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小说家》 第1章 杨仙姑 “世间万物的存在都逃脱不了1+1=2的定律，人为性，必然性，我将会用时间去证明。” 这一句话来自于一本小说《十个故事》。 《十个故事》由大神‘舞冰微’所著，自半年前发表，就一直在悬疑类霸榜，直到前不久，这本书断更了…… …… …… 医院。 走廊。 长椅上，牛沐正安慰着女友：“想开点儿，相信很快会水落石出，还你闺蜜一个公道。” 牛沐是一个自由职业者，因为擅长画画，所以在街头给路人画肖像画为生，之所以现在在医院，是因为女友……不，与其说因为女友，不如说他女友的闺蜜出事了。 他女友的闺蜜是网文界大神‘舞冰微’，但在不久前的一场粉丝互动直播中发生事故，‘舞冰微’的双手被炸，十根手指断了八根，为永久性五级伤残。 警方介入调查，把此事断定为刑事案件，因为这一场事故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为之。 嫌疑人是一个叫杨仙姑的女孩…… “那我闺蜜也好不了啊。” 这是牛沐的女友郝净婉，长得很漂亮，此时眼睛红红，眼泪止不住地掉。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恶魔，畜生，那个女的不得好死，死了要下十八层地狱。” 郝净平时温柔，可闺蜜发生这样的事，她情绪一度失控，不断咒骂，咒骂着那个叫杨仙姑的女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事后她闺蜜‘舞冰微’是这样说的，直播前两个小时，她去见了一个叫‘杨仙姑’的女粉丝，然后杨仙姑送她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作为首播礼物，但谁知盒子里装的不是礼物，而是炸弹，于是在直播时她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就炸了。 这时病房的门打开，多次前来调查的两个警察从里边走了出来。 郝净婉心急，立马起身道：“怎么样，凶手抓到了？” “很抱歉，还没有，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半点线索，我们仔细排查过，本市或是外来人口都查不到一个叫‘杨仙姑’的人。” 警方这几天一直在调查，但因为线索的极度匮乏，到现在为止，案情没有半点儿进展。 牛沐皱眉，觉得奇怪，想了想，说出一种可能，道：“会不会‘杨仙姑’不是名字，而是类似于笔名称呼？” 男警察叫罗南，点着头，沉思道：“嗯，有这种可能，不过要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我们没有可以证明嫌疑人身份的东西，如果连姓名都是假的，那我们找一个人无疑于大海捞针。” “好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进去，好好陪陪你们朋友，让她想开一点儿，有线索我们通知。” “好。” 此时，在病房里，床上，满脸泪痕的女孩就是网文大神‘舞冰微’。 ‘舞冰微’真名范娜，今年二十八，看上去白白净净，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可现在她的双手缠绕着厚厚的纱布绷带。 郝净婉进来以后，闺蜜俩人对视，相继又哭了。 “不哭，没事，我会永远陪着你，不会丢下你的。”郝净婉抹着眼泪，守在一边，安慰着。 “我以后怎么办。”范娜一脸绝望，眼泪都要哭干了。 见此一幕，牛沐叹息，心中感慨万千，范娜的人生正光辉耀眼，结果发生这样的事。 让两人哭了一会，释放了一下情绪，牛沐才是出声，对范娜说道：“我自学过模拟画像，要不你说一下杨仙姑长相或是有什么特征，我试试可不可以画出来。” 说完，牛沐带着歉意又道：“我就一街头画画的，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 病床上，范娜微微动容，心中感激不尽。 她父母早早离异，对她不管不顾，而她在哪家医院又不能让万千粉丝知道，所以出事以后一直是闺蜜郝净婉对她悉心照料，相对闺蜜的男友牛沐也被迫在这儿相陪，帮了不少忙。 “可是……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范娜红肿着眼说道，她见杨仙姑的次数不少，然而每一次见面时，杨仙姑都戴有口罩，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包括上次见面送她礼物时。 现在想想，杨仙姑可能早计划要杀她了，这次很庆幸，只炸了双手。 “没事，你试着说，我试着画。” 模拟画像与素描还是有差别，只要提供一些特征就可以大致画出来，不用太注重细节，牛沐对此的想法是根据范娜提供的特征，大体把杨仙姑画出来。 范娜想了想，同意了。 “个子很高，作为女生，她有一米七五以上，因为我是一米六九，穿鞋子一米七，她还比我高一截。” “她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 “头发很密，长长的。对了，她左脸眼睛下方，有一颗黑色的痣，很小一点。” 这是范娜对‘杨仙姑’的特征描述。 由于她的描述过于抽象，牛沐不得已一边画，一边改。 不过，在如此抽象的描述下，牛沐还是把范娜眼中的‘杨仙姑’画了出来。 “就是她！” 范娜望着画画的女孩，情绪顿时失控，不会错，就是她，杨仙姑。 牛沐是了不起，就这样把‘杨仙姑’画出来了，但是很可惜的，范娜描述的‘杨仙姑’带有口罩，现在画出来的同样有口罩。 郝净婉在一边急问道：“她的样子能画出来么？” 这个难度系数不是很高，而是相当高，因为模拟画像也需要一定的特征作为基础。 牛沐想了想，死马当活马医，道：“我只能说尽量。” 此时，已经是黄昏，夕阳西下，而这几天为了照顾范娜，郝净婉一直没去上班，也没回出租屋。 今晚也一样，她不打算回了。 牛沐一个大男生，留下来不方便，另外也没有地方让他歇脚休息，所以和前些日子一样，在医院吃过晚饭之后，他就先回出租屋了。 他在和郝净婉确立了恋人关系后就同居了。 临走前，他答应范娜，今晚尽量把‘杨仙姑’的真实模样还原出来。 …… 深夜。 医院。 由于断指处隐隐传来的剧烈疼痛，范娜还无法入睡，而郝净婉早累了，在不久前就在轻轻打着酣。 “……” 此时，病房里，走廊间，很安静。 而就在这个时侯，安静的走廊忽然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哒、哒’。 ‘哒’。 脚步声由远而近。 范娜一开始不在意，但是过了一会，她忽然意识到脚步声好像在门口停下了。 而且她余光瞥见，门外似乎站着一个人。 范娜侧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女孩正杵在门口，隔着门上的窗口，一双眼正死死地盯着她。 在双目相对的一刹那，女孩嘴角慢慢上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章 监控中的画面 一大早，牛沐醒来时发现，昨夜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女友郝净婉打来的。 瞬间，牛沐清醒了，察觉到可能出事了。 果不其然，郝净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你来医院，好不好？” “怎么了？”牛沐忙问道。 “我……我害怕，你快过来，陪我一会儿。”郝净婉哭的凶了一点儿，都说不好话了。 牛沐不敢磨蹭，一边穿衣服，不忘安哄郝净婉：“还在医院是？等着，我这就过去，很快的，别怕。” 随后牛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发了，临出门时他不忘把昨晚画好的几张肖像一同带上。 过了有小半个小时，医院到了。 牛沐匆匆而来，在走廊的长椅上见到正在坐着的郝净婉，心里顿时踏实不少。因为，通话的时侯郝净婉一直哭，哭得他都心虚了。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来了，看到没？” 远远的，牛沐就招了招手，对着电话道，见郝净婉看过来之后才是挂断了电话。 而郝净婉见到牛沐来了，哭得更凶了，如潮水一样，她‘哒哒’地跑了过去，一下抱住牛沐，然后就是大哭。 “到底怎么了？” 牛沐心虚无比，相处了半年多，从未见过郝净婉哭得这么凶过。 “呜呜。” 而郝净婉就是哭，一直哭了好久，感觉情绪宣泄出来了，整个人才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这时牛沐帮着擦擦眼泪，坐在长椅上，才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了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阵抽泣，郝净婉红红的眼睛，看着牛沐，道出了一句：“我闺蜜说，昨天晚上，杨……杨仙姑出现了，还对着她笑。” “昂？” 牛沐顿时目露惊讶，眼睛瞪得老圆了。 一提杨仙姑，郝净婉眼泪又是在眼眶内打转，害怕道：“我不知道，我当时睡着了，然后我就听见我闺蜜尖叫，然后我吓醒了。” “可是……可是门口什么也没有。” 这才是郝净婉觉得最恐怖的地方，神神秘秘，不知所谓，她宁愿是闺蜜范娜看错了。 但范娜一直声称，她真的看到了，门口有人。 牛沐听着都瘆人，鸡皮疙瘩起来了，他安慰了一下郝净婉，问道：“那你闺蜜呢？她怎么样。” “我们吓的一夜没睡，我打你电话你又不接，我闺蜜刚刚睡着，我就出来等你了。” 郝净婉一阵委屈，昨晚的时侯，最希望牛沐过来。 牛沐听后，自责道：“你知道，我有静音的习惯，要不就是关机。对不起，对不起，幸好没事，你快吓死我了。” 这样安抚了一会，而且现在是大白天，大白天总会有莫名的安全感，郝净婉逐渐神情好转，平静了许多。 这时她注意到牛沐带来的画像扔在地上，哽咽着，问道：“这是……你画好了？” 牛沐点头，道：“嗯，答应你了么，所以昨晚回去以后，我就赶紧画了，一共画了三幅，我根据人体骨骼、面部特征等尝试着去画，觉得这三幅最有可能，就带过来了。” 说着，牛沐展开了三幅肖像画。 郝净婉大眼盯着看了一会，发现三幅肖像画的头发、眼睛等是一样的，只有眼睛以下的部分有区别，但因为下半张脸是有区别的，可以很容易辨别出三幅画不一样。 平时她一定夸夸牛沐，这画功之高，让人惊讶。 但现在哪有心思呢。 郝净婉再三看了一会，然后盯着第二幅画，因为这一副画像中的女孩不单单是漂亮，那神韵、气质等就感觉世上真有这么一个女孩。 而第一幅和第三幅在感觉上差了不止一点。 “怎么了？”见郝净婉一直盯着第二幅画在看，牛沐奇怪地问了一句。 “哦。” 郝净婉摇摇头，她没见过杨仙姑，不知道杨仙姑和画像有多少差别，她只是单纯的感觉第二幅画有点儿特别而已。 “对了，昨晚的事，通知医院没？万一杨仙姑真来过，那你和你闺蜜的安全就是个隐患。对了，可以查一下监控。” 牛沐忽然想到。 然而事实上，昨晚范娜闹得动静相当大，半个医院的病人和医生都听见了，怎么可能不知道。 “说过了，但是那个什么主任不在，说今天来了才能查看监控，然后现在谁也不能确定我闺蜜是不是真看到杨仙姑，所以等查看了监控，再确定要不要报警。” 郝净婉解释道。 牛沐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稳妥一点儿，万一你闺蜜是做了噩梦，或是出现幻觉了，毕竟她……现在你们没事就好。” “嗯。” 郝净婉又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她总觉得第二幅…… 这时范娜还在休息，只有等她醒来再看这一些画像。 一直等到十点，那个医院的什么主任才是姗姗来迟，不过一听说昨晚出事了，还是知道严重性的，同意查一下监控。 郝净婉觉得她有权知道，但范娜这儿要留守一个人，她想着让牛沐过去，然后她留下来陪范娜。 “还是你去。”牛沐觉得郝净婉去合适，因为范娜更相信她的。 于是，郝净婉跟着那个主任等人一起去看监控了。 过了大概有小半个小时的样子，只见郝净婉回来了，只是神情略呆滞，看着很不对劲。 牛沐再次心慌，忙起身快步走过去，问道：“又怎么了？” 郝净婉呆呆地盯着牛沐，木然无比，似乎见到很可怖的事一样，吓到眼睛红红，泪水在打转，可就是哭不出来。 再看，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到底怎么了？别怕，别怕，我在呢。”牛沐更着急了，担忧无比。 忽然，郝净婉一把抱住牛沐，颤抖着，哭着，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是真的，昨晚有个女孩在门口出现过，我闺蜜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什么！ 牛沐听后，浑身一怔，惊地目瞪口呆，这也就是说杨仙姑在昨晚的时侯来过医院，然后还在门口看着范娜？ 不，不一定是杨仙姑，但很大可能是啊。 这时，牛沐想着昨晚范娜看到的画面，只觉头皮发麻，而更让他心悸的是杨仙姑身上很可能还带有炸弹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章 画对了 危险，危险！ 牛沐感觉郝净婉和范娜昨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时别说郝净婉，牛沐都觉得浑身凉意，毛骨悚然，大白天感觉不太安全。 但现在还是要冷静。 深呼吸了几口气，牛沐忙问道：“监控中，那个……那个女孩长什么样，看清楚了吗？” 牛沐觉得这才是紧要的一点，那个女孩很可能就是杨仙姑，只要知道杨仙姑长什么样，警方就可以通过面部识人，找她会方便许多。 郝净婉听后，猛然又是一惊，想到什么似的，慌忙把长椅上的三幅画像再次拿起来，然后她盯着看了一会，最后目光锁定在第二幅。 只见，她眸子里逐渐流露惊恐，抓着画像的手都在颤：“好像……真的好像，就是她，就是她。” 牛沐听着，都懵了，啥意思？他画对了。 而就在这时，医院方面有人过来通知，他们已经报警，等会警察就会过来。 既然报警，那牛沐觉得，他们在这儿想太多也没用，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如果说画像真的画对了，那当务之急就是把肖像画交给警方。 很快，警方不出五分钟就赶来了，这次来了不少人，除了来过几次的罗南以外，还来了好几个警察，而罗南还是负责与范娜沟通，了解一下昨晚的情况。 不过，范娜正在熟睡，罗南也只好在走廊等一会儿。 罗南先是看了看肖像画，不过他并未看监控，不知道监控中看到的女孩和肖像画是不是一样，笑着道：“你要是画对了，那你立了大功，以后有类似的事，相信我们警方也会用得到你。” 牛沐叹息，功劳他不敢当，他只想快点儿找到杨仙姑，因为他怕自己和郝净婉也连累其中。 等待的功夫，罗南提到范娜写的《十个故事》，道：“出了事以后，我有关注了一下她，这本书怎么说呢，属于悬疑侦探类小说，如果从专业的角度来看，有许多漏洞，但就故事而言，还是很棒的，我看过，目前追到第四卷，很吸引人。” 牛沐没看过《十个故事》，自然搭不上话，而郝净婉则是《十个故事》的热衷粉丝，一直在追更，道：“我每天都追，现在更新到第五卷第二十章，结果我闺蜜出事了。” “唉。” 罗南为范娜感到惋惜。 顿了顿，罗南继续聊着《十个故事》，问道：“第一卷是《四角游戏》，那你知道不知道芳华是怎么在那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杀死的呢？然后凶手为什么是她男朋友，她男朋友明明有不在场的证明。” “不知道，我问过我闺蜜，她说是故意留下来的悬念，不能告诉我，等这本书结束后她才会说。” “哦，这样啊，我还想让你问问你闺蜜……” 正聊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警察快步过来，神色不太好。 罗南立马正身，道：“玲姐，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是不是和这个画像上的女孩一样。” 女警察叫赵玲玲，她看了看画像，点了点头，道：“得通过技术对比才可以确认，但我看上去差不了太多。” 说完，赵玲玲颇为意外的看了看牛沐。 罗南一喜。 而牛沐和郝净婉也对视了一眼，觉得事情总算有进展了。 因为，这画像是根据范娜描述的基础特征来模拟画的，如果画像和昨晚出现的女孩一样，那基本可以断定，昨晚出现的女孩就是杨仙姑。 这样一来，目标锁定，也知道杨仙姑长什么样，那找起来就方便了许多。 然而来不及高兴太久，赵玲玲沉声道出了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出现出现的女孩或者说那就是杨仙姑，目前她可能还在医院。 什么！ 此话一出，牛沐、郝净婉、罗南三人都惊了。 “我们调取监控，想着掌握她的行动轨迹，但最后发现，监控中并未看到她有出去。” 未出去，那说明就是在医院了。 当然，这只是目前一个相对武断的判断。 这时罗南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道：“那我们是要展开吗？” 赵玲玲点头，不过她来不是需要罗南，而是要罗南一定要看好范娜，万一杨仙姑真的还在医院呢？目前这个杨仙姑可是个危险人物，身上要是携带炸弹，后果可想而知。 “我们判断，如果昨晚的那个女孩就是嫌疑人杨仙姑，她出现在这儿，目标很可能是范娜。” 交待了一下，赵玲玲就走了，随着其余人开始搜寻整个医院。 在这边，牛沐则是害怕了，对郝净婉劝道：“咱走，好不好？你也听到了，太危险了。” 其实郝净婉也知道牛沐说得对，甚至想要立马离开医院，可她做不到丢下范娜不管，道：“不……不可以，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可现在……就拿昨晚来说，如果那个女的就是杨仙姑，她突然丢进来一颗炸弹，你想过后果没？” 牛沐的担忧没错，而郝净婉听后，心里一阵后怕，当时要是真的一颗炸弹丢进来，她现在怕是一堆碎肉了，比她闺蜜还要惨烈。 “可是……”郝净婉还是犹豫不决。 对此，牛沐是焦急万分，可奈何劝不动郝净婉，他又不忍心一走了之。 但罗南沉思之后，这样分析道：“我感觉或许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虽然目前不知道杨仙姑的动机是什么，但我感觉她不会对范娜下死手。” 牛沐心急，情绪上不是很好，质问道：“还算下死手？那怎么样才算是下死手，人都让炸成残疾了。” 罗南摇着头，沉声道：“我们分析过那个炸弹，威力有限，所以我们判断杨仙姑目的就是要炸掉范娜的双手，然后这样做的目的，可能是为了结束范娜的职业生涯。” “假如，昨晚出现的女孩就是杨仙姑，她完全有可能再次对范娜出手，甚至炸死范娜，但事实并不是如此，所以我更加坚信一点，这个杨仙姑并不会对范娜下死手……至少目前不会。” 这么一分析，牛沐冷静了一些，觉得罗南所说有一定道理，但是他奇怪，问道：“可是按你这么说的话，这个杨仙姑图什么啊？” 再次沉默了一会，罗南类举了一些案件，说道：“知道猫喜欢抓老鼠？猫并不会急着先咬死老叔，而是要先玩弄一下，有时候凶手就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我想……这个杨仙姑也是一样的，她先毁掉范娜的职业生涯，然后再摧毁她的精神。” 似乎在验证罗南所说一样，就在这时，病房内，传来了范娜的惊叫声。 三人一惊，急忙冲了进去。 然后，看到范娜似乎受到了惊吓，跌落在床下，郝净婉忙上前去扶，担心道：“怎么了啊？” 这时，范娜脸色很苍白，站起来后也不说上床，反而不顾及疼痛的推搡着郝净婉，疯了一样，一边惊恐地大喊：“炸弹，有炸弹，快出去啊！” 什么！ 这一说，三人都是惊得瞪大了眼珠子。 然后，三人先后注意到，在范娜的枕头旁边，赫然出现着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 而这个盒子与杨仙姑送给范娜的炸弹盒子一模一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章 情况危急 病床上，枕头边，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那是如此的醒目！ 刹那，三人面色一怔，愣住了，好似一道惊雷在耳边炸了一般，那脑袋瓜子一片空白，‘嗡嗡’地在作响。 罗南最先反应过来，神色焦急无比，大喊道：“走，快走，出去！” 虽是惊恐，但罗南没忘记自己是一位人民警察。 罗南一咬牙，硬着头皮，把牛沐三人护在身后，生怕炸弹就在这一刻爆炸了。 而此时，牛沐也是反应过来了，他如梦初醒一般，先是眨巴了下眼，然后神色惊慌无比，立马上前，一把拉上郝净婉，急着道：“快，走啊。” 这一拉，把正在吓得发懵的郝净婉拉了一个措手不及，才把范娜扶起来的她，不小心一松手，范娜又是倒在了地上。 “啊！” 范娜十指断了八根，这是断骨之痛，也是扎心之痛，平时都疼得要命，这时候一摔之下，牵扯着伤口，那叫声，真是一个凄惨。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这一声惨叫，倒是把牛沐叫的一个激灵，这时牛沐忽然才想到范娜还是一个重伤员呢，他太着急了，给搞忘了。 眼下情况危急，容不得多说多想。 牛沐很果断，一把把郝净婉推向门口，叫道：“你快出去。” 而后，他返身回来，大步走到范娜身前，把范娜扶起来，然后背对着范娜蹲下身子，道：“快，我背你！” 范娜也是惊吓的，魂儿没了，脸白了，但炸弹近在床头，她就是再害怕，也要先离开这儿再害怕。 她忍着剧痛，站起来，双手搭在牛沐的身上。 “我帮你！” 然后在罗南的帮助下，牛沐背起范娜就是往外小跑，就像烧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着急忙慌。 这时郝净婉已回过些神来，她一样慌乱，但不至于吓得手忙脚乱。 ‘咔’！ 郝净婉帮着打开门，然后用手扶着一点范娜的身体，三人一同率先出了病房。 最后才是罗南。 所幸，这一个惊险的过程，那盒子并没有爆炸。 但出了病房就安全了吗？显然不能这么人为的，他们要离开这儿。 沿着走廊，牛沐背着范娜，罗南和郝净婉各在一旁扶着一点儿范娜的身体，以防范娜不小心掉下来，也是为让牛沐省点儿体力。 “311病房有炸弹，远离，快！” 罗南身为警察，安全意识还是很高的，此种情况，必须立马封锁现场，但是他一个人，现在还要照顾着范娜，只能先大声提醒。 这一提醒，还是很有用的，走廊的护士、病人都警觉了，纷纷目露惊恐，跑开了。 很快，大喊声把一干医生、护士招来了。 罗南不废话，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情况，而后他立马通知在医院的赵玲玲等人，过来一起封锁现场。 而牛沐则是背着范娜，在医生的安排下，先去了四楼的一间单人病房，道：“情况特殊，暂时先委屈你们在这儿，我尽快安排一下。” 交待了一下，医生急匆匆地离去了。 牛沐帮着郝净婉把范娜安顿好之后，也要出去，道：“我去看看什么情况，你们别乱走。” “不要！” 郝净婉一个箭步，挡在了牛沐的身前，推搡着牛沐，哽咽着说道：“你出去干什么啊？我已经够怕了，你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这次不是什么吵闹打架，而是有炸弹，很危险的，闺蜜范娜已经炸成了残疾，郝净婉也怕牛沐出了什么幺蛾子。 其实，牛沐不会出事的，他就是看看热闹，又不会凑近前去碰那个盒子，不过见郝净婉要哭了，忙改口道：“好好好，我不去，我留下陪你们。” 郝净婉哽咽着，拉着牛沐又走了回来，然后不松手。 一时，牛沐不禁莞尔，心中暖洋洋的，觉得有这样一个在乎他的女孩，这辈子很值了。 牛沐微微吐了口气，放松了一下心情，然后看着范娜，关心道：“怎么样？刚才有没有弄疼你，我没办法，实在太着急了，粗鲁了一点儿。” 疼，肯定是疼的，而且疼到那种心慌慌的，就像心脏在流血一样，可是范娜也清楚，那种情况下，逃命要紧。 “谢谢你。” 范娜道着谢，她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论关系，牛沐是郝净婉的男朋友，而论感情，她是在出事以后才与牛沐认识。 牛沐摇摇头，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你好好歇息，没事了，我们守着你。”郝净婉安慰着，眼眶红红，但她隐忍着，不哭出来。 不得不说，两人的闺蜜情不是一般好，要是换做常人，一听有炸弹，怕是早打退堂鼓了，可郝净婉就是愿意留下来，不会丢下范娜不管。 对此，牛沐也是稀奇，论女孩子的友谊，传闻很多友谊不是那种塑料情吗？ 当然了，这种事也有例外，谈不上古怪。 这一间病房是单人间，但还有一个空床，牛沐虽是好奇外边现在怎么样，但郝净婉不让他出去，那他还是休息一会。 只是…… 才躺上去一会，牛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然后不由去想这个问题。这一想，他不禁皱眉，因为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以至于他只觉毛骨悚然。 “婉儿，我问你，在我来之前，你一直在病房或是在病房门口？”牛沐忍不住问道，他必须要问清楚。 郝净婉正在安慰范娜，此时听见牛沐这样问，心中狐疑，不知道问这个干嘛，随口答道：“嗯，怎么了？” 而牛沐听到这个答案，脸色一下愣住了，一阵沉默之后，他说了出来：“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盒子是怎么出现在枕头边的？” 一提那个粉红色的盒子，郝净婉神色一阵恐慌，脑海内不由浮现出闺蜜范娜直播时被炸的一幕。 当时，闺蜜范娜在直播，然后拿出了一个粉红色盒子，就在打开盒子的一瞬间，爆炸了。 她忘不了，范娜的双手炸裂，断指飞了出去，血肉模糊。 而这一切都是由那一个叫杨仙姑造成的。 很显然，这次出现的粉红色盒子也是那杨仙姑放的。 郝净婉这时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愤恨着杨仙姑，咬牙切齿道：“肯定是那个叫杨仙姑，那个恶魔，除了她，还能有谁啊？” 其实这种情况能想到的也只有嫌疑人杨仙姑。 但牛沐想问的是：杨仙姑什么时侯把盒子放到范娜的枕头边呢？ 不。 换一个更准确的一个说法，杨仙姑是如何把那个盒子放到范娜的枕头边？ 因为，按郝净婉的说法，她一直在病房门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章 底部的笑脸 此时，牛沐这么一说，郝净婉也逐渐意识到，情况有点儿不对劲…… 她昨天晚上在病房，早上出来后又一直在病房门口的座椅上等着牛沐，而盒子要放在范娜的枕头边，杨仙姑至少要出入病房？ 可是，别说杨仙姑，就是一只苍蝇、一个陌生人都没有出入过病房的。 “你仔细想一下，真的没有离开过吗？比如上厕所或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就算是离开一分钟，也算是离开过。” 牛沐问得很仔细，因为太奇怪了，甚至还透露着丝丝诡异。 郝净婉让自己冷静了一下，然后从昨晚开始回忆：“当时我醒了以后，很多医生、护士有来过，每隔一段时间，也会有护士来查房，查完房之后就走了。” “嗯。”牛沐点头，认真听着。 “天亮以后，她睡着了，然后你就来电话，我就出去和你打电话，一直等你来了。” 捋完之后，郝净婉慌了，眸子中透露着惶恐，道：“我……我真的没离开过，也没看到有人出入过。” 牛沐听完，心底一沉，他相信郝净婉是不会撒谎的，但正因为如此，情况有点儿不妙啊。 范娜的枕头边出现的盒子与杨仙姑当初送的炸弹盒子一模一样，很显然，可以判断盒子基本上就是杨仙姑放的。 但郝净婉一直在这儿，却没有注意到杨仙姑……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单单是说一个炸弹，而是说，那盒子如果真是杨仙姑放的，那是不是说杨仙姑可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病房呢？ 而这样一来，也是不是意味着杨仙姑也可以悄无声息地杀死范娜呢？ 忽然，这时郝净婉来了一句：“她……她会不会是鬼啊？她不是人，是鬼啊。” 只见她眼睛红红，要哭了的样子。 其实，在昨晚的时侯，郝净婉听范娜描述杨仙姑出现的场面时，她心里就乱想过，然后现在又惊现粉红色盒子，不由又是往那方面去想了。 但对于神鬼之说，牛沐是不信的，摇摇头，安慰道：“不要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这时躺在床上的范娜在听牛沐说后，也是越想越后怕，一脸骇然，但对于郝净婉说什么杨仙姑是鬼，她不赞同，道：“她不是鬼，她就是人，我知道，她这次就是冲我来的。” 范娜很是斩钉截铁，就好像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次的事故一样…… “……” 牛沐瞄了一眼她，虽是好奇为何这样说，但没有多问。 这时，他瞧着郝净婉和范娜，一对要好的闺蜜，一个吓得要哭了，一个吓得怀疑有鬼，可见这个杨仙姑给两人带来的压力。 “先别多想了，你们先好好休息，我守着。” 牛沐想了想，还是先不多问了，不然以两人的精神状态，问下去也是白搭，只会越问越乱。 而两人最近也是休息很差，尤其是昨晚，都是强撑着疲倦的眼皮子，不敢闭一下，现在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那你不要走。”郝净婉很害怕，眼睛一直是红红的。 “嗯，我不走。” 在牛沐点头答应，郝净婉这才是安心闭眼，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轻轻地打着鼾。 范娜则是在稍稍之后才睡着，她的手太疼了，一股又一股的疼劲儿，要不是太困，也不会这么快睡着。 病房内安静了下来。 牛沐看着熟睡的郝净婉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想让郝净婉牵扯进来的，可是不听他劝啊。 郝净婉在睡时抓着牛沐的手，而睡着以后还抓着不放，所以牛沐不敢妄动，不过他现在也没什么事做，所以就干坐着，发着呆，想着。 很快，午后一点多。 两人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而在这时，‘咔’一声，门被推开了，只见是找过来的罗南，然后赵玲玲也在。 ‘嘘’！ 牛沐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开郝净婉，见她没有醒来，松了一口气。 “出去说。”牛沐轻声道。 出来后，罗南向里边看了看两人，才把门关上，问道：“怎么样，没什么事？” “嗯，她们太困了，睡着了。” 牛沐叹了一口气，然后想起来道：“对了，那个盒子怎么样？安全处理了吗。” 说到这个，罗南也是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声，道：“不要提了，虚惊一场，盒子里边不是炸弹。” “昂？”牛沐一愣。 “唉。” 说起这件事，现在罗南什么感觉呢，他就感觉被耍了。 当时，情况危急，所以为了安全起见，隔壁的好多病人也请撤离了出去，不久后拆弹专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然而专家一拿盒子，就断定盒子里不是炸弹。 因为盒子太轻了。 然后，打开一看，果然，盒子里边空空如也…… 不。 也不是空空如也，在盒子底部还有一个人为刻上去的笑脸。 “笑脸？”牛沐皱眉，心中奇怪，盒子里竟然不是炸弹，而是笑脸。 “对。” 说着，罗南还比划了一下，就是两个点，在两个点底下一条向上的小半圆，很简单的一个笑脸。 “唉。” 罗南只觉心累，想一下那个画面，全员紧张得不行，结果忙活了半天，打开盒子之后，正对着一个笑脸。 当时，那个氛围，罗南估计很多人都想骂娘了。 而牛沐听后，也是神色古怪，拍了拍牛沐的肩膀，半天憋出了一句：“辛苦了。” “那我先过去了，有什么情况，你立马通知我。” 这时赵玲玲出声，她过来就是瞅一下范娜，见没什么事，要去忙了。 “知道的，玲姐。”罗南垂头丧气道。 “这也不能怪你，宁愿警惕一万次，也不能疏忽一分的，别放在心上。” 赵玲玲笑了笑，离去了，不过不是回警局，而是还要在医院调查杨仙姑的踪迹。 监控中，杨仙姑没有离去，而刚刚又来了这么一档子事，所以在医院彻底排查一遍是很有必要的。 “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当时那种情况，换谁都会以为是炸弹，我都吓懵了，要不是你喊了一声，我还发呆呢。” 牛沐觉得罗南很尽职了。 罗南笑着摇了摇头，相比于这次的虚惊一场，他现在在思考一个问题：“盒子底部的笑脸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6章 重视与忽视 一个笑脸，能有什么含义？ 首先，它可能会是一种信号。 罗南根据以往发生的一些案例来推断，如果是团伙犯罪，他们彼此之间会设定一些特殊的记号、符号等，以此来表达一些简捷的含义。 但是，像范娜这种案子，还是不一样的，因为目前为止，嫌疑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杨仙姑。 另外盒子很大程度上是杨仙姑放的，所以杨仙姑是自己给自己传递信号？ 显然，这不合理。 罗南初步断定，笑脸要传递的对象是范娜，其次是他们警方。 至于目的…… 罗南猜测，前者为了让范娜惶惶不可终日，而后者是向警方示威。 很显然，前者的可能性极大，因为前者正好与他之前所说的‘猫抓老鼠’理念不谋而合。 简而言之，杨仙姑不急于要对范娜怎样，杨仙姑就是要慢慢折磨范娜，在精神上击溃范娜。 杨仙姑是在享受这一个过程。 当然，除了传递信号以外，这个笑脸也可能是一种标致，比如电影中的V字复仇、雨中屠夫等一样，看到某个符号、记号等标志，就会联想凶手。 此时，罗南托着下巴，推理着这些。 而牛沐则是在想着，现在可不可以吃点儿东西，肚子早饿了。 “你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正好你来了，可以看着她们，我下去买点儿，饿死我了。” 牛沐苦笑着一张脸，打断了罗南。 “哦。” 罗南回神，中午忙的没有时间吃饭，这一说，肚子还真是有点儿饿，道；“还是我去买。” 刚说完，罗南又是摇头，道：“不行，我在这儿看着，这样我放心一些，麻烦你帮我带一份，什么都行，等会我转你钱。” “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笑着说了一句，牛沐匆匆下去了，现在医院食堂估计关了，所以牛沐直接去了医院外边，在附近的小饭店买了两份盖饭。 回来时，只见罗南还在走廊，一副思索的神态。 “喂，别想了，先吃点儿东西。”牛沐把其中一份递了过去。 “她们没醒？”牛沐又问，然后向里边瞧了瞧。 “没有。” 罗南接过盖饭看了看，主动道：“多少钱，我转你。” 牛沐回了一个白眼，无语道：“你还真给啊？行了，快吃，就当是我请你了，为这事儿，你们也挺不容易。” “唉，职责所在，没什么容易不容易。”罗南也笑了笑，没为了十来块的盖饭争来争去，他下次请回来就是。 此刻，范娜和郝净婉还在熟睡，两人也不能走开，于是就在外边吃了，而这间病房门口又很不巧的没有长椅，所以两人干脆蹲在地上吃起了盖饭。 盖饭味道还是不错的，两人又是饿了，大口吃着。 快速扒拉了几口，填充了一下饥饿感，牛沐忽然问道：“对了，那你以后就负责这个案子啊？” “负责……谈不上，反正现在是让我盯着点儿。” 罗南抹了一下嘴巴，看着牛沐，面带着一些尴尬，笑了笑，说道：“不瞒你说，我入职不久，还不到半年，然后局里也有别的事要忙，所以让我过来盯着一点儿。” “哦。” “这么跟你说，现在你朋友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得不到上头的太大重视，可是这件案子又不能忽视……唉，反正就那样。” 罗南不敢说得太清楚，不过牛沐稍稍一想就懂了。 范娜是可怜，但是从结果上来说，被炸了一双手，还不等同于发生命案，她要不是网络写作的大神，且在直播时被万千粉丝目睹了被炸的血腥过程，估计这件事就是一颗石子落入湖面，激不起太大浪花。 但是从性质上来说，范娜这件事情，终归是牵扯到危险品炸弹，本身炸弹就是违禁品，上头不得不重视。 所以这就像罗南所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投入大量警力财力得不偿失，但是当一件普通刑事案件对待，也是不行。 想明白以后，牛沐点了点头，一语中的道：“所以现在还是得赶紧找线索，找到线索，至少可以去查，不像现在，无头苍蝇一样。” “是啊，你说得对。” 罗南一阵苦笑，然后问起了牛沐，道：“那你呢？画画那么好，大学是学画画的？” “昂？” 牛沐面色一怔，一下愣住了，扒拉着米饭的筷子也是微微一顿。 牛沐想不到，罗南会突然问这个。 其实，这个问题本身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是对他而言，这个问题就像一双手伸了过来，要揭开那一段伤痕累累的回忆。 一旁罗南察觉到了牛沐的异样，扒拉米饭的动作也是慢了许多，眨巴着眼，静静地看着牛沐，心中莫名。 然后，安静了几秒，罗南忽然意识到，他的无心之举，可能戳到了牛沐的痛处，忙笑着道：“我就随口问问。” 牛沐‘哦’了一声，面色淡淡地对罗南笑了笑，然后继续低头扒拉着米饭，一边道：“没事的。” 那段过往，牛沐实在不愿提，哪怕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而罗南也不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 随后，一阵安宁，只有两人低着头，扒拉着米饭的声音。 不过很快安宁就让罗南打破了，这时他吃完盖饭，满足道：“好饱啊，还不错。” 一开口，刚才的微妙气氛缓解了不少。 牛沐也不是矫情之人，顺着罗南的话茬子，赞同道：“味道是挺不错的，下次还去这一家。” “不过下次我请你。” “可以。” 聊了一会，刚才微妙的气氛已完全消散，而这时牛沐也想起来上午时他想到的问题，那就是盒子是什么时侯出现在范娜病床上的。 这一个问题牛沐觉得还是要重视的，有必要和罗南说一下。 而罗南也的确没意识到，甚至现在听后，也和郝净婉一样，一开始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随着深入细思，他的脸色一点点不好了。 “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没想过这个呢。”罗南一脸凝重。 “我也是想了一下，然后越想越觉得不对。” 现在去想想，牛沐都觉得瘆人，根本想不明白，杨仙姑到底是什么时侯出现的，然后把盒子放到范娜的枕头边？ 莫非正如郝净婉所说，杨仙姑是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7章 画像不见了 牛沐摇摇头，觉得他自己可能是神经质了，竟然也开始胡思乱想。 这个世道哪有什么鬼呢？纯属无稽之谈。 罗南听后，也是深表赞同，笑着摇头道：“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东西呢？只不过是我们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对于此案或者说盒子是什么时侯出现在范娜病床上的，罗南认为道：“只是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少，不明白而已，就像我们看魔术一样，不知道原理。” 牛沐点头，表示同意，但紧而他苦笑，说道：“对，不过……我看魔术的时侯，只要人家不揭秘，我就不知道咋回事儿。” 这一句话直接把一本正经且信誓旦旦的罗南整无语了。 魔术有原理，这是众所周知的，但到底什么原理，除了表演魔术的魔术师或是魔术一行的魔术师，平时观看的观众哪能知道呢。 这就好比眼下的范娜一事，都知道不可能是鬼怪作祟，但盒子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范娜病床上的，他们就如观看魔术的观众一样，摸不着头脑。 这时，罗南透过窗户，向里边看了看，见郝净婉和范娜都还在熟睡着，想着只有等两人醒来后再仔细问一下昨晚的情况，毕竟牛沐不是专业的，问的时侯可能会疏忽一些细节。 “对了，你朋友是不是还没看你画的肖像画呢？”罗南忽然又想道，到现在为止，还不能百分百肯定杨仙姑就是画像中的女孩。 牛沐无奈摇头，说道：“没有，哪有机会看呢。” 他带着画像来的时侯，范娜正在睡觉，醒来的时侯就说有炸弹，然后又着急忙慌的来到这儿，没过一会又睡着…… 忽然，牛沐左看看右看看，随后又瞅了瞅病房，皱眉道：“不是，画像呢？” 罗南一愣，忙四处看了看，顿时跟着紧张了，问道：“你没带在身上？” “没啊，那会急着逃出来，哪顾得上。” 牛沐眉头思索，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想了一会，但不是很确定道：“可能在长椅上，要不就是在原来那个病房。” “我去找找。”牛沐就要下去，反正就这两个地方。 不过，他被罗南拦了下来，道：“算了，你在这儿，还是我下去找。” 然后罗南就匆匆下去了。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只见罗南又匆匆上来了，脸色不太好，一瞧这个模样，再瞧他两手空空，牛沐就知道没有找到：“没有吗？” 罗南摇了摇头，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没理由啊。” 牛沐狐疑，他是不清楚具体放哪儿，但可以肯定，就是长椅或病房内。 “我也没去别的地方啊。”牛沐嘀咕，他来了医院之后，就是原先的病房和现在的病房，刚才出去买饭时空着手。 “会不会是被人当垃圾扔了？或者……杨仙姑一直在，然后趁我们不注意拿走了？” 罗南皱眉，开始猜测，只是这猜测，让人发毛。 牛沐立马打断，道：“打住啊，她再胆子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出现……” 后边的话，牛沐说不下去了，昨晚杨仙姑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出现吗？所以白天出现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那个盒子也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范娜的床上。 “不是，你别乱想了，大不了我再画一幅，怪吓人的。”牛沐一副心虚的模样，不忘四处看了看，生怕看到一个女孩子在看着他。 罗南也被自己的猜测有点儿吓到，只觉后背脊发凉，要真是杨仙姑拿走了画像，那只能说比见鬼还要见鬼呢。 “行，那就再麻烦你了。”罗南嘀咕了一声，不猜测了。 “呼。” 牛沐吐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默契地不出声，哑巴了，可能都在想，会不会真的是杨仙姑出现，然后拿走了画像。 这样安静了一会，牛沐发现，罗南这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盯着看手机了，一脸专注。 “同志，你这样不好，你现在是在工作中。”牛沐打趣了一句，然后凑过去看了一下，见罗南又在看小说。 一瞧，正是范娜写的《十个故事》。 罗南抬头，尴尬地笑了笑：“挺好看的，建议你也看一看。” “是吗？” 牛沐盯着瞄了几眼，然后就看不下去了，歪过头道：“我看不进去，之前我女朋友就经常让我看，看了几章，实在无感。” “对了，这本小说到底写的什么，这么火？”牛沐又问。 罗南思考了一下，道：“没写完，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看是一卷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独立性，题目是《十个故事》，我想可能就一共十卷，十个故事。” 牛沐‘哦’了一声，又问：“什么类型的故事？听我女朋友说是破案的。” “差不多，我现在看到第四卷，还没有看完……对了，你听说过‘四角游戏’吗？” 罗南忽然问这个。 牛沐目露狐疑，他听说过，但不是很肯定，问道：“是不是很灵异，用来招鬼的那个四角游戏，四个人，站在四个角，然后闭着眼，顺时针或逆时针走，直到当中多出一个人。” “对对对，就是那个。”罗南见牛沐知道，兴致一下提高了不少。 “这本书第一卷就是四角游戏，是说有四个大学生，半夜去山上的一个小木屋玩四角游戏，其中一个是女主，然后在玩游戏的过程中被人吊死在绳子上。” 罗南神秘兮兮地讲述着。 牛沐‘哦’了一声，很头脑简单地问了一句：“是把鬼招来了？” “不是，这本书不是灵异的，就是那种悬疑刑侦，在书中的最后，作者……就是你那个朋友，以上帝视角说明书中的死者是被男主杀死的，但是男主有不在场证明，我现在也搞不懂男主是用什么手段把女主杀死的。” 就因为这个，罗南还想亲自问一下范娜，但目前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是很懂。”牛沐没看过，但听罗南说着，感觉一般。 “我这么和你说，你就明白了，里边细节很多，悖论悬疑的地方也很多。” 一边说着，罗南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长方形当作房间，说道：“这是房间四角，我把四个人比作ABCD，最开始每个人站的角是ABCD。” “……” 牛沐有些哑然，但也在看着。 他要听听，罗南是怎么样讲这个‘四角游戏’的故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8章 原来是她拿了 在如今发达的网络，关于‘四角游戏’并不陌生，它是怎样一个玩法，大多数人也知道。 而其中，恐怖的一点无疑于，四个人的游戏，最后变成了五个人，这多出来的一个‘人’，就是召唤出来的鬼。 但罗南讲的《十个故事》中的‘四角游戏’并非如此。 罗南讲道，在《十个故事》的‘四角游戏’中，有四个大学生来到山间的小木屋，然后就开始玩游戏了。 游戏规则就是那样，四人占四角，闭着眼，每个人沿着墙壁走向下一个人，而这样一来，最后一个人走向下一个角时，这个角是没有人的。 其中，女主提议，如果最后一个人走向角落是空的，就出一下声，跺脚或是‘嗯’一声，表示游戏正常，队伍中没有多出来一个人。 而事实上，在整个游戏的过程中，最后一个人走向角落一直是空的，这意味着队伍中一直没有出现第五个人。 但是…… 第五个人还是出现了，不过不是鬼，而是不放心前来的女主男朋友，也就是男主，然后男主看到，女主吊死在了绳子上，早已死去多时。 “这就是故事中最悬疑的一点，游戏一直继续，但是女主却死了，换句话说，在女主死后，游戏还在继续。” 罗南大致讲完了，而他所说，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牛沐点头，听懂了，想了想道：“不是说凶手就是男主吗？那很简单啊，玩游戏的时侯都闭着眼，所以游戏看似继续，实则是这个男主代替女主在玩游戏，然后男主把女主趁此杀死。” “你这个想法思路对，但是根据书中的线索，当时男主还在来的路上，就是说女主死的时间点，男主根本不可能出现，还有一个说不通的地方就是，男主要杀死女主，总会有动静？但文中没有，玩游戏的时侯很安静。” 罗南自认道：“要不是书中最后暗示凶手就是女主的男朋友，我都想不到这一方面。” 这一番话，牛沐哑口无言，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作者故意设置成这样，那谁知道呢。” “是啊，不过我在想，对应到现实生活中，一些高智商犯罪也一样，只能说书中设置的点较为完美而已，但不代表不会发生的，就像现在一样，好多天过去了，现在才是初步掌握杨仙姑的长相。” 牛沐还是认同罗南所说，现实中也有很多案件属于高智商犯罪，沉淀十几二十年无果。 但话说回来，那种沉淀多年的案件被定为悬案，很大一个原因是以前不发达，可现在不一样，现在不论是医学还是科技，都是顶尖的，就是一个小毛贼，第一天偷东西，第二天就会让抓住。 “我感觉，这个杨仙姑……可能也属于高智商罪犯。”罗南又这样说道。 “为什么？”牛沐奇怪，反问道。 “哦，就是猜测，至少这么多天过去，我们还没有杨仙姑的半点儿线索。” 如果单从这一面来说，杨仙姑似乎还真算是‘高智商’。 不过，牛沐不是很在意这些，轻松道：“我只想着啊，快点儿结束，我女朋友不走，我也不放心啊。” “放心，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有结果的。” “那我拭目以待。” 下午三点多的时侯，医院方来人，说了一下，关于范娜安置在哪儿，可以由范娜自己决定，可以选择现在的这个病房，也可以回到原来的那一间。 牛沐感觉，不用来回麻烦了，就这间。 罗南也是这么认为。 当然，最后还是要范娜决定，但现在范娜睡着了，只好等她醒来再商量一下。 到了下午四点多时，郝净婉和范娜还在睡觉，不过这个时侯赵玲玲似乎忙完了，上来了。 “怎么样，查到什么线索没？”一见面，罗南就急着问道。 赵玲玲神色一阵古怪，先是点了点头，又是摇了摇头，说道：“查是查到了，但没找到杨仙姑。” “那查到什么了？”罗南又问。 沉默了一会，赵玲玲说道：“在女厕所，我们同样发现了一个笑脸，人为刻上去，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一个笑脸？” 牛沐看向罗南，因为罗南说过，在发现的盒子底部也有一个笑脸。 “那就是说，昨晚出现的那个人就是杨仙姑。”罗南判断道。 这个判断固然八九不离十，但目前关于杨仙姑，毫无线索，所以不敢说百分百，赵玲玲并没有在医院过多探讨这个，道：“不管是不是，我来是告诉你，今晚你留在这儿。” “我？”罗南眨巴着眼。 “不然是我？” 赵玲玲直接一个白眼过去，然后看向牛沐，问道：“你朋友还没有醒？她是不是还没看过那个画像？” “嗯，是啊。” 说到画像，牛沐心虚迟疑了，瞄了旁边的罗南一眼，就算不是让杨仙姑拿去，那也是丢了。 “……” 一旁，罗南不吱声，怕挨骂。 但接下来赵玲玲一句话让两人傻眼，道：“哦，那我先带回去，回去复制录入，明天我给你送过来。” “不是，画像你收起来了？”罗南眼珠子一瞪。 而牛沐同样瞪大眼珠子，望着赵玲玲，一脸目瞪口呆：“是你拿了？” “我看放在长椅上，怕丢了，所以就收起来了。”赵玲玲奇怪地两人，眨巴了下眼，问道：“怎么了？不然你们以为谁会拿那个？” “……” 牛沐和罗南对视了一眼，没好意思说这说那，因为猜测了半天，唯独忘了猜测最有可能的赵玲玲或是其他警员。 交待了几句，赵玲玲就匆匆回警局了，她就是来和罗南一声，其余警员已经回去了。 此时，罗南一脸尴尬，刚才‘嗒、嗒’地说着，现在真相了，真是‘啪啪’打脸。 “还好，还好。” 而牛沐则是一脸庆幸，赵玲玲或是任何一个人拿走都行，只要别是杨仙姑就好，不然真就是见鬼了。 很快，七点多了。 这时天色已微微暗下来，罗南瞧时间差不多，而今晚他也要留下来，对牛沐道：“那你看着点儿，我去买点儿吃的回来。” “我去。”牛沐忙道。 “中午就让你请的。” 说着，罗南匆匆下去了。 而就在罗南刚下去不久，只听病房里突然传来急促害怕的声音：“牛沐？你在哪儿啊？” 这是郝净婉的声音。 牛沐一惊，立马上前，推开门冲了进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9章 动机 推门进去，只见郝净婉从床上坐起来，一脸害怕，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眼睛红红。 “怎么了？”牛沐担心道，以为又出事了，但病房内除了她和范娜以外，什么都没有。 牛沐特意看了一下床头，没有盒子。 而郝净婉见牛沐进来，明显可以看到脸色一转，好了许多，委屈巴巴道：“我以为你不在，你回去了，我做噩梦了。” 牛沐一听，了然，原来是做噩梦了。 “我在外面呢，怕吵醒你们，所以没进来，没事没事，别怕了。” 牛沐走过去，抱了抱郝净婉，安慰道。 郝净婉同样伸手环抱着牛沐的腰，弱弱道：“我梦见那个杨仙姑又出现了，但我看不清她什么样，我一直叫你，可是你不搭理我。” 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杨仙姑吓出心理阴影了。 安慰了一会，郝净婉有所好转，而这时，范娜也微微醒来，眨巴着眼，看到了郝净婉和牛沐。 这一觉，范娜睡得狠舒服，身心愉悦，可很快，断指处传来的剧痛，她心中又一痛，神色黯然了许多，眼眶中不禁再次泛出了眼泪。 ‘残疾’这两个字伴随在她的脑海，是她现在、以后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牛沐和郝净婉对视了一眼，这些日范娜醒来都会哭一会，什么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 “对了，那个罗南……知道，就那个警察，今晚会留下来守你们，我也不回去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牛沐也是心有余悸，决定留下来。 郝净婉‘嗯’了一声，听闻牛沐要留下来，她心中踏实了不少，可同时，她也愧疚，一边是闺蜜，一边是男朋友。 而闺蜜伤成这样，一时只有委屈男朋友了。 一会后，罗南上来了，手中拎着吃的，还不少呢，大袋小袋的。 “就猜到你们快醒了，所以我帮你们也买了。”罗南笑着说道，不忘晃了晃手中的吃的。 牛沐帮着接过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对两人道：“你们两都睡一天了，快清醒一下，迟点儿东西。” 郝净婉揉了揉眼，‘嗯’了一声，上前先把范娜扶了起来。 然后，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罗南很有心，买了一些盖饭，还有一些米粥之类，菜也有两个，一个素菜和一个肉菜。 吃了几口，味道还是不错的。 不过，范娜时不时抬抬眼皮，看看对面的罗南，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这举动太明显了，罗南眨巴了下眼，问道：“怎么了？” “没……” 范娜立马低头，不敢与罗南对视。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察觉到范娜可能有什么话要说，这时罗南出于警觉，神情认真了三分，说道：“你要是有事，和我直说就好的，不用和我见外。” “对，这家伙还不错，别和他见外。”牛沐开口附和，半开玩笑着。 郝净婉跟着莞尔一笑，然后看向范娜，柔声道：“就我们四个，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说。” 范娜‘哦’了一声，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而罗南也不急于一时，耐着性子等着。 这样过了一小会，范娜终于下定决心了，抬起眼皮，看着罗南说道：“我……好像知道杨仙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了。” 此话一出，可谓语不惊人死不休。 三人当即都是一怔，愣住了，目光纷纷看着范娜。 这时范娜又说道：“之前她向我借过钱，我没有借，所以她可能因为这个怀恨在心。” “不是我不愿意借她，她说她得了绝症，一开口就向我借十几万，太多了，我当时不想给，也不相信，就拒绝了，然后她又改口说她是男朋友得了绝症，说她自己得了绝症，是怕我不借给她，我就觉得更假了，所以还骂了她。” 牛沐目露狐疑，反问了一句：“所以你现在相信了？而且人为是这个原因，杨仙姑才这样报复你。” “嗯，是的，不过我也是猜测，因为我想不到别的什么原因了，我想不到我和她还有什么别的仇。” 其实，范娜倒是希望不是这个原因，不然她会懊恼死，当初要是一咬牙，把钱借给杨仙姑，那她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罗南听后，习惯性托着下巴想了一会。 范娜刚刚提供的这一条线索，要是猜错了，那另当别论，但要是猜对了，那杨仙姑的动机就找到了。 “她男朋友你知道吗？姓什么叫什么。”罗南问道。 范娜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之前就和你们说了，她找我联系都是用QQ，其它的一切我一概不知情，在事情发生后，她还把我拉黑了。” 这时，刚想说几句的郝净婉忽然皱了皱眉，她张了张嘴，但只是在看着范娜。 “大概是什么时侯的事，就是说向你借钱。”罗南又问。 “大概就是三四年前，其实不是一次两次，反正就是那几年的时间，隔三岔五的和我借钱，我会给一点。” 过去太久，范娜的记忆不是很清楚了。 罗南不禁奇怪，问道：“不是，你真给了？” “是啊，她很烦的，我给了，不过不多的，几百，然后最多是几千，最多一次她要和我拿二十多万，我没给。” 听到这个数字，罗南很惊讶，在意的点一度跑偏，心道：“写小说这么挣钱？” “我记得，那一段时间，她找我最多的话题就是借钱，后来……她就再没说这个事，我当时认为她一直在骗我，所以我还主动问过一次，那一次语气不是很好，我嘲讽她了，但是她没有介意，就是说没事了。” 现在范娜回头想着，觉得杨仙姑可能没有骗她。 “等一下。” 罗南忽然打住，忙问道：“大概什么时侯不再和你借钱，还记得吗？” 身为警察，罗南很敏锐，觉得这是一个关键点。 过去太久了，但是范娜给出一个相当精准的时间：“那是一八年，圣诞节那一天，我很清楚，因为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她还和我借钱，还和我吵了架，还吵得很凶，可是过了圣诞节，她就没再提过这个事。” 罗南听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一般，兴奋道：“或许那一天，杨仙姑的男朋友死了。” “我去！” 牛沐斜眼，他和罗南挨着，罗南冷不丁的一下，吓了他一大跳。 抚了抚受伤的心灵，牛沐带着无语，问道：“为什么啊？” 他不理解，就凭范娜说的这一些东西，然后就这么过早地下结论，是不是有点儿草率。 “也不为什么，就是一种可能性，假设那个杨仙姑没有骗范娜，所以杨仙姑借钱是为救她男友，然后一八年圣诞节，杨仙姑的男朋友死了，她不在借钱，但因此怀恨在心，在逻辑上很说得过去。” 罗南这样分析着，而且不无道理。 “那为什么现在才报复啊？这都过了好几年。”牛沐觉得还是不靠谱。 “这个……对了，期间你们一直有联系？”罗南又问范娜。 “嗯，有的，我和她聊的次数很多，算是朋友，私底下也见过不少面，不过她每次带着口罩，我从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 范娜回答道。 罗南觉得奇怪，当时以那种情况，他要是范娜，可能就不和杨仙姑来往了，因为就是单纯借钱的粉丝，也是不可理喻的。 但范娜…… 可能她对粉丝很好。 “那可能就对了，或许杨仙姑真是因为她男朋友的逝去才向你报复的，而期间和你相处，一是为了麻痹你，二是过去蛮久，再去调查她的一些事会比较麻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0章 意外收获 对于罗南的分析或是推论，牛沐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不予点评，但这个事显然不会这么简单的。 就按照罗南的推论来说，这杨仙姑可不是寻常人。 为什么？ 请问，哪一个正常人为了报复仇人，可以和仇人面不改色地相处三四年？ 但杨仙姑做到了，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城府之深。 牛沐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画画的，出现在这儿也是因为女友郝净婉，他还是不多嘴了。 “你怎么了，一直不说话？” 这时牛沐转头看了看郝净婉，就在刚刚，她还好好的，可现在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郝净婉‘昂’了一声，回神道：“没什么的。” “我出去一下。” 有着算是重大发现的罗南，这会儿也顾不上吃东西了，一溜烟出去汇报了。 可以看到，罗南就在门口，还能听到他在说话。 对此，牛沐一阵无奈，对两人道：“不管他了，咱们三个先吃。” 不过，范娜是个残疾人，吃饭都需要郝净婉帮助，而在这个过程中，明显可以感觉到郝净婉心不在焉，有‘心事’二字就写在脸上呢。 “怎么了？” 范娜目光看过来，一双眼看着郝净婉。 “没什么啊。” 郝净婉忙摇头，神情专注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以轻松地口吻道：“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想去厕所一下，但是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那你去么，让他陪着你。”范娜罕见地笑了笑，目光看了一眼牛沐。 “还是等一会儿，等那个罗南回来。”郝净婉继续用勺子喂范娜。 “没事，他就在门口呢，有事我会叫他。” “那等我回来再喂你。” 郝净婉起身，把碗筷一放，而后叫上牛沐一起出去了，当然不忘对门外的罗南嘱咐了一声，在意着点儿范娜。 罗南正在打电话，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很快，厕所到了，牛沐在门口道：“好了，我现在不能进去了，你去，别怕，没事的。” 但是郝净婉在门口巍然不动，反而特工一样左右看了看，似乎怕有人注意这边。 牛沐瞧着奇怪，跟着看了看，没有人，问：“怎么了。” 四处观察了一会，见附近没有人，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人过来这边，郝净婉才是正视向牛沐，然后又是心事重重的表情。 牛沐皱眉，一下猜到了：“是不是有事啊？” 刚才在病房的时侯，郝净婉就一副心事的模样，说是要上厕所，可现在到了厕所门口不进去，他再笨也知道郝净婉这是有事要说。 为什么要刻意出来，或许当着范娜的面，不方便。 果不其然，牛沐都猜对了，郝净婉有事要说，而且要说的就是范娜。 “我知道，我不该背后说我闺蜜的坏话，可是……可是她在说慌。” 犹豫再三，郝净婉鼓起勇气道。 “昂？” 牛沐直接愣住了。 第一句说出来以后，接下来郝净婉也说开了，道：“在出事以后，罗南他们第一次过来调查，你知道？” 牛沐点头，问道：“知道，第一次调查怎么了？” “那次罗南他们走了之后，我闺蜜就让我用她手机，把她其中一个QQ好友删了。” 牛沐白眼，还以为什么事…… 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忙问道：“不会是杨仙姑？” “不，我不清楚，但我感觉就是她，我闺蜜说是粉丝，在追求她什么的，我就没在意。” 而就在刚刚，听范娜说什么杨仙姑把她拉黑，郝净婉才事想到这个事情。 “会不会就是粉丝……” “你听我说，这几天，我闺蜜根本没有看手机的，她现在那样了，根本解不开手机的密码锁，我帮删好友的时侯，她就看了一眼，见我删了之后就让我关机了。” 听着，听着，牛沐听明白了，捋着说道：“刚刚，她说是出事以后，杨仙姑把她拉黑，对？但是出事以后，她不可能碰手机，就那么一次，还是你帮着删除好友。简单来说，就算杨仙姑把她拉黑，她不看手机，她不会知道，可她说杨仙姑拉黑她，就是说她知道好友里没杨仙姑，以此推断你那一次删除的好友就是杨仙姑。” “对的。” 郝净婉点头，她要说的就是这个，刚才她出神，就是在想这件事。 按这个逻辑推理，那范娜就是在撒谎。 但牛沐也奇怪，问道：“可是这样也说不通啊，她才是受害者，她撒什么谎啊？”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或是忘记了。” 牛沐又问，单凭这一点下结论，而且还是出于主观上的一个结论，感觉很是冤枉范娜。 但郝净婉神色为难，道：“我闺蜜这个人……你不知道。” “她怎么了？”牛沐又是一愣。 顿了顿，郝净婉叹了一口气，看着牛沐，决定坦白一件事，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和我闺蜜为什么这么好吗？” “是，不过还好，我就是问问，你不想说，咱就不说。”牛沐问过一两次，但都是出于好奇，他可不八卦。 “那是怕你生气。” “昂？” 听这话，牛沐眼珠子一瞪，忽然心虚了，忙道：“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算了，要不……我不听了，万一真是让我生气的事呢。” “去，你想哪儿去了，又不是对不起你的事，再说我们都在一起了，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 “嘿嘿。” “你笑个鬼哦。” 郝净婉白了牛沐一眼，继续道：“就是大学那会，有个学长追我，晚上约我出去玩，我实在没办法，就出去了，结果他偷偷在我的饮料里放了那种东西。” “啊？” 本来牛沐安心了，一听这事，心一悬，那火气噌‘地’一下要起来，道：“哪个啊？” “别生气么，听我说。” 郝净婉立马抓住牛沐的手，小声道：“当时我有点晕，察觉不对劲，就借口去厕所，然后给好多人打电话，结果只有范娜过来了，要不是她，我可能就……被那什么了。” “靠靠靠，哪个哪个啊？”牛沐要抓狂了。 “就说怕你生气……哎呀么，不是，现在咱们不是讨论这个的，我是说我闺蜜，我是想说，没有这件事，我可能和她只是普通朋友，或者我客观地去评价她，她这个人真的不好相处，现在她写作挣了不少钱，但是大学那一会，还是较自私小气，也骗过人。” 当然，郝净婉要表达什么，牛沐明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那个混蛋是谁，来来来，你告诉我，我这就去找他。” 牛沐恨不得立马找到那个学长，暴揍一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1章 落实的容貌 本来是要说范娜说慌的，但现在牛沐抓狂了。 郝净婉眼珠子转了转，抓着牛沐的手轻轻在摇晃，安慰道：“不要，不要生气了么。” “我能不生气么？”牛沐斜睨，鼻子都要气歪了。 这不怪牛沐，但凡一个男人，听到女友这样的过往，都不会大度到说一句没事。 如果有，那只能说明，这个男的不在乎他女友。 而郝净婉也知晓这个道理，这时她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委屈巴巴道：“我又没吃亏么，真的，我向牛大大保证。” 牛沐还是斜睨，不过事情发生，且过去，在这儿较劲，纯属浪费时间和精力。 “等我知道那人是谁，有他好果子吃。”牛沐气呼呼道。 “是是是，牛大大最厉害了。” 郝净婉说笑着，不以为意，眼下还是说范娜一事，道：“其实说心里话，范娜这个人难相处，但是对我，真的很特别好。” “那你还叫我出来说这个？”牛沐目露‘鄙夷’的神色。 郝净婉忙道：“不是，我不是为了说我闺蜜坏话，我是担心我闺蜜说慌，不配合调查，我怕出事情，可是我又不敢和那个警察说。” 郝净婉的目光落向牛沐，问道：“你说怎么办？我不敢说，怕出事，但是说了，又怕我闺蜜知道了，恨我。” 郝净婉说的不无道理，是不太好处理。 想了想，牛沐说道：“暂时先不要说，看情况，如果有必要再说出来。” “那我这样是不是隐瞒不报，犯法啊？”郝净婉担心这个。 牛沐一阵无语，道：“犯什么法啊，第一，你闺蜜是受害者，不是行凶者，第二，你是出于猜测，又不是已知事实。” “嗯。” 郝净婉放心不少。 “另外……” 牛沐还认为道：“你闺蜜一定隐瞒了什么，包括你，她不想让人知道，但是她不会傻到包庇罪犯，所以就算她在撒谎，也是为了她自己，而不是为了罪犯杨仙姑，就是说，她说不说慌对于警察找线索破案，没有影响。” 有点儿绕口，郝净婉一时莫名，听不太懂啥意思，不过她听懂一点，那就是即便她不去和罗南说范娜在撒谎，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我知道了。”郝净婉决定不说，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郝净婉就要回去，出来有一会了，再不回去该让怀疑了。 牛沐忙拉住她，道：“我说，要不你还是厕所一下，等会真要厕所，你就不好出来了。” “也对。” 于是，郝净婉去厕所了一下，两人才是回了病房。 只是一推门，进去之后发现，气氛有点儿不对，只见范娜神色不太好，目露恐慌，反观罗南脸上是很明显却又极力掩饰的喜色，还有不知所措。 “怎么了？”郝净婉忙过去，坐在床边，关心着范娜。 而牛沐则是看着奇怪的罗南，眨巴了下眼，同样问道：“这是怎么了？” 只见，罗南带着喜色，看向范娜时又是不知所措，那表情可以说是相当复杂了。 不过在询问之下，牛沐得知怎么回事儿了。 原来，刚刚罗南出去汇报情况时，趁此把肖像画也让赵玲玲发到他手机上了，然后给范娜看了一下。 而听到答案时，牛沐都一脸震惊：“那我真的画对了？” 即便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测和完全证实，那也是两码事，牛沐能不惊喜？ 这时，牛沐也明白了，罗南为什么一脸喜色，因为范娜亲眼认出来了，画中的那个女孩就是杨仙姑，这也就是说，杨仙姑长什么样，落实了。 只不过范娜看了画像之后，出于对杨仙姑的心里阴影，吓得也是失了神。 所以罗南不知所措。 牛沐拍了拍罗南的肩膀，小声嘀咕道：“我理解，因为我现在心里也在笑，但是该忍还得忍啊。” 为什么要笑，把杨仙姑的容貌画出来了呗。 罗南露出一个比哭还难堪的笑容，道：“这时候了，我知道不该开心，可是好不容易有进展了，真忍不住。” 两人在这儿讨论着心得，当然出发点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为了案子，一个是为了自己的能力。 “……” 两人再小声，郝净婉也听见了，心中无语，‘瞪’了两人一眼。 但事实上，杨仙姑容貌的证实，不用怀疑，那肯定是一个好消息，范娜虽是有心里阴影，但现在她心里踏实许多。 很显然，只要知道杨仙姑的容貌，那找她就方便很多。 “如果只说真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她的样子，那天晚上她出现看着我，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提及杨仙姑，范娜还是很怕，目露恐慌。 “没事了，今晚我们三个都会陪着你的。”郝净婉在一旁安慰着。 牛沐和罗南对视了一眼，相继无奈一笑。 这时候，罗南没忘记盒子一事，但见范娜状态不好，所以想法和牛沐一样，决定先不说这些，以勉对范娜刺激太大。 随后，四人继续吃了点儿东西，若无其事地聊一点其它的。 不知不觉已是九点多。 郝净婉和范娜睡了一白天，根本不困，罗南近日也还好，但牛沐这些时日因为两头跑，睡眠不足，已经是有点儿困意。 “你去睡。”郝净婉关心道。 罗南也道：“你先去睡，到时候你差不多半夜四点左右醒来正好接替我。” 牛沐想着也好，他和罗南总要有一个人醒着，要是都睡着，那留在这儿的意义是什么，让那两胆小的闺蜜守他们？ “嗯，行。” 旁边有空病床，牛沐躺上去，先去休息了，不一会睡着了。 然后，一直到凌晨，相安无事，不过这个时侯，因为昨晚的一幕，范娜有点儿害怕，时不时瞄一眼窗户，生怕那个杨仙姑再次出现。 “出现也好，省得我去找了。”罗南则是盼着杨仙姑呢。 又过了半个小时，忽然，走廊间，还真的传来了脚步声，‘哒哒’的声响，很是清晰。 醒着的三人同时提神，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门口，这时根本不用问，都一个念头：莫非杨仙姑真的又出现了？ ‘哒、哒’。 脚步声又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2章 我就是来查房的 听着脚步声就要过来了，三人都是紧张无比，尤其是范娜，即便有罗南在，也是脸色发白，吓得嘴唇都在哆嗦。 郝净婉不敢出声，但不忘抱着范娜，安抚着。 而此时，罗南则是神色凝重，一个翻滚，迅速躲到门背后，他要出其不意的制服杨仙姑。 就在下一刻，‘哒哒’地脚步声在门口停止了。 罗南由于是蹲伏着，看不到来人，但心里却肯定，八成又是杨仙姑。 但是郝净婉和范娜看到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影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罗南神色凝聚，忽地一下起身，对着进来的那人就是一套标准地格斗擒拿，直把来人按在了地上，控制了起来。 ‘哐当’。 ‘哐当’。 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动，掉落在地上的是铁盘子，上边还放有一些纱布、药水什么的。 再一瞧，来认哪是什么杨仙姑，分明是一个护士。 “……” 床上，范娜和郝净婉瞪着眼珠子，大张着嘴，目瞪口呆。 两人看到来人是平时见过的一个小护士，但是来不及说，就让罗南给制服了。 而此时，罗南看着被他压在身下且制伏的小护士，同样傻眼了，一脸懵逼。 “……” 安静，很安静。 然后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都是罗南求爷爷告奶奶地安慰着小护士。 “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那个嫌疑人。” “别哭了，好不好？” 罗南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把自己这一双猪蹄子给砍了。 “我……我就是来查房的，呜呜。” 小护士哭得很伤心，刚才一进门，在懵逼中就被按倒在了地上。 “护士长让我刻意来看看她们。” 小护士哭得委屈巴巴，她也知道范娜，而且也听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上头交待要注意一下。 “呜呜。” 哭，小护士就是哭。 本来挺紧张的一个事儿，现在闹了这么一个乌龙，就是范娜都忍俊不禁，忘了手还疼，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别看着了，想想办法。”罗南寻求向两人。 这时，郝净婉才是出声，安慰了一下小护士，然后提出一个条件道：“让他请你看电影。” 这一个提议，小护士还真不哭了，哽咽着，瞧了瞧罗南。 在郝净婉的眼神助攻下，罗南被迫答应了下来，小护士这才是不哭了。 两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小护士这才是离去。 送走小护士，回来之后，罗南一脸苦逼，原想着就此把杨仙姑抓住了，现在可好，杨仙姑没抓住，还把一个小护士给‘打’了。 但郝净婉不这么认为，瞧那小护士的神情，似乎对罗南有意思啊…… 这是一个小插曲，不碍事。 很快，时间来到了后半夜，杨仙姑并没有出现，而此时罗南也有点儿困意，注意力方面查了许多。 范娜和郝净婉也差不多。 一直到四点多，牛沐醒来了，打了一个哈欠，道：“睡得可真舒服。” “你可算醒了。”罗南苦笑。 “嘿嘿。” 牛沐笑了笑，自觉地下了床，让罗南休息一会，警察也是人的，需要好好休息。 接下来，他要守着了。 又过了一会，范娜也睡着了，郝净婉有点儿困，但没地儿休息了，只好忍一忍。 两人到了外头，在走廊间。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天亮之后，我想去画画，晚上我过来这儿。” 这些天一直陪在这儿，收入为负数。 “那你会很累的……” 郝净婉自责，自范娜出了事，牛沐也一直在医院，帮着东跑西跑，两人的生活规矩完全打乱了。 “等我闺蜜出院，我帮她请个保姆。” 郝净婉知道，自己不能照顾范娜一辈子，关系再好也是不可以的，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 牛沐‘嗯’了一声。 早上七点多，罗南和范娜还在睡，因为没有事，牛沐不打算叫醒两人，然后他在医院和郝净婉吃了点儿东西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牛沐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他的画板，出去画画了。 平时，牛沐就那么几个固定的街道、公园等，因为人帅气、画工又好，时间一长，还真吸引了不少粉丝，男女老少皆有。 “为什么这几天没出来，都不习惯了。” “小哥哥，能不能给我画一张。” 今天的‘生意’很不错，围观的人很多，然后让画自画像的也不少，几乎一整天没有怎么歇息。 一天下来，大概挣了有七百多。 牛沐很满意。 随后，收拾了一下，牛沐直接回医院了，不过罗南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女警察王花花。 牛沐之前也见过，打了一下招呼，才得知，今天是王花花留下来，或者说最近一段时间，她和罗南轮流交替。 “也好，他一个人受不了。”牛沐笑道。 “你真的很厉害，把嫌疑人的肖像都模拟出来了，比我们技术部的还要厉害。” 警方也有专业的刑事肖像绘画，但与牛沐有点儿差距。 “要不过来协助我们，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会轻松通过考试的。” 王花花提议道，不过就算牛沐通过，也不算是公务员，只能算是临时工，也就是协警。 “好啊，工资高吗？”牛沐开玩笑道。 “说实话，不高，但是……养活自己没问题。”具体数字，王花花不确定，自然不会乱说。 牛沐笑着，眼神示意了一下郝净婉，道：“那不行，我还要养活我女朋友呢。” “哦，我不了解你这个行业，你在外头画画，收入行吗？” “平均七八千，最少的时侯三千多，最多的一次，一个月两万多。” “……” 王花花一听，立马闭嘴了，人家牛沐最少的时侯，都比她挣得多，还是不提议人家去考什么试了。 “那位更多。”牛沐在说范娜。 写小说，成为大神，收入是不菲，但现在的范娜一听这些，心里只有痛。 在郝净婉的示意下，牛沐不吭声了。 “对了，今晚要不你回去，我和她就可以了。”郝净婉对牛沐道。 牛沐看了看王花花，又看了看郝净婉，问道：“没问题吗？” “放心，不要小瞧我们女孩子，那个什么杨仙姑的，我盼着她来呢。”王花花很自信，就是面对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也可以对付的。 “放心，我会注意的。”郝净婉是心疼牛沐，怕牛沐太累了。 “行。”牛沐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这儿吃了点儿，他又是一个人先回去了。 而在医院…… …… 后半夜，凌晨三点多。 此时，病房内，范娜睡着了，郝净婉和王花花两人挤在一个床上，打着盹。 就在这时，走廊外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哒、哒’。 ‘哒。’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然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赫然出现在了门口。 她朝里边看了看，‘吱呀’一声，推门进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3章 坐在床边等你醒来 早晨，八点多，和前天同样的戏码，牛沐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因为郝净婉哭着打电话给他说，杨仙姑昨晚又去医院了。 “！@#￥%……” 一路上，牛沐着急忙慌，在电话中愤怒地咒骂着，然后不忘安慰着郝净婉。 还是到了医院，见到了郝净婉，牛沐才挂断电话。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一见面，牛沐立马抱着郝净婉，担心不已，然后他向病房里看了看，见竟然不少人呢，罗南也在其中。 “呜呜。” 郝净婉大声哭着，因为昨晚，真得吓到她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郝净婉哭了好一会，才是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当时她迷迷糊糊刚睡着，那会感觉有人进来了，但是并未在意，可随后她感觉到不对劲，似乎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她睁开眼，看到一个红衣女孩，就坐在范娜的床边。 而这个红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与画像中见过的杨仙姑。 “然后呢？那个女警察呢。” 牛沐听着，只觉头皮发麻，上次杨仙姑出现，还只是在门口看一看，现在竟然敢直接到病房里了。 郝净婉红着眼，哭着，道：“王花花和我一样，那会我们都睡着了，可是……” “可是什么？” “那个杨仙姑手里捏着一个炸弹……不，不是炸弹，但是我们当时以为是炸弹，然后她不让我们动，也不让我们叫，要是我们敢喊叫，她就直接引爆炸弹。” 牛沐咽了口唾沫，单是听就吓的不轻，他抱着郝净婉久久不松手，后怕道：“今晚就回去，说什么也不能在这儿待了，你跟我回去，咱们回家，我给你买房，咱不在这儿了。” “嗯。” 这一次，郝净婉正吓着了，感觉当时就离鬼门关一步之遥。 就在这时，在里边瞅见牛沐的罗南出来了，带着歉意，抱歉道：“对不住了，昨晚……昨晚我不该回去的。” 牛沐虽是害怕，但这事根本怪不着罗南，自责道：“你别说了，我不也一样回去了。” “那后来呢？你闺蜜没事。”牛沐又问郝净婉道。 这时罗南在，开口说道：“没事，她们三个都没事，这次杨仙姑就是冲着范娜来的，但好像不是要杀范娜，而是要范娜说出一个真相。” “真相？”牛沐奇怪。 罗南点点头，然后根据口供，把当时的情形还原一下，大概是这样的。 杨仙姑一身红衣，化着淡妆，进来之后，她若无其事地坐在范娜病床边，等着范娜醒来。 先是王花花和郝净婉醒来。 王花花当时就要起身，但结果才是动了一下头，那杨仙姑就从袖口中伸出一只手，手里是一个粉红色的盒子。 “不许动，不许叫，不然我保不准它会炸。” 杨仙姑说这句话的时侯，很平淡，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不诡异，不可怖，反而给人一种忧郁。 王花花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注视着杨仙姑。 而郝净婉当时吓得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然后，杨仙姑也不着急，就看着范娜，等着范娜醒来。 被人注视着，即便看不到，但范娜也感觉到不自然，于是醒了。 “你醒了。” 这是杨仙姑说的，对范娜。 范娜当时也吓懵了，大气都不敢出，直勾勾地盯着杨仙姑。 “我在想，对于你而言，荣耀和金钱，是不是同样重要？而我……呵呵，一无所有。” “我不想要你的命，我只想要一个真相，你明白的。” 等范娜醒来，杨仙姑似乎就为了说这么两句话。 然后，杨仙姑就要离去，但临走前对王花花道：“我知道你是警察，也会叫人来，不过我想说，要是在半个小时之内听到警鸣声，这个炸弹会在医院的某一个地方爆炸。”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罗南说完，叹息了一口气，很懊恼，今晚怎么就不在，他要是留下来，说不定就可以抓住杨仙姑了。 所以言外之意，杨仙姑还是没抓住。 “和上次一样，监控中没看到她怎么出现，然后也没有看到她离去，最后我们在厕所里，找到了一个盒子，就是杨仙姑威胁她们用的盒子，里边不是炸弹，和上次发现的盒子一样，里边刻着一个笑脸。” ‘笑脸’的发现，可以证实，上次在墙上留下的笑脸以及上次的盒子，都是杨仙姑留下的。 上次的盒子，并未检测出指纹，相信这一次，估计也一样。 “我怎么听着这么悬乎啊？那个杨仙姑说什么半小时，肯定是拖延时间，还有她说一个真相是什么。” 一大堆问题，牛沐问了过来。 罗南还是叹了一口气，道：“是啊，我也不信，可人就是不见了，当时我同事王花花已经第一时间报警，和我们说明了什么情况，所以我们穿着便衣来的，而且是在二十分钟之内，赶了过来，但还是没找到杨仙姑，她不知所踪，监控没拍到，医院找不到。” “……” 牛沐哑然，觉得这就很离谱了。 “还有提到的真相，我们也在问你朋友，你朋友说……” 就在这时，里边一个警察出来，叫罗南道：“小罗，你进来一下。” “那我先进去了。” 罗南说了一声，先进去了。 牛沐‘嗯’了一声，然后拉着郝净婉，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幸好你没事。” “嗯。” 现在郝净婉心有余悸。 “看来你说的没错，你闺蜜真的撒谎了，她和杨仙姑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不然人家会刻意找来，还说要什么一个真相？” 牛沐认为，如果是单纯的复仇，早把范娜解决了，而不是这样三番五次的出现，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而郝净婉一阵出神之后，忽然来了一句：“那个杨仙姑好漂亮啊，比你画的那个还要漂亮呢，声音也很温柔。” “喂，差点要你们小命，你还有心思说这个。”牛沐很无语。 “我知道，但是……她就是漂亮，不瞒你说啊，当时我快吓死了，但我还是盯着她，在看她的侧颜，我感觉惊为天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4章 保护与抓捕 有时，女人的脑海路，牛沐真的想不到。 这时候了，郝净婉还有心思磕人家杨仙姑的颜。 “是不是傻了？” 牛沐摸了一下郝净婉的额头，没好气道，刚才她还在这儿哭鼻子呢，上气不接下气的，而现在竟有闲心对杨仙姑的长相评头论足。 “没有。” 郝净婉撇了撇嘴，觉得自己也是有毛病，明明吓得要死，可还那么在意杨仙姑的颜值。 “这个罗南话说一半……” 牛沐向里边瞅了瞅，见好多人，其中范娜自然也在，听声儿好像是在问着一些什么事。 牛沐转头，问郝净婉道：“那个杨仙姑说什么真相，你知道吗？” “不知道。”郝净婉摇头。 “哦。” 那牛沐不多问了，相信不久后，会水落石出，警方又不傻，杨仙姑那样说，自然要调查范娜的。 眼下无事，但这样一走了之，似乎不妥当。 “肚子饿不？要不先吃点儿东西。”牛沐提议道。 “嗯，好。” 有牛沐在，郝净婉感觉安全了很多，就是杨仙姑出现，她也不怕。 这些时日基本上都在医院吃东西，所以牛沐带着郝净婉出去了，来到外边的一个早餐，要了点儿加了瘦肉的米粥，还有几个包子。 “那说好了，今天咱回去。”坐好等待着，牛沐问道，他不想郝净婉留在医院了。 在牛沐来之前，郝净婉绝对想要回去，但现在感觉安全了许多之后，又犹豫了，但她怕牛沐说教，道：“那你真的给我买房呀？” “当然。”牛沐一口答应。 “你哪儿来的钱啊？”郝净婉略带调皮地问道。 “我……我偷，我抢，那也得给你买。”虽是开玩笑，但牛沐下定决心了，早点儿挣钱攒钱，赶紧买房，然后不管别的破事了。 而郝净婉也知道，这次牛沐真心怕了，不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和我闺蜜说一下，好不？” 犹豫了一下，郝净婉这样说道，她要不辞而别，或是直接决定就不管范娜，她于心不忍。 “是！” 牛沐无奈道。 不过，牛沐觉得，这一次，警方一定会很重视，不可能单纯只派一个罗南或是王花花来医院，调查力度也会加大的。 过了一会后，郝净婉的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接听起来才知道是罗南打来的，道：“我和他正在吃东西。” “嗯，好，知道了，等会就会回去。” 郝净婉挂了电话之后，牛沐眨巴着眼，好奇道：“谁啊，怎么了？” “罗南，问我们在哪儿，估计是我闺蜜给的他号码。” “哦，那没事？” “没事，就是问一下。” “嗯。” 不过牛沐还是吃的快了一点儿，然后和郝净婉回去了。 医院。 在范娜的病房，还是有很多人，当然多是警方的人，前来调查的。 这时罗南好像又闲下来了，正在门口发呆。 见面之后，罗南笑着说了一句：“不够意思，吃东西也不叫我一声。” “那现在走，我请你。”牛沐笑道。 罗南笑了笑，他就开个玩笑，随后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太奇怪了，我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 牛沐现在关心的是：“今晚你们这儿守人不？要是人多点儿的话，那我和我女朋友就回去了。” “这个我不清楚，要听安排。”罗南道。 那牛沐也无话可说，警方怎么安排，他无权干涉，他就是想让郝净婉回家而已。 “对了，刚才你说一半就走了，什么真相？”牛沐又问道。 罗南‘唉’了一声，告之道：“别提了，你的作家朋友说她不知道，她并不否认或许有什么事没有说，但她想不起来，不知道杨仙姑到底在说什么真相。” “哦，那好。”牛沐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寂寞。 等到上午十一点多的时侯，牛沐和郝净婉才是可以踏入病房看了一下范娜，范娜的精神状态实在不好，身体残疾，已经让她一度迷茫，现在杨仙姑又是三番两次的出现，她快要崩溃了。 看着范娜现在这副模样，郝净婉难过不已，她一度想开口问一下范娜是不是撒谎了，是不是隐瞒了什么。 如果隐瞒了，早点儿说出来，或许就不会有事了。 但考虑到范娜，郝净婉还是忍住了，还是没有问。 下午的时侯，范娜状况好了一些，但没聊了几句，很困的她沉沉睡去。 此时，在病房里有四人，牛沐、郝净婉，罗南与王花花。 “你们回去，这儿交给我们了。”罗南出声，留下太多人不方便，另外王花花也是女孩子，可以方便照顾范娜。 “就你们两个，没有问题吗？”牛沐持狐疑态度。 罗南笑了笑，表示除了他们两个以外，还有好几个同事潜伏在医院，他们与其说保护范娜，不如说是为了抓捕杨仙姑。 “行。” 那牛沐觉得问题不大了，相信这么多人，而且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杨仙姑就是再神秘也会被抓住。 “那和我闺蜜说一下，有事给我打电话。”郝净婉担心道。 “嗯。” 罗南点头。 随后，牛沐就和郝净婉出来了，一出医院，感觉心情阳光了许多，空气都新鲜了呢。 “怪不得人们长说，富贵不富贵先不说，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在医院就是压抑，也只有生孩子，在医院才是喜事。” 牛沐说着。 郝净婉挽着牛沐，从医院出来，心情真的一下好了很多，说道：“这几天一直陪着她，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负面了。” “是啊，你以前一半不说脏话，可这些天，你快成一个泼妇了。” “啊，是吗？” 郝净婉眨巴着眼，目露狐疑，脑海中没有骂脏话的印象。 牛沐直接一个白眼过去，很无奈，不过也理解，人被情绪左右的时侯，很容易失去一些理智，想不起来也正常。 “杨仙姑真有那么漂亮，比你还漂亮？”忽然，牛沐想起来这个，打趣道。 郝净婉面露为难，一本正经地要回答：“她是漂亮……” 忽然，她皱着眉，狐疑地看向牛沐，眯眼道：“你问这个干嘛呀？” “嘿嘿，你这个大美女都表扬的美女，我也想见见啊。” “去你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5章 毫无头绪 回到出租屋的第一件事，郝净婉就是赶紧洗漱了一下，这些天在医院，简直要把她难受疯了。 然后换上舒适的睡衣，窝在床上。 “这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郝净婉感觉整个人轻松不少。 “你才知道啊。” 牛沐收拾了一下东西，整理了一下稍稍凌乱的屋子，见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问道：“想吃点儿什么？我去给你做。” 牛沐会做饭，而且手艺很不错。 “不用了，还是叫外卖。你过来，陪我一躺会。”这些日子很麻烦牛沐了，郝净婉不想累他。 牛沐听道：“好。” 很快，外卖小哥送来了，然后一边吃着东西，牛沐问道：“你好像有一个礼拜没去公司了？不会有问题。” 说到这个，郝净婉头大，嘟囔道：“怎么可能没事，全勤肯定没了，估计还要扣我工资的，这个月是完了。” “那你闺蜜那边，你还去啊？”牛沐关心的是这个。 “不知道。” 郝净婉也是为难，不去不行，可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她身体也受不了，另外工作怕是会丢。 牛沐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每天忙完以后，我去公司接你下班，然后再去医院看一看她，你觉得呢？” 这样一来，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被牵连的可能性，然后工作也不会耽误，至于范娜作何感想，那就由她了。 “嗯，也好。”郝净婉无奈，但觉得这样可能最好。 这些时日，郝净婉休息不足，且时而受到惊吓，昨晚又是一整夜没有合眼，在吃过东西以后，还不到七点，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牛沐要好一些，但也跟着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 两人一直赖到快中午时才起床，然后吃了点儿东西，郝净婉计划着明天就去公司上班，所以下午的时侯，去看看范娜昨晚，说一下。 一边换着衣服，郝净婉担忧道：“不知道那个杨仙姑有没有出现，抓住没？” 牛沐盲猜：“可能性不大，不然你闺蜜会和你说，就是你闺蜜不说，那个罗南估计也会告诉我们。” “也是。” 穿着好以后，两人就打车去医院了。 医院往常一样，忙不忙，闲不闲的，一路到了四楼，然后在走廊间，看到相对熟悉的身影，罗南。 远远地，牛沐打了一声招呼。 这时，罗南看了过来，笑着回应了一声，说道：“你们来了啊。” 近前之后，郝净婉和罗南说了一声，就去看范娜了，而牛沐则是在外边，瞧着罗南一脸的憔悴，问道：“怎么了？杨仙姑是不是没有出现。” “是啊，守了一夜。” 罗南目露苦笑，唉声叹息，早先就预料着杨仙姑不会出现的可能性，但真的没出现时，还是挺让人无奈。 不过，当警察就是这样，尤其是蹲点。 除此之外，让罗南觉得很打击人的情况就是不论第一次神秘出现的盒子，还是第二次杨仙姑抓过的盒子，竟然都检测不出指纹。 “前些天不是在范娜床头出现那个盒子吗？查监控了，那天深夜，杨仙姑就在门口出现过，其余时间根本没出现过，我想不到她是怎么把盒子放在床上的。” 这是罗南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点，就感觉违背了正常的一个物理认知。 “那怎么进的医院，怎么离开的，还是不知道啊？” “是啊，毫无头绪。” “我怎么感觉跟个鬼一样，来无影去无踪。”牛沐听着，大白天的，头皮发麻。 罗南听后，却是道：“你别说，要真是鬼，我觉得我还能接受呢，至少我只要相信世上有鬼这个事实就行了，哪用得着现在乱猜呢。” “算了，还是不聊这个了，怪吓人的。”牛沐立马打住，聊下去，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了。 “唉。” 罗南不禁莞尔，无奈一笑。 随后，又聊了点儿别的，牛沐适时进去看了一下，只见闺蜜两个红着眼，想来也是哭过了。 王花花也在，但可以明显感觉到，气不顺。 牛沐猜测，估计是让杨仙姑气得，眼瞅着凶手就在眼前，却抓不住，不生气才奇怪呢。 事实如此，杨仙姑的第二次出现，王花花是最有希望抓住杨仙姑的，但是…… 当时王花花也无奈，罗南、赵玲玲等同事都理解，只是王花花自己觉得丢脸丢大发了。 此时。 牛沐自顾在一旁待着，不吭声，听着闺蜜两个聊天，心中想着一些事。 言语间，他能听出来，范娜想让郝净婉留下来。 牛沐虽然不乐意，但这种时侯，他还是不出声为好，不然只会让郝净婉为难。 但即便不开口，郝净婉就不为难了？ 不。 现在郝净婉一样为难，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害怕，只是碍于友谊面子，不敢说出来罢了。 就在郝净婉左右为难的时侯，王花花突然开口了，对郝净婉道：“有我就行了，你不用留下来。” 这不是商量，而是类似于要求了。 随后，罗南怕两人误会，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范娜或是郝净婉左右的了，他们警方介入调查，首要就是确保人员的一个安全问题，其次是抓捕嫌疑人杨仙姑。 简而言之，罗南和王花花守在这儿，不是简单的守护或是守株待兔，而是上升到一个‘行动’‘计划’的概念。 郝净婉就是普通一个女孩，留下来可能会影响‘行动’。 至此，范娜才是打消了让郝净婉留下来的心思，而郝净婉也暗中松了一口气，感觉可以为自己找个可以不待在医院的理由接口了。 傍晚的时侯，天快黑了，牛沐和郝净婉从医院出来了。 这时，牛沐是有点儿生气的，脸色不太好道：“你说的是不错，你闺蜜是自私，明知道有危险，还想让你留下来。” “没事么。”郝净婉也心知肚明，但不想为这个事纠结，不然弄得她很自私胆小一样。 牛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真想告诉罗南，杨仙姑没有拉黑她，是她把杨仙姑删了，她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6章 礼物 范娜到底是不是撒谎隐瞒了什么，而杨仙姑冒险去医院，说要一个真相，这个真相到底又是什么？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问题，但目前，不会有人知道。 一大早，牛沐和郝净婉就起床了，有着昨天的缓神，今天两人的精神状态都好。 而今天，郝净婉是要去公司的，不过她很心虚，就像小时侯好几天没有去学校一样：“怎么办？” “没事，最严重就是开除，大不了我养你。”牛沐打趣。 “去去去，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简单吃了一点儿，然后两人收拾了一下，出来了。 郝净婉所在的公司是一个广告公司，规模不大，一共有十几个员工，而公司也不远，坐公交十来分钟。 很快，公司到了。 还差十几分钟才上班，但公司已有几个员工在，牛沐时常来接送郝净婉，这些员工基本都认识。 “哎呀，你今天可来了，还以为你辞职了呢。” “是不是和你的帅男友度假去了？” 两人的到来，不少员工打趣着。 “朋友出了点儿事。”牛沐替郝净婉说着，当初和老板请假的时侯就是这样说的，至于哪个朋友，郝净婉没有刻意显摆说是写作大神‘舞冰微’。 聊了一会，郝净婉就习惯了工作范围。 趁此，牛沐也该走了，郝净婉送了一下，一直到公司门口，问道：“你要去画画？” “有点儿困，我下午再去。”自由职业者就是有这个好处。 “嗯，注意身体。” 与郝净婉告别，牛沐就回去了。 下午，大概快两点的时侯，牛沐才是背着画架等，出来画画了，地方就那几个。 这次还是一个常来的公园。 刚摆好，这儿就围聚了不少游客，有一些是常看牛沐在这儿画画的，也有一些是好奇，过来看一下。 而就在这时，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大爷，过来笑呵呵道：“给你个东西。” 只见，在他手中有一个包装礼物的精美纸质盒子，正方体，上边还打有蝴蝶结。 牛沐认识这个老大爷，常来这儿遛弯，他拿过之后，翻着看了看，问道：“给我的？什么啊。” “不是我给的，是一个女孩，挺漂亮的，早上就在这儿等着你，没等到，我见在打听你，就问了几句，然后人家就把这个给我了。” 老大爷笑呵呵道：“我看女孩是不是看上你了。” 知道了来龙去脉，牛沐不以为意一笑，他现在有女友了，不去想那些的。 眼下没人要画肖像，牛沐也没有歇着，他会画一些猫啊、狗啊之类的小动物，一是为了练手，熟悉一下手感，二是为了吸引人观看。 “真不错。” “这小子经常在这儿。” 围观的人会盯着牛沐看一会，新观众看得惊奇，老观众则是习惯了，他们感觉牛沐什么都会画，而且都是记在脑子里的那一种。 但其实，这没什么惊奇的，唯有四个字：唯手熟尔。 牛沐也是用了大量的时间来学习，与其说让脑子记住，不如说让手了记忆。 很快，有一个女孩上前，要画肖像。 于是今天的第一单生意就有了。 至于一副肖像画多少钱，牛沐定价是稍高的，最低都要一百元，高一点儿要三百。 其实，牛沐是按时间来算，一小时一百块，一些人的肖像画简单，用时较短，一般在一个多小时，而有些人的肖像画则要麻烦一些，比如一些女孩子的修饰品、头饰等，较为复杂费时。 但还好，现在的一百真不算什么钱的，而牛沐的画工又摆在那儿，就算是比其他街头画师要贵，也很有很多人愿意掏钱。 一下午，牛沐画了两幅画，轻轻松松挣了三百多。 见天差不多了，牛沐收拾了一下，然后赶紧去接郝净婉下班了，当然他不忘带着上午女孩送他的礼物。 公司门口，一会后，郝净婉下来了。 “挨训了？”牛沐笑着，打趣了一句。 郝净婉帮着牛沐拎着一些东西，‘唉’了一声，嘟囔道：“那肯定啊，不过没什么啦，正常，没多扣工资就算万幸啦。” “那还好。” 然后，牛沐拿出了哪个精美的盒子，如实说了一下，道：“也不知道啥玩意儿。” “哼！” 牛沐不在意，但郝净婉吃醋了，一把抢过，道：“不知道你有女朋友吗？现在什么女孩都有，实在是太讨厌了，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 ‘啪’！ 郝净婉把东西一放，很暴力地手动拆着礼物，很快就把包装拆开了。 一旁，牛沐是直摇头。 当精美的盒子包装一点点拆开，一张纸条不小心被郝净婉带了出来，只见上边好像还有字。 牛沐蹲下身子去捡。 而就在这时，郝净婉看着打开的盒子，眸子一点点睁大，恐惧一点点在其中滋生。 然后‘啊’一声尖叫了出来。 “……” 过往的路人纷纷侧目。 同样，正在捡纸条的牛沐，刚把纸条抓在手中，就被这突如的一声尖叫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 牛沐慌忙站起来问道。 此时，郝净婉面色惊恐，双手都在颤抖，眼神死死地盯着礼物盒子里边。 随后牛沐的目光也从郝净婉身上，慢慢地移向盒子里。 只见，在盒子里，赫然还有一个盒子，但这个盒子是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 看着粉红色的，化妆用的，盒子。 牛沐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如遭雷击一样，只感觉头皮发麻，出现在了地狱鬼门关一样。 因为，这个粉红色的盒子与出现在范娜床头的盒子一模一样！ “怎……怎么办？” 这时郝净婉声音在颤，双手在抖，仅有的一丝理智，让她没有把盒子扔出去。 而在片刻的发呆之后，牛沐根本来不及下决心或是思考，担心郝净婉的他，一把抢过盒子就是跑，不忘道：“快报警，快给罗南打电话！” 郝净婉在盒子被牛沐抢走的一瞬间，吓得魂飞魄赛，所幸盒子没有爆炸。 但紧接着，她意识到，牛沐现在危险了！ “牛沐！” 郝净婉高喊，可很快，牛沐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只剩下了不明所以，向这边围观的无知群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7章 放弃拆弹 街道，一条少有人经往的小巷，牛沐气喘吁吁，神色慌张，就好像刚刚跑赢了死神一样。 在他面前……远一些，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正安静地躺在哪儿，一动不动。 此时，小巷安静，可以听到，里边隐隐有秒针‘嘀嗒、嘀嗒’的响动。 里边是什么，似乎不言而喻。 这个时侯，牛沐很想一走了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为人之道让他硬着头皮守在这儿，视线不敢挪开那个粉红色的盒子。 如果里边真是炸弹，而且有路人经过，可想而知什么后果。 就在刚刚，郝净婉打电话给他，罗南已经知道了，等一会就会过来的。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郝净婉也寻了过来。 “不要过来！” 牛沐立马叫住，不敢让郝净婉靠近，听着粉红色盒子里传来的‘嘀嗒’声，里边很有可能就是炸弹。 郝净婉身形一顿，气喘吁吁地原地发愣，这时她见牛沐还安然无恙，放心不少，但目光很快注意到了粉红色的盒子。 瞬间，她脸色又是一遍，焦急道：“你……你过来啊，快点儿，不要在那儿了。” 牛沐也不愿意，只是这玩意儿是他带到这儿来到的，相安无事地等罗南赶过来还好，可要是有路人过来，出了什么岔子，那他就成恶人了。 不过，牛沐也没那么傻，守在盒子旁边，而是离盒子大概有十多米，自认这个距离算是相对安全了。 “别过来啊。” 牛沐不断叮嘱着郝净婉，平时打打闹闹都可以，但唯独现在不可以。 不过，郝净婉不听劝，磨磨蹭蹭地到了牛沐身后，脸上是想哭不敢哭的委屈，想要发泄不敢泄的恐惧。 “……” 牛沐神色凝重，把郝净婉护在身后，不得已退后了几步。 而在这个过程中，还是较为幸运，因为没有行人途经此地，也省得牛沐出声或是担心造成恐慌了，他怕不好收拾。 刚才时，天色已经稍稍见暗，而这一会儿，天色基本要暗了下来。 好在十分钟之后，罗南赶来了。 “没事？” 只有罗南一个人，火急火燎地从医院赶了过来，见牛沐和郝净婉无碍，他重重地吐了口气。 这时，不用详释，他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粉红色盒子。 罗南没有一皱，神色凝重了下来，立马道：“你们先离开这儿，找个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牛沐担心。 “我在这儿看着，等会有人过来。”罗南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 牛沐并没有逞强，也不想逞强，道：“里边好像是炸弹，我……我也说不清，但是有那个‘嘀嗒、嘀嗒’的声音。” “明白。” 罗南神色更凝重了。 随后，牛沐拉上郝净婉，赶忙退出了小巷，但没有丢下罗南不管，而是守在小巷口，想着能不能再帮上什么忙。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啊。” 此时，牛沐忙安慰着郝净婉，虽然他也吓得够呛。 这时见没什么危险了，郝净婉‘哇’地一声就哭了，抱着牛沐，也不顾正在大街上。 而好奇的路人只是瞅了瞅两人，并没有意识到在小巷中有炸弹。 直到四五分钟之后，警方出警，刺耳的警鸣声才是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 “我靠，发生什么事了，防爆的都来了。”有人认了出来。 事实上，虽然上次的盒子是一个乌龙，但警方并不会因此掉以轻心，听说市区很有可能再次出现炸弹，再次引起了重似。 因为这种事，宁愿乌龙，不错待一次。 “让开，有炸弹，都让开！” 下了车之后，一组组警员拉黄线，封锁现场，其中也包括了牛沐和郝净婉。 对此，牛沐可不好奇，趁此拉着郝净婉远离了一些，想着忙完以后再和罗南说，因为在他手中，还有一张纸条呢。 而纸条的内容让人触目惊心…… “到底咋回事儿啊？” “谁知道，反正有热闹看了。” 过往行人听闻有炸弹，不害怕，一个个反而伸长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此时，在小巷中，罗南正在简单说着一下情况。 这一次事件，惊动了一些上层领导，都亲自赶来了，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当下首要任务还是要拆除炸弹。 一个相对资深的拆弹员，身穿防爆服，过去瞧了瞧，不远处的罗南提醒，里边有‘嘀嗒、嘀嗒’的声音。 拆弹员了然，他也听到了。 可以看到防爆服下的那一张脸明显皱眉，凝重了一些，他立马作出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再退后一些。 因为，这里边很可能就是炸弹。 “……” 领导、罗南等众警员心里‘咯噔’了一下，上次在医院出现的是假炸弹，他们愤怒，感觉被欺骗了。 可是相比于被欺骗，真炸弹更让人恐慌。 这时，只见拆弹员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感受了一下，有一定的重量，而且里边的‘嘀嗒’声更加清晰了。 他更加认为，这里边就是炸弹。 但问题是，这个要怎么拆除？ 拆弹员了解网络大神‘舞冰微’被炸一案，而炸伤受害者‘舞冰微’的炸弹就是装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盒子里。 据了解，这种微型炸弹和地雷差不多一个原理的，有压力装置，一旦打开盒子，里边的引信触发，然后会立马产生爆炸。 不过在威力上要小很多的。 可是威力再小，那也是炸弹，即便穿着防爆服，也不敢说会没事。 犹豫良久，拆弹员无从下手，因为化妆盒子是密封的，只有打开才可以试着拆除，但是打开的瞬间，很可能会爆炸。 想了想，拆弹员决定放弃，当然他也有放弃的理由，到目前为止，炸弹一直很稳定，并没有爆炸，这不像是炸弹被绑在某个地方或是人身上，必须拆除。 简而言之，可以带回去进行检测内部结构，或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试着引爆。 拆弹员的命也是命，建议被采纳。 随后，在一阵忙碌中，盒子小心翼翼地被装在一个较为安全的装置里带走了。 而牛沐是报案人，又是炸弹直接接触人，要被带走进行问话。 不过有罗南在，这个问话应该更像是朋友之间的一场闲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8章 说了出来 纸条中，写有这样一句话：你好，请代我向你朋友‘舞冰微’传句话，我会给她最后一次说出真相的机会，不然后果自负。 很显然，这是杨仙姑要对范娜所说的，而且是最后通牒 此时，牛沐和郝净婉在警局，罗南和一个女警正在详细地问着事情的经过。 而经过…… 其实，谈不上什么经过。 “我不知道是杨仙姑，直到打开盒子才意识到。”现在牛沐都心有余悸，他竟然带着盒子，度过了一下午。 要不是郝净婉吃醋打开，或许这个盒子还会带进家里。 “那个老大爷，你还认识么？”罗南问道，准备从老大爷调查，或许可以查到一些线索。 牛沐认识的，但要去那个公园，一般情况下，老大爷也会常去遛弯的。 “行，那明天陪我去一趟。”罗南道。 一番询问，牛沐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因为他也是间接的受害者，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 但牛沐奇怪，道：“他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画画？” 这个问题是值得思考，而从之前发生的事来看，罗南推测道：“我想，这个杨仙姑很可能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很清楚我们每个人的情况，或许就是因为知道医院埋伏着我们的人，所以才通过你向范娜传话。” 这个逻辑推理有一定道理，但是听着，让人不寒而栗，没人愿意让一个拥有炸弹的罪犯盯上了。 “对了，杨仙姑再次提到真相，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她还没有想起来……或是不说吗？” 牛沐再次问起，今天发生这样的事，他快要忍不住了。 “唉。” 罗南还是摇头，根据范娜所说，她也不知道杨仙姑提到的真相到底指什么。 这时，牛沐瞧了瞧郝净婉，眼神示意着，他真的很想说，范娜可能在撒谎，可是顾及到郝净婉，这话到了嘴边，他再次生生咽了下去。 但出乎意料，郝净婉忽然开口了，而且道：“警……警官，我有件事想说一下。” “你说。”罗南道。 郝净婉抬了抬眼皮，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鼓起勇气道：“我闺蜜……我也说不清，但是我闺蜜可能在撒谎，因为有一件事我觉得不是那样的。” “……” 一旁，牛沐惊讶不已，想不到郝净婉说出来了。 而罗南同样同样，但惊讶的点和牛沐不在一个频道，而是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我闺蜜说，是杨仙姑把她拉黑了，但我感觉是她删除了杨仙姑好友，不是她说的那样。” 至于什么缘由，郝净婉也简单分析了一下。 罗南听后，神情逐渐浓重，听起来像是单方面的认为，但仔细一想，道理上不是瞎掰，以范娜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独自一人解锁。 这时，一旁的女警觉得郝净婉有线索不报，语气重了一点儿道：“你为什么不早说啊？你这叫知情不报。” “……” 郝净婉不敢出声。 而牛沐正在火气上，见这个女警凶郝净婉，立马管不住了，回怼道：“第一，我们说了，我们也是猜测，包括现在，也是猜测，明白吗？听得懂吗？第二，当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相不真相。第三，我女朋友的闺蜜才是受害者，不是行凶者，所以当时我们要为一个不确定的猜测然后检举一个受害者，是吗？” 一番话，直接把女警察怼的哑口无言：“你……” “你什么你，现在我们感觉事情可能比较复杂，所以把得知的这个情况才汇报出来，有问题吗？还有过去多少天了，你们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就连嫌疑人的画像都是我画出来的，你说我们这是知情不报？” “你什么态度？”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罗南立马开口，先是对女警道：“别别别，别生气，你不在医院，不知道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然后罗南又对牛沐道：“你也是，少说几句。” 女警‘哼’了一声，不再搭理牛沐，她虽是生气，但静下来想一想，牛沐也说的不无道理。 牛沐是因为盒子风波，正在气头上，说出来好多了，不会傻到在警局，和一个警察闹个不休，趁此罗南给台阶下，一声不吭了。 “按你这么说，范娜可能真隐瞒了什么，而且是我们都不可以知道的，而嫌疑人杨仙姑要的真相，可能就是范娜隐瞒的。” 罗南分析，从目前的推测来看，只有这个可能。 但到底隐瞒了什么？ 从之前得到的线索来说，杨仙姑的动机是向范娜复仇，可是现在范娜成了残疾，按理说要么复仇结束，要么复仇继续。 可是杨仙姑却说忽然要一个真相…… 罗南感觉，或许要重新审问一下范娜，哪怕范娜才是受害者。 一直到晚上快九点，牛沐和郝净婉才从警局出来。 其实，罗南要开车送两人一趟，但牛沐觉得，坐警车不太吉利，来的时侯没办法，现在回家自然不坐了，打车回去就好。 警局门口，罗南目送了一段才回去。 这时，两人走远了一些，郝净婉挽着牛沐，担心道：“你傻不傻呀，和一个警察拌嘴，你就不怕被抓啊。” “谁让她说你的。”牛沐犟嘴，很是直接。 “说就说呗，又不会掉一块肉。”嘴上不乐意，但郝净婉心里很开心，像牛沐这样，第一时间都是护着她，她就觉得什么也不怕，很有安全感。 “下次你不要那样了，快吓死我了。”郝净婉又道，她说的是当时刚发现粉红色的盒子，然后牛沐抱着就跑了。 现在回想，郝净婉心有余悸，眸子都红了。 “还下次呢，最好不要有下次了。” 牛沐转身，看了看郝净婉，柔声道：“怎么样，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有你在，我就不怕。”郝净婉立马展颜为笑。 “嗯。” 牛沐笑了笑，拉上郝净婉继续走着，聊着。 “对了，你闺蜜那事，不是不说么？我都忍住了，没说，结果你说出来了。” “我和我闺蜜关系再好，我也要分清对错，现在我总觉得是我闺蜜事先对不起杨仙姑才会这样，可能事情不是我闺蜜那样说的简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19章 少有的天才 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简单而言，无非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像范娜说的那样，她没有撒谎，而另一种就是范娜撒谎了。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范娜撒谎的可能性很大…… 上午十点，因为今天要和罗南一起去公园找那个见过杨仙姑的老大爷，所以牛沐一直待在家等着信儿。 这时，罗南来电了。 “嗯，我这就下去。” 下去之后，牛沐只见，今天的罗南一身便衣，不过眉宇之间的气质，一瞧就不是一般人。 罗南笑着打了一声招呼，道：“还以为你要一会才下来。” “早起来了。” 除了这些日子在医院，只要是郝净婉上班，牛沐都会起来送她去公司，然后一个人再去街头、公园画画。 罗南瞅了瞅牛沐空着手，问道：“不画画？” 发生了这样的事，牛沐哪有心思的，道：“别了，还是先帮着你们抓人，我可不想画画的时侯，让人赛过来一个炸弹。” 罗南略尴尬，目前为止，案情进展过于缓慢，说出去可真不是一件有脸的事情。 “走。” 道了一声，然后两人上了车。 “我说，你昨天怎么了？也就是我在了，不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在警局敢那样。” 罗南一边开车，说笑着牛沐昨天回怼他同事一事。 这件事牛沐没放在心上，随口道：“脑子抽了呗，本来我就恼火，因为昨天那事，我和我女朋友差点出事，然后你那个同事还那样说，我就没忍住。” 罗南猜着也是，笑了笑。 这是个小事，他后来和同事解释了一下，无伤大雅。 “对了，那是不是炸弹啊？”提及昨天，现在牛沐都心有余悸。 罗南点头，神情凝重了一些，沉声道：“是炸弹。” “……” 牛沐脸色一阵胆寒，只觉后背脊一阵发凉，感觉当时稍有不慎，炸弹可能就会爆炸，然后他就会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不过，紧而罗南又道：“我们检测了一下，发现那个炸弹也不是那么容易爆炸的，里边有压力装置，还有一个计时器，简单来说，就算是打开盒子，炸弹不会立马爆炸，还有三分钟的预留时间。” “昂？”牛沐目露狐疑。 “我不懂这些啊，但得出结论就是这个，另外我们的人还说了，制作炸弹的人是个少有的天才，如此精密的炸弹，装在一个狭小的盒子里，简直难以相信。” 罗南的言语间，有赞许的口吻。 牛沐听后，瞄过去了了一眼：“听你这意思，这个杨仙姑还是个天才。” “这话不是我说的，不过我倒是不否认，另外我得重新认识一下这个杨仙姑了，行踪神秘，查无此人，竟然还会制造如此精密的炸弹。” 像杨仙姑这样的人，罗南心中基本已认定，这次案件属于高智商犯罪，怕是很难缠啊。 牛沐不以为意，看了看罗南，没再出声。 很快，牛沐经常来的公园之一到了，只见这儿和往常一样，有不少人呢，有的遛弯，有的下棋。 罗南把车停好之后，过来问道：“怎么样，找着没？” 牛沐正在四处搜寻着，但是找了一会，不见昨天给他礼物的那个大爷，道：“今天好像没来。” “再找找。”罗南略为心急，昨天才发生的事，尽早调查一下为好，时间一长，调查对象又是老人，怕是会遗忘。 但是，找不到就是找不到。 不过牛沐找到了一个和那个大爷经常下棋的另一个胖大爷，于是和罗南一起过去，询问了一下。 “你说李老头儿啊？今天没来。” 这个大爷笑呵呵地，看着牛沐，他是认识牛沐的，问道：“小子，你这几天上哪儿去了，没见你啊。” “前些天有事，昨天我还在来着。”牛沐拉着家常。 “哦，是吗？那我昨天没来，我这几天想着，给我也画一张你的那个画，人老了，我不喜欢拍照，瞧你画得不错，也算照顾你生意。” “好。” 牛沐一口答应，然后再提起李大爷：“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啊，有点重要的事。” “这个……” 胖大爷想了一会，说道：“具体说不上来，你知道丽芙花园不？好像在哪儿，你去打听一下。” “行。” 道了谢，然后两人一同赶往丽芙花园。 出于职业的一个习惯，但也可能是电影看多了，罗南不禁暗自焦灼，问道：“你说的这个大爷平时一般都会去公园？” “我哪知道啊。”牛沐虽是认识，但他也不会去关心一个大爷每天去不去公园。 一阵狐疑，牛沐问道：“咋了，你不会想着大爷出事了？” “是，有点儿担心，那个杨仙姑一直在暗处，我感觉一直在监视着我们，我们的一举一动她似乎都知道。” 从在医院的情况来看，似乎就是这样的，也只有知己知彼，那个杨仙姑才能如此游刃有余。 正因为如此，罗南担心他们去找大爷，然后大爷惨遭毒手。 “你电影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那个杨仙姑要是那么丧心病狂，咱俩还能活到现在啊？早让炸死了。” 牛沐则不同意罗南的看法，因为之前的情况来看，杨仙姑的目标只有范娜一个，这一点还是罗南分析的呢。 罗南道：“是，但是昨天……昨天你也看到了，之前杨仙姑用的是假炸弹吓唬我们，但昨天用真的，还留下纸条，我怕她恼羞成怒，怕无差别伤害人。” 牛沐‘哦’了一声，觉得罗南也有道理，道：“那我们还是快找人。” 一会后，丽芙花园到了，其实这儿是个小区。 下车之后，罗南和牛沐分别打听着，一个李姓的老头儿，然后经常去公园遛弯、下象棋等。 在没找到人之前，罗南是紧张的。 不过，很快牛沐打听到了，然后亲自登门拜访，而开门的正是昨日给他礼物的李大爷。 “你小子？” 李大爷开着门，开着牛沐，一阵愕然，很是意外，牛沐怎么找上门来了。 “大爷，我能不能先进去说。”牛沐问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0章 我是新来的嘛 聊天得知，今天李大爷没去公园，是因为要照看孙子，而在他身边的一个五六岁小孩就是他的小孙子。 “你有事儿啊？”李大爷问道。 牛沐面露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坦白还是糊弄一番，好在一会儿后，罗南赶了过来。 这时，李大爷瞧着出现的牛沐和罗南，感觉事情不简单，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警惕，道：“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啊？” 这是属于罗南的环节，牛沐闭口不提。 而罗南见李大爷心存警惕，不得已，只能先亮明身份，不过他并未直接道出杨仙姑做了什么事，只是说那个昨天给他礼物的女孩可能是一个犯罪嫌疑人。 李大爷听后，不怕反可惜：“真的啊？唉，不知道，不然我当时就抓住她了。” “……” 牛沐斜睨，心想着：“你抓得住么，现在警方都拿杨仙姑束手无策呢，你一个大爷要是抓得住，那太打警方的脸了。” 而罗南同样有这个想法，笑了笑，然后从手机中翻出了杨仙姑的照片，这张照片还是牛沐画好的肖像画。 李大爷一瞧，立马道：“对，没错，没错，就是她。” 牛沐和罗南两人对视了一眼，现在可以肯定，昨天早上出现在公园的就是杨仙姑了。 “大爷，她说什么了？或者还有什么特征。”罗南仔细道。 李大爷让孙子自己玩去，想了想，道：“没说什么，就麻烦让我把那个盒子交给这小子，我当时还以为那女孩是看上这小子了。” 牛沐苦笑，当时他也这么想。 “特征嘛……你那不是有照片吗？她就是个子挺高，比你们两个还要高一些，我没注意穿没穿高更鞋什么。” 李大爷回忆着。 罗南‘嗯’了一声，道：“那她从哪个方向来，又从哪个方向走了？” “这我没注意，我哪能想那么多。” “……” 从李大爷这儿看来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只能确定就是杨仙姑出现，所以并没有待多久，两人就出来了。 出来后，牛沐问道：“现在呢？怎么办？” 看了看时间，要中午了，罗南说道：“走，先吃饭，我请你，不能白让你帮忙。” 牛沐没客气，道：“那行。” 在附近找了一个小饭馆，两人走了进去，罗南是比较穷苦且节俭的，只要了两碗面。 然后，出于习惯，就坐在那儿，思考着范娜这件案子了。 而牛沐也不去打搅，拿出手机，问了一下郝净婉，关心一下她中午吃什么。 过了小十来分钟，面好了。 服务员端上来，打断了罗南的思绪，不过罗南想得也差不多了，他瞧着牛沐，说道：“要不在公园附近打听一下，或许会有线索。” 牛沐眨巴着眼，很是奇怪，问道：“怎么个意思？我也要跟着你？” “不然呢？” “不是，大哥，你搞清楚，我又不是警察啊，你找你们的人去啊。” 牛沐这一提，罗南才是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很是不好意思，道：“忘了，忘了，忘了你不是警察。” “不过你下午有事啊，没事儿就一起呗。”罗南又道。 “这不是有事没事……” 牛沐想了想，不和罗南争这个问题了，妥协道：“行，就一下午啊，还有我六点要走，我得去接我女朋友。” “行，没问题。”罗南一口答应。 这时，两人才是开始吃东西，牛沐夹着面，吹了吹，一边问道：“我说，你这个警察也太窝囊了，是不是调不动人啊？” “什么话？不然我能过来找你，主要，医院那边有不少警力，然后也有别的事啊，你以为就这一件案子啊，另外我也有点儿私心，想着我要是能找到线索，那这个案子不得我负责啊？” “听你的意思，现在范娜的这件案子影响还是太小了？” “那你可说错了，上头很重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唉，还是那句话，谁让我是个新人呢，据我所知，现在已经在全市杨展开调查，要尽早把杨仙姑抓捕归案。” “真的假的？那怎么感觉风平浪静的。”牛沐不是很信。 “拜托，杨仙姑先炸伤了范娜，昨天又于闹市出现炸弹，上头能不重视？只是怕引起恐慌，还未通告而已，上层领导的意思是在未引起恐慌之前把杨仙姑抓捕，明白吗？” 这牛沐是明白的，把凶手抓住，然后再宣布案情，到时市民知道后，也不会感到怎么样。 “杨仙姑是神秘，但不可能滴水不露？就比如制造炸弹这一点，那不可能是普通人，定是个高材生，而且还要购买材料什么的，这些都是可以查到的。” 罗南又透露道。 “哦，那我懂了，你的同事去查别的线索，而你就是过来查这些很表面的线索。” 牛沐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罗南‘唉’了一声，垂头丧气，深受打击道：“所以我说我是新来的嘛。” “明白了。” 牛沐忍俊不禁，原来重要的任务，别人去查了，交给罗南的任务则是较为简单的。 “吃饭，吃饭。” “是。” 牛沐不是警察，所以相对懒散了一些，不急不慢，用了十来分钟才是吃完。 再瞧罗南，早在门口等着了。 “这么急干什么？”牛沐觉得太不对味儿了，他本该可以回去休息，或是出来画画的，结果现在被拉来‘干活’，好处仅有一碗面。 罗南笑了笑，道：“走啦。” 他们现在要回公园附近，然后无差别进行调查，对常在公园的人、附近的一些固定的店面进行调查，看看有没有见过杨仙姑这个人。 杨仙姑这个人还是很有存在感的，长得漂亮，个子高挑，相信见过之后，基本会有印象。 “你负责公园，我负责那些店面。”罗南指了指道。 “别，这儿的很多人都认识我，感觉怪怪的，还是我去那些店里问，这样我好意思。” 牛沐要脸道。 “行，那你注意啊，有事联系。” “好。” 于是，两人就此分开，一人留在公园，另一人则是沿着附近的店，问一下是否见过杨仙姑。 这样的方法愚昧，费时费力，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一个小时之后，牛沐终于是问到点儿线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1章 诡异一笑 公园附近，一家服装店，专卖男装。 牛沐就是在这儿打听到了杨仙姑的线索。 一会后，罗南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在门口见到了牛沐，就急着问道：“怎么样？” 牛沐点点头，认真道：“不确定，但应该是，她说见过……不是，你都来了，你自己问。” 牛沐向后瞄了瞄，在前台处，正坐着的那个女孩，二十三四岁，她就是这家男装店的店员，刚才就是向她打听来。 罗南表示明白，随后进去。 这时，女孩也瞅见了罗南，又瞅了瞅身后的牛沐，半开玩笑道：“哟，又一位帅哥，不会和刚才那位帅哥一样，打听昨天来我这儿的姑娘？” 罗南现在可没心思开玩笑，直接凉出了证件，道：“抱歉，请你配合。” 那女孩一瞧证件，愣住了，神色紧而一变，不敢乱说了，忙点着头，小鸡啄米似的，说道：“我……我一定配合。” 这是调查，又不是审问，罗南先是问了一下女孩的名字，叫张晓艳，然后翻开杨仙姑的照片，问道：“你看一下，昨天来你这儿的女孩是不是她。” 张晓燕凑过去，看了一眼，和李老头一样，就一眼，认了出来，道：“是她，就是她。” 罗南和牛沐对视了一眼，可以肯定了，杨仙姑来过这儿。 接下来，罗南的神色凝重了一些，问道：“你大概什么时侯见过她，可以和我详细说一下吗？” 张晓燕点了点头。 然后，罗南根据张晓燕的回忆，情况上了解了一些。 昨天上午十点左右，杨仙姑走了进来，当时张晓燕在前台，见有客人来，起身问了一句：“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 杨仙姑没有出声，只是在看着。 张晓燕跟在其身后，走了几步，又问道：“你是给你男朋友买吗？你可以告诉我他的身高，腰围什么的，我可以帮你参考一下。” 杨仙姑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才出声，说了一句：“不用了，我就看看。” 也就在这时候，店里有其他人进来，张晓燕先去照顾其他客人了，待这边客人买了衣服离去后，杨仙姑不知什么时侯也已经离去了。 说完之后，张晓燕补充道：“当时，我还想这个女孩是不是小偷，但是我瞧她很漂亮，个子高高的，不像那种人。” 罗南‘嗯’了一声，站起身，四处瞅了瞅，然后瞧见了安装在店里边的监控，忙问道：“你这个还能用吗？” 张晓燕也是忽然恍悟，忙道：“可以的，我忘了，当时应该都拍下了。” 说着，张晓燕忙把昨天上午的监控调取了出来。 “对了，这个女的……犯什么事了？我能问一下吗？”张晓燕好奇道。 “恐吓，伤人。” 罗南随意说了几个词语，目光一直盯着监控。 牛沐也在一旁，跟着盯着监控，但此时监控中的画面还未出现杨仙姑。 “长那么漂亮，可惜了。”张晓燕小声嘀咕道。 大概过了有三四分钟，只见画面中，杨仙姑忽然出现了，从门口走了进来，张晓燕忙提醒道：“就是她。” “……” 牛沐和罗南自然都认了出来。 正如张晓燕所说的一样，杨仙姑进来之后向里边走，目光一直在衣架上的衣服，认认真真地在看着。 而张晓燕跟在身后。 然后，过了一会，可以看到有其他顾客出现，张晓燕就取照顾其他顾客了。 这个时侯，杨仙姑继续向里边走，由于监控的四角，杨仙姑已经出了监控画面，暂时看不到了，只可以看到张晓燕在和其他顾客说着什么。 “她个子好高啊，比我高一大截。”看了监控，张晓燕才觉得自己很矮。 “……” 两人没理会，盯着监控。 此时，牛沐咽了口唾沫，小声来了一句：“你说，她会不会就这么不见了啊？” 在医院的时侯，杨仙姑就是来去神秘，不知所踪。 罗南听后，头皮一阵发麻，浑身不自在，杨仙姑要是就这么神秘兮兮地从监控中消失了，那他这个无神论者，以后也要信佛烧香了。 “你们在说什么？”张晓燕不解。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而在画面中，杨仙姑迟迟还是没有出现身影。 牛沐有点儿耐不住性子了，心里发得慌，问道：“她什么时侯离开的，你真的没注意？” “没啊，当时我还顾着忙呢。”张晓燕摇头。 “……” 罗南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监控，手心不禁捏了一把汗，心中也是异常不安。 不知不觉，又是几分钟过去。 就在两人迟迟不见杨仙姑的身影出现，感到压抑时，忽然在监控的画面中，一双脚出现了，而后是一个人的下半身。 随着这个人完全出现在监控画面中，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人正是杨仙姑。 “呼！” 牛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杨仙姑的出现，让他的顾虑一下子散去，不然他就真以为是遇见鬼了。 而罗南差不多也是一个心理状态，悬着心的放松了不少。 然而，就在两人觉得不必担心杨仙姑是鬼时，画面中，那杨仙姑忽然抬起了头，在其脸上是诡异的笑容。 “啊呀！” 张晓燕直接叫了出来，有被这突兀的一幕吓到。 “我靠！” 牛沐也是破防，咒骂了一句，只觉半边身子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罗南同样，头皮发麻，脑袋瓜子‘嗡嗡’的。 画面中，那杨仙姑诡异的笑容，一双眸子阴恻恻地看着‘他们’……不，应该说看着监控摄像头，但现在这种感觉，杨仙姑就是在看他们一样。 诡异的笑容并没有持续太久，在三四秒之后，杨仙姑忽然恢复了正常，对着监控这边阳光一笑，随后转身离去了。 至此，监控中关于杨仙姑的画面没有了。 但是观看监控之后的三人，久久难以平静，三人都有被吓到了，那感觉就像看了鬼片一样。 其中，牛沐和罗南除了有看鬼片的既视感外，两人还有一种让杨仙姑盯上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2章 一张纸条 监控视频中，杨仙姑从出现到离去，有十来分钟，但杨仙姑多是在监控检测不到的死角外。 这一段时间，她在干嘛？ 罗南出于警惕，决定仔细搜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你去，我就在这儿。” 牛沐心虚，可不想什么搜寻，还是和张晓燕好好待在前台，感觉让人安全一点。 “……” 罗南无奈，一个人去检测不到的死角内搜寻去了。 这边，昨晚的监控早关掉了，牛沐就和张晓燕待在前台，难兄难妹一样，对于刚才杨仙姑的诡异一笑，心有余悸。 “她是人是鬼啊？”张晓燕嘀咕，很后怕。 牛沐打了一个冷颤，立马‘嘘’了一声，示意道：“咱还是别聊这个了。” 这让张晓燕更心虚慌张了。 过了一会，罗南过来了，他在店里饶了好几圈，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下，但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看了看牛沐，罗南道：“走。” “嗯。” 牛沐早想着走人了，立马起身，出了前台，跟罗南就要一起出去。 张晓燕有点儿害怕，问道：“警察同志，我不会有事？” 罗南摇摇头，说道：“不会的，如果再见那个人，记得打电话报警。” “嗯。” 张晓燕这才安心，目送两人离去。 出来以后，牛沐忍不住白眼，问道：“听你这话说的，好像很肯定杨仙姑不会乱来似的。” “我觉得不会，她就是冲范娜。”根据之前发生的事，可以判断杨仙姑就是有目的性的报复，不是社会性报复。 不过，牛沐不乐意了，提醒道：“喂，她昨天还送了我一份炸弹当礼物呢，这也是冲范娜？” “嗯，不错，她要是伤你，就不会给你那种炸弹了。”昨天的炸弹有压力装置，还有定时装置，很明显就是一个警告，说眼中一点，也不过是严重警告。 牛沐撇了撇嘴，事情没出现在罗南身上，何况罗南是警察，自然这么说了，像他没有背景，一个街头画画的，心中肯定会害怕的。 ‘咔’ ‘咔’。 两人先后上了车。 此时，下午两点多，牛沐六点要去郝净婉公司，问道：“现在你去哪儿啊？没我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医院，你去不去？去的话一起。”罗南发动着车。 提到这个，牛沐忽然想起来，道：“对了，昨天那个事和范娜说了没？我可是因为她，让杨仙姑盯上了啊，她要是真的隐瞒了什么，赶紧说出来啊，免得我们现在提心吊胆。” “今天我还没去医院，不过我把事情和我同事说了，过去问一下就知道了。” 罗南去医院就是为了这事。 牛沐想了想，说道：“行，那我也去，反正我也没有事可做。” 在市区，车速有限制，罗南开得还是比较慢，但是开了一会儿之后，他不禁皱眉，总是探头，向外看一看。 牛沐奇怪，问：“怎么了？” “没，就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轮胎上，应该是镶嵌上石头了。” 罗南嘀咕。 “是吗？” 牛沐感觉不到，可能他不会开车，也不是在驾驶座上，所以在这一方面，感觉不到。 “唉，早知道不跟着你来了，感觉看了那个监控，我以后睡觉都有阴影了，那一笑，啧啧，我要用一生来治愈了。” 牛沐夸装了一点儿，但杨仙姑那一笑，真的太诡异可怖了，简直媲美老戏骨。 罗南深感赞同，一想到那个笑容，浑身又是一层鸡皮疙瘩。 不过，除去那一笑带来的肉体、精神上的不适，现在罗南不禁在想：“我总觉得，这个杨仙姑不仅暗中监测着我们，还能预料到我们做什么。” 牛沐目露疑惑，问道：“怎么说？” “你想啊，监控画面是昨天的，可刚刚看监控的时侯，就给我一种感觉，杨仙姑不是在看监控摄像头，而是在看我们，就好像知道我们会查监控一样。” 当时杨仙姑抬头，看了过来，除了笑容诡异外，主要是那一双眸子，仿佛就是在看他们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对，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牛沐又是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但牛沐又觉得不可思议，道：“可是太离谱了？如果你今天不叫我，我也不跟你一起找人，也不会看到监控啊。” “反正啊，人家这么猜的，而咱们也如人家所愿，让人家猜中了，没什么奇怪，不过有一点，这个杨仙姑真的棘手啊。” “……” 途中，罗南和医院的同事联系了一下，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一下等会就过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医院门口到了。 牛沐先下了车，然后罗南去停车，不过就在罗南开车，准备要走时，牛沐忽然注意到，在罗南的车后边，在后备箱的缝隙里塞着一张纸条。 “喂喂喂！” 牛沐急忙上前，拍打了一下车门，待罗南停车，摇下车窗后告之道：“等一下，你车后边有东西。” “昂？” 罗南探头，看了看，看不到。 这时，牛沐小跑了几步，从后备箱的缝隙里，把纸条拿了出来，随手就要扔掉。 可是他忽然注意到，上边似乎有字。 再一看…… 顿时，牛沐眼珠子一瞪，目露骇然，呆住了。 罗南察觉到不对劲，顾不上车还在马路边，立马下车，过去一扫牛沐手中的纸条。 他和牛沐一样，怔住了。 只见，纸条上写着一行字：“我并不想为难二位，我只要一个真相，在这期间，我不想伤任何人，但如果七天之后，‘舞冰微’还是不肯说，那就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了。” 在这行字的后边，同样跟有一个笑脸。 显然，这是杨仙姑所留。 但是什么时侯啊？ 这一刻，两人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凉意，杨仙姑出现过，且还在车上留下了纸条，可他们竟然毫不知情。 ‘嘟、嘟’。 ‘嘟。’ 这时，有过往的车鸣笛，惊醒了发呆片刻的两人。 然后罗南立马上车，不过他让牛沐先去医院，而他要赶紧返回去，他觉得杨仙姑就在附近或者在原来的公园那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3章 抓到人才是关键 如果说之前只是推测，那现在，罗南可以断定，他们让杨仙姑跟踪了，换一句话说，杨仙姑一直暗中调查着他们。 但让罗南难以接受的是他竟然毫无察觉。 身为一个警察，这太丢人了。 不过现在要返回去找杨仙姑，显然有点儿异想天开，杨仙姑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傻等着呢？ 要不是牛沐拉着，罗南就冲动地返回去了。 “再过一会，估计你这个警察就会以妨碍交通，让交警同志问话了。” 此时罗南的车半横跨在马路上，导致过往的车辆堵塞。 “呼。” 罗南神情不愉，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生气地拍了一下车门，然后冷静下来，先去停车了。 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罗南过来了，然后两人一同走进了医院。 “我说你好歹是警察，怎么这么冲动？”牛沐吐槽。 罗南斜睨了一眼牛沐，没好气道：“废话，正因为我是个警察，我才觉得丢脸，这哪是调查去了？这分明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呢。” 牛沐莞尔，他不是警察，的确体会不到这种屈辱感，只体会到杨仙姑太神秘莫测了。 “呼！” 再次冷静了下，罗南又道：“在我的轮胎处，我发现人为镶嵌进去了石子，估计就是杨仙姑提醒我，在车后边给我留下了纸条。” “石子？”牛沐不解。 “是。” 罗南解释了一下，开车时，轮胎的缝隙间有时会挤压入一些小石子，然后在行驶的时侯可以感觉到异样。 牛沐眨巴着眼，惊讶道：“不是，这能感觉得到？” “能的，撞到什么东西，基本上都会有感觉，再细微，也是会有的？” “那我怎么感觉不到？” 罗南听后，目露狐疑，看向牛沐，问道：“你是不是不会开车啊？” “是。” 牛沐点头。 “那等你考驾照去，等你学会开车就知道了，这个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 两人很快进入了医院大厅，然后上楼。 而在这个过程中，牛沐明显感觉到罗南和三四个人点了点头的，牛沐猜测，这些人可能就是埋伏在医院的便衣，以便抓捕杨仙姑。 不过牛沐不可能问了。 上了四楼，很快到了范娜所在的病房，在门口有一个人，同样穿着便衣。 “怎么样？有结果没？” 这个人也是警察，叫周恒，年岁上比罗南要大一些。 在前些天，周恒不止一次来过医院，牛沐见过的，而周恒也知道牛沐，但两人并不算是认识，罗南简单介绍了一下。 而后，罗南对今天发生的事并没有隐瞒。 “真是见鬼，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棘手的嫌疑人，还！@#￥%是一个女的。” 周恒听后，也是觉得匪夷所思，忍不住爆了粗口。 “对了，这边呢，有什么进展？”罗南是指，范娜有没有说了些什么。 昨天的时侯，杨仙姑托李大爷转达‘礼物’，而这个‘礼物’也是拜托牛沐转达范娜的，所以这个事有必要让范娜知道的。 而罗南从昨晚到现在也是刚到医院，不知道范娜听说此事后说了些什么。 罗南想的是，范娜假如真的隐瞒了什么，或许现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后会把真相说出来。 但事与愿违，真的是事与愿违。 周恒告之道：“还是那样，说她不知道什么真相，她真的想不起来，不知道在说什么。” “好。” 罗南向里边瞅了瞅，见王花花陪着范娜，对周恒道：“那你回去，我在这儿就行了。” “嗯。” 周恒和牛沐微笑了一下，就要走，忽然他又转身，问道：“你这个情况，汇报了没？” “忙糊涂了。” 罗南忙把从车上拿下来的纸条递了过去，道：“你这个带回去检测一下，看看有没有杨仙姑的指纹。” “行。” 周恒离去。 这时，牛沐奇怪了，狐疑道：“现在杨仙姑长什么样子都知道了，还在乎指纹啊？我感觉相貌比指纹有用，可以更直观地找到一个人。” “谁告诉你提取指纹是用来抓人的？那是抓到嫌疑人之后，确定嫌疑人犯罪的一种证据，就和监控视频一样，这个道理懂。” 罗南简单易懂地解释道。 牛沐‘哦’了一声，想了想，问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就是说抓不到人，这些都没用。” “你说对了，抓不到人，有再多的证据都是白搭，只有抓到了嫌疑人，证据才显得关键，可以定案，两者缺一不可。” “嗯，了解一点。”牛沐点头。 “对了，你进不进去？进去可以啊，控制一下情绪，别像昨天一样。”因为范娜，才有牛沐昨天一事，所以罗南担心牛沐会因此迁怒于范娜。 “我有那么……” 牛沐没好气，不过转念一想，他等会还要去公司接郝净婉下班呢，忙道：“不对啊，我跟你来医院干什么。” “少废话，等会儿我送你。” 随后，两人一同进去了。 有郝净婉在，范娜还会聊聊天，但和王花花不熟，这两天她基本上就是保持着沉默，只有在吃饭、方便时会麻烦一下王花花的。 此时，她见到罗南和牛沐来了，目光瞥向后方，很期待着郝净婉也来。 而牛沐对范娜，没什么感情可言，甚至因为昨天的事，觉得是范娜连累了他，但现在没事，他不会让气氛弄得难堪。 牛沐替郝净婉说话道：“她没来，她要再不去上班，公司就把她开除了。” “哦。” 范娜目光失落。 牛沐也不吭声了，他本来就不想郝净婉牵连进来，不想言多必失。 这时王花花看到了罗南，知道罗南今天是去调查了，忙过来问道：“怎么样，有结果没？” 罗南摇摇头，然后看了看范娜，决定不当着范娜的面说这些了，因为说了也没用，反而只会让范娜精神压力过大。 “晚点儿再说。”罗南道。 “嗯，行。”王花花看了看范娜，也不再多问。 医院，那气氛真的不太好，待了一会，见没一人吭声，时间又差不多了，牛沐道：“那我先回去了。” 范娜一听，忽然抬头道：“那个……我闺蜜她能过来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4章 粉丝和黑粉 “她知不知道昨天的事？” “知道。” 从医院出来以后，牛沐就问罗南，现在听罗南一说，顿时就来气了。 “不知道也就算了，明知道昨天我和我女朋友差点出事，她一句关心都不说，现在还要我女朋友过去，她怎么想的？就不怕我女朋友被牵连啊。” 牛沐在生气这个。 罗南也觉得，在为人处事上，这个范娜有点儿不对，明知现在杨仙姑对她虎视眈眈，还想着让郝净婉去看她。 不过从范娜的角度来想，现在范娜孤苦伶仃，手伤成那样，肯定想有个熟悉的朋友陪伴在身边的。 “别抱怨了，走，我送你。”罗南拍拍牛沐肩膀道。 “还是算了，我打个车就行，你还是回去忙，我来得及赶回去。” 牛沐摇头拒绝了。 罗南也没有再三强求，他是在忙，医院最好是不要走开，虽然不少警力在医院。 “路上注意安全。” 简单说了几句，罗南回医院了，而牛沐则是打了个车，去郝净婉公司了。 当来到公司时五点半多一些，牛沐给郝净婉发了一个消息，然后就在下方等待了，还有小半个小时，等一会也无妨。 一会后，郝净婉发来消息：“很快下班了，等会哈。” 在六点多一些时，郝净婉就和同事一起出来了，笑嘻嘻的小跑了过来，道：“让你久等了。” “你男朋友可真帅。”同事过来，打趣了一句，说辞夸张了一些，但牛沐还是一表人才，属于帅气一类。 “那是。” 简单聊了一句，同事几个就先走了。 然后，郝净婉挎着牛沐，问道：“对了，今天怎么样？中午和你聊的时侯，没说清。” 牛沐不想让郝净婉担忧，所以没如实说，不过对于去医院的事，他还是说了，道：“没什么。对了，刚才去医院来，然后你闺蜜想让你去医院。” 郝净婉是直皱眉，打心眼里不想去医院，她也怕的，可闺蜜这样说了，不好拒绝。 “不想去就不去了，当我没告诉你。”牛沐出主意道。 “唉，可是不忍心啊，你看她，一个人，没人照顾。”郝净婉目露怜悯，觉得一个人住医院，没人在意，那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她不是粉丝多吗？干脆让粉丝照顾得了。”牛沐想道。 “可别啊，要是让粉丝知道了，那她更别想安宁了，再说你以为粉丝都那么好说话？” 闲暇之余，郝净婉有空去网站看了看，还有粉丝群等，结果现在对范娜的谩骂是一片又一片。 “啊，不会？”牛沐眨巴着眼，觉得不可置信。 “什么不会，给你看啊。” 郝净婉打开了她加入的粉丝群，好几个呢，点开可以看到，好多粉丝在骂，包括现在，那消息不断‘唰、唰’地一条又是一条。 “活该，肯定是得罪人了。” “你就是放屁。” 当然也有粉丝在维护，因此这几天粉丝群一直是焦灼的状态。 不得已，郝净婉只能关闭了群消息提示，不然真的要烦死人了。 看了一会，牛沐确定郝净婉不是瞎说，但纳闷了，道：“不是粉丝吗？怎么这么骂啊，太不堪入目了。” 刚才他还看到一些粉丝带着肮脏的言语侮辱着范娜。 “网络就是这样啊，有粉丝，自然有黑粉，还有一些人纯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就盼着谁谁落难呢。” 郝净婉是大有体会，不过看到这些言论，还是难过的。 “这还是群里，现在网站下方、贴里，骂我闺蜜的都一大堆，言论删都删不过来。” 不注意这些还好，觉得风平浪静，可是去瞅瞅，就知道范娜一事，带来的影响之大，基本上行业内的人士都知道了。 不看小说的也都知道了。 估计，也只有不上网的人才不了解。 此时听郝净婉这么说，那牛沐觉着，还是不要让粉丝知道范娜在哪儿了，相信会有真正的粉丝前来探望，但也有黑粉趁此对范娜进行污蔑。 犹豫了一会，郝净婉还是心软，问道：“我……我要是去医院看看她，你同意么？” “我不同意，行不行？”牛沐斜睨。 “……” 可以看到，郝净婉的眸子一低，很失落，而牛沐就知道会是这样，又道：“说得好像我说话你一直听似的。” “哪有不听？”郝净婉目露不愉。 “行行行，我同意，不过只能周末，这可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啊。” “嘻嘻。” 郝净婉脸一变，笑了出来，过两天就是周末，她休息一天，可以去看看范娜。 随后，两人打车，回去了。 而此时，在警方这边，因为罗南今天的发现，警方也不得不重视一下，因为杨仙姑要范娜说出一个真相，期限七天。 现在范娜是指望不上了。 所以，到时七天过去，杨仙姑到底会怎么样？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杨仙姑给人一种还是有原则的感觉，但保不准她恼羞成怒，从报复一个人上升到无差别报复社会。 到时事态不可控制。 警方因此决定，近期务必提高警惕，势必要把杨仙姑抓捕归案。 …… 一晃眼，三天过去，警方毫无线索，杨仙姑就像人间消失了一样，不见其人影。 而就在这一天，上午，十点多。 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 街道上，一个打着伞的人出现了，看穿着，是一个女孩。 女孩一身黑色风衣，长筒靴子，个子很高挑。 再看，伞底下，女孩一头长发，长发下，一双精湛的大眼，很是漂亮，在左眼下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女孩太漂亮了，但她似乎不开心，很忧郁。 ‘哒、哒’。 淅淅沥沥的雨中，她撑着伞，雨水顺着伞，再混合着雨水，留了下来。 很快，她停下来了，在一旁是一家医院。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跑了过来，女孩微笑，弯腰和少年似乎说了些什么，然后递过去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 随后，少年拿着粉红色的化妆盒子，兴奋地跑进了医院。 看着这一幕，女孩撑着伞，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5章 都慢一步 ‘砰’！ 医院再次发生爆炸，所幸无大碍，只有一名警察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受到了些许波及。 一番紧急处理…… 警局。 审讯室。 “姓名？” “陈风。” …… 对于此次爆炸时间，这个叫陈风的少年供认不讳，但是他声称，他不知道那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是炸弹。 根据陈风的口供，警方得知，在前些时日，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的和他搭讪，然后让他把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送到医院四楼一个病房。 “她说我只要把盒子丢过去就好，如果我敢这样，她……她就陪我上床。” 这是陈风所说。 根据调查，陈风这个少年辍学了，不学无术，常出入网，而他也正是在网被搭讪的。 根据陈风的描述指认，这个女子就是杨仙姑。 “事成之后，她会开宾馆开好房，然后等我过去，我把身份证都给她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们。” 陈风全部交待。 然后，根据陈风提供的这一条线索，警方很快找到了陈风所说的那一家宾馆，但是很可惜，杨仙姑并没有出现。 “……” 警方并没有感到意外，很显然，陈风这个没脑子的少年，见色失了意，还真以为杨仙姑是个艳遇呢。 实际上，杨仙姑就是在利用他而已，来完成她的计划。 而陈风这种行为虽不是出于主观，但差点造成人员伤亡，情节也较为严重，另外陈风已满十八岁。 所以警方会对他刑事拘留。 很快，好多天过去。 出租屋。 此时，牛沐趴在床上在玩着手机，而郝净婉正在梳妆打扮。 两人这是准备去医院看范娜。 说好周末去探望范娜，而今天距离上次去医院已过去一个礼拜，而这一天又是周末。 一会后，郝净婉化完妆了，叫道：“喂喂喂，快走啦。” “还不是在等你。” 牛沐嘀咕了一声，随后和郝净婉一起出来了。 两人在路边打了个出租，很快就到医院了，但是在进医院门口的时侯，只见医院有点儿不对劲，在其门口有两个保安模样的人，会拿电子仪器扫扫一下进出的人。 “这是咋了？”牛沐奇怪。 郝净婉摇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道：“可能是有什么事。” 说着，两人过去，没什么意外，各自扫了一下，就进去了，就好像进站的时侯，工作人员会检查一下有什么危险品。 “奇怪。” 牛沐目露疑惑，看了看，一边和郝净婉进入了医院。 当来到四楼的时侯，看到了稍稍久违的罗南，牛沐咧着嘴，打了一下招呼，道：“好久不见啊。” 罗南笑了笑，道：“你们来了啊。” “没办法，非要来，我拦不住。”牛沐是指郝净婉，不然他不会到医院。 “我先进去了啊。”郝净婉道。 “嗯。” 牛沐点了点头，然后与罗南闲聊了起来，而在闲聊中，不觉又是聊到了杨仙姑，问道：“怎么样，还没线索啊？” 罗南还在这儿守着，那说明杨仙姑没被抓住，所以牛沐就不问那些脱裤子放屁的问题了，但是线索总该是有点儿了？ 很可惜，目前还是没有线索。 从案发到现在，十多天了，可关于嫌疑人杨仙姑，却还是一知半解，罗南也由当初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脸上无光。 “唉，还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罗南叹气，之前根据范娜提供的线索，比如杨仙姑的男友，得了绝症，在二零一八年的圣诞死去，也比如杨仙姑会制作精密的炸弹，这指向一些特殊的专业。 然而从这两点调查，根本没有相关匹配的线索。 目前，关于杨仙姑的信息，还是停留在长相一方面，有时监控能拍到了杨仙姑，但根本确定不了杨仙姑的行踪。 为什么？ 因为，这一段监控拍到了，但下一段监控，杨仙姑不见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杨仙姑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个礼拜，杨仙姑露面很多次，但是每一次，我们都慢一步，或者说，她似乎预料到我们的行动。” 罗南感慨，在与杨仙姑的交锋中，显然他们警方输了。 牛沐听后，直咧嘴，嘀咕道：“还以为差不多了，结果还是没有进展啊。” “……” 这话有些刺耳，但罗南找不到言语反驳。 这时，牛沐忽然想起来道：“对了，我才意识到，那门口的保安，就拿那个检查身体，不会和这件案子有关？” 罗南‘唉’了一声，并没有隐瞒，把前些时日的爆炸一案和牛沐说了一下，道：“就在你们上一次看范娜之后的第二天，那个杨仙姑就动手了，她很聪明，趁着下雨天，派人过来，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牛沐想到了上一次和罗南一起时被杨仙姑跟踪之后出现在后备箱缝隙里的纸条，问道：“她说七天，所以这就是得不到真相的后果？” “那会儿还不到七天。”罗南摇头，正是他们这种固有的思维，才放松了警惕，导致杨仙姑让一个少年，轻易地捧着炸弹就出现在医院。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制伏少年，然后扔出炸弹，怕是危已，不过那种炸弹威力还是不大，但炸死或是炸残一个人轻而易举。 “那你……没伤着？”牛沐打量了一下罗南，看样子没什么事。 罗南笑了笑，道：“别看了，没伤着，就是当时炸得我有点儿耳鸣，差点以为聋了，过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太可怕了。” 牛沐看了看病房里的郝净婉，都想立马走人了，问道：“那之后呢？杨仙姑没来。” “出现过，但不是在医院，自从上次爆炸，上头已经得到了重视，你不也看见了，门口有人查，就是防止杨仙姑让人把炸弹带进来。” “哦。” 来龙去脉，牛沐算是搞清楚了。 “唉，我以为，这个杨仙姑很棘手，但还是完全超乎我的预料啊，反正我是没见过这样的犯罪嫌疑人，有的嫌疑人被怀疑就会隐匿，但她不一样，活跃程度依然很高了，可我们就是抓不到她。” “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6章 商谈不妥 听到罗南这样说，牛沐心中打退堂鼓了，道：“那我们以后还是少来，感觉太危险了。” “是，为了安全起见，你们还是少出现，不过相信用不了太久，就会有线索了。” 罗南这样道，很是自信。 牛沐则是不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是查到什么了吗？” “那倒不是。” 罗南放松了一下神态，以平常的口吻道：“之前我说了，对于这件事，上头的态度不是很明确，但上一次在医院发生爆炸之后，上头坐不住了，这要是下去，怕是后果严重。” 牛沐表示明白，道：“就是说，要彻查了，掘地三尺的那一种，也要把人给找出来。” “更确定的是确定身份，现在人家的基本情况都还不知道呢。”罗南露出苦笑。 牛沐也是恍然，道：“是啊，这听起来……有点儿扯。” “不过，我奇怪了，早就知道杨仙姑长什么样，就算不是那么重视，也应该很容易确定是身份啊，现在不都是高科技，刷脸什么的一下就知道了，每个人的信息都录入进去了。” 牛沐问道。 对此，罗南说道：“你说的不错，每个人的信息基本都在电脑里，一查就出来了，但是也分地方啊，现在还不能确定杨仙姑就是咱们这儿的，另外你说的那个脸部识别，也不是那么灵，知道不？” “是吗？” “另外对于有犯罪前科的嫌疑人，我们都会存入档案，比如长相、指纹等，可要是第一次犯事的人，这些东西没有，明白了。” 罗南这么一说，牛沐懂了些，道：“好，还以为找个人很容易呢。” “其实也容易，但前提是要有基本信息，不然找人也有一定程度的困难，你比如谁谁失踪了，那都是知道名字、容貌以及家庭地址、社会背景等，可现在就知道长相，名字可能还是假的，找人就很麻烦。” 说完，罗南又举了一个例子，道：“这么和你说，就好像你一个人去了国外，或是一个外国人来到咱们这边，你知道他长什么样，但叫什么、住哪儿，谁知道呢。” “哦，这个我懂了。”牛沐一副明白的样子，点着头。 “所以现在就是加大力度搜查，投入财力警力，以最粗暴简单的方式把人找到。”牛沐又问道。 罗南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认为，具体我不清楚，但相信已经和其它省份的公安在合作了，这一次要大范围普查一下，然后借助现在发达的网络，利用群众的力量，把这个杨仙姑给揪出来。” “嗯。” 现在牛沐基本搞懂了，笑着道：“那最好快点儿，不然我们来医院都提心吊胆。” “别说你了，我也是。” “呵呵。” 聊了一会，随后牛沐也进去，但没怎么说话，只是露面。 而罗南必须在门口守着，现在医院虽是安排了不少人，但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中午的时侯，牛沐请客，在医院吃了一点儿。 而下午，也要待在医院了，估计要等快天黑的时侯，郝净婉要回，才可以回去。 此时，牛沐和罗南，略显无聊，在门口发着呆，时不时聊几句，打发着时间。 不过就在下午三点的时侯，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的，招商门来了，径直就要进病房。 “等一下。” 罗南立马叫住，然后让王花花搜了一下身，才是放其进去。 牛沐上午听了罗南那样说，心系郝净婉的安全，在门口看了一会，但见那女的似乎和范娜认识，正聊着什么。 牛沐又想想罗南刚才的态度，并不是很意外，问道：“这人是谁啊？粉丝，还是亲戚朋友之类。” 说了几个，但牛沐一个没说对，罗南告之道：“编辑。” “编辑？” 牛沐再向里边看了看，眨巴着眼，问道：“什么意思，那个人是编辑？写小说的那个编辑。” “好像是，我不太了解，但是听说每个网文写手都有相对应的编辑，就算是大神，也有编辑负责。” 罗南不是很清楚。 牛沐‘哦’了一声，心中奇怪了，问道：“那来找范娜干什么？看望吗？” “算是，不过还有别的事，那个范娜写的作品《十个故事》不是断更了吗？她一时半会也更新不了，所以编辑的意思好像是问问范娜有没有存稿，或者把大纲什么的交待一下。” 但罗南也是奇怪，说道：“昨天这个编辑就来过，但是商谈不妥，范娜表示没有存稿，大纲什么的也不愿交出来，估计这个编辑又是来说这个事。” “原来是这样，真搞不懂。”牛沐笑了笑，没在意。 这时，罗南也凑了过来，看着里边，目露希冀，嘀咕道：“其实我盼着范娜能把大纲什么的说出来，这几天我早把那本《十个故事》看完了，就等着后边的更新以及揭秘呢。” 牛沐忍不住一个白眼，道：“你不是以前不看小说么？迷上了啊，” “那我总要知道个结果，不然心里太难受了。” “你直接问呗，作者都在你面前呢。” “说得轻巧，你以为我没问啊？但是人家一次都不说，真不知道每个作者是不是都这样，这么守职业操守。” 两人一边聊着，看着里边的情况。 病房的膈应效果还是很好的，一时半会听不见里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神情，似乎商谈一样不妥当。 大概在半个小时以后，编辑起身，神色不愉的出来了，而后寒着脸，一声不吭地离去了。 “……” 两人面面相觑。 显然，商谈的结果不如人意，估计范娜又拒绝了。 “想不通。”罗南觉得，告诉编辑也无妨，因为范娜她现在码不了字，一时半会也出不了院，还不如把大纲什么的交出来，也算满足一下广大粉丝，另外也可以挣稿费。 但范娜就是拒绝，不知道怎么想的。 此时，两人好奇具体谈了些什么，但不便进去问，所以还是在门口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直等到天色暗了下来时，郝净婉才是和范娜告别，然后从里边出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7章 停留在两年半前 在回去的路上，郝净婉挽着牛沐，今天挺悠闲，两人不急于回去。 这时，郝净婉一脸想不通的神情，也是提起了范娜拒绝编辑一事，说道：“我闺蜜不知道怎么想的，以前还和我说过，写作这一行，不要得罪编辑，可是她呢，今天差点和那个编辑吵了起来。” “是吗？没听到，不过罗南和我说过这个事，说是你闺蜜不愿意说大纲什么的。” 牛沐说道。 “是啊，你不看小说，你不知道，本来《十个故事》这本书就很火，然后现在我闺蜜出了事，这本书火得一塌糊涂，网站方面的想法是，现在我闺蜜不能写，就算好了，也不能写，所以让我闺蜜把后续发展说一下，找个枪手来写，趁这波热度，大赚一笔，双方都有好处，但我闺蜜就是不同意。” 牛沐愣了愣，问道：“什么是枪手？” “哦，也是写小说的……不对，你就理解为码字的，比如有的作品烂尾了，会有网站雇佣一些人写个结局，草草结尾，也算是一份职业。” 郝净婉也是听范娜提起过，她还听范娜说，网文界，有一些大神成名后，会雇佣枪手写作，这种行为就是糊弄粉丝，很不好的。 “还可以这样啊。”牛沐点头，若有所思。 “对啊，不过我闺蜜出事，很多粉丝都知道，就算是雇个枪手写，也不会因为这个被骂，可人家编辑好说歹多，我闺蜜就是不同意，甚至说把书删了，她也不会说。” “这么刚吗？” 牛沐算是知道了，下午那会，为什么那个编辑沉着脸离去，估计让范娜气得不轻。 “对啊，所以我想不通啊，以我对我闺蜜的了解，她不该拒绝啊，她挺会打算盘的，但是这一次……算了，我也说不清。” “可能每个作者，对于自己的作品都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就像孩子一样，不愿让外人染指。” 散着步，然后有出租车时，两人就打车回去了。 在随后的几天，郝净婉照常去公司上班，而牛沐则是出现在街头，继续给人画画。 不过，对于案情的进展，牛沐还是有点儿在意关心的。 因为这也涉及到他和郝净婉的一个安全，除非他们以后也不去医院，但想想也不现实。 而罗南也很够意思，案情这种事算是一定程度上的机密，不可以随意透露，但罗南觉得牛沐帮了不少忙，而且也差点牵连进来，所以说一下也无妨。 可是话说回来，案情一直没有进展，那说个鬼呢。 这样又过了两天，早晨，十点多的时侯，牛沐正在街头给人画肖像，对面是一个上了年岁的老人。 忽然，手机响了，牛沐一看是罗南的，接起来道：“喂。” 那边罗南语气兴奋，问道：“在哪儿啊？过来一趟……算了，我去接你。” “这边啊，画画。”牛沐莫名所以。 “之前去的那个公园？”罗南问道。 牛沐一阵不自在，忙说道：“别说了，我还怕让杨仙姑盯上呢，换了一个地方，在一个街口，怎么了？” “嘿嘿。” 一阵得意的笑，罗南开心道：“有线索了，我也被安排了一个任务，你陪我走一趟。” “你咋又叫我？”牛沐无语了，他又不是警察。 “少废话，前些天你不还问？我是照顾你，快快，地址发给我，我这就过去找你。” “好。” 牛沐一脸无奈，说了一下地址。 通话结束后，牛沐看了看对面的老人，今天是画不好了，只好和老人解释了一下。 而老人也通情达理，并没有介意。 于是，牛沐给老人拍了照，他会私底下画好，然后再来这儿的时侯给老人。 一再对老人抱歉，牛沐开始收拾东西，刚收拾完，罗南开着车就过来了，道：“走走走，上车。” “是。” 牛沐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道：“你可真会挑时侯，我刚失去了一个顾客。” “行行行，我补你一个，你看我行不？”罗南玩笑着。 牛沐也是随口说说，这时说正事道：“你刚说线索，什么线索啊？杨仙姑找到了？” “不是，是身份确定了。” 就在昨天，案情了有了重大突破，杨仙姑的身份终于水落石出，罗南很是兴奋地说着：“你说对了，杨仙姑是个假名字，真名叫杨冰冰，江北株洲人，二十五岁，你猜猜，在咱们这儿上的大学，师范本科大学，毕业多年。” 这些是杨冰冰的基本信息，而有这些基本信息，调查就有了方向。 牛沐听后，问道：“所以呢，你要开车带我去江北？” “废话，那么远，怎么去？” 罗南一个白眼，解释道：“去江北的意义不大，杨仙姑……现在该叫她杨冰冰，我们查到，她的大学同学在毕业后留在了本市，所以看看能不能通过她同学了解到一些有用线索。” 牛沐则是纳闷了，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抓人啊？” 罗南感觉要无语死了，反问了一句：“大哥，你告诉我人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抓，刻不容缓的那种。” “我是说，名字都知道了，更容易找人了？去电脑上一查什么的，应该很容易才查到，一个外市人，在本市生活，身份证什么的都要用到，这个有记录。” 牛沐所言还是有一定根据的，他和郝净婉出租，都有出示身份证，另外电话卡、银行卡等都要绑定身份，这些信息在现代生活中根本隐瞒不了的。 而罗南也承认，牛沐的想法是对的。 事实上，当昨天得知杨仙姑的真实身份，警方已经通过一些手段去调查了，也的确查到了一些线索，但很遗憾，关于杨仙姑或是叫杨冰冰的这一个女孩，在两年半前似乎就不再使用能泄露信息软件等，比如聊天软件、购物软件等。 换句话说，在网络上，关于她的一切信息，停留在了两年半前，也就是二零一八年的冬季。 牛沐一阵神色古怪，不自然道：“你是想说，这个杨仙姑在很早之前就计划对范娜下手，而且心细如发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都预料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8章 打听了解 根据范娜所提供的线索，在二零一八年的圣诞节，杨冰冰的男友死去，而她在网络上的痕迹也终于两年半前的冬季。 在时间上，还是吻合的。 牛沐所说不无道理，但是这样一来，罗南感觉到可怕，这个叫杨冰冰的女孩可怕到让人发毛，她心机要有多深，耐心要有多大，智商要有多高，才会隐忍两年半，直到前不久才是对范娜下手。 “我倒是希望，有别的原因，而不是像你说的，心细如发，步步为营。” 明明了解的不多，但罗南越发觉得，这个杨冰冰不简单。 “嗯，我也是瞎猜，没一个人可以这么厉害，自两年半前就计划好了现在，要是真有这样的人，那就是神算子了。” 牛沐半开玩笑着。 那现在，常规的一些手段查不到杨冰冰的一个活动范围，或是与什么人来往，所以就要通过杨冰冰的一些朋友了解，了解一下杨冰冰这个人的习惯、爱好等，从而做出一个推断。 这也是之前罗南说的，单是知道长相无从下手，现在有了一些基本信息，就可以慢慢调查了。 牛沐明白了，外头瞄向窗外，看风景去了。 在一个小时以后，罗南根据上头提供的一个线索地址，来到了一家公司，据说杨冰冰的一个大学同学就在这儿上班。 其实，在杨冰冰的线索断了之后，警方又以很快的速度去杨冰冰的一些人际关系，而这种人际关系多是大学同学。 上头很重视，要尽快破案。 所以，警方派出了很多警员，同时去调查线索，罗南是其中之一，这也是罗南为什么叫上牛沐的原因之一，因为只有他一个人。 “请问有个叫朱爱红的吗？”罗南打听着。 牛沐听后，神色奇怪，他知道是朱姓，但这个名字听起来总觉得…… 一会后，一个女孩过来了，长相一般，但看起来活泼。 女孩就是朱爱红，她正在忙，忽然有人叫，不是很开心，但见是两个帅哥，心情一下好多了，问道：“是你们找我啊？” 牛沐指了指一旁的罗南，道：“准确地说，是他找你。” 罗南适时拿出了证件，对朱爱红说明来意道：“我们想和你了解一下杨冰冰，听说你们是大学同学。” “杨冰冰……” 嘀咕了一会，朱爱红恍悟，道：“她呀，何止是大学同学，还是室友呢，她怎么了？” “中午请你吃饭，然后我们再聊，行吗？”罗南道。 朱爱红没拒绝，但皱眉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约好和我朋友一起吃饭，等会她会过来的，算她一个，行么？” “行。”罗南欣然答应。 于是两人只能先回车内等了，一个小时而已，很快就到了。 十二点多的时侯，只见朱爱红从公司出来了，身边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女孩。 牛沐和罗南迎了上去。 这一次，本来是调查，但因为两人长相摆在那儿，让朱爱红和她朋友有点儿像是约会一样，丝毫不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挺有意思。 一个小餐店，人很多，四人选在了角落，点了一些吃的，在等待的时侯，罗南就迫不及待地在问了：“这个是杨冰冰吗？” 首先就是确认身份，罗南让朱爱红看了一下照片。 “是她，好久没见，还是那么漂亮。”朱爱红看了之后，立马认了出来，而且很是感慨，这些年她可是丑了许多。 朱爱红好奇，问道：“她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么？” 犹豫了一小会，罗南还是简单说了一下，但朱爱红听后，目露匪夷所思，不相信道：“不可能，是不是搞错了？她杨冰冰……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 还没有开问，只是说了一下发生什么事，认识杨冰冰的朱爱红就这样极力否认。 显然，事有蹊跷。 “为什么啊？你这么肯定。”牛沐替罗南问了出来，当然他也是好奇。 “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可能啊。” 随后，朱爱红说了一下她认识的杨冰冰。 在朱爱红的认知中，杨冰冰是一个性格超级好的姑娘，人长得漂亮，说话又柔声细腻。 “这么说，大学四年，我没见过她生气。” 朱爱红这样说，出乎罗南意料，但似乎也可以理解，杨冰冰或许脾性好，但是在男朋友死后，性格完全可以改变，甚至扭曲的。 “她有一个男朋友，知道吗？”罗南又问。 朱爱红还是点头，说道：“知道，不过好像不是一个学校的，我也没见过，但是她在宿舍的时侯，我听她和她男朋友打过电话。” “她这个人，要怎么说呢，性格有点儿孤僻，另外经常出入校园，除了按时上课和晚上回宿舍，其它时间点很难见到她。” “那个时侯，大一，也不知道谁瞎说，说她漂亮，是做那方面……你们懂得，我们就讨厌她，不敢来往，可是后来时间一长，慢慢发现她性格挺好，于是就在一次聊天中问她，是不是干那个的？” 朱爱红有点儿跑题了，但还是在说杨冰冰，罗南不急于打断。 而牛沐也认真在听着。 “那个问题……说真的，我到现在都觉得过分，不该那样直接的，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她父母早早双亡，一个人要读书，还要打工养活自己，她就是去兼职打工了。” 对于这一点，罗南是知道的，因为得到的线索中有提到，杨冰冰父母双亡。 “那然后呢？”牛沐问道。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个人喜欢独来独往，不过为人很好的，很好相处，只是可能不太喜欢热闹，我们也没办法，有时出去玩叫她，她一般都不去，说是有事。” 这时罗南敲了敲桌子，纠正道：“那个她男友，你知道多少啊？” “说了么，不是一个学校的，她又不怎么和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人见过，说是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男生，好像也是大学生，应该是附近学校的。” 朱爱红道。 忽然，一旁的女孩小声和朱爱红说道：“你们是不是说那个你们班……就是那个班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29章 有原因 正是中午，小餐店人很多，哄嘈，略杂乱。 服务员一个个念着号码，然后轮到牛沐等人时，他们几人依次去窗口拿着各自点的东西。 回来后，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时，罗南注视着女孩，目露疑惑，问道：“你也知道杨冰冰？” “嗯，因为我们同系不同班，我听说过。” 女孩叫代永莉，正如她所说，当初和朱爱红、杨冰冰都是同一个系，不同的是朱爱红和杨冰冰还是同班同寝，而她是另一个班的。 上大学时，她和朱爱红就认识，毕业后同来到这一家教育机构，关系就像现在这样好了。 “我和她谈不上认识，只能说知道，不过她估计不知道我。” 代永莉说着，归根结底是杨冰冰人长得漂亮，而漂亮的人总是有着说不尽的话题，比如刚刚朱爱红提到的，要是朱爱红不提及此事，她一直以为杨冰冰大学时候就是干那个的。 “大一的时侯，我们大二的主席就似乎狂追冰冰，但后来那个主席就放弃了，还说杨冰冰不干净，所以放弃了，我估计说杨冰冰的坏话就是他传出来的，也可能就是因为杨冰冰拒绝了他。” 代永莉猜测着。 牛沐‘哦’了一声，嘀咕道：“还有这种事，那个学生会主席还挺让人讨厌的。” “真假不知道，我也听说的。”代永莉笑了笑道。 牛沐点头，看了看罗南，提议道：“咱要不找找这个学生会主席？说不定会了解杨冰冰，毕竟他追过杨冰冰。” 这个主意是不错，但罗南感觉，调查跑偏了啊。 “等一下，等一下，我想问的是……对了，毕业之后，你们和杨冰冰有没有联系过或是听说她的一些事。” 罗南问道。 朱爱红摇着头，回答道：“没有，她这个人平时孤僻，不怎么与我们来往，毕业之后，我们也就不和她联系了，现在是联系不上了。” 罗南一个头，两个大，问了半天，感觉没问到一点儿有用的线索，甚至他都怀疑是不是调查错人了，此杨冰冰非彼杨冰冰。 可是，名字一样，长相一样，大学也一样的两个人，不可能这么巧合的。 “对了。” 朱爱红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刚说死者……不对，是伤者，伤者是一个作家，写小说的？” 罗南点头，道：“是，怎么了？” “哦。” 朱爱红仰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杨冰冰好像也写小说，什么时侯我想不清楚，反正有一天，我看见她正在用电脑码字，就问了一下在干什么，她说是写小说。” 罗南和牛沐对视了一眼，就写小说这一点，似乎与案情沾点儿边了，因为范娜也写小说。 “你具体说一下。”罗南忙道。 “具体我也想不起来么，大概就是，我问她，在干嘛？她说写小说，我就瞄了一眼，记得好像是都市言情，我记得她说过，就好像主角突然有了一百万亿这样子。” 朱爱红慢慢想起来了一些，道：“对，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记得她还说了一句话，她特别想有钱，所以写小说幻想一下特别有钱。” ‘特别想有钱’这几个字，忽然点醒了罗南，自语道：“对了，这就对上了。” 范娜说过，杨冰冰一直和她借钱，而杨冰冰借钱是为了给她男友治病，现在从朱爱红的口中得知，杨冰冰特别想有钱，这就对上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一点，杨冰冰竟然也写小说。 “大概什么时侯，小说的名字知道吗？”罗南仔细问道。 这个朱爱红就摇头了，说道：“我记得是大二还是大三，小说名字叫什么就不知道，我没有问。” 罗南又问了一下，得知了大二、大三是一六年和一七年，而杨冰冰的男友是一八年的圣诞节，得绝症逝世的。 这在时间上，逻辑上也通顺了。 这时，罗南想了想，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要问的，不过他还是让朱爱红给出一个判断：“你眼中的杨冰冰是不可能干坏事的，是吗？” 朱爱红很肯定，道：“对，我可能，她都不可能，你没有接触过，她真的……超级好。” 代永莉也说出判断道：“我也觉得不可能。” 罗南有理由相信，大学时的杨冰冰，可能就是朱爱红和代永莉所说的这样，待人友好，学习刻苦。 那他是不是可以把杨冰冰当作一个老实人。 但是，往往很老实的人却会因为一些事走了极端。 “假如啊，有那么一些事让她变了……我直说，杨冰冰的男友死了，以你们对她的了解，她会不会走极端，或者你们是杨冰冰，会怎么样。” 罗南假设道。 朱爱红和代永莉都是一怔，愣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过了一会，朱爱红不太肯定，有些事做不到感同身受，所以她无法体会杨冰冰什么感受，只是道：“父母双亡，男友还死了，我……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放在谁身上，感觉都会奔溃。”代永莉摇头，只能这样判断。 罗南听后，也是忽然意识到，杨冰冰的经历挺可怜的，父母双亡，男友再死，这些事放在一起，足以让一个人对生活失去希望，从而走向极端。 “……” 牛沐在一旁，安静地吃着，默默不语。 这时，朱爱红自语着：“唉，挺可怜的，不过我还是认为她不太可能那样，就算变坏了，也是争对欺负过她的人，我相信她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干坏事。” “你说什么？”罗南一怔，感觉这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怎……怎么了？”朱爱红吓了一跳，以为说错话了。 罗南忙摇头，重复道：“没没，你说的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干坏事，一定有原因。” 牛沐在一旁，白了罗南一眼，道：“那肯定是有原因啊，谁没事吃饱撑的去犯险，再说杨仙姑不是早就说了，要一个什么真相。” “对！” 罗南想到的就是这个，换一句话说，范娜和杨冰冰之间肯定有着一些猫腻，而这些猫腻让杨冰冰相当痛恨范娜。 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不是钱的原因，或者说不单单是借钱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原因也许就是杨冰冰一直提到的真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0章 分析假设 这一次调查，直观的线索可以说一无所获，但是对于杨冰冰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立体的认识，这对案情的调查还是有很大帮助的。 罗南是急性子，问完之后就想溜走，不过出于礼貌，另外正是饭点儿，在哪儿吃不是吃呢。 与朱爱红互相留了一个联系方式，然后罗南和牛沐就走了。 上了车，见罗南一脸很明确的神情，牛沐玩味地猜测道：“我猜，你是不是要去医院，问一下范娜。” 罗南一边系着安全带，道：“通过这次调查，看来问题还是要从范娜身上入手，如果单是不借钱的原因，杨冰冰早应该罢手了，但现在她不依不饶，所以还有原因。” “拜托，说了等于没说。”牛沐相当无语，就算没有这一次调查，这也是明摆着的事，不然杨仙姑为什么一直说要一个真相呢。 罗南略为尴尬，笑了笑，又道：“之前，我还觉得范娜可怜，相信她所说的，但现在我隐隐觉得，她可能隐瞒了什么。” “这一点我赞同啊，理由是，我相信我女友，而她又了解范娜，我女友说范娜大学的时侯自私自利，而且我女友也怀疑范娜撒谎。” 牛沐发表意见道。 这时，罗南发动了车，考虑着牛沐所说，然后想着一种可能道：“你判断一下，范娜说想不起来什么事，是不是也有可能在撒谎？”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是真是假，你直接去问范娜，相信都问不出些什么来。” 原因很简单，范娜想不起来，那肯定说不出来，而她知道却不愿说，那一样问不出来的。 罗南刚刚还兴致勃勃，觉得找到了突破口，但现在忽然就有点儿蔫了，道：“你说得对，现在去问，问不出来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罗南犯难了。 “大哥，你才是警察，好不好？我就一个画画的，我哪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牛沐撇嘴道。。 “……” 罗南叹着气，哑然了。 关于杨冰冰的一些事清楚了，整个案件也明朗了不少，可是重要的线索，还是少之又少。 罗南无奈道：“那还是先汇报上去，再做打算。” 牛沐听不下去了，问道：“不是，就这样，你就不仔细想一想吗？” “想什么？” “范娜和杨冰冰的关系啊，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罗南听不懂，一边开车，有点儿莫名，问道：“关系……什么啊？你说明白一点儿？” “好，我是说，之前范娜声称杨冰冰是粉丝，当时我就奇怪，一个写小说的，对粉丝再好，也不可能三番五次地往外借钱？” 牛沐提出疑惑。 罗南点头认同，道：“对，是这么个道理，然后呢？” “然后就是刚刚那个叫朱爱红提到的啊，杨仙姑也是写小说的，所以我在想，杨仙姑和范娜算是同事……嗯，应该说是同行，这样去想，可以理解范娜和杨仙姑为什么认识。” 牛沐分析着。 “言之有理。” 罗南琢磨着，很是赞同，但问题是：“这只能说在逻辑上通顺了？但意义上不是很大，对我们进一步了解杨冰冰或是抓捕杨冰冰帮助不大。” “我没说完呢。” 牛沐继续道：“我再问你，你觉得那个朱爱红和她朋友代永莉会不会骗我们呢？她们描述的杨仙姑……也就是杨冰冰，太主观了，根本不像是我们要找的人。” “主观肯定有，但没必要故意骗我们？”罗南不懂牛沐到底要说什么。 “对，这是人之常情，这两人没必要骗我们，她们虽然带着主观情感描述杨冰冰，但也相对客观。然后再说我朋友，我了解她，而她与范娜关系好，这我们都看得见，可她还猜测范娜在撒谎。” “对，是的。” “加上杨仙姑一直要真相，所以各个因素下来，我是不是可以大胆怀疑范娜在撒谎，在隐瞒了什么，你觉得对不对？” 牛沐再次提出道。 “对。” 罗南还是同意，照这个分析，范娜撒谎的可能性是很大。 但现在说下来，还是把已知的线索阐述了一遍，意义还是一样不大。 而接下来，牛沐就要说有意义的，假如道：“我们可以认为杨仙姑这个女孩其实不坏，至少以前不坏，对？换一个概念去认识，她是有一定原则的。” “可以，你继续。” “我想说，一个有原则的人是不会轻易破坏自己的原则，我们再放到这件事上……这样，直接一点，拿咱俩举例，我向你借钱，你不借，你有错吗？” “没有，因为我不欠你，顶多我这个人不讲义气，不好相处啊。” 罗南立马道。 “对，你不借我钱，我这个人最多觉得你不够意思，你没有错，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如果你本身欠我钱呢？而且我马上需要这笔钱急救，还是我最重要的人，结果你不给我，那你说你这个人对吗？而我会不会生气，甚至杀了你的心都有。” 牛沐刚说完，然后‘滋’一声，车忽然停了下来。 罗南来了一个急刹车。 “哎呀妈呀！”幸好有安全带，不然牛沐直接就会撞到鼻子了。 “我去，你干什么？” 牛沐心有余悸，往后看了看，幸好没跟着车，不然肯定要追尾了。 但此时，罗南目露惊疑，看着旁边的牛沐。 刚才那一番话，他忽然被点醒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是范娜是欠杨冰冰的呢？” 按照这个思路，他开始去想…… “喂喂喂，咱别停在马路上，好不好？”正是马路中央，这样是违规的。 罗南回神，立马重新启动，不过不是要继续行驶，而是把车停在路边，开始静下心来，去想这件案子。 “……” 牛沐没打扰，刚才他说了很多，相信罗南会仔细琢磨。 而此时，罗南沿着牛沐的思路在想，只觉整件案子的前后因果一下全部通顺了，整个人豁然开朗。 “死马当活马医了，走，医院！” 罗南打了鸡血一样，再次发动车，决定去医院，找范娜，好好问一下情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1章 她承认了 很快，罗南赶回医院了，然后长驱直入，要与范娜深入交谈一番。 “我希望，你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为你了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一个安全。” 这是罗南的开场白，简而言之，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希望范娜能实话实说，不要有一丁点的隐瞒。 范娜白白净净，躺在床上，眸子里暗淡。 这些时日，手指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心理上的创伤难以愈合。 ‘残疾’二字，以后将会伴随她的一生。 “嗯。” 面对郑重严肃的罗南，范娜轻轻地作出了回应。 此时，病房内，王花花也在，但她不知所以，罗南回来之后就直接和范娜这样说。 不过她不干涉，默默看着。 她猜测，罗南可能调查到了什么。 而牛沐也在场，正坐在另一边的病床上，同样不出声，静静观摩。 这时，罗南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杨冰冰……哦，就是杨仙姑，她不算是你的粉丝，对不对？其实她也写小说，你们算是同行。” 正靠在窗户边的王花花皱眉，正了正身形，目露疑惑，然后看向范娜。 而此刻，随着罗南这一问，可以看到，范娜是明显一怔，暗淡的眸子里闪烁着疑惑。 她转头，看向罗南，似乎就在说：你怎么知道？ 见此情形，罗南心里有了判断，范娜刻意隐瞒一些事实，明知杨仙姑是同行，却说只是她的粉丝。 “对不对？你们是同行。”罗南再一次发问。 面对事实，安静了一会，范娜承认了，低声道：“是，她也写小说。” 果然啊！ 不过，这个查清楚的事实对于整个案情而言，算不得重大。 但现在罗南更有理由去相信，牛沐的思路是正确的。 而在确定这个思路判断是否正确之前，罗南认为有必要让范娜先了解一下，他们在调查之后，杨仙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相信你可能真的不知道杨仙姑什么人，但是我们刚刚调查清楚了。” 随后，罗南把调查的结果，说给范娜听了一下。 而听到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范娜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王花花也一样。 “这么说，不是她？还是我们搞错了。”王花花问道。 “不。” 罗南摇头，看了一眼王花花，而后再次注视范娜异样的神情，继续说道：“我不知道她和她男朋友什么时候认识，我只知道她男朋友病了之后很需要钱。” “你想一下，她没有家人，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却得了绝症等死，该有多绝望？” 罗南目视着范娜，似乎要看破范娜。 事实上，范娜再三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可以判断，对于杨冰冰的一些事，她可能了解真不多。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些。”范娜道歉，眼睛红了。 看着躺在床上，这个白白净净的女孩，罗南于心不忍，但有些事他必须要调查清楚。 “我不是要你道歉，也不是在审问你。” 这样柔声说了一句，罗南又道：“我是想说，以我们调查了解的杨冰冰，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伤害人。” 话说到这个地步，‘矛头’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了。 罗南也不再拐弯抹角，缓和了一下语气，道：“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事先向杨冰冰借过钱，而且数额不少，其实她不是向你借钱，而是要你还钱。” 此话一出，王花花愣住了，目光不可置信，直勾勾地盯着范娜，感觉事情的反转有点大。 而床上，范娜明显惊讶，似乎被说中了一样，难以相信。 “我承认，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我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些。” 罗南不是揽功劳，而是想着范娜和郝净婉是闺蜜，要是让她知道是牛沐这样猜，会影响她们之间的友谊。 “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杨冰冰很不易，她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而且她真的有一个男友，她没骗你。” 这是一点。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论对错已经没有必要，而现在杨冰冰就想要一个真相。” 然后罗南看着范娜，不再出声。 这些虽是猜测，但有理有据，逻辑上也一一说得通，罗南感觉很可能猜对了，另外如果他猜错了，相信范娜不会现在这样沉默着。 王花花一直在听着，明白了来龙去脉，她再细细一捋，感觉前因后果忽然就通畅了许多。 这时，她走过去，坐在床边，目视着范娜，柔声道：“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朋友是不是该坦诚啊，我这些天可是和你说了我不少的心里话。” “……” 范娜眼皮抬了抬，看着王花花。 王花花看了看一旁的罗南，对范娜又道：“我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但我想听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如果是这样，我是要批评你，你不对，但现在我们更重要的是把杨冰冰抓到，不是吗？她要一个真相，你把实话说出来，或许情况就不会这么糟。” “你现在不安全，我们也不安全，我们不忍心你出事，所以保护着你，难道你愿意看着我们每天冒着生命危险守在这儿吗？” 王花花说的这些都是实情，与罪犯打交道，很危险的，尤其是这一次，嫌疑人神出鬼没，而且有炸弹。 这时，范娜神色动容了，她的眸子微微泛红，然后哭了，问道：“我……我不会进监狱？” “你又没犯法，进什么监狱啊。”王花花笑着安慰道。 这下，范娜终于是忍不住，不再隐瞒，哭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那么可怜，如果我知道她没骗我，我肯定还钱给她，我不是有意的。” 王花花和罗南对视一眼，果然，刚才的猜测全对了，范娜是隐瞒了，是她借钱不还，导致杨冰冰恼羞成怒。 “我还，我都还。”范娜哭着说道，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此刻，罗南无疑是振奋的，虽说还无法抓住杨冰冰，但真相找到了，估计杨冰冰不会再乱来了，说不定杨冰冰还会主动投案自首呢。 可是接下来摆在眼前的一个问题：要如何让杨冰冰知道，范娜已经承认了，真相知道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2章 事故再出 医院，门口。 “我调查清楚了，真相也知道了，你在吗？” “你听得到吗？” 罗南像个傻子一样，在喊着一些话，过往的一些路人时不时投来诧异的目光。 “……” 牛沐离得稍远一些，表示不想认识他。 罗南在干嘛？ 他当然不是傻了，他只是认为，杨冰冰可能会在暗中监视着医院得一举一动，所以他以这样的方式让杨仙姑知道，真相已经水落石出。 罗南没有权力，也不敢保证，杨冰冰会不会就此罢手，但现在他只有对杨冰冰给予厚望，希望杨冰冰没有泯灭人性，原则还在。 喊了有小半个小时，罗南才是打住，不知杨冰冰到底在不在附近。 这时牛沐才是走了过去，神色怪异，玩笑道：“你知道你刚刚像什么吗？” “像什么？”罗南问道。 “傻子。” 牛沐笑了出来，道：“怎么看人家也不像在附近，她就算是监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 “没办法，碰碰运气，她要是知道了，或许就罢手了。” 罗南无奈地说道，然后他看着牛沐，笑着说道：“我说，谢了啊，要不是你提醒，可能还不会这么快就查到真相呢。” “不错，你这个思维逻辑……很厉害。”罗南赞赏着。 牛沐不以为意，谦虚道：“我只不过是根据人之常情，猜猜罢了，不像你们，有时候过于依赖线索证据，就会束缚一些情况等。” “的确，有时候是这样，不过我们也会考虑的，可能这一次遇见的‘对手’太神秘了，再说我们不会想到一个受害竟然会撒谎。” 罗南摇头，很是无奈，要是范娜早些说，案情就会简单很多的。 “谢了啊，你小子这是第二次帮大忙了。”罗南再次道。 牛沐不在意，没放在心上，道：“少来了，我可没那么伟大帮助你们破案什么的，我只是想着早点儿结束，我是怕我和我女友受牵连。” “我明白。” “不过，现在还是没法找到杨冰冰，你们还是小心一些，指望她自首也是最理想的一个状况。” 牛沐郑重提醒。 罗南‘嗯’了一声，道：“这个知道，不过现在了解杨冰冰是什么人，就感觉……对了，就那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呵呵。” 两人笑着。 见时间差不多，牛沐要回去了，他还要赶着时间点去接郝净婉呢。 “我送你。”罗南道。 “行。”牛沐没拒绝。 六点多一些，公司下方，牛沐等到了郝净婉，随后两人一起打车回去了。 在路上，牛沐说了今天的事情。 郝净婉听后，很惊讶，不可置信道：“真的么？那这么说杨仙姑……就是这个杨冰冰还挺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牛沐哀声惋惜。 “唉。” 同样，郝净婉对范娜失望了，说道：“我闺蜜怎么能这样，借钱不还呢，要是当初把钱还了人家，说不定她男朋友就不会死了，就算救不活，人家也不会这样对她。” 牛沐一边把画架摆好，道：“不说这些了，我要画这个，明天还要过去给那个大爷呢，今天罗南叫我一起，害我耽误了。” “我陪你。” “好。” 这样过了几天，医院一直无恙，杨冰冰就好像再次失踪，不见动静。 而这个时侯，罗南早把调查清楚的事情和上头汇报了。 上头还是很重视的，为此表扬了罗南。 但现在首要的问题还是要尽快抓住杨冰冰，她的身世经历无论多么可怜，也不是违法的理由。 而这个问题…… 一晃眼，五天过去了。 这一天下午，三点半多一些。 ‘咔’！ 只见，远处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孩下了车，然后急匆匆地走来，她叫郑玉，医院的一名护士。 她今天是晚班，四点到十二点。 忽然，在这时从对面走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而后与郑玉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 “哎呀，你瞎啊！” 郑玉被撞倒在了地上，包包掉在一旁，她气得骂着脏话。 高挑的身影是一个女孩，长发，带着一副墨镜。 女孩很漂亮，见撞了人之后，忙蹲下身子，先是捡起包包，而后才去扶郑玉，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走路的，眼睛瞎了吗？”郑玉看了女孩一眼，质问着，骂骂咧咧。 “抱歉，抱歉。”女孩一直在道歉。 “哼。” 郑玉冷眼，拿过包包又骂了几句，这才是罢休，然后向医院走去，再耽误一会，可能就要迟到了。 “抱歉，抱歉啊。”女孩还在道歉，目送着郑玉的背影。 “真晦气，走路不带眼睛。” 郑玉低声咒骂了几句，可是走了一会，她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因为刚一个女孩的面孔，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怀着狐疑，郑玉回头，瞧向了女孩。 忽然，她一下愣住了，因为女孩还没有走，而且女孩也摘下了墨镜，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呢。 女孩真的很漂亮，清纯，可爱。 可是看着这一张面孔…… 忽然，郑玉想起了什么，面露惊恐。 而就在这时，女孩的笑意更盛了，看着，看着，逐渐诡异了起来。 “拜拜。” 女孩以口型说了这样两个字，随后调过头就走，而在三秒钟之后，一声爆炸传了过来。 在爆炸声的前一秒，只听明显的一声大叫：‘鬼’。 一个小时之后，医院门口不远处，停着警车、法医车等，警察、法医等都在现场忙活。 触目惊心的现场已经处理过了。 死者，叫郑玉，今年二十七岁，一名护士，被当街炸死。 这一场事故无疑是严峻恶劣的，令人发指的。 此时罗南在现场，看着地上还未彻底清理掉的血迹，他牙关紧要，拳头也是青筋凸起。 这一场事故，除了杨冰冰，他想不到别人作案。 可是，可是为什么？ 真相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即便杨冰冰还不知道，也用不着炸死一个毫不相干的护士啊。 之前，罗南想着杨冰冰有原则，不会伤及无辜，但他发现自己错了，大错特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3章 不要去医院 在等郝净婉下班时，牛沐隐隐听到过往的路人似乎在讨论着一件事，好像是哪儿发生了爆炸，而且还有人伤亡。 而一会儿下来的郝净婉第一句话就是：“出事了，出事了。” 牛沐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好像是爆炸，都上新闻了，就刚刚的事。”郝净婉说着，脸色不太好。 “昂，哪儿啊？”此时牛沐还没有想太多。 “哎呀，就我闺蜜住的那个医院啊。” 刚在上班时，郝净婉听同事在议论此事，然后她立马查看了一下新闻，在两小时以前，医院门口附近，一个护士当街被炸身亡。 “不会？” 牛沐一愣，不信的，但随即看了一下新闻，他眉头直皱。 新闻上报道说，一名护士在去医院的途中被炸身亡，目前此事还在进一步调查之中，情况不明。 新闻上说是还在调查之中，可牛沐第一时间想到杨冰冰，脸色同样不好了，嘀咕自语道：“不会是她？” 郝净婉知道在说杨冰冰，所以她很担心闺蜜范娜的安危。 “牛沐，我想去医院……” 闺蜜范娜的手机一直是关机状态，根本联系不到，郝净婉想过去一趟。 但显然，牛沐不可能答应的，医院才出了事，现在过去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遇上杨冰冰怎么办，现在她可是头号危险人物啊。 “那怎么办啊？”郝净婉眸子一红，要担心哭了。 “先不要急……” 牛沐拉着郝净婉，让她冷静，然后他想了一会，忽然他想起来道：“对了，问一下罗南啊，罗南就在医院。” 事不宜迟，牛沐立马给罗南拨打过去。 然而拨打了好多次，罗南一直不接听，不知道这个家伙在忙什么，还是说也出了意外状况…… 这下，牛沐也跟着担心了。 沉吟了一会，牛沐决定道：“这样，你回去，我去医院就好了。” 同样，郝净婉不可能让牛沐去犯险，立马拒绝了。 “我不去了，不去了，我们回去。” 郝净婉心系闺蜜范娜，但不可能为了打探消息，让牛沐因此去医院，她很果断地断了去医院的念头。 而牛沐也不会无意义地逞能，点了点头。 不过，在回去之后，出于担忧，两人时不时会隔一段时间给罗南打一次电话，几个小时下来，两人足足打了三十多次。 但很可惜，罗南一直不接听，也不回应。 “他不会也出事了？”这时郝净婉免不了会乱想。 “……” 沉默了一会，牛沐再次打开手机，翻看了一下新闻，翻找了一会，新闻上对于下午一事并没有报道出新的进展。 而其中，牛沐最重要的是看了一下受害人，报道上是清清楚楚的说了，只有一个受害者，就是那个医院的护士。 “罗南应该是在忙，没事。”牛沐因此作出判断。 果不其然，过了半个小时之后，一直不接听不回应的罗南忽然来电了。 牛沐立马接听，‘喂’了一声，道：“卧槽，你吓死我了，一直不接电话，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你知道了？”那边罗南道，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似乎很憔悴的样子。 “下午就知道了，听我女朋友说的，然后我一看，新闻漫天飞，能不知道吗？你没什么事？” 现在听到罗南的声音，牛沐放心不少。 “没事，就是一直在忙，才是有了一点儿空闲。”罗南解释道。 “嗯。” 随后聊了一会，通过罗南知道，范娜没有事，估计范娜还不知道医院门口出了大事呢。 郝净婉听后，放心不少。 牛沐有心与罗南多聊一会，但出了这么大的事，罗南还有事要忙，差不多要挂了，而在这之前，他提醒牛沐道：“最近就不要来医院了。” 什么原因，那根本不用问，牛沐‘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也一样，注意安全。” “嗯。” 通话挂断了。 这时牛沐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得知罗南没事不说，还听到一个相对来说不错的消息，心情上一下不沉重了，反而松快不少呢。 牛沐承认，他不愿让郝净婉去医院。 这时，他转头，一脸幸灾乐祸，说给郝净婉听道：“听到了？不能去医院，不能去喽。” 瞧牛沐这一副滑头模样，郝净婉‘哼’了一声，张口咬了下去，直把牛沐咬得龇牙咧嘴：“哎呀，妈呀。” 但事实上，郝净婉心情还行，没有不好或是生气。 在得知闺蜜没事之后，她就放心了，至于能不能去医院…… 如果有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不去。 而之前去医院，她是出于面子，怕范娜难过，不得已而为之的。 现在罗南这样说，正好理所当然的不去。 不过郝净婉这样不是虚伪，而是单纯的怕事，另外她去医院就是单纯的陪伴范娜，可这样的陪伴要冒着生命危险。 这显然是不对等的一个付出和代价。 “幸亏运气不错，昨天咱们才去医院，今天就出事了。” “是啊，想想都害怕。” 两人感慨着。 很快，夜深人静，时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在随后的几天，两人和往常一样，牛沐早早地送郝净婉去公司，然后独自一人再去画画。 时间差不多之后，牛沐会去公司等郝净婉。 不过有时会忙一些，比如要画肖像的人多一些，牛沐不能准时去公司的，那郝净婉就会一个人先回去。 一晃眼，三天过去了。 这一天中午，罗南忽然来电了，问道：“有空吗？咱哥两出来吃个饭。” 牛沐有点儿意外，因为在护士被炸一事之后，他有联系过罗南几次的，但是罗南一直在忙，根本聊不上几句。 但今天，罗南竟然主动来电了。 “我一个画画的，想不忙就不忙呗。”牛沐笑着说道。 “行，那我过去找你。” “嗯。” 过了有十来分钟，罗南过来了，只是和前几天不同，他脸上留着些许的胡茬子，神态憔悴，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4章 笨蛋听信谎言 “这是怎么了？” 一见面，牛沐第一句开口问道。 罗南这一副模样，牛沐实在想不出这几天他经历了什么，好好一个精神小伙，变成一副大叔的模样。 罗南听后，只字不提。 随后，他帮着牛沐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上了车，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 坐下以后，这时罗南才是开口道：“唉，窝囊，实在窝囊。” 一听这话，牛沐了然，知道罗南在说案子，问道：“是不是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你好，请问你们要点儿什么。”服务员适时过来道。 罗南点了几个小菜，然后又要了两瓶啤酒，才是点头，叹着气，无奈道：“没，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看着如此神态模样的罗南，还要啤酒，牛沐忽然明白，罗南八成是因为案子进展不顺利，心里边郁闷，憋得慌，所以今天找他出来喝点儿酒。 牛沐不喝酒，但今天他怕是舍命陪君子了。 不过，就在罗南咬开瓶盖，要倒酒时，他忽然僵住了，拿着酒瓶的手僵在半空，随后重重一落，‘啪’的一声，又重新放在桌子上。 动静稍微有点儿大，不少吃饭的客人看了过来。 牛沐坐在对面，被罗南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认识罗南也有些日子了，他还是第一次见罗南生气。 “！@#￥%……” 紧接着，罗南一阵爆粗口，但是随后就把火性子压了下去，语气充满了无奈，道：“不喝了，下午还有事，还要去医院，怕耽误事儿。” 这一刻，牛沐深深体会到罗南言不由衷的心境，由于案情不进展不顺，想借酒浇浇愁，但碍于工作，他又要必须保持着清醒和警惕。 这就是有气不能撒，必须憋着受着，心里肯定不舒坦。 这种情况，牛沐也不可能去劝酒，但他奇怪，问道：“我们不是把真相查出来了吗？范娜也承认了，为什么还会发生那样的事。对了，你肯定是她干的？” 她是谁？又是什么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呼！” 罗南深呼吸了一口气，抬了抬眼皮，看着牛沐道：“是，是她，监控都拍下来了，不会错。” 监控中，杨冰冰戴着墨镜，一头长发。 不难判断出，她是故意与被害者郑玉撞在了一起，然后趁乱把炸弹放在郑玉的包包中，炸弹在延迟几秒之后发生爆炸。 从监控中拍摄的视频来看，杨冰冰就是冲着郑玉去的，但是从案情分析来看，杨冰冰的目的又不是郑玉。 只能说郑玉倒霉蛋，让杨冰冰正好盯上了，而杨冰冰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杀鸡儆猴，以此来警示范娜。 罗南又是叹气，说道：“我和你想的一样，想着真相查出来了，她就算不投案自首，也不会乱来了，可谁能想到她竟然……唉。” 郑玉被炸那一天，当时他正在医院，在走廊，因为爆炸的声音太小了，他不可能听得到。 可其实也没过多久，事发十几分钟之后，他就被通知了。 他冲了出去，正好看到那个郑玉被抬往车上，整个人都是血肉模糊…… “你说咱两还在这儿同情她的遭遇，觉得她还是有原则的，结果就出这样的事，她……她是疯了吗？不给自己留后路了吗？” 罗南气愤不已，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杨冰冰都干了出来，完全是失了智啊。 当时医院门口都有他们的人在，可杨冰冰敢这样乱来，实在是胆大妄为，这种行为无疑是对警方的一种挑衅。 之前，杨冰冰是玩计谋炸伤了范娜，虽是影响恶劣，但好在没有出人命，另外考虑到杨冰冰炸伤范娜也是事出有因的，相信一切还有挽回的地步。 但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她就算投案自首，也不会轻饶。 “那她会不会不知道我们查出真相了，所以走极端。”牛沐提出这一个可能性。 罗南也有想过这个可能性，而且很大，但是道：“可是她也不能这样啊，那个护士是无辜的啊。” “你知道不知道？现在上头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抓住她，一旦发现，如果她有危险举动，我们甚至有权力当场……” 罗南忽然住嘴，没说下去。 但牛沐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这时他意识到，事情的一个严重性，严峻性。 “唉，其实说实话，当我得知她的遭遇，我同情，真的很同情她，但现在我恨不得立马抓到她，把她绳之以法。” 罗南咬着牙，握紧了拳头，愤怒不已。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牛沐趁此转移话题，道：“来来，先不说这些了，咱吃饭，先吃饭。” 牛沐把筷子递了过去。 不过，趁着中午这点儿时间，罗南出来就是想找个人好好说一说，而牛沐无疑是最合适的了。 吃了几口，安静了一会后，罗南又是出声，说道：“事发以后，她又像消失了一样，无影无踪，根本找不到。” “门口不是有监控吗？也不知道去向？”牛沐问道。 “这几天我们都在调查走访，但凡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调查过了，但是……太奇怪了，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你知道吗？就好像一个死胡同，没有出路，可她就是不见了。” 有时罗南都在想，杨冰冰还不如是个鬼呢，那样一切都好解释了。 牛沐插不上话，按照罗南所说，这个杨冰冰的行踪是太匪夷所思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唉！” 罗南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不吭声了，一张脸上，尽是无奈与落寞。 “我相信，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牛沐的安慰很官方。 “嗯，希望。” 这个饭吃不了太长时间的，因为罗南还要赶回医院，不过现在和牛沐吐了一下烦恼，心情好了些许。 罗南起身去买单，而牛沐则是在门口等着，然后两人一起走向停车的地方。 ‘咔’！ 打开车门，罗南一边上车，很是抱歉地说道：“今天把你拉出来，又耽误你时间了。” 牛沐不在意，玩笑道：“瞧你这话说的，这不是省了我一顿午饭吗？以后天天这样，我都不带客气的。” “呵呵。” 罗南跟着笑了笑。 等会罗南要回医院，而牛沐就不去了，所以现在要先把他送到画画的街头。 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了。 ‘咔’！ 到了之后，牛沐开车门，准备下车，一边道：“那你开车慢点儿，有事和我说说。” “知道，放心。”罗南笑着点点头。 这时牛沐起身，屁股离开了副驾驶的座位。 忽然，罗南注意到，在牛沐屁股上粘了一张纸条，此事随着牛沐下车，纸条掉落了下来，落在了座位上。 而牛沐回身要关车门时，先是注意到罗南不对劲，随后目光随着罗南看向了座位，注意到座位上的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边是有字，正好朝着上边。 只见，上边写有一行字：笨蛋听信了谎言，以为那就是真相。 在一行字后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笑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5章 真正的真相 一眼，纸条很熟悉。 再看，那个笑脸，让人头皮发麻。 很明显，这就是杨冰冰留下来的，可她是什么时侯…… 第一时间，罗南立马探身车外，焦急地四下寻人，可是哪有杨冰冰的身影呢。 随后，罗南目光再次重新落在座位上的纸条，不禁头皮阵阵发麻，感觉浑身不自在， 这张纸条，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再一次被杨冰冰跟踪了，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同样，牛沐咽了一口唾沫，看着发呆的罗南，莫名又觉得恐慌，结巴道：“这……这是什么时侯放在这儿的？” 刚才牛沐起身时，纸条稍稍粘在裤子上，所以这肯定是之前就存在的，不然杨冰冰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张纸条放在牛沐屁股底下？ 这个可能性如果存在，那只有一个解释，杨冰冰不是人，而是一个鬼。 “呼！” 罗南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了压心中滋生的恐慌。 刚才他上车时，一直和牛沐在说话来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座位，相信那时候纸条就已经在座位上了。 “刚才上车时没看到吗？”罗南问道。 牛沐低头看了看，纸条相对还是显眼的，但他刚才上车时…… “没有……不知道，我没注意啊，我和你说话来着。” 牛沐也不清楚，现在回想一下，也是模糊不清，根本说不清个所以然。 “……” 罗南再次探身，四处看了一下，找不到杨冰冰的身影，甚至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 这时，牛沐也跟着看了看，忽然他回过神来，后知后觉道：“我们是不是又让她盯上了，她跟踪我们。” 罗南‘嗯’了一声，这种事太明显了。 “我靠！” 牛沐听罢，吓得脸都绿了，慌忙离开了车边，然后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着，甚至彻底都检查了一遍。 罗南问道：“干什么？你不会以为她藏在车底？” “什么啊，我看看有没有炸弹！” 牛沐怕的是这个，上一次被杨冰冰跟踪，那会还没有护士被炸一事，可现在一个护士当街身亡，他真是怕了，万一彻底也被杨冰冰安了炸弹，那他可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说，罗南也是不由眉头一皱，慌忙跟着检查了一下。 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忽然，罗南意识到了什么，忙来到副驾驶座位，捡起了那一张纸条，然后看着上边的一行字，若有所思。 这会不会是杨冰冰给他传递什么？ 牛沐跟着也在一旁，看着。 纸条上的一行字：笨蛋听信了谎言，以为那就是真相。 牛沐看了一会，嘀咕道：“真相？是之前她说的真相，就是要的真相？” 罗南也是这么认为，但是前半句呢，啥子意思？ 又是一会后，牛沐神色一阵古怪，随后看看纸条，又把目光转移向了罗南。 罗南察觉到牛沐异样的目光，问：“怎么了？” 牛沐没吭声，而是指了指纸条上的两个字，就是‘笨蛋’二字，然后又看向了罗南。 这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罗南一阵没好气，这时候了，开什么玩笑？而且还是两个大男人之间，说什么你是笨蛋。 “不是，我是说……不是我说的，我是说，这是不是她对你说的，说你是笨蛋。” 这一句稍稍有点儿绕口，但是罗南听懂了。 罗南目露狐疑，杨冰冰说他是笨蛋，这个倒是有一点儿道理的，但为什么说他是笨蛋，还听信了谎言。 盯着这一行字想了一会，罗南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然后神色越来越不好，他转头，看了一眼牛沐，问道：“如果谎言是指范娜呢？” 牛沐和罗南对视，愣了一会，他明白罗南什么意思了，顺着罗南的意思道：“你是说，范娜撒谎了，所以……” 牛沐的目光再次落向纸条，他明白了，尤其是后半句话，就是那根本不是真相。 如果放在这件事上，杨冰冰想说，他们查到的真相，根本不是真相，为什么不是真相？因为‘谎言’，这儿的谎言很可能就是在指范娜了。 而这时，罗南大脑也在飞速旋转着，捋着前因后果。 然后，事情一点点清晰了。 他不禁攥紧了拳头，神色铁青，道：“那天，杨冰冰就在医院附近，她听到了，听到我喊了，只是我说的那个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 为什么不是真相？ 只有一个原因，范娜还是在撒谎！ 这一刻，罗南愤怒无比，沉声道：“走，上车，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找范娜对峙。 “嗯。” 牛沐忙上了车。 不过，在去医院的路上，牛沐心事重重，说道：“那个……那个真相是我猜出来的，范娜怎么会在撒谎啊。” “你傻啊，问题不在你我，我们是那样说，但不过是一种猜测，谁知道真假呢？就好像你偷了一百块，有人怀疑你偷东西，这时候却有人怀疑你只是偷了一块糖，你会不会就此下台阶承认？” 罗南举例着。 牛沐听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猜错了，但是范娜听后，觉得她可以承认这个，从而掩饰她不愿意说出口的真正真相。” “对！” 罗南一张脸铁青，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真的要被这个范娜给气死了，恨不得不再管她。 很快，医院到了。 不过现在的医院太严了，起因是护士当街身亡，所以必须要有一定的措施。 在医院门口，有人拿着扫描仪，不仅对出入的人扫描，甚至还要检查一下身份证呢。 罗南是熟面孔，不必检查。 但是对于牛沐要按理检查的，好在牛沐时常在街头画画，有带身份证的习惯，他就要掏出来登记。 但这时罗南也是急性子，道：“我朋友，出了事，我担保。” 一句话，罗南拽着牛沐就进去了，那医院门口的人也没有为难。 ‘哒、哒’。 一路快步，很快到了四楼。 病房内还是王花花，此时见罗南回来，想着她可以出去迟点儿东西了，但是她瞧着罗南神色不对，另外出现的牛沐，脸色也不太好。 王花花意识到有事，问：“怎么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6章 情绪失控 此时，范娜正躺在床上，目光些许呆滞，神情黯然。 很长一段时间，她就是这个样子，很少言语。 范娜很白，长相不是倾国倾城，可是也算漂亮了，她这个样子，看起来令人心疼。 但现在…… 正是怒气上头的罗南冲了进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范娜。 一旁的牛沐忙拉了拉，生怕罗南冲动，控制不住自身的一个约束。 “怎么了啊？”王花花见状不妙，赶忙上前。 这时，范娜微微转头，也看了过来，看到了罗南眸子里的火气，她终于是有了一丝丝反应。 罗南没有理会王花花，而是走到范娜的床前，把手中攥着都要湿了一些的纸条摊开，让范娜看着。 “你看看。”罗南道。 范娜不明，抬眼皮看了看罗南，目光才是落向纸条，然后她看着纸条上的那一行字：笨蛋听信了谎言，以为那就是真相。 这一句话，范娜看不懂，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还不解地看了看罗南。 罗南冷着一张脸，提示道：“杨仙姑，杨冰冰，她写的，告诉我的。” 一提‘杨仙姑’三个字，范娜神情紧张，这个名字，她真的太怕了，可与此同时，她看着纸条，那一行字，然后眸子往大了一睁…… 罗南一直冷冷地注视，见到范娜这个反应，问道：“你是不是也知道了。” “……” 范娜大张着眸子，眸子里有慌乱，有匪夷。 气氛，逐渐下降到了冰点。 王昂熙见势不妙，她还是第一次见罗南这样，似乎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花花问着，目光来回在罗南和牛沐身上扫视着，她奇怪，罗南不是出去吃饭吗？怎么牛沐也来了，其实来了也无妨，为什么现在这个样子。 顿了顿，见罗南还是一声不吭，而范娜也沉默着，牛沐上前了一步，看着王花花，也是说给范娜听：“刚才他找我吃饭，然后我们又被杨冰冰跟踪了，那个就是她留下的。” 范娜神色一凌，很不安。 而王花花也是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怪不罗南这样，气愤道：“这个杨冰冰太……” 话说到一半，王花花意识到不对，罗南就算生气，也该是针对杨冰冰，不该是范娜啊。 王花花想着，立马走过去，拿过纸条看了看，看着上边的一句话，她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什么意思？” “……” 范娜一声不吭，但目光闪躲，神色很慌乱。 这时，罗南开口了，目光一直注视着范娜，道：“这里的笨蛋是我。” “昂？”王花花不懂。 罗南又道：“真相……是指杨冰冰一直要的真相。” “……” 王花花听后，再次看着纸条，因为她这些时日一直和范娜在一起，已经算是朋友了，所以第一时间不是去怀疑范娜。 但是琢磨了一会，她逐渐琢磨出味道来了，目光也不由落向范娜。 这个时候罗南也不再玩文字游戏，不拐弯抹角，问道：“你什么时侯才会说真话？所谓的真相并不是你借了杨冰冰的钱，是吗？你就是趁我瞎猜，然后找个台阶，是不是？” “我……我没有。” 范娜这迟疑的神态，底气不足的语气，足以说明问题了。 罗南真的要忍不住了，愤怒道：“你还撒谎，你从一开始就对我们有所隐瞒，不然我们用得着浪费那么多人力去调查？到现在我好多同事都在为你的事奔波，可你还在撒谎，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撒谎，医院的一个护士死了，就是因为你不说真话，惹恼了那个姓杨的疯子。” 范娜被吓到了，脸色‘唰’的一下惨白了。 王花花一样脸色大变，忙挡在罗南身前，警告道：“你说些什么，给我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我问你，怎么冷静，从一开始，她就隐瞒一些事，一直等我们去查，查到了，再承认，这些就不说了，浪费点时间，可现在害死人了，知道不？” 罗南最生气的点还是在于郑玉的死，太无辜了，要是范娜说实话，或许可以避免这个后果的。 而王花花保持着冷静，扯着罗南的衣服，道：“在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要这样下结论，就凭一张纸，一行字？你不要忘了你什么身份，你说话是要证据的，好好看看你穿的衣服。” “这些还不够么？那还要怎样？” 这时的罗南是激动的，他说着，指了指牛沐，道：“开始是他，被那个疯子送了炸弹，然后那疯子派人往医院送炸弹，当时我要不是反应快，我可能就死了。” 罗南注视着范娜，他就是要让范娜明白这些。 “现在我出去吃个饭，那个疯子盯着我，我怕，我怕哪一天我开着车，然后就被炸死了。” 罗南是警察，但也是人，有着情绪。 “好，我当警察的那一天，我就不怕牺牲，我可以牺牲，但我不想为一些不值得的人而去死。” 这就是在说范娜。 这时，因为被指着鼻子骂，范娜已经哭了，但不断在说：“没有，没有的，我没有骗你们。” “你给我住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王花花急忙推搡着罗南，再说下去，范娜完全可以控告罗南了。 “你给我先出去！” 王花花一边示意牛沐过来帮忙，在两人的合力下，罗南被推出了病房。 “你疯了？她要是投诉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出来后，王花花立马警告，因为他们不一样，他们身穿着警服，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要忍着。 而罗南发泄了一番，逐渐清醒，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 “给我好好在外边待着，等玲姐收拾。” 王花花数落了几句，进去安慰范娜了。 这时，罗南也是心乱，抱着头，靠着墙蹲了下来，大脑一片空白，第一次觉得这样迷茫，不知所措。 “唉。” 牛沐叹着气，安慰了几句，陪着罗南一起蹲下。 安静了一会之后，罗南的神色难过，声音也有些哽咽，道：“你知道吗？我不是胆小，我不是怕，我就是觉的是我害死了那个护士，我以为我把真相查到了，我汇报上去了，上头还表扬我了，我就觉得不会出事，我还沾沾自喜，可是转眼，杨冰冰就出来把人炸死了。” 这一件事，这几天一直缠绕在罗南的心头。 牛沐听后叹着气，无奈道：“不，如果这么说，那是我害死了那个护士，是我先那样猜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7章 都查一下 “我没有，呜呜。”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病床上，范娜委屈巴巴地哭着，很是难过。 她一遍一遍地申诉着，说自己并没有撒谎，她已经如实都说了。 “……” 王花花一言难尽，就个人而言，她一时也难以相信范娜，因为范娜从一开始就有所隐瞒，对于一个撒过慌的人，很难再保持着一个信任度。 但是，身为一名警察，而范娜又是受害者，王花花知道自己要保持清醒，秉着一个客观的态度去对待这件事。 “没事，没事，你好好休息。” 王花花没有说‘相信你’，只能是这样安慰着，她要先正视自己的职责，然后才是个人情感。 过了好一会，直到范娜情绪安定，王花花从病房走了出来，看着蹲在门口的牛沐和罗南。 “唉。” 先是一叹，王花花说道：“怪不得玲姐经常说你，你说话做事不能先过过脑子？冷静，冷静，说你多少遍了，一直改不了这个毛病。” “……” 罗南抬了抬眼皮，看了看王花花，没出声，现在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对于刚才自己的行为有一定程度上的懊恼。 但对于范娜的怀疑程度则是没有下降一点。 牛沐同样没出声，但眨巴了下眼，看了看罗南，觉得罗南也不冲动啊，可能他了解甚少。 “说说什么情况，还是没发现……那个杨冰冰的踪迹？”王花花问道。 罗南站起身，牛沐见状也站了起来。 然后罗南摇摇头，道：“没有，我们吃完饭，上了车，下车的时侯才发现这张纸条，我估计是在我们吃饭的时侯，玻璃窗户没关严实，她把纸条塞到车里的。” 王花花听后，点了点头，自顾分析着：“出医院，开车，被跟踪，那对方肯定也有车。” “你就没察觉到奇怪？”王花花问道。 罗南一脸无奈，说道：“你觉得呢？我要是察觉到了，还会被跟踪吗？” 王花花哑然，继续分析着。 一会后，她又道：“要不查一下监控，看看有哪些可疑车辆。” “没用的，上次不就是这样，我们又不是没查，可结果呢？费时费力，结果一无所获。” 上次罗南被跟踪之后，一通分析，一通调查，可是筛选出来的可疑车辆很正常，根本与杨冰冰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这是王花花的认为，然后又问道：“对了，这件事你和上头汇报了没有。” “还没。” 罗南摇摇头，然后提出道：“我刚才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太单一了，既然杨冰冰一直强调真相，我觉得还是查查范娜和杨冰冰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 “就是连带范娜都查一下？”王花花问道。 罗南点了点头，说道：“对，我是这样想的，你也看到了，从一开始，范娜就隐瞒了一些事情，要不是我们查清楚，她到现在都不会承认。” “我倒是不反对你，但是我感觉她隐瞒的那些事似乎并不重要，另外现在这么忙，警力不够，你还要去查范娜，我估计不会同意的。” 而罗南有不一样的观点，道：“我们看起来不重要，但是细想一下，范娜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所以才会隐瞒，而这些说不定就是杨冰冰要的真相，另外对比之前发生的事，可以看出来现在杨冰冰不敢随意出入医院，所以医院暂时是安全的。” 对于这些观点，王花花同样认为有道理，自从上头重视了以后，杨冰冰就没在医院出现，一次是让少年陈风送炸弹，但这一招在加强戒备之后也不灵了，不然杨冰冰也不会在医院外杀害护士郑玉。 想了一下，王花花道：“我不否认，你这样想有一定的逻辑性，但我们的目的是抓到杨冰冰。” “我知道，但事实是这么多天过去，我们没抓到，不仅没抓到，甚至杨冰冰的动向都不清不楚。” “……” 面对罗南说的事实，王花花哑口无言。 “搞清楚，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拥有可以自行制造炸弹、有侦察、反侦察能力的罪犯，危险性极高，她可以在医院门口轻松炸死一个护士，那她下次为什么不能在商场、公园等这些人多的地方安置炸弹呢？” 罗南不是危言耸听，而是防患于未然。 “她可以什么都不管，她没有规则，但是我们不行，所以我在想，先迎合着她，先安稳住她。” 之前罗南就这样想过，但后来一想，觉得抓到杨冰冰或许不是太难，他们总会攻克重重困难，在一定时间内抓到杨冰冰。 但是直到护士郑玉枉死，线索还是没有。 然后，今天他再次被跟踪，却是杨冰冰的身影都没见到。 现在他真的有些怕了，那感觉就像杨冰冰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索取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这时，牛沐在一旁举了举手，道：“我……我不太懂，不懂你们怎么安排，但是我认为罗南是对的，如果你们人不够，我可以帮帮忙，凑个人数。” “还有我女朋友和范娜是大学同学，相信调查范娜，不会很难，我知道这样做有点儿不厚道，但我现在想，这件事快点儿结束，现在我都心虚了，怕我和我女友被那个杨冰冰盯上。” 牛沐小声嘀咕着，生怕被病房里的范娜听见。 犹豫良久，王花花见罗南决心已定，而她也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说了一句：“行，那随你了，不过事先说好了，我不支持，也不反对，要是上边问起来，我会直说。” 王花花的态度很简单，她同意罗南开小差，但是上头追查下来，她会如实禀报。 “嘿嘿，行的。” 罗南一喜，知道王花花这样说，等于是同意了。 “你最好能查出来点什么，不然……哼，有你好受。”王花花故作‘耀武扬威’地挥了一下拳头，然后就回病房了。 罗南向里边瞧了瞧，随后叫上牛沐道：“走，现在就去找你女朋友了解情况。” “太急了？她上班呢。”牛沐无语。 “废话，我这是擅离职守，随时会被发现，我不得抓紧一点儿啊。” “……” 随后，两人又一同出了医院，赶往郝净婉的公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8章 一百万亿 时间，来到六点。 牛沐早已等候多时，不过这一次还有个罗南，而罗南则是想通过郝净婉了解一下范娜。 “走，找个地方，顺便吃点儿东西。”牛沐建议道。 随后，三人一同来到了附近一家小店，牛沐要了一碗牛肉拉面，郝净婉喜欢喝奶茶，再随意吃一点儿水果。 “和他一样。” 罗南随口和服务员说了一声，然后直奔主题，问郝净婉一些事，一些关于范娜这个人的事。 而在此之前，牛沐提点了一下郝净婉，道：“现在我们怀疑你闺蜜在说慌，所以想了解一些她。” “这样啊。” 郝净婉心里有数了，只是背后说闺蜜，还是有点儿为难。 不过，这是警方在调查，郝净婉觉得还是如实说，道：“其实在和她成为闺蜜前，我就听同学常说，说她偷舍友的东西，自私小气。” “后来成为闺蜜……” 郝净婉看了看牛沐，为什么成为闺蜜，她告诉过牛沐，就不再说了，而且也不想对罗南这个外人说，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相处下来，我发现她还好，就是说，小毛病很多，可是她心眼不坏，可能因为她父母离异，经济条件不好，所以会占些小便宜，见钱眼开。” 言语间，郝净婉还是向着范娜的。 之前她和牛沐背后说范娜，也是因为牛沐是男友，属于很亲密的人，但现在对罗南，她有心袒护闺蜜范娜。 罗南‘嗯’了一声，又具体问道：“那她什么时侯开始写小说的？” 这个问题看似无关紧要，但是罗南在想着，之前找朱爱红谈话时，朱爱红提到杨冰冰也写小说。 所以杨冰冰和范娜是同行。 罗南认为，可能就因为这一个原因，她们两人才互相认识，有了交集。 只是范娜什么时候开写小说，有点儿年代了，郝净婉想了好一会，才是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大四了，那会太空闲，我闺蜜没有找到工作，听说写小说不错，开始接触，不过刚开始没人看。对了，那会儿笔名也不是现在这个。” 罗南点了点头，记下了。 牛沐听得也认真，问道：“那后来改笔名了啊。” “是啊，我记得没过多久，她就把笔名改了，就是现在用的这个‘舞冰微’，她写的小说也慢慢有人看，虽然不如现在这么火，可是粉丝不少，因为稿费不错，她就没去找工作，就专心写小说了。” 回忆着过往，郝净婉感慨道：“那会她写的小说，题材有点儿扯，但文笔很少女，风格也是以搞笑为主，不像现在，风格大变。” “哦，还有这事？她开始写的什么小说，叫什么。”罗南略带一点儿好奇，如果不是为了查案，他现在也算范娜的半个粉丝了，时常会想着《十个故事》中的一些故事悬念。 范娜太吊人胃口了，《十个故事》目前更新了五卷，一共五个故事，第五个故事出了事故不能更新，但前四个故事的悬念依然保留着，文中都不解答。 这时，郝净婉要的奶茶先送来了。 “谢谢。” 服务员走后，郝净婉想了一下范娜的那成名作，道：“开局，我有……等一下，我查一下。” 然后郝净婉打开手机，查了一下，找到了：“开局，我有一百万亿。” ‘噗’！ 牛沐要被逗乐了，道：“什么啊，这太扯了。” “是啊，是太扯了，不过真的不错，小说嘛，就是要新颖，要是一个个按现实逻辑写，那就不是小说，而是纪实了。” “那也要差不多呀，一百万亿……啧啧，真敢写。” 这个数字，别排名了，世界首富都望尘莫及，就是国家一年的总产值都难以达到这个数字。 牛沐很汗颜。 听到这个书名，罗南同样一笑，因为很离谱，但转而他眉头一皱，而且越皱越深。 因为，之前与朱爱红谈话时，朱爱红提到，杨冰冰写的小说是主题是主角很有钱…… “对了，还记得杨冰冰那个女同学朱爱红吗？当时她提到过杨冰冰写的小说，说是主角突然很有钱。” 罗南看向牛沐，当时具体说了什么，他想不起来了。 牛沐听后也是一愣，现在一想，还真是，当时朱爱红是这么提过的。 “对了，想起来了！” 牛沐忽然目露惊讶的神色，重大发现一样，道：“那个朱爱红说过得，她说杨冰冰写的主角好像是得了一百万亿，然后他还说杨冰冰本人特别想有钱，所以才会出于幻想写那个题材的小说。” “一百万亿？你没记错？”罗南震惊，站了起来。 “我……我记得是，你们不是留了联系方式，你打电话问一下啊。” 牛沐不敢百分百肯定。 事不宜迟，罗南立马就出去打电话了。 一旁，郝净婉在意点一下从杨冰冰身上到了刚提到的朱爱红。 这时她不禁露出狐疑的神色，大眼盯着牛沐，以‘审问’的语气道：“这个朱爱红漂亮不漂亮？你是不是也留了人家的联系方式，你好像记得蛮清楚嘛。” 听着‘怪怪’的语调，牛沐脖子一缩，立马道：“你想哪儿去了。” “喏，手机给你，给你查岗。”牛沐很主动，以证清白。 “早该查了，这段时间都忘了。”郝净婉根本不客气，拿起牛沐的手机开始查岗，比如聊天软件、通讯录等。 不过，最近牛沐就和罗南联系多，除此之外就是需要画肖像的客户，没有其他人了，更没有那个朱爱红。 “哼，以后再瞒着我，小心我揍你啊！” 郝净婉瞪眼‘威胁’了一下牛沐，把手机还给了牛沐，这才正事道：“刚才说什么啊，什么意思？那个杨冰冰也写类似的小说。” “不知道，就是之前调查时，那个叫朱爱红的说过。”牛沐回答道。 这时服务员把牛沐和罗南要的牛肉拉面也上来了。 见罗南一时半会也回不来，牛沐先开吃，他肚子早饿了。 过了十来分钟，罗南才是回来，但神色很凝重。 “面都坨了，快吃……” 瞧着罗南神色不太对，牛沐和郝净婉对视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是不是我没记错，杨冰冰写的题材也是主角有了一百万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39章 撞衫和一样 同行，而且题材都是主角有了一百万亿。 这是巧合么？ 还是说存在着什么关系？比如抄袭之类，简单来说就是范娜抄袭杨冰冰的，然后惹得杨冰冰动怒。 但是对于这个问题，郝净婉听后，有着不同的看法，道：“我觉得不一定，一个题材火了之后，相似的题材也会如雨后春笋不断冒出来，那个时侯我记得除了我闺蜜，还有很多类似的题材呢，内容不一样就不能定位抄袭，只能说模仿、跟风。” 郝净婉算是个资深老书虫了，同一个题材的书，她见过太多了，有的内容桥段都相似，所以对于类似于抄袭的模仿跟风也是见怪不怪。 “……” 罗南哑然，虽是不愿苟同，但郝净婉说的没错，他断断续续的看过一些小说，有的小说就是书名、内容老套。 郝净婉又说道：“我闺蜜之前写的小说作品在网上都可以看得到，你可以去看看，对比一下那个杨冰冰的，看一下就知道是不是抄袭了。”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杨冰冰什么笔名都不知道，在哪个网站也不清楚。 之前，罗南私底下有查了一下，但是找不到相关杨冰冰的线索，至于‘杨仙姑’三字，根本不是笔名的。 “对了，如果我闺蜜抄袭她，我闺蜜之后还写了一本，叫《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 郝净婉又道。 牛沐一笑，说道：“果然是女生，写的题材都这么……我是说，幼稚，不过这个听起来还正常一点，比那个一百万亿要靠谱多了。” 罗南也是莞尔，这就是他不喜欢看小说，尤其是女生频道。 “你们真是，看看就知道了么，这本书超级好看的，超级治愈的，我闺蜜凭借这本书，再次吸粉无数，算是成为网文界的小神。” 与其说维护范娜，不如说郝净婉在维护这本书，因为太喜欢这本书了，甚至超过现在的《十个故事》。 “就是可惜了，里边的男主最后得了不治之症，死了。” 这是郝净婉以及广大粉丝不能接受的一点，为此，她和广大粉丝都要求过范娜改结局，但是范娜并没有把结局改掉，原因是这样真实。 “厉害，把男主写死了。”牛沐调侃了一句。 而这时，罗南才是一脸笑意，但听到郝净婉这样说，不禁皱起了眉头，然后越想越不对劲，忙道：“你说什么？男主得了不治之症，死了？” “是……是啊。”郝净婉狐疑。 罗南一下僵住了，本来他就一直在查杨冰冰，一听男主得了不治之症，死了，顿时把杨冰冰的男友和书中男主联系到一起。 “温柔，男主，不治之症，死了。” 罗南嘀咕着，把这些关键词联系到了一起，他只觉半边身子发麻，他为什么感觉，范娜作品《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中的男主就是杨冰冰现实中的男友啊。 “你记不记得，朱爱红说过，杨冰冰的男友很温柔？”罗南看向牛沐。 这一提点，牛沐和罗南对视着，愣了一会，忽然明白罗南什么意思了，道：“咦，照你这么说，还真是啊，杨冰冰的男友温柔，然后也是得了不治之症，最后死了。” “哼，又是朱爱红。”而郝净婉在意的点是这个，一双美眸瞪着牛沐，想着回去一定要问问，为什么关于朱爱红记得那么清楚呢。 这时，罗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感觉查到了什么，但好像又差点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 “对了，这两本书什么时侯写的？”罗南又问道。 刚说完，忽然手机响了，罗南一看，只见是赵玲玲，他瞬间心里发慌，感觉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接同以后，只听赵玲玲冷冷的声音问道：“你在哪儿啊？” 罗南心虚，道：“姐，我……” “少废话，快点儿给我回来，立刻马上。”说完，那边直接给挂断了，都不给罗南多解释的机会。 罗南苦着一张脸，愿以为能瞒几天，结果就几个小时，就让上边发现他擅离职守了。 “这个王花花……” 罗南嘀咕了一声，随后看向郝净婉，急道：“快快快，想一下，这两本书分别是什么时候发表和结束的。” 郝净婉哪记得那么清楚，道：“你自己去看啊，发表的时侯都有时间记录，完结的时侯也有。” “对，谢了。” 随后罗南匆匆就要离去，道：“走了，我得赶紧回医院了，我被发现跑出来了。” 牛沐一脸笑意，幸灾乐祸。 不过，很快他笑不出来了，郝净婉气呼呼地一扯耳朵，命令道：“走，回家，我倒要问问，那个朱爱红什么的，你怎么记那么清楚啊？” “我……” 现在轮到牛沐一脸苦逼了。 回去后，牛沐少不了一番‘被调查’，不过不严重，他根本没有留下朱爱红代永莉的联系方式。 郝净婉这才是罢休。 事实上，牛沐那时陪罗南一起去调查杨冰冰的时侯，有和郝净婉说，不然郝净婉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 “对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那意思是我闺蜜抄袭那个杨冰冰的了？” 闹了一会，郝净婉安静下来，正事道。 牛沐哪知道，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闺蜜的这两本书未免太巧了，第一本和杨冰冰写的小说撞衫，第二本基本上和发生在杨冰冰身上的事一样。” “那杨冰冰也写过类似的男友题材系列？”郝净婉又问。 牛沐耸肩，道：“这个就不知道了，也许有，也许没有，据杨冰冰的宿友说她这个人性格好，但是很孤僻，对她也不是很了解。” “哦。” 郝净婉咬了咬嘴唇，这时候，她有点儿怀疑闺蜜范娜了。 此时，就她和牛沐在一起，没有外人，也不像有罗南在时不能乱说。 一阵犹豫，郝净婉为难着一张脸，说道：“牛沐，如果说我闺蜜抄袭，我觉得她真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这么肯定？”牛沐眨巴了眼，很意外郝净婉这样说。 “也不是肯定，但是她能干出这种事来，我闺蜜这个人是不坏，但她就是……她就是只要有好处，她就可以，而且她是不考虑后果，也不是那种不考虑后果，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占了便宜再说，然后出事了，再想办法什么的。” 郝净婉尽量把闺蜜范娜这个人说明白了。 而牛沐也听明白了，道：“就是说，她的出发点是利益，撒谎、偷东西，包括抄袭，她都干的出来，可是她意识不到这种行为不好。” “对，可以这么认为。”郝净婉点头。 “这……” 牛沐一翻白眼，很是无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0章 抄袭的可能性 医院。 罗南刚到了走廊，就瞧见了同事周恒，原来周恒也来了。 这一刻，罗南怀揣着小九九，盼着赵玲玲已经回去了，但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干。 “我们的大侦探，回来了啊。”周恒打趣道。 罗南哪有心思开玩笑呢，心虚无比，问道：“周哥，咱玲姐呢？” 周诺努嘴，使了使眼色，道：“喏，里边呢。” 罗南朝病房里边看了看，只见赵玲玲似乎和范娜正在聊着什么呢，他忙回头，又问道：“那玲姐心情怎么样。” 周恒来了一个‘你懂’的表情，道：“你猜。” 罗南顿时脸一苦，知道完蛋了，埋怨道：“这个王花花太没用了，就这么容易招了。” “少废话，你老人家不是有想法，去查事了么？查出来什么没有。”周恒都听王花花说了。 罗南来了精神，道：“还别说，真查到点儿……” 周恒竖起儿耳朵，正听着。 “算了，你还是把玲姐叫出来，我和玲姐说。”罗南不敢进去。 周恒没好气，他还想听听查出什么来呢。 “那你等。” 周恒先进去了，在赵玲玲身旁耳语了几句，只见赵玲玲向门外看了看，然后就出来了。 ‘咔’。 赵玲玲人一出来，门一关，罗南的脸就垮下来了，大气都不敢出了。 “有出息了啊。”赵玲玲先来了一句，瞧着罗南。 罗南只好‘嘿嘿’一笑，道：“没有，我……我也是为公，你别生气啊。” 赵玲玲直接忽视了这一句话，双手交叉，环抱着胸口，轻飘飘道：“说，你查出什么来了。” “好勒！” 罗南立马来了精神，他知道，说再多还不如实际一点，要是抓到嫌疑人杨冰冰，就是再擅离职守，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随后，罗南把刚刚得知的一些线索说了出来。 但赵玲玲反应不大，皱了皱眉，问道：“就这些？没有了？” “嗯，不重要吗？” 罗南觉得刚得知的这些线索还是比较重要的，接下来，他计划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 赵玲玲来气了，上前揪了一下罗南的耳朵：“你丢下花花和受害人在这儿，你就去查了这些？你知不知道，现在重要的是嫌疑人，不是让你查受害人。” “哎呀呀。” 罗南疼得直咧嘴。 “你还那样说受害人，我看你是想吃官司了，我看你是不想穿这身衣服了。” 赵玲玲刚来之后，王花花就如实交待了。 罗南一脸苦逼，揉着耳朵，嘀咕道：“那我就觉得范娜在撒谎，不查她，查谁啊？” 赵玲玲又要揪耳朵，吓得罗南一个激灵，躲开了。 “你有证据么？你有证据，我就信。”赵玲玲气道，范娜是受害人，可不是嫌疑人，受害人可是要保护的。 “我这不是去查了么。” 罗南躲得远了一些，又小声吐槽道：“再说了，你们倒是成天出去查，查到什么了吗？还不是一无所获。” 这话把赵玲玲气得不轻，但是罗南说的也不错，这段时日，各小组在外奔波，查着杨冰冰，可是根本没有实质性的线索。 目前，进展就是知道了杨冰冰的身份信息，除此之外关于杨冰冰基本都是一穷二白，现在连人家基本的行踪都无法掌握。 赵玲玲胸脯一上一下，然后压了压想揍罗南的冲动，问道：“你过来，那你好好说，你查到这些，然后呢？” 罗南眨巴了下眼，愣了一会，还是过去了，见赵玲玲不再对他动手，这才安心，说道：“我在想着，是不是范娜抄袭了杨冰冰的作品，然后杨冰冰才对此报复。” “因为，范娜从一开始就隐瞒了些事实，所以我对她的信任度不高，而且上次她承认的借钱一事是牛沐瞎猜的，不一定就是猜对了。” 这是罗南怀疑范娜的重要因素。 赵玲玲明白罗南的意思，道：“然后呢？意义不大啊，我要的是杨冰冰的行踪，住在哪儿，在哪一块活动。” “目前……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这些重要，杨冰冰不止一次强调真相，就因为真相不对，她才炸死医院的一个护士，所以我的想法是找到真相，即便不能抓到她，也能起到安抚的作用。” 听完罗南所说，赵玲玲一阵安静，她承认，这样想也对，这是为了避免再度出现伤亡事件。 “还有，玲姐，你不觉得有一点很奇怪吗？” “哪一点？” “就是这个杨冰冰啊，自从医院加强戒备，她难以出入医院了，她就一直跟踪我，没有跟踪过别人。” 罗南觉得这一点很奇怪，那神情不由郑重了三分。 赵玲玲直接一句道：“废话，你孤身一人，就你最好跟踪，你又没警惕性，人家不跟踪你跟踪谁啊？你不会以为人家对你有意思。” “……” 罗南感觉他在自取其辱。 “对了。” 赵玲玲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罗南，道：“你这一句话提醒我了，既然她跟踪你，我们倒是可以沿着这条线索，试试能不能抓到杨冰冰。” 罗南眼睛一亮，觉得这个办法好，但他为什么有一种是诱饵的感觉呢。 “行，你继续查，不管真相是什么，目前这个嫌疑人杨冰冰似乎愿意与你沟通。” 赵玲玲心情上好了许多，只要能沟通，这就好办多了。 “对了，就算是抄袭，这个能成为报复受害人范娜的动机吗？” 赵玲玲又问道，她不是很了解网文。 罗南点头，分析道：“单纯抄袭或许不会，但是你看，现在范娜是网文大神，如果不是从抄袭，或许会成为网文大神的就是杨冰冰，然后杨冰冰就有钱给他男朋友治病了。” “这倒是。”赵玲玲若有所思。 “虽然抄袭和借钱性质差不多，都是没钱给她男友治病……对了，玲姐，还记得吗？杨冰冰第二次出现在医院，对范娜说什么荣耀金钱，当时咱们花花都听见了。” 罗南一拍手，对于范娜‘抄袭’一事又信了几分，也许‘荣耀’二字就是指范娜抄袭，这事一旦捅出来，那范娜在网文界可就翻车了呀。 此时赵玲玲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按这个说法，前后逻辑更加通顺了，许多事联系到一起了。 “你等一下。” 赵玲玲推开房门，没有进去，而是叫王花花，道：“花花，你出来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1章 反咬一口 一连好些天，罗南在忙，牛沐不好打扰，不过偶尔的联系过几次，知道调查似乎并不太顺利。 这一天，晚上。 明天就是五一，郝净婉正在收拾东西，她明天放假，准备要回家一趟，家也在本市，只是离工作的地方稍稍远。 牛沐趴在一旁，可怜兮兮道：“喂，不考虑带上我？” 郝净婉斜睨了一眼，笑着没好气道：“带上你干嘛，你是怕我妈不扒我的皮啊？” “阿姨又不是不知道你找对象了。”牛沐嘀咕。 “是，她是知道了，但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不然她早就提着刀过来了。” 郝净婉平时‘大言不惭’，可见父母这世上，要慎重考虑。 “是是是。” 牛沐一翻身，不理会了，不说这个事了。 他一个自由职业者，五一长假对于他而言，意义不大的，只是郝净婉要回家，那他只能在家待着了。 “对了，不准偷偷去医院啊。”牛沐提醒。 “我知道，要是去医院，我会和你说的。”郝净婉还是有分寸的。 第二天。 快中午的时侯，牛沐亲自把郝净婉送上车，然后回家了，打算下午去画画，正是五一长假，来往的人多，可以趁此多赚一点儿钱。 不过才中午一过，罗南就来电了，一开口就道：“吃了没？出来吃几口？” “没，准备去吃，咋了？”牛沐觉得罗南心情可能又不好，为什么不好，案情进展遇见了阻碍。 “一起吃点儿？” “行。” 随后，牛沐收拾了一下，就下去等待了，过了一会后，罗南就开车过来了。 这一次又是几天不见，只见罗南似乎又憔悴了不少，胡子邋遢的，不修边幅。 “这又是咋了？”牛沐都想笑了。 罗南叹了一口气，一边打着方向盘，道：“别提了，白忙活了，这几天。” 牛沐愣了愣，想到了之前查范娜，猜测范娜抄袭什么的，问道：“怎么了，又猜错了？还是范娜不承认。” 罗南一阵来气，目露不爽，道：“谁知道，反正人家不承认，不承认就罢了，还倒打一耙，气得我……@#￥想揍人了。” 瞧着罗南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牛沐忙道：“你好好开车。” “咋回事儿？不是有板有眼了么。”牛沐又问道，心中很是奇怪。 “唉。” 罗南叹着气，说了一下来龙去脉。 自从在郝净婉这儿得知范娜之前写的两本小说于杨冰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然后他就去查，而赵玲玲也默许了。 为此，他很认真。 他刻意去看了一下范娜之前写的两本小说，第一本《开局，我有一百万亿》，好不好看不做评价，但看了一些章节，这本书真的少女，和《十个故事》的风格完全不同。 第二本书《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这本书的笔力比上一本要好很多，可以看出来文笔强了，但风格和第一本一样，属于少女系。 再来看发表时间，第一本书是2015年发表，然后在2017后半年完结，之后开始写第二本，第二本很长，完结时已经是2020中旬了。 再对比一下杨冰冰的一些信息…… 朱爱红提到，她知道的是杨冰冰在大二或是大三在写小说，分别是2016年和2017年。 所以，在时间点上，这个并不冲突，因为朱爱红只是说才知道，不代表杨冰冰才写小说，或许早就在写了呢。 杨冰冰的男友是2018圣诞节死去的，而《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是2020中旬完结，时间上有一定跨度，但是并不冲突。 牛沐听后，明白罗南的意思，道：“但是仅凭这些，就断定她抄袭，说实话，我感觉太草率了。” “是啊，我知道，但我有怀疑她的理由。” 罗南说起第一个理由，那就是杨冰冰留下的一些话，比如提到的真相，也比如第二次出现在医院，亲口对范娜说的一句话。 当时王花花、郝净婉都听见了。 “我在想，对于你而言，荣耀和金钱，是不是同样重要？而我……呵呵，一无所有。” 这就是当时杨冰冰对范娜说的其中一句话。 其中，‘荣耀’‘金钱’如果以‘抄袭’来对应，也是可以说得通的，因为范娜的抄袭，导致杨冰冰荣耀和金钱都没有。 “怪不得你前几天打电话问我女朋友呢。”牛沐了然。 但是牛沐看着罗南，又道：“我感觉不行，说了半天，都是推断啊，没有实质性证据。” “的确，到现在我都没有证据，但我更加确定，范娜就是在撒谎。” 见罗南如此肯定，牛沐狐疑，问：“怎么说？” “其实，我很草率，就凭这些推断去找范娜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相，但是你猜她怎么说，她说杨冰冰是疯子，得了幻想症，说杨冰冰根本没有男朋友。” 牛沐愣住了，很是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罗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范娜的意思是说，是杨冰冰看了她的小说，幻想出的那些，什么一百万亿，什么男朋友等。” “屁，瞎掰啊，她怎么不早说这些？另外杨冰冰的男友先死的，她的小说后完结的，小说没看完，怎么幻想男友死去？她这个说法……我不信。” 牛沐摇头。 “对，我也不信，但范娜说，她之前就怀疑杨冰冰是一个神经病，得了幻想症，现在她才是肯定了，至于小说是她本来就那么安排的。” 对于这些说辞，罗南压根不信，因为毫无逻辑，太牵强了。 可是范娜一句话把罗南问住了，那就是如果杨冰冰写小说，那成为作者都要注册身份证，这个很好查，只要一查，就知道杨冰冰有没有写过小说。 然后罗南真的去查了，可是查不到，他查了很多个网站，但都没有杨冰冰这个人的信息。 “屁话，她之前还承认和杨冰冰是同行，怎么一转眼，又这样说了，明显牛头不对马嘴啊，撒谎也打一下草稿啊，这是把别人当傻子啊。” 牛沐听着来气了。 罗南也是为此憋得慌，道：“为了确定杨冰冰那段时间到底有没有男友，我还再次去找了一趟朱爱红，她说，可以肯定有人见过，而她们宿舍的人在杨冰冰和她男友打电话时都听过她男友的声音，可以肯定杨冰冰的男友是存在的，不是幻想出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2章 大摇大摆地出现 面对狡猾凶悍的敌人不可怕，也不可气，但就怕，像范娜这样的，不配合，这种时候了，还隐瞒着什么。 罗南气得不轻。 “本来我不该说，但那天分开，我和我女朋友回去后，我女朋友说，她闺蜜范娜心眼不坏，也没害人之心，但毛病太多，为了利益好处，可以撒谎骗人，就算是犯法也会这样。” 牛沐不会故意贬低范娜，只是如实说，又道：“不过她不是不计后果，而是不会先考虑后果，只是先管眼下。” “说白了，蠢呗，是不是？没脑子的那一种，觉得事情很简单。” 罗南一语中的道。 牛沐不禁莞尔，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不过我可不能这么说了。” “就算你不说，我现在也认定她就是在撒谎，只可惜我没有证据，不然早戳穿了。” 罗南一想到这个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牛沐笑了笑，说道：“我看啊，你还是先别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实在不行，你就做好本职工作，别瞎操心了。” “你说得轻巧，谁知道那个杨仙姑什么时侯突然冒出来，然后丢个炸弹。唉，不过我现在担心这些没用了，上头让我在家歇两天，不用我去医院了。” 罗南摇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牛沐略为惊讶，忙道：“不是，不至于，把你辞退了？” “那到不至于，就是怕我再控制不住脾气，让我歇两天，歇两天再说。” 罗南很无奈。 牛沐‘哦’了一声，道：“也好，趁着五一，放松一下，出去走走。”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在家……对了，你五一有什么安排啊？和你那女朋友出去玩。” “别提了，人家回家了，我计划就去画画呗。” 罗南想着也好，正好和牛沐有个伴，于是道：“行，那我就去瞅瞅你画画，打发一下时间。” “欢迎。” 牛沐笑着答应。 下午的时侯，牛沐去画画了，但罗南看了一会，觉得画画这个东西需要耐心，他单是看就觉得无趣，更别说看了。 没坚持到一个小时，罗南就撤离了。 牛沐知道，这就是心情不好，心情烦躁，要是沉得住气才怪了呢，他对此没有挽留罗南。 晚上回去后，一个人，吃了饭，然后与郝净婉开着语音，一直到睡着…… 很快，两天过去，一切都很正常，似乎都很平淡。 而就在五月三号这一天，深夜，医院，走廊，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再次从走廊的尽头出现。 杨仙姑……不，现在都知道她叫杨冰冰。 杨冰冰再次出现了。 杨冰冰个子很高，很高挑，柔美的脸蛋儿清纯无比，只是曾经历过什么一样，一双眸子里尽是忧郁。 ‘哒、哒’。 杨冰冰就这样出现，走在走廊，安静的走廊，只有她的脚步声。 范娜病房，门口，有一个人守着，周恒。 因为罗南对范娜意见很大，赵玲玲不敢让他守，所以这些日子罗南一直在家，只是偶尔会通过王花花了解一下情况。 这时，周恒有着些许困意，背靠着墙。 ‘哒、哒’。 周恒听见了，转过头，去看。 入眼，一个高挑的身影，一身黑色风衣，领口拉得很高，拉到了脖子处。 再往上翘，一张柔美的脸蛋儿，很漂亮。 但是，下一秒，周恒忽地一下惊醒，一点儿也不困了。 他怔怔地看着出现的这个女孩，这个漂亮的女孩。 不会错，不会错了。 这就是杨仙姑，杨冰冰！ “你……是杨冰冰！” 随即，周恒一阵恼怒，杨冰冰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现，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杨冰冰嘴角上扬，浮现淡淡的笑意，看着周恒，很是轻松地说了一句：“喏，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几分像从前？” “呵呵。” 一阵悦耳的笑声，杨冰冰微笑着，声音柔美，道：“开个玩笑，是，我是叫杨冰冰，不过我更喜欢……杨仙姑这个称呼。” “你可知犯了什么罪？” 周恒怒问道，他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出手，制伏杨冰冰，但是杨冰冰双手插在口袋，不知道里边是不是有炸弹。 “知道啊，死罪。” 杨冰冰一脸轻松，看不出她有什么恐惧，道：“我来不是找你的，你让开，我找那个大神。” “你觉得可能吗？今天你走不了了。” 周恒死死地盯着杨冰冰，步子一点点向前，他要在一个安全距离扑过去，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杨冰冰。 周恒的顾虑只有一个，怕对方身上有炸弹。 而杨冰冰似乎也看出了周恒的顾虑，竟然双手伸了出来，只见其双手带着白手套，但是根本没有炸弹。 “放心，我还不至于傻到是来同归于尽的。”杨冰冰微笑着。 这下，周恒终于是忍不了，一个追捕的嫌疑人，大摇大摆地出现，而且态度如此轻蔑，真是让人火大。 当然最重要的是嫌疑人就在眼前，能不抓吗？ 周恒一个飞身，速度很快，扑向了杨冰冰，欲第一时间制伏杨冰冰，而这是抓捕嫌疑人，顾不上男女有别了。 然而，面对周恒的近身飞扑，杨冰冰根本不惧，她一个后退闪身，瞬间躲开。 周恒惊讶，就要再次上前。 但是，这时候，杨冰冰脸上的笑意更盛了，直到诡异。 杨冰冰在躲开的同时，已经出手，带着白手套的右手直接按在了周恒的脑袋左侧，然后用力地按向了墙壁。 按理说，女子本弱。 但是此刻，杨冰冰手上传来的力道太大了。 周恒在心里作出了反应，知道要反抗，但身体跟不上，反应来不及，于是‘咚’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 这一刻，周恒只觉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懵了，脑袋更是‘嗡嗡’的。 而杨冰冰是得理不饶人，趁你病要你命。 她脸上看不出丝毫恐惧慌乱，整个过程，脸上都带着笑意。 接下来，她直接补上一个肘击击打在了周恒的后脑勺，巨大地力道，周恒根本支撑不住，轰然一下趴倒在地上，呈半昏迷状态。 杨冰冰顺势抬脚，就要对着周恒的脑袋踩下去，但是在半途中，她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头，看了看走廊的监控，诡异的笑了笑。 随后，杨冰冰弯腰，伸手一抓周恒的脚踝，拖上周恒向病房里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3章 没想过逃 病房，范娜在不久前才是睡着。 王花花躺在一旁的床上，眯着眼，半梦半醒之时。 ‘吱呀’！ 门打开了。 王花花微微惊醒，以为是周恒进来了，并未在意，只是象征性睁开眼缝，瞧了一下…… 然后，王花花又闭上了眼睛。 ‘哒、哒’。 ‘悉窣’。 王花花听到这样的声音，觉得奇怪。 而在同时，她半梦半醒的脑海中，判断着刚才隐隐约约瞧到的一幕，进来的人是长发，一身风衣，所以是个女孩。 “是个女孩……” 王花花在心里判断着，逐渐意识到出现的人不是周恒。 ‘吱呀’。 门在这时又关上了。 与此同时，王花花感觉有个人在床边，似乎在看着她，看着她…… “嗯！” 这下，王花花终于是惊觉，蓦地清醒，随后眼皮子一抬，睁开开了双眼，然后她看到，床边脚头，站着一个女孩，正面带着微笑。 待看到这个女孩时，王花花瞬间头皮发麻，浑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竟然是杨冰冰！ “你什么时候……” 王花花立马翻身下床，但她忽然又看到，门口，周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恒！” 王花花目露惊恐，看向了杨冰冰，着急道：“你对他做什么了？” 杨冰冰很漂亮，慢条斯理地神态，微微笑，看着王花花，耸耸肩道：“没干什么，应该没死，不过……也说不准哦。” 杨冰冰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又看向王花花，道：“最好你也听话，不然你和他一样下场。” “你……你混蛋！” 王花花不明白，到底什么情况，周恒竟然就这样趴下了，而且她一点儿动静也没听见。 她还担忧，杨冰冰身上有炸弹，不敢轻举妄动。 “是，我混蛋，我不是人，随你说。” 杨冰冰嫣然一笑，真的很好看，如花一样，让人赏心悦目，但现在她更像是带刺的玫瑰，可以要人命。 “我就是来找她的。” 杨冰冰的目光看向了床上的范娜，脸上的笑意消散，逐渐变得平淡，然后冰冷。 “我本来不想……” 杨冰冰自顾说着。 忽然，就在这时，半昏迷的周恒不知什么时侯缓过神来，然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从杨冰冰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扑了过来。 这一幕，王花花是看得一清二楚，几乎在同一时间，配合着周恒，一起扑向杨冰冰，试图前后夹击，制伏杨冰冰。 但杨冰冰感觉到了。 几乎是在第一时间，杨冰冰作出反应，直接一个转身，顺带一个侧踢，结果周恒还未近身，就让踢在了胸口处。 然后，他整个人倒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在了门上。 而杨冰冰在踢飞周恒的同时借力，反迎向王花花，出手迅速狠辣，专打人体脆弱部位，直接一拳打在了王花花的喉咙部位。 “呃……啊。” 王花花直接受损，难受的叫不出声来，似乎要窒息了。 她慢慢倒退，双手捂着喉咙，脸色通红，眼珠子张大，额头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这个时侯，床上，范娜被惊醒了，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看到，杨冰冰一步一步上前，面带着笑意，一手正托着王花花的下巴，问道：“很难受？” 而王花花不知怎么了，捂着脖子，一脸难受。 “杨冰冰！” 范娜看着出现的人，眸子也一点点瞪大惊恐…… 这时，杨冰冰再次突然出手，一手抓着王花花的头发，然后对着王花花的肚子，一个膝盖撞了上去。 “啊！” 王花花才是窒息的闯不过气来，现在肚子受到撞击，口水一下吐了出来。 但这时，她也要承受不住了，失去意识一样，大眼瞪着，一眨不眨，慢慢地倒下，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 冷漠地瞧了一眼，杨冰冰不再关注王花花，然后目光看向了床上的范娜，脸上再次浮现笑意：“你好，又见面了。” ‘咔’。 ‘咔’。 门那边，周恒伤得很重，嘴角都在流血，可是他还是强撑着站了起来，他看着背靠在墙上，不知死活的王花花，担心无比。 “花花，花花！” 周恒叫了几声，然后步履踉跄地要过来。 “放心，她死不了，当然你也一样，我只是来找……这个大神的。” 杨冰冰的声音很柔美，长相也完美，但现在，像是个恶魔。 “你如果不想躺下，想听到点儿什么，最好站在那儿乖乖不要动。” 听闻此话，周恒身形一顿，忧郁再三，选择站着不动，因为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眼前的杨冰冰。 他不知什么情况，情况也完全超乎意料，这个杨冰冰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趁着意识还清晰，还可以站得住，周恒在杨冰冰转过头看向范娜时，默默把手伸进口袋，凭借自己的记忆给同事拨打着号码了…… 这边杨冰冰盯着范娜，然后捋了捋衣服，轻盈地坐在床上，微微翘着二郎腿，她长相柔美，但现在御姐一样，言语平淡，但语气里的怒意很明显，道：“大神，你一次又一次在挑战我的底线，恭喜，你成功了。” “……” 范娜在床上，早已吓得在发抖。 “说真的，我原先只想要你一双手，但现在……” 杨冰冰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粉红色的化妆盒子，然后目光瞧上了范娜，又带着微微笑意，道：“来，把嘴张开。” 语气柔和，但不允许抵抗。 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里边最有可能是炸弹，然后把嘴张开干什么，用屁股想想也知道。 范娜‘唰’的一下就白了，急忙喊道：“我说，你不是要真相吗？我说，我什么都说，我钱都给你。” “你肯说了？但是晚了，我耐心耗没了，还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我喜欢的人了。” 杨冰冰慢慢地把粉红色伸向了范娜的嘴边。 这时，周恒都要急死了，可是半天了，他依然没准确地把电话打了出去，但现在他不得不开口，道：“杨冰冰，你到底要错到什么时侯啊？你收手，你逃不掉的。” 杨冰冰微微一笑，道：“我从没想过逃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4章 身手了得 “啊！” “呜呜！” 范娜痛苦地惨叫着，她才是稍稍好一些的双手，现在被杨冰冰踩了几下，巨大的疼痛再次席卷而来。 趁此，杨冰冰直接把粉红色的盒子塞进了范娜的嘴里。 当即范娜吓傻了，下意识就要吐出来，但是杨冰冰直接道：“吐出来，它会炸哦，就和地雷一样，你最好一直咬着，而且不能咬得重了，咬得轻了。” “……” 范娜一怔，眸子里充满了恐慌，不敢动一下，哭声都是嘎然而止，不过因为惊恐，泪流不止。 这时，周恒看着这一幕，知道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只有专心赶紧拨打号码，赶紧叫人过来，这是最好的机会抓捕杨冰冰，不能错过。 而这边，杨冰冰因此罢休，她又让杨冰冰站了起来。 “你不知道什么叫羞耻，我就让你明白，什么是羞耻。” ‘唰’一声，杨冰冰直接把范娜的裤子脱了，白皙的双腿一览无遗。 这样真的很羞耻。 可是，范娜不敢动，只是在哭着，泪流不止。 随后杨冰冰又把一个粉红色的盒子让范娜用腿夹住，道：“这个一动，也会炸的。” 这个时侯，范娜的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可是在死亡面前，她不敢动，只要一动，她这个人就会被炸成碎肉。 她不敢想这一幕。 “畜生，你就是畜生！” 周恒遏制不住的怒火，可是他只有谩骂，一个人制伏不了杨冰冰，对于范娜的现状也无可奈何，他只有…… 忽然，就在这时，口袋里传来了声音：“喂，周恒？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电话打通了。 声音稍微有点儿大，杨冰冰肯定听见了。 周恒也不敢磨叽，直接掏出手机，大喊道：“快，杨冰冰出现了，多叫点人。” “什么！” 周恒不是给局里打，而是给现在在医院的同事打的，有不少呢。 杨冰冰目露惊讶，可是她并未慌乱，相反，很镇静道：“不错嘛，可以偷偷打出去电话，不过……那又怎样？” “不知道你嘴硬，还是炸弹硬。” 杨冰冰对范娜说了一声，然后慢条斯理地就要离去。 “快，她要走！” 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声，周恒又要阻拦，他就是不要命了，也要把杨冰冰拦住，哪怕拖延片刻。 可是，状态好的他都经不住杨冰冰几招，何况是现在。 面对过来的周恒，杨冰冰直接一个低身弯腰，以很快的速度绕了过去，随后头也不会，再次一个肘击，击打在了周恒的后脑勺。 这下，连遭重击的周恒再也难以坚持，眼前一黑，慢慢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嗒’。 手机掉在地上，那边的人听见了响动，着急地喊着：“喂，发生什么事了？喂，周恒，我们进来，嫌疑人还在吗？” “……” 但周恒晕了过去，回答不了，只有范娜惊恐的哭声，隐隐传了过去。 ‘吱呀’！ 杨冰冰推开了门，依然不紧不慢，出了走廊，下着楼道。 而这时，最先有两个便衣警察赶来了，一个照面，三人遇上了！ “杨冰冰！” 两人大惊，刚才组长忽然通知出事了，还不相信杨冰冰出现，但现在就出现在眼前。 不必废话，两人立马就要抓捕杨冰冰。 但是，刚才的周恒根本来不及通报情况，眼下两人也是一个照面便吃了大亏。 在两人而言，对方就是再危险，也不过是个女孩，也根本不会去想，一个女孩身手会了得。 而杨冰冰又出手果断。 占着站在楼梯上方一些，杨冰冰对着其中一人就是一脚，直接命中其下巴处。 ‘咚’！ 这个便衣警察直接身体后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下方地楼梯身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老杨！” 另一个大惊，但根本顾不上，伸手就要擒拿杨冰冰。 他是抓住杨冰冰了。 但是下一刻，杨冰冰不慌不忙，反手一抓，然后对着这个警察一个膝撞，撞在了其肋骨上。 “啊！” 警察疼的叫了出来，感觉要窒息了，那抓着杨冰冰的手也不由松开。 随后，杨冰冰直接一个用力，把这个警察沿着楼梯护栏，扔了下去，‘咚’一声，这样一个高度，直把这个警察摔得不轻，差点昏死过去。 紧接着，杨冰冰单手扶着护栏，双脚一用力，很是优雅地也跳了下去，但她没有再出手。 ‘哒、哒’。 这时杨冰冰到了三楼。 与此同时，另外几个警察已经上来了，不止警察，还有医院的保安。 “快快快！” 声音从下方传来，另外听脚步声，声音很多。 杨冰冰立马退后，从这儿下去是不可能了，她转身，想着过了走廊，从另一个楼道口下去。 但是，警方也不是吃素的，眼下警力少，但是叫上一些医生和保安，人数不少，他们从两边包抄了过来。 “她在这儿！” 在三楼的走廊，杨冰冰被发现，两头都有人，她被围堵在了走廊里。 “组长，老杨和老张都伤的很严重，得赶紧送医院！” 也有人发现楼道上昏迷不醒的两个警察同志。 此时，杨冰冰被困在走廊，可她面露轻松，微笑着，告之道：“哦，四楼，还有两个呢，一男一女，挺年轻的，现在……应该死了。” “花花，周恒！” 有警员吃惊，立马就是往楼上跑。 这时，这个小组的警察组长脸色铁青，盯着杨冰冰，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打死了呗。对了，门口有炸弹，刚才那个上去以后……呵呵。” 杨冰冰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着。 “我不会放过你！” 组长眼睛都要红了，可是眼下，他要抓捕杨冰冰，必须把这个恶徒绳之以法。 但随即，杨冰冰嫣然一笑，道：“骗你的，你还当真了。” 一边说着，杨冰冰把眼前，走廊的一扇窗户打开，道：“但是我很怀疑，你怎么不放过我。” “你要干嘛？这是三楼！”组长提醒，因为杨冰冰看样子是跳下去啊。 “知道啊。” 透过窗户，月光洒了进来，微风吹了进来，吹动着杨冰冰的头发，配上柔美的面容，让人看着，感觉这个女孩很凄惨。 “不过头部朝下，会直接死，反正……我该做的也做了。” 杨冰冰站在了窗户边上，微微笑着。 “不要！” 组长着急了，试图伸手阻止。 在另一头，一干医生保安看着，也不敢轻举妄动。 “再见了！” 杨冰冰对着众人最后一笑，随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见此一幕，组长等人以及另一边的保安医生等大惊，纷纷跑了过来，向下张望，然而底下的一幕…… 只见，杨冰冰好好的，正站在下面，抬着头，对他们微笑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5章 这就是天才 “什么？不会。” “好，我知道了。” 牛沐挂了电话，然后看了看对面坐着的一个女孩，让其稍等一下，紧接着，他打给了罗南，过了好一会，罗南才是接听，传来了‘喂’一声。 “兄弟，怎么样？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有点儿急事和你要说一下。” 牛沐直接道。 不过，那边罗南声音很沉，道：“我现在在医院，可能走不开？” “咋了啊，怎么又在医院。”牛沐狐疑。 那边罗南叹息了一声，说道：“昨晚医院出了点儿事，杨冰冰又来了。” “什么？她……”牛沐惊讶道。 “唉，一句话说不清，对了，你有什么事啊。”罗南在那边问道。 牛沐同样道：“一样，一句话说不清，不过也是和杨冰冰有关系，不然我也不会急着给你打电话，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女朋友告诉我的。” “这样啊。” 那边停顿了一会，罗南才是道：“那你有时间吗？有的话你过来，等会顺便一起吃个饭。” “行，等会我就过去。” 挂断以后，牛沐看了看对方坐着等待的女孩，想着再有半个小时就画完了，等画完再去医院，按罗南的说法，现在就是去了医院，罗南可能也在忙。 于是，牛沐耐着性子，继续画着肖像。 牛沐的画功了得，虽是有心事，但依然一笔一笔，很稳。 只见女孩的模样由大致到精致，一点点勾勒了出来。 正是五一期间，放假的放假，游玩的游玩，而像牛沐这样的人，长得帅气，画画又好，自然得到不少人青睐。 “帅哥，等会也给我画一个呗？” 已经有人在预约了。 但是，接下来牛沐要去医院，但他又不能拒绝，道：“下次，或者你加我一下联系方式，给我发张照片，我画好给你带过来。” “好，那也行。”这个女孩欣然同意。 半个小时以后，牛沐便收拾了，先是回了一趟家里，把东西放了之后，才是匆匆赶去了医院。 现在再去医院，可以看到，医院门口的人又多了，而且查得更严了，不过只要有身份证，且本人持带，登记一下，都可以进去的。 登记了一下，牛沐进去了，不过当他去了四楼，发现范娜竟然不在这儿了，这儿拉了警戒线，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的警察在勘察着什么。 牛沐瞅了一眼，没认识的人，便下去了，然后打给了罗南。 “你在楼道口等着。” 一会后，罗南出现了，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眼睛里有着血丝，很是憔悴。 “这到底是怎么了？” 牛沐看出来了，这次的事情很大，似乎整个医院都弥漫着一股紧张感。 “范娜人呢？”牛沐又问。 “又去了三楼。” 罗南叹着气，带着路，过了走廊，在尽头时停下，指了一下左边的病房，牛沐然后看了看，只见范娜躺着，输着液，还有一个生面孔，似乎是警察，但不是王花花。 “怎么回事儿啊？还有王花花同志呢。”牛沐太多的问题了。 同样，昨晚发生了太多，罗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知道杨冰冰来了，最后又逃走了。 “昨晚，杨冰冰出现了，打伤了我们四个同事。”这是罗南的第一句，其中就包括了王花花和周恒，另外两个是稍稍年长的同事。 “怎么可能啊？”牛沐不相信。 杨冰冰是嫌疑人，很危险，但她主要是神出鬼没，目前掌握不了行踪，不然抓她还是相对容易的。 可是她一个女孩…… 牛沐摇头，觉得太离谱了。 “是，我听说后和你一样，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我看过监控，周恒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杨冰冰坚持不了五秒就趴了。” 罗南语气沉重了一些，生着不甘的气。 他虽不愿承认，可他必须认清一个现实，他的近身格斗不如周恒，周恒和杨冰冰都过不了几招，那他更别说了，面对杨冰冰一样早早趴下。 “那周恒没事？”牛沐关心道。 “脑震荡，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人已经清醒，但还是要观察一段时间。” 这是医生说的，罗南也不清楚。 不过牛沐觉得需要观察，那还是严重，他又问道：“那王花花同志呢？” 提到这个，罗南咬牙切齿，道：“差点死了。” “不会！” 牛沐实在太震惊了，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两人回忆，当时试图前后夹击，控制杨冰冰，但杨冰冰身手很快，两三招就把他们两个解决了，王花花喉咙中招，当场失去行动能力。” “……” “周恒说，当时杨冰冰完全有能力杀掉他们，他看得出杨冰冰手下留情了。” 这是在病房内的情形，但在走廊外，监控中，明显看到杨冰冰在打趴周恒后，可以解决掉周恒，但她没有这样，还对监控笑了笑，很显然就是对警方的挑衅。 罗南很气愤这些，但他无能为力。 “周恒、王花花和我差不多，面对歹徒的经验少，可是我们两个老同志面对杨冰冰，同样没撑了几秒，直接被解决，现在躺在医院，一个手臂骨折，一个下巴脱臼骨折。” 这些就是杨冰冰昨晚在医院的所为。 牛沐骇然，觉得太不可思了，问道：“不是，这个杨冰冰什么情况啊，还会武功吗？” “是的，一个练家子。”罗南第一时间知道后，也是震惊不已，一个看起来柔美的女孩，竟然如此本事，练过的警察都不是其对手。 牛沐忙打住，来回走了几步，道：“不对，不对，什么啊，你是说，这个杨冰冰会制造炸弹，还会武术武功，这……这什么啊？天才？脑力身体素质都顶尖？” “不然呢？后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罗南现在也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概念，可事实摆在眼前啊。 那些微型自制炸弹，压力式、定时式等，都是制造出来的，而且精度相当高，不比制造业的差。 而在身体素质上，杨冰冰更是一打好几个。 这就是天才。 牛沐看着罗南，狐疑道：“后来，发生了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6章 对不起 后来发生了什么…… 根据当时不下于二十人的亲眼目睹，杨冰冰从三楼的高度跳了下去，然后除了脚似乎歪伤一些，一点儿事也没有。 医院三楼的高度为七八米。 这个高度听着不高，但实际上已经让大多数人望而避退，就是身体素质的警察也不敢轻易跳下去。 但杨冰冰跳下去了。 随后，杨冰冰逃窜，在众目睽睽下，面对两米左右的围栏，她一跃，顺势抓着围栏用力，就翻了过去，就跟动作电影里边一样，很是轻松。 这就是后来发生的事。 而杨冰冰就这样消失在了夜色下，不知踪影。 不过，牛沐对于从七八米的高度跳下来和从两米高的围栏翻过去，概念不大，道：“听起来好像……咦，你不行吗？” “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我都不敢跳，要不你现在往下看看，你敢吗？” 牛沐还真找了个窗户，向下看了看，看一下还好，但是试着从这儿跳下去，还真是头晕啊。 “不是，这么高？”牛沐拍了唉胸脯。 “废话，你以为呢？” 罗南又是等比了一下高度，道：“来，咱两身高差不多，我站直了，你从我头顶跨过去，算你有本事。” 牛沐看了看罗南，和他一样一米七五左右，这个高度，他根本跳不过去啊，道：“那还是算了。” “所以，两米啊，你想想啊，什么概念。” 罗南自认两米的围墙可以过去，但就是费时间，根本做不到像杨冰冰那样流畅，几乎就和一个人无障碍快速跑一样。 “好。” 牛沐服气了。 这时，罗南忽然想了起来，问道：“差点忘了，你不是说有急事吗？” “对对！” 牛沐后知后觉，然后道：“我女朋友说，昨天，有一个自称杨仙姑的网友曾评论过《十个故事》，说是要范娜把第一卷中的隐情写出来，告诉广大网友，不然他就要来找范娜，然后弄死范娜。” “原文我不知道，反正就大概这么个意思，评论很快被删除了，但是引起了广大粉丝的共鸣，反正现在网上闹得挺厉害。” 牛沐补充道。 “是吗？” 罗南忙上网看了一下，找到了范娜的作品《十个故事》，这本书断更很久，但热度依旧不减。 此时，点开看了一下，可以看到，评论时时刻刻刷新，至于牛沐说得那一条评论找不见，不过从广大评论中，不难看出是有此事。 看了一会，罗南直皱眉，看来这次得影响还蛮大。 “我感觉不会人恶作剧，现在知道杨仙姑的估计很少？”牛沐推测。 罗南点了点头，道：“应该知道的不多。” 现在抓捕杨冰冰的力度很高，但是也仅限于一定媒体，并不是说向宣传明星电影一样，到处宣扬。 “那接下来怎么办？赶紧告诉范娜，万一是真的，这时候她就别藏着掖着了。”牛沐建议。 罗南没出声，而是走到门前，向里边看了看，道：“等一会，等输完液，我试试说。” “还试什么试，这时候了。” “唉，你不知道。” “咋了？”牛沐目露疑惑。 沉默了一会，罗南娓娓道来昨晚的事，除了昨晚周恒、王花花等四个同事被打伤之外，范娜再一次受到杨冰冰的‘摧残’。 范娜的断指伤口再一次加剧，这是肉体。 而在精神上…… 杨冰冰让范娜光着下半身，双腿夹着一个炸弹，口中含着一个炸弹，就是保持这样一个**的姿态，让拆弹专家拆弹的。 那种情况，范娜是真的吓尿了。 听闻后，牛沐黯然，那个画面，他可以想象得到，想必范娜当时想死的心估计都有了。 “后来呢？”牛沐又问。 “唉。” 重重一叹，罗南咬了咬牙，道：“没有后来，因为两个里边都不是炸弹，只是装了一些土石当重量，另外还有传达信息纸条。” “杨冰冰就是想告诉范娜，她可以随意出入医院，另外让范娜不要关机，以便方便联系，说是什么游戏开始了。” 罗南觉得，在与杨冰冰的较量中，他们警方完败。 “游戏？什么游戏？另外晚上没人守着吗？她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易出入医院啊。” 牛沐觉得杨冰冰太自大了。 “不知道，我们也在等着呢。” 罗南先是摇头，猜测道：“现在我不奇怪了，就以杨冰冰的本事，她的确可以轻易出入，医院的监控根本覆盖不了全部，她完全可以从围栏的任何一处进来，然后离去。” 这也是之前杨冰冰会神秘失踪的缘由，谁能想到她有如此身手呢。 而因此，罗南再也不敢说医院安全，那个杨冰冰不会出现。 点了点头，牛沐没再多问了。 一直到了中午，范娜还在输液，这儿也走不开人，牛沐只好亲自下去，在医院打了点儿饭上来。 罗南给同事送了进去，又出来了。 吃了东西，牛沐又是帮着收拾了一下，一直到下午两点，范娜才是输完液，护士过来帮着拔了针头。 随后，罗南和牛沐才进去。 进来也是因为有事，不过以为范娜昨晚的遭遇，两人现在不敢大声说话，必须柔声委婉。 “王琳。” “牛沐。” 罗南简单介绍了一下两人。 “知道你，画肖像那个，在警局差点和我一位同事吵了起来。” 王琳笑着说道。 牛沐一阵尴尬，道：“当时也是怕啊，所以没情绪失控。” 随后，就是正事了，罗南把牛沐带来的消息说了一遍，然后以商量的口吻道：“我们也是怕万一，另外就算是恶作剧，也算为了广大粉丝，现在我也是你的粉丝呢。” “小婉知道以后，很着急，怕你出事，所以让我一定要来医院看看你，劝说你就把伏笔写出来。” 牛沐在一旁也道。 听后，范娜沉默着，呆滞的目光盯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她忽然哭了，张了张嘴，有气无力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骗了你们。” 牛沐和罗南对视了一眼，先是莫名，随后恍然，范娜开口道歉，可能是因为之前真的撒谎，而现在她似乎要承认了，所谓的真相并不是她说的那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7章 根本不会写小说 范娜到底撒了什么谎，到底骗了什么？ 她就要说出来了。 而这，也是杨冰冰一直要的真相。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牛沐和罗南对视了一眼，目光在范娜的身上，静静地等着范娜开口。 床上，范娜呆呆的样子，令人心疼。 昨晚的遭遇，她已经奔溃了，心快要死了。 她张了张嘴，眼泪不断流了下来，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话：“我根本不会写小说，我的小说是她写好，传给我的。” 一句话，很平静。 但牛沐和罗南猛然都是一震，心中震惊无比，可是现在这种氛围，两人又如此的平静，就好似海浪悄无声息地来了。 “我写的小说，根本没有人看。” “那时候，我还是个新人，我和她在群里认识，我见她写的很好，所以我就骗她我认识好编辑，与她合作，到时候稿费三七分，那时候她单纯，什么都信我的，根本不怀疑我。” 范娜娓娓道来，与杨冰冰的一些事。 其实，正如罗南的一些推测，很多都对了，范娜与杨冰冰在2015年的时侯认识，那时范娜已经在写小说，但是她写的东西无人问津。 这时小白杨冰冰也怀抱着写小说的梦想出现在群里，询问着各种情况，范娜热心解答。 那时候的范娜真的是热心，还没有起小心思，直到看见杨冰冰写的稿子以及新颖的题材，让编辑一眼看中，随后她就起了小心思。 很顺利，杨冰冰什么都信她的，但唯独提了不算要求的一个小小要求，那就是用‘舞冰微’的笔名。 “以后出名了，也算我的一份。”这是杨冰冰所说。 范娜没理由拒绝，欣然答应了。 随后，第一本小说《开局，我有一百万亿》吸引了不少粉丝，而范娜也兑现诺言，稿费三七开，她三，杨冰冰七。 “其实她知道的，但有稿费拿，她不在意。”范娜这样说道。 第一本小说合作很成功，彼此都得到了想要的，然后是第二本小说的合作，《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开始写。 起初，其实还好，还是老规矩，三七开，但是这时候稿费远远大于之前的，范娜开始又动一些小心思了。 因为稿费多少，只有她知道，她所以只是拿出比以前多一些的稿费给杨冰冰。 杨冰冰还是很单纯，并不起疑。 “过了一段时间，她就开始经常找我借钱，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虽然这些钱本来都属于她。” 范娜很平淡，但语气中带着悔恨不甘。 如今，真相得知，罗南不知说什么好，想生气，但范娜现在这个样子，他挺心疼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写小说类似于兼职，因为她没父母，需要自己打工兼职等为自己攒学费，后来和你借钱，是因为有了男朋友，我甚至怀疑，那本男友的小说就是她以她男友为原型写的。” 罗南推测。 范娜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那时候我真的没想太多，还有我也迷失了自己，认为这一切都是我的，她就是一个手底下打工的。” “为这件事，我开始和她有了分歧，甚至吵架，但是她还一直给我写，一直到2018年圣诞，我和你们说过，那时候她就没再和我借钱，也是那时候，我感觉她变了，不再和我怎么交流，只是按时发给我稿子。” 其实，范娜一开始并没有完全撒谎，而她唯一隐瞒的就是她不会写小说，这一切都是杨冰冰写的。 “就这样，第二本小说在去年完结，然后她说她有点累，想休息半年，再然后就是现在的这本小说了，都是她写的。” 范娜一一都交待了。 现在，水落石出了，不是范娜故意在文中留下伏笔，也不是她故意为难编辑，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故事的走向，也不清楚文中伏笔是什么，她根本说不出个一二来。 “其实，上一次直播，本来是要为解答文中伏笔的，是她给我的盒子，说答案就装在盒子里，我真的没想到她会这样。” 现在想想，范娜真的懊恼，要不是贪心，迷失了自己，她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罗南回想了一下，当时直播的画面，范娜确实这样说过，随后打开盒子，就爆炸了。 “就这些了，其余我不知道，也没隐瞒你们了。”范娜道。 “嗯。” 罗南选择相信，他知道，一开始对范娜的疑惑也重了，搞了半天，范娜十句话有八句是真的，对于整个案情而言，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你好好休息。” 随后，罗南示意牛沐，一起出来了。 “想不到是这样，太意外了，但又觉得……好像也情理之中。” 牛沐摇头，小声嘀咕着。 罗南同样的想法，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超乎他的预料，让人惊讶，相信这一则消息在网文圈传开，一定炸锅了，但是对于案情，没有实质性帮助。 “很讽刺，我喜欢看的小说，竟然是杨冰冰写的？”罗南心中五味杂全。 “身手敏捷，可以制造炸弹，会写小说且成大神，感觉……这就像写小说似的，不当主角没这么牛逼。” 牛沐半玩笑着说道。 罗南不禁也是跟着笑了笑，道：“其实还好，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人，而且不再少数，但相对于庞大的人口比例，还是万中无一的，只是我们‘运气’好啊，遇见了一个。” ‘咔’。 这时王琳也出来了，微微皱着眉头，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竟然会是这样。” “谁说不是呢。”罗南叹气。 “对了，要不要和玲姐汇报一下。”王琳出来就是问这个。 “等会儿我说，另外……范娜这个事情怕是也要公之于众啊。” 罗南有心保一下范娜的颜面，但如果这样，很可能再次激起杨冰冰的愤怒，目前抓不到杨冰冰，只能是依着杨冰冰了。 当然，这个事要和范娜商量一下。 “嗯。” 事发至此，范娜看开了，根本没有任何意见，她同意把真相说给广大粉丝知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8章 并未结束 下午的时侯，牛沐就从医院回来了，时间不早，所以没有再去画画了，不过关于范娜一事…… “我去过医院了，然后有件事要和你说。”牛沐再三思索之后，决定还是把一切告诉郝净婉。 听后，郝净婉在那边久久无语。 事实上，任何一个喜欢‘舞冰微’小说的粉丝忽然知道真正的作者不是范娜，相信都难以接受。 何况现在杨冰冰已然成为了罪犯。 喜欢一个坏人写的小说…… 听起来，实在过于讽刺！ “她还好吗？”过了好一会，郝净婉问了这样一句话。 “不好，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感觉生无可恋了，这一次杨冰冰不仅去医院打伤了四名警察，还对她……侮辱。” 对于范娜的遭遇，牛沐也如实告之了。 “你什么时侯回来啊？”牛沐又问道，他听到，郝净婉在那边难过地哭了。 “明天。”郝净婉哽咽。 “嗯。” 没有聊太久，而对于这样的事，牛沐的安慰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其实，郝净婉还好，算是‘内部人员’，提早知道了消息，可是对于网站，对于其他粉丝而言，《十个故事》的真正作者不是范娜，简直是当头一棒。 网上直接炸开锅了。 “我靠啊！我感觉我的三观要毁了。” “天啊啊啊啊啊！” 许多粉丝都是发疯的状态，感觉太疯狂了，以前还一直追捧着范娜，什么签名会，发布会等。 结果…… 这些粉丝还算理智。 “活该，活该遭了报应。” “怎么不直接去死呢。” 也有恶毒的人对范娜进行谩骂，言语很是不堪。 其实，警方在宣布结果时，有意回避了一些范娜的不是，因为范娜已经很惨了，终身残疾了，精神状态也极差。 另外范娜从头到尾也是与杨冰冰合作式的，算不得诈骗。 本来网站要追究范娜责任的，因为任何一个网站都讲究一个原创，独立完成，可范娜…… 但有警方介入，也知晓范娜情况不好，于是放弃了。 不过，网站并没有因此损失什么，一直以来，‘舞冰微’这个账户为网站盈利了不少，而如今因为范娜出事，更是吸引了一大批流量。 如今加上这一爆炸新闻，网站略为运营操作，《十个故事》这本书断更以久，居然直接销量成了第一。 也是这个节骨眼上，‘舞冰微’这个账户竟然登录了，而且上传了两章节最新的内容，并且在作者有话里说：从今天开始，更新继续。 这一顿骚操作，直把热度提到了最高，但是有理智的粉丝奇怪了，范娜不是原作者，而且还在医院，炸伤了双手，怎么可能登录账户上传章节。 同一时间，网站编辑察觉到不对劲，立马联系范娜这边。 得知范娜一直在医院，根本没有用过电脑。 罗南得知了情况，猛然意识到了什么，道：“这人肯定是杨冰冰。” 事不宜迟，罗致通知了一下赵玲玲，试图通过IP位置查到杨冰冰的位置，但结果是，追踪不到。 “对方似乎设置了一个保护程序，追踪不了。”这是技术部给出的答案。 罗南在医院得知后，整个人一愣，随后立马进去问范娜：“你的账户密码，你告诉她了？” “没有，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范娜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靠！” 罗南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他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这个杨冰冰可能还是一个程序高手，俗话来说，就是‘黑客’。 这时王琳忍不住发话：“我们面对的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对手啊？” 是啊？ 怎么样一个对手。 罗南都不禁在自问了，杨冰冰从一开始的神出鬼没，让人捉摸不透，原以为慢慢了解之后，一切都浮出水面，可是现在，了解的越多，为什么给人一种很可怕的感觉。 当今社会，科技发达，很多案子都要依赖于高科技。 可现在，杨冰冰在软件程序一行也深有造诣，那抓捕她真的要难上太多了。 “现在怎么办？”王琳问道。 “不知道。” 现在罗南也失去了信心，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而就在这时，让人愤怒却无可奈何的一封邮件发到了范娜的手机上，主题是：杀死小说家。 内容：呵呵，你终于承认了，那游戏开始，二十天为一个期限，你要在这期限内，解答每一卷故事中的真相，如果你做不到，考虑一下后果，当然你可以寻求帮助，任何帮助。 这是杨冰冰发来的，范娜一眼就认了出来，因为以前杨冰冰就一直用邮件给她发写好的章节。 而现在，发来的不是章节，而是催命符。 这短短的内容，很显然透露出一点，杨冰冰并没有因为真相的公布就准备放过范娜的。 “混蛋！” 罗南怒不可遏，之前他同情杨冰冰，气愤着范娜，可现在杨冰冰所为，实在是太过了。 “你还要怎样，真相都知道了，你还要怎样。” 罗南回了一封邮件，但是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回应。 “……” 范娜再次感到害怕，哭了起来，她现在深深明白，自己得罪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是她不明白，当初言语间都透露着单纯善良的杨冰冰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就因为不借钱导致她男友死去吗？ 这时，罗南也无心指责范娜一早不说实话，或许说了，郑玉不会枉死，局面也不是这个样子。 “把情况告诉玲姐，然后查一下这个邮箱账号。”罗南觉得杨冰冰不会傻到因为一个邮箱就暴露了自身，但出于谨慎，该查还是要查。 随后，罗南掏出手机，看小说去了，小说《十个故事》。 “你还有心思看这些？”王琳来气，一把夺过了手机，就给关掉了。 罗南没好气，道：“大姐，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办，没看到人家说的吗？二十天期限，我看看，能不能知道小说里边的真相。” 现在对于杨冰冰无可奈何，罗南只好换个思路，看看能不能拖延时间，别到时候杨冰冰没抓住，故事中的真相也不得而知，那杨冰冰可能再次出现，然后扔一个炸弹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49章 也得追小说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郝净婉就赶回来了。 “牛沐，我试探过我妈的口风了，我妈说了，只要对我好就行，当然要能养活我啊。” 这是郝净婉带回来的好消息。 牛沐听后，乐了，一个白眼，逗趣道：“瞧这话说的，啧啧，等于没说，哪个当妈的希望自己女儿找个对她不好的男的呢？” ‘啪’！ 郝净婉直接拍打了一下牛沐，道：“少来了，想不想娶我？想的话就好好挣钱，没商量，我单方面宣布决定了，给你弄一个画室，收学生去，另外还有一条出路，学习其它风格的画，以后你出名了，办个画展什么的，多挣钱。” “不是，哪有这么容易啊。”牛沐都不信自己有那个能力。 “那既然这样……” 郝净婉一副为难的神情，道：“那没办法了，要不就开个画室教学生，你啥证什么的都有，你必须选一个。” “不是……” “钱，是？真的是，别怕么，我都这么相信你，你就不能自信点儿啊，大不了亏了么。” “……” 牛沐一阵哑然。 见郝净婉似乎铁了心，牛沐勉勉强强同意了，道：“那至少得等到明年，现在什么时侯了，得有房源？” “好的。” 目的大成，郝净婉心满意足。 不过，一会后，她又一脸故作地唉声叹气，牛沐不问也大概猜得到，无奈道：“是不是想去医院啊？” “是么。” 郝净婉点头，承认了。 其实，她打算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来，但因为范娜出了事，所以提早回来了，就是想去医院看一下范娜。 “可以么？”郝净婉首先要征得牛沐的同意，其次是不知道现在去医院安不安全。 牛沐说了不算，只好是先问一下罗南了。 “好，行，那等会儿过去。” 挂断了电话，瞧着郝净婉脸上掩饰不住的喜悦，牛沐没好气道：“别乐了，快去收拾一下，罗南说可以是可以，不过现在医院也不是很安全，叫我们路上小心。” “恩恩。” 郝净婉收拾了一下，然后出发了。 医院，罗南和王琳说了一下，然后见时间差不多，出去接了一下牛沐和郝净婉，不过两人该检查还是要检查，该登记还是要登记。 “好严啊。”郝净婉眼珠子转了转，小声嘀咕。 “唉，没办法，这种情况，时时刻刻要保持警戒。”罗南回答道。 “今天没去画画？”罗南又问牛沐。 “没，这不是去接她了。”牛沐眼神示意一旁的郝净婉。 罗南笑了笑，打趣道：“你还是知足，我也想有个人要我去接，可惜没人用我。” “之前被你打那个护士好像对你有意思。”郝净婉提道。 牛沐眼睛一亮，看了看罗南，好奇道：“啊，打护士？什么时侯的时侯，这么厉害吗？” 旧事重提，罗南很尴尬，道：“误会，那是误会了，都过去了，咱就不要提了。” 一路说笑着，到了医院三楼。 “咦，不去四楼吗？”郝净婉还不知道范娜再次换了病房。 罗南简单说了一下，然后不忘嘱咐了几句，现在范娜精神状态不好，尽量聊一些别的，不要提最近这些事。 事实上，郝净婉在得知范娜不是小说的真正作者以后，很失望，但这是身为一个粉丝，可是她们还是闺蜜啊。 “我知道的。”郝净婉点头，然后一起进去了。 闺蜜相见，范娜的眼神终于是不一样了些，有了些许神采。 紧接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郝净婉尽量装作和平时一样，可见此一幕，心里跟着难过无比。 ‘咔’。 罗南看了看，转身要出去，然后还示意了一下牛沐，似乎是有事。 出来后，先是感慨了一下闺蜜情，在这个塑料情满大街的年代实在是太少见了，牛沐这时问罗南道：“叫我出来，是不是有事啊？” 罗南点了点头，道：“本来不打算和你说的，不过你小子既然来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或许你能想得出来。” 在牛沐的疑惑中，罗南把昨天邮箱一事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 “意思是那个杨冰冰还不放过范娜？”牛沐来气道。 “唉，是啊。” 罗南也是无奈，甚至愤怒，可这些没用，抓不到杨冰冰就要憋着，情绪再大也得憋着。 “没抓到之前，我想只能这样依着她，反正我每天在医院待着，闲着也是闲着。” 罗南耸耸肩，上头交给他的工作就是这样。 牛沐明白，想了想，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自顾嘀咕着：“那这样说，我也得去追看一下小说了。” “看看呗，反正挺好……” 罗南嘎然而止，后边的话说不出来了，范娜是原文作者，夸夸没什么问题，可现在原作者是杨冰冰，夸一个罪犯小说写的不错，这种事很不对味。 “知道了，我看看，不过我不敢保证知道。”牛沐笑着拍了拍罗南的肩膀。 中午的时侯，在医院吃了咦点儿东西，因为郝净婉的到来，范娜心情上有了改观，但现在的情况，杨冰冰随时还会出现在医院，所以医院算不得安全。 而这时的范娜把真相说了出去，然后她自己也想开很多，以后和郝净婉多多联系就好，不一定要来医院。 一直到傍晚，牛沐和郝净婉离开了医院，罗南送到了门口。 “对了，我忽然想了起来，上次杨冰冰说七天，现在说什么二十天，不能当真，你可得留意一点儿。” 牛沐提醒罗南。 罗南表示会注意，半开玩笑道：“我知道，她要是出现，我第一时间报警。” 随后，两人离去。 回去后，吃了饭，牛沐就打开手机，找了一会，找到了《十个故事》这本小说，他发现，今天又更新了，还对郝净婉说了一下。 “是吗？” 郝净婉下意识凑了过去，但是她忽然一怔，愣住了，然后硬邦邦道：“不看，我以后再也不看了。” 为什么不看，还不是因为杨冰冰把范娜伤成了那样。 不过，牛沐还是要看，不为别的，只有看了之后，才能知道杨冰冰文中的设定等，从而去推理文中的伏笔真相。 “我洗澡去了，你看。”丢下一句话，郝净婉气呼呼地去卫生间了，‘啪’的一声，门重重被关掉了。 留下牛沐一脸苦笑，然后看着《十个故事》这本小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0章 宣誓主权 大早晨，郝净婉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你感觉怎么样？” 牛沐眨巴着眼，莫名愣了一会，随后一脸暧昧，道：“其实还好，不过衣服都穿上了……” ‘啪’！ 郝净婉打了一下牛沐，带着一丝羞涩道：“哎呀，你个臭流氓，想哪儿去了，一大早的，谁要和你那什么啊。” “那你问我怎么样。”牛沐一脸失望。 “被你气死了，我是说，小说写的怎么样？你看了之后什么感觉。” “哦，你问这个啊。” “那你以为呢？”郝净婉脸都红了。 牛沐‘嘿嘿’一笑，打着哈欠，评价道：“还好，昨天看了一下，感觉就那样。” “哦。” 郝净婉喜欢《十个故事》这本小说，也喜欢《我的全职男友超温柔》，但现在感觉上就很奇怪了。 “第一卷还没看完，争取明天看完。”牛沐又道。 “还明天，你可真不是一般的慢。”郝净婉吐槽，第一卷大概十多万字，五十多章，她一个多小时就解决了。 “是是是，你厉害，行了。” 牛沐才懒得比这些东西呢，他收拾了一下，今天的计划是…… “对了，今天咱出去玩，还是我去画画，你在家休息，或者你陪我去画画，别说我不和你汇报，最近有不少妹子加我联系方式。” 医院昨天去过，罗南的意思是医院能不去就不要去，所以今天不去了，而今天还是假期呢，郝净婉又不可能去上班。 这时听牛沐这样说，郝净婉精神一振，道：“手机，检查！” 只见，在牛沐的好友中多了几位陌生姑娘，发来的消息虽不暧昧，可似乎有往那方面发展的倾向。 “小哥哥？” “有没有空啊？” 类似于这样的消息，有不少呢，郝净婉脸要黑了。 “我呸，谁是你小哥哥？” “有没有空要咋滴，还想约啊。” 郝净婉自顾愤愤不已地小声嘀咕，然后她不去回消息，也不去吵闹什么的，而是默默地把头像、资料什么的全改了。 头像是她和牛沐的合照，资料上改写成：已婚，勿扰，孩子两个，一个已经会打酱油，一个还在肚子里。 牛沐在一旁看着，啼笑皆非。 “哼，还算你老实，不然……老娘阉了你。”郝净婉故作生气的样子，挥了挥拳头。 她对牛沐的表现还是满意的，因为与画画无关的消息，牛沐从来是一律不回，即不去得罪，也不去暧昧。 但是，她决定，今天还是跟着牛沐，不为别的，只是为了宣誓一下‘牛沐’所属主权。 牛沐笑着答应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出发了。 今天去的地方还是公园，因为公园的人相对来说很多，比例上画肖像画的人少，但是几十、上百人中出现一两个，那一天也是很可观的收入。 “想一想，好久没陪你出来了。”在车上，郝净婉看着窗外嘀咕道。 自从在一起，大多数是牛沐陪她出来玩，她平时又要上班，所以去画画的次数自然相对很少了。 牛沐笑了笑，说道：“你才知道啊。” “那也没有办法啊，我要上班啊，好不容易歇一天，不得好好休息，好好玩一下呀。” “是是是。” 很快，公园到了。 对于牛沐的到来，公园不少人都认识熟知，但今天还带来一个郝净婉。 “哟，还带个助理啊，挺漂亮。”有一些长辈打趣着。 郝净婉拱了拱鼻子，立马道：“才不是助理，我是他对象，是他女朋友。” “哦哦。”长辈们笑着。 这会儿九点多一些，不可能刚到公园，就有人过来画肖像，但如果干坐着，也吸引不来围观者。 “要不先给你画。”牛沐问道。 “好啊，好久没给我画了。”郝净婉欣然答应。 不过，相比于给陌生人画肖像，郝净婉是不用坐在对面，甚至牛沐不用去看郝净婉，就可以画出来。 因为牛沐完全记住了郝净婉的容貌五官，只凭记忆就可以画出来，这也是郝净婉为什么很称赞牛沐的画功。 但这并不是天赋，而是一种记忆，有脑海印象记忆，也有肌肉记忆，两者缺一不可。 “知道你为什么看小说那么慢吗？因为职业习惯。” 在郝净婉眼中，画画是一件很枯燥的事，要耐得住寂寞，像她这样的性格，这辈子是不指望学画画了。 瞧瞧，牛沐拿着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看着很快凌乱，但是整个过程要细致，还要微慢，没点儿耐心还真不行。 牛沐莞尔，根本不理会郝净婉的这个观点，他看小说慢，就是不喜欢，仅此而已。 一会后，围观的人不少了，在两人身后看着。 而围观的人一旦有，慢慢就会吸引人过来，然后其中就有一个或是两个等，一时兴起，画一张肖像。 “咦，这画的是……” 看了一会之后，见素描纸上的人物五官逐渐清晰，有的人才意识到在画旁边的郝净婉。 “厉害。”郝净婉趁此吹嘘。 很快，一上午过去，可惜没有一个人要画肖像，这让郝净婉很是受打击呀。 “没事，经常这样。”牛沐安慰道。 中午吃了一点儿，然后下午的时侯，陆续开张，不多，只画了两幅，但也有二百多的收入。 “就感觉，你这挣钱太简单了。”郝净婉上一天班，还不到一百呢，有时还会很忙，或许唯一的优点，说出去就是在一家公司，很体面。 牛沐不以为然，为自己正名道：“什么简单，我学的时侯废寝忘食，投入了很多精力，你以为我是一两天、一两个月就掌握了啊。” “那你学了多久？” “大概半年多，每天抽出两个到三个小时。” “……” 郝净婉突然不想说话了，还以为牛沐至少学个三四年，甚至要更久，结果就学了半年多，而且每天两三个小时。 这不是成心寒颤人么。 “那你教我呗，我半年也学会。”郝净婉希冀道。 “不行，你没天赋。”牛沐直接道。 “啊，去你的，小心我打你啊！” “嘿嘿。”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回去后，躺下，牛沐则是拿出手机，继续补《十个故事》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1章 那个点 “嘿嘿，我昨天晚睡了半个小时，把第一卷看完了。”对于这件事，刚起床的牛沐脸上写着‘自豪’二字。 郝净婉正在卫生间洗脸，白眼加鄙视：“是啊，要怎样，要我给你颁个奖吗？呵呵，好意思说，就你的追书速度，作者能乐疯。” “为啥子？” “不用催命似地催她去更啊。” “我也不会催。” 牛沐去了厨房准备早餐，等会儿还要送郝净婉去上班。 一会后，郝净婉从卫生间出来了，来到镜子前化妆，一边问道：“对了，那你看完第一卷，知道为什么……呀，男主叫什么来着，为什么是他杀了女主。” “其实女主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郝净婉小声嘀咕着。 “女主芳华，男主时谏，出场的人物有大学同学、警方官员等，有名有姓的一共是十六个，其中一起玩游戏的是三个同学，分别为钱多多、董利、成一博三位，还有……” “你不会都记住了？”郝净婉打断，带着一丝丝惊讶道。 “不需要吗？”这时早餐差不多，牛沐端着出来了。 而正在化妆的郝净婉‘噗嗤’一声笑了，道：“你是不是傻子呀？看小说主要还是为剧情啊，主角记着就算了，一堆配角你也记。” “快点，等会儿要凉了。” 催促了一声，然后牛沐很有深度道：“我认为配角在书中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在这本书中，他们不是主角而已。” “去，看小说还看出哲理来了。” 过了一会，郝净婉化好妆出来了，妆浓很淡，看起来清秀明目，惹人欢喜。 “那哲学家，你知道为什么吗？”郝净婉笑问道。 “不知道。”牛沐想着事，摇头道。 “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勒，还不是和我一样……哦，不，不一样，你把所有角色的名字都记住了。” 郝净婉‘咯咯’地笑了起来。 “去去去，这不在想呢，快点儿吃，吃完送你去公司。” “是。” 吃完早餐，把郝净婉送到公司以后，牛沐又回来，收拾了一下工具，去公园画画了。 五一长假过去了，但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少。 才一会儿，就有人要画肖像，牛沐让其坐在对面不远处，开始忙…… 这一天空闲的时间不多，牛沐也就无心去想《十个故事》，只是偶尔不忙的时侯，会打开看一下。 很快，一天要过去了。 在时间差不多时，牛沐收拾东西，到郝净婉的公司下方去等了，只是今天等了有近一个小时，天要见黑时，郝净婉才从公司里出来，而且脸上还写着‘不开心’三字。 牛沐忙上前，问：“怎么了啊？” 郝净婉表情委屈着，很烦躁，抱怨道：“今天有个客户太事儿了，明明什么不懂，偏偏在那儿‘嗒、嗒’的，说这儿不行，那儿也不好，就一直改改，结果最后还是按照原先设计的那一版来，哇，好烦啊。” 平面设计师最怕遇见这样的客户，要求贼多不说，还非要在完成作品之后加入自己的观点。 “你知道不？我当时真的想骂人，既然她很有想法，自己去设计好了，拜托我们干什么呀，我们学了这么久，还不如一个外行吗？快要疯了。” 郝净婉越说越气，有心立马给那个客户打电话，然后把那个客户臭骂一顿。 “来，你把号码给我，我现在就帮你去骂。”牛沐伸手道。 “去去去，我就是发发牢骚。” 郝净婉剜过去一个白眼，吐槽了一会，她心情好些了，问牛沐道：“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是啊。” 牛沐不到六点就赶过来了。 “说了多少次，以后你打电话问问么，你可以先回去。”郝净婉这样说着，配上体贴心疼的表情。 但牛沐斜睨，一副了然的眼神，问了一句：“那你摸良心说，下楼没看见我，会不会更生气。” “是！” “呵，女人。” 回去吃了饭，牛沐拿着素描铅笔，然后在纸上画了起来，一脸专注，但他不是画画，而是想把《十个故事》中的人物线索画出来，这样会有一个很直观的感受。 半个小时，郝净婉从浴室出来，穿着睡衣，过来瞧了一眼，只见纸上满满的一页，仔细一看，才知道牛沐在干什么。 “这么认真？”郝净婉在一旁坐下，身上香喷喷的。 “没办法，答应罗南了，认真点呗，再说这还不是为了你闺蜜……” 牛沐忽然抬头，盯着郝净婉，眯眼真相道：“说是破案，可主要还是为了你闺蜜，你呢？还好意思说我认真，那我不认真了。” “别么，我也是才想起来。”郝净婉立马改口，吐了吐舌头。 自从得知范娜不是原作者，她心里对《十个故事》这本小说就有了抵触情绪，即便很想看后续，但一直忍耐，不去看。 随后，她乖乖趴下，看着牛沐在纸上分析着第一卷的故事。 关于第一卷的故事是这样的。 故事中提到，某大学，有几个大学生很喜欢招灵游戏，这几人分别是芳华、钱多多、董利、成一博。 其中，芳华提出玩四角游戏，地点选在山上的一座小木屋。 然后四人就去了，结果在游戏的过程中，芳华无声无息地吊死在小木屋的房梁上。 文中隐讳地提出，时谏就是凶手。 但是，抛去这一点，文中的时谏发现芳华时，芳华已经死了五六分钟，而他在时间上不过是刚好赶到小木屋而已，根本没有作案时间的。 而杨冰冰现在就是要范娜想出来，时谏是利用什么手段杀死芳华的。 “说实话，我想不通。”郝净婉有想过，从文中描述的线索来看，时谏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有人证，他不可能是凶手。 “你不会想通的，这根本就是作者……也就是杨冰冰，说白了，这就是她个人的想法而已，除非我们能捕捉到她说的点，不然我们不会明白，就好像她说了十句话，有一句话是假的，让我们去猜哪一句话是假的。” 小说就是小说，作者的脑洞而已，不能当真，但眼下只能认真的去分析，然后找到杨冰冰描述的那个‘点’。 牛沐看着他总结好的许多线索，道：“我们还是把第一卷的四角游戏还原一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2章 还原故事 一个有心的作者，文中第一章，甚至开头第一句话，都有可能是贯穿全文的伏笔，而像杨冰冰这样的人，明显很‘有心’。 于是，秉持着这样的原则，牛沐开始认真分析《十个故事》第一卷的‘四角游戏’。 开篇几章…… 讲述了人物设定，芳华、钱多多等这些人喜欢好奇心强大，对于灵异之事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于是约好时间，准备玩‘四角游戏’。 “说明他们之前就有在玩类似于这样的游戏。”这是牛沐得出的结论。 “……” 郝净婉不想搭理他。 随后，故事逐渐进入正题，先是以芳华的视角来描述，当时她、钱多多等人是瞒着时谏去山上的小木屋玩游戏的。 原文中，芳华是这样说的：“快快，我男友不让我去，但是他可能会猜到。” 然后一行四人，匆匆出了校园。 这儿的时间点是十一点多，打车的时侯大概在十一点二十。 还是以芳华的视角，一行人坐车，行驶二十分钟左右，上山五分钟左右，然后无人居住的小木屋到了。 在这里，文中有描述了一下小木屋，无人居住，废弃多年，木门、窗户关上，里边没有一点儿光源。 还有在房梁上，挂着一根绳子，而且是打好结的。 “我猜，这儿以前很可能有人上过吊。”这是芳华所说。 半年前，她和男友时谏出来玩，无意发现了小木屋，所以她早就想在这儿玩一下灵异游戏，但奈何男友时谏不同意。 然后游戏开始。 对于‘四角游戏’的规则禁忌，每个人心里清楚，规矩不便多说，小木屋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但还是要用黑布蒙住双眼。 游戏开始了，小木屋安静了下来。 文中描述的很清晰，但绕口复杂，牛沐简单化，把小木屋的四个角定位A、B、C、D，相对应的人是钱多多、董利、芳华、成一博。 钱多多先动，要从A角走到B角的董利，然后董利再走向C角的芳华，芳华再走向D角的成一博，而这时成一博要到达A角便会出现两个可能。 第一，A角空的。 第二，B角有人。 但是正常情况下，A角是没有人的，如果有，说明成功把鬼东西招来了。 而这儿，成一博是没发现有人，用脚跺了两声，提示其余几人一切正常，随后游戏继续。 这个时候，每个人的站角移动了一下。 第二轮，是芳华要提示的，同样跺了两声，表示没有人。 第三轮是董利…… 一直到四轮结束，全员位置都回到了最初原先的位置，目前为之，一切正常。 因为之前说好了，一共玩十二轮，如果还没有出现亡魂、鬼东西之类，那就先打住，休息一会。 不过，就在第五轮结束的时候，轻轻地‘吱呀’一声。 所有人有听到了，这是门打开的声音，但是，门似乎又好像没有打开…… 第六轮，出现了点儿小问题。 本该一直给信号的芳华耽误了好一会，才是跺脚， 游戏这才得已进行下去。 但是，在第八轮时，芳华又出问题了，这时候成一博在C角等着芳华过来，但是芳华迟迟不出现。 而由于‘四角游戏’的禁忌性，没人敢随意吱声。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外头的月光洒了进来，然后就是一声尖叫：“芳华！” 其余三人吓得一哆嗦，叫喊着扯下了黑布。 然而更恐怖的一幕出现在眼前，只见芳华双手以向后捆绑的状态，吊死在房梁上，吊死她的正是她一开始说的那一根绳子。 芳华面目狰狞，大张着双眼，似乎见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 她的尸体轻轻荡着。 “哎呀呀！” 郝净婉忽然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蛋，道：“咱不说这个了，我有点儿害怕。” “你不是看过么？”牛沐带着笑意道。 “看过是看过，可是那会我也害怕啊，我没和你说么。” 郝净婉小声嘀咕着，然后把纸笔什么的放在了地上，把《十个故事》这本书也一同关掉，不去看。 “好。” 牛沐叹气，很无奈，想着只好再找时间去分析了，道：“那我先去洗澡了。” “别洗了，我怕。” “……” 尽快搞清楚《十个故事》这本作品中，第一卷中时谏是如何杀死芳华固然重要，可是牛沐不能时时刻刻去想，该忙还是要忙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牛沐给罗南打了一个电话，问道：“怎么样，还没杨冰冰什么线索吗？” “没有。”那边罗南也是叹息，看来案情紧张相当不顺利。 牛沐苦笑，说道：“这两天我一直在看小说，不过还不知道第一卷故事中的原委。” “我和你一样。”罗南也是心里苦，身为警察，现在却是对着一本小说分析，太扯淡了。 不过为了稳住杨冰冰，只有这样了。 聊了一会儿，然后就挂了，下午的时候，有人来画肖像，牛沐就会画，空闲的时候就休息一会，然后翻一翻《十个故事》。 下午快六点时，牛沐收拾好了东西，准时出现在郝净婉公司下方，今天郝净婉准时下班了。 “怎么样，今天没难缠的客户？”牛沐打趣道。 “没有。” 紧接着，郝净婉提到《十个故事》，说道：“今天那个杨冰冰今天又更新了，她真的胆子好大，被通缉了，还敢在网上发表小说，不过看的人真多，感觉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评论关注。” “正常，你闺蜜出了这样的人，等于是把这本小说宣传了一遍，就是不看小说的人都知道了，你想啊，罪犯在线更新小说，能不吸引人？” 牛沐认为这就是宣传效应到位了，不过小说写的好看也是其中一个因素，能留住读者。 “你看了？”牛沐又问，他知道郝净婉要戒掉小说的。 “我……我才没有。” 郝净婉一阵支吾，眼珠子向别处瞄了瞄。 瞧这模样，牛沐猜测郝净婉忍不住又追书了，不过追，不影响什么的。 回去后，吃了饭，和昨天一样，趁郝净婉洗澡的功夫，牛沐继续看第一卷‘四角游戏’，看看能不能想明白时谏是如何杀死芳华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3章 文中疑点 牛沐从昨天的分析开始…… 芳华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之后，警察就来了。 不过，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因为时谏冲了进去，第一时间要救芳华。 然后钱多多等人害怕的大叫之后，第一时间也是救人。 “这个……” 牛沐在这儿停顿了一会，如果第一次看这儿，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后边知道时谏就是凶手，再看这块地方不难发现，时谏有意是破坏第一案发现场。 他这样一来，现场的指纹、出入痕迹都乱了，即便查到他的线索，警察也无法去怀疑。 想了一下，然后继续分析。 现场查不到线索，就接下来是对几人的口供。 文中，在这块地方写得很详细。 “如果哪儿奇怪，就是在第五轮，感觉有人进来了，但是又好像没有，我那会挺害怕的，以为真把鬼东西招进来了。” “第六轮也奇怪，听不见有人走路，很安静，那会儿……应该是芳华给提示，但是过去了好久，就感觉好久，才是听见跺了两声，然后继续游戏。” 这是钱多多当时听到的。 “第五轮，好像有人进来了。” “第六轮的话我感觉最奇怪，当时是我摸黑摸到了芳华，本该十几秒就该给信号的，但是我一直听不到，我感觉有过了五六分钟，才是听见她跺脚，我当时很想出声，但不敢。” “第七轮正常，第八轮的时候就听见我朋友大喊，我们才知道出事了。” 这是董利的口供。 而成一博的口供大同小异，稍稍不一样的时候，当时他怕的快要吓尿了，以为芳华出事了，当拍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我又下楼去宿舍，拜托宿管阿姨找她，但宿管阿姨说不在，我就意识到她可能是去山上的那个破屋玩游戏去了。” “我一直反对的，但是她不听……呜呜，你看，出事了。” 这是时谏的口供。 而从这些口供外加法医的判断，芳华是在第六轮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那个长达四五分钟的时间就是凶手在行凶。 因为，这个时间正好对应了一点，人在窒息五分钟左右就会死亡，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彻底脑死亡，不可逆那种。 很显然，凶手知道这一点。 案情到了这儿，文中的警察也好，牛沐也好奇了，最大的疑点出现了，芳华是一个大活人，假设第五轮的时候凶手进来了。 当时芳华看不到，但是如果有人突然袭击她，她第一时间应该大声喊叫，即便捂住嘴巴也能发出声响，可是文中表示整个过程很安静。 “奇怪。” 牛沐揉了揉太阳穴，想不通这一点。 这时郝净婉洗完澡出来了，然后也参与了进来，道：“会不会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不可能，那是电影里的桥段，没有那么一捂鼻子就晕倒的迷药，而且文中也没有提到，表示就是没检测到，外伤也没有发现。” 除此之外，文中还有一个点，那就是吊绳有一定高度，需要踩东西才能吊上去，但是文中没有发现桌子、凳子之类。 换句话说，凶手行凶的难度相当之极高。 但就是这样高难度，芳华双手被绑，又被吊死在绳子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郝净婉眨巴着眼，她当初看的时候都没想这么多，此时才意识到忽略了很多，问道：“对了，这是不是密室杀人呀？” “不算，空间不密封，而且还有人在场，不过从文中的角度来看，凶手是高智商犯罪，就像咱们现在遇到的杨冰冰……” 牛沐忽然‘唉’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什么高智商……” 郝净婉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哑然了。 从范娜被炸伤到现在，有一件事要承认，杨冰冰还在逍遥法外，每天更新着《十个故事》，而警方目前还拿她没有办法。 这时牛沐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道：“行了，先不想这些了，我去洗澡啊。” “别呀。”郝净婉立马让牛沐把东西放下。 牛沐奇怪了，看着她，问：“咋了，你不是怕么？” “不……不怕啊，我什么时候怕了？真的是，我胆子可大了。” “……” 牛沐相当无语，懒得戳穿她了，转身先去洗澡了。 十来分钟，他出来后，只见郝净婉正趴在床上，正在分析着案情呢，一脸专注。 “哟，胆子真大了。”牛沐打趣道。 “那是。” 郝净婉昨天怕，主要是因为昨天分析到‘芳华’被吊死在房梁上那个地方，一想到尸体吊着，晃来晃去，她心里就发毛。 如果是单纯地分析案情，她觉得挺有趣。 “你看啊，这儿，这儿，我都标记出来了。”郝净婉说的是时间。 事实上，除了刚才提到的一个大疑点，另一个疑点就是时间了，不过这个疑点是基于看过全文之后，以时谏为凶手来逆向推理来证明时谏是如何杀掉芳华，再给自己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十一点多出发，没具体说多多少，但打到车的时候是十一点二十，二十分钟左右到达，准备上山，上山五分钟，这个时候是十一点四十五左右。” 郝净婉一边圈点着。 牛沐正在看，饶有兴趣道：“对，然后呢？” 郝净婉不太记得具体细节了，需要一边继续翻看，找到以后再圈点出来，道：“时谏说，他在十一点十分左右给芳华打的电话，但对方提示关机，所以他又去女生宿舍，宿管可以作证，时谏是去过女生宿舍。” “时谏在得知以后就去校门口，但是这时候芳华等人已经打车离去，所以时谏是在十一点二十以后出现的校门口，然后根据他的口供，他打到车是十一点五十，去了之后便是十二点十分，上山之后是十二点十五分。” 然后，接下来才是匪夷所思的点，因为芳华等人是十二点开始玩游戏，然后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十分左右，再减去死亡的过程四五分钟。 换句话说，芳华在十二点五分左右到十二点十分左右，不论是凶杀过程还是到死亡的结果，时谏还一直在车上呢，根本没有作案动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3章 文中疑点 牛沐从昨天的分析开始…… 芳华被发现吊死在房梁上之后，警察就来了。 不过，现场已经被破坏的乱七八糟，因为时谏冲了进去，第一时间要救芳华。 然后钱多多等人害怕的大叫之后，第一时间也是救人。 “这个……” 牛沐在这儿停顿了一会，如果第一次看这儿，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后边知道时谏就是凶手，再看这块地方不难发现，时谏有意是破坏第一案发现场。 他这样一来，现场的指纹、出入痕迹都乱了，即便查到他的线索，警察也无法去怀疑。 想了一下，然后继续分析。 现场查不到线索，就接下来是对几人的口供。 文中，在这块地方写得很详细。 “如果哪儿奇怪，就是在第五轮，感觉有人进来了，但是又好像没有，我那会挺害怕的，以为真把鬼东西招进来了。” “第六轮也奇怪，听不见有人走路，很安静，那会儿……应该是芳华给提示，但是过去了好久，就感觉好久，才是听见跺了两声，然后继续游戏。” 这是钱多多当时听到的。 “第五轮，好像有人进来了。” “第六轮的话我感觉最奇怪，当时是我摸黑摸到了芳华，本该十几秒就该给信号的，但是我一直听不到，我感觉有过了五六分钟，才是听见她跺脚，我当时很想出声，但不敢。” “第七轮正常，第八轮的时候就听见我朋友大喊，我们才知道出事了。” 这是董利的口供。 而成一博的口供大同小异，稍稍不一样的时候，当时他怕的快要吓尿了，以为芳华出事了，当拍他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我给她打电话，她关机，我又下楼去宿舍，拜托宿管阿姨找她，但宿管阿姨说不在，我就意识到她可能是去山上的那个破屋玩游戏去了。” “我一直反对的，但是她不听……呜呜，你看，出事了。” 这是时谏的口供。 而从这些口供外加法医的判断，芳华是在第六轮的时候，被人杀害了。 那个长达四五分钟的时间就是凶手在行凶。 因为，这个时间正好对应了一点，人在窒息五分钟左右就会死亡，如果不及时救治，就会彻底脑死亡，不可逆那种。 很显然，凶手知道这一点。 案情到了这儿，文中的警察也好，牛沐也好奇了，最大的疑点出现了，芳华是一个大活人，假设第五轮的时候凶手进来了。 当时芳华看不到，但是如果有人突然袭击她，她第一时间应该大声喊叫，即便捂住嘴巴也能发出声响，可是文中表示整个过程很安静。 “奇怪。” 牛沐揉了揉太阳穴，想不通这一点。 这时郝净婉洗完澡出来了，然后也参与了进来，道：“会不会是迷药之类的东西。” “不可能，那是电影里的桥段，没有那么一捂鼻子就晕倒的迷药，而且文中也没有提到，表示就是没检测到，外伤也没有发现。” 除此之外，文中还有一个点，那就是吊绳有一定高度，需要踩东西才能吊上去，但是文中没有发现桌子、凳子之类。 换句话说，凶手行凶的难度相当之极高。 但就是这样高难度，芳华双手被绑，又被吊死在绳子上，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郝净婉眨巴着眼，她当初看的时候都没想这么多，此时才意识到忽略了很多，问道：“对了，这是不是密室杀人呀？” “不算，空间不密封，而且还有人在场，不过从文中的角度来看，凶手是高智商犯罪，就像咱们现在遇到的杨冰冰……” 牛沐忽然‘唉’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什么高智商……” 郝净婉想要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她又哑然了。 从范娜被炸伤到现在，有一件事要承认，杨冰冰还在逍遥法外，每天更新着《十个故事》，而警方目前还拿她没有办法。 这时牛沐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一下，道：“行了，先不想这些了，我去洗澡啊。” “别呀。”郝净婉立马让牛沐把东西放下。 牛沐奇怪了，看着她，问：“咋了，你不是怕么？” “不……不怕啊，我什么时候怕了？真的是，我胆子可大了。” “……” 牛沐相当无语，懒得戳穿她了，转身先去洗澡了。 十来分钟，他出来后，只见郝净婉正趴在床上，正在分析着案情呢，一脸专注。 “哟，胆子真大了。”牛沐打趣道。 “那是。” 郝净婉昨天怕，主要是因为昨天分析到‘芳华’被吊死在房梁上那个地方，一想到尸体吊着，晃来晃去，她心里就发毛。 如果是单纯地分析案情，她觉得挺有趣。 “你看啊，这儿，这儿，我都标记出来了。”郝净婉说的是时间。 事实上，除了刚才提到的一个大疑点，另一个疑点就是时间了，不过这个疑点是基于看过全文之后，以时谏为凶手来逆向推理来证明时谏是如何杀掉芳华，再给自己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明。 “十一点多出发，没具体说多多少，但打到车的时候是十一点二十，二十分钟左右到达，准备上山，上山五分钟，这个时候是十一点四十五左右。” 郝净婉一边圈点着。 牛沐正在看，饶有兴趣道：“对，然后呢？” 郝净婉不太记得具体细节了，需要一边继续翻看，找到以后再圈点出来，道：“时谏说，他在十一点十分左右给芳华打的电话，但对方提示关机，所以他又去女生宿舍，宿管可以作证，时谏是去过女生宿舍。” “时谏在得知以后就去校门口，但是这时候芳华等人已经打车离去，所以时谏是在十一点二十以后出现的校门口，然后根据他的口供，他打到车是十一点五十，去了之后便是十二点十分，上山之后是十二点十五分。” 然后，接下来才是匪夷所思的点，因为芳华等人是十二点开始玩游戏，然后死亡时间是十二点十分左右，再减去死亡的过程四五分钟。 换句话说，芳华在十二点五分左右到十二点十分左右，不论是凶杀过程还是到死亡的结果，时谏还一直在车上呢，根本没有作案动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4章 没时间了 一个街头画画的，不研究怎样提高画技，而是对着一本小说思来考去，就好像小品中，一个厨师不看菜谱，看兵法了。 不过人家范厨师看‘兵法’至少反坑了赵忽悠。 可他牛沐…… 很快，一个礼拜过去，这时离杨冰冰说好的二十天也过了一大半，只是现实中的案情和对于文中的故事迷惑，一样都没有半点进展。 “你那边怎么样了？”中午的时候，牛沐抽时间给罗南拨打了过去，寻问着情况。 这些天他一直在家，不然就是在街头画画，没去过医院。 罗南在那边‘唉’了一口气，不用开口，牛沐猜到了，案情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难啊，焦灼啊，每天这儿要蹲守着人，可是那个杨冰冰就像失踪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 罗南用了两个词语形容现在的窘境，可见处境不咋滴。 牛沐都在想，现在的罗南可能胡子拉碴，一头糟发，就和大师兄一样。 事实上，只要杨冰冰处于暗中一天，掌握不了其行踪，那警方就要处于被动一天。 然后从杨冰冰的行为来看，警方还不得不当一回事，时时刻刻要做好一系列防御措施等。 这样一来，那警方就要投入大量警力、财力等。 但是，这种投入要见政绩的，投入才有意义，然而自范娜被炸伤到今日，抓捕杨冰冰仿佛成了空谈，以遥遥无期来形容都不为过。 “为什么不少一点人啊？”牛沐在这边对罗南道。 但显然，这个想法太片面了，而警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在如此之多的警力下，杨冰冰在医院可以来去自如，如果冒然减少警力，等于是医院给杨冰冰敞开了大门。 “这种事我不好说，我也做不了主。” 罗南回答着，不愿绞尽脑汁去想这些了。 他现在一样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不论出于什么决策，对于现在的情况都是左右为难。 有时，他甚至还会有这懈怠的想法，当个小警员也不错，不必操心太多，只要听从安排就可以。 “对了，你那个小说想到为什么没有？”罗南想起来道。 牛沐苦笑了一声，道：“还没有，我就是和你说这个，想知道你想出来没有，现在都过去十多天了。” “唉，没有。”罗南希望落空了。 两人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牛沐忽然想到一个点子，道：“对了，就我们两个在想，是不是太单薄了？咱们为什么不借助一下广大网友呢，反正看那本小说的粉丝也蛮多。” “你是说……” 罗南一听，来了精神，然后琢磨了一下，牛沐提议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但他又顾虑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影响会不好。” 这边牛沐想要说罗南是笨蛋了，道：“傻啊，不要说杨冰冰在和我们玩什么游戏就是，咱搞个评论帖子，盖个楼，让看书得读者去猜，另外你和网站那边打一声招呼，给点儿流量。” 罗南琢磨了一会，敲定了主意道：“行，那就这么办。” 事实上，这个点子真的不错，但罗南可能会失望，因为早在《十个故事》这本书发表以后，就有不少读者在分析推断，而且推断的结果也是五花八门，基本上什么可能都说了。 而在这些推断中，或许就有正确答案，也或许没有。 不过，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聊完之后，罗南立马和赵玲玲说了一下，在征得同意之后，忙和网站那边取得联系，说明了缘由。 “没问题。” 网站那边还是很痛快的，效率也高，不超过三分钟，就在《十个故事》这本书的下方弄出了一个帖子，还给了相当好的推荐位。 网站的流量还是相当大的，而且《十个故事》的粉丝本来就庞大，那评论是‘嗖嗖’地往上涨。 于是，罗南有事情可做了，时不时要翻一翻评论，看看有没有非常中肯的评论答案。 牛沐也在关注，会隔三岔五的抽空看一下。 这样又过了三四天，而后天是五月二十号，代表着520这一个特殊数字了。 “好烦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是周末呢？唉。” 五月二十号可不是节假日，想过情侣节，就要等到周末，为此郝净婉闷闷不乐，很是不甘。 她垮着一张脸，委屈巴巴。 还有一件事让她越来越担心的，那就是二十天快到了，可是杨冰冰还没又抓住，而《十个故事》中的第一卷故事中也未解密。 “怎么办啊？怎么办？”郝净婉一个头两个大，快愁死了。 “别急，不要急，我在想。” 牛沐面色着急，可是光着急没用，反而会方寸大乱。 又是忧心忡忡地过了两天，五月二十号了。 这一天，对于有对象的人而言，那就是节日，对于单身狗就有点儿‘不友好’。 不过，今年的这一天，恰恰相反，对有对象的人而言，不太‘友好’呢。 因为一大早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抬头望一望天空，阴沉着，小雨虽小，可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 “嘿嘿，还行，这雨很及时呀。” 郝净婉笑意盎然，一脸幸灾乐祸，这些天她一直闷闷不乐，但现在心情舒畅，心中平衡许多。 牛沐很无语，给了她一记白眼，一边拿着雨伞出门，他要送郝净婉去公司，道：“还笑呢，本来今天计划好好挣一笔的，结果下雨了。” ‘咔’。 出了门，然后打车去公司。 ‘哗啦啦’。 拍打了一下雨伞上的水，牛沐道：“下午还是要下雨，就在里边待着，不要出来，等我过来接你。” “啰嗦，知道的。” 郝净婉就要进公司，但她忽然想起来，道：“今天下雨，你也画不成了，快想想那个时谏是怎么杀死芳华的，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好，我知道的，快进去，迟到了。”牛沐笑着答应道。 “恩么。” 郝净婉转身，匆匆小跑进了公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4章 没时间了 一个街头画画的，不研究怎样提高画技，而是对着一本小说思来考去，就好像小品中，一个厨师不看菜谱，看兵法了。 不过人家范厨师看‘兵法’至少反坑了赵忽悠。 可他牛沐…… 很快，一个礼拜过去，这时离杨冰冰说好的二十天也过了一大半，只是现实中的案情和对于文中的故事迷惑，一样都没有半点进展。 “你那边怎么样了？”中午的时候，牛沐抽时间给罗南拨打了过去，寻问着情况。 这些天他一直在家，不然就是在街头画画，没去过医院。 罗南在那边‘唉’了一口气，不用开口，牛沐猜到了，案情还是没有一点儿进展。 “难啊，焦灼啊，每天这儿要蹲守着人，可是那个杨冰冰就像失踪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 罗南用了两个词语形容现在的窘境，可见处境不咋滴。 牛沐都在想，现在的罗南可能胡子拉碴，一头糟发，就和大师兄一样。 事实上，只要杨冰冰处于暗中一天，掌握不了其行踪，那警方就要处于被动一天。 然后从杨冰冰的行为来看，警方还不得不当一回事，时时刻刻要做好一系列防御措施等。 这样一来，那警方就要投入大量警力、财力等。 但是，这种投入要见政绩的，投入才有意义，然而自范娜被炸伤到今日，抓捕杨冰冰仿佛成了空谈，以遥遥无期来形容都不为过。 “为什么不少一点人啊？”牛沐在这边对罗南道。 但显然，这个想法太片面了，而警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可是考虑到之前发生的事，在如此之多的警力下，杨冰冰在医院可以来去自如，如果冒然减少警力，等于是医院给杨冰冰敞开了大门。 “这种事我不好说，我也做不了主。” 罗南回答着，不愿绞尽脑汁去想这些了。 他现在一样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不论出于什么决策，对于现在的情况都是左右为难。 有时，他甚至还会有这懈怠的想法，当个小警员也不错，不必操心太多，只要听从安排就可以。 “对了，你那个小说想到为什么没有？”罗南想起来道。 牛沐苦笑了一声，道：“还没有，我就是和你说这个，想知道你想出来没有，现在都过去十多天了。” “唉，没有。”罗南希望落空了。 两人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儿，牛沐忽然想到一个点子，道：“对了，就我们两个在想，是不是太单薄了？咱们为什么不借助一下广大网友呢，反正看那本小说的粉丝也蛮多。” “你是说……” 罗南一听，来了精神，然后琢磨了一下，牛沐提议不失为一个好点子，但他又顾虑道：“可以是可以，但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影响会不好。” 这边牛沐想要说罗南是笨蛋了，道：“傻啊，不要说杨冰冰在和我们玩什么游戏就是，咱搞个评论帖子，盖个楼，让看书得读者去猜，另外你和网站那边打一声招呼，给点儿流量。” 罗南琢磨了一会，敲定了主意道：“行，那就这么办。” 事实上，这个点子真的不错，但罗南可能会失望，因为早在《十个故事》这本书发表以后，就有不少读者在分析推断，而且推断的结果也是五花八门，基本上什么可能都说了。 而在这些推断中，或许就有正确答案，也或许没有。 不过，眼下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了。 聊完之后，罗南立马和赵玲玲说了一下，在征得同意之后，忙和网站那边取得联系，说明了缘由。 “没问题。” 网站那边还是很痛快的，效率也高，不超过三分钟，就在《十个故事》这本书的下方弄出了一个帖子，还给了相当好的推荐位。 网站的流量还是相当大的，而且《十个故事》的粉丝本来就庞大，那评论是‘嗖嗖’地往上涨。 于是，罗南有事情可做了，时不时要翻一翻评论，看看有没有非常中肯的评论答案。 牛沐也在关注，会隔三岔五的抽空看一下。 这样又过了三四天，而后天是五月二十号，代表着520这一个特殊数字了。 “好烦啊，啊啊啊，为什么不是周末呢？唉。” 五月二十号可不是节假日，想过情侣节，就要等到周末，为此郝净婉闷闷不乐，很是不甘。 她垮着一张脸，委屈巴巴。 还有一件事让她越来越担心的，那就是二十天快到了，可是杨冰冰还没又抓住，而《十个故事》中的第一卷故事中也未解密。 “怎么办啊？怎么办？”郝净婉一个头两个大，快愁死了。 “别急，不要急，我在想。” 牛沐面色着急，可是光着急没用，反而会方寸大乱。 又是忧心忡忡地过了两天，五月二十号了。 这一天，对于有对象的人而言，那就是节日，对于单身狗就有点儿‘不友好’。 不过，今年的这一天，恰恰相反，对有对象的人而言，不太‘友好’呢。 因为一大早的，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抬头望一望天空，阴沉着，小雨虽小，可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 “嘿嘿，还行，这雨很及时呀。” 郝净婉笑意盎然，一脸幸灾乐祸，这些天她一直闷闷不乐，但现在心情舒畅，心中平衡许多。 牛沐很无语，给了她一记白眼，一边拿着雨伞出门，他要送郝净婉去公司，道：“还笑呢，本来今天计划好好挣一笔的，结果下雨了。” ‘咔’。 出了门，然后打车去公司。 ‘哗啦啦’。 拍打了一下雨伞上的水，牛沐道：“下午还是要下雨，就在里边待着，不要出来，等我过来接你。” “啰嗦，知道的。” 郝净婉就要进公司，但她忽然想起来，道：“今天下雨，你也画不成了，快想想那个时谏是怎么杀死芳华的，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好，我知道的，快进去，迟到了。”牛沐笑着答应道。 “恩么。” 郝净婉转身，匆匆小跑进了公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5章 5可能猜到了 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天色阴阴沉沉。 ‘哒、哒’。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打着一把伞，静静地走在街头。 伞底下，女孩子的面容一点点露了出来，是她，杨冰冰。 ‘龇’。 公交车停了下来，门打开。 杨冰冰走了上去，安静地坐在靠窗户的位置，侧目，明亮柔美的眸子半睁，看着窗外。 车上，人不多。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时不时侧目看着窗户外置的杨冰冰，看着杨冰冰的侧颜，好几次欲言又止。 “……” 十几分钟，安安静静过去了。 ‘眦’。 杨冰冰起身，打开了伞，走了下去。 这时，那个小伙子赶忙追了下去，鼓起勇气道：“我……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杨冰冰驻足，回眸一笑，淡淡道：“滚。” 随后，她打着伞，离去。 再出现时，已在陵园，她静静的站在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的人，轻轻道：“我来陪你过520了。” “如果，你还在多好。” “你就会告诉我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我会听你的话。” …… 淅淅沥沥的雨中，杨冰冰站了很久，才是离去，消失在街角。 网上，就是在今天，《十个故事》这本小说中，一条评论脱颖而出，一位名叫‘侦探’的网友声称，他知道第一卷故事中时谏是如何杀死芳华的了，然后他提点了一句：是时谏杀死了芳华，也是时间杀死了芳华。 很显然，重点在于时间，但是很多网友还是不得其解。 其中，包括了罗南，他一直在关注，突然看见这条评论时一下就来了精神，而找到这位‘侦探’网友不难，拜托给网站就可以了。 两天后，郝净婉正在家里焦虑不已，因为还有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杨冰冰之前说的二十天就到了。 “怎么办，没时间了，没时间了。”郝净婉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正是这一句话，牛沐忽然一怔，感觉提到点子了，忙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啊。” “我说怎么办……” “不是，后边。” “没时间啊，就剩几天了，要是再想不出来，我闺蜜可能就危险了啊。” 这么长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而很多事情，让郝净婉对于警察保护范娜的能力持怀疑态度。 她更怕那个杨冰冰，简直无孔不入，防不胜防。 她心里恐慌。 但是，牛沐听后，慌忙拿出手机，然后问道：“现在……现在我告诉你，时间是晚上七点，你信吗？” 郝净婉狐疑，不清楚牛沐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是她瞧了瞧天色，然后想着从公司回来有一会，估计是差不多了，道：“差不多，怎么了？” 牛沐脸上的喜色多了几分，然后拉上郝净婉道：“走，去找罗南，我好像知道杨冰冰设计的点了，我知道文中时谏是怎么制造不在场证明了。” “昂？” 郝净婉先是眨巴眼，发着愣，然后问道：“真的吗？可是都天黑了，现在就去医院？” “对！” “好，反正明天周末。” 随后，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去医院。 而到了医院之后，牛沐再一次忽然性地问了郝净婉一个问题，道：“现在几点了，有概念吗？” “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郝净婉嘟囔，不配合。 “等会儿就知道了，你快说。” 这时，郝净婉才是皱起眉头想了想，猜测道：“大概七点半左右，反正差不了。” 牛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胸有成竹道：“我想，我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哎呀，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快告诉我么。” “先找罗南。” 拉着手，匆匆来到三楼，然后两人在楼道里看到了正在等待的罗南。 有些时日不见面，罗南还是老样子，不过总比之前感觉要颓废上许多，不如以前阳光开朗，看上去沉沉闷闷的。 罗南这时也看到了，脸一正，道：“早等你们呢。” 牛沐捶了捶罗南，寒暄了几句，道：“事不宜迟，我们进去说。” 只是，进了病房以后，牛沐发现，上次被杨冰冰打伤的王花花重新回到‘岗位’了，她正杵在床边，环抱着胸口。 牛沐进来以后，她抬了抬眼皮，略微点点头。 事实上，王花花以前还是会说几句，但现在沉默寡言许多，究其原因是嫌疑人杨冰冰两次在医院现身，两次逃走。 尤其是第二次，她面对杨冰冰竟招架不了几秒。 这对于一个警察而言，绝对是一个奇耻大辱。 不过那种情况，似乎换谁来了都一样，就连周恒都一样，不爷三四秒趴了么…… 王花花个头不高，但性子倔，在修养好之后，不顾上头地意思，非要再次回医院，然后一直盼着杨冰冰早点儿出现。 只为‘一雪前耻’。 牛沐稍好驻足，目光看了看王花花，又转向罗南，目光中带着狐疑。 而罗马会意，立马使了使眼色，又微微摇了摇头，就差张口说：不要多问了。 牛沐眨巴了下眼，立时明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这一系列微妙的小神情变化，身后的郝净婉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不禁翻了一个大白眼。 她觉得男生之间有时就是‘可恶’，因为太默契了，不用言语就可以表明一些小心思，不怪网上许多女生吐槽呢。 不过她现在更在意的是闺蜜范娜。 “我来啦！”郝净婉张开双手，小小地欢呼着。 而范娜一脸笑意，自从坦白以后，她就坦然了许多，在心境上发生了一个很大的变化。 这时闺蜜两个相见，没有再哭哭啼啼，其中一个很大原因是两人平时有用手机简单聊一下，比如语音、视频等。 范娜不方便，可有罗南、王琳帮忙的。 一阵简单地寒暄之后，很快步入正题，这时罗南告之道：“网上的事你看到没？” “什么事？”牛沐问。 “有个人说知道第一卷故事的答案了，但是没有细说。”罗南试图联系，但是对方一直不予回应。 牛沐目露狐疑，道：“没注意，不过……我感觉我也不会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大56章 大胆猜想 “时谏杀死了芳华，时间杀死了芳华。” 当得知，网上一名叫‘侦探’的网友说了这句话时，牛沐还是颇为惊讶的，因为他想到的点也是时间。 牛沐不废话，直奔主题道：“我现在问你们，在场的，别看手机的情况下，现在几点，知道吗？” “又来！”郝净婉‘气呼呼’的样儿，吐槽着。 而对于这样一个不算问题的问题，除了郝净婉有点儿概念，罗南一时也难以回答，猜测道：“大概七点多。” “我……七点半。” “我快八点。” 范娜和王花花都是根据天色给出的一个判断。 但事实上，现在是七点二十，只有范娜说得准一点，可是就这还有十分钟的差距。 “好了，别卖关子啦。”郝净婉催促，早想知道了。 牛沐莞尔，笑了笑，然后正色道：“看，如果不看手机、表等可以确认时间的东西，你们都成错了，换句话说，我说己点就是几点。” “现在。” 牛沐看着在场的四个人，也就是罗南、郝净、王花花、范娜四人，说道：“我们假扮一下角色，我就是时谏，你们都把自己当作司机，我在上车之后，开了一会之后，我就一直在念叨着时间，还是那种带着着急的情绪，你们要专注开车，此时能接受到我的信息就是耳朵，所以你们这时候就以为我上车是十一点五十。” 四人听后，面面相觑，听懂了，但好像没听懂。 而罗南感觉临门一脚，就叉恍悟了，忙道：“你继续说。” “文中，开车快慢，由学校到山上，时间大概在二十分钟左右，这个改不了，所以下车的时候，我……也就是时谏，再次强调时间，十二点十分了。” 牛沐找了一个较为专业的词，道：“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催眠，一种暗示。” “……” 几人还是一脸懵，不是很清楚。 只有罗南听明白一些了，皱眉道：“你意思是说，文中时谏在撒谎，其实他根本不是那个时间点到达山上。” “对的。” 然后牛沐用更加浅显易懂的例子道：“比如现在七点二十，但我告诉你……罗南，举例啊，我告诉你现在七点半，然后过了一会，我出去厕所，碰到王花花同志，聊到七点半，我女朋友问我七点半干嘛？罗南你会说我和你在一起，但王花花会说我们在厕所聊天。” 这一阐述表达，真的太简单通透了。 罗南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这个时谏利用司机为他作证，让他有了十来分钟去杀人，这就是他的不在场证明。” “喂，举例可以，别拿我举这样的例子，你去女厕，还是我女男厕？” 王花花听懂了，很欣赏牛沐，但例子让人尴尬。 “就是，讨厌死了。” 郝净婉跟着数落了一句，随后一样惊叹这里边的奥妙，嘀咕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太厉害了。” 忽然她闭嘴了，因为这是杨冰冰写的，而范娜还在跟前。 牛沐歉意地对王花花笑了笑，道：“你们可以重新看看文中的细节，相信都有提到，司机的口供说了就是听见时谏在说，而时谏的口供是他自己在说。” “你这个推断，我认为是对的，网上那个‘侦探’也提到了时间，不会错了。” 罗南认定，第一卷故事中的谜底就是这样。 即便现在知道，也是让人眼前一亮，很简单的道理，但令人回味。 “但是那个司机感觉不到奇怪吗？差了十分钟。”郝净婉提出疑惑，虽是小说，但也要贴近生活。 牛沐摇头，道：“不会，听起来可能牵强，但事实上，你刚才从咱们家都医院用了多长时间，你都准确地说不出来，一秒钟和十分钟的查别很大，但是十分钟、十五分钟等，彼此之间的差别就很小，假如事情过去几小时后，甚至几天，司机更不可能察觉到这十来分钟的查别。” “有理！”罗南更坚信不疑了。 而郝净婉现在也明白牛沐刚才为什么问她了，她虽然觉得小说过于理想，但现实中，她不看手机的情况下，很难准确地判断时间的一个流逝问题。 有时一分钟漫长无比，有时一个小时，眨眼的功夫。 “虽是小说，但这个杨冰冰还真让人……” 罗南不得不承认，杨冰冰对于很多东西琢磨透了，小说的故事固然理想，但现实中，杨冰冰的事迹感觉比小说中还要离谱。 “对了。” 罗南忽然又想到另一个疑点，道：“时谏是凶手，但是他要杀死芳华，总要出动静，为什么整个过程中，其余几个没有听见一点儿响动。” 一阵沉默，牛沐认真道：“既然我们大但猜测，时谏是这样制造不在场证明，那我们为什么不大但设想一下，当时芳华是自愿上吊的呢？” “只有这一种可能，我猜不到别的，只有她资源，她才会被双手反绑，然后吊死在那种高度，芳华一个人完成不了，时谏也独自也不行，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芳华是自愿的。” 这就是牛沐的大但猜测。 几人听后，都是一脸懵逼，难以相信，芳华会是自愿。 “你是说，芳华是自杀？时谏不过是帮凶而已。”罗南顺势说了出来。 “不对。” 牛沐摇头，如果是这样，那杨冰冰在最后不会暗示时谏就是凶手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性…… “我之前看过一集柯南，里边讲述了一件事，死者和凶手是朋友，两人商议好，吓唬一下其他人，结果那个朋友趁此就把死者杀了，然后让死者伪造成自杀的情形。” 牛沐又道：“小说中，芳华和时谏是情侣，注意一下细节，不难发现两人一早发现了那个木屋，然后才有了后边的计划，但芳华不知道，时谏会趁此杀掉她，文中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按杨冰冰的思路猜想，当时时谏进去以后，芳华很配合他，但她万万想不到，时谏动了杀心，这也是描述芳华死后一脸不可思议，我们身为读者加上渲染的环境，以为芳华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但其实她是不相信时谏会真的要杀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5我7章 允许我找你们 任何一件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人犯案都是有目的性的，也就是动机。 但是，这一条铁律放在一本小说钟…… “不好意思，我仔细看过，甚至仔细分析过，哪怕只是一本小说，但是书中真的没有哪个地方提到过有关时谏杀死芳华的原因。” 牛沐很抱歉，推断可以大胆推测，因为可能性就那么几种，而且是有一定细节因素作为前提。 然而关于文中时谏与芳华的交待，少之又少，难以推断时谏对芳华凶杀的原因，而且按文中发现山中木屋的情况，时谏半年前就在计划杀死芳华了。 “情侣之间，无非就是情杀，比如出轨报复、威胁等，就这么几种可能。” 王花花天性不是沉默寡言的，只是让杨冰冰逃脱了两次，狠狠地揍了一次，心中有了‘伤疤’，现在面听了牛沐的一番推乱之后，也出口分析着。 她对牛沐还是有欣赏、佩服性的。 当初，在无法得知杨冰冰的长相五官时，还是牛沐帮了巨大的忙。 “是吗？” 这个结论郝净婉听起来怪怪的，因为她和牛木关系很好，没有出轨，没有报复。 “没说你和牛沐，我虽然当警察时间不算长，但也听说接触过不少情侣之间的问题，好时如胶似漆，分手时和仇人一样。” 王花花目光看了看牛沐，又看了看郝净婉，道：“尤其是女孩子，婚前同居，被拍一些照片和视频，分手后男方常常拿个来威胁。” “哎呀，在说什么呢，没有的事。”郝净婉脸都要羞红了。 “咱不是说案情么。” 牛沐神色超尴尬，想要用脚趾头扣出个三室两厅，然后赶紧钻了进去。 “咳、咳。” 还是罗南够意思，打断了王花花继续说下去的意图，道：“我说走远了，走远了，再说咱现在事讨论小说，不是真的案情。” “哦。” 王花花抬眼，看了看牛沐，没再说了。 病床上，范娜难得一次展露笑容，看着闺蜜郝净婉，气氛不太对，不然她一定趁热打铁问一些私密之事，比如郝净婉真的和牛沐没什么吗？ 这时罗南又看着牛沐道：“那我们随便说个动机，然后按你说的，回复杨冰冰？” 牛沐只觉一股压力，目光从罗南身上到了范娜身上，道：“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不是猜谜游戏，万一猜错了……” “……” 病房内，一下安静了。 其实，这个时候，谁猜得不要紧，在不知对错的情况下，还是要看范娜，因为一旦猜错了，范娜就可能没命了。 而范娜也明白，她不喜欢姓名被别人抓在手里的感觉。 但是她毫无选择。 “我相信你！” 范娜抓着郝净婉的手，对牛沐笑了笑，她现在只能选择去相信了。 牛沐‘嗯’了一声，再次道：“那就这样，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可能性了，另外杨冰冰只要我们知道文中的作案手法等，或许关于动机不是那么在乎。” “但也瞎猜几种可能性。”罗南决定道。 随后，事不宜迟，罗南立马用范娜的手机给杨冰冰回复了一封邮件，牛沐在一旁念叨嘱咐，以防猜错。 然后邮箱发过去。 这一刻，众人有一种下了赌注，听天由命的感觉。 不过，杨冰冰没有立马回复过来，让众人有喘口气的机会。 待了一会，一直到九点多，时间差不多了，牛沐和郝净婉就先回去了。 罗南一直送到门口，道：“听你们的意思，明天要来？” “嗯……” 牛沐目光看向了郝净婉，无奈笑了笑，说道：“唉，你还是问她。” “当然啊。”郝净婉立马道。 罗南能明白郝净婉的心思，劝道：“我看还是忍忍，这几天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们尽量少出现。” 理由很简单，杨冰冰之前说什么七天，结果不到七天就炸死了护士郑玉，而现在又搞什么二十天，所以不能认为二十天未到就是安全的。 “视频什么的，你直接打过来，我会帮她接。”罗南对郝净婉道，之前就是他和王琳在帮忙。 郝净婉不是很情愿，刚才都和范娜说好了，道：“那等和我闺蜜解释一下，弄得我好像骗她似的。” “放心，这时候不是讲什么闺蜜情，还是安全重要。” “嗯。” 随后，牛沐和郝净婉才是离去。 第二天的时候，牛沐刻意问了一下罗南，问杨冰冰有没有回复过来，但罗南说没有，他一直在等。 不过《十个故事》这本小说还在正常更新。 去不了医院，郝净婉又好不容易放一次假，自然是要出去走走，逛一逛了，至于陪牛沐画画，也就那么一次心血来潮，现在完美不想浪费周末这一天。 很快，这一天过去了。 而就在又一天下午，杨冰冰的回复没等到，但是那个叫‘侦探’的网友主动联系到罗南了，同样是以邮箱的方式，发了一篇文章。 仔细一看，这个文章就是关于《十个故事》第一卷故事的解答。 文章很长，但是看过之后…… 罗南看过之后，手略微颤抖，不过不是怕，而是激动，那悬着的心也下去了一大半，因为文章中，以细丝入微的角度去分析了第一卷的故事。 篇幅很长，但结果，和牛沐猜测的几乎一样，只不过这个‘侦探’更细致而已。 另外，‘侦探’根本没有提到动机，而是在最后时这样说：“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会成长，慢慢懂得利害，为了钱，生活着每天，但殊不知，时间慢慢杀死了我们的芳华。” 这一句类似于解读，就是抛开故事本身，或者说通过故事隐喻了什么。 换句话说，这就是杨冰冰这样写的目的。 回想，文中除了时谏、芳华以外，还有钱多多、懂利、成一博…… 这时罗南相信，第一卷故事的谜底算是解开了。 不过，‘侦探’在分析完故事后，加了一句话：“我一开始就感到奇怪呢，一个犯罪的嫌疑人还可以大但地继续更新小说，还弄了这么一出戏，原来是在威胁，别说我没提醒你，我感觉作者不会结束，因为这才是第一卷，后续还有呢。如果我猜对了，允许我去找你们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