,她们要是再敢惹事,我让她们知道,无砖瓦遮头是如何度日的。” “落梅,你跟我们说说,雪枝又做了什么。” 落梅便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姜晚池冷笑,“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来,我们这么干。” 房间里,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然后各自去睡。 第二日,姜晚池起来后,特意唤来雪枝:“你给我梳妆,我要去拜访邢夫人。” 雪枝应着是,双手灵巧地给姜晚池梳妆打扮。别说,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梳完妆姜晚池都被镜子里头的自己吓了一跳。 这眉目如画,纤腰盈盈的人,是谁啊还真有大家闺秀内味儿了。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 雪枝自己也看愣了,“小姐真好看。” 姜晚池笑着说:“你也好看。” 雪枝有些羞怯地垂下头。 一切准备妥当出门去,在门口竟遇上了姜芷汀。 姜芷汀见她一身打扮清丽不失身份,比自己这身新做的衣裳还要出彩一些,不禁恼在心里。 可脸上却是摆出温婉的笑,“大姐姐也要出门去” 姜晚池似笑非笑道:“二妹妹怎么自己一个出门,冯姨娘呢” 姜芷汀答:“娘近日身子抱恙,我替她出门给舅公送寿礼。” 姜晚池:“这样啊,那伯孺也不陪你一道去哦,我给忘了,伯孺正忙着体会生活。” 说完她出门登上马车走了。 姜芷汀恨不能冲上去一掌抽她的嘴。不过,这贱货的脸上怎么有道细细的伤痕她暗暗记下,登上另一驾马车。 姜晚池到了侍郎府,说明来意,没一会儿邢夫人竟亲自迎出来,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邢夫人正在让人裁新衣,听说姜大小姐来了,这便匆匆出来。 今日见这准王妃,许是梳妆过了,比上次在侯府见的还要貌美动人。刑夫人心说,难不成王爷已见过姜大小姐不然为何愿意等上一年,也不作她人想。 姜晚池记得狗血文里,这刑夫人出自将军世家,为人直爽,是以很多夫人都喜欢与她结交。 自然,她的脾气也不比那些温柔的太太。邢侍郎,也就是白斩鸡的二叔,是有些惧内的,夫妇二人只有一个女儿,也没见他纳妾,且族里也不敢施压,可见邢夫人的本事。 姜晚池将白玉圆盘摆件送上,邢夫人向来喜欢这些圆圆的玩意儿,且这摆件还是大师杰作,当即她对姜晚池的细心更是满意。 说了一会儿话,邢小姐回来了,邢夫人让她来见姜晚池,“这是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快喊姜姐姐。” 邢婉不过九岁,是鬼灵精来着,她扑闪着大眼睛说:“平西侯府那不是我王爷哥哥的准王妃吗我岂不是要喊王妃嫂嫂了” 姜晚池那个尴尬,小孩儿你别乱喊厚。 邢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你要喊,也得等你王爷哥哥成亲那日才能喊。” 邢婉娇笑着,“早喊晚喊都要喊,不如早喊了。王妃嫂嫂你会作画吗” 呃,这小妮子思路好跳跃。姜晚池说:“我不会作画,你一定会吧” 谁知这小妮子竟嘟嘴,“娘你看,王妃嫂嫂都不会作画,你凭何让我学作画再说那作画先生非说我没天赋,分明是他不懂得欣赏。” 邢夫人头疼不已。 邢婉将她的画取出来让姜晚池看,“王妃嫂嫂,你觉得如何” 姜晚池定睛一看,嘿,人才啊她画的这不是火柴人嘛,跟她的画技有得一拼。 她摸摸小妮子的头说:“画得很好,是先生不懂而已,我就全看懂了。” 邢婉:“你真的懂那你说说,这人在做什么” 姜晚池看着那小人儿的变化,说了出来:“这人一定是得罪人了,被打断了腿。” 邢婉一声吸气,“就是这个意思,你真的懂。” 姜晚池还提笔给她加了一个变化,“我觉得还不够,他被打断腿后总得吃饭吧,于是就跪着乞讨了。” 邢婉眼睛都亮了,“没错。” 邢夫人一瞧,奶奶哟,姜大小姐还给画了个破碗。这可把人笑抽了去。 姜晚池一时没刹住手,在边上画了只鸡。就是白斩鸡没跑了,被打断腿,跪着叫爸爸去吧,哼。 邢婉:“他是太想吃鸡了嘛” 姜晚池一愣,“呃,是的。” 告辞了侍郎府,姜晚池又顺道去了书坊,再买了十余册话本。 回到府里,姜云染问她:“大姐姐把那摆件送给邢夫人了” 姜晚池点头说送了,姜云染便喊来小桃:“按我告诉你的话做,记清楚了吗” 小桃说记清楚了,这便借着买东西出府去了。 姜云染与姜晚池相视而笑,都等着看好戏。 第36章 哪里是晚池的错,她是个好孩子 姜芷汀终于回府,也不负姜晚池所望地带来了“惊喜”。 但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到姜卫那里告状,而是装模作样地来了宜姝阁,神秘兮兮地找姜晚池,好像特别为姜晚池着想似的。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呢。 姜云染在姜晚池耳边说:“二姐姐像是私底下偷偷来找你,实则她已经把风声放出去了,还骂了管家一顿,管家不得不把这事告到爹那里去,爹这会儿已经过来了。” 姜晚池胸有成竹,“她若不耍出点花样,她就不是姜芷汀了。正好,让爹看个热闹。” 她让落梅把姜芷汀带进来,姜芷汀一进来,还左右看了一下才说:“大姐姐,我有事与你说。” 姜晚池便让落梅下去。 姜芷汀这时打开她带来的黑色的布包,里面赫然是一个白玉圆盘摆件。她竟然质问姜晚池:“大姐姐,你为何要这样做这物件出自名师之手,不可多得,是送礼佳品,你怎么能将赝品送出去,而将真的卖了” 姜晚池配合她,也演起戏来,“二妹妹,你胡说什么。这物件我特意送给邢夫人,我怎么敢用赝品送给她” 姜芷汀语气十分失望,“大姐姐,你要是缺钱了,就跟爹说,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若不是我见有人鬼鬼祟祟地转卖这圆盘摆件,我都不知道,你竟瞒着府里做这事。” 姜晚池激动不已,“我没有,你少来冤枉我。” 姜芷汀冷冷地说:“我有没有冤枉你,你自己知道。那人口口声声说这是侯府里流出来的,不是你还能有谁我花了银子买下它,就是怕你闯大祸,被爹知道了你要怎么办趁眼下还能补救,赶紧去跟邢夫人认个错。” 姜晚池心想,这小白莲还真厉害,为了陷害她,使出了一招李代桃僵来,要不是她早有防范,还真的难以招架。 恰在此时,听了一大半的姜卫气息沉沉地进来,他一眼看到那白玉圆盘摆件,对姜晚池失望得很,“你就是这样送礼的” 姜芷汀惺惺作态,“爹,你别怪晚池,她估计是一时头脑发热,毕竟这白玉圆盘摆件,非同一般。” 听着像是为姜晚池求情,却是暗指她从乡下来,眼皮子浅,一见到大钱就起贪欲。 姜卫问姜芷汀:“你花了多少银子买的” 姜芷汀道:“二百两。那人硬是不肯卖与我,我不得已才多花银子买下。” 姜卫气愤不已,斥责姜晚池:“不管你卖了多少银子,这二百两你要赔给你妹妹。明日与我去侍郎府,亲自向邢夫人认错。回府来我再与你说责罚之事。” 姜芷汀笑在心里,姜晚池你个贱货终于也有今日,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姜晚池装作委屈的样子,“爹,晚池根本没做过这种事,那白玉圆盘摆件是我亲手放进盒里去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哪怕再缺钱,也不敢拿这个去换钱啊,这是送给邢夫人的礼,事关我的名声啊。” 姜卫显然不信,“那你跟爹说说,既你送出去了,为何真的还在这里难不成它自己长了脚跑出去姜晚池,爹对你太失望了。” 姜晚池去拉她爹的袖子哀求道:“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做过。” 姜芷汀心里畅快不已,谁会信你个贱货啊。 就在此时,外头有人来报:“侯爷,邢侍郎夫人来了,有急事求见。” 姜卫瞪向姜晚池,“看样子不用等明日了,邢夫人这便找上门来了,你跟我出去,与邢夫人道歉。” 姜芷汀要不是顾忌她爹在这里,定要大笑三声。姜晚池,你的霉运要来了,邢夫人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门来,哪怕爹不打断你的腿,也不会轻罚你。 如此大快人心的时刻,一定要让娘看到。姜芷汀便让如柳回院子去,请她娘速到正厅,大小姐要遭殃了。 正厅里,姜卫才拎着姜晚池出现,这还没开口道一声过错呢,就被邢夫人抢了先。 邢夫人道:“侯爷,本不愿此时来府上打扰,但我实在是太气愤了,一想到大小姐,我就更忍不住,这便直接过来了。” 姜卫一听,这还得了,晚池真是闯祸了。他便跟邢夫人作揖请罪:“邢夫人,实在是晚池的错,姜某也有责任,教女无方,让邢夫人见笑了。” 邢夫人眉头一皱,“哎,侯爷言重了,你若这么说,我就更抱歉了。哪里是晚池的错,她是个好孩子,若说真的有错,便是错在性子太好遭人妒恨。” 姜卫半天摸不着头脑,邢夫人的意思是,不怪罪晚池送她赝品了那她说太气愤,忍不住上门来,又是为何 邢夫人 喘匀了气,才一一说起来:“侯爷,今日晚池来我府上拜访,送了我白玉圆盘摆件,正是我心头好,我欢欢喜喜地摆下了。可没多久,就有人鬼鬼祟祟地在侍郎府四周张望,说要出手一件宝贝,被我的婢子看到他手里的物件,正是白玉圆盘摆件。” “都知道此物出自大师之手,只此一件,那人竟光天化日之下卖赝品,这还得了,我便让人拿下他一番质问。这才得知,此人心术不正,用此手段已骗了不少银子。更不得了的是,他竟大言不惭说他手中还有别的物件,全是出自侯府,矢口不认那是假的。” “我气愤不已,搜了他的家当,竟发现别的物件的确如他所说,都是真的,只除了那白玉圆盘摆件。我非揪着这个不放,他才支吾,原是侯府里有人,占着个远房亲戚的便利,屡屡倒卖物件。” 邢夫人叹息:“侯爷你说这都是什么事银子事小,影响了大小姐的名声事大。大小姐日后是咱们楚王妃,我知道许多人看她不顺眼,什么编排都说得出,却没想到,最要紧的竟是从侯府里流传出来。” “侯爷,此事不能从轻,若让我知道是谁害咱们准王妃,少不了一顿排头。” 姜卫听完这来龙去脉,老脸都不知往哪儿搁。原来晚池真的没做这事,如邢夫人所言,竟是府里有人将主意动到了晚池的身上。 邢夫人让人把那个倒卖物件的绑上来,姜卫怒而质问:“你说手里物件从我侯府流出,你今日要是交代不清,休怪本侯将你严刑拷打。” 那人惊惧不已,连连磕头,“侯爷饶命,小的只是一时胡说,胡说的。” 邢夫人瞪他,“胡说你是胡说还是不敢说” 姜晚池却从那堆物件里拎出一个龟兽镇纸来,“爹,这个镇纸,我见过,好像是给谁送的礼。” 姜卫让管家带着库房账本上来,管家一看那镇纸,便说:“老奴这里有记录,是去岁冯姨娘送舅老爷的贺礼。” 再看别的物件,起码有五件以上都是送舅老爷府上的。 邢夫人听罢,那眼神尤其瞧不上,“呵,一个姨娘,送舅老爷府上的东西可真不少。便是正头的侯夫人,都没有这份阔气。” 姜卫脸都快丢尽了。 邢夫人却去安慰晚池:“大小姐心善,以后也得留个心眼才是,仔细被人冤枉了去。” 姜晚池欠了欠身,“谢夫人替我作证。其实我能辨别得出白玉圆盘的真假,是以送到夫人手里的摆件,绝不可能是假的。” 她又怯怯地看姜卫一眼,“只是方才没来得及跟爹说。” 邢夫人对她刮目相看,“大小姐聪慧。只是这些圆盘看起来假以乱真,你是怎么辨出来的。” 姜晚池让落梅去取来刚才姜芷汀拿来的白玉圆盘,她眼神一凛,开始了现场鉴宝教学。 第37章 若让雷公听见了,会劈死你的 姜晚池正要开口说什么,姜芷汀却被她娘推了出来。实则是方才这一整出,让冯姨娘气得快要晕过去。 原本什么事也没有,就因为芷汀弄了这一手,害得她被人耻笑,说姨娘的架子比侯夫人还要大。更让侯爷盯上了舅舅那边,日后的往来定然会生嫌隙。 既然是芷汀惹出来的事,那就让芷汀解决,她不想管了。伯孺的事已经让她顾不过来,何来精力再管芷汀。 姜芷汀也看得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杀了姜晚池那贱货。她让雪枝用假的白玉圆盘换了那个真的,如此姜晚池那贱货便给邢夫人送了个赝品,然后她把真的拿出来,说是外头买的,让爹相信姜晚池为了钱,私下偷卖府里的物件,出丑又惹祸。 可眼下,谁来告诉她,为何邢夫人一口咬定姜晚池送的白玉圆盘是真的那么她手里这个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倒卖物件的,他手里的白玉圆盘又是怎么得来的 姜芷汀心慌得很,事情已经偏离了她的设想。 她如今只能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好心把白玉圆盘买回府,旁的一概不知。 姜芷汀上前道:“邢夫人,爹,大姐姐既然辨别得出真假,理应将邢夫人那白玉圆盘也取来,三样物件放在一起让大姐姐辨别,方知真伪。为防出错,爹和邢夫人可暗中作个标记。” 姜晚池一点也不恼,反而笑着看姜芷汀,“我也正是此意,让二妹妹说出来了。” 邢夫人像早就等着了,“我来府上打扰,怕这倒卖物件的不认,便也将那白玉圆盘一并带上了。” 她让人取出来。当三个白玉圆盘摆了出来,众人都瞪大了眼。 这简直是一模一样啊,随便送一样出去说是真的,也很难起疑心吧。 邢夫人与姜卫便让众人先行出去,他们给这几个白玉圆盘作了标记后,再让众人进来。 姜卫望着晚池说:“你真辨别得出” 姜晚池笃定道:“辨得出。爹若不放心,可请个行家过来,鉴定真假。” 姜卫一想也在理,便让管家去请行家。 姜晚池一个挨一个地端起白玉圆盘,她先是看,再是摸,后是听音,只见她眉头紧锁,眼神锐利,不像在鉴宝,反而像是仵作验尸。 气氛一时变得紧张,她身旁的人也跟着屏住呼吸,唯恐惊扰到什么似的。 突然,姜晚池清脆的一声宣布:“这最左边的,才是真的,也就是我送与邢夫人那个。” 吓死个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验出来人是怎么死的。 邢夫人与姜卫交换个眼神,让行家进来辨别。行家自是动作利落,没一刻钟就鉴出来,说:“此白玉圆盘,最左边的方为正品。” 姜芷汀不敢相信,这是为何 邢夫人连声夸姜晚池:“大小姐真是火眼金睛,这到底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姜晚池便说:“这两个假的,摸起来不够润泽,且料子薄掂在手上不够重,音质清而里子空,细看它的圆都不规整,有点歪。大师刻字就更别说了,一抹就知道,因料薄刻得不够深,倒像印上去似的。” 其实都是胡绉。姜芷汀这小白莲又怎么会知道,她在真的上面做了记号呢,嘿嘿。 邢夫人煞有介事说:“没想到大小姐对玉也有研究。” 姜晚池憨笑一声,“说出来不怕夫人笑话,是我在乡下听得多了,学那几句皮毛罢了。夫人听说过吗,有些淘货的就喜去乡下收些小玩意儿,低价收了之后再回城里高价卖出,这收得多了,乡下人也知道啥样的才叫好了,不学这几句皮毛,很容易被蒙。” 邢夫人觉得有趣,“那大小姐学的这点皮毛,也在我之上了。” 又与姜卫道:“侯爷,这事再清楚不过了,明显有人想欺大小姐不懂玉,却反被打脸。余下的事,就交由侯爷处理了。” 邢夫人让姜晚池得空再去侍郎府玩儿,这便离开。 姜卫送邢夫人出去,回头怒得将那倒卖物件的一顿好打,若不从实招来便以盗窃罪送去衙门。 那人不得不招,是冯姨娘她舅老爷家的一个远房表亲,自己原有门面做小买卖,因嗜赌门面都输没了,急于还债,便与舅老爷家的少爷干起了勾当来,将别人送的物件一一倒卖,所得银子六四开。 冯姨娘听得气血上涌,一个没稳住晕过去了。姜芷汀没有脸晕,心里一个劲儿咒骂舅公那一家子又贪又贱。 姜晚池偏偏还补了一句:“所得银子六四开人情都不值钱了吗那这些礼都是侯府送的,算起来侯府是不是应该占大头” 姜卫更是气不可遏,让 管家挑出属于侯府的物件,再将人轰出去,让他去告诉舅老爷家,从此嘴上再敢提侯府一个字,当诋毁朝官处置。 而以往送至舅老爷家的礼,需得全部归还,若少一件,立送官府查办。 姜芷汀汗湿透背。爹这样的处置,等于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与舅公一家绝裂,从此不再往来。 外公一家对娘谈不上多好,不过是脸面维持得过去,还是这些年来才巴结着娘的。要说倚仗,还是舅公那边更多的,娘也将舅公家当成了娘家。 如今爹这一下,是丝毫不顾娘的脸面的,娘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选侯府就只能舍弃舅公那边的倚仗,还不知舅公要怎么罢休。 姜芷汀暗暗地瞪姜晚池一眼,这个贱货她怎么就有这样的运气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个贱货消失 姜晚池却故意问她老子:“爹,那二百两我不用赔了吧” 姜卫扫了姜芷汀一眼,“日后谨言慎行,别听风就是雨。二百两就当买个教训。” 姜芷汀咬唇,“是。” 姜卫又说:“芷汀你从小便读圣贤书,可人情世故历练不足,若拿不准礼该不该送,送什么,如何送,你可与晚池商量着来,她虽读书不多,却是知道人情往来的。” 姜芷汀除了应是,什么都答不了。让她向一个乡下丫头请教,凭什么。爹真是老眼昏花了,被个贱货骗得团团转。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 等姜卫走了,姜芷汀再也忍不住,讽刺姜晚池:“真是好手段。你姑且得意着,若让我抓到你的把柄,绝对让你翻不了身。” 落梅气得不行,二小姐是疯了吧,侯爷前脚才走啊,她后脚就来骂小姐。 姜晚池拉住落梅,笑脸盈盈跟姜芷汀说:“我不知道二妹妹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天道好轮回。二妹妹信不信雷会劈死人” 姜芷汀被气得噎了一下,“姜晚池,你少在我面前装。” 姜晚池突然“嘘”的一声,“二妹妹,你说话要小点声,若让雷公听见了,会劈死你的。” 落梅掩着嘴笑,大小姐好会说啊。二小姐这样的,何必撞上来寻死。 主仆二人回了院子,跟云染说起来,云染也听得激动不已,这可太跌宕了,要不是大姐姐早有防范,这二百两都不知怎么赔,且还出大丑。 姜晚池交代落梅,留意着抚琴轩那边的动静。老白莲一定不会放过小白莲的,这窝里斗才叫好玩。 是夜,听说抚琴轩那边有惨叫声,但没人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日姜芷汀就病了,听说病得很严重,连人都见不了。 嘿嘿,大获全胜啊。姜晚池心情可好了。 要不是落梅从听风楼里,拿回了白斩鸡盟友传给她的信儿,她心情会更美妙的。 展开那信儿一看,姜晚池一口茶水险些没喷出来。 那白斩鸡居然讽刺她,画了一只被扇了巴掌的火柴人。 火柴人底下写了三个字:你很闲 第38章 论美色,你也不过中上之姿而已 姜晚池将信儿揉成一团。谁踏马的闲了没瞧见她在斗小白莲呢嘛。 居然画火柴人,一看就是白斩鸡看到邢婉那画了。还挺有自知之明哈,知道那个被打断腿拿着破碗乞讨的,说的是他。 谁叫他嘴巴臭,说的那些不是人话,换一般人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哪像她这么斯文温柔,哼。 等着吧,有白斩鸡哭的时候。 落梅正要提醒她家小姐味香阁的事情,姜云染过来了。 姜云染道:“大姐姐,抚琴轩那边又出事了。冯姨娘的舅舅为了个假的白玉圆盘的事,找上门来算账,结果冯姨娘不敢在这关头接见他,他在侯府门外骂得可难听了,说冯姨娘白眼狼,如今翅膀硬了,连舅舅都不放在眼里,送礼都敢送赝品,还闭门不见,这是瞧不起谁。” 大家听了直笑,这一家子人呐,都是图利,利益在亲情在,利益没了就撕破脸。 姜晚池跟姜云染说:“小桃办事稳妥,之前我还担心她一个人会不会应付不来,不想她竟做得这么好。云染,这里有些碎银,你拿去赏给小桃。” 当知道雪枝夜里要偷换白玉圆盘时,是她吩咐小桃去买个假的回来,雪枝哪怕换了,也还是假的,于是交到姜芷汀手里的,就还是个假货。 然后,她让小桃再买一个假的回来,混在了姜芷汀送给她舅公的好些礼品里头。诚如那倒卖物件的所说,舅公家有个混不吝的少爷,一听说这白玉圆盘价值不菲,很快便偷拿出来,让人倒卖。 小桃再有意无意让那倒卖物件的知道,邢侍郎府的夫人最喜圆盘,多少钱都不在话下,果然,那人就去了侍郎府外徘徊。 一切顺理成章。 姜晚池自然觉得应该给小桃打赏。 姜云染也说小桃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却是个心眼实的,这便拿着碎银给小桃去了。 落梅等姜云染走了,这才提醒姜晚池道:“小姐,味香阁那事,你是认真的吗” 姜晚池一拍大腿,对厚,差点忘了这事。 落梅唉声叹气,“小姐,听说味香阁这几日要上新菜式,生意肯定会很好。一个月生意减半,这怎么做都不可能啊。” 再看她家小姐,神情轻松,还在看话本呢,根本都不当回事。她真的很担心,万一小姐输了,要跪在那几人面前喊爷爷,那画面都不敢细想。 特别是那个叫杨卿罗的刁蛮小姐,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必定会刁难小姐。 姜晚池掀过一页话本,闲闲地说:“落梅,你担心个什么劲儿,你家小姐我都还没开始发力呢。” 落梅实在不想打击她,“小姐,要不落梅去给那位杨小姐道歉,都怪落梅多嘴才惹来这事端。” 姜晚池丢下话本,“你可别啊,你家小姐我的脸面可是很值钱的,我怎么会让自己丢脸呢放心吧,我早就有打算了,不出一个月,我让那姓杨的兄妹求爷爷告奶奶。” 落梅也只能相信小姐说的话。 姜晚池特意在两天后才找借口出的门,因为这天味香阁上新菜式,屈指一算,宜搞事情。 落梅有些担心,“小姐你不会是想去砸了味香阁吧”这方法也太粗暴了吧。 把姜晚池给逗乐了,“虽然也是个法子,但太一了,我要真的这么干,那白斩鸡肯定会笑话我。而且我也不能总去砸店啊,万一把自己砸进了牢狱可就不合算了。” 落梅半听懂半听不懂,小姐说的“咯”是什么意思 姜晚池系了面纱,去了留仙居。在二楼拿了位置,看着斜对面的味香阁人头攒动,看来这新菜式还是很成功的。 留仙居不可能不做点啥,总不能眼看着客人都被味香阁抢走。 姜晚池便耐心地坐着等,等了快一个时辰,总算见到一位着青灰色衣裳的公子,进了留仙居的后厨去。 想必就是留仙居的东家了。没想到这么年轻,看样子也才十八九而已,比味香阁那姓杨的东家小很多。 这么年轻就掌管了留仙居,可见这少年郎不是省油的灯。 不知怎的,她竟有些期待。人与人之间的磁场真的很玄,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不必深交,而有些人,光看一面就知道,是同类人。 这个少爷郎绝对是她的同类人,眼神骗不了人,他非常果敢,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拽,拽得嗷嗷的。 姜晚池写了几个字,让落梅见机行事,塞给方才那位公子。落梅眼珠子都快掉了,这于礼不合的事她不敢做。 姜晚池翻个白眼,哎哟喂,递张小纸条而已,又不会怀孕,妹妹你真可 爱。 算了算了,她自个儿上吧,反正都要会一会那公子的。 姜晚池便一直盯着后厨的门,等到那位公子一出来,她匆匆迎了上去,一时不注意,还绊到了桌脚。 嘶疼死人了。 姜晚池正要把小纸条塞给那位公子,谁知旁边竟涌出好几个姑娘,一个个撞着她过去,把东西塞给那位公子。 姜晚池差点没被撞成肉饼,还被踩了一脚。 卧槽说好的保守和矜持呢瞧瞧这些姑娘家都塞了些什么东西,有香帕,有锦囊,还有腰带 天噜,就数她最寒酸了,要给人家塞张纸条。 那位公子满脸的不耐烦,将手上的东西悉数扔给他的随从,大步阔阔地往外走,脚步都不带停顿的。 姜晚池喊他:“公子留步。” 谁知她越喊,人家越走得快,仿佛她是瘟疫似的。呜呜,头一次被人这么忽略,好扎心。 没办法了,不露两手当她姜晚池没泡过崽。 姜晚池一个飞扑过去,正好拽住了那公子的袖子,“公子,留步啊。” 那公子的脸更臭了,直接要甩开她。 呵呵呵,她长得很抱歉吗竟然这么对她。 姜晚池死死抱住他的手臂,“公子,你就听我说一句,说完我就走。不然的话,我当街喊我怀了你的娃哦。” “你”那公子终于停下动作,不甩开她了。 姜晚池心说,这崽还是太嫩,嘿嘿。 她问他:“你赶时间吗我去你马车上说,还是回留仙居里坐下慢说” 那公子冷笑,“你很多话要说不是说我只听一句” 哎呀,这弟弟可真是,有必要这么较真嘛 姜晚池正了正脸色,说道:“好了,我不是想泡你,你悠着点。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你谈笔生意,一个月内我可以让留仙居涨三成盈利,要谈吗” 那公子先是一愣,后是不屑。这女人莫不是痴人说梦话还是故意吊他胃口,引他注意 他不留情面地拒绝她:“没用的,少打着留仙居的幌子接近我。” 姜晚池“呸”了一声,“没错,你是长得俊,还有钱,可不代表是个母的都要图你。论美色,我见多了去,你也不过中上之姿而已。” 那公子面色变了,中上之姿她当他是什么“滚” 姜晚池凉凉道:“莫不是脑子有坑,涨三成都不考虑,当你那张脸值这三成的盈利呢等味香阁再出两道新菜式,你留仙居就吃自己去吧。” 那公子忍了又忍,差点没暴跳如雷。挑衅他可以,挑衅留仙居万万不成 他怒而一把捏着姜晚池手腕,把她拖到马车上。 “喂喂,你轻点不行啊” 味香阁对面的厢房里,有人一张俊脸全黑了,攥着杯子的手愈加用力,久久没放下。 含风只觉屋内寒霜阵阵,他提心吊胆地想退出去,怕王爷一个茶杯飞过来他当场暴毙。 那什么,准王妃你能不能体谅小的不容易上次是严少爷,这次是陈少爷,王爷他能不生气吗 第39章 咱们对个暗号吧,歪歪滴艾史 邢越刚刚坐下,就见到那村妇从留仙居出来,还跟着留仙居的东家陈清棠。 陈清棠没理她,这村妇竟然当街拉拉扯扯,丝毫不顾男女之防,两个人还贴得那么近说话,最后她还跟陈清棠一块上了马车。 村妇知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简直失礼。 邢越重重搁下杯子,“含风,跟上去。” 含风一时说话不过脑子,“爷,准王妃带了侍卫,还不少,有六个跟着了。” 邢越:“” 含风说完才想咬掉舌头。爷那是担心准王妃的安危么根本就不是。爷那是,那是想知道准王妃跟陈少爷做什么呢。 “属下这便跟去。” 邢越冷了脸,“不必了。”那村妇做什么又与他何干。能找上陈清棠,想也知道是为了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不过村妇就是村妇,没点见识,想得过于简单,以为联合了留仙居就能成事他就等着看,她能使出什么招数来。 邢越又问含风:“让你传的信儿,已传出去了” 含风这次不糊涂了,知道爷说的是给准王妃传的信儿呢,赶紧回王爷:“属下亲眼看到落梅取走了。” 邢越:“嗯。” 前两日他有事找二叔,才去了趟侍郎府,没想到邢婉一见他,就跟他炫耀她的画,他逗了她两句,谁知小妮子竟说:“王爷哥哥你太讨厌,王妃嫂嫂可比你讨人喜欢,她说我画得好,那是别人不懂欣赏。” 邢越才知道,那村妇来过侍郎府拜访,还给他二婶送了白玉圆盘摆件,正中二婶的心坎。别的不见她这么厉害,做人倒是很懂。 他就顺便看了邢婉的画,谁知竟看到画上面一只熟悉的鸡。邢婉还告诉他,画上的人得罪人了,被打断腿,于是拿个破碗跪着讨食,旁边那只鸡,是代表这人很想吃鸡。 邢越就知道,那村妇干不出什么好事来。这是嘲讽他。 打断腿跪着乞讨呵呵,她倒是想得美。 他学着邢婉的画,画了个被扇巴掌的人,写了几个字,让含风送到听风楼去。村妇既然嘲讽他,那他也提醒她一下,被人呼巴掌的滋味。 含风一想到那信儿,啥也不敢问啥也不敢说,爷从出生起几乎都没有过这么幼稚的时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不禁想,爷要是再被准王妃气上几回,会不会干出三岁小儿的事来光想想那画面,不忍直视。 邢越虽说没让含风跟着陈清棠那马车,却时不时地往窗户底下望一眼。 含风:爷,有这个需要你还是直说吧,脖子不酸么 作为一个优秀的侍卫,有一样本事他还是会的。那就是主子想瞌睡的时候,他正好递枕头。 含风便轻咳一声道:“爷,属下突然记起,陈少爷欠了爷的钱,这便去追讨。” 邢越看破不说破,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是吗,他欠了本王多少钱,本王都不记得了。” 含风无比认真:“共五文钱。为防陈少爷继续赖账,属下须得马上追去。” 邢越:“嗯,去吧。” 含风一溜烟跟上那驾马车。还好他记得这五文钱,虽然都十几年前的事了。 而姜晚池被带上马车后,自个儿舒服地摆了个坐姿,一点都不局促。她甚至还喃喃说了句:“这有钱人的马车果然不一样,坐着就是舒适。” 陈清棠恼得很,怎么有这么厚脸皮的女子莫不是缠上他了吧。 姜晚池看出他不耐烦,轻哼一声,“年纪轻轻的,别老是皱着个眉,这么严肃做什么你跟人谈生意就这样子啊” 陈清棠耐性全无,“再废话,就滚下去。” 姜晚池觉得这小子脾气挺爆的,也不逗他了,直接说重点:“你知道味香阁前些日子发生的奇事吧有个不知死活的挑衅味香阁,说是让他们一个月生意减半,三个月闭门大吉。” 陈清棠自然是听说了,到今天街头巷尾都还有人在说这事。 “所以呢” 姜晚池指指自己,“我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 陈清棠狠狠一愣,说这话的人是她这可真是出乎意料。那他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了。“我有言有先,你若想使些不入流的伎俩和手段,恕不奉陪。” 姜晚池笑了,“要真使那些手段,我何必跟你谈生意自然是用堂堂正正的方法。眼下味香阁推出了新菜式,你留仙居不可能没有应对吧但是看公子的反应,似乎遇到一些阻滞” 陈清棠默而不言。味香阁推出的新菜式,是关外的风味烤羊肉,本就香味浓 郁,诱人尝试,今日还请了关外的舞者来献舞,自然人潮汹涌,打出了名堂。照这势头,半个月就能进账多一倍。 留仙居的应对不是没有,然而菜式虽好,却清淡有余浓郁不足,更是少了些噱头,这个月的进账能比以往涨一成已不错。 姜晚池盯着这小子看,知道他在心里衡量,便说:“反正你总要推出新菜式的,何不试试我的新菜式我给你打包票,涨三成是最低限度,你要是配合得好,四成五成都有可能。” 陈清棠满脸的不相信。 姜晚池勾勾手指,“你有纸笔吗,我怕说不清楚,也怕隔墙有耳。” 陈清棠让马车停下,让人找了纸墨来,姜晚池就在马车上给他边写边画,时不时还说上一两句。 “菜式要做成这样装盛的器皿是这个样式的另外,你得准备多些茶水,还有” 终于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姜晚池口干舌燥,再看对面这小子,怎么变成了呆滞样。 “喂,你在听吗我可不想重复啊。” 陈清棠这才缓过神来。她说的实在是太过奇怪,但做经营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止是可行,还是相当可行。 至少,比他原来细想之下的应对之法好一些。 陈清棠轻咳一声,“若达不到你说的涨三成该当如何若达到了三成,你想抽取多少佣金” 姜晚池拍着胸脯,“若做不到,我照三成赔给你。如若成了,你意思意思给个十两就行。” 十两陈清棠有些惊讶。十两对寻常百姓而言,的确是笔巨财。但对这女子来说,还是让他惊到了。 涨三成她不会猜测不到有多少银子,她竟只要十两即可。 陈清棠看她穿着也不像寻常人家,但也不是什么贵胄之家,他想她可能出身小商户,是因为跟味香阁打了赌,不想要钱只争口气。 花十两银子买她的新菜式,算起来还是他赚了。陈清棠立马书了两份契约,“这样,若成事我给你二十两,此为一次性交易,你既将菜式卖与留仙居,就不得再卖别人。” 姜晚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小子还挺谨慎,怕她一个菜式混遍天下呢。 “得嘞,合作愉快。” 两份契约都签了名按了指印,一人一份各自收好,姜晚池便说要走了。 陈清棠的态度比之一开始好多了,“姑娘要去哪里,我顺道送你一程。” 姜晚池摆摆手,“不必了,我就在这儿下车。” “等等,”陈清棠问她:“陈某若有疑问之处,该怎么找姑娘解决” 姜晚池一想也是,这售后服务可得到位啊,“我会让人每三日到留仙居一趟,你有要问的写下来交给那人就行。咱们对个暗号吧,公子。” 陈清棠还以为她要对个“招财进宝,财爷降临”之类的暗号,谁知她竟写下一串跟鸡肠差不多的暗语,还教他读“歪歪滴艾史”。 “这是何意” 姜晚池咧嘴笑,“没什么含义,随机防盗罢了。” 嘿嘿,yyds,说的就是她啊。 第40章 说白了,不是你退婚就是我退婚 姜晚池下了马车后,也没打算立即就回府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自然要到处逛逛。 落梅方才担心了一路,见她家小姐没事才松口气。“小姐,留仙居那东家怎么说” 姜晚池胸有成竹,“你小姐我出马,自然无难事。落梅,到时你每三日就去一趟留仙居,暗号是歪歪滴艾史,你记住了。” 落梅嗑嗑巴巴地念:“歪,歪歪滴,小姐我记不住。” 姜晚池让她多念几遍,落梅就一路都在记这个暗号,旁的都没心思看。 走到一家布庄时,姜晚池看上一个浅绿色的料子,进去刚要比试一下,却迎面碰上了杨卿罗。 巧的是杨卿罗也要那个浅绿色料子,姜晚池今儿不想与她计较,谁知杨卿罗见了她,立马松开那匹料子,步履匆匆就走了。 布庄老板追了出去,“杨小姐,杨小姐,你要的料子还没拿啊。” 姜晚池都看呆了,这啥意思杨卿罗被她吓到了吗 落梅也觉惊奇,“一定是她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不好面对小姐呢。” 是吗刁蛮小姐还能有这等觉悟 姜晚池便扯着那浅绿色料子,“老板,照着那样式给我做一套,还有这个白色的,也做一套。” 老板利落地记下,姜晚池让落梅付了银子,说是三日后便能来取。 刚跨出布庄,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姜晚池挑着眉,这白斩鸡的侍卫怎么在这儿难道白斩鸡就在附近不成 含风轻声道:“姜小姐,王爷就在旁边的茶楼,你得空用杯茶吗” 姜晚池:“没空。” 含风:“”这可怎么说啊,请不到姜小姐,爷不把他皮剥了啊,有了。“姜小姐,是关于这味香阁的事,王爷有事问你。” 姜晚池嗤笑,“是觉得我必输无疑吗你可告知他,等着看吧,现下判言,为时过早。” 含风:不是啊,姜小姐,爷不是那个意思。 姜晚池带着落梅走了,含风跟着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方才他跟了马车一路,然后报告给爷听,姜小姐与陈少爷似乎达成了某样条款,陈少爷那神情骗不了人,一回留仙居就忙了起来。 爷听了,神色有些怪,有点像生闷气的样子。 这不,见了姜大小姐进了布庄,爷便让他过来请人了。 然而这姜小姐,似乎很不待见爷呢。 含风只得又说:“姜小姐,那味香阁的事今成了大家的谈资,王爷也是为谨慎起见,才与你面谈。” 姜晚池站定了脚步,这个侍卫神神叨叨的,她要不见上白斩鸡一面,他就跟着她回侯府去是吧。 得,那就看看白斩鸡有何指教。 姜晚池便让含风带路,去了茶楼。 刚坐下,闻到一缕香喷喷的味道,是刚刚蒸出来的姜汁糕,她对这个完全没有抵抗力。 姜晚池便喊落梅:“给我拿一盘姜汁糕,再要一壶消食的茶来。” 邢越:“”村妇可真够不客气的,一上来就要吃要喝的,连声招呼都不用打。 姜晚池等着吃姜汁糕,根本没半点心思想谈话。 邢越单刀直入,“找了留仙居的陈少爷你觉得这样有用” 姜晚池瞄他一眼,“哦,原来他姓陈啊叫什么”契约是签了,但她没细看人家叫啥名字。其实叫啥都行,只要能成事就好。 邢越太阳穴跳了两下,她不是上了陈清棠的马车马车都走了一路,她竟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就这态度,她是哪里来的底气叫味香阁闭门大吉的 “你与陈少爷谈了什么本王得提醒你,大街上好歹注意一下言行举止,免得失礼人前。” 姜晚池蹙紧了眉,白斩鸡说的什么鬼话她做了什么吗不就跟人说了几句话而已,碍着他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她不紧不慢说了句:“你觉得我失礼那就失吧,又不是第一次失礼了,再失多几次又有什么区别。” 邢越微微有些恼,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村妇就是村妇,一点礼仪教养都没有。 落梅正好把姜汁糕端上来,真的是一整盘切好的。 这个量含风都侧目了,他想说,准王妃这是要打包回府里的吧,要不然她能吃这么多这瞧着也不胖啊。 姜晚池夹起一块就咬,感受着满嘴的姜的香味,哎呀呀,就是这个味儿,好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 吃完一块,又夹一块,完全不顾旁边有人在看着她吃。落梅平静地在一旁伺候,似乎早就习惯她家小姐这个吃法。 邢越的眉,越拧越紧。村妇是猪吗这都吃两块了,还继续吃。 含风吞了下唾沫,准王妃这吃得也太香了,这姜汁糕有这么好吃吗平常也没觉得啊。 姜晚池边吃边说:“落梅,等会儿再打包一整盘带回去,明儿个当零嘴。” 落梅:“是。” 邢越从没见过哪个女人这么能吃的,“你是几天没吃了” 姜晚池这才放下筷子道:“我又不吃你家的,唠叨什么。” 含风和落梅下意识一抖,好凶啊。 邢越冷哼:“你以为你想吃本王家的,就能吃得到” 姜晚池:“我谢谢你嘞,天下这么大,我干嘛非要吃你家的,笑话。还有,你话就快问,有屁就快放,别顾左右而言它,谁像你这么闲了。” 邢越气得,原本还想提点提点她,留仙居也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好唬弄,她想联合留仙居一起对抗味香阁,那几乎不可能。 然而眼下看来,村妇是不必他提点了,口气大着。 “你当陈清棠是傻子以他这样的年纪,能掌管留仙居,你一介村妇还能与他合作不成” 唉哟喂,她这暴脾气。 姜晚池都不想再跟他多说一个字,事实证明,神与猪对话,简直是天大的罪过。猪自己蠢就罢了,还想让大家跟他一样蠢 “我与他合不合作,关你何事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在这儿指手画脚省省吧,跟你那几个猪队友玩儿去,别动不动用你的猪脑子来衡量人。” “你我婚事虽则明面上还存在,但说白了,不是你退婚就是我退婚,暂且的盟友关系,随时会解除的,各自当个好路人不行吗管天管地管那么宽做什么。” 厢房里静悄悄的。落梅和含风都不敢去看王爷的脸。 那跟上好的墨汁有得一拼,黑得都发亮了。 邢越的怒火一下窜上来,恨不能当场给村妇一个痛快。牙尖嘴利,目中无人,真当他闲得要管她的事不过是为了王府脸面着想。 “好个管天管地管那么宽。本王就看你有何本事兑现你说的话。味香阁今日盛况你也看到了,一个月生意减半本王劝你别做梦。” 姜晚池呵呵直笑,“王爷差不多得了,你再多说几句,我怕你到时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嘴巴。” “落梅,拿上糕点付银子,走。” 落梅怯怯地将银子放下,谁知她家小姐说:“多放两文钱,没看到王爷在这儿吗,茶水钱总要孝敬的。” 呵呵,这是指他话多了。 落梅匆匆放下两文,欠个身就跑了。王爷那神情太吓人了。 邢越心气不顺,含风有点凌乱,这哪儿跟哪儿啊,怎么突然又不欢而散了。 “你瞅什么还不滚等着打包姜汁糕” 含风想哭。爷,分明是你也想吃。若不然你方才何必老盯着准王妃吃 上了马车,邢越掐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含风将一纸袋糕点呈上,“爷方才啥也没进,可垫垫肚子。” 邢越嫌弃地望一眼,还是伸手拿过。 吃了一口,还行再吃一口,就,还挺好吃 第41章 这难道就是村妇教的招数? 味香阁自推出了新菜式后,连着三日,人满为患,这还陆续有食客前来,特意要尝尝新菜式,光是预订的都排到了五天后。 瞧着这个势头,谁都只当之前那谁的话不过是笑话一场。 味香阁二楼的厢房里,季恒时不时望向对面的留仙居,这可奇了,往常味香阁一推出新菜式,留仙居也跟着推出,两家打擂台打得可热闹了,然而这都三日了,留仙居依然安静如鸡。 宁梓玉虽则也觉奇怪,但味香阁这次的新菜式,尤其特别,放眼放去,整个京城没有一家食肆是能对抗的。 想到此,他轻抿一口酒道:“季恒,别看了,留仙居要是有法子早就使出来了。” 季恒收回目光,也倒了杯酒说:“你说那姜大小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味香阁赚得盆满钵满,她不着急” 宁梓玉向来高傲,“不是不着急,也得她有法子才行。依我看,就是咽不下那口气,非要挑衅罢了。她也不想想,味香阁要是因为她一个村妇就受影响,还能传承这么多年” 季恒听着这话有些不顺耳,实则是他反思了那天的事,杨卿罗惹出来的事,人准王妃不过是据理力争而已。 “梓玉,我还是觉得,准王妃不比寻常。那天王爷也在,她可丝毫不带害怕的。况且,她要是咽不下那口气,直接报上身份即可,然而她从头到尾都没报身份,还以乡下人自称。” 宁梓玉经季恒一提醒,也觉得那谁的确不像狂妄之人,而且一介女流,她胆子还挺大的,敢当着所有人的面,签那契约。 两人都想不透姜晚池会做些什么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这时邢越过来了,他才坐下,季恒便小心地打探:“王爷,准王妃是不是在暗中进行些什么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姜晚池,邢越的脸便黑,“本王又不是闲的,怎知她做什么。” 季恒被喷,心想连王爷都不知道,可见姜大小姐应该是没做什么才对。 宁梓玉说起味香阁这几日的盛况来,“只怕一条街上的食肆,这个月的进账要打个折了。” 邢越状似无意问起:“陈清棠那边如何” 宁梓玉道:“陈少爷那边,到底是老字号,生意虽有少许下滑,但影响甚微。与平日相差无几。” 这就已经是陈清棠的本事了,在味香阁如此冲击之下,竟然还能维持得与平日差不多,的确是个做经营的人才。 但邢越更想知道的是,那村妇到底与陈清棠达成了什么。他让含风打听了三日,然而不管是村妇那边,还是陈清棠那儿,都没什么可疑之处。 他自是不信的。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突然含风来报:“爷,陈少爷那边请了二十位食客到留仙居二楼,说是试吃新菜式。” 邢越目光一凛,宁梓玉与季恒也迅速往对面望过去。 只见二十位食客被请到了二楼坐下,先送上茶水,然后,然后店小二竟然把二楼的窗户全关起来,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宁梓玉被吊起胃口,“这试吃的是什么,如此神秘。” 季恒也在猜测:“兴许是山珍海味,特意弄个噱头” 邢越看向含风,含风把打听到的说出来:“此二十位食客,是方才在大街上随便找的,只问他们愿不愿意试吃留仙居新菜式,愿意的话就签一份保密书,直接到留仙居去吃,分文不取。” 季恒听罢,问:“随便找的人,还怕他们嘴巴太紧吗只要花点银子,有什么探听不出的” 然而含风竟说:“可那二十位食客签了保密书后,若让留仙居知道泄出一个字,就要收取他们这顿饭钱的十倍,且日后成为留仙居拒不接待的客人。” 宁梓玉挑了下眉,“陈少爷可真有想法。这吊足了胃口,大家只会更想知道吃的是什么。” 邢越沉默。这难道就是村妇教给陈清棠的招数的确有那么点出人意料,只是,光靠这二十人,就能撼动味香阁的新菜式了他很怀疑。 好一阵等待之后,留仙居二楼的窗户总算又打开了。可什么都看不到,早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了。 那二十位食客出了留仙居,有好奇的问都试吃了些什么,他们俱不详说,只说味道那是一绝,想着明天再来留仙居,看看能不能碰个运气,再试吃一次。 周围的人听了,明天还有试吃,全都摩拳擦掌等明天到来,又问那些试吃过的,是不是分文不取,答曰分文不取,若能点评一下,还能再送 怕泄露太多,那人不肯再说就走了。 含风也去探听了,找了个试吃过的,使了银 子都不行,那人说:“大人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小的不过图一顿饭而已,要是告诉了你,日后可就被留仙居拒之门外了,那岂不是等于被京城所有食肆嫌弃” 含风一想也是这个理,留仙居都拒绝的食客,别的食肆的确也不欢迎。 味香阁里的邢越c宁梓玉和季恒听了这一出,心里头有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留仙居在下一盘大棋,但他们又摸不到门路。 而去布庄给小姐取衣裳的落梅,把留仙居的动静都看在眼里,心想小姐可真厉害,现在大家都在猜,留仙居到底准备了啥新菜式。 落梅回去报给姜晚池听,姜晚池不觉得意外,人都是这样的,图新鲜嘛。 第二日,留仙居又找人试吃了,这次是三十位食客。好多早早就等在留仙居外面的,一听有试吃了,挤得大门都快破了,掌柜的都差点无从下手。 最后没办法了,抽签决定。抽上了的,喜滋滋地到二楼去,抽不上的只能唉声叹气了。 二楼的窗户又被合上,合得严严实实的。等那三十位食客吃完下来,这次更多人问,到底吃的是什么好东西。 那些人不敢多说,都只是竖着拇指,夸好吃。 有人问:“能比味香阁的新菜式还要好吃” 那些人答:“各有滋味,只不过要选的话,还是会选留仙居。” 这回答可气坏了杨卿罗,分明是留仙居在故弄玄虚,还要误导大家,正准备上门去理论,被她大哥杨俊罗拉住了。 “你不想被赶出京城的话,就少惹事。准王妃那事还没过去,爹和娘依然担忧,王爷一句话都不给,就你一个人觉得,危机已经过去了” 杨卿罗不敢再吭声,心里又是委屈又是不服气。她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从乡下被接回京城不到一年,难怪是那副泼辣劲儿,就这样的村妇能当得上楚王妃吗走着瞧,楚王哥哥一定不会娶那村妇的。 只不过一连两日,留仙居应对的这一出,把大伙的胃口都吊得足足的,所有人都在等明日,说是明日一定有四十位食客去试吃。 季恒也看得兴致颇浓,“你们说,明日还会不会如此” 宁梓玉道:“自然会的,留仙居向来手笔大,说不定明日直接就是五十位,或者一百位试吃的。” 邢越啜了口茶,却说:“未必。若让大家猜得到,陈少爷也不会使出这样的招数。” 严世伦今日得空过来,别个都看了两天的热闹了,他才第一次看,看完热闹他也说:“也许明日,陈少爷就不会免费了。认识清棠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竟然也会不按牌理出牌,越来越像个老行家了。” 邢越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严世伦敏锐地捕捉到什么,突然眉头一紧,“难道说,清棠背后有高人莫不是,准王妃” 季恒一口茶喷了出来,宁梓玉夹着的东西掉在地上。 第42章 没有别人了,就是准王妃出招了 严世伦自言自语道:“的确挺像准王妃的风格,不过清棠看留仙居比什么都重,且从来不让人插手留仙居的事,他会听准王妃的吗” 含风在心底暗暗说,陈少爷不是会听,是已经在听准王妃的了。 邢越望了眼对面的留仙居,正好看到陈清棠从里面出来,他神色从容淡定,有人问他留仙居明日还有试吃吗,他竟难得地笑了一下,说明日便知道了。 所以村妇支给陈清棠的招数,还不止于此 严世伦显然也听到了陈清棠的话,“看来明日是重头戏。” 宁梓玉与季恒对视一眼,不知为何,有点兴奋,好久没有这样的好戏看了,虽然输了没有面子的是他们。 到了第三日,姜晚池用过早食后,借口新做的衣裳还需要修改,这便带着落梅出府去。 陈清棠一早便到留仙居打点,远远瞧见那个系面纱着浅色衣裳的身影,本想迎出去,却见她摆了下手,意思是不必出来,他也就作罢。 姜晚池看着那些等在留仙居大门的人,再对比一下味香阁的门口,心下满意。她没有进留仙居,而是去了隔着留仙居不远的一处茶楼,坐下看热闹。 才坐下就听见茶楼里的人说:“今儿不知能有多少人试吃,听说吃过的就没有说不好的。” “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菜式,东家的可太绝了,一天就只放那一点人进去吃。” “可不是我寻思着是不是留仙居的祖传秘方,要不然干嘛弄得这么神秘。” “别说,要是不用抽签,叫我付钱我也愿意。” 姜晚池听着大伙聊,心想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突然一阵锣声响起,留仙居的掌柜走了出来,跟大伙说:“留仙居承蒙各位街坊关照,两日的试吃圆满结束。今日正式推出新菜式,为答谢各位街坊,特抽取五十位街坊,新菜式分文不取,其余凡购新菜式一份,送汤一份;购新菜式两份以上,送腌萝卜一碟;凡点新菜式搭配老菜式,减五文钱。” 话音才落,所有人都涌到店小二装签文的缸子前,一个个等不及要抽签。 一时间,留仙居大门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有那些刚进城的,听见热闹也来排队。 有些路过的,一看留仙居的招牌就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指不定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结果看到有人抽到了签,当真领到了新菜式,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那个色香味啊,诱得人口水直流。 难怪有人说味香阁的新菜式再好吃,也还是会选留仙居。因为这一份新菜式里,可就不止一个菜了,两个荤的配一个素的,份量虽不多,却能一次吃到三样,再配汤一份,哪个划算大伙都会算。 且这荤的素的都有名堂,掌柜的特意出来给各位解说。 这鸡名为“白斩鸡”,选用的都是养了不短时日的鸡,再佐以祖传的汤料,出品肉紧皮滑;这鱼名为“鱼全宴”,把一整条鱼拆了,炸鱼皮炸鱼骨,烧鱼腩煎鱼尾,又香又入味儿;再说那素的,清炒薯叶,浇了留仙居独有的豆瓣酱,简直一绝。 关键是这样一道新菜式,若少了饭,那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于是还配一份白米饭。 有荤有素,有煎炒有煮炸,连白米饭都是炊出来的,价格上比寻常一个菜式贵上三文钱,就这样也还是比味香阁的烤羊肉便宜许多。试问,寻常人会选哪个再说哪怕有银子天天吃烤羊肉,吃上几天也怕上火啊。 可这留仙居的怎么吃都不上火。 姜晚池看着那长队越来越多人,心里悄悄算了一笔账。她不介意再烧一把火,让他们旺上加旺。 她让侍卫过来,交代了两句。侍卫便去排队了。 等轮到侍卫时,他竟然不抽签,反而说:“我家小姐交代了,不必抽签,也不必赠送,只要新菜式三十份,食盒带走。” 店小二抱歉地说:“这位爷,咱们这新菜式只余下五十份了,你瞧这后头还排着几十个人呢。” 后头排队的人听说了,都怕被这人一下买了三十份,那他们就白排队了,于是都七嘴八舌在那儿嚷。 掌柜的出来作揖,“这位爷,你瞧这样好不好,明日再来,留仙居自给你备好三十份的新菜式,送三十份汤十五份腌萝卜,再送你五个别的菜式如何” 那侍卫应下了,今日就只买一份新菜式带走。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留仙居卖出了几百份新菜式。这样的量,这样的进账,可看得一条街上别的食肆眼红不已。 同样,在味香阁二楼厢房坐着几位爷,也看得目瞪口呆。 严世伦头一个回过神来, “算账这回事,我头一次怕我自己算懵了,各位,你们觉得今日留仙居大约进账多少” 宁梓玉用手指比了一个数,“你没算懵,只是没有人能想得到而已。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定会觉得这是传说,不能当真。” 季恒灌了一口茶定惊,“这才第一天推出新菜式就已经吸走了一条街上近八成的客人,照这么下去,半个月就能让味香阁生意减半” 此话一出大家又都沉默了。也许,半个月都还是好的,怕只怕留仙居还留着几手没露出来,到时候味香阁就不是生意减半了,而是减一大半。 味香阁推出这新菜式,还请了关外的舞者搞噱头呢,结果留仙居出奇不意,花了最少的银子,干出了最大的盈收。 陈清棠的确是个厉害的商人没错,但这些他们敢打包票,绝对不是陈清棠的手笔。 严世伦又一次感叹:“没有别人了,就是准王妃出招了。” 宁梓玉与季恒:“你如何敢肯定” 严世伦用扇子往某个方向一指,“喏,你们看。” 于是,他们看到了准王妃坐在留仙居不远的茶楼里,悠然自得地品茶。一盏茶没吃完,陈清棠便到了,坐在准王妃对面,两人相谈甚欢。 含风一见这个画面,心说糟了,爷要是见了 邢越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村妇重利,想出如此损的法子来,定然要陈清棠不少报酬。” 严世伦他们几个:重利吗那为何当时她不直接亮出身份,如此杨氏兄妹一定会花银子给她赔罪,还不是任她开价。 含风想打断,又觉得说出来不太好,可要是不说,又着实觉得准王妃被他们误解有点可怜。 他小声地说:“爷,陈少爷只给了准王妃二十两。” 邢越太阳穴直跳,“多少” 含风:“二十两” 所有人都惊呆。陈清棠这也太抠了,准王妃让他赚了这么多,他就只给二十两,还是不是人了 邢越又气上了,不过他气什么呢,是村妇自己愿意让人占便宜的,活该。 “果然是村妇,眼皮子浅。” 含风声音更小了:“不是,准王妃原说只意思意思收十两,是陈少爷自己要给二十两的。” 所以,准王妃根本不是重利,而是,差点连银子都不收,只为争口气。 严世伦:“一般人很难做得到。” 宁梓玉和季恒都不作声了,有些汗颜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他们格局确实是太小了,连个女子都比不过。 邢越冷冷地盯着茶楼的方向,见陈清棠的头越凑越过去,村妇竟然还凑到他耳旁不知说什么,陈清棠竟然又露了个笑脸。 之后,村妇走了,陈清棠竟然站在那儿一直望着她走,连背影都看不到了,他还在看。 呵,这么爱看,怎么不把眼珠子抠下来黏到村妇的身上去 邢越的脚自己作出了反应,等他下了楼才意识到,他干嘛跟着个村妇走 第43章 难怪姨娘这么大岁数一条皱纹都没有 见那村妇走到了书坊,邢越轻轻拧了一下眉。大字都不识得几个的人,居然去书坊 姜晚池这几天看话本有点上瘾,原本只当解闷看看,没想到好些话本的内容都挺有意思的,像她最近在追的书生传奇,她简直都爱上了里头的主角。 只不过这话本貌似不如其他卖得好,而且出得很慢,她上次来买的都看完了,这次来问,还是没有新的,也不知作者咋回事,是不是以为没有读者呢 姜晚池就跟那书坊的老板聊起来,让他催一下这个话本的作者,实在不行的话,她也可以打赏一点点的。 书坊老板没想到这平平无奇的话本竟然还有人愿意打赏,当即献殷勤说下次见了作者,一定认真催催,还问姜晚池要不要先预定。 姜晚池想着早晚都要买的,便让落梅支了几文钱定下最新的话本。 云染最近喜欢看绣娘的故事,姜晚池就顺带买了,仲孺比较好学,看的都是些大学问,不过他还是个孩子呢,姜晚池就给他带了些孩子爱看的书册,等老板打包好交到落梅手上,主仆二人才出书坊。 结果迎面碰上邢越这白斩鸡。 姜晚池上次才跟他顶嘴来着,自然是不怎么待见他。 邢越却提起陈清棠那厮,嘲讽道:“只给你二十两银子,陈清棠可真会做买卖。” 姜晚池挑眉,他怎么知道陈清棠要给她二十两的那她跟陈清棠合作的那些事,他是不是也探听了去 若是的话,她就必须换个花样儿了,毕竟白斩鸡是味香阁那边的,难保不会泄露给味香阁,打乱她的计划。 思及此,姜晚池面色凝着,一声不吭就要从邢越身旁走掉。 邢越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又说:“留仙居的菜式是陈清棠想的,还是你想的虽然涨势喜人,却难保一直涨下去。” “味香阁作为经营多年的老牌子,一两日会受影响,往后就未必了。” 姜晚池翻个白眼,掏了下耳朵。其实白斩鸡说来说去,无非就一个意思,让她赶紧认输。 呵呵,想得美。要输也是他输,她可是yyds哎,怎么可能输。 她也不愿跟他多说,反正到时事实胜于雄辩。只敷衍道:“谢王爷提醒。这小涨靠捧,大涨靠命,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邢越一愣,难得没听见村妇讽刺他,他那口浊气儿便散去不少,见她系着面纱,想到那日杨卿罗使的小手段,便问她:“脸没好” 突然来这么一句,姜晚池完全状况外。什么叫脸没好他才脸没好呢,他全家脸都没好。 怎么有这么讨厌的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好话。 姜晚池瞪他一眼,转身走了。 邢越:“”村妇还能更无礼些吗他好意问她脸上的伤,她就是这么回应的。 也罢,一个村妇,他还指望她能跟大家闺秀一样可笑。 姜晚池回头又去了留仙居,陈清棠见她又来了,还以为她方才忘了交代什么。正好,刚蒸出来的糕点,他让人包了一大份给她,应该爱吃的吧 “姜姑娘,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到里头厢房坐下慢说。” 姜晚池摆手说:“不必了,我就是来提醒你,仔细味香阁那边的人探听了去。你可多准备几个计划,如此也不会太被动。” 陈清棠说知道了,又喊住她:“姜姑娘等等。留仙居刚蒸出来的豆糕,带一份回去吃吧。” 他略略有些不自然,总觉得那二十两像是欺负她。事实上他也没料到,推出菜式的第一天就能有这如此可观的进账。 谁知姜晚池竟说:“我不喜吃豆糕,你这儿有姜汁糕吗” 陈清棠恍了下神,说:“有的,这便让人取给你。” 姜晚池一听有姜汁糕,笑得眉眼弯弯,“如此就谢谢陈东家了。” 陈清棠看着她走远,边吩咐掌柜的,“以后姜姑娘来,就给拿姜汁糕。” 这话不偏不倚飘进邢越的耳里,陈清棠竟也会投人所好了。他若知村妇的身份,不知会作何反应。 陈清棠交代完,一抬眼却看到店门外的邢越。 “王爷难得经过留仙居,进来坐坐否” 邢越不置可否,陈清棠将他请进店里厢房,亲自上好茶,更让人上新菜式。 邢越道:“今日留仙居如此盛况,陈少爷的才能可见一斑。” 陈清棠笑笑地回答:“不过是讨口饭吃,味香阁那才叫盛况。” 邢越便似笑非笑地看他,“本王听说,你有高人指点” 陈清棠知道他定是看到了姜姑娘,也不怕认下,“赶巧而已。王爷一定听说味香阁前些日子的事,既然那位姑娘为争口气,我为留住食客,合作也未尝不可。” 邢越抿了口茶,“那你可知,她什么来头” 陈清棠拧了下眉,还能有什么来头。若有来头的话,何必找上他合作 然而,王爷下一句话,却叫他整个人都发愣。 他说:“你听说过平西侯姜卫从乡下找回女儿的事吗” 陈清棠心下一震,姜所以姜姑娘是 邢越缓缓点头,“没错,她是侯府嫡千金。” 旁的都不必说了,陈清棠都懂了。“如此说来,我的确失礼了,难怪王爷今日上门来指教。” 邢越的筷子伸向那新菜式,“指教说不上,只是觉得有些事,陈少爷早些知道并无坏处。” 陈清棠默不作声,心里还没完全消化得了姜姑娘的身份。 偏偏邢越接着说:“新菜式的确不错。只是留仙居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姜汁糕本王竟不知道。” 陈清棠暗暗捏了下拳。 邢越已站起来,“本王试过了新菜式,也不差那点时间,顺道把姜汁糕也试了。” 陈清棠这才恢复原有神色,“王爷见笑了,你也知道,我素来最怕浓姜的味道,怎么会有姜汁糕不过是借花献佛一回罢了。王爷你若想要还不简单,我可使人买来。” 邢越:“那就不必了。多此一举。” 说罢,他大步离开。 陈清棠微微蹙着眉。竟然亲自上门来警告,都说楚王嫌弃那乡下来的侯府千金,然看起来完全不像这么回事。 也罢,他们如何与他无关,倒是姜大小姐作保的涨三成收益,照这势头发展下去,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 姜晚池回到府里,让落梅把带回的书给了云染和仲孺,她自己则拿起话本看起来。 还没看上几页呢,外头婢子报说姨娘来了,姜晚池以为是阮姨娘,放下话本迎出去,没想到竟是冯姨娘。 哟嗬,这可真是白日见鬼了,老白莲竟然上门来找她。不是她心眼儿小,而是老白莲这样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则盗。 她就看看老白莲又想做什么。 冯姨娘一见姜晚池,笑得跟老母亲般慈祥,她将手上端的托盘放下,嗓音轻柔地说:“晚池,上次那事,是芷汀不懂事,姨娘已斥责过她。今儿我是特意来向你道不是的。这燕窝是姨娘亲手炖的,你趁热喝了吧。” 上次那事指哪件事啊几乎每一件事,不是她就是姜芷汀搞出来的,道歉有用的话,要衙门有屁用。 只不过,老白莲还挺舍得下本的,燕窝这么名贵的东西,不留着跟小白莲一起吃,反而炖好了给她送过来这听着怎么这么阔怕呢。 姜晚池装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揭开了炖盅的盖子,惊讶地说:“我还道燕窝炖出来是不是跟泥和的水一样,一块块儿的,怎么竟然是一丝丝儿的,还晶莹雪亮呢姨娘,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冯姨娘心里鄙夷得很,脸上却装得很好,“此燕窝不同彼燕窝,吃了会使皮肤白皙光滑,养颜得很。” 姜晚池惊讶得很,“难怪姨娘这么大岁数一条皱纹都没有。” 冯姨娘的笑差点撑不下去。 姜晚池舀了几下,“姨娘你帮我关个窗户,我不好让云染见到我有好吃的。” 冯姨娘忍着气,去关窗户。 姜晚池趁势将燕窝倒了一半在桌底下,勺子却故意搅得很响。 等冯姨娘一回头,见她双手捧着炖盅,脸都快埋下去了。果然是乡下人,吃相如此难看。 姜晚池还舔舔嘴,“真好吃。” 第44章 里面无毒,只是比起毒来更招人恨 冯姨娘见炖盅里的燕窝少了一大半,嘴上还说着:“晚池你要是喜欢的话,姨娘管你爹要燕窝去,以后炖给你吃。” 姜晚池心中暗说,我干嘛让你问我爹去,我自己问不好吗,想吃就有。 “芷汀不爱吃燕窝吗,这味道可真好。” 冯姨娘却道:“芷汀不怎么吃燕窝。” 姜晚池把盖子盖上,“姨娘我吃不下了,这个能留着吗” 冯姨娘把炖盅放回托盘上,“留着就化水了,给我吧,我等会儿吃。” 姜晚池:呵呵,你要是吃我个乡下人剩下的东西,我头都削给你。用膝盖想都知道,这里头有问题。 冯姨娘端起托盘,“那姨娘就不打扰你歇着了。以后得空,来抚琴轩玩儿。芷汀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对,你尽可告诉姨娘。” 姜晚池很真诚地点点头。 等冯姨娘出去,姜晚池掀起桌布,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才倒在地上的燕窝。 落梅进来看到地上的污浊,正要打扫,被姜晚池喊住,“这是冯姨娘方才送来的燕窝,我也不知这里头有什么问题,落梅你找个东西盛起来,去找人验一下。我倒要看看,她们想对我做什么。” 落梅一听,脸色都变了,“幸好小姐没吃,万一这里头下了毒那还得了。” 姜晚池觉得,倒未必是毒,因为老白莲亲手端来的,她没那么蠢。就不知道里面具体添了什么。 “姜芷汀最近如何还是闭门不出吗” 落梅说小桃一直盯着抚琴轩那边的动静,二小姐的确好多天没出门了。 姜晚池喊了小桃过来,小桃说姜芷汀因她舅公的事,被冯姨娘抽打了一顿后,伤得很严重,抚琴轩那边总在偷偷地熬药,说是冯姨娘的头疼药,其实是给姜芷汀服用的。 “冯姨娘可真下得去手。姜伯孺知道他姐被打吗” 小桃回答:“自然是不清楚的,因冯姨娘特意瞒着他。且他如今不住抚琴轩,也根本不知道二小姐伤得这么重。冯姨娘打完之后,过了几天才消气的,但二小姐有些伤口太深了,不能保证完全不留下疤痕。” 姜晚池倒抽口凉气,都说虎毒不食子,这老白莲的心不是一般的狠。不过想想也理解,冯姨娘当年能嫁给姜卫当贵妾,少不得她舅舅在背后操持,那一家人虽说唯利是图,但也确实让她后半辈子有了依靠。 姜芷汀却害得她再也不能跟舅家往来,无形中少了倚仗,说句不好听,日后发生个什么事,她娘家都不带理她的,单靠她自己靠得过来吗。 但如今再说什么都晚了,老白莲她只能坚定地往侯夫人的位置爬,没有退路了。 如果她攀爬不上的话,姜芷汀和姜伯孺就是她仅剩的两张牌了。 姜晚池脑子里突然“叮”的一声,似乎隐约有什么冒了上来。是了,老白莲给她送燕窝来,也许是打算 她只能等落梅验了燕窝的结果回来,再想想要怎么做。 落梅回来后,气冲冲地跟她家小姐说:“燕窝里无毒,只是比起毒来,更招人恨。” 姜晚池:“是怎么回事” 落梅把验出来的结果一一说了,里头是添加了一味发物,对寻常人没什么,但是对本就有伤口的人来说,会致使伤口发痒,难以愈合,即便愈合了,也会有疙瘩。 姜晚池明白那个意思,可不就是疤痕增生嘛。老白莲的心肠已经黑到无法形容了,这么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落梅怼到她家小姐的脸前,细看靠近耳朵处的细痕,“小姐,下次抚琴轩来的,奴婢全给她们轰出去,她们可太不是人了,竟想害你毁了容颜。” 姜晚池都给忘了这道细痕。其实这几天过去,除了第一天回来有些刺疼之外,慢慢的它就没啥事了,她也没特意去看。 倒是云染每日都会来给她抹膏药。 姜晚池便说:“我这处小疤痕,哪怕吃了冯姨娘的燕窝也不碍事的,这都快好全了。” 落梅却恨铁不成钢道:“小姐,你能不能紧张一下你的脸这是楚王妃的脸啊,谁跟她们抚琴轩的一样了,脸皮都厚成什么样了。” 这话给姜晚池逗笑了,“行了,我从明天起,就系个面纱吧。绝不让旁人注意我这道疤痕。” 落梅这才放心下来。 姜晚池却心里有了底。老白莲出手,自然不跟小白莲一样流于表面,只怕还有更高级的玩法。 她不系个面纱,都蒙不了老白莲啊。 果然,没两天,老白莲又来了,这次给她送的不是燕窝了,而是新做的鞋子。 姜晚池特意说不舒服,让她回去,老白莲却借故跑了进来,见到姜晚池系个面纱,还假惺惺地问:“晚池,你为何系着纱巾” 姜晚池语焉不详:“没什么,就是被蚊子叮了个大包。” 老白莲装好心,“上药没我那儿有膏药,一涂就能下去。” 姜晚池说不必了。 老白莲点点头,又说起一件事:“你爹说,过几日寻了回春堂的大夫来,给府里各位把把脉,调养一下身子,到时候你身子有什么不爽利的,尽可告诉大夫。我听说回春堂的口风是最紧的,哪怕是一家人,都不知道姐妹之间有个什么病痛,开的药方也不写名儿的,只用代号。” 姜晚池眨了眨眼,“回春堂信得过否” 冯姨娘笑说:“自然是信得过的,京城里的老字号,若是口风不严实,那他们给京城那么多达官贵人看治,岂不出乱子了” 姜晚池“哦”了一声,又特意让雪枝来送冯姨娘。 冯姨娘离开宜姝阁,趁着无人注意,低声问雪枝:“那贱货的脸是怎么回事” 雪枝道:“奴婢也不知,这几日大小姐都不让奴婢近前,也不让落梅近前。不过奴婢昨儿个守夜,偷偷看了一眼大小姐的脸,原本快好的伤口不知为何,红了一些,也粗了一些。” 冯姨娘心想,那味发物果然有用。“你仔细盯着,若她要上膏药,你知道怎么做。” 雪枝说知道了。 冯姨娘心情总算好些了,回到抚琴轩去。如柳来跟她汇报,说小姐又在摔东西,不肯吃药,也不肯抹药。 冯姨娘心烦得要命,也怪自己一时怒火攻心,下手没个轻重,等她消气了,回过头来一看,芷汀脖子和手上的伤口太深了,极有可能留下疤痕。 她唯一觉得幸好的是,没有伤及芷汀的脸,若不然芷汀便是彻底毁了。 冯姨娘推门进了姜芷汀的房间,姜芷汀见到她娘,甩头不理,眼泪却一串串地掉。 “好了,你不吃药也不抹药,什么时候才能好” 姜芷汀哽咽:“好不了的。” 冯姨娘道:“好得了,只要你听娘的话。放心吧,姜晚池那贱货也没几日好日子了。她脸上的疤痕会让她整张脸都毁了的。你要是还想嫁入王府,就给娘振作起来。娘都安排好了。” 姜芷汀一听,“娘你说真的” 冯姨娘:“姜晚池那贱货如今日夜戴着个面纱,你说呢即便她的疤痕能消除,娘也有后着,叫她嫁不了楚王。你乖乖等着便是。” 姜芷汀抹了眼泪,“娘,你的安排是” 冯姨娘:“过几日回春堂的大夫会过来,到时候” 母女俩偷偷地谋划着最恶毒的事,却不知宜姝阁里,姜晚池早就将面纱解了,那面纱晃啊晃的,丝毫不影响她大口地吃姜汁糕。 第45章 姓姜,那岂不是财神上门了 姜晚池一边吃一边问留仙居的情况,落梅说留仙居这两日卖出的新菜式,比第一天还要多,味香阁的客人大大减少,不得不将几道菜式打折,还送糕点和果子。 “味香阁还是受到了冲击的。只不过离生意减半,还要些时日。” 落梅不懂,“可是小姐,那些食客纷纷都去了留仙居,奴婢瞧着味香阁都快没法做生意了。” 姜晚池却说:“味香阁经营了这么多年,要是连这点竞争都顶不住,它凭何立足看着吧,后头定然还有大招的。” 落梅:“那要怎么办留仙居岂不是干不过他们了” 姜晚池换了本话本,“那倒未必,陈东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静静看着他们各显神通就好。倒是隔着不远处的茶楼,我寻思着可以吸一波客人。” 落梅睁大了眼睛,留仙居的新菜式她是尝过的,那味道好得简直连舌头都能吞下去,眼下小姐又看上茶楼,不知会整出啥好吃的。 姜晚池看她那模样就知道想什么,拿话本轻轻地敲她的头一下,“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头。你咋跟我一样的,这么喜欢吃吃吃。” 落梅:“能吃有啥不好了能吃是福。小姐你瞧那些官小姐,个个瘦得都没皮相了,还是像小姐这样的好,脸色红润,精神多了。” 姜晚池仔细想了想,官小姐啥的她也就只见过姜芷汀。的确很瘦,好像风大点都能吹跑。 老白莲也是,那身段跟小姑娘似的,娇弱得不行。 阮姨娘和云染也瘦,不过她们大概率是饿瘦的。 她自己也是这些日子才长胖的,原来这副身子干扁得很。 主仆两个正在说话,雪枝端了汤进来,姜晚池赶紧系上面纱,心想可别露馅儿才好。 “这是什么汤” 雪枝回答:“这侯爷特意吩咐厨房炖给小姐补身用的。” 姜晚池:“放下吧,我等会儿喝。对了,雪枝,你去西院那儿给我找些薄荷叶来。我有点头晕。” 打发了雪枝,落梅立马将那碗汤给倒了,“小姐,以后雪枝送来的吃食,绝不能用。” 姜晚池也是这个意思。 为了让她的脸毁容,老白莲真是煞费苦心。奈何她的脸到了今日,已经好得连疤都看不见了。 之前不过是化了妆,特意让雪枝看见她的疤痕又粗又红,好汇报给老白莲听,嘿嘿。没想到老白莲为了“效果”更好,竟然又一次在汤里动手脚。 那就让她们动去,反正她毫发无损就行,到时候出丑的肯定不是她。 不过雪枝这张牌估计能用的时间不久了,毕竟老白莲和小白莲都是疑心很重的人,经过白玉圆盘那事,她们已经对雪枝有了想法,要不是还指着雪枝毁她的容,早就会对雪枝下手。 至于雪枝自己怎么想的,姜晚池也想赌一把看看。这不,特意让她去西院。她要是有心的话,何愁找不到机会。 倒是味香阁的事,得加快速度了,那杨东家有了应对留仙居的法子,她必须得打出第二张牌才是。 姜晚池带上落梅要出府去,林管家有些欲言又止,姜晚池也知道她近来出府太多,已引起关注,只好破罐子破摔了,跟林管家说:“府里的鸡吃着没有鸡味儿,菜也不对胃口,我就出去填个肚子,填完就回来。” 林管家自然是不敢管她的,听到她说出去寻吃的,更没有理由阻她,毕竟大小姐,就是这么清奇的一个人。 出了府,姜晚池带着落梅直奔那处茶楼。茶楼老板是个好客文人,于是时常见有书生文人到茶楼光顾,但也仅仅是吃茶罢了,赚不了几个钱,要不是老板有点家底,又早就买下这门面,大概早就在这长街经营不下去。 姜晚池喝了两杯茶,看那老板无所事事地坐下看书,她便让落梅过去把人请过来。 老板还道是哪里招待不周了,结果一坐下便听到这姑娘说:“老板,我看你这茶楼不管地段还是修葺,都算上乘,怎的客人这么少” 老板还以为她是相中了他的门面,连连摆手,“姑娘,我这铺子不卖也不租,我就指着它吃口饭呢。” 姜晚池顺着他的话说:“然则每天就这几个人,老板你能吃上什么好菜饭呢离着不远的留仙居,每日里人头攒动,老板你的茶楼,也本该如此。” 老板听了都有些不得劲儿,“姑娘你说笑了,我这小茶楼怎能与留仙居比” “可我却有法子,让你每日里多添二十位客人,这笔生意你有兴趣吗报酬是五两银子。” 茶楼老板一听,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五两银子,他 得卖多少茶才能有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可是每日里多添二十位客人,算每日最低添个四十文钱,约莫四个月就回本了,这可比别的投入都快回本。 老板便问:“你要是做不到,我这五两银子不是打水漂了” 姜晚池笑,“三个月后,你回不了本,我这五两银子就还给你。” 谁不想多赚几个钱,老板心动了,做生意的谁都不信,只信凭证,于是很快便写了两份契约。 姜晚池签下自己的名,盖了手印,老板一看,哦,这姑娘姓姜啊。等等,姓姜,那岂不是财神上门了 他与留仙居掌柜的是表兄弟,这几日看留仙居日进斗金自然好奇,私下问了表兄,表兄说这事不能往外说,是跟一位姓姜的姑娘有关,总之她一来,店里的生意就好得爹娘都不认识。 老板哪里还敢不信,捏着契约,像在供财神爷一样,“姜姑娘,您还有别的指示吗您瞧瞧我这儿的风水格局要不要改一下呐” 噗。姜晚池一口茶差点给喷出来。 老板却特别诚心地请教她:“姜姑娘但说无妨,实则是我这茶楼,从开张到现在,都没有过旺的时候,您说我糟不糟心。” 是挺糟心的。占着这么好的位置,生意竟做成这个鸟样,叔能忍婶都不能忍。 姜晚池就弱弱地问一句:“那什么,张老板你有没有想过,改个名儿或是啥的有时候换个感觉,大伙也觉得新鲜不是” 张老板竟真的像要跪请她赐字一样,“姜姑娘,您给改一个吧,我用一两银子换一个名儿。” “不是,一两银子也太多了。我一个乡下人,读得书少,哪里会改名儿。”姜晚池特不好意思,她是学渣啊,能写一手还见得人的字就不错了,还指望她出口成章呢 张老板非要请她改,还将一两银子塞到她手里,只差没痛哭流涕了。 姜晚池感慨,天子脚下的平民,也太有钱了,说五两银子让他生意有改善,他还要磨,结果让她改个名儿就自愿给一两银子。 她以后改行当取名儿的去吧。 张老板把纸墨递了过来,还是张特别喜庆的红纸,姜晚池便大大咧咧地在上面写了三个字。 一盏茶。 写完了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抬头,谁知张老板如获至宝似的,捧着那红纸姨母笑,“这名儿好字也好,甚好甚好,我这便让人按着这个去做招牌,等看了黄道吉日就挂上去,姜姑娘到时一定要来。” 姜晚池也被他的语气感动到,“如此你可学着留仙居,先试吃一两日,换了招牌就正式推出新茶。” 张老板一一做着笔记,“姜姑娘,这新茶得跟茶商去订,一两日未必能到。” 姜晚池却告诉他:“张老板,你说的新茶是茶叶行操心的事情,我说的新茶,却不是这个茶。你先告诉我你店里都有些什么茶,再告诉我价格和卖出的量。我来给你做个策划。” 张老板:策划 果然财神爷的话就是难懂,但照着做肯定没错,一定能旺上加旺。他赶紧去取来账本,将店里的情况说给姜姑娘听。 姜晚池听罢,在纸上画,“行了,你就照着这个做吧。” 张老板的脸怼上那纸,这两个圈圈一个叉,和两叉叉一个圈,是什么意思后面还跟着又圈又叉,或者双圈双叉,直看得他的眼睛成了斗鸡状。 第46章 总比花大价钱娶个村妇回去好得多 姜晚池指着那些圈圈叉叉跟张老板解说了一通,好不容易张老板才明白过来。 她还交代他:“你可先试两三日,看看街坊们喜好哪个,再做修改。这价格上面,略涨一些我相信也有人愿意光顾的。” 张老板听了大喜,他怎么就没想过用这样方式的吸引食客呢,财神爷果然是财神爷啊。 他拿出一两银子又添了一包茶叶给姜晚池作为答谢,“今日能得姜姑娘指点,实在是我走运了。” 姜晚池推辞不掉,只能接下了。 得了一两银子做点什么好呢,正想着,突然看到街上好多人围着一处,也不知有什么热闹可看。 姜晚池本不想看的,却听很多男子在窃窃私语。 “那女子可真貌美。” “貌美又如何,要价十两银子呢,你能买她回去” “我要能买下她,我还能站在这儿流口水” 姜晚池就起了好奇心,她还没见过这种事呢,当即便寻了个缝钻进人群里去看热闹。 只见一个少女跪在人群中间,倒不是卖身葬谁,只立了个牌子说她年十四,略懂字词,善针绣,清清白白,要价十两。 少女长得是真好看,瓜子脸上一双凤眼尤其惹人,脂粉不施都已足够出挑。 姜晚池跟落梅咬耳朵,“这女子长得真好,比雪枝还要美上两分。” 落梅也说是,“小姐不是想把她买回去吧府里是不允私自买奴的。” 姜晚池小声说:“我哪有十两银子买她啊,肯定还得官爷或商老爷出手的。” 正说着,有人拨开了人群进来。是个胖子,看那衣着显然是富贵人家。那胖子盯着地上跪着的少女看了几眼,说道:“只须十两银子,你就肯跟我走” 那少女咬着唇点点头。 胖子便支使随从拿银子,众人都慨叹,只怕这清清白白的少女要毁了。 姜晚池看不明白了,问落梅:“怎么回事啊,有人愿意出十两,那少女怎么反倒要晕过去的样子。” 落梅的声音也有些忿忿,“因为那是国公府的唐公子啊。唐公子寻常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折腾人,听说奴仆都打死了好几个,还有些婢女” 不是吗这胖子竟然这么坏姜晚池也替那少女难过,可她身上实在是没有十两银子,要不然也能帮上一帮。 那唐公子正要把少女带上马车时,这会儿突然来了个同样衣着不凡的公子,他一下拦住唐公子。 “唐公子真是大手笔啊,十两银都不眨一下眼。” 唐公子不悦地看向来者,“与你何干佟怀南,你别多管闲事。” 佟公子却笑道:“我还偏要管。唐公子,你难道都不知道自己的风评有多差吗你若不知的话,问一下旁边众人。” 唐公子气不可遏,“佟怀南,你少诬蔑本公子。” 佟公子不屑道:“就你这样的,还需要本少爷诬蔑谁不知道你那点肮脏的事别仗着你是国公府的就能肆意乱来,本少爷可最瞧不起你这样的人。这姑娘,本少爷帮定了。这里是十一两,你拿去。” 众人虽则没拍手叫好,眼神却是赞赏的。 姜晚池看了这一出,心想,唉哟,还兴这样截胡的,看来他们都瞧上了这少女啊。不过长得好看的姑娘谁不喜欢呢她要是个男的,指不定痛痛快快就拿出二十两来帮忙了。 那唐公子气得想动手,“佟怀南,是本公子先看到这姑娘的,看她孤苦无依这才出手帮助,你凭什么栽赃本公子” 佟怀南一掌将他推倒,“唐绍远,别装了,别人不知道,本少爷还能不知道你十二两,你爱拿不拿,人,本少爷带走了。” “你”唐绍远爬起来,但周围众人却自发拦住他。 唐绍远只能眼睁睁看着佟怀南的马车走了。众人迅速散去,唯恐国公府的小公子拿他们是问。 “少爷,咱们回府去罢。都是这些不知好歹。” 唐绍远脸色非常难看,没上马车,反而赌气般大步走。谁知他运气实在是太霉了,一个不注意竟然还撞上一尊大佛。 姜晚池定睛一看,白斩鸡邢越。卧槽,这胖子真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唐绍远撞了人还未觉,仍是向前走。 邢越却黑着脸喊他:“站住。” 唐绍远懵懵地抬头,“楚王有何指教” 邢越嗤笑,“指教这大街是你的,横着走都可以” 唐绍远摸摸鼻子,“我方才撞了你吗若是的话,给你道个不是。” 邢越:“你道不是,本王就要接受了” 姜晚池暗忖,白斩鸡可真不是人,胖子道歉不是,不道歉也不是。眼看那胖子脸都涨红了,白斩鸡还不放过人家。 “唐公子,本王听说你方才想用十两买个姑娘怎么,没买到将气撒在本王身上” 唐绍远火了,“邢越,你什么意思上次那事分明是你表妹栽赃本公子,你当本公子好欺负” 邢越当即冷了脸,“栽赃本王都不知道唐公子还有被人栽赃的价值。要道歉就去柳将军府,否则,好狗不挡道。” 唐绍远气个半死,“恕难从命。走着瞧。”他调头换了道走。 姜晚池看完热闹,准备撤时,却被邢越凉凉的嗓音叫住:“姜大小姐好雅兴,从头看到尾,好看吗” 姜晚池呵了一声,“好看极了。只是王爷你来得太迟了,错过方才最好看的地方,若不然那如花少女就能跟王爷回王府,好好伺候王爷了。” 邢越要笑不笑说:“的确听说那姑娘花容月貌,十两银子买回去倒是不亏,总比花大价钱娶个村妇回去好得多。” 好你大爷说话就说话,平白无事总往她身上扯干屁啊。 村妇烧你家祖坟了,这么瞧不上村妇,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啊,退婚啊,都等你好久了,你咋只剩个大嘴巴在那儿叭叭叭的。 姜晚池皮笑肉不笑道:“都说甲之蜜糖,乙之砒霜,王爷有王爷的审美,村妇有村妇的长处,王爷不喜,不代表别人也不喜。这个问题,待有空再与王爷切磋。” 言下之意,我睬你都傻。犯不着跟你多说话。 姜晚池转身便走,嘴里还念叨着:“下次出门要看黄历,老碰到些鬼东西,影响气数。” 落梅听不出来说的是王爷这一茬,还天真地说:“小姐,那奴婢这就去给你请个玉葫芦,可保平安化煞气。” 姜晚池:“如此甚好,买个大的,不然装不下那些邪神瘟神衰神。” 邢越气得手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一掌劈了这村妇。 “含风,下次遇到貌美卖身的,别说十两,百两都使得。” 这话飘进姜晚池的耳里,她更加嫌弃,“落梅,赶紧走,我瞧着有些恶心又脏的东西,都跑出来了,可能要泼狗血才能驱赶。” 邢越:“” 含风苦着一张脸,爷你这是何必,要真的想买,你方才早就买了。 姜晚池拐了两条街后,想买些头饰回去,却见旁边那巷子里,有个身影坐在那儿,一边喝酒一边玩蛐蛐。 这是什么神奇的搭配 她站着多看了几眼,突然听到那人跟蛐蛐说的话,顿时觉得好笑又心酸。 第47章 逼他们出手,暴风雨快点来吧 那人说:“蛐蛐老弟,我又来陪你了。你说你多好啊,不用面对那些糟心的人,你说他们是不是眼睛都长在屁股缝里,嘴巴都刷过茅房呢像我这样的,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一善良人,他们怎么就非要对我有偏见呢” “蛐蛐老弟,啊不,从今天起,你当兄我当弟吧,我除了当小老弟还能当啥” 姜晚池没忍住笑出声,结果因为太大声,被巷子里头的那谁发现了。 “呃,路过。你继续。” 那谁板着脸,“你笑本公子” 姜晚池摆手,“没有没有,我没笑。” 唐绍远重重地“哼”一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人玩蛐蛐吗” 姜晚池:“看样子像蛐蛐在玩你。” 唐绍远憋得慌,灌了一口酒说:“活得还不如一只蛐蛐,真没意思。” 姜晚池心说,这货不是要干傻事吧,“那什么,其实做人可有意思了,单看你怎么过了。” 唐绍远自嘲:“出生华贵,锦衣玉食,有何用,还不是被人嘲笑。” 姜晚池:“要是被人嘲笑能吃饱穿暖,我选被人嘲笑。” 唐绍远:“嘿,你可太有意思。看你也不像穷苦人家,你怎么知道吃不饱穿不暖那滋味” 姜晚池:“我怎么会不知道,我本来就是个乡下人。说起来,唐公子你要啥有啥,干嘛要坐这儿借酒浇愁呢” 唐绍远这才幽幽地说起来。 原来这货不是装伤心,是真的伤心。说是国公府的小公子,实则也是从小被人嘲笑过来的,就因为他胖,长得也抱歉,行动迟缓,嘴笨木讷,总是遭人误解。 从前他还会解释,可是总没有人相信,慢慢的他就懒得解释了,结果恶性循环,有些别有用心的人当他好欺负,总是让他背黑锅,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京城有名的无赖和恶霸。 姜晚池暗忖,这货的遭遇说起来跟狗血文里的原主特像,都是人善被人欺,最后竟被害得活不过十五。 想来这唐公子的结局也不会太好。 所以说啊,为什么大家要以貌取人呢多发现发现人家的长处不好吗 姜晚池拍拍唐绍远的肩,“唐老弟,今儿你遇见我,咱俩也算有缘分,我总不能看着你去死。” 唐绍远:他没有要去死啊,只不过抒发一下苦闷的心情罢了。 “你知道有一句话吗,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 唐绍远:“潜什么古说的是我吗” 姜晚池:“说的是每个胖子。意思是很多人都只看到胖子的笨拙,却不知道当胖子瘦下来的时候,是多么的优秀。” 唐绍远唉声叹气:“瘦不了的,每天哪怕只吃一顿也还是胖。” 姜晚池:“那是你缺少运动了,管住嘴还要迈开腿。你消耗得少了,不胖才怪。你看那些山寺里的和尚,有胖的吗每天上山下山的,能胖得了才怪。” 唐绍远:“那我是不是要每天上山下山可是这样吃得更多啊。” 姜晚池:“你光靠自己,哪里控制得住嘴。你要是没了退路,我看你还能随随便便减肥告诉我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唐绍远小声地告诉了她,姜晚池一听,踏马的这个目标不是一般的难啊,但是越难才越有挑战性不是 “得嘞,我给你找个人盯着你减肥,你须得按着计划来,若是做不到,就要接受惩罚。每三日给我汇报一次,你意下如何” 唐绍远想了想说:“行。” 姜晚池便唤来自己的一个侍卫,名叫赵力牛,他是名副其实的力大如牛,可以将唐绍远这么重的胖子拎起来摔。 她又写了一张表,教赵力牛在上面画钩画叉。 唐绍远问:“那我要是没完成的话,惩罚是什么” 姜晚池:“嘿嘿,这个不能告诉你。赵力牛知道就好。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你有点心理准备吧。” 唐绍远:“哦。”他拎起表一看,差点一脚就把蛐蛐老兄给踩死。 姜晚池看他这反应,就知道稳了,“你要照着做,要实在做不了的话,就想想半个月后。不想再被人嘲笑你是猪,猪头猪耳猪脑袋的话,就撸起袖子干” 唐绍远像打了鸡血一样,“干” 姜晚池叮嘱赵力牛,让他跟唐公子回国公府去,半个月后再回来。这项美差,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赵力牛一想到打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 又该回府了,姜晚池伸个懒腰,今日可真忙啊。 落梅一路上都在操心国公 府的小公子是不是对小姐有啥企图,姜晚池却笑说:“落梅你等着吧,半个月后你一定会对唐公子改观的。” 小姐怎么会这么说呢,难不成唐公子还能吃斋念佛,一心涤净他干的那些坏事 落梅想不通,倒是回到了下人房时,一眼看到雪枝卷着被子躺在床上。 “雪枝,你咋了” 雪枝说她有些发热,这两日得麻烦落梅去守夜,等她好了才能侍候小姐。 落梅说行,这便去伺候小姐更衣。 谁知一进去,就见云染小姐神色很不好地跟她家小姐咬着耳朵。云染小姐的脸跟抹了一层胭脂似的,红得很不自然,也不知是不是病了。 “大姐姐,你说这事真是,怎么偏偏让我碰见了” 姜晚池安抚她:“云染,你千万别声张。你告诉我,你有没有被发现” 姜云染又急又羞,“我当时太害怕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大姐姐,你说要是我被发现的话,他们会不会” “会。所以你必须多加小心。这两日睡在我的房里吧,仔细着身边的物件。” 姜晚池叮嘱完姜云染,问落梅:“雪枝干嘛去了” 落梅说雪枝发热,卷着被子在下人房里歇着。 姜晚池点点头,跟姜云染说:“我倒是觉得,与其防着他们动手,不如逼他们出手,如此你也能早些安心。” 姜云染听了,尽管又是害怕又是担心,还是决定试一试。 晚些时候,她故意去了趟下人房,按照大姐姐教的法子,嘴上说是找小桃,其实故意敲打雪枝。 “雪枝,小桃不在,你到我房里去,我有件衣裳要缝。” 雪枝裹着被子闷闷地说:“三小姐,雪枝发热,怕传给你。” 姜云染走近她,“雪枝,你真的发热吗我怎么瞧着一点都不像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大姐姐就不能管你了” 雪枝颤了一下,“三小姐,雪枝不敢。” 姜云染拍了她的被子一下,“你不敢我发现咱们宜姝阁里,就数你胆子最大了。你看落梅和小桃,哪敢想别的。你心思倒是活络。” 雪枝哭了出来,“三小姐,求求你别告诉大小姐,让雪枝做什么都行。” 姜云染放话:“这种事我也怕说了脏我自己的嘴。只是雪枝,你若让我发现你再敢有下次,少不得一顿排头。” 话音落,姜云染气冲冲走了。 雪枝听到她走了,才敢拨开被子,她一张脸白得跟纸一样,双手紧紧地捏拳头,眼底尽是不甘。 姜云染匆匆回了大姐姐的房里,门一合上,她不停拍胸脯,实在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说话,第一次当个恶主。 姜晚池让她去歇着,“剩下的事交给我就好。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口咬定没有c不知道。让小桃这两日先别盯抚琴轩了,去盯着西院那边。落梅这两日也不用伺候我了,只盯着雪枝便好。” 姜云染忧心忡忡,但愿像大姐姐说的那样,暴风雨快点来吧,这吊着的感觉太可怕了。 果然,姜晚池让姜云染主动出击后,暴风雨立马就来了。 第二日夜里,宜姝阁的院门被敲开,府里的老嬷嬷带着两个近四十的妇人来势汹汹。 姜晚池披衣起来,问是何事,老嬷嬷说得侯爷令,要看看小姐们住的地方适宜否。 这借口,一听就知道有人举报宜姝阁了,要不也不会选这大晚上的来抄检。 姜晚池打个呵欠,“那嬷嬷看吧,我先打个盹。” 第48章 我都想跟杀只鸡一样,抹脖子放血 老嬷嬷一双眼睛跟x光似的,后面跟的那两个妇人,眼神同样透着犀利,似乎不把宜姝阁搜出点东西她们会死一样。 姜晚池系着个面纱坐下,手撑着腮看那几个人左搜搜右瞧瞧。 姜云染心里很害怕,大姐姐是不是料到有这一出那万一搜出点啥东西来怎么办才好。 姜晚池淡淡地瞅她一眼,意思是,放心吧,能搜出个屁来。姜云染这才安心一些。 老嬷嬷在姜晚池的房里一无所获,又往姜云染的房间走去。 这可是重头戏啊,姜晚池在静静地等着。有些事啊,不怕它闹大,就怕它静悄悄地水过无痕。 估计是觉得姜云染好欺负呢,才故意搞的这一手。 那就让大家瞧瞧,云染到底好不好欺负。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等下这几个婆娘要是真惹到了云染,呵呵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老嬷嬷终于带着两个婆娘过来,手里拎着个木盒子,表面恭敬,语气却是强硬得很,“请三小姐打开这个木盒。” 姜云染一愣,“这木盒里装的是我娘的遗物,为何要打开” 老嬷嬷道:“老奴也只是奉命行事,三小姐莫要为难我等。只是看一眼罢了,三小姐在怕什么呢” 姜云染动了气,若好声好声跟她说,她不会不给她们看,这样的态度跟认定她藏着污秽物有何区别难道她就这么好欺负吗 “我说了,装的是我娘的遗物,你有什么资格看就算要看,也是我爹才能看。” 老嬷嬷似认定这里头暗藏玄机,她皮笑肉不笑说:“三小姐,老奴又不止查看你一个,侯府的夫人小姐们,全都将上锁的盒子打开让老奴看了,偏偏到了你这儿,死活不肯开个盒子,老奴很难办啊。” 姜云染一把夺回那个盒子,难得地硬气起来,“其他夫人小姐我管不着,你到我这儿,摆再大的架子都没用,我说不开就是不开。你要看不过眼,上报到我爹那儿去,少拿别的夫人小姐来压我。” 老嬷嬷冷笑一声,“那就没办法了。三小姐,得罪了。你们两个按住三小姐,让她交出钥匙,若不交就把木盒砸开。” 一个婆子竟有这样的底气,也不知谁给她的胆子。搞得好像她是侯府里的主子一样。 姜晚池知道,自己必须站出来了。 “嬷嬷慢着。你在我的地盘当我的面教训三小姐,合适吗三小姐不是说了,你尽可以报到我爹那里去再定夺,你没上报直接处理,怎么,你是衙门不成衙门抓捕人,也得有相应的程序吧还是说,整个侯府都要听你的若不是,你这就是以下犯上了,我随时可以将这样的刁奴打死扔出去,像田嬷嬷一样。” 一提到田嬷嬷,那几个婆娘倒是消停了。 老嬷嬷立马换了副嘴脸,“大小姐有所不知,侯爷命老奴直接做处理,老奴不上报,也是为了防止风声走漏,人多嘴杂,这对未出阁的小姐名声尤其不好。” 姜晚池“哦”了一声,“你想得真够周到的。然而我们自己都不怕流言,你怕什么这个院里的都是自己人,要说真传出去,约莫也只有你三位外人了。” “一个木盒子而已,你要查就报到我爹那里去,合理合情。你要闹大了,我们也不是不奉陪。特别是我,我最恨人说话阴阳怪气,指桑骂槐,似是而非了,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想跟杀只鸡一样,抹脖子放血给它个痛快。” 这几个婆娘知道遇上狠角色了,也不敢拿住三小姐来硬的,只是要求三小姐把木盒给她们,她们立马去上报给侯爷。 姜云染却毫不客气,“给你们这里头的东西若是摔坏了,你们赔得起我自己拿着,你们看着。” 老嬷嬷想了想,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都快看不到眼珠了。“三小姐,那就请你暂且将木盒子的钥匙给老奴,等到了正厅,自然会交给侯爷来打开。” 姜云染:“钥匙给你是可以,你少给我搞那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放尊重些,否则这事一过,我头一个杀了你,你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老嬷嬷见她那身气势,暗道这三小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从前懦弱得跟个婢子似的,很怕惹事,如今都敢挑事了。 也罢,等到了正厅,她再横又能如何,还不是要乖乖打开盒子。只要打开了盒子,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对付这种藏私物的小姐,她最拿手了,嘴硬的几乎都能被教训得再也没了傲骨,何况是本就怕事的,还不是任她拿捏。 于是,姜云染捧着木盒子,老嬷嬷拿了钥匙,那两个婆娘一路紧盯姜云染,如此走到了正厅。 姜卫自然是不信云染能藏什 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因她胆子特别小。可老嬷嬷却来禀报,说是云染死活不肯打开一个木盒子让她检查。 “云染,怎么回事” 姜云染头一回气血上涌,气急道:“这是我娘的遗物,不是我不愿打开,是这几个为老不尊的老妪,非要对我不客气在先,还说什么要按住我,砸开这盒子。她们有什么资格砸开这盒子难道她们没有娘吗,我砸开她们娘的东西,她们什么感受” 老嬷嬷一个哆嗦,这真是几日不见,三小姐的嘴巴利索了这么多。 姜卫瞪着三个婆娘,“本侯让你们砸东西了” 老嬷嬷还在那儿辩解:“侯爷,是老奴一时着急才引起的误会。老奴多番解释,三小姐还是不愿意打开,这才侯爷,老奴也是怕三小姐的名声受损啊,早些打开盒子看了没事,总比拖着引流言好啊。” 姜晚池轻飘飘地插一句话:“盒子又不是你的,你要想看,就要放尊重些,随随便便让人打开给你看,这不跟盗匪一样,嘴上说是借的,实则刀子都逼到了喉咙。” 姜卫听了气愤,“田嬷嬷的死都没能让你们知道,以下犯上是什么下场来人,拉下去各打十板,打完再议。” 老嬷嬷傻了眼,“侯爷,老奴这把身子骨,也就离入黄土不远了,这十板子,老奴怎么捱得住。” 姜云染狠狠瞪她一眼,“十板子你捱不住就要给你免了你是谁啊,你是开国功臣还是护国元勋你不过是个抄检的婆娘,专门揪着别人,不犯事也给整得犯事,以此从中获利的丑恶小人罢了。打你十板子还是少的,你从前陷害的那些人,怎么也不止十个。” 老嬷嬷脸上血色全无,“三小姐莫要血口喷人。” 姜云染可算豁出去了。她在府里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只不过不愿多事罢了。像这个老不死的,因有冯姨娘撑腰,都不知害了多少人。 “我可没喷你。我为何要自己护着这木盒子,还不是怕你那些手段使到我身上爹,你拿钥匙打开看一看,里头有何东西。然后再搜一搜这几个婆娘的身就知道了。” 姜卫只隐约知道从前的确有抄检出有私德问题的下人,可从不知道这里头还有如此猫腻,若是云染不说,他根本不会想到这种可能。 他拿钥匙打开了那个木盒,里面除了零星几样戒指,耳环等小物件外,就只剩下一样东西了。 他沉默地盖上盒子。 姜晚池却故意问:“爹,这里头有何物啊” 姜卫却没应她,反而质问那老婆娘:“之前你们说有人举报,举报了谁藏了何物大声告诉本侯。” 第49章 啊!!她们怎么能带这种东西害人 老嬷嬷惯会看人脸色,一瞧侯爷这怒火,就知道木盒里定是没有预想中的东西了,那就得换个说法。 “侯爷,老奴听到举报,说小姐们恐遭人蒙骗,藏了些她们发现不了的污秽之物,老奴并不是针对大小姐三小姐,只是先到宜姝阁,后头还要去抚琴轩查看二小姐的。” 姜云染喝斥她:“怎么,到了我爹面前,你又换了套说法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这府里所有的夫人小姐,都不像我这样,守着个木盒子不让你看。你是吃定了我好欺负,不敢作声吗” 姜晚池举手,“对,这话我亲耳听到的。爹,这几个婆娘忒坏了,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赶紧的搜她们的身,搜完了打一顿,不然岂不是寒了府里大家的心” 姜卫使了眼色,左右随侍便将三个婆娘拖下去,等婢子将她们搜完身后,那物件一呈上来,姜卫脸色铁青。 姜晚池装傻地凑过去,“这是何物啊她们怎么能带这种东西害人。” 那是一个脂粉盒子,瞧着倒是精致,可细看就会发现,画的是春公图。 姜云染又是哭又是啼的,“若不是我知道她们惯来的手段,我这木盒子里就要掺进此物,岂不是说破了嘴都没人信爹,请你替云染做主啊。” 姜晚池安抚她,实则把话说给她老子听:“云染,爹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看她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不知是不是两头吃银子,贼喊捉贼。” 姜卫让人将那老婆娘拖上来,此时她不过被打了三个板子,就一副死人样,嘴里不停喊饶命。 姜卫沉声质问:“你手里的污秽之物还未来得及放进去,如何敢一口咬定三小姐的木盒里子有问题你们做的这场戏里,是料定了木盒子里有何物” 那老婆娘本就是图利罢了,如今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敢嘴硬,颤巍巍说:“老奴得了消息,说三小姐的木盒里藏了禁书,这才揪着这个不放。那脂粉盒子,不过是做戏做全套,想着打开木盒子后,再添进去,如此这盒子里就不止是禁书一样了,还有秽物,不怕定不了罪。” 姜云染倒抽口凉气,“如此歹毒的心肠,你就不怕天打雷劈。睁大你的狗眼仔细瞧瞧,我盒子里到底有没有你说的禁书” 那老婆娘伸长了脖子,只见姜云染的盒子里,的确有一本书,却是女诫。她惶恐不已,只怕是中了计,这下可惨。 姜卫怒得一脚踹过去,踹中老婆娘的肚子,她吐出一口血来。 姜晚池跟她爹道:“爹,这么让她死可太便宜她了,她害了谁总得一一交代才是,也算是还人清白。最紧要的是,谁给她这样的胆子让她兴风作浪,这人一定要揪出来。” 姜卫这才止住脾气,“说的是。拖下去让她交代清楚,余下那七个板子,就看她怎么交代了。” 姜云染却在此时喊住她爹:“爹,且慢。还有一事,云染想弄个清楚。这老婆娘说我的盒子里藏了禁书,可爹也看了,我盒子里只有一本女诫,那么禁书去哪儿了偷放禁书的人,是良心发现才放过了我吗还是说,有别的秘密怕被发现” 姜晚池也说:“爹,还是搜查一下的好,我怕日后说不清,特别是事关我们侯府女眷的名声。” 姜卫便让人去搜,整个侯府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所有书都要被翻开细查,连姜卫书房里的书也不例外。 约莫快天亮时,终于在西院的花盆里搜找出禁书,且不止一本。原本搜查的人根本没留意到花盆,却见有个小厮很是可疑,非要在大半夜里搬花盆。这一查可不得了,两个花盆共翻出四本禁书。 姜卫一夜未眠,眼眶猩红,等到的竟是这样的结果。西院如今是谁在住,他再清楚不过。 原以为让姜伯孺到西院去,苦一下其心志,会让他反思己过,多少会明白些待人处世的道理,万没想到,他反而更加放肆,竟到了如此境地。 姜卫饶不了他。想想当年的自己,这个岁数早已担起半个家来,哪像姜伯孺,有这样的居所,有这样的食物,更有老师传道授业,偏偏好的不学,学了坏,身上全是二世祖的作风。 再放任下去,他丢自己的脸也就罢,万一行差踏错害了整个侯府还得了。 姜卫让人将睡成猪一样的姜伯孺拎到跟前,彼时姜伯孺还揉了下眼说:“爹,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在这儿你倒是希望我早点死了,别碍着你人来,请家法。” 又是家法姜伯孺一下便什么都清醒了,“爹,伯孺犯了何事为何要受家法” 姜卫一巴掌扫过去,“看看你眼前的这些禁书,你好意思问我我没想到,我姜卫一 生磊落,我儿子竟是这种市井混混。每一本书整得都像名家名篇,结果里面呢,都是些什么你就是这样求学的。” 姜伯孺看到那些禁书,一口咬定不是他的,“爹,这些都不是我的,有人栽赃我。我没看过禁书。” “你没看你没看的话,这里面怎么还会有你的批注你的笔记可做得够详细的。别说这是有人冒充你的笔迹,就你那字,让人冒充别人都嫌丢脸。” 姜卫取过家法的棍子,抽在姜伯孺腿上。 姜伯孺疼得脸都变色,“爹,你偏心,我说了不是我的,你为何信别人不信我” 姜卫气不可遏,“我偏心我就是太偏心才养出你这逆子。试问府里你的每个兄弟姐妹,哪个像你一样吃穿用度样样都好可你有何作为” 姜伯孺不服气,“那是从前,自打姜晚池这乡下蠢货回来后,你都偏心成什么样了如今连姜云染也爬到我头上了。” 姜卫整个人一震。晚池接回府里还不足一年,他还是前些日子才知道她过得比个婢子都不如,更别提云染了。就因为在府里像可有可无的人,以至于上次客栈找晚池的事,和这次禁书的事,都直接欺到了她的头上。 姜伯孺竟如此不懂事,跟两个姐姐相比,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姜卫怒气直冲脑门,下手更是重,一棍c两棍地打在姜伯孺的腿上,姜伯孺疼得眼睛都快翻了白。 “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说你偏心了。” 可姜卫哪里听得下去,又打了一棍。还是管家提醒他,“侯爷,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姜卫这才硬生生地收住。 谁知姜伯孺瘫软在地时,竟从腰间掉出一方帕子,帕子上绣了花,一看就是女子的香帕。 姜卫拾起那帕子,刚下去的火又涨上来,踹了姜伯孺一脚,“这是从哪儿来的” 姜伯孺已是半晕不晕的状态,脑子一片浆糊,哪里还有理智,看到那香帕,丑态尽露,“呵呵,你跟了本少爷,日后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怎么,你怕被人看到只要本少爷略施小计,管他是哪位小姐一样遭殃。再说,有人敢拦我吗” 姜卫震怒,“混账东西来人,将他丢到祠堂,让他跪着反省,不准给吃喝,不谁请大夫。” 姜伯孺被抬起来的时候,竟还在摆少爷架子,“去,给本少爷狠狠抓住那该死的蠢货,让她抬不起头来,敢坏本少爷好事” 姜卫已气到极点,深知口气,两个大巴掌呼过去,姜伯孺彻底昏过去。 收到风声的冯姨娘匆匆赶到正厅,看到的就是嘴角流血,鼻青脸肿的姜伯孺,她一声嚎哭:“我的儿啊” 姜卫将棍子用力扔出去,“你的儿实在了得,与人厮混,教唆挑事,陷害亲姐,死不悔改。你若实在教不好,我就当没了他。” 第50章 她要让姜晚池这贱货的脸彻彻底底毁了 冯姨娘如同被人浇了一桶冰水,从头冷至脚。侯爷他在说什么就当没了伯孺 这是她吃了那么多苦才生的孩子啊,侯爷怎么能当没了他 还有他说的与人厮混,教唆挑事,陷害亲姐,又是怎么回事儿子是她生的,他哪怕再差,也不会犯蠢成这样。 冯姨娘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凉,“侯爷,伯孺他到底犯了何事,你要如此打他上次的旧患还没好全,这次又添新伤,你是不是真的想让他去死若是的话,你把妾身也一块打死好了,咱们娘俩都不碍你的眼。” 这一招搁以前,姜卫还会觉得是自己脾气太暴躁。可眼下,他怨自己不够暴躁,才会让姜伯孺变成废物。 姜卫冷脸看着冯氏哭,“慈母多败儿,你看看这些禁书,都是从你的好儿子那里搜出来的,他身上还带了女子的香帕,言辞浮夸无物,更是一手策划了抄检之事,想害云染。我没把他打死,就是看在他身上流着我的血。” 冯姨娘一惊,“侯爷,伯孺他有分寸,一定是有人栽赃他。” 姜卫都懒得再听,“原来姜伯孺变成这样,根源就在你这儿。别动不动就是有人栽赃,苍蝇尚且不叮无缝的蛋,若是行得端坐得正,又怎么栽赃得了这些事我原也不知道,是你的好儿子自己说漏了嘴。” 冯姨娘趔趄几步,“妾身不信。侯爷,伯孺他不是坏孩子,肯定有人将他带坏,特别是他住到了西院去之后,妾身监管不及,他才这样的。” 姜卫都不想再看她那张脸。宠溺孩子等于害了他,她竟还一错再错。上次他就已训斥过她,当家要当家的样子,偌大的后院,要管得好就要花心思,还得一碗水端平了。 显然她根本没听进去,对自己的孩子一味偏爱,对其他孩子却是不闻不问,更纵容刁奴害主。他以为田嬷嬷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了,没想到抄检的这三个婆娘,竟然也是如此,只认钱不认主人。 姜卫不欲再听她哭诉,“你好自为之。”他大步离去。 冯姨娘跟被人抽了全身的力气般,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跌跌撞撞地跑去看姜伯孺。 然而来到祠堂门口,被拦在外,说是侯爷交代了,要关着四少爷,让他跪着反省,不给吃喝,不请大夫。 冯姨娘将守祠堂的人大骂一顿,闹得管家都来了。 然而管家却对她摇头,“冯姨娘请回罢,莫要再惹侯爷生气,耽误了少爷的伤。” 一句话把冯姨娘堵得,她愤恨地朝祠堂里头喊:“伯孺,伯孺,你应娘一声。” 林管家却道:“四少爷晕着还没醒,冯姨娘请回罢。” 冯姨娘心急如焚,从袖子里摸出碎银来塞给管家,管家却头一次拒了她的银子。 “方才侯爷发火,冯姨娘你是没看到,老奴又怎么敢再收你的银子” 冯姨娘终于死心,却问管家要那条香帕,“让我查出来是哪个贱人害了伯孺,我定不放过她。” 管家心说,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四少爷在侯爷心里的位置了。侯爷最恨的事,他全干了个遍。日后,只怕难了。 冯姨娘却没看到管家的神色。 姜卫去了宜姝阁,特意跟姜云染说:“爹都知道了,你为何那般气愤。” 姜云染一愣,“爹是怎么知道的” 姜卫:“你先告诉爹,你为何只说那些婆娘的事,而不说伯孺的事” 姜云染:“爹,这不是什么好事,说出来以后他还怎么做人” 姜卫寻思着,他还不如晚池和云染想得周全。云染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她是去西院拿掉落的东西时,无意撞中姜伯孺与婢子厮混,她惊慌要跑之时,一脚踢到了花盆,才让姜伯孺的小厮发现了她。 姜伯孺怕她将事情传出去,先下手为强设下了抄检这个局。他让人将禁书放进姜云染的木盒子里,想毁了她,这样就没人知道他厮混的事了。 姜云染道:“只是伯孺不知道,这盒子等同于我的命,钥匙从不离身,且我每日都要打开看看。许是来偷放禁书的人见无从下手,才会一计不成再生一计,让抄检的婆娘趁机将污秽之物放进我盒里去。” “爹,我从未想过要跟四弟弟过不去,我甚至还想偷偷找他说,我不会把这事外传的,他的脸面也是我的脸面。可是四弟弟没等到我找他说,就打算先将我给毁了。” 姜卫也是一阵唏嘘。惭愧的是,他前阵子竟真的有想过,要将冯氏抬上平妻的位置,让伯孺正式当嫡长子。却到头来,他们给了他这么多的意想不到。 “爹都明白了,云染长大了,也会顾全大局了。爹甚 感欣慰。” 姜卫的想法发生了一些变化。晚池的婚事定好了,是肯定要当楚王妃的,云染也该定一门不错的婚事才是。 至于芷汀和伯孺,他现在真的不愿去想。 姜卫便留意起不错的人家来,心想哪怕云染当不了王妃,也必须给可靠的官家子弟当正妻,她完全能立得起来。 抚琴轩那边听说了消息,冯姨娘气得茶饭不思,姜芷汀更是快咬碎了牙齿。连姜云染这样的蠢货都能让爹上心,凭什么她就要缩在这院子里头,什么也做不了 “娘,你别只顾着伯孺,你倒是想想,怎么去拢住爹的心啊。我瞧着咱们娘儿仨马上就要被爹丢出侯府了。” 冯姨娘气得骂她:“你少来惹我。你弟弟还不知现下如何,我这心可比刀割一样难受。” 姜芷汀不说话了。靠人不如靠自己,说的一点也没错。姜伯孺那蠢子连累了她,她可不能坐以待毙。 总要快点想法子,让回春堂的大夫来才是。她要让姜晚池这贱货的脸彻彻底底毁了,再也嚣张不起来。还有姜云染这个蠢货,也要吃点教训。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姜晚池和姜云染,人家过得可惬意了。 落梅在留仙居接到了信儿,说是茶楼的张老板要请姜姑娘见证一盏茶的挂牌喜庆。 姜晚池自然要去的,一是为了看看一盏茶的生意如何,二是为了看看留仙居和味香阁如今斗得怎么样。 听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两家食肆都卯足了劲儿,但暂且还是留仙居胜一筹,因为留仙居玩儿的花样更多,实惠更大,聪明的街坊自然知道怎么选。 “落梅,替我更衣,我要出府去。” 姜晚池换了新衣,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一盏茶的张老板,这新挂牌仪式啊,搞得像上市那么隆重,自然是希望生意从此有盼头的。 她们到的时候,一盏茶已经挂了牌。街坊们看到了新挂的招牌,反应都不错,说是比从前那个名儿好听还好记,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最重要的是,一盏茶还推出了新茶饮。最便宜的是三文钱,有茶还有一样点心,能吃饱不成问题。 买个包子都要一文钱了,这三文钱还能坐下舒服地吃,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而且这个茶饮也跟之前的不一样,大热天喝上一杯,生津解渴,续杯只须一文钱,喝到打烊都行,这下子,大家都蜂拥到一盏茶去。 张老板收钱收到手都快抽筋了,万万没想到啊,财神爷的话就是这么见效,这才第一天呐,就赚到了比平常多两倍的银子。 第51章 呵呵,当个王爷还不如个村妇 张老板又想到那姜姑娘说的,每天多添二十个客人啥的,心里一阵激动。真是祖上积了德,遇到财神爷了。等姜姑娘来了,一定要好好答谢。 说财神财神到,张老板见姜姑娘来了,赶紧迎出去,“恩人呐,快请上座。” 噗,恩人张老板不必这样吧。就,怪不好意思的。 姜晚池坐下后,问张老板今日的供应是不是充足,客人们评价怎么样,张老板都一一答了,他还拿出那张圈圈叉叉的表来,请教姜晚池。 “姜姑娘,我照着这表上的搭配,今日卖得最好的是一杯茶饮配一份点心,那后头这些搭配是不是就不必准备了。” 姜晚池说:“你可看着来办,且还有许多新玩法,随意搭配着来,时不时给街坊们新鲜感,且又能吃得饱,生意就不会回落。” 张老板记下她说的话,“这新玩法,我实在是才疏学浅,请恩人赐教。” 姜晚池就又在纸上写写画画,“茶饮配包子,配煎饼,配你能想得到的东西,价格上略做调整就好。但须得注意,别弄主食,因为拼不过附近的两家饭馆子。” 张老板连连称是,“且做主食成本也高,我这小地方实在也做不了。” “正是这个道理。” 姜晚池与张老板聊完,落梅也吃完了茶和点心,说难怪外头这么多人排队呢,这两样实在是绝配。 “你还吃得下吗我正要去留仙居坐坐。” 落梅一听,失算了,应该把肚子留着的。 主仆两人去了留仙居,掌柜的自然对她热情得很,不止留仙居的生意好得一蹋糊涂,连他表兄弟那茶楼今日也人头涌涌,这全是姜财神的功劳啊。 “姜姑娘要不要试一下新上的菜式” 姜晚池笑着说:“好。这都推出第几个新菜式了” 掌柜的说:“这是第三个,原本预计在几日后才推出,可味香阁非要抢时机,咱们就只能提前了。” 姜晚池问他:“味香阁近几日生意如何” 掌柜的满脸自豪,“自然是不如咱们留仙居的,他们学着咱们,也弄了个新菜式,将原来那烤羊肉弄成小份的,装在拼盘里,且还比咱们的拼盘多一样素菜,价格竟然跟咱们的一样,头一天的确是吸引了不少客人。但是第二天起,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姜晚池知道陈清棠是个有准备的人,“你们东家非但不降价,还说要涨价是不是” 掌柜的笑着说:“正是,姜姑娘果然跟东家想到一块儿去了。东家说降价万万不可,降着降着店都会没了的。结果一贴了告示说几日后要涨价,反而客人全都跑回来了,怕涨价后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划算的饭菜了,这几日没一会儿功夫就卖完了全天的量。” 后面的事都不用解释了,不过是顺势而为,在原有的基础上,让客人们有更多的选择,连例汤的样式都不止一种,有甜汤,有凉茶,还有粥,玩的就是顾客的心理,陈清棠这么懂,能不赚吗 留仙居牢牢抓住了顾客的心,味香阁自然就要头疼了。 掌柜的刚去忙,见到东家来了,忙跟他说姜姑娘来了。 陈清棠便上了二楼,原以为姜姑娘在厢房里,却不料想她就坐在临窗的位置,脸上系了面纱,目光悠远地望着对面的味香阁。 呃,总觉得那目光里头,不知又相中了哪个铺子,味香阁的倒霉大概是从惹到姜姑娘那一刻起。若知道姜姑娘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味香阁还敢得罪她吗 陈清棠过去打招呼,“姜姑娘来了。” 姜晚池回过神,“陈东家,我都听说了,留仙居又上一层楼了。” 陈清棠自谦道:“还得多谢姜姑娘的提点,你为陈某开了这个头。说实话,陈某受益良多,也有些惭愧,当初与姜姑娘签订契约,竟想用那点银子打发姜姑娘,殊不知,求姜姑娘指教都求不过来。” 唉哟,谁不喜欢听好话呐,这小子拍她的马屁可拍到点上了。 姜晚池说:“哪里的话,你不过是从商人的角度出发罢了。我也不是求财,而是为了让味香阁得到教训。” 这么直接的吗陈清棠也难得笑了。听说她是在乡下被找到接回京的,做事说话都与京中女子不一样,十分直爽,利落干脆,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奈何是女子,不然真有另一番不同的成就。 陈清棠道:“陈某之前不知道姜姑娘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姜姑娘包涵。” 她的身份有什么值得说的,一个来自乡下的千金而已,京中那些贵女们哪个不是在暗暗等着看她的笑话,等她被楚王府退婚。 姜晚池摆了摆手说:“这有什么得罪的,算起来陈东家是这么多人里头,最尊重我的了。我也要感谢你给了我机会,不然我哪来的机会教训味香阁。” 陈清棠有些脸红。实则是他一开始也有些看不上的,只是听完她说让留仙居生意涨三成后,直觉告诉他可行,他才签下契约的。便是这样,她说他已是最尊重她的人,可见平常那些人对她有多过分。 但他又实在想不明白,那日楚王的语气,又实在不像是瞧不上她,反而像替她撑腰。 说曹操,曹操到,陈清棠一下感受到冷飕飕的气息,那边站着的,不是楚王还有谁 姜晚池背对着那边,是以并不知道邢越这货来了。 陈清棠刚提醒她:“姜姑娘,楚王来” 姜晚池“啧”了一声,语气十分嫌弃,“陈东家快别提他了,我想吃顿安心茶饭,不想影响胃口。” “可是,他,”陈清棠满脸尴尬,楚王那脸已经黑成黑豆汁了,姜姑娘你看我暗示,快看我。 姜晚池看是看到陈清棠眨眼了,但她猜不到那是暗示啊,相反,她还怼到陈清棠的面前,说:“陈东家,看不出来你的眼睫毛还挺长的哈,这一眨一眨的,跟扇贝一样好看。” 陈清棠几乎要当场卒。姜姑娘难道没感受到吗,这大热天里,突然凉成这样,肯定有问题啊。 姜晚池夸完陈清棠的睫毛还不住嘴,“我发现陈东家的皮肤也挺好的,你平常都吃什么呢这么光滑润泽无杂质,你偷偷告诉我呗。”说着,还想跟人家细声聊养肤经验来着。 突然有脚步声自她背后响起,姜晚池莫名其妙地抬眸看去。 卧槽,姓邢的黑面神什么时候来的 邢越阴恻恻地跟着问:“是啊,陈少爷平常都吃什么呢,皮肤这样好。教教某些乡下来的人,总好过那些人厚着个脸皮上街。” 姜晚池顿时就失去了聊天的兴致,要是平时,她也就溜了,懒得跟个白斩鸡说那么多,但是今天,她特不想忍他。 没看到人家陈东家芝兰玉树,风度翩翩吗对比之下,有些白斩鸡就跟屎一样招人讨厌。 姜晚池特意问陈清棠:“不知留仙居有没有绿茶,听说这茶可净化口气,我瞧着很适合王爷,上一壶吧。” 陈清棠不知如何作答,但是心里是暗暗偏向了姜晚池的,王爷的确说话难听。都说英雄不问出身,姜姑娘的身世也非她所愿,何必这么不饶人。 邢越冷笑,“陈少爷这里可不一定有绿茶,倒是一盏茶里,绿茶多的是,果然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姜晚池拧了拧眉,“我调教出来的又如何跟你有毛关系你有这个闲功夫,不如多操心操心,味香阁怎么样才能不输。要是输得太难看,呵呵,指不定人家会说,当个王爷还不如个村妇。” 这简直是字字诛心。邢越没回话,反而盯着姜晚池看。 含风都有点想替爷伸张来着,其实爷只是嘴坏了一点,哪次不是向着准王妃你呢 知道一盏茶的招牌是准王妃写的之后,爷还别扭地夸了一句,说什么虽则意味太浅,字却是够力度的。 不过爷也真是,每次见了准王妃就不能有句好的这样一对比严少爷,陈少爷,好吃亏哎,难怪准王妃都不想见着爷了。 第52章 准王妃不待见爷也很正常 姜晚池见邢越盯着她却不说话,那感觉毛毛的,要不是大白天的,她还以为他想干掉她。 有毛病,真受不了。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立马退婚总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儿啊。 思及此,姜晚池便有些按捺不住,跟陈清棠说:“陈东家,我有几句话与楚王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陈清棠求之不得,告个礼就走了。 邢越挑眉,倒是没想过,村妇竟然有话要跟他私下说。之前哪次不是耍脸色嘴巴更不是不饶人。眼下却是服软了一定是为了马上到来的雅晴会。 想想也是,除了他,她还能求谁呢要是连他都不帮她,会上就更不会有别的人帮她。出丑事小,影响了家里的名声事大,但凡与会的未婚男女,没有谁不使尽浑身解数,为家里和自己博个好名声。 而她被接回京城不足一年,琴棋书画上与贵女相比,绝对是倒数。若在别的男女配合的比拼里,再拿个倒数的话,平西侯日后的日子,可以预想会被同僚怎么取笑。 邢越心绪翻转,不动声色捧起茶来轻抿,等着姜晚池开口求他。 然而她一开口,竟和雅晴会半点关系都没有。 姜晚池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那什么,王爷你到底行不行了解除婚约的事有啥进展没有我这都等得脖子都长了,怎的还没看到你给的退婚书不是真的要等够一年才解除得了吧那不黄花菜都凉了” 邢越一口茶喷出来不是,硬生生地咽下去,呛到。 含风的耳力向来就好,听到准王妃的话,冷汗都快下来。不是,到底是他误解了爷的意思,还是准王妃误解了爷的意思 怎么他瞧着,爷根本就没有解除婚约那想法说是不想娶准王妃,可也没见他很积极地跑关系啊。若照爷的脾性,不喜欢的从来不会留着隔夜,能半天解决的决不用一天。 邢越眉心紧锁,语气轻得很,“你要跟本王说的事,就是这些没别的” 只有含风听出了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姜晚池一脸的“你真是病得不轻”样子,“还能有别的什么事味香阁的事吗呵,味香阁再过个七八天不来求我,我就当东家是条汉子。” 好大的口风。但是邢越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极对。原本味香阁与留仙居的竞争本就不顺,今日又多了个一盏茶与之竞争,眼下客人不是去留仙居,就是去一盏茶,味香阁除了些老主顾还会帮衬一二之外,在吸引新客人上面几乎为零。 照这么发展,的确再过七八日,就基本没有再起来的机会了。果真应了村妇的话,一个月内,生意减半。 以杨俊罗能屈能伸的性子,他绝对会来求村妇,至于杨卿罗,敢出现在人前那都叫不错的了。但她是个极为要脸的,味香阁如此情形,她是不敢出来自讨没趣的。 姜晚池见邢越又不作声了,烦得一批。跟他说正事怎么就这么难。 “王爷,你是不是该给个准话了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还不赶紧退婚,莫不是你等着我给楚王府递退婚书也不是不行,那我就亏一点吧。” 邢越嗤笑,这说的是人话吗她主动退婚,还是她亏了 “你有什么资格退本王的婚” 姜晚池也火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搞屁啊。 邢越总算心气儿有点顺了,“与其担心这个,你不如想想雅晴会更实在。既然你也说了,早晚都要解除婚约,那本王就没有义务帮你了,你若想不出丑,挺难的。” 姜晚池一脸懵圈,“雅什么会这是什么东西” 邢越哼笑,“不清楚就回去问你爹,他今日应是收到了帖子。不过估计也与你没什么关系,毕竟你连能不能参加都是个不定数。” 听起来像是大场面,大场面就代表去的人特别多,人一多,麻烦就多,那她干嘛要去有那时间不如到街上逛吃逛吃更好。 打定了主意不去,姜晚池也没声张,只说:“这个什么会的,就不劳王爷操心了。” 邢越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村妇竟难得没有嘲讽他,也没有骂他,这安静得有点问题。不过须臾,他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想不去你觉得可能哪怕作为侯府嫡千金,你有诸多理由推了,然作为准王妃,你再不想去也由不得你。” “好好见见世面,准王妃,呵。” 姜晚池简直想一刀捅了他。嘲笑谁呢这是,不就一个破大会,她还会怕了不成 还见世面笑死隔壁村的村花了。当谁没见过大场面呢 好啊,若是推不掉,去就去,到时候谁出丑还不一定。 姜晚池淡淡地说:“乡下人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为防误伤到王爷的脸面,还请王爷你有多远离得多远,可千万千万别自己凑到我跟前来,我也很挑的。” 邢越当听了什么大笑话一样,“可以,也请你千万千万别打着本王的名号,做出些不得体的事情来,连累本王。” 姜晚池笃定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说罢,她站起来准备走了,连饭菜都没用。因为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她得去验证验证。 邢越的话下意识溜出嘴,“干嘛去” 姜晚池头也不回,丢下三个字:“你管我” 一惊一乍的,肯定没有好事。邢越倒了酒,自己喝起来。含风轻咳一声。 邢越:“怎么,你喉咙痒” 含风想说又不好说,只轻轻地“唉”一声。 邢越放下酒杯,“不说你憋着不难受” 含风想,这可你叫我说的哈,那我就说了。“就,就是觉得,爷对准王妃很刻薄。她不待见爷也很正常。” 邢越眉头一拧,“你在替她说话” 含风:“属下不敢,属下方才说了啥爷,那一定是口误。” 呵呵。刻薄吗那是谁算计他,爬上他的床又不认,还将他踹下床,顺走他荷包的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她暗算他,但肯定与她有关。不是她一句不想嫁进楚王府就能搪塞得过去的。 眼下婚事虽延了一年,但这一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且他发现村妇其实是个极有主意,甚至有些狡黠的人。他等着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若她以为,她能使手段拿捏他,那她就尽管试试。 雅晴会上,看她会怎么做就知道了。若是有心计的,往往都借此机会一举成事,毕竟也是未婚的官家子女互相相看的大场面,村妇会放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来达成目的吗 邢越觉得,她不会。 姜晚池离开留仙居后,去了之前那个巷子,果不其然看到了赵力牛。赵力牛还想着给落梅传话呢,没想到大小姐亲自来了。 姜晚池头一句便问赵力牛:“唐公子之前说的,是不是想在雅晴会上好好亮相” 赵力牛答:“正是。唐公子这几日每天都很认真,让他跑二十圈,他跑二十一圈,让他两顿吃素,一顿吃荤,他全改成吃素的了。” 这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可见唐绍远的信念有多强。这到底是个啥大会啊,让他这么奋发图强。 赵力牛说:“唐公子一心想让之前嫌弃他取笑他的名门贵女们瞧瞧,他也有公子似玉的一面。” 噗那就是说,相亲大会难怪要这么拼了。 见谁都能输,唯独见前任和谈不成的前任,是最不能输。 “那成效如何” 赵力牛说,唐公子瘦了一圈,国公都怕他得了什么暗病,天天往他院子送滋补品。 姜晚池捂脸,好吧,唐老弟你赢了。只不过闪亮登场这回事,除了形,还要有神啊,形神俱佳,那才叫秒杀一众女人。 “三日后,还是这里,你让唐公子出来一下,我有话与他说。” 赵力牛这就走了。 只是姜晚池自个儿都没想到,三日后竟然引来一个大误会,害她哭笑不得。 第53章 大小姐,楚王府也送了新的衣裳来 三日后,姜晚池去了约定的巷子,还想着唐绍远不知减肥减成啥样了,结果,她被眼前的人吓到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你是唐绍远” “我我我就是唐绍远。” 尼玛啊,不到十天减成这样,不去卖减肥药都说不过去啊。这减了至少有二十斤吧。 “唐老弟,你是生生饿瘦的吧”姜晚池左看右看,不得不相信那句话,再胖的人一瘦下来,都好看得妈不识。 唐绍远对自己减掉的这身肉也很满意,不过还不够,他要再瘦一点,才能称得上玉树临风。 “姜老大,雅晴会没几天了,我再瘦一点就能亮相了,到时着一身白衣可好” 姜晚池从头到脚打量他,说实在话,这国公府的小公子油水真好,即便是减了这么多肉,脸还是圆圆的,但对比从前那个死胖子形象,如今会觉得他有那么点可爱,而且一看就知道出身华贵。 “唐老弟,你不适合穿白色。你应穿冷蓝色的缎,绣上银边,大方清爽即可。切勿过于华丽,倒掩盖了你如今这身气质。” 唐绍远指了巷子外面的一家绣坊,“过去看看否” 姜晚池说好。 进了绣坊,掌柜的一眼看出唐绍远的身价不凡,招待得殷勤周到,连稀有的的缎子和丝儿都取出来让唐绍远挑。 姜晚池给他比划了几个颜色,发现冰蓝,灰蓝,灰紫这些颜色都很适合唐绍远,添点简单的花纹,绣个边儿就足够了。 掌柜的却推荐繁复金贵的刺绣,说雅晴会上的公子少爷们,几乎都不愿选简单的样式。 姜晚池但笑不语,唐绍远倒是被掌柜的说得心动,但一想到姜老大的话,要是个个都选那繁复的花样儿,哪里能突出他来 他便跟掌柜的说,照着他要的样式做就行,不必多添花纹刺绣。 掌柜的又问姜晚池:“那姑娘要不要选几件衣裳,好在雅晴会上夺个好彩头” 唐绍远替她应了:“自然要的,你将最新的样式儿拿出来看看。” 姜晚池小声跟唐绍远说:“实不盯瞒,唐老弟,我就没想过要去参加这个什么雅晴会。你也知道的,我一个乡下人,去这种大场面,少不得要被人取笑的,有那时间不如在家歇着。” 唐绍远真觉得姜老大跟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他被人取笑人品样貌,她被人笑话身世举止,这太气人了。 “姜老大,越是这样咱们才越要去雅晴会,好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好好瞧瞧咱们的厉害。” 姜晚池掩嘴笑,“你是个名副其实的贵公子,去是应当的。我嘛,哪有什么厉害可言琴棋书画我不懂,吟诗煮茶我不会,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唐绍远自觉站在她跟前说:“姜老大,你只管去就行,有我在,谁敢欺负你。再说,雅晴会又不止那几样,我带你玩儿点别的,我就不信了,还能一样都赢不了” 姜晚池顺道一问:“还有别的玩意儿那不是要一整天啊” 唐绍远说:“自然要一整天的,先是男子c女子分开了集会,再到一起集会,好些骑马c射箭c扔球儿的比试,还限定了男子与女子一块参加,晚上吃宴还能放孔明灯,莲花灯,至此时男子将手绳送给心仪的女子,而女子将绢花送给欣赏的男子,得到最多的无疑是最耀眼的。” 姜晚池叹一声:“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儿。搁乡下,拜完神,比完谁家的鸡肥,就该各回各家了。” 唐绍远贼笑,“这不一个意思吗,只是要用一整天才比得出来,谁家的鸡肥。” 姜晚池也贼笑,“你是不是还挺想当这只肥鸡的,嘿嘿。” 唐绍远:“那不一样,这只肥鸡人人都想当。今年总该轮到我当一回了,也好给我爹脸上添光。” 姜晚池拍拍他道:“唐老弟,你可以的,你爹一定被你的孝心感动。不过你也说了,比拼的项儿那么多,看样子你是每一项都顶顶的好” 唐绍远脸色尴尬,“这个,我若能样样都顶好,我爹也不至于这几天唉声叹气的,都恨不得直接打晕我,好让我抱病不参加雅晴会了。” 姜晚池笑得眼泪都飙出来,“要是我爹也跟你爹一样,那我就不必忧心忡忡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唐绍远也感慨:“谁说不是。总之,你就放心参加吧,实在不行,咱们互送信物,总不至于尴尬人前。” 姜晚池:“”呃,说的好凄惨的样子,还得互相照拂。 最后姜晚池还是没挑布料做新衣裳,上次才做了两身,反正去那什么雅晴会,突出的也不是她,要那么漂亮做 什么。 唐绍远还以为她耿耿于怀别人笑她乡下人,安慰道:“有我给你做胆呢,就穿最贵最华丽的去,阵势不能输,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姜晚池推辞,唐绍远却出手阔绰,银子一递出去,掌柜的眉开眼笑,三下五除二就开好了单子,这便让人来替他们量身,还说两日就能赶出来送到府上。 姜晚池一看那单子,真踏马的会宰人,竟然直接就给她做五身衣裳,且还是用最贵的料子,还指定了最好的绣娘。 就这五身衣裳,都能买好多好吃的了。 算了算了,给钱的是大爷,不要白不要。 两人从绣坊出来,姜晚池还给唐绍远说:“到时候啊,你可千万别早到,也别晚到,待大家差不多都到齐了,你再出现,妥妥的人群中最靓的崽。” 唐绍远:“最亮的崽” 姜晚池:“就是最闪耀的意思。你看今儿我都差点认不出你来。” 唐绍远听罢更有信心了,“那这几日我得每天再少吃点才行。” 姜晚池打断他:“你还是别,这样就可以了,再瘦就不好看了。须知男子也讲器宇轩昂,太瘦就弱不禁风了。” “说的也是。” 两人说着话,突然有人喊唐绍远。 唐绍远的反应是,“这下糟了,竟然遇到我姑母。姜老大你先走。” 姜晚池往那边一看,是个胖胖的妇人,心想胖这回事果然是有基因遗传的。她正要走时,那胖妇人已经走了过来。 “绍远,姑母还道认错人了,你缘何清减成这样你爹与我说,我还不信来着。” 她一双眼睛往姜晚池身上看,“这位姑娘是” 唐绍远摆摆手,“姑母,这位姑娘我也不认识,她不过问个路而已。” 胖妇人显然不信,脸上的笑意味深长,“绍远,姑母还没说什么,你紧张啥这是好事啊。这是哪家的姑娘,跟你爹提了吗要不,姑母替你说” 卧槽难怪唐绍远让她赶紧走,他的这位姑母也太会联想了。 姜晚池心说还好系了面纱,要不然就惨了。她赶紧装作路人,说了句:“谢谢公子指路。”说罢,脚步匆匆就走了。 那胖妇人在后面喊:“哎,姑娘,姑娘,你等等啊。” 唐绍远挺无语的。姑母这是做什么难道他已经惨到,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了看他姑母的样子,好像只要是个母的,全家就卯足了劲儿地撮合,他太难了。 本以为这小插曲也就到此结束,谁知唐绍远他姑母是个超级话唠,去了趟国公府,跟自家大哥说起在街上遇见侄儿的事,说侄儿身边还有位妙龄姑娘,瞧身段衣着都还不错,侄儿兴许是有意中人了。 国公爷一听说这事,顿时找到了儿子突然暴瘦的谜底。敢情是为情所困,才会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事没跑了,还得赶紧问问是哪家姑娘,要是合适的话,要准备的事情可就多了,也许赶在年底前还能办上喜事。 国公爷召来儿子,好一顿细问,那姑娘是谁,年几何,家住哪,性情如何,对你好不好。 直问得唐绍远想哭来着,“爹,真不是那么回事,那姑娘真的只是问路罢了。” 国公爷脸上是自家妹子同款笑容,一副“我还能不懂吗”的样子,“路人就路人罢,你不愿说,爹就先不问了,迟些再议。” 唐绍远想解释,他爹已经先他一步乐呵去了。 不过一日光景,街头巷尾都在说,国公府的小公子有看上的姑娘了,也不知哪家姑娘如此倒霉,这不是等着当短命鬼吗。 话传到姜晚池的耳里时,她险些被口水呛死,却在此时,绣坊将新做好的衣裳给她送过来了。 还没缓过神呢,又有人来报:“大小姐,楚王府也送了新的衣裳来,要抬进来吗” 抬几个意思 第54章 他大概是疯了,竟然学着村妇画了一只鸡 姜晚池没整明白,落梅喜滋滋地道:“小姐,王爷给你送了一箱子衣裳呢,全是京城最好的绣坊赶制出来的,说是特意送给小姐去雅晴会穿的。王爷对小姐可真好。” 姜晚池: 白斩鸡送她一箱子衣服这怎么听着这么可怕呢不会里头放了什么虫子,下了什么药粉之类的吧 “落梅,你先出去检查检查。兴许不是送给我的。” 落梅道:“怎么可能不是,王爷都叮嘱过了,要仔细里头的衣裳,可是绣了珠子的,若是耽误了小姐去不了雅晴会,他绝不轻饶。” 姜晚池暗暗咬牙,好个白斩鸡,故意的是吧。把饼画得这么大,不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这样就一定要去参加雅晴会了。 呵呵,腹黑得一批。去就去啊,谁怕谁。 “抬进来吧,让我这乡下人也看看,王爷送的衣裳有多矜贵。” 等那一箱子衣裳被抬进来,个个看得眼睛都直了。每一身的做工,绣艺,用料俱是上乘,而且样式没有重复的,随便一身都花费不低,更何况这里头有二十身衣裳之多。 这就很大手笔了。 连姜云染绣艺这么好的,她都不住惊叹:“这些衣裳太美了,大姐姐。” 姜晚池笑得咬牙切齿。白斩鸡真是好手段。奈何她手上没有那么多钱,要不然她也用钱砸回去。啊啊,好气啊。 “落梅,把衣裳分一分,每人两身,云染,你让小桃也来挑。” 姜云染拉着姜晚池的袖子笑,“这怎么使得,这衣裳是为大姐姐而做的,给了别人可不好。” 落梅也道:“是啊,小姐,这是王爷对你的一片心意,别辜负了才好。小姐,你要穿哪一身去雅晴会呢” 姜晚池翻白眼,“随便找一身,我不穿这些。” 偏在这时,姜卫也过来了,一进院子里头就听到晚池的话,他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晚池,王爷给你送的,你要领情。你看连爹都不如王爷细心,这些衣裳,一定能让晚池在雅晴会上大放异彩。” 姜晚池托着腮好不忧愁,“爹,你是认真的吗我大字都不识几个,你让我去,万一丢了侯府的脸咋办我可不想让爹你之后的日子被人嘲笑。” 姜卫却老神在在,“尽管放心,王爷在,就不会让你丢脸。” 呵呵,就是有白斩鸡这黑心肠的在,她才要时刻紧绷着,怕他落井下石呢。 姜晚池又说:“爹,要不这样,你让云染跟我作个伴,这样也有个照应不是” 姜卫应允了,“爹本就打算让云染也去的。云染也要抓紧机会,相看个合心意的。” 姜云染脸都红了,姜晚池连连点头,“没错,云染你性子温柔,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父女仨说得好不高兴,抚琴轩那边却寂寥得吓人。 姜芷汀听如柳说了王爷给姜晚池那贱货送衣裳的事,她气得手指都快捏断了。想起去年的这时候,还没有姜晚池,开开心心试着新衣裳,准备去参加雅晴会的人是她。 去年的雅晴会,她得到了四条手绳呢,可见有多少公子少爷是心仪她的。要是再多一条手绳,她姜芷汀的名字就会记在雅晴会的册子上了。 即便不是第一名,但也已为侯府争了光,爹那时是多么高兴。 今年,就因为多了个姜晚池,她连雅晴会都不能去了,爹怎么能这么对她姜晚池她有什么本事能去参加雅晴会 还有姜云染,就她那个寒酸样儿,她去了不觉得抬不起头吗 姜芷汀越想越气,她连衣裳都准备好了,舞也练好了,只等着一鸣惊人。而且,她也有信心,这次她一定会牢牢抓住楚王的心。 她必须要去。 “如柳,你替我办件事。” 交代完如柳之后,姜芷汀对着镜子描眉,姜晚池这贱货,拿什么跟她比呢她姜芷汀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要不到的。 姜晚池,你有再多华丽衣裳又如何,穿起来也不过是丑人多作怪。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抢我的东西。 是夜,楚王府,邢越搁下手里的书卷,状似无意问含风:“都送到了” 含风:“送到了,落梅亲自接收的。” 邢越:“嗯。村妇有回话吗” 含风捏出一张便条,“准王妃说这个给爷。” 邢越接过来,打开一看,抬头又是画一只鸡,然后写着:你很闲吗你以为你送,我就会穿了煞笔。 呵呵,果真是村妇的口吻。只最后这两个字,煞笔,是什么意思看着像是骂人的 话 含风又禀告:“衣裳刚送到侯府时,唐公子让人给准王妃定做的衣裳也正好送到。” 邢越不屑,“也就村妇这么不长眼,连唐绍远的东西都敢拿。” 含风心说,那人家不也挺会来事儿的爷你送了这么多衣裳,能得准王妃一句好话吗分明就是怕准王妃穿人家唐公子送的衣裳,才会一口气定这么多,还非得让人赶工,付了双倍银子,这些你怎么不跟准王妃说去 邢越又笑道:“本王今日听了个趣事,说是唐绍远有心上人了,不日即将迎娶进门” 含风:“此事应是流言,从未见唐公子与任何女子有过往来,只除了准王妃之外。” 邢越唇角的笑攸地收起来,“去查清楚。唐绍远他也配。” 含风总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细想又没说错什么,“爷,关于此事,度雁倒是跟属下提过,说是前两日办差时,在街上碰见了准王妃,当时她身旁有一位公子,瞧着像是唐公子,又不像唐公子。” 邢越的脸有些臭,“什么叫像又不像” “度雁的意思是,那公子一点也不胖,所以不敢肯定是不是唐公子。他看到准王妃和那位公子去了绣坊。” 绣坊那必然就是唐绍远了。该死的村妇,她是有多穷,唐绍远送的东西她不懂拒绝为那几身衣裳,引得流言四起,无知又市侩。 邢越总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村妇是何时认识唐绍远的他怎么会给她送衣裳” 含风答不上来,“属下马上去查。” 邢越重新捧起书卷来,却无论如何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村妇到底知不知道何为礼,何为距离一次二次地与男子交往过密,她知道害臊二字怎么写吗 他将书卷又丢下,猛地看到村妇写给他的便条,邢越心里有些躁,提起笔来,在那只鸡上面厚厚地涂了一团墨,直到看不出是只鸡。 过了一会儿,再看那便条,又觉得特别怪。 于是邢越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幼稚的事,他在那团墨的旁边,又画回了一只鸡,跟村妇画的那只相差无几。 这么看好像顺眼多了。 等等,他大概是疯了吧,竟然自己学着村妇画了一只鸡,可恨。 邢越将那便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卷轴筒里。 下次村妇再敢在给他的信儿啊,条儿啊上画只鸡,他绝对要她好看。 第55章 含风说的没错,爷还是很看中准王妃的 邢越拧了下眉,好端端的想这村妇做甚,全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鸡毛蒜皮事,叫人烦郁。 他重新铺纸,研墨,提笔练字,心情稍稍舒缓,度雁却急急来报。 “爷,白大人抵京了。” 邢越平静的脸上微微有些动容,“一路平安否” 度雁答:“除了水路略微有些不适外,一路没遇阻滞。” 邢越点头,“这差事你办得不错。去歇着吧。” 度雁却犹疑了下,禀告说:“爷,方才白大人抵京时,白小姐让属下给爷带一物,属下拒了。” 邢越神色淡淡,“的确要拒。” 度雁:“白小姐说,既然拒了那一物,带一句话总行吧,让属下问王爷安好。” 邢越看他一眼,道:“以后不管是带物带话,一律拒了。谁都一样。” 度雁立即明白,“属下告退。” 邢越突然想到含风方才说的话,又喊住度雁,“等会儿。你前两日在街上见到村妇和唐绍远” 村妇度雁差点反应不过来,爷是问准王妃呢。他谨慎回答说:“属下见到准王妃和一位公子去绣坊,像是定做新衣。” 邢越感到奇怪,“你认不出唐绍远” 度雁老实地说:“属下是有些认不出来,那位公子身形与唐公子相差太远了。但脸的确又是唐公子无疑。” 邢越又问:“他们在哪儿碰上的去了绣坊多久” 度雁说:“属下见到准王妃和唐公子时,他们正从一个巷子出来,直接就进了绣坊,留得并不久。之后他们遇到唐公子的姑母,准王妃才匆匆离开。” 唐绍远的姑母京城有名的话唠。 邢越终于知道,唐绍远有意中人欲娶之的流言是怎么起的了。说来说去,都是村妇自己不注意,被误解了去。要是国公爷知道,唐绍远跟平西侯府的乡下嫡千金走在一块,不知会不会气病 这唐绍远也不是个东西,送哪家姑娘衣裳不好,偏生要送给村妇,万一被人揪着这事不放,还不定要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他准备的那一箱衣裳幸好引开了众人的注意,否则,村妇的名声,还能更难听。 不过想来,她也是无所谓的,她上次不是说了吗,反正都失礼了,再失一次又有何区别。真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这么厚脸皮的人,去参加雅晴会,不知会整出什么事来。平西侯昨日还特意与他说,请他照拂一下村妇。难为当老子的替她担忧,她却顾着到处惹事。 “度雁,这次雅晴会,你与含风都跟我去。” 度雁心想,爷莫不是想暗中护着准王妃,这才让他也去。看来含风说的没错,爷还是很看中准王妃的。 只是那白小姐 度雁想提又不好提,干脆就不提了。 而平西侯府终于请来回春堂的大夫,为府里各位主子调养身子。原本是过几天才来的,因抚琴轩那边说四少爷被家法后,恐伤及内脏,这才让回春堂的大夫提前过来。 女大夫先是给冯姨娘和阮姨娘把脉,各开了一些调理的药,接着就到姜晚池。 姜晚池把手伸出去,女大夫把完脉后,又问了几个问题,见她纱布遮面,问她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实不相瞒,大夫,我怕见人。”姜晚池有些害羞地说。 落梅在旁边也告诉女大夫,她家小姐的确不喜欢见外人。 女大夫探究地望几眼她的面纱,“大小姐若信得过小的,可将面纱解了,由小的替你排忧解难。大小姐听说过回春堂的养颜膏吗用的配方都是有针对性的,用上一段时日,可保肤质嫩滑滋润。” 姜晚池装作不懂,“既然这么好,你给我开了就是。就不必看了。” 女大夫却说:“还得先看了大小姐的肤质,才能写配方。” 姜晚池:“如此我就不用了。你把完脉了吧我身上没什么要注意的吧” 女大夫道:“大小姐有些许贫血,小的给大小姐开了几副补血药。” 姜晚池:“哦,没什么大问题就行。落梅,送大夫出去。” 都不必拿证据,听这狗屁女大夫说的话,就知道她是老白莲和小白莲派来的人。也太有针对性了,什么养颜膏,实则是想看她脸上的疤痕到底怎么样了,然后再下几剂狠药,让她烂了脸,不说嫁进王府,到时连个普通人都难嫁,这就是老白莲和小白莲的恶毒心思。 当谁傻呢,真是。 “落梅,这几副药你找人验了,另外给我换几副来煎。” 落梅:“奴婢明白。小姐,那这几副还要留着吗” 姜晚池道:“留着。” 等落梅找大夫验完了回来,跟姜晚池说:“这药的确补血,但太补了,恐怕会让疤痕平缓不下去,比之前燕窝里那味发物更要厉害。” 姜晚池冷笑,“真是好毒的心肠。到时候我的脸毁了,哪怕再拿她们是问,也恢复不回来了。” 落梅也气得很,“小姐,她们一次次害你,如今有了证据,是不是该告诉侯爷了” 姜晚池却说:“眼下不是个好时机。落梅你想想,为何回春堂的大夫要提前来,为何急着在我的药里动手脚,早几日和晚几日有什么区别” 落梅一经她家小姐提醒,就想到了关键,“小姐,她们想你在雅晴会上出丑。这肯定是二小姐的主意,因今年她不能去参加,所以就使了横手。” “正是。落梅,要换了你,你会怎么做”姜晚池心里已经有了应对。 落梅捏紧了拳头,“奴婢要让她自个儿尝尝这些药的厉害。” 姜晚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不是要毁了我的容吗听小桃说她也有伤呢,我让她也试试疤痕弄不掉的滋味。” 落梅正要去办,姜晚池喊住她:“不必你动手,你盯着雪枝就成。我总觉得,冯姨娘大概是知道雪枝和姜伯孺的事了,兴许很快就要对雪枝动手。” 落梅心里一个咯噔,想到上次田嬷嬷的事,她有些害怕,“小姐,那雪枝岂不是很危险” 姜晚池想了想说:“倒也未必,雪枝替她们盯了我这么久,自然知道她们很多把柄,若是她们将雪枝逼急了,雪枝也不是任由她们欺侮的人。” 落梅又想到雪枝与四少爷的事,哪个婢子有此胆量她还是操心操心自己更好。 姜晚池找来小桃问抚琴轩那边的动静,说是大夫给姜伯孺看完之后,说调养好长一段时日,冯姨娘便去求侯爷,总算能将姜伯孺接回抚琴轩来住。 这个时机正好啊。于是姜晚池那几副补血药,就在抚琴轩安置姜伯孺时,跟姜芷汀的药调换了个底朝天,从外面看,谁也辨不出来。 做戏做全套,落梅另外给她家小姐煎了药,是寻常的清热去湿药,煎好后连药壶都一并带走。 如柳回去告诉她家小姐,说落梅给大小姐熬药熬得可仔细了。 姜芷汀心中暗喜,姜晚池你得多补补啊,补完了之后,你一定会更像个人人嫌弃的村妇的。 “我的药呢” 如柳端了药来,姜芷汀皱着鼻子喝下去,喝完了,用回春堂给她特制的养颜膏涂脸,又往脖子和手上的伤痕涂抹去痕药,这两道伤口因为太深,她没有一天不仔细抹药,终于有淡化的迹象。 回春堂配的去痕膏果然值这个价钱,一小瓶就要二十两银子。听说最有效的还是不朽大师配的雪露霜,多少人重金求他配制,均无下文。 可这样贵重的东西,听说楚王府里就有,还是皇上还赏赐给楚王的。 姜芷汀的脸酡红起来,她想嫁的人,除了楚王再没别人。姜晚池这样的粗俗贱货,哪里配得上楚王的霁月清风 等着瞧,雅晴会上,她一定会叫所有人知道,这乡下认回来的嫡姐,对比起她来,是如何的叫人倒尽胃口,呵呵。 姜芷汀正要歇个晌午觉,如柳却又来报:“小姐,方才楚王府又给大小姐那边送东西来了。这次不知送的是什么,瞒得很紧。” 姜芷汀一颗心都快烧起来,怒目圆睁,“赶紧给我去查,查不到就让雪枝去。” 第56章 爷一发脾气就给他喝,见效快无副作用 姜晚池睡得正美的时候,落梅轻轻唤醒她:“小姐,小姐,王爷又送东西来了,含风就在外头等着。” 送什么东西影响她睡午觉。白斩鸡是真的很闲了。 姜晚池睡眼惺忪,“落梅,你去拒了就好,让他下次也别送来了,担当不起。” 落梅:“”小姐你说认真的吗,王爷对你多好啊。 落梅寻了个借口,“小姐,哪怕要拒也要当面拒的,总不好由奴婢说一声就打发人家走。” 姜晚池不得不爬起来,去看看白斩鸡又送了什么来。 含风见到准王妃,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姜小姐”,“这是王爷特意让小的送来的雪露霜,想着姜小姐能用得上。” 雪露霜是神马 姜晚池打开那个小盒,只见里头一只白色瓷瓶只有手掌大,揭盖一闻,香味清新,还挺好闻的。 “这是什么” 含风解释说:“这是不朽大师配制的雪露霜,用了可生肌去疤。就这一瓶并不多得,宫里的娘娘多方求找也未必有,这还是皇上特意赏赐给王爷的。王爷听说姜小姐能用得上,就让小的送来了。” 其实是他去查唐公子和准王妃何时结识时,见到落梅到药店去,便偷偷跟着,听到落梅很是仔细地问大夫,这些药里可有哪一味是会影响伤口疤痕的,这之后他回府禀告了爷。 爷当时拧了下眉,“杨卿罗弄的那道伤口有这么深这都几天了还不见好难怪村妇整日系个面纱不敢见人。” 含风也觉得准王妃有些可怜,那杨小姐真是心思重,打就打了,何必要刮别人的脸,需知没有哪个女子是不重视自己脸面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爷却让他去库房拿雪露霜,再送到平西侯府来。 “爷,雪露霜只得一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须得好好留着,待她回来用的,这要是回来不见了雪露霜的话” 爷却眼都不眨一下说:“邢燕在宫里还会缺这些倒不如给村妇做个顺水人情,就当是爷给她赔的不是,毕竟杨卿罗伤她的事里头,也有爷的原因在。” 他见了爷这话,真真是不知怎么形容内心的震惊。雪露霜啊,又不是别的东西,说给就给,还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咳咳。分明就是关心准王妃嘛,还嘴硬。 含风还能说什么,小心翼翼地取着雪露霜这便来了。 “姜小姐,此物不须多用,每日用一次,每次一滴即可。” 姜晚池看着那雪露霜,摸了下面纱底下的脸,可光滑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去疤膏不过好歹也是人家一番心意,虽然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但要拒绝也拒得婉转些。 “含风,我似乎用不上此物。劳你白跑一趟,我都过意不去。落梅,你去取些冰镇果子茶来,给含风消消暑气。” 落梅取来了茶,含风见一个精致的小瓶里装着红艳艳的果子茶,突然就觉得渴了,尝了一口更不得了,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好,十分解渴。 姜晚池笑眯眯地说:“味道如何若是喜欢的话,带些回王府喝。这个东西,你带回去吧,跟你们家白跟你们家王爷说,谢谢他一番心意,留着送给合适的人用。” 开玩笑,姐姐她皮肤好着呢,嘿嘿。 落梅眼巴巴地望着那雪露霜,听说就这么小的一瓶,都价值上百两啊。 含风没得办法,只能把东西又带回去,当然,还揣上了准王妃送的两瓶子冰镇果子茶。 落梅一声叹息,姜晚池打了个呵欠,“好困,回去继续睡。” “小姐,你知道雪露霜值多少银子吗” 姜晚池不在意地说:“要一两银子吗” 落梅说:“曾经有位夫人出价二百两想买半瓶雪露霜。” “多少”姜晚池瞪大了眼睛,这下彻底睡不着了,“你刚才为何不拦着我啊二百两啊,就这么飞了。我用不上我可以卖出去啊,啊啊啊,落梅你个坏女人。” 落梅:“” 姜晚池自个儿在那捶胸顿足,一口气喝了小半瓶冰镇果子茶还是没能将火降下去。好想流宽面条泪,呜。 含风回到王府,自然是向王爷汇报,说准王妃并没收下雪露霜,她说用不着,还让王爷送给合适的人用。 邢越当真是气笑了,村妇可真有傲骨啊,脸都伤成这样了,还拒了雪露霜。也罢,脸是她自己的,留下疤痕丑的又不是他。 含风站在那儿承受着爷的死亡凝视,虽则准王妃拒了雪露霜与他无关,但爷眼下很不悦也是事实。 啊,有了。含风将冰镇果子茶呈上,美化了一番说法,“爷 ,这是准王妃特意为爷准备的冰镇果子茶,说是外头都没有卖的,这是她亲手做的,寻常人都喝不到。爷要不要尝一口” 邢越嫌弃得紧,什么破冰镇果子茶,能抵得上一瓶雪露霜 含风又加了把劲儿,“爷,就尝一口,要是不好的话,就把它扔了。爷您瞧,这瓶子是不是很精致,准王妃是用了心意准备的,说这大热天里,喝上一口既解渴又能提升食欲。爷你不是没啥胃口吗,正好试试。” 含风觉得自己以后可以不当侍卫了,他可以去一盏茶里当个店小二了,保证让老板满意,让客人满意。 邢越轻飘飘地看他一眼,“那就试一口。” 含风香落地将瓶子递过去,邢越正要倒进茶杯再用,含风却说:“那个,准王妃说了,就这么直接着饮用更好。” 邢越又看他一眼,“你还挺会来事儿” 含风:“属下不敢,只是觉得准王妃一听王爷胃口不振,才做出这道果子茶,怪用心的。” 邢越不理他,尝了一口。冰镇过的果子茶,酸甜冰爽,果真惬意。貌似有那么点特别,他又饮了一口。 含风很懂地说:“爷,这瓶等爷练完剑后饮用,属下这就给爷冰着去。” 邢越:“”村妇倒挺会收买人心,含风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听另一个人的话。 想想村妇那张嘴,也的确有这本事。 邢越又双叕喝了一口,瓶子见了底。村妇就是村妇,小家子气,用这么小的瓶子能装多少哼。 “含风。” 含风一听爷喊他,麻溜地过来。 邢越交代:“明儿个再给村妇送过去,她不收的话你就当她的面用踩的,不信她不捡” 含风:嗷爷你也忒狠了些。雪露霜啊,多名贵的东西。 “那爷还想要冰镇果子茶吗” 邢越瞪他,“多嘴”他什么时候说要喝了。 含风:嗯,理解。那就是要喝的意思。明儿个就问准王妃要个十瓶八瓶,爷一发脾气就给他喝,见效快无副作用,实乃家居必备良药 而姜晚池还在懊悔跟那二百两银子失之交臂,落梅都觉得好笑。 如柳这时候好不容易打听到楚王送来的是何物,赶紧回抚琴轩告诉了她家小姐。 姜芷汀听说王爷特意遣他的近侍,给姜晚池那贱货送雪露霜,气血一上涌,鼻血都流了出来。 如柳吓到,“小姐,你流鼻血了。” 姜芷汀只觉浑身跟火烧一样难受,特别想发火,她没忍住摔了一个花瓶。 冯姨娘刚进来就听到她发脾气,“芷汀,伯孺在睡,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 结果看到姜芷汀流鼻血,她也吓到了,让人赶紧去请大夫。 大夫过来把了脉,说她吃得太补,也可能是过于气愤导致的虚火上升,让她放平了心,多服用些平和的食物。 姜芷汀心里妒火灭不下去,跟她娘说:“娘,我受不了姜晚池了,我真的想让她” 冯姨娘一把捂住她的嘴,“胡说什么,仔细被人听见。” 第57章 那二百两又回来了,先收下再说 姜芷汀这才止住了话,但一双眼睛里满满的怨恨。 冯姨娘也恨姜晚池恨得想撕碎她,若不是这个贱货,伯孺不会被侯爷打成这样,更不会伤了父子间的关系,以至于侯爷这些日子连抚琴轩都不来了,白白便宜了茂春园那位。 但,雅晴会就要到了,姜晚池这贱货再也笑不了多久了。 只要想到那贱货当众出丑于人前,她就一阵畅快。 冯姨娘不由交代姜芷汀:“芷汀,这次雅晴会,你定要好好发挥。至于那贱货,你不必理会,娘都安排好了。” 姜芷汀狠狠道:“但那贱货一次次地躲过,也不知是什么运气。娘,这次绝对不能让她再翻身。我也已计划好,这次带雪枝去雅晴会,到时候,不管是那贱货还是雪枝这吃里扒外的,都逃不掉。” 冯姨娘怀着同样的心思,这雪枝是再不能留着了,她居然敢勾引伯孺,日后必定还有更多心思,而且,她知道得太多,手里握着抚琴轩的把柄,不将她除掉,会成大患。 “你跟娘想到一块去了。但是芷汀,这些事交给娘就行,你什么都不必管,当好你侯府小姐就成。可千万记住,不要被姜晚池这个贱货刺激到,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姜芷汀听了她娘的劝,深吸口气,“娘,我明白了。还有姜云染这个蠢货,也是时候要吃点教训了。” 冯姨娘冷笑,“自然要的。雅晴会那天,府里人少,我会让这蠢货知道,什么叫规矩。” 姜芷汀从未将姜云染这蠢货放在眼里,捏死这蠢货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这蠢货要是能乖乖听她们的,还能给她好果子吃,要是不听话,那就怪不了她们了。 姜芷汀又跟她娘说起王爷给姜晚池送雪露霜的事,冯姨娘劝她暂且忍一忍,以后这些还不都是她的,姜芷汀这才平静些许。 “还有,芷汀,你也要学学那贱货,得了空多与楚王府的女眷走走关系。邢家又不止一个邢夫人,还有别的夫人小姐不是。” 姜芷汀听了进去,“娘,我晓得怎么做了。听说这次雅晴会,邢小姐也会参加,你说我要给她送什么” 楚王的妹妹邢燕,那是当之无愧的金枝玉叶,因出生时间与其表哥四皇子只隔一日,受尽姨母柳贵妃的宠爱,虽还未获封郡主,却早早得了宫里认可,日后极有可能是要当皇子妃的。 这样的金枝玉叶,不管送她什么都是不够看的,难道还能有比宫里更好的东西 冯姨娘想了好半晌才说:“芷汀,那邢小姐见惯了世面,哪怕将咱们侯府最好的东西送给她,她也未必瞧得上。” 姜芷汀皱眉,“那怎么办” 冯姨娘咬了咬牙,“这两日,娘会着人打听。若真不行,只能用娘的玛瑙珠子了。” 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那玛瑙珠子是她珍藏了多时的宝贝,原想给伯孺当传家宝的。若是芷汀能顺利嫁给楚王,也等于给伯孺铺路了。 然而姜芷汀没想到的是,她才刚忍住心里那股子火,翌日楚王的侍卫又来了,同样是来找姜晚池的。 姜晚池没料到,自个儿捶胸顿足了一夜,那二百两又回来了。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下再说。 含风还想用爷教给他的那招,准王妃要是再不收这雪露霜,他就扔到地上踩。 没想到盒子才拿出来,准王妃就乐呵呵伸手取过去了,“含风,你这也太客气了,我还是收着吧,害你又跑一趟多不好意思。” 含风:“姜小姐,府上还有冰镇果子茶吗” 早知道这点果子茶能换这么好的东西,她就多做一些了,嘿嘿。含风你家还有啥好东西没有,我愿意用几百瓶果子茶跟你换。 姜晚池便说:“今儿我没做果子茶呢,不过弄了些酸梅汤,还做了冰绿豆糕,落梅,拿给含风尝尝。” 含风心想,不管是啥,带回去给爷他还是会吃的,于是怪不好意思道:“姜小姐,最近王爷他食欲不振,能不能让含风带些回王府给爷开胃” 要是平常,叫白斩鸡哪边凉快哪边去。不过得了雪露霜这好东西,她送他一些酸梅汤,绿豆糕啥的都好说。 “落梅,把所有酸梅汤都装瓶,绿豆糕装好食盒后,再放两块冰压着。”这点小成本的东西能换二百两啊,真是赚大发了。 含风看到有这么多东西捎回去,也乐得很。 “如此,含风就先回王府了,谢姜小姐的汤和糕。” 说完一溜风走了,好像赶着拿上街去卖似的。 姜晚池看着那小小一瓶雪露霜傻笑,“落梅,你快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 落梅对她小姐这财迷样儿很无语,不过她真的打算把雪露霜卖了吗那多可惜。 姜晚池偷偷地把雪露霜给藏好了,真真是放嘴里怕融了,放手里怕化了,小心得很。 用膳时,姜卫也听说楚王给晚池送了雪露霜,也高兴道:“晚池,那雪露霜特别难得,楚王这般用心待你,日后你嫁入王府,一定要伺候好王爷。” 屁咧,伺候他真当他有这么好不过是他的补偿罢了,算起来杨卿罗伤了她的脸这事里,他也有责任。 不过姜晚池嘴上还是应了声是。 同一桌的姜芷汀食不知味,冯姨娘暗暗扯了下她的袖口,然后温声细语道:“说起来,那雪露霜我还没见过是什么样儿,晚池,能不能让姨娘开开眼” 呵呵,小白莲那脸色都这样了,老白莲还能接着装,也是厉害。以为当着爹的面问她,她就必定会拿出雪露霜来给她们看那看完后呢,是不是顺便还要给她们用一用 怎么不去抢啊她们 姜晚池喝了口汤说:“自然是不能的。不说姨娘,就是我自个儿,也都没见过雪露霜长什么样儿。东西虽然在我手里,但原封不动。听说打开得多了,效力就没那么好了,咱们就不看了吧。” 冯姨娘一脸尴尬,姜芷汀差点摔碗。何曾受过这样的气,被个乡下贱人如此看低,真当她是楚王妃了 姜卫也不好说什么,本就是楚王送给晚池的,晚池愿意让大家看就看,不愿意也是她的自由。 “不过晚池这么系着面纱吃,不难受吗” 姜晚池说最近她脸上长小疙瘩,系着面纱防止感染,说到这个,她还特意刺激了小白莲一句,“听说这雪露霜很管用,待我用了试试,到时候告诉姨娘妹妹们,呵呵。” 姜芷汀再也吃不下去,连装都装不了,她跟姜卫说:“爹,我最近也长了些疹子,想问大姐姐讨点来用,大不了我付给大姐姐银子,也不知大姐姐肯不肯割爱。” 姜卫望向姜晚池,姜晚池摆手,“我怎么能收二妹妹的银子呢” 姜芷汀暗自高兴,就不信你敢拂了爹的面子。 谁知姜晚池的下一句是:“二妹妹可知这小一瓶雪露霜多少银子吗三百两。你说讨一点,是一滴还是两滴这么算的话,差不多也要三十两银子一滴呢。我可舍不得啊。再说用它来涂疹子,未免大材小用了。” 姜芷汀都带了哭腔,“大姐姐就是瞧不起我是吗不过一滴雪露霜,竟也如此斤斤计较。” 姜晚池却像快哭出来的样子,像生生剜她的肉似的,“我能不斤斤计较吗王爷特意交代了,此物尤其难得,是皇上赏赐的贵重之物,后宫中都没几个主子有,我要是给你一滴,又给姨娘一滴,再给这个,再给那个,你们把这雪露霜当成什么了” 姜卫原还想说,不过一瓶雪露霜,幸好听了晚池的话,他才没犯昏。可不是这个理吗,皇上赏赐的东西,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外人岂不是看他们平西侯府的笑话 “好了,晚池说的对。芷汀,你去问库房要点草膏,去疹子的效力是一样的。” 姜芷汀攥紧了手。伯孺说的没错,爹如今的确偏心偏到了乡下去,以后这府里还有他们的位置吗 姜晚池心里觉得好笑,叫你们别怼上来,非要怼,这下好了,气饱了吧。 冯姨娘仍是不动声色,吃到一半才掉着泪,可怜兮兮地跟姜卫说:“侯爷,伯孺这几日老是梦魇,妾身问了大夫,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您能去看一眼伯孺吗” 姜晚池却在此时突地放下碗,吓了冯姨娘一跳。 第58章 不受待见组吗?她就是妥妥的C位 姜卫也拧着眉朝姜晚池望去,“怎的一惊一乍的” 姜晚池装傻充愣,也特别可怜地说:“爹,原来你还能治梦魇啊晚池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不必老是梦魇了。这几日老睡不好,梦见我奶和我娘,我寻思着是不是她们托梦与我,好提醒点什么。爹,你这几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姜卫道:“未曾,何以出此言” 姜晚池蹙着眉说:“那就奇怪了,我奶和我娘最看重爹了,要不是想提醒点什么,怎么会让我梦魇爹,不管有事没事,一定要心平气和,少烦躁,少忧思。” 姜卫也知自己脾气的确不好,也许真的是个提示也说不准,便道:“如此,待明日我休沐,斋戒沐浴了去祠堂,给你祖母和你娘上香祷告才是。” 他又对冯氏道说:“伯孺那儿,待我晚两日再去看他。” 嘿嘿,要的就是您老这句话。那么今晚,您老就乖乖待在主院吧,不去老白莲那儿最好了,省得老白莲那妖力迷惑得您晕头转向。 冯姨娘险些控制不住自个儿,要抽姜晚池这贱货。她特意让侯爷今晚去她院子,就是看准了明日侯爷休沐。长夜漫漫,她必定会让侯爷重新怜惜她。 可眼下又被姜晚池这贱货破坏了。 冯姨娘的眼泪说掉就掉,“侯爷,妾身都明白。” 姜卫看得有些不忍心,正要补偿她两句,姜晚池又开口了:“姨娘,你别哭,虽然你哭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但是吧,我爹会心疼。要不这样,我给你演几个把戏,让你高兴高兴” 冯姨娘恨得快要内伤,却再也不敢掉眼泪。 姜卫却是一下笑出来,虽知很不该,但是忍不住啊。“晚池,你从哪儿学来的话什么叫哭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儿一样” 姜晚池挠头,“那什么,我说错了吗那是像秋天的花一样吗” 姜仲孺人小嘴巴直,“大姐姐,秋天哪有多少花啊连叶子都掉光了啊。” 阮姨娘白了他一眼。 姜晚池:“不是还有菊花吗” 大家就想到了那个画面,冯姨娘掉眼泪,跟秋天的菊花一样呃,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这一顿晚膳,好笑的好笑,看热闹的看热闹,生气的生气,愤怒的愤怒,姜晚池凭她一己之力,既搞了事情,又活跃了气氛,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绝绝子。 这么快又过三日,姜晚池想了想,不管是留仙居还是一盏茶,都已经把味香阁搞得快疯了的节奏,她不用出府去也行,还是歇着吧。 结果落梅说赵力牛给她传了口信,唐绍远有事想请教她,还是约在巷子那儿见个面。 这次姜晚池可不敢再系个面纱就出去了,怕又遇到唐绍远那姑母。 出了府后,寻个客栈,特意让落梅给她梳个男子发式,又换了身男子便装,才敢去见唐绍远。 唐绍远第一眼竟然没认出来,多看了两眼才知道是她。 “姜老大,你这身男子装扮也太俊逸了,比楚王那几人都过之而无不及啊。” 真的吗姜晚池挺直了腰,“我本来就不差,我若是男子,整条gai的女子都会是我粉丝。” 唐绍远听不懂,姜老大的话好深奥。 姜晚池问他:“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绍远这才说起来,“是这么回事,今年雅晴会,拢共有三个男女合项,每个合项都是四人一组,今年参加的男子居多,每组规定了要有一个女子,所以我想” 姜晚池一听就明白,“欧了欧了,就这点事啊没问题,老子就加入你们组。不过唐老弟,另外两个组员,你找好了吗” 唐绍远唯一担心的就是没有女子肯加入他们组,现在姜老大答应了,别的都不是事儿。他忙说:“我有两个好兄弟,这便带你去见见他们。今年这三个合项是重头戏,全是没玩儿过的新把戏,要是拿了名次,咱们每个人都会记在榜上呢。” 上不上榜的,姜晚池根本一点都不在意。就是上榜后的奖励,最低名次也有一坛美酒,最高名次是一只烤猪,听着还不错。 姜晚池跟着唐绍远,没想到他们定的地方就是留仙居,姜晚池顺便看了下留仙居里的生意,还真不错,上座率有七成,味香阁它还好吗 再望几眼附近的一盏茶,张老板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之后,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光是这会儿功夫,都不止十个客人了,还有些外带不算在内。 哎呀,光是看着这两个地方都特别让人有冲劲啊。 姜晚池进了厢房,一眼看到唐绍远那两个兄弟,我滴个神啊,还真 是跟唐绍远一个圈子里的人,每个都是大吨位,胖成球。 那二位见了唐绍远,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唐,唐兄你怎么会瘦了这么多可是家中发生了不幸” 唐绍远一扇子敲过去,“你们才不幸。我这是减肥,减肥懂不懂” 姜晚池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唐绍远的兄弟,跟他一样出自官宦之家,一个家中排行老大,叫向大;一个排行老二,叫袁二。 要不是唐绍远现在瘦了,他们仨站在一块,可以组成一个胖胖熊军团了。每个人都虎背熊腰,那么大的三只,不说话板着脸的时候,谁都不敢靠近。 唐绍远给他两个兄弟介绍:“这是姜老大,平西侯府嫡千金。” 向大跟袁二一听,都跟姜晚池说:“妹子,原来你跟咱们一样,都是不受待见的。” 姜晚池:“”所以他们这一组,就是不受待见组吗而她就是妥妥的c位,最不受待见的那位。 唐绍远轻哼一声,“你们说什么呢姜老大她为人热心,讲义气,若没有她,咱们这个组就没有女子了。” 这一说,又是伤心事。那些名门贵女们,个个都是表面顾忌他们的身份,实则嫌弃他们得很,谁也不愿和他们接近,更别提肯加入他们的组。 姜晚池试过那种滋味,给他们鼓劲儿:“咱们组,是不是得改个名儿我想想,叫熊心壮志组怎么样又熊又壮,肯定能拿名次,哈哈哈。” 除了唐绍远之外,那两位都想哭了,“熊能换个名儿吗” 姜晚池握着拳头说:“熊又怎么样熊就不能胜了熊就得有个熊样,咱们干脆叫熊心归来。” 唐绍远拍板,“这个名儿好。” 姜晚池一下叫得太快,“熊大熊二,你们俩最擅长啥”说完之后,差点想咬断舌头,她这是把自己当成光头强了呢。 向大跟袁二愣住,“擅长咱们跟唐兄一样啊。” 姜晚池倒那岂不是白吃不做事他们组还能有盼头吗 “咳咳,先告诉我,这次大会的三个男女合项分别是啥咱们合计合计,总会有办法的。” 唐绍远就一一跟姜晚池说了,姜晚池头都大了,实在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两样,她全碰上了。 不管了,豁出去了。 “拿纸墨来。”姜晚池开始在纸上画画涂涂。 四个人像在搞沙盘一样,排兵布阵,严整以待。 终于,定下了战略,四个人的眼神出奇地一致,必胜 谁知从留仙居出来,好死不死碰上白斩鸡和他的军团,姜晚池下意识脚下一顿,躲到后面。 “熊大熊二,快掩护我,别让敌军发现。” “是。”向大跟袁二一字排开,将姜晚池牢牢挡在身后。 第59章 他也清楚,村妇把他当苍蝇 姜晚池心想,自己这个男装打扮,要是不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吧。 邢越方才好像看到了那村妇,不由站定脚步。 一旁的严世伦见他停下,问他怎么了,邢越说没事。 宁梓玉瞧了眼前的唐绍远好几眼,有些不确定,“唐绍远” 唐绍远应了是,“宁世子,有阵子没见了。” 邢越拧了眉,严世伦他们几个都惊讶不已,这唐绍远也太让人震惊了,怎么一瘦就瘦了这么多,像是变了个人,这瞧着比以前精神多了,最重要的是,瘦下来的唐绍远,有少年人的蓬勃之气,兼之君子端方那味道,十分好看。 邢越暗想,难怪度雁认不出来。那么唐绍远变成这样,是不是跟那村妇有什么关系 季恒见唐绍远和向大袁二在一块儿,顺便问了句:“这次雅晴会,你们三人一个组吧可寻到女组员了” 唐绍远道:“都安排好了。季少爷你们四个人,可是随便轮替上场” 严世伦摇着纸扇说:“楚王他上不上都一样,反正是定了婚约的人。就咱们这几个,还得多努力努力才能让人看得上啊。” 唐绍远淡淡一笑,“严少爷说的哪里的话,京中多少女子仰慕你们,数都数不过来了。哪像我们,为了寻个女组员,费尽心思。” 提到女组员这事,向大和袁二头一次挺直了腰板,连声附和:“是呢,这可太难了。好在让咱们给寻到了,呵呵。” 宁梓玉便有些好奇,以他们几个的名声,竟然有女子愿意加入他们组,这可奇了怪了。 他不禁好奇问:“不知是哪家小姐,能让你们如此满意,想必她定有过人的本事。” 向大正要开口,感觉背后被敲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了,姜老大不让他们透露呢,要到最后一刻才揭牌。 于是他说:“这个到时候宁世子就知道了。” 袁二也问他们:“那么你们呢,是哪位女子的运气这么好,被你们选上” 严世伦扇子一折,笑说:“这不明摆着的事吗王爷在,准王妃还会缺席吗” 卧了个大槽的姜晚池脸色都变了,关她什么事啊问过她意见吗谁踏马想和白斩鸡一个组了 死对头还差不多。 唐绍远和向大袁二听了这话,脸上也有些不得劲儿。这可别耍他们啊,万一姜老大要是真去了楚王那一组,那他们组可怎么办岂不是连场都不用上了 姜晚池在向大跟袁二的背上,写了个否字。她才不是白斩鸡那一组的。 向大和袁二这才放心下来,姜老大果然讲义气,说是跟他们组队就跟他们组,楚王那边这么好的条件都不带想一下的。 唐绍远看到了向大给他打的眼色,说道:“那就到时候见了。” 邢越总觉得唐绍远这笑,有些刺眼,但又不知为何。 宁梓玉轻咳一声提醒邢越:“那边还有要事,先过去” 一行人总算移步去味香阁。 姜晚池等人走远了,才从向大和袁二的背后出来。 唐绍远忧心忡忡问:“姜老大,你不参加他们的组,他们会不会为难你” 姜晚池浑不在意,“谁规定他们说了我就一定要听你不是说了,多的是女子要加入他们这个天团吗,我干嘛去凑这热闹总之,咱们发挥好咱们的就行了,努力拿个名次。” “这几天养足精神头了,到时候统一穿个青色队服。都有青色的衣裳吧” 向大问:“为何要穿青色” 姜晚池瞄了眼味香阁那方向,“我猜他们组应该会穿蓝色,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嘛。” 另三人点点头,“都听姜老大的。” 商讨完雅晴会的事,就各自散了。 而味香阁里,宁梓玉代杨俊罗兄妹开了个头,“王爷,味香阁到昨日为止,生意已减一半,长此下去,恐怕” 邢越料得到味香阁的景况不好,但却料不到,这才多久,就已经减了一半,可见被留仙居和一盏茶打压得如何厉害。 村妇若是再盯上第三家食坊之类的,味香阁岂不是下个月就能关张了 如此看来,当真是他错误估算了村妇的威力,也高估了味香阁。 宁梓玉纵有一万个不好意思开口,也不得不开口认怂,“王爷,杨俊罗的意思是,要提前给准王妃道歉,并让所有人见证。杨卿罗会想尽一切办法乞求准王妃,直到准王妃原谅为止。” “王爷觉得,这事妥否” 邢越神色微敛,“你觉得妥否如果当天被 当众下了面子的是你,被当众奚落的是你,被当众扇巴掌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宁梓玉脸都挂不住了。的确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与杨卿罗一起为难姜大小姐,偏偏口气还大成那样,如今下不来台,也是活该。 要是别的他也就不管了,但这味香阁乃他姑母的全副家当,宁家与杨家又是一条船上紧紧连着的,杨家有点风吹草动,宁家也会跟着受累,他才不得不帮这个忙。 邢越抿了口茶道:“梓玉,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早就跟你说过,针无两头圆,杨家又想保杨卿罗,又想顾全这张脸,有这么便宜的事若早做决定,将杨卿罗送出城外,也不至于弄成这般。” 宁梓玉哑口无言。 季恒索性不开这口了,是他的错,就必须得认。 严世伦是唯一觉得幸好自己当时嘴巴闭得紧的人,圣贤诚不欺他,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像姜大小姐这么有胆色的女人。 邢越也有些懊恼,当初是怎么失去理智的一看到村妇嚣张就说做担保,非将事情闹大了,这下可好,自己说过的话,也吞不回去。 这次不得不承认,村妇的确是有她的本事的,他所认为的嚣张,不过是她对自己的笃定,所以她才有底气,也不怕事。 是他的过失。 只能照着立下的契约做了,当众向她道歉。她也该得到这个公道。但是他也清楚,经过这事,村妇有多不待见他,有多恶心他。 难怪除非不碰面,一碰面连话都不想跟他说,好像他是苍蝇似的。 邢越目光幽深,“此事容我想想,再怎么样也等雅晴会之后。”其实他想的是,或许可以给村妇传个口信儿,探探她的口风再决定是不是提早道歉。 宁梓玉却仿佛看到了契机,“王爷,说到雅晴会,咱们诚意邀请准王妃跟咱们同一个组,然后在雅晴会上多加照应她,如此会不会让她没那么生气” 邢越瞟他一眼,“你想怎么多加照应” 就,就说说也不行吗宁梓玉摸摸鼻子。 严世伦却说:“我认为梓玉这方法可行。王爷,姜大小姐参加雅晴会,那些高门贵女们最想看什么,不过是想看她笑话,若是照应一二的话,也许真的对你们改观也说不定。” 宁梓玉跟季恒瞪他一眼,“呵呵,就你严兄厉害,姜大小姐谁的脸面都不给,就给你严世伦一个了。” 严世伦拼命朝他们眨眼,可不带这么乱说的,没看到王爷的脸吗,黑成墨汁了都。 邢越似笑非笑,“是啊,她可是说了,有机会的话要跟严公子畅谈的。雅晴会不就是个好机会吗,严公子打算畅谈些什么,也让我学学” 严世伦这下都不敢开口了,有人的醋瓶子打翻了。 恰这时,有道身影从厢房外进来,袅袅婷婷,身姿纤细,只听她柔声细语说:“我还说怎么听着声音如此熟悉,原来是你们。都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众人一看,竟然是她。 都有意无意地看向了邢越。 第60章 谢邀,抱歉,已有安排 邢越不动声色,女子轻声问:“是不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没打扰到你们吧” 还是严世伦先作声,“说起来,我还以为得在雅晴会上才见得到你了,诗蕊。听说你回来后,深居简出,咱们也不好意思找你。” 白诗蕊笑笑,“从前都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喝酒就喝酒,怎的两年不见,你们还与我生份了这次回来,我可给你们都带了好东西的。” 宁梓玉来了兴趣,“带了什么好东西” 白诗蕊拍了下手,她的婢女捧了一小壶酒进来,白诗蕊道:“这是南边特有的酒,你们试试。” 季恒尝了一口说:“很甜,却也清爽,适合炎夏喝。” 白诗蕊说:“我在南边的时候,就爱研究那里的酒和茶,除了酒之外,还给你们都带了些茶,不过可能你们未必喜欢,因它味道酸甜,与一般的茶不同。” 婢女又上了茶,几人喝了之后,倒是觉得惊艳,只除了邢越。 严世伦问这是什么茶,白诗蕊答曰,梅子茶。 见邢越的脸色淡淡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不合王爷的口味吗” 邢越道:“合,只是早些时候尝过了。” 白诗蕊有些惊讶,“尝过了王爷去过南边吗” 邢越:“未曾。平西侯府送过一些果茶,里头就有这梅子茶。” 白诗蕊的脸色微微变了。平西侯府意思是姜大小姐,也就是他的未婚妻给他送了果茶吗难怪都瞧不上她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了,冷淡如斯。 其实她都懂,只是不甘心。若是不再回京,一辈子待在南边也就罢了,她可以让自己死心;可如今,白家回京了,爹再次升任尚书令,她又变回了白小姐,和他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明明她和他青梅竹马啊,不是吗若不是爹被贬官至南边,本该与他婚配的人是她啊。 且她也听说了,那平西侯千金,实则是个乡下认回来不到一年的丫头,这样的人怎么配得起他他也甘心吗 厢房里的人都感觉到气氛陡变,但谁也不说什么。要是没见识过那姜大小姐的厉害还好说,见识过了,就会觉得,呃,恐怕一般男人都不是姜大小姐的对手,更何况娇滴滴的白诗蕊。 严世伦特意将话题岔开了去,“改天咱们到王府去,也试试王爷的果子茶。” 邢越长指捏在杯上,嗓音轻得很,“没了。” 严世伦:“没了不是说送了一些王爷你是当水喝呢” 含风都没好意思说,严少爷你没猜错,爷他当真是当水喝。准王妃那天给的酸梅汤和梅子茶,拿回王诗人没多久爷就喝没了。 倒是喝了之后,食欲大振,十分管用。 宁梓玉跟季恒也被吊起了胃口,“也跟诗蕊带回来的梅子茶一个味儿吗” 邢越:“些许不同。含风,她怎么说的” 含风暗道,爷真是越来越会装了,还特意借他的口说出来。不就是想炫呗,炫那是准王妃亲手做的。 于是含风轻咳一声说:“姜大小姐说,那些酸梅汤都是她亲手熬煮的,之后用冰镇,要配着糕点吃才够滋味。” 白诗蕊的脸更白了。好个亲手熬煮,难怪邢越如此上心。那个姜大小姐应该也会参加雅晴会的吧,她真的要好好见识一下,是什么女人能让邢越改变。 “王爷,雅晴会你们组还需要人吗” 她这么问,大家都清楚是什么意思。只是他们刚才都在说,要诚意邀请姜大小姐加入他们组,以示讨好呢。毕竟味香阁这事不能拖了。 邢越还未回答,最着急的宁梓玉就替他应答了:“诗蕊,你刚回来,可能还不清楚这两年雅晴会变了许多,男女合项非常难,王爷的意思是,若没有合适的,咱们就都不上场了。” 白诗蕊捏了下帕子,“不上场那太可惜。我觉得我可以试一试。在南边我也不是每日光坐着的,这些男女合项只要找着了规律,应该还好。” 季恒正要说什么,邢越却直白得很,“我答应了平西侯,除非他府上那位不参加,否则不另作人选。” 白诗蕊内心又是一颤。好个邢越,你分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刺我。没人说婚配了的就一定要在一个组,他何必这样来提醒她 她再也待不下去,匆匆起身,“我有点不舒服,先回了。雅晴会见。” 等人走了,严世伦有些同情道:“王爷真是对谁都一样。还以为你对诗蕊会有些” 邢越瞪他,“你喝多了胡言乱语什么” 宁梓玉跟季恒是打定主意,除了姜大小姐,谁也不能 再进组的。谁叫他们做错了事,不这么着,姜大小姐很难摆平啊。 严世伦哪会不知道这俩人打的什么主意,当然,王爷肯定也知道,只是他比那俩货似乎更笃定,这唯一的女组员的位置,必须给姜大小姐。 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姜大小姐怎么想的。 正想着,宁梓玉忽然喊他:“严世伦,你写个邀请函,正式请姜大小姐呗。” 严世伦:“你怎么不写” 宁梓玉:“我写的话,她会理我吗” 邢越下意识手抖,好一针见血的理由。要是他写的话,恐怕那村妇也是不会理的。 严世伦只好少数服从多数,立即书了一份言辞诚恳的邀请函,请人送去平西侯府。 但是没一会儿,姜大小姐给的答案就来了。 严世伦打开邀请函,只见背后书着:谢邀,抱歉,已有安排。 这下脸最黑的人,非邢越莫属了。一个村妇还能有什么安排她不知道他们组每年都是榜上有名除了他们组,哪个组能给她这样的殊荣 真真是,目光短浅。 那他便看看,她加入了哪一组,又能使出些什么招数来。 倒是宁梓玉和季恒垮着脸,“这下可惨了,咱们要不要故意输给姜大小姐啊” 邢越嗤笑,“输本王不认识这个字儿。要么不参加,要参加就不可能输。” 严世伦拍拍宁梓玉的肩,“宁兄,季兄,你们看着办吧,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各自都在做最后的准备,终于来到雅晴会的前一晚。 这天晚上,姜云染不知怎么的,手脚奇痒无比,小桃给她抹了药膏还是不行,最后不得不请大夫。 “大姐姐,我陪不了你去雅晴会了,你自个儿须得万事小心。都怪我没用,突然弄成这样。” 姜晚池只恨不得提两桶红油去泼抚琴轩那对白莲母女。姜芷汀为了能去雅晴会,竟对云染用了这样的手段,真是蛇蝎。 “云染,你就好好歇着。我给你暗中加派了侍卫,也通知了阮姨娘那边,让她过来陪着你,最重要的是,还有这个,你偷偷藏着防身用。” 姜晚池将一小包香粉塞给姜云染,“我怕那个姓冯的,趁我不在,对你下手,这包香粉你只须用力抖开,阻她视线,让她闻这刺鼻味道,至少为你争取时间逃。” 姜云染重重点头,将香粉藏在身上。 “大姐姐你也要小心雪枝。这次你让她跟你去,你在明她在暗,实在太危险了。” 姜晚池却说:“我要是不带她去,才更危险。而且,雪枝能不能保住她自个儿,全看这次了。她再也没别的机会了。” 第二日,姜晚池弄好妆发,一身轻简,系着面纱带落梅雪枝一块出门。姜芷汀这个临危受命的,反而更像大小姐,衣着华丽,满身玉翠。 姜卫望着他的两个女儿,一个素得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一个雍荣艳丽,人比花娇。他不由叹一声,一个不当回事,一个又太当回事。 算了算了,反正晚池已有主,芷汀盛装就盛装吧。 只是没想到,一到了雅晴会,先引来注目的,反倒是不怎么妆扮的姜晚池。 第61章 好像全世界都要跪舔你们家王爷似的 姜晚池本来就只打算,雅晴会这前半段随便混一下,最好没人发现她,后面的男女合项才是她的重点。 谁知道,她才刚下马车,就看到了邢夫人。 邢夫人乐呵呵地与侯爷打过招呼后说:“我想着这是姜大小姐第一次来雅晴会,定有许多不便,我领着她会好些。” 姜卫可算放下心头大石,虽说王爷答应他会照拂晚池,可到底是男女有别,总不能时时刻刻盯着晚池。 这下好了,有邢夫人在,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邢夫人笑着朝姜晚池伸手,“走吧,我带你进去。” 姜晚池嘴甜道:“如此就有劳夫人了。” 一旁的姜芷汀想插话也插不进去,因邢夫人从头到尾都没瞅她一眼。她只能不甘地跟在姜晚池后面,进去。 来雅晴会的,要么是姐妹一块,要么是同伴一块,何曾见过有谁是由未婚夫的婶婶亲自带着来的邢夫人跟姜晚池一出现,便将众人的目光牢牢吸住了。 这算是坐实了未来楚王妃的身份了吗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平西侯的乡下千金 光从衣着打扮来看,确实不怎么样,倒是她后头的姜二小姐还更有贵女风范。 只是不知那乡下千金怎么会让邢夫人如此上心对待,甚至连楚王都愿意等她一年,再谈婚嫁。 好些小姐们都窃窃私语,特别想一睹姜晚池的庐山真面目。她们都在揣测,她一直系着面纱,肯定是其貌不扬才不敢现于人前吧。 若不是碍着邢夫人在,必定有人上前试探试探这姜大小姐。 邢夫人特意带姜晚池去认识一些夫人,姜芷汀正要跟上,邢夫人却意有所指道:“姜二小姐先歇一会儿吧,我们去去就来。” 姜芷汀暗暗咬牙,等着吧,姜晚池,今日你必定遭殃。 邢夫人带着姜晚池走远了,才说:“姜二小姐今日这身装扮,倒衬得你像她的婢子了,她是想做什么呢我听说邢越送了你一箱子衣裳,可是不合心意” 姜晚池说:“邢夫人,那箱衣裳太华贵了,我也实在撑不起来。再说,晚些时候的男女合项,轻装上阵更好,我何必穿得那么华贵。” 邢夫人听她说参加男女合项,问她:“可是与邢越一组” 姜晚池摇头,“不是呢,王爷那边应该很多人选,我加入的是另一组。” 邢夫人不由失笑,“他们那个组,向来是小姐们的首选,严世伦,宁梓玉和季恒,单拎出来每个都是顶好的夫婿人选。” 姜晚池但笑不语。这f4的确了不得,但除了严世伦之外,其余三个都是她死对头,呵呵哒。 邢夫人带姜晚池认识了几位夫人,那几位有话要与邢夫人说,姜晚池便说自己到处走走。 “可别走远了。”邢夫人交代。 姜晚池点点头。也不知唐绍远,向大和袁二来了没有,她去寻他们聊天去。 结果还没寻到她的组员,就被几位来者不善的贵女们挡了去路。 “你就是平西侯府的嫡千金听说你从乡下回来还不到一年” 姜晚池知道这几个是特意等她落了单,才来堵她的。所以说她不想来这什么鬼的雅晴会,女人多了,屁事贼多。 她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正是。请问你是” 那几位听她说正是,都咯咯咯地笑起来,姜晚池觉得跟鸡叫一样。她想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就因为她是乡下人,她们就觉得她好笑 她们又故意问她:“姜大小姐怎么一直系着个面纱我们都很好奇你长什么样呢。” 说着其中有一个还想上来扯姜晚池的面纱,也是真够大胆的,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可见家里的后台至少跟她家一样。 姜晚池后退了几步,落梅上前拦着,“我家小姐的脸过敏,因此系着面纱。” 那几位又奚落道:“过敏你家小姐的脸都过敏了还敢来雅晴会就不怕传给别人还是说,怕楚王那组选了别人,才特意来的” 这话就真的很冒犯了。 姜晚池却丝毫不恼,“各位姐姐误会了,我与楚王不是一个组。楚王那组选的谁,我也不清楚。要不这样,你们要是有意加入的话,我替你们问一问” 不是一个组这乡下千金是不是个傻子就放着别的女子跟楚王同组了 还有,她这语气尤其叫人不爽,什么叫她替她们问一问一年后谁知道她和楚王的婚事还作不作数了,口气竟大成这样。 “姜大小姐,别说的你跟楚王很熟似的,我可听说了,楚王是万般不愿意娶个乡下 妇人的。” 这话正好被不远处树荫底下的人听到。 严世伦小声说:“王爷,姜大小姐好像有麻烦啊。” 宁梓玉跟季恒都觉得是好机会,“咱们过去给姜大小姐解围。” 邢越却朝他们比了个眼色。村妇不是让他有多远离多远吗,千万千万别到她跟前去,他何必自讨没趣再说,这话是事实,他的确不愿意娶个乡下妇人。 宁梓玉傻了眼,“就任由姜大小姐被人欺负啊” 邢越:“呵,她不是很能的么欺负别人这么厉害,被几个人欺负算什么” 严世伦,宁梓玉和季恒都默不作声了。实在是觉得,王爷这也太不厚道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就这么看热闹不出手。 然而,他们很快就听到姜大小姐回应那挑事的,“你说得对,我跟楚王的确不熟。要是很熟的话,就没必要站在这儿,听姐姐们的挑衅了,是不是” “还有别的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先失陪了。” 那几位小姐生气得很,“一个乡下丫头也好意思在我们面前端架子来人,扯下她的面纱,看看她长什么样。” 姜晚池本来都不怎么想理她们,结果她们还想对她动手了唉哟喂,她这暴脾气真当她好欺负是吧。 “你们要敢扯我面纱,我就跑到男子组那边去,跟他们数落你们这一个个的泼妇行径。还笑我是乡下人呢,乡下人都比你们讲礼得多。” “少在我面前充小姐装名媛,抹掉你们脸上的粉,拔下你们的珠钗,不必换衣裳,随便在乡下拉出一个女子来,都胜过你们。就这皮囊,就这素质,我呸” 那几个小姐的脸色被姜晚池这一顿喷得,可精彩了。 可又找不到什么话来骂回去,来来去去就只会说:“你个乡下丫头,粗俗不堪。” 姜晚池作势要掏耳,“不会骂人也敢怼到我面前来,回去学个十年八年再来。还动不动手了要就赶紧,不要就一边去,别挡我的路。” 那几个小姐气不过,“就挡你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当楚王妃” 说来说去,又是因为白斩鸡才来寻她晦气啊 姜晚池这就不能忍了,“沃日你们有资格当楚王妃就去当啊,谁拦着挡着你们了太踏马厚颜无耻,说的好像全世界是个母的都要跪舔你们家王爷似的。白送我都不要,就他也配得上老子,呵。给老子滚一边去” 严世伦他们几个都惊呆了。好,好强的战斗力姜大小姐,真不是盖的。 那几个小姐什么表情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这边有个人差不多要大开杀戒了。 邢越危险的眸子半眯着,好个村妇,这样的话她是怎么说得出来的她说谁配不上她他吗呵呵,他配不上一个村妇。 也是,他是配不上,毕竟如此粗俗又不知死活的女人,要找出个相配的来,只能去乡下才找得到了。 邢越铁青着脸正要离开,那边突然有人插话,“你们何必这么欺负姜大小姐要是让人瞧见了,你们的脸面何存” 严世伦几个定睛一看,居然是白诗蕊。这就有点那什么了,不会打起来吧。 不过听白诗蕊这话,她在帮姜大小姐呢。 只是,姜大小姐却来了句:“你又是哪位啊没事的话借过一下。” 众人:“” 第62章 这么瞧着,姜大小姐也是神颜 姜晚池明显感觉到,她这话一出,这几个女的脸色有些不一样。 所以这个替她开呛的女人是谁呢按照这国际惯例,事出必有妖,这人好好的竟然替自己一个乡下人说话,绝对不是友人。 那就是,敌人 嗯嗯,越看越像。姜晚池直觉这也不是个什么好鸟。真正的好鸟,是像唐绍远,向大和袁二那样的,他们的眼神特别清澈,为人简单纯粹。 唉妈,突然好想她的组员了。她干嘛搁这儿跟几个不知打哪儿来的货瞎逼逼啊跟唐绍远他们玩儿不香吗 于是姜晚池说:“看样子你们是旧识,好好聊着。我失陪了。” 说罢,她大摇大摆地走了,也没问白诗蕊是谁,更加不关心那几个人的反应。 “白小姐,你瞧瞧,你一片好心别人当成驴肝肺。还有,你是真的好心吗” 白诗蕊一点都不恼,“你们还是没变。我说什么做什么,也跟你们没关系,管好自己吧。” 说完她也走了。只是可惜,没看到那个姜晚池长什么样。不过没事,今天总有机会的。 也不知这个叫姜晚池的,是太嚣张还是傻,这才刚来雅晴会就惹了人,是怕等会儿没有机会被人使横手吗太可笑。 她只管看着就好,什么都不用做。到时候,不知邢越这么不耐烦的人,会不会当众帮他的未婚妻解围。 白诗蕊刚想到邢越,冷不防就见到邢越和他的兄弟几个站在树荫底下,也不知方才的热闹看了多少。 她应该没有表露出什么不该表露的吧。 “王爷。”她轻呼邢越。 邢越没应,迈开大步走了。 严世伦尴尬地笑笑,“失陪。” 宁梓玉跟季恒:“等会儿见。” 白诗蕊心里很失落。以前他们都不是这样的,她还以为,她回来后,不会像在南边那么寂寞的。 姜晚池终于看到了唐绍远他们,可亲切了。 向大跟袁二是第一次看姜晚池的女装打扮,都有些看呆了,“姜老大,你穿这样真好看。” 姜晚池很不要脸地说:“那是。老子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不过你们认真的吗这雅晴会上,个个争奇斗艳,每一个穿得都比我这乡下人好看。” 向大跟袁二说:“那不一样,她们都不拿正眼看人。” 这话把姜晚池逗笑了,“我就说嘛,还是你们好。你们不知道,方才我被好几个小姐围攻哎,要不是我战斗力强,早被她们得逞了。” 唐绍远一听这话,有人欺负姜老大还得了“谁欺负的你,咱替你出头去。” 向大跟袁二:“对,找她们算账去。” 姜晚池摆摆手,“不用了,我朝她们一顿狂喷,喷得她们都不敢再说话了。真是的,老惹我干嘛,我看起来很好惹吗” 唐绍远轻咳一声,“姜老大,方才我来的时候,有个小姐问我是哪家的公子。” 咦咦姜晚池拍拍他的肩膀,“都说了,每个胖子都是潜力股,你如今也成了她们眼里的好夫婿人选啦。” 唐绍远说:“之前瞧不起我又中伤我的柳玉双,方才那神情跟吞了苍蝇一样,我瞅都不瞅她一眼。” 向大跟袁二也说:“唐兄,你大仇已报。” “那是。” 说了没几句话,就各自要回到座位上去了。雅晴会开始了。 因为这次男多女少,男子的项目都已经海选了一轮,每一项都只留下最后的十位决胜负,气氛很是激烈紧张。 而女子组就悠闲得多,但只是表面的,比拼时都是暗潮汹涌的。 本来这些项目都没姜晚池什么事,她也乐得当个观众,一边看一边吃桌上的果子和糕点。 没想到的是,柳贵妃突然来了。 邢夫人一阵激动,在姜晚池耳边细声道:“因为邢燕想来凑热闹,柳贵妃便陪着她来了。你没见过邢燕吧,等会儿见一见。” 姜晚池好生尴尬。邢越的妹妹,见不见都没区别吧。 正想着,就看到一个美得跟天仙的妇人,带着一个妙龄少女进来了,两人仿若姐妹,都美得叫人移不开眼。 姜晚池都看呆了,真的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邢夫人说:“邢越的母妃与柳贵妃长得极像,都是当时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邢燕长得像她母妃,如今也是名动京城的美人儿。” 姜晚池忍不住说了句:“同样是两只眼睛一张嘴,瞧瞧人家我怎么就没那么会长呢。” 邢夫人都乐了,“晚池你长得也好,要不然王爷怎么会看上你。” 呵呵,好冷的笑话。白斩鸡那不叫看上她,而是眼中钉一样盯上她。 柳贵妃让众人不必行礼,她只是来凑个热闹罢了,于是各项比拼继续。 姜晚池却明显感觉到,那些贵女们的撕杀气更浓了。姜芷汀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诗词歌赋她参加,弹唱舞乐她也参加。 眼看着姜芷汀都杀到了决赛里头去了,引来不少公子少爷的喝彩。 柳贵妃问了旁人,此女是谁,旁人答,平西侯府二千金。 邢燕却望向了那位姜大小姐。当时听说王爷哥哥已有婚配对象,是平西侯府的千金,她还以为是如今的姜二小姐,心想还算般配。 可是平西侯突然找回了嫡女,王爷哥哥的未婚妻就成了这位从乡下来的姜大小姐,她真的很难接受。 她特意让二婶去探了这位准嫂子的底儿,结果二婶说她这位准嫂子不错,还说王爷哥哥大抵也是很相中的,才会应下这桩婚事。 她心里好奇得紧,这不,趁这机会来看看这位准嫂子。不过,那姜大小姐系着面纱,也不知长什么样,更不知道才艺,德行如何。 恰在此时,被姜晚池狂喷过的那几个小姐,有心想让姜晚池难堪,居然一个个的演起来。 “姜大小姐来都来了,不一块儿玩儿吗” “是啊,姜大小姐想参加哪个项名次什么的无所谓,志在参与嘛。” “听说姜大小姐是美人儿,系着面纱多没意思,让咱们看看吧。” 邢夫人可真想教训这几个聒噪的,分明是想看晚池笑话呢。 柳贵妃的目光自然就投向了姜晚池,笑意盈盈道:“姜大小姐是有甚不方便吗” 还能怎么着,柳贵妃都开口了,她哪怕再不想,也得上了。 她轻声回答:“回贵妃娘娘,臣女方才晒了太阳脸上有些不适,眼下无大碍了。” 柳贵妃道:“那就好,可将面纱解了透透气。既然来了,你也选些喜欢的项玩儿,热闹热闹。” 姜晚池:“是。”她的手放在了面纱上,就要解下。 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姜芷汀也焦急地等着姜晚池那道恶心的疤痕出现。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纱底下的脸,白皙粉嫩,清透明艳。一双蛾眉似远黛,两片秀唇如红樱,正正是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姜芷汀整个人都懵了,为什么姜晚池这贱货的脸上,是光滑的那疤痕呢变红变粗的疤痕哪儿去了 她好恨。姜晚池这贱货又耍了她。 比之柳贵妃和邢燕这种艳丽c勾魂夺目的美,姜晚池像一泓碧波,静静荡漾,别样动人。 这下好多官家公子们都有些按捺不住了,原以为一个乡下千金,肯定不会多好看,殊不知,竟是这般扣人心弦。 特别是她连装扮都极少,更显出尘脱俗,仿若流进他们心间的一股清甜溪流,让这炎日都变得没那么热了。 严世伦c宁梓玉跟季恒低声聊起来:“这么瞧着姜大小姐还挺美的。” 邢越脸色不虞,可没人留意到他的神色,他们都越聊越来劲儿了。 “可能今天过后,姜侯爷家的门槛就多人踩了。” “原本还觉得,这里无人能出邢燕和诗蕊其右,现在才发现,姜大小姐不说话的时候,也是神颜。” “看看那边,数数看有多少人的手绳准备解下来给姜大小姐。” 邢越整张脸更不能看了。他阴恻恻的眼神怼过去,果真见到许多官家少爷一边看姜晚池,一边不自觉地摸着手绳。 呵,什么眼光,村妇有什么值得看的。 白诗蕊此时笑着邀请姜晚池:“姜大小姐写诗吗” 姜晚池暗忖,呵呵,妖魔鬼怪都出现了,写就写啊,反正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 “略懂几个字而已,你们别笑话我。” 第63章 咱也来作一首养鸡的诗 姜晚池随便找个座位坐下,有专门的婢子给她取来纸墨。比拼的是以四季为题,即场赋诗一首。 她这学渣,哪里有那个才学肯定是搅尽脑汁都比不过这些高门贵女的,人家那是经过系统的训练的。 既然如此,她随便搞搞就好,不必认真。反正谁都知道她从乡下来,能把字写出来就不错了,还能要求她文采斐然不成 姜晚池正要提笔,那边立马有个搅屎棍的故意问:“姜小姐看得懂题目吗”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偷偷地笑。 有人开了头,那些恶意就源源不断,“咱们这都开始一会儿了,姜小姐才刚坐下,这对姜小姐太不公平了,要不,咱们给姜小姐延上半柱香时间” “半柱香哪够,一柱香才够吧” 姜晚池只觉得耳边很不清静,一堆的鸡在咯咯咯地叫。 等这堆鸡都叫得差不多了,她才笑着说:“各位姐姐有心了,但因我一个耽搁了时间,我如何过意得去。再说,我的确读得书少,若真要延时,恐怕延到晚上,我都未必写出好诗来。就不必延时了。” 那些笑话她的人,本已想好群起而攻之,谁能想到,她竟然老老实实地说她读得书少,倒让她们接不下去了。 总不好让柳贵妃看到,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 姜晚池这番说辞,倒是叫许多人高看一眼。连柳贵妃都说:“姜大小姐尽管写,不必拘束,本就是聚在一起玩儿,输与赢都不重要。” 那几个挑事的脸色讪讪的,不好再作声。但她们都盯着呢,等会儿看那个乡下人写出点什么“杰作”来。 姜晚池铺好了纸,提笔写起来,神态放松,没一会儿就写完了,有婢子来收,姜晚池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邢夫人轻声问:“晚池你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捏了个果子吃,“邢夫人,这题对我而言太难了,我就写了个” 话没说完,只听见上首的位置有笑声,竟然是柳贵妃咯咯咯地笑起来。邢燕也跟着笑,没一会儿,连命题的大人和几个评审的大人也都笑起来。 柳贵妃一笑,好比朵绽放牡丹,惊艳了众人的眼睛。也不知是什么事,能逗得她如此开怀。 “方才我得了一首有趣的诗,与几位大人分享,大人们也觉得这诗甚妙,不如请这位作诗人为大家分享一二。” 姜晚池有种不好的赶脚,就像小时候上课那样,老师说要提问,她刚低下头去,就被老师点了名的那种赶脚。 果然,她的直觉就没错过。 柳贵妃笑着点了她的名:“姜大小姐,来。” 噗不带这么玩的。她写的那狗屁玩意,有什么值得分享的,这不是搞笑么。 邢夫人却比她还要高兴,“晚池,快给大家念一下。” 姜晚池硬着头皮站起来,这边坐了一圈高门贵女就算了,怎么那边的公子少爷们也围过来了挖槽,这是社死现场没错了。 我不尴尬,我真的不尴尬。 姜晚池做好了心理建设,这才念出来:“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一把谷子一把虫,鸡肥蛋多甜滋滋。” 一片诡异的安静过后,一连串的笑声突然像爆竹声一样响起。 姜晚池叹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多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叫什么诗啊,果然是乡下来的千金,难怪写得这么快,这都不必经过脑子吧。 可人群里突然有人用力鼓掌,还大声说:“好诗” 姜晚池放眼望去,见唐绍远和向大袁二,他们三个丝毫不理会那些取笑她的人,而是为她加油鼓劲儿。 那些小姐们都不屑得很,一看竟然是这三个为那乡下千金叫好,也都释然了。呵呵,除了唐绍远现在瘦下来还像个人之外,另外两个就跟猪一样,难怪他们看得上乡下千金。 姜晚池心中感动,暗暗跟自己说,等下的男女合项里,一定会出尽全力,拼了。 唐绍远这边说着好诗,那边他的死对头佟怀南故意作对,“唐少爷说是好诗,不如给我们鉴赏鉴赏” 姜晚池给唐绍远打了个眼色,让他不必理会这个佟怀南。 可唐绍远今日格外争气,竟然不畏众人的眼光,当众为她解围:“姜大小姐这首诗看着简单,却比写景来得意义深远。” “都说春种秋收,从无到有,上片说的是孵化出来的小鸡,下片说的是农人辛勤养鸡,才收获了鸡养肥了,下蛋了的结果,最后甜滋滋三个字,抒发了养鸡人在劳作之后终得收获的朴实情感。” “全诗一字不提四季,却句句紧扣四季。正是辛勤耕耘,才有生生不息。四季更迭,万物顺应。言简意深,这不是好诗是什么” 姜晚池:呃唐老弟,你可太让我感动了,我都不知道我自个儿这么牛啤。 柳贵妃也笑着点头说:“唐少爷说的正是我意。” 命题和评审的大人们,也都说这不失为一首好诗,因有体验才写得出来,与无病呻吟之类的诗,完全不同。 姜晚池一下子就火了,火得莫名其妙。 哎妈呀,当个乡下人就是好,咱写一首养鸡的诗,都秒杀城里人了。失敬失敬。 因着替姜晚池说话,唐绍远也引来了不少关注,更甚者有人还说,唐绍远是不是真的相中了那姜大小姐,以至于连楚王都没放在眼里。 可不是吗,人家楚王都没作声,他着哪门子的急。 唐绍远才不理别人说什么,姜晚池同样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她径直向他们走过去,跟他们说说笑笑。 好些公子少爷都在懊悔,早知道方才也替姜大小姐说话了,博得佳人一笑。 邢越不动声色地看完这场热闹,瞧着是没什么反应,但是薄唇却抿得更紧。 严世伦几个都不好说什么了。唐绍远这小子,平常也不见他这么勇猛的,这关键时候,却替姜大小姐出头了,也难怪姜大小姐愿意亲近他。 邢越突然喊了声:“含风,打听到了吗” 含风一颗心都悬起来了,“打听到了,姜大小姐和唐少爷他们一组。” “呵,难怪。”邢越嗤笑,那天他看到的就是村妇,他还当自己眼花了,其实没有,是她作了男子装扮罢了。 严世伦他们几个惊讶,“准王妃和唐少爷一组这不是输定了吗” 邢越往那边瞟了一眼,见姜晚池与唐绍远说得兴起时,还拍了下他的肩膀,旁边那向大跟袁二都离她很近,还给她拿吃的。乍看之下,像是三人在服侍村妇一个,难怪村妇笑得嘴都合不拢。 不知等会儿男女合项的时候,她还笑不笑得出来。 严世伦说:“经过味香阁一事,我怎么总觉得,姜大小姐有后着” 他这么一提,宁梓玉跟季恒便心有戚戚焉,实在是有点没底。 宁梓玉左看右看,都看不出那唐绍远有什么特别的,“姜大小姐怎么会偏偏选唐少爷那组我记得他从没上过榜吧。” 季恒附和:“唐少爷的确没上过榜,那向大跟袁二,也不是每一年都能参加的,今年大概是为了凑个整,才特许他们两个参加。” 严世伦又看了眼佟怀南那边,“等会儿,佟公子那边应该会第一个朝唐少爷发难,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死对头。也不知姜大小姐撑不撑得住。” 邢越问含风:“佟怀南那组,是哪位小姐加入了” 含风回:“是表二小姐。” 邢越的眉头拧了起来。玉双跟唐绍远上次那事就闹得有些难看,只怕这次更不会放过唐绍远。玉双从小到大都泼辣,几乎每一项她都很擅长,她一出手,村妇必输无疑,兴许还会受伤。 去年玉双就曾让一位小姐受了伤,那位小姐今年直接不参加了。 邢越不得不交代含风:“让度雁盯紧些。” “是。” 严世伦几个看破不说破,嘿嘿,有的人啊,不管脸色多冷,该办的事一点没少办。也就是太会怄气,若不然那准王妃还用得着跑到别人的组去 他们三个偷偷确认了眼神,一致通过,等下的男女合项,一定要给准王妃放水。 谁知刚对完眼神,邢越就来了句:“等下三个合项,我都上场,你们三个商量着办。” “”嗷,来真的 第64章 你就是看中了姜晚池,不是吗? 邢越见他们几个神色怪异,“怎么,你们有意见” 严世伦摸摸鼻子,“怎么敢有意见,你要是上场,咱们肯定就是榜上有名。就是这女组员,你找到合适的了” 宁梓玉跟季恒也说:“要不,咱们去跟姜大小姐说一下这唐绍远现在也不愁找女组员,没必要非要姜大小姐不可。” 邢越却直接拒了,“难道我们组,就非她不可了呵。” 听听这阴阳怪气。直白点不好吗,干嘛呢这是,等下又得吃干醋。 恰此时,姜芷汀过来,欠了欠身问:“不知王爷这组还缺不缺人” 邢越一口回绝:“不缺。” 姜芷汀咬了咬唇,还想装可怜来着,“眼下哪个组都不缺人了,我也不知怎么办了。这才过来冒昧问王爷。” 怕邢越再拒绝她,她还特会来事儿地说:“我还特意去问了大姐姐,说我愿意和她换一个组,我到唐公子的组去,让她过来谁知姐姐不肯。” 邢越听了,太阳穴跳了一下。 “是吗既然她不肯,你就不要换了。” 姜芷汀以为他要同意她加入了,谁知他又来一句:“直接走不是更好,留着替人喝采吗” 姜芷汀脸都不知往儿搁了。王爷的意思是,哪个组都不欢迎她吗可是,她再怎么说,也不会输给姜晚池的啊。王爷难道不想教训姜晚池,那贱货都公然跟其他男子一个组了,如此下他的脸面。 白诗蕊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听见她的话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姜二小姐,你还是再找找别的组吧,王爷这组,从来不加不熟的人。” 姜芷汀傻了眼。这个白诗蕊,当她自己是谁不过是王爷不想要的女人罢了,她没听见那些高门贵女们将她说得多难听 白诗蕊却不给她机会发愣,“姜二小姐,请吧。我们组还有许多话要讲。” 姜芷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白诗蕊跟邢越说:“王爷现在还要拒绝我吗难不成真想让姜二小姐加入你们组” 邢越不作声,严世伦他们几个自然也不作声。 白诗蕊暗恨在心,从前他们玩儿得多好啊,眼下为了个姜晚池,个个眼里都看不到她了。她还偏要加入他们组,让所有人看到,她白诗蕊还是从前那个白诗蕊,只有她才配得上邢越。 想罢,她又道:“王爷难道是怕姜大小姐误会然而,姜大小姐从始至终,连正眼都没看过王爷。王爷也是,若有心要帮她,方才就该为她出头了,可你没有。在外人看来,你和她更像是神女无心,襄王无梦,既如此,又何必非她不可” 邢越冷哼,丝毫不理会她说的话。 白诗蕊又下一记狠刀子,“邢越,你从前想做什么就会做,如今却变得犹豫不决,嘴上说嫌弃,实则你也跟其他人一样,见色起意,你就是看中了姜晚池,不是吗” 邢越的脸终于有些许变色。他瞥她一眼,眼神很凉,一点含义也没有,空洞得吓人,“你要加入便加入,不必废话。” 白诗蕊气不过,向来很会隐忍的她,也尖锐起来,“邢越,你担心我会向她下手是吗那万一她向我下手呢” 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都咋舌了,诗蕊这是吃起了姜大小姐的醋来了,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那等下的比拼,岂不是斗个你死我活女人间的斗争太可怕了,要命那种。 真替王爷累的,新欢旧爱,难选择啊。 邢越瞪他们,他们在想什么,他都知道。然而,白诗蕊从来不是他旧爱,那村妇就更没资格当他新欢。 他冷淡地说:“谁向谁动手,与我何干” 白诗蕊气得脑子发昏,好,这话可是你说的,等会儿赛场上,她还偏要去会会姜晚池,看看那女人到底有多少本事。也看看邢越的心到底是偏向那女人,还是偏向自己。 姜晚池突然感受到一股阴森的目光,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她敏锐地察觉,自己又成了别人的眼中钉。 真是的,她容易吗她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可她都跟条咸鱼一样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沃日哦。 唐绍远见她突然沉默,“怎么了” 姜晚池:“没事。我觉得等会儿的比拼,一定会有人搞咱们。所以我带了个好东西来。” 她让落梅拿来几个小小的布垫子,约莫手掌大小,分发他们几个。 “来,在膝盖和手肘处绑上这些垫子,可减少受伤,保护关节。” 唐绍远,向大跟袁二看了,心里头暖暖的,还是姜老大想得周到,有了这样东西,等会儿就是摔了,也不会太疼。 他们赶紧绑上了。 姜晚池又说:“我瞧着很多人想看咱们笑话,咱们一定不能慌乱,等下听我的指令,宁可稳,不可急。” 向大跟袁二兴奋得很,却被姜晚池一人赏了他们一杯冰镇梅子汁,“你俩太亢奋了,我怕等会儿你们听不见指令,喝下去,冷静冷静。” 向大袁二喝了那梅子汁,果然好多了。 姜晚池一条手臂搂在唐绍远脖子上,一条手臂搂在向大脖子上,四个人围了个小圈,她小声说:“咱们可是有全盘计划的,照着计划走就是了,定下心神来,别受干扰。” “是。” 姜晚池:“来,咱们来加个油,提提士气。” 她先将手伸出去,唐绍远的手覆上去,再到向大,后到袁二,他们一致手往下压,齐齐喊了声“嘿” 别的组被这声嘿吸引,都看了过来,只见明眸善睐,冰肌雪肤的女子,被三人簇拥在中间,笑容如春风拂面,盎然灵动。 不知何时,唐绍远,向大跟袁二都换了青色的衣裳,连同姜晚池,一组四个人,明明那么不搭调,却又神奇般地和谐,仿佛他们本来就是一队的。 这青色的阵容,刺得邢越眼睛有点酸涩。光整这些有何用,等下他会叫她知道,什么叫胜者为王。 第一个合项开始,四人五足。 这对别的组而言不是难事,对姜晚池他们而言,高矮肥瘦都齐全了,想步伐一致尤其难。 姜晚池排好了顺序,向大袁二体型大,排一号三号位,她夹在二号位,唐绍远在四号位。 铜锣一响,比拼开始。 姜晚池开喊:“左,右,左,右。一号三号减半步,四号加半步。” 这么走了五六步,他们的默契就上来了,姜晚池喊口号喊得很有节奏,他们走得又稳又顺当。 可是有人偏看不过眼,佟怀南那组因体形平均,没多大会儿追了上来。 佟怀南站在最左边,正好一追上来就在唐绍远的旁边,他一肘子撞了唐绍远的胸膛,唐绍远脚下一个趔趄。 姜晚池喊道:“停四号右脚跨马步。” 一组人都停下来,等唐绍远调整好。 唐绍远气得眼都红了,本来他们是第一,就这么被佟怀南搞砸了。 姜晚池斥他:“四号,冷静。听我指令,左,右,左,右。” 慢慢的,他们又调整好节奏了,一步步艰难地往前走。姜晚池见佟怀南和他旁边那个女的,还想对唐绍远故伎重施,她当即有了主意。 这可是你们先惹我的。 差不多接近佟怀南那组时,姜晚池突然喊了声:“你摸她屁股不要脸。” 佟怀南旁边那个女的听了,下意识去抓佟怀南,同组另外的两个不知发生什么事,步子一乱,全都摔了个狗啃泥。 姜晚池喊着口号经过他们,眼尾都不抬一下。 眼看着快要到达终点,怎么也能取个前五进入下一轮,却在这时候,又有人搞事情。 第65章 白小姐配白斩鸡,真是一家人 姜晚池被人扔了一颗石子,那石子正好掷中她的后背,冲击力太强了,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 尼玛,到底是哪个畜生敢砸她 向大跟袁二明显感觉到姜晚池的变化,“姜老大,你没事吧” 姜晚池咬了咬牙,说没事,“只剩一点距离了,就是爬也要爬到终点。” 一组四个人全都提着一口气,准备走完这几步,进入下一轮。 可就在这时候,又一颗石子砸了过来,正中姜晚池的后膝。 “啊”姜晚池的腿软下去,她的手紧紧地扒着左边的向大跟右边的袁二,“向大袁二,我膝盖被砸中了,有点使不上力,你们拖着我走,听我指令。” 大家听了都很生气,就这么几步了,那些使阴招的人真可恨。 姜晚池仍在撑着,“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们得逞。来,继续走,必须赢。”幸好她膝盖上绑了东西挡了一下,不然就废了。 第一个到达终点的组,正是邢越那组,自然有人来替他们松了脚上的绳子。 白诗蕊跟邢越说:“我没有拖王爷的后腿吧。” 邢越不作声,严世伦跟宁梓玉都在看后面的几组,特别是看姜大小姐那组。 这一轮季恒没有上,他在旁看了许多热闹,低声跟他们说:“方才佟怀南撞了唐绍远一下,要不是姜大小姐跟定海神针似的,他们那组就完了。” 邢越淡淡地瞟向姜晚池的方向,却见她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滑。怎么,村妇不是干习惯了农活的吗不过走了几步,就没劲儿了 姜晚池眼看着姜芷汀那组超过了他们,索性豁出去了,“咱们得快一些了,听口号,左,右” 这节奏比刚才快了许多,向大袁二和唐绍远都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姜晚池,她的腿快不是自己的了。特别是后膝盖那里,真的很痛。 那几步距离简直跟要了她的命似的。但她不能输,她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最后那一步,她几乎是被向大跟袁二提着走的,汗都滴到了她的眼睛里,全身唯一的感觉,就是没有知觉。 终于跨过了终点线,姜晚池再也顾不上那么多,整个人向前栽去。 向大跟袁二赶紧扶着她,唐绍远松开了他们几个脚上的绳子,急得准备抱起姜晚池来。 一道身影却比他还要快,“松开她。” 唐绍远定睛一看,竟然是楚王,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邢越冷冷地瞥了他们几个一眼,手臂一伸,很自然地接住姜晚池的身子,把她抱了起来,往客舍走。 唐绍远跟向大袁二紧张地跟在后面,严世伦他们几个自然也跟着。还有一些公子少爷,本就被姜晚池吸引,见她昏了过去,也跟上去关心情况。 白诗蕊捏紧了拳,气红了双眼。那个叫姜晚池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女大夫要替姜晚池检查,邢越仍不松手,还是落梅急得提醒:“王爷,你先回避,让大夫替我家小姐看看。” 向大说了起来:“方才在场上,有人用石子砸了姜大小姐后膝盖。” 袁二也说:“在那之前,可能还有一处被砸到。” 唐绍远气愤道:“不知是哪个这么黑心肠。” 邢越嗓音越发地清冷,“只要砸不死她,你们就让她继续比下去” 向大跟袁二都说:“她说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对方得逞。” 邢越抿紧了唇,果然是村妇的作风,都这样了,还非要争出个高低。难怪方才脸色那样难看。她不知道痛字怎写吗还是说,比起痛来,输赢更重要 严世伦见他面色阴沉,不得不劝他:“王爷,先别动怒,先让大夫检查了再说,季恒方才都看着呢。” 邢越回过神来。他为何这么生气见到村妇栽下去,不是该高兴才对毕竟是她自己逞强惹事,才这样的。但他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 他不再看姜晚池的脸,大步离开。 其他人也都散了,只留下落梅看着。这时邢夫人急急地进来,她是听了邢越的近侍说姜大小姐都昏了过去,赶紧来看看。 落梅小心地给她家小姐解开衣裳,姜晚池此时缓过来了,有了知觉。 “落梅,我后背疼,膝盖后面也疼。” 落梅帮她侧身,掀开衣裳一看,背上肿了一块,大夫轻轻一按,姜晚池疼得嗷嗷叫。 大夫又给她看膝盖后面的伤,竟比背上的还要肿,一整片呢,看着都觉得疼,要不是她提前在膝盖绑了布垫子,可能会伤到 关节,腿都动不了。 邢夫人倒抽口凉气,这垫着东西都伤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怨什么仇。 她也气得不行,“这事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是哪个不要脸的竟干出这种龌龊事来。” 大夫给姜晚池上了药,她却急着问:“我能绑着东西继续参加后面的两项吗” 邢夫人劝她:“还是别参加了吧,这伤也不轻啊。” 姜晚池跟大夫说:“你能用强劲点的药吗后面的两项,对我们组来说,很重要,我必须上场。” 邢夫人说能不能换别人,姜晚池幽幽地说:“邢夫人,其实我跟唐公子他们不是非要赢谁,我们是想赢自己。如果不拼一把,谁知道自己会到达怎样的境界也不是时时都有这样的机会,我们不想留下遗憾。” 这孩子,难得有这样的心性,邢夫人只好劝她,万事小心,可是撑不住千万别硬撑。 “对了,方才是王爷将你抱来的,不知他急成什么样了,我得去跟他说一声你的伤。” 姜晚池愣了大愣,“啊谁抱我来的” 邢夫人好笑道:“除了王爷还有谁他怎么会让别人碰你,这是非礼勿动。” 卧槽,那她是不是就跟白斩鸡不清不楚了姜晚池哭丧着个脸,他们怎么能让白斩鸡抱她呢,呜。 邢夫人却以为她害羞,“好了,大家也都明白,在场的除了王爷,谁都不方便。你就放宽心吧,大家不会说什么的。” 姜晚池:呜呜,可是那些咯咯叫的鸡,会更加视她为眼中钉啊。踏马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邢夫人急着却跟王爷说她的情况,落梅却好一番担心,不止担心她家小姐的伤,还担心那位白小姐。 落梅道:“小姐,王爷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白小姐加入他们的组。” “白小姐谁啊” 落梅说就是那位问小姐写不写诗的。 姜晚池这才记起来,“哦,是她啊。她怎么了” “她和王爷可是,可是青梅竹马啊。小姐,你说这白小姐回来了,王爷会不会” 嗯青梅竹马这个瓜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白小姐配白斩鸡,真是一家人,嘿嘿。姜晚池来了兴趣,“落梅,快跟我说一说,他们是怎么回事。” 落梅便说起来,姜晚池还记挂着后面那两个合项,她们是边走边说的。 等她又回到赛场,落梅也差不多讲完了。 姜晚池终于知道,那个白诗蕊为什么怪怪的了,她就是为了白斩鸡而来的,视她为敌人呢。 可她现在看这位白小姐不知道多亲切,多有好感。白斩鸡不是一直拖着她,解除婚约的事也没啥进展吗,如今有了白小姐,一切好说。 白诗蕊敏锐地发现,那个姜晚池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她。怎么,她是向自己示威吗示威她才是邢越的未婚妻 呵呵,那又如何等下才是重头戏。 姜晚池一回来,唐绍远他们关心地问如何,她说没事,准备准备就上场。 这话正好被邢越听到,他冷笑道:“果然皮糙肉厚,这样都还能继续上场。也不知要昏多少回。” 姜晚池难得地没有和他针锋相对,反而贼笑兮兮地看他,还朝他比了个大拇指,“王爷的眼光,是真的好。” 邢越拧眉,村女摔坏脑子了在说什么 姜晚池朝白诗蕊那边呶了下嘴,“炒鸡般配,你咋不早说,真是的” 邢越后知后觉她指的是他和白诗蕊有什么,他气极反笑,“村妇的眼睛,果然只看到她想看的。” 姜晚池闲闲道:“你甭管我想看什么,总之,我是真觉得,你俩从头配到脚。” 第66章 姜晚池的狗屎运又发挥了超强威力 邢越半眯着眸子,“说够了” 姜晚池当他被人戳破不好意思呢,还很懂地说:“哎呀,两情相悦多好的事儿,你害羞什么不过白小姐好像对我有点误会,要不要我给她说一说” 邢越眉心紧锁,“你要跟她说什么” 姜晚池很诚心地说:“自然是跟她说,我和你啥也没有啊。你丫真是不懂女人,你得让她放心啊,让她知道婚约什么的,都是不作数的。” 邢越冷笑,“不作数谁告诉你不作数别添乱,你知道什么” 啧啧,跟只鸡真是没法沟通。也罢,那她就不多事了,到时候让他追妻火葬场去吧。 她转头就跟唐绍远他们聊去了,没再理邢越。 邢越:“” 度雁办完他交代的事回来,低声跟他禀报:“爷,属下查过了,方才朝姜大小姐扔石子的,一个是姜二小姐,一个是表二小姐。” 姜芷汀,柳玉双 邢越声音微沉:“我不是让你盯紧了村妇” 这事的确是度雁没做好,他方才只顾着盯那几个跟准王妃过不去的小姐,以至于忽略了这两位。 听说准王妃的伤不算轻的,他是真过意不去。 马上就要第二个合项了,邢越也没时间责罚度雁,只说:“你给柳玉双带句话,她要再敢使性子,随便对谁使出阴招,我会让柳将军来管教她。” 度雁去给表二小姐传这话时,柳玉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场这些男人都是废物,个个见色起意,包括她表哥,看一个村妇像在看什么宝贝似的。用得着吗长得再漂亮不也还是村妇,怎么跟大家闺秀比 要不是那个村妇害她,他们整个组不会垮掉的,就输了那么一点点,以至于不能到第二个合项去。 不过啊,有白诗蕊在,料想那村妇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她看着就是了。 姜晚池刚才受了别人的暗算,她吸取了教训,决定这次要速战速决,而且,为防二次受伤,她穿得有些厚,多塞了一件衣裳在里头,嘿嘿。 这第二个合项,是踢毽子比拼,在中间拉了一条绳,两个组各一边,一柱香的时间里,得分高者胜。 这次只选出三个组来,于是气氛空前激烈。 他们四个里头,踢得最好的人是唐绍远,唐绍远也不负众望,跟前面两个组比拼时,发挥了最大的作用,那气势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姜晚池都没使上什么力,就连赢了两场,自然高兴不已。 接下来这两场不管输赢都无所谓了,反正都进入第三个合项的决胜局了。 向大和袁二跟姜晚池说:“姜老大,等会儿咱们三个能接得住就接,接不住也没事,你就别接了,你就当走个过场。” 唐绍远也说:“毕竟你受了伤,可千万别逞强了。” 姜晚池想想也是,就真的当走过场了,结果第四场也还是赢,因为向大跟袁二力气大,对方比较瘦,老接不住毽子。 最后一场要比的是邢越那组,姜晚池一看,怎么白斩鸡又上场了这次是宁梓玉没上,那白诗蕊换了一身衣服,看着十分娇俏。 姜晚池依旧当她的咸鱼,谁知场上的气氛突变。那位白小姐,每一次都将毽子踢到她这边来,向大跟袁二替她挡了不少,可那白小姐还是不停地向她发射。 唐绍远特意跟姜晚池换了位,可是换了位后,楚王不知咋回事,屡屡将毽子对准了他踢过来。 姜晚池在白诗蕊那边失了几分,唐绍远也在邢越这边丢了分,差距一下子拉开了好多分。 这么下去可不行,输也就输了,可是体力消耗得吓人啊。那第三个合项岂不是完全不用玩了 休息的时候,姜晚池重新调整了一下,“唐绍远,等下只要是邢越踢过来的,你一概不接,严世伦踢过来的,五个里面你接两个就行。向大是咱们这里最大只的,你专门应付白诗蕊;袁二对阵季恒;邢越那个位置,我来应对。” 唐绍远,向大跟袁二纷纷傻了,“这怎么能行呢,楚王那力气,又猛又迅速,你接不住的。” 姜晚池却笑着说:“我这么安排是有原因的。” 四个人一个搭一个又围成了一个小圈,姜晚池低声说:“因为咱们组,从第一个合项玩儿到最后,没有替补,这体力哪能跟他们比,是不。唐绍远刚才踢了几场,现在争取时间休息,不必再消耗了。” “向大比之白诗蕊,是肯定能取分的,袁二对之季恒,也能略胜,就我对阵邢越这里,肯定是失分的,也无所谓了,都存着体力,最后的合项才是关键。” 经过重新调整之后,他们组的分数果然上来了,跟白斩鸡那组是交替得分的。 白诗蕊本想继续攻打姜晚池,谁知换了向大之后,她渐渐体力不失,接连失分;季恒因时不时分心帮白诗蕊顶一下,还要应付袁二,也失了好几分。 唐绍远就按姜晚池说的那样,不管严世伦怎么挑衅,他就只接那些不花力气的,送到脚下的,其余一概不接,既不失分也不得分。 最好笑的是姜晚池,她一个女组员,对阵别人组里最强劲的那位,许多公子少爷都替她捏一把汗。而那些小姐们却特别眼红她,认为她是故意的,她们甚至希望,楚王能让姜晚池连连失分,叫她丢脸。 可是姜晚池竟然没丢多少分。原因在于,她走狗屎运了。比如邢越特意将毽子踢到她受伤的那条腿前,本想着她怎么也接不住。 结果,她跟跳舞似的,旋了个半圈,以另一条腿接住毽子,毽子弹高,她又补了一脚,直接扫踢过去,毽子的毛都被她这一脚甩飞开了,弄到了邢越的眼睛,他视线一受阻,毽子掉地。 姜晚池得分了。 邢越脸都黑了。姜晚池乐得不行,哎呀,这可怪不了她,是毽子质量不行嘛。 姜晚池给换了个新的毽子再发球。她是特意踢向白诗蕊那方向的,毕竟白诗蕊体力应该不行了,向大却绰绰有余。 谁知道,邢越这货识破她的计划,替白诗蕊接住了,且踢回来时,他特别腹黑,用力很轻,毽子正好过线。 原本这球,他们这边谁也跑不及去接的,这分肯定是兜不住了。 谁知道,姜晚池的狗屎运又发挥了超强威力,她没有跑去接,而是用跳的,毽子正好落在她头上,被她顶了起来,又弹跳回去,正好过线。 邢越那组怎么也想不到,毽子又跑回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地。 姜晚池又得分了。 周围众人都拍掌叫好,“接得好。” “姜大小姐厉害。” 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也是万万没想到,姜老大还有铁头功这一招,真的很妙了。 姜晚池掩着嘴笑,自己都没料到,居然能从白斩鸡手上砍落两分,这真是天助她也。 这两分,居然让他们组反超了,原本都以为没有悬念肯定是楚王那组赢的人,纷纷跑来看热闹,看这形势,还有得玩儿呢。 又是姜晚池发球,这次她是特意发给严世伦的,因为严世伦帅嘛。谁知道,那毽子也觉得严世伦太帅,居然直接亲他的脸去了。 啵的一下,毽子擦过严世伦的脸,他下意识伸了手,然后,尴尬了。 直接扣分。 姜晚池居然连拿三分。她自己都懵圈了。她还偏不信邪了,这次将球发给季恒,季恒倒是反应敏捷,他接住了,毽子就要飞回来。 然而,不知怎的,季恒脚下竟有一滩水,他脚下一滑,毽子飞倒是飞了,却飞向了观众。 姜晚池差点要笑死在茅房里。 得,她这就给白斩鸡也发一个,要是这个还拿分的话,她就抱着白诗蕊亲一个。 第67章 嘿嘿,你上当了亲 姜晚池特意看了邢越一眼,随后一脚将毽子踢过去。 邢越早猜到村妇这次是冲他而来,原还想着她背后有伤,腿上也有伤,他只使个三分力便是,谁成想,村妇竟然一连拿下四分之多。 眼下正是村妇那组士气大增的时候,他绝不可再让她拿分,否则这个合项的第一就等于拱手让给了村妇他们。 输给谁都行,输给村妇,怎么可能。 邢越瞅准了飞过来的毽子,抬腿,正欲踢回去,然而,身前突然飞扑过来一道身影。 竟是白诗蕊来替他接这一球。 邢越暗叫不好,迅速收腿,可还是太迟了,白诗蕊扑过来时还是被他踹到,摔在地上,毽子正好落在她身上。 这边个个看着这意外,那边却欢呼起来。 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围成一个圈,把姜晚池围在中间,“赢了,咱们赢了” 姜晚池掐了自己一下,“真的” 唐绍远指了指那边香炉里插的香,已燃尽,“姜老大,太棒了,太棒了” “啊啊啊啊来来,咱们吼一嗓子。” 于是四个人一起吼:“啊啊啊啊” 这比赛结果让所有人都意外,但又真真切切是唐绍远这一组赢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从楚王那组手里夺下其中一个合项的第一名啊。 好多公子少爷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竟是平平无奇的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破了记录。 但更让他们震惊和艳羡的是,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长得好,性格瞧着也好,身上更有一种顽强的拼劲,有她在好像什么都不是难事。 之前大家都有点瞧不上她,眼下却觉得,她比京城的好多小姐都好。 姜晚池哪里知道,她竟成了人群里的焦点。她要兑现刚才的话,发给白斩鸡的球要是还拿分的话,就抱着白诗蕊亲一个。 她特意往白诗蕊走过去,正当所有人都在揣测,她会不会对白家小姐做点什么,或者宣示啥之类的,她的举动再次让所有人都惊呆。 只见姜晚池问白诗蕊:“白小姐,方才有没有摔到哪儿” 白诗蕊说没有大碍,多谢她关心,眼睛却一直盯着楚王瞧,这个举止很引人遐想。 可姜晚池却笑着朝白诗蕊伸出手去,“白小姐,你方才踢得很好。”话音落,她竟然抱了白诗蕊,更用自己的脸去贴她的脸一下。 白诗蕊吓到,急得推开她。 众人:“” 邢越蹙眉,“你在做什么” 姜晚池眉眼弯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我想跟白小姐表达这个意思。第三个合项,大家都要加油哦。” 这话又引来那些公子少爷们的赞叹,姜大小姐实在大度,这里谁不知道那白家小姐是楚王的青梅竹马姜大小姐这么落落大方,很让人熨帖了。 白诗蕊的脸色十分不自然。这个女人,真是好深的城府,这是特意做给邢越看的 方才她没寻到机会,等下第三个合项,且看鹿死谁手。她就不信,当邢越看到这个女人对她使横手时,会无动于衷。 白诗蕊暗暗藏着她的心思。 姜晚池去跟唐绍远他们准备第三个合项了。经过方才的两次比拼,他们现在有默契多了。 只是,这第三个合项,比起前面两个都要难。因为这个合项,像打男女混合篮球一样,两组人互相将球投进对方的圆环里。姜晚池读书的时候,都没碰过几次篮球,能命中才怪。 姜晚池也跟他们仨说了情况:“我的力气小,跳又跳不高,恐怕一个都扔不中。你们三个能扔中一个是一个,我只能陪跑了。” 唐绍远安慰她说:“咱们能闯到最后一关,已经很不错了,最差也是第三名,已经有一坛美酒了。” 向大跟袁二也很高兴,“唐兄说的对,姜老大,咱们放开了玩儿就是。唐兄方才那个合项耗费了不少力气,咱们这还有力气呢,兴许还能抢个第二名。” 姜晚池问他们:“三个组里,又是楚王那个组最厉害吗” 唐绍远给她解释:“要论起来,各有优势,但他们几个配合得极好,所以这个合项从来都是他们第一名。” 姜晚池问:“他们怎么配合的” 唐绍远见识过很多回了,就给她说起来,宁梓玉跳得高,季恒是跑得快,而邢越则是眼界准,只要球到他手里,几乎都能扔进那个圆环里。 卧槽,那就是根本没得玩儿 这次先比试的是另外两组,等于让姜晚池近距离观摩一次白斩 鸡那组是怎么打的。 比赛开始,姜晚池紧紧地盯着白斩鸡他们,然后她发现,现实真的太残酷了。白斩鸡跟宁梓玉c季恒,他们三个配合得天衣无缝,轻轻松松地拿了分。 至于白诗蕊,这位纯粹就是上去走走的,球都不必经她的手。 姜晚池跟唐绍远c向大和袁二嘀嘀咕咕,其实对方组也不弱,但就像唐绍远说的那样,输在了配合。 姜晚池恨不得一下子看出白斩鸡他们到底有啥破绽。但是直到看完了比试,她都没找到破绽。 好挫败哦。 轮到他们上场了,因为对方组跟邢越他们比试完不久,体力还没恢复,加上向大跟袁二力气又过剩,唐绍远手气还不错,接连投中了好几个,竟然以两分险胜了对方。 姜晚池真是全程上去陪跑的,因为唐绍远他们照顾着她,都没将球传给她。 唐绍远高兴地说:“没想到今儿运气不错,咱们第二了呢。” 向大也没想到有这样的好成绩,“姜老大是咱们的福星,我爹要是知道我能取个第二名,估计都要多听几遍怕听错。” 袁二跟姜晚池说:“姜老大,待晚上,我把手绳给你,你也把绢花给我呗。” 唐绍远这可不依了,“姜老大就一朵绢花,分不匀,还是让她自个儿喜欢哪个给哪个。” 姜晚池都忘了这回事,她说:“等会儿还有场硬仗,先打完了再说。” 她仔细想了想,得罪也要说一声,看来还要从白诗蕊下手,毕竟她是白斩鸡那组唯一能攻破的关口。 “等会儿我对阵白小姐,向大你盯着邢越,袁二你挡宁梓玉,唐绍远跑快一点拦季恒。” 终于,他们上场了。 然而姜晚池发现,白诗蕊不知刚才是不是打了鸡血,竟然生猛了不少,不止跑得比她快,甚至还主动传球。 我嘞个去,连唯一的女组员都这么拼,倒显得她更像条咸鱼啊。 这位姐们,用得着这么认真吗方才你不是也上来陪跑的 姜晚池完全搞不懂了。至于向大,单靠力气的话的确能拦得住邢越,只是比智商的话,单纯的向大就不是邢越这种腹黑的对手了。 邢越几次用了假动作,就把向大唬了去,等向大反应过来,球都稳稳地扔进了圆环里。 中场歇息时,四个人累得跟牛一样,气喘喘的,再看比分,拉开了十分之多。 姜晚池才知道,宁梓玉和季恒那俩,也把袁二跟唐绍远搞死了,他们真的很强。 她当即拍板说:“咱们换个战略吧,这么打下去,半条命都没了。那个白小姐,挖槽,简直跑得比兔子还快。” 于是他们一番简单的商量之后,弄了个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战略。 姜晚池和唐绍远一块去盯邢越,向大去盯季恒,袁二拦着宁梓玉,那个白诗蕊,谁有空谁拦她,反正她只传球不投球。 姜晚池特意叮嘱唐绍远:“邢越那货方才做了好几波假动作,咱们也现学现用。” 唐绍远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姜老大,还是你聪明。” 姜晚池搓了搓手,“咱们没别的方法了,只能从他们手指缝抠时机,向大袁二,你们也是,白小姐一传球你们就赶紧上。” 下半场,当邢越看到跑到他跟前的村妇时,唇角不屑地勾起。村妇不会以为,凭她就能拦他吧 姜晚池张开双手拦邢越,还做出抢的动作,邢越护着球后退两步。 姜晚池暗笑,嘿嘿,你上当了亲。 第68章 好啊,不露两手都没法玩儿 邢越正欲带着球越过姜晚池时,旁边不知何时多了道身影,一下子把他的球给拍了过去,还直接跑了。 干得好啊唐绍远。 姜晚池可神气了,一下子就转身跑了。 邢越:“” 呵,村妇竟然来了个声东击西,骗了他。原来她假借抢球让他专心对付她,却忽略了唐绍远。 姜晚池紧跟着唐绍远跑,就怕宁梓玉跟季恒来抢唐绍远的球。还好向大跟袁二都拦得挺紧的,唐绍远没一会儿就带着球跑进了敌方禁圈里。 他跳起来,投球,眼看球就要进了那个圆环。 可是天杀的,旁边竟然杀出个程咬金。 是白诗蕊,她竟然跳起来,在球要进圆环之前,双手牢牢地托住了球,硬生生抢了出来。 大家都看呆了,这实在是太厉害了,且没有犯规,这白小姐女中豪杰啊。众人正要叫好时,突然又看到另一个身影冲过来。 正是姜晚池。 她很生气。踏马的,好不容易搞到一个球,竟然被人临门一脚给抢了,搁谁谁都气坏了。 姜晚池只知道,这球要是被白诗蕊抢了,他们组的士气就没了。 就是死,她也要把这球给抢回来。 姜晚池气势汹汹地冲过去,在白诗蕊刚拍了几下球,手还没热乎时,她果断地出手将球拍出去。 球滚远了,唐绍远去追,可邢越也赶了上来。 不好,邢越这货要是来抢,那还得了姜晚池像头小狮子一样,冲到了圆环底下,冲唐绍远喊:“快,扔给我。” 唐绍远只比邢越快了两步,他的手才碰到球,邢越就到了,他只能迅速将球出手,扔给姜晚池。 白诗蕊哪会让姜晚池这么容易接到球,她硬是挡在姜晚池跟前,想中途抢球。 踏马的,又是这个货。这是第二次了,哼好啊,不露两手都没法玩儿了。 我让你抢。 白诗蕊一心要抢到球,眼睛都快杀红了,见那球往自己飞过来,她伸手就接。 结果,球还没到她手上,就被人一手拍开。 又是姜晚池。她特意跑开,却没往白诗蕊跟前站,直到白诗蕊以为快接住球了,她才来这么一手。 白诗蕊自是气得不行,可姜晚池将球拍到了支撑圆环的柱子上,球弹了回来,她接住了,在谁也顾不上谁的情况下,她用力往圆环里扔球。 球滚了一圈,总算落入了圆环。这一分抢得好踏马辛苦。 姜晚池都快要哭了。但她没时间哭,因为球从圆环中间掉下,她赶紧接住,准备扔第二次。 众人:“”有这么猛的吗 邢越已到圆环底下,从她手里抢了球。 唐绍远也追上了,和姜晚池一前一后拦紧了邢越。 好个村妇,竟然用两个人拦他,而宁梓玉跟季恒那边,也被向大跟袁二堵得死死的,想进禁圈进不了。 只剩下一个白诗蕊没有人去拦。 邢越唯一的选择是将球给她。白诗蕊一接到球,跑出了禁圈,往对面跑。 姜晚池跟唐绍远交换了个眼神,姜晚池继续拦邢越,唐绍远一溜烟跑去追白诗蕊。 邢越拧紧了眉,这两人还挺有默契。但仅凭她一个,还是伤员,她想怎么拦他 姜晚池顾不了那么多,只要唐绍远追上了,她就不拦邢越了,嘿嘿。 唐绍远果然不负她所望,利用男女天生的悬殊,一下从白诗蕊手里抢了球,正往回跑。 邢越目光一敛,往前一步逼近姜晚池,原想用气势压一压她,让她主动后退,然而却见她动也不动,就站在那儿,任由他逼过去,刑越这才知道,村妇根本就没打算拦他。 他只能止住脚步,调转方向追唐绍远。 姜晚池见邢越跑开,她立马跑到向大那边去,跳起来拦宁梓玉,向大马上懂,迅速跑开几步,唐绍远的球就传给他,他直接冲到了圆环边上,轻轻一跳,球从他的手脱落,掉进圆环里。 这,这真是死马能当活马医。姜晚池有点信心了。 姜晚池知道自己拦不住宁梓玉的,果断跑开去,唐绍远接替她的位置,拦宁梓玉。 邢越要抢向大的球,向大马上扔给了稍远的袁二,袁二立马跑起来,季恒跑得也快,追了上去。 可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快追到时,姜大小姐又出现了,还拦在他跟前。 季恒:“那什么,你拦不住我的。” 姜晚池:“嘿 嘿,我知道。你试试。” 季恒要从她旁边越过去,谁知她自个儿向后转,根本都没拦他,然后跟他同一个方向跑起来。 这是什么打法 姜晚池故意迷惑季恒呢,实则那球袁二已经带到了圆环不远处,不知是几步上的篮,反正球妥妥地进了,又得一分。 这次邢越再不给他们机会,牢牢地控制了球。他一人带球出了禁圈,往对方的圆环底下跑,本以为村妇跟唐绍远马上来盯着他。结果 结果对方没有一人来拦他。 邢越总觉得不对劲,但他专心护着球,差不多要进入禁圈时,却同时被向大跟袁二拦紧了。 这两个人壮得跟两头熊一样,一左一右夹击他,邢越难以脱身。 他把球传给了离圆环较近的宁梓玉,以宁梓玉的弹跳力,只需轻轻一跃,球就能进去得分。 然而,宁梓玉的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唐绍远,这也就算了,怎么姜大小姐也跑来了 宁梓玉斗一个唐绍远还行,可多了个姜大小姐,他就分身乏术了。唐绍远抢了球,宁梓玉又抢回来,姜大小姐又抢了去,这么几下之后,球还是到了姜晚池的手里。 她带着球跑了,跑了 宁梓玉暗骂一声,还能怎么着,去追啊。 唐绍远却拦着他,邢越也被向大跟袁二盯着。 抢球的任务只能交给季恒了,季恒都还没出手呢,姜大小姐远远地就把球给抛了。 众人:请问这是几个意思 白诗蕊见此机会,正是抢球的时候,她加快了跑的速度,总算在球要滚出界线的时候,抢到了球。 然而这时候,姜晚池也跑来了,笑着看她,说了声:“谢谢你哈。” 白诗蕊:谢什么谢 结果一个分心,球被姜晚池抢了,她就站在这个四十五度的位置,斜着扔了球,中了。 白诗蕊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个女人之前宁可让球出界,都不让季恒抢到球,谁知她竟帮了这个女人一把,把球从界线边上捞了回来,还给了这个女人拿分的机会。 这可让白诗蕊气得脸都胀红了。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邢越就是看上这种人的 姜晚池他们组就是用的这种两个拦一个,时时变化加组合,硬是从邢越他们组的手指缝里抠到了六分。 看得场外的观众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要说精彩吧,两个组都不是一个层次的,可要说不精彩吧,姜大小姐那组也确确实实是拿到了分数。 太不可思议了。如今两个组就只有四分的差距了。不知道姜大小姐还不能继续出招。 其实姜晚池觉得,能打成这样就差不多了,毕竟大家都很累了,而且实力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她看到白斩鸡那张黑面神般的脸,心知接下来白斩鸡不会再给他们机会,不会再让他们拿到分数。 但是不拼一把,又怕遗憾。 歇息的时候,姜晚池说:“还有四分,咱们就不抢了,该怎么打就怎么打。” 唐绍远他们都点头,一下斩了对方六分之多,他们已经是上天了。 最后一次上场,姜晚池状态十分放松,她又变回了对阵白诗蕊。谁知道,就是这最后关头,竟然就被暗算了。 第69章 你管得着本王喜欢谁! 姜晚池以为,剩下不多的时间里,她不会有机会再碰到球了,谁知袁二太争气了,竟然从季恒手里抢到了球。 而唐绍远正被宁梓玉咬得很紧,向大那边更是眼都不眨死盯着白斩鸡,袁二只能将球扔给了姜晚池。 哎哟喂,不能浪费这个球啊,姜晚池接住了球后,拼命地往圆环底下跑,能抢一分是一分。 就在这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有人拉扯她的衣裳,她下意识护着球,不知怎么的,对方撞上来,她的手肘就这么撞到了对方。 “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对方摔倒。 姜晚池回眸一看,我嘞个去,果然是白诗蕊。踏马的能不能别碰瓷啊个死绿茶自己撞上来,这是想蒙她带球撞人犯规呢 本来不想理白诗蕊,让她自个儿演去,然而,这绿茶竟然趴在那里没起来,猛的一转过脸来,忽然就额头都磕出了血来,特别吓人。 姜晚池都给吓懵圈了。她的肘子有这么厉害吗 白诗蕊的婢子冲过来,一边扶她家小姐一边斥责她:“比试而已,你何必要撞人我家小姐的头都被你撞得磕破了。” 姜晚池:“”你咋不说拉不出屎来嫌地板太硬呢好气哦,踏马的。 还能不能继续愉快地玩耍了 白诗蕊的婢子恶人先告状,好些看不过眼的小姐们都要围上来了,对姜晚池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姜晚池真想翻白眼。行了,这球是没法继续打了,哪怕拿到了第一名,也没有意义了,她会被人指责说她不择手段,更会连累唐绍远,向大跟袁二,他们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就因为白诗蕊这个绿茶。 但白诗蕊以为,这样就能让她背黑锅了呵呵,绿茶而已,想当有谁还当不了吗她姜晚池也不是吃素的。 敢让她吃亏,白诗蕊算哪颗葱 姜晚池忽然戏精上身,手里的球掉到地上,她捂着头趔趄了两步,虚弱得跟纸似的,“我的头好疼,唐绍远,你在哪儿,快来扶我一下,我眼睛看不见了,方才白小姐突然撞上来,我都没注意” 众人一听,全都懵了,唐绍远更是拨开那些围过来的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白诗蕊那边,他冲到姜晚池跟前,“姜老大,我在这儿,你怎么样” 姜晚池等唐绍远一扶着她,她立马闭上眼假昏过去。 唐绍远急得大喊:“姜老大,姜老大” 向大跟袁二忍无可忍,对着白诗蕊那婢子大骂:“你家小姐故意撞姜大小姐,自己磕到了头怪谁” 落梅也帮腔:“我家小姐被你家小姐撞得眼睛都看上不见,要是有个大碍,你家小姐是不是要把眼睛赔给我家小姐” 唐绍远正要将姜晚池抱起来,邢越又一次黑着脸过来,“放下。” “楚王,姜大小姐都这样了,你还想如何”唐绍远愤愤不平,“敢情只有白小姐才是千金之躯,姜大小姐就不是了没人护着她,咱们几个护她。” 邢越拧紧了眉,不再多言,一把从唐绍远手里抢人,姜晚池稳稳地落入他怀里。 唐绍远气得想动手,含风跟度雁都上前拦着,“唐少爷,王爷会处理。这是咱们准王妃,请自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不是说楚王不愿意娶个乡下千金才推迟了婚事吗,缘何竟当众把那乡下丫头抱在怀里 方才第一个合项的时候也是,算起来,楚王根本就是不让别的男子碰那个姜晚池。所以,其实他是对那个姜晚池上心的 那些高门贵女们都面面相觑。 白诗蕊咬紧了牙关,万万没想到,想逼邢越一把,却将他逼得向那个姜晚池更近。 她的婢子一边哭,一边可怜地对邢越说:“王爷,我家小姐的头流了好多血,这可怎么办” 邢越理都不理,抱着姜晚池大步离去。唐绍远和向大袁二都跟在后面,唯恐姜老大出什么事。 宁梓玉与季恒也没法打了,留下更是没意思,倒不如去看看那姜大小姐怎么样。 倒是严世伦好心地跟白诗蕊的婢子说:“赶紧让人把白小姐抬去客舍,先查看伤口,耽误不得。” “严公子,”那婢子才说了三个字,就看到严世伦也走了,还是往姜大小姐那个方向走的,她都替自家小姐可怜。 难为姜晚池,本以为唐绍远他们几个扶着她,意思意思她就醒过来,可现在,抱着她的人是白斩鸡,这可惨了,醒也不是,不醒也不是。 白斩鸡真踏马不懂做人,关键时候他抱白绿茶去才是啊,抱她做什么,谁要他抱了。 姜 晚池可不想这一路被人这么盯着,她也是要面子的,到时候解除了婚约,万一人家说她跟白斩鸡不清不楚,她还怎么嫁人呢 于是,她准备“醒”过来。 然而,邢越却用只有她有听见的声音,阴恻恻地说:“不装了现在敢醒的话,就是告诉所有人,你被撞是假的。” 姜晚池心里那个气啊,被撞是真的,真的她要是不昏,岂不是让绿茶得逞说来说去,都是白斩鸡害人不浅。那绿茶要不是为了白斩鸡,至于陷害她吗 邢越瞟了眼姜晚池的脸,见她双目紧闭,知道她将自己的话听进耳里了,这会儿不急着醒来了。 方才在赛场上,他看得很清楚,白诗蕊故意撞她,后面她故意昏倒。还不算太蠢,就是有些狡黠罢了。 但他也清楚,她要是不昏,那就等于百口莫辩,形势十分不利于她。但她也太张狂了,竟敢当众喊唐绍远扶她,呵呵。这不是落人口实是什么 有些人啊,胆子太大是要受教训的,他不教训教训她说不过去。她这么当众喊唐绍远帮她,让唐绍远替她出头,岂不是将他和楚王府的脸面碾在地上摩擦 众目睽睽,她可以不顾名声,他却是还要脸的。 婚事没退之前,她就还是挂着准王妃的头衔,他怎会让她乱来。 邢越大步迈进客舍,喊了声含风,含风与度雁把门合上,外头的人谁也进不去。 这真是,太明目张胆了,哪怕是未婚夫妻,也不能这样着。大伙都傻了眼。 唐绍远说了声“于礼不合”,邢夫人却不知打哪里出来,笑着说:“王爷也是太过担心姜大小姐,大夫已在里头候着了,自然不是单独相处,各位不必担心。” 能不担心吗谁看到了大夫里面分明就只有两个人。 一堆的人都守在外面,想进又进不去,只能干着急。 客舍里的气氛却截然不同,姜晚池偷偷地睁眼,见没有别人了,这才放心睁开。刚想下地呢,某个碍眼的家伙却抱紧了一些。 呃几个意思 姜晚池盯着邢越看,“王爷,让人知道你抱个村妇不好吧” 邢越似笑非笑,“方才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说的也是。等等,这叫什么话姜晚池真想呸他一脸,“你说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坑这大好的机会,你竟然不抱白小姐你一抱她,那不什么误会都没了” 邢越忍无可忍,到底是谁的脑子有坑他抱白诗蕊像什么话到时候被耻笑的人是谁敢情他还多管她的闲事了 “本王警告你,再胡言乱语,就当诬蔑朝官处置。” 姜晚池直接送他一个白眼,“诬蔑个屁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像什么话,她喜欢你,你喜欢她,她都勇敢地上了,你还不上,犹豫什么别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你才哭去。” 邢越:“” “你管得着本王喜欢谁” 第70章 白小姐头破还没啥,眼瞎才可怕 姜晚池:呃呃不是吧,白斩鸡有这么纯情吗他这是害羞 好恶寒啊。 姜晚池挣扎了一下,自个儿落地,拍了下身上灰尘坐下说:“我是管不着你喜欢谁,反正不是我。” 邢越冷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姜晚池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说:“虽然你这人不咋的,但一码归一码,方才你没直接帮白诗蕊,我就当你是帮我了。之前的事,到这里就一笔勾销吧,今后就各不相欠了。” 邢越听到一笔勾销,各不相欠,不知怎的,心里有些闷。不过想到味香阁那事,若真的一笔勾销倒也省了不少事。 他不怎么相信村妇会这么豁达,试探地问了句:“包括味香阁的事” 姜晚池点点头,“味香阁这事,你们还是要当众向我道歉的。不过我寻思着,哪怕你们不道歉,那个杨东家也早晚会坐不住。至于那位杨小姐,恕我不能原谅她,此人刁蛮任性,没有我,也迟早会有其他人教她如何做人。” 这番话却是出乎了邢越的意料,他的意思也是这样,将杨卿罗送到城外去,否则难以平很多人的怨愤。 邢越头一回觉得,村妇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还有点肚量。 姜晚池见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差再提解除婚约那事,她又催促了一遍,“那个,王爷,咱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早些解决了你看,一天不解决,整得大家都不安生。你要是给了退婚书,我想今天我也不至于被众家小姐们围攻,更不会遭到白小姐的对付。” 邢越一时无言。她是真不在意他退婚这对她有何好处本就从乡下来,让人瞧不上眼,再被退婚了话,她能择到什么好人家。 等等,他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一时操心起她的择婿来。 邢越正要说也不见得都不安生,至少大家都有互惠互利之处。 谁知姜晚池接下来说的话,直接让他气得七窍生烟。 她说:“眼下我还能应付,大不了就是被人笑话几句骂几句罢了,但时间一长,那可不行,这也很耽误我的终身大事呢。万一我在这一年里遇到良人,郎有情妾有意,没有自由身我可怎么嫁啊毁人姻缘会下地狱的。” 邢越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竟跟自己的婚配对象说,早晚会遇到良人,让他别影响她嫁人,别耽误她幸福,她还要上天不成 “能瞧得上你的,本王自然要给他送份大礼,绝不会毁你姻缘。” 姜晚池却听不出这是讽刺,反而很诚心地说:“当真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就知道王爷是个明事理的人,就该这样嘛,各生欢喜,嘿嘿。” 邢越捏了下拳,好个各生欢喜,他倒是要看看,以村妇的眼光能瞧得上什么样的良人。说的好像她马上就要嫁作他人妇似的。 不过也难说,今日她吸引了好些公子少爷的注意,没准真有人想娶她。 邢越突然想到那些人的手绳,所以今晚,她会得到不少手绳了总觉得,那些人可真好骗。 他装作随意地问:“你的绢花,要想好给谁了吗” 姜晚池不怎么在意地说:“早就想好了。” “给谁”话一出口,邢越觉得自己问得有些急,又掩饰地补了一句:“要给就给个好的,少惹浪荡子白引来一身腥。” 姜晚池老神在在,“那是自然,我的眼光好着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邢越淡淡地说:“本王不想知道。” “哦。”你不想知道还问,神经病吧。 姜晚池站起来,“我得去看看白小姐了,于情于理都要慰问一下的,你去不去我可以替你打掩护。” 邢越十分,异常,格外,想掐死她。“要滚就快滚。” 姜晚池切了一声,“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就这也有人喜欢,呵呵,白小姐头破还没啥,眼瞎才可怕。” 邢越:“” 姜晚池匆匆出了客舍,没再理他。一出去,唐绍远跟向大袁二都关心地问她的身体,她说没大碍,这就去瞧瞧白小姐。 “你还去看她是她害得你这样。” 姜晚池说:“就是这样我才更要去看她啊,以德报怨嘛。” 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听了以德报怨这四个字,嘴角都有点抽。姜大小姐知道以德报怨是什么意思吗她是这样的人吗 姜晚池不光自己去看白诗蕊,还带上她们组的人一块去。 邢越正从客舍里出来,严世伦见他面色不佳,“怎么,姜大小姐跟王爷生气 了” “她为何跟我生气” 宁梓玉很自然道:“因为白诗蕊啊,姜大小姐不吃醋吗白诗蕊这又是加入咱们组,又是故意为难她,她不该向你发脾气” 邢越却阴阳怪气地嗤笑。村妇她根本就不在意白诗蕊,还恨不得他跟白诗蕊有点什么,好快点放过她,让她嫁人去。 越想越觉得胸腔里积聚着一股浊气。 季恒看出点不对味儿来,“姜大小姐没生气那你怎么了” 邢越越发气闷。“无事。味香阁那事,跟她说妥了,只要道歉就行。至于杨卿罗,她不肯原谅。” 宁梓玉十分震惊,“真的看来姜大小姐的气度,的确在我之上。我还想着怎么讨好她来着。” 严世伦却笑说:“要不是因为王爷,你当你有什么本事能讨好姜大小姐不过王爷今日这操作有点出人意表啊。” 邢越瞪他一眼,大步离去。 姜晚池去看了白诗蕊,见她的额头已经包扎好了,还特别关心地跟她说:“要仔细着别留下疤痕。” 白诗蕊气在心里,却一个字都不敢表露出来。 落梅却故意道:“白小姐,你家有没有雪露霜要是有的话,可用点雪露霜,对疤痕尤其好。” 白诗蕊一听,更是气。邢越将雪露霜送给姜晚池的事,她是听说过的。如今一个婢子都能拿这个来刺激她,邢越啊邢越,你可真会伤我的心。 姜晚池就爱看她这表情,干不掉她,又看不惯她,嘻嘻。谁叫白诗蕊这绿茶来碰瓷她呢,不给点颜色瞧瞧,当她姜晚池是病猫呢。 “那白小姐好好歇着,得空来我家玩儿啊。” 说完就带头走了,唐绍远,向大跟袁二对白诗蕊都没有好脸色。 这最后一个合项,经过商讨之后,第一名给了姜晚池这组,原因就出在白诗蕊身上,她撞了人,不合游戏规则。 姜晚池他们都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呢,这可太让人高兴了。 唐绍远他们又把她围在中间,几个人乐疯了,笑得大老远都听见。 到了晚上,更是让人惊奇的是,姜晚池才坐下,就有人开始把手绳给她送过来了。 第一条是侍郎府的某公子,姜晚池记不住,是落梅给她说的。第二条,是哪个侯府的公子,她同样记不住,落梅记的。 第三条,第四条,一直下去,她收了七条之多。第八条,是唐绍远给的,第九条,是向大给的,第十条,是袁二给的。 她就这么收获了十条手绳,比所有人都多。 姜晚池自己都想不到,这里头还有个佟怀南,他竟然也把手绳给了她。 邢越看得脸都黑了,他捏着那条手绳,久久没有送出去。一个村妇而已,他何必在意她。 真的是,他何必总是看向她那边,可是又好生气是怎么回事。 第71章 她手里就一朵绢花,也不知要给谁 邢越收回目光,不再看姜晚池,自己倒了杯酒轻酌。 旁边坐的严世伦,宁梓玉跟季恒也还没将手绳送出去,并不是不想送出去,而是今天的雅晴会,就数姜大小姐最耀眼,他们倒是想送给姜大小姐,又怕某王爷有意见。 要是王爷先将他的手绳送出,他们跟在后头送,这还好说,要是越过他直接送,呵呵,只怕邢某人能弄死他们。 宁梓玉轻咳一声,特意给王爷找了台阶下,“我瞧着姜大小姐似乎在等王爷的手绳。” 季恒接过话,“我看也是,姜大小姐收到再多手绳,到底跟王爷送给她的不一样,那些都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严世伦一双眼精准地看破他们,这俩货倒是拍起了邢越的马屁来,可邢越早就灌了一大缸醋,这会儿只怕拧着呢,怎会轻易送出手绳。 果然,邢越要笑不笑道:“这么多人都等着本王的手绳,又不止她一个。再说,送给谁不好,送给个村妇,她岂不是鼻子翘上天了” 严世伦轻笑,“那王爷的意思是,要送给别人” 邢越道:“有何不可” 宁梓玉松了口气,“既如此,那我也可以送手绳了。” 季恒:“我也一起。” 宁梓玉当真走过去,将手绳摘下来,给了姜晚池,笑道:“今日姜大小姐的表现可真不俗。” 季恒也将手绳递过去,“姜大小姐再一次让我们大开眼界。” 姜晚池朝他们作个揖,“哪里的话,你们才是真厉害,我不过雕虫小技。” 正说着,严世伦也往这边过来,言笑晏晏说:“那么多我这一条手绳也不算多。” 姜晚池亲自给他们倒酒,“今儿玩得真高兴,我敬你们。” 邢越独自坐在那边,盯着这三个叛徒看。可把他们给能的,场上那么多小姐名媛,就非要给村妇不可 含风跟度雁偷偷叹气,爷,你再拿乔,准王妃都快不知道你是谁了,你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而那些个小姐们,见姜晚池一下子又多了三条手绳,还是宁梓玉c季恒与严世伦给的,都羡慕嫉妒恨。 她们频频望过去,恨不得变成姜晚池。 谁能想到,一个乡下来的千金竟博尽了彩头,拿到场上最多的手绳。好在,楚王的手绳没有给她,她得到再多又有什么用,那些都不是楚王的。 也不知楚王的手绳最后会花落谁家。 姜芷汀也恨得牙痒痒。她去年得了四条手绳,满心以为,今年每一个单项都发挥出色,怎么也不会少于四条手绳,却不料想,仅仅得了两条,比白诗蕊那个刚从南边回京城的,还要少。 望着姜晚池那贱货桌上搁着的手绳,各色各样都有,姜芷汀只觉得腮帮子都酸了。又是姜晚池,又是她为何她每一次都挡在自己面前,抢走原本属于她的东西。 姜晚池这贱货怎么不去死 姜芷汀差点忍不住发作,恰好如柳给她拿来披风,为她披上时,却看到了她脖子处的疤痕。 如柳吓了一跳,“小,小姐,你的脖子” 姜芷汀见如柳这个模样,突然意识到什么,“我脖子怎么了”她方才见姜晚池收到那么多手绳,一时气急喝了两杯酒,脖子痒痒的,她不过轻轻挠了一下,难道是挠出印子来了 如柳不敢对她说真话,小姐向来注重她的皮肤,若是知道她的脖子变成这样,一定会疯的。 “小姐,兴许是喝了酒,你的脖子有点红。” 姜芷汀将披风捂了一下,“你去拿点冰来。” 如柳正要去取冰,姜芷汀却见邢燕离开了座位,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娘都给她准备好了礼物,邢小姐一定会喜欢。 她喊如柳:“别去拿冰了,我有话对邢小姐说,你给我看好了,别让人打扰。” “是。” 主仆二人紧跟上邢燕的脚步,如柳在旁盯着,姜芷汀唤了一声:“邢小姐。” 邢燕回头,见一个娇艳女子走到她跟前,她一时记不起来这位是谁,“你是” 姜芷汀微微垂头,恭敬地说:“臣女是平西侯的二女儿姜芷汀。” 邢燕对她印象不深,倒是对姜晚池印象很深,她说:“哦,你是姜大小姐的妹妹。” 姜芷汀心底不屑,现在是谁都只记得姜晚池了吗可笑。等着,她一定会让姜晚池这贱货嫁不了楚王。 她压低了声音跟邢燕说:“邢小姐,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是关于我大姐姐的。” 邢燕觉得这个姜二小姐真是奇怪 得紧,这是要找她说姜大小姐的坏话吗听说姜大小姐回来后,这位姜二小姐就再也不是嫡女的待遇了,看来平西侯府这后院也是不太平。 那就听听吧,多了解一下姓姜的一家没有坏处。 “你说吧。” 姜芷汀早就做好腹稿了,跟邢燕说:“邢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大姐姐是从乡下被寻回的,她很在意别人说她的身世,却偏偏有些陋习难以改正。譬如她对所有贵重物件都到了痴迷的地步。之前她听说楚王府里有雪露霜,” 姜芷汀特意停下来,看邢燕的反应。 果然,邢燕一听雪露霜,便问:“雪露霜如何” 姜芷汀心想,她娘找人探听过了,邢小姐对雪露霜也是上心得很,这就好办了。她继续往下说:“她听说此物很难得,于是便打起了主意来,平日里故意系个纱巾,让楚王知道她受了伤,且伤口在脸上,楚王听说了,将雪露霜送予她。其实她哪里受伤,今日你也看见了,她脸上光滑得很。” 邢燕有些拿不准这姜二小姐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雪露霜她早就跟王爷哥哥讲了,谁也不许给的,王爷哥哥竟然把它给了姜晚池,她的确很不悦。 姜芷汀见邢燕面色不虞,又从怀里捏出一物,一个藏青色的布袋子,约莫只有手掌大小,她跟邢燕说:“邢小姐,原本此物不该由臣女送到你面前,然而大姐姐她根本就是有心私吞,我怕爹到时候追究起来,又少不了一番掰扯,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将它亲自送予邢小姐。” 邢燕问:“这是什么” 姜芷汀道:“这是咱们侯府早就准备好要送给邢小姐的见面礼,跟送给邢夫人的白玉圆盘是一起的,只是当时邢小姐还在宫里,大姐姐便一直收着,我原以为她今日会亲自送给你,不料她根本就没这个心思。” 邢燕打开了看,只见里头是一颗夜明珠,若不是布袋子厚实,那莹莹的光辉早就流泄出来,引人注目了。 她惯来喜欢夜明珠,但是她手里收着的几颗,都不如这一颗又圆又大。当即心痒得很,都不想放下那布袋了。 却在此时,她的婢子匆匆赶来,“小姐,贵妃娘娘到处寻你,得摆驾回宫了。” 邢燕的心跳很快,差点就被婢子看到了。其实她也没做什么,这姜二小姐不也说了,这原本就是给她的见面礼,她收下又如何。 只是,她眼下不是回楚王府去,而是和姨母一起回宫里,要是随身带着这颗夜明珠,万一出个什么差池,那就是性命的事了,她不得不慎重。 且王爷哥哥也多番叮嘱她,在皇宫不比在外面,多的是人瞧着她的一言一行,她即使再想收下这颗夜明珠,也不敢眼下就收。 邢燕依依不舍地将那布袋子还给姜芷汀,“姜二小姐,此物贵重,我不能收。” 姜芷汀咬了下嘴唇,“可是,原本就是要送给邢小姐的啊。” 邢燕将目光拉回来,“私相授受的后果,谁也担当不起。姜二小姐莫要再做这样的事。”说罢,她转身就走了。 姜芷汀捏着那个布袋,委屈又难堪。这颗夜明珠,可是她娘花了许多心思才寻到的,邢小姐明明那样喜欢,却还是拒了。 是瞧不起她吗还是瞧不上这夜明珠不管如何,这一整日,她几乎样样受挫,这叫她怎么不恨姜晚池 娘说让她什么也不必做,都已安排好了的。那她就去看看,姜晚池这个乡下贱货,会有什么下场。 姜芷汀又回到了她的座位上。 再望向姜晚池那座位时,已不见她人影。 她问了旁边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阴阳怪气地说:“你姐姐啊,可神气了,手里只一朵绢花,却挑花了眼也不知要给谁。这不,她说扔到谁就给谁。” 姜芷汀狠狠一噎,果真看到姜晚池那贱人站在一处石块上,背过身去,准备把手里的绢花扔出去呢。 第72章 王爷觉不觉得,姜大小姐有点像是招亲? 姜晚池其实早就想好了要给谁,只是,不好明目张胆。 因为那位少年,他本就不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少爷,只不过是到京城来投靠亲戚,寻一落脚处读书,为明年的科举而准备。 今日他能到雅晴会来,全是因为他当了某位少爷的伴读,那位少爷顺带将他捎上而已。 姜晚池之所以对那少年有印象,是因为今日看男子组写诗时,听到有人提了他的名字。 乍听到少年的名字时,她莫名有一股子浓浓的熟悉感。然后她终于记起来了。 狗血文里,这位少年与原主有过几面之缘,书中虽没细说,但是留了伏笔的,少年与原主互生情愫,奈何原主活不过十五岁,少年后来仕途顺畅,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炮灰原主的死另有隐情,这才替原主报了仇。 真是阴差阳错的爱情。 这么有良心的人,不多了。听说他也是从穷苦人家过来的,难怪跟原主互相看对了眼,因为身世相似,能共情。 姜晚池便有意无意地留意起他,然后发现这少年是真的品性纯良,也许是因为他自己也是从乡下来的,当听见有人说她坏话时,他竟驳斥了一句:“英雄不问出处,只有小人才总是盯着别人的身世作文章。” 她当时就觉得,冲着这一点,她也要把绢花给他。 就当是替炮灰原主给的。谢谢他在狗血文里,替她报仇。 但是因他不是官家子弟,她若这么把绢花送到他手上,他必定会招来好些人的揣测,那等于害了他。何况,他还要准备明年的科举呢。 姜晚池便想到了这个主意,说是扔到谁就给谁,实则她早就看好了的,站在这处石块上,是离少年比较近的位置,只要轻轻一抛,绢花便落入他的手中。 许多公子少爷们都有那么点意思,想等姜晚池的绢花一扔出手,就去抢。要是抢到了,今天无疑就是最幸运的人了。 而坐得相对较远的邢越,冷眼看着这些个傻子们。当然,他的目光也在姜晚池的身上梭巡。 村妇可真会来事儿,一朵绢花而已,给谁不是给,还非要搞出这点名堂来。 严世伦笑说:“王爷觉不觉得,姜大小姐有点像是招亲手上的绢花跟绣球似的,扔到谁,谁就是乘龙快婿。” 邢越冷不防瞪他一眼,一声不吭。 严世伦也不恼,看着含风度雁,“你们不替王爷去抢要是绢花落到了别个手里,你们王爷今晚定然是睡不着了。” 邢越挑眉,语气冷淡,“闭嘴” 严世伦看着前面那些摩拳擦掌的人,“你说梓玉跟季恒能不能抢到要说这么多人里头,就数他们俩最有可能抢到了。不过唐绍远,向大和袁二,也许不会让梓玉跟季恒那么容易就抢到。” 邢越完全不想说话。什么时候,雅晴会竟也俗到要这么来抢一朵绢花了要是大家闺秀也就罢了,抢个村妇的绢花,他们也好意思。 特别是那唐绍远,言行间,仿佛将村妇当成了他们唐家的人一样,呵呵,也难怪他那位姑母,竟将他要娶妻的消息散播得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严世伦故意打趣邢越,“王爷,你说唐少爷是不是真的有那意思我听我爹说,国公爷可是放了话的,只要唐少爷喜欢,对方又是身家清白的女子,不管什么家世,都能娶进国公府去。” 邢越拧起眉,国公一定是老糊涂了。单就村妇曾经跟他们楚王府定过亲这一条,就不能称之为身家清白。 他又瞅了一眼村妇,她还真的开始扔绢花了。 含风跟度雁竟然像块木头一样杵在这儿,平常的机灵劲儿也不知哪去了。 “咳”邢越轻咳一声。 含风赶紧倒茶,“爷,润一下喉咙。” “咳咳”邢越咳了两声。 度雁好像会了意,立马上前去,谁知却是取来了一盘糕点,“爷,垫一下肚子。” 邢越看他们来气,“滚” 含风度雁都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 严世伦眼都不眨盯着前面的动静,“王爷,姜大小姐的绢花扔出去了绢花呢,绢花哪去了” 邢越想说他没瞎,他看到村妇将绢花扔了出去,一堆的人在那里哄抢,唐绍远抢得尤为认真,宁梓玉和季恒也是。 好啊,好得很,他记住他们了。 就在一堆人哄抢得连绢花都没了踪影时,一条漂亮的曲线从他们头顶上划过,恰恰是姜大小姐那朵真正的绢花。 唐绍远反应过来,他们抢的竟然不是绢花,而是一颗石子。 此时再去抢绢花已然来不及,只见它划过之后,落入了一人手里。大伙定睛一看,竟然是个青衫少年。 这人是谁啊,没见过啊,不认识啊。 众人围了过去,“你是谁” 韩延之可从未被这么多人围观过,他手里捧着姜大小姐那朵绢花,因脸皮薄,脸到脖子都红透了,心下激动难表,总觉得这绢花似有千斤重,却又那般让人欢喜。 姜大小姐定然是不想抛给他的,他这样的身份。但是偏偏,绢花落在他的手里,是不是某种吉兆 韩延之勉强镇定下来,礼貌地向各位少爷公子作揖,“小的是王少爷的伴读。” 原来不是官家子弟啊,只是一名伴读啊。 众家少爷都起哄了,非让姜大小姐再扔一次。韩延之却悄悄地握紧了那朵绢花。 姜晚池从石块下来,往前走了几步,笑着问少年:“你姓甚名谁” 少年红着脸,不好直视眼前的千金之躯,“小的姓韩,名延之。” “韩延之,好名。既然我的绢花落到了你这儿,那就给你了,希望它能带给你好运。” 众家少爷一听,彻底歇了心思。 韩延之听在耳里,心里某根弦动了。“谢姜小姐祝愿。也祝小姐万事如意。” 姜晚池微微一笑,“会的。你也会心想事成。” 微漾的池边,昏黄灯下,少年人与少女相视而笑,如一幅画,哪哪儿都好看,叫人心情舒畅。 严世伦叹了一声:“为何总觉得,他们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缠绕” 邢越重重搁下酒壶,“说不清道不明那你还看得挺清楚。” 宁梓玉跟季恒也回到了座位上,“大概姜大小姐自己都没想到,绢花会扔到了一个伴读的手里。” 邢越轻哼,“扔到伴读的手里,她不该烧高香总比扔到哪个下人手里强。” 这下三个人都不说话了,他们都觉得,王爷这些也太毒舌了。人家姜大小姐可没惹他吧,相反还挺好说话的,连味香阁这么大的事都能一笔勾销了,王爷还想人家咋的 再说,姜大小姐也不像一般的贵女们,非要择个什么身份地位超然的人来扔,人家的绢花扔中了伴读,不也乐呵得很 都没说要重扔呢,直接就给了那伴读,哪怕那些贵女们都笑话她,说她心比天高,活该扔中个伴读,她也落落大方得很。 邢越瞧着那边,村妇跟那伴读显然越聊越投契了,都一块猜灯谜去了,不知那伴读是不是帮村妇猜中了灯谜,她眉开眼笑的,还把得的奖分给那伴读。 他状似无意问:“今年的灯谜这么容易猜” 宁梓玉说:“哪儿容易了,我才猜中了三两个。季恒也是。等等,姜大小姐好像方才猜中了五六个那个伴读挺厉害的。” 季恒也留意着那边的动向,“听王少爷说,他这伴读是真的才华过人,不然也不会过了他爹那关。” 王少爷他爹,翰林院的,能过他那关,可见这伴读肚子里的确有学问。 邢越神色莫辨,“那伴读叫什么” 宁梓玉嘴巴特别快,“他叫韩延之,姜大小姐还说好名。听说是准备明年科举考试的考生。” 邢越道:“那就更要认识了。含风,去请他过来。” 严世伦c宁梓玉和季恒:“王爷,你想做什么”不会是想宰了韩延之吧 忽然,姜大小姐的声音由远而近,笑声跟银铃似的,“延之,你再帮我猜几个灯谜,咱们一块去放孔明灯啊。” “”延之咱们 他们几个齐齐看向了邢越,只见邢越的脸上,阴云密布。 第73章 村妇莫不是真的看上了韩延之? 邢越气息沉沉地望着那两人,好个村妇,大庭广众之下,她是连脸都不要了才认识多久,就直呼一个男子的名讳了,是不是真把那绢花当成招亲的绣球了 含风见他家主子这山雨欲来的脸色,不敢再耽搁,速速过去请那位韩伴读。 姜晚池在韩延之的提示下,又猜中了两个灯谜,得了两个荷包,她把其中一个给了韩延之,“这个青色与你相配。” 韩延之的脸一直都是发热状态,他捏着那个荷包,心头拂过一丝棉絮般的温柔。若不是天黑,他的窘态一定被姜大小姐看到。 她不像别的小姐高高在上,反而平易近人,听说她是在乡下被接回京城,命运在一夕间全然改变。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在意自己的出身。她是侯府千金啊,他只是个落魄书生,哪有一丝可能 倘若今日不是被王少爷捎带着来雅晴会,他不会知道,竟有像她一样的女子,可爱,大方,甚至是飒爽。 韩延之觉得,这一刻他的心全乱了。脑子里充斥了太多东西,怎么压也压不住,像野草般滋生,疯狂地长。 就在这时,有位侍卫过来,说是楚王听闻他的才华,请他过去喝一杯。 韩延之有些愕然,往那边望过去,但见一气度不凡的男子,身长玉立,貌比卫玠,只那身气势很是逼人,双眸炯炯,如盯着猎物般。 他得罪了楚王吗韩延之很是不解。 姜晚池不过多走几步,没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居然看到含风,她拧着眉问:“你在这里做什么猜灯谜” 含风欲哭无泪,我哪敢猜灯谜啊,爷现在一听猜灯谜这几个字,那脸色跟寒霜似的。 他只好跟准王妃说,爷想认识一下韩伴读。 姜晚池翻个白眼,白斩鸡想认识韩延之一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谁知道那个腹黑的又搞什么灰机了,她还是跟韩延之一道过去吧。 “那走吧,延之,待会儿他问什么你随意答就好,不必太仔细。” 韩延之心里安定不少,她是担心他闯祸吧。从来没有人会将他这样的人放在眼里,这份照顾,他要好好记在心里。 邢越没想到,他不过是请个伴读过来喝一杯,村妇竟然还眼巴巴地跟了过来。呵,是真的相中了这个韩延之竟一步都离不开。 韩延之过来,向邢越行了跪拜之礼,邢越不作声,他也不敢起来。 姜晚池有些看不过眼。这白斩鸡还摆起了王爷架子,看把他能的。幸好她跟过来了,看样子他就是故意想为难韩延之的。 她左想右想,都没想到白斩鸡有什么理由为难人家,唯一可解释的,就是韩延之替她猜中了许多灯谜,和她玩儿得好,所以白斩鸡看不过眼了。就像唐绍远他们一样,不也成了白斩鸡的眼中钉么。 说他白斩鸡还真是鸡,小肚鸡肠,小气又记仇,心思狭隘。 姜晚池在心里将邢越骂了一千零一遍,终于,邢越让韩延之起来了。 邢越让含风给韩延之斟上酒,别有用意道:“听闻方才韩伴读拿到了姜大小姐绢花,这可是独一份的运气,值得喝一杯。” 韩延之:“小的不敢,王爷谬赞了。” 邢越轻笑,眼里却没多少笑意,“你觉得不敢,姜大小姐却甚是高兴。倒让本王觉得,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姜大小姐觉得呢” 姜晚池也没等他喊,自个儿坐了下来,给自己也满上一杯酒,笑语盈盈:“王爷说得好,我一个乡里来的,认识另一个乡里来的,可不是他乡遇故知吗” 她还特别顾及韩延之的面子,跟他说:“延之,你下次要是经过我那个乡,一定去看看荷花,拜拜仙子庙,会保你中举的。” 韩延之感激地望了她一眼,也不敢多瞧就低垂着头。她在替自己解围,他不能让王爷因自己而针对她。 邢越的脸更冷了。他只是顺口提一句,村妇却句句顾着这个韩延之,护着韩延之的心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他捏着酒杯,将这两个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故意抬杠道:“只要去看看荷花,拜拜仙子,就能中举这么好的事,姜大小姐一定多多告知那些考生们。” 姜晚池都懒得理这厮。没多久前才说的好好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又来怼她,是一天不跟她作对他活不下去是吧。就没见过这么损的人。 受不了。赶紧的将婚约解除了,免得相看两相厌。 韩延之勇敢地替姜晚池回应:“王爷,其实考生们也都知道,全凭个人实力,也就求个尽力而为和无愧于心罢了。” 姜 晚池笑了一下。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她就是这个意思嘛。她也相信,韩延之只要尽力而为,他就一定能平步青云。 只要不出意外的话。 像他这么好的人,若不能得到庇佑,那就是老天无眼了。 邢越眼底的怒火渐渐越窜越高,之前离得远,还不觉得碍眼,眼下这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缠绕,就真的像严世伦所说,那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像是情愫暗生 他心里突地一紧,眼眸紧缩,用力将酒杯放下,声音大得似震醒了那两个人般。 邢越冷着声音说:“含风,是不是到了放孔明灯的时候” 含风差点给吓出暗疾来,“回王爷,是的。” 邢越:“去取来,本王也放。” 姜晚池可从没放过孔明灯,她坐不住了,一下站起来,“延之,那咱们也去放孔明灯。” 所有人嘴角一抽。准王妃你能不能看看王爷的脸,你看看他。反正都要放孔明灯,你跟王爷一块放不行吗,做个好人啊。 邢越撇过脸去,声音跟淬了冰一样,“度雁,你去取来,给姜大小姐放。” 姜晚池拍手说:“也好,那我就不用现做了,反正我也不会做。” 韩延之垂着头不语,其实心里很想很想,和她一块放孔明灯。听说将心愿写在灯上,待孔明灯升天,就会实现。 也许是他想得太多,可,生平第一次,有了向上爬的祈愿,他希望能成真。 含风度雁取来几个孔明灯,大家都分了,还剩下一个小的,也就给了韩延之。 姜晚池提笔在灯上写了两行字。 邢越也写了,他写得快,写完了顺便瞅一眼村妇写的。啧,这叫什么心愿。村妇还真是村妇。 姜晚池还以为没人看到她写的,就想赶紧放了它。 忽然听见宁梓玉问韩延之:“你写了什么” 韩延之说:“小的没什么心愿。” 季恒照着他写的念了出来:“吃饱喝足,众生欢喜。哈哈哈,你可太好玩儿了,怎么不写个中举高升,娶美娇娘呢” 姜晚池听到了,也忍不住笑起来,还笑得一抽一抽的。 严世伦问她笑什么,她想护着自己的孔明灯也来不及了,严世伦念出来:“人美暴富,天下太平。姜大小姐的心愿可真直接。” 宁梓玉来了一句:“我怎么觉得,韩延之跟姜大小姐写的,还挺配的。” 季恒也说:“可不是,吃饱喝足,人美暴富。天下太平,众生欢喜。” 姜晚池抱着肚子笑,“难得有人懂我的意思,韩延之,你怎么也跟我一样俗唉哟,笑死我了。你跟我会不会是这雅晴会上最俗的人了” 韩延之也笑了。只有他自己知道,吃饱喝足不过是顺手写的,众生欢喜才是他想要的。众生,也包括他。欢喜,是祈求心愿得偿。 俗就俗吧,他本来就凡夫俗子,所求也很简单。 只有邢越的脸黑得不能直视。假如不是他知道这两人才认识,他也会认为,他们认识已久,如此默契。难怪村妇对这个韩延之这么特别。 邢越猛地想到,他今日听到的她跟那些挑事的小姐们说,说他配不上她。他当时还想,配得上她的人,得去乡下找。 这不,眼下就有个乡下来的,几乎样样都与她相配。 邢越有些不得劲儿,不和怎的,心有点慌,溢出了一手的冷汗。这叫一语成谶吗何时他的想法这么灵验了 村妇莫不是真的看上了韩延之 怎么会哪怕她真看上了,又能如何门不当户不对,平西侯更不会任由她胡来。 邢越深吸口气缓下来,理智回笼。他真是昏头了,好好的想那些做甚 他神色一敛,喊道:“姜晚池,你过来。” 姜晚池回头,“干嘛” 邢越神色不耐,今晚他已经忍了太久。现在他不想再忍。 他又说了一遍:“你过来。” 第74章 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姜晚池提着她的孔明灯过去,邢越顺手就要拿她的孔明灯。 “你想做什么”姜晚池将她的孔明灯护得紧紧的,“你自己也有,干嘛拿我的” 邢越似笑非笑,“你会放要是掉下来,你暴富的心愿就没了。” 姜晚池一噎,她的确不会放。 邢越一手夺过她的孔明灯,“看好了,得这么放。” 姜晚池盯着那孔明灯,没一会儿,它缓缓地升起来,飘到了半空中,越来越远。她有些激动,“太好了,看来我的心愿很快就能实现。” 邢越也望着那孔明灯,直到它没了踪影,才回过神来。 含风见他家主子都没放自己的孔明灯,问道:“爷,你不放吗” 邢越将那孔明灯上写了心愿那张纸抽取下来,“不必了。”该许的心愿,他已经许了,虽然没有写在方才那盏灯上,但他确实在孔明灯升起来的时候,心里默念了。 他从小就不信孔明灯这玩意儿,这大概是头一回许愿。 严世伦有些好奇,“王爷许了什么愿” 宁梓玉跟季恒也想知道,打趣他,“按理说,王爷什么也不缺,也就缺几个妻妾跟一群儿女了,但这不也很快就实现嘛。” 邢越瞥了眼姜晚池,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有些存心地说:“缺的是有心人。” 姜晚池淡淡一笑,“那你真是得了神明保佑,你看那边,你的有心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颗心。” 邢越往她指的方向看,竟看到白诗蕊。 众人也反应过来,姜大小姐说的不止一颗心,正好对应了白诗蕊的名字。蕊字可是有三颗心呢,难怪姜大小姐说王爷得了神明保佑。 邢越的脸色很不好看。村妇总是将他与白诗蕊扯到一块,她要是在意也就罢了,但她没有,她根本就是为了与他解除婚约。 姜晚池可不想面对白诗蕊那绿茶,她跟大伙说:“我先失陪了。” 说罢,她又跟韩延之说:“走,我带你去找唐绍远他们玩儿。” 邢越:“” 不是韩延之就是唐绍远,到底有什么可玩儿的。 严世伦跟宁梓玉c季恒交换了眼神,也一致认为,不宜在场。人家白小姐是特意来找王爷的,他们在这儿像什么话。 还是跟上姜大小姐吧,看她有什么好玩的。 “王爷,咱们先过去了。” 眨眼的功夫,就剩下邢越一个了,连含风跟度雁都不知跑去哪里。 白诗蕊还包着额头,娇娇弱弱,我见犹怜,见到邢越一个人在,她难免大胆了两分,“阿越,放孔明灯吗” 邢越拧眉,“你想放的话,我让含风帮你。” 白诗蕊轻咬着唇,声音又弱了几分,“阿越,你明知道我想你跟我一起放。我的心愿,一直未改。” 邢越的脸直接冷成了霜,“那是你的心愿,不是我的。我的心愿从来就与你无关。” 白诗蕊又气又委屈,眼里含着泪,“阿越,你为何总拒我于千里之外我们自小一块长大,我懂你,你也懂我,这难道还不够吗难不成,你真的看上了那个乡下丫头你要让这样一个女子当楚王妃” 邢越铁青着脸,“住嘴。”他可以喊姜晚池村妇,却听不得别人说她。他对自己说,姜晚池如何,轮不到其他人来评论,那是他父王替他定下的婚事。 白诗蕊捏紧了孔明灯,因太用力,灯都变了形。那纸上写着:愿岁岁年年,与君好,此刻看起来讽刺异常。 “阿越,倘若你的心上人是别人,我不会这么难过。但为何是个完全配不起你的女子你叫我如何死心” 邢越背过身去,“诗蕊,早在你跟白大人离京前,我就与你说过,我从未对你有男女之情。白大人与我父王有很深的交情,也是我的老师,我敬重他,才会用尽我所能,让他回京。你何必一直执拗即便我的楚王妃不是姜晚池,也会是别人,这点你改变不了。” 白诗蕊的眼泪不停往下掉,“为何不能是我” 邢越声音清冷,“因你是白大人最爱惜的掌上明珠,我也知道你要什么,但我自问,我给不了你要的,也没有把握能做到。” 白诗蕊几乎站不稳,“哪怕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也不行” 邢越毫不留情道:“何为心甘情愿倘若我娶你当侧妃又或是侍妾,你也愿意当了楚王妃后,你就能心甘情愿为我充盈后院,看着我一房接一房地把人娶进来” 白诗蕊的心痛到宛如刀绞。她的确做不到。“ 你真的很残忍。连拒绝我的话都这么不留情面。” “难怪你会想让那个乡下丫头当楚王妃,我想我明白了。你根本没有心,你的血是冷的,你想娶个于你最无害最没威胁的,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当个冷血无情的人,想做什么做什么,谁也管不住你。” 邢越冷冷地瞥她一眼,“随你如何揣测。”那村妇也不见得是最无害最没威胁的,相反,村妇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当然,管他是肯定管不住的。 白诗蕊突地笑了,“邢越,你太骄傲,你总该知道,人心是最难掌控的东西,当你有一天变得跟我一样,有了想要的人,有了思念,有了软肋,你就会尝到这这滋味。我等着看。” 邢越渐行渐远,他的话丢在了风里,“不会有那一日。” 白诗蕊心痛难当,一下失去力气瘫坐下去。 而姜晚池正玩儿得兴起,她教韩延之跟唐绍远跳八步舞,后来又加入了向大袁二,热闹得很。 严世伦他们在边上看着,也随着奏乐下场一块跳了,就这几步,实在简单得很。 然后变成了一堆人的狂欢,雅晴会还是第一次有这场景。 姜晚池玩累了,刚坐下歇息一会儿,有个婢子过来报:“姜大小姐,邢夫人有事想与你说。” 姜晚池便带着落梅,跟着那婢子去找邢夫人,她吩咐雪枝留在这儿看着。 走过两道走廊,眼看马上就到邢夫人的客舍,谁知背后突然咚的一声。 姜晚池暗叫不好,她中计了。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拔腿就跑。身后的人紧追不舍,甚至一手抓扯到她的衣裳。 “救命啊,”姜晚池死命挣扎,以至于她的衣裳被身后那人扯出一个口子,衣帛的裂声原本在夜里是十分突兀的,奈何今夜太过热闹,奏乐声和欢腾声到处都是,掩盖了这边的意外。 身后那人更是用力攥紧姜晚池,甚至出言威胁,“再喊就割破你的喉咙。” 可是我不喊你也会弄死我啊。踏马的,当谁是傻子呢。姜晚池不止大喊,还越发用力挣扎,故意踹倒了好几个盆栽,以引起他人的注意。 但是人都不知死哪里去了,静静的走廊一个人也没有,可见是早就安排好了的陷阱,等着她跳。 姜晚池怕得要命,身后那人竟然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她呼吸不畅,像被鬼魅缠住了似的,怎么都挣不开。 她悲催地想,难不成这狗血文是不可逆的注定了的结局就不能改写了满心以为她这穿书者,怎么也不会当个炮灰的。谁知,还是要活不过十五岁吗 太可恨了,既然让她穿进来,为何不给她活着的希望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朦胧间还在想自己能不能穿回原来的世界去。她还没活够,她的人生还很精彩。 突然砰的一声,扼制住她喉咙的手松开,新鲜的空气注入嘴里,姜晚池拼命呼吸,她又活过来了。 这时才发现,身后的人倒下了,是刚才说刑夫人找她的婢子,其实也不知是谁,只是穿了婢子衣裳而已。 而让这人倒下的,竟然是,韩延之。 他的脸全白了,手在不停地抖,但那双眼睛却坚定不移,“姜小姐,你还好吗” 姜晚池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刚才那种害怕无助,以及死亡的无限接近,让她吓到肝胆俱裂。 韩延之想搂搂她,又怕被人看到,他只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 姜晚池低低地呜咽,人还没缓过来,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很重的响声,好像是水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喊:“有人落水了,姜大小姐落水了” 韩延之面色一紧,姜晚池也完全懵了。 他用力握她的手,“有人害你。” 姜晚池脑子一片空白,她根本没办法镇定和冷静,她张皇失措。 还是韩延之给了她力气,他冷静地教她:“眼下你要过去,在众人面前现身,让众人知道,落水的不是你。” 姜晚池指着那个加害她的人,“那她” 韩延之:“我盯着她,你先过去现身,再找唐公子,带走落梅时,也带上她。” 姜晚池不敢耽误,匆匆提着裙摆跑过去有人落水那处。 谁知,跑到那儿气还没喘匀,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抓住。 第75章 你又不是我的谁,何必知道那么多 姜晚池抬眸,对上邢越那双鹰隼般的眸子,他的眼底似有许多情绪,浓得跟一团雾似的化不开。 她被的手被他抓得生疼,甩又甩不开,她拧着眉,“邢越,你放开我。” 邢越嗓音微哑,一双眼紧紧地攫住她,“你方才在哪儿” 姜晚池想到了方才的可怕,又想到了韩延之,她不能告诉白斩鸡,她怕横生枝节。 于是她说:“我方才在客舍,是听到有人喊我落水了,才跑过来的。到底是谁落水了” 她的声音有点大,是特意说给在场的人听的,让大家知道,她姜晚池根本没有落水。 很多人听到了那一声“姜大小姐落水了”,都以为是姜晚池,过来时只看到有人将落水的人抬进了客舍里,隐约看到还有一名男子。 他们都认为,姜大小姐的名声是不保了,不管那男子是谁,姜大小姐只怕都要嫁给那男子了。 好些个官家小姐都暗暗高兴,这下可好,那个乡下千金终于不能嫁给楚王了,真真是柳暗花明,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呢。 然而,姜晚池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竟毫发无损。她不是落水之人,大家都惊了。那么落水的人是谁那个男子又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雅晴会的主办者终于从客舍出来,跟大家说落水之人,是某家的婢子,侍卫见其落水跳下去将她救起,路过的人一时眼误,才会错认是姜大小姐。 既然是婢子和侍卫,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众人慢慢散去。只有少许几个官家小姐不相信这解释,非要看看客舍里头的是谁,被主办者劝走了。 姜晚池记挂着韩延之,也怕落梅不知如何了,更怕那个害她的人醒了之后,又攻击韩延之。 她正想偷偷地找唐绍远,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邢越拉住,他蹙着眉头问她:“又上哪儿去” 姜晚池拨开他的手,“上茅房,你要跟去吗” 邢越深深看她一眼,“你最好老实待着,别乱跑。” 姜晚池心里有事,无暇理他。她要是老实待着,韩延之可怎么办。做人不能不讲武德。 她匆匆走了,经过唐绍远身边时,她故意崴了脚,唐绍远赶紧扶住她,却感受到一道如箭般的目光,向他射过来。 楚王的眼神也锐利了些。 姜晚池低声在唐绍远耳边说:“唐绍远,快帮帮我,寻两个婆子来。” 唐绍远听出她的不对劲来,扶她走多几步,听清她说的位置,他迅速去寻婆子。 而姜晚池回到原来的地方,没看到韩延之,她的心猛地悬起来。 好在,落梅却是醒过来了,“小姐,奴婢无事。” 姜晚池想问韩延之和那个害人的,落梅知道她要问什么,指指前面的客舍说:“奴婢醒过来后,他交代奴婢说人已在客舍里头,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可放心带走。” 姜晚池点点头,又问落梅:“那他,无事吧” 落梅支吾着,见瞒不过她家小姐,才细声说:“奴婢醒的时候,见他手上沾了一点血,脸上肿了一块。” 姜晚池倒抽口气,一定是那人醒过来想逃,韩延之为阻止她发生的争斗。 要不是韩延之,不知今夜会有什么降临在她身上。哎,她还没当面跟韩延之道谢。 唐绍远带着两个婆子来了,她们是见过世面的,进了客舍里,发现一个带伤的婢子,什么也没说,一个背一个在后头扶着,用披肩兜头一盖,就带出去了。 姜晚池忧心忡忡,“唐绍远,这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唐绍远说不麻烦,“我从前来雅晴会也带过婢子来,说是我家婢子吃坏了肚子就行。但你不好藏人吧不如放在外头” 姜晚池叹气,“我也不知要放在哪儿。感觉放在哪儿都不安全。我还得审问她,是谁让她来陷害我的。” 唐绍远心知这事非同小可,“就放在我外头的别院里。我使人盯好她,你什么时候审问都行。” 这么扣着一个人,到底不是事儿。姜晚池都快烦死了。可是又不能放虎归山。敢害她姜晚池,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唐绍远,这事真麻烦你了。” 唐绍远方才听说她落水,都吓死了,当知道落水的不是她才放心。可是当他知道,居然有人要加害她,若不是她躲避及时,恐怕后头不知等着她的是什么事。这么一想,就后怕。 “姜老大,等会儿我让侍卫护送你回去。” 姜晚池今晚也确实是受了惊,没有推辞,“那你呢” 唐绍远说等侍卫送 她回府,再回头送他就好。 姜晚池点点头,“那我就先走了。” 她带着落梅和雪枝,正要离开,度雁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姜大小姐,王爷吩咐,让小的护送你回府。” 姜晚池已经没啥精力应付白斩鸡,虚弱地说:“不必了,我带了侍卫,再者唐少爷的侍卫也会护送我,多谢你们王爷了。” 度雁回去回话,邢越一听,眉头紧锁,“唐绍远的侍卫护送她以何名义你告诉她,她若不想本王亲自送她回府,尽可让唐绍远的人跟着。” 姜晚池已经累到随他们去了,她看了眼度雁说:“那你盯紧些,一只苍蝇都不能让它飞进来。” 度雁:“” 邢越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也离开,坐上了王府的车驾,不远不近地跟在姜晚池的马车后面。 度雁:所以爷还是亲自送了姜大小姐。 马车走得不快,但距离本就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平西侯府,姜晚池下了马车,对度雁说一声有劳,这便要进去。 邢越正好掀开车厢的帘子,不轻不重地说了声:“慢着。” 他下了车,缓缓走到姜晚池跟前,“这一路,你没发现少了什么” 姜晚池: 这个时候了,就别来抬杠挑衅啥的了,她脑力不够用了,心累得很。她直接问他:“我没发现,不如王爷明示。” 邢越细细地瞧她的脸。村妇也会倦她不是玩儿得不亦乐乎吗怎么这脸色竟有些苍白眼神也是很疲惫的样子。 “姜晚池,你是故意的,还是猪脑子今日出门,你们拢共多少人” 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人呢今日出门,她爹,她和姜芷汀,还有等等,姜芷汀那小白莲呢去哪儿了 姜晚池一个激灵,急着问落梅:“二小姐去哪儿了” 落梅也是一脸懵,她着实不知道。 邢越这下敢肯定了,村妇有事瞒着他,看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自己家丢了人都不知道,可见不是一般的事。 他挑着眉,一双锐利的眸子似要看穿她。“有人落水之前,你在哪儿” 姜晚池勉强压下心里的恐慌,一口咬定说:“我在客舍。” 邢越知道她不肯告诉他,不由沉下脸来,“姜晚池,你知道有些事,你一个人未必能承受后果吗” 姜晚池罕见地沉默,好半晌才看向他,“我不是不知道,但我不得不。你又不是我的谁,何必知道那么多。” 邢越捏紧了拳,他不是她的谁,所以她宁可告诉唐绍远,让唐绍远的侍卫护送她,也不跟他开口 那今日雅晴会,他护着她的两次,都是白护着她了 邢越胸腔里一股浓浓的怨气,却找不到发泄的理由。“原来姜大小姐做事,是不用讲良心的。” 姜晚池翻个大白眼。白斩鸡你没事吧最腹黑的人,来跟她讲良心搞笑呢吧。 “王爷,我很累了,良不良心的,日后有机会再说。我得去歇了。” 邢越冷嗤,村妇对他的说辞,不是日后就是以后,从来就没想过要跟他好好说话。那她对韩延之怎么就能那样聒噪,话都说不完的样子。 他轻飘飘地说了句:“韩延之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吗” 姜晚池猛地的抬眼,目光骤变,冷厉地看他。他要不提韩延之还好,提了韩延之她就没办法忍他。 韩延之如何,她如何,与他白斩鸡有个毛的关系阴阳怪气什么,死一边去。 她丝毫不客气地讽刺邢越:“韩延之待人诚恳,品性高洁,比之某些权贵之流,他是真君子。王爷既口口声声喊我村妇,讽我见识短,笑我不知礼,今又来跟个村妇谈什么承担与良心” “你愿意谈是你的事,我愿不愿意听是我的事。再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村妇既听不懂也不想懂你那一套。” 她是一口气说完的,都没停顿一下。说完她就进去了,也不管他听没听。 邢越不知这是第几次被她喷,只知道郁结难抒,恨不能抓住她暴打一顿,反正她从来就不将他当好人看。 第76章 敢情那会儿白斩鸡是在,担心她? 邢越面色阴沉,含风跟度雁都不敢惹他。 这时平西侯府的另一驾马车回到门前,姜芷汀下了马车,看到邢越,她心头一动,按捺不住上前。 “王爷,”她红着脸喊了一声。 邢越却冷若冰霜,看都没看她便上了王府的马车,走了。 姜芷汀死死攥着帕子,直咬得嘴唇都快出血。 而后,她恨恨地低声骂了句什么,马车又绕到了后门去。 姜晚池一口气回到院子,灌了一大口茶才慢慢平静下来。是了,她得去看看云染如何,今天一天云染都在府中,也不知老白莲有没有对云染使阴招。 正要站起来时,雪枝却冲进来,咚地一声跪在她面前。 姜晚池差点没被她吓死,“你这是做什么” 雪枝哽咽着:“小姐,雪枝这条贱命,以后就是小姐的,小姐让雪枝做什么,雪枝绝无二话。” 姜晚池很懵逼,但稍稍一想,就想到了今晚出的意外,只怕与雪枝脱不了干系。雪枝之所以反水,看来是老白莲和小白莲已经将她逼得无路可走。 “落梅,你先出去,别让人进来。” 待落梅出去,姜晚池冷着声音问雪枝:“今天你都做了什么” 雪枝不敢不招,“小姐,冯姨娘安排了人将小姐打晕,然后让雪枝将小姐推落水中,再让侍卫跳下去将你救起,而雪枝当众喊小姐落水,如此你便与别的男子衣衫不整,名声尽毁再也嫁不了楚王。” 姜晚池气得要死。老白莲真是黑心棉,这样狠毒的事都干得出来。 还有这个雪枝,也是不能再饶。 姜晚池的眼神骤然变冷,雪枝吓得浑身颤抖,头磕在地上求饶:“小姐,奴婢知道,冯姨娘定会要了奴婢这条贱命,奴婢要是害了小姐,也不会有活路。于是趁小姐跟那假婢子去找邢夫人时,奴婢告诉韩伴读,说小姐特别怕黑,引他去找小姐。” 竟是雪枝让韩延之救了自己姜晚池不信,“以你的心思,将他引过去怎会是救我这么简单” 雪枝磕得头都破了,“小姐,当时只有韩伴读是自己独身一人,奴婢只能告诉他。” 姜晚池厉色道:“就当我信你,那之后你故意大喊我落了水,这笔账又该如何算” 雪枝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小姐,那不是奴婢喊的,奴婢守在池边,见那假婢子许久都没将小姐带来,奴婢就猜应是韩伴读救了小姐。奴婢以为,如此小姐就安全了,不会有落水的事,谁知,” “谁知如柳突然大喊小姐落水,还要将奴婢推下水中,以此来蒙骗众人,让众人以为是小姐落的水。” 姜晚池吃了一惊,踏马的连剧本都不敢这么写,可见老白莲和小白莲的城府有多深。 “那最后是如柳落水了” 雪枝说是,“奴婢快撑不住要落水时,远远看见楚王飞奔过来,于是奴婢在如柳耳边说王爷来了,王爷不会放过她,如柳一个不察就被奴婢推下水中。之后奴婢寻了树丛躲起来。” 姜晚池有些愕然,“那安排好的侍卫,明知道不是我落水,他也跳下去吗” 雪枝摇头,“小姐,跳下去那男子也并不是安排好的侍卫,而是一位路过的公子,约莫是以为落水的人是小姐,他就跳下去救人了。” 呃这,这真是,狗血了 姜晚池完全没想到,整个故事的版本竟是酱的。忽然想起她跑过去的时候,白斩鸡紧紧抓住她,问她在哪儿,敢情那会儿白斩鸡是在,担心她 所以他刚才说她没良心,是指他今天一天都在帮她,而她不领情的意思 哎妈呀,姜晚池捂脸,那她刚才还嘲讽他来着,难怪他一脸暴躁。她哪知道还有这一出。 她喊雪枝起来,“你回房里去,我得好好想想。” 雪枝担心,若大小姐不保她,她就真的完了。她苦苦哀求:“小姐,求求你救救雪枝,雪枝一定会把冯姨娘跟二小姐做过的事,都一一告诉小姐,只求小姐留雪枝一命。” 姜晚池皱着眉道:“雪枝,做墙头草可不好。我怎么知道,以后你会不会为了别个又出卖我” 雪枝噎着噎,脸色灰白,“小姐要怎样才肯信雪枝雪枝可以为了小姐,将雪枝之前做过的事,告到侯爷那里去。” 姜晚池定定看着她,“譬如呢” 雪枝咬咬牙,全部说了出来:“譬如雪枝将下了药的酥饼给了院里众人吃,趁他们上吐下泄时,将白玉籫子塞到小姐的枕头底下,让田嬷嬷反咬小姐一口,说小姐与外男私通;譬如雪枝换了小姐的白玉圆 盘,让小姐将赝品送给邢夫人;譬如雪枝明知四少爷不是好人,却故意引诱他;再譬如雪枝怕三小姐揭发,将禁书塞到她的盒里去。” 姜晚池每听一句,心里就反感一下。原主都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一个乡下来的没什么心眼的女孩儿,就这么被这群蛇蝎玩弄股掌,难怪活不下去。 还有,自她穿书之后,这群蛇蝎看一时斗她不过,竟将主意打在了云染身上,不是想栽赃云染,就是想毁了她,一个二个的都看云染是没娘的孩子,胆小怯懦好欺负。 实在欺人太甚。老白莲,小白莲,还有姜伯孺,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根就是坏的,养出来的苗也是歪的。 雪枝若不是死到临头,也不会将这些事和盘托出。 姜晚池知道老白莲和小白莲的心思,因雪枝知道的太多,她们唯恐把柄被雪枝握着,所以她们想将雪枝除去。 这也是她们特意让雪枝对她动手的原因,她们想借她的手,弄死雪枝,以后她们就少了一个威胁。想得可真美。 既然雪枝想投诚,那就投吧。 只是,雪枝想得到她完完全全的信任,那不可能。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是为真理。 姜晚池缓缓而道:“雪枝,不是我不肯帮你,而是你也知道,她们有那样多的手段,我也不能时时刻刻防着她们对你下手,万一我保不住你之余,还反惹上一身腥,我岂不是太冤了。” “既然你要当我的人,那就得守规矩,好好办事。我会仔细想个法子,暂且让你保住性命。” 雪枝如蒙天恩,连连叩头,“小姐对雪枝的大恩大德,雪枝下下辈子都会记在心上。雪枝在这儿起誓,今后再有违背小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古人就是喜欢发誓,但是真的有用吗也许吧,要不怎么每次狂风暴雨,大家都说是渣男在发誓 她就先听着吧,雪枝这号人,只能怀柔,要是来硬的,她逆反心比谁都强。而且,雪枝的性子有点复杂,她能不碰就不碰了,只能送走,或者远远地绕开。 “先下去吧,这几日注意些。另外,你认真想想,今晚跳下水里救人的公子,都有些什么特征,想起来就告诉我。” 雪枝应下了。一出门,看到落梅,落梅冷冷地瞥她一眼,她吓得赶紧垂下头去。 她的手心里,全是汗,背后也是汗。幸好,大小姐对她还有两分仁慈之心,没有赶尽杀绝。至少,大小姐是比冯姨娘跟二小姐,有人情味多了。 日后,她要擦亮双眼,跟对人,好好办事。 落梅伺候她家主子更衣时,担心地问:“小姐,雪枝真的还能留在身边吗你就不怕她又生什么坏心思” 姜晚池笑说:“她要是起坏心思,我怕也没用。先留着吧,只要冯姨娘那边一动手,我就寻到机会将她送走。” 落梅听到这儿,才明白她家小姐的打算。 姜晚池想到了如柳,也不知小白莲会怎么教训如柳呢,想想怪惨的。但如柳跟着小白莲这么长的时间,多少也沾了那一身眼高过顶的风气,不教训一下她就真以为她比所有婢子都高人一等。 姜晚池吩咐落梅,这两天盯好了抚琴轩的动静,如柳虽然有不是之处,但罪不致死,要是能救的话,就想办法救一下,救不了就算了。 落梅觉得她家小姐真真是人美心善了,若换了自己,才不管如柳呢,也不想管雪枝,这俩都不是好东西。 姜晚池终于躺下了,这一天发生的事,多得塞满她脑子。 韩延之的伤也不知如何了;还有唐绍远帮她盯着的那个假婢子,也不知什么背景 最烦最无语的要数白斩鸡,他讨厌她就讨厌得彻底一些啊,何必帮她呢,是吧,搞到她好像欠了他人情似的。 大不了,再送他些冰镇果子茶啥的白斩鸡不是好那一口嘛。 第77章 姜晚池,你说是什么事,非得让本王来(725请假一天) 姜晚池想着想着就睡过去了,还睡得特别香特别沉,毕竟运动了一整天,又是踢毽子又是投球啥的,睡眠质量那是杆杆的。 然而让她最烦最无语的那个,却是彻夜难眠。 邢越了无睡意,索性起来,随手拿了书,却看不进去。 婢子宛烟见主子似有烦心事儿,特意泡了壶莲心茶送上来,轻声慢语道:“爷,更深露重,仔细受凉。” 邢越不语,喝了一口莲心茶,平常觉得还好,不知为何,这会儿突然觉得苦得难以下咽。 宛烟仿若做错了事,“爷,宛烟再泡一壶菊花茶。” 邢越挥手,“不必了。去歇着。” 宛烟欲语还休,只得退下去。 月朗星稀,一室清静。邢越的思绪总算渐渐沉淀下来。耳边似还响着那个人的话,“王爷既口口声声喊我村妇,讽我见识短,笑我不知礼,今又来跟个村妇谈什么承担与良心” 那个人还说什么,“韩延之待人诚恳,品性高洁,比之某些权贵之流,他是真君子。” 邢越不由冷笑。她知道什么叫真君子认识不到一日,她又怎知韩延之是什么样的人 愚昧,无知,可笑。 邢越一愣,他果然又在讽村妇见识短。平心而论,若是有人总笑话他,恐怕他对那人也没有好脸色吧。 但要不是村妇屡屡气着他,他怎会这般笑话她。 想着想着,好像又进了死胡同,特别无解。 “度雁。” “属下在。” 邢越命他:“去查一下,今晚有人落水前,姜大小姐在何处,做什么。另再查一下韩延之的这人。” 度雁领命而去。 邢越还是没有半分睡意,“含风。” “属下在。” 邢越问他:“上次你取回的果子茶或酸梅汤,还有没有” 含风说:“还有一小瓶酸梅汤,冰在窖里。” 邢越:“去取来。” 含风:“爷,大晚上的,喝冰的不好。” 邢越:“哪那么多废话,去取来。” 含风只能将酸梅汤取了来,邢越小口抿着了一下,冰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反正也睡不着,清醒就清醒着罢。 含风心说,爷你这是何必。见到的时候又爱吵,总是不让一下准王妃,见不到的时候吧,你干嘛又老想着呢,想到大半夜喝冰的,造孽哦。 邢越喝完酸梅汤,又提笔写了两幅字,不知是心情放松下来,还是困意上来,终于能睡着了。 含风见他倒在榻上,让宛烟进来,给爷添被子伺候着。宛烟一眼看到那个盛酸梅汤的瓶子,心里酸酸的。 “爷如今都不爱喝莲心茶了。” 含风摸摸鼻子,“爷向来不爱喝莲心茶。”只是从前也不见得有多爱喝酸梅汤罢了。如今竟连果子茶那些酸酸甜甜的玩意儿,他也喝了。 兴许是因为,准王妃 要不,找个借口再去问准王妃要点果子茶啥的爷喝上这一口,好像连睡眠都有保证了。这可神了。 第二日,邢越难得晚起。梳洗过后,度雁将查到的事报与他听。 “爷,昨夜有人冒充婢子,以邢夫人的名义找姜大小姐,然后半路偷袭姜大小姐。是韩延之突然出现,并救了姜大小姐。至于落水一事,完全是平西侯府的两个婢子所为,她们争执时,其中一人被另一个推下水。” 邢越完全没想到,在雅晴会上有人敢动手。他拧紧了眉,眼前仿佛出现姜晚池的脸。 他怎么没留意到,昨晚她分明是慌张失措的,脸色也不好,更不敢与他对视。 邢越只觉得心中窒闷异常,她竟什么都不告诉他。宁愿去找唐绍远帮忙,也不对他透露一字,是怕他会对她落井下石还是怕他为难韩延之 他深吸口气,勉强让自己先冷静下来。他问度雁:“韩延之为何出现在她被偷袭的地方那个偷袭的人呢” 度雁答:“属下查过,韩延之没有作案嫌疑,他是无意经过那里,救了姜大小姐。至于那偷袭者,被他用石块击中了头昏倒,后面醒过来想逃跑,韩延之为阻止她逃,又起争执,两人都受了伤,偷袭者又一次被韩延之用重物击昏。” “之后姜大小姐让唐少爷寻了两个婆子,将那偷袭者带走了。” 邢越越听越不是个滋味。想压下脾气,但就是压不住。好个姜晚池,她难道不知道,在雅晴会上找谁都不如找他帮忙 他若是真的要害她,又何必连着 帮她两次她就是没有良心。 他听到有人喊她落水时,还飞奔过去,当时没想那么多,是真的想跳下去救人,只是到了池边才发现,落水的人不是她,他才没跳下去罢了。 她倒好,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心却只顾着那个韩延之。 邢越面色铁青,再也不想压着脾气,“给平西侯府发张帖子,本王要见姜晚池。” 度雁一惊,看爷这脸色,这是真的生气了。这可怎么劝才好,要是真的跟姜大小姐生气,后头免不了又是一顿吵,吵完了还不是折腾自己。 想了想,度雁轻声劝说:“爷,姜大小姐也许受了伤也说不准。那偷袭的人是从后面勒姜大小姐的脖子,她可能会受惊。爷这么急着去见她,总归不太好。不如等姜大小姐歇上两日再去” 邢越一听,更是控制不住,“受伤她受伤都能想办法回头去救那个韩延之,可见不是重伤。现在就下帖子。” 度雁真的要晕。他真是多嘴,想着让爷别冲动,结果爷更是忍不住。 没办法了,去就去吧,不让爷见姜大小姐一面,他是不会好的。 度雁以王爷的名义下了帖子,给平西侯府送过去,平西侯爷见了,还乐得不行,直接就让见了。 只是姜晚池,一点也不想见那个白斩鸡。好尴尬啊,见了也不知说啥。她嘲讽他呢,还说他不是君子,他现在是不是来算账了 哎呀,能不能装病。 于是她跟落梅说,她不舒服,就先不见了。 谁知,那个白斩鸡,她都说不见了,他还非要闯进来。连她老子都没放在眼里,想见就见的。 姜晚池再也装不下去,只能出来。 两个人见面,分外眼红,姜晚池是真的不想开那个头,但无奈,白斩鸡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瞧,把她看得毛毛的,好吓人。 “那个,王爷,你有什么事找我吗”好踏马傻逼的开场白,但是没办法。 邢越往前两步逼近她,“姜晚池,你说是什么事,非得让本王来。” 第78章 你们这些权贵,哪天不耻笑我了? 姜晚池下意识往后躲,虚虚笑着,“我怎么知道王爷有什么事。” 邢越紧紧地盯着她,“昨晚本王问你,有人落水前你在哪儿,你说在客舍。这话是真是假” 姜晚池听他这么问,心知他必定是已经查到昨晚的事。但那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她没直接回应他,而是反问:“王爷下了拜帖到我府上,就是为了问这事可我看不出这事碍着王爷什么了。” 邢越气了一晚上,胸口里本就积聚了一股子怨气,没想到今天过来问她,她还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连句实话都不肯说,他只觉怒火更甚。 “被人勒脖子的滋味好受吗” “竟然还忍得住,可见于你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大事。韩延之若是被人知道,在雅晴会上与个婢子不清不楚,瓜田李下,你说别人会怎么瞧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参加科举。” 姜晚池气不可遏。他特意来就是以这事为把柄,跟她宣战的吗还有,韩延之那是为了救她,却被他说成了什么样。 她冷冷地看着邢越,说道:“什么叫不清不楚,瓜田李下王爷说话须得谨慎。” 邢越见她竟为韩延之而发声,冷嗤,“难道不是还有更难听的,你想听吗雅晴会上那么多人,他为何会尾随你,还正好救下你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影响你姜大小姐的名声还是说,你与韩延之有话必须避着众人说” 姜晚池气极反笑,早知道这个白斩鸡不是什么好东西,却也想不到他的思想会这么龌龊。 “王爷听过一句话吗你自己是怎样的人,就会怎样想别人。可见避着众人单独与女子说话这样的事,你经常做。” “我没什么可说的,更不需要对你解释,随你怎么想。” 说罢,她要转身走了。 “站住”邢越喊她,一个箭步上前,拦在她面前,他目光如矩,“姜大小姐真是厉害,为个伴读,连脸面都能豁得出去,侯爷若知道,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姜晚池却笑着说:“你用不着威胁我。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我的事与你无关。” 邢越怒目而视,“哪怕被所有人耻笑,你也不在意” 姜晚池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耻笑你们这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权贵,哪天不耻笑我了就算我爹知道了又如何上一顿家法,我还顶得住。大不了,我们平西侯府去跟你们解除婚约,而我嫁给韩延之罢了。这应该也是王爷想看到的结果吧。” 她又故意笑着说:“要不这样,王爷将这事宣扬开,最好闹得人尽皆知,如此你我的婚事就有办法解决了。” 邢越只觉得喉咙像被人扼住,话都快说不出来。嫁给韩延之,这样的话她说得真顺口。还是说,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看来姜大小姐都计划好了,连夫婿的人选都有了。本王好奇,一个书生竟引得姜大小姐如此有失体面,丢魂失魄,连下嫁的话都不惜说出口,不知有什么道行。” 姜晚池却闲闲地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今日你看他不过一介书生,或许他朝绝非池中之物。再者,我不认为嫁个书生就是下嫁,王爷你们不也说我是个村妇吗,村妇又哪里高攀得上王公贵族配个书生不是正好” 邢越怒火攻心,此趟来还以为她会将事情完完本本告诉他,并让他保守秘密,他甚至也想好了,会替她办了后面的事,譬如那个假婢子。 然而,村妇真是口气大得上天。他不如不来这趟,还能省口气暖暖肚皮。 姜晚池见他不作声,便说:“王爷的话要是问完了,我就不奉陪了。” 邢越冷着一张脸,骄傲和自尊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倒是含风很会来事儿。 “姜大小姐留步,那个,近来暑气正盛,小的厚着脸皮问姜大小姐,那酸梅汤和果子茶是怎么做的。” 姜晚池看他一眼,白斩鸡这侍卫比他顺眼多了。她说:“你问落梅要去。” “谢谢大小姐。” 邢越看着姜晚池走远,脸上虽不显,却感觉哪哪儿都闷。 含风劝道:“爷,那韩伴读救了姜大小姐,姜大小姐正是感激的时候,爷却说韩伴读的不是,姜大小姐肯定生气。” 邢越阴恻恻地瞪他,“你要那么多酸梅汤做什么” 含风一时嘴快,“给爷喝的,爷不是大半夜还要喝上一口才睡得着么”说完他才惊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戳了爷的心事么 果然,邢越板起脸,“滚回去,酸梅汤有什么好拿。就你容易被收买。” 含风:哎,好人难当啊。 而姜晚池顺道去看云染。一问才知道,她去参加雅晴会时,老白莲就开始对云染动手了。 幸好阮姨娘过来陪着云染,搅黄了老白莲的好事,加上姜伯孺不知怎么的,突然发高热,老白莲只能暂时作罢。 冯姨娘还满心以为姜云染躲得过,姜晚池那贱货却是怎么都避不开的,只要姜晚池在雅晴会上出大丑,姜云染还能有谁给撑腰。 殊不知,等芷汀回来才知道,雅晴会上的确是出事了,却是她安排的人出事了,且落水的人竟然不是姜晚池那贱货,而是如柳。 冯姨娘气坏了,拿如柳出了一顿气,更担心的是,安排的那个假婢子不知出了什么事,万一落到了姜晚池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姜芷汀也一肚子怨气,跟她娘说了雅晴会上的种种,看到她娘抽了如柳一顿时,她还帮了两句,毕竟如柳也尽力了,是雪枝那贱婢太狡猾罢了。 早晚有一天,她会收拾了这个贱婢。 姜芷汀跟她娘说,幸好哀求了雅晴会的主办者,隐去了落水者的身份,不然都不知要被那些官家小姐加油添醋成什么样。 因如柳落了水,身上受凉,又被冯姨娘抽打一顿,是个人都撑不了,如柳便昏过去。 谁知姜芷汀对镜把妆去掉时,突然发现她脖子上的疤痕变得又红又粗,像一条横亘在那儿的虫,再撩起袖子来看手,发现手上的疤痕也是如此,她整个人跟疯掉了一样,砸碎了镜子。 她将气出在如柳身上,如柳明明看到了,却骗了她。 如柳被母女俩折腾,快天亮时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姜晚池听了都觉得如柳可怜,但到底是抚琴轩那边的人,想帮也帮不上。 然而,近黄昏时,姜晚池在去阮姨娘那院子的路上,被个婆子拦了去路,婆子哭着跪在她跟前。 “大小姐,求你救救如柳。” 姜晚池:“” 第79章 嘿嘿,这样的好事,没道理不抓紧 姜晚池不作声,落梅就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婆子,“起来罢,如柳不是宜姝阁的人,嬷嬷也知道这规矩。” 那婆子却哭得可怜,“求大小姐救救如柳吧,冯姨娘和二小姐将她一顿打骂,还不让请大夫,如柳快不行了。老奴也知道,如柳是抚琴轩那边的,找不到大小姐这边来,然而除了大小姐,再也没人能帮如柳了。” 姜晚池看不出来,抚琴轩里还能有这么有良心的人,她以为那里头的人,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呢。 “嬷嬷,这事我帮不上,你应该去求侯爷。” 那婆子一听,哭得险些要死去,“大小姐,老奴哪里敢去求侯爷,上次田嬷嬷的事,侯爷如今最烦的就是些老奴才的事了。实则是老奴见不到如柳就这么死去啊,她心肠不坏,抚琴轩里就属她最拿人当人了。” 姜晚池:呃,这话可真让人好奇。 那婆子说起来:“冯姨娘跟二小姐,还有四少爷,心情好的时候就把人当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奴才们就跟他们的狗一样,甚至比狗都不如。好多次了,老奴跟别的一些奴才,被冯姨娘罚的时候,都是如柳偷偷给买药的。有一次,四少爷看上一个新来的婢子,还是如柳冒着被四少爷打死的风险,偷偷救下新来的婢子。” 姜晚池要笑不笑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事是真的哪怕是真的,我知道了又没用。” 那婆子说:“大小姐,如柳对老奴交代了昨天的所有事,老奴劝她,要早做打算,不然命都没了,还能有什么盼头。如柳跟老奴表示过了,若大小姐能救她,她一定会倾尽全力帮大小姐。” 落梅却是不信,“谁不知道你们抚琴轩最会玩儿这一手了,反脸不认人的本事,比谁都厉害。” 那婆子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拎出一张血书来,“大小姐,这是如柳的起誓书。她真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姜晚池有些害怕这东西,只让那婆子照着念,婆子说她不识字,只知道上面写的是昨晚落水的事。 落梅便将那血书拎出来打开,小声地念给了她家小姐听。 当姜晚池听到昨晚跳到水里救人的是谁时,也不免惊了一下。竟是柳将军府的小儿子,也就是那个柳玉双的弟弟,白斩鸡的表弟。 柳将军是邢越的舅舅,有二女一子,柳玉双是二女儿,小儿子叫柳飞,当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难怪昨晚连主办者都不让人知道是谁跳到了水里救人。 这身份响当当啊。 最关键的是,姜芷汀这小白莲,竟然也不知道,是柳飞跳到了水中救了如柳。 姜晚池来了兴趣,“如柳若跟我说实话,我也许能考虑救她。你回去问她,落水的事是真是假,若有一个字是假的,我就不管她了。” 那婆子千多谢万感恩,匆匆就回去了。 落梅不知小姐在想什么,问道:“小姐,你就不怕,如柳在使诈” 姜晚池笑着点了下她的头,“怕啊,我挺怕的。不过嘛,我也很好奇,如柳是怎么求到了我这里来的。我只想知道,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我帮她。” 落梅更是不解了,“小姐,这真的和假的,有什么区别吗横竖不都是抚琴轩的事” 姜晚池暂时不跟她细说,只笑着道:“要是真的,我也只帮她一半,另一半得由她自己来。若是假的,那就算了,我就当看了场热闹。落梅你要记住,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看着很坏,心眼却是直的;有些人看着很可怜,却是比谁都心黑。” 落梅似懂非懂,她压低了声音喃喃:“小姐,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雪枝不就是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在想啥,一看她的眼睛,跟被吸了魂似的。” 姜晚池觉得落梅这说法特逗,但精准地说出了雪枝的复杂。 相比起来,如柳还是要比雪枝简单一些的。 其实也不是她有多相信那婆子的话,说到底不过是各有所图罢了。如柳想活命想为自己搏一把,而她不过是借如柳给自己铺多条路而已。 朋友也好,敌人也罢,只有利益才是永恒不变。 老白莲和小白莲若知道,她们竟无意中得罪或舍弃了这么个可趁之机,日后不知道要如何捶胸顿足。 姜晚池等上片刻,那婆子就又来了,可见有多着急。婆子又带了一样东西来给大小姐看,说是如柳为了所言不假,特此证明。 姜晚池看到那绳穗上系的玉佩,果然是富家公子才会有的东东,寻常人哪里有这样的玉佩。那柳飞小公子,看样子也是个正派的人,不然玉佩怎会到了如柳手里。 若不是老白莲跟小白莲下手狠了,如柳也不 会瞒着这么一块玉佩,更不会瞒着柳公子这个人。 姜晚池对那婆子说:“行了,带着东西回去罢。此物让她收好。我信得过她,却信不过你。除非” 那婆子又是跪地又是磕头,“大小姐,老奴若敢有半点二心,就让天爷罚老奴见不了明儿的太阳。” 姜晚池勾唇一笑,“你见不见得了太阳,关我何事。也别指着从我这儿拿银子去给如柳做点什么,你若是真心待如柳,就从自个儿的月钱里出,待如柳重见天日,她定少不了你那份回报。” 婆子一噎,却一个字都不敢吭。她把心一横,“大小姐教训得是,如柳救了老奴的命,就算拿老奴的命来抵也可,更何况是月钱。” 姜晚池点头,“你们自个儿商量着来,该保命保命,该调养调养。若是在我帮她之前一命呜呼,我一概不负责。听懂了听懂就回去等消息。” 那婆子恭敬地应下:“是。”原本还想着从大小姐这里拿到银子,给如柳偷偷请大夫看看,眼下看来,大小姐也是个狠人。 但好歹,肯救如柳,这已经很好了。 落梅看了完完本本的一出,咋舌不已,“小姐,我又搞不懂了,不是说帮如柳吗,你这咋算是帮” 姜晚池背着迈步,“帮人有很多种,还没开始帮她就留下了痕迹,是想害死她还是想害死自己” 落梅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姜晚池已经有了打算,“明天找个借口,我要出府。”她是真的只帮一半,但是这一半却关乎整件事的结局,等于出一半钱,吃双倍红利。 嘿嘿,这样的好事,没道理不抓紧啊,是吧。 第80章 如今这些通通都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第二日,姜晚池出府直奔一盏茶。 经过上次的点化之后,张老板如打通了任督二脉,不断给自己的小茶楼搞搞新意思,牢牢地抓住了顾客的心,这每天的进账啊,让他做梦都笑醒。 张老板只恨不得将姜晚池供起来当财神爷一样拜,今儿见她来了,自然是恭恭敬敬地将人请到了雅室里用茶。 姜晚池与张老板寒暄几句后,说明来意:“张老板,我今日来,实则是有个不情之请,我寻思着,除了张老板,实在找不到别人帮忙了,真有些不好启口。” 张老板一听,十分义气道:“姜姑娘莫要与我客气,若能帮得上姜姑娘的忙,也是我的运势。” 姜晚池便让落梅出去守着,这才跟张老板一一道来。 张老板起先还以为是什么难事,结果非但不是难事,还是好事,他当即都想朝姜晚池跪拜了。真真是祖上积了德,姜财神爷一上门,好事自然来。 姜晚池看着张老板的神色,问:“张老板意下如何” 张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是天大的好事啊,姜姑娘可不许把这事再托给别人了。我在这儿就答复姜姑娘,这事就是我老张的事了。” 姜晚池很高兴,果然与爽快人打交道就是这么爽,成或不成,就是一句话。 “多谢张老板帮忙,事成之后,必定重酬。” 张老板笑说:“姜姑娘,我这店要不是得你指点,哪里有今日这光景。这里是当初说好的五两银子,请姜姑娘笑纳。另外五两银子,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也请姜姑娘收下。” 姜晚池哪里好意思多要银子,“张老板,咱说好的,五两就是五两。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别费那钱了。” 张老板不肯收回去,“姜姑娘,你若不收,我可吃不香睡不着啊。人都是对比才知道事情好坏的,先前我还道自己清高,如今看着这进账,我都觉着先前的自个儿傻。” “姜姑娘,这事你要怎么做,只管告诉我一声就行,该办的该准备的,我俱都替你办全了。” 姜晚池又谢了张老板一遍,礼俗的东西有人帮忙操办自然再好不过。 告辞了张老板后,姜晚池还想去跟唐绍远见个面,不过在路过书坊的时候,被书坊老板看到了,他匆忙迎了出来。 “姑娘,你要的书已经出了新的话本,小的这都给你留着了。” 姜晚池才记起,她之前看的书生传奇一直没出新话本,她还给老板下了定金,让一出新就给她留着呢。 进了书坊,姜晚池随手翻了一下,发现这话本多了不少内容,而且挺新鲜有趣的。 连老板都说,这作者久久不出新,一出新的都是连着来不间断的,也不知道前阵子是不是太忙才没出新。 姜晚池让落梅给老板付了银子,老板一边谢一边跟姜晚池说:“说起来,这书生传奇看的人不多,哪怕有,也都是书生才看,几乎没有小姐姑娘会看的,看来小姐必定是个好读书的。” 姜晚池露出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这话怎么接呢,她学渣啊,所以才会看这种话本,yy一下自己也很厉害么。 书坊老板继续说:“那作者与小的有几分相熟,聊过之后,知道小姐一册不漏全买了,还预定了最新的话本,他为表对小姐的谢意,特意交代小的,给小姐送一些他写的书签,就夹在话本里。” 姜晚池便翻来看,共五张书签,每一张上面都画了水墨画,写了一两句诗,怪有意思的,看得出这作者是个对生活有热忱的人。 “如此便多谢了。” 姜晚池自己拿着新的话本,顺手还带了一些别的给云染和仲孺,让落梅拿着。 一走出书坊,她没留意到进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跟人正面撞上,话本掉了一地。 她忙蹲下去捡,却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与她一同覆在话本上。 姜晚池愣住,抬眼一看,和对方的眸子碰个正着。 这双眼,清隽温暖,灿若繁星。 竟然是韩延之。 对方也有些愕然,“姜大小姐。” 姜晚池笑了,“是你啊,这么巧。” 韩延之替她捡起那些话本,目光掠过那几张书签。 姜晚池以为他对书签有兴趣,“这个话本的作者送的,你喜欢吗,送你一张。” 韩延之眸中星光更加璀璨,“姜大小姐喜欢看这个话本” “是呢,十分有趣。你看过吗” 韩延之但笑不语,他何止看过,他甚至对后头的故事了若 指掌。 恰这时,书坊老板见到韩延之,插了一句:“小姐,他就是书生传奇的作者。” 姜晚池的心突然怦怦怦地急促跳着,总觉得有什么溢出来似的。难怪,难怪总觉得有说不出的熟悉的感,特别是看着书签,熟悉感更甚。 姜晚池失笑,“东篱先生。”她喊的是他的笔名。 韩延之也应道:“你觉得有趣便好,我一度想停了不再写。”结果老板跟他说,有个姑娘问他是不是有何难处,可以给他打赏让他继续写下去。 他想着总不能辜负喜欢这话本的人,又再执笔写下去。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有缘人,会是她。 姜晚池小声问他:“那晚我回头你都走了,害你受伤,我很过意不去。你的伤如何了” 韩延之说:“不碍事,上了些药酒今日好许多了。” 姜晚池正要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她也好感谢他出手救她。谁知竟被人打断。 打断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味香阁的东家杨俊罗。 “姜姑娘,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你。若你得空,可否借一步说话” 姜晚池心想,看来今天不是答谢韩延之的好机会,只能跟韩延之说:“下次我请东篱先生下馆子。” 韩延之郑重点头,颇有些像君子之约似的,“我等姜小姐。” 这一幕不偏不倚被街角的几人看见,有人的脸就又黑了。 严世伦轻叹:“可真巧,姜大小姐竟然和韩延之在书坊碰上了。” 邢越轻呵一声,“是挺巧的,这么多地方这么多人都没遇上,路过个书坊就碰面了。” 宁梓玉跟季恒听了,都不知该给什么反应。别说,方才那一幕,还是很有才子佳人那感觉的,也难怪王爷会酸成这样。 事实上,今天他们几个碰头,还是为了味香阁的事。杨俊罗不止一次央求宁梓玉,若看到姜大小姐,请代为转告姜大小姐,不管什么条件,味香阁都答应,只要姜大小姐放过味香阁。 宁梓玉告诉杨俊罗,在雅晴会上已经谈妥了,姜大小姐愿意接受道歉一笔勾销。杨俊罗听了这个消息,只差没立即去给姜大小姐磕头认错。 这不,方才街上一见到姜大小姐,他就忍不住了,想早点办妥这事,毕竟多拖一日,味香阁的颓势便多一日。 杨俊罗十分诚恳,“姜姑娘,小的愿意今日就正式给你道歉,不知姑娘愿意接受否” 姜晚池心里也有数,味香阁都没撑到一个月就急着向她低头,可见被对家留仙居逼到何种地步。 也罢,索性去看看他们的诚意有多少,反正这事早晚也得解决。 只不过,得用她的方式来解决。特别是白斩鸡那几个权势,当初如此高高在上与不屑,对待她跟对待街上讨饭似的,更有那位刁蛮杨卿罗,一言不合就扇她巴掌,如今这些通通都是要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说的就是他们。 她也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相反,她可记仇了,呵呵。 于是姜晚池淡淡地说:“可以。” 她朝落梅递了个眼色,“去替我带些好酒好茶来。” 落梅应了声是,就先行离去了。 杨俊罗还道这姜大小姐果然是胸襟开阔,明明姿态可以摆得更高却还带好酒好茶。的确是卿罗做错了事,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相比之下,姜大小姐的气度,真不是一般女子能及的。 但过了一会儿,杨俊罗只恨不得抽自己,谁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姜大小姐人好的 第81章 村妇与那个韩延之,挺多话聊的 当杨俊罗点头哈腰把姜晚池请到味香阁去,又让严世伦特意将那份字据拿出来时,该来的那几人也终于一个不差到齐了。 姜晚池坐在厢房里,看了眼进来的宁梓玉和季恒,最后头那个她连个眼神都不想给,怕看污了眼,索性就当看不见了。 邢越明显感觉到,村妇的眼神在他前面的两人身上打转,到了他这儿,不,她的眼神根本没落到他身上。 姜晚池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 杨俊罗迫不及待说:“姜大小姐,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就” 姜晚池打断他,“杨东家好像忘了,还有一人。这就是你的诚意我看也不过如此。” 她虽是笑着说这话,语气却是尖锐的,刺得杨俊罗心里一个咯噔,此时方才品过来,只怕今日不好善后。 想也知道,当初姜大小姐以一敌四,便是王爷在,王爷替卿罗作了保,她都依旧面不改色,如今她说过的话,立下的字据,字字兑现了,又怎会轻易放过得罪她的人。 杨俊罗面露难色,支吾其词,“姜大小姐,小的妹妹卿罗在半个月前得了病,身上一直未见好,除了不能感风寒外,还极易传惹给别人,她被送到了城外的别院休养,便是小的,也好久未曾见过她了。” 姜晚池笑着说了声:“是吗,这听着还怪可怜的。” 下一句她话音一转,“可是杨东家,你该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都承担不起又何必要惹人难不成京城真的是你家的,由得你们想如何就如何还是说你们自恃家世过人,背景雄厚,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杨俊罗一个字都回应不了,满脸涨红地望向宁梓玉求救。 宁梓玉不想帮也不行,到底是表亲,只好婉言劝了一句:“姜大小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让杨卿罗待在她该待的地方,免得出来害人” 姜晚池冷笑,“宁世子这话就太过了,我一个乡下千金,哪能不给你面子。但她杨卿罗的脸是脸,我姜晚池的脸就不是脸了她待在她该待的地方,是指她不用出面就有人替她挡着这事,而我还奈何不了她了是吗” “我劝你们,要么拿出真诚意来,要么就索性撕破脸好了,别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失礼人前,贻笑大方。” “不过也很难怪你们,向来都是你们笑话别人,给别人罪受,何曾受过这种落面子的事,自然会想尽办法兜着。可我姜晚池从乡下来,不懂你们京城人这些弯弯绕绕,我只知道,做人嘛,你想别人怎么待你,首先你就得怎么待人。” “杨东家,看来今天是没法谈了。我看你们味香阁也不见得支撑不下去,你也不必这么委屈自己。不是还有一堆权贵在你后头,随随便便就能将味香阁扶上去了,不是吗何必你纡尊降贵来跟我道歉” 杨俊罗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扑的一下跪了下去,万万没想到,她连这些人的面子都不给的,他还以为他们和她在雅晴会上都说好了的。 宁梓玉更是脸色难看,姜大小姐的话让人听了上火,但是又半个字都不能指责她,因她确实有本事,也惹不得。 季恒直接作壁上观,有了上次的教训,他还是少开口为妙,惹谁也不能惹姜大小姐。 而邢越,静静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像来喝茶一般悠闲。宁梓玉不止一次望向他,意思是求他帮忙说句话。严世伦也望向他,想让他表个态。 但村妇,从头到尾没看他一眼,仿若这里根本就没有他这号人,将他忽略得彻彻底底。 不必问也知道,是因为昨日他去了平西侯府质问她,她今天就给他摆出了这样的脸色。他不禁又想到方才,村妇与韩延之在书坊门口四目相接的样子,也不知在说什么,两个人的神情俱都温柔带笑,好像认识经年,相交至深。 邢越眯起了眼,方才那个画面尤其叫人不虞。村妇以为她在做什么真当以为她和那个韩延之男才女貌,才子佳人了脸皮真厚。 他气血一翻涌,终于开了口:“姜大小姐又如何知道,别人没拿出真诚意来不要以自己看到的就是真的,也别拿自己认为的那套,来揣测别人。” 姜晚池不作声了。她是真的不愿再跟白斩鸡说话,这踏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不是一直都瞧她不顺眼吗,那她跟他说个屁啊,说了也白说。 她直接站了起来,往厢房外走。这是完全无视邢越了,连话都不回,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明明白白地表示,她不愿再谈下去。 邢越眸光沉沉,捏着茶杯的手略略收紧。他声音也沉了下去:“上哪儿去” 姜晚池未答,越过他身边,出了厢 房。 众人:“” 杨俊罗更是骑虎难下,要么保不住妹妹的脸面,要么保不住味香阁。该如何选择怎么选都是错。 宁梓玉唉声叹气,“我还以为在雅晴会上,大家一块儿玩开了,姜大小姐好歹会卖我个面子的。” 季恒拍拍他的肩膀道:“她是谁的面子都不卖。另外想办法吧,杨卿罗这坎就别想迈过去了。” 严世伦将纸扇一收拢,笑着说:“我看也不是谁的面子都不卖的,方才见她与那个韩延之,倒是挺多话聊的,且温柔似水。” 邢越冷不防又听到韩延之的名字,眼中风暴渐渐凝聚,“你意思是,还得找个韩延之来跟村妇说情是吧” 严世伦虚笑着,“王爷要真的这么做,也不失是个好办法。姜大小姐跟韩延之,明显比跟你熟络许多。” 邢越冷哼,“你跟她不也挺熟的,去跟她畅谈啊。” 严世伦耸耸肩,王爷你这个样子,嘴巴又特别坏,不怪人家不想理你。 杨俊罗已追出去,大概是跟姜晚池求情来着;宁梓玉却突然来了一句:“我算看出来了,姜大小姐最终的意思,还是要杨卿罗到她跟前来受死。我得去把杨卿罗弄过来,要不然事情没法收场。” 季恒也深以为然,“我与你一道去,就是扛也要把人扛过来。不然姜大小姐会让咱们死得很难看。” 邢越一声不吭。他虽则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怎敌有些人,连良心都没有,非要将人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还道什么歉呢,不是白折腾一场也得人家眼里看得到他。 第82章 不知这份道歉,楚王给不给得了 邢越紧抿着唇,也大步走出厢房。却见姜晚池坐在外面的位子上,神色淡淡,一旁的杨俊罗不停地说着什么,她却连个回应都不给。 当她的眼神接触到他时,一晃而过,像看个过路人般,半点情绪不显。 邢越心头有些窒闷,就要过去与她理论一二,此时才听到她跟杨俊罗说:“杨东家,令妹如果不亲自向我道歉,这事就不算完。天底下没有这样的事情,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杨俊罗一噎,急得满头大汗,“姜大小姐,实在是” 姜晚池笑着打断他,“你没看到宁梓玉跟季恒都急匆匆地走了吗他们可比你上道多了,知道有些事避无可避,与其继续兜着,不如爽快面对。杨卿罗在对我动手的那一刻起,就该预想到有今日的结果。” “还有,你是不是以为,你包庇着她,她就能没事了那我可以直白地告诉你,她若不到场,你便准备好,下个月把味香阁关张。你们关张那日,我会到场给你们送份大礼的。” 杨俊罗只觉头越来越疼,这是何等的有底气,才敢说得出这样的话来。可他再也不敢认为姜大小姐嚣张,他已经吃过一次亏,知道她言出必行。 当初就不该让卿罗签下那份字据,平白无故惹了不该惹的人。就不说对面的留仙居得了姜大小姐的点化,生意有多火爆了,光说附近那一盏茶,如今都是客似云来,张老板每天笑得见牙不见眼,谁不羡慕。 不知道的都说张老板走了大运,这探听到的人,却日夜想托关系,让张老板背后的神秘财神爷也点化一下,好走走运。 他们味香阁不走运也就罢了,还因得罪了她生意一落千丈,他杨俊罗也不是初涉商场,却从未遇到这等打击,明着看像是小事一桩,可那进账却日渐可怜,看得人直发愁。 不管他想了多少法子,甚至是效仿留仙居跟一盏茶的做法,都还是留不住客人。也许真的应了一句,运气养人,这好的运势使人越来越旺,这坏的运势催得人一夜变老,他都害怕味香阁这百年招牌会砸在他手里。 姜晚池才不管杨俊罗那么多,她面带笑容说:“去罢,我就在这里等着,杨卿罗要是连这点事都受不住,那她也枉做杨家人。且有一必有再,即便不在我手里丢了招牌,也早晚会将你杨家的家底败了去。” 杨俊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爹娘疼惜卿罗,不让她经事,可此次,踢到了硬铁板。 姜晚池悠闲地喝着茶,直到落梅指着不远处说:“小姐,他们来了。宁世子和季少爷真的把人带来了。” 姜晚池轻瞟了一眼,见杨卿罗系了面纱,磨磨蹭蹭地走来,她都觉得好笑,这么怕丢脸,早干什么去了。 她问落梅:“之前交代你的事,都安排好了” 落梅点点头,“小姐放心,都安排好了,只等杨卿罗来。” 杨卿罗是真的被她表哥宁梓玉和季恒押着来的,不管她怎么哭都没用,他们说如果她不来,后头多的是苦头吃。 她想不明白,一个平西侯府的乡下千金罢了,以他们的身份,有必要怕那个姓姜的怕成这样 肯定是因为楚王哥哥在替那个姓姜的撑腰。 她很不甘心,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难堪,这个姜晚池,真是全天下最贱的泼妇了。 杨俊罗见他家妹子到底是被带了来,便知这事发展到现在,已由不得他了。他只能厚着脸说:“姜大小姐,人都到齐了,你看” 姜晚池笑了笑,“那便开始吧。请严公子将字据拿出来,当众念一念。” 当众念这是要怎么折煞大家的脸面 宁梓玉脸上挂不住,“姜大小姐,有必要如此吗” 姜晚池原本笑着的脸,突然变得正色,“宁世子,所谓公证,就要公平公开公正,有起因就有结果,我总不能落个栽赃或污蔑你们的罪名。” 杨卿罗气得脸都快歪了,这才开始,她就已经受不住了,很想教训这个姜晚池,让这泼妇再也嚣张不起来。 严世伦这公证人都替他几位兄弟可怜,也幸好他当时守住了嘴,不然今天他也会一样难看。 既然当公证人,就要有公证人的样子,他拿起那张字据,当众念了出来,字据条理清晰,可算是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明白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给姜晚池奉茶道歉便算是个仪式了,殊不知,突然一声锣鼓响,让原本没多少客人光顾的味香阁,突然引来了好多过路人的注意。 “都来看一看,瞧一瞧了喂。” “各位街坊可听说,有个传说忒有趣。” “杨家小姐逞勇斗, 一张利嘴不饶人,惹得姜姓女子怒,一言不合立字据啊,立字据。你问字据上有啥,她道一月不到食客减,三个月来让关张,当下莫敢有人信,谁知竟是金玉言。今朝还不足一月,求爷告奶把歉道,把歉道。” 这说书人边敲边说,惹得过路人全都涌了过来。 有知道这事的人,也说了起来,描绘得有板有眼的,还说当时那杨家小姐还打了姜姓女子,姜姓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还了两巴掌。 “都看看去。” “对,冲着那位姑娘也得去瞧瞧,谁知道那位杨家小姐会不会耍花样。” “还有那几位爷,他们是权势,不知会不会欺侮那姑娘。” 当即,众多人冲进味香阁,拦都拦不住,全都是看热闹的,他们都很自觉地将姜晚池和那几位爷围在中间,像个包围圈一样。 杨俊罗自觉脸上无光,杨卿罗又难堪又委屈,而且还害怕,头一回觉得那些人的目光能把她杀死。 至于宁梓玉c季恒,则是脸色铁青得不能看,因他们像被人当耍猴般看着,那滋味儿毕生难忘。 邢越不动声色站在那儿,仿佛置身事外,淡定自处。但他也是必须道歉的人之一,今日这一场,他知道是躲不过了,不如顺其自然。 他细细地看了姜晚池的神色,她笑得笃定,坐在那里仿佛指点江山,没半点膈应不说,反而像面对她的子民般,自若又耀眼。 说到底,也是他们几个欠她的,她哪怕做得再过分,他们也该受着。 倒是含风有些不忍,“爷,要不要属下去驱散他们” “不必。”邢越心中有数。村妇要的是就是这场面,倘若拦着她,她还有一千招一万招等着。 姜晚池对这个说书的很满意。决定等会儿给他打赏多点银子。 她含笑道:“开始吧。落梅,你把杨小姐当时骂我们的话,再说一遍。可都记得” 落梅应声:“自然记得。这位杨小姐当时骂我们骂得可凶了。” “先是说我们手段不入流,再形容我们是贼,然后说不欢迎我们,让我们滚,当我们是要饭的,说那顿饭送给我们。之后,她还骂人是泼妇,说我们来味香阁闹事,最后还搬救兵,颠倒黑白。” “最不可忍的是,明知自己不占理,还不知悔改,不肯认错,甚至讽刺我们没有背景,贸然动手,打了我家小姐。” 落梅每说一句,旁边那些人就瞪杨卿罗一下,杨卿罗仿佛过街老鼠般,人人厌。 姜晚池笑着问:“杨小姐也勿怪我劳师动众,当初你有多欺人太甚,你可从旁人的反应里瞧瞧。” 杨卿罗咬紧了唇,杨俊罗不停给她使眼色,让她道歉。杨卿罗终是顶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说了出来:“是我做错了,在此向你道歉。” 姜晚池似笑非笑看着她,“你若是带着诚意来,我会接受。但显然,你怨气未消,且完全认为错不在你。所以,你这声道歉,我拒不接受。等我给另外三位清算完,咱们再回头说你。” 姜晚池将目光对上了宁梓玉与季恒,“你们两个,一个当众说我好大的口气,问我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另一个跟我说,有时候理字它不管用,劝我识时务,让我向她道歉就不会为难我。我说的对吗” 宁梓玉一脸的错愕,季恒是悔不当初,姜大小姐这是什么记忆,当真是乡下来的吗,他们说过的话,全给他们记着了,现在来翻旧账。 他们不再辩驳,诚挚地说:“是我们错了,在不知道事情缘由时,贸然朝你发难,有失风度。我们向你道歉。”说着,他们还各自倒了茶,奉给姜晚池。 姜晚池接过去,“这两杯茶我接受了。” 她各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目光突地变得锐利,望向了邢越。 “最后到楚王。这位没什么可说的,替杨小姐担保,是权势的化身,不管有错没错,只要这位认定别人错,那就是错。” 众人的目光也跟箭一样射向邢越。 邢越面色骤冷,目光同样凌厉地与姜晚池对视。这就是她对他的看法他若当真如此,她还能活到今时今日 姜晚池嗤笑,“楚王,不知这份道歉,你今日给不给得了若给得了的话,烦请你弯下你高贵的腰,收起你目中无人的傲慢,真诚地道歉。” 杨俊罗和杨卿罗都不敢信,有人敢这么跟楚王说话。 严世伦,宁梓玉和季恒,都有点替王爷着急。其实王爷事后真的有替姜大小姐出头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但更让他们震惊的是,王爷竟然真的倒了茶,当众走向姜大小姐。 第83章 白斩鸡是真的向她道歉了? 邢越走至姜晚池面前,将那杯茶放她面前,不急不缓道:“你想要本王的道歉” 姜晚池四两拨千金地回应:“不是我想要楚王的道歉,而是错就是错,这字据上也写得清清楚楚,当然楚王可以不认,我自然也勉强不了楚王。” 邢越岂会不知她想什么。她越是这么说,那些围观的只会越盯紧他道歉,他若不道歉,就会被冠上强权压人,欺人太甚的帽子,必定会遭唾骂,引众怒。 村妇的心思,绕了一下,却也还是直白的。她的确不是想要他道歉,她要的是狠狠地戳他的自尊,毁他的高傲,落他的面子。 既如此,那他受着就是了,没有什么不可为的。且这事,也的确是他有错在先。 邢越又再开口,语气一改往日的清冷和锐利,变得平缓,“姜大小姐说的是,错便是错,我不辩解。正式向你道歉。” 所有人都倒抽口气。楚王当众向这位姑娘道歉了,多么震撼的一幕。 就连姜晚池自己,也意想不到。白斩鸡是真的向她道歉了他不是该硬撑着,一口咬定他没错的吗。 这剧情和走向怎么改了亏她还准备了后头的虐渣环节呢。 姜晚池捧起那杯茶,喝了一口,缓缓地说:“王爷的觉悟就是高。既你诚心道歉,那之前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了。” 邢越定定望着她,真的一笔勾销 那韩延之呢她对韩延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有唐绍远,她是不是还要经常跟唐绍远接触,好解决那个假婢子的事 大概若再找他,也只为了退婚的事 邢越将心头那阵闷气压下去,他真是疯了,以后再也不需管村妇的事,也不用与村妇接触,这不是他最想要的 姜晚池见他还站在桌旁,问道:“王爷还有别的事吗” 邢越收起思绪,“没了。” 杨俊罗担心地上前,他最在意的两件事均未解决,一是他妹妹杨卿罗,姜大小姐说拒不接受道歉,也不知想如何;二是味香阁的生意,姜大小姐是不是能让它恢复先前的景况。 “姜大小姐,如你还有别的条件,都可以谈。卿罗对你不敬在先,小的愿意赔偿姜大小姐一切损失。” 姜晚池也理解杨俊罗焦急的心情,但杨卿罗不吃点教训说不过去。 她轻笑着说:“杨东家,你先别急,一样一样来。” “我不愿意接受令妹的道歉,是因为她既不真诚,又不磊落,还很恶毒。一个姑娘家,到底要有多狠的心思,才会在打别人脸的时候,手指里还夹了利物,妄图划破别人的脸” “更该死的是,你们作为她的家人,明知道她的做法恶毒至此,不但不想尽方法补救,反而怀着侥幸之心,试图掩盖她做过的事,说什么她半个月前得了病,不好出来,怎么,现在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不得不让她出来了” “还是说,但凡味香阁只少那么一点进账,又或是我就只是个平头百姓,你们都不会当一回事,任由杨小姐将我毁容反正以你们的家世背景,大不了就是使点银子的事,我说的对吗” 杨俊罗脸色一片死灰。人都要脸,不被戳破的时候还能骗骗自己,一旦被当众戳破,老底都没了,也就再也不能坦然面对众人。 而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姜晚池的话震惊了。这杨家的小姐,真是好歹毒的心肠,相貌之于女子,仿若第二性命,她竟想毁了别人的容颜,让人家一辈子尽毁。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问众人:“你们说,我能原谅她吗就因为几句口角,她便下此毒手,要是真得罪了她,我岂不是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这真是不可饶恕。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看她还知道要脸,系着个面纱来道歉。怎的,连自己做过的事都没脸面对了是不。” “真真是毒妇。搁谁都不能原谅。” “要是脸真的被她毁了,人就是把味香阁铲平了也说得过去。” 杨卿罗呆愣地站在那儿,被千夫所指,从未试过如此滋味,像是被人押着游街示众一样。而这些,都拜姜晚池这个乡下人所赐。 杨俊罗也心疼自家妹妹,打小便是娇养着,才养出了她刁蛮任性的脾气来,这场祸事就是个劫,她总归要经历的。也怪家里人,一直溺爱她,纵容她,让她到此时此刻,仍然不服输,不知错。 他朝她递了个眼色,让她千万得忍住,若再惹出什么事来,便是爹娘托再多关系也保不住她。 姜大小姐的身份,就摆在那儿,若背后只有一个平西侯也就罢了,偏偏她还是未来的楚王妃,绝 不可得罪。 杨卿罗垂下头去,想到被表哥和季恒哥押出家门时,他们警告她,让她必须向这个姜晚池道歉,直到姜晚池肯原谅为止。 他们说,别看姜晚池从乡下来,人家能耐大着,在雅晴会上她一人就收了十几条手绳,还拿下了男女合项的第一,榜上有名。 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了,免得惹祸上身。再说,味香阁也的确遭遇了难关,她哥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担心哪天味香阁的招牌说没就没了。 杨卿罗急得哭了,纵是百般不愿,也不得不认清形势,她咬着牙跪了下来,向姜晚池磕头,“姜大小姐,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我一时意气用事,生了歹心,才犯下这等大错,求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从今日起,我必定谨言慎行,再不敢惹事生非。” 杨俊罗也一同跪下,言辞恳切:“求姜大小姐原谅,从明日起,味香阁将会一连三日,每日往寺庙送出一百份斋食,以帮助有需要的人。” 姜晚池点头称赞:“杨东家果然厚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杨小姐亲自送去吧,不用车马,只靠两脚,不倚仗人,只靠两手,杨小姐若能做到,那么神明也会保佑你们味香阁的。” 这个要求在众人看来一点都不过分,他们都觉得,这位姑娘真的太仁慈了。只是他们却忘了,杨卿罗从小到大,被养得手不能提,肩不能抬,这样的劳作对她而言,是很难的事。 杨俊罗却生怕姜大小姐有变卦,赶紧应了下来。杨卿罗甚至打起了主意来,反正又没人看到,她可以找个婢子当她替身做这些事情,谁会知道呢。 姜晚池淡淡地瞟一眼杨卿罗。惹了我,你死定了。走路去寺庙,再亲手送上斋食,你当真以为你能用替身 呵呵,想得美。 姜晚池伸手拿起那份字据,“那就等杨小姐办完了事,这份字据就可毁了。有劳严公子再保管几日。” 严世伦方才看到了她的眼神。总觉得,那抹眼神很不简单,杨卿罗想跟姜大小姐斗,都不够看的。 众人看完了热闹,一一散去。说书人又有了新的素材,沿街便开始说了起来。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姜晚池鄙夷地看向杨卿罗,“杨小姐赶紧起来吧,跪这么一下,你这万金之躯如何受得了。” 杨卿罗想发作又不敢,只能紧紧地抿着唇。 姜晚池从左到右,又看了宁梓玉,季恒以及邢越,不轻不重道:“我这乡下人难登大雅之堂,若有冒犯,也请各位暂时忍着了。还有,下次女人说话,男人千万别插嘴,免得偷鸡不着蚀把米。” 宁梓玉跟季恒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真是听自家老娘教训都没这么认真的。他们比较替王爷可怜,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悍,要是娶进门还得了 但显然,王爷的心思不知飘去哪儿了,似一点也不介意姜大小姐的数落。 姜晚池说罢就准备走了,杨俊罗急着问:“姜大小姐,那味香阁的生意” “方才不是给你指了条路吗杨小姐这么好的活人招牌,只要她按我的话做,味香阁还愁没有生意” 杨俊罗彻底愣住。 姜晚池勾唇笑着走了。 落梅还是觉得小姐太善良了,“那杨卿罗一看就是不服气。” 姜晚池丝毫不在意,“有些人就是缺教训,她会服气的。明天你找个婢子与赵力牛一块到味香阁,从杨卿罗出发的第一步便盯着她,她若不从,让婢子逢人便说说她干的好事,再不从,直接让赵力牛动手。” 落梅傻眼,呼呼,小姐好阔怕。 姜晚池看时辰也不早了,想着今日是不便找唐绍远了,只能改日。正要回府去,一驾马车正巧在她身旁停下,门帘撩起,有人唤她“姜大小姐。” 竟是陈清棠。 陈清棠恰巧从外地回来,这趟出远门很是不顺,一路回来都没甚心思,没想到街上碰到了姜晚池。 他瞬间像遇明灯指路,神色立即清明起来,下了马车诚挚地跟姜晚池问好:“姜大小姐,别来无恙在下有一事想请教,不知姜大小姐得空否” 第84章 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用一双一对的荷包? 姜晚池看陈清棠脸色疲惫,加上她自己也要回府了,便说:“如是要事,还得改日再详谈。若是闲话几句,那就不碍事。” 陈清棠也想约个时间详谈,奈何他这一路都很郁郁,正巧碰到个能说事情的,就不想等。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等会儿在下让车马送姜大小姐回府。” 这样也行。姜晚池便与陈清棠一块进了留仙居。 刚从味香阁出来的邢越,正巧看到姜晚池与陈清棠边说话边进留仙居,姜晚池那神情,既放松又自然,跟方才在味香阁完全不一样。 含风自然也瞧到了,忍不住偷偷觑了自家主子一眼。呃,爷的脸色,果然难看得紧。 他心说,这陈少爷也真是的,上次爷都提醒过他了,让他跟准王妃保持距离,陈少爷怎么不听。 于是含风自告奋勇说:“爷,听说留仙居又出了样新菜式,属下给您带一份回去” 邢越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不必,回府。” 哎爷真的不想知道陈少爷跟准王妃谈什么那方才他那神情,怎么好像看到自家婆娘被别的汉子拐了似的 含风只能闭上嘴。 回到半途,含风突然指着一处说:“爷,您瞧,那是不是韩延之” 邢越听到韩延之这名字,下意识便往含风指的那处望去。只见着了一身青布衫的韩延之在采买纸和墨,付银子时,他拿出一个青色的荷包。 那个荷包,是雅晴会上得的,上面绣了雅晴会独有的标志。邢越眼前忽然浮现一幕,村妇与韩延之一块猜灯谜时,韩延之又猜中了,得了两个荷包。 村妇把其中这个青色的给了韩延之,说与他正好相配。另外一个,是白色的,村妇留着了。 所以,他们用的荷包,是一对的。邢越脑子里突然弹出了这句话,以至于他有些错愕,又有些气闷。 这样还不叫瓜田李下她到底有没有羞耻之心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用一双一对的荷包 还有,之前在客栈,村妇将他的荷包顺走了,她拿他的荷包,又是什么用意 邢越眼神变凉,直直盯着韩延之。但韩延之没有发现他们,只顾着拿好纸墨,就走了。 含风都不知道他家主子又啥的了。爷好像怪怪的,大约是在方才准王妃说之前的不愉快,一笔勾销之后 那什么,爷不是一直瞧不上姜大小姐的么,那如今所有事情都一笔勾销了,他怎么还不乐意 爷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含风。”邢越冷不防喊一声。 含风被吓到,“属下在。” 邢越交代了他几句话,含风听完都傻眼了。不是吧,爷竟然让他干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做得出来。 “还愣着做什么” 含风没办法,只好向韩延之走过去。“韩伴读请留步。方才我见你那荷包格外好看,我想用一两银子跟你买那荷包。” 含风自己说罢,都有些觉得自己娘。寻常男子,谁会盯着别人的荷包细瞧了而且还用银子去跟人家买荷包,这真是娘得够够的。 王爷都不会良心不安吗,让他做这种事。 韩延之认得眼前的人,好像是楚王的近侍他竟然相中了自己那个荷包,也是出乎意料了。 但可惜的是,这个荷包绝不能卖给他。 韩延之礼貌地拒绝了,“在下这荷包是不卖的,抱歉。” 含风只当他想坐地起价,要是平常人早就抽他了,偏偏是韩伴读,他只能劝着来。 “韩伴读,你就看在咱们也算一起放过孔明灯的份儿上,将那荷包卖予我吧。一两银子不愿意的话,那就二两银子” 韩延之还是拒绝:“抱歉,这并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这荷包是别人赠予在下的,怎么能转手卖给你呢” 含风好想说他榆木脑袋,不知变通。二两银子呢,还不肯卖,真当那荷包是宝贝不成。 韩延之怕他再加价,也怕他要硬抢,索性跟含风交了底,“这位爷,二两银子完全可以让布庄或绣坊做更好的荷包了,何必非要我这个呢” 含风心里默默在流泪,我要是知道爷他为何非要你这个,我就不用站在这儿央求你了。个大蠢货,有银子挣都不会。 韩延之见他没再劝说了,勿勿地丢下一句“在下先走了”,便急匆匆地走了,仿若怕他要动手去抢似的。 含风:“”只能回头跟他家主子说明情况,说韩延之不肯卖。 邢越半眯着眸子,“你没给他加价” 含风道:“加了,属下说给他二两银子呢,他还是不肯。也不知谁赠予他的,这么宝贝着,有银子都不会挣。” 邢越更是气闷。还能有谁,雅晴会上除了村妇,还有谁会这么没有眼光,放着一堆得天独厚的公子少爷,非跑去跟一个书生玩儿猜灯谜,还一块儿放孔明灯。 哦,还有她的绢花,也是给了这位的。村妇可真耍得一手好计谋,说是扔到谁给谁,这样谁也不得罪,实则她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她就是要把绢花给韩延之。 真当他瞧不出来这点猫腻。哼。 邢越神色紧绷,目光凉凉的,大步走在回王府的路上。 含风跟在后头,大气不敢喘一下。一个荷包而已,爷至于嘛。 而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又被记恨上的姜晚池,正坐在留仙居的厢房里,听陈清棠说起他遇到的难事。 陈清棠长话短说,大致意思是他去外地查账,发现饼业收益大幅减少,他想做一番改革尝试,却遭遇了从上到下的不配合,有阳奉阴违的,有直接反对的,更有从中捣乱,想两头获利的,最后结果是,账还是那个账,别提收益了,能不缩水都偷笑了。 “姜大小姐,依你之见,这饼业还能像留仙居这样,水涨船高吗” 姜晚池揉了下太阳穴,这尼玛光是听着都觉得累,问她意见,她当然是,没得意见啊,谁想搞这么多麻烦。 “陈老板,你还是别问我了,问就是我没看法。” 陈清棠一听,以为这饼业是真的没救了,脸色严肃起来,“我也觉得扶不上去了,只是,这里头的人情复杂,也不知从何下手。” 姜晚池:“呃呃陈老板,我没说扶不上去啊。只不过,是我没脑子想它该怎么弄罢了。这题超纲,帮不了你。” 陈清棠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所以姜大小姐的意思是,饼业还有得救看来还是自个儿道行浅了,悟不出她的意思来。 “还请姜大小姐赐教。实不相瞒,陈某近日被此事烦扰,也不知找何人细说,更不可能向同行或朋友倾诉,要不是在街上遇到姜大小姐,陈某也不会想到,此前是姜大小姐点化了留仙居,才有今日的光景。”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一点也不在意会不会不雅,她说:“陈老板,其实你在问我看法前,自己也有了主意,不是吗只是你需要个人给你强化一下,好让你相信,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 “但是陈老板,你问错人了。我既不是你陈家产业中的一员,门不清道不熟的,你问了我也是白问。再者,我又不清楚当地的情况,给你意见等于害你。最后吧,说真的,你与我也没熟到说烦恼的程度吧,我哪里能替你排忧解难了” 陈清棠狠狠一噎。就,很现实。 不过,他竟一点都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就是这么个理。她说的条条都通顺,无法反驳。 姜晚池只觉脑容量都不够用了,她只是条咸鱼,咸鱼而已,是不用想太多东西的好吗哪里就能跟砖家一样,指点这指点那了 有这时间,不如多睡几觉,养颜呢。 姜晚池站了起来,“陈老板,你自个儿再思量思量。我得走了。” 陈清棠难得地笑了,困顿了一路,回来也不见得真有明灯指引,但是诚如她所说,闲话几句不碍事,说出来舒服多了。 “姜大小姐,可否”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姜晚池强势打断了,“不可不可,我哪里懂什么生意经,要是真懂的话,我早就开班授课去了。陈老板,你可别再问我这么难的题了,我连我家那几口人都没整明白。” 陈清棠失笑,“那,好吧。”好凶的嘞。 姜晚池喊了落梅一声,就准备回府了。 谁知一条腿才跨出厢房,后头就响起陈清棠的声音,“有一点忘了跟姜大小姐说了,陈某家中饼业,姜汁糕是一绝,即便收益减少,它也还是所有东西里头,卖出最多的一样。姜大小姐真的不试试吗” 嗷姜晚池开始分泌唾液。 不行不行,要清醒点。 她另外那条腿也跟着跨了出去,陈清棠竟然又来一句:“采用的是古法配制,传了五代人,吃过就没有说它不好的,哎,陈某都舍不得了,饼业要是真的没了,这门绝活就要失传了。” 卧了个大槽,忍忍忍,忍不住了。 姜晚池狠狠地回头瞪他,“过几日,等我得空了再说,我要是尝了不好吃,你就死定了。”敢用她最喜欢吃的来引诱她,它喵的。 第85章 要干就吱一声,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陈清棠应得非常快,“那陈某等姜大小姐的消息,一定给你备好姜汁糕。” 姜晚池想吐血。为了这张嘴啊,又揽了一些麻烦事,呜。她只想当一条咸鱼,为什么这么难。 陈清棠特意让车马送姜晚池回侯府,这才刚到门口,就碰上她爹回来。 姜卫见她出府回来,还是别家的马车送的,便问她上哪儿去。 姜晚池跟她爹说,她去街上买了些书,又去留仙居吃了茶点,留仙居的东家让车马将她们送回来的。 姜卫有些惊讶,“留仙居的陈东家” 姜晚池点点头,“是啊,陈清棠。” 姜卫想到那位年仅十九的东家,是个了得的,却向来不喜与人结交,性子清清冷冷的,这样的人能做经营,并将经营做得这样大,也实在是出人意表。 不过他竟会让车马送晚池回来,这么说来,定是与晚池当上朋友了。 姜卫心里满是欣慰,晚池在雅晴会上得了十几条手绳不说,如今都能跟些不错的才俊交上朋友了,真好啊。 “跟陈东家是怎么结交上的” 姜晚池想了想,今日味香阁加那f3向她道歉的事,没过两天肯定会传到她爹的耳朵里,还不如自己先给他交代了。 于是她跟姜卫讲:“爹,这事说来话长,你先答应我不许生气,我再告诉你。” 姜卫没想太多便应允了,直到他听了晚池说她在味香阁是怎么受了委屈,又是怎么当众立下字据,然后用她自个儿的方式,既教训了味香阁,又拿回了应有的公道,他的心情仿若一会儿地下,一会儿天上。 当即怜爱又心疼她,“下次发生这样的事,要告诉爹。我姜卫的女儿,岂是他们能随便欺负的还有楚王也真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然帮着味香阁作保也不帮你,他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姜卫可以小瞧” 姜晚池安抚她老子,“爹,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插手。若不然,我不就跟那个杨卿罗一样了,尽靠着家里的关系为所欲为,我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再说了,他们以为我好欺负,我偏生要告诉他们,公道在人心。今日这一场,我教会了他们如何做人,他们以后见了我,绝对不敢再轻视。” 姜卫也听得心情大悦,“还是我家晚池聪明。” 姜晚池道:“爹你不怪我抛头露面就好。” 姜卫:“怎会怪你。还记得当年,你祖母,你娘,也都是不怕事的人,因为她们,爹才能有今日。所以晚池,每人有每人的性子,爹虽然也想你成为大家闺秀,但你若继续保持这样的性子,爹也觉得很好。” 姜晚池顺口就接下去,“可我到底是乡下来的,与高门贵女差远了,那些王公贵族,官家子弟,是不会瞧得上我的。爹你看,王爷选择帮忙味香阁也不帮我,这事不恰恰说明了,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吗若真有解除婚约那日,或者楚王要退婚,希望爹也别太惊讶。” 姜卫听了,心中很是不虞,没有一个当爹的,被人嫌弃子女会高兴得起来。晚池即便不是大家闺秀,可在他心里,比那些惺惺作态的高门贵女好太多了。即便解除婚约,也是对方有眼不识金镶玉。 “晚池放心,爹不会让那一日出现的。” 姜晚池却劝她老子:“爹,与其守着不合适的婚约,倒不如找个实在的,这才是过日子。柴米油盐可比面子重要多了,这点我能看开。” 姜卫认真思索了起来。 姜晚池回了院子,用过膳后,翻起了新买的话本。里头的几张书签掉落下来,她捡起来,又夹回话本里。 没想到书生传奇的作者会是韩延之。东篱先生,这名字取得还挺像他本人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见他也不是那么想当官嘛。 若按狗血文里的发展,明年科举之后,他的大运就来了。到时候,他必定成为京城炙手可热的新贵,不和还会不会记得写书生传奇的日子。 想想人一生的际遇也是挺神奇的。 姜云染来找姜晚池说说话,见她大姐姐抱着话本看得入迷,也就没打扰她。 不过落梅喊了一声“三小姐”,姜晚池还是发现她来了。 “云染,你身子都好了嘛” 姜云染说阮姨娘给她用了一种药膏,手脚上的奇痒都消失了。“说起来,阮姨娘那天特意来陪我,我都担心冯姨娘会借故给她下绊子。” 姜晚池笑笑说:“自我从雅晴会回来,冯姨娘和姜芷汀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我听说抚琴轩那边,个个都恨不得当哑巴,唯恐说错点什么被教训。” 姜云染说是,“小桃打听过了,冯姨娘不知怎么回事,每日里脾气大得不得了,总有人要挨她教训;姜芷汀因为手上和脖子上疤痕的事,每日都要哭上一回。” 姜晚池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冯姨娘既害怕那个假婢子落在她手里,又不敢去寻,怕露出马脚,每天惴惴不安,当然脾气变坏。 还有她最疼爱的姜伯孺,估计是上次被爹的家法吓坏了,时好时不好,冯姨娘被内外夹击,不疯才怪。 至于姜芷汀,要怪只能怪她们自己一家不安好心,到头来酿的恶果只能自己吃,关键还不敢声张。 姜晚池又问:“如柳现下怎么样了” 姜云染摇头说:“也不知熬不熬得过,她们不让请大夫,全靠抚琴轩几个婆子偷偷凑银子给如柳买药煎服,听说内伤很重,咳了两回血,要是明日还如此,便是神仙的药石也不灵了。” 老白莲和小白莲看着娇弱,没想到下手这么狠毒,好好的人都能给她们打死去,真踏马造孽啊。 难怪如柳会让婆子来求她救命。人在绝望的关头,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要有一线生机,就仿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 姜晚池寻思着,如柳若能撑过这一劫,那往后就还有机会。且看明日了。 她继续看她的话本,姜云染说,上次仲孺看到这话本,翻看了一下,不成想也看入迷了,天天想着来跟大姐姐借,阮姨娘没少说他。 姜晚池倒觉得,仲孺这小子贼有眼光,看看这话本,没准还能促进他好学呢,要是跟韩延之一样,他将来也能有一番成就。 “云染,咱们去阮姨娘那儿坐一会儿,我把话本拿给仲孺看。” 到了茂春园,正巧看到阮姨娘在对仲孺训话。别看阮姨娘温温柔柔的一个人,在教育她儿子方面,可是严厉得很,不然仲孺也不会比姜伯孺强那么多。 姜晚池笑嘻嘻地进去,“姨娘,仲孺不是小孩儿了,你偶尔也让他喘口气儿。” 姜仲孺看到他大姐姐跟三姐姐来了,可算不用听他娘训话了,立马就想溜。 “溜去哪儿啊书还要不要看了”姜晚池喊住他,把话本塞到他手里,“拿去看吧,看完记得还给我啊。” 姜仲孺一看,是书生传奇,眼睛都亮了,屁颠屁颠地看话本去了。 阮姨娘轻蹙着眉,“这孩子,就是贪玩。” 姜晚池笑道:“孩子嘛,要是不贪玩,岂不是个傻子。对了,姨娘,前两天多得你陪着云染,不然抚琴轩那边不知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说到这个,阮姨娘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姜晚池看出她的不妥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老白莲这两日已对茂春园下手了,借着当家管账之便,扣了茂春园的用度,阮姨娘有口难言,只能忍下。 姜云染气得小脸都红了,“她可真不是东西,凭什么拿你出气我找她去。” 阮姨娘拉住她,“三小姐千万别去,这如同火上浇油,只会让她更加用力对付茂春园。” 姜晚池也说是,“云染,因我们在宜姝阁,好歹离主院近。姨娘这边,她却是有恃无恐的。” 姜云染焦急不已,“难道就让她这么欺负人” 姜晚池看了眼落梅,她自觉将别的婢子都带出去,又合上了门,守在外面。 “姨娘,云染,你们想过没有,抚琴轩那位之所以敢生事,是因为她手里掌着账本。只要她一天还管后院,她就总有机会对付我们。” 姜云染沉默了,阮姨娘是无奈。 姜晚池却一言点醒她们:“她把持侯府的后院太久了,不知你们能不能忍,反正我是不能忍的。我打算,接下来抽走她的账本,由姨娘你和云染一块打理。” 阮姨娘和姜云染都瞪大了眼,实在是做梦都没敢这么做。 姜晚池:“你们别看着我,要干就吱一声,不想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第86章 村妇可真忙,每天都忙着与不同的男子周旋 姜云染立即表示:“吱。” 姜晚池:“”你还真的“吱”一声。 她又看向阮姨娘,“姨娘,你呢姜伯孺的情况时好时不好,说句大实话,爹如今就指着仲孺一个儿子了,他成不成材不光是看他自身,更要看他有没有个拖后腿的娘。” 阮姨娘身子一颤,眼神这才定了下来,“好,我听大小姐的。只是,冯姨娘那边,掌管账本多年,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交出来。” 姜晚池勾起一抹笑来,“姨娘,你太不自信了。是不是在这茂春园里关久了,你都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呢” 阮姨娘听不懂大小姐的话,账本跟她长得如何,有什么关系吗 姜云染却是听懂了的。和大姐姐住了这么段时日,她要是还像从前那样傻乎乎的,不被抚琴轩那母女俩整死才怪呢。 于是她跟阮姨娘说:“姨娘,大姐姐的意思是,你也得多亲近亲近爹啊,抚琴轩那位手段如此之多,你总不能等爹主动记起你来,你才亲近他吧。” 阮姨娘连脖子都红了。上次大小姐也给她制造过机会,奈何抚琴轩那位盯得太紧,一个风吹草动就出现了,她什么也做不了。 姜晚池也想起那次的事来了,阮姨娘前脚才到主院,老白莲后脚就去了,可见哪哪儿都是老白莲的眼线。 这种情况下,路都被堵死了,阮姨娘能得宠才怪。 姜晚池寻思了一下,这主院不行,茂春园也不行,偌大的侯府,好像也只有她先前住的那个破落地儿,才最安全最清静,够悲催的。 但好歹是个院子不是,计划一下还是可行的。 姜晚池望了眼外头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她催促阮姨娘道:“姨娘,你跟云染对换衣裳,记得穿上披风,再带一套新衣裳,随我去我之前住的院子。” “云染,你今夜就在这里睡,天亮再走。” 阮姨娘的心跳加速,“大小姐,这是要做什么侯爷若是知道了,不会饶我。” 姜晚池噗呲一声笑出来,“姨娘,你好清纯哎。听我的没错。”真是太不了解男银了,八到八十岁都喜欢新鲜好吗。 给他们换个地方约会约会,没有人打扰不好吗 于是阮姨娘被押着去换衣裳,披风一穿,戴上帽子,还真的像姜云染一样。 姜晚池还特意大声跟小桃说:“咱们要去之前的院子取些东西,走吧。” 因姜晚池走在前,旁边还有落梅,后面才是阮姨娘,垫尾的还有个小桃,四个人这么出了茂春园,也没人发现些什么。 等到了之前那破落院子,姜晚池跟阮姨娘说了几句话,然后让小桃伺候着阮姨娘更衣,她自己带上落梅又去了主院。 姜卫还在看书,见晚池来了,以为有什么事,却听她说,原来住的那院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有双绣鞋掉在那院子里了,也不敢回去取。 “那爹让侍卫领你去。” 姜晚池面露难色,“爹,你还是去看看罢,侍卫去不好。” 姜卫自然不会推拒,这便一同去了那院子。 推门进去,院子里安静得很,只见房间里隐隐有光,姜卫拧紧了眉,谁在里面他一掌推开了房门,但见影影绰绰的烛光下,有一女子,背着他而坐,身姿柔软,体态动人。 “你是谁” 那女子回过头来,受了惊吓,“侯爷,你怎么在这儿” 姜卫见是阮氏,也有些错愕,他方才竟然没认出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姨娘按大小姐交代她的话说:“妾身听大小姐说,总怀疑这院子有些什么,让她不敢过来,便替她过来看看,要是漏掉了什么就顺手给她带回去。” 姜卫“嗯”了一声。 阮姨娘将自己的披风往姜卫身上披,细着声音说:“侯爷,仔细夜里受凉。” 姜卫心下一动,握住她的手。 不多久,烛光便熄了。 天亮后,姜云染从茂春园离开,穿的还是落梅给她拿来的新衣裳。至于小桃,她正在旧院子伺候阮姨娘呢。 姜晚池睡到很晚才爬起来,可把她累死了,昨儿个太多事情了,还要当一回红娘,给自己的老子跟姨娘牵线,天底下还有像她这么好的女儿嘛 姜云染喜滋滋拉着她说:“大姐姐,小桃说,爹去上朝前,还特意吩咐,让姨娘多睡一会儿呢。” 哎哟喂,那两口子约会很有成效嘛。也不枉她当这小红娘了。 姜晚池想着还要跟她们商量账本的事,便交代落 梅说:“等会儿还是让姨娘来我们这边吧,把仲孺也带过来,就在这边用膳。” 她边说边打着呵欠,梳洗完都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姜云染突然得到消息,如柳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真的撑住了,总之,今日竟然有好转了。 “但是,冯姨娘却找了人牙子,准备将如柳卖掉,还跟人牙子说,如柳不听管教,所以出价低点也卖。” 姜晚池真是刷新了三观,要论不要脸,老白莲敢认第一都没有人敢称第二。 “姜芷汀也由得她娘这么做” 云染说到姜芷汀更气愤了,“她能好到哪儿去,如柳跟了她这么久,她都能下得去手,如今如柳要被卖掉,她竟然也默许了,甚至,甚至让人牙子给她物色新的婢子,一手卖出,一手买进。” 姜晚池也骂了句娘,“不是说咱们侯府不给私自从外头买下人吗” 云染道:“谁知道她们都做了什么,好像生怕府里自己养出来的下人能害她们似的。” 姜晚池稍微一想也就通了,怕府里养的人知道她们底细呗,外头买进来的,什么也不知道,更好操控。反正老白莲管着后院,哪怕她买了,也没人能说她什么。 “云染,等会儿你让小桃打听一下人牙子。她们能对如柳下重手,我怀疑不是正规的人牙子,不然岂会什么也不看,就肯买下如柳。” 等小桃打听了回来,果真如姜晚池所想。那人牙子根本就没有官府牒文,以低价买回,再转手卖出,只要能赚就行。事后想追查,根本就没留任何底细的那种。 姜晚池听了,又是忧又是喜。忧的是,老白莲和小白莲将如柳卖得这么急,不知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喜的是若这人牙子没有正规流程,那再好不过,只需银子就能搞定。 “人牙子什么时候来” 小桃说天黑就过来。 这么快姜晚池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不得不又出府去,安排如柳的事。因这事不同别的,还得她亲自对接。真是当捕头都没她那么忙的。 等姜晚池总算将这事对接完了,能坐下喝口茶,歇口气时,冷不防又被陈清棠撞个正着。 陈清棠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在下早就等着姜大小姐了。” 噗姜晚池险些喷他一脸茶水,“陈老板,我今儿不是来找你的。我有事。” 陈清棠笑容不改,“无妨,聊几句也是聊。” 姜晚池侧了侧头,将他打量,“你之前拽得跟嘴巴被线缝上一样,今天怎么老是笑被点了笑穴” 陈清棠:“”笑一下也不行哦 姜晚池揶揄他两句后,照实跟他说了:“我今天很忙,得马上回府了。” 陈清棠:“那在下让车马送你回去” 姜晚池想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人家的车马了,就不矫情了吧,“行,多谢了。” 哪知刚上马车,见陈清棠也跟着上来。 “呃” 陈清棠面不红耳不赤,“闲着也是闲着,我也坐坐。” 天啊,饶了她吧。这个陈清棠怎么一下子变得厚脸皮了 姜晚池捂着脸,心好累。 街角的某人恰好又看到,村妇跟别的男子共乘一驾马车。一个韩延之不够,再加一个唐绍远也不够,现在连陈清棠也不放过了是吗。 邢越眯了下眸子,一笔勾销之后,村妇可真忙,每天都忙着与不同的男子周旋,她是不是忘了,她身上还有婚约在 “含风。” “是。属下这就过去。”含风已经很懂了,不必爷下令,他人已经到了陈少爷的马车前,拦住马车去向。 含风:“姜大小姐,小的含风,有要事见姜大小姐。” 姜晚池撩起车帘子,“含风什么事” 含风:“此事并非小事,姜大小姐还是下车来听比较好。” 姜晚池见他脸色严肃,便跟陈清棠说:“今日估计马车也坐不了了,陈老板,我先走了。” 她下了马车,跟在含风身后,到了一处清幽的馆子。 “含风,是什么事” 背后突然有脚步声,姜晚池回头,居然看到了白斩鸡。 “呃”怎么奇奇怪怪的不是把她引到这僻静的地方来,教训她吧。 邢越见她一副马上就逃走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仍控制得住,他轻声说:“你坐下。” 殊不知,他这轻飘飘的声音,莫名让姜晚池有种更可怕的想象,她连连摆手,“那什么,王爷不必客气,我就不坐了,有事急着回去呢。” 第87章 这么迫不及待,姜大小姐有了相中的人? 邢越挑眉看她,“有事急着回去,还是怕本王不是说了一笔勾销,你怕什么” 姜晚池心说,倒不是怕你个腹黑又阴晴不定的,就是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避嫌懂吗。万一解除了婚约后,被人说跟你关系匪浅,那我不冤枉死了。 “那王爷你到底有何事” 邢越不答反问:“陈清棠亲自送你回侯府,你没有任何想法” 姜晚池愣了一下,“该有什么想法吗” 邢越冷嗤,“孤男寡女乘坐一驾马车,他尚未婚,你却有婚约在身,你觉得没有问题” 哦,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姜晚池回他:“嘴长在别人身上,我还真管不了别人说什么。我只知君子坦荡荡,谨守男女之防,没有越线即可。” 邢越心中仍是不悦,“你是真不怕人言可畏,一而再,再而三地与男子过从甚密。” 姜晚池翻个白眼,“行了行了,王爷不必对我说教。你若看不过眼,把眼睛闭上不看就行了,没必要如此上纲上线。” 邢越一噎,脸色难看极了。村妇本性难改,粗鄙难驯,提醒她两句还跟他发脾气。 含风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姜大小姐的反应怎么这么快,说的也是,把眼闭上不就好了。 姜晚池真心不想与他废话,可能前世是仇人吧,一碰面就火星撞地球,她就不明白了,都这样了,为什么还非要守那什么见鬼的婚约,这不是毁人幸福嘛。 受不了,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快点搞定这桩事,老是吊着悬而未决,个白斩鸡又时不时地来碍她的眼,不胜其烦。 他不是王爷吗王爷要退个婚有这么难 姜晚池想到此,又提了一嘴这桩婚约,“王爷,你最近不忙吧是不是该加快解决一下咱们结盟那事了争取早日达成目的啊。” 邢越一声轻笑,笑意却没达眼底,“这么迫不及待,姜大小姐有了相中的人” 姜晚池一时也不注意,顺口就接过话:“你就当我有吧,再者,这事对你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事关你我各自的幸福,还是上心点吧。” 邢越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怒意像遇风的火苗,熊熊燃烧起来,直抵他喉咙,以至他的嗓音变得又冷又硬,“韩延之,还是唐绍远难道是陈清棠” 姜晚池摸不着头脑,怎么说到他们仨去了,这不是重点吧。 “王爷,你先别管这个,我说的是退婚的事。按理说,你身份非一般人能及,只要寻个正当理由退婚,应当不是难事再者,满京城那么多官家小姐都稀罕嫁给你,你挑一个贤良淑德,花容月貌的,那不是良缘嘛。” 邢越却冷笑,“为了让本王退婚,姜大小姐的嘴竟还能说出这样的好话,真叫本王意外。挑一个贤良淑德的,意思是,姜大小姐也知道自己与这四字毫不沾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这嘲讽的话要搁平时,姜晚池早就怼他了。但是吧,只要他肯退婚,那就随他怎么说都无所谓,几句难听的话能换来日后的自由,多划算啊。 于是姜晚池堆着笑脸附和他:“王爷说的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的确是乡下出身,言行举止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与其以后干出点什么让王爷丢脸的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从源头掐断,你说是不是” 邢越还以为她会像往常那样,与他争论不休,毕竟她嘴皮子是比别人都要厉害。可她突然就这么直白地跟他说,她的确不是那等贤良淑德的女子,与他完全不相配,他反倒不知该如何接。 明明她将姿态摆低了,他该高兴她向他低头才是,可不知怎的,他心口却闷闷的,堵得慌,一时之间只觉说什么都不对。 然而,更让他惊讶的,还是村妇接下来的话。 她兴高采烈地跟他说:“王爷,其实我爹的态度已开始软化,毕竟他也清楚,我与王爷之间的差距。特别是雅晴会上发生的事,他即便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我根本就融不进世家小姐圈里,与其占着婚约之便,占了王爷你的便宜,不如重新考虑这桩婚事。” 邢越眉头紧锁。什么意思平西侯有那意思,要让姜晚池与他解除婚约 他眸光沉沉,问她:“你劝平西侯的” 姜晚池点头说是,“说起来还是昨儿个味香阁发生的事,让我正好有了理由劝说我爹,他知道事情缘由后,态度才开始软化的。王爷,此时只需你再加一把劲儿,打铁趁热,没准这事就解决了。” 与她的高兴相比,邢越的脸却是阴沉沉的,难看得很。他很想问她,与他解除婚约,于她有什么好处她这三番两次催促,就不怕他真的无所顾忌去退婚她以为遭人 耻笑后,她还能寻到什么好姻缘 “你想过被本王退婚的后果吗” 姜晚池很认真地瞅着他,“再大的后果,也只在我,应该影响不了王爷分毫吧。被退婚的确很不好听,但我本来就不在意大家如何看我啊。照吃照睡,活得不累。” 邢越因咬牙,腮帮子又紧又酸。她这么想退婚,倒显得像是他在纠缠着她不肯退似的。也罢,退婚而已,即便是父王定下的,虽有点麻烦但也不是毫无法子的。反正他本就不愿娶个村妇,退了还更自在。 “既然你都考虑好了,那本王就,” 姜晚池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特别期待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半句。 一旁的含风暗叫不好,爷啊爷,你可别在气头上就给出了承诺,说出口的话就收不回来,到时候生闷气的还不是您自个儿。 就跟味香阁这事一样,原本就想帮姜大小姐,却因怄气反倒偏向了杨卿罗,惹得姜大小姐如今连多瞧爷一眼都不肯。 含风轻咳了几声,赶忙提醒道:“爷,你还有一样东西没给姜大小姐。” 邢越那后半句总算没有说出口,他淡淡地瞥了含风一眼。 含风眼观鼻,鼻观心,爷的这一眼,意思是他打断得正好,是吧 姜晚池却还执着于邢越方才没说完的话,“王爷,那我就安心等着你的退婚书了。” 邢越不作声。此时脾气上来,心里硬是告诉自己,退或不退,都由他说了算,轮不到村妇主张。 他暂且将这事揭过不提,拿出一张邀请帖子给姜晚池,“过几日是我二婶生辰,她设了宴,让本王把帖子给你。” 姜晚池不是很想接这帖子。邢夫人生辰,她的礼一定会送到,但她却不想赴宴。都快被退婚的人了,再去邢夫人府上,跟楚王的家人见面,这不好吧。以后不尴尬吗 邢越怎会不知她想法,村妇就是恨不得一刀斩断所有不必要的联系,他的脸一下就黑了,“要去不去,你自己跟人说,本王可不是送信的。” 含风大气不敢喘一下。实则是,这帖子是邢夫人自己找人送给姜大小姐的,是爷故意要走了帖子,说路经平西侯府,顺便而已,这才有了此次会面。 没想到,不见还好,一见就差点整得退婚去了,爷真够惨的。明明是邀请姜大小姐作客,却又走偏了。 姜晚池没办法,只好接下了帖子。回去再想想,用什么借口避过这次赴宴。 邢越见她接了帖子,脸色才稍微缓一些。“说了这么多,你不渴” 这馆子的茶点,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东家是个有脾气的,也不缺钱,每日只接待十位客人,号都排到了下个月去。 然而,心事重重的姜晚池却没了喝茶的闲心,手中的帖子仿如千斤重,她耷拉着脸,跟邢越说:“王爷,我有急事,真得走了。告辞。” 话音才落,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邢越的手还搭在茶壶的提把上,茶还没倒,两个杯子也还放在那儿,可其中一人却跑了。 他真的气出了内伤。 含风苦着脸,那爷点的这些茶点是不是都得打包了姜大小姐,你可真是生来克王爷的。 邢越好半晌才吩咐:“送去吧。” 含风试着问了句:“送到平西侯府” 邢越目光凉凉,“不然还有哪里” 第88章 她以为她能装,我就不能装了? 姜晚池前脚才回到府里,含风后脚就将茶点送到了,说是王爷方才点了太多,不好浪费了。 姜晚池没什么表情,落梅却是受用得很,“小姐,你瞧王爷对你多好。” 呵呵,这笑话真冷。要真是对她好,早点退婚比什么都来得实际。 回了院子,姜晚池让落梅把茶点分发给大家一块吃,阮姨娘和仲孺这会儿也还没离开,都试起了茶点来。 落梅把姜汁糕端给她家小姐,“这个糕点做得可真好看。” 姜晚池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赖,心情总算放松一些。 姜云染还道她遇到什么事了,结果见了那帖子,取笑她道:“大姐姐,邢夫人的生辰宴,你自然要去的,早晚都是一家人,你也要喊婶母的。” 姜晚池差点没被姜汁糕噎死。可不带这么吓人的。 她让落梅把帖子收起来,到时再说。还是分散一下注意力的好。 她打发了仲孺自个儿去玩儿,这才小声问阮姨娘:“姨娘,抚琴轩那边知道我爹和你的事了吗” 阮姨娘羞得不成样子,“这会儿该是知道了。冯姨娘她向来灵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 姜云染说:“她知道了又如何,难道她还能阻止我爹见你了” 阮姨娘想了想才说:“她真的有那能耐,阻止侯爷见别个。侯爷也向来疼她,因她的确对侯爷事事上心。” 姜晚池却嗤笑,“她能不上心么,本来就指望着当正头的侯夫人,谁曾想,如意算盘打得太响,我爹把我接回来了。” “姨娘,我爹他不是偏心的人,相反,他一碗水端得很平。” 阮姨娘又红了脸,“我知道,侯爷是好人。” 姜晚池觉得她爹跟姨娘这两个,像两个刚谈恋爱的小萌新一样,都呆呆傻傻的,明明孩子都那么大了,有些事还懵懵懂懂的。 “姨娘,你得多努力啊,账本一天还在抚琴轩那位的手里,咱们就过不上好日子。” 姜云染也在想账本的事,“大姐姐,你说有什么法子,可以让那位乖乖交出账本来” 姜晚池喝了口茶说:“还能有什么法子,她不是最会装病装娇弱吗不博取爹的同情跟怜爱,她哪能得到更多眼下她知道姨娘跟爹的事了,肯定要嫉妒的,看着吧,她一定会想法子把爹哄过去的。” 姜云染经她大姐姐一提醒,马上想到了关键,“那咱们只能趁这机会拿下账本了啊,要不然又要等好久才有机会了。” “正是。她要装病就让她装去,呵呵。这账本嘛,就不劳她费心了。”姜晚池猛地想到了如柳。 她让云染把小桃喊过来,交代了几句话,小桃便去办了。 在老白莲将如柳卖给人牙子之前,她得将如柳的作用发挥到最大。毕竟,此后一别,也不知如柳的造化会到哪里。 姜晚池又与阮姨娘,姜云染聊起了这些年老白莲管账的事来,谁知落梅突然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小姐,阮姨娘,三小姐,出事了五少爷他,他被抚琴轩那边抓起来了。” 阮姨娘一听,脸都吓白了,“仲孺做了什么,他们为何抓他” 姜晚池安抚她,“姨娘别急,有我在呢。落梅,你说清楚怎么一回事。” 落梅便喘着气说起来,原来仲孺觉得无聊,从宜姝阁跑出去玩儿,为了抓一只猫,不知怎的将桥边的冯姨娘撞到池里去,冯姨娘被救上来时,听说差点就不行了,抚琴轩的人就把仲孺抓起来了,说是等侯爷发落。 阮姨娘坐不住了,“我儿不会那样。他惯来怕猫啊狗的,怎么会去抓猫” 姜云染也气得很,“不知那位又想出了什么恶毒招儿来,她要敢对仲孺动手,我定不放过她。” 姜晚池劝她们,“她是不是真被撞下池里的,还不好说,但是她选了这样一个时机,咱们的人都没看到,她一口咬定是仲孺撞的,那咱们也没办法。不过,她暂且不敢对仲孺动手,因为她要装可怜啊,要是对仲孺动手的话,岂不装不了可怜了。所以,姨娘你先忍一下,我会让人盯着那边的动静。” 阮姨娘坐立不安,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被人抓了起来,哪能安心。 原本她什么事都不想惹,可是,抚琴轩那位实在不能容忍,不过是听说她与侯爷的事,竟拿她的仲孺出气,那位也是当娘的,怎能如此狠心。 阮姨娘立下决心,“大小姐,我一定要拿到账本,叫抚琴轩那位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敢动我儿子,我跟她拼了。” 姜晚池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出。老白莲从来都不是好人,她对姜芷汀都 下得去手,又怎会对其他人手软。 再加上,姜伯孺一不好受,她自然不会让仲孺好受,毕竟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她不会让仲孺成为爹眼里唯一的继承人的。 姜晚池有些心疼阮姨娘,这么多年了,也不知她怎么忍过来的,若不是被欺负得无路可退,又怎会逼自己变强。 “姨娘,你放心,仲孺是我弟弟,我不会让人欺负他。既然冯姨娘想借机搞事情,我也会叫她知道,什么叫得不偿失。” 姜云染可算是见识到了冯姨娘的恶毒,“大姐姐,她这是想一箭双雕。既装了可怜,又报复了姨娘。到时候再让爹心疼心疼她,没准她都能直接扶正当侯夫人了。” 姜晚池冷笑,“她就是在打这样的主意。可是,她忘了一样东西,谁都有自己的底线,仲孺就是姨娘的底线,人一旦被碰了底线,不管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 阮姨娘眼神坚定,“大小姐说的是。她以为她能装,我就不能装了她想看我发作,看我因为仲孺而责难她,好让侯爷看到我泼妇的一面,我偏不。” 姜晚池真心没想到,阮姨娘她是宝藏,她只是不想斗而已,看着是青铜,原来是王者呢。 “那姨娘你要怎么做” 阮姨娘咬了咬牙道:“侯爷快回来时,她便知道了。大小姐,三小姐,你们记住,千万别替我说话,也别替仲孺求情,你们只当两头为难便是。侯爷心思清着呢,在不知道事情真相前,侯爷不会妄下定夺的。” 姜晚池跟姜云染都应了是。 终于熬到姜卫快回来,阮姨娘换了身衣裳,狠狠地舀了几瓢水往自己身上泼,就这么狼狈地到抚琴轩的门前去跪着,腰板挺直,一声不吭。 姜晚池跟姜云染对视一眼,是个狠人没错了。 姜卫一回来,管家就跟他汇报说,出了事。冯姨娘被五少爷不慎撞进池里,抚琴轩的人把五少爷扣着了,阮姨娘为求冯姨娘原谅,在抚琴轩门前跪着不起。 姜卫匆匆去了抚琴轩,打远便见到阮氏跪在那儿,浑身湿透,像被风雨肆虐过的花,却愣是不肯低头。 “这是怎么了衣裳都湿了,也不怕受寒。人来,把阮姨娘扶起来。” 阮姨娘摇头,“侯爷,仲孺做错了事,是妾身这当娘的看管不好,就要替他受责。冯姐姐掉到池里去,妾身只能以同样的方式惩罚自己,如此才能知道冯姐姐有多不好受。” 姜卫叹气,“你怎的这么傻,你不知水深水浅,就这么惩罚自己,万一出了事,仲孺还有没有娘了” 阮姨娘呜咽着哭出声来,“侯爷,妾身不知要如何才能求冯姐姐原谅。要不,让她打仲孺一顿,妾身绝对不吭一声。” 姜卫拧起眉来,“都是当娘的人,谁不心疼孩子起来,你先回院里去。” 阮姨娘不肯回去,“侯爷,你带妾身进去,让妾身当面向冯姐姐赔罪可好” 姜卫也正有此意思,矛盾还得当面解决,且要快,要是隔了夜,就生了各种弊端。 他将阮氏带进了抚琴轩,却不知,这把冯姨娘刺激得更加要命。 她哀哀地哭着:“侯爷,妾身快死了,您都不来瞧妾身一眼。” 未料,她哭声才起,阮姨娘竟一下扑倒在地,痛哭流涕,“姐姐,是仲孺的错,也是妹妹管教不严,我给姐姐磕头。” 说着,阮姨娘咚咚咚地磕起头来,额头都肿了一大片还不停下。 姜卫哪见得这个,想到昨夜,阮氏她这么娇软的一个人,今日却刚烈至此,是个恩怨分明,执着是非的傻女人了,也傻得让人心疼。 他把阮氏拉住,“别磕了,等我先问明白。” 冯姨娘咬紧了唇,手指都快将掌心抠出血来。 第89章 果然是大小姐,又狠又直接啊 姜卫让人把仲孺喊来,仲孺见了他娘,起先想哭来着,但一见他娘跪在地上,额头都磕得红肿了,他咬着牙愣是没敢哭。 他跪下跟姜卫道:“爹,是仲孺错了,仲孺不慎把姨娘撞到池里,爹要罚就罚仲孺,娘什么都不知道。” 姜卫对这孩子的主动承担还是受用的,他缓着声问:“仲孺,你是怎么把冯姨娘撞到的” 仲孺说:“爹,我见花园里有只猫要跑进主院,那猫浑身脏兮兮的,我便想着把它抓了,放出府去。” 阮姨娘惊讶,“仲孺,你向来害怕猫和狗,为何突然要去抓它” 姜卫也不喜猫与狗,因他小时被狗咬过,后来哪怕他离家,也从没想过让他娘和妻子养条狗看家,总觉得但凡猫与狗,都是养不熟之物,咬起人来是真的狠。 如今仲孺也像他,害怕猫与狗。 他也想知道,仲孺为何会突然想抓一只猫,还是脏兮兮的猫。 谁料到,仲孺是这么说的:“爹,那猫要跑进主院去,娘说过,猫毛会让爹的鼻子不舒服,且那猫浑身还脏,万一沾到爹的身上,或者咬了爹,岂不麻烦我这才想抓它的。” 竟是这么个理由。姜卫像是喝了杯热茶似的,被这娘儿俩暖到了。娘儿俩都不是多话的人,做的事却都是向着他的。 阮姨娘心下安定了不少,果然是她的儿,她就知道,仲孺不会让她失望。 冯姨娘差点要晕过去,原以为侯爷会心疼她掉落池中,没想到,姜仲孺这个该死的,竟然,竟然整出了这一套说法来。 可见姓阮的贱人平常是怎么教导他的,根本就是为了取悦侯爷。她还是太轻敌了,万没想到阮贱人还留着这么一手。 伯孺要是也学会了这一套,就不会领了侯爷的两次家法,以至于如今时好时不好,愁死个人去。 冯姨娘还能怎么着,只能抽噎,抢在侯爷面前装感动,“妹妹,仲孺这片心,我听了都感动,又怎会舍得怪责他。不过是受了点惊吓,感了风寒罢了,我没大碍,妹妹把仲孺领回去吧,好生对他,别骂他了。” 眼下再不把这对碍眼的母子弄走,侯爷眼里都看不到她了。今日说什么,她都要将侯爷留在抚琴轩。 “侯爷,妾身让人熬了你爱喝的汤,要留下用膳吗” 姜卫自然不会推拒,这是平衡之法。仲孺虽是一番孝心,但到底是让冯氏落了水,他也该有所表示才是。 他对仲孺说:“下次可别去抓猫了,万一咬了你如何是好。况且,你还因为抓一只猫,把姨娘都撞池里去了。爹罚你抄论语一百遍,静思己过,抄完了拿给爹看。” 仲孺乖乖地领了罚,“爹,仲孺一定好好抄书。” 姜卫又对阮姨娘道:“回去换身衣裳,好好上药,孩子的事慢慢教导,别吓到他。” 阮姨娘垂着头应下,“妾身晓得。谢姐姐大人大量。” 想了想,阮姨娘又很适时地补了一句,“姐姐,妹妹方才跳到那池里,虽则水不深,但水草杂乱,就这一下手就被刮到了,也不知姐姐会不会被水草蹭到,妹妹这里有亲手做的草膏,抹上一些能缓解。” 冯姨娘心中怒火高涨,脸上却仍是那虚弱的神情,“如此就谢谢妹妹了。” 该死的阮贱人,这话听着是要送草膏,实则是说水不深,根本就不会有大碍,且她还不经意地透露,为了惩罚自个儿,她跳到池里还被水草蹭伤了,这是故意在博取侯爷的同情。 果然,姜卫听了这话,还想看阮姨娘的手来着,阮姨娘娇羞地推了一下,“侯爷,妾身没事,就几道蹭伤罢了。” 姜卫知道她脸皮薄,没再看她的手,只说:“下次不许再这么冲动。你冯姐姐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 冯姨娘怀恨在心,阮贱人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从前那伏低作小敢情都是假的,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与姜晚池那贱货混在一起多了,果然是一路货色,都极其不要脸。 她先忍下这口气,早晚要让这阮贱人好看。 阮姨娘不经意望了冯姨娘一眼,捕捉到她眼里的嫉恨,心想,姓冯的终于忍不住了,只怕侯爷一不在府里,她就会朝自己动手了。 好在,如今的自己也不是毫无所依的,大小姐站在自己这边,只要拿下了账本,姓冯的就是再厉害,也不得不低头。 那就只管看着,老天爷护着谁。 阮姨娘领着仲孺离开抚琴轩,回到了茂春园。 姜晚池与姜云染早就在茂春园等着了,见他们都回来,且仲孺身上没有伤,这才松口气。 姜云染忙问怎么个情况,阮姨娘把事情完完本本说了一遍,大伙都觉着,仲孺这小子真不赖,既救了他自己,又救了他娘。 姜晚池摸摸他的头,“好小子,你啊你,可真得人疼。” 仲孺红了脸,他还怕他娘骂他来着,先给他娘认错,“娘,仲孺再也不敢了。” 阮姨娘抱紧他,“抚琴轩那边,你以后都要离远些。” 谁知仲孺竟说:“娘,我不怕,我知道他们想欺负咱们,我会保护好娘。” 阮姨娘被他的话惊住了,后院的这些事,她从来不与他说,只要他一心读好书,日后挣个前程,就什么都好了。 但是仲孺不知不觉间,也长到什么都知道的年龄了,哪怕不说,他也看得到,他也有思想。 姜晚池却觉得,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像个娘们一样,老是关注这后院之争便行。要学也得学他老子,看着是个糙汉,这平衡之术,还是杠杠的。 “仲孺,你知道归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一定要有谱。后院这些事,有姐姐替你担着,你只管做学问,才是替你娘争气的表现。” 仲孺说他明白了。 姜晚池便让他去梳洗,好好睡一觉,明日再抄书。 阮姨娘等仲孺听不见了,才跟姜晚池说:“大小姐,抚琴轩那位兴许明日就要对我下手了。” 姜晚池问她:“姨娘怕吗” 说不怕是假的,到底是人微言轻,又怕那人再对仲孺下手。 姜晚池却笑着安抚她:“姨娘,我等的就是她动。她若不动,这账本还真不好拿。你且放宽心,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旁的什么都不用理会,我自有安排。” 阮姨娘见她胸有成竹,心中踏实不少,忙问她:“大小姐可是有了应对的法子” 姜晚池含笑不语,姜云染提点了阮姨娘一句:“大姐姐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阮姨娘恍然大悟。果然是大小姐,又狠又直接啊。但是怎么光听着,就感觉如此畅快呢 姜晚池望了眼外头的天色,人牙子也差不多要来了,如柳的命运马上就要被改写了。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奇特,一颗小小的镙丝钉,就能让转盘发生逆转。如柳就是那颗镙丝钉。她将扭转的,还有老白莲跟小白莲的人生轨迹。 姜晚池对阮姨娘说:“她想从明日开始,问过我没必须得从今晚开始,我就给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阮姨娘一愣,这也太霸气了。 完了姜晚池问:“可有什么吃的,快给我上,我得吃饱了好办事。” 落梅不得不提醒她,“小姐,你方才吃了好多茶点,又用过膳了,这都第四顿了。” 姜晚池:“” 好像是有那么点过分,但还不许她消耗过量呢么。 这时候,小桃来茂春园报给姜晚池听,人牙子来了。 第90章 这场好戏啊,当然是你大姐姐我来演 姜晚池神色一紧,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带上小桃和落梅先回宜姝阁,让云染今夜在茂春园陪着阮姨娘,主要是怕阮姨娘有个不舒服啥的,方便照应。 回到自己的院子,姜晚池让落梅守着门,她和小桃到房里细说。 姜晚池问:“东西都拿到了” 小桃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来,交给姜晚池,“大小姐,这是如柳亲口述说,由奴婢写下的罪状书,如柳为表决心,还咬破了手指按了指印。” 姜晚池展开这份罪状书,真是满满的一页,一条条一列列,清楚又细致。 纵是姜晚池看了,都要按太阳穴,竟然这么多。想是想得到老白莲跟小白莲心思深沉,但亲眼看到这些,冲击力特别强。 甚至如柳还交代了许多姜晚池没想到的事情,这对姜晚池而言,尤其有用。 所以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身边的女人。如柳伺候姜芷汀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临了竟要被卖给人牙子,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句不好听的,有时候卖给人牙子,还不如死了更好,谁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如柳当了侯府下人这么多年,也有了些许傲气,怎么受得了自己像被人卖牲口一样地对待 她也还算清醒,最后时刻能求到自己这里来,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至少拼出了一条活路。 姜晚池感慨不已,合上这份罪状书,又问小桃:“她身子现下如何” 小桃答:“虽没再咳血,但一时半会儿也难好得起来,听婆子说,大夫说这样重的伤,不养个年,也就跟吊着一口气没两样。如柳跟奴婢说,若她此番熬得过去,必将大小姐当再世菩萨,有求必应。” 姜晚池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哪有什么再世菩萨,人啊,总得为自己而活。先活着,才有盼头。 “她都这样了,姜芷汀也不管她” 小桃说:“二小姐自如柳被打至重伤后,就没再过问。这几日,是一个小丫头在伺候二小姐,就等着人牙子把如柳买走,一并送个新的婢子来。” 姜晚池说知道了,让小桃去歇着。 她把落梅唤进来,交代说:“你去盯着,就按我打点好的做。” 落梅匆匆去办。 侯府的一处角门外,如柳被一个婆子背出去,因她伤得重,脚都落不了地,身子更是软得跟没了骨头似的,那人牙子见了都嫌晦气,但见她模样生得标致,兼皮肤白皙,心想转手还是能赚一点的。 人牙子便付了银子给婆子,拿走了如柳的卖身契,然后让自己的帮手将如柳背起来,走出了侯府的范围。 谁料到,刚拐进另一巷子,就被一马车挡了去路。 人牙子干这行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同行也多有争斗,便让帮手上前。可对方却派出了四个身壮如牛的大汉。 有声音从马车内传出,“阁下多少银子买的,我付你三倍,人我要带走。你若不从,官府见。” 人牙子这经营本就见不得光,只是嘴硬,“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想得美。” “那就不必多说了。三倍银子你不要,非要见点血才学乖。” 两个大汉将人牙子的帮手放倒,还弄折了一条手臂,人牙子见状,自知对方不好惹,不得不妥协,“一口价,五倍银子。否则一块死。” 对方却笑了,“你以为她只是个婢子你要有能耐,可千万别被寻到,否则九族都不够你死的。” 人牙子吓出一身冷汗,明明卖身契都有了,难道还有假但仔细想想,侯府多少银子都要将人卖了,这女子又伤得这么重,难不成另有隐情 且她模样不差,皮肤又好,万一是个千金之躯什么的,他岂不惹祸上身。 当即,人牙子也不敢再犟下去,以三倍的价格了结这事。 如柳被带上车,马车在长街上拐了好多圈,才终于停下。待到天明,马车又启程,一路出了城门远去。 姜晚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又是新的一天,如柳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拿走老白莲的账本了。 “楞格里个楞。”她哼了句曲儿,让落梅准备早食。 姜云染从茂春园回来,跟姜晚池说,阮姨娘昨夜还是受凉了,好在添了两床被子,发了汗,今早起来才没事。 “但抚琴轩那位不安好心,方才让人来茂春园,要请姨娘去抚琴轩用膳,还说什么是爹交代的,让她们平常多说说话,如此才能像一家人。” 姜晚池听了都想笑,老白莲找的借口是越来越厉害了。爹 也真是的,被老白莲哭诉几句又心疼上了吧,不然怎么会忘了,大家都落过水的,都该好好歇着的,还吃什么饭,说什么话啊。 “大姐姐,那怎么办姨娘要是去的话,岂不是中了抚琴轩那位的计不去又不行。” 姜晚池闲闲地说:“那就去啊。” 姜云染愣住,“真的去啊万一抚琴轩那位在饭菜里下毒怎么办” 姜晚池露了个神秘的笑,“也得有饭菜才行。让姨娘放心去吧,吃不死的,反而怕饿死,去之前吃点东西垫一下肚子。” 姜云染参不透她大姐姐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大姐姐让姨娘去,那必然就是没有危险。 她让小桃去茂春园给阮姨娘报一声。 阮姨娘便换了衣裳,独自去了抚琴轩。她跟冯姨娘说,仲孺一早起来抄书,怕抄不完挨侯爷骂,她就没带仲孺过来了。 冯姨娘心说,好你个阮贱人,你怕我对你儿子下手,那行,我先放他一马,今日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两人聊了一会儿,冯姨娘又拿出针绣来,让阮姨娘给她看看样式,好不容易才熬到用膳。 “妹妹,我让人准备了一些清爽可口的饭菜,等会儿你多吃些。” 阮姨娘心里一个咯噔,来了,也不知那饭菜里会有什么问题。但大小姐说了,吃不死的,怕饿死,她只管等着便是。 果然,等上好一会儿,饭菜迟迟不见端上来,冯姨娘脸都青了,“怎么回事不知道阮姨娘来了吗,怎的还让我催才知道上菜” 婆子丫环全去厨房里头催,谁知厨房都乱成一锅粥了。 冯姨娘觉得脸面保不住,连顿饭都弄不起来,阮贱人定会将她看低了。她又再让人去催。 婆子丫环正从厨房回来,告知她:“姨娘,今儿井水出了问题,浑浊得很,厨师怕水不干净吃了要坏肚子,这会儿都没敢用井水准备膳食。” 冯姨娘蹙紧了眉头,“到底怎么回事那今日的膳食就没了让大伙喝西北风去” 婆子吓到了,匆忙说:“管家已经让人从最近的井里打水来,这会儿厨房已经开煮了。” 冯姨娘正要生气,阮姨娘劝道:“姐姐,要不算了罢,妹妹那儿还有些糕点,不如姐姐去我那儿吃” 冯姨娘一口回绝,其实是怕阮姨娘在糕点上动手脚,想害她呢。 “今儿请不了妹妹用膳,我实在过意不去。待我得空,一定再请妹妹过来。现在我得去看看厨房什么个情况。” 阮姨娘自然乐得告辞。她直接去了宜姝阁,跟姜晚池说:“大小姐的安排,好生厉害,还真的要饿肚子了。” 姜晚池笑说:“在她那里饿肚子,在我这儿,可没有饿这个字。落梅,把吃的端出来,咱们吃个过瘾。” 阮姨娘一看,居然全是留仙居送来的饭菜,心下对大小姐的佩服更甚。 仲孺也被带过来了,见到好吃自然咽口水。 姜晚池吃得那个爽啊,还叮嘱大家:“都吃饱一些,等我爹快回来,还有一场好戏要上演呢。” 仲孺问:“大姐姐,是什么好戏啊” 姜晚池啃完鸡腿,扔了骨头,说:“这场好戏啊,当然是你大姐姐我来演。仲孺,姐姐也给你来点戏份如何” 第91章 的确是姨娘给发的月钱 仲孺听大姐姐说他也能演戏,觉得有趣极了,可他娘却说他小,怕他误事。 姜晚池却道:“仲孺说一句,可比咱们说十句来得有用。就因为他小,孩子又哪里能受累受饿。” 阮姨娘好一番叮嘱,仲孺再三保证,姜晚池才把他的戏份安排上。 落梅去了厨房回来,告诉她家小姐,抚琴轩那边这会儿才用膳,偏偏二小姐跟四少爷的膳食又有许多讲究,这一顿膳食自然不比之前。加上厨房还得给四少爷煎药,井水的问题虽然解决了,这药却是迟了许多才煎好,冯姨娘发了好大的火。 姜晚池摇头,“可真是难为她了,一个人要管这么多事情,我都替她累。不过,她自己管账本,吃不上饭难道不会差人到外头去打包些吃食回来何必非要等厨房给她煮” 阮姨娘一针见血指出问题,“因她舍不得。她手里的银子不到必要时候,她是不会用的。一则她要用来充当正室夫人的体面,二来她要为二小姐跟四少爷谋前程。” 姜晚池惊呆了,老白莲可真是厉害得哇哇叫。那这些年来,经她手苛扣下来的银子,得有多少啊难怪姜芷汀跟姜伯孺,能穿全京城最好的绣坊做出来的衣裳,姜伯孺甚至能当个纨绔,光是那些禁书,就得花不少钱呢。 所以说,管账本真是最有油水的活儿了。这次说什么,也得从老白莲那里把账本抠回来,他娘的。 姜晚池等大伙都吃饱了,把东西全都收拾好,这才去准备演戏要用的道具。 姜卫回府,才进门就见到了云染。她怯怯地说:“爹,今儿个晚膳是大姐姐特意准备的,她说爹好久没吃乡下的饭菜了,给您换个口味呢。” 姜卫觉得有意思,说起来的确好久没吃了,不觉胃口大开。 坐下来后,见到桌上有炒野菜,煎鸡蛋,腌黄瓜,还有一道豆腐汤,虽然没有荤食,却清清淡淡的很让人有食欲。 姜卫尝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儿,正要夸晚池时,却发现桌上就阮氏c云染跟仲孺,不见晚池,也不见冯氏和芷汀。 “晚池怎么不来吃” 姜云染小声说:“大姐姐说天气热,她没有胃口。” 姜卫点点头,交代说等会儿让厨房给晚池熬点绿豆汤,去暑气。 仲孺却突然冒出一句:“才不是那样的。” 阮姨娘斥他:“仲孺” 仲孺垂下头去,委屈得很。 姜卫拧了下眉,“怎么回事仲孺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 仲孺摇头,“大姐姐不让仲孺说。” 姜卫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放下筷子说:“爹让你说你就说。” 仲孺便说起来:“爹,晚膳是大姐姐特意为咱们煮的,可是大姐姐她自个儿,却为了顿晚膳,闹着肚子呢,还叫仲孺不许多嘴。爹,您没发现桌上都没有肉嘛是因为大姐姐怕肉变质,没给咱们煮呢。就这野菜还是大姐姐去后院里拔的。” 姜卫不解:“晚池是怎么闹肚子的怎么会怕肉变质呢” 仲孺一一给他说:“今日府里的井水浑浊,厨房里怕吃这样的水会吃坏肚子,故而没用,等从别处提了水回来,早过了用膳时候,厨房就给咱们准备了糕点填肚子。” “原想着晚膳总该没问题了,谁料到,晚膳要用的水远远不够,大姐姐说仲孺小,不能饿肚子,就先给煮了米饭,又炒了一碟野菜,让仲孺先吃。” “之后,大姐姐又将米饭和野菜给四哥哥送去,可姨娘不让四哥哥吃,大姐姐见厨房给四哥哥做好了肉菜,提醒姨娘今日的肉放久了些,兴许会变质,可姨娘以为大姐姐是故意这么说,将大姐姐骂了一顿,大姐姐没了法子,当着姨娘的面吃了几块肉,姨娘发火,摔了那盘菜,大姐姐回来没多久就闹起肚子来。” 姜卫听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井水出了问题,就让全家都饿着了既然都饿着,凭何要先给姜伯孺做肉菜就他少吃一顿会死让管家来。” 林管家被姜卫斥骂,赶紧解释说:“侯爷,因四少爷近来的胃口都不好,厨房在想着法子给他调理,再加上四少爷每日需服用两剂药,若是耽误了,对身子不好,所以冯姨娘才会”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姜卫踹了一脚,“我是这么教你们做事的放着府里别的小姐少爷不管,只顾着四少爷一个,敢情你们领的月钱都是四少爷发的” 话音落,仲孺小声地插了一句嘴:“的确是姨娘给发的月钱。” 这句话无异于点醒了姜卫。他的脸都变了颜色,从未想过,他的后院竟是这样的,下人们凡事只听冯氏的,连他这家主都不放在眼里了,更何况是别 的小姐少爷。 “让冯氏过来。” 姜卫摆明了质问,可是阮姨娘却劝起来:“侯爷,姐姐她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这样的。” 姜云染也说:“爹,大姐姐就是怕您生气,宁可自己闹肚子也不提这事的,冯姨娘那边也不是有意的啊。” 姜卫在气头上,“休要替她说情。管家,唤她过来。” 此时,姜晚池却在婢子搀扶下过来,脸色苍白地跟她爹讲:“爹,你就饶了冯姨娘这一回吧。想想看,她一个人要打理府中众多事务,伯孺又这样,吃药老不见好,她自然会担心;加上芷汀最近也闷闷不乐,姨娘肯定会烦躁的,咱们能解决,就自个儿解决了,一家人不是。” 姜卫又是心疼又是难受,“晚池,可还闹肚子请大夫看过否” 姜晚池摇头,“今日大伙都累了,请了大夫还得开药,还得煎药,提水又麻烦,不如贴个脐药,加床被子发一下汗,明日就好了。” 她望着桌上那些菜,问她爹:“这些菜可都能入口没有肉,也不知爹能不能吃饱。” 姜卫本来很有胃口的,却在得知这一顿晚膳是怎么来的之后,食不知味。两相比较之下,冯氏那边真的上不了台面,凡事只顾着自己的儿女,不把别的孩子当人看,甚至连他的脸面都不顾。 姜晚池看出她老子开始犹豫了,不由给姜云染递个眼色。 云染忧心忡忡道:“也不知明日是个什么状况,要是井里的水还是不好的话,这可怎么办啊” 仲孺接过话,“三姐姐你别担心,今晚咱们打了水上来,放一夜,等浑浊的沉下去,待明日只用上层的清水来煮食试试,若是没问题,仲孺倒不怕吃这样的水。” 姜晚池虚弱地笑着说:“万一真有问题,不还有姐姐呢吗放心吧,姐姐会叫人上街去买吃食回来,不会叫仲孺饿肚子的。” “只不过,爹,冯姨娘那边,她太忙了,估计都吃不下呢,哎。其实躲在家里吃,也省不下几个银子的,像这情况,反倒让开支都增加了呢。要是我的话,我就直接让大家吃外面的饭菜了,权当改改口味了。” 姜卫听进了耳里,猛地出口:“晚池,你若有空,试着管一个月账” 第92章 王爷可不兴这么给情敌施压的 姜晚池心里那个爽啊,直冲云霄了都,真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要的就是她老子这句话。不过呢,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 她小声地说:“爹,我倒是想跟姨娘学着管账,只怕她不愿意,毕竟我从乡下来,字又不识几个,算数又算不好。” 姜卫安抚她:“只要你肯学,就没有什么难事。日后你嫁人,总要学会管账的,还有云染也是,与你大姐姐一块学着管账吧。爹是糊涂了,这事早就该让你们学着了。” 姜晚池应下:“爹,那晚池明日就去跟冯姨娘请教。要是当真做不好,晚池就还是把账本还给冯姨娘。” 姜卫点点头,“把从你祖母和你娘那儿学的,都使起来,就没有管不好的。” “是。” 姜晚池特意望向林管家,“到时候还请林管家指点。” 林管家身子一抖,大小姐的眼神,好吓人啊,仿佛在说,他要是不想混的话,就提前滚蛋。 他如今总算是知道,冯姨娘是厉害的人,可大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瞧着这一山还有一山高,两边都不能得罪,难啊。 但是就眼下来看,侯爷显然把大小姐看得更重。这不,四少爷那儿都这样了,冯姨娘也提了好多遍了,也不见侯爷有个表示。 反倒是这阮姨娘,安安静静的,瞧着像个哑巴似的,突然就得了侯爷的宠,真是人生处处是意外。 说来说去,还是大小姐厉害。不管是三小姐,还是阮姨娘,只要她们向着大小姐,她们自己的日子也变得顺畅起来,大小姐的能耐大着啊。 他以后还得带眼识人,可不能只将抚琴轩那边当主子了,慢慢的,形势都变了。 晚膳之后,姜晚池又示意仲孺,他便拿出了他白天抄写的给姜卫看,姜卫看了他的字,心情才稍微好些。 他问了仲孺一些课业,仲孺都答得上来,看样子是有认真做学问的,这样的孩子谁不爱。 偏偏这时候,抚琴轩那边遣了人来,说四少爷突然又哭又喊的,问侯爷能不能过去看看。 姜卫听了,心中不悦。原本对伯孺也曾寄予厚望,毕竟是他第一个儿子,哪怕是庶的,他也打算好好培养,从来没有偏心过,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再看仲孺,不管是哪方面,都比伯孺好太多。 他仔细想了想,也许就出在他们的娘,对他们教育各不相同之上。冯氏凡事都以孩子为先,纵容了伯孺;而阮氏凡事都以理为先,仲孺自然循规蹈矩。 姜卫跟仲孺说:“爹过段时间再抽查你的课业,若是都能答对,就再赏你几册藏书。” 仲孺高兴得要命,说一定会认真做学问。 姜卫站起来,去往抚琴轩。伯孺也还是要看看的,只是,看归看,他心里都有谱。另外,就是与冯氏说说账本的事。 等姜卫一走,大家都松口气。 姜云染说:“没想到爹就这么让咱们管账了,我还以为得费好一番唇舌。” 姜晚池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个咱们里头,可不包括我哈,我是断然不会管账的,你与姨娘管着便行,别缺我吃的喝的就好。” 阮姨娘都笑了,“哪有人这么怕管账的大小姐,你日后要打理王府一应事务的,那人情,关系,哪样不比侯府复杂多学学也没坏事。” “可放过我吧,我管我自己都管不好了,还管王府,呵呵哒。”姜晚池其实想说的是,等白斩鸡的退婚书一到,就自由了,王府什么的,永远轮不到她来管,嘿嘿。 姜云染有点担心,“大姐姐,你说冯姨娘会乖乖把账本交出来吗” 姜晚池道:“交是肯定要交出来的,但是乖不乖的,不好说。她管了这么多年,这份肥差突然落在别人手里,她不甘心是肯定的,反正你们仔细着她动手脚。” 阮姨娘倒是有信心能管好,毕竟她在这后院里,这些年已经见得太多太多,只是她什么都当看不见听不清而已。 于是她跟姜云染说:“三小姐也别想太多,就是那么回事。咱们有两个人,她只有一个人,怎么算咱们都不亏的。” 姜晚池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姨娘就该如此。不过在管账前,你园子里有些人,能过一遍就尽早过一遍。” 阮姨娘听明白了,大小姐说的是冯姨娘的眼线呢。这些眼线一日不除,她便等于缚手缚脚,施展不开。 “大小姐提醒的是,我也已想好,账本放在云染这里,总比放在我那儿安全。若有要事,我也过来与云染商量。” 姜晚池知道阮姨娘是个稳重,一万个放心。最 重要的是,老白莲和小白莲少了银子作为依托,兴许会少作点妖。 “那我便去睡了,今儿一天,可累死我了。” 落梅心想,小姐越来越像只猪哎,不是吃就是睡,不过哪怕是只猪,也是聪明的猪。 只不过,王爷给的那份帖子,她再不提醒小姐的话,小姐保准会当没那回事的。 落梅便小心地提醒着:“小姐,后天就是邢夫人的生辰宴,是不是该给准备贺礼了” 姜晚池一噎,哦,差点忘了。 就,很不想去。非常不想去。但是又不好跟邢夫人启这个口。邢夫人对她挺好的。 “完了,我实在不知要送什么了。” 阮姨娘给她出主意,“大小姐若拿不准的话,可先问问王爷。” 姜晚池犯头疼,就是因为不想见到白斩鸡,才不想去邢夫人的生辰宴啊。没道理在去之前还要见白斩鸡,这不双倍碍眼嘛。 “我还是再想想吧。” 说是想,姜晚池回到院子,几个呵欠一打,很自觉地睡过去了。 落梅:“”小姐,你能上点心吗邢夫人的生辰宴,多少名媛小姐都争着去,想通过邢夫人这层关系,借机跟王爷接触呢,你怎么能说睡就睡 好气厚。 这边姜晚池睡得无比地酣畅,那头楚王府,有人却借着看书,“顺便”问含风:“后日二婶的生辰宴,不去的人都确定没” 含风:“都确定好了,里头没有姜大小姐的名儿。” 邢越抬眸轻瞟他一眼,“我没问你这个。” 含风:是是是,爷你是没问出来,但只差在额头上刻几个字,这个几字是“姜大小姐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他敢不回答么。 想罢,他轻声回答:“爷,姜大小姐必定会去的。她与邢夫人私交不错。” 邢越不置可否,放下书来,“村妇与谁私交好,不必告诉我。” 含风:“属下明白。不过,留仙居陈少爷那边,似乎等了姜大小姐好几日。还有唐少爷,今日还去了巷子,不知是不是在等姜大小姐。韩伴读最近也屡屡上书坊,像是要偶遇姜大小姐似的。” 邢越脸色阴沉,让你别说你还说,故意的 他站起来,负手而立,“度雁。” 度雁马上出现在他面前,邢越吩咐道:“明日盯着这三人,有什么不妥立即向我汇报。” 度雁头皮有点发麻,王爷是认真的嘛可不兴这么给情敌施压的。 含风忍笑都忍得嘴角都快抽了。既然这样,王爷怎么还差点说出要退婚的话来要真退了,不得哭死去。 第93章 她不想嫁,难道以为他很想娶? 邢越又拿起书来,但思路一打断,就接不下去。不知怎的,想起村妇跟韩延之在书坊碰面的一幕来。 韩延之本就是个书生,他去书坊也无可厚非,但村妇左看右看都不像读书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可那日见村妇,好像手里真拿着书她还与韩延之聊了许多,这不读书的,能与读书人聊出点什么来聊乡下的农活还是聊怎么养鸡 邢越面色讪讪的,搞不清自己为何那么无聊想这些。 又思及上次村妇说,安心等着他的退婚书,邢越眉头一拧,快要夹死苍蝇。她五句话里,有三句不离退婚,她不想嫁,难道以为他很想娶 村妇就是目光短浅,只看得见眼前的鸡毛蒜皮,却从来看不见那些长远的东西。哪怕是为家族计深远,也会择良木而栖,能攀多高就攀多高。她倒好,连想都不想就拒了,非要择那跟她一样从乡下来的,才叫良缘 难道平西侯从未跟她说过女子的婚配有多重要特别是像她这种半路摇身一变的假千金,能与王府婚配,就像祖坟冒青烟了,她还一次次给他脸色看,她到底懂什么 邢越丢下书,“泡壶茶来。” 今夜是凝雨伺候在旁,赶忙去泡了菊花枸杞茶端上来。谁知王爷喝了一口,竟问:“怎么不是莲心茶” 凝雨愣了一下,上次宛烟才失落地说,爷越来越讨厌喝莲心茶了,这才给准备的菊花茶啊。 “奴婢这就去泡。” 等莲心茶端上来,邢越连着喝了几杯,嘴里涩涩的味道,一如心情,他闭眼假寐。 凝雨见王爷总是蹙眉,悄悄地挪至他身后,一双柔软的手就要捏上他的肩膀。 邢越猛地睁眼,目光锐利,吓得凝雨再不敢乱动。 “下去。”他嗓音冷如寒霜。 凝雨委屈得想哭,宛烟说得没错,爷好像哪里变了。虽然从前他也不喜别个轻易碰到他,但也绝不会露出这般吓人的神情来。 等有了王妃之后,她们还能好好地待在这儿吗 邢越捏了捏眉心,喝了这些莲心茶果然没那么燥郁了。他很快便就寝。 只是怎么都想不到,梦里纷扰。总有个声音若即若离,他想听清楚那声音在说什么,不断靠近,然后他听见了。 那声音说:“我要嫁人了,你另择良妇吧。” 邢越问:“你要嫁谁” 那声音呵呵地笑起来,“自然是韩延之啊,我与他一见如故,又能聊到一块儿去,简直是天造地设。” 邢越不知怎的,心慌地说:“可你与我有婚约在身,你这么做有违伦常。” 那声音却恶劣起来,“伦常这东西在我这里,一点都不重要。大不了我们去乡下,当对男耕女织的夫妇,生一窝小猪崽。你啊,就滚一边去吧,哈哈哈。” 邢越想抓住那人,却什么都抓不住。 他一下从梦中惊醒,额上全是汗。这梦,也过于真实了,真实到他知道那声音是谁的,也知道自己当下的反应有多惊人。 邢越又灌下一杯莲心茶,冷掉的茶水让他缓过神来。 他唤道:“度雁。” 度雁现身,“属下在。” 邢越冷着声音说:“盯好韩延之,一举一动必须汇报本王。” 度雁有些不解,这韩延之有什么问题吗,为何爷要重点盯着他难道韩延之身上有什么隐情 但爷没再说什么,挑灯夜读去了。 天亮,邢越练完剑,梳洗后准备去侍郎府。他与二叔有些要事商谈,顺便问问二婶明日的生辰宴准备得如何。 刚要出府时,度雁急忙来报,“爷,就在半夜,唐少爷别院里看管的假婢子逃了。唐少爷这会儿正到处搜寻。” 邢越眉心紧锁,“逃了唐绍远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看个女子都看不牢。” 度雁答:“那女子会武,也狡猾。但必定逃不远。因属下在附近早就布下眼线,随时可将那女子拿住。” 邢越不加思索,“动手,拿下。” 度雁问:“拿下之后要告诉唐少爷吗毕竟他答应了姜大小姐会将人看管好,等着审问出结果。” 邢越嗤笑,“唐绍远那点能耐,能问出什么来。既然是他的人看管不牢,本王更没必要送他这个人情。” 度雁这才领悟过来,原来爷是为了有理由跟姜大小姐多接触呢。真真是好深的心思,只要他想,就啥都是见面的借口。 姜大小姐就是再不待见爷,貌似也莫得法子躲开爷啊。 度雁赶紧去办了,要 是耽搁了爷的好事,怕爷都娶不上王妃了,哎。 邢越此时方觉舒畅,昨夜那个梦总算不再困扰他,就像风吹云散般,很多东西都明朗起来。 他要瞧瞧,当村妇知道人在他手上之后,会是什么反应。想想,还有点期待 不过不急,待明日二婶的生辰宴,他会将这“好消息”透露给她的,呵。 姜晚池知道这事的时候,都过了晌午了。还是唐绍远特意让赵力牛给她传的口讯,她才知道的。 这叫人算不如天算吗竟让人给逃了,这下她岂不是身处危险本想着今日出府遛达遛达,顺便看看要给邢夫人准备什么贺礼的,现在她都不敢出门了,怕那个假婢子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给她一刀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姜晚池都想哭了,流年不利,这见鬼的运气。 落梅见她这样,也不敢提邢夫人的贺礼了。 姜晚池发了会儿呆,这才让落梅去库房里挑一件贺礼,明日送给邢夫人,今儿就不出府了。 想了想,上次就是在人多的雅晴会上,才险些中招被人害的,万一那假婢子蒙混进邢夫人的生辰宴里头,她是不是又得中一次招 姜晚池光用想的都觉得害怕,索性亲自写了帖子,交代落梅送去邢侍郎府,交给邢夫人,说她突然吃坏了肚子,不能去生辰宴了,求邢夫人的谅解。 落梅觉得可惜,但又确实没办法。上次是韩伴读路过救了小姐,万一这次出点什么差池,谁也不知后果,小姐还是留在府里最安全。 她匆匆将帖子及准备好的贺礼送到邢侍郎府去,邢夫人一听是姜大小姐的婢子来了,赶紧让将她带进去。 邢越正好与他二叔商谈完要事,经过偏厅时,正巧看到他二婶在跟人说着什么。那个人,好像是村妇的贴身侍女 他停下了脚步,不动声色地听着。 只听落梅跟他二婶说:“邢夫人,我家小姐自从昨日吃坏了肚子,连着两日都上吐下泄,身上虚得很,明日是来不了夫人的生辰宴了,小姐特意让奴婢前来向夫人告罪,并给夫人提前送上贺礼。” 邢夫人听说姜大小姐这般,赶紧问如何一回事。 落梅倒也没说假话,说是府里昨日井水出了点问题,小姐又吃了变质的肉,才会这般。 邢夫人虽觉可惜,却也没办法,“我还想着,让你家小姐劝劝邢婉这孩子。她特别喜欢你家小姐呢,肯定会听劝的。只能下次了。” 邢越没忍住,走进偏厅,直问落梅:“她是真不能来,还是不敢来” 第94章 但又禁不住,望了姜晚池一眼又一眼 王爷突然进来,又问她话,差点没把落梅吓死。便是邢夫人,也有点被王爷吓到。 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那日王爷还亲自拿了帖子要给人姜大小姐送过去呢,这会儿听说姜大小姐不来了,自然是着急了。 呵呵,让她逮到了吧,王爷就是对人家姜大小姐有意思,要不然像他这么高傲的人,能一下子就应了老王爷定下的婚事 邢夫人便说:“王爷,姜大小姐身子不舒服,只怕来了更不好,不如在府中歇息。你若想见她,多等几日再给侯爷递张帖子便是了。” 年轻人嘛,她懂。 邢越脸色不虞,“谁想见她” 邢夫人觑他一眼,这不是明摆着吗,要是不想见,至于这副神色又是生气,又是失望的,眼神能骗谁哦。 “那你不想见她,她不来不是正好吗” 邢越:“本王有事跟她商议。” 邢夫人:“哦。有事。”我信你个鬼。 邢越也懒得跟他二婶说,将落梅喊了出去,落梅有些惴惴不安,也不知王爷这到底是想让小姐来呢,还是不想小姐来。 “你回去告诉她,她要是不来的话,那假婢子一事,本王就当她不想知道。” 落梅好生震惊,这这这,王爷是知道了吗小姐就为这事担惊受怕呢,要是王爷出手相助的话,自然是大好事啊。 “奴婢明白了,这便回府去告知小姐。” 落梅就想把这消息快点告诉她家小姐,谁知又被王爷喊住。 “慢着。”邢越挑了挑眉,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她是真的吃坏了肚子” 落梅不敢说是假的,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她家小姐装病嘛,于是她特别认真地说:“是真的,不然小姐是必定要来邢夫人的生辰宴的,小姐可是连衣裳头饰都准备好了。” 邢越听到这里,脸色稍微好些。“严重吗” 落梅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小姐贴了脐药,又发了一身汗,今日好些了。” 邢越示意含风,“等会儿回王府,找些药让她带回去。” 含风领会,跟落梅说:“随我来。” 落梅赶紧跟上含风,心想王爷对小姐是真的没得说。 邢夫人从头看到尾,笑得合不拢嘴,“王爷真难得啊,也有此这一面,都懂得疼媳妇儿了。” 邢越还是端着那副不笑的面容,说:“王府里药太多,是时候要清理一些了。” 邢夫人是真的很想扁他一顿,“你这样,姜大小姐又哪里知道你的诚心嘴巴也忒坏了,她只会当你不干好事。” 邢越嘴硬,“无所谓,她一个村妇,你还指望她能有那脑子” 邢夫人连连摇头,“王爷,你别嘴硬。雅晴会上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姜大小姐可是得到了最多手绳的人,你不懂珍惜,自有懂得珍惜的人,万一姜大小姐被别个拐了去,你哭都没处哭。” 邢越本不想理会,突然又想到昨夜那个梦。 他便问邢夫人:“二婶,你觉得韩延之如何” 邢夫人半天摸不着头脑,“韩延之是谁我怎么完全没听说。” 邢越说是那个拿到了姜晚池绢花伴读。邢夫人这才记起来,“哦,你说他啊,白白净净的书生,温文尔雅,也就出身弱了些,但若是他日考出了功名来,绝对也是高门小姐们眼中的香饽饽。” 邢越拧紧了眉,“二婶是怎么看出来,他会成为香饽饽的就因为他相貌清隽” 邢夫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人打翻了醋坛子。这就不得不给他上一课了,谁叫他母妃去得早,他又没人教,自然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王爷,这你就不懂了。像韩延之这样的男子,相貌俊逸,文质彬彬,对人有礼,又恪守本分,寻常人家早就把这样的当为良婿之选了,王府贵族自然还须看他家世,家世这一关过不了,别的都是白搭。但敌不过他有心往上爬啊,要是争气点,考出个仕途来,岂不就连这唯一的弱势都补回来了” “别的不说,难道古来嫁给状元郎的公主还少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他惊才之时,哪家小姐又会看不到他” 邢越听了,还是有些不得劲儿,即便如此,村妇又如何能知道,这韩延之就必定会有个好前程就不许他名落孙山回乡下去 不对,村妇就是喜欢乡下来的,可能还巴不得与别人一同到乡下去。 越想越觉得像团麻绳子纠着,毫无头绪。 邢夫人加紧了劝说:“王爷,你一直是各家小姐最想嫁的人,那是因为她们 本来就出身官宦之家,自然看重门当户对。但王爷想过没有,像姜大小姐这般,她不是一般的高门小姐,她没那么多想法,兴许她只喜欢那些寒门子弟,又或是寻常人家,要的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那么韩延之这般男子,的确是更能吸引她。” 邢越的脸悄悄地变了色。所以他做的梦里,她叫他滚一边去,她还说她要跟韩延之到乡下去,生一窝猪崽 邢夫人见他郁郁的脸,笑说:“王爷你自个儿再悟一下吧。看样子,姜大小姐明日不来也得来,来也得来,王爷须得好好把握时机啊。当然,成亲后再慢慢了解,也是可以的。只是成亲前便倾心对方,那更好了。” 倾心呵呵,村妇与他的第一次见面,就已经那般惊世骇俗,时至今日,暂且不论倾心,她对他连句好话都没有。 邢越掩下心中的失落,“明日宾客众多,还有劳二婶多提点提点她。免得弄出失礼的事来,坏了二婶的生辰宴。” 邢夫人乐呵呵的,“她不会,姜大小姐聪明着呢。倒是王爷,你总以偏见看她,她自然不想亲近王爷。” 邢越就默着不言了。 落梅取了药之后,又由王府的车马送回平西侯府,她急匆匆地将药拿给姜晚池,说道:“小姐,这些都是王爷听说你闹肚子后,特意让奴婢带回来的药,外面都没有呢,好些是太医给配制的。” 姜晚池一口茶喷了出来。我靠,落梅你是不是疯了,找个借口而已,真当我上吐下泻啊还拿了药回来,这不是咒我呢嘛。 落梅还说:“小姐,王爷让你明儿个必定要去邢夫人的生辰宴。他说,你去了就知道假婢子一事。” 姜晚池这下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人给逃了的事还是说,他已经拿住了人” 落梅说:“奴婢也不知道,但听王爷的口吻,似乎什么都清楚,听着他好像还有话要告诉小姐呢。” 姜晚池只差没躁得抓头发了,想躲躲不了,那滋味真酸爽。说的就是她。个白斩鸡就不能当一回人,干一回人事。想说这事就约到外头去说啊,做什么偏偏要在邢夫人的生辰宴上说。 让她去邢侍郎府,认识那么多姓邢的,真的好吗可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了。 唉声叹气中,这天很快过去,第二日终于到来。 落梅特意给她家小姐换了件淡雅又手工精致的衣裳,是藕荷色的,衬得肤色愈加白皙动人,又给她家小姐上了点胭脂,梳了个温婉的发式,点缀了几串珍珠,简直跟仙女一样的。 姜晚池有一搭没一搭地望着镜子,她知道她好看,但是真的要弄得这么好看去赴宴吗伤脑筋。 她哪里知道,落梅昨天告诉了王爷,小姐可是连衣裳跟头饰都准备了的,能不打扮得美美的吗 总得让所有人知道,准王妃就是这么貌美,完全足以匹配得上王爷的仙女嘛。 姜晚池出门时,她爹还仔细地叮嘱过,到了侍郎府,凡事一定谨言慎行,宁可少说不说,也不要多言,因侍郎府都是贵宾,都是不能得罪的人。 “爹,你领着我去吧。” 姜卫笑着说:“邢夫人特意请你去,你总要独当一面的。” 姜晚池就这么乘着马车到了侍郎府,才掀开帘子下去,就见到前方楚王府的马车。 邢越下马车,一眼看到姜晚池,他瞳孔微微一扩,须臾间又恢复。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村妇这么稍加打扮一下,竟丝毫不逊色于别的官家小姐。要是她上次如此装扮去了雅晴会,必定会惹来更多注意。 邢越的眸子有了些凉意,但又禁不住,望了姜晚池一眼又一眼。 第95章 王爷哥哥真坏,难怪姜姐姐不想嫁你 姜晚池总觉得白斩鸡看她的那几眼,有点怪怪的。她特意在马车旁边等了会儿,想等白斩鸡进去了她再进。 但白斩鸡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在等别个,竟然也没动。 姜晚池:“”搞屁啊,隔空用眼神厮杀么 你不动,那我动。姜晚池便提了下裙摆,要进侍郎府。 邢越也迈开腿,跟在她身后进侍郎府,两人相差不到两步的距离。 他们这一前一后进去,本就惹眼,又正好听到人报,平西侯府大小姐来了,许多宾客便伸长了脖子望过去。 不是说这位大小姐是乡下接回来的吗,竟跟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容貌出尘,气质脱俗,一点没有乡下人的影子,反而远胜许多官家小姐。 平西侯何德何能,二小姐本就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儿,没想到这大小姐也不遑多让,太让人羡慕了。 就大小姐这等容貌,的确配得上楚王。就不知性情如何了。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任由那些好奇的目光向自己抛来,她跟邢侍郎,邢夫人打了招呼,又说了好些好话,邢夫人听得高兴,让自己的婢子将她引到最前面的主桌落座。 呃,这就有点太明显了。姜晚池好一阵尴尬。然而客随主便,她总不能给自己换个位儿。 许多千金小姐见她坐了主桌,都窃窃私语起来。姜晚池只认得她们之中的一两个,还是在雅晴会上结过怨的,只能当没看见了。 好在邢婉见她来了,过来与她说话:“姜姐姐,我新画了一些画儿,我带你去瞧瞧。” 姜晚池自然说好,邢婉牵着她,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处院子,应该是小姑娘自己的院子,到处是童趣。 邢婉取出她的画给姜晚池看,好家伙,厚厚一沓全是画的火柴人。 姜晚池给她比了个大拇指,“画得好。” 邢婉高兴得很,又拿出她的糖来与姜晚池分享,“这糖是王爷哥哥带给我的,说是南边那儿才有的,咱们京城可没有。” 姜晚池试了一颗,甜掉牙了都,有点水果糖那味儿,确实比京城的糖有意思,也得小孩子喜欢。 邢婉一边吃一边说:“上次我跟娘去白大人家里玩儿,白姐姐也给我这种糖了,娘说这糖从南边来的可不便宜,我都省着吃,两天才吃一颗呢。” 这话逗乐了姜晚池,小姑娘太可爱了。她便问了一句:“那婉儿怎么不三天才吃一颗呢” 邢婉说:“那可不行,我忍不住。再说,白姐姐都说了,我要是吃完的话,只管跟她要去。我猜王爷哥哥给我的糖,也是从白姐姐那里来的。哼,还骗我说给我买的呢,分明是他不吃才给我的。” 姜晚池看小姑娘这嫌弃的小脸儿,跟她“同仇敌忾”道:“他确实很讨人嫌。” 小姑娘“嗯嗯嗯”地点头,“是吧,你也觉得吧。” “觉得。”姜晚池可认同了。 谁知小姑娘话音一转,“那姜姐姐,他这么讨厌,你还要嫁给他” 呃好吧,看在你是友军的份上,跟你分享个秘密吧。姜晚池就凑近她,小声地说:“其实,我不想嫁他。” 邢婉侧着头,“哦豁。可是白姐姐想嫁给他哎,白姐姐会当我王妃嫂嫂吗” 白诗蕊跟白斩鸡是一万个般配啊,姜晚池就笑说:“只要你王爷哥哥娶她,她就是你嫂子了,你也很喜欢她不是吗” 邢婉想都不带想的,小孩子都天真,“是,我很喜欢白姐姐。” 嘿嘿嘿,虽然没什么实质进展,但是过把嘴瘾还是很爽的。 就在此时,婢子喊了声:“王爷。” 姜晚池的笑给硬生生刹住车,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果然大白天不能背后说人坏话。 邢婉跑过去,喊了声“王爷哥哥”,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道:“王爷哥哥,你要娶白姐姐了吗” 姜晚池又一顿惊吓,这是什么社死现场。小孩儿,你能靠谱些吗 她悄悄地挪着步子,这个场合自己还是别在场的好。 邢越却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然后他摸了下邢婉的头说:“勿要乱说,没有的事。” 邢婉显然有些搞不懂了,“可是姜姐姐说她不想嫁你啊,白姐姐才想嫁你。” 姜晚池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地缝里去,太踏马丢人了。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邢越屏着一口气,嗓音有些凉,他跟邢婉道:“这些话婉儿不能在人前说,要是说了,你会被吊起来打,连你爹你娘都救不了你。” 邢婉嘴一扁,吓得哭出来。 姜晚池可忍不了,怒视邢越,恶狠狠地说他:“做什么要吓小孩子不知道你长得跟黑面神一样可把你能的。” 邢越:“”到底是谁先胡言乱语的他若不这么告诫婉儿,这些话传出去,惹出的麻烦她能解决 姜晚池哄邢婉,“别哭了,他就是这么讨厌,咱们不跟他玩儿。” 邢婉哭得一噎一噎的,姜晚池“啪”的一下,在邢越胳膊上拍了一掌,“我打他了,让他吓你。” 邢越黑了脸,这叫哄孩子村妇敢说这不是故意的 邢婉怯怯地瞅了一眼,见姜晚池真的替她教训了王爷哥哥,这才止住哭,“打他打他,他坏。” “好,揍他个满地找牙。”姜晚池一边说一边又伸手,她握着拳,轻轻擦过邢越的脸。 邢越:“”很不想忍,但村妇的手划过他的脸时,动作倒是轻得跟挠痒差不多,也就骗骗小孩。 邢婉终于笑了,拍手叫好,“姜姐姐,踹他。” 姜晚池:呃妹子你是个狠人没错了,但是我这,要怎么踹 邢越挑着眉看她,像在说,你踹一个试试。 姜晚池咬了咬牙,踹你就踹你,还要选日子 她抬起了腿,往邢越的小腿踹去,其实也是个假动作而已,没有实质伤害。可是她还没收回腿呢,就被邢越眼疾手快地捏住了腿。 姜晚池失去平衡,往后面栽去,邢越长臂一伸,横在她的腰上,扶住了她。 “你你你”姜晚池惊魂未定,又被他吃了豆腐,心里恼火死了,“你个大猪蹄子” 她的脸跟烧起来一样热,转身就跑了,好像后头有猛兽在追。 邢越心情却愉悦起来,他方才没有看错,村妇是脸红了。 邢婉见姜姐姐都被王爷哥哥赶跑了,一边退后一边说:“王爷哥哥真坏,就会欺负人,难怪姜姐姐不想嫁你。” 邢越拉长了脸,“邢婉,别胡说。除了我,她谁也不能嫁。”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震惊了。这话为何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而且,他似乎是真的有此打算,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邢越心潮起伏,他试着想了下,村妇若嫁给别人呵呵,不必想了,不会有那一日。 邢婉只觉得王爷哥哥的脸色太可怕了,她扁着嘴差点又要哭了。 邢越这才缓了脸色说:“王爷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等会儿你去问管家拿。” 邢婉听到有好吃的,分散了注意力,“真的” 邢越见她不哭了,又问:“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可记住了” “姜姐姐是婉儿的王妃嫂嫂,白姐姐不是。”邢婉人小鬼大道。 邢越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补了句:“多请你姜姐姐过来玩儿,她会做绿豆糕,还会做果子茶,每一样都比糖好吃。” “你尝过就知道了。”邢越就等着面前的小人儿上钩。 果然,邢婉兴冲冲地又跑去找姜晚池了。 含风捂脸,爷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自个儿想见姜大小姐,又约不出人家来,竟然利用小孩子替他约。 邢越回头,轻飘飘地瞄了含风一眼,“你也是,泄密者,死。” 含风:他的嘴巴可严实了,肯定不会对外说爷不要脸。 第96章 厚脸皮一次,问她讨要点东西 邢越回到席间,他的位子在姜晚池对面,这一桌俱是自己人,只有姜晚池一个外姓人,这么安排是什么意思,大家都看得出来。 姜晚池浑身不自在,想着随便吃一点就回府去了,省得让大家看猴似的。 邢夫人见她吃得少,还特意问是不是菜不合胃口,姜晚池说菜很好,连侍郎大人都让她多吃些。 寿星夫妇亲自打点,给足了侯府大小姐面子,且楚王还坐在同一桌上,看来这桩婚事是没任何悬念了,许多官家小姐都食不知味起来。 姜晚池好不容易才熬到要走,可邢夫人却让她留步,有几句话要跟她说。 邢夫人和她来到稍远的一处亭子,远离了人群,这才说起体己话来。 “大小姐,王爷你也见过几次了,心里是如何想的” 姜晚池都不知该怎么答。难不成告诉邢夫人,她对白斩鸡印象很不好这是人家婶子耶。 她话留了三分,说道:“王爷样样出众。” 邢夫人笑说:“那是。既然你也认为他出众,何不好好把握他都愿意等你一年了,这还不足以说明他的诚心吗大小姐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将这一年之期缩减,早日结秦晋之好如此两家人才能安心下来啊。” 姜晚池心中大惊,邢夫人怎么当起了说客来。事情不是该向反方向发展的吗,白斩鸡要退婚,退婚啊,婶子,不是成亲。 邢夫人见她不答,“可是有什么犹豫你只管告诉我。” 姜晚池装出不好意思的样子,“邢夫人,此事您应该与王爷谈,而不是与我谈。我是自觉配不上王爷的。” 邢夫人只道她害羞了,乐呵呵的,“大小姐脸皮薄,我的确不该闹你。也行,我问王爷去。” 姜晚池这才松口气。下次可再也不要来参加这种场合了,大家都盯紧了她,盯紧她与白斩鸡的婚事,好像恨不得他们明天就成亲生娃似的。 姜晚池跟邢夫人告辞,说身上仍有些不爽利,想早些回府去。 邢夫人便找了侍卫,准备护送姜晚池回去。含风却突然出现,与邢夫人说:“夫人,王爷让小的护送姜大小姐回府。” 邢夫人知道王爷这是有话要与大小姐说了,遂赶紧避开。 含风守着四处,邢越缓缓走进亭子。 姜晚池心知要谈的终于来了,那个假婢子的事。她开门见山问他:“王爷可是将那个假婢子拿住了” 邢越没否认,“是,本王的人将她拿下了,且已经审问出背后主使之人。” 姜晚池一个激灵,白斩鸡居然审问出来了,够快的,她问:“是谁害我” 邢越故意不说,“你可以猜一下。” 姜晚池不猜也知道,是老白莲。如柳给她的罪状书里,把这事的来龙去脉说得很清楚。 她只是想留着假婢子这个把柄,日后能反过来压制老白莲罢了。 邢越见她不吭声,神色微敛,“你知道” 姜晚池撇唇,“我能猜到。能不能麻烦王爷,将此人交还给我本就是我的事。” 邢越目光幽深,“交还给你,你能将其藏到何处去你能时时刻刻盯紧她万一再逃,你有几条命能抵挡你连今日到这里来都忧心忡忡,不是吗” 姜晚池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对。 “那难不成,王爷能关这个刺客一辈子这又与王爷无关。” 邢越按捺住脾气,说:“自然不会关她一辈子,只是留下了她的罪证,她哪怕逃了,也做不了别的事。” 姜晚池想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总而言之,还是多谢王爷拿住了她,替我省掉许多麻烦。这个人情,就当我姜晚池欠王爷的。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可跟我说。” 邢越的心情此时才放松下来。从昨日拿下刺客,到今日,到方才,都还不算特别舒畅的,仿佛就为了等她这一句话。 “本王会仔细考虑。总有你帮得上忙的事。” 姜晚池点点头,“如此,我便先走了。”该说的事情说完了,也没别的可谈了。 邢越却喊住她,“等等。昨日让你婢子带回去的药,用过了” 姜晚池:“啊哦,用过了,挺好的。王爷,你下次不必如此客气,我都没有什么能给你回礼的。” 邢越:“”谁要她的回礼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脸皮厚,哪怕有回礼,她也不想送给他吧。 不过既然她提到这个回礼的问题,他也学她,厚脸皮一次,问她讨要点东西。 邢越便说:“回礼就罢了,王府不缺什么。只一 样,你应该能给。” “是什么” 邢越轻哼一声,“你上次,取走了本王的荷包,所以” 姜晚池脸都红了。这,这真是,草哦,脚趾头都能抠出一整个花园来了。“那次的事,我也不对,在这儿给王爷赔个不是。至于你的荷包,我明日一定会差人送还给你的。” 但她回去还得好找,都不知扔哪儿去了。 邢越突然勾唇,“本王不是想要回那个荷包,毕竟用了多时,也该换个新的。你应该会做” 卧槽,叫她做荷包“我不会,那玩意儿太难了。我给王爷买一个吧,不,买十个,所有颜色都给你凑齐了。” 邢越:倒也不必这么直接。 “你上次在雅晴会不是得了荷包” 姜晚池这才想起来,是哦,猜灯谜时她是得了两个荷包,青色那个给了韩延之,还有一个白色的,原想着自己用,但是也一直用不上。 因为她都没有多少银子可带出门,还用荷包做什么。 敢情白斩鸡是看上了雅晴会上的荷包啊早说啊,她给他就是了。 “只剩下一个白色的了,王爷要是不介意的话” 邢越答得比什么都快,“不介意,白色正好。” 姜晚池道:“那明日,我让人送到王府。” 邢越顺口又问:“可有绿豆糕和果子茶” 姜晚池一愣,“这些都要现做,做好了还得现吃才好。明日做的话,也要好半天才能做好送到王府,王爷若是等不及” 邢越接过话,“那就什么时候做好,什么时候送来。” “哦。”姜晚池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一时说不出来。不过想想,白斩鸡要的都是些小物什,算起来还是她占便宜了。 “那我先告辞了。” 邢越还想说说韩延之跟唐绍远,另外还有个陈清棠,但时候的确不早了,也不好一下说太多,免得村妇又给他摆脸色。 他让含风护送姜晚池回府,姜晚池说她出门带了侍卫的,且回府的路又不远。 邢越瞟了含风一眼,含风很懂地自卖自夸起来:“姜大小姐,小的获封一等侍卫,京城里能得此封号的人不多。” 姜晚池怀疑地看着他,行吧,哪怕不能打也能看。 她总算上了回府的马车,舒舒服服地瘫坐着了。等回到侯府时,她下车时拐了下脚,这才如梦初醒。 她终于知道哪里怪怪的了。妈的,白斩鸡个大猪蹄子,他捏了她的腿,还摸了她的腰,吃了她的豆腐啊,她非但没给他好瞧,反而还答应送他荷包,送他绿豆糕和果子茶,还是现做的。 尼玛的,脑子抽抽了。真的不是白斩鸡给她下了蛊哦为什么她会答应得那么爽快,跟被吸了魂似的。 啊啊啊,气死了。 第97章 通通上吧,她正愁起床气没地儿撒呢 姜晚池憋着口气回到院子,正要把妆落了去歇会儿,却见阮姨娘跟云染脸色俱凝着,不知在聊什么。 这气氛一看就不对,难不成是账本出了问题 果然,阮姨娘第一句话就是:“大小姐回来了,看看账本吧。” 姜晚池打死不愿意看那账本,便问:“怎么了” 姜云染有些忧愁道:“看这账,也太难管了,几乎每个月都超支,且每一项都是必要支出,减不得。” 姜晚池没放心上,淡淡地“哦”了一声,“超了就超了啊,又不是自个儿掏钱。” 谁知阮姨娘意味深长地说:“然则冯姨娘与云染交接账本的时候却说,咱们府中从来都是每月只给一笔银子,若有盈余的话可自己拿着,超出的话却是不让补给的。” 姜晚池坐了下来,要笑不笑地说:“这年头还能有这种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冯姨娘是菩萨了呢,全是自己补贴银子。” 姜云染叹气,“可不是,这账本里记的每一笔账都有根有据,数额也没有错,若是真的,冯姨娘每个月都自己补贴了银子呢。” 姜晚池笑了出来,“难怪爹那样疼她呢,原来啊,都是有原因的。那你们可有什么打算吗” 阮姨娘蹙了下眉说:“大小姐,我照实跟你说了吧,要真按这个账本,补贴一两个月尚可,长此下去,谁都受不住。” 姜晚池喝了一杯茶,润了下喉咙,说:“姨娘你还是太善良了。补贴一两个月呵呵。你愿意我可不愿意,我本来就没钱,我还补贴想都别想。” 姜云染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好意思说出来,“那大姐姐,搁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姜晚池直视阮姨娘,“姨娘,你在这府里这么久,没道理不知道她冯姨娘是怎么管账的,你先说说你怎么想的。” 阮姨娘没说二话,而是用笔在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减”字,“这账里,看似每一项支出都必不可少,实则许多项都是些无用的,把它减掉可省许多。但我做不得主。” 意思是,可行的方法她有,但她没权,也怕得罪人。 姜晚池就知道阮姨娘门儿清着呢,只是向来低调罢了。 “你只管去做吧,我给你做胆。你也好,云染也好,觉得不必要的开支就给删减了,有什么事都往我身上推就行。” 阮姨娘却有些不放心,“大小姐,如此你会树敌良多的。抚琴轩那位就是故意这么做,让人下不来台,可别中计才好。” 姜晚池却不在意,“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也该趁这机会,给她些颜色瞧瞧了。她不是想作妖吗,我看她作到哪儿去。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连她的月钱都不发。” 姜云染:大姐姐好凶啊,但是又好想看她一直这么凶怎么办。 聊了一会儿,姜晚池实在撑不住了,就去歇了。这一觉本来睡得可好了,谁知硬生生被人吵醒了。 姜晚池最烦被人打扰了睡眠,喊了声落梅,“谁踏马在吵哄哄的,都赶出去。” 落梅说:“小姐,是下人们都跑过来了,他们说小姐不会管账,要一句公道呢。” 姜晚池从床上起来,阮姨娘和姜云染正从外头进来,脸色不佳,大概是没想到突然有这么多下人来闹事。 阮姨娘赶紧跟姜晚池说:“兴许还得慢慢来,一下子做急了,倒惹怒了下面的人。” 姜晚池也顾不上梳洗了,打着呵欠问:“减了哪些项” 姜云染回答:“减了一些杂役,还有一个专门伺候四少爷的婆子,厨房的两个丫头。采买的物件里,也减了好些观赏的花草c灯笼c香料等。” “做得好啊,我还嫌减得不够多呢。这才几个人啊。” 阮姨娘不无担心,“这事情闹大了总不好。” 姜晚池笑说:“这有什么,姨娘你和云染在旁看着,我这就给你们清了这些障碍去。” 落梅匆匆给她家小姐梳洗更衣,姜晚池让她搬把椅子去院子里,她准备训话呢。 那些个来讨公道的下人们,听到大小姐来了,个个都挺直了腰板。没别的,今儿大小姐要是不给个交代的话,他们就告到侯爷面前,让侯爷知道大小姐是怎么苛刻下人的。 本来还以为冯姨娘管账,已经够让人难受的了,没想到大小姐一接手,日子更难过了,那还不如让冯姨娘继续管的好。 下人群中有个婆子,暗暗笑了一下。她本来是伺候四少爷的,如今大小姐竟要将她扫出府,这可怎么行。 她找了冯姨娘求情,可冯姨娘说如今她管不了事,若能让大 小姐收回成命,那她的差事就能继续保留着,若是不能的话,也只能听大小姐的了。 于是她便找了跟她同一遭遇的人,一同来到大小姐的院子,就不信大小姐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还能做得了他们的主。 姜晚池慢悠悠地步出来,往椅子上一坐,虽坐相不正,却自带了些威严。 她缓缓地作声,“派个人出来,跟我说一说,你们诉求之事。”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派出了一个厨房做事的丫头,因她长得有些壮实,面容有些凶,大家觉得她能唬得住人。 这丫头果真胆儿大,她粗着声音说:“奴婢斗胆,想问大小姐,咱们这些人做事做得好好的,为何大小姐要夺了咱们的差事,将咱们赶出府”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我先让人核对一下你的月钱。你是叫朱小花” “正是。” 姜晚池翻了下月钱本,突然一口茶喷了出来,“哇,你在厨房干活,一个月竟然有这个数真给我吓得朱小花,你别告诉我,你每日里洗洗菜,打打水,搓两把面粉,就有这个月钱哦,要是的话,我自己都会干了,我何必让你干。” 朱小花张着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小姐,奴婢除了干这些活,还要听厨师的随时吩咐,奴婢的活儿可不轻松。” 姜晚池给气笑了,“有多不轻松你知道我的贴身婢子落梅,才多少月钱一个月吗她要干的活,是从早到晚侍候我,大热天的我流一滴汗她就要多流一桶汗;大冷天的我要是喝口温水她就得半夜给我暖着,你尚且能打个盹,坐着洗菜跟人唠个嗑,她却要一直站着,你觉得谁累” “这么着吧,也别说我不通人情,你要想公道,可以,继续干回你厨房的活儿,月钱减半。要么就另寻主人。” 那婢子哭了出来,“大小姐,侯爷都没说啥,你凭什么这样做” 姜晚池突地将茶碗摔了,吓得跪在那儿的下人都抖了下。 她厉色道:“侯爷是我爹,他既让我管这个账,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懂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爱干不干。” “管家。” 林管家应道:“在。” 姜晚池面色冷厉,“告诉她,在官家的厨房做事,行价是多少。咱们侯爷心善,不代表被人当傻子一样,尽是取便宜。” 林管家也被大小姐这气势吓到,瞪向朱小花,“侯府给的价,已是最高,你若不干,这里画个押,即时可出府。” 朱小花彻底傻了眼,这这,她当然知道侯府给的价高,不然她能一直留在这儿吗出府去她是想都没想过的。 她只能跪着求饶,“奴婢错了,求大小姐开恩,让奴婢继续留下。” 姜晚池“嗯”了一声,“那你一边去。虽说月钱减半,但要是做得好了,也是有赏的,自个儿看开些,干得不开心走人就是了。” 朱小花啥也不敢再说了,乖乖一边去。 姜晚池揉了下眼角,不耐烦道:“还有谁要公道” 那些个想闹事的,见朱小花尚且如此,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万一大小姐真的把他们赶出府,差事不好找啊。 那婆子咬紧了牙,万没料到,大小姐竟是如此强硬,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别个就算了,她这份差事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只能改变法子,伏低作小装可怜。婆子正要哭着跪上前,恰此时,有个婢子匆匆来报:“大小姐,奴婢是抚琴轩的,四少爷发病,正到处找叶婆子。” 婆子一听,机会来了。 “哎哟喂,老奴在这儿呢,老奴不敢去,一切得等大小姐指示。” 姜晚池定睛一看,这婆子跪在下人群中,要是不注意都看不见她。怎么着,想借姜伯孺来压她 老白莲也够会挑事的。得,通通上吧,她正愁起床气没地儿撒呢。 第98章 大姐姐真是好狡猾,好奸诈,好懂啊 姜晚池瞄了眼那个叶婆子,“你就是叶婆子专门伺候四少爷那个” 叶婆子应道:“回大小姐的话,老奴伺候四少爷日常起居,特别是伺药。” 姜晚池点点头,“听起来还挺重要的,四弟弟离不得人伺候,也真是辛苦你了。” 叶婆子心想,可不是,难道搬出四少爷来,你还能拂了他脸面不成他上面还有个冯姨娘呢,别的不说,冯姨娘在侯府可是把持了后院十几年了,你个乡下来的大小姐算得了什么。 那抚琴轩来的婢子也催促道:“大小姐,求你开恩,让叶婆子随奴婢一同回抚琴轩,四少爷这会儿正要服药。” 姜晚池便摆摆手说:“行,那叶婆子就先回抚琴轩,等伺完药,料理完四少爷,再过来跪着,我给你好好算算,你的差事要怎么解决。” 叶婆子脸色一白,“大小姐,老奴不敢。” 那婢子也懵了,这是还要清算吗都搬出了四少爷,大小姐还要为难这叶婆子岂不是连冯姨娘的面子都不给 其他人也都窃窃私语起来。 姜晚池问那婢子:“怎的,现在又不急了吗若是不急的话,我可就给叶婆子算账了。” 婢子左右为难,这带上叶婆子回抚琴轩吧,又改变不了叶婆子要向大小姐低头的局面;可是不带叶婆子吧,话都说出口了,没道理自打嘴巴。 姜晚池却不给她犹豫的机会,冷笑一声道:“我看你是故意来拂我面子的。一会儿说急,一会儿又不急了,你是当我闲着,还是当我好欺负” 婢子吓出了一身冷汗,跪着磕头,“大小姐,奴婢说的是真的,四少爷真的在找叶婆子。” 姜晚池给了落梅一记眼色,落梅两三个步子上前,手起巴掌落下去,抽了婢子一个嘴巴。 婢子被打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又不敢作声,只跪在那儿落泪。 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惊惧不已。 姜晚池却没甚表情,“你说急,我便让叶婆子先随你去,回头再解决。结果你倒好,竟打着四少爷的名义,到我跟前来搬弄。我最烦耍嘴皮子的人,要不是看在我四弟弟的份上,我头一个将你踹出侯府去。” 婢子连哭都不敢哭了,早知道,就先将叶婆子带走,跟冯姨娘回了话,管接下来如何,总好过自己无缘无故摊上了事。 叶婆子更是不敢再说话。这大小姐,竟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动手的,她此时才觉后悔,不该挑拨大伙到这里来的,惹出了一身的麻烦。 姜晚池招了招手,“叶婆子,你到跟前来。” 叶婆子吓得胆儿都快没了,却又不得不上前去。 姜晚池突然笑着跟她说:“你伺候我四弟弟,这差事可不比一般人,这么着吧,除了原有的月钱,我另拿出一百文来给你,就当是赏给你好好做事的。” 叶婆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小姐不但没将她赶出府,还要多给她一百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看在冯姨娘的面子上 “怎么,一百文不够吗”姜晚池声音很轻。 叶婆子哪里敢说不够,连连磕头,“谢大小姐开恩,谢大小姐赏赐。” 姜晚池一副好笑容,似真的当她劳苦功高一样,还喊来管家,“让叶婆子画个押吧,每个月多给一百文。” 林管家都看不明白了,这叶婆子虽说是伺候四少爷起居饮食,但讲真的,四少爷又不止她一个人伺候,这差事根本就不累,也就伺药的时候要稍稍费点儿心思,怎么的就给加了一百文呢 算起来,还不如朱小花的差事累呢。这整得,他都想去当个婆子了,专门伺候四少爷,多好的活儿啊。大小姐她是真的懂管人和管账吗 林管家尚且心里有意见,更别提其他人了。朱小花心里那个愤怒啊,凭什么啊这是,自己的月钱减半,叶婆子的反而给加了,她不服。 还有那些被撺掇着来大小姐院子里讨要公道的下人们,也全都心里不服气。 叶婆子都加了月钱,他们怎么的也比叶婆子辛苦吧,没道理还将他们赶出府不给口饭吃啊。 还有,这事明明就是叶婆子搞起来的,结果叶婆子自个儿加了月钱,他们全都没着没落呢。 那些个下人们都纷纷学着叶婆子,跟大小姐哭诉起来,装可怜起来。 谁知大小姐竟勃然大怒,“全部到管家那儿去登记,要么月钱减半,要么另寻主人。一个月后,看表现我再给你们调整。” 那些下人全都震惊了。月,钱,减,半跟朱小花一样。 这下好了,闹事是闹不起来了,还得担心连饭碗 都保不住了。 他们只有一个想法,横竖这事是叶婆子挑起来的,她加的那一百文里,必须得有他们的份儿,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姜晚池用手绢擦着额头,“还有公道要讨吗没有的话就散了吧。有何不服的,可报到侯爷那儿去,我自会给你们处理。” 下人们哪里敢报到侯爷那儿去。正如大小姐所说,侯爷要是知道,他的女儿给他减了这么多开支,高兴都来不及,还能替他们申冤不是。 真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一切,都是叶婆子害的。 侍卫过来,把下人们全都给驱散,让他们各自回去干活。 院子里终于空下来了。 姜云染上前,不解地问:“大姐姐你这是何意” 阮姨娘却笑了,“云染,这你就不懂了,你大姐姐在捧杀呢。那叶婆子和那抚琴轩来的婢子,都是一气的,只不过那婢子没成想,是这么个结局呢。” 姜云染这才反应过来,大姐姐真是好狡猾,好奸诈,好懂啊。 姜晚池跟阮姨娘相视一笑。 谁叫老白莲突然来这么一出呢,那个婢子的出现,就是明明白白地让众人看着,她对老白莲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老白莲就是想阴她呢,若是她直接不让叶婆子跟去,所有人都会说她与老白莲对着干,且连发病的弟弟都不放在眼里,这看起来就是她的错了。 可若是她什么也不做,直接就让那婢子领走叶婆子,所有人又会当她怕了老白莲,像纸糊的老虎,只会拿下人开刀。 那她不如,捧一踩一,捧着叶婆子,让她无形中得罪所有的人,又掌掴了那婢子,等于告诉所有人,她不怕抚琴轩。 如此一来,就是老白莲也抓不住她的错处,还只能暗暗吃下这哑巴亏,自认倒霉。 “一百文钱,早晚会回来的。想从我身上掏银子,呵呵,没那么容易的事。” 阮姨娘也学到了,果然还得大小姐出马,才能将这些人驯得服服贴贴的。 正因为她牢牢地抓住她是从乡下来的这一点,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她不懂礼嘛,反正她就是这么凶悍嘛,那些人能咋的,也就只能暗暗地骂几句罢了,还担心得罪了她没有好果子吃。 这招,实在高明。 姜晚池掐了下太阳穴,“我不行了,我得去睡个回笼觉。落梅,别让人吵我,不然弄死没商量。” 落梅:“是。”小姐你这么凶,谁敢惹你哦。 姜晚池往床一倒,很快就睡过去。 结果没多大一会儿,含风在他家主子的无限殷盼底下,到了平西侯府。 落梅出去,见到含风,十分不好意思道:“小姐她没睡好,这会儿在补眠,连奴婢都不敢吵她,只能劳烦王爷再等上一会儿了。” 含风只得回王府去,告诉了他家主子。 邢越:“她是猪吗还在睡” 含风说:“听落梅的话,说是大小姐没睡好,也不让人吵。” 邢越淡淡说了句:“不像话。” 含风想说,爷,你敢说大声点吗,说大小姐不像话,你自个儿像话吗,等个荷包竟等了一宿。 第99章 这就很有大病了,又当又立的大病 邢越想到村妇雅晴会上得的荷包,很自然就想到韩延之如今在用的那个。给银子都不肯换,可见韩延之是上了心的。 也是,村妇把绢花扔到了他手上,若是一般官家子弟也就罢了,一个穷书生,能得侯府千金如此青睐,能不多想吗 但,他会叫韩延之知道,想也是白想。正如这荷包,他想要的话也只是一句话的事。韩延之还想和姜晚池用一双一对的荷包吗不可能。 邢越又将度雁喊到跟前,“那假婢子俱交代清楚了” 度雁答:“已认下罪状。爷,瞧着侯府后院也不太平,姜大小姐那边须派人守着吗” 村妇可不笨,她猜得到是谁想害她,那么她必然是有防备的。再加上,这几次下来,她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看着没什么,却次次都让别人吃瘪,可见心里是有盘算的。 邢越便说:“不必。”若她连自家后院的事都摆不平,那日后到了王府,只会更加难。 等等,他怎么想到了这一茬邢越拧起眉来,近来他总是想着想着便想岔了方向,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难不成,他被村妇给下蛊了好像总是有意无意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一碰上又极其控制不住脾气,被她气得够呛。 以往并不是如此,严世伦那几个人从来都说他性子阴冷,喜怒不显,那些个世家小姐不过是看他出身及相貌,才会趋之若鹜。但他对这些世家小姐惯来很不耐烦。 邢越收起心绪,这阵子得将性子沉下来才好。还有,兴许是近来见村妇的次数多了,才会变得奇奇怪怪,少见她不见她应该就好了。 他交代含风:“不必再去平西侯府,等那边将东西送来。若不送来就算了。” 含风不解了,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一时一个样儿,心思越来越莫测了。 而姜晚池第二觉睡醒后,才觉得浑身的劲儿回笼了。 落梅告诉她,含风方才来过,姜晚池蹙着眉,但没有立马去做果子茶跟绿豆糕,反而说有空再做。 她得好好歇着,看看话本,上次带回来的话本还没看完呢。 正看得津津有味时,姜云染带着小桃来了,“大姐姐,抚琴轩那边可气得不行了,不知憋着什么招儿呢。” 姜晚池知道她说的是那个叶婆子的事,便问小桃抚琴轩具体什么个情况。 小桃说:“冯姨娘知道婢子被打后,反应不大,二小姐的反应才大,直说大小姐不将她们抚琴轩放在眼里,还说如今连阿猫阿狗的都能管账了。冯姨娘又问叶婆子的差事是怎么安排的,叶婆子说大小姐非但不赶其出府,还多给了一百文,冯姨娘听了发了一顿脾气,直说叶婆子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吓得叶婆子不住地磕头认错。” 姜云染听得心里那个畅快啊,“她想着借叶婆子的事来为难大姐姐,没料到大姐姐会这么处理叶婆子。” 姜晚池一边吃着果子,一边说:“等着吧,她们不会罢休的。账本交了出去,她不整点事情出来,如何能拿回账本。云染,你和姨娘都得小心应对。” “是。” 这一天除了下人们闹事外,也还算平静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日,抚琴轩那边果然就作妖了。姜芷汀那朵小白莲,终是不想忍着,她再出手了。 她直接向账房要银子,说是买回春堂特制的膏药,账房先生表示,如今大小姐管账,要请示大小姐才能给她这笔银子。 谁知,姜芷汀竟气冲冲地搬出爹来,说她买东西都是爹直接应允的,不必报与谁听,账房先生若不信的话大可去问侯爷。 账房先生特别为难,姜芷汀这小白莲竟也摆起了架子来,学着姜晚池的样子,一巴掌打了账房先生,还说他狗眼看人低,认不清侯府的主子,挟着鸡毛当令箭。 账房先生受了一顿侮辱,还得把银子支给她,末了让她签个名,她竟然扬长而去,丝毫不讲规矩。 这种事情账房先生是不敢隐瞒的,匆匆来报给大小姐听。 姜晚池可是头一回听说,姜芷汀这小白脸还有这样泼妇的一面。更觉好笑的是,小白莲一边瞧不起她乡下人作派,一边又要学她立威,这就很有大病了,又当又立的大病。 “二小姐支了多少银子” 账房先生说:“支了十两银子。” 姜晚池冷笑,这十两银子,姜芷汀能拿不出来么不过是故意挑衅她。 但是十两银子,对寻常人家来说,已是笔天大的数目。姜晚池都替她老子觉得可怜,辛苦赚来的家当,被老白莲这几个败家的,想怎么支使就怎么支使,他可能还蒙在鼓里,而 旁人甚至管不得。 这油水啊,令人羡慕嫉妒恨。 姜晚池便叮嘱账房先生:“这次事发突然,你也毫无准备,我就不说什么了。下次,再有此情况,你让人来找我,自己闭了门拒绝就行。” 账房先生得了大小姐这句话,总算有了主心骨。“那这次的事,如何处理二小姐连签名都不肯,这银子却也支出去了,万一二小姐不认的话” 姜晚池吓他,“这就是你管账不严了,若按别的官家,都是由账房自己赔的。” 账房先生头都大了,“大小姐饶命,小的哪里赔得起十两银子。” 姜晚池这才饶过他,“你须知道,管账是件大事,在我手里丢银子,我可不会包庇谁。不过这次,暂且算了。” 账房先生只觉得捡回了一条命。 姜晚池又说:“你在账本上记下,何人何时何地因何事,支出银子,见证人是我,我会给你盖个指模。支出的银子,你登记为十五两。” 账管先生愣住了,嗯大小姐要私吞吗侯府的小姐真是不好惹,一个比一个厉害。 姜晚池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也不解释,只说:“你再登记一笔,我个人给账房进账了五两银子。如此账面便平了。” 账房先生都想哭了,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姜晚池挥手让他下去,“照做就是,如今我管账,你可以听我的,也可以不听,后果自负。” 账房先生想了下,横竖大小姐没让他吃亏,也没有责罚他,他不知她的难道还能去听二小姐的 二小姐更不是人,一句不合就动手打人,他不如就按大小姐的做,让大小姐教二小姐如何当个人。 账房先生便当场记下了两笔账,一笔是二小姐支出十五两,一笔是大小姐进账五两。这两笔都有大小姐签名,还盖了手印。 这事便揭过去了。姜芷汀左等右等,等了几日不见任何动静,心想难不成是姜晚池这贱货不敢声张 还是这贱货在设什么陷阱等着她呢 姜芷汀又去了趟账房,突然提出要看账本。 账房先生这次学精了,“大小姐管账,除了她谁都不能接触账本。二小姐请回吧。”他把门一关,谢绝见客。 姜芷汀没想到是这么个回应,气得让婢子去拍账房,可账房先生铁了心思不开门,她没办法,只能恨恨走掉。 一连几日,姜芷汀为这事心神不宁。要说这十两银子说多不多,她大可不必这么介怀,直接去跟爹说就是了。 可是她又老想着,姜晚池那个贱货不知是不是等着她到爹面前说事。早知道,就不这么冲了。只能见招拆招了,反正只要跟爹哭诉几句,说她身上疤痕需用回春堂的特制药,爹没道理不允。 然而,让姜芷汀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到底还是爆发了出来,甚至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第100章 五两银子能让小白莲羞愤而死 是夜,姜芷汀正欲睡下,她的新婢子芙蓉突然惊慌地进来报:“小姐,侯爷的人来了,喊你到主院去。” 姜芷汀眼皮一阵乱跳,脑子突然空白了一下。她勉强定了定心神,让芙蓉给她更衣,还加了件披风,这才去主院。 应该不会是账房的事吧如果爹问起来,她也没什么好怕的。没错,区区十两银子,算得了什么,从前几十两银子她也是这么支走的,爹从未说过什么。 姜芷汀到了主院,一眼看到的不是她爹,而是姜晚池。 当即,她心里的梗便隐隐作痛起来。姜晚池这个贱人,她到底做了什么。大晚上的,爹怎么会把她喊来主院,肯定就是姜晚池搬弄了是非。 姜芷汀柔柔弱弱地喊了声:“爹。” 姜卫望了她一眼,没有动怒,也没有别的什么表情,只是问她:“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姜芷汀一愣,爹怎么这么问她赶紧说:“伤早就好了,不知为何留下了疤痕,如今一直在用回春堂特制的膏药。” 姜卫便说:“怪你娘下手没个轻重。你也该早跟爹说了才是,耽误了最好的诊治时机。” 姜芷汀应道:“当时并未想过会如此严重。爹怎么突然问起女儿的伤来” 姜卫叹气,“你大姐姐都跟我说了,说你近来闷闷不乐的,爹问了你们院里才知道,原来你娘拿你出气了,还给留下了疤痕。怪爹忽略你了。芷汀,你若觉得闷,不如出去走走,学着你大姐姐的样子,出门逛逛买点东西,心情这才能好起来。” 姜芷汀垂头听着,心说姜晚池这贱人有这么好心想跟她装姐妹情深是吧,那就比比,看谁装得像。 于是她说:“爹,女儿本也打算学大姐姐,多出府走走,奈何如今想支个银子买些膏药,都很多规矩。” 姜卫拧眉,“很多规矩什么规矩” 姜芷汀暗说,呵呵,来了。姜晚池这可是你逼我的,可怪不了我向爹参你一本。 姜晚池却暗笑在心。个煞笔真是没救了,她不过是使了一招引蛇出洞,提都没跟她老子提支银子的事,这煞笔却非要自己把自己供出来,找不愉快。 行吧,那就成全你,赶紧自己都招了吧,省了我的口水哈哈。 姜芷汀轻抹着眼泪,可怜兮兮道:“爹,前几日女儿的疤痕又痒又疼,不得不去一趟回春堂,于是到账房去支银子,账房先生却跟女儿发怒,说如今管账的人不是娘了,女儿要支银子之前,须得向大姐姐请示过,还得大姐姐批准了,账房先生才给支银子。” “女儿本也想着,这规矩嘛,还是要遵守的,便准备去请示大姐姐,谁知那账房先生又说,要详细记下,因为何事支出银子,若记不清楚,便不给支出。爹,这疤痕的事,叫女儿要如何启口且还是向个账房先生启口,难不成还要记得清清楚楚,买什么药,用在身上何处吗这叫女儿颜面何存,实在是羞辱。” “女儿一气之下,加上疤痕痒痛得难受,就冲他发火了,打了他一巴掌,可他还非说是女儿不守规矩,大家都这么干的,就女儿一人不讲理。” 姜芷汀边说边哭,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姜卫自然是最受这一套的,吃软不吃硬,他的脸便沉下来,望向姜晚池,“晚池,爹让你管账,规矩是人立的,你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姜晚池赶紧装傻,“爹,晚池不知道二妹妹受了委屈,要是知道的话,必定不让那账房先生这么做的。” “只不过,二妹妹你到底支了多少银子据我所知,账房先生从来不会说话这么刻薄的,除非是一下从他那里支了许多银子,又未提前与他打招呼,他才会这么不通人气,他就是个只会管账,不会做人的。” 姜晚池心说,你个小白莲说了大半天,只说了你有多惨,却只字不提你支多少银子,也不提到底是拿到了银子呢,还是没拿到,搞得爹认为,你什么也没拿到呢。可实际上,你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芷汀暗暗咬牙,姜晚池这个贱货,她就是想阴自己。怎么着,不过支十两银子,又如何了 姜芷汀眨着泪汪汪的双眼说:“爹,回春堂的药膏因是特制的,得五两银子一小瓶,女儿这疤痕得长时不断地用,每回都是两瓶两瓶地买,于是跟账房先生要了十两银子。” 姜卫不说什么,心里却在想,什么药膏这么贵,五两银子一瓶到底是穷苦人家出身,他自己惯来都是能省就省着的,除却一些官场上必要的门面做足了,平常都是能用就行。 姜晚池却突然“啊”一声叫出来,吓到了姜卫跟姜芷汀。 姜 卫问她怎么了。 她说:“爹,这账不对啊。二妹妹说她支了十两银子,可账房先生记的账,却是十五两啊。因这笔账特殊,他还特意拿给我看,我还签了名当见证人呢。” 姜卫心里一个咯噔,十五两一次就支十五两,那两次就是三十两,三次四次这笔账真是不经算,都快赶上他的俸禄了。 他语气便稍微变了,“芷汀,你到底支了多少银子为何说是十两账房先生记下的却是十五两。” 姜芷汀此时才懵起来,“爹,女儿绝对没有说谎,我支的就是十两银子啊。” 姜晚池在旁边打圆场,“二妹妹,你先别急,待我问清楚账房先生,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不过,你当时支银子的时候,有没有与账房先生当面清点呢有没有留字按压指印” 姜芷汀整个人都傻了。多出来的那五两,她不是给不起,而是,这五两银子等于毁她名声和颜面,她绝不能啃下来。 “爹,女儿当时急着去买药,所以才,才会没清点,也没压手印就走了。” 姜卫的脸变得有些难言,姜晚池的脸也有些难言。 姜芷汀只恨自己,又上了姜晚池的当,此时她若不能证明自个儿的清白,只怕这五两银子就真的要让她羞愤而死了。 她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爹,女儿能对天起誓,只问账房要了十两,绝不是十五两,若有一个字是假的,女儿甘愿一辈子都去不了身上的疤痕。” 姜卫正要劝她,旁边的姜晚池却抢先一步说:“二妹妹,我信你。不过为了让账房先生心服口服,你还得有个证人才是。你支银子时,旁边可有谁” 姜芷汀虽不愿说,却也不得不说:“我的婢子芙蓉就在身旁。” 姜卫不作声了,姜晚池唉声叹气,“二妹妹,还有别人吗芙蓉是你婢子,她说的话,哪怕是真的也会叫人怀疑。” 姜芷汀再说不出来一个字。姜晚池这个贱货,害她在爹面前出尽了丑,这笔账她一定要算回来。 姜晚池却跟她爹说:“爹,此事真不好定义。再说此时若把账房先生喊来对质,难免引来揣测。待明日,我仔细问过了之后,再向你汇报。你公务繁忙,早点歇着吧。二妹妹也先回去歇着,我定会给你个交代的。” 姜卫也觉得她说得在理,本就劳累了一日,不想还要操心账的事,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不过晚池这番负责,倒是让他省心不少。芷汀向来乖巧懂事,不知为何这次竟这般冲动,支出银子不按常规来也就罢了,偏偏还当账房是自个儿的小金库,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有失体面。 姜卫便跟晚池说:“你也别熬着看账,明日再看也是一样。有什么难处,或处理不来的,跟爹说,爹就是再忙,处理这点事的时间还是有的。” 姜晚池欠了欠身,“晚池晓得。再看一会儿就不看了,这五两银子的虚实,我一定给爹找出来。” 出了主院,姜芷汀便小声骂道:“你以为你会玩这一手算计,你就能登天了不要脸的贱人。” 姜晚池不屑地讥讽道:“不要脸的贱人在骂人呢。这么生气,小心你那两条疤痕会爆开。” 第101章 账本在谁手里,谁才是老大 姜晚池说罢还特意盯着姜芷汀的脖子跟手看了几眼,这才大步离去。 姜芷汀气不可遏。到底要怎样才能将这贱货除去如今后院由这贱货把持,支个十两银子都成问题,再这么下去,贱货岂会让她有安生日子过 娘也真是的,账本如此容易便交出去,贱货当然得意了。 眼下这五两银子,她要怎么才说得清呢 姜芷汀怒气冲冲回了抚琴轩,她娘也听说她被喊去主院,问她是什么事。 她便将事情说了出来。谁知她娘二话不说便臭骂她一顿:“姜芷汀,你到底要吃几次亏才长记性我让你管好自己就行,别去跟姜晚池这贱货作对,娘自会收拾她,可你一次次不听劝。” 姜芷汀满腹委屈,“娘,她如今根本不将咱们抚琴轩放在眼里。你瞧,我支十两银子,她却非要坑我,说我支了十五两,这口气,我如何咽得下娘,再这么下去,我们娘儿仨在府里就比下人还不如了。” 冯姨娘咬牙切齿,“那你不能傻得一头撞上去,她等的就是你犯错,结果你还真的犯错让她抓住把柄。姜芷汀,你从小我是怎么教你的,我让你凡事多想几遍,往长远看,你却屡屡只顾眼前。” 姜芷汀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她嘴硬道:“娘,此事我自己解决,不需你替我担着。她想用五两银子来毁我名声,那我就毁了她整个人。” 冯姨娘立马将她的嘴捂住,“你疯了你大声嚷嚷什么。” 姜芷汀实在气不过,呜呜了几声,等她娘松开她的嘴,她含着恨意说:“娘,我是说真的。这侯府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就因为她插了进来,害得我没了嫡小姐的身份,害得我没了跟楚王的婚约,如今更害得我连爹的宠爱都没了,日后呢,我要怎么办” 冯姨娘何尝不想弄死姜晚池。可这个贱人就是命硬,几次三番都弄不死,还得从长计议,大意不得。 “芷汀,娘也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不该你碰的事,娘不想你碰。这五两银子,娘会替你解决,说是我去支的,让账房先生记在一起,才会造成误会。” 姜芷汀听了,眼睛都瞪直了,“不。娘,这根本就是她姜晚池耍的手段,我要跟爹揭发她。” 冯姨娘反问道:“你要怎么揭发她你一没当面清点,二没签名压手印,三没证人,你拿什么来跟她斗” 姜芷汀一口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娘说的对,她越是纠缠,只会显得自己越难看,还会让爹觉得,她满嘴谎言。 冯姨娘语重心长起来,“芷汀,你听娘一句劝,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在此之前,你这双手是干净的,什么也不沾,懂吗” 姜芷汀只能点头。 冯姨娘让她去睡,顺便告诉她:“明儿个我去找姜晚池,我的面子,她卖也得卖产,不卖也得卖。” 姜芷汀只恨不得拿把刀去捅死姜晚池。死贱人,敢这么嚣张。只管等着,下一次就是贱人的死期。 第二日,冯姨娘果然亲自去了宜姝阁。可却只等到姜晚池的贴身婢子。 落梅没啥表情地说:“冯姨娘请回罢,大小姐还没睡醒。” 冯姨娘心里那个恨啊。难为她的芷汀气了一整晚,姜晚池这贱货却睡到此时此刻还没起来。 芷汀说得对,很快她们娘儿仨就过得比下人还不如了。 冯姨娘跟落梅说:“能不能喊一下大小姐我有要事与她商谈。” 落梅却摇头,连声音都压低了说:“小姐若是被人吵醒,会特别凶的,奴婢可不敢喊她。” 冯姨娘深呼吸了好几下,若是她院子里的婢子敢这么说话,早就挨了她的巴掌。也就姜晚池这死贱货,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我等会儿再来。” 话音落,里头却响起一道冷硬的声音:“是谁在外面吵得跟猪似的拖下去,打死宰了吃。” 冯姨娘捏紧了帕子,拼命告诉自己,不能生气,芷汀的事还未解决。 她只能放低了姿态说:“大小姐,是我呢。我有事与大小姐说。” 谁知里面又传来一句话:“你你是谁啊报上名来。” 冯姨娘几乎忍不下来要冲进去教训她一顿。难怪芷汀会如此生气,这贱人真的很欠收拾。 想是这般想,她嘴上还是给足了姜晚池面子的,“大小姐,是我,冯姨娘。” 姜晚池在里头,哪里是没睡醒哟,根本就是故意作弄老白莲的。她还特意让外面的老白莲听到她训落梅。 “叫你好吃懒做,连给我报一声都不会,不知道冯姨娘难得来一趟吗” 落梅低 声求情:“小姐,落梅错了,再也不敢了。冯姨娘是刚到不久的。” 姜晚池便让落梅去将人请进来,好茶招呼着。 冯姨娘心中冷笑,贱人就是会演。敢情一直都是扮猪吃老虎呢,一个不慎连账本都被她夺了去,如今应付她得更加小心仔细才是。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问冯姨娘:“不知姨娘过来找我,是何事。” 冯姨娘直接说明来意:“大小姐,我昨晚听芷汀说了她支银子的事,听闻因五两银子,引起了误会,这便赶紧过来与大小姐解释清楚。” “实则这五两银子,是我支的,因着急让下人去采买东西,这才让账房先生与芷汀支的那笔账记在了一处,没来得及跟你说,是姨娘的不是。” 姜晚池觉得好玩,这老白莲啊,别的不说,反应还是挺快的。 本来她想让姜芷汀那小白莲继续纠结这五两银子,进而犯错呢,没想到老白莲用她自己给小白莲挡住了。 母爱真伟大啊。 姜晚池便笑着说:“原来是这么回事。那我给爹汇报就是了。不过爹跟我也都是相信芷汀的,不至于为了五两银子说谎。” 冯姨娘附和道:“的确如此,不过区区五两银子,不值当的。” 姜晚池却话音一转道:“姨娘解释明白就行。不过,该有的手续还是要有的。落梅,取纸墨来。” “姨娘,你写一份声明吧,记得签好名,按好手印,如此这事就过去了,账也清楚了。” 冯姨娘不知要用多大的力气,才忍下了这份屈辱。姜晚池这个贱货,竟然让她这长辈,当面写声明。五两银子事小,这份声明却像条刺儿一样,刺得她生疼生疼的。 可她都决定保芷汀了,不写又能如何。不写的话,侯爷是不是会认为,芷汀在想方设法捞公中的银子,充盈自己的小金库 冯姨娘像被人打了几拳,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今日这份屈辱,她会加倍还给姜晚池这贱人。 她写得很快,然后交给姜晚池,“你看看可否” 姜晚池看也不看就说:“可。姨娘你还没用早食吧,要不留下一块用。” 冯姨娘多留片刻都觉浑身不自在,匆匆告辞回去了。 姜云染把这一出从头到尾都看了,此时才从屏风后面出来,“大姐姐,冯姨娘一定恨死你了。” 姜晚池捏着那张声明,“恨吧恨吧,我还嫌她恨得不够激烈。你看,姜芷汀都不来,我多寂寞啊。” 姜云染捂着脸,“大姐姐,万一爹追究起来” 姜晚池浑不在意,“追究起来好啊,不然他都不知道,他赚的银子都跑哪里去了。云染,等爹回来,你与我一同去主院。” “去主院告诉爹吗” 姜晚池露出个神秘的笑来,“这才五两银,有什么好说来道去的。要说就往大了说,如此才好管账不是。” 她是势必要叫老白莲和小白莲知道,账本如今掌握在谁手里,谁才是老大。想挑衅她,做梦呢,呵呵。 第102章 那就给他们来一套监狱管理法 晚些时候,姜卫回府,姜晚池便和姜云染一块去向他汇报。 姜晚池拿出老白莲亲手写的那份声明来,给她老子看,“爹,原来这多出来的五两银子啊,是冯姨娘支的。” 姜卫看了那声明,眉头皱起来。芷汀不懂事就算了,冯氏也这般没有规矩,是觉得账房都能任由她们说了算吗还是说,冯氏从前管账,她们就一直如此,因而这习惯就改不了 姜晚池看了眼姜云染,姜云染跟姜卫说:“爹,女儿翻了账房先生记的账,发现之前也有此情况,有句话想问爹,又不敢。” 姜卫道:“云染想问什么” 姜晚池接过话:“想问爹,是不是冯姨娘和芷汀,还有伯孺,都可直接到账房支取银子若不然,账房先生是断然不会未经上面同意就拨银子的。” 姜卫仔细想了想,一头雾水,他印象中是没说过这样的话的。但,冯氏打理后院,已经十多年,哪怕他真说过这样的话,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姜晚池没等她爹的回答,接着往下说:“爹,我与云染商量过了,规矩便是规矩,不说咱们侯府,哪怕是没有账房先生的寻常人家,要支银子也总得记个账吧,更别说人口多的人家,还得请示管账的太太呢。” 姜云染也在旁接话:“正是如此,女儿也听一些小姐妹们说起来,她们家里支取银子,都得向太太报备清楚的,支多少,用在何处,是必定要一项项一条条列清楚的。” 姜卫点头,“是该有规矩。那你们觉着,该怎么定规矩” 姜晚池道:“咱们侯府人口不算多,大的开支也没几笔,女儿觉得十两以下请示管账人,十两以上得请示爹,如此一来,才能知道银子用在何处。” 姜卫没想太久,直接就允了。定下这样的规矩是好事,他虽然一只眼开一只眼闭,只要不过分就行,但说到底,银子总归得打理好,若这个那个的随便支取,还有多少盈余 “你们看着办吧,爹都支持。” 姜云染便记下了她爹说的规矩,到时让管家每个院子里去说一遍。 姜晚池又道:“爹,既然说到了这个管账和记账的问题,女儿斗胆,再跟您说说开源节流的事。咱们一家老小,都是指着爹的俸禄过的,不该那般大手大脚。有些下人奴仆啊,做的都是重复的事,女儿的意思是,可以减掉一两个,或者重新分配差事,按差事的多少轻重给月钱。” 姜卫觉得没问题,“这个合理,难道之前不是这样发月钱” 姜云染翻开账本让她爹看,“爹你瞧,这个朱小花跟那个王小翠,都在厨房里头干活,明明一个人就能做完的事,非得两人做,发两份月钱。大姐姐已让朱小花月钱减半了,王小翠虽然月钱没减,但加派了差事。” 姜卫翻了一下,之前还道冯氏管理得宜,每个月都超支了那么一点,她从来不问自己要银子,都是自个儿补贴的,可原来,这里头大有乾坤。 “你们继续说说,还有什么发现” 姜晚池又道:“除了下人的问题,还有许多无用的物什,不必要的我也让减掉了。省下来的银子,正好能当作赏银,赏给那些做事认真的下人。本就是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爹认为如何” 姜卫也允了。 姜云染又记下了,到时候让管家召集全部下人,宣读一遍才是。 “节流的问题说完了,就该说说开源了。爹,就指着你一个人赚钱养家,太累了,咱们也能干点活儿补贴一下家里。比如做点刺绣,纳几个鞋底,缝两件衣裳啥的,这些都是能换钱的活计啊,哪怕是仲孺,也能抄点经文什么的,给自己赚点零花用的。” 姜卫深思起来,“不可,你们是侯府少爷小姐,不必做这些。” 姜晚池笑出来,“少爷小姐不是更应该知道,一粥一饭来之不易爹,你是担心我们都不会做吧伯孺为何会被你下家法,归根到底,就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赚钱有多难,更不知道寻常人家,一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他以为他生来就是少爷,随便花银子就行,他又怎会学好。” 姜卫总算被她说服,“做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业。” 姜晚池心里盘算着呢,等会儿立马就让老白莲跟小白莲做刺绣去,还得安排姜伯孺这煞笔纳鞋底,让他们一天天闲的。 好好过日子他们不想,非要见天的作妖,那就给他们来一套监狱管理法,让他们好好生产,好好改造,不然别想出狱了。嘿嘿。 姜卫觉着,这个月的账,应该是有盈余了。只可惜他没有一早就让晚池管账,不然的话,能省下不少银子。 姜晚池和姜云染出了主院,相视一笑。 这一下,抚琴轩的每一个都不能再随便支取银子了,还得天天干活,爽啊。看他们还能横到哪里去。 用晚膳的时候,姜芷汀突然来宜姝阁闹。 “姜晚池,我饶不了你。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是从乡下来的吗你让我们做刺绣换钱你自己怎么不做还有伯孺,大夫让他静养着,你倒好,你让他纳鞋底你真是够心黑的,他堂堂平西侯长子,身份尊贵,你竟如此折辱他,让外人怎么看他是不是毁了我们你才甘愿” 落梅正欲出去,姜晚池摇头,让她别管。 姜云染也不作声,大家该吃吃,该喝喝,任由姜芷汀在外面一句接一句地叫骂。 “姜晚池,你个乡下蠢货,连你自个儿的名字都不知道会不会写,你还管账你懂什么叫管账吗你白白担得侯府嫡小姐的名头,你只会让人耻笑,耻笑咱们侯府跟你一样寒酸。” 直到同一桌用晚膳的姜卫,啪的一下将筷子摔了,然后大步跨出了宜姝阁。 姜芷汀看她爹时,险些眼睛一闭就昏死过去。为何爹在这里爹不是在主院吗她早就问过了,才跑到这里来骂姜晚池那贱人的啊。 这下可怎么办她骂的那些话,爹都听见了。 姜卫脸色黑得像墨砚似,不怒自威,“爹从来都不知道,姜二小姐竟然这么贤良淑德。” 姜芷汀听到那声“姜二小姐”,腿都软了。爹连叫她的名字都不愿,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极度愤怒。 她想解释些什么,却千头万绪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姜卫失望地看着她,“从乡下来怎么了我也是从乡下来的,最惨最艰难的时候,连马棚猪圈都睡过,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为了一顿馊饭能帮人扛几十袋沙子,寒酸吗如今挣得官位,过上体面日子,我有没有怨过那些让我睡猪圈,让我吃馊饭的人” “不过是让你们刺绣而已,换的钱也是给你们自己的,你们就做不得了还有姜伯孺,是平西侯长子就不能纳鞋底了一纳鞋底就不尊贵了” “放你娘的狗屁” 姜卫说到最后,总算是憋出了一句畅快又粗俗的骂语。 姜芷汀眼泪都不敢流,只敢在眼眶里打转,她跪下来说:“爹,芷汀错了,芷汀错了。” 姜卫:“滚。你跪谁不好,跪乡下人,折辱了你的身份” 姜芷汀哭得那个凄凉,可是她爹理都不理她,转身进了宜姝阁,并让侍卫把她赶走。 姜晚池都替她凄惨,这真是求锤得锤了,不作死就不会死,小白莲还能让老白莲出来保自己吗 第103章 呵呵,村妇忙着到书坊与韩延之见面呢 姜晚池见她老子气得脸都发黑了,赶紧给他盛汤,“请爹息怒,喝口汤润一下喉咙。都怪我不好,没仔细考虑过芷汀和伯孺的心情。爹,这刺绣和纳鞋底,就不做了吧。” 姜卫心中怒火仍未平息,“你与云染都做得,怎么他们就做不得即便是最小的仲孺,也不会恼羞成怒,口出狂言。” 姜晚池安抚她爹:“明儿个我去跟芷汀好生谈谈。我知道她心里是希望咱们侯府不被人小瞧,她并无恶意。只是我的言行,一时半会儿变不了大家闺秀,她也是怕我连累侯府。” 姜卫听了,反倒安慰起她来:“你别听她的,你是侯府大小姐,在咱们府里,谁也不能给你脸色看。更别提日后嫁进王府,你就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娘娘。” 姜晚池见好就收,说这做刺绣跟纳鞋底,还是迟点再说,倒是平日可以做着来解闷儿。 姜卫允了她。用完晚膳后,原本要去抚琴轩的,他也没了心思,直接改道去了茂春园。 姜云染给她大姐姐比了个大拇指。 姜晚池问她这几日管账还顺利否,云染说一开始不适应,不过有阮姨娘从旁提点,暂时还顺利。 姜云染想到叶婆子的事,跟姜晚池说:“那叶婆子被多赏了一百文后,引起了别的下人嫉妒,个个都瞧她不顺眼,她这几日过得可惨了。就连原本伺候四弟弟的那两个婢子,如今都对她冷脸相待。” 姜晚池说:“用不了几天,她就会后悔之前挑事让大家来讨公道,结果讨着讨着,讨到了她身上。” 姜云染也在拭目以待,“冯姨娘还想借她来闹一场,谁知雷声大雨点小,什么都没闹出来,她还要受气。” 姜晚池拿出一本新的话本来,边翻边说:“姜是老的辣,冯姨娘的道行可比她女儿姜芷汀的深,这一次两次打击,她都忍得住不出手,反而是姜芷汀憋不住了,也不知过几日又要生出什么事来。” 姜云染说:“大姐姐,我让小桃盯着抚琴轩那边了。” “嗯,盯着也好。云染,你和姨娘平常也要多留个心眼。不要怕她们,她们若跟你来软的,你就比她们更可怜;她们要是突然来硬的,你就比她们更勇猛。” 姜云染说:“我记住了。” 姜晚池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话本来,没多大一会儿就看完一本,又接着看新的,连落梅来喊她两遍该就寝了,她都没听见。 一连看完两本,姜晚池还想继续看,这玩意儿就跟连续剧一样,要么不追,一旦追了就想看到大结局,然而,新的话本还没出来,她只能挠心挠肺一样地想接下来的剧情。 嘴上不免怨那个韩延之,“可真有他的,每次都是卡在关键时候,他就不能写快一些么唉哟,这被吊着可太难受了。不行,我明天要去书坊。” 落梅提醒她家小姐:“小姐,这才几天啊,未必出得了新话本吧” 姜晚池咬咬牙说:“要是没出新话本,我就找这个该死的东篱先生去,好好问道问道,看接下来是个什么走向。” 落梅说:“他要是告诉了你,话本岂不就卖不出去了” 姜晚池:“我先给他预支嘛,他写得这么好,我就当给他打赏了。再说,我都买了这么多本了,总要从头到尾都收集完整了才是,也有收藏意义。” 落梅想不明白,不就是普通的话本吗,怎么就有收藏意义了呢也没见这话本卖得多好啊,书坊老板之前还不想再出这个话本了呢。 姜晚池当然没有告诉她,那是因为,韩延之一旦交上大运,这一整套话本可就水涨船高了,嘿嘿。 趁着韩延之眼下还是个穷书生时,多买几套备着,也是一种投资嘛。等他成名了以后转手卖出去,够吃几十顿的。 姜晚池决定明日就去书坊扫货,先买它个十套回来囤着再说。 落梅见小姐一门心思想着话本,早就把答应过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不得不小声提醒道:“小姐,你之前答应要给王爷的东西,这都过了好几日了,还没送去王府呢。” 姜晚池:早就忘了这回事。 她赶紧去翻了一下,找出那个雅晴会得的白色荷包,交给落梅,叮嘱她:“喏,明日等做好了绿豆糕跟果子茶,你就一并送去吧。” 落梅拿好了荷包,说:“那奴婢先让厨房给小姐备着材料。” 谁知姜晚池竟说:“给我备着干嘛,你之前也看过我是如何做的,这次你做就成了,我对你一万个放心。” 落梅:“小姐,奴婢做的跟小姐做的不一样。王爷肯定一吃就知道。” 姜晚池:“你傻啊,当然不会告诉 他们,这是你做的啊。” 落梅:“可是王爷都替小姐拿下了那个贼人,且还审问出了结果,是不是小姐亲自做才更有诚意” 姜晚池瞪她一眼,“你是敌军派来的卧底吧竟然还替白斩鸡说话了。我做就我做,不过得等我睡醒再说。” 落梅:好吧,小姐。 姜晚池又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终于肯去做绿豆糕跟果子茶了。 得亏睡了个舒服的觉,她做起来干劲十足,没一会儿就给做好了,只是还需用冰镇着。 落梅在旁看着都挺想吃的,不过更高兴的是,今日终于可以把这些送到王府了,不然王爷得多失望啊。 姜晚池交代她:“过上一会儿就能装瓶,用冰压着送去王府。回来你就歇着吧,我这会儿就出府去,带上侍卫就够了,你不用跟来。” 落梅很不放心,但她家小姐早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了。 而此时的楚王府,某人练完剑后,又看了半册书,忽然想到有好几日了吧,该送来的东西迟迟不见踪影。 “含风。” “属下在。” 邢越挑着眉问:“这几日都没有什么送到王府来吗” 含风知道爷问的是什么,可诚如爷所说,是真的没有。可他不敢直说啊,只能陪着笑说:“今日应该会送来的,属下听说这几日绿豆都不太新鲜。” 邢越冷笑,“你什么时候变成府里采买的了绿豆新不新鲜你也知道。” 含风讪讪地说:“姜大小姐亲手做,总得选新鲜的做出来,才能给爷吃不是。” 邢越沉默不言。分明是村妇没有良心,她若上心的话,根本不用任何人提醒,早就将东西送了过来。 含风见他家主子的脸色隐隐有生怒的前兆,心说,不是你说的吗,爷,你说姜大小姐送来就送来,没送来也不必特意去问啊。这下人家是真的没送来,你又生气了。 邢越继续看书,只是薄唇紧抿。 然而忽然外头就有人来报,说平西侯府大小姐遣人送东西来了。 邢越几乎以为自个儿听错了,“再说一遍。” “王爷,平西侯府大小姐让人送东西来了。” 邢越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嗓音却淡淡的,“含风,去看看。” 含风比他家主子还要高兴,“是,属下这便去。” 他出去见到落梅,问了句:“怎么这么久才送东西来” 落梅实在是不好意思,她家小姐不靠谱,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她说:“近来府里事务繁忙,小姐好不容易才抽空做的,请王爷笑纳。” 含风将食盒提了进去,总算是能给爷交代了。 邢越见到了那个白色的荷包,捏在手上捻了好几下。这东西跟韩延之那个果然一模一样,分明是成双成对的。 如今,这一只在他手里,韩延之死了这条心吧。 但邢越知道,他自己是不会用的,不过是不让姜晚池那村妇用而已。他随手将这荷包搁在书架上。 倒是食盒里的绿豆糕与果子茶,更能吸引他目光。 邢越状似随口问含风:“她婢子怎么说” 含风:“说是侯府事务繁忙,姜大小姐好不容易才抽空做的,让爷笑纳。” 邢越轻轻地“嗯”了一声,也算说得过去。 “等会儿我要出府去,准备一下。” 没成想,邢越一出府,竟然就碰上那个事务繁忙,好不容易才抽空做绿豆糕跟果子茶的人。 呵呵,村妇还真够繁忙的,忙着到书坊与韩延之见面呢。 第104章 屡屡出府与人碰面,她当自己在择夫婿? 邢越冷眼盯着那两个人,在书坊里不知说什么,一个温文尔雅,一个笑颜如花,好像旁的那些人全是陪衬似的。 含风一瞧他家爷这神情,暗叫不好。这可真是,不想遇见什么,就偏生遇见什么。 爷本来就惦记着韩延之那个荷包,总算让姜大小姐亲自把另一只给送了过来,可这高兴还没多久呢,转眼便瞧见姜大小姐又跟韩延之在一块。 嗯,不能说在一块,就是在书坊偶然碰上。 可是,谁会相信他们是偶然碰上因他们两个人的感觉,就像认识了许久,半点陌生感都没有,还,还有几分般配。 含风都不敢再看那画面了,真的好刺眼哦。 “爷,姜大小姐一定是没想到,竟然碰上了韩伴读。” 邢越嗤笑,“是啊,没想到会碰上,一碰上倒无话不谈了。” 含风都不知要怎么接了。要不,偷偷地去给姜大小姐提个醒爷生气后果很严重的。 邢越却冷冷地说道:“干嘛去她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什么都不顾,当街就与男子旁若无人起来,还用得着你提醒” 含风想哭了都,不提醒就不提醒吧,但是爷你怎么一副快气昏的样子你真的还好吗 邢越不再作声,他就站在那里看,一直看一直看,非得瞧瞧村妇跟韩延之有多少话聊,能聊上多久。 姜晚池哪里知道自己与韩延之成了人家的眼中钉,她不过是来书坊扫货,正好见到韩延之也来了,自然要问他有没有新的话本。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韩延之说近来很忙,没来得及写。 姜晚池便问他,故事往后是个什么发展,谁知这货还卖起了关子来,说到时候出了新话本,她就知道了。 “嘿,韩兄弟,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我可是忠实粉丝,你怎么也得给我剧透一个吧。” 韩延之听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只知道他见到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同寻常的热,脸也烫烫的,耳根也是,心里也是。 大小姐问他后续如何,他不是不想告诉她,但转念一想,又怕一旦告诉了她,她就不再来书坊买话本了,他恐怕就很难见到她了。于是,他狠着心说,等新话本出来,她便知道了。 谁知大小姐竟然跟他说:“我知道你在疑虑什么。其实啊,我今日来书坊,是来多买几套你的话本的。” 韩延之不懂为何,“这话本不如别的有趣,大小姐为何要多买是赠人吗” 她却神秘地说:“这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我有银子,能买几套就几套。你赶紧把后面的都写出来,全册都要完整才是。” 说罢,她跟那书坊老板定下了十套,书坊老板都震惊了。出于生意人的直觉,他也偷偷地给自己留下五套。 如此一来,韩延之的话本卖得比平常好,自然就要涨一点价的。 韩延之却误会了,以为大小姐是特意来帮他的。 “大小姐,你不必如此。延之在王公子那儿当伴读,日子过得去。” 姜晚池:嗷你好像误解了什么。我不是帮你哇,我是帮我自己,以后急用钱的时候,就把你的书给卖了,是这个意思哇。 不过她没敢说出来,觉得当着人家的面说要倒卖人家的书,很没礼貌。 她只说:“我不是在帮你。你也别想多,科举留给你准备的时日不多了,好好备考,祝你顺利。” 韩延之如同吃了蜜糖般,他说:“延之自当用尽全力赴考。” “哦,那就好。那个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说了,告辞。”姜晚池其实是想溜了,因为她突然看到了不远处,陈清棠这货正向她走过来。 之前也不觉得这货像是这么难缠的人啊,那会儿只觉得,这货拽得很,又冷冰冰的,怎么现在还咬紧她不放了呢 她只是一条咸鱼,没有金手指好伐陈家那产业,听说多得让人记不住,她能给留仙居出主意,不代表能给他家产业出主意啊,晕死。 可是显然,陈清棠把她当奇才了。要命哦,她太难了。 韩延之听她说要走了,心下怅然,就这么一会儿,好像都没聊上几句。也不知她下次是何时才来书坊。 他想和她多聊几句,又苦于没有更好的借口。 “大小姐是真的想知道,话本往后的发展吗” 姜晚池点头,“是啊,不然我催你做什么。” 韩延之微微垂头,“那延之与你说说,请你指教。” 姜晚池不是不想听,而是眼下再待下去,那个陈清棠就来了,他来了。 她叹一声说:“韩兄弟,只能下次了。你看到对面那个人吗,他叫陈清棠,留仙居的东家,我这会儿要是再不走,他就得来抓我了。” 韩延之顺着她说的方向往对面看,只见一个身着银色衣裳的贵公子迎面走来,他面如冠玉,眼神锐利,看着年少,却有胜似年龄的深沉。 好特别的男子。韩延之当下心里一阵苦涩。总觉得,大小姐与这位公子,有不可言说的某种联系。 韩延之道:“那延之就下次再与大小姐说吧。” 姜晚池溜得飞快,可陈清棠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她要溜,是以早做好了准备堵她。 “姜大小姐这么急着去哪儿陈某等了你许多天了,也不见你路过留仙居。” 姜晚池压低声音跟他说:“陈东家,你这话太让人误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的债,你不能小点声吗” 陈清棠比了个请的动作,“那就到留仙居去细谈” 姜晚池扁着嘴,“能不去吗” “呵呵。” 姜晚池:妈的,呵什么呵。去就去,就当听书一样听好了。 “陈东家,我先给你提个醒哈,我不一定听得懂你说的,我要是真有那么神,我早就家财万贯了,何必还要被人嘲笑是个乡下千金,寒酸又上不得台面。” 陈清棠拧了下眉,不喜欢听她这么说她自己,“姜小姐不必在意别人的话,自己有多少能耐,自己知道就好。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姜小姐若没这个本事,留仙居这样大一盘经营,也不可能让你指点得起来。” 姜晚池摇摇头,“陈东家,你不懂。我当时是急于找同一条船上的人,与我对抗味香阁呢,自然下了不少功夫。” 陈清棠却笑说:“那你就当再一次找同一条船上的人,难道有钱挣,你还嫌银子不香” 这也行这叫什么诡辩但是他确实说对了,银子是香的。 哎呀不管了。姜晚池与他一块走进留仙居。 一直盯着她动静的邢越,此时脸都绿了。这到底要有多不要脸,才能左右逢源,应付一个又一个与韩延之聊了那么久不够,还要再与陈清棠接着聊 含风都不知该说什么了。若是一般的世家小姐,他也会觉得如此很不好,但是搁姜大小姐身上,为何他会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 甚至他还觉得,姜大小姐很磊落的样子。 “爷,姜大小姐一定没想到,会碰上陈少爷。”这话跟方才一个格式,换了个人而已。 邢越半眯着危险的眸子,“是没想到,但她还挺乐意。” 他让她送个东西,她拖了好几日才送,她却屡屡出府与韩延之,陈清棠碰面,她当她自己在择夫婿 有些人就是纵容不得,你退一步,她却进两步,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含风,盯紧她。” 第105章 他看她的眼神像要宰了她,她怎么他了? 含风暗中跟上去,心想爷这一醋上来,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过爷向来不是重情之人,满打满算与姜大小也没见过几次面,从前还对这桩婚约多有不屑,近来不知为何,颇有立马将人娶进王府的势头。 兴许王府很快就得办喜事了。 含风进了留仙居,很快寻到姜大小姐,她正与陈少爷在二楼靠窗的位子旁说话呢。 大概是落梅不在,为免人闲话,才没有进厢房里说话的。 含风选了个离他们不远的位子坐下。他听力本就比别个好一些,也学了一点唇语,虽然不算特别厉害,一般的对话是没问题的。 陈清棠跟姜晚池又说了一遍,他前些日子去了外地查账遇到的问题,陈家饼业的收益大幅减少,他几番思索下来,觉得还是应该要做一番新的尝试,然则从上到下几乎无一人支持他。 姜晚池听他提到这陈家饼业,想起来了,“不是说姜汁糕是一绝陈老板该让我尝尝了吧。” 陈清棠便让人呈上一碟子姜汁糕。 姜晚池试了味道,姜味浓郁,松软却有嚼劲,的确好吃。不过她见陈清棠的面色怪怪的,一问才知道,这货怕姜味。 她故意夹了一块伸到他面前去,陈清棠脸色大变,身子往后仰,仿佛见了什么猛兽似的。 可把姜晚池给笑死了,“依我看啊,这饼业陈老板也不是很想扶起来,毕竟连老板自个儿都不喜欢这味道,更何况别人。” 陈清棠喝了一大口浓茶,才勉强止住闯进喉咙里的姜味儿。他说:“做经营与喜欢无关。姜大小姐若是有法子能让陈家这饼业涨收益,陈某必定重酬。” 姜晚池只顾着吃,并不想动脑。 陈清棠见她就这么一会儿就吃完一碟子姜汁糕,可见是真的喜爱,不由说:“等会儿我让人准备好两大份,让姜大小姐带回去慢慢吃。” “如此甚好,那就谢谢陈老板了。”姜晚池满足地放下筷子。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就稍微转动一下她那快生锈的脑子吧。 狗血文里的姜晚池的确不懂这些,可她这个搞营销的现代人懂啊。营销卖的是什么,必须是心理。 姜晚池让陈清棠取来纸笔,“来,你给我捋捋饼业的架构,现在是何人掌管,共有几个品类,市场占比多少,去年跟今年比如何,上个月跟这个月对比如何” 陈清棠一听,这姜大小姐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普通人能问得出这些东西来市场占比又是何意 他往她的纸上看一眼,也没看她写字,全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圈圈符号,完全看不懂,但莫名觉得很厉害是怎么回事。 姜晚池边在纸上圈圈叉叉,边跟陈清棠说:“你要想创新,就必须将产业链摸得透透的,从源头开始,到终端,你必须比所有人都清楚。来,我问一题,你答一题。” 陈清棠愣了愣,有种被先生抽查课业的感觉,一下子连腰都挺直了,聚精会神起来。 姜晚池开始第一题:“年产量几何” 陈清棠答了一个数。 姜晚池问第二题:“年销量几何” 陈清棠又答了另一个数。 姜晚池马上就皱眉,“生产这么多,才卖这么点,搞屁吃吗反过来说,明知道卖不掉,还要生产,脑子有坑吧” 陈清棠:“”忍了,姜先生教训得是。 第三题来了:“店有多少家” 陈清棠都有点不敢答了,轻声说:“共有二十家。” 第四题接上:“每家在哪里” 陈清棠一个接一个地回答,然而才回答了不到五个,就被姜晚池打断。 “你别告诉我,这二十家店都在一个城里哦。” 姜晚池看陈清棠那脸色,就知道答案了。她搁下笔,语气都犀利起来:“一个城里弄二十家店,投入这么大,产出这么点儿,苍蝇都比客人多,我丢真亏你想得出来。” 陈清棠嘴角一抽,大气不敢喘一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被人数落得一文不值。他禁不住在想,姜大小姐这是师从的谁,总不能是财神爷吧明明比他还小呢,也不见得做过多少买卖,她怎么就比他还要厉害呢。 姜晚池喝口茶将脾气压下去,“我不想干了,你这要弄起来,全是问题。” 陈清棠喉咙一紧,差点要喊她姑奶奶,“姜大小姐,酬劳好说。” 姜晚池傲娇地表示,“老子像是缺钱的人吗”也就缺那么一点点吧,反正吃穿是不愁的。再加上如今账本到手,一切好说。 陈清棠不得不下重本,“姜大小姐, 你若能让饼业起死回生,陈某的个人分红,付你二成。” “一口价,三成。”姜晚池闲闲地说。 陈清棠吃惊,这姜大小姐也太会要价了。但想想留仙居的盛况,饼业这盘经营显然更大。他咬牙应下:“三成就三成。” “杀你” 陈清棠又听不明白了,这杀他是什么意思 姜晚池笑眯眯地开始了“授业”,“若是我的话,我会这么做。” 她在纸上写了四个字:因势利导。 陈清棠似懂又非懂,直到姜晚池跟他细细说了一番,他才茅塞顿开。竟是这么简单的理儿,他竟想了这么多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捏着那张纸,心下感慨不已,“多得姜大小姐提点。” 姜晚池挥挥手,“我也不是白提点你,就别客气了。” 陈清棠让她稍侯,他去取个东西。 等他再上来,竟是给了姜晚池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上次说好的,留仙居的进账涨三成,陈某要付姜大小姐二十两银子的。陈某当时并未预料到,新菜式会如此成功,二十两实在不足以谢姜大小姐。” 姜晚池被这银票亮瞎了眼,“这也太多了点。” 陈清棠表示:“一点不多。此次又再麻烦姜大小姐,也算是陈某的一点诚意吧。” 姜晚池便愉快地收下了。没想到当个咸鱼千金还能创收耶,照这么下去,她的小金库会越来越丰满呢。 陈清棠说:“知道姜大小姐出府多有不便,咱们还是像之前那样,对个暗号我若有事请教你,就把问题写好放在掌柜处,对上暗号让你的婢子带给你” 姜晚池捂了捂脸,“行吧。不过上次那个暗号,该改一下了。” 陈清棠问:“改成什么” 姜晚池连想都不带想的,“凡尔赛。” 陈清棠:为何姜大小姐的暗号都这么难记 对完了暗号,姜晚池就告辞了陈清棠。 结果从留仙居出来,竟猝不及防碰上了白斩鸡。白斩鸡也不知怎么回事,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宰了似的,她怎么他了吗 姜晚池半天摸不着头脑,不过白斩鸡向来就是这么神神化化的,不理他就好。 她侧了侧身,意思是让他先过去,可是他没动。 那她先过咯,姜晚池越过他,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 邢越忍无可忍,这是什么态度含风方才与他说了,她和陈清棠竟然在商谈陈家的产业。呵呵,这是什么关系,还能谈到了产业去。 最让他难忍的是,她还跟陈清棠对上了暗号,那个暗号是什么,连含风都看不出来,真够谨慎的。 邢越一个箭步跟上她,一把攥住姜晚池的手臂。 吓了姜晚池一跳,她甩开他的手,“卧槽,你有病啊当街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邢越脸都僵了,村妇跟他说男女授受不亲,真是讽刺。 他声音都森然起来,“你既知道,还与韩延之c陈清棠单独相处” 第106章 你们叙旧还得找个电灯泡啊? 姜晚池那个懵圈,什么叫单独相处 她跟韩延之在书坊聊了会儿天,书坊里还有老板和伙计的;跟陈清棠就更别提了,在留仙居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单独相处个鸟啊。 不过看在她今天收了一笔大银子的份上,就不与白斩鸡一般见识了,她心情好着呢。 “那什么,王爷你要是没事的话,去前面的曲馆听听小曲儿看看剧,我呢,还有急事,先走一步。” 邢越都被气笑了,村妇还能有第二句吗每次不是有事,就是有急事,就这么不愿跟他说话,多说一个字会要了她的命 还有,别以为他不知道,就她这副财迷样儿,分明是得了陈清棠给的好处就眉开眼笑。 含风已跟他汇报,陈清棠给了村妇五十两。 五十两就让她找不着北了,眼皮子就这么浅她在侯府里难不成连个五十两都拿不出来 要真的这么爱财,还说什么解除婚约跟退婚,可知当楚王妃有多少好处 不过也难怪,她当这个侯府千金也才短短一年时间,要求她像世家小姐倒是为难她了。 邢越没话找话,“你去书坊做什么” 姜晚池想说,我去书坊不买书难道去放狗屁嗯,是有点粗俗。 她说:“买书。” 邢越又问她买了什么书。 答曰:“话本。” 邢越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她应该只有话本能看懂吧。但是今日见她去了书坊,买的不止三四册,她是打算把所有话本都搬一套回去 “那你买得挺多的。” 姜晚池不作声了。韩延之的话本眼下还不火爆,加上他用的笔名呢,没几个人知道,她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等韩延之考完科举了,嘿嘿,一本值千金啊。 邢越见她又沉默了,有点不是滋味儿。她与别人那样多话聊,怎么一见到他就跟闷葫芦似的,不问她就不说话,要不就是顶撞他。 姜晚池正愁不知怎么脱身呢,忽然见到某个婀娜的身影,那不是白诗蕊吗这可真是来得正好啊。 她突然跟邢越挤眉弄眼,“难得遇到熟人,要不要一起喝杯茶” 邢越还道她遇到什么熟人了,回头竟然看到白诗蕊。他的面色有些冷。 姜晚池却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跟他说道:“白小姐今日挺美的,你看看她那容貌,她那身段,根本就是仙女本仙,觉不觉得” 邢越不知她又想干嘛,突然这么卯足了劲说白诗蕊的好话。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村妇说:“长这么美,你不请人家喝杯茶说不过去,听说你和白小姐还是青梅竹马时隔两年不见,应该挺多话聊的,理应叙叙旧。” 邢越口气不善,目光变凉,“我与她如何,哪由得你做主。” 姜晚池却以为他在傲娇呢,男人不都这样吗,明明就喜欢人家,非得当没看见,装什么大尾巴狼,啧啧。 她呵呵一笑,一点也不恼,反而乐得很,“是是是,我哪里做得王爷与白小姐的主,嘻嘻。那我先走啦,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替你过去给她说一声。” 邢越想抽死她,“闭嘴。” 姜晚池立马闭上嘴,走了。 邢越胸口窒闷得很,“回来。” 姜晚池:“嗷干嘛你们叙旧还得找个电灯泡啊” 她到底在说什么胡话他什么时候说要跟白诗蕊叙旧了 白诗蕊见到邢越时,本来心情还很雀跃,然而一见到他旁边还有个姜晚池,她就笑不出来了。 上次邢越跟她说得很清楚,她回去后也怨了他很久,怨他冷血,怨他无情,怨他明知道她的心意,却一点机会也不给,硬生生就掐断她的情思。 可怨归怨,她还是放不下。他们从小一块长大,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岂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她轻叹一声,还是走过去,与邢越,姜晚池打招呼:“王爷,姜大小姐。” 邢越不作声,姜晚池却特热情,毕竟这是来打救她的正义的化身呢,她肯定会给白诗蕊面子的。 “白小姐,好巧啊。” 白诗蕊点点头,“是挺巧的,你也来买乞巧节用的物品吗” 姜晚池:“呃你说七月初七啊” 白诗蕊说是,还问她那天都有什么安排没有。 姜晚池想了想,那节日可是跟情人过的,她又没有情人,过什么过。 于是她跟白诗蕊说,七夕没有安排。 白诗蕊便邀请她到尚书府观花灯,姜晚池心 说,你想邀请的人是邢越吧,我去了岂不是挡你们的道。 姜晚池找了个借口:“说起花灯,白小姐倒是提醒了我,我幼弟最喜欢花灯了,只怕七夕那日要缠着我做花灯,也不知出不出得府。” 白诗蕊本就是顺口一提,她不来更好。 两人都在演着,姜晚池突然话音一转,“白小姐,听说你去了南边两年那你一定知道许多有趣的人文趣事吧何不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咱们也聊几句正好王爷也想了解了解南边呢。” 白诗蕊一愣,这个姜晚池到底想做什么 她自然不会拒绝,就近找了个清幽的茶馆,一行人便进去了。 邢越瞪姜晚池,那眼神似在说“别想兴风作浪”,可姜晚池当看不见,一手搀着人家白诗蕊,好像特别熟的样子。 几人都坐下了,姜晚池起了个头,问起了南边与京城的饮食来,白诗蕊侃侃而谈。 姜晚池坐在那儿,一会儿看白诗蕊几眼,一会儿看邢越几眼,平心而论,这两人是真的般配,连气质都如出一辙,要是成就这一对,她也功德无量不是。 想着想着,她甚至还露出姨母笑来。这c挺好嗑的。 姜晚池不停地喝茶,自然很快就要跟白诗蕊说“失陪一下”,等出了厢房,她贼笑兮兮地拐了道儿,直接走人。 机会可是帮他们创造了呢,成不成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这年头嗑c还要劳心劳力,真服了。 邢越等了一阵子,不见村妇回来,白诗蕊也觉得奇怪,便让婢子去找找看。 等婢子回来,报与他们:“姜大小姐有急事,已经先回府了,她说账单已结了,让王爷与小姐不必着急,慢慢聊着,需要点什么吃食尽管让人上。” 邢越脸都黑了。 白诗蕊闹了个脸红。 这是什么意思,明白得很。姜晚池分明想让他们俩单独一块儿,只差没把话直接说出来了。 邢越一下站起来,村妇竟敢这么耍他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白诗蕊轻声说:“阿越,你瞧这姜大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邢越冷笑,村妇根本就不是误会,她是故意这么做,只要他与白诗蕊有点什么,村妇就马上抓着这点与他退婚。 更甚者,她也许知道他与白诗蕊什么也没有,却偏要撮合,真是“难为”了她的苦心安排。 邢越对白诗蕊道:“她误不误会不要紧,你知道我与你行得正,坐得端就行。” 白诗蕊苦笑,“阿越,连她姜晚池都忍不住给我这样的机会,你为何一定要伤我” 邢越头也没回,他走到了厢房门口,身子背向她说:“然而与我有婚约的人,是她不是你。” 白诗蕊的心像被捅了一刀,“所以你认真了是吗你如此高傲,看上的人竟是你口口声声喊的村妇。” 这句话又温柔又凶狠,邢越觉得有什么破土而出,久久抑不下去,仿佛他在一瞬间被击溃,不复以往。 “那又如何,即便是村妇,她也担得楚王妃的名头。” 第107章 本王毁你名声又如何?大不了负责就是 邢越话一出口,虽有些错愕,但他不觉得自己有说错什么。既然这是事实,就该泰然处之。 白诗蕊却难堪得脸都不知往哪儿搁。她坏心地想着,那便只管瞧瞧,这差天别地c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是不是真的能成亲。哪怕成了亲,就能保证风平浪静过日子才是最难的。 邢越未再多留,大步离开,与白诗蕊不欢而散。 含风见他面色冷凝,心说这次姜大小姐是真的把爷气得够呛。 他紧跟在邢越身后,却见爷步速越来越快,且方向明显是往平西侯府去,暗念不好,爷这是要找姜大小姐算账了。 邢越没走大路,穿过几条巷子,来到平西侯府门前。 姜晚池还在美滋滋地想着,今日当了一回红娘,那白小姐肯定会感激自己,殊不料,一回到侯府大门,竟然看到面色不善的白斩鸡。 这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吗 姜晚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白斩鸡这是移步换影了吗从茶馆到这里,竟然比她还要快。 这也就罢了,为何那脸跟她欠他几百万两似的。有美人相陪他还能臭着脸啊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姜晚池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那个,王爷是路过吗” 邢越往前跨一大步,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并非路过,本王特意等你。” “等我做什么,呵呵。可是跟白小姐聊完了” 不提白诗蕊还好,一听她提白诗蕊,邢越满腹的怒火又再飙升,“姜晚池,你要在侯府门前谈,还是另找地方谈” 姜晚池也觉得在侯府门口谈真的不好,可是请他进去也不好,他没有拜帖呢。 她正在犹豫呢,邢越又再逼近,离她不过一拳头的距离了,近到她都闻到了他身上的熏香。 邢越隐着即将喷薄而出的盛怒道:“你若找不到地方,本王可替你决定。” 姜晚池正要问他去哪里,突然被他扛了起来,是真的跟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她的脚离地,头往下,难受得快吐了。 “你干什么,你个白斩鸡,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来人,给我揍他。” 那些侍卫,还有侯府守门的也都围了上来,然而只听到楚王喊了声“含风”,含风便挡在了他们面前。 “王爷,请放了我家小姐。” 邢越轻飘飘地看了眼含风,含风朝那些侍卫抱拳,“多有得罪。”话音落,动起手来,先放倒了两名侍卫,接着又是两名。 姜晚池眼见这么多侍卫都敌不过含风一个,气得要死。这不是欺负人嘛,在她家门前将她带走,太可恨了。等她有了很多钱,她也要重金聘请个保镖去,弄死含风丫的。 邢越直接把姜晚池带走,丝毫不在意街上那些目光。 姜晚池脸都快丢尽了,呜呜,他不要脸,她还怎么做人更让她气疯了的是,白斩鸡竟然把她带到了楚王府。 当她看到门匾上那几个大字时,只恨不得两眼一抹黑。不能进去,坚决不能进去,一进去她就脏了,呜呜,天要亡她姜晚池。 姜晚池呜咽道:“邢越,你站住。去别的地方谈,哪儿都行。不能进去。” 邢越偏不听她的,此时才想着求饶,太迟了。都到了楚王府的范围内,他还能任由她逃了做梦。 再说,她以为不进楚王府就没事了早进晚进,都是要进的,这事他说了算。 “你也知道怕那你方才半途溜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姜晚池一时不过脑子喊了出来:“能有什么后果后果也是你和白小姐想要的后果啊。皆大欢喜不是吗才子佳人,天造地设,青梅竹马,郎情妾意,你有什么生气的” 邢越每听她一句,太阳穴就不受控制地跳一下,听她说完,他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看。 一次两次犹可,三次四次她还这样,她是不是以为他真的治不了她别说他们有婚约在身,哪怕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他照样能将她 邢越的盛怒再也压制不住,一个跨步,迈进了楚王府。 侍卫见到王爷扛着个女子回王府,吓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何曾见过王爷如此气愤,不会是强抢民女吧 姜晚池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她扛进楚王府,气得肺都快要爆了。“邢越,你个白斩鸡,你有病是不是你发什么疯你当街把我掳来,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要把你告上官府,你毁我名声,你不是人” 邢越却听得畅快多了,他故意气她,“告,尽管告去。本王毁你名声又如何大不了负责就是,把你娶进来当个妾侍有多 难。” 姜晚池差点要气昏过去,毁了她名声还想把她娶进来当个妾烦请你做个人吧。不过跟白斩鸡谈做人,的确是侮辱了鸡。 她就是名声毁了,也不嫁他,去死吧他。 姜晚池不停挣扎,邢越按住她的腰,她却用手去掐他,掐他手臂,还特别用力。 邢越:“”从未见过这么泼的人。果然是村妇做派,还敢他动手。 不过,算起来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动手了,在客栈时,她就已经向他动过手。 他将她放下来,姜晚池脚一沾地就跑。 邢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跑,根本连门在哪边都没搞清楚,她确定能跑得出去 果然,姜晚池越跑越不对劲,这尼玛跟兜迷宫一样,哪儿跟哪儿啊她随手拉了个婢子问:“大门在哪边” 宛烟突然见到个陌生女子在王府,吓了一跳,正要喊侍卫,却见到王爷走了过来。爷的神色怎的这么奇怪 他看这女子时,眼里是有笑意的,且还特别的,温柔 宛烟如遭雷轰。她没有看错,爷的眼里的确是盛满了温柔。这女子到底是谁 姜晚池没看到邢越,又问了宛烟一遍大门在哪儿。 宛烟不作声,然后她居然听到王爷说:“你问本王的婢子,不如问本王。” 姜晚池恨恨地回头看邢越,“就算我问不出来,你还能关着我不成脚长在我身上,我总能出去。” 邢越又被她气到,但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他现在的确关不了她。“你别忘了,今日过后,你即便出去,外人又怎么说。” 姜晚池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知道你恶劣,不知道你恶劣得跟个没品的流氓一样。也罢,外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自己知道不是那回事就行。” 邢越听了,刚熄下去的火又涨上来,她非要激怒他才肯罢休他原意不过是与她谈白诗蕊的事,她却一再抗拒,她自己尚且跟韩延之,陈清棠单独聊了那么久,这会儿不过踏足楚王府,却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想到这儿,他再也不想压抑他自个儿,他喊了声:“宛烟,带其余人等下去,没本王的令,谁也不得靠近。” 宛烟匆匆把人带走,偌大的花园便只剩下王爷和那位女子。她又望了一眼,心事重重地退了下去。 姜晚池开启了作战模式,时刻防备着邢越。“你有话说话,要敢动手的话,我也不是好惹的。” 邢越深吸口气,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若跟她动手,她还能留到今日 他一下子把姜晚池拉了过来,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她听:“本王与白诗蕊,一点关系也没有,想想你方才做的事,是不是在毁人名誉” 姜晚池想后退却退不了,他的手劲很大,她挣不开。 她说:“这我哪知道啊,那全京城都说你俩有关系,你俩就有关系。人家白小姐都不怕毁名誉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你自己也说了,娶个人能有多难照她的家世,娶进来当个王妃不是正好的事” 邢越一双眸子深沉似海,“照这么说,本王同时娶两个也正好,一个王妃一个侍妾,你觉得呢” 第108章 稳住人设啊,白斩鸡,你可是全文男主 姜晚池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这踏马谁给他的自信和错觉 她冷冷一笑,“王爷你这么说可就不厚道了。白小姐是自愿嫁你,可我不愿意。不说当侍妾,即便是当王妃我也不愿意。你强娶一个不愿意的人,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邢越手一用劲,捏紧了她的手臂。姜晚池痛呼出声,他才松开。 妈的,白斩鸡真的不是好人。就这,她能嫁他才怪,肯定三天两头得家暴。对这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直男癌的男人,她向来没有好感。 邢越压不住满腹的怒意,“那你想嫁谁韩延之还是陈清棠唐绍远” 姜晚池头都大了,并不是很想跟他对话。“我怎么知道我到时候想嫁谁你能说得准姻缘一事这都是月老安排的,还能由自己定夺吗” 言下之意,她眼下是谁也不想嫁的。 邢越稍稍缓和了神色,他说:“姻缘天定,份在人为。就像你我的婚约一样,也许并不由你我定夺。” 谁知她却说:“那可不一定。只要你坚定不想娶,我坚定不想嫁,那这婚约就早晚会瓦解。王爷,其实你想过没有,这进度着实太慢了,是不是得做些事,让婚约吹了” 邢越目光凉沁,“你想做什么事” 姜晚池说:“你看,方才我在楚王府门口那样骂你,对你不尊,只要有耳朵的人都听到了,再加上方才众目睽睽之下,你那样扛着我,是个人都以为你我争吵不休,这不是绝佳的机会吗只要邢夫人,邢大人牵个头,你再顺着台阶下,这事就成了。” 邢越万万没想到,都这样了,她竟然还能想到这么多。更让他纳闷气郁的是,他无意中竟给她制造了条件解除婚约 姜晚池越想越觉得可行,“还有,方才你的婢子也听见了,我对你大不敬,这就是人证啊。你大可用我举止粗俗,对你无礼这一条作文章,去向我爹退婚。我再演上一出嫉妒心强的戏,完美” 邢越的脸沉了下去,神色莫辨。 姜晚池却越说越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白小姐就是我的福星。没错,这事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今日街上,我偶遇你与白小姐,见你们相谈甚欢,嫉妒心起,欲为难人家白小姐,被你呵斥,我气不过与你争执,然后你教训了我,我却不服,当众骂你。后果是,你一封退婚书送到平西侯手上。” 真的太佩服她自己了。 “那个,王爷,你意下如何啊要是觉得可行,咱就这么定下来了呗。” 邢越半天没有吱声。 姜晚池还以为他在思考,跟他说:“我直觉这次肯定行,咱们试一试” 邢越终于把话问了出来:“你为何必须解除婚约甚至走到让本王退婚这一步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见得有何不妥,更甚者举案齐眉者多得是,相敬如宾也不少见。” 呃姜晚池一个激灵。不是吧,耍她玩儿呢白斩鸡在跟她说,试一试结个婚是这意思吧她没理解错 姜晚池都惊呆了。同志,稳住你的人设啊,别崩啊。你可是全文男主啊。我可不是女主。 我能不当个炮灰,当条咸鱼就很好了。 想罢,姜晚池头一回跟邢越推心置腹起来,“王爷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成亲讲求的是天时地利人和,两情两悦,互相倾慕,这为其一;乍见之欢,久处不厌,此为第二。这些都离不开家世背景,还有两个人的长久相处,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你想想看,你我第一次见面是个什么情况哎哟喂,火星撞地球了都,相看两讨厌,恨不得你捅我一刀,我刺你一剑,这叫什么好姻缘啊” “再者,你身份尊贵,我却是个乡下千金,话都说不到一块儿去,也没有个共同爱好,怎么相处光想想你不觉得可怕吗娶个乡下女子当王妃,你不觉丢脸,你周围的人也会替你可怜。长此以往,还不是只有一个结果,你恨我,我恨你。” 邢越想反驳,然而这些,却又真真实实曾经是他所想。他甚至还认为,为了嫁给他,她用了手段。 如今倒是知道,她同样是中了计的,根本没用过任何手段。可怎么反而让他更失落了。 姜晚池见白斩鸡好像听进去了,不由加紧了游说,“还记得你我结盟吗说好了当盟友的,咱们可是有共同的目标呢。当初不是说了,谁若是违背了,没得好下场。” 邢越:“”很不想承认有这回事,但他确实与她结盟了,还被她取走了玉佩。当然,她给他的信物,也还在。 姜晚池嘿嘿一笑,“你要记得哦,你若违背,你娶的媳妇又丑又胖。我若违背,我就嫁个穷酸秀才。” 邢越的眼神突地变得锐利。嫁个穷酸秀才穷酸秀才,是不是指韩延之 “你故意的” 姜晚池听不懂,“什么故意的” 邢越心潮起伏,口气不稳,“你当时说,若违背就嫁个穷酸秀才,你是不是早有此意你暗算我” 姜晚池给他搞懵了,“我干嘛要早有此意啊难道嫁穷酸秀才是很风光的事情吗我好歹是个侯府千金啊,要真嫁个穷酸秀才的话,不光我没面子,更会害得全家上下没有面子。” 邢越却完全止不住发散了去想,那韩延之又作何解释难道是天意有这么巧的事情 不会的,定是他想太多。在雅晴会上,村妇与韩延之是第一次见面,她肯定也没想过穷酸秀才会出现。 邢越语气有些沉:“本王姑且信你一回。” 姜晚池点点头,“本来我就没想过的。那王爷是不是答应,这事就按照我方才说的去办了” 邢越没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本王会仔细考虑。事关王府与侯府声誉,不可轻率。” 姜晚池听他这么说,暗道我出鸡你出酱油,这么好的事情你要是还不答应,你就是脑子有问题。 “那王爷想好了,就差人告诉我一声。” 邢越淡淡地“嗯”了一声,复又交代说:“你若敢再拿本王与白诗蕊搅和,休怪本王不客气。” 姜晚池翻个白眼,“知道了。可怜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个渣男就是这么对人的。” 邢越半眯着眸子,“你可以说大声点。” 姜晚池:“我啥也没说。那现在我是不是能走了” 邢越总觉得,这番对话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有些闷,有些不得劲儿,还有些恼。但他自己也说不清。 只是,她既来了楚王府,难道就一点也不会好奇,不想逛一逛,走一走再回去 她去侍郎府还会去邢婉的院子里玩儿,这第一次来楚王府,竟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姜晚池不知白斩鸡又怎么了,脸色古古怪怪的,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吧“王爷,大门往哪儿边” 邢越:“”很不想理她。 但最后,还是给她指了个方向,还走在她身旁。 姜晚池想说不必客气的,但又怕走迷宫一样走丢了,索性就由他跟着。 走过两条回廊,此时有个婢子从旁边出来,轻轻柔柔地喊王爷。 姜晚池心想,王府的下人都这么漂亮的吗方才那个好看,现在这个也好看,再一想,白斩鸡到底是个男人,嘿嘿,也就理解了。 突然,她眼尖儿地瞅到那婢子腰间露出个东西的一角。白色的,还绣了个标志的,不就是雅晴会得的那个荷包吗 搜嘎。原来白斩鸡是为讨佳人欢心呢,她就说好好的怎么竟要那个荷包。 姜晚池多瞄了那婢子两眼,笑得意味深长。 邢越看得出那笑的含义。 等她一走,他面色变了几番,“谁让你碰本王的东西” 第109章 如今,不想解除婚约的人,竟是他 婢子凝雨身子一颤,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她方才替王爷收拾书房的时候,见到这个荷包在花盆里,丝线都脏污了,她以为王爷不要了,再说这荷包怎么看都像是女子之物,她便捡起来,清理了灰尘,索性自己拿着用了。 没成想,被方才那位不知道是谁的姑娘见到了,还多了两眼,就因为这样,爷竟然生怒了。 凝雨有些委屈,爷以前可从来没对她这么凶的。有一次她不慎磕坏了爷的墨砚,他也只是皱了下眉什么也没说的,那墨砚还是他从宁世子手里赢回来的呢。 如今不过一个小小的荷包,爷却像要杀了她似的。 到底方才那个女子是谁凝雨跪在地上,心中划过许多不解。 邢越冷着声音道:“还不给本王” 凝雨赶紧将荷包解了,双手奉上,“奴婢该死,奴婢以为这是爷丢弃之物,才捡起来用的。” 邢越瞧都不瞧她一眼,“丢弃之物你也没资格用。往后,没本王允许,谁也不得进书房。你去管家那儿领罚。” 凝雨眼中含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但是爷没将她调去别的院子,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等她到管家那儿领罚时,才终于知道那位女子的身份。平西侯府姜大小姐,也就是未来的王妃娘娘。 凝雨脸都吓白了。那个白色的荷包,难不成就是姜大小姐的她竟然得罪了未来的王妃娘娘,日后她在王府里还能生存吗 邢越取回了荷包后,重新将它放起来。这次不放书架了,而是放进一个盒子里头,上了锁。 等他缓过来了,想想不过一个荷包而已,他至于这样吗但是村妇离开时,那个别有用意的笑,让他很不顺眼。 她定然是以为,凝雨是他的通房或者别的,总之在村妇的眼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邢越又想到,她方才说的那番话,什么因为嫉妒白诗蕊跟他起了争执之类的,简直可笑。她若是善妒之人,他也不必如此难下决择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想法就一点点变了他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那次在味香阁,她以一敌几将宁梓玉他们教训得抬不起头的时候;也或许是在雅晴会上,她和唐绍远几个不拼到最后不放弃的时候。 他这几日,也曾说要沉淀下来,不见她就好,可是哪怕不见她,却也总想着她答应他会把东西送来,他表面装得再平静,却骗不了自己,他就在是在等东西送过来。 若是当初知道,他会左右为难,就必定不会跟她结盟。如今,不想解除婚约的人,竟是他。 村妇这个没有良心的,她就不能想想,凡事多依着他一些,不惹怒他,他何至于每每跟她发火。 邢越揉了下眉心,反正眼下只要他不退婚,她就没有办法摆脱这婚约。那便拖着,横竖拖够了一年,看她还能如何。 姜晚池哪里知道白斩鸡起了不同的心思,她还高兴地以为,事情很快就能向着她预设的方向发展了。 然而回到侯府,她突然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啊。每个人瞧她的表情,都怪怪的,尤其是她爹。 用晚膳的时候,姜晚池再也忍不住,问她爹:“爹,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晚池训示吗” 她老子都偷偷看了她无数遍,这到底几个意思 姜卫一回府就听到侍卫报与他,晚池被楚王带回王府去了,这表面听着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是楚王与晚池是有婚约在身的,这说明什么,说明王爷他对晚池,肯定就是有意的,哪怕为了晚池的名节着想,也会加快把亲事定下来的。 兴许,很快楚王府和侯府就要办喜事了。姜卫自然高兴。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孩子找到好归宿更让人欣慰了。 姜卫搁下筷子,完全是一副慈父的模样,轻声跟晚池说:“晚池,爹听说了。你到王府去,呃,要与王爷好好的。” hat姜晚池整个人都傻了。她老子不是该生气的吗他女儿被人在自家门前掳走耶,他作为一个侯爷,不是该提着大刀去找白斩鸡算账的吗 什么叫要与王爷好好的我嘞个去。 姜晚池着急解释:“爹,你听我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事情起因是这样,” 她话都没说完呢,她老子便打断她了,还笑眯眯的,“爹知道,都知道,是有点委屈我家女儿了,但王爷他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必定会给你交代。他要不给,爹跟他拼了。” 姜晚池想吐血,爹你知道个啥你到底知道个啥 阮姨娘也在一旁劝慰:“侯爷,您别说了,晚池脸皮薄。” 姜卫不 住点头,“好,不说不说,谁也不许再说了。晚池,今晚就让你阮姨娘睡你那儿。” 阮姨娘在旁有些娇羞,“侯爷,妾身晓得了,会与大小姐细说的。” 姜晚池无语问苍天了。踏马的,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不要脑补过剩我该懂的都懂,比你们还要懂,你让阮姨娘来教我个啥子啊不就是男女之事吗,我去,我个现代人还能不知道。 她重新吃起饭来,不想说话了。 姜卫与阮姨娘还当她害羞呢。 用过晚膳,阮姨娘就来她院子里了,没多久就到她房间里去了,娇娇羞羞地要跟她说那些事。 姜晚池想si,“得了得了,姨娘,你什么也别说,我知道的。” 阮姨娘一愣,“你知道” 姜晚池真的尴尬死了,“姨娘我都十五了,难道还能跟小孩儿似的,什么也不懂” 阮姨娘却想歪了方向,看来晚池今日被王爷带到王府去,应该是不然她不会出此言。 侯爷还怕晚池没有娘教她呢,这都是多虑了,晚池聪明着呢。 阮姨娘稍稍放心下来,“那你今日到王府去,王爷有没有跟你说起亲事” 总不能让自家女儿吃亏才是,好歹是侯府千金呢。侯爷也说了,让她先探一下晚池的口风,到时候去找王爷要个说法。 姜晚池照实说:“有啊。”商量着准备退婚呢。 阮姨娘却是一个激动,侯爷猜得没错,楚王是真的对晚池上心了呢。她明儿个得好好跟侯爷汇报才是。 晚池这孩子,也太不容易了,好日子在后头呢。 姜晚池哪里知道,她老子她姨娘,甚至外人,从头到尾都想歪了。 一夜之间,满京城都有小道消息称,楚王快要娶平西侯的千金了,版本之多,让人都不知道该听哪个了。 这样的事,抚琴轩自然不会不知道。姜芷汀开始茶饭不思,把自己关在房里,就是她娘来劝她,也不见打开门。 “芷汀,你听娘说,要沉住气。” 姜芷汀在房内,紧紧地捂住耳朵。她什么也不想见,什么也不想知道。姜晚池那贱货都快嫁进王府去了,她如今还能做什么 要她眼睁睁看着那贱货嫁给王爷,到时候还要喊那贱货一声王妃娘娘,她做不到。 这些原本都是她的,都怪姜晚池这贱货。 姜芷汀望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论相貌论才情,那贱货如何与她相比她不信老天会这么安排。 她用力咬着唇,都出血了,她几乎感觉不到痛。 她突然诡异地笑了。即便嫁不了王爷那又如何,她也绝不能让姜晚池这贱货如愿。 姜芷汀突然将门打开,冯姨娘正要劝她想开些,再想法子便是,却见她神色有异,一摸她的手,冰凉得像没有温度似的,吓了一大跳。 “芷汀,你莫要吓娘。姜晚池这事,有办法解决的,你再等上一等。” 姜芷汀拂开冯姨娘的手,“娘,我不要再等了。” 第110章 出了意外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冯姨娘看着姜芷汀那灰气沉沉的眼睛,害怕不已,“芷汀,别吓娘。你听娘的,这次不比以往,只需等上一会儿,娘定要叫她掉到地狱里去。该是你的,她抢不走。” 姜芷汀已经不相信她娘的话了。除了直接解决姜晚池,还有什么好法子是一劳永逸的 冯姨娘紧紧地拉住姜芷汀的手,“别做傻事。娘不会让你这双手沾上任何不干不净的东西。” 姜芷汀却道:“娘,她运气太好了,从爹接回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把我的气运全都抢了。只有杀了她,才能让我的气运回来。” 冯姨娘赶紧捂住她的嘴,“芷汀,别胡说。娘跟你说,这不是最好方法。要毁了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子。” 姜芷汀笑得阴凉无比,“娘,但是不管怎么说,只有死人是没办法跟活人争的。我嫁不了王爷也无所谓了,只要她也嫁不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姨娘扇了她一巴掌,“你疯了。芷汀你醒醒,你的命不是拿来给你糟蹋的。你的命该是富贵显耀,儿孙满堂。嫁不了王爷,还有那么多的王公贵族不是你总会在姜晚池那贱货之上的。到时候她要趴在你脚底下,朝你跪拜的。” 姜芷汀掩面痛哭,此时心智才回来,“娘,可我喜欢楚王啊。” 冯姨娘搂着她劝:“喜欢有什么用只有过上你想过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点也不重要。楚王瞎了眼才会不喜欢你,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姜芷汀哭得心都要碎了,“我恨姜晚池,我恨这个贱人。” 冯姨娘拍着她的背哄,“娘知道,娘也恨她。” 母女俩说了一宿的话,天将亮才睡去。 然而姜芷汀并未改变想法。她怕再等下去,姜晚池都当上了王妃娘娘,到时候岂不是更难下手。 隔日是初一,姜芷汀特意跟她爹说,要去庙里上香,给伯孺请个康健福,她爹准了。 姜芷汀便带上芙蓉出门去了。去完庙里上香,她还用完了斋食才准备回府。 芙蓉给她拿来一个符,“小姐,这是方才请的,大师说这符已开过光。” 姜芷汀淡淡地点头,“嗯,知道了。回去吧。” 芙蓉便扶着她下山了。 初六这日,姜卫让阮姨娘带上姜晚池去上香,因他最近请过了卦,说初六这日上香求姻缘最好,姜卫便首先想到了晚池跟王爷的事。 特意让阮氏带上晚池,说是给府里大家祈福,其实是瞒着晚池去求姻缘美满的。姜卫自然有他的打算,王爷与晚池这事,宜早不宜迟,再拖下去,对晚池的名节不好。 于是他有意无意跟王爷提了一嘴,说晚池初六要去上香的事。如此王爷应该也会去的。两个人都到了庙里求姻缘,这不正好吗,呵呵。 邢越知道平西侯是什么意思,如今大家都道楚王府与平西侯府快办喜事,他也听之任之,不作回应。 知道姜晚池要去上香,平西侯说的还是求姻缘,邢越就有些不得劲儿,村妇这不是故意的吗满京城都在说他们的事,她倒好,跑去求什么姻缘,这不是明晃晃地打他的脸,他就想看看,她能求到什么好姻缘。 这样,初六一早,邢越也出了门。 姜晚池这辈子最恨爬山,爬到一半就累得快歇菜了,她坐在那儿不走了。阮姨娘笑她,说上香得诚心,可不能半途而废,她却说,反正求了也是求个心安罢了,该如何还是如何。 阮姨娘拿她没办法,“那就歇一会儿吧。”心下却说,好在没有告诉大小姐,来求的是姻缘美满,若不然大小姐一定不肯来的。 此时上山的人稀稀落落,不像初一十五那样多人,倒也舒服。 姜晚池喝了几口茶,坐在一块大石上都不想动。“姨娘,要不你去求吧,我在这里等你就是了。” 阮姨娘听了,直说她:“让你爹知道了,必定会责我办事不力。” 姜晚池切了一声,“你不说我不说,我爹哪会知道。” 阮姨娘将她拉起来,“可你爹要看到你的诚意啊,他特意叮嘱我,如果你没去,没把那些符都求到手,他就停你一个月的月钱。” “卧槽,哪有这样的。” 看在钱的份上,去吧去吧。 哪知道,再往前几步,就出了他们意想不到的事。 第111章 也休怪他腹黑,趁此机会要她发誓 姜晚池醒过来的时候,额上全是冷汗。看了眼周围,她应该是在寺庙的客舍里头,暂时是安全的。 门在此时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进来,除了邢越还能是谁。 “醒了” 姜晚池惊魂未定,也顾不上这男女之防了,直问邢越:“我姨娘和落梅如何了” 邢越见她面色已恢复平静,便告诉她:“本王赶到时,凶手的剑快刺到你姨娘身上,含风与他交手,被他逃了,你姨娘伤了脚,已敷过药。你婢子虽保住了命,但伤势不算轻,还在诊治。” 姜晚池攥紧了拳。 落梅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姨娘也险些就没命。从未想过,死神会离她这么近,还连累了她身边的人。 这笔账,她誓要讨回来。 但在讨回来之前,该谢的还得谢。 姜晚池看向邢越,头一次诚挚地跟他说:“这次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恐怕我已去了阴曹地府。我欠王爷一条命。这份恩情,留待王爷觉得有需要时,我必万死不辞。” 邢越皱了皱眉。不管平日她如何强悍,这样的惊吓对一个女子而言,必定是不小的。 他看得见她的手还在抖,指关节都捏得发白了,但她除了晕过去之前痛哭和悲恸外,醒过来就又在强撑了。 其实她不必说得像要跟他结义似的。再者,她先想到的难道不该是以身相许本来他们就有婚约在身,也早就共过一室,哪怕为了名节着想,也理应将亲事提上议程。 但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应该也不想谈,邢越只能先作罢。 他淡淡地说:“这些日后再说。你有没有怀疑的人” 姜晚池心里猜测的人无非是老白莲与小白莲。但是这次刺杀,却处处透着诡异。以她对老白莲的了解,老白莲的所有出发点,都是想毁了她的名声与清白,却独独不会祸及她的性命。 毕竟老白莲这等清高的人,自认比她强多了,也不屑取她性命而脏了手。 那么是小白莲但小白莲的功力远不如她娘深厚,且小白莲沉不住气,谋划也不够深远。若这种事是出自小白莲之手,她得暗中准备多久,憋着多久才能成事 最关键是,小白莲有这么厉害的社会关系吗若有的话,应当早就向她动手了,而不会等到今日。 姜晚池跟邢越说:“我的确有怀疑对象,但就表面看来,都不像她们所为。”若真的是老白莲跟小白莲还好,怕的是其他她不知道的人,这就难办了。 她心里有了盘算,等回府去,势必要诈一下老白莲母女,到时候便知真章。 邢越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知道她必定会报这个仇,但敌在暗她在明,万一打草惊蛇,再有第二次,第三次刺杀的话,她如何能抵得住 他便开门见山与她说:“暂时留在山上,含风已在搜山,度雁会在日落前拿下凶手。” 姜晚池心下一震。在日落前就能拿住凶手,含风与度雁的本事得有多大。邢越有这两个超强护法,能称得上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但这些,原本都不是他们的责任,如今却劳烦他们插手,她心里过意不去,到底是因她而起。 姜晚池叹一声,“王爷,我实在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日后但凡王爷有用得着我之处,我定会歇尽所能。” 救命之恩大过天,虽与白斩鸡三观不合,但一码归一码,他确实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且还救了她姨娘跟落梅,共三条人命,她要将他供起来都不为过。 邢越挑眉,目光微深,“你说真的” 姜晚池哪敢在这时候忽悠他,她说:“王爷你要是不信,我指天发誓。” 邢越定定看着她,“那你发吧。” 姜晚池右手竖起三根手指,神态坚定,掷地有声道:“皇天在上,今我姜晚池对天发誓,日后王爷若有用得着我之处我不帮忙,就让我喝水噎死,出门撞死,吃多胖死,不吃丑死。” 邢越:“可以。”不管你如何死,怎么死,别想再逃出本王的五指山。 也休怪他腹黑,他若不趁此机会讨要她一道保障,她就跟泥鳅一样,溜得比谁都快。 再者,之前的那个结盟,他必须找个时机让她废除了不可,他娶的媳妇又丑又胖倒没什么,但他怕她自己难以承受。毕竟光是听她的誓言就知道,她有多在意变胖变丑这回事。 姜晚池发完誓,跟邢越说:“王爷,我想去看看姨娘跟落梅。” 邢越便将她带出去。姜晚池此时才看到,到处都是他的人在把守,也不知调派了多少人来。 来到一间客舍前,邢越说:“进去罢,她们在里面。勿要留太久耽误了师太诊治。” 姜晚池点头说知道了,心里暗说,像他这样高居上位果然不同凡响,能调得兵,也能遣得将,连会医术的师太都能叫得动。 她放轻了脚步进去,一眼看到落梅躺在床上,后背的纱布都染了血渍。 她看得眼泪都出来了,阮姨娘坐在床边,脚也上了药。 “大小姐” “姨娘” 两人抱在一块,后怕不已。一瞬天堂,一瞬地狱,差点她们就谁也见不了谁。 姜晚池痛哭流涕,“是我害了姨娘。” 阮姨娘安慰她:“不关你的事。若要算的话,还是侯爷与我害了大小姐。”她将侯爷请了卦,又让她借着为府里众人祈福的缘由,带姜晚池上山求姻缘的事全给说了。 姜晚池才知道还有这一出。但她怎么会怪她爹跟姨娘呢他们都是为她好啊,姨娘甚至用自己来引开那些人,好让她逃。 “姨娘,仲孺还小,你为何要保我” 阮姨娘幽幽说起来:“我也想保我自己,可是大小姐,你云英未嫁,你到时是要嫁进楚王府当王妃的,我不能让你落入歹人手里。若我有个差池,你也不会亏待了仲孺。” 姜晚池听得心酸难抑。 不过,阮姨娘悄悄地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姜晚池突然就懵了,然后有些不敢置信,接着是后怕,最后才是欢喜,“你说真的” 阮姨娘点点头,“师太方才替我上药时,看出来的。” 姜晚池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姨娘,这事要保密,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连我爹都不可说。” 阮姨娘也慎重起来,“我也是这么想,只是侯爷也不说的话,是不是有些” 姜晚池反复叮嘱她:“不可说,他的嘴才是最容易泄漏的。” 阮姨娘懂了她的意思,“好,我明白了。” 师太还在给落梅上药,姜晚池退了出去。见邢越站在外面,也不知他是一直在等着,还是这会儿才来。 她正要跟他说,想将落梅留在山上,待好些再带回府,此时邢越往她走来,神情严肃。 “凶手拿下了。共三人。” 姜晚池的身子颤抖着,想说什么,可脑子里一片空白。是激动,也是害怕,更是恨。 邢越伸手握住她的,她想挣,挣不开。 渐渐的,她终于缓过神来,身子也不抖了,似是他的手给了她力量。 “我” 邢越知道她要说什么,低头看她,“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那几人,不必你亲自面对。” 姜晚池狠狠地松了口气。她还是不够坚强。与死神擦肩她没那么快就调整得过来。 只能任由邢越牵着她,把她带回原来的客舍里。 那些把守的侍卫,全都目不斜视,好像她与他再于礼不合,在他们眼里也都见惯不怪。 姜晚池微微垂着头,望着邢越牵她的那只手。这样真的不会被浸猪笼吗 她轻轻地挣开了他的手,问道:“是谁要杀我” 邢越说:“有两人,一个你想得到,一个你想不到。” 第112章 只觉得他的目光很热,很深 姜晚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是冯姨娘还是姜芷汀” 邢越道:“后者。” 姜晚池狠狠地吃了一惊。千算万算,就是没想到,真的是小白莲。可见小白莲是一心想让她死的,没有任何退路。 但是仅仅靠小白莲一人是无法成事的,因为小白莲能利用的人不多,买凶杀人这样的事,她是做不到的。 姜晚池问:“另一个是谁” 邢越告诉她:“杨卿罗。” 居然是这个女人。姜晚池早就将此人忘到了大西洋去。但是仔细一想,也就通了。杨卿罗这种刁蛮的主,在她手上吃瘪,做过的事还被大肆宣扬开来,怎么会不记恨她。 心眼跟针眼一样小的人,是不可能不报复的。所以这次买凶杀人的事,若说姜芷汀是个牵头的,那么杨卿罗就是个执行的,且还是个执行力爆表的。 杨家经营了味香阁这么久,社会关系是非常多的,这就解释得通了。杨卿罗但凡不是个傻子,她总能知道怎么找到资源,接触到寻常人都接触不到的人。 姜晚池想到初一那日,姜芷汀出门了一趟,说是去寺庙为姜伯孺祈福,只怕那时候她就跟杨卿罗碰头了。 再到她爹请卦一事,只怕也是姜芷汀的计谋之一,试问如果不是府里的人,又怎么会这么了解她爹的性子 特意选在初六这日动手,一则是上山的人少,方便行事,二来在七夕节的前一日,若她真的一命呜呼,平西侯府也不会选在一个节日发出这样的恶耗来,势必会拖上几日,然后为了名声,会取个病死之类的借口,这就彻底盖棺定论了,姜芷汀逃过一劫。 最重要的是,因着她的死,侯府没了大小姐,姜芷汀会在七夕这日,以侯府的名义,去参加一场盛事,之后就顺利接替了大小姐的位置。 姜晚池越想越恨,姜芷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既然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恶鬼,那她便成全姜芷汀。 姜晚池跟邢越说:“王爷,我想将落梅留在山上诊治,待她好些再带回府。再有就是,这次的仇,我想自己报,请王爷成全。” 邢越拧着眉,“你一个人,要如何报仇即便报得了姜芷汀这仇,又要如何报杨卿罗这仇” 姜晚池咬牙切齿道:“王爷放心,没有万全的安排,我不会动手。不管是姜芷汀还是杨卿罗,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邢越不答应:“以身犯险最要不得。你想用自己来引出她们太过武断,太过危险。” 姜晚池摇头,“我没这么蠢,她们也不值得我用自己来当饵。王爷,你已经救了我的命,我不想让你再陷在此事里。尤其是杨家,本就与宁世子在一条船上,而你和宁世子,也并非寻常朋友的关系,你何必让自己左右为难。” 邢越沉吟片刻,“我不觉为难,从来都不觉得。梓玉与我虽好,也并非好到不顾所有。” 姜晚池接过话,“可肯定是比你我之间还要好的。你不必得罪他。这是我与杨卿罗之间的事。” 邢越突然眸光变深地看着她,“未必。你不懂吗” 姜晚池想说什么,喉咙却突然一紧,说不出来。只觉得他的目光很热,很深,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像火一样快烫着她。 心跳好像也有点急,见鬼了。她这是干嘛呢 她不懂,是真不懂了。 邢越知道她习惯性往后退,根本不愿作思考,尤其是他与她之间。他语气变硬起来:“你懂也好,不懂也罢,这根本与我得不得罪梓玉,是两回事。不可相提并论。梓玉是什么决定我管不着,我只知道自己是什么决定即可。” 这话太绕了,绕得她像云里雾里,更难懂了。 但是她不愿意欠他更多啊,钱债好还,人情债太难还了。 “王爷,你真的大可不必。” 邢越似笑非笑,“我非要,你能奈得我何” 姜晚池说不出话来了。总觉得他这话说的,好像在打什么擦边球,然而她没有证据。 “是不是在日落前就能下山了我怕在山上留太久,府里真的以为能做白事了。” 邢越皱紧了眉头,“你要胡说,说别人就行,把自己也说得这样,不怕晦气。” 姜晚池:好吧,跟直男是没办法幽默一下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他救了她,他现在才是老大。 邢越又问她:“离日落还有时间,你不求几个福再下山” 姜晚池唉了一声,“求来干嘛,求了我就能躲过天灾人祸了你看今日这一出,还不是连命都快没了。” 邢越听得很不顺耳,总是这么胡说,也不怕折了气运。他将她拉起来,“去求一个再走。这庙灵验。” 姜晚池问:“求什么最灵验” 邢越闭口不答。那自然是姻缘。不然平西侯能让她上山不然还非要告诉他,她上山来求姻缘她爹打的什么主意,就她不知道。 “哎,你倒是告诉我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求什么。” 姜晚池念念叨叨,邢越嫌她聒噪,说道:“心诚则灵。” 从客舍绕到前面去,本来今日人就不多,方才又封了上下山的路,一时半会儿没人上山,空得很。 姜晚池跪下去,双手合十,就求个平安吧,特别是替阮姨娘求。 邢越见她跪下去,他也在旁边跪下,双手合十,磕了几个头就起来。 有位大师上前,“施主何不求个签老衲可替你们解签。” 邢越望向姜晚池,姜晚池想着求一个也无妨,拿了签筒虔诚地求了起来。居然抽中一支上上签。 邢越看到了,特意要跟上去听听何解。 姜晚池说:“你求你的,我求我的。” 邢越:“”他取过签筒,没摇两下就掉下来一支签,是支中签。 他就站在她不远处,像是等着解签,其实是听她的那支签文。 大师问:“施主求什么” 姜晚池道:“求平安康健。” 大师笑说:“是支好签,所求皆成。” 姜晚池听了大喜,这真真是今天听到的最好的事情了,赶紧谢了大师。她要把这签文转赠阮姨娘。 大师又说:“施主不问问姻缘吗这里最灵验的就是求姻缘。” 谁知姜晚池比谁都洒脱,一边摇头一边说:“不问这个,随缘就好。” 大师道:“许是施主这番看开,姻缘才能这般顺利。那便送给施主几个字,珍惜眼前人。” 邢越心里猛地一震,有什么再也抑制不住,疯狂滋长。眼前人,眼前人,是真的灵还是假的灵 那大师见他在发愣,“这位施主要问吗” 邢越将签递过去,“自然要的。” 大师说:“是支中签,不好不坏,全看施主造化。” 邢越有些不是滋味,她的是上上签,什么都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不好不坏,全看他的造化了 “此话怎解” 大师解惑道:“施主一看就是贵人命格,平生无波澜,样样顺遂,姻缘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只一样,想要的就得诚心诚意,不可目空一切。像水一样,可推舟,亦能覆舟,它往低处流,只是不争,不是必输。” 邢越本觉得他也许在打诓语,但不知怎的,还是记下了这几句。 姜晚池反正是听了个寂寞的,她摇头说:“听着你这姻缘,有点难啊。可能你太傲了,也得别人受得了才是。你也别总黑着个脸,万一人家以为你没那意思,还不得跑到你情敌那里去。那你就是替别人作嫁衣裳了。” 邢越脸都黑了,个村妇,她知道什么 大师乐呵呵道:“姑娘说的在理。姑娘的好姻缘不止一段,去留全凭心。” 姜晚池反而担心起来了,“不止一段哎呀,要这么多干嘛,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多了可不好。” 大师说半留半,“这就看姑娘怎么选了。” 邢越的眉头锁得越来越紧,什么叫看她怎么选替别人作嫁衣想都别想,是他的他只会紧紧抓在手里,休想他放开。 求完签,又请了几个符,姜晚池说得回府了。 邢越与她一道下山,又先把她送回平西侯府。 姜晚池下了车马,还未进去,被邢越喊住。 他打开掌心,上面是一只小小的玉葫芦,别致精巧,鲜翠欲滴,他拿起来,塞到她手里。 姜晚池:“这是什么” 邢越:“玉葫芦,方才那大师给香客赠的,每人一只,让我拿给你。” 姜晚池:“真好看。” 邢越:“那你别丢了,能保平安,化凶煞。” 含风跟度雁都轻轻摇头,爷是没救了,直说你给姜大小姐的七夕礼不就好了,非说是大师赠的,大师还能每人赠一个这么贵的玉葫芦,香油钱都不够的。 第113章 呵呵,就这?这点心理素质也敢跟她叫嚣! 姜晚池看了好几眼那玉葫芦,这么好看的东西,谁会不喜欢。但也正因为太好看,她知道不是大师给的。 她把玉葫芦还给邢越,“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下次见了大师,还给他吧。” 邢越没接,声音有些沉,“随你要不要,不要的话你扔了,出了手的东西,我不会要回来。” 说罢,他上了车马,走了。 姜晚池幽幽叹气,这人的气性也太大了。但他总归是个好人。 因落梅留在山上,姜晚池自个儿去扶阮姨娘,对于山上发生的事,所有人都三缄其口,落梅的去向她们也决不会提的。 姜晚池再三地确认阮姨娘身子没大碍,恨不得从现在开始每天十二个时辰都在阮姨娘身边盯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阮姨娘知道大小姐是因为遇险这事,到此时仍未放下警惕。但她自己的身子她心里有数,倒宽慰起姜晚池来:“在山上,师太都看过了,没有大碍。大小姐别耿耿于怀,这不是你的错。” 姜晚池神色认真,“不,都是因为我,姨娘你才遭这罪。好在你无事,不然我都不知要怎么弥补。姨娘,我绝不放过这幕后之人。我会多派侍卫到你院子里守着,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 阮姨娘谨慎点头,“我知道。不过大小姐,你有什么打算” 姜晚池冷笑,“她不是以有心算无意吗,还敢连爹都利用,那我也用这招好了,让爹知道,她就是个灾星。她想要我的命,我却要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阮姨娘拧紧眉,“那么,姨娘帮你。你不是求了签吗把签文给姨娘,我与侯爷说去。” 姜晚池实在不想再让姨娘插手这些事了,她得好好静养着,“姨娘,你现在什么都不必管,身子要紧。” 阮姨娘说:“我总要给你起好这个头,往下你才师出有名。再说,哪怕我不插手,侯爷也会问我,今日你求姻缘是个什么情况。” 姜晚池想想也是,姨娘去给爹汇报,比她来得更有说服力。 “那就劳烦姨娘了。” 阮姨娘拿走了姜晚池的签文。晚些时候,姜卫回府,果然问起了今日上山如何了。 阮姨娘轻蹙蛾眉,“侯爷,要说好的话,也很好;要说不好的话,也确实是扰心。” 姜卫还以为晚池跟王爷的婚事有阻碍,忙问怎么回事。 阮姨娘取出签文给他看,“这是大小姐求的签,上上签呢,大师都说了,所求皆成。” 姜卫放下心来,“那你为何说不好” 阮姨娘唉声叹气,“大小姐的姻缘极好,妾身也很高兴,顺便替府中众人求了福,然而大师却说,别的还行,就二小姐的姻缘,一言难尽。” 姜卫错愕,“芷汀的姻缘不好这怎么会她容貌才情皆为京城人称赞,怎么就不好了” 阮姨娘支吾起来,“侯爷你还是别问了。” 姜卫见她如此,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你就说说这是为何。” 阮姨娘轻声说:“那大师说了,二小姐有一颗灾星入命,若是能化解自然就无事,但此灾星非同一般,会让二小姐性情变转,更甚者影响二小姐一辈子的运势,侯府也会多少受牵连。大师还说,二小姐是那自视甚高的命格,必须让她沉下来,多多吃斋念佛,为先人诵经,如此才可让心平静下来。” 姜卫半信半疑,但想想,母亲的忌日也不远了,用这个做名头让芷汀吃斋念佛,为祖母诵经也未尝不可。 这一切也是为了让她有个好的归宿啊。 姜卫便交代管家,让他等会儿到抚琴轩去,告知二小姐,从今日起,每日抽个时间去祠堂里,为祖母诵经。 阮姨娘见这一步已经达成,就没再说别的。 抚琴轩里,当姜芷汀听到管家的传达时,她还偷偷地乐了一下,因这种事向来是姜晚池那个贱货做的,但此时爹却让她来做,这说明姜晚池那贱货,十有八九已经没了。 这怎么不叫她高兴得来全不费功夫。 可是芙蓉却打探了消息回来报给她:“小姐,大小姐她,她回来了。” 姜芷汀双目圆睁,“你说什么她怎么会回来你确定没有看错” 芙蓉要不是亲眼看到,也不敢相信,可大小姐确确实实是回了宜姝阁。“小姐,落梅没了踪影。” 姜芷汀心想,难不成是落梅当了姜晚池的替死鬼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落梅这个小贱货向来忠心。 这样好的机会,竟然都杀不死姜晚池这个贱人,她到底是有什么护身的法宝实在可恨。 杨卿罗那个没用的东西,还说什么必送姜晚池去见阎王,竟然还是让她逃脱了。 姜芷汀又问芙蓉:“那大小姐有没有什么动静” 芙蓉说:“没有,大小姐回府很安静,也许是受了惊吓,连晚膳都没用。” 姜芷汀道:“盯紧了那边的动静,有什么不妥随时报给我。” 芙蓉领命而去。姜芷汀只得去祠堂,心不甘情不愿地诵经。 突然,一阵风扑过来,打灭了两盏油灯。姜芷汀让婢子重新点上,她的心烦躁得很,惦记着姜晚池那个贱货居然逃过一劫,下次要再动手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 背后有脚步声,姜芷汀以为是婢子,她心情不好直接骂道:“点上灯就滚出去,休要在我背后来来回回,影响我诵经。” 然而脚步声不退反进,她正要回头看时,猛然被一条纱巾蒙面,再被一团布塞住嘴巴,想叫也叫不出来。 姜芷汀心中慌乱,却动弹不得,因她手脚都被制止乱动,她的脖子更是被人狠狠按压下去,磕在冰凉的地上。 磕了一下,两下,三下还不停下,姜芷汀的头痛得像要快死去,应该是蹭破了皮流血了吧,不然怎会这么痛。 姜芷汀不知自己被压着磕了多少下,等终于停下来时,她浑身都软了,以为自己已经断了气。 对方一言不发,她猜是姜晚池,可是叫也叫不出声来,看也拧不过头去看,她只能用猜的。 然而磕完头后,还远没有结束。姜芷汀趴在地上,身子还未直起来时,又被对方从头顶往下泼了一盆水。 那水应该是泡过冰的,寒凉刺骨,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她紧紧地抱住自己。 姜晚池看着小白莲这个狼狈模样,依旧没有解气。只不过,今天才是第一天,她得跟小白莲慢慢玩儿才是。 姜芷汀被教训得趴在地上,什么都做不了。一定是姜晚池这个贱人,一定是她。 姜晚池的手掌捏得咯咯地响,小白莲胆敢要她的命,就该想到有这样的一日。她姜晚池可不是吃素的。 想着,她蹲下去,伸手捏着姜芷汀的脸。 姜芷汀下意识以为,姜晚池这贱人要毁她的容了,她全身都抖起来,跟刚才被冷水泼不一样,这种抖更加激烈。 姜晚池听见她呼吸急促,知道她是害怕了。 但姜晚池最后什么都没做,松开了她。姜芷汀却紧张得昏了过去。 呵呵,就这这点心理素质也敢跟她叫嚣 姜晚池从祠堂出来,因落梅还在山上,只能把云染的婢子小桃借过来。 她叮嘱小桃:“点熏香,暂时别让她醒,待你清理好了,再撤走熏香。” 小桃应下:“是,大小姐。” 姜晚池扬长而去,她只管等着看,姜芷汀需要多久,会崩溃。 第114章 别当她姜晚池没了这项技能就会挂 姜晚池回了院子里,从头到脚沐浴完,舒服地瘫倒在床上。 这一天简直太累太累了,她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都已经很晚了,总觉得做了很多梦,但是具体说的什么,她又一点都不记得了。 她把小桃喊过来:“姜芷汀那边如何了” 小桃回答:“是近天亮才在祠堂里醒过来的,忽然失声大叫,吓到了祠堂的婢子。她拿婢子出气,问是不是大小姐昨夜去过祠堂,是不是大小姐对她动手了,婢子说大小姐根本没去过,倒是二小姐在祠堂里睡了一夜,喊都喊不醒,她还给盖了被子的,结果二小姐还打了婢子一巴掌。” “蠢货。”姜晚池都不屑说姜芷汀。 稍晚的时候,姜晚池原想去主院跟她爹说说账本的事,因阮姨娘如今不方便再管账,云染一个人管着,她也得从旁盯着账本,但有些事也还得请示爹。 谁知在主院外头,遇见了姜芷汀。 姜芷汀恶狠狠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跟蛇似的,“姜晚池,我知道是你做的,你别得意,我这就到爹面前告你一状。” 姜晚池笑着说:“我不知道二妹妹在说什么,但你若是说账本的事,该是我告你一状才对。” 两个人一同进去。 姜卫见姐妹俩一块来的,一个面色很好,一个面色很差,多少有些头疼。 “这是怎么了” 姜芷汀先抢一步,“爹,昨日我在祠堂诵经,受袭了。有人蒙住我的眼睛,塞住我的嘴,将我的头狠磕在地上,之后再用水泼我。” 姜卫拧着眉,“竟有这样的事。” 姜晚池也是一样的反应,“二妹妹,你是不是梦魇了那是祠堂,若真有这样的事,侍卫早就出动了,怎会一点声响都没有” 姜芷汀道:“爹,此人心思凶狠,绝不过放过。” 姜晚池也顺着她的话说:“爹,若真有此事,是绝对要重视的,我怕日后都没人敢去祠堂。但是二妹妹,你真的问过侍卫跟婢子吗” 姜卫把人喊来,问了一遍,通通都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姜芷汀跪下去哭着说:“爹,女儿说的千真万确。他们都被收买了,根本不会给女儿做证。” 姜晚池心中冷笑,收买我有这些银子做什么不好,收买人来害你你以为你值多少银子我呸。 姜卫又再问了一遍,依旧是这样的回答。婢子的回答是,二小姐在祠堂睡了一宿,一直嘴里念着什么,喊也喊不醒。 姜晚池故意说:“听这说法,二妹妹你是梦魇了,也许你心中有事,才会出现这样幻觉,觉得有人害你。” 姜芷汀望着她,“是你,是你收买了他们。爹,女儿要是说错一句话,我不得好死。” 姜晚池却一口咬定,“我没有做过。那是祠堂,我做这样的事,岂不是对先人不敬还有,二妹妹,我不知你为何一定要这样冤枉我,若是因账本的事,我在这里跟你说一句,你就是恨我,我也不会向你道歉的。” 姜卫头疼得很,“晚池,账本什么事” 姜晚池道:“爹,这也正是我要跟你汇报的事。二妹妹上次不经请示支银子,我当她无心之过,可近来,她仍然是不经请示让账房先生支银子,这不是坏了规矩是什么” 姜卫看看姜晚池,又看看姜芷汀,手心手背都是肉,若理不好,就生仇恨。 他只能先发火,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案子上,“可知你们是姐妹亲人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值当你算计我,我陷害你” 姜芷汀哭得整张脸都皱了,“爹,从前你事事都相信我,如今你总是怀疑我。是因为大姐姐说的,你才当是真的是吗因为大姐姐是未来的王妃娘娘,而我只是个庶出的没用的女儿,你就凡事都偏着她了是吗” 要说小白莲这泪腺也真够发达的,说哭就哭,师承她娘老白莲妥妥的。 但是别当她姜晚池没了这项技能就会挂。 姜晚池突然上前去,一巴掌甩在姜芷汀脸上,恨铁不成钢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按这么算的话,我回侯府,我回爹的身边,不过一年,而你享尽了爹十几年的疼爱,我要向谁说去” “你既然这么希望当嫡女,当王妃娘娘,我让你当便是了,我无所谓的。但是姜芷汀,即便这些都给了你,我也还是你姐,这你否认不了。你但凡把我当亲姐姐看,你也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姜晚池咚的一声跪下,“爹,我想回乡下去了,我怎么做都不行,对人太好,人家拿我当傻子;对人严厉,人家当我摆架子。” 姜卫只能先劝下晚池,“这里就是你家,谁让你回乡下了” 他又看向姜芷汀,“休要胡说,你不理解你大姐姐。” 姜芷汀又哭上了,“爹还是信她说的是吗” 姜晚池甩了冷脸,“什么都给你了,你还要矫情吗随你的便。”她甩下了账本,大步离开。 姜卫瞪姜芷汀,“你别再说了。之前你大姐姐甚至跟我说过,她配不上楚王,婚约也让给你。是我不允她。” 姜芷汀整个人如同受了重击,“爹,你说什么是你不允” 姜卫对她很失望,正如晚池所说,什么都给她了,还要矫情吗 他沉着脸呵斥姜芷汀:“芷汀,当年与老王爷说的就是嫡女,何谓嫡女,你知道吗即便晚池她觉得配不上这门婚事,要把婚约让给你,可你当楚王府是什么地方你若与楚王合,他们就不会考虑晚池,你明白吗” 姜芷汀险些昏死过去,所以她一直认为是姜晚池挡了她的道,其实是从头到尾,楚王府就看不上她 姜卫背过身去,“你下去,日后再提此事,爹不会再客气。还有账本的事,爹不管你想做什么,既然账本交到了你大姐姐的手上,她说的就是规矩,是规矩就要遵守。” 姜芷汀还未从方才的打击里回过神来,她又哭又笑像个疯子,“爹,我到底哪里与楚王不合” 姜卫凝着脸说:“天意如此,不可违就是不可违。你与楚王没有缘分。” 姜芷汀:“哈哈哈哈,天意没有缘分我不信,我不相信” 姜卫对近侍使了个眼色,近侍便将姜芷汀带了下去。 阮姨娘捧着汤过来,轻轻地放下就要走。 姜卫喊住她:“你觉着,晚池跟芷汀两个人的婚事,我是不是做错了” 阮姨娘细声说:“侯爷,不管是谁,王府那边才是关键。” 姜卫点头,“正是。许多事情,本就无解。谁都说晚池配不上楚王,可楚王就是相中了晚池,人的心岂可扭转。” 阮姨娘并未作声,她静静地听着侯爷说话。最后才适时地补一句:“侯爷,妾身原是不信大师的话,如今却不得不信。” 姜卫一顿,是了,大师说晚池姻缘极好,芷汀姻缘一言难尽。如今看来,的确如此。这跟她们自身的性子息息相关,晚池是随缘,芷汀却是强求 芷汀若再不改改她的性子,恐怕真的会酿出祸事来。 姜卫心中难安,“明日我得与冯氏说一说,让她好好管教芷汀,趁早总比到时无法挽回强。” 阮姨娘柔声劝说:“侯爷,你今日就该去冯姐姐那儿了。妾身不太方便。” 姜卫有些不想去,冯氏从前温柔小意,很得他疼宠,因为伯孺一事,说冷就冷,到底不比从前了,有时候话都没说上两句,冯氏要么哭,要么怨,听多了就会觉得,心烦得很。 但她的心确实是向着他的,也为他生了一双儿女,该去还是得过去。 姜卫便端起汤来,边喝边说:“那你歇着,勿要操劳。” 阮姨娘温柔地点头。 她从主院出来,直接便去了宜姝阁。 姜晚池见她来了,把人都屏退了,“姨娘,你快坐下,别走来走去的,我看着紧张死了,恨不得长三只眼睛看着你。” 第115章 我说的没错吧,王爷想见你 阮姨娘笑着坐下,“哪有这么娇弱,大小姐不必过于紧张。” 姜晚池给她倒了杯热茶,刚要递给她,猛地一想这好像不能喝茶啊,赶紧倒了换成水,才给阮姨娘。 阮姨娘心想大小姐看着大大咧咧,却是个心细的。想到姜芷汀,她还是提醒大小姐得多留心,“抚琴轩那边,都是心眼极小的,她被你教训过,肯定要再生事的。” “姨娘,我会小心的。” 姜晚池捏了下手腕,昨天在祠堂教训小白莲,她是用了猛劲儿的,特别是摁着小白莲磕头那几下,听着小白莲的头重重磕在地上的声音,那种爽感,让她恨不得当场就给小白莲一个痛快。 想到落梅的伤,还有姨娘差点就没命,姜晚池目光变得凌厉。 姜芷汀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取姜芷汀的命不难,但她怕脏了自己的手,她必须让姜芷汀往后的每一天,都活在崩溃里。 想罢,姜芷汀特意交代了阮姨娘:“你也千万要保重身子,若是人手不够的话,咱们可以再添个婆子或两个丫环。” 阮姨娘说还不到时候,姜晚池知道她是怕引起抚琴轩那边的注意,她想了想说:“姨娘,你可先留意着婆子,抚琴轩那对母女若敢作妖,我把她们一锅端了,还更省事。” 阮姨娘被逗笑,“哪有这么容易,还是小心为上。” 姜晚池正色道:“原本不想这么快收拾她们,因每次她们暗算我,最后的结果都是反害了她们自己。但这次不一样了,我不动手,她们也会动手的。特别是过段日子,姨娘的身子有变化后,她们肯定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与其到那时出个什么事情,不如早做决定的好。” “姨娘,你什么也不必管,顾好自己跟仲孺就行。得空的话,帮云染看一眼账本便可。” 阮姨娘见她心意已决,也跟着慎重点头,因她也害怕有闪失。 说完了抚琴轩的事,阮姨娘问她今日要不要出府去。 姜晚池才反应过来,今天是七夕呢。这节日出门应该是看人的吧,加上她又没有情哥哥,单身狗一条出去还不是被投喂狗粮 “今日不宜出门。我乖乖待在府里看话本吧。” 阮姨娘打趣了一句:“你不想出府去,兴许别人想见你呢比如王爷。” “赶紧打住,别提了。我如今欠他三条人命,不,是四条,我都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总觉得很被动。” 明明之前都是白斩鸡白斩鸡的叫,突然一朝白斩鸡变成她的恩人了,这感觉就挺酸爽的。 阮姨娘不知她在顾虑什么,“大小姐,你早晚要当王妃娘娘的,怎的反而还拘紧起来。” 姜晚池总不能对她说,女主不是我吧。算了算了,看话本去。 可就在此时,外头来报,说王爷的近侍含风在府外求见。 阮姨娘看了眼姜晚池,像在说,我说的没错吧,王爷想见你。 落梅不在,姜晚池只能自个儿出去问问是什么事。 含风见姜大小姐亲自出来了,把帖子呈上,“姜大小姐,这是邢夫人的帖子,邀请你去侍郎府与婉小姐一同赏花灯。” 姜晚池接过帖子,看到里面画了一只火柴人,绝对是出自邢婉之手,让她看了心情都变好了。 “行吧,邢婉请我去,肯定要去的。” 含风心说,爷是越来越会了,怕姜大小姐拒绝,还特意让婉小姐出面。这不就成了。 不过,姜晚池狐疑地问:“邢夫人给的帖子,怎么让你送过来” 含风说:“因王爷正好在侍郎府,邢夫人便顺手把帖子给了小的送来。” 姜晚池心里咯噔一下,那白斩鸡也在侍郎府咯难免会打照面的,这可尴尬了。 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姜晚池正要找个借口,谁知含风这小子比贼都精,一下跑得没影儿了。 姜晚池:“” 回到院子里,阮姨娘和云染听说邢夫人邀她去赏花灯,脸上都是那种暧昧的笑。 云染还让小桃给大姐姐更衣梳妆,说再晚就要来不及了。 姜晚池:倒也不必这么认真吧。 她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被伺候更衣,换了一身鹅黄衣裙,又被梳了个简单的发式,轻点了朱唇,看起来分外轻盈,又水灵灵的。 “大姐姐该出门了。” 姜晚池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不是说看花灯吗去这么早做什么” 姜云染眨眨眼,不说话,只是推着她出门。 等管家备好车马, 姜晚池坐上去,这次是带小桃出门,小桃伺候她不比落梅差,且还机灵。 等到侍郎府,姜晚池原想着肯定不少人的,谁知,尴尬了。就她平西侯府一辆马车。 现在调头回去还来得及吗 可邢夫人却早已等在门口,“哎哟,大小姐可算是来了。婉儿,来扶你姜姐姐下车。” 邢婉这小鬼头跑出来,嘴甜地喊姜姐姐。 姜晚池捏了下她的小脸儿,“我给你带了糖呢。” 邢婉笑嘻嘻的,王爷哥哥给她带了不少好吃的,再加姜姐姐带的糖,她的小库房可充盈啦。 “姜姐姐,你快跟我来,看看我做的花灯。” 邢夫人在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婉儿,你小心点,别一惊一乍的,要撞到你姜姐姐了。” 邢婉拉着姜晚池的手,一路把她带到花园去,只见一排的树下全都吊着灯,各式各样的,非常好看。 “等天色暗下来,全部点上可好看了呢。”邢婉指着一条鱼形的灯,“这是我做的,好不好看” 姜晚池说好看,邢婉又拉着她走到一盏八角灯前,“姜姐姐,那这灯呢,你觉得好不好看” “这盏嘛,也好看,但是八角灯不算罕见,还是方才看的鱼形灯有趣。” 邢婉拍着手说:“姜姐姐,我也觉得过于平庸了。王爷哥哥还说婉儿不会欣赏。” 呃所以这灯是白斩鸡做的吗的确很没有新意。 突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邢婉,你在说我什么呢” 姜晚池下意识一震,抬眼竟与邢越四目相对。 第116章 可你我不合。你要怎么合?我都可以。 姜晚池不知自己在慌个什么劲儿,有种说坏话被人逮个正着的心虚,匆匆挪开了眼睛。 反倒是邢越,瞅着她好一会儿。直到邢婉都有些受不了他,“王爷哥哥,你盯着姜姐姐瞧什么呢姜姐姐脸上又没有脏东西。” 姜晚池心里不住在说,好踏马的社死现场啊。不过白斩鸡是受什么刺激了吗在山上险些被人杀了的人是她,怎么他却变得奇奇怪怪的 邢越敲了下邢婉的头,“你娘方才找你。你是不是又偷吃糖了” 邢婉一个激灵,“王爷哥哥,你没跟我娘说我在哪儿吧天爷了,我就吃了一颗糖,至于吗” 这小鬼头说话可真老成。姜晚池都笑了,也不知她小脑瓜子里装的是什么,怎么就那么有趣。 邢越见姜晚池这么一笑,比平常跟他说话何止好看一百倍,突然就想到,那唐绍远,韩延之跟陈清棠,是不是都见过她这样的笑。 就挺不是滋味的。 邢婉又要受不了她王爷哥哥了,“越啊,你这样可不行,能不能管管你的眼睛了我知道姜姐姐好看,那你也不能只看她不看我吧。” 姜晚池:呃呃邢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小心我打你屁股厚。 邢越轻咳一声,“等你长大,自然也有别人这么看你。” 邢婉吐槽:“才不要呢,怪恶心的。呕。” 姜晚池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笑得肩膀都一耸一耸的。“婉儿,你这活宝。好想把你带回去哦,可可爱爱。” 邢婉还眨着星星眼给她卖萌,“那姜姐姐你把我带回去吧,我吃得不多,真的,不让我写字念书,干啥都行。” 邢越:“你吃得还少了” 邢婉瞪他,“要你多嘴。王爷哥哥,你就是嫉妒我,姜姐姐都不想带你回去。” 姜晚池:这小孩怎么总是在打擦边球 邢越:你可以多来几句,我不在意。有人脸皮看着厚,原来竟比纸还薄。 管家突然跑来找邢婉,“小姐,夫人喊你过去。” 邢婉“哎呀”一声,“我得受刑去了,您二位就好好花前月下吧。” 不要乱用成语,不要乱用成语,不要乱用成语,说三遍 姜晚池真的想揍她了,邢越却勾唇笑,心情好得很。 等邢婉一走,这下才是真正的尴尬。姜晚池不知要跟邢越说什么,邢越却觉得,不说话也挺好。 “那个,王爷你不到处走走吗” 邢越看她,“灯全部在这里了,要走去哪儿” 姜晚池:“啊哦。那你不去找别人聊几句吗” 邢越更不解了,“找谁聊就请了你一位客人。” 姜晚池:卧槽了,虽然我猜得到,但也请你不要说出来啊。真的是,真的是,这还怎么活。 邢越见她的脸有些红,却一本正经说:“难道应该请很多人一块赏花灯你应该猜到,若不是怕你想太多,这会儿应该在王府里看灯才是。” 我去。你能不能好了你说的是哪国语言,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姜晚池摇头,“不不,王爷,你是不是喝多了我跟你好像说的不是一件事。” 邢越定定地望着她,“我们说的是一件事。邢婉的确要邀你看灯,但是她也想邀请别人,我没让。” “可这里不是侍郎府吗你为什么不让”有人这么霸道的吗连人家想请谁都不行。 邢越很认真地说:“因为这些灯,全是我让人送来的,邢婉就做了一只,就方才你看的那只四不像。” 姜晚池整个人愣住。不是,你大手笔送一堆灯过来让人家挂,然后还让人家只请一个人 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逻辑到底是她有病,还是他有病。 邢越见她懵然的样子,觉得好笑。有这么难懂吗以他的性子,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做什么,哪会管这么多。 但是,昨儿个那个解签的说了,想要的就得拿出诚意来,再加上她不止一段好姻缘,他是听进去了。 七夕不都是赏灯吗那又何必到街上去在王府里也一样,他本打算让人在王府挂上这些灯的,可含风提醒了他,说上次他把人带回王府,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对她名节不好,这次若还是这样,难保她不记恨上他。 索性,就让邢婉出面,把她约到了侍郎府,反正只邀她一个人,结果也是一样的。 于是这些灯,便由王府全搬到了侍郎府挂起来。 邢越见天色暗下来,拍一下掌,让人把灯点上,只见一排过去,闪闪烁烁的,如同 繁星,璀璨夺目。 纵是姜晚池见识过灯光节这种东东的人,也忍不住感叹,真的是,有钱真好啊。 邢越只觉灯下看她,更胜平日。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如同心里有一口池,突然被注满,又像永远都注不满。 “你” 姜晚池回头看他,“王爷说什么” 邢越往前一步,低头看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眼睛深处,直达她的心底,“你有没有想过,你红绳的另一端也许会是我” 姜晚池心下一惊,很难去形容他突然说的这句话,带给她的震撼。 她有一些慌,她想说不是,不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三观到五官都非常不合。 但是话到嘴边,为什么她会说不出来 “王爷,姻缘的事,说不准。” 邢越目光灼灼,“的确说不准,我从未想过我的王妃会是谁,但至少我想过,不会像你,样样都在我认知之外。可如今不得不信,情之一字,向来不由人。” 姜晚池大惊失色,她后退了一大步,显然一点也不想听。 邢越用手抵在她身后,不让她继续后退,“既然躲不了,逃不掉,为何要与自己过不去从前结盟,我是与你持着相同目的,你不想嫁,我不想娶;今日赏灯,我却只想毁掉盟约,也许你还是不想嫁,但我心已变,你也看得出来。” 姜晚池被吓得,跟心脏停止了一样。难的不是面对别人的告白,难的是面对一个死对头的告白。 “王爷,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为何态度大变昨日与今日相比,像变了个人。” 邢越知道她有心想躲避,但按他惯来的做法,他若决定了的事,又岂会让她摇摆不定,三心二意他只会一路向前,直到将想要的抓到手里,再不放开为止。 “昨日不止你受惊吓。” 姜晚池又是一愣,她觉得她耳朵可能是坏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从邢越嘴里说出来。 邢越没觉得这有何不敢承认的,“若我晚到一步,我必抱憾终生。” 姜晚池口齿都失去了灵敏,“你你你,你别说了。” 邢越眼神坚定,“我不说,你就能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还是决定,不止要说,还得早说,越早越好,今日就说。” 你能别这么绕吗,绕得我头都晕了,艾妈呀。 姜晚池咬咬牙,好,这是你逼我的,“可你我不合,相差十万八千里。” 邢越又再逼近她,“你要怎么合我都可以。” 卧槽就,离谱。这个画风一转,叫她怎么接。 “你会遭人耻笑。” 邢越:“那就耻笑回去。” “我也无从面对繁文缛节。” 邢越:“不必你面对。” 姜晚池:好烦,说不通 邢越:“我会给你时间仔细思量。姜晚池,本王想娶你。” 姜晚池:啊,让她死了吧 第117章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小姐 两人相顾无语,姜晚池是从未想过,说好的狗血文,怎么竟然变了走向。她以为改变的只是她自己罢了,炮灰变咸鱼。 要怎么跟白斩鸡说呢,她真的不是女主哇。 邢越见她脸上神色复杂,又是不信,又是犹豫,还有一种笃定,像笃定她与他,绝无可能在一起。 他以为他先跟她坦白,挑明了心迹,她至少会有些娇羞,但她在如临大敌之后,便是平静似水。 邢越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为何如此抗拒这桩婚约抗拒我这个人” 若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误会窦生,但凡见面总没落个好印象,他认;但渐渐的,他有意无意做的那些事,虽然嘴上不说,但她难道看不出来,他对她早已不是一开始的想法 可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姜晚池总不能对他说,你搞错对象了。反正现在是说不通了,再等等吧,不会很久了。 她淡淡地说:“因我总觉得,与王爷不是一路人。” 邢越气极,“你对我有偏见。” 姜晚池没否认,磁场不合就是不合,骗不了人。“正如王爷一开始对我也有偏见。也不能说是偏见,你我本来就出身不同,见识也就大不一样。” “我还是信缘分,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 邢越何曾见过这样的女人,性子这么倔,一般人上赶着求的好姻缘,她却丝毫不当回事。偏偏他拿她毫无办法。 姜晚池把话题岔开,“王爷,这些灯很美,就别浪费时间说别的了吧。” 她慢慢地走过去,静静地看着。 邢越突然攥紧她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个东西。 姜晚池低头一看,一条手绳,“这是什么” 邢越道:“这是雅晴会上我佩戴的手绳,本就要给你的,那日气昏头没有给出去。” 姜晚池哎了一声,“都过去了,王爷不必记着。” 邢越却执拗地说:“在我这里过不去,尤其是你给韩延之绢花。当时雅晴会上那么多人,你为何独独把绢花给他” 难道就是在那时看对眼的 姜晚池脱口而出:“因为他人好。” 邢越的脸很是难看,在她眼里和心里,他到底是有多坏她就不能,不能多留意他一些,也多了解他一些他并不是她想的那种人。 “你跟他见面也不过两三次,就知道他为人好不好了” 姜晚池不欲解释太多,韩延之若不好的话,那这本狗血文里就没有好人了。她慢条斯理道:“我有眼睛。” 邢越胸口闷闷的,一个看起来无甚特别的书生,她倒是看得重。 也罢,那些过往他是无法扭转了,只能从此刻开始,一步步来,心急不得。 二人就静默地观灯,不说有多和谐,但到底不再像从前那样,一靠近就针锋相对了。 邢夫人远远地望着这二人,跟邢大人说:“我瞧着他们有些怪,竟然一点不像要成亲的人。” 邢大人也是这个感觉,但他是从没打算要插手的。王爷有他自己的想法,行事有分寸,作为叔父的支持配合也就是了。 他劝了邢夫人一句:“夫人,让他们顺其自然便可,切勿横加插手。” 邢夫人应下了。 姜晚池看完花灯,又吃了一盏茶,与邢夫人聊了片刻,这便要回府了。 邢越将人送出侍郎府,要不是碍着身份,他也早就学陈清棠那样了,先上马车再说。 姜晚池要放下帘子,邢越低声说:“我等你答案。” 等马车走得没影儿了,他才收回眼神,神情变得阴鸷。她是当真一点都没想过要嫁给他,反而诸多理由躲避后退。 邢越眉心紧蹙,总得想些法子来,让她好好正视他才是。 而姜晚池回到侯府,她老子首先就将她召了去,问她在侍郎府赏灯赏得如何。其实一听就知道,她老子想问她,跟白斩鸡如何了。 姜晚池偏偏不提邢越,吊得她老子的胃口够惨的。 姜卫也就直说了:“晚池,如今城中都在说楚王与你的事,为免节外生枝,王爷还得早些做安排,把你娶进王府才是。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姜晚池心说,就算白斩鸡愿意了,也得她点头啊。她不点头,谁也别想娶她过门,嘿嘿。 回了院子里,云染也问看花灯的事,姜晚池随便几句就打发了。 云染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继续了。她跟姜晚池说起了另外的事,说姜芷汀突然发 起了高热来,原本爹让她去祠堂诵经的,这下都没去成,又改为歇着了。 姜晚池冷笑,这小白莲跟她娘一样,也用上装病这一条了。 但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她就是揪也要把姜芷汀给揪到祠堂去。为何必须去祠堂,那是因为,同样姓姜,姜芷汀的所作所为,给先人丢脸,那就必须在先人牌位跟前认错惭悔。 姜晚池让小桃把管家喊来。 “林管家,我听说二小姐今日不用去祠堂诵经” 林管家回答说,侯爷听说二小姐发了高热,便允她今日不去祠堂。 姜晚池轻抿了一口茶,“发了高热请大夫看过没” 林管家愣住,“未曾。”二小姐说高热,便是高热,难不成还要请个大夫来佐证 姜晚池笑了笑说:“你马上给我找个女大夫来,勿要声张,动作要快。” 林管家多少猜到大小姐要做什么,只是没想到连个借口都不寻的,也不避着他,仿佛在明着说,我就是要看她姜芷汀真病还是装病。 这斗争呐,竟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激烈了,也许不久就得选好站队了。 林管家不敢耽搁,匆匆找大夫了。大小姐对二小姐做过什么,他知道的。但是可怕就可怕在,没有一个人敢说实话。 他以后就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小姐。 大夫寻了过来后,走的是角门,带到了大小姐跟前。 姜晚池摸出了碎银,头一次赏给林管家,“我这便带上大夫去看二小姐,你知道该怎么做。” 林管家吓了一跳,却也不敢不从,领下了。 姜晚池带着大夫,两个婆子,四个婢子,另外林管家还在旁打点,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去了抚琴轩。 第118章 就是阎王想来见她,也一时半会儿赶不及 抚琴轩的院卫见大小姐带了这许多人过来,起先还想挡一下去通报冯姨娘的,但是两个婆子迅速上前说,要是耽误了给二小姐看病,有他们好受的。 再加上,林管家也在,一般连管家都在旁打点的,就没有小事,院卫便不敢再说什么,先放人进去再通报。 等冯姨娘反应过来时,姜晚池都带着人来到了姜芷汀的房门前。 一个婆子敲门,芙蓉警觉地问是谁,婆子说是姨娘吩咐的,芙蓉打开了门。却在这一瞬间,两个婆子抵住了门,两个婢子先行进去,按住了芙蓉。 芙蓉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姜晚池进来,轻飘飘地看她一眼,芙蓉面色变白。 婢子将芙蓉拖出去,婆子斥责芙蓉:“连大小姐你都认不出来,你眼里还能看到谁” 两个婆子在外守着门,再不让芙蓉进去半步,而姜晚池带着大夫跟另外两个婢子入内。 姜芷汀听到一点声响,但不知道是姜晚池来了,还以为她娘使人过来问她发高热的事呢。 谁知,她还未来得及喊芙蓉,猛地一下竟然见到了姜晚池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姜芷汀瞪大了眼睛,如同见鬼一般。 姜晚池竟像到了自己房间一样,寻了个地儿坐下来,笑着说:“二妹妹,姐姐听说你发了高热,这不害怕你身子出事嘛,过来瞧瞧。” 姜芷汀尖叫起来:“滚出去,这是我的房间。” 姜晚池看了眼婢子,婢子上前,一左一右夹着姜芷汀,“二小姐,勿要激动,大小姐只是来看看你。” 姜芷汀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这叫看看我看她是想把我杀了。如今都猖狂到能直接进来我的房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姜晚池任由她叫,“看你中气十足,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为防万一,还是让大夫瞧瞧吧。” 婢子摁住了挣扎的姜芷汀,女大夫也是第一次见这些内宅争斗的事,心下害怕,却不敢多言。 姜芷汀狠狠地用眼睛剜着姜晚池,“你个贱人,你敢这么对我。” 姜晚池但笑不语,倒是旁边的婢子说:“二小姐,勿要对大小姐不敬。大小姐也是为你好。” 女大夫替姜芷汀把了脉,姜晚池问:“我二妹妹如何了” 答曰:“二小姐除了有些疲劳之外,并无高热。” 姜芷汀哼了一声,“你是哪里的大夫,你根本就在乱说。” 姜晚池终于发作了,走过去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我请的大夫,你说是乱说,那么林管家请的,你还有什么怀疑的理由吗” “这里人人都听见了,你是怎么对我不敬的。我好意找个大夫来替你看,你却句句恶毒,来人,先给我掌嘴。” 有个婆子从外头进来,二话不说,厚粗的掌子先往姜芷汀的嘴上抽,连抽了五下,直打得姜芷汀嘴皮都麻了,脸上血色全无只一双眼睛,狠狠地瞪着姜晚池。 “还敢骂人吗”姜晚池闲闲地问。 姜芷汀不敢作声,嘴角有血渍流下。 姜晚池跟那女大夫说:“顺便给她看看嘴,伤了牙口的可不好。”这句话就是典型的侮辱了。 一般当牲畜一样卖掉的,才看牙口好不好,姜芷汀哪里受得住这般言语,眼泪哗哗地流,可怜得不成样子。 冯姨娘这时才领着人赶到,到底是迟了一步,见到姜芷汀被打成这样,她恨不得拿把刀当场把姜晚池绞了。 “娘”姜芷汀声音都破碎了。 冯姨娘让婢子过去扶她,可姜晚池的婢子却并不松手。 “大小姐是什么意思,大晚上的忽然来我抚琴轩,不知道的还当是土匪闯进了民宅。芷汀若有冒犯大小姐之处,大小姐尽可跟我说,犯得着直接动手跟流氓一样” 姜晚池打了个呵欠,“那姨娘你就当我是土匪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好心好意请个大夫过来替二妹妹瞧瞧,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即便我不想计较,我也总要给身边的人立规矩不是若人人都像二妹妹这么说话,府里不乱套了” 冯姨娘恨得牙痒痒,“她说的话不对,自有我这个当娘的负责,大小姐找我便是了,她身子骨弱,你这几巴掌下去,是想让她去见阎王吗” 姜晚池却笑着说:“姨娘,听你这话,我还当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刚刚大夫才给她瞧过,什么事都没有,不说她去见阎王,就是阎王想来见她,也一时半会儿赶不及的。” “你”冯姨娘从未见过姜晚池这刁钻和泼皮的一面,眼下是真的想弄死她,又怕一身腥的感觉 。 姜晚池把林管家喊过来:“你说侯爷是因着二小姐发高热,才允她不用去祠堂诵经” 林管家恭敬地回答:“是的。” 姜晚池点头,“那就行了。既然二小姐无事,你这便带她去祠堂诵经。若该诵的没诵完,你也别干活了,跟她一块诵完。” 林管家头皮绷得紧紧的,大小姐这不按牌理出牌,确实是吓人。但瞧着冯姨娘都有点落下风,便知道大小姐有多强势。 姜芷汀被姜晚池的婢子扶着,其实是拖着要往祠堂走,她突然有种绝望的感觉。 冯姨娘喊了一声:“慢着。” “大小姐是不是太过分了点侯爷都允了的事,你这是想做什么你在质疑侯爷” 姜晚池都懒得跟她多说,只两句就打了回去,“我质疑我爹干什么倒是有人骗取我爹的同情心,干点自己才知道的事,我就不能忍。” 冯姨娘脸都青了,眼看姜芷汀要被拖去祠堂,她急忙让院卫拦着,“大小姐,何不请侯爷来论事说让芷汀去祠堂诵经的,是侯爷不是你。” 姜晚池侧头,阴森森地睨着冯姨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侯府上下三个小姐,两个哥儿,爹只让芷汀去,你说是为何” 冯姨娘如同被人捏住了七寸,她惯来最恨的最怕的,都是自己的儿女比不过侯爷别的子女,所以样样都要显出他们的荣宠来,让人轻易不能小瞧。 可姜晚池这句话,却隐隐地在暗示着什么,好像侯爷有重要的事在瞒着她。 姜芷汀也被话打乱了心绪,茫然黯色。难道是,难道是爹知道了什么 姜晚池见她们一个赛一个的失措,不由又加了几句:“我尚且给你们面子,才没捅到主院去,用几个巴掌解决了。” “你非要让爹来主事,那也行,林管家,去主院请我爹来。就让他来看看,诵个经都觉得快没命的人,有多矫情。还拿发高热当借口,呵呵,难道给先人诵个经都让你们蒙羞了” 冯姨娘正欲开口保芷汀,谁知此时外头传来声音:“不必请了,我过来了。” 姜芷汀仿若被钉子钉着,再也动不了。冯姨娘是瞬间就白了脸。 第119章 就要拿小白莲来立规矩 姜晚池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她老子来得刚好呢。她迎出去,恭敬地喊了声“爹”。 姜卫脸色难看到极点,一则是没想过芷汀为了不去祠堂诵经,竟然以病当借口骗他,二则是没想过晚池这么不留情面,直接给了下冯氏和芷汀下马威。 这二者连在一起看,侯府的后院就跟失火了一样,再也不复平静。 他以为,府中人口不多,后院怎么都不会发生内斗严重这样的事,如今看来,是他想得过于美好。也跟以往冯氏特意呈现给他看,后院一片祥和有关。 哪里有什么祥和,不过是没捅出来罢了。 冯氏掌管后院多年,自有她的那一套,晚池刚领过账本就来了个立规矩,连芷汀装病不去祠堂这样的事都要计较个十成十,可见从前积下了不少怨气,才会一朝爆发。 姜卫的确是头疼的,不是他不想一碗水端平,而是如今这局面,就是非此即彼,没有各打五十大板的情况。 更让他觉得难做的是,晚池像是一夜之间立了起来,他若在这个当口不支持她,难免影响她打理后院,日后嫁入楚王府,也只有等着被欺负的份儿。 姜卫还想取个折中的法子,谁料到姜晚池丝毫不给他缓口气的机会,自个儿就开始请罪了。 “爹,我今日从侍郎府回来,听到二妹妹病了,去不了祠堂诵经,就让管家请了大夫,我直接带了过来,给二妹妹瞧瞧。我是不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恰恰就被我猜中了,二妹妹装病托大,连诵个经都不愿意,我当下气愤难当,便拿她来立规矩了。” “此事是我冲动,做得毫不留情面,但只要一想到,她不过去祠堂诵了一回经,就如此的矫情,我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若人人都像二妹妹,别说侯府乱了章法,就是寻常人家也经营不起来的。” “更何况祠堂是什么地方那是供奉我们姜家先人的地方,对先人尚且如此不尊不敬,还谈其他什么人品才情” 姜晚池每说一句,里头的姜芷汀就恨不得抽她一嘴子。 她也想到爹面前去哭诉,然而她娘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不许去。 冯姨娘深知侯爷的脾气,此时冲上前去,不是更惹他恼是什么更何况这事本就芷汀不对在前,被姜晚池这贱货抓了正着,只能自认倒霉。 但姜晚池也休想讨得好。 冯姨娘也踩着小步出去,跪在姜卫面前,“侯爷,妾身因着伯孺的事,近来对芷汀疏于管教,大小姐教训得对,芷汀是该吃些教训。” “只是,芷汀她再不对,教训也就教训了,大小姐又何必只打她的脸需知女子的脸是何等重要的存在,大小姐有了楚王府这门亲事,芷汀可是连个婚配都还没有,若连这张脸也被打坏了,以后可怎么办请大小姐谅解。” 姜卫正要说话,姜晚池却毫不退让,冷笑着道:“听冯姨娘的意思是,我因为有楚王府撑腰,就可以随意教训别人怎么,二妹妹的脸那么重要,我的脸就不重要了” 冯姨娘心下暗说,贱货,你越生气越好,倒反衬得我和女儿可怜,侯爷最讨厌的就是嘴硬的人。 想到这儿,冯姨娘委委屈屈地说:“大小姐,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大小姐未免太过以偏概全,她不去祠堂,你只管警告她,她便不敢不去,你这直接上手,倒显得你有失风度了。” 姜晚池反问道:“风度是什么是像姨娘这样,不管是非曲直,先倒打一耙还是像二妹妹这样,明知自己错了,仍然矢口不认” “方才这里的婆子丫头都听见了,二妹妹这张嘴有多么地不饶人,若不是我亲耳听到,我都不敢信,这会是一个侯府小姐说出来的话。” “姨娘你也休怪我不讲情面,该讲的情面我早就讲了,二妹妹却多番与我计较,从今往后,按规矩办,谁也不必再拿情面压人。” 姜晚池对冯姨娘说完这些,又跟她老子说:“爹,晚池的错自有你来定夺,但你既将账本交予我,让我暂且学着打理后院,此次的事就请交给我来处置。” 她都这样说了,姜卫要是再插手,就是自打嘴巴了。他说:“晚池,交由你处置可以,但凡事不可操之过急。” 姜晚池却说:“爹,并不是我操之过急,而是有些事有些话,我不说,你并不知道。我认为,芷汀再这么下去,必会误入歧途,得好好管着。” 冯姨娘一听,快要气炸,“大小姐这话是何意芷汀向来乖巧懂事,也就懒这一回,怎么到大小姐的嘴里,就成了误入歧途了” 姜晚池先让人把姜芷汀带到祠堂去,又清退了在场多余的人,待只剩下姜卫和冯 姨娘,还有她三人时,才打算说个清楚明白。 “冯姨娘,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得有个心理准备。芷汀她如今并不像从前那样了。因我发现,她近来与一位小姐走得颇近,那位小姐不是别人,是味香阁的东家小姐,姓杨名卿罗,此女刁蛮任性,关于她的事姨娘稍作打听便知,口碑全无,所谓近墨者黑,芷汀能学到些什么好的” 姜卫拧紧了眉,冯姨娘倒抽口凉气。 姜晚池又说:“杨卿罗家世了得,就因为这样,目中无人,多次祸从口出,若不是她家里保她,如今早已被丢出京城自生自灭。芷汀如今骂人,连婆子都听不下去,再不管教,日后还要不要谈婚论嫁” 姜卫不待冯氏说话,便跟姜晚池说:“若芷汀真像你所说,的确该管教,也难怪你拿她来立规矩。此事,你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 “是。”姜晚池应得可爽快了。 可怜冯姨娘连话都没说上两句,就要接受姜芷汀被管教的命运。 “侯爷,妾身也能管教芷汀啊。” 姜晚池却道:“姨娘你已经管不住芷汀了。我问你,她近来与那杨小姐做了什么,你可清楚” 冯姨娘哑口无言。 姜卫不再理会冯氏,“晚池,到主院来,爹有话嘱咐你。” 姜晚池连看都没看冯姨娘一眼,与姜卫一同出了抚琴轩。 快要到主院时,姜晚池又参了姜芷汀一本,“爹,其实方才碍着冯姨娘的面子,我都不好多说什么。爹知不知道,我为何偏生要抓着她上祠堂诵经一事大作文章” 第120章 至于中不中计,那得我说了算 姜卫不解,“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姜晚池点头说:“正是。”此时不告状,更待何时。姜芷汀这小白莲不是很横吗,那就叫她试试横不起来的滋味。 姜晚池与姜卫缓缓说起来:“芷汀她近来行为有偏差,神色也多透着古怪,我怀疑她,要么起心病,要么有了心魔。爹你方才没见着,她看我那样子,像要吃掉猎物的猛虎似的,很是渗人。” 姜卫一听,神色凝重起来,“她是气你叫人打了她吧” 姜晚池说:“生气归生气,可她那神态,像是要将我碎尸万段,爹,你说我能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如此记恨于我她就像,就像是走火入魔般,我不得不打她几个巴掌,让她清醒回来。” “她昨儿个就说我对她做了什么,今儿直接不去祠堂了,这不是心虚是什么我的意思是,让她去那儿诵经,让先辈驱走她身上戾气,让她尽量平和些,她却误会我了。” 姜卫不由想起阮氏跟他说的话,说大师算过了,芷汀灾星入命,本来是半信半疑,如今却觉得,芷汀越来越古怪。 进了主院后,姜晚池问她爹:“爹可是有什么话嘱咐晚池” 姜卫一愣,回过神来。“原本是想嘱咐你,芷汀到底是你妹妹,凡事不可做绝了,伤了姐妹间的感情。” 谁知姜晚池竟说:“爹,早已伤了。说到这个,我心里还怪不舒服的,那是雅晴会上的事了,我都不想跟爹提。芷汀她明知道我没去过雅晴会,非但没有多提点我,反而让我被那些个世家小姐好一顿奚落,拿我的身世来调侃,她们还想我当众出丑来着。” 姜卫好生吃惊,“你回来怎么不与爹说” 姜晚池唉声叹气,“我说了爹也不信的,没有人会相信,因为芷汀她更像是嫡小姐。再说,我在雅晴会上得了很多手绳,芷汀不高兴也情有可原,她可是做了许多准备的。” 姜卫此时方觉得,难怪晚池积下了那么多怨气。这孩子也太不容易了。 “爹还以为,你借着芷汀来练手,练出来了,日后在王府就不怕立不起来。哪里会想到,还有这许多事在里头。” 姜晚池差点要翻白眼,王府的后院,恕她管不了,她就不是王妃的命,操那心干嘛。 她反而与她老子说:“爹,我真不是借她练手,而是我希望她能好,我在雅晴会上见识过那些小姐们的明争暗斗,芷汀若像她们就太可惜了。” 姜卫对她的看法又加深了,“晚池,你就放心去管,爹不再插手就是。” 有了这话,姜晚池觉得,老白莲跟小白莲的好日子,差不多就要到头了。好吧,这个头开得好,她挺满意的。 再往下走,她要将这些害人精彻底弄走,不然就太乌烟瘴气了。 “爹,芷汀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抓抓紧了”姜晚池故意提这个话题,就是想让姜卫把姜芷汀打发出去,省得她自己动手。当然,她也是可以动手的,就是方式方法会让小白莲很不好受。 姜卫听了进去,本来他也有此意,只是还未开始留意罢了。而且,芷汀的姻缘,并不是那么顺的,要多方面考虑才是。 他说:“是该留意了,你跟王爷的亲事基本不出差错了,爹也该给芷汀抓紧了。” 姜晚池暗念,我跟白斩鸡,没有的事,你老还是先考虑考虑把小白莲嫁掉,让她夫家管教。 姜晚池也就不打扰她老子想这事了,说道:“爹,那么晚池先去一趟祠堂,与芷汀谈谈。她如今恨我恨得莫名其妙,我也不知要怎么开解她,只能一步步来了。” 姜卫点头,“你能有这个心就很好。冯姨娘那边你也别太在意,自有爹替你担着。” “是。” 姜晚池离开主院,只让一个婆子跟着她到祠堂去,其余都打发回宜姝阁了。想到今日份的斗小白莲此时才刚刚拉开帷幕,嘿嘿,好刺激好期待啊。 这日子真是越过越有趣了。 到了祠堂,姜晚池特意让那婆子站在外头等她,与守祠堂的婢子在一处。 她推开门进去,姜芷汀跪在蒲团上,也并未在诵经,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阴柔得很,一见她来,眼睛里迸发出了恨意。 姜晚池也不惧她的目光,反倒像换了人似的,嗓音柔和得很:“二妹妹,还怪我呢” 姜芷汀不屑,“你别装了,姜晚池。方才教训我,你可一点没有手软,这会儿又到我面前来演姐妹情深,你真拿人当傻子了” 姜晚池心想,我可没拿你当傻子,是你自己犯蠢,我还能不顺着你 想归想,但她嘴上却是这么说的:“ 二妹妹,你若能好好听劝,我又何至让人打你。方才爹已经训斥过我了,我这不是给你赔不是来了。” 姜芷汀冷冷一笑,“赔不是好,那你就赔给我。方才你让人打我的脸多少下,你让我打回来,这才叫赔不是。” 姜晚池走过去,把脸怼到她面前,“好啊,你往我脸上打回来。” 姜芷汀目露凶光,“你还想暗算我姜晚池,你不配。我是不会中你计的。” 姜晚池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你说暗算便暗算吧。” 突然,她收敛起笑,在姜芷汀耳边丢下一句:“至于中不中计,那得我说了算。” 姜芷汀大惊失色,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姜晚池抓住了手一巴掌抽到姜晚池脸上。 “二妹妹,你做什么” 姜晚池摔在地上,一边捂着脸一边说:“二妹妹,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为了你好。” 祠堂外面的婆子听到声响,敲着门急忙问:“大小姐可是大小姐出了什么事” 话音才落,猛地听到一声巨大声响,好像是碰撞声,婆子吓到了,推门进去,眼前一幕险些把她吓死,只见大小姐倒在供台前面,香炉掉在地上,烟灰弥漫,烛火点着了经书,火苗窜高。 “啊啊,快来人啊,走水了,大小姐出事了” 一阵的兵荒马乱,祠堂有人进进出出,姜芷汀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那些进出的人撞了好几回。 等她意识到,她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时,她已经被两个侍卫押着,“二小姐,得罪了,侯爷让奴才将你带到正厅。” “不”姜芷汀尖叫起来。 可没人理她。祠堂已恢复原貌,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121章 好像有点玩儿脱了,连王爷都来了 姜晚池是做梦都没想到,她玩儿了这一手,结果哭得快要抽过去的人,竟然是老白莲。 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比她还好。 幸好她老子这回是真的站她,怒斥冯姨娘:“事到如今,你在这儿哭,顶什么事姜芷汀变成这样,你这当娘责无旁贷,你连她身旁结交了些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通通不清楚,你就是这样当娘的” 老白莲抽抽噎噎道:“侯爷,芷汀她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再说当时祠堂里只她们姐妹二人,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何事,为何侯爷要一口咬定,是芷汀害了大小姐也许是不小心磕碰了呢” 姜云染却愤愤道:“冯姨娘,婆子与婢子俱说了,她们听得很清楚,二姐姐跟大姐姐动手了,若不然,供台如此重,几个杂役都未必能搬得动,大姐姐磕碰那一下,还能让供台上的东西全掉地上去连经书都被点着了。” 这回连阮姨娘都忍不住发声:“二小姐到底为何要这么对大小姐这还是在祠堂里。” 姜云染接过话,“爹,须得赶紧交代下去,此事不能外传,若让外头知道了,还不定怎么说咱们侯府。楚王府那边,尤其是得瞒着,若让王爷知道大姐姐出了事,估计不好交代。” 冯姨娘一听这话,更是心里没底。侯府自家的事,只要瞒着,等几日过去,找个机会哭一下,慢慢也就过去了。但是姜晚池这贱货如今得了楚王的认可,事情还真不好收拾。 但她坚信,芷汀是被姜晚池这贱货给害的。芷汀才不会那样蠢,在祠堂里做出这样的事来。 偏偏没有人看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姜晚池这贱货算计得太狠了。 冯姨娘哭啼着说:“侯爷,芷汀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她是在你跟前长大的,她哪来的胆子在祠堂对大小姐动手如此失德的事,她绝不会做。” 姜晚池就挑着这个时候“醒”过来,捂着头哼哼地说疼。 姜云染第一个走到她床前,“大姐姐,你别坐起来,仔细身子。” 阮姨娘也关切地问:“除了头疼,身上还有哪里疼没大夫方才为你检查过了,伤了额头,得好好歇养着。” 姜卫也让她先养伤,别的事稍晚几天再说。 谁知姜晚池突然哭出来,“爹,你别怪芷汀,我本想开解她来着,但她心里对我有恨,才会一时错手” 姜卫听了勃然大怒,“知错不改,还将错推到别人身上,她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来人,把二小姐关进柴房,谁也不许给吃喝,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冯姨娘还想说两句,却被姜晚池抢在前面。 “爹,万万不可。芷汀一个侯府小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关柴房的苦,你这样是把她往绝路上赶啊,反倒让她生了叛逆之心。” 姜卫面色沉沉,“你替她说话,她却矢口否认伤了你,这次我不再容她乱来,她母亲教管不好她,我亲自管。” 姜晚池见劝说不了,退而求其次,“爹,那你将她关在抚琴轩就行,不必关柴房里。芷汀尚未婚配的,为了她日后的婚事着想,请爹多考虑考虑。” 姜卫道:“晚池,你勿要操心,爹自有主张。” 他怒而看向冯姨娘,“你跟我来。” 冯姨娘咬了咬牙,她一定不会让她女儿受这样的苦。这笔账,也得跟姜晚池这贱人好好清算。 等闲杂人等都走了,姜晚池坐了起来,哪里还有愁容。 姜云染看傻了眼,阮姨娘虽然想得到,但亲眼看着又是另一回事,同样惊讶。 姜晚池笑着跟她们说:“原本不想对她出招的,但她嘴巴太臭了,我一个没忍住,就给她来了招狠的。好像有点玩儿脱了,让爹好生气愤。” 阮姨娘摇头,“你啊。害得我们担心,以为姜芷汀是真的对你动手了。” 姜晚池冷笑,“往后,只有我对她动手的份儿。” 阮姨娘:“冯姨娘那边,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关柴房的。” 姜晚池点点头,“我就在等她出手。她把持后院十多年,一般人都没她沉得住气,但这回,姜芷汀已经被我逼得没路可退了,姓冯的该出手了。” 姜云染很是忧心,“大姐姐,这冯姨娘的心思,比姜芷汀深得多,也不知她要怎么使坏。” 姜晚池目光微深,“不管她如何使坏,只冲我一人便可,要是敢连累我身边的人,我会让她比姜芷汀惨一百倍。” “好了,不说她们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可把我饿死了,演了这么一场大戏。” 姜云染便让小桃去取来 炖品,“大姐姐快吃,补一补。” 姜晚池喝了一口,味道不咋的,“这银耳这红枣,怎么比我在外头吃的还要差咱们好歹是侯府啊。” 姜云染道:“大姐姐说的是,同样的价格,之前送来的也没这个问题,最近送来的都是这些货色。” 姜晚池心里一个咯噔,“云染,咱们得小心了,抚琴轩那位在暗暗发力了。因账本在咱们手上,她明着来不行,却是来暗的。一天两天的没什么,日子久了,就会出大问题,到时候还要扣咱们一顶中饱私囊帽子。” 姜云染说:“我也仔细想过了,从明日起便跟商家退换货,如果不成,就直接换了商家。抚琴轩那位这么喜欢在小事上作妖,我也给她点颜色瞧瞧。” 姜晚池点点头,“要是遇到来闹事的,你不必怕,直说你是三小姐,如今是你管账本。” 姜云染说晓得了,这便去做准备了。 姜晚池待房里只剩下阮姨娘跟自己,才小声说:“姨娘,这些货都不好,你如果要补身子,我另外给你买好的,这些不能吃。” 阮姨娘与她说:“如今月份还小,不必进补。” “也是。但你凡事也得多留个心眼,姜芷汀如今算是被我敲打得蔫了,她那个娘可是个精明的,我最怕的是,她会怀疑到你身上来。” 阮姨娘握着姜晚池的手说:“大小姐不必担心,如今我院里的人,全都是信得过的,只要小心应对,就不会出问题。” 姜晚池其实拨了些侍卫给她,但还是放心不下,再说,还有仲孺呢,老白莲的儿子出了问题,迟早会将手伸向仲孺的。 “我寻思着,还是得找两个稳重的婆子暗中盯着,有什么事好及时报与我。方才那个跟我一块去祠堂的婆子,我瞧着还算机灵,就先把她当粗使婆子分去姨娘的院子里。再有一个,是小桃乡下的婶子,过两天会到,我看完人如何再作安排。” 阮姨娘一应听姜晚池的,“劳大小姐费心。” 姜晚池难得跟她开起玩笑来,“姨娘如今是全村人的希望,可不能有闪失。” 阮姨娘也笑了,“你才是全村人的希望,王妃娘娘。” 这可把姜晚池酸的。王妃什么的,呵呵了。 楚王府那边,度雁此时将侯府的消息报给邢越听,“王爷,姜大小姐出事了。” 邢越正在写字的手一抖,字都写歪了,他一下抬头,“出了什么事” 度雁是办差过程中,偶然听到的消息,先是说某个大人府里,两位千金争吵,动起手来差点把祠堂都给烧了;然后又有人说,哪是争吵这么简单,这都差不多跟杀人一样了,听说一个伤得严重,一个被关了起来。 度雁稍稍打听,便知道是平西侯府。这可不得了,他速速回府里报给王爷。 邢越眉头紧锁,“她伤了头可探听仔细了” 度雁回答:“问过大夫了,说是大小姐伤了额头,得歇息养着。” 邢越心情焦灼,要不是顾忌着是晚上,他这会儿就去了平西侯府。 好不容易熬上一宿,总算等到天亮,他亲自写了拜帖,先让含风送到平西侯手上。 姜卫摸着那帖子,头都大了,看来王爷是知道晚池出事了,这可怎么是好,瞒不住了,也不知王爷要怎么收拾芷汀。 晚些时候,楚王果真来了,姜卫亲自出门迎接。 邢越却是连场面话都不说,凝着一张脸问道:“大小姐现下情况如何” 姜卫忙回答说,大夫看过了,暂时无大碍。 邢越大步踏进去,姜卫亲自引他到宜姝阁,还想说句什么来着,结果人家王爷心急如焚,连个正眼都没给他,也毫不在意名声一说,直接就往晚池的闺房走去。 姜卫:“”你是认真的吗,王爷 姜晚池还以为是姜云染去而复返,“怎么了云染我没事,这才刚起来呢。” 等她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时,她吓出了土拨鼠叫。 “你怎么在这里” 第122章 看到就看到,他还能负责不了是吗? 邢越仔仔细细地盯着姜晚池的头看,声音微沉,“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姜晚池吐槽:“你还是人吗这是平西侯府,我的闺房。你一介男子,你公然进我的闺房,让人知道了,得怎么说我你你你,就没干过人事。” 邢越不听她的,反而说道:“难道不是你的伤更重要你还有心情惦记这些” 姜晚池好想说,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个白斩鸡有毛关系。还有,她老子是不是被邢越收买了,为什么会让邢越来宜姝阁,还进她房间的 不都说女子名节重要,她老子也太不把她名节当回事了吧。 姜晚池叹气,“王爷,你知不知道上次你众目睽睽之下,把我带去王府,已经造成了我多少困扰如今还更离谱你能不能先出去,去正厅,有什么事就在那里说。” 邢越却不管不顾,“我觉得这里甚好,何必拘泥于那些。姜芷汀推了你伤到头了是不是” 姜晚池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是怎么知道的” 邢越眸光深沉,“度雁偶然听到的,再一打听,是平西侯府,就报与我了。你惯常不是最会不按牌理出牌,为何会被姜芷汀伤到听说是在祠堂里被伤的你就没想过带人到祠堂去万一那火真烧起来,你绝对逃不了。” 我可去你的,谁会逃不了那必须是姜芷汀好吗。 姜晚池轻咳两声,“总之,我现在除了额头有些疼之外,别的俱都没事,王爷大可放心。” 邢越抿紧了唇,好半晌才看着她说:“要我替你解决姜芷汀吗她为难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解决姜晚池问他:“王爷说的,是怎么个解决法” 邢越的眼睛里寒光乍露,“让她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 姜晚池狠狠地倒抽着凉气,这也太直接太粗暴了,吓人。 “王爷,我能自己来。” 邢越有些不悦,“你若能自己来,我倒也不必担心了。对于有些人,你仁慈就是不停地给她机会伤害你。” 姜晚池不是不知这个道理,那现在她不也教训姜芷汀教训得好好的嘛。至少短时间内,姜芷汀就像是一张废掉的牌,再也不会被她老子抓起来用。 “我真的能处理。”非亲非故的,不想承他的人情。 他救过她这个恩情都已经很难还了,再欠下去就要还不清了。 邢越见她躺在床上,要起不起的样子,此时多少有些想入非非,但他给压住了。 只不过嗓音有些哑,“我看看你额头如何了。” 姜晚池大惊,“我没事,不用你看。你先出去。” 邢越却突然夹着她双手,不让她乱动,拨开她前额的头发,看她的额头。红了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很明显的。 “上过药没” 姜晚池那个尴尬,不住点头说:“上过药了,你先放开我啊,被人看到了,我要浸猪笼的。” 邢越的手微微地动了一下,其实很不想松开。看到就看到,他还能负责不了是吗 “大夫怎么说” 姜晚池翻白眼,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大夫说没有大碍。” “真的你确定不会磕坏” 谁踏马会磕坏脑子姜晚池都想骂他了,严重怀疑他是来找茬的。 可却听到他说:“晚些时候,我会让含风送些滋补品过来,你记得用。撞到头可大可小,你也别到处乱跑了,歇上一段时日。” 姜晚池心说,我爹都没这样管我呢。你这也盯得太紧了吧。 她说:“我真没事,王爷不必浪费滋补品。” 邢越接过话,说得特别自然,“用在你身上,倒也不浪费。” 姜晚池:喵这话几个意思合着是先养猪,养肥了再宰这个意思嘛 “我真不用。” 邢越拧起眉来,“让你用就用,怎么老跟我唱反调小事你何必拧巴” 姜晚池一个嘴快念了出来:“因为无功不受禄,也不是那个关系。” 邢越的眉蹙得更深,“所以你是想我不日就上门提亲这样送你十里红妆就有合理收下的理由了” 噗老兄你太会联想,有毒 姜晚池:“我不是,我没这样想过。” 邢越:“王府比你在这里安全。没有姜芷汀之流。” 姜晚池:“呵呵,王爷你说的笑话很冷。” 邢越眼里带了些许深意,“你的答案,想好了吗” 姜晚池: 哦,想起来 了,他说想娶她那回事,让她好好想想。 姜晚池:“想好了。我不愿。” 邢越喉咙一紧,心里闷闷的,“为何” 姜晚池:“大概是缘分未到吧。” 邢越沉默了。缘分未到,那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也不愿了解他,更不愿接触他的世界。 气氛有些窒闷,姜晚池想说些什么打破这僵局。 却听到邢越说:“那便看看,你最后嫁的人,是不是我。” 姜晚池难得问了句:“若不是的话,王爷可认结果” 邢越说:“认。”但他心里想的是,我认的只是我想要的结果。 姜晚池笑了笑说:“那好,那就赌赌看,看天意如何。”可他不知道,狗血文的设定她都知道呢,他肯定会输。 邢越“嗯”了一声,见她精神和状态仍可,这才说:“别乱跑,歇着。我去与侯爷告一声,就回去。” 姜晚池松口气,这厮终于走了。 邢越哪里是与姜卫告一声,他分明是存了心思跟姜卫说话的。 “方才看了大小姐,见她神色不佳,还请侯爷多多上心。” 姜卫心情矛盾,那张老脸都不知该哪搁,同时又暗自欣慰。这楚王的语气,好像在交代他照顾好晚池,但楚王是不是忘了,晚池是他女儿 可见楚王对晚池确确实实是上心的。 邢越又道:“二小姐行为举止出人意表,侯爷也该留心才是。她可能还小,看不清有些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大小姐若有个什么事,王府也是能替其说得上几句话的。” 姜卫想,这就是在敲打他了,让他盯好芷汀,若再对晚池不敬,等于得罪王府。 邢越的第三个来意,也就是最重要的那个意思是:“大小姐总是因她的身世,怕被耻笑而抗拒婚约,也希望侯爷从旁开导,解了她的心结才好。本王心意未曾变,望侯爷知。” 姜卫这才笑出来,楚王这是着急了吗还想他帮忙劝晚池呢。 “王爷放心,王爷的心意姜某收下了,晚池能得王爷另眼相看,这是她莫大的福气。我会好好告诉晚池,她的姻缘早有月老安排好了。” 邢越要的就是平西侯的保证,稍微安心了些。“如此本王便告辞了。” 姜卫亲自送他出去,又望着王府的车马走了很远,才收回眼神。 晚池真的是好姻缘啊。而芷汀姜卫摇了摇头,再这么下去,恐怕收拾她的人就是楚王了。 第123章 她留你一命,却是让你比死还难受 姜晚池根本不知道,邢越敲打了一遍她老子,因着这一出,姜芷汀的责罚到所难免。 姜卫狠下了心将姜芷汀关到柴房去,这不止是对晚池有交代,更是让楚王府看到他的态度。 侯府上下都震惊了,从前二小姐有多受宠,今日被关柴房就有多落魄。还有抚琴轩那冯姨娘,虽说是个姨娘,却跟侯夫人是没两样的,掌管侯府后院多年,谁能不听她的 可如今,账本到了大小姐手上,阮姨娘有上位的势头,连三小姐这从前无人问津的,都比冯姨娘跟二小姐强了。真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想来也是冯姨娘自找的,明着对大小姐这乡下来的千金做足了功夫,暗地里却是瞧不上眼的,出门谁不说二小姐跟四少爷才是正头娘子所出这下可好,大小姐一朝得志,哪里会容得下冯姨娘。 下人们也惯会看脸色行事,连林管家都唯大小姐的命是从。 姜芷汀被押到柴房去,果真无人敢给她吃喝,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大小姐,关柴房事小,被赶出侯府去可就事大了。那些个之前被减了月钱的下人,也都老老实实地干着手头的活儿,最多时不时给叶婆子使绊子,让她多领那一百文也领得不舒畅。 冯姨娘心里焦灼,她本想着去主院跪上几个时辰,总会让侯爷心软的,再装个模样把芷汀打一顿骂一顿,侯爷也就由着这事过去了。 却不料想,侯爷连见都不见她,每每借口说公务繁忙。冯姨娘捏紧了拳头,难不成侯爷真的狠心至此 等到夜深,她硬是闯了进去,又要死又要活的,连哭带求,说她愿替芷汀去柴房受责罚,结果侯爷却冷笑说:“你要去便去,不用求我。” 冯姨娘整颗心都凉了,“侯爷,你当真如此心狠你怎么不想想,芷汀为何会这样那是因为你,已经偏心到让她心寒。” 姜卫恼怒起来,“你怪我心狠晚池替她求情,让我别将她关到柴房去,你母女俩却说我偏心。我对你们失望至极。” “晚池是未来的楚王妃,王爷因芷汀伤她一事,来过府里。若不是还给我留两分薄面,芷汀就是十条命都不够死的。我如今将她关柴房,是救她。” 冯姨娘大惊失色,竟有这样的事。楚王来过府里,就因为姜晚池这贱货那她的芷汀要怎么办 难道就这样被人耻笑吗 姜卫不给冯姨娘再说话的机会,“你回去好好思量,该如何做。芷汀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若还想替她周全,往后出了什么事,跟侯府无关。” 冯姨娘失魂落魄地走了。她绕到了柴房,叫看守的婆子放她进去,可那婆子竟然连她的面子都不给,说是怕出个好歹,侯爷会拿她是问。 冯姨娘发火,给了婆子一巴掌,便是这样,婆子也不肯开门。 姜芷汀听到门外的动静,知道她娘来了,隔着一道门跟那看守的婆子说:“不用你放人进来,你滚远点,让我们说会儿话。要是连这个都不给,我也不怕豁出去。” 婆子只能稍微走远些,一双眼睛还是牢牢盯着这头的。 冯姨娘恨不得将婆子的眼睛给剜了。这些狗,真的好会倚仗人势。姜晚池这贱货才刚冒出点头,这些个下人们就捧着她的臭脚了。 “芷汀,娘等会儿让人给你送吃的来。” 姜芷汀哪有什么心思吃,“不必了,娘。我不想待在这柴房,我想出去。” 冯姨娘也舍不得她受苦,可如今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侯爷是铁了心想让她受教训。 “芷汀你老实告诉娘,你到底对姜晚池做了什么,她要如此害你” 姜芷汀沉默不语。 冯姨娘又问了一遍:“这贱人从前虽然也多心眼,但远不至于跟你动手的,你惹到她什么了” 姜芷汀这才细着声音说出了安排人在山上埋伏,要杀掉姜晚池的事。 冯姨娘差点两眼一抹黑就晕过去。她万万没想到,芷汀竟然这么大胆,做出了这样的事来。很明显,姜晚池是知道了,不然不会在祠堂就跟芷汀动起手来。 “你糊涂啊,娘早就说过,再等上一会儿,就一会儿,她就要从天堂掉到地狱去,你偏不信。你做了这样的事,把柄留在了她的手里,日后担惊受怕的人是你啊。” 姜芷汀嘴硬着,“她没有证据,若有的话,早就去报官了,她也就拿这些小事来唬我。” 冯姨娘摇头,“芷汀,你还不明白吗她从头到尾都很清楚,这是你做的,她不是没有证据,她是想吊着你玩。你仔细想想祠堂发生的事,她偏偏不杀你,留你一命,却是让你比死还难受。你从前积下的名誉,都要 毁于一旦,要是传了出去,你还能谈到什么好的婚事。” 姜芷汀不愿相信她娘的话,“娘,她哪怕有证据,那也只能证明是杨卿罗干的,与我无关。” 冯姨娘捂着太阳穴,“芷汀,你太轻率。你知不知道,她背后有王爷撑腰,王爷一句话,你爹能让你立即去死。娘不怕告诉你,王爷为着你伤了她的事,已经到过府里向你爹施压了。你想想,你还要待在这柴房多久才能出去。” 姜芷汀此时方乱了心绪,“你说王爷来过” 冯姨娘狠狠地打破她的希望,“娘劝你,别再想楚王了,有这心思,你不如想想攀上比楚王更高的高枝,否则,咱们娘儿仨,在侯府里很快就没活路了。” 姜芷汀咬紧了下唇,血都给咬出来了,她好恨。姜晚池这个贱货怎么不去死,要是死了,王爷即便不娶自己,也娶不了姜晚池。 冯姨娘既想救姜芷汀,又怕因她而连累伯孺,至少要保一个的,伯孺好歹是侯爷的长子。 她跟姜芷汀说:“芷汀,娘会尽量想法子让你出来,但万一,娘是说万一,没了办法,你就委屈一下,认下这个错,等出来后,再要姜晚池好看。忍一时之气,后头日子还长着。” 姜芷汀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娘的嘴里说出来的,她遍体通寒,如今连她的娘都要放弃她了吗果然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她应该一早就对姜晚池下手的,也不至于留了这么个祸害,害得自己今日落个这样的结果。 但事情还不到最后一步,她不会认输。 “娘,那就破罐子破摔。有一个高枝,你可以去求求看。” 第124章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 冯姨娘离开柴房回到抚琴轩,头疼得难受,让婢子给按了很久,才缓解一些。 这过的都是些什么狗日子。姜晚池这贱货真真是如有神助,也不知是不是她们抚琴轩交了霉运,怎么连连出事。 但是话说回来,芷汀的确走错了路,这一步却是逼得姜晚池不再手软,日后还不知有什么在等着她们。 她哪怕当不上侯夫人,也要将伯孺给立为侯爷的嫡长子。否则她死也不能瞑目。 只是这姜晚池,肯定会扶茂春园那位的儿子上去的。 冯姨娘又是一阵头疼。如今芷汀的事压在眼前要解决,伯孺又时不时地出点问题,总不见好,再加上茂春园那位也要盯紧,不然就上位了,还有那位的儿子,总要让他出点问题才好,不然侯爷总想不到立嫡的事。 那样多的事压下来,她真的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冯姨娘撑着头,一夜没睡好。 第二日,她寻了个借口就出府去。芷汀说的对,破罐子破摔,总不能再拖着,不管是哪个高枝,总要去攀一攀,求一求的,万一就管用了呢。 她捏紧了袖子里的一个黑色布袋,那里头的东西价值千金呢。 听说今日是郡主封了号之后,回府的第一日,她必须要见到郡主才是。芷汀说,上次在雅晴会,若不是被婢子打断,这夜明珠可就送出去了,可见郡主是真的好夜明珠这一口。 冯姨娘心想,任她姜晚池再厉害,再会哄得王爷替她撑腰,她也绝对想不到,王爷的亲妹妹会跟芷汀有这样的交集,也是一个突破口。 冯姨娘耐心等着,郡主的轿子会途经会龙桥,到时候她装作被人撞了,不小心碰到郡主的轿子,如此再见机行事。 然而,她算计得再好,都比不过天意。突然一场大雨降临,会龙桥湿滑,底下人唯恐过桥的时候,不小心闪脚冲撞了郡主千金之躯,便改了路线。 冯姨娘白白等了两个时辰,没等来郡主的轿子,倒是等来了急驰而过的快马,那快马上乘着官差,过会龙桥时跟飞过去一样,水飞溅得到处都是,冯姨娘一个闪避不及,被泼得像落汤鸡一样,然后连滚了几个跟头。 “停” 有官差喝止了马,回过头来,下马扶起冯姨娘,还问她有没伤到哪里。 冯姨娘哪敢说伤到哪里,她连连摇头。 官差便要打马离去,顺道问了她,可知道京城有家药店叫益宁堂的,冯姨娘心里直哆嗦,指了个方向。 那官差说了声谢,马又飞快地跑了。 冯姨娘捂住心口,差点没吓死她了,怎么突然问起了益宁堂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看了眼雨势,这么大的雨,偷偷去一趟应该无人注意到的。 好不容易到了益宁堂,一身雨水狼狈地进去,里面恰恰只有一人。 两人四目相对,那人愣了下,“怎么来了” 冯姨娘见四下无人,外头大雨如泼,也稍加放下心来,“方才我在会龙桥遇到了官差,问我知不知道京城有家益宁堂,我心慌不已,这便来看看。” 那人不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快,赶紧回去。” 冯姨娘正想问为什么,就听见马蹄声,然后那人说了一句就将她推到后门去,让她赶紧走。 从后门离开,冯姨娘一路慌张,走着小路左拐右拐,总算回到侯府。她没敢走正门,从角门进去的。 换下了湿衣,她仍旧没从心慌里出来。想到那人跟她说的话,她害怕不已,紧紧捏住了那个黑色布袋。 事到如今,这夜明珠也留不得了。可一时半会儿,她要藏到哪里去 冯姨娘越想越惧怕,猛地一个心思浮了上来。京城之大,要查也未必查到侯府来,但是万一查到了,只要她和这颗珠子无关就行了,倒大霉也只能是别个。 她唤来一个粗使婆子,特意交代了几句。 雨一直不见停,像天塌了一样。冯姨娘心下难安,但转念一想,绝不会查到她身上的,也就劝自己别想太多。 然而到了夜里,侯府门前突然一阵嘈杂声。 侍卫急得入内报与侯爷,府尹及办案的官差上府来,说是要查一个案件。 姜卫急忙亲自到前头去,请人进来,问明情况。 府尹先给姜卫打了招呼:“侯爷,我等有公务在身,奉命调查一件密案,本不该叨扰贵府,然则收到线报,有一重要物件的流失,也许跟贵府有关,这便上门搜查,望侯爷配合。” 姜卫听说是密案,又看了他们的令牌及搜查令,本就是在官场 ,自然要配合的,“请。” 府尹和办案官差见他配合,也就让人去搜。 宜姝阁里,姜晚池正要躺下时,却突然被姜云染拍开了门,“大姐姐,怎么办,要出事了。” 姜晚池见她手里捏着个东西,神色慌张,忙问她怎么了。 姜云染说:“我正要熄了灯躺下时,总觉得哪里有光,突然在墙柱底下见到这个布袋子,里头是夜明珠。” 说着她要打开来,姜晚池按住她的手,“别打开。” 姜云染慌了神,“怎么办,方才来了一群官差大人,说是搜查物件的,我怀疑就是此物。可我不知道它从哪来的,怎么办大姐姐,这光根本藏不住啊。” 姜晚池忙问:“他们搜查到哪儿了” “刚搜完正厅,要去主院。” 主院一搜完,马上就是她们的宜姝阁。这事来得太急,没办法再说话了,姜晚池披衣而起,拿多了几块手帕将那布袋子紧紧捂住,又将它塞到自己怀里。 “等会儿有官差来,问你院里还有谁,你说我在祠堂里替祖母守着。” 姜晚池急匆匆地跑了,走得太急差点连鞋子都掉了,她是抄的小路跑去祠堂的。 她双手合十先给这么多先人磕了头,然后说了声:“对不住了,实在是要救侯府,不得不这么做,求祖宗们显灵。” 她步履不停地忙活起来,恨不得有十双手同时操作,她额上的汗都滴了下来,后背全湿,在这样的雨夜,本来该是凉凉的很舒服,她却热得跟狗一样。 当她终于跪在了蒲团上,弯下身子虔诚跪拜时,祠堂的门猛地被推开,有官差进来,分列两边,府尹随后进来。 姜晚池震惊地回身望着他们,“你们是何人” 府尹表明了身份,说要搜查一样重要物件,又问她为何在祠堂。 姜晚池仍有些惊惧,垂着头回答说:“祖母生忌,小女在此处替她守夜。” 府尹见她神色未有可疑,收回视线,但也随口问了句,怎么就她一人在此处守。 姜晚池轻声叹气,“大人有所不知,祖母与小女从前在乡下日夜相伴,自然,祖母与小女之情,别个难比。至祖母去时,我爹生死仍未可知,如今亲人相聚,又是她生忌,便为她守灵特意告之,让她安心,早登极乐。” 府尹点头,倒是个心诚的。 底下人搜查过后来报,无异,如此府尹才挥手让他们退下。 “多有得罪,望包涵。” 姜晚池小声回道:“大人言重。” 府尹放轻了脚步声出去,像是怕打扰了此处安详。 等人都走远了,姜晚池用力地呼出一口浊气。 还好祖宗显灵,保住侯府了。她赶紧又磕了几个响头。 正好,这次的账,一次过全部清算。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闯进来,该死的老白莲 等搜查的官差离开侯府,众人都松一口气之际,姜晚池却突然让婢子去主院请侯爷过来,又让人去请各院的主子,声明了不许带奴仆,因要拜祭祖宗,领祖宗训示。 冯姨娘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一问竟然不是侯爷让到祠堂去,而是大小姐让去的,她便七上八下的,不想过去。 婢子说大小姐让各院主子俱要去,冯姨娘这才稍稍放下心,还以为姜晚池这贱货知道了些什么,独独针对她呢,看样子是没事。 然而等她到了祠堂,才知道她跟她女儿一样,犯了草率的错。 这根本就是为她而设的三堂会审。 第125章 别让我找人细查,你自己说出来 姜晚池站在祠堂正中,手举三柱香,诚心地磕头,而后插进了香炉。 姜卫进来祠堂时,只觉异常明亮,堪比白昼,目之所及,该是点了几十支蜡烛,让祠堂都变暖起来。 “晚池,这是何意” 姜晚池转过身来,只见后头阮姨娘c云染都到了,只差冯姨娘。 她跟姜卫说:“爹,等人齐了,我自然有事要说。也当是给列祖列宗一个交代。” 话音刚落,冯姨娘进了祠堂,见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略略心慌,却仍装着平静,“大小姐这么晚不让人睡,都喊到祠堂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宣吗” 姜晚池道:“正是。有一件事,必须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解决,这才让大家到祠堂来。” 她面向姜卫,缓缓说道:“爹,方才府尹及官差来搜查,可寻到了重要物件” 姜卫说:“自然没有,侯府行得正坐得端,怎可能有那样的物件” 姜晚池摇头,轻蔑一笑,“可恰恰,咱们府中就出现了这样的物件。爹,你知道我为何在祠堂点了这么多蜡烛吗那是因为要盖过那个物件的光,才不引来塌天祸事。” 姜卫听得云里雾里,“晚池,到底是何物” 姜晚池对他爹说:“爹,你看着,别声张。”一边说着,她一边将手伸进了她娘牌位前面的香炉里。 这个举动吓到了众人,冯姨娘心慌不已,差点站不稳。她想逃,可如今能逃到哪里去。 姜卫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声音也在发紧,“晚池,你这是” “爹,你看这是何物”姜晚池从香炉里掏出一个沾着香灰的黑色布袋子,轻轻地扯开给姜卫看了一眼。 姜卫顿时被布袋子里头的光震慑到,竟然是一颗夜明珠。 难怪晚池要点了这样多的蜡烛,唯有如此才能盖过它的光。 府尹及官差深夜上门搜查,说明这件密案非同寻常,若是找到这颗夜明珠,整个侯府都会完蛋。 姜卫久久平静不下,盯着那个黑色布袋,恨不得将此物当场销毁。 “晚池,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晚池说:“在官差搜查正厅时,云染在院子墙柱里发现了这个布袋子,然后我将它拿到了祠堂,塞进香炉里,然后点满蜡烛,等官差搜到祠堂时,我借口祖母生忌守夜,这才避过一劫。” 姜卫后怕不已,晚池救下了整个侯府。 姜晚池又接着说:“爹,我把大家喊到祠堂,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布袋子与谁有关。” 姜卫目光一沉,“是谁在害侯府” 姜晚池突然转身望着冯姨娘,“我听说冯姨娘今日出府了听说回来的时候被雨淋透了是不是” 冯姨娘心里一个咯噔,“大小姐说话得注意,我出府与这颗夜明珠有何关系” 姜晚池幽深地盯着她,“我没说你与这夜明珠有关系,你是做贼心虚了,才抢着承认” 姜卫目光似箭望着冯氏,“你做了什么” 冯姨娘一个劲儿地喊冤:“侯爷,妾身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出府一趟想回去娘家看看,时逢大雨,会龙桥湿滑,妾身怕出意外,这又折回来罢了。” 姜晚池冷笑,“冯姨娘,这话你说出来也就自己相信吧你出府去,哪怕是回娘家,不走会龙桥也有别的路可走,你为何非要走那里再说大雨,你完全可找个地儿躲着雨,等雨势小了再回来,可你宁愿淋湿身子也要折回来,这是为何” 冯姨娘勉强让自己镇定,她说:“侯爷,当时妾身想着会龙桥上有个卖糕点的大娘,我娘家的侄儿爱吃,妾身这才走会龙桥的,谁知大雨如泼,妾身的身上淋了雨,为了名节也不能随便找个地方躲雨啊,除了赶紧回来,妾身还能去哪儿” 的确说得通,老白莲的嘴皮子果然厉害。但是,她却忘了,做过的事情就一定有痕迹,抓住了痕迹任是她百般抵赖也没用。 姜晚池把那布袋子拎到她跟前,“冯姨娘,这布袋子是湿的,而你正好淋了雨;再者,这布袋子上沾了一股药味,说明它与药店有关连,冯姨娘,你到底去没去过药店,一查便知道,你还是自己说出来吧,别等爹动手,那时候就真的晚了。” 冯姨娘心下震惊,沾了药味吗她不过去了益宁堂那么短的时间,就沾了药味,怎么可能。 她矢口否认:“大小姐别想栽赃我,我与这夜明珠没有丝毫关系。” 姜晚池点点头说:“好,你既然不肯承认,那就请爹细查会龙桥附近的所有药店,只要你过到药店,就必定有证据。即便没有证据,你也忘了一点。府尹 和办案官差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这个时候来,若不是得了线报,他们岂会追查到咱们府上” “而今日,除了你冯姨娘,再没别人出府了。” 冯姨娘嗤笑,“大小姐,咱们府上还有采买的,还有婆子丫头,你怎么能一口咬定就只有我出过府呢” 姜晚池道:“那更好办,将所有出过府的下人叫来,细细审问便知答案。按理说这么贵重之物,下人若得到了,第一反应不该是占为己有吗怎么会扔在墙柱底下,就此不理了” “难道他们有顺风耳不成,知道府尹及官差迟早要搜查到咱们侯府” 冯姨娘哭着向姜卫诉苦:“侯爷,大小姐是对妾身有什么成见吗,为何句句都说是妾身的错若不是侯爷在,她岂不是要屈打成招” 姜卫此时冷静下来,定定地望着她,“你今日出府,去了哪里别让我找人细查,你自己说出来。” 冯姨娘还是方向那番说法,“妾身要回娘家看看,特意走会龙桥买侄儿喜欢吃的糕点,谁知大雨,妾身怕出意外,这才折返,从角门进的府。” 她满心以为,这里头挑不出什么错来,然而等待她的,却是侯爷狠狠的一巴掌,直将她的脸打得歪向一边,嘴角流血。 “侯爷”冯姨娘大惊。 姜卫却目光阴冷,“我是这么好骗的吗” 第126章 都这个时候了,老白莲还要演上最后一出 别说冯姨娘,姜晚池都被她老子这一巴掌吓到了。 姜卫的目光已经不止是冷,还变得阴森,他斥责冯姨娘说:“我让你自己说,是给你机会,可你连这最后的机会都在骗我。” 冯姨娘哪里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可她绝对不能承认这夜明珠与她有关,一旦承认,万劫不复。 “侯爷,妾身句句实话,妾身不敢骗你。” 姜卫喊来近侍,“将人拖下去,关在西院中,等候发落。” 冯姨娘眼泪掉得跟珠子似的,“侯爷,你为何不信妾身所说” 姜卫冷笑,“你真要我说会龙桥上根本没有卖糕点的,你娘家的侄儿也从来不爱吃糕点,你也不会无缘无故回娘家,这些理由够吗” 冯姨娘瞪大了眼睛,“侯爷” 姜卫狠狠地碾碎她最后一丝希望,“你娘家人,这两日根本不在府上,都去了西山祈福,你却选今日回去,选个大雨的时日回去,你说不是骗我,那你回去是何意” 冯姨娘眼前一黑,脸色俱白。 姜晚池补上了最后一刀,“冯姨娘,其实我想给你留点脸面,让你自己跟爹说的,这夜明珠的布袋子除了湿,除了沾上药味,最重要的是,还沾了指甲上的蔻丹,只要查遍咱们侯府,就能知道谁碰过布袋子。而你用的蔻丹又与别个的都不一样,都不必查,就知道是你经手的。” 冯姨娘突然呵呵笑起来,表情吓人,“姜晚池,你算计得我好厉害,这一招招一式式,恕我无还手之力。侯爷,你的心已经偏向了姜晚池,你不会再信我说的话,那就该如何还是如何吧,我只当是我命不好。” 都这个时候了,老白莲还要演上最后一出,果然是个戏精。 但是她姜晚池才不愿意落得个算计的罪名呢。 她狠狠抓住冯姨娘的手,举起来让姜卫看,“爹,你看姨娘的手,再细看布袋子,看看我有没有冤枉她。” 冯姨娘挣扎不过,只能任姜卫看着她的手。 这一场雨,真的害得她好惨。但是,她还不到输的地步,她不能认输,不过是暂且关在西院里,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不查到药店,不查到益宁堂,她就什么也不怕。 没错,暂且关在西院罢了,有什么可惧的,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这一点风浪还怕吗 冯姨娘装出一副心死的样子,“侯爷,妾身对你的心,日月可昭,妾身做什么都是向着你的,若你心里还有妾身,妾身可解释一切,若无,那便算了。” 姜卫转过身去,闭上眼,“拖下去。” 姜晚池看着侍卫将冯姨娘拖下去,终于解气了不少。 但是还不够,老白莲身上还有许多的污点,还要一一地爆出来。现在不爆,那是因为,后面还与小白莲有关,这对母女俩,在狗血文里活的日子长着,小白莲甚至是女配一样的存在,没有这么容易就能干掉的。 那就一步步来,反正也不远了。 老白莲能这么沉着气,可见手里还有大招的,她要将老白莲的大招引爆,如此才能让剧情顺着走下去。 姜晚池对她爹说:“爹,此物不宜再放在府里,要早日处理。”她指的是夜明珠。 姜卫自然清楚,但一时半会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麻烦物。 “晚池你有什么想法” 她当然有想法了,只是不好向她爹说。她的想法可直接了可粗暴了呢。 姜卫看出她的犹豫,“你直说无妨。” 姜晚池摇头,“我不敢说。” 姜卫拧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想法是,把冯氏供出来” 姜晚池不作声了。这本来就是老白莲惹的祸,难道还让全府上下替她背锅不成难道不应该由她负责吗 姜卫也能想到这个道理,但道理是道理,人情是人情,冯氏再不济,也替他生了一双儿女,十几年来也没犯大错,只是有些私心罢了。 这夜明珠是怎么到她手里的,恐怕也是出于她的私心,想给芷汀或伯孺做面子用的,大致是这个想法。 姜晚池知道她老子的犹豫,到底是处了十几年呢,又一直宠着的,哪是说舍弃就舍弃的,加上老白莲十几年来都经营着她的好形象,一个特别温柔,特别为夫君着想的贤妾,也没有争那侯夫人的位子,换了哪个男人都舍不得将她踢出去。 行吧,那就先留一会儿,等老白莲的大招使出来了,就能给她个痛快了。 姜晚池自己跟她老子说:“爹,我打消了这个念头,芷汀和伯孺不能没有娘,你还是想想 别的法子吧。只是这夜明珠,到底不是寻常之物,事关侯府上下几十条人命,望爹想个周全法子。” 姜卫左右为难。一边是相处了十几年的女人,一边是全府几十条人命,都知道要选后者,可前者要舍出去,他也未必不难受。 此时他倒是怨起冯氏来,后院的女人,若是少些心眼,大家都相安无事,这心眼一多,惹下的祸事就不少。 冯氏素来好好的,也不知她近来是鬼迷心窍还是怎么的,屡屡做些蠢事,她难道不知道,这会连累到芷汀和伯孺的名声前程 芷汀也就算了,管教过后总要嫁人的,日后行差踏错了,也是她自己及夫家的事。只这伯孺,是他的长子,却长成这般,不能文也不能武,还指望他扛得起侯府的将来 姜卫一夜未合眼。 而宜姝阁里,姜云染还在后怕不已。那颗夜明珠,事关重要,差点就成了她连累全府上下几十条人命了。 姜云杂猛地跪在姜晚池面前,眼泪流个不停,“大姐姐,云染差点害得大家都没了命。” 姜晚池赶紧将她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这不关你的事,是冯姨娘害你。” 阮姨娘也在后怕,要不是大小姐当机立断,反应及时,还不知道要酿出什么祸来。她轻抚着肚子,真希望这里头的这个,是个福星,给府里带来好运,别再生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来了。 姜晚池见阮姨娘在摸肚子,“姨娘可是不舒服方才我就在想,会不会让你受惊吓,早知道不让你去祠堂了。” 阮姨娘摇头说没事,“我若不到祠堂去,人就不齐了,这样不好。” 姜晚池小声跟她说:“姨娘你再等上一会儿,不会很久了,我必定要将她们都解决好了,才能让你无后顾之忧。” 阮姨娘说知道了,“大小姐也要注意自个儿的安全,像今日这般,实在太过危险,万一被她反咬一口,那就得不偿失了。” 姜晚池说:“起先我也怕被她反咬一口,但是大概是天意,我在列祖列宗跟前告罪说为保住侯府才这么做时,点亮了蜡烛后,竟发现了布袋子上的蔻丹,这才有了底气。” “那真是祖宗保佑了。”阮姨娘也在想,什么时候得去给祖宗上柱香,求祖宗保佑一切平安。 “不过那冯姨娘向来知道我爹的软肋在哪里,关到西院去,其实也是给了她喘气的机会,她心思特别多,只怕我爹最后还是会心软的。” 阮姨娘这么多年来也见识过冯姨娘的功力,多多少少也羡慕她如此得侯爷的宠。到底是命啊。 “都歇下了吧,大家都累了。等明日,我再去问问爹怎么个处理,出于面子,他就是再心软也要关冯姨娘一阵子的。” 姜晚池想的是,趁这个机会,得将老白莲的眼线,人脉和资源都给掐断了才是,到时候哪怕是她出大招了,威力也会大大减弱。 小白莲也会因此而受制。 打个呵欠,她便躺下睡了。 谁知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不小心,竟然因为夜明珠这事,扯出了许多并未想到的事来。 第127章 只要是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翌日,姜晚池本想着去主院问问她爹,可想好怎么处理老白莲了没,此时婢子来报,有个叫赵力牛的侍卫求见大小姐。 姜晚池让他进来,赵力牛说,国公府的唐少爷有急事见大小姐,许多天没见大小姐上街去了,只能让侍卫找到他,再报与大小姐听。 姜晚池仔细一想,还真的许多天没出门逛过街了,今日便出府去遛达遛达。她便告诉赵力牛,请唐绍远去原先那巷子旁边的茶馆坐下,她稍后就去。 如今落梅有伤在身,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没有别个放心的婢子能用,还是只能跟云染借小桃带出去。 谁知还没到那茶馆呢,经过留仙居时,被掌柜的眼尖儿看到了,他匆匆迎出来,朝她作揖道:“姜姑娘,小的可算等着您了。” 姜晚池略略一想便知道,应该是陈清棠那饼业的事要找她细谈,只是落梅受了伤,没有带消息的人了,以至掌柜的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人。 看来她还得多找一个婢子才行,落梅一个人伺候她,又要跑腿啥的,也太累了,出个什么事情,信息还得延后。 姜晚池道跟掌柜的道:“陈老板可是留了信儿你拿给我吧。” 掌柜的说:“东家原是留了信儿的,有两日了,不见落梅姑娘来取,今日东家的一早便到店里了,姜姑娘何不与东家详谈” 姜晚池想到唐绍远还在茶馆等着呢,只能挨个安排,急也急不来。 “掌柜的,你告诉陈老板一声,我这会儿有要事在身,若今日抽得空,必定会来留仙居;要是我来不了,也会叫人取走那信儿,有什么只管都写下来便是。” 掌柜的只好上楼去告诉东家。 姜晚池带着小桃匆匆去了茶馆,见唐绍远坐在一隅,相比上次见他,他好像又瘦了一点,穿一身银白镶紫缎的衣裳,又精神又帅气,在人群里还挺显眼的嗬。 唐绍远也见到姜晚池,站起来迎她。 茶馆里头一半的人俱在看他,实在是瘦下来的唐小公子,惹眼得很呐。 姜晚池坐下来后打趣一句:“唐小公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看着跟去了趟韩国换了头一样,很俊哈。” 唐绍远的脸微微地红了,“那个,姜老大,韩国是哪里我没去过。” 姜晚池刚喝进去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哦,这个啊,不重要。就是我在乡下的时候,总听人家说去过那里的人,过一段时间回来,相貌都会变得好看。”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赵力牛说是很急的事” 唐绍远正了正脸色道:“姜老大,你还记得上次在雅晴会,那个袭击你的假婢子吗” “记得,怎么了”姜晚池还以为他想说找到那个假婢子的下落,其实白斩鸡已经告诉过她,假婢子在他手上了,甚至还审问出了幕后之人。 唐绍远说:“我知道她如今在楚王的手上。当时我审问她时,她虽嘴硬不肯说出背后之人,但其实我已查出来背后的人。只是她的身份仍然是个谜。这两日我终于找到线索了。她身上有一股药味,我查了京城许多药店,她身上的药味十分特别,如无意外,是出自一家叫益宁堂的药店。” 姜晚池拧紧了眉,“你说那假婢子身上有药味这家益宁堂在何处” 唐绍远给她说了具体地址,姜晚池心里一个咯噔,电光火石间突然想到了什么,“那家药店离会龙桥远吗” 唐绍远虽不清楚她为何这么问,还是照实相告:“不远,走一刻钟便能到。” 姜晚池的心怦怦怦地急促跳个不停,“你说的那个药味,能让我闻闻吗若是暂且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过去那药店。” 唐绍远从袖子里取出一方叠好的帕子,打开了让姜晚池闻。 没错,这个药味,正是昨晚她在夜明珠那个黑色布袋子上闻到的。老白莲肯定去过这家益宁堂。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秘密 昨日这样大的雨,她竟冒雨去了益宁堂,她去那里做什么 姜晚池有心想查那家益宁堂,又怕打草惊蛇。若跟老白莲有某种联系的话,也许她一动,那药店就会察觉的。与其这样,不如请唐绍远帮这个忙。 “绍远,你能帮我暗查这个药店吗比如它的东家是谁,药店里都有些什么人,往来的生意,客人的情况这些。” 唐绍远说:“我正有此意。姜老大,你出入不方便,此事交给我去办。” 姜晚池叮嘱他:“你的身份也并非寻常人,可千万别让药店察觉了才好。” 唐绍远点点头,说他自有办法。 正事说完了,姜晚池又问起他最近可有 什么趣事没有,也很久没见过向大跟袁二了,不知他们如何了。 说起了向大跟袁二,唐绍远的话就多了,“有次我去向大家找他,他爹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之后向大可惨了,被他爹拎着训了一顿,让向大跟我学习如何减掉身上这一身的膘。我把姜老大你的方法给他了,也不知他减得效果如何。” “至于袁二,他被他娘勒令在家苦读,都好多天没给出门耍了,没办法,只能让人偷偷给我传了信儿,让我带点好吃好玩的去他家。去了他家我惊奇地发现,袁二居然瘦了十来斤,也不知他娘是怎么折磨他的。” 姜晚池想到好个画面就觉得好笑。谁还不是个学渣了,学渣一认真,身上的肉那是蹭蹭地往下掉,可以想象袁二也在变帅的路上。 “那你们仨,再过段时日,就成了京城帅帅三人组了。那以后慕名想嫁你们的女子可就多喽。” 唐绍远耳根子都红了,“姜老大说的哪里的话,那些女子惯是以貌取人,我不喜欢她们。” 姜晚池睨他一眼,嘿,瞧这样子,好像有喜欢的姑娘了啊。 她跟他闲聊起来:“那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貌美的女子,难道还能喜欢不好看的。” 唐绍远眼神有些闪烁,“我喜欢心地好的,性子爽朗,为人正直的,最好能受得了我玩儿蛐蛐,也受得了我是个不上进的纨绔子弟,相貌,相貌过得去就行。” 姜晚池放下手中的茶杯,“唉哟,听你这话,这姑娘人品不错嘛,下次带出来让我瞧瞧啊。不过你说相貌过得去就行,你在人家姑娘面前可不能说这话,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是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姜晚池又给他倒杯水,递到他嘴边,“你再喝一口,把气儿顺一顺。” 话音才落,突然一只大掌伸来,捏住她的手腕。 姜晚池只觉眼前有阴影笼罩,抬头一看,邢越这白斩鸡是什么时候来的,瞧这绷着的脸,好像误会了点什么。 “呃,那什么,不是你见到的这样。” 第128章 不劝不行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邢越整张脸阴沉沉的,他今日特意约了宁梓玉要说杨卿罗的事,在味香阁二楼见到姜晚池经过留仙居,见她与那掌柜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他还以为她有什么急事,便也跟梓玉聊过几句后就跟上她,到了茶馆才知道,她竟然约了唐绍远见面。 见面也就罢了,说了不到几句,竟然又是闻帕子,又是替唐绍远顺背,更过分的是,还倒了茶喂到唐绍远的嘴边,难道姓唐的自己没有手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可知一个茶馆里的人,多半都在看他们肯定都当他们是一对儿了,正在情话绵绵呢。 邢越气不过,当即走这去,捏住她的手腕,将她手里的茶杯撤下来。 然后,他问也不问就在她旁边坐下,一双眸子在她与唐绍远的身上来回地看,似要看出个窟窿来才罢休。 “不知唐少爷与姜大小姐在说什么,需要如此旁若无人。要不要本王借个侍卫给你们,挡一下众人的目光,好让你们更亲近一些” 姜晚池翻白眼,这说的什么呢,好离谱。 唐绍远似被发现了心事,语气不由硬起来,“楚王不必如此之酸,我与姜大小姐并未有越矩行为,俱是堂堂正正。再者,楚王你又是以什么身份说的这话哪怕是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也不该如此不尊重她。相反,越是有婚约在身,更应该以礼相待才是。” 姜晚池不住地点头,就是啊,看人家唐绍远多懂事,果然和她是友军。 邢越给气笑了,唐绍远自己也说了,他和姜晚池有婚约在身,既如此,哪容得他在这里碍眼他还嫌话说得少了还是没跟姜晚池喝够茶,聊够天 “本王记得,国公爷一直在为唐少爷物色合适的婚配对象,唐少爷不该上心一点吗自己婚配对象尚未有谱,倒是跟别人的婚配对象喝茶来了。” 唐绍远心事被这么说了出来,他有点恼羞成怒,“楚王你也该上心一些,别说姜大小姐尚未嫁入楚王府,哪怕她嫁入楚王府,也并非定数。你若为她名节考虑,就不会屡屡做出些让她难堪的事来,她嫁不嫁你,也不由你说了算。” 邢越眼底升腾起一簇怒火,“唐绍远,注意你的说辞。你想做什么” 唐绍远才不惧他,“我想做什么,我干嘛要告诉你。真是好笑。” 姜晚池心里给他比了个赞。这家伙真不错啊,都替她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嘻嘻。不过眼看着他们像要打起来了,不劝不行了。“ 唐绍远支支吾吾,“是这样,喜欢的怎么看都好看。” 姜晚池又说:“我记得你姑母好像挺在意你的婚事那你让家里人去向人家姑娘提亲了没” 唐绍远被茶水呛到,“咳咳咳。” 姜晚池见他咳个不停,忙给他顺着背,“你慢些喝啊,激动什么,真是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结果她不说还好,她越说,唐绍远咳得越厉害。 第129章 王爷怨气好重,就跟那深闺的怨妇一样 姜晚池先问宁梓玉:“宁世子是不是想保杨卿罗一命” 宁梓玉当着邢越的面,不敢回答。然而杨卿罗是他姑姑的女儿,他的亲表妹,纵有一百个错,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又怎么能看着她去死再者宁家杨家,两大家族深不可分,如果因为杨卿罗一个而生了嫌隙,不知要出什么大事来。 想罢,他硬着头皮回答:“姜大小姐,她到底是我表妹,如果可以留她一命,其余条件和要求,我们能答应的都答应。” 姜晚池勾起一个神秘的笑,“既然宁世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明日此时,让杨卿罗到山上去,替我进香赎罪,只要她有诚心,我必原谅她。” 宁梓玉听完不敢相信,“姜大小姐说真的” 姜晚池反问:“难道还让我给你写个保证书” “说来真是讽刺,从见杨卿罗的第一次开始,就没个好事,宁世子你每次这么为她擦屁股,你不累我都嫌累。” 宁梓玉被她说得头都抬不起来,当初有多横,如今就有多悔。王爷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早已动手。 而姜大小姐,认真说来,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的,更何况是他上次她已经既开一面,如今还让她留杨卿罗一命,他自己都觉得强人所难。 邢越不知姜晚池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以她的性子,只有她让人吃亏的份儿。这次遇刺差点连命都没了,她会放过杨卿罗不可能的事。 然则他还是认为,像杨卿罗这种冥顽不灵的,她敢犯一次就敢再犯第二次,既然总学不乖,那就不必再留着了。 他看着姜晚池问:“你留着她,确定她不会再害你第三次” 姜晚池却将问题抛回给宁梓玉,“这就要问宁世子了,我又不是杨卿罗,怎知她怎么想的。” “但是宁世子,你也休怪我丑话在说在前,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若再有第三次的话,可就不止是杨卿罗一个人的事了,你既替她作保,我即便不要你的命,也不会让你好过。就这味香阁,我必定会让它比乞丐窝还不如,然后将它改头换姓,让你们姓宁的姓杨的,只能看着它却一步都靠近不了。” 宁梓玉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立下字据,说让味香阁三个月关门大吉的狂妄女子。事实却告诉他,她并不狂妄,她完全能做到。 过往他清高自傲,从未服过哪个女子,但是经过这事之后,他如今对姜大小姐,实实在在是心悦诚服的。 若不是杨卿罗总生事,他也不至于夹在这中间,里外不是人。 宁梓玉诚心道:“谢姜大小姐不杀之恩,若杨卿罗再生事,我宁某必帮理不帮亲。” 姜晚池斟了杯酒给他,“希望明日过后,宁世子不会对我恨之入骨才好。” 宁梓玉的心开始悬起来,也许方才答应得太快了可不答应的话,王爷今日就能解决杨卿罗,不会留她过子时。 他接过姜晚池给的酒,一口灌了下去。 姜晚池也喝了一杯,站起来说;“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邢越不悦,她又要上哪儿去一刻都坐不住,出个府比巡捕抓人还要忙。方才她见了唐绍远,难不成这会儿是折返留仙居,去见陈清棠 他脸色难看得很,语气也变得不善,“你这两条腿,比马都好使,停下来能要你的命。” 姜晚池心里“切”了一声,嘴上应道:“我真有事,不打扰王爷和宁世子雅兴。” 邢越瞟她一眼,“有什么事不能用过膳再办还是说非要去对面才能用膳,味香阁的饭菜都入不了你的口了” 宁梓玉惊诧不已,这话从王爷的嘴里说出来,怨气好重,就跟那深闺的怨妇一样。 反观姜大小姐,却像个无事人般,一点都不卖王爷的账,反而说:“我的确要到对面留仙居去,横竖都要用膳,在哪里用不是用,就在那里一边用一边谈,省时嘛。” 邢越气得用力搁下酒杯,她还真说得出口,竟然当真要去见陈清棠。 “不许去”这三个字已到了邢越的嘴边,差点就要冲口而出。因为他知道,这话一出口,姜晚池必然生气,然后用那副不想理睬他的神情面对他。 眼看她走出了厢房,他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便让含风盯着她又如何,她还不是照样想见唐绍远就见唐绍远,想见陈清棠就陈清棠。 合着他是白救她了,村妇一点都没念着他对她的好,跟他唱反调的本事倒是大着。 宁梓玉目睹这些,都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总觉得一个说错,王爷能将他劈了。其实这事挺简单的不是吗, 王爷早日把姜大小姐娶回王府不就好了,等她成了名正言顺的楚王妃,有了身份上的顾虑,这些不相干的人不全都要靠边站了 想是这么想,但他不敢提。 邢越也没了用膳的心情,连着一口闷了数杯酒,这才作罢。 “含风。” 含风还以为他家主子这么想得开呢,结果还不是让他去盯着准王妃。哎,爷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姜大小姐怎么就完全不上心呢 而姜晚池下了楼,去了斜对面的留仙居,掌柜的见了她,自然笑脸相迎,把她请上二楼,东家就坐在靠窗的位子,旁边几张桌子特意没安排食客,也是想给东家留个清静地儿谈事情。 今日姜晚池虽然带了婢子,但是他们都坐习惯了这靠窗的位子,也不太想挪去厢房了。 陈清棠不知是累的还是奔波的,感觉黑了一些,但是他五官深邃,白的时候俊逸,长黑了却也多了男子气概,不再像是冷酷弟弟那一挂的,倒像个即将成熟的大男人了。 姜晚池与他打招呼:“陈老板,有阵子没见了,你的改革大业进行得如何了” 陈清棠似笑非笑,“这不正等着姜大小姐你来,跟你细谈嘛。” 听这语气,好像打通了要塞啊,他脸上都焕发着神采呢。姜晚池这就纳了闷了,“陈老板应该挺顺利的吧但是听掌柜的说,你给我留了急信儿怎么回事” 陈清棠说起来,“我用了姜大小姐指点的因势利导,一个个去击破,那些个之前反对的人,在看到店里客人变多,进账变好之后,全都改了想法,这番新尝试还算是顺利。” 姜晚池“嗯”了一声,“那你在烦什么” 陈清棠道:“实不相瞒,姜大小姐,我以为这番新尝试,会直接让饼业有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但眼下看来,效果是有的,但远远达不到我的预期,我在那边盯了两日,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还是要请教姜大小姐。” 姜晚池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在那边,如何能知道个具体情况你还是把情况给我捋一遍吧,越详细越好。” 陈清棠便将他的改革说了一通,比如将那些不好卖的饼直接砍掉不再生产,又专门加大了某些饼的产量,然后又像留仙居的操作一样,搞出一套试吃的噱头来,起先几日,的确引来很多街坊食客,进账可观。 但试吃一过,也就回落了,远远不像留仙居,能每日都维持着相对的食客数量。 姜晚池看在那三成的利益上面,问得可细致了,恨不得连每个店里的伙计有几条腿毛都问个清清楚楚。 说是用膳,结果一说起来谁都忘了吃,倒是说得口干舌燥的,一连喝了两壶茶水。 “我大致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唉哟,可把我这脑仁都累坏了。” 第130章 难不成还看上陈家产业,要当个老板娘? 姜晚池在纸上写写涂涂,反正这些陈清棠一概是看不懂的,姜大小姐有她自己那一套。 “品类有增有减,这是好事,懂得搬留仙居试吃这一套,也是好事,但是你照搬的方法不对。陈老板你试想想,若你是食客的话,多是什么情况才会去买饼寻常人家如若有米下锅,就不会买饼充饥,而那些大家大户,更是不会以饼为主食,这就注定了它跟留仙居是不一样的玩法。” 陈清棠恍然大悟,“那依着姜大小姐的意思,要怎样才能将这饼业给做起来” 姜晚池果断地说;“如果是我,我宁可精也不要多,一个城里二十家店,到底是太多了些。我会砍掉至少五到十家店,力都使在一处发。而且,我会做一家旗舰店,知道什么旗舰店不,就是最好最多品类的那家,一提起来人人都知道的那一家,就叫旗舰店,这家店要打响名堂,而别的店向它看齐,但会保留自己的特色。” “再说说噱头,这里头的玩法可就多了。若是我的话,我会做个新的饼,其实吧就是换汤不换药,饼是一样的饼,只是包装不一样,叫法不一样,故事不一样,但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饼有意义,喜事用的礼饼,白事用的素饼,这都有讲究,你把这个做出来了,还愁没有固定客人吗” 陈清棠又一次哑口无言。这姜大小姐的脑子是什么做的,竟然转得如此之快。这些他之前也想过,但总是差那么一点,说白了就是钻研得不够透,犹如隔靴搔痒,于是效果事倍功半,总觉得不甘心,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姜大小姐,你既然都提点到这儿了,不妨再给陈某出些好主意,怎么做噱头。” 姜晚池的笔顿了一下,“陈老板你不是吧,你让我想啊我想也不是不行,但是吧,我是个女儿家,你们男人做事,不是最不喜女人插手的吗若用我的噱头,我肯定就往女儿家这方向上带,你可接受得了” 陈清棠有些尴尬,“难道就没别的噱头了” 姜晚池笑,“也不是没有,但最大的那个噱头在明年呢,你又想现在做出成绩来,可不得让女儿家掏钱么男人谁会没事买个饼啃一下傻不啦叽的。” 陈清棠语塞,“”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他只要想到某个男人没事买个饼啃一下,那感觉的确很不得劲儿。 姜晚池的手指在纸上点啊点的,“怎么样,你要听吗要听的话我就给你说说,不想听的话,你就自个儿琢磨去,反正症结我给你找到了,要怎么做就看你了。” 陈清棠咬咬牙,“我要听。请姜大小姐赐教。” 姜晚池便用笔在纸的正中画了一条分隔线,“你先听个对比,就知道噱头玩的是什么了。比如有人进来买饼,左边这个是这么说的,大娘,这豆饼刚做好,还滚烫着呢,皮薄馅儿多,一个就顶饱,两个不嫌多,买两个回去给小孙儿吃,好吃又对脾胃好呢。” “而右边这个是这么说的,大娘,这豆饼刚做好,皮薄馅多,对脾胃好,带两个回去给小孙儿吃呗这不,你来得正巧,要来晚些,这豆饼都卖完了呢,先前办喜事的都指定要这豆饼,都说这饼实惠,光用料和手工就费心思,要是从前都得搁饼底下印个小红印呢,你知道是啥意思不” “那是专门做给几进宅子里的小姐们吃的,能随便么那小姐们的吃食,甜了不成,咸了不可,油多肥腻,太干又硌喉咙,软硬还得适中,哎哟喂,可难为我们大师傅了。” 陈清棠咽了几咽口水,他个男子本不喜欢吃饼的,不知怎么的,就生生被挑起了食欲来,又或者说是好奇心,非得知道那饼是个什么滋味。再说,这是几进宅子里头的小姐吃的,如今人人都吃得起,买它几个试一试又何妨。 不得不承认,这话术非常关键。 姜晚池问他:“如何陈老板想吃饼吗” 陈清棠摸摸鼻子道:“姜大小姐明知故问。你说让女儿家掏钱,光靠这个也不一定都成,也许有那些个不愿掏钱的,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也不掏。” 姜晚池笑着在纸上画,“所以还得靠包装。你看,寻常人家买饼图实惠,这大户人家买饼,没有个好的包装,谁瞧得起啊表面功夫需做足了。” “用油纸包的饼,有一个装的,也得有四个装的,要是一次买四个还能便宜一点,外包装得有画,简单几句交代了饼的来历,最好起个好意头的名字。” “要是盒装的饼,除了外面的画作精致之外,最好还附个小册或小笺啥的,饼的来历及祝辞都写上,如此大家才知道你家的饼有个什么渊源,代表着什么好意头,又承载着什么传统,这才是优秀的饼该具备的涵养。” 姜晚池把她在纸上画的包装给陈清棠看,她的画功实在不行,只 能意思意思几下,只要他能看懂就行了。 “你要是不想费这个心,可找个秀才帮你编故事,编那缠绵绯恻的故事,画在包装上。最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这饼起了寄托相思的作用,又或者是有什么谐音之类的,枣子代表早日,莲子代表连理,是不是能用在男女表达情思,以确定对方心意上面。当然了,喜饼啥的,早生贵子是必不可少的,这些看着办就好。” 陈清棠只恨不得自己有两个脑袋,一个将姜大小姐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另一个将姜大小姐写的画的这些都留存着,待他一一破解。 但眼下看来,不知得学多少时日,才破解得了姜大小姐这一套神秘的经营学说了。 姜晚池总算把想说的都说完了,“可有什么吃的,饿死我了。” 陈清棠一愣,赶紧让人上好菜好饭,姜晚池也不挑,干了两碗饭,半条鱼,半碟子炒腰花才停下来,那个满足啊。 吃完再看陈清棠,竟然没动筷子,这可尴尬了,合着就她一个是干饭人啊 “陈老板,你不吃吗” 陈清棠笑说:“饭菜可还合胃口还要来点姜汁糕吗” 姜晚池摆摆手,“你不是怕姜味吗还是别上了,等下把你熏晕了,我可罪过。” 陈清棠道:“近来总在饼店打转,也没那样排斥了。” 姜晚池来了一句:“所以陈老板没事啃个饼也还可的,并不掉价。” 陈清棠:“”才不。她不是说了,那样很傻不啦叽。 想到这次见面又到尾声,他留的信儿她也不一定能及时回复,他有些愁怅,“姜大小姐,落梅不能时时出府给你带信儿,可有别的什么方法没有” 提起这一茬,姜晚池顺便就说了,“你这有靠谱的丫头没我想找个人帮忙跑腿,不然哪天怎么死都不知道。” 陈清棠略想了想,让人把后厨一个丫头带上来,让姜晚池看。他说这丫头在留仙居有两年光景了,一直在后厨帮忙,心眼实,交代她跑腿的事,满京城没有她不知道地方。 原名叫小韵,要是姜晚池带回去的话,可取个跟落梅对称的名儿。 姜晚池看这小韵还算合眼缘,当下便改了名叫韵竹,从陈清棠这儿取走了她的所有牒文契子,直接带上她准备回府。 含风去报与他家主子时,邢越脸色沉沉。她要婢子的话,他多的是人给她用,不管她想要什么样的,他都能给她精挑细选出来,为何她向那陈清棠提,都不跟他提一句 还有,她自己尚且那么多事情没处理完,竟然还管起了陈家的产业来,她到底想做什么难不成还看上了陈家的产业,要当个老板娘不成 邢越想得心烦,索性又跑到平西侯府门前去候着,就不信她不回来。 第131章 带回去吧,我看她都快吓尿了 姜晚池带着小桃跟韵竹回府,冷不防又见到邢越在大门前,瞧这架势肯定是在等她。 呃,又怎么了吗 这次她吸取教训了,坚决不能再刺激白斩鸡了,万一他再像上次一样发疯,把她扛去王府,她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姜晚池便好声好气地问:“王爷可还有什么指示” 邢越瞧了那韵竹一眼,姜晚池便知道了,交代小桃说:“先带她进去,认一下地方。” 小桃带人进府去,邢越直问姜晚池:“你需要婢子何必问陈清棠” 姜晚池一愣,“王爷怎么知道的”他监视她那她岂不是什么秘密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 这感觉,怪让人不爽的。 邢越看出她隐隐的不悦,竟然收敛了一下,他道:“你突然多带了个人回府,这不难猜。” “哦。”姜晚池这才说:“因陈老板见的人多,问他要人,可省去许多功夫。” 邢越有些不服气,“我也可给你找用着放心的人。” 姜晚池心里是拒绝的,她哪里敢要他推荐的人,十有八九会不服她管教,特别是从王府出来的,那就更不用说了。 她这里庙小,实在装不下。 倒不如一开始就问陈清棠要人用,像韵竹,在留仙居已待了两年,是什么脾性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且通晓人事,会跑腿,够机灵,又乖巧,可比教起小丫头来省事多了。 落梅到时候回来,主要在她身边伺候着,管府里头的事情就好了,外头的跑腿,还有一些人情c联系上的事,是要交给韵竹去办的。 最重要的是,老白莲和小白莲还不知坚挺到什么时候呢,她特别需要个人,盯着白莲母女的动静,一点作妖的机会都不给她们。 想到这里,姜晚池跟邢越说:“陈老板是商人,银货两讫正好。王爷不一样,我若用你给的人,还不知会被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邢越目光如炬,“你就如此相信陈清棠” 姜晚池说:“我与陈老板打过交道的,自然信任他。” 邢越掩下心里那股酸意,他又能如何还不到名正言顺的时候,她也不会听他的。 他问起杨卿罗的事来,“真的不用我替你解决杨卿罗” 姜晚池“嗯”了一声,“比起要她的命,我有更好的法子让她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邢越知道,杨卿罗明日必定会很惨。 “王爷还有别的事吗,若无的话,我先进去了”姜晚池今日出府去可真累着了,那么多事情呢,她累了,想躺下睡。 邢越却面色如霜,她说不到两句,就开始赶人,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那去见唐绍远跟陈清棠,她怎么就这般主动甚至还替陈清棠操心起陈家的产业来。 他却不能问不可问,唯恐她又翻脸不认人。突然就觉得,他邢越长到今日,何曾试过如此憋屈 若跟以前一样,他瞧不上她这村妇作派,也不至于将自己陷在这困境里头,出不来又躲不开。 姜晚池这个该死的女人,她肯定向他下蛊了。 姜晚池见他脸色怪怪的,也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紧绷一会儿松缓,像犯了什么症一样,她难得跟他说了句好话:“王爷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早些回府去歇息比较好” 邢越一愣,心里像有暖流淌过,明明上一刻还埋怨她来着,这一刻那些不悦都神奇地消失不见。 “你说什么” 姜晚池还以为他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王爷早些回王府去歇息吧。” 邢越如同灌了一大口清沁入心的梅子茶,连声音都明快起来,“好。明日你想怎么做”只要她想做的,他必定会帮她,哪怕她改变主意,要杀杨卿罗,他也能替她善后。 不过姜晚池却说;“明日之事,请王爷不要插手。我答应了宁世子留杨卿罗一命,自然会做到。宁世子既答应了我的条件,想必也不会食言。” 邢越暗想,不插手可以,但他一定要到场,看着她做什么,以防杨卿罗反扑。 不过等他亲眼目睹了姜晚池的报复之后,他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得罪一个叫姜晚池的女人。 姜晚池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来,没带小桃也没带韵竹出门,反倒是带上了比平常还要多的侍卫上山,这些侍卫里也包含了赵力牛。 到了山脚下的驿站,她一改男子装扮,将长发都挽了起来,活脱脱一个公子哥儿。 越往上走,便越接近那日遇袭的地方。姜 晚池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想到落梅替她挡的那一剑,想到阮姨娘替她引开的那些人,她的怒意来得汹涌。 “赵力牛。” “奴才在。” 姜晚池交代了他几句话,如此这般,赵力牛一一记下,然后和那群侍卫埋伏起来。 终于等到杨卿罗一行人从山下走到此处。 姜晚池一声喵叫,侍卫猛地窜出,从后包抄杨卿罗那一行人,因使用了迷烟,他们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放倒了杨家的侍卫。 杨卿罗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脸上血色俱无,尖叫声起,然而有一黑衣人朝她飞扑过来,她下意识拔腿就跑。 只是她这双脚又哪里跑得过对方不过才跑了几级石阶,她就踉跄跌倒。 眼看黑衣人拔了剑,杨卿罗崩溃大哭,“求求你放了我,我是味香阁东家的妹妹,只要你放我,多少钱都给。” 黑衣人不为所动,那剑尖一点点逼近,就要刺进她的喉咙,杨卿罗身子一抖,两眼一翻就要昏死过去。 却在此时,她被一囊冷水自头顶泼下去,既冷又怕,她牙齿都在打颤,在昏死的边缘又被逼清醒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欲取她性命。 剑尖挨上她喉咙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剑是这般冰凉入骨的,她今日要命丧此处吗 她绝望地流泪嘶吼,明明要取的是姜晚池的性命,为何到头来,竟是她自己成为剑下亡魂 她昏昏沉沉地望着四周,意识又开始逐渐迷糊起来。 不知是幻觉还是怎么的,她居然听到了笑声,是阎王爷派人来了吗 紧接着“啪”的一声,她被甩了一巴掌,脸上很疼很疼,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她手脚并用想逃也来不及了。 姜晚池揉着手腕,笑得仿若从地狱来,“杨小姐,这出追杀好玩吗你应该庆幸,你这条命还能留着,而我当时经历的,比你这还要残酷上百倍。” 杨卿罗想说什么,却一个音都憋不出来,牙齿仍在打颤,舌头也都僵硬了。 姜晚池拍了两下手,突然喊道:“宁世子,出来罢,答应你的话,我做到了,赶紧把人带回去,我看她都快吓出尿来了。” 话音才落,竟看到杨卿罗真的,失禁了,她跌坐的那一块儿,湿了一片。 姜晚池毫不留情地笑起来,“杨小姐,你也有这天。好好记住今日的教训,我要杀你不难,可我偏不杀你,我要你比死还难受。再有下次的话,我也不知道自个儿会干出什么事来。” 宁梓玉都不敢去看杨卿罗的惨状。姜大小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这招,太狠了。 她经历过的,非让始作佣者也试一遍,让杨卿罗这种只会指使别人做事的人,高高在上的人,满心以为自己聪明的人,彻底失去尊严,当真是比死还难受。 宁梓玉叹气,赶紧让人来,拿披风一包就把杨卿罗带走,此时杨卿罗已经连话都说不直了,完全是没了心智吓傻了的模样。 命是留下了,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了。孽是她自己造的,不还也得还。 宁梓玉却还要谢姜大小姐不杀之恩,方才还担心她杀红了眼,万一不让人收住了剑,杨卿罗也就真的没命了。 可经过这一番,他也才明白姜大小姐遇到的是怎样的凶险,他顿觉自己像个混蛋,竟说出留杨卿罗一命的话来。 “姜大小姐,我宁某在此发誓,若杨家再有半分半毫敢对你不敬,不必你亲自教训,我宁某也会亲自动手。” 姜晚池颔首,“如此甚好,宁世子深明大义。” 邢越此时才出来,目光冷然,“杨卿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宁梓玉,你知道后面要怎么做。” “是。”宁梓玉不敢再待下去,今日这些早已超出他的预计,让他大为震撼。 邢越问姜晚池:“可出一口气了” 第132章 你不想我死?废话,我干嘛想你死? 姜晚池什么也没说,出一口气又怎样,落梅被刺伤到现在都没好,杨卿罗跟小白莲犯下的事,在她这儿永远都过不去。 像杨卿罗这种人,不让她尊严扫地,她就必然还有下次,只有让她从心底真正畏惧起一个人,才能让她歇了作妖的心思。 至于小白莲,她比杨卿罗更像打不死的小强,毕竟是老白莲一手带大的,心计绝不会少。 如今老白莲被关在西院,想必小白莲会着急上火,估计很快就会假装认错,先让她爹把她放出来再进行下一步。 小白莲当真以为,有这么好的事情呵呵。 邢越见她兀自出神,也不知在谋划些什么,这么看着倒比平常沉得住气,也一点都不像他从前认为的村妇做派。 想来也是他的偏见,这一桩桩一件件,但凡是弱小怕事一些,早就受不住了,何况她还是个半路千金,从来只有被人耻笑的份儿,她却坚韧到靠自己一一化解,丝毫不怕被人瞧低,也不惧闲言碎语。 姜晚池边想着怎么斗小白莲,边往山上走。她要去看看落梅,也带了银子酬谢为落梅诊治的师太。 邢越猜到她的心思,也不作声,只默默跟在她身旁,与她一道上山去。 见了落梅,得知她的伤已经好了许多,姜晚池总算放心下来。 她叮嘱落梅一定要养好伤,等回了王府后,她要给落梅加月钱,而且还得给落梅减少活计。 落梅唯一担心的是,她家小姐身边少了伺候的人,也不知抚琴轩那边会不会钻空子使出些阴招来。 特别是吃穿用度,这些琐碎的事里,其实最容易生事。就像之前抚琴轩那边,明知道小姐的脸上有伤,特意在吃食里添加了发物,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数不胜数。 姜晚池劝她放下心来,“我昨儿个寻了个新的婢子,叫韵竹,你就放心休养吧。下次我上山,就是来接你回去。” 落梅用力点头。 姜晚池又附在她耳边细声道:“那些个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等接你回去,咱们让你也出口气。” 答谢了师太之后,姜晚池又给庙里添了香油钱,这才准备下山去。 邢越也像她一样,给庙里添了香油钱,临走时请了庙里一对平安扣,攥在手心里。 下山时,邢越将其中一只平安扣给姜晚池,“系着,可保平安。” 姜晚池看了眼那平安扣,面色有些古怪。 邢越问:“怎么” 她缓缓地掏出一个福袋来,里头装着一个更大的平安扣,不是寻常身上系的那种,而是挂在墙上的装饰。 “我问了师傅,说此物是庙里最灵验的圣物,可逢凶化吉,保心想事成,我也没什么像样的可答谢王爷,便将此物送予王爷。” 邢越接过那福袋,虽然这东西看起来也就那样,但她能想到拿来送他,好歹不再是针锋相对,关系也不再是停滞不前了,总算有些收获。 他要把小的平安扣给她,姜晚池却是不要,“王爷应把这三样挂在一起,多好看啊。” 邢越便将那两只小的平安扣也放进了福袋里。 下山后,姜晚池急着回府去,既想知道她爹怎么处置老白莲,又想知道小白莲是不是要放出来了。 邢越见她行色匆匆,没拦着,只是暗中把度雁喊来,让看好姜大小姐。 谁知度雁面露难色,“禀王爷,平西侯府最近的确出了一事,较为棘手。” “何事” 度雁把他打听到的消息告之主子,“眼下那案子一直在暗中进行,平西侯府也被暗中盯着,只要寻到那物,必将有所行动。” 邢越拧紧了眉,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沾上了如此重要的案件。还有侯府的后院,如此不太平,难怪姜晚池要将账本拿下对了,邢越猛地明白过来,那冯姨娘怎么会突然失宠被关,原来矛头都指向了这件事。 姜晚池必定是见过了夜明珠,而且此时也正待将它处理掉,以保全府上下的平安。 此事非同一般,一个不慎,全府几十条人命,说没就没。 邢越唤含风,“赶紧去前头拦着姜大小姐,我有话与她说。” 含风奋起直追,总算赶在了侯府的车马前面。对姜大小姐说明了来意,她下车来,本想着就几句话,说完就了事。 没想到,邢越赶到,让她上了王府的车马,去了一处幽静的别馆。 姜晚池给搞懵了,“此处是哪里” 邢越道:“是我置下的别馆。有些事不便在外头说。” 姜晚池也没在意,心说这些个达官显要有钱人,谁没有几处房产,金屋藏娇总要的,养几个外室娇娘子也不奇怪。 邢越却面色凝重,“我问你,你府中可是有一颗夜明珠你见过了,打算如何处置” 姜晚池狠狠一愣,他这是怎么知道的 邢越嗓音微沉,“此物事关一桩陈年旧案,乃当年使差从佛陀国带回的贡品,行经边界之时,使差一行遇刺,无一人生还,所有贡品下落不明,其中又以夜明珠最为珍贵,然而此案十年来仍未找到凶手,成为悬案,官家更是派出无数人寻找夜明珠下落,全无下文。如今夜明珠惊现,谁与它沾上关系,便很难摘得清楚干净。” 姜晚池听完,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知道那夜明珠不简单,可也从未想过,它的背后竟是这样的。 那么老白莲又是从何得来的夜明珠 她一人差点害死全家,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爹饶了老白莲。如此祸害,必将招来灭顶之灾。 姜晚池索性也就不瞒邢越了,横竖人家比她知道的还要多。“王爷,既然你告诉我此物的由来,我也不瞒你,我的确见过夜明珠。事情是这样的” 她将来龙去脉说清楚,说那夜明珠如今在她爹手上,恐怕也是伤脑筋,不知该如何处置,毕竟事关重大,且要脱手也脱不掉,藏也不好藏。 邢越沉吟片刻,说道:“若你信得过我,将它给我,我来处置。” 姜晚池又是惊诧又是愕然,“给你这不是害你吗不可不可,一个弄不好,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不能这么做。” 邢越心里的话一下冲口而出,“你不想我死” 姜晚池直说:“废话我干嘛想你死”不是,这对话怎么听着怪怪的现在重点是这个吗 邢越微微勾起唇,“但你如今除了把它给我,可还有别的法子” 姜晚池蹙起眉来,“我回去再想想,总会有办法的。”关键是谁的锅谁背,没道理让别人当炮灰。尤其是她,她好不容易才摆脱当炮灰的命,可不能这么快就玩完啊。 邢越深深看她,“若想不到好的法子,尽快来找我。” 姜晚池也知道这事不能拖,再拖就会出问题。但她又实在做不出来,把祸事都转嫁到别人身上去。 离开别馆时,她心事重重。 回到侯府,这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气来,姜云染就告诉她,姜芷汀写了份言辞恳切的悔过书,说愿意向姜晚池跪下道歉,爹就把姜芷汀从柴房放出来了,这会儿已经回了抚琴轩。 这和姜晚池猜的一毫不差,个小白莲必定是听说她娘被关的事了,急着寻求机会出来呢。 姜晚池交代云染,让小桃盯紧了姜芷汀的一举一动,她得先去找爹聊聊冯姨娘的事。 见到姜卫后,姜晚池把闲杂人等都驱散,这才跟她爹说起了夜明珠的事来。 “爹,你得抓紧拿主意了,不可再犹豫。晚池也知道,爹与冯姨娘十几载夫妻情深,又有芷汀伯孺一双儿女,自然难以舍弃,但如今,冯姨娘犯下这事不比其他,保得了她,就保不住平西侯府,爹要三思。” 姜卫在昨日便已拿定主意,可真正行使起来,却还是不忍心。 姜晚池又下一剂猛药,“眼下哪怕是供出了冯姨娘,上头也不定会相信,毕竟她一介妇人,如何能得夜明珠如此贵重之物她会将我们全部人都搭进去。爹还得硬下心来,查清楚冯姨娘背后都有什么关系,大义灭亲,主动将线索上报天听才是正道。” 姜卫闭上眼,沉缓地吸了口气,而后睁眼说:“好。” 第133章 被那什么了……你说多惨,好好的一个人 姜晚池得了她老子的首肯,总算松了口气。如此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老白莲不管交不交代那颗夜明珠的事,都将没有活路。 要怨就怨天意吧,不等她出手,老白莲倒给自己挖了坑,还是个巨坑,这不,除了埋自己还能如何。 姜晚池想将这事速战速决,她吩咐赵力牛,带上一份空白且印了侯爷印章的认罪书,去西院让冯姨娘自首。 赵力牛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有些害怕。要是别个还好,可这冯姨娘曾是侯府里的主子啊,他总有种以下犯上的感觉。 姜晚池定定地看着他,“赵力牛,你还想不想当一等侍卫了就你这胆识,可能连个三等的都当不上。你要知道,一等侍卫总会面临这样的事,你若不把胆子练出来,日后随便一个主子就能唬住你,你还想使出什么本事来” 赵力牛一听,是这么个理。想想王爷身边的含风跟度雁,还有国公府唐小公子的近侍,他们都是临危不惧的,天大的事到了他们跟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没错,他要当那样的侍卫。 “大小姐,奴才必定当好这份差事。” 赵力牛领命去办了,姜晚池跟在后面,她主要是看老白莲是什么反应。 到了西院,老白莲哪里有一点被关押的自觉她仿佛在西院度假一样,还让婆子给她寻来了针线,做起了刺绣来呢。 瞧这闲情逸致,是当真不把人放在眼里。这也给了姜晚池一个警醒,以老白莲的性子,都这样了她还能这么清闲,唯一能说得通的是,老白莲要放大招了,所以有恃无恐。 姜晚池的目光沉了沉,她得在这之前,把老白莲踢出局,必须 冯姨娘的确有了后着,如今只等芷汀被放出后,用不了多久,姜晚池那贱货就会彻底倒大霉的,哈哈哈。 想跟她斗一个乡下来的蠢货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刚绣完一只蝴蝶,突然发现婆子丫头不知何时都被遣了下去,院里只余下她一人。 而后,有侍卫进来,也不向她行礼,只将一份东西搁在她面前,说:“冯氏,今侯爷特让奴才送来认罪书,请立即写完伏罪。” 冯姨娘大惊,打开那份东西,果真看到侯爷的印章,她扶住额,差点整个人栽下去。 不可能的,侯爷怎么会这样做即便不看她的脸面,也看芷汀和伯孺的脸面啊,伯孺还是他的长子呐。 “我何罪之有到底谁派你来的,若让侯爷知道,必将你用刑。” 赵力牛回答:“正是侯爷让奴才来的,上面还留下印章,清清楚楚。” 冯姨娘坚决不写,“我没有错,何来认罪滚” 赵力牛板起脸来,“冯氏,请不要为难奴才。侯爷还在等着奴才将这份认罪书带回去。” 冯姨娘狠狠地将刺绣一砸,“我不相信,你让侯爷来与我说。” 赵力牛面色陡然一变,“侯爷不会来的,你今日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冯氏,你别忘了,你还有二小姐跟四少爷,连累了他们可就是你的罪过了。” 说罢,赵力牛将那认罪书又往她跟前推了推。 冯姨娘正要耍泼时,却见姜晚池不知何时进了西院,就这么望着她,目光阴森森的。 “姜晚池,我就知道是你,侯爷不会这么做你休想骗我。” 姜晚池都懒得与她辩什么,她只是淡淡地瞥了眼赵力牛。 赵力牛立刻领悟,两个巴掌往冯姨娘脸上抽去,冯姨娘花容失色,“姜晚池,我必定要你为今日付出代价。” “那也得你留得住命看我付出代价。”姜晚池指着那份认罪书,接着往下说:“不管你认不认罪,都不重要,总之这份认罪书,你的指印是必须留下的。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坦白,那是看得起你。” 冯姨娘嗤笑,“姜晚池,只要侯爷不出现,我就能当这些东西全是你虚设的。” 姜晚池要笑不笑地说:“那你尽管试试。赵力牛,你先出去外面候着。” 赵力牛一出去,冯姨娘就嘲讽姜晚池:“怎么,你还真要对我屈打成招没用的,我就是死,我也不认罪,你能奈我何” 姜晚池的手突然按压在冯姨娘的肩膀上,“嘴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夜明珠的由来,我猜你一定不知道。但是有一个地方,我猜一定知道它的由来。冯姨娘,我对那个地方充满好奇,特别想知道你和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不解之缘。你要我说出来吗” 冯姨娘忍住心慌,告诫自己这都是姜晚池在蒙她呢,不要理会就好。 然而姜晚池却突然说了三个字,“ 那药店”仅仅这三个字,她又不再说了。 冯姨娘一身冷汗。她的手开始控制不住颤抖,姜晚池这贱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姜晚池的手指在认罪书上点了几下,“要怎么写,是你的事。你虽然坐不上正室的位子,可十多年来,一直是正室的待遇,风光也风光够了,见好就收吧,莫等所有秘密被揭出来,连那点尊严跟面子都没了,这才可悲。” 冯姨娘面色惨白。 姜晚池轻蔑一笑,“那就等冯姨娘好好想清楚了。你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她缓缓走出去,吩咐赵力牛说,盯着冯姨娘写,一写完就先送到宜姝阁,等她看完了再送到侯爷面前不迟。 回了自己的院里,姜晚池问小桃,姜芷汀那边如何了。 小桃说,二小姐被侯爷放出来后,一回到抚琴轩就先去看四少爷,然后沐浴更衣,亲自去祠堂告罪,又诵起经来,说是明日来院里正式向大小姐认错与请罪。” 姜晚池心想,小白莲就是会装腔作势,看来在柴房也是悟出了一点道理,知道她爹吃软不吃硬,这便一改死性,假装认怂,实则为了老白莲,在寻机会对付她呢。 “正好,她不是会演吗我就让她好好演,我也有个惊喜要给她。” 姜晚池都不想等明日,这便又踩着轻快的步子去了祠堂。只见姜芷汀换了一身白衣,这下真是妥妥的小白莲了,何其贴切。 姜芷汀见姜晚池来了,还是有些害怕的,上次就是在这个地方,姜晚池害得她被人说蛇蝎心肠,更被爹关进柴房里;上上次也是在这地方,姜晚池对她动手,却让所有人都跟着当睁眼瞎,说是她自己的梦魇。 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咽不下的,若不是母亲突然被关西院,她就是撑一辈子也不愿低头。 如今为了母亲,更为了抚琴轩这一房人,也为了自己的前景,她不得不伏低做小,先出来再谋划。 想到此,她端上一副娇柔的笑,跪下诚心诚意地说:“大姐姐来了,妹妹在祖宗面前告罪,上次的事的确是妹妹做错了,求大姐姐原谅。” 姜晚池摆摆手说:“我们是姐妹,哪里有隔夜仇我来这里,也不是要责怪你什么,而是特意来问你,认不认识,知不知道一个叫杨卿罗的” 姜芷汀心里一震,杨卿罗怎么了难不成姜晚池已经查到了杨卿罗身上不会找到了什么线索吧 她矢口否认,说并未听说,也不认识。 谁知姜晚池长叹一口气说:“你不认识她就好。她如今啊,不知多惨呢。” 姜芷汀又是一噎,这话是何意姜晚池是特意来敲打她,还是来刺激她暗示点什么 “大姐姐这话怎解” 姜晚池连连摇头,“那个杨卿罗啊,听说今日上山进香去了,然而,也不知是运气不好,还是得罪了谁,竟然被,被那什么了你说多惨,好好的一个人,哎” 姜芷汀摇摇欲坠,差点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第134章 等着瞧吧,姜晚池,你的末日要来了 姜晚池见小白莲如此反应,心想你以为这就完了杨卿罗这一笔解决了,还有你这一笔没清算,等落梅回来,我要你也尝尝恐惧到极点的滋味。 姜芷汀狠狠掐了一记虎口,痛感让她回过神来,她装作不解的模样,“大姐姐怎么与我说起这样的事,我是概不知道什么杨小姐的。” 姜晚池也学她的假模假样,“我是特意来提醒你,近来别出府去,尤其是上山进香,这也太吓人了。听说那杨卿罗失去知觉前说了很重要的线索,也不知官府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 说罢,姜晚池特意瞅了小白莲一眼,见小白莲捏着的手帕都攥成一团了,这紧张和惧怕早已出卖了她,她还不自觉。 等姜晚池离开祠堂,姜芷汀再也撑不住一屁股坐在蒲团上,全身都没了力气。 若真的像姜晚池所说,杨卿罗的事惊动了官府,那么她早晚也会被杨卿罗供出来,她不敢去想后果。 本以为这事就足够要她的命了,然而芙蓉却给她带来更大的噩耗。 “小姐,姨娘那边,她,她” 芙蓉连话都说不直了,脸色惨淡。 姜芷汀的心悬了起来,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娘怎么了你说清楚。” 芙蓉将探来的消息说一遍,“姨娘不知因何事,被侯爷关在了西院,原本还好好的,今日侯爷却让人给姨娘送去认罪书,姨娘本不愿写,但是大小姐去了一趟西院后,眼下姨娘已经在写认罪书了。” 姜芷汀气急攻心,竟是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 芙蓉大惊,忙去扶住她,“小姐,小姐来人啊” 姜芷汀制止她喊人,虚弱地说:“不必喊了,扶我回抚琴轩。” 差不多行至抚琴轩时,姜芷汀突然悲从中来。从前这抚琴轩是如何的热闹,爹和娘恩爱如斯,她和伯孺受尽宠爱;如今的抚琴轩,像凋落的花般,萧条凄凉。这一切都是因为姜晚池。 姜芷汀眼中露出恨意,哪怕死,她也要将姜晚池拉扯到地狱里去,绝不让姜晚池好过。 她进去坐下后,写了几个字折成纸团,交代芙蓉说:“找个婆子,到西院去替我把这给娘,待娘回了再拿给我。” 芙蓉下去找婆子。晚些时候,那婆子又将纸团带回来。 姜芷汀展开一看,这才明白个中原由。竟是因为夜明珠一事,娘才摊上祸事。娘在里头也写了下一步的计划,只是没等到,就先被爹关到西院去了,又被姜晚池抢先一步教唆爹给娘认罪书,若不然,娘和她就能一起看着姜晚池这贱货怎么个惨法了。 此刻,姜芷汀不止恨姜晚池,还恨上了她爹。十几年的夫妻之情,十几年的父女之情,爹全给抛到了脑后吗 就因为姜晚池,他把她们娘俩都给忘了,把伯孺这长子也给忘了,他是不是要让他们全都去死 姜芷汀要去主院求她爹,芙蓉望了眼外头,“小姐,下雨了,得添件披风。芙蓉给你撑伞。” “不必。”姜芷汀就这么走在雨里。 到了主院,让人通报了爹,她进去后,还未走到书房,就在檐外跪下。 她哭诉道:“爹,芷汀求你放了娘,她纵有不是,也不曾存过害爹c害侯府之心。” “十几年来,哪怕人人都笑她傻,在背后议她可悲,她也不曾想过那正室名分,一个女人,把一生都给了您,爹,你自问你是如何对她的爹把大姐姐接回府后,可曾想过娘的辛酸” “如今,你甚至想让她一人背负罪名而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爹就不能想想过往她的好她替全府上下去死,可有人念她半分好” 姜卫心绪烦乱,他自书房走出,沉缓而道:“芷汀,并非爹不念旧情,而是此次,事非寻常,你不清楚这个中关系。” 姜芷汀冷笑一声,“我如何会不清楚就因为一颗夜明珠,你被姜晚池蒙蔽了心智罢了。” 姜卫勃然大怒,“你住口” 幸左右皆是他的近侍,若是被外人听了去,还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来。他又气又急,气的是芷汀竟如此蛮不讲理,急的是如此关头,无计可施。 相比之下,他更是想到晚池的好。同样是他姜卫的女儿,晚池就能舍身就义,当时若非她一人将那夜明珠带到祠堂去,躲过了府尹官差的搜查,如今平西侯府所有人就成了阶下囚。 可是芷汀呢,从柴房被放出来,只想到让他放了她娘,不问原因也不问是非曲直,从未想过替他c替侯府分担,只会怨他残忍。 姜卫一把将她拽进书房,面容森冷,“爹再说一遍,此事非同小可,你娘若不交代 清楚那物的由来,我们全府一块死。你以为我不想救她是没办法救,是救不了,你休要在此时生事。” 姜芷汀哀哀啼啼,哭声不止,“爹,你变了,因为姜晚池,你已变得眼里不再有我们。” 她猛然冲出去,大雨瓢泼,她却阴冷地笑了。那就别怪她,要当那没有心的魔了。 半夜,姜芷汀因淋了雨发了高热,芙蓉急着去给她请郎中。 姜芷汀喊住芙蓉,伸手在她手里写了几个字。 女郎中来了,给姜芷汀把脉,姜芷汀顺手将一团纸塞进了她的衣袖里。 等女郎中走了,她撑着身子起来,眼里的阴森浓得化不开。等着瞧吧,姜晚池,你的末日要来了。 姜芷汀叮嘱芙蓉:“找个婆子给我娘传话,让她绝不认罪。” “是。” “还有,天亮后我要出府,你替我留在这儿,没什么事不要出去。” 芙蓉明白过来。 天微微亮,姜芷汀让芙蓉换了她的衣裳,留在房间里,对外说小姐感了风寒,不便出房。 而她换了婢子服,梳了婢子的发式,又将脸稍微涂黑了些,趁着天未大亮,说是急着给二小姐买药,便出了府。 姜芷汀拐过两条街,早有人等着了,一路将她护送到一处幽静别馆。虽说是别馆,却赶得上一座府邸了,自然里头住的人,也非富即贵。 她离别馆的门还有段距离,就有侍卫拦了她的去路,“你是何人赶紧离开。” 姜芷汀将她娘的令牌和一封信递过去,“请二位给你家主人递个话,我是平西侯府二小姐,有要事与你家主人商议。” 侍卫看过那令牌,又查了信,这才进去通报。 然而出来却回她说,他家主子并不认识平西侯府的人,不见。 姜芷汀咬了咬牙,分明是怕麻烦才不见她,但她既走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非见那人不可。 她豁出去道:“不见也行,但若出了什么事,哪怕是你家主子皇恩浩荡,也抵不住滔天之祸。” 侍卫见她神色不一般,还是冒着风险再通报了一次。 这次终于把姜芷汀放了进去。 姜芷汀心想,果然人都有软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如今是完全没有退路了,不是姜晚池死,就是她姜芷汀死。 见到了那位之后,姜芷汀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拜见郡主。” 邢燕神色不耐,若非侍卫说这个平西侯府二小姐有点不对劲,她是绝对不会见的。不就是上次在雅晴会打了一次照面,这个所谓的二小姐竟然真的来跟她攀关系了。 怎么,她邢燕有这么蠢吗她王爷哥哥跟姜大小姐有婚约,这位二小姐巴巴地来她面前讨好,是什么意图当她不知道 她从小便经常进宫陪姨母,见多了宫里的那些个女人玩儿手段,所以这姜二小姐揣着什么心思,她再清楚不过,能瞧得上眼才怪。 也就是上次那颗夜明珠,让她有点兴趣罢了。 她也不作声,等着这个姜二小姐自己说。 姜芷汀有种被从头到脚侮辱的感觉,郡主的不屑十分显然,她却只能硬着头皮表明来意。 “臣女来求见郡主,是有一事禀报。郡主可还记得上次雅晴会见过的夜明珠近来有官差搜寻此物,与密案相关,非同小可,臣女唯恐郡主被牵连,特来告之。” 邢燕不当回事,“与本郡主何干本郡主从未见过什么夜明珠。” 然而姜芷汀却说:“臣女也知与郡主无关,然而雅晴会那日,不止一人见到臣女向郡主拿出了装着夜明珠的黑色布袋。如今官差已搜查过侯府,臣女恐怕下一步就会查到郡主身上。” 邢燕震怒,一杯茶直接朝姜芷汀泼过去,“你休要胡言乱语。” 姜芷汀不敢挡,任由那热茶沾湿了衣裳,嘴上仍继续道:“郡主,那看到的人是臣女的大姐姐姜晚池,还有她的两个婢子,一个叫落梅,一个叫雪枝。” “郡主也清楚,臣女的大姐姐是在乡下寻回来的,她向来最恨别人提她身世,对臣女更是嫉恨,如今她已借着夜明珠一事,害臣女的生母被关押,下一步是认罪,想来很快就轮到臣女遭殃,郡主不得不防啊。” 邢燕半眯着眼睛,“你勿要在此挑衅,那姜大小姐日后是王妃,便是本郡主的嫂嫂,有何要防” 姜芷汀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才往下说:“郡主有所不知,她为了能嫁入王府到底做了多少事情。这里头实有隐情。” 第135章 都还未成亲,就如此上赶着狐媚王爷 邢燕不想听姜芷汀那些后宅的算计,哪怕真有隐情又如何她是郡主,还能怕一个侯府的千金不成 谅那姜晚池也不敢踩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这不还有王爷哥哥在嘛,即便姜晚池有那心思,王爷哥哥又岂会让她得逞。 邢燕正欲叫人打发了姜芷汀,没想到,姜芷汀跟疯了一样,突然大吼了句:“郡主,姜晚池算计了王爷啊,王爷为保名声才不得不答应婚约。” “你说什么”邢燕最亲的人便是她王爷哥哥,哪容得别人算计他 姜芷汀道:“事到如今,臣女也不瞒郡主了。原本是家丑不该外扬,然而,那姜晚池却连至亲手足都害,臣女再不想忍气吞声。当初,是姜晚池看准了时机,趁王爷在客栈时,给王爷下药,以至于王爷醒来,见二人衣衫不整,为保全双方名声,才应下婚约。” “郡主若不信,可让人细查。姜晚池当日回府,为遮瞒这桩丑事,竟一口咬定去寻她的侍卫受人唆使,毁她名声,最后让府中一个老嬷嬷担下罪名,活活被打死,此事她的贴身婢子雪枝可作证,但姜晚池唯恐雪枝泄密,将她牢牢看管起来。至于另一婢子落梅,说是回乡探亲,实则谁也不知去了哪里。” 邢燕震惊,她仔细一想,当初王爷哥哥的确是不愿娶那乡下千金的,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何事,竟然就同意了,她还特意去问了二婶,二婶说那乡下千金性子好,相貌也好,她在雅晴会上也见了,只当那乡下千金性子淳朴,何曾想过背后有这样的隐情 姜芷汀见郡主似在思索,又再往姜晚池身上泼脏水,“还有夜明珠一事,也是她算计的。她之前与我说,怕别个嘲笑她,也怕她礼数不周全,所以明知道郡主喜欢珠子一类,也不好意思亲自送给郡主,劳烦我在雅晴会上替她送给郡主。实则这夜明珠,是她当初收取了别人的,明知来历不明,却还想当人情送给郡主。” 邢燕半信半疑,“什么叫她当初收取了别人的” 姜芷汀低声说了几句话,邢燕听得脑袋发懵,眼底怒火渐生,“你既知道得这么清楚,为何不与平西侯说可知骗婚是大罪,要杀头的,就连你府上都未能幸免。” 姜芷汀唯唯诺诺,“臣女多番提醒了父亲,可他总被姜晚池蒙骗,且可怜她一直在乡下,没过上好日子,极力想补偿她。若不是此次夜明珠的事爆发出来,臣女的母亲被害,实在是没有了办法,臣女这才求到了郡主跟前,求郡主明察。” 邢燕斥骂道:“你也不是个东西,若不是你母亲出了事,你也想着瞒楚王府,好让你那姐姐嫁作王妃,你有何脸面到本郡主面前说事滚” 姜芷汀哭着求着,到底被赶了出去。等没人瞧见了,她才笑出来。郡主必定会去查的,只要再下一剂猛药,事情就成了。 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之前没想起来要用,如今却得感谢姜晚池,若不是她保着雪枝,这张王牌又怎会有被用得着的一日 姜芷汀上了一驾马车,车上人问:“如何” 她答:“都妥了。尽早将安排好的人派上场,我娘那边不能等。” 车上人点点头。 姜芷汀回了府,换回了自己的衣裳,一边交代芙蓉:“找个宜姝阁里干活的粗使婆子,把这个拿给雪枝。” 她把一支木钗丢给芙蓉。 芙蓉没见过雪枝,但也听说过这是大小姐的婢子,不知犯了何事,一直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大小姐却不用她。 等粗使婆子将那木钗传到雪枝手里时,雪枝整个人颤栗不已,她狠狠地捏紧了那根木钗,满腔的恨意,却什么也做不了。 半夜,有人潜入,悄无声息地将雪枝打晕带走。 雪枝醒过来时,吓得六神无主,起先以为是二小姐终于要对她下手了,谁知不是二小姐,却是当日雅晴会上见过的邢小姐,如今的郡主。 邢燕盯着她说:“把你弄来,只问你一事,若敢半句隐瞒,你也别想见明日的太阳了。” 雪枝跪在那儿,心下怆然。当奴婢的就是如此可悲,命运全不由自己。她终于明白二小姐今日让人给她带的那根木钗是何意了,但她却无力阻止二小姐陷害大小姐。 “本郡主问你,当初你家小姐可有算计过楚王” 雪枝垂头答:“有。” 邢燕又问:“在何处” 雪枝言不由衷,“在客栈。” 邢燕恨得牙痒痒,竟然真有此事,后面的事也不需细问了。该死的村妇,为了嫁进王府,竟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的事来。她王爷哥哥为了王府声誉,竟要娶这样一个毒妇,她绝不允许。 还有夜明珠一事,若当真像姜芷 汀所说,姜晚池那毒妇的手段真真是非一般人能及。 邢燕让人将雪枝弄回去,雪枝眼泪不停地流,心中暗念,对不起大小姐,雪枝没有办法,二小姐实在太狠,斗不过的。 又到天亮,邢燕遣人暗中去打探姜芷汀说的那事,时至晌午,打探的人回来报与她听详细情况。 邢燕气得连膳都用不下,愤而起身,让人备车马,她要回王府去。 可回到王府,却听说王爷哥哥出门了,并不在府里头。邢燕郁闷得很,正要去侍郎府找她二婶说说话,却听见墙角处两个婢子在说话。 她认出来是王爷哥哥身边的婢子,宛烟和凝雨。 凝雨叹气说:“王爷如今一心要将那姜大小姐娶进门,也不知到底是看上了哪里,竟跟没心没魂了似的。” 宛烟稳重,劝道:“你说话还要当心,别让王爷听了去,少不得你一顿苦头吃。王爷要娶王妃,那是早晚的事,当下人的也只能跟着喊主子,旁的心思不能要。” 凝雨却不依起来,“可那姜大小姐,又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乡下千金,上次也就被她看两眼,害得我被王爷骂一顿,还去领了罚。横竖不过一个没用的荷包,先前王爷不用的东西,我拿了也不见他说什么,怎么姜大小姐就偏生是个心眼小的” 宛烟说:“不管她如何,能得王爷喜欢,那也是她的本事。” 凝雨不屑道:“肯定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你是没瞧见,从山上回来,王爷还揣了个福袋,跟宝贝似的,里头就那不值钱的大小平安扣,王爷是看了又看,都舍不得挂起来,我是不信就这种物什能让王爷丢魂的。” 宛烟也满嘴的苦涩,“是啊,王爷从前瞧都不瞧这些一眼的,如今却等王妃进了门,也不知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邢燕越听越生气,这个姜晚池,都还未成亲,就如此上赶着狐媚王爷哥哥了,等到真成了王妃,那还得了岂不是整个王府都被她捏在了手里 她得去侍郎府跟二婶商量才是,趁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能让王爷哥哥真娶了这么个东西。 而平西侯府里,姜晚池在听小桃汇报,小白莲去求了爹,爹没答应后,小白莲冲进雨里,得了病,这不又是请郎中,又是急着买药啥的,好一番折腾。 姜云染此时正好拿着账本过来,“大姐姐,我都对过了,数目无异,你瞧瞧。” 姜晚池就随手翻了起来,细项都由云染仔细看过了,她不过是算个合计就行,然而突然看到了药材支出那儿,比平时多花了银子,她顺便就翻阅了细项查看。 这一查看,竟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云染,这些药主要用在何处” 云染回答说:“主要用在伯孺身上,不是汤药就是泡澡用的药,我问了那边的情况,说是这样效果更好,也就花了比平常多的银子。” 姜晚池蹙紧了眉心,多花了银子倒是其次,主要是从前只有回春堂一家药店供药,如今竟多达五家药店同时在供药,这里头还夹着个不起眼的益宁堂,是想用此方法来掩眼吗 “韵竹,你来一下。” 姜晚池把这些药店一一问过她,韵竹每一个都能说得上来,当真像陈清棠所说,京城就没有她不知道的地方。 如此就省事多了。 姜晚池吩咐她:“你去替我办件事。附耳过来。” 第136章 代楚王来与你家大小姐退婚 等韵竹回来,姜晚池问她探得的情况,韵竹一五一十将几家药店的优劣对比说出来,细致到连侯府所需的那些药材都询了价,且连对接人是谁都报了出来。 “做得好。韵竹,若我将过往的账目翻出来让你做询价对比,你做不做得来” 韵竹道:“奴婢做得来。从前在留仙居,后厨采进的食材多且杂,若记不住的话会很麻烦。” 姜晚池赞赏地点头,然后交代云染说:“先把近三个月的药材支出细项列给韵竹,等韵竹做完了,再往前推,半年前甚至一年前的药材细项,也都列给韵竹。” 姜云染反应过来大姐姐要做什么,赶紧拉着韵竹一块坐下,单独将此项支出一一列出来。 “韵竹,尽你所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来。” “是。” 刚交代完韵竹,小桃就匆匆来报,说西院冯姨娘那边,得了二小姐的传话,如今坚决不肯写认罪书,一直在跟赵力牛耗着。 姜晚池神色一敛,问小桃:“抚琴轩那边除了给西院递消息外,还有什么动静” 小桃答:“半夜二小姐发高热,芙蓉去请了郎中,天刚亮时芙蓉又急着出府买药。” 姜晚池脑子里咯噔一声,郎中,买药 “小桃,你去打听一下,芙蓉请的是哪家郎中又是去哪家药店买药。” 小桃去了又回,报与姜晚池,“请的是一家叫益宁堂的郎中,买药也是这家。” 这就难怪了。老白莲突然就不肯写认罪书,小白莲又突然这么折腾,她们酝酿的大招,要来了。 姜晚池叹喟,这一天到底是逃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来场轰轰烈烈的虐渣。 她让小桃把赵力牛喊回来,特意让他出府一趟,给唐绍远递个信儿。唐绍远已经将益宁堂查了个底朝天,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鹿死谁手。 这场暴风雨啊,势必比之前的所有加在一起,还要激烈,她纵然是条咸鱼,也有咸鱼该做的准备。 赵力牛取了信儿回来,跟姜晚池说唐少爷有急事欲见大小姐。 姜晚池心想,唐绍远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当面与她说。 “如此我出去一趟。” 谁知就是这一趟,竟然出现了个姜晚池怎么也料想不到的程咬金。正是邢燕这位郡主。 邢燕去了侍郎府与她二婶商量之后,火气更甚,因二婶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那姜晚池是城府极深的人,还反过来跟她说,勿要信那些人胡言乱语,姜大小姐是真的堪配王爷。 邢燕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从侍郎府出来后,不想回王府去,也不想到别馆去。 听说隔两条街便是平西侯府,突然,她想去会一会姜晚池那个毒妇,顺便给那毒妇一个下马威,好叫姜晚池知道,敢算计她王爷哥哥是什么后果。 她绝不会让姜晚池当她嫂嫂的。或许,该趁此机会直截了当解决婚约这件事,反正王爷哥哥不在京城,最快也得明日才回来。 邢燕的心,跳得急促,她也知瞒着王爷哥哥做这事不应该,但她这也是为了他好,为了王府好。 不管了,直接杀过去。她是郡主,有什么好畏惧的。 邢燕让车马直奔平西侯府,到了之后,左右掏出她的令牌,侯府的侍卫不敢拦着,正要去通报时,却见郡主直直闯进去。 “不必通报,本郡主是来见准王妃的。” 邢燕一闯进去,就抓着个婢子问,姜晚池在哪个院,那婢子吓到了,赶紧指了路。 然而行至宜姝阁时,有婢子告诉她,姜晚池并不在府里。 邢燕一听,更加不想放过这绝佳的机会,她双目圆睁,语气强势,“那就找个能说得上话的出来,本郡主是代楚王来与你家大小姐退婚的。” 婢子吓得跪地,连声说侯爷此时不在府里,此事得由侯爷定夺。 邢燕大怒,“难道偌大的侯府,除了平西侯,其余人都是死的本郡主不管你们打着什么主意,今日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婢子欲找三小姐出来应对,谁知三小姐早带着个婢子出去了。西院的冯姨娘被关着,抚琴轩的二小姐又病着,都是不合适见郡主的。 眼下能找的,似乎也只剩下阮姨娘了。 婢子急急忙忙去了茂春园,说明了来意,求阮姨娘出面,挡一下郡主的怒气。 阮姨娘一听郡主竟然亲自上门来,还说是来退婚的,她险些站不稳。这可如何是好,侯爷及大小姐均不在,连三小姐也不在,如若让抚琴轩那位出面,事情会更加无法收场。 想到此,阮姨娘咬了咬牙,带一个婆子两个婢子,去见郡主,同时让人急着去报与侯爷听,也让人去找大小姐回府来。 阮姨娘到了宜姝阁,拜见了郡主,伏低作小,恭敬以待,然而郡主却言辞犀利,屡屡不饶人。 “本郡主今日来,是特意来退婚的。姜大小姐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有谱,她配不上王爷。” 阮姨娘耐着性子劝说:“郡主定是误会了什么,此桩婚约是王爷点了头的,他又怎会与大小姐退婚” 邢燕冷哼,“你家大小姐可真是脸比墙厚,明明身上早就有了婚约,收了别人的礼,一朝变成侯府千金,竟然还能翻脸不认人,却又舍不得那礼。” 阮姨娘听罢很是震惊,郡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大小姐的名声岂容她诋毁 想罢,阮姨娘严辞正色道:“郡主,大小姐除了与王爷有婚约在身,并未与别个有婚约,更不会无缘无故收取别人的礼。侯府家教严明,大小姐断然做不出如此失德之事来。” 邢燕喝斥道:“为了攀上高枝,也难为她极力隐瞒了。明明在乡下就已被长辈定下婚配之人,还收取了那来历不明的夜明珠当为聘礼,却在知道王府与侯府定过姻亲一事后,硬是没脸没皮将婚约揽到自己身上,这些她敢告知你们吗” 阮姨娘都快懵了,“请郡主勿要以讹传讹,大小姐绝对没有做过这些事。” 邢燕扔出一份退婚书,是她方才在这里等人时,顺手就写的,因王爷哥哥不在,当然印不了他的印章,但是印了她的也一样啊,她是郡主,她代王府说的话作的保同样是有效力的。 “本郡主不管你们侯府是知道也好,是隐瞒也罢,如今,这桩婚约断不能作数。此退婚书,烦交大小姐,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邢燕说罢,起身欲走。等王爷哥哥回来,必定会高兴能摆脱掉这样的村妇的。 然而阮姨娘又怎会眼睁睁看着这退婚书而无动于衷 她跪在邢燕的跟前,“求郡主收回成命,此事关乎王府与侯府双方清誉,万万不可冲动啊,郡主。” 邢燕哪里理会她,侮辱的话冲嘴便出:“你也只是个姨娘罢了,大小姐的婚事与你又有何干系本郡主说退,你就受着这结果便是,替个村妇求情,也不嫌污了自己的名儿。让开” 阮姨娘咬着下唇,仍在哀求,“求郡主收回成命。” 邢燕不耐烦了,“让开人来” 阮姨娘是万没想到,这郡主的脾气竟会暴躁至此,竟真的要动手。可此时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不过膝行后退了两步,邢燕的婢子便伸手用力推了她一把。 “啊”阮姨娘惊呼。 婆子也吓到了,自觉上前挡着,“姨娘” 邢燕还当她们以下犯上,脸上俱是不忿,“通通拿下” 第137章 奶奶个熊哟,竟然还有退婚书这等好东西? 阮姨娘伏在地上,还未喘过气来,已见郡主的侍卫将她的婆子和丫环拿下,下一个便是她。 然而她实在站不起来,喘着粗气道:“郡主,小的身上有” 未等她把话说完,郡主却不耐地挥手,侍卫上前将她拖起来,阮姨娘腿在发软,感觉小腹一阵阵下坠的疼,大颗冷汗往下掉,心如死灰。 郡主身旁的嬷嬷见阮姨娘如此不敬,上前道:“你一上不得台面的侍妾,郡主也是你能冲撞的跪下” 阮姨娘已经有气无力了,可那嬷嬷却当她有意为之,一脚欲踹向她的膝盖,准备当场扇她巴掌教训她。 却在此时,冲出来一个婢子,挡在了阮姨娘身前,挡住了嬷嬷的那一脚。 而姜晚池在外面与唐绍远碰面之后,果真得到一个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消息。 唐绍远很是担忧,“姜老大,你有什么打算” 姜晚池眼底露出了阵阵寒意,“她们既然想玩这一手,我只管奉陪到底。” 唐绍远又问:“真的不必我提前把这事给掐了吗” 姜晚池摇头,“你能帮我查到这个份上,我已经很感激了,你不必插手,免得传出去会惹来闲话,说你与我如何如何,影响你讨媳妇呢。” 唐绍远的耳根微微红了,“我又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姜晚池可不赞成,“你必须在意,你如今也是京城里受人追捧的高富帅一枚了,要珍惜自个儿的羽毛,这样才能娶到贤惠的妻子。真是的,傻乎乎。” 唐绍远正欲说些什么,此时有人来报姜晚池:“大小姐,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姜晚池手一抖,茶杯落地,碎了。 她起身匆匆往外走。唐绍远本就从城外骑马回来的,这会儿见她着急回府,说:“跟我来。” 他飞身上马,把手递给她,“上来” 姜晚池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把手一伸,任由唐绍远将她捞上马,马蹄声起,在闹市里急驰而去。 姜晚池像旋风一样赶回府,才进去就听到人报,已请了郎中,这会儿正在宜姝阁替阮姨娘看诊。 “侯爷回否” 那婢子答侯爷有事耽搁,这会儿才在回府的途中。 姜晚池是三步化两步跑回宜姝阁的,郎中还在内室替阮姨娘看诊,姜晚池让人守在门外,谁都不让进,她自己蹑手蹑脚地进去。 阮姨娘的脸色十分难看,姜晚池恨得捏紧了拳头。 好不容易等郎中把完脉,她把人请到外面去说,主要是怕有个什么意外让阮姨娘听到的话,怕受不住打击。 虽然她也很担心害怕,但事情总要面对的。 姜晚池敛神问道:“大夫,如何” 这郎中是城中名医,专攻妇人之症,先前姜晚池就一直花重金,暗中请他来替阮姨娘产检的,阮姨娘的情况他是非常清楚的。 今日出了这档意外,自然也要先请他来诊治。 那郎中说给姜晚池听:“胎儿极为不稳,恐难保住,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姜晚池险些要晕过去,“大夫,银子不是问题,需要用什么药,你只管开,要怎么服侍,你也只管交代,我们会遵照嘱咐一一去办。” 朗中说阮姨娘眼下的情况是,惊吓过度,忧思难安,加上贫血,还有冲撞,这才导致胎儿不稳的,他先给开几副安胎药,让阮姨娘卧床好生养着,三日后他会再来一趟复诊,看看到时的脉象如何。 只这三日里头,万万大意不得,时刻离不得人,要像伺候婴孩那般小心细致。 姜晚池应下了,又问郎中可有更好的安胎药,朗中说再好的安胎药都不如心神安宁,须放宽心来才是。 送走了郎中后,姜晚池入内看阮姨娘,她已经醒了,大概也想到了腹中胎儿的情况,在默默地流泪。 姜晚池看得难受,但此时若连她都跟着难受的话,阮姨娘没了主心骨,情况会更不好。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握住阮姨娘的手说:“姨娘,我细细问过郎中,并非你想的那样悲观,你要振作起来,他也才能跟着你振作。” 阮姨娘悲从中来,“大小姐,我怕保不住他。” 姜晚池轻轻摇头,“能,你可以。为母则刚,再没有谁比母亲更能护住自个儿的孩儿。姨娘,你还记得咱们在山上遇袭吗,我不知你肚里怀的是弟弟还是妹妹,面对如此浩劫他尚且能逢凶化吉,这次也一样,他会平平安安的,他跟咱们有缘分。” 阮姨娘紧绷的精神稍微松懈下来,“大小姐,你真的不骗我” 姜晚池道:“我不骗姨娘,想来姨娘心中也有数,大夫说的是胎儿虽不稳,但也不是毫无机会,再好的安胎药,都不如心神安宁。姨娘,这三日犹为重要,你要往好里想,该吃吃该睡睡,我也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我们一起陪着你肚子里的孩儿。” 阮姨娘压抑的心情找到了发泄口,痛哭出声。 姜晚池抱住她,心想真的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了,专拣些好事与她说:“姨娘,我连小名儿都给他想好了,弟弟的话就叫团团,妹妹的话叫圆圆,你说好不好” 阮姨娘听着团团圆圆,点头说好。等慢慢缓过来了,这才跟姜晚池说:“是了,当时有一婢子跑出来,替我挡住了那一脚,幸得她,不然我恐怕就” “是谁” 阮姨娘说瞧着不像是院里的熟人,但是模样很标致。 姜晚池让她先躺下,等会儿药熬好了,她会过来的。 阮姨娘拉了拉她的袖子说:“大小姐,我实在没用,没能拦住郡主,她留的那退婚书,我不知如何跟侯爷,还有你交代。” 姜晚池先是一愣,继而一喜,奶奶个熊哟,竟然还有退婚书这等好东西 “姨娘,你是说郡主来我们这里,不是来闹事的,是来退婚的” 阮姨娘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姜晚池听得那个心惊胆战,但是临了听说郡主真的是替白斩鸡来退婚的,她又激动不已。 “姨娘,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不管如何,在别人府上动手,怎么说她们都不占理。这事我自会处理,姨娘你这几日什么也不要想,你就一个任务,每天陪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吃饭睡觉,哦,还有喝药。” 姜晚池让婆子将最好的丝被拿来,给阮姨娘铺整舒服了,又拿上好的腰垫来给阮姨娘用,此外,多加了人手,将阮姨娘当老佛爷一样伺候着。 可以说,整个府中最好的东西,都往宜姝阁里送,阮姨娘的吃喝用度,全部由姜晚池亲自打点。 安排完这些,她才有空秋后算账。 姜卫回府,刚到宜姝阁,就被姜晚池拦住了,不让他进院里去。 连自己的爹都不给面子,姜卫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想发怒又怕惊扰里头的人,不发怒吧,他的情绪也到了绷不住的时候。 偏生这时候,姜晚池还问他:“爹,你忍得难受吗” 姜卫真真是气得不行,“你这是何意” 姜晚池往院子里望一眼,冷笑道:“爹,你又想保贵妾,又想要贵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针无两头圆,出了这样的意外,难道不是你纵容的结果” 姜卫真是老脸都没了,晚池的话尖锐得跟针一样,刺痛了他。 可姜晚池也按捺不住了,她非要将她这个猪头爹骂醒不可,“爹,关在西院那位死活不肯写认罪书,你却不管不顾,你不是拖着是什么我一直瞒着所有人阮姨娘的情况,就怕出个好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爹这里,你一心软,就将我小心了这么久的结果打破了,不闹个人仰马翻,你那贵妾是不罢休了是吧” “既然如此,我也有许许多多的账要跟她们一块算。爹,你是想在主院谈,还是想在正厅谈如今阮姨娘再受不了刺激,你若想让她一尸两命的话,你可以继续保你的贵妾去。” 姜卫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听到阮氏有孕的消息,他无疑是高兴的,可是他知道之时,却是发生意外之时,叫他如何不担心 晚池之所以这么愤怒,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个中缘由,只怕与冯氏有关,不然她不会句句直戳他胸口。 姜卫叹了口气,妥协下来:“去主院。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晚池看了眼他的近侍,“让他们留下,护着院子,我担心有些不长眼的,趁我一走就来骚扰。” 姜卫允了,并让他们不必手软,有敢近前闹事的只管扔出去。 姜晚池这才放心去主院。 第138章 如此惊天动地的事 父女二人到了主院,姜晚池都不等她老子开口,就直接将退婚书拿给他看。 “这是郡主特意来咱们府,指明要给我的退婚书。” 姜卫震惊,“这是为何” 姜晚池冷嗤道:“郡主说,我在乡下早已有婚配人选,还收取了人家来历不明的夜明珠,等被你接回府成了侯府千金后,又眼巴巴地将跟楚王府定亲的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不认先前那桩婚事,她才怒得来咱们府上讨要说法,说我配不上王爷,她代王爷退婚。” 姜卫一掌击在案子上,“简直一派胡言。” 姜晚池接着往下说:“当时府中无人,郡主又盛怒,婢子求到了阮姨娘那里去,她为了我才不得不出来应对,结果被郡主又是侮辱又是责骂,最后更是动起了手来,这才发生意外。” 姜卫眸中凝聚了戾气,“郡主好端端的,怎会上门来” 姜晚池掂了掂那张退婚书,“这就是症结所在。爹你不觉得太巧了吗夜明珠一事,我们如临大敌,人人自危,郡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而且她一上门,就拿我的婚事与夜明珠联系在一起,我很想不去想,有人特意将夜明珠的祸事全都推到了我的头上,顺便毁了我的婚事。” “这样的指向,太过明显了。” 姜卫气不可遏,“死不悔改,明知此事轻则杀头,重则灭门,仍旧为一己之私而逞强。晚池,你也不必再说,爹这就将她们直接定罪。” “慢着爹你难道不想看看,她们后头还有什么好戏我总要替阮姨娘取回公道的,这些个祸事,全是由她们惹出来的,我不愿放过她们,请爹成全。” 姜晚池甚至跪下,跟姜卫说:“阮姨娘不是我亲娘,都尚且知道维护我名声,求郡主收回成命,而有些人,却杀人诛心,寸步不让,跟妖魔鬼怪似的,我偏要看看,她们的邪气要怎么胜正。” 姜卫这次没有犹豫,“爹明白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姜晚池站起来,这才跟她老子说阮姨娘的情况,“朗中说了,胎儿不稳,这三日离不得人,也要让姨娘的心神安宁,爹你仔细思量着,若你没个把握能让姨娘高兴振作起来,你就别去看她了,省得她见了你,一个忍不住伤心,对胎儿更不好。” 姜卫长叹一口气,“是爹做错了,总想着周全,世上安得双全法。” 姜晚池附和:“正是如此。还有,既然郡主送来了退婚书,女儿在想,不如就顺势而为吧,只当我与王爷无缘了。若不然,我真不知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姨娘。她是为了我,才遭受这样的劫难。哪怕这次误会澄清了,日后恐怕我也很难面对郡主,交不了心。” 姜卫也想到了这里头的嫌隙,晚池说的不无道理。一边是娘家人,一边是夫家人,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她如何做,都很难两边兼顾。与其日后难做,不如一开始就断了吧,只当是高攀不上楚王府了。 “委屈你了。” 姜晚池摇头说:“并不委屈。依着郡主的脾性,我要是真嫁进了楚王府,那才是有得受罪。” 姜卫心想,难为她这么想的开,看来与王爷也真是有缘无份。不过之前大师不是看过,说晚池的姻缘好的他相信,哪怕没了楚王府这门婚事,晚池也会寻到适合她的夫婿。 眼下,他还是更想去看看阮氏。 姜晚池千叮咛万嘱咐:“爹,你要去看可以,不能提的人不要提,且你要给姨娘信心,让她这三日都好好的。三日后,再谈其他。” 姜卫瞬间觉得,这侯府大概晚池才是主子。不过她教诲得极是,他便听着。 父女俩一同回宜姝阁,结果姜卫的近侍禀报,二小姐方才来过,他们没有放行。 姜晚池故意看她爹一眼,嘲讽的意味足足的。她猜的没错,小白莲一趁她不在,就赶紧抓着机会来作妖了,若是普通的侍卫,可能还真挡不住小白莲,偏偏是爹的近侍,才让小白莲忌惮的不敢入内。 看来还得加强防卫才是,小白莲如今是杀红了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既损人又不利己,她疯了。 姜晚池暗想,这三日她要陪着姨娘,没空理小白莲,就让小白莲再蹦达三日。三日后,可就不是这番光景了。 不知是姜卫给了阮姨娘信心,还是大家一同守护她让她看到了希望,睡了一觉醒来,阮姨娘的脸色就好多了,姜晚池看在眼里,也有信心了不少。 老天保佑,一定好好的才行。 姜晚池不敢大意,即便有婆子和丫环,她也要亲自守着阮姨娘,吃喝的都要经过她的手,确认没问题了才给阮姨娘。 两天过去,姜晚池累得不行,实在是睡 觉都在担心阮姨娘的胎儿,也怕有人趁此机会来作妖。 整个宜姝阁都戒备起来,密不透风,就为了护阮姨娘的安全。 不过,该来的人还是来了。 邢越回到王府才知道,邢燕竟背着他做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事。大闹平西侯府,代他去退婚,并且差点害没了平西侯的子嗣。 第139章 说好的王妃没了,爷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姜晚池一下子拉长了脸,她沉缓而道:“王爷真的要如此为难我吗” 邢越心中发慌,“我没想过要为难你。” 姜晚池冷笑,原本还在维持各自那最后一点体面,如今索性也不怕撕破脸了,“你不是为难我是什么郡主若冲着我来,她就是杀我,我也不眨一下眼,权当是偿命,反正我还欠你四条人命不是吗” “但她如今伤害我的家人,你让我怎么忍受这事若搁在你身上,我如此对郡主,你是什么反应” “我还未向郡主讨个公道,你倒是上门跟我说,退婚书不作数。可笑难道退不退婚全凭你们兄妹俩儿戏果真是权贵,一手遮天了。” 姜晚池态度坚决,“王爷,既你找上门来,我也不怕告诉你句实话,这退婚书,我当正式收下了,该如何就如何。从此你楚王府与我平西侯府,井水不犯河水。至于我欠你的,还有郡主欠我家人的,恕我无法扯平。我还是要向郡主讨公道的。” 邢越胸口一阵窒闷,快要喘不过气来,随之是酸酸胀胀的疼,难受得紧。 “即便是为了王府及侯府着想,你也不该收那退婚书。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他觉得这些话说出口,苍白无力,却没有别的话能劝她再作考虑。 而姜晚池却讥笑,“这句话,我姨娘两日前也劝过郡主,她有考虑过后果吗并没有。所以王爷也不必劝我。有这个功夫,不如回去提醒一下郡主,我这等村妇,是如何的小心眼加手段毒辣,她要时刻提防着我才是。若一个不慎让我抓住了空子,我也许会让她比杨卿罗还要失礼人前。” 邢越倒抽口气,“姜晚池,你何必把事情做绝” 姜晚池敛了笑,像是早就看穿他一般,那眼神凉似水,“把事情做绝的人,难道不是郡主吗说到底,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还是认为我姜晚池如此出身,就活该被你们视作地上的泥,谁都可以踩上两脚。也罢,这就是云泥之别,呵呵。” 邢越眼眶酸胀,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噎着。他根本不是这个意思,然而,说出口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姜晚池也懒得再与他多说什么,事情发展成这样,虽然好些细节与狗血文不符,但主线基本不变,局面已定。 往后,就是各走各路,或许当敌,或许当路人,应该不太可能当友了。 姜晚池欠了欠身道:“王爷回罢。” 这一句“王爷回罢”,让邢越有种日后再难相见的恐慌,她怎么就能这么无所谓即便一开始他误解她,低看了她,可后来不都事事护她周全,甚至在讨好她 邢燕的确犯了大错,她生气c愤怒都应当,甚至唯他是问,拿他出气,他都认了,可唯独不要这么冷静,这么冷漠,一出手便是再无回旋的余地。显得他像个傻子,一直在做些傻事,而她像局外人,冷眼看着他犯傻,无动于衷。 他都亲自将脸面摘下来搁她面前了,好话说尽,她却寸步不让,他的自尊和傲气让他没办法再低头,既然如此,他也不是非她不可,他邢越的王妃,多的是世家名媛挤破头想当,更不乏才情相貌都在她之上的女子。 能与楚王府结亲,对仕途和家族有多裨益,都不必赘述,城中随便抓个人,随口就能数出十条八条。 姜晚池,你别后悔就是。 邢越周身散发出阴沉的气息,含风和度雁都不敢惹他们家主子,除了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这事都怪郡主,好端端的干什么要去侯府闹事,这下可好,害得说好的王妃没了,爷能高兴得起来才怪。 “含风。” “属下在。” “彻查郡主近日都见了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 “是。” 邢越回王府的路上,没忍住又喊度雁。 “属下在。” “你盯着侯府,有什么动静即刻禀报。” “是。” 哎,爷到底是放不下姜大小姐啊,爷太惨了。 而姜晚池回宜姝阁的小径上,碰到了姜芷汀,显然对方是在这里等着她。 姜晚池懒得理会她,横竖小白莲也蹦跶不了多久了,眼下还是回去看好姨娘更重要。 可姜芷汀又怎么会放过嘲笑她的机会,“姜晚池,被楚王府退婚的滋味如何这人啊,就是不能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会倒大霉的。” 姜晚池呸了一声,“这话同样送给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又能得到什么好结果跟只阴暗处的老鼠一样,你敢出来见光吗” 姜芷汀丝毫不恼,她只要想到姜晚池如今成了笑柄,她 的心情就十分畅快。她等着姜晚池被那些贵女们耻笑,一定很精彩。 姜晚池瞧她那副绿茶作派,心中更加笃定要她好看,只等明日,等郎中为阮姨娘看过之后,好戏便开锣。想在她姜晚池的手上讨便宜不可能的事。 她走过去时,故意用力撞了姜芷汀的胳膊,差点把姜芷汀给撞摔。 芙蓉想骂又不敢骂,姜芷汀却笑着说:“我知道大姐姐心里不好受,可是啊,这天意谁说得准呢你当不了楚王妃就是当不了,还是让爹给你择一门适合你的婚事吧。” 姜晚池头也不回,丢下一句话,“天意的确说不准,像你这般,本来也能配个高门子弟的,如今,呵呵,你能嫁得如意郎君,我姜晚池的名字倒着写。姜芷汀,好好照个镜子吧,其实你真的不咋的,嫉妒的样子又丑又恶心,难看死了。” 回了宜姝阁,姜晚池问了婆子阮姨娘的情况,说是刚服了药,这会儿在睡呢,姜晚池进去看了,姨娘的脸色好多了,这两日是并未见她说肚子有何不适,真的希望赶紧迈过这一个坎才是。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日,姜晚池天微微亮就醒来,亲自去给阮姨娘炖燕窝粥。这燕窝有安胎的作用,对大人胎儿都好,她不敢经他人之手,自己来样样放心。 炖好了粥,阮姨娘也醒来了,她张罗着让阮姨娘吃了,然后让人去请郎中。 阮姨娘有些紧张,这几日她都不敢乱动,大小姐也看得很紧,她的肚子也没有了那日的下坠疼感,也不知胎儿好不好。 朗中过来了,细细地替阮姨娘把了脉,终于跟姜晚池说,脉象已趋稳定,但仍不可掉以轻心,仍需卧床一段时日,直至胎儿完全稳定下来。 这次约好了十天过后再来复诊,同样开了些安胎药。 姜晚池千谢万谢,从自己的私房钱里取出二十两来给那郎中,让他多多上心,以后少不得还要他随诊一直到生产前的。 大家都放心下来,感觉这三日像在打一场硬仗,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全军覆没。 阮姨娘听说肚子里胎儿没事,也终于松口气。 姜晚池交代了婆子丫环,还得好好照顾着阮姨娘,也不让她挪回茂春园了,索性就在宜姝阁里养胎,加派了侍卫,要将阮姨娘保护得滴水不漏。 安排好了这些事,姜晚池问底下人:“侯爷回来没” 答曰:“侯爷刚回。” 姜晚池说了声“好”,又问韵竹,账册比价做出来没,韵竹说时至半年前的比价,已做出来了。 “小桃,让赵力牛去西院把人带到主院。云染和韵竹留在此处守着阮姨娘,传我的令,姜芷汀若敢来冒犯,侍卫大可卸她一条腿,不必手软。” 她们都知道,大小姐要大开杀戒了。 姜晚池独身一人,去了主院。 赵力牛正好将冯姨娘带到,冯姨娘许久未见侯爷,正欲哭泣博他同情,谁知姜晚池一个眼神瞥过来,赵力牛二话不说,一脚踹向冯姨娘的后膝,冯姨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姜晚池跟她爹对了一记眼神。 姜卫脸色肃穆道:“开始吧。” 第140章 你精心安排这场戏,我若不看就太可惜 姜晚池面向冯姨娘,露出一抹深沉的笑,“冯姨娘,你不肯写认罪书,是觉得自己没有错,还是觉得有人能救你” 冯姨娘得了芷汀的口信后,知道外头的事都已安排妥当,自然不会再管什么认罪书。 她狠狠瞪了瞪姜晚池,“大小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对得住自己的良心,我没有错,自然不会写那认罪书。” 姜晚池直接问她:“那么夜明珠的事,你如何解释爹一直在给你机会,让你交代清楚夜明珠的来历,你却一直隐而不报,这是何意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说,你怕说出来,会颜面尽失” 冯姨娘已经想好,不管姜晚池这贱货如何蒙她,只要她不说,就什么事都不会有。反正姜晚池也被楚王府退了婚,如今还能有什么靠山 只需要再补上一脚狠的,姜晚池就彻底起不来了。 想罢,冯姨娘嘴硬道:“大小姐也莫要诱我回答,我不管怎么回答,你都想好了法子定我的罪,与其被你陷害,我不如做个哑巴,至少能留着我的清白。” 姜晚池却是笑了,讽刺她:“清白你还有这样东西吗冯姨娘,别说笑了,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了吗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来替你说。” 姜晚池将韵竹做的那份比价,还有账本,一起放在她老子姜卫面前,“爹,你看看这半年来,咱们府在药材这一项的支出上,都有些什么问题。” 姜卫翻阅起来,越看眉头蹙得越紧,“这是,中饱私囊” 姜晚池点头,“正是。爹你再仔细看,这里头藏着一个秘密。” 冯姨娘心中大惊,姜晚池这个贱人,她居然,居然查了半年的账,她查到了什么 姜卫看不出来那个秘密,让姜晚池直接说。 姜晚池指着韵竹做的那份比价,“这个秘密就是,几乎所有贵的药材都出自同一家药店,这家药店叫益宁堂。要是贵一点也就罢了,有些药竟比最好的回春堂贵上一倍,而且为防有人查账,总是要的量不多,但次数很频繁,再掺进别家药店供药,账面上就显得正常。” 姜卫大怒,“冯氏,你管账果然深谙如何充盈自己的荷包。” 冯姨娘摇头委屈地说:“妾身是对比过后,才进的药材,根本没想过特意从哪家药店买。” 姜晚池一点余地都不留,“别说得这样无辜。益宁堂为何能得你信任,你真的不打算给爹交代一下吗” 冯姨娘咬牙切齿,“你是什么意思” 姜晚池翻到最后,那上面有益宁堂的详细记载,“益宁堂东家姓章,虞城人士,年龄比冯姨娘你大两岁,未曾婚娶,无儿无女,却有一心上人十几年冯姨娘,你母家也姓章吧似乎也是虞城人士” 冯姨娘心下慌乱,面上却不显,“我母亲的确姓章,虞城人士,大小姐想说什么” 姜晚池低低一笑,“我想说的是,既然姨娘你还有个表哥,为何十几年来从不请到咱们家里来作客,就连舅老爷家也不让他去,难不成这位表哥跟你结了什么怨不成可若是结怨的话,你又为何屡屡关照他的生意连夜明珠都是从他手上得来的。” 轰的一声,这话仿若点着了鞭炮。姜卫将账本用力甩到冯姨娘身上,“本侯都不知道,你还有个表兄,而且本事竟大到,能为你弄来夜明珠如此稀罕之物。” 冯姨娘哆嗦着嘴唇,“侯爷,他并不是妾身的表哥,只是一同乡罢了,虞城发过大水,他才到此地谋生,妾身不过照顾同乡而已,清清白白,毫无私情。” 姜卫如何能信这样的谎言。没有关系的话,会勾结着一块吞侯府的银子他自然想到那夜明珠的袋子上,沾了药味,这说明什么,那日冯氏出府,根本就是为了这个姓章的表兄而去的。 再想到,此二人背着他不知有私多久了,他竟然像个傻子一样,十几年来拿冯氏当宝一样宠疼着,连同她生的一双儿女,都堪比嫡子嫡女一样宠着,没想到,她却给了他这样的“惊喜”。 “冯氏,夜明珠一事,既然已查到了来源,本侯也不必与你废话,认罪书,不管你写或不写,本侯都会将真实情况上报天听,等候发落。为免因你一人,而害我整个平西侯府灭门,本侯会给你休书一封,至于姜芷汀姜伯孺,等查清二人身世,再作定夺。” 冯姨娘不敢置信地看着姜卫,“侯爷,你说什么你要休了妾身你怀疑芷汀和伯孺你怎么能怀疑他们难道妾身在侯爷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人那妾身这十几年来,一片真心是不是错付了” 她哭了起来,伤心欲绝。 姜卫却是铁了心不愿再听她狡辩,“ 严格说来,休书只能给本侯的妻,你并不是,本侯应给你放妾书。冯氏,你自问本侯对你如何对芷汀跟伯孺如何可你在本侯面前,说的话办的事,竟处处都是城府,让本侯如何信你” 冯姨娘却吼了出来:“正因为侯爷你从未想过要让我当你的妻,我才会如此没着没落,想着为自己和一双儿女多留点钱财,这又怎么了侯爷,你可知那夜明珠,是做何用的,最开始妾身是想着为你置的,让你用于官场,总有用得着要疏通的时候,而你却不顾我的感受,一心只想着让你的嫡女嫁入王府,我这才把夜明珠给了芷汀,希望她也能博来一段好姻缘。” “你说我有做错吗为人母,替自己的儿女作打算,何错之有” 姜卫狠斥她:“强词夺理。你既为人母,如何能不理解我的用心我这十几年来,疼宠你生的孩儿,晚池呢她可享受过一日父亲疼爱好不容易才寻回来,我岂能不弥补于她” “芷汀的婚事,我何时不理了非让她嫁楚王府,才叫对她好吗” 姜卫不止是失望,更是痛心,冯氏如此,芷汀如此,伯孺也如此,可知他要顾全大局,有许多事都身不由己 这十几年来,他的确是白疼宠她了。甚至想过要扶她上位她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姜卫撑着头,头疼欲裂,“拿好放妾书,在认罪书上按个指印,就此别过。这是本侯最后给你的体面了。” 冯姨娘又哭又笑,“侯爷,现如今,姜晚池被人退婚,往后她会一直是侯府的耻辱,她只会比我的芷汀惨,哈哈哈。你再弥补也无济于事,姜晚池的归宿是回乡下去,她注定找不到好夫婿,哈哈哈。” 姜卫一巴掌朝她脸上扫去,“闭嘴。晚池这么好的性子,本侯不许你污蔑她,不容你在此狂吠。” 冯姨娘却跟疯了一样,“如今人人知道,她就是个扫把星,灾星,我看谁还敢娶她。侯爷,你输了,日后大家只会记得芷汀才是侯府的颜面,而姜晚池就是个贱货。” 未等姜卫动手,姜晚池已经伸手拿起茶杯,用茶泼她。 “醒醒吧,你当自己还在做梦你是不是觉得,爹一定会保住你的一双儿女可你忘了,你犯下夜明珠这事,他们有个这样的娘,日子能好过到哪里去不被人戳脊梁骨都是好的。” 冯姨娘已经癫狂了,“那又如何,只要你姜晚池再也爬不上来,我就高兴。你好好享用吧,姜晚池,如今是个人都会知道,你早就被婚配过了,夜明珠也是你惹来的祸事,官府马上就会上门捉拿你。” 姜晚池却老神在在,“所谓做戏做全套,你精心安排的这场戏,我若不看就太可惜了。顺便,我来替你演吧。” 冯姨娘不知她什么意思,却听到她下一句说:“来人,请出一号戏子。” 等冯姨娘见到那个什么“一号戏子”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怎么可能,姜晚池怎么可能知道这人 第141章 不问问她姜晚池是谁,喊她一声爹都使得 姜晚池跟她爹交换了个眼神,意思是让她爹先别作声,她来问。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位跪着的汉子,约莫跟姜卫同辈,皮肤黝黑,一副乡人打扮。原本他看过画像,知道眼前这位是平西侯府的大小姐,也是他要一口咬定的“外甥女”,但是如今一触及这位大小姐的眼神,他竟有些害怕。 然而形势所逼,他没得选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报上名号:“小的姓董,叫董成,家住青平县吉岭坡。” 姜卫一听,脸色微微有些变化。 只听姜晚池又接着问:“你到京城所为何事” 董成说:“小的一直在外跑营生,上月回吉岭坡突然听说一事,说是小的外甥女被京城的爹接走了,甚至安排了亲事,小的便急急忙忙赶来京,欲找外甥女。” 姜晚池特意走到他跟前,垂头看他,“那你可找着了” 董成阵阵心虚,答曰:“找着了,但不敢相认。” 姜晚池看着他,露出笑容,“为何” 董成更是紧张,“因为,因为那外甥女,如今已成官家小姐,小的不敢叨扰。” 姜晚池噗的一声笑出来,“好一句不敢叨扰,既然不敢就该回老家去了,怎的还留在京城莫不是找到了什么财路,顺便搜刮一笔再走” 董成忍下发虚的心情,“小的只是想告知外甥女,她早已定了人家,不能再与人婚配,小的这次来京,把她那未婚夫也带过来了,这才迟迟没有回老家去。” 姜卫再也听不下去,正欲发作,姜晚池却安抚地瞧了他一眼,似跟他说“爹,你莫急”,姜卫便忍下了一肚子的火。 姜晚池跟董成道:“那就把那人也请出来吧,总要见一见的。来,戏子二号上场。” 董成冷汗夹背,这位大小姐明明年龄不大,缘何会有这种洞彻人心的眼神,这笔买卖他还能做得成吗 他悄悄地望向在场的那位妇人。 冯姨娘只当什么也不知道,实则脑子一片空白。表兄告诉她,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的,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原本这一场,该是当着楚王的面,直接让姜晚池下不来台,然后名声彻底臭了的,为何却在此时被姜晚池掌握了 事到如今,她一定要稳住,不管姜晚池怎么逼,她俱说不知道,打死不认就行。反正楚王府已经给出了退婚书,这个结果虽然比她想象中的差一些,但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但冯姨娘想不到的是,好戏在后头。 等那位“戏子二号”上场,姜晚池的语气陡然变得犀利起来:“你又是何人,报上名来。” 只见来者是位约莫二十多近三十的男子,身材矮小,一条腿已瘸,更让人不敢直视的是,他脸上坑坑洼洼,没一处是好的。 姜晚池心想,难怪他别号“王麻子”,难为了老白莲这番心思,千辛万苦都要给她找个这样的,来膈应她。 这位比董成更加害怕姜晚池的眼神,因他也见过了画像,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他要一口咬定的“未婚妻”,原以为养在宅子里的小姐嘛,多少会害怕这阵仗,总归要颜面嘛,谁会料到这位大小姐,气势竟比男子还强。 他禁不住心里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接这笔买卖了,果然是没那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 他这一犹豫,姜晚池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我问你是何人,你没听见” 王生吓得立马报出来:“小的叫王生,青平县吉岭背坡人,与董叔邻村。” 姜晚池阴恻恻地瞅他一眼,“你来京有何事” 王生答:“董叔说小的那未婚妻另许了人,小的便跟董叔来京寻找,她既许给了小的,又怎么能再嫁别人。” 姜晚池“呵”了一声,“那你找着没” 王生点头说:“找着了。” “她今在何处” 王生不得不咬牙答:“她,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她正是大小姐你。” 姜卫再也忍不下去,上前一脚踹向王生的心窝,“就凭你,也配得上本侯的女儿” 王生捂着胸口倒在一旁,好半天爬不起来,董成吓得面色惨白,这下可惨,惹到了不能惹的大人物,如何是好。 姜晚池却劝住她爹:“爹,息怒。既他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他们要找的人,那我便问个清楚明白,若是真的,履行这婚约也就是了;但如果是假的,他们的罪过可不小,单一样欺骗朝廷命官,就够杀头的。” 董成和那王生听了,均吓得不敢作声。 可姜晚池 没有给他们时间喘息,她继续发问:“你说我是外甥女,那么你就是我舅舅了我娘去得早,没与我提过舅舅的事,你如何证明你是我舅舅” 董成早就将那些话背得滚瓜烂熟,“你娘叫董秀,家里都唤她秀娘,当初家里本想将她许给镇上一个老秀才做妾,然那老秀才惧内,最后没得法子,只好嫁给莲花村一个汉子。谁知那汉子没多久出门去跑营生,一去不回头,只剩下家里一个老娘,我心疼我家妹子,去看过她一次,她说她已有身孕,我也只能作罢。” “你娘养你,还得养你奶,一家三口孤寡过得极不易,我时常给她捎去吃食,那时候你小,每次见舅舅来都乐得不行,待你长到十二岁,你娘的身子就已落下许多病根,她怕你无依无靠,托我寻一门亲事,然而稍好些的家里,又哪里愿意娶个穷的,寻了许久,才寻到王生。王生虽有疾,但为人诚恳,家里也有良田,至少能吃上口饭,你娘便允了。” 董成边说,边掏出一张凭证来,上面写明了何年何月,姜家女晚池与王生定下亲事,待十五便嫁过去。 “没多久,你娘便去了,你奶也撑不住了,后来只剩下你一个,我那时候在外头跑买卖,辗转多地,回去都已两年后了,王生家托我谈亲事,我去莲花村才知道,原来你已被你爹接到京城。” “晚池啊,舅舅就你一个亲人,哪会见不得你好过只是这亲事,它早就定下了,总不能这山看着那山高,就作罢吧哪怕到了官府去,也寻不着理啊。” 姜晚池都想笑了,这个董成,戏演得挺好的,她差点就要当真了。 别说这事是弄虚作假,即便是真的,她如果不想嫁,还能有人按着她的头让她嫁做梦呢 就他们这俩缺德货,还想在她跟前坑蒙拐骗不问问她姜晚池是谁,在京城里斗过了多少权贵,就没有一个输字的,就他们这样的,喊她一声爹都使得。 姜晚池捏着那纸定婚书,又抛下了一个问题:“那么,王生给的定亲礼是什么” 王生捂着胸口答:“二斤大米,一斤猪肉,一斤糖一斤饼。” 姜晚池笑着问:“你确定是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王生点头,“再没有别的了,这些在当地来讲已经极好。” 姜晚池又盯着董成,“你也记得只有这些。” 董成道:“确实只有这些。” 姜晚池忽而大声斥责:“还有一颗珠子哪里去了莫不是舅舅你私吞了还是王生你根本就没给,却对外说你给了珠子” 董成跟王生都懵了,“没有珠子,哪里来的珠子” 姜晚池又问一遍:“到底有还是没有” 二人齐声回答:“没有。” 姜晚池叹气,“我信你们。可外头无人会信。所有人都说,我在乡下时,我舅舅将我许配给人,那人许了我一颗珠子,价值连城。如今这颗珠子涉了凶案,官府日夜追查,你二人还是先别想着我的婚事了,回去洗一洗屁股先上两层药,等着被衙差的板子招呼吧。” 董成彻底傻了眼,王生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姜晚池可怜地看着他们,边摇头边说:“你们大可对衙差报上我爹的名号,说一个是平西侯的舅子,一个是平西侯的未来女婿,看看衙差会不会给你们减一顿板子。只是,若认下来,就没有逃脱的机会了,那颗珠子一日未找到,便一日没有好日子过,若判下来,估计也就发配边疆吧,要不就是充为奴籍,死不了的。” 董成两眼一翻,本以为捞到一点钱财,可谁知道还有没有命去花。王生不比他好多少,他本就瘸了一条腿,可不想连好好的那条腿也没了,早听人说过充为奴籍,不死也一身残。 王生再顾不上许多,跪地求饶:“侯爷饶命,大小姐饶命,这桩婚事,小的不要了。” 姜晚池却吓他,“哪能不要,我可是连王府的婚事都退了,只等着你这门婚事的,若不要的话我岂不是被人耻笑” 第142章 姜晚池一开局便掌握着她要走的路线 那王生急得一口气全说出来:“大小姐,这桩婚事,本就是假的,假的根本没有珠子,也没有那二斤大米,一斤猪肉,一斤糖一斤饼。” 董成一愣,想捂住他的嘴也来不及了。 冯姨娘目睹了姜晚池这一招一式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一颗心不断地下坠,这姜晚池,真是个狡猾的贱货,仅仅这样短的时间,就让他们不打自招了。 如今她只能盼着,这两个没用的蠢货,不将她供出来才好。表兄告诉她说,他们俩有把柄落在表兄手里,哪怕是将表兄供出来,也不会将她供出来的,她只能相信表兄的话。 姜晚池一听到王生说婚事是假的,脸上绽出个大大的笑容,“你再说一遍,什么是假的” 王生吓得六神无主,此时方知道,他掉落了大小姐的陷阱。 董成仍想自救一下,“大小姐,王生为人老实胆小,经不住吓,才会胡言乱语。” 姜晚池将目光怼着董成,“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桩婚事是真的” 董成应下,“千真万确。” 姜晚池说:“好,既是千真万确,我就放心了。人来,即刻准备,把本小姐的舅舅,还有王大哥带到客房,给他们换最好的衣裳,等下跟本小姐一同出府,去衙门走一趟。” “去衙门做什么” 姜晚池很自然地跟他们说:“自然是去衙门说明情况,然后领罪啊,还有什么。那颗珠子,虽然你没给过,我也没收过,但堵不住悠悠众口,这口锅横竖都要背,不如自己去请罪,如此还能减轻一些责罚。” “我倒还好,是个妇人,衙门最多将我关个几天几夜就放出来,舅舅的话,瞧着这身子也够结实,应该能挨个二十板的。” “就是王大哥,不知道能不能顶得住十个板子。那些个衙差,下手没个轻重你们放心,我会使银子让他们打轻一点,吃食方面也会给你们安排好些的,最多是隔夜饭菜,或者馊一点点的饭菜,熬过去就好了。” 董成张大了嘴巴,王生已经用手扯着他那条没瘸的腿。 熬过去就好怎么个熬 姜晚池突然“啊”了一声,吓得正在愣神的董成跟王生都跳起来。 他们只听到她说:“我都忘了,不一定是打板子,只要我使多点银子,他们会好好对待你们的。打板子的确太难熬了,可能夹手指会好些,只要不太用力,应该夹不断的,流一点血罢了。” 王生快要昏过去,十指连心,那得痛成什么样,大小姐居然说夹不掉,流一点血罢了,呵呵,呵呵,那要是断了呢 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十根手指。 王生没再理会董成,他坚定地跪在那儿磕头,“大小姐饶命,婚事是假的,小的罪该万死,被猪油蒙了心,才会一时冲动被人设局来害大小姐,原本就是没有的事,都是胡绉。” 董成的面前一会儿闪过那二十板子,一会儿闪过十指被夹,喉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姜晚池不作声了,只看着他们俩,目光冷飕飕的。 “我最后问你们一遍,给我说清楚道明白,这桩婚事,到底是真是假” 董成还在挣扎,不知如何选择,那王生却怕死,临阵倒戈了,“回大小姐,小的句句属实,小的与大小姐的这桩婚事,是假的,是奸人设局,并非事实。” 姜晚池又问:“然而你方才拿出了定亲的凭证,今你又说是假的,可有凭证若无,我便当你乱说一通,仍旧要去衙门的。” 王生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及赌坊的票证来,“小的在赌坊输了钱,共九十两,赌坊说如若不还,要断了小的另一条腿,此为一百两,是有人给小的,让小的到时一口咬定,平西侯府的姜大小姐与小的有婚约在身。” 姜卫气不可遏,“是谁给你银票” 王生摇头说:“小的不清楚,那人神秘得很,一直遮面。他还给小的看了大小姐的画像。” 姜晚池问:“画像可在” 王生道:“一看完那人便撕了。小的为了还债,不得不做此事。” 姜晚池却喊来侍卫,“拖下去,断他另一条腿,看他说不说实话。” 王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大小姐,小的说的全是真话。” 姜晚池却嗤笑,“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不清楚,这叫实话我也可以说,这一百两是你自己的,拿出来自说自话。你证明不了自己,也证明不了有人收买你,我如何信你所说” 王生急得大汗淋漓,“董叔,董叔你快想想,那人都有什么特征,再不说的话,你我今日都要没命回去了。” 姜晚池抓住他这句话,“所以你们真的是青平县吉岭坡,吉岭背坡人” 王生点头,“小的和董叔就是那里人。” 姜晚池留了个心眼,可见导了这场戏的人,准备得有多充足,找的人也都不是随便找的。牌位上可写着呢,她娘真的叫董秀。 只是眼前这个董成,是不是真正的董成,这就要审过才知道了。 姜晚池幽幽的目光望向董成,“你冒充我舅舅,说了那样多我家里的事,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董成一愣,姜卫面带怒色,一腿扫了过来,董成吐出一口血来。 姜晚池蹲下去,直视董成,“你自己想好要不要招,你不招的话,我大不了亲自回莲花村一趟,便什么都清楚了。到时候,你还有没有命回到吉岭坡,可不好说。你坏了我名节,坏我娘的名节,我就是把你烧了,用来拜祭我娘,也没有什么不可。” 董成硬是一声不吭。 姜晚池知道,关于这个谜,他是不会开口的了。看来导这场戏的人,拿捏住他的,不止是钱财,只为财的话,不会连命都不要,像王生一下便什么都说出来了。 “董成,你这笔账我会慢慢与你算。眼下,你们若说不出是谁收买你们,我索性也不要脸面了,让人把你们扒了,倒挂在城门,让所有人知道,毁一个清白女子的名节,是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王生本就被人耻笑腿瘸加麻子脸,若再被扒了挂到城门,莫说他死不死,他就是死了也没面目去见祖宗。 “董叔,你要死自己一个死去,我不陪你。大小姐,我只记得那人遮面,身形与董叔差不多,他给我银票时,我还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应是殷实人家,着深色袍子,绣了祥云的纹。” “再有就是,就是,他的手,对了,他的手有茧子,厚茧,我还道他这么有钱居然也有茧子。” 王生给描述了一番,姜晚池记下了他所说。 姜卫自然让近侍去暗查此事。 而董成,自知再瞒下去也没用,只得将那银票交出来,“小的欠赌坊二百两,这是那人给的银票。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姜晚池本没多想,接手接过银票看了眼,结果却在银票的边角上,见到沾了一点褐色,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的话会忽略。 她又拿了王生的那张来看,这张倒是没有。 她轻轻地闻了一下,总觉得这个味道在哪里闻过。但它不是夜明珠袋子上的那股药味,只是,她的确觉得这味道熟悉。 暂且扣下银票。 此二人暂时不能交给官府,而是要将他们背后那个谁揪出来,和夜明珠的事一块交给官府才是。 其实那个谁,姜晚池早就知道了。因为唐绍远那日见她,就是因为调查益宁堂的时候,查到了益宁堂的东家跟这两个货见过面,让他们充当她舅舅和未婚夫。 所以,她才有备而来,特意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提前将这场大戏演了,打乱了老白莲的计划。 只是想不到的是,小白莲在这基础上,更加贪心,更加想她翻不了身,竟然把夜明珠的来由也编在了这二人跟她的身上,好为老白莲洗白,摘去责任。 这就是那夜小白莲发高热,让芙蓉特意去请益宁堂的郎中的原因。她要与益宁堂联合起来,让她无路可走呢。 郡主为什么会如此气愤,跑到侯府来闹事,只怕也是小白莲和益宁堂搞出来的动静。 只是没想到,她刚好不在府里,郡主没能拿她出气,反倒害得姨娘差点就小产 真真是再厉害的编剧,都写不出这样的剧本来。 原本一直瞒着老白莲小白莲姨娘的事,因为郡主这一闹,姨娘的身孕到底是被白莲母女给知晓了,她们绝不会放过任何的机会去害阮姨娘。 姜晚池目光深深地望向冯姨娘,冯姨娘一触及她的眼神,不由打个寒颤。 冯姨娘不知她要做什么,她只盼着表兄不要被侯爷的人查到,若查到的话,她也与这些事摘不开干系了,侯爷一定会把她杀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姜晚池一开局便掌握着她要走的路线。 “冯姨娘,方才这场戏,你还满意吗” 姜卫目光似箭,欲将她一箭穿心般,寒凉似雪,冯姨娘咬紧牙关,“大小姐,你不必套我的话,我与这些事,毫不相干。” 姜晚池笑笑,反问她爹:“爹,你说呢” 第143章 怕只怕,她上赶着将自己送死 姜卫只恨自己没有快刀斩乱麻,那日芷汀来哭过之后,他虽没将冯氏放出来,但是的确心软了,冯氏不写认罪书,他也只当不知道,任由她拖着,他还在想有没有法子可以保她。 谁知这一拖,竟出了如此多的祸事,晚池的名声受损,郡主大闹侯府,阮氏腹中的孩儿也险些没了,这一桩桩一件件连在一起,他即便是再蠢,也知道与冯氏有关。 益宁堂的东家,她的表兄,只要一番细查必定逃不了。单是夜明珠一事,就足够让他死一百遍。 姜卫收起了仁慈,对冯氏道:“放妾书,本侯马上给你;认罪书,你按个指印给本侯,免得用刑。” 冯姨娘花容失色,一声哀啼:“侯爷妾身伺候你十几年,都比不过你认回来一年的女儿吗你对妾身,可有过真心” 姜卫厉色而道:“该说的话早已说完,本侯听你的话也不少,可临了你还是要撕破脸。” 冯姨娘尖叫:“姜卫,你不能这么对我。都说捉贼要拿赃,你没有证据证明方才那两人,是我指使来害姜晚池的。” 姜卫看都不看她,“证据重要吗当你将夜明珠故意推到别人身上,好逃脱自己的罪行时,本侯就不该再容你。晚池是嫡女,这个你永远改变不了。而你伤害的,是本侯的嫡女。” 嫡女 这二字对冯姨娘而言,如同惊雷,她整颗心如同被揉碎般疼,这十几年来,以为不争就能赢,没想到突然出现个嫡女;当她去争了,他却告诉她,怎么争她也比不过他的妻女。 她的芷汀,她的伯孺,就因为她是妾的身份,就要低人一等,她不甘心。 既然他们都不让她好过,她也无需再藏着掖着什么了,索性大家都别好过。她眼下虽然再也没机会杀了姜晚池,可姜晚池被退婚了不是吗,早晚会被流言所伤,她就算不能亲眼看到姜晚池的下场,芷汀却可以代她看。 再者,杀不了姜晚池,那就让别个来给她陪葬。尤其是那个姓阮的,装柔弱装可怜,到头来竟然暗结珠胎,一个姜仲孺还不够,还想多添一个抢恩宠,想得美 她绝不允许那贱人爬过她的头去。姜仲孺跟贱人肚子里那个,都得死还有姜云染,也得死 她只想看看,当姜卫只剩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时,他还会不会狠心成这般。到时候,姜晚池哪怕不死,也早已扶不起来,这平西侯府的未来,除了靠伯孺和芷汀,还能靠谁 冯姨娘暗下杀心,嘴上却求饶道:“既侯爷已打定主意让妾身死,不管妾身再说什么都没用。妾身只求侯爷,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让妾身最后与他们团聚一日,好好道别。” 姜晚池心下了然,老白莲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挺厉害的,得圈起来,好好学着,日后要考。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老白莲还能安好心 也罢,就看看她能玩儿出什么来。怕只怕,她上赶着将自己送死,那以后就只剩下小白莲了。 想想也够唏嘘的,老白莲就因为一颗夜明珠,把自己给作死了。狗血文里可不是这么个走向的,狗血文里老白莲十分有谋,且沉得住气,将姜卫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又给小白莲用了许多计,让小白莲得嫁高门,荣宠无边呢。 姜卫本不想应允,他曾经对冯氏有多宠着,今日就有多绝望。 还是姜晚池劝了他:“爹就应了吧,就一日而已,道别也应当。” 姜卫喊来侍卫,“将人押下去,好好看管,任何人不得靠近。” 冯姨娘心底的恨,满满地溢了出来。姜卫这是把她当成囚犯了,好一个好好看管,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如此不顾念情分,也休怪她手下不留情。 等冯姨娘被押下去,姜晚池才跟她老子说:“爹,方才董成跟王生二人,我早已知道他们会讹我,也知道是谁给了他们银票。” 姜卫没等她继续说,笃定地应道:“是益宁堂的东家,冯氏的表兄。” 姜晚池有些惊诧,“爹是怎么知道的” 姜卫拍拍她的肩膀,“因为爹想起那个董成是谁了。也姓董,原名叫董汉。当年,你娘许配老秀才不成,这个人去求娶,但你娘家里看不上他,最后你娘嫁给我,他不服气,总使些小绊子,我气不过,叫上同村的几个弟兄,将他修理一顿,他自那以后便离开了吉岭坡,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姜晚池说:“难怪他这么清楚我娘的事。那么爹,这又与益宁堂的东家收买他何干” 姜卫沉着脸说:“董汉这人,特别一根筋,寻常人光用银子是收买不了他的,因他一直对我对你娘怀恨在心,这个仇他总算寻着机会报了,这才让 人收买了去。府里除了我,除了你,还有谁最清楚你娘的事必定是冯氏。冯氏知道,以她和益宁堂的关系,她表兄知道也不奇怪,不然凭何让董汉演上这么一出” 姜晚池长长地舒一口气,她老子真的是凭实力坐上侯爷的位置。这强大的推理,老白莲还想蒙她老子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真的,她老子对老白莲已经好得没话说了,重情重义,老白莲但凡有一些感恩之心,也不至于最后玩儿死自己。 姜晚池说:“我原还想告诉爹呢,好让爹寻到证据,早点了结这夜明珠一事,毕竟事关重大,拖不得。” 姜卫却道:“我与冯氏过了十几年,枕边人的心思又岂会不知。若说不知,那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王生适才说了,那给他银票之人的身形特点,衣着,只要细查出现在赌坊的人,总会找到的。如今都不必细查,先往那益宁堂的东家身上套,十有八九就是他。再者,那人手上有厚茧子,这天天杵药捣药,也很符合这一点。” 姜晚池连连点头,“爹爹英明神武。” 姜卫慈祥地凝视她,“要我说,应该是虎父无犬女。” “爹原来还担心晚池,怕你在京城适应不了,如今看来,晚池真的长大了,用不着爹担心了。只是爹害得你大好的姻缘被毁,有愧于你。” 姜晚池连忙摇头,“就像爹你之前说的,一定要嫁王府才叫对我好吗我看未必。一入王府深似海,有多少人情关系,就有多少繁文缛节,我未必担当得了。” “不如简简单单,随缘就好。姻缘天注定,谁又说得准,我日后的有缘人,就比不过楚王呢只要一心一意与我过日子,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平安喜乐而已。” 姜卫赞赏,“还是晚池看得通透。” 姜晚池嘿嘿一笑,“这些容后再谈,即便我不嫁,爹也养得起我不是吗” 姜卫挑眉,“不嫁可不行,但爹可为你招婿,这倒是可行。” 姜晚池也顺着她爹的话说:“我看着也行,招个模样好的,知冷热的,如此也能一起孝敬爹。” 姜卫笑了。 父女二人一同去宜姝阁看阮姨娘,姜卫只要一想到他这个年纪,还能再添一个女儿或儿子,心情总归是振奋的。 于是看阮氏的眼神更是温柔,“你好好养着,切勿多劳多思,有何需要的,只管跟我提,或跟晚池说。” 阮姨娘羞红了脸,“妾身晓得了。这几日,让大小姐受累了。” 姜卫说:“晚池的确比我还上心。她若嫁出去,我还不知要如何适应了。” 阮姨娘自然想到那退婚书,“侯爷,楚王府那边,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姜卫正欲说什么,姜晚池却语气平和地告诉阮姨娘,“不是楚王府那边没有回旋的余地,而是我姜晚池,不愿给他们机会。既然做得出,就要承担得起。退婚就退婚,我还不至连这一点打击都受不住。” 阮姨娘长叹,“可大小姐,这外头必定会传得不好听。” 姜晚池无所谓,“我管好我自己就行了,只要那些人不在我面前说,我就当没这回事。要是敢在我面前嚼舌根,还不知谁难听呢。所以姨娘,你别再想这事了,本就不是我们的过错。再说我们平西侯府,也不能没了傲骨,任由别人戳,日后不管谁来,我们府中上下,在这事上都不可让步,也不必让步。” 姜云染头一个赞成,“大姐姐说的对。我可记得,大姐姐在雅晴会上,得了十几条手绳呢,没了楚王府,还有国公府c将军府,总会结良缘的。” 这话中听,姜卫不免放下心来,阮姨娘也宽慰不少。 就姜晚池一个人,想都没想这事,反正吧,她很满意目前的状态,吃喝玩乐样样不愁,干嘛要嫁呢嫁了人还能有这么香的日子吗 一家人围在这儿热热闹闹地说着话,反观抚琴轩那边,姜芷汀心急如焚。 方才在主院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她的人靠近不了,也就打听不到,只知道她娘被带了过去,这会儿又送回了西院,但是看管得比之前还要严密,一点消息都传不出来。 姜芷汀没得办法,只能自己走一趟西院,用二小姐的身份,去唬住看守的人,好歹让她见她娘一面,谁知那看守的人,竟然连她都不放在眼里,说是侯爷交代,任何人不得靠近,那看守连剑都使出来了,她只能无功而返。 回来后让芙蓉隔一会儿就去一次西院,她怕在她睡过去的时候,她娘就没了。 如此一夜无眠,好不容易到天将将亮,她娘竟然被放回来了。 姜芷汀还以为她娘终于无事了,兴高采烈地问:“娘,是不是轮到那贱货被爹押去西院了” 第144章 秘密后面还连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你要我说吗? 冯姨娘面色疲惫,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但那目光却是阴森森的。 她对姜芷汀说:“让人都下去,娘有话叮嘱你。” 姜芷汀让不相干的人都下去,让芙蓉守在外头。 冯姨娘深深地看着姜芷汀,“芷汀,娘现在跟你说的话,你要记住,永远都不要忘。” 姜芷汀慌了,娘从未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似乎在交代最后的话。 “娘,你怎么了” 冯姨娘摇了摇头,“你爹要给我放妾书,而我,已经写好认罪书。今日过后,娘可能再也见不到你跟伯孺了。” 姜芷汀大惊失色,她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急转直下,往无人想到的方向而去。原以为将夜明珠的由来悉数推到了那两个人的身上,顺带叫姜晚池遭殃,如此就能将她娘摘得干净,谁会想到,爹竟这般狠心。 “娘,我不信爹会这么做,难道,难道他连伯孺也不要了吗伯孺可是他的长子啊。” 冯姨娘恨恨而道:“长子又如何,男人的心,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瞧不清楚。十几年了,我还以为他对我是有情的,可一个姜晚池,就让他把我这十几年全部抹去。既然他不仁,休怪我不义。” “芷汀,娘已经想好了,哪怕我明儿会死,那么在死之前,我也会替你跟伯孺铺好往后的路,决不叫那些贱人挡你们的道。” 姜芷汀紧紧抱住她娘,泪如雨下,“娘,你别说了,我不会让你死。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找表舅,让他把你带走,往后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在这侯府,你便能好好的。” 冯姨娘咬牙说:“如今说这些,太迟了。也怪我太高看自己,到头来,于他姜卫来说,竟什么也不是。芷汀,你要记住娘的这份屈辱,日后有机会,再替娘报仇。如若没有机会,就过好你自己的,留着命要紧。再有就是,护好你弟弟伯孺。伯孺如今这个情况,我走也走得不安心。” 姜芷汀捏紧拳头,“我要杀了姜晚池。” 冯姨娘跟她说:“要杀姜晚池,还需时机。至少眼下来说,已经没有机会了。但是不代表,别个就能留。” 姜芷汀瞪大了眼。 冯姨娘语气笃定,“芷汀,我特意求你爹,让他给我一日,好好跟你们团聚,好好道个别。一来我是真的要交代你跟伯孺往后的事,二来我必须在今日里,解决那些碍眼的人。这侯府,日后必定是你和伯孺的,她姜晚池只是个笑话。” 姜芷汀心里七上八下,娘是打定主意有去无回了,她要怎么做,才能救她娘 冯姨娘似看穿她所想,“没用的,芷汀,你不用想了。我了解你爹,之前他还想保我,但昨日在知道我有个表兄之后,他已经放弃我。他决定的事,不会改变。” 姜芷汀心里很痛,“娘,你要我怎么眼睁睁看着你”她连那个字都说不出口。 冯姨娘却笑得张狂,“芷汀,没什么可怕的。娘在走之前,会带走所有不干净的东西,让你那双手清清白白的。你要记住,不要信男人,也不要再将希望放在男人身上,想要的必须靠自己去要。楚王再好,他看不上你就是他的不是,你必须另择高枝,如此才能将平西侯府,将姜晚池踩在脚下。” “你答应我,你不可再走我的路,誓不当妾。” 姜芷汀立誓,“我答应娘,这辈子绝不做妾。” 冯姨娘点头,“好。我留下的首饰c银子还有一些田产,宅子,你都知道放在哪儿,你想全部换成银子就换银子,不想换的话,就跟伯孺分了,不铺张的话够让你们过好这辈子。只是,若有机会,娘还是更愿意你们用它来博取更大的前景。” 姜芷汀含泪说晓得了。 冯姨娘交代完,跟姜芷汀说:“你别跟来了,我去看看伯孺,跟他说几句话,说完之后,你就当我已回西院去。” “娘” 冯姨娘似未听见她的喊声,没有回头。 晚些时候,突然一声惨叫声从茂春园传出。有婆子急急忙忙去主院报与侯爷,说五少爷不知何故,肚疼难忍,这会儿都晕过去了。 姜卫大步往茂春园走,还未走到茂春园,又听人来报,三小姐适才经过回廊时,突然昏了过去,怎么叫也不见醒。 姜卫双目圆睁,怒而拔剑,“人来,捉拿冯氏,全府戒备。” 他急匆匆往宜姝阁走,怕晚池出事,还有阮氏,以及她腹中的孩儿。 侍卫在府中到处搜巡,首当其冲是抚琴轩,侍卫们恨不得将抚琴轩翻个底朝天。 姜芷汀冷眼看着侍卫的举动,她娘的仇,她一定会报回来。 而姜卫冲进宜姝阁,正好见到一个婆子狠抓住阮氏的头发,逼她仰起头来,要将一颗红色的药塞进阮氏的嘴里,阮氏紧紧闭着不肯吞,那婆子竟然用尖尖的指甲去抓阮氏的脸,刮出了几道血痕来。 阮氏虽痛却紧咬牙关,婆子却掰开阮氏的嘴。 姜卫飞身过去一踹,然而那婆子已将红色的药推进了阮氏的喉咙。 剑抵在婆子的身上,姜卫这才发现,这婆子是冯氏打扮而成。 此时,冯氏已然癫狂,她披头散发地大笑,“哈哈哈,姜卫,你输了。任你再英明神武又如何,你还不是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儿女,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还有她,阮氏这个贱人,和她身上的贱种,也一块死在你面前,你这辈子都将不停做这个噩梦。” 姜卫一巴掌将冯氏甩到地上,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晦气,他去抱阮氏。 冯姨娘看得窝火,强烈的嫉妒已经让她面目全非,“姜卫,除了姜晚池,你只剩下芷汀和伯孺了,我看你要怎么替这些死去的儿女报仇。” 姜卫沉声而道:“我不像你蛇蝎心肠,芷汀和伯孺是我儿女,我固然不会杀,但只要看到他们,就会想到他们的娘如何让我恶心。我不会再去见他们,哪怕我没了承继的后代,侯府也不会交到他们手上。” 冯姨娘摇头大吼:“我不信,你舍不得的。伯孺必定会继承侯府。” 姜卫冷笑,“死到临头,你仍不了解我吗我不必让你相信,你以为伯孺就能撑到我死之后我看未必。” 冯姨娘崩溃,捂住胸口吐出血来,“姜卫,你太狠了,太狠了。不过,那又如何,我还是让你痛了,不是吗” 她的话音落,阮姨娘却强撑着起来,泪眼婆娑,“你自己也是当娘的人,如何使得这般恶毒手段” 冯姨娘讥笑,“怎么不使得要不是你会躲,早在你生第一个贱种之前,你就该被送到阎王那里去。” 阮姨娘面色苍白,“你是说,你曾对我和仲孺下手” 冯姨娘直骂她:“你装什么呢,阮贱人,你分明知道。没有人能抢得过我的恩宠去,你非要生个贱种与我争,与我的儿争,我怎能饶你。我连你的安胎药都准备好了,谁知你竟躲过了。这些年来,我每次下手,你不是很会装吗,怎么如今不装了” 姜卫目光里全是恨意,“该死的贱妇。” 冯姨娘丝毫不在意,“该死的应该是她阮贱人。趁我不注意,竟敢狐媚你狐媚到别的院子里去,若不是这样,又怎会留下第二个贱种。” 她狠狠地瞪了眼阮姨娘的肚子,须臾又笑出声,“可惜啊,没有福气撑到他生下来,方才那颗药,很快发作,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一块去死吧,哦,还有姜仲孺,你们娘儿仨黄泉路上有伴了。” 姜卫一脚踹过去,“毒妇。你为何这样做本侯对你,对你一双儿女可有半点不好” 冯姨娘又吐出一口血来,“你所谓的对我好,却从来不让我当正室。你明知我最在意这个。” 姜卫怒斥:“当初你让我收了你吧,我说我有妻有女,我不能让你当正妻,你说宁愿当个妾室,我这才收了你。除了没给你正室位份,你还有哪里不如正妻” 冯姨娘瞪他,“所有人都笑话我,你又怎知那滋味。你还让姜晚池踩在我头上,她那样一个粗鄙的丫头,也配对我颐指气使。” 姜卫不欲多说,“拉下去,杖十板子,不能让她死。” 却在此时,姜晚池从里头走出来,望着冯姨娘那癫狂且高兴的模样,突然来了一句:“你真的不把你的秘密交代一下吗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还是给你留点面子,你自己说吧。” 冯姨娘恨不得将她撕了,“乡下贱货,你早晚也会被人耻笑至死,没有好日子过。” 姜晚池笑了,“那可未必,我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你的芷汀跟伯孺少了你的督促,可不好说。” 冯姨娘眼神像刀,“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姜晚池神秘一笑,“这我就不能告诉你了。倒是你一直守着的秘密,到死了都不敢启口,也够累的,我索性替你说了吧。” “你之所以这么恨我们这些继子继女,除了怕我们危及你一双儿女的地位之外,更是因为,你生完姜伯孺之后,已经不能再生。” 冯姨娘面如死灰,她是怎么知道的 姜晚池往前一步,居高临下盯着她,“这个秘密后面还连着一个更大的秘密,你要我说吗” 第145章 你不会天真到以为,自己法力无力吧? 冯姨娘紧紧闭着嘴,姜晚池却笑她,“其实方才该说的,不该说的,你不都说了个遍现在怎么又不敢说了” “你说,阮姨娘狐媚我爹狐媚到别的院子里去了,才怀上身孕,这是为何” 冯姨娘垂头不语。 姜晚池却毫不留情地揭露,“那是因为你留了眼线,为保证侯府不会再有第三个少爷出现,你不惜动了所有你能动的手脚。” 冯姨娘抬头,眼神阴暗得像鬼魅。 姜卫是第一次见她如此眼神,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都想不到,娇柔如冯氏,竟会藏了这样可怕的一面。 姜晚池继续往下说:“只要是阮姨娘侍寝的日子,你除了在她身上动手脚之外,你连我爹都不放过,在他的身上也动了手脚,所以自仲孺之后,这么多年来,侯府再没有其他少爷小姐。” “你动的手脚,可谓是费尽心思,不过也多得你那表兄,因他通晓药理,你又掌管着后院,这才让你顺遂了许多年。” “阮姨娘这一胎得以怀上,其实你也说了,是因为她不在她的院子里,我爹也不在主院里,所以你的眼线来不及对他们动手脚。” 姜卫及阮姨娘均是大惊。 “晚池,她使的手脚是” 姜晚池从怀里捏出一张银票,正是从董汉的那二百两银票,上面沾了一个褐色的点,她当时觉得那味道似在哪里闻过。恰巧婆子将阮姨娘的衣裳送了些过来,给阮姨娘替换,她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才想起来,不光阮姨娘身上的衣裳是这个味道,连她爹身上的衣裳也是这个味道。 她将熏香的婆子拎了出来,才知道这些熏香俱是来自益宁堂。 “爹,你闻一下,熟悉吗这个熏香里头,正是添加了避子药,闻一次二次的确效果甚微,但这么多年来,你与阮姨娘闻了多少回,恐怕只有冯姨娘才知道了。” 如此歹毒心计,也只有冯氏才想得出来。 那次在晚池从前住的旧院子里,他的衣裳没来得及熏,想来阮氏的也是,他还道为何比平素动情得不一般,原来竟是出在熏香上面。 没想到,如此就让阮氏怀上了。 姜卫越发觉得,过往十几年,真如同梦一场。他看到的冯氏,不是真的冯氏,可笑。 他已经连话都懒得与她说,“你还有何辩解” 冯姨娘先是默默流泪,而后悲泣,好像全天下人都负了她似的,“姜卫,你根本不懂我的心。你若对我有真心,又怎会不明白我的辛酸” “难道这就是你伤害所有人的理由只要你的愿望达成了,你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 姜卫语气清冷,“交代遗愿吧,我是不能再留你了。” 冯姨娘哭得犹如天塌,“那她呢她也是当妾的,你为何突然就对她上心了” 姜卫只一句,就将她打入地狱,“因她心善,而你伪善。” 冯姨娘妒恨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般,“这宅子里哪有什么心善之辈,全都是装出来的罢了。她阮贱人装到今时今日,终于上位了。” “但是阮贱人,你别忘了,别说你现在快死了,即便你不死,即便你的孩儿不死,哪怕你有两个儿子,只要有姜晚池的存在,你就永远当不了正室,哈哈哈,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贱命。” 谁知,阮姨娘竟用力反驳她:“我从未想过当正室,我只想我的孩儿平安就好。再者,我若忌讳大小姐的存在,就不会在很多年前,你暗中阻挠侯爷的人去找老夫人,夫人跟大小姐时,我偷偷地想办法周全。” 此话如同另一道惊雷,劈得人里焦外嫩。 姜卫握紧她的手,“这是如何一回事” 阮姨娘索性认起罪来,“侯爷,说来也是妾身自私。在知道冯姐姐暗中买通了去寻人的侍卫,让他们跟侯爷说老夫人c夫人与大小姐俱死于洪灾时,妾身就一直担心,担心冯姐姐马上就会对付妾身,对付妾身肚子里的孩儿,这才想尽了办法,让侯爷相信她们尚在人世。” “侯爷还记得当年被告知她们都死了之后的伤心欲绝吗当时妾身有意无意跟侯爷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若是真的不在了,可请个神婆问一问,可还有什么遗愿未了,以一解愁思。” “那个神婆,是妾身特意安排的,妾身让她告诉侯爷,所问之人并未在生死簿上,也就是还在人世,可多派些人去寻,没准就能寻到。后来侯爷派了近侍去寻,果真寻到了大小姐。虽然老夫人跟夫人都不在了,可大小姐到底是跟咱们侯府有缘的,总算接了回来。” 冯姨娘的脸堪比彩虹,又是绿又是红,后 来还发紫。她悔恨不已,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个阮贱人,以至于留下了姜晚池这样的大祸害。 当年,就该让人直接把仅剩下的姜晚池给杀了,如今就不会有这些事。 而姜卫却是感激阮氏得很,“若不是你,晚池就要流落在外,我们父女俩至今都不能团聚,你何罪之有。” 姜晚池也好一阵心酸,突然觉得自己蛮幸福的。坚决不能当炮灰,不能辜负这些爱她的人,要好好珍惜。 姜卫是一刻都不想再容忍,喊来近侍,“不必杖责了,准备好一应文书,押上冯氏,即刻动身,去见府尹。” 冯姨娘两眼一翻,可她连想晕的机会都没有,因姜卫的近侍将她粗暴地拖起来,当真是对待犯人一般,毫无半点怜惜。 姜卫跟姜晚池说:“替爹看着府中上下,爹去去就回。” 姜晚池点头,“爹放心,姨娘这里有我看着,其他人也无事。” 一直在昏死边缘的冯姨娘听到这句话,猛地抬眼盯着姜晚池,“你说什么什么无事” 姜晚池似笑非笑,“你的梦终于醒了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单凭你一人,就能将咱们府上的小姐少爷杀个片甲不留吧你当自己有三头六臂法力无边” 冯姨娘整个人如同坠进了冰窟里,浑身发凉。 姜晚池好心地告诉了她谜底,“你那些红红的药,其实是糖丸来着,吃多了会掉牙,吃少了不过瘾,这不,仲孺方才问我还有没有,想来多几颗。” 冯姨娘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却被侍卫一巴掌抽歪了嘴。 侯爷给的理由是,少让她鬼吼惊扰了阮主子的安宁。 冯姨娘像个疯婆子一样被带走,曾经有多荣宠,如今就有多落魄,但全是她自己作的,与人无尤。 姜晚池打了个哈欠,这一场戏总算落幕,可把她累坏了。但还有一个人,也到了要处置的时候。 “韵竹,你把人带去我房里。” “是。” 第146章 他目光如炬,神情凉薄,跟看到冤家一般 等人带到,姜晚池让韵竹在外头守着,谁也不许打扰。 房里静得针落可闻,姜晚池看着面前跪的女子,还记得第一眼见她时,她这花容月貌是如何让自己惊艳,但玫瑰是带刺的,寻常人消受不起。 姜晚池也不赘言,直接跟她说:“我听阮姨娘说了,郡主来府上那日,是你替阮姨娘挡了一脚。如若不是,后果不堪设想。” “但你自己也清楚,郡主为何上门,这里头也有你起到的作用。我原想将你打一顿扔出府去,既你救了阮姨娘,我就当你将功补过,扯平了。” “今冯氏犯事,自有责罚等着她,从此不能祸害后院,想来你也不会再受威逼。我已吩咐管家,今日就将契子还你,收拾好了尽早离府吧。” 雪枝双眼湿润,连连磕头,“大小姐,雪枝出府无依无靠,愿做牛做马服侍大小姐,求大小姐让雪枝留下。” 姜晚池自是不愿。有些人怎么说呢,当你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全身的感觉都会告诉你,磁场不合,少碰为妙。 时至现在,她对雪枝依然有这种感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对雪枝没有那么多的信任,自然不会用她。与其让她在府里磋砣,不如尽早放她离去,以后她如何,都将与平西侯府无关。这是她能想到的,处置雪枝最好的方式。 她也不愿对雪枝做得太绝,想想如柳便知道,老白莲小白莲曾将如柳往死路上逼,但是谁能说得清楚,如柳日后会有怎样的造化呢 像雪枝这样心思活络的,只要她不死,就处处是活路,对付她若对付得狠了,到时候反噬,那等于给自己提前留了个坑。 姜晚池没有别的话,只一句:“早点收拾吧,离府后你就自由了。” 雪枝跪地不起,“大小姐,雪枝不愿走。” 姜晚池不再说话,喊了韵竹进来,“跟管家说,把雪枝的月钱算好给她。” “是。” 韵竹办事干脆利落,“雪枝姑娘,请吧。” 雪枝没了法子,只能哭着离开。没了大小姐的庇护,她也不知能走多远。 抚琴轩那边虽没了冯姨娘,可还有个二小姐,若是想取她的命,那是随时的事。即便躲过了抚琴轩又如何,往后她一点打算也没有,留在侯府里好歹还能有个栖身之所。 大小姐没有为难她,却比为难她,更让她难以接受。 可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还是挣脱不了抚琴轩的威胁啊。所以这都是命,她别无它法。 姜晚池善后了这些事,一家人便都等着姜卫回来。 然而姜卫是隔日一早才回来的,神色难掩疲惫,可见夜明珠这事,哪怕是主动将冯姨娘供出来,也很难完全摘得清干系。 全家除了姜晚池,谁也不敢问姜卫。 姜晚池却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所有事情都是这样的,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享受了侯府的尊荣,那就要担起连带的责任。 “爹,上头怎么说” 姜卫轻轻摇头,“冯氏与她那表兄,乃涉案关键,约莫只有死这一条路了。而上头见我主动将他们投案,已对我宽大处理,没有一下把话说绝,暂且让我留职查看,等查清与夜明珠一案毫无关系,再官复原职。” 姜晚池松了口气,“这兴许是最好的结果了,至少一家人都齐整着,咱们侯府也还在。” 姜卫也说正是如此。但他难免会多想,身处官场,变幻莫测,指不定哪一刻,便被人趁机踩一脚,设一局,而后灰飞烟灭,连累至亲。 他不得不提前去想下一步,于是谨慎地跟姜晚池说:“晚池,爹在想,若是侯府就此落势,咱们一家人将何去何从。” “爹这条命,算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死不足惜。但你们,叫爹如何放心得下姨娘还有孕在身,仲孺还这么小。说到底,还是怪爹不成事,若早点替你c替云染安排好婚事,哪怕借不了势,也能让你们有个依靠。” 姜晚池是头一回听她老子说起这残酷的现实,但官场就是如此,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她宽慰道:“爹,横竖眼下也没有什么好法子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都说居安思危,此事足够给咱们提了醒,侯府若想立足百年,必先打好根基,且当家的得有安身立命之本事。” “我原先还天天跑出府去瞎忙,如今也得好好思索,若遇巨浪,该如何明哲保身。不光我,侯府的每个人,都得有这种警觉才是。” 姜卫不无赞成,“的确该如此。晚池,若爹真的落势,你会如何做” 姜晚池从前只想着 ,不当那短命的炮灰就好,反正有个侯府千金的身份,当条咸鱼就很好。 但是眼下却不得不想,万一没了这身份,她要怎么当条咸鱼呢 看来还是得重操旧业,努力赚钱啊。手中有粮才能心中不慌。 “爹,如果咱们一朝变为平民百姓,那我就努力赚银子去,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有手有脚的,就饿不死。” 姜卫故意问:“你就不怕那些闲言碎语” 姜晚池说:“闲言碎语哪有活命重要,再说靠自己赚来的银子,有什么可羞耻的,应以为荣才对。” 姜卫连连点头,“果真是我姜卫的好女儿。要真有那天,爹就回乡务农去,横竖我本来就是庄稼汉子。” “行啊,爹你务农,姨娘织绣,我营生,云染管饭,仲孺读书,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了。” 父女俩一边说一边笑,好像明儿个就要回乡下似的。 不过姜晚池还真的未雨绸缪起来。虽暂时还没个准话,但万一真的走霉运,等上头怪罪下来,那就太迟了。 索性,明日出府找点事儿做做,多挣几个银子,落势了也不至于连碗饭都吃不起。 姜晚池又去翻她的小金库,讲真,咸鱼就是咸鱼,真没多少钱。最值钱的还是那瓶雪露霜,其余的首饰之类,当出去也不值几个钱。田产,没有,房产,也没有。 她突然在想,老白莲这一挂掉,不知手里有多少私房留给小白莲,这么一对比,她混得可太惨了。 姜晚池叹着气入睡的。 翌日起来,她像打了鸡血一样,带着韵竹出门去。 经过书坊时,那老板迎了出来,说是来了好些新的话本,招呼她进去瞧瞧。姜晚池刚迈腿,想到自家的情形,能省一点是一点,忍住,别买了。 她讪讪地跟老板说,没有银子了,老板差点一口茶噎死他自己。 自书坊开业以来,这位大小姐可是他遇到的最奇怪的客人了,出手阔绰不说,还贼有人情味,居然会担心写话本的因为没钱而不写,这会儿她说没有银子买话本,她是老主顾,他送她一些又何妨。 老板拿了几册话本出来,塞给她,说这些都是样书,给她看看提个意见什么的,不收银子。 姜晚池这下可高兴了,“等我有钱之后,必定来老板你这买个百八十本。” 老板听了也乐意,忽然想到什么,“那位东篱先生几乎隔天就来,还嘱咐我说,要是遇到姑娘你,给他去个信儿,关于话本他有事向你请教。” 东篱先生啊,韩延之。 姜晚池反正闲着无事,“那我借老板贵地等他吧。” 老板让伙计去给韩延之捎个信儿,没一会儿人就来了。 韩延之目光灼灼,末了又觉得自己着实是有失体范,好不容易见着姜大小姐,他不能这个样子。 其实算来也没多久,但于他而言,却像过了几月几年般难熬,这才让老板见着了她,给他捎个信儿。 她终于来了。 韩延之心跳得很快,那一声“姜大小姐”从他嘴里喊出来,竟微微沙哑。 “哦,你来了。最近都好吗”姜晚池笑着与他打招呼。 韩延之有些贪婪地看着她,万千个想说不好,见不到她,真的很不好,但他不能。 正欲作声时,大街上忽然传来一阵急驰的马蹄声,却在书坊不远处打住。 大伙都往外头看去,只见一道华贵身影骑在马上,那人自上而下地望过来,目光如炬,神情凉薄,跟看到冤家一般。 第147章 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竟是他,白斩鸡。 姜晚池收回眼神,只当没瞧见。那日在侯府门前已说得清楚,也许当路人,也许当敌人,当友是不可能的了。 今平西侯府又前景不明朗,姜晚池觉得更没必要跟邢越扯上什么关系,以免引来更多闲话。 而韩延之见到楚王,心下有些骇然,也有些不得劲儿,更多的是淡淡的愁云。因楚王与姜大小姐有婚约在身,这点他无法扭转。 他是听说了平西侯府的事,今日又正好见到了姜大小姐,才急着想与她表态。他知道自己不该,身份也相去十万八千里,但他按捺不住。 只要给他机会,不需多久,只要到明年科考,他就有把握。他一定能配得上她。 可他还没开口,楚王便来了。 韩延之苦笑,这是天意吗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若今日不说,他怕自己再也不敢说出来。 他打定了主意,若是楚王带走姜大小姐,他就将这些话埋在肚子里,再难受也一辈子都不再提。 韩延之屏着气看邢越。 邢越却当他在与自己暗暗较劲儿。可不是较劲儿么,姜晚池一出府来,哪里都不去,首先就来书坊,不是来见韩延之还有谁。 对韩延之,她就这么另眼相看,而对他,她连一点耐性都不给,甚至不怕把事情做绝了,宁愿退婚也不肯让步。 邢越无疑是气愤的,那日自侯府回去,他生了好大的气,接连砸碎了几个瓷瓶子,还有她给的那个大的平安扣,也被摔得一分为二。 他当时气在头上,心想碎了就碎了,谁还稀罕了。可隔天他又不知犯了哪门子病,让含风四处找人将平安扣修补起来。 但他也知道,修补起来又如何,裂痕还是在的。邢燕见他生气,连夜哭着又去宫里姨母那儿了。 他让度雁查清楚了,都是有人在背后教唆,邢燕才会上平西侯府去质问,去退婚,才发生了那些事。 但事到如今,知道又如何,姜晚池难道会不知道她知道,可她还是坚持收下退婚书。 这等于明晃晃地扇他巴掌,他岂可任她如此伤他尊严。 那便算了。 今日在闹市又见她,原本纵马而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可她冷淡如斯,像在看一个路人。 邢越冷笑了下,一言不发,也不下马,直接又打马而去。 韩延之愣了神,楚王竟然就这么走了他欣喜若狂,看来传言并非是假的,极有可能楚王跟姜大小姐退婚了,不然作何解释楚王打马而去。 姜晚池的神态一直很自若,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韩延之却全身松懈下来,仿若大病初愈。他不愿再浪费光阴,跟姜晚池说:“姜大小姐得空否,在下有几句话想请教。” 姜晚池说今日不忙,两人便去了旁边的茶馆坐下。 韩延之开门见山道:“在下听说了侯府的事,特问姜大小姐安。” 姜晚池也不瞒他,反正这点事,只要是个官家子弟,又或者在官家那儿干事的,没多久都会传遍了的。 她说:“暂时无事,但往后什么个情况不好说。” 韩延之急着问:“那大小姐与楚王,是分道扬镳了” 姜晚池笑着说:“其实未曾算是一路人,不过如今确实是退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韩延之虽耳根子渐红,却是坦荡表示:“因在下想娶大小姐。” 姜晚池刚欲倒茶,被他这话一吓,手指碰到滚烫的壶壁,然后一个松手,茶壶掉落在地,引来四处侧目。 呃呃 第148章 可惜韩延之没有眼光,他想要的是村妇。 姜晚池真的想拿块布塞住季恒的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还能再大声点不 本来她都纱巾遮面了,现在多得季恒,大家都知道茶馆那个被当面求娶的人,是她了。 瞧着那些街坊们竖起了耳朵要听八卦的样子,姜晚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什么,我有急事,先回府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严世伦着急喊她:“姜大小姐,说好的品茶呢” 姜晚池加快了脚步,心说这节骨眼,还品茶呢,她是有多缺心眼 季恒却不急不缓来了句,“梓玉那边要是拦下了韩延之,必定要警告他一番的。王爷好像也在附近那么韩延之可不走运,今日能剩下半条命回去就不错了。” 姜晚池一个激灵,猛地调转头,凶巴巴地问季恒:“你说邢越会对韩延之动手” 季恒噤了声。这还用问吗换作哪个男的,自己这头才刚不情不愿地退婚,那头另一个男人就当面求娶上了,这不是明晃晃的挑衅吗不打死也打残的好吧。 以王爷那脾性,加上近几日情绪不稳,韩延之凶多吉少。 姜晚池想走又担心韩延之出事,不得不揪着季恒,“宁梓玉在哪儿,快带我去。” 等季恒带她去到一个叫飞仙楼的戏曲坊,上了二楼,刚推开某个雅间的门,恰恰看到含风抓住韩延之的衣襟,韩延之面色难看。 姜晚池气得不行,环视一圈雅间里的人,边上坐着宁梓玉,正中是邢越,再就是含风跟韩延之,不远处竟然还有貌美的女子在弹琵琶,声声悦耳,若在外头听着,根本想不到里头是在教训人。 这些个纨绔,为难起人来都这么多花招,也尤其折辱人。 琵琶声并未因姜晚池的突然出现而停下,含风也并未停下手中动作。 韩延之却担心地喊了声:“姜大小姐先行离开。” 邢越星眸危险地半眯起来。好个韩延之,当着他的面担心姜晚池,他有什么资格担心,不知死活。 今日不给他一顿苦头吃,是当邢越是死的 邢越轻飘飘地瞅了眼含风,含风立即将韩延之提起来,用力摔出去。 韩延之倒地,好半天爬不起来。此时琵琶声激越起来,像是瀑布从天倾泄而下,盖过人间一切声响。 姜晚池沉着脸迈步过去,欲扶起韩延之,“摔到哪儿了” 韩延之白着一张脸,更显书生之气,他摇头说无事。 “走吧。”姜晚池将他扶了起来,往雅间门外走。 严世伦和季恒还站在门边没落座,像是两堵墙一样,阻挡了姜晚池跟韩延之的去路。 姜晚池嗓音凉凉的,“滚开,别挡路。” 严世伦叹气,这突如其来的一出,事情好像往更难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而季恒却不是不敢让开的,王爷那脸黑得跟墨汁似的,他不开口,他们怎么能让开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邢越才凉淡地开口:“本王让你走了没让,你就必须得坐着,听完这曲。” 韩延之低头道:“小的谢王爷抬爱,实在是有要务在身,不便听曲。” 邢越轻笑一声,笑意不达眼底,“由不得你不听。这是飞仙楼最好的姑娘,最好的曲子,你还想要怎样的” 这话分明是在羞辱人,韩延之能忍,姜晚池却不能忍。 要打要杀就赶紧,痛快一些,玩儿这一手实在是难看,相当的没品。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白斩鸡是个王爷,拿权势压人大概玩腻了,玩厌了,面对韩延之这样的读书人,磨其心志才更让白斩鸡得意吧。 想罢,姜晚池回头望那姑娘一眼,说道:“果然貌比天仙,琵琶也弹得极好。可惜韩延之没有眼光,他想要的是村妇。”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倒抽口凉气,这不是在王爷他伤口上撒盐么姜大小姐也太猛了,一点情面也不留。 果然,邢越被这话激怒,一个伸手砸了酒瓶子,吓到那弹琵琶的姑娘,曲调都变了音。 邢越目光发狠,“滚出去” 那姑娘抱着琵琶急急地退出去。 姜晚池也拉着韩延之准备碰个瓷,一块退出雅间,然而连门都没碰到,就被含风挡了回来。 雅间的门又合上。 严世伦很是头疼,季恒跟宁梓玉都不敢作声,至于韩延之,他有自己的计较。楚王再高高在上又如何,根本就不懂大小姐,他越是暴戾,只会让大小姐越厌恶,不知不觉的,大小姐就自然而然地偏向了他韩延之。 韩延之只恨不得楚王立马赏自己几巴掌,再踹个几脚,如此,姜大小姐哪怕是因为愧疚,也不会不见他。 姜晚池让韩延之站一边去,她自己上前两步,问邢越:“王爷是什么意思” 邢越眼角有些猩红,“本王什么意思,与你何干” 姜晚池笑了,“是与我没什么关系,但我这人嫉恶如仇,又特别见不得读书人受苦,这便管上闲事了。王爷若请人听曲就好好请,若要教训也痛快些,不必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只会显得你狭隘又没品。” 邢越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杯子都落了地。 “姜晚池,你在对本王说教你凭什么” “还有这个韩延之,本王要对他如何,你管得着” 那就没有谈的必要了,白斩鸡是打定了主意要刁难韩延之。但他的尊严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听到有个人要娶她,都能整出些事情来,好像不这么做找不回场子似的。 直男癌深度患者。 此刻她真的庆幸,庆幸拿到了退婚书。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一起过日子,她是嫌命长呢 两相比较之下,至少韩延之知道尊重为何物。 姜晚池深吸口气说:“韩延之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他。如果这个答案王爷还不满意的话,或者这么说,也许日后,我与他比朋友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我能管得着了吗” 韩延之大喜,眼角眉梢都藏不住的喜气。 而邢越却像胸口被人狠锤了一记,连呼吸都疼起来。 他几个箭步冲上去,一手猛地掌住姜晚池下巴,目光阴狠,“把话收回去,收回去” 姜晚池甩开他的手,“怎么,让我说的人是你,让我收回去的,也是你,你是失心疯还是脑子有病” 第149章 威逼利诱都用了,对她通通不管用 邢越不言不语,那只手又再捏住她的下巴,且越发用力,他眼神幽深得不见底,有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怖。 姜晚池感觉到了疼,却一声不吭。 严世伦一看不好,再这么捏下去,姜大小姐下巴都得碎。他赶紧劝说起来:“王爷,快松手,姜大小姐会承受不住的。” 邢越仿若从迷雾中走出来,收回了手,但见姜晚池下巴上已经留了印子。 “含风,把人丢出去。” “是。”含风自然将韩延之带走。 韩延之仍在担心姜晚池,“大小姐不必为了在下”后面的话再也听不见,因含风的速度很快,将人带离了雅间的范围。 姜晚池以为含风要对韩延之施以暴行,一只脚就要踏出雅间,严世伦却跟她轻声说:“王爷不会伤他,我能保证。” 姜晚池这才松懈下来。 季恒也难得劝了句:“大小姐你要不想王爷害他,好好顺着王爷便是,何苦刺激王爷,他最受不得别人跟他硬碰硬。” 姜晚池心想,明明大家都是人,干嘛要我顺着他 邢越见她一脸不愿与他多谈的样子,怒火又渐渐升上来。 宁梓玉跟严世伦,还有季恒对了个眼色,大家都很自觉地出去,把雅间留给王爷跟姜大小姐好好谈。 退婚一事,大概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郡主做事也真够绝的。偏偏她背后还有个柳贵妃,柳贵妃绝对会给王爷相看贵女的,王爷能顺心才怪。 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解了这个结,就当是没有缘分。结不成亲,总不能就当仇人吧 等雅间只剩下两人了,姜晚池没管邢越,自己替自己斟了杯酒,一仰头全部灌进嘴里,压了一下方才的烦躁。 邢越盯着她,思绪还停留在适才她替韩延之说话的片刻。 “姜晚池,你把话收回去。韩延之想娶你,那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姜晚池懒得理他,“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必你操心。” 邢越冷笑,“你自己也清楚,平西侯府眼下是个什么情形。再不借势,尊荣或没落只是一夕之间。” 姜晚池眼尾都没抬一下,“即便如此,也与你楚王府没有任何关系了。” 邢越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话别说得太满,你觉得朝中还有谁能帮得了你” 姜晚池“啧”了一声,“帮我我可没求过谁帮我。再说也不是在帮我,充其量在帮平西侯府罢了。有高峰就有低谷,不可能一帆风顺,只看想要的是什么了。” 邢越拧紧了眉头,听着她这意思,似乎连借势都没考虑过。是她这么想,还是连平西侯都这般想 他真是犯贱,管他们做甚。 一腔好意,人家全当看不见,甚至还为了个不知打哪儿来的书生,跟他对着干。 邢越很是窝火,却又知道,不管她她就真的滚得远远的,连一丝的可能都要斩断。 “本王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把那退婚书还来,所有事情跟从前一样,本王就能让平西侯府顺利避过这一劫。” 姜晚池连想都不想,“不必了,退都退了,就顺着往下走吧。” 邢越捏紧了杯子,就这么倔 “你可知被退婚代表什么你还想再寻一门好人家,几乎不可能。更何况,眼下的光景,谁会冒着风险与侯府结亲” 姜晚池淡定得很,“我嫁与不嫁,或者嫁给谁,不嫁给谁,都是我的事。你要这么关注的话,你便时时看着吧,看我最后是不是能觅得如意郎君。人这一辈子,没有什么是能说得准的。” 邢越又是气又是恼,好话说尽,威逼利诱都用了,通通不管用。 姜晚池搁下杯子,“你也不必不服气,事到如今,就是说明你我无缘,这东西强求不得。你是王爷,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非要跟我较什么劲儿呢” 邢越咬牙,“你就不怕,今日在此失了名节本王若想,你就是拿了退婚书又如何,你依旧得攀附与本王。” 姜晚池又笑了,“名节这东西,你见我几时真正在意过了你若不放过我,我就是伏在你脚边,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你也照样会弄死我。不是吗” “邢越,其实你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清楚的中间怎么就走歪了正好,如今回归正途了。” 邢越被这句“不是一路人”刺激得又疼上一回。 他不是她的同路人,难道韩延之那样的就是 他只能硬生生地维护仅剩下的那点尊严,“的确 ,回归正途了。你不后悔就行。” 姜晚池站了起来,“不会后悔。告辞。” 邢越所有的话便都戛然而止,没再看她,却听着她开门,出去,走远,直至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隔了一会儿,严世伦他们几个进来,见到的便是王爷自斟自饮。看起来正常多了,也许是跟姜大小姐说清楚了 宁梓玉尝试着问了一嘴:“可是解除误会,和好如初了” 邢越冷笑,“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与本王好了但如初倒是真的,村妇就是村妇,粗鄙又无礼,退了婚正合本王意。” 宁梓玉差点吐血,所以这是情况没有好转,反倒雪上加霜了 严世伦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季恒有些后悔,早知道在茶馆就不跟梓玉分头包抄了,不知道姜大小姐被韩延之当面求娶,兴许就不会闹得这么僵。 作为兄弟,别的能帮,只这感情的事,插不上手啊,只会越帮越乱。 除非他们跟土匪一样,把姜大小姐抓了来,按着她的头跟王爷成亲,大概这样才能让邢越好起来。 宁梓玉很是唏嘘,其实他也没觉着王爷与姜大小姐有多深的情,回回见了姜大小姐,人家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提过王爷的,怎么突然的,王爷就陷进去了,出不来了 “王爷若是真的想要她,兄弟就帮你一回又何妨。” 邢越突地认真看他,严世伦跟季恒也是同样的眼神。 宁梓玉咽了咽口水说道:“都说烈女怕缠郎,米已成炊她肯定就归顺王爷了。” 严世伦跟季恒都唾弃不已,“什么馊主意,你当是掳回来当压寨夫人呢” 宁梓玉摊手,“那不然怎么办,等她嫁了别人,就是掳都不一定能成。” 严世伦跟季恒都说宁梓玉疯了,然而他们看到王爷的神情,却像在认真思索,眼里竟隐隐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疯狂。 呃不是吧当真了啊 第150章 王爷大概在姜大小姐这道坎上,迈不过去了 邢越又斟一杯酒,突然嘲讽地说了句:“这个时势,谁会娶村妇。” 可你想娶,人家也不愿嫁啊。严世伦他们几个看破不说破。 平西侯府最近发生的事,在圈子里的确像惊雷,一个侍妾竟害得侯府如此,叫人唏嘘。可见女人有多难养,太宠着不是好事,不宠着又怕出更大的事。 眼下还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说不好会不会一夜之间就啥都没了,若是别个,估计会想尽办法借势,先避过此劫再说。 然而姜大小姐不是寻常人,方才见她,哪有半点想借势,还是该干嘛干嘛,一点都不在意。 严世伦不由叹道:“这姜大小姐,真与别人不同。” 宁梓玉点点头,“可不是。若按正常说法,被退了婚,又逢家变,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多数人敬而远之,少数人落井下石,她却没事人一样。” 季恒附和:“不光没事人一样,她反倒还为了韩延之而顶撞上王爷,她是真的不怕还是不知道后果” 邢越冷笑,针不刺到她肉上,她是不知道疼。等着吧,等平西侯府落得再也救不了的时候,她就当明白一次次地拒他到底有多傻了。 他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不要的。 等到她回头求他那一日,他要让她也尝尝这被拒的滋味。 然而,这个想法都撑不过一刻。那含风把韩延之赶走回来,将所见之事禀报他之后,邢越差点又要发作。 含风是这么说的:“爷,方才属下见到姜大小姐出了飞仙楼,碰见国公府的唐少爷,以及唐少爷他姑母韦夫人。韦夫人对姜大小姐十分好奇,态度也很热切,唐少爷竟然未阻止,属下觉得” “觉得什么” 含风都不知该不该说出那两个字来,支支吾吾的。 邢越瞅他一眼,他才把心一横,快速地说出来:“属下觉得,韦夫人要替唐少爷,作媒。” 雅间里寂静得很。方才王爷是怎么说的他说这个时势,谁会娶姜大小姐。结果,不止一个韩延之当面求娶,现在还多了个唐绍远。 如果说韩延之这身份着实不配,那么唐绍远这样的身份,却是正正好。再加上平西侯府如今出了事,国公府却不计后果,为唐绍远求娶姜大小姐,这等于伸出援手,雪中送炭,搁一般人都会乐见其成。 最最重要的是,姜大小姐与那唐绍远,是好友,之前在雅晴会上,又有过互相帮衬对方的情义,这桩婚事成数颇大,对他们而言也是锦上添花。 严世伦c宁梓玉跟季恒都能想到的事,邢越没道理想不到。 他顷刻间就面色铁青,恨不能将唐绍远抓起来暴打一顿。 一个个的都嫌命长姜晚池这种村妇,也值当他们上赶着求娶。 邢越气不过,就要冲出去,但转念一想,他这是何必,难道适才还受不够姜晚池的冷脸 他生生压下那股子冲动,十分不屑道:“原来不是不想借势,而是想从姓唐的身上借。本王倒要看看,国公府有什么能耐帮得了她。” “再说那韦夫人,她若知道姜晚池被楚王府退婚,还能继续作这媒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凡事都有个意外,因那人是姜大小姐,好像再不合理的事,搁她身上都变得合理。 恰此时,度雁进来报:“爷,出事了。” “何事” 度雁本就一直盯着姜大小姐跟侯府的动静,他说的出事,必定与姜晚池有关。 果然,他禀报说:“韦夫人代国公府给平西侯送去拜帖,欲亲自上门商谈唐少爷跟,跟姜大小姐的亲事。” 严世伦c宁梓玉跟季恒就一个反应:哦豁 动作竟然快成这样,果真应了宁梓玉那句“等她嫁了别人,就是掳都不一定能成”。 邢越怒火中烧,又砸碎一个酒壶。 该死的唐绍远,是当他邢越是死的吗 “他不是早就与人商议过亲事了” 度雁回答:“国公府当时有意与柳将军府结亲,谈的是表二小姐。然表二小姐当时十分嫌弃唐少爷,柳将军便寻了由头回绝了。” 邢越目光变冷,所以国公爷那个老家伙,这是摆明了跟他们结下梁子 当初柳玉双看不上唐绍远,如今唐绍远故意来求娶被他退婚的姜晚池,想联合起来给他们好看。 “继续去盯着。” “是。” 邢越心绪不宁,韩延之他是不必担心的,平西侯不可能让姜晚池嫁个穷书生,门不当户不对,哪怕韩延之说明年挣 取功名再求娶,平西侯也不见得会相信。 但这唐绍远,却是一大威胁。关键在于姜晚池,她会不会觉得,与唐绍远正好相配 严世伦光看着都觉得王爷的脸,快要气歪了。 宁梓玉跟季恒却都觉得,若邢越不是他们兄弟,这姜大小姐跟唐绍远还是很般配的。上次在雅晴会就看出来了,姜大小姐与人家有默契,这点可是邢越比不了的。 “那个,要不,我再邀姜大小姐品品茶,探一下她口风”严世伦只能这么帮兄弟了。 宁梓玉也自告奋勇,“我也找人探一下国公府的真正意图。” 季恒却一针见血,“那万一唐绍远是真的属意姜大小姐,这要如何办” 又是一阵沉默。若是这样,就真的难办了。姜大小姐惯来有主张,她要是也认了唐绍远,那他们就没道理拆散人家啊。 邢越重重地放下杯子,眼神深幽,“若是这样,本王立即入宫请一道旨。”任她姜晚池再倔,再不想嫁他,也抗不了圣旨。 他就不信,她能一直拒他。 严世伦他们三个震惊无比,王爷也太吓人了。姜大小姐虽然特别,却不至于要让他请出圣旨吧 王爷大概在姜大小姐这道坎上,是迈不过去了。 邢越丢下他们几个,自顾自迈步离开。 严世伦颇觉头疼,“兄弟几个,怎么看” 宁梓玉只有两个字:“疯了。” 季恒是三个字,“没救了。” 邢越离开飞仙楼,脚跟有了意识般,就要去往平西侯府。走出十几步后,顿觉自己像个疯子,行为举止根本不受控制,他又调转方向,回了王府。 踏进书房,他一眼看到挂在墙上那个大平安扣。上次他发怒将它摔了之后,他又让人拿去修补,工匠的手艺很好,远看是看不出什么来,近看却能看到一道细细的痕。 他又从书案一个盒子里,取出那对小的平安扣,越看却越是意难平。说什么保他心想事成,可笑至极。 这辈子都没试过如此狼狈,一直顺遂无忧,如今竟连娶个亲都阻碍重重,难以顺意。 邢越猛地将那对平安扣扔回盒子,盖上,眼不见心不烦。 此时宛烟来报,说郡主回府了,还带了客人。 邢越不感兴趣,邢燕却亲自来喊他:“王爷哥哥,你随我去看看来的是谁,保准让你高兴。” 邢越面无表情,被邢燕拉着来到花园中,忽而听到一道俏皮的声音:“邢越兄,许久未见,近来可好啊” 竟然是她。邢越总算打起精神来,“何时回的,竟一点风声也没有。” 来者笑说:“不是没有风声,而是你太忙,根本顾不上这点小事。对了,我才回来,就听说了不少你的事,说什么的都有,我几乎都听不过来了。” 邢越轻笑摇头,“那些无聊之事,听它作甚。倒是你,去山里养了一段时间,气色当真好了不少。” 来者煞有介事地点头,“不然你以为璇玑大师是干什么的养不好我还能下山吗” 邢燕高兴地拉着她,“那这次是真的养好了,不必再去了” “是。只不过平日还需仔细着。” 邢燕故意看她哥一眼,说道:“有王爷哥哥在,你还怕不够仔细” 第151章 无损桃花运,反倒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上门求娶 邢越闻言,挑了挑眉,“邢燕,勿要乱说。” 邢燕却不当回事,“本来就是。王爷哥哥,我可还记着的,小时候咱们几个一块玩儿,你担心她磕着碰着,比担心我还多,我都不知道谁是你亲妹妹了。” 邢越仍是提醒她,“如今长大了,言辞要注意,也要避嫌。” 邢燕笑他,“跟自家人一样,避什么嫌。” “邢燕”邢越板起脸来。是不是大闹平西侯府这事,他对她太宽容了,以至于她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邢燕还是怵她王爷哥哥的,但心里也是真委屈。为着姜晚池那个村妇的事,王爷哥哥在怪她,她知道的,但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那种女人,怎么配得上王爷哥哥,怎么能当她王妃嫂嫂。她的王妃嫂嫂,得像芳若姐姐这般的。 既然王爷哥哥的婚都退了,那与芳若姐姐就没什么不可能了。她曾问过姨母,姨母也是表示赞许的,还夸芳若姐姐举止得体,又有颗七窍玲珑心,这不是正配她王爷哥哥吗 再加上,他们从小就一块玩儿,算起来比那白诗蕊还要亲近几分的,若是结了秦晋之好,那真是皆大欢喜。 邢燕自然有了主意,跟她王爷哥哥说:“秦姐姐好不容易才养好下山来,我不愿她折腾,今儿就让她在王府歇着吧明日我再让人去报相爷一声。” 邢越却觉不妥,“芳若才下山来,自然应同亲人相聚,你这么做可就强人所难了。” 秦芳若听了他们兄妹俩的话,笑着说:“燕儿,我的确该先回去,我爹一直等着呢。过两日,我再来寻你玩,日后机会多得是。” 邢燕跺了跺脚,“也不知王爷哥哥在忌讳个什么,咱们能同别人一样吗小时候不一直都这样,也没见他说这些。” 秦芳若淡淡地笑了。 邢越却是斥责邢燕:“你进宫去陪姨母,却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可是觉得没人敢抓你的错处” 邢燕闷着声,不再说话。 秦芳若告辞道:“王爷说的对,燕儿,规矩就是规矩,你在宫中更要时时提防。” “晓得了,就你们一唱一和,总说我。” 邢燕去送秦芳若。 秦芳若望了一眼她的身后,未见那人来送,她微微有些失落。到底是不同了,从前不会这般谨慎提防,也不会顾忌颇多,且向来是直来直往的,只有别人顺着他的份儿。 看来,有些变化,不知不觉间,已经大到让他自己都不清楚。 那个与他退婚的人,就真的影响这么大 邢越才坐下,连书都没翻开,邢燕便气冲冲地闯进来。 “王爷哥哥,你到底什么意思那姜晚池是不是取了你的心智,让你像个不近人情的疯子一样,竟连秦姐姐回来了,你都无动于衷。” 邢越拧紧了眉,“我才说过你,让你注意言辞,这话要是让人听了去,得有多少麻烦你不为自己着想,至少也替王府,替姨母想想。祸从口出,不必我每次都教训你,你才记住。” 邢燕气不过,“说来说去,你就是气我给了姜晚池退婚书,是不是” 邢越扔下书,眼底燃起怒火,“你做此事之前,是不是得先向我请示婚约是我的,退婚与否,难道不是我说了才算” 邢燕喊了出来:“她就一个村妇,心思却比谁都深沉,笼络这个,狐媚那个,你能看得上这种人让这种人当王妃,简直可耻。” “还有她那一家子人,像什么话,老的为老不尊,小的也不要脸面。我替你做这个决定,是帮你,不是害你。” 邢越再听不下去,“那你在别人眼里呢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你替我退婚,难道你没有私心在里头” 邢燕眼睛都红了,“我能有什么私心” 邢越沉缓而道:“你敢说,在雅晴会上你没见过那夜明珠你敢说,你不怕夜明珠一事牵连到你” 邢燕噎住,好半晌才回话,“是,我是见过,那又如何那是姜晚池的家人来贿赂我的,我没有收。” 邢越却不留情面地揭穿,“你不是不想收,你只是正好被打断,才没有收。你自己也说了,是姜晚池的家人贿赂你,并不是姜晚池要贿赂你。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你就是太清楚这里头的利弊,才会急匆匆地替我做决定,掩盖你误解了姜晚池的事实。” 邢燕后退了两步,脸色极其不自然,“即便我误解她,也是别人唆使的,我一开始哪有对她抱有什么恶意。” “相反,她对你才是真的无情无义,明知道这事是因我而起,她拿了退婚书可有来找你并没有。她 接受了,她恨不得离你远远的,她根本就不想嫁你。” 邢越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闭嘴” 邢燕却非要说:“一开始你也是不愿娶她的,我不知道你中途发生了何事,突然就被她给迷住。但你该醒醒了。天底下那么多女子,你就非她不可吗拿你的尊严去贴她的冷脸,你能做到一日两日,你坚持不了一月一年,你本就骄傲,何必去迁就这样的一个女子” 邢越指着门道:“出去。” 邢燕却倔强地丢下一长串话:“秦姐姐才是你的良配,她懂你,能体贴你也能匡扶你,且她心胸宽广,与那些个小家子气的人不同,也不屑在背后作妖,你该好好想想了,再不济,白诗蕊也可,至少能让你少操心,少费心。” 说罢,她倨傲地走了。 邢越沉沉地坐在那儿,直至日暮西沉。 宛烟来了两次,小心地问需要摆饭否,都没听到他发话。 含风也小心地劝着,说他今日喝了放多酒,没进食多少。 邢越突然问:“度雁回了没” 含风说:“回了。” 邢越让度雁来见他,问了平西侯府那边的动静。度雁说姜大小姐回府去知道了韦夫人要亲自上门的事,然后她使人约了唐少爷明日在巷子见个面。 大概是坐久了,思绪终于沉淀下来了,邢越面上喜怒不显,他问:“唐绍远是什么反应” 度雁答:“唐少爷很高兴。国公爷也很高兴。” 邢越轻轻地“呵”了一声,再没说话。想娶姜晚池,先问问他肯不肯。 他不管什么韩延之,什么唐绍远,哪怕再多百八十个抢着要娶姜晚池,只要他邢越不点头,她姜晚池就一辈子都别想出阁。 有些事宜早,有些事宜迟,他若是早知道有这样一日,最开始在客栈那次,他就该把事情宣扬出去,让她逃脱不了。 所幸,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他不会再跟之前一样,一直按兵不动,给她机会让她考虑,从此刻起,他不会再给她逃开的机会,不管她愿还是不愿,他都会步步进逼,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姜晚池一觉起来,面对的是她爹,她姨娘,她妹子,还有她丫环像中了几百万彩票一样的笑,个个咧着嘴,像赶上了天大的喜事。 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笑,说实在的,我怕。 一问才知道,昨儿个的事已经传到街知巷闻了,都说她红鸾星动,被退了婚却丝毫无损桃花运,反倒一个接一个排着队上门求娶。 姜晚池想哭了都,“一个接一个爹,姨娘,云染,你们能说点好话吗这一个接一个听着好像我是那种女人。” 姜卫笑她,“我家晚池的姻缘,大师说得真准,确确实实不止一段好姻缘,就看你要如何选了。” 说着,姜卫把数张帖子取出来往桌上一放,“这些都是今日一早收到的,全都是来相看的。” 姜晚池: 这叫什么事,时下风气都这么开放,这么超脱了吗她可是刚被人退婚哎,这些人不是闹着玩儿的吧 第152章 我一个都不选啊,我全都要。 姜晚池翻了一下那些帖子,第一个便是唐绍远。这货是疯了吗,堂堂国公府的小少爷,娶个小娇娘子不香吗,竟然来求娶她这条咸鱼。 她这条咸鱼,能对他有什么裨益 再往下翻,姜晚池按了下太阳穴。向大跟袁二家的都有,他们果真是一个组合的,连这点事都没有落下谁。 这三个也就算了,求不求娶的另说,帖子先送上来,就当他们给她赚足了脸面。 还有一个完全想不到的人,佟怀南。这个跟唐绍远向来不对付的,瞧着挺高傲的主,竟然也送了帖子来。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姜卫自是欣慰,这些人里头随便拉出来一个,晚池的归宿都不用愁了。虽然比不上楚王,但能在这节骨眼送来帖子的,就已经胜过其他。 “晚池,你觉得如何” 姜晚池摇头笑说:“这不是胡闹么,我与唐绍远,向大跟袁二都是朋友,与佟怀南没什么交集。上次在雅晴会,佟怀南还对唐绍远使了绊子呢,算起来应该也算是我的死对头吧” 姜卫一听,“那就先将佟怀南排除了。另外三位你总选得出来一位吧。” 姜晚池跟她爹说:“我一位都不想选,眼下最要紧的不是我的婚事。爹,我比较担心咱们侯府,不知会不会受到牵连。若受到牵连的话,总得提前做好准备的。” 姜卫也正色起来,“若没有人落井下石,倒不怕。就怕那些趁此机会作梗的。” 姜晚池头一个想到邢越这白斩鸡。总觉得他今日的眼神看着格外地奇怪。即便他不作梗,他那位郡主妹妹,恐怕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一定要小心应对着才是。 再有就是,老白莲虽然下线了,可小白莲还没下线呢,提防着总没错。 这么算起来,可就太多事情要忙了。首先第一样,就是多挣银子少说话。 姜晚池跟她爹商量:“咱们府上如今还有多少银子,爹你要心里有个数。这一大家子人,吃穿用度样样都得花钱,为免坐吃山空,我决定还是要找点法子贴补家用才是。” 姜卫心中愧疚,“就是再缺银子,爹也不能拖着你跟云染的婚事。” 姜晚池表态:“婚事一来是随缘,二来也是用银子做基础的。当有了足够的银子,才有底气,日后也才不惧婆家的种种。势均力敌总比依附着谁强,爹你说是不是” 姜卫无可奈何地叹气。 姜云染也跟她大姐姐一样的想法。从前她事事听从别人的,到头来一点也不高兴,如今她也要像大姐姐,想要的就去争取,不想要的就坚决不要,快乐多了。 而且,眼下她管着府里的账本,这可比跟那些小姐们一起虚度时日有趣多了。 姐妹俩便一拍即合,目前暂时不谈婚事。 姜晚池带上韵竹就要出府去。 姜卫瞧着有点难受,“别个小姐们都在府中清闲着,你却要为家里的事抛头露面。” 姜晚池浑然不当回事,“这有什么,此一时彼一时。哪怕今日再将我送回乡下去,我也是停不住的。多点出门才能寻到机会。总之,爹你别担心我,你多陪陪姨娘,要不就陪仲孺读书,我有分寸。” 姜卫指着帖子,“那这些” “爹你就说眼下侯府情况不明朗,唯恐害了人家便好。再说我这就要去跟唐绍远见个面,顺便也见见向大跟袁二吧,他们定会理解的。” 刚出了大门呢,就见到国公府的车子来了,下车的人是唐绍远那姑母韦夫人。 姜晚池扶额,来真的啊不是说韦夫人最关心她侄儿的前程嘛,跟平西侯府结亲能有什么前程可言。 她匆匆闪一边去,躲过韦夫人的视线,等韦夫人进了侯府,她才急着往大街上去。 来到那个熟悉的巷子,见唐绍远已经等着了,姜晚池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等多久了” 唐绍远说没多久,耳根子有点红。今日他姑母便上姜老大家说亲去,也不知姜老大是同意呢还是不同意。 他没忍住,先问了她:“侯爷可告诉你,我家送去了帖子” 姜晚池点头,“我找你也正要聊这事。你说你跟向大袁二是不是约好的你们仨一起送了帖子来,我的脸面完全被你们撑起来了,果然够义气。” 唐绍远差点没吐血,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家伙也偷偷让家里送帖子了。呵呵,都想抢在第一个跟姜老大说亲呢。 “那,你是选谁”唐绍远问这话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是他老大还是他老大,人家坦荡荡地给了答 案,“我一个都不选啊,我全都要。” 唐绍远快吓掉下巴,“全,全都要”这一女怎么能配三郎呢,好羞耻。 姜晚池敲他的额角,“你在想什么呢,思想纯洁点。我的意思是,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所有人都瞧不起我的时候,是你们包容我,信任我,我干嘛要为了婚事,舍弃你们中的另两个呢” “咱们是好哥儿们,有今生无来世,祸福与共同甘共苦的,这不比结亲要好” 唐绍远被她说得热血沸腾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 姜晚池又说:“所以啊,你也别再送那帖子来了,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一个弄不好,害了国公府,我就没脸见你了。” 唐绍远斩钉截铁道:“不会害了我们家,我爹说了,侯爷好,他教的女儿也是好的,他对你很满意。” 嗷国公爷这么有眼光的给他个赞,以后有机会孝敬一下他老人家。 哦,跑题了。姜晚池赶紧跟唐绍远说明来意:“向大跟袁二貌似都好久没出门了今儿有没有时间,咱们四个也好久没一起把酒言欢了。顺便,我还有件趣事想与你们分享来着。” 唐绍远想了想,“那我们一块去找他们。主要是我找他们,他们家里未必肯让他们出来,姜老大你不一样,你一去请,他们家里只差把人打包好了送出来。” 姜晚池给乐得,“那我就去见识见识,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样。” 他们先去了向大家,结果连名儿都还没报,守门的立即就往里通传:“快,快去报管家,有姑娘来找大少爷。” “姑娘管家,管家,有姑娘来找大少爷。” 管家的匆匆跑出来,一见着姜晚池,同样不问姓名,恭敬得很,“这位姑娘请随小的来,大少爷正在减肥啊,不是,正在健,健身,马上就来。” 这待遇,真的太不一样了。唐绍远身为国公府的公子,人家从头到尾没理过他,所有人都光盯着她瞧了。 姜晚池被请了进去,有婢子上了好茶,还给拿了果盘,糕点,又问要不要再来一点梨膏润燥,简直是五星级的服务。 姜晚池完全是懵逼状态,看了眼唐绍远,唐绍远摊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一等,向大还是没出来,先来的竟然是向大他母亲。向大一看就像他娘,很壮实的一个妇人,脸如圆盘,福气得很。 向大他娘万分激动,等了这许多年,终于有个姑娘上门寻她家儿子了,只差没去向祖宗汇报了。 “姑娘,我瞧着你可眼熟了,可是在哪儿见过” “啊,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姑娘的画像,是不是平西侯大小姐我瞧着姜大小姐比那画像还要好看,我可太欢喜了。” “向昀没跟我说过,不过现在知道也不晚。没想到向昀终于也有做对事情的一天。” “我着实喜欢姜大小姐得紧,若大小姐不嫌弃,就把我儿向昀收了吧。” 姜晚池的头隐隐作痛。那什么,她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向大他娘怎么就喜欢她喜欢得紧了 向大真的是他娘亲生的吗,卖儿子都没这般急切的。 第153章 不是问你们借银子,而是借你们 好不容易,姜晚池终于等到向大出来了。向大也只差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被勒令减肥的这段日子,可太苦了。尤其是他爹他娘,让人严加看管他,必须减到跟唐绍远一样才让他出门。 如今,他减是减了,只是离唐绍远还有段距离。 向大他娘很是嫌弃,一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方才不是叫你沐浴更衣了你是没有好衣裳了是吧,非得穿这件出来丢人现眼。” 姜晚池目瞪口呆,感觉像看到了红太狼用平底锅敲灰太狼的画面。向大他娘,莫名喜感。 向大就跟灰太狼一样,两行宽泪,“娘,在客人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 向大他娘:“那你自个儿看着办,要是气着了姜大小姐,有你好看。” 她又一脸慈祥地看着姜晚池,“姜大小姐今儿就在咱们这儿用膳吧想吃什么只管跟向昀提。” 向大翻白眼,“娘,人家不是来吃饭的。” 向大他娘又一拳头捶他,“就你话多。” 等他娘终于走了,向大这才跟姜晚池诉苦,“姜老大,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日有多惨,天天吃不饱,睡不好,减个肥减到快要得病了。” 姜晚池拍拍他的肩膀,上下打量他,“成效不错嘛,如今你看起来特别有男儿气概,不比唐绍远逊色。” 向大高兴得咧嘴笑,“真的” 姜晚池点点头,“我跟唐绍远今天特意来找你出门玩儿的,等会儿去把袁二也叫上,咱们四个好好撮一顿。” 向大自然心痒痒的,都好久没出门玩儿了。不过,他还是惦记着更重要的事。 “那个,姜老大,你收到我家递送过去的帖子了吗” 他一提这个,唐绍远就眯着眼看他。 向大跟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兄弟,一眼就知道啥意思,“你也” 唐绍远:“嗯哼。” 向大:失算了,还以为他是第一个呢,没想到唐绍远这小子也这么做了。 等等,既然唐绍远都想到了,那么袁二 两人异口同声道:“袁二肯定也送了帖子。” 姜晚池笑眯眯的,“你们果真是一个团的,都有都有,谁也没落下谁。” 噗,这种事肯定越少越好,竞争大了哪里还轮得到自己。 姜晚池看向唐绍远,“把我刚才告诉你的话,跟向大说一遍。” 唐绍远便说:“姜老大说她一个都不选,她全都要。她说眼下不考虑婚事,她喜欢同咱们三个当兄弟,绝不因为婚事舍弃谁,冷落谁。” 向大有些发愁,“这样吗那我娘的心愿又要落空了。” 唐绍远道:“哪止你娘的心愿落空,我家老头儿只差没告之天下,他欲十里长街去迎姜老大当他的儿媳妇呢。” 姜晚池笑说:“你们太夸张了。走吧,咱们出去寻个地儿,好好聊天。” 向大便去跟他娘说,要跟姜大小姐出门一趟,他娘喜滋滋的,当即放人。 姜晚池不解地问:“你家为何都见不到唐绍远一样” 向大不好意思地说:“因我娘给我说了不下十门亲事,全是一听我的名字就给回绝了,难得有姑娘亲自上门寻我,她就像枯木逢春一样,自然看不见唐绍远,府里上下全都只看着你了。” 唐绍远附和道:“姜老大,如果你去我家找我,也是一样的。那些个世家小姐们都以貌取人,一听我们的名字,啥也不管就回绝了,还屡屡将我们错当坏人,也从来不道歉的,姿态高傲。如今,见我们有了变化,她们也变了脸。” 姜晚池特别理解他们,“难为你们了。说来我也是一样,很多人一听我是从乡下来的,就各种偏见,说我举止粗鄙,难登大雅之堂。所以咱们有过同样的经历,是要当一辈子好兄弟的。” 边说着话,三个人很快来到袁二家。 袁二最近被他娘折腾着读书,非让他参加明年的科考,他是一拿起书本就想睡,一放下书本就精神,捱了他娘不少教训,那身膘子肉生生被折腾没了的。 当姜晚池见到袁二时,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哟嗬,这痞帅痞帅的小哥是谁啊,也太吸引人了。 向大的皮肤黑一些,看起来有男儿气概,袁二的皮肤白,胖的时候是个死胖子,一瘦下来跟换了头一样,跟唐绍远这种俊逸的不一样,他带点那种痞气,勾唇一笑的时候,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袁二的娘却十分秀气,一看就是那种大户人家出来的。 姜晚池有些紧张 ,有种见到老师的感觉。 结果,袁二他娘却给她来了一出强烈的反差萌。 “你是姜大小姐我知道,袁谦跟我讲过。叫姜池晚对吧” 袁二扶额,“娘,叫姜晚池,不是姜池晚。” 袁二他娘:“我知道,姜晚池嘛。帖子可是我亲手写了让人送去侯府的,我怎么会记错。” 然而说了不到两句,袁二他娘是这样的:“池晚,袁谦他老是不好好学习,你多多帮我劝着他。” “池晚,我家袁谦身上可多缺点了,也就你不嫌弃。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上次在雅晴会让他拿了名次,他爹可是头一回赏了他。” “啊,我方才是不是喊错你名了我喊你晚池还是池晚来着” 袁二自己顶不顺了,“娘,停你嗡嗡嗡的,吵得姜大小姐都头疼了。” 姜晚池露了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那个,袁二他娘表面看起来超级严肃,但是实际上却是个萌萌哒的小可爱。 大概,袁二他爹太会疼着她了,不然不会有这小迷糊的性子。 袁二他娘一听他要跟姜大小姐出门,小可爱般地叮咛:“那个,天黑前你要回来,你自己没脸没皮不要紧,不能害了池晚。”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 袁二他娘煞有介事道:“怕你忍不住嘛,你爹就这样的。” 袁二只差哇一声哭出来,“娘,你别说话了行嘛。” 四个人一块离开袁二他家,姜晚池又不解了,“袁二,你娘性情如水,怎么会将你折腾瘦的” 袁二心好累,“你想想,她一天百八十遍地在我耳边嗡嗡嗡,关键是说两句忘一句,到后来我都不知道是她教训我,还是我纠正她了。读过的书不是我记不住,而是她老在干扰我,我不得不又从头读一遍” 姜晚池表示理解,“原来你不是学渣,你是学霸。” 四个人一块抬头望苍天,那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走吧,今儿请你们喝酒去。我还有个趣事要跟你们说。” 酒肆到处都有,他们寻了一个不多人的,进去就让上酒。 唐绍远刚要喊好酒,姜晚池说:“不必好酒,一般就成,酒太好会上头。” 向大跟袁二好久没这么自由了,“终于能重见天日,好怀念从前。” 姜晚池听着他们的感慨,“怀念什么啊,想做就去做。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要活得恣意。” “说得好。” 姜晚池看着他们三个,有种媳妇熬成婆的成就感。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这不,一减下来,个顶个的帅,方才街上的小姑娘大婶子,就没有不侧目的。 所以她越发对自己这个赚钱的点子有信心。 她抿了一口酒道:“我家里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先表个态,我怕有个万一,以后侯府就不再是侯府了,所以当务之急,我得赚银子。” “我需要你们帮忙,但不是问你们借银子,而是借你们。” 第154章 她说的熊,是狗熊的熊!呜,这个坏女银 “借我们怎么借”唐绍远没办法不想歪,脸上都有些红了。 向大跟袁二也一样,好羞涩呢。是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 姜老大实在太猛了,人家是借银子,她是借人,也不知要怎么借法。 姜晚池一看他们三个,就知道他们怀春去了。哎,你们这几个毛头小子,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咱们是兄弟,兄弟哪有对着兄弟怀春的 但也难怪他们,毕竟这年龄,正是悸动的时候,要搁现代,没准都早恋去了。 “你们给我听好了,不是你们想的那回事。” “哦。”三个人齐齐应声,总算收起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姜晚池这才正色跟他们说:“我想给咱们四个人组个乐队,等你们上手了,我就减少出场。” 唐绍远他们一脸懵逼,“乐队是什么” 姜晚池嘿嘿一笑,“顾名思义,就是唱词作曲的团队啊,就跟咱们在雅晴会上一个组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罢了。你们也去戏曲坊听过曲儿吧那些是多人组合,有唱的,有跳的,有奏乐的,有打鼓的,而咱们这个就四个人而已。” 三个人终于明白了。 唐绍远问:“不过咱们就四个人,能唱得出啥来真的能让姜老大你赚到银子吗” 姜晚池胸有成竹,“你们真是太小看你们自己了,就凭你们这颜值,这身段,光是往那儿一站,银子就自动来了,乐队不过是附加的。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这话说得,唐绍远他们都不好意思了。不过,瘦下来的他们,的确比原来好太多了。 姜晚池给他们分工,“唐绍远长得俊,当贝斯手;向大粗犷,当鼓手;袁二就当个痞帅的吉它手。” “鼓手我们知道,贝斯跟吉它是什么” 姜晚池问店家借了纸笔,给他们三个画了简笔画,“大概就是这样的,到时候呢,咱们就这样排位,我站在这里,唐绍远你站我右后,袁二站我左后,再后边一点,是向大。” “咱们现在先去买乐器吧,买不到合适的也不要紧,先凑合着用,再找工匠定做就是了。不过场地是个问题,咱们总得有个地方去排练,而且不能吵到别人才是。” 唐绍远拍胸脯说:“场地的问题好解决,我那别院就在附近,旁边都空着,不会吵到别人。” 姜晚池点头,“如此甚好,那咱们先去买乐器。” 四个人说行动就行动,姜晚池付了酒钱之后,带着他们出了酒肆,直去戏乐制作坊。 鼓跟现代的是没法比了,只能选个不大不小的,敲着有那个意思就行,至于吉它跟贝斯都得让工匠打造,姜晚池就给工匠画了个简图,说如此这般,也不要求工艺有多好,先把东西做出来再说。 付了定金后,她又买了便宜的二胡跟琵琶c还有锣跟铃铛,权当大家手里都有个东西拿一下,先把乐队那意思给搞出来,让他们适应适应。 买了乐器,曲唐绍远带路,去了他的别院。 姜晚池一看那场地,感叹唐绍远这小子果真有钱,这随便找个房排练,都不会吵到人,三进的呢。 “喏,我选了两首曲,等会你们先听我唱一下,哪首好你们听完跟我说。二胡跟琵琶我都不会,鼓的话我会一点。” 她是学过一点架子鼓的,但是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管了,先给他们做个示范。 姜晚池把鼓架起来,又在旁边吊起了锣跟铃铛,这便成了简易的装备。她坐在这套简易装备后面,清了清嗓子便开唱。 起先,唐绍远跟向大袁二都觉得姜老大像个卖唱的,那画面特别好笑,但是随着乐声越来越激越,鼓声咚咚,时不时加个锣响,再偶尔叮的一下,那感觉就越来越不同寻常。 不知不觉,他们竟听得越来越入迷,仿佛置身于旷野,周遭什么也没有,唯有这乐声,让人心潮澎湃,精神振奋。 一曲完了,他们还久久出不来。若不是亲耳所听,亲眼所见,真的难以相信,这些都是一个人弄出来的。姜老大那手速怎么这样快,敲响着鼓跟锣跟铃铛,三样都快成一体了都,既融合又能清晰地区分开来,她还一边在唱呢,这配合真绝。 姜晚池兴冲冲地问他们:“如何” 唐绍远他们三个大声说好。 姜晚池便将向大拉过来,让他坐下,“来,你坐下试试,找找手感。” “到时候啊,等那两样也做出来了,咱们四个人配合起来,效果会更加好的,这就叫乐队。懂了不” 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试想了下那画面, 都觉得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好想立刻就化身乐队试试,一定很好玩。 姜晚池让他们在旁边听着,“现在我来唱另外一首曲子,你们可能听不懂,不过只听个感觉就行。” 三个人便一改之前的懒散,全都认真地听起来。 结果这首比刚才那首更要好听,虽然完全不知姜老大唱的是什么,但是那个感觉,怎么说呢,特别磅礴大气,能让人燃起前所未有的斗志。 唐绍远一边说了三个“好”字,向大都听愣了,袁二手拍着大腿,跟上了节拍。 姜晚池最后以一声锣响结束整首曲子,他们三个报以热烈掌声,就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一点没有过脑子。 “既然你们都觉得好,那咱们就先来排练这首吧。我这就教你们唱。” 他们都是纨绔子弟,读书不一定很在行,但是家里从小就给他们请了老师,诗词歌赋啥的,多少都会一点,姜晚池教唱两遍,他们就能把那五音给记全了,还写出了谱子来。 姜晚池用傻瓜标注法,让他们死记硬背,在哪一句上面该怎么配合,高音低音,鼓要怎么敲,锣要怎么打,再配个铜铃声,这就完事了。 “那现在,我就光唱,向大来试试敲一下,跟着咱们的谱子来。” 向大可有信心了,这点难不到他,他娘向来爱听曲儿,他也听了不少,跟着谱子来准没错。 于是,姜晚池这一次光唱啥也不做,也不提醒向大,竟然配合得还行。 唐绍远跟袁二都手痒了,他们也都玩儿了一遍,同样不输向大。 姜晚池狂喜,“你们可真是给了我大大的惊喜,咱们这个乐队,一定能赚好多银子。现在得给乐队改个名字才行。” 向大突然想起上次雅晴会的事来,“咱们上次叫什么组来着雄心归来” 姜晚池:呃可是你们如今都不是熊了哇,你们都是大帅逼了。 袁二说:“挺好的,雄心归来,就像咱们又一次所向披靡。” 唐绍远也赞成。 姜晚池扶额,“不是说不好,就是太长了,不好记。叫雄心乐队怎么样” 三个大帅逼都同意,“就叫这个。” 姜晚池捂嘴笑,笑完了才说:“咱们还可以画头熊,方便让街坊邻居们记住。当然了,面对这么帅的三头熊,想不打赏都难。” 他们三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姜老大说的“熊”,是狗熊的熊呜,这个坏女银。 “好吧,我错了,我求你们原谅。” 他们三个也跟着笑出来,“你哪有错,之前我们真的像熊,但是那又如何,我们三头熊拿了名次呢,谁还敢嘲笑咱们。” 姜晚池也想起雅晴会的趣事来,“咱们说好了啊,要当一辈子的好兄弟。” “好” “那咱们出去撮一顿好的,庆祝咱们乐队成立。” 四个人准备去留仙居干饭,姜晚池却看到别院里居然种了菜,“唐绍远,你这里有新鲜的菜哎。” 唐绍远说是看管别院的婆子种的,后头还养了十来只鸡,池塘里也有鱼,这些都会往府里头送呢。 姜晚池一拍大腿,“那还出去干嘛,就在这里撮顿好的,我给你们做,尝尝我的手艺。你们给我打打下手就成。” 三个没动过手的少爷:我们不会啊 姜晚池指挥他们:“一个去捉鱼,一个去抓鸡,一个去摘菜。赶紧的,给我动起来。” 嗷不带这么整他们的。 可怜这三个纨绔子弟,狼狈得不成样子,姜晚池在一旁看着,简直笑得腰都直不起来,鸡飞狗跳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惨状。 唐绍远跟落汤鸡一样才摸上来一条小鱼;向大就更惨了,叫他抓鸡,他是反过来被鸡抓,鸡毛黏在身上飘来荡去的;袁二稍微好那么一些些,摘菜那样子挺帅的,就是摘了半天,不是从中断开,就是烂不成样,哎。 “好了好了,你们歇着,一边去。我来。” 姜晚池边说着,突然一根杆子往池里插下去,一举起来稳稳叉住了一条大鱼,这快准狠,吓到唐绍远说不出话来。 抓鸡就更不在话下了,她往那儿一站,两手一张开,鸡像乖乖跑进她怀里一样,都不带抗争的。 至于摘菜,袁二连她是怎么行动的都没看清,只看到箩里突然就码起了菜来。 “你们换身衣裳吧,我做好了喊你们吃。” 三只小熊惨兮兮:“哦。你为什么啥都会” 姜晚池看低能一样看着他们,“我是个乡下人,要连这些都不会,那不饿死了” 对厚,好有道理的样子。 其实姜晚池没说,不是俺厉害,是你们实蠢。 更多请收藏 【bz】! 第155章 白斩鸡的真命天女出现了,出现了 等唐绍远他们都换了身衣裳出来,只闻到一阵阵浓郁的香气,原本不觉得饿,这会儿他们全都肚子呱呱叫。 姜晚池让韵竹帮忙,把菜端出去,一整只叫花鸡,一条清蒸鱼,一个炒菜,一碟子鸡下水作为下酒菜,还有一盆鸡汤。 卖相虽不如食肆,但味道丝毫不差。 “这鸡的味道,都能上天了。”向大恨不得连舌头都给吞进去。 袁二喜欢那条清蒸鱼,筷子都不带停顿的。 唐绍远最爱下酒菜,一边吃一边喝酒,那滋味别提多惬意。 姜晚池举杯,“来,咱们碰一个,今天实在太高兴了。” 四只杯子碰在一块,发出脆响,个个脸上都带笑。 “没想到姜老大的厨艺这么好。” 姜晚池挥挥手,这算什么,一般的吃货都会整,她对吃的特别感兴趣,一次两次学不会,三次四次还能做不出么兴趣就是最好的老师啊。 向大突然叹气,“我一想到吃完这顿回去,不知要跑几圈才减得了,头都大了。” 袁二也叹气,“你这算什么,我吃完这顿回去,还有那么多书要背,我眼都瞎了。” 兄弟俩碰了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 唐绍远比他们自由,不过眼下府里全都在紧张他的婚事,姜老大又明确说了,以后要跟他当兄弟,他现在也愁啊,上哪儿给他爹找个儿媳妇去。 他忍不住望向姜晚池,姜老大要是答应了他该多好呢。她从来都不会瞧不起他,也不会笑话他跟蛐蛐对话,更不会像那些人一样,对他指指点点,最最重要的是,她不会逼他读书考科举,她永远都有那么多有趣的玩意,过起日子来多么开心。 许是喝了酒,唐绍远突然就问了句:“姜老大,你拒了我,也拒了向大跟袁二,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这话一出,向大跟袁二也都放下了筷子,齐齐地望向姜晚池。 姜晚池可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这大概得看缘分吧,缘分没到,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样,我喜欢的人,必须与我三观吻合,步伐一致。若是南辕北辙,再怎样好,都过不了日子的。” 唐绍远似懂非懂,“那楚王跟姜老大你还真是南辕北辙。” 向大跟袁二表示认可,“楚王是京城有名的黑面神,好像个个都欠了他银子似的,哪能跟咱们姜老大比。再说,郡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如此算来,姜老大得了退婚书,反倒是好事。” 姜晚池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想的。也就你们了解我,外面都不知把我说成啥样了,不过反正我也不在意就是了。舒不舒服自己知道就好。没道理为了脸面,我拿脸去贴他们,高兴了就夸我几句,生气了就踩上我几脚,与其这样,我还不如不嫁了,回乡下过得更自在。” 四个人又碰了一下杯。 酒足饭饱后,时间尚算早,姜晚池还想到街上去遛达一下,正要跟他们告辞时,他们竟说横竖都没事干,不如一块遛达。 就,也行吧。 姜晚池想到方才在街上那情形,许多人都好奇地望着他们,因为一女三男的组合走到街上,的确有那么点像异类。 “那个,我与你们走在一块,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声誉” 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都笑了,“这有何好影响的我们之前被笑话得那样难听,不也过来了。” “好吧。那我不系纱巾了。”就这么坦坦荡荡漾地上街去,管他们说不说闲话。 四个人一块上街去,果真又引来很多人侧目。 一来是觉得,男子中混了个女子,有些突兀奇怪,也不知那女子为何那样大胆,就不怕人说吗;二来却是觉得,这四个人,都极是好看,男的俊女的俏,且看那身华服就不像普通人,把人的注意力都吸去了。 姜晚池还能自嘲:“今儿沾了你们三个的光,过了一把偶像的瘾。” “什么叫偶像” 姜晚池道:“就是特别喜欢,特别崇拜和欣赏的人呗。你们看,这街上的姑娘婶子们,是不是都在打量你们。” 唐绍远跟向大袁二俱是不理的。 突然前面不知发生了何事,竟然有人专门开道,待几辆车马过去,街上才恢复常态。 姜晚池问:“是有大人物路过吗” 唐绍远无声笑了笑,向大跟袁二也有些鄙夷的意味,“可不是大人物嘛,一个郡主,一个相府千金,再加将军小姐,这阵仗不小。” 姜晚池:哦豁难怪他们是这个表情了。 “那咱们往回走吧。”姜晚池不 想惹事,那位郡主哪怕她惹得起,她也不想去惹了,反正退婚书已到手,能不与楚王府的人碰面,就尽量不要碰面。 不过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却不是这么想的。 虽说好男不与女斗,但是郡主欺负他们姜老大呢,他们要是不替姜老大出这口恶气,还当什么一辈子的兄弟了 再者,还有柳将军府的呢。 之前国公府给唐绍远说亲的是柳将军府的二小姐,柳玉双,谁知这柳玉双眼睛长在额头上,一听说唐绍远是那等又胖又没啥名堂的子弟时,直接就拒了。 梁子可算是结下了,在雅晴会上还为难过唐绍远呢。 今日遇上,新仇旧恨都一便算了。 姜晚池见他们三个竟然往方才那车马行驶的方向而去,“哎哎,你们干嘛去” 三个人异口同声:“盘她。” 姜晚池:好凶啊这个盘字,他们跟她学得超好的。 不过,还是别惹事的好,她跟他们仨说:“你们就算盘了,也会被笑话的。男人盘女人,算什么嘛。” 三个人又都配合默契,唐绍远说:“我们不直接动手。” 向大说:“我们只是把人弄到你面前。” 袁二说:“让你盘。” 姜晚池捂脸,这三头熊,真是熊性不改。“没必要,我已得到我想得到的了。” 可三个人二话不说就将她往前带,几乎是拎着她走的。呜呜,我还是不是你们的姜老大了 走到一个叫畅乐坊的地方,他们三个才停下脚步。 唐绍远跟她说,这是官府开的乐坊,寻常人进不去,方才那几位就是来了这里,想必是其中有人想听曲,另外的作陪。 姜晚池一听是乐坊,这不是正好吗,进去观摩一下,对他们的熊心乐队有好处。“那咱们就当进去取个经,等咱们登台了,势必要一鸣惊人。” 唐绍远他们想的却是,在登台前,先给些不识相的人一顿教训。 他们取出令牌来,自然能顺利进了畅乐坊。 二楼的正首位,就坐着那几位所谓的大人物。因都是贵女,特意下了纱帘子,轻易不露面。 唐绍远特意要了西隅的位置,去净手的必经之路,嘿嘿。 坐下后,姜晚池望向正首位,朦胧间只看出两个人,一个是郡主邢燕,一个是柳将军府的二小姐柳玉双。 待婢子将果盘递上去时,纱帘子微卷,姜晚池终于看到坐着的另外两个女人。一个如水仙,娇矜而清冷,气质高雅;一个如兰,比之邢燕的牡丹之姿更清幽,然而一笑却胜过牡丹,像花团锦簇,娇俏惹人。 姜晚池不禁问他们三个,“那水仙花和那兰花,都是谁啊” 唐绍远他们三个先是摸不着脑袋,然后才领略过来姜老大的话,笑道:“水仙花是柳将军府的大小姐,柳玉涵;兰花是丞相的千金,秦芳若。” 哇噢,这尼玛随便拎出来一个都不得了啊,妥妥的京圈大小姐们。这个女团,实在怵人。 姜晚池的目光不由放在秦芳若的身上。 终于出现了。狗血文的女主啊。果真自带了女主的光环,一颦一笑都与别人不同,邢燕都这么耀眼了,这女主比邢燕的光芒还要甚。 那她是不是可以当条真正的咸鱼了这官配男女主都出现了,往下发展自然是走这对官配的剧情啊。 真是由衷地替白斩鸡高兴,哟嗬,他的真命天女出现了,出现了,出现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姜晚池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男女主走到一块的画面,她的唇角不由勾起,眉眼笑得弯弯的。 殊不知,正首那里,也有人在细细地打量姜晚池,似在无声地较量。 秦芳若原本没留意到西隅的位子,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道目光似有若无地向她扫过来,她猛地往西隅一看,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位女子。 这女子从外表看来,跟世家小姐没多大区别,但是她的眼神,却特别不一样。 看起来不过十四五的年纪,那眼神却有一股洞彻人心的淡然自若,似乎在她眼里,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慌神的。 虽然一点都不锐利,但是这种自在,还是有点叫秦芳若吃惊。她在山上的时候,璇玑大师说她的眼神,洞悉人心,豁达宽广;可眼下,她却觉得坐在西隅的那位女子,比之她还要收放自如。 “燕儿,你知道那边坐着的是谁吗” 邢燕往西隅的位子看了一眼,突然带着鄙夷和不屑笑出声,“呵,你说她啊” 第156章 她们越想看戏,咱们就越不能让她们看 秦芳若听着邢燕的语气,突然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邢燕即将说出口的话,不会是她想听的。 可邢燕还是说了出来:“她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平西侯千金,从乡下来的姜晚池。” 姜晚池 也就是说,那是跟邢越有过婚约的人。 秦芳若一颗心不知怎的,跳得很急促,那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这就是姜晚池吗邢越就是因她而变了 光是这么打照面,她都觉得,这姜晚池不像寻常的世家小姐,倒像是个无法看穿的对手。 “秦姐姐,你怎么了”邢燕终于发现秦芳若的不对劲。 秦芳若此时的心思已不在听曲上,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打量姜晚池。 邢燕以为她顾忌着姜晚池呢,便跟她讲:“秦姐姐,你就当见不到她便是。她已拿了楚王府给的退婚书,那就与楚王府再无任何干系。” “倒是没想到,她的脸皮厚成这样,这才被退婚没几天,就上赶着跟别的世家子弟攀关系了。” 邢燕又跟柳玉双说:“看到了吗,乡下千金就是有本事,什么唐绍远c向昀c袁谦都被她拿捏在手上,竟然三个男子来陪她一个女子听曲儿,这都大胆成什么样了,她爹也不管教管教她。” 柳玉双因上次在雅晴会输给了姜晚池组,一直记恨着呢,自然附和郡主道:“她在雅晴会上不就如此,左右逢源着,不然如何能拿到十几条手绳她爹应是乐见其成,不然凭她一个乡下来的,能有多讨人喜欢又要怎么寻夫婿” 邢燕轻蔑地笑了,“说的也是。如此做派,真给世家小姐们丢脸。秦姐姐,你看到了吧,能理解我一刻也缓不得,把退婚书给她了吧。” 柳玉涵跟秦芳若一样,对那位侯府千金十分好奇。 “燕儿,我怎么听说,表兄他似乎不想与那位姜大小姐退婚是有这回事吗” 她与芳若自小就情同姐妹,这次特意去山上陪了芳若小半个月,也权当休养了,回来可听说了太多表兄与那姜大小姐的事,几乎都听不过来了。 若从相貌看,姜大小姐不至于像人说的那般寒碜,反倒清丽脱俗;就感觉而言,姜大小姐身上有一般贵女所没有的沉稳,就是不知为何,这么多人说她不好。 邢燕听了柳玉涵的话,脸色微沉,“表姐,此话可别再说了。我王爷哥哥哪能瞧得上她不说别的,光说这举止,你看看她旁边坐了几位世家公子这样没羞没躁的女子,我是头一回见。若真让她进了我们楚王府,岂不是被人耻笑。” 柳玉涵听出邢燕的不悦,便不再提姜晚池。 秦芳若却觉强烈不安,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姜晚池不是简单角色。还有邢越的表现,一点也不像邢燕说的瞧不上,那日他对她主动避嫌,若不是心里有别人,何至于这般划清界限。 她心头掠过一丝愁云。 邢燕突然让婢子过来,低声交代几句,然后勾着唇等看好戏。 而姜晚池在见过秦芳若之后,知道女主出现了,往后白斩鸡应该不会再来纠缠,这便安心地听曲去了。她得好好想想,给唐绍远他们三个弄超燃的台型,将他们包装成全民偶像,嘿嘿。 正想着呢,乐坊的人突然送上一盘点心,说是郡主请几位用的。 唐绍远嗤笑:“郡主能安什么好心眼,只怕这里头大有乾坤。” 向大跟袁二盯着那盘点心看,唯恐里头下了什么东西。 姜晚池一眼看到中间那颗水晶稞子,十分精致,但细看的话就能看到水晶皮穿了一点,露出馅儿来,馅儿根本就没熟,倒人胃口。 而水晶稞子旁边还有三颗糯米团子,本来该是圆的,只是却蒸塌了,以至于中间都陷了进去,完全没了该有的形状。 她突然就觉得还挺形象的,笑着跟唐绍远他们三个说:“都别找了,郡主不会在里头放些什么,只是借着这点心嘲笑我们罢了。” 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仔细看了看,就悟出来了。也只有女人才有这种小心眼,男子谁会这般无聊,在糕点上做文章。 姜晚池指着那水晶稞子说:“我就是这颗稞子,不管外面如何晶莹,只要稍微露馅儿,就知道里头的馅儿根本不能吃,这是说我上不得台面呢;而你们就是这三颗团子,圆圆鼓鼓的时候还能看出来是颗团子,当蒸塌了的时候,体型虽小却已无人想吃,暗指你们如今还不如从前呢。” 一盘子糕点,极尽嘲讽之能事,这个桥段够高的。也不能说她们不文雅不高明,只是这么暗戳戳的,就很膈应人。 唐绍远正要发作时,被姜晚 池劝住,“控制好表情,咱们要是生气了,就中了别人的招儿。她们越是想看戏,咱们就越是不能让她们看。” 向大说:“真想将这一整盘往她们几个脸上糊过去。” 袁二表示:“她们想恶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如何。” 姜晚池让他们稍安勿躁,“先听曲儿,不必管这盘东西,我方才突然想到个好的登场方式,你们要不要听听等咱们谈完乐队的事,我自有法子叫她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当然是乐队的事要紧,唐绍远c向大跟袁二都聚精会神地听姜晚池说起了乐队的发展大计,越听越觉得兴奋,一时谁都没再理会那盘糕点。 姜晚池还让人拿来了纸笔,既像经纪人,又像策划人,一点一点给他们勾画乐队的蓝图。 “我们还得做几身乐队衣裳,让人容易记住。” “分成的方式,我只拿一成,你们每人拿三成。” 唐绍远跟向大c袁二都不赞成,“姜老大,你出力最多,怎么能只拿一成” 姜晚池摇头,“其实我这拿一成都是占了你们的便宜,毕竟我只是前面才上场,等后面你们玩上手了,我就不上场了,你们还得边唱边奏乐,算起来我是没出什么力的。” 聊了好一会儿,终于把乐队前期的工作给定下来了。 而那边正首的几人,时不时往西隅的方向望过去,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好戏,谁料到,那盘点心就搁在那儿,谁也没理。反倒是姜晚池那个乡下千金,一手拿纸,一手持笔,边写边说,旁边的几个人在认真听,眼里根本就看不到其他。 这感觉怎么说呢,就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什么好戏都看不到,反还让自个儿不爽了。 邢燕拉长了脸,柳玉双也没料到是这个情况,她喃喃地说:“他们是不是傻啊,估计都看不出来那含义吧。” 柳玉涵向来对这些小把戏是没什么兴趣的,一言提醒她妹妹:“还看不出来吗人家是晾着不管,让你自讨没趣。” 秦芳若本来也想试试那个姜晚池,探探她的底,却没想到,人家连个反应都不给,不理就是最大的无视。 突然就觉得,这点小把戏真的很不够看。早知道她该劝住邢燕跟柳玉双才是。 秦芳若也没了兴趣再听曲儿,今日自遇到姜晚池,好像哪哪儿都不对劲,她想先回府了。 “燕儿,我想先” 话还没说完,西隅那块儿的几个人动了身,他们下了楼,大步往外走,头也没回。 乐坊的管事匆匆过来拜见她们,神色难看,“郡主,不好了,出事了。” 邢燕正想找个地儿撒气,气冲冲地问:“什么叫郡主不好了你们出事是你们的事,跑来找本郡主做什么” 那管事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叫苦连天,“小的不敢冲撞郡主,实在是方才那盘子糕点,惹出了大事,小的才来求郡主啊。” 邢燕她们几个一听,来了兴趣,“哦那你说说出了什么事” 管事的一字不漏把话说出来,却让邢燕她们恨不得将人撕碎。 第157章 明日咱们要做整条街最靓的崽,看好戏去 “方才国公府的唐少爷在走之前,特意留了话。” 管事的差点要哭出来,也为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不已,本想着郡主身份尊贵,听郡主的准没错,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盘糕点而已,谁知,竟惹出了大祸来。 “唐少爷说,那盘糕点连国公府养的狗都不吃,乐坊却拿来招待他,显然是没将国公府放在眼里;另外,唐少爷怀疑这里头有人故意在糕点里下毒,既如此,也用不着多说什么,直接上报封了乐坊,免得再害其他官家子弟。且为了保留证据,唐少爷将那些糕点全都给带走了,约莫要呈到府衙去” 邢燕用力拍桌,好个唐绍远,竟然来这么一出。 不,是姜晚池这个该死的贱货,肯定是她的主意。 柳玉双一听既要封了乐坊,又要去报官,当即慌了神,“郡主表姐,这可如何是好会不会查出我们来” 邢燕一看她那畏缩样,就更来气,“难道舅舅不会保你你在害怕什么。” 柳玉双一想到她爹知道这事,更是如同蔫了的花一样,“千万不可让我爹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又惹事,一定会对我下家法。” 上次在雅晴会,王爷表哥就警告过她一次,不知怎么的被爹知道了这事,还知道了她拿石子去扔姜晚池,待她回府后,狠狠将她骂一顿,禁足了五日,抄了几百遍女训才饶了她。 “大姐姐,怎么办” 柳玉涵表示爱莫能助,“你本就跟国公府的唐少爷因结不成亲,结了梁子,如今你还非去惹他,他能放过你吗” 柳玉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就是看不过眼个死胖子装模作样。” “即便人家装模作样,又与你何干你这不是闲的” 柳玉双怯怯地看了邢燕一眼,不知道能不能去求一下王爷表兄,把这事给解决一下。 邢燕也烦得很,她王爷哥哥未必会帮她,因这事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玩笑罢了,只是真的想不到,唐绍远他们竟抓着这样的小事不放,偏偏还有理有据的,倒让她们变得被动了。 乐坊的管事是打定了主意要赖上郡主的,若不是郡主,她不会得罪了唐少爷那边,眼下面临被查封的下场。 邢燕想先把人给打发了,“此事容本郡主回去想想。” 那管事的却跪着不肯起来,“郡主,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只靠小的这份管事的活计吃饭,若小的担上官司,一屋老的小的等同去赴死啊。” 秦芳若一直没开口,眼前总是掠过姜晚池那淡定自若的脸。这会不会是她的主意如果是的话,真的不可小瞧。 想看好戏的是她们,如今却反过来被人戏耍,情势一旦变了,想掌控主动就难了。 虽然往深了想,唐绍远他们未必会因一件小事做得如此之绝,极有可能是吓唬她们罢了,但是反过来说,她们也赌不起。 这事给了她们难题,难不成要到唐绍远他们面前去,跟他们说是个玩笑邢燕是断做不出来的。 可不这样做,乐坊的管事会将一切都说出去,到时候更加难看。 秦芳若想了想道:“这样吧,这事还是由我出面,我去会一会姜大小姐,她若生气,我让她取笑回来便是。” 邢燕不愿秦芳若伏低做小,“秦姐姐,找人解决就是了,何必你亲自去” 秦芳若摇摇头,“你觉得找谁能解决得了大事化小那最好,要是闹大了,你想想后果。” 邢燕气得胸口都闷了,柳玉双听到秦姐姐愿意这么做,偷偷地松一口气。只要不让她去就行,她可不想在死胖子面前认输,也不想在那个乡下千金的面前认输。 秦芳若又让底下人取了银子给乐坊管事,安抚了几句,说绝对不会让乐坊被查封,更不会闹到官府去,管事的才告退下去。 柳玉涵似笑非笑看着秦芳若,只怕是真的想探一探姜晚池的底呢。她也不点明,这种事啊,女人才懂女人。 就是不知道那个姜晚池,是个怎样的人了。能让邢越表兄另眼相看的女子,至少不会是个普通人。 而姜晚池跟唐绍远他们从畅乐坊出来,出了一口恶气,惬意极了。 向大忍不住问:“姜老大,万一她们猜到咱们是吓唬她们呢” 姜晚池轻笑着摇头,“充其量只能猜到一半,另一半她们可不敢肯定。因为有柳玉双这事在前,又有方才的嘲弄在后,怎么算她们都心虚。” 袁二这一次可算是见识了女人之间的刀光剑影,比起男人来,可复杂多了,还是姜老大这样的处起来舒服,像方才那几位,即便不是母夜叉,也是鬼见愁了。 唐绍远还是觉得不够,“我方才应该套上头套,先将她们抓好盘一顿再说。” 姜晚池好笑地看着他,“你若是盘她们,就成了你的不是了。如今这样多好,理在咱们这边,她们还得想法子解决这事呢。” 袁二想不通她们会怎么解决,“像她们那种性子,不会真的来道歉吧” 姜晚池却老神在在,“会的,只是来道歉的人,不会是邢燕,也不会是柳玉双。” 向大可不满意了,“不是她们俩的话,有何意义分明就是她们俩搞的鬼。” 姜晚池也知道,因为柳玉涵才第一次见面,无仇无怨的,不会干这种事;而秦芳若是女主呢,端的是大方聪慧明事理的人设,这种小把戏不可能是女主干的。 “所以,她们有张良计,我们也有过墙梯。等那位秦小姐到我面前来,我自然不会要她道歉,我要的是真正作妖的那两人道歉。” 唐绍远问她:“你怎么知道会是秦芳若来跟你道歉” 姜晚池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直觉。” 三只熊:呃好吧,直觉 但是很快,他们就感叹,姜老大果真料事如神了。秦芳若果真让人寻来,欲请姜老大去茶馆会面。 三只熊表示他们也要去,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秦芳若欺负他们姜老大怎么办。 姜晚池嘿嘿一笑,“你们就算不跟我去,我也会带上你们的。到时候在旁边寻个雅间,听着动静吧。” 三只熊点点头,“她要是敢动手,咱们抽她。” 姜晚池扶额,“想到哪里去了秦芳若不会向我动手的,但是另外那俩可不好说,你以为她们就不跟着去了吗我让你们也去的意思是,万一那俩冲出来,这倒正好了,必须就地给我们四个道歉。” 三只熊只有一个反应,给他们家姜老大比了个大拇指。绝了 “走,先去定做乐队的衣裳。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日你们都给我整好看些,咱们要做整条街最靓的崽,看好戏去。” “好嘞。” 这头欢喜,那头却有人愁。 邢燕回到王府,好生发了一顿脾气,越想越觉得姜晚池那几个可恨。秦姐姐竟还要向那村妇道歉,真是气死她了。 左思右想之下,为求稳妥,她不得不去找她哥邢越。 “王爷哥哥,有一事我想跟你说,是关于姜晚池的。” 邢越默不作声,书房的门虽敞开着,他却未喊邢燕进。 邢燕跺了下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王爷哥哥,明日姜晚池明日会在清溪茶馆见秦姐姐,以秦姐姐那凡事不争的性子,你觉得粗俗如姜晚池,会对她做什么你若放心的话,大可当没听我说过此事。” 邢燕说完就转身,里头却响起她哥的声音:“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邢燕咬了咬牙,矢口否认,“我什么也没做,只是上次的事,秦姐姐替我说了两句,姜晚池就发作了,非要明日单独见秦姐姐。秦姐姐为了化解我和姜晚池的误会,决定明天要去见她。” 邢越是一个字都不信她。若真如此,她还不杀到平西侯府去,怎会巴巴地将这事说给他听。 但是有一样,她拿捏得极准,那就是他的确想见姜晚池。 明日吗那就去看看,姜晚池要做什么。 第158章 秦小姐也想试试被我收拾的话,我成全你 第二日,姜晚池如约来到清溪茶馆,一进去就见到秦芳若在摆茶道,那容颜,那身段以及姿态,说不是女主都没人信。 “秦小姐来得真早。”姜晚池与她打招呼。 秦芳若起身相迎,见姜晚池着一身鹅黄色衣裙,比昨日那身便装好看许多,脸上仍是脂粉不施,两颊却是淡淡的粉红,可见元气有多好。 又想到她自己,从小身子就不好,若不然也不会送到山上去好生调养着。 秦芳若举止大方请姜晚池落座,“我对茶道只略懂皮毛,姜大小姐不要见笑。” 姜晚池轻轻摇头,“我是连皮毛都不懂的,也不会品茶,到了嘴里是跟水一个感觉的。” 秦芳若一愣,忙说道:“我并非有意嘲弄你。” 姜晚池甚是无所谓,“秦小姐别紧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第一次见面,大家还是不要太拘紧了,我是个粗人,没那么多讲究的。” 这话说得,秦芳若突然不知道要如何往下接。昨日那事,虽然不是她主导,但她也存了想看戏的心思,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今日她特意以平和的姿态与姜晚池见面,没想到才见面,不过一两句话就能听出来,对方比自己更加随意。 她觉得自己好像输了。这种感觉越发强烈,甚至强烈到她有点抗拒和排斥姜晚池这个人。 不过今日的来意,还是要与姜晚池明说的。 “姜大小姐,既然你说互相都不必太过拘紧,我就把话直说了。昨日一事,的确是我们的不是,原想着开个玩笑,没想到冒犯了你,我在这儿郑重地向姜大小姐赔个不是,望姜大小姐大人大量,勿要与我们计较。” 这样低的姿态,于一个相府千金来说,的确是很难做到的。 姜晚池又想到了狗血文里说的,秦芳若这人,拿得起放得下,心胸开阔,堪比男子,但同时她又有极温柔和细腻的一面,男主邢越之所以一直对她心心念念,也是因为她真的优秀。 这样的女主,没法不爱啊。 姜晚池自然好说话,“秦小姐,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必向我道歉。说起来真正主导了昨日那事的,是郡主与柳二小姐吧。若真要道歉,也该她们出面才是,怎么能由秦小姐你一个没做过的人,代替了她们呢” 秦芳若心下讶异。一般人看到她如此低姿态,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可这位姜大小姐却直接点明了,不必她道歉,要的是邢燕跟柳玉双的道歉,这可谓一点面子都不给了。 还挺强势的。难怪邢越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过,姜晚池越是强势,她越是不怕去面对。这大概是一种遇强愈强的博弈吧,最怕的是来阴的,那才叫可怕。 秦芳若脸色自然了一些,“姜大小姐,昨日我也与她们坐在一块儿,那事我便也有份参与,既然错了,自然要道歉。而郡主与玉双,都有要事在身,没法来,这才由我来。一个玩笑,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好看,姜大小姐应该也不想要那样的结果。” 噢,所以秦芳若的意思是,不管谁来道歉,她都要接受如若不接受的话,她们也是奉陪得起的 姜晚池有一丢丢失望,她来之前还想着,秦芳若是个讲道理的人呢,没想到为了她的好姐们,都变得有些无理了。 这可咋整啊,她不想跟女主为敌哇。她这炮灰本就生存得够难的了,男方已经得罪了,要是再得罪女主,不会分分种被团灭吧 我丢,真是不让人好过。 姜晚池唉了一声,要是她自己吃点亏也就罢了,反正当条咸鱼,不踩她的底线就好。可问题是,这事还事关她的好兄弟,她的乐队成员呢,她才不要让他们受委屈。 那三只熊,多可爱啊,就算是为了正义,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 秦芳若还以为,姜晚池不过如此,恩威并重之下,姜晚池哪怕为了脸面,也会妥协的。 然而,她估算错了。 只听见姜晚池说:“秦小姐,恕我不能答应。你如果听说过我与味香阁对赌的事,你就会知道,我这人看自己看得极淡,看我身边的人却是极重的。” “若昨日只嘲弄我一人,今日都不必你斟茶递水,我都可以当没那回事发生。但昨日,那盘糕点,是针对了我们四人,而唐绍远c向昀跟袁谦都是我的好友,士为知己者死,这意思秦小姐能懂吧就跟你为了郡主她们,甘愿认下这事一样,我同样不愿让他退步。” “更何况,我的要求过分吗身为世家小姐,若是连道歉这点担当都没有,我看她们那点脸面也不必保留着了,趁早让现实教她们做一回人吧。” 秦芳若从未被人当面如此奚落,偏偏姜晚池却是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没有一点急躁,她就是再气,也发不出火来,那会显得她落了下风。 原来,姜晚池竟然有这副伶牙俐齿。她现在敢肯定了,昨日吓唬她们的,绝对是姜晚池的主意。 城府果然很深。难怪邢燕那般看不上她。 秦芳若冷笑,“如此说来,姜大小姐是一定要将这事闹大了我听说平西侯府如今的景况不同从前,难道姜大小姐就不怕在此关头又添一笔烂账” 姜晚池顺着她的话说:“挺怕的,怕死了呢。” 可她脸上哪有害怕的神色,好像在告诉秦芳若,你来啊,我真的好害怕。 秦芳若真真是头一回见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人,你没法子去想姜晚池下一步会说什么,会做什么,十分被动。 姜晚池也不多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嘛,看这秦芳若连平西侯府都拿出来说了,无非是逼她就范。 这跟邢越他们又有何不同本质上他们是同样的人,都认为她是地上的泥,给脸就该要脸,不听话的话,他们可以任意践踏,直到她听话为止。 这些个权贵啊,他们要是懂得尊重,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而是直接都不出来了好吧。 姜晚池微不可闻地叹气,还以为能跟女主握握手当朋友来着,是她想多了。可惜啊,是她瞎了眼。 她收起柔和,释放出锐利的一面,“秦小姐,话我搁在这儿了,要么别道歉,要么让郡主跟柳二小姐来,亲自跟我们四人道歉。不关你的事,你大可不掺和,你若要掺和,那就一起上。我当初连邢越c宁梓玉c季恒加一整个味香阁都不怕,如今没道理会怕了郡主c你还有柳家二位小姐。” 秦芳若的气势也被逼了出来,“那你便试试看。当初的情况,与如今的情况,到底不同。” 姜晚池浅浅一笑,“然而当初的那些人,都被我收拾服帖了,秦小姐也想试试的话,我成全你。” 话音落,雅间的门突然被踹开,邢燕出现在门口,她身后跟着柳玉双,她们都一副要宰了她的模样。 姜晚池却一点也不紧张,她猜得多准啊,这两个有贼心没贼胆,躲在旁边听动静,现在还想人多欺人少呢。 “怎么,郡主跟柳二小姐不是有要事在身,敢情你们的要事,就是躲在旁边听墙脚挺有趣的。听得久了,也想来喝杯茶是吧” 邢燕被讽刺得满面通红,“姜晚池,你有什么好横的你一介村妇,还真当自己从天上来的不是我今日倒要看看,你这张嘴到底有多硬。人来,给本郡主掌嘴” 姜晚池定定地站在那儿,丝毫不躲,“你确定你要掌我的嘴你堂堂郡主,还真拿自己当王法了我也要看看,你郡主的权有多大。” 第159章 向咱们四个道声歉,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邢燕被姜晚池激怒,声音都变了,“人来,给本郡主狠狠掌她的嘴,掌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姜晚池继续激她,“掌到我说不出话来那你还不如让人拔了我的舌头,若不然,我哪怕还有一口气,我这张嘴都不会停下的。我还要对所有人说,你郡主做过的事,精彩啊。” 邢燕已经气得快没了理智,还是秦芳若看出了点不对劲来,“燕儿,冷静一下。” 柳玉双躲着,只一双眼含恨看着姜晚池,也恨不得郡主表姐把个姜晚池弄死了。 姜晚池可没想放过她,当初在雅晴会上,这货扔了她一块石头,可疼了。还有使阴招,想阻止他们组取胜,这些账都要算的。 “柳二小姐,你那是什么眼神很不服气是吗其实你不必躲在郡主后头的,你好歹是个将军府小姐,我爹跟你爹一样是当将军的,你这畏畏缩缩的,我瞧着还真不如我。” 柳玉双差点没吐血,“姜晚池,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要逞嘴舌之快,我看你今日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姜晚池却反过来说她:“难道嚣张的不是你吗在雅晴会上,公然对我使阴招,听说你还仗着自己那几分貌美,目中无人瞧不起国公府的小少爷真是好笑,既然都瞧不起了,何必在雅晴会上又万分关注来着你这不是悔恨吗” “我没有。姜晚池你少胡说。”柳玉双恼羞成怒。 姜晚池冷嗤,“可即便你再悔恨也没用,唐绍远已经瞧不上你这样的了。日后你也会被以貌取之的,就不知你这貌,能高攀到什么枝儿了。” 柳玉双受不住了,咬牙跟邢燕道:“郡主,这个村妇不教训是不行了。” 邢燕不顾秦芳若劝主产,让侍卫上前,“掌她的嘴,掌完了扔回平西侯府去。” 侍卫二话不说上前,正要按下姜晚池时,突然外头被重重包围起来。 只见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站在包围圈前面,似等的就是她们的这一出。 唐绍远道:“郡主,失礼了。若郡主的人敢动她一下” 邢燕狠狠瞪他,“本郡主要是动了她,你想如何” 向昀说:“我们不会对郡主你如何,但你底下的人若动了她一下,有一个我们杀一个,有两个我们杀一双。对付些不带眼的奴才,我们还是有这个权的。” “你们”邢燕气不可遏,“大胆,你们放肆” 秦芳若也拧紧了眉,“你们疯了吗可知闹出这阵仗来,像什么话” 袁谦道:“我们没有闹出什么大阵仗,不过是保护郡主及各位世家小姐的安全而已,听说城中最近不太平,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邢燕从没想过,她会有如此难堪的时候,只恨不是在宫中,若是在宫中的话,这凭这些人也敢跟她叫板。 姜晚池大大方方地上前,“郡主c柳二小姐,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向咱们四个道声歉,如此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好我好大家好。” 邢燕狠狠道:“你这是威胁本郡主” 姜晚池笑说:“我哪里敢威胁郡主,不过是提个解决办法罢了。既然郡主不愿意,那就算了。畅乐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还能如何。” “咱们走吧,塞得茶馆都进不来人了,罪过罪过。” 她和唐绍远他们正要离去,秦芳若却冷不防喊住她:“姜晚池,你难道是这种人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姜晚池仿若听了什么好笑的话,“做亏心事的人都不怕良心不安,我这算什么啊再者,难道是我逼着畅乐坊做这事的每个人在选择之前,难道不知道后果要自负我又不是菩萨,能渡得了苍生。” 秦芳若咬紧了下唇,竟无一言能辩驳。 柳玉双是三人中最害怕的人,因为她不像郡主,有王爷有贵妃宠着;也不像秦芳若,是相爷的掌上千金,万般疼着;她一犯错,她爹会真的下家法。 “郡主,这要怎么办” 邢燕烦得很,她只能寄希望于王爷哥哥,只要王爷哥哥一来,这事就有了转机,定能打姜晚池一个措手不及。 第160章 嗷嗷,她这是火了吗?巨火! 邢越既不想就这么让她走,又分明看到她眼里的疏离,许多话哽在喉咙,却无从说出。 如果说今日之前,她尚且还能与他平和地说几话,那么在邢燕方才那一巴掌过后,她看他的眼神就完全变了,彻底变得像仇敌。 从前她也多看他不顺眼,但不至于冷漠,现在却是井水不犯河水,又清冷又凌厉。 姜晚池可没有耐心与他们耗着,尤其是邢越,婚都退了,站在这儿跟他大眼瞪小眼算什么,有这时间与功夫,她能干很多事情了。 她语带讽刺道:“看来王爷还是仁慈,是个做大事的人,不与我等小人物计较。如此我便告辞了。” 邢燕不肯放过她,“王爷哥哥” 邢越斜睨她一眼,她打住了话头,不敢再往下说。 姜晚池朝邢燕敷衍地欠了欠身,“郡主,我们这几个被打伤的侍卫,有劳你把诊金给报了。” “还有,郡主若实在喜欢吃糕点,我可请郡主吃个痛快,保证比畅乐坊的好。” “哦,秦小姐也一块享用吧,再加上柳二小姐,管够。” 邢燕的脸都要气歪了,姜晚池却扬长而去,最后留给她们的眼神,意味深长。 “王爷哥哥,你就不该放她离开,你瞧她那嘴脸” “你知道她方才是怎么对秦姐姐说的吗她说她之前连你c宁梓玉跟季恒,还有一整个味香阁都不怕,如今没道理怕了我c秦姐姐和柳家二位小姐。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这么说。” 邢越心不在焉地听着,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今日就不该前来,姜晚池要做什么,就随她做便好,结果他这一来,却将事情弄得更加无法收场。 在气她没良心的同时,他也有些理解,她为何会越来越厌恶他。 唐绍远c向昀和袁谦是完全站在她那边,总想着保护她;而他,想是一回事,做出来的却是另一回事,换作谁,都知道要选唐绍远他们。 邢越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偏偏邢燕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嗡嗡嗡,说姜晚池有多粗俗,说姜晚池有多嚣张。 他再也听不下去,目光骤然变冷,“邢燕,我早告诫过你,注意规矩,管好嘴巴,你不听,今日之事你是觉得脸还没丢够” 邢燕狠狠一愣,“你竟然责备我为了姜晚池那村妇,你责备我” 邢越转过身去,“她方才说的话你没听清你以为她说的不过是吓唬你用脑子想一想罢,只为争那一口气,你连自己落人口实都不知道。” 邢燕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落人口实了姜晚池那等村妇,她有什么资格来管自己 邢越大步离去,一个字的解释都不留。 秦芳若却完完整整地看了一整出,她终于看到邢越对那姜晚池是个什么状况了。他眼里的种种不甘,求而不得,欲说还休,骗不了人。 他对姜晚池,并不是邢燕说的瞧不上,相反,是情根深种。 秦芳若只觉外面的天都变得灰暗起来,这样短的时间,情根深种,该说姜晚池特别,还是该怨邢越动情太快 但好在,他们如今已没了婚约,邢越好像也没能及时发现,他自己陷得有多深。 秦芳若咽下苦涩,须臾间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 邢燕问她:“秦姐姐,我王爷哥哥方才的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秦芳若点点头,“燕儿,你太容易冲动。那姜晚池从头到尾都在激怒你,你非但没瞧出来,反而中了她的计。其实当时你与玉双,不必冲出来的,如此便可少了许多麻烦。” “那唐绍远跟向昀c袁谦,应是一早就在旁边候着的,听了个完完本本,这不是落人口实是什么再有姜晚池最后那番话,若是传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尤其是你,燕儿,万一有心人把话带到宫里,贵妃娘娘可能还会因你而受牵连。” 邢燕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吓人的结果,她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已经无法说出一句话来。 柳玉双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秦姐姐,这下怎么办才好那个姜晚池,根本就是个害人精。” 秦芳若“嗯”了一声,“她是个有本事的,从头到尾都不慌不忙,连独自一个人面对王爷,也不落下风,反倒是我们,今日都被她教训了一场。往后,还是要谨言慎行。” 如今最头疼的是,畅乐坊若因此而被查封,那位管事定然不会就此罢休,此事若闹大,对唐绍远他们没任何影响,反而是她们几个会担上惹是生非的名头。 “燕儿,准备一下吧。” 邢燕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准备什么” 秦芳若定定地瞅着她,“准备给他们四人道歉。你王爷哥哥是不会再管这事了,方才你那巴掌,已经让他决意抽身。” 邢燕跟柳玉双面色都极其难看,可秦芳若却说:“道歉能将损失减到最低,你也不想再生出其他事来吧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教训先记在心里,留待有机会再报回来。” “我怎么可能去向个村妇道歉”邢燕觉得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输。大不了厚着脸皮,去找舅舅柳将军,实在不行就去求姨母,总有法子解决的。 然而,她们想不到的是,从清溪茶馆出来,这事就已经传遍了街头巷尾,街坊们嘴里的郡主,成了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权贵之流,连小孩儿都将郡主比作妖女一样可恶。 因这事,连楚王邢越的名声都被拖累,许多人都提及不久前味香阁那场见闻来,说是这些个权贵,就是欺人太甚。 邢燕的车马换了条道走得急匆匆,甚至不敢停顿一下,唯恐百姓发现郡主就在车里,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 此时邢燕才彻底了解了她兄长的话,何为落人口实,何为祸从口出。 她恨极姜晚池,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留仙居里,唐绍远让人去取来冰块,让姜晚池敷面。向昀跟袁谦都气得不行,要不是老大躲得快,她脸上的肿至少得几日才退得下去。 好个刁蛮任性的郡主,都说打人不打脸,她竟然如此没品。 姜晚池劝着他们三个:“我没事,这巴掌不会白捱。如今她们几个,抱头逃窜狼狈得很。本来我不想做得这么绝,她们却非要逼我,行吧,我不打她们的脸,却让她们丢尽脸,这感觉够她们好好享受的。” 唐绍远还特别记恨邢越,“他一出现就跟瘟神一样,这对兄妹简直不是人。” 姜晚池不想谈邢越,“太晦气,咱们不提了,好好撮一顿,庆祝今日大获全胜。” 刚碰着杯呢,突然有两个婶子打扮的人上前来,“是姜大小姐吗” 姜晚池今日没系过面纱,人家认出她来也不是什么怪事,遂点头。 那两个婶子义愤填膺道:“那位郡主干的真不是人事,这里是一点草药,姜大小姐不嫌弃的话拿回去敷脸吧。” 姜晚池惊呆:“啊” 两个婶子又说:“咱们最见不惯那种人了,下次要遇到她,保准拿菜叶子砸她的车。” 婶子走后不久,有个大爷也上前来,说他上次在味香阁就看到那些权贵是怎么欺负她一个的,他如今听说郡主是楚王的妹妹,特意来支持姜晚池,说下次要拿出他打狗的棍子来,专门教训那些狗眼看人低的。 姜晚池又惊呆:哇噢 后头还陆续有人来,全都是姜晚池粉丝呢,只差拿个小本本让她签名了。 嗷嗷,她这是火了吗 唐绍远c向昀跟袁谦:没错老大,你的确火了,十分的火,巨火 第161章 可陈老板你要谈的婚事,是跟我?? 姜晚池乐了,一连灌了几杯酒下肚。 唐绍远不无遗憾道:“上次老大在味香阁一战成名,可惜我都没有看到。光听说书的说,不过瘾。” 向昀也道:“是啊。老大你当时怎么想的,你就丝毫不怕他们” 姜晚池笑说:“也不是不怕的,我的婢子还一时在我旁边提醒,说咱们带的侍卫不够多,要是真打起来,斗不过他们的。” “但是当时,杨卿罗实在太气人了,还有他们几个那副嘴脸,是个人都不想忍他们。我便与他们打赌了。他们既然这么在意味香阁,我就拿味香阁与他们赌,他们自然大意到不信我能做到,很快就立下字据了。” “我心里是有一点把握的,只要天意不偏帮他们,怎么都会赢的,果然,后头的事全在掌握之中,他们只能乖乖向我低头认错了。只是那杨卿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差点害死我姨娘跟我婢子,我第一次发了狠,用最残忍的方式讨回了公道。” 唐绍远他们三个认真听着,替当时的她无助,也不知她一个人要如何面对那些虎狼之辈的。 若是个男子,恐怕都要出仕了吧,有谋略,有心计,有胆识,在高堂之上,定能闯一番事业。 可她是个女子,要受这些流言,还要被看低,被欺侮,难为她竟然还有闲心吃喝玩乐,一点也怨愁。 “姜老大,我以后,要等你嫁人了再谈婚嫁。”唐绍远说。 姜晚池一惊,“说什么傻话呢,缘分来了,你还能挡住不成快把话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的,不兴这么多愁善感。” 唐绍远说不,“我就这么想,管别人怎么说。” 向昀跟袁谦一愣,唐绍远这小子阔以啊,这是想笼络老大的心呢。他们怎么也不能落后于人。 “姜老大,我还小,我也可以暂时不谈婚嫁。我娘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她如今就一门心思,除了你她看谁都不顺眼。”向昀说得可认真了,他娘就是他的有力武器。 袁谦哪能让他们两个专美于前,呵呵。 “那我就更不必说了,我上头还有兄长,我那兄长已算过了,至少得十年八年才娶得心仪媳妇,我作为老二,不能抢在他前面。姜老大你也见过我娘,看着精明秀气,实则软糯温柔,她连账都算不清的,以后你管咱们家,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卧槽 唐绍远跟向昀想骂娘了,兄弟,还是你狠。 袁谦嘿嘿一笑,承让承让。 姜晚池从碟子上夹了三个包子,一个个放进他们碗里,“快吃罢你们,尽说胡话。我跟你们说,以后等我赚钱了,你们娶媳妇,我可是要备厚礼的。你们的娃娃,还要喊我大姑姑呢。” 他们边说边吃,这一顿吃了很久,但也很爽。 姜晚池趁着醒酒偷偷到掌柜那结账,掌柜的见是她,打了折的。又与她说:“姜大小姐,今日东家从城外回来,只怕又有事要与你商议了。” “这样,那我在这里等他。免得下次又碰不上。” 掌柜的便差人去请东家来。 唐绍远跟向昀袁谦他们三个都喝了不少,姜晚池一个个看着他们上了马车,又嘱咐了他们的下人好生伺候着,这才回身上楼去,等陈清棠。 方才喝了酒,姜晚池喊了一壶解酒茶,坐在那儿静静地喝,没多大一会儿,陈清棠就来了。 大概是沐浴过的,他身上的熏香还挺好闻的,连衣裳都极为考究,姜晚池估计着陈清棠等会儿要见很重要的人。 “陈老板这次出门,有没有什么好消息” 陈清棠脸上笑容很深,终于能与他的实际年龄对得上了,他说:“托姜大小姐的福,此次出去,解决了不少难题,陈家饼业终于有了不错的起色。” 姜晚池也高兴,自然是想到了分红,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之前当条咸鱼的时候,有个几两银子就高兴得不行了,如今为了多赚银子,满心满脑子都是铜臭味儿。 “难怪陈老板今日看起来与平日不同,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陈清棠含笑看她,“陈某倒是听说不少关于姜大小姐的事。本以为大事不过是姜大小姐被退婚,又同时被许多才俊排着队求娶,不曾想今日又听到姜大小姐大战郡主的威名。” 姜晚池都不好意思了,“唉呀,我怎么感觉我这一天天的,就没有安生日子过呢这年头,我可太难了。” 陈清棠捏着茶杯,似在想等下的话要如何说出口。 姜晚池以为他又遇到什么经营上的事,不由问他:“这趟出门,陈老板可是又遇到什么商机了还是说,想 让饼业再上一层楼” 陈清棠放下茶杯,说:“都不是。实不相瞒,陈某在想的是,个人的事。” 噢噢,个人的事,那不就是嫁娶喽。姜晚池了然地笑笑,“看来陈老板很快便有喜事了” “非也,八字还没有一撇。姜大小姐也知道,我乃商人,仕农工商,商人最低,嫁娶没那么容易。” 姜晚池却当他开玩笑,“陈老板你太自谦了。换句话说,你才是最自由的人,前面三者,谁还能有这个能力和这个财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仕途之人自不必说,如履薄冰;农者看天吃饭,十有九忧;工者卖力卖手艺,手停口停;就只有你这样的大富商,笑看风云啊。” 陈清棠话音一转,“如此说来,姜大小姐是觉得,像我这样的商人,还不错不会觉得庸俗” 姜晚池可听不得这话,“庸俗什么一分一毫都是自己赚来的,再庸俗也是靠的自己,又不是靠人养。再者,手里没有银子,何谈生存之道你瞧我家就知道,日后还不定什么个景况,只有银子才不会背叛自己。” 陈清棠彻底放下心来了。 “听姜大小姐这么一说,陈某倒是松了口气。” 姜晚池笑他,“怎么,陈老板可是顾忌着心仪的女子瞧不上商人放心罢,凭你这财力,只要你不重利轻别离,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经济基础很重要的好吧。 谁知下一刻,姜晚池就笑不出来了。 陈清棠竟然说:“陈某重利,却也不轻别离,从未想花太多心思在男女之情上,只喜那与陈某有共同兴趣c见识宽广的,见一人欢喜,便就是她了。既然姜大小姐不嫌弃商人身份,那你看在下如何” 姜晚池一口刚喝进嘴里,被这话吓到,呛了起来。 我滴个奶奶啊,陈清棠你能别吓人吗 “咳咳咳咳”不是,这些个男人是不是都有病唐绍远他们还好说,这陈清棠一开始可是冷面虎呢,还是她硬拉死拽着他才促成合作的,现在搞什么灰机啊 陈清棠以为唐突了她,“姜大小姐不必如此惊讶,陈某这年龄,谈婚事不是很正常吗” 姜晚池咳得脸都红了,“可陈老板你要谈的婚事,是跟我” 等等,所以他这沐浴更衣隆重其事,不是要去见重要的人,而是来见她,要跟她谈嫁娶 那也不能先诓她谈了一番对商人的见解,再来个弯道超车啊,真是妥妥的奸商。 不过也莫名有点可爱就是了。见多了陈清棠自持老成的一面,这样才像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年气,意气风发。 陈清棠神色十分自然,态度自信,“陈某要跟姜大小姐谈嫁娶,不行吗除却身份上的不配,陈某暂时看不出来,还有哪里是不般配的。若不自谦地说一句,即便是这身份上的不配,陈某也会尽可能以财物,或在别的方面弥补,力求配得上姜大小姐。” “我相信,以姜大小姐的才智,配以在下的家业,才是最得当的结合。姜大小姐也不必缚于后宅,而是有更广阔的天地,而陈某也能因姜大小姐,成就自己,让家业传承百年。” 第162章 我有个大胆想法,未必比你赚得少 姜晚池叹气,特么的要不是陈清棠说的人是她,她都要为他鼓掌了。这口才,好得呱呱叫。 她是不是得去找个大师算一算,时年犯桃花呢 “陈老板,讲真,你的条件真的没话说。不过目前我并无意嫁人。我家里的情况,仍未明朗,为免连累陈老板,就不要提嫁娶了。其实不光是陈老板,对其他人也是,我总不能因一己之私,将人拖下水,毕竟这不是小事。” 陈清棠微微一噎,所以他这是被她拒绝了但是一点都不难过,也不尴尬。大概是自与姜大小姐认识以来,都是有话直说,才能如此坦荡。 只是人生难得第一次想娶一个女子,并未如愿,稍微有点失落。 也罢了,精力还是先放在经营上。 陈清棠便跟姜晚池说起饼业最近的情况,“之前那些顽固派,这下总算是完全听话了。虽然关了几家门面,进账却大幅提升,那些老家伙们得了利,不必我再吩咐,他们自己主动得很。” 姜晚池也笑说:“天下熙攘,皆为利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陈清棠点头,“正是如此。说起来,我近日有个想法,想请姜大小姐指点。” 姜晚池抿了口茶,“说来听听。” 陈清棠看了眼四周,便是过了用膳时间,留仙居也还有不少食客,可见积攒下的口碑还是可以的。 他与姜晚池道:“我想在临近的城县,开一家留仙居分号。” 姜晚池来了兴趣,挑眉看他,“哦如何能保证跟这里一样” 陈清棠揉了下眉心,“先从人着手,大厨须在这里试用过才能到分号去。掌柜的要先派到分号去,掌管一段时间,待把人带出来了,再回来。” 姜晚池问:“那这边的生意,你得自己看顾一段时日了,分身乏术。” 陈清棠拿不定主意。自从饼业理顺了之后,他遇到这种拿不定的事,总会第一个想到姜晚池,总觉得问过她才安心。 “姜大小姐以为如何” 姜晚池撑着腮说:“你问我啊我说了你别生气。” “这品牌做大做强了,连锁经营是必走的路子。只是,你这算起来不可控的因素太多,时间c精力和成本,样样花费都比在京城的多,还有人脉,客源,食材的采购,当地的口味,消费程度,这些涉及得太多太多了。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培养出可用之人,可信之人,凡事得自己来,东边开张,把人调到东边,西边开业,又把人弄去西边,耗损太大。” 听姜晚池一席话,陈清棠只觉心下一颤,难怪他总觉哪里出了问题又说不出来,经她提拨,果然就是这么回事。 “看来时机还未成熟。”他暗暗将她说的记在心里,决定好好研究一番,日后就以这些作为参考。 姜晚池觉得陈清棠这小子,做起生意来胆子够大的,许多人这辈子能有一家像留仙居这样的食肆,就已经觉得祖坟冒青烟了,他的追求却更高,难怪年纪轻轻就能掌管家业。 这份胆识,连很多老江湖都未必有。 正好,她急着赚银子,开店的想法倒是与他不谋而合了,中是开的店,不是食肆而已。 姜晚池搁下茶杯,正色道:“陈老板,我有个大胆想法,未必比你开留仙居分号赚得少,若你觉得能试一试,咱们就继续谈下去;若你觉得冒险,就当我没提过。” 陈清棠自接手家业以来,在经营上就没见过有谁比他还大但的,因此忍不住想知道姜晚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姜大小姐请讲。” 姜晚池一字一句慢慢地跟他说:“与其开食肆,不如开个畅乐坊那样的乐曲馆子,一来能满足世家子弟及富余人家的消遣,二来又能与留仙居互相内部消化,最大程度减少浪费。” 陈清棠着实没想到姜晚池说的是这个,他拧眉不解,“这第一好理解,第二怎么说” 姜晚池与他细细道来:“你想啊,留仙居哪怕每日生意极好,是不是都有采买剩下的食材如果供应到乐曲馆子去,是不是正好解决了浪费而乐曲馆子的演出,又可以时不时到留仙居去排个两场,以增加食客的新鲜感,吸引更多新客人。这不是互相内部消化吗” 陈清棠细想了下,还是觉得不着调,因他从未在这一块上有过想法,知之甚少,总觉得与官府开的乐曲坊相比,优势太少,得益自然不多。 “姜大小姐说未必比食肆赚得少,恕陈某理解不了。如今京城有许多戏曲坊子,官府开的第一,其余的良莠不齐,更有甚者挂羊头卖狗肉,先不说成本多少,光是与这些戏曲坊子竞争,陈某认为比开食肆更 难。” 姜晚池知道他担心什么,但她却恰恰认为:“危机危机,所谓有危才有机,风险越大收益越大,这个理陈老板一定知道。实不相瞒,官府开的乐坊,我刚体验了一遍,门面和排场都极大,但是来来去去无非是那些老掉牙的戏剧,戏曲,我认为听过三遍都不会再去的,因太无聊。” “而外面的戏曲坊子,你也说了,良莠不齐,真正好的又能有多少,无非是到处物色天香国色,吹拉弹唱,得了世家子弟或富贵人家赏识,便下足了功夫跪舔,这不是真正的乐曲馆子,说句不好听的,靠的是运气,随时会关张。” “我想要开的乐曲馆,跟这些都不一样,既然要做,就势必得让人耳目一新,一鸣惊人。既然开了,我就不会让它落了尘,铺了灰,我得让它红红火火,让它成为街头巷尾人人都在谈的好去处。” 陈清棠听懂了一半,剩下那另一半还是云里雾里。 姜晚池也不急着一口气跟他解释,“人和表演都由我来把控,我能保证第一场就赚个开门红,陈老板意下如何” “是什么样的表演” 姜晚池神秘一笑,“这个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老规矩,我会将除了表演之外的所有事情,一应与你交代清楚,包括门面的选择,包括如何修膳,包括进账的模式,包括投入多少,这些都可以跟陈老板白纸黑字写清楚。” “至于分成,因我手头没有多少银子,约莫只能出二成,所以分成我也只收二成。我会让陈老板看到这二成花得有多值。” 陈清棠挑了挑眉,“那姜大小姐先给我个预估的价。” 姜晚池给他比了个数,“比你开留仙居分号,至少得少花一百到二百两银子。但第一场进账,我能保证赚五十两以上。如何陈老板一定很满意不是吗” 陈清棠狠狠地抽了口气,“真的假的” 姜晚池胸有成竹,“你若不信,取纸笔来,我与你细算每一笔账,到时候你再看看,我算得准不准。” 陈清棠让人取了纸笔来,然后他又看到姜晚池在那纸上写写画画,又是些他看不懂的符号,但是银子那里他看懂了。 姜晚池写到最后,跟他说:“陈老板,这不是一锤子买卖,所以约莫在第六场表演之后,我就要改分成了,到时候我要求三成,若你答应了,我也可给你个终生优惠价,终生服务乐曲坊最高不超过四成去。” 第163章 那你为何,一定要与我决绝? 陈清棠一听,还能有这样的,果然是姜大小姐。 但在生意人的角度来想,谁都不愿永远死守着一个价,就跟卖货一样,物以稀为贵,她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自然就要求获得更大的利益。 陈清棠也没多磋磨,主要是他太想知道,姜晚池要怎么开这个乐曲馆子,又要怎么经营起来。这算是一次近距离的观摩了,看她从无变有的过程,他十分期待,哪怕是她要三成也好,四成也罢,他权当交学费了。 “我对这分成方式无异议。”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姜晚池自然高兴,“到时候找人立好契约,你我各一份,按契约行事。至于地方,以及后续的事宜,还得劳烦你来办了。我毕竟不便常在外走动。” 两人分好工,这单合作就算是初步达成了。 姜晚池兴致特别高,当咸鱼能当成她这样,很赞了好吗。 “陈老板,若不是我方才喝了酒,现在一定会敬你一杯。你真乃我的贵人。” 陈清棠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本来想的是,求娶她,结果误打误撞,谈成了另一单合作。也罢,她不也说了吗,终生优惠价,当永远的合作伙伴也挺好。 姜晚池仿佛看到了银子在向她招手,乐滋滋的,“陈老板,到时候第一场表演,我会先让你第一个看。” “好。” 姜晚池看时候不早了,便站起来说要告辞了。 陈清棠送她到店门外,看着她走远,又看一眼自己身上这隆重其事,哎,还是便装更适合他。 姜晚池想散散酒气,没坐车马,想走回去。韵竹方才一直听着她家主子跟她的前东家谈生意,突然觉着,她家主子比东家还要有魄力,这可怪了。 “小姐,你从前真的没有做过经营吗” 姜晚池笑着说:“一直在乡下呢,的确没做过。” 韵竹:“哦。可是,奴婢瞧着,你比陈东家还要老练。” 姜晚池一点都不介意韵竹跟她说这些。那当然要老练了,搁现代,她都二十好几了,比陈清棠大上好几岁呢。不说陈清棠,还有唐绍远那几个,都得喊她姐的,就连白斩鸡都一样比她小呢。 所以这些个男人,在她眼里就是弟弟辈的,要么奶狗,要么狼狗,试问她如何能考虑跟他们谈恋爱去 光想想都打冷颤了,好不尴尬啊。 所以,谈恋爱什么的,一点也不香,还是赚银子香。 走着走着,姜晚池经过一家小陶艺店,看中了一对福娃娃,非常喜庆,她看了一会儿,还是买下了。 刚走出店,却迎面碰上了邢越。 所以今天的好运到了这儿,还是要掺一点点膈应才算平衡是么 姜晚池微微侧过身子,当路人一般,默不作声地走过去。 邢越攥紧手心,后又松开,再攥紧,看着她一步两步如避瘟疫地走远。他没忍住,还是喊了她:“姜晚池,我有话与你说。” 含风都不忍看他家王爷的脸。今日在清溪茶馆那一出,其实主子原意是想帮姜大小姐的,只是不知为何,被郡主一个打岔就成了这样,他家王爷是真的可怜。 姜晚池看了眼天色,这都快黄昏了。其实是不太想跟他说话,一碰到他就总会想到,那个邢燕不知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发疯,她可不想再遇疯狗了。 “王爷,下次好吗,时候不早,我得回府了。” 邢越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眼神明明白白地写着防备二字,如今只怕他在她眼里,比一般路人都不如。 七夕时看花灯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时她虽跟他坦白,她不愿嫁他,但至少没有像开始那样排斥他了,他不过离开京城几日,为何一回来全都变了,连个申辩的机会都没有,他难道就不冤 邢越按捺住想将她拎到肩上的冲动,像上次一样直接将她带回王府去,这样她即便再厌恶他又如何,横竖能把要说的话说清楚明白。 可他忽然就怕了,他怕她逃他逃得更勤快,以后估计打远一见着都择路走的那种。 他不能再冲动。 想到这儿,邢越走到她跟前,放低了嗓音说:“就说几句话,你若担心回府晚了,我也可跟你边走边说。” 呃,几句话就几句话吧,反正在茶馆那一闹,以白斩鸡高傲的性子,是断不可能向她低头的,而她也不会轻易向邢燕妥协。 姜晚池朝韵竹比了个眼色,韵竹自觉离了一段距离,含风自然也是。 邢越与她并排走在街上,突觉与她这样近的距离恍如隔世,仿若发生的那些事都是假的,他 与她本就该这么走着。 若不是一开始便误解她,若不是一开始就高傲使然,兴许如今,她已是楚王妃,与他走在这黄昏的街上,共看落日余晖,一同回王府。 可许多事,都像注定那般,没有如果。 邢越竟生出了浓浓的愁怅来,一时半会儿连喉咙都苦涩不已。 姜晚池等了好半天,都没听到他说一个字,这可奇了怪了。 她古怪地瞅他一眼,“王爷有什么话要说” 邢越敛去愁思,见她的脸上还留了一点淡红的印子,邢燕那一巴掌被她躲开了,要是没躲开的话,指不定脸上会肿成什么样。 “脸上还疼吗” 这个不好答,于是姜晚池就没回答。疼不疼的,跟他没关系。而且,施暴者是他妹,他亲妹,她就更不愿答了。 邢越本以为有些话他很难说出口,却不料想,一下就到了嘴边,“对不起,是我不该插手。” 姜晚池:呃呃她听力没出错吧,白斩鸡在向她道歉 邢越一说出来,就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许多话都能接上了,一连串地往嘴外冒,“邢燕从小便得宠,性情刁蛮,又受了姜芷汀的唆摆,以为你早已配过人家,加上从你婢子处得了伪证,以为你曾经算计于我,这才去侯府想教训你。” “然而,却阴差阳错差点害得你姨娘这些责任邢燕逃不了,她总要给平西侯府,给你一个交代。” “在畅乐坊也是,还有在清溪茶馆,她的这些作为,都需要她自己负责,我不会因为她是郡主,就用我的权势替她善后,更不会包庇她,让她向你发难。” 姜晚池的表情很淡,说到底都是自己的妹妹,难道还能真的舞刀弄枪不成就跟宁梓玉似的,若是一开始便将杨卿罗送出城去,也不至于发生了后头那些事。 人都是这样的,为了自己的家人,理智往往难以战胜情感。 可邢越却突然来一句猛的:“邢燕是邢燕,我是我,若我能公正地处置好,你是不是能公平地分开看我与她” 姜晚池:嗷怎么个分开看难道你们兄妹俩还分家不成 邢越竟当真说:“我是她兄长,自然有照顾她的义务与责任,但没有让她指手画脚来掺和我婚事的道理。她代我,代楚王府给了退婚书,我若不想认,便可不认。但,你并非心甘情愿,我认了就是。” “然则姜晚池,我自回京后才知道发生了这些非我所愿的事,你仔细想想,我岂能甘心越不甘心,我就越想收回那退婚书,越想快点将婚事定下;可越这样,你反倒越憎恨于我,我做什么都是错。” “姜晚池,除了一开始我那身傲气屡屡冒犯你,后面我可有再让你为难你照实说,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那样令你反感,让你厌恶。” 姜晚池好想死,特么这是在大街上,大街上啊兄弟你说你就几句话,这是几句话吗这都快赶上作文了。 不是,你说归说,能不能别激动,越说越大声连旁边的烧饼摊儿c卖货郎c匆匆赶回家的婆娘都听到了,个个驻足在那儿竖着耳朵听,八卦得要命,我滴娘啊 放过她吧。 姜晚池连连叹气。这叫她怎么说呢,讲真,白斩鸡一开始是挺讨厌的,本来狗血文里的人设就是那样,而她作为原文里的炮灰,肯定是要被他看不顺眼的,都是剧情嘛。 但是当她不想当炮灰之后,有些事的走向就慢慢地变了。可是再怎么变,男女主肯定是没变的吧,他邢越跟秦芳若才是官配啊,这是没得改的。 所以这里头能有她姜晚池什么事呢 邢越见她似在想怎么开口,他一个箭步上前,回身面对她,“你照实说,不必骗我,我是不是真的那样令你讨厌哪怕是当个朋友都不行,非得当冤家当仇敌” 姜晚池扶额,做人要厚道,他呢,也真不至于到那程度。他还救过她,她欠了他四条命呢,大是大非之前他还是没问题的。 “倒也不是。”她缓缓应着。 邢越因着这几个字,心情如同涨起来的潮水,目光灼灼望着她,“那你为何,一定要与我决绝退婚书我都认了,还不行吗” 哎,这,这怎么听着有些可怜 好吧,在邢燕大闹侯府那事情上,她的确对白斩鸡是有失公允的,带着情绪去看他,其实他也无辜。 姜晚池正欲回答,邢越的嗓音微沉,眼底有掩不去的失落,“你根本不知,我要多用力,才能认下退婚书。” 第164章 大概你我没有缘分,何必勉强呢? 姜晚池觉得,此时最好装死比较可。反正,拿到了退婚书,休想她会再给出来,这是她自由的保证呢。 至于别的,她目前完全没有那个闲心去想。赚银子才是顶重要的事,因为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万一连个准备都没有,全家都喝西北风去吗 姜晚池便又用这个当了借口:“王爷,我不怕与你说实话,此次平西侯府的事并不小,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侯府遭遇不测,这种光景我怎么可能考虑嫁娶之事这是明明白白地将人拖下水。” “其实从另一角度来说,我拿下了楚王府的退婚书,对楚王府的影响不是减至最低了吗,这是好事,你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而且,我不是针对王爷你一人,我是根本无意嫁人,至少在这段时间来说,我是断没办法安心地去考虑婚事的,望你见谅。” 邢越听她这么说,知道她是谁都不想嫁,多少放下心中一块大石。但他还是会介意,前有韩延之,后有唐绍远那几个,平白无故里还夹了个佟怀南,不知是什么意思,如今又让他知道,连陈清棠也有意娶她。 越想越不是滋味,若是以前他早就将这些碍眼的打得趴下,如今却什么也不能做,因为他再也没了立场。 “那么,在平西侯府度过这次难关之后呢,你会不会考虑” 姜晚池心想,度过了难关之后,她手头上应该有不少银子了吧,那还嫁人干嘛啊,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香吗 她觉得这话不能不说清楚,她可不想吊着谁,再说感情这回事,得两情相悦,谁特么想盲婚哑嫁了 “王爷,有些话不必我说出口,你知道答案。大概你我没有缘分,何必勉强呢你瞧,若是真有缘的话,你我之间又怎会发生这许多事走不到一起就是走不到,人得去适应路子,哪有路子适应人的道理。” 邢越如同被一箭穿心,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至全身,“怎可能无缘哪怕退一万步来说,平西侯救了我父王,你我的缘分从那时起便已定下。” 哦,孽缘还差不多。 姜晚池轻轻摇头,“王爷,别太执拗。非要这么说的话,你与白诗蕊,你与秦芳若,不是自打娘胎出生就有缘分了那你怎么不去娶她们” 邢越哑口无言。若是之前,不管白诗蕊也好,秦芳若也罢,但凡为王府计深远,娶谁不娶谁,他都无所谓。 他又怎么料到有朝一日,他会栽在他一开始最瞧不起的姜晚池手里。 姜晚池简直是说得口都干了,这些事她一点都不想跟他探讨好吗。 来个结尾吧,说完各回各家去。 “王爷,命数这东西难说得很。顺其自然吧,就不要为难自个儿了。你说郡主是郡主,你是你,但很多时候,人都是没办法去拎得太清的。我承认在郡主大闹侯府那事情上,我的确是将你也一并记恨上了,这是我的狭隘之处。” “若往后,还能当朋友的话,那就继续当;若当不了,也请你明白,各有各立场。郡主要是再做类似的事,我一样不放过她,更不会给你面子而吃哑巴亏。” 邢越咽下满嘴的苦涩。她不信他。 但他却反驳不了她的话,因今日在茶馆那一出,就是他没办法去拎得太清的后果,害她被邢燕打了那一巴掌。 姜晚池欠了欠身,“时候真不早了,告辞。” 邢越脸色阴沉。 他站了许久,不想回王府,也想不到要去哪里。直到含风告诉他,严世伦方才遣人来告知,已在画舫摆了席等他去。 邢越到的时候,只见严世伦c宁梓玉跟季恒都喝上了,船上有歌姬抚琴,乐声美妙,原本该是仙境一般,此刻他却觉得无甚意思。 严世伦打了个眼色,让那歌姬下去。歌姬含羞带怯地偷偷望邢越,奈何贵公子连眼角眉梢都没个回应。 他们都知道邢越心情烦躁,因郡主又闹出了事来,不偏不倚又是针对姜大小姐,一边是亲妹妹,一边是心上人,这搁谁都不好处理。 尤其这次,更是涉及了两大阵营呢,郡主那边有秦相千金c有柳将军府的小姐,而姜大小姐这头有国公府和少卿家的公子,真可谓针尖对麦芒,谁也不相让。 听说姜大小姐还当面斥责了郡主不得了的话,也不知是什么话,竟让郡主当众下不来台。 之后,便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说郡主仗着权势欺人太甚,欺负姜大小姐这个乡下来的姑娘,个个恨不得去楚王府扔烂菜叶子跟烂鸡蛋。 算起来,还是姜大小姐更厉害啊。 宁梓玉是见识过姜大小姐的狠 的,在山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杨卿罗整了个半死,他不由想到,郡主除了刁蛮之外,还有什么是能胜过姜大小姐的要论心计,那更是天地之别。 于是,他这次连劝都不想劝王爷。跟姜大小姐为敌,太恐怖了,他不看好郡主。 严世伦光给邢越倒酒,也不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说,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棘手也是别人的。 至于季恒,他向来是笑面虎,吃过一次姜大小姐的亏后,哪里还会有下次恨不得高高挂起,最好有事没事,都跟姜大小姐保持着距离,不要去惹她,谁惹谁死。 一时间,席间静得只听到倒酒声,大家俱是无言。 邢越心不在焉,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醉是不可能的了,心里有事的人,求醉是最难的,只能求个发泄罢了。 喝了好一会儿,等他终于将情绪理得差不多了,正欲跟兄弟几个聊聊,外头却有人来报,说是郡主有要事,请王爷速回王府。 邢越刚沉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就被挑起来,酒杯用力掷在地上,“滚” 严世伦他们何曾见他对郡主发过这样的火,不禁暗暗吃惊。看来姜大小姐的功力了得,让王爷连自家亲妹子都不想顾了。 外头的人吓到了,匆匆离开。 邢越眸底的怒火还是没消。邢燕如今还想来求他善后,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顾着她那矜贵的脸面,死活不肯道歉既然这么硬气,又何必来求他。 姜晚池说得对,人在很多时候都是没办法拎得太清的,她根本一眼就看穿了邢燕,也看穿了他。 他虽口口声声说他是他,邢燕是邢燕,可到头来,邢燕若真的出个什么差池,他还是没办法袖手旁观。 难怪姜晚池从头到尾不信他的话,因她早就预料到邢燕的所作所为。 可他这次,是铁了心不想再管邢燕。她已害得他没了婚约,没了亲事,没了跟姜晚池的所有可能,也许很快,连姜晚池的面都见不着了。 不是姜晚池非要与他决绝,而是她早就知道,情势如此,他们势必会走上这条不是冤家就是仇敌的路。 邢越胸口一阵窒闷,耳边突然响起她说的,他们没有缘分,走不到一起的话来,他险些透不过气来,拳头紧握,指关节都泛了白。 严世伦他们三个越看越不对劲,“王爷,要不,找个机会跟姜大小姐好好谈谈,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郡主的事与你无关。” 邢越双眸微阖,“来这里前,才与她谈过。” 宁梓玉问:“如何” 邢越自嘲:“还能如何,她早就料到,只要邢燕不肯低头,我在她那儿便连路人都不是。” 严世伦几个狠狠地倒抽口气,连这都预料得到,这是什么女人 不过,连路人都不是,也太狠了吧。 季恒觉得,这是死局,没法解的。要么伤了自家妹子,要么伤了姜大小姐,没有两全。 严世伦直接点出来:“那王爷就想办法,让郡主去跟姜大小姐道歉。实在是如今的形势,于郡主很不利,她再端着,姜大小姐有的是法子叫她端不下去。而且,王爷的心,其实从一开始就偏向了姜大小姐。” 邢越猛地看他,“我一开始就偏向她她并不是这么想的。” 严世伦叹气,“那是当局者迷。若不然,王爷何必此时此刻拖着不回王府,连郡主的面都不想见你私心是想着姜大小姐的,只是习惯于用高高在上的方式去掩饰,倒是弄巧成拙了。” 邢越如醍醐灌顶,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在她面前放得太低,结果却让她以为,他一直看不起她,只会伤害她吗 他问严世伦:“你老实告诉我,我之前在她面前的每一次,是不是都很可恶” 严世伦不敢说实话,只能给他做个比较:“王爷,你想一想姜大小姐对那个穷书生的态度便清楚。那个谁在姜大小姐面前,是不是一直温润如玉姜大小姐可有讽刺过他,可有给过他脸色看” 没有。不但没有,反还屡屡替那个韩延之说话,甚至为了韩延之跟他作对,跟他吵。 邢越嫉妒得脸都快变形了,五脏六腑都酸得要命。 第165章 姜晚池早晚会是楚王妃,你有个心理准备 经严世伦一提醒,邢越果真仔细回忆起来,那韩延之出现在姜晚池面前的每一次,的确都是斯文有礼,谈吐有度,举止文雅。 难怪姜晚池总是对韩延之笑脸相迎,再想想他自己,完全被韩延之比了下去,但凡韩延之有个一官半爵,那多半早就没他什么事了 但韩延之也说了,会以挣取来的功名求娶姜晚池,以他的才学来说,未必不会成事,若到时真的中榜,姜晚池又是什么反应 邢越有点不敢往下想。唐绍远那几个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倒是这韩延之,是在姜晚池被退婚后第一个不惧任何流言,而求娶她的人,这份气魄和胆识,很显然让姜晚池另眼相看了。 她眼里的欣赏他看得到。 她对韩延之,跟对别人不一样。 邢越内心不安,千百种滋味在心头。 酒再也喝不下去,邢燕这事再也不能拖,即便邢燕不想给姜晚池道歉,也由不得她了。 邢越突然站起,面色严肃,“我得回府了,账记在我名下。” 严世伦知道他心里已有决定,那就不必多说什么了。他敢赌,王爷的心这会儿早就飞扑到姜大小姐那里去了。 来了不过眨眼功夫,喝的酒,砸的东西倒是不少。 宁梓玉跟季恒俱是摇头,情之一字,太特么吓人,好好的王爷,竟然成了这样。不过相比起来,他们还是觉得姜大小姐更恐怖。 严世伦提了一嘴杨卿罗,“人好了没” 宁梓玉说:“能好得了吗早些日子连睡都不敢睡的,要人在旁边盯着,如今敢睡了,屡屡梦魇。” 季恒扶额,“要怪也怪她自己,动了那样的心思。她应该庆幸,姜大小姐没死没伤,要是有个万一,王爷的手段,她不会想知道。” 严世伦来了个总结:“所以这两人,实在是天作之合,一样的不是人。只是女人更懂女人,姜大小姐一下便拿住她的七寸,比之王爷给人一个痛快,更要残忍。” “谁说不是呢那日我亲眼目睹姜大小姐那个眼神,不说杨卿罗被吓得快疯了,我一个大男子也差点跪下。” 三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明天估计又有好戏看了。你们猜,郡主会不会低头” “这题谁都知道,必定会低头。不如猜猜姜大小姐要怎么教训郡主更来得刺激。” 哎妈呀,城中好久没有这么让人期待的事了。 宁梓玉不禁想到,上次他们作为热闹的中心人物,估计也是这么被人当猴一样看的。这次郡主闹出的动静,竟然还连累了他们,屡屡被人提起他们曾经是怎么欺负姜大小姐的,又是怎么被姜大小姐当场教训的。 呜呜,就很丢脸。 说来说去,都怪自己眼神不好,人家严世伦怎么就知道闭紧了嘴一个字不说呢。 季恒这会儿也看严世伦不顺眼,“你说说,是不是姜大小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你上次怎么就能躲过” 严世伦打开扇子摇了摇,“非也。我只是眼神比你们好使那么一点。难道你没发现,只要有姜大小姐出现的地方,王爷的眼睛就不由黏过去我最初就是靠这点判断出,惹谁都不能惹姜大小姐。弄不好就是嫂子了,你们还跟嫂子置气,不是傻是什么” 宁梓玉跟季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个理。 那么以后,他们也有样学样好了,坚决不能得罪姜大小姐,哪怕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她。 “那,还听曲儿喝酒吗” “听个屁,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看戏去。” 邢越一身酒气回到王府,让人去喊邢燕。 而邢燕一直没歇下,就是等她兄长回府。如今她不得不求王爷哥哥,外头都在说她如何的刁蛮,如何的欺负姜晚池,她脸都快丢尽了。 这些话要是传到了宫里,姨母一定会责怪她。 王爷哥哥一定有法子的,区区一个村妇,难道还能与他们楚王府为敌不成她就不信了。 谁知,她兄长见她的第一句话,竟是说:“明日,你叫上柳玉双,去清溪茶馆与姜晚池当面赔不是。” 邢燕愣住,“本郡主要向那个村妇赔不是王爷哥哥,你疯了” 邢越不想再重复,“我不是与你商量,而是命令你去向她道歉。你若不听,我就是押着你,也要让你道歉。” 邢燕红了眼,“王爷哥哥,你竟为了个村妇,让我低头。父王和母妃若是在的话,岂会让你这么做。” 邢越阴沉着脸,“休要提他们。长兄如父,我就是太过纵容你,姨母也宠着 你,以至于你连一点规矩都没有,行事嚣张,胆大妄为,这次就当吃个教训,日后你才会长性子,不再犯这样的错。” “我不”邢燕的倔性子被激出来,“要我向姜晚池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道歉,我绝不。” 邢越失去耐性,“那你就自己解决这事,也别去宫里向姨母求情。即便你有脸求情,姨母也没脸应承你什么。你会害她担上不好的名声,更会害楚王府遭人唾弃。” 邢燕冷笑,“说到底,是你自己被姜晚池个狐媚女人迷了心智罢了,何必说那么多堂而皇之的理由。” 邢越竟直接认下,“你就当我是。还有,她不是狐媚女人,你见了她还是放尊重些的好。毕竟若不是你,她如今还与我有婚约在身,也是你的准王嫂。” “但就算她拿下了退婚书又如何,日后的事谁会知道” 邢燕万万没料到,她的兄长竟然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你的意思是,如果有机会,你还会想尽办法娶她,让她当楚王妃是不是” “王爷哥哥,你真的疯了。她有什么好的,她根本配不上你。” 邢越用力将茶杯摔到地上,“闭嘴。配不配得上,不必你下判断。给我听着,明日,你去向她赔不是。你若再犯浑,我必请出父王的家法惩治于你,明日还是同样的结果。你自己选。” 邢燕大惊,“你要对我下家法我是堂堂郡主,我小的时候你都没罚过我,如今竟要这么对我” 邢越背过身去,“只要你还姓邢,我就能对你下家法。我不怕告诉你,那纸退婚书对我根本形同虚设,如果我还想让她当楚王妃,你就只能乖乖地喊长嫂。” “为免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邢燕,我郑重与你说,姜晚池早晚会是楚王妃,你有个心理准备。长兄如父,长嫂如母,你须牢牢记住。” 邢燕怒火焚心,“王爷哥哥,我是为了你才做这些的,你竟然,竟然不顾我的一片好心。” 邢越嗤笑,“你做事太冲动,容易受人唆使。我懒得与你解释。含风。” “在。” “你仔细禀告郡主,这些事的来龙去脉。禀告完了,加派几人守护郡主,明日去清溪茶馆。” 邢燕不敢置信,她兄长要将她看管起来,防她逃了,就为了明日让她亲自去向姜晚池低头。 邢越不再理她,留下含风与她从头理清这些事。 含风说完,邢燕吞咽了几下,问含风:“这么说,姜晚池在乡下时,从未与人婚配过” 含风说:“已查明,那两人俱是假冒,根本不是姜大小姐的舅舅与未婚夫,因此事还跟夜明珠一事扯了关系,那二人也被平西侯爷一并扭送官府,等侯发落。” 此时邢燕方知,她竟然受了姜芷汀的唆摆,当了一回姜芷汀手里的刀,去替她杀姜晚池。 她虽想到他们平西侯府后院不平静,却从未想过,姜芷汀会有胆子来蒙骗她。 枉自己还以为谨慎,特意让侍卫将那个叫雪枝的婢子弄来,问了一遍姜晚池有没有暗算王爷哥哥,原来那个婢子的口供,也是假的。 难怪,难怪王爷哥哥在知道她给了姜晚池退婚书后,会气得想杀了她。 但不犯错都已犯了,王爷哥哥怎能不顾她的脸面 邢燕是真的犯了难。可她也知道,王爷哥哥这次是发了狠,让她长教训。 秦姐姐也说让她道歉,这话说着容易,可要她低头,实在太难。 邢燕被人守着,只能偷偷地婢女去传口信,“使人告诉秦姐姐,我明日被逼去清溪茶馆。” 第166章 她今日就要看看,姜晚池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翌日,姜晚池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外头来回走动的声响。 “韵竹,怎么回事啊” 韵竹听到她家小姐唤了,进来说:“小姐,一早王爷便使人来告之,郡主要诚心向小姐道歉,约在清溪茶馆见面。不久国公府的唐少爷来了,在偏厅等着,再是向少爷和袁少爷,也都来了,都等着小姐呢。” 姜晚池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爬起来,“这么多人等我一个,你也不早些喊我。” 韵竹好笑地说:“奴婢见小姐昨儿个太累了,没忍心喊,后来三位少爷都来了,奴婢倒想喊来着,不过他们都说,让小姐再睡会儿。” 那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爱赖床了嗷,她不要脸的吗 姜晚池赶紧梳洗,让韵竹给她整个方便的发式,韵竹却道:“小姐,今儿郡主要向你赔不是,来看热闹的人,支持小姐的人都不少,怎么也不能随便啊。” “那也不能打扮成孔雀一样,差不多就行了。” “是。” 韵竹嘴上应着,手倒是灵巧,梳了个大方得体的发髻,还给别了一支步摇,加上一身橘粉色的衣裙,比起昨日的装扮来,大气又不失柔媚,颇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就是姜晚池自己觉得,这段时间吃得太多了,脸长圆了,身上也多了一圈肉,怎么看都不轻盈,缺了点体态。 不过脸色的确是好的,所以说女人就得有钱嘛,有了钱睡觉也香了,吃饭也香了,脸色能不好吗 姜晚池赶紧出去见唐绍远他们几个,发现他们跟她默契得很,今日也全都穿得很像那么回事,个个玉冠束发,一表人材。 “嘿,认识你们这么久,今日一见,才算是真正知道你们是世家公子呢。” 唐绍远摸摸鼻子,难道他们平常穿得很差吗那以后还是这么穿吧,人靠衣装不是,她喜欢就行。 “姜老大,你说郡主是不是真心要向咱们道歉” 姜晚池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肯定不是诚心的,是被逼的。人都要脸嘛,她是郡主,更要脸面,不道歉她下不来台。” 唐绍远不太放心,“昨日她仗着楚王在,都敢对你动手了,今儿我们还得小心应对才是,谁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姜晚池老神在在,“她不敢。你看她要是有招的话,就不会一早遣人来请我们去清溪茶馆。她大可死撑着不道歉,反正我们也不会拿她怎么样,只要她脸皮够厚,那些话她当听不见就好。” “但她确实是没招了,这才不得不赶紧解决这事。” 向大自然想到了那位秦小姐,“秦相爷的千金不知会不会来,她昨日说的那些话,可见也不是省油的灯。” 袁二附和:“没错。从前不是都说她端庄温和,性情如兰谁会想到,一言不合竟然威胁起人来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被她拿住了。” 姜晚池点点头,“与其担心郡主,还不如操心这位秦小姐会做什么。秦小姐是极聪明的人,看事情也不止看表面,依我看,她必定会来的,只是会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因她得罪了秦芳若呢,秦芳若是书中女主,自带光环的,若是女主有心在她身上开展剧情的话,她应该是没办法躲避得了的,谁叫她人设是炮灰呢。 哦,不是炮灰了,是条咸鱼。 要真躲不过的话,那就躺平任嘲吧,反正没啥大损失的,男主是女主的,她又不抢。 出发去清溪茶馆,他们也不乘车马,跟往常那样走在大街上。但因昨日出了清溪茶馆那事,如今街上许多人都认出了他们来,好些街坊碍于身份,虽不便上前,也都跟姜大小姐微笑打招呼,以示支持。 “看来我这乡下来的千金,还挺有路人缘。”姜晚池打趣地说。 唐绍远他们都笑了,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不过她脸皮厚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方面他们倒是要学她,永远不可嫌弃自己。是她告诉他们,每个胖子一瘦下来,都是一道风景,他们终于做到了。 姜晚池一路走过来,简直有种偶像的感觉,就挺让人心花怒放的,她感觉他们的乐队,一定会成为顶流的。 光想想就热血沸腾呢。 她没忍住跟他们提了一嘴:“我觉得我们乐队,离成功非常接近了,好期待哦。” 唐绍远还没想到那么远,“到时候还得找地方表演呢。” “这个你们不必担心,我都安排好了,问题不大。我还拉了个大赞助呢。” 他们三个表示听不懂,反正有姜老大在,他们是不必担心什么的,她的脑子比他们的都好使 。 刚走到清溪茶馆,就见到相府的车马,下来的人正是秦芳若。 秦芳若一眼便看到四人之中的姜晚池。不知为何,她一个女子夹在那三个男子之间,竟然一点也不违和,甚至气场还在那三人之上,让人忽略不了。 今日姜晚池穿了橘粉色,又改梳了大气华美的发髻,这么看的话,若是不说,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眼前的佳人从乡下来京不过一年时间,她哪点像乡下人了光是那双顾盼生辉的眸子,就叫人喜欢得紧。 秦芳若心下暗道,邢越就是这样被姜晚池吸引住的吗 昨夜得到邢燕使人传给她的口信,说是今日被逼着来清溪茶馆,她一想就知道,是邢越在主导这件事,非让邢燕给姜晚池道歉不可。 虽然她也让邢燕道歉,将损失减至最低,可这跟邢越为了姜晚池而逼着邢燕来,到底是不同的,邢越这番作为,让她有些不悦,有些意外,也有些羞恼。 姜晚池对他而言,就这么重要 秦芳若浅笑了一下,算是与姜晚池打招呼。实则面上半点不显,她今日就要看看,姜晚池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想要她们道歉吗可以,那也得看她有没有能耐接得住。 若是接不住的话,也就怪不了她们了。 “姜大小姐,请。” 姜晚池不动,让秦芳若先走,“秦小姐先进去罢,我走路来的,这会儿有点热,散散热便进去。” 秦芳若也不多说什么,径自进去了。 姜晚池看着她走远,突然跟唐绍远c向昀和袁谦说了一句:“考验咱们默契大作战的时候到了。” 他们三个俱是面色一紧,“姜老大,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