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千年之恋》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庸人自扰之】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梦千年之恋 作者:鹿苏苏 文案 皇上:我用尽所有的爱对你,终于得到了你的心,却失去了你的人。 王爷:给你们机会,既然不能安好白头给我看,那我不介意来jiāo接。 有误会的恋人失足到千年之前。一个变成皇帝的独宠,一个是一心守护的王爷。他会不会接受他的这位皇帝兄长?她又会如何选择? 从逃避到倾心,从恋人到君臣,这之间跨过的到底是什么? 一饰之由,把他们隔开,前尘依恋,空间与时间的差距。 只言情,季翔恋,当爱穿梭千年,当他们再次站在彼此面前,身份的不同,一人之隔,他还能否拥她入怀。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梁王(季翔)皇后(只言)皇上 ┃ 配角:周开阳栗苓 ┃ 其它:穿越恋人异空间化解误会,岂料物非人非 ================== ☆、要走了吗? 馆陶公主府邸。雨一直在下,一辆飞驰的马车停在门口。 车轿里出来一个宫女扶着位身着便衣,双唇发白的女子,眼中的血丝暴露了她的疲惫。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她本该与里面的那个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而今时空变迁,物非人非。。。 “皇,,,皇,皇后娘娘。” 守门的小兵行礼之后赶紧进去通报,管家把她迎入府中。 “碧云你在这等着。” “是,娘娘。” 虽然有伞挡着但她的衣服已有了些许潮意。 “馆陶参见皇后,皇后现在不应该在南殿吗?”她嘲讽的语气说。 只言眼神自信坚定的跪在她脚下,“让我见见他,求求你。” 馆陶后退一步并没有扶起她,“我为保他命才把他带到府里来,你还敢说见他。” “哼,皇上亲征御敌,现在被藩王围困援军难以到达,你身为皇后难道不应该顾忌一下皇家颜面,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公主。”只言抬头看她。 “我们都知道如今能解皇上之围的只有梁王殿下,让我见他,我保证让他出兵。” “你保证?我这个亲姐姐都没办法。” “只要你让我见他。” 馆陶颇有深意的看着她自信的眼神,她也想救他弟弟。 “张管家,带皇后去别苑。今天的事谁都不许透露一个字,明白吗?” “遵命,公主。” “娘娘这边请!” 只言起身对公主行礼,以表感谢。 雨越来越大,管家敲响了那扇门。 “谁?不是说不让打扰吗?” “殿下,皇后娘娘要见你。”听雨擦剑的他放下手中的长剑。 “请帮我回绝请罪,本王大病未愈,恐怕不能接见皇后娘娘。” 管家看了眼面不改色没有要走开的只言,“可是,殿下,,。” “张管家,你先回去吧。”只言打断他。 “奴才告退。” 管家后退几步原路返回。 公主府的别苑很少有人居住,遮檐很窄,雨被风吹的溅到只言的身上。 “季翔,我有事找你,你开门。” 她身体虚弱说话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皇后娘娘亲临,可臣弟身体有恙,为了皇嫂的凤体,请回宫吧。” “季翔,你不见我,我就等到你见我为止。”她转身跑向庭院中央,任凭雨水打在她煞白的脸上,风雨中她憔悴的身体有了颤抖的痕迹,可步子从未移动一分一毫。 “生活的时代变了,xìng格也跟着变了吗?我倒希望原来的你也是这么倔强坚强。” 屋里的他四处走动,双手紧握,眼中的寒意在透过窗纸看到她娇小身躯后多了些紧张与不舍。 他终是按捺不住自己,推门而出,大步迈向雨中的她,他眼睛狠狠瞪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怀抱里。 “你不要命了。”他吼道 他用手拦着她,帮已经湿透的她挡几滴雨水。把她带到屋子里,用至今仍觉得很不自在的宽袖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无法逃避的看着她疲惫但仍饱含深情的眼睛,就是这,自己无法视而不见的原因。他的心有了一丝痛意,他强忍着继续关心着他的只言,大汉王皇后。 只言抓住了他的手,“帮我救救他。” 季翔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这无疑往自己心上又捅了一刀,他隐隐作痛,拨开她的手,冷哼了一声转身,捂着自己的胸口,闭眼强忍。 只言绕到他面前,他放下手,假装很自然。 “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 “救他?救回来让他杀了我?你弄明白,你现在出现在这,你的命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他回来我们就该死了!” “可他是你哥哥?” “是吗?围困他刘启的人不也是他所谓的各位亲人?” 只言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自己这些时间在这里学的招数。 “只言求你,梁王殿下,他是个好皇帝。” “皇帝是对天下而言的,一个连好丈夫都做不好的人,对天下又能有多尽责?” 他又转身面向她说: “即使他误解你,几次三番伤害你,你也不惜xìng命的从宫中跑出来求我救他,把自己再置身危险中?” “对。”只言看着他坚定的说。 “你起来,走吧,我不会发兵救一个对我百害无一利的人。” “季翔!”她忍了许久的泪水流了出来。 “别让我在对你失望之后再看不起你,出去!”他背对她,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挣扎,自己在强忍。 只言起身,伤心的再次沐浴在庭院无情的雨水中。季翔手扶着胸口眼中含泪的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不见。 他软弱无力的坐下,把手拿开,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 “孟叔。” “王爷你的伤!” 一位中年男人走来。 “没事,孟叔,你去向母后请旨,说我病情已经好转,请她准许我带兵支援皇上。然后去找周开阳,让他明日午时之前带着他父亲剩下的兵力在城外竹林与我会合。” “是,殿下。” “但是,殿下你的伤?” “我没事,别向母后暴露我受伤的事,我是感染重风寒了。去吧。” 他拿出只言还回来的簪花。就是它,把他们带到这里,接受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的。 得到证实,北京要在几年后举办冬奥会。刚打赢一场奇葩官司的季翔在电梯口刷着新闻,哼着新出的歌“请你到长城来滑雪,请你来滑雪。” “喂。” “这么开心啊,需不需要我这个初恋女友出现在你身边啊?” “什么女友啊?石清你再开玩笑我们就该绝jiāo了,你打电话来是找到我缺的那个翡翠珠子了?” “找到是找到了,但你自己来拿。” “好,你在哪?我去拿。” “我姐妹们明天有事,我的爬山计划缺个伴,来锻炼锻炼身体,看看祖国的大山怎么样?到山顶拿你想要的东西。” “明天周六哎!” “对啊,周六。” “好吧,我去。” “天呐!我没听错吧!” “没有,我开车了,挂了。” 季翔把车停到一家宠物医院门口,进门看着抱着狗狗微笑,满脸善意的她。 “等会儿。” 只言看到他用嘴型和他jiāo流。 季翔坐在那里看着她忙完走出来。 “亲爱的,官司怎么样?” “你老公出马还能怎样!” 只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说:“我老公真棒,可是我不能陪你庆祝了今晚,我要照顾那个狗狗,他受伤了,很严重。” “我在你心中竟然还比不上你的狗狗!”季翔故意装可怜,其实在他眼里,照顾小动物时的她是最美的。 “开玩笑啦,我当然理解你的工作了。” “不过呢,明天周六,我可以好好陪你。” “明天?明天我有事。” “周末还有事,什么事?” “石清约我去爬山。” 季翔勉强挤了个笑容,他不想对她撒谎。 “石清!”只言惊讶的说。“我还有事忙。你回家吧。” “只言,哎,只言。” 他被推到门外。 “讨厌的季翔,明知道人家对他有意思,还不懂好好拒绝,还爬山。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和他一起去?狗狗,我们爱情长跑七年,到底还能不能结婚?” 只言抚摸着狗狗的头自言自语。 “要不我明天去看看他们干嘛?” 季翔艰难的走完最后七阶梯,冲上去大叫了一声,“没想到上面风景这么好!” “是啊,现在已经不比以前了,空气质量越来越不好。你这个周末宅,也只有只言的事能让你出来动动。” “突然发现这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很不错,全城都在我脚下。” 一早跑季翔家楼下躲进他后备箱的只言正在向上赶着,边走边抱怨他们是不是疯了,没事找罪受,爬什么山啊? “只言很喜欢古饰?” “很喜欢,如果可以生活在古代她都愿意。这是她画的簪花,我找到的配饰就缺一个翡翠珠。” 白色的花瓣,黄色映衬,加上垂下的翡翠珠,的确很仙很美,石清观赏着九成品。 “你们很好吗,你为了她的喜欢不惜走了三个月的路到这,那她如果去古代,你陪不陪她?” “我有你说的这么懒吗?我那是为了工作没时间,不过的确我想帮她拿到她想要的,当然也会去有她的地方陪她。” “给你,真ròu麻。” 季翔开心的从她手中拿走珠子,从包里拿出工具嵌镶在上面。 “好漂亮啊!给我看看。” “不行,我怕拿不回来,这可是要决定我终身大事的。” “要求婚啊!怎么会拿不回呢?我就看看。” 季翔举着簪花跑着,石清在后面追着拉着他,而这一幕正好被气喘吁吁的只言看到。 “只言。” 石清停下了抢夺。 “原来你是想和石清一起庆祝,我打扰你们了。” 季翔呆滞几秒后赶紧拉住她。 只言挣脱他,靠在崖边的栅栏上,愤怒且伤心的看着季翔,等待着他的解释。因为她舍不得就这么走掉。 “只言,我是来找她拿翡翠珠的。” 他们三人都没听到栏杆松动的声音,她看到自己画的图变成真的,有了些许动容,伸手去拿簪花。 季翔看到了栅栏的倾斜,跑过去拉她,但他像是被什么绊到了一样,趴在只言身上,增加了很大的冲击力,随着季翔的那句“小心!”他们一起从山顶坠下。 惊吓中的石清跑到边上,已经看不到踪影,她赶紧打电话,冲下去找帮手救人。 他们躺在山下的小溪旁,季翔全身无力,眼睛睁开了一下看到不远处的只言,他想过去看看她,但眼睛又很不听话的闭上。 只言感到自己好像在水里一样,脖子被人禁锢着很难受,几乎喘不过气了,她猛的挣脱控制,抬头,头发带出的水溅到了一位面像很凶,头发很多挽在后脑勺的大娘脸上,她脚一软倒在了那人面前。 “喂,喂,丫头,不是死了吧?”大娘推了推只言。 “婆婆,你又把她怎么了啊?出点什么事不还得我担着!” 打扮花哨的女子举着镜子说。 “快把她弄进去,县衙的人看到就不好了。” “哎,哎。” 大娘把只言拖进柴房。 “只言,,只言,,只言,,” 季翔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叫着只言的名字。 “大夫,王爷怎么还不醒?” “王爷从马上摔下头部头部受到撞击,完全恢复可能还需要着时日。” “很严重吗?” “说不好,不过王爷自小练武,应该很快会痊愈,我去给王爷熬yào。” 孟叔看着不停叫着一名字的殿下,“精通马术的殿下怎么会摔马?”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异时空的他们会不会在有限的时间找到彼此? 爱到千年后,是不变的吗? ☆、真的吗? 皇上下旨让太子去梅县巡访视察。这也是为保护自己的儿子,太子年幼失手打死吴王太子,自此吴王刘濞怨恨朝廷,来朝极为稀少,文帝优容礼遇,虽吴太子罪有应得,但为维护诸侯关系,当初罚太子禁足思过一年,可是这远远解不了他的丧子之痛。此次拥兵以朝贡为由大举进京,但探子来报本意是要密杀太子。 只言醒来天已经微微黑了,她觉得头很痛,坐起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她拍着门不停的叫季翔,她很怕黑。 有一个影子过来,“季翔,是你吗?”她抽泣着问。 “有人。” 只言听到一个憨憨的声音,她笑着说,“你好!能帮我开开门吗?” “娘。”外面的男子大叫,吓到了里面的只言。 “哎呦,儿子你这是又跑哪玩去了,快进屋。” “娘,这有人。” “对,有人,能帮我开一下门吗?谢谢。” “丫头,还想出来啊,让你洗个衣服都洗不好,还想出来,好好待着吧。走,娘给你留的有好吃的。” 老fù人拉着男子走开。 “哎,别走啊,帮我开开门,灯的开关在哪啊?季翔,季翔,你死哪去了季翔。” 只言蜷缩在门口,她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长发垂到手上,“啊,这是我的,我的头发有这么长?这是我的吗?有鬼啊!季翔。”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叫着他的名字。 身后的门响了,她站起来,用一只手挡着眼睛,“谁?我可是好人,也算是个白衣天使,就算掉崖死了,也不用跟恶鬼相处吧。” 那人把门开开,听到只言的话笑出了声,她听出了是名男子,抓住他的衣服说:“季翔,你想死啊!” 男子把她的手拿开,拿起被他放在地上的灯笼,突然发亮让只言不是很适应,她闭上了眼。 “丫头,什么季翔啊,饿糊涂了吧,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只言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男子一身麻衣,是标准的汉家儒服,头发竖起,虽然看起来不是很雍容华贵也是个标准的暖男帅哥,笑着的脸上有凸显的酒窝。只言又看了眼他手中的灯笼。 “是不是季翔把我丢在你们剧组做群众演员的,哥们,你们在拍什么剧,汉朝的吗?我演的谁啊?摄像机,导演在哪藏着呢?”只言拉着他的手笑着说。 男子拉起只言的手说: “丫头,你没事吧。我刚教书回来,听我妹妹说你婆婆又虐待你了,我就知道你被关在这,给,你最喜欢的糕点。” 她挣脱他带着一点尴尬的表情说:“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没婆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关在里面。” 只言回头看那间房间,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周围,全是古建筑,“我们在横店吗?”她再次察觉到她的长发,她以为是假发,但怎么扯都弄不下来,她拔了一根,很疼。男子奇怪的表情看着她,怎么了?被传染了吗? “不是梦?不是横店吗?啊!”只言控制不住大叫起来。 男子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带出院子,“你婆婆他们都在呢?” 看儿子吃饭的老fù人哼了一声,“再叫,你今晚也得在那待着。” “娘,谁啊?” 满嘴饭菜的儿子问。 “没有人,快吃,吃完咱们去睡啊。” 只言被他带到远离住户的大树下,有月光的帮助,只言看清了他,还有自己身上穿的怪异服装。 “丫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这是怎么回事?”只言拉着自己的衣服问。 “你衣服破了吗?明天你给我我让我妹妹帮你缝一下。虽然我现在还不能帮你做新衣服,但丫头相信我,等我考取功名一定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 只言抬头看着他,深情,羞涩,这是初中生喜欢一个人的标准表现吗。 “丫头。” “等会,我问你,你真不是演员?这不是哪位导演的作品?” “演,演员是什么?哦,你想看戏啦,等我哪天不用去教书我带你去。” “天呐。”只言抱着头蹲下。“难道我真的成了电视剧中的杨幂刘诗诗,穿越了吗?” 男子蹲在她旁边,“丫头,你怎么了?” “这位大哥,我能不能问你点问题?” “嗯。” “现在是什么时候?有没有皇上?皇上是谁?这是哪里?我是谁?你是谁?” “丫头你不会真被传染了吧?” “你快回答我。”只言很着急。 “好吧,现在是汉朝,有皇上,而且皇上是个大好人,我们这里是梅县,我是你书玉哥哥啊。” “有皇上,汉朝,汉朝皇上多了,你说的是东汉还是西汉?唉,你告诉我皇上叫什么?” “这不太好吧,直呼皇上名讳可是大不敬啊?” “你们事可真多,你悄悄告诉我行了吧。” 男子凑到只言耳边小声说:“皇上叫刘恒。” “刘恒。”只言大声喊了出来,男子被她的嗓门吓到。 “那是汉文帝啊,他的皇后是窦漪房,太子叫刘启,还有个儿子刘武对吗?” 男子小声说:“丫头,对是对,但皇家的事,咱们老百姓还是不要讨论的好。” “那现在是哪一年?他做皇帝多少年了?咱们这里离皇宫远吗?” “我出生以来就是这位皇上,我只知道他是位好皇帝,现在是后元七年。” “那他不是快死了。”只言上历史课打盹之余听过老师提这个。 “丫头。”男子提高了嗓音。 “哦,哦,不敬不敬,我不敢了。” “现在是西汉文帝时期,那你是书,,书玉,我在这里叫什么名字?” “他们叫你丫头,你十岁被卖到这里,你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我们就这么叫你。” “我在这里这么可怜,还以为会生活的好点,人家都是格格福晋什么的?” “什么哥哥?” “没什么,我有名字,我叫只言。我十岁被卖到这里那现在的我芳龄多少?” “你呀,刚刚二八年华。你叫只言?”男子一样奇怪的表情看着她,这次被婆婆按在满满的水缸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呐!我都奔三了好吗?” “只言就是只说话的意思,但我没有那么吵,你是我在这里认识到第一个朋友,见到你很开,,总之认识你很开心。”只言伸手想用现代礼仪和他握手,但对方没有接,也是,毕竟是千年前,她收回手。 “只,,言,你好像一下变了。” “有吗?你带给我的吃的呢?” “给你。” 只言拿着一块块小糕点,这确实是她爱的,果然好吃,毕竟是正宗的。 “你没有变,还是那个丫头。” “我有名字,怎么又没变了?”只言吃着东西还在说话,果然名如其人。 “哦,只言,你吃东西的样子还是丫头,不,只言。” 只言笑着说:“这是个意外,姐姐我可是个淑女。” “只言,快点吃完回去休息吧,别让婆婆发现,不然她又饶不了你了。” “她这么厉害?是官吗?” “不是,不过她另一个媳fù的哥哥是县令。” “那她有媳fù,怎么还是我婆婆呢?难道我是小妾?” “不是,她媳fù这么厉害怎么会让纳妾,你这婆婆还有一个傻儿子,你是她买的童养媳。” “什么?”只言瞪大眼睛叫道,“还不如小妾呢?莫名其妙穿越,还跑出个傻老公,季翔,你在哪呢?”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跟我在一起的有个男的,很高很帅,穿的很休闲,背了个包。” “男的?只言,你不是说只喜欢书玉哥哥的吗?” “算了,没事,回去吧。” 只言尴尬的笑着说。 只言在何书玉的护送下回到那个漆黑的小房间,他很细心的留下了一个灯笼。 只言坐在一个角落。可以看出在这里,只有刚刚那个男的真心对自己好,这个丫头应该还挺依赖他的。但是,明明一起掉下来的,季翔现在在哪?该怎么回去? 一人在异时空,不熟悉的地方,冷漠的面孔,太多的约束,之前的自己向往古代,喜欢古饰,古玩,但当自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古人时才发现有那么多的不适,此时身边如果有季翔多好,起码能有个出主意的人。 “季翔,你在哪里?我该怎么办?”只言忍不住对着遥远的天空月亮大喊,希望能传到他耳边。 “只言别怕,只言,,,” “殿下,殿下。”孟叔帮他擦去头上的汗。 “殿下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不醒来,别吓孟叔。你要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向皇后娘娘jiāo代?” 对方说着叹着气继续守在床边。 天蒙蒙亮,熟悉的开门声又响了,只言感到刺眼用手捂着眼睛,“没拉窗帘吗?” 老fù人走进去踢了只言一下,“别闹,黑球!” “丫头。”她凑到只言耳边。 只言睁开眼睛,“太阳都出来了,还不做饭,干嘛呢?” “啊!”一大早就看到一张凶煞的脸,只言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这么大声干嘛?想吓死你婆婆!快去做饭!” 只言意识到自己穿越的事实,只好听从。人在屋檐下,身世又这么命苦可怜,能屈能伸才是生存之道,虽然自己并不是大丈夫? “在哪做饭?” “丫头,真傻啦?那不是厨房?” 只言想反驳自己有名字并骂她一顿,但她忍了毕竟是老者,在这里自己骂她好像是犯罪,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走到厨房,看到了个鸡蛋,还有些蔬菜。她想着自己唯一会的煎蛋,就准备开火,但找来找去只有一口大锅和一堆柴。 天呐,这是千年之前啊只言,她弄了满脸的灰才把火给点着,随便煎了几个荷包蛋把它端出去,已经很不错了,起码没有糊。可是没想到走到婆婆跟前,她竟然把它给打翻在地,还骂骂咧咧的。 “我说丫头,你要造反啊,把厨房快烧了,就做了这些东西,这是什么啊?”她用脚踩着只言亲手做的煎蛋。 只言用眼睛瞪着她,“哟,你长本事了!敢瞪我。” “我敬你是老者,你太过分了吧。”只言愤怒的说。 “过分,你洗衣服做饭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要你干嘛?”她扬起手要打只言。 “王大娘。” “书心姑娘。”她很不情愿的放下手。 “大娘,我来叫丫头一起去集市。” “好,知道了,你给我进来。” “买点家里用的东西,给千儿带点吃的,别买你自己的东西。这是钱。” 只言看着这位爱财黑心的老大娘,千儿应该是那个傻儿子了吧。 她们走在路上,只言唉声叹气的。 “怎么了只言?” “你知道我的名字?” “我哥哥告诉我的,你名字真好听。” “是吗?书,,书玉,书心你们的名字也挺好的,听着挺有文化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哥哥是教书先生,那你家岂不是?” “不全是吧。我祖父曾在朝廷为官,但吕后乱政,祖父不愿与吕家人为伍,遭到弹劾被罢官,然后举家来到老家梅县,不料祖父途中病死。我和兄长就随父亲来此,父亲为人和善也读过很多书,就办了个学堂免费教孩子们识字,父亲五年前去世后那里就一直是哥哥看管的。” “原来这段历史是这么真实!不过古人的命运也确实够波折。” 只言不由得联想起身处此地的她。 “你家人真伟大,那你哥哥要说考取功名是真的吗?” “是,现在朝廷开明,百姓合乐,哥哥想完成父亲的心愿。” “你们一家人心地善良,衷心,一定会成功的。” “只言这些你不都知道吗?” “哦,可能是突然忘了。不过,我说我不是丫头你信吗?丫头也长我这样?” “你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我没事。”只言加快了步伐,可是好累啊! “也没有出租地铁公车。”只言小声嘀咕着。 “什么?”书心满脸疑问。 “哦,还有多远啊?” “快了,我们虽然也是梅县但还有点距离,但不远。” 太子殿下不露行踪的私下走访巡查,但皇上怎能不在紧要关头担忧自己儿子的安全,暗中派遣的人早就在路上被儿子发现。而蒙在鼓里的太子却拼命想摆脱父王的监督看管,他住的客栈被暗中围的严严的。不愿受约束的他无奈只能从后窗跳下,自己去集市上转转。 但他不知道危险已经向他靠近,到达皇宫宴席没有见到太子殿下的吴王启用了自己安chā的细作。 只言看到热闹的集市,像是脱了僵的野马,两眼放光。虽不同于现代的繁华,但人却相同于现代的拥挤。 “书心,你先去买东西,我自己逛逛。咱们,,,一会在这见啊。”想说时间的只言想到这里不能用他们的计时法,但这古代的计时法又是什么啊?午时?子时?干脆就一会好了。 “但是,你认得路吗?” “认得,我有GPS。” “什么?” “我是说我方向感很好。你去那边,我去这边。”没有手机,没有钞票,没有季翔陪的只言沮丧起来,还好有满街的东西供自己欣赏。 怎样才能回去呢?自己从现代掉崖来到古代水里?那是跳崖?还是跳河? 糖葫芦引起了只言的注意,她拿出恶婆婆给的钱,把它拿在手里。 “果然就你没有年代感。她满意的咬上一个,好甜!” 她又被旁边的面具摊吸引,拿了个可爱的胖娃娃戴在脸上向对面看去。 “天呐!踩到桃花运了。” 这里还有这么帅的人!一袭白衣,不同于书玉的麻衣,好像是这里的贵族才有的锦缎。腰间挂着玉佩,发冠干净利落,有看起来很高贵的配饰,正在一个卖剪纸的小摊前站着,一回眸,正好看向对面的她,只言如同触电了一般,他收回目光,只言也尴尬的转移目光,但是。。。 他后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看似是在挑东西,实际是在观察帅哥。 “有个律师男友还是有好处的。难道古代都有,,,” 不对,那男子拿出一麻袋,是要绑架。 “小心!”只言跑向对面的他。 他转身,其实他早已发觉有人跟踪,他以为是父亲的人,就没有在意,直到她的提醒。 她跑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就跑,跟踪人已被识破,就叫上所有伪装的人追过去。 男子笑着跟着她跑了一段路后到人少的地方后挣脱她,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姑娘拉着手跑。 “哎,姑娘,你为什么拉着我跑?” 只言喘着气,“我说,,我说你懂不懂礼貌,我在救你哎。” “救我,就那一个人我还是打的过的?” 只言盯着他后面看,“你确定是一个?” 男子回头,虽然确实寡不敌众,但他没有表现出一点畏惧。 “你不怕吗?” 只言凑到他身边问。 “怕啊。” “那怎么不跑?” “跑的掉吗?” 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言笑着说:“好像跑不掉。” “你放心,我只言也不是会放下别人的小人,我保护你。”虽然这样说,但只言已经条件反shè的躲到他后面了。 男子看着她笑着说:“是吗?” 他上前问:“谁派你们来的?” “别问那么多,乖乖束手就擒。” “那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只言看着他冲进一群黑衣人中,一把剑向他刺去,他很巧合的半手掌握着,把对方踢开,拥有了自己的工具,他横着固定在树上,打落敌人的剑,一次次的刺中那些黑衣人。 只言惊叹的看着他腾空飞跃,原来电视剧的特效也是有根据的啊,这么能打的男人,又有这么多敌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受伤躺在地上的一个人捡起旁边的剑向前方的他刺去,首领的那句“别伤害他,抓活的。”和只言的“小心。”重叠。他一个转身,那人再次倒下。这么血腥的场面只言还是第一次见到,说实话她很害怕。杀人是这么随意的事?这也算是正当防卫吗? 领事的人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死去,大汉太子果然身手不凡。他发现了只言的存在,把剑架在她脖子上,为完成任务他准备赌一把,“放下剑,不然,我就杀了她。” “这位大哥我和他不熟,他也不会救我的,你把这个放下。” 只言声音颤抖的苦笑着说。 他把剑chā在地上,这让她很奇怪,难道不是毫无感情的杀手吗?但他看自己表情确实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迷之微笑。 “难不成我只言来到千年前魅力跟着增加了,身怀绝技的帅气高冷男神都为我折服。” 他们被绑在一起,在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挺安静,像是一个庭院。 “哎!英雄帅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你不拉我跑,我会被捉吗?” 哼!果然是男人的通病,古今无差,长得帅的说出的话也都挺让你衰的,就像初次见面的季翔。 “我那是在救你,这么难看出来吗?” “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啊?” “不是你这又是从我哪一个表情,哪一个动作看出来的,怎么该看的没看出来?” “还挺伶牙俐齿的,戴娃娃面具看本,,,看我的是你吧?”差点口误成本太子。 “是我啊,怎么了?” “那就对了,你对我一见钟情,才提醒我的。但你没救我,恰巧刚刚是我救的你,怎么报答我?” “哼,报答,报答因为你我被绑在这?” “跟我绑在一起你还不乐意,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太子的优越自豪感瞬间上线。 “我不是这里的人,也没有你们那么随便。” “嘘!” 外面是领头人的声音他听的出来,“王爷说捉到直接带到驿馆,看好了。” “是,大人。” “哎,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梅县的人吗?” 她侧着身子观察他,虽然看不到人,但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我叫只言,不是这里人,我跟你不是一个时空的。” “时空?只言,这里有这个姓氏吗?” “我不是这里的,暂时住在这里。你呢?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王爷,什么王爷?” “他们是我的仇人,那个王爷可能是我无意中得罪的。你可以叫我周阳。” 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拿好兄弟的名字来用用。 “我看你不像坏人,你要注意,在这种有皇上的社会,血缘关系决定一切,所以别得罪那些王公贵族。” “你很懂吗?” “看电视剧知道的。” “电视剧?” “书上看的。” “你帮我解开,我去把他们解决掉。” “好。” 只言帮着太子,两人的手在身后互相协作把绳子艰难的解开,他走向门口,敲了下门。 他看向只言,只言按约定说出那句话,“这位公子晕倒了,快来人啊。” 门打开,只言看着他们倒下,不知道死没死,“哎,我呢?” 对方没有回头,只言只好自己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他悄悄走到领事人的房门口,直接推门而入,对方紧张的看着他,想叫人的他被脖子上的剑吓得憋了回去。 “太子殿下。” “不想死的话就回答我的问题。” “是,是。” “是哪位王爷派你来的?说实话!本太子可是很没耐心的。” 他又把剑靠近他。 “是吴王。” “我就知道是他,他要做什么?” “他此次进京目的就是暗杀殿下,可皇上把你派了出来,他就四处搜寻殿下的下落,我们只是其中之一。” “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为什么父王让自己不暴露行踪的来此地视察却还暗中监督,自己还以为是不信任。 “我可以不杀你,但如何做你可知道。” “明白,我马上带人回去说没见过殿下。” 他收回剑,门外传来追赶声,“站住,别跑。” 只言紧张的边跑边叫,“周阳,救命啊,周阳。” 太子走出去,“快叫你的人住手。” 他马上跪下说:“殿下饶命,他们都被吴王胁迫,不抓到太子,亲人就会有危险,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暗中放你们走,可是现在,,,” “这就是你们卖命的吴王!”他冲出去,挡在追她的人前面。 “你来了,够义气。”只言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抱着他的手臂。 “谁让你出来的!” “嘿,我这暴脾气。” 只言瞪着他。 “先放手。”只言被推到后面,他冲出去和敌人相斗。 只言像看电视剧一样看着他们的现场较量,可身为同伙的她又怎会被放过,一把剑向她刺来,只言吓到没有反应,也不会叫救命了,眼看着剑离她越来越近,一个身影迅速冲向她,挑开了对方的剑,可是也把自己的手臂划伤。 “你,你还好吗?” 只言拉着他的手看着他被染红的衣服。 “没事!” 被他踢开的人,捡起旁边的剑冲他刺来,想救他的只言把他推开,但自己却没时间跑开了,那把剑正中只言心口位置。 “难道这就是我回去的前兆,来了两天就死了。” “只言!” 太子跑过去把那人杀掉。 领事人见状赶紧从后门逃跑。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捉活的,可这些自名忠心耿耿之人,因为被威胁,所以拼命要完成任务,但死了就会让家人逃离厄运吗?本就是完成不了的任务,太子不能杀,就算捉住,堂堂大汉天子又怎会被一个藩王威胁到?吴太子暴虐,□□,小小年纪无恶不作。虽说太子是无心之举,但他实在死有余辜。可想,这样的人将来如果继承了王位后果不堪设想。 太子抱起昏迷的只言紧张的向外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就真的这么回去了吗??? ☆、第一次 太子把只言抱进了集市上最近的医馆。 “大夫,快救救她。” 正在检查yào材的长须大夫见状赶紧把手里的活jiāo给自己的学徒。 “快把姑娘放在里面。” 太子被挡在外面,他很着急,这是他见到唯一一个为自己挡刀的女子。 “这个老大夫行不行?” 学徒一副傲气凌然的样子,“我师父可是方圆几里医术最好的,宫里的太医都望尘莫及,皇上亲传他都拒绝了。” 他冷哼, “是吗?” 学徒可能不知道,他吹牛吹错了对象。 看到大夫走出来,他赶紧走上去问,“怎么样?她有没有危险?” “好在离心脏还有点距离,伤口也不是很深,我给她包扎好了,多修养些时日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谢谢大夫。”他放下重重的一锭银子。 老者赶紧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反复抚摸。“快给姑娘抓yào。” “哎,师傅。” 学徒也立刻干劲十足。 如果是爱财之人又为什么要拒绝进宫做太医的美差?但伴君如伴虎,不然就不会有那么多不问世事的归隐智者了。 太子拎着yào,把只言抱到自己住的客栈,父亲的人看到,有了些动作。 “等着。” 太子的一声,他们停下冲过来的脚步,回归原位。 他把只言放在自己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很小心翼翼,怕碰到了她的伤口。看着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发白的只知道名字的女子,他竟然有了阵阵的心疼和怜爱,有了想触摸的冲动,他用手帮她把眼角的杂发理了理。 这时天已经微暗了,没有等到只言的书心,以为她们走散了,就独自一人回去了。 太子出客栈,叫了那些人中的将领,跟他一起到一个安静的墙角。 “太子殿下。” 那人向他作揖行礼。 “免礼,我问你,是父皇派你们跟着我的?” “启禀殿下,皇上担心殿下安危,派我等暗中保护你。” “果真如他所说,父皇早知道吴王此次来长安的目的。” “殿下碰到吴王的人了?” “要不是刚才的姑娘,本太子估计就回不来了。” 注意到太子手臂上的伤,那人立刻跪下,“都怪臣下保护不周,让太子受伤,实在罪该万死。” “起来,现在在外面,不用那么多礼节。再说我也没有大碍,既然你们已经让我发现了,就光明正大的跟着吧。你们有多少人?” “诺。” 他立刻站了起来。 “回殿下,我们共九人。” “周将军的部下,虽稀但相信都是精英。” “谢殿下夸奖。” “在外别叫我殿下,叫公子吧,还有保护好刚才的姑娘。” “诺,殿,,,公子。让臣下帮你看一下伤口。” 太子包扎完伤口,换了身衣服,走向她,坐在床边看着只言,刚才只顾斗嘴,被绑还是背靠背,现在这么仔细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虽在病痛中,但五官依旧精美。他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他趴在床边慢慢睡去。只言由于伤口痛,不停的挣扎动着,吵醒了细致的他。 他睁开眼看到自己紧握着她的一只手,顺着看向昏沉睡着的她,头上全是汗,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第一次照顾人的他很没有经验。 “关。” 白天对话的一位便衣将军走进来,“公子。” “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痛苦,还出了这么多汗?” “公子,这位姑娘身上有伤口,可能会发烧,你摸一下她的额头烫不烫?” 没有丝毫经验的太子慢慢把手放在她额头上,很烫,没错。但为什么心里反复有这种怪怪的感觉,手好像不舍得拿开。 “公子,姑娘额头是不是在发烫?” “嗯,是。”他赶紧把手收回。 “那快去叫大夫啊。” “公子,身上有伤口发热是常事,不用看大夫,我去给你打点水,用冷帕子给姑娘敷一下明天就好了。” “那你快去。” 关,周开阳最得力的副将,此次暗中保护太子也是开阳向父亲推荐的他。 他把帕子放在水里浸湿,没有顾虑太多,就走向只言。 太子把手伸过来,他才发觉差点失礼,很知趣的递给他。 “这么冷的帕子,你确定?” “是的,殿下,你没照顾过人,可能不知道。” “好的,你先出去吧,有事叫你。” 太子很用心的给她不停的换帕子,照看她。看着她的睡意渐渐沉下去。 王婆婆等到晚上,只言没回来,她就平平淡淡的睡去。其实六年相处她终究是买来的外人,有怎会为一个毫不在意的人守一整夜。 太子觉得自己握着的手动了一下,他赶紧坐直,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睁开。 只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他的笑容,“啊!”她大叫,挣脱他的手,捂住自己的眼。 “只言你怎么了?吓到了吗?” “别说话。” 她透过指缝看着周围的环境,复古的风格。 “怎么回事?我死了,醒过来不应该是现代吗?为什么还是这个人?肯定还没醒过来呢?” 她再次闭上眼,然后放开手,慢慢睁开眼,“怎么还是这样?” 听到对方的笑声,她愤怒的目光shè过去。 “笑什么?” “是不是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以为在做梦啊?” 只言看着他,“还能不能再自恋一点?” 还没来得及回答的只言,手被他拉过去,“不是梦,真是我!能感受到我手的温度吧?谢谢你,帮我挡了一剑。” 说到这只言才发觉她的伤口还在疼,她抽回手,扶着伤口。 “对不起,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停停停,拜托你,千万别误会了,我本来是想把你推开自己也跑开的,但来不及了。不是你说的那种帮你挡。” 只言拉着苦瓜脸尽量笑着解释。 “我知道,你担心我,所以推开了我。饿了吧?” “关。” “公子。” “”去弄点吃的,给只言姑娘准备点清淡的粥。” “诺,公子。” 只言看着门一关一合,“公子?” “哦,我的手下。” 只言看着他,想象着他的身份,有呼来喝去的手下,还有王爷仇人,肯定不是简单人。与他接触还是小心为妙。 太子端起粥喂她,她看到了他虎口处的一道长长的伤痕。 “你的伤怎么没看医生?” 她握着他的手,语气确实是担心。 “医生?” 只言放开他的手,“我是说你怎么没看大夫,包扎一下。” “这点小伤没事的。” 只言想到了昨天看到的被染红的白衣,虽换了衣服,但她清楚记得位置。 她再次拉起他的手臂,“啊,你想谋杀我?”他做出很痛苦的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记得你这里昨天受伤了,严不严重?” 太子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把她的手拿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没事,这个看过大夫了。” “可以喝口粥了吧?” 只言看着被她拒绝,挡开几次的勺子,笑了笑。 他喂她,盯着她吃东西,只言觉得很尴尬,虽和季翔恋爱几年,除了讨价还价的互相喂对方东西吃,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安静的独角戏,也没机会这样做。 “我自己来吧。” 太子好像就没听到这句话,躲过她的手,只言只好再次接受,细致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把粥送到自己嘴里,无法抗拒的温柔。 旁边的关笑而不语,他亲历殿下献出他的数个第一次。 早上王婆婆看丫头的小房间还没有人就去了何家的院子。 “书心姑娘!何书心。” 书玉看到王婆婆实在不想搭理,就去叫了正在做早饭的妹妹。。 “王大娘,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你把我家丫头弄哪去了?” 不想搭理的书玉听到丫头也向外走,虽然看着就是来吵架的恶婆婆自己实在是不想和她说话,但谁让涉及了丫头呢? “王大娘,何出此言呢?” “何出此言?那得问你的好妹妹了,昨天叫着我家丫头去集市,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书心,怎么回事?” “我看你们兄妹俩一唱一和的是早就预谋要拐走我家丫头了吧。” “王大娘,我们同一个地方住了这么久,你别乱说话。昨天我是带着丫头一起去的,但她不让我和她一起,我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很久她都没来,我以为她回来了。”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丫头,她不认路你不知道吗?干嘛让她一个人?” 书玉着急的说。 “哥!”书心委屈道。 “好了,别演了,以为我傻啊。何书玉你早就看上我家丫头了,这次是叫上你妹妹帮你了是吧?” “王大娘。” 书玉叫很大声,他真的是生气了。 “丫头不见了,你看到了,确实不在我们这里。既然是我妹妹弄丢的,我一定把丫头找回来。” “还有,你再这样出口伤人我就不客气了,我们何家在梅县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 王婆婆听了一顿教训气焰消了不少。 “那我等着你。” “哥,对不起。我没看好丫头。” “别说了,我去找她,你去学堂看着。” “关,你是周少将的副手?”太子边品茶边问。 “是的,公子。” “那你和他们有没有联系?” “皇上已经知道殿下,,公子暗中遇刺之事,已在朝堂上明提一次,也暗中警告了吴王,他现在动作小了不少。但皇上又病了,吴王迟迟不离开,将军担心他会趁机作乱。” 太子把茶具狠狠拍在桌子上,“此等小人,父皇还以礼相待。有没有说让我何时回宫?我很担心父皇。” 皇上说殿下此时回宫正好让吴王觉得陛下龙体有恙,所以还请公子暂待于此。” “这可真是好茶啊!” 太子察觉到身后有人。 关看到只言姑娘过来,“周阳,我在这躺的闷死了,你带我出去逛逛吧。” “公子不可。” “无妨,你带人暗中跟着。” “诺。” “你身体吃的消吗?” “有街逛,什么都吃的消。走吧。” 诺大的县城何书玉找了一天,客栈,大街小巷已被他翻过了一半。像被霜雪吹打了般从客栈出来,虽然很累但还是要继续,因为对方是他心里的丫头。 太子被只言拉着,几乎是不错过一个小摊的。 “你这么爱逛?” “爱逛街是女孩自带的本领好吗?我是说对,我很爱逛。” “那你应该去长安城。”太子心想。 糕点铺引起了只言的注意。 “周公子,你是不是是时候回报一下救了你几次的救命恩人我了?” “你救过我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可还带着证据呢。” 只言假装痛苦的捂着她的伤口。 “你又疼了?” 看着对方中计担心的样子,只言马上笑着说:“对啊,我需要那个止疼。” 太子很无奈的表情看着她指的糕点铺,“行,那你买吧。” 只言笑着和老板打招呼。 “姑娘吃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哪个好吃,一样来一份吧。” 既然都有下人跟随保护,肯定是个土豪了,只言准备狠杀他一比。 只言接过一包包糕点放在身后的太子手上,自己只拿了个自己爱的桂花糕,边走边吃。 “你都让我拿着?” “难不成你还要让你的救命恩人亲自动手。” “公子,我来。”一位护卫走上来说。 “不用,暗中跟着。” 一旁卖饰品的小摊再次吸引了只言,都是自己爱的古饰,古色古香。 “这些都是原装正品吧?” “姑娘这些都是最新的饰品。” 只言一眼相中一个翡翠簪子,和自己最后看的那眼簪花翡翠珠一样的色泽,她拿着在太子的发冠上比划,老板都笑了。 太子躲开她,自己一人走开。要知他哪有这样被人当众取笑还不能bào发的经历啊。 “有什么好笑的?”姑娘马上严肃起来,只言放下手中的东西,追上去。 “周阳。” “生气了,比季翔还小心眼。” 高手们只好跟在太子后面的只言的后面暗中保护。 只言也带有一点倔强小情绪的在后面跟着,但帅不过三秒,她拿出王婆婆给的最后一点钱途中截获一串糖葫芦,跟上他。 “周阳,你生气了吗?” “生气?本公子生气了吗?” 只言拿出她哄季翔的招数,挽过他提着东西的胳膊,“别生气了吗?我刚开玩笑呢?” “本公子才没生气呢。” 只言笑着看着他,“是吗?不过那个簪子确实停适合你的。” “只言。”本来确实很不开心的他竟然笑了出来。 “你还真是名如其人。” “谢谢夸奖。” 巷口乞讨的老头老太把只言的目光吸引过去。 老头昏昏沉沉,老太太在向路人要吃的和钱。 只言夺过太子手中拿着的糕点,走向他们。 “老nǎinǎi,给你。” “谢谢姑娘。” 老nǎinǎi竟向她磕起了头,只言哪里适应得了这个。 “不用谢不用谢。”手口并用,但对方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无奈她只好走开,对方才停。 但是看着他们,只言心里还是很难受。在自己的时代起码还有福利院,养老院来照顾他们,在这里的生活岂不是更难? 她走向看着自己的周阳,“周公子,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钱啊?” 没有得到回答的她继续说,“我说的是借,但如果要求你赔偿我帮你挡剑的精神损失费的话可不止我借的这么点了,而且不会还。你说你选哪个?” 太子看着她,虽然有一半话自己不是很明白。但可以确定她是想帮那对乞讨的老夫妻。 他笑着路过她走向他们,把自己的钱袋留下。 只言看着和自己一样拒谢的他,好像也不是坏人,有仇人,可能也是有原因的吧。 他们来到一家酒楼吃午饭,面对面坐着。 “周公子,你成亲了吗?长这么帅,又这么有钱,肯定早成亲了吧。” “怎么想起问这个,难道只言姑娘是想嫁给我。” “什么啊,我是想作为你的朋友,需要了解你一下。还有,身为朋友我劝诫你啊,过分自恋不是什么好事。” “自恋是什么意思?不过,很荣幸只言姑娘把我当朋友。” “自恋就是过分看得起自己。” 听到这个回答,太子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咳嗽几声后说:“不好的话?” “你以为我夸你呢?” “算本公子会错意了,吃饭吧,朋友。”他很珍惜她嘴里的这个称呼,但自己要的有仅仅如此吗? “其实,我也是跟你闹着玩呢。” “只言,你家在哪?怎么没听你提过回家。” “我也想回家,我想我的家人,但是我可能回不去了。” 看着有点悲伤的只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属于这里,无意中来到这,接下来会怎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为了换一下气氛,太子笑着说:“每一件事都有因果,可能你注定要来这里,也可能这里有你要完成的使命,要遇到的人。”说最后五个字时他看着只言。 只言抬头认真的看向他, “是吗?” “公子有急事。” 太子看到留在客栈的关着急走进来,“只言,你先吃,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 “殿下,皇上病危,皇后娘娘让殿下立刻回宫。” “什么?” 太子很着急的跑开,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出现在父皇身边,但他又回头,“关,你先去备马,我还有一点事。” 他很快跑到桌边,牵起只言的手,放在她手中一块玉佩,“只言,我有急事,需要马上去办,你就在梅县,别去其他地方,我会来找你的,答应我。” 只言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着急紧张的他点了点头,他抱着她,在她耳边留了句“等着我。” 只言看着他走开,她好像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好像会与自己有某些牵绊。 “丫头。” “丫头。” 只言回神看到了那晚月光下的书玉哥哥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的感觉,莫名的feel,是爱的萌芽吗? 梁王殿下是不是该醒了? 平安夜,,,我还在听歌码字,但很开心,因为喜欢?就像找丫头的书玉哥哥吧。 圣诞快乐! ☆、转换 “丫头,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里了?” 书玉如同见了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把只言拦在怀里。 只言用力推开那个让她喘不过气的怀抱,不只有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追求者的回避,重要的是这样的力气,伤口不痛才怪。 “书玉,,”只言用手扶着伤口,“我有名字,不是丫头。” 这么的关心,他怎能看不出她身体有恙,“只言,你怎么了?你受伤了?” “本来已经没事了的,你这要命的一抱!” “对不起,只言。我不知道。我带你看大夫。”在只言眼里傻得可爱的他拉着自己的手就往外冲。 “不用,我没太大事。” “只言,我找你两天了,你快四天没回去,你去哪了?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这是在怪我让你们担心了?” 他马上拉住她的手,“只言,我只是很担心你,比他们的担心要多。” 只言挤出了尴尬的笑容,“真的谢谢你,但是我真不是丫头。” “但是你只是有名字了而已,可能是你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名字,丫头,,你只是叫了只言。” “那我问你你最后一次见我,,不是,见丫头是什么时候?” 无奈的她又活学活用起来。 “最后一次,你被关柴房的那天早上我去教书路过你家,你还送了我一段路呢。” 看着如此痴情的他,只言真的很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身份,但这里的丫头是自己了,那丫头呢?她看着书玉满眼情义的眼睛,不同于被都市渲染的圆滑多变,如果如他所愿,考取功名,估计连贪污这个词都不懂的。 或许曾经的丫头很爱他,他们彼此已私定终身,但自己有季翔。如果异时空的季翔遇到同样样貌的被当成只言的丫头,他会不会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坚持? “只言,,我们回去吧。我知道,你婆婆很凶,但那里不只有你不爱的,冷酷的东西。相信我,等书玉哥哥有能力,肯定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 “就算我是丫头,没错?但身背童养媳的身份,真的可以像你说的那样吗?承诺会兑现的如此轻而易举?看来感情无论古今都有彼此的无可奈何!” “书玉,对不起,我真不是丫头,我也不能回答你什么。但既然如此,我不能占着她的身体伤她爱人的心。我跟你回去。” 开心的他已经把前面半段话自动删除,在他心里能带她回去,他不在乎其他,书玉开心的抓住只言的手,这次她没有马上抽离,而是先对她笑了一下,虽不自然,但不至于让他难过。 有时就是这种不想伤害别人的本意,顾虑重重,容易给别人留有错感,往往最后才发觉其实这种伤害不轻于最初的说明白。 长安城离梅县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就看赶路者走此旅途的目的了。 到达长安城外的驿站,关快一步的挡在一路狂奔的太子前面,看着太子一脸疲惫但看起来仍旧精神饱满的样子,“这就是大汉朝未来的天子,又是下一个万民福泽。” “殿下,你赶路一上午都没停过,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闪开。” “殿下,见皇上固然重要,但殿下的身体臣下也十分担心啊!” “你觉得现在的我能停下休息吗?”他扬起马鞭打在关马上,他被迫让开。 就在他离开太子的瞬间,头顶的树上飞来乱箭,“太子小心!” 太子回头看着一只箭shè向自己,没有兵器的他,立刻拍了下马背飞起,可怜了无辜的快马替他挡了一箭。 关众人立刻把太子围起来保护,但无奈敌暗我明,他们被打散,太子娴熟的躲开每一只向他shè来的箭,但还是没能躲过一只身后的暗箭,正好擦过他的肩膀。 在他开始腾空飞起奋力还击之时,一个个握箭的shè手不停的从树上掉下来,脖子或是身后都有一道道伤痕。太子察觉到上面有敌人下来,他举起断箭,降落在眼前的却是他。 太子扔下箭,笑着走向他,“开阳。” “臣,参加殿下,殿下一路辛苦,臣来迟,让你受惊了。” 他和太子对视一笑后,身为君臣无论再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的关系,礼节不得废。 “殿下,你受伤了,关。” 看到他肩膀破服血迹他首先想到的是他认为有能力保护,自己又信得过的关。 “将军,属下,,,” 太子扶起他,“行了,你说的有点多了,我没事。父皇还好吗?” “殿下,皇上他,,,” “我父皇怎么了?” 听到开阳的支吾,他拉着他的手激动的问,怕没赶上见父皇最后一面。 “殿下,皇后娘娘预料到吴王会在此埋伏,马上就进长安城了,臣护送殿下立刻回宫。” “把那几个活口带回去候审。” “启禀殿下,他们已服dú,无论任务失败与否都不会活着。” 开阳拍着太子的肩膀说:“殿下,他既然敢如此就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 “回宫吧。” “诺,殿下。” 周开阳是大将军周亚夫的独子,自小进宫做太子伴读,虽有君臣之分,但在太子眼里他就是自己除武儿外的亲兄弟。 开阳相伴太子来到未央宫门口,这里不被允许是不能随便进入的,太子只身一人踏进这里,其实他很不想面对自己走后半月就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娘娘,太子回来了。” “太子回来了。” 皇后从床边站起来过去迎接她的儿子,“启儿。” “儿臣参见母后。” “回来就好,你父皇刚睡着,别吵醒他。” “是启儿回来了吗?启儿。” 话音刚落,里面龙床上沙哑的声音响起。 “父皇,是,是启儿回来了。” 太子上前。 “陛下,天黑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漪房,朕,,朕恐怕不能陪你到明天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皇后泪如雨下。 皇上拉着太子的手,“启儿,你受伤了。” 皇后听到,也看向自己的儿子的伤口,关心和伤心jiāo织。 “父皇,启儿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 “启儿,自小父皇就对你严格要求,在你眼里你是从不被父皇认可的,但你的努力父皇一直都看在眼里,父皇想告诉你,你做的很好,甚至比父皇要好。” 听着父亲艰难吞吐出的话语,太子坚强的心瞬间被柔化,“父皇,你别说了。启儿等你明天再告诉我,虽然这个评价无论好坏启儿等了很久,但真的父皇,启儿还可以再等。” 看着彼此敞开心扉的父子,皇后把头转了过去,她怕自己承受不下去这份感动,但又不想失去的看着他们。 皇上抓紧了太子的手,“启儿,为君之道,重在亲民。天下归君,百姓就是你的亲人,要把他们当成家人对待。” “一定要妥善处理与各藩王的关系。吴王有杀你之心,父皇何尝不想把他扣下来,不让你受离家漂泊之苦,还带伤归来。但只要有战争,受苦最多的必定是无辜百姓。武儿远在它地,有他在,各藩王轻易也不会有结盟之仪。权利再大,也有不舍和不得已,父皇希望你勿冲动为之,凡事多考虑。” 皇上咳嗽着艰难的说下去自己最后的jiāo代,“地位越高,担子越重,父皇也该悠闲自在了,启儿,父皇身上的重担就jiāo给你了。” “朕这一生自认为无所辜负,但还是没有实现与你母后相守一生的承诺,希望我的启儿为民为国,把我大汉基业永流传。” “父皇,你放心,启儿一定会做个好皇帝。” 皇上眼中带泪的点了点头,看向自己的皇后。 他用另一只手拉起皇后的手,尽管力气所剩不多,但还是很用力的握着来证明他的在乎。 “启儿,你母后和皇祖母就jiāo给你了,告诉你皇祖母,太晚了,儿子怕打扰她休息。武儿来了,替父皇说,,说一句,,对不起,父皇没等到他。” 最后在皇后的脸上停留数秒后,不得已松开了他紧握着的手,那双救万民于水火的手重重落下。 “父皇。” 太子大喊道。 “启儿才刚刚回来,还没向父皇汇报启儿的巡访情况?父皇你起来听启儿说,父皇。” 皇后重新牵起的那双手,默默注视和泪水的掉落说明了她的在乎。 答应要回去的只言,由于爱逛的本xìng天黑才到家,在何书玉的护送下,在家里人都睡着的情况下,她顺利潜回自己的小房间。 “什么事明天再说?太阳出来前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后元七年,时间我不懂,但季节还是没变的吧,估计这里快发生大事了。” “季翔,你在哪?也在守护另一个我吗?”只言睡前还是老样子看着同属于这里和那里的夜空,手里把玩着此时她毫不在意的玉佩。 第二天早上,晁错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让太子立刻登基,太子以太快为由推脱。 皇后担忧吴王再有动作,也劝说太子,加上周将军等各大臣一起下跪齐呼,“请陛下登基。”太子只好应允。 “但是登基大典延后,先处理父皇后事。” “母后,武儿还没消息吗?” “母后的人还没有回音。” “娘娘,太后听到皇上驾崩的消息昏倒了。” “什么?皇祖母。” 皇后拉住他,“皇上,我去,你现在身份不同,你还有其他事,别忘了你父皇的jiāo代。” “你皇祖母一时接受不了,母后去看看,陪着她就好。” “那,劳烦母后了。” 梁国,皇后派去的人已经到达。 孟叔以殿下外出狩猎让他们稍事休息,但皇上病危如此重要之事,要不要把殿下昏迷的情况说出来? 就在孟叔犹豫之时,使者再次到达梁国宫殿,此次带来的却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孟叔即刻跪在了地上,“皇上,,皇上驾崩了。” “孟大人,皇后娘娘传梁王殿下立即回宫,马匹就在宫外,请孟大人通传。” “殿下,可是,殿下他,,” “孟叔,殿下醒了。” “殿下,醒了。” “翠云,带大人去偏殿休息,请大人稍等片刻。” 孟叔快步跑进自己担心的殿下的寝宫,但眼前的一幕他惊呆了,“这是殿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样的一样。。。。。。 2017倒计时,加油!希望能找到不一样的全新的自己。 马上考试,奋战备考中。 ☆、记得 头上缠伤口的白布被他拎在手里,他站到床上奇怪的表情看着下面站着的丫鬟奴才。 “你们哪个剧组的,我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律师,你们把我强行带到这里我可以不计较,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脱人衣服?” “殿下是你说这衣服难受奇怪,奴婢是想让你舒服点。殿下赎罪!” “你别这样,法治社会不是下跪道歉就行的。” “殿下,奴婢该死!” 那 宫人不停的磕头,季翔无奈下来扶她,“你,,你先起来好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女人呢?我可以不追究,但你得告诉我这是哪里?你们是怎么把我带到这的?你们为什么要围着我转?还有我身边的那个女孩呢?” 季翔扶着她的双臂问。 孟叔来到季翔身边跪下,下人们见状也跟着他一起全体跪在季翔周围。 “殿下,你终于醒了。” 季翔看着一位老者跪在那里,立刻过去扶他,“这位大叔,你干嘛跪我,快起来。” “殿下,皇上他,,,皇上,,” “你快起来啊!” 季翔很无奈,怎么回事?自己摔崖醒来,没死也不该遇到这么奇怪的事吧,发型变了,衣服这么长这么难受,还有了新名字,殿下。 季翔看着房间的布局和跪着的那些人,“不会吧,难道是真的?” 不和女生一样拥有与生俱来幻想症的他也有了怀疑。 “不起来是吧!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这是哪里?” 他焦急的吼了出来,如今的他不安紧张盈满于心。 孟叔带着悲伤的语气说: “殿下,皇上他驾崩了,皇后娘娘让你即刻回宫。” “皇上,,,皇上是谁?哪个皇上?” 本来以为会很伤心的殿下突然说出这些,孟叔很奇怪,确实很奇怪。 “殿下。” 孟叔抬起头看着他,一脸焦急,不像不担心啊,但为什么? “皇上,你的父皇,驾崩了。” “父皇?” “那我是谁?” “殿下是皇上和皇后的小儿子梁王殿下啊。殿下你怎么了?” “梁王?” 季翔一脸惊讶。 “皇上?哪个皇上,我问你皇上名字?现在是什么时候?哪一年?什么朝代?”他追问到。 “殿下,你难道是留下什么后遗症吗?” 季翔的眼神向他shè过去,他马上低头说:“老奴冒犯,殿下赎罪。” 季翔再次扶起他,“你起来,回答我的问题。” “诺,殿下。” “现在是后元七年,汉朝。” “汉朝?后元七年,那死了的皇上是汉文帝刘恒。” “殿下。” 孟叔上前拉住他。 “不能无礼。” 季翔明白,如果真是穿越,就算是亲生父母直呼名字也是不敬,况且又是如此身份的父母。 “我问你啊,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殿下,你骑马摔了下来,然后就一直昏迷着,殿下,你还觉得难受吗?” “骑马?摔下来倒是真的,但这一摔跨越的也太大了吧?缺了我事务所该怎么办啊?” “殿下,娘娘的人在等着,我们该收拾一下出发了。” “哦。对了,我摔下马,你们带我回来的时候我旁边有没有个姑娘?” “殿下,你骑马涉猎带的都是将领,不曾有姑娘相随。” 看着旁边宫女们笑意微露的表情,季翔停止询问。 “但是只言你没跟我在一起,是还在现代吗?那我来此的目的何在?” 他又问道: “对了,我不是拿了一个簪子吗?” “殿下,这是把你带回时在你身边找到的,老奴一直带在身上。” 季翔握着只言手绘,自己帮她完成的簪子,“你都来了,可是你的主人在哪里?” 由于殿下大病初愈,不宜骑马,就乘马车赶往长安。但季翔记得他好像也不太懂得马术。 “你是什么人?” 季翔忍不住问了出来。 “殿下,你不会是失忆了吧。我是孟叔啊,是皇后娘娘让我照顾殿下的。” “哦,孟叔啊。” “殿下,你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我没事。” 季翔挤出尴尬的笑容。 身着异服,从自己开车到坐在马车上,身边的人从只言变成这位大叔。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到这的目的究竟为何,只为做皇上的弟弟吗? 只言被恶婆婆的叫声惊起,这么一大声“丫头”简直比闹钟还有用。 就在只言出来面对之时,何书玉出现在她家,可能也是被叫声呼唤来的吧,但这速度也是够快的。 “王大娘,昨天太晚了就没打扰你,只言她迷路了,被人抓了起来,所以没有回来,你就别怪她了。” “呦,何公子,稀客啊!这是要去学堂吗?” 其实不稀,只是刚好你不知道而已。 “王大娘好啊,只言不是故意离家这么久的,看在她在外面也受苦的份上你就别怪她了。” “只言?” “对,丫头的名字。” “是吗?既然何公子都这么说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把她怎样。” “丫头,快去做饭吧。何公子,要不要留下吃饭。” “哦。” 只言看着书玉笑了笑走开。 “不用了,王大娘,我还要去学堂,告辞。” 看着他走远,王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她走向厨房拉着只言。 “哎,你干嘛?” 只言又被关在柴房里,“非法关押是犯法的!” “你个死丫头,学会在外面鬼混了是吧,出去了几天还有名字了。面子可真大,他何书玉对你处处袒护,他算什么东西,我儿子可是做大生意的,亲家也是官,牛什么牛?书呆子。” 只言听着她的唠叨,这算是古代版的长舌fù吗? “什么都没吃呢,好饿啊?周阳,我好想你啊,好想你的糕点。” 突然门缝里伸过来一只手,手里还有一个包子,只言很想接过来,可是,这是谁?书玉吗? “谁啊?” 门外传来一阵憨憨的笑声,只言已经知道是谁了,自己来这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 “我是千儿,千儿看到娘把你关起来了,你饿了吧,千儿给你吃的,你出来了和千儿玩好吗?” 只言接过包子,“谢谢你,你是好人千儿。” “呵呵,不客气。我们住在一个院子,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只言笑着咬了口包子。 果然无论在哪?身边的好人好像就是比坏人多。 因为时间限制,没有等到梁王殿下的到来,皇上就入了皇陵。 太子登基大典择天举行,众人簇拥着他走进大殿,坐在父皇曾经的位置上。 就是这样,每一次的更替都得不露声色的承担着上一任离开的痛苦,坐下就意味着承担。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但这一家帝王可以算的上是真的“家”,对子女有严父有慈母,有孝道。 吴王也很不情愿的和众大臣一起上朝,叩拜新帝。 “朕初登大宝,还要各位爱卿多多指导,我们共建大汉盛世。” “臣等愿随陛下,为万民造福!” “晁大人,周将军,朕任命你二人为左右御史协助朕处理政事。” “臣谢陛下恩典。” “周将军,你的军队你还暂时兼管。朕封周开阳为飞虎将军,协助你管理军事。” “臣替犬子谢陛下隆恩。” “周大人,朕找开阳有点私事,麻烦大人替朕传达。” 诺,陛下。” “吴王,听说你此次来长安带了不少便衣精兵?” “回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臣带的是随身护卫队。” “是吗?那请问皇叔,你人在长安,护卫队为何散布五湖四海啊?” 听到皇上的语气,已不是那个可以任由摆布的小孩,但他不能慌,他计划周密,不会有证据存留的。 “启禀陛下,臣所带护卫一直伴臣左右,不曾离开。” “那请问皇叔此次进京目的何在?” “臣长久不来长安,来探望太皇太后和皇上。” “那朕替皇祖母和父皇谢谢皇叔了。” 吴王虚伪的向皇上作了个揖。 “据我大汉条例,诸侯王来长安,带随身侍卫理所当然,但皇叔随身一营,城外还有驻扎就说不过去了吧。” “启禀皇上,,臣,” “既然皇叔这么担心自身安全,那下朝之后周大人你派人手亲自护送吴王到吴国城门。”没等解释皇上先发制人。 “诺,臣定多派人手护吴王殿下安危。” “皇叔,探亲也探过了。侄儿亲派我朝军队送你回家,皇叔是不是该还侄儿个人情,把你的精英护卫为侄儿所用啊?” “臣,谢陛下隆恩,” “既然如此,周大人把吴王所带人手,收归军营。” “诺。” 朝堂上的吴王,从不服气到气的想咬碎牙齿。不得不说皇上的处变不惊与智慧让满朝堂为之折服。 周开阳听父亲之言来到未央宫。 “臣,参加皇上。” “开阳,平身。” 皇上起身走向他,“朕有件事找你帮忙。” “臣乐意帮陛下分忧。” “开阳,你我兄弟,不用过分拘礼。” “诺,陛下。” “朕去梅县和一姑娘一见如故,那姑娘不惜以命相救,朕想托你找到她。” 开阳笑了笑,“陛下可是动了凡心了?” “开阳。” “臣冒犯。” 皇上拍了下他的肩膀,“说过了,你我兄弟,不用过分拘礼。说实话,她跟朕接触过的其他女子确实不同。” “陛下,此女子可是梅县人?” “她也是暂住那里,但她答应我了,会等我去找她。” “她叫只言,你悄悄派人帮朕走访打听一下,有消息告诉朕。” “臣定当竭尽全力成陛下美人入怀。” 皇上笑了笑说:“要不要朕帮你留意一下哪家姑娘?” 开阳紧张的说:“谢陛下,但臣,,臣,不用。” 听到他如此激动,皇上笑着说:“等你那天有了心上人,告诉朕,朕亲自赐婚。” “谢陛下。” “武儿今天到长安,你和皇姐一起去城外迎接他吧,几年没见了,听说他生了一场大病。” “诺,臣马上去公主府。”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天,必定是跨年之作了。 ☆、进行中的事故 长安城外馆陶公主和开阳一前一后站着看着孟叔扶着季翔从马车中走下来。 季翔看到一位气质不凡身着华丽的女子,拉了拉自己身边的人问:“孟叔,她,,她是什么人?” “殿下,那是你姐姐,馆陶公主。我们快过去,她应该是特地来迎接你的。” “姐姐,我有姐姐,但不是这样的啊!” “殿下,过去吧。” 孟叔伴着季翔一起走过去。 “臣等参加殿下。” 季翔瞪大了眼睛,然后勉强笑着说: “大家请起。” “武儿,越来越像大将军了,来,姐姐看一下。” 季翔看着面前的她眼角带着泪光,虽然假装的很好但近看她的疲惫是遮不住的。他想到了姐姐,自己还在上大学时,姐姐因为失恋在自己房间哭了一晚上,那个没有担当的出轨男友第二天早上被自己揍到去医院。 他竟有了想保护她的冲动,把她抱在怀里叫了声姐姐。 女人何苦勇敢,在在意自己的人面前,一切的伪装其实都可以放下,但前提是有那么个人,他心疼你,理解你,可以在你需要拥抱时和你的距离只有一个肩膀。此刻,公主因为姐姐这个称呼,纵使流泪但她是幸福的。 “姐,别哭,有我在呢。” “嗯,好久没听你叫我姐姐了。” “臣,参加殿下,殿下一路辛苦,皇上派臣和公主在此等候殿下。” “你是??” 季翔的眼睛看向孟叔,这种时候可能也只有他可以帮自己吧。 公主说:“武儿,怎么连开阳都认不出了?” “开阳?” “可能殿下是许久没回来了,臣是太子伴读,也是殿下曾经口中的开阳哥哥。” “哦,开阳哥啊。对不起,我有点模糊了,可能真的是太久没回来了。” “没事,殿下,我们进宫吧,皇上在等着呢。” “来,武儿,和姐姐坐一辆车吧。” 季翔笑着点了点头,但又突然担心那些她可能会记得的事,会问的问题,他这个才做了不到三天的殿下怎么回答的上来。 “姐姐,不用了,这可能会有点失礼吧。” “你我姐弟,还有什么礼数可讲?” “真不用,姐,我和孟叔,可以的。” 季翔马上跑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孟叔,你快给我讲讲我之前和他们在一起的事。” “殿下,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听到这句不是很直接的质疑,他说:“孟叔,我不想朋友和亲人们担心,你别告诉他们我发生了什么,为了不穿帮你能不能给我讲讲我们之间的事?” “殿下心地善良,什么都为别人着想。但太后娘娘当初把你jiāo给我,如今殿下变成这个样子,我该如何向如此信任我的娘娘jiāo代?” 听到他如此激动季翔变得有点无措,“哎,孟叔,我又不是全都想不起来了,可能是刚醒,你答应我,别说出去,我慢慢就好了,慢慢就想起来了。” “殿下,娘娘救过我全家xìng命,我励志报答娘娘,殿下去封地,娘娘就派我前去照顾保护。所以对殿下的小时候也并不是很了解。” “什么?你也不知道。”季翔很震惊,唯一的了解途径也断了,只能靠自己的职业素养了吗? “殿下赎罪。” “好了,这没什么。你记得别说露馅了就行,切记,不能提我暂时失忆的事,我只是有些事突然想不起来而已。” “孟叔记下了,殿下放心。” 季翔被公主开阳带着来到未央宫,听到通传,皇上立刻来到正殿。 “武儿,姐姐,你们回来了。” “馆陶参加陛下。” 看着公主都行礼了,季翔学着开阳的样子说:“参见陛下。” “平身,一家人不用拘礼。” 他先扶起了公主,然后走向季翔,伸手扶他,但季翔自己突然直起身来,他们差点撞到彼此。 皇上笑了一下,“武儿,都成了大人了。” 季翔也看着对面器宇不凡的男人回了个微笑,这就是大汉天子?自己这里的哥哥?长的确实比自己帅那么一点,但也只有一点。不过和他也没什么可比xìng,他是霸道总裁路线,自己是暖男邻家哥哥,不过只言最崇拜的就是各代英勇帝王,自己却替她见到了,但为什么呢? “回禀陛下,梁王殿下因为突感风寒没有及时奉旨回宫,望陛下赎罪。” “孟大人,请起,你照顾武儿有功,母后会抢在朕前面好好赏你的。” “谢陛下,臣不求赏赐,只求殿下能平安就好。” 听到这句话,季翔看着孟叔笑了笑。 “武儿,姐姐,我们去找母后。” “开阳,你先回去吧。” “诺。” “母后还在皇祖母那里?” “对,有母后一直陪着皇祖母已经好多了。” 季翔听着他们说话,看着他们僵硬的走路时动作,不知不觉的学了起来,还真是环境影响人。 皇上阻止了宫人的通传,打算给祖母一个惊喜。 “儿臣,参加母后,皇祖母。” 看着她们在一起做刺绣,皇上和公主走过去请安,季翔被迫躲在外面。 “皇上和嫖儿来了。” 公主又行了个礼说:“祖母安好。” “祖母,母后,你们看谁来了。” 季翔慢慢走过来,看到他,太后站了起来,“武儿。” 还好自己问过孟叔见到这两位该如何行礼了。 季翔入乡随俗的跪在地上,“武儿,见过母后,皇祖母。” “武儿,起来。” 太后把他扶了起来,“快让母后看看,好久没看到我的武儿了。” “母后,武儿也很想你。” “天呐,回去之后我季翔都能去当演员了,得找方法回去赚钱了完成终身大事了。” “来,让皇祖母看看。” “皇祖母。”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父皇说要帮他说一句对不起,他没能等到你。” 不知为何季翔突然心里酸酸的,有种想掉眼泪的冲动,看到太皇太后落下的泪,他也终是忍不住了。 “是武儿的错,武儿没能及时回来。” “武儿你也别太过自责了,父皇知道你也是身体有恙耽搁了。” 季翔眼框含泪的看向公主那边,这个家庭仿佛自己已经融入进去了,并没有体味到所谓的无情,这些人好像都在对自己好。 “武儿,你身体怎么样了?” “母后,我已经好了,没事了。” “既然回来了,就先去见见父皇吧。” “嗯。” 经过那次送包子的事,只言和王千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 这天,千儿和只言在洗衣服,其实是只言在洗衣服,千儿在玩水。 只言抬手撩头发的瞬间,从身上掉下来一个东西。 “姐姐,那是什么?” 只言看着地上的玉佩,想着周阳的那句 “我会来找你的。” 她捡起放起来说:“这是姐姐的一个朋友送给姐姐的。” 嫂子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说:“丫头,你去村头李大嫂那里帮我取个东西。” “我在洗衣服,你没事做取东西不会自己去啊?” “你个死丫头,让你做点事这么多话。” “姐姐,我去拿。” “千儿,姐姐去,你玩吧。” 只言瞪了她一眼很不情愿的走出去。 “李,,大嫂?村头,在哪啊?”她没有方向的走着。 “千儿,你娘呢?” “不知道。” “你哥哥不是给你娘一封封信吗,你知道在哪吗?” “信?不知道。” 他玩着水说。 “就是你娘拿着看的一张纸。” “有纸,我看到一个盒子,在娘的枕头底下。” 女人两眼放光的笑了笑说:“千儿,你出去玩,看看丫头在哪好吗?” “姐姐,好啊,找姐姐玩去咯。” 看着千儿跑出去,女人走到门外,再进来就是两个人了,她挽着一个男人。 两人鬼鬼祟祟的走进王婆婆的房间,很有目标的走向床,果然枕头下面有一个木盒子。 她打开盒子,“果然有这个。” 男人从他手中拿过,“我就说他王洛会来这手儿。” 女人打开信,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那张纸慢慢飘下和女人的表情把男人的注意力引过来。 他捡起那张纸,“这下彻底信我了吧。只是你婆婆怎么没给你?” “她不识字,儿子的信她都是宝贝好久才让我看。他果真又成亲了?还有了孩子是吗?” 她魂不守舍的说,眼中并没有泪水。 “我好像跟你说过了无数遍,但我知道这会是最后一遍。我和他一起去的谢家酒庄,我各方面都比他出色,但因谢家小姐看上了他,他隐瞒已有家室的事实和小姐成亲,顺利的越过我成了继承人。并不问青红皂白的把我赶出酒庄,还好我有心腹在那里。”男人看着手里握着的瓶子笑了笑继续说,“谢老板大病未愈,他就要私自把秘方偷出来。这个就是证据。” “当初是他说喜欢我,我才下嫁给他,如今,他凭什么这么做?” “珍儿,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跟我一起做吧,在梅县开属于我们的酒庄。” 门被打开,女人立马回头,看到了千儿。 “姐姐,去了哪里?我忘了。” “你们为什么拿娘的东西,那是哥哥给娘的。” 千儿冲到男人面前跟他夺。 他顺利躲过千儿的硬扑,“哼,我玩不过王洛的手段,他的傻弟弟就得帮他买单。” 他拿秘方的那只手被千儿握着,另一个手从袖口里划出一把刀。 女子看到那刀扬起来,千儿还在死死拽住他的另一只手,她看着刀快速落下,“别。” 千儿倒在她面前,挣扎着,手伸向她,又慢慢落下闭上了眼睛。 女人吓的蹲下来,捂着嘴看着他,心痛和害怕jiāo织流下了眼泪。 “珍儿。” “他什么都不懂,你为什么把他给杀了。” “珍儿,你看到了,他知道我们拿秘方的事了。” “你心疼他,他哥哥何时心疼过你啊。” “但这是一条人命啊,担着它我们如何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千儿。” 外面只言的声音响起。 男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只言, “有了,你假装没看到这个信,把这个假的瓶子放到原位。然后出去拖住她。” 女人看着他抱着千儿出去,“那丫头的房间在哪?” “外面最小的那间。” “你快出去拖住她。” “东西拿来了?” 男人把千儿放在只言房间的地板上,把王婆婆房间所有的痕迹抹去。 “她不在家。” “不在家啊,千儿出去找你了,你去看看吧。” “找我了,是吗?” 只言似信非信的转身走了两步。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 “有吗?”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千儿说他出去找姐姐了。” 女人回到屋里,“你准备怎么办?” “既然是童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媳,就得和夫君一样。” “剩下的靠你哥哥了,我先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世界上的每一段感情都有它的甜蜜,痛苦,不得已,这些往往都是jiāo织着的,万般滋味或许只有亲身体味过才会知道。 他时时刻刻想着的她,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已开始的故事 何珍出身于官宦世家,虽母亲早早去世但在父亲和哥哥爱的包围之中快乐的度过了自己的童年,八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但哥哥更是给了她双倍的宠爱。哥哥自小顽皮,县令的位置也是父亲拿出所有积蓄给保留下来的,算是给兄妹二人的生活保障。但哥哥不居于此官位的限制,继续保留着他玩戏人生的风格。可对于正事也是很认真的,对妹妹的所有要求也都无条件满足,因此养成了她娇蛮任xìng的xìng格,以致于虽条件很好也没有在正当年华嫁出去。 遇见王洛,是很偶然的在集市上,他谈吐优雅,有理想。虽当时的他一无所有,但有自己想要的感情,不计较贫贱的和他成亲。 成亲后一月他履诺外出做生意,要给她更好的生活。刚开始有这份感情的支撑,她变得很贤惠,帮婆婆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大小姐的脾气品行已然入骨,在收到的信件越来越少到只能从婆婆那里知道他的消息却只字不提自己后,她慢慢的又做回了之前的自己。但最伤心的不过那个消息的到来,之前自己会骗自己,找借口晚上对窗暗自流泪,想等待那个人自己回来否定,却没想到自己却看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慢慢坐到院子里的石凳上,冷笑自己傻的可怜,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落下。 刚刚那个男人,虽没有深情,但他却长久的不定时的陪伴在自己身边,或许这才是安全的。 余光瞟到婆婆正往院子里走来,她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抹去眼角的泪,用手紧攥着帕子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与不安。 其实女人的本xìng都不坏,只是经历了那些不该她们经历的事而已。 “小珍,你在呢?” “哦,,” “千儿和丫头呢?” “我刚从李嫂那里回来,没,没看到他们。” 只言气喘吁吁的跑进院子,何珍立刻站了起来,手里拧着帕子。 “王婆婆,你回来了?” “姐,千儿去哪找我了,我走了一大圈都没看到他。” 婆婆随着只言的眼睛看向她,她把帕子收回去说:“千儿不一直跟你在一起?” “是你说千儿去找我了,我才出去的啊?” “什么啊?丫头你把千儿弄丢了还在这怪我是吗?” “你这个人,鱼的记忆吗?明明是你,,” “行了,快去找千儿。” 婆婆打断了他们。 只言坐在刚才何珍的位置喝水,王婆婆进屋把自己买的东西放下去找千儿,路过只言房间,看到了一只手,她慢慢走过去,何珍又把自己的帕子拿出来。 她手里的东西全掉了下来,只言不屑的看着继续喝水,丝毫没有大难临头的感觉。 她走进去,抱起儿子,“千儿,你怎么睡这里了?” 她看着儿子面色发白,心口大片血迹,她的手抖着掉着泪去查看儿子的气息,接下来两人就听到了一声哭叫,“我的千儿!” 只言赶紧冲过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缠着自己玩的小男生,她慢慢蹲下,眼泪也落下,“千儿,你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你不是在玩水吗?” 王婆婆放下千儿,打了只言一巴掌,只言哭着没跟她计较,但接下来的这段话,她确实不能接受。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喜欢何书玉,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想跟你计较,可你,你竟然为了摆脱千儿,你,你杀了我的千儿,我可怜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做?” 只言被她推开。 “王婆婆,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会?怎么能这样想我?我跟千儿是朋友,他这样我也很伤心。” “你伤心,你会伤心,你只会为何书玉伤心吧。”何珍过来添油加醋。 “姐,王婆婆,你们这里说话就这么随意吗?” “千儿,惨遭dú手,你们不赶紧去报官追查真凶,却在这里怀疑自己人。” 婆婆起身看着只言说: “对,,,小珍,你去报官找你哥哥,把这个心狠手辣的丫头给抓起来,让她为我儿子偿命。” 只言看着那双要把自己吞下的眼睛,伤心之中的她突然觉得有一丝可笑。 何珍拿出绳子把她绑了起来,只言没有抵抗。这一刻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像关汉卿的主人公,但这个积极的女人,她的不成熟的专业素养告诉她很可疑。 何书玉从学堂回来听说了只言遇难的消息,他赶紧追了出去。他相信不是只言做的,他也要让所有人也相信。 何珍来到哥哥的书房,她看着哥哥的笑容,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哥。” 她的所有紧张与害怕都随着对视bào发出来。 “珍儿,怎么了?” 哥哥被她抱着。 “来,坐下说。” “哥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救救我。” 他感受着妹妹握自己手的力度,“你说,哥哥能办到一定帮你。” “我,我,,哥,我杀人了。” “什么?” 他马上站了起来。 “哥,我也不想的,我是没办法了,王洛他在外面又成亲了,王千他一直跟我作对,我一时没忍住,就,,哥哥,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何珍跟着他的脚步一起激动,“我问你,有没有人看到?” “我,我带来了一个人,她好像已经怀疑我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哥,我是把她当凶手带回来的,你一定要帮我。” “她现在在哪?” “被我关在房间了。” 敲门声响起,“谁?” “大人,何先生找你。” “知道了,我马上出去。” “我会看着办的,你看好那个人。” 何珍含着泪点了点头,哥哥扶了她肩膀一下,小小的动作又戳中了她的泪点。她明白只有骗他,他才会帮自己,帮他。 “何大人。” 书玉拘礼。 “先生不必客气。” “敢问先生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啊?” “听说王家丫头被令妹带到了这里,我觉得此事有蹊跷,不知大人怎么看?” 他笑着说:“先生,珍儿并没有回来啊,她可是很久没来看望我这个哥哥了,先生恐怕是弄错了吧。” 书玉对这个答案很奇怪,自己妹妹亲自看到的难道还有假? “大人,当真是没有看到过王家丫头?” “当真没有。” 他说的很轻松没有任何紧张的痕迹。 “那,大人今天有没有什么案件?” “先生,审案是公开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还有点公事,请先生见谅。” “嗯。” 书玉很自觉的走开。 他在县衙门外徘徊,怎么想都不应该?他怀疑只言就在里面,但为什么何大人要隐瞒?难道这件事跟何珍有关?妹妹说的是真的? 皇宫里后花园的亭子,皇上和季翔还有公主在品茶赏花叙旧。 “听说武儿的军队练的不错,功夫应该也长进了不少吧?” 季翔心中一颤,这往事可以应付,功夫自身也携带吗? “啊,还好还好。” “要不要咱们兄弟二人切磋一下?” “不敢冒犯皇兄。” “无妨,朕也好久没练过了,咱们不比近身,来shè箭如何?” “皇兄,还是不要了吧?” “哎,无妨,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可不能让着朕!” 季翔满脸求助的表情看向公主,却收到一个微笑和“去吧”两个字。 宫人们摆好东西,皇上正准备走下去时,听到身边的公公说:“启禀皇上,周将军求见。” “开阳啊,快过来,咱们一起练练手。” “皇上,臣有事禀报。” “什么事过会再说,来。” “皇上,你让臣查的事有回报了。” 皇上双眼放光的走向开阳,“姐姐,武儿,朕有事先走了。” “恭送陛下。” 看着两人的背影,季翔说:“很急的事吗?” “周将军是皇上最得力的帮手也是好兄弟,他掌握着军中事宜,可能是很紧急的事。” “武儿,让姐姐看看你的shè术。” 季翔尴尬的接过弓箭走下去,紧张的拉动它竟然正中靶心,他又shè,竟然没有失误的。公主给他鼓掌。 季翔找回了自信,难道自己只是灵魂到了梁王的身体里?他的武艺是保存在身体里的?自己穿越是要做将军? “开阳,你找到她了?”皇上很激动很开心,但开阳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陛下,臣是从县衙入手的,探子来报只言姑娘深陷命案,但没有公开审理,而是被县令的妹妹囚禁了起来” “怎么可能,只言这么善良怎么可能杀人?此事必有疑点。” “探子说有个何先生去问县令只言姑娘的事,他说并没有这个人在,但确实看到他妹妹把只言姑娘绑去了县衙。” “不行,这摆明了是冤案,我觉得她可能会有危险,你马上去救她,把她带回来。” “算了,朕跟你一起去。” “可是陛下,太后那边?” “没事,我登基前就去了那里,很着急的回来。我去跟母后说有些事需要我处理,我们快去快回,你去准备。” “诺。” 开阳心里想着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陛下,这个从小习惯了被安排的兄弟如此看重? 皇上离殿往长乐宫走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上来啦,坐。” “母后,儿臣有事要离宫几天,特来禀请母后。” 太后放下手中的刺绣,“皇上才刚登基就要出宫啊?” “儿臣前段时间在梅县有些事没能解决,需要再去一次。” “既然皇上决定了,那母后希望你能尽快,新帝离宫太久可能会有人不安分。” “儿臣明白。” “栗夫人今天来陪哀家了。” 皇上只是微笑了一下没说话,“栗大人如今在朝中位置越来越重要,皇上没事多去看看她。” “母后没什么事,儿臣先去准备了。” “去吧。” “哀家这个儿子啊,什么都爱自己拿主意,真不知道优点还是缺点?” “娘娘,皇上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娘娘,你绣的有一会了,奴婢帮你吧。” “不用,这是给皇上的礼物,哀家和太皇太后要一起亲手绣。” “诺,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突如其来的惊喜往往有点吓人,但那几秒过后就是享受它的开心,你们觉得呢? ☆、第二次遇见 “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珍儿,哥哥最后问你一遍,人,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就自己对妹妹的了解,她虽然霸道任xìng,但做事的轻重还是分的清的,他不太相信她执刀杀人。 何珍听到这句话,看到那双想要保护自己并信任自己的眼睛,她低下了头,把眼泪憋回去,“哥,对不起,我,,,” “你放心,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 为什么被辜负的往往是女人的一片深情,她们默默付出换来的究竟是什么?一次一次的背叛?一次一次的心痛? 只言的手脚被绑着,嘴也被堵上了,她心里很奇怪。被带上杀人犯的罪名被抓起来,可是却被关在这个布置精巧的房间。 “大人,小姐。” “看好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去。” “诺,大人。” “妹妹,你先回去,哥哥自有定论。” “哥,我想待在这里,我回不去了。” 看着妹妹伤心的样子,早知道当初自己就不该自作主张为了一己之私拒绝了父亲给她定的娃娃亲,让她嫁了这么个混蛋。 “来人,带小姐去客房休息。” “诺。” 只言一蹦一跳的蹲在门边,她用自己的膝盖把嘴里的东西拿掉,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怪不得这个女人前后话语不一致,还这么上赶着把我捆到这,原来真是她做的,最dúfù人心,她对小叔子都能痛下杀手。” 只言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这里应该是dúfù的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这个黑锅不是背定了吗?季翔,你的只言现在很需要你这个律师界的翘楚。” “看来是必死无疑了,上次挨了一刀醒过来了,还在这,这次应该死了就回去了吗?” 只言的脑洞大开,想象着这次是不是自己回去的机会?但救她的人正在这赶。。。 书玉以自己当地名望身份买通了一个衙役,但他扭扭捏捏的害怕,也没有告诉他确切答案,只是得到了何珍今天回府的消息,但这也和确切答案没差别。 因为关曾经见到过只言,开阳所派之人就是他,他一早就注意到何书玉的身影。 在县衙附近的街口,关捂着他的嘴把他带到一个角落。 “你是谁?为什么要挟持我?” 书玉看着抱着剑的他问。 “你在打听只言姑娘?” “你怎么知道只言?莫非你就是何珍私下见的那个男的。不对啊,知道丫头名字的没几个人。” “你跟只言姑娘是什么关系?何珍?你知道这件事的详情?” “我跟只言为什么要告诉你?既然你不是那个男的,我还有事,先走了。” 关把剑拔出从后面放到他脖子上,“如果你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跟我回去。” “不是,,,你,你到底是谁啊?你是要帮只言吗?” 他慢慢转过身说,声音有些怕。 关收回剑,“我是要帮忙救只言姑娘的人,这位公子,请跟在下走一趟。” “你认识只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我们公子跟只言姑娘有些jiāo情,知道她遇难特来相助,还请公子助我们一臂之力。” 关向他举着剑作揖相请。 书玉扶起他,带着尴尬的笑容说:“既然是只言的朋友,我们就一起救她,走吧。” 虽然同意合作但书玉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自己知道只言遇难时她就已经被带到这了,自己来这里一天不到,刚打听到只言人确实在这里的消息。时间加起来不过两天,这位所谓的朋友的消息竟和自己同步,可能比自己还要早,但只言的事自己几乎没不知道的,这位朋友是哪位?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皇上快马加鞭的跟当初回来见父皇速度差不了多少,他们很快到了梅县境内。 开阳向前跟排头的他并起,没忍住的笑了出来,皇上慢下来看着他。 “开阳,你笑什么?” “臣冒犯了,臣是觉得这位姑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真的是很重要,臣也很开心陛下能找到自己如此喜欢的人。” “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听到她不好的消息,朕心里很难受,想立马冲到她身边。” “陛下,臣真的很羡慕你,能有一个这么想保护的人。” “陛下是xìng情中人,很重情。” “怎么了开阳?突然这么多感慨,你也会有朕这么一天的。” “开阳,你我已出长安城先把规矩放一边,叫我公子吧。” “诺,公子。” “公子,关在前面客栈等着我们。” “开阳还是你办的事朕,,我最放心。” 书玉坐在桌子前,跟关一起等待他口中公子的到来。 敲门声响起,关立马起身去开门。 “将军。” 开阳走开,皇上出现在他面前。 “臣,,,” 看到里面有人,皇上伸了下手阻止他把称呼说完,但听到“将军”,书玉已被惊到了。 “公子,请进屋。” 皇上和开阳坐在书玉的旁边,皇上看着他,这位眉目清秀看起来一身书生气的男子。 开阳注意到皇上的目光问:“关,这位是?” “公子,臣下在县衙附近打听只言姑娘消息时,这位公子也在打听只言姑娘,他好像知道详情,臣下就把他带来了。” “这位公子,请问贵姓?” 书玉抬头,目光正和皇上撞上,书玉看到了一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神,让他心生敬畏的立刻逃离这双眼眸。 “我姓何名书玉,是位教书先生,是只言这里唯一的朋友。你们也都认识只言?” “何公子,我姓周,这位是我们公子,我们和只言姑娘也是朋友,你能否可以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跟我们公子说一下。” “既然都要救只言,那我就把我知道告诉你们。” 他又看了皇上一眼,他虽没说话,好像中心依旧是他,他目光清冷的看着一个方向,好像在想事情,很专注。 可能书玉观察他的时间超过了他的间隔界限,他看向书玉说:“何公子,请说。” 开阳嘴角微扬的看着皇上,同样受父母之命婚姻控制的他感同身受,有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并且能以自己的想法为她做事对他们来说有多难。只是还好自己之前以练兵为由逃过了父亲的这种想法,而皇上却有过身不由己,但值得开心的是他现在对自己的喜欢有了坚守的权力。 “哦。王千被杀那天我妹妹看到何珍鬼鬼祟祟的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这个男人,据我妹妹所说是何珍的情人,他们时不时会见面,而出事之后,何珍把只言带到县衙,可是并没有把她关进牢里,何大人对此也是连连否认,说自己妹妹没有回府过,但衙役告诉我何珍确实回去了。” “是的,公子,臣下也确实看到了何大人跟一女子对话。” 皇上站起来很激动的说:“岂有此理,这分明是要把只言当成替罪羊了。开阳,去县衙。” “公子,请冷静一下,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应该好好合计一下这件事究竟应该如何办理。” “但这一晚只言不会有危险吗?” “我派人去监视县衙的一举一动,今晚确保只言姑娘安全。” “关。” 开阳叫他表态。 “请公子放心,臣下一定会安排好。” 书玉坐在一边听着看着,他被这种场面震撼到了,久违的权力。这是自己小时候在祖父书房门前听到过的相似对话。不由得怀疑起他们的身份。 “何公子,只言跟何珍他们是什么关系?” 开阳又替皇上问道。 “只言是王婆婆买给王千的童养媳,只言十岁被卖到这里,王婆婆经常虐待她。只言是个很可怜的姑娘。” 看着这位公子说起只言的表情,皇上看出了他的在乎,有了一点点醋意。 “你喜欢只言?”他问了出来。 “对,我是只言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 “那就请你跟我们好好配合救你的这个朋友。” 他故意把朋友说的很强调,但书玉却没察觉到的说:“只要是只言的事,我一定会尽力的。” 皇上在他身上停留数秒后离开那个房间,书玉被安置在那里。皇上和开阳一起去另一个房间商量事情。 “开阳,你让关去找何书玉的妹妹,并把一切有关人带到这里。” “陛下,你准备怎么做?” “我来此巡查,百姓对这个县令的评价还可以,但是一件错事足矣毁人一生。” “陛下,你要亲自审案?” “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会的,你先去休息吧。” “诺,臣告退。” 皇上一晚都没怎么合眼,他担心着只言的处境,也想着她和这位何公子的关系。 天刚亮周开阳就来敲门,“公子,有事。” “开阳,进来吧。” “查到了?” “是的陛下,死者身上是匕首的伤口,只言姑娘应该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而且,尸体虽在只言姑娘房间发现但有拖动的痕迹。” “所以是冤案,是有人故意栽赃?”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走,去县衙。” “诺。” 来到县衙门口,皇上示意关进去通报。 “等等,就说骠骑将军周开阳来次巡查让他出来迎接。” “诺。” “公子,你是要让我帮你审案?我可没经验。” “还有你周将军办不好的事情。” 他们走进去,开阳听命坐在堂上,皇上站在他身边。 何大人很快来叩拜,“臣,参见周将军。” “何大人请起,本将军来此视察,听说贵府最近发生了点事情。” “回将军,臣府中一切顺利并未发生事情啊。” “是吗?那就是发生了跟你有关的事了。” 让开阳审案的皇上耐不住xìng子说。 “关,去把人带来。” “诺,将军。” 开阳赶在皇上之前下了命令,抬头看他,他正盯着何大人,这个要暗杀他意中人的县令。 何大人现在也毛骨悚然,后悔自己没有早点下手。不过对此人的到来也是很吃惊,怎么会这么巧?另外自己已对外封锁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周将军有令,带只言姑娘去公堂。” 听到这句话的只言睁开眼睛,她被绑着无法躺下睡觉,加上她的害怕和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天亮才靠在床边眯了会。 门被打开,只言看到了关和几个衙役。 “关。” “只言姑娘。” “松绑。” 只言被解开,她扶了扶自己的手腕,已勒出了深深的红印,她笑着问:“你来了,周阳也来了吗?” “姑娘,请随在下去公堂。” “去什么公堂啊?你不会也相信我杀了人吧。” “当然不相信,我们公子在公堂等着姑娘。姑娘请。” 何珍看到门被打开,冲了上来,拉着只言说:“你还敢跑。你们都是干嘛的,快把她给我关起来。” “小姐。” 看着衙役门难为的表情她的盛气凛然少了些,放下只言,“怎么了?” “把她抓起来一起带走。” “你是谁?敢在这里撒野,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看来你们真是一家人啊。” 看着一动不动的衙役们,关拍了拍手,一个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人从墙外跳出,吓到了只言。 “把这个女人抓起来,带到公堂。” “诺,将军。” “只言姑娘,请。” “哦,请,请。” 只言笑了笑走着回头看着后面跟着的身手不凡的黑衣人。 “启禀将军,只言姑娘带来了。” “让她进来。” 只言走两步一回头的看着那些黑客,走进去看到上面站着的周阳,她开心的笑着说:“周阳,你真的又来了啊,来拿你的玉佩吗?” 看着只言拎着玉佩看着自己笑,那张面孔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对,我又来了,你还好吗?” “周阳?” 开阳抬头看皇上,他们二人正在眉目传情吗?皇上竟然用自己的名字来骗人家姑娘。 何珍挣脱抓着她的手,冲了进来,“哥,这些都什么人啊?为什么让他们在这里为所yù为。” 她看着只言脸上挂着笑容刁蛮脾气又冲了上来,她把只言拉到自己面前,伸手给了只言一巴掌。 只言收回笑容,用手捂着脸看着她,这个栽赃自己的人。 “你这个小贱人,还找帮手来了是吗?我告诉你,我哥哥是这里最大的官。” 开阳瞪大眼睛看着下面这一幕,皇上抓他肩膀的力气让他可以省略抬头看他这一步了。 他冲下去把只言拉开,何大人赶紧制止了妹妹。 他把只言的手拿开,看着她有点发红的脸颊,不知为何看到这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只言眼眶中突然有了泪水,就像在季翔面前的她一样,伪装不了。 “妹妹不懂事,望将军赎罪。”何大人拉着何珍跪下来。 皇上用一只手牵着只言问: “何大人,你这里有案子都不公开审理的吗?” “将军说笑了,怎么可能,这位姑娘只是有嫌疑而已,所以没查清楚之前才没有审理。” “那我就协助大人一起查案,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臣的荣幸。” “若将军不嫌弃请先在府中住下?” “那就叨扰了何大人。” 感受着一只大手的温度,只言没有挣脱,她看着他高大,不知恐慌的侧影,又想起了初见时打斗的场面。 皇上说完,看向只言,他们四目相对。只言马上回神挣脱他的手。开阳坐在那里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言的动作把她手腕上的红印暴露了出来,皇上立马又拉回她的手,满眼心疼的看着。 面色冷峻的抬起头说: “来人,把何珍压入大牢。” “诺,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放假啦!开心开心。 ☆、暗生情愫之始 “臣的妹妹不懂规矩,冒犯大人了,请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开恩呢!” 何大人自以为可以靠开阳压到皇上,免了妹妹的牢狱之灾,但他错了,何珍也是丝毫不肯松口。 “这里是我哥的县衙,我哥在这里看你们谁还敢动我。” “珍儿。” 何大人无奈的有点气愤。 “何大人,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这件事的缘由。可能一件错误的决定会毁了一个人的一生!” 说完这句话,皇上拉着只言走出去。虽说只言也知道这件事可能是何珍做的,但拉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不普通的有点离谱了吧? “何大人,还是先让令妹去牢房待几天吧,如果确实无辜我们自会还她清白。” “诺,将军。” “敢问将军刚才那位姑娘该如何处理?” “不满将军那位姑娘确实是以嫌疑人的罪名被带来的,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是不是有点?” “既然有嫌疑就让她先和我们一起待在县衙。” “诺,将军,臣马上让人收拾房间。” “嗯。” “哥,” 何珍看到哥哥低声下气的样子也有了些许恐惧,她保持跪姿拉着他的衣服。“哥哥真的要让妹妹去坐牢吗?” 他扶起她说:“哥哥肯定会保护你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放心,哥哥会有办法的。” “来人,把小姐送进牢房,好生照看。” “诺,大人。” 何珍跟着他们走,含着眼泪回头看,但那双眼睛始终逃离她的注视。她以为自己这次无力回天,但她不知道其实他是不想亲眼看着她被自己送进自己掌控的大牢;他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多看一眼就是多否定自己一次;她应该也不会完全相信刚才听到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只言就这样被他牵着手走,没有很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腕,可能是怕加重她勒痕的疼痛。轻轻一抽就能恢复自由的双手,她却没有任何动作,从望着他的后背到用余光瞟着他的侧影,她都是这样,跟着他走。虽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对他就是很信任,好像他去的那个方向就是自己的方向一样。 他们走进一家茶馆,他扶着只言的肩让她坐下,自己叫来小二要了壶茶和几种茶糕,因为她爱吃。 他们面对面,他看着她,在等对方先开口的只言有点疑问的抬头却和他的眸子撞上,那双眼睛有点疲惫,眉头微锁,像是担心、忧虑或是生气吧? “你对我很好奇?” 来放东西的小二以为是对自己说的,但看到二位顾客对视就走开了。 “啊?没,没有啊。” 只言拿起杯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翻眼看,他还在盯着自己。 “为什么不问我去哪就跟着我走?” “只言啊,你怎么了,jiāo朋友吗,你最擅长的,他可是你在这里二分之一的友情,很宝贵的好吗?” 她放下杯子,看着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你是我的朋友吧,我对你有种莫名其妙的信任。” “你就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怕我把你卖了?” 看着他较真的眼神,“尴尬了吧只言,人家跟你很熟吗?可能只是路过而已,帮你一把也就当饭后运动了,你自作多情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以为谁都把你当朋友呢,季翔知道了又是他的笑柄了,然后捧着你的脸说:‘除了我谁还会对你这么无私奉献情感啊?’ 要疯,怎么办?这个梗该如何接才能不那么没尊严?” “你就这么笨,明知道被人陷害了还心甘情愿的跟着她走,你对她也是这么信任吗?” “我,,我,,你知道我的事,谁告诉你的?” “何书玉他正在想办法救你。” 那不是信任,是想赌一把,与其如此不明不白不如跟自己的命运打个赌。 “你们很熟吗?他对你挺用心的。” “谁?何书玉吗?我俩没什么关系,只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 “天呐,只言你在解释吗?你想干嘛?” 他的脸稍微yīn转晴了些,问:“只是这样吗?” “不然还怎样?” “对了,你的玉佩还给你,我很喜欢古饰,虽然谈不上研究那么深的层次,但你这个应该是真的,好好保存,别随便给人了。” “古饰?” “就是这类的饰品啦。” “既然你喜欢,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没有要回的道理,你拿着吧。” “不行,这太贵重了。” “就当是我们情感的见证。” “行,我认定你这个朋友了。” 只言以为他说的也是友情,殊不知此情感非彼情感。 开阳走进来,对皇点头示意然后坐在他们旁边,“公子,这位就是只言姑娘了吧?” “是。” “只言姑娘。” 开阳向她行了个礼。 “不用不用,你好你好。” 开阳笑着看向皇上说:“公子,我们先带只言姑娘回县衙安身,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礼法不可废。” “行,那就先去县衙协助办案吧。”皇上知道开阳的本事,他这么说肯定是有他道理的。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只言冲到皇上跟前小声的问:“周阳,我刚听何大人叫他将军,但他好像是听你命令的,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啊,我是他兄长。” “行啊,这样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仇人叫王爷了。” 她拍着他的肩膀说,两人立刻变得乐呵呵的。开阳和关在后面跟着他们一起乐。 何珍的贴身丫鬟奉大人命令来牢中给她送吃的,她拉住丫鬟的手恳求她把一张字条带到县城外的一间竹屋。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盛气凛人的小姐一下变得这么无力,她只好答应。 不料出了牢门就被大人撞见,“小香,干嘛这么紧张?” “大人,小香,,,” “小姐给你什么东西了?” 丫鬟立马跪下边磕头边说,“大人饶命啊!” “把东西给我看看。” “给我!” 被吓到的小香双手颤抖着把字条递给他,他看完表情先是有一丝轻松,然后又继续保持凝重。 他把纸条收回,对丫鬟说:“字条就不用给了,你直接去竹屋找那个人,告诉他小姐找他,让他来县衙一趟,避开今天来的人把他带到小姐房间。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去吧。” “小香会尽快的。” “郝亮,果真还是与你有关。” 何大人心事重重的走进书房。 把只言安顿好后,皇上把开阳叫到房间议事。 “开阳,回县衙目的何在?” “皇上,你带只言姑娘走后,何大人劝我把只言姑娘留在县衙。你把他妹妹关进牢房估计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我们的人都在注视着这里,引蛇出洞也好。” “一定要保证只言的安全。” “臣已经让关去门外守着了。” “有没有随身带yào,朕给她送去。” “这个消除淤肿最有效了,要不要臣替陛下送给只言姑娘。” “不用,朕自己去。” 开阳手里的yào瓶很快被夺走。 “公子。” “保护好只言姑娘。” “诺,属下一定好好看守。”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只言坐在铜镜前发呆,闻声立刻站了起来。 “周阳,你来做什么?” 皇上坐在凳子上,拍了拍对岸的桌面示意她坐下,只言做到他对面,很正的位置。 “把手伸过来?” 只言本来放在桌子上的手立马放了下去,“干嘛?” “把手放上来。” 只言试探着把手重新放到桌面上,被他拉到面前,他把瓶塞去掉,往她手腕红红的勒痕上面涂yào,温暖的手指抚摸着自己的手腕,痒痒的但更多的是自己在这里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很熟悉,就像他在身边。 “那只手?” “哦。” “以后要学着保护自己,虽然是自己一个人,但看你受苦关心你的人也会难受的。” “哦。” 遇到比自己还惜字如金的人,他不由得抬头看她,他们的眼睛又对上,只言尴尬的躲开,抽回手。 “谢谢你,我好了。” “不用谢。” 看着他的笑只言真的是快把持不住了,她把他推出去,“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晚安。” “哎,只言。” “晚安。”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关看到努力忍着才没有笑出声。 对面站着的开阳也走心的笑了,他也有了像皇上这样对一人好的冲动,只是她还没有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 “只言只言只言你要干嘛?你什么时候这么不矜持这么随便了?他就给你上了个yào你就让他代替季翔吗?别搞糊涂了,你们之间是朋友,好朋友。” 只言打着自己的脑袋躺在床上念咒来麻痹自己,“朋友,朋友,朋友,只是朋友,好朋友。” 小香把郝亮带到小姐房间门口,入夜何大人就在此候着了。 “你家小姐在这里,你家大人呢?” “公子,不跟你说过了吗,我家大人外出办事,我家小姐让小香带你来的。” 小香打开门,“公子请。” 他带有一点点怀疑的走进去,门被关上,他知道他可能会上当,这一关可能真是的了。 “珍儿。” “珍儿。” 他试探的叫着。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何彼,是你。” “快十年没见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怎么能不记得。” “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为当年的事道个歉,我不该因为技不如你,就怀恨在心,还在你家危难之时取消两家婚事。” “现在说这个干嘛?还有意义吗?”他说的很平淡,仿佛已经看开了。 “我知道你心里从没放下过珍儿,你们有联系。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她。” “好好照顾她,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 “你要做什么?” “珍儿杀人了,我得替她摆平这件事。” “珍儿杀人了?王千?” “你怎么知道?” “哦,我一直关注着珍儿的。” “有心了兄弟,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好好对她。” “我会的。” “她在牢房里,今晚就带她离开吧。” 门外,何大人安排好的带有剧dú的yào正往只言房间运着。 “你干嘛?” 关伸出剑拦着问。 “将军,公子让我来给姑娘送yào。” “这么晚了,一位男子?” “我们随从不也没女的吗?” “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间隔有点久,终于考完试了。。。假期开始了,不过你们的假期都在干嘛呢? 熟悉的感觉和莫名的信任是感情开始的征兆吗? ☆、离开 男子推门进去,上下打量只言和屋里的所有陈设,确保里面没有埋伏的可能,他慢慢走近。 “只言姑娘,我们公子让我来给你送yào。” 只言不习惯坐着和人说话,就站起来笑着说:“你们公子真是有心了,但我确实还没到要吃yào的程度,谢谢他的好意。” “姑娘这是公子叮嘱我一定要让你喝下的,你这不是让小人难做吗?” “是yào三分dú,我真不太喜欢喝这黑糊糊的东西。” 只言的表情有点为难。 “这是我家公子亲自熬的,请姑娘别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也好让小人回去jiāo差啊!” 虽然语气低缓但来人的面色已经有点不耐烦,如果再不行他就要用最坏的办法了,他的手已经开始向托盘底端的刀移动。 “好吧,我喝就是了。” 考虑到不能难为下人和周阳的一片苦心,她只好委屈自己的舌头了。 “姑娘,请。” 他眼中带笑的放下名副其实的“yào碗”。 开阳来皇上门前巡视看到对面只言姑娘房间有两个人影,而关却在外面,他有点担心的冲到对面。 “关,里面有人?” “怎么了将军,不是公子派人来给姑娘送yào的吗?” 开阳没有回答就急忙冲了进去,可是只言的yào已经喝了一半了,那人正看着只言把它一口一口变没。 开阳跑向只言,打掉她手里的碗,只言被惊到立马站了起来。 “关!” 开阳很大声的把他叫进来。 “将军,属下该死!” “把他给我抓起来。” “诺。” 关刚把人叫来,那人就口中含血的倒在了众人面前。 “怎么回事?” “将军,应该是提前服过dú,不管怎样他都活不成,就是为了不给我们留有证据。” “只言姑娘,你怎么样?” 前一秒还惊叹眼前一切的只言,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肚子好痛,她用手捂着,身子开始微颤,开阳扶住了她,她躺在他的怀里,看上去非常痛苦。 正在认真看书的皇上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慢慢靠近屋里,看到了她的身影。 “只言姑娘,你没事吧?只言姑娘。” “关快去找大夫!” “诺。” 关回头撞在了皇上身上,请罪后没有反应,关就跑去请大夫了。 他看到只言躺在开阳怀里,表情痛苦,嘴角开始有了血迹,他马上冲过去,把只言移到自己怀里,抱紧她。 “只言,你怎么了?” “周阳,,我,,我,,是不是要,回去了?” 只言闭上了眼睛。 “只言,不会的,你一定没事的,一定没有。我这次来就是来救你,带你走的。” 他感觉脸上有道热热的东西滑过,他明白自己是真的对这个女孩动了感情。 “不是说过一定要护她周全吗?” 开阳担心和自责jiāo杂着说:“臣的疏忽!” “把全县城的好大夫都给我请来,快马加鞭从宫中带太医来,不能走露风声。” “诺,臣马上派人去办。” “去找郡守来县衙,带王洛回来,明日朕要亲自了解此案。去把何彼抓起来。” “诺。” “公子大夫来了。” “大夫快看看她。” “好,把姑娘放到床上。” 何珍房间,郝亮很紧张的来回走动。 “你确定你的计划可以?” “只要她死了就没有人能够把这个案子翻过来了,何书玉再大的名望终究斗不过权力。” “珍儿,,能顺利脱身吗?”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这是我对父亲的承诺,我希望你也能兑现我的承诺。” “如果杀人的不是珍儿呢?”他心中默默坦白。 门被打开,“我们奉命把何彼押入大牢。” “你是?” “我请的先生。” 何彼回头看着郝亮,被那些人带走他没有反抗,他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都实现了罢了。 “姑娘好在发现的及时,dú没有蔓延就被驱逐出了,可能会昏睡一段时间,醒过来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你确定她不会死了吗?” “公子放心,姑娘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皇上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只言,悲伤的脸上有了笑容,虽然不是很开心的笑但也是最大的安慰了。 “谢谢大夫。请大夫暂留于此,也好方便照看。” “老朽愿为大人效力。” “开阳,我觉得凶手令有其人,不知咱俩意见是否一致?” “臣也这么猜想。” “那明天咱们就一起把真凶引出来。你告诉关,朕希望他能将功赎罪的照看好只言。” 正在门口守着的关,心怦怦直跳,还好姑娘没有大碍,要不然自己死几次也不够啊。 开阳推门出来,“听到了都?” “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好只言姑娘,请将军放心。” 开阳拍着他的肩膀说:“做你的指挥者好像只能让心跟着你走。” 开阳走了两步又回头笑着说:“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你做事我省不了心,你多长点心,战场上不是只有武功就行的。” 关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消化刚才听到的那席话。 一大清早郡守陈大人就根据开阳的吩咐把所用的到的证人都带到了公堂,他们站在一边,陈大人坐在堂上等待牢中何家姐妹的到来。 在公堂门口看到哥哥被人押着从自己的相反方向走来,她忍不住问:“哥,你怎么?” 何大人没有理会她,既然要担就要扛的彻底。 他走进去看到陈大人,心中有一丝窃喜,“他,可是收过父亲钱的。” “下官叩见郡守大人。” 何珍也立即跪在哥哥旁边行礼。 “何大人,据查实王千身上是匕首的伤,只言姑娘从不带防身武器,所以她的嫌疑可以排除了,可是她在你县衙后的居所中遭人dú害你该怎么解释呢?” 书玉听到很激动,“dú害?只言怎么样了?” 听到这句话王婆婆的眼睛也看向堂上的大人,从这个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其实也有担心。 “何先生,请你稍安勿躁。” “其实下官知道她不是凶手,下官做事考虑不周,其实真正杀害王千的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是,,,” 何珍听到扭头看他,“杀害王千的人是我。” 众人听到都很震惊,尤其是何珍与书玉,王千遇害时他根本不在那里,怎么会?这时开阳跟在皇上后面走进来。 看到皇上进来,陈大人从堂上下来,把位置让出来。 皇上走路带风的走上去坐下,开阳站在他旁边,那天他站的位置。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证人们与何家姐弟也一起叩头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 “谢皇上。” 书玉抬头看他,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不平凡,但也太不平凡了吧。皇上!他是只言的朋友? 何大人看着那个拉着只言走来说把妹妹关进大牢的男人变成皇上,他很震惊,但更多的是心凉和害怕。 “臣愚昧,这点小事还让皇上御驾至此,实在惭愧。” “陈大人言重了,朕登基前就来过此地巡查,百姓和乐,你做的很好。但,一件事的错误就能够抹杀掉一切美誉。何大人,你可明白?” “臣,,臣明白,谢皇上教诲。” “你说你考虑不周,不错,你考虑是挺不周全的。明明是你妹妹把只言带过来的,你却在何先生来问人时说没看到;你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在现场过却说是你杀的王千;你既然决定要自己替你妹妹拦下一切罪责为什么还要去dú害只言?单纯的赌一把吗?” “皇上,臣说的都是实话,王千确实死于臣的手中。” 何大人再次跪下,其实他是瘫倒的,他没想到身边调查的人是皇上。何珍在一旁也落下了眼泪,她终于理解了哥哥。 “既然如此,杀人偿命,来人把何珍拖出去,就!地!正!发!” “哥哥,救我,救我啊,哥。” “皇上此事与我妹妹无关,请皇上开恩,放过她吧,让我去,让我去偿命。” “等等。” 郝亮来到县衙门口被衙役拦着,“让他进来。” “草民郝亮参见皇上,启禀皇上,杀害王千的人是我。” “你就是,那个男人。” 书心指着他说。 计划败露何珍不敢去直视哥哥的眼睛 “这位姑娘请说详细一点。” “遵命,皇上。” “这个男人是何小姐的情人,我看见过他们偷偷见面好几次。” “当真?” “我知道骗你的话就是欺君,当然当真。” “何珍,你还有什么话说?” “珍儿,你,,,” 何大人吃惊和失望盈满于心。 何珍看到他来阻止自己替他而死很感动的心情瞬间转变为自责与伤心,她低下头,眼泪落在地上。 “皇上,草民郝亮,是何珍父母曾经指腹为婚的夫婿,因草民家道中落,又与何大人有些个人误会,无奈被悔婚。看到珍儿下嫁他人臣怀恨在心才起杀机,都是草民一人的罪过还请皇上饶恕他人,治草民一人之罪。” 郝亮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说是赎罪不如说是对无奈现实的妥协,但他确实还隐瞒了一些事情。 “是你害死我千儿的,你好狠的心啊,他什么都不懂,只是个孩童而已。” 王婆婆哭诉着说,书心扶着她给她点安慰。 书玉看着婆婆,看不出一点怜悯的说:“你现在相信了,只言不是杀人凶手。” 皇上被这句话吸引,看往那个方向。 关进来说:“启禀皇上,王洛到。” “让他进来。” 听到这句话何珍和郝亮都往外看去,但眼光中传达的情感却大不一样,何珍有期待有带着恨的爱与思念,而郝亮却是吃惊,担忧。 “草民王洛参加皇上。” “洛儿。”王婆婆向前一步,想离这个许久未见的儿子近一点。 “娘,洛儿不孝,没能常伴在你身边。” 他朝王婆婆磕了个头。 “王洛,可知朕叫你前来所谓何事。” “请皇上尽管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何时重新娶亲?” “五个月前。” “家中已有妻室,为何还要隐瞒入赘酒庄。男人三妻四妾虽实属自然,但你可知你的行为是不忠,你隐瞒了你已有妻室的事实。还有,这么久不进家门,没有对母亲尽孝,你可知忠孝在我朝的重要xìng?”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但再娶实在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皇上,草民与郝亮是一起离家出去的,但草民对他的来历身份全然不知。老爷说小姐中意我,我在犹豫之时,他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何珍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并拿着所谓的证据。我知道她当初下嫁于我是苦了她了,我也曾有过自卑,是她的爱暖化了我,可是她却,,,那时我很失落,也是小姐安慰我,给了我继续努力的动力。我想给她自由,放了她或许是对她好。” “怎么会这样?明明是,,明明是,郝亮你,,,” 何珍流着泪带着崩溃的心情说。 “哥,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订过亲?” 她哭着喊道:“你们谁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亮站起来对着王洛说:“你别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就是想继承酒庄才答应成亲的吗?你不已经把秘方偷偷给你娘连着休书寄回了?” “郝亮,你一直不都是在惦记那所谓的秘方?但你错了,我寄回不是什么秘方,那个休书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也合你心意啊。”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可以看出他对何珍并不是没有感情在的。 “王洛。你,,,” 郝亮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 陈大人吼着说:“住手!皇上面前不得造次!” 他松手,从外面冲进来一女子,她跑的很快,手握一把刀,躲过了衙役的视线,察觉到开始动时她已经进去了,关他们看到后都涌到皇上身边,“护驾!” 但却没想那把刀的目标并不是皇上,而皇上的身手一把刀也不能做什么,况且身边还有开阳,他们这些动作也确实多余。 她冲向何珍,“珍儿,” 郝亮叫着冲到何珍面前,那把刀正chā在他胸口,他躺到了何珍怀里。 王洛也跟着郝亮冲了过去,可是他的怀里却抱着那个持刀的女人。 “皇上赎罪,她精神有点不正常。” “洛洛你是不是为了她不要我了,要离开我。” “好了,没有要离开你,你乖乖待着。” 郝亮挣扎着握着何珍的手,“珍儿,我骗了你,我告诉你王洛成亲时他并没有成亲,但就是早了一点,早了一点而已,,” 他握紧那双手,“你能,,你能原谅我吗?” “你别说话了郝亮,你别说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冲过来,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郝亮摇摇头说:“我从小就默默注视着你,我喜欢你,可是老天往往爱给人开玩笑,被你哥哥悔婚后我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你已经成亲了,但是珍儿,我爱你,我不想看你这么孤独。” “珍儿,虽然我骗了你,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有没有,有没有喜欢过我?”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问。 何珍闭上眼睛让眼泪自然滑下,用手抚摸他的脸庞说:“有,我有喜欢过你。我很谢谢你可以陪我这么长时间。” 郝亮开心的露出了笑脸,眼睛永远的闭上,握着的那双手也重重落下。 何大人在一旁羞愧,自责,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这样说到底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郝亮,谢谢你。” 何珍拿出一个瓶子,拿掉瓶塞,喝了下去。 “我们会在一起的。” “珍儿,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哥,我们欠他的。对不起,哥。” 何珍躺在了郝亮的身上。 皇上和开阳在上面虽没有说一句话,但他们被这段情深深打动。他下定决心,不会放走自己的爱,要好好守护她。 看到王洛抱着一个女人却在为另一个女人的去世伤心,陈大人开口问: “王洛,她是?” “回大人,她是草民另娶的夫人,她精神有点问题,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请大人,皇上赎罪。” “赎罪?那可是杀人的死罪!” “还请皇上开恩。” 王洛拉着她跪下。 “既然知道她不正常为什么还要娶她为妻?难道真如郝亮所说。” “皇上,她和草民的弟弟一样,他们需要我们更加关心,草民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弟弟,所以才想好好照顾她。” “既然这样那你就把酒庄移到梅县为母亲尽孝,还有帮助何先生办理好学堂,多做善事,让无家可归的老人孩子有个好归宿。” 这是只言给他的建议,他还记得。 “诺,草民一定多多行善。” “何大人,你可知罪?” “臣知罪。” “朕想你妹妹的死也让你受到教训了,让你接替何先生去管理学堂你可有异议?” “谢皇上,臣一定恪尽职守,将功赎罪。” “何书玉,朕听说你家世代为官。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梅县的县令了,希望你发扬你祖父的精神,做个好官,为百姓多做事。” “皇上,,,” 书玉感觉事情来之太易,他是想靠自己考取功名的。 “怎么,你想抗旨?” “哥。” 书心拉了拉他,“这可是父亲的心愿。” 陈大人说:“何大人,快谢恩啊。” 书玉无奈只好答应,跪下说:“谢主隆恩。” “既然这样,这件事到此为止,这对苦命的戴罪鸳鸯,好好安葬了吧。有情是好事但别拿感情当借口去做错事。王婆婆,朕要带只言回宫不知可不可以?” 这个问句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她知道不能拒绝。“虽然千儿不在了,但丫头也像我的女儿一样,看到她有个好归宿我自然高兴。” “那朕就先回长安了,陈大人,何大人,希望这里在你们的治理下百姓能够更加和乐,生活可以更好。” 陈大人说:“臣一定竭尽全力。” 书玉沉浸在皇上刚才的问题中,反应过来后尾随陈大人作了个揖。 皇上看了书玉一眼对开阳说:“出发吧。” “诺。” 书玉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迟迟没有把视线挪开,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只言一样。书心过来拉走了他。 开阳驾着一辆马车,里面只言躺在皇上怀里,她不知道她正在去往季翔在的方向,他们越来越近。 皇上摸着只言的头发,看着熟睡的她说:“朕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前面在一天天增加,后面却在减少。。。 希望以后能保持吧 昨晚太累了,就没有码完,现在jiāo差,,,,,, ☆、结束 书玉上任之后就闷闷不乐的,把整个县衙的氛围带的都不是很好,一天他外出回来后妹妹把他带到房间。 “哥,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只言?” “没有,哥还有事。”他笑了一下就想转身出去。 “哥。” 书心叫住他。 “我知道你喜欢只言,但是喜欢有很多种,她找到更好的归宿你不应该替她开心吗?皇上能为了救她来到这里,可以看出他在乎只言不比你少,你不是也说觉得只言对你的感觉变了吗?” 她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看到了他眼角的泪水,“哥,只言肯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我们就把她当成永远的朋友。” 书玉把书心很有力的拦在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书心,你说的哥都明白,哥心里真心替只言感到高兴,有一个那么有能力的人在乎着她爱着她。哥只是有点不太适应她不在身边。” 他放开书心,从她身边走过,不给她看到自己眼泪的机会,但书心早已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难过。 “哥还有事,先出去了。” 书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看到他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被衙役搀扶着回来,被书心扶回房间。这是书玉第一次喝酒第一次醉酒。 “哥,你这是何苦呢?” “只言,书玉哥哥替你开心,真正替你开心。” “当你告诉我你不是丫头,你有名字,,,你叫只言时,,我就,,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不过,也谢谢你曾经喜欢过书玉哥哥。” “希望你开心。”他迷糊的说着慢慢睡去,带给了妹妹很多心疼和难过。 有情不一定相守,这种预言往往是最痛苦的。 季翔来长安之后就被姐姐母后和祖母轮番招待,这种被亲人围起来的感觉固然美好,但每一次他的忐忑要比这些多的多,他无心成为这个王爷,但事实如此,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应对眼前的一切,寻找回去的方法。 这种走到每一个角落都有人行礼的生活他正在努力适应着。在后花园有约的他正在走着,两眼放空的想着这些种种。 “小少爷,奴婢给你拿,你在这等着。” “好。” 小男孩往边上退着看着宫女爬上树去捡自己的风筝,一直退着看着那个卡在树叉的风筝,撞到了同样心不在焉走路的季翔身上。 “啊。” 季翔扶住了他,也把自己撞回了神。 “小朋友,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走路怎么也看着。”男孩头头是道的教育着季翔,这让他的脸上挂上了笑容。 “难道不是你撞到我的吗?” “小天。” 栗夫人走过来。 “梁王殿下。” 她向季翔行礼。 “武儿来了。” “见过母后。” “小天,怎么了?” “他撞着我了,我在告诉他走路要看着点。” “小天,不得无礼,这位是梁王殿下。” “小孩子,不用太计较。武儿,这是栗夫人哥哥的儿子,来宫里找姑姑,母后就把他也带来了。” “原来是皇嫂,臣弟失礼了。” “殿下客气。” 就是这种你来我往的礼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明明可以坐下喝喝茶聊聊天的,还好只言没跟着过来,否则以她不受约束的xìng格非疯了不可。 “啊!!!!” 众人抬头寻找声源,季翔抬头,一个宫女正从他头顶掉落下来,他眼睛瞪的很大看着她,“不能叫,不能叫,叫的话就丢人了”,”他打算赌一把,伸手接住她,她也很巧的落在季翔的怀抱里。 就在所有人为那个动作惊叹时,季翔也不敢相信自己做到了,他保持那个眼神看着怀里的宫女,宫女盯着帅气的他的眼睛赶紧移开,从他身上跳下来。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冒犯殿下。” 看着她跪在自己面前,季翔心想:“什么啊,男人在没有征求女人同意的情况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抱在怀里,女人还跪下道歉?这不是应该男人做的吗?果然是世界观的问题,自己是从21世纪来的。” 季翔笑着扶起她说:“没事,起来吧。” “红萱,你怎么回事?让你看着少爷你怎么爬树上去了?是不是不想待在本宫身边了?” 栗夫人语气很差的教训着,丝毫没有顾及太后也在身边。 “夫人赎罪,奴婢,,” 她看看小少爷又说:“奴婢该死。” “你,,,” 栗夫人扬手就要打她,被季翔拦下,“皇嫂,不至于吧。” 她尴尬的放下手看了看无视着眼前一切的太后说: “既然殿下这样说,就暂且绕过你这次。” “姑姑。” 太后把手放在孩子头上问:“小天,怎么了?” “太后,其实是我让红萱去给我捡风筝的。” “这样啊,哀家知道了。小天是个好孩子。” “栗夫人,做事 之前要弄清楚前因后果,这样不清不楚的乱发脾气,岂不有失身份。” “母后教训的是,臣妾明白了。” 她抬头的瞬间给了红萱一个怒视的眼神。 虽不熟悉皇家的规矩,但季翔清楚的看出了太后不是很看好这个栗夫人,皇上如今唯一一个有名有实妃子,太子妃在他登基一年前就因病去世,刚登基的他也没有重新选妃的时间。 “小天是吧,你的风筝本王给你去取可好?” “好啊。” 季翔在那次shè箭后信心大增,抱着试试的心态一跃而起拿起了那个风筝。 “给你的风筝。” “谢谢殿下。” “殿下的武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皇嫂过奖了。” “武儿,走吧。你皇祖母等着我们呢。” “诺,母后。” “在你姐姐府中住的可还好?” “都好,谢母后关心。” “你皇兄政务繁忙,不能常常陪着母后,你就在这多留些日子,多陪陪母后。” “儿臣很乐意。皇兄还没回宫?” “应该快回了吧。” 未央宫偏殿皇上把怀里的只言放到床上,给她细心的盖好被子。 “开阳,你派几个人在附近巡视,在她醒之前保护她的安全。” “诺,陛下。” “安顺,你和圆儿就留在这里照顾她,醒了立刻去告诉朕,不管朕在哪,实在不方便的话让安远告诉朕。明白吗?” “奴才明白。” “开阳,我去给母后请安,你也先回去吧。” “臣先告退。” “等等,” 开阳以为是叫他的,其实不是,但他也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让他嘴角微扬,感叹“堂堂天子竟然也能这样,爱情到底是有怎样的魔力?” “如果她醒了朕不在身边,先别让她知道她在皇宫,也别让她知道朕是皇上。” 圆儿和安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答了声:“诺。” 安远说太后在后花园,皇上就来到了后花园向她请安。 许久未见到皇上的栗夫人看到皇上来立刻站起来行礼,却只换来了简单的两个字,“免礼。” “皇兄。” 皇上笑着嗯了一声,季翔看出了他的疲惫。 “皇上的事都办完了?” “办完了,儿臣刚回宫,特来向母后请安。” “皇上有心了,政事多的话就可以免了,只要大汉太平,母后是不计较这些的。” “儿臣一定好好治理江山,不让母后失望。” “可是,” 太后瞟了眼栗夫人后立刻移走目光,“江山固然重要,但是启儿啊,你至今一个子嗣都没有,这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母后,,,” 皇上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季翔心里想:“原来无论什么时候催婚催育都存在啊!” “还有,你登基也有段时间了,这皇后的空位是不是也是时候想想了?” “儿臣会考虑的。” 栗夫人听到这加上刚刚那个眼神心里沾沾自喜了一下。 “要不要母后帮你选些家人子入宫啊?” “谢母后关心,儿臣想先处理国事,这些先等等吧。”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事母后就先替你办了吧。” 太后语重心长的说。 季翔在一旁听着看着皇上的表情,“武儿你有没有心上人?母后好替你做主啊。” “武儿。” 季翔跑神太严重没有听到太后已经cāo心到了他。 “啊,母后。”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没想什么。” “母后说你有没有心上人?母后替你做主啊。” “心上人?没有没有,母后,我没有。” 季翔手口并用,惹来太后的和皇上的笑声,季翔也附和着尴尬的笑了笑。 “母后,我有点事要单独跟武儿说一下。” “那你们先去忙正事吧。”其实太后也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儿臣告退。” “臣妾恭送皇上。” 这句话又迎来了皇上的目光,虽然两秒不到,但她还是很开心。 皇上带着季翔刚到未央宫门前安顺就开心的跑了过来。 “奴才参见皇上,,,殿下。” 看到他脸上带着笑容,皇上马上激动的问:“怎么了?” “皇上,姑娘她,,姑娘她醒了。” “醒了?快回去。” 皇上大步向前跑去,他回头跟季翔说:“武儿,你先回去,改天再议。” “诺。” 看着皇上跑这么快,还有刚刚的姑娘,季翔不由得再次感叹起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但是为什么给皇上选妃要扯上我,难道要我和皇上一起挑几个?别了还是,只言知道还不杀了我啊。” “这个‘姑娘醒了’ 好像没那么简单,说不定她就是皇上心里内定的皇后。这么着急不是一般的在乎。” 皇上进门就看到圆儿正在喂只言吃yào,他慢慢走过去,只言笑着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多情反被阻隔,有情却被考验,,, 终于近了,但却被近近的阻隔。。。。。。 ☆、来了?来了。 “谢谢,我好了。” 圆儿端着yào碗离开床边。 “周阳,你来了。” 这句话她说了两遍了,皇上听了也十分开心,因为听起来像是她在等他。。。但圆儿听到这个称呼确实被惊到了! 他上前握住只言的手亲切的问:“感觉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对了,这里是?” 她说完挣脱了皇上的手,皇上感觉到,心里有一点点失落,但只有一点点而已,他对自已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把那只手搭在床边说:“哦,你被设计了,服了点□□,不过还好,没太大事,现在不是醒了吗?” 听到“点”只言心里吐槽“你们古代人常常吃□□吗?还‘点’! ” “点儿□□???那杀害千儿的究竟是不是何珍?” “是。” “王婆婆呢?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王洛回来了,有他照顾她。” “王洛是谁?”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名字。 “你,,,问谁是王洛?” 说实话皇上对她这个童养媳的身份一直怀有疑虑,听到她这么问,觉得她对这个家庭好像真不是太了解。 “王洛?千儿的哥哥吗? ” “对。” 只言看了下周围的布置来消化这件事和揣摩另一个问题,,,“对了,这里是?” “啊?” “啊什么啊?” 只言唇色发白的笑着拍了他一下,看呆了旁边的圆儿,她又继续问:“这是哪里?哪个客栈吗?不像啊,装修挺华丽的。” “哦,这里啊!这里是我家。” 堂堂天子被逼到用这种口气说话,你能说他不喜欢眼前的女子吗? “你家?我为什么在你家啊?” “我家大夫的医术比较高明,带你来看病啊。” “那我是离开梅县了,,,吗?” 只言的眼中有一点开心但更多的是惊讶。因为她本不想待在那个不属于她的地方,但是在这哪里又是她的容身之地呢? “这里是长安。” “长安?” 只言瞪大了眼睛重复着,“我竟然到了这个时代的帝都了!!!” “怎么了?长安有问题吗?” “没没没,很没问题,很好,”她呵呵笑了两声又重复道“很好!” 门外安远进来,躬着身子上前说:“皇,,,,” 皇上马上从床上跳下来阻止了他,拉着他问:“怎么了?” “皇,,,” 看到如此愚蠢的奴才,他心里很后悔没有早点将他斩立决。 他加大力度握住他说:“黄公子怎么了?” “啊?” 安远抬头看,皇上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那个,,,黄公子,来了。” “知道了。”皇上放开他的手,心里“赞扬”他还没有笨到要死的地步,就先暂时留在身边吧。 他换了个温柔的微笑看向只言说:“我有点事,你好好养病。” 其实只言一直在看着他刚在的戏剧xìng表演,,,虽然只是背影! 只言冲他点点头说:“去吧。” 皇上走到门口,又突然折回。 “怎么又回来了?” “只言,我带你回来,没有向母亲禀报,家中经常有人走动,你别出去,有事让圆儿帮你。” 他看着脸上带着笑容的圆儿,她的表情立马严肃了起来,其实她跟着只言刚才都一直在笑他和安远的对话。只言看到圆儿的表情僵住,庆幸自己在这里时虽不是什么格格福晋,但还好不是连笑的权力都没有的丫鬟。 “只言,改天我亲自带你去见母亲。” 她终止了自己的忧虑说:“没事,你去吧。我知道了。” 皇上出去,安远在他身后紧跟着,皇上突然回头,安远撞在了他身上。 他立刻低头认错,“奴才该死。” 皇上用手指着他,在他周围绕圈,安远吓得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颤抖着声音冒了两个字,“皇,,,上。” “安远,,你,,” 皇上停在他正前方大声说,吓得他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 “我说,你怎么,你怎么这么笨啊?” “起来。” “皇上,,,奴才,,”安远确实是被他吓坏了,很不知所措,也害怕听话起来之后,等他的是冰冷的刀刃。 “起来!”安远跪在地上心碎的听着这两个字,不知该怎么办。 “朕叫你起来,听到没有。” 他是真的发火了,安远察言观色胜过安顺,不然他也不会跟在皇上身边,而安顺只是待在未央宫侍奉皇上起居。 “奴才听到了。” 他马上站了起来,也惊到了一边的皇上。 “我告诉你。” 皇上指着他的鼻子说。 安远低下头躲过他的手指,“陛下,您请说。” “我告诉你安远,以后进出未央偏殿,叫朕公子,你给朕记好了!” “要是你们谁在朕之前让只言知道了朕的身份,朕就让你们去洗衣服,,,或者,,,” “陛下,或者什么?” “死!” 皇上轻轻松松从牙缝里弹出这个字,却如实吓坏了身边的他。 “奴才,记牢了。” “对了,你刚刚来要说什么?” “皇上,周大人和晁大人求见。” “他们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 “那怎么现在才说!” 皇上着急的在前面走着,他登基不久还需这两位大人多多帮助。安远在后面跟着,心里委屈着,“明明是自己不给我机会说,出来还教起了规矩,怪得着我吗?” “安远!” 他马上停止,以为皇上听到了魂都快没了,心无旁骛跟了上去。 季翔回到公主府就被姐姐叫去了花园,“姐姐。” 季翔向她行礼。 “武儿,坐。” “姐姐找我何事?” “武儿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可有心仪的姑娘?” “没有。” 武儿尴尬的笑着,怎么最近都是这个问题啊? “男子汉说这个问题还害羞?” 公主笑着说。 “姐姐说笑了。” “那可能是你还没遇到呢,缘分吗?谁都说不准,也许明天就来了也不一定啊。” 季翔回之一笑。 “后天中秋佳节,明天母后让我入宫,让你随我一同去。” “麻烦姐姐了。” “怎么会?让孟叔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与我同去。” “行,那姐姐早点休息,武儿先回去了。” 缘分可能会如时到达,但两个人要发现它确实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皇上来陪只言用早膳,看到只言已经下床走动他很开心,而且她还穿着自己送来的衣服,还有圆儿给她梳的头发,他幻想着他们站在一起的样子,又有谁敢说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公子。” 圆儿向他请安,虽称呼变了,但礼节不可废。 “周阳,你来了。” “嗯,我来了,我们一起用早膳吧。” “行啊,我快饿死了都。” 在宫里,也可以说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人曾对他说过这句话,听起来很没有规矩但他听的很开心,笑着对门口的安远安顺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传,,去拿吃的来。” 有时习惯养成了,想改不是那么容易,现在的他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 他们坐在餐桌前,只言又忍不住把她的疑问问了出来,不知怎的,昨天她想问,但看到他突然又问不出了。 “何书玉,他,,怎么样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勺子,表情严肃的看着她,回了冷冷的几个字,“他做了梅县的县令。” 他本来还庆幸她昨天问过跟她有关的所有人唯独没有问何书玉,他认为是何书玉单相思,但他还是听到了这个问题。 “这样啊,也算是如他所愿了,皇上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独自感慨,却不知身边就是皇上,更不知皇上听到这句话一点都不高兴。 “皇上为什么会高兴?” “何书玉傻帽一个,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别人好,可以说是傻的太过分了,有他做县令,肯定不会是贪官。” “是吗?你这么说他估计会很伤心,听说你们关系很好吗不是?”这句话前半句听起来有点兴奋,后半句却包含着浓浓的醋意。 “我们关系太一般了,是丫头跟他关系好。” “丫头?” 意识到的只言马上又补充道:“我是说,我和何书玉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关系。” 只言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解释的这么清楚,可能是真的不想让别人对自己产生误会吧。 皇上笑着拿起了勺子,搅着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器皿里装的粥,过了一会他静静的说了句,“知道了。” 只言瞬间从耳朵到脸都觉得很烫,,,很烫。 “公子,周,,,” 皇上给了安远一个眼神,他立即改口说:“周公子来了。” “正好,让他进来。” “开阳,这么早。” 皇上起身,去门口与他回合,他也马上看到了里面的只言。 “父亲让我跟着你教练脾气秉xìng,” 开阳瞬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所以呢?” “我现在是你的御前侍卫了。” “好兄弟,叫我公子。” 其实他明白,他不小心已经听到了他的吩咐。 只言看着他们之间亲密的寒暄,虽然距离不远,但也没有近到能听到他们私语的程度。只言脑洞大开的以为他们是乱lún基友,因为周阳说过他是这个将军的兄长。 “不是吧,你要满到什么时候。” 皇上笑了笑说:“开阳啊,你用过早膳没?” “用过了。” “开阳?” 听到只言的重复皇上恨不得把刚才自己说过的那几个字重新吞回肚子里,哪有借用人家名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冒用那人名字的! “周阳?周开阳?” “对。”皇上回答。 “对。”开阳回答。 只言马上笑的合不拢嘴,“你们父母真是够省事的啊,弟弟只比哥哥多了一个字而已,周公子你好歹是一个将军啊!” 皇上和开阳相视一笑,他们可从来没被人这么嘲笑过。开阳明白了皇上为什么对这个女子如此特别了,但冒用自己名字还不够,还占自己的便宜,哥哥? “只言,我和开阳还有事,你好好待着。” “忙去吧。” “圆儿,这里是长安城是吧?” “是啊,姑娘。” “你对这里熟悉吗?” “还,,,还行吧。” “那你带我出去逛逛吧。” 要知道只言怎么会在活蹦乱跳之后还安心待着屋里无聊发呆呢? 圆儿吓坏了,不知道该如何阻拦,皇上jiāo代的任务是不能出去,好好照顾姑娘。她马上跪下央求着说:“姑娘,公子说让奴婢看着姑娘好好在这里养身体的,请姑娘收回成命啊。” “好好好,我不去了,你快起来啊。” “多谢姑娘好心,圆儿给姑娘倒杯水。” “谢谢。” “天呐,难道我只言是被人囚禁了吗?梅县我只认识何书玉,这里,,,这里我只知道周阳,这命运也太悲哀了吧。虽然才在这里三天不到,但我快闷死了。”只言苦着的脸上突然出现了笑容,“既然不让我出去,那我就趁晚上的时候自己出去看看这伟大的长安城。” 此时公主府的马车已经出发,前往宫中,里面坐着馆陶公主还有梁王季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怎的,今天就是找不到入口了,心好累啊啊啊!!! 不过还好想到了办法,我的12问世了还是。。。 下次他们应该能见到了吧? ☆、不成熟的单见 皇家宴席少不了笑脸相迎和说些心口不一的奉承的话,这是季翔不擅长的,也是最不喜欢的。 听着栗大人拍着皇上的马屁,虽说皇室和睦众人得见,但反复拿来说就有点趋炎附势的意味了。不过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坐上皇后的宝座,在他的认知中反复随着皇上心意走应该也是必然的吧。 参加的近臣们离季翔近的都有敬他酒,他自知酒量不行又怕过后会收不住xìng子乱说话,给对面的公主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因为他如今的身份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弟弟,又是大汉重要的藩王之一,自然不会有人对他的言行有任何看法。小儿子自幼离开自己,太后娘娘也很宠爱,公主也是女随母心,一心为他,皇上更是万般谦让,但有件事真的还可以做到这样吗? 圆儿伴在只言左右用晚膳,任只言如何劝说她就是不肯坐下与自己同吃,也只好由着她,还有安顺更是不叫他绝不进屋的,虽然很不习惯但她也都得适应着。。。 “圆儿,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姑娘要睡了吗?奴婢守着你。” “不用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奴婢还是守在姑娘身边吧,不然公子会怪罪奴婢的。” 圆儿掌握住了规律,只要她这么说姑娘就会松口。 未必!!! “你去吧,你家公子这会又不会过来,如果,,,如果他怪你我替你解释。” “可是姑娘?” “别可是了,再不走你们公子不生气我就要生气了。” 只言故意提高声音说。 “奴,,,奴婢遵命。” 看到圆儿紧张害怕的可怜样,只言又一秒恢复正常,搂着她的肩笑着说:“圆儿,我实在是不太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看着,所以答应我明天早上之前不要让我看见你哟。” 她说完又笑了两声。 “诺,奴婢,遵命。” “好的,去吧,叫上安顺把我的话带给他,你们一起遵守。” “诺。” 看着圆儿关门出去,只言心里偷偷笑着,想着长安城夜里的样子,有没有灯笼代替LED的璀璨以及还要不要回来?最后一个问题带给了只言些许感伤的情绪。 安静了几分钟后,只言用被子盖到枕头上,没有大熊就只能拿这个代替自己。她把门开了个只能容下自己侧着身子的缝,悄悄的走出去,外面很安静,她心满意足的向前走去。 却没发现开阳派的人已经看到她出来了,正赶去宴厅向开阳和皇上禀报。 虽然孟叔有担心但是季翔进宫赴宴还是两天他依然没有跟着去,因为有公主殿下,再这样的话就会很不懂事。而且季翔也说过他已经全都记起来了,这句话足以让他很放心。 一人出来,没有让公主的随身婢女跟着,说是要自己走走。但是走了几步转了几个弯后就后悔了,这么大的皇宫!天这么黑!灯没有布满整条道路,忽明忽暗!哪里才是他要随便走走的地方?干脆放低要求回自己暂住的宫殿好好睡一觉吧!但是那又在哪呢?他没头没脑的走着,想着在那个地方自己可是嘲笑别人是路痴的,可是那个人现在在哪? 只言出了一个门但是还有另一个,只言一边看着华丽的装修一边感叹周府的豪华,周阳真不是一般人!走近看到门口有人把守,她看到旁边的一个小道,就沿着那里悄悄溜出了。 正在举杯的开阳看到自己安排的侍卫站在门口,他向父亲说自己去去就来。 “什么事?” “将军,只言姑娘出去了。” “什么?安顺呢?” “被姑娘支走了。” “你们还在附近看着,今晚外面没什么人,我去报告皇上。” “诺。” 开阳走近皇上,看到开阳的表情皇上就知道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且他盯着自己,肯定跟自己有关。这么多年兄弟,他了解开阳是那种有什么事都挂在脸上的人。 “各位爱卿,母后,姐姐。朕有点事,就先离开了。” “皇上去忙吧。” 太后说。 “恭送皇上。” 正在聊天喝酒的近臣们纷纷站起来相送。 “各位爱卿,请坐下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听着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现在能有何事?” “开阳,出什么事了?” “陛下,开阳刚才可没有说话,你怎么知道有事发生?” “朕还不知道你。怎么了?” 本来还笑着的脸立刻又忧郁了起来,“只言姑娘支走了安顺和圆儿,偷偷溜出去了。” “偷偷溜出去了。” 皇上惊讶的说,他的眼角竟有一丝笑意,赞叹这丫头真的是待不住!但又收回那丝笑意担心的说:“没人知道朕带她进宫,今晚外面虽然没什么人,但如果遇上侍卫就麻烦了,快去找她。” 遇到侍卫就会被当成刺客抓住,轻则会回报皇上,那样还有一线生机,皇上自然不会杀她,但重则私闯皇宫就会当场被了断。 “臣马上去找。” “朕与你同去。” 只言出去绕着绕着就绕进了御花园,在现代就是路痴的她来到人生地不熟,连身在何处都不知道的地方,落到此地也不奇怪,但季翔却也误入了这里,难道他们是命中注定?上天正在让他们慢慢靠近? “这周阳家怎么这么大,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灯火通明,反而越来越黑了。” 只言一边吐槽一边绕着荷花池走,这时季翔也在另一端往这边走, 荷花池位于御花园的中央,只言路过的小道虽有两个分叉口,但这里的入口比较亮,皇上仿佛很了解的走了这边。荷花池旁边有几处灯光,说不上很亮但能看到人,在对岸能看清脸。 “这里是哪里啊?” 只言继续吐槽着。 季翔感觉到好像有人说话,这句话又是如此熟悉。每次他们去约会只言找不到方向打电话问季翔,季翔就会问一句“你现在在哪里啊?” 只言也必会委屈的回一句“这里是哪里啊?” 然后抽出两小时来陪她吃饭的季翔又只好去接她,然后大餐变成快餐。 他回头四处看,寻找声源,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她,一身古装但身影却是那么熟悉,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向她走去。 “好累啊,我不去逛街了,好想回去睡觉啊。圆儿,周阳,这是哪里啊?怎么走不出去?” 只言迈着沉重的步子。 “逛街?这不是现代才有的词吗?” 季翔激动的紧握双手加快了步伐。 只言停了下来,站在池边,他慢慢靠近模糊的看到了她的侧脸,季翔停下了脚步,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他的眼角突然变得湿润,在这里真的会有人作伴吗? 他又抬起脚走了两步,几乎可以确定那就是只言,就是她。他表情复杂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真的是只言吗?还是长的像?她也来了?她一直在这里等我?” 他深呼吸,慢慢靠近。 “只言。” 看到皇上的从相反方向走来,他马上退了回去,他处的位置很暗,他退后靠在那里。 但是他听到了他叫的是“只言” ! “只言。” 当听到有人叫时,第一反应的回头让季翔看到了她的脸,“没错,只言,真的是你。” 季翔又向前走了一步。 “我在前面,只言。” 看到只言转身,季翔停住。 “周阳。” 可能只言刚才比较紧张,而周阳又是她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她好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冲进了他的怀里。 这个动作很大,让季翔感觉到很不舒服,“他叫的是只言没错,就算长的像名字也不会相同,她的名字同名的很少,可是,,。。” 他握紧了了自己的手,闭上眼睛忍着不悦。 这个拥抱让皇上觉得无比温暖,也是自己跑去梅县带回她后第一次觉得有了最好的回报,他感受着她侧脸的温度,伸手抱紧了她。 只言反应过来立刻推开了他,开阳扶了他一下,皇上奇怪又温暖的看着此时做任何动作都无比可爱搞笑的她。他用手拖着下巴等着她说在这里的原因。 只言看着他瞬间尴尬到一句话都不说不出,看到他后面开阳在忍笑,她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 她把头扭过去,背对着这两个人,但她不知道她现在正在面对着她的季翔,“那个,我想既然来了长安城就想出去逛逛的,可是走了半天都没走出去,结果还迷路了。” 听到她这么说,皇上上前本想安慰她,却没想到被她吓到了。 皇上伸手准备把手搭在她肩上,可是当皇上与她只有一人之隔时,她突然转身说:“不过,周阳你家好大啊!” 她回头的瞬间脚条件反shèxìng的抬了一下,正好碰到他的唇瓣。。。 有身高差距,皇上低眼看着她吻着自己。 察觉到自己的举动,只言马上弹开自己,“你,,你干嘛?” 她捂着自己的嘴说。 “你这算是倒打一耙?还是算恶人先告状?” 听到皇上如此有趣的话开阳没忍住笑出了声。 可看到皇上后隐忍着加上自己对只言信任的季翔却没那么好的心情,他慢慢走出那片漆黑,走向他们,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只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当然明白刚刚那些包含情意的意外之举,“好了,很晚了回去吧。” 三人从皇上来的路原路返回。 当季翔走到光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处他们已经不见踪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谁?谁在哪?站住!” 季翔回头看到一波侍卫朝自己走来,但他又怎么会停下来。 侍卫们见状加快步伐追赶过去。 “只言,我找到你了,就不会再丢掉你,我在哪无所谓,只要身边有你。” “站住!别跑。” 侍卫们紧追着。 开阳察觉到动静,“公子,你和姑娘先回去,臣,,,公子找我有点事。” 陈公子?差点穿帮,开阳说完深呼了口气。 “嗯,,去吧。” 开阳走回去看发生了何事,现在他可是管着宫内宫外所有侍卫,将军也偶尔管一下的大将军。 跑到花园口看着四通八达的路,各个方向都屹立着的宫殿,季翔停下,不知道该去那个方向。 侍卫们把他围了起来,领头的人走到中间,威武的脸在看看到季翔后秒怂跪在他面前。 “梁王殿下,参加梁王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在此,臣冒犯了。。。敢问殿下在此何事?” “没事,就是从宴会出来走走。”季翔心不在焉的四处张望着说。 “那就不打扰殿下雅兴,臣等先去巡逻了。” “去吧。” 季翔朝刚才那个方向看,然后准备径直走,碰碰运气。刚走两步,又有人过来向自己请安了,季翔快崩溃了!!! “参见殿下。” “起来吧。” 季翔有点不耐烦的说,但看清来人的脸又说:“周开阳,你刚刚是在荷花池旁吗?” “殿下,荷花池怎么了?” “你刚刚在不在那里?” “臣刚刚陪皇上去过那里,臣听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殿下可知这边发生了何事?” 他忽略他的问题继续问: “我听到刚才有人叫‘只言’ ?” 开阳脸上挂满了问号说:“殿下听到了只言?你知道只言?” “我,,,” 季翔咽下嘴边的话。“还是先弄明白再说吧,这里由不得莽撞行事。” “我听到有人在叫,好像也看到了你,就顺便问一下。” “这样啊,殿下很晚了要不要臣送你回去。” “不用了,本王自己回去就行。” “恭送殿下。” 开阳看着季翔离去,心中有很多不解,“殿下怎么感觉变了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敢确定的身份,不敢确定的情感,,, 来之不易的会面,却发现好像已经不是从前了,改如何做?怎样弄明白? 跨两个年!!!嘻嘻哈! ☆、心之所属 “周阳,开阳不是你弟弟吗?那他怎么也叫你公子而不是哥哥?” 只言给皇上倒了杯水说。 “他啊,我们关系一向很随意,不常叫什么弟弟哥哥。” “这样啊,那也不用让你弟弟称呼你公子吧?” “我是很随着他的,要不你跟他说说让他叫我哥哥。” 只言喝了口水说:“算了吧,还是随你们吧。” 她想到刚刚的事情和那声笑声,脸又立刻红了起来。 皇上看着笑而不语,但还是惊到了她。 “真是烦死了。” 只言放下杯子站起来说:“好热啊,今晚真的很热是吧?” 她把手当扇子不停的摇着。 “咳咳,圆儿和安顺呢?你自己出去他们呢?”为了给只言台阶下,这是他故意问的。 “我让他们去睡了,你别怪他们,这是我答应他们的。” “是吗?他们也知道你出去了?” “这个,,,呃,,,好吧,是我把他们骗走的。” 皇上也站起来,用手扶着她的双肩,这个动作让只言不知所措,她仿佛能听到心跳声,“天呐,难道,,难道他喜欢我,不行啊,我有男朋友。” “只言,我知道今天发生了很多事,你今晚好好休息,以后想出去告诉我,我带你去。” 只言被他拦着怀里,心跳声很清楚了,也更加快了。 “我先走了。” 只言呆呆的感觉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他走了,他走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能感觉和听到这么清楚的心跳声,难道,是我喜欢上他了。” “啊,,,,” “不要!” “不行啊,我怎么能再喜欢上别人?” “肯定是感觉错了,我得赶紧睡觉,睡一觉就没事了,对,睡醒了我就正常了。” 只言走向床,立刻躺了下去,反复翻腾,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季翔绕了许多弯终于走回了他暂住的宫殿。 “殿下,你可回来了。公主正担心你呢?” 季翔魂不守舍的路过宫女,“殿下。” “怎么了?” 他回头,没有看她,依旧是两眼放空。 “公主说让殿下回来后去见公主。” “你跟公主说本王很累,明日再去向她请安。” “诺。” 季翔一步一步的走入房间,坐下,脑子里过滤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们一起坠崖,醒来之后在一个时空,但是却一个在长安一个在梁国,这究竟是为什么?季翔倒了杯水喝下。 “昏倒醒来我明明看到了只言,但没来得及靠近她就又昏迷了。难道是因为这个我们一起来到这里却没有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 他在屋里反复走动。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只言又怎么会跟皇上在一起,还那么亲密?是我想多了,她不是只言吗?可是就算重名但她的相貌确实是她,如果简单是长的像,那她的名字重名的确实至今未见。” 季翔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周围宫殿环绕,漫天星辰却只能得见一角,“如果你真的在这宫中,那我们又相隔多远呢?皇上,皇上,难道未央宫前说的‘姑娘醒了’ 就是你!” 季翔大惊,双手紧握,“只言他说的是你,那你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异领域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们为什么说‘醒了’,你受伤了吗?”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我一定要见到你。” 季翔转身暗下决心。 心里最计较的不过是她的安危而已。说看到花园的那一幕没有吃醋,没有难受是不可能的,但是最在乎的还是她,他爱她,他想要保护她。 第二天早上开阳从自己房间出来,带着好心情走进庭院中。 “周开阳。” 闻声他立刻回头,看到了父亲,开阳马上走向他。 “爹。” “开阳啊,为父问你,昨晚你带着皇上去做什么了?” 开阳满脸诧异的看着父亲时而严肃时而又像是开玩笑的脸,“这怎么办?两个人都不能背叛!皇上陛下,你可是害死我了。” 内心谋划了一翻假装淡定的说:“儿子当然是陪着皇上办事去了。” “办事去了。” 周大人笑了笑,又很生气激动的高声问道:“那是办的国家大事?还是婚姻大事啊?” 开阳确实也被这个从小对他严格到大的父亲给震到了,“他怎么知道的?” “父亲开什么玩笑呢?皇上的婚姻大事儿子怎么能掺和着一起办呢是吧?” “你没日没夜的跟皇上腻在一起,皇上不也什么事都拉着你一起做吗?” “爹!不能这么说话的。” 开阳笑了笑,他的便宜都快被皇上占完了。 “听说皇上带回宫一名女子,你也有参与。” “爹,你这是听谁说的?” 开阳有点气了。 “你不说不代表目击者不会说。” “这群不守信誉的家伙,要他们何用?等以后有了机密要报也这样吗?我这就去用爹给儿子的剑砍了他们。” 说完开阳扭头就走。 “回来!” 本来也只想演演的开阳倒回来,他又怎能不知他父亲才是总统领! “我的士兵我信得过!他们是我带出来的,又怎能不听我命令。” “儿子明白,但是儿子也只是尽了一下保护皇上的职责而已,关键还是皇上的心意。” “皇上与你亲近,你可不能影响他。” “儿子自然会好好辅佐皇上。” 其实开阳的内心独白是“哎呦!我是你亲儿子吗?有这么损自己儿子的吗?” 大人拍了拍开阳的肩膀说:“不早了,快进宫吧。” “诺,爹。” “那孩儿先去了。” 开阳走进马房去取自己的“鸣凌”,他的爱驹。 “少爷。” “嗯。” “鸣凌,我们要走了。” 他抚摸着它的毛,可是它一改往日的活泼,一直低着头,半闭着眼睛。 “鸣凌,你怎么了?” “是不是太累了?”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去宫里。” “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向它告别,像是很慈爱的父亲,又像是宠妻成魔的好老公。 “好好照顾它。” “放心吧少爷。” 马夫又给了鸣凌一些新鲜的青草。 开阳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热闹的街市,脑子昨晚看到的亲密场面,眼角微微有了笑意。 “求求大家了,救救我姑姑吧,她已经昏迷了几天了,求求好心的大家救救她吧。” 一名女孩正在跪地乞讨,听的出她是在筹钱给姑姑看病。 开阳听到后,走了过去。快走近大街旁的他们,开阳拿出钱袋准备给他们钱,却一抬头看到了她。。。 这名女子把正在给昏迷的女人把脉,看她的侧颜,很清新靓丽的一名女子,穿着高贵典雅,像她这种女子,看到乞丐不是应该走开的吗? “小妹妹,你姑姑的病并不是很严重,她只是感染风寒又加上旅途艰辛太累了才昏倒的。姐姐带你们去姐姐的医馆给你姑姑治病好吗?” 她温柔的说,还把女孩凌乱的发丝理了理,她身边的丫鬟也目光和蔼的看着她们。 “竟有如此善良的女子!” 开阳在不远处发出感叹。 “可是,,姐姐,我并没有钱付医yào费。” 看着沮丧的小女孩,女子笑着说:“没事,姐姐看病是不收钱的,跟姐姐走吧。” “小锦,去找人来把姑姑送到医馆。” “诺,小姐。” “不用了。” 开阳自告奋勇的走过来。 “不用叫人了,我来就行,我帮你。” 他看着女子的眼睛笑着说。 丫鬟看出了那充满爱意的眼神,又是这么一位风流倜傥,肯善意相助的公子,她就替小姐认定了。 “公子,你真的愿意帮我家小姐的忙?” 小锦笑着明知故问,但她也担心只是说说而已。 “是的,请问姑娘去哪?” “医馆。” 开阳正想开口问是哪个医馆,毕竟长安城医馆这么多,但却被小锦制止了。 “公子请随我来。” 开阳只好背起女孩的姑姑在后面跟着,那位小姐在他的右侧走着。 开阳用余光看着他身边这位女子。 很快到达了医馆,这个确实只是医馆,招牌上除了这两个字什么都没有,虽自小长在长安,但他对这个地方却毫无印象。 “公子把她放在这里吧。” “哦,好。” “小姐,还是按你的那个配方抓yào吗?” “对,让他们去熬yào,把她们安排在后院,好好照顾她们。” “诺,小姐,小锦这就吩咐下去。” “小妹妹,跟姐姐来吧。” “公子请坐。” 这个医馆的大厅被分为两个部分,靠里面布置的很精致,应该是小姐喝茶休息的地方。 “今日多谢公子相助,请喝茶。” 开阳接下杯子,笑着说:“没关系,举手之劳,能帮到姑娘就行。” “公子谈吐不凡,善意相助,想必是大家子弟了?” “姑娘过奖了,开阳不敢当。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栗玲。” “栗姑娘,我姓周名开阳,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大善人,这家特别的‘医馆’ 是你开的吗?怎么只有个简单的标识?” “皇上宅心仁厚,但还是有很多穷苦之人,他们受疾病困扰没钱医治,这个医馆是普通的医馆,就是看病抓yào的地方,我也略懂医术,大都是亲力亲为,也是不收费用的,所以也就不用挂什么特别的招牌之类的。” “姑娘真是心善,开阳佩服。” “公子不也一样,像公子一样衣冠华丽之人在大街上看到乞丐都躲得远远的,做的最好的不过丢下着些钱财,公子却能把她背到这里来。” “那我就不谦虚,接受姑娘的夸奖了。既然姑娘也觉得我们一样,那开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能否答应?” “公子请说。” “不知姑娘可否应允在下闲时来帮助姑娘行善医治?” 在后面听了半天的小锦跑进来说:“可以,当然可以啦,我们小姐可是很高兴善人帮手越来越多的。” “小锦。” 栗玲制止了她,小锦对小姐笑了笑,她从小待着小姐身边,小姐也待她如亲姐妹,她最是了解栗玲心意的。 “那开阳会经常来的,现在还有些事。栗姑娘,先告辞了。” “公子慢走。” 栗玲点头应允道。 “小锦,你今天话很多!” 栗玲假装生气的说。 “小锦难道做的不对吗?小姐没有对这个公子动,,,凡心?” 栗玲害羞道:“再乱说我打你啊!” “是是是,小锦不乱说了。” 栗玲坐下,想着刚刚与公子的相处,“他会是何人呢?谈吐不凡又没有贵公子的俗气。还有,,,他有没有也像我一样,,,” 开阳知道自己已经过了入宫的时间,他轻快的跑着,仿佛看所有东西都是彩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2017新年快乐,第一天,希望大家吉吉吉吉!!! 爱你一万年,哈哈JJ 追随快四年了吧,,,感谢有你77 ☆、无果 皇上习惯于每日与只言在一起,早朝之后也必来偏殿一次,开阳也适应了每日来此与皇上会合。 季翔来到这个他听过“姑娘醒了”这句话的宫殿门口,他看到开阳从正殿绕了过去。 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于想的太入迷,被发现了也没有察觉。 “奴才安远给殿下请安。” “哦,起来吧。” 季翔故作镇定的说。 “谢殿下,殿下来此可是找皇上的?” “对,我刚看到周将军去了偏殿,想必皇兄也在那里,我这就去找他。” 季翔抬步迈上台阶。 安远冲到季翔身边阻止他说:“殿下,皇上并不在偏殿,皇上此刻正在正殿议事。” “那周将军怎么?” “殿下可能是看错了,周将军还未曾入宫。” 季翔观察着安远的表情,虽为奴才但如果只是陈述事实的话表情怎么会紧张到如此不自然?凭季翔涉足律师职业极深的经验来猜测:如果那晚与皇上在一起的真是只言,那么只言应该就在这里未央宫偏殿。 季翔笑了笑,“那可能真是本王看错了吧。” “请问王爷找皇上何事,过会奴才好向皇上禀报。” “本王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皇兄上次说有事要告知本王,却临时耽搁了。既然皇兄在忙,那本王就先不打扰了,本王先回了。” “奴才恭送殿下。” 安远拍了拍胸口,缓了缓,然后走向偏殿,可这被并未走远的季翔看到了,他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安远踏进屋里冲皇上点了点头,正在与只言聊天的皇上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分心听了下结果而已,但这却着实惊到了安远。 开阳走进偏殿时皇上就看到了季翔的身影,想着这个弟弟就是来找自己的,而弟弟又看到了进偏殿的开阳。于是就临时派了手边的安远无论如何去阻止他进入,理由自己编,只要不是太过分的都可以。 皇上知道在这宫里他想等只言对自己完全倾心之后给她最好的名分,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保护好她,最重要的就是在这之前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存在,他这里或许是最安全的地方。 只言打量着皇上,往他身边靠了靠,用手拖着脸笑对他,皇上看到这个表情就知她有事相求,并且何事他都猜了个大概。 “有什么事?说吧。” 皇上很自然的把从她手里拿过的一片橘瓣放到嘴里。 “嘿嘿,周阳,你看如今我这病也好了有几天了,上次偷偷溜出去差点找不到回来的路,你说过要带我出去,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逛逛啊?” “我说过要带你出去吗?” 皇上看着只言说,她的脸色立马僵住了。 皇上继而笑道: “我只说过你想出去的话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既然你今天说了,那就今天吧。” “好哎。” 只言又在皇上手臂上拍了一下。 “但是,,,” “但是什么?周阳你能不能把你要说的话一次全说完了,这样半句半句的想急死人啊?” “我一下说完,你会认真听吗?” 这句话语气格外认真,只言把眼光定在他脸上,那双在现代是绝对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眸子正在痴痴的望着自己,只言又想到了那晚的心跳,“不行。” 只言把目光收回,“你有事的话就算了。” “今天是有点事,不过今天是中秋佳节,晚上的长安城可比白天热闹多了,你介不介意晚上出去?” “当然不介意。” 看到只言脸上又挂上了笑容,皇上表面也放下了那句话,开心了点。 “那我晚上来接你。” “我等你,你先去忙吧。” “开阳,你准备一下,晚上我们一起去。” “诺。” 只言怎么都觉得这兄弟俩多了分客气,但又说不上生疏,这古代的兄弟之情都这样吗??? 中秋佳节,皇家宴席难道可以缺了皇上这位主角?就算再喜欢在意是不是也该顾全大局?开阳想到这些就开口问皇上。 “陛下,今晚不是有宴席吗?” “是,有的。” “那您怎么还有时间陪只言姑娘出宫?” 皇上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开阳问:“你是想说朕不懂顾全大局?” 开阳马上俯首说不,“臣不敢。” 皇上则笑着说:“开阳啊,朕很开心有你,也希望有更多向你这样能直接说出对朕行为评价的臣民。” “皇上乃明君,定会受群臣爱戴。” “这些朕在朝堂上听的够多的了,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至于今晚吗,宴席当然不能缺席,但也一定得出宫去的。开阳,朕今晚还得麻烦你了。” “皇上的意思是?” 看到皇上的笑容开阳也立刻知道了他的心意, “臣明白了。” 虽嘴上这么说,但是开阳心里难免为自己打抱不平一下,上次带皇上离开就被父亲损了一通,这次再方面来一次,估计被骂的更惨。 “皇上陛下是以整人为乐吗?还专挑我一人!” 晚上的宴席还是一样的隆重,这次多了皇上的妃子们,但看来看去这位皇上妃子地位高的也就栗夫人一人,观察着栗夫人的眼神,几乎没离开过皇上,但皇上却始终没有看过她一眼。季翔笑了笑,他想如果今晚他失败,这女人或许可以帮他。 季翔又是第一个离席的人,但这次不是所谓的不胜酒力出去走走了,他是有目的的离开的。 皇上紧随其后被开阳以有事处理带走。 太后握着杯盏,心里觉得是时候该找这个儿子聊聊了。 内宫的主人们大都去参加宴席了,未央宫更是如此,季翔慢慢走近那里。 “姑娘,安远来说让姑娘去外面等着公子,公子马上就到。” “我知道了。” “圆儿,姐姐我闷了好多好多天了,你们这里又没电视又没电脑的,我都快疯了,现在姐姐我终于能出去溜溜了,说吧,要什么,我帮你带回来。” 只言是抱着圆儿说的,还都是些奇奇怪怪的话,把圆儿说的一愣一愣的,但又不能不回答主人的话,还好听懂了最后一句,马上说:“不用不用,谢姑娘。” “你也很久没出去了吧,那我看着给你买吧,我先走了,拜拜。” “哎,姑娘,奴婢带你一起去。” 夜晚虽说有些许灯光但远不及现代的明亮,皇上选晚上出宫,也是以隐藏身份为由的。 “姑娘,公子说让你在这墙边等着他。”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诺,那奴婢先告退了,姑娘切勿四处走动。” “我知道,有教训的吗,走吧走吧。” 只言推着圆儿说。 只言独自一人退到墙边,举起灯笼看了一下,“这周家的墙也太高了吧。” 季翔用本不属于他的身手躲过所有人来到未央宫偏殿,他慢慢打开门,空无一人,他看了看房间的布置,看的出皇上对这屋子的主人很是在意。 圆儿推门进来,季翔躲到帘子后面,待圆儿走近他时,季翔从后面钳住她的脖子。 “啊,你是谁啊?来人啊,救命啊。” “闭嘴,不然我杀了你。” “你是谁?为何来这里。” “我问你,这里住的人是不是只言?” “你怎么知道,,,来人啊。” 听到外面有侍卫的动静,季翔马上放开了她,从窗口跳走。 跳走。 “只言。” “周阳,你来了?” “对,我来了,让你久等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我们走吧。” “好。” 只言被皇上拉着看着高高的墙。 只言被自己的想法震到,问:“不是吧,从这出去?” “当然了,怎么,信不过我?” 只言马上紧张的否定,“当然不是。” 听到开阳的笑声,又补充道:“在,在梅县的时候我见识过你的功夫,见识过的。” “那,,,,啊!啊!” 只言准备说“那走吧” 的,但还没开口就被带了出去。 只言冷笑了声赞扬道: “哇,真的是好厉害!” “圆儿姑娘,何事大叫?” “刚有人潜入这里,从,从窗子逃跑了,你们快追啊。” 可是此时季翔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宴席当中,却不见皇上踪影,他选择了这位栗夫人。 皇上带只言来了长安城最繁华的地方,虽自小在宫中,但有开阳相伴,也没少扮成侍卫出来玩。 只言看着灯火璀璨,五颜六色的街巷和远处被布置的格外夺人眼球的船与桥。但看到倒映在水中的明月,不由心伤起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远处的你是否也一样和我一起看着这轮圆月,异乡的月亮却也格外明亮! “只言怎么了?出来了看起来反倒不开心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点事情。” 皇上扶住她的肩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好。” “公子,大人在宫中求见皇上。” 正在看着灯船发呆的开阳的表情与其说大惊不如说是有了些许怕意,“什么?” 他大步跑向桥上的那对玉人,把皇上叫到一边用祈求的表情说:“公子,哥。” “怎么了?你可别哭啊。” “我爹有要事在宫中等你,你得赶快回去,不然让他知道我带你出来,我就死定了。” “这样啊,可是,才刚出来,我答应过只言的。” “我的皇帝陛下,我帮你陪着只言姑娘,保证安全送回。况且,您也不能放下国家大事对吧?” “那好吧,我跟她说一声。” “谢公子体谅。” “ 只言,我临时有点事要回去处理,让开阳陪你玩,一会你们一起回去,我在府中等你。” “好,那你先去忙吧。” 随行的侍卫一半跟着皇上回了宫,一半留下暗中保护只言。 开阳伴着只言走在街巷上,说来这个任务也确实挺重的,皇上中意的女子,又得保密又得保护还不能太过亲近。 在他们对面走来两名女子,在他们的慢慢靠近中,其中一位认出了开阳来。 “小姐,那不是周公子吗?” 顺着丫鬟的手指看过去,“开阳,真是他。” “哎,小姐,他身边可是名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雪了!!! ☆、在一起? 栗玲看到开阳身边的只言,想到开阳曾说过闲时会来帮她行善,可是过去几天都没见人影。看着开阳与只言陪笑,栗玲转过头对小锦说:“我们走吧。” 小锦带着怒气的表情很不情愿的回头跟着栗玲。 “栗姑娘。” 她们肯定没料到在准备走时开阳已经注意到她们主仆二人,并和只言打了招呼说是自己的朋友想一同前去相会。 栗玲带着她的自尊心,只是停住了脚步并未回头看他。虽贵为栗府的三小姐,但有二姐栗夫人在前面压着,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外她栗玲一直是被别人忽略的对象。可她也不在意这些,从小xìng格极好,乐善好施,只是穷苦百姓口中的栗姑娘。但在心仪的人面前,她却一样的忍受不了被忽略。 因为在意所以与众不同,喜欢是很神奇的存在,奇怪到可以把一个人变成另一种模样。 小锦看小姐面无表情的呆滞在原地,她气愤的回过头,走近开阳,笑脸相迎,但却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周公子,也有雅兴来此啊?” “小锦姑娘,好巧,你们也在啊。” 小锦打量着只言,着实让只言觉得非常不自在,她用手扶了下自己的后脑勺,想不到在哪见过这位姑娘啊?只好冲小锦尴尬的笑了笑。 “难怪迟迟不见周公子来医馆,原来是有佳人相伴啊?” “小锦。” 栗玲回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她走向他们,想着打个招呼就相忘于江湖吧。 “栗姑娘,真巧,不如我们一起吧?” “周公子,其实不巧,我们本是想去那边的,不知公子叫我们何事?” “小姐?” 小锦着急小姐为何不让自己问清楚,如此不守信誉的花心之人为何还要给他留面子? “栗姑娘,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觉得今天见面,我们好像生分了不少?” “公子多虑了,本来我们也不是很熟。” 只言看到栗玲说这句话时瞟了眼自己,只言就已经明白了,女人是最了解自己的同类的。 “栗姑娘。” 开阳一脸可怜无助的又唤了声她。 “公子无事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 只言鄙视了眼丝毫不懂女人的开阳,笑着拉起栗玲的手说:“栗姑娘,是吧?你误会了,我是开阳哥哥的朋友,他哥哥临时有点事先回去了,叫他陪我逛会的。” 栗玲听到后脸色微微有了暖意,看了一眼开阳。又为自己刚才的表现和话语有了羞涩与悔意,一时尴尬万分不知所措。 只言觉得既然郎有情妹有意要牵线的话就一牵到底好了,她看了看两人又补充道:“栗姑娘,我叫只言,很高兴见到你。” “只言姑娘好,我叫栗玲。” 不知为何只言的名字任何人都不忍心给她拆开来念。 “看来栗姑娘是很喜欢开阳吗?” 栗玲连连否认,“不不不,没有。”可是她的脸已经红了起来了。 “那为什么看到开阳和其她女人在一起会吃醋,生气啊?” 只言一语惊醒梦中人,开阳马上补问:“吃醋?栗姑娘,玲儿,你真的有在意我?” 只言又是一个鄙视的眼神,哪有这么问女孩的啊?还得自己出马,这趟街逛的啊!!!还挺值得。 “好了,别说了,我们一起去那边走走吧。” 皇上从原路回到未央宫,周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当然大人也是能猜到皇上刚刚是和开阳在一起,并且去了哪里的。 “参见皇上。” “免礼,大人夜里觐见想必是有急事?” “回皇上,吴国探子开报,吴王已派遣一支精英部队正在暗中潜入长安,并且吴王在封地大举练兵,臣担心吴王又有预谋,还请皇上小心,近期不要出宫走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其实皇上心中知道刘濞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做为实力最大的诸侯王他想要的皇上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对于这些藩王如何拿捏得当?这是皇上应该考虑的难题。不过周大人的最后一句话却也让皇上心中一颤。 “大人请放心朕无大事不会出宫的。” 作为皇上为自己的难言之隐打掩护应该不算是撒谎吧。 “那皇上对于吴王我们要作何应对呢?” “密切关注吴王的一举一动,至于他派精兵的事,注意下就行,我大汉军队也绝不是吃素的。” “诺,皇上。” “安远,去召武儿来见朕。” “诺,皇上。” 季翔听了安远的话,问他何事,他说:“奴才不知,殿下去了就知道了。” 季翔担心自己的计划暴露了,就怀着忐忑之心随他去了。但其实偏殿的事情皇上还不知道。 季翔行过礼,皇上并没有下来迎他,这确实和前几次的相见不太一样,皇上的手扶着龙椅思虑重重的样子。 季翔想赶快结束这种紧张,要知道猜测远比赶快得知结果让人心慌。 季翔拱手道:“敢问皇兄叫臣弟来何事?” 皇上回头走向季翔,“武儿,如今大汉虽看似太平,但实则不稳定因素也时刻环绕,你可知如今我大汉最紧要的问题是什么?” “武儿愚钝,请皇兄明说指教。” “朕年幼失手打死吴王太子,虽有父皇庇佑但刘濞几次三番要暗杀臣都没有成功。你是朕的亲弟弟,虽早早位列诸侯但实力却次于他。朕继位后又让他折损了一批精英部队,以朕对他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可知皇兄的意思?” 现代金牌律师的思维能力当然可以跟的上,皇上这是在担心这个所谓的吴王会举兵拉拢诸侯一同造反,在提前拉拢自己的弟弟站在自己这边呢。 “皇兄是怕他会造反?” “不是没这个可能,所以皇兄希望你能坚定立场,不为之所动。虽然他无论军队人才居藩王首位但是你是除了他外实力最强之人,所以武儿这就是皇兄希望你能做的。” “武儿明白,皇兄放心,我们是亲兄弟。”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皇兄也就放心了。” “可是皇兄,既然你早就猜到吴王有此心,为何不提前动手?” 皇上拍了下季翔的肩说:“朕何尝不知啊,如果这不是皇家之时而是家中继承权的争夺就好办多了。谨慎应对藩王,这也是父皇临终时的jiāo代,他们不只是位居一方的藩王,还与我们有血缘关系,不是想斩就能斩断的。” 季翔被他这些话深深打动了,皇上不是因为实力而惧怕而是因为念及血缘亲情而踌躇。无情的帝王之家也会有此考虑,说明他是个仁义明君。 “皇兄仁慈,念及血缘亲情,武儿受教了。” “武儿,你离宫多时此次回来就多留些时日吧。” “武儿遵命,武儿也想多陪陪母后和祖母。” “嗯,宴会朕有事先走了,要不要你我兄弟在此喝一杯?” “皇兄圣意,臣弟只好答应了。” 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来到未央宫,季翔也想多留一会观察下地形,不过季翔心里知道他其实也被这位皇兄打动了。 安远一杯接一杯的给他们斟酒,他们自小接触的其实并不多,这也刚好成全了季翔有些陌生的感觉,他们回忆不多的相处,本来陌生的兄弟之情仿佛被重启。 “陛下,圆儿求见。” “圆儿,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 “启禀陛下,有人私自潜入偏殿。” “什么?” 皇上把酒杯狠狠拍在案上,把季翔吓的一颤。他没有直视这位宫女,因为自己没有换衣服,而且与她近距离接触过,还让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怕她认出。回想刚才自己做的事,自己都觉得是没带脑子出门。 “你可看清是何人了?” “回陛下,那人钳住了奴婢,奴婢实在是太害怕了,就叫了人来,但他已经从窗子跳走了,不过奴婢知道是名男子。” “男子?可恶,竟敢私闯未央宫。安远,把当值侍卫给朕通通审问一遍,还有,开阳回来没?把他安排的人手通通也都给朕问清楚。” “诺。” “武儿,朕让安顺送你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皇兄,我自己回去,自己回去。” “臣弟告退。” 这个结局确实让季翔捏了把汗。没想到未央宫的守卫有这么多层,不知道这个梁王的武功是不是真的好到无人察觉,但愿是的。 虽然听到了季翔的声音,但一名宫女又如何敢怀疑到皇上的亲弟弟头上。 安顺来报说只言回来了,皇上就立马与圆儿一起回去看她。 “只言,你回来了。” “周阳,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 “圆儿说今晚有人私自潜入这里,我不放心来看看,开阳人呢?” “他已经走了。” “走了?安远,明天见到他,让他立刻来见我。” “诺。” “你干嘛发那么大火啊?开阳说要去找你的,但我想这么晚了已经,就让他先走了。” “你是不想让他打扰我吗?” 只言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是何事都能联想到与自己有关。但是他这种语气只言还真不知如何应对,顺手拿了个杯子,倒了杯水给自己。 “不行,想到有人私自进来这里我就担心你的安全。这样吧,我今晚就睡在这里了。” 只言把一口水都喷出来了,还正巧的全落在了皇上的笑脸上,皇上无奈至极,他有点生气但奇怪的是想笑却多过了这个,他慢慢吞吐出两个字“只言。” 旁边站的圆儿和安远目瞪口呆。 “对不起,对不起。” 只言立马拿出手帕给他擦,但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还敢笑?” “谁让你乱开玩笑的?” “你还有理了?我是担心你,才想着亲自来守护你的,再说我说睡在这里又没说跟你睡一张床啊。” 只言看皇上一脸认真的施展他的挑逗能力就补充说: “不用了吧?” “没事的,我不介意。” 说完这句话,他就去吩咐多加守卫什么的了。 但是搞搞清楚,这个介不介意不是应该由只言这位女孩回答的吗? “唉,古人霸道起来让人不知所措,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啊!!” 开阳从宫墙送皇上的心上人回宫自己却正大光明的从正门回去。说来也是奇怪,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医馆。 门还开着,开阳兴奋的走进去就看到了小锦。 “周公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 “这么晚了,你们是在这里住吗?” “不是的,小姐回家前说来这看看,但有位婆婆的病突然严重了,小姐就在这里待到了现在。” “那我去看看她。” “行,跟我来。” 他们刚走到门口栗玲就从里面出来,当然又见到开阳首先必是有点惊讶的,但开阳却说是自己散步无意间走到这里的。然后就是正常的寒暄与询问婆婆的病情,这些步骤都进行完后开阳终于进入了他此生的重点。 “那玲儿,我送你回去吧。” “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会不会。” “那麻烦周公子了?” “不麻烦,走吧。” 边走边聊的走到了栗府附近,再近一点就能看到“栗”字,那是栗大人家,开阳曾同父亲来过。 “我快到了,就到这里吧。” “那,你快回去吧。” 看着栗玲慢慢走远,开阳开始抑制不住自己了,虽然只言帮了不少,但最终的确定还是得亲力亲为。 开阳跑向栗玲,越过小锦从背后抱住她,“玲儿,我喜欢你,我是因为想见你所以刚刚才去医馆的。我会信守承诺,经常去你的医馆报道的,前些天是真的有事耽搁了,你能原谅我吗?” 小锦在旁边美美的看着小姐面带微笑的转身,“周公子,此话当真?” “我周开阳从不说谎话。玲儿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我会在医馆每日等你。” 开阳开心的又把她揽入怀中,他看到了“栗府”的牌。 “玲儿,这是你家?” “对。” “玲儿,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们改天,哦,不,明天见。” “那周公子也早点回去吧。” “我知道,不过玲儿,你还叫我周公子。” 栗玲又重新唤了声:“开阳。” 开阳心满意足的回头又不舍得离开的回头看她进入栗府。他开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玲儿,栗大人的女儿,栗大人与父亲同朝为官,这份感情,这门亲事应该也会深得父亲心意的吧。但事实却往往会给人开上一个玩笑,他们之间的姻缘真的会如他们所想吗? 宫里,未央宫又多加层守卫。只言躺在床上,皇上坐在床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只言反反复复的睡不着,都说了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看着的,这个周阳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偷偷进来个人吗,又没丢东西,又没丢人的,不至于不放心到这么看着我保护吧。 “周阳,你困不困啊?” “我不困。” “你不困我困啊,你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啊。” “那我去那边看书,你睡吧。” 没有了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只言很快进入了梦乡。看到只言没动静了,皇上又坐到了她的床边,看着熟睡中安静的她,用手支着头自己眼睛也慢慢的闭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 更新速度可还行? ☆、名正言顺 “陛下该早朝了。” 圆儿受安远安顺之托来叫皇上,他们二人在门前合计半天但谁都不敢先敲响那扇门,还好圆儿走了过了,就推让给了她。可是推开门却看到皇上趴在床沿上握着只言的手睡的正香。 皇上把食指贴到唇上,慢慢离开屋子,手实在是酸的厉害,就相拖着自己捏了捏,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只言,带着微笑关上了门。 当然只言是不知道昨夜有人握着她的手睡了一夜的,她以为开阳只是看了会书然后就回去了。 开阳昨晚事后,心里像是被灌了蜜饯般夜里都有心上人来梦中作伴。心里的愉悦当然是很难盖的住的,这不很快就被父亲察觉到了。 开阳起床后先是自幼的习惯习一会武,父亲为昨晚宴会的事来找他兴师问罪,刚好看到他满脸笑意,说话都能听出笑声的跟下人搭话。 “阿秀,浇花呢?” “少爷早上好,少爷为何事如此高兴啊?今天习武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呢。” “有吗?我看着这么开心?” 开阳贴近她回答道,这确实是从未有过的。 “有的,少爷。” 看到老爷过来阿秀立马留下一声笑提着水行礼走开了。 见到父亲开阳也试着掩饰自己的喜悦,但知子莫若父,可看到儿子如此开心,周大人的眼中却有些许不悦。 感觉不到父亲眼神是何意,开阳只好开口询问,这里不是父亲的常来之地,现在大早上的出现在这里,想必是有什么事来找自己。 “父亲,可是特地来找孩儿的?” “开阳,为父问你,昨晚你带皇上去哪了?” “父,父亲何出此言,昨晚确实是有要事等皇上处理。” “是吗?开阳,探子来报吴王已秘密派遣一支精英部队入我长安,为父希望你尽职尽责能够保护好皇上。” “爹,您放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的,也不会辜负了皇上封我骠骑大将军的名号。” 君王贤德臣民才会一心,那些机关算尽不怀好意之小人必会自食其果。想来父亲戎马一生一心护皇上周全,汉室太平,自己也绝不会让仁德之君栽在jiān佞小人手中,况且皇上哪需要自己保护啊,待在他身边不过是人多,可以示示众罢了。 只言缠着圆儿让她带自己出去见见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来了快半个月了,整日待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任凭圆儿如何劝阻这次只言都没有听她的,而是自己直接冲出去了,这青天白日的难道还会再找不到路不成? 圆儿急坏了,赶紧让安顺先把守卫支开然后去向皇上禀报,这会皇上应该刚下早朝,正往这边走。 季翔来花园闲逛,是想碰碰运气能不能再碰到只言,但却意外看到了栗夫人。季翔就决定择日不如撞日拉她出手帮自己。 “见过栗夫人。” “梁王殿下。” “栗夫人雅兴,这么早来逛御花园,要不随臣弟一起走走。” “那本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时想为自己攀条线的栗夫人,有梁王殿下亲自邀她,也是正合她意。 季翔带着栗夫人往未央宫方向走,想着到出口就跟这位夫人说听说近日皇上带了名女子藏在未央宫偏殿,以她的xìng格肯定会不顾阻挠的前去看看。 圆儿拉着只言从那晚她溜出去的路径直走进御花园,为的是不让只言看到未央宫的牌匾,但未成想却撞见了栗夫人,这个更大的皇宫标志。 只言只顾着用手遮着眼睛与天上的太阳打招呼,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栗夫人奇怪的看着这个陌生身影,可是身边跟着的侍女却是皇上的近侍。季翔也注视着这位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让他又哭又笑的他深爱的女子。 “圆儿。” 想着一探究竟的栗夫人还是叫了出来。 圆儿的嘴巴立即张成了口字型,惊与怕缠绕于心,如今皇上没过来,碰到的又是如此不好惹的人,该如何是好啊?难道真的就这么暴露了吗? 只言闻声也朝她看了过去,但她看到的人不是栗夫人而是季翔,他们双目对望,只言的眼眶瞬间被眼泪充满。 “奴婢参见栗夫人,梁王殿下。” 圆儿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过去跪在了她面前。 “圆儿,本宫问你,那个女子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夫人,姑娘,姑娘是,,” “姑娘?哼,这么说她不是宫中之人了?” “把她给本宫带过来?” “诺,娘娘。” 只言身体僵硬,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季翔,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人是他,她不敢相信。 她被迫靠近了他,如此熟悉,她挣脱了抓住自己的那两双手,跑到季翔身边,握着他。抽泣着勉强笑着说:“季翔,是你吗?季翔,真的是你吗?” 正在季翔也激动的泪光泛泛,想抬手为她拭泪时,栗夫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放肆!竟敢跟梁王殿下拉拉扯扯。你们都是干嘛的,还不赶紧给本宫把她拉开。” “梁王殿下。” 只言重复着松开了季翔的手。 只言又被抓了起来,她眼中既有感情又带着些许陌生的看着季翔。她看到了这位所谓的梁王殿下也同样满眼泪光的看着自己,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季翔?” “姑娘,那是梁王殿下,这位是栗夫人。” 只言无助极了,她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想有个人来告诉她一切,为什么身边竟被这些人环绕。但是一切错乱情绪的来源都不是因为见到了这位栗夫人,而是他。 圆儿在心中默念皇上,皇上,皇上怎么还不来。可是此时皇上正在路上与开阳说昨晚未央宫有人夜闯之事,才刚刚被安顺遇到。 “哪里来的女人竟如此无礼,红萱,去给本宫教训教训她。” 那宫女上前对只言怒目而视,一副仗着势就以欺负人为快的人,扬手就要打只言。季翔看到后结束了与她一样的眼神jiāo流,冲过去抓住宫女的手,护住了只言,但她的眼睛还是从未离开过梁王殿下。 “栗夫人,还不知此女的身份,这样不太好吧。” “是本宫考虑不周,殿下见笑了。” 季翔回头让他们放开了只言,他看着她,从下面拉起她的手暗中往她手里放了那个簪子,来之前给她看过的簪子,只言没有低头看就感受到了,她的泪水又止不住的落下。 “我是,,,” 季翔故意缓了缓又说出“梁王殿下。” 本想着带栗夫人去未央宫,却没想到偶遇她都能闹这么大,还好自己还没向她提起皇上,否则就把只言害惨了。 “那好,本宫问你,你是何人?” 季翔加大了力度紧握了一下她的手让她恢复一下后放开。 “我,,,我叫只言。” “本宫可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皇宫里?” “皇宫?” 只言惊讶的表情让季翔也觉得很奇怪。 “什么皇宫?” “你在跟本宫装傻吗?” “不是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 这个回答让栗夫人不知所措,半天就支吾出了个“你”字。但季翔甚为满意,这的确是只言的说话风格。 圆儿颤颤巍巍的解释道: “回夫人,只言姑娘也是,也是才到宫里的。” 季翔注意到了这个宫女,她一直都在帮着只言。 “那也就是说,她什么都不是喽?这就怪不得本宫了,来人把她给本宫轰出宫去。” “我看谁敢?” 皇上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向他,也包括只言。他身后有好多人跟着,跟之前形单影只去陪自己的神态完全不同。他快步跑向只言,揽着她。季翔盯着他的这一动作。 “周阳。” 皇上低头看只言,又恢复到了小殿内的那个他,温柔,细心,真心对待自己。 宫人们早已跪在地上,栗夫人看到皇上如此在意此女想到刚才的行为也吓到了,神色慌张的向皇上请安。 众人齐呼 “参见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只言抬头看他,季翔也躬身道:“臣弟给皇兄请安。” 只言从皇上身边逃走,挣脱他的手臂,“皇上?你是皇上?” 不知为何,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只言对不起,朕不是故意瞒你的。” 开阳见状也替皇上解释说:“是啊,只言姑娘,皇上并不是刻意隐瞒你的。” “陛下,这位姑娘是?” 要说这嫉妒也真是害人不浅,它竟能让人如此愚笨,此时不请罪还问这种问题。 “栗夫人,刚刚是你说她什么都不是的?” “臣妾,,,” “既然如此那朕就告诉你,她,只言,从现在开始就是是朕的只言夫人了。” 栗夫人惊讶委屈的抬头,却yù言又止。 “皇兄,” 皇上看向季翔,他吞吐道:“这样不妥吧?” 栗夫人听闻连连点头,但无人注意到她。她自知若再有位夫人,还是直升上来的,那她的皇后之位就少了一半的可能。 “有何不妥?” “皇兄,父皇才刚刚,,,” “朕明白,那就不举行册封典礼,以后加补。你们还不赶快参见只言夫人。” “参见只言夫人。” 皇上看到只言面无表情以为是生自己气了,就让他们起来,拉着只言的手回去了。季翔前进一步却被皇上随身的护卫阻隔在最后面,只言回头望他,已看不到身影,只是长长的队伍。 只言一手握着那个发簪,一只手被自己这些日子的依靠皇上拉着。她攥紧了那个簪子,她想不明白如果那人真的是季翔又如何会变成梁王殿下,如果不是,那这个发簪,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位隐瞒身份的皇上又有何用意。只言觉得自己还是小心应对为妙,既然上天安排这么多死亡排练都以失败告终,那么就先尝试着生活一段时间,无心chā柳柳成荫,说不定回去之法到时自会显现。 “参见皇上。” 这是只言第一次从未央宫正面回她被暂时安置的偏殿,如果之前足够大胆不怕守卫的闯闯,也许就不会被知道周阳的身份了。 只言想着这些不自觉的发了声笑,虽声音不大,但已被他听到。 他们一同入殿,皇上扶她坐下。只言看着他,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此器宇不凡之人,周将军都对他以礼相待,听他差遣任命,还有这深宫高墙,怎么都不知道猜测一下,就不能长点心?只言,你真是太傻了! 进门只言就一直盯着皇上看,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但真心不太适应和习惯,这迷之情感的眼神究竟所谓何意? “只言,你刚刚为何发笑?” 见她还是未动,皇上把手搭在她肩上,又轻唤了声,“只言。” 没等皇上把手移开,只言回神赶紧起身转过他去向他行礼,但是站起来就后悔了,自己哪会这汉宫礼仪啊! 皇上倒是没来得及在意她,而是被自己悬空的手给尴尬到了,守着开阳和安两兄弟还有圆儿,皇上假装自然的把手收回。看了眼开阳,发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才顺着把眼神移到只言那里。 皇上自然不会忍着,看到只言转换着各种奇怪的姿势他笑出了声说:“只言,你干什么呢?” 只言把头埋到袖上一改往日霸气小心翼翼的解释说:“我,只言向皇上请安啊。” 皇上扶起她,“不用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礼。” 听言只言豪迈开朗的个xìng又再次上线,拍了下皇上的肩膀说:“好哎,我就说嘛,朋友之间哪需这些东西。” 可是说完就后悔了,这一国之主,之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行径大可装失忆,但现在,现在,,,知道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失礼了我又。” “无妨,朕就喜欢只言你的不拘束的个xìng。” 皇上再次牵起只言的手与她一同坐下,又问起之前的问题。只言看着他,“总不能说对自己不懂防备你,那个笑是对自己傻的嘲笑吧。” “哦,没什么,就是因为得知周阳你的身份比较吃惊,惊极而笑的,惊极而笑的。” 只言拿起一杯水喝了口放下。 “你这词倒是第一次听到。朕也绝非故意要隐瞒的。只是朕想,,,朕的心意只言你可否明白?” 他把手搭在只言桌上的手上面又补充道:“或是,或是略知一二?” “心意?” “对,只言,朕虽有妃子,但都不是正经情爱所致,朕当时是太子,婚事当然也就是政事之一。” 皇上握着只言手,眼神真挚的看着她说:“只言,你是第一个让朕心动并能让朕愿意跟着走的女孩,,,” 这种语气暴露了坐拥天下的他的不自信。只言并非感情傻子,他三番两次明示暗示话里有话,又怎能猜不到些许,但是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继续装傻,因为她本不属于这里,还有刚刚被自己放在袖中的发簪。 只言把手抽离开,指了指开阳问: “皇上,你是皇上,那他呢?” 虽有很多很多不情愿被打断,但皇上还是跟着她看了过去,开阳有点惊讶的盯着只言。 “他是朕的好兄弟,周大人的儿子周开阳,也是朕的御前护卫,还是我大汉的骠骑大将军。” 只言用手拖着下巴,做出一副女子崇拜英雄的状态,看着开阳,“这么厉害啊。” 皇上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他觉得自己介绍的过了,他看着只言补充道:“朕乃大汉皇帝,他再厉害也是听从我的任命。” 虽是损自己的话,但开阳听了却忍不住笑,皇上这是在吃飞醋吗?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只言瞟了眼皇上那张有点趾高气傲的脸,也不禁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这也让皇上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站起来,背对只言,挣扎一会后又看着她说:“只言,你现在已经是朕的夫人了,但是你还暂住于此吧,朕就在不远处处理事情,先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夫人?” 只言发出疑问,但是皇上没有回答她,离开了偏殿。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追剧,哎!有点荒废了都,,, ☆、名不正情顺? 只言拿出发簪,仔细观察它,虽然那天在山顶并没有瞧多清楚,但是这个东西,她是那么的熟悉,因为细节深至颜色都是自己描绘出的。 “姑娘的发簪真好看。” 听到圆儿的声音,只言抬头。但她满眼泪光的让圆儿看到,圆儿惊吓之下像是明白了什么,立刻跪了下来。 “奴婢竟忘记了夫人如今的身份,奴婢该死,望夫人恕罪。” “夫人?” 只言自己都没明白过了,两个时辰不到发生了太多的事。 只言把圆儿扶起来说:“我并不知自己在宫中,也不清楚你们这里的规矩,我们还跟之前一样相处吧。” 激动的季翔回去之后就谋划着去找只言,带她走。不料此时姐姐却来叫他回府。无奈只好以想多陪陪母后为由多留几日,公主也确实理解,这个弟弟从小离开家人,不及皇上和自己得到的关爱多。 天色微黑,季翔经孟叔指导和自己的学习,对这个皇宫的规矩已经很熟悉,他给太后请晚安经过未央宫看到安远在门外守着,得知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就悄悄的潜入了偏殿。 屋里圆儿正在帮只言整理床铺,虽说安顺被皇上安排给了只言,但是御前走动的心腹全走了也不太方便,所以大多时间除了守卫是只有圆儿一人的。 季翔躲过他能看到的守卫,却没料到上次没发现他的那些暗中守护的人已经被开阳调换成了高手,他们发现有人影潜进去,慢慢靠近门口,没有听到动静也就放松了警惕。 季翔很小心的贴在窗边,心中难免发出皇上对这个“笨蛋”还真是重视的感叹。 只言还是一直盯着她的发簪,圆儿给她整理好走近她,笑着说:“夫人这么喜欢这个发簪,奴婢帮你戴上吧,哦,夫人该歇息了,明日奴婢帮夫人戴吧。” “不用了。” 窗外季翔脸上的笑意瞬间消退,这么久了,难免会有些不安全感。 “这个发簪对我很重要。” 季翔的嘴角又有了上扬的痕迹,“是不舍得戴吗?” “圆儿,你知不知道今天那个梁王殿下是什么人?他叫什么名字?” 窗户边,内室里,突然一个男声传入。 “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问当事人呢?只言。” 看到季翔慢慢靠近只言条件反shèxìng的弹了起来。 “你,殿下。你怎么?” 季翔走向圆儿,捂着她的嘴,“圆儿,是吧。” 圆儿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你是皇兄身边的人,但不照本王的话做一样可以让你很惨,很惨。” 虽然是威胁的话但这语气却让圆儿觉得暖暖的。 季翔慢慢松开,“你去外面守着。” “诺。”圆儿慢慢走出去。 看到圆儿发红的脸颊,季翔没忍住笑了声说:“你这小宫女跟你一样花痴。” 保持着他帅气的动作几秒钟,听不到只言的任何动静,他回头看她深邃的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他走近她,见她还是望着自己,他自作主张的把这一眼这一看理解为怪罪、想念、还有,还有恐惧后的慰藉。 他强忍了几乎一天的感情喷涌而出,零点五米的距离,他把她拉向自己,紧紧抱住,不留一点缝隙。在靠近的那一声碰撞中,他的泪也缓缓落下,轻唤了声 “只言,原来你也在这里。” 只言手中的发簪从手中掉落,这种感觉给她安稳,她用手抱着他。 “季翔?” 她想不明白这之间的种种,到底是为何?她把他推开。 这么大的动作让季翔有了一丝惊恐,他知道这种感觉,孤身一人在这种地方到底有多无助,眼中的泪水无论怎么克制都止不住,或许这才是真的难过吧,不是嚎啕大哭而是专属于感情的抒发。 他靠近她,但只言却在反着他后退,他停下,先平复她的情绪,他哭着笑着说:“只言,我是季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啊,只言。你把手给我,我给你讲这些事好吗?” 他把手慢慢伸向她。 看到他眼角的泪,不像是装出来的,只言被说服打动,手慢慢伸向他,又被季翔一把拉进怀里。 “只言,我知道你害怕,无助,这也是我之前的感觉,但是,现在,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以后我们一起面对,有我陪你。我可是陪你闯鬼屋,打小强的季翔啊,就算是前者你怕,后者我怕我们不都一起闯过来了吗?” “季翔,季翔。” 只言哭着拍打着他的后背,“你也在这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两次差点都没命,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在哪里,不知道怎么生存下去,不不知道怎么回去。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我?季翔,你还知不知道我叫了几千次几万次你的名字。” 季翔加紧了力气,“我知道,对不起,只言,对不起,我不该丢下你一人这么长时间。” 他把她的手拿开,看着眼前的小泪人,无论何时,最怕的最担心的最心疼的莫过于看到她的泪水,他慢慢靠近了她的唇。 当想念之情抒发的差不多时,只言睁开眼睛看到他,用力咬了一下。 季翔被迫放开,只言含着泪笑对他。 “你干嘛?” 季翔边用手拭血边委屈的发问。 “哼,对你的小小惩罚,叫你这么久不来找我。” “我说只言小公主,我们读研时不见面的时间不比这久吗?也没见你吓这么重的手,嘴啊。” “那就当我给你积累的吧。” 没办法就是对她没有任何脾气,他捡起地上的发簪,拉着她的手坐下,把发簪chā在她的发髻上,把她揽向自己。 “只言,这是我亲手按着你的图稿一点一点做出来的,之前是想拿它求婚的,但是在我们家,有它也没法戴出去,这里正好,我希望你每天都能戴着它。” 只言握着了他的手,此刻她只想静静的听他的一言一语。 “我们爬山那天我是应石清的约去取这个发簪缺少的翡翠珠的。为了你开心,我不得不舍弃陪老婆的时间去拿。” 说到这季翔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掉下山,我睁开眼看到不远的你,但当我有心挣扎着起来时,眼睛又闭上了。当我再醒来我就身在梁国,你知道吗?我睁开眼以为自己在医院,但却发现自己穿着很怪的衣服,我嫌弃它不舒服,两个婢女就走近我要帮我换衣服。” 说到这里他们两人都笑了,这种感觉在这里只有他们懂。 “然后孟叔就来了,他们叫我殿下,说是皇上驾崩,要我来此奔丧,然后我就莫名其妙的成了皇上的亲弟弟梁王刘武。你还记得你那次在御花园迷路那吗?当时我也在,只是皇上比我先到你身边,我听他叫只言,你们相拥相吻。然后我就联想到未央宫听到他们说的姑娘醒了,我就找机会来了这里,但是只看到了圆儿,直到今天我才如愿见到你。” “季翔,那天其实真的是意外。” “嗯,我相信你。” “其实我之前没在皇宫,我醒来时在一间小黑屋里,莫名其妙的被挂上了童养媳的身份,摊上了一个恶婆婆,还好有个喜欢这个身份原主的书玉哥哥一直帮我照顾我。皇上也是我在那个小县城里认识的,当时他也被一个王爷追杀,我救了他,然后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但我不知道他是皇上,他说他的名字是周阳。后来,婆婆的儿子被她的大媳fù杀害,我被诬陷,还误吃了□□,皇上来救我,我再醒来就在这里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里是皇宫,周阳是皇上的。” 听了一大串解释,季翔才知道只言相比他到底吃了多少苦,满心担心的他却笑着说:“没想到你在这里桃花还挺多的?” 只言白了他一眼,他握着只言的手担心的询问:“你现在都好了吧?” “嗯,放心吧,都好了。” 现在的季翔身怀绝技,他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很快圆儿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怎么,朕不能来吗?我来看只言。” “陛下,陛下,夫人她要睡了。” “要睡了?那就是还没睡,朕去看看。” 眼看圆儿就要拦不住了,季翔扶着只言的肩小声说:“我们现在不便被他发现,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走到了窗边。 皇上推门而入,只言看着他,没办法了向他鞠了个躬说:“皇上,,好。” 皇上走近她说:“你这么请安,朕后宫的规矩还不乱套了。” 只言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皇上拉起了她的手 ,“朕说过了,你我之间不用这些的。你就还把朕当成周阳吧。” 只言又何尝不知这样生分了许多,但是这一口一个“朕” 还真是想忘都忘不了。虽不是生长在此处,但是这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言还是有些了解的。 “皇上不是说了明天见吗?这么晚了怎么又来了?” “你是朕的夫人,朕来看你还要特别遵守时间吗?其实,朕是想你了。” 皇上用手揽着了她的腰。 当皇上慢慢靠近她的脸时,只言从他身边绕了出去,动作轻盈的对人心的杀伤力很大。他的手又尴尬的悬在了那里,再次扑空。 此时只言已离他很远,皇上的目光可以瞟见她的侧影,皇上把手放下,勉强嘴角维扬来安慰和掩饰自己失望的心。 “只言,虽然朕已经封你为夫人了,但是你还是先住在这里吧,朕大多数时间也在这里,你要想去找朕,让圆儿带你去就行。很晚了,你睡吧,朕先回去了。” 没有任何恭送的话,皇上走了出去。只言知道皇上对自己有意思,并不是感受不到,但是自己已经有季翔了啊,可是为什么此时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呢? 见皇上快步如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安远问:“陛下,天已经晚了,要不要去其她娘娘那里?” 皇上突然停下,安远不知情的走到了前面,察觉到后又尴尬的退回,皇上扶着他的肩,看着他,没错是笑着的,但觉得却比冲自己发火还要恐怖。 “朕有很多娘娘?” 安远觉得那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大,马上低下头说:“没有,没有,奴才知罪了。” 皇上恢复到面无表情,向前走去,留下五个字,“继续看奏章。” 开阳从皇宫出来就去了栗玲的医馆,这会正在送栗玲回家的路上。 皇上得之所爱心情大好,开阳黄昏时就溜出了宫,开心的到了医馆门口却被两个守卫给拦了。 他退几步看了看招牌, “就是这里没错啊。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医馆。” 守卫冷着脸答道。 “我知道啊,难道你们这医馆还不向人敞开吗?” “医馆只向病人敞开,看公子挺健康的,不像是患有疾病。” “我是没病,我是这里主人的朋友,上次你们没见到我吧。” “这位公子,这里的人都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不好意思,我们是奉老爷之命保护小姐安全的,看公子衣着华丽,切莫为难我们了,否则我们也不会客气。” “原来是栗大人的人,我跟他也是朋友。” 开阳的横冲直撞又被拦下,他有了硬闯的冲动,但想到这是心爱之人治病行善的地方,就冷静了下来。 他决定在门口等她出来,但是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见身影,只看到了一个个提着yào包出来的人。他突然心生妙计,换了身装扮,咳着扮成了个老大爷这才不受阻拦的被放行。 看到诊桌前没人只有栗玲一人坐在那里,开阳玩xìng大发坐在了她跟前。 栗玲放下手中的笔,耐心的看着他问:“老大爷,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开阳心中窃喜没被认出来,但也有一丝不开心,因为可能对方不是很在意自己。 开阳咳了两声说:“不停的咳嗽,不停咳,你听。” 他装着咳了几声然后竟然嗓子不舒服,真咳了变成。 见状栗玲说:“那我帮你把把脉吧。” “好好好。” 开阳积极的把手腕摊在她面前,因为看起来很严重,让栗玲忽略了他与胡子毫不匹配的皮肤。 “老大爷,您脉象平稳,没什么大事,咳嗽可能是感染了风寒吧,我让人给您抓yào。” 栗玲叫了声小锦,再看向对面的老大爷,看他一直盯着自己,这才从眉宇间发现了不对劲,她笑了下说:“老大爷,刚刚给你把脉好像有些误差,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再一次,好啊。” 开阳把手递过来,栗玲顺势而起撕掉了他的胡子。 “周开阳,好玩吗?” “玲儿,我不是想见你吗,可是门口那两个人不让我进来,我才出此下策的。不过,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他拉起栗玲的手说:“对不起,玲儿。” “小姐,yào好了。” 开阳回头,装扮也吓到了小锦,不由叹一声,“周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老地方停下,能看到栗府的牌匾,栗玲拿出了她的贴身玉佩给他说:“以后你拿着它,不仅可以去医馆还可以来这里找我。” 开阳高兴的收下,“我就当我们的定情信物了,我会好好爱惜的。” 只是进栗府,开阳何须用此玉佩。 “好好吃yào。” 开阳笑着听着她的嘱托。看着她走近府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失眠,总算有了困意,顾不上早晚了,晚安! 元宵节快乐。 ☆、物,人,情 皇家事的传播速度一向很快,再加上栗夫人的雪上加霜仿佛只言这个头衔的获得确实挺名不正言不顺的。先是被皇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回了皇宫,封妃也没很及时而是把她藏匿在了自己的偏殿里,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就越过很多级成为了夫人还是住在皇上的偏殿,没有御赐宫邸,这还确实是开了很多先河。 经过栗夫人的折腾,太后一大早就宣了只言。只言听到太监传话说“太后娘娘宣夫人相见”时还迷茫了一阵宣的是谁呢?最后圆儿把这个迷糊的梦点醒,只言也就只好跟着去了。此时皇上正在早朝,季翔正要去向太后请安,按路程他应该比只言先到。 只言由太监领路首次感受到了原来这些天嫌闷的地方原来这么大。 长乐宫门口,只言候在门口等着通传,还算聪明的她竟然也知道太后这会见她肯定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一般婆婆见儿媳都是再三挑剔的,况且她还是太后,皇上都得敬着她。只言看着身边的圆儿,学起了她的站姿,并jiāo代她要帮自己圆场。 通传的太监出来迎她进去,只言瞥了眼圆儿,称赞自己走的还像回事,可是岂料太自负了,被拌了一下,不用说话,这动静众人都看到了趴在门口的她。 季翔坐在一旁,看到她摔倒虽想笑但还是担心多点,他站了起来,但只言已经被扶起来了。 圆儿担心的询问:“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 “娘娘,上面坐的就是太后,还有她旁边的栗夫人,虽夫人跟她平级但是夫人入宫稍晚,奴婢觉得夫人还是称她声姐姐为好。还有,夫人,那边是梁王殿下,您,,好像认识的。” 只言的视线跟着圆儿最终落到季翔的脸上,他给了只言一个微笑。 只言问:“那我是不是都得向他们行礼啊,这个季,,王爷也要?” “虽说夫人是殿下的嫂嫂,但是,还是问候的好。” 太后终于忍不住发了话,“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 “谢谢你,圆儿。” 只言向前走去。 她依照自己的理解跪下给太后请安,获准起来后她分别向其他两位有身份的人鞠躬。 “姐姐好。” 只言看到了栗夫人脸上的笑,感觉心里毛毛的。 她转身,“殿下,,,” 季翔现在一脸得逞的样子,只言真想上去暴打一顿,但忍下笑着说完,“好。” “你叫只言?” “对。” “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我家,,我家在梅县。” “梅县?” 太后的声音突然提高,栗夫人也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 “梅县,那皇上两次微服去梅县可都是去找你的?” “不不不,太后,您误会了。我跟皇上之前不认识的,我们在那里也才见过两次而已。” “那这么说,你们是相识在第一次,第二次皇上说有事未处理实则是去找你,把你带回宫的?” “不错,儿臣确实是去找只言的,但是那只是目的之一,儿臣最大的目的是去办理那里的一桩冤案和官吏的。” 正当太后句句相逼,,从语气中听出愤怒自己不知所措之时,熟悉的声音传来。回宫没见到只言的皇上得知她来了这里,特地前来解救。 再次站起来想帮只言的季翔又坐下,虽看到了对只言来说在这里比自己有能力的救兵,但他的眉头却未松一点反而更紧了。 皇上看了只言一眼没有立刻顾她,走到她的侧前方拱手道了句“母后。” “皇上穿着朝服,想必是下了朝就过来了,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来找哀家?” 其实不是,是着急想见到只言,而她又恰巧在您这里罢了。 “母后多虑了,儿臣只是来向母后请安,恰好听到母后的问题而已。既然是儿臣亲身参与过的事,儿臣觉得母后有什么问题问儿臣这个当事人比较清楚。” 听皇上这么说,太后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笑着说:“其实哀家也没什么要紧问题,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位夫人的身世。” “母后放心,只言虽是儿臣从梅县带来的,但也是规矩人家的女子。” “那,皇上既然已封她为夫人,是不是该让她住进自己的宫殿里?” “儿臣明白。” “好,哀家累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了,你们无事就都回去吧。” “儿臣恭送母后。” 太后走后,皇上退到只言身边,拉住她的手,依旧在上面站着的栗夫人气的几乎吐血,最让人难受的不过无视。 “武儿,你近期先留在长安,朕让你离开你再回去。” 皇上是担心吴王要一箭双雕,可这正应了季翔的心。 季翔的目光放在他们握着的手上,淡淡答了声“诺”。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没有问题要问吗?” “臣弟遵旨,臣弟知道皇兄这样做肯定有原因的,对吧皇,,嫂?” 只言只顾听他们你来我往的礼仪jiāo流了。她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这个动作太大,季翔抬头看只言的脸,但皇上听到他的话觉得怪怪的,正要与他搭话也正好看到他盯着只言。只言把手抽回后就在一旁站着,并没有抬头,也就躲过了这场三角眼仗。 “只言,我们走吧。” 季翔看着他们离去,身份限定,他不能这么不稳重。 “物非人在情是否还依旧?” 自言自语完他也拂袖出殿。 栗夫人听到了这句话,她很是疑问。 回到偏殿,安远拿来了衣服,就放在只言的眼前。只言心中一忐忑,难道是要在这里换衣服吗? “开阳。” “好。” 这声是只言答的,可能是条件反shè吧,她以为他是叫自己回避,就迫不及待想逃走。众人惊愕的看着她。 皇上问:“怎么了?什么好?” “哦,没事没事您继续,继续。” 这一解释皇上非但没有继续下去,还笑了,这下更尴尬了。 他看着只言说:“开阳,你去把关叫来。” 开阳出去后,他还是一直盯着只言。最终是耗不过他,开口问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怪不好意思的。” 他依旧没有把目光挪开,而是把手放到桌子上支着头,淡淡道了句,“一辈子。” 只言心中一颤,用手遮住了脸,难道古人说话都这么直白而且习以为常到面不改色吗?他把她的手拿开,又是对视,只言迅速逃离,因为那双眼睛传达了太多自己几乎没有反抗之力的东西。 这次他没等自己的手被抛弃,而是自己离来了。“只言夫人,我在你这里换身衣裳可好?” “啊?皇上,随意。” 他走在前面,安远帮他把衣服拿到内室。偏殿本就没安排几个下人,皇上也没让安远帮自己,他接过衣服,硬生生的放下,脸上布满了失落还有一丝气愤。 “夫人。” 开阳带来关,皇上还没出来。 “周将军,关。关,好久不见。” “夫人还记得臣。” “当然记得,我们在梅县见过可不止一次了对吧?” 只言骨子里就还是一个现代人,她站在关的亲密距离内与他看似很谈得来。 皇上咳了两声走过来,只言看了他一眼,关已经向他行礼了。 皇上牵过只言的手,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才对关说话。他看关,刚刚还确定的不能再确定的事这一刻竟然有了一丝犹豫,但他也是最好的人选,总不能让开阳来做吧。 “关,朕已封只言为夫人,让她再住在偏殿确实不妥,朕会让她搬去合欢殿。朕知道你是开阳的先锋,跟你说此事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安排,你还是以家国大事为重,朕只希望你能保护好夫人的安全。想必你也知道中秋之夜有人夜闯之事。” 这一提只言立马就想到了季翔上次说的事,原来皇上已经知道了。 “谢陛下信任,臣定当不辱使命。” “这是又抢了我一个用心栽培的人才吗?” 一旁的开阳不禁开始酸酸的询问皇上,这也是他们的相处模式之一。 皇上笑了声说:“什么叫‘又’ ?没彻底抢,你还有任命权。” “安远安顺,你们去让人收拾一下合欢殿,夫人三天以后搬过去。” “合欢殿?那是什么地方,皇上,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你要让我走?”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不掺杂他脑中所想的感情。虽说天下之大可以四海为家,但是这里也有季翔,况且她对这里的所有可以说除了这个皇上一概不知。 他扶向自己手臂上的她的手,又是很宠溺的眼神,“朕不会让你走,合欢殿比这里要好,也在朕身边。只言,你在这里不止认识朕,开阳,关,圆儿,还有安远安顺,你不都认识吗?” “话这么说不错,不过,他们哪个不是我通过你才认识的啊。我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要说熟人,在你们这里也就何书玉了。” 说这句话时只言也已经逃离了他手掌的覆盖。 皇上有点怒气上头的感觉,不止明明都是她主动触摸自己的,但是每次自己回应都会被她忽略,逃开的失落与委屈,还有为什么无缘无故要提何书玉? “何书玉?看来你们确实很熟。” 只言后知后觉的懊悔为什么要说到何书玉,可明明是话赶话听过就忘了不好吗?干嘛说话这么怪? “夫人没有什么再想说的了吗?” 只言看了他一眼,冷冷的眸子,她实在有些看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本来想解释的她一下没有了想说话的冲动。 “那朕先走了。开阳。” 开阳看了眼只言,他不懂皇上为什么要这样?而夫人为什么又一句话不说?虽说这件事解释过,但身深明大义的他为什么偏偏在夫人的事上这么过不去?经历过生死还有什么过不去呢? “陛下,你可是还在计较何书玉对夫人的感情?” 皇上停下急忙的脚步,面对开阳,一般臣子遇到这种情况大都跪下求饶,但他们之间这都是常事,开阳早已习以为常,皇室宗亲几乎没有jiāo心的朋友,皇上也很珍视这位兄弟。 “开阳,你是觉得朕有些小心眼了?” “臣不敢,但是陛下,你不是说夫人已经向你解释过他们的关系吗?那为什么还?” “是解释过,但朕生气的不只是这一个。你也知道她进宫有一段时间了,有时朕觉得她对朕很是在意,但有时候又刻意逃避。朕不懂这是为什么?朕对她你也看在眼里,她是看不懂?还是装糊涂?” 皇上笑了一下自讽道:“朕妃子众多,自以为看的清楚,对女人很是了解,但真正遇到喜欢的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爱情是无私的,但是总得不到回应朕也是觉得有点有心无力了,先暂停一下吧。” 开阳自己抛下的梗听到回答后却有点不知所措了。身为将军的他可以帮着分忧朝事但情爱确实有心无力,只好宽慰道:“陛下,只言姑娘也绝非无情无义之人,她的经历我们也有所了解,她可能是害怕了吧。” “害怕?有朕在,朕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又何来的怕?” “有陛下的庇佑旁人自然无机可乘,但这个怕可能指向的是陛下你。害怕得到的爱会失去,想着接受但又害怕这份爱收走再次伤了自己。她受得伤害够多了,可能是想保护自己吧。陛下既然感觉出了她的矛盾,那就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吧。她既已是你的夫人,就早晚会接受皇上的爱的。” “但愿吧。” 只言把季翔给自己的发簪戴在了头上。三天内皇上都没有来找她,只是每天都让安远安顺来送东西,自然是少不了补品,服饰。自知待在深宫,只言也慢慢学着谨言慎行,没闹着出去,但也确实烦闷。 她无聊极了,看着屋里摆的东西,她拿了一串珍珠吊坠,把玩了一会狠狠的扔下,“哼,送东西也不当面送,这么没诚意。” 圆儿的笑声传来,“原来夫人是想陛下了,陛下知道会很开心的。” “想他,我怎么会想他?我为什么要想他?哈,想他?” 她的反应暴露了她真正的想法。 圆儿觉得有趣极了,第一次见夫人这么紧张。 “我才没有想他。” “对对,没想,奴婢知道了。” 内室又有声音传来,“想什么?想我了吗是?” 季翔又走了出来,圆儿的嘴巴再次张成了口字型,“殿,殿下。” “我说圆儿,怎么每次见本王都紧张成这样,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去外面守着吧。” “殿下,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 季翔推着她的后背把她推了出去。 关门回头看到只言魂不守舍的看着屋里摆着的的东西,他走近她,握着她的手问:“只言,你怎么了?” 只言回神把手抽出来,让季翔心中难免有点凉意。“我,我没事啊。你不是说来这里危险吗?怎么又过来了?” 季翔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再次走到她面前,笑着说:“我想你啊,什么都阻止不了我想见你。” “我们,我们不是前天见过吗?” “在母后那里吗?那次人这么多,你还背着我皇嫂的身份,我们都没说上话。” 他的手揽过了只言的腰。这本是只言想要的安宁,但她却像躲皇上似的闪开,她在心里询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但身体是最诚实的,她一样的弹开。 “母后?对,你们在这里都有自己的归属,我呢,我什么都没有,莫名其妙的变成眼前这副模样。” 这通火发的确实莫名其妙,“只言,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季翔再次尝试着靠近。 圆儿冲了进来,急急忙忙的说:“夫人,殿下,栗夫人和陛下一起朝这边走来了。” “什么?他怎么总是挑我在是时间过来。” 只言知道季翔要走了,她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冲他发火? “只言,我要走了,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去公主府,可能近期不能来看你了。对不起,不过我很快会接你出去。他快来了,我走了。” 只言看着他走,眼泪瞬间滑下。 门被直接推开,只言先看到了栗夫人,她把眼泪抹掉,皇上紧随而至。 其实季翔进来时躲过了暗处的守卫却没逃开明处栗夫人的眼睛,她这几晚都在皇上殿前徘徊。她知道皇上三天没去看只言了,她以为是自己机会来了,就候在那里等皇上发现她。可发现容易要爱上就有些难了。 她看到季翔往偏殿方向去,联想到那天自己听到的话,她觉得这中间肯定不一般,就让安远去向皇上通报。“不见。” 她一点也没觉得意外或是吃惊,她又让安远跟皇上说是太后让她来找梁王殿下,看到梁王往偏殿方向去了,让皇上帮她去叫殿下。 皇上听到后,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她说的是哪个偏殿?” “就是陛下的后阁。” “你告诉她朕忙着呢,她要做什么自己去做。” “诺。” “等等,别去理会她了,母后也不会这么晚还找武儿。朕也许久没看到只言了,走,去后阁。” 皇上出门就被栗夫人缠上了,她坚持着为母后分忧,虽然皇上怒斥她说:“找梁王来朕这里做什么?” 但她硬说也要去看只言妹妹,也只好让她跟着去了。 “只言妹妹,怎么了?是哭过了吗?” 只言没有理会她,“皇上美人在怀,带到我这里,是在向只言炫耀吗?” 皇上气急了,本以为三天不见会有改观,不料连句问候的话都没了,反而用指责的语气说话。他盯着她,但只言马上逃开了他的眼睛。他握起了旁边栗夫人的手,只言也立刻察觉到了。 他握的很紧,但眼睛却一直在只言身上,栗夫人却傻傻的打心底里高兴。 “这里终究是朕的地方。” 只言抬头看他,皇上看到了只言眼中的泪光,他的心一颤,手的力度也慢慢减弱。 但又想到刚刚的她就是在哭着的,或许,或许不是为了自己。这次换过他,他看向了栗夫人,但余光还是在瞟着她的。 “既然夫人嫌我们打扰,那我们就回去了。” 他牵着她从只言面前离开。只言又恢复到了刚刚的面容,被泪水覆盖。 “夫人,您明明是想见到陛下的,为什么还要那么说话呢?” “圆儿,你先出去好吗?” “诺,奴婢这就出去,夫人您也别伤心了。” 听到关门声,只言蹲下把头埋在衣服里,很想哭,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份难过的感觉是哪个人给的。 栗夫人以为今晚皇上会去自己那里,但是没走多远皇上就甩开了她的手。 “陛下。” 安远拦住了她。 “朕还有些事处理,就不陪夫人去找梁王了。” 只言面向月光坐下,她好像逃不掉似得,没有灯光她仿佛能看到皇上给她送来的那些东西。她背过身去,但脑子里全是那双深情的眼睛 为什么要冲季翔发脾气?为什么总是会想到皇上?是自己现在对所有男人都逃避吗?还有为什么看到他在意她心里会这么难受?难道自己已经,,怎么可能?她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这是她第一次喝白酒,三杯不到,就已经睡下了。 第二天季翔来向皇上辞行,不让回梁国但他不能总留在宫里,他要好好谋划一下。皇上挽留他,他拒绝了,他说想出去看看,自己了解的弟弟江山方面的事他自是不担心的。皇上应允了,并让他住在公主府里。 他留宫时的太监也跟着他来了,皇上把他叫到殿内,问他殿下昨晚可曾出过寝宫,他说没有,殿下很早就歇着了。季翔自知此事危险又怎会让别人看到?皇上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圆儿是自己的人不会知情不报,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开阳走进来,他也是刚刚从医馆过来,但是今天栗玲不在,难免有些失望。 “陛下。陛下,今天不是只言夫人搬去合欢殿吗?你不去看看?” “你对她倒是很上心啊?” “陛下,你可别多想,我也是为了你啊。这种事旁观者清。” “那朕可真谢谢你了。朕让安顺去了,朕还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事。” 安顺进来复命说:“启禀陛下,合欢殿已经收拾好了,夫人的东西也都拿过去了。但是,” 皇上紧张的走下来问:“但是什么?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开阳在旁边乐的看着。 “没有,只是陛下,夫人昨晚喝多了,现在还在睡着。” “喝多了?睡着?她那里哪来的酒啊?” “是陛下赏的啊。” “朕赏的?那谁让她喝这么多了?” “回陛下,听圆儿姑娘说昨晚陛下走后,夫人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今早圆儿姑娘进去就看到夫人趴着睡着了,现在都没醒。” “陛下你昨晚去见她了?你走后她喝的酒,你怎么她了?” 开阳跳过来好奇的问。 “朕哪有怎么她?就是昨晚跟栗夫人一起去看了她。” “跟栗夫人,陛下不是不喜欢这个先皇硬塞给你的夫人吗?” “朕是不喜欢,但是她是自己跟着去的。” “你走了,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了,会不会是吃醋了啊?” “吃醋?她是对朕说话怪怪的,朕牵栗夫人手时,她,,也怪怪的。这是吃醋吗?那也就是说她是喜欢朕的。” “我都说了,这事旁观者清。” “陛下,奴才chā一句嘴。圆儿姑娘说昨晚夫人看着陛下送去的东西说‘送东西也不亲自来,真是没诚意’ 圆儿说夫人是相见陛下来着,但陛下却带去了栗夫人。” 这么提醒皇上心里好像全都通了,之前的眼泪和抬头的一瞬自己看到的泪光都是为了自己。 皇上丢下这两个人朝偏殿跑去,他黑了三天一晚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看到只言旁边的酒壶,还有熟睡的她,他悄悄的走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还好睡着否则不知道要逃到多远。他慢慢抱起了她,出殿向合欢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季到了,该返校了。 这次间隔有点久了,自己都不太好意思。 ☆、心口不一的浪漫 在宫女们羡慕的眼光和唏嘘的议论中,皇上把只言抱进了合欢殿。他把她轻轻的放下,细心的给了盖上被子掖上被角。看着熟睡中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初次相遇那晚的照顾,一样的熟睡状态,不过此刻的她脸颊红润,存留着些许酒意,更迷人了些,忍不住又在她额角落了记吻痕。 离跟周大人和晁大人约的时间还有些距离,就坐在床边拖着下巴看她睡觉,给人一种情窦初开不善表达的假象。 只言的眼睛眨了眨慢慢睁开,看到身边的他稍有喜意。最幸福的事不过是睁开眼睛心里的人就在视线之内,陪伴不张扬但往往最浪漫。但只言的欢喜只持续了几秒钟就把头迈向了里侧。她不是因为眼前之人不是心中的渴望,而是无法放任自己这种心理。 “你,喝酒了?” 皇上捕捉到她的变化自信而支吾的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应该在陪你的夫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吗?” 可能只言自己不知道,这句话在皇上耳里醋意满满,他很满足。 夫人?皇上笑了下说:“朕倒是很想,但是不知道朕的夫人愿不愿意?你能帮朕要到答案吗?” 他握住了她的手。 只言没有像往常一样把手抽出来,她看着他,一脸得逞的样子。就这么喜欢她?喜欢就喜欢不秀恩爱会死吗? “虽然我和她不熟,但是她确实很爱你,不用麻烦本姑娘亲去问她了?”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爱朕,所以,感同身受?” 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他,只言再次把头迈了过去。 “皇上,两位大人已经到了。” 安远进来通报说,看着皇上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和与只言如此不接触的亲密,安远知趣的退到了门口。 只言回头,但他还在那里,他们的鼻尖碰触到,仿佛能听到心跳声。 他说:“我眼中的夫人只有你,你,,能给朕个答案吗?” 只言看着他睫毛的闪动,“我,,我们既没成过亲也没订过婚。”只言竟被惊的忘记的皇上的金口玉言,她继续说道:“她,她才是你的夫人不是吗?” 皇上的唇瞬间而至制止了她的言语。 就在只言想推开再赐他一记耳光的时候,他知趣的离开,好像他已经把她应有的反应时间推算准确一样。 只言还是一样的盯着他忽闪的眼眸和闪动的睫毛,此刻的她不知所措。 “朕的眼睛很好看吗?” 他的声音又近距离响起。“啊?” 只言疑问道。 “朕的夫人,你这样的反应朕很开心。有朕在,便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一分一毫,此生朕只会圆你所有的心愿。” 说罢他拉起只言的手很享受的吻上去。“夫人,朕晚点再来看你。” 他起身,把只言的手藏起被子里,“睡吧。” 皇上出门脸上挂着满足灿烂的笑容,安远尾随他偷偷笑着。 只言有些错愕了,夫人也是自己啊!这算是挖了个坑害自己吧。刚才的撩妹高手竟然是千年前的帝王!刚才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放,还没彻底清醒的她头更加痛了,把头蒙进被子里面,心中有清晰的万千小鹿的翻腾,这下无论怎样都睡不着了…… 皇上冲出去后开阳就出了宫,虽说对他来说进出宫自由,但身为随身护卫的他还是应该向皇上禀报一声的,可是没有,他抱着去看一眼就回来的心态出去却没想到…… 医馆门口就听到有哭声,他担心极了,立刻冲了进去,见一切正常,而哭声是从内室传来的,他又冲了进去。看到了一个小女孩跪在一位老者身旁泣不成声,很显然老者去世了,栗玲也在一旁落泪。 “玲儿,怎么了?” 开阳走近她问。 栗玲抬头看他,眼中浸满了泪水,看到他仿佛有了慰藉般躲入他的怀里。亲密的举动,开阳并没有没有很开心而是细心的拍着她的肩安慰她。 “姐姐,我爷爷没有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 小女孩跪着扯着栗玲的衣服哭喊。这一动作让栗玲更难过了。 她蹲下,抚摸着女孩的头,“云云,对不起,姐姐以后会代替爷爷把你当成亲妹妹照顾的。” 她把她揽入自己的怀中。 开阳陪着栗玲和云云让老爷爷入土为安。之后小锦把云云带回医馆,他们二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 “谢谢你,开阳,一直默默陪着我。” “原来你知道啊,你都没看过我一眼,我以为我瞬间学会了隐身呢。” 开阳调皮的口吻说,栗玲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隐身我还能抱到吗?” 开阳美滋滋的笑了下,抓住她的手把拉到自己身边从背后抱住,“我会尽力为你做到我能做的,就算你很难过,我也会努力让你开心点。玲儿,能告诉我今天的事吗?我想和你一起分担。” “爷爷是我众多病人中的一个,也是最特别的一个。他的儿子媳fù早早去世,留下了云云一个小孙女,他们相依为命。爷爷有喘疾,第一次见云云是她独自跑到医馆来拿yào,她说家中只有爷爷我不放心便随她一起去家中看爷爷的情况。当时爷爷已经昏迷了,我便把他带到了医馆每日照料,但是我很清楚,爷爷将不久于人世,但到了接受事实还是会很伤心难过,云云从此也就孤苦无依。” 说到这她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开阳帮她擦去眼泪,“虽说生死在天,但谁都做不到对亲人的离去欣然接受。你不是已经认了云云做妹妹吗?那我就是姐夫了,我们不会让她孤苦无依的。” 他抱着她,栗玲回味自己刚刚听到的话,很感动,但是,,,她推开了开阳退步走着说:“我是她姐姐,姐夫是谁还不一定呢?” 开阳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难有的娇羞,追着她问:“你说什么?你是她姐姐,姐夫只会是我。” 他陪她一起回医馆陪她看诊,抓yào,听到云云叫姐姐,缠着让她叫姐夫,跟她玩耍逗她开心。栗玲深情的看着她爱的这个懂她的男人。 皇宫里,晁大人听闻吴王蠢蠢yù动要皇上削藩,但是皇上回忆起先皇的话念及亲情犹豫不决,只是走一步看一步。 周大人见皇上周围没有开阳就询问皇上说:“陛下,开阳不在宫中吗?” 晁大人则调侃:“周大人对令子很是上心呢?” “晁大人见笑了,犬子生xìng活跃,不爱受约束,我也是怕他整日待在陛下身边冒犯了陛下。” “周大人,朕与开阳从小结伴,在朕面前他大可保持本xìng。他在宫中,安远去叫开阳来。” 皇上的自信脸对上安远的尴尬与为难,他也明白了,就只好自圆其说。“哦,朕差点忘了,朕让开阳去办事了,周大人如果找他有要紧事,就等他晚上回家吧。” “臣找他也无事。陛下下月出宫祈福必要加派人手保护,臣推荐栗大人与臣的军队一起暗中保护陛下。” “准,栗大人本是长安守卫,就让他全权负责吧,大人的军队对我大汉而言不仅仅是要护朕周全,而是佑我大汉太平。” “陛下英明。” 两位大人走后皇上问安远开阳去了哪里?是不是又私自出宫了? 安远支吾着说:“周将军,周将军,陛下去合欢殿的时候就已经出宫了。” 皇上笑着哼了一声,“他回来让他立刻来见朕。走,去合欢殿。” 其实他听到开阳出宫是有些恼怒的,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但是合欢殿让他压下了情绪。 只言睡不着但又确实很难受,起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皇上那里了,乔迁新居有些喜悦但是难免也有失落和些许无助。身在后宫,人生地不熟,虽有宫邸但能安然入住几日? 几间屋子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在她看来只是换了名字而已。 “圆儿,我能出去走走吗?” “当然可以,夫人想去哪里?圆儿陪你。” “随便走走吧。” 皇上来找她正好落了个空,安顺告诉他夫人说想出去走走,他便知道了她会去哪里。 只言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赏荷花,婷婷玉立的荷花,纵有洁身傲骨在这里也只是能换来过往行人的一眼欣赏罢了。在这权深似海的皇室家族里哪里会有那么一眼是钟情一世的?只不过是红颜一阅而已,况且是权倾天下的他。 栗夫人看到亭下的她,嫉妒之心涌上心头,慢慢走近她。 “栗,栗夫人,奴婢参见栗夫人。” 听到圆儿的声音只言回头,端正了坐姿,看到圆儿跪在地上,只言站了起来。 她冲只言笑了下,但却让人觉得没那么简单。她俯下身子扶起圆儿。“圆儿,怎么自从跟着只言夫人后,每次见到本宫都这么紧张。” “奴婢没有,夫人冤枉奴婢了。” “圆儿,你是陛下的近侍,听从陛下的差遣来侍奉只言夫人,自然是该尽心尽力。但是你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要拿你现任主子怎么样呢?” 笑脸相对,却句句不饶人。圆儿立刻跪下,说自己无心陷她于不义。只言想出面帮圆儿说话,圆儿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但只言话已出口,栗夫人也自不会错过。 圆儿不同于只言,虽身份比不上刚来的她尊贵,但是皇上是太子时圆儿就待在他身边,是他信任的人,自然是对栗夫人的个xìng有所了解的,在东宫时她都不把先皇后放在眼里,对病中的她还处处针对斤斤计较,又怎会让盛宠中的只言安然享受。 “姐姐,莫要为难一个宫女。有什么话我们可以一起聊聊。” 果然是二十一世界的,说话这么直接! 没想到的是,她牵起了只言的手,笑眯眯道:“你既叫我声姐姐,我就当你是妹妹,我本无心怪罪圆儿,但是在外人眼里难免会有闲言碎语给我们的关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会的,别人说什么都抵不过当事人的亲身感受。你说对吧?姐姐。” 这句话让栗夫人收起了她轻敌的心,她本以为一个乡野丫头就算爬进宫中又能待几日,却没想到她连话语都这么强,不可小觑的对手。 “对对对,妹妹说的是,姐姐受教了,圆儿你快起来吧。” “看这池里的几株荷花开的多自在啊,只言妹妹,来,我们一起赏花吧。” 只言任她拉着手走,因为她认为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她不会做什么,但是她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准备回头看看,,, ☆、暴露的误解 “妹妹刚来宫中,想必对宫中景物构造都还不太熟悉,以后姐姐慢慢告诉你。” 听了这些话,只言觉得之前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开始笑着接受她的好意。 “妹妹,你看那片荷叶底下的金鱼。” “有吗?我刚才怎么没看到。” 只言慢慢靠近没有任何阻拦的亭边,仔细看池水中确实有鱼的影子。刚刚只顾借物抒情了,竟忽略了这池中的动物。 只言曾经在医院里,有位姑娘因为出差家里养的金鱼死了,她很着急的带到宠物医院,当然是无力回天。可是只言也因为这位姑娘对金鱼的感情而感动。 只言蹲在岸上,看忽隐忽现的鱼影。“啊。” 栗夫人假装自己崴脚叫她的名字。红萱担心的走近她,但栗夫人眨眼示意她走开。 “姐姐,你没事吧?” 只言起身向她伸手,栗夫人拉住只言的手慢慢起来,但她假作脚疼崴一下,顺势一推,只言便在岸边摇摆挣扎了,但终究还是扑通一声落进水中,栗夫人向前走了一步又倒下,“只言妹妹。” 她假惺惺的叫道。 “救命啊。” 只言呼喊着,虽然在此生活有诸多不便,但是要死她也不愿在自己最怕的水中淹死。 圆儿很紧张的跑近池边,栗夫人拉住她,“圆儿,本宫的脚崴了,你快带本宫回去。” “夫人,只言夫人还,,,” 圆儿看了眼红萱,她没有任何动的痕迹。 “放肆,你就这么不把本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放在眼里?” 圆儿看着池中夫人的挣扎频率越来越少,她很着急但是栗夫人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 “夫人,可是,,,” 她看到不远处的皇上正往这边走,她大叫道:“陛下,,陛下。” 皇上往她们这边看。 栗夫人看只言已经不在水面上了,她怒视圆儿说:“你还真是大胆,这么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但皇上已经走过来了,圆儿在皇上身边多年,她的声音自然熟悉,而现在她又待在只言身边。顾不了这么多了,为救夫人拼了,她狠的一下甩开栗夫人跑向皇上。 “陛下,夫人她掉进水里了?” 皇上听到脸上的笑意全收,但此时进宫来的季翔也听到了这句话,由于对宫中路不太熟,进宫又都是只身一人,所以他每次都会绕远路从御花园到长乐宫。 两个人像百米冲刺一样冲到湖边,皇上离亭子比较近,他没有犹豫的跳了进去。安远赶紧叫人救驾,栗夫人呆呆的站在那里。没错,此刻她脚不疼了,她震惊。 圆儿在水边站着,突然有个人强拉她回头。 “我问你是只言掉下去了吗?” “殿下。” 季翔发了疯似得摇她,吼道:“是不是?” 圆儿吓坏了,她说:“陛下,陛下已经去救夫人了。” 季翔推开她,也立刻跳了下去。他本以为把只言先留在这里等自己谋划是安全的,他以为皇上会保护她,可是他想错了。 水里只言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力气的任意沉浮,皇上游到她身边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看到只言无任何生命迹象他吓坏了,他吻向她给她渡气,让她稍微好一点。此时水中的季翔在他们身后,他还是晚了一步,看着他们在水中缠绵,就像初来之时给足够时间让他们相处一样。 皇上抱着只言游上岸,把她小心的放在地上叫她的名字,但只言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手已经冰冷冰冷的了。“太医呢?太医在哪里?” 皇上着急的大喊。 季翔上岸看到躺在那里的只言,他冲过去,一把推开皇上,皇上被推倒在一侧,他被这一推惊到了,但最为吃惊的还是接下来一幕。 “只言,只言,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啊只言,你快醒醒。” 季翔不停的按压她,声音抽泣,他已经急哭了。 终于,他加上了人工呼吸,虽说是救人但对身边的哥哥来说却是奇耻大辱。 “你干什么?” 皇上责怪道,季翔被皇上拽开。 只言咳了声,吐出呛到的水,她醒了,皇上把落在季翔身上的仇怨眼神收回。 他让只言躺在自己身上,“只言,你没事吧。” “是皇上救了我,我,我以为我这次是真的活不成了。” 她用比感恩更深一层的眼神看着他说,季翔在旁边心里五味杂陈。 “妹妹怕是搞错了,是梁王殿下救的你。” 只言看向季翔,但季翔看到的依旧是皇上能把他一口吞了的眼神,他逃开那个充满杀气的眸子,脸上充满暖意看着只言说:“夫人没事就好。” 只言看着他满身湿透,她心中有疑问但什么没说,这更勾起了皇上的怀疑。若此时她客气的道谢,君臣之礼想必皇上也就稍微能看开一点,但是刻意躲避反而让人觉得是在隐瞒什么。 皇上把只言放到长椅上,他回头瞪着栗夫人。 “栗夫人这么巧也在这里?” “皇上息怒,臣妾与妹妹一同赏花,臣妾脚崴了,妹妹是为了救臣妾才掉下水的。请皇上责罚。” “栗夫人,你可知有些话该听有些话不该听,有些话是你不能出口的?” 皇上语词让人发冷,栗夫人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急忙跪下请罪。 “既然只言因你落水,你又主动请罪,那朕不降罪于你岂不也有些对不起你,你说呢?夫人。” 栗夫人是有多悲哀啊!她低着头懊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想开口求饶又怕再次弄巧成拙。只言坐在一旁有些颤颤巍巍,她是第一次见皇上这样,的却与脑中的周阳有些不同,遇事挺有天子气概的,但这好像确实与栗夫人无关。她本想出面求情,但实在无力说些什么。 “好好在你的披香殿给朕好好反省。” “臣妾遵命。” 他又再次抱起只言,“今日之事,有谁传出一个字,格杀勿论。” 只言在怀里听他说这句话还在奇怪不就是落个水有什么不能说的? 季翔看到圆儿一直都在盯着栗夫人,他觉得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安远很后悔叫来了这么多人,如果没有这些侍卫想必皇上的愤怒会少点。 皇上把只言放到床上,只言咳了两声,皇上微露关心,但想到刚才的事他收回了想碰她的手。 “安远。” 他的声音很大,是平时只言听不到的声调。“太医呢?” “回陛下,太医马上就到。” 听到太医快来了,他也就放心了,他抬步往外走。“你去哪?” 只言叫住他。 他停住没有回头,“朕还有事,你,好好休息。” 皇上出门走的很快,“梁王呢?” “回陛下,殿下此时应该在太后那里。” 紧跟着累的气喘吁吁的安远答道。 “去,让他马上来见朕。” “只言你醒醒,只言,只言,醒醒啊只言。” 这些话一直在皇上脑中回放。他直呼只言的名字,他表现的很在乎,他湿着身想必也跳下去了,他自小在封地会与只言有什么关系?难道只言对自己忽冷忽热会不像开阳说的那样吗? “启禀陛下,周将军回来了。” 安远进来说。 “梁王呢?他来了吗?” “陛下,梁王殿下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 皇上把奏折扔下站起来重复道。 “太后娘娘说殿下并未去过她那里。” “ 想必他此次进宫的原由并不是母后吧。”皇上的语气突然缓了些。 “陛下,周将军要见你,还在外面侯着。” “哼,见朕?他几次三番擅离职守让朕帮他打掩护还想要见朕?让他在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朕想见他了再说。” 安远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平日里皇上是最不与周将军计较的怎么今日反而?但也只能答个“诺”。 “陛下,是否还传梁王殿下?” “告诉他,朕有要事相商,让他尽快来见朕。” “诺。” 看到安远出来,开阳笑着走向殿门。都说不让通报了,而且平时都没有过,非要多此一举,自己见皇上还用得着通报吗?除非他在后宫。 “将军。”安远拉住他。 “我说安公公,你这也通报过了,怎么又拉住我了?” “将军莫要为难小奴,是通报过了,但是,但是陛下没说让你进去。” “里面有人?” “没人。” “没人怎么会不让我进去?我找他有事,我听说我爹来了。” 安远又拉住了他,“将军,陛下说让将军跪在殿外侯着,什么时候想见将军了自会传召。” 开阳的表情有些迟疑, “什么?他让我跪着。怎么会?将军,莫不是你假传圣旨?” “将军,将军莫再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奉旨办事。” 看到安远为难的样子,他也就妥协了,但心里却没有那么容易接受。“跪就跪,身为臣子理应听从陛下旨意。” 开阳说的很大声,皇上也听到了。 “哎,安公公,本将军问你,陛下可是又在只言夫人那里受什么刺激了?” “将军,此话可不能让陛下听到,不然我们就不是在这跪着了。” “这么严重,看来刺激不小啊!像陛下这种从小姻缘都是靠圣旨得来的,怎么偏偏到了只言夫人这里却没有用了。圣旨没用,咱们陛下追求姑娘的技能就大打折扣了。” “将军说的是,奴才看陛下也挺为难的。那,那将军先跪着,奴才要去传梁王殿下。” “梁王殿下,他要见梁王?” “奴才告退。” “哈,要我跪在这里,传亲弟弟来见,早知道就在医馆多待会了。” 为什么这句话充满了醋意…… 季翔离宫后就已经问过孟叔怎么才能从宫中带人出来,虽然拒绝过很多办法,但也算有个万全之策,看来得提早计划了。 “孟叔,本王问你,如果我想从宫中带人出来,有什么办法?” 孟叔刚听到是很吃惊的,“不知殿下想带何人?侍卫?太监?” “如果是皇兄的妃子?该如何做?” 入耳后孟叔立刻跪了下来,“殿下三思啊,虽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但这也是死罪啊。” 季翔又何尝不知呢?他突然灵机一动,扶起孟叔说自己在开玩笑,“如果是宫女呢?” “莫不是殿下在宫中时看上哪位姑娘了,虽然宫女做王后身份有些低下,但殿下可以直接告知陛下,赐给殿下做一个妃子还是可以的。” “有这么简单?可她又何尝是简单的让他说放就放的宫女,看的出,他对她有感觉。” 季翔又问:“如果本王不想让母后皇兄知道,还有没有把她带出来的其它办法。” “看来殿下确实是动情了,既然如此,老奴就告诉殿下一个办法,下月初,陛下会出宫与大臣一起为国祈福,两天内内宫人很少,太后娘娘也会去,殿下可以当时带她出宫,宫中少一名宫女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果她和殿下也随驾就不是很好办了。” “这样,我会尽快入宫辞行,我们先去客栈等皇兄出宫,然后我去带她,劳烦孟叔准备回国之事。” 本来此次进宫就是要待上两三日辞行和与只言商议,看来是得速战速决了。 季翔回去换了个衣服,安远就来了,公主不在府中,他很快见到了季翔。 宫门,他看到了跪着的开阳,安远告诉他是因为周将军擅自离宫被皇上惩罚。开阳向季翔点头致意,即使再尴尬的场面也要保持君臣礼节,这宫中实在太多无可奈何的规矩。他慢慢走进殿内,皇上正背对他站着。 季翔走近他,向他行礼,“参见皇兄。” “武儿,听闻你武艺精湛已是将帅之才,不知可有心仪之人?告知皇兄,皇兄为你赐婚。” 季翔拱手道:“武儿,还小,心中并无男女之事,谢皇兄关心。” “是吗?但朕看你对朕的只言夫人却很是上心?” 皇上回头,盯着他的双眼,季翔也毫不示弱的看着他,那双这个时代谁都不敢直视的帝王之眼,他们眼中传递的太多,有愤怒,有嫉妒,但季翔一心为的却只有她,无论怎样,他只有一个信仰护她周全。他告知自己不能硬碰硬。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的路确实只能独自一人去走,,, 新的开始却觉得好多事都不一样了,看来无论多小的开头都要重新适应,,,望坚强以对,因为目标是女汉子,哈哈 ☆、约定 季翔严肃的脸转换成了微笑,“想必皇兄是对臣弟刚刚的行为有些误会。如皇兄所言,臣弟自幼习武,对些急救措施也稍有了解,方才之事只是臣弟救人心切,还请皇兄莫要多想。” 季翔都已经这样了,皇上再追问就显得气度还不如一个藩王了。他也发出了笑声,“呵,是吗?武儿果然正义凌然。” 虽然这样说了,但皇上的语气却不是要轻易跨过。 “武儿实在不敢用这四个字,还是皇兄是它的真实写照。上次在母后宫中见皇兄很在乎只言夫人,她落水想必皇兄也很着急,臣弟实在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的,望皇兄恕罪。不知皇兄召臣弟前来所说要事是指?” 这一问皇上还真挺尴尬的,还好预存了一事尚未说明。“你还记得朕说过让你最近不要离开吗?” “记得,不知皇兄为何又提起此事?” 季翔满心疑惑但从他的表情中却丝毫都看不出,他还是一样在稍露喜色后保持冷漠。 “吴王蠢蠢yù动,已派遣一支精英部队秘密前往长安,你此次来是没带任何护卫队的,朕是担心他会对你下手,所以你最近最好不要出公主府。” 景帝与吴王的事季翔略有了解,但都是七拼八凑看到的,在他心里准确率也不是很高。想不到他也念及骨ròu亲情的关心弟弟。“谢皇兄关心,不过臣弟此次前来就是向皇兄辞行的,皇兄放心,孟叔已经安排好了,梁国护卫队也已到长安。” “可是皇兄招待不周?母后可是很希望你留下的。” “皇兄多虑了,臣弟本就是皇兄的藩王,理应为皇兄分忧,待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臣弟也要帮皇兄治理好梁国。” “既然你心意已决,皇兄也不好再做挽留,朕让开,,让开阳派些高手护送你回国。” 他想到被自己罚跪在门外的开阳,如果不是他回来这么巧正撞qiāng口也不会把怒火燃到他身上。 “用皇兄的护卫军不是更让吴王有可乘之机,臣弟化作商人回国,可以隐瞒身份。” “行,一路小心。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 “那去见见母后和皇祖母吧。” 皇上拍了拍季翔的肩膀说:“朕就你这么一个亲弟弟,梁国是我大汉最重要的藩国,有什么需要告知朕。” 季翔有些惊讶,自己这会见的难道是两个人? “去吧,把开阳叫进来。” 季翔缓缓走出去,看到开阳,他在跪着,季翔实在不喜欢居高临下的感觉,他的世界是平等的。他蹲下,他记得他们说过之前他都是叫开阳周哥哥的,但实在有些叫不出。“周将军,皇兄他让你进去。” 他瞥了眼殿内,“我知道了,殿下这是要出宫?” “本王去看看母后。将军快进去吧,皇兄在等着。” 他起身,忧虑的走开,开阳看着他竟忘了起身。为何梁王小小年纪觉得他心事比自己还要重,还真是权力越大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担的越多,都是相对的。 “将军,陛下传你进去呢。” 皇上有些急了又差安远来叫他。 “啊,哦。” 开阳起身走进殿内,虽说没跪一天但也有一个多时辰了,他走的前两步有些颤巍。 “臣,参加陛下。” 他的语气暴露出了些许不情愿但又无奈。 “不知周将军私自出宫去了何处?为何语气如此奇怪。” 皇上拿着奏章敲着自己的右手掌笑看他问。这笑的怪异让开阳很是不适,这是在看笑话吗? “臣得知陛下去会佳人就去办了点私事。私自离宫还请陛下恕罪。” “会佳人?你还好意思说。” 开阳当即就想把刚刚那句话吞回肚子里,一直都猜皇上为何发怒,却还拼命去触碰那个qiāng口。他的笑容全收继续说:“朕问你,周大人是让你在朕身边任何职位的?还有朕命关做什么?关是否是你带的人?” 不管了碰到了就碰到底吧开阳心想。 “陛下,你为何怒气冲冲的一连发问,发,发生何事了?” “回答朕。” 他平平淡淡的说,但气场却让人不敢说一个“不”字。 “回陛下,父亲让我跟着陛下磨炼一下,任御前卫尉,陛下让关保护只言夫人。是不是只言夫人出了什么事?” 他的思维终于是连贯上了。 “朕让他保护只言,只言落水后身边竟无一人,周大人让你待在朕身边,你却几次三番让朕见不到人影,还要替你欺瞒周大人,你致朕到如此地步你说朕是不是应该罚你。” “是该罚臣,陛下息怒,臣不会再无故不告知陛下私自出宫了。” 其实说来说去还是只言夫人那里是怒火的根源,自己也是人品差到撞到两个qiāng口:父亲的突袭;皇上受刺激。 “陛下,夫人可好些了?”开阳试探的问。 “朕不知。” 他回答的很快,没有任何思考的痕迹。看开阳还在跪着就说:“你起来。” 开阳站起来后揉了下膝盖,不知为何皇上笑了下,可能他自己也明白,开阳是被殃及的吧。 “陛下,臣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既然您已经封她为夫人,她就是陛下的妻子,为何陛下还如此焦虑?” “朕何尝不知,但一份圣旨带来的不过是一个个对朕地位钦慕的女子,她是朕的第一份心动,朕不想拿皇上的身份去逼她,朕想要她的心而不是简单的她的人,朕也想有一个像平常人家一样可以与朕患难与共至爱不渝的妻子。” “帝王之家相守容易相爱难,也多是痴心女子较多。难得陛下如此深情,臣看得出夫人心里也并非没有陛下的,只是可能是身份的间隔吧。在她眼里陛下从不明身份与她经历生死的人到将军府的哥哥,再到这大汉江山的主人。别说她了,就连臣都有些喘不过气,她需要时间。” “但愿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嗯?陛下何意?” 开阳有些疑惑,这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事,朕跟周大人说你去替朕办事了,别说错了,让朕在大臣那里失了颜面。” “陛下英明。” 开阳反着眼与他对视,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刚才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愉快。 季翔并没有去太后那里,他来到老地方,很奇怪这里没有那些守卫了,连宫人都没有。他很轻易的走进屋子而不是跳窗,空空如也,他想到上次说换宫殿的事,可这皇宫大大小小宫殿数不清哪里才是只言待的地方? 他有些失落的走出来,却看到了根“稻草”圆儿。圆儿拎着yào包,他快步挡在她前面。看到他圆儿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叫出来,因为已经习惯了,吃惊反变惊喜。他把她拽到适合说话的隐蔽地。 “圆儿,只言现在在哪里?” 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这是一个正常现代人都能接受的,也是这里他拥有的身份所被允许的权力。 可圆儿像被自己传染了一样一脸忧郁相。 “殿下,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应过问殿下与夫人之事,但圆儿看得出,殿下跟夫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殿下很在乎她,,可是殿下,可曾想过夫人如今已是殿下的嫂嫂。” 不用她提醒,季翔又怎会不明白,但人都是有自己意愿的,他知道只言爱自己,他们是男女朋友,这就够了。“圆儿,只言掉下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话题转变的速度超出了圆儿的接受能力。圆儿望着他,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直视一个男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心,但不属于自己,一分一毫都不属于。这也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认真对待过。“是,奴婢看的很清楚,是栗夫人假装脚扭伤推的只言夫人,也是她拉着奴婢不让奴婢救夫人的。” “真是深宫中的女子!!!不过这些再也不会发生了,由她去吧,你也别告诉只言了,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不好的事情。” “圆儿明白。” 季翔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目光诚恳的说:“圆儿,我知道只言入宫已来,你是对她最好的人,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 这样的王爷,一提到敏感人物就眼圈红红把所有感情都倾泻而出,就算这深情款款的眼神不为自己,圆儿也拒绝不了,尽管有犹豫,但这过后她给的还是确定的答案。 “可是,合欢殿有周将军手下的关将军,恐怕殿下很难进的去。” “合欢殿。” 季翔像见到缕曙光般的脸上有了分暖意,他放开圆儿,很快很冷的动作。“合欢殿,我知道了,你把我带到附近,我自有办法进去。” 多情男子执着,眼中女子穿街过河也有万千,但唯独只那么一人能容于他的眼中;多情男子多半也伤人,繁星守候,他不是看不到而是自然过滤。一颗心只为一人而动,心心念念的不过她好而已,就算最后伤的最深的是自己也不会有后悔。 圆儿推开门把yào放下,季翔也到了,一样不是走正门,明明自己是正牌小二却搞得跟小三一样。 看到季翔,只言咳嗽着从床上下来。 “圆儿,你去外面守着,谢谢。” 为了他的那件事必须只他们二人知道。 看到如此憔悴的她,他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第一次见这样的只言,他很心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帮她理了理发丝,握住她的手。 “之前听你说你几次陷于危险之中,只是听你说说而已,但也有心疼也有担心,可是却没有亲眼看到眼前憔悴的你那么心痛,我不该这么晚发现你,让你陷进这里。” 发现只言在流泪,他帮她抹去。 “你是不是也跳下水救我了?”只言哽咽着问。 “我?我吗?哪有?你看错了,你是知道我的,我各项技能都齐全唯独游泳很差劲。” 虽然是开玩笑的话,他也在笑着,但在只言看来,听来却是满满的歉意,这份对不起来自她自己。明明他身上也是湿着的,他这么好,但自己却对另一个人频繁有,,错觉这是她此刻的定义。 看着跟平时判若两人的她,他很庆幸虽然穿越过来身份有差距,但起码自己还是个王爷,还离她很近,还能尽力保护她。 “只言,皇上下月初会出宫祈福,那时内宫几乎没什么人,那天晚上我会来带你离开。你记得,如果皇上让你伴驾的话你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他,千万不能出去,不然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会很难了。你听明白了吗?” 只言点了点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力气说话。“明天大家都会以为我已经离开长安,只有你一人知道我还在。” 他趴在她身上,抱着她,“只言,不论在哪我都会保护好你的,虽然我们会吵会闹,但是我们都清楚我们最爱的还是彼此,我们分不开的。五天我们就能每天在一起了,即使没有现代的jiāo通网络但是我们还能相依着看云卷云舒。你还可以养很多小动物,开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宠物医院,你说好吗?” “听你的。” 她告诉自己这是她必须要应允的。 听到这么少的回答,他起身笑对只言,“你累了吗?那就多休息,我先走了。记得我说过的话,等我。” 开阳走后医馆的事很快就忙完了,栗玲带着云云回了栗府,她想求父亲把云云留在家里。 她拉着云云到栗大人的书房门口却被里面的吵声惊到停住了脚步。 “他周家高手如云,窦老将军又把军中所有事都jiāo给他打理,他儿子周开阳是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陛下祈福竟让我一个兼任的长安守卫中尉来护驾,你说,周亚夫是不是故意让我难堪?” “父亲,这让你护驾虽说有风险,但陛下又不出长安,这也绝非难事。说不定还能把这长安守卫从兼任变成永任。父亲不必担忧,虽说没有周家的军队,那周开阳不是整天待在陛下身边,况且咱们陛下也不是寻常人能伤到的。” 这是栗府大公子的声音,他们父子俩在讨论祈福之事。 朝廷官员众多,有周大人这种一心为国的,也有栗大人这种不走正当道路又整天想着升官,外人眼中的重臣中尉,但自己明白自己闲人一个,这个闲不是无事可做的闲职,而是把自己的事分出去,能往外推就往外推,然后独享其功。如你所想,周大人也是了解之后想动用一下这位重臣闲官,改造一下他。 云云拉了拉栗玲的衣袖,“姐姐他们说的周,,周开阳是不是姐夫?” 栗玲悄悄把她拉开,既然父亲和哥哥在议事那就另选时间吧,留一个女孩自己还是能先做主的。“周开阳,原来你是周亚夫的儿子,陛下重用的将才。” 她这句话说的充满忧愁,她本不想涉足官场之中,在她眼里达官贵人们多半薄情,就像母亲这种贤惠痴情之人都只见过父亲两面,却记了他一生。 “姐姐,你不喜欢姐夫是他们说的,,大将军吗?怎么云云看你不太高兴。” 栗玲低头看着那个拽着自己衣袖的小孩,仿佛看到了自己,早早学会了独立,早早知道了“察言阅色”这个词,也早早就知道了要安慰人。她蹲下爱抚的状态说是慈爱的姐姐不如说是一位母亲,“云云,他不是姐夫,要叫哥哥。姐姐没有不高兴,你先跟姐姐回房间,以后跟姐姐一起住。” 作者有话要说:  落幕后的剧情你永远不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又偏偏有“自欺欺人”这个词。。。。 ☆、疑惑 只言休息一天一晚后,感觉好多了,圆儿给她拿来了新衣服,她喜欢的浅绿色,没有后妃的夸张招摇,久待宫中的人肯定会觉得耳目一新,眼前一亮,但只顾投其所好的季翔却忘了此刻她身边那个人是她没有任何资格抗拒的。 “圆儿,这件衣服?” 只言喜欢的有些疑问。 “夫人,这是昨天殿下jiāo给圆儿的,他说这是夫人喜欢的颜色,所以要送给你。” 只言把梳子放下,起身抚摸着那件绿色衣服。“那,就穿这件吧。” “圆儿,我的这只发簪,帮我带上吧。” 只言很爱护的拿出被她珍藏的发簪,圆儿帮她chā在头上。 “镜中之人清新脱俗,庆幸的是她属于朕,你说对吗?夫人。” 皇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把手搭在只言肩上,目睹昨日之事的人都知道他此话别有他意,但唯独只言对昨天的事一片空白。 只言回头看到他,起身的动作被皇上揽下,他俯身坐在她身边。只言盯着他的眼眸,这倒让他把美色一览无余。 他嘴角维扬仿佛忘掉了昨日的不愉快,“只言,你就这么喜欢朕的眼睛?” 只言低下头捋着自己的头发。“你这个发簪很美,是朕送的吗?” “发簪。” 只言用手摸了摸自己头发上的饰物,“对,是的。” 她只能这么说,皇上送了这么多东西自然也察觉不出异样。 “身体好些了吗?” 皇上关怀的问,他决定不让只言知道自己生气的事。 “已经没事了。” 唇色依旧发白的她努力瞪大了眼睛假装很好的说。 “下月朕要代表大汉子民去园林祭祀祈福,会在行宫待一晚,你陪朕一起吧。” 这是夫人之上阶品的妃子才能去参加的,但规矩都是人定的,最终名额当然还是由她们的老公说了算,而没有皇后的他先向只言发出了邀请。 “啊?” 只言眼神有些游离,季翔跟她说过如果皇上说了要拒绝,但只言在心中想的是:自己有什么资格陪皇上去祈福?受民众叩拜?但万万没想到他真开口了。 “只言,你怎么了?” 皇上笑出了声,回神的只言很是奇怪。 “怎么了?皇上,笑我吗?” 皇上缓了缓说:“你怎么老是发愣啊?你把这当成爱好吗?” 毕竟是正值青年又很是才俊,虽然身担权力和责任的重负,也是会偶尔回归本xìng开一下玩笑的。 只言打了他一下,没想到皇上却握住了拍在他身上的手秒变深情的说:“你终于回来了,不管朕拥有什么样的权力,身份如何,只要你愿意我都是那个跟你经历过生死的梅县周阳。” “皇上真的喜欢我?” 只言盯着他深情款款的眼睛,没有逃,没有闪而是问出来她心里的问题。 两人一臂之隔纵使没有要到万分肯定的答案,最起码她开始正视自己的心了。皇上拉过她,只言猝不及防的撞到了皇上怀里,她能感觉到皇上的心跳,她想皇上的身体也并非草木,他已经把自己看透了吧? “你终于开始面对了,你终于不逃了。” 只言耳里这句激动万分的话足以证实她猜想的正确xìng。此刻虽不能再自欺欺人说对他没有丝毫感情,但也不能伤了他,既然不是命中注定那就不要留太多希望,也就不会有太多心伤。 只言推开他迅速站起来,空留皇上一人坐在她的梳妆镜前,他愣了一下回神侧脸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尴尬万分。为什么?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来这里碰一鼻子灰,还从不罢休,难道这变成了自己的爱好? “皇上,我身体不太舒服,祈福的事可能不能陪你了。对不起。” 内心挣扎的轻易说出这句话得要多大勇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皇上起身,发现只言竟背对着他,他在心里冷笑:这个把自己真心捧到高处再几次三番狠狠摔下的女子有什么可令自己失落的?没有过希望哪来的失望? “你,随便。” 皇上离开了合欢殿,他出门的那一刻只言回头望他,看得出他很生气,感觉得到自己很难受,她再次蹲坐在梳妆台前。 圆儿算是少有旁观者中最明白的了,她猜到了夫人和殿下曾经肯定有关系,她也模糊看清了夫人如今感情的纠葛。 季翔去公主府向姐姐辞行,托她将信jiāo给母亲,因为他能体会一个母亲在儿子很小时候被迫分开对儿子的愧疚与依恋,他不想经历这种挽留和分别,他更不想的是欺骗别人的感情,他只是借着刘武身体的季翔。 公主把他送到城外,他的人又伪装成各国通商者重回都城,在安排好的地方落脚。 皇上信心渐失,一向在感情路上平平顺顺的他几次三番被打击,被忽略。但是恨我爱你,在乎你和想去看你的冲动。看了一天折子一半时间脑子里都是她,也因此处理到深夜。 说是出去走走,但不知不觉到了合欢殿,三个字很大,大的提醒到了他那作为天子高高在上的自尊心,阻挡了他的脚步。但爱情面前人本来就是卑微了,要想获得正真的爱情就得放下身份,他脚步踌躇到门外。 “圆儿,这yào好苦啊。” “夫人良yào苦口,你本来身上就有刀伤还中了dú这还呛到了水,应该好好调理,这可是陛下亲自吩咐的yào。” “但我真没那么娇弱,你把它倒了吧。” 只言嫌弃着说,但这句话对yào不对人。 皇上听着圆儿细数只言受过的伤,好像每次都与自己有关,现在连yào都不喝了,他有失落,失落她轻贱自己的真心,他也生气。已经跨上最后一个台阶开始伸手推门了,但又退了回去。 “陛下,不要进去吗?” 安远有些替他着急的问。应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有没有? 皇上语重心长的说:“可能朕进去她更不会喝了,走吧,回去。” 正当他转身时里面又传来声音,停下再次客串起了窥听者。 “等等。” 只言制止圆儿听话拿yào浇植物的动作。 “拿来吧,我喝。” 只言欢喜的递给她,看着只言喝完,圆儿说:“夫人还是在乎陛下的关心的,但是为什么不让陛下知道呢?” 只言放下碗看着这位天真的小宫女,“圆儿,我来这里之后你一直陪着我,我的事你应该也了解一些。我知道他关心我,但有些东西知道不可能就不能陷太深,这样就不会有太多伤心,我不想伤害他。” 圆儿觉得这句话是夫人的自我感慨但又像是对自己的忠告。就是“你和殿下不可能。” 皇上听完这段话,他一直知道只言对自己有感情,所谓的不可能是开阳口中的怕吗?但自己觉得做的已经够好了,为什么还不相信?还要往外推? 圆儿推门出来,皇上赶紧拉着安远躲了起来。圆儿走后,他又重回他守望的地方,待到屋内没有任何光点,只言睡下后才离开。 这之间安远问他:这么想见夫人为何不进去?他答道:她对朕处处躲避,只字不谈感情,但却频繁暴露她对朕的心动,可能真需要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开阳被父亲罚的禁足令解除,虽然皇上替他隐瞒,但知子莫若父。他就以开阳生病为由向皇上告了假,实则是把他关在房间两天,等着他坦白。 当然心急的开阳也是告知父亲实情之后才被放出来的。父亲一向不干涉他生活方面的事,但有个前提是要合理。父亲告诉他先好好跟人相处,想明白了再去给你提亲。开阳也因父亲的开明而感到开心,在父母之命婚约的年代已是不易。 可是早早见栗玲的愿望也泡汤了,被父亲拉着去了朝会。 “周大人,多谢周大人信任提携,把护驾的责任jiāo给我。” 栗大人迎上他们打招呼。 周大人笑道:“你我同朝为官,这任务责任吗?当然也该共同完成,你说呢?栗大人?” 面对周大人的字字相逼,这回话像是威胁和忠告,他已经后悔前来搭话了,勉强挤出笑容看了眼开阳,“周大人说的是,到时还麻烦周公子多多协助。” 开阳心里乐开了花,觉得在未来岳父眼里形象还不错,忙着说:“大人放心,开阳定会竭尽全力。” 周大人白了儿子一眼,心里埋怨他还没嫁出去就吃里扒外,没看出自己在教训这位不做实事的闲官吗? “爹,您就不能注意一下您说话的语气吗?要谦和。” “你懂什么,朝中之事不要给为父添乱,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急着拍岳父马屁。” “什么嫁?我是娶好吗?” “都一样,有你这么个儿子不如嫁出去省的给我添乱惹祸。” 开阳被父亲气的说不出话来,但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如此,父亲损他不亦乐乎,自己除了坦然接受就是再被损的体无完肤。 “走,去上朝,将军也要了解一下国事。” 开阳挣脱他的手,“都没穿朝服是对陛下不敬,再说陛下也没传我这个卫尉上朝啊,爹爹还是自己去吧,我去御花园等陛下。” 看着开阳远走,周大人不禁摇了摇头。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对他的在乎只有自己明白,看着他胡闹虽然生气,但他如此开朗活泼是打心底高兴。 去找安顺要了鱼食来喂鱼,老远就看到只言夫人坐在亭子里,倚栏思考,她身着浅绿色服装,发髻丝毫不像宫中娘娘,自然垂下,如果不是他每日跟着皇上听他念叨还以为是哪家小姐。 他心不在焉的往池中丢鱼食,看着只言的忧虑状态。不一会栗夫人走向她,她们关系看上去很好,对了,这个栗夫人不就是玲儿的姐姐? 栗夫人关心的问:“妹妹可好些?” 圆儿看着她笑眯眯的表情,她很担心,有些怀疑答应殿下不告诉夫人让她有防人之心到底是不是对的? “好多了,姐姐的脚也能走了吗?” “哦,多亏李太医的yào,本宫觉得好多了。” 开阳在远处看着她们亲密的寒暄,他对这位栗夫人略知一二,这姐妹二人xìng格差别还真不小啊!难道转xìng了?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下,他急忙回头,皇上立在他面前。 “陛下,参见陛下。” 皇上奇怪的打量着他,“你病好了?” “好了,好了。陛下下朝了?” “嗯,你在这发什么呆?” 他顺着开阳站的位置看到了栗夫人和,只言。 “她们怎么在一起?” 皇上疑惑的问,但是在问开阳吗?他怎么会知道,毕竟两个都是皇上的媳fù啊! 皇上走近亭子,只言看到了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收了,皇上停住,“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栗夫人看只言呆看着一处,她跟着扫过去,惊喜的看到皇上,立刻迎了上来。这才是他要的感觉,但并没有把他的视线从只言身上挪开。 “臣妾参见陛下。” 皇上没有理她,“陛下,你怎么来这里了?” 皇上依旧没有理会她,任由她抓住自己的衣袖,像丢了魂般。栗夫人看着皇上呆滞的眼神,表面笑着看向只言,实则心中在强行抑制着。“陛下,可是来看妹妹的。” 听到这句话,皇上看了眼栗夫人,又抬望只言,她正在朝这边走。 “夫人。”皇上拉住了栗夫人的手,看到这个动作只言停住了脚步,看来不该去打扰了。想要的得到了应该开心,但却莫名的心里酸酸的,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看着那双眼睛盯着另一个女人。 “朕后天出宫祈福,你陪朕同去吧?” “陛下,臣妾不是已经要伴驾出宫了吗?” 这个笨蛋,附和人心都不会吗?皇上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栗夫人抬头看他。“朕是说跟朕同一个车辇,夫人可愿意?” “臣妾当然愿意。” 她开心的答道。 他把她的手挽在自己手臂上,宠爱的口吻说:“这风大,朕送你回去。” 他回头走到开阳身边,开阳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你干嘛?” 开阳小声问。皇上没理他径直走开。 众人散去,只剩下只言孤独的身影,亭边的圆儿,傻傻的开阳。开阳注意到只言用力抓着自己的手,慢慢走向她,到她身边又不知该说什么。 “夫人,陛下他,,,”他怎么了?谁来救救我该怎么说啊?哦,对。“陛下,他不会跟栗夫人同撵的。” “没关系,这样挺好的。好好照顾他。” 只言回头走开,她恨这样的自己,不及之前的做事的落落大方和开朗活泼,她经历事把她原有的xìng格给磨灭了,变得有些抑郁了都。 开阳在殿内等着皇上,他眼中只言并非对他没有感情,可皇上的做法却让他频频不解。 “送完了?” 开阳迎上去问。 皇上回头怒目怼着他,但说着说着脸色就又暖了回来。“周开阳,你可原来越能耐了,开始质问朕了是吗?” “臣冒犯了,但臣确实很不解,陛下明明心里装的是只言夫人,为何身体的反应和心中所想如此不同?” “开阳,你还没有喜欢的人,你不懂。有些事是没有办法随心走的。朕在他那里频频受挫,实在是没有勇气了,或许,或许朕不应该把她带来。” 喜欢的人?开阳嘴角扬了扬。 “陛下是后悔了?” 皇上透过开阳的疑问思索着。“陛下,刚才你走后我想去替你解释,夫人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看着你搂着栗夫人离开,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手上已经掐出了印记。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为什么心中都有对方却一个比一个逃的厉害。” 开阳的话触及了皇上的心,“明明是她一次次把朕的真心抛在地上,如果真有爱为什么还要这样?没爱又怎会如此表现?她有说什么吗?” “她没有让我说一句解释的话,就算她愿意听,我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陛下的做法。夫人打断了我,她说没关系,这样挺好的,她让我好好照顾你。我知道她这句话只有你懂,所以觉得还是转告你比较好。” “陛下,你拥有无限权力,天下哪位女子不钦慕你,但你说不想要这种感情,想要真心。爱情面前谁都是卑微的,陛下也一样,你们有感情,不要轻言放弃,她已是你的夫人,你说放弃置她于何处?冷宫吗?” “当然不会,她是朕爱的女人,朕会永远保护她。” 皇上急忙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周五,,,周五,,, 强迫症,哈哈 ☆、对不起 其实是喜欢你的 终于摆脱了父亲的控制,开阳冲出宫门就飞驰到了医馆。看到那个对别人嫌弃的贫穷病人温柔笑着细致关心的她,也不由得跟着她的笑开心了起来。慢慢走近去,两个守卫们见他互相对望了一下,没有任何阻拦的放他进去,因为他最近出现的频率频繁至极,小姐见到他心情也不错,他们默认了这位特殊的病患。 “把这些yào吃完多休息就会很快康复了。” 标准大夫的声音离他越来越近,但这个声音让他心花怒放,比寻常女大夫都要温柔。 那人道完谢走开,她低着头在写着什么,察觉到面前的黑影,她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她以为是病患,却看到开阳一脸傻笑的立在那里,立马收回了微笑,继续低头写着什么。 开阳无奈的咬了下嘴唇,回头看已没有要看病的人了,他俯身努力让自己能够面对着她。谁让他选了个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病人,独留些许暖意和高冷给男友的认真善良的女子呢? “玲儿,我这两天被父亲关在家里所以没来找你,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带着期待和暗喜的问,希望能得到确定的答案来按下他已悬起的心。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爱的小心翼翼,会因那个人的表情、动作而紧张,只简单的因为太在乎。 栗玲站起来,动作大而迅速,开阳面前仿佛有一缕风向上吹过,他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这样语气的一句话。 “周公子,哦,不,周将军,我这小医馆怕容不下周将军,将军刚出宫还是早些回去向周大人请安吧。” 此时的她只是在逃避,她不想再跟皇亲贵族扯上关系,她眼里无情是他们的全部也是唯一的定义。但她可能还不明白,答应母亲回到父亲身边,以父为纲,她就注定要一生一世牵绊皇室宗亲。 开阳缓缓站起来,看着目光清冷的她,丝毫没有刚刚的影子,这让他有些模糊。 “玲儿,你知道我是谁了。你我父亲同朝为官,我们的事一定会成为这长安城的一段佳话的。” 他试探着去握她的手。 栗玲躲开,他提醒了她,这让她除了逃避又有了些愤怒,“周开阳,你一直都知道,你送我回家不可能看不到我住在那里,而你,却一直在瞒着我,骗着我。” “玲儿,这怎么能说是骗呢,你说瞒,我承认,但你也没告诉过我你是栗大人的女儿啊。再说,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扯上家人?”开阳有些着急了。 “周开阳,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 开阳很茫然,他很不解,以后别再来了是什么意思?“玲儿,你什么意思?我的身份就这么让你容不下吗?” 栗玲看着他,失落的表情和渴望听到她否认的眼神,她的嘴唇动了动,仿佛一个“不”字要出口,但想到母亲,她转过身,她不要成为第二个母亲。 “不,我不是介意你的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而是你这个人,周将军,我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如果做了什么事让将军误会了,请将军别见怪,忘掉就好。” “哼。” 他在心里冲自己冷笑,误会?忘掉?难道这一切在她看着这么微不足道?他不相信。但栗玲轻松的语气让他有了些颤抖,没有说谎的痕迹。 “玲儿,怎么会?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你家门前,在河边,在医馆,,,” “将军莫怪。” 栗玲打断他继续说:“是栗玲的做法让将军误会了,以后我们就当没见过,你回去吧。” 开阳抓住了她的手,栗玲抬头看到他发红的眼圈,又有了不舍,她逃开他的眼神,努力让自己坚定下来。“玲儿,怎么忘?我们的相遇相处相爱?误会这个词能解释吗?” 面对这一连串的问句,栗玲闭了闭眼,她握紧手,压制住情绪看着他。“周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一个弱女子独撑这家医馆,帮我的人不少,大部分我也像对待周将军那样对过他们,所以,将军凭什么觉得你和他们不同?值得我栗玲用更多的时间跟你耗。” 开阳一点一点松开他握着的手,往后退,一步一步,看着面前依旧目光冷清的她,里面没有一丝爱意,没有一点撒谎的感觉。但他一向细致的的眼睛却没有看到她挣扎犹豫紧握着的手。 “你说真的?” 开阳嘴唇有了颤抖的痕迹,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想听她说一个“不”字。 “当然,将军不信我可以告诉你曾帮助过我的人的名单,将军可以亲自询问。” 这句话仿佛把他逼到了绝境,不由得他纠缠不相信,她字字如刀的划着他的心。他感觉到了脸颊划过的一道滚烫的痕迹,他知道不能再留下去了。“不必了,如果真像小姐所言,那,那小姐的感情也有些过于廉价了。” 他望了望她的方向,只剩一个背影,看不到任何表情,可是背影前的她早已泪流满面。“告辞。” 他忍痛说完最后两个字。 栗玲回头,只捕捉到一点衣服的影子,他消失在眼前,她蹲下,任由面部被眼泪浸湿。难道这是世人的通病,都到事过失去后才懂得后悔和挽留。 小锦在她身边蹲下,把手放到她背上。她刚在后面听清了小姐的每一句话,她不明白为何她宁愿损坏自己的人品也要强迫开阳离开,而现在却又哭成这般惨样。难道就因为他是三公之一太尉的儿子,可是看起来周公子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小锦是最了解栗玲的人,也是最亲近的人,她是母亲丫鬟的女儿,母亲家道中落后,两位母亲相依为命,后来小锦就一直跟着母亲,也算是母亲悲伤情路的见证者之一。 开阳冲回家里,踹开房门,下人向他请安他自动屏蔽。到屋子里就疯狂给自己灌酒,丝毫不记得明天要护驾去园林的事,而此时吴王已经做了两处埋伏,所有人得到的消息却还都是一处。 入夜皇上依旧站到了合欢殿,他这次等的是圆儿。圆儿端着yào来到他面前,他阻止了她请安,把手里一个很精致的瓶子放到托盘里,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进去。没有得到允许,她自然也是不能告诉只言皇上此刻就在门外。 “这是什么?” 只言拿着那个精美的瓶子问。 “夫人说yào苦,这是特地给夫人准备的蜜饯。” 只言笑着说:“圆儿好贴心啊!” 圆儿也只能尴尬的回个笑容,不敢把真相道明。 纵使不是夸的自己,但听到只言开心的声音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待到门口,看着灯光暗下才默默退出。 但是对只言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微微的月光,想着今天他说的话。他真的是喜欢栗夫人的吗?这样未免有些滥情,但君王后宫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又高尚多少?答应了跟一个男人走,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可能永远不专属于自己的男人。 皇上出宫祭祀祈福场面自然很大,必经之路早已被官员清出,但吴王的一支队伍就埋伏在人相对比较稀少的地方。 宫门外的车辇一辆接着一辆。大家都纷纷走出时皇上还没有出来。他在等只言醒来,再问她一次要不要跟她一起?只言昨晚失眠现在还在睡着。安远前来催他,无奈不能让群臣久等,他离开合欢殿。 “开阳还没来?” “陛下,周大人已经派人去叫了,他以为周将军早到了,到宫中才发现没有。” 周开阳喝的嘧啶大醉,睡意正浓,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一看是父亲的贴身侍从,又带着皇上和父亲的口谕,他也不敢耽搁,梳洗了一番,跟着他走了。 皇上走到他的车辇旁,正抬腿要上去,栗夫人笑眯眯的走来。“陛下,臣妾来晚了。” 皇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定将给自己带来一路的“不安宁”,他尴尬的冲她笑了笑。开阳走过来,他像是见到了只言一样激动。 “周开阳。” 听到皇上的声音,他死盯着地面的眼睛微抬,冲皇上走过去,皇上也奇怪的打量着他的神情,但这个忙还是要推给他帮的。 “陛下,叫臣何事?” 开阳表现出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彻底的恭敬态度。 “哦,你是臣的贴身卫尉,理应保护朕的安全,所以今天就跟朕一辆车辇吧。” 开阳眼睛翻看着他,“这样不好吧?君臣有别。” “夫人呐,朕途中要处理些事,母后一人也需要照顾,你去她的车辇吧。” 栗夫人刚要说些什么,皇上已经上去了,他叫了声开阳,开阳也懂了他的意思,走上车辇。哎!可怜的栗夫人只能去照顾婆婆了。 队伍出发了,很快经过了季翔住的客栈,他站到窗边看着长长的队伍,心中有了莫名的兴奋,今晚就是他们重聚的时刻。 “都安排好了没?” 车中的皇上问,身边的开阳还是目光呆滞一处。“周开阳。” 这才把他的魂叫回来。“陛下,怎么了?” 他问道。 “什么怎么了?你今天有些不太对劲啊。朕问你都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栗大人保护太后跟各位大臣从我们计划之外的路赶到行宫,我和秘密队伍保护陛下从原来计划的路走,不让太后遇到危险。可是陛下万一来者多并且都是高手的话,我会被我爹撕了的。” 玩笑话被开阳说的带了分忧愁。皇上笑了声说:“不至于吧,你爹可就你一个儿子。放心吧,他就在我们不远处,探子说他们的人就在这条路埋伏,所以你爹才会让栗大人出动掩人耳目。” “哦。” “周开阳你就这么敷衍,不想发表些看法?你今天怪怪的。” “姜还是老的辣。栗大人,,,” 开阳停住,不再言语。 “栗大人怎么了?” 皇上奇怪的打量着他问。 “陛下,两个人相爱,身份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装作冷酷无情的放弃吗?呵,可能不是装的,是真的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吧。” 开阳说着眼圈就不自觉的红了,可能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可能第一次他就全身心投入了。 皇上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一向大大咧咧的开阳眼圈红肿,还带着刚刚就想吐槽的满身酒气。他把手搭在他肩上,“开阳,你不是告诉过我有些逃避,需要时间来改变吗?” 开阳抬头看他,虽然心里明白他们的情况不同,但还是得到了些安慰,起码让他觉得栗玲的绝□□出有因。 “好了,别郁闷忧伤了。你小子这是有喜欢的人被人家伤了吧。好啊,也不告诉我,我前天还很自豪的说你不懂,你还在开导我,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想不通了?” 随着队伍分开的时间越来越长,四周开始出现动静,开阳发觉较早,他没回答问题抓住皇上的手臂,手指放到唇边,示意他别出声,很快一个个黑衣人落到地面。 从前方争斗中突围出一把剑刺向轿中,剑chā入两人中间,被开阳握住,掀开帘一掌把对方击倒。可是右侧突然出现一把匕首,猝不及防把开阳的手臂划了很深的伤口,手臂的衣服立刻被染红了。 “开阳,没事吧。” “我没事,陛下小心,接着。” 他冲陛下扔了刚夺回的剑,冲向前方的战地。 可正当皇上露面看战况时又从天而降几个蒙面人把皇上团团围住。 “狗皇帝,拿命来。” 一把把剑和匕首朝他刺去,他翻了一下躲开,看到情况开阳立刻冲过来,但被拦截,父亲的护送队还没跟上。这些虽然不是什么一等一高手,但毕竟人多示众。 开阳杀过来时,皇上的后背已经被人砍了一刀,伤情比自己的严重多了。看来这些人都没打算活着回去,手法狠dú,刀刀致命。 他们背靠背拼杀,好像又回到了皇上从梅县回长安那天在城外一样,但杀手却比那天dú辣。周大人的队伍赶到,开阳把皇上扶到一边,看着他失血过多,唇色发白。背后的衣服早已湿透那是血,划痕横着掩盖了他整个背部。 “陛下,你还好吧,你怎么样?陛下。” 开阳说着说着皇上已经吐出了黑色的血。 周大人歼灭了所有敌人,本来要留活口的他看到皇上的样子就忍不住全杀,但就算他不杀,这些人也活不了,他们已经服dú了,都口吐黑血。 “爹,陛下,好像中dú了。” “开阳你的手。” 开阳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刚刚还流血的伤口,已经发黑了。 “爹,陛下昏倒了,快找太医,找个地方给陛下解dú吧。” 他们把皇上重新送回车轿中,到了城边找了家医馆,给了大夫钱和威胁,让他救皇上。这个大夫在当地的口碑还可以。 另一边园林,大家都在为皇上丢了而发愁,大臣们劝太后先替皇上带着群臣在吉时祈福,关乎国事,太后无奈只好照做了。 季翔已经有了动静,他穿着侍卫的衣服悄悄潜入合欢殿,只言也早已悄悄把圆儿支走。 季翔进屋抱住了只言,像是终于找回的珍宝,把只言搂的喘不过气来。只言挣扎着猛的推开他,让季翔的心有了丝凉意,这是她第二次这么推他了。只言注意到季翔眼神中的迷离,紧张的拉住他的手,“你不是要带我走吗?我们快走,我不想再整天待在他面前,我怕,,” 她制止自己把话说完,我怕我会放弃逃避,接受他。 季翔目光变得有些冷冽,就算她不说完,他也早已猜到,这么久的陪伴,不可能无动于衷。但是他没想到有的不仅仅是感动和淡淡的感情,他一直用淡淡的来告诉自己,让自己不动摇。 “不需要收拾些东西吗?” 他又重新绽放了笑脸,只要她还愿意,这一切都会重回从前。 “不用,我们走吧。” 他们一前一后出合欢殿只为掩人耳目,忽然冲过来一个便衣,冲到只言面前,“参见夫人,夫人,吴王的埋伏有两处,卑职也是刚得到的消息,在行宫,他们会趁所有人都休息后动手。” “你是陛下派去吴国的探子?” 季翔问。 “是。” “有了情况你不去报告陛下,跟一位夫人讲有什么用?她还能替你们杀了那些人不成?”他的声音明显很不耐烦,他不想有任何事任何人阻挡他好不容易等来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陛下不在,安顺公公说陛下每晚都会来此待到夫人睡后才离开,请夫人禀明陛下,一定要小心啊。” 探子也有些疑惑一个侍卫范还挺足! “他每晚都来。” 季翔看只言说这句话的表情,但太暗了,他看不清,但声音就让他不舒服,很不舒服。“但是他已经走了。” “走了,那可怎么办,之前的消息说就一处埋伏,相信陛下已经躲过了,可是今晚,,,” “现在可能还没动手,我跟你一起去行宫告诉他,应该还来得及。” 季翔从后边拉住她的手,但却是那么无力。他不想放,但又不想勉强。 “你,确定?” 这句话又像是在说:跟我走,别去,可能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 “对不起,我不能看着他出事。” 只言剥开季翔的手,留恋了会他少有的忧郁眼神,很快跑开了,快的每一个脚步声都像是踏在他心上。 季翔的手还停留在原地,他盯着她跑开的那个方向,错了,乱了,难道在这里注定要看着她走向别人,他抬头忘向了天空。 探子得到消息时已经被发现了,服dú后支撑到这里已是奇迹,只言回头看他已经倒下了,她没有害怕,而是更加担心皇上的安全了。 她望着四周漆黑一片,微弱的几处灯光,哪里才是去行宫的路?她既着急又害怕的四处张望,她希望季翔能来跟她一起去,可是怎么可能,毋庸置疑刚才自己已经伤到他了。 季翔随便找了个侍卫,给了他些银子,让他去找关将军。告诉他只言夫人得知皇上有危险,独自出宫向皇上报信了。他知道只言的安危关乎关的xìng命,他没什么不放心的。他不是不担心,而是不想看她为另一个男人担心的样子。关听到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赶紧骑马去了行宫的方向,他一路上仔细察看路边。 马车声响起,撩帘的栗玲觉得她很眼熟,她让车夫和小锦停下。 走下车,才发现正是那位为她和开阳牵线的女子。“姑娘,还记得我吗?” 只言看清了她是开阳喜欢的女孩,只言抓住她的手紧张的说:“皇上有危险,你知不知道行宫在哪里快带我去,快带我去。” 栗玲看着只言,她被她的激动和紧张吓到了。 “本宫是皇上的夫人,你快带本宫去行宫。”看着对方依旧没有动,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句话后悬了好久的心好像突然回了原位,此时她的感觉很舒畅。 “诺,夫人请上车。” 只言马上跳上了车。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去行宫。” 车夫是栗府的,他自然识得路。“诺,小姐。” 关骑着马很快超过了那车,因为说是只身一人,所以马车根本不是他注意的目标。 包扎完伤口,皇上的伤口比开阳深且大,他几近昏迷的状态睡下了。虽止血也止住了dú的发作,但解dú方法还需研究些时日,因为根本不知道中的是什么dú。开阳的痛根本不在这,他出门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拿了壶酒却在犹豫要不要喝。 突然传来的马蹄声让他警惕起来,近了之后却发现是关。看到将军关立刻下马连问候都忘记,直接拽着他的手臂问:“陛下在吗?夫人找到陛下没?” “啊啊啊。关你给我放开,我这刚止住血!”看到厚厚的包扎,关立刻松手连连道歉。“什么事啊?这么激动?好好说。” “陛下呢?陛下跟将军在一起吗?” “在,我爹也在。怎么了?” “快,带我去见陛下,夫人一人出去的可能要出事。” “陛下就在里面呢?” 关听到就往里冲,“哎,哎,陛下他,,,” 开阳跟着他进去,皇上已经被吵醒了,关看到皇上苍白的脸色和身受重伤也吓的不敢言语,跪在床前请罪请安。 “说,这么着急,到底什么事?” “陛下,臣该死,臣看天晚了,再在合欢殿待下去也不合适,就回去了。可是有侍卫来报说,只言夫人听说陛下有危险,只身一人出宫来寻陛下了。” “什么?” 皇上激动的有些咳嗽,尤其是听到只言担心他只身前来找他。 “陛下别急,臣马上去找夫人。” “朕跟你们同去。” 开阳拦住他起身下床,“陛下,我跟关一起去,夫人一人走不远的,你放心,夫人肯定不想看到你身受重伤还亲自跑去找她。再说,这样我爹也不会放过我的。” 开阳读懂了他的担心,如果玲儿为了他只身涉险他可能也会向皇上一样,但薄情如她,会吗?“放心,臣一定把夫人毫发无损的带回来。” 开阳带着关出门,刚把他的爱驹牵出来,就碰到了熟人小锦。马车内只言紧张到无处安放的手被栗玲握着,让她有了些心安。 开阳拦住马车,小锦看到他,让车夫停下后立刻跳了下来。栗玲掀开帘子看到他,“我们不用去行宫了。” 只言有些惊讶,跟着她一起下车。 “开阳。” 只言有些惊喜的叫他,但他看的是她身边的栗玲。 “夫人。” 关和他一起行礼,但就是这个动作让栗玲看到了他受伤的手臂,虽缠了厚厚的纱布但还清晰可见的斑红的血迹。他还没把手放下就被另一个人拉着,“你受伤了?怎么弄得?处理过了吗?怎么还有血?” 栗玲捧着他受伤的手像是心爱的宝物,轻轻的触摸着,开阳的嘴角维扬,头不自觉的向下垂看她爱抚的目光,“很疼吧?” 栗玲抬头问他,撞上了他的额头,他立刻闪开,却看到了她眼中的晶莹,“很疼吗?对不起。你别哭啊。” 他以为是自己把她的头撞疼了。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严重吗?” 她没理他的询问,而是一直把注意力放到他手上,开阳几乎笑出了声,受伤还挺值得。 “开阳,皇上呢?” 只言实在是旁观不下去了,有人要要他们的命还有时间谈情说爱。 “哦。” 开阳把目光收回,栗玲站在他旁边,但眼睛还是离不开他和他的伤,这份伤把她拽回原地,她自欺欺人不下去了。“关,带夫人进去。” “诺,夫人跟我来。” 开阳转身让自己面对着栗玲,小锦很识趣的叫上马夫闪到一边。他得逞的笑了笑,栗玲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暴露,看着他神情得逞的样子尴尬的眨了眨眼,想说什么但又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是在掩饰,都会增加她的尴尬。 开阳看她虽不自在但也不抵触就慢慢靠近了些,这个骗子,为了让自己离开可真是下了番功夫啊!差点就信了,不就是欺瞒了下身份吗?害自己一晚喝了一个月的酒。 “啊!”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正打在他那只受伤的手臂上。“哎,你没事吧,我没打到你伤口啊!” 栗玲紧张的询问着,但又不敢触摸他的伤口。不料却被人一把拦在怀里。“你爱我,为什么要让我离开?你们女人都爱说假话吗?夫人这样,你也一样。” 他的声音在栗玲耳边响起,他的唇一下一下贴到她的耳朵,让她每个毛孔都在紧张。 “你骗我。” 栗玲假装生气的拍他的后背。 但那种痒痒的感觉又来到了耳边,“你不一样。” 他的脸慢慢向右移动,划过她的脸颊,贴到了她的唇瓣,他吻得很有力道,像是惩罚她假装无情的伤了他一天一夜,又像是在抒发这三天没有好好相处的思念。 来到屋内,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他,头发凌乱嘴唇发白的躺在那里,像是一道闪电痛击了她的心,让她不得不直面现实。 她慢慢的蹲下,手无力的抬起抚摸他的脸颊,眼泪不自觉的缓缓流下。“皇上,你怎么了?皇上你醒醒。” 见他没有任何动静,只言痛到不行,她不该这样的,不该无视他的感情,不该处处逃避。其实,其实,她早已经对他有感觉了。但皇上不是故意睡去的啊!他只是太痛了,眼睛不自觉就闭上了。 “周阳,你说过我可以这样叫你的。不管你是谁,我都已经喜欢上你了,你不能不给我机会让我说喜欢你啊,你不能死啊,你醒醒。” 关被只言的话惊的瞪大了眼睛,“夫人,夫人。”叫了两声只言都沉浸在悲伤中,没有应答,而是继续说她隐瞒的话。 “皇上,你醒醒,我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喜欢你喜欢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再也不逃了,我面对,我面对我喜欢你这个事实,我求你,别剥夺了我这个权力好不好,你别死,你睁开眼睛听我说。” 只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自己的真心,可她没察觉到那个人已经快忍不住笑出声了。 “夫人,夫人。” 关提高了声音叫她。 “干嘛?” 只言抽泣着回头,这个表情连关看了就有种想笑的冲动,还有就是忍不住想上去摸摸头安慰。 关挣扎了下说:“陛下,陛下他没死。” “没死?”只言重复着,手已经被床上的人紧紧握着了,她回头,对上皇上憔悴深情的眼睛,但皇上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笑容在他惨白的脸上却格外让人心疼。关也终于忍不住笑了。 只言把头埋下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你说的,别反悔。” “啊?什么?” 只言问。 “刚一会儿就想赖账,关就是证人,刚谁说她喜欢朕喜欢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说让朕给她机会让她表白自己的心意,怎么,,,” 只言捂住了他的嘴,再次把头埋下,正好贴到他床上。 是啊,这一路走来,他们最大的见证者就是关了!!! “哦,对了,我找你是有正事的。” 皇上没有回答,把手放在头下枕住,一副我听你说的表情。就连只言对他翻的白眼他都甜在心里。 “有个便衣男子去合欢殿找你,说吴王设了两个埋伏,晚上会在行宫行刺,所以我才来找你的,但他在路上就突然死了,还好我遇到了开阳的一个朋友。” “行宫,母后还在那里,不知道栗大人的人靠不靠谱。” “陛下,臣去行宫看看情况。” 周大人从里面走出。“大人,还没休息?” 皇上问道。 “本来已经休息了,但听到有人哭着说陛下,,,呃,就起来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臣先告退了。” 听到这句话,只言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刚刚只是害羞,现在又有些难堪了。“关,你也先出去吧。” 皇上也支走了他。 只言一只手捧着脸让它降温,一只手戳着被子,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它跟你有仇吗?” 只言看他注视着被自己戳的那一角,停下了动作。她看他的眼睛,明明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帝王之眼,为何她却看不到一点冷,而是满满的暖暖的深情呢? “只言,朕一直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到底喜欢的是朕还是朕的眼睛?” 他的语调有些调皮。 “有区别吗?不都是你?再说了,”只言瞥了他一眼,“你这双眼里有的又不止我一人?” “你这是吃醋了吗?我记得开阳跟我说过,吃醋是最直接的告白。” 只言看着眼前的男人,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千年之前,这撩妹功夫可以啊!怪不得有佳丽三千都爱他。 “我赶你走不止一次,你肯定想过要放弃吧?” 看着只言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和忽闪的眼睛他撒不了慌,“是,有过。” 只言转了下身子,皇上开心的扶住她的手说:“那都是被你气的,但我还是忍不住会想你。” “所以就在门口偷窥?” “只言,这全天下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也就只有你了。” “不好吗?你不也不在我面前说那个很有距离感的‘朕’ 了吗?” 他握着只言,“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普通幸福的日子。但需要有个人陪我一起,这个人就是你只言。还有,只言我的名字是刘启,你可以不叫我皇上,但也别叫我周阳了。” 两人因为这句话都笑了。 “说那么久,伤口不疼吗?睡吧,我就在这。” 他紧握着她的手,可能真的是太疼了加上还中了dú,很快就闭上了眼。只言看着他,手掌轻轻略过他的脸颊,好像全身舒畅,堵了这么久的心结原来就在这里。 但,这样真的对吗? 门外栗玲已经见过开阳的父亲了,虽然简单的向他行了个礼,但能看出,他不反对。 他们相拥坐在路边看月亮,身边还有开阳放的那壶酒,栗玲靠着他,心里期望永远这样,她担心的永远别来。 季翔独自一人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寒月相伴。面对孟叔的慰问,他只简单的回了三个字,“再等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jiāo了出来 情感道破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哎,好想抱抱你,季翔。 虽然我不是你的只言,哈哈,要不要收下? 智商突然不在线了,哈哈哈哈哈 ☆、辗转间 周大人顺利赶到行宫帮助了吓得瑟瑟发抖的栗大人,他没算到皇上还另有打算,竟然分开走了,还有这些狠dú的杀手,很少有实战经验的他一下就懵了。 二十多的队伍死了十六人,还有四人也因提前服dú暴毙。 太后紧张的询问皇上的情况,周大人一字不漏的详述经过,包括只言的涉险相告。太后对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有了改观,一边感叹皇上的有心,一边夸赞只言的勇气。这或许是为以后的路打下了基石。 太阳挂上了天空,皇上床边只言绿色的衣服被阳光照的转变着色彩。皇上睁开眼,没有任何遮挡,就这样把眼睛沐浴在阳光下的情况很少有。他觉得有些不适,想抬手揉眼睛,但右手却被禁锢住,侧身一看,那个昨晚以为自己死了在耳边哭哭啼啼的女孩抱着他的手睡得正香。阳光照在他脸上,少见的笑容在此刻更加俊美了。他艰难的侧了下身子,用左手轻轻捋过她的发丝。 “咳咳,” 开阳出现在面前,“陛下,醒啦?大夫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感觉不适?还有我们是不是该回宫了?” “开阳,你就这样闯进朕的寝殿觉得合适吗?还有,她还在睡,小点声。” 开阳笑了一下,“我的声音再小估计陛下你都听不到了。夫人这样睡了一晚不怕她感冒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竟然忘记了她这样了一晚。他们自以为的轻言轻语还是打扰到了只言,她起身抬头就看到了那双眉眼,是她喜欢并好奇的眼睛。 皇上笑了笑,依旧用手爱抚着她的发丝,他很喜欢与她的每一次接触,也很珍惜,因为怕她,会逃。 “开阳,你怎么如此奇怪?” 皇上上下扫了他一眼,“昨天还一身酒气的感慨,今天却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么一提,开阳有些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音,但又忍住,反问:“陛下不也一样?” 皇上看了眼身边的只言,脸上竟弥漫着尴尬,这可真是千年难遇!他赶忙挪走视线转移话题问开阳昨天帮了只言的朋友呢?要亲自感谢她。 栗玲昨晚就被关送回家了,再说他也不想让皇上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迫不及待的赐婚,而在开阳眼里,御赐的婚姻多多少少变了些xìng质。多了那份圣旨,他的幸福就与好像江山相关了,他的爱纯粹的开始,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只言见过她不只两次了,要论的话,只言还算的上个牵线人。“你把姑娘送走了吗?我还想当面道谢呢?昨晚太激动了她给我我不少安慰,也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姑娘?皇上笑着看开阳,他明白了他这一晚的变化,还真是难兄难弟啊!感谢这两刀了! “开阳,姑娘?”皇上yīn阳怪调的明知故问着。 “陛下要觉无恙,臣去准备回宫的事了,臣先告退。” 他很急的跑开,逗乐了那双人。 收回笑声,皇上拉着只言的手,深情的望着她,不是从前不自信的渴望,现在的他得到了她的心。 “只言,谢谢你。” “谢我?什么?” 她不是故意问的,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说这三个字,不应该是,,,“我爱你”吗?所以她的表情稍微有些失落。 “谢谢你愿意跟我一起。如果,如果我不是皇上,而是一个普通百姓,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待在我身边吗?” 只言的失落更多了,为什么会这么问?不信任吗?她抽回了手,皇上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保持被只言甩开的动作,等着她回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你不相信我?” 只言侧着身子丢下这句话。 “不是,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收回那个问题。” 他试探着再去抓她的手,但是,够不到!他的背很痛,动一下会很艰难,随着他的尝试,又有一股刺痛传来。 “啊!” 他叫的很小声,但足以让只言听到。她担心的扶他的肩。“都受伤了还乱动!” 她是训斥的语调,皇上此生除了打死吴王世子时被父亲训斥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而今天他却被一个女人,他的夫人这样教训。 他依旧靠在那里,眼睛盯着她,布满迷茫和无辜。她担心的眼神一点点印到他心里,看着她泪滴一点一点落下,直击他的心,更痛了现在。但面对这样的她却手足无措起来。“没事吧?” 只言问他。 “你怎么哭了?” 其实心里在说:“被训的是我疼的也是我好吗?要哭也该是我哭啊。” “说什么皇上,就是一个小男人。” 只言瞬间想起来了实际年龄比他大的事实。“一点都不懂照顾自己,知不知道受伤了疼的是自己,担心的是身边的人。” 皇上的眉头舒展开,嘴角有了一抹笑,没有吱一声听她说下去,因为从昨晚到现在,他发现自己不回答反而会听到很多告白。 “如果你不是皇上会不会喜欢你?” 只言苦笑着看他,让他心中又有些不忍,想去道歉把刚才的话吞回去,毕竟不是皇上是假设的。刚要开口又被堵了。 “你走后我时不时都会看着它。” 她拿出来那天匆忙收下的玉佩。皇上看到旧物有了很大动容。 “很可笑,都是在我不好的时候,可能那时就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吧,期待着你会突然出现救我脱险。你真的来了,我见到你很开心,虽然心里想着你肯定是来拿回你东西的,但还在心里暗喜了一下就算死了要离开了还能见到唯一认识的人一面,也不枉在此一游。然后就被你带到了长安,你从不明身份的人变成了将军府的公子这让我的心惊了一下,我本不属于这里,一下相视了这么高身份的人,说实话是真的很害怕,不知道是好是坏?结果再后来你又变成了这天下的主人,你对我好,说喜欢我,我一开始只是对你有好感,但也努力克制自己连这份好感都别表现出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伴君如伴虎。” 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又看向皇上,皇上为了躲避她命中他无可奈何,眼睛看向了四周。 “但是,当你赌气握着栗夫人的手,对她好时,我心里特别难受,我才发现我真的已经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在你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开始了。为了压制自己的感情甚至整个人抑郁起来,开朗的我因这份喜欢变得忧愁。可就在昨天我承认了自己的心后却豁然开朗,感觉这些时间堵在心里的那些东西一下全都消失了。现在,你却认为我是爱慕虚荣到喜欢你的皇位,你的权力,既然不相信,,,” 他被人拉到怀里,皇上迅速坐了起来,没有挣扎,不是不痛,而是他要让她知道,他爱她,没有比她晚只会比她早,也只会比她深。 只言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止是惊讶刚刚动起来都吃力的他这么快坐了起来,还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的气息打到她脸上,让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 然后慢慢贴上她的唇,可能是因为背痛,他为了忍痛所以吻的很用力,只言几乎无法呼吸,但看到闭着眼睛的他,又不忍推开,她抱着他,用手感避开他背上的伤口,回应他。不管以后如何,但起码现在她是跟着心走的。 先停下的还是皇上,本来能忍住的他,却被只言狠狠的触碰了下伤口,他保持坐姿低着头,不让她看到他因为痛而狰狞的面孔。抬头时他的眼睛已经不是双的了,疼成了三眼皮,“你要谋杀亲夫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本来注意着的,但又只顾,,,” 皇上盯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说出来,“呃,就忽略了。” 虽然没有听到渴望的答案,但已经很满足,宠溺的望着她的眼睛,又调皮的问道:“只言,你怎么知道我对栗夫人好是在跟你赌气啊?她可也是我的夫人。” 只言一副早已看穿的表情说:“亲爱的陛下,可能你不知道,你握她的手搂着她时眼神可都在我身上,不就是为了气我报复我吗?哎,我教你啊,以后再赌气,就认真好好演别破绽百出的。” 皇上笑着贴近她,淡淡的说:“可是明知道我演戏的你不还是不高兴了吗?” 说完他就笑了,看着只言害羞的样子,他很开心,虽然此刻他在强忍着。 只言抬手要打他,这位撩妹高手。皇上挡下,因为他已经快忍不住了。“只言,我饿了,你去给我找点吃的。出去时帮我把开阳叫来。” “好,你好好待着,别乱动,我去给你找。” 看着只言出门,他咳了咳,又看到了那可能会要命的黑血。 “陛下你,,你不舒服为什么刚才不说,怎么还坐起来了?”开阳看到担心的说 他能说坐起来是为了吻她吗?当然不能,外人面前他还是个君王,开阳面前他亦是为成熟稳重的兄长。“刚刚只言在,你别说dú的事。你不是也中dú了吗?还好吗?” “陛下放心,我的伤口比你小的多。我真该死,没有保护好陛下。陛下这个大夫还没发现是什么dú,我们赶紧回宫找太医吧。” “你已经尽力了,回宫一切秘密进行,千万记得不能让母后和只言知道。” “陛下放心,开阳明白。” 在古代可能把妻子和母亲放在同位的男人不多,何况是他。不想她担心,为了告诉他爱她,忍着痛不在她面前表露一点不适,他爱她,只想她好,只想与她同甘,苦自己受就行。 暂住的地方虽离城中的皇宫不远,但也需颠簸些时间,一路上皇上紧紧抓着只言的手,他很享受,即使是在忍受着另外一种痛苦。 “皇上,你没事吧?” 只言感受到那双手时而紧时而松,抬头看他,那双将要闭上又努力睁开的眼睛和越来越白的嘴唇让她很是忧心。 “没事,没事,别担心。” 他又挤出笑容回答,努力让自己不倒下。 “你是不是困了?来,靠我肩上睡吧?” “呵,你这小身板能经得住我吗?我没事。” 他的身子有了倾斜的痕迹,撞了下只言的肩膀,又立马弹起来。 只言看了看他,以为是他不好意思。就亲手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用手扶着他的肩。很简单的动作,很亲密的接触,皇上的心这样被暖着,可是他不敢让自己闭上眼睛,他知道他不是困,不能倒在她面前。 季翔看到楼下的开阳,他知道今天或者明天他又得进一次宫。他手紧紧握着窗栏,神情却无比忧伤。 孟叔看到他这样语重心长的说:“殿下,既以向陛下辞行,现在就是私自留京,再留下去恐怕会有不必要的麻烦,殿下,请你三思,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我知道,藩王留京会召来谋反嫌疑,但是孟叔,明天,最迟明晚我们就能离开了。请孟叔放宽心。” “哎!” 孟叔长叹一口气离开。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碰上要么拔剑斩情丝;要么就是就是痛选权力;再要么就是,努力鱼与熊掌兼得。但是运由天定,不是每个人都是上天的宠儿。 下车只言扶着皇上走入宫门,开阳在后面跟着,从皇上吐血后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一刻,但是她心里的人正在默默帮着他。 快到宣室殿,皇上停下,拿开只言的手。“你昨天走时也没告诉圆儿,她肯定很担心,你先回去吧,我还要去迎母后,晚会去看你。” “可是你的伤?” 只言眺望着他的背担心的问。 “放心吧,没事。关,送夫人回去。” 只言转过弯。他无力支撑,双腿发软,还好开阳扶住了他。开阳送他回寝殿,并叫来了最好的太医,让他们保密治疗。 太医说皇上的dú实在古怪,需要些时间来解,目前只能yào物控制。开阳问为什么与皇上中同dú却没那么严重?太医说是因为他的伤口小而且在手臂侵入的时间比较慢,相对来说皇上伤的比较严重。 “夫人,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圆儿看到她进门赶紧抓住她的手询问。 只言笑了笑说:“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圆儿突然拥到只言身上了,只言有些惊叹,也有些欣喜,这里还有这么关心她的人!她伸手拍了拍圆儿。 太医帮皇上再次处理了伤口,开阳扶着他安远担心的随后,他有些颤巍的脚步去给太后请安。他坚韧的心支撑着他,在门口摆脱了开阳的手。 宫人们看到他纷纷跪下请安,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旁及她人了。尽力让自己走的稳,“儿臣,参见母后。儿臣不孝,让母后担心了。” “皇上坐,伤好些了没?” “谢母后关心,儿臣好多了。” 他以为自己隐瞒的好,但却逃不过一向知他懂他的姐姐的法眼,他也不知道姐姐在这里。 “好多了?姐姐刚刚看到陛下路都走不稳,哪里好多了?陛下是这天下之主,如果不在意自己,那这天下你准备jiāo付何人?” 公主的声音响起,她去帮太后办事,正好看到了他在路上的惨样。 “嫖儿!” 太后警示的叫她。 “母后,你看看他这哪里有好的样子?” “嫖儿,就算你是姐姐,但你弟弟是皇上,你怎么能这样冲他说话?” 公主既生气又担心的看了眼皇上,按规矩向皇上行礼,“姐姐失礼了,陛下莫怪。” 皇上起身扶起她,“姐姐也是关心朕的身体,无妨。朕没事,就是一个伤口而已。” 公主抬头看他,把他的憔悴尽收眼底。看到她紧蹙着眉头,皇上赶紧松开他,转身问母后情况。 “皇上,虽然没有抓到活口,但哀家知道你自己心知肚明,如果你要有什么打算,母后希望你能全面部署,必竟他的势力不容小觑。这件事可大可小,怕就怕惊着其他人,他们群起而攻,可能就又会是一场灾难。” 太后忧愁的说。 “母后放心,儿臣知道该如何做。” “武儿大了,是时候让他壮大一下梁国了,毕竟当初你父皇把他派出去就是为了拿骨ròu至亲牵制一方势力,只要他在,他们就无法一起联手。这武儿,回国了也不来亲自辞行,只给我这个老母亲留了一封信,可能真的是怪哀家吧。” “母后多虑了,武儿可能是怕当面辞行,看到母后伤心的样子。母后不用担心,武儿武艺进步很大,已是梁国一等一的智谋勇士。” 太后点了点头,可还是放不下儿子自小不在身边的哀痛。“母后无其他事,儿臣就先回去了,还有些事要处理。” 公主看着皇上离开,皇上一直不敢直视她,她猜到皇上的闷葫芦xìng格,为了不让亲近的人担心,就算再痛他也不会说的。如果只是简单的受伤为何如此紧张? 走下台阶,开阳扶住他。“陛下,你必须静养休息等解yào!” “回去,先回去。” 他怕公主跟出来,现在要立刻离开这里。 开阳扶着他很快的步伐走向宣室殿,越快,他咳的越厉害。快到殿门时,熟悉的声音传来,很欢快,没有因为这宫中的规矩刻意压低。 “皇上。” 他侧身看着向他跑来的只言,他想冲过去迎接她,可不能,他已经坚持不住了,他感觉到他马上要倒下。 “安远,告诉夫人,朕有事处理,晚会去看她。开阳,快走。” 他又加快了脚步走进了殿内。 “来人,快来人,太医。” 皇上进门走了两步就晕了过去,还好让太医暂留于此。 皇上的走开让只言放慢了脚步,安远走向她,“夫人,陛下说有事要忙,晚点亲自去看夫人。” 这时圆儿追上了她,只言突然开心让圆儿有些不明白,看她跑这么高兴,现在才知道是来找皇上的。 “安公公,你在帮他骗我吗?” 只言看着不会撒谎的安远,满脸愁容,就充满了怀疑。 “夫人说笑了,奴才怎么敢。” 他故意笑着回答,但这种苦笑再次加大了他的嫌疑。 只言还在笑着与他争辩的脸突然暗了下来。她看到一名身着华丽的女子在殿门,开阳出来恭敬的说着什么,然后,她就光明正大的进去了,看上去开阳是在阻拦,但那女人还是进去了。 “他说,现在有事不能见我?” 只言看着那女人和开阳一前一后走进去,她的声音沉了下来。 “是的,夫人,陛下忙完就会去找夫人。” 听到只言松口了,安远的心情放松下来,可是他错了。 “皇上现在的事估计就是她了吧?” 只言看着殿门口的方向自言自语,她没奢望任何一个人回答她,她自知在这里这个男人注定多妻多情,而她这个来自一夫一妻制的人对他,也确实没资格说什么。安远和圆儿顺着她呆滞的有些忧愁的目光看过去,除了门口的守卫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但旁边站着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女。“不用让他来找我了,让他忙吧。” 只言转身走,想到昨晚可笑的话,忍不住自嘲起来,她的一大串表白对他也不过家常便饭,而他的回应应该也是套用的模板吧。 “哎,夫人,那不是。” 安远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只言的意思,想追上去,但又担心室内的情况不得不退回。毕竟那是皇上布置的任务,至于那边不是还有圆儿吗? “夫人,夫人,您慢点走,小心摔倒。” 听到叫声只言停下,迅速转身,她的本意是要等圆儿,但却吓到了她。 圆儿喘了口气说:“夫人,陛下可能真的有事,公主殿下也在,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商量。等忙完了自然就会来见夫人的。” “公主殿下?馆陶公主?” 只言惊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的问,难道那个女人不是他的某某妃子? “对啊,陛下的亲姐姐馆陶公主。” “圆儿,你怎么知道公主在的?” 只言明明记得她说时那个女子已经进去了。 “奴婢看到了门口公主的贴身侍女,她是公主的心腹,公主到哪都会带着她。” 只言回想到那唯一一个被阻挡在门外的宫女,嘴角的甜蜜笑容重新上线。“没事,让他忙吧,我们回去。” 恋爱中的女子,这种小误会对男人来说或许有些小麻烦,对女人来说也有那么一会的不开心,但真相大白后这些都会转化为甜蜜返还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阳光,么么哒!!! 第一次冲刺努力! ☆、结束 “这怎么回事?”公主看到昏睡的皇上回头冲到开阳身边问,这样的她开阳确实有些怕。 “陛下,他,他受伤了。”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垂着眼支吾着。 “受伤了?”她的声音提了些,“陛下身体这么强健只是受了刀伤怎么会这么严重?开阳,你们连我都满吗?” 公主表露的很担心。 “公主,陛下,陛下他中dú了。而且这dú有些古怪,太医还在找解dú方法。” “中dú这么大的事你们都敢瞒着?” 公主的声音吵醒了皇上,他微微睁开眼睛,“姐姐。” 公主转身蹲下握住他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眼里一向无所不能的弟弟何时这样过?“陛下,你怎么能瞒着这么大的事啊?” “姐姐,我没事,这么点伤不算什么。求姐姐,别告诉母后和只言。” “好,姐姐答应你,陛下放心修养。” 她放开他的手,虽然不知道是谁可以让她和母后相提并论。她向太医太医走去询问情况。 安远走过来,皇上着急的问:“只言回去了?” “回陛下,夫人回去了。”听到这样的回答,皇上长舒了口气点点头。 “开阳你先回去休息吧。” 皇上也有些担心开阳的伤,毕竟他们一样只是早晚的问题。 开阳去了医馆,但门外的侍从说:“小姐出去采yào了。” 开阳没有多想,大夫采草yào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他却不知道栗玲是为他而去的。 季翔再次装扮进入合欢殿,很巧圆儿不在,只言在翻着皇上落下的书,她的表情告诉季翔她在说:“天呐!我确定以及肯定我是个中国人,但这些我怎么一个字都不认识啊!” 他站在门口呆呆望了会她,她脸色很好,看来是修养好了。他慢慢走近,看清她桌子上摆着的书,笑出了声,只言意识到有动静,她抬头,心中一颤,她以为是,,皇上。 “你拿反了!” 季翔笑看着她呆呆的表情,伸手从她面前把她的书倒了过来,然后坐在她身边。 只言没有理会被他倒过来的书,看着他的脸,那张脸还是挂着一样暖暖的笑容,很耐心的对待着她,即使她已经伤过他一次了。她心里太多对不起要说。 “季翔。” 只言叫了他一声,因为从进来看了自己一眼后,他的目光就不在自己身上。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勇气,挣扎了几秒钟,他把头转了过来。 一样笑着对她说:“只言,我虽然不是文科生,但这些字我可比你识得全,是不是该改口叫师傅了,叫的话我就教你。” 他笑了两声,见只言没有反应的看着他,他又把头转了过去,看到桌上的一杯水,他拿起又放下。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艰难的说出了那句话,“只言,我们谈谈吧。” “季翔,我,,” 看着他转头面对自己只言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低下头千言万语化为了三个字,“对不起。” 她的泪珠也随着一滴滴的落下。 季翔看着这样的她,眼眶里也有东西在打转。他能怪谁呢?是自己给的机会,成就了她新的依赖,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注定。 “只言,不用说对不起,我们谁都没对不起谁,我今天来只想问你一件事。我现在不能长留在这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走?去梁国,去只有我们两个是熟人的地方。” 只言手中不停拧着她的衣角,她能说“不”吗?眼前这个男人给了她亲人的感觉,亲人的温暖,就算不再独为他心动,但对他的感情已经化作了骨子里的亲情,不能再伤他了。 本来也不想勉强,只想听到一句实话,不管是与否都能让他的心放下,但确实他爱只言,不想看她为难。他慢慢站起来,背对着她,“没事,”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他哭了,“你可以不,,,” “我愿意,我跟你回去。” 只言看着他起身,听着他的每一个字,体会他的心痛,她不忍伤他,既然本不属于这里,那就走吧,留恋下去也可能不会有好结果。她说着从背后抱住了季翔。 “对不起,季翔。我跟你走。” 她哭着回答他。他感受到她的力度,听到她的话她的哭声,握住她的手转身,哭着笑了出来,轻轻吻掉她脸上的泪珠。“只言,你放心,如果要待在这里一辈子,我一定会护你爱你,除非我死。” 只言看着他,忽然想到了那个问题。“女孩这一生是应该嫁给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难道就不能是我爱的又爱我的人吗?其实能的,关键是你能不能把握的住。有一个知道了解又心甘情愿对自己好的男人,可能是所有女孩这一生所追求的吧。 只言点了点头,“我们走。” 季翔拉着她的手向门外走去,刚出院子,圆儿很着急的走了过来。 “夫人。” 圆儿走到他们面前,季翔认为她不是阻碍,却不知道真正的阻碍不是她,而是她带来的消息。 “圆儿,你先回去吧,我跟你家夫人有事要说。” 季翔开口打发她。 “殿下,”圆儿开始听到熟悉的声音有些疑惑,她凑近了些,“殿下,真的是你。” 季翔又一次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鬼,每次看到我都需要叫吗?” 他说完松开他的手,圆儿还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禁咽了下口水接着说:“殿下,您怎么穿成这样?您不是回国了吗?陛下现在这个样子,您在这里是会被怀疑的。”圆儿对季翔很关心,很在意的口吻说。 “我怎么不能穿成这样?侍卫的衣服多帅啊!”只言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刚刚还伤心到不行,现在却又在开玩笑!分裂吗?其实那是因为得到了爱的人,他打心底里开心。 只言没有理他,她注意到了圆儿的那句话。“圆儿,你说情况?什么情况?” 圆儿的脸色不是很好,愁眉苦脸的,她自进宫就待在皇上身边,对皇上也算是有个知遇之恩吧! “夫人,奴婢刚去见了公主的贴身宫女,她说,哎,她说,陛下中dú了,而且dú非常奇怪,太医至今没有找到解dú方法,陛下现在还昏迷不醒。” “什么?中dú?怎么可能,我今天早上还跟皇上在一起,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中dú?不可能。” 季翔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紧张,可能只言自己都不知道,她虽还没确认但已经到了语无lún次的境地。他大男孩的笑容收下,又换上了忧郁殿下的表情。 “只言。” 他伸手想拉她的手,告诉她可能不是真的。但他的手还没到,她却先开口说话了,“季翔,对不起,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去看看他?” 她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季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她很着急的表情,他心知肚明这份担心不属于自己。 “快,快。” 公主带着一群太医走过来。他们的速度很快,只言他们周围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 “公主。”圆儿很紧张的张望四周,一个隐蔽地方都没有。要说只言穿的也没那么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她的穿着是位妃子,但偏偏她们两个女子身边站了个“侍卫”,这就引人注目的许多。 靠近他们,公主的脚步慢慢停下,怀疑的目光盯着他们,季翔背对着她,圆儿赶紧行礼。“参见公主。” “你们是?” 只言问着她们,眼睛却盯着那个男人,他的身影是那么熟悉,季翔不敢轻易回头,因为是这位姐姐把自己送出城的,现在自己出现在这里,要怎么解释? “回公主殿下,奴婢是陛下身边的圆儿,现在跟着合欢殿的只言夫人。” 听到只言,公主想起来在皇上那里听到他问安远和让自己答应的事,也是这一提让她想起了更加重要的事。“宋太医,你们快去宣室殿,陛下一直昏迷,李太医正在就诊,你们快去。” 领头的宋太医行过礼立刻带着其他人快步走向皇上那里。 “皇上真的中dú了?” 只言问。 “你就是陛下新封的夫人,陛下说了要向你保密,没想到被你听到了。” 公主慢慢靠近季翔,只言沉浸在皇上情况的猜测中,圆儿紧张的看着公主离季翔越来越近。 “武儿?”她的声音把只言的思绪拉回来,季翔知道躲不过了,拉住了公主的手,笑着说:“姐姐。真巧啊!” “武儿,你,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我有些事还没做完,我马上就会离开。” 他装作很开朗的说。 “武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很容易被扣上肆意谋反的罪名。我明明把你送出城了,你到底有什么事要亲自穿成这样进宫办?” 公主说着瞟到了旁边的只言,“你怎么跟陛下的夫人在一起?” 季翔见公主把只言拉进来了,他立即解释说:“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熟悉这宫中的路,碰到夫人了就让她帮我指指路。” 公主看了看只言,有些暗,看不到清她的表情,还好看不清,才让她对季翔的话半信半疑。 “那我问你,你连向母后亲自辞行都没有,进宫来还有什么事要办?” 季翔有些不知所措,他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他来宫里还会有什么事呢? 季翔看了眼只言。“姐姐,武儿求你了,给我点时间,我有些话要对只言说。” 公主刚想反驳,他又说:“姐姐,您放心,武儿知道分寸。说完我,马上离开。” 公主看到了弟弟眼中的泪光,也不忍心再阻止,只好走开。“我在宫门等你。” “谢姐姐。” 公主叹了口气,果真如她所料,她的目光最后打量了下只言然后离开。 “圆儿,你先回去吧。” 看清情况的她走近院内,她留恋了季翔几眼,可能她觉得之后不会再见到了,但她错了,她和这位殿下的羁绊远远不止这些。 “季翔,我们,我们走吧。” 只言望着他的眼睛。 “好啊,走,该走了。” 季翔握着她的手,“不过,是我该走了。”他抬头泪已经流了下来,“只言,我告诉过自己,不管多久,我都不会放开这双手。从你闯进我生命里,我就没想过要放手,可是,记得,今天,我后悔了,是我,放开了你的手。” 季翔的手指一根根的慢慢脱离只言,到了最后一根只言拉住了他,握住他四根手指,“季翔,你,我,对不起。” 只言哭了出来,她觉得此刻自己很对不起他,但面前这个男人为了他宁愿自己做这个恶人,又让她多了份内疚。明明是她喜欢上了别人,但在他的口中她却没一点错。 “我跟你走,我们去梁国,去只有我们的地方。” 季翔任由她拉着,“只言,跟着你的心走。别逃避了,我一直都不明白我为什么来这里,尤其是醒来之后成了梁王,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绕了这么大圈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我迟这么久出现在你面前,是为了给你和他牵线,我也明白了我来这里应该就是为了要失去你。” 他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抽出他的手扶住只言的肩膀,看着她哭成了鼻涕虫,用手抹掉她的泪,“只言,别担心,你不会失去我的,别忘了,之前你都是叫我师兄的,我还是你的好朋友,你的哥哥。刚刚说的话还会奏效的。我好歹在这里还是个王爷,保护你一个小女子绰绰有余了吧。” 只言听着他说,虽然他在笑着,还故意开玩笑,可只言心里却已哭的七零八碎。“季翔,我,,” “只言,别说跟我走了。” 他打断她,“我不想你勉强,也不想看到你后悔。我走了,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过,我会联系你的。” 他缓缓转身,身体僵硬的好像转了很久才转过来。 “只言,别留我,我怕我会后悔。”他故意说的带着笑声,让她释怀些。“对了,” 他忽然转过身,看到只言跟了他几步,应该是自己说那句话才停的吧,“你落水那次是栗夫人推的你,你以后少跟她来往。在这深宫中到处是事找上门来,希望他真的能保护你。”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听到身后脚步声,知道她在慢慢跟着自己,转变成了跑开,他跑的很快。既然放手,就放的潇洒点,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就够了,即使那不是爱了,但终究是份真挚的感情。 “季翔。” 只言追了会,哭着蹲了下来。“对不起。” 她恨自己,恨自己在逛街时多看了皇上几眼,恨自己多管闲事与他经历生死,也恨自己没有一直认为季翔也来了这里,更狠自己对他动了情。但是他又有什么错呢?错的全是她,她伤了季翔,也注定要辜负皇上。 可能看到这里很多人会不喜欢只言。当时她身处异境,无助害怕,是他的出现给了她抚慰,成为了她信任的人。只言并非无情所以会被打动,也就是因为她有情有义才会对皇上四处躲避。 季翔到宫门,公主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马车,看到弟弟的样子她难免心里难受,不过更多的是担心。“武儿,你还好吧?” 季翔挤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容,“没事,都过去了,姐姐保重,武儿走了。” 他上了马车后,掀开帘子说:“姐姐,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拜托你一件事。” 公主本来以为他是要关心皇上的伤情,但他并不是这么说的,此时她心里只希望不要是和只言有关,她就这么两个弟弟,真心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这件事伤了兄弟情。 “你说。” 她在心里祈祷别提只言这个名字。。 “请姐姐多多关照只言,谢谢,武儿会报答姐姐这份恩情的。” 他看着公主的表情,期待她回答,可是没有,不过能想到的是她一定会保密的,看得出她很在意这两个弟弟。他放下帘子示意车夫出发,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宫殿,那里放着他的爱,既然这样,就埋在心里吧。 公主望着马车越走越远,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两个弟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只言憔悴伤神的身影走向宣室殿,寝宫里皇上不知是睡着?还是继续昏着?安远看到只言很惊讶,但还是默默退了出去。 只言看着他紧闭的双眼,用手抚摸着他的脸,泪水不经意就落了下来,来这里几个月好像把这三十年坚强忍下的泪水都偿回来了。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皇上眼皮动了一下,伸手抓住她,睁开眼。只言看着他,满脸心疼。“感觉怎么样?” “还好。” 皇上眨了下眼笑着说。 “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的泪水落到了皇上手上,热热的灼的他心很痛,最害怕的就是她哭了,尤其是惹她哭的是自己。 “你知道啦,别哭,我没事的,我可是这大汉的天子,没那么容易死。” 世人都喜欢用笑来掩饰悲伤,为了不让自己亲近的人被自己影响到,却不知在他们眼里看你笑比看你哭还要难受。 “你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点的。” 皇上笑了笑,“只言,别走了,留下陪陪我。” “好,我陪着你,你快些好起来,我们再一起出去逛街。” 皇上握紧了她的手慢慢睡下,他已经没有太多力气说话了。 公主在门口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的心里大概已经有些了解了。 季翔失魂落魄的走进客栈,推开孟叔的房门,没有直视他,怕自己的悲伤被太多人看到,他说:“孟叔,我们走吧,现在就走。” “诺,殿下。已经收拾好了。” 出城,季翔回头看了看这座帝都,以为是彻底再见了,却没想到现实总是那么的循环往复,难以捉摸。 第二天清晨,栗玲刚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听到小锦开门,就拿了东西往外冲。 “哎,小姐,你昨晚就没梳洗,现在要去哪啊?” 她的声音根本叫不住。 她很快跑到了周府门口,为了采yào她的衣服弄得很脏,头发也有些凌乱,影响很不好的被门口的守卫看到。 “您好,我找周开阳,能不能麻烦您把他叫出来?” 栗玲很礼貌的说。 “周开阳?你找我家少爷啊,我家少爷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看你穿的脏兮兮的,你谁啊?” 守卫很不好的语气说,最后还推了把栗玲。 “我是栗中尉的女儿,栗玲,您家少爷是我朋友,我真的找他有事,麻烦您了大哥,帮我叫一下他。” 栗玲还是很友善的说。 “栗府的女儿不应该是衣着华丽的千金小姐吗?看你打扮也不像啊,快走啊,别老站门口。” “哎,,”那守卫又推了把栗玲,把她赶到了台阶下面。栗玲正在心里骂周开阳没给自己进他家的信物时,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干嘛呢?一大清早吵吵闹闹的。” 开阳要进宫,他走近时听到了吵闹声。 “少爷一位脏兮兮的女人说是少爷的朋友,要见您,卑职已经把她打发走了。” “脏兮兮的女人?说叫什么了吗?” “她说她是栗中尉的女儿。” “玲儿。她在哪呢?”开阳有些兴奋的问。 “周开阳。” 栗玲在对面叫道,她站了这么老半天他竟然没看到。 “玲儿。”开阳很快走过去拉住了的手,“玲儿。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成这样了?” 看到脏兮兮的她开阳没嫌弃只是觉得搞笑。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可刚被他们赶出来。” 开阳拉着栗玲的手走过去,“她是本少爷未来的夫人,你们竟然敢拦夫人回家!” 两名守卫对视后,赶紧请罪, “卑职该死,请少爷赎罪。” 栗玲拉了拉开阳的手臂,“谁是你夫人?还不让他们起来。” 开阳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走向自己的房间,“阿秀,去弄点热水来。” 路过的阿秀张大嘴巴“嗯”了声,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少爷这么开心,也是第一次见少爷对一个女人这么亲近。 “不了,不用进去了,坐这就好。” 看到她害羞的表情开阳就依她了,毕竟待在男人房间在那个时代对女子是有些影响的。他们面对面坐在门外的石凳上。 开阳还是忍不住问:“玲儿。你这是去干嘛了?搞成这样,昨天我去找你,他们说你去采yào了,你不会是掉河里了吧?” “我掉河里你很开心?” 开阳听她这么问笑了笑说:“没有很开心。” 栗玲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上,两个很精致的瓶子,一大一小。“这是给你和陛下的解yào,我做了一晚上还差点掉下悬崖才弄好的。” 开阳没有立刻顾及yào,看着那个为她而劳的女人,其实自己都忘了跟她说过dú的事,而此刻她却一脸疲惫和狼狈的把解yào放到了他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拉进中,,,等待, ☆、现实与想象 “谢谢你,玲儿。” 开阳很感动的说。 “快把解yào吃了,然后给陛下送去,等解了dú了再来谢我。再说谢我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就行的。”栗玲有些调皮的说,用手托着下巴扫着四周的构造。 开阳的表情不知是哭了还是笑了,应该都有吧。“我怎么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中dú?还有你怎么知道解dú方法的?宫中的太医忙活了一整天都没有头绪。” “你忘了那天晚上我给你包扎过啊,我知道你怕我担心所以没提中dú的事,但我是个大夫,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回去后我就用你的血找dú因,这种dú是加了dú虫的dú液和dú蝎草融合在一起,不是很难解的dú,但很容易让人找错方向,这种dú最麻烦的是dú蝎草而不是那些dú虫的融合。有一种叫雪花草的草yào可以解dú蝎草的dú,我听说有人在城外的崖边看到过,就想去碰碰运气,结果真被我找到了。”栗玲很开心说到这里。 “然后你就又做了一整夜的yào丸,没睡觉吧?”开阳拉着她的手关心的询问着。 栗玲挣脱他,拿起小瓶,“你快吃啊,你的伤口虽小,但也确实中dú了。”开阳听她的话把解yào放到嘴里,幸福的咽了下去,不管味道多怪,他的表情都很享受。 “阿秀,放这里,去拿把梳子来。” 她把水放到开阳手边,奇怪的盯了两眼他们,然后去找梳子。开阳起身,拿起毛巾,站在了栗玲面前。 “你,你干嘛?”她吃惊的问。 “不是说要感谢你,一句谢谢不够用吗?那本将军亲自帮你梳洗可好?” “不用,不用。” 栗玲紧张的站起来。 “怎么?害羞啦。”开阳又把她按下,拿起毛巾仔细的帮她擦脸,看到她脸上的划痕,用手触摸了一下,满脸心疼的看着伤口继续下去,然后拿着梳子帮她梳头发。“玲儿,我这没有女人的衣服,只好委屈你这样走回去了。” “没事,我也是这样走来的。不过开阳,看你梳头,挺熟练的吗?肯定经常给别人梳吧?” 开阳立刻连连否决:“没没没,当然没。不过你这样走回去应该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看你了吧。”阿秀听到笑而不语。 “你说什么?”栗玲抬头问。 周大人笑了声走过来,“没吗?难道不熟练吗?” 看到他栗玲立即站了起来,开阳走近他,压低了声音说:“爹,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小子长这么大连给为父端杯水都很少有,现在怎么这么会照顾人?” 栗玲尴尬的笑了笑站在旁边。开阳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水直接递了过去,“给,爹,喝水。” “你这什么态度?心上人还在这呢?好好表现都不会?” 开阳着举着杯子恭敬的说:“爹,您请喝水。” “嗯。”周大人带着得逞的笑容满意的拿着水杯坐下,他示意栗玲也坐下。 开阳坐到栗玲身边,“我说爹啊,您不用进宫吗?” “今天不进宫,陛下只让送了奏折。”周大人停下了喝水的动作,“开阳,你还好意思说,你还不快去给陛下送解yào。” “哦,对,送解yào。”开阳起身拿起瓶子,拉住栗玲的手就走。其实栗玲还在想“这两位父子真搞笑,还有这位父亲是听了多久他们的对话啊?”这么突然的动作有些惊到了她。 “玲儿,你先回去,我去给陛下送yào。” “好,你快去吧。” 栗玲看着他走开,大男孩的背影让她回忆起了刚刚的温暖。 只言还是紧紧握着皇上的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睡着,皇上挣扎了下睁开眼睛,这次不是被光刺到而是手麻了,他尝试着想抬手动动,还是一样的动弹不得,转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皇上笑着叹了口气,看着熟睡的她,注意到还有些湿润的睫毛,她这是又哭过了吗?这些天看过最多的就是她的泪水了,翻身抚摸她的发丝,心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要让她流泪,伤心。 “陛下,您醒啦?周将军来了。” “等会再让他进来,只言还在睡着。” 他想到在宫外那次就是开阳吵醒的她。 “陛下,臣来给您送解yào。” 他以为皇上还没醒就走了进来,却听到了他拒绝,不过解yào还是尽早服下的好。 只言迷糊中听到了“解yào”两个字,抬起头,把手还给皇上,他的手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摆在原地。“解yào?” 皇上有些疑问。 “陛下,来,解yào。” 开阳把yào丸倒出来给他。“开阳,你哪来的yào?” 皇上没有立刻接过去。 “哦,这是我朋友做的。” “又是那天那位姑娘吧?”只言仿佛知道了他和她的一切。 开阳笑了笑说:“对,她是个大夫。” 只言接过他手里的yào,“皇上,你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看着两位最信任的人,纵使他不知道他们口中的姑娘是何人,但也有中莫名的信任,他吃下了yào。 在众人盯着他反应时,他突然口吐献血,再次晕倒。开阳吓坏了,他沉默了几秒后赶紧叫来里面的太医,只言害怕加担心的抱着他。 太医把完脉后,表情却与三人的紧张截然不同,他笑着向只言说:“夫人,夫人放心,陛□□内的dú已经慢慢解了,刚刚吐出的就是体内的dú血。臣等找了一天一夜的□□都没有成功,不知是哪位神医的良yào啊?” “他好了?” 只言喜极而涕的问。 “夫人,陛下确实已无大碍,只要好好修养,很快就能和之前一样。” 只言抬头看到开阳若有所思的带着笑容,冲他说了句,“谢谢你,开阳,还有那位朋友。” “夫人客气了。” 众人退去,只言独自一人待在皇上的床边。他熟睡着,终于不再受dú的困扰折磨,这会睡得应该挺享受的吧。而且可能在他心底认为这件伤痛过后,接下来的余生都是和只言的幸福与缠绵。可是现实往往有很多无可奈何,有很多不由己不由心。 “对不起,皇上,我不能再这么放任自己了。他为我付出了很多,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有家人,是他给了我亲人的感觉,保护我,给我温暖。可我却伤了他,可能他心里再也无法原谅我了。我不能看着他痛苦而自己却在幸福的享受你的爱,这样太残忍太自私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走了,如果他再来找我,我想我会跟他走的吧。皇上,我不祈求你能原谅我。我会静静看着你幸福的生活的,你是这里的君王,会有更好的女人来到你的世界,而我这个坏女人会永远祝福你的。” 她把他的手放到被子里,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转身离开。 “夫人?要回去吗?”开阳在外面问她。 “对,开阳,照顾好他,他虽然贵为君王但信得过的能说得上话的人没几个,虽然我跟你说不上很熟,但我看的出你是他最信任的人。” 开阳看着她走开,感觉怪怪的,但又不好说什么,也上不上什么。上次说这样的话是吃栗夫人的醋,他往里面看了看,没其她人啊? 只言走到御花园,被公主叫住,第一次独自面对让她的心有些慌乱紧张。 “夫人,听说陛下的dú解了?” “是的,开阳送来的yào,太医说已无大碍。”只言顺着她回答。 “没事就好。抛去君臣关系,我是陛下和梁王殿下的姐姐,我们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是没话说。我是很不希望我的这两个弟弟因为任何事而受到伤害的,当然,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让他们兄弟反目。夫人可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我明白。” 只言很清楚,公主在说什么,她希望的也正是只言所希望的,她不会让那种事发生的。 “明白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夫人请便。” 公主本就对只言印象不好,因为她涉足两个弟弟之间,犹如他们感情的□□。这些话把她的不满表露的很清楚。 回到合欢殿,依旧是每时每刻都有圆儿在眼前晃,白天关做保护神。只言抱着侥幸的心态,以为季翔可能还会来,坐在那里等他,很晚了都不去睡觉。 敲门声终于来了,只言早就打发走了圆儿。她正准备开门,黑影却走开了,门下的缝隙里递过来一个小锦囊。 只言打开,拿出一块叠放整齐的布,她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一排排熟悉的现代小字。 “只言,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到了梁国了。没有我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边的人,在那个地方权力代表一切,遇事不要冲动,如果需要我帮助,就去御膳房找一个叫田螺的人,他是我安chā的与你通信的线人。只言,跟着心走,别再逃避了,我在遥远的梁国希望你幸福。 依旧是你的小哥哥,季翔 ”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把伤痛自己吞下,只表现出笑脸祝福我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比你怪我更让我痛。是我负了你,在共同的时空中在你还没出现的时候。对不起,我不能依你说的那般去做,不能把我的幸福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 皇上再次醒来已经晚上了,身上轻松了不少只留下了伤口的微痛感。翻看四周一人没有,心里有些失落,脚步声响起,他的的心再次提起,抬身看到人影又重重落下。 “陛下,您终于醒了。” 安远和安顺一前一后走过来,安顺又给他垫了个枕头让他的头稍微舒服点。 “朕睡了很久?” 他把手拿上来,右手的酸痛感还在,作案者却丢了。 “哎。陛下,您都睡了快一天了,快急死奴才了。” 皇上的嘴动了动,说:“朕这不没事吗。只言夫人她回去了?对,很晚了,是该回去休息了。” 他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右手。 “陛下,您睡下后夫人就回去了,可能是昨晚一直呆在这累了吧。陛下放心,明日夫人就会来看比陛下了。” 皇上听到笑着还在揉自己的手臂。 “陛下,您手怎么了?您的伤不是在背上吗?难道太医诊断漏了?” 安远看了安顺一眼,两人瞪大了眼睛自以为是的猜测着。 皇上看了他们兄弟一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对了,朕的dú解了没?” 提起这个开心事,两兄弟又喜了起来,兴奋的说:“解了,解了,周将军不知从何处得到的灵yào,陛下吃完dú就解了,现在只要休息几天伤也就好了。” 皇上嘴角扬起自言自语道:“开阳,这位朋友,朕也是时候该见见了。” 然后他让他们拿来了奏折批阅完抱着明日只言会来的好心情睡下。 清早两天没上朝的皇上穿上朝服向前殿走去。此时失眠到天微亮的只言还在睡着。 开阳手臂上缠的东西薄了不少,伤口也在飞速愈合,他开心的去牵了自己的爱驹,因为想去见个人,骑马能让他在那里多待会。 进门就看到了云云,她笑着迎上来叫“姐夫”,开阳很开心,起码被认证了。 “开阳,你来啦。不用进宫吗?”栗玲没有纠正云云的称呼,把他迎入自己的休息厅。 “进宫还早,先来看看你,顺便帮陛下和夫人带句谢谢。” 他痴痴的望着栗玲喝水的动作说。 “哦,姐夫是想姐姐啦。” 云云捂着嘴有些害羞的笑着说。 “云云,小孩子瞎说什么?去找锦姐姐玩去。” 小锦听到训斥正经了一秒,瞟到开阳笑着对她眨眼睛又捂着嘴憋笑跑开。 栗玲知道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她没有回应,问道:“陛下dú解了吧?” 开阳把目光移走“嗯”了声说:“太医都说你医术精湛,看来你可不仅是略懂医术啊。”他的声音表露出对她的骄傲。 “少爷。”门口的守卫集体鞠躬。 栗玲听到,把没开口的话憋回去,有些紧张的走去正厅。 “大哥。”栗玲向他行礼,开阳也站了起来。栗玲回头望了望他,他还没往这边走,开阳心里想的是毕竟是家里人,就这么唐突走过去不太好,可他不知道栗玲有他想象之外的身世。栗玲也不想他走过来,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她与开阳的关系。 “我说三妹啊,你对你这个赚不了钱的破医馆还真上心,一大早就不见身影,你什么时候也用用心学学你二姐给我找个王爷妹夫啊。” 栗友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尊重他这个妹妹。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开阳没忍住走近了他们。 “不知大哥来所谓何事?” “哦,你给我开副滑胎yào,有个女的说是怀了我的孩子,非吵着让本少爷娶她,怎么可能?” “大哥。你怎么能?” 栗玲有些替他着急,虽然他视自己可有可无,还时不时挖苦甚至侮辱,但栗玲始终遵循母亲的话,把他当哥哥。 开阳走过来,冲栗玲笑了笑。“栗公子,好久没见了。” 栗玲抓住他的手,希望他别说话,却被哥哥看了个正着。 “周,周将军啊。周将军是大忙人,哪有时间见我这闲人啊。” 其实他原意要叫的是“周开阳”。“不过,”他看着他们的手,栗玲察觉到立马松开,不过他还是继续问了下去。“周将军来我妹妹这里是?周将军和我这妹妹是什么关系啊?” “大哥,我这里没有您要的yào,您请回吧。” 开阳意识到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说:“栗公子,令尊在朝为官,还希望不要因为您的过失让他落人口舌。”说是劝告不如说是警告的一句话。 “周开阳,你什么意思?”栗友的口气有些急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您懂得尊重人。” 开阳不紧不慢的应对着,实则是在报复他对自己女人的不礼貌。 “周开阳,你少在这给本少爷自以为是。”他说着就向开阳身上冲,栗玲实在不想看到这二人的冲突,挡在了开阳前面。 “栗玲,你,你不会是看上这个妄自尊大的家伙了吧。” “大哥,我求求你,我一直把您当哥哥,他是妹妹喜欢的人,我不想看到你们发生冲突,您快回去吧。”栗玲用几乎哀求的声音说。开阳有感动有不舍也有疑问。 “栗玲,你别自作多情了,你们不可能。你还是乖乖的回去听爹爹的话吧。”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两家门当户对,我们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能?” 栗玲也不知道话题怎么会变成这个,她努力按压住的情感情绪仿佛在这一刻都要bào发出来。 栗友笑了声,像是在嘲笑栗玲的傻。“别做梦了。”他把栗玲拉到自己身边。“周开阳,我警告你,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们都不可能,离我妹妹远点。” “为什么不可能,我跟他已经私定终身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嫁,从我进你们家你们都没管过我,这件事我为什么要任由你们摆布。” 开阳还没来得及反驳,栗玲这一大串句子就脱口而出,说出了对母亲的怜爱与替她不值,也道出了自己这十几年来压抑的生活,她希望可以通过婚姻来摆脱,可是她错了。 听到妹妹第一次这么冲撞他,而且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妹妹,他没有任何爱惜的抬手打了栗玲一个耳光,很突然,很响亮,开阳没看到就已经落到了栗玲脸颊上,走近她,脸上已现出了红红的指印和嘴角的殷红。开阳拥着栗玲怒视着那个男人,“你想挑战我忍耐的底线?”开阳几乎是从牙缝中吐出的这几个字,他听出了栗玲遭遇的不同,也不屑于与小人讲道理。 看到这样的“周将军”,他也有些怕了。指着栗玲说:“我这是替爹教训你的,果然是野女人生的没教养的东西。” 开阳气急了想追他,让他道歉,栗玲伸手拉住了他。开阳走到她身边,揽着她坐在刚才的位置,采yào划伤的“一”字伤口还没好,现在又多了红肿和指印,她低着头躲着他的视线,不让他看到她在掉眼泪。 开阳蹲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她抬头,眼中的晶莹被他看到,开阳不知该说什么安慰的话。他抱住她,用力度和温暖回应她刚才在家人面前对自己的坚决。可开阳不知道的是她也有份私心是想逃离那个没有温暖和感情的家,不过是建立在爱他基础上的。 栗玲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是坚强的,独立的,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悲伤。享受着他的拥抱,说了句:“开阳,你走吧。” 开阳没有反应的继续抱着她,更紧了些。“你走吧,开阳。” 栗玲等了几秒,推开了他。 开阳被迫站了起来,而她已经转过身去了。“你走吧。”她收起眼泪,语气变得坚定。 开阳挣扎了会看着她说: “好,我走,晚点再来看你。” 他倒着走出门,眼睛里布上了层薄雾,她依旧没转身看一眼。看着她的强忍让他更加咽不下这口气了。 他坐上马向皇宫相反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虐了又,,, 好像就没甜过吧,,,啊啊啊,不行啊 ☆、正确的决定 他看到栗友走进一家酒楼,像是跟什么人约好了四处张望,眼神最终定在一处,满脸不耐烦的表情走过去,他是很不希望她来的。开阳跟着走进去。 “公子,您来了,您说了吗?”她天真的认为他会照答应她的做,回家报备父母,不说明媒正娶但也会给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可她信任的那个人在不久前还在找堕胎yào,只为干脆利落的摆脱她。 他喝了口水,把杯子重重放下,挑起眼说: “萍儿啊,我爹最近不在府里,你别再催我了,等我爹回来我一定会告诉他你的事的。” 面前的女子虽然穿着很容易看出是一名红尘女子,但面容气质却高于他们。她眼含泪水的问:“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当真相明明白白摆在眼前还一遍一遍的询问,心里说给他一次机会,但这个机会却在一直循环,直到听到那句足以终止信心的绝情的话才肯转身离开。没办法,就是爱。她们其实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但却心不由己。 又是一样的问题,栗友听了很多遍,在女人堆里打滚的他根本没耐心去回复她一次又一次,他把手中的筷子拍在桌子上,怒视着哭着的女子,响声让女子身体颤了一下。她看不懂他,如果不要就干脆说了就好,为什么要应允? 开阳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他看不下去了,一个时辰不到,亲眼看着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女人。栗友抬眼看到他,含着怒火的眸子转变为不屑,迅速拨开了开阳的手。可能如果他不是栗玲的哥哥,凭着眼前的事他会上来给对方一拳。 桌上开阳手里的宝剑重重落下,他扶着剑坐到他身边,看到剑栗友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紧张,因为在长安武力周开阳可以说是第二,因为没人敢跟皇上抢第一,即使事实是他不如开阳。栗友脸上的惊恐没有持续很久,他虽不像开阳有功名在身但好歹是中尉的长子,他笃定开阳不会把他怎样。 “栗友,你一边找你妹妹要滑胎yào,一边承诺人家姑娘说要娶人家,不知栗公子你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对面的姑娘泪如雨下,伤心的盯着栗友,而他却没有任何要解释的冲动,本来就没多用心,现在这样他倒是谢谢周开阳帮他捅破了。开阳想让姑娘看清楚,迷途知返,但看到她心痛的样子还是会有些不忍。 “周开阳,你跟着我就是简单为了拆穿我吗?”他笑了笑,“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我可根本没想着娶她。”说完他起身就要走,一旁的姑娘跟着有了动的痕迹。 开阳拿起没出鞘的剑拦住他,“我还有事问你,坐下。” 他没有理,绕开继续走。开阳把剑推出一半,“坐下。别逼我□□。” 栗友退回来,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但也确实是被吓回来的。他坐下说:“有事快说,本少爷还有事。” 对面的女子拧着手中的手帕看着他们。 开阳又把剑摆在他面前,“我问你,栗玲是你妹妹?” 他怪异的笑了笑,“是我妹妹。” “亲妹妹?” 开阳把自己疑问毫无保留的表现在他的脸上。 “周开阳你对我家的事很感兴趣,我为什么要跟你一个外人汇报我家的私事。” “我还要进宫,你有什么想说的快说。”开阳把剑拿回来抱在怀里。 “她如果承认是我妹妹,那就是。不过我可没把她当妹妹,不过是一个没进过我家门的女人生的孩子。” 他说完看着周开阳呆滞的目光从他身边绕过。 萍儿站起来看着他跑出去,心像被撕裂了一样,腿有些软,晕倒在了桌子边上。声音惊到了开阳,他抱起她往外走。看着她憔悴的样子,酒楼离家比较近,他把她带到家,因为已经耽误了入宫的时间,他怕再被皇上罚。 没有想太多抱着她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把她放到自己床上,好奇跟着他的仆人被他叫去请大夫,并找了阿秀来照顾她,自己出门,骑上鸣凌往宫中飞奔。他这个早上过得比一天还累,心更累,不过累着的心却做了一个今生最重要的决定。 皇上坐在宣室殿,心不在焉的看折子,他在等只言来,可是快到中午了,身边还是就安远安顺两个人,都有些看“烦”了。 开阳走进来,看到皇上手支着头看着桌上摆的奏章。他慢慢靠近,行礼。听到他的声音,皇上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你还来啊?” 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但这样的问句听了却有些让人发颤。开阳依旧拱着手解释说:“陛下息怒,臣有些私事处理的晚了些。” 皇上把手放下,打量了他一番。“开阳,昨天只言走时你知道吧,安远说她跟你说什么了。她说了什么?” 开阳放下手不自主的咳了声来让自己适应这话题的转变。“陛下,夫人她也没说什么啊。” 皇上起身,边走近他边问:“没说什么她怎么现在还没来?”看到开阳“啊”的口型,他就后悔了,他堂堂一个君王却这样着急的等着一个女子来看他。“朕是说朕想去给合欢殿走走来着。” 皇上向门外走去,开阳皱了下眉头,也只好跟着了。 走进院子挺安静的,皇上没让他们通传,开阳停在一株绿植旁,想着自己的事。皇上走进殿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看到只言坐在梳妆镜前,圆儿正在帮她梳头,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支发簪。 他的手伸向圆儿手中的梳子,圆儿看到他的动作很知趣的走到一旁。他第一次拿起梳子穿过女人的发丝。“结发为夫妻”说他对自己的太子妃薄氏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带有孝心和政治xìng的婚姻,对他的身份来说不容得说“不”,长久的相处,她的病痛早逝是他心里唯一也是永久的记忆,但唯一缺的就是爱情的色彩。 他用手触摸只言的发梢,感受着梳子慢慢接触到自己的手,他的嘴角扬起,眼睛里也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有些逃离又有些留恋。原来喜欢一个人时,很简单的亲密动作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圆儿,还帮我戴上这个发簪吧。”只言握着发簪像是想了一个世纪般。她不能把季翔视若无睹,这个就是提醒她偿还的标志。 “你很喜欢这个发簪?” 皇上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材质,不像是自己挑选过的啊?表情有些疑问。 只言迅速转身终止了他的思绪,其实是她转身时发丝扫到了他的脸,一阵火辣的感觉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呃。” 他一只手拿着簪子,一只手背轻触着被她无意打过的地方。苦笑着说:“只言,你的武器还挺多,你这么紧张干嘛?” 现在的他在只言眼中像一个大男孩一样抱怨着她的头发,曾经季翔也因为自己突然的转身这样过。 “对不起,没事吧。” 只言赶紧上去慰问,她伸手去碰他的脸,却被皇上一把抓住。看着那个温暖笑脸上一张一合的嘴巴,她听到了这样一句话。“这件事没事,但是你今天为什么没去找我?不担心我了吗?” 他的观点里接下来会是幸福的日子,常理也该是如此,但他们好像在一直演绎着四个字突破常理。 只言挣脱他,低着头说了句“皇上好”。强硬的动作和简单的三个字又再次把他们的距离拉开,皇上变得有些紧张,经历了这么多,他对她已经有了了解。 “你刚睡醒吗?” 他起身向她伸手,只言抬头看到一张笑脸,让人很舒服的笑脸,可是他手里还拿着那个发簪,于是只言就自己站了起来。 皇上把手收回,触碰到了另一只手里的发簪,这样的亲密接触他已经把这支发簪的样子深深刻在脑子里了。“圆儿,去拿些吃的。” 圆儿静静的退出去,皇上主动拉起只言的手坐下,很强硬很快。看到了自己落下的书翻开着。他放下手中的发簪,拿起书笑着说:“我说怎么找不到这本书了,原来在你这啊。只言,你看过吗?” “皇上忘在这里的,拿回去吧。” 对方不接梗,皇上握了握手里的书,想到了今天奏章上她应该感兴趣的事。“今天的奏章有一份是赞扬何书玉的,他把梅县治理的很好,短短的时间里百姓都很爱戴他。” 只言的脸上有了暖意,“书玉哥,心地单纯善良,他是个好官,一定能治理好一方,帮皇上分忧的。”在夸别人的那些话后他心中稍微有些不高兴,但听的出她想的还是自己。 他拿着书扫了两眼,只言的唇边一直有一句话挣扎半天后还是问了出来。“梁王他,回去了吧?” 他的眼神定在书上的一处,抬头对上她有些担忧的眸子。“你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 “我,,”只言支吾着想该怎么说,皇上手中的书清脆的一声落在桌子上,“我看你和公主都比较在乎他,就想问问?”她被声音带出了答案,但皇上只是简单的把书放到了桌子上,并没有如她所想的猜到了他们之间的什么。 “武儿早已离开长安了。你见过姐姐了!?” 他的语气有些惊讶也有些欢喜,他也很在乎公主,希望她能认可他自己选的皇后。 “见过了。公主对皇上和梁王都很关心,是个好姐姐。” “公主也是你的姐姐。皇姐与我们的感情从小就在,如果武儿也一直留在长安可能母后也会少些伤神的时间吧!”皇上说着突然感伤了起来。 “皇上,只言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你说。” “皇上既然知道是谁埋伏害你中dú还差点伤了太后的,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看着天真的只言笑了笑,“反应?你希望看到我如何反应?其实我何尝不想去报仇,他要害我不止一次了,明的暗的都来过,在梅县与你初遇经历生死也是拜他所赐。但我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任何一个动作都要谨慎,面对藩王权力的不断壮大,我必须有万全的打算,不能走错一步,否则他们联起手来,将又会是百姓的灾难。” “可是,藩王不是应该受制于你吗?”只言之前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还有她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肯定会经历一场叛乱,而且结果是胜利的。但学渣的她竟忘记了是哪一年!!! 她这句话让皇上很刮目相看,他更加认真回答她的问题。他就是希望有一个这样能说说心里话的人,关心他替他着想的人。 “藩王大多是皇室宗亲,父皇的皇位是被人推选上的,在这之前他本无心于帝位,藩王们对父皇的登基难免有些看法,但父皇的政绩和仁爱深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臣民们的拥护让他们不得不听从召遣。至于吴王,我小时候做了件糊涂事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 只言看着他盯着自己,是要让她回答吗?她只知道汉景帝打死了吴王世子,但如果事实不是这样,说了会不会有事啊?不管了,看着他迫切的眼神说吧还是。“你,是不是打死了他儿子?”虽然说了,语气还是有些小心翼翼。 皇上笑了声,让只言心中七上八下的她以为,,“对。”还没开始想这个字已经飘在空中了。 只言唇边那句疑问来来回回,没出口就被皇上猜到了。“是真的。” 只言点了点头,心想还挺了解的。 “他随父亲入宫,对我很不尊敬,甚至凭借他高大的身躯骑在我身上,侮辱我身边的人。口口声声说,父皇是个窝囊皇上要事事听从他爹,他的狂妄让我无法忍耐,有次我跟他下棋,他反复动已落的棋子,逼已赢的我认输。我就顺手拿起棋盘打了他,谁成想他就死了。可能是报应吧,不把皇家太子放在眼里,侮辱皇室本就该死。” 他把最后一句话说的很重。 只言听着想到了公主的话,心颤了颤,皇上的夫人跟他弟弟梁王曾有关系,如果被他知道了,会给他们这两个异时空的人带来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他的眼神又落在只言呆呆的脸上,她难道除了看自己的眼睛外就爱发愣吗? “没有,没有。” “什么没有啊?”他笑了笑,很有预谋的笑,他说:“还有什么问题要问你夫君,一次问完了吧。” 只言喝了口水差点呛到,抬头又不敢直视他那双神情又略含挑逗之意的眼睛。只能借着看四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怎么在他面前,不知不觉就背道而驰了呢? 晚上开阳一脸犹豫的刚进家门就撞到了堵在门口的父亲身上。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娶她了,但去挑明时她却避而不见,这也就是开阳为何如此忧心的原因了。 “呃,,”感受到冲击他自然反应的叫了声。“爹,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 对啊,这么晚了,他从傍晚在医馆门口候到天黑,只看到进进出出的病人,感受到入夜后的宁静。小锦走到他身边劝他说:如果他不走,小姐是不会出来的。为了让她早点休息,他才默默走开。 “这么晚了,你小子还知道回来。我说周开阳你可真够可以的啊!你爹的良好作风你个混蛋可是一点都没继承到。” 一进门就被父亲指着鼻子骂,而且还是在自己如此恭敬的态度后,难道相处模式已经更换不得了,父亲喜欢互呛的那种?“爹,我这刚回来,您到底哪来的脾气,为什么骂我啊?”开阳一脸懵的反怼。 “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前几天还跟人栗小姐浓情蜜意,今天又弄回来一个,,,” “老爷,老爷,不好了。姑娘她要自尽。”阿秀火急火燎的跑来打断了周大人的指责。他气愤加不解的看着听到消息后一动不动的周开阳。 开阳愣了愣,撞上父亲的眼睛,“不是,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咱家哪来的姑娘啊!还要自尽,,等等,阿秀,可是我今天带回来的那位?” 他的无辜和突然的豁然开朗在脸上转换着。 “是啊少爷。” “哎呀,她可不能死啊,这我可担待不起。”他说着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跑着父亲的那句话突然冲进脑子里,他闭上眼“唉”了声回头边走边说:“爹,您误会了,不是您想的那样。” 推开门就看到挂着的长长的白绫,还有躺在床上的陌生女人,只能在记忆里模糊搜寻到她好像叫“萍儿”。周大人走进来看状叫来几个仆人把她抬到了其它屋子。怒视了开阳一眼走出去。 开阳无奈的跟着父亲到书房解释。 “说说吧,怎么回事?”周大人摊开本书很悠闲的坐着。开阳看到侧面有位置心想坐下解释吧,还有自己的请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可刚到位子边上用手扶了一下就被周大人叫开。“站着说,我不喜欢看书时有人坐我旁边。” 开阳有些闹脾气的看着他享受的样子走回原位,从小到大自己不都是在他看书时坐在他身边吗?他边忙边照看自己的功课。想到父亲对自己父加母的关爱,他的鼻子突然酸了酸。 “爹,那个姑娘我也不认识,您误会了。” “不认识?”他把手里的书摔到桌子上,“不认识你就能在众目睽睽下把一个姑娘往府里抱还放在自己房间自己床上。而且,周开阳你还亲自让人请来大夫看诊,人家姑娘还怀孕了!你说,你让我周亚夫以后怎么做人啊?” 开阳几度想chā嘴都被截下,看着父亲气的都站起来了,他很安静的站着听着。 “爹,您说完了?” 看到儿子对自己生气无动于衷而且还开着玩笑满脸欠揍的笑。他抄起自己丢在桌上的书向开阳砸去,正巧开阳抱在了怀里。 “你厉害了是不是?” 看到儿子躲开他更生气了。 “爹,你听我说啊。一进门你就开始兴师问罪,给我判罪也得给机会申辩呐。” 他看父亲的气焰压下了些,他走近他,看他没有反应,就推着他让他坐下,把书摆在他面前,坐在了他一开始就选定的侧面。 周大人从儿子的话中走出来,看到坐着的他,下意识伸手赶他,手却被他按下。“爹,那姑娘是栗家大公子栗友的女人,我去见栗友时她晕倒在我身边,我要是不管不更丢你的面子吗?” “确实,身为官员理应向百姓伸出援手。但是,你也得知道些分寸吧?” “爹,儿子求您件事。” 开阳的语气比刚刚认真了许多。他的手扶着桌上的书,“你说。” “我要娶栗玲,想请爹帮忙。” “想好了?” “嗯。”他回答的很迅速,没有一分一秒的犹豫。 “就她了?” “嗯,啊?” “怎么?经不起追问?”周大人显得有些失望。 “不不不,我是在想爹为什么会问两次?”他的“啊”疑问的是这个。 “废话,我儿子成亲当然得慎重。” “爹,你这么爽快的同意了。谢谢爹。”他兴奋的抓住了周大人的手臂。 “我早就答应过你,相处好了那些事爹自会帮你办。” 看着儿子感激涕零的表情,他问:“所以你为了讨好未来的大舅子就把他晕倒的女人救回来了?” “不是,爹,你不知道,栗友他知道那姑娘怀了他的孩子去找栗玲找滑胎yào,被我阻止了。然后她应该是受刺激了才晕倒的,还有刚才的自尽。我得赶紧找些人看着她,不能再出事了。爹,您早点休息啊。” 风风火火的跑到门口,突然止住脚步,“爹,别忘记了,尽快。” 他说的没有很兴奋,也并非不高兴,他是担心栗玲的处境,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是那样孤独,他要把她带出来,给她幸福和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该换种方式找自己? 梦中想想吧…… 看个电影,晚安! ☆、现实的回忆 下朝之后周大人在栗玲父亲后面去了栗府,恭敬的招待,不如意的结果。 栗大人对突然造访的他的用意全然不知。他开口后栗大人还是被惊到了,一心从医不争不抢的小女儿怎么会和周家牵扯上关系?但他心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事,被拒绝的周大人脸色不是很好,但为了儿子,他放下自尊把“为什么”问出了口。 “不瞒周大人,我早已给女儿定好了亲事。” 他起身整了整衣服,离开。 “来人,把三小姐带回来。” 他握住衣袖,脸上从刚才的恭敬笑容变得有些愤怒。 按常理来说身为中尉的他见到当朝太尉亲自来提亲,本应高兴的连连应允攀附,但他的野心远不及此,他的目标不仅是与比自己官大几分的太尉结为亲家。 他与周亚夫本有矛盾,他们不是一路人。周亚夫刚正不阿,他不愿意落入他的限制之中,他自知周不待见自己,自讨没趣也不是他的作风,但也不是不能拿热脸去贴的,关键是对方的身份,能让他得多少利益好处。在他理解的范围里,周亚夫排在外面。 一为自己,二为大女儿在宫中的地位,他有是先帝的功臣,所以栗夫人才会进太子宫。女儿不得宠之事他心知肚明,他知道不能轻易失去在宫中的依靠与救命附,自此他也开始为私生女栗玲谋划权力jiāo易的婚事,立志小女婿非皇即王,梁王殿下就是他最大的幻想。他绝不许任何人打乱他的计划,包括主人公栗玲本人,这就是她作为栗府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儿的代价。 此外,他嫉恨周亚夫父子,同为功臣,同朝为官,而且他还算是皇上的岳父。可周开阳位居将军身兼卫尉两职,自己的儿子还整日混dàng于市井之间,仕途一片空白。 封建父母之命的婚姻不知阻挡了多少有情人,他们用生命抵抗,用血泪证明自己的爱。当一席白锻披在一双人身上,有的长辈们才开始反思,让他们死后结伴,孤坟不寂寞。但有的还是被死死拆分,终致形只影单的亡灵一只、一只。我想他们应该会遇到的吧,因为有股暖流在涌着他们向对方靠近,那是他们忠诚的感情。 生不能相伴,死定要相逢。他们做不到没有生离,却渴望不会死别。 只言想熟悉一下宫中的环境,毕竟这些在她眼里都是原装的。不知不觉走到了昭阳殿。“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她不自觉的吐出这句诗。 “夫人您说什么呢?”圆儿问。 “他儿子做的诗。” 看着圆儿满脸问号,只言尴尬的笑了笑,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个“儿子”与她也有关系。“没事,没事,这里住的谁啊?” “夫人,这里住的是刘美人,她与栗夫人很jiāo好。”圆儿有些担忧的走近只言说。有这么可怕吗她?季翔也让我小心,圆儿也这么怕她。 “刘美人,对了,我来这么久了,你们陛下的妃子我见过不少,他儿子呢?” 只言的思绪又回到了李夫人这里,还想着能不能亲眼见见这位李夫人,不过,她应该是出现在皇上……只言拍了拍脑袋,终止了思绪,怎么能这么想他? “夫人,咱们陛下还没皇嗣呢。之前太后逼着,陛下还会去各宫娘娘那里休息。但夫人来了之后,陛下就再也没去过其她娘娘那里,不是在夫人的合欢殿,就是在宣室殿看奏折。看来,陛下呀,是真的很在乎夫人,眼里就夫人一人,夫人也赶快给陛下生个小皇子吧。”圆儿的眼睛眨啊眨,嬉皮笑脸的对只言说,听着像个担心女儿嫁不出去的妈妈。 “呵呵,没有啊,没有儿子是吧,没有儿子。”只言转身又走起来,虽然他待在我那很多,但上天和屋里的所有陈设可以作证,你们这位陛下可碰都没碰过我。怎么给他生个小皇子啊?想着想着只言突然忧伤起来,不是因为前者,但也有些关系。“我已然是他的夫人了,他整日待在那里,难道就没有过冲动吗?还是所谓的男人的尊严在作怪,他看穿了我,不想强迫。但这样耽误他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想着想着一个暗紫色的衣角出现在眼线内,她抬头,撞在了皇上怀里。 “呃,” 她主动弹开,之后看到了皇上伸出的手,他像一个屏障一样保护着自己,却落空了。 “对不起。” “你没事吧?” 他们一起说,皇上把手收回,又靠近了她一点。“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遍。 “没事,没事。”只言笑了笑。 皇上向前看到不远处的昭阳殿。“你来这干嘛?” “我就想到处走走。” “刚想什么这么入迷?都能撞到别人身上。” 他还是一样大男孩的微笑,看着这样的她只言真的有点怀疑他能不能治理好这整个天下。 想什么?只言的脸突然红了起来。“没想什么啊。”她快速否决,然后转移话题又说了句“对不起,你的伤。” “没事了。”他回答的很利落,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言你怎么这么紧张啊?” 皇上笑了笑,“难道是在想我?” 他慢慢靠近,只言的手提起又放下,脸烫的很厉害。 他盯着只言等她的答案,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自己想的没错。 “陛下。”栗夫人从对面走过来。出个门就看到皇上,她觉得今天是她的幸运日。 皇上看到她,又不能跑掉。不过,打扰皇上好事最强最及时的她确定今天是她的幸运日?没看到皇上已经发黑的脸吗? “妹妹也在啊?” 在皇上面前她必须温柔和善,即使皇上已经清楚了她的xìng格作风。“但人会变的。”她□□道。 “姐姐好啊。”只言心里还觉得她不是个坏人。 “陛下,臣妾刚学会做了些新的点心,要不要去臣妾宫里吃吃看,妹妹也一起吧。” 只言喜欢小点心,他知道,他看着只言等她的答案。可是只言却想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既然自己不能跟他在一起,那就撮合他与别人。 “哦,我还有事,皇上和姐姐去吧,我先回去了。” 皇上拽住了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栗夫人静静看着两人的缠绵。她的嫉妒与仇视丝毫延伸不到皇上身上。 只言想挣脱他的手,可他抓的很紧。“不用了,皇上跟姐姐好好聊,我自己回去。” 她抬起另一只手把自己从他的禁锢中解救出来。 成功后,抬头却看到了与刚才截然不同的一张脸,他眼圈红红的盯着她。只言心中像是被什么突然重击了下,很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不用我,陪你?” 他语速很慢,他可以等她,忍受她慢慢的接受,起码这样他会有成就感,会得到回应,哪怕很慢,哪怕很少,哪怕会很不正常的说变就变。但绝对不能忍受的是她笑的这么开心的把自己推向别人。 只言心里被一个字填满“不”,不是的,想要你陪。但看着那双眼睛慢慢恢复坚韧,想到刚刚圆儿的话,她说不出来。她不是个好女人,不能再坏下去。 “好,夫人,我们走。” 听到夫人,她期待了一下,但他路过自己牵起了另一位夫人的手。只言这才意识到,她对他的感情,已经骗不了自己了。心痛的感觉是真的,想他也是真的,现在为了他好而伤他也是真的。她早已在心里谴责自己千遍万遍,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的女子! 医馆里来人很谦和,栗玲把小锦留下,跟在她身边久了,小病还是能看的。她跟着他们回了栗府,栗大人正在庭前等他,脸上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因为他一直都是冷漠脸对着栗玲的。 “爹,叫女儿来何事?” 他喝了口水,问:“玲儿,为父问你,你认不认识周开阳?” 他把手中的杯子放下,静静等着听她的答案。 栗玲的心一颤,她不想让父亲知道她的事。“女儿不认识。” 她脱口而出。 他的手狠狠的拍向桌子,怒视着她吼道:“不认识,周亚夫都到家里提亲了,你还想瞒我!” 栗玲咬了下嘴唇,虽然父亲对自己冷漠,但这样发火还是第一次,能理解为他开始在意自己,在乎母亲吗?“爹,我认识他,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不想把栗府牵扯进来。” “周亚夫都来家里了,你还说什么不牵扯。我没想到你竟然在外面私定终身,我看错你了。”他用手指着栗玲骂,这不是在乎她的事,而是因为她差点破坏了他的计划。 “您没看错我,我跟我娘一样,只是遇到喜欢的人情不自禁罢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个耳光啪啪的打在栗大人的脸上,她亲口说出了她对父亲的不满。 他走近栗玲,“你这是在怪我?”一字一句的落在栗玲耳里,她想说“不是,母亲都不怪,我又有什么资格。” “女儿不敢,既然周开阳有意娶我,那我就嫁他。” “嫁他?我告诉你栗玲,自从你进了这个家门,你的婚姻就由不得你,周开阳,周家,都不可能。” “您凭什么干涉我?” 他拉着栗玲的手,看着她落泪的眼睛,没有一点怜惜,他很用力,栗玲的脸上已经有了扭曲。“凭什么?凭我是你父亲,还有你在你母亲临终前答应她的话。” 他狠狠甩开她的手,栗玲冷笑了声,眼泪不听使唤的落下,她拼命制止,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要他可怜,但就是停不住。 “来人,把小姐关在房里,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放她出来。” 她盯着那个母亲今生最放不下的人被带离,心中的伤口又被狠狠撕开,但除了她谁也看不到那血ròu模糊的一幕,包括凶手本人。 值不值得?母亲肯定还会说无怨无悔。 父亲当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官员,偶然认识了家世显赫的母亲。母亲家是,祖辈经商,对当时的父亲一见倾心,不顾家人反对的和他在一起。但好运不会长存,家道中落,母亲一夜之间不再是那个在父亲眼里呼风唤雨的千金小姐,但爱父亲的心却一直不变,她跟着他住在很简陋的房子里。后来他们的关系慢慢疏离,甚至八年没有见过一次面,他也不知道栗玲的存在。真相有一种魔力那就是把人弄得遍体鳞伤,原来他是有妻室,并不是觉得配不上母亲而不把她带回家,而是他根本就是玩玩,没有真心想给她一个承诺的家,是母亲太天真了。母亲病重,舅舅把父亲带来,圆母亲见一面父亲的心愿。他看着母亲一言不发,栗玲在角落里静静的站着,看着,原来他就是母亲要等的人,他就是母亲每天都告诫自己不要忘记的父亲。但小小的她心里就有了疑问,母亲说父亲最爱的人就是她们,可为什么这个男人看上去这么冷漠?小小的她看着舅舅打了他一拳,骂着她有些听不懂的话,最后舅舅手中的刀拿了出来,说是要让那个陌生的男子给自己妹妹一个jiāo代,母亲睁开紧闭的眼睛,用身体挡在的父亲前面,小小的她越过母亲胸前流出的血液看到那张憔悴惨白的脸,被病痛打磨的真的老了很多,丝毫不同于他身后的男子。但母亲的眼神不在自己身上,她翻眼看着自己靠的那个男人,他呆呆的盯着母亲身上的血,尽量回忆那时初见的她,却发现记忆深处的那些记忆早已模糊。在母亲快要倒下的时候,小小的她看到了男人眼中滑落的那滴泪。小小的她突然不敢靠近,她用手紧紧扶着墙壁,上面已经扣出了一行指甲印。 母亲看着他脸上的泪水,笑了出来。舅舅蹲下,看着妹妹,她的痛在外,所有人都能看到,可舅舅知道她的心已裂了深深的缝,舅舅又哭了,他从母亲病后老是偷偷抹眼泪,小小的她看到也不会去拆穿,她明白舅舅躲着的原因,他爱他唯一的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妹妹,也心疼她,气他遇人不淑,怪她不争气,但更多的是陪着她一起痛。 “妹妹,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样值得吗?你知不知道他几乎是被我绑来的!” 舅舅最后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小小的她很害怕,她第一次听舅舅这么大声说话,她需要现在有个人来抱着她,给她安抚,让她从小就主动悬起的心放下。 母亲的嘴巴里有鲜红的液体吐出来,那颜色一点点印在小小的她的脑子里。 她握住舅舅的手,笑着说:“哥,我对不起你们,谢谢你把他叫来,起码,起码我看到,我看到他为我流泪了,这就够了。”母亲的眼睛闭上,透明液体并没有因为她把眼睛闭上而放弃流下来。 “诚化,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们的女儿。”母亲的手指向小小的她,她早已听母亲jiāo代过要是有天父亲来了,要跟他走,因为小小的她是不属于母亲一人的。她突然有了想逃离的冲动,但她还是死抠着她唯一的依靠墙壁。她知道如果现在冲出去,她跟母亲待在一起的时间会减少。 “帮我好好,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母亲闭上眼睛,她紧握的那一双手松开,重重落下,舅舅抓住其中一只,叫着母亲的名字哭着,他的伤心小小的她能体会。但看到这一幕她的泪水突然止住,有双眼睛盯住了她,她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温暖。她越过他看到了母亲的手在他面前的地上摆着,没有人挽留她。 时隔这么久,想起这些仿佛才刚刚发生。他带着小小的她回到了栗府,听他的指挥叫了哥哥姐姐以及,,母亲。舅舅心中不能释怀,去坐了牢,小小的她去看了舅舅两次,第三次狱卒告诉她舅舅得了风寒无人医治已经去世了。从她出了牢门的那刻起小小的她就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世界上就她一人了,从此之后再无亲人。也是从此刻开始,她开始研究医学的。栗玲站在门前,泪不知流了多久,她坚强了这么多年,还是经不起那段往事的重现,自她来到栗家就没听过父亲提过一次母亲,他也没主动关心过自己一次。她听母亲的话叫他父亲,跟他回家,以父为纲。难道就是要听从他摆布的意思吗?她喜欢开阳,她不能做父亲那样的人。母亲也希望自己幸福吧,她告诉自己,抹掉了眼中的泪。 “小姐,小姐。”小锦在门外叫她,这些年还好有她,像亲姐妹一样陪着自己。 “小锦,我在,我在呢。” “小姐,你怎么会被老爷关起来?”身为贴身丫鬟的她也不得入内,只好在门外喊话。 “小锦,回医馆等着,帮我等着,,那位老爷爷他会去拿yào。” “小姐你放心,小锦明白了。” 她听栗玲的吩咐,重回医馆等着开阳去找她。 “什么?这不可能,爹,您是不是没跟栗大人好好说啊?” 开阳听到被拒绝的消息和原因着急了。 “你知道什么。我说你小子为父为了你把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周大人坐着跟儿子理论。 “爹,我去找她。” 留下一句话也没有跟父亲请晚安,就冲了出去。周大人“唉”了声,拿起了放下的书。 医馆门关着,他垂头丧气的回头,开门声响起,小锦叫住了他。她看了看四周,老爷的人已经撤了,跟着小姐走了。她把开阳带到里面,云云睡在那里,他给她理了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 “小锦,你还在这里,她呢?” 开阳向里面望了望,灯暗着。 “周公子,小姐被我家老爷关起来了,是她让我来等公子的,她说您一定会来的。” 我一定回来的。怎么可能不来。现在每天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她已经成为习惯了。 “我也不知道我家小姐为什么会被老爷关起来,连我都不让进。我听家丁说看到了周大人今天去了府上,公子可知发生了何事?” 开阳叹了口气,“我爹去提亲,被拒绝了,可能是因为这个吧。但是栗大人为什么会以玲儿有婚约在身而拒绝呢?” 开阳很是不解,他不是跟爹同朝为官,而且不仅门当户对他们还两情相悦啊。 看着小锦摇了摇头,比他还迷茫的脸,就知道她也不知道。“小锦,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 “公子,我自己都见不到小姐,老爷派了很多人把守。” 小锦有些有心无力。 “没事,你只要把我带到就好。”开阳说的很自信,不过这句话似曾相识…… 门外敲门声响起,小锦吓坏了,以为是老爷的人,她小心翼翼的开了门,把开阳藏在了屏风后。 “请问,周开阳,周将军可在此?”小锦把头伸进去,开阳已经出来了。 “什么事?” 父亲身边的人,他认得。 “公子,陛下传你入宫,老爷让卑职来叫你,让你快去。”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开阳有些不明白,自己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自己进宫? “小锦,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明天去见她,陛下找我,我先进宫了。”他jiāo代好小锦,又看了眼云云。 皇上摆了很多酒菜,开阳惊讶的看着,这是要喝酒?“陛下,叫臣来是?” “来,陪朕喝酒。” 他拉着开阳坐下。 “陛下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朕就想醉一次,要不要陪朕?” 开阳看着皇上,他们两只孤影,一起举杯浇浇愁,再想解决办法也不错。“好”他简答了一个字,两人就开始jiāo谈畅饮。 但他们都没预料到,这一醉两人的事都越来越糟,正应了那句醉酒坏事。 另一边的梁国王宫显然没有长安这边的皇宫热闹、忧愁,虽然真正凄凉的人在这里。为了限制自己脑子里反复出现只言的声音,她的笑她的撒娇甚至她生气时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场景,季翔开始扩展自己的兴趣,他开始看书写字弹琴练武,他在这里好像被赋予了无师自通的魔力,什么都学的又快又好。他尽量做更多的事来转移注意力,但心里明白他在很着急的等眼线的来信。 他坐在亭中望月抚琴,孟叔端了壶茶走过来,轻轻放下就准备走开,季翔叫住了他。他停手,邀孟叔坐在自己对面,他想知道一些事。 他亲自给孟叔倒了杯茶,放下他面前,孟叔低着头不停的婉拒。季翔说:“孟叔是本王在这里唯一亲近的人,又是长辈,这是应该的。”孟叔只好感动的接受。 “孟叔,我们在长安时,陛下受伤是吴王做的吧?” 孟叔点了点头说:“应该是。” 季翔放下杯子问:“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过去几天了,皇兄为什么没有任何惩戒的动静?孟叔,本王想知道现在诸侯国的情况,本王知道你对这些有了解,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些往事?”他的态度很谦敬,从小他都给孟叔亲近的感觉,他们像是亲人不是主仆,季翔也正巧不喜欢差距感,正和了刘武的xìng格。 “殿下,老奴知道的也不多,既然殿下问了,那老奴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殿下。” “高祖皇帝为了巩固统治局面,只分封刘氏子弟为诸侯王。但随着各国的子孙相传,齐楚等国与皇家的关系也日益疏远淡薄。先帝被推选继位,地位一开始不太稳固,也不被诸侯看好。但先帝的政绩和仁爱深得民心,得民心也就得天下,所以受万民爱戴,各方诸侯也保持着朝拜。至于吴王,那就和陛下有些关系了,吴王太子进宫,不守规矩,不尊重曾是太子的陛下,被陛下误伤,从此吴王怨恨朝廷,尤其是怨恨当今陛下。面对诸侯危机,陛下不动也是考虑周全的,毕竟不能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逼就诸侯联手。” “那我这位亲儿子亲弟弟也是他们的筹码?”季翔听懂了,他这位嫡子身居要塞之地,应该就是帮着阻挡的吧。 “殿下,梁国是拥有十余城的大国,地理上牵制东方各国,是朝廷的关键位置,先帝让殿下守在这里也是信任殿下,相信殿下可以控制局势。” 季翔笑了笑,皇家的所有事都是打着信任的旗帜各种利用。既然被利用了,那就得有些价值。 “孟叔,虽然梁国是最大的国,但实力不及吴国。你去帮我张罗广招贤才,让有才能者为我所用,还有建立好军队,不能懈怠,把本王这里的关键彰显出来。”律师职业的他对管理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有自信。 孟叔看着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当然也有骄傲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转走,,,□□后的□□倒计时 明天周末,还宅吗?不如出去走走 ☆、情难自抑 月光下石桌上的酒壶慢慢变空,两个有心事的男人都醉了,醉的很厉害。他们的事如人饮水,谁也不能帮谁怎样,唯一有点几率得到帮助的开阳也没有想好应对之策,不知道该不该求助于皇上。安顺送开阳回家,安远跟着皇上回寝宫休息,他的头很痛,他没有这样放肆的喝过酒,心里空落落的,本想找个东西填满,但却发现越来越空。付出没有回报,只言的忽冷忽热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抬头看到自己宫殿的牌匾,他笑着推开了安远走下台阶。 “不是要休息吗?朕要去找那片空白,找她。”安远在后面护着他,走向了合欢殿。 很安静的院子,只有安远跟着他,屋里灯亮着,只言在学认他们的文字,门慢慢被推开。 “圆儿,不是让你休息了吗?我不需要你帮助了,回去吧。”随着他慢慢靠近只言闻到了很大的酒味,看到他只言放下手里的册子,过去扶他,他眼神迷离一身酒气的倒在她怀里,她被吓到了,但更多的是担心和自责。喝这么酒是不是和她今天的做法有关系,然后又以自作多情为由否决这一猜测。 只言扶着他走向床边,他突然反身抱住她,在她脖子里不停的蹭着,嘴里念叨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先是说爱我,然后又处处躲着我,我不知道该把你怎么办?告诉我好吗?” 他紧紧搂住她,怕再一不小心被她逃掉。 只言猜对了,宫中红颜再多现在他却只为她心伤。她抱住他,靠在他肩上,在那里流下了一滴滴炙热和滚烫。只言把他扶到床上,醉酒后的他更像个孩子了,不吵不闹,拉住她的手很快就睡着了,只言就这样任由他拉着,趴在他旁边慢慢闭上了眼睛。 安稳睡着的他做梦了。梦里他与只言一起出去,遇到刺客被逼到绝路,从很高的崖边掉了下去,他醒时在一个小河边,可身边再也没有只言,他走着叫着跑着叫着都没有人,绝望的靠在一棵树上。 “只言,只言。”他叫着醒来,感觉到自己紧握的手,转头看到她心里安心多了。又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他松开手,还好这次没被她压着,可以顺利脱身。 他轻轻掀开被子走下来,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只言还是被动静惊到,动了动,皇上握住她的手,她又安稳下来。他没拿回手,慢慢躺到她旁边,她是笑着睡的,是又在偷偷看自己的眼睛吗?他猜测,他早已发现每次面对她时,她最习惯的就是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像是在探寻什么。抚摸着她的发丝,脸一点点靠近,感受一团团热气打到自己脸上,有些痒痒的,他笑了笑,在她的脸颊吻了一下,很温柔,但敏感的她还是感应到了,她把头埋下,正落入他怀里,他得意的笑着搂着她睡下,这样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吧。 同样喝醉的开阳就没他那么好运了,他一人孤零零的睡下,借酒消愁,不如说是浇愁,和植物花草一样接受过水的滋润更加茁壮茂密了。酒不能消愁,只能在伤心的同时把自己的身体也伤了。 栗玲在屋里反复走动等小锦的消息,刚刚父亲与哥哥到她房里,告诉了她不能接受也无法忍受的事情。 太后生辰在即,梁王肯定会来贺寿,父亲让她准备一下,努力嫁给梁王。大姐是皇妃,是他的计划,可以说从小是按这个标准培养的姐姐。这就是他对待女儿的方式,一个个都是帮他往上爬的棋子。现在的她是他计划里的王妃。她不愿意,更不会。 圆儿看到门口蹲着睡着的安远,很疑问,他走过去推推他。“安远,你怎么在这?陛下来了吗?” 安远把手放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陛下,昨晚就在这。我在等着他出来,可一直都没有出来。” 圆儿笑了笑,没有回答,里面传出了叫声。 只言醒来感觉到身边有东西,她吓得叫了声,坐起来看到是他,他眼睛睁的很大看着只言惊吓的表情。两个人呆呆的望着对方,皇上忍不住笑着说:“跟你在一起,我不会担心睡过了。” “皇上,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笑着掩埋尴尬,放下武装着的双手。 “我一直在这啊。”他伸手把她拉倒在自己怀里。“我不是在边上吗?”她把手搭在他身上指着床边。 “那样睡会着凉的。”他闭上眼说,想这样靠近着再睡一会。 他把她搂的很紧,很温暖。她很在意他的这份感情,所以不能一步步错下去,再伤了他。她从他怀抱里挣脱。“皇上老是待在这里,别的姐姐们会不高兴的。” 看着她的背影,发丝还在他手上。他坐起来,问:“你什么意思?” 只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不敢直视他说下面的话,又转身回去。“我,我觉得你整天待在我身边不好,太后也会不高兴的,毕竟皇上你现在还没有皇子。” “母后找你了?” “没有,没有。”她马上否认,再造成他们母子矛盾她罪过就大了。“太后没找我,是我自己觉得这样不好,姐姐们也会伤心的。” 他用力拉过她的手,让她面对自己,他的目光发出阵阵寒意。“你就没在意过朕的感受?哪怕只有一点。” 只言委屈的都快哭出来了,她想挣脱,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我,,” 她又该怎么说呢? “喜欢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你如果真的对朕有感情又怎么会屡屡把朕往推?” 他笑了声甩开只言的手走下去,门被重重关上。独留只言一人静静待着,手上还有刚才被他抓的疼痛感。 “小姐,小姐。”小锦在门外叫。 “老爷让我给小姐送早饭。” 门口的人不得不打开了门。 “小锦,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小姐,昨晚周公子出宫比较晚,我回来时门已经关上了,只能等到早上才进来。周公子说要亲自来见小姐,但又突然被陛下叫回了宫。” “小锦,我要出去一趟,你扮成我先在这里待一会。” 栗玲换上小锦的衣服,低着头走出了房门,出去,跑向周府的方向,他应该还没进宫,她跑的很快,像是在拼命逃离父亲的控制。 “这位大哥,我是栗玲,我找你家公子,麻烦通报一声。” 这个名字他们听过,这次很友善的对答,一个去通报,一个陪着她。 萍儿心不在焉的走了过来,她还是不愿意打扰开阳,她想出去,把孩子拿掉,再做之后打算。 “姑娘,少爷吩咐过了,让您在府中好好修养,直到把孩子生下来,请您不要为难我们。”陪着栗玲的守卫对要出来的她说。 “是啊,姑娘,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她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着进去。 栗玲的表情微微有了变化,她走近问:“这个姑娘,是周开阳带回来的?她,怀孕了?” “是的,栗姑娘,她是我家少爷带来的。。”栗玲此刻的心是敏感的,她到处找不到一点安慰,所有她在乎的感情都是有所图谋。她没听守卫大哥继续说,就走开了。冷风打在她脸上,泪水并没有被凝结,她的难过太过强烈炙热,灼烧了一切柔软的想法。该怎么办?她往回跑。 “萍儿,你怎么出来了?”边走边整理衣冠急着见栗玲的开阳碰到了往回走的她。 “公子,我不想再打扰了你们了。” 她很诚恳的说。 “说什么打扰啊,你是栗家的朋友就是我周开阳的朋友,你安心在这修养,你想的事以后再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他着急的跑到门口,除了垂头丧气的守卫外无比安静。 “栗姑娘呢?”开阳走近他问。 “少爷奴才觉得吧,这件事并不是我的错,是栗姑娘没听我把话说完。” 守卫有些委屈的说。 “到底怎么了?”开阳没兴趣也没时间跟一个大男人耗时间。 “刚刚栗姑娘看到了萍儿姑娘,她就问奴才萍儿姑娘是不是周开阳带回来的?她是不是怀孕了?” 开阳扯着他的衣领问:“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啊。” 开阳伸出拳头想给他一拳,但又不想浪费时间,松开他跑去追她。“少爷我还没说完呢,我刚想解释,她就跑了。少爷你怎么也这样着急啊,你们两个要成亲了,我们全府都得练语速。” 他从喊话到自言自语的抱怨,对面的哥们憋笑看着他,他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 开阳跑到了医馆,门紧闭着,这下开始后悔没有带鸣凌了,喘了口气他又跑向了栗府。 栗玲只想去看看母亲,她的牌位住在栗府的祠堂,她想去找母亲说说话,这个世界上真心对她的恐怕只有母亲一人了,而如今能面对的却只有冰冷的牌位。 小锦在祠堂门口跪着,脸颊红肿。她蹲下问怎么回事?可小锦却扯着她的衣角让她快走。 一个家丁抱着母亲的牌位,上面写着“妾室”,每次看到这两个字,她就很心痛,尤其是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这个跟他正妻的牌位在一块。但她知道母亲是愿意的,她很乐意的。 “你们干嘛?放下。”栗玲拦着他们的去路。 “栗玲,你还知道回来啊。”栗友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出来。 “大哥,你们要做什么?”栗友身后栗大人走了出来。 “栗玲,为父自知对不起你和你娘,但养育了你这么多年只希望你身为一个女儿,听爹的话。”他语重心长的说心里却打着自私的注意。 “听话?让我努力献媚嫁给梁王吗?我可没大姐的天赋,毕竟你们没有从小教我该如何做?” “你,,”栗父被她的话激到,走近她,激动的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在这个家,心里再有不满也要照我的话做。” “不可能,我不会放下自尊去嫁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人。” “栗玲。”他很生气的叫道。 “来人,把那个牌位给我丢出去。” 她冲过去拦住他们,面对着父亲的冷漠和愤怒。 “你要做什么?把我娘带到哪里?” “三妹,现在就是要你选择了。你是要自己的幸福,还是要你母亲的安心?” 她盯着父亲,他的眼神让人琢磨不透。“爹,这是您的意思?”她哭着问。 栗父的眼神游离,那次初见的模糊场景竟在此刻清楚的浮现在脑海里。“是,三妹,你选吧。你如果执意忤逆父亲,你母亲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栗府!” “老爷,周开阳在门外要见您和三小姐。”家丁来报说。 栗友示意仆人绕过栗玲继续走,栗玲追上去挡在他们前面。“别,不要。我答应,我听你们的。” “好,那就证明给爹看吧。周开阳在外面。” 栗玲看着一言不发的父亲。她走近他,低下头忍下自己的情绪。“我听你的,不为你,为我母亲,这是她一生的盼望。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爱过她?哪怕是初见时的一点点心动。你现在这样做,把你在我心里所有的父亲形象全都磨灭了。我很庆幸母亲去世了,没有看到,你让她这么不安宁,她的伤痛让我替她受,我愿意。”她说完从他身边走开,栗父的眼里有了朦胧。 “爹,三妹的医馆?” 栗友看医馆人来人往他早就打算大赚一笔了。 “不能让她再继续在外面抛头露面了,去,给她解决了吧。”原来朦胧只是朦胧,没有刻骨铭心,在他心里还是自己的事情比较重要。 看到栗玲走出来,开阳笑的很没自信,看她的表情是真的误会了,不过吃醋是最直接的告白,他可以解释的,这件事说到底也是为了她。 “你怎么来了?”她冷冷的问,她早已在来的路上把眼泪完全憋了回去。 “玲儿。”恋人之间就是很敏感,尤其是发觉对方给出的距离感这方面,他渴望与她靠近,叫着她的名字。“那个萍儿是你大哥的孩子的母亲。” 虽然这个解释说的有些曲折,但她听懂了。对于这个突来的解释,她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我知道了,你走吧,”她背过去说。 “玲儿,你要去医馆吗?我陪你一起。”他走近拉着她的手臂。 “你不是未央卫尉吗?怎么这么闲?”她冲他发了脾气。 “玲儿,你怎么了?”开阳感到很莫名其妙。 她挣脱他的手,“我怎么了要你管吗?我们很熟吗?” “玲儿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没发生什么。就算发生什么也是栗玲的私事与周将军无关。” “玲儿,非要这么说话吗?把你我分的这么清,你心里就开心吗?” “不是分的清,而是本来我们就没有很深的jiāo情,不是吗?” “是不是你爹他为难你了,我去找陛下,我求他给我们赐婚,陛下一定会同意的。” “周开阳。”栗玲叫住他,他没有转身停在原处。“不是我爹的问题,是我,是我栗玲不想嫁你。所以,请您,求您周将军,别去找陛下。” 开阳在原处借着脚力转过去看着她。她盯着他说:“不想我因抗旨而死的话就别去找陛下。”她知道皇上可以帮助她得到幸福,却帮不了母亲得偿一生所愿。 他冲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用几近祈求的语气说:“你知道我爱你,你对我也是,但为什么要这样?我不允许!” “开阳,喜欢不一定会永远在一起,就像我母亲和他一样。放手,忘了吧。让我们开心的分开。”她说完才去碰他的手,逃离出来,向前迈了几步。 “如果你对我没有感情,是我一厢情愿的话,我原意放手,但是事实不是这样,我做不到。”他语气没有很激烈,而是在平淡的诉说他的心。 “你非要这么逼我吗?那我告诉你,我没有喜欢你,是你一厢情愿认为我对你有感情的,我从来没把你当作过能和我成亲的人,现在,你能走了吧。” 他笑了笑,慢慢从她身上挪开自己的目光,没有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跑开。 云云从里面跑了出来,“姐姐。” 对她来说此刻就是需要一个拥抱,一个可以真心对待的温柔。栗玲蹲下,抱住了她,小云云不停的在她背上上下抚摸着,让她觉得是抱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季翔突然得到要祝寿的消息,他仔细准备着贺礼,回来这么久都没有收到信,他心里很着急,想见她,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就,这么简单。 “殿下,我们五天后出发也不迟,殿下为何如此心急的准备?” “孟叔,我们明天就出发,先在客栈住几天,然后再去姐姐那里。” “殿下,,,为何要如此折腾?” 季翔是真心佩服这个老人家了,比他妈都嗦。“孟叔,本王有事要做。你去准备吧。”把他推走,季翔又开心的备起了礼物,往首饰盒里装着一个又一个发簪配饰,都是很素雅的颜色,但却不是要祝寿的礼物。 自从皇上那天早晨走后,就再也没来过合欢殿,只言在宫中本就没什么朋友,少了他的造访,也只能无聊的认认字,散散步。其实她心里不断的想着散步时和他来个偶遇的。 “夫人,外面下雪啦。”正在把书本上的字努力联想拆分,头都快zhà了的只言丢下它就往外冲。 “圆儿,我们去外面玩吧。” 只言开心的拉着圆儿往外跑。出门在墙角遇到了她期待的偶遇,他们看到彼此都定在原处,一动不动的望着对方,只言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她不是不高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皇上以为这么多天没有正面相对,她可能会有些想念吧。只言认为他出现在这就是来找她的,可她不知道,皇上每天都会来这里走走,只是没有让她见到。 就这么耗着,身后的宫人们看着都替他们着急,安远向圆儿使眼色,圆儿扯了下只言的衣服,向皇上请安。明明思念对方,却只用猜测来揣摩彼此的心意。明明眼神流露出了所有,却不愿意说出口。 “皇上。”只言向他行礼。 “下雪了,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干嘛?”皇上又瞥了她一眼问:“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只言没有反应,皇上挪动了他的步子,白雪上的脚印离她越来越近,延伸到她的身边,错开。 “外面冷,进来坐坐吧。”只言转身拉住他的衣袖说,两人牵扯的距离很远,她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心。皇上被这个简单的动作打动,暖到,背对着他笑了笑,他转身,只言的手被自然打掉,心里有了失落感,也第一次明白了她每次挣脱他的手,他心里的滋味。皇上两步到她身边,只言抬头望着他,他冷着脸把只言揽向自己,搂的很紧,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不是说冷吗?走。”另一只手伸向安远,安远把伞递到他手里,两人共乘跨进门槛。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误解,僵持着不肯低头,但却会因对方的一个小动作,揉碎倔强,放下所有不快。 他们坐在窗边,能看到白雪飘落。天色慢慢暗下,圆儿给他们拿来了晚饭,很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看到只言坐在自己旁边,他笑着看着她吃东西。他很不解,身为天子,坐拥一切,却这么容易满足,但这是幸福的,快乐的。 “你笑什么?” 只言看到后笑着问他,其实他们彼此心照不宣,有的情绪都是相互的,所以此问题一出他们都笑不作答。 “只言,,”他犹豫了下,看着在吃东西的她简单的回了个“嗯”,还是决定说出了。“上次你的意思是在担心我没有子嗣,我明白。”只言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听他说话。“母后马上要过生辰了,我们要不要送她一个孙儿?” 只言静止在听他说话的表情,微笑着,从听到最后一句话开始她睫毛都没眨一下,手还被他牵着。 “呵呵,孙儿,孙儿。”只言接收完那句话回神说。她拿起碗把汤当成了水,喝了一大口来压惊,吓着了皇上,因为只言的现代动作是完全在他们规矩之外的。他笑了一下,起码只言没有干脆否决,而且他握着的手还在。“不烫吗?”他问。只言冲他笑了笑,赶紧逃开他的眼神。 吃过晚饭外面的雪停了,地上集了厚厚一层。在它们和些许灯光的映照下外面格外的亮。只言忍不住冲了出去,独留皇上在那里看书。 他悄悄叫了安远去把没看完的奏章拿来,本以为还是在附近站站就走了,却没想到竟然进来了,不是自己又投降了,而是被正大光明请进来的。 他看着只言在院子里印脚印,玩弄树枝上包裹的雪,其实他是很不愿意去踩雪的,他很爱那一片洁白,不愿意看到被破坏,有瑕疵。不过,既然她爱玩,他的欣赏角度自然就变了。 皇上在里面认真看着折子。只言玩累了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忙,就默默给自己倒了杯水紧紧握着手心里。 “过来。”他眼睛盯着一列列文字说。 “啊?”只言不确定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说话。 “到这边来。”他又说,眼睛还是没抬起来。 “哦。”只言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向他。坐在他旁边。他把看着的奏章放到左手边,厚厚的一摞应该是批阅过的。 他笑着面对只言,抱住她的手。皇上的手很大,很暖,她觉得自己像是抱住了暖宝宝一样。“跟个孩子一样,手玩这么凉。” “没事,一会就该发烫了。”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在享受着他的温暖。 余光扫到他的任务,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你还有奏折要看呢。” “是啊,那我看,你待在这里。”他把只言藏进他怀里,靠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揽着她,用右手伸到只言眼前拿新折子打开。 “梁王。”认了这么多天的字,先学的就是他们三人的名字。她看到皇上笑了下。 “怎么了?梁王殿下写的?”只言问。 “好啊,让你安静待着,竟然偷窥。”他用手指在她脑门轻轻弹了下。这么宠,她有些不适应,但女生都会被甜到,包括她。 “是武儿写来的,他说最近跟孟将军了解到了很多,意识到我现在面临的问题,所以他在召纳贤才认真治国,不辜负父皇的期望,让梁国成为朝廷的助手,诸侯的牵制力量。他长大了。” 只言笑着看着落款,他很厉害,律所的三大头牌之一,想来二十一世纪的法律常识运用到他的治理当中,应该成效很不错。心里竟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但“长大了”在她听来确实很搞笑。 “好了,看完了。” 只言退到一旁说:“很晚了,皇上回去休息吧。” 他看到她的躲闪,笑了笑说:“是该休息了。” 他站起来,走到只言的床边,坐下。只言看着他过去,心跳的很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地,“过来啊。” 只言以笑为拒,眼神摇摆不定的欣赏四周摆设。皇上低头轻笑,起身走向她把她拦腰抱起,看到她圆圆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看着前方走向床边,他把她放下。 “你,你要在这里睡?” “嗯,夫人不准?” “那我去另一间房。”只言轻声说,听起来像是在祈求允许。答案当然是不准。他拉住她贴向她的脸说:“夫人,我可不是来找你借床的。” “那,,,”话没出口,她就被皇上拉着躺在了他身边。“蹲床边睡会生病的,外面下雪了!” 他说着往她身边拥了拥,两人靠的更紧了,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她被包围在温暖之中。“睡吧,这样就不会冷了!” 他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传来,这是他很久都没有过的安稳的感觉。只言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两下、三下……仿佛在嘲笑她对自己把控的自不量力,□□……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要停几天了,要准备考试 还有减肥这件事得认真规划一下,哈哈 ☆、猜测 说好了不想见却总是遇见,说好了不相思却总是回忆,说好了不相恋却总是想念。无可奈何情深刻骨却处处逃避,似曾相识澎湃心玄在拉扯相见,不过是情与缘的博弈罢了。 因为喜欢所以珍惜,尊重对方的意愿。会因她的一个动作一句话影响到心情,也会被她的一句挽留一份不自觉的流露而放下骄傲,就算是权倾天下的君王也有自己最真挚细腻的感情。 “只言,你还没准备好做我的夫人吗?”他看着安静睡去的她,亲吻她的额头。 只言醒来身边的人已经走了,有些留恋但又高兴他终于走了,因为每次在他面前好像“不”字都变得很难说出口。圆儿帮她梳头,戴上每日必备的发簪,继续一天的日常。此刻,季翔已经进了长安城。 栗玲有些担心医馆的情况,就想去看看。 “小姐,老爷吩咐过,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3 章 让小姐外出。” 家丁伸手拦着她说。 “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会照着做。难道在这之前要让我在屋里憋死吗?老爷那边我自会去说。”家丁犹豫了下,只好放她出去。 医馆已经被栗友卖了出去,不仅不免费,而且yào价还比较高。栗玲进去问情况,里面的人都被换了,但招牌却没有换,她和小锦一起被赶了出来。最讨厌的就是挂着别人招牌却做自己不一样的生意的新主人,给人猝不及防的落差感。 栗玲摔倒在了地上,小锦愤怒的冲过去找他们理论。一只手伸向了栗玲,她以为是……抬头却是一位陌生人,她没有接过那双手,但他却蹲下扶起了她。 “没事吧?”他的声音很温柔。 “没事,谢谢您。” “不客气,姑娘怎么会被推到在地?” 看到情况小锦也走了过来,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脸上带着微笑,很和善的样子。 “没什么,一些家中私事。” 他看着栗玲的神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王爷,您怎么走这么快?卑职差点找不到您了?” 一位气喘吁吁的执剑男子走来说。 “王爷?”栗玲想起来父亲的话,不会这么巧吧!“公子是梁王殿下?” 男子笑了笑,“小姐难道是想见到梁王殿下?” “不,我家王爷是楚王殿下。”执剑男解释道。 小锦上前拉了拉栗玲的衣袖,栗玲看向她,然后顺着她眼神指的方向看过去。他,周开阳,在不远处望着她,发觉她看着他时,他笑了下,不是微笑,像是在嘲笑,隔着空气就能感到失望夹杂着讽刺和想念的怪异。几天不见,他变得很疲惫,眼神里挂着丝忧伤。楚王也看到了周开阳,就是这么麻烦,身为臣子的他不过去打招呼就是一种罪过,但要笑着看着她和另一名男子在一起有亲密的举止不太可能。 栗玲倒在地上时他就从对面冲了过来,但慢了一步,她被人扶起来了,那个人是楚王刘戊。他在原地看着她们说话,他脸上一直有笑容跟他们在一起时的自己一样,还有小锦打量他的眼神,像似了某天某时他们三人的初见。 “楚王殿下。”开阳向他拱手行礼。 “周将军,外面无需多礼。” “你们认识?”栗玲没忍住问,眼神没开过开阳,但回答的却不是他。 “哦,周将军是大汉数一数二的将军,本王早有耳闻,在宫中宴会上有幸共饮过。”楚王耐心的向栗玲解释着,旁观者眼里很亲近,可是他们此刻还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殿下客气了,能与殿下饮酒是开阳的福气。臣还有些事,就不陪殿下了。” “将军既然有事,那请自便。”开阳离开,jiāo谈中他始终没看栗玲一眼,只有刚才对视的猜不透的笑。 她看着他走,却没有挽留的勇气,也没有资格。 “姑娘,跟周将军认识?” “很熟。” 栗玲淡淡的答道。 “是不一样的熟吧?看小姐的眼神对他挺眷恋的。”楚王细腻的心似乎看穿了一切。 “眷恋又如何,已经结束了。楚王殿下也是来给太后祝寿的吧?” “对。” “我叫栗玲,殿下别一直姑娘姑娘的叫我了。” 楚王笑了笑说:“行,栗姑娘。既然结束了就不会有眷恋,能说出眷恋就说明还没结束。我对这里不是很熟,栗姑娘介不介意陪我走走。” “好,栗玲的荣幸。”她对这个初次见面就懂她的人,好感度一下上来了,所谓友情样子,都是这样开始的吧。 她并非无情,只是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份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缘分的力量就是强大到可以让两个人兜兜转转之后还能相遇、重逢。如果真的有前世那该是什么样的纠葛才会让她越过千年来为他动心? 合欢殿里圆儿给她研磨,只言现在的功力已经可以从认到写了,但她把这么多笔画jiāo织在一起并不是很美观。还弄的满手都是墨汁,圆儿笑了笑说:“夫人,奴婢去弄点热水。”只言回之以白眼。 天色已晚,关的保护职责已尽完。推开门,圆儿的身影被灯光拉的长长的身影慢慢被一个人覆盖,墙壁上突然无声息的多了个影子。她惊恐担忧猜测着转身,“啊。”一个白衣少年立在他面前,灯光下他的笑颜一点点撞击着她的心,尤其是他无奈极速靠近捂住她的嘴的动作,从那双瞪着她的眼球中她看到了自己的惊讶与欣喜。 “我长得就这么吓人,每次都叫!”他小声威胁着,圆儿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笑了出来,他眼睛眨了眨盯着她有些不解,松开了手。 “圆儿,参加殿下。”季翔退后了一步让她起来。“殿下是来给太后祝寿的吧?” “她,在吗?” 季翔另开话题问,圆儿心里有点失落,不过她不敢祈求太多,也没资格,就这么远远看看他就好。 “夫人在里面。” 圆儿看他仿佛要把墙壁门板盯穿看到里面的只言,她低下了头。 “方便进去吗?” 方便进去吗?当然不方便啦!王爷夜里来皇妃的寝宫这成何体统?可是你站在我面前问,我何尝又是能阻止你的人? “夫人自己在里面。”她侧过去站在一边,看着他推开门,迈进去,门再被关上,这一刻她的心也被掩盖了,不是为了瞒别人,而是麻痹自己。 关到宫门时意识到自己的家传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他又回头走自己来时的路。 “圆儿,你怎么这么久?你看我写的是不是好多了?” 她抬头看到他站在那里,手中的笔不自觉地落下。太多思念他想用拥抱来表达,可那已成为过去。他走过去坐在她的一侧,拉过她写的字,表情古怪的研究着,左翻右翻额头微皱确实很认真,他笑了下抬眼想说些什么,但对上她那看到自己就忧郁的眼神,他突然一个字都不想说,立刻消失掉。 “好久不见。”他用手指抠着案角。 “只言,别这么看着我了,我不是你的压力,我怕我会忍不住变成连自己都讨厌的人。” 他笑了下正式面对她做出委屈的表情说:“你这字写的比现代人研究甲骨文还要难啊!”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这么难看吗?” 她拿回自己面前,骄傲的欣赏了一番看了看季翔,表情三分质疑两分嫌弃,“我写得挺好看的啊!” 看到她开心起来,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表现出他认同她说法样子。她总是这样自夸自作,即使结果不是很好,但还是很开心的欣赏。她手指在写过的痕迹里画着是也在努力认吧,人在专注于某事时,都会联想到与此相关的一系列。此刻他的思绪就飞回了大学时她看自己毕业论文的样子,一边吐槽他写的是火星文,是不是通过答辩后就会回自己的星球,然后像电视剧里一样每年回到她身边一次。接下来他会伸出手指在她脑门轻轻弹一下嘲笑她脑洞大到精卫都无法填补。 这一幕幕温暖,让他又不自觉伸出来手指,“你干嘛?”只言扶着额头问。 “呵呵,想让你一直这样开心。答应我好吗?”气氛又因这句话冷掉。“来,哥哥教你写。” 他到她身边,拿起笔写了七个字“相守不如长相忆”。 “怎么样,还行吧?”他表现出求表扬的样子。 只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她看过他写的字。“来,我教你。”只言接过他手中的笔,他握住她的手,开始重复写刚才那七个字。“我也希望你开心。”只言看着笔尖挥动的痕迹说,季翔没有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在我身边我就开心。”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任由自己摆布,但结果是她的不开心,他不想逼他。“你的开心就是我的开心。”也没有说出口。 皇上满脸欣喜进入合欢殿去看早上被他撇下的只言,安远也很开心,他们都是围着一个人转,以他为喜,以他为悲。但圆儿现在却不得不放下这一理念,皇上慢慢靠近门口的她,圆儿被惊吓定住。 “夫人在里面吧?”皇上看了她一眼,手放在了门上。圆儿手中的器皿重重落下,她靠在门上,“陛下,陛下夫人已经睡下了?”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季翔的进城的日期还没到,不能让他看到,更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在这里而牵连到只言。他迅速放下笔,只言点头示意他不用说什么她懂。 “睡这么早?”他的语调有一丝怀疑,“朕去看看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陛下。”圆儿还死死站在门口。 “谁?站住!”说人倒霉的时候任何霉菌就会齐来报道,还真是。关找玉佩找到了合欢殿正好看到了快速掠过的季翔,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格外耀眼,皇上被他的声音引过去,看到他飞身翻墙的侧脸。“武儿?”他心里填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他看向圆儿,她紧张担忧的神色让他加深了自己的怀疑,毕竟这是合欢殿的墙。“陛下。”看到皇上的眼神,她吓的立刻跪倒。 他把两只手放到门上,停留了几秒钟,猛的用力打开,视觉范围里没有她,他进去看到了床边坐着的她。“皇上,你来了,我刚已经睡下了。”为了不让他奇怪,她还尾随了两声笑。 他往前走,眼神左右看了看,那句话飘进了他眼睛里,“相守不如长相忆”,还有那熟悉的字体,模糊的侧影此刻变得清晰起来。 “启禀陛下,卑职该死,没有追到人,要不要叫人加大搜索范围?” 关在门口汇报说。只言握紧了她的衣袖,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不用了,你回去吧,把门关上。” 他犹豫了下,但君命如山,他把门关上离开。 只言落水的那一幕在他脑海中蔓延加上那句话,原来让她躲避的不是他的身份,她的担忧,而是她心中的人从来不是他。等一个不会有结果的答案,踩着自己傲气,会不会太傻了。 他把身子转过去,看着只言,她也正盯着他,眼神有些不舍。如果不是那早已发红的眼圈谁都发现不了他坚定眼神下的悲伤,他一步步走向只言,只言条件反shèxìng的站起来,看着他坐下,她站在他对面。 她眉头紧锁,担心努力掩饰的皇上。肩负的太多,她不但帮不了还处处给他增添忧伤,这是又一次伤到他了吗?他看到有人从这里出去了。好想拍拍他的肩膀抱他在怀里,他孤独沉默的坐姿在召唤她的眼泪。 忍不住了,只言把手搭在他肩上,她自己都觉得这个动作无比沉重。“相守不如长相忆。”他抬起头正视着她问:“对吗?” 这句话仿佛是在嘲笑他,只言的手拿开,眼神躲闪起来。忘记了那句话还摆在那里,他是看过他奏折的人。 皇上的泪珠滚下来,他闭上眼睛强迫他们回去,强迫自己只能在她面前表现出的哀伤也通通收回。 “你心里有别人,不是因为我的身份躲我,也不是因为担心我会突然收走所有爱而害怕。为什么在开始时不说清楚?你知道我对你付出了多少吗?现在让我明白了我一直等的都是个无期的答案。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只是在应对我?相守不如相忆的在嘲笑我!” “回答我?”他站起来摇着只言的双臂大声说。只言看着他的样子,她何德何能能把冷静的君王变成这样。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他为什么对你如此在乎,那字不是他写的?” 他用手指向书案。 “不,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之前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真的?是吗?那你证明给我看啊!” 他握着她的手用力把她甩到床上,疯狂的吻着她,这是他很早就想做的事,但为了尊重她的意见一直等待。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不满的报复与渴望的偿还。他很用力只言想推开却没有办法,尤其是感受到他的热泪落到了自己脖子里。“周阳。”他们初识的名字她又叫了出来,希望能让他冷静下来,想起之前的种种。他突然停下了,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没有了再看她一眼的勇气。 他擦掉自己脸上残留的泪水,推开门,“来人,把圆儿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还在哭着的只言立刻出来拉住他的手,“为什么要关圆儿?她又没有错。” “身为朕的贴身近侍吃里扒外就是大罪,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他的声音很忧伤,然后剥开了只言的手,没有回头甚至侧着看她一眼的走开,这是第一次。现在这样就是她要的,独留她一人,没有任何人出现在能被她伤到的角落,但她以为的那些结果通通没发生,她的处处躲避拿捏不定伤到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她无力承受这一切的一切,独有她一人的合欢殿空气格外发冷,她蹲下把自己抱在怀里。 “孟叔,去城外,装作我们刚来长安的样子。” “殿下,发生何事了?”看到紧张的季翔孟叔问。 “别问了孟叔,你们不知道更好,记住,我们还没到长安。” 梁王化作商人的小队伍又往回走了回去,颠簸如此,只为他不要不误会她。 皇上独自坐着,想到刚刚自己激动的行为有些悔意,但是这丝毫掩埋不了他的愤怒。如果是真的他该要如何?能放下她吗?当作没发生过把她继续留身边还是怎样?他说明日才到长安竟然今天就出现在皇宫,他多希望那个侧脸是他想多了,如果不是武儿可能事情就会简单些,可六个字清晰的刻在脑子里,每个笔画对他来说都是笑话、嘲讽。就这样赶走了安远安顺,忽略他们的每一句关心的话坐了一整夜。即使这样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清晨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安远把圆儿带了过了来,他没有把她关进牢里,他不想声张也不愿意。她跪在皇上面前,猜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4 章 沉默的他的用意,心里打着草稿,两个人都是她真心对待不能出卖的人,上面坐着的还是这么多年信任她的真正主人。 “圆儿,朕只问你一个问题。昨天在合欢殿的是不是梁王?” 他目光死死盯着她,让她不敢直视。 “不,不是。”圆儿低着头吞吐道,事到如今不能不骗他。 “圆儿。”他走下来,“你在朕身边很久了,应该很了解朕,朕最厌恶的就是欺骗。” 他的手放在一侧的剑柄上,迅速拔了出来,安静的屋子拔剑的声音都有些刺耳,他缓缓走近她,很自然的动作落在圆儿脖子上。“朕只问你你一个问题,昨天在合欢殿的是不是梁王?” “陛下,不,不是,陛下。” 她看着他说,随着她紧张的动,脖子上出现了一丝血迹,是她自己划的。 “圆儿。”只言走进来看到他拿剑指着圆儿,紧张的叫着她跑过来,看到她来皇上收起了剑,剑尖朝下在手中握着,他的表情有了些变化,有种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自己要逃的感觉。这一晚和他一样只言也想了很多,她想要有一个补救的机会,替他疗伤,重新面对他和他们的感情,做一位真正的夫人。 她挡在圆儿前面,“圆儿有什么错?你要这么对她?” 听到这样的质问,这样的语气,他的怒火再次被激发。“朕要怎么做,该怎么做不用你jiāo吧。” 看的出他还在生气,只言起身,慢慢靠近他,她此刻的眼神格外认真,神情,是他留恋的,但那些种种对他来说决不是能轻易抛下的,他逃开看向周围。只言有些心痛,可又想到他无数次被自己这样对待都没放弃,比起他的伤心这又算的了什么。 她扑到了他怀里,让皇上很是惊讶,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她用力把他抱紧,“皇上,之前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相信我。”这样的话很好听让他心里有了动摇,之前听到可能会乐疯吧。“对不起,确实也是因为我让你这么伤心,对不起,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补偿?皇上推开了她,“补偿?朕不需要谁补偿什么?既然不是真心的就不用勉强,朕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话,你回去吧。”他再次把脸侧了过去。 “皇上。”他不想再听下去了,在她那里,他的立场什么的都会变得暗淡,他丢下剑走了出去。 栗夫人得意洋洋的碰个正巧,为了报复只言,他也装作很开心的挽着她走开,独留只言守望在门口和跪着的圆儿,看不明白的安顺,安远也只好跟着皇上。 “夫人。” 圆儿扶着她,她最能体会她的心。 “圆儿,是不是我做的太多,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只言呆呆的问。 圆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能做到也只有扶着她,让她感受到心的力量了。 栗夫人高兴的去给皇上准备吃的,但他的心却始终不在她这里。“安远,周开阳还是没进宫?” “回陛下,周大人说他病了。” “病了病了,他怎么就这么多病。传朕口谕,让李广将军秘密调查梁王行踪,看他什么时候到的长安。立刻前来禀报。” 开阳此时正在四处晃dàng,晚上在客栈休息,无所事事。满身才学一路畅通却唯独在爱情这里受到了阻隔,他不明白,需要去顺一顺心,自从街角偶遇后他就再没回过家,周大人也在四处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  又来了,哈哈 知道你喜欢,继续加油。 ☆、新归 时间一点点过,假装走的再次回来,期望离开的现在渴望重聚。玩笑太大,开在无力承受的人心里。 “武儿。” 听到下人通报公主开心的跑到府外迎接他。 季翔看到姐姐,赶紧过去扶住她,眼睛看着她的腹部说:“姐姐,你可得慢点,要是伤到我小外甥姐夫可绕不了我。” “梁王殿下,他也得敢啊。”公主逗趣着与他聊天。 “哈哈,姐姐,我们进去说。”季翔扶着她走进长安城的公主府,想来婆媳问题该是具有历史xìng特点的问题吧,她和驸马几乎都待在长安。 “母后的寿宴是后天,武儿,你就先待在这里,明日我们一起进宫。” “武儿正有此意,还怕姐姐不答应呢,没想到姐姐倒先说出了来。” 公主看他喝茶,猜测着弟弟的心意,她怕那晚的事情再次发生,挣扎之后还是说了出来。“武儿,这次让母后和姐姐给你选个王后吧,你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 她的语气带着哀愁,季翔听出了担忧,他放下手中的杯具。 “武儿现在一心为国事,暂时没有娶亲的打算。姐姐放心,不会发生你担心的事。” 她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点点头,皇上对只言很特别,他又这样,听语气放下对他来说亦不是很容易,万一被捅破,那这两个亲人,她又该如何选择。 宣室殿里李广将军在向皇上汇报任务情况,他手扶着坐柄很紧张生怕听到最不愿相信的答案。 “陛下,梁王殿下今日刚进城,此时在公主府。” “今日刚进城?” 他重复着,虽然渴望这个答案,可心中的疑惑由不得他不怀疑。 “是的,臣亲眼看到的。” 他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紧蹙的眉头舒展了些。“朕知道了,李将军近日可见过周开阳?” “回陛下,臣也有三日没见过周将军了,不过后天太后寿宴他应该会到的。” “好,辛苦你了,先退下吧。” “陛下客气了,臣告退。” 皇上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是他,真的不是他。那会是谁呢?这个人是否真和只言有什么关系?他多希望开阳此刻能在他旁边帮他解惑。这个问题没想到是那个人来为他解答的。 季翔跟公主一起进宫,她直接去了长乐宫,季翔觉得他的身份应该先来拜见一下皇上。 “夫人,皇上在忙。”只言被安远堵在殿外。 “安公公,我有事找他,你就让我进去吧。”只言用祈求的语气说。 “夫人,你就别为难奴才了,陛下说了,他现在不想见你。” 安远心有不忍,他知道皇上在意她,他也不想看到他们这样,但又不得不照做。 “安公公。”季翔走过来,他在一侧站的有一会了。 “梁王殿下。”安远向他行礼。 “麻烦公公通报一声本王想见见皇兄。” 季翔很有礼貌的说,没有一点架子。 “朕要忙,你能不能别在朕面前转悠?”皇上把手中的奏章扔在书案上,瞪着栗夫人说。 “陛下,这是臣妾刚泡的茶,陛下你尝尝。”皇上看着殷勤举过来的手和杯子,无奈至极。 “陛下,梁王殿下求见陛下。” “他来了。”皇上的语气有些深沉,不同于之前听到弟弟来时的激动兴奋。“让他进来吧。” “陛下,夫人也在外面,是不是也让她一起,,” “朕不是说过不想见她!”安远试探的询问还是触及到了他的此刻的底线。他们的名字现在出现在一起对他来说无比敏感。栗夫人听到这句话在旁边得意的窃喜。 “季翔。” 只言率先打破了寂静,他们分隔两旁站着,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圆儿在只言旁边,一直看着那个身影。 “你见他还要那样说话吗?”他问她。当晚虽有月光但他对梁王的身手很有信心,他承接着他的人生他的一切,唯独为他增添了份不可能的感情。 只言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能说什么,再把他牵扯进来?不能。 “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吗?” 他依旧站在一旁声音刚好一边的她能听到。 “季翔。”她看着他的侧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想过如果他再来带自己走,她会答应,可是看着里面的人为了爱她一点点越伤越深,身为罪魁祸首的她于心不忍。她想如果自己只是那个梅县的丫头该多好;如果没跟着季翔去山上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命运错转的事。 “我说的好可不包含这个。发生什么事了?”他默默的问。 “没,没事。”只言回答的很干脆,也就是因为比起之前的沉默太干脆季翔怀疑的看向她,他终究还是了解她的人。皇上从殿内出来,栗夫人跟着他在一侧。 季翔收起表面的感伤,向他拱手行礼,冲栗夫人鞠了个躬。看到他身边有人,只言的脸色有些尴尬,但既然要道歉她也有一份渴望,她也随着季翔给皇上行礼,他看到后,把身边的栗夫人揽在了怀里,只言不禁心中一颤。他宠溺的看着栗夫人,扫过只言,她的眼神让他心中动摇,但他心里过不去,把栗夫人搂的更紧了些。季翔看着只言的伤心甚至悲痛,他开始后悔了,但他的悔换不回这里的从前,她动情在他没出现之前,如果在他们之间真要分出个小三的话,那应该也是他,因为这个时代他是后出场者,之前的只言对刘武而言是空白的。 “武儿,”他看到他看只言的眼神,刚抹去了些的怀疑又重新上来。“随朕一起去向母后请安吧。” “诺。” 他跟着皇上走,不能暴露给只言惹来不便,但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他冷落只言,他很不解。季翔回头看到只言还在看着他们,她的眼神不知是在皇上身上还是在他身上。 “夫人。”圆儿扶着她离开。难道对他而言自己只是他宠宠就放下的后妃中的一个,那些话,糊弄应付的该是他吧。 走到拐角处,皇上松开了她。“朕还有事,你回去吧。” “陛下,臣妾跟陛下一起去给母后请安。”她笑眯眯的说。“不用了,朕有其他事,你回去吧。”皇上只是淡淡吩咐。 用栗夫人让只言吃醋吗?这一幕在季翔眼里完完全全是在秀恩爱,杀伤力仅对他而言。 “武儿,这边坐。” 皇上黑着脸走向前面的凉亭,这句话让栗夫人听到了,她慢慢靠近隐蔽,她想知道皇上是不是在和梁王说王后的事,她要帮助父亲。 “武儿,是昨天来的长安城?”他问。 季翔有些疑虑,律师经验告诉他皇上可能知道什么了。“是,臣弟昨日进的长安城,然后去了皇姐府上。” “前几天朕看到合欢殿有刺客闯入,还留下了字迹,朕还以为是你呢。”他观察着季翔的表情说:“看来是朕多虑了。” “呵呵,皇兄说笑了。” 他真的发现了,只言不说是为了不牵连到他,这个傻丫头,宁愿被误会也要让他置身事外。 “进长安?就是为了说这个把自己支开。”栗夫人推开侍女走开,还以为会帮到父亲,结果什么都没听到。她不知道抓住这条线就足以帮到她自己。 栗玲的门被推开,栗友放下了给她准备的衣服。走到她身边冷冷的说:“三妹,这是给你准备的,明日跟爹一起进宫。”门又被重重关上。栗玲用手掠过衣服,很淡雅的颜色,她不是很抵触,但却对明日要做的事却很是逃避。她被夺走了一切,医馆,自由,还有周开阳,现有的所有又有什么是她能选择的,为了母亲的安宁,她认命了。 开阳傍晚在一家酒肆坐着,用手指蘸着酒水写着她的名字。一片黑影过来把他包围。“你们是谁?在这里干嘛?”开阳的话语带着醉意,他已经喝了太多的酒了。 “周开阳,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周大人走出来冲儿子吼道,他心里有气他不争气,为了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但更多的是满眼的心疼。 “把他给我带回去。”他已经以病为由向皇上替他挡了几天,明日太后寿宴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太后寿宴,太后和皇上坐在主位。出席的有各位群臣,还有跟朝廷关系不错的楚王,以及各位宗亲。当各位王爷大臣贺寿完之后,他来了。 “太后娘娘寿辰,本王岂能不到,有些迟了,望太后陛下勿怪。吴王刘濞参见皇上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他的到来让氛围凝结,尤其是他这突然示好的态度,开阳拿着酒杯,不由嘴角弯弯,他肯定没这么简单。 “吴王有心了,请入席吧。” 太后礼貌xìng的邀请他。“吴王。”皇上随着母后向吴王做出请的动作指向下面的位子。 “梁王殿下,本王的车马看到殿下三天前从长安城反方向回去,快碰到本王时又突然回去。不知殿下是否有什么特殊任务?” 季翔的动作僵住,皇上手里的酒杯重重落下,眼神扫过李广到季翔身上。 季翔笑了笑,“吴王说笑了,本王前天才到的长安,并没有见过吴王。” “是吗?本王可是看到孟将军下车了,莫非是殿下做的是秘密任务,不方便告知。” 面对他的句句相逼,季翔的口齿伶俐也瞬间有些无措,他能感受到那双很有杀伤力的眼睛在盯着他。 “母后,这是嫖儿送你的礼物。” 公主把一个盒子呈上去帮弟弟解围。 “姐姐快坐下。”看到孕fù公主上前皇上也担心起来,顺利转移了这个话题。 “是啊,嫖儿,你给了母后最大最好的礼物。皇上和武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送哀家一份大礼。哀家和太皇太后也为皇上准备了份大礼。”吴王在此呈此礼物刚好。 很大的一副江山图呈现在殿内,全手绣。“你皇祖母要多休息,就没过来,这是我们一同给皇上准备的礼物,希望皇上能把这大汉江山治理的越来越好。”太后的眼睛闪光,看得出她相信自己的孩儿。 “谢母后,儿臣定不负所望,只是今日是母后的生辰,反倒让母后送儿臣礼物。” 皇上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 “我们母子不分彼此,把江山治理好,后宫和睦,早日有子嗣就是给母后的礼物了。” 皇上笑了笑,这第一件他可以全权做主,其它却很不如他意。 “听闻陛下在民间新封了位夫人,不知是哪位?”吴王得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5 章 自己的刺杀计划是被一名女子破坏的,他很想见识一下。 皇上听到这样的话脸色不是很好。“她身体有些不适,不在这里。” 皇上喝了口酒,吴王像是看透了什么,他一向以他的忧悲为乐,因此穷追道:“能被陛下看中,想必很有过人之处,不知可否召来一见?让本王敬杯酒啊。” 。他似笑非笑的说。 皇上的杯盏又重重落下,他握紧杯子,很生气。“吴王,今日是太后寿宴!” “太后寿宴,叫来新夫人来助兴岂不刚好。” 如果不用顾及太多,皇上此刻的第一想法就是把他拖出去斩了。 季翔看他确实为难,想替他解围,也想慢慢帮他们化解误会。“皇兄,臣弟听闻只言夫人琴艺甚好,不如就传她前来。” 皇上犹豫了下,现在母后群臣在这里,他再犹豫下去有些不太合适。但他心里担心的是吴王会对只言做什么,想来众目睽睽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琴艺甚好这件事他怎么不知道,武儿又怎会如此了解,他心中的猜测误会一点点加深。 只言跟着安远一起来到前殿,这是她第一次来。最先看到的熟人就是开阳,他不停的倒酒喝酒没有注意到她,然后就是季翔,公主,还有太后和他。只言在路上请教过圆儿如何做,规规矩矩的的请安问好,祝寿语。看到她做这么好,栗夫人有些不悦。 “夫人,武儿说你琴艺精湛,今日母后生辰,你就弹奏一首给母后吧,也让朕开开眼。” 他最后一句话语调很怪,只言抬头看向他的方向,他的眼睛却已不在自己身上。 “夫人。”季翔突然出来向她行了个礼,只言被惊到,但还好这么多人在,她礼貌xìng的回了个。季翔在心里说“做的很好”。 “让臣弟与夫人共奏如何?” “只言的荣幸。”这是她想到的最官方的词,还好有季翔帮她,不过在现代学的古筝能在这里卖弄吗?但是他也会弹琴,什么时候的事?“荣幸”二字在皇上听来很不开心,他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看向开阳,这位兄弟,这是与酒相伴了吗?周大人担忧的看着他,有些后悔不该强迫他来了。 两人侧着面对面,季翔拨出了声音,“《无关风月》,只是相思曲,音频的声音夫人可还知道?”其实他想问的是“可还记得我们一起唱过的那首《无关风月》?” 只言点了点头,季翔先弹出了一段引领她,只言慢慢跟着他,这古琴弹着倒还可以算的上游刃有余,她的琴音一出,皇上手中的动作停下看着她的样子,低头抚琴,才气逼人,从小颠沛流离的她如何做到这些的。“只言,你还有多少事是朕不知道的。” 在大家都没有预感的情况下歌声响起,他们是不知道他俩说的是一首歌的,只是简单的陶醉在琴音里,现在又迷醉在歌声中。 季翔先开的口: “檐下半昏黄 天边正夕阳 你落笔勾一抹霞光 经史载满室和着岁月悠长 袖角微熏 书卷的香 ” 这一首歌仿佛把他们带到了自娱自乐的KTV包间里,他们一边唱一边感叹相思“无关风月相思局,只因局中人是你。”没想到会延伸到他们身上。圆儿静静的看着他唱,眼神定在夫人的方向,很清楚的为她赋相思。 “黄卷对青灯 芊芊影在旁 夜将墨色泼满了窗 案前闻一曲笛声的安详 当时只道 不过寻常 ” 只言唱完最后一句看向皇上,本来还在她身上的眼神又立刻躲闪开,她看出了他的纠结有一丝不舍。 “亭外草离离 枯槁换清碧 ” 只言继续道,原版复原回来。 “只身天涯旅 山河斜相依 十年江湖期 一路红尘载酒行 我去赴一场无关风月的局” 我的无关风月就是穿越大汉失去你吧,他心想。 “十年江湖心 无言守候盼归期 为你等无关风月的局” 只言全程盯着皇上唱出来,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滑下,他的心颤的很厉害,竟有了想冲过去抱住她的冲动。其实最好哄的就是生爱人气的男人,互相有感情,最好用的就是感情线。 我弹相思为你,你唱相思已不再是对我,知道这些,还不够潇洒放手吗?季翔接过去不给只言留机会的马上结束。 “闭上了眼睛但见你笑依稀 吹一曲清萧一夜伫立 清风伴胧月 默然最后的相依 此生永离此别永无期 ” 他停下,手心扶向琴弦,只言也随着他停下。“此生永离此别永无期”只言心里反复回放着这一句道别曲。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读懂了各自的相思,但公主却在为他们担忧着。结束后季翔回到自己的位置,公主特地把只言叫到身边同坐,只言看临坐的季翔,他拿起杯酒猛的灌下去。 皇上又看了眼只言,她发现后依旧神情情的望着他,为他唱相思曲皇上心里暗喜了下,可相伴的却是那晚的人,他此刻脑子很乱此刻。 栗大人走出来,“陛下,既然梁王殿下开了个场,臣还为太后准备了个节目,请太后观赏。” “栗大人有心了,请吧。” 太后笑着应答。 他拍了拍手,一女子掩面而来,再最靠近时打开了衣袖,与身后的陪衬一起舞动着,她一直没有表情,直到看到栗大人黑着的脸,才露出来僵硬的微笑。慢慢移动到面向开阳,他刚倒完酒正拿起酒杯,抬眼与她的眸子撞上,眼里竟还有一丝喜悦,但看到她定了一秒后享受的笑着自然转身他楞住了,周大人很担心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开阳回神,扶案想一跃而起被父亲按下。“这是太后寿宴!” 开阳只好继续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直到她的舞停了。 栗大人自己欣赏的拍了拍手带着女儿上前说:“启禀陛下,太后,这是臣的小女儿名叫栗玲。” “怪不得生的如此美丽端庄,原来是栗大人的小女儿,栗夫人的妹妹啊。” 楚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原来是栗大人的女儿。” “太后过奖了。”栗大人谦虚道,然后跟大女儿使着眼色,示意她说话。 “母后,臣妾的妹妹尚未婚配,不知道梁王殿下可愿意娶臣妾的妹妹?” 栗夫人上前说。 季翔的表情僵住,皇上看着状况,他觉得可以试一下,武儿不娶难道真的另有隐情?开阳眼睛眨了眨回味刚才听到的话,他笑了。 “武儿,栗姑娘人不错,善良端庄,皇兄可以马上给你赐婚。”听到马上栗玲也被震回现实,她现在想侧过去看看他,她没想到今日会见到他,他对自己一定失望透了吧。 “皇兄,不,不用,武儿一心为国事,现在无心婚事。还请皇兄收回成命。”他极力婉绝 “武儿,国事固然重要,成家也挺重要的啊。母后看栗姑娘人就不错。”太后也说。 “莫不是武儿你有什么隐情,吴王说的是真的,你提前来过长安?”他用质疑的口吻说。太后不明白的看着皇上。 季翔看他死盯自己,问这样一个问题,还有母亲,担心的姐姐,无辜的陌生人栗姑娘,看来今天是逃不掉了,但不能是她。 季翔跪了下来,“母后,皇兄,臣弟确有隐情,臣弟不能答应栗姑娘,因为,因为臣弟心中已有喜欢的人了。可能有些不合适,所以没有跟皇兄说,但是臣弟真的很喜欢她,希望皇兄能成全。” 公主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不合适就不能说啊。 “是,谁?”皇上问的也很没有底气,他也怕,众人面前该如何做。 季翔的手慢慢伸出,指向了公主坐席的只言身上。皇上握住衣袖,看着他的手指指着只言。“是她,夫人的侍女,圆儿。望母后皇兄成全。” 皇上的手松开盯着他问:“圆儿?” “对,圆儿,臣弟在宫中不小心撞到了她,当时她不知道臣弟是梁王不仅没有责怪臣弟,还为臣弟引路,臣弟就慢慢喜欢上了她,臣弟回国后也与她有书信往来。吴王说的没错,臣弟是三天前来的长安,就是为了见圆儿。” 季翔根据电视剧情节解释,圆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只能在梦中亲近的人在说喜欢自己,即使知道是为了夫人,但还是很激动。 皇上深沉的眼睛听着这一大段解释慢慢清澈起来。 合欢殿的是他,他是见圆儿的,那句话出现在只言殿内可能是圆儿带过去的,毕竟只言与她很亲近,只言帮圆儿隐瞒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武儿,你有喜欢的人母后很开心,可圆儿,,”太后有些不满意圆儿的身份,毕竟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 “儿臣知道母后会这么想所以没有一早相告,望母后体谅儿臣,成全儿臣。” 季翔继续祈求着说,与其娶一个陌生女子,不如帮一下圆儿,带她出宫,为她找一户好人家。 “这个,皇上你怎么看?” “既然武儿喜欢,那就由母后做主吧。”他的笑眼慢慢回归看着只言,她低头沉默着,在他眼里一副受委屈状,他心里有些自责也有些欣喜,他知道了她的真心,纵使早有了解,可检验告诉他,今生再不会放开她。 看着儿子一双真诚渴望的眼神,她不忍心拒绝,身份不重要,品行好就行,圆儿在皇上身边多年,会是个好妻子。“圆儿,”圆儿从里面走出来,跪在季翔旁边,“那哀家就为你们做主,择日成婚可好?” “谢母后成全。”季翔没有很开心,只是简单的目的达到了,帮了只言。他看着高高在上的他,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有很多不足,会一直努力的,,,谢谢收藏者和阅读者的喜欢,我会等你们的,今天可能还有一更,因为怕思绪飞过啊,哈哈 ☆、重归于好 栗大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毕竟费这么大功夫被直言拒绝了。“栗姑娘,哀家很喜欢你,哀家答应你会帮你找一门好亲事的。” “母后,臣妾想,能不能让妹妹一同入宫与臣妾为伴。” 栗夫人打了很好的算盘,她自知皇上心思不在她身上,这几日在她那里也只是单纯的跟只言闹别扭而已。宫中权力代表一切,她没有宠爱没有子嗣,她担心,害怕,想让妹妹进宫帮她,即使她们关系并不是很好,可她了解,能让栗玲为她所用。 “陛下,太后,臣觉得此事可以,能让他们姐妹作伴。” 栗大人附和道。太后看皇上默不作答,她想儿子的后妃本就不多,栗姑娘看上去这么讨人喜欢,充实下后宫也是个不错的主意,小儿子直言相拒让栗大人很没有面子,这何尝不是一个两全之策。 “皇上意下如何?” 太后问道。 皇上笑了笑,“栗姑娘那你就先行入宫陪陪你姐姐吧。” 他没有想册封她,只是在这种宴席给他岳父一个台阶下,单纯的让她陪陪姐姐。 只言知道开阳和这位姑娘的关系,看着开阳伤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为感情而伤感。 “哗”的一声,开阳桌案上的东西被他扫落在地。他不顾父亲劝阻的起身,走出来。皇上对他这一动作表示很惊讶,他盯着他上前来,这是大宴他刚刚的动作就已经很失礼了,皇上心里希望他别再做失礼的事,否则自己想帮他都不能了。开阳笑着,可眼圈却红红的极力隐忍着。“臣得要恭喜陛下和栗大人了。” 栗玲回头看着他,他眼睛里有愤怒不满更多的是伤心。“粉颜斩痴情,这个宴席办的还真是好啊。” “周开阳你醉了,快下去。”皇上教训他。 “是醉了,不醉怎敢对陛下说出这些话。” 他在殿中央冲皇上吼着,众目睽睽之下,让他很没面子。 “周开阳你疯了,不要太过分!”皇上的耐心已在边缘徘徊,现在这里有他敬重的母后,吴王,还有群臣。 “开阳。”栗玲不顾父亲走到他身边,想伸手拉他阻挠一下,却被他冷漠躲开,栗玲哭了出来。 “臣怎敢过分,在座诸位哪个不是把陛下当成这殿中的焦点,个个女子都想献媚跑到陛下枕边,别人不懂我还不知道。相处这么久,我竟被你掩盖世俗之心的面具给骗了,说不合适也是因为这个吧。” 他说着慢慢看向栗玲,后面半段话完完全全在任何人眼里都是冲着栗玲说的。 吴王看着笑话,感叹他们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用自己动手就自己乱了。 楚王看着栗玲的眼泪不停的流,他知道她跟周开阳关系不一般,他们门当户对如果真的相互喜欢干嘛要闹这么一出,他心里也充满了疑问。 “开阳。”栗玲不顾旁人眼光尝试着靠近,可他却在不停的躲避。 皇上看明白了,为什么不早说,既然喜欢他当然会成全,只言看向皇上,希望他能帮帮他们。可皇上在这种情况下,要顾及的又哪能是周开阳一人的感受。他看到母后的脸都绿了,他也只能委屈一下兄弟了。 “周开阳朕如此信任你,你却在太后的寿宴如此过分让朕失望。” 虽说是要给太后面子而惩罚他可要说对他没有一点失望是不可能的,几天不见如此颓废是为了名女子,原本可以不这样的,跟他说一声,这么多年兄弟情,况且他还有这样的权力,完全可以给他一场盛大的婚礼。 周大人见状赶紧走过去拉着儿子跪下。“犬子醉酒之言实属无心,望陛下太后赎罪。” 周大人拉着儿子想他道歉,可倔强的他死盯着栗玲不放,他怪她,怪她出现在这里,怪她给自己希望之后再绝情对他,可他也恨自己,即使这样还爱着她。 皇上无奈至极,“周开阳目中无人,搅乱皇家宴席,罚他闭门思过一个月不许入宫,并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周大人知道皇上存有私心已是宽大处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儿子吃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6 章 点苦头也好,以后谨言慎行。 栗玲看着他被带走,最后一眼还是望着她,她除了后悔还能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开阳,不管我做什么,你怎么想我,希望你明白,我是爱你的。 宴会结束后,只言在殿外等着栗玲,她知道皇上和开阳关系很好,栗玲也帮过她,只言想要回报她。 “栗姑娘,我知道你和开阳的关系,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们在灯光下坐在亭子里,圆儿被季翔带走了,只有他们二人。虽然只言心里对赐婚也很不解,但她不知自己还是否有权过问他的事。 “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栗玲的无奈就是情不由己,任由摆布,这都不是我能选择的事。”她声音有些感伤。女人之间的感情开始的很奇怪,一次相依可能就可以让她们敞开心扉。 “我不懂你说的,我只知道你们之间有感情,而且并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人的一生很长,将就的了吗?” “夫人,他已经恨我了,没办法挽回了。”栗玲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不理解和恨不是一个概念,如果没有爱的前提接下来的这些通通不成立。如果你相信我,相信皇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原因,我很想帮你。” 人总是这样,分析别人的事头头是道,到了自己就当局者迷了。 栗玲看着只言无比坚定的眼神,宴会上开阳的表现又重回击打着她的心,让她有了尝试的勇气。 “夫人,我知道你对陛下而言就像开阳于我一样重要,如果可以,这件事也只能陛下能帮我了。” “他与开阳感情胜似兄弟,我知道今天的事他也很无奈。”说完后只言才发现她已经了解他到这种地步了,心中不免酸酸的,如果不是经历又怎会明白,但经历或许也会带走了你的所有,只为你剩下后悔的权力。不知他是否还会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是栗家的私生女,父亲用母亲相逼,我不得不听他的。他要把母亲的牌位移除栗家祠堂,我知道那是母亲一生的追求,我不想她死后还不安心。”回忆起母亲的遭遇她更加伤心了。 又是痴心女子负心男,虽然在只言耳里是恶俗桥段,但细想这种事也确实不少。她握住栗玲的手,给她安慰。“栗姑娘,我明白,你放心,我会尽力的,既然皇上让你暂住宫中,你就先留在栗夫人身边吧,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多谢夫人,栗玲会永远记住夫人的恩情的。” “不用客气,我在这里本就没什么朋友,如果可以,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栗玲点点头,她眼里还有泪水,感恩只言懂她,感激只言真心想帮她。 分开后只言就去了皇上那里,安顺说他与梁王殿下一起去了太后那里。她能想到肯定是去商量婚事的,她站在门口等他。因为他说过不想见她,她不想为难下人。 晚上的风有些冷冽,只言搓了下手,他出现在了眼前。只言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冷漠,但也并没有给人很亲近的感觉。 他慢慢靠近,看的出她很冷,他想帮她挡点风。“你怎么不进去?”他问。 “我,你,”这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皇上心里在笑,但还是想听听她怎么说。“你说过不想见我,我不想为难他们,在这等着就好。” 皇上低头浅笑,又严肃的问:“你在这等着我就想见你了吗?”只言心里舒缓了些,终于不说“朕”了。 “我有事跟你说。” 只言的语气很小心,没听到回答,可他还在这里站着,只言继续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 皇上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假装不下去了,他突然侧下头吻她,很小心的感受她的温度,抱着她。“对不起”三个字飘到只言耳里。她哭了,她踮起脚尖第一次主动吻他,皇上有些惊讶,更多的应该是开心吧。安远和安顺看到他们和好也都很开心,这些天看着皇上难受,不停的帮他违心拒绝只言,他们心里也很不舒服。 皇上把只言抱回殿内,让她坐下,拿起杯子给他倒了杯热水。只言握着水杯说了句“谢谢”。看着他笑着看着自己,她试探着问:“你,相信我了?” “不然呢,你这么爱我,我怎么还能忍心伤害你。” 他盯着她说,这个女人的心已经是他的了,他做到了。 “对不起。” 只言低着头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怀疑你,不过圆儿也真是的,差点让我铸成大错。” 说来说去此刻的温暖又是季翔牺牲自己换来给她的。季翔你还会痛吗?你真的喜欢圆儿吗? “他们,要成亲了?”只言问。 “对,五天后是个好日子,武儿急着回去,母后就让他在这里办。” 只言礼貌xìng的笑了笑。她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 “皇上,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变得很正经的说。 “你说。” “开阳的事。”提到开阳皇上的表情有点变化,希望好兄弟能理解自己的做法。“他和栗玲的事我知道,栗玲就是那天带我去找你的人,也是给皇上送解yào的那位朋友。” 皇上握住她的手叹了口气说:“我看的出来,他们两个是有感情的,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说,我想帮都帮不了。” “我刚跟栗玲聊了聊,她这样做也实属无奈,为了自己已故母亲安心,听从父亲的话,与开阳断,但她也是爱着他的。所以想请皇上帮帮忙。” “既然是他们的家事我又如何帮得。”皇上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我有办法,不过得先问皇上一个问题,”只言笑着说:“你把她留在宫里是不是也喜欢她?” 皇上立刻解释说:“当然没有,我又没册封她,让她进宫只是来陪她姐姐的,这样夫人都吃醋吗?” “这我都吃醋的话,每天不都得酸死,你妃子这么多,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她说到最后忧愁了起来,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如果突然消失会给他带来什么。 “只言。”他把她揽在怀里。“你不是简单的其中之一,你是唯一一个我一心一意爱的。” 她很留恋这样的怀抱,就这样她说出了她的办法。“皇上真想帮开阳的话,可以认栗玲为义妹让她以公主的身份出嫁,这样栗大人应该也不会说什么,公主的生母地位自然也就高了,让她没了后顾之忧。” 皇上发出了笑声,“是个办法,还能让周开阳心甘情愿的叫我大哥。”只言对这个骨子里是孩子的君王也是醉了。“但愿他能理解我今天的做法。” “会的。”只言给他宽慰。 “不过也不能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娶到心爱的人,这么久见不到人,得有些惩罚。” “你这皇上怎么这样啊,刚还要人家理解你,现在又想着耍他了。” 皇上笑笑说:“没办法,记仇。” 呃……只言无言以对,不过能帮到他们就行,至于怎么玩,随他吧。 “只言,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让她起来。 “你还有事吗?”只言面对着他问。 “无妨,我先送你回去再说。”言外之意就是他可能还有事要做。 “那个,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能不能不忙了?”只言突然来了勇气,可下面这句话看着他的脸还真说不出来,她眼睛看着地面。“还有,外面这么冷,我,可不可以留在你这里?” 皇上有些惊喜,他看着她一字一字的问:“你要留下?” “之前的事我要对你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次次伤心失望,我想做你真正的夫人,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只言很真诚的道歉。 “当然,我的所有机会都是你的。”他开心的把只言拉到他怀里,把她抱得很紧。 “殿下,夫人可能不回来了。”季翔还等在合欢殿,圆儿站在她旁边说。 “圆儿,对不起。只是走个仪式,把你带出宫,之后你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眼睛看着外面说。 “殿下,圆儿愿意,愿意陪着你,哪怕殿下永远不会看到我。”她跪到他面前,她早有预料梁王可能会把她带出宫然后丢下,她知道自己对他动情已久,不敢奢求靠近,如今能有机会相伴,哪怕一生待在他一侧也愿意。 “圆儿?”他有些惊异,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殿下心里只有夫人,看不到周围的人很正常,圆儿喜欢殿下。”她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季翔站起来,背对着她,没有像往日一样扶起她。“对不起。”留下三个字走出去。月光很好,他的心却在哭泣,为了只言他也伤了一个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速度速度,么么哒 下章是比较特殊的婚礼一二 希望宝贝儿读者们会喜欢这种表达方法 困困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表示生物钟已乱到调整不来 继续继续 ☆、婚礼 第二天早上一起用膳,皇上看着只言喝粥突然笑出了声,昨晚的缠绵与温存让他们之间更加亲密了。 “你笑什么?”只言一脸无辜加懵的问。 “我在想我这个皇上做的还真挺窝囊的。” “为什么这么说?” 她看他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更不解了。 他向她抱怨道: “一般都是我去哪个妃子的寝宫休息,她们也都是等着我过去,可是只言,”他挑着眉看她,只言一副嗯?我听你继续说的表情。“在你这里好像是我每时每刻在等着你,在你面前,我可一点都不像皇上了。” 呵呵,这大男子主义也是够了,不过有情可原,谁让人家是天下之主呢,从小就不知道低头是什么吧。“那我以后也向她们一样等你,开心了吧。”低头的事还是她来做吧。 皇上因她这句话被呛到了,咳了咳,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乖巧贴心了,之前很少这样的,不过他喜欢。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跟你计较这些的。对我来说,是你,就行。”只言再次被他的情话打动,如果有人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绝对是现代男生的撩妹必备啊! “对了,今天上朝我会正式宣布封栗玲为公主,还会给他和开阳赐婚,你去找她,告诉她这件事,记得要让她瞒住周开阳这件事,只能让他知道他要娶的是公主,不能让他知道是她。至于婚期就两天后吧,不能撞上武儿的婚事,尽快办的好。如果她问的话,就说是朕要惩罚一下妹夫一下,希望妹妹帮忙。” “皇上你真的要按我说的做?”只言一边惊讶他瞒开阳的做法,不过也理解,一边惊叹他不用考虑就采纳自己的建议。 皇上笑了笑,“这么好的办法为何不用?” 朝堂群臣而立,当然还有来凑热闹的吴王,他此次进京的目的当然不可能是祝寿这么简单,所谓知己知彼才能更好的谋划无懈可击的计划,他就是来找缝的。 政事过后他叫了栗大人和周大人二人上前,他看着周大人联想到周开阳得知真相的表情心里窃喜。 “栗大人,朕昨日说让栗玲入宫陪栗夫人,母后对她甚是喜爱,让朕一定得好好封赏,为她找一户好人家。” 栗大人听到这心中有了担忧,他怕皇上金口说出的不是他想要的。“传朕旨意,封栗中尉之女栗玲为易昕公主,赐婚于骠骑将军周开阳,两日后完婚。”群臣竖起耳朵听着这个旨意,栗大人想推都推不了。他看向周父,他的表情倒处变不惊,难道这中间是他在作梗。天地良心,周大人可一无所知,可能是多年带兵经验给他的锻炼。 “两位卿家对朕的这个决定可还满意?”看着群臣议论纷纷他问。 栗父附和着笑了笑说:“陛下,英明。”听得出他不是很满意,虽然女儿贵为公主嫁给了一等一的将帅,可朝中谁都知道他和周大人历来不合,这样一来无论如何都跳不出来了。 “臣替开阳谢陛下隆恩。”周父对此决定很满意,想起家里的儿子,虽说自己是男人,可儿子的心思他看的很透,应该他会更开心吧。 朝中局势简单明了,皇上看重的是周家,栗家除了先帝登基时有所作为外,这些年几乎都是拿着俸禄碌碌无为,上次小小的埋伏都能让拥兵的他手足无措,不能重用,但可以利用一下,毕竟他的两个女儿都很有出息。更重要的是坐上的亲弟弟,身处要地,有他在,结盟之事绝不可能,梁国兵力日盛,听说他又在广纳贤才,绝不能让这个黄毛小子阻了他的路,他两次来回进出长安决没那么简单,还有他与那位夫人的相思曲,如果不能硬来阻止,那让他们兄弟反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然还有自己的那张王牌,是该谋划谋划了。吴王人在朝堂心里却在谋划着他的千秋大业。 “周大人留步,陛下请你去一下。”安顺过去拦住他,把他带到了皇上休息的地方。 “陛下,找臣来是?”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了,莫不是又有什么变数。 “周爱卿,朕想托你办件事。”皇上从台阶上走下来。 “朕希望你不要告诉开阳他要娶的是谁,他有伤在身,什么都不用做,只需拜堂就行了,至于娶的是谁就让他自己发现。” 皇上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解释道:“朕知道你心中有疑问,其实这件事本来很简单的,如果他一早告诉朕,可能这些都不会发生。所以,周爱卿这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吧。” “臣明白,多谢陛下成全开阳。”他很感激的说,毕竟结果是好的,至于教训,也是同样是他想给儿子的。 栗玲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她担心开阳恨她,不知道是她还好,如果知道会不会被退婚,只言笑着告诉她不可能,怎么会,周开阳很爱她。 作为即将出嫁的易昕公主,皇上让她自己暂住一个宫殿,准备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7 章 促的婚事。其实他也让圆儿从合欢殿搬出来,可是她拒绝了,她说要多陪陪只言,也只有她一人知道,只有待在夫人身边,才能看到他。定完婚他就去了公主府,没有了一点动静。 只言不知道该跟圆儿说什么,她应该是知道她和季翔不一般关系的,看她没有一点开心的样子,她的祝福仿佛也变得微不足道,沉重的说不出口。如果季翔真的喜欢她,那么,希望他们能幸福,这是只言盼望的。 “烫死了,换换换。”周开阳趴在床上嫌弃着下人泡茶的温度。 “又有些凉了,周边你存心气我是不是?”他无缘无故的发着脾气,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少爷,你心里不舒服,奴才看了也不舒服啊,但你也不用这么拿奴才出气吧。”周边有些委屈的嘟着嘴说,声音楚楚可怜。 “怎么了?”周大人推门进来,拿过周边手中的茶品尝,夸赞道:“不错。” 开阳又是翻了眼父亲,周大人笑着说:“周边一个大男人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周少爷是不是最近脾气太暴躁了。” “爹,有事没事,有事我帮不了,没事就请去忙吧,我要休息了。”他把头贴着手臂,做出要睡了的假象。 “为父就是来关心关心周少爷,你的伤不要紧吧。” “父亲放心,儿子还死不了,还能跟你赛马shè箭。” 他们父子又开始温暖的唇qiāng舌战。 “那就行,你两天后成亲,皇上为你指了门亲事,让你娶易昕公主。”他不紧不慢的相告,演的很好,没有一丝漏洞。 “什么?什么?成亲。”他激动的一跃而起,跪在床上,看着父亲,想他再说一次,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看到儿子的表情,实属正常,他不喜欢御赐的婚姻这他知道,又不清楚不楚的突然要娶亲还不是他心里的人。“对啊,成亲,两天后,易昕公主,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好待着这里等着拜堂。” 周大人看着儿子第一次被自己的三言两语惊出这幅模样,这就该是个教训了吧,他转身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把门锁了,看好少爷。” 听到这句话开阳才意识过来不是玩笑是真的。“爹,爹,你说清楚啊,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让我闭门思过吗?娶什么亲啊,早知这样还不如让他打死我算了。” “周少爷,好好养伤。” 周大人走了出去,言多必露。 “成亲,哈,成亲,易昕公主?周边,易昕公主谁啊?” 周边摇摇头。他从小在朝中摸爬滚打,怎么没听说过这位讨厌公主的名号,皇上,陛下,可真是好兄弟啊!伤口撒盐不能尽兴,还要投dú吗? 两天时间很快过去,周府的喜庆不同于之前简单将军府的冰冷,它将要迎来府中唯一一位现世的女主人。 栗玲从宫中上的轿,虽然栗大人也进宫了,但大多数事都是只言做的,这也是栗玲请求的,所以看似栗府嫁女儿,实则好像除了府中的红绸缎外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只言母亲的牌位安放在栗府祠堂,原本已断的香火又重新燃起,母亲安心,她也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听着外面的熙熙攘攘,开阳急坏了,这两日重重把守,门每次开的时间都短于他到门口的距离,他猜测一会他们肯定会来催他换喜服,他就趁机赶紧逃跑。 如他所料门开了,他靠着墙,伤恢复的很好,行动还算的上自如,在门要关的瞬间迅速侧了出去,刚开心的会,还有些嘲笑的看着门口的呆住的他们守不住自己,却一扭头撞到了父亲身上。 “干嘛去?”他身后带了好几个人,开阳心里有些虚,难道就真的跑不掉了。 “爹,你知道,我不会娶别人的。”他开始打感情牌,万分真挚的语气。 “你想抗旨!拿着周家上下换你的坚守?”此刻的周大人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这是原则问题,这个儿子有些太随xìng,这样在朝为官很容易吃亏。 “爹,可是我。”周大人没听他继续说下去,“陛下也会到场,马上该拜堂了,你们去帮少爷换衣服,把他带到正堂。”开阳挣扎无用,身在将府,连家丁都能上战场,况且还有父亲坐镇,不由得他不从。 云云和小锦把栗玲送到门口,很开心的默默离开,等到结束再回来,这是答应过只言夫人的事。 开阳被左右冰块脸护法带领着到周府门口迎新娘子,面对喜娘递过来的红绸缎,开阳不想接但感觉到身后马上要伸过来的手,他把它一把夺过来,很不情愿,栗玲能感觉到她的手被他往身边狠狠扯了一下,她紧张的咬了下唇。 一步一步走入正厅看到了微服的皇上,说实话开阳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眼神一扫而过,皇上有些失落但却很想笑,他这种表情在得知真相后会怎样表现,肯定会对他万分感激。还有一旁站着的季翔,他随皇上一起来的,因为这是梁王叫哥哥的人的婚礼。如果,他告诉皇上他喜欢只言,是不是他也会慷慨的把送到手的妃子让出给他。不会,从救只言到误会,他的种种表现都说明了结果。可能他会杀了自己的亲弟弟,不是没可能,九子夺嫡,弑父杀君,乃帝王之家常有之事。他不怕这些,怕的就是她现在随他而变的心情,他恨这样的自己,明明该气,却还处处为她着想。为守护跨千年到你身边,能做的却只能是方圆外的守候。 拜天拜地拜父拜君王,开阳可以做,但倒了夫妻对拜,他却怎么都弯不下腰,左右护法只好帮助他一下了,栗玲心里虽不断说服自己理解但难免有失落。随着真相揭开的距离越来越近,她很紧张,很担忧,现在她已经是他爱的周开阳的夫人了,可那个跟自己拜堂的人曾经用无比失望的眼神看着她,她怕揭开这张盖头,所有感情也会被瞬间盖住。 仪式结束,宾客离开,皇上这个大忙人当然是看过他拜堂就回宫了。栗玲孤零零的坐在床上很久了,听着他赶走了屋里的所有人,语气从平缓到愤怒。坐在离他不远的距离,不断传来酒进杯盏的声音,她想开口劝阻的时候他竟然说话了。 “易昕公主,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人,成亲也实属无奈,希望我们以后能做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到时我自会想办法送你离开。” 容不下第二人,那一人是栗玲,第二人是易昕公主,如果这两个人都是你的玲儿,她爱着你,你会成全她寻找的幸福吗?“夫君,你有伤别再喝酒了。”栗玲听到他还在喝酒,不得不出言相劝。 “公主,我们之间不必如此称呼。” 等等,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这声音不是,她,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步伐有些沉重,心里小鹿乱撞,栗玲感觉到他的靠近与他一样紧张,并且只多不少。 他伸手揭开红盖头,栗玲抬头看他,精致的五官展现在面前,他幻想过无数次的样子,玲儿为他披嫁衣在独属于他们的空间里这样看着自己。他的手还拎着盖头的一角,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她,栗玲抬手把盖头拿来,握住他的手,可能是开心也可能是担心他会不接受,她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流起了泪。 栗玲把他手握的很紧,就这样抬头望着他说:“易昕公主就是你的玲儿,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夫君还愿意成全她吗?” 他眼睛闪了闪看着她,侧身坐到她旁边再次确认,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喜极而泣,两人都哭了,这个拥抱就代表了一切言语吧。 “对不起。”栗玲在他耳边说。 “对不起,我不该不向你解释就那样不明不白的伤害你,我是有苦衷的,你相信我,我一直爱着你的。” “别说了,我都懂。” 开阳慢慢从她肩膀上移开,吻着她的泪滴,慢慢靠近她的唇,温柔的探寻她的炙热。他们之间错过太多,误会太多,当对方出现时,还是可以什么都不说的,相依相偎,就是最大的幸福与理解。 开阳搂着她的肩让他靠着自己,拒绝听她说出一串串解释,对他来说那些都不重要了。开阳笑着问:“怎么会是你?我现在都不敢相信。” “是皇上和只言夫人帮了我们,他还怕你不理解他,你现在知道了,我们应该感谢他们。” “虽然拜堂时我心里确实还对他有诸多不理解,这么骗我,但还是很感谢他,为我带来了你,我当然会理解。” “还说呢,夫妻对拜,你怎么拜的?还有哪有人是这么不情愿的夺过红绸缎的。” 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却当了真拿起一旁的红绸缎,拉着她起来。 “你要做什么?”栗玲看着他一点一点顺着刚刚他带她一起进栗府手中握的东西。 “拜堂啊,我们重来,我要给你最好的,没有一点遗憾的记忆。”他说话时眼中闪耀着,像是吞噬了星辰。 栗玲接过他手中的哪一角,听着他自导自演的说着,跟他一起重复着已经拜过的仪式。 有真心相待的决心,有相守一生承诺与实践,愿天下有情人一世情缘。 什么都不用说,是你来了,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该放假了,也给自己放放假,不过因为喜欢,可能还会有的,哈哈,等自己咯 今天这里下雨了,,, ☆、生活 栗玲作为儿媳fù要去向公公请早安,开阳开心的合不拢嘴牵着她走向正厅,“少爷,少夫人。”每当听到路过的下人们请安,他都会紧一下自己的手,一次次的握紧。“夫人”,他终于娶到玲儿了,从昨天开始,她就是周开阳的女人,永远不会再松开这双手。 进门直到正厅内他才松开她的手,周大人端着杯子用余光扫到了儿子在门口不顾栗玲拒绝的硬拉着人家。 “公公早。” 开阳也随着他的夫人破天荒的请了个早安,“爹,早。” 七岁开始这个时间他都在习武所以他们父子间是没那么多规矩的。 “坐吧。”周大人笑着给儿媳fù指座位,开阳跟着她一起坐下。 “你站起来!”他对开阳说。 “爹,我们就不能稍微正常的对话,现在家里可不止我们两个人了。” 周大人看了看儿子然后笑着对栗玲说:“儿媳fù别介意,这是我们父子的特殊相处方式。” 栗玲点点头,她早领教过。 “那你坐着也行,跟为父我解释两件事。第一,你伤已经好了今天为什么没有去后面?第二,昨天如果我不拦着你你要怎么做?” 开阳看着父亲,这都是什么问题啊,已经是过去式了,该发生的不都及时叫停了。 “为父想,你夫人应该也想听听。” 好吧,算我输。“爹,昨日是我太冲动了。我当时是不想娶亲,谢谢爹及时阻止。儿子的伤虽然好了,可陛下不是让我闭门思过吗?我不宜出门的。” “闭门思过的人还能出门迎亲还能走来我这里吗?周开阳你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好吧,周老将军,我去。“爹,你是不是该进宫了?”他转移话题问道。 “对,我还得上朝呢,你个臭小子不坏老子的事你过不舒坦是吧?”周大人一跃而起走到他身边说,开阳马上站了起来秒变乖儿子,“怎么会,怎么会,我马上去。” “唉……”看着父亲离开,他转身对上了栗玲正在打量她的怪怪的眼神,一会儿她笑了出来,原来是在憋笑啊。“干嘛?”开阳也带着笑声问。 “你们父子俩感情真好。”她的目光闪烁着,透露着些许羡慕。 “不是你们,我们是一家人,他也是你父亲。” 嗯,对,她也有自己的家了,有一个爱她的夫君,和善的公公,家里还有一对逗趣的父子。 “对了,你去后面是练武的是吧。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他已经移动到她身边蹲下把手放到她腿上问。 “没事。”她的表情有点尴尬,一开始听到她以为是有佳人呢还,经历使然,让她有些敏感,是他给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那,既然已经答应爹了,就得去啊,夫人要不要帮我抚琴啊?” 他的语气竟然有些撒娇,果然在爱人面前都可以变成小孩子的,因为有自信对方会宠着。 “好啊,不过你确定你可以了?伤没事了吗?” 开阳笑了笑说:“别担心,这点伤对你夫君来说算不了什么。再说我有事没事夫人不是最清楚?” 栗玲挣脱他的手起身走开,“快去拿琴,我等着你。” “哈哈,遵命,夫人。” 听琴舞剑无疑是最闲静舒适的生活,为心爱的人抚琴,看着他舞剑的瞬间还在冲自己微笑,脸上不自觉的就挂上的满意、幸福与骄傲。 “少夫人,门口有人要见你。” 琴声停他也停了下来走到她身边。 “见我?”刚嫁来第一天就有人找?“谁要见我?” “谁要见我夫人?”开阳喝了口水问。 “他说跟夫人说夫人曾带他游过长安夫人就知道他是谁了。” “游长安?”开阳的语气有些不好,“来人是这么说的。”家丁补充道。 “游长安,可是名男子?” “是的,夫人,他还带了个手下。” “真的是楚王殿下,快把他请进来。”栗玲有些惊,家丁点了个头走开。 “唉……”开阳叹着气坐下,栗玲知道他有话说,就盯着他等着听,不过这副没有见到人就吃醋的表情还让她挺开心的。“我的夫人可真厉害,楚王来将军府竟然不是来找父亲的。” “别yīn阳怪气的,我要去见他,你去吗?” 开阳把剑合上不紧不慢的说:“不了,不打扰我夫人去见我手下败将。” 栗玲没理他,转身走开,开阳怒了竟然只叫了自己一次!他把剑放下,往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8 章 移了一步,“你站住!” 栗玲就知道他会跟过来,停下,不一会自己的手就被人拎了起来,那人憋着笑看着她说:“我想过了,还没向手下败将炫耀我的成功,千载难逢的机会,走吧。” 无奈!什么啊,周开阳把她想的太厉害了吧,好像所有男人见了她都会喜欢一样,她可没那么大魅力,也没那么宽的心一个个应对,他一个就够填满她的心了。 “参见楚王殿下,让殿下久等了。”开阳礼貌应对,跟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栗玲随着自己的夫君行礼。 “周将军客气了,上次在街上巧遇就觉得栗姑娘与将军情深义重,果然上天不负有情人,你们走到了一起,本王希望你们不要忘了最初的情意,一直这样下去。” 开阳笑着说:“能得到殿下的祝福开阳很感激。” “栗姑娘,上次与你初见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本王与你甚是投机,不知栗姑娘可否叫本王一声大哥。” “大哥?这楚王是想和陛下同级?”开阳打量着面前这位谦和的男子,听父亲说过,虽楚王父亲与先帝jiāo好,可在先帝登基后除了君臣也就没什么jiāo集了,这个楚王是他的庶子,自然与朝廷关系也淡,并且,楚王曾受过吴王恩惠。 开阳见栗玲也有所顾忌,他笑着说:“殿下,我夫人已经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是陛下的义妹,这样未免不太合乎礼节吧。” 开阳婉劝的态度拒绝,楚王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栗姑娘,我们今后就是朋友了,很开心来长安能认识你。” “栗玲的荣幸。” 送走他后,栗玲落后在开阳后面想着刚才的事。“怎么了?”他察觉到回头问。 “哦,”她回神说:“没事,我在想是不是我身边的每个人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 他跨了几大步走到她面前抱着她,嘴唇放到她额头上,“不管别人如何,我周开阳接近你就一个目的。” 栗玲躲开看着他的眼睛,“那就是好好爱你,让你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 他又重新抱着她很宠爱的说:“不止我一人啊,你还有爹,云云,小锦,还有只言夫人和陛下,他们都是真心对你的人。” “姐姐。” 小锦没有拦住云云跑了过来,他们赶紧分开了。 “云云,你来了。”开阳蹲下摸了摸她的头,栗玲像是看到了一个慈爱的父亲。 “姐夫,云云能不能跟小锦姐姐一起住在你家里?” 开阳笑着说:“当然可以,这是你姐姐家也是你家。走,带你们去挑个房间。”他一只手牵着云云,栗玲在一旁,他跟云云说着话慢慢靠近,用另一只手拿起她的右手紧握着。 “只言,我昨晚忙到太晚,就没来这里。”皇上坐在她身边,除了一句问好她一句话也没说,反倒帮他倒水拿吃的细心照料着。 “陛下忙,只言知道。”她一样面无表情的说。 不是吧,定期的忽冷忽热又来了?“我刚下朝见过武儿就想来看看你。” “殿下进宫了。”心不在焉的圆儿突然变得激情满满。“陛下赎罪,奴婢失礼了。” “无妨,你们马上要成亲了,他是来见母后的。” 圆儿点点头,“奴婢告退。”她出门向他住的方向跑去。虽然婚期在即,但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总觉得这个亲成不了,她得去让自己安心。 “只言,你猜猜看开阳现在是在怪我还是在感激我们?”他不放弃的把手搭在她肩上渴望靠近。 “有情人终成眷属,皇上帮了他,他们当然会感激。”只言站了起来。 “夫人若还有事要做,那朕先回去了。”他也无辜也茫然也生气啊,突然就被冷落,女人怎么这么难懂。 他转身走到门口,脚步声很快靠近,背后突然伸出一双手把他抱的紧紧的,他嘴角高高扬起握住她伸过来的手。 “对不起,我知道你妃子众多,也明白你不可能总和我待在一起,但是当我看到你亲眼进其他宫殿还骗我的时候我就有些抑制不住,我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你能原谅这样的我吗?” 只言的一字一句把皇上惊的目瞪口呆,昨日去母后那里,被她训斥作为皇上要雨露均沾,被她盯着才去了刘美人那里,竟被她看到了,这个只言整天都在干嘛?他去的时候也挺晚了,她竟然还在外面。 他转身,“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想我想的睡不着吗?”他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当然不是,我是想知道栗玲和开阳他们婚事的情况,你这么久没来跟我讲我才想去找你的,还好没走到。” “那还不是想我了,昨天是母后盯着,我才去的。” “让我在意的不是这个,是你不跟我说实话。” “你就狡辩吧,我懂。我问你几个问题,可以解答你这个问题。”他很自信的说,这也可以理解为自恋,超级自恋! “你问。” “你爱我吗?” 这什么问题。这不是女孩该问的吗?但他的认真不能辜负。“爱。” 他美滋滋的笑着问下去,“看到我跟别的女人亲近你很开心吗?” “我是个正常女人。”这句话代表了一切。 “那你爱我,我也爱你,爱屋及乌感觉也应该是相似的吧,那你不开心我肯定也不开心,所以那不是瞒你,而是为了我们都有好心情,不能影响情绪。” “我……”语塞,不过这个成语好像不能这么用吧,能套成这个样子的也只有他了。 “开阳知道真相一定会很感谢你的。但是为什么怪的话怪你一人?感激要带上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而且这个主意也是我出的。” “主意你出的,瞒他是我的意思,就算是你的错,只要是不好的我都会帮你承担,无论你有没有参与,好的事情有我的就有你的。” 只言觉得她已经沉浸在这种密语里了。“一荣俱荣,损的话你还会护我周全吗?但是我们是夫妻,我也想与你一起承担。”他没有回答,只是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他的位置如果说损,那绝不是简单“承担”二字能概括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回来了,很晚了,明早有课,先到这,明天补偿回来。晚安,世界,海棠 ☆、新(心)娘 临华殿外虽有人把守,但圆儿如今的身份也是没人敢阻拦的,毕竟是将来的王后见王爷。 圆儿看他们没有阻止的意思就走进去,他正在盯着一个首饰盒发呆,“殿下”圆儿靠近叫他,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她的声音却格外伤心凄苦。 季翔没有回应,他很纠结,为了只言无视一个女孩的深情算不上什么,但如果要娶她那xìng质就不一样了。 “殿下是想把婚事作罢吗?就是因为圆儿说喜欢殿下。” 她强忍着哭声说出这样一句话。 季翔轻叹,“圆儿,你值得更好的。” “殿下不好吗?” “我不想耽误你,如果你的这份喜欢不能给你带来幸福,还是早日放手吧。”他转过来面对她说。 放手如果容易,陛下不会屡屡受挫后还去找夫人,放下如果简单,殿下你也不会为了保护一个不可能的人对我说出喜欢。 “圆儿是名宫女,承蒙殿下抬爱愿意带我出宫,奴婢不奢求殿下的爱,如果可以就依殿下所言,到梁国后奴婢听从殿下安排。” 季翔看她无比认真,这样最好,让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可为什么他觉得她的眼神这么伤感。自己又何常不是像她一样紧抓着,放下又怎会平淡? “奴婢告退。”她留恋他一眼走开。圆儿明白虽说太后已经赐婚,可只要他不愿意,婚事随时都能做罢。 时间一点点过,有人笑有人暗泣,事事如意的人可能心里潜藏着难过,不得已的人也有看不出的深情。 合欢殿内没人,季翔走进去坐在只言常坐的位置,把盒子放下,该送的礼物送过了,也就真的没什么关系了? “夫人。”门口的宫女请安问好,圆儿跟着进来,这就没什么奇怪的了,等王后一起告别曾经的主人。 “奴婢去沏茶。”看到季翔她退出来。 只言走到他身边,“坐。”他指着自己身边说。只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坐在他指定的位置,如今,他们之间该是以何种身份相处? “这些是给你准备的,知道你喜欢,不过自然是比不过皇兄送的。” 分的很清的关系。 听出了感伤,只言笑着拉到自己手边,“不会啊,我很喜欢,谢谢你,季翔。” 他看着她头发上还有自己送的那只发簪,终究抵抗不了自己的心,他侧着身子到她身边,只言抬头碰到他送来的唇,看着他闭上眼睛顺着脸颊滑下的泪水,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抓了一下瞬间连喘息都觉得困难,他没有任何继续下去的痕迹,贴了下就闪开了。分别的零度,无比礼貌的双唇。 “只言,明天我结婚,能不能让我看到你?”他眼睛里泪光闪闪,语气无比真挚,像是在祈求。如今时代变迁,一对恋人身披嫁衣所牵的手都不再是那一只。 “嗯。”只言点点头,门外圆儿抓紧了衣袖听着他们的对话。 安顺听从陛下的口谕来到周府。 “安公公,我爹不在,有什么事吗?”开阳牵着栗玲的手出来问。 “周将军,奴才不是来找周大人的,是陛下让奴才来叫将军入宫的。”安顺很开心的笑着说,毕竟开阳在皇上身边陪着他就能偷点懒。 “让我入宫,可我这一个月的闭门思过五天还不到!”开阳很诧异,也不乐意,他还没有和夫人待够呢。 “周将军,那天陛下惩罚将军实属无奈,陛下说了,不能让你闲一个月,休息几天和夫人待待就够了,他还有好多事让你做呢。” “什么?”开阳笑着疑问道,边上的栗玲也在憋笑,空气中弥漫着几分怪异。 “周将军还是快些跟奴才入宫吧,以免陛下怪罪。” 开阳有三分怀疑的盯着安顺,他笑的像是有些得逞。栗玲拉了拉他的衣角,“你快去吧,我在家等你。” “好,阿秀,小锦,好好照顾夫人。周边你给我好好照看府中一切,保护夫人安全。”他细心的jiāo代。 “少爷,咱们府里一般的刺客也不敢进啊。”周边反驳道,他有些适应不了这样的少爷。 “你找打啊!” 周边闻言赶紧跑到一边。 “好了,我又不出府,你放心去吧,我在家还能迷路了不成。” 栗玲拉着他说。“也对,那我走了。” 皇上正在翻着奏折,负责婚事的相关人员刚汇报完出去。“陛下,周将军到了。” 他嘴角微扬,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但能明明白白看出他停下了看的动作。“让他进来。” “罪臣周开阳参见陛下。”上来就行了个大礼。 “开阳来了啊,起来说话。”他放下手中的折子走下来,他早就没在看了,故作假象看他反应。 “不知陛下此时叫罪臣前来所谓何事?” 罪臣?好吧。“开阳啊,成亲后的生活可还满意?” “陛下圣恩开阳没齿难忘。” 好一句官方的话。“开阳,从今天开始你继续做你的未央卫尉,每天来朕这里。” “罪臣不是还要闭门思过?时间还没到。”开阳有些失望的样子。 “怎么,给你五天时间养伤娶亲加陪夫人还嫌少,真想闲一个月?” “没有,没有,陛下说笑了,臣谢陛下美意。”他笑着说,可心里却在想“确实真的想!” “不过,”皇上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武儿明日大婚后要回国,需要一个护送者,可以带家眷,是周将军去?还是朕传李将军来?” 开阳笑了,放下了进来时的伪装,还原了之前的样子。“臣领旨,一定把梁王殿下和王后安全送达梁国。” “行,那你出去还是在这自己看,朕要做事了。” 开阳退了出去,他怕待在皇上面前,他的兴奋暴露的太完整,他又因为在只言那里的不如意,收回了成命。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皇上也已美梦成真,人心具收。 太后亲儿子,皇上亲弟弟,大汉最有权力的藩王,他承接梁王的身份,收获了场无比盛大,世人同贺的婚礼,可在他狭小的心房里能使他满意的不过是跟她有一场温馨浪漫的仪式。 他牵着圆儿走到殿内,正殿内妃嫔众多,而他一眼就找到了她,并且再也没有移开眼睛。让他失望的是从他送出去那天就一直戴在她头上的发簪不见了。 “恭祝王爷,王后。” 所有人祝贺道。 “武儿,圆儿,愿你们百年偕老,永结琴瑟之双。” 作为主人的皇上也向弟弟送上祝福。 “多谢皇兄”他侧过身避过圆儿又看到了只言,他牵着圆儿走出来大殿。 “我们也该走了。”开阳拉着栗玲的手走出去。梁王担心国事完婚当天就要回去,可他自己明白他是想快点结束这件事,让圆儿早日解脱。 “皇上,哀家送你皇祖母回去,你去替我们送一下武儿吧。” 皇上起身点了点头,走下去,栗夫人和只言坐在一起,他走下来时她心里开心了下,但那双手还是离自己很远很远。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有些恶心,待在这里也没意思就先回去了。 他们一起来到城墙上,看着那个队伍慢慢动起来,季翔回了个头,他知道她就在高处,但他没有抬头,离别亦是不宜,又为何要徒增分别的伤感。 “宫墙高,人心难懂,愿你可以保护好自己,开心下去,对得起我的不打扰,再见了,只言。”他转过去,快速离去。 “只言,你看他们,我希望我们也会跟他们一样。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这样注视着对方,山盟海誓,诺轻许,愿长相依,不悔前事不负当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9 章 “你说什么?当真?”栗夫人欣喜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太医问,最近她确实反复有这种感觉。 “回夫人,臣不敢撒谎,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我怀孕了,我竟然怀孕了。”她很开心,有了孩子她就有了依靠,而且这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 “红萱,快去禀告陛下,这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他一定会很开心的。不,先去告诉太后和太皇太后,然后再去找陛下。快去啊。” “奴婢这就去,夫人你坐下休息。” 她听话的坐下,这是她在宫中安稳生存有一席之地的唯一筹码,不能出任何差错。 只言由着他把公事带到合欢殿做,她伴在他一侧,偶尔帮他研磨倒茶,更多的是欣赏他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就联想到了霸道总裁爱上我的玛丽苏情节,如果把在这里的经历写成小说肯定会大火的吧,古代的霸道总裁也有一手好撩技。“呵呵。”脑补着不自觉就笑了出来。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只言笑了笑说:“没,没有。” “没有。”他抱着手臂打量只言。 “怎么了?难道是,我脸上有东西?”只言想到自己刚刚帮他弄着墨发呆,她赶紧用手捧住脸挡住。 “夫人,脸上没有东西,我就是觉得奇怪,你看着我怎么笑的这么……”他很认真的表情上下瞧着只言,满脸都写着“啧啧,,,我懂!” 只言抬手打在他身上,“你能不能不自恋。” “陛下,奴才把碧云带来了。”他们正在陶醉在恋爱的感觉中被安远打断。 “碧云,是谁啊?” “圆儿走了,你这不能没人吧,碧云是我亲自挑选的,她还会些拳脚功夫,必要时可以保护你,我也放心些。” 好吧,想的真周到,不过她整天待在宫里她的功夫能有用武之地吗?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很久没出去走走了。 进来一名身材纤瘦脸颊有明显酒窝的女孩子,看上去肯定比只言小,她长得很招人喜欢,爱笑,看了就会心情好的那种女孩,应该也很爱玩吧。 “怎么样?还满意吧?”看着她盯着人家,皇上上前问。 “皇上,你这后宫还挺深藏不露的,个个都美丽动人,你是怎么做到在佳人中穿梭过目就忘唯独看上我这个普普通通的外来者的?”她靠近他问,十分好奇惊讶。 笨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因为你有我留给你的图。” “啊?什么意思?”其实她心里再说“能不能说人话!” “繁星万千并非我过目就忘,而是今世的因果前世早已注定,很巧我在前世给你留了张地图,你拿着它恰到好处的走进了我的心里。” 呃……咳咳!嗯呐!“你就不怕我看不懂?”她调皮的再次反问。 “知道你不聪明,所以很简单明了,正对你的单薄思维。”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算是又被损了吧,她好歹也是个医学硕士啊!虽然是动物医学,可她的医术也算的上一等一的好啊。 “陛下,参见陛下。”他们亲昵的享受又被打断。 “红萱?你来这里做什么?” “恭喜陛下,栗夫人有身孕了,太后娘娘让陛下去一趟披香殿。” “有身孕了?真的?”他转过身把只言独留身后问。他的激动说明他很在乎,确实,第一个孩子,只言也很期待,终于要见他的孩子了,可心里竟还有些不开心,二十一世纪一夫一妻心态影响所致啊,果然心态随历史而更替。 “奴婢不敢期瞒陛下。” “知道了,朕忙完回去看她的,你先回去吧。”他退回只言身边。 “可是,陛下是太后娘娘让奴婢来请陛下过去的。” “皇上,你不喜欢孩子?”只言问。 “只言,我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你……” “我没事,陛下快去吧。”只言打断他笑着让他放下顾虑,她没有权力阻止一个父亲去关心他的孩子。 “那你陪我一起去。”他不是在征求同意,而是在下命令,不等她开口说话,已经被牵着走出去了。 栗夫人开心的不停望着门外,终于一个身影进来了,可他却还挽着一名女子,现在这宫中唯一和她过不去的女人。 “只言妹妹也来了!” “恭喜姐姐。”只言客气的跟她打招呼。 “妹妹客气了。” “皇上,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你平时也多来走动走动,陪陪她。”太后告诫道,这话像是说给只言听的。 “儿臣国事繁忙,恐不能常常出现在后宫。儿臣会派太医好好照看栗夫人的,母后放心。” “希望皇上能真真切切把国事和家事分的清!”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整日待在合欢殿,甚至有时处理国事也在。 “母后累了,只言你送哀家回去吧。” 啊?只言有些惊讶,也有些害怕,可又怎敢不从?“母后,儿臣一道送你回宫。” “不用了,皇上还是好好待在这里陪陪栗夫人和你的孩儿吧。”太后没有看皇上一眼离开,只言冲他笑着摇摇头,告诉他“没事。”他示意碧云跟着一起去。 “陛下,臣妾想,,,”栗夫人挽着他的手臂,拿出了她所有的热情。可他也不买账,立刻打断了她,“朕还要去见晁大人,你好好休息。”他剥开她的手走出去。 太后把只言带到了御花园,初春的太阳格外的诱人,照着些许柔弱的绿意,有些耀眼,她坐在亭子里,只言站在她身旁。 “只言,你来自民间,哀家不要求你做的有多完美,但是身处后宫,规矩还是得有的。”她抬头看着只言,只言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哀家听说你与皇上你我相称,还有你这随意的装扮是不是也该改换改换了?皇家的婚姻不跟寻常百姓一般有情就行,皇上的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他爱你,你也不能不加劝阻的由着,哀家想,你也不愿意担上红颜祸水的恶名吧?”婉言相劝却字字藏刀,不愧是历史出名的窦太后。 “臣妾明白,谢太后提醒。”只言行礼作答。 “情意固然重要,但生在帝王家万般不由人,你既选择了,就得承担,知足是最快乐的修行。”她被扶着起身离开,只言回味她的话,“既选择了就得承担”,这是每个为爱守候在后宫女人的心声吧,而今,她是其中之一,不由人。 ☆、争吵 梁国群臣都到城门口迎接王爷王后的到来,看到百姓的反应,他顿时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担子。当初学法律立志做名律师就是要为人民做事,最初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如今尘埃落定,藏起了感情,心也该收收帮他料理国事了。 “周将军,夫人,本王派人带你们去驿馆休息,舟车劳顿,本王甚是感谢。”季翔客气又不失身份的说。 “殿下客气了,把殿下和王后安全护送回来,臣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臣还要回去复命就不久留了。”他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她,会心一笑。 季翔察觉到,他懂,笑着说:“那将军自便,本王还有些事,就先回宫了。” 圆儿被人引领着步入宫廷,她进来了,就不会再出去,哪怕始终是他身边的装饰,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乐意。 “怎么这么久?安顺说你没去母后哪里啊?”他看到只言,赶紧迎上去拉着她问。 只言看他眉头微皱,在这里还怕她丢了不成,可这种在意她很留恋,太后的话不停在她脑海里回放,“知足,红颜,承担,不由人”。“你怎么来了?”只言问。 他拉起她另一只手,让她靠近自己,淡淡道了句,“我担心你,想看到你。”他说话的气息碰撞她的脸颊,拉扯着她的心。 只言松开,绕过他向前走 。“陪母后有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我们不是刚还在一起吗?” “我知道母后对你不是很满意,你不用太在意,母后待在宫里久了,自然是被规矩环绕,你这么好,她会越来越喜欢你的。”她脸色不太好,皇上能想到的也只能是被太后教育了。 规矩。“说到规矩,皇上是这天下之主,臣妾只是一个连正式册封礼都没有的夫人,皇上与臣妾你我相称不太好,还请皇上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什么?”他满脸诧异,这女人是又发作了吗?怎么跟那什么一样准时又频繁?好吧,他习以为常,忍了。“怎么突然这么说话?母后跟你说什么了吗?” “太后没有跟臣妾说什么,栗夫人有身孕在身,皇上还是别老往臣妾这里跑了,冷落了孩子他娘不太好。” “只言你什么意思,你说的什么话?”他松开手冲她吼道,眼眸发黑有些冷冽,不明白她又怎么了,老是这样无缘无故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可只言觉得自己语气很正常,就是劝他别常来这里,陪陪其她人,没什么不对的啊! “你这么大声干嘛?”她也像是被激怒了,她情不自禁陷入的感情不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拥有,不得已的忍痛拒绝,不被理解就算了还被这样对待。皇上惊讶的看着她仰望着自己,声音甚至比他还大,到底谁声大啊?“我想说的说完了,我什么意思你这么聪明听不懂吗?” “只言!你,,,”当着安远和碧云的面,他竟然语塞了,顿时觉得颜面扫地,余光扫视感觉到他们好像在偷笑,“你敢跟朕这么说话。”这句话像是威胁,只言也有些后悔了,可说过的话又怎么能收的回来,干脆点吧。 “臣妾就是这样,不懂你们的规矩,皇上不喜欢就去找栗夫人吧。”她用手指向门外做了个请的姿势。 她本以为这句话一出,他会气愤的大步走出去,可她猜错了。看着他一点点靠近,“你要干嘛?”只言条件反shè后退,他笑着从背后揽过她,“你就这么想让我走,恐怕如你愿我出了门你就会后悔吧。”他又自恋得意的笑了声吻向她,躲闪不及,如果没有刚才那句话她也就安然享受了,可她耳里那句像是挑衅让她忍不了,她被看的这么清,她不想承认,可伸出另一只推他却被挡下禁锢的更紧了,无奈她由着他打开自己的唇,然后狠狠的一口咬在他嘴唇上,身体娇贵的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立马松开弹走,用手背轻探,已经沾上了血迹。 “你疯了!”他彻底生气了。 “我,,,”谁让你把我抱这么紧的! 他怒视着她转身走开,但又觉得自己实在太糗了,他回头,把自己想说的话一次xìng说了出来。“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啊,动不动就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原因的忽冷忽热,是朕错了,一次次的以为你再也不会了,可没想到你就是一个捂不热的石头,没有一点感情,任xìng又自私丝毫看不到别人为你做了什么。你放心,朕这次一定会如你所愿,不会再来找你了,听你的好好去朕的后宫赏花摘星。” 只言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男人,原来他一直在忍着她,“你,我……”只言被激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她快速扫向四周,拿起桌上的一个杯具砸在地上把怒火抒发出来,皇上张着嘴巴看着自己脚下的碎片。“既然我让你这么不舒服,走啊!” 走,不敢走啊还。“回宫!”他气冲冲的走出去,命令安远跟着他。 只言把手拍在桌子上,“气死我了。”碧云笑了笑倒了杯水给她,“我生气你很开心?” “不,不,夫人误会了,陛下对夫人真好。” “啊?”被他骂成这样还好? “夫人这样跟陛下吵闹,陛下都不在意,要是换上别人,不知该怎么受罚呢,想必陛下都不会给人机会说话。” 她手中的杯子慢慢放下,只是想让他不那么常来,这下彻底不来了怎么办? “碧云,我刚刚很凶吗?”她有些担忧的问,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虽然只言的眼神真挚无比,可她碧云还是不敢说实话。“哎呀,你说,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但有一点,别说假话。”碧云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只言长叹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唉……玩大了怎么办?”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你说她怎么敢这么跟朕说话。”安远呆呆听着,看着皇上在自己身边打转,不敢作答。 她手中的杯子慢慢放下,只是想让他不那么常来,这下彻底不来了怎么办? “碧云,我刚刚很凶吗?”她有些担忧的问,希望听到否定的答案。 虽然只言的眼神真挚无比,可她碧云还是不敢说实话。“哎呀,你说,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但有一点,别说假话。”碧云勉强的笑着点了点头,“是的。”只言长叹一声倒在了桌子上,“唉……玩大了怎么办?”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你说她怎么敢这么跟朕说话。”安远呆呆听着,看着皇上在自己身边打转,不敢作答。 “为什么不让我坐马车?”栗玲被开阳拥坐在马背上依偎在他怀里问。 “想让你陪我看看风景啊,还有亲近一下我的鸣凌,鸣凌这是你母亲。”她用手抚摸着它,“哎,我们两个的名字好像啊。” “哈哈,都是玲(凌)儿。” “马上进城了,有个礼物送你。” “什么啊?”她抬眼看他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加速进城,这是没成亲之前他就着手准备的事,就是因为看到她被欺负,看懂了她眼中的渴望。 “医馆?”开阳解散了队伍,陪她独自到了这里。 “进去看看。”他拉着栗玲的手走进去,之前的病人又被接了回来,还有他加的新人,门口的守卫都被他换成了周家人。 “小姐,你们回来了。”小锦牵着云云走出来,“姐姐”。 栗玲转身抱住他,“谢谢你,开阳。”开阳开心的紧紧拥着她,“你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0 章 心就好,做自己喜欢的事吧。”栗玲在他怀里点头。 “周公子。”萍儿来跟他问好,栗玲赶紧松开他,眼前的女子小腹已经有些凸起了,想必她就是怀了哥哥孩子的人。 “萍儿,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府中待着也没事做,是我求小锦姑娘带我出来的,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她的眼神定在栗玲身上,能猜得到她的用意,可在栗府她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话语权,又怎能帮得了她的事,不过虎dú不食子,父亲应该也想要个孙子吧,等孩子生下来,可能事情就简单了,毕竟现在栗友还有杀心。 “萍儿见过易昕公主。” “姑娘不必客气,叫我栗玲就好。姑娘有身孕,还是好好休息吧,以后的事等孩子出生后再做打算。”她点了点头,听懂了栗玲的用意,被开阳差人送走。 宫里的两人都以为对方在生气还都以为自己没错,谁也没有低头去找对方,可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说要去采花的人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走啊的人捧着脸不停的向外看,甚至怀疑是不是缘分真的断了,连之前出门都能发生的偶遇也没有了。其实之前每一次都不是偶遇,而是他专门来找她的,这次,可能真的闹的有点大了吧,毕竟是双方争吵。 她还是一样的在宫殿间的小道走来走去,太无聊了,又没有了陪伴,是不是该出宫走走啊。看着手中的叶子落在地上的影子,笑着欣赏用自己的手指为它增添枝节,有时开心也就这么简单。眼看前方想继续走,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他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想上去打招呼,可又不知道说什么,要是计较之前的事怎么办。“算了,可能没看到我。”她快速转身,迈步想逃。 “只言夫人。”他竟然叫了她。 “嗯?”她回头,勉强挤了个笑容,可对方的面色可没那么暖,简直跟旁边的开阳没法比。他心里默默的开心在看到她的笑后却变的很生气,他这么想她,寝食难安,她竟然这么开心。 “只言夫人不是要遵守规矩吗?夫人遵守的规矩就是见到皇上不行礼转身就走吗?” “咳咳。”开阳被惊到,这俩人又怎么了? 只言看着他那副得意的嘴脸别说请安了,连打他的冲动都有了,可自己开的头哭着也得走到尾,人在皇庭下啊。“臣妾参见陛下。”她翻着眼看他。 “嗯,起来吧。”皇上路过她走开,在她身边靠近说:“姿势不对啊,好好练。” 偷笑着离开,只言在背后给了他一拳,开阳憋着笑跟上去。 “陛下,你们这是又怎么了?”跟上去看到皇上很开心,开阳问。 “没事,换了种相处模式。” 看着他又走远,开阳心想,像他和玲儿那样开开心心的多好,整日闹不愉快,拥有了这么久的夫人,还是个虚名。能看出两个人都有感情,怎么好起来就这么不容易。 “碧云,你有没有办法?我们一起出宫玩玩。” “啊?” “你怎么老是啊啊的,到底有没有办法?”她还没有太适应这个女孩,毕竟还不是很了解。 “夫人,办法有是有,可,这样不好吧。” “你怎么比圆儿还嗦。”说起圆儿,季翔现在应该很幸福吧,一定要幸福啊,比她幸福。“我们偷偷出去,不让别人知道。” “别担心,出了事不还有我的吗?况且我这除了皇上也没什么人来。” 碧云只好答应她,宫女可以拿着令牌出宫办事,合欢殿当然也可以,只言换了身宫女便服跟着她,顺利出了宫,可她不知道身边除了季翔安排保护她的眼线外,还有吴王的人盯着,而她现在离遇到吴王杀手锏的距离越来越近。 “你看这外面多敞亮啊,你们皇宫虽大,可多多少少都有些压抑,这里海阔天空多舒服。”她自我感叹着拉着碧云到处逛。 在一个街口突然出来一群人围住了她们,一群小混混的打扮。 “你们干嘛?”碧云挡着只言问。 “干嘛?练练手啊。”对方二话不说就伸过来一个拳头,还好碧云会些拳脚功夫,但对方的身手可不像是混混那么简单,像是专业打手的样子。只言站在原地,看着碧云跟对方平手,可是人也太多了,只言被人围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吗,要不要跟我们回去啊。” 一把剑放到说话人的脖颈上,“不会说话就闭嘴。”那人被一脚踹开。“拿着。”他把自己的包袱丢给只言。 看着他和碧云联手很快赶走了那群人。 “多谢姑娘。”他看着自己的包袱说。 “哦,”只言把包袱递给他说:“是我们该谢谢你。” “夫人?”送病人出门的栗玲看到了她,有些怀疑的走过去,果然是。“夫人。” 只言看到栗玲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让她别声张。“栗玲,好巧啊。” “夫人,来,去我的医馆休息下吧。” “公子一起去吧。栗玲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言跟她介绍着。 栗玲给他们倒茶,只言一脸崇拜的看着她说:“栗玲你做的事好伟大。” “只是尽力帮助需要的人而已,夫人言重了。” “姑娘行善不计较名利很是难得在下也十分敬佩。” “公子是?”栗玲看向只言,“我也不知道,敢问公子大名?” “我叫应处,你们也别叫我公子了叫我名字就行。应处也略懂医术,有心定居长安,姑娘如有需要在下很乐意与姑娘一起尽一份力。” “应公子不是本地人啊,有人协助帮更多人栗玲当然很乐意,时刻恭迎应公子前来。”栗玲很爽快的应答,她觉得应处穿着素雅,说话斯文,有心做善事应该是个好人。 “那既如此,在下还有些事,我们改天见,两位姑娘告辞。”他出门正好与开阳擦肩而过,开阳注意到了他,应处也瞥了他一眼。 “夫人,我刚看到一位公子不会是来找你的吧?”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声音醋意满满。 只言盯着发声源越来越近,直到看到了对方吃惊的表情,只言赶紧用手遮住脸,这下好了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知道她偷跑出宫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在这,刚刚明明还在宫里见到的!”他转到她身边惊讶的看着她还不忘请安,只言赶紧拿开手阻止他,以免曝光率再次提高。 “开阳,你坐。”他听话坐在栗玲边上。只言笑了笑,犹豫了会说,“开阳,能不能麻烦你件事?” “夫人请说。” “我是偷偷跑出来了,你,能不能别告诉他啊?” 开阳竟然笑了出来,只言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栗玲拉了下他的衣角。“夫人,放心,开阳不是嚼舌根的人。” “不过,夫人你怎么也没带几个人出来,万一有什么危险怎么办?对了,关呢?他也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关将军在哪里,他不是暗中保护吗,怎么能让我看到。不过我现在有碧云,她很厉害的,可刚才人有点多,还好刚才那位公子出手相救。” “公子,就刚才我说那个,夫人你遇到危险了?”开阳出于职责很担心。 “就几个小混混,没事的。” “刚都没细说,夫人,让我帮你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事。”栗玲离近了只言。 “不用,我没事。” 开阳说:“夫人,如果你有什么事不用我说,他可能也会发现的。” 好吧,她拒绝不了的理由。栗玲把手搭在只言手腕上,她有些欣喜,但为防无误她又试了一次。“恭喜夫人,夫人已经有身孕了。” “咳咳,”开阳喝水被呛到不停的咳,“什么?真的?”这激动的语气像是栗玲怀孕了似的。可是,他们什么时候的事? “我怀孕了?” “我真的怀孕了?”只言拉着栗玲的手问。 “嗯,夫人,你真的有身孕了。” “我怀孕了,皇上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开阳你送我回宫吧。不,他还在生我的气怎么办?”只言一下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栗玲握着她的手,“不会的。” “是啊,今天你们分开后他偷笑了半天呢。”开阳心想皇上如果知道他这么出卖他可能会杀了自己吧,不过也是帮他啦。 开阳和栗玲一起把她送到宫门,看着她进去。“夫人,我们回家。”他驾着马车离开。“兄弟,我们互帮互助,愿你幸福。” 合欢殿里,只言问碧云会不会梳夫人该有的发型,还让她准备了一套她该穿的符合身份的衣服。 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看上去高贵了些,可还是遮不住她有些青涩的感觉,可明明已经奔三了啊,不过重回青春也不错。 她知道自己的厨艺,放弃亲手做挑了些精致的点心,去向他赔罪,不该咬他不该向他发脾气不该冲他摔东西,但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是她一人的错,他也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啊。不管了,谁让人家是皇上呢,如果一直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谁先低头算不了什么,起码可以证明是在乎的。 还好还好,到了门口看到安远安顺都在,他并没有去赏花。她走到他们旁边阻止他们请安,“皇上没说不见我吧?” “没有。”安远跟着她小声答到。 只言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看到他在坐着看书,走近把点心放在他旁边,本以为是他们两个就没抬头,直到看到点心盒。他抬头看到了不一样的她,衣服还是她喜欢的淡色可款式华丽了不少,是他亲自挑选的,还有发型,欣赏几秒后感觉到自己快忍不住了,赶紧低下头故作沉默,其实暗光之下的他在偷笑,看到她亲自来找心里挺开心的。 只言看着他,书就这么好看吗?她给他倒了杯水,“皇上,歇会,喝点水吧。”他伸手拿起喝了口放下,一句话都没有。 “你不想跟我说话?”她冷冷的问,明显有些不高兴了,皇上也听出了,他心想每次自己都是一次次哄她,这才一会就坚持不下去了吗?太没诚意! “跟你说话?还是吵架?”他把书拿了起来继续看。 呵呵!碰壁了吧。“既然你忙那我走了。”她扭头就走,几步后在皇上想挽留的时候她停下了,皇上又坐了下去,看着她转身,眼中泛着泪光,晶莹的转啊转,很快落下一滴,他看的有些心疼。 “只言,你,,别哭啊。”他支吾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唯一想到的话。 “我今天很开心,特地跑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我知道那天我有错,不该咬你不该无缘无故冲你发脾气摔东西,可你不也说了很多吗?你这么晚还自己待着难道不是也在想着我?”她低头沉默了会,看着远处坐着的他,“我怀孕了。” 皇上楞了几秒,“怀孕?”他冲到只言身边,拉着她的手,“你说你怎么了?”能感受到他的手有些抖。 “我怀孕了。”她含着泪光笑着重复。 皇上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拉到怀里,而是慢慢靠近,抱紧她,亲吻她的发丝。“安远,传太医,快。”他就这样抱着她说。 “叫太医干嘛?”只言挣脱他问。 “我想知道我们孩子的所有情况。” “你很开心?怎么之前没见你对栗夫人这么上心?” “我更喜欢关心你和孩子。”他又把她抱在怀里,仿佛之前两人的不愉快全都随风散去了,他说的过的话她忘了,她做的事他更没放在心里,只是互相拉扯着隔空恋爱而已。 “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做?”围着只言的那群装作混混故意手下留情的领头人在应处身边问。 他在医馆附近的客栈窗边站着,手中拿着酒杯。“暂停所有动作,我已经找到立足点,马上会向义父汇报,你通知里面的人,盯好那位夫人。” “诺,公子,属下告退。”那人走出去,他把酒杯丢在窗外。“再坚固的东西也抵不住硬力,接下来,我陪你们玩。”他露出了jiān诈的笑容,跟在医馆的儒雅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  定点在七国之乱,马上要开始了 ☆、孩子气 “恭喜陛下,夫人确实已经有了身孕。”太医拱手说道。他闻言用笑眼狠狠瞟了眼她,像是要把她吞没保护起来一样,只言不禁打了个寒颤,霸道总裁要发作的前兆啊…… “李太医是吧,今后你就是专属于合欢殿的太医了,每日来请脉并向朕禀报,直到夫人安全生产,不,直到孩子一岁之后,明白吗?” 只言拉了拉他的衣袖,外人在,她慢慢靠近,看上去是笑,可确实是在强颜欢笑。“你这是要囚禁我啊?”从牙缝中吐露出这不满的句话。 “李太医,你先回去吧。” “我这是关心你!”他低头准备拿起她落在他衣袖上的手,却在她手背上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道痕迹明显的刮痕,其实只言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应处向她扔包时?下马车时? “李太医回来。” 嗯?只言和太医同样疑问的看着皇上。他有些害怕,心里猜测是不是在刚才这段时间犯了什么事,蹑手蹑脚的走回原地。“陛下赎罪,臣,,” “你先别说话!”冷冷的一句搪塞堵绝。 皇上快速把她的手拉到眼前,“这怎么弄的?”只言看到他既心疼又有些责怪的眼神,不忍心对他为这些小事大声说话了,不过确实不至于如此紧张啊。 “我没事。”只言把手收回。“真没事,一点感觉都没。” “太医,夫人身体可有什么不对?” “回陛下,夫人身体无碍,手上的上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擦伤。” “擦伤?你干什么会伤到手?”他再次拿过那只手双眸紧紧盯着只言问,那副表情就是在说“想清楚了再回答,敢撒谎试试看!” “唉,这点伤不至于,我真一点感觉都没。” 他把只言的手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1 章 力一推丢回到她怀里。好啊,这就不担心了,给我扭到了不比这道伤口严重?他有些愤怒的站起来,自己原地转了一圈又蹲到她面前用庞大又温暖的手盖住她那道刮痕,没有碰到,可能是怕弄疼她,也为刚才的动作而后悔。处处流露出在乎语气却是在怪罪。“你就这么无视朕的关心!” 只言看着这样的他笑了出来,“什么啊,我哪有无视,这根本不严重?”她举着自己的手到他眼前,身边的外人都忍不住憋笑了。他无视,转身走下来眼神怼着碧云。“碧云,圆儿跟了夫人这么长时间夫人都好好的,怎么你去了几天她就受伤了?” 看着碧云颤巍的跪下来,只言扶着额头长叹了一声。“陛下,奴婢,”她看了眼只言也是忧愁的样子。“奴婢没有照顾好夫人,奴婢该死。” “你就没什么要跟朕说的直接认罪了是吗?好啊,来人。” 只言赶紧快步跑到他身边,搀扶着陪笑,“来什么人啊,碧云快起来。”她向碧云做着手势并小声说:“起来起来。” “我的皇帝陛下,就这么点小伤,你折腾了这么大会了,不累吗。我说你这眼神也真够可以的,栗玲给我把脉都没看到。”只言说完就把自己的嘴捂的严严实实的,转过身去,假装失忆,没说过这句话。 “你说谁?”他看到她的紧张证实自己没听错,绕到她面前继续问:“栗玲?你见到她了?你出宫了?” 她慢慢放下手,看着对方吃惊的表情。“我是觉得有点闷,就稍微出去走了走。”只言笑着吞吐着慢慢说完这句话。 “只言,你还真大胆。”只言看着他又在自己眼前转圈了。“你不知道私自出宫是不被准许的吗?如果让有心人看到报上来母后知道了朕也很难保你!” “你别生气。”只言去拉他的手,他一次次的逃开,没办法,只好推着他去坐下,端茶倒水。“我保证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她举着杯子向他请罪。 皇上也并非要跟她因这件事赌气,可也确实生气,他接过来,放下,眼神变得真挚无比的盯着她。“只言,我问你,你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再也不回来这个让你没有自由的地方?我要你说实话。” 只言静静的望着他,像是一个小孩子爱上了一套心爱的玩具在征求意见,并且要的是他心仪的答案。可对他,她情不自禁爱着的男人,她不想说谎。“有,我想过。”注意到他已经变了的脸色,只言扶着他的手默默解释,“你还记得我在御花园迷路那次吗?那天晚上如果我没迷路,现在可能我就不在这里了,因为那天我想的就是如果我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那是因为当时的你于只言来说只是讲义气去梅县救我的一个朋友,我不想再麻烦你。但是,如今当我不在你身边,唯一想的就是快点回来找你,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了。”看出了他在低头偷笑,还真是个孩子,需要哄着的。 待他稳住情绪,又是一副极度自恋的样子面对着只言。“你想得美,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只要你敢走,无论天涯海角我都会亲自把你绑回来。” “这么粗暴,还绑回来?” “谁让你不打招呼偷偷跑出去的。”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她侧身进入他的怀抱,“我想你了。”皇上的心被这句话触动,眼神中有些闪烁,紧紧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着彼此,他为国事身心焦虑,也只有在他面前可以稍微放松一下,起码这个女人没有任何政治xìng,不用有任何顾及,是他亲自选的,他深爱着的。 “我也想你,我上次有些着急,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只要你还在爱着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会给你和孩子最好的。” 深深的告白也能被只言给破坏,她嬉笑着问:“那要是不爱了呢?” 她被人深深注视着,“你敢吗?”威胁的话语没有任何伤害xìng,他慢慢低下头贴住她的唇,出于上次被咬的教训,他吻的很小心,只言发觉到,变被动为主动,让他有些惊喜,可是当她咬开他的唇时确实还是有点防备的。分开后只言开心的笑了笑,而他却一脸茫然的盯着她。 “陛下,臣还要去给夫人准备安胎yào,臣先告退。”两人沉浸在自己的甜蜜中竟忘了除了自己人还有太医,皇上狠狠的扫了他一眼,“你怎么还在这,出去。” 夜很静很静,梁国王宫里在些许灯光的陪伴下,孤单的身影还在望月抚琴,周围没有一个人,他不习惯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 身上突然被人披了件衣服,他停下回头,是他的王后。“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休息?”季翔扶了扶衣服,用手指了指让她坐在自己对面,可他旁边还有个位置,她坐下眼神扫过他旁边。 “殿下不也一样没休息,臣妾看殿下每晚都会过来这里看似弹琴实在是在思考,殿下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圆儿贴心的为他添了点热茶。 “你多心了,本王就是来赏月,觉得无聊就玩弄些乐器。圆儿,本王新招纳了两位奇才,他们听到本王的召令远从齐国前来,几次接触,本王发现可以试用。” “殿下跟圆儿说这个做什么?”她打断他。 “这两位将军很有才华,而且必将为我所用,羊胜已经娶过亲了,可公孙诡还没有,并且他可以说是才貌并存,在本王身边毕竟了解的比较清楚,圆儿。”季翔听到了她的抽泣声停下。 “殿下是想做圆儿的媒人吗?”她望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他刚刚的话一下下刺着。 “我只是希望你更幸福。”现在的季翔行色不露与言表,说任何话都只是淡淡道来。 “很晚了,臣妾先告退,殿下也早些休息吧。”她一反往常的把他留在原地。 树林里许多身披铠甲的将士,只言被皇上护在身后,可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透明起来,手慢慢消失,皇上感觉到回头,她只留给了他一个带着泪滴的笑脸慢慢消失,他身后有一把长长的剑刺过来,而他还丝毫没防备的看着她最后的样子,那剑入了他的体内,“只言”他回过神大叫她的名字,像是丝毫没感觉到痛。 “皇上,皇上。”只言叫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还有混杂着的泪水。 “我在呢,怎么了?做噩梦了?”他起来握着她的手,帮她理了理发丝。 她看着他的细致贴心,她有自信他们之间对彼此都有依赖,如果真的凭空消失了,他会怎样?她靠到他怀里。“皇上,如果我突然消失在你的世界里,你一定要好好的。”世界很小,时空很窄,可能真的容不久她这个外来者。 “想什么呢,我是这天下之主,天下都是我的,你在哪都是在我们的地方又怎会消失呢。”他拍着只言的背说。不能过度依赖一个人,否则你会发现当有一天他招呼都不打的离开你的世界时,你的感觉是天都要塌了。可皇上除了她还拥有整个天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对我的记忆随着我一起消失殆尽不留任何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  HPBSDTL 哈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 猜猜看 ☆、引子 客栈里,应处静静的站着,手中握着一把已经出鞘的剑,他身着素色的衣服,发冠干净整齐,可眼神却死盯着窗子一处,从里面可以感受到满满的寒意和愤怒。 门打开走进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虽不是前几日那位领头者,可看上去身手也不一般。“公子。” 应处有了反应他一只手转着剑柄,一样的背对着他。“来了,封源对吧,你是曹将军最得力的部下,家里遭受天灾只留下你一人乞讨为生,是我义父给了你又一次生命,你也曾许诺:‘王爷救下的命想什么时候拿去绝无怨言’我说的对吗?”他回头盯着他,手中的剑还在他手中动着,看似有些悠闲的动作,可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刚才的话,刚刚还英雄气满满的他心中一颤,透露出些许紧张。 “是的,属下愿为王爷的大业献出生命,听从公子调遣。” 应处听出了他的语气少些底气,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封将军言重了,本公子并非要将军的命,而是有些事需要将军的协助。”他扶着他的肩膀很近的距离把剑chā入他的身体里,不是要害,又立刻拔了出来,他痛苦的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应处,可应处立刻松开了一个转身又在他身体上划了几剑。封源很快倒在了他脚下,他举剑把窗子推开,让血迹染到上面。他丢下剑再转身眼神中的杀意褪去,竟转换出了怜悯和担心。 “这位公子,你没事吧,公子你醒醒。”他摇了摇,即使没人他也假装的很好,他把封源扶起向楼下走去,惹来很多目光。 “请问这里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小二急忙出门指路,把他引到栗玲的医馆。栗玲还没被开阳放人,小锦在那里,看到小姐的熟人紧张的扶着满身伤痕的人,她也紧张起来,听着应处的吩咐把治伤需要的东西准备给他。 栗玲进来看到小锦行色匆匆,她一只手拿着yào,一只手拉着栗玲的手害怕的说:“小姐,前几天那个公子带来一个伤的很重的人,小姐不在他说他略懂医术,只是没有yào材,就只能就近把人带来这里。” “就近?”栗玲有些疑虑,这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医馆多的是,医术也都可以。就近是什么意思? “他现在在哪?” “他说要缝合伤口,让我去煎yào。”小锦也被她带的很担忧。 “缝合?你快去忙吧,我去看看。”栗玲被这个只在医书中看过的词惊到,她既好奇又担心的轻轻走向他。手法熟练,眼神坚定,看的出他很想救那个躺下的人,他包扎完收拾了一下拭汗的瞬间看到了她,栗玲冲他点了下头,应处跟着她出去。 “栗姑娘,多谢你的帮助。” “应公子客气了,这是我这里应该做的。”她倒了杯水递到他旁边,应处握着用手指扣着杯身,他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不是没自己想的那么好应付,因为从她刚才的那句话里他听出了些许怀疑,和这注视着打量他的目光。 “应公子很有胆量,可应该也有些紧张的吧。” “胆量?”应处把手中的杯子移到一旁。 “应公子给我看到了医书中才能见到的缝合。”栗玲笑着说,把她心中的崇拜表露出来,即使有怀疑也被这个压过去了。 “啊,栗姑娘过奖了,我也是太着急了,那位公子的伤太重了。”应处的心松了下了。 “公子?应公子跟那个人不认识?”栗玲觉得他想让对方活下来的眼神很是在意。 “不认识,那位公子应该是被人追杀,从窗子闯入了我客栈的房间,我看他伤势很重就把他带到了这里。” 这么一解释,栗玲对他的好感又加了些。“公子果然心善。看公子医术很不错,既然有意留在长安,不如多来这里帮栗玲就诊。” “应处,恭敬不如从命,可应处还有要事在身,恐不能长留,我答应栗姑娘,只要我身在长安一定会多多来此协助姑娘。” 世上最让人信服的是以退为进后进来的那个存在。越精致的的东西越需要时间等待,越美好的感情越需要慢慢磨练。 梁国季翔正在跟新招纳的两个才者聊天。这两个人已经被他封为了中尉,位列梁国群臣之中。 “公孙大人,羊大人,你们二人觉得本王的理想是什么?” 两人对视,羊大人先说:“殿下,诸位藩王中唯有殿下是陛下亲弟弟。又受过先帝的几次轮封,位居长安与各国割据之地,可见先帝以及陛下都对殿下很是看重。臣在齐国有耳闻,有次陛下遇刺受伤曾对公主说:‘不是还有武儿吗’虽说是耳传之言,臣觉得也不无道理,陛下继位许久了还没有子嗣,而殿下又是,,,” “羊大人,”季翔打断了他,他话意很明确,可他毕竟不是刘武,他的情他的人都不会长久禁锢在长安。“这些耳听为虚的事情还是不要出现在王宫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殿下息怒,羊大人也是替殿下思虑,殿下既真心启用我们,我们也定当竭力辅佐而不是做谗言jiān佞。不知殿下可否听臣一眼。”公孙大人解释道,虽说他的样貌看上去很年轻可见识与才能丝毫不输羊胜。 “公孙大人请说。”季翔本就对他有好感,并且很注意观察他,为自己的计划做考察。 “其实臣觉得公孙大人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殿下此时应该希望的壮大梁国的事吧。”季翔听到自己想听的话,眼神放着光盯着说活者。“虽梁国身居要地,可殿下毕竟年幼无奈被吴王超越,如今殿下招揽人才,还不断壮大军力就是想把吴王压下去,让梁国成为名副其实诸侯国里最强的。” 季翔像遇到知己一样拍着公孙的肩膀笑着说:“知我者公孙也,励我者羊爱卿也。” “谢殿下抬爱,我等定会协助殿下壮大梁国。”在这里他可以游刃有余的走下去,只因那个埋在心里的人还在。 周府萍儿在花园看似悠闲实则无聊的转悠着,她两眼放空的看着天上浮动的云,自由蔓延,可以存在在每个人眼中,而他却欺骗了自己,容不下她。在一个台阶不小心跌了下去,跪在了地上。摔得并不是很严重,原本只会简单擦着的小伤,可是因为她心情的抑郁早已让胎气很不稳定,她捂着肚子,忍着痛,抓着旁边女孩的手,“快叫大夫,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产婆很快被周边叫到府上,阿秀因为害怕也把栗玲叫了回来,可是情况很严重,只有一半的几率能够保全孩子和大人。 萍儿挣扎着,抓住了栗玲的手。“夫人,周将军回来了吗?我求你让我见见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2 章 我有事请他帮忙。” 看着萍儿脸色发白很痛苦的样子她也不忍拒绝,可明明她人在那里啊,有什么不能告诉她非得让周开阳帮忙的。 “萍儿你别怕,你一定可以和孩子好好的。”栗玲鼓励着她。 “夫人,求你了。”她有了想挣扎着起身的征兆。“好,我答应你,他应该回来了,我去叫他。” 萍儿点了点头,栗玲再好她毕竟是栗家人,萍儿没有亲情可在她眼里这个对人来说很重要,她担心栗玲会以此为大,她不放心把孩子单独jiāo给栗友。 栗玲刚把门关上转身就看到了熟悉的笑眯眯的表情,她走下来,对方二话没说先握住了她的手。 “夫人,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对了,萍儿怎么样了?” 她把他推开,“开阳,萍儿情况很不好,她要见你,你快进去吧。” “见我?进去?现在?”他指着自己看着栗玲惊讶的问。 “是,可能是有重要的事吧,大夫说了她和孩子一起存活的几率只有一半。” “怎么会这样?” “开阳,你快进去看看吧,万一她支撑不住怎么办?”栗玲拉着他的手走。 “玲儿可是,”他停下面对她问:“你真的让我去?” “作为你的妻子我确实有些犹豫,可也站在一位治病救人大夫的立场,我希望你去。” 她被开阳抱在怀里,“你就是这么善良,什么事总为别人着想,可你的犹豫就自己忍着吗?” “我没事,让她安心要紧,你快去吧。” 开阳关门的时候看到栗玲在冲他笑,这让他心里更难受了。“周将军,周将军。”萍儿模糊的叫着他的名字。 开阳隔着屏风站着,让她能看到他的身影。“我在呢,有事你说吧。” “周将军,萍儿谢谢你把我带到府上并细心照顾,可萍儿可能就要离开了,你的恩情恐怕只能来世再报。可是现在萍儿身边也只有将军能帮到我了,请周将军答应萍儿,如果真的只有孩子活下来了,可不可以把他留在这里,哪怕是将来在府上做个下人,萍儿实在不放心把他独自放到栗友身边,周将军,你能答应我吗?” “萍儿你先别想这么多,我夫人说过,岳父很想要个孙子,你放宽心把孩子生下来,可能也就顺理成章的进栗府了。你说的万一我可以答应,但还有另一个万一需要你自己努力。你也不希望孩子出世不仅被父亲抛弃还没有母亲吧。萍儿,他现在很需要你。开阳说完走出去,栗玲还在原地着急的等着。 “怎么样了?” “没事,我们要相信她,她不会让孩子孤零零的来到这世上。” 婴儿哭声很快传来,他们夫妻对视谁都没笑,紧握着手等消息,直到产婆出来说:“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姑娘母子平安。” 他们才露出了紧张后的笑容。 长乐宫太后寝殿,皇上在和她与太皇太后一起用膳。太皇太后近日身体很不好,皇上也非常担心,这位皇祖母曾给了他很多爱。 “启儿啊,你两位夫人都有了子嗣,可祖母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我重孙子。”看似悲伤的话她却用微笑来表达,可能老人是不想让儿孙伤神吧。 “皇祖母,你定会千岁长寿的,启儿的孩子可还想着跟皇祖母一起玩呢。” “是啊,母后,臣妾看你气色好了很多,近日天儿很好,臣妾多带母后出去晒晒太阳,老待在屋里会闷的。” “皇上,母后跟你提了这么久的皇嗣现在才有,那请问皇上你准备什么时候封后来堵住朝中的悠悠之口啊?”一到皇上就得变严厉起来,这也是一种特殊的在意,他能理解的到。 “母后,儿臣会尽快处理的,还有近日上奏的太子之位儿臣也会好好考虑。” “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启儿,皇后不仅是位分,它需要的是有责任心善良,能让你没后顾之忧协助你的人,依祖母看,栗夫人虽家世不错可少了点宫中女人应有的大气。”母子二人都知道太皇太后这是想到了太子妃,当时他们闹的很轰轰烈烈,可她身染重疾去世,否则应该是太皇太后心中的不二人选。 “启儿明白。” 太后也了解皇上的心思,她说:“母后知道你心中的人选,上次母后说让她学学宫中规矩,不能这么放任自己,哀家看她近日做的不错,有点后妃端庄的样子了,思来想去你这后宫也就她们二人可以放在候选台上。” 原来上次突然变这么懂事果然事出有因,这也算是为了他变着法讨好母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有点多 不过我还是来了 明天周五,哈哈LH. JJ. ☆、不同的表达 最疼痛的依恋是两个人背对背走开,明明心里都想着对方却谁都没有转身挽留。 最伟大的关心和奉献是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护她,替她做了所有,不计较回报。 最遥远的距离是一墙之隔,却只能默默看着,触摸不到最初的那份已潜伏起来的情意。 暗自相忆,默默相恋,本意就是如此,各自安好,不打扰。 “殿下,夫人很好,夫人已有了身孕,属下会亲自盯着夫人的饮食,殿下放心。”季翔握着手中的字条,眼中的晶莹bào破开心的笑了出来。这个表情正对他的心情,她好他很开心,可陪着她一起开心的不是自己。 栗夫人听说了长乐宫的谈话,她憎恨只言突然出来,把本属于她自己的东西分走一半。这皇后和太子之位她一定要得到,不惜一切。 “红宣,陛下是不是下朝后又去了合欢殿?” “夫人,陛下下朝后微服出宫了。” 她听后大悦,只要不是和只言在一起去哪都行。“陛下不在,那我们替陛下去瞧瞧只言妹妹吧。” 红宣声音颤着说:“夫人,陛下,他是带着只言夫人一起出宫的。” “你说什么?” 她把桌上所有东西扫到地上,红宣吓的立刻跪了下来,可栗夫人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大吼大叫的发火,红宣看着她手扣着桌角。“我不信凭你能斗得过我!” 是的,如果按身份来论,栗夫人还有父亲做支撑,再不济他也是当朝中尉。而只言除了皇上的爱一无所有。 “皇上,你说你们来办公事是什么啊?带着我方便吗?”马车上只言的手被皇上握着,她抬头问。 皇上笑了笑说: “上次你偷偷跑出来,差点伤着我们的孩子,今天刚好我要去王大人府上,把你带出来解解闷,不然你又该自己往外跑了。” “我那是不知道我怀孕了。你去王大人府上,那我就不去了吧,影响不好,我去找栗玲,你们结束让开阳带着你来找我,你不也好久没见到你义妹了。” “好吧,王大人是我朝老臣了,最近痛失爱女,身染重疾,他是父皇生前最看重的臣子,我去探望一下。你不想去的话,前面街口让碧云陪你下去。”他明白她在朝母后心中的乖儿媳发展。 “你这么爱臣如子,他们一定会对你尽忠的。” “只言,我好像只听过爱民如子。” “差不多啦。”她笑了笑糊弄过去,她以为皇上接受了,那是因为她没看到那双无奈又宠溺随她的眼神。 “栗玲。”只言进去就呼唤主人,她身后还跟着皇上安排的人,尽管就一个街口,可他说要不让他们跟着保护你,要不我跟着你,不去了。一听这话只言急忙应了,她可不想真的成为所谓的红颜祸水。 “夫人。”应处正在跟人jiāo代封源的事看到她立刻走了过来,可他并没有收到消息她出宫啊,除非他也来了,秘密出行…… “应公子,你这么快就来帮栗玲啦。” “是应处有事找栗姑娘帮忙,夫人,栗姑娘在后面看诊,你先请坐。”他一副主人的样子,只言奇怪加猜测的眼神打量着他。 “夫人,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为什么会叫我夫人?” “哦,应处听栗姑娘就是这么叫夫人的,夫人不喜欢那应处以后也称呼夫人姑娘。” 只言看着他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还挺可爱的。“不用姑娘来姑娘去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又在这里帮助栗玲,就是我们的朋友,我叫只言,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名字吧。”只言把手伸出去握手,又尴尬的收回来。又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了? “只言,请也直接称呼应处的名字就好。” “嗯,应处,坐啊。” “夫人,你怎么又出来啦。” 伴随着栗玲惊讶的表情慢慢表现出来,只言跑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你要不要这么吃惊,我这次可不是自己偷偷出来的,正大光明。” “王大人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正直芳华被夺去了生命,他年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也是应该的。”皇上对着开阳感慨。出了王府,他没有骑马坐车而是选择与开阳一起行走于市井间,看一下百姓的生活,其实他也有私心,那就是陪只言逛一下。 开阳点头应了一声,然后慢慢思考着脸上有了笑意。皇上注意到问:“想什么呢?朕,我说的你有没有听到?”路过一人他立刻改了口。 “哦,听到了。我在想夫人并没有什么家世背景,虽然她已是公子心中的人选,可如果群臣拿这件事说话,公子可能也会有些难做。如公子所言,王大人膝下无子女,而他又是我朝除了窦老将军外最位高权重的人,公子何不让夫人做他的义女,一方面可以缓解王大人的失女之痛,一方面可以让夫人更加名正言顺的接受这个身份,也堵住了朝众的悠悠之口。” 皇上很欣赏的看着他。“开阳你鬼点子还真挺多的,怪不得能把我的义妹骗到手。” “公子,好像是开阳先骗到手后,她才是你义妹的。” 婉转的反驳,也只有他敢,而且丝毫惹不怒他。“看在你献出良策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从来没叫过我姐夫事了。”皇上说完走到了前面,开阳开心的跟上去,虽然每次不管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输,可他就是希望他看重的兄弟,为民造福的皇帝,除了忙于朝政,自己也可以有快乐幸福的生活。 “这里就是我义妹的医馆,看上去挺受欢迎的,做的不错,要是这天下有更多这样的地方就好了。”注意到开阳听到自己的夸奖在偷笑,他侧过去抱着手问:“我义妹每天接触这么多人,你就一点不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也是迷恋,我已经娶回家了。”他们进去,开阳为刚才自己的话一脸得意的笑着大摇大摆,然后就看到了笑谈的他们。 两人一起紧张了起来,同时脱口而出,“他是谁啊?” 碧云看到了他们,从背后戳戳了戳只言,她笑着抬眼望见他,皇上的眼神给了她答案,不屑的盯着应处,默默的看着她。她起身走过去,栗玲也站起来迎接开阳。 “你好快啊,我才聊了一会。”只言抓住他的手往里面拉。皇上在栗玲不方便向前,开阳跟着走过去,站在栗玲边上,她的手悄悄从下面握住他,开阳把眼神从应处身上挪开,侧过头温暖的看着她。 “只言,栗姑娘这两位是?” 只言!栗姑娘?皇上盯着只言,看她怎么说,为什么偏偏叫她这么亲昵?还有刚刚说这么快,是在怪他打扰他们聊天了吗?“哦,这位是我夫君。”他满意的笑了笑,还算你有良心过关了。“我夫君也是栗玲的义兄,那位是,,” “周开阳,我夫君,这家医馆也有他的一部分。”栗玲接过去说。 “哦,夫君,上次我差点遇险就是这位应处公子救了我,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在下应处,见过两位公子。” “应公子客气,上次的事多谢公子出手,那可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也是公子的运气吧。” 只言凑到他身边小声的问:“你这后半句是几个意思?” “你觉得我还会给你独自离开我又遇险的机会吗?”他并没有像只言一样小声解释,他的声音甚至都引来了yào柜旁的目光。 “嗯,嗯,对。喝水,声音这么大渴了吧。”只言无奈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开阳笑着默默看向栗玲,两人不喧宾夺主,在暗中亲密。 应处喝水的瞬间翻眼看着他,就是他,杀了义兄!这两个女人,这两个人,总有一天我应处会光明正大的站在你们面前取你们xìng命! 梁国王宫得到消息的圆儿精心打扮,挑选了一件自认为他会喜欢的衣服按时赶到约定地点。 “王后娘娘。”公孙诡看到圆儿前来,他也很不解的行礼。 “嗯,敢问是哪位大人?” “臣公孙诡,来此等候殿下。” 圆儿惊讶的看着面前这位器宇不凡颇有几分风度的男子。“公孙诡?殿下叫你来的?”提到他圆儿的声音有了泪颤的感觉。 “是,殿下说有要事相商。” 殿下,你不喜欢我我知道,可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不是一个推开让去说拿就拿说扔就扔的物件。我不奢求感情,难道连待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吗?这一个多月你对我处处躲避,虽有王后位却连你身边一个宫女都不如。殿下,你就这么想我离开?这么急着打发我走? “公孙大人,是殿下让本宫来的,殿下他突然有要事,说改天再约大人前来,请大人见谅。”她把头低了下去,她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在哭,看他的样子,应该跟自己一样被蒙在鼓里。殿下是想他们主动联络感情,可她这个王后是他亲自带回宫的,公孙又怎会以下犯上? 她收拾了下情绪,听着乐声找到了他。 “殿下不是跟臣妾约好的吗?怎么还在这里。” 他停下回头,“只言?”灯光有些暗,她穿着只言喜欢的颜色,站在亭口。季翔第一次主动走近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3 章 不,不是。”他背过身去对自己冷笑了声。 “圆儿,你怎么会来这里?” “那殿下以为圆儿现在应该在哪里?”她绕到他面前,“殿下是不是希望圆儿现在正在公孙大人的怀抱中,而不是站在殿下面前,让殿下如此厌恶,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季翔看着她脸上不断流下的泪水,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说什么。不能履行的承诺就别许,不能给的未来就别让对方期待,没有这些就不会延伸出后面的恨。 “殿下我从来没有奢求过你的爱,可圆儿就想待在你身边,都不行吗?”她一样哭着祈求说,只想听到一句温暖的话,哪怕跟之前一样上来捂着她嘴也可以啊,那久违的温暖的笑。 “圆儿,本王并非对你没有感情,本王一直拿你当作是长安最好的朋友,你也帮了我许多,我知道幸福对一个女孩有多重要,就是因为对你有在乎,所以才不想耽误你。公孙挺好的,你们可以慢慢相处。” “殿下,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执意要把你的王后嫁出去是吗?那好,如果真的要改嫁,那殿下一定会向陛下太后说圆儿去世了。既然要听殿下的假死,倒不如随自己的心意真死。”她转身走到亭边,纵身跳了下去。 季翔听到水声才反应过来,他看着她一点也没有挣扎。他着急了,叫了声近侍,自己立刻跳了下去。他伸手去拉圆儿,她才有了挣扎的痕迹,可却是挣扎着不让他救,不让他碰,水有些冰,季翔的心也凉了,他做了些什么? 他不顾拒绝的把圆儿带上岸,只是呛到了水,他扶着她的肩,很生气的盯着她,“你不要命了!” “不都是要死吗?与其听殿下的跟别人成亲当晚死,倒不如现在就自我了断,也可帮殿下保住位好的臣子。”她全身湿透,很冷,却还眼神坚定,不低头的坚持着。 “好,我答应你,让你待在王宫,不再逼你。”她哭着笑出来,进入他怀里,第一次这么温暖的感觉,近距离的感受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季翔却没有抱住她,他慢慢推开让人送她回去,并叫了最好的大夫。圆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知足了,能像当初救夫人一样紧张的救她,也答应了让她留下。 萍儿孩子满月在即,栗玲与开阳去找她商量要不要趁办满月酒去栗府。却不见人,只看到襁褓中熟睡婴儿和他身旁的几行字。 “周将军,夫人。多谢你们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萍儿还有些心事未了,需外出一段时间,请周将军不要忘记对萍儿的承诺,除非萍儿也在否则请别把错儿送到栗府,两位恩情,萍儿无以为报。”能明白一位母亲对自己的孩子的爱,也能明白一位女子对感情的执着。他们抱起来孩子回自己的房间。 披香殿栗夫人手边放着一包包yào,很快红宣走了进来。 “夫人,如夫人所言,只言夫人每天确实都要喝陛下准备的安胎yào,并且奴婢这几天发现送进合欢殿的yào并非碧云亲力亲为,而是由一名宫女送的,那位宫女是陛下亲自安排的。” “只要有缝就有东西可以□□去。这些yào可以慢慢的把她的孩子打掉,并且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还是陛下安排的人,就算被查到,一个女人失去孩子有多痛苦,她还会对陛下这么倾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事不想碰就别去想 如果等待的感情是一次次的失望 还要继续吗 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 还是睡一觉最能安慰 ☆、危险 烟花酒馆,无数浪子转身不愿回头之地。有心无情,就算有也轻薄易忘,只恨夺走了无数女子的痴念,走马观花般阅女无数,留恋是对于他们而言是最奢侈的东西。 萍儿一眼认出了众女作陪的他,那双久违又陌生的眼神笑对她们,不同于当时对自己的样子,因为那时她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感情。她慢慢走近,栗友看到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脸上的笑意还在。 “程姑娘不是已经赎身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外面的生活太艰难要做回老本行了?”他把手搭在旁边女子肩上看着她嘲讽道。 她激动的嘴唇颤了颤,强忍不让泪水滑下。“为自认为是良人的人赎身,却不料竟看走了眼。” “为自己赎身容易,可要想爬进家门就没那么容易了吧。”他招呼走了身边的人,消失这么久突然出现他想看她要玩什么花招。 “程姑娘来此难道是特地来找我的,在下的荣幸啊!有什么事,陪本公子喝一杯再说如何?” 萍儿又往他边上走了走,看了看他手中的酒并没有接过去,而是一脸笃定的看着他。“栗公子,如果我带着你的儿子去找你父亲你说你的那句话是不是很打脸啊?”这不是她本意,可看到他的样子听到他的话,她忍不住了,竟有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就是她瞎了眼动了真情的男人! “呵,好,好,很好。”他把手中的酒喝下去,酒杯被他狠狠怕在桌子上,拿起酒壶站了起来,他盯着萍儿,脸上依旧是讽刺的嘲笑夹带着些许愤怒,萍儿茫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继续打量着她,笑意渐收全都转变成的愤怒。“我栗友虽不才,可平生最恨的就是被威胁!”他把酒壶举过她头顶白色的液体顺着萍儿的发丝滴下来,他把酒壶丢在了她脚下。“你别忘了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你说孩子是我的好像也没人相信啊!”他笑着从她身边路过,带过的风都夹杂着侮辱迎面扑来。 脸上有了酒水,不用在强忍了,泪水流了下来,混合在一起把她的心情表达的很清晰,辛辣苦涩的感觉。她两只脚踌躇着,转过身感到身体无力支撑,倒在了地上,正前方的男子起身走向了已经晕厥的她。 萍儿扶着头挣扎着起身,头疼的厉害她模糊中看到自己躺在床上和窗边站着的一男子,闭眼让自己再次清醒一下,却又注意到自己身上已经换了的衣服,她抓紧衣袖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对方听到了她的动静说: “姑娘莫要在意,在下看姑娘衣服湿了就找了位女客官帮姑娘更的衣。” “多谢恩公相助,敢问恩公大名,萍儿好回报恩公。” “痴情恨薄情伤,情转化为恨是件很容易的事,姑娘认为在下说的对吗?”他转过身走近她。 萍儿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说这些话,看到了还是另有所图,但这位陌生人也确实道出了她的心声。 对方看她迟迟不作答,又继续说道:“在下刘应处,有心帮助姑娘一解心头之恨。姑娘不必担心在下并无恶意,姑娘身体还未恢复,在下派了人在此看守,姑娘可放心休养考虑。但我希望等到的是姑娘同意跟我合作的答案。”他推门出去,进来两个人把门紧锁着。 萍儿有些害怕,可回想着栗友对她做的所有,说的一切,她抹去了眼泪。可能是哭的太多了嗓子疼的难受她倒了杯水给自己,不仁不义都是相对的,山水有相逢! 栗玲这位姑姑做起了母亲的工 作,她也很喜欢孩子,每天都和他玩会后才把他jiāo给阿秀和nǎi娘再去医馆。 这晚有一个很严重的病人,她跟应处一起照看到深夜还没结束,应处看栗玲太累了,坐久了身体竟有些发颤,有些不对劲,劝她回去休息可她说不放心病人拒绝了。 周大人办事路过街巷看到医馆开着门灯火通明的就走了进去。 “父亲,您怎么来了?”栗玲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他问。 “我办点事路过,看你这里还亮着,怎么还没回去?开阳该担心了。” “有个严重的病人,不放心就想亲自盯着,父亲您喝水。” 栗玲低头倒水,递过去时突然眼前一片昏暗,水撒了一地,还好周大人扶住了她。应处闻声从后面出来。 “栗玲你怎么了?来,坐下。” “父亲,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栗玲,我都说过让你先回去了,我帮你看看。” 应处把手放到她腕上。 “栗玲,你是个大夫,你自己有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身为孕fù可以这么累的熬夜吗?”看着应处激动的教训着,难受的她却开心的笑了出来。 “真的?我怀孕了?” “真的,你怀孕了。你回去吧,这有我呢,别忘了我医术可是比你好。” “这位是?”周大人问。 “父亲,他是我们这里的大夫。”应处向他行礼,其实应处知道他的身份,对他的事甚至比栗玲还要了解。 周大人并未在意而是笑着望着自己的儿媳fù问:“栗玲,要不要我们一起回去?” “那,小姐,我去叫马车。”小锦开心的走出去。 可现在周府却是刚经历过一阵躁乱,开阳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生气的坐在房间里等她。 父亲嘱咐她好好休息,很晚了他们进门就分开了。门被栗玲推开,看到了只点一盏灯坐着的他,她笑着轻步走近,以为他没发现,却被他先开始的话吓到。 “回来啦?” 栗玲尴尬的正常走过去,“嗯,有些事晚了。” “你今天看过错儿离开的?”虽然栗玲坐在他旁边可他并没有看着她说话。 “对啊,我还跟他玩了一阵呢,他的小手已经可以拿东西了。”栗玲带着温暖的笑意回味着与错儿的一切还有她即将到来的亲生孩儿。 “你看过他,他生病了你不知道吗?”栗玲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这是在质问吗?可明明她走时错儿一点事都没有啊。 “周开阳你想说什么?” “是不是因为错儿不是你的亲生孩子,所以你就对他少了份用心。”他终于看着她说话了,栗玲笑了声,看着他站起来。如果我栗玲是这样的人那医馆里的人不早被我赶走完了,还有论亲疏,好像我才是错儿的姑姑吧。 “我离开时错儿并没有任何问题!很晚了,你明天还要进宫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他。” 栗玲走的很快,她很累没力气跟他理论下去。他挽留的手没来得及伸过去,只好一拳落在了桌子上,两件事夹杂在一起他确实是着急了,错儿生病,她又这么晚没回来而且连个招呼都不打。她出了门,身体还是有些不适,扶着墙恢复了下,继续走往错儿的房间。 习惯了她在身边,一下突然没有了怎样都睡不着,想去找她又怕说错话,再吵起来,他们两个太像了。好不容易刚睡着就被敲门声惊醒,以为是她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开门,却是阿秀。 “干嘛啊这一大早的?” “少爷,不早了,老爷都去上朝了。少夫人还没醒吗?呵呵,是该多睡会,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 开阳哈欠打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拉住阿秀问:“你说什么?” “老爷说昨天夫人累的差点晕倒了,就让阿秀熬了补yào来拿给夫人。” “夫人在哪呢?”开阳激动的摇着她问。 阿秀看着自己辛苦熬的yào一点点的往外撒,有这么烫,手疼加心疼,她的心血啊!“少爷,你别摇了,yào,yào撒了。”开阳松开了他的手,“夫人不是在里面睡觉吗?” “她要是在里面我还会问你?” 栗玲从长廊走了过来,无视门口的两人,直接走了进去。开阳接过阿秀手里的yào把她关在门外。他把yào先放下,走向她。 “夫人。”对方没理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娘子,你干嘛呢?” 栗玲找到了她要的东西回头,“换衣服。” “要不要我帮你?” “你出去!” 他坐在她旁边,虽然梳妆台前她并没有给他留位置,他是坐在了地上。“玲儿,昨晚你那么晚才回来,我是有些着急了,对不起啊。” “嗯。”她敷衍的回应,拿起的梳子被开阳夺过去,他给她梳头发。“开阳,我是错儿的亲姑姑,就算我跟家里的关系不好,可我也是真的爱他。” 镜中的他微笑着,注意力全在她头发上。“我知道。” 他把最后一只发簪给她戴上,“周少爷手法娴熟啊!”他没有理她这句意味深长的打趣的话,扶起她走向他放的yào坐下。 “本来一无所知,可遇见你之后所有东西都无师自通了。” “玲儿,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他端起yào碗问她,并把一勺黄色的液体送到她嘴边,靠近就有一股重重的yào味,虽身为医生的她对yào味十分敏感,可这是什么?她不知道了。 栗玲一脸嫌弃的推开,“这什么啊?” “栗大夫,良yào苦口这句话不用我说了吧?”他继续送到她嘴边又被推走。“你不是已经说了吗?怀孕哪里是病啊,我不用吃yào。”她眼睛闪烁着等待对方吃惊与开心的表现,可开阳只是反应平平的点了点头,她又联想到他手中的yào。 “周开阳,你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对啊,我已经知道了,这yào是孩子他爷爷吩咐给你炖的补yào,你吃吧,对身体好,虽然它确实挺难吃的。”这次栗玲没有挡过去,而是看着那双温情如水的眼睛一次次的下咽,好像并没有很难喝。 只言的身体已经有些笨重,皇上更是什么都不许她做,怕她无聊每日陪她逛花园,宫巷,就算是做的最强烈的运动了。为了给她一个惊喜还特地让开阳带了栗玲进宫陪她聊天。 两位准妈妈正在商量着要不要结娃娃亲的事,每日一yào准时来了。 这个是只言每日的心病,看到就想吐。 “碧云你先放下吧,我这会正聊的开心,你别让我哭了。” 碧云笑着劝道:“夫人,这是陛下叮嘱奴婢一定要让夫人喝下的。夫人别忘了陛下说过如果一天不喝就三天不许出门。” “好了好了,放下吧,怕了他了。” “夫人这可不像你啊,你会因为三天不能出门而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吗?” 只言叹了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4 章 “唉,你不了解,这个不许出门是要把今天的yào喝完,而且不许出门那三天的yào都得喝。强制吧。”只言像空气中不存在的他翻了个白眼。 “唉,我这怀个孕跟得了场大病似得,还有两个月,怎么办啊。”她用勺子把yào扬起来,白色的气体飘散在周围。 “等等,别喝!”栗玲把它的勺子打掉。只言吃惊的望着如此紧张的她。“怎么了?”栗玲没有理她,抽掉自己头上的一只银簪放在yào里,拿出来并没有什么变化。只言豁然开朗,笑着问:“玲儿,这yào是皇上吩咐的,你还担心有人下dú啊?”栗玲的脸色慢慢yīn沉下去,停了一会果然染上了淡淡的黑色,看到这一幕只言脸上的笑意尽收,变得紧张起来,宫斗剧她还是看过些的。 “碧云,快去请太医前来。” 门外迅速跑进来一个人,皇上。他看到只言安然的坐在那里,心才稍微松了松,开阳也很快跟进来,在合欢殿听到太医这两个字他就很敏感。 “请太医干嘛?为什么要请太医?”他边走向只言边问。 “陛下,栗玲一会再向陛下解释,碧云你去请太医来,开阳你去把给夫人熬yào的人带过来。” 看到自己夫人神色慌张他拉过她的手说:“好。” “只言,你怎么了?” 只言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腹部,一只手放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那碗yào,一动不动的待着,皇上伸手去碰她她也没有反应。 “陛下,臣妹怀疑夫人每天喝的yào被人下了dú,而且这种dú会让夫人腹中的孩子慢慢没有心跳,悄悄流产。” “什么?这可是朕亲自吩咐的yào,谁这么大胆子敢对朕的孩子动手!”他说完这句话又因刚才只言的反应让他敏感的灵魂再次在心里打转,他蹲在她旁边。“只言,你不会怀疑是我吧?” 只言被她这句话戳到,扭头看到他真挚的眼神望着她等着答案和眼中的些许晶莹,只给她看到的软弱。“不,你比我更在意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害他。可是谁会这么跟我过不去呢?”她终于把刚才所有的隐忍bào破。“都怪我,我该听太后的话,让你不要常待在这里,都怪我太贪心了,忘记了这不是我的时代,我不属于这里的,该学会入乡随俗的。” 看着她自说自话,言语中透露出的紧张、后悔与害怕弥漫了整个屋子,而所有的这些都幻化成无数的刀刺向他的心,他是最不希望她受伤的人,他紧紧抱着她。只言躺在他肩上哭着。“你在说什么啊?哪里怪你?都是我的错,我疏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有事。” 开阳和圆儿把能带的人都带来了,他安慰好了只言的情绪,栗玲在一旁陪着她。 “李太医,朕说过吧,让你看护夫人,可现在夫人遭人dú害,你却全然不知,朕要你何用?” “陛下,臣办事不利,臣该死,可yào是陛下亲自吩咐的,臣不敢对陛下的yào起疑啊。” “你的意思是责任全在朕了!” “皇上先让李太医来看看臣妾的孩子有没有事,再说别的吧。”皇上也是气急了一时忘了轻重缓急。 “陛下,夫人脉象并无大碍,只是稍微有些体虚。”他看到yào碗,拿起闻了闻。“陛下,此yào确实有能治fù人流产的藏红,可能是夫人用的比较少,所以涉dú未深,臣定当竭尽全力帮夫人调养好身体。” 碧云身边站着的丫鬟双双面色慌张的走向前,跪了下来。“陛下赎罪,双双该死,辜负了陛下的信任。” “双双你是朕亲自指定的拿yào煎yào的,难不成这dú是你放的?” “陛下息怒,这yào,这yào确实是奴婢放的。” “双双朕最讨厌的就是欺骗,你告诉朕是谁让你做的。朕可以饶你不死,这可跟朕亲自查出来不一样。”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受人指使,否则她一名宫女冒这么大风险的理由是什么。 “奴婢,奴婢,”她紧攥着衣服的一角,不知道该不该说。“陛下,是红宣姑娘给奴婢的yào,她说这件事绝不会被查到就能让夫人的孩子不存在,她拿奴婢父母的xìng命相逼,奴婢不得已才答应的。”听到红宣栗玲心中一颤,这是她姐姐的贴身宫女。“可是,奴婢心有不忍,所以没有每副yào都放,而且量很少,所以夫人才到现在都没有流产的迹象。奴婢自知身犯死罪,不敢替自己开恕,但请陛下看在奴婢坦白罪过的份上替双双保全父母的xìng命。” “她说她要你父母的命你就信,她身在后宫怎会着手外面的事,可你们要我孩儿的命可是轻而易举啊。开阳把她押进大牢听候发落。”他说完起身快速走向门外,只言快步拦住他,他的在乎溢于言表就算没有她的心也感受的到,可现在愤怒的他冲出去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他把只言的手剥落,“碧云,照顾好夫人,李太医,夫人再有闪失你就别来见朕了。”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开阳你快去跟着他,别让他冲动做错事。” “开阳,姐姐也有身孕,什么事等孩子生下来再说,你快去求求情啊。” “姐姐?”说实话开阳一脸懵。 “红宣是栗夫人,我姐姐的贴身侍女。”开阳意识到重要xìng立刻跑了出去,可他心里知道皇上要做的事哪是他能拦的,可是试试也好。 “夫人,你好好修养调息应该没有大碍。夫人,你很恨我姐姐吧?”栗玲扶着她试探着问,她自知姐姐的错她没资格替她祈求原谅,可她心里对这个亲人还是有些在意的。 只言抬眼看她,虽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可面前这个女子跟栗夫人给她眼神的感觉都不一样。“这件事,我恨她,可也理解她。” 栗夫人不会想到他们之间的有彼此的信任,她也不会想到被威胁的宫女双双心有不忍,不仅没有害到只言,还把她陷了进去。 “陛下,你怎么来了,我们的孩子刚刚还在跟臣妾说他想父皇呢,臣妾就知道父亲跟孩子是心灵相通的。”皇上看着她拉着自己,脸上笑着,眼神充满渴望的看着他,现在的他怒气当头,像是屏蔽了所有的话语,狠狠的甩开她。 “周将军,陛下吩咐过任何人不许进去。”如他所料被挡在了殿外。他担心的望着里面,心里想着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栗夫人被甩到在地上,她用手支撑着,看着他愤怒的眼神瞪着她,眼中的泪很快流了出来。 “夫人。”红宣上前扶她,虽说她们主仆关系并不好,可红宣的本分还是做的到位的,那就是听从她的话。“陛下,夫人还有身孕呢。” “你给朕闭嘴,来人把红宣押起来。”他走到她身边蹲下。“朕只给你一个机会,说,给只言下yào的人是不是你。” 她开始紧张起来,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陛下,陛下你冤枉臣妾了,臣妾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情。” “双双都坦白了,你还跟朕撒谎!” “陛下,臣妾,臣妾,,,”她支吾着说不下去了。“你还想说什么?”皇上继续追问。 “就算是臣妾又如何,那都是她的错,她不该出现,不该分走本属于我的一半东西,如果她不在,那皇后和太子的位子都会是我的。”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手腕上出现了红红的手印。“朕告诉你,朕不会亏待朕的孩子,可是皇后之位就算没有她也不会是你这样一个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的女人的。如今朕的皇后只能是她。”他再次把她狠狠摔倒在地。“看好她,没朕的允许不许出殿门一步,把红宣押走。” “陛下,陛下,下dú之事夫人并不知情,是奴婢一手策划的,奴婢也是不想看到夫人整日因为她郁郁寡欢。还望陛下不要迁怒夫人,奴婢这就以死谢罪。”她挣脱禁锢着她的双手,撞在了墙上。本以为只会听到一番话的皇上并没有回头,直到听到声音,看到了血迹淋淋倒在地上的红宣和被吓到的她。皇上驻留了会离开,其实他心里明明白白,这对她应该也算的上血淋淋的教训了。 没人知道红宣的内心活动,明明栗夫人从来没真心对过她,她只是一枚棋子,帮她铲除路障的打手,可能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她的畏罪自尽多了些说服力。 “陛下,陛下,你还好吧?”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来,少了些愤怒的气焰,但又格外让人担心。 “很晚了,你回去吧。朕想静静。” 开阳没有跟着他,任由他自己走开。他很傲恼,也痛恨自己,说好要保护她,却又让她受了伤。 作者有话要说:  好累,好热…… 所以要开心点啊! 如你所想可能我是个自嗨的神经病。哈哈 ☆、重启的情感 皇上没有再去找只言,而是自己一人待在宫殿里,案上有成堆的奏章,其中就有关于他即将要册封的这两个重要的身份,而他却蹲在一角,不许任何人打扰的手扶酒壶。 他爱她,却让她在自己的保护下还受到了伤害,难道作为皇帝真的连感情都不能随心吗?他不信,皇上也是个男人,需要尽责,需要保护好自己爱的女人。他想着感情刚开始时只言的怕,怕他突然收走的爱,怕他这个身份,可抛去这个身份,出了皇宫,他也很平凡,平凡到只想要一份刻骨铭心的爱,一生相随,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言虽担心自己的身体,可最放不下的还是他,他出门前的愤怒在她看来是满满的自责。她走向黑暗角落里的他,拿过他手中的酒,看到她来,眼神有些躲闪,他想把自己藏起来,觉得无颜面对她。他手扶着地要起身,却被她按下,皇上停下动作,只言躺在他腿上,握住他的一只手,主动的亲密让他也稍微缓和了些,他伸出另一只手去抚摸她的发丝。 “对不起!”本该他说的话只言却先说出了口,他停下了动作,手驻留在她头发上。“我让你担心了。”这句话更是直戳皇上的泪点,他感觉到一股炙热滑了下来,可不能让她看到,还好没有面对面。 他又继续让指甲穿过她的发丝不让她起疑,慢慢的揉她的耳朵,让只言有了痒痒的感觉,可又舍不得打扰。 “傻瓜,是我没保护好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他温柔的声音让只言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就是这样简单对她而言,而不是纯粹的只是在意孩子。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她拿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孩子也能感受到父母对他到来的期待,他也会好好的。” “只言,朕虽贵为天子,可也有个最普通的愿望,那就是能跟你执手一生,遇到你,才是我生命的开始。” 爱与喜欢的区别,合适与感情的界限,可能都是有据可依的。每一条路可能都暗藏凶险起伏,可还是有人会走下去,难字中间一个“人”字,它注定要为人让路。 此事缓解于披香殿,虽没有终结于此,可大家传道的都是红宣替主打抱不平畏罪自杀,可栗夫人的禁足今依旧还在。 季翔得知只言遭人下dú的消息后坐立难安,可没有皇上的召见也无合适的理由去长安,但这阻挡不了他的担心,她危险时他隐瞒的所有感情也都随之完全解封。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里?”圆儿得到消息,孟叔又抵不过王后的追问,她特来阻止。 “本王要去长安。” “殿下留步。”圆儿挡在他面前,伸开手拦住他的路。 “殿下,请听臣妾一言。”她自知这样也拦不住季翔,只盼他能听她说句话。“殿下,没有传召私自进宫会召来闲话的,现在又是多事之秋,请殿下三思。” 他冷笑声道: “闲话?本王的闲话还少吗?”手里的剑柄握的更紧了,他说过不会再给他伤害只言的机会,既然不能护她周全,那就把她带回来,起码在他身边没那么是非。 圆儿紧蹙着眉头看着他,感情写在脸上,隐忍握在手中。刚才的那句话换句话说就是:“本王的王后对本王的行踪都如此了解,还有什么可避的。” 她走近,搭到他剑柄上的那只手上,抬头直视他,眼神稳重而又清澈,让他放下懈怠有了信任。 “让臣妾去,臣妾从夫人身边离开回去看看自然人之常情。”季翔很吃惊,免不了也会有些怀疑。“殿下放心,圆儿能陪在殿下身边真的足够了。” 他没有反驳,而是静默的看着她最后近似央求,却又让他自责万分的深情。 “孟叔,麻烦你了。”她离开他冲旁边的人说。 老将军看了眼殿下,他心里也有私心,默认吧当。“娘娘客气了。”孟叔跟在她身后走开,季翔向前走了几步,“等下!”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书信jiāo给圆儿。“圆儿,本王感谢有你这样的朋友,遇到什么事,让孟叔立刻跟本王联系。”她点了点头,只是朋友,可最后的叮嘱就是她此行的回报了吧。 马车的速度当然比不上骑马的队伍,路上颠簸了许久才到达长安城。 季翔也很反常的拿起了酒杯。 “殿下很少这个样子,可是有什么放不下的执念?”公孙大人问,看他只听近臣说话却很少作答有些奇怪,同样是男人,还是有点了解的。 “执念若放得下又怎会被称为执念?”他的口吻已有了些醉意。 “人的一生有些事注定要失去,有些事可能在兜转之后还会重获,这事中曲折需当事人亲历,经历过了,就会发现所谓执念也不过如此,有种缘定胜天的巧妙,叫失去亦是获得。” “亲历。重获。” 他站了起来,丢下群臣跑出殿外。“殿下。”公孙大人替他招呼走人问了他的行踪随后跟着他。骑着马出了王宫一个人都没带,这怎么可以?他通知了王将军稍后跟着他留下的记号一路相随。 她照着熟悉的路线走着许久不见的宫巷,不同的是她不用见人就请安了,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5 章 一路走来每人都恭敬的对待着她,人的一生有时就是这么巧妙又没有道理。 “夫人可在?”圆儿问碧云。 “你是?”碧云手里捧着好多鲜花,这是夫人要她给屋里添点生气,她特地去采的。 “我家娘娘是梁王殿下的王后。”有些仗势欺人风范的侍女答道,可这正好是圆儿非常讨厌的,她回头瞪她,然后扶起跪在地上的碧云,“本宫原本跟你一样,你不用跪我。夫人在吗?” “娘娘,夫人在里面。”碧云也并非傻瓜,她知道这个娘娘曾经就是夫人的侍女。 季翔快马离梁国已经几十里,在一个山道处停下休息,突然冲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他急忙拉住了缰绳,马儿很快停下,离他还有一些距离,可那孩子却躺下了,季翔很茫然,“这年代小孩都碰瓷?” 可孩子老人就是有优势,他下马,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了?”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季翔的特殊看法放下了些,或许有什么疾病呢,他扶起孩子,让他躺在自己手臂上。 那孩子看着他,穿的还挺华丽的。他马上舒展的眉头再一皱,抱住了腿。“哎呦,疼死我了,你们大人可真奇怪,骑个马还跑这么快!”季翔看了眼离他们很有距离的马儿,放开了他,那孩子“啊”的一声,头也摔到了地上。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你是这附近村庄的吧,这还没出梁国的土地,你师父没教你碰瓷前要打听清楚人家的身份?你这属于自残和故意栽赃的一种,不怕我把你送到官府吗?” 这偏现代的律师话语夹带威胁,孩童挠了挠头,一脸疑惑,本来是为了哥哥碰碰运气,不料遇到的不是善茬,有些慌了。 季翔笑了笑,拉住他的小手,“走吧,孩子,我们去官府聊聊。” 突然横空又出现了一个大一点的孩子,他脸色煞白,走路颠婆,虽然用尽全身力气硬撑着,却还是在季翔面前倒了下去。“不要,我弟弟不是坏人。”这是他昏厥前留给季翔的最后一句话。 “哎,孩子,你怎么了?” “哥哥,你醒醒啊哥哥。”小孩子很快哭了出来。 “你们是亲兄弟?怎么单独在这里出现?你们的父母呢?还有你哥哥他怎么了?你们为何穿的如此脏乱?” 孩童抽泣着答道:“前面是我们的村子,那里出现了天灾,所有的东西被蝗虫一扫而光,我们的父母为了我们已经饿死了,哥哥也是把所有食物都留给我才这样的,大哥哥,我不是有意骗你的,只是想给哥哥找些吃的,你能不带我去官府吗?” 季翔揉了揉他的头,确实很可怜,也很感动,可是这灾情他怎么没有收到一点汇报。 “你们在这里没有官员吗?这里还是梁国境内,为什么我没有收到消息?” “不知道。大哥哥,你是何人?为什么消息会传给你?” 季翔笑了笑,小小年纪还挺聪明的。“你们放心,我来了就相当于知道了这里的一切,我马上会派人来处理的!” 小男孩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他,他笑了笑又说:“放心吧,本王是梁王刘武。” 小男孩长大了嘴巴,“啊?” “不应该兴奋吗?怎么反倒这么吃惊?” 他转身就看到大批民众向他涌来,这些人来势汹汹,像是饿狼扑向食物般。“大哥哥,你快走,他们现在是最痛恨你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很快被重重包围。 “参见夫人。”只言抬头看到她,身上多了些自信。“圆儿。”说实话看到她还是有些开心的。“夫人。”圆儿走过去扶她,可能真的有感情在,许久未见还是挺激动的。 “殿下,殿下。”公孙大人硬挤才到了季翔面前,可他不是走进来的,而是最后被人推进来的,正中季翔的怀中,突然面对一个物体他也忘记的闪开。他看到眼前熟悉的服饰立刻弹开,“殿下。” “公孙大人,你怎么知道本王在这?” 他笑了笑转身,“大家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我们殿下一定会帮大家解决的。” “我们这里这么严重的蝗灾他身为一国之主竟然毫不关心,我们就不是他的子民吗?你是为他卖命的人,我们不为难你,你走吧,我们只要他,给我们死去的乡亲们一个jiāo代。” “这位大哥,我们殿下确实没有收到你们这里灾情的信息,我们殿下一心为国,如果知道你们在这里的情况肯定会帮助大家渡过难关的。” 公孙大人的据理力争丝毫没有让他们移动脚步。“各位乡亲,本王以王位起誓,定会查明缘由,给大家一个jiāo代!” “jiāo代?好啊,把他带走。” “哎哎哎,殿下说的是查明原因,不是跟你们走啊。”他挡到季翔身前,刚才的小孩紧随着他,他无父无母没有依靠,也是害怕这些流民才随哥哥躲着的。 “既然你这么想护着他,那就一起带走。” 他们被围在民众里面,公孙听季翔的命令抱起那个孩子的瞬间在地面上留下情况与求助信息。 “夫人身体可好些?”圆儿问。 “没什么大碍。”可是……“圆儿,你怎么会知道的?” “是殿下让我来的。”这一句话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只言点了点头,收下了圆儿递过来的信。 她走后,只言展开,就简单一句话。 “给你们机会,既然不能安好白头给我看,那我不介意来jiāo接!” 只言眼睛眨了几下,有些不自然的把字条握在手里。 她心里思绪万千,难道他们的婚姻是假的? 顺着记号来寻的王将军发现了公孙留下的最后的剪头和两个字“谨慎”,剪头指向他们被带走的方向,就断了标记。 “谨慎?” “去,看一下前面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何事?” 他看了下四周的地形,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一样,一片荒凉,毫无生机。 “将军,卑职打听到前面这个村庄前不久被蝗虫洗劫,村子里没什么人。卑职也是听一个匆忙赶路的行人说,他说,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他们抓到了殿下,要杀了殿下给死去的村民一个jiāo代。” “岂有此理,众将听令,随我去解救殿下。” “将军且慢!” 他的先锋官上前阻止。 “你敢抗命?” “卑职不敢,可是将军你忘了公孙大人留下的字了吗?这些流民并无罪过,不是草寇,这样贸然前往恐怕会伤及无辜,这也是殿下不想看到的。” “是本将军心急了。这里离长安已经近了,王后在城内,我这就发秘信给孟老将军,让陛下快速派人来营救。你们立刻悄悄把这里给我围了,确保殿下无恙。” 城内的客栈,圆儿不同于季翔可以单独住进宫中或是公主府的,公主也不会邀请她。孟叔拿着密信来敲门,圆儿看后立刻跑了出去。 “安顺,我要求见陛下,麻烦通传一声。” “娘娘,陛下去了合欢殿。” 她又跑往合欢殿,安远和碧云拦了她一下,可她不顾的冲了进去,皇上正在盯着只言喝调养的yào,很虐单身狗的场面被圆儿打断。 “陛下,殿下被流民所困,生死未卜,请陛下派人去营救。” 只言手中的勺子掉在了地上。 皇上看她,在无比震惊的盯着圆儿。 “怎么回事?”他走近问。 “陛下,来不及解释,请陛下派人营救殿下。” 只言起身被衣服绊到,摔在了地上。 “只言。”他回头扶她,看着她捂着肚子,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 “只言,你怎么了?”他蹲下焦急的问,比刚才听到弟弟遇难还要担心的样子。 她强忍着抓住他的手腕,“我没事,别管我,快救他,救他。” 他回头叫道:“安远,快去叫周开阳火速赶往营救地,务必毫发无损的救出梁王殿下。” “诺。” 看着只言比自己没回头吩咐前更加痛苦,他抱起了她,叫了碧云传太医,圆儿抓紧了衣袖看着她,她也担心了起来。她本以为只是殿下对她倾心,也曾误解她对殿下感情的无视,甚至还有些看不惯她脚踏两只船。原来,她对殿下也是真的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快乐,第四年相伴 今天看mv仿佛看到了我的宋佳昊 谢谢你如此耀眼,做我平凡岁月里的星辰 引领者。。。 天光乍破遇 暮雪白头老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择天记,约起! ☆、因为是你 只言因为心情激动,紧张情况下动了胎气加上之前因服yào身体虚弱,早产了一个月。 得到消息的栗夫人坐立难安,她没想到自己的做法反倒帮了她,如果她真的顺利生下一个皇子,那她所有的努力就真的都白费了。 “恭喜陛下,喜得公主。”他不顾阻拦的走进去看她,可能是太累,她睡下了,他握紧她的手,在她脸颊轻吻。“只言谢谢你给了我一加一等于三的幸福。”轻轻的耳语让她的眉毛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开阳带着皇上的圣旨劝和了流民们jiāo出了季翔,离开时看到两个孩童留恋的眼神,他带走了他们这两个可怜的孤儿,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感觉要说刻骨铭心感同身受也只有他了。 “只言,你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他很安心,可自从那件事后她每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用手去抚摸她隆起的腹部感受孩子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没了,她挣扎着支起身子。 “皇上,孩子呢?孩子呢?孩子怎么不见了?”只言有些激动,眼角很快溢出眼泪。 “你怎么哭了?碧云,快去把小公主抱来给夫人看看。” “小公主?” 皇上接过孩子放到她身边,她开心看着襁褓中不停乱动的小人儿,激动之下眼泪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伸手去触碰她的脸颊,很软,有些不敢用力只是轻轻触碰一下都怕破了。 “我们的小公主。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皇上笑了笑帮她抹掉眼泪,“哪有哭着迎接自己孩子的?” 只言点了点头,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她慢慢把眼光从孩子身上移开,抬头看他,也是很宠的看着他们的孩子,也是除她以外对另一个女的用这样的眼神。“皇上,梁王殿下他?” 皇上收回了目光,可是却一直盯着她看。“他已经没事了,已被开阳救出。” “哦,圆儿还在吧,我是看她太担心了,也就随着她一起担心了起来。” 他放过对她的眼神杀,用手帮她整理额前的发丝。 “以后别轻易这么激动,什么事,都有我呢。” 一边的荒郊野外很少见的声势浩大的场面。 “周将军,感谢周将军搭救。” “殿下客气了,开阳的分内之事。” “周将军,本王有件事想问将军。” “殿下请讲。” “本王的王后进宫去看望只言夫人,不知夫人身体情况现在如何了?” “殿下放心,夫人身体已无大碍。” 看对方迟迟不发话的保持同一种动作表情他问:“殿下,开阳护送殿下回宫吧。” “不用了,本王自己回去就行了,还有这里的事情要尽快处理,周将军先行回宫吧。” 刚刚提到王后开阳没有在意,可如今自己一人骑马无聊在路上细想,殿下是怎么知道夫人身体不好的?他朝自己脑袋上打了一下,“想什么呢?”肯定是王后跟夫人一直都有书信往来! 回到王宫,两个孩子跟在他身后还有公孙大人在一侧。本以为会到殿内他再吩咐蝗灾的事可在路上就突然开口了。 “公孙大人,两个时辰后把他所有相关的官员带来见本王。” “王立,去带他们两个梳洗一下带到本王的寝宫。” 四个人望着他走远,这么久的历练他身上的王爷气质越来越足,还有这件知情不报的事确实让他很愤怒。初次见到王宫的场面,和跟之前在路边跟他们玩笑截然不同的殿下,两个孩子都吓到了,很听话的让做什么做什么。 “殿下,人带来了。” 两个孩子互相对视慢慢走进去,季翔放下手里正忙着的东西,他们抬头看了眼他,立刻跪了下来,很害怕紧张的抓紧衣服。 他叫走了王立,走下去,扶起他们,他温柔的笑容,让他们放下了些恐惧。 “像本王的孩儿!”他抱住了两个人,兄弟俩又是很奇怪的对视。 “殿下,你说什么?”哥哥问道。 “别叫我殿下了,你们在这世上已无依靠,从今以后,本王就是你们的父亲,王宫就是你们的家。愿意称本王一声父王吗?”他虽没有亲历过孤独的童年,但只言渴望有人爱,渴望一个家的心情他能体会的到。如果没有出现这种荒谬的事,他们应该已经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他们的心是脆弱,孤独无依的,尤其是弟弟,他明白哥哥为了让他活下去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可在他心里宁愿与哥哥一起离开也不想独自承受着失去亲人的痛独活于世。现在季翔愿意让他们依靠,他们幼小的心当然也是心甘情愿的。 稚嫩的一声“父王”代表了他们与之前的生活告一段落,再也不用颠沛流离。 季翔在梁国的政绩很被认可,但也免不了私下做小动作的人,此件事是吴叔达刻意压下了,还派人无限制的把难民驱逐到长安,目的让陛下看看他亲弟弟的作为。虽季翔把他罢官可公孙却阻止了他当时杀了他,季翔决定给他机会和时间细查,果然从他的贴身下属入手查到是楚王从中作梗,季翔有些茫然,可想想也明白,历史上的七国之乱他是祸乱国最大的阻碍,也是其他国家不能容忍强大下去的,在没有反叛时最好除掉他的办法就是借皇上的手削弱他逐渐强大起来的权力。 “公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6 章 大人觉得本王该如何做?”他带着笑意问,其实心中早有主意。 “殿下,臣觉得吴叔达不能杀,这样会死无对证,如果陛下得知此事追究下来,殿下也好有个jiāo代。” 他笑了声握住椅柄说:“本王处理自己的国事不需向谁有任何jiāo代。把吴叔达杀了,然后本王修书一封,带着吴叔达的头颅一起jiāo给楚王,本王要好好谢谢这位堂兄对本王国事的挂念。” 公孙也立刻了解了他的心意,众国都以为梁王不是治国的材料,这些监视不只楚王一个,这件事就是一个开始,如果殿下还找陛下解决,无疑是向他们宣告他是真的无能,只是单独依靠朝廷,那么他们会更加猖獗,甚至于慢慢架空他这个最大的国主。殿下这个做法是在向众国宣布,他是个有能力的王爷,不容小视,也是在宣告他最大诸侯国的地位。 楚王拿着他的书信和被宫人捧着的礼物,呆了许久才发出话来。“沉隐后的反击确实很重,可终究是一人一家之力。” 意义分明的一句话,一家之力怎能抵抗众国结盟,他知道吴王正在私下缔结条约。 圆儿在只言安全产子后去看了看她和公主就回国了,她怕殿下担心,不是担心她,而是因为担心只言再冲动要闯长安。她手里握着只言托她jiāo托的东西走向他的宫殿。 “公孙大人教你们学问可还习惯?”季翔温柔的话语传到圆儿耳里,她慢慢走进去。 “公孙夫子很有学问,以理传道,我和弟弟都学到了好多东西。” “圆儿参见殿下。”她看了看很是不明白这殿内的情况,只能让殿下注意到她的存在,看是否有资格听到解释。 “你回来了。” 他不再是坐着,走到了她身边,不是很贴近,但相比之前已经算是很靠近了,“辛苦你了。” 听到此话,圆儿绽开了笑脸, “不辛苦,能帮殿下做事是臣妾的荣幸。” 小弟弟抓了抓头发,忍不住发问:“父王这位是?” 季翔转身看了看他们,思索了一下答道:“顾儿,念儿,这是父王的王后。” 圆儿听到介绍盯着他又是一蒙,还没缓过来,两位孩子就开心的跪在了她脚下,圆儿看着两个小不点儿。“原来是母后回来了,儿臣参见母后。” 她抬头看季翔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父王,母后,她明白了。“起来,起来,顾儿,念儿,对吧?” “是的,母后,是父王给我们取的名字。” “你们先跟这个姐姐去母后那里,母后有事跟父王说,过会母后有礼物送给你们。” 看着圆儿慈爱的样子,季翔问:“关于他们你没什么要问本王的?” “殿下的孩子就是圆儿的孩子,圆儿会好好照顾他们。” “殿下,夫人没事,并且生下了位小公主。” 他的眼睛放光,又慢慢淡了回去。说高兴他却是开心,可失落也并不少于开心,总之没事就好。 “哦,她一定很开心吧。” “对,这是夫人托圆儿jiāo给殿下的。” 季翔慢慢接过去,在手中紧紧握着。 “陛下马上要册封皇后,庆贺大典臣妾帮殿下婉拒了。” “不见就不见吧。” “圆儿,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殿下你没受伤吧?” “本王没事。” 最伤痛的不是冷言相对,而是自己发出的关心对方接收不到的忽视。 相见何如不见时,少些亲历就少些伤害。 他不知道只言听到他遇害的消息担心才早产的。 慢慢拆开,熟悉的物影进入视线。 灯光下他的眼睛里有万千星光闪烁,“你走了,它来了,只言你就这么恨我,睹物思人,让我每天提醒自己已经失去你吗?” 可是季翔舍不得毁掉,因为这个曾经属于她,而她曾经属于他。 自从有了孩子,只言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她的小棉花,这是她给自己女儿的爱称。 “小棉花,小棉花。”小人不停的被她弄笑。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夫人。” 只言被这句话吓到,看着碧云跑到自己身边,“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皇上出什么事了?”她着急的问。 此时皇上已经到门口了,他听到了自己停下脚步。 “不是陛下,是栗夫人,栗夫人她生下了一位小皇子,而且太后还特许她可以出门了。” 只言长舒了一口气,笑着看着气喘吁吁的她。 “夫人你笑什么啊?”碧云不解的问,这难道不是后宫里面对夫人最不好的事吗?皇上身体探了探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在笑,碰到了身边的安远,又一本正经的整了整衣服站好,假装没动过。 “碧云,皇上又有了个儿子怎么能是不好的事啊。看你这么着急我还以为是他出什么事了呢。” “可是,夫人,她的可是小皇子。” “碧云,我都不在意,你干嘛这么大反应,难道,你喜欢皇上。” 啊?“奴婢不敢,夫人误会了。”只言阻止她向自己下跪。皇上忍不住想冲进来问问她,别的女人给他生孩子就让她这么开心吗?走了一步又退了回来,踩到了安远的脚,想开口教训,可时机不好,忍下。 “你为我好我知道,逗你玩的。虽然我也不是高兴可也阻止不了,谁让我的夫君不是常人,不允许只有一位夫人。他整天为国事忙的焦头烂额,我不想给他添堵,我只言还没心胸狭窄到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所以啊,碧云,以后这些事你就看的平淡些,你看你家夫人都没什么。还有啊,以后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害我担心了半天,还以为皇上出事了呢?‘大事不好’ 这个词要慎用。” 偷听够了,他心里乐开了花,走到她身后,环抱着她。“朕的皇后,想我了吗?” 安远拉着愣住的碧云退出去。 “我的陛下,吓死人啊。”她转身还是被他圈住,他低头对着她的眼眸。“干嘛这么看着我?”只言被他突然的含情脉脉弄的尴尬万分。 “我想好好看看我体贴入微的夫人,受了伤也不肯告诉我,自己一人忍下的傻瓜。” 只言逃离了他的控制,其实不是逃离,而是他看她是真的想出去故意放开的,如果不是,凭她的小力气又怎会挣脱的掉。 “说什么呢,看过你儿子了,来欣赏一下我们小棉花的美貌吧。”只言拉着他到床边。 “小棉花?你竟然管朕的公主叫小棉花!” “不好听吗?小棉花多可爱啊。” “什么啊,朕的长公主怎么能是一团棉花。” 只言白了他一眼,醉了啊!“那亲爱的陛下,你给你的掌上明珠取个名字呗。” 他笑着看了看只言特意的说:“朕的长公主一定会是大汉未来的才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要的是可遇不可求的美玉,就叫婧琪吧。” “嗯,挺好听的。但是,可遇不可求?你想你女儿嫁不出去啊?” “宁缺毋滥,嫁不出去朕宠她一辈子。” 他拥住她看着她们的女儿,在她耳边说:“五天后是琪儿满月,朕会册封她为阳信公主,还有正式册封为你皇后。” 她惊得弹开坐在了床上,其实是后退撞到了。阳信公主?那不是平阳公主吗?还有皇后?平阳公主的母亲不是王皇后吗?最近都在为有了女儿高兴,这样一想,她的做法是不是在改变历史? 看着只言有些逃避,他问:“你,不愿意做我的皇后?” 只言回神,“哦,可我并非名门之后?” 他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只言觉得她现在心跳已经到了手上,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极速跳动。“朕是这天下之主,封心爱之人为正宫皇后当然随朕心意。朕不管你身份如何,是谁,是你就行。可是,” 只言等着他自己否决。 “可是栗夫人的身份确实高于你,只言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王大人吗?他失去爱女之后我就跟他说过,让他收你为义女,所以你现在的身份是王大人之女,身份高于后宫所有妃子。无论是论地位还是品行或是朕的宠爱,皇后之位都只能是你的。” “所以,所以,我是,王,皇后?”只言一字一句的问着,这太不可思议了,她来这里的使命就是成为历史上的王皇后,哈哈,呵呵,是巧合,还是注定她会来走一遭。 封后大典无比隆重,皇上jiāo给了开阳来办,王大人作为皇后的父亲更是位居群臣之首来贺。 开阳讲解的是皇后在殿前下车,然后走到皇上身边,可已经娶过正妃的皇上却特意挑选了件跟凤袍颜色很搭的龙袍,当只言走下马车时他也起身走下一层层阶梯,他们面对面走着,只言看了眼开阳,他跟她一样蒙在鼓里,可谁都没身份阻止他,除非他自己叫停。都说爱的阶梯需两个人同心而筑,他们正在面对面走着,各自一半把自己的走完,不,他走的比较多,因为他已经牵到了只言的手。 看着她接受自己应允过的最好的,他握紧了她。 “愿帝后同心,共筑我大汉盛世。”相顾一笑,只言随着他看辽阔的宫殿,下跪的臣子,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汉朝安宁太平。 月光下季翔再次伤心独奏。 “帝后同心。”嘴里不自觉的吐出这几个字。 圆儿手里拿着两壶酒走近他。“臣妾参见殿下。” 季翔停下,让她坐在对面。圆儿把酒放下说:“殿下,这是臣妾亲手酿制的果酒,殿下尝尝味道怎么样。” “圆儿,这些天照顾两个孩子,麻烦你了。” 她倒酒的动作停了一下又继续。 “圆儿说过,那不只是殿下的孩子,也是臣妾的孩子。”她本来可笑的以为那真是的殿下亲骨ròu,还是从孩子嘴里得知他们的真实来历,也因此觉得殿下心里肯定独自吞下了好多事。 圆儿很开心,他看上去很喜欢她的酒,可看着他一言不发越喝越多,圆儿按住了酒壶。 季翔停下,笑了声,望月发问,那个遥远的距离,很适合他们之间的结界。 “王皇后?圆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命中注定吗?” “殿下,你醉了。” 可能真的是醉了,而正巧此时身边有人愿意倾听。 “醉了也就忘了,可为什么我的眼里看什么都还有她。我有时真的恨这样的自己,更恨忘不了她爱着她的自己。” 他用手支着头看着水中的映月。“我和她都不属于这里,可却对这里的事有些了解。我们在那自由时空中是一对恋人,只言她很喜欢小动物,她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宠物医院,我也拥有律所的金牌身份。就在我拿了礼物准备求婚的那天,我们失足掉落山崖,醒来就互相找不到彼此了。再遇到,她就成了皇上的夫人,我本以为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她会跟我走,可是错了,她会因为担心他而拒绝我,在这里我是后出现者,是我的拖迟给了他们相处的机会,可却没想到这居然是命中注定的巧合,她就是王皇后,那我随着她来又有什么特殊的任务,尝试失去她的痛苦?” 圆儿没有打断他,而是跟着他的讲解伤心的流起了泪。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竟还会有如此痴情的男子。 “殿下,你喝醉了,臣妾扶你回去休息。” 他回头,眼睛里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了只言,他起身手不小心打翻了酒壶,清脆的响声把他清醒的头脑震了回来。 “圆儿?”他扶着头再次看清。 “本王没事,自己可以回去,你早点休息吧。” 他扶着墙慢慢走出亭子,然后被宫人扶着,背影是那么忧伤。 殿下,一个伤了你的人,你还舍不得让她走出你的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落叶无痕,可却被我看到了…… 为别人留的期望总是会慢慢变成想要的样子 可到了自己却是那么无力 可能只适合做别人的预言师 不是说为自己刻画人生吗 画技不好的人 默默下午好吧 支持者们,谢谢你们的陪伴,我会继续努力的 ☆、楚国之祸 后位已定,有了王大人长女的身份,天下对只言登后位都没有任何意见,她知道就算有,他也不会让自己知道,悄悄处理掉。 后宫中两位有皇嗣的女人,虽然皇后之位已经定了,可还有太子之位,而拥有皇子的只有她栗夫人一人,虽表面对只言恭敬,但眼神中传递出了嫉恨穿透力却还是很强。 太皇太后的身体大不如前,太医说时日不多了,皇上忙于朝政,太后每日待在建章宫,只言虽然也常去走动,可终究是一人绵薄之力。作为皇后,她第一次召集众妃嫔。这一来,还真把她给惊到了,她还是只叫的位分较高的美人啊什么的,都把她椒房殿准备的地方给占满了。 要进入前殿的时候她被这浩大的场面震得停住了脚步,嘴巴张开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这皇上是祸害了多少青春少女啊?” “娘娘您说什么?” “没什么。”她拉了拉她宽大的衣服,走出去。不是说他后宫没什么人的吗,这都可以办个非诚勿扰了。 “各位姐妹。”说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称呼怎么如此奇怪。“太皇太后最近身体不太好,皇上他忙于朝政,所以本宫叫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多去建章宫走动走动,身为妻子帮陛下尽孝心。” 栗夫人依旧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附和着只言,之前他们之间的事心照不宣,可只言说过虽理解但原谅不了她。 “身为后妃的我们也要和睦相处,让陛下不为我们后宫之事烦心,你说对吗?栗姐姐?” 此话一出,所有目光都投向栗夫人,众人皆知,宫中就她二人有资格jiāo锋,非常明显,栗夫人输了这局。 她回到自己的宫殿,把所有东西都砸了,加上新换的宫女没有红宣懂她的心意,无人解忧,更是让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7 章 的烦闷孤独上升了一个层次。 “只言,你不就仗着陛下的宠爱吗?你的来历别人不清楚,我还不了解吗,我就不信如果陛下不喜欢你了,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拿什么来跟我斗!” 椒房殿相对合欢殿来说大了许多,对于只言这种受不了被困在狭小空间又没有什么朋友的人来说,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但她最震惊的还是她竟然会住在这里,这可是“椒房殿”!金屋藏娇的椒房殿! 想到他所有后宫女人合起来可以办个名副其实的百里挑一,更是震惊加羡慕。都说遇见一个人很容易,可一个对上眼的人却比流星雨还少见,他竟然有这么多桃花,简直是super stat啊! “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他的目光虽然还在手中的文字上可也是早就发现她,只是不想打扰她欣赏他的认真,也喜欢她这么崇拜的看着他,但这次确实是想多了,抬头对上了她略微有些鄙视的双眸。 他是绝对忍不了的,丢下手中的折子问:“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落在案上“啪”的一声,只言把托着脸颊的胳膊从他书案上移走,看着他盯着自己要答案的眼神,只言蹲坐在他腿边,环抱着双手抬头望着他。 “我今天见了你的佳丽三千,哇塞,皇上你可真厉害,真是小看你了。” “有这么夸张吗?哪里有三千?”他得意洋洋反驳,不是数量,而是满意她看似打趣询问却醋意满满的语气。 “哎,那些都是你名副其实的后妃?” 只言挑着眉对他取笑道。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身在福中不知福,把朕的宠爱往外推,最后不还是缴械投降,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我,”只言反指着她自己说,“浪费你时间?” “对啊,浪费了不少呢。”他继续拿起书用平淡的回应逗她。 “那皇上陛下大可不必浪费您宝贵的时间在我这了,您接下来的时间跟你的佳丽三千挨个度过吧。” 她起身走开,被他一下拉到怀里,只言瞪大眼睛盯着他,而他却很自然的撩动她的发丝。“与人诺,必践行。你的余生就是与我执手到老。” “放心,我名副其实的妻子只有四个。其他都是母后为了充实后宫随意册封的,如今凤印在你在你手中,我也早已禀明过母后,只要皇后你加个印,你眼里这些无辜少女就都能出宫觅良缘。” “无辜少女?”只言笑着重复。 “皇后难道不是这么想的吗?” “皇上确定要放她们出宫。”只言举着她的凤印,再次向他确定。他眼睛看着只言,手则提前动了起来,扶着她的手把印盖在他的亲笔圣旨上。 “只言,你有抗旨的嫌疑。” 只言盯着圣旨上的那道红印久久说不上话来,心里已经被温缓的液体滋润出了醉意。 得到太皇太后薨世的消息时,皇上正在跟大臣商议国事,听到丧钟他丢下所有人向建章宫跑去。祖母不想孙儿因她的身体分心,到快坚持不住时也没叫人,看着他跑到眼前突然停下,一步一步的挪到她身边,只言拉住了他的手,让他木讷的眼神有了灵意,对望的眼眸已是对他最大的体谅和安慰,只言松开手让他走过去。 家人不会百分之百拦你的路,他们只是会给你一些过来人的建议。别一直想着还有时间,有时时间走的真比你回头快。 亲众藩王祭拜是少不了的,可对有所预谋的人来说,开端要来了…… 楚王带了大批人以祭拜为由来长安,留下一支队伍在梁国边境驻扎,长安、梁国中间,明摆着不把刘武放在眼里,反心满满。 季翔修书一封,给皇上,悲痛中的他震怒,但又想会否有别的隐情,栗玲刚刚生完孩子,他叫了李将军去城外迎接楚王,以测人心。 楚王虽有谋略可有些高高在上的傲气,既然皇上派人来了,那就肯定后方有了察觉,被人逼着反,不如自己先来。虽然身边带的人不多,可也全是高手,斩杀李广的护卫军绰绰有余。 看着身边的先卫先继倒下,看来是真的了。 “刘戊,你竟敢斩杀陛下的来使!” “李将军,本王饶你一命去向我堂兄报信,本王下一个杀的就是他亲弟弟。” 李广握紧了剑柄,领兵之人,最痛恨的就是jiān佞叛贼的猖狂侮辱,可无奈皇命在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带着人转身奔驰而去。 皇上面对这凭空而降的威胁很是愤怒,还有担心守防的弟弟。他叫了周开阳李广即刻带兵前去支援平定楚国的判乱。 太后丧事已过,可无奈大事压身,晁错再次觐见,劝说皇上削藩以正朝纲。 “今削其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之,其反迟,祸大。” 皇上也被楚王的事激到,立刻起笔削藩策,决定控制诸侯权力。 吴王派楚王跟皇上首遣李广是一样的,希望测试一下对方的反应,没想到楚王却不羁到先斩后奏,如今削藩册下发各国,没得准备时间和选择,必须要有所行动了。 应处在医馆虽没有得到什么有利的消息,可也算的上是个敌人眼前的隐身所。他安排了萍儿入宫,跟宫中自己安排的人联手,打探消息。 皇上因愁绪,喝了点酒,萍儿的蹑手蹑脚被栗夫人尽收眼底,这下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玩的事情,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走过去。 “知道本宫是谁吗?” “奴婢,不知是哪位夫人?” “本宫是谁你到时自会知道,你是想做皇上的女人?” 萍儿着实被吓到了,跪下向她求饶,没想到栗夫人却扶起了她,而且在笑着。 “陛下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做的,不过如果你想,本宫可以帮你,只要你愿意为我所用。今晚陛下醉了,是个好机会,本宫可不希望你考虑太久。” 或许皇室裙带关系比什么都能让她依靠,栗家再强大,也不会抵得过皇上的一句话。她点头应允。 “今晚陛下定会去宣室殿自己的寝宫休息,过会本宫会命人换香,接下来就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虽然萍儿的表情有些不情愿可为了给自己的尊严报仇她只能点头。 “去,查下她的底细。”栗夫人吩咐道,要绳之于人,必须要抓到她的弱处。 皇上叫走了所有人,走进自己的寝殿,眼前闪过一道人影,逐渐从模糊变得越来越清晰又再次模糊起来。 “只言。”他头疼的厉害前倾倒入了她怀里。 第二天清早,碧云给只言梳头时表情凝重像是又发生了什么所谓的大事,只言看着镜中的她笑了下然后故装严肃说:“这大清早的本宫的好心情都被你传染没了。” “娘娘,奴婢知错。” “别这么紧张,跟我说说怎么了?” “娘娘,奴婢听说楚王谋反了,现在梁王殿下正在跟楚王jiāo战,周将军和李将军也正在往梁国边境赶。” “你说什么?七国之乱开始了,梁王竟然也参与其中!”只言一跃而起,还有奇怪的言语,紧张的神态,吓到了碧云,她往旁边走了点,顾不得她的眼神了。 季翔,你在我身边安排你的人,我有事你立马赶来,可当你参与到这场跨时空之战时,我又能为你做什么? “娘娘,听说陛下已经下令削藩了。” “削藩?走,去找皇上。”她跑在前面,碧云在后面跟着。 宣室殿跟往日不太一样,门外只有两名宫女,安氏两兄弟都不在,她站在原地思考了会,看到安远从后面走来。 “安公公,皇上昨晚可是在这里休息的?你怎么没守着皇上?” 安远立刻迎上去答道:“陛下昨晚喝了点酒,吩咐不让我们守着,要自己静静。” “喝酒,是为削藩的事心烦吗?我去看看。” 虽也随着他发愁,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还是强迫自己露出笑脸,起码让他看到心情能放松一些,但表情却因眼前的一幕变僵了。 他竟然还在睡着,旁边有一名女子,身上披了件连纱都算不上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肤,身后的安远和碧云也吃惊的捂住了嘴巴,听到动静女子睁开眼睛,拉了拉被子,遮住身体,看着眼前的她们。 只言转身走出去,虽然知道也反复提醒自己这不是她一个人的丈夫,可当亲眼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是会痛,眼泪很快落下来,被风吹的贴在脸上,形成一道道泪痕。 安远挽留的声音没有唤回只言,却叫醒了皇上,看到待在原地的碧云,他扫了下四周没有只言啊。 “可是皇后找朕有什么事?” 碧云不知如何回答,索xìng跑去追只言。 “皇后娘娘。”栗夫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只言擦掉眼泪,转身,在她面前尽量让自己做到喜怒不显于色。 “栗夫人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想提醒下皇后娘娘别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后宫和睦!相信皇后姐姐会以身作则的吧。” 看她这幅嘴脸就知道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可又哪是她一人之力能做到的。 “栗妹妹放宽心,毕竟本宫才是这后宫之主,你说是吧?” 虽有气,但她还是一时咽下了,比较期待的是谋划后美丽的结果,她已经迫不及待看戏了。 安远给皇上指了指身后。 “参见陛下。” 女声传入。 皇上忘了眼安远,又转过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朕的寝宫?朕的床上?” “回陛下,是陛下带萍儿来的,陛下忘了吗?” “萍儿?朕带你来的?”如果人脑里的东西可以显示,那他的现在应该全是问号。酒,还是少喝的好! “朕明明昨天把所有人都叫走了。” “陛下,奴婢不敢撒谎。” “安远,更衣!”他不再搭理她,怎么会?怎么可能?断片后的记忆得好好想想。 看着为自己整理衣服的安远他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皇后刚来过?” 看着那双犀利又含着柔情的眼睛,很想说“没有”来抚慰他,可也不想犯欺君之罪。不过想想陛下也真是的,刚去找娘娘借凤印把后宫佳丽解散出宫,现在又自己找了个。 “娘娘,她,娘娘确实来过。”安远吞吐道。 皇上剥开他的手跑出去。 “陛下,还要早朝呢!” 无奈又停下乖乖去上朝。 椒房殿内只言静静的坐着,一语不发,连碧云都不理。眼前摆着她废了很大力写的凤诏,加了她的印,就差一个空没有填了。 他没让通报,走了进去,摆手势叫走了屋里所有的人。 “臣妾参见陛下。” 面目表情突然的礼节让他非常不适应,他扶起她,不顾她后退,手放在她身上不拿掉。 “皇上来找臣妾不知所谓何事?” “只言我们能不能面对面好好说话。”他看她都不看自己而是一直盯着地面就拉着她的手问,一点也不像是一国之君,就是个普通的丈夫。 “好啊,那我们言归正传,不知皇上是想找只言是想给程姑娘一个什么封号?美人?夫人?还是皇后?皇上自己做主吧。” 她就是有种魔力用悲伤的语气代替大吼大叫,让人不忍心面对她和她的询问。 “程姑娘?” 是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摆着一份加了印章的诏书。 他有些生气的拎起来走到她身边,怒气逼人,只言往后退了退。“这是你写的?” “是,我写,,啊,呃,嗯……”不按常理出牌的递来的猝不及防的双唇,那么有力,不容反驳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生气该这么表现吗?”只言躲开他问。 “明知道我生气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做过的事不能当做没做过,如果这是你们这个时代负责的方式,我不想让你成为不负责的人。” “我都让你伤心了,你还处处为我着想,傻不傻?” 他用手弹了下她的额头,是如此熟悉亲昵的感觉。 “那封她做什么?” “这些我自会处理,你就别管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琪儿就好。” 只言发现他很喜欢环抱着自己。也是最近才想到的,这样不仅可以给她安全感,还可以不让她看到他眼底所有来自帝王的愁绪,因为这些,有时他无法掩盖。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吃东西是件这么有魔xìng的事情。 人生如梦 几许相聚 几许分离 如果一个人常常出现在你梦里,我觉得我们终有一天还会遇见,我觉得是。 早睡早起身体好! 晚安,喜爱者们…… ☆、质问 刘武给季翔留下了精英部队和很多将才,足够他用来指挥保卫他的国家了。 击退楚军几十里外,可楚王也是高手云集,他们也是颇有损失,可无奈地形不熟,只能退回再行商议对策。 萍儿被皇上封为程姬,赐住在常宁殿。得知她的来历,栗夫人派了很多人手监视她,终于看到她从一太监手里接下一个东西,看完后紧张藏在衣袖里只身一人朝宣室殿方向走去。皇上在早朝,觉得奇怪,他们就报告了栗夫人。 拦下后,奏章中的内容确实惊到了她,还好拦下了。 里面说她父亲私吞民众钱财,还有哥哥做的错事全部包含在内,每一条都是皇上无法容忍的。 “你找死吗?”栗夫人握紧奏章,咬牙切齿的问。 萍儿知道她身份后就已后悔万分,她冷笑道:“我进宫的目的就是扳倒栗家。” “栗家还有人在你面前!”她抬手给了萍儿狠狠的一耳光。萍儿冷冷的眼神瞥着她,没有一点求知yù望的感觉。她挪动脚步,偏离萍儿的视线,“本宫知道你可还有一个孩子呢!是吧?” 萍儿立刻紧张了起来。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全看你如何表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8 章 “你别做梦了,周将军答应过我,他会好好照顾错儿的。” “周将军?呵,你别忘了,栗玲终究是我妹妹,你刚要做的可是要我们父亲和大哥命的事。” 家人的含义她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如果是有人要对错儿不利,她绝对不允许! 几天后只言得到萍儿的邀请,说是去常宁殿闲谈。刚听栗夫人这么说时,萍儿笃定只言肯定不会来,毕竟堂堂皇后怎会屈尊到她的小宫殿。不得不说栗夫人还算是了解只言的个xìng,她还真的进入的圈套口。 传来“太后娘娘驾到”的通传声。 萍儿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姐姐”她突然拉住了只言的手,在人进门的瞬间倒在一旁。 刚刚对只言还很恭敬,只言一时错愕,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好像什么都和她有关。 “程姬,程姬,你没事吧?”栗夫人见况赶紧跑过去扶起她,故作担心的模样。 “皇后姐姐,臣妾就是跟姐姐说臣妾有了陛下的孩子,姐姐为什么要下此dú手?”作假当然要做全面,很快栗夫人在地上看到了血迹,大叫“传太医!” “母后,臣妾带母后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母后程姬的事,没想到娘娘她,” “夫人,娘娘没有动程姬一下,是她自己,”只言拉过碧云让她停下,yù加之罪,这本来就是个圈套,越解释越乱,清者自清。 萍儿捂着肚子向太后祈求,让给她做主,说来也奇怪,太后从进来开始就默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言不发,像是在看出闹剧,而观演者除了她还有只言。 “程姬,你有没有事太医来了自会有定论,你说皇后害你,如果事实确凿哀家自会给你一个jiāo代,可如果没有,故意在后宫掀起风波,兴风作浪的哀家也定不会饶恕。来人,把皇后和程姬看管在各自宫院,在没查清事实之前没有哀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 栗夫人傻住了,如果现在她不随着太后离开,那她身上的嫌疑也就定了,还好一切都已安排好了。 两所宫殿被围了起来,皇宫里的议论纷纷传播很快。 “怎么,连朕都敢拦吗?”皇上听安远说后急匆匆的赶往椒房殿,生怕他的只言受委屈,不用想也知道,她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他愤怒的眼神盯着母后派来的那些守卫,狠狠的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她眼神又迅速暖化。 “皇上,你怎么来了?太后不是说不让人进来吗?” 他二话没说直接把她抱在怀里,“你没事吧?” 只言笑着答道:“我没事。”然后安静的享受他关心的力度。认为相信的人信我就够了。 “我去找母后,这件事很明显,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只言拉住他,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真是我做的你会怎么办?”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会做这种事吗?”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推门走出去,只言舒心的摊坐在那里,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不知季翔安排的快件密信,现在出现是好是坏,他正在楚国边境乘胜追击,王宫能做主的只有圆儿一人。 “殿下密件。” 王立接过来,表情凝重,殿下不在啊怎么办。 “王公公,发生何事了?” “娘娘,殿下的密信。” “殿下不在,可是有急事,给本宫看看。” “娘娘,这不太好吧。” “如果真的是急事耽误了岂不是更加不好。” 看着王立的迟疑,她干脆直接从他手中拿了过来。果真是她的急事,这怎么可能?纵使对只言已经心存芥蒂,可她也不相信只言会做这种事。 “殿下还没回来,本宫先替他去了,但愿能帮殿下解决,不让他再涉险。” 虽说季翔对只言的种种表现让她伤心失望,可她这样做,完全出于公道而言,抛去王后的身份,只言不会做这种事,还有她出马没有季翔露面那么危险,也能避免他们的再次接触。 太后知道皇上来找她目的何在,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毕竟也是后宫女人,只言虽出身卑微可人品还是有目共睹的,而这个初来乍到的程姬来历不明,光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龙床上就足以让人对她有别的看法了。她把此事jiāo托给皇上去办,并jiāo代他要公平对待,给后宫上下一个合理的jiāo代。言外之意就是先别撤她安排的守卫,关于这点不能偏倚一方。 他自醉酒那晚后第一次去了程姬那里,太医告诉他程姬真的有了身孕,而且确实动了胎气,他自然是有些怀疑的,又叫了其他太医,结果依然,而这个结果也把萍儿吓到了,她真的怀孕了?其实全是栗夫人打点好的,她自己清楚,那天她除了在皇上身边躺了一晚外什么都没发生。 是人都会有一念之间,他出门的那一刻心里竟跟同他们浮现出怀疑只言的这一想法。还好一念之间没有演绎成一念之差,跟着微弱的光他走往了椒房殿的方向。 圆儿从太后宫里出来就碰到了栗夫人,她把她邀请自己的宫殿。这位抢了妹妹身份的宫女她本就看不惯,不过确实是怀疑她家的那位殿下跟皇后的关系,女人的第六感很准,他能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救她,驻留不舍得逃开的眼神,还有那首相思曲,不得不让人心生遐想,而这个圆儿是解开她疑惑的唯一钥匙。 得知此事并没有她想的这么复杂,圆儿的心就放下了,得到的消息是“皇后遭人诬陷残害龙嗣,被囚禁。” 可那个信还在王立手中,相信季翔看过后应该比她想的还严重吧。 楚王怎么都没想到吴王不会伸出援助之手,他的军队大伤,梁国跟长安的联军直击他的国都,他带着他的几员大将逃往吴国的方向。因为吴王还没有实际做出动作,他们也不好追往那边,此事已了,先回去复命吧。 开阳被偷袭受了箭伤,季翔找了最好的大夫让他在王宫养伤。 “殿下,殿下您终于回来了,殿下可有受伤?”王立迎上来问。 “本王没事。” “殿下,有紧急信件,娘娘说她已经亲自去帮殿下解决了。” 他看完上面的几行文字,很久没有休息好,扶着额头,差点倒下,还好王立扶住了他。 “去告诉孟叔,给本王准备快马,本王要去长安。” “可是殿下,你应该好好休息的。” “快去!” 他握紧手里的东西,他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带她回来,在他这里刘启的可信度已经归零。 “王后娘娘近来可好啊?” “夫人,圆儿很好,谢夫人关心。” 她的防备太明显,既然这样也不用客套了,不相信一个女人会不在乎这件事情。她把茶盏往圆儿那边推了推。 “做别人的替身可还舒服?” 本来只是误打误撞,可看到圆儿翻看她的眼神和震惊的表情她就笃定了,接下来的话就更加自信了些。 “一个女人整天守着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该是多痛苦的事啊。他看着你的每一个表情里都藏着其她人。” “我,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她扶住了桌角来抚平她的心情。 栗夫人笑了笑,继续说:“圆儿,本宫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只是梁王殿下保护皇后的工具而已,她掉落水中,殿下着急询问的是你,可担心的却是另一人。” “夫人又何尝不是得不到陛下的爱。”她淡淡的回击,本来很有杀伤力的一句话,却被她说的这么没有底气。 “你!”栗夫人被这句话激到,她笑着咽下去。 很快她又笑着回击道:“起码,本宫可以让拦路者消失。” 圆儿站起来问:“你要做什么?”衣袖不小心打翻了杯盏,很清脆的声音,和现场的凝重截然不同。 栗夫人不喜欢被人俯视,她跟着圆儿站起来说:“陛下是何等高贵骄傲之人,如果他知道皇后跟别的男人有关系你觉得他还会这么死心踏地喜欢她护她吗?梁王殿下是陛下的亲弟弟,再怎样陛下也不会对他下手,可被抛弃无依靠的皇后就不一定了,随便一件事就能置她于死地。她死了,殿下又怎会还记挂一个死人?” 她这段话把圆儿说的很是心动,是因为只言还在所以殿下不舍得把她从心里赶走,才一直与自己保持距离的,如果她消失了,殿下空缺的心起码是有机会进去的。 “我该怎么做?”圆儿做了最后的决定问。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陛下在办事,还不知道你进宫了,你去殿下常住的宫殿,陛下知道你来肯定会去找你询问战况。到时你就假装让本宫帮皇后求情,然后让陛下听到你知道的所有就够了,剩下的本宫自会处理。” 十分担心守防的弟弟,办完事听说王后进宫了,他就迫不及待的去临华殿询问情况。 “夫人,可是皇后娘娘她,” “皇,”她们争吵的声音很大,他听到只言拦住通报的人说下去,靠近开着的殿门。 “可是皇后娘娘她不会做这种事的。” “圆儿,她有没有做陛下自会查明,你这么着急的从梁国赶来就是为了给她求情。你可真够傻的,心甘情愿做别人的替身不说,还急忙赶来救她。” “夫人不会明白的,殿下他喜欢皇后,心里一直装着她,也是殿下醉酒之后无意告诉我的。他和皇后原本就是一对恋人,因意外分开,然后再相遇中间就隔了个陛下,我想皇后应该对殿下还是有感情的吧,否则怎么会听到殿下遇难的消息激动到早产。” 他的心像被剥开一样,强忍着痛愤怒的扬长而去。 她们走出来,栗夫人冲圆儿笑了笑走开,她该着手准备下一场戏了。 椒房殿的门又被重重的一击推开,那微微发红带着些气的眼眸格外清晰。 “你们都下去吧。” 只言刚梳洗过,听到他的声音走过来,手还在摆弄她的发簪,皇上的眼睛一扫而过,好像最近她的头发上都少了一件东西。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看着他忧伤的表情,只言心里认为可能是,,,她抓住他的手问:“是不是梁王殿下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把他一秒钟拉回现实,他把目光迅速移到她的脸庞。只言依旧痴痴的望着他,可从她眼睛里此刻看到了却全都是对别人的担心在意。圆儿的那句话在他脑海中回放,“皇后对殿下还是有感情的!”他狠狠甩开了只言的手,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叫的他心疼,与纠结一起缠绕满了他的心。 只言握着她的手肘,眉头皱着,像是摔的很疼,眼睛中对面前这个俯视她的男人竟有一丝陌生的感觉。本想发脾气的,可看着他红红的眼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皇上,你怎么了?”又是一种担心的询问。 他嘴唇动了动,讲真的,确实有了动摇。可又拗不过心里的傲气,他收回已经伸出要扶她起来的手转过身去,闭上眼睛缓了缓说:“你先起来。”声音听得出明显在发颤,他转身时只言就已经站了起来,面对着他的背影,等他回来。 可是没有,她绕到他面前,发觉他竟然在逃离她的眼神,她就再次拉住他的手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对劲?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终于愿意直视她,“你这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关心他?” 只言迅速松开了他的手,如此激动加重了他的怀疑。“我,我能关心谁啊?当然关心你。” 看着她半侧着身子回答,他一把把她拉到面前,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问你,之前他出现在合欢殿,到底是见你的还是见圆儿的?” 只言听到一下就慌了,感受着他抓自己的力度越来越重,看来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皇上你说什么呢,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 他低头笑了声,“是你还是她回答一下很难吗?” “我,,”只言吞吐着,她不想骗他,但有时又不得不隐瞒。“皇上你先放开我,你抓疼我了。” 听只言这么说,他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还是担心在意她。 “看来你们的关系确实挺不简单的。” 他不再追问,而是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外还是重重的守卫。只言无力承受他的痛苦,看着的背影,觉得她一瞬间成为了最大的罪人。 季翔不要命似的奔跑,很快到了长安,公主让驸马带了很多兵力协助皇上偶遇飞驰的季翔,他忽略所有没有停下,看着他神色慌张,她在后面默默跟着。 椒房殿外的把守让他的愤怒加深。 “本王要见皇后?” “参见梁王殿下,殿下何故出现于此,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还望殿下赎罪。” “那本王如果非要进呢?”他握紧了手中的剑,言语中夹带着威胁。 “还请殿下不要让卑职为难,殿下,宫中没有允许不得私带兵器。” 可能对季翔来说他的前半句话更有说服力吧。 他转身向宣室殿走去。 “碧云,门外是何人?” “娘娘,好像是梁王殿下。” “什么?他这会怎么来了。”只言打开门,已经没了人影。 “本王要见皇上!” “殿下,还请殿下把剑留在殿外。” 季翔丢下剑冲了进去,那人正托着头高高在上的坐着。 “武儿参见皇兄,臣弟跟周李两将军刚刚平定楚国的祸乱。臣弟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皇兄。” “什么事?说。”他保持同样的动作问。 季翔并不知道他已经知晓了他与只言的关系,他只是单纯的想救只言。“请问皇兄皇后为什么要被囚禁?” 他放下手,坐正身体。“囚禁?”他盯着季翔慢慢站起来走动,“武儿怎么对朕后宫之事如此挂心?还是只对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9 章 皇后如此上心啊?” “看来皇上是认定只言做错事了?” 只言?他抓紧自己的衣袖问:“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皇上,我发过誓,绝不会给你第二次伤害她的机会,我已经食言过了,这次绝不会,如果不能护她周全,那我不介意从你这里jiāo接!” “你说什么!”他顺手抽出他的剑,愤怒当头指向他,这句话是对他莫大的侮辱,而给予这份侮辱的竟是他最亲近的两人。季翔没有躲,依旧坚定的眼神盯着他,冲击力让那剑染红了他的胸口。 “陛下,武儿。”公主冲进来,看到他们兄弟二人针锋相对,拔刀相向,她害怕了,走近时皇上松开了他手中的剑,发觉弟弟胸口的鲜红他背过身去。 “武儿,你怎么样?还好吧。” “没事。”虽这样说,可他看上去真不像没有事,几天疲倦加上这一剑,脸色苍白。 公主跪在了弟弟身后,“陛下,武儿身体不适,不是有意顶撞陛下的,还望陛下赎罪。” 他无力理会,自行走向了内殿,而高大的季翔昏倒在了公主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期待不会不期而遇 希望我保持这样的心态,做自己喜欢的事 剩下的jiāo给我那少之又少的幸运来眷顾吧 ☆、绝往日之情 “梁王殿下可曾来过?”只言看着门外的阵势心高高悬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马上要被问罪处斩呢。 “回娘娘,殿下来过,可陛下吩咐没有口谕任何人不准入内。” 不好,他肯定去找皇上了。 往前进一步就被拦回来。 她进屋,把被皇上占用的书案移到窗边,不顾碧云阻拦的跳了下去,关随周将军出征自然阻拦不了,她匆忙跑向宣室殿。 “娘娘,娘娘你怎么出来了?” “安公公,我要见皇上。”只言避开他跑了进去。 气喘吁吁的她站在那里,皇上本来背对着站在那里,听到声音转身看了看她,其实不看也知道,除了她没人敢在他这里横冲直撞。只言扫了下周围,没有她要见的人。 场面十分尴尬,只言向他行礼,他没有理会的向前走放下他手中的折子。 “没什么事,臣妾先告退了。”看对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可说出这句话立马觉得她是这世上最蠢的人没有之一,本来也不是人家说有事叫她来的啊,这下自bào的彻彻底底。 “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就要走,目的这么明显,掩饰都掩饰不下去了?” “你,”只言回头,他离她就一只脚的距离,“你在说什么?”本来强硬的语气开端变得缓和了,抬起的那只脚也收了回去,如果不收,就到他怀里了。 “怎么出来的?”他拉起那双手,看着手心被擦伤的斑驳血迹。然后又抬头看着她,像丢弃废弃物般放开她的手说:“你们还真是伉俪情深,他为了救你不顾xìng命,你为了护他竟也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可担忧的却是朕,你什么为人朕会不清楚,又怎会相信你会对程姬下手,没想到一个公平处置为朕测出了你们的真心,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朕,朕到底该信吗?他带着醋意的语气与他流露出的担心眼神确实很不搭。 “皇上!”她很生气的叫他,词语不能乱用这是他教的。“你在说什么?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就算我和季翔,”又说错话了,皇上再次把惊讶目光投到她身上,估计他这会在想,难道除了他还有……“不,就算我跟殿下之前有过什么,可都已经过去了啊,我现在是你的皇后。” “你终于承认你跟他有关系了。过去?你们过的去吗?你们如果不是紧抓住过去不放,那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又怎会把圆儿拉下水?” 他又想到了之前的那句嘲笑的话。“相守不如长相忆。你们心里一直都有彼此,既然如此,你犹豫许久后又为什么要接受朕玩弄朕?” 唉,那不都是因为在意你的感受!可这么无理取闹的他只言还真的有些jiāo流不下去。 “为什么接受你?你是装傻还是脑子真转不过弯啊,不喜欢你为什么整天跟你在一起?不喜欢你为什么给你生孩子?”只言一步步的紧逼着皇上发问。“就算之前有什么,可是现在,还有之前我不一直跟你这个蛮横霸道又不讲理的皇帝陛下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说过要我遵守诺言的,我只言答应了就会做到,还有你,别想着中途退出,我不许!” 皇上被面前这个女子堵到柱子边上,吃惊的听着她奇怪放肆的话语,虽然有些离谱,可他不就是因为她的不同而动的心吗?看着对方说不出话,只言有些虚了,可既然开了头,哭着也得走完。 “我告诉你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容你一个人决定。”这是她第一次壁咚,对方竟然还是一个这么有身份的。他愣住了半分钟瞬间觉得自己的气场在慢慢变弱,这怎么行,他可是皇上啊!他主动换了下前后方向,靠近 贴住她的身体,托着只言的头让她吻向自己。这个动作简直完美,既主动又被动,留了面还显得对方真的有错。 皇上托住她的头,鼻尖可以碰触到的距离。他问:“我有你说的那么糟糕吗?” 只言抬头,他知道她又有疑问了。“蛮横霸道又不讲道理?”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一名宫女不顾阻拦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只言来不及回答。 他松开只言的手,眼眸发黑的转身。 “安远!” “陛下赎罪,奴才没拦住她。” “陛下,大事不好了。”宫女上前紧张的说,还是这一句话。 “何事值得你如此慌张?” “回陛下,梁王殿下认定皇后娘娘没有加害程姬,殿下去逼程姬证明娘娘清白,等奴婢再进去时,程姬她,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什么?”皇上很震惊,向前一步问。 安远看皇上不敢相信的神态,他主动上前训斥宫女说:“大胆!你可知这是多大罪过,你竟敢往殿下身上泼脏水!” “奴婢以人头担保,奴婢所言字字属实,今日殿下去常宁殿,所有宫人都看到了。还望陛下明查,给我家主人和陛下未出世的孩子一个说法。” “放肆!你还敢往下说!” “安远!”皇上让他闭嘴。 “去,把梁王带来,朕要亲自审问此件事是否属实。” “皇上,”只言从一侧跑过来,她听了许久,虽说她没有经常跟他们二人同时待在一起很多次,可那少见的相处亲历告诉她,如果他们的事没有暴露,皇上会替他开脱,而不是听由一名宫女之言就说要审问他,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不至于此。 看着私下第一次跪在面前的只言,皇上不知所措了起来。 “只言你干嘛?起来。”他的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可她却没有随他起来。只言抬头看着他,“皇上明鉴,此事与殿下毫无关系,全都是只言一人做的。还请皇上不要迁怒旁人。” 他还是一样的抓住她的手臂,身子低了些,让自己能与她对视,那双眼睛里有失望有愤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只言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看程姬怀了皇上的孩子心生妒忌才加害于她的,不料她紧抓着不放所以我,”她看了看他,读懂了他眼睛里传达出的东西。“停下!”可只言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所以臣妾才动了杀心,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任何人,和任何人都没关系。” 他松开自己的手,“你们都出去!” 偌大的屋子里,就他们二人,刚刚还是争吵后甜蜜的二人世界,可现在的气氛却冰到了极点。他站在那里,只言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许久听不到他开口说话,只言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没这么跪过还真累。 “你相信他会做杀人灭口的事?” 只言听到很开心,原来他也不信,可是忘了掩饰一下她的高兴。“你也不相信是吧?他虽然急着救我,可绝不会犯这种糊涂。” “那你刚才怎么不替他解释?而是着急替他拦罪。” “我,”只言不知道如何作答,总不能说以为他会公报私仇吧。 “你是觉得朕会因为你跟他的关系,随便找到一件事治他的罪。” “我,皇上多虑了,臣妾没这个意思。” “只言,朕告诉你,如果你被别人诬告了,朕的第一反应可能跟你一样,替你担着。知道为什么吗?” 他语气沉重的传染了周围一切,让只言有些喘不过气。 “因为朕爱你,既不想让你当下有危险,又相信你,朕才会替你拦下,然后帮你承受,不让你受到伤害,证明你的清白。而只言现在在你心里重要的人是,梁王。” 他把话说完,往里面走去。只言无力反驳,因为她心里确实有季翔,可早已经不是那种有了。 只言追上去,“你准备怎么做?” “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只言强迫自己不那么悲伤给他添堵,她问:“皇上你不是相信他的吗?” “就朕是他皇兄这个身份朕信他,就朕是你夫君这个身份,朕不愿信他。” “你,”只言看着他的侧脸,陌生感又迅速bào棚。“那如果我说我愿意替他承担呢?” 他的衣袖被只言扯着,他冷冷的抽回。 “来人!”安远推门进来,只言忧心忡忡的看着他,在这里他的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存亡,她怕听到的是不好的结果。 “传朕旨意,”他顿了顿,仿佛在心里改了最初的想法,还是不忍心对她把事做绝。“皇后涉嫌杀害程姬,自今日起囚禁在朕的南殿,不准任何人与她相见,直到事情查清。” 听到这个结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言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眼角还挂着几滴眼泪。 栗夫人听到结果,又把自己的房间搞得一团乱。“囚禁都囚禁在自己身边!我就不相信这件事这么□□无缝,你能顺利逃脱。” 季翔从椒房殿走后,想先去跟这个程姬碰个面,可被拒了,季翔没有纠缠直接去找了皇上,他确实是在常宁殿外候了会,但也仅此而已。 季翔醒来,放眼四周,空无一人,可这个地方他还是记得的,他亲自选的,有他要的安静。他挣扎着起身,心口一阵剧痛,看着厚厚的纱布,他立马起身,用力太猛,止不住的咳嗽。 门被推开,孟叔端着yào走进来,听到殿下咳嗽的如此厉害他放下东西,快步到他身边。 季翔抓住他的手,“是皇姐把我带回来的?只言,皇后她怎么样了?” “她怎么样关你何事?”公主走进来说,听得出她此刻最讨厌的莫过于只言了。 “姐姐。”这一声加上他缠绕一身的虚弱感让公主的心立刻软了。 听着弟弟的咳嗽声她上前关心道:“武儿,感觉好点没?” “没事,姐姐,皇后,” “你好好养伤,周将军已经回来了,可能前方又有战事发生,别人的事你就别管了。” “皇姐。”季翔挣扎着身体抓住她离去的衣袖,公主停下。 “姐姐,我求你告诉我,皇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她退回来说: “一个嫉妒心强到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儿都不放过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让你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又有什么身份待在你们兄弟二人之间?” 看着公主生气的样子,季翔解释说:“她不是这样的人,这肯定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 “栽赃?她自己都认罪了,陛下也已经看清了,把她囚禁在了自己的别苑。武儿,姐姐也希望你也不要再犯糊涂了,你的王后还在长安呢。” “什么?刘启他竟然!” “武儿!姐姐保你的能力有限,希望你好自为之,待在姐姐这里好好养伤。” 他挣扎着下床被孟叔阻拦,“殿下,你有伤在身,疲累过度,还有轻度风寒,要做什么,老臣求殿下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扶着自己隐隐作痛的伤口,不能陪在她身边,不能救她,待在这里还有什么用! 关前来宫中禀报,周将军中了dú箭现已无大碍,楚王不知踪迹,但楚国已被收回。吴王集结五国兵马,打着“诛杀晁错,以清君侧”的口号已向长安逼近,几面起伏。晁大人作为他们讨伐的对象和削藩策的力荐者,对他们也算的上了解,与皇上一起商讨对策,可派李将军和周将军一起直击一方军队,让周老将军担任主力与梁王殿下的军队挡住最强的吴王的联军,还有就是多加留心失踪的楚王。此外他还建议皇上御驾亲征鼓舞全军士气,可对于他说的请皇上尽快定下太子之位,自己留防长安,让他有些心存芥蒂。 皇上采纳了他大多数的建议,可也有很多修改的地方。“李广将军带军直击赵国,赵国兵力不如吴楚,应该很好击破,而且它作为联盟的先导力量早日破除早决后患。曲周侯郦寄与陈驸马一起应对胶西四国。梁王殿下朕自有任命,周老将军随朕一起去往楚国,那是吴王的必经之路,如果真是失踪,那么楚国就是等候楚王的最好地点。关与周开阳一起留守长安,以备不时之需。众位爱卿,此事早日解决我大汉百姓就早日摆脱流离之苦。劳累晁大人随军出征,为我大军做指导。” 说好的自有任命,其实到最后是把梁国排除在外了,他有自己作为君王的尊严。他知道梁王现在身在何处,或许那里是他现在最该待的地方,当下,平定七国判乱才是重中之重。 他的皇后,说是囚禁也算的上是保护,他已经让安远去查这件事了。最纠结的还是他,结果如果两人都确实无辜,一个挚爱,一个亲弟弟,该如何相处是好。 季翔还是瞒过了所有人去了宫里,纵使他的身体还没好。未央宫的南殿也算的上是皇上的私有花园,没有人气可生机还算可以,可皇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0 章 上忙于朝政已无力顾及,把只言安排在那里,也是凭借着幼时在父皇这里玩耍时觉得还不错。 把守很重,他不顾自己的伤无声翻墙从窗户进去的。灯光不是很亮但也算不上微弱,她只身一人,连个作陪的宫女都没,这皇家的感情还真是无情冷漠到了极点。 人影慢慢靠近,只言抬头。 真的是许久未见了,他一袭白衣,发冠精致到无法挑剔,现在自己的戴罪之身在他面前倒显得十分寒酸。 看着他慢慢靠近,才察觉到他没有血色的脸颊,还有发白的双唇,走了两步,他扶了下自己的胸口,可能是刚才翻墙太用力了,一秒挣扎后,又立刻露出了带着些许玩笑的表情。 他停在原地张开双臂,“许久未见,不迎接我一下。”刻意隐忍却好像连疾病都在跟他作对,竟然咳嗽了两声。 “季翔,你怎么了?” “没事,”他后退,不想她担心,“可能有些感冒了。” “你怎么来了?”只言收回手。 季翔也严肃了起来,“上次我给你写的信,你看到了吧,我今天就是来带你走的。我不带你去梁国了,我们一起在汉朝做一对普通小夫妻,我陪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我们摆脱皇室的一切。说不定一不小心我们误打误撞的回到我们的时代了。” “季翔,”只言打断了他开心的畅所yù言。 “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这对你不公平。” “你喜欢他,他却误解你把你关在这里,值得吗?” “误解我?他没有误解我。” “只言,难道你会做那种事吗?”他抓住她的手问。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言不知该说些什么。 季翔向前移了一步,他们好久没有这样这么近过了。“只言,感情没那么容易断,我没有结婚,我把对你的感情隐藏了两年,现在我不想了,我爱你只言。”他靠近她的身体,紧紧抱住她。而只言却还在想他那句“没有结婚,隐藏了快两年。” 反应过来时已经待在一个大大的很有力气的拥抱中,只言没想那么多,用力挣脱开,季翔不是皇上,他感受到对方的不适就松开了手,而只言却认为他们一样,她伸手把身边的人推开,正好击中他的胸口。季翔感觉他的伤口裂开了般,他的表情把痛苦表现的很彻底,可他低下了头。 只言上去扶他,“季翔,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季翔握住她去触碰他伤口的手,额头上已有汗珠,可抬起头他还是笑着。“只言,你现在力气越来越大了,我怎么会受伤,梁王可是大汉武艺最高的王爷。” 可我毕竟不是他。 “那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痛苦?” “当然是因为被你推开了,只言你还是在乎我的。”他又迎了上去,这次确实如他所言把所有感情都释放出来了。 只言把他的手拿开,“季翔,我们现在已经不能这样了。” “为什么?你都能用我女朋友的身份做他夫人,现在我后悔了,我看错人了,我要收回来” “季翔我不是一件东西,我知道你怪我,可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那不说之前,现在,我们的事他知道了,你觉得他会放过我们吗?不会,不然你不会待在这里,我也不会,”差点说了出来,不能让她担心。“总之,我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他敢伤害你,我不介意改变历史,这个朝代我的身份杀人不犯法吧,那样我还可以体验一下什么是皇帝。” “季翔,你在说什么?他是你哥哥!”只言觉得很无奈,身边熟悉的人一次次给她陌生的感觉。 “娘娘,奴婢看到陛下往这个方向来了。”碧云开心的开门再关上,在她的认知里皇上来就会放了娘娘。可回头,却把她吓到了,手里的灯笼丢在了地上。“娘娘,殿下。” “季翔,你快走!”只言推着他去窗边。 “只言,我说过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碧云呆呆的看着他们拉扯,她亲眼看到陛下路过宣室殿门口向这个方向走来。 “季翔,你刚才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你快走啊,他看到就更不好了。” “到底你还是在意他的感受!他又何尝在乎过你?我今天就是要让他看到,这样你就心甘情愿的跟我走了。” 他抓住只言的手把她拉到怀里,又一次撞到了他的伤口,他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那双望着自己不解的眼睛,他低头吻了下去,只言推他,根本不管用,他是铁了心要吻到皇上进来。她两只手被他禁锢的紧紧的,感受着他的疯狂,她流泪了,她赶他走也是为了他,皇上的xìng格她还是了解的。只言又一次下嘴咬了,季翔松开,可手臂还在环着她,他看着她着急的表情,回头看了下门口没有动静,回头他的嘴唇又凑了上来,“季翔!你别这样,你疯了吗?”只言稍微的失控让他有些担心,他的力气松了些,给了只言可乘之机,她用力逃开。“季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真的是太着急了,手下的一巴掌落在眼前那人的脸上,刚离开时担忧的脸庞侧了过去。碧云像傻了一样听到清脆的一声响才有了正常的反应,惊讶到捂着嘴。只言的手在底下紧握着,其实是在扣着自己的手心。 看着他无力的转过来看着自己,他冷笑了声,盯着眼前的她后退了两步。 “对不起,季翔,对不起。”只言渴望靠近向他道歉,可对方却一直逃,眼神像是在躲一个只会伤害自己的动物。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做的不过自始至终保护你而已。想让你开心我尊重你退出,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独自生存。为了迎合你的乐趣我送你你喜欢的东西。为了保护你,我娶了圆儿。现在为了救你,我不管不顾的闯来,你却只让他,一个几次三番伤害你的人靠近。是我多管闲事了,以后我们之间再无半分情分可言,如你所愿,我走。” 他回头,转身离开,忍不下去了,捂着自己的伤口,强忍伤痛翻过高墙。 而皇上也正巧赶到门口,无人阻拦的他把手伸向门,却停了下来。 “陛下,奴才来开。” “不了,朕明日出征,你要多照顾她,还有关,让他还待在她身边。”原路返回,心里虽然过不去,可关心还是停不下来,最卑微的时候都浪费在她身上了。 “碧云,陛下可能不会来了,你去休息吧。今天的事希望你没有看到。” “诺,奴婢明白。” 右手的反冲力隐隐若现,她低头看它。“这下,欠你的更多了,对不起。恨我吧季翔,这样你就不会再为我犯傻了。” “殿下,你可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别让姐姐知道。”嘴上说着没事可已经昏倒在了孟叔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过了,跟朋友玩的很开心,有些忘了自己了快。 每一段感情都不会轻易结束,很开心的得到了回复,但也仅此而已吗? ☆、三求 季翔醒来天已经亮了,他觉得身体好多了,只是增加了份头痛的感觉,用手扶着头起身,随着他的动作伤口还是有感觉的,毕竟古代没有缝合麻醉手术之类的。一样还是孟叔前来送yào。 “殿下,你怎么起来了?昨晚殿下全身发烫,差点连大夫都束手无策。” “孟叔,我没事。”季翔由着他扶自己坐下。 “孟叔,长安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外面这么大动静。” “殿下有所不知,今日陛下率精兵御驾亲征,现在已经出发了。” 他停下手中搅动yào的动作,历史上著名的七国之乱这是真的开始了。 “这说来也奇怪,陛下明知殿下身在长安,点兵竟然没有提我们梁国。大汉谁人不知除了长安论实力就数吴国和我们梁国,如今吴王谋反,陛下竟然没有要动用我们的一兵一卒。” 季翔放下yào碗,嘴脸带着一抹笑意,他说:“既然人家不想用,咱们又何必往上凑呢。” 孟叔一件忧愁的看着他,“殿下,陛下他可能只是一时没想通,您真不打算助他?” 季翔抬头,如今对他来说最敏感的人也不过他了。此刻他的眼神不说话都能把老将军震慑到闭嘴,纵使他脸色苍白还身染风寒,人还是得经历事的,事会助成长,为你带上岁月量身定做的铠甲。 “我梁国士兵个个好男儿,不能被重视的队伍不加,这是本王的原则。还望孟叔莫再提及此事。” “诺。殿下身体应该静养,王后也在长安,要不要把王后接来?” “既然是静养,那本王不需要人陪,你让她先回去吧,也好照顾顾儿和念儿。”如果不是语末流露出的关怀,孟叔可能真会以为殿下换了个人。 屋里他形只影单的,也只有阳光一早一晚shè来的影子跟他打个招呼,从窗边移坐到床上,咳嗽震的伤口痛,他用手给它力量缓解,感觉到了一个硬件。拿出是那个发簪,他盯着躺在手心他的亲作,越看越可笑,只言对他的转变与躲避仿佛是刻在了这枚发簪上一样,每一个纹路都在对着他嘲笑,季翔抬头看到了他自己的佩剑,把发簪丢到书案上,抽出剑,顺着剑刃与它垂直对视,尽管感情灌满双手力气确实很大,可都转化为了他握剑柄的力量,最终还是没有下的去手。 南殿一如既往的宁静,除了碧云没有进出的人,她还是陛下特许的帮娘娘拿着需要的东西,看看小公主什么的。 只言无聊透了,加上心事太多,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坐着发呆,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想某件事想的特别认真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犯困,可又打不了半个时辰的盹。 碧云拿来食物叫醒了只言。 “娘娘,奴婢给娘娘做的娘娘爱吃的菜,娘娘最近日渐憔悴,要多吃点。” 看到来去自如的碧云她又感伤了起来,之前不愉快他都会在殿外徘徊而他们也会很有缘的撞见,而现在她的活动范围却仅限于此。说到底还是思念,这件事是他成全了自己,只要不殃及季翔就是她能接受的结果。 “碧云,两天了陛下他都在做什么?有去看琪儿吗?” “娘娘,陛下出征了啊。不过出征前去看过小公主,还送了公主一个福囊呢。” 只言有些惊讶的重复碧云的话,出征?她怎么不知道。碧云告诉了只言她知道的消息,只言还是很惊叹,原来是七国之乱,那主力不该是他吗? “梁王殿下可有随军?” 碧云沉默了下,听到这个称呼她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那晚的场景,心里猜测着娘娘与他的关系可万万不敢表露。“陛下没有让殿下随军,也没用梁国的军队。” 难道历史是闹着玩的?外面传来了声雷,只言的思绪被震回。“要下雨了吗?” “是的,娘娘。”碧云把一碗鱼汤递到只言面前,她眼睛看着外面,用勺子拨动着汤,低头靠近,突然恶心难忍,竟有种想吐的感觉。 看着只言干呕,碧云担心的询问。只言也觉得很奇怪,加上最近的反应,难道是?她让碧云去叫了名太医,可是想想又把她唤了回来,如今她是戴罪之身,皇后的权力暂时无法使用,万一如她所想,传了出去,肯定会有不安好心的人,还是等等再说吧。 大雨突袭,陈驸马他们出乎意料的很快破除了四方联军,觉得很奇怪,堂堂胶西四国虽比不上吴楚可也不至于弱成这个样子。向前行进后才发现,原来这只是一方,吴王也算是个有谋略的人,把胶西四国分成了三部分,他们遇到的是最弱的,目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另外一支随着赵国,而赵国如今只有李将军一人,反应过来后,陈驸马与郦侯爷紧急赶去相助李将军。但是现在皇上已经被团围在楚国,楚王投奔了吴王,还私带了一支精兵与吴国和胶西二国一起。楚王xìng急又有公报私仇的想法,毕竟梁王击退了他的军队,本来是想围刘武逼刘启的,不料竟围到了皇上。可这一切却全都掌握在吴王手中,他知道皇上没有让梁王出兵,他要逼的就是皇上,而且要慢慢逼,一步一步来…… 只言在梦中惊醒,心中忐忑不安,梦中的他被追杀无助的悲惨遭遇,配上外面连下三日的大雨,她的心更慌了。 她叫了碧云进来,不为风雨所动的守卫还是死守在门口,这无疑也是对只言的一种保护,起码他不在的时候没人能伤害到她。 “娘娘,您脸色怎么如此差,要不要奴婢去传太医?” 只言拒绝,第六感告诉她肯定有什么发生,她托碧云去叫关,宫中除了皇上,她唯一识得可能了解此事的也只有他了,而且只言昨日还看到他,确定他没随军出征。可碧云告诉她关此刻不在,已叫人去通传,等了好久才等来。 只言走到他面前,他的衣服有些湿意,应该是刚刚赶来宫中。 “关将军,前方战事如何?皇上一切可还好?” 关的表现非常迟疑,他抬头瞟了眼只言,她看上去很担心,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可皇上让他保护皇后,让她担心算不算抗旨? “关将军,他是否真出了什么事?”只言继续逼问。 怪只怪他自己的演技太不好了,现在他如果回答没事,娘娘也定不会相信。 只言抓住他的手臂,着急的忘了古代这些繁文缛节,“关将军,如果你真知道些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可她这一动作却把关吓的不轻,他跪在只言脚下说着:“卑职失礼,娘娘赎罪。” “娘娘,陛下他在前线确实出了状况,胶西四国分开进军,与吴楚一起把陛下和周大人围在了楚国,陈驸马他们去赵国方向协助李将军,不知是否知道陛下被围困的消息,就算知道,也无法对抗吴楚与胶西二国的联军,卑职和周将军一起商议可又不敢妄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1 章 论。”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受伤?” “陛下应该无碍,可现在吴王在城外逼陛下jiāo出晁大人。” 晁错是必须要死的,但他被围困这件事历史也没记载啊,只知道七国之乱平定的主力是梁王。对了,梁王。 “梁王,他不是没有随军出征吗?”只言的语气似乎是希望他去又似乎是不希望,他不是梁王,只言有些担心,可是,季翔用的是梁王的身体,这事他又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思来想去,大局为重。 “梁国军队力量强大,对付吴楚绰绰有余,不同于李将军以卵击石的队伍,可是周将军去了公主府,托公主让梁王殿下出兵相助,可是,殿下拒绝了。” “拒绝了?”只言有些诧异,可对于季翔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对那个人可以说是失望多一点。 “殿下他说不会不被重视的加入到队伍,既然陛下没让他出兵那就是没打算让他相助。” 现在只言可以放心了,他彻底被伤到了,体无完肤的直戳内心的伤痕,不会再为她犯糊涂了。 关告诉只言太后现在还不知战况,可能是陛下有意不让太后担心,他说周将军与他一同商议要不要告知太后,让殿下出兵。 只言沉默了会说:“不,逼他他更不会出兵。我去见他。” “可是,娘娘,陛下有旨,” 只言打断他向他躬身行礼,“关将军,陛下的安危比较重要,希望将军帮帮我。” “娘娘折煞卑职了,卑职帮娘娘出去。” 公主别苑,他刚应对过姐姐的哀求,这些天经历过一切,在他心里缠成了一团麻,还偏偏有那么多事迎烦而上,心里的纠结无法舒展,他觉得周围的一切都烦闷无比,困得他喘不上气。他拔起自己的剑跑进雨里,疯狂的舞着剑来宣泄他心中沉重的烦闷,想做的事做不了,想守护的人不顾一切的冲向他要拉回她的那个方向。他指着雨水的根源仰望着说:“你要让我尝到的所有我都体会完了,你送我回去啊!”他的声音把孟叔引了出来,孟叔也不顾的冲进院中拉回他。 “殿下,你这是何苦呢?” 季翔满脸雨水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殿下?如果你知道我把你们殿下的人生毁成这样,肯定不会拉回我吧。季翔冲他笑了笑,几丝头发被雨水打下粘到了脸颊上,他独自一人走近了屋里,丢下了手中的剑。 关支走了门口的守卫,安排了辆马车,让只言出了宫,她拒绝了关的护送,让他去继续了解皇上的情况。 他们身边有一名小宫女,可能太卑微了,他们丝毫没有疑心,更没有考虑过。 马车把地上的积水溅飞的很高,只言撩开帘子,街上没什么人,被雨水洗刷的有些雾气,路过栗玲的医馆,门开着,但看上去依然冷清,下雨天还真是挺有魔力的。冷风吹进来,只言咳了声,身边的碧云扶过只言的手告诉她外面风大,把帘帮她放了下去。 马车停了,只言被碧云扶下来,虽然作为皇上的妃子很长时间了可对于这初次到访公主府却没什么记忆,但也气派依然。 门口的守卫也是经过细心挑选的,不如常家,独具识人之眼,只言走过去他们就忙着行礼,并前去通报,管家前来相迎,碧云被只言留在了门口,虽有些担心娘娘的身体,可又不得不听命。 这些天她每日跟娘娘待在一起,自从得知皇上出征晚上没有睡安稳过,托着疲惫的身子又无心饮食,这样孩子也是受不了的啊。 公主从里面走出来,本来一心想着不会放过她找她算账的神色突然淡了些,冷漠也被柔化,眼前那个女子的侧颜看上去那么弱小虚弱让她有些怀疑,只言转身,帮她证实了,许久未见封后大典上的那名高贵的女子竟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皇后架子的站在那里,可这些怜悯之心丝毫不会盖过她对只言造成两位弟弟差点反目的怪罪。 “馆陶参见皇后,皇后现在不应该在南殿吗?”她嘲讽的语气说,靠近了些注意到她有些潮意的衣服。 只言知道会遭此待遇,换位思考,自己不一定会比公主做的好。她眼神自信坚定的跪在公主脚下,“让我见见他,求求你。” 馆陶后退一步并没有扶起她,“我为保他命才把他带到府里来,你还敢说见他。” “哼,皇上亲征御敌,现在被藩王围困援军难以到达,你身为皇后难道不应该顾忌一下皇家颜面,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公主。”只言抬头看她。 “我们都知道如今能解皇上之围的只有梁王殿下,让我见他,我保证让他出兵。”只言知道她生气,可她不想浪费时间。 公主带着讽刺意味的冲只言笑了下说: “你保证?我这个亲姐姐都没办法。” “只要你让我见他。” 馆陶颇有深意的看着她自信的眼神,她确实也想救弟弟。 “张管家,带皇后去别苑。今天的事谁都不许透露一个字,明白吗?” “遵命,公主。” “娘娘这边请!” 只言起身对公主行礼,以表感谢。 雨越来越大,管家敲响了那扇门。 “谁?不是说不让打扰吗?” “殿下,皇后娘娘要见你。”听雨擦剑的他放下手中的长剑。他刚换了身衣服,自己处理剑上的水迹,心里想着或许它真的应该用在大事上。 “请帮我回绝请罪,本王大病未愈,恐怕不能接见皇后娘娘。” 管家看了眼面不改色没有要走开的只言,“可是,殿下,,。” “张管家,你先回去吧。”只言打断他。 “奴才告退。” 管家后退几步原路返回。 蜿蜒的长廊上除了管家的背影外格外冷清,公主府的别苑很少有人居住,遮檐很窄,雨被风吹的溅到只言的身上。 “季翔,我有事找你,你开门。” 她身体虚弱说话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 “皇后娘娘亲临,可臣弟身体有恙,为了皇嫂的凤体,请回宫吧。” 她的手从门上慢慢移走,两个人在她心中进行着拔河比赛,现在大事当头,她最应该考虑的确实是皇上的安危,而梁王殿下确实是最有能力改变这一切的人。 “季翔,你不见我,我就等到你见我为止。”她转身跑向庭院中央,任凭雨水打在她煞白的脸上,风雨中她憔悴的身体有了颤抖的痕迹,可步子从未移动一分一毫。 “生活的时代变了,xìng格也跟着变了吗?我倒希望原来的你也是这么倔强坚强。” 屋里的他四处走动,双手紧握,眼中的寒意在透过窗纸看到她娇小身躯后多了些紧张与不舍。 他终是按捺不住自己,推门而出,大步迈向雨中的她,他用眼睛狠狠瞪住她,把她拉到自己怀抱里。 “你不要命了!”他大声吼道,可伴着雨声在只言耳里竟有些细腻。 他用手揽着她,用衣服帮已经湿透的她挡几滴雨水。把她带到屋子里,用至今仍觉得很不自在的宽袖帮她擦去脸上的水珠。无法逃避的看着那双疲惫但仍饱含深情的眼睛,就是这,自己无法视而不见的原因。他的心有了一丝痛意,他强忍着继续关心着她。 只言看着低眸的他,她相信季翔还是那个季翔,即使现在恨着她,可大事她相信季翔能拎的清。只言抓住了他擦拭的手,“帮我救救他。” 他抬头看着她认真的眼神,这无疑往自己心上又捅了一刀,他隐隐作痛,拨开她的手,冷哼了一声转身,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上的伤口与心里的伤口一样你不让它好它就不会好,他去淋雨乱动做大动作,只言来向他请求,季翔闭眼强忍。 只言绕到他面前,他放下手,假装很自然。 “眼下只有你能救他了?” “救他?救回来让他杀了我?你弄明白,你现在出现在这,你的命就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他回来我们就该死了!” “可他是你哥哥?” “是吗?围困他刘启的人不也是他所谓的各位亲人?” 只言没有办法,为了唤醒他,只好拿出自己这些时间在这里学的招数。 “只言求你,梁王殿下,他是个好皇帝。” “皇帝是对天下而言的,一个连好丈夫都做不好的人,对天下又能有多尽责?” 他气极了又转身面向她说: “即使他误解你,几次三番伤害你,你也不惜xìng命的从宫中跑出来求我救他,把自己再置身危险中?” “对。”只言看着他,语气很坚定。 “只言,几天不见你就憔悴成这样了,你别忘了待在那里的你现在在他心里的地位,你又有什么资格替他求人?” “梁王殿下,本宫以皇后的身份请求殿下出兵,助皇上脱困。” 他瞪着她,可只言却是在低着头,不过能感受的到那双炙热的双眼,纵使心里不敢直视。 “你起来,走吧,我不会发兵救一个对我百害无一利的人。” “季翔!”她忍了许久的泪水流了出来,自尊已经被自己踩到脚下,还是换不回一句应允,要说陌生感,此刻的他对只言来说才是最彻底的。 “别让我在对你失望之后再看不起你,出去!”他背对她,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挣扎,自己在强忍。 只言起身,伤心的再次沐浴在庭院无情的雨水中。季翔手扶着胸口眼中含泪的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不见。 他软弱无力的坐下,把手拿开,已经染上了鲜红的血。 “孟叔。” “王爷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一位中年男人走来。 “没事,孟叔,你去向母后请旨,说我病情已经好转,请她准许我带兵支援皇上。然后去找周开阳,让他明日午时之前带着他父亲剩下的兵力在城外竹林与我会合。” “是,殿下。” “但是,殿下你的伤?” “我没事,别向母后暴露我受伤的事,我是感染重风寒了。去吧。” 他的身份不仅是喜欢着只言的男人,还肩负着一国之重,作为藩王他不能私自出兵,这与他个人不一样,他得对全军将士负责。 他拿出只言还回来的簪花。就是它,把他们带到这里,接受本不属于他们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五一劳动节 五二码字节,哦,现在五三了 零点三十六分 五三,得好好考虑考虑,冬眠日吧,哈哈 困意满满,晚安 ☆、红颜相逼 雨被风吹的殃及到了门口的半边领域,碧云身着单薄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想着娘娘怎么还没出来,眼睛有意无意看向里面,终于看到了只言,她已经全身湿透的孤身一身走出来,快到门口又沐浴在冰冷的雨水里,在风雨里格外的渺小。 碧云跑进去,扶着她,只言对了笑了笑,可却是浸泡在雨水里的格外凄凉的微笑,用来回应此刻她带给只言的温暖。她们一起到门外的檐下,碧云拿出手帕给她擦拭脸上的雨水,可也已湿了半边,不过总比没有好。 只言不言语的看着漫无边际的雾蒙蒙和绝情的雨水。“娘娘,你还好吧?我们回去吧。” 她没有回答,碧云扶着她上车,车轮再次把雨水溅的很高。她低估了自己对季翔的伤害程度,伤害越大反击越大,他是真的无心救助,可面对现在历史局面的错乱她能做些什么?风把帘吹来,冷风很有频率的拂向她的脸庞,如今长安除了季翔恐怕只有他有能力缓解局面了,她把马车叫停,吩咐往周府方向去。 风雨中他一掌把车夫打晕,顺着车的颠簸把车夫推了下去,他淡蓝色的衣衫被打湿,顺着那双熟练驾技的手看到了一张冷漠清冷的脸。 车子行了很久,周府与公主府距离不至于远到这样,经过过栗玲的医馆,只言也是因此察觉到距离不对的。 “怎么还没到?”只言发问。 “娘娘,我出去看看。”碧云掀开车帘,他回头,只言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变化。 “应公子?怎么是你?”碧云有些怕了,眼前的应公子,眼神中的戾气和医馆里治病救人的他判若两人,眼眸嘴角间的笑意透露着杀气。 他不顾碧云看向里面的她,他冲进去把只言拉到怀里,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抱着她,任由她在怀里挣扎就是死死不放,碧云向她求救,他却拿起马鞭狠狠一击,马儿像发了疯似得带着碧云冲向丛林深处。 只言担心的盯着马车错乱的轨迹,听着碧云的叫声,碧云对马技一窍不通,她抬头看着他问:“应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冷冷一笑答道:“皇后娘娘,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只言身体一颤,现实中的伪装者,一夜之间她身边所有人都像换了灵魂一般,陌生感萦绕满她的心。 看着只言充满疑惑又有些失望的眼神,他又是笑了下说:“皇后娘娘,这天我可是等了很久了,在下刘应处,吴王义子,奉父王之命,请皇后娘娘去观看我们陛下是如何乖乖jiāo出皇位的。” 听着他jiān诈的笑声,只言顾不上痛恨自己看错人了,她不能让皇上因为她受到威胁,虽然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威胁到。她趁对方不注意挣脱开他,在雨中拼命奔跑,应处丢下手中的伞出现在她面前。 “娘娘既然不情愿,那就只好得罪了。”他把只言打晕,他的人很快赶来,他抱着只言上了马车,赶往楚国。 季翔飞鸽传书给了他的全军统帅,让他留下一半兵力护守都城,一半去必经之路等他们。竹林外周开阳与他的前锋首将关正在候着他。季翔骑马赶来看到阵势不禁笑了笑,这周开阳还真听他的,现在长安除了宫中和长安守卫外应该快被他掏空了,手握兵权就是不一样。他知道过会他肯定会回答一个问题。 这不寒暄过后问题来了,“殿下,我们撤去了这么多兵力,要是敌军趁机进击长安怎么办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2 章 ?” “周将军大可放心,有我梁国在边防驻守,他们还没能力踏足长安。” 被困三天,皇上一不想被人逼的牵着鼻子走,二也不想失去他这个谋臣,就这样一直拖延着寻找突围的办法。 终于吴王忍不住了,他开始疯狂虐杀当地无辜百姓来逼迫皇上杀了晁错,吴王是已经发怒的饿狼,他的天敌就是与他针锋相对的皇上,皇上的不顾或是逃避在他眼里是最大的障碍与侮辱。 听着外面传来的消息,晁大人请旨要以身效法,为了百姓为了大汉基业稳固,情愿一死。 凡是有担当的人听到这句话都不会同意,皇上也是否决了他,说自有办法,身为天下之主,还不至于被一个藩王牵着鼻子走。晁错知道皇上的为难,他知道自己辅佐的是个仁义明君,看着皇上背过身去思考,他从身边的将军手中抽出一把剑在皇上与众将面前自刎。 还有一段距离就要与梁国军队碰面了。倒在丛林中的碧云醒来,身上多处受伤还好还能走路,醒来又不是晚上,她依着阳光shè来光线的方向走,越向前越能听到清晰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知道在打仗,她有些怕,在路口的树后躲着,直到看到熟人,她才跑了出来。前方的季翔及时拉住了缰绳,本来很生气的他看到是碧云,而且她的现状很惨,他立刻下了马,开阳和关也跟着他下马。 季翔把她扶起来,碧云头发凌乱,衣服也被刮破,身上脸上也有血迹,看的他心揪的更紧了。 碧云看到他和身后的兵马还是有些开心的,起码是替娘娘开心。“殿下,原来你答应娘娘出兵了。” 季翔当然不会理会她的这个问题,可身后的两位将军对视,关或许有些了解,开阳是真领悟不到他眼神的深意。 “你在这里,她呢?” 碧云紧张到拉住他的手说:“殿下,不好了,娘娘被应公子抓走了。” 应公子?这又是哪位? “怎么可能,碧云你没弄错吧,应处救过娘娘,又为什么要抓走娘娘?” 季翔回头看开阳,他已经乱了,只言的关系圈看来缺席的他是真的不了解。 “殿下,应处是臣夫人的朋友,不是坏人,应该没事的。” “应该没事?”季翔已经下了一半的决心放弃去楚国要去寻只言,听到这句话他笑了,说来说去又是一位她的爱慕者,想来可能真没事吧。一只箭从他背后shè来,雨刚停下,空气很安静,关推开了他,箭落在地上,夹带着一封信,季翔拔掉展开。“皇后在我手里,期待楚国相会。刘应处。” 季翔转身,握紧手里的字条把箭愤怒的丢到开阳脚下。“你确定这个刘应处没事?”他把手中的字条拍到他身上飞身上马,奋力追赶。 开阳看到也懵了,夫人结识的应公子什么时候多了个“刘”姓,能猜到的就是皇后真的会有危险。关让碧云先行回宫,他和开阳一起去追赶季翔。先行出发的孟叔已经和王将军会合,可季翔路过并没有停下吩咐安排或是什么而是疯了似的狂奔着,大军紧紧跟随着他。 应处很快到达吴王驻扎的地方,只言被锁在屋子里。许久未见的唯一有关系的义子,他把所有的愧疚与对孩儿的爱都延续到他,这位儿子去世后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 “处儿,可通知过梁王?” “通知过了。父亲,您确定他会来?” “不来最好,我们拿她直逼刘启,一个晁错他都这么优柔寡断,何况是他亲手从自己亲弟弟手中夺过的女人,你帮栗夫人杀了萍儿,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反目,来了,我们就再利用一下,让他们自己斗,省了兵力何乐不为呢?” “父亲英明。”他笑着恭维道,看着与吴王一样的野心勃勃,这样一名男子,到底有多少面,前一秒还是个会拔刀相助的医者。 “处儿,你去准备一下,过会父王带你去见见刘启,看他看到咱们把他的皇后带来,会不会感谢我们。” “可是父亲,不用防着梁王吗?万一他来偷袭怎么办?” “不用惧怕,本王觉得他应该还在纠结犹豫吧。”他笑了起来。 他们的主力军离开了驻扎地,应处去带只言,看着她仇视的眼神,应处像是有些躲避。他不算个正直的人,可也因为潜伏做了不少好事,即使再坏的人也有柔软的地方,只言对他的信任就是他所渴望的,可这份动容不足以动摇他为义父效忠的坚定。 “应处。” 听到这声轻唤,他迈开了脚步,从他跪在吴王面前叫他一声“义父”开始,他就没想过背叛,哪怕是为了朋友,为了他已经动心的栗玲。 “把她带走。”听他在门口吩咐,跨过门槛犹豫后的坚定让只言死心,纵使他曾经阳光开朗善良,也抵不过这个时代潮流的侵洗。 赵王在火中自杀,他没想到吴王关键时候竟没有一点消息,到最后一刻他才明白,吴王只是想让他打头阵,帮他拖住一方兵力,他亲领的才是重中之重,又怎会为了一个开路者改变自己的计划。胶西王在动乱中被杀。结束后他们留下了些许兵力驻守,安抚百姓。 在吴王领兵准备攻城时,李将军的人马已经到了楚国边境。他猜准了梁王不会这么快赶来,可他没有想到,郦侯爷陈驸马会这么快发觉他的yīn谋,而先赶来占领他的驻守地,招降了他不少士兵。 吴王率大军紧逼楚国城门,皇上按捺不住了,上城门准备正面进击。 “皇上,皇上能应诸王所求杀了晁错,本王甚是欣慰。本王知道陛下是明君,为了这天下太平,是不是该收回你的削藩策啊?”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从小文武双全的他自恃武艺天下无敌,怎能忍受如此轻蔑侮辱! “吴王,你对朕耍过的yīn谋我们心照不宣,朕实话相告,朕的削藩策针对的就是你,吴王。其他诸侯王,你们同为皇家宗亲,只要能迷途知返,朕自然不会怪罪,可如果执意助纣为虐,后果朕可就担保不了了,要知自古邪不胜正!” 看着他亲自煽动的胶西各国都有了动摇之心,皇上对于国家大事果真行事谨慎,这点他没什么说的。可他发动判乱可不只终止削藩那么简单,他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同为刘家子孙,他的儿子死了无处申冤,凶手却成了这天下之主,如今还妄想削弱他的权力,隐忍多年,刺杀次次失败,又怎会把摆在眼前的机会给放了。 “陛下,还真是仁义啊,竟会为了宗亲关系放下手中的利刃?”这句话明显是反问,也是给诸王一个警示,当初吴王太子死在他手里也是都有耳闻的。 皇上笑了声,布满杀气的眼眸俯视着他,“吴王,朕所言的宽恕名单里可没有吴王,还有楚王。” “你!”吴王气到几近吐血,伸出剑指着上方的他,吴王威胁人也没有选个好地方,这样仰视着人家气势已经输了不少。“刘启,本王劝你,还是乖乖jiāo出皇位,既然你没有收回削藩策的打算,那就换个肯低头的来做君主。” 哈,口气不小啊!皇上向后面的将领们使眼色让他们出城应战。 众人还没动后方就有声音响起。 郦侯爷,李将军,陈驸马出现在一侧。皇上看到他们笑了。 “吴王,你的驻扎地已经被我们拿下,还有你的剩余兵力也已被我们收归所有,劝你识相的话赶紧下马投降,你的后路已被我们断绝,现在陛下的将士们已经冲往吴国方向。” “郦大人,做的好!诸位如果你们愿意收手朕可以既往不咎,可如果执意跟随吴王,那朕就一举歼灭。” 诸王的退缩之意更加强烈了,吴王见状急了,一下杀了两位王爷,皇上下旨出城,看着吴王即将对另外一位王爷下手,皇上从城墙跳了下去,及时阻止了他,几位王爷的亲兵看到情况的转变也开始拥护皇上。年过半百的吴王又哪里会是皇上的对手,皇上的剑很快落在了吴王脖子上,身高优势还是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他顿时慌了,还好应处及时出现,他一样的姿势用剑指着只言。 “父亲。”他紧张的叫道。 他托着只言慢慢靠近,直到皇上看到了她。 “皇上。”只言轻唤,她的恐惧无法克制也根本压制不下去,现代连杀人都没见过的她出现在两军中间还被人用剑指着,看着布满血迹的人一个个倒下,她命令自己闭上眼不要看,可声音一阵阵传进她耳里。 “只言。”皇上的手松了些,吴王握剑的手慢慢翘起。 “小心!”只言一句提醒他回神,打落了吴王的剑。 “吴王可真卑鄙啊,这是要用女人来威胁朕吗?” “陛下,兵不厌诈,能威胁到就是我的胜利不是吗?” “皇上,你放了我义父,不然我杀了她。还有,撤了你的兵力,让我们安全回吴国。”看着他的剑慢慢靠近只言的喉,这才几日不见她竟憔悴这般,都不懂照顾自己的吗?还有,好好待在宫里怎会落到应处手里?应处竟变成了吴王的义子。只言的喉部出现一道血迹,看的出她很怕,不敢直视眼前的一切,两只手紧紧抓着,可怕他为难始终没开口求救。 “怎么?皇上不肯答应?”应处又逼近了些。 “别!”皇上一声制止,只言看他在望着自己的的眼睛,还有那已经可以感觉到了伤口,还有她紧握着的手,只言知道她的怕皇上已经看到了,即使她一直在忍。 “朕答应你,你放了她。” “你先放了我义父。” “休想!”季翔突然出现,推开了应处,把只言拉到怀里,待了半秒,为了应付刺来的剑他把她甩到身后可手还是紧紧抓着她。注意到愣着的皇上,此刻是救义父的好时候,他放弃与季翔的纠缠,把吴王从皇上手里救了出来。 皇上被自己人围起来保护着,他看着楚王向梁王刺去的剑被他反手刺向他,他们之间这一仇怨终于结束,只言被他护着,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过程中只言盯着他的眼眸又让皇上再次受伤。只言感谢他来,感谢他能出兵助他,可依旧很心疼他,这样英勇无敌的他是第一次见,他心里又独自承受了多少。 看着周开阳和自己的亲兵赶来,他跟只言对视一眼又快速闪开,既然已经不在乎,那这种眼神又是为何?他拥着她跑向皇上,两兄弟没有一点眼神jiāo流,季翔只知道他此次是为了救只言,做答应只言的事,跟其他人毫无关系。只言被季翔推到了皇上怀里,皇上还是很自然的接住了她。 皇上依旧在躲避着她,把她扶到自己的一边,两个人冷冷的站着,只言明白,她看向前方血拼的他,实在太累,她倒下了,被皇上扶住,她闭着眼,皇上帮她理了理头发抱进城中。 吴王还是没逃过历史赋予他的厄运,被梁王给杀了,死前叫自己的义子“快走!快走!” 应处忍痛逃走。 季翔转身看到只言被他抱了进去,她晕倒了,还是怎么样了。他让关和李广全力追捕应处,开阳跟着他一起进入城中。 周大人拦住开阳问他伤怎么样了,开阳笑着说没事,与父亲一起收兵。 皇上让人给只言换了身衣服等待军医前来,他看着她始终紧握着自己的衣袖肯定是吓坏了,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心疼极了,明明这么爱,可就是觉得心里有什么在阻挡着。 初遇时她说自己没有家,知道他皇上身份后也丝毫没有提及跟梁王相识并且关系匪浅的事,已成为夫人,还与他深夜相会,是个男人想必都不会接受。 季翔本不喜欢穿古代的衣服,更何况是重重的盔甲,他换了身衣服想去远远看一眼她是否安好。 “陛下,娘娘劳累过度,又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不过没有大碍,多加调养就可安好。” “胎气?你说她怀孕了?” “是,娘娘确实已经有了身孕。” 听了军医的回答,皇上并没有开心,而是思虑重重的盯着躺在那里的她,表情凝重的回眸问道:“你可知她有多久的身孕了?” “陛下,这个臣说不准,不过夫人的脉象并没有那么强烈,应该是刚足月。” 他的眉头紧蹙着,一只手握的紧紧的再次看向熟睡的她,叫大夫出去,借一步说话。 季翔打听到了只言待的地方,战时,门口的小兵还是个个佩剑守在门口。 “殿下,要不要卑职通报陛下?”看着季翔转悠他们都着急了。 “不用。”他听到了脚步声的靠近闪到一边。 “别告诉她她怀孕的事情,朕问你有没有什么滑胎yào能让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让这个孩子消失?” “陛下?”大夫很诧异的盯着他确认自己是否有听错。 季翔忍无可忍了,他夺过一名小兵的剑扔掉剑鞘,小兵阻止他,被他击倒在地,他冲了进去,路过的开阳急忙跑了过去,可他终究还是有些距离的。 看着拎着剑进来的弟弟,皇上无所畏惧的跟他对视,他推开了大夫,此刻只言已经醒来出来找他,看着慢慢靠近的他们。 “刘启,你到底还要伤她到何种地步?”季翔回击的剑狠狠的刺过去。 “季翔。”只言跑过去及时握住他的剑,看着越流越大的血滴落在地上,只言痛到身体颤抖,皇上就这样侧对着她,看着那些替他滴下的血滴和她痛苦强忍的侧脸,手有了上扬的痕迹。季翔松开剑,可剑并没有随着他松开掉落下来。开阳吃惊的看着这三人之间发生的一切,此刻的他应该能懂关了。 “只言!你疯了!”季翔几近咆哮的冲她吼着,“你知不知道他要对你做什么,你这么做值得吗?” “季翔,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看着她慢慢闭上眼睛,倒向一侧,剑也随着她倒下掉了下来,那道几乎切断她手掌的伤口足以让季翔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3 章 辈子,因为是他亲手造成的。 “只言,只言。”皇上把她抱在怀里,叫身边的军医快点快点帮她治疗伤口。 作者有话要说:  闺蜜告诉我说她汉字老师跟她们说做梦梦到太阳和月亮不好,有人知道为什么吗? 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一个跟ta有特别联系方法的朋友 或许私信 或许留言 或许只是相互赞个名片 只要感情还在,这些都无所谓 完成任务,我要去吃吃吃了 …… 哈哈,(减肥失败!) ☆、释怀 楚国的宫殿虽然比不过长安的皇城,可也毕竟是所王宫,庞大的气势和华丽精致的摆设自然是少不了的,可这里唯一有心思来欣赏这些物件的人却静静的躺在那里,屋里屋外的人都在为她担忧心痛。 皇上大大的手掌里放着只言受伤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依然清晰可见的血迹。屋里悄然无声,包扎过后他赶走了所有人,开阳也把季翔强制拉了出去。 看着她脖子上横着的那道伤痕,虽然血止住了,可印记还依旧鲜明。也许弟弟说的是对的,只言跟他在一起一直在受伤,第一次见面她就为他挡了一剑,孕期在他的庇佑下都能被人下yào,还有他自认为是最安全的囚禁竟把她弄到这般惨样。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顺着她的伤口向上看到了她覆盖着眼睛的睫毛,想想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过这双迷人的眼睛了,他伸出手想去触摸,可只言的眼睛却慢慢睁开了,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只言看了看四周,感觉到手心里的手指动了动,他问:“你醒了,手还疼不疼?” 只言看到了身边的他,挣扎着要起身,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手掌还是盛着她的那只手。 “你没事吧?”知道他心里还有隔阂,就这么靠着他问,没有太多的热情,她没有力气而且她知道可能得不到回应。 出乎意料的头顶传来硌硌的感觉,他的下巴靠近了她,然后是脸颊紧贴着她的发丝。 “我没事。”他答道,左手伸向前抱住了她,只言低头这才看到被他细心呵护着的伤手,也由此想到了他。 他带来的亲近是只言渴望的,他紧紧的拥抱能让她的心安然归位,就像重要的东西丢了好久终于回来了般,可人不能太自私。 “他,” “他也没事。”他打断了只言的问题,他知道她要问什么,可又不想听她亲口问出,想让她安心养伤就抢先回答了出来,说完他还是这样拥着她。 “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我不饿。我想再睡会,你能在这里陪我吗?” “好。” 只言躺到了他腿上,看着他闭上眼睛,虽然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看开了,起码此刻他让自己靠近了。她把脸偏向里侧,感觉得到他的指尖在自己的发丝逗留,她眼角的泪慢慢浮了出来。 爱上一个人很难,能与之相较量的就是忘记一个人和重新适应一个爱你的人突然因为某事开始不在意你,不是不爱了,能彼此感受到对方隐忍的痛,可就是觉得中间隔着条不那么容易跨过线,不知该怎样让他放下,怎样让他敞开心扉的原谅。 修整三日,诸国事宜都在处理中,皇上看到了花园中独自散步的只言,他驱散了身边跟着的人向她走过去。 看着她随手摘下一朵花,他从她手中夺了过来。“这么美的花,放在这里供人欣赏岂不更好?” 看到他只言笑了下又低下头,“皇上。” 读懂了她,皇上拉起她的左手,把花递到她手上。“你喜欢就好。朕今日没什么事了,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只言冲他笑着点点头,这是她爱到最卑微敏感的时候,会因为对方对自己的态度而影响自己的情绪。 市集上也已经热闹起来,百姓们知道皇上在此,叛贼已除,他们在很安心的买卖活动。 “这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就是我这一生所求,希望他们能越来越好。” “会的,皇上肯定会流芳千古的。”历史上有名的文景之治,可是个盛世。 他竟看着只言笑出了声,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这么厉害,他说:“不在宫中还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名字吗?” “好像没什么区别吧。”他靠近了些说:“好久没听你叫过夫君了。” 只言低头浅笑,抬头看着他那双久违的笑眼说:“前面有个首饰铺,夫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他满意的握紧她的手中向前走。 对面的面具引起了只言的注意,她逃开他的手跑过去,拿了个放在脸上,一样的距离一样的视角,不同的是他们如今不再是陌生人了。只言慢慢走向对面的他,横空出现一匹受惊的马,只言刚好出现在路中央,他很快的身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躲过了马蹄,面具掉在了地上。 紧紧抱着她,可眼神还在那匹马上,主人即使出现止住了马,他才把眼神收回。 “你怎么样?没受伤吧?”他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看着,紧张的询问。 “我没事。”只言很开心,即使他心怀天下,可她正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看她在笑,皇上有些生气,他抱着她的双臂,那张认真脸让只言也严肃的看着他。 “答应我别再受伤,别再让我担心了。”此话一出只言又笑了出来,能感觉到他在慢慢释放他的爱。未料到她的再一笑又惹怒了他,他为了报复竟然在大街上当众低头吻了她,因为人太多了,只言想推开,可他又把她拉了回来。 他捡起旁边掉落的面具,视若珍宝的拿在手里,拥着她往回走。 “只言,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在宫里他们都叫我陛下,而你要叫我皇上?” 这是什么问题,好像没什么错的吧。 “这两个称呼好像都对吧,那么多人这么叫你,我不想跟她们叫一样的称呼。” 从他的笑中可以看出他对这个回答还是挺满意的。 他拿面具的手抬起了些问: “梅县初遇时,你戴着一样的面具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 是为你的美貌折服了,哈哈。 “你笑什么?”皇上不解的问。 “没什么,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他环抱着双手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那次见你,你穿着很普通的白衣,可却透露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吸引了我,还有你英气逼人的回眸。” 很得意的听完了夸奖,点了点头说:“原来你对我是一见钟情,才一个回眸就被我吸引了。”他笑了起来。 “什么啊,哪有这么简单,你少自恋了。当时是确实看到有人跟踪你,觉得你有危险,才叫你的。” 他放开自己的手,很不开心的抱怨说:“你又骂我?” “骂你?”只言一脸懵的反问。 “你说过自恋的意思是过分看的起自己,这不是骂我吗?” 他又很认真拉过只言的手说:“如果我再有什么危险的事,你别冲出来了,我宁可自己受伤!” “你受伤了我会更难过。” 虽然这句情话听着很好很美,可是不行,他身处高位,虽然权力很大,但那也是最危险的位置。 “你答应我!”他郑重的重复着,希望听她答应。 “哪有那么多危险啊,你想太多了,我们快回去吧。”只言挣脱他的手走开,她不会答应这种事,如果她能救,就不会坐视不理。 皇上拿她没有办法,跟上了她,看着她手上若隐若现的纱布,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关和李将军归来向皇上禀报,应处被堵到崖边跳了下去,可是没有找到尸体的任何痕迹。唯一一次在楚国的朝会季翔没有去参加,他独自一人坐在花园的亭子里。 只言走进去,看到他在喝酒,她坐到他对面。 “你之前不爱喝酒的。”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人都会变的。” 皇上经过看到了他们,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们单独在一起。 他继续倒酒,只言阻止了他,把酒移到自己这边。他看到了她手上的伤,眼睛有些躲闪,毕竟是他造成的。“你手,没事吧?对不起,是我误伤了你。” 只言笑了笑把手藏了起来,“没事,你不用道歉。”她看着之前乐观开朗又加了些英姿与王者之气的他现在眼眸中竟有些颓废,心里顿时被自责填满,“季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那天打你是我太着急了。还有,谢谢你能来救他。” 他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那些都过去了。还有我想你搞错了,我并不是单纯来救他的,如果不是你去求我,如果不是应处把你带到这里。” “可是毕竟你来了。”只言知道他心里还是没有变的。 “只言,你真的就这么无私,不管他对你做什么,误解你,一而再而三的伤害你,你也要待在他身边,不愿再给我们一个机会?” “季翔,我们已经错过了,你刚找到我时我确实想过。可是现在,我不能,我爱他。” “那我呢,我们的之前就不算爱吗?” “季翔你明白的,我们之间都是之前的事了。” “之前?”他长舒了口气,笑着看着只言说:“我明白了,那就让我看到你以后的幸福吧。” 皇上紧握着的双手松开了些,脚步向后退了退,走回了他的宫殿。 “这个给你,它本来就属于你,留在我这难道还想我睹物思人?”他说完自己笑了笑,把发簪移到只言那边。 “还没谢过你,把我的设计做的这么好。” 看着只言把弄发簪,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她这件事,以免她无故再受到伤害。 “只言,你怀孕了吗?” “你怎么知道?”只言脸上挂着丝喜悦,季翔心里也高兴了下,还好你是知道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记得不管谁给你的吃的喝的用的都要小心,皇上也不排除在外。” 只言笑了笑说:“你太多心了吧,难道还会有人想害我?” “只言,你要相信我的话。”看着只言不在乎的样子,他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拿着剑去刺皇上,我亲耳听到他向军医问滑胎yào的事,还让他不告诉你你怀孕的事。” 只言彻底愣住了,这又是为什么?皇上他…… “宫中险恶,你要自己小心。” 只言眼中被晶莹注满可还在对季翔笑着,让他很心疼不舍,多想把身体侧过去抱抱她,如果可以,如果你愿意,这些都可以改变的啊傻丫头,我一直在你转身回头处。 “我知道了,谢谢你季翔。”她静默的起身走出。 看着她无神的样子,季翔起身伸手抓住她问:“你去哪?我送你。”只言没有言语继续只是停下听他说完后回了个微笑走开,季翔的手悬在空中痴痴的望着她的背影,实在放心不下就跟了上去,看着她进了皇上暂住的寝宫。 刚尝到些甜蜜,却得知身边危险四伏,而最危险的却是自己身边怎么都不会想到的他。 走进门,他看到她很开心的把她拉到桌前坐下,上面摆了很多吃的。 “皇上很开心?”她看着他问,脸色很不好。 皇上笑了下,他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烦心事全了了,我当然开心。”注意到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他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握住她的手说:“是不是外面风太大了?我给你盛点汤。” “你给我盛的汤,我能放心喝吗?”听到这句话他拿勺子的手松开,勺子落到了汤里,嘴角的那抹笑意也跟着没了,他也曾经为自己的这种想法后悔过,所以才会这么敏感这么紧张。 他看向她,她哭了。 “你知道我怀孕了,你要害死他,可你不知道我在宫中就已经知道了,你瞒不了我。” 看着她慢慢逃离自己,皇上慌了,他靠近她,握着她的手,有些用力了,只言低头看了下她的右手,皇上把手移到她手腕处。 “只言,你听我说,我确实想过,可那是一时冲动,你能原谅我那一念之差吗?看在它没有铸成大错的份上。” 只言坚定的盯着他确实有悔意眼睛说:“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一念之差?” “我,”他的手慢慢松开,不敢把他的想法告诉她,即使是与不是他已经不在乎了。 只言笑了笑,可眼框里的眼泪还是很不给她面子的流出来,她转身逃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缘深缘浅情归坦然,爱与恨一念之间,有些事你试过就够了,既然是别人选的陌生,我们又没资格左右他人的思想。 今天周六,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正正经经的好周末 下章我们回宫,看看琪儿,关爱留守儿童…… ☆、难时分离 七国已平,小小一个应处,就算没死,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当然也不会被众人放在这眼里,可此时崖下树叉上的他已经有了知觉。梁国分别,皇上带着只言回了宫,这种不用分离的相处纵有万般不舍,也是强求不来的,他让孟叔领队先走,自己独自一人目送到她不见,想跟又不想给她惹麻烦。 自从那事之后,只言开始逃避他的情感,皇上有些生气但也很小心翼翼的对着她,气她不听他的解释,又不原谅他那可笑的一念之差。事赶事他才会有那样的想法,可就算是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是只言的孩子就会是他爱的骨ròu。 眼睛在书上的文字上,可心却在她身上,只言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离长安城越来越近了,只言看了他一眼,敏感的皇上立刻察觉到了,嘴角露出笑意,等着她开口。可等了许久寂静的车里还是未出现一个字,他有些急了,把手中的书合上,眼角间透露着等久了的不耐烦。 “皇上。”只言叫他。 “嗯。”他开心的把眼神投向她那边,这是那事后第一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4 章 她主动说话。 “回去我能不能先去看看琪儿?再去南殿。” “当然可以,只言,你不用去南殿了,我陪你回椒房殿。” 她默声点头,车里又回归了寂静。 他有点不适,或许可以说是有些尴尬,打开手中的书,中dú似的脑子里全是刚刚只言询问自己的傻傻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只能用咳嗽来掩饰。听到咳嗽声只言又看向他,抬起头五官都透露着笑意,看到只言不解的眼神他又低下了头埋在书里。只言用余光瞥向他,心里很不开心的想“什么书这么好看,笑的这么……” 多自信的男人才会向他一样,自己老婆明明生着气,他还很淘气的开她的玩笑。 皇上低调行事,回宫没有大肆宣扬,栗夫人得到消息去迎接,只言走在皇上的右后侧,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一点点靠近。 “参见陛下,陛下你回来啦。”也唯有在皇上面前她才对自己的情感不加掩饰,因为她真的爱皇上,从小崇拜,每次相见就像是遇到爱豆的粉丝般。 “你怎么来了?”皇上说着回头顾及只言,并未及她十分之一的热情,只言还是一副沉默蛮不在乎两眼放空的模样。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怎么私自出来了?” 只言瞥了她一眼说:“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说完没等他回答就离开了。 看着皇上的眼睛盯着她的背影不放,栗夫人上前一步抓住了皇上的手,“陛下,我们一起去看看荣儿吧。”任由她撕拉着向前走,可还是留恋背后的背影。他拨开了栗夫人的手,“朕还有些事忙完了再去看荣儿。”说是有事却在走着皇后走过的路,而那条路通往的是椒房殿。 皇家的孩子高贵中特殊,无奈中孤独,甚至连感情都由不得自己。只言看着自己熟睡中的女儿,没想到是她把公主带到这世上的,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你父皇视你为美玉,可这份重视不知能到何时?” “一时为美玉,一生都是朕的珍宝,只言,你对我而言,也是这样的。”可能是想的太投入了,一只手落到了肩上才察觉到。 “你怎么来了?”只言努力擦掉自己的愁绪回头,他不是去看荣儿了吗? “你说身体不适,我来看看你,没事吧?” 只言走开,怕吵醒女儿睡觉,也拒绝跟他面对面,“我没事。” “我叫了李太医来负责你孕期的安全,你有什么事就传召他。” 听到李太医,只言笑了下说:“皇上是多希望我出点什么事啊,上次差点害死我孩子的太医还让负责我的安全。”这句话出口只言就后悔了,可能是她心里太压抑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既挑战了皇上,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太医。 本想着这次会见识一下天子之怒,可对方怒视自己的眼神只一秒就移开了,然后就听到这样一句话,“上次的事你不很清楚。” “是,可就怕这次的主事者是皇上,无从查起!无法拒绝!” “只言!”他真的生气了,低声下气这么久没得到回应,反而处处相逼,这纯属挑战他的耐心。 可偏偏只言的xìng格很是倔强,你硬她比你更硬,尤其是这种被人误解的事情。 “非要这么说话吗?你为什么就死缠着那件事不放。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纠缠什么?” 什么叫你都不在乎了,“不在乎?也就是说你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孩子他不是你的。” 皇上的神态有些躲闪,他解释道: “我说过,那只是一时的错误想法。” “你说你都不在乎了,这是一时的想法?”她伤心的反问。 他心里确实还有这种想法,被她一语击破,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何回答。难道他给的结果对她来说还不行吗?是不是能怎样,你的孩子就是我爱的骨ròu。 皇上下旨,从此以后,诸王不得治理国事,仅衣食租税,减少王国官员数量,降低品级,统统经过皇帝任命。虽然自己的担子又大了些,可能护天下太平,也是天子之责。梁王平叛有功,皇上特许可以私自处理王国事宜,不受削藩策的影响,可是面对情敌弟弟强大的兵力,他给予了些限制,那就是允许他继续拥兵,为自己固防,可是凡出兵事宜需得到他的同意,才能名正言顺。 栗友听他的兵将好友说在战场上见到了他妹妹医馆里的大夫,应处,他竟然是叛贼吴王刘濞的义子。他很吃惊,但嫉妒心作怪的他也想到了一个扳倒周家的好办法。 栗父听了儿子的建议还在犹豫中,可在朝堂上看到李广、关、周开阳这长安几少都功名在身,而自己儿子却还一介布衣,他选择了用儿子的办法,牺牲一个女儿,在朝中翻身立足。 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栗大人走到了朝堂中央。“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皇上对自己岳父淡淡笑了笑答道:“栗爱卿请说。” “启禀陛下,臣无意得知易昕公主与吴王义子刘应处jiāo好,陛下安排紧密却无故被围楚国,臣怀疑周家有通敌嫌疑,还请陛下明查,惩治内贼以正朝纲。” 皇上的手指无意拨动了下他的衣袖,脸上的笑意随着此话入耳也慢慢消退,如果不是他对周家两父子太了解估计他也会这么想,可是朝中人言可畏,他无法左右别人的思想,看着开阳震惊的盯着这位连女儿都不放过的岳父估计很失望吧。 “栗大人,朕与刘应处在宫外有一面之缘,当时他确实化名应处。” “陛下明鉴,我周家忠心护国,栗玲与刘应处相处时对他的身份并不知情。” 听完周大人的说法一位大臣附议道:“陛下,不知身份,不代表无通敌嫌疑,如栗大人所述,易昕公主是大人的亲生女儿,他又怎会无故陷自己的亲骨ròu于不义。” “陛下,臣拿自己的xìng命担保,臣的夫人确实不知他的身份,我周家更无通敌之心。” “好了,”他叫停这场朝堂辩议,“关,李广朕派你二人详查此事,朕会亲盯此案,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二心的人。”最后他把眼神定在了自己的岳父身上。 回府后开阳和父亲的谈话被栗玲听到,她自知确实在医馆与应处jiāo好,也很震惊揭露者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她决定回一趟栗府,因为凭她对父亲的了解,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在门口等了片刻,虽然回自己家却被拒之门外还要通报不合常理,可她也照做了。通报者并未带了好消息,他说:“少爷说,他跟老爷有事相商,怕不能接待公主。” 公主?她明白了一个事实,她在栗家,这个私生女的身份已经被除名了。 为了解事情的真相,她决定去宫里找姐姐,她是最懂父亲的人,也是家事的主力者,最重要的是这个姐姐虽然冷淡,可对她起码不苛刻。 进皇宫比进栗府容易的多,被迎进姐姐的宫殿她正在跟慢慢长大的荣儿玩,很慈爱温暖的笑,栗玲看了也随着眼前的场景笑了。 看到她来,栗夫人让人把小皇子带走。 “公主,找本宫何事?”她扬手让栗玲坐下。 “姐姐可知,父亲在朝堂上说周家通敌之事?” 她笑了笑,然后就这么保持着笑意说:“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件事。我知道,周家通敌是事实。” 栗玲有些着急了,“不,姐姐,结识应处的是我,跟开阳和周大人没有丝毫关系。” 她哼了声,很轻蔑的样子。“有没有关系,我又不知道,陛下不是在查吗?难道周家心虚了,派妹妹来求情?” “这件事与周家无关,还请姐姐不要妄言!” “与周家无关可与你有关,而你,”她笑了笑继续说:“是背叛我栗家被抛弃了的周开阳明媒正娶的夫人。” 栗玲回去时路过医馆,已经被封了,来来回回的官兵在寻找所谓的蛛丝马迹,家门口撞到关将军,开阳的副将她还是有些了解的,栗玲叫住了他,询问了些事。 关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应处与宫中眼线联系的证据,李将军也已回宫寻找,近期应处送了名女子进宫,这名女子还被陛下封为程姬,后来又被应处的人给杀了,这点很奇怪,程姬名唤萍儿,刚才将军说与她结识,她还去过医馆。事事发生在医馆,还有与应处联系的少许记录,而且这些记录都在医馆里面,所以要在议论中顺利脱身恐怕有些困难,现在些许大臣已经向陛下递了折子,让惩处周家。 栗玲自己一人在房间里坐着,想着姐姐说的话和关将军回答自己的问题,她不能连累把她当家人悉心爱护着的人,既然事情发生在她的医馆,而那里除了她之外所有东西都与周府无任何关系,是不是她能独自拦下罪责。 她去书房找到开阳,他是很少把自己关在书房的,看来是真的很难处理。看到她来他放下手中的事,拉她坐下,虽然为处理此事很劳累伤神,可还是笑对着她,掩藏自己的疲倦,并且没有打算要让她chā手。 “累吗?刚从战场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 “不累,你不用担心,所有事我会处理好的。” 栗玲把手中的东西摊放在书案上,大大的两个字进入开阳眼里,“休书” ,他很吃惊的看向栗玲。 “你把它签了,这件事就与周府无关了。” 开阳拿起它团了团丢在了地上,“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一人承担!” 看着他气愤的离开,栗玲拉住了他,“开阳,你要为父亲考虑,为我们的孩儿考虑一下啊。” “父亲他也绝不会允许你做这种事。”他拨开她的手离开了屋子,他要去找证据,不让任何一个人有丝毫危险。 栗玲看着他疲劳离开的样子,她心疼极了,一向乐观开朗的他先是中了dú箭精神不如从前,好了又去领兵打仗,战事结束又遇到这样的烦心事。不该在一起的想法涌上了心头,她捡起了自己写的休书,看到了书案上开阳的印章,是他独有的将军印还带着他的名字。 她带着加印的休书和自己写的陈述词进宫去找了皇上,她出来时很轻松的样子,却带给了殿内皇上凝重的表情。 他手里握着栗玲jiāo给他的东西叫了安远。 “传旨,周家通敌之事已了,此事与周家无关,易昕公主与周开阳已无夫妻关系。是易昕公主结识于化名后的应处,医馆只是应处的藏身之地,虽易昕公主私藏叛贼,可念在其不知叛贼身份,特从轻发落,废除公主称号。” 在外寻找证据的开阳听到消息立刻快马回了家,冲进房间已无人影。想到“易昕公主与周开阳已无关系”这句话,他上马冲进了皇宫。 看着急冲冲的他皇上就知道所为何事,因为休书上是他的印鉴而非字迹。 “陛下,栗玲她,她来找过陛下了?陛下可知她去了哪里?” 皇上把休书和栗玲的陈词jiāo到他手上。开阳展开看到了自己的印,是他疏忽了。 “她来找朕,说要与周家脱离关系,还拿了休书来给朕看。朕告诉她此事朕有意偏袒,因为朕知道应处是以何身份待在她身边的,只是碍于群臣,不得不拿出一个能说服众人的理由而非单独朕的信任。她说她愿意牺牲她自己来保护你,说要出去走走,朕告诉她虽然她不再是公主了,可开阳不承认这份休书那她就还是你的夫君,朕告诉她等这阵风声过了,让她回来。” 开阳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了,他问:“陛下可知她去了哪里?” “不知,开阳,她是个好女人,她说不想看到你这么累,回去休息两天,来朕这里好好处事,养好身体和精神,等她回来。” 经过他们的事很有感触,患难与共,舍己救他,让他想起了只言手握剑的那一幕,皇上准备去找她,却被太后请去家宴。 ☆、坦然相对 皇上赶去时饭菜都已备好,只言也在,还有栗夫人,她们两人面对面坐着,只言那边的气氛相比之下有些冰冷,栗夫人居宫已久,擅长于讨好一切对自己有利的权力,获得所有能够护佑她的宠爱。皇上走到只言边上坐下,转换了现场的氛围,要知道对她们来说这一个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看的出只言并没有很高兴,保持着同样的动作表情,皇上往她的餐盘里夹了菜,她没有躲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正看着太后,可心里还是在想着她,只言眼睛眨了下,有了些动容,或许有爱就行?感情足够卑微到能使她忘掉他带着侮辱的误解。 “皇上,虽说战乱已平,可身在皇家要居安思危,万万不可懈怠。”太后语重心长道。 “让母后忧心了,儿臣明白。” “真正让哀家忧心的倒不是你的国事。皇上,你看寻常百姓都儿女成群,你身为君王,大汉的主人,膝下才一儿一女这像话吗?哀家决定了,要为你选妃,这次把皇后,栗夫人叫来,也是为了这件事,不知皇后意下如何?” 栗夫人开心的立马附和说:“臣妾觉得应该如此,不知皇后娘娘可否下凤召?”或许对她来说无论是谁,能从只言那里分走皇上的宠爱就是好的。 只言看了眼皇上,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放下纯粹的感情只言想的是,他才整顿过后宫,现在又要选妃,这一前一后不打脸吗? 只言想了想说:“母后,选妃之事皇上是最大的受益者,理应问下皇上的意见,他同意臣妾就去安排。” 身边一个人突然起身挡住了只言与太后的对视。他虽然一直默默听着,可不高兴早已把他围绕完整,明明是家宴却都在讨论为他选妃的事,而且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却要三个女人讨论决定,他就像一个外人般。 他突然低头,黑黑的眸子锁着只言,俯身把她强硬的拽起来,走到殿中央,把她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5 章 手抓的紧紧的。“你干嘛?”只言小声说,尝试着挣脱,毕竟上坐的是他母亲。他听到了也感觉到了,可仍旧不管不顾的又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母后,儿臣并非一儿一女,皇后已经怀了朕的子嗣。”只言震惊的把眼神移到他脸上,这一句承认是她一直想听到的,她挣扎的手安静了下来。“儿臣还有些事要与皇后商议,儿臣告退。” 他拉着只言走了出去,殿外打盹的安远立刻跟了上去。只言望着他的背影跟着他的速度快步走着,这么用力速度这么快,感觉的到选妃他也不同意,估计是有些生气了。 他松开了手站到只言前面,只留给人高大的背影好像是他的爱好,只言揉了揉手腕,安远很有自知之明的守在很远的地方。 “什么叫选妃我是最大的受益者?”他突然发问。 “啊?”只言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好像确实有些问题,可不对吗? 他转身,“我是最大的受益者,那你是准备成全我吗?” “那你如果愿意的话,我可以啊。” “你,”皇上生气了,慢慢靠近她,“你就这么喜欢把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不喜欢啊。”只言很平淡的应对他的奇葩问题。 听到否定答案他的气势削退了不少,倒显得有些无辜,“那你还,,?” “那要是他自己走的话,可就不怪我了。”说完看着皇上发懵的样子,她笑了,“不过还好,他是带我一起走的。” 一只手递过来,“你终于肯对我笑了。”他很开心,只言把手接过去,这句话让她心里酸酸的,他笑着拉她坐下,让只言靠在他肩上。 “程姬的事已经查清了,是应处的人为了陷害梁王做的,让我治罪于他,这样就少了得力帮手,你是为了我。”他侧过脸贴近她的额头,好久没离这么近好好说话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心里很乱。栗家的事你听说了吧,栗玲亲手写休书独自承担了所有,这让我想起了不顾一切救我的你,”他拿起只言的手在他掌心摊开,伤口虽然好了,可疤痕依然鲜明,“这是会永远让我心痛的印记,也会提醒我要好好爱你。” “我没事。”只言把手握住拿开。 “那次是我错了,我不该有那种想法,只言只要是你的孩子都是我的骨ròu,我都会好好爱他们。” 听着还有那种意思,可只言点了点头,答了声“嗯”。起码真诚相对,情商高的人在遇到真爱问题时可能也会折半,就像他,穿梭于后宫佳丽之间,这种想法完全可以埋于心底,可他却不止一次的流露出来。 选妃的事避过去了,可是太子之位还依旧是众臣讨论的热点,加上栗大人的打点,皇上收到的奏章越来越多。终于,皇长子刘荣被封为了太子。 季翔对于他和只言关系暴露的事情并没有怀疑过圆儿,也不会想到她,可她自己却很担心。有名无实的身份无论在哪里都是弱的,可王爷只把她当做妹妹,什么都给她最好的,可唯独她想要的爱却很吝啬,她也就只能照顾下两个孩子,远远看看他。 分别两个多月,他忙了好久的整顿,放心不下她的伤还有自己无意听到的那句话,上书给皇上说要探望母后却迟迟没有回复,能想到他们关系公开他肯定会限制自己出入长安。季翔决定孤身一身骑马低调出行。 牵着马,走在百姓姓身后,尽量不与官兵对视,可还是被认了出来,让他有了种明星装扮躲疯狂粉丝失败的错觉。 “梁王殿下,参见殿下。卑职并未接到陛下让迎接殿下的诏令,不知殿下来此陛下可知。” 这一行礼,城门所有人都知道他来了,所谓低调变成了众人皆知,路人礼拜,毕竟他镇压了七国之乱,也是唯一一位有实力的王爷,功绩在市井间也就传开了。 “本王来探望太后,尚未告知皇上。” “殿下赎罪,没有皇上的诏令,卑职不能放殿下进城。” 季翔抓紧了马的缰绳,“皇上的诏令?” 一辆马车使过来,车帘被挑开,露出公主的半边脸,没有任何表情,看了眼他,冷冷的说:“将军,是我叫殿下来的,皇上那边我自会告知,还望将军放我们过去。” “诺,劳烦公主,两位殿下请。” “殿下还请上车。”公主还是一脸冷漠的说,让季翔有些不适应,可是能带自己进去就行,他把马jiāo给仆人上了车。 “你又来做什么?”进了城,公主立刻换了副慈母忧子的模样,这个问句仿佛把他所有心思都看穿了。 “姐姐此话何意?不想见到我?我是来探望母后的。”季翔玩笑的态度对她。 “在我这里你就别掩饰了,你知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受伤的还只会是你自己。” 看着姐姐忧心的样子,他也挺心疼不舍的,亲眼看到一个弟弟被另一个弟弟刺伤一定很心痛,而她又不会放下其中任何一个。季翔转移话题说:“姐姐怎知我会来?” 公主长叹一声,“孟叔看你骑上马不管不顾地往外冲,放心不下,就给我来了书信。武儿,你跟姐姐不一样,你是最大的藩王,也是最有权力的,没有陛下的允许怎能私自来此?” 自那事后听到这个称谓,他的脸色都会变,“等他的允许恐怕我今生都难以踏进长安城了。” “武儿。”公主提高了嗓音警示他。 “我会跟陛下说是我带你来的,你待几天就回去,切记,不可去见皇后。” 季翔看了眼她就立刻逃开,可能他的躲闪被公主发现了,她再次重复:“答应我,不去见她。” “好了,姐姐,我答应你,不会再私闯椒房殿。” 他又被姐姐安排在别苑,虽然一开始住在这里是他自己选的,理由是安静不喧闹,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想独自一人待在客栈,随心所yù的做着他喜欢的事,摆脱已经习惯了的案牍劳形。 虽然姐姐的关心很珍贵,可就像是青春期的叛逆一样,现在最想逃脱的就是姐姐的用心,因为不想她伤心,却又做不到。很想告诉她说:我不是你弟弟,而单单是个借用了你弟弟身体的人。可能她会很震惊的以为是弟弟病了,竟说出如此胡话。也可能她思想很开阔给自己这样的回答:只要是我弟弟就行。每一个答案都定格了他的身份,因为他身上有所有梁王的东西,武功,治国能力,无法逃避,可假如有天他突然回去了,那带给他和皇兄的仇怨是否还会继续?还是随着他离开消失。 公主出去了,皇上应该也已得知他来了,有姐姐在中间皇上自然也不会说什么,能笃定的是他递来的奏章他看到了,没有回复。他换了身衣服,动身去了皇宫。 天气有些热,太阳像是在跟着他般,现在的季翔好想呼唤墨镜。他不知自己拿手挡太阳的动作在被身后的皇兄看着。 “武儿。”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停下,放下了自己高高扬起的袖子,之所以等了这么久才叫他,是因为这种不拘小节的动作只言有时也有。 他转身,脸上切换到笑脸。 “武儿,天气炎热,你要去哪?可以跟朕同一个步撵。” “谢皇兄,不了,臣弟怎能与皇兄同车撵。” “朕说行就行。”他语气很坚定,不愿听到拒绝的那种,眼神死盯着季翔。 季翔看着他笑了下,坐到了他旁边,此时的兄弟俩不用过多隐瞒,所有思想表现鲜明。 “武儿,你是自己一人来的吧?” “皇兄何出此言,众所周知是皇姐带臣弟进的城。” 皇上那边传来声笑,仿佛在说他什么都知道。 “你是朕唯一的胞弟,朕可与你同车撵,也可与你共享这大汉天下,可女人朕绝不允许!”他侧过去给了季翔眼神杀。 季翔笑了笑丝毫不畏惧他的警告,反驳意味的说:“皇兄多虑了,这天下只要你用心,自会万民归心,可这女人是要用心才能留住的。停!”他走下车,看着皇上说:“臣弟就不耽误皇兄时间了,臣弟告退。” 他的背影在皇上眼中不再是弟弟这么单纯简单了,而是一个足以独当一面的藩王,放在之前这何尝不是他想看到的弟弟的成长,可现在的他对自己来说到底是威胁还是帮助。 “陛下。”安远看皇上迟迟不发令走不走,他开口问。 “走,去宣室殿。” 季翔实在受不了这里的酷暑炎夏,他走向了御花园,去找凉亭。 远远看到了摇扇的只言,姐姐这可不是我私闯椒房殿,有缘自会巧遇,为什么要辜负上天的美意?他走了过去。 “梁王殿下。”他做了个手势让行礼的碧云走开。 “季翔你怎么来了?”她笑了,很惊喜的样子,身边的小孩看到来人也冲他笑着,给了他想要的感觉,很有爱,很温暖。 “来看看太后。”他回答。 “这是小公主吧?” “嗯,琪儿。”只言向他介绍自己的女儿。 “琪儿,”季翔笑了笑说:“这就是我们的小平阳啊,小时候都那么漂亮。” 他抱起琪儿,她稚嫩的小手去抓他的衣服。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注定,听到你被封为王皇后时我就知道这都是冥冥中被安排好的。”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在这里了。说来可笑,刚来时我还扯过这长长的头发,现在却真的活成了个古人。” 季翔笑了笑,“是啊,你知道吗,我在梁国刚醒时满屋的宫女要给我换衣服,当时我都吓坏了。” 两人分享趣事哈哈大笑着,原来不提及感情他们真的能做聊得来的朋友。“只言,你变了。”他突然认真起来。 “生活环境都变了,适者生存,你不一样,成了万人敬仰的王爷,身怀绝世武功,又拥有最强的军队。” “你就别打趣我了。” “听说你有了两个孩子?”只言问。 “是,我被难民围困时收养的两个孤儿,买儿和明儿,我给了他们姓,为他们留字顾,念。”说这两个字时他的眼睛一直在她身上,而她却在逗琪儿没有发觉。“如果哪天我,,也好有个人继承。” 只言迅速反驳道: “不会的,你想多了。” 只言的反应让他感触颇深,她不想他离开。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没了我你在这里就没了依靠,我现在自卑到以你哥哥的身份自处,假如没有哥哥的保护,默默陪伴,你,可以吗? 梁国,应处托人给圆儿递了封书信,她看完眉头紧锁独自在外面坐了很久,还是去了应约地点。 ☆、红颜之祸 溪水哗哗流着,顺着流水的痕迹左右看过去,并无一人,圆儿以为自己是上当了,绷紧的心稍微放松了些,转身准备原路返回,他却站在身后。 “你果然来了。”他很自信的说,一步步走近她。 圆儿心里有些怕,她忐忑的问:“你没死?你想做什么?” 他笑着靠近圆儿,“我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你。”他走到了河边,站在岸边,“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合作,限制住梁王不坏我的事;二是,”他笑了声继续说,仿佛能笃定她绝不会选这个,“我告诉他,你跟栗夫人的事,我想你的殿下应该很乐意听吧。” 他嘴角高高扬起把圆儿盯的神色慌张,“你好卑鄙。”圆儿骂他。 “对我来说,卑鄙是一种夸奖。” “考虑好了吗?据我所知殿下今日就会回宫,而他在路上可能就会知道他不知道又很愿意知道的事。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你比我清楚,你做的那件事可是伤了皇后不少啊。” “不要,我求求你,不能这样做。”圆儿哀声祈求他,紧张到抓住他的手,而他却只简单笑了笑, “王后是聪明人,那我们现在就是盟友关系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说的牵制会伤害到他吗?” “我是让王后帮我牵制,你会伤害他吗?”这个反问,让她放心。 宫门口巧遇已经回来的殿下,他微笑着向她走过来,圆儿站在原地,紧张的攥紧了手,原来做了对不起别人的事最难受的会是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是出宫了吗?”季翔的声音多了份耐心,听着暖暖的,见过了只言他是真的很开心,也是真的把圆儿当成了亲近的人,有着王后身份的妹妹。 “哦,臣妾出去透透气。殿下没事,臣妾先回去了。”说完她快步进了宫门。 细心的他发现了她的异常,询问孟叔他也无从作答。女生的心思往往是最难猜的,可能是遇到心上人了吧,想到这里他心里开心了下,期待着圆儿的坦白,在他宫中他最期望的就是圆儿能有个好归宿。 应处有义父给的兵符,虽然吴国已被皇上收回,可也有很多尽忠之人愿意追随于他,他自己还有几支队伍藏于民间,加上收归的一些他国逃兵,他的队伍也能算的上壮大。 他骑着马从暂寄的地方带着军队去往梁国,树林中隐约可见一女子身影,是那么熟悉,他曾跟着她一起去采过yào,每一个动作都如此熟悉。 “停!原地休息。” 他下马走向丛林深处的她,靠近至她身后,她’正蹲在地上拔着棵yào材。 “栗玲。”他叫她的名字,这个声音对她来说也很耳熟,毕竟一起共事了这么久。 她起身看到眼前的他,退后了几步,“应处?不,是刘应处?” “栗玲,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是我骗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尝试着靠近。 栗玲冷笑了声,背对他说:“我在这里多亏了刘公子,你觉得我这个窝藏叛贼的人还待在将军府合适吗?” “他把你赶走的?我去杀了他!” 栗玲转身制止,“跟他没关系。”应处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是我自己选择的,既然你没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6 章 就隐姓埋名好好生活下去,从此之后你我就是陌生人。我还要采yào,恕不奉陪。”栗玲向更远处走去,一句话的情分,不客套不寒暄,冷的人心寒。 “公子,我们该出发了。”他走出去可眼神还留恋着里面,纵使没有任何回应。 “长安那边是谁在盯着?”他冷冷的问。 “公子,长安是卑职亲自在盯。” “周家出了什么事?” “公子,眼下为王爷报仇才是重中之重。” “说!”他已经快没了耐心,没想到他的身份会伤到自己心爱的人。 “栗大人说周家窝藏叛贼,易昕公主独自承担了所有。” “栗家?公主不也是栗家的女儿?” “据卑职所知,栗玲姑娘并非栗家嫡生女,在家族很不受重视。” “可恶,非将军,你在义父身边已久,你先带兵去给义父报仇,我先去长安。” “公子你要做什么?没了你我们岂不是群龙无首?” “我去还个人情。你把这个jiāo给他的王后她会帮你除了刘武,切记一定要jiāo到她手里。” 有军队往梁国来,他怎能没察觉,可出兵御敌需要的是皇上的诏令,面对越来越近的军队他还是传出信件,因为整个梁国不只他一人,他要为全国负责,而不是单独的随他所想,况且皇上对他早已心生芥蒂,不能落人把柄。 “应处没死,武儿杀了吴王,他肯定心生仇怨,你赶快率兵前去相助,并把这份允许出兵的诏令拿给他。” “诺,臣立刻整装出发。”开阳立刻退出了殿,这些日子,他憔悴削瘦了不少,可公事却尽心尽力。 在皇上的眼里梁王不仅是弟弟,还是帮自己平定祸乱的功臣,这件事他是主导,不能看着复仇者进军置之不理,也不会不担心弟弟的安危。 梁国,圆儿给着急等待的季翔端来杯茶,里面放了应处jiāo给她的东西,据说可以控人心智,能让殿下爱上她,并且能暂时应她所求。她知道应处会出兵她不想让殿下迎敌置身危险中,她想带着他远离这些喧嚣,过平凡的生活。 “殿下,喝杯茶休息下吧。” “皇上怎么还没回应?我梁国马上就大兵压境了。” “殿下,莫要着急,这是臣妾亲手泡的茶,用的殿下最喜欢的茶具,殿下尝尝。” 看着如此殷勤的圆儿,季翔笑了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看着他喉部下咽,圆儿很紧张。他放下杯子,笑着打量圆儿。 “殿下,为何这样看着臣妾?”她面露羞涩的躲避着,难道这yào这么有效? “圆儿,这里并无外人,不用拘谨,本王看你最近很高兴,还常常出宫,本王说过如果有一天你有心上人了,本王会为你做主。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本王?” 看着他的微笑,原来这些天突然的暖意是这个意思,圆儿忍住眼泪。殿下你错了,我不会再对任何人动情,因为我心里占满了你,这么久了你满心想的竟还是如何摆脱我。 圆儿迟迟不作答,他问:“怎么了圆儿?” 孟叔急冲冲的走进来,“殿下,不好了,他们已经到城门口了。” “什么?快去召集精兵随本王出城。” “可是,殿下,陛下还没有下发诏令。” “等他下发诏令就什么都晚了。”季翔冷静了下,想了想又说:“集合本王的亲兵,本王堂堂梁国之主难道用自己的亲兵还要他的允许。” “殿下。”圆儿知道很危险,不想他去,抓住他的衣袖却不知该说什么来挽留。他还是微笑着看着圆儿拨开她的手说:“没事,我很快回来。”圆儿放他走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他最后一次这么看自己。 “公子,你要做什么?”非将军不放心让五位骑手跟着他,应处快马到城门口,进城门时其中之一问。 “去杀人。” “你是吴王义子叛贼刘应处。”没想到城门被认了出来,他的随护杀死了那人,可已经惊动了长安所有的守卫,准备带兵出城的周将军得到消息立刻回头寻找他的踪迹,在他眼里皇上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应处冲进了栗府,周将军带着众人也很快知道了他的去处,他很奇怪应处为何会来栗府,难道栗大人与吴王早有勾结,可看到门口被杀的守卫也不像是盟友该做的事啊。他带人冲了进去,亲眼看到他手刃了栗大人,里面的栗友冲了出来。 “栗玲是你们逼走的吧?”他满眼血腥的问。 “你们竟敢在这里行凶。妹夫,快把他们抓起来。”栗友招着手喊道。 应处回头看到了熟悉的周开阳,应处回头看了眼他,举着剑刺向栗友,开阳也本能反应的去制止他,而他成功后回头不幸正好迎上开阳的剑,看着他,不知为何开阳觉得他好像没有很坏,他松开了握剑的手,他的护卫在跟开阳的兵较量着。 他拔出身体内的剑支撑在地上,“我带着特定的目的来到长安,本想单纯找到一个藏身之地却不料竟会对她动情,动的这么彻底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周开阳,我很羡慕你,你能娶她,可以让她为你付出,为你们扫除阻碍也算是我,我为她做的唯一也是最后的事情,她在梁国边境,找到她,好好的,好好在一起。”他用完最后的力气,说完最后一段话,孤独的倒下。 孤独的爱着孤独的死去,深埋在心中的感情往往是最重的,它强大到能使一人改变,十年隐忍,却因一人之乐,放下刀剑。开阳看着躺下的他突然觉得很心痛自责,他能为栗玲死,而栗玲跟自己在一起却独自承受了一切。 应处已死的消息并没有立刻传回梁国,开阳以为应处就这么几个人,打着进攻梁国的旗号让殿下祈求陛下出兵相助是为了迷惑长安这边放松警惕,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出于有这样的想法,开阳并没有立刻赶去梁国,而是把长安城重重守护起来进宫向皇上汇报。 “什么?应处去栗府大开杀戒。” “是的,陛下,应处现已伏法。臣在想他是不是在打着进攻梁国的旗号来哄骗我们,他出现在长安就是最好的解释。” 皇上想了想确实有些道理,“好的,你派人加强戒备,他们绝不会就简单这几人。” 季翔走出城门,对方气势确实很强,队伍也挺壮大,可他找寻四周并无数月前临阵脱逃的应处的身影,他冲着像是主帅的人很不屑的笑了声。 “梁王,你灭我国家,杀我国君,今日定让你以命相抵。”看到对方轻蔑的眼神他很愤怒。 “你是谁?你们公子呢?” “我乃王爷生前最亲近的非同将军,取你的xìng命用不着我们公子出手。” 季翔对对方的挑衅很不在意,来到这里别的没学到,可这仗还是打过几场的,声势浩大的场面他见多了,还在七国之乱中手刃过两个王爷。他把手中的剑往上提了提,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眉头微皱,本能反应的用手扶了扶,马儿一阵嘶鸣,他强忍放开,治住马,这次该换非同得意了,他确定公子给的yào王后确实给梁王服下了。 “殿下,你没事吧?”细心的孟叔发觉到他的不适问。 “没事。”他淡淡答道。 非同大笑了声,“没事?吃下断肠草怎能没事,殿下,在下还是劝你赶紧为自己挑选一处好地方吧。” “断肠草?”他看着非同重复问,喉部一股血腥传来,他吐血了。 “殿下。”孟叔靠近他,季翔伸手制止他。 “是的,这得多亏了我们的王后娘娘,看来我们殿下的后宫很不和睦啊,是不是因为殿下惹的桃花太多了,先是皇后替你扛下罪名被囚禁,又有因爱而疯杀的王后。” “你说什么呢?”季翔不明白,什么叫替他扛下罪名? “殿下,你不会真不知道吧,看在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那就让你死的明白吧。我们杀了程姬想嫁祸于你,让皇上治罪替我们把你牵制在长安却不料皇后为你担下了这杀人的罪名,真是用情至深啊!还有你的好王后,多亏她让你吃下了我们给的□□。” 只言,原来那次在南殿你着急叫我走是因为,我错了,我误会你了。可是圆儿?他来不及计较太多了,看着不远处他的jiān笑,忍无可忍,强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他冲了上去,他的剑法极其娴熟,让对方看不到招式,三个会合不到,非同就死在了他的剑下,他接着又斩杀的几名叛贼,他感觉到了眼前的昏暗,手下像是没了知觉般,从马上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殿下。”孟叔担心的大叫道,看着他倒下众人围了上去,这些人不求复国,可能是知道没有那个能力,可他们都有一个信念就是杀了梁王为王爷和非同将军报仇。 孟叔的声音叫醒了他,他挣扎着不让自己的眼睛闭上,还有那么多担心他的人,还有只言,没了他只言该怎么办?还有谁能在她伤心难过时保护她?他动了下手捡起掉落的剑逃离了包围圈,上马奔跑起来,本来帅气的骑马英姿现在变成了趴在马背上几乎没有力气了已经,剑也从手中掉落。看着他跑走,自己人和叛贼都朝他追赶过去。 都说人有一个神奇的能力,在不久于人世的时候自己都会有预感,而且心里会想着那个对你来说最最重要的人,马儿像是猜到了季翔的心思,没有他的控制却跑的很快很快,他只能紧紧抓住他,不让自己掉下去,不要失去见她的机会,最后一次,最后一眼的留恋关心。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只言也在默默付出为他承担着,他微微抬头看着太阳慢慢下去,消沉,不见……为什么这么久还没到?只言等着我好吗?明天你会比见到太阳先见到我,你的男朋友季翔,哥哥梁王,他紧抱着马儿的手慢慢滑落了,只剩一只手还在紧紧抓着缰绳,纵使没了直觉,他也不放弃唯一到她身边的希望,直到很累的眼睛没了继续支撑的力气,他才由着它闭上,最后那一眼好像是看到了想见到的人,因为他是在微笑着,很甜很美。马儿望着月亮又是阵长长的嘶鸣,它也不知道自己追寻的地方到底在何处,它觉得很累很累,而背上这个口吐鲜血的男子也需要跟它一样的休息,谢谢您!月光,给了我们指引。它向前跨了几步,冲进了崖底,季翔像被抛起了般随着马儿一起掉了下去。 “殿下,殿下,殿下。”众人一路追寻,杀了些叛兵,可还有躲起来的,逃走的,这让他们更加担忧身中剧dú的殿下了,朦胧中孟叔拿定了主意。 “王将军,你带着人去找殿下,我去求陛下,让陛下派人全力搜救殿下。” “可是孟叔,陛下他连让殿下出兵都不许,会派人找殿下吗?” “骨ròu至亲,难道他真的要看着殿下死吗?”他语气很愤怒,扬起马鞭飞奔至长安。 “孟将军?”刚刚出逃的叛贼竟也有往长安方向去的,虎视眈眈的围着孟将军,五对一,孟叔遭偷袭受了很重的伤。 到达长安天已经亮了,而他走后不久,王将军随着马蹄印找到了坠崖的痕迹,率人下去碰碰运气,很快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一切,可是……他安排完后飞速上马,去追赶孟叔,看到路上躺着的五具尸体和满地血迹他更担心了,加快了速度。 孟叔也算是够幸运的,他进出长安很顺利,并且宫门口又遇到了现在的椒房殿卫尉关,与梁王一起迎过敌,对孟叔也算的上熟识。孟叔满身血迹关要带他去看太医他拒绝了,说要马上见到陛下。以他的经验,皇上此时应该刚下早朝,在皇后娘娘那里,关搀扶着他去了椒房殿,皇上果然在那里。 王将军却在宫口被人刁难,他说有要事向陛下禀报,还是没被放行。他很心急,也很伤心,但他始终记得殿下说过的,身为军中将士,拼劲和冲劲要有,但绝不可莽撞行事,还有殿下在军队与他们共同练习,帮助穷苦将士等等这一系列事,自视为粗人一个不会困于任何情感的他竟掉了眼泪。他亮出了自己的将军令牌说:“梁王殿下薨世了。”拦着他的人也愣住了,梁王现在倍得人心,武功盖世,怎么会?这个消息在任何人耳里都能算得上噩耗,王将军趁机跑了进去,去了宣室殿,安顺公公说皇上在椒房殿,他不识宫中之路,让安顺公公带他去见皇上。 皇上在看奏章,只言帮他研磨,看到满身伤痕的孟将军,他们都很震惊,只言多了份担心,可能女人想的都会比较多吧。 “孟叔,发生何事了?你为何满身伤痕?” 他跪在地上,扫了眼皇后,看着皇上问道:“请问陛下可否收到殿下的紧急信件?” “收到了,怎么了?”只言把眼神移到皇上身上,紧急信件?是什么? “那敢问陛下,殿下在信中说的如此清楚,应处带人入侵梁国,而没有陛下的旨意殿下不能发兵,陛下看到了为何迟迟未下达准许发兵的诏令?现在殿下身中剧dú,生死未卜,难道陛下真的要置亲兄弟于死地吗?” “身中剧dú?”只言上前紧张的询问。 安顺带着王将军进来,王将军跪在孟叔身边。“孟叔,陛下,殿下找到了,殿下身中剧dú,跌落崖底,已经,已经薨世了。” “什么?”皇上退后了几步,他不愿相信,也没想到,真没想到会这样。他感受得到身后的一双眼睛在盯着他,那眼神中失望满满。 ☆、不是我 “季翔。”只言的眼睛朦胧起来,从那个背影身上挪开,她拉扯着王将军问:“他在哪里?他现在在哪里?” 王将军被吓到了,任由她冲自己叫喊着,看了看一旁的皇上不知该做何表现。 皇上拉住了她,看着她哭的很伤心失控的样子,他也很伤心,那是他弟弟啊。可是只言你这个样子,把我置于何地? “只言,你冷静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7 章 点!”只言被他拉回来,可她现在却极其厌恶这双手这个冷血的人。她挣脱开他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众人面前啪的一声落在皇上的脸颊,众人惊愕,他自己也愣住了。 “是你,是你,你为什么不能放了他?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他是你弟弟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听着这一连串的质问,他让自己面对她,那双眼睛里满满的泪水,在他面前几次三番为别人伤心流泪甚至发狂,这样的你,扪心自问,对他的感情是否从没忘记过?他望着只言,自嘲的笑了笑转身走去,她这么大动作让他在众人面前已颜面扫地,一步两步,期待着有双手拉住他,为他铺一席台阶,让他能暂时收下他的高傲顺着走下去,可是没有,却传来了她倒下的声音。 “娘娘。”听到声音他还是抛下傲气极速回头,抱着她,“只言,快传太医。”他抱起她跑进内室,这个皇上和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他很不一样。安公公飞快跑去叫太医,关这个卫尉没有传叫是不能擅自进入殿内的,他退了出去,两位将军相对视,也决定出去等消息。 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眼角处未干的眼泪,皇上用手帮她抹去,之后他自己却哭了。他决心不让她受委屈,保护她,让她开心,可是,她却屡屡为了别人伤心流泪,那是他弟弟,什么样大的反应和感情都应由他来。还有这不给解释机会的误会,为什么你让我这么生气,失望,伤心,我还是在这里紧握着你的手,关心你? 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激动所致,看着她睡着,皇上走出去,他知道外面还有大堆的事和人在等着他,而已经混乱的他已经忘记了他身在椒房殿。 “孟叔,武儿为何会中dú?”他问。 “陛下,现在计较这个还有何意义?殿下他已经死了,他最信任最器重的哥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并没有救他,而他却在陛下你被围时带着伤前去营救。” “孟叔,现在讨论这个并无意义吧。”他潜意识里想逃避那次失手伤到武儿的事。 “难道陛下是想否认得知殿下与娘娘关系后刺殿下的那一剑吗?”孟叔咄咄相逼,梁王是他看着长大的,相当于是自己的孩子般,面对他英年早逝,孟叔也算的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原来他想让季翔死的念头一直都有,冰冷的皇家,琪儿,母亲带你来这里到底是对是错,只言醒来不愿相信自己晕倒前听到的话,出来找他确认,却无意中听到。季翔是我负了你,你走了,被他害死的,我要为你报仇,我要去陪你。皇上的佩剑就在她眼前,那是从楚国回来后她说不喜欢看到杀戮,他就把剑放在了她的寝宫,说以后没她的允许他是不会动它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这一切的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囚住她而已,连亲兄弟都容不下的人何以谈什么感情。 “放肆!孟将军朕念你忠心护主,你竟然如此对朕说话!”除了在只言面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皇上。”只言握着剑柄,剑身被她的衣袖遮盖着,安远看到她来了,并没多想,她拎着重重剑走到了他身后,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醒了他有些惊喜的回头,却是不一样的她,而那把剑随着他转身也进入了他的身体。 “陛下,小心!”安远看到剑的提醒还是晚了些。 “只言,你!”他看着只言吓的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伤口溢出的血,可这能抹去他真实出现的伤口和刻骨铭心的痛吗? “发生了何事?如此喧哗!”栗夫人带着太后走进来。看到血从他身体流出,只言看着他望着自己伤心的样子,觉得鼻子酸酸的,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为他伤心,可她不知道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流了出来,那双手也挣扎着前前后后想去关心他。 听到太后的声音,他拔出了剑,支撑在地上,他已经低下了头,没有信心再去面对她。 看到剑上的血,栗夫人急忙上前扶住他,关心的询问,“陛下,你怎么样?”她是真的爱他的。 她眼睛很犀利的盯着只言,“皇后,你竟敢对陛下下此dú手,亏得陛下对你宠爱有加。” 见儿子受伤,是被他最心爱的女人伤的,虽不知为何,但也极其愤怒。“来人,皇后刺杀皇上,把她压入大牢听候发落。” “等等,等等,母后,不,不是皇后,是儿臣不小心,自己伤到的。”他握着自己的剑尽量笑着对太后说以减少她的担心。 “皇儿,你,”太后很忧心,可又拿他没有办法。 “母后,儿臣没事。”他重复道。就算是练武的身子中了一剑也不可能没事,他的脸色暴露了他的谎言,即使他是笑着的。 “陛下,你伤口还在流血,得赶紧回去看太医。”闻言,只言的眼神扫过去,碧云看得出,娘娘想扶着皇上关心他的人是自己。 “你先送母后回去!” “可是,陛下。” “快退下!”他不知自己还能这么站着支撑多久。 太后无奈,只好随着她先行离开,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感情的事还得他亲力亲为,看到孟叔太后觉得很奇怪,对视后孟叔跟着她走了出去。 看着皇上没有人扶,有些前倾后仰的痕迹,安远赶紧上前扶住他,他紧握的剑松开了。他一步一步退了出去,只言的眼睛目送他离开,她看到的地上沾满他鲜血的剑,她俯身捡了起来,关及时赶来和碧云一起制止了她轻生的念头。 皇上临走时对关有jiāo代,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出了任何问题唯他试问,门外的开阳看到受伤的他吓坏了,本来听开阳说刚刚发生的事就已经够震惊的了,现在…… 太后无力承受儿子的死讯,又因皇上迟迟没发出的诏令,伤心至极,跑去宣室殿质问皇上。为证明自己清白,一向不爱解释的他传召来了开阳,这个当事人,还有自己确确实实已经写过的盖着大印的诏令,只是真的没发出。 “殿下中dú,是王后所为。殿下去世也是中dú所致,身上并无任何其他伤痕。”冷静后的孟叔说出了实情。 “母后,武儿的死儿臣却有责任,是儿臣思虑不周,儿臣不求母后原谅只求母后要保重身体,节哀顺变。” 太后没有理会皇上说的话,她唯一知道的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死了,而面前站着的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儿子了,她走了出去。没了父皇她的背影孤独的不少,没了武儿,她又显得苍老了。 “孟叔,你且回梁国处理武儿的后事,此外把王后带回宫,朕要亲自审问。”皇上不想计较他的失礼了,他对武儿的感情胜似亲情,他理解。 “陛下,娘娘她?”开阳问,他知道皇上伤心中。 “朕还有事要忙,你先出去吧。”他实在不想提及了,如果可以,他想忘掉刚刚发生的所有事,可身上和心上的伤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开阳牵着鸣凌到了周家附近的巷口,没有灯火通明,却被月光照的很亮很亮。可前路清晰,却通不到心里向往的地方。“还好有你陪着我走夜路。”他替马儿顺了顺毛。感情太复杂,皇上和皇后走到这里实属不易,本来以为剩下的会只有欢声笑语的幸福日子,可不料磨难层出不穷,让人喘不过气。 把马jiāo给下人,走上台阶,刚刚想的太入迷,没有注意,为什么觉得身后有人呢?他转身,才刚动了下脚,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开阳。”她的声音开心中夹杂着悲伤。 “玲儿,”确认真的是她,他冲下去抱住她,“玲儿。”他紧紧的抱住她,用脸颊去感受她发丝的温柔。 “开阳,我父亲死了,虽然我恨他可他是我唯一的家人。”看着灯光下她眼中的晶莹开阳心疼极了,他又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手摸索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玲儿,我永远会是你的家人,回家吧。”感觉到她在自己胸前点了点头,他带着泪光激动的笑了。 开阳带她来了错儿和辛儿的房间,许久未见,母亲应该很牵挂孩子。两个孩儿已经睡了,她在他们脸颊上亲了下,开阳牵着她的手走回房里。 “开阳,我已经不是公主了,是曾经处于锋尖浪口处的人,你真的还愿意拿我当夫人吗?如果你说你承认那封休书,我不怪你,真的。” 开阳停下,转身到她面前,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握在手中,看着她认真的说:“玲儿,那封休书我没有参与,也不会承认。你听好了,我要娶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公主,而是单单你这个人而已。还记得新婚当晚也是因为这个公主是你我才同意的吗?”她被他真挚的玩笑逗笑,点了点头。 辛儿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全名翎辛,是因为开阳亲自取的名字,与栗玲的名字和封号有些渊源,他说用他的姓他就够占便宜的了,名字应该用她的。 孟叔回到梁国,才得知,王后知道殿下中dú的消息后已经出宫找他了。她以为那只是简单的yào,也是对他的爱太渴望了,等的太累了。 只言一夜未眠,呆呆的坐在床边,眼泪也全都凝结在了脸上,手里握着那枚发簪,清晰记得前不久他们还一起聊天分享乐事,现在他去世的消息已经举国皆知了。如果能重来一次,她会选择在那天晚上就跟他离开,那样的话这一切是不是都会改变。 公主出游回来,却被告知小弟弟已死,她心痛不已,而她把这一切全都归咎在只言身上,她觉得如果不是只言她两个弟弟就不会闹成这样,武儿也不会死。 她愤怒伤心的冲进宫中,直达椒房殿,皇上得到消息,来阻止她,他了解,依照姐姐的xìng子,护弟心切的她,冲进去杀了只言都有可能,而不争气的他却还是不舍得她受伤。 “公主,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关率着护卫拦住了她。 “若我说我必须要进呢?”公主眼睛红红的,气势强大到可以杀掉关,他知道这样的姐姐除了他没人能拦。 “皇姐。”皇上冲到她面前。 “怎么,陛下亲自来拦了?你明不明白这个女人她就是个祸害,如果不是他你们兄弟怎会闹到这般田地,你还留着她做什么?还是真的你是为了她才故意不去救武儿的?” “姐姐,我知道你伤心,武儿的事朕也一样难过。”明知道是在为了她解释,可听到声音的只言却冷笑了声走到了听不到杂音的地方,她对那个人已经彻底失望绝望了。 “可是,你要知道武儿是中dú死的,下dú之人是王后,现在朕正在找她,这些都跟只言没有关系。” “就算如此,武儿的死她也有责任,姐姐绝不允许这样的女人留在你身边。你清醒清醒,她迟早有一天也会对你下手的。” 不是迟早,而是已经下手了,朕能说朕心甘情愿被她伤吗?纵使心里确实这么想的。 “皇姐,朕的皇后,朕有权决定她的生死,姐姐累了,回去休息吧。”他侧过身去,不想再做无谓的争辩。 “陛下。”公主希望自己可以唤醒他已经迷茫的感情。 “关,送公主回去。” 他看着姐姐离开,又望了望里面并无任何动静,本以为为她驱走了危险,却不知正在给她默默的带来更大的危险,另外一个脚步也跟着公主离开。 只言被众人看护,没有一点单独的自由时间,他就这么怕她想不开,让她死了不是很好,留一个恨自己的人在身边是王公贵族的特殊习xìng吗? “娘娘,该吃yào了。”每日送yào的宫女又来了,她知道这是那个人吩咐的yào,知道她不会听话吃下去,这么久了每次她闹脾气不吃当天来的宫女就会受罚,那个人知道她不忍下人受委屈才出此下策的。 “知道了,放下,出去吧。”她没有看一眼yào碗更没有看到送yào的竟是熟人。可是她费尽心机才进的宫也很不容易才到了她面前,她不能这么放弃,为了哥哥,赌一把吧,只要她真的是那个只言,就应该不会不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打了局王者 被惨虐 有没有高手 求大腿 哈哈哈 最近可能会日更 ☆、进一步伤 “娘娘,yào要趁热喝。”她又多说了句话,只希望皇后能看到她。只言觉得这个宫女很烦,她扫过去,却是她。 “书心,你是书心吗?”只言有些惊喜,放下拿在手中只是装饰并没有看进去的书。 “娘娘,你真的是只言,你还记得我。”书心明显比她更兴奋,与其说兴奋不如说激动,像是久居黑暗中苦苦探寻的曙光出现了般。 “是,我是只言,书心你怎么穿成这样,怎么会在宫里?你哥哥呢?”只言还记得那个青涩的少年,第一个对她好的人。 提到哥哥,她明显变得很失落,又跪了下来。 “娘娘,求求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哥,他被冤入狱,马上就要被杀了。” “怎么回事?他现在在哪里?”只言还记得她说过如果何书玉做官或许他连贪都不会。 “哥哥已经被带到了长安,关在大牢。” 晚上只言联合碧云,让书心躺在她床上扮自己,偷偷跑了出去。 她的皇后令牌足以自由进出这里,加上碧云的打点,她很快被带到了何书玉的牢房门口,锁链被打开,只言走进去。他听到声音站起来,转身抬头,那个青涩少年已经成熟了不少,穿着牢服,头发有些凌乱,可五官的英气却是遮不住的。 他看到只言有些模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将死之人的幻觉。 “书玉哥哥。”这熟悉的称呼让他相信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丫头。”他向迈了一步。 “不,只言,”他语气很兴奋,又靠近了一步,只言也笑着迎接这位好久不见的朋友,承接着丫头的身份去照顾朋友。如果现在还能见到季翔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8 章 多好,她最终连他最后一眼也没看到。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往后退,一步两步,离只言越来越远,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他跪下,“应该是皇后娘娘,罪臣参见皇后娘娘,此等污浊之地娘娘不该来的。” 这个身份就这么强大到让人拒之千里之外,现在她最想摆脱的也不过这个身份。只言走到他身边,扶起他。 “书玉,我们是朋友,不用拘礼,书心都告诉我了,你是被人算计了,放心,我会救你出去的。” “娘娘不用多此一举了,已经宣判的案子哪还有重审的机会,况且这一切确实是我咎由自取。” “相信我,我会尽全力救你的。”只言坚定的眼神没让书玉继续反驳他愿意相信,不是单纯相信皇后能救他,而是他的丫头说的话他都信。 第二天,她叫来了关,让他告诉皇上看他有没有时间见她,为了她的朋友,她愿意再最后求他一次。 皇上听到后很开心的放下手上所有的事赶往椒房殿,只言知道了武儿真正的死因却还一直认为是他在狡辩为自己脱罪,这也是他找圆儿的一个原因之一,希望当事人向她解释清楚,一向骄傲的他在被人误解后还如此想尽办法解释,求得对方的相信,可见那人对他多重要。 “只言,你终于肯见朕了。” 她拨开他的手,向他恭敬的请安,皇上知道这样的她绝不是想清楚了,他脸上的笑容随着只言的一系列动作已经消失了。 “臣妾,有件事求皇上。”她直截了当冷冷的道出了她叫皇上来真正的目的,丝毫不像是求人帮忙的语气。 “你说。”皇上痴痴的望着她的侧脸, “梅县何书玉之事有隐情,还请皇上重新定夺。” “何书玉?”他脑海里有些印象,梅县之时曾与他一起搭救只言,并且对只言有爱慕之心。还有就是,前几天翻阅奏章,对他的惩罚也是他亲手批阅同意的。 “皇后,这是监察之事,你管的太多了!”他面露不悦,她心里在意的人还真不少!他又能排第几? “是,我是没办法像皇上一样对别人的生死置之度外。”看到他扫来的黑黑的眸子,她心里沉静了下,“我的意思是说何书玉是被人利用的,他为官清廉,是那些恶霸想除掉他,才做下了假案,利用他公正的办案风格错杀了好人。” “如你所说,人确实是被他错杀了,杀人偿命,朕还做错了吗?” “可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不是吗?” 皇上冷哼,“原因?别人的事都有原因,可我跟你解释了这么多,把自尊踩到了脚下,你可曾认真想过我给你的原因。” 只言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原来当他真正站在她的爱人之外的角度时,她在他面前是如此弱小。“起码,他的原因不是为自己脱罪作假得来的。”只言还是愿意不信他,皇上又一次被她刺痛。 “在你心里朕还不如一个何书玉?那你告诉朕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他说着逼近了她。 被迫与他对视的只言,躲开了,还是满身刺谁都不了靠近的样子说:“皇上太高估自己了,在我心里早已没你半点位置,刚开始我对你还有恨,而现在你于我而言连陌生人都比不过。” “你!”皇上被她激怒,也是气急了,用手扼住了她的喉部,把她逼到靠在身后大殿的柱子上,她没有求救,冷漠的看着他伤心的泪眼,跟他手下的动作格格不入,唯一支配他这个动作的就是她那眼底没有一丝情义的陌生,几年夫妻情分因为他的死而消耗殆尽?可悲!可笑! “你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你?”他望着她问,语气中慢慢的不舍。 “如果不是你派人看着,我早就自我了断了,你杀了我啊。”他希望的求救却变成了求死,可能是被伤的太重了,也失望极了,他竟然真的闭上眼睛又用了点力。 “陛下,娘娘还有身孕,求陛下开恩。”碧云看到从里面冲进来制止,娘娘把她支走她本以为是要跟皇上和好,却不料如果再晚来会娘娘可能就…… 他像是被唤醒了心智般,急忙松开了手,看着她难受痛苦的反应,他转过了身,做不到再放下身段去关心她,不看就不会有冲动,可她的咳嗽声声入耳。 “朕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死,如果真如你所说你对朕已无感情,那朕不介意就这样困你在朕身边一辈子。”他说完走了出去,步子慢慢加快,赶快逃离这个前一秒让他差点窒息的地方。 话说的绝情可却做不到那么彻底。他回去翻到了几天前看过的奏章。何书玉在当地不惧豪强,办事公正,却惹了那些豪绅的不满,他们作假案,利用他的特点,让他错判案子,错杀人,然后丢出真凶,告他失职,心有愧疚的他认罪了,而且人确实因他而死。 当事人一心求死,你却为他还为她求情,装满心事的眼睛注意到了握着奏章的手,回想着刚才用它差点做成的错事,狠狠丢下奏章把安远叫了进来。 梁孝王墓已修好,皇上曾考虑过要不要让只言最后见一眼武儿,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听到他的死讯她都如此失控,他不敢想进一步刺激的后果。皇上笃定圆儿会去那里,就让开阳去等着,把她带回长安,他现在已经不执着于只言的理解,而是单纯想知道她的动机给弟弟一个jiāo代。 或许等待久了,心也会倦,那些曾经强烈追寻的事也会变得不那么重要。 早有书信来报武儿去世后,梁国事务杂乱,他决定亲自去到这个弟弟生活过的地方规整一下。也顺便让自己出去透透气静下心,整天闷在宫里处理让他烦闷的琐事,唯一能让他放松的地方也对他关上了门,他需要单独自由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他们是否就真的这么下去了? 书心告诉只言的何书玉的行刑时间已过,她心里认为他肯定是被杀了,而唯一有能力解救的他还是一样没有出手相救,在他眼里人命如此轻贱,可为何却唯独放过了她? “娘娘,这是上次来的书心姑娘jiāo给你的书信,她已经出宫了。” 只言接过来,已经做好被她责怪的打算,结果却在她的意料之外。 皇上赦免了何书玉的死罪,并且派人去惩治了真正的罪人,可如他所言那人确实因为何书玉的失职而死,所以罢免了他的官,放他回梅县继续做一位平凡的教书先生,而皇上记忆中的何书心被他意外发现后也放出了宫,要知道这皇宫是混进来容易,要想出去就难了。 只言合上信,眼神中有了些动容,他做的如此细心,却只字不提的让自己继续误解。不知为何她脑子里拧着的绳变松了些,或许,或许,他真的是有隐情?她回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努力压制住的悔意慢慢放开,脑海里她对他种种失控的表现,记忆中他伤口中涌出的血,那天他掐住她脖子愤怒伤心的眼神一点点袭来,她握着信无力的坐了下去。 “娘娘,陛下出宫时吩咐过没他的允许不准任何外人进来,书心姑娘已经出宫了。”碧云认为娘娘是因为书心的信才这么大反应的,确实是,可不全是。 “他出宫了?”只言抬起头看着碧云问。 碧云看到娘娘眼眶里的闪烁有些茫然,答道:“是,书心姑娘已经走了。” “我是问,皇上,他,出宫了?” “是,陛下说有事要办。”她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流了出来,没错,是她的冷漠故作无情的伤害逼走了他,不只是他出宫了,他肯定还把她从他心里赶出来了。 “娘娘,周将军带着他夫人求见娘娘。” 周将军?他最亲近的人不应该陪着他外出办事的吗?难道?不要!她已经无力承受又一人的离去了。“快,让他进来。” 皇上所言之人不包括周开阳,身为卫尉,他也有责任负责椒房殿的安全,在皇上眼里这里比他重要的多。 两个、一个人走进来,开阳,栗玲,,,和,圆儿。她的打扮不像个王后,普通百姓的衣服,头发简单的挽了个髻很自然的垂下,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面露悲伤。 “娘娘,王后找到了,她亲口承认是她对王爷下的dú,这也是应处的手下非同亲口所言,娘娘您真的是误会陛下了。”开阳苦口婆心的劝道,他真心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是他让你带圆儿来见我的?”只言问。 “不,不是,之前陛下确实这样说过,可是这次他没有提这件事,只是让臣把王后带回来,对王爷的死有个jiāo代。” 栗玲拉起她的手,女人最懂女人,她从只言的眼神中读到了信任。“娘娘,陛下是等太久了,这些天你的冰冷已经几乎冷化了他所有的热情,不然他也不会亲自跑去梁国做任何一名臣子都能做的事,陛下可能也想好好冷静下吧。” “是我伤他太深了。”只言淡淡的道出这样一句话,可心碎的声音只有她能感受到。 圆儿一句话没说,孤独的站着,开阳觉得她已无用,就叫关把她带走。 “圆儿,”只言叫住她,“你为什么那样做?” 圆儿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因为你。”这三个字虽少却足以让只言明白,原来他的死不怪皇上,真正有责任的是她自己! 看着只言伤神的样子,开阳想到一个好主意,“娘娘,陛下独自出去办事,想必心情也很不好,臣正好要去找皇上汇报事情,娘娘何不写封信,让陛下知道娘娘已经想通了,臣想陛下一定会很开心的。” 只言看了看出主意的开阳,栗玲冲她点头,给她勇气,既然他为自己已经做到一次次忽视自己的尊严,她决定向前走一步。对不起,季翔,是我误会了他,是我对不起你,这个时空里我终究是逃不过他。 离只言的危险越来越近了。 带着信开阳上了路。 ☆、死别 夜里依旧难眠的只言腹痛难忍,碧云请来太医,被告知她可能要早产。 碧云赶紧叫来了皇上提前请到的接生婆,孩子虽早产却也健康,可只言的身体状况却不是很乐观,太医嘱咐要多加休息,好好调养。 天亮,垂头丧气在梁王宫徘徊的皇上被只言的书信唤醒。 “你怎么来了?”皇上问。 “回陛下,圆儿已经带回,这是娘娘托臣jiāo给陛下的。” 皇上很不相信的打量着开阳,手下却在期待着急的展开书信。 “皇上,以为很了解你的我却犯了错,虽不知还能不能得到你的原谅。你喜欢与我“你我”称呼,你说这是你追求的平凡的夫妻生活,我想告诉你,夫君,我也是。”读到这里,开阳看到他张开嘴笑了,果然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心yào更管用了。 “我跟殿下的事我把它归于以前,也就是没遇到你的时候,他给了我家的感觉,对我很重要,所以听闻他的死讯我才会如此激动。可那终究是感觉,给我家的却是你,亲手伤你,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忍住不去关心你需要怎样的毅力。你曾问过,我心里的人到底是谁,我没有正面回答,因为当时的我正在努力让自己恨你,用冷漠来武装不为你动摇,却发现确实高估了自己。其实,自从遇见你,我心里的每一寸都是你。从周阳到皇上的过程见证了我从对你的喜欢到倾心的爱。” 他抬头看天,太阳在白云的陪伴下慢慢出来,眼中打转的眼泪,用笑容让它流了回去,这么好的天气不应该用眼泪迎接。 他把信折了折放在心口的位置,给了开阳一个自信阳光的笑容。“走,回宫。” “可是臣才刚来啊,陛下你的事都办完了吗?” 他走着回头笑着玩笑道:“周爱卿,质疑朕的能力该当何罪啊?哈哈。”他笑了。 皇上听孟叔的意思是,武儿领养这两个孩子就是为了将来继承他的位子,可考虑到终究不是正宗的皇家血脉,他让刘买暂时担任梁王,由孟叔辅佐。梁国的各项特殊权力也根据削藩策被收回,因为这是他给弟弟的专属特权。 皇后生下皇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后宫,都在说早产一个月,还那么健康,估计此孩童必然不凡。 栗夫人听到气的把杯子都摔了,“不凡?皇后,这是老天都要把你的死期提前。”她走向了太后的宫殿,执行她的计划。 公主去椒房殿大闹时栗夫人偷听到了,添油加醋的向太后禀报,说只言摇摆于皇上与王爷之间,造成两人不合,王爷已经因她而死,听说她还刺了陛下一剑,皇后万万留不得。她还劝太后说,既然皇上舍不得杀她,那就太后亲自来,反正是为了皇上好,皇上迟早会想明白的。可是太后还顾虑于只言腹中的孩儿,栗夫人觉得只要能除掉只言,她不介意多等等,一个婴儿总比备受宠爱的皇后好对付。 现在只言顺利产子,也就是她预定的死期到了,而唯一有能力救她的,她正在等着的那句原谅还奔驰在路上。 椒房殿,太后不顾阻挠强行入内,说到阻拦,关也并没有能力,探望孙子人之常情,可带上栗夫人就不太正常了。 只言向她行礼,并让碧云把小皇子抱给她看,可太后没有叫她起身,让自己身边的宫女接过了小皇子。 她示意下人们退下,宫女放下太后准备好的□□。 只言不知什么意思,扫了眼那个精致的小瓶,看向太后寻求答案,她发现了旁边栗夫人得意满满的笑容。 “皇后,哀家两个儿子因你反目,一个因你而死,一个被你所伤,你觉得你还有资格做皇后待在皇上身边吗?” 只言被字字命中,的确没资格,是她太天真了。 “哀家,希望你能放皇上一条生路,这个,不会让你太痛苦,哀家希望你想清楚。”说完她带着栗夫人走了出去,栗夫人还留给了她一个轻蔑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9 章 眼神和嘲讽的笑容。 偷听到的碧云赶紧告诉关,让他去找人求救,可找谁呢?公主不可能,上次她还要杀了娘娘,只有皇上,关骑上快马抱着赌一把的态度飞奔而去。 碧云想进去,可太后已经下了口谕,没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皇上不在,被囚的是皇后,他们只能听从太后的命令。如今只有只言一人孤零零的待在屋子里。 刚出城,就遇到了皇上,听了关的陈述,皇上加快了速度。 只言,不要!你不还等着我呢吗?我还没到呢!我们还没商量我们儿子的名字呢!不许你再叫什么棉花团子!等我!否则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原谅你! 都说一个人的时候更会胡思乱想,所以当你心情不好时尽量不要一个人静静的待着,出去散散心,解解闷。 或许,这个时空真的容不下我了,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现在该我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写那封信了,让你带着恨失去我,你应该不会难过吧。希望真是我天真了,看到信的你也别原谅我,让我安心的走吧。 只言拿起瓶子,她的确怕疼,可也做了这么多让自己痛苦的事,临了,她想快活些,把□□全部喝了下去,期盼死神快些带走她。瓶子清脆的声音在地上弹着,皇上绷紧了心迅速推开门,她正在倒下,他飞奔过去,还是没赶上,哭着从地上把她扶起来。 只言笑着,挣扎着手帮他抹眼泪,却伸不到了他眼睛的位置,“你回来了,谢谢你,还愿意让我再看,再看一眼。” “太医!太医呢!快传太医。”他着急的向外吼着,手紧张无措到已经抖起来。 “别,没用了。”只言还是笑着看着他,她想把这张脸刻在脑子里。 “只言,我原谅你了,只言,我爱你,你不能离开我,你说了,你心里全是我,我也是,所以你不能这么自私的把我单独留在这世上。” 他握紧她的手说。 “对不起,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写信,让你恨我,就不会伤心,不会哭了。”只言被他传染到流泪,看到这样的皇上,她不忍,不舍。 “我从来没恨过你,从来没有只言。” “我能再摸下你的脸吗?”看着她悬着的手,皇上把她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留恋的亲吻她的手。 “谢谢你皇上,在这里有你做夫君我很开心。”只言带着眼泪又笑了笑。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她咳了咳,皇上盯着她,生怕他眨眼的功夫,她就闭上眼了,他怕,真的怕,从未有过的怕。 “皇上,我知道你心中一直对孩子有想法,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相信我。他真的是我们的亲骨ròu,希望你能好好照顾他。”这是她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一句在皇上耳里还是用词强硬在怪他的话,其实他所谓的想法早就消失了,这句话又把他刺痛,他自责后悔,竟让她带着这样的想法离开。 “只言。”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他大声呼唤,希望能叫醒她,可是没有。 随后赶来的开阳,关也很感同身受,为他们的死别感伤。 “只言,你醒来听我说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朕的孩子,我一直都知道。”他抱起她,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拥着。 只言我用尽所有的爱对你,终于得到了你的心,却失去了你的人。你好狠的心,让我带着愧疚独留于世。 太医告诉他娘娘已无任何生命迹象,他赶走了太医,赶走了身边所有的人,他现在跟那时的只言一样,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这样紧紧抱她在怀里,依偎在她的发间。 一向勤政的他接连三天没去上朝,闷在椒房殿不吃不喝,给她梳头发,让她躺在自己腿上看月亮,对她说动人的情话,可每次低头看到她紧闭的眼都会掉眼泪,他明白再也不会得到回复,可就是不想让自己承认,只言被他打扮的很漂亮,而他自己却一脸憔悴,唇边的胡茬都长了出来,跟他英俊的面庞一点都不相配。 公主看到皇后去世后弟弟颓废的样子,或许一开始她就想错了。她牵着小公主稚嫩的小手踏进他不准靠近的地方。 “你说你喜欢迎接不喜欢送别,我喜欢日出不喜欢日落,可你说和心爱的人看日出日落都是幸福的,我也就爱上的日落。”皇上还是让她躺在怀里,坐在那里看着落日的余晖。 公主想如果皇后的死与她有关系,那么此刻看到这一幕该有多自责,她根本没有想到母后会chā手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栗夫人作的怪。 “陛下,琪儿来了。” 皇上并没有抬头,还是一样的姿势,依旧紧紧握着只言的手,脸上挂着一抹微笑,给人一种不问世事的错觉。 “陛下,我是皇姐,我带着你和皇后的女儿来了,琪儿在母后那里一直吵着见父皇。”为了唤醒她,她丢出一连串的感情牌,可他还是那个样子,公主有些急了,她的弟弟,大汉皇帝,怎么都不该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个样子。 “陛下,皇后已经去世了。”她提高了声音,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话,他终于抬起头看了眼她,公主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些,皇上还是能听到她说话啊。 可看了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可能是想发脾气,看到是姐姐又收了回去。 “陛下,你还记得你是这大汉的天子吗?宣室殿里堆满的奏章你放置不理,却在这里抱着具尸体。”看到皇上投来警示闭嘴眼神中的伤心疲惫,公主的心软了下来,“我知道你爱她,在乎她,可你看看,”她把琪儿往前推了推,“这是你的女儿!你才三岁的女儿,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刚出生就没了母亲,到现在连亲生父亲一面都没见到。”见他有了动容,握着的手松了下,公主蹲到他身边,看了眼只言抓住弟弟的手臂说:“陛下,皇后已经去世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一儿一女难道不是她生命的延续,不是她留给你最好的礼物吗?如果她真的有知觉,看到你这样她就不会伤心吗?陛下也不希望心爱之人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吧?早日让皇后入土为安,振作起来,不仅两个孩子需要你,大汉江前更需要你来守。” 公主见他摇摆不定的手,看得出他被说动了,可又不忍心放开只言,她握住了弟弟的那只手,“答应姐姐,好吗?为了那些在乎你和你需负责的人,振作起来。”他看着只言沉睡的样子,眼泪落到了她紧闭的双眼上,他的目光一点点从她身上移开,看着前方,小小的琪儿进入他眼里,望着他们的女儿,皇上点了点头。 皇后被下葬,从只言变成丫头,再变回只言到皇后,而如今这个没有呼吸的她却真的只是丫头。 圆儿因dú害梁王殿下被赐死。皇上去太后宫里把他们的儿子带回了椒房殿,这个充满她气息的地方。为了不让年幼的儿女忘记母亲的模样,皇上在那里挂了好多他亲手画的只言的画像,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一样。 公主是太后让她去劝皇上的,对于听信了栗夫人的话把儿子变成这副模样,她很自责,却碍于面子和那或许已经出现的母子隔阂没有亲自出面,皇上自然也知道母后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找只言麻烦。 他走进了披香殿。 “陛下,你来了,陛下。”本以为只言的死会对她有点教训,进门前还想着她会不会亲口承认,可是皇上真的想多了。看她这般高兴,分明了小人得志的丑态。 “栗夫人,朕问你,只言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陛下怎么会这么说,皇后是被太后赐死的,这件事宫里人尽皆知啊。” “那朕再问你,那天是不是你串通圆儿故意让朕知道武儿跟只言之前的事?” “陛下,那是实情啊,我们说的时候也并不知道陛下在门外,又怎能说是故意。”此刻再嚣张的人面对那双冷漠的眼睛气焰也会消退下来的。 “朕可没说朕是在门外不小心听到的!”她那句话相当于自首。“圆儿都告诉朕了,你还敢狡辩,包括程姬,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你现在竟然敢冒犯到母后头上了,你是真的在这宫殿中待够了是吗?” 面对着他的大声呵责与质问,栗夫人无力还击,只能跪在地上求饶。 “你觉得你的求饶在朕这里还管用吗?”皇上冷冷道出他心之所想。 狗急跳墙,被逼怕了,什么事都敢做。 “是,臣妾是没资格,臣妾的家人惨遭杀害皇上草草了事,而她一个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乡野丫头,少一根汗毛陛下都会对我这般质问。” 少根汗毛,只言的死在你嘴里就这么微不足道,皇上愤怒的靠近她,“你父兄做的那些事朕不提,不代表朕不知道。朕不予追究,你却指责朕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出你父亲收受贿赂,你兄长强抢民女的事是吧?朕不介意依你所言,还他们公道。” “别,别,不要,陛下,这些都是臣妾一人的错,跟我父兄无关。”她拉住皇上的衣袖苦苦哀求,皇上一把甩开了她,“好,既然你认罪了,那好,安远。栗夫人,身为后妃,心术不正,屡次陷害他人,把她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外出!” “诺。”安远淡淡答了声,栗夫人所作所为确实罪有应得。 “陛下,荣儿,荣儿呢?”她问。 “荣儿是朕的儿子,朕自不会亏待他,可是有你这样的母亲,再担任太子实属不当。”皇上说完走了出去,栗夫人摊坐在地上,久久才发出一句话,“只言,我恨你,我恨你!” 次日上朝,皇上下令,废除皇长子刘荣的太子之位,改封嫡长子刘彻为太子。此外刘荣被封为了闵王。刘彻就是他与只言的儿子,母后唤他彘儿,皇上把它定为了rǔ名。 回到椒房殿,琪儿的小手拉住他,小声道:“父皇,琪儿看到母后了。” 皇上笑着看着屋内的画道:“傻孩子,这不都是母后。” “不,是真的母后,走,琪儿带父皇去。”皇上严肃了起来,由着那双小手拉着自己走,花园里正在料理花的一个背影让他慢了下来,她转动在一株花旁,熟悉的侧脸让他真的迈不动步子了。 ☆、夫妻与陌路人 琪儿拉不动,“嗯?”她疑惑的转身,看到父皇痴痴的眼神笑了笑说:“哦,琪儿知道了,是父皇看到真的母后太激动了,琪儿去把母后叫来。” 看着她走过去,那穿着宫女服的女人转身向琪儿请安,看到站在一旁的他,她走过来,恭敬的行礼。低头抬眼除了骨子里被灌满的礼节那就是只言啊。 他激动的把她拉到怀里,猛的撞击唤醒了他已经沉睡好久好久的心跳,失而复得,这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 “只言,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们的。” 宫女推开了他,看着皇上吃惊的模样,她吓的跪下求饶,“陛下,陛下赎罪,奴婢该死。” 她除了脸与只言相似外,所有感觉都不对,拥抱没有回应,真是她的话不会这样。皇上整理了下情绪,他不能再欺骗自己,这样对只言不公平。 “不,你不是只言,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回陛下,奴婢王,刚进宫不久,冒犯了陛下,望陛下开恩赎罪。” “你没什么冒犯朕的,不过,你不适合待在这宫中,收拾一下出宫去吧。” 刚刚看到父皇母后亲热开心着的琪儿,听到这句话,立马不高兴了,她拉着皇上的手,仰着头看他说:“父皇,你为什么要赶真的母后走?你不喜欢母后,不要母后了吗?” “琪儿,不许胡闹,那个才是真的母后!” 小女孩听到他的责怪,眼泪很快就流出了眼眶,可怜的小眼神望着他,“可那是画,这个才是母后,父皇,琪儿想让母后陪琪儿玩,弟弟他应该也很想见母后。父皇,琪儿求你,不要赶母后走好不好?” 王看到小孩子这样心也莫名其妙被刺痛,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看着小只言的苦苦哀求,他终究躲不过,拒绝不了,他蹲下帮她抹掉眼泪,“琪儿,父皇告诉你,椒房殿里的才是真正的母后,即使那是画,她也是爱你的母后。”公主委屈的点了点头。 皇上长长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那个人,“王,从明天起你就去椒房殿照顾公主起居吧。” “谢陛下不罚之恩。”她把额头实实的扣在地面上。 没错,只言,你已经走了,离开了。 他牵着琪儿的手回去。 椒房殿里,皇后的梳妆镜,他坐了下来,看着镜中独有他一人,无数个早晨他都这样坐着望着里面的她,玩弄爱抚她的头发,帮她梳头,如今工具还在,人没了。 放的很隐秘的精致的小盒子,他拿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他们初识时他给她承诺的玉佩,他拿了出来,放在手中摸索把玩。 “陛下,这个盒子里是娘娘最心爱的东西,一支发簪和这个玉佩。” “发簪?”皇上打开里面就只有他的玉佩啊。 碧云看了看有些奇怪,“发簪怎么不见了,那天奴婢还亲眼看到娘娘放进去的。” “可能是她太喜欢给带走了吧,没事,起码还留给了朕这个朕送的她心爱的玉佩。”皇上盯着玉佩,现在他早已送出的玉佩被他视若珍宝。 可是娘娘并没有戴发簪啊? 发簪…… 季翔本来要用来求婚的发簪。 B市一家医院里,发簪在他手里紧紧握着,他躺在病床上,眉头紧蹙,像是在梦中挣扎。 梦里得知他死讯的只言失控的冲皇上发泄,他叫她她不理,看着她倒下他去扶却触摸不到,他如映像般存在在她周围。看着她举着剑出来,刺向皇上,他说:“只言,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别做傻事,快放下,把剑放下!”可只言还是刺了过去。看着皇上要亲手杀她,而只言却一心求死,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0 章 痛恨自己不能让他们看到,不能解释给她听。只言举起yào瓶他大喊“不要”去夺,却穿过了她的身体,再转身空瓶子已经掉落。 “只言,只言。”他叫了出来,睁开眼睛。趴在他身边睡着的女人被惊醒,看着病床上的他醒了,带着睡眼可依旧难掩兴奋,伸出手去摇他,“季翔,你醒了,你可终于醒了。” “石清?”看到她,他又张望了四周,这设施,是现代的医院病房! “这是21世纪吗?”季翔看着她问。 开心的石清笑容渐收,伸手盖住他的额头,吃惊的问:“不会吧,你这好不容易醒了,不会傻了吧。” 季翔把她的手拿开,“你才傻了呢!你是真的石清?我不是在做梦?” “对啊,我是石清。我说季翔睡了一觉变花心了啊,醒的时候还叫着女朋友的名字,这会换我在旁边,也这么开心,来者不拒啊。” 季翔挣扎着起来,可身体还有些痛意,石清帮他,看到了他手中握的发簪。 “呵,你原来早就醒了,我睡的时候你这个宝贝发簪还没在手里呢,说,是不是偷看我的睡颜?” 季翔竟然被她最后一句话,逗笑。可这发簪,也随着他回来了吗?那她呢?是否真如梦中所见她很不好,季翔又愁眉苦脸起来。 “石清,你就别逗我老公了。”季翔闻声抬头,被眼前的说话的人惊到了。 “只言,他醒了,你怎么这么镇定?不应该开心激动的大哭吗?” 只言白了她一眼,“我早说过他肯定会醒的。倒是你啊,这么调戏我老公,小心我告诉你男朋友。” 石清被她威胁到了,一下结巴起来。“原来,石大美女也有怕的东西啊!”只言哈哈道,这一周她已经和这个自以为的情敌成了好朋友。 石清冷哼,“你们夫妻齐心欺负我,我去找我家老王了。”看着她气冲冲的走开,只言笑了笑。回头看季翔傻傻的盯着她,她很开心,能被男朋友这么不嫌弃的看着,也是幸福啊! “这么想我,目不转睛的看。” 看着她带着玩笑意味高傲的靠近,季翔把她拉到怀里,只言被她拉到坐在床边,被他抱着。 “只言,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抱着她没被推开还能感受到她在怀里呵呵的笑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像是丢了好久的心被找了回来,踏实,幸福。 这样抱了很久很久,感受着她的发丝,淡淡的香气如此熟悉。 “抱够了没?能放了吗?好累啊。”懒惰症作怪的她开口问。 “哦。”季翔放开了她。 只言看着他,面对她的眼神季翔有躲闪之意,他又看到了被丢在一边的发簪。 “老公,我发现你睡了一个月,醒来后变的害羞了,连跟我对视都不敢了。” 这挑衅的语气,身为她的学长,金牌律师界男神怎么能忍,“谁说的?”他说着靠近她,一指的距离,轻轻动一下就能碰到她的唇,他凑了上去,感觉到她有回应,季翔的手摸索到她的后背,用力把她的身体揽到靠近他。 “咳咳。”他们听到有人赶紧松开了彼此。 护士看到他们的紧张笑了下,他们的目光看过来,护士严肃道:“病人醒了后要做进一步检查,检查安排在下午。还有,病人刚醒,还是应该多休息,家属也理解一下。”小护士转身走开,能看出她转脸就笑了,这回该换只言害羞了。 看着她坐在那里,低着头,季翔放下手里的发簪。“只言,我睡了一个月?你呢?你一直都在照顾我吗?” “不,我也昏迷了好久,比你早醒了一周,然后就在这陪你,昨晚石清看我太累了,就让我回去休息了一晚。唉,早知道你今天早上会醒,我就不该走,应该在这陪你的。” 一个月?明明待在汉朝五年了,在现代就一个月时间?难道这都是自己做的梦,看只言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汉朝那回事,但为什么他的记忆这么深刻? “只言,你记不记得你昏迷的时候去过哪里?” 只言笑了笑,“睡着还能去哪?梦游吗?放心,我没有家族梦游史,你可以放心的把我娶回家。” 见季翔又陷入沉思,她觉得有些尴尬,她又主动了。 “我给你做了点粥,医生说你醒了可以吃,所以我每天都有做,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她一边拿粥一边碎碎念。 爱他的只言,只是爱他的只言? 看着她摆弄东西,眼神定在了她的手上。随着她动手,他看清了,原来不是梦,它在,他说过那道疤痕能让他记一辈子。 他忽然跳下床,握住她的手,很紧张的样子吓到了只言,他握着她的手仔细确认,没错,就是他造成的。 “这是怎么回事?”他眼睛红红的盯着她问。 只言把手挣脱开,放了下去,季翔随着她的手还在看着。“可能是摔下崖底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没事,就是很丑。” 季翔哭了,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 “儿子,你真的醒了。”季爸季妈进来,季妈很开心激动的走近,季翔把脸侧过去,抹掉眼泪,笑着迎过去让父母坐下。 只言跟着过去,心生疑惑,刚刚他是哭了吗? “爸,妈,我没事了,让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这些天多亏言言了,人家自己也受了伤,可醒了后一直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你说你们这恋爱也这么久了,我们做父母的也没拦着,你怎么还不把言言娶回家,妈可不想再听她叫阿姨了。” 只言听到此话尴尬又上心头,她怎么着也是个女孩子,自己话至于此,又有助攻妈妈的催促,再得不到回应,她的心也就真的死了,对于结婚这事估计也提不起兴趣了。 “妈,你放心,快了,快了。”只言听到抬眼去看他,撞上他投来的目光,不知为何,只言从他眼睛里看出他很有顾虑,愁绪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注满了他的双眼。 只言喉部哽了一下,低头,然后假装自然的看向别处。 季翔在想她在汉朝说过的话,既然她已新有所属,忘记作为他们重新开始的理由会不会太自私了? 季翔醒后前前后后很多人来探望,他律所的校友都让他赶紧出院,奇葩官司正在等待他这个奇葩之人来解决。石清带着她的老王也来了,季翔很震惊,她能和只言成为朋友倒没什么奇怪的,可这个眼里一向没有异xìng的她竟然在老王面前变得小鸟依人,简直快跌落了他的眼睛。 “你这样的女魔头如果在手下人面前这样,估计会被认为是变态吧。”季翔笑着调侃道,只言跟着笑了笑,这些天他对自己亲热的很有分寸,甚至还不及对石清那样放得开。注意到失落的只言,他的手往那边移了移,在她还没发觉的时候又默默收了回来,笑着看石清又靠在了老王肩上。 出院后季翔就投入了工作,只言知道他工作虽忙,可也有正常上班时间,这段时间见面很少,只言不愿意主动去找他,可却老是心不在焉的想。 联系都是由频繁到稀疏,再慢慢的就断了,她想会不会他们就这样无缘无故断联分手了。 在她发呆胡思乱想的时候,桌上放了件东西。“抹茶蛋糕,下午茶来了。” 只言抬头,季翔在那里冲她微笑着,只言绕过办公桌走过去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突然送来的安心,对她来说很珍贵。 “怎么了?”季翔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最近有点忙,忽略你了,对不起。” 只言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最近经常听他说这三个字,有些不喜欢。“你还有事吗?我们去吃饭,我有事问你。” “好。”这一个字的回答他好像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他知道自己,面对她就冷静不了。 服务员走后,他们面对面坐着,季翔见只言在盯着他打量,那个眼神仿佛移走了他心里隐藏的故事。 “季翔,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他顿了一下答: “没有,别乱想。” “你骗不了我,能告诉过我为什么吗?我很在意你的这份感情,所以如果你要收走,”只言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继续说:“可以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不是,我爱你,怎么会收走。”季翔答的很迅速,没有考虑的秒回,赶走了只言乱七八糟的想法。 “那,”只言抬眼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问了出来,“那你愿意娶我吗?” “只言,你。”季翔看着她笑了笑,求婚不应该男人来做吗? “你笑什么啊?不愿意算了。”只言是真的生气了,拎起包准备走,他们侧后方巧遇的石清快被季翔急死了,老王按住了她的手,男人了解男人,季翔要是真的爱她,就会知道不能让她走。他说服了石清,她坐下后,季翔果然站了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反拉回来。 望着她很不开心的样子,他慢慢俯下身去,单膝着地跪在她面前,只言虽然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却还是被感动到了,上一秒的情绪也全都抛开。 “只言我爱你,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你的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我要好好宝贝着。你愿意嫁给我吗?”没有来得及准备戒指,还好随身带着发簪,他拿了出来说:“戒指,马上给你补。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又问了一次。 只言开心的冲他笑了笑,点了点头。本来该深情拥抱的两人被石清这个捣蛋鬼打断。 “好好好,求婚成功,下个月就把婚礼办了吧,我这个知名婚纱设计师可是早就为我弟妹把婚纱准备好了。” 只言笑而不语,被季翔紧紧握着手,“我什么时候成你弟了?” “不一直是吗?”石清自信的反问。 “那我和只言是不是该叫老王嫂子啊,男人婆。” “季翔,你想死啊。”石清把包包链拎在手里,眼看就要打到他身上,季翔拉着只言跑了出去,“我们换个地方,让他们买单吧。” 他拉着她跑,既然回来后她对那里的事没有任何印象,或许真如他所想,某一个天定的缘分在那里只言是属于他的,而现在,这七年加上以后,只言爱的会一直是他,因为时间会一直向前走,不会回头。 几天后去石清店里试完婚纱,他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公园散步。如果说最甜的是热恋期的话,那他们的热恋估计会这样甜蜜的持续很久很久。 “你确定要办西式婚礼?”季翔问。 “对啊,那不是阿姨希望的吗?”只言抬眼笑着答道。 季翔把手放到她的腰间,“其实我妈听我的,我们要不就办汉唐式的,我也喜欢。” 只言开心的看着他,知我者你也。 “可石清的婚纱不用不上了?” “没事,我们可以中西结合。”季翔用手支撑着往后躺了躺,心里想着还是现代的衣服穿着舒服。身着休闲装的他惹来了不少女生的目光。 “怎么个结合法?”只言问。 “办两次婚礼啊。” 看着只言惊讶的表情他解释道:“你们女孩子不做梦都想着结婚那天美美的,是最幸福的吗?万一跟我结完婚你又想结了,抛弃我怎么办?索xìng啊,一次让你结个够,就和我一人,换礼服可以,换新郎没得商量。” 如此调皮的花言巧语只言不随着他说下去,倒显得有些对不起他。 “你知道的,我懒癌晚期,办婚礼就够麻烦的了,没有精力再去伤神换新郎。” 他听后笑了,只言的脸色忽然暗了下去,“季翔,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看出了只言的认真,从长椅上站起来,顿了顿说:“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我放下过天地,放下过万物,却从未放下你。”他转身过来望着她道:“也不会放下你。” 这个回答很满意,只言眯着眼睛傻傻笑着,这么文艺的告白也只有他说出来,她不会不解风情的接一句“说人话”。 只言伸手示意他拉自己起来,“你欺负我是理科生是不是?” “正好我们文理互补,将来我们的孩子肯定是个天才。” “好了,不闹了,你先坐会,我去给你买饮料。” 季翔走远,只言拿起包,站到湖边的栏杆处吹风,掏出了包里的发簪,看到手上的戒指,心里美滋滋,甜蜜蜜。 “爸,妈,我有家了,他很爱我,你们也很开心吧。”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转过身倚靠着摆弄发簪。 “等会,这么久不见怎么胖成这样,确定发朋友圈你的老朋友还认得你。” “说什么呢,人家不足一百好吗?” “行行行,我再退点给你拍成两米大长腿。”男子拿着相机离发呆的只言越来越近。 “啊。”他撞到了只言身上她的包掉了,手里滑了出来,发簪也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帮你捡。”男子弯下腰很绅士的帮她捡东西,只言把手伸向手机,男子也去捡,看到只言的手他赶紧躲开去帮她捡起其他东西。 “对不起,小姐,你的东西。”男子把包递给她,只言一手一手机,一手一包。本来想教育他一下的,毕竟自己没动,是他倒着走自己撞上来的,可是看到他能与季翔较量的盛世美颜,她的些许怒气转化成了一抹微笑,“没关系。” 男子冲她点了点头,女子过来说:“这么久不见,想不到第一面就看到你失态的样子。哈哈。” “好了吧,逛完该走了,爸妈还等着呢。” “嗯,完了,走吧。”女子看了眼只言,神秘的笑了笑,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拿着东西回来的季翔看到她身边有人,走过来,已经离开了。 “没事。”只言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嗯,没坏。 女子挽着男子的手,“哥,那姑娘挺漂亮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1 章 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别乱说,你哥是那么随便的人吗?不过,好像在哪见过。” 女子哈哈道:“似曾相识是成为男女朋友的第一感觉。” 男子想伸手去点她额头,教育她这么大还没正行,可手里突然多了个东西,他原路跑回去,女子跟住他喊道:“还说对人家没意思。” “这位小姐,你好!”季翔随着只言一起转身,差点没把刚喝下的一口咖啡喷出来。 是他?皇上。 “你好。”只言记得他,礼貌的笑了笑。 “抱歉,你的东西忘记还你了。”只言看到他手里的发簪,她不敢回头去看季翔,他肯定在怪她求婚礼物也能丢,现在一定在对着她的后背生气,可是并没有,季翔一直在盯着,,,皇上。 只言接过发簪,挤出了个难看的微笑道谢,男子依旧点了点头,他发现了注视着自己的另一双眼睛。 “这位先生,你认识我?”他不解的问。 “哦,这是我老公。”看到季翔少有的发呆,只言向他介绍。 季翔也被这个介绍唤醒,握手寒暄了一下。 他递给季翔一张名片,“令夫人的发簪有什么损失,可以打我电话。” 听他的话语,只言对这个人很有好感,谦逊,礼貌,会处事,知道她有男朋友,所以把名片给了季翔。 “怎么?看上人家啦?文凡,哟!本市著名文盛的CEO,要不要帮你联系?”季翔把名片递向只言。 看着他吃飞醋的样子,是既可爱又搞笑啊!只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接过名片,在手里攥了攥,看着她的动作,季翔低头浅笑,只言挽住他的手,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放心吧,我不会红杏出墙,人家也不会对□□感兴趣,否则名片不会由你jiāo给我啊。” 季翔侧眼看她道:“傻不傻,求婚礼物也能丢。” 只言把头靠在他怀里,“所以得有你啊!” 他们走着,季翔回头看了看那个背影,另一个女人走在他旁边,很亲近的样子。 原来,这里的文凡也只是文凡。 他回头,牵着再也不会放开的手继续走。 相反方向,女子盯着文凡问:“哥,真的没动心?那为什么说有熟悉感?” “放心,你哥我对□□不感兴趣。还有,妹妹未嫁,哥怎敢娶!” “文凡!”女子怒吼道,虽然很生气,但还是没有离开他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我在想啊,那妹妹是不是哥哥前世的夫人呢? 嗯,值得深思的问题。 明天520 陪我爱你,还是陪你爱我?番外在路上,很快到达 ☆、番外 九月份,各大学都在开始迎新活动,S大也不例外,顶着大太阳,一行人刚从新生登记处走出来,三名男同学一脸愁苦的盯着前面像是很喜欢拥抱烈日的人,也就是我,季翔。 我感觉背后有三双眼睛死死盯着,回头,果然是。没等我开口发问,其中之一环抱着双手怒视我道:“我说翔哥,你把妹就单独来啊,还连累我们全宿舍的美男子和你一起挨晒,你丫内不内疚?” 说话的是我大学最好的基友彭严,他很有魅力但说不上是酷帅,有一个词形容他一点不过分,那就是“俊美”,记得他今天出门前像刷墙一样往自己身上涂了厚厚的防晒霜,附加随身携带防晒喷雾。 “彭公子不一向怜香惜玉,忍心让人家姑娘在这顶着太阳做人标指南?”我调侃他。 另外一室友补充道,“是啊,彭公子。男人的风度你还得多向我们翔哥学学,及其一半,还怕小学妹不到手?” 彭严气的拿手来指我们,看到沉默不语的小绵羊华泽他走过去搂着人家脖子指着我们说:“季翔,小易,我从文这么多年,终于切身体会什么叫损友毁一生了。”然后他一脸宠溺的用食指抬起华泽的下巴,“泽泽,跟本少爷走。” 小易拍了拍我一脸认真的问:“翔哥,你俩待一起的时间比较多,那家伙是不是喜欢我们这样式的?” 我笑了笑答:“我并不喜欢他这样式的。”然后哈哈走开,这句话貌似默认了彭严的xìng取向确实不太正常,还好,他走远了,没听到。 开始进入工作后,大家都认真起来。 学弟学妹们纷纷进入校园,在我们的指引下去往报道处,登记处,不同的地点。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这会人来的比较少,四人站在一旁喝水,一位扎着半丸子头,身穿背带裙,拉着行李箱的小女生朝我们走来。我也没想到此生的真爱正在慢慢靠近,如果上帝早有通知,我或许会更早更早的找到她。 “嗨,学长是吗?你们好!” 女生笑她笑着冲我们招手,我把瓶盖拧上,准备上前问好,一双手却比我更早递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这个女生为何有种让我想接触的冲动,只知道看到彭严跟她握手,聊天,慢慢靠近,我心里怪怪的,有些失落。 “只言,很特别的名字,我们是法律系的学长,走吧,带你去报道。” 只言一听法律系,面露喜悦,丢开行李箱,靠近彭严问,“法律系,师兄啊,我早就听说咱学校公认校草是你们系的,叫季翔,虽说这名字俗了点,但传闻长相才华都不凡,是不是真的?” 彭严被她问呆了,回头看了看我,尴尬的笑了笑,“哦,他,他啊,比我是差了点,可还行,还行。” 女生打量着他怪异的反应,都结巴了,疑惑的问:“师兄,你不会认识他吧,有没有联系方式,我想认识下这位传奇人物。” 明明是我的事,我还在这站着呢,她竟然向别人打听,我有些生气,上前看着她说:“他不会喜欢你的,不用认识了。” 只言在我面前脸色刷的就变了,本来还笑对着彭严,然后越过他气冲冲的到我面前,我倒心安理得,因为当时说的确实是实话,身高优势,只言踩着平底小白鞋,抬起头看着我问:“同学你谁啊?我在跟别人说话,不chā嘴是基本的礼貌OK?看你长的还可以,怎么品行这么坏。” 品行?品行坏?我被她的用词激到了,看过去彭严也一脸震惊的盯着面前的小女孩,他应该在想:他就是你说的男神,虽说我老被他抢风头,可这品行倒没什么问题啊? “同学,语文成绩是总科里面最差的吧?知道第一天入校就得罪学长是什么后果吗?” 她迎过来看着我道:“你这是威胁我咯?” 我笑了笑,“不过看在你是因为我才来这个学校的份上我倒不会太计较。” 这句话很自恋,一反常态的被我说出来,身边的人无一不吃惊。好像从见到她的那眼起,我就会注定改变,喜欢跟她较真小闹,当然是她经常被我欺负啦,可不管是不是我的错,哄人的事都是我来。 只言些许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她这个眼神我很不喜欢。 “同学,哦,不,学长,我第一天入校,还没有能力,不过你放心,等妹妹我毕业后会给你好好看看病的,打折,不谢,拜拜。”她最后瞪了我一眼拉着行李箱走开,看着她离开,我不自觉的笑了笑,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表现是彭严的突然靠近,他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干嘛呢?看上她了?” “八卦能力直线攀升,让我很是怀疑你的xìng别。” “能不能,,,”我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吐槽的话堵回,我看到只言拿着行李从相反方向出来,就知道她是找错地方了,我真诚的望着他,“好兄弟,去带她注册报道。” 彭严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跟我计较,跑向了只言,看到他们走到一起,我才去忙自己的事,我的投入的速度很快,因为怕撞上她回头看过来的眼神。 过了会儿,彭严走过来,闲下来后,我才发现他的笑容从神秘转到诡异,我皱着眉头打量他。他突然笑出了声来。 “你犯病了?”我问。 可这哥们听到我的话竟笑的更厉害了,我忍不下去看他发病,转头想走,他拉住了我,我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等他好好平静下来说话。 “哎哎,你知道刚刚那学妹什么专业吗?” “不会是汉语言文学吧?”我还记得刚刚吐槽她语文不好,而彭严这家伙的表现告诉我,肯定是我想不到的。 “不,哈哈哈。”他又笑了起来。“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骂人这么变相的。” 我实在忍受不了这家伙如此浪费我时间了,“能不能说人话!”我警告他。 “好好好,我告诉你,咱们学校引进了好多专家,新开了宠物医师专业,今年开始招生,这事,你学生会的肯定比我清楚。” “她是宠物医师专业的?”他点点头,“这很可笑?”我看着他的贱笑问。 “这不可笑,可笑的是她最后给你留的那句话。”我极速回想起,明明心里气的发痒,可表现出来却只有嘴角那抹笑意。彭严自认为我忘了他重复道:“等妹妹我毕业一定给你好好看看,打折。哈哈哈。” “快!有人来了。”我看他笑的不能自已,指了指门口方向,把他弄走,结束这个话题。“宠物医师,很女生的专业,挺好。”我看着里面的方向,回想刚刚她找错方向气冲冲怒shè过来的眼神,自言自语道。 第一次正式相见是迎新晚会后我们院系的辩论赛,那次她知道了我就是她说的校草,后来她告诉我,知道我是谁后,看到我在台上偶尔看下观众席,觉得每个目光都在她身上,她拼命往室友身上靠,压低,把自己藏起来。我听后笑她自恋,说:你觉得谁会在被骂过后,还舔着脸去看那人。意料之中,被她打了下,然后我告诉她:可是现在我眼里心里确实都是你。她听后笑的跟个小傻子一样窝在我怀里。 后来我们在路上偶遇,这要感谢彭严这个助攻,否则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又会少几天,所以婚礼时他自视为我们爱情的大恩人,而我们好好的自由恋爱硬是被他讲成了相亲,而他就是媒人。 “哎哎,你心上人来了。”我被他猛戳着,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以为我看看就算了,却没想到我竟会拉着他斜着迎向只言走过去。 靠近时,他贴近我的耳边嘀咕,“你这个万年光棍终于想开了。”我狠狠扫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一脸泡妞相笑着把手伸过去说:“学妹,早啊,去上课?” 只言礼貌xìng和他握手,看了我一眼立刻逃开,看着他们亲密jiāo流,我像个外人,觉得很不自在,在我有想走冲动时,只言叫住了我。 “季学长,那天,不好意思。” “你知道他谁了?为什么道歉啊?哦,是说要给他看病的事吧。只言你骂人的技术挺高的啊。” 我把彭严一把拉到身边,“你该上课了!”我告诉他,大一公修课没过,这点很重要。 “你不是跟我一起吗?” “我想了想,写东西陪你上课也是写,陪学妹也是一样。”我想当时只言肯定很震惊,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她会真让我陪。 彭严震惊的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看只言,留下了“重色轻友”四个人走开。 第一次的独处确实不是那么自在,我问她要去哪里,她问我不是跟彭严一个系为什么不跟他一起上课,两个问题很狗血的凑在一起,我们相视一笑,然后我陪去了他们的新生体验活动,就是去本市的宠物医院看看。 过后我请她吃饭,因为马上要国庆节了,我问她要不要回家,没想到这个问题把气氛弄的很冷。 过了好久她说:“我没有家,我是孤儿,从小到大学校就是我的家。”然后她抬头看着我笑了笑,强迫自己淡然却总是高估自己,她拿起杯子喝饮料。 “我家就在本市,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去我家吧。”她咳了咳,被我的直接吓到了,我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让你去我家玩。” 她笑了笑说: “不用了,这不太好,我待学校就行。” 放假后,我在家待了一天,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干脆放弃了跟爸妈出去玩,以实践活动为由回了学校,我妈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说:“儿子,学校没那么变态吧。有女朋友了就带回来我们看看。”我没有反驳。 我给她发消息说节日快乐附带打听她现在在哪里。然后我去了学校小花园找她,确实她已成为我的心病,看到她我很开心。 我走近她,她抱着电脑很认真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我问:“美女,这里有人吗?”她抬头看到我笑了,感觉得到她也很开心。 “你怎么来了?”她欣喜的问。 “舍假期陪美女。”我说,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舍父母陪女朋友,可又怕吓到她。自从知道她的身世,我更加坚定自己要对她好的心了,她从小没亲人陪伴,肯定内心很脆弱,所以我告诉自己慢慢来,要让她觉得踏实安心。 “你来这里还没好好逛过吧,反正国庆哪哪都堵,要不我陪你在这里玩玩,也是有好多人来本市旅游的。” “好啊。”她答应的很爽快,看的出她也喜欢跟我待在一起。 正式jiāo往是在她第一次考试复习期间。 那天很冷,我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看到她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穿戴的毛绒绒的,让人看了就有一种想去抹她头的冲动,就在我想走过去的时候,另外一名男子走向了她。 “言言。”我听着他叫着亲密的称呼,我认为她的名字是不能拆分开念的,没想到还能这么叫,看来语文不好的是我。 只言起来,走向他,男子很宠的揉了揉她的帽子,然后他们一起走开。 她是孤儿,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家人,可竟忘记了问有没有男朋友,这一天我过得都不好,胡思乱想到根本复习不下去。 傍晚的时候,听着外面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2 章 女生的叫声,看过去,飘雪了,我穿上外套走了出去,希望自己冷静一下。如果她当时有男朋友,我想我是不会介入的,如果她爱上了别人,我也会让路,让她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在我这里结果是她幸福就行。 缘分真的很奇妙,它拉扯着让两个人慢慢靠近,不管你此时想不想面对。她笑着走过来,我以为她的注意力全在雪上,没想到她看到了我,待在原地的我也回过神。 “季学长,你也来看雪?” “那是你们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其实我内心的独白是:我来看你。可看到她的开心跟我内心的难受差别这么大,突然很难受。 “季学长,你不开心啊?” “你很开心今天?”我问。 “对,很开心。” “你开心就好,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回头走了两步,听到了她的笑声,我停下,自以为只能耍别人的我正在被我的学妹撩着,还不自知。 “季翔,你不要问我今天上午的事吗?”她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 今天上午的事?我回过头来,今天能把我们两个联系到一起的事也就只有我看到她和那个男的了。 “你,看到我了?”我问,表情很尴尬。 “我没看到,他看到了,他告诉我的。”只言在我对面把手背在后面说,看上去很娇羞。 “他,你男朋友啊?”我问了出来。 她靠近我走了几步,“你觉得呢?” 她的靠近弄得我心烦意乱,可又不想逃开,我让自己面对她,“你们很亲密,应该是吧。” “你很希望我有男朋友?” “那倒没有,”我秒答,“不过,你有的话我也挡不住。” “那如果现在没有呢?”她笑着看着我,在我眼里是在给我勇气。 “如果现在没有,那从此刻开始,我送你一个,只言,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以为说了段足以让女孩很感动的话,可只言的表现像是事先知道了般,只是开心的点了点头,没了其它反应。 “你答应了?”看她点头我问。 “嗯,喜欢的人跟我表白还拒绝吗?”我被她的回答逗笑。可她也提醒了我,这是我们宿舍附近,她住的不近啊,难道是特地来找我的。 “你怎么在这里?”我突然问,让她有些懵,女孩的思想里现在本该是热烈拥抱,她也向我吐槽过这一段,我告诉她,这就是男神学霸的特殊追人之处,好的都在后面呢。 “我跟你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答应后她说:“今天那个人是孤儿院一个阿姨的儿子,阿姨对我很好,就像亲人一样,今年过年她让我去她家,他来就是跟我说这个事的。他看到了你,跟我笃定你喜欢我,想让我看看你反应,要考验你才搂着我走开的。” 我竟然真的被耍了,不过,这个关系,我还满意。我假装生气面无表情的看向旁边,她拉住我的手,“你说了不生气的?” “我没生气。”我看着她,“我只是不喜欢追女朋友没有主动权。” 她刚要开口反驳,我就低头吻住了她,很青涩的初吻,相对我和她,都是。我这个在学校明星级别的人物,也引来了好多目光,我把他们当做祝福,也告诉了所有人:这个有我印记的女孩从今天起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要打她的主意。 然后我们开启的狂虐单身狗模式。我大四时带她回了家,父母都喜欢,只言告诉我,我的家人一起给了她家的感觉,我很感动,也很心疼她,我下决心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大四人家都在实习的时候,我被所在事务所高薪聘请,走进了职场。在最流行的毕业分手季,我担心她胡思乱想,每天下班后都去陪她,被小学初中兼高中同学石清嘲笑,从我介绍她们两个认识,她们的关系就很冷,石清喜欢逗她,只言又很天真,我不能chā手,只能放任,因为我有把握,她们不会伤害到对方,这样就够了,欢喜冤家也是一对。 她去读了研,二年级时因为一个项目,得到创业资金开了自己的宠物医院,每天陪小动物比陪我的时间多,有时我挺想以说话不算话为由讨伐她,让她兑现初见时的话,给我好好看看。可不得不说我眼里做医生的她是最美的,她喜欢就好,就像当初我工作她理解支持一样。 到了家人逼婚的年龄,这么爱的人我怎么会不想把她娶回家,她刚毕业一年不到,我想让她多拼拼自己喜欢的事,可她也想结婚我知道,毕竟对女孩来说这个是最安定的承诺。只言的爱好是古饰,汉服,她经常画些设计稿,我都会拿来看,她最宝贝的那张被她夹在了相册里,也是无意中看到的,我把它做了出来,找石清帮忙找缺少的那颗翡翠珠,时尚圈里的她可比我快速多了。 后来经历了很多很多,想不到的波折,可能每段爱情都会经历考验,而我们的是相对最特殊的。 不论发生过什么,现在我和她正牵着一双手,走在曾经的校园里。在那个飘雪傍晚熟悉的地点我们相顾一笑停了下来。 “爸爸妈妈怎么不走了?”说话的是我们的儿子。 “因为,这是你爸爸抱得美人归的地方。”我很甜蜜的看着她。 只言俯身到小家伙旁边说:“你爸爸又吹牛呢,妈妈说过的,做律师的人最坏了,其实啊,这是妈妈入坑的地方。” 一听这话我立马不高兴了,说我坏就得了,见怪不怪了已经,她还说过我做律师是最有心机的呢!可,这坑,能解释下不? 她像是听到了我的心思,抬起头,侧着看着我说:“是一进就逃不出的爱河!”她突然认真起来,收起笑容,“谢谢你,老公,给了我这世上唯一的爱。” “是我要谢谢你愿意让我爱。”我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改树露。 我们相约,六月最美遇见你,琪哥哥,你还好吗?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我心口幽居,谢谢你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庸人自扰之)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19199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