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尊王》 正文 《》:一《赤链魅影》:渭流一门 在碧波荡漾,浩瀚无垠的南海之上,星罗棋布着许多的岛屿。 那些岛屿浮立在海面之上,距离海面数百丈之高,虚空之中的岛屿,面积大的有千顷万顷,小的不过片羽之石。 在这些岛屿之上,峰峦如聚,云雾蒸腾,古木森森,鹿奔虎跃,端的是地灵物华,别有洞天,恰是那打坐参禅,修仙悟道的无上胜境。 这就是与中州神域、北冥神域、垂西神域、昌东神域并列的,人才辈出,闻名遐迩的妙南神域。 妙南神域,岛屿浩如星海,数目之繁,不可胜数,而就在妙南神域西北角与中州神域接壤之处,有一座仙岛。 此岛甚小,只有一个方圆不过十来里长的山脉,此山脉名叫安然山脉,安然山脉只有一座孤峰,主峰叫无妨峰。 无妨峰峰高百丈,颇为陡峭,但在那峰顶之上,却是甚是平坦,在峰顶的那片绿郁之中,隐没着一片建筑。 那些房子青砖碧瓦,拱门飞檐,样式虽古朴而不粗鄙,简洁而不媚俗,依山而建,靠水而筑,错落有致,恰到好处,典雅、清幽、实用,彰显了筑造者的一腔智慧与情怀。 住在这片房子里的,乃是一个小宗门,宗主姓渭,这便是渭流门了。 渭氏在安然山定居已逾数百年之久,现任家主渭清河,其妻早亡,育有一子,名叫渭宁,门下弟子一百七十八人;渭清河尚有一个胞弟,名叫渭清源,渭清源年少离家,拜入蜀山,业有小成,便云游四方,增慧补智。 安然山地窄物瘠,渭流门人寡势薄,加之,又素来的淡泊名利,安贫乐道,他们每日里男耕女织,修仙悟道,偏居一隅,与世无争,因此,渭流一门,其术不显,其名不扬,如此一来,他们反倒也落得个恬然自得,喜乐平安。 寒来暑往,花开花落。 一日, 渭清河盘坐在后山的一块露天石上,双眼微闭,双臂以太极图形舒舞着,导气吐纳,修炼仙气,一会,随着一声清越的鸣叫,自远处飞来了一只仙鹤。 那仙鹤羽白如雪,赤嘴黑冠,翅宽腿长,姿容优美。 仙鹤穿过云端,径直飞向渭清河,在渭清河的头顶盘旋三周,然后,收敛翅膀,轻盈地降落在渭清河的面前,冲着渭清河鸣叫不已,声音惊惶急促。 渭清河今日悟道正在得趣之时,被一只扁毛畜生给硬生生地打扰了,心中不喜,他眉头一蹙,双眼骤然一睁,瞪了仙鹤一眼,但随即一愣,只见仙鹤细长的脖颈上,竟然挂了一个小玉佩,细瞅一下,玉佩颇有一些眼熟。 渭清河缓缓站起身来,上前数步,俯身取下仙鹤脖颈上的玉佩,定睛一看,只见玉佩三指来宽,鲤鱼造型,通体澄黄,触手温润,品质不凡。 咦!这块玉佩怎么有些眼熟?嗯,这……, 啊!这不是阿源的玉佩吗?没错,这就是阿源的玉佩,正是他五岁生日那年,我送给他的礼物,玉乃德者,鲤鱼为型,盖跃龙门之意也! 渭清河识辨出玉佩来,大吃一惊,要知道胞弟渭清源自离家学艺之后,极少回家,也鲜有音讯,自上次传讯于他之后,彼此不通消息,距今足有五年之久,让他心中很是戚戚,好生牵挂,没成想,今日在这只仙鹤的身上,居然会有他的信物,着实让人意外,而且,更让人揪心的是,那玉佩之上,竟然还沾了一些厚厚的血渍,血渍紫红,触目惊心,气味浓烈,惹人揣测。 怎么回事?这只仙鹤的身上怎么会有阿源的玉佩呢?为何玉佩上还有新鲜的血渍? ……难道、难道阿源结了什么仇家,出了什么意外,特意让这只仙鹤前来传信,让我前去搭救?! 渭清河一见了这玉佩上的血渍,登时就无法淡定了,不禁思如潮涌,浮想联翩,而所谓关心则乱,这思前想后的,却尽是一些不好的念头与揣测,真是愈发的让人心惊肉跳,揣揣不安啊! 渭清河胡思乱想着,神思不宁,这般的犹疑着,突地停住了来回渡步的双腿,眉头一扬,于是,便快步流星地向住所走去。 这厢,渭流门门人劳作的劳作,修行的修行,各行其事,各司其职,一会,却突地听得永安殿咚咚咚地传来一阵钟声,钟声急促洪亮,响切云霄。 渭流门门人听得钟声,皆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快速地向永安殿聚集。 噫!永安殿的醒龙钟有许多年都不曾敲响了,今个儿这是怎么啦! ……难道有大事发生?” 片刻,渭流门门人聚集在永安殿内。 渭清河正襟危坐地坐在大厅上首的太师椅上,此刻,他眉头紧皱,那张平素慈祥和蔼的脸上,表情肃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渭清河冲着诸弟子瞅了一眼,稍顿,眉头一挑,颇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阿宁呢!他怎么还没有来?” 一个眉目娟秀,美丽无俦的,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女越众而出,笑眯眯的,声音脆脆地回道:“师父,您别急,宁哥哥一大清早就去了西山了,他可能是钻进了山洞里,练功入了迷,没有听见钟声,我马上去把他找回来!” 渭清河见是自己最喜欢的小徒弟上官怜儿,紧绷着的脸一下子就松弛了,他露出慈祥怜爱的笑容,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便一阵风似的向殿外跑去,堪堪跨过门槛,临面便冲来一人,她‘哎呀’一声,躲避不及,给对方撞了一个满怀,身子把持不住,仰面便倒。 那冲撞了上官怜儿之人,乃是一个少年,国字脸型,浓眉大眼,模样俊朗,他见上官怜儿被他撞得向后直打趔趄,也吃了一惊,连忙跨前二步,一手抓住了上官怜儿的一只手腕,一拉,一手抄住了上官怜儿的纤腰,护住了上官怜儿,使其避免了倒地之厄。 (无名子兮志存高远, 奇思妙想兮著妙文; 日更文兮愚公移山, 披荆斩棘兮欲封神! 虽说是新书上市,但我自信,本人的《一剑尊王》只要努力,必定会成为一部优秀的仙侠巨作,因为,我将会写出自己独有的风格,逼真的细节,将给大家带来一种激情滂湃、畅快淋漓的阅读体验。 亲们,这是一个创造奇迹,见证奇迹的时代,为了创造奇迹,见证奇迹,请给我的《一剑尊王》点赞投票打赏吧! 我夜行焉需要你们的爱护与支持! 爱你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金鱼玉佩(悬疑) 上官怜儿俏脸绯红,轻拍着高隆的胸脯,斜睨了青年一眼,娇嗔地叫道:“宁哥哥,你怎么老是毛毛躁躁的,你差点就撞飞我了!” 渭宁挠挠后脑勺,嘿嘿一笑,歉然地道:“嘿嘿!怜儿,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有摔着就好,没有摔着就好!” 上官怜儿见了渭宁那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双手捉住渭宁的一只手掌轻轻摇晃,在渭宁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宁哥哥,师父正在等着你呢,今日他老人家不知怎么的,心情不好,待会儿你可不许乱说话,免得自讨没趣!” 渭宁点点头,牵着上官怜儿连忙进了大殿,见到一脸不悦的父亲,微感讶异,便松开上官怜儿的玉手,问道:“爹,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紧急,需要敲响醒龙钟呀?” 渭清河站起身来,先是瞅了儿子一眼,又环视了众弟子一眼,便缓缓地说道:“诸位弟子,为师召集大家前来,乃是有要事宣布,近日为师有要事要出一趟远门,在我离山期间,门内一切事务,暂由渭宁全权处理,诸位师兄弟全力协助,希望你们严守山门,勤勉努力,不可懈怠!” 渭清河数年也不曾离山,众弟子听了他的决定,觉得突兀,皆是一愣,随即,便齐声应诺。 渭清河瞅向儿子,沉声说道:“阿宁,我不在山上的这段日子,你一定要小心仔细,严守山门;你要尊长爱幼,不耻下问,有什么事情要多与师兄弟们商量着决定,妄不可刚愎自用,冲动浮躁,惹出什么祸端来,知道吗?” 渭宁却反问道:”爹,您到底有什么事情,要急着下山呀?“ 渭清河见渭宁嬉皮笑脸的,对自己之言,不以为意,心中不快,不由脸色一沉,沉声呵斥:“严肃点!” 渭宁受到呵斥,见父亲神色果然异于常日,有些严肃,一愣,连忙神色一敛,点头回道:“是!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渭清河轻哼一声,转头亦对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脸型圆润的青年笑着说道:“阿瑞,在这些师兄弟里面,你年岁最长,为人也最是执重仔细,你宁师弟聪明有余,但定力不足,行事莫免有些任性冲动,你作为大师兄,见他所行有悖,可得及时规劝教导,切不可一味的纵容溺爱,知道吗?” 渭流门大师兄严瑞瞥了渭宁一眼,敦厚一笑,道:“师父,您尽管放心,宁师弟行事一向周全仔细,加之,又有我们众兄弟的鼎力协助,山上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渭宁也连忙保证:“爹,您就放心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向大师兄他们请教的,不会胡来的。” 上官怜儿这时也笑著接口道:“是呀,是呀!师父,您就放心去办您的事情吧,山上的事情,我会帮您盯着的,要是宁哥哥犯浑,我就帮您处罚他,我就……我就罚他跪搓衣板,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儿!” 众师兄听了上官怜儿之言,有人便笑了起来,笑声中大有意味。 上官怜儿见师兄们笑得古怪,神态暧昧,一愣,随即顿悟过来,察觉是自己失言,要知这跪搓衣板的处罚,在俗世之中,素来只有长辈处罚儿孙,又或者,悍妇在处罚丈夫之时,才惯用此法的。 上官怜儿转瞬明白了跪搓衣板的这层意思,登时脸颊绯红,娇羞万分,瞥了渭宁一眼,连忙微低下了头,胸如鹿踹。 渭清河那瞅向上官怜儿的眼眸中满是慈爱与喜欢,脸上呈现一丝暖色,他捻了捻颌下的一小撮胡须,呵呵一笑,点头道:“对对对!你宁哥哥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罚他跪搓衣板,直到他听话为止!” 上官怜儿听出师父的弦外之音,脸颊更红了,神色愈发窘迫,跺跺脚,噘起红唇,娇嗔地叫道:“师父,您……连您老人家也欺负人!” 渭清河一笑,即而,想起兄弟之事,心中沉重,神色一敛,对诸弟子道:“阿瑞、渭宁、怜儿,你们三人留下,其余的人都退下吧!” 严瑞、渭宁、上官怜儿留在大殿,其余弟子应诺一声,退了出去,自忙自的去了。 渭清河沉呤一下,冲着严瑞温和地问道:“阿瑞,听说你的移行之术,近日大有长进,不知到了何等境界啊?” 严瑞谦逊地回答:“回禀师父,弟子愚钝,学了这么久,今日才懂得遁地化光之皮毛,还谈不上有什么长进。” 上官怜儿瞅了严瑞一眼,笑道:“大师兄,你也太谦虚了,现在你的移行术练得炉火纯青,精妙绝伦,连那千影幻境也困不住你,你可是比我们强上很多很多哟!” 严瑞憨厚地一笑,并没有吱声。 渭清河自衣袖里取出一本书籍来,递给严瑞,说道:“阿瑞,你的御物之术本就练得极好,现在这移行之术也少有所成,但唯有不足,就是你体内的罡气不够,致使仙基不固,这本书很是玄妙,里面的有些东西连为师也参悟不透,你拿出去好好颖悟,仔细修炼,持之以恒,与你大有裨益,必定受用终生。” 严瑞上前躬身双手接过书籍,感激地道:“谢谢师父!” “通心诀!” 上官怜儿歪头一瞥,讶然叫道:“噫!师父,这是什么秘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及过呀?” 渭清河道:“这是我的一个仙友的秘术,比渭门的法术可要厉害多了,里面有一些玄妙,我也参悟不透,你与阿宁道行太浅,传之无益,待得他日你们条件成熟,再行修炼不迟。” 渭宁拍拍上官怜儿的肩膀,笑道:“怜儿,你就别嫉妒了,爹爹有这么一个仙法,我也是今个儿才知道的。” 上官怜儿斜睨了渭宁一眼,撇撇嘴,叫道:“宁哥哥,你会不会说话呀!谁嫉妒了,看到大师兄进步,我高兴还来不及,何来的嫉妒呀!再说了,师傅不是说了吗,我不是根基不够吗,等我修炼到一定的境界,凭着师父对我的疼爱,他老人家有什么好法术,难道他还会对我藏私不成?师父,您说对吧?” 渭清河唇角含笑,点点头:“那是自然,只要你这小丫头肯学,为师授之无遗。” 渭宁在上官怜儿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恨恨地道:“就你会说。” 上官怜儿扭了一下胳膊,一脸得意地道:“那是!” 渭清河神色一敛,沉声问道:“阿瑞,阿宁,怜儿,你们可知今番为师为何下山?” 严瑞、渭宁的上官怜儿三人一愣,摇了摇头。 渭清河便自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递给渭宁,让他们鉴看。 上官怜儿拿过玉佩,仔细一瞅,突地一愣,惊讶地叫道:“噫!师父,这块玉佩我怎么瞅着这般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呀?这……,啊!我记起来了,这好像是二叔的玉佩!” 上官怜儿说罢,将玉佩又递给了渭宁。 渭宁将玉佩又细瞅了一下,稍顿,也讶然叫了起来:“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这的确是二叔的玉佩,我记得,这块玉佩乃是二叔的心爱之物日夜佩戴,从不离身,现在怎么会在爹爹身上?”说罢,一脸疑惑地瞅着渭清河。 渭清河道:“这的确是你二叔的东西,是他五岁生日,我送给他的礼物,他甚是喜爱,从未离身;玉佩是由一只仙鹤刚刚送来的,而且,玉佩上还有血渍,不知何解?” 渭宁不加思索地叫道:“二叔自从去了蜀山学艺,便四处游历,音讯全无,不知近况,但今日却突地有一只鸟寄来他的贴身之物,而且,上面还有血渍,我估计,一定是二叔得罪了仇人,出了意外,走投无路,才特意派遣仙鹤来给我们传信,要我们前去搭救他的!” 上官怜儿与严瑞见渭宁说话有些先入为主,对视一眼,却另有所思。 渭清河思忖一下,点了点头:“也许情况不似这般,但是,又不得不让人做出这般猜想,如今情况不明,正因如此,我才不得不下山一趟,一探究竟。” 上官怜儿连忙问道:“师父,您是一人下山吗?” “我一人下山,在外面再邀上几个好友,结伴同行,如此一来,路上要是遇上什么不测之事,自有照应,你们就放心吧!” 渭清河点点头,深深地瞅了严瑞三人一眼,摇摇头,喃喃地道:“……为师的事情,我自会酌情处理,你们就不必操心了,真正让我放心不下的,反倒是你们,是这安然山上。” 严瑞神色一敛,沉声回道:“师父,我们知道您老人家在担心什么,您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谨慎小心,严守山门的;再说了,圣洞之内,不是还有溶血大阵吗,没有我们的秘术,何人能破!” “不管我放不放心,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就见机行事,好自为之吧!” 渭清河略一思忖,便长叹一声,喃喃地道:“好了,我得走了,我会争取早日归山的,你们就放心吧!” 渭清河说罢,不再赘言,亦不迟疑,站起身来,迈步亦往殿外走去。 严瑞、渭宁、上官怜儿连忙相送。 四人行至山门前,渭清河又叮嘱几句,便腾空而起,踏步欲去,但临别之际,心念一闪,身子凝滞,回首凌空俯视着安然山。 安然山青翠静谧,鸟语花香,其风光虽然算不得奇诡雄阔,但却自有其气度风雅,恰是那隐世避祸,安身立命的一方乐土啊! 渭清河对安然山,甚是依恋热爱,思及他此次离山寻弟,前途未卜,含着凶险,这一去,也不知能否平安归来,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搐,陡生忧郁悲伤之意。 如此这般, 渭清河木立了片刻,便长叹一声,收起悲戚之色,神色一凝,毅然转身,匆匆离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忧心忡忡(心绪) 渭宁自父亲渭清河离山寻找二叔,由他代掌掌门之职,他便萧规曹随,谨遵父训,严守山门,如此一来,山上倒也循循有序,和谐太平。 这般的,转眼数月过去。 此日, 渭宁在后山修炼完毕,盘坐在父亲渭清河常坐的那块露天石上,极目远眺,只见海天悠悠,夕阳西垂,赤霞若练,鸥鸟翻飞,真是景色如画,其美若幻。 但是, 渭宁面对如斯美景,却是剑眉紧蹙,紧绷着脸,心里感觉不到一丝的激赏与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烦恼与忧愁。 唉!爹爹呀!您现在去了哪里呀?碰到什么难处了吗?您怎么一去不返,也不来个音讯,您可知道儿子有多么担心您吗?” 渭宁思念着父亲,也记挂着叔叔渭清源,思绪潮涌,心神不宁。 一会,暮色四合,天地晦暗。 渭宁轻叹一声,起身回屋,片刻,便见上官怜儿自前路寻了过来。 上官怜儿瞅见了渭宁,俏丽的脸上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欢快地喊了一声:“宁哥哥!”雀跃上前,双手搂住渭宁的手臂,折身陪着渭宁往回走。 渭宁的手臂被上官怜儿搂着,胳膊上登时传来了一丝柔软,同时,一股少女的幽幽体香扑鼻而来,直冲脑门,让他精神微醺,一丝恍惚,他不禁斜睨了上官怜儿一眼,亦见上官怜儿眉目娟秀,白皙如玉,愈发的美貌了,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悸动,甚觉温馨甜蜜,他顿时眉头一舒,心情不由明亮了一些。 上官怜儿抬头一瞥,却见渭宁正呆呆地瞅着她,目光痴痴,一脸柔情,她便冲着渭宁一个呲牙,翻了一个白眼,娇嗔道:“哎!宁哥哥,你怎么这么看着人家,没脸没皮的,也不害臊!” 上官怜儿说罢,她脸颊一热,一片绯红,微低下了头,自个儿倒不好意思起来。 渭宁见上官怜儿轻叱薄嗔的,真是娇憨妩媚,艳丽无俦,惹人怜爱,一时情动,忍不住伸手在上官怜儿那粉嫩的脸蛋上轻轻地捏了一下,但随即觉察到自己的孟浪,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连忙嘿嘿一笑,轻咳二声,嘟咙着问道:“啊!怜儿呀!我、……有我爹爹的消息了吗?” “没有!” 上官怜儿先是气恼地在渭宁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即而,神色一敛,摇了摇头,轻声回道:“不过,师父为人谨慎,足智多谋,路上又有朋友作陪,料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你就放心吧!” 渭宁虽然早知会有这么一个回答,但心中终究是抱着希望的,如今他听了上官怜儿之言,他还是心头一沉,眼神立马黯淡了下来。 上官怜儿亦知渭宁心系父亲安危,而她又何尝不记挂师父,心情亦是不佳,但她还是冲着渭宁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捏了捏渭宁的掌心,以示安慰。 渭宁自是感知到上官怜儿的善意,侧头冲着上官怜儿,亦是一个欣然的笑脸,同时,也回捏了一下上官怜儿的手心,以示释怀。 一会,回到住所,渭宁叫上官怜儿去请严瑞,书房相见。 片刻,上官怜儿与严瑞来到渭宁的书房。 渭宁给二人奉上热茶,犹疑一下,对严瑞说道:“大师兄,我爹离山之后,许久未归,而且,连个音讯也没有,我估摸着,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岔子,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我想出去找他?” “不行!” 严瑞与上官怜儿一愣,即儿,连忙异口同声地反对,声音响亮,表情严肃,态度坚决。 渭宁早就猜到二人必会反对,便眉头一竖,大声叫道:“为什么不能去呀!难道就这样干等着,我爹这是去救人,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啊!” 严瑞一个凝神,温言劝道:“掌门师弟,我们知道你担心师父的安危,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师父临别之时,将山门托付于你,并且千万叮嘱,要你看好山门,你作为一门之主,护山有责,岂可轻易离山;如今师父不在,而你又要走,要是这山上万一出了什么乱子,到时候,连一个拿主意的人也没有,可教我们如何是好?” 渭宁并未死心,烦躁地叫道:“大师兄,你说得虽然有些道理,但我爹孤身在外,音讯全无,生死不明,我们这些儿子徒弟,总不能对他老人家不闻不问,撒手不管吧?再说了,我走了,山上不是还有你们吗?凭着你与怜儿的能力,要守护好渭门的平安,那还不是绰绰有余,轻轻松松!” 严瑞神色平和,依旧柔声细语地劝阻道:“宁师弟,我们知道你忧心师父的安危,但是,即便如此,咱们也不能乱了方寸,想你自幼蛰居山上,少在江湖走动,你在外面既无人脉,又无神通,你这贸贸然地出去,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的,你要到哪里寻找师父来?所以,我劝你,你还是耐心地留在山上,保得宗门的平安,方是正理。” 渭宁见严瑞语重深长,句句在理,一时词穷,暂时不吭声了。 这时,上官怜儿插口说道:“大师兄,宁哥哥,不如由我下山去寻找师父吧?” “胡说!” 严瑞与渭宁一愣,连忙也异口同声地反对,声音响亮,神色严肃,态度坚决。 上官怜儿认真地说道:“大师兄,宁哥哥,山上有你们看着,定保无虞,而我左右无事,由我下山寻找师父,却是最最合适不过了。” 严瑞摇头说道:“怜儿,宁师弟没有下山历练过,而你又在外面闯荡了几次?那些行走江湖的经验,你同样一无所知。师父常说,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处处都是陷阱,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要是被人坑了,出了意外,那该怎么办呀!” 渭宁也是眉头一皱,柔声斥责道:“哎呀!怜儿,你就别添乱了,你一个千娇百媚、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一点行走江湖的经验也没有,让你孤身一人闯荡江湖,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坏人想要打你的主意呢,嘿嘿!让你去找我爹,谁能放心,谁敢放心呀!” 上官怜儿一笑,拍拍胸脯,自信满满地道:“宁哥哥,这个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这次出门,我会改头换面,女扮男装,决不让人识破我的女儿身的,然后,我再去寻些正派的仙门,结交一些有名望,有本事,又正直的道友,利用她们的人脉与神通去寻找师父,如此一来,我既能得到她们的庇佑与保护,而且,寻找师父,又能事半功倍,也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撞,耽误时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关关雎鸠(情爱) 渭宁摇头不迭,断然叫道:“怜儿,让你去找我爹,我不放心,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会让你下山的,你就趁早断了那个念头,死了那条心,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吧!” 严瑞也摇头劝阻道:“怜儿,你的主意虽然不岔,但是,你在外面无名无势的,想要结交那些名门弟子,谈何容易,想要让他们甘心帮你寻找师父,没有实打实的好处,更是难上加难,所以,寻找师父之事,咱们还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上官怜儿见严瑞与渭宁不但反对,而且,态度坚决,知其放她下山,绝无可能,多说无益,她便撇撇嘴,瞪了渭宁一眼,不再吭声了。 严瑞微做思忖,盯着渭宁,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宁师弟,师父乃是我们渭门的擎天之柱,他老人家的安危关系着渭门的兴衰,现在他老人家飘泊在外,生死未卜,我也实在是放心不下,这样吧!不如由我下山去寻找师父,一探究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啊!大师兄,你苦口婆心,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下山,原来这都是你在打埋伏,是你自己想要下山呀!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不带你这么玩的呀!” 上官怜儿一怔,惊诧地叫着,她脑门一片黑线,一脸被坑的表情。 严瑞一脸严肃,说道: “怜儿,我并没有否定你们下山寻找师父的主意,我只是不赞成由你们二人去冒险,因为,相较而言,师兄我经常下山置办生活,收购炼制丹药的草药,我在外面什么怪事没有碰到过,什么情况没有遇到过,不是我自夸,若论这行走江湖的经验,便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比不过我的; 再说了,我娘舅现在是茅山派的长老了,我此番寻找师父前去向他求援,看在我死去的娘亲的份儿上,他怎么也得出手帮我,到时候,我有了茅山派的助力,寻找师父,岂非容易得多了。 所以,这下山寻找师父之事,由我去做,最是合适不过了,你们就不要反对了!” 上官怜儿见严瑞分析的合情合理,无可挑剔,一时无语,便询问地瞅着渭宁。 渭宁思忖一下,眉头一舒,点点头,爽快地应道:“大师兄,你何时动身?” “寻找师父,此事宜早不宜迟,我明早就下山,免得夜长梦多,日久生变。” 严瑞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决定了,也没什么要事可议了,你们快去吃饭,我去屋里拿个东西,马上就来。” 严瑞说罢,向上官怜儿使了一个眼色,先走了。 上官怜儿与渭宁便去吃饭,饭罢,与渭宁说了几句闲话,别了,就去找严瑞,当她来到严瑞的住所,却见严瑞正站在屋檐下,双手负背,仰望星空,双眉紧皱,心事重重。 上官怜儿度步上前,将手中的饭盒搁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露齿一笑,声音明快地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去吃饭,却在这里看星星呀?” 严瑞回过神来,瞅着上官怜儿,圆润的脸上露出敦厚的笑容,上前提起石桌上的饭盒,请上官怜儿进屋,给上官怜儿倒了一杯凉茶。 严瑞坐在上官怜儿的对桌,思忖一下,然后,也不虚套,直奔主题:“怜儿,师兄这么晚叫你过来,乃是临行之前,有几句话想要跟你说说;你呢,在我们这些师兄里面,虽说年龄最小,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有一个正形。但是,师兄却是知道,其实,你这个人性子最是持重仔细了,明白事理,胸有珠玑。所以,有些话我也就只能跟你说说了。” 上官怜儿见严瑞神色肃穆,说得慎重,顿时神色一敛,正容道:“大师兄,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妹定当谨记!” 严瑞摇摇头,道:“我也没有什么要向你交代的,我只是心有困惑,想要问问你,你对师父离山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别的想法没有?” 上官怜儿自知严瑞此问大有深意,略一思忖,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来直去,沉声说道:“大师兄,实不相瞒,师父离山之事,我一直有一个可怕的猜测,为此心惊胆颤,寝食不安,既然你来问我,我也就没有什么顾忌,实话实说了,小妹我抽丝剥茧,思前想后,我认为师父离山寻弟这件事情,压根就是一个阴谋!” 严瑞眉头暗挑,问道:“你为何会有这种念头?” 上官怜儿分析道: “首先,二叔离家多年,一直音讯断绝,不知生死,为何却突地有一只仙鹤带来一块真假莫辨的玉佩来,就此勾引得师父下山,事情委实透着古怪; 其次,师父一向心思细腻仔细,这离山都那么久了,按理他应该早就来了音讯,报个平安了,可是现在连个动静也没有,这实在不是师父的行事风格, 所以,遵上所述,种种迹象表明,师父离山之事,其中定然藏着一个阴谋,否则必不如此!” 严瑞那瞅着上官怜儿的眼眸之中不由得露出嘉许之意,亦道:“师妹的意思是,有人用有可能是二叔的,也可能不是二叔的所谓的玉佩,故意勾引师父下山,然后在外面暗算师父?” 上官怜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地道:“也许是渭门的仇人,也许是赤血三宝的觊觎者;他们也许只是想单纯地谋害师父,也有可能谋害师父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而他们的真正目标却是安然山。” 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 严瑞听了上官怜儿的分析,连连点头,表示认同,想起事情如若果真如此,真是细思极恐,二人不由对视一眼,心头一颤,脸色一变,眼眸中露出惊悚恐惧来。 严瑞沉呤一下,神色一敛,脸色缓和了下来,缓缓地道:“怜儿,如果事情果如你之所料,那实在是一件凶险之事,甚是不妙,所以,在我离山这段时间,你一定要看住宁师弟,千万不可让他离山,否则为人所趁,必定大祸临头,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官怜儿神色凝重,点了点头:“大师兄,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看住宁哥哥,严守山门,等着师父与你平安归来。” 严瑞点点头,淡然一笑,道:“怜儿,如今情况紧急,刻不容缓,我决定即刻下山,你回头跟宁师弟说一声吧!” 上官怜儿点头道:“嗯!我送送你!” 严瑞自床上拿了一个包裹,收进储物袋里,出了院子,直往外走。 上官怜儿在后面相送。 上官怜儿走了片刻,说道:“大师兄,你无论找没找着师父,过了一段时间,你必需回来,免得我们担心,又要派人去寻你?” 严瑞点点头:“我晓得的。” 上官怜儿又吩咐道:“你也要经常传信回来,免得我们提心吊胆,胡思乱想?” 严瑞心头一暖,笑着重重地点点头:“怜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转瞬, 二人走至山口, 临别之际,严瑞略一踌躇,便自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来,嘿嘿一笑,柔声道:“怜儿,我上次在旧货店里淘到一把匕首,不但样式精美,品质上佳,更是一件上等的法器,最是适合你们女孩子佩戴了,再过一段时日就是你的生辰,我不在山上,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今日我就把这把匕首送你当做礼物,希望你不要嫌弃。” 严瑞说罢,就把匕首塞在上官怜儿的手里。 上官怜儿拿眼一瞅,见匕首古铜色的刀鞘,刀鞘上雕刻着一条金凤,风眼之中镶嵌着一颗红宝石,凤凰灵动精神,翩翩如生,端的是别致精美,亦非凡品 上官怜儿心中喜欢,欢笑着问道:“哎呀!大师兄,这把匕首,可真漂亮,我喜欢,它有什么名头吗?” 严瑞见上官怜儿笑靥如花,艳若春桃,心头一颤,痴痴地凝视著她,眼神之中,大有缠绵之意,他喉咙蠕动了一下,满腔心事,想要倾诉,但话儿涌到嘴边,终究没有勇气说出来。 严瑞暗自一叹,冲着上官怜儿,仅仅嗫嚅了一句:“怜儿,我走了,你、你多保重!” 严瑞说罢,手臂一抛,空中便出现一柄大剑,剑身平躺,犹如木筏,然后,他恋恋不舍地又瞅了少女一眼,硬起心肠,轻轻踏上了大剑,一个转身,御剑飞行,决然而去。 上官怜儿见严瑞说走就走,连忙冲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大师兄,你一路平安,要多多保重啊!”目送严瑞,待其身影消失在星空之中,方才收回目光。 上官怜儿仔细地品鉴一下匕首,她’铮‘的一声,抽出了匕首,冲着面前,虚划了一下,收回招式,又仔细一瞅,只见刀身蹭亮,泛着逼人的寒芒,而在其刀身接近刀柄之处,粗之可略地,铭刻着一个拇指大少的图章,图章里的铭文乃隶体书体,细瞅竟是‘雎鸠’二字。 “雎鸠、雎鸠!好雅致的名字!” 上官怜儿满脸赞许,嬉笑着点点头,不禁喃喃地咏哦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待得咏到此处,心念一闪,脑海里立马映现出刚才严瑞离开之时,目光缠绵,欲言又止的样子,她顿时明白过来,一时犹如遭受雷击一般,身子一颤,芳心大震,呆若木鸡。 此刻,上官怜儿陡然感受到严瑞的爱慕之心,心里非但没有一丝甜蜜与喜悦,反而是一阵的苦涩与怜惜。 大师兄,你是一个好男人,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正直善良的人了,我也知道你对我的一片痴心,但是、……并非小妹不识好歹,而是我心中早有它属,矢志不渝,所以,我此生就只能辜负你了!”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啊!!!…… 上官怜儿想起严瑞平素对她的关怀与照拂,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一时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情难自已,眼圈一红,脸颊不由得滑落了二行歉疚与疼惜的热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少男少女(俏皮) 大师兄严瑞也暂时离开了安然山,渭宁与上官怜儿等人除了又多了一份牵挂,生活依旧按部就班,平静如水。 这般的,又是半月过去。 这回,没过多久,严瑞就来信了,信上说,玉佩果然是二叔渭清源所寄,渭清源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他果然在外面闯了大祸,被人所囚,不得脱身,他无计可施,逼不得已,方始向渭流门寄玉求救的,师父离山不久,就找到了渭清源,但在搭救渭清源的过程中,不幸却遭人暗算,身中剧毒,如今,师父亦被安置在蜀山,拔毒疗伤,待得伤愈,不日即归,勿念。 渭宁收到严瑞的来信,得到了父亲的消息,其心大慰,消息虽然不够完美,父亲受伤了,但幸得性命无虞。 唉!还好,身上有伤,但终究会治好的,保得性命,才是万幸;只要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有团圆;只有活着,也才会有触手可及的亲情与幸福! 渭宁受到严瑞来信的鼓舞,每日里眺望父归,练功也愈发的勤奋了,他想让父亲回来之时,因为见到一个积极上进的儿子,而欢喜欣慰。 翌日。 渭宁与上官怜儿在院子里,合练一套剑法,小憩之时,渭宁倒了一杯凉茶递在上官怜儿的手中,思忖一下,淡然一笑,道:“怜儿,再过数日,便是你的生辰了,我为你准备了一件礼物,不知你想不想要啊!” 上官怜儿眼眸一亮,一口将茶水饮尽,搁下茶杯,站在渭宁的跟前,双掌并拢,摊开着手掌,平伸到渭宁的面前,嘻嘻一笑,一脸小激动地叫道:“什么好东西呀!快给我瞅瞅,快给我瞅瞅!” 渭宁犹疑一下,还是自衣袖里取出一把匕首来,重重地按在上官怜儿的手上,他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幽幽,定定地凝视着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兴致盎然地欣赏匕首,一瞥之下,一愣,脸色微变,秀眉一蹙,有些恼怒,瞪着渭宁叫喊起来:“渭宁,你怎么乱翻我的东西,你、你太过分了吧!” “谁乱翻你的东西了,我去你屋内寻你,在你床头瞅见了这把匕首,有些眼熟,一时好奇,才拿来瞅瞅的。” 渭宁见上官怜儿对匕首如此在乎,心里一阵酸涩,登时火起,不禁眉头一皱,囔了起来,但他随即觉察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神色一敛,脸色和缓了下来,强忍着不快,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拿了你的心上人的定情之物,心里不痛快了,这是要跟我翻脸吗?” 上官怜儿见渭宁冷着脸,说话怪腔怪调的,满嘴的醋味,她原本对渭宁翻看她的东西的行为有些恼火,但她心智早熟,冰雪聪明,念头一转,瞬间,明白渭宁这股无名之火是由何而来,她心中的不快,登时立马就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心里反而翻涌着无尽的喜悦与甜蜜来。 上官怜儿歪着脑袋,斜睨着渭宁,嘻嘻一笑,戏谑地反问:“咦!宁哥哥,你说话可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奇妙,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而已,你怎么确定它就是定情之物了?” 渭宁哂的一声,不屑地道:“切!怜儿,你当我眼瞎呀!刀身上不是刻有铭文吗?‘雎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意思不是明摆著的吗,不是定情之物,又是什么?” 上官怜儿翻了一个白眼,反驳道:“呵呵!恐怕是你想多了吧!只是一把匕首而已,防身之用,至于刀身上的铭文,巧合而已,那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 渭宁摇摇头,断然叫道:“怜儿,你休要骗我,这把匕首,其实是严瑞的,我见过的,如今,他把‘雎鸠’送给你,那就是在向你表白心迹,你当我不懂吗?” 上官怜儿瘪瘪嘴,唔唔一声,点头笑道:“哦!宁哥哥,原来你什么都明白呀!这么说来,你也还没有愚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嘛!” 渭宁见上官怜儿这没心没肺,嬉皮笑脸的样子,有些气恼,但是,他随即一想,亦知这男女之间的情事,既不能强求,更不能急躁,一切都得柔和着来。 渭宁神色一凝,脸色变得和蔼可亲,他正面定定地瞅着上官怜儿,眼中柔情似水,轻咳一声,轻轻地问道:“哎!怜儿,严瑞向你示情表爱,你究竟是什么态度?你有没有答应他啊!” 渭宁说的甚是小心,神色有些紧张,好像害怕碰碎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似的。 上官怜儿面淡如水,摇头晃脑,轻快地反问:“你猜!” 渭宁噎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算什么回答嘛!打太极吗?但他深知上官怜儿古灵精怪、活泼诙谐,虚虚实实,难辨其真。 渭宁呵呵一笑,脸上露出一个让人想抽的贱笑来,双手捉住上官怜儿的一只手掌,不停地摇晃着,用甜腻的声音,央求道:“怜儿,怜儿,我的好怜儿!你就别作弄我了,你快告诉了,你究竟有没有答应严瑞那个混蛋呀?” 上官怜儿本欲还要戏弄一下渭宁,但见渭宁表面上对她撒娇卖萌,故作轻松,其实,其内心一定犹如火上喷油,备受煎熬,便于心不忍。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捻了一下垂至胸口的秀发,思忖一下,幽幽一叹,喃喃地道:“唉!大师兄这次离山,自忖前路凶险,祸福难测,我跟他这一别,亦可能即是永诀,所以,他才会鼓起勇气向我……,但他走的太急,我还来不及拒绝,也不忍心拒绝,我想,待他平安归来,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将匕首还给他的,我只希望他得了这个结果,到时候不要太过伤心难过,更不要恨我才是!” 上官怜儿说罢,脸上露出了一丝歉疚与忧伤来。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之言,一颗七上八下的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在了实处,踏实多了。 渭宁长舒了一口气,欢喜不已,但他面上也不好太过显露,必究,他与上官怜儿的感情之中,还牵扯到可亲可敬的严瑞师兄。 渭宁神色一敛,慨然一叹,唏嘘着喃喃地道:“啊!大师兄,他这个人呀!敦厚热情,正直善良,对我们也是有情有义,照拂有加,是一个好人;我们呢,也一直希望他一生心想事成,幸福美满,只是……,只是爱情这等事情,却是勉强不来的,只能各凭缘份,顺其自然了!” 上官怜儿生性豁达,不是一个多愁之人,亦知面对严瑞的一腔痴情,自己实在是莫可奈何,无能为力,她惆怅忧伤了一下,一个转念,随即释怀。 上官怜儿斜眼瞥了一眼感慨之中的渭宁,噗嗤轻笑,撇了撇嘴,一脸鄙夷地道:“呵呵!宁哥哥,这话自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感觉这么滑稽可笑呢,我看你这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先前是谁一口一个严瑞,一口一个混蛋的,现在呢,见人家没戏了,立马改口了,亲热地叫起师兄来,想想,你这脸变的也忒快了吧,还有没有一点做人的节操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呼救之声(神秘) 渭宁一愣,脸颊微微一热,颇有一些尴尬,他气恼地伸手在上官怜儿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讪讪地笑道:“怜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呀!多少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给人家留一点面子嘛!你说话若是老是喜欢戳人家的心窝子,得理不饶人,将来嫁作人妇,你怎么跟你未来的相公搞好关系呀!” 上官怜儿一愣,七窍冒烟,双手叉腰,瞪着渭宁,嘟起娇艳欲滴的樱桃嘴唇,叱道:“要你管,我嫁猪嫁狗,反正又不会嫁给你这个不解风情,只会胡搅蛮缠,惹人生气的榆木疙瘩!” 渭宁见上官怜儿珠圆玉润,娇憨可爱,心里痒痒的,爱慕之极,也喜欢之极,便涎皮赖脸的叫道:“我就要管,就要管,就要管,不但今日要管,明日要管,今生今世都要管,我就像一个狗皮膏药一样粘著你,甩都甩不了,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渭宁说着,耍起无赖来,便伸手冲着上官怜儿那柔若无骨的腰肢挠去。 上官怜儿最是怕痒,见状,脸色一变,连忙尖叫着躲闪,咯咯娇笑,口中叫骂起来:“啊!……渭宁,就知道你会耍无赖,你还要不要脸呀!痒痒痒!你就知道欺负人,你别过来,啊!饶命,饶命,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痒痒痒,啊哈哈哈!……” 渭宁口里呜呀呀地怪叫着,一面张牙舞爪,不肯罢休,而上官怜儿尖叫着,一面躲闪,一面粉拳绣腿地予以还击。 一对妙龄男女,在院子里追逐嬉闹,笑声清脆,声溢于屋,好不欢喜快乐。 渭宁与上官怜儿追逐嬉闹着。 渭宁突地身子一僵,停止了脚步,下颚微仰,眉头一竖,目光闪烁,一副仔细聆听的样子。 上官怜儿见渭宁没有追击,回头一瞥,便察觉了渭宁的异样来,一愣,停止了嬉闹,抹了抹额角的汗珠,微讶地问:“你怎么啦?” “嘘!……” 渭宁中指在唇前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冲着上官怜儿一脸紧张而又新奇的表情,隔墙有耳似的,压低了声音,问道:“怜儿、怜儿,你听听,你仔细听听,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上官怜儿一怔,不明就里。 上官怜儿顿了一顿,也像渭宁一样,冲着虚空,侧耳聆听了一下,可四周除了清风吹拂树叶的声音,蛐蛐在草丛里低鸣的声音,以及远处的树梢上鸟雀的鸣叫声,却并没有听到别的异样的声音来,便瞪着渭宁,疑惑地问:“宁哥哥,你、你什么意思?” 渭宁一怔,眉头拧巴起来,惊诧地反问:“求救声呀!不是,你、怎么……你难道没有听见吗?” 渭宁瞪着上官怜儿,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上官怜儿一脸的不知所谓,见渭宁很认真的样子,又侧耳仔细地聆听了一下,依旧一脸迷糊地道:“没有什么求救声呀!你听错了吧!” 上官怜儿歪着脑袋,咬着嘴唇,用奇怪的眼神定定地瞅着渭宁,稍顿,她突地‘噗嗤’一声,呲牙一笑,道:“宁哥哥,你是不是又在装神弄鬼,胡说八道,想要作弄我呀!” 渭宁见上官怜儿不相信他,急了,连忙摇头叫道:“怜儿,我没有装神弄鬼,更没有骗你,我刚才明明听见有人在喊救命来着,为什么我能听见,而你却偏偏听不见呢,这、这也太奇怪了呀!” 上官怜儿双臂抱胸,笑眯眯地盯着渭宁,一副看戏的表情,点头叫道:“装、装,接着装,看谁会相信你。” 渭宁苦笑着叫道:“怜儿,我没装,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跟你说,你不知道,最近几天,不知怎么搞的,这一到了晚上,我一入眠,就会做着同一个梦,我梦见了一个山洞,洞里面有一个女子,她一直冲着我喊救命,喊得可凄惨了,吓得我直冒冷汗!” 上官怜儿忍住笑,很认真很认真地问:“宁哥哥,我问你,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你现在是头脑清醒,还是尚在梦中?” “现在当然是白天,我也没有……!” 渭宁一愣,知道自己一时说不清,只得闭嘴,只是一脸的苦逼与无奈。 “嘿嘿!没话说了吧!唉!连故事也编不圆满,还想骗人,真是笨到家了。” 上官怜儿指着渭宁,摇头讥笑:“好了!我不跟你鬼扯了,刚才跟你闹腾,弄得一身的汗,本姑娘要回去沐浴了。”说罢,便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渭宁见上官怜儿走人,连忙追了上去,跟在身侧,兀自辩解道:“怜儿,怜儿,你要相信我,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骗你,我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事情,这几夜,我的确老是梦见一个山洞,洞里有一个女子,一直冲着我喊救命,只是那梦境有些模糊,我瞅不清那个女子的模样……!” 能瞅清楚,那才真的奇了怪了呢! 上官怜儿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一下午,渭宁都在跟上官怜儿述说梦境之事。 但是,上官怜儿就是: 不相信,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白昼过去,夜晚来临。 渭宁吃过晚饭,便悻悻地早早回到住所,坐在床上,就着摇曳的烛火,背咏一下《通心诀》。 一会,倦意来袭。 渭宁有些支持不住了,吹熄了烛灯,和衣躺下,闭上眼脸,小憩一下,转瞬,亦就在他将眠未眠之际,他突地双眼一睁,一骨碌坐了起来。 救命!救命!救命啊!…… 呼救声! 又是呼救声! 虽然声音微弱,犹如蚊鸣,但字字可辨,句句清晰。 这一次,渭宁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意识是清醒的,绝对不是坠入梦噩中的幻觉。 渭宁眉头一竖,凝神屏息,侧耳聆听,思忖一下,便下了床,自墙上取了一把佩剑,走出屋子,就着朦胧的月色,在习习的夜风中,循着一声连着一声,间隔有序的呼救声。 渭宁一路走着,如此地被声音牵引着,七拐八拐的,竟来到了后山,路尽之处,乃是一片绝壁,绝壁之下,乃是深谷,深谷之中,夜雾蒸腾,幽暗阴森,有些瘆人。 渭宁瞅着深谷,有些犹豫,起了折返之心,但随即又被那有些魅惑的呼救之声吸引,一时奇心大盛。 渭宁本想将上官怜儿找来壮胆,一转念,亦觉夜里打扰对方实在不妥,就放弃了那个想法。 渭宁便在附近的一株参天古树的身上扯来了一根几十来丈的藤蔓,先将滕蔓的一头拴上一块巨石头,再将滕蔓扔下了绝壁,他再抓着滕蔓,脚踏崖壁,不急不燥,一步一步,稳健地顺下了绝壁,一会,身子便没入了浓雾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女尸哀求(恐惧) 一会, 渭宁向谷底顺下了几十丈,便停了下来,一手抓住藤蔓,一手自怀里掏出一颗石子来,将石子往下一扔,一息时间,‘卟’的一声脆响,声音在幽静的谷中,清脆晃荡,是石子触地的声音,而且,只是一响,凭声而辨,石子掉在实地上,硬地上,并且,没有滚动。 渭宁眉头一舒,脸露喜色,便再往下滑走了一段距离,不过数丈,他的脚掌果然踩在了谷底一块石头上。 渭宁松开藤条,抽出佩剑,左手持剑,右手手指打了一个法决,‘嘭’的一声,手指指尖上顿时燃起一团火焰,火焰金黄金黄的,照得四周数丈,一片光明,诸物清晰可辨。 渭宁又循着呼救声,凭借着火光,在阴冷寒凉的,充满了草木腐烂味道的谷底,沿着左边崖壁,就是一阵搜索。 片刻,渭宁便瞅见了一个山洞,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微弯着腰,钻进了山洞。 山洞不深,不过几十丈,就到底了,只见山洞内,除了一些石头,另外就是一个女人。 女人坐在地上,上身斜靠在左边的岩壁上。 女子一身蓝色衣衫,胸襟上血迹斑斑,约摸三十来岁,尖脸柳眉,颇有些姿色,只是此刻,她已经气息全无,生机丧尽,霍然一具死尸,若非刚死不久,尸体恐怕早已腐烂变形了。 渭宁胆子并不豪壮,他能来谷底寻人,完全是凭着一股强烈的好奇心,以及少时候他与上官怜儿曾经下到谷底玩耍过,对周边的环境的熟悉。 渭宁突然瞅见了女尸,且见女尸面朝着他,一双未曾闭上的泛着幽光的眼眸,似乎在死死地盯着他一般,让他不由得头皮发麻,寒毛直竖,而就在他紧张压抑,心惊肉跳之际,自那女尸的身上又传来了呼救之声。 妈呀!有鬼,有鬼,有鬼!!! 渭宁身子一颤,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渭宁大叫一声,立即转身便向洞外跑去,他只恨爹妈少给他生了二条腿。 渭宁踉踉跄跄的,一阵狂奔,闪电一般冲出了山洞,跑到了先前下谷之处,但慌乱之中,显然走错了地方,一时那里还能找到那条藤蔓,他一面火急火燎地来回搜寻藤蔓,一面暗自气急败坏地咒骂着,即骂女鬼,更骂自己。 那呼救之人(之鬼)自然是察觉到渭宁的离开,连忙又呼叫起来,声音甚是惶急。 “公子,别走,你别走!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公子,你别怕,我不是女鬼,我是活人,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此刻自身难保,生命垂危,只盼着有人前来救我,你若是能够救我,实乃我的再生父母,我又怎么会恩将仇报,去伤害我的救命恩人呢!……” “公子,你别走,小女子一听你的声音,便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佛家有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只需公子的一指之力,你就能救小女子于危难,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损失与伤害的,你就行行好,救救我,救救我吧!!!……” “公子,你别怕,我真的不是女鬼,我是活人,我只是遭人暗算,被困在了一个阵法里了,脱不了身了,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请你一定要救救我,麻烦你了!……” “公子,只要你救下我,小女子必有重谢,小女子现在身上还有几件异宝,极极珍贵,可以作为公子搭救的报酬; 当然,公子若是还嫌不够,要……要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以身相许,为奴为婢,做牛做马,终身服伺公子。 ……公子尽管放心,小女子虽然没有文君之才,齐姜之貌,但是不痴不傻,姿容宜人,让小女子待在公子的身边,是决不会辱没公子,让公子难堪的!” “公子,公子,你还在吗? 你在听我说话吗? 你若是听见我说话,好歹也言语一声呀! ……唔!唉!老天爷啊!……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运气怎么这么背呀!我先是碰到一个无耻下流,丧心病狂的老色鬼,遭他暗算,身陷囹圄,不得脱身,现在,现在呢,好不容易碰到公子,以为公子是一个好人,一定会助我脱离苦难的,哪知道公子居然是一个胆小如鼠,懦弱无能的衰人!我、我现在是谁也指望不上了,这真是天要亡我呀! ……我、我现在被困在这个阵法里,每天受尽折磨,不成人样,与其饱受摧残,不人不鬼地活着,倒不如遂了公子所愿,死了算了!我、我、呜呜呜!……” “啊!……,老天爷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这么残忍呀! 你怎么忍心欺负我一个孤苦伶仃,弱不禁风的弱女子呀! 你要是对我真的这么绝情,干嘛不干脆给我一个痛快得了,何必钝刀子剁肉,消遣我,折磨我呢!呜呜呜!……” 渭宁东窜西跳,火急火燎地寻找那条出谷的藤蔓,但是,那个求救的女声,却一直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念咒似的哭诉着,后来见渭宁没有回身,便干脆哭泣了起来。 哭声曲折绵长,隐隐约约的,真的是说不出幽怨、凄苦、哀伤,渐渐地竟软化了渭宁的心志,让渭宁甚是同情与怜悯,自骨子里头竟滋生出一股助人为乐的侠气来。 稍顿,渭宁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不再去理会那条该死的藤蔓了,他微仰着头,对着虚空,眼眸转动,嗫嚅着轻声问道:“姑、姑娘,你……真的不是女鬼?山洞里面的那具女尸真的不是你?既然山洞里面的那具女尸不是你,为何你会在她的身体里面说话?” 女声听得渭宁的问话,见事情有了转环,立马止住了哭泣。 女声愣了一下,哀哀一叹,用幽幽的口气,缓缓地说道:“唉!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实,山洞里面的的那个女子,乃是我的师姐。我们姐妹二人原在一个小仙门里修仙,却不料遭人暗算,师姐为了救我,身受重伤,带我逃到这里,不幸殒命。而我则被恶人锁在了一件法器里,不得自由。现在这件法器就在我师姐的身上,每次我说话之时,那声音便犹如出自我师姐之口一般,所以,才会引起公子的误会,吓着公子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乾坤之轴(神奇) 渭宁挠挠头,疑惑地问:“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公子!” 女声苦笑一声,甚是无奈地说道:“唉!小女子此刻命悬一线,奄奄一息,这生死攸关之事,岂能儿戏,还请公子相信奴家一会吧!” 渭宁见女声不但解释得合情合理,而且,声音温柔、舒缓、妩媚,就像空谷中的溪流声,悦耳至极,完全没有一丝想象之中那女鬼说话的那种该有的阴森与冷涩来,让他心里不禁多了几分好感,那些惧怕之心渐渐地烟消云散了,对对方之言更是深信不疑。 渭宁便道:“姑娘,你要我该如何救你?” 女声愣了一下,连忙带着一丝喜意地说道:“烦请公子回头,再进山洞,取出我师姐身上的法器,见到法器,我自会教你破除法器的阵眼,助我脱困的。” 渭宁听了女声的指示,这回没有一丝犹豫,便折身返回了山洞,见那女尸貌美如花,翩翩如生,问道:“喂!姑娘,法器在哪?是在你师姐的前胸,还是……?” “法器就在我师姐的左手手掌之中;法器是一个画轴,半尺来长,极好辨认,我被困在了画轴之内,你只需打开画轴,就能看见我了。” 女声提示着,即而,咯咯一笑,嘉许道:“公子,我师姐乃小家碧玉,清纯娴雅,即使她此刻身子已无生机,但只要肉身不腐,想必也是貌美如花,俏丽动人,若是歹人遇上了,必定心生邪念,肆意轻薄,而公子你却开口询问法器所在,想必是不想触碰我师姐的身子,亵渎了她吧!嗯!看来小女子眼光不错,没有看错人,公子果然是一个纯良坦荡的谦谦君子啊!”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渭宁听了对方毫无违和之感的溢美之词,心里就像冰雪寒天喝了热汤一般,那个舒坦受用呀! 渭宁心里喜欢,微微一笑,连忙依言附身轻轻揭开女尸左手的衣袖,待得瞅见了一个一尺来长的黑色的画轴,便小心地掰开女尸的手指,取了画轴。 渭宁燃起了一个火把,插在石缝里,就着火光,小心翼翼地展开画轴。 画轴完全展开之后,映入眼中的乃是一幅水墨画,画中的情形乃是一间石室,石室里只有几件简单必备的家什,在木床之上,则躺著一个女子。 女子侧躺着,面相朝外,只见她秀眉紧蹙,眼睛微眯,苍白憔悴,一脸病容,她左手上臂平放在床上,手肘支起,手掌托腮,右手手掌缓缓地揉着高隆的胸脯,一副遭受摧残,胸口绞痛的样子。 女子那睫毛深长,弯弯上翘的眼睛,随着画轴的展开,骤然一睁,晦暗的眼神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女子脸露狂喜一色,一个骨碌就自床上爬了起来,下了木床,由于激动,或者虚弱,她双脚一个落地,走了一步,身子向前直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子。 女子直起腰杆,冲着渭宁,大声喃喃叫道:“公子,您真的来救我了吗?” 女子说罢,瘦削的脸上登时滑下了二行热泪,因为激动,声音都哽咽了。 渭宁见到了画中的女子,又是稀奇,又是欣喜,稀奇的是,画中之人,居然会动,世间真有囚人藏身的图轴,而欣喜的是,既然找着了女子,自然就能够助她脱困了。 随即,渭宁神色一凝,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轻咳二声,用略带颤抖的声音,缓缓地问:“姑娘,是你在呼救?” 女子点点头,向渭宁躬身一福,脸上露出一个柔风拂面,明媚靓丽的微笑,朗朗地回道:“小女子,月氏媚儿,拜见公子!” “啊!姑……月姑娘,你先别急着感谢,我可还没有把你自图轴里给救出来呢!” 渭宁搔搔后脑勺,腼腆一笑,即而,神色一敛,说道:“对了,月姑娘,我虽然找到你的人了,也很想救你,但是,我虽然出身玄门,懂得一些小法术,可对那破阵解禁之法,却是井里之蛙,一窍不通,我既使有心救你,却也是无能为力,所以,你要想脱困,还得靠你自己,不知你可有什么破阵的法子,能否教我?” 月媚儿嫣然一笑,道:“公子,其实,这个法器,我倒是识得,要想破了这个阵法,只需公子听我讲解,依法行之,你自然就能够助我脱困了。” 渭宁一喜,连忙问道:“太好了,你说吧,我照做便是。” 月媚儿道:“公子,在这幅图画的左下角,你看到没,那里有一个刻有铭文的拇指大少的图章,那个图章就是画轴的阵眼,这个阵眼,就好比进入密室的入口,图章上的铭文就是开锁的钥匙,你用仙力轰击图章上的铭文,就像用强力砸开钥匙,只要铭文破了,门就打开了,你也自然能够救我出去了。” 渭宁点点头,低头一瞥,在图画的左下角,果然找到了一个拇指大少的图章来,黑色的图章之内,亦有二行白色铭文,而在那二行白色铭文的上面,竟有一道深深的红色虚线,那条红色虚线,就像有人用毛笔在完整的铭文上,故意歪歪扭扭地画了一笔似的,好像添笔之人甚是气恼。 “启我乾坤, 万物当拘, 入我彀中, 投生无门!” 渭宁轻声念了一遍铭文,问道:“月姑娘,就是这个图章吧!”见月媚儿点头确认,他也不再耽搁时间,将图画平铺在一块平整的大石上,距离图画三尺,扎了马步,双眼微闭,凝神静息,默念法决,仙气在体内运行一个周天,再导入掌心。 渭宁双掌掌心上下虚扣,结成一个球状,掌心与掌心的虚空之处,便幻化出一个光球来,然后,他双眼暴睁,轻喝一声,双掌冲着图画一个平推,光球便激射而出,快若闪电,准确无误地轰击在图章上。 图章受到了轰击,图画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剧烈地抖动起来,即而,图画竟自行漂浮起来,竖立在虚空之中,就像迎风摆动的旗帜,猎猎有声。 转瞬, 随着‘嘭’的一声,图画突地变大了好几倍,周身闪烁着金色的耀眼的光芒,而在那白色的铭文之上,那一条红色的虚线,也跟着变粗了好几倍,虚线一闪一闪的,就像要熔化的铁水似的,耀眼之极。 至于,那被拘禁在图画里的月媚儿,她的石屋就像遭了地震一般,剧烈摇晃起来,而她便跟着屋子一起摇晃。 月媚儿连打了几个趔趄,方才扶住了墙壁稳住了身体,一时脸色苍白,喘气嘘嘘,冲着渭宁焦急地叫喊:“公子,铭文上面的缝隙是不是扩大了,请你继续用仙力轰击图章,只要轰碎了铭文,密室便会自行打开,我也就能够从图画里逃出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章与第十章(合集):月氏媚儿 渭宁听见月媚儿的催促,连忙再次凝聚仙力,发射光球,轰击图章,每轰击一下图章,图像就剧烈地抖动一下,图章的红色虚线就愈发地赤红,愈发地粗长。 如此这般,几息时间。 渭宁连续地轰击了几次,随着‘呯’的一声,图章碎裂,整个画轴竟凭空消失了,好似从未出现一般。 此刻,月媚儿却侧卧在地,上身匍匐着,微仰着头,眉头紧蹙,咬紧银牙,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好似经受了巨大的折磨,死里逃生一般。 渭宁连忙上前抱起月媚儿,扶着她坐在一块石头上,关切地问:“月姑娘,你还好吧!” “谢谢你救我出来,我只是被法器吞噬了一些仙力与元神,而且……,我浑身疼痛,但是……,一时还死不了,我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月媚儿缓缓地摇摇头,一脸忧郁地喃喃回道,即而,双膝一曲,跪在了渭宁的面前,纳头就拜,眼含泪花,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我现在身无长物,若公子不嫌弃,我愿意为奴为仆,做牛做马,终身服伺公子,以报公子再生之德!” 渭宁倒被月媚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起月媚儿,摇头叫道:“别别别!月姑娘,你别客气,急人之难,替人解忧,乃是吾辈份内之事,你不必介意,不必介意!” 月媚儿重新坐定,捻了捻鬓角的青丝,冲着渭宁嫣然一笑,轻柔地问道:“公子的救命之恩,媚儿没齿难忘,只是媚儿至今尚不知恩人尊姓大名,如何称呼呢?” 渭宁一笑,道:“我姓渭,单名一个宁字,你别公子公子的,你就叫我渭宁吧!” 月媚儿点点头,笑道:“渭宁弟弟,瞅你的样貌,不过二十出头,年龄与我相仿,若是细究,我可能还年长你几岁,如果你不介意,不然我叫你阿宁弟弟,你就叫我媚儿姐姐,咱们姐弟相称,说起话来彼此也不生分,你瞅可好?” 渭宁一愣,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这……,好是好,这是我这个人很笨,什么都不懂,只会给别人惹麻烦。” 月媚儿喜形于色,连忙笑道:“傻瓜!瞎说不是,姐姐有你这么一个帅气的弟弟,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你麻烦呢?再说了,弟弟你目光炯炯,利索干练,一看就知乃是一个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也不像是那爱惹麻烦,到处闯祸的主儿呀!” 月媚儿说罢,站起身来,上身前倾,将脸凑近,细瞅着渭宁,龇牙一笑,亲热地追问一句:“阿宁弟弟,你说是吧?” 声音舒缓、温柔、软腻,悦耳至极。 渭宁面对月媚儿凑近的玉脸,一瞅,这会儿方才看清她的模样来,只见月媚儿鹅蛋脸型,额头光洁,柳叶细眉,玉鼻细挺,樱桃红唇,目光潋滟,好似那月光下笼罩的流淌的溪流,清澈、恬静、幽深,总之,她是五官精致,样貌出众,美丽无畴,犹若天人。 月媚儿见渭宁傻愣愣地细瞅着她,而她对自己的容貌也素来的有些自信,心中一时得意,便斜睨了渭宁一眼,妩媚地一笑,明知故问:“阿宁弟弟,你怎么啦!身子不舒服吗?” “啊!……没有,没有!我身子没有不舒服,好得很,我……只是瞅着姐姐有些面善,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所以有些吃惊罢了!没事,没事!” 渭宁被月媚儿的美色所惊艳,神魂一荡,有些失神,此刻,经月媚儿一问,心头一震,立马醒悟,亦知自己失礼,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 稍顿, 渭宁神色一敛,轻咳一声,连忙编了一个理由,进行掩饰,末了,好奇地问道:“对了,媚儿姐姐,你方不方便告诉我,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你怎么会被别人锁进了画轴之中呢?” 月媚儿受询,登时一怔,神色数变,媚眼圆睁,轻咬银牙,一脸愤恨,稍顿,方才一个凝神,气息平和地缓缓说道: “阿宁,姐姐自小在一个小仙们长大,这个小仙门叫合欢门, 门主叫于金子,于金子既是我义父,也是我师父, 于金子自小对我极好,小时候,我以为他是好人,没想到他竟是衣冠禽兽,等我长大了,不知自那天起,他居然打起我的主意来,起了觊觎之心。 有一天晚上,他便借着酒劲,闯进了我的房间,意欲非礼,但遭到我的拒绝,他恼羞成怒,便暗使手段,将我打伤,锁进了乾坤轴里,逼迫于我,我若是不从他,就永不放我出来,让乾坤轴里面的阴冥之气吞噬我的神元与仙力,要让我神魂俱丧,香消玉殒!” “畜生!” 渭宁未离山门,不经世事,心思单纯,眼中所见,尽是美好之事,那知世人之恶,此刻,他听得这等龌蹉之事,得知世间还有这等如此无耻卑鄙之徒,不禁双眼喷火,义愤填膺,咬牙切齿地喝骂一声,即而,神色一敛,又问:“媚儿姐姐,是不是你师姐也被你那个禽兽给盯上了,也遭了她的暗算了?” “不是!” 月媚儿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其实,师姐与我一相情契,亲如姐妹,那天,是她恰巧撞见了于金子对我意欲不轨,她一时情急,奋不顾身,为了救我,才被于金子打伤的,后来,她虽然带着画轴逃出了合欢门,但还是……。” 月媚儿忧伤地诉说着,随即,神色一变,抬手在脑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呼出声,怪怨地叫道:“哎呀!我真该死,只顾着跟你说着话儿,竟把正事给忘了,师姐因我殒命,抛尸荒洞,现在还没有敛装下葬,入土为安呢!” 月媚儿说罢,连忙转身踉跄着冲到师姐面前,蹲下身子,俯视着师姐,见师姐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心中大号,哀伤之极,不禁泪流满面,喃喃哭叫:“师姐,师姐,师姐……!” 月媚儿哭泣着,想要抱起师姐,但她在乾坤轴里身神受损,遍体鳞伤,身上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因此,她搂着师姐的尸身,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站起身来。 “我来吧!” 渭宁轻轻拉开月媚儿,弯腰横着抱起了女尸,将女尸放在山洞地的一个低洼之处,又脱下了外套,盖在女尸的身上,遮住了她的面容,再与月媚儿一起,挖来了泥土,捡来石头,将其掩埋,再冲着坟冢,拜了三拜,如此,也算是对死者尽了一些人事了。 “师姐,条件所限,妹妹也只能草草葬了你了,望你勿怪,希望你来世投生一个好人家,幸福平安,长命百岁!” 月媚儿双掌合十,诚心祷告,既而,叹息一声,兀自喃喃地道:“阿宁,你知道吗?其实,师姐若不是为了救我,她是不会死的。” 渭宁见月媚儿痛苦内疚,也轻叹一声,轻轻地拍拍她圆润的肩膀,柔声安慰道:“月姐姐,见你无辜受到伤害,别说是你师姐了,就是一个路人碰上,只要心存侠义,也不会置之不理的,你师姐救你,乃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的不幸殒命,只是一个意外,非你所愿,整件事情,若论过错,真正的罪魁祸首,乃是于金子那个畜生,而不是你这个无辜的伤害者,因此,你应该放下包袱,就别再胡思乱想,自寻烦恼了。” 月媚儿缓缓地点点头,侧过脸来,斜睨了渭宁一眼,柔声说道:“咦!阿宁弟弟,我本来一腔的伤心被你这么一开解,心里舒坦多了,没想到你一个帅小伙子,还挺善解人意,能说会道的。” 月媚儿说罢,冲着渭宁,眼如弯月,唇角上翘,亦是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微笑,但是,亦在此刻,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似的,身子猛地一颤,差点跳了起来,笑容消失,脸色大变,眼中露出了惊悚恐惧的眼神,连忙动作慌乱,手指哆嗦着自衣襟里掏出一个半掌来大,色泽金黄的玉玺来。 月媚儿将玉玺对着面前的虚空,轻轻一印,眼前的虚空之中,立即映现出一扇开着的石门来。 月媚儿见到石门,脸上露出喜色,立即风也似的冲进了石门内,转瞬,她又折转身来,皓臂一探,一把拽住渭宁的手腕,用力一拉,登时将惊愕之中的渭宁也拽进了石门内,而当他两一进入了石门之内,石门一关,石门就凭空消失了。 渭宁被月媚儿拽进了石门,便身处黑暗之中,二人在一片虚空之中,就是一阵旋转,而且,一直在下坠着。 转瞬, 渭宁的脚掌一顿,似乎触碰在了坚硬的地上,待得站稳了身子,一道亮光在黑暗中射了过来,甚是刺眼,他不由得连忙将眼睛一闭。 几息时间, 渭宁睁开眼睛,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之时,登时惊呆了。 只见, 艳阳高照, 白云悠悠, 树木似锦, 山峦叠嶂, 而在近处,就是一个山谷,谷内野花烂漫,蜂鸣蝶舞,怪石粼粼,溪水潺潺, 在东面的半山腰上,有一栋造型精致的木制楼阁,楼阁四周栽着许多的桃树,桃花开的正艳,红霞似的,甚是好看。 这一切都不是安然山的风光,俨然是另一番世界。 渭宁惊奇地问道:“月姐姐,这………?” 月媚儿环视了四周一眼,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说道:“阿宁弟弟,我刚才的这方玉玺,乃是一件法器,里面藏着一方世界,名叫’三秋园’,我们现在就在这’三秋园’里。” 这种事情,这种法器,渭宁只是听人说过,没有亲见,没想到今日机缘巧合,居然能够亲身体验,真是神奇啊! 渭宁不由多看了四周一眼,还伸手在虚空之中划了一下,看看这眼前的这一切可也真实,待的确定真实无疑了,便嘿嘿一声,傻傻一笑,兴奋地叫道:“月姐姐,我们真的在一件法器之内,真是的是一方世界,真是好神奇,好神奇啊!” 月媚儿瞅着渭宁这没有见过世面的一派的天真懵懂的样子,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但是,随即,她面色一变,花容失色,樱唇一张,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然后摔倒在地,登时就像热锅上的泥鳅一般,在地上翻滚弹跳起来。 月媚儿就像被什么东西正撕咬而饱受摧残似的,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双眼赤红,嘶声嘶吼,双手在身上抓挠,又在地上拍击,样子好不骇人。 渭宁登时被月媚儿痛苦的样子给吓着了,傻愣傻愣的,待的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却不敢上前,连忙惊恐地叫喊起来:“月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月媚儿一面呕血,一面在地上打滚,转瞬,弄的一身的血渍与尘土。 如此这般, 月媚儿挣扎了一会,她仰面躺着,身子突地一挺,腰身悬空一僵,几息时间,身子一软,死蛇一样瘫在地上,身子汗透,微微抽搐,头发散乱,双眼无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那样子就像离开水源的濒临死亡的鱼。 渭宁见月媚儿不动了,连忙扑向前去抱住了月媚儿,撩开月媚儿脸上的乱发,一脸关切,柔声问道:“月姐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我没事,谢谢你!” 月媚儿咳嗽二声,有气无力地道:“阿宁弟弟,麻烦你将我抱回前面的那栋楼里,我想洗洗身子!” 渭宁瞥了山谷之内的阁楼,点了点头,抱起月媚儿,快步如飞,一阵疾行,进了山谷,进了木楼,登上二楼,一脚踹开楼门,冲进了里面,找到了一件装饰精良,香气扑鼻的卧室,将月媚儿放在了床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一章与第十二章(合集):千叮万嘱 渭宁给月媚儿弄来了浴桶与热水,即而,走出了月媚儿的卧室,关上了外屋的大门,也打了一盆热水来,在楼下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也将自己仔细地清洗了一番,然后,便安静地坐在了楼梯上,四下一瞥,这会儿,方才注意起‘三秋园’周围的环境来。 阁楼的四周都是一些小土山包子,虽然不缺树木花草,飞禽走兽,但是,都是一些寻常货色,值不得惊喜,微微显的突兀的是,四周方圆数里,无路无田,更无居舍人家,却独独在这个小山沟里,有一个院子,一栋阁楼; 院子里种植了一些桃树,桃花开得正艳,繁繁密密,轻笼云霞,而在这些桃树的环拥之下,是一栋木质阁楼,阁楼被粗大的原木说,让她来照顾你呀?” 渭宁说罢,连忙又加了一句:“月姐姐,你放心,怜儿人很好的,她一定会答应的。” “不行!” 月媚儿听了渭宁的提议,脸色大变,断然拒绝,情绪颇有一些激动地叫道:“阿宁,此事万万不可。首先,我的仇家于金子至今还在逍遥法外,对我贼心不死,他耳目众多,手段了得,要是一个疏忽,让他知晓了我的下落,我就休想再过安生日子了!” 渭宁见月媚儿说的句句在理,仔细周全,思忖一下,便打消了将月媚儿之事告知上官怜儿的念头,他瞅了瞅窗外,道:“月姐姐,在你这‘三秋园’里是白昼,在法器之外,乃是黑夜,你的身子既然暂时无碍,那我就先回去了,免得出了差错,引人怀疑,等我将外面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我每天自会抽空前来看望你的。” 月媚儿点点头,便教了渭宁自由出入‘三秋园’的法子,起身相送渭宁,一路又叮嘱渭宁多遍,要他严守今夜之事。 渭宁只得点头不止,连连应允。 月媚儿直将渭宁送出‘三秋园’,方才止住了脚步,她柔软窈窕的身子慵懒地斜靠在院门门框上,瞅着渭宁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三章与第十四章(合集):请你帮忙 渭宁离开了’三秋园’回到安然山的住所,天尚未亮,就去睡觉,可是想起今夜的奇遇,一时又睡不着了,胡思乱想,辗转反侧,东方泛白,方才入眠。 接下来的日子里。 渭宁便一直偷偷地溜进’三秋园’里照顾月媚儿,所谓日久生情,他与月媚儿的关系变得非常的亲密,无话不谈,不知为何,有时候月媚儿不在身边,心里甚是牵挂想念的。 渭宁想起月媚儿,欢喜温暖之余,同时内心又会隐隐不安,因为他想将月媚儿的事情告诉上官怜儿,但见月媚儿不许,数次话到嘴边,都被他硬生生地咽回去了,而随着他与月媚儿关系越发亲昵暧昧,他更是隐隐担心,害怕美色面前把持不住,自己会做出越轨之事,从而对不起心爱的上官怜儿来。 渭宁与月媚儿在一起,既感到新鲜快乐,又感到诱惑与危险,有时候,他想摆脱这种状态,但他就像中了邪一样,沉湎其中,大玩暧昧游戏,自得其趣。 月媚儿一直想方设法不着痕迹地缠着渭宁,借口教授渭宁法术,与渭宁没话找话,不停地旁敲侧击,打探渭流门的情况,包括渭流门的各色人物,没过多久,她就将山上的情况,搞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一日,月媚儿提到了上官怜儿,便盯着渭宁,意味深长地笑问道:“你小师妹上官怜儿,她、她是不是很聪明,很漂亮,很可爱?” 渭宁笑着点点头,一脸得意地道:“那是!” “她是不是很喜欢你?” 渭宁一愣,虽然觉得月媚儿问的突兀,略一思忖,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月媚儿凑近渭宁,微仰着脸,目若幽潭,定定地盯着渭宁,缓缓地问道:“……那你爱她吗?” 渭宁又是一愣,他骚骚后脑勺,嘿嘿一笑,笃定地点点头,一脸的羞涩与甜蜜。 月媚儿凝眸一下,收回目光,唇角微翘,淡淡一笑,却摇头道:“阿宁,你的确爱着你的怜儿妹妹,但是,你爱的还不够深啊!” 渭宁一怔,讶然问道:“为什么?” 月媚儿道:“因为你刚才回答的时候,你犹豫了!” 渭宁默然,诚如月媚儿所言,刚才在回答问题的时候,他的确有那么一刻的犹豫,那是因为当他瞅着面前的月媚儿的那张精致的面容以及探询的目光时,他突地心头一颤,居然有些发慌,混不愿月媚儿知道他的恋情,而怕失去什么似的,便不由自主地犹疑了一下。 月媚儿四下一瞅,嘀咕道:“怪不得有蚊子,原来檀香燃尽,忘了续上了。” 月媚儿便去给香炉里续上香火,一时室内白烟袅袅,甜香幽幽,沁人心脾,令人醺醺。 月媚儿续燃了香火,复又坐下,呡了一口茶水,与渭宁闲聊了一会,突地眉头一蹙,脸色一变,似有痛苦之感。 渭宁察觉了月媚儿的异样,关心地问:“月姐姐,你身上又不舒服呀?” 月媚儿摇摇头,故作轻松地一笑,稍顿,眉头锁得更紧,迟疑一下,终究忍不住轻声说道:“阿宁,姐姐,……姐姐有一件难事想请你帮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渭宁笑道:“月姐姐,你别客气,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照办。” 月媚儿点头微笑,即而,脸色微红,神色颇有一些扭捏,轻声说道:“阿宁,……事情是这样的,姐姐身子有些胀痛,想请你给我按摩按摩;当然仅限于我的背部。” 渭宁突然听了月媚儿的要求,一愣,瞅着月媚儿优美的身躯,脑袋里面一阵发懵,脸儿登地红了。 月媚儿见渭宁一阵发懵,犹豫不决,便站起身来,风情万种地一笑,缓缓上前,伸出柔白温润的手掌,轻轻地握住渭宁的双手,手指拇指且在渭宁的掌心里轻柔地揉搓按捏,凑过脸去,吐气如兰,在渭宁的耳根处,声音娇媚地轻轻道:“阿宁,好弟弟,别那么小气嘛!你就答应姐姐,帮帮姐姐嘛!” 月媚儿便牵着傻愣傻愣的木偶似的渭宁走进来她的卧室。 月媚儿走至床前,松开渭宁的手掌,就好像渭宁不是男人,又或者渭宁根本不存在一般,便自己开始宽衣解带,褪脱起衣衫来,她动作舒缓,神色恬淡,自自然然,落落大方,转瞬,一具只觉内衣的女性躯体就呈现在渭宁的面前。 渭宁轻呀一声,脸颊一热,一片紫红,连忙收回那偷偷在月媚儿身上逡巡的目光,别过脸去,一颗狂跳的心都快要蹦出胸腔了,哪里还敢去触碰月媚儿的身子。 月媚儿趴在了床上,拉过被褥,遮下身,回头见渭宁涨红着脸,神色紧张,僵在了床边,不敢动弹,便‘嗤’的一笑,娇媚地叫道:“喂!我的傻弟弟,你还愣着干嘛?姐姐现在身子痛,背上发凉,很不舒服,你还不快点来帮帮姐姐,你若是还不来,姐姐可就生气,再也不理你了!” 渭宁见月媚儿居然将外衣脱了,啊的一声,讶然问道:“媚儿姐姐,按摩就按摩,你、你为什么要…………?” 月媚儿平淡如水,嫣然说道:“少了一些衣服的阻碍,按摩起来会比较舒服,怎么,难道你见到姐姐这样,还会心生邪念,欺负姐姐不成?” “没、没有!” 渭宁红着脸,连忙否认,但本想拒绝月媚儿的要求,但一个毛头小伙子,定力不足,在月媚儿这样一个大美人的略带挑逗的央求之下,他明知不妥,但哪里抗拒得了,便迷迷糊糊地给月媚儿按摩。 渭宁的手指在月媚儿的白皙的脊背上,动作轻柔,一丝不苟地按摩着,一时收敛心神,倒也不敢心存邪念来。 渭宁为了放松心情,避免尴尬,思存一下,问道;“月姐姐,我心里存着一个疑惑,一直想要问你,不知你可否直言相告?” 月媚儿测过脸来,盯着渭宁,笑呤呤地道:“你问吧?” 渭宁问道:“月姐姐,我一直没有想明白,你被困在乾坤轴里,急需有人救你,那么,应该知道你困境的人越多,你获救的机会也就越多,可是,我跟怜儿在一起之时,为何怜儿听不见你的呼救声,而独独只有我能听见呢?” 月媚儿一愣,即而,嫣然一笑,回道: “阿宁,你有所不知,无论是人还是神,一旦被锁进了乾坤轴里,轴内之人就算喊破喉咙,轴外之人,也休想听见; 我被于金子老贼锁进了乾坤轴里,原本身陷绝境,投生无门,幸得我师姐及时抢到乾坤轴,而且师姐她还拼尽全力,轰击了阵眼,虽然阵法没有被她轰破,但阵眼受损,出现裂缝,我的一丝神识方才得以钻出乾坤轴,四处求救的; 哎!只是可惜,那阵眼的裂缝太少了,神识难以尽透,加之,乾坤轴之内的阴溟之气,每天都在吞噬我的元神与法力,使我的身子异常地虚弱,神识也自是如此,没有办法,我只得使出更耗元神的锁音之法,定点传音,来让别人听到我微弱的呼救声了; 我被师姐慌不择路地把我带到了这里,第一次释放神识寻找救命之人时,恰好碰上了你,我见弟弟你目光澄澈,质朴良善,不似奸邪之徒,一时动心,就对你使了锁音之法,因此,这也就是为何我的呼救之声,只有你能听见,而别人听不见的原因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五章:假身玉人(术法) 渭宁点头,焕然笑道:“我明白了,这就好比,一碗粥怎么也得能让人对付一餐,若是让多人分食,却是一点也不,知道吗?” 渭宁与上官怜儿青梅竹马,关系亲密,同时,他也深知上官怜儿高洁的人品,即便将月媚儿之事告知,也不会坏事,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顿觉不将月媚儿之事告知上官怜儿,似乎有些不妥。 但是,在那一刹那。 渭宁又一丝犹豫,转念想着,此事毕竟关乎月眉儿的性命,如果月媚儿不愿意,自己也没有足够的理由去违逆对方的意愿来,于是,他点点头,没有异议。 “阿宁,你休怪姐姐啰嗦,只因此事关乎姐姐的性命,疏忽不得,现在除了你,在这世上,姐姐谁也不敢轻易接近,谁也不会相信了。” 月媚儿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阿宁,其实,你有所不知,姐姐在那乾坤轴里伤了元神与筋骨,伤势非常严重,姐姐需要在此将养好长一段日子,而在疗伤的这段日子里,自然便少不得要麻烦你来,那么,在你照顾姐姐的这段时子里,为了防止露出马脚,惹人怀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姐姐有一个幻行隐真的法术想要教你,不知你想不想学?” 渭宁好奇心重,什么东西都想尝试一下,听说月媚儿要教他小法术,自是万分乐意,连忙欢笑着,点头不已。 月媚儿一笑,自怀里掏出一个玉人来,那玉人不过五寸大小,通体晶莹,没有五官,在那玉人的眉心中间有一个小凹洞。 月媚儿将玉人递给渭宁,叫渭宁滴一滴血在玉人的凹洞里,再叫渭宁跟她默念起来: ”吾是吾,吾非吾,是吾非吾,是是非非,是非莫辩!“ 渭宁跟着月媚儿默念三遍,念毕,手中的玉人通体闪烁红光,连闪三下之后,玉人就消失了,即而,在对面的椅子上便凭空多了一个青年男子来,那男子正自斜躺在椅子上,双眼紧闭,酣然大睡,鼾声大作,睡得好不香甜。 渭宁见那玉化之人眉目俊雅,皮肤白皙,赫然就是另一个自己,而且,与他毛发不差,翩翩相生,与他相易,难辨真假,一时又是新奇,又是欢喜,不禁起身快步走了过去,附身将眼睛移近玉化之人的脸容不过五寸,饶有兴味地仔细地打量凝视着。 片刻,渭宁童心大作,竟伸手在那玉化之人的脸上,轻拍起来,嘿嘿一笑,口中叫喊起来:”喂!小子,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醒醒,快醒醒!“但叫了好一会,那玉人也不曾在睡梦中清醒过来。 月媚儿轻掩着嘴,‘嗤’的一声,笑道:“阿宁,你别叫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咙,它也不会醒来的。” “为什么?” 渭宁随即明白,问道:“就没有比他更有趣的了?比如能够蹦蹦跳跳,与人说话干活的那一种?” 月媚儿道:“有倒是有,只是那需要很高深的法术才能办到,我的法力有限,现在仅能达到这种地步了,我教你变出一个睡人来,就是让你下次来的时候,好有一个假人顶替你在房间里睡觉,那样即便你小师妹前去找你,也不会疑他,生出什么岔子来。” 渭宁点点头,问道:“月姐姐,你教我这个变假人的方法倒也简单,现在假人我是变出来了,但是,一旦我回去了,我又该如何将这个假人给撤下来呢?” 月媚儿道:“你先用自己的血,在假人的眉心上印一下,再跟我念咒,假人自然就撤了。” 渭宁只得又咬破中指,在假人的眉心抹上自己的一滴鲜血,心里却嘀咕着,这起咒也要用血,解咒也要用血,这每天要是弄上几回,非得血亏不可,而且还只是弄了一个磕睡虫,一点也不好玩。 月媚儿自是不知渭宁心中所想,神色一敛,开始教渭宁解咒: “尔真尔,尔假尔,真尔假尔,真真假假,去假存真!” 渭宁跟着月媚儿默念三遍,那假人果然化作一团青烟,变回了小玉人,回到了渭宁的手中。 月媚儿叮嘱道:“阿宁,其实,这套幻行隐真之法,非常玄妙,练到致臻境界,只需起咒,点石成金,顺手捏来,可化万物,便是那大罗神仙,亦不过如此,只可惜,法术虽妙,但你我所学,不过皮毛,要想幻行隐真,须得借助这个玉人儿,才可起法,所以,你要将这个玉人儿收好,莫要遗失,否则,这套法术,你就算白学了。” 渭宁本来还有些轻慢之心,听得月媚儿讲解幻行隐真之法的玄妙,心里痒痒的,甚是神往,连忙将玉人收好,坐在月媚儿的身边,向月媚儿讨教幻行隐真之法的妙处来,二人相谈甚欢,过了好一会儿,渭宁方才意欲未尽地起身告辞。 渭宁走至楼门口,却被月媚儿叫住了,他回头问道:“月姐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月媚儿走到渭宁的跟前,伸过鼻子,在渭宁的身上嗅了一嗅,摇头道:“阿宁,你现在还不能回去?” 渭宁讶然问道:“为什么?” 月媚儿道:“你身上有我身上的香味,你这样回去,把细的人闻到,容易看出破绽,会给我带来灾难,你得在这里把衣服上的香味除去,如此回去,方的妥当。” 渭宁轻‘啊’一声,挠挠头,苦笑道:“月姐姐,你也太小心了吧,哪有这么巧的呀!” 月媚儿神色一凝,无奈地道:“阿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也别怪姐姐多心,姐姐这也是被身边的人给坑惨了,姐姐是怕啊!” 渭宁道:“我听姐姐的,只是你这里可没有我的换洗衣服呀?” 月媚儿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姐姐早就想到了这件事儿,昨夜我自储物袋里翻出来一匹与你身上这身衣服一样颜色的绸缎来,连夜给你赶制了一身,你去换了吧。” 月媚儿进了卧室,将新衣拿出来递给渭宁,道:”旧衣就放在这里,我给你洗洗,下次再行替换。“然后,走出了卧室。 转瞬,渭宁将衣服换了,走到大厅,站在月眉儿的跟前,仔细地瞅了一下自己,嘿嘿一笑,点头赞道:”月姐姐,你给我做的衣服,不但颜色一致,便是款式与针脚与我原来的那一套,也是毫无二致,一模一样,你可真是能干啊!“ 月媚儿帮渭宁捻捻衣角,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渭宁,嫣然一笑,点点头,满意地赞道:”嗯!不错,穿上挺精神的,有几分帅气,让人喜欢。“ 渭宁一笑,道:”姐姐,没什么事儿,那我可真的回去了?“ 月媚儿点点头,笑道:”今日没事了,你先回吧,明日记得早点来,没你陪着姐姐,姐姐一个人呆在这里,心里发虚。“ 渭宁点点头,这次方才在月媚儿恋恋的目光中,暂时离开了三秋园,回到住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六章至第十七章:极致诱惑(美艳) 如此这般。 渭宁白天身在渭流门说话吃饭,修炼干活,一切泰然,但是,一到了晚上,他便偷偷地溜进‘三秋园’里与月媚儿厮混,跟月媚儿一起修炼法术,嬉戏打闹,二人无话不谈,举止亲昵,关系愈发融洽亲密,一日不见,彼此颇有一些牵挂来。 这般的,转眼半月过去。 此日,渭宁又溜进了‘三秋园’,在阁楼里却没有见到月媚儿,但在其卧室里面的墙壁上,又瞅见了几幅仕女图。那些仕女皆是月媚儿的画像,图画中的月媚儿,其一身奇装异服,半裸着身子,香肩、玉背、皓臂、雪腿;或立、或卧、或坐;或喜、或悲、或怨,真是眉目含春、风情万种。 渭宁饶有兴趣地将月媚儿的画像逐一地浏览一番,尤直对画像中的月媚儿那半露的酥胸,以及大腿之处,目光都不由得停留了一下,暗自感叹着月媚儿的美艳,怦然心动,脑中竟滋生一丝欲念来,随即,他亦自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惊慌地瞥了一下四周,然后,逃也似的跑出了阁楼。 渭宁站在院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方才揣揣地去寻找月媚儿。 一会,渭宁便在后山的一处小土坡上,便瞅见了月媚儿的纤秀的背影。 月媚儿双臂抱胸,极目远眺,秀眉微蹙,心事重重。 渭宁愣了一下,方始慢慢走近,脱下外套,披在月媚儿的身上,笑道:“月姐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风大,你身子虚,小心着凉!” “阿宁,你怎么这时才来,姐姐想你了,心里很是烦闷,便出来走走啰!” 月媚儿侧脸一笑,眼睛形成一道眉月,媚态横生,美丽动人,然后,皱皱琼鼻,轻声道:“阿宁,姐姐身子有些凉,你能抱着姐姐吗?” 渭宁对月媚儿跟他说话之时,语气之中,常常带着一丝娇媚与暧昧,似含挑逗,渐渐地倒也习以为常了,心里早就没有了当初时的尴尬来,但是,此刻当他听得月媚儿拥抱的要求,还是有些迟疑与抵触。 渭宁自觉与月媚儿的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平白无故地搂抱对方,实在不妥,更何况,他心里已经有了上官怜儿,他不会做对不起怜儿之事,所以,他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动作。 月媚儿见渭宁一脸为难,一笑,却反转身子主动搂住了渭宁,将脸贴在渭宁的胸膛上,娇嗔地道:“阿宁,你真是一个呆子,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姐姐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姐姐身子冷,你就抱抱人家嘛!” 渭宁心身皆是一颤,愣了一下,连忙双手捉住月媚儿的香肩,微微向外一推,叫道:“月姐姐,你别这样,你要是冷,那咱们就回去吧!” 月媚儿手臂一紧,反而搂紧了渭宁,稍顿,方才松开了渭宁,斜睨了渭宁一眼,吃吃一笑,随即,脸颊绯红,‘哦’了一声,便牵着渭宁,迈步先行,往住所走去。 渭宁又不是真的不解风情,更何况意志薄弱,面对月媚儿的暧昧挑逗,忐忑之余,竟也微微心动,但每存邪念,他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上官怜儿来,便暗自凛然,收敛心神,摒除欲念,心智澄明些许。 渭宁偷瞄了月媚儿一眼,微微地甩了甩手臂,想要甩开月媚儿的牵握,但试了几次,怕伤着月媚儿的自尊心,又放弃了。 月媚儿与渭宁回到了住所,月媚儿却硬拉着渭宁在她的闺房的小桌旁一坐,二人闲聊了一会,渭宁便想要回去,但却受到月媚儿的一再挽留,渭宁便又陪了月媚儿一会。 月媚儿见渭宁心神不宁,坐卧不安,便神色一敛,黯然问道:“阿宁,你是不是嫌弃姐姐了?” “没有呀!” 渭宁见月媚儿问的突兀,一愣,讶然道:“月姐姐,你怎么啦,你为何问的如此奇怪呀?” 月媚儿定定地凝视着渭宁,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稍顿,她却突地低头,双手捂脸,竟泪水长流,哭泣有声。 渭宁倒被月媚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先是一愣,即而,惊诧地问道:“月姐姐,你、你这是怎么啦!” 月媚儿依旧哭泣着,口里哀哀地道:“阿宁,姐姐要死了,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什么!” 渭宁听了月媚儿一言,心头一颤,脸色一变,着急地问:“月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体内的血蛊还没有剔除干净吗?” 月媚儿哭泣了一会,收起悲声,抹尽脸上的泪水,抬起头来,对渭宁哀伤地道:“阿宁,你不知道,我在乾坤轴里饱受里面的阴溟之气的摧残,现在,我虽然逃出了乾坤轴,但体内残留的阴溟之气,却是跗骨入髓,无法清除,那些阴溟之气,就像冬眠的虫子似的,睡一会就会醒来,然后在我的筋骨里流窜游走,让我浑身疼痛,苦不堪言啊!” 渭宁瞳孔一缩,脸色大变,‘啊’的一声,满心惊悚地叫道:“什么!这……,那、那不就是另一种血蛊吗?” 月媚儿一脸悲戚地点点头。 渭宁脸色数变,稍顿,神色一敛,平复一下激动地心情,探询地问:“有什么解救的法子吗?” 月媚儿犹豫一下,点点头:“法子吗?有倒是有,只需外人外力将仙力度进我的身体里,将我体内的阴溟之气逼出体内即可。” 渭宁舒了一口气,笑道:“既然如此,那还不简单,我现在就传度仙力给你,将你体内的阴溟之气清除即可。”说罢,就要给月媚儿传度仙力。 月媚儿连忙摇头摆手,着急地叫道:“阿宁,你停下来,你听我说,你这样是没用的!” 渭宁眉头一皱,讶然道:“月姐姐,你不是说这个法子有用吗,怎么又没用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嘛!” 月媚儿摇头苦笑道:“阿宁,阴溟之气乃是妖器之中三大煞气之一,最是厉害了得,人神一旦沾上,跗骨入髓,不死不休,若想将其清除,除非能给患者洗髓煅骨,重造经血,而要想给人洗髓煅骨,经血再造,又非得拥有无上神通与无极仙力不可,否则,一切努力,皆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 渭宁听得月媚儿解释,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登时神色尴尬,脸颊微热,稍顿,便一脸歉意地道:“月姐姐,对不起,我才疏学浅,仙力稀薄,恐怕帮不了你了,不过,吉人自有天相,天无绝人之路,你也不必焦心,我们一定想出办法来救你的,我渭宁功夫不行,但只要你需要,你知会一声,我就算给你烧水跑腿,那也是可以的。” 月媚儿听了渭宁的安慰之言,她见渭宁淳朴善良,甚是感动,眼含热泪,定定地凝视着渭宁,随即,便伸出双臂穿过渭宁的腋下,将渭宁紧紧搂住,下颚搭在渭宁的肩膀上,脸颊贴着渭宁的脸颊,轻轻摩挲,感慨地道:“阿宁,你真好,你真好!” 渭宁脸颊感知了月媚儿脸颊的粉嫩,心头一颤,身子一僵,随即,连忙双手捉住月媚儿的肩膀,将月媚儿微微向外一推,为了转移注意力,避免尴尬,口中说道:“月姐姐,既然阴溟之气如此厉害,你可千万不可耽误,须得尽快找到法子,清除才行,不知你今后要作何打算?”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命不该绝,自会有人救我,若是阳寿不昌,也就只能认命了!” 月媚儿唇角抽搐,绝望地喃喃道,稍顿,她松开手臂,离开了渭宁,拢拢头发,四下一瞥,吩咐道:“阿宁,姐姐现在身子疼痛,你快去把宁神香点上,这些宁神香是我亲自配制,有凝神镇痛之功效,我闻着舒服,你要多点几圈哟!” 渭宁便遵照月媚儿的吩咐,在卧室的四角成排地挂上了蒲扇般大的檀香来,足有十来圈,再一一燃上,片刻,室内便青烟袅袅,浓香沁鼻,闻之让人,如清酒小酌,其意醺醺,筋酥骨软,周身舒坦。 “阿宁,姐姐身子疼痛,浑身泛力,我想躺下来休息一下。” 月媚儿便起身走近木床,和衣躺在了床上,她向床内挪了挪身子,拍着空出来的床位,脸颊晕红,嫣然一笑,冲着渭宁轻声叫道:“阿宁,躺到姐姐的身边来,姐姐想好好跟你说说话儿。” 月媚儿等了一下,见渭宁傻愣傻愣地盯着她,她便起身,主动拉着渭宁,让渭宁紧挨着她躺下。 渭宁魂不守舍的木偶似的就躺在了月媚儿的身边,身子激动的微微颤抖。 一会,月媚儿突地转过身子,正面一把搂着渭宁,殷红温软的嘴唇主动压在了渭宁的嘴唇上,就深情地亲吻了起来。 渭宁身子一颤,待的回过神来,欲念如织,便反客为主,狂吻起月媚儿,即儿,翻身压在月媚儿的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八章:此生勿忘(香艳) 渭宁糊里糊涂地睡了月媚儿,完事,待得清醒过来,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了。 渭宁有些惊慌,敷衍了一下月媚儿,就逃出了’三秋园’,他头脑混乱,失魂魂落魄地在后山转悠,后来,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上官怜儿的院外,他又在墙根外徘徊了许久,方才折返,心中并且下定了决心,以后不再去见月媚儿了。 但是,没有坚持几天,渭宁又偷偷溜进了‘三秋园’。 渭宁瞅见了月媚儿所居的小楼之时,想要上楼,脑海里立马又印现出上官怜儿明媚的笑靥来。 渭宁心头一颤,又是内疚,又是痛苦,暗暗地咒骂起自己来,身子一顿,哪里还能向前迈上一步。 渭宁愣愣地站在楼下,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好一阵犹豫,好一阵纠结,一会,不由暗自一叹,便咬咬牙,毅然转身,便要折回住所,不再来招惹月媚儿了。 渭宁转身便走,就在其即将要走出院子之时,随着铮的一声,自楼内传来了琴声。 琴声先是一声,即而,又是数声,都是单音,显是有人在调试琴弦,如此,连响了数十声之后,琴声静寂了片刻,方才又重新响了起来,只是这一回琴声演奏出的乃是一曲完整的曲子,同时,有一个女声合着琴侓,开始咏唱起来: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女声清雅柔媚,带着一丝哽咽,和着悠扬舒缓的琴声,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曲声缠绵浓郁,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怨与忧伤,尤如黄莺夜啼,声透雨林。 渭宁听得月眉儿的哀绵之音,感知到曲子之中蕴含的相思之情,心头一颤,整个人登时都痴了,心中那压抑着的对月眉儿的思念与情欲,就像着火的油脂一般,嘭的燃烧了起来,无法熄灭。 渭宁心情突地激动亢奋,连忙转身,魔症了似的,精神有些恍惚地,缓缓地踏上了月媚儿的楼阁,推开虚掩的楼门,站在门口,其意怯怯地向屋内瞥了一眼。 月媚儿薄施脂粉,一袭白衣,正侧坐在窗前,手指灵动,拨动琴弦,一面弹琴,一面歌咏,阳光自窗外斜照在她的身上,微风拂过,吹扬起她一头如瀑青丝,琴头还燃着檀香,白烟袅袅,此情此景,映衬的她,飘飘若仙,颇有出尘之意。 渭宁凝了凝神,轻咳一声,缓缓地渡步进屋,倒了一杯热茶,搁在月媚儿身边的茶几上,再盘腿坐在月眉儿的身侧,斜仰着脸,定定地盯着月媚儿略显消瘦憔悴的玉脸,一阵心痛,待其一曲唱罢,连忙将茶水递在月眉儿的面前,讪讪一笑,柔声说道:“媚儿,口渴了吧,喝茶、喝茶!” 月媚儿并没有接渭宁递过来的茶水,目不斜视,冷哼一声,起身便进内屋去了。 渭宁碰了一个大冷脸,神色有些尴尬,他愣了一会,便鼓起勇气,起身跟着进了月眉儿的闺房。 月媚儿已经躺下,外衫褪去,仅系肚兜,由于她面朝床内,侧身而卧,被褥仅仅盖住下半身,大片的背脊便裸露出来,只见她肌肤雪腻,嫩滑如玉,端的诱人。 渭宁走近床边,附身一瞅,见月媚儿的玉脸被手掌盖着,看不清她的表情,便嘻嘻一笑,轻声问道:“媚儿,你睡啦!” 月媚儿又冷哼一声,没有搭话。 渭宁又赔笑道:“媚儿,你生气啦,其实,我时时刻刻都在想着你,想来看你,只是最近太忙了,抽不出时间,这不,我一得空闲,不就来找你了吗?” 月媚儿依然不吭声。 渭宁便脱下鞋子,也侧躺在月眉儿的身边,伸出手臂,轻轻搂住了月媚儿,便腆着脸,陪起软话来,无师自通地说着甜言蜜语,一会,还低头亲吻其光洁的香肩来。 月媚儿手肘向后一撞,顶住了渭宁的下颚,轻声叱道:“流氓!” 渭宁不知月眉儿的真实想法,害怕事与愿违,弄巧成拙,连忙停止了轻薄,不敢放肆,又在其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笑着,发动柔情攻势,可又过了一会,见月媚儿不言不语,毫无反应,甚觉无趣,心中温怒,突地闭口不言了,杵了一会,轻叹一声,一脸落寞地喃喃道:“……你、你既然困了,那就睡吧,等你气消了,回头我有空再来看你。“ 渭宁便下床穿鞋,准备离开,但随即却听得月媚儿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渭宁一怔,心中一软,回转身来,站在床边,冲着月媚儿苦恼地道:”媚儿,你好端端的,你干嘛要哭,你这是干什么嘛?“ 月媚儿闻言,心中更是委屈,哭得更凶了。 好啦、好啦!我不走了,我陪着你,你别哭了,好吗?“ 渭宁心慈,见不得女人哭,尤直是喜欢的女人,他见月眉儿哭得愈发厉害,心里更加慌乱,连忙又躺回了床上,搂住月媚儿,柔声道:媚儿,我这几天没来看你,的确是我的不对,但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向你认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嘛,难道你还想要我抽自己的耳光不成?” 月媚儿抽抽噎噎地止住了哭泣,转过身来,面对着渭宁,用有些浮肿的眼睛盯着渭宁,眉头紧蹙,余怒未消地,幽怨地道:“渭宁,我月媚儿虽然不是什么豪门闺秀,金枝玉叶,但好歹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正经女子,你利用人家对你的一腔柔情,玩弄了人家的身子,事后却不想承担责任,对我避而不见,你说,你是不是太不应该了,你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承你所言,你便当着我面,抽自己三个耳光,作为处罚,如此,我方才信你。” 渭宁一怔,笑着问道:“真的要打?” 月媚儿表情严肃,非常笃定地缓缓点头:“嗯!要打,而且要打重一些。” ”桃花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博美人一笑,别说三个耳光,便是将我千刀万剐,我也心甘。“ 渭宁见月媚儿盯着自己,似笑非笑的,很认真的样子,一愣之下,便欣然一笑,拍着胸脯,点点头,调侃着,豪迈地道:“好吧,好吧!打就打吧,谁叫我对不起你来;再说了,打二下又不会死人,只要你解气,开心就好!“ 渭宁说罢,果真抡起手掌便给自己甩了一个耳光子,为了表达诚意,这一掌抡的倒也瓷实,一掌过后,随着‘啪’的一声,白净的脸颊,立马显出红色。 渭宁甩完一个耳光,接着又是一个,但是,第二个耳光还没有待到击上脸颊,他的手腕便被月媚儿捉住了。 渭宁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柔声问道:”不打啦!舍不得啦?“ 月媚儿脸颊登时一片晕红,羞涩之极,猛地甩下渭宁的手腕,瞪了渭宁一眼,又翻身躺下,面朝床内,口中嘟咙着叱道:”蠢货!谁稀罕呢!“ 渭宁呵呵一笑,跟着侧身躺下,搂着月媚儿,问道:”不生气啦!“ 月媚儿哼哼地道:”生气!” 渭宁笑道:“那你还想怎样处罚我呀?” 月媚儿用鼻音长长地嗯了一声,思忖一下,便转过身来,将脑袋卷缩在胸口,愣了一下,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脸红如霞,神色忸怩,眼弯如月,眸光似水,盯着渭宁,娇羞无限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渭宁的耳边,吐气若兰,一字一顿地,拖着尾音说道:“现在,我、只想、罚你,好好、爱、爱、我!” 渭宁见月媚儿上身系着一片红肚兜,背脊全裸,酥胸半露,下身仅围着一条红色浴巾,裸露出小腹与半截的大腿,身子端的是优美妙曼,他的内心早就蠢蠢欲动,**暗涌,只是不知月眉儿的心思,不敢造次,现在听得对方主动求欢,真是欣喜若狂,大逞所愿,嘿嘿一笑,连忙三两下脱去自己的衣服,接着又急切地扯去月媚儿身上的遮挡物,然后重重地压在月媚儿的身上,与其缠绵起来。 渭宁与月媚儿突然发生了**关系,本来心中惶恐,有些挣扎,但现在在月媚儿的欲擒故纵的手腕之下,又再次尝到了男女之情的玄妙与**的甜头,便真正地爱上了月媚儿。 渭宁有时躺在月媚儿编织的温柔乡里,也会因为想念上官怜儿而遗憾忧伤,但他沉溺在月眉儿的柔情与**之中,已经无发自拔。 渭宁明知他与月媚儿的这种没有名分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有些不妥,但他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就是离不开月媚儿,一刻也不想离开。 渭宁过了一段时间在脑海里干脆将上官怜儿给藏了起来,拒绝去想她,他有时跟月媚儿欢好之后,满足地搂着香艳的月媚儿,心中突然萌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堕落感,即惴惴不安,又满心喜欢。 渭宁与月媚儿男情妾意,缠绵恩爱,每晚都要腻味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这般的,二个月过去。 这一夜,渭宁来到三秋园,与月媚儿见面闲聊了一句,搂住对方在床上打了一个翻滚,便向其求欢。 这一次,面对渭宁的索取,月媚儿竟一反常态,扭扭捏捏的不肯答应,后来被渭宁实在是磨得没法了,方才同意,并且,千叮嘱万叮嘱,请求渭宁欢爱的时候,动作千万要温柔一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十九章:家有噩耗!(突变) 渭宁见月媚儿啰啰嗦嗦,勉勉强强的,一副好像要被人强奸的样子,心生不快,索然无味,便停止了脱衣,眉头一蹙,问道:“媚儿,你怎么回事,你现在身子干净,平日里又素来喜欢我粗暴激烈,为何今日却扭扭捏捏,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难道你厌烦腻味了,不喜欢我了吗?” 月媚儿见渭宁恼了,连忙扑过去,搂住了渭宁,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嫣然一笑,腻腻地道:“哎呀!宝贝,没顺你的意,你还生气了。其实呢,我是非常喜欢跟你亲热的,也是非常喜欢你的粗暴激烈的,只是,今日不同往日,你若在床上依然像往日那般待我,我虽然受得了,可是,有人却受不住了。“ ”你是担心我吗?” 渭宁贱贱地一笑,即而,见月媚儿翻着白眼,微蹙着眉头,摇了摇头,便讶然问:“媚儿,这里除了你我,就没别人了,你说这话,究竟什么意思嘛?” ”唉!真是一个榆木疙瘩,我月媚儿好歹也算是一个聪明人,怎的偏偏就喜欢上你这个傻瓜呢?“ 月媚儿苦笑着,摇头感慨,说着,便将手掌伸进了肚兜里,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再抬头瞅着渭宁,笑问道:”夯货,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渭宁见月媚儿瞅向自己的肚子之时,笑容甜蜜,目光如水,透着母性的柔情,他脸色数变,愣了一下,突地就像屁股被火烫了一下似的,跳了起来,他指着月媚儿的肚子,声音颤抖地问:”你、你是说,我们……“ 月媚儿盯着渭宁,双眼发着异样的光彩,满脸兴奋地点点头。 渭宁瞠目结舌地瞪着月媚儿,愣了一会,待得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尖叫,便扑上前去,双掌捧着跪坐在床上的月眉儿的微微仰着的玉脸,狠狠地亲吻了几下。 渭宁将月媚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兴奋不已,嘿嘿笑着,喃喃叫道:”哈哈!我有儿子了,哈哈哈哈!媚儿,我有儿子啦!谢谢你,媚儿,我有儿子啦!我渭宁有儿子啦!“ 月媚儿也紧紧地搂着渭宁,眼中含着热泪,点点头,也喃喃地道:”阿宁,你有孩子了,我们有孩子了,你就要当父亲了。“ 自从月媚儿怀了渭宁的骨肉之后,渭宁对月媚儿更是千依百顺,愈发的温柔体贴了,只要能使月媚儿快乐,要他干什么都行,以前,渭宁只是晚上偷偷的溜进三秋园,现在呢,便是那大白天也会出入三秋园,他一逮住机会,就会去找月媚儿厮混,享受那人伦之乐。 某天,亦就在月媚儿告知渭宁有了孩子的消息的第九天,渭宁在三秋园里逗留了一夜,(在三秋园里,世界是颠倒的,园外的白昼,就是三秋园内的黑夜,同理,三秋园内的白昼在园外,就是黑夜。)清早回到自己的住所,为了防止露出马脚,他不敢休息,便跟着同门一起劳作,忙了几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寻了一个理由,便溜回家补觉去了。 渭宁亦不知睡了多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渭宁睡的正香,被人打扰,不满地轻哼一声,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满吞吞地穿上衣服,开门一瞅,门口站的乃是瘦得就似一根竹竿一般的五师兄顾怀民,便打着哈欠问道:“顾师兄,什么事,这么焦急呀?” 顾怀民双眼赤红,一脸悲伤,强忍着悲痛,哽咽着道:“掌门师弟,不好了,出大事了!”话音未落,永安堂大殿方向便传来了钟声,钟声沉重悠长,就像一个老人负重爬山一般,迈上一步,要歇一下,再迈第二步;而且,铜钟敲出的居然是哀乐。 渭宁见了顾怀民的异样,即而,听得钟声,方才彻底自尚自有些迷糊中清醒过来,身子一震,颤声着问:“出什么事了,谁死了?” 顾怀民咬了咬嘴唇,带着哭音,嗫嚅着说道:“宁师弟,你要撑住,是、是师父他老人家……。” 顾怀民一时眼泪就像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渭宁听了顾怀民之言,犹如惊天霹雳,当头一击,登时眼眸暴瞪,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脑袋一阵发懵,愣了一下,突地将挡在他面前的顾怀民一把推开,也不顾跌倒在地的顾怀民,表情呆滞,魔症了似的,踉踉跄跄地冲出院子。 渭宁头重脚轻,摇摇晃晃的向永安堂大殿跑去。 一会,渭宁便瞅见大殿门口聚集了不少的门人,殿内传来女人的哭泣之声,大家都戴着孝,双眼赤红,一脸悲色,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有的拿着东西在搭设灵堂,干着与丧事以及与生活有关的琐事来,只有几个懵懂的小孩,在大人的旁边,稀奇地看着,打闹嬉笑。 有人瞅见了失魂落魄的赶来的渭宁,立马围了上来,女人瞅见渭宁那傻愣愣的样子则压抑着声音哭泣了起来,连忙七手八脚的给渭宁戴上孝帽,套上孝服,脱了他的鞋子,一个年长的男人搂了搂渭宁,一面安慰着,一面拽着渭宁走进了大殿。 渭宁精神恍惚,头脑混乱,提线木偶似的跟着别人进了大殿,在大殿中央一站,抬眼一望,却见大殿上首的紫檀案桌上放置了一个纯白色的瓷罐,瓷罐旁竖着一个灵牌,灵牌上霍然写着渭公清河之灵位几个朱色楷字。 上官怜儿一身白衣,跪在案桌边的藤垫上,趴伏着身子,埋头轻泣,当她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瞥,瞅见了渭宁,便站起身来,冲过来,扑在渭宁的怀里,大哭了起来,一面哭着,一面抽噎着叫道:”呜呜呜!……,宁哥哥,师父、师父……,呜呜呜!……,师父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被人害死了,呜呜呜呜!……“ 渭宁原本被巨大的噩耗与痛楚冲击得变得有些麻木呆滞的脑袋,此刻在上官怜儿的哭诉之下,方才一个激灵,恢复了神志。 渭宁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了父亲的仙逝,一时心痛如绞,悲不自禁,搂着上官怜儿,泪如雨下,痛哭出声。 上官怜儿本就够难过了,见渭宁痛哭,兴许是受到渭宁的牵引,她便愈发地伤心,哭的也更是厉害,转瞬,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竟晕厥了过去,害得几个妇人上前将她跑进屋内救治去了。 渭宁见上官怜儿晕厥,本想跟进室,看看情况,但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住了。 渭宁回头一瞥,便瞅见拉住他的乃是一个中年男子,男子的容貌与渭清河极极相近,身材相等,只是脸型略显黑瘦罢了。 中年男子双眼红肿,冲着渭宁微微额首,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只是笑容之中,却含着一丝苦涩与歉疚来。 渭宁一愣,定定地瞪着中年男子,稍顿,才惊诧地喊了一声:”二叔!“ 渭清源慈祥地一笑,盯着渭宁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叹了一声,感慨着喃喃道:”宁儿,十年不见,你都长成大人了,二叔都有点快不认识你了!“ 渭宁凝视着渭清源,脑海中想起与二叔有关的事情来,记忆里二叔对他非常怜爱宠溺,极好极好,好过父亲,小时候他因此还臆想过自己是不是二叔的儿子,后来,二叔离山修行,一别十年,但时间非但没有冲淡叔侄之情,反而因为思念与牵挂,使他对对方的感情愈发浓郁,而现在,此时此境,当他骤然见到阔别已久的亲人之时,欣喜若狂,激动万分,有了依靠的感觉,他立即又痛苦起来,带着撒娇意味的声音,哭诉道:”二叔,你终于回来了,我爹他……!“ 渭清源点点头,搂住渭宁,手掌轻地抚摸着渭宁的背脊,泪流满面,喃喃地道:”宁儿,对不起,都是叔叔的错,都是叔叔的错……“ 渭宁哭了一会,情绪稍安,离开渭清源的怀抱,汲着鼻子,哽咽着问道:”二叔,前阵子我爹收到了求救玉佩,那玉佩是你的吗?后来我爹离山找你,你们又是怎么碰上的?我爹为什么会遭遇不测,谁是凶手?“ 渭清源被渭宁急促的一番追问,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便苦涩地摇摇头,沉声道:“宁儿,此事说来话长,叔叔以后自会跟你详说,今日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你先去见见吧!“说罢,便迈步先行。 渭宁跟在渭清源后面,问道:”什么客人?“ ”都是一些在玄门之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待会叔叔自会给你一一引见的。“ 渭清源叮嘱道:”宁儿,尊照渭门的惯例,你是长房嫡子,按照顺序,这掌门之位就是你的,现在你爹不在了,你就是渭门新任掌门,你的一言一行,无不代表着渭门,你待会见着客人,千万不要失了礼数。 渭宁哦了一声,即而,心念一动,说道:“二叔,其实,我不想当什掌门,也当不来,不如这掌门之位,就由你来接任吧?” ”胡闹!这掌门之位是何等贵重,又不是那小孩子的玩具,岂能任由你让来让去的,按照祖制与神谕,你是长房嫡子,上任掌门退位或仙逝之后,掌门之位会自动移交到你的手中,这是无法更改之事,你休要胡思乱想,乱作安排!“ 渭清源显然被渭宁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身子一顿,回头瞪了渭宁一眼,眉头一蹙,不悦地低声斥责起来,随即,亦觉自己的态度有些严厉,立马神色一缓,柔声说道: ”宁儿,路是走出来的,事业是干出来的,哪个人天生就会干这个干那个的,任何事业,还不是边学边做,边做边学,只要诚心诚意,埋头苦干,你什么事情干不了?什么事业会干不成?现在你爹走了,这保护渭门,看守圣物的重担就交给你了,你切不可畏难避重,裹足不前。 宁儿呀,你好好干,你放心吧,有二叔与诸位同门的拥戴与协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也一定会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掌门的,二叔相信你,大家也都相信你!“ 渭宁见了渭清源那殷殷的目光,听了其语重心长的教诲,心中一振,登时有了信心,便露齿一笑,嗯的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渭清源脸上露出欣慰的笑,鼓励地拍拍渭宁的肩膀。 片刻,渭清源叔侄二人,来到严瑞的住所。 只见在严瑞院子里或坐或站地有四个人。 一个身材高大,白须飘飘,五官平常,虽鸡皮鹤发,有些苍老,但仙风道骨,风采卓越,有离尘之意; 一个圆头大耳的和尚; 一个个头短小,面目俊秀的中年男子, 另一个人就是一身重孝的严瑞了。 严瑞与三位客人轻声说着话儿,见到渭宁,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然后,正了正衣冠,上前一跪,行起大礼,神色严正,恭敬地叫道:“严瑞拜见掌门!” 渭宁与严瑞是平辈的师兄弟,且严瑞是大师兄,年龄为长,渭宁一向敬重,亲昵,现在他见严瑞对他行施大礼,不由一愣,直待的渭清源在身侧咳嗽一声,才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不伦不类地道:“大师兄好!” 严瑞礼毕,闪身一旁。 渭清源连忙将渭宁拉到客人面前,彼此介绍一下。 白须老人叫叶乘一,是茅山长老,也是严瑞的舅舅。 和尚叫无花禅师,是龙虎山流云寺的大持事。 瘦削男子叫鲁虹飞,是一个散仙,位列玄门逍遥榜的三十六名,仙法了得,名声响亮,是一个极厉害的人物。 渭宁向叶乘一等人逐一行了晚辈礼。 叶乘一与无花和尚见渭宁虽然年轻浅薄,但终究是一门之主,身份地位摆着,便和蔼地回礼,而鲁虹飞却面无表情,哼哼一声,算是回应了。 渭宁请叶乘一等人坐下,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无话可说了,找个借口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章:死因何来? 渭宁回到大殿,半趴在案桌上,搂着装着父亲渭清河骨灰的瓷罐,又伤心痛哭起来,然后,被跟在身后的严瑞给劝开了。 渭宁等到渭清源走进来,便懵懵懂懂地被渭清源领着做着这个,做着那个,都是一些与丧事有关的活动与事情,总之,就是尽一些为人子的人事来。 安然山接下来,便被悲戚、哀伤、苦闷、压抑的气氛笼罩着。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 如此,七日过去,为渭清河送灵的日子到了。 那日,渭清源遵照兄长遗愿,领着痛哭的渭宁、上官怜儿等人,逶迤着来到东面的临海的悬崖边上,将渭清河的骨灰撒进了大海。 叶乘一、无花禅师、鲁虹飞三个客人,哀送好友渭清河入海为安,下午,饭也没吃,安慰了渭清源、渭宁几句,便离开了。 渭清河之死,给渭宁等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加上劳累,渭宁与上官怜儿接连病倒。 上官怜儿待得病愈,在她的提议与坚持下,让渭宁寻了一个由头,将渭清源请到了他的住所,意在在闲聊之中,旁敲侧击地想向渭清源询问渭清河死因来。 是啊!事关至亲之人的枉死,尽管渭宁与上官怜儿早就自严瑞闪烁的讲述中,得知了渭清河遇难的大慨,但心中尚有诸多疑惑,无法解答,须得向渭清源这个整个事情的第一当事人,问个清楚,弄个明白,如此,方能心安。 上官怜儿给渭清源等人奉上热茶,笑容满面地跟渭清源说着闲话,甚是好奇地询问着山外的事情。 上官怜儿闲话几句,看似随意地笑问道:“二叔,听您讲了这么多的宗门的事情,那我想问问您,回魂阁在江湖之中,其实力应该算得上几流呀?” 渭清源一愣,道:“二流。” 上官怜儿又问:“与蜀山相比如何?” 渭清源冷冷地道:“仲伯之间。”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语中含怨地道:“啊!与蜀山相当,这么大的势力,二叔应该对其避之不及才是,那您为何要去招惹它呢?” 渭清源见上官怜儿语中含责,眉头一拧,神色不悦,但随即收敛心神,眉头一舒,苦笑道:“阿瑞、阿宁、怜儿,二叔知道,我大哥的死,皆因我而起,所以,你们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暗自怨恨。” 上官怜儿连忙摇头说道:“没有,没有。二叔多心了,多心了。” 渭清源叹息一声,朗声说道:“唉!好吧!前阵子太忙,我也没有时间跟你们解释,趁着今天有空,我就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向你们详述一下,以释你们心中的疑惑,免得你们疑神疑鬼、胡思乱想的,弄得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都不痛快。” 严瑞连忙陪笑道:“二叔,您也别怪怜儿,怜儿是孤儿,被师父捡上山来,悉心养大,二人关系,亲如父女,现在师父出了意外,怜儿想要将事情问个明白,弄个清楚,也是理所应当,希望您不要多心,误会了她。” 渭宁也跟着点点头,嘿嘿笑道:“对对对。二叔,您可别多心,怜儿没有恶意的,只是随口问问,您若不想说,也就算了,我们都是相信您的,真的!” 渭清源摆摆手,道:“阿宁,其实有些话,即使你们不问,二叔也会说的,否则,我便如鲠在喉,憋屈难受,其实,其实……。” 上官怜儿与严瑞见渭清源欲言又止的,眉头暗挑,对视了一眼。 渭清源脸有愧色,愣了一下,方才叹息一声,道:“其实,二叔之所以得罪回魂阁,并不是什么行侠仗义,抱打不平,而是我在聊城里面看上了一个女子,与她好上了,谁知那女子竟是回魂阁少主独孤玥在外面包养的一个情人,后来,独孤玥知道了此事,他不但将小倩活埋了,而且,还抓捕了我,将我关在地牢里,百般折磨,让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待在宇文玥的囚室里饱受摧残,不人不鬼,一个心善的牢卒,见我可怜,就给了我一个传递讯息,寻人救命的机会,所以,……至于后面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猜到了。” 上官怜儿与严瑞听了渭清源闯祸原由,心中又是鄙视,又是苦笑。 上官怜儿又问:“二叔,你也知道,我们渭门人单力薄,根本不能跟回魂阁这样的大门派相抗衡,你为何不去向你的师门蜀山剑派求救呢?如此岂不更加的稳妥吗?“ 渭清源苦笑道: “我也给蜀山传递了讯息,只是没有什么作用,一来,理不在我,蜀山救人其意不坚;二来,回魂阁与蜀山实力相当,蜀山不可能为了一个弟子跟对方倾尽全力,拼死搏杀;三来,回魂阁很是狡猾,等蜀山找上门去,他早就把我藏起来了,蜀山见不着人,不能贸然行事,只能拖着。 我没办法,只得给兄长传信。 兄长便邀请了五花禅师、鲁虹飞,还有一些道上的好友,在那个好心的狱卒的帮助下,自回魂阁的地牢里救出了我,不幸却被对方发现了,双方进行了恶战。 我们杀了对方不少人,但是,不幸的是兄长却中了回魂阁的阁主独孤宇的黑骨钉,最终……。“ 严瑞、上官怜儿听了渭清源的述说,心中闪过很多念头,但却又无话可说,一时,都沉默着。 上官怜儿沉默一下,勉强一笑,道:”大师兄、宁哥哥,你们陪陪二叔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便走了。 渭清源与严瑞、渭宁二人又说了一会闲话,也走了。 严瑞走在渭宁的身后,沉思着,叫住渭宁,问道:”宁师弟,你,你相信二叔的解释吗?” “相信!当然相信了,他可是我的亲叔叔,我爹的亲弟弟,他难道还会残害自己的亲人不成!” 渭宁一愣,笃定地点点头,即而瞪着严瑞,讶然道:“大师兄,你、你不会怀疑是我二叔存心加害我爹爹,加害他的兄长的吧?” 严瑞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渭宁神色一敛,讶然叫道:“哎!大师兄,你可别胡思乱想,更不能乱说,二叔与我爹乃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算计自己的大哥呢?你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要是被我二叔知道了,一定怨恨愤懑,心存芥蒂,这样不利大家的相处,对大家都不好。” 严瑞沉呤一下,淡然道:“我倒不是怀疑二叔存心加害师父,只是、只是我一想起是因为二叔的行为不检,引来了祸端,害了师父,我心里就不痛快。” 渭宁迟疑一下,摇了摇头,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大师兄,我心里何尝痛快,但是,我二叔也是为人所欺,才引来祸事的,至于我爹的死,完全是一个意外,亦非二叔所愿,他现在已经够内疚伤心了,咱们就别再埋怨他了,好吗?” 严瑞眉头一舒,叹息一声,点头喃喃地道:“你说的也是,师父与二叔乃是亲兄弟,世上最亲近的人,二叔怎么可能会去加害自己的兄长,我的确不该去怀疑他,现在他不但是你的二叔,也是我的二叔,我应该相信他,孝敬他才是。” 渭宁拍了一下严瑞的肩膀,笑道:“哎!大师兄,你这样想就对了嘛!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和和睦睦,开开心心的,千万不要整的彼此关系紧张,像个仇人似的,那多没意思呀!” 渭宁与严瑞说了几句闲话,两人就分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一章:东窗事泄(突变2) 渭清源护送兄长骨灰回到安然山,转眼,又是半月过去。 此日,上午, 渭清源教授严瑞与上官怜儿仙法之时,许久,才见渭宁拖着沉重的步伐,打着哈欠,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渭清源见了渭宁那无精打采,甚是疲累的样子,皱起眉头,心中不快,脸色一沉,微斥道:“阿宁,你是怎么搞的,最近教你练功,你总是迟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是不是不想学了?你若是不想学,我也不勉强,你就回去吧!” 渭宁一向醉心仙法,对于学习,很有热情,只是昨天晚上,他又到三秋园里,与月媚儿恩爱缠绵去了,耽误了休息,此刻,他见渭清源动怒,心头一颤,精神一振,连忙叫道:“叔叔,我没事,你就教吧,我一定认真学习。” 渭清源若有所思地盯着渭宁一下,冷哼一声,道:“好吧!你既然想学,那就跟着我的动作,好好学习!” 渭清源便站在院子中央,演示了一套蜀山剑法,然后,一一解释了一番,待得严瑞与上官怜儿、渭宁三人记住了口诀与招式之后,就任由他们自行颖悟修炼。 一会,渭清源功课完毕,严瑞与上官怜儿离去,却将渭宁留了下来。 渭宁见渭清源将他单独留下,便思忖着,二叔一定是对他近日练功有些懈怠,心存不满,想要训诫他来,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渭清源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水,便定定的盯着渭宁,稍顿,长叹一声,说道:“阿宁,你爹爹不在了,二叔就是你的长辈,你的至亲,我有教导你的人品,监督你的学业的责任,二叔不指望你它日能够纵横四海,睥睨天下,但也希望你能勤勉好学,奋进坚毅,知道吗?” 渭宁点点头。 渭清源苦口婆心地跟渭宁说了一些做人的道理,一会,渭宁方才离开。 渭清源瞅着渭宁的背影,叹息一声,一脸失望地微微摇头。 当夜,严瑞正要卧床休息,却听得渭清源在屋外叫喊。 严瑞穿上衣服,连忙出了屋子。 渭清源站在院子里,板着脸,手握佩剑,见到严瑞,便低声吩咐道:“去把怜儿也喊来。” 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这半夜三更的还要把人家自睡梦中拽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严瑞满腔疑惑,但见渭清源拧紧眉头,神色凝重,不敢异议,连忙去把上官怜儿喊来。 上官怜儿一身黑色劲装,手提佩剑走了过来,见到渭清源,讶然问道:二叔,出了什么事了?” 渭清源面无表情地道:“你们先别问,都跟我来,待会就知道了。” 渭清源领着严瑞、上官怜儿二人,走进了渭宁的院子,又吩咐上官怜儿:“你去瞅瞅你宁哥哥在没在屋里睡觉?” 上官怜儿见渭清源整出这么一处来,居然只是想要确知渭宁有没有在屋里睡觉,心中不快,撇了撇嘴,但渭清源是长辈,她也不好违逆,便走到渭宁的窗下,透过窗棂的缝隙向内一瞅,然后,压低了声音,笑道:“正在睡觉,而且,睡的正香,还打呼噜呢!” 渭清源道:“你去把他叫醒,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说。” 有事不能明天说吗,干嘛非得半夜三更扰人清梦,什么毛病? 上官怜儿暗自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敲击渭宁的房门,但叫喊了一会,渭宁也没有醒来。 严瑞眉头一蹙,讶然道:“二叔,不对劲呀,宁师弟,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嗜睡了。” 渭清源也不搭话,上前一脚踹开渭宁的房门,冲了进去。 严瑞与上官怜儿也连忙跟了进去。 上官怜儿见躺在床上的渭宁面目俊朗,唇角含笑,鼾声如雷,睡得好不香甜,连忙上前,推了推渭宁的肩膀,叫喊起来:“宁哥哥,别睡了,快起来,快起来呀!” 上官怜儿见渭宁毫无反应,用手背在渭宁的额头上轻轻一探,不禁咦了一声,冲着渭清源惊讶地叫道:“哎呀!二叔,宁哥哥怎么也叫不醒,他额头冰凉冰凉的,他是不是病了?” 渭清源叫道:“怜儿,你们让开一些,让我来瞅瞅。” 渭清源上前摸了摸渭宁的额头、胸脯、手心,探了探筋脉,再微眯着双眼,俯身仔细地查看了一下渭宁的面目,稍顿,他拧紧的眉头便舒展开来,直起身子,冷哼一声,恼怒道:“小畜生,竟敢跟我耍移花接木、瞒天过海的花招,看老子破了你的法术来。” 渭清源说罢,气惯丹田,力聚手臂,抡起手掌,冲着渭宁的脸容重重砸下,掌风猎猎,衣袖都鼓涨了起来。 “不要!” 上官怜儿大吃一惊,尖叫着,连忙要上前制止,但却被严瑞拉住了。 严瑞摇摇头,劝道:“怜儿,稍安勿躁,且看清楚了再说。” 上官怜儿一愣,回过神来,便仔细地瞅着床上的渭宁,随即,眼眸圆睁,双掌捂住了嘴唇,震惊的差点惊呼起来。 只见床上的渭宁虽然受了渭清源的重力一击,片刻之后,他的身体却随即瞬间縮小,变成一个只有一掌大小的没有面目的玉人来,然后,玉人身上呈现出密密麻麻的网状的裂纹来,接着,便碎成了粉末。 上官怜儿见了这诡吊的一幕,更是惊诧,指着床上,愣愣地叫问:“二叔,这是怎么回事呀,宁哥哥,他……!?“ 渭清源摇头道:”怜儿,你不要着急,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你们跟着我,很快我们就会知晓真相的。“ 渭清源一面说着,一面仔细地嗅了嗅床上的玉屑,辨别了一下气味,然后,汲着鼻子,在空中嗅着,出了渭宁的房子,领着严瑞与上官怜儿去找渭宁。 此刻,渭宁与月媚儿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翻滚蠕动抵死缠绵,一会,方才云收雨歇,归于平静。 月媚儿脸上露出满足的笑靥,待得呼吸变得匀顺了,便躺在渭宁的臂弯里,微仰着脸,媚眼如丝,柔媚一笑,慵懒地道:”阿宁,你怎么还是这么好色,一见着人家就……,而且,还那么粗暴,你只顾着自己舒服,你就不怕伤着咱们的孩子吗?“说着,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嫩滑微隆的小腹。 渭宁怜爱地在月眉儿的额头上一吻,嘿嘿笑着,柔声说道:“哎!都怪你太迷人了,就像个妖精似的,能吸人魂魄,我一挨着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月媚儿中指指肚点了一下渭宁的额头,娇嗔道:“但你也不能不管不顾呀!“ 渭宁点头笑道:“其实,我比谁都在乎我们的孩子,不是你说只有三个月,没事的吗?” “笨蛋,我说什么你都信呀!” 月媚儿娇媚地笑着,突地脸色大变,霍地坐了起来,惊惶地叫道:”快、快、快!快穿衣服,快穿衣服!“ 渭宁一怔,讶然叫道:”好好的,干嘛穿什么衣服,我还想睡一会呢?“ 月媚儿推搡着渭宁,愈发着急,沉声叫道:”哎呀!有生人闯进来了,你不穿上衣服,难道你想用这种羞耻的样子去示人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二章:解释清楚 渭宁听了月媚儿之言,一愣之后,大吃一惊,屁股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自床上弹跃而起,连忙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来,口里叫道:“糟了,一定是我二叔找来了,最近我老是睡懒觉,在他面前老是走神,他一定是起了疑心了。” 渭宁刚刚套上了内衣,但是,随着嘭的一声,楼门被人一脚踹开,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响起之后,随即他便见到渭清源脸笼寒霜,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严瑞与上官怜儿二人。 月媚儿衣服还未穿戴齐整,见渭清源等人冲了进来,尖叫一声,连忙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巻缩在床角。 上官怜儿见渭宁与月媚儿衣衫不整的样子,瞅其之状,一时,嗡的一声,脑中一阵发懵,随即,心头一痛,脸色苍白,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 渭宁自上官怜儿进了屋子,眼睛便一直勾勾地瞅着上官怜儿,将上官怜儿的表情尽收眼里,他瞅见上官怜儿瞅见了月媚儿之后,对他的惊诧、失望与悲痛,令他心头一颤,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紧紧地裹住了他,令他难以呼吸。 严瑞见到了屋内的情形,震惊之极,即儿,恼怒地瞪了渭宁一眼,便在上官怜儿的耳边,柔声道:“怜儿,咱们到外面去。”便扶着失魂落魄的上官怜儿走出了月媚儿的卧室。 渭清源定定地逼视着渭宁,一脸的怒意,稍顿,又瞥了月媚儿一眼,手指点了点渭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沉声喝道:“你们二人都给老子滚出来!” 渭清源出了卧室,大刺刺地在大厅的上首的椅子上一坐,愤愤不已。 渭宁一时被渭清源等人的突然袭击给吓懵了,呆若木鸡,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一把拉住月媚儿,惊惶地叫道:“媚儿,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看把你吓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有什么好怕的!” 月媚儿慢吞吞地整理着衣衫,神色淡定,见了渭宁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嗤的一笑,转念一想,眉头一蹙,说道:”哎!我说渭宁,咱们男未婚,女未嫁,二情相悦,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让你丢脸了,你有些后悔呀?“ 渭宁摇摇头,急躁地道:”哎呀!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说这些,咱们孩子都有了,难道你还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我、我只是……。“ 月媚儿冷笑道:”你只是见到心仪的上官怜儿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又是尴尬,又是痛苦,不知该如何面对吧!“ 渭宁被月媚儿戳穿了心思,脸颊微红,支吾着道:“你、你瞎说什么,我只是觉得咱们虽然彼此喜欢,但在一起终究不是什么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去跟他们见面,莫免会让他们轻瞧了,与你我的名声有污,甚是不利。” “咱们现在睡也睡在一起了,连孩子也有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所谓媳妇再丑也得见公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放开心襟,坦然面对吧!” 月媚儿撇撇嘴,不屑地道:“好啦!做人要有决断,最忌瞻前顾后,犹疑不决,你就别东想西想了,他们都等急了,咱们快点出去吧!” 月媚儿便推着渭宁往外走。 渭宁见月媚儿所言有理,事已至此,不管愿不愿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直面渭清源等人了,便在月眉儿的推搡之下,犹犹疑疑地走出了卧室。 渭宁垂眉低目,畏畏缩缩地站在客厅里,他先偷瞥了上官怜儿一眼,几息时间,怯怯懦懦地问道:“二叔,你们、怎么来了?” “哼!我们若再不来,不知你这金屋藏娇的把戏究竟还想要玩多久方才收场啊!” 渭清源冷哼一声,黑着脸,微怒着喝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渭宁略略思忖,便鼓起勇气,说道:“二叔,其实,事情是……” 渭清源挥挥手,打断了渭宁的言语,指着紧挨着渭宁的月媚儿,瞪着眼,沉声叫道:“我要你说!” 渭宁见渭清源要为难月媚儿,本有一些不愿,但与渭清源那凌厉的目光的一触,心中一怯,不敢吭声了。 月媚儿倒也淡定,宁静如故,她上前先向渭清源行了一个大礼,又对严瑞与上官怜儿福了福,然后,眉目含笑,亲切温柔地缓缓说道:“小女子,月氏媚儿,见过二叔。” 渭清源眉头一蹙,挥挥手臂,沉声道:“等等,你可先别急着认亲,你还是先将你跟我侄儿的事情说个清楚再说吧!” 月媚儿一愣,即而,笑容一敛,点点头,便不徐不疾地,将她是如何的出身,她是如何地被荒淫的师父玉金子暗算,她是如何地被师姐救出逃到安然山,她是如何地向外呼救引得渭宁现身救她,她是如何地血蛊发作,迫不得已地躲进了三秋园内疗伤,她又是如何地在与渭宁相处期间,彼此欣赏,倾心相爱的故事,向渭清源等人娓娓道来。 月媚儿语句平和,字字清晰,加之,声音柔媚温婉,就像一个说书人似的,将整个事情讲的是跌荡起伏、千转百回,有细节,有情景,有心思,有情绪,真的是引人入胜,动人心魂。 月媚儿讲罢她与渭宁的故事,便后退数步,挨紧渭宁站着,她垂头低眉,屏声静息,一脸的羞怯与忐忑。 渭清源听完月眉儿的讲述,脸色缓和了一些,思忖一下,逼视着月媚儿,问道:“你没有撒谎?” 月媚儿摇摇头,娇柔地道:“不添不减,句句属实,二叔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到外面去问问,真伪一探便知。” 渭清源又逼视着渭宁,沉声问道:“她没有撒谎?” 渭宁点点头,笃定地回道:“没有!” 渭清源下意识地点点头,盯着月媚儿,道:“月媚儿,渭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没有说谎,那我也不为难你来,那就请你立即离开安然山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三章:世事无常 月媚儿粉唇微张,一脸愕然。 渭宁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即儿,追问一句:“二叔,你说什么?” 渭清源道:“阿宁,根据渭门门规,安然山不得长期留宿外人,既然月媚儿身体已无大碍,在安然山也住了很长一段日子了,怎么说,现在也应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渭宁摇头道:“二叔,渭门虽然有这样的门规,但媚儿却不是外人。” 渭清源轻蔑地瞥了月媚儿一眼,冷哼一声,依然强硬地道:“阿宁,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你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吗?” 渭宁瞥了上官怜儿一眼,犹豫着点了点头。 渭清源冷笑一声,道:“嘿嘿!阿宁,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想当年,叔叔年轻之时,也曾留恋烟花之地,与很多青楼女子有过云雨之欢,按照你的意思,难道二叔也要将那些*女荡娃娶回家做老婆吗?” 渭清源此语一出,不仅仅是失礼,简直就是对月媚儿的人身攻击,将对方与娼妓作比,还有比这更恶毒的羞辱吗? 严瑞与上官怜儿善良敦厚,此刻虽然因为渭宁而嫌恶月媚儿,但见渭清源如此辱骂月媚儿,亦自觉得有些过份,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月媚儿见渭清源不喜欢自己,竟表现得如此露骨,秀眉一蹙,神色微变,眼中含泪,脸有怒容,她本欲反驳,但略一思忖,咬咬下嘴唇,还是忍住了。 渭宁是一个有责任心,有道德的男人,他对月媚儿有了感情,二人有了肌肤之亲,还有了孩子,月媚儿于他而言,就是妻子,就是亲人。 渭宁见渭清源如此羞辱月媚儿,心中愤懑,极不痛快,他虽然不敢直接向渭清源宣泄不满,进行驳斥,但还是眉头一拧,脸色一黯,哼哼一声,嘟咙着道:“二叔,你这样说,其实对媚儿不公,媚儿,她比不得别人,她……” 渭宁偷偷瞥了脸色苍白的上官怜儿一眼,欲言又止。 渭清源冷着脸,不耐烦地叫道:“怎么不同了?”见渭宁神色闪烁,难以启齿,不禁喝道:“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现在还有什么丑事不可言说的,说!” 渭宁在渭清源的逼问下,又瞅了一脸哀怨凄苦地正凝视着他的月媚儿,思忖一下,终究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地道:“……媚儿,她、有了我的骨肉了。” 渭宁说罢,暗舒了一口气,不管好坏,亦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上官怜儿脑中就似被东西重击了一般,剧痛无比,她闷哼一声,身子一颤,连着椅子翻倒在地,双眼一闭,登时晕厥过去。 严瑞惊呼一声,连忙抱起上官怜儿,又是给她喂水,又是掐她人中,手忙脚乱中将上官怜儿救醒。 上官怜儿睁开眼脸,眼神有那么一刻散乱,待得醒过神来,神色凄苦,泪流满面,冲着严瑞轻声喃喃喊道:“大师兄,他……”一时说不下去了,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严瑞见到上官怜儿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由心痛如绞,眼含泪水,柔声道:“怜儿,咱们走吧!” 严瑞半搂着摇摇欲坠的上官怜儿走出了三秋园。 渭宁眼勾勾地瞅着伤心落寞的上官怜儿走了,还被严瑞搂得那么紧,那一刻,他是又愧又痛又妒,有一种想一脚踹飞严瑞,由他保护上官怜儿的冲动。 但是,此刻,渭宁不敢,更是不能,他不仅害怕惹月媚儿生气伤心,更重要的是,他在上官怜儿面前,就是一个感情的背叛者,一个不贞之人,他不配。 渭清源也被渭宁的消息给镇住了,有些发懵,目光直视前方,一动不动,心里转过千般念头,杵了一会,便叹息一声,无精打采,一言不发地也走出了三秋园。 渭清源本来很是排斥月媚儿的,想要将她赶出安然山,但是,介于月媚儿怀了渭家的骨肉,生米煮成熟饭,木已成舟,也就不好再坚持了。 第二日,渭清源待得渭宁将月媚儿护送出三秋园,回到了渭门的住所,他便叫人将渭门最好的房子装饰打扫一下,让给渭宁与月媚儿二人居住,并且,还让月媚儿在渭门的妇人之中自己挑选了二个伶俐的人作为佣人使唤,方便照顾,总之,渭清源就算不乐意,但他将前辈对待晚辈,叔叔对待侄媳的表面上的该尽的礼数与关心,都尽到了。 渭宁与上官怜儿青梅竹马,二情相悦,是渭门中人眼中的一对璧人,乃有姻缘之份,而如今众门人却见渭宁突然带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回来,尽皆大吃一惊,他们虽然见渭宁很是宠爱月媚儿,渭清源也在有意地维护这个女人,但他们表面上对月媚儿没有怎样,暗地里却心向上官怜儿,很为渭宁的糊涂,不识好歹而可惜。 上官怜儿遭到了心上人渭宁的感情上的背叛,深受打击,心力交瘁,又病倒了,躺了好几日,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此日、黄昏, 上官怜儿一个人坐在西山的崖壁上,手肘支膝,手掌托腮,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定定地凝视着远处的赤红如血的夕阳。 上官怜儿一袭粉妆,净面素容,山风吹拂,撩起青丝,她神情落寞而又空灵,婉约而又凄美,略显憔悴的脸笼,透着一股病态之美。 严瑞遥遥地瞅着上官怜儿,一时痴了,稍顿,才回过神来,缓缓走近,咳嗽一声,柔声问道:“怜儿,我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呀!“ 上官怜儿回头冲着严瑞亦是一个淡淡的笑脸,问道:”大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瑞略一思忖,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上官怜儿问道:”什么问题?“ 严瑞道:”有一只美丽而又可爱的金凤凰,它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她一直也没有爬出那个坑,不知是她无力爬出那个坑呢,还是她原本自己能够爬出那个坑,却偏偏心存幻想,却不肯爬出那个坑?“ “世事无常,唯悲伤尔,大师兄,为什么有些事情明明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一切便都变了呢?” 上官怜儿一愣,神色一黯,稍顿,幽幽一叹,喃喃地道,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感伤与无奈。 严瑞淡然一笑,道: ”怜儿,世事虽然变化无常,但结果未必尽是悲伤;你所认为的好,时间久了未必是好,你所认为的不好,未必就是不好,好与坏的判定,其实全凭你的对世界的感悟与胸襟; 比如说,我们此刻面前所看见的夕阳,有人见了,只会发出“夕阳无限好,只惜近黄昏”的,对昭华逝去的哀叹,但我却想着,夕阳西下,黑夜来临,累了一天了,是该休息了,做个好梦,明天又会是崭新的一天。 怜儿,别灰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四章:妒火中烧 上官怜儿淡笑道:“大师兄,你的想法也太俗气了吧!” 严瑞笑道: “怜儿,师兄我就是一湾水,喜欢顺势而为,随遇而安。 我若不喜欢什么,我就尽力去改变,若是改变不了,我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 若是环境需要让我做什么样的人,我就做什么的人,而且,我会很仔细很虔诚地去做这个人,说白了,我就是一个俗人。 但是,俗有俗的爱憎,俗有俗的苦乐,俗有俗的跌宕,俗有俗的归途; 俗人有时会执拗不屈,勇往直前,俗人有时也会趋利避害,自得其乐; 俗是师兄的道,也是师兄的魂,正因如此,师兄便从来不会为难自己,更不会轻贱自己。” 上官怜儿听了严瑞之言,大有深意,心念一闪,颇有颖悟,感激地瞥了严瑞一眼。 上官怜儿沉思一下,长吁了一口气,仰起脸来,点点头,轻声地道:“大师兄,你的意思我懂,你就放心,我上官怜儿不是一个多愁善感,自寻烦恼的人。 我想通了,人活着不都是为了追寻幸福与快乐吗? 而不是去留恋烦恼与悲伤。 生活中总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会有挫折,会有遗憾,会有不如意,但一切都会过去的,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如何,人活着,就应该积极一些,阳光一些。 我有时在想,就算世人都背叛了我,伤害了我,那又怎样,但至少这头顶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我是温暖的,它没有背叛我吧! 我还年轻,我的人生还有很长很长,这世上还有很多的美食等着我去品尝,还有很多的漂亮的衣衫等着我去穿戴,有很多的神奇的风景等着我去欣赏。 我会去做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我也会找一个真正心疼我的我也爱着的男人把自己嫁了,我会生很多很多可爱的宝宝, 我会得享天伦,我会平安终老。 我相信, 我上官怜儿的一生一定会是美满的。 大师兄,你想想看, 这未来居然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我去追求,去体验,去享受,我忙都忙不过来,那里还有时间为一个不在乎我的人,去痛苦,去伤心呢?” 上官怜儿喃喃地说着,遥望远方,唇角微笑,含着泪水的大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严瑞听的上官怜儿如此一说,并不觉得她言语之中,会有一丝的天真与傻气,而是一个青春少女,一颗美好的灵魂,对未来的美好向往,以及对幸福的希翼。 严瑞丰富的情感与灵魂,立即被上官怜儿的热情给感染了,感动了,他心头微微一颤,凝视着上官怜儿,眼眸中蓄满了爱慕,不禁流下来怜惜的泪水。 上官怜儿俏立在悬崖边上,周身被一层淡淡的夕阳的金光笼罩中,迎着微热的海风,裙裾飘飘,玉容恬淡,端的是风姿卓绝,宛若仙子。 稍顿, 上官怜儿侧过脸来,见严瑞目光痴痴,柔情似水地盯着她,她微微一愣,即而,心头一颤,俏脸微红,凝了凝神,灿烂一笑,道:“大师兄,你最近御剑飞行之术,愈发厉害了,不过,小妹这几日也偶有心得,我很想找人试试深浅,不如,咱们来比比吧!“ 上官怜儿说罢,抽出青鸾剑,向空中一抛,然后纵身一跃,轻盈地站在青鸾剑上,眉目含笑,挑衅地瞅着严瑞。 严瑞见上官怜儿又恢复了她那活泼戏谑的性子来,心中大喜,笑着叫道:”好!“他抽出碧血剑,祭在空中,纵身跃上。 上官怜儿笑道:”走啰!“念起剑诀,便御剑先行起来。 严瑞叫道:”怜儿,你慢点,别摔着了!“也连忙御剑追了过去。 严瑞与上官怜儿刚一离开,自崖后的一块巨石背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只见他涨红着脸,咬着嘴唇,眼中含泪,双手捏拳,他赤红着眼睛勾勾地瞅着上官怜儿与严瑞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耳中聆听着远处上官怜儿那久违的铜铃一样的欢笑,锥心之极,心中是又悔又愧,又妒又恨,对上官怜儿是爱潮翻涌,伤心欲绝,情难自禁。 ”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事已至此,这又是何苦呢!“ 渭宁吃了一惊,连忙回转身来,却见渭清源站在他的身后,眉头皱着,一脸怜惜地瞅着他。 渭宁愣了一下,连忙神色一敛,嗫嚅着问道:”二叔,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渭清源盯着渭宁,问道:”是不是看到怜儿跟严瑞在一起,心里一时难以接受,非常痛苦呀?“ 渭宁点点头,但随即又连忙摇摇头。 渭清源又问:”你是不是对怜儿难以忘情,还在爱着她?“ 渭宁眼睛一下就红了,滴下泪来,先是摇摇头,接着,又迟疑着点点头。 渭清源见到渭宁伤心的样子,心里也不痛快,但又不知怎样安慰他来,稍顿,便拍拍渭宁的肩膀,轻叹一声,苦笑着道:”傻孩子,世间没有后悔药,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胡思乱想,伤心难过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你还是回去,跟媚儿好好地过日子吧!“说罢,便拉着渭宁回去了。 上官怜儿虽然受到渭宁移情别恋的感情打击,但在严瑞悉心的照顾与安慰之下,加之,她本就生性豁达,没过多久,她就放下了,恢复了开朗明艳的性格,又开心快乐了起来。 这般的,又是一段日子过去。 这一天,是渭门的老寿星韩老太婆的九十大寿。 严瑞早早地带着几个师弟上山挖取蕨根,将蕨根洗净,放进杵槽里,捣碎淘汁,淀汁凝粉,再制作长寿蕨糕,给韩老太婆祝寿庆生。 上官怜儿厨艺精湛,手段高超,掌勺的重任她自是自告奋勇,当仁不让了。 翌夜, 渭流门的内院里,灯火通明,碗筷齐备,大家都聚集在一起,说话的说话,嬉闹的嬉闹,帮忙的帮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透着一股喜庆的气氛。 上官怜儿正在厨房里挥刀如风,勺舞如抡,秀鼻翕合,香汗淋淋地烹制爆炒着各种美味佳肴。 严瑞在一旁当帮厨,打下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五章:一席寿宴 上官怜儿翻炒着红烧肉,乜了一眼身旁瞅着自己傻笑的严瑞,嫣然一笑,娇嗔着道:“瑞哥哥,我都忙死了,你別只闲着,还不帮我的忙,你去瞅瞅蕨糕蒸好了没有?” 严瑞应了一声,欢天喜地地去查看蕨糕,道:“还差一些火候。”回头见红烧肉出锅,色泽鲜艳,浓香四溢,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嘿嘿笑道:“真香!” 上官怜儿见了严瑞瞅着红烧肉那眼热的样子,噗嗤一笑,道:“瞧你这个馋嘴的样子,你想吃,可以先尝一口嘛!” 严瑞一笑,便用手指去碗里夹肉。 上官怜儿见了,用筷子敲了一下严瑞的手背,将筷子递给严瑞,叱道:“用筷子,别人还得吃呢!” 严瑞不好意思地一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咽食,将筷子还给上官怜儿,竖起大拇指,赞道:“酥软粘香,肥而不腻,好吃,好吃!” 上官怜儿受到夸赞,心情大好,脸上乐开了花。 严瑞思忖一下,一笑,意有所指地感慨道:“怜儿,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谁若娶你为妻,那可真是有口福了?” 上官怜儿笑而不语。 严瑞微顿,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怜儿,不知我有没有这种口福?” 上官怜儿斜睨了严瑞一眼,脸颊微热,略一思忖,浅浅一笑,红着脸轻声回道:“瑞哥哥,幸福是靠奋斗得来的,你还得努力哟!” 严瑞见上官怜儿的回答,虽然意思不够明确,但却并没有拒绝他追求她的意思,只要努力,就有希望,一时心花怒放,喜不自禁,便憨厚地一笑,重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但是,亦就在此刻,他的背后却传来一声冷哼。 严瑞回头一瞥,却见渭宁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眉头拧巴,定定地瞪着他,眼眸里似要喷出火来。 严瑞一愣,笑道:“宁师弟,是不是饿了?” 渭宁瞥了一眼拢拢鬓发的上官怜儿,道:“没有!”转身欲走。 上官怜儿回过脸来,瞅着渭宁,嫣然一笑,轻快地道:“宁哥哥,可以开席了,你现在就帮我传菜吧!” 渭宁脸色登时便缓和了下来,点点头,连忙出屋摆席布菜,一时忙活起来。 酒菜上席,渭门中人围在一起,欢天喜地,准备开吃。 渭清源给韩老太婆切了一块蕨糕,斟了一杯甜酒,代表众人向韩老太婆献词祝寿。 韩老太婆神思清明,耳聪目明,她点点头,四下一瞥,用漏风的声音颤颤巍巍地问道:“我的怜儿小宝贝呢?”待见上官怜儿换了一身干净鲜艳的衣衫在严瑞的陪伴下走进了大厅,便连忙向她招手,叫道:“小丫头,快到太婆这里来!” 上官怜儿便快步走了过去,站在韩老太婆的身边,笑盈盈地,附身在韩老太婆的耳边脆脆地叫道:“太婆,怜儿祝你身体健康,吃好睡香,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好!!!“ 韩老太婆柚子皮似的沧桑的脸容绽放出菊花一样灿烂的笑容,双手捏住上官怜儿的手掌,轻轻摩挲,连连点头,声音柔情地问道:”丫头,今天又累坏你了吧!“ ”没有!“ 上官怜儿摇头笑道:”太婆,怜儿喜欢煮菜,只要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是不会累的。” 韩老太婆夹了一块蕨糕喂给上官怜儿,笑道:“丫头,吃一块太婆的蕨糕,沾沾太婆的寿气吧!” 上官怜儿便张口接过蕨糕,嚼着咽下,点头笑道:“好吃,谢谢太婆。” 韩老太婆点头夸赞道:“丫头,什么话自你口里说出来,总是那么中听,唉!我家怜儿,又聪明,又能干,又善良,又体贴,天仙似的,谁要是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啰!” 上官怜儿被韩老太婆夸得粉脸微红,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韩老太婆摩挲着上官怜儿的手掌,怜爱地瞅着对方,稍顿,又对严瑞招手,唤道:“傻小子,你走近一点,太婆有话要跟你说。” 严瑞便憨笑着走到韩老太婆的跟前。 韩老太婆颤抖着自衣襟里掏出了一个红手帕,翻开手帕,取出一个玉手镯,镯子碧绿透亮,色泽纯净,一瞅亦知是上等物品。 韩老太婆将镯子塞在严瑞的手中,笑道:“傻小子,这是太婆年轻时候买的,本想传给自己的孙媳的,可惜太婆没有姻缘之份,这个东西再留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今日我就送给你这傻小子了,你若是喜欢谁,就送给她吧,这也算是物尽所用,全了太婆的一番心意了。” 严瑞犹豫一下,嘿嘿一笑,便坦然收下韩老太婆的手镯,躬身拜了一拜,谢道:“谢谢太婆!” 韩涛太婆瞅了瞅上官怜儿,对严瑞意味深长地叮嘱道:“瑞小子,怜儿丫头是个老实人,你也是一个老实人,你们要好好的,知道吗?” 严瑞自然能听出韩老太婆的弦外之音,便深情地瞥了上官怜儿一眼,重重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上官怜儿脸颊登时一片绯红,神态羞涩扭捏起来。 渭宁听了韩老太婆对严瑞的叮嘱,又瞅着上官怜儿那有些暧昧的表情,心头一震,脸色变得苍白,恨恨地瞪着严瑞,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月媚儿于一旁见了渭宁的反常的表现,哂了一声,在渭宁的手臂上轻轻一掐,在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叱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在看着呢,你也不嫌丢人!” 渭宁被月媚儿提醒,神色一敛,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连忙端起酒碗,假装喝酒,掩饰一下。 萌萌等小孩子见面前摆着这么多好吃的,早就馋水横流,忍无可忍了,想吃父母又不让,便撅起嘴巴,冲着韩老太婆带着哭腔地叫嚷起来:“太太太婆,我好饿,我们快吃吧!” 韩老太婆一愣,便对渭清源等人招招手,嘿嘿笑道:“呵呵!我老婆子只顾着啰啰嗦嗦的,倒把这茬事给忘了,大家快开吃吧!”便夹了一块蕨糕塞进口中,率先开吃。 萌萌等孩子大叫一声,欢呼起来,便手筷并用,对面前的美食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六章:情孽难消 渭清源等人对同桌之人客气了几句,挥动筷勺,也吃了起来。 月媚儿现在已经肚子隆起,显出胎型来,由于害怕发胖,她不顾渭宁的劝解,却执意节食,每天多餐少食,因此,她在酒席上只挑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肴吃了一些,也不要渭宁护送,独自退席,回去了。 酒席上,渭门中人,人人都是喜悦高兴的,但唯有渭宁见到严瑞与上官怜儿紧挨着,共处一席,有说有笑,举止亲昵,他是又羞又愧,又妒又恨,真是心如刀割,痛苦不堪,他想走,又不愿走,便坐在一角,也不食饭菜,只是一味地闷头喝酒,恨不得把自己灌醉,眼不见心不烦。 渭宁心事重重的,酒水喝得又急又快,一会,一坛美酒下肚,有些醉了,便站起身来,推开要扶送他回屋的顾怀民,一个人醉醺醺地出了门。 渭宁出了酒席大厅,也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摇摇晃晃地去了父亲经常修炼的后山,坐在父亲常坐的那块露天石上,脑子里满是严瑞与上官怜儿说笑时亲昵的样子,心里大痛,一阵抽搐。 一会, 渭宁实在是憋屈,便霍然起身,大吼道: ”人生无常,唯悲伤尔! ”一失足成千古恨! ”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啊!……“ 渭宁大喊大叫着,泪流满面,其情其状,似癫若狂,令人瞅之心碎。 渭宁大喊大叫着,胸里便舒坦了一些,喊罢,又萎顿地在石头上一座,一时双掌捂面,轻轻泣涕。 渭清源走至渭宁的身边,在渭宁的肩上安慰地拍了拍,随即,长叹一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时默然。 渭宁霍然转过头来,见是二叔渭清源,便站起身来,扑在渭清源的怀中,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哭了起来,且越哭越是伤心,越哭越是大声。 渭清源紧搂着渭宁,手掌轻抚着渭宁的背脊,双目含泪,轻叹一声,喃喃地道:“孩子,是不是见到严瑞与怜儿在一起,心里不好受呀!” 渭宁点点头,哭着问道:“二叔,怜儿与严瑞,他们、他们二人是不是好上了?” 渭清源点点头,又连忙摇摇头,否定道:“没有。他们、他们只是关系和睦的兄妹而已。” 渭宁摇摇头,叫道:“二叔,你就别骗我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他们好上了,他们就是好上了。” 渭清源见了渭宁哭哭啼啼的这没出息的样子,心头窜出来一股火苗来,眉头一蹙,不快地反问道:“他们就算好上了又怎样,难道他们不能相好吗?” 渭宁一把推开渭清源,泪水飞溅,冲着渭清源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不!怜儿是我的,怜儿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她,谁也休想夺走她!” 渭清源近日因为对渭宁在感情上的软弱与迷糊而积聚的不满终于爆发了,他不禁抽了渭宁一个耳光,双眼圆睁,怒吼起来:“混蛋!渭氏怎么会有你这样在感情上如此轻浮的子孙,你现在跟月媚儿连孩子都有了,你不是很爱月媚儿吗?你怎么还能觊觎怜儿呢?你不觉得你太无耻了吗?你这样想,即对不起月媚儿,更对不起严瑞与怜儿他们,知道吗? 不!无耻也好,下贱也好,我都不管,我只要怜儿。 从小到大,我就爱着怜儿。 我爱怜儿,超过所有人。 我只要跟怜儿在一起,我就会开心,就会快乐; 是,我是跟媚儿好上了,但那是只是我一时为色所迷所做的错事,我曾想过要跟媚儿断绝关系,可我不知怎么的,我一见到媚儿的身子,我就抵挡不住她的诱惑,一错再错,等我们有了孩子,就一切都晚了; 媚儿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想找一个实诚的人在一起过日子,所以她才会勾引我的,她没错,有错的人是我,是我把持不住自己,一再地玩弄了她,现在木已成舟,我也曾想破罐子破摔,跟媚儿好好地过日子,把怜儿忘了, 可是、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忘不了怜儿; 我想念怜儿,我想着怜儿的美,想着怜儿的好,我日日想,夜夜想,连做梦也在想; 我听说怜儿与严瑞好上了, 二叔,你知道吗,尽管很不应该,每当我瞅见严瑞那讨好怜儿的样子,每当看到怜儿对严瑞笑脸相待,我就嫉妒的发狂,愤怒的发狂,我恨不得冲过去将严瑞千刀万剐,碎死万段,以泄心头只恨; 真的,二叔,我知道我这样想是不对的,但那一刻,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我一一一一。” 渭宁此刻酒意醺醺的,自持力尽失,摸了摸被渭清源抽痛的脸,一时反而没了顾忌,无意识地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手臂乱舞,泪如雨下地哭诉起来,样子甚是凄厉哀伤。 渭宁说着说着,突然双膝一跪,双臂抱住渭清源的双腿,仰脸望着渭清源,哭着哀求道:“二叔,我喜欢怜儿,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没有她,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求求你,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渭清源见侄儿为情所困,悲痛欲狂,居然跪在他面前向他哀求,像个撒泼的孩子似的,又是恼怒,又是怜悯,不由的摇头苦笑,滴下泪来,拉着渭宁,沉声呵斥道:“宁儿,你这是干什么,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起来,快给我起来!” 渭宁就是赖着不起身,依旧抱住渭清源摇晃着,流着眼泪,苦苦哀求:“二叔,求求你,我真的很爱很爱怜儿,没有怜儿,我此生都不会幸福的,我不能没有怜儿,我求求你,你脑子一向灵活,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再不想出办法来,否则就来不及了,求求你,你快给我想想办法吧!” ”唉!孩子,一个人有没有出息,除了他有没有志向目标,才能与品德,还要看他是否意志坚毅,心无旁骛,他既要砥砺向前,百折不回,还要能抵挡住沿途的各种诱惑,世间诱惑这么多,如果你遇到了诱惑,而没有自持力,那是很容易让你迷失心智,丧失初心,最终一事无成的。“ 渭清源喃喃地告诫道:”以前,月媚儿是你的诱惑,现在怜儿也是你的诱惑,你知道吗?“ 渭宁点点头,依旧哀求道:“二叔,你说的都对,只是,你现在快给我想想办法,怎么才能把怜儿留下来,要不然等怜儿与严瑞生米煮成饭了,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渭清源恨铁不成钢地瞅着渭宁,思忖一下,叹息一声,无奈地点点头,道;“唉!冤孽啊!谁叫你是我的侄子呢,好吧!我就给你想想办法,至于成与不成,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渭宁见渭清源答应,转悲为喜,破涕为笑,连忙站起身来,急切问道:“二叔,你快说说,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 渭清源苦涩地一笑,点点头,却闪电一般,挥掌在渭宁的脖颈上砍了一下,将渭宁击晕,然后,将其扛回了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七章:这般性情 渭门寿宴大厅。 宴终人散。 上官怜儿将剩下的食物放置好了,虫鼠无害,便满意地拍拍手,对严瑞笑道:“好了,没事了,咱们可以回去了。”便在严瑞的陪送下走出了厨房。 严瑞递给上官怜儿一块湿手帕,一笑,柔声问道:“累着了吧!” 上官怜儿接过手帕,擦了擦脸手,递还给严瑞,摇头笑道:“不累!” 严瑞陪伴在上官怜儿身边,心里喜欢,有很多话想要跟上官怜儿诉说,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知深情地瞅着上官怜儿嘿嘿傻笑。 上官怜儿自是察觉了严瑞的傻样,斜睨了一眼,笑问道:“瑞哥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严瑞笑道:“有。只是我笨嘴笨舌的,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可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上官怜儿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实话实说,心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呗!” 严瑞思忖一下,仔细地瞅着上官怜儿的神色,嘿嘿一笑,明知故问:“怜儿,刚才太婆送我镯子的时候,对我说,说我们都是老实人,要好好的,那是什么意思呀?” 上官怜儿撇撇嘴,瞪了严瑞一眼,哂了一声,反问道:“瑞哥哥,你明知故问,你怎么现在变的不老实了?” 严瑞神色一滞,脸颊微热,嘿嘿一笑,便大起胆子,伸手握住了上官怜儿的手掌,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对方的手掌心,在上官怜儿的耳边,轻声说道:“怜儿,我严瑞对你的爱是老实的,但我面对你有时候我的心是不老实的。” 上官怜儿并没有将手抽回来,见严瑞语中甚是暧昧,脸颊微红,轻笑道:“瑞哥哥,你变了!” 严瑞笑问:“我哪里变了?” “你以前木纳敦厚,可现在也变得油嘴滑舌的,爱占人家便宜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 严瑞笑笑,即儿,神色一敛,自怀里掏出韩老太婆送给他的玉镯塞在上官怜儿的手中,正颜地道:“怜儿,如果你没有异议,我就把这个玉镯送给你,不知你可喜欢?” 上官怜儿将玉镯戴在手腕上,仔细鉴赏一下,点点头,笑道:“嗯!看着还不错,我先戴一阵子,要是你让我不满意的话,镯子我依然还会还给你的哟!” 严瑞笑道:“怜儿,我不会给你还我镯子的机会的。” 上官怜儿在严瑞面前举举手臂,笑道:“我等着看结果哟!”然后,大胆地挽住严瑞的手臂。 严瑞见上官怜儿这是成年之后的首次主动挽他的手臂,足见其此刻对自己的信任与柔情,他受宠若惊,心花怒放,那心中的激动,真是无以言表,幸福与甜蜜,充盈着他的胸腔,让他微微颤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只知瞅着上官怜儿,嘿嘿傻笑。 上官怜儿此刻心里也是温馨恬静,欢喜无限,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亦是默然,唯有嫣笑而已。 严瑞与上官怜儿俱不说话,心异思同,心异情同,默默地感受着彼此的柔情与温馨,一会,不知不觉便到了上官怜儿的住所。 上官怜儿放开严瑞的手臂,笑道:“好了,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严瑞却突然依旧一把拽住上官怜儿的手掌,眼勾勾地盯着上官怜儿白玉一样的俏脸,心头一颤,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嗫嚅着问道:“怜儿,我、我可不可以吻你一下?”说罢,脸儿涨得通红,凝视着上官怜儿,神色甚是紧张。 上官怜儿一愣,脸颊登时红了,羞涩至极,但她见了严瑞那热情的眼神,略一思村,便闭上眼睛,扬起了脸,冲着严瑞微嘟着嘴。 严瑞心头一颤,狂喜至极,连忙双臂一张,紧紧地搂住了上官怜儿,俯下头来,将略厚的嘴唇重重地覆盖在上官怜儿玫瑰一样红嫩欲滴的嘴唇上亲吻起来,开始很轻柔,渐渐地热烈起来,而且,情欲大动,一手紧紧箍住上官怜儿的蜂腰,一手摸上上官怜儿高隆的胸脯揉捏着,且喘着粗气雨点般狂吻着上官怜儿的脸颊,一面在上官怜儿的耳边喃喃地问道:“怜儿,今晚让我睡在你这里好不好?” 上官怜儿心头一颤,神思清明,连忙双手抵在严瑞的胸口,用力将严瑞推开,她脸色红晕,捻捻鬓角的秀发,待得气息均匀了,便摇摇头,亦对严瑞脸色一沉,叱道:“不行,咱们还没有拜堂成亲,不可以僭越礼数,行苟且之事。” 严瑞神色有些尴尬,脸色一红,微低下了头,害怕上官怜儿生气,不理他了,便胆颤地瞅着上官怜儿,嗫嚅着道:“怜儿,你别生气,其实,我、我也不是想……,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我有一些害怕……!” 上官怜儿见严瑞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眼神怯弱,脸色惊惶,想起他之所言,又是可笑,又是可怜,心头一软,脸色缓和下来,淡然一笑,伸手捉住严瑞的手掌,定定地盯着他,柔声说道:“瑞哥哥,你是在担心我会对渭宁旧情复荫,从回他的身边吗?唉!你若这般想来,那无异于杞人忧天,自寻烦恼。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怜儿一直认为,人活一世,岁月苦短,活着就应该顺心遂意,开开心心,绝不能做违心之事,更不能勉强自己,尤其是婚姻大事,更是如此;我现在跟你在一起,纯粹是出于喜欢,一片真心,中间绝没有一丝勉强,反之,如果我们在一起,无论是你勉强了我,还是我自己勉强了自己,你此刻即便是得到我的身子,即便日后我有了你的孩子,终究有一天,我还会离开你的,知道吗?” 严瑞脸颊一红,羞愧不已。 上官怜儿接着道:“瑞哥哥,怜儿知道你敦厚淳朴,热情善良,是一个靠得住的人;我一直很欣赏你,我现在也是真心喜欢你,但是,说实话,我不确定,我现在对你的喜欢是否是出自纯粹的爱情,还是出自亲情,那么,如果有一天,我确定我对你的感情是真正的爱情了,我一定会嫁给你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把你当成我的心肝宝贝,护你暖你,到那时,就算有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我离开你,我也不会走的。” 严瑞情绪激动地点点头。 上官怜儿娓娓说道:“瑞哥哥,我上官怜儿对我未来的相公没有过高的要求,我不求他有潘安之貌,我不求他有相如之才,我不求他有陶公之富,我不求他有白起之功,更遑论什么权势地位;我只希望我的相公,其貌顺眼足矣,其才谋生足矣,只要他能对我忠贞,此生能让我与孩子们感到踏实快乐就行了。” 严瑞不自禁地点着头,眼眶潮湿,喃喃地道:“怜儿,我一定会努力的。” 上官怜儿继续喃喃地道:“瑞哥哥,正如刚才太婆所说,你我都是老实人,既然我们都是老实人,老实人就应该心疼老实人,老实人就应该去爱老实人,所以,请你一定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感情,但同时,你也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一定会对你做出正确的选择的,知道吗?” 严瑞感动了,一把将上官怜儿紧紧地搂进怀里,泪流满面地道:“怜儿,你真好!瑞哥哥绝不勉强你,但你不能让我等得太久,知道吗?” 上官怜儿也紧紧地搂着严瑞,流泪了,点头笑道:“我会很快给你答复的,我可不想想着想着,自己就老了!“ 严瑞与上官怜儿心中感慨,柔情似水,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馨,许久,方才分开。 严瑞松开上官怜儿的手掌,道:”怜儿,你进屋,早点睡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瑞哥哥,你也累了一天了,也再点休息吧!“便坚持目送严瑞离开,方才进屋睡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八章:心有苦衷 严瑞走出上官怜儿的院子,本来打算直接回家,但走了一小段路,便停下脚步,眉头一挑,略作思忖,却折身向后山走去。 严瑞待得来到后山一片小树林里,他突然自腰间摸出长剑,摆了一个剑式,长剑自下上撩,一道白色耀眼的剑气闪电一般向着身后的一棵大树倒削而去。 ‘哗啦啦’的,随着一阵声响,半抱来粗的大树齐腰削断,倒在地上,而亦就在大树被削中的刹那之间,自大树后面’嗖‘的纵跃出一个黑衣蒙面人来。 蒙面人跃落在距严瑞三丈的地方,稳稳站住,便一动不动,双手负背,冷冷地盯着严瑞。 严瑞剑指对方,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三更半夜在我渭门游荡,跟踪于我?” 蒙面人定定地盯着严瑞,依然不言不语,不动如山。 严瑞眉头一竖,冷冷地问:“怎么,难道阁下不是渭门中人,来我渭门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蒙面人突地一笑,声音沙哑,刺耳之极。 严瑞听出对方乃是以假音示人,存心隐藏身份,便冷哼一声,喝道:“既然阁下存心装神弄鬼,戏弄于我,那就休怪严某出手无情了。” 严瑞手上挽了一朵剑花,纵身亦向蒙面人扑去。 蒙面人见之,身子一拧,避开严瑞的剑招,双手使出一个剑诀,侧身一手手指压向严瑞的长剑剑身、一手手指斜点严瑞的肋下,同时右腿横扫,直砍严瑞的小腿。 严瑞见对方手脚并用,动作迅速,功夫了得,心头一凛,不敢大意,连忙变招,防攻一体,进行抢攻。 蒙面人见招拆招,且伺机反攻,应付自如,甚是轻松。 严瑞与蒙面人便妙招迭出,剑来脚往地打斗起来。 一会, 百招过去, 严瑞一招绝杀逼退蒙面人,却突地反身后纵,脱离战圈,站在三丈开外,冲着蒙面人惊诧地叫道:“二叔,怎么是您?” 渭清源揭开面上的面罩,瞅着严瑞,眼中满是嘉许,点头笑道:“小子,功夫不错嘛!” 严瑞憨厚一笑,收起长剑,疑惑地问道:“二叔,你怎么还没睡呀?” 渭清源挥挥手臂,笑道:“我多喝了一点,一时睡不着,想出来透透气,不想瞅见你了,一时起意,便来试试你的身手了。” 严瑞笑问:“二叔刚才的剑法好厉害,是蜀山剑法吗?” 渭清源点点头,瞥了严瑞一眼,思忖一下,装作随意地问道:“严瑞,你今年多大了?” 严瑞一愣,回道:“虚岁二十一,七月生的。” ”嗯!时间过得好快,转眼你都二十多了,是该到了成家的时候了。“ 渭清源点头,喃喃地道:“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吗?” 严瑞想点头,但一个闪念,却摇摇头。 渭清源瞪了严瑞一眼,淡笑道:“哎!你这孩子一向不说假话,怎的现在也变得不老实,学会骗人了,我瞅你今日与怜儿在一起的时候,你对她的态度就不是一个师兄对待师妹应该有的态度,亲热的过了头,你跟二叔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怜儿?“ 严瑞犹疑一下,点点头,他一想起上官怜儿,脸上不由得露出甜蜜的笑容。 渭清源陷入深思,愣了一下,便叹息一声,盯着严瑞,摇头喃喃:”严瑞,怜儿呢,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你却不该爱上她?“ 严瑞一怔,惊诧地问:”为什么?“ 渭清源道:”因为你若是爱她,除了给你带来无望的相思与痛苦,你们不会有任何美好的结果。“ 严瑞心里涌出一丝不快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些,问道:”二叔,您这话从何说起?“ 渭清源断然说道:”因为她此生都不会嫁给你。“ 严瑞心头开始冒火了,冷笑反道:”就算我们彼此二情相悦、至死不渝,她也不会嫁给我吗?“ ”是!“ 渭清源斩金截铁地点点头,道:”严瑞,无论你有多么爱怜儿,你们有多么相爱,但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 严瑞终于怒了,面色一寒,哂了一声,叫道:“为什么?“ 渭清源冷硬地回道:”因为,怜儿此生只会嫁给渭宁,也只能嫁给渭宁。“ 严瑞听了渭清源之言,甚觉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瞠目结舌地盯着渭清源,稍顿,回过神来,恼怒着道:”二叔,你是说笑的吧,为什么怜儿此生就只能嫁给渭宁了?“ 渭清源道:”因为渭宁很爱很爱怜儿,失出怜儿,他这一生就废了。“ ”二叔,你搞错了吧,渭宁如果真的很爱怜儿,他又怎么会背叛怜儿,与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呢?” 严瑞摇摇头,耐着性子,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二叔,渭宁现在爱的是月媚儿,他们连孩子都有了,此事山上诸人皆知,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渭清源摇摇头,冷笑着道:”哼!渭宁与月媚儿,他们二人的关系也长不了,这个妖女来历不明,轻浮妖艳,不是一个能过日子的人,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会把她赶出安然山,永世不见。“ 严瑞又被渭清源之言给震的一愣一愣的,愤怒地叫道:“二叔,你、你怎能这样,就算你不放心月媚儿,但你也能这样对待人家,再说了,你即便不喜欢月媚儿,可你也不能来坑害我与怜儿吧?” 渭清源受到严瑞的指责,恼羞成怒,眉头一竖,板著脸,冷冷地道:“严瑞,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你若是想要娶怜儿为妻,我劝你,你还是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严瑞没想到渭清源如此蛮横霸道,登时气极,怒吼道:“二叔,这不公平!” ”公平!哈哈哈……。“ 渭清源怪异地一笑,即而,一脸不屑道:”严瑞,做人当然要讲公平,因为人不是耄虫,人有规矩,人有道德,人有理想,但是,人又是自私的,除了那些圣人,公私求德,无所偏执,但是,大多数的都是凡人,对于那些与他们利益无关的人与事,他们大可伪善地去讲什么公平正义,可是,一旦有些事情关系到他们彻心的利益时,他们无不变的趋利避害,阴暗下流。“ 严瑞于渭清源的道理,心有不耻,暗自冷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十九章:自私自利 渭清源接着说道: “严瑞,二叔不是圣人,只是一个俗人,我之所行所言,虽然不会丧心病狂,凶恶残毒,但也绝不是仁义无双,大公无私,有时候,为了一己之私,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在所难免。 我渭清源无家无室,孑然一身,兄长又遭人残害,如今剩下的至亲,唯有渭宁,现在因为你与怜儿的事情,使得他痛苦不堪,生不如死,作为他的亲叔叔,我对自己亲侄子的终身幸福,又岂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所以,我之苦衷,还请你体谅则个,不要为难于我。“ 严瑞见渭清源一番诡辩,将自己的一腔私心,说的大义凛然,理直气壮的,倒好像是他理屈似的,不由气结,忿然道:”二叔,我也是你的侄辈,一直视你若叔,你这样做,岂非厚此薄彼,太不讲道理了吧!“ 渭清源脸上微有愧色,但转瞬神色便平复了,淡然如水,缓缓地道: ”咳咳!严瑞呀,你敦厚老实,热情善良,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渭门之事,二叔呢,也一直喜欢你,欣赏你,视你若侄,但是,但是……, 哎!只是你终究不是我的亲侄子,比不得渭宁,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与手背,终究还是有区别的,若是手心手背都受了伤,这手一动,首先疼的不还是手心不是吗? 怜儿只能一身伺夫,嫁于一人,而渭宁与你又同时爱上了怜儿,那么,比起亲侄子的幸福来,我也就只能选择他,而放弃你啰!“ 严瑞见渭清源虽然说的足够坦诚,但也足够无耻,气极,但他还是极力忍耐,沉声问道:”你想要怎样?“ 渭清源淡淡地道:”你暂时离开安然山,等到渭宁与怜儿成婚,有了孩子,你再回来。“ 渭清源见严瑞思绪如潮,挣扎纠结,脸色数变,阴睛不定,心肠一软,拍拍严瑞的肩膀,叹息一声,语气缓和,柔情地劝慰起来:”阿瑞,你是一个好孩子,二叔这也是没有办法,你安心在外面呆着,等渭宁与怜儿的事情有了结果,二叔亲自下山接你回来,再寻一个才貌俱佳,品德端正的女子,配你为妻,大家和睦相处,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好不好?“ 严瑞一向谦和忍让,但爱情又不是一个物件,说送人就送人,而且,他深爱上官怜儿,爱到骨髓里,现在他好不容易走进了上官恋儿的内心,二人就要开花结果了,此刻却要他放弃,就好比将他挖心戳肺,取他性命,他怎能答应。 严瑞见渭清源对他是又哄又骗,鬼话连篇,铁定要拆散他与怜儿,登时怒不可遏,不再忍耐。 严瑞面色一寒,冷哼一声,瞪着渭清源,沉声说道:”二叔,你真是好谋划,但我此生只爱怜儿,你的无理要求,我绝不答应!” 渭清源被严瑞断然拒绝,神色一滞,脸色一变,便也不装着端着了,扯下温情的伪装,脸色一寒,双眼暴睁,沉声呵斥道:“严瑞,你要搞清楚,我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我是要你服从的,你若是冥顽不灵,不识好歹,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辣手无情。” 严瑞面对渭清源赤裸裸的威吓,迎着对方逼视而来的眼神,瞪回过去,不为所动,依旧面冷如铁,冷笑道:“二叔,根据渭门第四条门规,渭门中人,不得同门相残,互相攻杀,若背此规,人人得而诛之,你想破规逆教吗?” 渭清源挥挥手臂,轻蔑地道:“小子,少给老子戴帽子,扯什么门规,世间所有的规矩都是强者制定的,我兄长不在了,现在渭门是我说了算,渭门的规矩,前人即可立之,后人亦可废之,你今日若是一意孤行,忤逆长辈,所谓事贵从权,为正伦纲,我也不妨为了你,将这门规改上一改。” 严瑞听了渭清源之言,吃了一惊,要知渭清源自来给他的印象是温文儒雅,柔和温润,没想到今番回山,却变得蛮横霸道,充满戾气,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严瑞心中恐惧,但面上却不露声色,身板一挺,瞪视着渭清源,沉声喝道:“怎么,难道二叔真的要持强凌弱,以大欺小,残害子侄吗?” 渭清源被严瑞一声质问,见严瑞一身凛凛正气,让他神色一滞,瞪着严瑞,眼神闪烁,脸色数变。 几息时间。 渭清源戾气微隐,脸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严瑞,今日之事,我也是迫不得已,说来,你终究是我渭门中人,是我的小辈,我也不愿逼你过甚;这样吧,你不是说我处事不公吗,那我就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我们以武断事,你若能在百招之内,将我击伤击倒,你们的事情我慨不插手,你们爱怎样便怎样,如何?” 严瑞心中先是一喜,即而又踌躇起来,他深知渭清源天资聪颖,手段难测,百招之内,要想击伤击倒渭清源,他完全没有把握。 渭清源见严瑞犹疑不答,哂的一声,嘲讽道:“嘿嘿!小子,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世间决事,无非以德服人,以力服人,但若想要以德服人,你须得力可制敌,否则,跟人讲理,不过是微风过耳,犹如屁尔,今日大势在我,我能给你一次翻盘的机会,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怎么,难道你还想要跟我讨价还价不成?“ 严瑞见渭清源虽然咄咄逼人,对他轻蔑之极,但言中之义,何尝不是事实,世事本就这般现实残酷唉啊! 严瑞收敛神思,深吸了一口气,便铮的一声,抽出长剑,摆了一个起手式,尽了礼数,对渭清源冷冷地道:”好!一百招就一百招,我若是输了,我立马走人,若是你输了,……你不会反悔吧!“ 渭清源哼了一声,冷笑道:”小子,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认为我会在你面前食言自肥吗?” 严瑞摇摇头,依旧冷冷地道:世事难料,二叔,你不是说了吗,很多人为了一己之私,是可以无耻下流,不择手段的,你待会输了,若是反悔,也不奇怪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章:遭人放逐(祸起) 渭清源眉头一蹙,道:“你不相信我?” 严瑞点点头,坦然道:“是!” 渭清源绕有意味地盯着严瑞,问道:“你想怎样?” 严瑞道:“你须得发个毒誓,输则不悔,我才放心。” 渭清源一愣,登时又觉可气,又觉可笑,现在是他胜券在握,对方却跟他讲条件,莫免有些天真,但他此刻只是想逼走严瑞,并不想伤人性命,思忖一下,便耐着性子,点点头,沉声道:“好!如果我输了,我若是反悔,就让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严瑞深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渭清源讲条件,无异于与虎谋皮,有些滑稽,但他赌的就是渭清源不会真的杀他,他才会拿话挤兑,为自己放手一搏,创造条件。 严瑞嘿嘿一笑,摇头道:”二叔,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你若真的反悔,大可不必去死,你只需要当着渭门中人,学三声狗叫便是。“ 渭清源听了严瑞之言,实是放肆之极,也是无礼之极,脸色大变,瞪着严瑞的眼眸之中喷出火来,戳指怒喝道:”小子,你好大胆,竟敢折辱于我,信不信我废了你!“ 严瑞毫不退让,依旧一脸蔑视,冷傲地回道:”二叔,话不要说的太满,你若输了,又怎么说!“ ”找死!“ 渭清源见严瑞一再用言语挑逗于他,一脸不屑,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被彻底激怒了,眉头一竖,狂吼起来:”小子,你好猖狂,老子今日不把你打出屎来,自今往后,我就喊你爷爷!“ 渭清源言毕,也不顾身份,双手摆出一个招式,怒吼一声,纵身便向严瑞扑出,便与严瑞斗在一起。 严瑞见渭清源暴怒之下,骤然出手,气息有些浮躁,招式有些凌乱,而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严瑞见渭清源猛攻而来,不避其锋芒,反而后发制人,一路抢攻,一套桃源剑法,剑出如轮,剑气纵横,如狂风烈火,卷向渭清源,一招紧连一招,绵绵不绝,有的是漫天杀意,何来桃源风骨的舒缓与潇洒。 渭清源先前与严瑞试招,亦知严瑞未尽全力,留了后手,但他还是心存蔑视,现在心浮气躁之下,贸然出手,即未尽全力,招式也不够严谨,被严瑞觅得一个破绽,一路抢攻,占尽了上风,倒把他逼的严守门户,连连后退,甚是狼狈,而当他堪堪挡住严瑞九九八十一剑之时,严瑞却撤回了剑招,纵身一跃,飞到渭清源的头着,即儿,挥挥手,叫道:“好啦!小子,多说无益,现在咱们百招未满,输赢未定,你还有一丝机会,不知你还要不要继续打下去呀?” “不必了,刚才是我最后的底牌,是我最厉害的的手段,既然连它也困不住你,结果已然明了,再比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严瑞苦笑着摇摇头,仰天一叹,一脸落寞地道:“二叔,愿赌服输,好,我答应你,我明天就走!” 渭清源凝视着严瑞,面上不嗔不喜,稍顿,便点点头,道:“现在就走!” 严瑞瞪着渭清源,失了一下神,眼中闪烁着一丝怒意,即而,又无奈地点点头:“算你狠,那我总可以回去拿一些盘缠吧!” 渭清源摇头道:“不必了!我身上有银子。” 严瑞这会瞅向渭清源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噬人的恨意,他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咬咬牙,便转身拂袖向山外走去。 渭清源押送着,在严瑞的耳边提醒道:“阿瑞,没有我的指示,你不可以擅自回来,知道吗?” 渭清源见严瑞冷着脸,一声不吭的,神色一冷,又加重语气地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为难二叔,逼我做出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来,知道吗?” 严瑞满心屈辱,一言不发,寒着脸,来到后山崖边,祭出碧血剑,纵身跃上剑身,在渭清源的看押监视之下,黯然神伤地飞离了安然山。 渭清源押送严瑞离开安然山足有百里之远,才停下脚步,目送严瑞在云端消失,即而,又躲在一边,等了一会,见严瑞没有折返回来,才吁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心满意足地返回了渭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一章:测试一下 渭清源回山睡了一个好觉。 翌日、上午。 渭清源便特意去找上官怜儿,先与她闲扯了几句,才假装随意一问:“怜儿呀,二叔问你一件事情,你觉得月媚儿这个人怎么样?”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淡笑道:“媚儿姐姐,她美貌聪慧,温柔可人,是个极好的人。” 渭清源自是知晓上官怜儿此乃违心之言,便摇头道:“怜儿,虽说月媚儿是我侄媳,但她毕竟来历不明,我其实对她一点都不放心呀!” 上官怜儿笑道:“二叔说笑了,媚儿姐姐的底细,你不是查清清楚楚的,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渭清源摆摆手,道:“底细!嘿嘿,那是可以伪造的,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上官怜儿问:“二叔,你想说什么?” 渭清源迟疑一下,道:“怜儿呀!二叔有一件事情正要告诉你,昨夜我已派阿瑞离山,去调查月媚儿的底细去了,由阿瑞去查,我才放心呀!” 上官怜儿啊的一声,霍然站起身来,大吃一惊,脸色变得煞白。 渭清源笑道:“怜儿,你是不是担心阿瑞的安全呀!嘿嘿!这你大可放心,阿瑞虽然表面木纳敦厚,实则缜密深沉,他行事圆润周详,不会有事的。” 上官怜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喃喃地道:“二叔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侄女就失陪了。”言毕,快步走了。 渭清源点点头,看着上官怜儿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歉疚,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渭清源发了一会呆,便去了渭宁的住所。 月媚儿见到渭清源连忙行礼,恭敬地叫道:“二叔!” 渭清源慈祥地一笑,点点头,四下一瞅,问:“阿宁呢?” 月媚儿脸色一红,略一低头,神色扭捏地轻声道:“他、他昨晚看书太晚,还在休息呢!” 渭清源接过月媚儿递过来的茶杯,呡了一口,笑道:“你去把他喊来,我有事情找他。” 月媚儿连忙进卧室去喊渭宁。 片刻, 渭宁打着哈欠,来到客厅,倒了一碗凉茶,饮尽,笑道:“二叔,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睡够呢!” 渭清源道:“我来是有一件事情要支会你一声。” 渭宁问道:“什么事情值得二叔如此慎重?” 渭清源思忖一下,淡然道:“严瑞,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渭宁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得回过神来,念头一闪,眼睛暴睁,死死地盯着渭清源,颤抖着声音,叫道:“二叔,你、你说什么,你、你把严师兄怎么啦!” 渭清源做了一个宰杀的动作,一字一顿地道:“我把他给一一一一。” 渭宁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呆滞了一下,突地跳了起来,瞪着渭清源,吼道:“渭清源,你、你怎么可以杀害严师兄呢,你、你是不是疯了……”吼罢,脑中一痛,有些发懵。 渭清源不以为然地淡然道:“不是你求着我帮你做的吗?” “放屁!” 渭宁凝了凝神,精神稍定,即而,逼视着渭清源,双眼喷火,捏紧拳头,一脸悲愤,咬牙切齿的吼道:“我昨晚喝多了,一时失控,才会胡思乱想,跟你胡说八道的,哪能当真;再说了,我就算跟你说了什么,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也只是希望你能撮合我与怜儿,却没有叫你去残害严师兄呀!你,你自己会错了意思,动了邪念,居然残害严师兄,你、你……。” 渭宁一时又是气急,又是悲痛,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渭清源测试一下,见了渭宁的反应,百感交集,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喜,该怒的是,自己就算有错,可这么做还不是是为了他的幸福,又不是变态,谁喜欢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厢倒好竟一味地斥责起他来,说话没轻没重的;该喜的是,自己这个侄子虽然有些贪欲,有些自私,但还不至于善恶不分,丧尽天良。 渭宁想当然地自认为严瑞已经遇害了,心灵遭受重创,情绪有些失控,依旧冲着渭清源发火,斥责道:“渭清源,你脑袋是不是坏了了,我行事糊涂,连你也糊涂了吗?严师兄是谁,他是我的大师兄,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亲人,他长我三岁,我自小就被他带大的,受他的照顾,受他的教诲,受他的疼爱,他于我是如父如兄,是我最亲的人,我敬他爱他,我怎么可能要去伤害他呢,可是你、你头脑发热,居然杀了他,你、你怎么可以杀害他呢,你怎么忍心杀害他呢?你、你……” 渭宁想起敬爱的大师兄严瑞,一时悲不可抑,竟泪流满面,哭泣起来。 渭清源脸上故意显出怒意,不满地嘀咕道:“谁叫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会为了一己之私,丧尽天良,去残害自己的兄长,自己的手足吗?难道我是妖怪,是魔鬼吗?是,就算我是妖是鬼,不是东西?难道你也是妖是鬼,不是个东西?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那我叫你吃屎,你吃不吃呀!“ 渭宁伤心气愤地冲着渭清源厉声叫道。 ”混蛋!“ 渭清源虽知这只是渭宁伤心之下,一时的疯话,但还是被渭宁那尊卑颠倒,没有教养的气话给激怒了,他眉头一竖,脸色大变,举起手臂,便扇了渭宁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这个混小子,我是你二叔,你的长辈,怎么跟我说话呢?“ 渭宁脸上吃痛,倒冷静了一下,但他自认为渭清源误杀了严瑞,不能原谅,一时对渭清源充满了恨意,加之,生性倔强,便捂着红肿的脸颊,瞪着渭清源,兀自强辩道:”你、你休要倚老卖老,不讲道理,难道我说错了吗?” 月媚儿见渭宁与渭清源起了争执,连忙在渭宁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袖,劝慰道:“阿宁,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二叔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吗?” 渭宁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听了月媚儿之言,火上浇油,更是恼怒,不禁呵斥道:“你闭嘴!我们是畜生吗?我们为了一己之私,满足贪欲,难道就可以理直气壮,心安理得地去残害自己的亲人吗?在严师兄这件事情上,二叔就是错了,难道我就不该说说吗?” 渭宁情绪激动,一时,居然呵斥起一向宠爱有加,不曾施以颜色的月媚儿来。 月媚儿也不生气,依旧柔声道:“阿宁,二叔慈眉善目,胸襟坦荡,一瞅就知不是一个凶残之人,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去残害自己的亲人呢?我猜呀,他老人家是在骗你,测试你的人品呢!” 月媚儿转头瞥了渭清源一眼,浅笑着问道:“二叔,你没有杀害严师兄,而只是驱逐了他,我说的对吧?” 渭清源哼了一声,瞪了渭宁一眼,喝道:“小子,我是你的亲叔叔,你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我,也不信任我,连媚儿也不如,哼!你二叔虽然不是纯粹的好人,但也绝不是什么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畜生,严瑞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吗?我再自私,我也不可能去向他下毒手呀!你真是……。” 渭清源戳指点了点渭宁,一脸的委屈与气愤。 渭宁一怔,愣了一下,连忙止住了哭泣,讶然问道:“你、你没有杀害严师兄?” 渭清源没好气地道:“没有!我只是叫他离山给我办事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 “啊!原来你没有杀害严师兄呀!这、这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渭宁听说严瑞没事,转悲为喜,不由露齿一笑,即而,眉头一蹙,瞪了渭清源一眼,伸拳在其肩上轻捶了一下,不满地嗔怪道:“二叔,您吓死我了,您说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正经的,连话也说不清楚,您知道我这个人性子急,心思比较简单,怎么能跟我开这种玩笑呢,真是的!” 渭宁想起刚才又哭又骂的,对渭清源甚是放肆,失态之极,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便歉疚地瞅着渭清源,摸了摸后脑勺,嘿嘿嘿地傻笑着。 渭清源见渭宁满脸欢笑,脸角兀自挂着泪珠,就像个孩子似的,足见其心思淳朴,重情重义,一时思绪潮涌,感慨良多,想着渭宁不知今后的路走下去,这种性格于他,究竟是优点,还是缺点。 渭清源转了几个念头,白了渭宁一眼,哼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走。 渭宁愣了一愣,连忙追了过去,嬉皮笑脸地,一把搂住渭清源,与渭清源陪着话儿,说些亲昵的话,待到来到院外,见左右无人,便压低了声音,在渭清源的耳边吩咐道:“嘿嘿!二叔,您为了帮我,自作主张地把严师兄赶出山去,这事千万不能跟怜儿说,否则,她会说我不安好心,看不起我的!” 渭清源嗯了一声,没好气地道:“知道!”又剜了渭宁一眼,拂袖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二章:怎么办呀? 渭宁目送着渭清源离去,突地耳根一痛,耳朵被人拧住了,脑袋竟被人拽的歪了起来,他斜眼一瞥,便瞅见了月媚儿那张泛着寒光的粉脸。 渭宁一愣,伸手连忙捉住月媚儿的手掌,想要掰开她拧扯着他耳朵的手指,惊诧地问道:“媚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月媚儿眉头竖起,一脸恼怒,沉声问道:渭宁,你说说,你刚才跟二叔说什么来着? 渭宁一脸迷惑,反问:”什么?“ 月媚儿冷笑一声,道:”呵!还跟我装,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呀?“ 渭宁的耳朵还被月媚儿拽着,有些吃痛,心里有些恼火,便微怒道:“什么装呀,你能不能把话儿说清楚一些?” 月媚儿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刚才跟二叔说,你要二叔撮合你跟上官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渭宁一愣,气势登时蔫了,连忙否认道:“没有!我跟二叔没说什么,你听错了吧!” 月媚儿将渭宁的耳朵拽得紧紧的,摇头道:“我没听错,你的确说了。” 渭宁最好面子,见自己身在院外,就这么被月媚儿拽着耳朵,受其质问,一点尊严也没有,若被人瞅见,实在有伤颜面,便有些急了,连忙软声求恳:“媚儿,媚儿,好媚儿,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这要是让别人瞅见了,多不好呀!放手,放手,还不快放手!” 月媚儿左右一瞅,犹疑一下,便松了渭宁的耳朵,双手叉腰,低声斥责道:“好呀!渭宁,真瞅不出来,你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有了我月媚儿还不够,暗地的居然还要惦记着上官怜儿,你可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呀!” 月媚儿说罢,便气愤愤地转身回屋。 渭宁连忙追了上去,要向月媚儿解释。 月媚儿怒气未消,不理渭宁,正闹着别扭,却突地脸色大变,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来,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即而,摔倒在地,身子卷缩成一团,时而翻滚着,时而弹跳着,口中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样子好不凄惨痛苦。 渭宁见了月媚儿这突发的情况,月媚儿痛不欲生的样子,登时被吓懵了,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抱住月媚儿,带着哭腔地惊呼起来:“媚儿,媚儿,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上的阴熐之气又犯了?” 月媚儿痛苦挣扎了一会,倒没有那么闹腾了,只是身子抽搐着,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双眼翻白,气息奄奄,一副濒死之状。 渭宁紧搂着月媚儿,不停呼唤,却见月媚儿神志不清,口不能言,更是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不禁哭了起来,惶惶无计地叫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见那负责照顾月媚儿的刘姐提了一盆衣服回来,便叫她赶紧去把二叔渭清源叫来。 刘姐也被月媚儿的样子给吓坏了,转身向渭清源的住所跑去,但跑了几步,又折转身来,提醒渭宁:“掌门师弟,地上凉,快把少奶奶抱回家去,别冻着了!”说罢,方才又找渭清源去了。 渭宁连忙抱起月媚儿,一面哭喊,一面往屋子里跑。 一会, 渭清源便在刘姐的引领下,急匆匆赶到了渭宁与月媚儿的住所,后面还跟着心事重重的上官怜儿。 渭清源等人进了渭宁的卧室,见月媚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子抽搐,情况很不乐观。 渭宁双手紧握着月媚儿的手掌,不停地呼唤着月媚儿,泪流满面,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瞥,见是渭清源,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连忙站起身来,一手捉住渭清源的衣袖,一面指着床上的月媚儿,哭叫着道:“二叔,媚儿、她、她一一一一?” 渭清源皱着眉头,问道:“她怎么啦?” 渭宁道:”可能是她体内的阴熐之力又发作了。“ 渭清源不耐烦地道:”她不是经常发作吗?“ 渭宁道:”是呀!媚儿她体内的阴熐之力的确是经常发作,但平素她只是痛痛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可这一次她却吐血了,而且昏迷不醒,情况非常严重。“ 渭清源思忖一下,对上官怜儿道:“怜儿,你去帮我给月媚儿探探脉象,探查一下病情?” 上官怜儿上前俯身很仔细地观察一下月媚儿的脸色,聆听她的心跳与气息,又翻起眼帘查看瞳仁,再用手背探探她的额头,把手伸进被褥里,摸摸她的身子,然后,方才将手指搭在月媚儿的手腕上,探查她的脉搏。 一会, 上官怜儿收回了手,起身退到一旁,对渭清源回道:“脉象紊乱。” “媚儿之所以这样,一定是她体内的阴熐之气发作的越发厉害了,攻击心肺所致。” 渭宁苦着脸,急忙道:“二叔,现在怎么办呀?” 渭清源思忖一下,道:“我暂时先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压制住她体内的阴熐之气,免得阴熐之气在她体内逆行乱窜,攻击噬咬,如此,等她缓过劲,苏醒过来,咱们再另想办法给她祛邪疗伤吧!” 渭清源说罢,叫上官怜儿扶着月媚儿让她坐直了身子,他便在一旁施法,将一道道的仙力真气隔空射进月媚儿的眉心,手心,如此,直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方才停了下来,即而,脸色苍白,神色疲倦,汗流浃背。 渭宁连忙扶着渭清源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坐在一旁,与上官怜儿等人一时无言,静等月媚儿苏醒。 片刻,月媚儿嘤咛一声,双眼一睁,苏醒过来。 渭宁脸露喜色,连忙过去,将月媚儿扶着坐起,在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焦急地道:“媚儿,你可醒来了,你现在怎么样?身上还痛不痛?” 月媚儿瞥了渭清源与神色不自在的上官怜儿一眼,轻咳一声,微低着头,连忙柔声回道:“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渭宁细瞅了月媚儿,见她脸色好多了,恢复了一些生气,心中稍安,便道:“媚儿,你这回阴熐之气发作的可厉害了,都吐血了,可吓死我了,要不是二叔渡些真气给你护住心脉,压住了阴冥之气,你就别想活过来了,还不快谢谢二叔吧!” 渭清源忙道:“媚儿,你身子不舒服,就不用下床行礼了,一家人,不必那么讲究。” 月媚儿便坐在床上,身子躬了一躬,算是行礼,身染沉疴似的,有气无力地道:“媚儿谢谢二叔与怜儿妹妹的救命之恩!” “你身子现在怎么样了,还痛吗?” 渭清源关心地问道,即而,追加了一句:“要说实话。” 月媚儿沉呤一下,苦笑着回道:“二叔,不瞒你说,我身上的疼痛现在虽然比不得先前那般厉害,但是,这五脏六腑,经络骨髓还是如蚊叮虫蛰一般,疼痛难受,身子也好似被什么东西抽干了一般,没有一丝力气与精神。” 渭清源道:“你的这种情况,实属正常,我只是压制了你身上的阴熐之气,而没有根除它,治标不治本,你受到阴冥之气的噬咬折磨,乃在情理之中,你若想要彻底根除阴熐之气,身体健康,还得另思良策?” 月媚儿脸上显出惊恐之色,连忙问道:“二叔,我不想死,我求求您,您帮帮我,您能不能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除去我这跗骨夺命之苦!” 渭清源道:“媚儿,你现在是我们渭家的媳妇,肚子里怀的是我们渭家的骨肉,你的事情二叔岂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顾;你放心吧,二叔一定会想出办法来,除去你身上的阴熐之气,保你母子平安的。” 渭清源吩咐刘姐照顾好月媚儿,然后,对渭宁与上官怜儿道:“你们俩,都跟我来吧!”说罢,起身率先向屋外走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三章:赤链神诀(神功) 渭清源走出渭宁与月媚儿的房子。 渭宁与上官怜儿跟在后面。 一会, 三人来到渭清源的住所。 渭清源与上官怜儿品茗着茶水,默不作声。 渭宁性子急躁,不喝茶水,问道;“二叔,媚儿的情况,您也看见了,您想出什么好办法救治她了吗?” 渭清源瞥了上官怜儿一眼,犹豫一下,淡然说道:“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气比较特殊,要想根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较麻烦!” 渭宁眸中一亮,脸有喜色,说道:“二叔,听您这口气,媚儿是有救了,您想出救人的法子啦?” 渭宁略有一丝兴奋,见渭清源思忖着,一脸犯难,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叫道:“二叔,媚儿都这样了,人命关天,救人如救火,你还在犹豫什么,有话就直说,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可顾忌的呀?” 渭清源点点头,说道:“要想剔除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毒,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渭宁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渭清源道:“办法有二种,首先,外人用无上神力注入她的体内,打通她的筋脉,将阴冥之毒逼出体外;其次,让媚儿自己修炼无上神功,自己用神力将阴冥之毒逼出体外。” 渭宁笑道:“方法很简单嘛!” 渭清源却苦笑着缓缓摇头。 渭宁瞅着渭清源笑道:“二叔,您这次回山,虽然藏着掖着的,让我们瞅不出你真正的实力来,但是,大师兄的舅舅白老爷子可是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你是一个极其厉害人,手段了得,那么,依照您的本事,您因该是能够用神力将媚儿体内的阴冥之气给逼出来的呀?” 渭清源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你这孩子,真是的,怎么说话的,怪腔怪调的,什么藏着掖着的,难道叔叔有什么手段,还会防着你,瞒着你吗?” 渭宁连忙赔笑,嘿嘿笑道:“二叔,说重点,说重点,您究竟能不能用神力治疗媚儿呀?” 渭清源摇摇头,断然道:“不行!叔叔还没有达到那种高深的道行!”即儿,解释道;“白老爷子夸我,那是客套话,那能当真,叔叔的本事,放眼江湖,不过三流而已,因此,我就算是拼尽全力,也是只能暂时压制住媚儿身上的冥毒,若是要想根治,那万万不能的。” 渭宁说道;“那咱们就把有此神力的人请上山来,治疗媚儿,又或者,把媚儿送下山,咱们在外面给她找人治疗,您看如何?” “那也不成!” 渭清源又摇了摇头,否定道: “你说的看似可行,其实,不过是空想而已。 首先,由于,先前的疏忽,致使媚儿的冥毒深入骨髓,病情恶化,加之有孕在身,不宜长途颠簸,说的不好听,就是时日不多了,时间有限,出外医治,缓不济急; 其次,要想逼出媚儿体内的冥毒,非得有无上神力,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拥有无上神力了,即使是有这样的能人,我们跟人家无亲无故的,谁愿意舍弃半世修为,要存活你的性命。 所以,这一条路是走不通的!” 渭宁满腔希望,一瓢冷水浇灭,急了,叫道:“哎呀!二叔,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了一大通,全是屁话,一点用也没有,您倒是说些切实可行的法子,治病要紧,你别绕来绕去的,让人头疼!” 上官怜儿这时冷笑一声,意味深长瞅了渭清源一眼,说道:“宁哥哥,你稍安勿躁,咱们的二叔心思缜密,内有乾坤,他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就你的女人的!” 上官怜儿将“办法”二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意有所指。 渭宁一愣,点头赔笑:“怜儿说得对,二叔一向脑袋灵光,别人是三步一计,他是一步三计,是我们渭门有名的智多星,他一定会想出法子救治媚儿的,是吧,二叔?” 渭清源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思忖一下,说道;“渭宁,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救治媚儿的法子,有二个,既然第一个法子行不通,那咱们就照第二个法子办呗!” 上官怜儿哼了一声,连忙截口说道:“二叔,恐怕第二个法子,也行不通吧!” “第二个法子!什么第二个法子?” 渭宁一愣,即儿,点头叫道:“嗷!对了,我刚才二叔说过,要想剔除媚儿身上的冥毒,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让她修炼无上神功,让她自己逼出体内的冥毒!” 渭清源见渭宁接上了话茬,淡然一笑,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个法子的确是可以治疗媚儿身上的阴冥之毒的。” 渭宁脑子一转,神色一敛,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丧气地说道:“二叔,你怎么尽说些没用的,这第二个法子其实跟第一个法子,有什么区别吗?媚儿现在危在旦夕,这一时半刻的咱们去哪里寻找这神功秘籍?拥有无上神力的人鲜有,难道那些神功秘籍就是河沟里的鹅卵石,随手可得吗?再说了,就算有神功秘籍,那也必定是有主的,人家跟我们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让媚儿修炼呀!” 渭清源淡淡一笑,说道:“其实,咱们要想得到神功秘籍,也不是难事,只需动一下念头就行了!” 上官怜儿连忙冷笑,沉声说道;“二叔,你倒说的轻巧,有些念头也不是能够随便动得,一善之念,喜乐平安,一恶之念,家破人亡,你可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渭清源对于上官怜儿提醒与告诫,只当没听见。 渭宁问道:“什么念头?” 渭清源说道:“要想得到神功秘籍,一点都不难,我们不是!一一一一” 渭清源冲渭宁眨眨眼睛,淡笑着,一副你懂的样子。 渭宁见渭清源的样子古怪的很,一头雾水,疑惑地叫道:“二叔,我们不是什么,您说话能不能不卖关子,直接把话说明呀?” 渭清源见渭宁脑子一点也不灵光,明白不了他的心思,接不上他的话头,又是无奈,又是着急,他凝了凝神,不再理会上官怜儿那逼视而来的恼怒的目光,声音低沉,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四个字: 一一一一赤、链、神、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四章:分歧巨大 叮当!…… 渭宁吃了一惊,手中的茶盅不由的掉在了地上,茶盅肥实,没有摔碎,在地上旋转着滚了一大圈,摇晃了几下,方才停止不动了。 渭清源面淡如水,起身动作舒缓地捡起地上的茶盅,用茶水冲洗了三次,再将茶斟上,放在渭宁的面前。 渭宁略一失神,便神色凝重地问:“二叔,我、我刚才没有听错吧!” 渭清源点点头,笃定道:“没有!” 渭宁又愣了一下,讶然道:“二叔,你是不是糊涂了,赤链神诀乃是白氏之物,我们渭氏只是护宝之人,咱们如若修炼赤血神诀,无异于监守自盗,会遭天谴的。” 渭清源定定地盯着渭宁,眉头一竖,冷着脸,问道:“阿宁,二叔问你,你现在究竟是准备放弃月媚儿的性命呢,还是打算救活她,跟她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你究竟是希望你的骨肉能平安落地,承欢膝下,还是弃之如敝屐,不管不顾?” 渭宁一下就被问住了,脸色数变,心念闪烁,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张口叫着:“我……?” 渭清源沉声道:“阿宁,一念可以救人,一念亦可杀人,现在媚儿母子的性命存乎于你一念之间,你是觉得那些虚幻的门规重要,还是你妻儿的性命重要?“ 渭清源见渭宁眉头拧巴,一脸的苦恼,又道:”你别急着回答,你好好想想,仔细想想,想好了再说话?“说罢,却瞅了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上官怜儿一眼。 渭宁思忖一下,搔搔后脑勺,烦恼地问:”二叔,现在要想救下媚儿母子的性命,难道除了让她修炼赤链神决一途,就真的没有他法了吗?“ “没有!“ 渭清源摇头断然回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们也想诸事遂意,二全齐美,可世上很多的事情,那双全之法了。” 渭清源一脸无奈,苦笑道:“阿宁,请人驱除媚儿身上的熐毒,以及,另外给她找寻无上神诀让她修炼,自行祛毒,看似容易,其实,都不可行,因为,媚儿已经毒气入髓,危在旦夕,咱们没有时间去虚耗了,但是,如果让媚儿立即修炼自家的赤链神决,那么,一切便都还来得及,定能救下她们母子的性命的!” 上官怜儿这时一声冷笑,沉声道:“二叔,你说错了吧!赤链神决是白氏的,不是我们渭氏的,我们只有护宝之责,没有享用之利。” 渭宁亦闻得渭清源之言,本来甚觉有理,不禁点头,但又听得上官怜儿的提醒,便欲言又止了。 渭清源眉头一皱,瞪着上官怜儿,冷冷的道:“怜儿侄女,你是一个心思很重的人,对媚儿之事,想必定有很多想法,你不如竹篮倒豆子,都直说了,也让我们听听,究竟有没有道理!”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脸色和缓一些,点头道: “二叔,侄女认为,让月媚儿修炼赤链神决之事,断不可行。 首先,赤链神决乃是白氏之物,不是渭门之物,渭门只有护宝之责,没有享用之利,赤链神决除了白氏后人可以修炼,外人不得染指; 其次,渭流一门,乃是赤血三宝的守护者,因宝而生,因宝而存,先人一诺千金,秉承忠信,数百年来,渭氏历代弟子,取忠信为魂,无不兢兢业业,本本分分地看护圣物,从无二心,难道我们这些后人,为了一己之私,却要背信弃义,监守自盗,玷辱先人与山门吗? 第三,当年天守的玲珑仙子将赤血三宝托付给祖爷之时,也曾担心渭门会出不肖子弟,监守自盗,为祸苍生,便在圣物之上,布下血咒‘渭氏一脉,护宝有责,若生异心,三世而绝’,神谕犹在,响彻于耳,咱们若是鬼迷心窍,妄动神决,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降下灾祸,让我们渭门断子绝孙吗?“ 渭宁见上官怜儿义正词严,铿锵有力,不由为自己刚才萌生的私念,惭愧不已。 渭清源目光如炬,察之入微,问道:”怜儿,咱们今日坦诚相待,知无不言,你似乎还有话要说,你不必有什么顾及,你想说就说吧!“ 上官怜儿犹疑一下,叹息一声,盯着渭宁,喃喃说道:”宁哥哥,有些话憋在怜儿心里很久了,一直想跟你说,只是害怕引起你的猜忌与厌恶,伤了咱们的兄妹之情,所以,我才一直隐忍着,既然事情弄到如今这般地步,关系着渭门的存亡,我也就不能再作它想,只能不顾嫌疑,直来直去的了,我希望你听了我的逆耳忠言,不要胡思乱想,会岔了意思啊!” 渭宁点点头,柔声笑道:“怜儿,我知道你都是为渭门好,为了我好,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上官怜儿道:“宁哥哥,所谓疏不间亲,你现在跟月媚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她可算是你身边最亲密之人,但是,为了渭门的存亡,也包括你的生死,小妹还是要直言相劝,月媚儿这个人阴险狡诈,居心叵测,绝对不能相信,否则,你是要吃大亏的,我们渭门也会跟着倒大霉的!” 渭宁尽管猜到上官怜儿会说出对月媚儿不利的话,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骤然闻之,还是有些刺耳,但上官怜儿在他心里非比常人,不忍驳斥,便微微点头,顿时默然。 渭清源嘴角一翘,笑问道:“怜儿,媚儿怎么就阴险狡诈、居心叵测了?” 上官怜儿道:“因为她来历不明,魅惑事人!“ 渭清源道:”她怎么就来历不明了,我早已派人下山将她的底细查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言其行,绝无虚假。“ 上官怜儿讶然道:”二叔,不对吧!几天前,你不是跟我说,说你不放心月媚儿这个人,特意又派严瑞下山去调查她的底细去了,现在瑞哥哥还没回山,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怎么又相信起月媚儿来了?” 渭清源神色一滞,愣了一下,但他马上一笑,嘿嘿笑道:”怜儿,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明明跟你说的是,我派严瑞下山,乃是为了寻找良医,为媚儿驱熐疗伤,这事阿宁也知道,不信,你可以问他嘛!” 渭宁脸颊微热,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无耻!“ 上官怜儿心中暗骂,明面上却面淡如水,依旧说道:”宁哥哥,也许你听了会很生气,会误会猜忌,但有些话,怜儿还是不得不说,其实,月媚儿出现在安然山,绝不是偶然,她完全是冲着咱们渭门的圣物而来!“ ”上官怜儿,你太放肆了,无凭无据,居然污蔑大嫂,你居心何在?“ 渭清源眉头一皱,神色一变,呵斥道。 上光怜儿目不斜视,不急不躁地道:”二叔,你急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大家要坦诚相待,知无不言吗,怎么我一说话,你就给我扣帽子,难道你害怕我说话吗?“ 渭宁见渭清源与上官怜儿说话气氛情绪有些不对,怕二人吵起来,连忙对渭清源道:”二叔,怜儿不是外人,她想说什么就让她说嘛!你是长辈,她是晚辈,她说的对,咱们照做,她说的不对,你就包容一下,忍让一下嘛!” 渭清源被上官怜儿拿话挤兑住了,又见渭宁偏向上官怜儿,心中有气,又不好跟他们翻脸,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上官怜儿道:“宁哥哥,月媚儿突然来到我们安然山,瞒过所有人,借故与你相识,接着又与你有了肌肤之亲,用柔情与孩子套住你,但她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爱你,她这是在给你使美人计,迷惑我们,然后,好伺机夺取渭门圣物,知道吗?”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之言,犹如一个惊天霹雳,大受震动,心头念头急闪,脸色数变。 但是,渭宁心思单纯,从不以恶意度人,他既爱着上官怜儿,信任于她,但同时他也爱着月媚儿,信任对方,(虽然月媚儿在他心里的地位相较而言会比上官怜儿低了一些,但还是有爱的。)……更何况月媚儿现在还有了他的孩子,因此,此时此刻,无凭无据之下,要他去怀疑自己女人的人品与用心,他实在是做不到。 渭宁思忖一下,一脸为难,踌躇着道:“怜儿,我仔细将媚儿跟我在一起的所言所行想了一遍,我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呀,你是不是想多了?” “宁哥哥,你是怜儿的兄长,月媚儿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如果她是清白的,往后她就是我的嫂子了,所谓长嫂如母,大家又要相处一处,你说我有必要去污蔑她,伤害她,让大家彼此难堪吗?” 上官怜儿摇摇头,神色凝重,笃定地道: “宁哥哥,怜儿今日之所以不避嫌疑,跟你说说月媚儿的事情,那是因为月媚儿实在是值得怀疑,居心叵测,因为她在山上出现的时机也太过巧合了。 先是师父被一块玉佩引下了山,即而,大师兄离山,而师父、大师兄刚刚离山,恰恰就在这时,月媚儿却出现了,她瞒过了所有人,对你使尽魅惑之术,让你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待得将你拿捏在手,大局已定,接着,噩耗传来,师父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尔后,没过多久,大师兄又不明不白地走了,不知死活,而等到山上没有牵制之人与抵抗的力量之时,这时候,月媚儿的病却突然恶化了,居然需要赤链神决来为其祛毒,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根据经验与事实,巧合太多,它就不是巧合,所谓的巧合,其实都是人为设计好的,如果将这些巧合串在一起,它们一环紧扣着一环,目的无不是为了掩护月媚儿,最终夺取赤链神决而已。 总之,这一切压根的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阴谋啊!” 这时,渭清源眉头一竖,脸色一寒,双眼喷火,怒喝道:“上官怜儿,我念你乃是侄辈,一再忍让,没想到你居然目无尊长,污蔑贤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细思极恐,如果这一切真的是针对渭门的一个阴谋,那也太可怕了吧! 渭宁虽然依旧选择信任月媚儿,但是信心却不似先前那么足了,正念转如轮,犹疑不安之际,听得渭清源的怒喝,一惊,惊诧地道:”二叔,你这是干什么?” 渭清源不理渭宁,冲着上官怜儿愤然喝道: “怜儿,二叔听了你的话,真是毛骨悚然,字字诛心。你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诬陷媚儿,其实,也在对我指桑骂槐,进行诬陷。要知道,给我兄长投递求救玉佩的人是我,安排严瑞离山办事的人是我,就连提议让媚儿修炼赤链神决驱熐疗伤的人也是我。而经你这么说,你不但陷害媚儿居心不良,觊觎神器,同时也污蔑我,搞的我好像伙同媚儿,狼心狗肺,祸害宗门似的。你、你无凭无据,信口雌黄,血口喷人,究竟意欲何为?是何居心?“ 上官怜儿神色泰然,淡然道: ”二叔,怜儿只是想保护渭门,保护神器,保护亲人,哪里有什么居心了。 我刚才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在整个事情里面,您老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反常,不合情理,不得不让怀疑; 嗷!当然,这只是怀疑,因为侄女宁愿相信,二叔这些推波助澜的所谓反常,纯粹只是巧合,又或者只是落入奸人的圈套,受人蒙蔽之下的无心之举。 因为,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我敬重的二叔会真的丧心病狂,干出什么残害自己宗门的事情来!“ 渭清源神色一滞,稍顿,摇摇头,苦笑道:“嘿嘿!怜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长了一张铁嘴,说起话来,巧舌如簧,八面玲珑,让人真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五章:好好商量 渭宁见睿智老道的二叔渭清源竟被上官怜儿怼的一愣一愣的,无言以对,一脸的气愤与憋屈,大乐,只因怕渭清源难堪,他便强忍着笑,心中给憋的那个难受啊! 渭清源思忖一下,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怜儿,二叔知道,你之所以怀疑、猜忌于我,那是因为你对我兄长之死,以及阿瑞离山之事,终究无法释怀吧。” 上官怜儿一言不发,不置可否。 渭清源轻叹一声,感伤地道: “怜儿,一家人在一起,贵在坦诚无欺,为了消解你心中的疙瘩,大家能够好好相处,今日二叔还是有必要再跟你们解释一下。 其实、其实我兄长的死,我的确是负有责任的,那阵子,我虽然身陷绝境,但我万不该贸然向山门求救,让兄长下山,使他陷入纠纷之中,危险之中,害的他遭了贼人的毒手,不幸殒命,回头想想,当时,我若是冷静一些,我是应该可以找到一个更稳妥的方法来,既能救下自己的性命,又不至于连累兄长的。 唉!说来说去,这一切祸事皆是因我而起,是我一手造成的,的确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我有罪,我有罪啊!” 渭清源想起兄长惨死,痛悔不已,伤心的滴下了泪水。 渭宁瞅着渭清源那伤心欲绝的样子,心中悲戚,眼眶一红,连忙开口劝解道:“二叔,您别难过,其实,这也不全怪你,这只是一个意外,您也不想的。” 渭清源瞥了面无表情的上官怜儿一眼,哭泣了一下,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停住悲伤,平复一下情绪,又脸有愧色的道:“怜儿呀!我兄长之事,我的确错了,至于阿瑞离山之事,其实,二叔也没有跟你说实话,对不起你!“ 上官怜儿连忙沉声问道:”你把他怎么啦?“ 渭清源苦笑道:”怜儿,阿瑞也是我师侄,又不是仇人,我能把他怎样,我只是让他下山走走,出去躲一阵子而已。“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讶然问道:”让他躲什么?在他面前,难道山上还有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吗?“ 渭清源别过脸去,不去理会一脸焦急地不停地冲着他连使眼色的渭宁,淡然说道: ”怜儿,这还不是因为你的宁哥哥。 你也许不知道吧,你的宁哥哥虽然现在有了媚儿了,但他心里却一直不能对你忘情,对你思念甚深,也就在韩老太婆寿诞那夜,他见你与严瑞二人在一起亲昵无间,他心里嫉妒愤恨,悲痛欲绝,竟然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求我出手帮他,撮合你们,我见他可怜,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所以、所以,才有了后来阿瑞被逐的事情来。“ 渭清源面不改色地说着,但脸颊却有些发烧,暗自愧疚不已。 上官怜儿听了渭清源之言,大吃一惊,脸色数变,便眼神复杂地瞅向渭宁。 ”二叔,你、你太过分了吧!“ 渭宁见渭清源居然违背诺言,当着上官怜儿的揭露他的心思,脸色大变,恼羞成怒,忍不住气急败坏地厉声斥责起来,转瞬,他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似的,涨红着脸,垂眉低目地斜睨着上官怜儿,一脸窘迫,嗫嚅着轻声道:”怜儿,怜儿!你别听他瞎说,那晚是我喝多了,喝醉了,胡思乱想,才会胡说八道的,当不得真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更不可以生我的气啊!“ 上官怜儿定定地凝视着渭宁,神色闪烁,稍顿,噗的一声,突然笑了,一脸释然地柔声道: ”宁哥哥,你不必这么紧张,其实,我一点也不怪你,一点也不生气,真的,我心里反而感到欣慰与幸福。是啊!宁哥哥,你现在有了别的女人,心里却还在想着我,在外人看来,的确有些龌龊。 其实,细细想想,这无关道德,那是因为他们不懂,想想,我们青梅竹马,二小无猜,都有十几年的感情了,就算我们有缘无份,但彼此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呢? 如果因为有了新的选择,你转背就把有十几年情分的我给彻底地忘了,那你岂不是一个极度自私,薄情寡义之徒吗? 宁哥哥,你现在有了新的选择,心里却还记挂着我,在我看来,是再正常不过了,因为这样单纯柔情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而这样重情重义的你,也才是那个值得我去尊重,值得我去爱戴的宁哥哥,不是吗?“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之言,句句都沁入心里了,心头一震,凝视着她,点点头,喃喃地柔声叫道:”怜儿,你真好!“ 上官怜儿一愣,接着,挥挥手,摇摇头,大大咧咧地叫道:”嗨!我有什么好的,不过一个疯疯癫癫的痴丫头罢了!“ 渭宁凝视着上官怜儿明艳的玉容,听着她那诙谐的自嘲,真是情真意切,坦荡率性,一阵锥心,嘿嘿一笑,但眼眶一湿,流下了泪来,弄得满脸都是。 上官怜儿见渭宁定定地盯着她,一脸的哀伤,心里一颤,眼眶立马也湿润了,稍顿,便喃喃地笑道:”宁哥哥,你就是一个不识好歹,不知轻重的夯货!“但笑着笑着,却也不禁流下泪来,弄得一张粉脸湿漉漉的一片。 渭清源霍然站起身来,脸色阴晦,匆匆走出了屋子。 上官怜儿沉呤着,瞅了渭宁一眼,欲言又止,稍顿,苦笑着摇摇头,也默然而去。 渭宁满脸泪痕,神情呆滞,石雕一般,却在渭清源的客厅里,一个人枯坐了,很久,很久。 自上次上官怜儿与渭清源因为要不要让月媚儿擅自修炼圣洞里的赤血神诀而发生激烈的争执之后,转眼数日过去。 次日,夜晚,戌时。 上官怜儿正坐在烛光之中,纳着鞋底,缝制布鞋。 一会,窗棂上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上官怜儿起身揭开窗帘,微翻窗格,往外一瞥,见是满脸堆笑的渭清源,她眉头一蹙,淡然问道:“二叔,你有事吗?” 渭清源笑道:“怜儿,二叔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想听听你的意见。” 上官怜儿道:“明天不行吗?” 渭清源笑道:“就几句话,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休息的。” 上官怜儿犹豫一下,点点头,关上窗格,拉严窗帘,自枕头摸出严瑞送给他的‘雎鸠’,藏在衣袖里,再去开门,将渭清源让进了屋。 上官怜儿给渭清源倒了凉茶,便自忙自的,纳着鞋底。 渭清源四下一瞅,便瞅向上官怜儿身边的小竹篮,拿了一个绣着兰花的鞋垫,饶有兴趣地瞅着,点头赞道:“绣的真不错!怜儿侄女,你越来越能干了!” 上官怜儿嗯了一声,头也不抬,依旧纳着鞋底。 渭清源没话找话地问了上官怜儿几句,见上官怜儿态度冷淡,爱理不理的,有些尴尬,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只得默然,连喝了几杯茶水。 稍顿, 渭清源轻咳二声,淡然问道:“怜儿,二叔今日来找你,不为别事,就是想跟你谈谈给你媚儿嫂子驱熐疗伤的事情,不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上官怜儿头也不抬,道:“二叔,你恐怕找错人了吧,首先,我不是郎中,治病救人之事,我做不来;其次,月媚儿就算跟宁哥哥在一起了,我也不会认她这个嫂子的,她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外人,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渭清源的话头被上官怜儿给堵住了,愣了一下,随即,依旧面目慈祥,和蔼亲切地道:“怜儿,二叔明白,你之所以反对媚儿修炼赤链神诀,那是因为你担心神诀会不慎流落世间,为祸苍生; 其实,出于安全考虑,你这样想也是有道理的,二叔也有这样的担心, 所以,我与渭宁以及媚儿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决定,为了消除隐患,我们虽然同意让媚儿修炼赤链神诀,但是,在媚儿学习神决期间,她须得由你监督、看押,她一旦学会神决,诀谱必须立即收回,而且,媚儿一旦学会神诀,驱除了体内的阴熐之毒,她就必须自毁武功,成为一个再也不能修炼的废人,以免神功外传, ……后面的让她自毁武功的提议是我提出来的,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媚儿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哎!怜儿呀,其实,媚儿是一个单纯的人,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上官怜儿面淡如水,冷冷地问:“就这些?” 渭清源见到上官怜儿冷淡的反应,暗自惊诧,疑惑,反倒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怜儿,我与你宁哥哥商量过了,一致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先让媚儿修炼赤链神决,待她功成自行驱除了身上的熐毒之后,又将她一身的本事废去,如此一来,既保全了媚儿母子的平安,又不致神决外泄,岂非二全齐美。再说了,事后神诀依然存于渭门,神功也没有外泄,那么,渭门也就不存在监守自盗,违背族规之事,更不会有什么天谴神罚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六章:绝对不行(原则) 上官怜儿抬起头来,却摇摇头,说道:“二叔,让月媚儿修炼赤链神诀之事,断不可行,你们虽然看似谋划的好,其实,这中间,却含着一个致命的弊端,凶险万分!” 渭清源讶然问:“什么弊端?” 上官怜儿反问:“月媚儿修炼赤链神诀之后,你们凭什么就敢断定她一定会乖乖地交还诀谱,自废武功?她一旦学会了神诀,你们拿什么来保证她不会临时起意,夺宝而去?” 渭清源一愣,连忙眉头一竖,双目暴睁,叫道:“她敢!她若是心存异心,图谋不轨,不用你们动手,我立马就毙了她!” 上官怜儿冷笑着又问:“如果月媚儿学会了赤链神诀,大家都不是她的敌手了,你有什么本事毙了她?” 渭清源登时被上官怜儿给问住了,一怔,待得瞅见上官怜儿那逼视而来的目光时,感觉就像有二把刀子直插心窝,让他胆怯心悸,他略显慌乱,兀自强辩地喃喃道:”……这、媚儿应该不是那种阴险贪婪,言而无信之人吧!我们应该相信她!“ ”相信!“ 上官怜儿嘴角一撇,呵呵一声,满脸不屑地道: ”二叔,你若用一两银子去测试一个人的道德,他一定会保持做人的操守;用一百两银子去测试,他的眉头可能会皱一下;用一千两银子去测试,他就会有些犹豫;但是,如果堆放在他面前的乃是万两黄金,几十万两黄金,甚至百万两黄金,让他拿走了,并且,让他不会受到任何惩处,那么,你认为此人还会深思澄明,不起贪念吗? 二叔,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你认为这世上能有几人会经得起诱惑,而不起贪念呢? 嘿嘿!世人在利益面前,大都只能守小德,而不能成大义,这是世情,也是人心。“ 渭清源哂哂而笑,不知所谓地摇摇头。 上官怜儿哂了一声,接着道:”二叔,咱们渭门一直所守护的赤链神诀,乃是一套旷世神功,具有翻江倒海,改天换日之力,一旦学会,此人便能呼风唤雨,俾倪天下,试问一下,面对如此逆天的诱惑,这世间的习武之人,又会有几人能够抵挡诱惑,洁身自好呢?” 渭清源摸摸鼻梁,眉头微蹙。 上官怜儿嘿嘿一声,继续陈叙厉害: ”授人以贪而盼其廉,授人以刃而望其善,(注:给人提供贪污的便利,却又希望对方是廉洁的;把杀人的刀子递在别人手里,又希望对方会善待自己。)抱如此之愚念者,纵观古今,凡富贵权位者,面对强敌之时,莫不大者亡国,小者亡家。 二叔,我们渭门所守护的的赤链神决的威力太过巨大,而月媚儿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咱们一概不知,一旦让她修炼成功,那无异于将渭门的兴衰与生死,操之其手,任其宰割,如此重大之事,你怎能轻飘飘的一句相信,就把渭门的命运给决定了,试问,这世间还有比这更荒谬,更愚蠢的主意与决定吗?” 渭清源轻咳二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上官怜儿越说越是气愤,越说越是恼怒,不由玉面一寒,瞪着渭清源,沉声斥问道:“二叔,你也是一个老江湖了,什么险恶之事没有见过,什么卑劣的人心没有看透,什么残酷的道理没有参悟,为何在月媚儿学习赤链神决这件事情上面,你竟犯起糊涂来,难道你真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变得如此天真、愚蠢吗?” 渭清源在上官怜儿义正辞严的驳斥一下,理屈词穷,颜面尽失,不禁恼羞成怒,瞪着上官怜儿,脸色数变,稍顿,便冷笑着道:“嘿嘿!怜儿,你休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公正无私的样子,其实,你反对媚儿修炼赤链神诀,不过也是出于一片私心罢了。” “呵呵!私心!二叔,你不就是想说我是因为妒恨月媚儿与宁哥哥在一起,才反对月媚儿修炼赤链神诀的吧!” 上官怜儿一愣,即儿,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二叔,我们现在说的是月媚儿修炼赤链神诀的事情,你却硬要往感情上面扯,胡搅蛮缠,混淆视听,为月媚儿打掩护,你把怜儿当傻子吗?” 渭清源东拉西扯,想要用男女感情之事挤兑上官怜儿,让她妥协,哪知被上官怜儿喝破心思,直接给顶了回来,让他就像胸口吃了一记重拳一般,憋屈之极,脸色数变。 渭清源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你这丫头,几时变得如此放肆蛮横,不可理喻了!” 上官怜儿一转念,神色一敛,脸色立马缓和下来,嘿嘿一笑,歉然道:“二叔,侄女年轻气盛,轻浮急躁,不擅言语,刚才是我说话没个轻重,惹您老生气了,我在这里向您赔罪了。”说罢,便向渭清源躬身赔礼。 渭清源哼了一声,脸色稍稍缓和一些,沉呤一下,轻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 “怜儿呀!让媚儿学习赤链神诀驱熐疗伤这件事,并不是二叔不知轻重,而是职责所在,现在我兄长不在了,有些事情,二叔不得不从长远考虑。 你是知道的,我们渭家人丁不旺,世代单传,到了二叔这一代,虽说有了兄弟俩,但是,天不佑善人,现在我兄长没了,我又是孑然一身,渭家又只剩下渭宁这一根独苗了。 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渭宁有了孩子,渭氏有子嗣,这是天大的喜事,那么,为了渭氏的开枝散叶、繁衍生息,我们是不是有责任力保媚儿母子的安全,让她顺利平安地生下孩子呀!“ 上官怜儿唇角一撇,冷笑不语。 渭清源见上官怜儿没有反驳自己,以为她立场有了松动,暗喜,便试探地问:”怜儿,你既然没有异议,那改天咱们就安排媚儿修炼赤链神诀之事?“ 上官怜儿摇头道:”二叔,天下好女子多的是,没了月媚儿,难道宁哥哥不能另娶吗?月媚儿的孩子没了,宁哥哥身体康健,难道不能跟别人再生吗?咱们难道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月媚儿,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将渭门往绝路上逼呢?“ 渭清源一怔,登时气得脸都白了,瞪着上官怜儿,厉声斥道:“怜儿,你一向是一个热情善良,通情达理的好孩子,没想到如今你居然变得如此残酷冷血,真是匪夷所思,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上官怜儿面对渭清源的咆哮,毫不为意,依旧淡笑道: ”二叔,你有你的原则,我有我的底线;你有你的算盘,我有我的决断。 渭氏祖训:圣物在,则渭门安,渭门安,则天下宁,渭门子弟,护宝有责,人死身灭,矢志不渝。 怜儿身为渭门的一份子,护宝守山,责无旁贷,所思所想,皆为渭门,凡于我渭门有益之事行之,凡于渭门有害之事悖之。 如今,月媚儿之事,已经威胁到渭门的安全,我当然要反对她了,这是我做人的职责与底线,与心肠好坏无关!“ 渭清源瞪着上官怜儿,冷笑一声,阴恻恻地道:”嘿嘿!怜儿,如果二叔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反对媚儿修炼赤血神诀,其实,却是早盼着媚儿死去,你好嫁给你的宁哥哥吧!“ 上官怜儿面对渭清源的污蔑,全当没听见,冷笑着道:”二叔,怜儿护宝守山之心,不可撼动,别说月媚儿这个外人了,就算是你与宁哥哥身中剧毒,生命垂危,我也决不允许你们妄动神诀,以续尔命,同理,若是我上官怜儿身中剧毒,生命垂危,我也宁愿将自己掐死,我也绝不会打神诀半分主意的!“ 渭清源脸色数变,迟疑一下,问道:“怜儿,其实,我是与你宁哥哥商量过了,所以,才来跟你通通气的,如果你的宁哥哥执意要取赤链神决,难道你也要跟他翻脸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凝,思忖一下,点点头,苦涩地笑道:“二叔,怜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圣洞里面的圣物,乃是白氏之物,渭门子弟,护宝有责,只要我上官怜儿还有一口气在,别人休想动圣物分毫,如果你们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除非你们把我杀了,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上官怜儿说罢,微仰着脸,目光灼灼地逼视着渭清源,一脸的凛凛正气。 渭清源听得上官怜儿那决绝的言语,瞅着她那愤懑坚毅的表情,心中又是愤恨,又是敬佩,一时无言。 上官怜儿与渭清源无话可说,便侧过脸去,面无表情地淡然道:“二叔,你虽是长辈,但怜儿长大了,比不得从前,这男女有别,不宜独处一室,为恐惹人闲话,还请你速速离去,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说!” 渭清源见说不动上官怜儿,对方又下了逐客令,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了,便哼了一声,冷着老脸,一言不发,悻悻而去。 上官怜儿脸挂微笑,瞅着渭清源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连忙回身紧闭院门,又将内门栓紧,便柳眉一竖,目光如炬,拿起尚未完工的布鞋鞋底在桌子上,啪啪啪的,气愤地击打了几下,待得发泄了一下怒气,将鞋底子扔在身旁的竹篮里,一脚踢飞竹篮,然后,坐在摇曳的烛光中,思绪万千,愁肠百结。 一会, 上官怜儿拿出严瑞送给她的’雎鸠‘,温柔地抚摸着亮晃晃的剑身,神色凄苦地喃喃叫道:“瑞哥哥,他们要动手了,我一个人独木难支,快撑不住了,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吧!快来救救渭门,救救怜儿吧!” 上官怜儿说罢,孤苦无依,一时流下无助的泪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七章:短兵相接(血战1) 又是几日过去。 上官怜儿虽然再也没有听到渭清源的聒噪,但她老是感觉有一双阴翳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暗中窥视着她,猛兽一般,冲着她露出嗜血的獠牙来,如此,亦使她心中惴惴,行事愈发的小心,以防不测。 次日,黄昏。 上官怜儿又去了后山巡视了一回,返回住所途中,便见月媚儿临面款款走了过来,一手叉腰,一手轻抚着隆起的肚子,挡住她的去路,冲她妖媚地一笑,慵懒的叫道:“怜儿妹妹,你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去吃饭呀?” 上官怜儿齿贝微露,淡笑道:“去该去之地!” 月媚儿笑道:“怜儿妹妹,姐姐近日有一事,憋在心里,甚是难受,想要向你说说,望你不吝赐教!” 上官怜儿道:“什么事?” 月媚儿笑道:“生死之外无大事,姐姐的情况,你也是清楚的,我现在身中熐毒,饱受摧残、命如朝露、存乎须臾,幸得阿宁与二叔怜悯,想让我修炼赤链神诀以自救,可我听说妹妹对此却是坚决反对,百般阻扰,不知可有此事?” “不错!” 上官怜儿点点头,神色泰然,坦然应道:“要让你修炼赤链神诀之事,二叔已经跟我聒噪了几次,我一直不同意,不但现在不同意,以后不同意,恐怕我永远都不会同意!” 月媚儿小嘴一张,微讶道:“怜儿妹妹,我月媚儿自打来到了安然山,我便一直闭门不出,与世无争,姐姐实在是想不通,我在何处得罪你了,至使你对我如此薄凉冷酷,见死不救?” 上官怜儿冷笑道:“月媚儿,既然你知道赤血三宝,想必你也清楚这些圣物对于渭门以及天下的重要了,渭门祖训有曰:神器在,则渭门安,渭门安,则天下宁。嘿嘿!比起渭门以及这天下的安危来,别说你一个外人,便是我渭门弟子的性命,也是不值一提。” 月媚儿定定地瞅着上官怜儿,哂笑着问道:“上官怜儿,我上山虽有一段日子了,但你我却素无深的交集,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要亲自前来寻你么?” 上官怜儿笑道:“你是不是也想说服我,让你安心修炼赤链神诀,顺利夺取赤血三宝?” “不是!” 月媚儿摇摇头,笑道:“对于你能否答应我修炼赤链神诀之事,我压根就不抱有任何希望,而且,我月媚儿也从来不做无用之功。” 上官怜儿哼了一声,道:“你想怎样?” 月媚儿道:“怜儿妹妹,你兰心蕙质、聪慧过人,我究竟什么来意,你不妨猜猜看!” 上官怜儿一个转念,突地眉头一挑,瞪着月媚儿,道:“你是来杀我的!” 月媚儿手捂着嘴,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瞪着上官怜儿,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不得了,不得了,怜儿妹妹,你可真了不起,居然一猜即中,佩服、佩服!” 上官怜儿四下一瞥,冷笑道:“你居然敢在白天,敢在这里动手?” 月媚儿笑道:“有何不可,我行事其实更喜欢简单直接,既然你定要阻我夺取赤血三宝,又谨慎小心,无从下手,我倒不如单刀直入,直捣黄龙,直接了结了你。” 上官怜儿道:“这里人多眼杂,难道你就不怕被人撞见吗?” 月媚儿笑道:“山上的人都在吃饭,我现在可以速战速决,别人是来不及发现的!” 上官怜儿道:“你杀了我就不怕引起宁哥哥他们的怀疑吗?” 月媚儿一笑,自信地道:“嘿嘿!我若杀了你,阿宁自然会怀疑伤心的,但凭着他那软弱的性子,他对我的宠爱,我肚子里的他的骨肉,他又能把我怎样?他又忍心把我怎样?到最后,还不是被我的花言巧语迷的神魂颠倒,任我摆布。” 上官怜儿尽管不愿相信月媚儿之言,但暗里却有些担心,不由眉头一轩,喝道:“妖女,你休得意,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月媚儿瞪着上官怜儿,邪魅一笑,突地双手一扬,一团白色粉尘登时撒向上官怜儿,就像烟雾一般罩住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暗喝一声卑鄙,双袖连挥,拂去扑面而来的粉末,同时,双足连点,身子后掠,退去烟雾。 月媚儿唇角一翘,轻蔑地道:“想躲,没有那么容易!”双脚一蹬,身子扑向上官怜儿,双手捏爪,临面抓向上官怜儿的面目。 上官怜儿连忙伸手格开月媚儿的利爪,反手扣住月媚儿的手腕,身子一个旋转,就像扔碟子似的,用力一甩,便将月媚儿摔了开去。 月媚儿身子飞了出去,待得双脚一落地,向后连打了几个趔趄,方才跌倒在地,然后,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胸口,居然呕出二口殷红的鲜血来,脸色也变得煞白,气喘吁吁的,一副身受重创的样子。 上官怜儿见了月媚儿的异样,疑惑心起,因为先前曾遭到了月媚儿的戏弄,如今倒怕又会中了她的暗算来,于是,便抽出了匕首来,待得走至月媚儿的面前,用匕首指着对方,喝道:“月媚儿,我刚才明明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量,你怎么就像受到重创似的,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月媚儿低头嘿嘿一笑,笑得甚是凄惨,但偏生有着一丝得意,她笑着笑着,突地扬起脸来,张口冲着上官怜儿便喷出一片血雾来。 上官怜儿早有防备,纵身后掠,退在一旁,但纵是如此,脸上没有粘上血迹,但身上还是溅了一些血点来,她连忙便将衣服上的血迹在鼻子上闻了闻。 “怜儿妹妹,放心吧,血中没有下毒!” 月媚儿笑道,即儿,突地脸色大变,捂住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抬头四处张望,一面咳血,一面用惊惶恐惧的声音颤抖着叫喊起来:“救命、救命!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上官怜儿要杀我!救命、救命啊!快来人啊!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一愣,心念一闪,脸色大变,暗叫一声:“糟了!中计了!”便四下一瞥,想要寻路而遁,离开月媚儿,摆脱杀人的嫌疑,但却瞥见渭清源、渭宁一面惊惶地呼叫着:“媚儿,媚儿!”一面飞奔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八章:落入陷阱(血战2) 月媚儿瞅着上官怜儿的神色,知晓她想要全身而退,便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得意地道:“上官怜儿,阿宁他们已经来了,你来不及了,你若是这个时候逃走,被阿宁瞅见背影,那你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上官怜儿何曾不知晓自己不利的处境,本就有些犹豫,听了月媚儿之言,犹豫起来。 月媚儿呼救了二声,又压低了声音,嗤嗤笑道:“上官怜儿,赤血三宝,我月媚儿志在必得,你除非杀了我,否则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上官怜儿冷笑道:“月媚儿,你明知此时此刻,我杀不了你,你却故意激我动手,无非是想陷我于不利,你当我傻吗?“ 月媚儿笑道:”我想,渭清源他们已经看到了这里的情况了,你已经脱不了弑嫂的嫌疑,他们转眼即至,你已经在劫难逃了,我之所以劝你动手,那是因为我可怜你!“ 上官怜儿冷着脸,问:”可怜我什么?“ 月媚儿道:”上官怜儿,我可怜你,那是因为你师父渭清河死了,你严瑞哥哥被赶跑了,你的二叔渭清源是一个自私鬼,你的宁哥哥是一个糊涂蛋,偌大一个渭门的居然需要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来扛起责任,保护渭门,保护天下,你说,你是不是很可怜,也很可悲呀!“ 上官怜儿心志坚定,淡然道:”你毋须可怜我,这是命数使然,相比之下,我可怜的是渭门,是天下,所以,为了渭门的安全,天下的安全,我上官怜儿那怕粉身碎骨,也死而无憾!“ ”说得好!“ 月媚儿赞道:”上官怜儿,现在渭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若想要阻止我夺取赤血三宝,你除非杀了我,否则,别无他法;现在我身上的熐毒发作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恰是你动手的大好机会,你若再不出手,恐怕以后你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月媚儿说着,便狞笑了起来,目中闪烁着寒光,挑衅地瞪着上官怜儿,依旧低声喝道:”上官怜儿,你不是不惜生,不惧死,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也要保护渭门,保护天下吗?你也清楚,现在乃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啊!还不快动手!“ 上官怜儿回头瞥了一眼,见渭清源杀气腾腾,大声呵斥着,飞奔而来,她眉头一竖,面色一寒,点头道:”月媚儿,虽然你激我出手,乃是想在宁哥哥面前坐实我的罪名,置我于死地,但是,你说的对,我的确没有退路了,为了渭门的平安,天下的平安,我只能放手一搏,今日,无论如何,你必需死!“ 上官怜儿说罢,自怀中摸出一根玉簪来,在地上一插,念了几句咒语,那玉簪身上冒出一团白烟,待得白烟散去,地上就多了一条身子半抱的小龙来。 小龙通体碧绿,但眼睛与龙爪却是金黄色,闪着寒光,它在上官怜儿的脚边绕行着,不时地用脸蹭了一下上官怜儿抚摸着它的玉手,龙呤声声,那瞅着上官怜儿的目光,非常的温柔驯服。 上官怜儿怜爱地拍拍小青龙的脑袋,冲着扑过来的渭清源一指,厉声喝道:“阿青,去阻止他们,只阻其身,莫伤其命!” 小青龙领命,嗖的一声,便窜到渭清源、渭宁的面前,即而,绿光一闪,身子暴长数倍,变成一条巨龙。 青龙下肢踏地,上身昂立而起,挥舞龙爪,它瞪着渭清源叔侄,眼含怒火,大嘴一张,一声龙啸,登时鳞须骤张,鳞如铠甲,须如箭镞,利牙森森,龙涎横流,端的是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渭清源叔侄在龙啸声中,顿觉龙口之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喷面而来,吹得他们衣发散乱,身子趔趄后退,直滑了三丈开外,连忙气沉丹田,扎了一个马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青龙嘶叫了数声,便扑向渭氏叔侄,一阵绕行,掀起滚滚尘烟,将他们围在一处,不停地撕咬渭清源,尾击渭宁,阻止渭清源叔侄援手月媚儿。 上官怜儿见渭清源叔侄已经被青龙困住了,没了后顾之忧,便手执‘雎鸠’,利箭一般,冲向月媚儿,刀脚齐出,辣招纷呈,端的是一个字: 杀、杀、杀!杀、杀、杀!杀、杀!杀!一一一一 所谓:不怕力勇,只怕拼命。 一个人本事再大,与敌对战之时,总会有顾虑的,力量总会有所保留,但是,若是一个人抱着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之志,与你血拼,他的能力就会无限放大,哪怕只有一分的力量,他也能使出十分的力量来,这样的敌手才是真正的敌手,可怕的敌手,让你死亡的敌手! 现在,上官怜儿就是这样的敌手,气势如虎,力若怒潮,只攻不守,只进不退,全是与月媚儿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打法。 月媚儿以前没有跟上官怜儿交过手,不知底细,只是听别人提及,说面前的这个娇娇柔柔的小丫头,其实是渭门后辈弟子之中,手段最是了得的一个,现在见渭门的这个小师妹终究出手了,而且还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中一凛,哪里还敢轻视,口中虽然装模作样地惊惶地叫喊着:“二叔、阿宁,快来救我,救我!”但手里却使出了八成的功力,连出辣招,与上官怜儿恶斗了起来。 上官怜儿与月媚儿缠斗了一会,转眼五十招过去,随着一个闷哼,一个尖叫,二个人影,登时分离开来。 闷哼的是上官怜儿,她的腹部中了月媚儿的一记飞踢,受伤不轻,额头汗出如豆、眼神痛楚,吐了一口鲜血。 尖叫的是月媚儿,她的左肩被上官怜儿的‘雎鸠’洞穿,血流如注,半个身子都染红了。 月媚儿受创极重,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叫道:“好歹毒的丫头!”言毕,身子一拧,迎了前来,又与冲杀而来的上官怜儿恶斗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十九章:血战到底 渭宁见月媚儿与上官怜儿倾尽全力,生死相搏,二人都是他心爱的女人,无论何人出现意外,都是他所不愿见到的,不能接受的, 渭宁一面抵挡着青龙的攻击,一面脸色苍白,心急如焚地大声叫喊起来:“怜儿,媚儿,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为什么要刀剑相向,自相残杀!”但劝了几句,见二女斗得愈发激烈厉害。 渭宁连忙冲着身侧的渭清源带着哭腔叫喊道:“二叔,怜儿、媚儿这是怎么啦,她们是不是疯了,她们再这样打下去,会死人的,你足智多谋,你快想想办法,快给我想想办法好吧!“转瞬,见上官怜儿受伤吐血,月媚儿肩膀受伤,半个身子都鲜血,样子恐怖之极,更是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 渭宁尖叫一声,嘶声叫喊道:”怜儿、媚儿,你们、你们怎么啦!你们都受伤了?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快给我住手!怜儿、媚儿,算我求求你们啦!住手,快给我住手!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渭宁苦劝哀求着,依见上官怜儿与月媚儿毫无罢手的迹象,心急如焚,想要上前阻止,却为青龙所阻,登时对青龙恨极,双目怒瞪,咬牙切齿,举起长剑,怒吼道:”阿青,你还不快给我滚开!滚开!“冲着青龙就是一阵狂砍,但他的长剑砍在青龙的鳞片以及利爪上,除了敲出金石之声,溅起火花,对青龙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损伤。 ”上官怜儿,你好大胆,竟敢弑嫂行凶,大逆不道,你真是丧心病狂,畜生不如。你听着,念在你年少无知,师门之情的份儿上,趁着大错未铸,你赶快弃剑投降吧!你若一意孤行,冥顽不灵,否则,待会有你好看!“ 渭清源冲着上官怜儿大声呵斥着,想要上前援手月媚儿,却被青龙所阻,而且,一个疏忽,手臂竟被龙爪抓中,撕出了一道伤口,弄得整个手臂都是鲜血,他登时大怒,呵斥道:”畜生,你不是我的敌手,你家主人修行不易,好不容易用法力精血育养出了你这么一个宝贝,毁去实在可惜,老子不忍心杀你,你还不速速退下!“ 青龙愣了一下,随即,怒吼一声,爪挠牙咬,依旧攻击,围困渭氏叔侄。 渭清源见青龙忠心护主,坚守不退,哼哼冷笑,叫道:“畜生!既然你不识好歹,不知死活,那老夫今日就灭了你。” 渭清源说罢,趁了一个空档,自怀中取出一个木匣子来,揭开木匣翻盖,冲着匣内,念了一段咒语,匣子之内,登时冒出一股黑烟,待得黑烟散去,匣子上面便站着几只筷子般大的螳螂来。 螳螂纵身一跃,跳到青龙的身上,身子一抖,身躯骤长,瞬间变大,斗大如鸡。 螳螂浑身漆黑,眼睛赤红,牙齿与双臂却是碧绿色,它一瞅见青龙,便兴奋地吱吱叫唤了起来,露出嗜血的凶残本性,举起镰刀一样的手臂上前锯砍着龙身,钳子似的牙齿钳咬住龙鳞,不停地拔扯。 青龙一瞅见赤眼螳螂,眼中露出一丝忌惮与恐惧,连忙挥爪扫抓,回头噬咬,但那螳螂身子小巧,行动敏捷,一见青龙反击,立马纵身闪开,待得青龙回转身子,它又立马上前攻击,进退倏忽,快如闪电,如此反复,青龙不胜其扰,但因为使不出克制之法,莫可奈何,只能一味的防守,顿落下风。 渭清源见青龙受到螳螂的攻击,行动受到牵制,对他们的攻击不似先前凌厉,便得意地一笑,一面砍击着青龙,一面冲着上官怜儿叫喊道:“怜儿,二叔的墨玉螳螂,已有百年修为,法力无边,亦曾在东海斩杀过孽火蛟龙,而你法力尚浅,育养的青龙空有龙体,没有龙威,实非敌手,念你育宝不易,还不将青龙速速收回,否则,待会灵宝一毁,悔之晚矣!“ 上官怜儿自知渭清源所言非虚,但此刻她是开弓没有回头箭,除了让青龙阻止渭清源二人,给她争取时间,宰杀月媚儿,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她不理睬渭清源的大呼小叫,只知闷头怒攻月媚儿,只盼着早点拿下月媚儿,再回救青龙。 青龙与渭清源叔侄相争,本就感到吃力,现在又多出五只墨玉螳螂加入战圈,形势于它极为不利,更要命的是那墨玉螳螂仿佛就是青龙的克星,青龙伤不到螳螂,但是,墨玉螳螂却是钝刀子剁肉,撕咬不放,极有耐心。 一会,一只螳螂臂腿抱住龙身,死死地咬住一片龙鳞,摇晃脑袋,拼命地拉扯着龙鳞,转瞬,竟将龙鳞给硬生生地拔扯了下来,露出鲜红的龙肉来,龙血直往外冒。 螳螂一见到龙血,愈加兴奋,不但不停地吞食着龙血,补充体力,还非常残忍地将镰刀似的手臂扎进了龙体内,不停地锯扯着,扩大龙身的伤口。 青龙被拔下了一片龙鳞,吃痛不已,身子一颤,忍不住仰头一声哀鸣,然后,连忙回击,但又被螳螂给避开了。 青龙只能驱赶螳螂,而不能将螳螂绞杀,一时拿螳螂没有办法,只能任其宰割。如此,过了一会,青龙又是一声哀鸣,接着,又是一声,接着,又是一声。青龙的声音叫的愈发繁密悲惨,而每叫一声,龙身上就多出了一道伤口,就多出一个血窟窿来。 这般的,又过了一会,青龙被螳螂拔下了许多的龙鳞来,弄得是遍体鳞伤,血流不止,霍然一条血龙。 上官怜儿自是感知到青龙的情况,见青龙受伤不轻,心急如焚,心痛的流下泪来,便冲着青龙柔声叫喊道:”阿青,乖宝,再坚持一下,待我杀了这个魔女,便来助你。“ 上官怜儿用噬人的目光瞪着月媚儿,面笼寒霜,抿着嘴唇,冲着月媚儿一阵狂攻,一面与月媚儿苦斗,一面暗自给自己打气鼓劲。 上官怜儿,为了渭门的平安,为了天下的平安,你一定要杀了月媚儿这个魔女,你一定要坚持住; 再坚持一下; 坚持一会,也许就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章:功亏一篑(打斗) 青龙被墨玉螳螂不停地撕咬折磨着,苦不堪言,由于伤口越来越多,血流的越来越多,精力不济,神智有些恍惚,对渭清源叔侄的防范也有一些松懈,有几次,差点让渭清源给挣脱了包围。 几息时间。 青龙亦突地听得主人的呼喊,它身子一震,神智清明了过来,瞪着渭清源的那铜铃般大的眼珠子,又露出了浓浓的怒气与杀气,便怒啸一声,向渭清源叔侄扑去。 这回青龙不只是为了困敌,而是为了伤敌,它要咬伤渭清源叔侄,如此一来,即使它倒下了,也要让渭清源叔侄无力援手月媚儿来。抱着这样的打算,青龙不理会正在它身上撕咬摧残的螳螂,而是冲着渭清源叔侄就是一阵撕咬抓挠,其势若狂,完全的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渭清源自是瞅出青龙意图,心头一凛,抵挡青龙的攻击,不禁点点头,感慨道:“呵呵!真是什么样的主人,育养什么样的灵宝,主仆一心,果断明快,一往直前,真是不简单啊!” 青龙才不理会渭清源的感慨,一路狂攻,但终究是油尽灯枯、强弩之未,与渭清源叔侄斗了一会,随着一声凄厉的哀鸣,突地身子一颤,一僵,即而就像软绳一般径直摔在了地上,双眼圆睁,一动不动,显是伤重而亡。 上官怜儿感知青龙似乎遭遇不测了,便惊惶地叫喊起来:“阿青、阿青、阿青!”见青龙没有应声,一时伤心绝望,不禁泪如雨下。 渭宁知道这条青龙,乃是流云峰蹉跎上人的宝贝,当年蹉跎上人路经安然山,停山小憩,见到年幼的上官怜儿,甚是喜爱。 蹉跎上人本想将粉雕玉琢的上官怜儿带走,见渭清河坚决不肯,遗憾之下,方才忍痛割爱将幼龙送给上官怜儿,作为念想的。 上官怜儿八岁便开始育养青龙,视之若弟,连睡觉都要搂着青龙,形影不离,心痛宝贝,极少示人,便是他也难得一见。 渭宁见青龙死了,震惊不已,待得瞅着墨玉螳螂还在撕咬啃食青龙,心中不忍,眉头一皱,对渭清源咬牙怒道:“阿青都已经死了,你是不是应该收起你这些恶心的虫子了!” 渭清源便取出匣子,翻开盖子,正要念咒,将墨玉螳螂收回匣子,但是,亦就在此刻,那好像气绝的青龙突地抬起头来,嘶叫着,身子便是一阵翻滚,巨大的身躯登时自那些还在贪婪地撕食它的身体的墨玉螳螂的身上碾压而过,将毫无防备的墨玉螳螂压的是筋断骨折,吱吱惨叫。 墨玉螳螂也是机敏之物,遭到暗算,深知不妙,连忙歪歪扭扭的想要逃窜,但为时已晚,只见龙爪自头领拍下,登时就像拍苍蝇一般,将它们一个个的,都拍成了肉酱。 青龙吃了大亏,恨极了墨玉螳螂,它虽然将墨玉螳螂拍成了渣渣,但还不解恨,便伸出舌头,将螳螂的血肉和着泥土舔个干干净净,仰天长啸,声音欢快,然后,方才艰难地趴行在渭清源的面前,微扬着头,张开大嘴,亮出獠牙,冲着渭清源一阵嘶吼,虽然伤痕累累,精疲力竭,无力再战,但怒气还在,杀意还在。 上官怜儿见青龙未死,一愣之后,转泣为笑。 渭宁见青龙死而复生,反杀螳螂,瞠目结舌,吃惊不小,瞅着渭清源,诧然问道:“二叔,这一一一一?” “龙是灵兽之王,天赋异禀,这条青龙虽然年龄尚幼,尤如婴儿,却没想到,居然开了神智,会像人类一样,懂得运用谋略,诈死欺敌,真是一个好宝贝啊!” 渭清源见青龙杀死自己的至宝墨玉螳螂,心痛不已,愤怒不已,但同时,见青龙有勇有谋,也是甚是敬佩,不由得点头称赞,即儿,纵身跃过青龙,扑向上官怜儿,厉声喝道:“怜儿丫头,你的青龙已经倒了,现在无人帮你,你大势已去,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上官怜儿听了渭清源得意之言,愤恨不已,反身却向渭清源杀来,咬牙切齿的,一路狂攻,恨不得将渭清源碎尸万段。 渭清源深知上官怜儿亦是强弩之末,垂死挣扎而已,便使出五成功力与上官怜儿周旋,冷笑一声,喝道:“丫头,你真是顽固强硬,不知死活啊!” 上官怜儿自知自己的手段,与渭清源相较,甚有不及,她之所以弃月媚儿而攻渭清源,一是不让渭清源与月媚儿联手,而是声东击西,攻渭清源是虚,麻痹月媚儿是实。 上官怜儿与渭清源斗了几招,趁了一个空档,回身手臂一扬,‘雎鸠’脱手,刀尖闪着寒芒,破空有声,射向月媚儿。 月媚儿见渭清源赶到,与上官怜儿斗在一起,其心始安,本欲歇上一歇,哪知上官怜儿突地向她施放飞刀,直射喉咙,快如闪电,她吃了一惊,连忙一个凌空横滚,然后,摔在了地上,脸朝怀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渭宁见到月媚儿受袭,不知生死,吓得魂飞魄散,脸色大变,惊呼起来:“媚儿、媚儿、媚儿!”冲上前去,连忙跪在地上,抱住月媚儿,待得将她翻过身来,却见月媚儿目光闪烁,银牙紧咬着刀背,竟硬生生地用嘴接住了‘雎鸠’,并没有受到伤害。 渭宁见月媚儿平安无事,其心大慰,吁了一口气,一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喜不自禁地在月媚儿的额头吻了一下,嘿嘿一笑,喃喃叫道:“媚儿,原来你没有受伤,你吓死我了,太好了,太好了!” 月媚儿见渭宁对她关心备至,真情流露,心中一暖,有些感动,目光复杂地瞅着渭宁。 渭清源见上官怜儿在如此境况之下,居然还想着诛杀月媚儿,勃然大怒,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大声呵斥道:“混账!此时此刻,居然还敢行凶作恶,真是丧心病狂、罪不可赦,老夫今日就大义灭亲、清理门户,废了你这个孽徒!” 渭清源说罢,力贯双掌,纵身一跃,亦向上官怜儿击去。 上官怜儿见自己最后一击,功亏一篑,月媚儿依然安然地躺在渭宁的怀中,平安欢喜,心中一声哀嚎,登时脸色惨白,一阵绝望,精神瞬间垮了,斗志全无,愣在当场,面对着渭清源的击杀,也放弃了抵抗,任由渭清源的双掌夹带着风雷之势猛击而来,但她心有不甘,悲愤万分,瞪着渭清源咬牙切齿,突地嘶声怒吼道:“狗贼!你叛祖背门、勾结外敌、阴夺圣物、残害同门;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上官怜儿说罢,泪流满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渭清源听得上官怜儿的斥骂,真是如雷贯耳、字字诛心,使他那残存的天良,令他陡生愧疚,心中一怯,那击向上官怜儿的双臂不由得一缩,掌上的劲力也卸去了不少,但只因速度太快,收手不及,双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拍打在上官怜儿的胸口上。 上官怜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娇小的身子登时就像秋叶一般,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一章:群情激愤 “住手!” 渭宁见渭清源凶猛地击向上官怜儿,他脸色大变,心头一紧,不禁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待得瞅见上官怜儿被击飞,登时弃了月媚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接住自空中摔落下来的上官怜儿。 渭宁被上官怜儿的身子砸的连打了几个趔趄,摔倒在地,但他顾不得剧痛的胸脯,连忙坐起搂过上官怜儿。 渭宁惊慌失措地去查看上官怜儿的情况,亦见上官怜儿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双眼紧闭,他脑袋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一种巨大的痛苦与绝望拽住了他的内心,让他身子不由得打摆子似的颤抖起来。 渭宁懵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不禁泪流满面,将脸贴在上官怜儿的脸上,紧搂着她,哀嚎起来:“怜儿,怜儿!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怎么不说话呀!你是不是死了!啊!不不不!怜儿、怜儿!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渭宁一时伤心欲绝,悲痛若狂,竟嚎啕大哭起来。 上官怜儿与月媚儿等人一番恶斗,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渭门诸人,陆续赶了过来,见到渭清源等人受伤的受伤,倒下的倒下,哭泣的哭泣,旁边还躺着一条昏迷的灵兽青龙,真是又是诧讶,又是震惊,又是疑惑。 五师兄顾怀民见渭宁大哭,上官怜儿躺着他怀里,双眼紧闭,不明就里,走上前去,颤声问道:“掌门师弟,怜儿师妹怎么啦?” 渭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喃喃叫道:“怜儿、怜儿,她、她死了!啊!……” 顾怀民等人与上官怜儿关系极为和睦友爱,一向对这个小师妹是宠溺有加,宝贝的不得了,现在听得渭宁之言,尤如晴天霹雳,心头大震。 顾怀民等人懵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一窝蜂围了上去,见了上官怜儿境况,心头一痛,悲伤不已,便冲着上官怜儿不停叫唤着,泪水长流,有的哭泣有声。 三师姐丁翠儿抹着眼泪,强忍悲伤,哽咽着问:“掌门师弟,怜儿妹妹下午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究竟是谁杀了她?”说罢,侧脸目光凶狠地瞪着满身是血,倚靠在刘姐怀里的月媚儿。 渭清源激怒之下,本来只是想要惩戒一下上官怜儿,没想到下手重了,竟失手打死了上官怜儿,心头也大受震动,脸色大变,现见丁翠儿询问,自知是躲不过去了,便长叹一声,愧疚地喃喃道:“怜儿,……是我杀的!” 渭门门人听了渭清源之言,皆是一愣,震惊之极,尽皆侧过头来,定定地瞪着渭清源,就像在看一个妖怪似的,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惊诧、疑惑、愤怒、仇恨。 各种情绪在他们的眼眸之中,一一闪过。 渭门诸人恨恨地逼视着渭清源,一时都不说话。 稍顿,二师兄高挺霍地站起身来,双眼喷火地剜着渭清源,瓮声瓮气地斥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小师妹!” 渭清源面无表情地淡然道:”上官怜儿,她弑嫂行凶,居心不良,我出手相阻,一时心急,下手重了,所以……“ 顾怀民阴沉着脸,连忙说道:”二叔,怜儿妹妹善良温和,从来不会惹是生非、残害无辜,她又没有得失心疯,这好端端的,她干嘛来行凶杀人?“ 渭清源自是不敢将上官怜儿因为怀疑月媚儿要阴夺赤血三宝而与月媚儿血拼的事情宣之于众,他念头一转,微微一顿,道:“上官怜儿暗恋师兄渭宁,她见渭宁与媚儿在一起,心中嫉恨,刚才她与媚儿言语之间,起了争执,激怒之下,顿起杀心,方才有了如今之局面!” 顾怀民心思细腻,观之入微,他见渭清源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目光闪烁,料其心中有鬼,他眉头一皱,冷笑道:“二叔,我想,你恐怕搞错了吧,怜儿妹妹与宁师弟二人的关系的确亲密无间,但她跟我们大家何尝不是和睦亲昵,现在宁师弟与月媚儿暗结珠胎,大局已定,而怜儿妹妹也与严瑞大师兄二情相悦,意结秦晋,待得大师兄回山,不日完婚,此事山上,人人皆知,如此,既然宁师弟有了归宿,而怜儿妹妹也心有所属,此时此刻,怜儿又怎么会去暗恋宁师弟呢?她又怎么会去嫉恨月媚儿,行凶杀人呢?这于理不通,于理不合呀?” 渭清源受到顾怀民的驳斥与反诘,神色一滞,微有不快,但他深知上官怜儿在山上人望甚高,如今上官怜儿死在他的手中,他是犯了众怒了。 渭清源思忖着现在还不是跟大家翻脸的时候,便强忍着怒气,冷然道:“我没有必要欺骗你们,我之所言,千真万确,现在媚儿就在此处,你们只需一问,真假立判!” “二叔,瞅这情形,不知什么原因,怜儿妹妹一定与月媚儿起了争执,动过手了,如今月媚儿身上也受了伤了,吃了大亏,她心中此刻一定恨死了怜儿妹妹,你要她为怜儿妹妹作证,何来公道?” 丁翠儿冷哼一声,截口道:“至于宁师弟吗?他也不能为怜儿妹妹主持什么公道,因为月媚儿乃是他的女人,而且二人有了骨肉,谁会把自己的女人与孩子往死里逼,你要他站出来为怜儿妹妹说话,那不是为难他吗?” 渭清源被顾怀民与丁翠儿二人连续反驳,一时语塞,瞅着顾、丁二人,暗自感慨,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渭门居然卧虎藏龙,个个都是邻牙利齿,能言善辩之人,不好糊弄呀! 渭清源略作犹疑,便翻了一个白眼,冷然道:“事实确是如此,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你们若要继续胡搅蛮缠下去,我也无法,你们爱信不信!” “放屁!” 高挺为人粗鲁暴躁,心直口快,他见渭清源一直在狡辩,诋毁上官怜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禁眉头一竖,厉声呵斥道:“什么事实!我看是你偏袒月媚儿,见二人起了争执,动起手来,你怕月媚儿吃亏,你便在背后暗算怜儿妹妹吧!” “放肆!” 渭清源受到高挺的言语污辱,登时气的够呛,眉头一挑,怒道:“小子,老夫乃是你的二叔,你目无尊长,尊卑颠倒,居然敢如此说话,你就不怕门规伺候吗?” “渭清源,自我高挺记事之始,你在山上又呆过几天,我有时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们渭门的人?” 高挺不屑地瞪着渭清源,稍顿,便语调温柔伤感地道:“而怜儿妹妹,她自小跟我们一起长大,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她是我们的亲人,现在你居然杀了她,还想用二叔的辈分来压我们,将事情撇的干干净净,你不觉的好笑吗?” 渭清源见高挺纠缠不放,脸露杀气,他脸儿一板,沉声叫道:“小子,你想如何!” 高挺哼的一声,叫道:“渭清源,根据、根据渭门第四条门规,残害同人,人人得而诛之,你杀了怜儿妹妹,你必须给大伙一个交代?” 渭清源阴恻恻地问:“高挺,你们想要我如何交代?” 高挺翻着白眼,一脸的桀骜不驯,叫道:“渭清源,你是长辈,我们自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一一一一这样吧,你现在就滚出安然山,永世不要回来了!” 渭清源见高挺不但当面顶撞他,居然还敢驱逐他,何曾将他放在眼里,真是岂有此理,他怒极反笑,挑衅地道:“如果我不走呢!” 高挺犹疑一下,指着渭清源,瓮声瓮气地叫道:“……那、我们就把你赶走,看你还能赖多久!” 渭清源见高挺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而许多的门人都瞪着他,眼里亦是这个意思,不禁愤恨不已,再也无法容忍了。 渭清源眉头一轩,脸色一寒,嘿嘿叫道:“呵呵!小子,老夫乃是渭氏血脉,不是渭门门徒,老夫去留,岂需他人啄橼。再说了,渭门现在以我为尊,几时轮到你们这些小辈说话了。不错,上官怜儿为非作歹,的确是我误杀的,你们不服又能怎样,你们若是不服,大可上前一战,老夫今日就教教你们,要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序,法度门规!” 高挺见渭清源嚣张霸道,冷厉强横,肺都给气炸了,怒极,不由叫道:“你这狗贼,这么说来,你是非要赖着不走啰!” 渭清源见高挺等人如此藐视于他,也是怒极,双掌捏了一个招式,厉声喝道:“小子,屁话真多,你目无尊长,藐视门规,老夫今日若不好好施以惩戒,让你长长记性,往后老夫就喊你爷爷!” 高挺毫不退缩,侧脸冲着同门叫喊:“丁师妹,顾师弟,渭清源打死小师妹,罪大恶极,如今他不但不认错,而且还要耍横,大家一起收拾他。” 有几个渭门弟子便不由自主地站到高挺的身边,同仇敌忾地怒视着渭清源。 顾怀民为人谨慎,瞅了瞅渭清源,又瞅了瞅高挺等人,神色犹豫,一脸为难。 “高师兄,二叔乃是长辈,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了便是,切不可意气行事,冲动莽撞,同室操戈,自相残杀!” 丁翠儿见高挺等人与渭清源剑拔弩张的,一触即发,大急,连忙呵斥高挺。 丁翠儿淡笑一笑,冲着渭清源缓缓说道:“二叔,高师兄性子粗鄙,不会说话,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您老人家多多担待;您老是长辈,他们是小辈,您若是跟我们这些小辈斤斤计较,大家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您的对手,他们要是真有一个三长二短的,您认为您老在山上还能呆得住吗?” 高挺最听丁翠儿的话儿,见丁翠儿出言呵斥,虽然心中对渭清源愤恨不已,但还是哼了一声,冷静下来。 渭清源听得丁翠儿之言,感觉却是怪怪的,这那里是劝架,明明是字字诛心,对他进行斥责,说他一个长辈与小辈计较,为老不尊。 渭清源脸色一黑,冷哼一声,憋屈气苦,却又不能把火撒在一个姑娘家的身上,心里那个难受啊! 大家各怀心思,正僵持着,那被渭宁紧紧地搂在怀里摇晃的上官怜儿,却突地身子一颤,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即而,便睁开双眼,苏醒了过来。 渭宁突地见上官怜儿苏醒过来,先是一愣,即而,啊的一声尖叫,激动之下,竟俯首在上官怜儿的脸上重重地连吻了几下,然后,冲着高挺等人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高师兄、丁师姐、顾师兄,怜儿,怜儿,她醒过来,她没死,她没死,她没死!” 渭宁兴奋异常地叫喊着,乐开了花的脸上还尚自挂着泪水。 高挺等人一愣,见上官怜儿果真苏醒过来,欣喜万分,连忙又围了上去,又笑又哭的,纷纷向上官怜儿询问情况。 上官怜儿刚醒来,脑袋里有些迷糊,但是,当她瞅见了月媚儿,登时清醒过来,忆起前事,神色一黯,悲伤不已,苦笑一声,摇头喃喃地道:“师父,对不起!怜儿尽力了!”说罢,便流下泪来。 渭宁不知上官怜儿心中所思,自然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还以为是她重伤之下的胡言乱语,他一脸关切,柔声问道:“怜儿,你感觉怎么样?身子痛吗?你没事吧?” 上官怜儿苦笑着摇摇头,她想坐起身来,但身子沉重,一点力气也没有,方知自己受伤不轻,心中悲凉,挣扎了几下,只得放弃了。 高挺蹲在一旁,嘿嘿一笑,连忙劝道:“怜儿师妹,你受伤了,就别动了。”即而,眉头一皱,冲着渭宁不满地叫道:“掌门师弟,怜儿师妹好好的,你这么说她死了,你要吓死大家呀?” 渭宁一愣,即而,一脸尴尬,嘿嘿傻笑,歉然地嘟咙道:“不是的,高师兄,刚才我见怜儿受伤吐血,昏迷不醒,我一时心急,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闹出这么一出的,我可没有存心骗你们,你们可不要怪我呀!” 顾怀民等人听了渭宁的解释,一时面面相窥,哑然失笑。 丁翠儿伸出手指,探探上官怜儿的脉相,眉头一蹙,一脸忧郁地对渭宁道:“怜儿妹妹筋脉受损,伤势严重,宁师弟,你学的‘梵天咒’虽然御敌不行,但却是疗伤的绝佳功法,你快抱她去屋内给她疗伤,有什么事情,等怜儿妹妹伤愈之后,再说吧!” 上官怜儿虚弱地叫了一声:“等等!”然后,摸出玉簪子,一脸痛惜地遥望在伤重昏迷的青龙,念了几句咒语,将青龙收进玉簪,让它休息疗伤,方才在丁翠儿等人的拥护之下,被渭宁抱进了她的住所,疗伤去了。 月媚儿见渭宁如此紧张在乎上官怜儿的生死,对她这个实质上的妻子,反而弃之脑后,她双眼喷火地瞪着上官怜儿的背影,心中是又妒又恨,心痛如绞,咬牙切齿的,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但她随即察觉了自己的异样的情绪,暗自一愣,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见到渭宁与别的女人亲昵会心生嫉妒? 难道不知不觉自己竟然爱上了渭宁吗? 不!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二章:心如明镜 渭宁将上官怜儿抱进她自己的住所,扶着她盘坐在床上,他亦盘腿坐在上官怜儿背后,双掌按在上官怜儿的肩背上,双手发功,开始为上官怜儿疗伤。 渭宁的双掌便映现出一团莹莹的红光,那红光就像泉眼里涌出的涓涓细流一般,缓缓地注入上官怜儿的体内,一会,上官怜儿就像一块莹玉一般,自内而外,周身亦被一团淡红的荧光给包裹笼罩着。 高挺与丁翠儿在门外护卫,至于其他人等,在顾怀民的劝说下,陆续离开了。 一会,渭宁发功时久,额头见汗。 上官怜儿的身体受到渭宁纯净的真气的疗理温养,苍白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气息也变得匀顺了,精神渐强,那微闭的眼睛睁开了,目光澄澈明亮,炯炯有神。 又过了一柱香的功夫。 渭宁又向上官怜儿传度了一会真气,察知了官怜儿身体的伤痛正在急续好转,知其脱离了凶险,伤势已无大碍,只需疗养将息一段时日,便会痊愈,他便凝气收功,撤回了手掌,下的床来,瞅着上官怜儿的脸色,柔声问道:“怜儿,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还痛吗?” ”我现在身子不痛了,也有精神了,你放心,我没事了!“ 上官怜儿摇摇头,嫣然一笑,感激地道:“宁哥哥,谢谢你,为了我耗费了那么多的真气!” ”嗨!这算什么,不就一点真气嘛!睡一觉,明早不就又有了吗?你想用,还用不完呢!“ 渭宁挥挥手,大大咧咧地一笑,即而,神色一敛,一脸歉然,忧伤地道:”怜儿,其实,是我渭宁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让你受伤的,不过,你放心,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上官怜儿见渭宁真情流露,说的眼眶都红了,对她一脸的心疼怜惜,她的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眼眶也湿润了,她连忙别过脸去,抹着脸上的断线似的泪水,哽咽着道:”不怪你,是我不好!“ 渭宁见上官怜儿伤心,知其今日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变得多愁善感,连忙柔声劝慰了几句,问道:”怜儿,你还没有吃饭吧!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 上官怜儿心事重重地摇了摇头。 渭宁哂的一笑,叫道:”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怜儿,你既不是铁打的,又不是那不食烟火的神仙,你这一晚上不吃东西,哪有不饿的道理,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弄些吃的去。“ 渭宁不顾上官怜儿的反对,叫高挺与丁翠儿进屋陪上官怜儿说话解闷,自己兴冲冲地要去厨房给上官怜儿弄吃的去了,当他走出上官怜儿的屋子,便躲在了墙角呕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刚才为上官怜儿疗伤,元神损耗极大。 渭宁出了上官怜儿院子,便见渭清源站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樟树下,双臂抱胸,微低着头,来回渡步,正在想着什么。 渭宁犹疑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轻轻地喊了一声:”二叔!“ 渭清源停住脚步,苦笑一下,瞅着渭宁,轻声问道:”怜儿,一一一一那丫头没事了吧?“ 渭宁点点头,道:”我刚才给她传度了不少的真气,疏通了她的奇经八脉,治疗了她的心脾,滋养了她的精神,现在她的内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需将养一段时日,就可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 渭清源表情轻松了一些,脸露喜色,连连点头,即而,神色一敛,瞅着渭宁,一脸歉意地缓缓道:”阿宁,二叔知道,你一直对怜儿未能忘情,你也一直视她为你最亲近心爱之人,今日二叔鲁莽,犯下大错,你不会怪怨记恨我吧?“ 渭宁脸色一黯,瞥了渭清源一眼,不满地嘟咙道: ”二叔,也许你听了会很不高兴,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今日之事,不是我说你,你处理事情也太过冲动鲁莽,有欠考虑。 媚儿与怜儿都是我最心爱的人,无论她们那个人出了意外,我都会伤心的,因此,她们起了争执,你这个长辈,首先是止战劝和,哪有偏袒一方,自己加入混战的道理,那不是将事情越弄越复杂吗? 幸亏怜儿今天没事,要是她有个三长二短,你不但要让我终生伤心悔恨,无脸见你,就是我爹爹泉下有知,也会恨你的。 怜儿三岁被我爹抱回山来,视之若女,宝贝的不行,你若是打死了她,你对得起我爹吗? 你就算死了,又有什么脸去见他老人家?“ 渭清源早知渭宁会怪怨于他,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得渭宁之言,无异于斥责,毫不留情,一时让他脸上火辣辣的,心头冒火,但他此时不想与渭宁辩论争吵,只得忍耐,便冷着脸,哼哼一声,并没搭话。 渭宁亦觉如此跟渭清源说话,有些失礼,神色一缓,拍拍渭清源的肩膀,长叹一声,苦笑着道:“二叔,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其实,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事情紧急,你激怒之下,一时失手,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令我气恼的是,你既然打伤了怜儿,也就罢了,你为何要当众胡扯我们的私情,污蔑怜儿,让彼此难堪,你这样做,既是在侮辱怜儿,也是在侮辱大师兄,更是在侮辱媚儿与我!不是吗?” 渭清源受到质问,虽然自知理屈,但还是辩解道:”渭宁,上官怜儿为什么袭击媚儿,理由你是清楚的,怜儿有错在先,难道你要我昧着良心,去污蔑你的妻子媚儿吗?“ 渭宁苦笑道:”二叔,怜儿为什么袭击媚儿,理由我当然清楚,那还不是因为怜儿怀疑媚儿居心叵测,想要谋夺圣洞里面的圣物,才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的;怜儿今日行事,虽然不妥,但出发点并非出于私念,而是守山有责,护宝心切,也正因如此,即便她再有错,我也不能怪她,也不会恨她,更不会对她的生死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听你这么说来,倒是我的不对了?“ 渭清源眉头一皱,忿忿地道:“渭宁,你的所作所为,有时候让我有些迷糊,二叔现在都搞不清了,究竟月媚儿是你的老婆呢,还是上官怜儿是你的老婆?” ”二叔,看你说的什么话,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其实,我这样做,跟她们是不是我老婆有什么关系?媚儿是我老婆,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至于怜儿嘛,她即便做不成我老婆了,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妹妹,不是我的亲人了?难道我就不应该关心她,心疼她吗?” “你!一一一一一” 渭清源一时被渭宁说的哑口无言,一时气急,叫道:“你是可以关心她,但不能是非不分,关心的过了头吧!” “好了!二叔,咱们就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其实,你想说些什么,我心里明镜似的,谁对谁错,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今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自今往后,谁也不许再提。” 渭宁眉头微蹙,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他见渭清源一脸的不快,随即,轻轻一笑,问道:“二叔,媚儿还好吧?” “你还记得她是你的老婆呀!你既然那么关心她,干嘛自己不去问她。“ 渭清源白了渭宁一眼,怪腔怪调地嘲讽道:”嘿嘿!渭宁,你们的烂事,老子今后再也不管了,免得我伺候不周,弄得自己傻子似的,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渭清源哼了一声,气愤地拂袖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三章:没有办法 渭宁瞅着渭清源的背影,愣了一下,撇撇嘴巴,嘟咙了一句:“真是一头老倔驴啊!”即儿,也不去管他,先去厨房办为上官怜儿弄吃的要紧。 渭门有很多女眷,在生活方面,自然还轮不到渭宁一个大男人来洗锅掌勺,因此,渭宁管吃不管做,对于烹饪之术,那是一塌糊涂。 渭宁面对那些不听指挥的食材,就是犯愁,不得不去将渭门的掌勺厨师,也就是顾怀民的妻子陆大姐请进厨房,在她的指导之下,准备煲一锅鸡汤,但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让陆大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将他请开,帮他熬出了一锅鸡汤来。 渭宁盛了一碗浓香四溢的鸡汤,进了上官怜儿的房间。 上官怜儿在渭宁的劝说下,喝了一碗鸡汤,又与渭宁说了几句闲话,片刻,睡意来袭,困倦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居然当着渭宁的面,沉睡了过去。 上官怜儿这一睡,亦不知过去多久,当她清醒过来,睁开眼睑时,首先,映入眼睛的,乃是渭宁的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那凝视着她的含情脉脉的眼神。 上官怜儿还有一丝迷糊的眼睛,四下一瞅,突然,她发现此刻她居然横坐在渭宁的怀里,她的双臂吊搂着渭宁的脖子,而她的脸侧靠在渭宁的肩膀上,瞧这个姿势,不用猜想,渭宁一定是坐了一夜,紧搂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的。 上官怜儿一愣,醒过神来,大吃一惊,一骨碌自渭宁的身上站了起来,连忙瞅了一下她的身上,见自己衣衫齐整,又瞅了一下渭宁,见他也是须发整洁,便暗自松了一口气,接着秀眉一竖,脸色微红,瞪着渭宁,甚是生气地呵斥道:“渭宁,你这是干什么?” 渭宁搔搔后脑勺,一脸歉然,憨笑着道:“怜儿,你可别误会,夜里凉,这里又没有御寒之物,我怕你冻着,就自作主张抱着你,给你取暖的;不过,你放心,我昨夜抱着你,身子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我可没有欺负你呀!” 上官怜儿自知渭宁说的乃是实话,但她还是非常生气,阴沉着脸,依然呵斥道:渭宁,你行事怎么还像以前那么莽撞糊涂,咱们现在比不得小时候了,我们都长大了,所谓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你怎么能在我不允许的情况下搂着我睡觉呢?“ 渭宁微低着头,斜睨着上官怜儿,无奈地道:”怜儿,我没睡呀!我是怕你冻着,又没有别的办法给你取暖,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上官怜儿哭笑不得,挥了一下手,烦躁地叫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你还不快回你的房间去睡觉,你再呆在这里,被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 渭宁瞥了四周一眼,苦笑道:”我也想回屋睡觉,只是……!“ 渭宁双手一摊,耸耸肩,一脸的无可奈何。 上官怜儿见渭宁神色有异,也四下一瞥,登时秀目大睁,大吃一惊,原来此刻他们所呆的地方,不是在她安然山的卧室里,而是置身于一个破庙之中。 上官怜儿诧讶地叫了起来:”渭宁,我们这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呀?“ 渭宁迟疑一下,柔声说道:”怜儿,你别慌,其实,我们、我们现在是在中州神域的地界上。“ 上官怜儿听了渭宁之言,愈发觉得匪疑所思,一阵迷糊,但她冰雪聪明,脑子转了一下,便明白过来。 上官怜儿脸色大变,指着渭宁,逼视着他,厉声问道:”渭宁,你说,你昨夜是不是在鸡汤里面下了迷药,将我迷倒,然后,连夜将我带出安然山,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渭宁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一脸的歉意与小心,他踌躇一下,还是笃定地点点头。 ”渭宁,你混蛋!“ 上官怜儿又是一愣,登时气得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叫了起来:”你、你居然敢暗算我,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今个儿是怎么啦!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宁哥哥吗?“ 渭宁连忙劝解道:”怜儿,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也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 上官怜儿叫道:”废话,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 渭宁踌躇一下,轻声道:“我想把你平安护送出岛,又怕你不同意,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的!” “什么,出岛!我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出岛啊?” 上官怜儿一怔,即儿,心念一闪,恍然大悟,便瞪着渭宁,冷笑一声,恨恨地道:“哦!我明白了,你不声不响地把我弄下山,是不是怕我呆在山上,杀了你的心肝宝贝月媚儿呀?” 渭宁见了上官怜儿那逼视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带着一丝伤心,他心里就像扎了一根针似的,抽搐了一下,一阵疼痛。 渭宁苦笑着,摇头道:“不是的,怜儿,你错了,我虽然也关心媚儿,但是,我更担心的人是你,你不知道,昨天我见到你一一一一。” “够了,你别说了!” 上官怜儿突地轻声打断了渭宁的话头,因为渭宁的这些话,如若放在以前,在她听来,那就是甜言蜜语,甘之如饴,但如今闻之,却只能让她心烦意乱,愁人心肠罢了。 渭宁一愣,一个转念,登时察知了上官怜儿的心理的微妙变化,他脸色一黯,心情沮丧憋屈之极,瞥了上官怜儿一眼,侧过脸去,一时无言。 上官怜儿心情也是一阵晦暗,咬了咬下嘴唇,稍顿,轻叹一声,问道:“宁哥哥,既然你认为我留在山上会有危险,那么,你是否也认为渭门现在已经不安全了,透着一丝诡异?” 渭宁先是点点头,接着,又犹疑地摇摇头,一脸迷茫地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现在的安然山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我爹,大师兄在的时候,我每天都是舒坦随性的,很自在,很开心,可是自从我爹死了,大师兄出走之后,我的心里就像缺了一些东西似的,感到了压抑忧郁,在人前说话行事总是带着谨慎小心,紧张拘束;总是害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儿,做错事儿,惹来麻烦,惹来风波,从而让大家痛苦难过。” 上官怜儿自是知道渭宁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除了渭清河之死,严瑞的出走,更重要的是,还有月媚儿的出现,摧毁了他们二人的爱情,让他既不能对她忘情,又对她心生愧疚,不敢直面于她,如此种种,才会让他忧郁苦闷,无所适从的。 上官怜儿自然不会点破渭宁的心结,戳破这层原因,那无异于揭他的伤疤,让他无地自容,她心中一声叹息,沉默一会,试探地问:“宁哥哥,你觉得二叔怎么样?” “二叔,嘿嘿!他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渭清源了,以前的那个渭清源,儒雅温润、宽厚亲切,可这次回来,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虽然还关心疼爱我们,但却变得固执、冲动、暴躁,甚至凶狠,让人心生畏惧,我都看不透他了,不瞒你说,我在他面前,有些话都不敢,也不想跟他说了!” 渭宁思忖一下,摇摇头,苦笑着喃喃地说着:“不过,二叔可算是在这世上,除了你与大师兄之外,是我最亲的人了,他还是很疼我的,我相信他是不会害我的。” 上官怜儿本想跟渭宁好好谈谈渭清源的问题,但转念一想,所谓疏不间亲,渭清源是渭宁的嫡亲,就算渭清源对圣物居心叵测,意图不轨,但无凭无据的,难以取信于人,贸然开口,非但渭宁不会相信,反而还会让渭宁认为她是因为前隙,在徇私报复,如此一来,岂非事与愿违,恰得其反吗? 上官怜儿思量一下,欲言又止,一时默然,稍顿,方道:”渭宁,虽然你护送我离开,乃是一片好心,但是,渭门就是我的家,没有特殊原因,我是不会舍弃渭门,离开安然山的。“ 渭宁一愣,一脸着急地道:”怜儿,你怎么这么固执,难不成你这口恶气没有发泄,还要回去跟媚儿、二叔她们斗个你死我活不成?“ 上官怜儿摇摇头,平静地道:”渭宁,你放心吧,回去后,我不会再跟她们闹的,为了山上的太平,我甚至可以给他们道歉!” ”不行!“ 渭宁连忙摇头叫道:”怜儿,你现在不能回去,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是不放心月媚儿他们,想回去看着他们吧!可是,你也不想想,昨日你们都撕破脸皮,打起来了,你若回去,彼此要是又为了什么原由,又打起来了,那怎么办呀?我护的了你一回,护不了三回四回呀!要是你再有个一个闪失,你让我活不活呀?“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的有理,一时无语。 渭宁一脸苦笑,央求道:”怜儿,就算你可怜可怜宁哥哥,算宁哥哥求你了,你暂时别回去好不好,你这一回去,大家要是又打起来了,渭清源是我二叔,月媚儿是我女人,而你是我的……妹子,我若是偏袒他们,就对不起你,我若是偏袒你,又对不起他们,如此一来,岂不是为难死我吗?到时候,你叫我怎么办呀!“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的乃是实情,也理解他的难处,一时心痛他,只得摇头,无奈苦笑。 渭宁继续说道:”怜儿,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漂泊,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我只是让你暂时离开安然山一阵子,我昨夜已经想通了,媚儿现在不是怀孕了吗,等她生下孩子,我让孩子拜过祖宗之后,我就会带着媚儿离开安然山,再也不会回来了,到那时,你与大师兄回来,我会让二叔将掌门之位传给大师兄,你们就好好地在安然山生活吧!“ 上官怜儿芳心大震,瞪着渭宁,一字一句,沉声说道:”你说什么!你为了我,你居然要舍弃安然山,舍弃渭门,舍弃我们大家!“ 渭宁咧嘴一笑,摆手叫道:”不是、不是!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渭宁生是渭门的人,死是渭门的鬼,我怎么可能会舍弃安然山,舍弃渭门,舍弃大家呢,我也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四处走走罢了,等我在外面安顿好了,我会抽空带着孩子回安然山来看望你们的,那样,也不是很好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四章:伤心离别(情爱) 上官怜儿见渭宁虽然说的轻巧,其实,抛弃故土家乡,那需要多大的勇气与牺牲呀! 为了所爱之人,只为了让对方生活的舒心幸福,甘愿背井离乡,浪迹天涯,这该是怎样的深情与厚爱呀! 上官怜儿瞅着渭宁,就像不认识一般,傻了,痴了,眼眶一红,泪水就像断线的珍珠似的,滚滚而下,怎么止也止不住。 渭宁也定定地凝视着上官怜儿,憨厚地傻笑着,但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一会,上官怜儿回过神来,抹去满脸的泪水,嫣然一笑,点点头,道:“宁哥哥,我听你的,我现在就走!“ 上官怜儿说罢,转身走出破庙,待到来到庙外,却见高挺站在庙门前,泪流满面,无声而泣。 上官怜儿一愣,问道:”二师兄,原来你也在这里呀?“ 高挺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强颜欢笑:“怜儿,其实,你是我跟宁师弟一起护送来的,昨夜我们就睡在庙外,半夜的时候,宁师弟怕你冻着,就搂着给你暖暖身子,还要我给你生了一堆篝火呢!” 上官怜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回头温柔地瞥了渭宁一眼。 渭宁一笑,吩咐道:“二师兄,怜儿就拜托您了,您要照顾好她,不要让坏人欺负她,等找到大师兄之后,您才回来!” 高挺点点头:“掌门师弟,你放心好了,不找到大师兄,不把小师妹安顿好,我绝不回山。” 渭宁冲着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怜儿,天亮了,你们走吧!” 上官怜儿突地转身扑进渭宁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哭着叫道:”宁哥哥,你在山上一切小心,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着我们回来!“ ”怜儿,你放心吧,山上不是还有二叔吗,有他在,谁敢犯我安然山?” 渭宁嘿嘿一笑,拍拍上官怜儿的肩背,柔声安慰着:“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们快走吧!希望你早日找到大师兄,那样我就放心了!” 上官怜儿抽抽噎噎地哭了一会,便离开了渭宁的怀抱,凝视了渭宁一眼,似乎害怕将渭宁忘了似的,瞅着那么仔细。 这般的,又过了几息。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霍然转身,迈开大腿,毅然离去,而且,走的有些匆忙慌乱,那不是对渭宁的厌恶,而是不忍,不忍见到渭宁以及自己离别时伤心的样子。 高挺向渭宁告别:“掌门师弟,我走了,你多保重!”说罢,便追上官怜儿去了。 渭宁见上官怜儿的背影消失在前路的转角处,心头一颤,连忙冲上了旁边的山坡,爬上高处,向山下一望,转瞬,便见上官怜儿的身影又出现在山下的山间小道上,他脸上登时露出了笑意,待得上官怜儿的身影又为树木山坳所遮,他又赶紧跑到更高处,搜寻上官怜儿的身影。 渭宁如此这般,连爬了几个山头,直到目之所及的路上再也没有了出现上官怜儿的倩影了,人就傻了,呆了,心便渐渐地凉了,冷了。 渭宁背靠在一颗大杉树,顺着树干瘫坐在地上,然后,抡起拳头,不停地猛砸着地面,全身颤抖,泪如泉涌,张着嘴巴,无声地哭泣着。 这时,一个高挑的女子站在渭宁的身后,见了渭宁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样子,眼睛登时也湿润了,她抹抹眼泪,上前柔声劝慰道:“宁师弟,别这样,怜儿还会回来的!” 渭宁终于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一面哭着,一面摇头,喃喃地叫道:“不会的,不会的,怜儿不会回来了,她不会回来了,她找到了大师兄,他们就会在一起了,他们不爱名利,他们会找一个地方隐姓埋名地生活,他们会男耕女织,他们会生儿育女,他们会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的,慢慢的,她也会把她的宁哥哥忘了的,到了那一天,她却不知道,她的宁哥哥依然还在爱着她,还在想着她,日也想,夜也想,连梦里也在想,就算死了,就算变成了鬼,也会想着她,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人生最怕是别离,尤直是青春年少,尤直是情浓意浓。 丁翠儿虽然同情怜悯渭宁,但遇到男女感情之事,她也束手无策,只能温言相慰。 渭宁一面苦笑,一面哭泣:“翠儿师姐,你知道吗?就在刚才我还想问怜儿来着,我想问问她,问她还爱不爱我,我还想跟她说,说我很爱很爱她,可我既没有问,也没有说,因为,我即使问了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又能改变什么?终究还不是要花落流水,各奔东西,到头来,还不是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丁翠儿劝慰道:”宁师弟,你别难过,看开一点,其实,各人有各人的缘分,勉强不来的。“ 渭宁又道:“翠儿师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很爱很爱怜儿的,从少到大,我都爱她,胜过一切,我爹还未下山之时,我原本是打算向跟怜儿提亲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可是却突然来了一个月媚儿;……其实,我只是把媚儿当姐姐的,我不知怎么的一时鬼迷心窍,为她所迷,居然稀里糊涂地跟她上了床,而且就像被勾了魂似的,一刻也离不开她,而等到我与媚儿有了孩子,我与怜儿就真的彻底完了。” 丁翠儿摇头道:”宁师弟,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何苦钻牛角尖,自寻烦恼呢!“ 渭宁无意识地要摇着头,表情凄苦地道:”翠儿师姐,是我背叛了爱情,背叛了怜儿,我也背叛了自己,是我亲手把自己的爱情毁了了,把自己的幸福给毁了了,这段时间,我好恨,我真的好恨,但我不恨别人,我只恨我自己,恨我自己不争气,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啊!” 渭宁说着说着,抡起拳头狠命地砸着地面,悔恨交加地哭着。 丁翠儿的眼眶又湿了,摇头哭道:”宁师弟,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翠儿师姐,你知道什么是悔恨吗?其实,悔恨就是你的心里长了一窝虫子,那些虫子每天都在你的胸腔里咬噬着,让你伤不致死,却又不停地疼痛;让你痛不致癫,却使你憋屈难受;让你痛不可抚,痒不可挠;让你想喊又喊不出声,想哭却流又不出眼泪来!” 渭宁痴痴傻傻地依旧自言自语着:“翠儿师姐,我失去怜儿了,我真的失去怜儿了,怜儿,她不会回来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啊一一一一!” 渭宁悲伤悔恨之极,突地就像一只重伤垂死的猛兽一般,冲着山谷面目狰狞,嘶声裂肺地一阵怒吼,声音凄厉,在山谷回荡,久久不绝。 一离别,有可能是永诀; 一转身,也可能就错过了一生; 问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悲伤、绝望,更无奈的事情吗? 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五章:要死要活(突变) 渭宁大喊大叫着,发泄了一番,心里舒坦了一些,又枯坐了一会,抹去泪水,回头问道:“翠儿师姐,你怎么来了?” 丁翠儿道:“二师兄跟怜儿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有一些话想要跟他交代一下,所以就跟来了。” 渭宁问:“你见着他了吗?” “见着了,该说的话都说了,没什么可遗憾的了。” 丁翠儿遥望远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真希望怜儿他们能早点回来,免得在外,让人揪心!” 渭宁站起身来,又瞅了一眼上官怜儿远去的方向,怅然道:“翠儿师姐,咱们回去吧!”说罢,无精打采,魂不守舍地迈步先行,折返安然山。 渭宁与丁翠儿御剑飞行,一会,回到安然山。 渭宁还未站稳脚跟,老远就听见自己的院子里人声鼎沸,鸡飞狗跳,还夹杂着乒乒乓乓的打砸东西的声音。 渭宁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嘟咙道:“家里怎么又闹腾起来了,这一出接一出的,怎么没完没了的,还让人活不活了!” 丁翠儿一脸同情地瞅着渭宁,苦笑着道:“掌门师弟,你快回去,可能又是月媚儿犯病了。” 渭宁一听,心里一紧,脸色大变,连忙一溜烟地向家里飞奔而去。 几息时间。 渭宁冲进自家院子,便见院子里花盆、衣架、椅凳碎了一地,而月媚儿则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东倒西歪,趔趔趄趄地四处打砸东西,凡是能被她抄到的物件转瞬被毁,而且,她还不停地抓扰着自己的周身,面目扭曲,嘴角流血,咬牙切齿,嘶声吼叫,其状其境,真是似疯若癫,惨不忍睹。 渭门诸人想要制住月媚儿,却又不敢上前,只得围住了她,抚慰劝阻,现场一片混乱。 负责照顾月媚儿日常饮食起居的刘大姐,见到渭宁,得救似的,跑过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他哭诉着月媚儿的惨状。 渭门见到月媚儿被阴熐之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几近疯癫,心都碎了,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便将挡在他面前,絮絮叨叨的刘大姐拔了一个趔趄,越过人群,冲上前去,一把横抱起正在胡冲乱撞的月媚儿,也不顾及她的抓挠撕咬,箭一般地冲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渭宁进了屋子,将月媚儿扔在床上,连忙关上房门,再将正在床上痛苦的直打滚的月媚儿抱住,紧紧地搂在怀里,带着哭腔叫道:“媚儿、媚儿,你忍一忍,再忍一忍,忍一下就过去了。” 月媚儿在渭宁的怀里嘶声喊叫着,抓挠推搡着,拼命挣扎,一会,用力推开渭宁,挣脱了渭宁的控制,突地跪在渭宁的面前,哭喊起来:“阿宁,阿宁,我、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不好?“ 渭宁见月媚儿泪流满面,神色凄苦,心里愈发痛苦,又扑过去,搂住月媚儿,安慰着道:”媚儿,你忍一忍,再忍一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放心,你尽管放心,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我马上就会想出办法来的,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咱们的孩子的。” ”不!来不及了,阿宁,来不及了,等你想出办法,一切都来不及了,我、我现在熐毒入髓,噬心咬肺,我每天都周身疼痛,愈发严重,我、我真是苦不堪言,生不如死啊!“ 月媚儿双手抓住渭宁的肩膀摇晃着,猛摇着头,继续哭诉着:”阿宁,阿宁,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吧!你、你杀了我,杀了我吧!那样我就解脱了,真的就解脱了啊!“ 渭宁听了月媚儿的哀求,震惊不已,愈发心痛如绞,双手捧着月媚儿的脸,摇头哭道:”媚儿、媚儿、你说什么疯话,你是我妻子,我疼你还来不及,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怎么会杀害我们的孩子呢,你再忍一忍,明天,嗷!不!待会,待会我去找二叔,我们一定会相出办法救你跟孩子的,真的,我们一定会想出法子救你们娘俩的。“ ”不!阿宁,你就别骗我了,别尽说好听的安慰我了,你若是能想出了什么好法子,你早就救下我了,何必等到我病入膏肓,要死要活的呢!“ 月媚儿一脸的绝望,哭泣着叫嚷:”阿宁,我求求你,你就帮帮我,你杀了我吧,你若是杀了我,我不但不会怪怨你的,反而会感激你的,你若是杀了我,我就真的解脱了,我就再也不必遭受熐毒的摧残了,我就再也不会痛苦了,杀了我,阿宁,求求你,你快杀了我吧!“ 渭宁依旧哭着安慰:”媚儿、媚儿,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一定会想出办法的,我一定会救下你的,我一定会救下我们的孩子的,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没有办法的,没有办法的!” 月媚儿摇头痛哭:“好好好,渭宁,你宁愿见我痛苦,饱受折磨,也不愿帮我,既然你这么狠心,那好,你不帮我,那我自己来。“说着,猛地一把将渭宁推开,转身身子一冲,脑袋便向着床沿,用力一磕,随着呯的一声响,她的身子仆倒,登时瘫软在地,不停地抽搐。 ”不要!“ 渭宁凄厉地叫喊一声,脸色大变,魂飞魄散地跪爬了过去,一把搂起月媚儿,查看她的情况,却见月媚儿虽然不致丧命,但额头却被磕破,弄得满脸是血,人也昏厥了过去,他一把将月媚儿紧紧地搂在怀里,将脸贴在她满是鲜血的脸上,登时伤心的大哭起来,身子颤抖不已。 渭宁与月媚儿抱头痛苦着。 片刻,月媚儿的溟毒发作的愈发厉害,在渭宁的怀里翻滚挣扎,嘶声吼叫,渐渐的被痛苦折磨的连意识都有一些模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六章:别无选择 渭宁见状,便挥掌在月媚儿的脖颈上重重地砍了一下,将其击晕,扶着月媚儿盘坐在床上,自己亦盘腿坐在她的背后,双臂搂住了她,开始发功给她祛毒疗伤,只见他自双臂起乃至全身都映现出一层莹莹红光,那红光就像蒸雾一般,登时笼罩包裹了月媚儿。 一会,渭宁的手臂以及身上的光晕越来越亮了,渐渐的,他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苍白,额头的汗水也越流越多,身上都湿透了,再过得片刻,他眉头一蹙,身子颤抖,脸露痛苦之色,唇角还溢出一丝鲜血来。 渭宁再坚持了一会,待得察知月媚儿体内的熐毒之气暂时不再在经络里乱窜,气息变得舒缓平顺了,便渐渐收功,缩回了手臂,抹净唇角的鲜血,下了床。 渭宁出门提了一桶温水回来,给已经苏醒过来,但是表情呆滞,犹如痴傻的月媚儿先洗了一把脸,又擦拭了一遍她那白皙如玉的身子,给她的额头的伤口抹上药膏,将她的散乱的头发梳理束好,再给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衫,扶她躺下,给她盖上薄被。 渭宁侧身坐在床沿边,俯身仔细地凝视着月媚儿,眼神之中,满是怜惜与柔情,呆了一会,他低头在月媚儿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柔声道:“媚儿,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二叔,我们一定会想出法子来救你的。” 渭宁暗自叹了一口气,便走出了屋子。 渭宁前脚刚走,那躺在床上,原本就像僵尸似的,目光呆滞的月媚儿眼珠子一个轱辘,连忙掀开被子,溜下了床,猫着身子,灵猫一般轻巧地溜到了房门口。 月媚儿眼睛自门缝往外一望,待得瞅见渭宁的背影消失在院门边,她便直起身来,背靠着门叶,长吁了一口气,唇角一翘,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月媚儿随即念头一闪,想起渭宁刚才对她的怜惜与体贴,她的心头又升起一丝暖意的同时,秀眉一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竟感到些许的不安与愧疚来。 渭宁出了院子,本来打算去找渭清源,但突然又犹豫了,感到一阵迷茫,他停顿了一下,转身向左,不由自主地来到后山,坐在父亲渭清河练功之余,常常坐着休息的那块露天石上。 渭宁倨偻着上身,手肘立在膝盖上,双臂支起,双掌托着自己的下巴,思绪如潮,一时想起来很多的事情,他想起来父亲,想起严瑞,想起怜儿,想起了媚儿,也想起了媚儿的熐毒,想着能够治疗她熐毒的方法,他一想起媚儿的熐毒,心里就烦躁起来。 渭宁又枯坐了一会,便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站了身来,去找渭清源。 渭宁来到渭清源的院子,见渭清源正在舞剑,剑风凌厉,姿态潇洒,甚有气势,他眉头一皱,满脸不快,冷冷地道:“二叔,你倒是好兴致啊!” 渭清源又舞了一会剑,便收剑回身,喝了一杯凉茶,瞅了渭宁一眼,淡淡地道:“她是不是又挺过来了!” 渭宁淡然道:“还好!” 渭清源哦了一声,坐下,仔细地擦拭着剑身。 渭宁愣了一下,道:“二叔,媚儿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拖下去,我怕一一一一!” 渭清源头也不抬,道:“那就准备后事吧,免得临了慌慌张张,手忙脚乱。” 渭宁本来是要跟渭清源商量如何救治月媚儿的,现见了他这冷漠的态度,冷酷的言语,心里火气,但他转念一想,便忍住了,沉声道:“二叔,媚儿的病难道就真的没得治了吗?” 渭清源慢吞吞地将剑身擦的蹭亮蹭亮的,归剑入销,抬头瞅着渭宁,叹息一声,道:“媚儿的熐毒已经侵入心肺,病入膏肓,即便有法可医,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的时间之内,给她找到能医治她的人,以及为让她自习而进行自疗的神诀来,所以一一一一!” 渭清源说罢,一脸的悲戚。 渭宁咬住下嘴唇,犹豫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如果、如果让媚儿修炼赤链神决呢?” 渭清源眉头一挑,神色微变,惊诧地道:“什么!你要让媚儿修炼赤血神决?” 渭宁点点头,这回没有丝毫迟疑。 渭清源思忖一下,郑重地问:“让月媚儿修炼赤链神决,有悖祖制,是福是祸,亦未知也,此事干系重大,你可想清楚了?” 渭宁反问道:“二叔,如果我身中剧毒,又恰巧落水,您会因为害怕危及自身安全,而见死不救吗?” “屁话!你是我的侄儿,我的至亲,你若遇险,我岂能将你的生死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呢!” 渭宁点头道:”二叔,我想过了,渭门的安全固然重要,难道媚儿的生死就不重要吗?媚儿是我的妻子,难道她不是渭门的一员吗?现在,媚儿不但是我的妻子,而且,肚子里还有了我们的孩子,她如今身中熐毒,生命垂危,我们明明可以救治,却不去管她,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在我怀里痛苦地死去吗?“ 渭清源摇摇头,一脸的悲苦,喃喃地道:”是啊、是啊!媚儿如今已经是你的妻子,也是我渭门的人了,现在她遭了磨难,我们理应帮她,怎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活活地痛死呢?我们见死不救,如此待她,不但对她太过残忍了些,便是对于我们也何尝不是残酷之极!“ 渭宁道:”见到别人落水,有没有能力救助是一回事,想不想救又是另一回事?前者是能力问题,后者是道德问题;看到别人行将溺亡,有能力援手而不救,任何正当的理由都不能称之为正当,任何正义的理由都不能称之为正义,不是吗?“ ”照啊!“ 渭清源大叫一声,瞅着渭宁,一脸的激赏,不禁点头赞道:”阿宁,你的话可说到二叔的心坎子里去了,之前,二叔之所以提议让媚儿修炼赤血神决,正是出于这么一个理由,只是二叔不擅言语,心里是这么想的,口里却一直说不出来啊!“ 渭宁受到渭清源的支持与赞扬,精神有些振奋,继续说道:”二叔,现在,我爹不在了,大师兄与怜儿也走了,山上就只有您跟媚儿二个至亲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媚儿跟孩子再离开我了,我一定要救下她们!“ 渭清源点点头,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启圣洞?” 渭宁道:“媚儿的情况越来越糟,给她疗伤之事,当然越快越好,只是,在这之前,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得做一些准备!” 渭清源问:“什么准备?” 渭宁道:“开启圣洞,取出神诀,此事关系渭门的安危,干系重大,虽然,我决定让媚儿修炼赤血神决,但为了防微杜渐,出现意外,我会将赤血神决先行默背下来,再由我亲自传授媚儿修炼,而且,媚儿修炼的时候必须呆在地牢里的玲珑塔里。” ”赤链神决只能女修,由你先学后传,不但于你无碍,而且,媚儿虽然能够修炼赤链神决,却又不必接触诀谱,诀谱自然安全,此法甚好,此法甚好!“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即而,又迷惑地问:”为何要让媚儿呆在玲珑塔里修炼?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免受外界的打扰吗?” ”不!我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渭门的安全!“ 渭宁摇头,一脸无奈地道:“怜儿不是说过吗,千两黄金未必会使人堕落,但在万两黄金的面前,世人就未必能够保持操守了,赤链神决的威力太过巨大了,试问世间能有几人能抵挡住它的诱惑?让媚儿呆在玲珑塔里修炼,那是防止她一旦学会了神诀之后,食言自肥,顿起异心,闯出什么祸事来。” ”好办法!“ 渭清源就像不认识一般看着渭宁,愣了一下,点头道:“渭宁,你长大了!”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苦笑着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倒是愿意相信媚儿是单纯的,但是,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们不得不防啊!“ 渭清源拍拍渭宁的肩膀,淡然一笑,点头道:“为了渭门的安全,你这样安排是对的,我完全理解你的苦衷。” 渭宁道:“二叔,如果你没有异议,那就麻烦你待会去一趟地牢,解开玲珑塔的封印,我去找媚儿谈谈。”说罢,便一个折身,返回自己的住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七章:赤血三宝(神功) 渭宁又回到住所,见月媚儿已经起床,正坐在镜子前心事重重地梳理着如瀑的秀发。 渭宁走过去,躬身瞅了月媚儿一眼,见她精神尚好,关心地问:“怎么样,身上还痛吗?” “我没事!” 月媚儿轻柔地回答,她放下梳子,转过身来,冲着渭宁,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愣了一下,却突然抱住渭宁的腰身,将脸贴在他的腹部,泪水泉涌而出,哀伤地叫道:“阿宁,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渭宁一怔,连忙轻抚着她的肩背,柔声安慰道:“别瞎说,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月媚儿仰起头,泪光闪闪地盯着渭宁,哽咽着问:“是吗?那你想出什么救我的法子了吗?“ 渭宁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将月媚儿抱起横坐在他的腿上,搂着她,点点头,笑道: ”其实,要想治好你的熐毒,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要么找一个法力无边的绝世高手用强横的内力将你体内的熐毒逼出体外,为你洗髓锻骨,从塑肉身; 要么,就是找出一本绝世秘籍,让你习练,让你用自己的强横的内力将你体内的熐毒自行逼出体外,如此,你就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了。“ 月媚儿思忖一下,点点头,依然郁闷地道: ”阿宁,你说的法子固然可行,但是,这世间法力无边的绝世高手,以及绝世神诀,本就少之又少,很难遇到; 再说了,咱们就算有幸遇见,可彼此非亲非故的,没有过命的交情,别人凭什么为你洗髓锻骨,耗损修为;别人凭什么将绝世神诀交给一个外人修炼,存其性命? 况且,我现在身子状况越来越差,命悬一线,根本经不起颠簸,更经不起虚耗了,咱们这一时半刻的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的机缘来。“ 渭宁欣然一笑,道:“宝贝,其实,我们现在毋须下山去寻找什么机缘,我们安然山自己就有能够治疗你体内熐毒的无上妙法。” 月媚儿一愣,连忙追问:”什么妙法?” 渭宁迟疑了一下,道:“其实,我们安然山就有一本绝世神诀,其力量深不可测,只要让你修炼之后,你定能将你体内的熐毒自行逼出体外。” 月媚儿一怔,眼中燃起了希望,神色有些激动,唇角抽搐一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真、真的!“ 渭宁笃定地点点头,道:”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啊!我有救了,我有救了,这么说,我有救了!“ 月媚儿见渭宁一脸真诚,不似作伪,登时露出绝处逢生的喜悦,眼中含泪,欢笑着喃喃地叫了起来,稍顿,便收敛心神,疑惑地问:”阿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以前不是说没有办法,怎么现在事情又有转机了呢?” 渭宁轻叹一声,道:“唉!此事说来话长,因为,这一切都关系到渭门的一个秘密。” 月媚儿问:“什么秘密?” 渭宁见月媚儿一脸好奇,摇头笑道:“哎呀!这事其实有些复杂,我能不能以后再告诉你呀!” 月媚儿连忙双手搂挂着渭宁的脖子,摇晃着渭宁,身子在他怀里扭着,撒起娇来:“哎呀!阿宁,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秘密,快告诉人家嘛!” ”好好好!你别再摇了,再摇我骨头就散了,我告诉你还不成吗!“ 渭宁笑道:“媚儿,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渭门之中,除了渭氏,除了个别弟子,其余的人,都是历代渭氏家主自山外带回来的孤儿寡女,他们一旦来到安然山,除非特殊情况,终生不曾离山。” 月媚儿蹙眉问道:“渭家为什么要收孤儿为徒?为什么不许他们离山?” 渭宁道:“因为孤儿无根,一旦上山,只要渭氏把他们当亲人,他们就会把安然山当成他们的家,不想离山,不会叛教,永远守卫安然山,守卫渭门,为此,他们哪怕粉身碎骨,飞灰湮灭,也在所不惜!” ”嘿嘿!你们安然山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其地不居要津;你们渭门一个渺小的几乎让人忽视的势力,对别人根本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却处心积虑地将安全看的如此之重,难道一一一一?“ 月媚儿不屑地说着,但随即又盯着渭宁,脸带嬉笑,戏谑地问道:“一一一一难道你们安然山,你们渭门真的藏着神器至宝不成?” “不错!” 渭宁点点头:“我们渭门的确藏着神器至宝,而且,还是那种呼风唤雨,凝定乾坤的神器。” 月媚儿一愣,问:“什么神器这么厉害?” 渭宁道: “渭门守护的神器,其实,是一套,共有三件,统称“赤血三宝”: 一个是锁宝箱,箱子里放置着一本神诀,名曰:“支天神诀”;一支示心兰;另一本神诀,名曰:“赤链神诀”。 “支天神诀”只能男修,而赤链神诀只能女修。 锁宝箱是用东海龙宫里面的千年海心木制作而成,坚硬无比,没有钥匙,任何人休想打开它; 示心兰乃是观音菩萨净瓶里养的一支兰花,当年东洲神域的盂兰泊经过仙魔大战的摧残,山林尽毁,寸草不生,观音菩萨路经其地,慈心见怜,便自净瓶里折了一节兰花花枝,插在盂兰泊,让盂兰泊春回大地,生机勃发,后来天守派的玲珑仙子巡视盂兰泊之时,有幸找到了菩萨的兰枝仙根,便用其中的一节打造一把开启锁宝箱的钥匙,这把钥匙也就是示心兰。 示心兰是一把很神奇的钥匙,里面暗藏玄机,没有特殊的机缘与法力,开启示心兰,你即使有了示心兰,你也休想开启锁宝箱。” 月媚儿笑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想开启锁宝箱,就得示心兰,而示心兰本心就是一个神器,需要另一把钥匙将示心兰开启之后,示心兰才能开启锁宝箱。” 渭宁点点头。 月媚儿眉头一蹙,叫道:“有点绕,不就开一个箱子吗,怎么整的这么繁琐复杂呀!” 渭宁道:“虽然有些繁琐复杂,但很安全,试想一下,如果示心兰在手,就能轻易开启锁宝箱,那么,一旦示心兰与锁宝箱落入魔人之手,魔人要是学习了”支天神诀“,那怎么办?如此,岂非要遗祸天下,后患无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八章:落入圈套 月媚儿又问:“既然示心兰如此玄妙,那要如何才能开启它呢?” 渭宁道:“示心兰其实就是一个木簪子,簪头乃是一朵兰花花蕾,只有有机缘的人才有法力让簪子枯木逢春,兰花绽放,而示心兰的花蕾一旦绽放,这时候的示心兰,才能够真正地开启锁宝箱,取出箱子里的”支天神诀“。 月媚儿愈发好奇,笑问:”那什么样的人才拥有催生兰花绽放的机缘与法力呢?“ ”你问的这么仔细干嘛?难道你在觊觎神器不成!“ 渭宁面色一沉,目露寒光,瞪着月媚儿呵斥道,但他瞪着月媚儿不过几息时间,便嗤的一声,又露出贱贱的笑容,在月媚儿粉嫩的脸蛋上捏了一把,调笑道:”宝贝,吓着了吧!嘿嘿!其实,就算你觊觎神器,我也不怕,因为我即使把示心兰与锁宝箱送给你,你这一辈子也休想催生示心兰,打开锁宝箱;不但你催生不了示心兰,也许这世上再也无人催生示心兰了,因为那真正能够催生示心兰的人,恐怕几百年前就已经死光了,死绝了。“ 月媚儿还想打听与示心兰与锁宝箱的事情,但刚才被渭宁这么一唬,暗地里倒真的被吓了一跳,她怕渭宁生疑,只得强忍着好奇心,欲言又止。 渭宁笑道:”媚儿,不过,你尽管放心,你运气好,“支天神诀”虽然被锁进了箱子里取不出来,但是,专供女修的“赤链神诀”却是单独存放的,我们若是想要取用它,是完全不会存在什么障碍的。” 月媚儿问道:“你是想让我修炼”赤链神诀“,用”赤链神诀“的神力,让我自己将体内的熐毒逼出体外吗? 渭宁点点头:”对呀!若不如此,我怎么能救下你跟孩子的性命呀!“ 月媚儿目光闪烁着试探道:”阿宁,既然“赤链神诀”的力量如此强大,谁要是拥有这种力量,就可以称霸天下,那你就不怕我修炼之后,反出渭门,携技而逃吗?“ 渭宁心里一跳,定定地盯着月媚儿,稍顿,才笃定地回道:”你不会!“ 月媚儿诧然问道:”为什么?” 渭宁一脸自信地回道:”媚儿,无论你是怎样的人,但你终究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母亲,你可以对不起我,对不起渭门,但你绝对不会对不起我们的孩子,不是吗?“ 月媚儿见渭宁如此信任她,怔了一怔,不禁凝视着他,喃喃地叫道:”阿宁,你对我真好!“ 渭宁屈指在月媚儿挺直的琼鼻上刮了一下,一笑,柔情地道:”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是要陪伴我终生之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对你好是应该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 月媚儿真的被渭宁的真诚感动了,心头一暖,眼眶登时湿润了,痴痴地凝视着他,轻轻地道:”阿宁,你是个好男人!“ 渭宁点点头,自信地笑道:”还算可以吧!我爹常常教导我,做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要勇担负责;媚儿,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现在我们既然在一起了,还有了孩子,我就应该爱你疼你,对你负起责任,对我们的孩子负起责任,不是吗?“ 月媚儿点点头,一下扑上前,双臂搂紧渭宁的脖子,伸嘴在渭宁的脸上狂吻了几下,然后,将脸紧紧地贴在渭宁的脸上,登时泪流满面。 渭宁也紧紧地搂着月媚儿,心里感到了温馨与幸福,他吻了吻月媚儿的脸笼,便将脸颊贴在月媚儿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哂笑道:”是不是被感动了呀?嘿嘿!还哭了呢!都要当娘亲的人了,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月媚儿一面感受着渭宁的温情,一面神思不宁,忐忑不安,稍顿,终究忍不住嗫嚅着问道:”阿宁,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赤血三宝“被人夺走了,后果会怎样?“ 渭宁神色一敛,郑重地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渭门将灰飞烟灭,而我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月媚儿心里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刷的变得异常苍白,身子一阵发凉,登时被这可怕的后果镇住了,一时作声不得。 渭宁见月媚儿的身子微微发抖,还以为她的熐毒又要发作了,便关心地问:”怎么啦!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月媚儿摇摇头,柔声道:”阿宁,我有些累了,咱们去睡觉好不好?“ 渭宁道:”你现在有孕在身,又时常遭受熐毒的折磨,身子的确容易疲惫,现在的确应该好好休息一下!“ 月媚儿摇摇头,咬着渭宁的耳根,轻笑道:”不!是你陪我睡,我们二人一起睡。“ 渭宁笑道:”不行!我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不干活,却在家里陪老婆睡觉,像什么话嘛,别人会说闲话的。“ 月媚儿拧着渭宁的耳朵,在渭宁的耳边,吐气若兰地呢喃道:”你别装傻了,咱们已经有二天没做了,难道你不想吗?“说罢,脸颊一片红晕,连忙低下了头,咬住嘴唇,吃吃而笑。 渭宁见月媚儿脸如皓月,神态羞媚,真是沉鱼落雁、闭花羞月,端的倾国倾城,勾人魂魄,登时痴了,心中欲念大织,**焚身,但口里却调笑道:”要做不能晚上做吗?” 月媚儿恨得牙痒痒的,在渭宁的腿上重重地掐了一把,瞪着他,呵斥道:“你以后若是想要碰我,我就煽了你!“然后站起身来,气乎乎地进内屋去了。 渭宁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瞅着月媚儿婀娜的背影,连忙起身追了过去。 一会,屋内便传来木床摇晃的吱呀声,以及男女欢好时,那舒爽而又克意压抑着的呻呤声。 那个白天,月媚儿一直纠缠着渭宁,将渭宁留在屋内与她亲热,在床上,她使尽媚术,用她那美妙的身子,百般地讨好取悦渭宁,让渭宁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十九章:开启圣洞 渭宁与渭清源、月媚儿商量一下,三人一致决定,三日之后,黄道吉日,诸事皆宜,正是开启圣洞的最佳时机。 那日子夜,夜黑风高,万籁俱寂。 渭宁、渭清源、月媚儿三人地来到了永安大殿后面的的居灵堂中。 居灵堂乃是渭门存放渭门逝者骨灰罐与灵牌的地方,堂内除了上首的连体长条形的石桌上前后高低层次分明的摆放着渭门逝者的骨灰罐与灵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月媚儿四下一瞅,见居灵堂除了异常宽敞之外,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便压低着声音,疑惑地问:“阿宁,这里就是圣洞的入口所在?” 渭宁没有说话,先点上香,他跪在灵牌前,喃喃低语:“渭氏列祖列宗,诸位先贤,今日不肖弟子渭宁擅自开启圣洞,有违祖制,但此事实乃人命攸关,情非得已,还请诸位谅解,愿诸位先贤,永保我我渭门安宁太平。“ 渭宁说罢,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将香插进了香炉里。 渭清源给月媚儿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也上前给渭门的祖宗先贤磕头上香。 渭宁见渭清源与月媚儿也尽了礼数,闪在一边,他便上前双手捉住案桌上最居中的一块紫檀做的稍大的灵牌,用力一板,灵牌便旋转起来。 渭宁将灵牌正反接连旋转了三圈。 随着“轰隆隆‘的一声响,居灵堂的青石地板一阵抖动,中间居然现出了一个圆点,那圆点迅速扩大,地板裂成数个部分,向四面墙角退缩,露出下面另一层青石地板来,而在地板上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黑白二色,对称均匀。 渭宁抽出匕首走到的屋子中央,蹲下,在掌心里划了一刀,手掌登时流出鲜血来,他将鲜血滴在八卦图的黑白卦眼之中,即而退后,这时,那八卦图案闪了一闪,地面凭空消失,露出了一个洞*入口来,洞*石梯非常陡峭,直入地下,洞**壁上挂着长明灯,透出一股淡黄的的亮光。 渭清源与月媚儿瞅见了洞口,脸上露出了笑容。 渭宁回头对月媚儿道:“你们跟我来,跟紧一点!”便率先走下来洞穴。 渭清源与月媚儿便跟着走进了洞穴。 渭宁三人顺着石梯,一路往下走,走了好一会,石梯才到了尽头,变成了平路。 渭宁三人又在石头的甬道里,时高时低,时左时右地,走了一会,片刻,甬道到了尽头。 渭宁三人站在甬道口,一瞅,登时眼前一亮,只见映现在他们面前的乃是一个巨大的洞窟。 洞窟上眺乃有十几丈高,下视深不见底,洞穴镂空,但在深不见底的洞窟的底部,却居中犹如刀削似的,一柱承天地,旗杆一般地,矗立着一座石柱来。 石柱几十丈来粗,石柱道:“二叔,你虽说是我的长辈,但白氏圣物,非渭门掌门,不得触碰,你还是把神诀交给我,免得弄出什么岔子来。” 渭清源对渭宁之言,充耳不闻,不但没将‘赤链神诀’交给渭宁,反而递给了身旁的月媚儿,嘿嘿笑道:”媚儿,偌,这就是‘赤链神诀’了,你可得拿稳了,可别弄出什么岔子来呀!“ 渭清源说罢,竟笑了起来,且越笑越是大声,欢喜至极。 渭宁见渭清源大笑着,一愣,待得听得笑声之中,透着那种阴谋得逞的得意与张狂,登时心生不安,有些发慌。 渭宁面笼寒霜,怒视着月媚儿,沉声呵斥道:”媚儿,大家不是说好了吗,你可以修炼‘赤链神诀’,但绝不沾手诀谱,你还不将神诀交给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章:骤现惊变(惨祸) (注:由于某种原因,上一章节,发布之时,有些仓促,不过一千三百来字,秀了我的下限,亏待了我的读者,使我心中甚是惶恐不安。 为了弥补我的错误,为了补偿我的读者,为了让大家看的明白过瘾,我特意在上一章(开启圣洞)原有的一千三百字的基础上,又增补添加了二千四百来字,再从新发布一次,如此一来,故事虽然说的更清楚了,但同时却也给那些只看了一千三百字原稿的读者们,在续读本篇之时,造成了理解上的麻烦,意思出现了断裂。 所以,为了读出本章的精彩来,我建议你们将从新上架后的(开启圣洞)的那剩下的二千四百字读完。亲们,我爱你们,给你们添麻烦了,致歉!) 月媚儿也将“赤链神诀‘粗略地翻了一翻,便将神诀收进了储物袋里,双脚一点,身子倒纵,反身跃出了石柱,轻盈地站在了铁索桥上,凝视着渭宁,双手负背,微仰着脸,眉目含笑,满脸妩媚,真是风情万种,颠倒众生啊! 渭宁见了月媚儿的举动,一怔,眉头一竖,沉声问道:”媚儿,你这是干什么?“ 月媚儿一笑,娇媚地道:”阿宁,此时此刻,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用心吗?“ 渭宁见月媚儿拿了”赤链神诀“,却藏着不还,其情其言,似真似假,心里登时没底,有些发虚。 渭宁一个凝神,冷静一下,便嘿嘿一声,故作轻轻,柔声笑道:”媚儿,别闹了,快把东西给我?“ 月媚儿摇摇头,神色一敛,正颜道:”渭宁,你看我的样子,是像在跟你胡闹吗?“ 渭宁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沉声问道:“月媚儿,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嘿!渭宁,你也算是一个聪明人,你究竟是真的不明白呢,还是在装糊涂?“ 月媚儿盯着渭宁,缓缓地道:”那好吧!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我也不妨明言,那就是你们渭门世世代代看守的“赤血三宝‘,现在易主了。” 渭宁眼勾勾地瞪着月媚儿,声音有些哆嗦地,非常艰难地问:“你、你是来夺取我渭门的”赤血三宝“的?” 月媚儿笃定地点点头,爽快地回道:“是的!” 渭宁得到月媚儿肯定的回答,心头一震,脑中一阵发懵,稍顿,凝了凝神,颤声问道:“这么说,你、你一直都是在骗我?” 月媚儿瞅着渭宁那灼灼的目光,心里一阵发虚,但略一思忖,还是决然地点点头:“不错!” 渭宁身子颤抖着,又问:“那、那孩子呢?” 月媚儿犹豫一下,即儿,手掌将腹部轻轻地抚摸了三圈,待得放开手掌,她那原本隆起的肚子,登时变得平坦了,又恢复了她那水蛇腰来,盈盈一束。 渭宁瞅见了月媚儿那平坦的腹部,登时明白过来,他脑中”嗡“的一声,热血上涌,二眼发黑,身子晃了一晃,直打了一个趔趄,方才稳住了脚步。 渭宁脑中登时不停地映现出他与月媚儿那些相处时的画面来,一幕接一幕的,不停地闪烁着,不由得心痛如绞,悲痛欲绝。 什么柔情蜜意?不过是虚情假意! 什么恩爱缠绵?不过是虚梦幻境! 什么山盟海誓?不过是虚与蛇委! 什么生死与共?不过是阴谋诡计! 啊!一一一一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渭宁这时心里翻江倒海、山崩地裂,脑海里念转如轮,思绪万千,随即,突地想起了上官怜儿来,他一想起上官怜儿,心里就愈发痛苦了,既为月媚儿的背叛算计,而伤心愤恨,更为辜负了上官怜儿,一意孤行,而感到羞愧悲哀。 你对她一片情深,她却对你虚情假意;你对她掏心掏肺,她却对你图谋不轨,问世间,还有比这更让人沮丧、伤心、绝望之事吗? 人家对你芳心暗许,你却对她弃之如帚;人家对你良苦用心,你却对她浑不在意,问世间,还有比这更糊涂、愚蠢、不识好歹的人吗? 没有!没有!没有!一一一一 痛、绞痛、被一只手狠命拉扯的绞痛,痛的心里直抽搐,痛的喘不过气来。 渭宁心里受到极大的打击,脸色苍白,神色数变,呆滞了一会,突地‘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稍顿。 渭宁缓缓抬起头来,定定地瞪着月媚儿,唇角一翘,笑了,先是呵呵一笑,接着是嘿嘿嘿的笑,然后是哈哈哈哈地笑着。 渭宁脸上肌肉抽搐,面目扭曲地笑着,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狂放,笑的是似癫若狂,笑的是声嘶力竭,笑的是咬牙切齿,笑的是泪如雨下。 渭清源瞅着悲愤若狂的渭宁,面无表情,神色淡漠,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月媚儿见到渭宁那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知为何,心里一紧,亦自感到是一丝疼痛,她眉头一蹙,连忙厉声呵斥道:“渭宁,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渭清源听得月媚儿之言,一愣,盯着月媚儿,眼神之中,大有玩味。 渭宁此刻心里痛苦的神智都有些迷糊了,精神也有一些恍惚了,突地受到月媚儿的厉声呵斥,犹如惊天霹雳,脑子登时清醒了过来,激动的心情,也冷静了下来。 渭宁逼视着月媚儿,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吼道:“妖女,我渭宁是这世上最天真、愚蠢,眼瞎、心瞎的人,是这世上最笨最笨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可笑吗?我笑我自己,难道还不行吗?” 月媚儿听了渭宁有些孩子气的怒吼,心里一阵难受,神色一黯,一口苦涩地喃喃说道:”阿宁,我知道,我欺骗了你,你恨我,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现在,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还是看开一些,自己保重吧!“ 渭宁听了月媚儿那含着关心的言语,却觉得满耳的嘲讽,他冷笑一声,嘲讽地道:”渭氏一脉,护宝有责,若生异心,三世而绝,你若真有一丝良心,那就将神诀交出来,如此,我渭门自当太平无事,我渭宁自当太平无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一章:拼死护宝(打斗) 月媚儿苦涩地一笑,摇头道:“将神诀交给你,那不可能!“ ”既然如此,何必惺惺作态。“ 渭宁虎目一瞪,挥挥手,怒斥道,即而,扎了一个马步,双手合什,十指又打接起了奇怪的法决来,口中吼道:”妖女,你们以为拿了神诀,就万事大吉了,想跑,没那么容易!“ 渭宁喃喃自语,念叨起来: “渭氏嫡血, 吾授予命; 诸神归位, 魔除山一一一一。” 还未念毕,渭宁的眼中又冒起了神光,同时,那些石雕神像受到渭宁的召唤,眼眶之中,登时也冒起了红光,身子又动了起来。 “宁师弟,小心!” 一声惊呼。 渭宁的身子便横飞了出去,撞在了一尊神像身上,滚落在地,一时站不起来,呕血不止。 渭宁艰难地抬起头来,瞅见渭清源衣袖一卷,将石台上的匣子与示心兰给卷进了怀里,然后身子一个倒纵,反身一跃,站在月媚儿的身边,冷冷地盯着他,脸上露出冷酷讥讽的笑。 渭宁的召神之咒,只念到一半,被中途打断,那些神像眼中的神光登时熄灭,身子也凝固不动了。 渭宁抬头一瞥,亦见左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快如闪电地纵了过来,扑到渭宁的身边,连忙俯身抱住渭宁,关切地问道:“宁师弟、宁师弟,你怎么样,你没事吧!”声音甚是惊惶、忧急 渭宁瞅见了面前的那张端正敦厚的脸,以及那温柔热切的目光,一愣之后,诧讶叫道:“大师兄,怎么是你?”说罢,眼眶就湿润了。 严瑞温厚地一笑,点点头,即儿,侧脸怒视着渭清源与月媚儿,沉声道:“宁师弟,最近山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事事透着蹊跷古怪,我早就怀疑有人觊觎圣物,包藏祸心,所以,我虽被人逐出山门,但我并没有遁世避祸,一走了之,而是去找帮手去了,此刻方才赶回山来,只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让你中了奸人的诡计,让你受伤了。“ 渭宁用噬人的眼光瞪着渭清源,咬牙切齿,恨恨怒道:“渭清源,原来你果然是一个丧心病狂、吃里扒外的狗贼!” 渭清源面无表情,并不言语。 月媚儿回头,扫视一眼,冷哼一声,娇媚地笑道:”哟!今个儿来的人,还真是不少,这下可就热闹了,不过,本尊就是喜欢热闹,越是热闹,这戏唱起来,就越发有趣。” 鲁虹飞、叶乘一、无花禅师领着一干江湖英雄自圣洞入口,鱼贯而出,飞到空中,守住了四方,围住了渭清源与月媚儿二人。 叶乘一上前一步,瞪着渭清源,皱着眉头,冷冷地道:“渭兄,山上的情况,瑞儿已经跟我们说了,你勾结魔女,背叛师门,残害至亲,谋夺圣物,真是让人震惊呀?” 渭清源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睥睨着叶乘一等人,叫道:“叶兄,今日之事,乃是渭门的家事,你们不该前来趟这趟浑水!” “圣物在,渭门宁,渭门宁,则天下安。” 鲁虹飞眉头一竖,沉声呵斥道:“渭清源,你身为渭氏子孙,护宝有责,如今却勾结魔女,监守自盗,你想过没有,一旦圣物现身江湖,世人知晓了圣物的撼天神力,必定誓死争夺,互相攻杀,到时候,天下一定是刀光剑影,尸山血海的惨状,能够引发如此浩劫之事,岂是你一句家事,就能了了?” 渭清源嘿嘿一笑,道:“鲁兄,你言重了,你们尽管放心,圣物即便为我所取,我也只会私用,绝不会让它现身江湖,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刀光剑影、尸山血海,所谓的天下浩劫来。” 无花禅师冷笑一声,叫道:“渭清源,你把我们当三岁娃娃吗?你盗取圣物,其目的,无非是想借神诀之力,称霸天下,你自己就是祸乱之源,浩劫之本,你叫我们何以放心,何以安心?”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嗯!大师所言甚是,此等事情,搁着谁,谁也不能放心,不但你们不放心,就是渭某我,也不放心呀!“说罢,瞅着叶乘一等人,怪异地一笑。 叶乘一一转念,阴沉着脸,叫道:”渭清源,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在怀疑我们浑水摸鱼,乘火打劫,也在觊觎圣物不成?“ 渭清源摇摇头,淡笑道:”不不不!叶乘一,渭某绝对相信你们的正直侠义,大公无私的人品!“ 一个五大三粗的青年,眉头一轩,怒道:”姓渭的,你把话说明白,你究竟什么意思?“ 月媚儿一声娇笑,慵懒地道:”哎呀!事已至此,难道诸位还听不明白吗?刚才姓鲁的不是说了吗,圣物威力巨大,要是让世人知之,必定你抢我夺的没完没,因此,为了安全起见,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渭先生瞅着你们,才会不放心呀!“ 月媚儿瞅着叶乘一等人,一脸讥讽地冷笑着。 鲁虹飞一愣,随即,逼视着渭清源与月媚儿,轻蔑地一笑,叫道:”呵呵!渭清源,原来你还想杀人灭口呀!“ 渭清源点点头,一字一顿,阴恻恻地道:”哎呀!叶兄,你说你们呆在自己的山头,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多好,干嘛要跑到我安然山来管我的闲事呢?我渭清源呢,是一个记仇不记恩的人,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既然你们不知死活,存心坏我的好事,那你们就别怪爷爷今日不念昔日之谊,出手无情了。“ ”渭清源,我知道你手段了得,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此刻,我们人多势众,你若执意顽抗,你认为你们会有胜算吗?” 叶乘一淡然道:“渭清源,你可以无情,但我们不能不义,念在你我百年的交情上,今日只要你们归还赤血三宝,退出安然山,发誓永不再犯,我们可以既往不咎,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放屁!” 渭清源脸色一变,挥手叫道:”叶乘一,你们少他妈的在这里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了,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我交出圣物,门都没有,有种前来一战!“ 鲁虹飞见渭清源叫战,态度嚣张,勃然大怒,戳指骂道:”姓渭的,你他妈的真是好坏不分,冥顽不灵,既然你一心求死,那爷爷现在就送你上路。“ 鲁虹飞摆了一个架势,就要上前攻杀。 ”等等!“ 这时,月媚儿却出言阻道:”鲁大侠,且慢动手,小女子,有话要说!“ 叶乘一面浅,念着与渭清源昔日的交情,一直心存幻想,希望和平解决事情,大家不要彻底撕破脸皮,见月媚儿开口,便叫道:“鲁兄,且慢动手,且听他们有何说辞!” 鲁虹飞便收住了招式,回头瞥了叶乘一一眼,一脸的不悦。 月媚儿咬住嘴唇,思忖一下,正颜问道:“叶道长,现在呢,你们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而我方只有二个人,彼此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我两人即便不被你们打死,也会被你们累死,我们是绝对没有胜算的,那么,我们若是向你们投降,交出三宝,你们是否真的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 月媚儿目光灼灼地瞅着白乘一等人,一脸的希翼。 叶乘一迟疑一下,道:“不错!只要你们乖乖归还三宝,我们可以既往不咎,送你们离开,决不难为你们!” 月媚儿有些犹疑地问:“当真!” 叶乘一点点头,笃定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人无信不立,叶道长,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现在就把圣物归还给你!“ 月媚儿说着,便伸手探到怀里去取赤链神诀,但在怀里摸了一圈,神诀没摸出来,反倒摸出一个小小的金黄色的玉玺来,她将玉玺高举过顶,玺面朝下,口里念念有词,玉玺金光一闪,玺面登时射出一片金光来。 渭宁见之,脸色一变,惊叫了起来:”大家快阻止她!她手上的法宝叫‘三秋园’,是另一番天地,可藏万物,她一定是要放出援兵了。“ 叶乘一一愣,登时怒了,厉声喝道:”妖女,竟敢使诈,找死!“身子一纵,拂尘一扫,亦向月媚儿攻去。 渭清源手中的长剑一轮,击退了鲁虹飞戒刀,挡住了叶乘一的拂尘,口中叫道:”呵呵!想要以多欺少,门都没有!“ 月媚儿得到渭清源的援手,赢得了几息的时间,待其咒语已毕,随着嗖嗖嗖的声音,原先藏在三秋园里的同伴,便顺着金光,纷纷地跳跃出来,站在了月媚儿的身边。 这些人个个身材魁梧,黑甲披身,戴着面具,足有百人之数。 月媚儿左侧挨她最近的一个蒙面人,在月媚儿的肩上轻拍了一下,哈哈一笑,声音爽朗地道:”老四,你这个园子,什么都没有,哥哥在里面呆着,可把我憋死了,你若再不放我出来,我可要骂娘了!“ ”二哥,我那园子太小,岂是你能呆的地方,这不是没法子吗?“ 月媚儿笑道:”二哥,让你受委屈了,回头我请你喝酒。不过,小妹现在有麻烦了,还得请您大显神威,为我排忧解难啊!“ 那人用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眸扫视着叶乘一等人,兴奋地叫囔道:”老四,是不是要哥哥帮你打人,嘿嘿!打架哥哥最喜欢了。“也不待月媚儿支呼一声,便对身边的人,大叫一声:”大家给我杀呀!“率先冲向了叶乘一等人。 鲁虹飞也怒吼一声:”杀啊!“迎上对手,便是一通狂砍。 双方登时大打出手,生死搏杀。 严瑞将渭宁护在一边,与冲过来的敌人恶斗着,但敌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将他二人逼开了。 渭宁先前受到渭清源的偷袭,虽然一直想要使出神力,唤醒神像,但身受重创,一时无能为力,见又有敌人杀了过来,只得拼死苦战,但亦就在这时,渭清源竟舍了鲁虹飞,突地向渭宁扑来,凌空一脚,竟踢中渭宁的胸膛。 渭宁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又飞了出去,摔倒在地,顿时晕厥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二章:破门之灾(灾祸) 刀光、 剑影; 鲜血、 尸体, 还有接连不断的毛骨悚然的哀嚎声、惨叫声。 渭宁即使昏迷着,脑海里也不停地出现这些场景,在这些画面里,他眼睁睁地瞅见了一把把兵刃接连刺进或砍在了亲人们的身体里,亲人们一个个倒下,在哀嚎,在惨叫,然后,睁着眼睛,身子抽搐着,悲惨地死去,而他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悲痛欲绝,却又无可奈何。 “不要!……” 渭宁怒吼一声,身子一颤,终于睁开了眼睛,苏醒了过来。 渭宁失了一下神,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双手撑地,拼尽全力,缓缓地爬起了上身,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渭宁摇晃了一下疼痛欲裂的脑袋,缓缓地瞅了四周一眼,一瞥之后,登时口呆目瞪,懵了,昏厥之后,那些曾经映现在他脑海里的血腥画面都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地发生过。 因为,此刻, 渭宁看到了人间最血腥的,最暴力的场景。 渭宁看到了传说中的修罗场! 只见,此刻的圣洞一片狼藉,惨不忍睹,洞壁上,石柱上,处处都是被兵刃利器刺出的,砍出的,砸出的坑坑洼洼。 岩壁上的回廊被毁去大部。四座玄铁索桥也被彻底地毁去了三座,都被拦腰毁断,掉下悬崖,而唯一一条没有断裂的连接着圣洞出口的索桥,一边的铁索也被砍断了,被另一边尚好的铁索连扯着,就像一个床帘似的挂着。 而圣洞之中,凡能立足置物之处,皆是横七竖八,堆叠着,或卧或趴或侧或卷着的尸体,他们死的甚惨,有很多的尸体,都没个圄囵样了,处处都是飞溅的流淌着的鲜血,空气中充溢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渭宁愣了一下,精神一震,彻底清醒了,他心念一闪,忆起一事,神色大变,连忙艰难地站起身来,有些慌乱地去翻看那些尸体,一个、二个、三个一一一一。 渭宁待得将石柱上的尸体查看了个遍,虽然这些尸体之中,还有胸口被洞穿而死不瞑目的鲁虹飞等人,但是幸好,幸好没有见到大师兄严瑞他们,因此,心中稍安。 渭宁见唯一没有断裂的那座铁索桥,虽然倾斜了,但还是能够过人的,他便手抓住上面的铁索,脚踩下面的铁索,身子摇摇晃晃的,自石柱上走到了对面崖壁上尚存的一截回廊上,站在了圣洞的出口处,他又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尸体,再一路踩着尸体,摸爬着,一身血污地钻出了圣洞。 渭宁钻出了圣洞,当他站在渭门的原来的居灵堂之地时,四下一瞥,登时脸色大变,懵了,傻了。 惨烈! 惨烈! 惨烈!!! 比及圣洞里面来,此刻,安然山顶,渭门住所的恐怖景象,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见山上树断花折,梁倒墙塌,处处都是残垣断壁,烟尘滚滚,全然找不到住所原来的一丝影子,完全没了一丝昔日的凝定、安全、温馨的气息,一副人间末日景象。 渭宁见山门被毁,乐居不再,一切都灰飞烟灭,化于无形,心中大受震动,登时心头剧痛,暗自哀恸,眼中发黑,身子一软,晃了一晃,连打了几个趔趄,若非左手及时扶在了一面半人高的残垣上,撑住了身子,非得摔倒不可。 渭宁有气无力地倚靠在残垣上,眼眶含泪,脸肉抽搐,哀伤地环视着渭门的惨状,一阵揪心,难过的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此刻, 渭宁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境,但这偏偏不是幻境,他多么希望自己已经死去,那就不用面对这一切了,但是,他没有死去,依然还在喘着气儿,无论如何,他都得直面这一切,所以、所以,他木立了一会,最终还是动了起来,推倒面前的矮墙,四处寻找了起来。 四周到处都是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各种姿势,各种死状的尸体,殷红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山顶。 渭宁仔细地在尸体堆里翻找着,转瞬,便在左上角的一个只剩半边的水缸边,瞅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连忙踉踉跄跄地冲了过去,俯身一瞧,登时跪倒在地,眼睛暴突,嘴角哆嗦着,泪如雨下,暗声哭泣了起来。 三师姐丁翠儿,左腿膝盖之下被斩断,脖子被刺穿,鲜血流了一身,已经遭逢了不测。 渭宁哭泣了一会,伸手将丁翠儿的眼脸合上,脱下外套盖住丁翠儿的脸,冲着丁翠儿的尸身,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面哭着,又去尸体堆里翻找起来,这回翻的又快又急,发疯似的,就像一个乞丐在泥土里挖找珍宝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 渭宁找寻的深入,渭门弟子便逐一被翻找了出来: 五师兄顾怀民、 四师兄乔秉章、 顾怀民的妻子陆菊、 罗琦大哥、 王安叔叔、 刘勰叔叔的婆姨刘大婶、 狗娃子一一一一 当然,还有一些此次跟随严瑞上山支援渭门的故友,比如叶乘一、无花禅师等一干人等。 渭宁每当在死人堆里翻出一个亲友,便是一阵伤心落泪,这般的,又过了一会,他的心情愈发的惊慌恐惧,终究忍耐不住,便站起身来,带着哭腔地嘶声叫喊起来:“大师兄,大师兄,大师兄;瑞哥哥、瑞哥哥、瑞哥哥!”但是,喊了一会,也没得回应。 渭宁心中的不详之感,愈发厉害,思忖一下,便抹着眼泪,只得又回头再去检查一遍山顶,寻找严瑞,如此搜寻了一回,当他从新搜寻东北角的一段墙角时,他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几不可闻的呻呤声。 渭宁一愣,一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凝了凝神,登时不敢动弹,害怕弄出声音,影响聆听。 稍顿, 渭宁似乎又听到一声,他连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又仔细地聆听一下,即而身子一颤,连忙站起身来,冲到面前的断墙下,赤手翻挖着砖土,待得刨开砖土,又拽开二具尸体,便瞅见了一张端正和善的面孔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三章:深深自责 大师兄!一一一一 渭宁见是大师兄严瑞,便惊呼出声,扑上前去,抱起双眼紧闭,不知生死的严瑞。 渭宁坐在地上,将严瑞上身搂在怀里,伸手在严瑞的鼻翼下一探,又在脉搏上一探,见严瑞还有微弱的脉搏与气息。 渭宁大喜,连忙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抹去严瑞脸上的灰土,低头轻声,喃喃呼喊起来:“大师兄,大师兄,快醒醒,你快醒醒!” 严瑞被渭宁的一阵呼喊,突地身子一颤,咳嗽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来,即而,便睁开了眼睛,眼眸转动了一下,无意识地瞅了四周一眼。 渭宁见严瑞终于苏醒过来,一怔,连忙抹去严瑞唇角的鲜血,嘿嘿傻笑,欢叫了起来:“大师兄,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渭宁说罢,呜呜一声,热泪双流,喜极而泣。 严瑞重伤之下,刚刚苏醒,神思有些迷糊,稍顿,才回过神来,他凝聚起精神,仔细一瞅,看清了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又哭又笑,犹如疯癫的人,乃是渭宁,一愣,接着,心头大喜,唇角一翘,露出温暖敦厚的笑容来,温柔而又虚弱地问道:“宁、宁师弟,你还活着,真是老天有眼,天佑渭门,太好了,太好了!” 严瑞说罢,咳嗽一声,胸口又似拉风箱似的喘息着。 渭宁连忙伸出手掌,在严瑞的胸口轻抚着,帮他顺气,他见严瑞伤势严重,忧心骤起,连忙关切地问:“瑞哥哥,你怎么样?是不是胸口很痛?你忍一忍,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的,一定。” 渭宁搂紧了严瑞,想要站起身来。 严瑞连忙哆嗦着伸手捉住了渭宁的手腕,摇摇头,阻止渭宁的行为。 渭宁一愣,犹豫一下,便又坐定,搂着严瑞,不敢乱动,柔声问道:“瑞哥哥,你现在感觉这么样?你还撑的住吗?” 严瑞温厚一笑,点点头,即而,便慢慢侧头瞥了四周一眼,当他瞅见了身边的惨状,一怔,神色大变,他呆滞了一下,又缓缓转过头来,盯着渭宁,嘴唇抖动着,挣扎了一下,才鼓起勇气,声音颤抖,哆嗦着问道:“……他们、他们呢?” 严瑞说的很轻,很轻,害怕碰碎什么似的。 渭宁被严瑞一问,勾起伤心事,亲人故友们惨死的样子,立即映现在眼前,他一时心痛如绞,悲苦万分,不由得泪如雨下,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叫道:“瑞哥哥,顾师兄、翠儿师姐,他们、他们都被贼人给害死了!呜呜呜……!” 严瑞听了渭宁的回答,一愣之后,眼睛暴睁,目光直直地瞪着天空,脸色刷的惨白,脸部抽搐,表情扭曲,身子就像抽风似的,剧烈地抽搐起来。 严瑞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嗯嗯声,如此抽搐几息,他突地嘴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来,双眼一闭,身子一软,不动了。 渭宁见了严瑞的反应,脸色一变,大吃一惊,惊慌失措的,连忙轻轻摇晃严瑞,叫喊起来:”瑞哥哥,瑞哥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啊!你别吓我啊!“ 渭宁忧急如焚,泪水长流。 严瑞只是伤心过度,暂时晕厥,被渭宁这一哭喊,又悠悠醒转过来。 严瑞脑子清醒了一些,想起山门被毁,同门惨死,真是心痛若狂,又恨意滔天,他双眼喷火,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嘟咙着吼道:”狗贼、狗贼、狗贼!!!“ 渭宁以为严瑞急怒攻心之下,就此辞世,吓得不轻,正自伤心绝望之际,见严瑞醒转,大喜过望,转啼为笑。 渭宁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怕又悔,低头歉然道:”瑞哥哥,我真不懂事,你都伤的怎么重,我还惹你着急,我真该死,我真该死!“说罢,不禁重重地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 严瑞对渭宁所言所行,浑然不觉,他双眼无神,直直地瞪着天空,口中喃喃自语:”师父,师父,安然山完了,渭门完了,阿瑞有负您老的托付,没能看好山门,守住圣物,保护好同门,阿瑞有罪,有罪!师父,对不起,对不起!阿瑞没用,没用,没用!!!“ 严瑞一面自语,一面哭泣,样子有些痴傻。 渭宁见了严瑞那伤心的样子,听了他自责之语,想起造成渭门今日灭门之灾的,其罪在他, 渭宁搂着严瑞轻轻摇晃,不禁摇头哭道:“瑞哥哥,你别这样,你快清醒,你不能再难过了,你也别再责怪自己,你已经尽力了;其实、其实真正有错的人是我,是我荒淫好色,好坏不分;是我引狼入室、监守自盗;是我酿成大祸的,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别难过了,也别自责了,你、你快点清醒吧!……” 渭宁劝解着严瑞,却见严瑞口中嘟咙着,痴傻如故,愈发忧急惊慌,不停地用言语劝解,一时想起自己的罪孽,对自己是痛恨至极,愧疚欲死,哭叫道:“瑞哥哥,你别这样,我求求你,你快清醒过来,你别吓我了。这事不怪你,你没错,你没错。其实,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真正有罪的人是我、是我、是我!” 渭宁本来是想要开解严瑞,但念及自身的过错,越想越是悔恨,真是罪恶滔天,不可饶恕,一时,倒把他自己的情绪给绕进去了。 渭宁不停地数落咒骂着自己,说到激动之时,便哭着大叫道:“瑞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渭门,是我害了大家,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渭宁说到“我有罪”的时候,竟然抽起自己的耳光来,说一句我有罪,就抽一个耳光,掌掌落肉,使尽腕力,啪啪有声,几掌下去,他的脸就肿了,又是几掌,脸就破了,再打几掌,便满脸鲜血,并且,他还没有停手的意思,非的把自己打死不可,其情甚惨,犹如疯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四章:有事要说 严瑞受到亲人蒙难的刺激,伤心过度,才会一时神智不清的,现如今渭宁咒骂殴打着自己,不由得晃动着怀中的严瑞,扯动了严瑞的内伤,让严瑞在一阵钻心剧痛的刺激下,身子一颤,神智登时恢复了清醒。 严瑞凝了凝神,待得瞅见了渭宁目光呆滞,猛烈抽打自己的自虐行为,大吃一惊,一个转念,便即明了,亦知渭宁接连受到沉重的打击,伤心自责,精神几近崩溃。 严瑞深知此刻若不及时开解,若任由渭宁自虐,渭宁非得被痛苦逼疯不可。 严瑞连忙凝聚着恍惚的精神,强忍住身子的剧痛,拼尽最大的力量,使出最大的声音,嘶声叫道:“宁师弟,宁、宁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停下,停下,你快给我停、下!!!” 严瑞叫了数声,见渭宁充耳不闻,依然故我,便想要抓住渭宁那抽打自己的手,制止渭宁的疯癫之举,但此刻他伤势严重,浑身无力,哪里能还抬得起胳膊来。 严瑞惊慌恐惧,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亦就在他忧心如焚,惶惑无计之时,眼角一瞥,瞅见渭宁的那只枕着他的脑袋,绕过他的脑袋,正托着他脸颊的右手手掌。 严瑞急中生智,侧过脸去,歪着嘴巴,含住了渭宁的中指,用力一咬,都将渭宁的手指咬烂了,然后,用有些嘶哑的声音,冲着渭宁嘶声呵斥道:“阿宁,醒来、醒来、快醒来!” 十指连心,虽是小创,但却痛入心肺,加之,又有严瑞的厉声呵斥。 渭宁身子一颤,顿时停止了自虐行为,神智清醒过来,他愣了一下,眼眸转动一下,便瞅向严瑞,见严瑞神智清醒了。 渭宁脸露喜色,问道:”瑞哥哥,你没事吧?你刚才神志不清的,都快吓死我了?“ 严瑞听了渭宁之言,知他清醒过来,暗松了一口气,其心大慰,便冲着渭宁温柔一笑,点点头,即而,他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鲜血来。 渭宁的心又拧紧了,连忙叫道:“瑞哥哥,你伤的这么重,须得及时医治,我现在就背你下山,去找郎中,你的伤一定会治好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抱紧严瑞,又要站起身来。 严瑞连忙摇头,拽着渭宁的衣袖晃了一晃,阻止渭宁。 渭宁摇头叫道:“瑞哥哥,你伤的这么重,不能再拖了,这回你得听我的,咱们马上去找郎中,给你瞧病,走,咱们现在就走!”作势欲走。 严瑞焦急地摇摇头,紧紧地拽着渭宁的衣袖,断续地叫道:“阿宁,别折腾、来不及了,师兄、还有重要事情,要跟你说,你停下来,把我放下,听我说,听我说,咳咳!” 渭宁焦急地叫道:”瑞哥哥,你别这么悲观,你的伤一定能治好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你更要相信我,走,咱们现在就去找郎中,给你治伤!“ 严瑞摇摇头,脸上露出凄然的笑,说道:“阿宁,咳咳!别瞎折腾了,没用的,若非、师兄怀里藏着、一块护心镜,我早就、一命呜呼了,我现在心肺受损,经脉寸断,已经是油尽灯枯,命存须臾,便是那、菩萨降世,也无力回天了。“ 渭宁当然知道严瑞伤势严重,情况不容乐观,本就忐忑不安,忧心如焚,待得听了严瑞之言,怔了一下,心里登时凉了半截。 渭宁不由得摇着头,带着哭腔,大声叫道:”不!瑞哥哥,瑞哥哥,你别丧气,你别灰心,你的伤一定能治的,一定能治的,一定能治的。“说着,泪如雨下。 “阿宁,生死由命,不可强求,时间有限,师兄、还有很多事情要跟、你说,你难道、要让我心志不、舒,死不瞑目吗?” 严瑞摇摇头,焦急地道:“阿宁,你快扶我过去,让我靠着墙壁,坐着说话,快点!” 渭宁一愣,强忍悲伤,便抱着严瑞,扶他坐靠在断墙根下,自己紧挨在严瑞侧坐着,搂着严瑞,含泪说道:“瑞哥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严瑞凝聚一下体内稀薄的真气,深吸了一口气,待得气息平顺了一些,便瞅着渭宁,表情肃穆地缓缓说道:“阿宁,这次袭击渭门的人,势力庞大,本领高强,他们、咳咳,他们一冲上山来,见人就砍,鸡犬不留,手段极极残忍,他们除了、对赤血三宝志在必得,还要杀人灭口,这说明他们也不想让外、人知道圣物之事,所以,他们是绝不会让一个渭门中人、存留于世的,我估摸着,他们夺宝而退,但一定会去而复返,毁尸灭迹,消除罪证的,因此,安然山依然不安全,你得、你得赶快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咳咳!“ 渭宁轻抚着严瑞的胸口,帮他顺气,一个转念,便问:“瑞哥哥,你既然早就怀疑月一一一一妖女的来历,你也出去了一段日子,你可打探出她们的底细了吗?” 严瑞见渭宁眼中充满了仇恨,他犹豫一下,摇摇头,道:”她们有备而来,藏得很深,师兄无能,没能,没能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渭宁见到严瑞神色有异,思忖一下,心中雪亮,便压低了声音,试探地问:“不!瑞哥哥,其实,其实你是知道她们的来历的,是吧?“ 严瑞见渭宁眼中燃着噬人的火焰,便摇摇头,断然回道:”阿宁,师兄没有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她们的来历。” 渭宁脸色一僵,即而,心中一暖,又是无奈,嘿嘿一声,苦笑着道:”瑞哥哥,你骗人,我知道,你是清楚那些魔头的来历的,你之所以瞒着不说,是怕我去报仇,有危险吧!“ ”是!“ 严瑞略一沉呤,便点点头,即而,神色变的非常颓丧、衰败,嘿嘿一声,苦笑着喃喃地道:”阿宁,渭门之事,就当梦噩一场,你、把它忘了吧,忘了吧!“ 严瑞说罢,双眼闭上,泪流满面,轻轻哭泣,神色说不出的悲苦、绝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五章:重要责任 渭宁听了严瑞之言,一怔,脸色一变,不禁诧讶地叫道“瑞哥哥,你、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什么要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颓丧绝望了?” “阿宁,不是师兄丧气,而是……!” 严瑞强忍悲伤,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阿宁,时间会消磨一切的,也包括仇恨,不就灭个门,死几个人吗,这样的事情,江湖上每天都在发生,没什么大不了的,咳咳,一切都会过去的,你听哥哥的劝,赶快离开这里,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咳咳,隐居起来,把这一切都忘了,娶妻生子,从新开始,好好地活着,知道吗?” “瑞哥哥,你说的什么话,灭门之恨,仇深似海,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说忘了,就忘了呢,今生今世,不管多难多苦,我也得把这个仇给报了,否则,我渭宁枉自为人!” 渭宁听了严瑞之言,有些生气,急了,激动地说道,即而,神色一软,央求道:“瑞哥哥,算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我们的仇人是谁?我一定要夺回圣物,从建渭门,我要将他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翠儿姐姐他们报仇!” 渭宁越说越恨,咬牙切齿的,愤怒的眼中,闪烁着滔天的杀意。 严瑞瞅着渭宁那愤恨坚毅的神情,心生怜惜,他摇着头,凄然一笑,沉声说道: “阿宁,师兄不是一个麻木无情之人,渭门被破,同门被害,咳咳,我也是心痛如绞,伤心欲绝; 师兄也不是一个怂包软蛋,我也想快剑恩仇,手刃仇敌。 但是,师兄之所以不让你前去报仇,那是因为,咳咳,我们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强大,他们就是这天,就是这海; 在他们的面前,我们渭门不过是一只蚂蚁,咳咳咳,这天上随便掉下一个东西就能砸死我们,力量悬殊,虎羊之分,我们拿什么去报仇? 咳咳,我若告知你仇人的出处,以你暴烈冲动的性子,你一定不肯罢休,如若让你支身前去报仇,那无异于以卵击石,羊入虎口,唯死而已。 咳咳,你现在是渭氏唯一的骨血,你若有个三长二短,你让师兄我到了地下,如何面对师傅啊!” 严瑞说罢,不禁泪流。 渭宁听了严瑞对敌我力量悬殊的对比分析,见敌人如此强大,甚是震惊,同是,也感知到严瑞的良苦用心,对他的一片挚爱,心中又是感动,又有不甘。 渭宁流着泪,哭泣着,愤愤地叫道:“瑞哥哥,我知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可是这血海深仇,咱们难道就不报了吗?难道就因为贼人太过强大,我们就任由他们逍遥法外,自在得意吗?我、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渭宁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表情充满恨意与无奈,犹如一只笼中的困兽。 严瑞一脸苦笑,黯然地道:”师弟,不甘心又如何,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咱们认命吧!“ 渭宁性子执拗刚烈,一个转念,却摇头叫道:“不!瑞哥哥,我不认命,我绝不认命,破门杀亲之仇,我一定要报,哪怕走遍天涯海角,哪怕经历千难万阻,哪怕我穷尽一生,牺牲一切,我也要报这个仇。敌人强大又怎样?他们就算是天,我渭宁也要把这天捅出一个窟窿来,他们就算是海,我也要把这海填平,我一定要将这帮畜生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的!” 渭宁咬牙切齿地说着,脸上突地露出了凶悍之气,眼眶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心里充满了蓬勃的斗志。 严瑞见到渭宁的血性,虽然暗自高兴,但亦知这报仇之事,可不是几句豪情壮语,就能杀死敌人,自保平安的。 严瑞忧心更甚,连忙摇头,焦急地道:”阿宁,师兄知道你有血性,你想报仇,但是,人活着,还有更重要的责任。你现在活着,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报仇,而是,咳咳,平安地活着。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渭氏就剩下你一滴血脉了,你活着的首要目的,就是好好活着,娶妻生子,让渭氏的血脉,咳咳,世代传承下去。只要血脉得以传承,渭门才能从建,才不会灭亡,你知道吗? 渭宁犹疑一下,便点点头。 严瑞见渭宁目光坚毅,知其心中的复仇之火,不会熄灭,而他原本就没想过渭宁会真的放弃报仇,苟且偷生,他之所以不告诉渭宁真凶来历,那只是想让他能够有时间冷静一下,不要冲动,徒送性命而已。 严瑞心中一声叹息,喘着粗气,语重深长地缓缓道:“阿宁,你一定要听师兄的话,你得马上离开这里,咳咳,找一个安全、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再找一个好女人……。” 严瑞说到这里脑中念头一闪,心头一震,脸色大变,惊惶起来,连忙颤声问道:”阿宁,阿宁,我这次回山,为何一直没有见到怜儿,怜儿、怜儿、怜儿呢?“ 严瑞由于激动,牵动伤口,猛地咳嗽起来,嘴角又溢出血丝来。 渭宁连忙为严瑞抹去嘴角的鲜血,含泪安慰道:”瑞哥哥,你别焦急,你别焦急,前段日子,我让怜儿下山找你去了,她不在山上,她是安全的。“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严瑞听了渭宁之言,表情一下就松弛了,露出笑意,连忙喃喃低语着,接着,他又对渭宁继续低语:”阿宁,咳咳,怜儿是个好女孩,她还是完璧之身,她心里也一直有你,你此次下山,一定要找到她,如果你找到她,你们就在一起,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渭宁听了严瑞之言,无异于临终遗言,吩咐身后之事,一下就哭了,摇头叫道:”不!瑞哥哥,你别这么说,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好起来,怜儿是你的,她在等着你,她还在等着你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六章:追忆当年(凄美) 严瑞摇了摇头,凄然一笑,泪流满面,黯然说道: “阿宁,师兄对怜儿的爱,绝不会比你、逊色,师兄并不是什么圣人,也有自私的时候,若非到了、山穷水尽,无力回天的地步,在怜儿的事情上,我是一定不会、放手的。 只是、只是,师兄我、我现在是活不了了,再也不能陪你们了,所以,师兄求求你,拜托你,好好、照顾怜儿。 你们要是过得开心、美满,师兄才会走的安心,师兄会在天上看着、你们的,祝福你们的。” 渭宁听了严瑞的肺腑之言,心都碎了,哭着摇摇头:“不!瑞哥哥,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你会好起来的,你一个定会好起来。” 严瑞定定地盯着渭宁,流着泪,央求道:“阿宁,瑞哥哥,这次真的不行了,不能陪你们,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找到怜儿,你们一定要、在一起,你们要、好好的,知道吗!“ 渭宁见到严瑞肃穆的样子,连忙点头,哭叫道:“瑞哥哥,你别急,你别急,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找到怜儿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爱她的,照顾她一辈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 严瑞伤势严重,性命垂危,他能将这些话说完,完全是靠了一股意念支撑着,现在事一说完,意志松懈,顿觉身子越来越沉重,精神越来越恍惚。 严瑞知道自己大限已至,命不存焉,凄然一笑,用尽最后的一丝真气对渭宁,缓缓地道:”阿宁,你瑞哥哥我,虽然、平时一副老气横秋,稳如泰山的样子。其实,那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也有胆怯的时候,我现在要走了,我不知道那边、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所以,你能不能唱、唱歌,送送我,那样,哥哥就不害怕了,好吗?“ 渭宁哭道:”瑞哥哥,我,呜呜呜……,我唱不出来,呜呜呜呜……!“ ”唱不出来,也、也得唱,瑞哥哥真的、有些害怕,你就当给我壮壮、壮壮胆色吧!“ 严瑞拼命地抬起胳膊,伸出手指,颤抖着,哆哆嗦嗦地替渭宁抹着脸上怎么也抹不干净的泪水,脸上挤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深情地凝视着渭宁,用极极虚弱的声音,轻柔地说道:”阿宁,就唱,就唱小时候,瑞哥哥教你的、你的《你最好》吧!“ 渭宁一愣,即而,点点头,强忍悲伤,便哽咽着唱起《你最好》来,同时,那些关于《你最好》的儿时的美好记忆,在脑海里一一映现,不由得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 ……阿瑞,阿瑞,别睡了,别睡了,我要吃龙龙泡,我要吃龙龙泡,你带我们去摘吧!去摘吧!” 六岁的渭宁将午睡的九岁的严瑞硬生生地拽起来,撒泼耍赖地求恳着,脸上装出一副可怜样。 小严瑞搔搔后脑勺,瞅着外面毒辣的日头,眉头一蹙,迟疑地道:“阿宁,现在都是夏天了,龙龙泡都烂了了,哪里还有嘛!再说了,外面日头那么毒,要是中暑了,怎么办呀!” ”哎呀!还有的,还有的,找找总会有的。太阳再毒又怎样,我们躲在树林子里,晒不着的,不会中暑的。“ 小渭宁回头直冲五岁的上官怜儿直打眼色,笑道:”其实,是怜儿想吃,要我来找你的,怜儿,是吧?“ 小怜儿撅起红嘟嘟的小嘴,瞪了小渭宁一眼,然后,仰着粉雕玉琢,俏丽可爱的脸,冲着小严瑞嘻嘻一笑,甜甜地道:”瑞哥哥,怜儿也想吃龙龙泡,你就带我们去找找吧?“ 小严瑞见最心疼的小怜儿发话了,如奉圣旨,连忙点头笑道:”怜儿,你想吃呀,那好吧,那我们就去找找。” 严瑞蹲下身子,让小怜儿趴在他的背上,背起小怜儿,吩咐小渭宁:“阿宁,你在前面探路,别让师父他们发现了!“ 小渭宁见小严瑞答应了,高兴坏了,嘻嘻一笑,响亮地应了一声,欢天喜地的,猴儿似的窜出门,在前探路。 小严瑞背着小怜儿跟在后面。 三个小孩避过午睡的大人,偷偷摸摸地走出了住所,来到后山,满山地寻找龙龙泡。 好一会, 小渭宁便蹦跳了起来,指着陡坡下面,欢叫了起来:”阿瑞,阿瑞,你看,你看,下面还有龙龙泡,下面还有龙龙泡,我就说会有吧!我说会有吧!“ 小渭宁欢笑着,又得意,又兴奋。 小严瑞便背着小怜儿前去一瞅,见陡坡下的不远处,在一蓬长满小刺的荆藤上,果然点缀着一些小野果,小野果饱满水嫩,红艳欲滴,看了都让人舌根生津,馋欲顿起。 小严瑞蹲下身子,轻轻放下小怜儿,拉住要下坡摘取龙龙泡的小渭宁,说道:“阿宁,我去摘果子,你看好怜儿,别让她摔着了!” 小渭宁不干,急道:“我要摘,我要摘,我要摘!” 小怜儿上前轻轻地打了渭宁二下,拽住他的衣袖,生气地叫道:“哎呀!宁哥哥,你怎么一点不听话,你这么小,你下去摘,要是摔着怎么办呀?” 小渭宁一下就老实多了,但还是不服气地嘟咙道:“阿瑞,他也小呀,难道他就不会摔着吗?” 小怜儿气恼地又打了渭宁二下,撅着小嘴,叫道:“哎呀!宁哥哥,你怎么这么犟,瑞哥哥比我们大,也比我们厉害,他不会摔着的。” 小怜儿便将渭宁拽到一个平坦的地方,二人蹲在一棵大树下,紧张地瞅着严瑞拽着灌木的枝条小心翼翼地下了陡坡,摘果子去了。 小严瑞下了陡坡,慢慢地靠近了野果,他站稳脚根,再在旁边一蓬灌木罢,便自自己那一份里,拿了三颗,放在小渭宁怀里,将小渭宁手里的二颗,再在自己那份里添了一颗,将果子硬塞在瑞哥哥手里,笑嘻嘻地,甜腻腻地叫道:“瑞哥哥,你也吃!” 小渭宁歪着脑袋,扁着小嘴,为难了一下,便将三颗果子还给小怜儿,气呼呼地叫道:“谁都不许争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三个孩子便欢天喜地地吃果子。 小渭宁吃的快一些,小怜儿不紧不慢地吃着,小严瑞是磨磨蹭蹭地吃着,小渭宁先吃完,小严瑞还是递了二颗龙龙泡给了小渭宁。 小渭宁没有吃过瘾,还想吃,便问:“阿瑞,你摘干净了吗?” 小严瑞道:“我都找了三遍了,摘干净了。” 小渭宁不相信地问:“真的!” 小严瑞点点头,笃定地说道:“真的,没骗你,除了几颗青色的,凡是红色的我都摘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七章:断肠一歌(悲剧) 小渭宁眼中一亮,叫道:“还有青色的,青色的我也要吃,我去把它摘了。” 小怜儿眉头一蹙,一脸嫌弃地叫道:“青色有什么好吃的,酸酸的,木木的,一点也不甜。” 小渭宁笑道:“我就喜欢吃酸的,吃酸的,口就不渴。”说罢,便起身跑去摘野果,但转瞬,却被石子绊了一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登时,哇的一声,哭了。 小严瑞与小怜儿吓着了,连忙跑近察看。 小严瑞扶起小渭宁,坐在一块石头上,焦急地问:“阿宁,你怎么啦!伤到哪里了?” 小渭宁泪如雨下,哭叫道:”腿、腿、腿!!!“ 小严瑞连忙慌慌张张地挽起渭宁的裤腿,仔细检查一下,登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是膝盖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小怜儿见渭宁没什么大碍,却吼得凶,嘻嘻一笑,劝道:”哎呀!宁哥哥,你别哭了,只是擦伤了一点皮,过二天就好了,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小渭宁打了严瑞一下,哭着叫囔:”阿瑞,都怪你,都怪你,谁叫你不把果子摘干净的,害得我摔了一跤。“ 小严瑞笑道:”阿宁,你怎么能怪我呢,谁知道你连青涩果子也要吃,你要是早说,我摘来就是了。“ 小怜儿斜睨了渭宁一眼,瘪瘪嘴,不满地嘟咙着:”宁哥哥,你就赖皮,明明是你不听话,自己摔着的,却说别人,你就知道欺负瑞哥哥!”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就怪你,就怪你,就怪你!“ 小渭宁无理取闹着,干嚎了几声,便拽住小严瑞的手指,摇晃着,道:”阿瑞,你要我不闹也行,除非、除非你学几声鹅叫给我听听。“ 小严瑞一愣,诧讶道:“阿宁,这好好的,为什么要学鹅叫呀?” “渭宁,你说呀,这好好的,为什么要瑞哥哥学鹅叫,你天天跟着小灰,小白学鹅叫也就算了,还要别人也跟着学鹅叫,不像话,不像话!” 小怜儿双手叉腰,挺起小胸脯,嘟着小嘴,瞪着小渭宁,呵斥着,然后,对小严瑞一笑,道:“瑞哥哥,他今天没有吃到独食,心里不高兴,所以才跟你闹的,你别理他,他一会就没事了。“ 小渭宁一听,急眼了,瞪着小眼,涨红着脸,冲着小怜儿,叫起屈来:”怜儿,你、你乱说,谁吃独食了,每次有好吃的,我都记着你,让着你,你、你没良心,你冤枉我,我、我不干,我不干。“ 小怜儿一愣,轻声说道:”宁哥哥,我不是说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想吃独食,而是你跟瑞哥哥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想挣人家的便宜,想吃独食。“ 小渭宁听了小怜儿之言,更是急了,不由蹦跳起来,指着小怜儿,一脸委屈地叫道:”怜儿,你乱说,你乱说,我道:”阿瑞,你唱可以,但是,今日你得唱新歌,我们以前没听过的,否则,我还要闹你!“ 小怜儿拍掌笑了起来,欢快地叫道:”哦!瑞哥哥,要唱歌啰!唱新歌,唱新歌!“ ”阿宁,我唱了新歌,你可不许再闹了?“ 小严瑞见小渭宁笑嘻嘻的,重重地点点头,他便站起身来,仔细地瞅着安然山,搜肠刮肚地编着新词,转瞬,就有了计较,一脸兴奋地对小渭宁与小怜儿道:”我想出来了,就唱咱们安然山的歌,我现在就唱,你们不许笑我。“ 小渭宁叫道:”唱得不好,当然要笑,我就笑。“ 小怜儿眉头一蹙,在小渭宁的胳膊上打了二下,冲着小严瑞兴奋地笑道:“我不笑,我不笑,瑞哥哥,你快唱吧!” 小严瑞装出大人样,故意咳了一声,顿了一顿,便一边笑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轻轻地唱起来: ”南海有座山 名叫安然山; 山上有个门, 名叫渭流门; 门里有群人, 个个是好人; 要说谁最好, (小严瑞温厚地一笑,低头在小怜儿的额头亲了一下,在小渭宁的秀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接着唱道。) ……数我小宁宁!“ 小怜儿听得小严瑞唱罢,便连忙鼓掌,咯咯笑道:真好听,真好听!瑞哥哥,你好厉害,你好厉害!” “我最好,我最好,我最好!!!” 小渭宁受到夸赞,高兴坏了,连忙站起身来,举着右臂,挥着拳头,兴高采烈地叫喊起来。 小怜儿问:”瑞哥哥,它叫什么名字呀?“ 小严瑞想了一下,道:”就叫《你最好》吧!“ ”我最好,我最好,我最好!!!“ 小渭宁连忙纠正。 小严瑞疼爱地在小渭宁的嫩滑的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笑道:”对!阿宁最勇敢了,最好了!“又在小怜儿俏丽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怜儿最乖了,最好了!“ 小怜儿也在小严瑞的腰肢上,挠挠痒儿,咯咯一笑,道:“瑞哥哥,你最疼我们,你最好啦!” 小渭宁叫道:“阿瑞,这首歌真好听,是唱我们自己的,你教我们唱好不好?” “好的!” 三个孩子便围坐在一起,笑着唱着,一首带着儿童嬉闹意味的《你最好》,在安然山的那个响午,开始悠悠地在渭门唱了起来,雏嫩的童声,响彻了整个天地。 *************** …… “南海有座山, 名叫安然山; 山上有个门, 名叫渭流门; 门里有群人, 个个是好人; 要说谁最好, 数我小宁宁!” “瑞哥哥,我唱完了,你还害怕吗?” 渭宁哽咽着将《你最好》唱完,哭着问道,但是,当他瞅向严瑞时,严瑞已经不能回应他了,只见严瑞那盯着他的眼眸已经没有了神采,但怜爱还在;严瑞脸上的笑容已经凝固,但温暖还在;严瑞搭在他的肩膀上的手臂虽然已经僵硬,但还保持着搂抱的姿势。 渭宁呆滞了一下,突地双眼暴睁,表情扭曲,竟狂#着自己的耳光,狠命地拽着自己的头发,咚咚有声地捶打自己的胸脯,嘶声怒吼起来: 不, 不、不, 不、不、不、不、不, 不…… !!!!!!!!! 渭宁伤心欲绝、急怒攻心,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侧倒在地,就像虾米一样巻缩成一团,不停地抽搐着,剧烈的痛苦让他口里发不出声音,手足使不出力气,他脖颈上青筋曲张,脸色憋得紫红,唯有眼中的泪水,泉涌而出,侧着流淌,转瞬,侵湿了脸下的尘土。 渭宁僵在地上好一会,才慢慢缓过劲来,他慢慢地爬了起来,跪行上前,将渐渐僵硬的严瑞迎面搂住,紧紧搂住,脸贴着脸,开始是默默流泪,慢慢的是轻轻饮泣,接着是痛哭出声,再后来是嚎啕大哭起来。 瑞哥哥,瑞哥哥,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啊!…… 一时, 渭宁哭的是嘶声裂肺、肝肠寸断、惊天动地,便是石人听了他的凄惨的哭声,也会心痛的掉下泪来。 渭宁就这样搂着气绝的严瑞痛哭着,哭的久了,渐渐的没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少,就又只剩下落泪了,再后来,就连泪水也没有了,眼眶里只有血水。 渭宁的精神被严瑞逝去的残酷的现实给彻底地击垮了,他心如枯井,万念俱灰,石雕一般,知觉麻木地搂着严瑞,不知跪立了多久,这般的,过去了老半天,他身子终究又动了起来。 渭宁侧坐在地上,将严瑞侧搂在怀里,一手摸起地上的一截折断的剑头,愣了一下,突地就像一个身上重伤,身陷绝境的猛兽,又是绝望,又是不甘,双眼赤红着,仰天怒吼,左手举起利剑,便狠狠地扎向自己的喉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八章:仇人知否? 渭宁手中的剑头刚要插进自己的喉咙,只听的“当”的一声,断剑竟被一颗石子给打飞了。 渭宁一愣,缓缓地转过头去,一瞅,只见在他左侧不远处,站着一个灰衣人。 此人竟是渭清源。 渭清源定定地盯着渭宁,面无表情,稍顿,含着一丝讥讽地冷笑道:“小子,任何一个门派,要想崛起,无不是淌着鲜血,踩着尸体,走过来的,渭门的崛起之路,还长着呢,还不知要趟过多少血水,踩过多少尸体,你是渭门的掌门,渭门崛起的希望,怎么,遇到这么一点挫折,就要死要活的,受不了了?” 渭宁定定地瞅着渭清源,就像不认识似的,好一会,才醒过神来,他嘴角抽搐一下,呆滞的眼神终究灵动了起来,渐渐地也凶狠起来,那眼神恨不得撕了渭清源。 渭宁侧脸低头细细地端详着怀中死去的严瑞,目光非常温柔,眼里又开始流泪了,轻声说道:“瑞哥哥,你累了,你休息一下,等我办完事儿,再来陪你。” 渭宁说罢,小心翼翼地将严瑞平放在地,找了一件衣服,盖住了严瑞的脸,向严瑞的尸身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即儿,在地上摸到一把长剑,缓缓地站起身来,瞪着渭清源,怒吼一声,便使出一个精妙的招式,疯虎一般,扑向渭清源。 渭清源唇角一翘,露一丝笑意,待得渭宁冲上前来,身子一动,便闪躲开去。 渭宁连攻数剑,都被渭清源轻松避过,待得气势一顿,却见渭清源一个纵身,凌空跃下,挥手一个巴掌,便向渭宁的左脸扇了下来,登时将他扇倒在地。 渭宁身子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儿,方才停住,他脸颊火辣,眼冒金星,一阵发晕,稍顿,才回过神来,待得有了一丝力气,他又站了起来,瞪着渭清源,一凝神,怒吼一声,挥剑又劈向渭清源。 渭宁疯狂地攻击着渭清源,虽凶悍有余,但实力不足,转瞬,又被渭清源老大的耳光给扇倒了。 渭宁又爬起来,砍杀渭清源,随即,又被渭清源打倒了,他又爬起依然攻击,然后,又被渭清源击倒,如此循环下去,渐渐的,当他再要爬起之时,身子越来越站不稳了,爬起的速度越来越慢了,攻击的力度也越来越弱了,这般的,当他再一次攻击失败,被渭清源的耳光扇倒之后,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渭宁脸肿如瓢,沾满鲜血,骨头疼痛,浑身是伤,他一时再也无力站起,但他虽然身子抽搐,汗流浃背得,却依然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剜视着渭清源,一脸的倔强,一脸的不屈,一脸的仇恨。 渭清源选了一块平整的大石头,拂去上面的尘土,缓缓坐下,唇角翘起,一脸轻蔑,定定地盯着渭宁,冷冷地问道:“小子,还能爬起来吗?” 渭宁双眼圆瞪,怒视渭清源,恨意不减,杀意不减,哼哼叫道:“狗贼,有种就杀了我,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也定要剁了你喂狗!” 渭清源毫不在意渭宁的咒骂,反而瞅着渭宁,脸上渐渐露出笑意,点头欣慰地道:“嗯!小子,此时此刻,你既然还想着要报仇,存着杀心,这么说明,你死意已退,暂时是不会自杀了啰!” 渭宁终究冷静下来,一脸不屑,冷笑一声,恨恨地道:“呵呵!渭清源,连你这样丧尽天良、恶贯满盈的狗贼,都还没死,我血海深仇,未曾得报,岂能轻易言死!” 渭清源点点头,表示认同,笑道:”小子,你虽然幼稚单纯、激烈冲动,但幸好还有血性,还有胆气,你还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的,看来渭门还是有希望的呀!“ 渭宁嗤的一声,讥讽地叫道:”渭清源,你休要在这里得意忘形,疯言疯语,你勾结外贼,背叛师门,已经不是渭门的人了,渭门的兴衰,与你无关!“ 渭清源一愣,即而,凝视渭宁,正颜沉声问道:”阿宁,渭门被破,亲人遇害,你想报仇吗?“ 渭宁哼了一声,冷笑道:”渭清源,你这不是惺惺作态,明知故问吗?“ 渭清源收回目光,问道:”你想报仇,但你知道仇人是谁吗?” 渭宁嘴角一翘,讽刺地反问:“你不是吗?” 渭清源躲开渭宁充满仇恨的灼灼的眼神,咳嗽一声,淡然问道:”……那、那你清楚月媚儿等人的底细吗?” 渭宁道:“不知道!但我只要活着,我一定会找到这些贼人的。”他瞪着渭清源,说到‘贼人’二字,眼中充满了噬人的恨意。 渭清源回道:“你不必去找来,我现在就告诉你。” 渭宁一愣,疑惑地反问:“你会这么好心?” ”阿宁,你可知这天下,谁的势力最大?“ 渭清源不理睬渭宁的嘲讽反问,即而,见到轻叹一声,自顾自地的,喃喃说道: “要论这世上势力最大的,其实,只有二股势力。一股力量,是仙道玄门;另一股力量,乃是魔门圣教。 我现在要说的就是魔门圣教。 魔门圣教千万年来,一直四分五裂,内斗不止。但是,自@百年前,被当时的仙道玄门的盟主,天守派的掌门玉阡乘与水玲珑降服了之后,便归于一统,纵然后来魔门圣教摆脱了玄门天守的控制,自行其是,自此也一直统一着,没有分裂。 魔门圣教统一之后,出了数位圣君,而现今统一魔门圣教的,乃是混天王城的混天圣教,现行混天教主,姓云,名牧天,外号混天圣君,混一天下之意也,此人雄心壮志,聪慧睿智,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物。 混天教教众百万,下辖四宗,由四魔将统领。这四宗分别是煞王宗、冥鬼宗、兽神宗、红袖宗。 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冥鬼宗宗主冥帅鬼爻三;兽神宗宗主蛇魂尾毒;红袖宗宗主你是见过的,她就是赤月仙子月媚儿。 魔家四将,个个手段了得,雄霸一方,都是极厉害的人物,其能力势力,灭门毁教,摧枯拉朽,弹指之间,即使玄门大派,见了他们,也自胆寒,避之不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十九章:魔门圣教 渭宁听了渭清源的分析,知晓了仇人的势力如此强横,暗自心惊,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冷哼一声。 “好了,仇人的情况,我都告诉你了,你还有什么话要问吗?” 渭清源见渭宁冷着脸,目光闪烁,他嘴角一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悲凉,冷冷地道:“怎么,听说了仇人如此强大,就胆怯了,就退缩了,就不报仇了?刚才对付二叔的那股之狠劲,到哪里去了?” 渭宁哪里受得了渭清源的蔑视,双眼一瞪,沉声喝道:“渭清源,渭门的血海深仇,我一定会报,但是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也是渭门的仇人,所以,渭门之仇,毋须你来操心。” 渭清源受噎,一时气结,他眉头一蹙,表情古怪,定定地盯着渭宁,思忖着,稍顿,便悠悠地问道:“阿宁,你可知道,为何渭门之中,此次别人都遭逢不测,而你却能独活?” 渭宁一愣,见渭清源问得蹊跷,必有计较,便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渭清源便自行解答道:“小子,你之所以不死,那是因为每次都是我抢先向你出手,因为只有我才会对你手下留情,保你周全。” 渭宁不是傻瓜,他闻言将事情经过回想梳理一下,情况确实如此,他心头一震,瞪着渭清源,眼中满是惊诧、疑惑,嘴唇动了一动,艰难地问:“为什么?” 渭清源淡淡地道:“小子,不管你信是不信,二叔都没有骗你,所谓:虎毒不食子,你是渭氏的唯一血脉,你是我的亲侄子,是我的血亲,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无不是为了将来让你以及渭门的子孙活的更有力量,更有尊严,所以,叔叔怎么会向你下毒手呢!”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顿感合情合理,但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又觉滑稽之极,一时心念如轮,纠结如麻,一时无语。 渭清源似乎不舒服于自己的柔情,转瞬,嘴角一翘,又是一副冷冽讥笑的样子,叫道:“小子,我保你周全,存你性命,除了你是我的侄子,我还另有打算。” 渭宁心中刚刚对渭清源滋生的那一丝柔软,瞬间冷硬了,冷笑着问:“什么打算?” 渭清源一字一顿回道:“我要你去为渭门报仇!” 渭宁心里愈发觉得荒谬了,终究忍不住了,呵呵一声,气愤地叫道:“嘿嘿!渭清源,你胡说八道,鬼话连篇,你当我傻吗?你引狼入室,背叛宗门,你就是渭门的仇人!嘿嘿!报仇!你要向谁报仇,向你自己吗?还是反水去攻打你的那些同谋者,作恶者,杀人者!” ”小子,我是不是你的仇人,是不是渭门的仇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究竟想不想找魔门圣教报仇雪恨,从建渭门啊?“ 渭清源不以为然地挥挥手,盯着渭宁,目光灼灼地问道:“你若是想要报仇,你就听我的,我就会给你指出一条明路,他日让你一定手刃仇人,从建渭门。你若是不信我,咱们一切免谈,自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是生是死,以后能否报仇,于我无干!”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一阵迷糊,实在弄不清他说这话的本意,真假难辨,思忖一下,虚与蛇尾地问:“什么明路?” 渭清源问:“小子,你还能爬的起来吗?” 渭宁昨夜已经被渭清源打伤,刚才又被一顿痛殴,浑身是伤,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来,本就沮丧郁闷,现在见渭清源明知故问,无异羞辱,戳中他的痛处,他恼羞成怒,不禁眉头一竖,双眼喷火,愤懑大骂:“放屁!老子要是能爬起来,还用的着躺在地上吗?” 渭清源亦知渭宁脾气暴躁,今日受到挫折,暴怒之下,辈分不分,口出污言,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他亦不为意,冷哼一声,上前一把拧起渭宁,扶他坐在了石头上,不顾渭宁的反对,将手掌按在渭宁的后背上,给他度了一些真气,让他恢复了一些力气,能够行动。 渭宁身体受了渭清源真气的治疗,疼痛立消,有了一些精神,他瞪着渭清源,念头闪烁,眼神有些复杂起来。 渭清源面对渭宁那虽然犹疑,但依然仇恨的目光,心里极不舒坦,眉头一皱,出言警告:“小子,不要用这种凶狠的眼神瞪着我,你也别想着偷袭我,我即便只使一分的力气,你也不是我的敌手,你还是省省吧!” 渭宁对渭清源恨极,心里的确在谋划着,要袭击对方,现被渭清源喝破,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跳,他凝了凝神,掩饰着喝道:“渭清源,你说什么屁话,你不是要给我指一条明路吗?那就快说正事吧!” 渭清源实在不喜欢渭宁这种轻浮的态度,还是不识好歹,不知轻重,欠收拾呀!但他现在没时间计较这些琐事,办正事要紧。 渭清源沉呤一下,续道:“魔门圣教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它的确是一个庞然大物,实力强横,非同一般。但是,魔门圣教却也并非无敌,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它还有一个旗鼓相当的敌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完全可以借用魔门敌人的力量来对付它,帮助我们报仇雪恨!” 渭宁一听到渭清源提及‘报仇雪恨’这四个字,就觉得滑稽可笑,但他还是忍住了想要嘲讽一下渭清源的冲动,淡然说道:你是想要我借用仙道玄门的力量?“ ”对!“ 渭清源点点头:“魔门圣教统一日久,铁板一块,他们内部已经没有自我衰败的根源了,那么,当今天下,唯一能够制衡魔门圣教的,也就只剩下了仙道玄门了,而仙魔有别,正邪二立,天生就是仇敌,这无不给了我们于中勾兑,大展拳脚的机会啊!” 渭宁哼哼一声,疑惑地问:“魔门圣教既然势力滔天,实力强横,若非大战,焉能伤及根本?而仙道玄门,教派林立,他们与我渭门既无利益往来,更无亲属之份,他们又怎么会甘冒毁宗灭派的危险,为了一个我们这个无关紧要的渭门,而去跟混天圣教进行一场血拼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章:复仇之路 “不!” 渭清源摇摇头,道:“仙道玄门,虽然派系林立,明争暗斗,但终究是侠义正道,他们对于不平之事,就算有些门派会选择明哲保身,无动于衷,但是,有一个门派,若是知晓了咱们渭门之事,必定深受震动,不肯罢休。” 渭宁讶然问:“那个门派?” 渭清源一字一顿地说道:“天下一派,玄门天守!” 渭宁自幼呆在安然山上,未出远门,孤陋寡闻,知识浅薄,所以,他压根就不知山外之事,更不知天守为何门何派,他虽然好奇,只是不愿被渭清源轻视、耻笑,才忍住不问的。 渭清源也不待渭宁追问,自顾自地续道:“天守派创派已有八千年之久,论其实力,一直执玄门之牛耳,奉为翘楚,玄门盟主之位,十有八九,出自天守; 天守派自创派之始,便恪守着保护天下苍生,维护三界和平的信条,一直处在对抗魔门圣教的最前沿,是魔门圣教的千年宿敌,亘古以来,但凡魔门做出屠杀仙道玄门,动摇了仙道魔门之间力量平衡之事,天守派就一定会及时出手,加以制止,以免魔门势力坐大,危及仙道玄门自身的生存安全。 如今,我们渭门被毁,三宝落入魔门之手,为了防止魔门圣教习得盖世神功,涂屠仙门,一统天下,天守派又怎么能对咱们渭门之事,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呢?” 渭宁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叫道: ”天下宗门,多如牛毛,仙魔争斗,亘古未宁,像我们渭门这样的小门派,被人剿灭吞并,每天都在发生,天守即便有心,他也未必管得过来; 再说了,我们渭门与天守派素无来往,没有交情,我们贸贸然去向他求救,人家凭什么相信我们,支持我们,为了我们这个芝麻大的小门派,你以为,他真的会集全派,乃至整个玄门之力,去跟魔门圣教拼过你尸山血海,死我活吗?“ 渭清源瞪着渭宁,脸色微变,呵斥道:”小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脑袋糊涂了不是?你可不要忘了,咱们守护的’赤血三宝‘,乃是玲珑仙子演练锻造的,而玲珑仙子原本就是天守的弟子,她的丈夫乃是从前的天守掌门,玄门盟主玉阡乘,二人号称’天守二王‘,要是由她锻造以及推演出来的圣器与神诀,落入魔门之手,被魔门用来祸乱天下,挑起战争,这叫素来以匡扶三界和平,保护百姓安全的天守派,情何以堪,让他们如何领袖群雄,纵横天下呢?“ 渭宁一愣,心中倒也认同渭清源的观点,只是不满渭清源恶劣的态度,眉头一皱,脸有怒意。 渭清源才不会理会渭宁的不满,他自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扔给渭宁,叫道:”你拿着这个,上天守去找当今的天守掌门,玄门盟主秋怀慈,见到此玉,渭门之事,他必有计较!“ 渭宁一瞅,乃是一块白色玉佩,镂空雕龙,精巧美丽,便问:”这是什么东西?“ “玲珑玉佩!” 渭清源道:”此乃天守玲珑仙子所有,共有二块,渭门一块,另一块置于天守。秋怀慈乃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权势滔天,日理万机,他就好比仙道玄门界的帝王,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类的人物,随便就能见到的。你上了天守,只要拿出玲珑玉佩,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也会放下,亲自接见你的。“ 渭宁瞅着这不起眼的玉佩,居然含有这么大的威力,可以让天下第一派的掌门、玄门盟主秋怀慈俯首听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渭宁瞪着渭清源,疑惑地问:”你不会骗我吧!“ ”不会!“ 渭清源摇摇头,语气变得柔和一些,道:”你有所不知,我们渭门明面上是为白氏看守’赤血三宝‘,其实,也是在为玲珑仙子,为天守看守三宝,天守原本就有保护渭门的责任与义务,当年玲珑仙子为了防止有人袭击渭门,抢夺赤血三宝,便特意留下了这块玉佩,作为渭门向天守求援的信物,同时,她也在天守留下了信物与训词,以应今日之变。” 渭宁就像听故事一般,听渭清源讲事情说完,诧讶地问:“我乃是渭氏血脉,玉佩之事,为何我却从未听人提及?” 渭清源道:”阿宁,其实,你是渭门以定的掌门人,凡是与赤血三宝有关的事情,你都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只是、只是最近山上诸多变故,事起仓促,有些事情还没来的及告诉你罢了。“ 渭宁听了渭清源轻轻松松的解释,想起渭清源口中所谓的山中变故,而那变故不就是渭门被破,亲人被屠吗?而这些苦难还不是渭清源一手造成的,他一时恨意骤起,暗藏杀机,瞪着渭清源,恨不得立马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严瑞他们报仇,但他面上却极力掩藏,不动声色。 ”你若是到了天守,见到了秋怀慈,就按我的意思,遵照我的嘱咐,将渭门的情况,跟他详细地说了,他听了之后,必定会对魔门圣教采取行动,自会为咱们渭门报仇雪恨的。“ 渭清源自信地淡笑道,即而,便将他心中酝酿了好一会的,将来渭宁上了天守,面见秋怀慈之时,渭宁应该要说的说词,仔仔细细地告诉了渭宁三遍,末了,还要渭宁将他教给的说词,一字不漏地背咏了一遍,方才作罢。 渭宁背完渭清源教给他的,让他面见秋怀慈时的,那套说词,心中却不由暗自冷笑。 渭清源啊渭清源! 你这个老狐狸,你居然将自己对渭门所做的恶事,撇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你还真把我渭宁当傻子呀!你勾结外贼、引狼入室,监守自盗、残害同门,你罪大恶极、天理不容,等老子见到了秋掌门,我一定要将你的罪恶实言相告,公之于众,让你无处遁形,罪责难逃。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渭清源将事情向渭宁交代清楚了,见渭宁瞅着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他突地拍了一下额头,叫道:“咳咳!阿宁呀!你瞅二叔这丢三落四的记性,二叔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怜儿呢,我已经替你找到了,她现在正在我山外的住所里,安全的很,你就不用替她担心的!” 渭宁一愣,先是一喜,即儿一忧,见渭清源此刻突然提及怜儿,似乎不安好心,陡生不祥之感,眉头一挑,急问道:“你说什么?怜儿在你那里?你去找她了?她好好你找她干嘛?” 渭清源拍拍渭宁的肩膀,嘿嘿笑道:“哎呀!阿宁,看你说的什么话,怜儿乃是渭门的人,是我们的亲人,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孤身在外,又没有江湖经验,要是被人算计,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呀!难道我这个做叔叔的,就不应该关心她一下,爱护一下她吗?” “怜儿,她有高师兄保护、照顾,不需要外人关心。” 渭宁见了渭清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愈发厌恶,也愈发忐忑,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道:“嘿嘿!渭清源,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若真的重情重义,心地善良,你就不会勾结外贼,屠杀同门了,怜儿是渭门的人,难道瑞哥哥他们就不是渭门的人,不是我们的亲人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勾结外贼,残害同门,终究是一件不耻之事,但凡有一丝天良,必定心生愧疚。 渭清源监守自盗,残害宗门,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他每每念及,微微有些惶恐不安,浑不愿再提,现在渭宁当面戳他的痛处,瞬间,激怒了他。 渭清源老脸一板,嘴角抽搐着,瞪着渭宁,目光渐渐变得阴冷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一章:遭到要挟 渭宁瞅见了渭清源那阴森的眼神,毫不畏惧,迎上那寒凉的目光,反瞪了过去,目光甚是愤怒,甚是仇恨。 渭清源与渭宁叔侄二人,就这样互瞪着,斗鸡似的,互不相让,虽然一声不吭,气氛沉闷,但在彼此的眼神之中,不知闪过多少刀光剑影,拳打脚踢! 稍顿,渭清源终究还是退缩了,他的表情开始变得舒缓,眼神开始变得温柔,他移开了目光,远眺着远方,神思悠远,一脸落寞。 片刻,渭清源轻轻一叹,喃喃地说道:“阿宁,二叔不管出于什么正当的理由,渭门被毁,门人惨死,圣物被夺,这是事实,所以,你恨我,也属情理之中,我不怪你,只是,二叔这么做,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而这内中的原由,也非三言二语的,就能够解释清楚的,所以,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时间,将来我自会还你一个明白,一个公道的。” ”够了!“ 渭宁才没有耐心去听渭清源的辩解,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挥挥手,沉声问道:“渭清源,你背叛师门,残害同门,抢夺圣物的真正目的,我不想知道;你对渭门对我造成的伤害,我也不会原谅,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抓走了怜儿,究竟意欲何为?” 渭清源遭到渭宁的叱问,一愣,回过神来,转瞬,心念一转,眉头一蹙,很为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柔软,而感到羞耻与不满。 渭清源轻咳一声,脸色又变得凝重与阴郁,眼神又变得锐利与冷冽。 渭清源定定地瞅着渭宁一眼,嘴角一翘,沉声道:“阿宁,既然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了,二叔也不瞒你,我带走怜儿,除了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之外,另外的一个目的,就是要把她当作控制你的筹码,希望你能为我所用,乖乖地听话。” 渭清源说着,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来。 渭宁早就料到渭清源挟持上官怜儿,必有阴谋,现在听得渭清源的毒计,也不惊诧,他眉头一轩,冷笑道:“你是不是害怕我上了天守,在秋怀慈面前揭露你的老底,让你不人不鬼,天地不容吧!” 渭清源点点头,长叹一声,道:“阿宁,你一向执拗冲动,行事不知轻重,渭门因我而破,门人因我而死,圣物因我而失,你现在是视我为仇,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你想要借助天守之力,来剪灭你的叔叔,这样逆伦之事,你是完全做得出来的!” 渭宁沉声追问:”如果我不肯当你的傀儡,受你摆布,你要怎样对付怜儿?“ 渭清源目光阴森地盯着渭宁,面无表情,语气之中,也不带一丝感情地,缓缓说道:”哼哼!我渭清源半生岁月,四海漂泊,至今孑然一身,我也早就厌倦了这形单影只,孤苦无依的生活了,而怜儿青春年少、聪明能干,是一个绝佳的人生伴侣,你若是不听我的话,坏了我的好事,我不介意让她变成我的女人,每日里为我洗衣煮饭,料理生活,到了夜里为我宽衣暖被,传宗接代。“ 渭宁一愣,没想到渭清源居然会说出这等有悖伦常的话来,心思如此阴毒,无异于对他使出了致命一击,试问这世间,还会有谁,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糟蹋,更何况这个作孽的,还是自己的亲叔叔,先别说会不会成为事实了,即使想想,也是倍感屈辱啊! ”畜生!“ 渭宁回过神来,被彻底地激怒了,他暴跳如雷,虎目暴睁,抄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怒吼一声,纵身一跃,挽了一个剑式,便扑向了渭清源,剑尖直插渭清源的喉咙。 渭清源瞥了一眼扑过来的渭宁,以及插向他喉咙的剑尖,他干脆双手负背,目不斜视,神色漠然,不躲不闪,完全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 一剑。 暴怒一剑。 也是快之极致的一剑。 带着破空之声,犹如毒蛇,亦如闪电。 但是,也就是这带着凌厉杀意的一剑,当剑头即将刺进皮肤的瞬间,竟凝固不动了,冰冻了一般。 暴怒的渭宁尽管很想杀了面前的这个禽兽,哪怕这个禽兽是他的亲叔叔,但他还是在紧要的时刻,停手了。 他非不杀,而是不能。 经过了一夜惊天动地,血雨腥风的变故后的渭宁,渐渐地变得冷静,沉稳起来,他已经不是昨日那个懵懂、天真、冲动、任性的少年了。 渭宁现在不但要报仇,更要保护他的亲人,他的怜儿,别说他打不赢渭清源,就算有十成的胜算,只要怜儿有一丝的不安全,此刻,他也会停手的。 渭宁怒视着渭清源,双眼喷火,咬牙切齿,脸肉抽搐,全身颤抖。 渭清源将在渭宁身上发生的细微变化,尽收眼里,心里暗喜,眼中闪过一丝嘉许之意。 渭清源淡淡地说道:”小子,没有底气的怒吼,不过是虚张声势;没有力量的进攻,不过是自取灭亡;力可拔山,伺机而击,方可一击必中;刚才你没有被情绪左右,做出错误的举动,倒也长进了不少;” 渭清源将渭宁的剑尖一直指着他,冷笑道:“嘿嘿!小子,你现在僵在这里了,既然对我下不了手,那么,你干嘛不收起你的剑呢?” 渭宁收敛心神,控制了情绪,神色凝定,面色如昔,便收回了长剑,沉声问道:“渭清源,我可以答应你,他日上得天守,见到秋怀慈,我一定遵照你的意思说话,绝不坏你好事,但是,你又拿什么来保证,你一定不会对怜儿心生邪念,损害她的清白来。” 渭清源只是拿上官怜儿的清白来吓唬要挟渭宁,哪里真的会做那禽兽之举,他见渭宁如此见疑于他,有些恼怒,不悦地叫道:“小子,你尽管放心,你去天守老老实实地把事儿给我办了,然后,立即下山,我会派人在山下接你,送你去跟怜儿汇合,自从以后,你与怜儿在一起生活,你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如此安排,你总该放心满意了吧!” 渭宁满意地点点头,道:“我几时动身上天守?” 渭清源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你即刻动身!” 渭清源说罢,自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杯,扔给渭宁,道:“你受了一些伤,虽然性命无忧,但疼痛是免不了的,这会影响你赶路的速度,这个瓶子里的药丸,既可内服,亦可外敷,你拿去路上,慢慢地调理身子吧!” 渭宁见渭清源将事情交代清楚了,他实在不愿见到渭清源这张让他仇恨恶心的脸,转身就走,但他突地站住身子,回头瞪着渭清源,问道:“渭清源,你不惜出卖渭门,残害同门,就是为了帮助魔门圣教夺取’赤血三宝‘,而现在,却又阴使仙道玄门去攻打围剿魔门圣教,这魔门圣教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们究竟接下了多深的仇怨,害得你费尽心机、下此狠手!” “仇怨!” 渭清源一怔,即而,仰天一阵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狂傲的慨味,稍顿,笑声骤止,朗声叫道:“嘿嘿!小子,我渭清源志在天下,所谋者大,岂是那囿于私人恩怨,斤斤计较之辈,你这么说,莫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渭宁眉头一挑,疑惑地道:“怎么!难道你想统一三界,称霸天下不成?“ 渭清源思忖一下,定定地盯着渭宁,目光灼灼,闪烁着狂热的光芒,突地一笑,说道:”小子,你阅历尚浅,心志未定,有些事情,你现在毋须知道,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未必理解,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天守给我办事吧!“ 渭宁瞪着渭清源,翻了一个白眼,嘴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回转身子,迈开双腿,不紧不慢地走着,离开了安然山。 渭清源站在崖壁边,目送渭宁的离去,直至不见。 一会,渭清源才回转身来,迎着带着血腥味的海风,慢慢地环视着满目疮痍,毁于一旦的渭流门,瞅着满地的残缺的尸体,他木立着,犹如石雕,表情悲戚、凝重,心事重重的。 这般地,过了许久。 渭清源叹息一声,掏出一个酒馕来,拧开盖子,灌了三口,再在面前的地上浇淋了一圈,口中喃喃祷告着:“诸位门人,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今日之难,非吾所愿,情非得已,还望诸位,原谅则个;你们放心,你们不会白死的,渭门不会灭,更不会亡,渭门一定会崛起的,一定会兴旺的,待得他日,渭门纵横四海,睥睨天下之时,渭某一定回来,为你们建冢立碑,以表尔等之功!” 渭清源念毕,将剩下的酒水一气饮尽,手臂一挥,酒馕飞出,掉入海里,他再身子一旋,身子变成一股青烟,化形遁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二章:魔门公主(萌翻1) 云牧山北, 垩龙江畔, 春雪消融, 林木盎然, 一阵冷冽的风,窜过林子,冷杉叶尖上的积雪纷纷撒落,缠绵在树干的蔓藤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形似喇叭,赤红如血,鲜艳欲滴,恣意摇曳着,低矮的灌木丛里,几只驼鹿正在沙沙沙地啃食着树叶,姿容优美,神态娴雅,却不知在左边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正潜伏着一只体态壮硕的花斑老虎。 老虎怒睛圆瞪,垂涎欲滴,聚精会神地盯着驼鹿,屏声静息,爬伏着身子,凭借着灌木与地形的掩护,慢慢地靠近驼鹿。 老虎来到了一个狩猎的绝佳位子,锁定目标,估摸着稳操胜券了,突地从灌木丛里纵跃而出,四爪飞扬,踏起雪尘,肌肉颤抖,口喷白气,巨浪一般,迅速猛烈地向驼鹿冲扑过去。 老虎几个纵跃、扑跳,就冲到一头还在发懵的驼鹿近前,前爪一探,血口一张,露出闪着寒光的锐利的獠牙,但是,眼瞅着就要扑倒驼鹿,咬中驼鹿的脖子,这时,突地飞来一个雪球,嗖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它的眼睛上。 任何动物,无论身子多么结实,但眼睛永远是其脆弱所在。 老虎的眼睛受到偷袭,虽然偷袭的力道轻微,不足以让它受伤,但吃痛却是免不了的。 老虎眼睛吃痛,身子不由一僵,扑食的动作自然一滞,待它扑到猎物的位置时,它居然失手了,因为,驼鹿回过神来,也就在这将不容发之际,借着几息的时间,惊呼一声,四蹄一扬,撒腿就是一阵疯跑,转瞬,就拉开与老虎的距离,暂时保得了性命。 老虎一个扑空,甚不甘心,四下一瞥,又选定了一个猎物,便要进行追捕,但是,这时自林子深处又飞来了一个雪球,不偏不倚地依旧打在了它的眼睛上。 正在专注于扑食的老虎,接连受到二次袭击,终究警觉起来。 老虎停下了身子,抬着头,一面环视着四周,一面嗅着,转瞬,在清凉的空气中,终于嗅到了一丝陌生异样的气息来。 老虎感觉到危险的临近,便冲着四周怒吼数声,警告着气息的传播者。 稍顿, 突地在距离老虎左边六七丈开外的一株二个成人才能合抱的大树背后,跳出一个人来。 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约摸八九岁,头戴了一老虎是丛林之王,又威猛,又聪明吗?为什么,我面前的这只老虎,却胆小如鼠、呆呆傻傻的,本殿下如此挑衅辱骂它,为何它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小女孩话音未落,自四周的大树后面探出十几个脑袋来,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大的十三四岁,小的只有几岁,个个眉目娟秀,美丽可爱。 一个与挑逗老虎的女孩年龄相仿的尖脸小女孩走出大树,叫道:“舒儿,这只老虎可能从来没有见过人,初见了你,见你大喊大叫的,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怪物呢!它心生惧意,所以不敢妄动,上前吃你。这样吧!你假装害怕,转身就跑,老虎见你露出怯意来,它胆气一壮,说不定就会来追你了!” 站在叫知为的尖脸小女孩身后的是一个身材稍高的女孩子,乃是知为的亲表姐,叫知香,她听了知为之言,脸色一变,冲着知为的后脑勺,就是一个轻轻的爆栗子。 知香压低了声音,斥责道:“知儿,你疯了,怎么能给舒儿小殿下出这样的馊主意,她要是听你的,真的转身就跑,那老虎追上她,万一真的咬伤,或者吃了小殿下,圣君怪罪下来,岂不要灭了我们的九族吗?“ 知为摸了摸后脑勺,齿贝一露,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回道:“姐姐,你昨日刚到,你不了解情况,舒儿小殿下虽然年龄小,可是学了一身的法术,身上有好多的法器,她不但本领高强,而且还很狡猾,一个老虎而已,能把她怎样,还不是手到擒来,不信你就好好瞧着吧!“ 知为说罢,就回头专心瞅向舒儿小殿下,也一脸的兴奋。 知香听了知为之言,半信半疑,便蹙着眉头,一脸忧郁地瞅向云舒儿,看她小小年纪是如何力擒猛虎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三章:伏击老虎(萌2) 云舒儿听得知为的提醒,一个转念,瞅着老虎,突地手掌捂住嘴巴,身子颤抖,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即而,尖叫一声,转身就是一阵狂跑。 老虎本就饥饿难耐,被云舒儿接坏了好事,心中恼怒,只因不知云舒儿是个什么东东,心生惊惧犹疑,不敢上前,现见云舒儿突地转身逃命,一愣,看着她那跳跃奔跑着的娇小的小身板儿,突地勇气大增,眼中露出凶光与杀意来,怒吼一声,果然风驰电掣地追扑了上去。 有几个胆小的女孩子见到老虎气势汹汹地追捕着云舒儿,心头一紧,焦急万分,不自禁地叫喊起来:“殿下,殿下,老虎追上来了,快使法术,快放法器!” 云舒儿一面奔跑,一面摇头,自信地笑道:“不用,不用!本殿下若是使用法术、法器,三二下就能把老虎撂倒了,那多没意思,我今日要用凡力,亲手捉住、驯服这条大肥虫,那才有趣呢!” 知香见云舒儿好几次都快被老虎追扑到了,真是险象环生,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之极,满头大汗,不禁捏紧了拳头,口里喃喃叫道:“快跑、快跑、快跑!” 知为听得那些女孩子的喊叫,眉头一竖,脸有温怒,沉声呵斥道:“闭嘴!你们再闹,要是吓跑了老虎,坏了小殿下的好事,回头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知为即而侧头压低了声音告诫知香,道:“姐姐,你可别跟着瞎起哄,舒儿小殿下,手段了得,花样百出,这只老虎,绝对不是她的敌手,你就放心吧!” 然后, 她便仔细地盯着正与老虎追逐的云舒儿,看戏似的,脸含傻笑。 那些叫喊着的女孩子听得知为的斥责,连忙捂住嘴巴,屏息静气,不吭声了。 云舒儿还在引诱、挑逗着老虎,一人一兽,一逃一追地在林子里兜圈子。 一会,云舒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玩也玩够了,是该下狠手的时候了,亦觉紧紧尾随,追捕着她的老虎,只有半步之遥的距离,即将咬上她身子之时,她便也不侧闪,径直冲向对面的一株大树,借着冲刺的惯性,脚板踩在大树的树干上,连蹬数步,小巧的身子,竟竖着冲上了大树。 云舒儿待得冲到大树的半腰,她双腿一曲,双足猛蹬,身子便仰后一个空翻,然后头上脚下地,自空中掉下来,双腿一曲,膝盖朝下,不偏不倚,刚好跪击在对她进行捕杀的老虎的天灵盖上,借着坠落之势,身子竟将腾跃在空中的老虎砸了一个狗啃屎,将老虎的脑袋都砸到雪地里去了。 云舒儿接着身子一跃,跳在一旁,摆开架势,脸露嬉笑,警惕地瞅着老虎。 老虎拔萝卜似的,连忙拔出,抬起它那被砸进了雪里的差不多有一半的脑袋,一阵摇晃,抖落头上、脸上的雪水泥巴。 老虎侧头一瞅,瞅见云舒儿此刻正站在一旁,口里呜呜呜地叫着,冲着它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它一时怒极,又咆哮一声,后腿猛蹬,前爪一扬,身子一跃,便再次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笑嘻嘻的,好整以暇地等着老虎,待得老虎扑上面门,她侧身倒地一个翻滚,躲过老虎的利爪与獠牙,再半蹲着身子,一手撑地,身子一旋,一个扫堂腿,一脚横扫在老虎的左腿的小腿上。 老虎对云舒儿一袭不中,虎足刚一着地,立足未稳,虎足便被砍了一下,力量不少,登时,虎失前爪,被云舒儿轻轻松松地绊倒在地。 云舒儿将老虎扫倒之后,连忙仰面在地上一躺,接着,双腿一曲,随着大叫一声:“去!”再全力一蹬,双脚蹬在老虎的面门上,一招兔子蹬腿,登时将老虎蹬飞了开去。 老虎的面门受到一股大力的蹬踢,身子几个翻滚,才停了下来。 老虎连忙爬起来,瞪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竟露出了一丝怯意来,面对着冲着它蹦蹦跳跳,大呼小叫着的挑衅的云舒儿,噬杀之志稍弱,吞食之心稍释,犹疑不决起来。 老虎人立而起,冲着云舒儿,挥舞着前爪,低吼着,威吓着,试探着,对云舒儿一时,竟欲追未追,欲扑未扑的。 云舒儿见老虎对她又开始有些疑惧了,便故伎重使,又惊叫一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转身就是一阵逃跑。 老虎见云舒儿露出怯意,转身逃跑,一愣之后,丛林之王的天生噬杀的高傲的本性,使它仅仅地犹疑了几息时间,便怒吼一声,撒开四爪,又向云舒儿追杀而来。 云舒儿见老虎又追了上来,大喜,又开始在林子里不紧不慢地兜圈子,跑了几圈,见前面灌木丛里斜长着一根荆条,她路过之时,伸手拽住荆条的梢头,用力一拉,将荆条拽拉成一条眉月型的弧线,就像一条弓弦似的,待得老虎扑近,她手指张开,松开荆条,荆条便回了回去。 老虎眼瞅着这一回又有希望扑杀到云舒儿,哪知竟有一根荆条,破空有声,快若闪电地,迎面横扫了过来,‘啪’的一声,结实地抽在它靠近额头的鼻梁上。 荆条又长又粗,甚是生翠,极有韧劲,弹力十足。 老虎哀吼一声,被荆条抽击得弹跳了起来,身子一个后空翻,摔倒在地,即而,不停摇头,双爪揉&着面门,在雪地上打滚。 稍顿, 老虎站起身来,松开揉*面门的爪子,只见其鼻梁都被抽烂了,血流满面,好不凄惨。 云舒儿见了老虎那狼狈之态,哪里还有一丝丛林之王的威风,不过是一只挨揍的小猫咪,真是太滑稽搞笑了,不禁指着老虎,咯咯咯地脆笑了起来,别提有多得意了,多开心了。 知为等人见老虎吃了大亏,也哈哈哈地哄笑了起来。 无论老虎,还是别的猛兽,在捕食之时,都讲究一个气势,所谓,夫者,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次老虎在攻击云舒儿之时,不但没有捕捉到食物,还连吃了三个大亏,经过这一番折腾,瞬间就没了起始的那股勇气,狠劲了,顿觉,今日它所遇的乃是一个极厉害的怪物,比它更凶猛的猛兽,再留下来,实在有些危险。 老虎舔着自鼻梁上滴下的自己的鲜血,凝视着云舒儿,一动不动,稍顿,它冲着云舒儿不甘地低吼一声,居然扭转身子,向林子里逃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四章:主意好馊(萌翻3) 云舒儿见老虎要跑,幸得早有准备,此刻,她手里多了一根细长的红绳子,绳头上系了几个小铃铛。 云舒儿举起右臂,连忙挥舞着,一截一尺来长的绳头便在空中被挥舞出了一个绳圈,然后,她将绳子一甩,套马似的,那系着铃铛的绳头,便向逃命的老虎飞去,瞬间追上,准确无误地缠绕上了老虎的一只后腿上。 云舒儿见绳子绑住了老虎的一只后腿,大喜,连忙将绳子在手掌中绕了几圈,再侧身扎了一个马步,周身发力,双手用力一扯,登时拽住了奔跑中的老虎,将老虎生生地拽得趴倒在地。 老虎被拽倒之后,吓的是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连忙爬起来,咆哮着,四爪狂刨,想要前窜而逃,刨的地上是雪泥飞溅,一片狼藉。 云舒儿自是不会让老虎得逞,便紧紧地拽住绳子,星眸圆瞪,咬紧牙关,娇哼着,憋红了脸,死命地扯着绳子,竟想要把老虎给硬生生的拖回来。 如此,一虎一娃,一个拼命地想要挣脱绳子,向前逃窜,一个拼命地拽住绳子,想要擒拿对方,一时势均力敌,僵持不下,那场面真是又刺激,又滑稽,稀奇古怪的很啦! 知为见云舒儿拽住了老虎,与老虎僵持着,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蹦跳了起来,双手挥舞,口里欢叫着,为云舒儿打气:“舒儿,加油!舒儿,加油!舒儿,加油!……” 一些与知为年龄相仿的小姑娘见知为叫喊着,一愣,也条件反射地跟着知为蹦跳着,挥舞双手,大声叫喊起来:“舒儿殿下,加油!殿下,加油!殿下,加油!……” 那些年龄稍大,比较懂事的女孩子,见了知为等人的行为,感觉很是别扭,总觉得那里不妥,但一时又想不出到底是那里不妥,但小主人正在力擒猛虎,关键时刻,作为下人,总的有所表示吧!她们迟疑一下,便也跟着知为这些小小娃娃们一起喊叫了起来:“殿下,加油!殿下,加油!殿下,加油!……” 一时,树林子里,稚嫩清脆的叫喊声四起,加油声渐渐的齐正划一,倒也悦耳啊! 云舒儿虽然天赋异禀,体力过人,但终究是一个九岁的小娃儿,使得又是凡力,而猛虎个大力沉,耐力长劲,她开始还能与猛虎硬抗一下,但渐渐地便支持不住了,碍于先前她曾向知为她们夸下海口,不需旁人援手,要亲手擒下猛虎,所以,傲气的她,便只得忍着不向知为等人开口求援,现在,正值她将要扛不住的危急时刻,知为这一干人等,不来助力也就罢了,反而在那里鬼喊鬼叫,扰人心神,真是可恶之极,让她火冒三丈,七窍生烟,心里那个气啊! 知为,你这个小丫头片子,亏你还是我的好姐妹,自诩聪明,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一点眼力见也没有,关键时候居然掉链子,本殿下今日要是有个闪失,让老虎跑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你们都得收拾! 哼!…… 云舒儿与老虎僵持着,气恼地回头瞪了知为等人一眼,心里是一阵埋怨数落,这精神一个松懈,加之,脚下一滑,便再也扛不住了,‘哎呀!’一声惊呼,竟反被老虎给扯倒了,脸朝下趴着摔了一个结实,即而,整个身子竟被老虎拖着向前一阵滑行。 老虎感知到拉扯后腿的巨大力量突地消失了,逃生有望,四爪飞扬,一阵狂奔,哪管腿上还绑着一根绳子,绳子的那头还拖着一个人儿。 知为见剧情反转,发生意外,本来稳操胜券的云舒儿,却突地反被老虎拽倒了,而且,被老虎拖着前行,好像一条死狗似的,无计可施,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知为脸色大变,登时急的蹦了起来,粉嫩的拳头在虚空中一砸,恨铁不成钢地叫囔道:“哎呀!真是个笨蛋,还自诩聪明,关键时候,脑子一点也不灵光,既然拽不住,干嘛不叫人呀!真是的!” 知为埋怨归埋怨,连忙想办法给云舒儿解困,她脑中又是灵光一闪,一面向云舒儿追去,一面咋咋呼呼地大呼小叫着:“舒儿,舒儿!我想到给你解困的好法子了,你快松开绳子,快松开绳子!” 知香等人见到云舒儿被老虎扯倒,被老虎在地上拖着前行,身陷险境,大惊失色,吓傻了,将涌到口中的那个‘油’字,硬生生地咽下了喉咙,转即,回过神来,便齐刷刷地追向云舒儿,惊惶地叫喊起来:“殿下,殿下,快松开绳子,快松开绳子!” 云舒儿被老虎拽倒,身子被老虎拖着前行,虽然有一些危险,但她却发了狠心,今日誓要捉住老虎,因此,她宁愿被老虎扯倒被拖在地上,也绝不松开手中的红绳子。 云舒儿为了防止头部撞到东西,便将脸高高地翘起,让腹部在雪地上滑行,由于,她身上套着一件虎皮马甲,虎皮在雪地上一时还磨不破,身子倒也不至于马上受伤,正在她这狼狈的当儿,当她听得知为的解困的法子,心里那个气呀! 什么好主意嘛!又不是傻子,谁不知道松开手中的绳子,自己就安全了,问题是,一松开了绳子,老虎岂不是立马就逃的没影了吗? 云舒儿被老虎拖着,在地上滑行着,脑中念头数闪,思索着解困之法,她四下一瞥,登时有了主意,待得身子即将要经过前方的一株大树之时,她一个横滚,身子便横滚过了大树,以自己身体为定子,将手中的绳子系挂在了树干上,即儿,脚板蹬在了树干上,一个使劲,就死死地拽住了绳子,即拽住了老虎,又使自己免遭了被老虎扯倒拖地的厄运。 老虎正一路狂奔着,突地后腿又被一股比先前更强大的力量给重重地一拽,登时,被扯得栽了一个跟头,待得爬起,怒吼着,想要挣脱绳子,获得自由,但扯拉了一会,那绳子是越勒越紧,都勒进了肉里了,勒出了血来。 老虎又挣扎了一会,但脚上实在是吃痛不住,只得安静了下来,趴在了地上,一面舔着足腕上的鲜血,一面撕咬着紧紧勒住了后腿上的绳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五章:殿下万岁(萌翻3) 云舒儿见老虎又被绳子拽住了,终究没有逃脱自己的掌控,而且,因为老虎没有挣扎,绳子有了松动。 云舒儿连忙一拉,回收了一截绳子,接着,围着大树跑了二圈,将绳子在树干上缠绕了二圈,再将绳头与绳身打了一个死结。 云舒儿又取出一根绳子,遵照前法,如法炮制,又套住了老虎的另一条后腿,扣得死死的,再将绳子绑在树上,如此,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云舒儿走出了大树,小脸通红,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微仰着小脑袋,轻哎了一声,深吸了一下空气。 几息时间。 云舒儿平复一下气息,一手叉腰,一手遥点了点老虎,笑靥如花,大声叫道:“老虎,老虎,你现在倒是跑啊!你倒是跑啊!没想到你这条大虫,居然这么厉害,今日差点让本殿下吃了大亏了,不过,本殿下可不是好惹的,待会有你好看?哼!” 云舒儿说罢,想起自己果真连老虎都抓住了,回头可有得向娘亲爹爹卖弄吹嘘了,便得意地咯咯咯地大笑起来,稚嫩清脆的笑声里,倒也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知香等人赶了过来,见云舒儿平安无事,登时长舒了一口气,脸露笑意,欢喜无比。 知为猴一样窜到云舒儿的面前,双手抱住云舒儿的脑袋,眼睛凑近,左瞅瞅,右瞅瞅,捏揉着云舒儿的脸蛋,东瞅瞅,西瞅瞅,拉扯着云舒儿的小胳膊小腿,上瞅瞅,下瞅瞅,围在云舒儿身子前瞅瞅,后瞅瞅,如此仔细认真地将云舒儿的身体检查了一遍。 知为见云舒儿没有受伤,脸上那紧张的表情,登时松弛了,一把搂住云舒儿,带着哭腔叫道:”舒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你不知道,你刚才都快吓死我了!“ 知为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还流下几滴眼泪来。 云舒儿可不买账,一把推开紧紧地搂着让她有些气喘的知为,扭着身子,跺跺脚,双手叉腰,瞪着知为,气恼地叫嚷道:”好了!你真是烦死了,你就别装了,我没受伤,身体好好的,我娘是不会处罚你的!“ 知为一愣,连忙抹去脸上拼了命才挤出的二滴泪水,讶然问道:”干娘,她为什么要处罚我呀!“ 云舒儿眉头一竖,又蹦跳了一下,厉声斥责道:”因为你保护不利,让我差点被老虎给吃掉了!“ 干嘛这么激动,你不是没被老虎吃掉嘛! 知为心里嘀咕着,面上却垂眉低眼,怯怯地问:”舒儿,你,你是怪我没有帮你抓老虎吗?“ ”是!“ 云舒儿撅起嘴巴,气急败坏地叫道。 知为马上耷拉着眉毛,一脸委屈,撇撇嘴巴,抗辩道:”舒儿,你这样说,就太没意思了,我也想抓老虎玩玩,我也想帮你抓老虎,可是,事前你不是一再嘱咐我们,要我们不要插手你抓老虎的事情吗?还说,要是谁瞎参合,把事情搅黄了,要谁好看?怎么,现在你吃了一点亏,你就想找我撒气吗?“ 云舒儿脸色一滞,表情一僵,樱口大张,一时没有合上,那涌到喉间的训斥,瞬间卡住了,说不出口。 知为不依不饶,不急不躁地又道:”舒儿,我知道,你刚才在老虎手上吃了暗亏,心里不舒坦,但你也得讲道理不是,你怎么能冤枉我,找我撒气呢!你先前明明跟我们说过要我们不要插手你跟老虎的事情,而且说了好几遍,大家都有听到的。“ 知为回头冲着那些同伴问道:”喂!你们给我评评理,舒儿小殿下是不是跟我们说过,不许我们插手她抓老虎的事情呀?“ 众女孩连忙别过脸去,看天看地看树看手指,对知为的提问,充耳不闻,对云舒儿与知为二人的争执,装聋作哑。 唉!二个都是祖宗,谁也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知为却不肯罢休,她双手叉腰,微仰起脸,瞪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舒儿,她们怕你秋后算账,打击报复,不敢给我作证。不过,你的确说过那话,你冤枉我,让我很没面子,你今天要是不向我道歉,哼!我、我就不理你,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云舒儿一愣,即儿,连忙举起了右手胳膊,作投降状,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拽住知为的衣袖,摇晃着,柔声细语地叫道:”好了,好了!知儿,我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是我错了,还不行么?“ 知香见了地位尊贵、高傲自负的云舒儿主动向知为认错,姿态如此之低,真是匪夷所思,惊得瞠目结舌。 什么情况,这也太诡异了吧! 知香侧脸疑惑地问:“这是一一一一?” 一个女孩耸耸肩,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回道:“姐姐刚来,有所不知,舒儿殿下虽然厉害泼辣,胆大包天,其实,她也有一怕” 知香疑惑地问:“一怕?怕谁?怕知儿吗?” 女孩问道:“姐姐,混天王城一直流传着一首歌谣,是专讲舒儿殿下与知儿小姐的,不知你听过没有?” 知香摇摇头。 女孩便轻轻念道: “不怕天、不怕地, 就怕知儿发脾气, 知儿是个倔脾气, 十天半月不理你, 要想知儿跟我玩, 只得跪着求娘亲, 求娘亲!” 知香愈发好奇:“舒儿殿下为什么一定要跟知儿玩?她为什么那么在乎知儿?” 女孩道:“舒儿殿下身份尊贵,嚣张跋扈,别人跟她玩,都陪着小心,只有二小姐不怕她,二小姐经常跟舒儿殿下争吵,有时候还大打出手,二小姐经常治得舒儿殿下七窍生烟,哭笑不得,但别瞅她们这样,她们的感情反而越来越好,同吃同住,形影不离,后来,舒儿殿下还要她娘亲凝玉夫人将知为收为义女,二人现在成了姐妹了,你说,她们关系能不好吗?” 小丫头说着,一脸的羡慕。 知香笑道:“我明白了,她们这是不打不相识,魔女对魔女,一物降一物!” “对对对一一一一!” 女孩连忙点头不止,嘻嘻一笑,表示认同。 ”舒儿,你这样说话,就对了嘛!以后不许冤枉我,知道不?” 知为大冤昭雪,欢喜不已,嘿嘿一笑,亲昵地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膀,然后,回头冲着同伴问道:“舒儿小殿下,小小年纪,今天赤手空拳,便抓住了一只老虎,你们说,她厉不厉害呀?” 知为说罢,不停地向众人挤眉弄眼。 众女孩心领神会,这回连忙异口同声地应道:”厉害!“ ”了不了得?“ ”了得!“ ”威不威武?“ ”威武!“ ”舒儿万岁!“ 知为双眼发光,一脸崇拜地瞅着云舒儿,突地举起右手胳膊,喊起来口号来。 ”舒、一一一一殿下万岁!“ 众女孩也跟着知为喊口号。 知为每喊一声万岁,就举一下拳头。 众女孩跟着知为的节拍喊口号,每喊一句,也举一下拳头。 一时,人声鼎沸,群情激昂,好不热闹! 知香见到知为等人露骨的奉承,直打了几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见别人都在喊,自己不喊,似有不妥,便跟着喊,但终究不好意思,感觉别扭,嘴巴虽然跟着节奏张合着,但却没有发出声音,脸上感觉火辣辣的。 天啊!这么没有节操的事情,知儿居然做得出来,而且还如此坦然,真是一一一一! 云舒儿听着知为等人的吹捧,粉嫩的小脸上露出兴奋之色,有着醉酒似的醺醺之意,稍顿,嘻嘻一笑,像个领袖一般,双手举起,向下凌空虚压,止住大家的叫喊。 云舒儿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大声叫道:”好了,好了。快停下,快停下,大家都别叫了,你们的心意,本殿下都知道了,为了奖励你们对我的支持,凡是喊得大声的,回去我叫嬷嬷赏你们黄金一袋;一一一一不不不,一袋太少了,就赏你们十袋吧!“ 一副君王犒赏群臣的豪迈气慨啊! 大家听了云舒儿的决定,瞬间鸦雀无声,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眼中冒出来无数个小星星,愣了一下,轰的一声,冲着云舒儿又大叫起万岁来,这回的万岁,那可真是发自肺腑,一片赤诚啊! 知香听了云舒儿之言,内心真是大受震动,惊诧的差点崴了下巴,一时思潮澎湃,感慨万千,几近崩溃。 天啊!这么肉麻的奉承,舒儿殿下居然听得下去,还甘之若饴,还有赏赐,真是一一一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六章:骑虎之争(搞笑) 知为眉开眼笑,凑近云舒儿,涎着脸,兴奋地问道:“舒儿,你真的要赏赐大家金子呀?” “本殿下,一诺千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 云舒儿豪气干云地挥一挥手,一脸神气地点了点头,咯咯一笑,思忖一下,又对众丫头,大声地宣布一个临时决定:“由于此次在帮助本殿下擒拿老虎的行动中,知儿出力最多,所以,为了奖励她对我的一片关爱,我决定,再赏她十袋金子!” 知为这回高兴激动的小脸通红,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她怔了一下,即而,连忙蹦起来,声嘶力竭地喊起口号来: “舒儿万岁!舒儿万岁!舒儿万岁!一一一一” 切!什么出力出的多,不就是口号喊得欢,马屁拍的响吗? 众女孩心里不以为然地这样想着,但面上却依然跟着知为起劲地喊着口号。 哎!知为这个小魔女,也是得罪不起的呀! 云舒儿搂住知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的耳边,笑嘻嘻地道:“知儿,你这个小财迷,本殿下一不小心,又被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诳去了怎么多的金子,你现在总该满意了吧!” 知为嘻嘻一笑,没脸没皮地轻声回道:“嘿嘿!舒儿,你要是再给我十袋,那我才真的满意了!” 云舒儿一把推开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气恼地叫道:“知儿,你真是一个贪心鬼,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嘿嘿!舒儿,你生气了,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真是的!“ 知为用肩膀亲昵地撞了一下云舒儿的肩背,嬉皮笑脸的,连忙陪笑着,见云舒儿别过头去,微仰着脸,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便伸手在云舒儿的腰肢上挠了一挠。 云舒儿怕痒,连忙蹦跳了起来,躲闪着知为的骚挠,咯咯咯地欢笑不止,口中求饶着:“嘿嘿嘿!知儿,知儿,别闹了,别闹了!” 知为见好就收,停止了对云舒儿的攻击,搂住她,嘿嘿笑着问道:“怕了吧!” ”怕、怕。怕,知儿一出手,舒儿只能跑,我能不怕吗!我怕死了!“ 云舒儿咯咯笑着,点点头,她与知为打闹了一下,瞅了一眼老虎,便嘻嘻笑问道:“知儿,你说,我们现在怎么收拾这条大虫呀?” 知为定定地盯着老虎,歪着脑袋,紧蹙着眉头,很是认真地思忖了一下,稍顿,眉头一舒,脸露喜色,双掌互拍,欢叫起来:”舒儿,我想到法子了,不如、不如咱们把老虎吃了吧!你看啊!咱们吃过牛肉羊肉猪肉鸡肉蛇肉鹿肉兔子肉,就是没有吃过老虎肉,今日机会难得,咱们不如把老虎杀了,也尝尝老虎肉的味道,好不好呀!“ 知为一想起面对一盆盆的香喷喷的虎肉,大快朵颐,就馋涏横生,直吞口水,随即,见云舒儿像看怪物似的地瞪着她,心里直发毛,有些忐忑,便小心翼翼地续道:”……舒儿,咱们要是把老虎杀了,虎肉煎炸煮炒都可以的,虎骨就用来熬汤,虎皮用来做衣服,虎爪嘛?用来做飞甲,你说好不好嘛?” 云舒儿大眼圆睁,定定地盯着知为,神色一滞,表情闪烁不定,随即,却突地伸手在知为的头上敲了一个爆蒂子,暴跳如雷,厉声斥责起来:知儿,你的小脑袋里,除了金子,除了吃,难道就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吗?吃老虎肉,哼!亏你想得出来,这老虎又不是牛呀羊啊猪啊之类的便宜货,它可是稀罕之物,而且,还是本殿下亲手抓的,多么不容易呀!你、你居然想把它吃了,你真是暴殄天物,不识好歹,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不就一个主意吗?不吃就不吃,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还动手打人,真是的! 知为心里嘀咕着,她揉了揉被打得地方,想了一下,陪起笑脸,讪讪地道:“嘿嘿!舒儿,你说的也对,这老虎是一个稀罕之物,的确比不得牛啊羊啊猪啊的,要是把它就这么吃了,的确有些可惜了,那、那你出个主意,你说怎么办吧?” 云舒儿歪着脑袋,咬着手指,略作思忖,眉头一舒,兴奋地叫道:“对了,我有一个好主意,我要把这只老虎驯服了,让它当我的坐骑,我就骑着它四处游玩,我要是把它骑到闹市去,一定会吓的别人屁滚尿流、鸡飞狗跳的。” 云舒儿说着,眼中仿佛看到了别人见到她骑着老虎之后,那屁滚尿流,鸡飞狗跳的狼狈之态,她自己都不禁得意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知为听了云舒儿的主意,也是双眼发亮,是啊!把老虎当坐骑,骑着它四处游玩,那多神气,多威风呀!她连忙点头赞同,欢叫道:“对对对!就这么办。舒儿,我也要骑虎,我要先骑!” 云舒儿听了知儿的要求,一愣,诧讶地问:“为什么你要先骑,老虎是我捉住的,应该是我先骑好不?” 知为连忙叫道:”是我先看到老虎的!“ 云舒儿脸色一变,气愤地叫道:”是我先看到的好不好!“ ”是我先看到的!“ ”是我先看到的!“ ………… 云舒儿与知为双手叉腰,伸长了脖子,双眼冒火。怒视对方,一时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稍顿,二人单手叉腰,侧过脸来,指着知香等人,逼视着,异口同声地,饱含威胁地问道:”你们说,我们二人究竟是谁先看到老虎的,你们要是说假话,待会有你们好看!“ 知香等人连忙别过脸去,看天看地看树看手指,对云舒儿与知为的逼问,充耳不闻,对二人的争执,装聋作哑。 唉!二个人都是祖宗,谁也惹不起,我装傻还不行么! 知为不肯罢休,她又双手叉腰,微仰起脸,瞪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舒儿,她们怕你秋后算账,打击报复,不敢给我作证,不过,老虎的确是我先看到的,是你耍无赖的,你今日要是不让我先骑老虎,哼!我、我就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说罢,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知香见到知为的无赖行为,一阵脸红,暗自慨叹着:“知儿啊!所谓:事不过二,二不过三,你这耍流氓的老招,难道还会管用吗?” 云舒儿一愣,脸色数变,在骑虎与友谊之间,很是艰难地衡量了一下,即而,连忙举起右手胳膊,作投降状,脸上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拽住知为的衣袖,轻轻摇晃,柔声细语地叫道:”好了,好了!知儿,其实,的确是你先看到老虎的,理应由你先骑的,我不该跟你赌气的,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知香见了在如此的情况下,又是云舒儿主动认输,认错,姿态如此之低,真是惊掉了下巴,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差点吐血。 天啊!如此无赖的行为,舒儿小殿下居然都能够容忍与接受,而且还向对方赔着小心,这也太没节操,没有骨气了吧! ………… (注:今日是周末、月头、半年之起始,日子特殊,意义重大,我特写了短诗一首,以资抒怀 《七月、恋》 七月的天空 如此湛蓝 所有的心事 如此敞亮 我爱的姑娘 在贵州以南 素昧平生 却又日夜相伴; 一、一、一、一、一 七月的河流 静静地流淌 我站在山岗 默默地眺望 想起心爱的姑娘 我的内心变得疯狂 爱如烈火 情如沸汤; 一、一、一、一、一、 七月的蝴蝶 在树林里蹁跹 残阳下的沙丘 渐渐地变凉 我怀抱着马头琴 却不想歌唱 我只想静静地坐着 想着我心爱的 姑娘! 一一一一2018.7.1日、夜.于.佛山.夜行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七章:收回龙宝 知为见明明是自己不对,云舒儿却主动认输,一时又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先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然后,伸手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膀,讪讪地一笑,叫道:“唉!舒儿,你不必认错,其实,是你先看到老虎的,我在一旁是顺着你的眼神才发现老虎的,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是我不要脸,无理取闹的,你别介意,老虎是你先发现的,待会还是你先骑吧!” 云舒儿客气地道:“知儿,其实,是你先看到老虎的,还是你先骑吧!” “不不不!还是你先骑!” “不不不!还是你先骑!” ………… 云舒儿与知为二人又互相谦让起来,争得面红耳赤。 稍顿,知为恼了,眉头一竖,俏脸一板,大声囔道:“哎呀!舒儿,你干什么嘛!是你先看见老虎的好不,我让你先骑,你就先骑嘛!你要是再啰啰嗦嗦的,我、我就不理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知为说罢,扭过头去,一副绝交的架势。 云舒儿连忙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上前拽住知为的衣袖,摇晃着,柔声细语的叫道:“好了,好了!知儿,我听你的,我先骑还不行吗?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知为见云舒儿应允,眉开眼笑,伸拳在云舒儿的胸口上轻锤了一下,豪爽地叫道:“哈哈!这就对了嘛!还装模作样的,跟我假客气!” 云舒儿笑道:”待会,咱们一起骑虎吧!“ 知为笑着连连点头:“嗯!” 二个可爱的女孩又笑闹了起来,就像没有发生争执一样。 一个女孩伸出手指在知香的后背轻轻地捅了一捅,大有深味地轻声说道:“看懂了吧!这就是舒儿殿下与知为小姐为什么二人关系,是越吵越亲,越打越甜的,真正的原因了吧!” 知香点点头,也大彻大悟地感慨道:“看懂了,看懂了。该流氓时就流氓,该君子时就君子,该撒泼时就撒泼,该投降时就投降,小小年纪,都混成人精了啊!” 云舒儿瞅着老虎,想起正事,笑问:”知儿,老虎可是一个凶兽,要想驯服它,可不容易,你说,咱们怎么驯服它呢?它最怕什么?“ 知为歪着脑袋,认真思忖一下,很认真很认真地回道:”老虎最怕屁股!“ 云舒儿一愣,一头迷糊,诧讶地问:”……屁股!“ 知为咯咯咯一笑,道:”舒儿,我是说,老虎不是怕别人的屁股,而是怕别人碰它的屁股!“ 云舒儿愈发奇怪了:”为什么?“ ”舒儿,老虎的屁股摸不得,难道你没有听到这句老话吗?“ 知为嘻嘻一笑,眼中闪烁着狡狤的光芒。 云舒儿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亦知又被知为给调侃了,她满头黑线,念头一转,便嘿嘿一笑,道:”是吗?既然老虎最怕别人摸它的屁股,知儿,那你去摸老虎的屁股,给我把它驯服了吧!“ 糟了!一句俏皮话而已,怎么倒把自己给兜进去了,一点也不好玩! ”不不不……,我不去,这好好的,干嘛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呀!“ 知为脸色一变,连忙摇手反对。 云舒儿双手叉腰,眉头一轩,双眼一瞪,厉声叫道:“不行!知儿,本殿下命令你,你一定要去摸老虎的屁股,去把这只大虫给我驯服了!” 知为也双手叉腰,眉头一轩,双眼一瞪,大声反对:”舒儿,你不讲道理,我胆子小,老虎那么厉害,我要是打不过老虎,被它吃掉了,怎么办呀!“ 云舒儿叫道:”你放心,有我亲自看着,老虎是不会伤到你的!“ ”那也不行!老虎这么厉害,万一把我吃掉了,那怎么办呀?我不去,不去,你今天就算要打死我,我也不去!“ 知为小嘴撅起,摇头不止,态度坚决。 云舒儿见知为执意抗命,气得没法,又不好使强,眼珠子一个骨碌,有了主意,笑嘻嘻地叫道:”知儿,你去不去?好,你不去是吧!既然你这么不听话,那好,快把前天我送你的那颗龙宝还给我?“ 知为一愣,即而,冲着云舒儿,大声呵斥起来:”舒儿,你、你不讲道理,龙宝既然已经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凭什么还给你?“ 云舒儿见到知为急了,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得意了,她哎呀一声,嘻嘻一笑,缓缓地道:”知儿,你干娘最近常常胸慌气闷,我曾听段神医说过,只要把龙宝揣在怀里一段时间,你干娘的这个毛病自然就会好的,所以,待会回去,我就要我娘向你讨要你这块龙宝来治病,要是龙宝到了我娘手里,我娘记性不好,日后要是把你的龙宝给弄丢了,你可别怪她哟!“ 知为连忙驳斥道:”舒儿,你休要骗我,干娘不是还有一块龙宝吗?她怎么会要我的呢?“ 云舒儿道:”知儿,你这就不知道了,我娘的那块龙宝不知被放到哪里去了,一时找不着了。“ 知儿眉头一蹙,讶然道:”你胡说,那块龙宝今早上,我还看见戴在干娘的身上,怎么就不见了呢?“ 云舒儿笑得更坏了,摊摊手,无奈地道:”是呀!那块龙宝现在就在我娘亲的身上好好戴着,只是,待会回去,我会把它拿来好好玩玩,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喜欢丢三拉四的,到时候,龙宝会不会弄丢,我就不知道啰!“ 知为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明晃晃的陷害与赤裸裸的威胁,她神色一滞,表情数变,稍顿,登时暴跳如雷、气急败坏,手指着云舒儿,厉声叫骂道:“云舒儿,你、你,枉我们姐妹一场,没想到你居然要向我下黑手,你、你也太卑鄙,无耻、下贱了吧!” 知为说罢,竟气愤的落下泪来。 云舒儿才不理会知为是否气愤伤心,反而冲着知为吐着舌头,扮起了鬼脸。 知为又骂又吼,又哭又闹,那个激动,那个伤心啊! 云舒儿见知为折腾的差不多了,便上前,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知为的后背,嘻嘻笑道:“知儿,不是我要整你,而是,这里除了你,没有人能够驯服这只大虫,你就帮帮我嘛!只要你肯出手,我不但不会要回你的龙宝,另外,我还奖励你二颗,嗷!不,三颗夜明珠,怎么样?” 知为等的就是这句话,她听了云舒儿的许诺,连忙收起愤怒与悲伤,抹去脸上强挤出来的几滴眼泪,盯着云舒儿,双眼发光,一脸兴奋,追问道: ”真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八章:疯魔之拳 云舒儿一笑,笃定地点点头:“知儿,我一言九鼎,说话算话,几时骗过你呀!” 知为嘻嘻一笑,轻声说道:“舒儿,我知道你是一个讲信用的人,说话算数,只是,三颗嘛?好像少了点,你可不可以给我四颗呀!” 云舒儿一愣,豪爽地笑道:“可以!” 知为眼珠子一个骨碌,腆着脸,微低着脸,目光上眺,犹疑一下,嘻嘻笑道:“其实,舒儿,你要是能给我五颗夜明珠,那就再好不过了,我不嫌多的。” 云舒儿一怔,思忖一下,脸色不虞地点点头,应道:”好!只要你能搞定那条大虫,五颗就五颗!“ 知为还是没有行动,眉头一蹙,咬着手指头,好一阵为难,轻叹一声,瞅着云舒儿阴郁的脸色,麻着胆子,缓缓说道:”舒儿呀!你看啊!咱们姐妹之间,互相帮帮忙,那是应该的,是不应该讲什么条件的,只是呢,今日你要我给你抓老虎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待会我要是整不过这条大虫,先不说我会被它吃了,就算给它咬上几口,我这裂嘴歪鼻,缺胳膊少腿的,长大了可是嫁不了人的,我此生有可能会孤苦伶仃,终老一生,惨不忍睹,所以,看在我为了你舍生忘死,奋不顾身的情份上,你能否在五颗夜明珠上,再加一颗?六颗。六颗行不行?“ ”休想!“ 云舒儿对知为这种漫天要价的无赖行为,忍无可忍,伸手就敲了她一个爆蒂子,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厉声吼道:“知为,你的小脑瓜子里,除了想到吃,想到钱,你还能不能正常一点。好好好!你不是要珠子吗?我告诉你,现在,我不要你去收拾老虎了,我亲自去,我要你不但拿不到一颗夜明珠,就连龙宝,我也一块收回,到时候,我要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哭都没地方哭去。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啦!” 云舒儿说罢,上前数步,作势就要亲自对老虎动手。 知为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若是让舒儿亲自动手,那就真的没她的事了,依照云舒儿的性子,龙宝她是一定不会收回的,那只是吓唬人罢了,但夜明珠一定是泡汤了,这样一来,刚才自己这没脸没皮的折腾,岂不白忙活了吗?不行,绝不能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知为连忙一把拽住云舒儿的手腕,搂住她的肩膀,摇了一摇,嘻嘻一声,俏丽的小脸上,露出这世上最亲切,最温柔,最友爱,最阳光的笑靥来,用最甜腻的声音,娇娇地说道:“哎呀!舒儿,你这是干什么嘛?还真生气了呀!我为我的好姐妹,冒点险,干点活,那是应该的,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啊!你等着,看本小姐现在是如何大展神威,噼里哗啦,为我们的舒儿殿下驯服那只大虫的!” 云舒儿别过脸去,哼的一声,并不理睬。 知为便松开云舒儿,嘻嘻一笑,挽起衣袖,不慌不忙地向老虎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停了下,回头认真地对云舒儿叫道:“舒儿,我虽然答应帮你驯服老虎,但你先前说的话,也得算数,等我制服了老虎,你答应给我的七颗夜明珠,可得如数给我呀!” 咦!不是六颗么,怎么又变成七颗了,这真是……,连六颗我都没答应,居然还想要七颗,这也太敢想了吧! 唉!知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爱财呀!要你给我干点事,还漫天要价,一点也不客气,哼!回头我得想个法子,非得把我给你的那些钱给诳回来不可,让你伤心难过,让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嗯!不对呀!知儿是我的好姐妹,她平日对我也很好呀!自己又有那么多的夜明珠,她要就给她呗,干嘛那么小气呀!真是的。回头多拿一些给她就是,只要她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云舒儿虽然心里应允了知为的要求,但她面上却装出了不痛快来,没好气地回道:“你还是先给我把老虎搞定了再说吧!” 知为听得云舒儿这么一说,便知大事一定,暗自那个高兴啊,她双手叉腰,便摇头晃脑,气昂昂地向老虎走去。 哎呀!又骗到了几颗珠子,再加上先前的几颗,不知能换多少钱,听说中州的北面最近发大水了,不知又有多少人遭了灾,受了难了,等有了钱,得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儿! 知为走到距离老虎二丈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向老虎鞠了一躬,口中轻声念叨:“老虎、老虎,如果没有你,我今天就挣不到钱了,所以,我得谢谢你,待会动手,我会手下留情的。” 老虎正在扯咬着套在双腿上的绳子,拼命挣扎着,见知为走近,便站起身来,定定地盯着知为,警惕之极,待得瞅见知为向它鞠躬,吓得它退了二步,即而,回过神来,突地露出凶性来,一声怒吼,闪电一般窜过来,张牙挥爪,扑向知为。 知为说完话,便捏拳踢腿,随意地摆了一个姿势,盯着老虎,待得老虎扑上前来,她啊的一声,便拳脚齐出,击打老虎,口里便是一阵大喊: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老虎本想扑倒知为,咬住知为的喉咙,一招就结果了知为,哪知,迎面竟是小姑娘的一顿拳脚,别看知为身板小巧,小胳膊小腿的,哪知拳是钢拳,脚是铁脚,极有劲道,牙齿碰上了拳头,牙齿碎了,爪子撞上了小脚,爪子折了,皮肤挨上了就是一片红肿,就连骨头也被打的发出咯咯声,好不疼痛。 老虎被知为转瞬打坏了牙齿,爪子,吃痛不住,晓得厉害,连忙哀吼着后退。 知为哪里容得老虎躲闪,她身子一闪,便翻身跳越到另一方向,狙击老虎的退路,对老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里大喊着打打打的,每喊出一个打字,不是出拳,就是踢脚,拳拳到肉,脚脚上身,把那老虎打得那个惨啊! 知香见知为跳跃着,眼前满是知为的身影,就像有无数个知为在四面八方同时攻击殴打着老虎似的,无数个拳头在闪烁,无数的脚影在闪烁,潮水一般拍打在老虎的身上,再配上她口中尖锐的喝叫,似疯如魔,真是声势浩大,凌厉至极,一时色变。 知香定定地盯着知为,眼睛圆睁,嘴巴张着,忘了合上,稍顿,她抹抹唇角的口水,傻愣愣地喃喃感慨:“好暴力!好凶恶啊!” 旁边的一个女孩咯咯咯一笑,道:“那是。知为殿下若是不暴力,不凶恶,怎么会把我们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舒儿小殿下打的是鼻青脸肿,喊爹叫娘呢!” 知香回头,诧讶地问:“我记得,我表妹小时候,瘦的就像一根豆芽似的,又体弱多病,胆小懦弱,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强悍了?她的功夫是谁教的?” 女孩回道:“知为小姐,她以前是断抹大人的婢女,断抹大人见知为小姐聪明伶俐,骨骼清奇,很是喜欢,一时兴起,就打通了知为小姐的任督二脉,传度了她一些神力,再教了一套疯魔拳,知为小姐就是凭着这一套凶恶凌厉的疯魔拳,在我们之间称王称霸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十九章:凝玉夫人 知香想起知为将胆大包天,胡作非为的舒儿小殿下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所谓的那称王称霸的样子,不禁莞尔,脸露笑意。 那一定是很有趣,很搞笑的吧! 知为暴打着老虎,老虎刚开始还想反抗,后来实在是无法逃脱,无力挣扎,被打的痛了,惨了,不由得仰躺在地,四足朝天,冲着知为虚挥着爪子,呲着牙,哀吼不已。 云舒儿见老虎被知为收拾的妥妥的,便双手叉腰,咯咯咯的,欢笑了起来,连忙挥手叫道:“知儿,知儿,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给打坏了;打坏了,待会我们就没得骑了。” 知为便收回了拳脚,拍拍手掌,双手叉腰,转过身来,嘻嘻一笑,叫道:“舒儿,我打过牛羊猪鸡蛇鹿兔子,还有人,就是没有打过老虎,没想到今天居然打到老虎了,真是过瘾,要不,你也来试试!” 云舒儿连忙摇头,笑道:“好啊!不过,此事以后再说,今日我若是出手,老虎就真的要被打死了!” ”嗯!那倒也是!“ 知为点点头,问:“舒儿,这条大虫虽然被我打趴下了,暂时也老实了,但是,你若是想把它带在身边,日后却难保它不会翻脸伤人,你可有什么让它听话的好法子吗?” 云舒儿自储物袋里取出一个散发金光的环,伸手一扔,抛给知为,笑道:“这是一个最低等的法器,也没别的什么用处,你将它穿在老虎的鼻子上,再系上绳子,以后,就像老农牵牛一般,牵着它,它要是不听话,你就猛扯它的鼻子,把它扯的死去活来的,看它还老实不老实!” “嗯!这个主意好!” 知为伸手接住空中飞来的金环,上前将金环套在已经被整的乖如猫咪的老虎的鼻孔上,系上绳子,再解开那缠绑在老虎腿上的二根绳子,然后,就像牵牛一般,拽拉着老虎。 老虎的鼻孔中突地多了鼻环,既不舒服,也不习惯,便不停地打着响鼻,摇着脑袋,伸出爪子揉挠着鼻子,只是爪子拉扯到绳子,扯痛了鼻子,它折腾了一会,只得放弃挣扎,安定了些。 知为见了老虎的没辙的样子,便咯咯咯地,得意地笑了起来,她侧身一跃,纵到了老虎的身上,骑在虎背上,一手牵着绳子,一手在老虎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口里:“驾、驾、驾,”地叫喊着,果真是将老虎当马骑了。 老虎乃是凶兽,加之又是野生,野性难驯,再说,也没干过驮人的事儿,被知为骑到身上,屁股上还挨了几巴掌,受到极大惊吓,登时弹跳了起来,将知为掀翻在地,然后,拖着绳子,四爪狂刨,冲向林子深处,亡命地一阵逃窜。 云舒儿见知为被老虎掀翻,摔了个四足朝天,真是狼狈不堪,不禁指着知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欢快之极,即而,却见老虎要逃,脸色一变,又指着老虎,大叫起来:”大家快拦住老虎,别让它跑了!“说着,连忙拔腿就追了过去。 老虎一阵狂奔,速度极快,眼瞅着离云舒儿等人越来越远,就要窜进林子深处,逃之夭夭了,突地一道凌厉的劲力临空击下,打在老虎的身上,将老虎打的在地上,翻滚不已。 劲道连击数下,也将老虎打的连跳了几下,直把老虎吓得趴在地上,身子颤抖,不敢动弹了,如此方才没有劲力袭来。 ”二位小殿下,你们的老虎一点也不乖,你们可得看紧了,别再让它跑了哟!“ 随着一声娇媚悦耳的女声响起,一个眉目美丽,身材妙曼的红衣女子,犹如仙女一般,自空中缓缓地飘落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瞅着云舒儿等人,露出怜惜的,喜爱的,温柔的笑靥来。 云舒儿追了上去,捡起了那栓着老虎的绳子,冲到老虎跟前,气恼地,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拳脚,然后,瞅着美貌女子,眉头一挑,美目圆睁,欢叫了起来:”媚儿小姨,你怎么来了?“ 众婢女冲着美貌女子,躬身施礼,齐声叫道:”参见月尊主!“ 月媚儿冲着众婢女和善地挥挥手,上前一手一个,搂住了云舒儿与知为,低头笑道:”夫人不放心你们,让我来接你们回去。“ 云舒儿笑问道:”媚儿小姨,我娘亲呢?“ ”夫人正在前面等着你们,我们快回去吧!“ 月媚儿回道,便将老虎让几个胆大老成的婢女牵押着,跟在后面,她一手一个,抱起云舒儿与知为,在前先行,且耐心地与问东问西,好奇的云舒儿与知为二人,说着闲话,嬉笑着。 一行人,走了片刻,便见道路二侧,渐渐地出现了许多的青衣精壮男子,以及蓝衣女子,男的佩刀,女子佩剑,正在警戒守卫,警惕地瞅着四周,待得见到月媚儿、云舒儿与知为,便躬身施礼。 而在山路前方的一个开阔之地,停靠着一辆由檀木制造的,装饰华丽的,由四匹汗血宝马驾驭的大厢车。 此刻,马车四周不远处,木立着许多的一身戎装的青年男女,他们个个手握兵器,表情肃穆,四下查看,正在警戒守卫。 马车车头,右边站着一个鸡皮鹤发,但眼神清澈明亮的嬷嬷,左边则站着一个模样俏丽,肤色微黑的少女。 嬷嬷与少女,左右并立,在她们之间,居中靠前,则还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戴凤冠,服饰精美,约摸三十来岁,她秀眉长挑,丹凤大眼,脸型圆润,皮肤白皙,颜色甚丽,顾盼之间,不怒自威,周身透着雍容华贵之气,让人不敢直视。 此女子姓刀,乃是魔门圣教盟主,混天教教主云牧天的妻子,云舒儿小殿下的母亲,凝玉夫人是也。 此刻,刀凝玉秀眉微蹙,神色肃穆,来回度步,不时停下脚步,向密林深处眺望,一副忧急的样子。 一旁的昙花嬷嬷笑着劝道:“夫人,二位小殿下聪明伶俐,手段了得,不会有事的,您就放心吧!“ ”是呀,是呀!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月尊主也走了老半天了,想必早就接到二位小殿下了,有月尊主保护舒儿殿下她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少女也笑着柔声说道,她叫兰蕙之,是凝玉夫人的同门师侄,这份身份别人都不知道。 刀凝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会,昙花嬷嬷笑道:“夫人,她们回来了!” 刀凝玉眉头一舒,脸色豁然开朗,嫣然一笑,脸颊上露出了二个梨涡来,她静静地站着,极目远眺,转瞬,便果见月媚儿一手一个,搂抱着云舒儿与知为二人,自林中的小道上,快步而来,她的后面,还跟着不少前去接应的护卫,其中一个二丈来高,魁梧健壮的,犹如铁塔似的汉子,腋下还夹着一只花斑大虎。 刀凝玉一笑,有一丝得意地道:”得!这二个小家伙,倒也没有食言,果真抓住了一只老虎了,回头对她爹爹,又有的吹嘘了!“ 昙花嬷嬷与少女连忙点头,笑着称是,表示认同。 月媚儿走到近前,放下了云舒儿与知为。 云舒儿远远地瞅见了娘亲凝玉夫人,高兴之极,待得双脚落地,连忙冲着扑在刀凝玉的身上,环住刀凝玉的蜂腰,仰着脸,甜腻、亲热地叫喊起来:”娘亲,你来接我们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章:魔门侍卫(气势) 刀凝玉一手抚摸着云舒儿的脑门,一手捻了捻知为的潮湿的刘海,慈祥地一笑,低头问道:“孩子们,老虎捉到啦!” 云舒儿‘嗯’的一声,点点头,笑道:”娘亲,老虎可厉害了,不过,还是没有我跟知儿厉害,最终还是被我和知儿二人捉住了,回去我要好好地训训老虎,我要让它成为我跟知儿的坐骑,天天跟我们玩!“ ”那怎么能行。” 刀凝玉连忙摇头:“你这孩子,老是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你天天带着一只凶兽在身边,你即使不怕它发起癫来,伤着你自己,也不怕它吓着别人吗?“ 云舒儿连忙摇着刀凝玉的身子,嘟起嘴巴,撒起娇来,叫嚷着:”我就要,我就要,我就要!“ ”好啦,好啦!别闹了,回家再说。” 刀凝玉无奈地摇摇头,柔声笑道:“孩子们,你们老虎也捉回来了,玩也玩够了,现在就跟我回去吧,你爹爹正在家里担心着呢!“说罢,便领着云舒儿与知为钻进了马车。 昙花嬷嬷与兰惠之乘坐另一辆小型的马车,跟在大车的后面。 月媚儿本来受到凝玉夫人的邀请,与其共乘马车,但被她拒绝了,她骑上一匹汗血宝马,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即而,手臂举起,重重向下一挥,清丽的嗓音,大喝一声:”夫人、小姐回宫,起驾!“说罢,驾马先行,在前开路。 马车车夫长鞭一扬,在空中打了一个响鞭,喝了一声:”驾,驾、驾!“四匹汗血宝马便动作优美,齐整划一地一扬蹄,拉着马车,便快速地奔跑了起来。 四周警戒的侍卫,纵身上马,紧随着马车,前后左右,包裹着马车,将凝玉夫人母女三人,护卫个严严实实。 月媚儿纵马奔驰,秀眉紧蹙,神色肃穆,一双眼睛,四下逡巡,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哪怕一丝落叶的声响,也不放过。 紧跟着月媚儿的左边的,乃是一个高大魁梧,模样俊朗,但右脸颊有一条疤痕的青年男子。 男子隔了片刻,就打一声口哨,哨声尖锐细长,传去老远,随着每一声哨声的消释,必有一些铁骑自道路二侧的密林里悄无声息窜了出来,跟上了马车车队。 这般的,马车奔跑了一段山路之后,车队渐渐的变得其极庞大了起来,最终汇聚在了一起的铁骑,高达八百之数。 护卫人数,虽然庞大,但侍卫身份有别,职责不同;他们身份有四阶;护卫圈,内外分四层。 最内圈的,乃是蓝衣卫与蝶衣卫。 蓝衣卫是魔教圣君云牧天的贴身侍卫,一袭蓝衣; 蝶衣卫是凝玉夫人的贴身侍卫,衣领上都用金线绣着一个精致的蝴蝶; 他们骑汗血宝马。 第二层的侍卫,乃是黄金殿卫,一身甲胄,用特殊材料打造,泛着金黄色的亮光,就像身披黄金一般,加之坐骑,乃是棕色,端的是,人物金黄,马匹赤棕,奔跑起来,色彩艳丽,气势夺人。 第三层的侍卫,乃是白银殿卫,一身甲胄,用特殊材料打造,泛着银白色的亮光,就像身披白银一般,座下之骑,乃是纯白之马。 第四层的侍卫,乃是青藤侍卫,一身甲胄,用特殊青藤打造,泛着暗黑色的亮光,座下之骑,乃是黑色之马。 四阶侍卫,身份不同,职责不同,兵器亦不同。 蓝衣卫与蝶衣卫专持长刀长剑;黄金殿卫持长枪、长刀、长剑、单弩、圆盾;白银殿卫与青藤殿卫上诉兵器皆有,另外,还有长斧。 侍卫众多,兵器各异,但各种兵器却归于一处,组成了刀队、剑队、弩队、盾队、另外,还有斧队;这些刀队,斧队,虽然挤在一起,但又根据战场上,迎阵杀敌时,主攻、侧击、远攻、近战、支援、掩护、后退等,前后左右合理地安排在一起,井然有序,森然萧杀。 八百铁骑,四阶侍卫,刀寒剑冷,甲胄鲜亮,围裹着凝玉夫人的马车,保护着混天圣教三位最尊贵的主人,一路浩浩荡荡,风驰电掣。 这般的,车轮滚滚,铁蹄隆隆,庞大的队伍奔驰着,奔跑的马蹄踩的雪水飞溅,泥土翻卷,将道路碾压得,愈发泥泞,惊得林中的鸟雀飞腾,鹿奔虎走。 而在空中,还有三十八只蛇雕跟着车队,护卫着车队的上空安全。 那些蛇雕虽然样子古怪,但却身形巨大,它们长着雕样的头,蛇型的修长的颈子,宽厚的背上长着一对一丈来长的翅膀,拖着长而圆细的尾巴,腹部之下还有一对雕腿,利爪闪着寒光,嘴里发出嘶嘶的沙哑的呜鸣声。 每一只蛇雕的背上都骑着三个黄金殿卫,前者一手执刀,一手执盾,中间负弩,后者执矛。 这就是混天圣教的翼卫;是专门负责空中的安全的。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二女,此刻,则安坐在温暖的马车内。 马车的车内,甚是宽敞,车顶中央用金丝掉挂着一截神奇的木头,木头晶莹透亮,散发着亮光,犹如莹玉,三面墙角是用兽皮打制的软座,可躺可坐,车内的中央是一条长型柜桌,柜桌上堆满了不少的熟食、果蔬、糕点。 凝玉夫人将云舒儿与知为拉到身边,一左一右地坐下,指着柜桌上的美食,笑道:“孩子们,这折腾了大半天了,一定是饿了吧!这些都是娘亲给你们准备的,你们先垫垫肚子,回去我再给你们弄好吃的。” 知为早就饿了,见到桌上的美食,直吞口水,待得凝玉夫人一开口,连忙一手抓着葡萄,一手抓着八珍糕,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云舒儿却在美食里面翻来翻去的,一会,问道:“咦!娘,怎么没有藏北牛脯呀?” ”你不是说牦牛肉干,死硬死硬的,咬的牙疼,不喜欢吃吗?“ ”我昨天嘴闲,吃了一点牦牛肉干,我又觉得蛮好吃的,今天,我想再尝一尝。“ ”知儿也不爱吃牦牛肉干,我见你也不吃,所以,昨天我全给你爹吃了。“ ”不嘛!不嘛!不嘛!我要吃牦牛肉干,我就要吃牦牛肉干,现在就要吃,现在就要吃!“ ”哎呀!你这孩子,就喜欢作难人,有得吃你不吃,没得吃偏要吃,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嘛!“ ”不!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我就要吃!” ”你这孩子,怎么不讲道理,娘又不是神仙,变不出牦牛肉干来,你要吃牛肉干,暂时没有,你要是不听话,再胡闹下去,逼迫娘亲,呐,娘亲身上有一把刀,你干脆一刀把娘给捅死算了!“ ”一一一一你、你才不讲道理,就爱耍无赖,无赖!哼!“ ”嘻嘻!舒儿宝贝呀!其实,这个溪口鹿脯也很好吃的,跟藏北牛脯一个味儿,不信你尝尝!“ ”我不要,我不要!“ 云舒儿撅着嘴巴,生气地把凝玉夫人一脸讨好的递过来的溪口鹿脯,扔在了一边。 知为喜欢鹿脯,早就瞄着了,见云舒儿不要,连忙起身把鹿脯抓了过去。 云舒儿其实也喜欢鹿脯,只是跟母亲置气罢了,如今见最后一块鹿脯也被知为抢去了,急了,她翻了一个白眼,瞪着知为,生气地叫了起来:“知儿,你这个贪心鬼,你难道连最后一块鹿脯也要独吞吗?那是我的好不好?” 知为一愣,讶然道:”你刚才不是亲口说不要的吗?干娘可以作证的?干娘是吧!“ 云舒儿一脸黑线,怔了一怔,给自己打了一个嘴巴,随即,垂头丧气,无奈地点点头,黯然道:”对!你是对的。“她抓起一串葡萄塞进口里,恨恨地嚼着,然后连皮带骨,气呼呼地吞咽了下去。 知为连忙将鹿脯还给云舒儿,小心翼翼地将肉干塞在云舒儿的手里,然后,便不敢看云舒儿,只埋头快速地吃起石榴来。 云舒儿脸色一舒,便扔下葡萄,抓起鹿脯,咬着撕下一片肉干,慢慢地嚼了起来,她掀开马车的窗帘,向外一瞅,口里含糊不清地问:”娘,您不是一向提倡轻装简行,不扰百姓,为什么今天会整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就像要打仗似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一章:来了奸细 凝玉夫人略一思忖,淡然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爹刚刚收到密报,说有敌人潜入了混天王城,他担心你们的安全,便叫我亲自来接你们回去,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来的。” “有敌人?” 云舒儿与知为停止进食,盯着凝玉夫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凝玉夫人犹疑地点点头,即而,又摇摇头,道:“嗯!也许又是个假消息,让人虚惊一场罢了!” “如果是真的呢?” 云舒儿与知儿又异口同声地问道。 凝玉夫人一愣,略有一些担心地道:”混天城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岂是外人想进就进的,今日若是果真有人闯了进来,来人就一定是一个绝世高手,不是轻易能对付得了的,所以,为了安全,咱们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小孩子想问题的角度与大人自是不同,云舒儿与知为对视了一眼,眼中却露出异样的亮光来。 云舒儿冲着娘亲凝玉夫人,脸上带笑,却兴奋地说道:”娘,我倒真的希望有人闯进来?“ 凝玉夫人讶然道:“为什么?”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娘,我们天天窝在这混天城里,无聊死了,如果有敌人闯城,一旦被我们发现了,就一定会打起来的,到时候,那咱们岂不是又有的热闹可看,那多有趣呀!” 凝玉夫人捏了捏云舒儿粉嫩的脸蛋,笑道:”傻孩子,如果前来捣乱的敌人,武功非常厉害,我们都打不过他,那还有趣吗?“ 云舒儿摇摇头,不以为然地叫道:”有爹在,怕什么爹爹武功天下第一,谁能打得过他。那些闯城的人,我看他们就是蜉蝣憾树,不自量力,纯粹的找抽。“ 知为也附和着叫道:”对!干爹的功夫可厉害了,谁能打得过干爹呀!“ 凝玉夫人又摸摸知为的小脸,笑道:”傻孩子,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没有谁的功夫,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你干爹虽然本领高强,但是,放眼整个天下,手段不逊于他的,还是能找出那么几个人来的。“ 云舒儿与知为异口同声地惊诧地问:”谁呀?“ 凝玉夫人略作思忖,轻叹一声,便道:“别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至少秋怀慈的本领,就不会比你们的爹爹差上分毫!” ”秋怀慈!“ 云舒儿一愣,眼中一亮,便叫了起来:“就是爹爹他们口中常常提到的,咱们魔门圣教真正的大敌人,那个天守派的掌门,天下玄门的盟主秋怀慈吗?” 凝玉夫人点点头:“对。就是他!” 知为眼珠子转了几圈,也叫来起来:”对对对!我也常常听我师父说过,说秋怀慈从来没有被人打败过,很厉害的!“ ”真的吗?“ 云舒儿自出生以来,只见过父亲云牧天的所向披靡,凶猛神勇,何曾见过别人使出过什么厉害的手段来,所以,她压根就不相信有谁会比她爹爹厉害了。 云舒儿一脸疑惑,撇了撇嘴,小眼一瞪,不服气地叫道:”娘,秋怀慈真的那么厉害吗?我不信,等我长大了,我学会了爹爹的本领,我就去找秋怀慈比武,我要打的他皮开肉绽,跪地求饶。我、我要让他做我的奴隶,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知为也跟着兴奋地叫了起来:”对!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嗷!对了,舒儿,你想要他给你干什么呀?“ 云舒儿想了一下,双眼发亮,兴奋地叫道:”我要他给我洗衣煮饭,喂猪养马,天气热的时候,给我煽扇子;对了,不能让他尽干好事,我还要,我还要让他去种菜,每天都要挑大粪!“ 云舒儿说着,眼中仿佛看到魔门圣教的大敌人秋怀慈,那挑大粪的,饱受折磨的悲惨屈辱的样子,她不自禁地得意地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 知为也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 是呀!天下第一派的一代掌门,天下玄门的盟主居然会沦落到给别人挑大粪,真是有多惨,就有多惨,想想,都是多么搞笑,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凝玉夫人听了云舒儿与知为二人的满是童趣的疯言疯语,一愣,即而,一手一个,将二女搂在怀里,也不禁笑了起来。 母女三人登时嘿嘿笑着,乐作了一团。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母女三人在车厢里,说着闲话。 而车队在混天城的王城猎场的林间大道,一路狂奔。 一会,车队走出猎场,进入宽敞平坦的官道,沿途山势渐低,林木渐稀,出现民居。 车队再走了片刻,驰过一片平原,眼前就是混天王城了。 混天城筑建在一个巨大的山坳子里,背靠着天指峰,天指峰的背面是陡峭悬崖,刀削一般,无立足之处,成为混天王城的天然的安全屏障。 混天城的正面、左面、右面,筑造着一个巨大的半圆型的城墙,城墙圈在了平原上,就像孕妇挺着一个大肚子。 城墙高耸,厚实。 城墙上有不少的魔兵,他们手执兵刃,或站立城头,目视城下,仔细查看,或成排结队,来往巡视,墙头上面还布满了许多的防御机械,攻杀利器。 城墙之内,锅碗瓢盆,诗书文章,士农工商,百姓人家。 月媚儿远远地就瞅出了异样来,今日,混天城的城墙上,虽然也有许多的城防魔兵,但此刻魔兵们借着城垛的掩护,半伏着身子,紧握兵刃,刀芒向前,神色紧张地瞅着城下,而城门虽然没有关闭,但城门口却是,设了数道防御工事与兵马,魔兵们也是神色紧张,表情肃穆,紧握兵刃,借助着工事的掩护,或站或蹲或趴地,做出随时攻击的架势来。 月媚儿右手手臂一举,示意车队减速缓行,对身旁的那个刀疤男子低声叮嘱了几句,便单骑上前,停在城门口,冲着那些魔兵大声问道:”我是红袖宗宗主月媚儿,今日你们当值的长官是谁?速叫他前来搭话?“ 众魔兵听了月媚儿报上名号,连忙躬身行礼,一个拥有官衔的青年魔兵,上前答道:”启禀月宗主,今日当值的乃是汤总兵,他有些内急,可能马上就会回来,请您稍等一下!“ ”来啦,来啦,来啦!“ 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叫着,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魔官,便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冲了过来。 ”汤速一,你们摆出了这么大的架势,是不是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汤速一原是云牧天的贴身侍卫,与月媚儿等人相熟,他对云牧天忠心耿耿,深得云牧天的信任,所以才把他安排在城防营总兵的这么重要的位子上。 汤速一向月媚儿躬身行了一礼,正颜回道:“月宗主,城里潜入了奸细,意欲行刺圣君,现在里面正在全力抓捕奸细,我等奉命在此,一则,为了加强城防的安全,防止外贼入侵捣乱;二则,也是奉圣君之命,在此恭迎夫人与二位殿下回宫的。” 汤速一说罢,示意魔兵搬开路障,站在一旁,恭迎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一起回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二章:捉拿奸细 月媚儿瞥了一眼天空,蹙眉问道:“汤总兵,为何不见翼卫?” 汤速一回道:“断抹大人说了,不过是几个小毛贼而已,不必搞的那么大的动静,要是惊扰了百姓就不好了。” 月媚儿点点头,便回马向凝玉夫人的车队跑去。 凝玉夫人见马车停了下来,眉头一蹙,便停止了与孩子们的说笑,拉开车窗帘子,探头一瞅,吩咐一个侍卫:“去把刀公子叫来!” 侍卫应声而去。 转瞬,那个脸上有疤的英俊青年纵马而来,走近马车车窗,一脸笑容,对凝玉夫人神色又恭敬,又亲昵地轻声问道:“姑姑,你找我?” 凝玉夫人一笑,瞅着青年的眼神中满是慈祥怜爱,问道:“异儿,为何停了下来,是不是城里出了什么事了?” 刀异南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详情,只是觉得情况有些异常。不过,月尊主已经前去探查了,很快就会搞清楚的。喏!她回来了。” 刀异男说罢,他让到一边,轻声笑问道:“月尊主,情况怎么样了?” 月媚儿冲着刀异南微微点头,走到马车窗棂前,低声将奸细的事情向凝玉夫人说了。 云舒儿见混天城真的出现了奸细,待会有的热闹可看,双眼发光,一脸兴奋,手指捅了捅知为的腰肢,压低了声音,说道:“知儿,知儿,有奸细,真的有奸细!” 知为现在眼里只有美食,她双眼发光地定定地盯着桌上,一手抓着一样食物,轮番向嘴里塞东西,将嘴巴塞的满满的,鼓鼓的,然后,鼓着腮帮子,咀嚼着食物,狼吞虎咽着,鼻孔里还发出快乐的哼哼声,根本就没听见云舒儿说话。 “猪!” 云舒儿见了知为那反应,气得直翻白眼,别过脸去,恨恨地嘀咕道。 “你说什么?” 知为一愣,停止进食,瞪着云舒儿,大声喊道。 云舒儿脸上立即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嘿嘿笑道:“我、没说什么呀!” “不对。” 知为蹙着眉头,挠着头,思忖着,喃喃道:“舒儿,你好像说了什么?……你不会是在骂我吧!” “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甜腻腻地笑着,连连否认:“知儿,你美貌如花,聪慧过人,天仙似的,我爱都来不及,夸都来不及,怎么舍得骂你呢,你真是的,怎么会这样想我呢,我有这么不识好歹吗!” “喔!那倒是!” 知儿憨然一笑,点点头,然后,盯着桌子,继续快速地消灭着美食。 ”混天王城,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即使是自黄金殿卫之中,随便挑一个人,放在江湖,那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手,今番若是真的有人混进了城内,来人必定是一个机敏聪慧,手段非凡的绝世高手;况且,王城之内,户籍过万,人口众多,要是有人存心藏匿其中,那便犹如石投入海,草伏于野,要想抓住他,绝非易与之事,所以,咱们不可妄动,须得想一个擒贼的法子才行。“ 凝玉夫人听了月媚儿的汇报,喃喃地道。 云舒儿挤在凝玉夫人的身边,将半个小脑袋探出车窗,嘻嘻一笑,侧脸对母亲说道:”娘,要说聪明,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你聪明了,不如你想个折子,去把那个潜入王城的奸细抓住吧!“ ”嘿嘿!你这孩子,就喜欢扯东扯西、胡说八道,这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名头,娘亲那扛得起呀!“ 凝玉夫人搂着云舒儿,在女儿的额头亲了一下,笑问道:”舒儿,你这样拍娘的马屁,是不是很想跟着娘亲去抓捕敌人呀?” 云舒儿连忙点头,双眼发光,兴奋地叫道:“娘,咱们去抓坏人好不好嘛?” 凝玉夫人笑着点点头,便对月媚儿道:“媚儿妹妹,你带着蓝衣卫、白银殿卫,以及青藤殿卫,先行回城,告诉断抹大人,叫他把人追捕奸细的人,大部分的都撤了吧,只留一些人,做做样子就行,待会我自会将奸细抓住,交到他的手上的。” 凝玉夫人与月媚儿耳语几句。 ”夫人高招!“ 月媚儿听了凝玉夫人的计划,眼眸一亮,冲着凝玉夫人竖起来大拇指,不禁赞道。 凝玉夫人摇头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法虽好,但终究抵不住临时之变,所以,此事究竟成是不成,亦未知也,你还是待会待我捉住了贼人,再来夸我吧!“ ”夫人大可放心,此事一定能成,一定能成的!“ 月媚儿点头笑着,然后,便领着白银殿卫、青藤殿卫二队人马,先行回城了。 凝玉夫人将头缩回了马车内,笑着问知为:”知儿,东西好吃吗?“ 知为吃着最后一个桃子,点头含糊地道:”好吃、好吃!“ 凝玉夫人又笑着问道:”你吃饱了吗?“ ”吃饱了,都快吃撑了!“ 知为终于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桌上剩下的食物,打著饱嗝,摸了摸微隆的小肚子,嘻嘻一笑,问道:”干娘,我也要去抓坏人!“ ”那是自然。这等好事,怎能落下我的宝贝知儿呢!“ 凝玉夫人笑着点点头,便一手牵着一个,将云舒儿与知为领下了马车,再要了一匹汗血宝马,将云舒儿与知为抱上了马背,自己才翻身上马,坐在后面,搂着云舒儿与知为,在刀异南等人的护卫下,缓缓地进入了混天王城。 凝玉夫人母女三人,进了王城,并未直接回到住所紫玉宫,而是大张旗鼓地四处溜达,从城东逛到了城西,城南溜到了城北,沿途尝了不少美食,探查了不少的民情,还足足采购了十三俩马车的东西,才在云牧天的蓝衣卫的催促下,意欲未尽地慢慢地返回紫玉宫。 凝玉夫人体恤怜悯,爱护百姓,贤名在外,深得民心,城中百姓,突地在路上见到了凝玉夫人,一愣之余,登时欣喜若狂,激动万分,蜂拥上前,跪于道旁,歌功颂德起来。 云舒儿与知为坐在马背上,摇头晃脑,东张西望,见到那些挨近她们的人,看谁都像奸细,但见凝玉夫人迟迟没有行动,便压低了问道:“娘,究竟谁才是奸细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三章:巡城诱敌(斗智1) 凝玉夫人摇摇头,笑着轻声道:“娘现在也不知道,你耐心一点,一会就有结果了!” “嗯!” 云舒儿将涌上喉咙的问题,硬生生地咽下去了,笑着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带着一帮侍卫,左顾右看的,不时停下来向路边的百姓嘘寒问暖的,如此磨磨蹭蹭,过了老半天,才慢吞吞的回了紫玉宫。 刀异南一进了紫玉宫,就将众侍卫集合在一起,列队接受凝玉夫人的训示,自己则站在凝玉夫人的身边。 凝玉夫人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知为,站在高高的阶台上,微微俯视着广场上的侍卫们,冷冷地扫视了一遍,稍顿,松开云舒儿与知为的小手,伸出手掌,半举于肩侧,互拍数下,发出清脆的击掌声。 凝玉夫人的掌声一落,自广场的四周,突地蜂拥而出,冲出无数的黄金殿卫来,这些殿卫内三层外三层,将广场中央的黄金殿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他们手执利器,摆出攻杀的招式与阵列,凶恶冷酷地盯着被围的人,看那架势,只需一声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立即将眼前之人抹杀。 而那领军之人,正是一身红衣的月媚儿。 那些跟随凝玉夫人进城的侍卫们,见悄无声息地,突地涌出来这么多的侍卫来,将他们围了一个严实,而且,瞅着这些对方那杀气腾腾的架势,他们尽皆失色。 那些被围的殿卫们反应过来,人群出现一阵骚动,面面相窥,震惊万分,同时,又很是疑惑,不明白他们是犯了何等大罪了,何至于此,于是,便齐刷刷地瞅着高台之上的凝玉夫人。 凝玉夫人迎着那些被围的侍卫们投射而来的惊诧、不解,而又冤屈的眼神,反视着对方。 凝玉夫人的目光异常的清冷、淡漠、凝定,加之,秀眉微蹙,表情肃穆,眼中似乎视之无物,又仿佛正陷入沉思之中,站在那里,就像一株冷杉似的,那么平静,那么肃然,浑身透着一股摄人之气,端的让人惴惴不安,不敢仰视。 被围的侍卫们被凝玉夫人那深邃宁静的眼神凝视着,顿觉那目光,犹如那寒凉的泉水,自地下涌了出来,无声无息地,缓缓地淹没了,淹到他们的脚尖、膝盖、腰间、胸膛、嘴唇、直至头着,伸手在知为的头顶上揉了几下,将知为的头发弄的像一个鸡窝似的。 知为毫不介意断抹弄乱自己头发的荒唐举动,反而咯咯笑着,非常高兴。 刀异南蹲下身子,仔细地辨识了一下地上的男子,站起身来,对正瞅着他的凝玉夫人,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眉头一舒,冲着下面跪伏着的殿卫们,问道:“诸位,知道本夫人为何要留下你们吗?” 此刻,被围的殿卫心中正是这般所疑,但他们哪敢接凝玉夫人的话儿。 凝玉夫人冷冷凝视着殿卫们,稍顿,一字一顿,缓缓地自行回答:“因为你们中间,现在正藏着一个奸细。” 凝玉夫人此言一出,就像在殿卫们之中扔了一串鞭炮似的,引起一阵骚动,大家那原本有些松懈的心,又提了起来,脸色大变,紧张之极,因为,要是在他们之内,如果真的出现了奸细,那事情就极其严重了,不管他们是不是奸细,他们都会受到牵连,为了圣君一家的安全,为了王城的安全,轻者他们会被遣散回家,失去现有所有尊贵地位与丰厚酬金,再也不被圣教所信任,永无出头之日,重者逮捕下狱,甄别审查,酷刑峻法,非死即残,不得完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四章:奸细现身(斗智2) 凝玉夫人凝视着焦躁不安的殿卫们,朗声说道:“诸位,本夫人一向公正严明,坦荡无私,绝不会平白无故地构陷你们,我之所以如此确定你们中间藏有奸细,那是因为,随我进城的殿卫们,我仅留一百,而现在,在你们的队伍里,却凭空多出一人,而这多出之人,究竟是不是奸细,那就无需我赘言了吧!” 那些跪伏在地的殿卫们,此刻依旧前后左右,排列有序地趴在原地,极易计算,他们听了凝玉夫人之言,不禁用眼角四下一瞄,那些精于计算之人,待得心中计算出人数来,脸上先是诧讶,即儿疑惑,最后就是憋屈与愤懑了,胆小的人,相互挤眉弄眼,以目示意,胆大的便微歪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互相私语,宣泄心中的委屈与愤怒。 断抹感知了殿卫们那不满的情绪,豹眼一瞪,须发俱张,厉声呵斥道:“放肆!凝玉夫人面前,居然胆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成何体统,你们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叽叽歪歪,老子立即取你狗命!” 断抹说罢,取出二把开山斧来,斧口互砺,砺的火花四溅,发出刺耳的金属声,瘆人之极。 屠神断抹好战嗜杀,刚猛暴烈,手段残酷,凶名远播,魔门中人,见之如见厉鬼,对其惧怕之心,远甚于圣君云牧天,现在见他出言警告,那些殿卫们登时脸色一变,身子哆嗦,连忙规规矩矩地跪伏于地,不敢妄动妄言。 “诸位,想必你们已经有人暗暗清点过了你们的人数了吧!此刻心里也一定在犯嘀咕,现在与你们在一起的,明明极数一百,而我凝玉夫人却偏说多出一人,这不是无中生有,冤枉你们吗?“ 凝玉夫人瞅着众殿卫,却温和地说着,停顿一下,点点头,接着道:”嘿嘿!你们会这样想,亦是应该,现在与你们站在一起来的人数,的确恰好一百,但是……?” 凝玉夫人逼视着殿卫们,又停顿一下,便冲着那个躺在刀异南跟前的青年死尸一指,大声问道:”若是在这一百之上加上他呢!?“ 众殿卫心头一震,脑中念头急闪,反应迟钝的是一阵迷糊,神思清明的,瞬间恍然大悟,倒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来。 凝玉夫人瞅着诸人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唇角一翘,大声说道: “这位惨死的兄弟,原本乃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他在进城的时候还活得好好的。 但是,就在咱们在城里瞎逛之时,有人却趁其不备,袭击了他,然后换上他的衣服,混进了你们的队伍,跟着你们踏进了紫玉宫。 这个袭击者为什么要潜入紫玉宫?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现在,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应该明白的吧!” 云舒儿这时插口问道:“娘亲,我明白了,我们住的地方,外人不易靠近,你听说城里来了奸细,便支走很多人,故意领着一百殿卫,在城里转悠,目的就是要给奸细制造一个接近王宫,接近我们的机会,最终让他落入我们的圈套,是吧?” 凝玉夫人见女儿冰雪聪明,一点就透,欣喜之极,便侧脸瞅着云舒儿,目光异常地怜爱,柔情,满是嘉许,但面上依是一片恬淡,缓缓地点点头:“不错!” 云舒儿虽然早就猜到了这其中的玄机,现在自母亲的口中得到印证,真是高兴极了,也对母亲的智慧钦佩万分,她双眼发亮地盯着母亲,不禁拍掌欢笑,大声叫道:“娘,您好厉害,您好厉害!” 凝玉夫人眉头一蹙,板着脸,轻声斥责道:”不许胡闹!“ 云舒儿嘻嘻一笑,便识趣地安静了下来。 凝玉夫人又转盯着脚下的殿卫们,一字一顿地道:”诸位,为了圣君,为了王城的安全,本夫人本可以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但是,你们都是圣君与王城的忠诚守卫者,本分的臣民,圣君一向慈悲为怀,宽厚待人,怎么忍心冤杀你们,所以,今日之事,我只究奸细,不殃他人,你们都站起来吧!“ 众殿卫听了凝玉夫人之言,无异于获得大赦,死里逃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大安,面露喜色,不禁声音洪亮,磕头齐声谢道:“谢谢圣君与夫人的不罪之恩,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圣教,保护王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誓毕,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凝玉夫人冲着众殿卫微微点头,扫视着他们,沉呤一下,便缓缓地高声说道:“本夫人言尽于此,事情已然明了,现在,我希望那位藏头缩尾,鬼鬼祟祟的仁兄,此刻能够主动站出来,自承其过,只要你不予妄动,本夫人可以网开一面,既往不咎,送你出城,免你一死!“ 被围的殿卫们登时冲着左近之人,一阵偷瞄,希望能找出奸细来,让自己洗脱嫌疑,早离险境。 凝玉夫人凝视着广场上的殿卫们,稍顿,却没见有人越身而出,便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怎么,那位潜伏的仁兄,此时此刻,难道你还要心存侥幸,不肯现身吗?哼!你以为藏在人群之中,本夫人就拿你没撤了吗? 呵!那你也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你要知道,我们对王城殿卫的管理异常严密,每一个人的身份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甄别,登记造册,现在,本夫人只需拿出花名册,点名清查。 又或者,将殿卫们的家眷请过来,让她们逐一认领,届时,看你如何藏匿!” 断抹性子急躁狂暴,缺少耐心,见奸细迟迟不肯现身,大怒,便将手中的巨斧,呼呼有声地抡了几下,冲着广场中的殿卫们,凌空虚劈,怒吼道:“你这个杂种,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你既然有胆闯城,就应该有胆现身,你若是一个男人,就滚出来跟老子斗它三百回合,你若是赢了,让你滚蛋,你若是输了,就只能怪你学艺不精,自寻死路!” ”哈哈哈……!“ 断抹话音刚落,在那被围的殿卫之中,便发出一阵狂笑来,声音雄浑,声振寰宇,声音中所激发出的真气,就像无形的巨浪,渏涟一般向四周扩散,震的近旁的殿卫们,头昏脑胀,摇摇欲坠,痛苦之极。 凝玉夫人冷笑一声,双臂在面前虚空一轮,竖着挥舞出一个太极图形,图形之中,亦有一股强大的内劲,激发而出,形成了一道气罩,挡住了迎面冲击而来的气浪,将云舒儿等人护个严实,未受一丝波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五章:黄麻老祖(暴烈) 断抹见躲在殿卫之中的奸细,居然突然借着狂笑催发音波功袭击大家,肆意挑衅,实在是猖狂之极,不禁勃然大怒。 断抹大嘴一张,也使出了狮子吼,怒吼起来,一股强劲的真气,随着他的吼声激荡而出,就像排山倒海的巨浪一般,迎面扑向那广场之中的狂笑之人。 二股真气在空中相撞,嘭的一声,发出巨响,激起巨大的气流漪涟,功力深厚的殿卫倒也强撑了过来,本领稍逊的竟直接被真气震得口吐鲜血,掀翻在地。 那狂笑之人使出音波功,原本是想给凝玉夫人等人一个下马威,但在断抹的狙击之下,倒也见识了断抹那强横的内力,不可小觑,现在正主还没有现身,他自是不愿过多纠缠,便及时止住了狂笑,停止了音波攻击。 断抹见对手罢战,他也见好就收,停止了怒吼。 一时,广场上,除了那些受伤的殿卫们发出的痛苦的呻呤,就没有别的声音了。 那藏匿在被围的殿卫们之中的奸细,经过这一番音波的释放,早就使四周的人发现了他的位置,那些身心完好的殿卫们,连忙扶起受伤倒地的同伴,四下退开,于是,在广场的中央,登时留出一大片圆形空地来,而在空地的中央,正好孤零零站着一个身材瘦长,竹竿似的人来。 那人已经将头上的头盔摘了,将身上的黄金铠甲脱了,扔在一边,露出一身灰衣来,只见他五十来旬,细眉长脸,肤色蜡黄,一对眼角塌拉的眼睛半眯着,打量着凝玉夫人等人,阴鸷的目光中,透着一股桀骜之气,唇角似有似无地露出一丝轻蔑的讥笑。 凝玉夫人秀眉一竖,瞪着灰衣人,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城?” “嘿嘿!世传凝玉夫人聪慧过人,人称智囊,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灰衣人双手负背,嘿嘿一声,朗声叫道:”哼哼!鄙人乃是南海骷髅岛黄麻洞洞主,人称黄麻老祖,今日前来是要向你夫君云牧天,报仇索命的!” 断抹听了黄麻老祖之言,一点也不意外,因为报仇索命这等事情,发生在云牧天的身上,实在是稀疏平常的紧,而唯一让他略感诧异的是,这个自称黄麻老祖的家伙,手段厉害,足添绝世之列,为何江湖上却不见一丝他的故事与声名,感莫又是一个修炼成精,横空出世,要想借圣君一战,博取声名的怪物不成! 凝玉夫人双手一摊,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昂然问道:“我夫君云牧天壮志雄心,豪气干云、四海纵横,征战天下,一生大战三百多场,小战不计其数,世间败于他手上的英雄豪杰,更是在所多有,犹如牛毛,不知你的哪位亲友故交,折在他的手里啊!” 黄麻老祖并没有直接回答凝玉夫人的问题,却反问道:“凝玉夫人,我老祖今日是来找云牧天报仇的,没有见到正主,有些事情,多说无益,我且问你,你男人可在家中?” ”在!“ 凝玉夫人点点头,道:”不过,我夫君现在正在陪着客人品茶论道,恐怕没有时间召见于你,我看你今日还是回去吧!“ 黄麻老祖冷然一笑,傲然叫道:”呵呵!凝玉夫人,既然云牧天恰在家中,今日他见不见我,恐怕由不得他吧!“说罢,怪眼一翻,下颚微仰,一脸的狂傲不屑。 凝玉夫人虽然性子柔和沉静,但终究身份尊贵,所遇之人,尽皆对她恭敬温和,何曾有人在她面前放肆,黄麻老祖先前伤人在先,已经惹她不快,现在又对她口出狂言,更是让她恼怒。 凝玉夫人柳眉一竖,神色一凝,冷哼一声,沉声说道:”黄麻老祖,我夫君忝为魔门圣君,圣教之主,他地位尊贵、日理万机,岂是他人想见就见的,你若是一意孤行,倒也可以,但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说罢,脸笼寒霜,目光威严地逼视着黄麻老祖。 ”资格!“ 黄麻老祖仰天一阵怪笑,笑声骤止,脸色一寒,瞪着凝玉夫人,叫道:”凝玉夫人,你所说的资格,是不是想见识见识一下老祖的手段啊!“ 凝玉夫人点头,冷冷地道:”不错!如果有人找我夫君,我夫君就连阿猫阿狗都要一一接见,那岂不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岂不得要活活累死!“ 黄麻老祖点点头,恨恨地道:”是吗?哼哼!凝玉夫人,听了你的话,老祖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想要用车轮战来消耗我的实力,为云牧天挡刀呀!“说罢,故意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声音中满是讥讽不屑的慨味。 月媚儿听了黄麻老祖之言,心中又是气恼,又是佩服,此人虽然狂妄嚣张,但行事说话,考虑周全,滴水不漏,倒也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啊! 凝玉夫人并不在乎黄麻老祖的嘲讽的态度,淡然说道:”黄麻老祖,你休要故作姿态,寻思退路,你尽管放心,我凝玉夫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无私,对你,我还不屑于用那以多欺少,以众凌寡的伎俩来!“ 凝玉夫人冲着月媚儿温柔浅笑,又对黄麻老祖续道:”黄麻老祖,我的这位媚儿妹妹,乃是一位巾帼英雄,其手段不输男子,你若能在她手上走过三十招,我便给你一次面见我夫君的机会,让你们了断恩怨,如何?“ 月媚儿双腿一曲,越众而出,纵身站在黄麻老祖的跟前,抽出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剑来,动作优雅地慢慢挥舞着,围着黄麻老祖缓缓地来回度步,她唇角微翘,似笑非笑,仔细地瞪着黄麻老祖,那样子,就像在打量一只待宰的肥羊似的。 黄麻老祖见月媚儿妩媚动人,颜色甚丽,他那色迷迷的目光,便不停地在月媚儿那山山水水的身上流连,点头赞道:”嘿嘿!你就是赤月仙子月媚儿?听说你是魔门圣教主教混天圣教麾下四宗之一红袖宗的宗主,也就是现今的魔门四将之一?我一直听得世人疯传,说你生的国色天香,艳丽无双,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真是幸会、幸会啊!“ 月媚儿听了黄麻老祖那肉麻的赞美,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只是她空有秽名,却无淫行,在心性与德操上,一直是洁身自爱,唯一一次与渭宁的欢爱,那也是半是任务,半是真情,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黄麻老祖的目光不干不净地打量着,心生不快,暗自恚怒。 月媚儿面上依然笑容可掬,风情万种地对黄麻老祖,用调侃的语气,哂笑着道:”嘿嘿!你这个丑八怪,你只听说过本尊的美貌,可也曾听说过本尊的白磷刀?本尊的白磷刀,刮人无数,可不是好玩的,待会你若是不听话,我会用它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的!“ 月媚儿说罢,媚眼暴睁,射出二道骇人的凶光来,杀意流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六章:云牧于天 黄麻老祖奸诈狡猾,工于心计,他在决意独闯混天王城之前,早就将混天圣教的情况打探清楚了,深知月媚儿的大名与手段,哪敢轻视,他此刻对月媚儿露出的色相与奉承,是完全的伪装。 黄麻老祖嘿嘿一笑,依旧谄媚地道:“嘿嘿!月尊主的白磷刀,我久有耳闻,钦佩之至,待会动手,还望月尊主手上留情,手下留情!” 月媚儿对黄麻老祖实在是厌恶之极,懒得开口,她停下走动的脚步,将刀一挥,摆了一个招式,作势就要上前攻杀。 “慢着!” 这时,一个成年男声缓缓叫道。 那声音在广场之中响起,就像凭空出现,竟找不到发声的方位,何人说话,而那声音磁厚,水波一样,在人群之中荡漾开去,显得悠远、空灵,亲切之中,又含着一股摄人的威严。 月媚儿听到阻止之声,神色一凝,连忙收起招式,肃然而立。 断抹等人听到那喝止之声,也是神色一敛,立即屏声静息的,脸上显出恭敬之色。 如此,转瞬,自紫玉宫正殿的巨大的拱门里,嗖地射出一团黑影来,黑影似雾似云,不断变换形状,但凝而不散,在广场的人群中,四处转悠了一圈,便在凝玉夫人的身边一顿,停了下来,黑影消散,竟幻化出一个男子来。 男子一身黑衣,身材修长,浓眉虎眼,顾盼眺看,举手投足,优雅凝重,沉静的气质中,含着一股王者的尊贵与威严。 红影一闪,在男子的身边站着一直身子壮硕,样貌威猛的麒麟,麒麟怒睛@须,钢牙利爪,通体血红,热气蒸腾,就像燃烧着火焰一般。 凝玉夫人见到黑衣男子,眼眸之中,立即显出无限的尊敬与柔情来。 云舒儿见到黑衣男子,眼眸一亮,神采飞扬,咯咯咯地一笑,便扑上前去,口中欢叫起来:“爹爹、爹爹、爹爹!” 云牧天见到宝贝女儿云舒儿,脸上立即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掌叉在云舒儿的腋窝,提起云舒儿,将其抱在怀里,在云舒儿粉嫩的脸蛋上,叭的一声,重重一吻,开心至极,哈哈大笑着,大声问道:“宝贝,抓到老虎了吗?” 云舒儿咯咯咯笑着,重重地点头,举起右手胳膊,兴奋地叫道:“抓住了,抓住了。而且,还是很大的一条,我要把老虎驯服了,让它给我和知儿当坐骑!” ”好、好、好!反正是你抓的,你们爱把它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云牧天与云舒儿嬉闹着说了几句闲话,便将女儿放下地来,柔声道:”舒儿,爹爹还有正事要办,你先去跟知儿玩吧!“ ”爹爹,这个人很厉害,你要小心哟!“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乖巧懂事地叮嘱一声,便跑到知为的身边,与知为手牵着手,站在一旁,又是兴奋,又有一些紧张地瞅着云牧天,看父亲是如何收拾那个丑八怪黄麻老祖的。 断抹等人见到教主圣君,便微微躬身,恭敬地齐喊了一声:”属下参见圣君!“ 云牧天环视了断抹等人一眼,淡笑着点点头,即而声音温和地对月媚儿说道:”月宗主,既然此人是来找我的,那你就退下吧!“ 月媚儿应了一声,收起白磷刀,退回了原位。 黄麻老祖微眯着双眼,仔细地打量着云牧天,嘿嘿一笑,朗声问道:”你就是魔门圣教的圣君云牧天?!“ 云牧天犀利的眼神,也在打量着黄麻老祖,他缓缓地点点头,稍顿,沉声说道:”黄麻老祖,混天王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云牧天也不是你该惹的人,念你修行不易,你若是现在想要离开,我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如何!“ 黄麻老祖听了云牧天轻蔑嚣张的言语,完全将他视之无物,一愣,怒极反笑,笑止,眉头一挑,脸色一寒,沉声喝道:”云牧天,我知道你混天圣教势力滔天,你手段强横,但老祖我也是有备而来,不是善与之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来招惹你吗?” ”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为了报仇!“ 云牧天表情淡漠,语气冷傲地喃喃道:”嘿嘿!不过,我云牧天心怀天下,欲统三界,攻城略地,毁宗灭派,征战无数,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结下多少仇,所以,似你这等寻仇的小事,云某是一点也不在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但我在乎!“ 黄麻老祖怒极,厉声喝道:”云牧天,你可记得早年多哥山有虞氏部落里面的那个大祭师吗?“ 云牧天一愣,略作思忖,瞪着黄麻老祖,蹙眉问道:”经你这么一问,我好像有一些印象,是不是当年那个唆使有虞氏意欲背叛我混天圣教的那个长着三只眼睛的黄毛丫头?她跟你有什么关系?“ 黄麻老祖咬牙切齿,厉声吼道:”她是我的徒儿,我的女人,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云牧天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盯着黄麻老祖,幽幽地问道:”所以你一定要报仇,哪怕几无胜算?“ ”是!“ 黄麻老祖噬人地瞪着云牧天,眼中的怒火,似风雷涌动,他恨恨地叫囔着:“云牧天,鹿死谁手,尚未知也,你休要大话,自吹自擂。” “嗯!快意恩仇,五步溅血,输赢勿论,豪气干云,好、好、好!” 云牧天连赞了几个好字,眉头一舒,神态坦然地点点头,他缓缓走下了石阶,站在三丈开外,抽出一柄通体墨黑的弯刀来,盯着黄麻老祖,淡然道:“黄麻老祖,虽然你死了亲人,我很惋惜,但现在你是我的仇人,我云牧天对待仇人,决不手软,墨云刀下,不留活口,所以,在尚未动手之前,我依然给你一次机会,允你安然离去!” 黄麻老祖听了云牧天之言,虽是一片善念,但对于一向高傲自负的他而言,这种施舍式善念,无异于一种莫大的羞辱,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麻老祖眉头一竖,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厉声喝道:“云牧天,你休要惺惺作态,卖乖充好,你我血海深仇,非死不决,你还是出刀吧!” 黄麻老祖说罢,白光一闪,他掌心之中,突地多出一把长剑来,他舞出一个剑式,便扑向云牧天,其身法之快,犹如鬼魅,不可目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七章:墨云神刀(劲爆) 云牧天见黄麻老祖扑了过来,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淡淡地道:“黄麻老祖,生路已给,既然你执意找死,就休怪云某辣手无情了。”说着,将手中的墨云刀一挥,使出数个招式,迎了上去。 大道无形,速极无招。 云牧天挥舞着墨云刀,冲着黄麻老祖,妙招迭出,亦是一阵狂砍,真是身法诡异,刀法凶辣,由于他的身形移动极快,出招也极快,刀与人溶于一体,整个人竟幻化成一团黑影,似雾似烟,转瞬,竟将黄麻老祖裹缠其中,完全看不清二人的形状,更遑论身形与招式了,那情形真是鬼魅妖邪,惊悚之极。 黑影裹缠着黄麻老祖,好一阵厮杀,他们就像一个大黑球似的,在广场上滚来滚去的,而在那个大黑球里,则传来铛铛铛的刀剑互砍的金属声,同时不停地有火光溅出。 知为盯着广场上的打斗,神情关注,一双大眸子一眨不眨的。 云舒儿在一旁瞅之,便捏了捏知为的手掌,嘻嘻一笑,宽慰道:“知儿,你别那么紧张,没事的,爹爹武功天下第一,他一定会赢的,我们要相信他!” 知为一笑,点了点头。 广场上的恶斗还在继续。 又过了一会。 黑影之内,突地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嚎声,所幸那声音是黄麻老祖的,接着,又是一声,转瞬,又是一声,这一声接着一声,一声连着一声,渐渐地声音便变得越来越低沉微弱,到的后来,声音终究细致无闻,消沵不见了。 而当那惨叫之声彻底地停止了,那团似雾似烟的黑影也消失了,广场中央,兀自站着一个表情淡漠,气度儒雅的男人,此人不是云牧天,又是哪个? 原来那黄麻老祖,虽然武功高强,但比起云牧天来,却稍有不及,一上场就被云牧天的墨云刀法,给压制住了。 黄麻老祖刚开始还能抵挡,渐渐的左支右挡的力不从心,到的后来,一个漏洞被云牧天抓住,便中了云牧天一刀,接着又是一刀,一刀,一刀,这一刀接一刀的。 如此这般。 黄麻老祖那高大的身子竟被云牧天硬生生的给削成了肉齑,化成了血雾,经风一吹,血雾一散,除了空气中还留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哪里还能找到黄麻老祖曾经活过的一丝痕迹来。 混天教诸人早就见识过了云牧天的惊骇手段,习以为常,现见云牧天活刮了黄麻老祖,便齐刷刷地单膝跪地,躬身行礼,声振寰宇地喊道: “圣君神武,一统江湖;圣君神武,一统江湖;圣君神武,一统江湖!” 云牧天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他挥了挥手,沉声叫道:“大家起来吧!” 诸人站起身来。 云舒儿牵着知为跑下石阶,走到云牧天面前,笑着问道:“爹爹,你又赢了,不过,其实,你可以不杀他的?” 云牧天笑问:“为什么?” 云舒儿道:“娘曾经说过,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活着不易,我们虽然身在江湖,杀戮是免不了的,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还是要少杀慎杀,能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就留一条活路!” 云牧天一愣,思忖一下,正颜道:“舒儿,你娘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咱们该杀还是要杀的,比如那些被我们剥夺了他的最爱之人,又或者,想要剥夺我们一切的人,前者是因为化不开的仇恨,后者是缘于没有止境的贪婪,这二种人,无论你对他有多么仁慈,他们都不会喜欢你,善待你的,所以,为了自身利益与安全,凡是遇到这二种人,你一定不能心慈手软,知道吗?” 云舒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云牧天继续教诲: “舒儿,江湖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我们既然身处江湖,要想有所作为,自然就免不了纷争与杀戮,非常之事,当用非常之法,有时候,为了利益与生存,莫免要做一些违心之事来; 我们对人对事,既要讲仁义道德,更要讲生死存亡,为了我们的生存与利益,对于那些一心要杀死我们的仇人与利益觊觎者,你决不能有一丝的心软; 你若是一念之仁,放虎归山,他们一旦有了机会翻盘,反制于你,他们却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抹杀,不留一点余地的,到那时,世人不会夸赞你当年的仁慈大义,反而只会嘲笑你的愚蠢,知道吗?” 云舒儿晶亮的大眼眸一个骨碌,脸上一笑,点头叫道:“爹爹,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有些人终究会与我们势不二立,你死我活,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所以为了活命,对付这二种人,我们就一定要下狠手,是吧!” 云牧天淡笑着点点头,瞅着云舒儿的眼眸里,满是欣喜与嘉许之意:“对!知儿,你也要给我记住了!” 知为笑着点点头:“干爹,我记住了!” 云牧天牵住女儿云舒儿的手,冲着那些侍卫们,沉声说道:“奸细已除,解除警报,尔等各归原处,恪尽职守吧!” 殿卫们齐声应了一声,除了紫玉宫原有的殿卫留下,其余的侍卫在各自领队的带领下,撤离了紫玉宫。 云牧天用密语传音跟刀异南、断抹、月媚儿三个心腹交代了几句,便一手一个抱起云舒儿、知为,与妻子凝玉夫人一起走进了紫玉宫内。 断抹、月媚儿二人,见圣君一家进入內殿去了,立即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地,各领了一队人马,将紫玉宫里里外外,守卫得严严实实,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紫玉宫宫内。 云牧天与云舒儿、知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走过长廊,外殿,一会,便走进了紫玉宫的最内层平乐居,他放下二个孩子,由他牵着女儿云舒儿,而凝玉夫人则牵着知为,跟在后面。 云牧天等人踏过内院的月门,便见内院里是假山清池,古木桃花,春意盎然,锦绣满园,端的美好,而在清池中央的凉亭里,正端坐二个男子,此刻,他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石桌上的围棋棋盘,各执黑白,妙招迭出,金戈铁马,你来我往地对弈厮杀着。 坐在左首的是一个长者,他瘦高个子,面目清癯,长眉过耳,一双细长的眼睛,目光深邃,透着阴骘与精明。 此人姓诡名爻三,乃是混天圣教四宗之一,冥王宗的宗主,也就是世传的魔家四将之一,他智谋超群,手段高明,但神龙见首不见尾,江湖上识得他的人极少。 而坐于右首的那个面目清朗的中年汉子,赫然竟是勾结魔门屠灭了自己宗门,夺取赤血神链献给魔教的渭流门渭家老二: ……渭、清、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八章:又见师父 刀异南领着一支黄金殿卫跟着凝玉夫人等人,当他们靠近了内院时,便在院外四下散开,站在各个岗亭哨位上,加强了对平乐居的守卫。 云牧天领着云舒儿慢吞吞地走向了池中凉亭。 诡爻三与渭清源远远地瞅见了云牧天父女,便站就起身,躬身相迎,神态恭敬地喊了一声:“圣君!” 云舒儿见到渭清源,眸光闪亮,一脸欢喜,松开父亲手掌,一路小跑,一把捉住渭清源的手掌,摇晃着,咯咯笑着,娇嗔着欢叫起来:“师父,师父,原来是您,您终于回来啦!” 渭清源脸上也露出了欣喜万分的笑容,冲着云舒儿周身打量,他那精光闪烁的眸光中,满是慈爱,他温柔地轻抚着云舒儿的头发,笑道:“舒儿,一年不见,你好像长高啦!” “嗯!师父,我的确长高了一点点,以前,知儿比我高一个指头,现在我可比她高一个指头了,你不知道,知儿见我长的比她高,她心里不知有多焦急呢,她生怕自己长不高,长大了会不好看。” 云舒儿见到师父渭清源一高兴,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师父,您去了哪里了,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徒儿,您不知道我有多想您吗?上上上个月,我生日的时候,我以为您会回来看我,我叫娘亲整了好大一桌子菜肴,可我们都等了您大半夜,您也没有来,害得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也担心了好一阵子呢!” 渭清源一脸歉然地道:“徒儿,对不起,你生日那日,师父远在垂西之边,无法赶回来给你庆生,师父只能送你礼物,以表心意了。” 云舒儿点头叫道:“师父,您的礼物我收到了,不过礼物再好,也比不过师父您呀!” 渭清源点点头,问道:“礼物喜欢吗?” “喜欢。谢谢师父!”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侧脸瞅见了诡爻三,便放开渭清源,上前牵住诡爻三,甜腻腻地笑道:“二伯伯,您也来了,上回您教我的傀儡术,我学了之后,却只能制作出一些端茶倒水的木偶,怎么也制造不出能冲锋陷阵、骁勇善战的偶人来,今天您来的正好,待会有空,您就再教我制作战偶,好不好嘛?” 诡爻三点点头,嘿嘿笑道:“小殿下,制做偶人乃是一门极高深的技术,还要懂得禁止之法,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制做出佣偶来,实属不易,足见殿下的纵世之才,既然小殿下诚心想学,老头子自当倾囊相授,教之无类。” 云牧天却笑着摇头:“诡兄,您别理她,她这人有一个毛病,一有本事,就得意忘形,不知深浅,横冲直撞,到处闯祸,上次您教了她制做偶人之后,她还没弄明白,就一口气制造了几十个偶人来,说是替代大家干活,可她制做出来的佣偶,事情没干多少,却到处打坏撞坏东西,弄得家里是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没个消停,她娘到现在还在生气呢,您这会儿要是再教她制做战偶,万一她又学艺不精,弄出几十个刺客来,那可非得要了大家的老命不可!” 众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尽皆莞尔,会意一笑,舒儿小殿下闯祸胡闹,那可是出了名的啊! “爹,那有您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出了一点小错而已,后来我改进一下,不一切都好了吗,真是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反对,急了,瞪着父亲,眉头一蹙,不满地叫囔了起来,即儿,冲着诡爻三嘻嘻一笑,一脸讨好地叫道:“二伯伯,您别听我爹瞎说,您听我说,其实,我制做的偶人,也没那么不堪的,只是打碎了一些碗勺而已,我后来遵照你的技法与口诀再修改了一下,就好了,而且,若是,若是您再教我制做偶人,我一定将制做偶人的技术、法术,都学透了,学精了,才再去制做偶人,那样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是吧!嘿嘿!一一一一” 诡爻三笑着点点头:“小殿下,只要你不给我老头子惹麻烦,我倒可以考虑一下!” 云舒儿连忙摇头,眨巴着一对灵动的大眼眸,一脸的乖乖样,可怜巴巴地央求道:“二伯伯,您就别考虑了,我学了您的本事,一定老老实实的,绝对不会给您,给大家惹麻烦的,求求您,您就把您的傀儡术都教给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啦!” 云牧天促夹地笑道:“诡兄,别听她的,她就是一个捣蛋鬼,爱胡闹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又来捣乱,便双眼一翻,小嘴一撅,跺跺小脚,举起粉嫩的拳头,气恼地捶了父亲几下,大声叫道:“爹爹,您再使坏,我、我以后就再也不给您讲故事了!” 云牧天神色一滞,一副被拿住了短处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对诡爻三道:“诡兄,她既然执意要学,那你就教她好了,但您可得担心了,您可别教会了徒弟,饿死师父啊!”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之言,更加生气,大声斥责道:“爹,您、哼!一一一一” 诡爻三倒是真心想够传授云舒儿一些本领,即使没有师徒名分,那也是师徒,他要是做了云舒儿事实上的师父,一则,他的衣钵终究需要传承,而云舒儿仙骨道胎,天资聪颖,是一个不错的传承人;二则,能够与未来的魔教圣君继任者搞好关系,无论现在与将来,对巩固自己在魔教的地位与利益,都有莫大的好处,此等美事,一举二得,何乐不为,他连忙笑着对云牧天,说道:“圣君,您尽管放心,小殿下忠厚仁爱,有情有义,绝不是那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徒,她既然看得上我老头儿这点萤萤之技,老头儿荣幸之至,老头儿一定尽心尽力,授之无遗。” “二伯伯,您同意传我制偶的法术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嘿嘿嘿嘿!一一一一” 云舒儿听了诡爻三之言,无异于应允授她制造偶人之法,不由得喜不自禁,双掌互拍,蹦跳了起来,欢笑着叫道。 哎!这也难怪,当云舒儿想象着有朝一日,她能够率领着一支战偶军团,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之时,那该会是怎样一个场景,那该会有多么威风,多么神气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十九章:父亲教诲 渭清源笑问道:“圣君,今日有人闯城,能够劳烦您亲自出手,想必来人一定是大有来头的吧?” “一个散修,没有什么名气,但还有些手段,不过,已经让我给处理了。” 云牧天淡淡一笑,即儿,敛容道:“渭先生,您大可放心,现在王城由我夫妇二人亲自坐镇,又有红袖宗、冥鬼宗、煞王宗三位宗主护法,试问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够威胁到王城的安全,干扰我们,所以,待会咱们依计行事,还得麻烦先生一二!”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之言,好奇地笑问道:“爹爹,师父,你们有什么计划呀?好玩吗?能告诉我吗?” 云牧天与渭清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摇头笑道:“不能!” 云舒儿一愣,嘟起嘴来,一脸不快。 呵!又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爱说不说,哼! 云牧天又与渭清源闲聊几句,便吩咐诡爻三:“爻三兄,你先带渭先生去内厅休息,我与舒儿随后就到。” 诡爻三便对渭清源恭敬地说了一声:“渭先生,请!”便领着渭清源去了。 云牧天见四下无人,但依然不放心,便在十丈之内,布下结界,方才坐下来,将一脸惊诧的云舒儿搂坐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思忖一下,问道:“舒儿,爹爹今日要做一件非常之事,事前,爹爹想问你一个问题。”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爹爹,您问吧!”不会是有人告状,说我私闯禁地的事情吧! 云牧天迟疑一下,淡笑着问道:“舒儿,你可知道你是谁吗?” 咦!爹爹这是干嘛?这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呀? 云舒儿一愣,一个转念,突地双眼发光,一脸兴奋地叫道: “……爹爹,我知道了,您是不是想跟我说,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是您从河沟里捡回来的,当时我被人放在一个木桶里,顺江而下,恰好被您老人家看见了,我就做了您的女儿。 又或者,您跟娘一直没有孩子,于是,就买了,偷了,拐了,或者抢了我,让我来做了您的女儿。 又或者,我压根就是您仇人的女儿,您杀了我的亲生父母,见我长得俊俏可爱,然后,一时心软,就收养了我,让我做了您的女儿,是吧?” 云牧天只是一问,却听得云舒儿唧唧歪歪的一通胡扯,一时挠头,他苦笑着,无奈地摇摇头,叫道:“你这孩子,爹爹请了那么多的先生教你文韬武略,帝王之术,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是不是跟你娘戏文听多了,都把自个当戏文里的人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辩解道:“爹爹,我不是您女儿吗?那您干嘛这么问我,好奇怪。” 云牧天想一想,自觉这样问话,的确不妥,容易引起误会,他尴尬地咳嗽二声,神色一敛,柔声说道:“舒儿呀!你呢,是你娘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云牧天的亲生女儿,心肝宝贝,这是确定无疑的,爹爹呢,之所以这样问你,那是因为爹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哦!那是什么事呀?” 云舒儿笑着问道。 云牧天道:“舒儿,爹爹这样问你话的真正的意思是,你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不假,但是,你除了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之外,其实,你还有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云舒儿讶然问道:“什么身份?”爹爹今个儿怎么啦!说话奇奇怪怪的,有些听不懂。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云舒儿那晶亮的大眼眸,看着女儿眼眸中的自己,缓缓地说道:“舒儿,爹爹想告诉你的是,你除了是我云牧天的女儿,你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未来的圣君继任者,你可一定要记住了?” 云舒儿点点头,不以为然地笑着叫道:“我知道呀!你们不是经常跟我说,提醒我是魔门圣教的小殿下,未来的圣君吗?您跟我说过,娘跟我说过,媚儿阿姨她们跟我说过,那些先生也跟我说过,你们总是要我应该怎样怎样,不应该怎样怎样,我天天听,想不记住都不行,哎!爹爹,您就放心吧!我长大了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圣君的。” 云舒儿说罢,调皮地,安慰似的拍拍云牧天的肩膀。 云牧天瞅着云舒儿,一脸的孩子气,笑问道:“你听了这么多的道理,那你说说,什么样的圣君才算是合格的圣君呀?” 云舒儿挠挠头,蹙眉思忖一下,笑着回道:“嗯!先生说过,做一个合格的圣君,不外乎恩威并举,张弛有度。” 云牧天先是点头,即儿,又摇摇头:“舒儿,你的先生说的虽然正确,但太笼统了,那爹爹问你仔细一点,你认为一个合格的圣君,首先应该做到哪一点?” 云舒儿歪着小脑袋,嘟着嘴巴,思忖一下,摇摇头:“……先生没有说过。” 云牧天淡然一笑,沉声道:“舒儿,先生既然没说,那爹爹现在告诉你,无论千条万条,但要想做一个合格的圣君,首先得有能力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的臣民,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我知道了,爹爹,您放心,将来我要是当了圣君,我一定会像您一样,保护好自己的臣民的。” 云牧天见女儿表情轻快,答应轻巧,终究是孩子,哪知肩上之责,他轻叹一声,喃喃地道:“舒儿啊!你可知道,咱们魔门圣教现在所管辖的地方有多大,有多少臣民吗?那可是地域广袤,纵横万里,臣民众多,如沙似星呀,而要想管理好这么辽阔的土地,保护好这么多的臣民,却谈何容易,除了聪明睿智,更须得身具盖世神功,天下无敌才行啊!” 云舒儿不以为然地笑道:“嘻嘻!爹爹,您的功夫不是天下第一吗?等我把您的功夫都学到手了,也成了天下第一,看还有谁敢欺负我,欺负我的臣民!” 云牧天摇摇头,缓缓说道:“舒儿,你错了,其实,你就算学会学全学精了爹爹的本领,那也成不了天下第一。” “为什么?爹爹,您不是从来就没有输过,您怎么就不是天下第一了呢?” 云舒儿讶然说道,即儿,脑中念头一闪,眼光忽闪,颖悟地问:“爹爹,是不是因为天守派的那个大坏蛋秋怀慈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章:天下第一 “不错!” 云牧天点点头,喃喃地道:“舒儿,爹爹虽然有些手段,在江湖上也有一些名头,但却远非什么天下无敌,别人爹爹不清楚,但爹爹至少知道,天守派的秋怀慈,他的本领,就绝不比爹爹差上分毫,与爹爹至少也是在伯仲之间。” 云舒儿双眼发光,兴趣盎然地问道:“爹爹,娘说秋怀慈很厉害,您也说秋怀慈很厉害,难道秋怀慈就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您们比试过了吗?” “没有!” 云牧天摇摇头:“虽然爹爹与秋怀慈有过几次照面,但却没有真正动过手。” 云舒儿一脸失望地叫道:“唉!原来爹爹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呀,那您这么知道他很厉害啊!” 云牧天道:“爹爹虽然没有跟秋怀慈动过手,但爹爹却跟端木龙一交过手,爹爹与端木龙一曾经大战三天三夜,方才分出胜负来。” “端木龙一!?” 云舒儿一愣,脑子里一阵迷糊,疑惑地问道:“爹爹,端木龙一是谁呀?他有没有本事跟秋怀慈有什么关系呀?”她挠着头,眉头一蹙,撅着嘴,埋怨道:“哎呀!爹爹,您说话怎么东拉西扯,绕来绕去的,我都听不明白了。” 云牧天一个凝滞,停顿一下,尴尬一笑,呃!跟孩子说话,的确应该简单直接一点,他咳嗽二声,方道:“舒儿,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端木龙一与秋怀慈都是一代人杰,当年天守举办仙剑大会,尚在少年的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也恰逢其会,二人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会师决赛,端木龙一与秋怀慈苦战三日,最终惜败,你说,爹爹连端木龙一都差点搞不定了,要是与玄门第一的秋怀慈真的动起手来,岂非胜负难料,所以呀,由此判定,那秋怀慈的手段,即使没有强过爹爹,但至少也绝不会弱于爹爹,是不是呀!” 云舒儿点点头,歪着脑袋,思忖一下,突地“啊”的一声,惊呼起来:“哎呀!爹爹,既然秋怀慈的功夫那么厉害,如果连爹爹也打不过他,他要是那一天要来王城欺负我们,那我们怎么办啊!” 云牧天点点头,道:“对呀!爹爹也是这样担心来着,幸得秋怀慈现在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若是他万一那天心血来潮,不安好心,真的要找我们的麻烦,杀上门来,而爹爹又偏偏真的打不过他,到那时,那该怎么办呀!那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云舒儿见云牧天一脸的愁容,便嘻嘻一笑,在父亲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连忙柔声安慰道:“爹爹,您别担心,您就放心吧,不是还有女儿吗?我今后一定好好练功,我要是学会盖世神功,到那时我们就不用再怕那个大坏蛋秋怀慈了,他要是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我就打他个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云舒儿说着,举起粉嫩的拳头,咬牙切齿地,做出威武霸气的样子。 “好、好、好!不愧是我云牧天的女儿,有志气,有志气!” 云牧天见女儿虽然爱闯祸胡闹,其实,却是大智若愚,现在见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心头一暖,甚是感动,其心大慰。 云牧天忍不住低头爱怜地在云舒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脱口称赞起来,即儿,喃喃感慨道:“唉!女儿呀,你要知道,你生而成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既是你一生之所幸,亦是你一生之所不幸!”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那有些绕的言语,脑子里又开始迷糊了,用力思索一下,一脸困惑地问:“爹爹,为什么呀?” 云牧天回道: “舒儿呀!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幸者,你一生下来,就是公主殿下,未来的魔门圣教的继位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地位之尊贵,世人无出其右,此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万千宠爱; 但同时,你身为我云牧天的女儿,所不幸者,那就是如今你所拥有的这一切好处,都是为父通过剥夺与杀戮而为你争取来的。 所以,不管你愿意是否,你此生都不得不随时要直面仇恨、觊觎、背叛与杀戮,如影随形,至死方休!” 云舒儿小脑袋苦思了一下,小嘴一嘟,又不满地摇头叫了起来:“哎呀!爹爹,您怎么又跟我耍滑头,说的人家一点也听不懂呀!” 唉!真是让人头疼,跟一个九岁的孩子说这么深奥的道理,也难怪她会听不懂了,这的确有些太为难她了啊! 云牧天思忖一下,笑道: “舒儿啊!呃!爹爹这么跟你说吧!你呢,虽然是我云牧天的女儿,贵为魔门圣教的殿下,未来的储君。 但是,在享受身份好处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麻烦与烦恼,因为,你将是这天下之主,而在这世上有些人也有野心,也想做这天下之主,那么,这些人为了私欲,自然而然地便要想着对付你,杀了你,自己好称王做主了; 另外,爹爹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为了争权夺利,称王称霸,有心无心,都杀了很多人,灭了很多族,可算是仇人如沙,遍布天下。 因此,他们也无时无刻不想要着要杀了你这个魔门圣教的殿下与储君,为他们的族,他们的国,报仇雪恨,重震旗鼓。 那么,于上种种,你这一生不管愿意是否,都将要在仇恨、觊觎,流血与杀戮之中度过。 所以,不管是为了天下臣民的福祉,还是为了自家的性命,你都必须得学会盖世神功,成为天下第一。 因为只有你的武功成为了天下第一,这天下才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你,能够伤害到你的臣民,你的性命,知道吗?” 云舒儿思忖一下,脑中一亮,登时一片澄澈,点头叫道:“爹爹,爹爹,我这回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女儿这一辈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会有人想要害我,欺负我,而我只有学会很厉害的功夫,成为天下第一,才没有人能够伤害到我,欺负到我,是吧!” 云牧天暗自吁了一口气,脸露笑容,连忙点头:“对对对!爹爹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一章:赤链神诀! 云舒儿获得父亲的认同,欢喜之极,咯咯一笑,便问:“爹爹,您说的太有道理了,女儿也想学习这天底下最厉害的法术,成为天下第一,那样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可是,要学会这天下第一的功夫,哪有那么容易,连您的墨云刀都不是天下第一,那我要跟谁学,要到哪里去才能学到这天下第一的功夫呀?” 她眼眸子一个骨碌,嘻嘻一笑,道:“哎!爹爹,既然,既然秋怀慈的武功那么厉害,不如让我去天守找秋怀慈,拜他为师吧!嘻嘻!” 唉!戏文看多了,这套路又来了,女儿呀!爹爹在这跟你说着性命攸关,生死存亡的大事,你能不能不要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好不好嘛!真是的!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提议,一头黑线,随即眉头一皱,将脸一板,沉声呵斥道:“云舒儿,你能不能长点心,严肃一点,爹爹现在在跟你说着重要的事情,不许你嬉皮笑脸,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再这样不正经,我、我就把你扔进这池子里去!” 云舒儿连忙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在云牧天的脸上,一个吧嗒,亲了一下,摸着父亲的脸,赔笑着,甜腻腻地叫道:“哎呀!爹爹,我跟您闹着玩的,说笑话呢,您还当真了,真是的,乖,不许生气,不许生气啊!乖!” 云牧天脸上装出来的恼怒,没能坚持三息,在云舒儿的甜蜜的攻势之下,立即缴械投降。 云牧天脸上又露出贱贱的微笑来,在女儿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抚着女儿的头发,柔声说道:“舒儿呀!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武功天下第一,想要欺负谁就欺负谁吗?那爹爹现在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爹爹经过这些年的努力,如今终于给你找到了一本武功秘籍,听说那密籍里面所记载的武功非常厉害,只要你修炼了它,爹爹向你保证,你的武功将来一定会惊世骇俗,成为天下第一的!” “真的!” 云舒儿虽然年龄尚幼,但云牧天与刀凝玉却一直将她当成魔教的储君来悉心培养。 自云舒儿开智之始,他们就一直向云舒儿输灌有一些治国安邦的帝王权谋,生死存亡的处世之道。 总之,说来说去,千条万条,最终在云舒儿的小小的脑袋里输灌了一条铁律,那就是要想在这血腥的世界生存下去,并且混的风生水起,长青不败,就一定要有非凡的手段,武功愈强越好,最好是所向无敌。 既然有了这种固执的思想,加之孩子天生强烈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所以,让云舒儿对修炼仙法秘术,武功手段,很是痴迷。 现在,当云舒儿听得父亲之言,想到世上真的有让人成为天下第一的武功秘籍,而且就在父亲的手中,那么,若是自己修炼了,真的变成了天下第一,以后就可以嚣张跋扈,为所欲为,那该有多么威风,多么神气呀!想想都让人神往,那真是太让人兴奋了啊! 云舒儿立即双眼发亮,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 云牧天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是真的,爹爹怎么会骗你,现在秘籍就在你师父那里,只要你愿意,你现在就可以去修炼。” “我愿意,我愿意!” 云舒儿连忙欢叫了起来:“爹爹,我现在就要学,我现在就要学,等我学会了,成为天下第一,我们就不用再去害怕那个天守的大坏蛋秋怀慈了,而且,我还要去找那个大坏蛋秋怀慈,我要把他打的鼻青脸肿、呼爹喊娘、跪地求饶,看他还敢不敢威胁我们!” 云牧天见女儿聪明伶俐,俏丽可爱,一派的天真烂漫,他怜爱疼惜之余,突地心头一悸,兴奋之中,莫明地生出一丝哀伤来。 云牧天呵呵一笑,伸指刮了一下云舒儿那精巧的鼻梁,在云舒儿的额头连吻了几下,将脸贴在云舒儿的头顶,紧紧地搂住女儿,眼眶突地有些潮湿。 几息时间。 云牧天收拾起有些唏嘘激动的情绪,稍稍松开一些云舒儿,低头温柔地说道:“舒儿,你现在还小,爹爹跟你说什么,你一时半刻还听不懂,但你一定要把爹爹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等你长大了,终有一日,你一定会明白爹爹今日的一片良苦用心的,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爹爹,你放心,我一定记得您说的话的。” 云牧天暗自一声叹息,道:“咱们现在就去找你师父?”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点头。 云牧天便抱着云舒儿,站起身来,右臂一挥,撤了结界。 凝玉夫人早已等候在结界旁边,见到丈夫女儿,便冲着云牧天温柔一笑,伸手想要自云牧天的怀中抱过云舒儿,但被云牧天拒绝了。 云舒儿见到母亲凝玉夫人,便亲昵地喊了一声:“娘亲!” 凝玉夫人一笑,爱怜地摸了摸云舒儿的脸。 云牧天抱着云舒儿迈步先行。 凝玉夫人跟在一旁,稍顿,用密语传音笑问道:“天哥,您们父女俩都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说了这么久?” 云牧天淡淡地道:“讲道理!” 凝玉夫人“嗤”的一笑,娇嗔地道:“什么?讲道理!舒儿才多大,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您跟她讲那些人生的大道理,她能听懂吗?” 云牧天默然,稍顿,轻叹一声,语带嘲讽地喃喃道:“我啰啰嗦嗦地说了大半天,与其说是在给舒儿讲道理,倒不如说,我是在说服自己!” 凝玉夫人一愣,微呤,脸有忧色,轻声试探地问:“天哥,您是不是依然执意要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 “是!” 回答很干脆,很坚决。 凝玉夫人心中一叹,犹疑一下,轻声说道:“天哥,渭清源虽然将赤链神诀吹的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但毕竟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真正修炼过赤链神诀,赤链神诀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功夫,究竟有何神通,谁也没有见过,谁也不清楚,如果我们让舒儿贸然修炼赤链神诀,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该怎么办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二章:富贵险求 “不会!” 云牧天断然说道,神情非常坚毅,言语非常自信,但他的这份自信与坚毅,与其说是为了安定妻子,倒不如说是为了安定自己。 凝玉夫人踌躇一下,忐忑地道:“天哥,舒儿她太少了,能不能等她长大一些,再让她修炼赤链神诀呀?” 云牧天摇摇头,反问道:“阿玉,赤链神诀乃是渭清源之物,非我所有,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之事,我们可缓,但渭清源亦可缓?机会亦可缓?“ 凝玉夫人依旧蹙眉道:“天哥,舒儿是我们唯一骨血,是我们所有的寄托,我们的命,我们真的要拿她去冒这个险吗?” 云牧天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就算是口欲之福,也会有噎亡之危,更遑论修炼异法奇术了,所谓富贵险中求,若想得非常之功,必使非常之法,若使非常之法,焉有不冒风险之理?试问,这世上若要干成一件惊天之事,何处亦无风险?” 凝玉夫人知道云牧天心意已决,不可更改,便轻叹一声,忍不住低声喃喃地道:“您、真狠心啊!” “狠心!” 云牧天本就为即将要让女儿以身犯险去修炼赤链神诀而忧心难过,现在听得妻子的埋怨指责,登时火起,瞪着妻子,微怒道:“阿玉,你说的什么胡话,舒儿是你的女儿,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女儿吗?她是你的心肝,难道她就不是我的宝贝吗?你关心她的安全,难道我这个父亲就不在乎她的生死吗?” 云牧天情绪有些激动:“阿玉,试问天下父母,哪一个不爱自己的孩子,但爱子须得其法,古语曰:慈母多败儿,我云牧天可不会像别人一般,只知将孩子养猪似的,喂养的白白胖胖的,而我云牧天却只想只愿我的舒儿,变的更加强壮,变的更加凶猛,待得来日,定让她成为一个纵横四海,睥睨天下,万邦宾服的一代雄主!” 云牧天依旧宣泄着心中的不满,续道:“是,我现在让舒儿贸然修炼赤链神诀,的确凶险了一些,对她狠硬了一些,但是,我这都是在为舒儿未雨绸缪,早做谋划,为的是让她在未来的路上,会走得更加自在、顺畅、得意,如果我们现在不对她狠一点,若像别家的孩子一般,顺其自然,疏于培育,任她散漫无为,孱弱不堪,待得来日,面对那些真正对舒儿狠心之人,她岂非只能任人宰割,唯死而已!” 云牧天见妻子刀凝玉被他一通语中含责地唠叨,神色滞凝,脸上微红,呈现出一丝尴尬来,登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严肃,神色立即缓和些许,轻叹一声,柔声说道:“阿玉,我知道舒儿还小,让她过早承受这些凶险,对她实在有些不公,但是,你也清楚,舒儿不仅仅只是我们的女儿,她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未来的圣君,自打她从你的肚子里生下来,成为我云牧天女儿的那一刻起,这就注定了她肩上必须承担的重责,她今后所要走的道路,她此生必须直面的牺牲与杀戮,因为,这是她的命,也是我们的命啊!” 凝玉夫人聪慧睿智、深明大义、坚毅豁达、神思幽远,她自是明了云牧天的心意与苦衷来,也不反对丈夫的手段与做派,刚才只是心忧女儿安全的一句牢骚罢了,此刻,见丈夫的情绪有一些激动,便一脸的歉然愧疚,冲着丈夫嫣然一笑,伸手牵住丈夫的那空着的手掌,在丈夫的掌心一捏,以示理解与安抚。 云牧天自是感知到妻子刀凝玉的柔情与善意,他心头一暖,柔情满怀,便亦是一笑,回捏了一下妻子的手掌,以示释怀。 稍顿,凝玉夫人迟疑着问:“天哥,您觉得渭清源这个人如何?“ “不可信!” 云牧天断然摇头,他浓眉微皱,目光澄澈地缓缓说道: “我见过很多的恶人邪人,他们虽然恶贯满盈、罄竹难书,但却没有几人不爱其亲,不护其家的。 但是,渭清源为了帮助一个外人,居然可以击杀自己的兄长,残害同门,毁其故居,捣灭本宗,无论如何,这颗心,该有多硬多狠多毒,而似他这般残酷冷血之人,连自己的至亲都可以舍弃,他又怎么可能真心去爱护一个外人呢?他可以出卖至亲师门,难道就不会出卖我们吗?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其悖离世俗伦常的行为背后,必定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至于,他这么舍本地帮助我们,帮助舒儿,其背后一定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阴谋,只是我暂时还不知晓罢了。” 凝玉夫人对丈夫的分析,深表认同,点头问道:“既然您明知渭清源不怀好意,为何还要相信他,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 云牧天唇角一翘,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地道: “渭清源不可信,但身为天守五圣人的玲珑仙子与玉阡乘夫妇是值得相信的,由他们锻造推演的赤链神诀是值得相信的,为了守护赤血三宝而默然虚耗了青春与生命的几代渭家人是值得相信的; 而且,我猜测,渭清源即便对我们不怀好意,但那也是,是在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之后,他才会采取行动的。 总之,让舒儿修炼赤链神诀的这件事情的本身,我认为是没有问题的。” 凝玉夫人问道:“虽然渭清源不安好心,但他若是真的帮助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于我们可算有恩,那您打算以后怎么跟他相处?” “相处!” 云牧天呵呵一声冷笑,即儿,脸色一沉,深邃的眼眸中透出一丝狠辣与凶恶来,一字一顿,缓缓地沉声道:“既然明知渭清源心怀鬼胎,又何须养虎于侧,我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留后患,我已经阴使诡爻三等人,待得舒儿修炼赤链神诀,大功告成,他们会就送他上路的!” 凝玉夫人尽管早就猜到云牧天会这么冷酷决绝,但心中还是微凛,她素来心善,微一沉呤,轻声劝阻道:“……天哥,如果渭清源让舒儿平安地修炼了赤链神诀,就是有恩于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一些好处,放他一马,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三章:修炼神诀 云牧天一愣,眉头一蹙,默然不语。 凝玉夫人继续劝解道: “天哥,所谓盗亦有道,咱们虽然身份为魔,但心境亦不可为魔,不管怎样,这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渭清源即便不安好心,另有所图,但他终究是舒儿的师父,这师徒名份还在,情谊还在,只要他没有做出于我们于舒儿不利的事情来,咱们对他还是要以礼相待,以利相报的,不能仅凭猜测,妄加戕害。” 云牧天思忖一下,便点点头,一脸傲气,豁然笑道:“夫人所言极是,想我云牧天乃是魔门圣君,一方豪杰,行事一向磊落坦荡,光明正大,也不屑于干那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龌龊勾当,我答应你,只要渭清源不做出有损我魔门,危害舒儿之事,我一定好生待他,绝不亏负了他。” 凝玉夫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瞅着丈夫的眸光中泛着异样的光彩。 ……赞赏、崇拜、敬爱! 云舒儿嘻嘻一笑,问道:“爹爹,娘亲,您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呀?能跟我说吗?” 凝玉夫人一愣,笑道:“你就喜欢瞎想,娘亲跟爹爹能有什么悄悄话了,还要瞒着你吗?” 云舒儿小嘴一撇,摇头叫道:“娘亲,您骗人,您跟爹爹嘴巴动来动去,我却没有听见声音,您们一定是在用密语传音说话,一定是不想让我知道的重要事情!” 云牧天这时截口笑道:“我的舒儿真聪明,对,爹爹的确是在用密语传音跟你娘亲说话,爹爹与娘亲呢,现在有些担心,害怕待会你跟你师父修炼仙法之时,你会畏难怕苦,哭鼻子呢!” 云舒儿连忙摇头叫道:“爹爹,娘亲,您们放心,我一定不怕苦,不怕难,一定能学会师父的神诀的,因为将来我还要上天守去收拾秋怀慈那个大坏蛋呢!” “哟!我的女儿,你居然还想打败玄门盟主仙道第一的秋怀慈呀!看来你的志气还真不小啊!” 凝玉夫人爱怜地瞅着女儿,语带调侃地笑道。 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嬉笑着叫道:“那是,因为只有打败了天下第一,我才能真正地成为天下第一呀!” “呵呵!阿玉呀,你看咱们的女儿别看平日里胡作非为,疯疯癫癫的,其实脑子还是蛮清楚,还是挺会算计的嘛!” 云牧天冲着妻子凝玉夫人瞥了一眼,扁扁嘴,嘿嘿笑道。 凝玉夫人便跟着舒心地轻笑了起来。 “哎呀!爹爹,您、您怎么骂我,您这是在诬蔑编派我,我才没有疯疯癫癫呢!哼!……” 云舒儿连忙翻着白眼,气呼呼地纠正。 云牧天夫妇二人就笑的更欢了。 云牧天夫妇与女儿,一路说笑着,转瞬走进了隐藏在云牧天书房墙根后的密室内。 密室筑造于地下,甚是宽阔,灯火通明,床椅俱全。 诡爻三与渭清源已经等在了那儿。 云牧天用密语传音吩咐诡爻三几句,诡爻三瞥了渭清源一眼,苦笑着,满脸无奈与遗憾地,微微摇了摇头,就出去了。 云牧天放下云舒儿,牵着女儿,冲着渭清源微微一笑,神态甚是恭敬地问道:“渭先生,让你久等了,舒儿修炼仙法之事,请你费心了?” 渭清源点点头,低头伸手爱怜地捏捏云舒儿的粉嫩的小脸蛋,笑道:“舒儿,你怎么样?” 云舒儿仰头笑问道:“师父,听爹爹说,你有一本武功秘籍,修炼之后,能让人天下无敌,是真的吗?” 渭清源点点头,反问道:“是真的,那你想不想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连忙点头欢叫道:“想、想、想!!!” 渭清源点头道:“好!那师父现在就让你修炼赤链神诀!”说罢,自怀中掏出一本蓝皮封面的武学古籍来,封页上霍然写了“赤链神诀”四个金色隶体大字。 渭清源冲着云舒儿一笑,将手掌一摊,掌中的“赤链神诀”便似水泡一般,缓缓漂浮起来,待得漂浮至云舒儿的面前,便停滞不动了,凝立在虚空之中,就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托着一般,端的神奇。 云舒儿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眸稀奇地瞅着“赤链神诀”,伸出手臂,欲取未取的,瞅向渭清源,确定地问了一下:“师父,修炼赤链神诀之后,我真的会是天下第一吗?” 渭清源笃定地点点头,柔声一笑,指示道:“把书打开!” “等等!” 凝玉夫人此刻却忍不住出言相阻,随即,小心翼翼地问道:“渭先生,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渭清源瞅了一眼凝视着他,表情严肃,神色略显紧张的云牧天与刀凝玉,淡然一笑,宽慰地道:“圣君夫人,您们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转即,神色一敛,沉声告诫道:“云盟主,我知道您们关心舒儿,但是待会无论出现何等情况,还请您们一定要镇定,不要妄动妄言,免得干扰了舒儿的修炼,让她走火入魔,出现意外,切记切记!” 云牧天夫妇一愣,连忙点头,那瞅着渭清源的眼眸中满是祈求拜托之意。 渭清源冲着目光不停地在大人的身上打转的满是问询的云舒儿,又点点头,以目示意。 云舒儿这时没有一丝犹疑,伸出手指,轻轻捻住了书籍封面,轻巧地一翻,打开了赤链神诀秘籍,她探头一瞅,神色一个凝滞,惊诧地叫唤起来:“哎呀!师父,师父,书上怎么没有字呀!”然后,连忙将书一翻到底,只见书页全是白晃晃的一片,连一撇一划也不得见。 云牧天与刀凝玉极目一瞅,见古籍上的确没有字迹,便神色大变,狐疑地对视了一眼,极想上前仔细查看,却又不敢,怕影响女儿修炼,引起祸端。 渭清源不慌不忙地指示云舒儿:“舒儿,咬破你的右手中指,将血滴在书籍的首页上,用你的神血破了书籍的封印,如此,书页上自会印显出字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四章:神链初现 “嗯!” 云舒儿遵照师训,连忙咬破手指,挤了几滴鲜血,淋在了赤链神诀的首页上,那鲜血一沾上书页,便“咝”的一声,侵入了纸张内,消失不见。 书页如昔,洁白如雪。 但是,几息时间,那赤链神诀却突地闪烁着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待得金光消失,洁白的纸张上便印显出清晰的字迹来,笔走龙蛇,苍劲厚重。 云牧天与刀凝玉对视一眼,虽然表情淡定,眼中却泛出异彩。 云舒儿见到白纸上有了字迹,便嘿嘿一笑,欢叫了起来:“师父,师父,真的有字,呃!师父,你说,为什么我的血可以解开神诀的封印啊!” 渭清源瞅了一眼也在探询地盯着他的云牧天夫妇,对云舒儿笑道:“因为你是天体神格,赤链神诀的命定之主!” 云舒儿笑道:“真的吗?”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道:“你现在就将神诀背下来,开始修炼!” “嗯!” 云舒儿点点头,便聚精会神,一心一用,开始翻阅神诀,记忆内容,她天资过人,记忆惊人,一目三行,她连续默记了几遍,就将神诀内容一字不差地背咏了下来,而待她将神诀内容记下之后,那神诀古籍却突地燃起一股青烟,居然慢慢地化成一丝灰烬。 云牧天与妻子见了书籍的变化,心中又是微凛。 云舒儿闭着眼晴,将神诀默背了一遍,睁开眼睛却见神诀书籍自燃而没,大吃一惊,诧讶地叫道:“哎呀!师父,书籍怎么烧起来了呀!” 渭清源笑道:“舒儿,书籍只是神链的外壳,既然神链已经认主,进入了你的心里体内,自然就不需要外壳了,你现在坐到床上去,盘坐静息,气运周天,遵照书上的文字图谱自头至尾,慢慢自行修炼,师父和你爹娘会在旁边陪着你,为你护法,保你周全。” 云牧天与刀凝玉连忙一笑,异口同声地在一旁点头叫道:“舒儿,乖,听师父的话,坐到床上去,安心练功,爹爹娘亲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守护你的,你放心吧!” 云舒儿虽然顽皮泼辣,但其实却是乖巧懂事,现听得父母师父的吩咐,便嘿嘿一笑,点点头,叫道:“嗯!爹爹、娘亲、师父,我听你们的,您们就放心吧!” 云舒儿说罢,便爬上了石床,盆腿而坐,双掌虚空互握,双眼紧闭,口中默念神诀,开始专心致志地修炼起赤链神诀来。 云牧天、刀凝玉与渭清源便站在屋子三角,一起发功,催发出雄浑的内力,在屋内布下一个结界,罩住了整个密室,将云舒儿保护起来,免得她受到外部杂音的干扰,影响修炼。 一会, 那在一旁为云舒儿护法的云牧天、刀凝玉与渭清源三人,心头俱是一震,他们那紧盯着云舒儿的眼眸,登时暴睁,因为他们瞅见那盘坐在床上,正在闭目修炼赤链神诀的云舒儿,就像一颗夜明珠一般,衣服下的身体居然散射出现了一层莹莹的金色红光,红光包裹云舒儿,渐渐的由弱渐强,尔后,竟变得极极明亮,让人刺目。 如此, 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原本盘坐于床,静心修炼,谁知身子居然就像孔明灯一般,慢慢地漂浮起来,待至浮升到密室的中央,悬空一停,体内所散发的金光竟闪烁起来。 金光闪烁数下,随着铮的响起一声金属之声,尔后,云舒儿体内的金光不见了,但周身凭空却出现了一根链子来。 链条细长,拇指来粗,尤如黄金打造一般,链节清晰,节节相扣,样式精巧,闪烁金光,端的好看,而更让人侧目的是。 那链子此刻就像一条有生命的灵蛇似的,围着云舒儿周身快速缠绕游走,游动之时,链身闪烁着火花,竟然行成了一个金色链球,将云舒儿包裹其中,护个严实。 神链!神链!神链!!!…… 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赤血神链!赤血神链!赤血神链不是传说,赤血三宝也不是传说, ……它们、它们都是真实存在的,真实存在的; 娘亲,娘亲,赤血三宝是真实存在的,您在天之灵,若是有知,应该瞑目了! 呃!赤血神链,赤血三宝!啊!哈哈哈!啊!…… 渭清源虽然脸上波澜不惊,冷凝如水,但嘴角微微抽搐,魔怔似的定定地盯着包裹着云舒儿的赤血神链,双眼闪烁着带着一丝癫狂的灼热的光芒,心里已是思潮澎湃,山呼海啸,由于激动,眼眸里竟泛起了微潮。 云牧天与刀凝玉盯着包裹着云舒儿周身的,那光彩夺目的赤血神链,一愣一愣的,有些晃神,随即心智一敛,夫妇对视一眼,眼中登时流光溢彩,唇角微翘,不禁露出一丝笑意来。 云舒儿依然闭目修炼着赤链神诀,这般的,又过了片刻,她的眉心突地出现了一个亮点,亮点隐闪了三下,亮点之中,骤然闪射金光,赤红夺目,亮点其状甚圆,形成一个光孔。 而那赤血神链好似受到了光点的感应与召唤,游走的骤然快速,如此几圈之后,神链数闪,竟虚化成了一道金光,金光灵蛇入洞一般,自云舒儿的眉心的光点之处,慢慢地钻进了云舒儿脑袋与体内,在云舒儿的皮肤上幻化出一个个神秘的文字。 那些文字又组成了一条条神链,闪烁金光,灵蛇附体一般,在云舒儿的皮肤之中游走。 这般的游走了几圈,文字闪了数下,便隐没不见了,而待得神链隐没,云舒儿的身子在空中缓缓平躺,仰卧着,即儿,又水泡似的,凌空虚移起来,转瞬,自行平稳地躺在了石床上。 渭清源盯着床上的云舒儿,怔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他暗舒了一口气,便冲着云牧天夫妇淡然一笑,微微点头,率先收掌,撤了结界。 云牧天与刀凝玉也跟着收回了掌力,撤了结界,即儿,快步上前,冲到床前,俯身探视云舒儿。 凝玉夫人见女儿云舒儿双眼闭着,呼吸均匀,睡着了一般,此刻,除了她眉心之处,留下了一个倒三角的赤艳如血,极极醒目的别致图案,在她身上便再也找不出一丝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的痕迹来,她仔细地查看着女儿的身子,眉头一蹙,疑惑地问:“先生,既然神功已成,舒儿、……她为何不醒?” 云牧天也连忙问道:“对对对,渭兄,这是何故呀?” 渭清源笑道:“云兄,嫂夫人,舒儿虽说是天体神格,神链的命定之主,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孩子,修为尚浅,骤然让她修炼如此神技,必定辛苦,她现在只是累了,需要休息一下,她睡一会,待会自会醒来的,您尽管放心好了。” 凝玉夫人微舒了一口气,神色一敛,正了一下衣冠,躬身下拜,向渭清源施了一个大礼,态度异常恭敬地谢道:“先生对鄙女,舔犊情深,授技大恩,我夫妇二人感激涕零,没齿难忘,云刀氏先在此谢过先生了!” 云牧天也嘿嘿笑道:“渭兄,大恩不言谢,您的情兄弟记下了,往后您有何吩咐,尽管开口,云某但凡力之所及,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渭清源连忙敬请凝玉夫人起身,呵呵一声,摆摆手,对云牧天叫道:“云兄,嫂夫人,您们太见外了,渭某乃是舒儿的师父,传授技艺,乃是本分,理所应当,您们就不必客气了。”说罢,指了指床上的云舒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云牧天与刀凝玉便点点头,与渭清源平息静气地坐在床边,定定地盯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各怀心思,默默等候。 一炷香过后。 云舒儿的眼睑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她一骨碌地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有些迷糊地瞅了云牧天等人一眼,转瞬便醒过神来,冲着云牧天、刀凝玉、渭清源各自甜腻腻地叫喊了一声,然后,疑惑地问道:“爹爹、娘亲、师父,您们怎么都在这里呀?” 云牧天三人一愣。 随即,凝玉夫人仔细地瞅着女儿,微诧地问:“舒儿,你、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云舒儿漆黑晶亮的大眼眸转了几圈,脑子念头急闪,几息时间,她的眸子一亮,笑着叫道:“啊!爹爹、娘亲,我、我记得,我好像跟师父修炼赤链神诀来着,我、怎么学着学着,就睡着了呢?”即儿,便对渭清源,陪着小心地问:“师父,我、……刚才有没有学会赤链神诀呀?” 渭清源点点头,手臂在空中一挥,手掌里便多出一面铜镜来,对云舒儿笑道:“你自己瞅瞅,看脸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云舒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见到眉心的赤色图案,咦了一声,连忙用手一擦,可非但没有抹去图案,图案受到挤压,反而闪烁起光芒来。 云舒儿被这神奇精美的图案給震住了,吃惊不少,她一脸疑惑,诧讶地问着渭清源:“师父,一一一一我额头上的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我擦不掉?” 渭清源笑道:“傻孩子,你眉心的赤色图案,乃是赤血神链的链徽,现在你已经修炼了赤链神诀,赤血神链已经种在了你的体内,生了根了,你现在是器人合体,功法一身,这世间,除了你自己,已无人能自你体内取出赤血神链,更遑论修炼了,自今往后,得赤链神器神技者,唯你无二啊!” 云舒儿想了一下,点点头,问道:“师父,我明白了,既然神链已经种在了我的身体里了,神链很是安全,但是,我若是要跟人打架,遇到危险,我要怎么样才能从我的身体里取出神链,跟人决斗呀?“ 渭清源道:“徒儿,让赤血神链认主,与你人器合体,只是修炼赤链神诀的第一步,至于您要如何自身体里如意地取用赤血神链,那就要看你今后如何修炼,取用神链了。” “嗯!师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练功,争取早日释放出赤血神链来!” 云舒儿点点头,认真地问:“师父,赤血神链真的很厉害吗?我会成为天下第一吗?” “会!” 渭清源笃定地点点头,正颜回道:“一定会的!” 云舒儿眼睛忽闪忽闪的,又问:“我要是学会了赤血神链,能打败大坏蛋秋怀慈吗?” 渭清源一愣,即儿,点点头,嘿嘿笑道:“能!别说秋怀慈,就算是整个三界,也将无人是你敌手!” 云舒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想到自己学会了赤链神诀,将来会是天下第一,真是高兴坏了,不禁拍掌跳了起来,咯咯咯的,欢笑不已。 云牧天夫妇见了女儿云舒儿那高兴的样子,真是孩子心性,天真烂漫,无奈地摇摇头,唇角一翘,不禁莞尔。 渭清源对云牧天拱手道:“圣君,小殿下如今链种已定,要想神功大成,往后只需潜心修炼即可,渭某尚有要事,急需处理,就此告辞!” 云牧天微讶,问道:“渭兄,大恩未谢,您怎能离去!” 渭清源哈哈一笑,语带调侃地道:“云兄,我渭清源乃是贪财之人,您的好处,它日我定会前来索取的,您放心吧!” 云牧天略做思忖,亦是一笑,点头道:“嘿嘿,既然渭兄要务在身,那兄弟也就不强留您了,舒儿跟爹爹一起,送送师父!” 云舒儿不舍,上前牵住渭清源的手指,噘嘴叫道:“师父,我还有好多事情,要跟您说,您怎么就要走呢?” 渭清源笑道:“舒儿,赤血神链乃不世神功,你要好好修炼,过得半月,师父定会回来看你。”说罢,亦向云牧天一家告辞,抬足先行。 云牧天连忙牵着云舒儿一路相送,直将渭清源送出了混天王城,一家人方才折回紫玉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五章:玄门天守(门派) 乌云如墨, 狂风大作, 暴雨倾盆, 聚水成瀑。 风雨中的黄昏, 黄昏中的天守诸峰, ……晦暗、寒凉、飘渺。 小岚峰, 天守诸峰之一, 天守六杰之一的老六南藏玉,正静坐在他的竹墨斋的东厢房的最末的那间卧室里打坐修炼。 此刻,在南藏玉的头道:“小兄弟,我有一事不明,想要向你请教,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渭宁笑道:“南前辈,您有什么事尽管问吧,但凡所知,但凡可言,渭某一定真诚相告!” 南藏玉神色一敛,定定地盯着渭宁,缓缓地问道:“渭兄弟,天守是什么来头,想必你亦有所耳闻,想我天守,其武功虽不敢说天下翘楚,但也绝非等闲,而这护山大阵,更是了得,护门结界,外人只要触碰,立即会受到反击,可你即非天守弟子,武功嘛?说的唐突,又稀疏平常,更没有异宝在手,南某实在困惑,你昨日是如何突破我天守护山结界,连过三关,而不被发现的?” 渭宁点点头,反问道:“南前辈,还记得昨日我递给你的那块玉佩吗?” 南藏玉一愣,点点头,便掏出渭宁的玉佩,还给了渭宁,瞥了玉佩一眼,狐疑地问:“是、因为这个吗?” 渭宁爱惜地擦擦玉佩,点点头,笑着反问道:“南前辈,您知道这是谁的玉佩吗?” 南藏玉淡笑着摇摇头。 渭宁一愣,讶然叫道:“啊!南前辈,原来您不识得这个玉佩呀?它可是您们天守以前的大圣人玲珑仙子锻造的,它叫玲珑玉佩!” “什么!这是玲珑仙子锻造的玉佩?” 南藏玉眉头一跳,神色一敛,盯着渭宁手中的玉佩,颤声问道:“你、你能将玉佩再给我瞅瞅吗?” 渭宁又将玲珑玉佩递给了南藏玉。 南藏玉将玲珑玉佩拿到手里,尤如捧着圣物一般,神态恭敬之极,他摩挲着玉佩,低头细看,即儿,手中暗自催发真气,将真气输入了玉佩之内,玉佩登时闪烁着蓝色荧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六章:焦急等待 稍顿。 南藏玉收回内力,将玉佩还给渭宁,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淡笑道:“小兄弟,原来这块玉佩里面注入了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真气,因为玉佩里面的内力与天守结界的神力相溶,所以,你才能无所阻碍地闯过护山结界,进入天守。” 南藏玉又停顿一下,问道:“噢!对了,小兄弟,你怎么会有玲珑仙子的玉佩?” 渭宁神色一敛,道:“南前辈,玲珑玉佩乃我家传之物,至于来历,相信秋掌门会知道的,晚辈此番上山,乃是找秋掌门帮忙的,玉佩就是见面的信物。” 南藏玉微愣,淡笑道:“小兄弟,真是不巧,掌门师兄受天宇界的黎山老母之邀,参加金华会去了,不在山上,你若想要见他,须得在这里等待一些时日!” 渭宁一愣,连忙一脸着急地问:“那秋盟主,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南藏玉摇摇头:“不好说,少则三五天,若是有重要事情耽搁了,那就说不定了,一年半载不回来,也是有的!” 渭宁那明亮的眼眸一下就黯淡了,脸色有些阴翳,他对南藏玉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南藏玉见了渭宁一脸的失望与着急,想起昨天他在雨中的泥水里爬行的样子,想必渭宁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事,长途跋涉,过于疲劳,方致如此,他一向热情善良,急人之难,于是,轻轻一笑,道:“渭兄弟,你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援手,不妨跟南某说说,南某若是力之所及,必定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的!” 渭宁心事重重,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前辈高义,渭宁感激不尽,只是渭某之事,唯有秋盟主帮得,别人是使不上劲儿的,所以,我的事情只能跟秋盟主亲禀,还望前辈海涵!” 咦!居然要向秋师兄亲禀,只能秋师兄帮他,究竟什么事情,这么紧要,难道果如若轻所说,这个少年的事情,真的关乎着天守与天下的安危吗? 南藏玉一愣,思忖一下,便对渭宁笑道:“小兄弟,既然你的事情如此紧要,不如这样吧,我回头将你的玲珑玉佩的图像显影给掌门师兄,掌门师兄若是识得玲珑玉佩,知晓玉佩的来历,觉得你的事情紧急,说不定马上就会赶回来的,你说如何?” 渭宁眸中一亮,脸有喜色,点头不止,连连叫道:“好好好!这法子可行,这法子可行!” 南藏玉摆摆手,笑道:“小兄弟,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要随缘随势,着急也是没用的,你就安心在山上等着,顺便把身上的伤痛治好,你的事情,我会上心的,掌门师兄要是回来,我一定带你去见他,你就放心吧!” 唉!事已至此,不如此,又能怎样,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呃!真希望秋怀慈瞅见了玲珑玉佩之后,能记起玉佩的来龙去脉,记得天守对渭门的职责来。 渭宁连忙点头谢道:“好好好!有劳前辈了,有劳前辈了!” 南藏玉又与渭宁闲话几句,吩咐若重、若轻:“你们好生照顾渭公子,不可懈怠!”即儿,便向渭宁告辞。 渭宁连忙相送,陪着南藏玉走出内室,站在院门口,目送着南藏玉离去。 渭宁见不到秋怀慈,只能在天守干等,为了驱散心中的郁闷,加之,年青人潮气蓬勃,好奇好动,他上得天守的翌日,就在若重、若轻的陪伴下,在天守四处走动,如此,真是大开眼界,深受震撼! 天守地界,主峰名曰天守,故有天守一派,有名附峰,七十二座,无名之山,不计其数; 天守诸峰,山势高翘,松枝斜出,山顶时没于云雾之中; 山上古木森森,怪石林立,奇花异果,涓流成瀑; 林角崖边,溪畔空中,猿吼鹿鸣,鹰啸鹤鸣; 在许多山峰的空阔之处,亦有大片的建筑,而在这些建筑之中,最气派辉煌的要数天守主峰天守峰的房子了,大殿厅室,院落雅居,青石铺地,檀木为柱,青砖碧瓦,雕梁飞檐,墙高院深,几进几出,屋外是道幡飘飘,屋内是檀香袅袅。 天守诸峰,处处皆有修炼之人,或舞枪弄棒,或腾挪飞行,或御器驱物,或推图布阵,他们男女老少,五官端正,精神饱满,一袭青衣,腰系黄带,道髻素束,在清风艳阳,钟鸣鼓瑟之中,修炼着各自的神技,端的是道骨仙姿,飘逸潇洒,颇有一派离尘之气。 渭宁见识了天守瑰丽磅礴的风光,精妙绝伦的技艺,真是大开眼界,感概良多,不时地询问着陪同的若重与若轻。 若重木纳寡言,若轻活泼开朗,伶牙俐齿,能言善道,说话生动形象,凡能言之事,对渭宁有问必答。 且等且急,且看且咦。 渭宁就这般在天守度过了二日。 第三日,上午。 渭宁枯坐在一个凉亭里,极目远眺着天守山脉,只是,此刻,他早已对天守失去了兴趣,想着此行的目的,前途莫测,真是度日如年,烦躁不安。 秋怀慈啊秋怀慈!您去了哪里了,您怎么还不回来呀!您快回来吧!求求您了,等我将渭清源那个畜生交代的事情办了,我还要去救怜儿呢!秋怀慈,您快回来吧!求求您了!老天爷,我也求求您了,快让秋怀慈会来吧! “紫玲儿,紫玲儿,哎!你慢点跑,你慢点跑,我都跟不上了,你这么着急干嘛!你快松开我,我的手腕都被你拽痛了!真是的!” 一个模样俏丽,约莫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急快地上向前跑着,后面还拽着一个同龄少女,后面那个五官娟秀,身材微胖的少女,显是跑不动了,便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娇嗔道。 紫玲儿却毫不松懈,依旧跑着,咯咯笑道:“芊芊,我平日叫你少吃一点,可你就是不听,这不,长胖了吧!跑不动了吧!你要是不听我的,还是那么嘴馋,将来要是长成一个大南瓜,我看你还怎么修炼仙法?怎么嫁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七章:二个姑娘(花痴1) “要你管!我嘴馋又怎么啦!我就要吃,想吃就吃!我胖了又怎样,等我学会了仙法,我可以用法术把自己变得苗条起来!” 芊芊一个撇嘴,杏眼一瞪,不以为然地叫道。 紫玲儿无奈地摇摇头,哂笑道:“傻瓜!你的身子要是变胖了,就成了你的本相了,就算你会仙术,可以把自己变瘦,但你能时时把自己变瘦吗?你要知道,时时施展法术,那可是极极耗费精神与神元的哟!那样,长年累月的,你非得把自己耗死不可!“ ”真的!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学会了仙法,就会无所不能,原来也有办不到的事情呀!哎呀!要死了,要死了,以后不能再嘴馋了,最近的确长胖了,再这样胖下去了,以后,就真的招人讨厌,嫁不出去了。“ 那个女孩不爱美,那个姑娘不爱俏,谁不希望自己长的是苗条若柳,亭亭玉立的。 单纯天真的芊芊听了紫玲儿之言,一愣,大吃一惊,即而,脸色一变,很是忧愁害怕,不由得哀叫了起来。 ”五味令人口爽,为逞口腹之欲,暴饮狂食,是我们少女美貌的毒药,芊芊,你若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猪,其丑无比,以后吃饭的时候,最好要控制一下你的嘴巴哟!“ 紫玲儿轻笑着沉声说道,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嗯!“ 芊芊后怕地点点头,即而,站住了身子,手臂用力一甩,挣脱了紫铃儿的拽拉,揉了揉手腕,跺了跺脚,撅嘴不满地叫道:”哎呀!铃儿,你怎么冒冒失失,疯疯癫癫的,你这是要干嘛!我要把院子打扫了,要把神像擦了,还要给师父他们洗衣服,完了,还要修炼法术,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都快要忙死了,你却突然跑过来,二话不说,把我拉到这里来,你究竟有什么事嘛?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嘛?“ 紫铃儿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瞪着芊芊,惊诧地问:”夜疏城收了那么多的弟子,光身边亲近的就有好几个,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呢?他们都不干活吗?说!他们是不是欺负你,都把活赖给你了?“ ”嗯!“ 芊芊撇撇嘴,瞅着紫铃儿,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什么!” 紫铃儿眼睛瞪的就像一对铃铛,柳眉一竖,一脸怒容,撸起衣袖,一副找人拼命的架势,口中大叫起来:“狗东西!居然敢欺负我紫铃儿的姐妹,也太不把本小姐放在眼里了吧,看我不去收拾收拾他们!” 芊芊连忙神色紧张,一把抓住紫铃儿,摇摇头,犹疑一下,轻叹一声,低声喃喃地道:“铃儿,其实,也不能怪师兄师姐他们,他们也不是存心要欺负我的,而是、而是我表哥折翎师兄,他说我在家里娇生惯养,好吃懒做,一身的毛病,他为了锻炼我,改造我,让我变成一个优秀的人,才命令众师兄师姐这么对我的!” “什么!夜疏城的大弟子折翎是你的表哥?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紫铃儿不由跳了起来,惊诧的眼睛都快掉到地上去了,今个儿什么日子,诡异的事情一个接着一个,什么情况呀!这是……? 芊芊一想起英俊能干的折翎表哥,脸上登时露出钦佩、爱戴、迷恋的表情,心里甜甜的,暖暖的,花痴似的嘿嘿一笑,喃喃说道:”你以为呢!如果没有折翎表哥的帮忙举荐,资质平庸,散漫懒惰的我,怎么可能上得了天守,成为堂堂天守六杰之一的老四剔骨手夜疏城,夜大侠的门下弟子呢!“ 呵!夜疏城冷漠孤僻、沉默寡言,整天板着一张僵尸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是天守与奄冲那个老怪物并列的奇葩之一,拜这样无趣的人为师,一点意思也没有,要是让我做他的徒弟,我早就一脚把他揣到茅坑里去了,还六杰呢,大侠呢,看把你美得,哎!芊芊,你真是太堕落了,对自己真是没有一点要求啊! 紫铃儿一脸无奈地盯着芊芊,调笑道:”芊芊,看你一副满足开心的样子,看来你还是乐于被他们虐待嘛!“ 芊芊连忙摆手,脸色一沉,依旧苦哈哈地叫道:”不不不,不是这样的,虽然表哥与师兄师姐他们对我的本意是好的,可是,要是天天用这种方式锻炼我,我那受得了,假以时日,我非得一命呜呼,尸骨无存不可。铃儿、铃儿,你一向聪明伶俐,鬼点子多,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救我于水火之中,好不好嘛?“ 芊芊说罢,用哀求的眼光盯着紫铃儿,一脸的期待。 紫铃儿怜悯哀伤地瞅着芊芊,摇摇头,拍拍她的肩膀:”唉!妹妹,我原以为是外寇入侵,没想到是内鬼作祟,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的事情,我帮不了,你还是万事小心,自求多福,早做打算吧!“ ”唉!连你也帮不了我,看来我这次真的是死路一条,在劫难逃了,铃儿,你有空下山一趟,给我定一口棺材吧,要楠木的,免得临了,手忙脚乱,死得难看!“ 芊芊眼神黯淡下来,轻叹一声,一脸的生无可恋。 ”哎!芊芊,别这样,干嘛灰心丧气的,你的日子虽苦,但只是暂时的,咬咬牙也就过去了,其实,生活还是有盼头的!“ 紫铃儿上前搂住芊芊的肩膀,诡异地一笑,压低了声音在芊芊的耳边问道:”芊芊,你知道我把你拉来是干什么吗?“ 芊芊摇摇头,疑惑地道:”你古灵精怪、花样百出,我那知道你心里的打算?“ 紫铃儿放开芊芊,定定地盯着芊芊,突地神色扭捏羞涩,双手捂面,定定站着,上身却扭来扭去,摇晃着,口里发出嗤嗤的声音,吃吃而笑。 唉!看这样子,一定又是春心荡漾,想男人了! 芊芊翻着白眼,双手叉腰,歪着脑袋,斜盯着紫铃儿,稍顿,探询地问道:”呃!铃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了,又是那个青年才俊敲开了你的心扉,让你在这里春心荡漾,痴情癫狂呀!“ 紫铃儿嗤嗤笑着,稍顿,便收拾一下心情,放下手掌,盯着芊芊,脸颊绯红,目光炙热,声音微颤地,一字一顿地,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芊芊,我、我把你拽来,那是因为,我们的…………秋怀慈,他、他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八章:真是好看(花痴2) 啊!………… 芊芊听了这个消息,身子一颤,心灵大受冲击,震撼不已,她双眼睁得就像一对铃铛,定定地瞪着紫玲儿,唇角抽搐着,脸色数变,一愣一愣的,魔怔了一般,稍顿,她突地一个蹦跳,尖叫了起来。 紫铃儿见了芊芊的反应,完全的意料之中,她上前双手握住芊芊的双手,一起蹦跳着,二人涨红着脸,眼眸发亮,欢笑不已,那个兴奋激动啊! 二个小姑娘嬉笑着,完全没有发觉近旁三丈开外的凉亭中的渭宁,渭宁将二个小姑娘的话听了一个仔细,见了芊芊那过激的反应,倒被吓了一跳,即儿,很是不能理解,不就是要见一个人么,至于这么激动吗? 渭宁轻笑着摇摇头,随即,心头一震,神色一敛,不对!刚才那个铃儿说什么来着? …………秋怀慈, 他、他回来了,这、这是真的吗?我没听错吧!要是秋怀慈真的回来了,那就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紫玲儿与芊芊欢笑着,蹦跳着,稍顿,紫玲儿便停了下来,叫道:“芊芊,咱们别只光顾着高兴了,你快跟我来吧!免得错过了见人的时辰,”说罢,便牵着芊芊一溜烟地向崇明台跑去。 渭宁一笑,连忙悄悄地尾随着。 一会,紫铃儿与芊芊来到了天守大殿前的崇明台,隐身在了一片花卉之中,神情又是兴奋,又有些紧张地,眼勾勾地凝视着崇明台的广场上。 广场上正站着二个人,一个是南藏玉,另一个乃是一个青年,青年长得玉树临风,气度不凡,端的俊朗,二人正在低声说着话儿,不时点头轻笑。 芊芊见到了广场上的那个青年,心中胆怯,犹疑一下,嗫嚅着道:“铃儿,咱们放下手头的事情不做,私自来这里偷窥掌门,是不是有些不妥呀!不如,…………我看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胆小鬼,开弓焉有回头箭,既然来都来了,干嘛还要回去呀!再说了,这里不是还有我师父与你的折翎表哥么,出了事,他们会罩着我们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紫铃儿眉头一蹙,瞪着芊芊,啧的一声,微斥道,见芊芊还是一脸的忐忑,便嘻嘻一笑,诱导着她:“芊芊呀!秋怀慈呢,他虽然是我们的掌门,每天与我们近在咫尺,但是,他位高权重,日理万机,不是随便什么人什么时间都能见到的,而似我们这些小角色,要见他一面,更是难如登天,现在呢,咱们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你的意中人了,难道你要白白浪费机会,就此放弃吗?” 紫铃儿说罢,冲着芊芊眨眨眼睛,狡黠地笑着,一脸的调侃与戏弄。 “讨厌啦!铃儿,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怎么没脸没皮的,一点也不害臊呀!什么意中人,我对掌门那是崇拜敬仰好不好,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真是的!” 芊芊脸颊登时一片绯红,艳若朝霞,神情扭捏,她瞪着紫铃儿,伸手在对方的腰肢上掐一把,呸了一声,低声啐道,即儿,羞涩地低声辩解:“其实,我还小,不懂得事情还有很多,我对掌门从来没有别的想法,我对掌门纯粹只是好奇而已,因为,从小到大,我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掌门怎样怎样,掌门如何如何,总之,掌门是极好极好的,这般的,久而久之,让我对掌门在心里很是仰慕憧憬,所以,我从小有一个心愿,就是想要见见掌门,看看掌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有没有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欲盖弥彰,转移重心!“ 紫铃儿啧啧二声,撇撇嘴,鄙夷地斜睨了芊芊一眼,嘟咙着道:”芊芊,你喜欢就喜欢呗,有什么好遮掩的,像秋怀慈这样了不起的男人,这天下的女人,那个不喜欢?你喜欢他,那是你的荣幸,你若是不喜欢,那是你有病!“ 紫铃儿将脸凑近芊芊,低声笑道:”哎!芊芊,你是没有见过秋怀慈,不知道他的风采,我见过二次,秋怀慈长的那叫一个…………,啧啧!这么跟你说吧!你表哥折翎长的好看吧,那叫一个玉树临风,潇洒俊朗,可是,比起折翎来,秋怀慈长得又不知要好看多少倍了,芊芊,我没骗你,真的,秋怀慈长得真是太好看了,可好看了!“ 折翎表哥在家里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男子,秋掌门居然比折翎表哥还要好看百倍,那、那掌门不知又该长得有多英俊啊! 芊芊奇心大炽,疑惑地问:”真的吗?“ 紫铃儿神色笃定,重重地点点头,她脑中立即映现出秋怀慈的模样,登时双手捂在胸口,微仰起头,微眯着眼,口里嗤嗤而笑,她羞涩腼腆痴迷,一脸的花痴相。 渭宁在后面的树荫中将紫铃儿与芊芊的对话听了一个清清楚楚,见了她俩情窦初开,迷恋掌门,一腔的痴傻,甚是有趣,若非强力忍耐,他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南臧玉与青年说着话儿,却突地转脸瞅着紫铃儿等人藏身的地方,喝斥道:”你们三个小鬼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干嘛!还不快给我滚出来!“但他眉目含笑,一点生气的意思也没有。 三个?明明二个,哪来的三个呀? 紫灵儿一愣,见被发现了,迟疑一下,不得不畏缩着走出了花丛,当她一个回头,发现了身后的,目光闪烁地盯着她们的,一脸讪笑,神色尴尬的渭宁时,一怔,随即,想起渭宁有可能偷听了她们的少女的秘密,脸色大变,又羞又怒,于是,恨恨地剜了渭宁一眼,便牵着芊芊,气呼呼地快步走向了广场中央。 紫铃儿与芊芊走到南臧玉与青年的跟前,连忙讪笑着行礼。 ”见过师父,折翎师兄!“ ”师叔好!大师兄好!“ 折翎惊诧地瞪着芊芊,脸色一板,沉声喝道:”你这么来了?你不好好修行,跑这里来干嘛!这里是你一个末名弟子能来的地方吗?“ 芊芊受到斥责,垂眉低目,脸色时青时白,窘迫之际,羞愧欲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十九章:天守怀慈(大佬) 紫玲儿拽了一下芊芊,将芊芊护在身后,身子一挺,眉头一蹙,冲着折翎叫道:“折翎师兄,芊芊是我硬拽来的,要怪就怪我好啦!不许你吓唬她,欺负她!” 呃!这话从何说起………… 紫铃儿虽然上山不久,但机灵泼辣,小嘴又甜,甚得南藏玉的欢心,成为宠徒之一,如此人物,谁敢得罪!况且,芊芊终究是我的表妹,在师叔面前做做样子而已,那会真的为难于她了。 折翎瞥了紫玲儿一眼,冲着芊芊一笑,柔声问道:“芊儿,我听说你最近老是胸闷头晕,不思饮食,是不是太累了?” 芊芊见折翎柔声询问,态度和缓亲切了许多,心里阴霾一扫而空,她展颜一笑,脸色绯红,点了点头,即而,又摇了摇头。 南臧玉瞥了芊芊一眼,转盯着紫铃儿,沉声问道:”你这个鬼丫头,是不是听说掌门要回来了,便拽上芊芊来找掌门的呀?“ 紫铃儿连忙一脸的无辜,摆着手,矢口否认:”没有,没有!师父,您冤枉铃儿了,我和芊芊就在附近玩耍,谁知走着走着,就走到这里来了,却撞见了师父与折翎师兄,我们怕师父怪罪,所以,就躲起来了。“ 南臧玉一愣,转即,一笑,道:“你们二个鬼丫头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迎接掌门吧!不过,你们俩待会可要机灵一点,掌门一向豪爽阔绰,他要是一高兴,说不定会有好处给你们的!” 二个小姑娘登时双眼发光,一脸的兴奋:“真的!” 紫铃儿上前双臂抱住南臧玉的一只手臂,摇晃着,冲着师父嘻嘻一笑,甜腻腻地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去去去!少跟师傅来这一套,你这个惹祸精,你不在我面前扯谎骗人,师父就阿弥陀佛了!” 南臧玉故意板着个脸,呵斥道,但目光慈祥怜爱,心里对爱徒的亲近之举,却是喜欢的。 渭宁上前向南臧玉与折翎躬身施了一个大礼,恭敬地叫道:“渭宁见过南大侠与折翎大哥!” 南臧玉温和地笑道:“既然渭贤侄也来了,那就跟我们一起迎接天守秋掌门吧!” 渭宁求之不得,连忙点头,一脸喜色。 紫铃儿瞅着渭宁,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她松开了师父南臧玉的手臂,双手负背,掂着脚度步到渭宁的身边,与渭宁并列而立,侧弯着身子,自下往上,斜睨着渭宁,她顿了一顿,趁着南臧玉等人一个不注意,突地出手如电,在渭宁的腰间重重地掐了一把 紫铃儿冲着渭宁哈哈二声,嫣然一笑,亲切热情地问道:“渭大哥,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你刚来的吧?你也是上天守来拜师学艺的吗?” 紫铃儿气恼于渭宁的偷听,存心报复,下手甚重,渭宁突地受到袭击,痛的他差点叫了起来,他侧脸惊诧地瞪着紫铃儿,见紫铃儿亦自定定地盯着他,一脸怪笑,目光挑衅,他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哎!不管是不是存心,偷听别人的隐私,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再说了,好男不与女斗,自己怎好跟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何况,对方还是南藏玉的爱徒呢! 算啦!就当得了一个教训,自认倒霉呗! 紫铃儿对渭宁稍作惩戒,怨气尽消,她见渭宁瞪着她,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她就像打了一个胜仗似的,心里那个开心。 紫铃儿拍拍渭宁的肩膀,嘻嘻一笑,爽朗地说道:“渭大哥,你上天守来,若是为了拜师学艺,那你最好投入我师父门下,我师父不但功夫厉害,而且,他老人家性子也是极好的,对弟子们一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你要是做了他老人家的弟子,他一定不好亏待你的!” 嘿嘿!是吗?你师父也许的确很好,但是,有了你这个睚呲必报,泼辣大胆的女娃子做师妹,我非得被你折磨得早夭不可。 渭宁淡然一笑,心里想着。 南藏玉听了紫铃儿之言,甚是高兴,面上却对紫铃儿,微斥道:“铃儿,渭宁是客,不许胡闹!” 紫铃儿一愣,冲着渭宁撇嘴一笑,哦了一声,便回到了南藏玉的身边。 稍顿,南藏玉神色一敛,对紫铃儿告诫道:“徒儿,你掌门师伯马上就到了,在他面前,你可不许胡说八道,放肆无礼,知道吗?“ 紫铃儿乖巧地哦了一声。 渭宁听得南臧玉之言,一愣,连忙收敛神色,微仰着头,顺着南臧玉的目光,神情专注地遥望着东方。 转瞬,随着数声清越明亮的鹤鸣,有几只仙鹤自东方缓缓地飞翔而来,而在仙鹤的绕飞之中,亦有一人凌空虚步,闲庭踏步,徐徐而来,身边还跟随着一头漂亮的成年的梅花鹿。 此人乃是一个男子。 只见他身子修长,腰身挺拔,额头宽阔、剑眉斜翘,鼻梁挺直、皮肤白皙,一双眼眸又圆又亮,犹如星辰,深邃澄澈,目光专注柔和,加之,他唇角天然带翘,表情似笑非笑,似喜非喜。 他青丝如墨,长至及腰,距离发梢,八寸之处,被一根细细的绸带一系,一袭白衣,不染纤尘。 清爽、舒缓、飘逸、而又带着一丝干练。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文治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秋怀慈是也! 秋怀慈来到崇明台,缓缓地降落在南臧玉等人的面前。 南臧玉等人连忙行礼。 ”恭迎掌门师兄!“ ”恭迎掌门师伯!“ ”见过秋掌门!“ 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他微一挥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目光清水一般,扫视着南臧玉等人,当他瞅到渭宁时,目光一个凝定,随即,冲着渭宁微微额首。 渭宁连忙拘谨地一笑,向秋怀慈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内心紧张之极。 渭宁见秋怀慈举手投足,转眸顾盼,无不透着一股特殊的气质。 恬淡、柔和,但又沉凝,就像水,但那水不是死寂的,柔弱的,而是在宁静之下,却涌动着一股巨大凶猛的力量,让人不觉想要靠近、亲近他之时,却又感受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慢。 这就是王者之气,贤者之气,让人远而不疏、亲而不怠! 芊芊骤然亲见到了秋怀慈真人,见到了心中一直仰慕崇拜敬爱的人,也感受到对方那摄人的迷人的高贵气质,她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那精致俊雅的面容,傻愣愣的,魔症似的,只觉得心如鹿撞,狂跳不已,她眼眶潮湿,手心冒汗,神思恍惚,身子颤抖,摇摇欲坠。 折翎在一旁见芊芊眼勾勾地盯着掌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神态异常,他眉头微蹙,便上前握住芊芊的手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诧讶地问:”芊儿,芊儿,你怎么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呀?“ 芊芊对折翎的问话充耳不闻,直待折翎着急地连问了几遍,方才终于回过神来,她轻啊一声,即而,神思不属地瞅着折翎,迷糊地摇了摇头。 紫铃儿瞅着芊芊那失魂落魄、呆傻痴愣的样子,抿嘴暗笑,早忘了她自己初见秋怀慈时的怂样,暗自慨叹着。 唉!死丫头,瞧你那怂样,有点出息好不好,这还是初见,若是让你天天陪伴着秋怀慈,你岂不得非要疯癫不可! 秋怀慈也察觉了芊芊的异样气息,他瞅了芊芊一眼,微愣,便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倒出一颗赤红的丹药,对芊芊点头示意:”小丫头,把嘴张开!“ 芊芊一怔,即而,便听话地微张了嘴巴。 秋怀慈暗运玄力,掌中的丹药,便自动飞了起来,落在了芊芊的口中。 芊芊将丹药轻轻吞下,稍顿,她顿觉有一股滋润雄浑的真气在胸腔弥漫开来,延至四肢百骸,让她精神骤长,身子轻盈,似要飞腾一般,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折翎见表妹芊芊一个刚入门的,才智平庸,功夫不入流的末流弟子,居然会蒙受掌门赐丹,而且还是那种锻骨塑体,出凡入仙的极品仙丹,真是福缘深厚,更难得掌门的一片怜爱,他欣喜万分,激动不已,连忙向芊芊示意,颤声叫道:”芊儿,还不叩谢掌门赐丹之恩!“ 芊芊只是憨直,却不蠢笨,她愣了一下,自是明白这是这么一回事,心里也是激动感激,双眼含泪,连忙上前要向秋怀慈跪拜道谢。 秋怀慈右手掌心朝上,微微抬手,制止了芊芊的叩谢,温言笑道:”小丫头,我身为掌门,让你们这些后辈弟子,提升功法,茁壮成才,乃是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芊芊觉察到有一股无形的大力托住了她的身子,让她怎么也跪不下去了,她试了几下,只得作罢,便嗫嚅着道了几声谢,退在一旁,一双大眼眸,忽闪忽闪着,不停地偷瞄着秋怀慈,脸色绯红,心如鹿踹。 紫铃儿见芊芊得了这么大的好处,眼热羡慕不已,脑中念头飞转,突地上前,双手捉住秋怀慈的一只手腕,轻轻摇晃,嘻嘻一笑,撒起娇来:”掌门师伯,掌门师伯,铃儿也是天守的弟子,您身为掌门,要不偏不倚,爱宠均沾,你既然给了芊芊仙丹,您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颗呀?“ 芊芊、折翎、渭宁见紫铃儿主动向秋怀慈索要丹药,实在是太大胆了些,不禁脸色微变,暗暗为她捏了一把汗。 南臧玉瞅着爱徒,脸上露出笑意。 秋怀慈一愣,笑着点点头,爽快地自瓷瓶里倒出了一个仙丹,递给了紫铃儿。 紫铃儿连忙将丹药扔进口里,运功炼化,稍顿,体内也出现了与芊芊一样的变化,经络疏通,精力暴长,身子说不得的舒服。 秋怀慈瞅着紫铃儿脸上细微的变化,知其已经将丹药的力量尽收体内,心中嘉许,甚是喜欢,但面上却是神色微敛,淡然问道:”紫铃儿,听说你仗着你师父的宠爱,经常到处闯祸,此事可也属实?“ 那只鹿子一直在盯着渭宁,大眼眸子忽闪忽闪的,突地笑道:“铃儿的确有些闹腾,不过,胜好没有闯出大祸来!” 紫铃儿感激地瞅着鹿子,甜甜地笑道:“谢谢老祖宗,仗义直言!” 鹿子笑着点点头。 南臧玉一愣,别过脸去,手指不停地揉揉鼻梁,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紫铃儿一怔,见秋怀慈虽然面淡如水,不憎不怒,但那瞅着她的深邃恬淡的眼神中,自有一股摄人之气,压迫着她,使她惧怕顺服,她神色一敛,连忙跪在地上,低下了脑袋,一脸愧疚地,嗫嚅着道:”掌门,我错了,铃儿下次不敢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柔声告诫道:”小丫头,你很聪明,也有胆气;聪明是一件好事,有胆气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聪明与胆气要用在正途上,要用来匡护正义,保护弱小,绝不能是用来肆意妄为,调皮捣蛋的,知道吗?“ 南臧玉连忙在一旁沉声叫道:”掌门师伯的教诲,你可听清楚了?“ 紫铃儿点点头,神色一敛,目光坚毅,磕头叫道:“师伯教诲,铃儿谨记在心,铃儿终生绝不做那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事,铃儿一定要做一个行侠仗义的好人!” ”你记住就好!‘ 秋怀慈一笑,手臂微抬,用真气扶起紫铃儿,即而,转头吩咐南臧玉:“六师弟,你带这几个小辈自去忙吧!”即儿向南藏玉问道:“南郊,他怎么样了?” 南藏玉回道:“被元师姐带到云山泡泥泉去了。” 秋怀慈点点头,对渭宁道:“渭公子,你跟我来吧!”便迈步先行,领着渭宁走进了天守的崇明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章:三宝由来 天守峰, 崇明殿, 听雨轩, 别情院的东厢书房内, 书房左边墙上挂了一副字画,图是傲雪寒梅,图轴的右上角有跋,楷书小字:自古大道出磨砺,守得初心无别情;北面靠墙有一个竖立的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竹简的,有锦帛的,也有宣纸的;东边窗下的长条桌上,有琴一把,名曰‘清角‘,乃黄帝之物,’清角‘的旁边的一个小小立几上,置放着一个青铜炼制的博山炉,博山炉里正燃着用松果壳制作的香,淡淡的白烟自博山炉炉顶的云雕的缝隙里袅袅而出,清香四溢;窗台上摆放着一盆墨兰,叶色嫩绿,精神抖擞,生机盎然。 秋怀慈为渭宁斟了一杯碧螺春,便坐于南向位,一面品茗着茶叶,一面与渭宁闲聊着,稍顿,他神色一敛,盯着渭宁,问道:“渭公子,你的事情六弟已经告诉我了,你能将你的玲珑玉佩让我看看吗?” 渭宁点点头,连忙将玲珑玉佩双手奉上。 秋怀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玲珑玉佩,即而,便自怀中取出一块与渭宁的玲珑玉佩的成色与造型一般无二的玉佩来,他双掌各握一块玉佩,暗自使用玄力,当真气注入了二块玉佩之时,转瞬,二块玉佩竟同时发出了蓝色的荧光,而且荧光闪烁着,互相辉映,就像二个老朋友在打着招呼一般。 ”嗯!没错,的确是玲珑玉佩!“ 秋怀慈见了二块玉佩的异状,唇角一翘,微微点头,他撤了玄力,玉佩中的蓝光消失了,他将渭宁的玉佩还给了渭宁,收起自己的玉佩,缓缓地道:“渭公子,既然你持有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信物,那么贵派与玲珑仙子必有情义,与天守也自有渊源,你今番上山,凡有所请,不妨直言,秋某一定人物不吝,酌情相助!” 渭宁听了秋怀慈之言,无异于允诺了他,大喜过望,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随即,他心念一闪,连忙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神色一敛,一个凝神,思忖一下,于是,便按照渭清源的意思,将玲珑玉佩与赤血三宝的关系,渭门灭门之祸,以及他的来意,斟字酌句,平心静气,娓娓道来: ”秋盟主,渭某今番上山,的确有要事相求,而要想将事情说个清楚,此事还得自天守先贤玲珑仙子说起。 八百年前,贵派的先贤玲珑仙子与其夫君,也就是当时贵派的第七十一代掌门玉阡乘大人,二人率领三界英豪,在龙涎滩围剿了昊天魔君之后,便将天守掌门之位传给了弟子祥风,自此,归隐山川,不问世事。 玲珑仙子与阡乘上仙离开天守,游历天下,济困四方,次年,途中不想碰到了同门师姐韩妍雪。 韩妍雪以前为昊天魔君所挟所囚,无奈委身于贼,尔后,昊天魔君伏诛,韩妍雪虽被无罪而释,但世人谓之不贞,对其多有非议与责难。 那日,玲珑仙子途中遇到韩妍雪之时,韩妍雪正在受人唾骂欺凌,百般侮辱。 玲珑仙子一向正直热情,更是长情之人,最是见不得别人蒙难受苦,何况还是同门师姐。 玲珑仙子大怒,赶跑了歹人,亦知韩妍雪自离开天守之后,众叛亲离,无人理睬,颠沛流离,无处栖身,着实可怜,便与丈夫商量,二人决定,逐将师姐韩妍雪带回了欢喜谷。 早年,韩妍雪与玲珑仙子在天守一同学艺之时,她本就倾慕爱恋阡乘上仙,后来因为玲珑仙子的出现,加之昊天魔君的作祟,使她错失挚爱,而经过昊天魔君之辱,更使她无颜面对阡乘上仙,她原本以为此生她与阡乘上仙再无瓜葛,哪知后来,这转来转去的,竟能回到了阡乘上仙的身边,她心中的喜欢,那真是无可名状! 韩妍雪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加之与昊天魔君待在一起又沾染了邪气,更是害怕孤独,受人遗弃,因此,在欢喜谷之中,她虽然感念玲珑仙子的恩情,无奈终究无法抵挡阡乘上仙的魅力,旧情复燃,心生邪念,于是,趁着玲珑仙子离谷之际,居然使用手段勾引阡乘上仙,谁知,事与愿违,却遭到了阡乘上仙的拒绝与呵斥,并且,还被阡乘上仙擅自逐出了欢喜谷。 韩妍雪遭到了阡乘上仙的拒绝,自认为受到了羞辱,因爱生恨,存心报复,便蛰居在欢喜谷外,伺机而动。 如此,转眼几十多年过去。 阡乘上仙与玲珑仙子的长子玉衡幽长大成人,韩妍雪见到了玉衡幽,骤生异心,利用美色,构陷勾搭,居然让单纯朴实的玉衡幽爱上了她,二人逐成好事,后来诞下一女,此女便是玉翘。 韩妍雪与玉衡幽成婚生女,本就不安好心,她生下玉翘之后,便领着丈夫,抱着女儿,寻得机会,擅自闯入阡乘上仙的生辰宴会,当众哭诉着对阡乘上仙的爱慕与相思,叱骂着阡乘上仙的绝情与残酷,宣泄着命运对她的戕害与不公,尔后,竟然冷厉决绝,挥剑自刎,香消玉损了。 玉衡幽突然遭受如此惊变,猝不及防,深受打击,更是不能接受韩妍雪的横死,一时搂着妻子的尸身痛不欲生,嚎啕大哭,呕血不止,憾然而亡。 韩妍雪以身为引,设计制造了一件玉门惨案,目的就是报复阡乘上仙,给玲珑仙子夫妇留下一个耻辱,更恶毒的,她想要这个耻辱,随着玉翘小姑娘的诞生,而永远地存在,永远地折磨着玲珑仙子与阡乘上仙。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玲珑仙子夫妇虽然遭受了丧子之痛,但二人心胸宽阔,性情豁达,并不以玉翘为耻辱,反而认为是上天对她们错误的补偿,她们将对韩妍雪的歉疚及对儿子玉衡幽的思念转化为更深的爱来养育教导玉翘,如此,待到玉翘成年,他们还亲自为孙女玉翘挑选了夫婿,而这个孙女婿就是南海璇玑山的一个叫白清宗的小宗门的公子白耀礼,并且,为示宠爱与期望,玲珑仙子还亲自锻造与推演了‘赤血三宝’,赠给了玉翘夫妇,作为陪嫁之礼!“ 秋怀慈此时插口问道:”什么是‘赤血三宝’?“ 渭宁一愣,即而回道:”‘赤血三宝’就是二件神器,二套功法;神器分为一个锁宝箱,一支示心兰;二套绝世功法,一套就是‘支天神诀’,另一套就是‘赤链神诀’;‘支天神诀’锁于锁宝箱之内,至今无人能够开启箱子,取出’支天神诀‘,而‘赤链神诀’得以另置,可以随时修炼。锁宝箱、示心兰、以及二套功法,它们合称‘赤血三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一章:渭门由来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一笑,问道:“后来怎样了?” 渭宁停顿一下,续道:“玲珑仙子将孙女玉翘嫁给了白少主,原以为就此了却了一桩心事,功德圆满,哪知玉翘婚后的第二天晚上,白清宗却遭到了留香宗的偷袭,白清宗除了玉翘仙子与丈夫白耀礼不知所踪,就只有玉翘的贴身丫鬟跟其丈夫渭氏,一一一一也就是我的先祖,身负重伤,得以逃生!” 秋怀慈微愣,问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留香宗之所以偷袭白清宗,自是为了抢夺‘赤血三宝’,那么,你的先祖之所以逃得性命,恐怕必是受到了玉翘郡主所托,为她护送‘赤血三宝‘的吧?” ”对!“ 渭宁点点头,道:”我先祖抢回了“赤血三宝”,逃出白清宗之后,便回到了欢喜谷,面见了玲珑仙子。玲珑仙子知晓真相,伤心欲绝,勃然大怒,夫妇二人冲上了流云峰,灭了留香宗,尔后,便四处找寻孙女玉翘仙子与其婿白少主,可惜,一直没有下落。也许是因为白少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心中终究存着希望与念想,又或许是害怕睹物思人,惹人心伤,玲珑仙子见到了我先祖手中的’赤血三宝‘,却并没有将‘三宝’收回,而是在南海择了一个无名小岛,将‘赤血三宝’藏了起来,她见我先祖忠义,在征得我先祖的同意,双方便立下盟誓,由我渭家世代看护‘赤血三宝’,等待白少主耀礼少爷或者白氏的后人前来取宝,并且以八百年为限,若是白氏未曾现身,限满之后,届时‘赤血三宝’将归置天守,由天守弟子研习,造福苍生,而作为对渭氏忠心护宝的回报,‘赤血三宝’归置天守之时,渭流门也将一同并入天守,成为天守一脉,其身份地位,所取之物,亦与天守诸脉,一般无二。“ 秋怀慈微微点头,问道:“渭公子,你此番来我天守,难道是因为护宝限至,要将‘赤血三宝’归置天守吗?” “不是!” 渭宁缓缓地摇摇头,即而,犹疑一下,低声嗫嚅道:“秋盟主,很是抱歉,八百年来,白氏一直没有现身,前来取宝,按照渭门与玲珑仙子的约定,再过一月,渭门看护三宝的期限已至,‘赤血三宝’亦该归置天守了,可是、可是一一一一!” 渭宁神色凝滞,脸颊微热,面有愧色,嘴唇蠕动着,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秋怀慈眉头微蹙,问道:“是不是事情有变?” 渭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站起身来,离开座位,走至秋怀慈面前,突地双膝一屈,跪伏在地,低着头,用微颤的声音沉声说道:“秋盟主,实不相瞒,一一一一其实、其实就在十天以前,渭门遭人血洗,”赤血三宝“已被贼人夺取,渭宁这次上得天守,乃是来向天守求援的,希望秋盟主您能秉承大义,心怀天下,怜恤渭门,主持公道,帮我渭门夺回圣物,报仇雪恨!” 渭宁想起圣物被夺,山门被毁,亲人或逆教附贼,或被残杀,或被劫持,真是惨不忍睹,摧心裂肺,登时咬牙切齿,虎目欲裂,悲愤伤心,泪流满面。 ”什么!‘赤血三宝’被夺?何人所为?“ 秋怀慈自南臧玉口中得知渭宁上山之时的狼狈之状,现在听说了’赤血三宝‘之事,便隐隐地猜到了结果,但如今自渭宁口中得到确认,还是剑眉一轩,面色微凛,讶然问道,即而,他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扶起渭宁,柔声说道:“渭公子,你请起来,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秋怀慈安抚了渭宁几句,见渭宁归坐,他便也回到了座位上,饮了一杯清茶,轻咳一声,方问:”渭公子,你能否将三宝被夺之事,事无巨细地跟我说说吗?“ 渭宁抹去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一个凝神,方才缓缓地将月媚儿如何出现在安然山,又如何地勾搭他,又如何地假装怀孕骗得他的信任,又如何装病让他惊惶失措,妄动邪念,又如何哄他开启圣洞,后来,月媚儿又是如何率领贼人夺取了‘赤血三宝’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秋怀慈,但他的这番说辞,都是渭清源耳提面命一遍一遍地让他背咏的,遵照渭清源的意思,该细则细,该略则略,该增则增,该减则减,把所有罪责都推在了月媚儿的头上,至于他渭清源的过错与罪孽,却是只字不提,一笔带过。 渭宁将‘赤血三宝’被夺之事说完,便微低着头,脸色阴郁,一言不发,心里那个尴尬,刚才为了把所有罪责推给月媚儿,为了表现出月媚儿的阴险狡诈,他是完全将他自己描述成一个贪恋美色,天真愚蠢之人,可他渭宁也是有自尊,有人格的呀!谁愿意在别人的眼中扮演一个混蛋,而如此的不堪呢!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呢?想想被渭清源劫持的,不知近况的怜儿,为了护得她的周全,别说让他渭宁自贬自损了,就是让他千刀万剐、粉身碎骨,他也心甘啊! 唉!其实,时至今日,造成他如此悲惨境地的,都是渭清源那个畜生给害得,闹的啊! 渭清源,我渭宁今日所受之耻辱,有朝一日,我一定要你加倍奉还! 渭宁想起渭清源就嘴角抽搐,恨得牙根发痒,他眸中风雷涌动,杀气隐隐,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秋怀慈瞅着渭宁一脸的窘迫,想起他的冲动糊涂,心里没有一丝轻贱,眸中反而满是怜悯与同情。 唉!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伊水佳人,幽香在握,哪个男儿不喜欢?哪个男儿不动情?哪个男儿不犯迷糊呢?渭宁的爱没有错,只是他爱错了人,遇到的竟是月媚儿这样的女人。月媚儿是什么样的人,撇开人品不论,单就容貌风度而言,那可是风情万种,妩媚无双啊!面对这般魅惑妖艳的女子,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情愫初荫、血气方刚的少年男是可以抵挡得住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二章:暗自叮嘱 秋怀慈暗叹一声,问道:“你可知那月媚儿是何许人也?” 渭宁道:“我打听了一下,听说她一一一一是魔门圣教的人,地位尊贵,其它的我就不大清楚了。” “嗯!其实,月媚儿乃是混天圣教魔门圣君云牧天麾下魔家四将之一,也是魔门四宗红袖宗的宗主,其人才貌双全,武艺高强,是一个极其厉害的角色,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秋怀慈喃喃感慨着,即而,盯着渭宁,沉声问道:“渭公子,渭流门看守三宝已近八百年之久,一向太平无事,为何临了却出了岔子,渭门之中,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你可有查出什么端倪来吗?” 神思敏锐,心细如发,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症结所在,一语中的,不愧是一代人杰啊! 渭宁钦佩地瞥了秋怀慈一眼,沉呤一下,说道:“其实,造成渭流门今日之惊变,这说来说去,都是我二叔渭清源惹来的。” 秋怀慈唇角一翘,剑眉微轩,问道:“什么!内奸居然会是你的二叔,那他对渭门究竟又做了什么龌龊之事了?” 渭宁犹豫一下,轻声辩解道:“其实,我二叔渭清源也算不得内奸,他也不是存心要残害宗门的,只因他无意中犯了一个错误,才给渭门招来灾祸的!” 秋怀慈问:“此话何解?” 渭宁道:“渭流门自建宗以来,就有一个铁定的门规,凡入渭门,除了掌门及个人,因特殊之事,不得不暂时离山,余者不得外出,更遑论外居了。 可是,凡事皆有例外, 我二叔深受家父宠溺,他少年时却获允得以离山游历,求仙问道,后来拜入蜀山门下,修道学艺。我二叔在蜀山一呆就是几十年,成年之后,便在蜀山找了一个情人,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师姐程素衣。 我二叔很是喜欢程素衣,也很信任她,时间久了,二叔便将渭门的秘密告诉了那个女人。 我二叔原以为程素衣是一个正派善良的女子,没想到她却是一个贪名逐利,不择手段的卑劣之徒。 程素衣有一个远房表叔早年委身魔门,是魔门中一个极有权势的人,那表叔见程素衣有些手段,就一直想要拉拢程素衣,而那程素衣心怀异志,野心勃勃,自觉呆在没落的蜀山,不会有好的前程,早生叛心,当她听到了渭流门的秘密之后,便寻的一个由头,离开了蜀山,暗投了魔门,并且,将渭门的秘密告诉了她的那位表叔,作为进身之资。 正因为有了程素衣这个女人的缘故,渭门的秘密才不幸被泄露了出去, 如此, 也才有了后来月媚儿率领魔徒袭击我渭流一门,夺取‘赤血三宝’的惨祸来!“ 秋怀慈问道:”你二叔渭清源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渭宁摇摇头,微低下头,叹息一声,沉声说道:”一一一一我、二叔,他、老人家在这次守山护宝的血战中,也遭了月媚儿的毒手,不幸殒命了!“ 渭宁尽管心里恨极了渭清源,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但为了取信秋怀慈,他说到渭清源之死时,脸上装出了悲苦之色,还拼命地挤出二滴眼泪来,当他表演完了,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惊诧,想他自己以前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没想到如今编起谎话来,是一溜一溜的,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这真是物是人非,形势逼人啊! 秋怀慈沉呤一下,盯着渭宁,缓缓地说道:”渭公子,保护天下苍生,维护人间正道,乃是我天守的职责所在,分内之事,更何况‘三宝’丢失,若是被魔道利用,不但事关本派先贤玲珑仙子的清誉,天守的清誉,更是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所以,渭流门的事情,我天守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为你们讨回一个公道的。“ 渭宁听得秋怀慈如此一说,无异于允诺了他,报仇有望,脸上一喜,感激不尽,连忙起身,躬身拱手,点头称谢。 秋怀慈淡然一笑,豁然地摆了摆手,请渭宁坐下,亦问:“渭公子,秋某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去,虽然现在‘三宝’有失,但是,渭门忠心护宝的功劳,却不能抹杀,既然当年玲珑仙子与渭门有约,八百年之后,护宝期满,渭门亦将并入天守,成为天守一脉,如今护宝期满,当年的契约,依然有效,天守随时恭候渭门来投,但是,就不知贵派今后可有此打算呀?” 渭宁眼中含泪,感激地道:“渭门现在穷途末路,苟延残喘,承蒙秋掌门不弃,盛情收容,渭宁求之不得,感激不尽,只是渭宁现在尚有一件要事在身,须得立即下山,所以,渭门归置天守之事,只能容后再议了,很是对不住您了!“说罢,一脸歉然。 秋怀慈微愣,淡然一笑,点头道:“好!” 渭宁犹疑一下,解释道:“秋掌门,此次贼人袭击我渭门之时,渭门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百八十人,除了渭某死里逃生,得全性命,就只剩下了我的小师妹上官怜儿与高挺师兄离山在外,得以幸免,现在,渭某就只有怜儿师妹与高挺师兄二个亲人了,这天下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她们的安危,如今她们孤身在外,尚不知宗门之变,所以,我得马上找到她们,免得她们被贼人盯上,遭逢不测!”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秋怀慈点点头,略一思忖,说道:“渭公子,既然你要去找你师妹师兄,救其于水火,此事宜急不宜缓,你不如即刻下山,我派本门的弟子若轻、紫铃儿,与你同往,此二人虽然年轻,但聪明机警,胆识过人,有他们相伴,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若是途中遇到变故,他们也好向就近的天守别院求救,保得你们的平安!” 秋怀慈说罢,暗使神通,打了一个传讯决,召集若轻与紫铃儿二人。 渭宁微微一愣,即而点头称谢,连忙起身告辞。 也难怪渭宁要急着离开,一则,他的确担心上官怜儿的安危,急着要见她;二则,他刚才在秋怀慈面前半真半假地说了一些谎话,他甚是害怕,若与秋怀慈待得久了,这说东说西的,难免不会被精明的秋怀慈看出破绽来,要是那样,那怜儿可就真的危险了。 秋怀慈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用密语传音,郑重地问道:“渭宁,临别之时,秋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可否应允?” 渭宁一愣,惶恐地道:“秋盟主,您言重了,您凡有所请,渭某一定遵从,绝无二心!” 秋怀慈点点头,表情严肃,目光深邃地盯着渭宁,沉声缓缓地说道:“渭宁,‘赤血三宝’之事,自今往后,希望你不要再与他人提及,否则后患无穷,天下不宁?” 渭宁脑中一个转念,登时明白过来,亦是神色一敛,表情冷凝地点了点头:“秋掌门敬请放心,渭宁知晓厉害,自今往后,绝不向他人提及‘三宝’之事,若有反复,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秋怀慈见渭宁立誓,不禁动容,他欣然地拍拍渭宁的肩膀,轻叹一声,解释道:“渭宁,既然‘赤血三宝’乃是罕世神技,天下无敌,要是让它的消息撒播出去,莫说魔门了,就是仙门正道,也难免不会心生觊觎,如此一来,撇开仙魔之争,单就玄门仙道,也自会刀兵相向,纷争不断,到那时,这天下必定是刀光剑影,尸山血海,哪里还会有一丝太平与安宁来!” 渭宁点点头:“秋掌门尽管放心,三宝之事,事关天下安危,牵扯极大,个中利害,渭某理会的来,理会的来!” 秋怀慈点点头,便向渭宁躬身行礼,诚恳地道:“公子高义,秋某替天下苍生谢谢你了!” 渭宁见秋怀慈对他行此大礼,惶恐之极,手足无措,连忙向秋怀慈回礼,唯唯诺诺地叫道:“秋掌门,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即而,连忙向秋怀慈告辞。 秋怀慈起身相送,二人走至崇明殿外,接到掌门谕令的若轻与紫铃儿早已在那里候着了。 秋怀慈将护送渭宁,帮助渭宁寻找师妹上官怜儿的事情,向若轻与紫铃儿二人交代了,末了,还淡笑着,特意叮嘱了紫铃儿一句:“小丫头,在外行事,绝不可自诩聪明,任性妄为,一切要听师兄安排,这次是你第一次下山办差,办好了,师门有赏,要是办砸了,绝不轻饶!” 紫铃儿见秋怀慈亲自点将,派她一个新进弟子下山公干,足见对她的喜欢与信任,她心里那个高兴与激动啊!她微低着头,目光灼灼地斜睨这秋怀慈,吐了吐舌头,娇娇地笑道:“掌门师伯请放心,铃儿一定不辱使命,铃儿一定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给您争光!” 秋怀慈点点头,于是,便站在广场的围栏边上,目送着渭宁三人离开,稍顿,方才折回了别情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三章:暗潮涌动(精彩) 渭流门、 安然山、 无妨峰上, 一个样貌俊雅的男子正站在原渭流门永安堂大殿的地址上,微仰着头,双眼微闭,双手撑开,十指骤张,一股探察的玄力就像无形之水,漫延开来,覆盖了整个山道:“秋掌门,您的来意,老祖宗已经知道了,她老人家抱恙在身,不便见客,她让我转告您,‘赤血三宝’的得失,事关她老人家的清誉,天守的清誉,更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玄门神技,自当用来保护苍生,维护和平,绝不能被魔门利用,兴风作浪,希望您不惜一切代价夺回‘三宝’,如若不然,就找到那修炼神链之人,就地格杀,永绝后患!” 秋怀慈略一思忖,恭敬地回道:“劳烦仙子告诉老祖宗,晚辈秋怀慈一定竭尽全力,穷尽手段,夺回‘三宝’!” 小女孩笑着点点头,道:“秋掌门,本谷后山的新茶出了,您若有闲,不妨品茗一二!” 秋怀慈摇摇头,淡笑道:“多谢仙子盛情,秋某尚有要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告辞!” 小女孩笑着点点头:“嗯!那我送送您吧!”说罢,便上前牵着秋怀慈的手指,目光闪亮,不时斜睨着秋怀慈,兴致高涨地跟秋怀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儿,一面在前引路,直把秋怀慈送出了谷,才依依不舍地折身而回。 秋怀慈凌空飞行,快速赶路,他面上却是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稍顿,他便长叹一声,无奈地着摇摇头。 唉!连玲珑仙子都这么说了,看来仙魔这一回,真的是要刀兵相向,殊死一战了! ******************** 天守山、 无垢峰、 抱元洞, 一个样貌俊雅的男子正双手负背地站在洞口,他身形挺拔,气质如杉,眉目舒缓,神色凝定,一副恬淡自在的样子。 这个人就是天守掌门秋怀慈。 天守后辈大弟子重山在一旁相陪,与他说着话儿。 这般地过了一会,轰隆隆的声响,抱元洞洞门开启,自门内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五官端正,一对浓黑的眉毛,如横放的大砍刀,他皮肤焦黄,唇角下翘,一张苦瓜脸,加之,目光澄澈锐利,顾盼之间,神情之中,透着一股凶戾、暴烈、刚猛之气,让人心悸。 此人就是天守六杰的老大大师兄玉浮屠奄冲。 ”恭迎师兄平安出关!“ ”恭迎师父平安出关!“ 秋怀慈与重山见到奄冲,便躬身行礼。 奄冲见到秋怀慈,他那坑坑洼洼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秋怀慈的肩膀,叫道:“阿慈,你仙务繁多,日理万机,似师兄闭关修炼这等小事,何须送迎,你我兄弟,不必拘礼,不必拘礼!”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精光闪烁,满是欢喜、慈爱,甚至崇敬。 秋怀慈一笑,道:“师兄乃是天守的擎天之柱,您闭关修炼,修仙悟道之事,事关天守福祉,怎么会是小事呢! 奄冲一笑,问道:“阿慈,你来找我,必有要事,是不是魔门又有异动啊?” 秋怀慈点点头:“师兄,师弟前来见你,除了恭贺师兄出关,的确要跟你谈谈魔门之事!” ******************** 秦淮河、 乌衣巷、 彩衣楼内那布置精致舒适的雅间中, 彩衣楼的花魁冯黛黛正酥胸半露,鬓发蓬松,薄施脂粉,单手支额,一脸&情地斜睨着对面的男子,她一双晶亮的大眼眸含情脉脉,就像在看着她的新郎一般,一副真情流露的样子。 坐在冯黛黛对桌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此人浓眉大眼,模样周正,倒也不招人讨厌,只是,他坐在那里,半响除了眼眸偶尔闪动一下,呼吸均匀,身子却不曾动弹一分,脸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木讷、僵硬、就像一个木偶,神情透着古怪,让人难以捉摸。 冯黛黛尽管早就见识了对面男子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细看,目光疑惑、惊诧、而又透着柔情,但这样被人盯着,自己就像笼子里的宠物似的,终究让人不舒服,她唇角一翘,风情万种地一笑,斟了一杯美酒,塞在男子手里,娇娇地道:“胡大哥,您喝酒,喝酒!” 男子终于动了,他摸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淡然一笑,摇头轻声道:“黛黛姑娘,我不能再喝了,否则就要醉了!”他口里拒绝,但还是将酒一口饮尽。 冯黛黛将酒杯满上,盯着男子,浅浅一笑,感慨地问:“胡大哥,您每次花这么多的银子,包下场子,就因为我像您心里的那个人,对我睹人思人吗?” 男子缓缓地点了点头。 冯黛黛一脸的好奇与向往:“难道我真的跟她很像吗?她是不是很漂亮呀?” 男子点点头,愣了一下,又微微摇头:”其实,你跟她只有七分像;你比她漂亮!“ 冯黛黛脸色更加明艳起来,娇媚一笑,思忖一下,试探地问:”胡大哥,既然您那么想她,您干嘛不去找她呀!何必在这里守着我望梅止渴呢,难道你与她没有在一起吗?难道你现在不知道她的下落了吗?“ 男子眼神一下就黯淡了,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愣了一下,叹息一声,霍然站起身来,道:”我走了!“说罢,迈开步子,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冯黛黛见男子说走就走,干脆之极,她盯着男子出门时的背影,唇角一翘,脸上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来,稍顿,她回过脸来,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动作优雅地将酒水微晃着,随即,微仰着头,才将酒轻轻饮尽,放下酒杯,侧脸冲着墙上的一副仕女图,嫣然一笑,感慨着道:“佳人佳酿,良辰美景,可惜遇到一个呆子,无趣、无趣!” 这时,墙上的仕女图突地金光大作,闪烁了几下,待得金光隐没,仕女图中的那个廊下看书的仕女不见了,而屋内桌前却凭空多出来一个美艳俏丽的女人来。 此女不是别人,竟是魔家四将之一,红袖宗宗主月媚儿。 月媚儿向冯黛黛微微一躬身,嫣然一笑,柔媚地道:”姐姐,辛苦您了!“ 冯黛黛摆摆手,请月媚儿坐下,给她斟酒,笑道:”哎!媚儿,你我姐妹,同生共死,交情匪浅,这点小忙,何须言谢,你跟姐姐这么说话,可就生分了,没意思了!” 月媚儿连饮三杯,将杯底朝天,笑道:“小妹说错话了,见罚,见罚!”既然,盯着冯黛黛,目光闪烁,轻声问道:“你可打听清楚了没有?” ”八九不离十!“ 冯黛黛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的得意,既然,神色一敛,问道:”这人真的是天守六杰的老四剔骨手夜疏城吗?“ ”不错!“ 月媚儿一笑,点点头:”您的这位胡大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夜疏城!“ ”夜疏城!呵呵!他可真是一个妙人儿,他每次花了那么多的银子,包下场子,但面对我这个大美人时,他却胆怯害怕,居然连手指头也不敢碰我一下,就只知呆鹅一样傻傻地瞅着我,如此奇人奇事,真是匪夷所思,在这烟花巷里,恐怕也算得上,是亘古以来的第一遭吧!“ 冯黛黛语中含讥地吃吃而笑,笑止,兴趣嫣然地问:“咦!媚儿,你说,夜疏城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究竟会是一个怎样厉害的角色,她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一代人杰,为此疯癫痴迷?” “不知道!不过,此人一定是一个妙人!” 月媚儿思忖着,饶有兴味地一笑,她那微眯的眼睛,骤然一睁,眸子里透出一股深沉、狡黠、凶狠的光芒,口中喃喃地续道:“一个能让夜疏城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会给天守,乃至整个仙道玄门带来灾难的妙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四章:一纸聘书(妙文) “颜儿如面,自妹离山,五日有余,为兄神思不宁,寝食难安,殷殷思念,犹如燎原之火,不可止熄;故,为永绝相思之苦,离别之痛,今特遣凤焉师姐,敬奉聘礼一份,略表诚意,若师妹于我,属心无二,当细作打算,待得佳期之日,怀慈定在天守,淑房结彩,恭候鸾驾,此生誓与颜儿缠绵恩爱,比翼齐眉,祸福与共,不离不弃! 一一一一秋怀慈。” 北墨止颜坐在书桌前,微倾着上身,双手捧着秋怀慈亲笔写给她的包含了浓情的聘书,她就像一个辛苦劳作之后的老农终于摘取了果实似的,那么兴奋,那么喜悦、那么珍贵,她反反复复地轻声咏读着聘书,直将聘书中的词句牢牢地记在心里,倒背如流了,直将每一个字的一笔一划也都铭刻在脑海里了,她方才坐直了身子,双手将聘书紧紧捂压在胸口,俏脸微仰,双目微眯,平复着激若沸水的情绪。 阿慈,你终于给北墨家下聘礼了,我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柔情关爱、滋润呵护,现在,终于等来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结果了,只是这一刻,你给的幸福来的太过突然,也太过强烈了,让我尤如霹雳袭身,猝不及防,让我神思恍惚,无所适从,甚生虚幻之感。 阿慈,我一直相信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相信你终究会看到我的好,你终究会爱上我的,现在你爱上了我,你要娶我了,让我做你的新娘,让我此生可以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生活,我要感谢你,真的谢谢你了! 阿慈,你真的要娶我了,这一切都是真的,真的,这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阿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一定会成为一个温柔、贤惠,挚爱你的好妻子的! 稍顿, 北墨止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将聘书又细细看了一遍,方才仔细小心地将聘书用红色绸缎包好,锁进了箱子里,她倒了一杯凉茶,有滋有味地慢慢饮下,然后,走至窗前,定定地凝视着院子,只见夕阳斜照下的院子,温热明媚,一切都镀了一层金黄色,院内海棠如火,兰草嫩绿,数个大水缸里栽种的荷花,开了数朵粉红色的花朵,有红色的蜻蜓在花卉嫩叶之间或悬空凝立,或振翅飞翔,甚是灵巧。 院外有人抚琴弄萧,琴箫合鸣,正在演奏一首古曲《挟仙游》,曲调优美缠绵,动人心魂。 北墨止颜今日收到了秋怀慈的聘书,可算是心想事成,自成人以来在这世间最让她快乐之事了,此刻,她凝视着院子里的美景,聆听着远处悠扬的古曲,想着深爱的情郎,她那一双睫毛又浓又翘的大眼眸,一闪一闪的,流光溢彩,一张玉脸,微热绯红,腼腆娇羞,心中之缠绵悱恻,甜蜜幸福,非言语而能尽诉。 俊郎佳丽,二情相悦,相依相伴,终成眷属,问世间还有何事,得意如斯?还有何事,幸福如斯?还有何事,美满如斯? 北墨止颜心里春光明媚,欢歌笑语,喜悦与幸福就像涌动的潮水,在她的胸腔里滂湃呼啸,此刻,她好想想唱想跳,她想要宣泄她的幸福与快乐,但是,她北墨止颜是内敛的,让她去干有失身份涵养的事情,想都不敢想,所以,她只能站在自己的房子里,想着秋怀慈,想着自己的美事,像一个傻子似的,脸染红霞,吃吃而笑。 北墨止颜在窗前呆了一会,折身又去倒了一杯凉茶,突地察觉其实自己并不口渴,倒茶只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她见自己神思恍惚,魂不守舍的,一愣,不竟摇头一笑,她放下茶杯,便出了闺房,来到院子,坐在了秋千上,在温热的夕阳之中,轻轻地悠悠地荡起了秋千,一面想念着她的如意郎君秋怀慈来,而那些她与秋怀慈有关的往事,一时映入了脑海,清晰可辨,历历在目。 ************************ ”阿颜,爷爷今日叫你前来,你可知所为何事?“ 北墨临渊目光明亮地盯着只有十三岁的孙女北墨止颜,表情肃穆,沉声问道。 北墨止颜见一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的爷爷换成这等严肃的样子,又是惊诧,又是忐忑,她连忙犹疑着摇摇头。 北墨临渊道:”阿颜,爷爷也不啰嗦了,简明扼要地跟你说吧,爷爷叫你来,是要你回去准备一下,明日跟你爹爹去天守拜师学艺!“ ”什么!让二姐去天守拜师学艺?天守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玄门仙道的天下第一派耶,他们眼高于顶,目无下尘,哪能看上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的人呢,爷爷,您老是不是在戏弄我们,确定不是在欺骗大家?“ 心直口快、天真烂漫的只有十二岁的北墨倾城一怔,即而,声音清丽,嘻嘻笑道。 ”大人说话,你这个疯丫头不许插嘴捣乱!“ 北墨临渊瞪着北墨倾城,眉头一竖,呵斥起来,即而,神色转暖,对北墨止颜解释道:”阿颜,爷爷这次没有跟你们说笑,让你去天守拜师,此事千真万确。是啊!我们北墨一派的确是小门小派,按理,天守怎么会把咱们这种小宗门放在眼里了,今番之所以有此机会,那是因为,爷爷早年机缘巧合与那天守的清虚老掌门有过交集,今年天守开课收徒,要在别派招收一些青年才俊,清虚老掌门不知怎的,突然念及我们的旧情,居然给我北墨世家留下了一个名额来,因此,爷爷方才有此安排。“ ”真的!爷爷,天守真的要在咱们北墨世家招收弟子了,那太好了,我听说那天守不但法术了得,宝器无数,而且,弟子众多,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是一个顶顶好玩的地方,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北墨倾城眸中一亮,连忙上前搂住北墨临渊的一支手臂,轻轻摇晃起来,脸上露出甜腻讨好的笑容来,撒娇卖萌地央求道:”爷爷,爷爷,我也要去天守,让我跟姐姐一起去天守好不好,好不好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五章:老谋深算(世情) 北墨临渊安慰地拍拍北墨倾城的手背,笑道:“嘿嘿!三丫头,为了北墨世家的繁荣昌盛,爷爷当然是希望你们这些后辈都能去天守学艺,为北墨世家,也为自己谋得一个好前程了。只是,那天守派是什么势力?那可是玄门仙道的翘楚,天下第一大派,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派能跟其攀上关系,巩固关系,那是天大的幸事,再好不过了。但是,这天下想要攀附巴结天守的门派是多了去了,这次,天守虽然发放了一万个招徒的名额,还要做到公平公正,雨露均沾,而这些名额放在这整个江湖,那也是僧多粥少,不值一提,而我们北墨世家这样的微宗末派,此次能得到一个名额,那不但是爷爷天大的面子,更是祖上的阴德,咱们不能得陇望蜀,贪得无厌。所以,让你也上天守拜师学艺之事,非爷爷不想,而是不要能呀!“ 北墨倾城听爷爷这么一说,自知没戏,沮丧至极,她嘟着红嫩的小嘴唇,愣了一下,瞥了二姐北墨止颜一眼,疑惑地叫道:”爷爷,虽然上天守拜师学艺的名额只有一个,为什么您选中的是二姐,而不是大姐与我呢?“ 只有十四岁的北墨家的大丫头北墨凉烟温婉谦和,她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小妹,北墨族人上天守拜师学艺之事,关系到我北墨世家未来的兴衰荣辱,所以,无论让谁去天守,都是北墨世家的幸事福事,咱们都要坚定地祝福她,支持她,绝不可嫉妒眼红,起那争利之心,知道吗?“ 北墨止颜亦是一笑,真诚地对北墨临渊道:”爷爷,其实,大姐与小妹,无论德行与才干,都远胜于我,为了北墨世家能有一个更美好的前程,我认为,让她们去天守学艺,才是上上之选!“ 北墨倾城听了大姐二姐之言,一愣,即而,连忙摆手叫道:”不不不!大姐、二姐,你们可千万别多心,我不是反对二姐上天守,我对二姐完全没有嫉妒之心,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爷爷这么安排,一定会有不一样的理由的,是吧!爷爷一一一一?“ ”一家人说话,贵在坦诚,不必有什么顾及,更没什么可遮遮掩掩的,三丫头天真烂漫,是个直肠子,她说话是不会有什么恶意的,你们不许想歪了!“ 北墨临渊目光慈祥地瞅了北墨倾城一眼,怜爱地牵住小孙女的手,告诫着,即而,环视了大家一眼,笑道:”其实,我收到清虚老友的信函,也很是犯难,一时不知该让你们三姐妹之中,哪一个去天守,更为合适,后来,我想了一想,终于找到了理由,你们三姐妹,性格人品才智,都是极好的,不相仲伯,但是,论其容貌,还是阿颜稍胜一筹,所以,爷爷才下定决心,让阿颜去天守的。“ 众人听了北墨临渊的选人的理由,皆是一愣。 ”嘻嘻!爷爷,我以为您有什么惊人之语,原来不过是以貌取人呀!“ 北墨倾城听了爷爷的理由之后,她便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北墨止颜一眼,重重地点点头,夸赞道:”大姐,你听了可别不高兴,咱们三姐妹之中,的确是二姐长的最好看了!“ 北墨倾城说罢,冲着北墨止颜顽皮地眨了眨左眼,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来。 北墨凉烟浅浅一笑,轻声道:”小妹,我有那么小气吗?“ 北墨止颜瞪了北墨倾城一眼,即而,瞥了北墨临渊等人一眼,连忙微低了头,脸颊绯红,神态羞涩腼腆,心中暗骂北墨倾城。 鬼丫头,就爱作弄人,回头看我这么收拾你! 北墨志远瞅着三个女儿,个个品德端正,才貌双全,人中之凤,心里那个得意,别提多开心了,他转瞅着父亲北墨临渊,意有所指地笑问道:”父亲,您让阿颜去天守,是不是还有别外的盘算呀!“ 北墨临渊笑着点点头,瞅着北墨止颜,向北墨倾城问道:”三丫头,你可知现在谁是天守掌门吗?“ 北墨倾城略作思索,回道:”嗯!我记得普善师父跟我说过,天守现在的掌门是一个小孩,他叫秋怀慈;咦!爷爷,天守派既然贵为玄门之首,派内应该人才济济才对,有那么多的大人不用,为何却要让一个孩子来继任掌门之位呀?这个秋怀慈很厉害吗!要不然怎么会他一个小孩来执掌这天下第一大派呢?“ 北墨倾城说罢,一脸稀奇,满眼迷惑地瞅着北墨临渊,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北墨止颜等人甚是疑惑地盯着北墨临渊,眼中满是问询。 北墨临渊笑道:”秋怀慈现在只是一个代掌门,虚名而已,我听说他没有掌权,也还没真正主事呢?” 北墨倾城依然疑惑地问道:“那为什么这个代掌门不是大人,而是他一个小孩呢?这中间不会有什么内情,有什么阴谋吧?” ”清虚上人睿智澄明,精明干练,为人也很正派,不是那种喜欢搞阴谋诡计的人,他虽然选了一个孩子接任掌门,想那秋怀慈一定绝非等闲之辈,必有过人之处,他的能耐,只是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北墨临渊思忖着说道,即而,念头一转,神色一敛,瞪着北墨倾城,轻声呵斥道:”哎呀!你这个鬼丫头,问东问西的,把我的思路都打断了,忘了说正事了。“ 北墨凉烟瞥了北墨倾城一眼,抿嘴一笑,问道:”爷爷,什么正事呀?“ 北墨倾城也连忙问道:”爷爷,究竟是什么正事呀?“ 北墨正欲解说,他瞅了一眼一脸期待的凑过来的北墨倾城,一愣之后,便告诫道:“三丫头,你不许问东问西的,这绕来绕去的,爷爷容易糊涂,知道吗?” 北墨倾城连忙点头应允:“好好好!我不问,我不问,再问是小狗!” 北墨临渊眉头一竖,沉声说道:“怎么说话呢?你是小狗,那爷爷是什么!?” 北墨倾城一愣,连忙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讪讪一笑,叫道:“说错了,说错了!哎呀!爷爷,您就别再耍宝,卖关子了,说正事,快说正事!” 北墨临渊脸上的表情,立即阴转晴天,他哈哈一笑,说道:“三丫头,其实,秋怀慈厉不厉害,爷爷并不关心,爷爷只是想问你,秋怀慈他会长大吗?” 北墨倾城噗嗤一笑,欢叫道:“爷爷,您这是问的什么话,怎么这么奇怪呀,那秋怀慈若非修炼了邪门的功夫,又或者得了怪病,正常的情况,他怎么就不会长大了?” 北墨临渊却没有笑,一本正经地问道:“要是秋怀慈长大了,你说他会不会娶妻生子呢?” 北墨倾城尽管很想笑,但在爷爷面前也不能太放肆了,她还是强忍住了笑,稍顿,平复了一下心绪,点头回道:”爷爷,咱们道家,不像佛门,没有婚姻之防,秋怀慈长大了,他若是想要结婚,自然是可以的呀!“ 北墨临渊转瞅着北墨止颜,眉目含笑,意味深长地缓缓笑道:”嘿嘿!三丫头,若是秋怀慈成年了,真正执掌了掌门之位,此后,他要是娶了阿颜为妻,到那时,有了天守的扶持与援助,咱们北墨世家必定是财源亨通,人丁兴旺,招兵买马,纵横天下,那又该会是何等的光景啊?“ 北墨临渊说出他的盘算说罢,一时目光灼热,炯炯有神,脑中仿佛看到了北墨世家一片的盛世景象,脸上露出了神往与兴奋的表情来。 北墨志远听了父亲的谋划,眼中一亮,便与身侧的妻子刘氏对视了一眼,会心一笑。 北墨凉烟瞥了北墨止颜一眼,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北墨止颜心智渐熟,对爷爷之言似懂非懂,只知那是羞涩之事,她连忙低下了头,脸上染上了红霞。 北墨倾城懵懂无知,只知让秋怀慈娶二姐之事,一定非常有趣,就像故事里那般,她咯咯一笑,对爷爷叫道:”嘿嘿!爷爷,原来您以貌取人,让二姐去天守,是为给二姐找金龟婿呀!您可真是老谋深算,滴水不漏啊!“ 北墨临渊拍拍孙女北墨倾城的芊手手背,对她笑道:”傻丫头,等你长大了,爷爷也会给你找个金龟婿的,只要你看上了谁,他就算是那天王老子,爷爷就是绑,也要把他给你绑来。“ 北墨志远等人轻声一笑。 北墨倾城略一思忖,摇摇头,正颜说道:“爷爷,那怎么行!阿芝常说强扭的瓜不甜,姻缘之事,是不能强求的!” 北墨临渊一愣,即而,对北墨志远笑道:“阿远,你家的三丫头长大了,都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了!” 北墨志远等人又皆笑了起来。 北墨倾城大眼眸忽闪忽闪的,瞅着大家,一脸讶然,疑惑地问:”有什么不对吗?阿芝说到她的丈夫时,经常这样感叹的!“ ”对对对!!!“ 北墨临渊笑着点点头,即而,神色一敛,盯着北墨止颜,柔声告诫道:”阿颜,咱们小门小户,比不得那些豪门巨派,明日你去天守之后,一定要低调做人,忍字当头,莫惹是非,你要刻苦学习,修炼仙法,只要功夫学到家了,将来无论留在天守,还是回归世家,终究能施展拳脚,自有一番作为的,知道吗?“ 北墨止颜点点头,恭敬地道:”爷爷教诲,阿颜一定谨记在心,不敢或忘!“ 北墨临渊一笑,即而,叮嘱大家:”阿远,阿颜去天守学艺之事,关系北墨世家的福祉,所以,咱们今日所言,须得三缄其口,绝不可对外人道哉,知道吗?“ ”孩儿明白!“ 北墨志远点头应允,即儿,侧脸瞪着北墨倾城,不放心地叮嘱道:”爷爷的吩咐,你都记住了?“ 北墨倾城连忙露齿一笑,点了点头,乖巧地叫道:”爹爹,爷爷,你们放心吧,这是咱家的秘密,我是绝对不会对外人说的,谁说谁是小狗!“ 北墨倾城说罢,见父亲双眼一瞪,立即意识到错误,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连忙轻轻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慌不迭摇头叫道:”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北墨志远瞅着这个调皮捣蛋,古灵精怪的小女儿,又是疼爱,又是头疼,便苦笑着,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六章:一盒点心 翌日。 北墨止颜在家人依依不舍的送别下,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跟随父亲上了天守。 尽管有了清虚上人与北墨临渊的关系,但北墨止颜在天守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重视与关照,按照正规流程,先进行初试,初试过关,进入外门初级修行班,修炼天守最粗浅的内经与法术。 北墨止颜虽然进的是天守外门的初修班,但她一点也不失落与抱怨,反而认为只要进入了天守,就是老天赐予她的一次接近与学习上乘仙法,让她的修为脱胎换骨的好机会,她信心满满地认为,只要她刻苦勤奋,积极上进,她的人生终究会迎来一次鲤鱼跃龙门式的华丽转身。 北墨止颜抱着这般积极的心态,自进入天守的那一刻,她的心思就活跃起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多看、多听、多想、多动,尤直在学习经书与修炼法术上面,在别人眼里那些古奥晦涩得让人望而生畏的经文,她都要默记于胸,倒背如流;在别人眼里那些鄙劣粗浅的法术,她总是练得津津有味,神形兼具;她蕙心兰质,聪明睿智,在修炼的时候,绝不是照本宣科,学模习样,而是将经文与法术对照,融会贯通,揣摩颖悟,自出珠玑,正因如此,她在天守的外门初修班只修炼了一年的时间,她的修为实质上就远远地超过了天守内门中修班的的一些弟子了。 北墨止颜遵守祖父之训,在天守以和为贵,不生是非,满面春风,真诚待人,还要节俭勤劳,乐于助人,多干活,少说话。 北墨止颜刚进天守之时,那些同门是轻视她的,因为她们都是出身名门大派,身份尊贵,而北墨止颜却是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宗门在江湖压根就没有什么地位,但时间久了,大家就发现了她的好来,便都喜欢了她,尤直是那个胖墩墩,以前老爱挑她刺儿的师父,对她态度是先倨后恭,把她宝贝的不得了,认为她天资聪颖,是一个可造之材,便不停地向内门推荐她,终于引起了内门回应,一年刚过满,她便破格被提进了内门,学习上乘法术,身份地位,大为改观。 北墨止颜进入内门依旧初心不改,低调做人,勤奋修炼,她在内门的住所,靠近最东边,她常常在夜里溜到住所后山的竹林子里练功,直至子夜。 这一日,深夜。 北墨止颜又在后山竹林子里修炼法术,过了一会,她有些饿了,便前出几十米,去摘野果子吃,那里有一株不知名的树,树上长着一些不知名的青果,青果状如青枣,但比青枣个大数倍,但这回,当她来到那株果树下,原本那一树的果子,竟被一夜狂风吹落,掉了一地。 北墨止颜瞅着地上的野果子,略一思忖,就放弃了,果子熟透了,已经开始腐烂,而她又是一个洁净的人,她抚摸一下咕咕作响的肚子,蹙着眉头,依旧回去修炼,如此,过来一会,便自西面竹林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悉悉声,那声音且越来越响,似是朝她这边而来。 北墨止颜骤然睁开眼睛,连忙站起身来,躲在一丛竹子的后面,猫着身子,右手握住腰间的剑柄,眉头一竖,警惕地盯着西面的竹林,稍顿,当她瞅见了激发出声音之物,精神一个松懈,暗吁了一口气,即而,又神色一敛,轻咦了一声,惊诧不已。 原来是一只成年的梅花鹿。 天守乃是灵气聚集之所,时有异兽出没,似梅花鹿这等生灵,算是稀疏平常之物,山上处处皆有,但是今日奇就奇在,这头梅花鹿的嘴里竟然提着一个样式精美的檀木食盒。 那梅花鹿见到北墨止颜,便走上前来,将食盒轻轻搁在北墨止颜的面前,然后用鼻梁亲昵地蹭蹭北墨止颜的手臂,仰头冲着北墨止颜叫了数声,说道:“小丫头,饿了吧?” 北墨止颜吃了一惊,脑子里念头一闪,怜爱地抚摸着梅花鹿的脑门,瞅了食盒一眼,笑问道:“鹿儿,是不是给我的呀?” 梅花鹿犯了一个白眼,骂道:“屁话!” ”鹿儿,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好吃吗?“ 梅花鹿拽得很,哼了一声,没有理睬。 北墨止颜迟疑一下,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食盒的盖子,借着朦胧的月华,仔细一瞥,果见那食盒之中,用锦帕垫着,内里品字形地叠了几块糕点,以及一些果蔬,锦帕之角还压了一个小纸条。 北墨止颜取出纸条一瞅,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小丫头,食物无毒,放心食用,食盒让蜜蜜送回!“ 字体龙飞凤舞,气势如虹,俊雅之极。 北墨止颜虽然很饿,但她是一个谨慎之人,自然不敢贸然食用盒子里的点心,同时,她为人又很圆润,不管对方是好是恶,何等用心,她也不会得罪对方,所以,她略一思忖,便自身上掏出一片锦帕来,将糕点与果蔬取了,再盖上盒盖,淡笑着对梅花鹿说道:”蜜蜜!你叫蜜蜜!蜜蜜,东西我拿回去慢慢吃,你回去替我谢谢你的主子吧!“ 蜜蜜又翻了一个白眼,便叼起了食盒,仰首挺胸,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竹林子里。 北墨止颜目送着蜜蜜离去,怔了一下,便回到了住所,次日,她捉了几只山雀,将蜜蜜送给她的糕点与果蔬全部喂给山雀了,数日之后,她见山雀依旧唱歌蹦跳,并无异状。 自那以后。 北墨止颜深夜在后山修炼,蜜蜜都会定时给她送来食物,食盒里定有纸条,而她将食物接连喂了山雀,见山雀一直活得好好的,她方始放下心来,小心食用,再后来,蜜蜜带来的食盒里,除了食物,还有指导她修炼法术的诀窍与法门,她遵照送食之人的指点,修炼功法,真是事半功倍,让她的法术,那是日行千里,精进如斯,令人侧目!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七章:无妄之灾 法术就这样练着,日子就这样过着,每日里将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这忙来忙去的,无暇它想。 北墨止颜在内门扎下根之后,时光匆匆,转眼一年过去,亦自不觉。 又到了年末,为了摸清弟子的学习情况,区分良莠,校场比试,检查成绩,亦是必然。 北墨止颜在上场之前,就打定了主意,藏巧守拙,隐敛锋芒,成绩嘛,中上即可,可惜,天不遂人愿,比试之时还是出了状况,那个与她对战之人,不但修为第一,而且,手段极其狠辣,更皆出身高贵,很是瞧不起北墨止颜,那人跟北墨止颜对战之时,连出毒招,招招毙命,逼的北墨止颜连连后退,险象环生,为求自保,逼不得已,在其危急关头,她未曾多想,自然而然,使出了绝技,将对方打得是飞身下擂,口吐鲜血,当场晕厥,不知其况。 修为第一的人被人大败,那么,打败第一的人,自然就是新晋的第一了。 北墨止颜只是一个新进的弟子,她的表现可谓是一鸣惊人,惊艳全场,令监考的老师心头一震,眸中一亮,让那些同门们,或喜或妒,百味杂陈,交头接耳,私语纷纷,几个与北墨止颜关系极好的姐妹高兴之余,还暗自商量着要怎样给北墨止颜庆功呢! 可是,还未等到她们将那激动的情绪平复一下,戒律堂的主持叶空上人表情凝重,冷冽若冰,带着一帮身材魁梧,凶神恶煞的门人,一阵风似的,冲进了校武场,二话不说,群鹰抓小鸡一般,扭住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的北墨止颜,架起就走,转瞬即去,留下校武场上的一干人等,瞠目结舌,惊诧恐惧,茫然无措! 北墨止颜根本没有分辨的机会,直接被对方投进了天守的大牢,一关就是二天,在这二天里,她倒是衣食无缺,也没有受到审问盘查,但她的精神却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刚进大牢之时,她被对方的阵仗给吓得半死,几近崩溃,泪流满面,不停哭泣,但哭了一会就不哭了。 北墨止颜看似柔弱,其实,却是一个坚毅、有智慧的人,这种性格,决定了她,遇事必定会头脑冷静,她深知遇到事情哭是没有用的,除了令人心烦,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遇到困难,想方设法,解决问题,才是正途。 北墨止颜开动脑筋,思索起来,首先,她想弄明白她因何被抓,但她苦思冥想着,将她自上天守以来,所做的桩桩件件,巨细不漏地梳理了一遍,可想了一会,她也没有发现她做出什么冒尖的事情,得罪过什么有来头的人来呀!既然,找不出惹祸的原由,那就想想脱困的法子吧!可她在天守无根无凭的,也完全找不到可以依仗的人物来,就算想要家里来人救她,现在音讯隔绝,家人也不知道呀!既然找不到惹祸的原因,又想不出自救的法子,那就一一一一 唉!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一切还是听天由命,随机应变吧! 北墨止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不想,但人一旦闲下来,要想不去胡思乱想,那是不行的,而人在困境之中,所想的事情的结果,自然又是令人沮丧的,糟心的,让人一点也不快乐! 北墨止颜不想让自己沉溺于心烦意乱,悲伤绝望的心境中,她想找一件事情来做,借此转移悲凉的情绪,而她认为修炼功法,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于是, 北墨止颜便盘坐在了茅草铺垫的石床上,双目微闭,掌心上下互扣,气运周天,凝神静息,安心地修炼起法术来,一会,物我而忘,坠入悟道颖思之境,哪里还有闲情与时间去悲伤难过了。 北墨止颜呆在大牢里,就当找到了一个绝佳练功的幽静之所,他每日里聚精会神,夜以继日地修炼法术,而当她沉溺修炼之时,却不知有一个白眉垂耳,面目慈祥的老人化成一道虚影,漂浮在牢门口,凝视着她,在对方那双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惊诧、嘉许,与激赏。 那虚影在牢门外,停立片刻,便如烟而散了。 稍顿, 一个稍胖的长者走进了牢房,打开了北墨止颜的牢房,他站在牢口,仔细地打量了北墨止颜一下,恶声恶气地叫道:“小姑娘,跟我走吧,有个大人物要见你!”说罢,转身抬腿就走,在前引路。 北墨止颜正盘坐在床上练功,一愣,即而,连忙站起身来,出了牢房,追上了那个胖老人。 一路上,老前少后,一老一少,都不吱声。 北墨止颜跟着胖老人来到在天守主峰的大殿,走过几进殿庭,来到了一个内殿,胖老人停住了脚步,拽住了北墨止颜衣袖,将北墨止颜拉到一个角落里,藏在内殿的白色的帷子的后边,伸出中指,在唇前一竖,示意禁声。 北墨止颜只是一个孩子,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瞥了胖老人一眼,终究忍不住轻轻撩开帷子,自二片帷子相接的缝隙里,向内殿一窥,只见在内殿上首的卧椅上坐着一个老人,老人眉毛皓白,长垂过耳,长条脸型,肤色苍白,此刻,他双眼闭着,像是入定修行,又像是在打瞌睡,老人的案桌上搁下了几本书籍。 白眉老人乃是天守实际的当家人,师尊清虚上人。 在清虚上人的身侧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面无表情,挺直着腰板,默默站立,纹丝不动,尤如孤松一般。 稍顿,殿外, 有一个粗糙的男声响起:”启禀师尊,厉山求见!“ 清虚上人眼也不睁,病怏怏地道:“我有些累了,有事以后再说吧!“ 殿外之人,微愣一下,坚持道:”师尊,厉山今日有要事相告,还望您老拨冗相见!“ 清虚上人骤然睁开眼睛,面有恼意,他神色滞凝一下,有些萧索,暗叹一声,便缓缓地道:”你进来吧!” 一个身材瘦高,容貌与清虚上人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男子,撩开帷子,走进了内殿,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地道:“见过父亲大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八章:翩翩少年(靓仔) 清虚上人盯着厉山,沉呤一下,声音清冷地道:”厉山,这里不是我的挽竹书院,乃是商议公事的地方,这里没有父子,只有师徒,只有主从!” 厉山眼中的热焰黯淡了,神色一敛,连忙施礼,惶恐地道:”厉山孟浪,请师尊责罚!“ 清虚上人微一挥手,神色转暖,问道:”厉山,我听你来时,气息急促,脚步沉重,究竟何事,让你如此着急呀?“ 厉山回道:”师尊,最近山上发生一件事情,看似细微,实则却关系着天守的清誉与未来,徒儿察知,真是寝食难安,如坐针毡,为天守命运计,故,不避嫌疑,匆匆前来,直言相告!“ 清虚上人一怔,思忖一下,迫视着厉山,缓缓地问道:”什么事情,如此严重?“ 厉山一脸痛惜地沉声说道:”天守代掌门秋怀慈,心存邪念,勾搭女徒,意欲不轨,丧行败德,有负师恩,望师尊明察,早做决断!“ 北墨止颜听到‘秋怀慈’三个字,神色一个滞凝,一下就懵住了,脑中念头急转。 等等,刚才这个厉山说什么来着!秋怀慈?不错,没听错,说的就是秋怀慈,难道就是天守的代掌门,那个世说纷纭,神秘莫测的神奇少年秋怀慈吗? 北墨止颜的脸颊突地一热,染上了红霞,羞涩之极,因为她突地想起上天守的头天晚上,母亲大人来到她的闺房,搂着她说了好一通体己话,这些话语之中,其中就包括要她北墨止颜为了家族的利益计,为了自身幸福计,上得天守,若见那秋怀慈果是人中之龙,要她须得千方百计接近秋怀慈,捕获其心,以结连理,如此,她北墨世家的崛起,大势得成,她北墨止颜的终身,也将万事无忧了!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二个原本毫不相干的男女,一旦被人拉起红线,就会在某人的心里存了念头,有意无意会记挂对方,好像对方真与自己有了不一样的关系似的,感到亲切。 北墨止颜听了厉山对秋怀慈的指控,心里微微有些失落,但她对秋怀慈依旧是关心的,莫名地,她突然觉得厉山面目可憎,讨厌至极,同时又希望秋怀慈此刻能站出来自证清白,平安无事。 北墨止颜念转如轮,思虑良多,突地顿悟身边还有一个胖老人,她就像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一般,暗自慌乱,不禁抬头斜睨了胖老人一眼,却见老人身子微颤,紧捏拳头,双眼喷火地瞪着厉山,一脸的愤怒。 清虚上人面淡如水,语调波澜不惊:”阿慈,他做了什么出格之事了?“ 离山见了清虚上人那清冷的反应,心里突然忐忑起来,他迟疑一下,方才说道:”启禀师尊,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年终,内门刘容师姐受到某人胁迫,招进了一个女弟子,此女姓北墨名止颜,长得极为俏丽,不知为何,竟被代掌门瞄上,动了邪念,代掌门趁着那个北墨止颜晚上在后山练功之际,夜夜偷偷送其美食,法术秘籍,以结其心,代掌门这么做,不是心存不良,又是何故?“ 北墨止颜听了厉山对秋怀慈的指控,又是惊讶,又是宽慰,又是愤恨,惊讶的是,没想到这一年来送她美食,指导她修炼仙法的人,居然会是秋怀慈,一直以来,她还以为会是一个长辈呢;而让她宽慰的是,刚听到厉山对秋怀慈的指控,有那么一刻,她还在为秋怀慈的行为不端而生气,没想到一切都是误会,误会,秋怀慈并不是什么不堪之人;更让她愤恨的是,秋怀慈这一年来,虽然照拂于她,但却从来没有向她提出任何的要求,秋怀慈明明有机会见她,但却连面也不露,如此做派,那秋怀慈对她又何来的企图心,这个叫厉山的人,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无中生有,污蔑陷害,明显不安好心,他不但要伤害秋怀慈,而且还把她扯进来,败坏她女儿家的清白,真是鄙劣下贱之极,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无端遭人陷害,自己也受到牵连,不由眉头一竖,神色一变,攥紧了拳头,便要撩开帷子,冲进内殿,要与厉山对质,以证秋怀慈与她的清白。 胖老人自北墨止颜颤抖的身子,以及愤怒的表情,察知了她的意图,连忙拽住了她的衣袖,冲她一笑,摇了摇头。 北墨止颜一愣,思忖一下,冷静下来,便沉住气,藏好身子,窥视内殿,静观其变。 清虚上人听了厉山之告,淡然一笑,侧头吩咐身边少年:”奄冲,去把你掌门师弟叫来,此间之事,不许漏嘴!“ 奄冲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清虚上人冲着北墨止颜藏身的方向,笑道:”五师弟,把小丫头带进来吧!“ 胖老人便拽着有些惊慌的北墨止颜进了内殿,将北墨止颜领到清虚上人的跟前,吱呼一声,转身走了。 厉山见北墨止颜骤然现身,似乎早就在此处等候了,他不由暗自心惊,顿觉事情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似乎清虚上人早就知晓了他今日之所为,亦有准备一般。 北墨止颜微一滞凝,然后,连忙屈膝下拜,声音微颤地道:”弟子北墨止颜,拜见师尊!“ 清虚上人和颜悦色地笑道:”好好好!小丫头,快起来,快起来吧!“见北墨止颜起身,他仔细地瞅了北墨止颜一眼,点头赞道:”好一个俏丽的丫头,怪不得阿慈会注意到你呀!“ 北墨止颜听了清虚上人之言,弄不清其意中所指,连忙樱唇一张,想要解释一下,却被清虚上人摇头制止了。 清虚上人笑问道:”小丫头,你爷爷还好吧?“ 北墨止颜连忙点点头,微低着脑袋,轻声回道:”谢谢师尊记挂,爷爷他老人家心宽意阔,闲散自在,一切安好!“ 清虚上人一笑,思忖一下,一脸神往,感慨着道:”心宽意阔,闲散自在,此乃庄子《逍遥游》的真旨要义,道家的精髓所在,你爷爷有此心性,实乃有道有福之人,不像师尊,每日为凡务所羁,蝇营狗苟,哪里还有一丝道家风范,不过一个俗人罢了!“ 北墨止颜亦知清虚上人不过是谦逊客套之词,她本想说几句暖心的话,但想她一个小辈与清虚上人又不熟悉,还是谨慎为上,不要随便说话,她嫣然一笑,没有吱声。 这时,奄冲在殿外叫道:”师尊,掌门师弟求见!“ 清虚上人眼眸一亮,精神一振,脸有喜色,连忙叫道:”阿慈来了,快请他进来,快请他进来!“ 即儿,内殿帷子撩开,自外面便走进二个人来,走在前面的乃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只见少年,约摸十五六岁,长发披肩,垂至于腰,隆鼻红唇,肤白如玉,配之剑眉高翘,目若星辰,如此,柔媚的气质之中,又蕴含着一股刚毅与威严来,真是风采照面,犹如天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九十九章:当面对质 少年正是秋怀慈。 秋怀慈上前向清虚上人躬身行礼,朗声叫道:”徒孙见过师尊!“ 清虚上人一笑,微微额首,那瞅着秋怀慈的温柔的眸光之中,满是慈爱、嘉许、得意。 北墨止颜站在在一旁,微低着头,用眼角斜睨偷瞄着秋怀慈,微微一愣,因为她自来没有见过如此俊雅之人,登时为秋怀慈风采所迷。 北墨止颜只觉心头一颤,噗通噗通,巨跳不已,脸颊蹭的就红了,她突地想起家人的婚姻之嘱,初见俊郎,激动不已,她脑中一热,只觉秋怀慈在她眼前微微晃动,让她瞬间精神恍惚,有晕眩之感。 北墨止颜如此一个转念,便意识到她的异样,大吃一惊,脸色微变,她连忙吐纳调息,收敛心神,转瞬,情绪方才平复如初,宁静如斯。 秋怀慈又向厉山躬身行礼,朗声笑道:”徒儿拜见师父!“ 厉山心中有鬼,脸色数变,甚是尴尬,他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最终挥了挥手,以示回应。 秋怀慈转眸瞅见了北墨止颜,微微一愣,即而,脸露浅笑,也向北墨止颜微微躬身,额首示意。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的笑脸,只觉阳光灿烂,春风拂面,傻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躬身回礼,她嘴唇微动,欲言又止,一脸的绯红,神色甚是扭捏,羞涩之极。 是啊!此等情形,她该如何称呼秋怀慈呢?她又该说什么为好呢? 秋怀慈转对清虚上人,淡笑着问道:“师尊,徒孙正在修炼龙行剑法,大有意味,却被奄冲师兄强拽而来,师尊如此急着召见徒孙,不知有何教诲?” “阿慈,不是师尊要打扰你的修行,而是你师父有事找你。” 清虚上人苦涩地一笑,转而瞅着厉山,说道:“厉山,阿慈已经叫到,你们就当面对质,将事情说清楚吧!” 秋怀慈微微一愣,又盯着厉山,笑问道:“师父,您老人家召见徒儿,所为何事?” 秋怀慈明明只是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他的徒儿,可厉山每次直面秋怀慈之时,不知为何,总觉如芒在背,极不自在,他在秋怀慈那明媚儒雅,恬淡温柔的表象中,总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种压迫的力量,那是一种能够洞悉一切的自信,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那种自信的力量,能够窥透一切的阴谋与诡计,吞噬一切阻碍与挑战,那力量就像水,看似柔弱,却又能摧毁一切,创造一切! 厉山面对秋怀慈那直射而来的澄澈的目光,扑面而来如沐春风的笑容,心里居然有一丝愧疚与慌乱,连忙微侧过脸,目光闪烁,不敢与秋怀慈对视,但他脑中突地念头一闪,心头大震,很为自己的怯懦而暗自恼怒,他要改变这种心理颓势,于是,他心肠一冷,神色一凝,目露寒光,他突地扬起脸来,瞪视着秋怀慈,说道:“阿慈,师父觉察到今年山上发了一件异事,此事关系到咱们天守的清誉与兴衰,很想要跟你说道说道,只是在说这件事情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希望你据实回答,不得回避!” 秋怀慈点头笑道:“师父所问,弟子知无不言,绝不隐瞒!” 厉山缓缓侧脸,饶有兴味地盯着北墨止颜,脸上露出狰狞的阴笑来,一字一顿沉声问道:“阿慈,为师问你,这个小姑娘可也长的俏丽?” 清虚上人见厉山想要构陷秋怀慈,问的居然如此孟浪,哪里还有一丝为人师表,仁厚侠义的风范,真是令他吃了一惊,他瞪着厉山,眼中闪烁寒芒,脸有怒意。 北墨止颜一愣,脸颊一红,转即,又是铁青,她眉头一竖,攥紧拳头,怒视厉山,若非有清虚上人与秋怀慈在场,否则,她可就要出手了。 厉山自是知晓父亲会有如此反应,他不去看,也不敢看,他只得硬起心肠,逼视着秋怀慈,面冷如铁。 秋怀慈没想到厉山会问出如此轻浮的问题来,对北墨止颜大为不敬,他神色一凝,转即,又颜色一霁,细细地瞅了北墨止颜一眼,点点头,脸露浅笑,由衷赞道:“不错,不错!这位小师妹长的眉目娟秀,俏丽可爱,一看就知道,将来一定能够嫁得一个好婆家!”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的略带调侃的回答,吃惊地瞅着他,初次见面,对一个女孩子如此说话,这个家伙不会真是一个轻薄孟浪,品行不端之徒吧! 厉山续问道:“既然这个小姑娘生的俏丽,不知徒儿可否喜欢?”依旧地问的一本正经。 姓厉的,你这个混蛋,你不要太过份了,惹急了本姑一一一一我,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北墨止颜怒视着厉山,气得不行。 秋怀慈自是看出厉山问得古怪,必定不安好心,他眉头微蹙,眸有寒芒,唇角一翘,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但那恼怒转呈即隐,他居然上前数步,站在北墨止颜的跟前,微歪着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北墨止颜脸色红白转换神色尴尬的五官精致的面目,然后,回头冲着厉山,淡淡一笑,点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位小师妹长的温婉清纯,眉目如画,徒儿眼不瞎,心不盲,若不喜欢,岂非古怪!”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真是放肆无状,她不由瞪着秋怀慈,眼珠子都惊得要掉在地上了,恼羞不已,她一时很是怀疑厉山与秋怀慈这对师徒,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拿她说事,故意在此戏弄于她。 厉山又问:”你知道这位小丫头是谁吗?“ 秋怀慈摇摇头:”见过她的面,但不知她姓甚名谁,如何出身!“ 厉山郑重地追问一句:“真的不知道?” 秋怀慈淡然一笑,摇摇头,笃定地回道:”真的不知道!“ ”放屁!“ 厉山神色骤变,眉头一竖,满面怒意,指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声色俱厉地呵斥起来:”你这孽徒,日至今日,还在装疯卖傻,百般抵赖,你若不认识这个丫头,你何以对她心生觊觎,意图不轨,不顾羞耻,施惠勾连!“ 秋怀慈一怔,一脸吃惊,他瞪着厉山,滞凝一下,便诧讶地问:”师父,弟子一向循规蹈矩,安分守己,您老何出此言,弟子迷糊,还望师父明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章:一番妙怼(舌战) “是吗?你若执意否认,想要蒙混过关,那为师就不避其污,不妨给你引个头,提个醒!“ 厉山嘿嘿冷笑,叫道:“秋怀慈,这个小丫头复姓北墨,名曰止颜,洛川人氏,入我天守二年有余,自打你遇见了她,你惊艳其貌,居然对她觊觎贪恋,存那非分之想,所以,这一年来,你每夜都要偷偷送她美食,授其技艺,以结其心,图谋不轨,如此种种,为师说的可是事实?” 秋怀慈瞅了北墨止颜一眼,一脸无辜地叫道:“师父,弟子这一年来,对这位北墨小师妹,的确多有照拂,但弟子对她却从未语有污词,更没有私会苟且,弟子对她何来的心存不良,意图不轨呀!” 厉山‘哼’了一声,瞪着秋怀慈,怒目呲牙,怒喝道:“孽徒,难道还要等你跟她珠胎暗结,牵儿抱女了,你才要自承其罪吗?” 秋怀慈见厉山话儿说得难听,自己倒也罢了,但北墨止颜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能平白受辱,他眉头一皱,盯着厉山,冷然反问:“师父,您怎能有罪推论,以不实之事,以定徒儿之罪,您老这不是存心构陷徒儿吗?”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反诘厉山,语调又冷又硬,心中一震,瞅着秋怀慈,眼中一亮。 厉山被秋怀慈直接点破心思,神色一滞,脸颊微热,大窘,他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侧过脸去,没有反驳。 ”嘿嘿!师父,徒儿并非糊涂之人,其实,您老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维护徒儿的清誉与前程,徒儿心如明镜,一清二楚!“ 秋怀慈盯着神色尴尬的厉山,转瞬,脸色柔和,露齿一笑,柔声说道:”师父,让您为徒儿之事,伤神忧心,实在是徒儿的疏忽与罪过。其实,弟子一向循规蹈矩,遵纪守法,从不会做那有悖道德之事,所以,我与止颜师妹之事,实在是您老人家误会了,今个儿,趁着师尊在此,弟子倒想将此事说说,以示清白!” 厉山唇角一翘,冷着脸,嘟咙道:“你说,你说,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秋怀慈淡然一笑,气定神闲地道:“师尊,师父,事情是这样的,徒儿平日里虽然潜心修行。但是,弟子终究是天守一员,这守山之责,不敢或忘,弟子也常常夜里巡山,看护天守。 一年前,弟子夜里见到这个止颜小师妹在东山竹林修炼,风雨无阻,刻苦勤奋,心里很是欣赏,很多次,见她夜里练功,常常以露为饮,野果充饥,弟子见之,心中不忍,所以方才阴遣宠鹿蜜蜜,赠其点心,以裹其腹,以健其体的,至于,传其技艺嘛!一一一一“ 秋怀慈盯着厉山,道:”嘿嘿!正如师父所知,止颜师妹出身寒门,身份低微,在天守更是无依无靠,所以,她纵然天资聪颖,努力上进,但在内修班却并没有受到重视,更皆非遇良师,止颜师妹修行即使再过努力,有时候也难免不得其法,误入歧途,竹篮提水,劳而无功,弟子见之,于心不忍,这般的,才才出手提点一二,免得她走火入魔,发生意外。“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没想到秋怀慈如此善良细腻,心中一暖,大是感动,瞅着秋怀慈的眼眶登时都湿润了。 厉山见秋怀慈虽然解释的合情合理,无懈可击,但他那肯善罢甘休,冷笑着叫道:秋怀慈,你这是巧言惑众,避重就轻,你刚才也承认,你喜欢这个小丫头,这天守的女弟子成千上万,你不去关心,却独独对她情有独钟,体贴入微,若非你心中有鬼,何至如此,难道你想说,你对她所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巧合吗?那莫免也太巧了吧!” 北墨止颜见这个厉山左一个’情有独钟‘,右一个’体贴入微‘,尽用一些暧昧之词,来形容秋怀慈对她的关心,看来是铁了心执意要冤枉陷害秋怀慈与她了,她心里是又气又恨,但她亦知有清虚上人与秋怀慈在场,她一个女孩子是不宜冒头的,这女人的矜持与涵养还是要保持的,于是,她斜睨着秋怀慈,满心期待,看他如何反击厉山的刁难。 “不错,就是巧合呀!” 秋怀慈点点头,耸耸肩,摊摊手,唇角一翘,不以为然地哂笑道:“师父,天守的女弟子虽然众多,但也没有几个像止颜师妹这么勤奋,天天半夜三更还在竹林子里练功的呀!如果她们也跟止颜师妹一样努力上进,要是让弟子碰见了,弟子一定会奏请师父烧火开灶,准备夜宵,犒赏她们,以资鼓励呀!” 厉山见秋怀慈伶牙俐齿,八面玲珑,便只得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不吭一声。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态度柔和,神色淡定,轻描淡写,三言二语,就压制了厉山的嚣张气焰,让厉山沮丧颓废,无言以对,心里登时乐开了花,瞅着秋怀慈,敬佩之极。 秋怀慈转瞅着北墨止颜,眉目含笑,一脸诚恳地问道:”止颜师妹,你上山不久,每天忙于修炼法术,不知对于本门的历史,宗门的开宗教义,可否熟悉?“ 北墨止颜冰雪聪明,连忙一脸讪笑,摇了摇头:”还望师兄赐教!“ 秋怀慈笑道:”止颜师妹,本门的开宗教义,名录甚多,注述繁索,但在师兄看来,总结起来,不外乎开篇的那四句话!“ 北墨止颜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追问道:”哪四句,师兄能讲解一下吗?“ ”守卫天下,护吾万民,日月罔替,兹兹以兴!“ 秋怀慈思忖一下,朗声念道,即而,笑着向北墨止颜讲解:”止颜师妹,这四句话的意思就是,天守之所以为天守,就是因为我们天守弟子,世世代代,都有守护天下,守护百姓之责,不管桑海沧田,时光荏苒,咱们都要为这天下,为这百姓守和平,谋福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说的大义昭昭,慷慨激昂,她心头一热,仿佛骨子里的热血都被点燃了,一时眼眸发亮,笑着重重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地应道:嗯!师兄,守卫天下,护吾万民,日月罔替,兹兹以兴,我记住了!” 秋怀慈又转头盯着厉山,淡然一笑,问道:“请问师父,何为天下?” 厉山见秋怀慈突然兴致盈然地跟北墨止颜讲解起宗门的教义来,莫名其妙,不知何意,正自疑惑,却见秋怀慈转过话题,竟问起自己来,他不由一愣,思忖一下,便双眼一翻,气乎乎地叫道:“这还用问,天下就是天下,哪来的废话!” “不对!” 秋怀慈摇摇头,笑道:“师父,其实,你这是泛指,没有具体的指向,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说了等于没说。” 厉山没好气地叫道:“那你倒说说,何为天下?” 秋怀慈唇角一翘,淡然一笑,配以手势,侃侃而谈:“弟子认为,这所谓的天下,其实,就是天,是地,是星辰大海,是山川河流,是树木花草,是飞禽走兽,是苍穹之下的万事万物,是人,是天守,是这房子,是师尊,是师父,是我,也是止颜小师妹,如此种种!” 厉山就像听到天下最荒谬的理由,大声呵斥:”你这是东拉西扯,胡说八道!“ 秋怀慈那瞅向厉山的眼神中露出一丝鄙夷,他转头问清虚上人:”师尊,徒孙说的可对?“ 清虚上人听得是眉飞色舞,连连点头,那瞅着秋怀慈的灼灼的目光之中,满是嘉许、激赏,与欣慰,他慈祥一笑,赞道:”阿慈说的没错,存在皆有法则,存在即是天下,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剥离了这世间而单独存在的,天下即万物,万物即天下。” 厉山尽管心中不服,既然父亲开口认同,他只有心情郁闷地不吭声了。 秋怀慈又向厉山问道:”师父,既然亦知何为天下,那咱们又该用何种精神去守卫天下,护吾万民?“ 厉山见秋怀慈问东问西,叽叽歪歪的很是厌烦,但他见父亲清虚上人,一脸不悦地盯着他,他方才沉声叫道:”仁爱!“ ”照啊!身为天守弟子,自当心怀仁爱,守护天下,守护百姓啊!“ 秋怀慈不由双掌互击,很响地拍了一下,脸有喜色,兴奋地叫道:”师父,刚才咱们也说了,这天下就是万物万人,而在这万人之内,自然也就包括了止颜师妹,既然止颜师妹乃是这天下的一份子,也自当要受到天守的守护了,那么,当止颜师妹有了困难之时,我这个天守的代掌门,是不是应该理所应当地怜爱她,照拂她,帮助她呀?“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愣了一下,即而,笑颜如花,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那瞅向秋怀慈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来。 厉山早就怀疑秋怀慈这装傻充愣,绕来绕去的,一定另有图谋,原以为秋怀慈只是想要转移话题,避过自己对他荒淫的指控,没想到秋怀慈居然是迂回包抄,请君入瓮,给他下了套儿,一时,气得他脸色煞白,浑身微颤,手指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你这是移花接木,似是而非的诡辩!“ 秋怀慈笑容一敛,呵呵冷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厉山,朗声问道:“师父,弟子孤陋寡闻,才疏学浅,也许对道的理解,尚有偏差,但是,正如师父您之所言,守护天下,当以仁爱,那么,请问师父,仁爱可有远近,可以亲疏?” 厉山见秋怀慈精明睿智,能言善辩,不愿意跟他多有纠缠,便哼了一声,断然叫道:“没有!“ 秋怀慈接着问道:”师父,既然仁爱不分远近亲疏,天下亦可爱护,那么,师妹是否亦可爱护?爱护天下乃是大道,那么,爱护师妹,是否亦是大道呢?“ 厉山尽管气恼,但在清虚上人的面前,他却不敢失了分寸,输了气势,便恨恨地回道:“可以!” 秋怀慈继续追问:”师父,既然爱护本门的师妹,不违天守之责,天守之道,天守之魂,那么,徒儿见到止颜师妹忍饥挨饿,功法有悖,力所能及地出手相助,是否属于理所应当,光明磊落呢?“ 厉山只觉秋怀慈那些含着质问指责的言语,就像鞭子似的,不停地狠抽着他的心灵,让他内心憋屈痛苦之极,但他偏生又无力反击,只得哼哼一声,算是对秋怀慈问题的回应。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厉山,稍顿,突地那凝重的脸上,又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来,朗声说道:”师父,其实,弟子关爱止颜师妹,照拂止颜师妹,一点也没有错,而且,还值得嘉许,试想一下,弟子若是因为避嫌,忌惮非议,就此,致止颜师妹于困境而不顾,那弟子又会是什么人呢?那弟子还修什么道呢?弟子是师尊钦定的代掌门,未来肩负着保护天下的责任,弟子若是连师门的小师妹都不去关心,何以关心天下?弟子若是连师门的小师妹都不会照拂,何以照拂天下?弟子若是连师门的小师妹都不能保护,又何以保护天下呢?“ ”好!“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理正词严,言刀语剑,连发数问,气势如虹,真是王霸之资,风采逼人,让人不由心诚悦服,点头激赏,她一时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忍禁不住,拍掌喝彩,随即,觉察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斜睨了厉山一眼,暗暗吐了吐舌头,神色一敛,微低下头,面红耳赤,好不尴尬! 厉山见秋怀慈虽然柔声细语的说话,但这番话终究是对他进行着驳斥与逼问,真是令他颜面扫地,无地自容,他唇角抽搐,脸色时红时白,愤怒地瞪着秋怀慈,将衣袖里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抡起拳头,将面前的这张俊美的笑脸,砸了一个稀巴烂,以泄心头一恨。 秋怀慈见厉山脸笼冰霜,却不识时务地上前,亲昵地拍了一下厉山的肩膀,嘿嘿笑道:“师父,其实,您毋须妒嫉止颜师妹,弟子其实也是非常关心您老人家的,如果您不怕弟子扰您清梦,自今往后,弟子愿意夜夜孝敬点心与您,您看可好啊!” 厉山不停地攻讦责难秋怀慈,却见秋怀慈不急不燥,气定神闲,眉目含笑,应对自如,想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气度,愈发觉得秋怀慈的可怕,思之极恐,他这厢被秋怀慈怼的瞠目结舌,无言以对,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如今又被秋怀慈真假难辨地揶揄了一句,登时哪里还能忍耐,不由老脸一黑,怒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呵斥道:“你这个孽徒,为师正在跟你说着正事,你休要嬉皮笑脸,不知羞耻!” 秋怀慈见了厉山的过激反应,便转身抬头瞅着师尊清虚上人,一脸的无奈与委屈。 清虚上人眉头一皱,冲着厉山,沉声叫道:厉山,你即身为人师,就该有为人师表的样子,有事说事,不可妄语!“ 厉山见责,登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神色一敛,垂首低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应了一声。 清虚上人一笑,瞅着北墨止颜,和颜悦色地说道:“小姑娘,让你受委屈了,为了弥补我们的过错,师尊决定,在别情院的旁边挪出一个院子来,让你住进去,自今往后,你就跟你的掌门师兄学习法术,好好修行吧!” 北墨止颜听了清虚上人的吩咐,先是一怔,待得回过神来,狂喜不已,这可真是峰回路转,因祸得福,阴差阳错,达成所愿,不由得笑呤呤地连连点头,她斜睨了一眼正在发懵的秋怀慈,念头一闪,神色滞凝,喜气尽褪,犹疑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冲着清虚上人,嗫嚅着问道:“师尊,要我跟……他修行,那我岂不成了他的徒弟了吗?” 清虚上人一愣,即而,淡然一笑,摇头叹道:“小丫头,在天守,师妹跟师兄学艺,乃是平常之事,你放心,阿慈只是代师授艺,不管怎样,你始终都是他的师妹,不会降了你的身价的!” 北墨止颜这才放下心来,暗舒了一口气,她连忙下跪拜谢:“谢谢师尊提携,止颜一定刻苦修炼,秉承大道,壮我山门,以报师恩!” 清虚上人欣慰地点点头,对秋怀慈笑道:“阿慈,把你的小师妹带走吧!不许欺负她!” “是!” 秋怀慈向清虚上人与厉山各行一礼,叫道:”师尊,师父,阿慈告辞!“说罢,便心事重重地直往外走。 每天修炼的时间,自己还嫌不够,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徒弟,而且还是一个女的,真是麻烦! 也不知道师尊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让我来带徒弟,真是的! 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雷霆手段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连招呼也不打,抬腿就走,一愣,连忙先向清虚上人躬身行礼,略一思忖,还是向厉山也行行礼,向二人告辞,匆匆走出了内殿 清虚上人见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离开,便定定地盯着厉山,眉头紧锁,面笼寒霜,思忖一下,沉声喝道:“厉山,你可知罪!” 厉山一脸惊诧,忐忑地问:“师尊,您何有此问?” 清虚上人唇角一扯,脸色愈寒,冷冷地道:“你为何要陷害阿慈?” 厉山一怔,连忙苦着脸,叫起屈来:“师尊,看您说的,您这是误会徒儿了,阿慈是我的徒儿,我疼他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去害他呢!刚才的事情,徒儿完全是一番好心,徒儿是怕阿慈年少冲动,为色所迷,干出什么丧德败行的事情来,如此一来,不但毁了天守的清誉不要紧,更是怕他有负师恩,更毁了自己一身盖世的修为,给自己,给天守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呀!” 清虚上人哼了一声,道:“是吗?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若真的安着好心,阿慈给那北墨小丫头赐食授艺,都已经满年了,以前我从未听你提及,为何时至今日,你却突然前来告状,向阿慈发难啊?“ 厉山目光闪烁,思忖一下,嘿嘿一声,嗫嚅着道:”师尊,以前、以前弟子之、所以没有跟您提及此事,那是因为,弟子认为阿慈作为天守的代掌门,关心一下本门的弟子也是理所应当的,不必大惊小怪,只是,随着阿慈的年龄渐长,渐知人事,而且,对那北墨小丫头也愈发地殷勤上心,弟子害怕他一时冲动,欲令智昏,干出什么错事来,所以,才会贸然前来,向您禀明一切的!“ 厉山说罢,微低下头,不敢去看清虚上人,心中忐忑不已。 清虚上人呵呵一声,一脸的不屑,逼视着厉山,缓缓地道:”厉山,你巧舌如簧,倒也能自圆其说,可惜,我又没有眼瞎,难道会看不透你的真心吗?“ 厉山在清虚上人凌厉的目光的压迫之下,心生怯意,暗自胆寒,不由屈膝一跪。趴伏在地,颤抖着叫道:”师尊,请您相信徒儿,徒儿一片赤诚,可昭日月,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欺瞒!“说罢,身子颤抖,额角冒汗。 清虚上人见厉山狡辩顽固,毫无悔改之心,不由失望之极,他脸有恼意,怒道:”孽子,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何为良心,何为廉耻了!“说罢,霍然起身,身子一闪,人便站在了厉山的跟前,他挥手冲着厉山劈头盖脸,就是一掌,出手如电,掌风猎猎。 ”不要!“ 厉山见清虚上人暴怒之下,骤然向他出手,登时脸色大变,肝胆俱裂,不由伸手去格挡清虚上人劈下来的手掌,口中尖叫起来,但父子二人,修为却是天壤之别,厉山哪里能够挡住父亲的辣手,因此,随着他的一声哀嚎,他整个人便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了殿墙上,然后,摔在了地上,‘哇’的一声,张口吐血不止,身子侧趴着,一时哪里还能站的起来。 清虚上人缓缓地走近,金刚一般,在厉山面前一站,俯视着厉山,面无表情,毫不怜惜,稍顿,冷笑道:”厉山,尽管你不承认构陷污蔑阿慈,不敢说出你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我的心里,却如明镜似的,一目了然,你之所以对阿慈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不外乎于嫉妒,不外乎仇恨!“ 厉山虽然深知父亲睿智精明,目光如炬,自己的心事未必能够瞒过了他,但让他在其面前亲口认罪,或者不认罪,那结果终究会有一些差别的,此刻,为了自保,他心存侥幸,依旧顽抗到底,于是,便一脸哀伤,泪流满面地摇头哭道:”师尊,您冤枉徒儿了,阿慈是徒儿的徒弟,我与他情同父子,这世上的父亲,只盼着自己的孩子,越强越好,越走越好,又怎么会去嫉妒他,仇恨他呢,师尊,徒儿冤枉,徒儿冤枉啊!“ 厉山边哭边述,真是声情并茂,颇为动人。 清虚上人却不为所动,轻蔑地俯视着趴在地上装腔作势,博取怜悯的厉山,他本想戳穿厉山的阴险恶毒的真面目,但嘴唇动了一动,有些话终究是说不出口,略一思忖,咬咬牙,心肠一硬,便淡淡地喝道:”厉山,你犯下如此罪孽,不可原谅,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在你多年来为天守操劳的份子上,今日我也不再跟你计较了,你即刻下山,去遗西别院,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厉山一怔,双眼暴睁,定定地盯着清虚上人,脸色变幻,稍顿,回过神来,颤抖着声音地问:”师尊,您、您说什么?您要我去遗西别院,您要我不要回来了?您、您什么意思?难道您这是要赶我走,赶我走吗?“ 厉山说罢,眼睛死死地盯着清虚上人那张冰冷的脸,他脸色苍白,汗出如浆,身子犹如筛糠,抖个不停。 “是!” 清虚上人断然回答,声音跟他的脸一样,毫无情感。 厉山听到清虚上人斩金截铁的回答,犹如晴天霹雳,脑袋里一阵发懵,转即,跪行数步,一把拽住清虚上人的衣袖,不停摇晃,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师尊,您要赶我走?不、不、不!师尊,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弟子生在天守,长在天守,天守就是我的家,我那里也不去,我不走,我不走;师尊,师尊,我错了,弟子错了,我一定改,一定改,求求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弟子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再不敢冤枉好人了,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求求您一一一一!” 厉山见清虚上人石雕一般,无动于衷,便松开清虚上人的衣袖,双手撑地,磕头如捣蒜,痛哭出声,哀求道:“师尊,不,父亲,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对待孩儿,您不能赶我走;父亲,我是您的儿子,亲儿子,虎毒不食子,您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驱逐自己的骨肉呀!父亲,儿子不想背井离乡,客死异乡啊!父亲,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不要驱逐我,儿子,求求您,求求您啦!一一一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恩典何来? 清虚上人俯视着苦苦哀求的厉山,不由唇角抽搐,心如刀割,稍顿,他缓缓抬起头来,别过脸去,依旧声音冷硬地呵斥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益,你若还要聒噪纠缠,休怪我辣手无情,一一一一你、你还不快滚!” 厉山见清虚上人冷脸冷语,态度决绝,依照清虚上人的性格,亦知让他留在天守之事,亦无转圜之可能,一时,呆若木鸡,茫然无措。 稍顿, 厉山呆呆地凝视着清虚上人,嘴角抽搐,即而,他口中呵呵,竟轻笑出声,而且,笑得越来越大声,声音里满是不解、哀伤与愤恨,他笑得面目狰狞,似颠若狂。 清虚上人面无表情,沉默不语,不为所动。 厉山笑着笑着,声音嘎然而至,他缓缓地爬了起来,冷冷地瞪着父亲,稍顿,冷笑的脸儿高傲地微微一扬,即而,也不向父亲告别,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向殿外走去。 清虚上人心念一闪,叫道:“等等!” 厉山一愣,脚步一顿,黯淡的眼眸中瞬间燃起了火焰,但那火焰随即又被清虚上人一句凶厉的警告给熄灭了,让他的内心彻底地陷入绝望之中。 清虚上人沉声喝道:“厉山,没有天守谕令,你此生不得踏入天守半步,若有违逆,格杀勿论!” 厉山听了父亲冷酷的警告,身子一颤,犹如掉进了冰窟里,心里一阵寒冷,转即,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暴睁着的双眸之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与杀意来,他默立片刻,然后,拖着沉重的身子,头也不回,慢慢地走出了内殿,走出了天守峰,走出了天守,走进了远方。 一颗早已埋藏在厉山心中的仇恨的种子,此刻正在疯狂地生长,结出花蕾,转瞬,绽放着邪恶、毁灭的花朵! 秋怀慈,你这个狗崽子,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新仇旧恨,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清虚老狗,你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宁愿赐给了一个外人,也不给你的儿子,何其荒缪愚蠢,何其冷酷绝情! 好好好,既然你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你的天守吗? 嘿嘿!如此甚好!我厉山在此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回来的,我要亲手毁了你的天守,灭了你的宗门,我要让你即使做鬼,泉下有知,也不得安宁! 清虚上人屏气静息,仔细地聆听着厉山粗重的呼吸声与沉重的脚步声,而当厉山的呼吸声与脚步声渐去渐远,终究彻底地消失在他的感知里,他突地身子哆嗦,面色凄苦,双眼一红,泪流满面。 厉儿,此时此刻,你一定非常仇恨我吧?你是不是以为你的父亲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啊? 不!我的儿啊!你若如此作想,那你就错怪为父了。 其实,为父这么做都是为你好,是在保护你。 厉儿,想你,你智不能明断是非,武不能抵御强敌,德不能以服万众,但你却偏生志大才疏,野心勃勃,居然觊觎掌门之位,欲窥天下。 而你资质平庸也就罢了,野心勃勃也就罢了,但你偏生心胸狭隘,嫉贤妒能,阴险狠辣,不择手段,为达目的,简直是丧心病狂,泯灭人性。 如此种种, 为父若是再将你留在山上,待到为父仙逝,阿慈继任之后,你一定会铤而走险,滋生事端,做出祸害宗门,祸害天下的恶事来,至使自己落入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之境地也。 故,为父防微杜渐,未雨绸缪,为天守安全计,亦为你安全计,今日不得不驱逐于你。 厉儿,为父今日对你的确狠辣了一些,但为父做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好,希望有一天,你能幡然醒悟,明白为父的一番良苦用心啊! 厉儿,你此去遗西,路途遥远,望你在外,保重身体,慎言慎行,淡泊名利,安度一生! 如此,为父就心安了,为父就死而无憾了啊! 奄冲见清虚上人悲痛难抑,伤心落泪,仿佛一下憔悴了许多,哪里不明白师尊此刻的凄苦,他一时心如刀割,悲伤难受,不由得泪流满面,饮泣有声。 清虚上人转头瞅见了奄冲伤心的样子,心头一暖,他收拾一下心情,神色一敛,轻叹一声,对奄冲道:”奄冲,待会晚课之后,你去戒律院,自领二十鞭刑吧!“ ”是!“ 奄冲抹去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应了一声,欣然领罚。 清虚上人身子一闪,回到座位上,问:“你可知错在何处?” 奄冲回道:“徒孙不察厉山奸计,差点让掌门师弟蒙冤,酿成大祸!” “你能明白这一点,倒还不算糊涂!” 清虚上人点点头,瞅着奄冲的目光之中,露出一丝嘉许之色,告诫道:“奄冲,我们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做事难免会有不周之处。但是,犯下错误不打紧,重要的是能发现错误,只要能发现错误,才能及时纠正错误,如此,以后我们才能少犯错,不犯错!行事出现纰漏,有能力妥善地解决纰漏的人,那是聪明,但是,凡事能防微杜渐,未雨绸缪,先知先觉,掌控一切,那才是大智慧,知道吗?“ 奄冲点头应答:”徒孙谨记师尊教诲!“ 清虚上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缓缓地道:”奄冲,你是阿慈的师兄,阿慈将来继任天守大位之后,还有可能会是玄门的盟主,到时候,你不但是天守的大师兄,也是玄盟的大师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地位权势,放眼天下,无出其右,但你可知,你能够有如此尊贵与得意,这份恩典,又是何人赐予你的呀?“ 奄冲神色一正,言辞诚恳地回道:”徒孙能有今日之恩宠,都是师尊赏赐的,您老人家的提携栽培之恩,徒孙没齿不忘!“说罢,跪伏在地,感恩戴德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起身。 ”不!你错了!“ 清虚上人摇了摇头,正颜说道:“奄冲,你无论今时今日,还是明日未来,你所享有的一切尊荣与富贵,都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对你的恩典,是他赏赐给你的,你要记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师尊孤旨(情怀) 奄冲心中微愣,神色微变,但他没有追问,因为他知道师尊突然提及此事,一定会自行说明缘故的。 清虚上人道: “奄冲,其实,以你的才智与心性,在天守的诸多弟子之中,只能算得中等偏上,并非什么世之翘楚,人中之龙,当年你在龙葵班之时,师尊一直并不看好于你,是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见到你之后,对你很是欣赏喜欢,不顾我的反对,钦点了你,我最终拗不过他,才让你当上了天守的大师兄的,让你得以行走于别情院与挽竹书院之间,协助世尊打理天守诸多事务,得以享有崇高的权利与地位来。” 奄冲在天守能够鲤鱼跳龙门,身居尊位,他原以为仅仅只是师尊对他的青眼有加,倾心器重,没想到真正赏识抬爱他的人,居然会是掌门师弟秋怀慈,他所有的恩宠与福报,也都是掌门师弟秋怀慈赐予的,而更难得的是,秋怀慈给了他这么大的恩典,在与他朝夕相对,亲密无间之时,却从未向他提及此事,小小年纪,如此胸襟,实非平常人可比。 奄冲一时念及秋怀慈对他的爱护与恩德,心中暖暖的,感动不已,对这个掌门小师弟,愈发喜欢,欣赏、爱戴,甚至有些崇拜。 奄冲一脸感激,诚恳地道:“师尊尽管放心,掌门师弟恩典,奄冲一定牢记掌于心,奄冲此生一定诚心实意地辅佐掌门师弟,守护天守,守护天下!” 清虚上人微微点头,问道:“奄冲,你可知道师尊当年为什么要成立一个龙葵班,给阿慈挑选一个师兄吗?” 奄冲回道:“徒孙愚钝,望师尊明示!” 清虚上人缓缓地道: “奄冲,师尊之所以要为阿慈挑选一个师兄,那是因为阿慈虽然才华盖世,人中之龙。 但是,无论他如何善良、仁爱,如何强悍、了得,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拥有一颗人心。 他总会有寂寞、迷茫、伤心、颓废的时候,终极一生,也终究免不了要遭受阴谋诡计,明枪暗箭的,如此种种。 那么,当他身陷迷局,遭受伤害的时候,是否需要有人来关心他,守护他,为他遮风挡雨,挨刀挡抢呢?又该由谁挺身而出,去爱护他,守护他,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奄冲心中敞亮,连忙朗声应道:”师尊尽管放心,奄冲愿此生爱护掌门师弟,守护掌门师弟,为他遮风挡雨、挨刀挡枪,粉身碎骨,决不退缩!“ ”你能明白就好!“ 清虚上人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转即,神色一敛,问道:”奄冲,自从阿慈上得天守之后,师尊对他的照顾与栽培,可说是倾其所有、穷尽手段,其爱其怜,世无可拟,师尊待他,在别人眼里,甚至到了宠溺与骄纵的地步,你可知这是为何呀?” 奄冲回道:“掌门师弟人品端良,睿智能干,他的种种美德,值得师尊如此待他!” ”你倒挺会说话,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心中虽然有些明白,但明白的还不够透彻!“ 清虚上人点点头,眉头微皱,陷入沉思,稍顿,轻叹一声,兀自缓缓地喃喃说道: “自五百年前,本派先贤阡乘上仙与玲珑仙子退隐之后,本门的后继掌门近畿上人,以及师尊的师父播磨上人,此二老生性平和,循规蹈矩,守成尚可,但锐气不足,致使我天守派抱残守缺,裹足不前,到如今,表面上,天守派虽然贵忝天下玄门仙道第一派的名头,实则这天下已经有数个门派奋发图强,锐意进取,其势力之强,隐隐与我天守派,亦在仲伯之间,形成鼎足之势。 比如万剑仙门、定坤阁、端木世家等等。 这些年来,这些门派对我们天守派渐渐失了敬畏之心,态度倨傲,不尊号令,对盟主之位,更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照这样下去,他们迟早有一天会向我天守派发难,抢夺盟主之位,而他们之所以至今还没有动手,是因为他们还少了一些能够稳操胜算的实力,以及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罢了。” 奄冲听了师尊对天守形势的分析,语中略带感伤,他心里也是一阵黯然。 清虚上人续道: ”师尊自执掌天守大位,亦自察觉本门日渐衰弱之弊,萎靡之源,为此,我五内俱焚,殚精竭虑,而这思来想去的,要想扭转本门三百年来之颓势,以复昔日之盛,其实,方法说易也易,说难也难; 何为易者,事在人为,只要天守能够出现一个盖世人杰,领袖群雄,纵横捭阖,指点江山,以我天守数千年之底蕴,善加利用,必定大有作为; 何为难者,芸芸众生,人才济济,但那些所谓人才,尽皆虎豹之资,而那龙麟之选,却是凤毛麟角,世所罕有,可遇不可求; 可能是老天爷怜我天守几千年来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份儿上,何其幸哉! 师尊经过几十年的寻找遴选,终究让我找到了一个能够振兴本门的麒麟之才,而这个人,毋须赘言,自然就是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了!“ 奄冲想起掌门师弟秋怀慈,便信服地点点头。 清虚上人一提及徒孙秋怀慈,就不由得双眼大睁,发出灼灼的亮光,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转即,他突地神色一敛,脸色异常冷冽严肃,目光也变得凶厉尖锐起来,他定定地盯着奄冲,沉声说道: ”奄冲,你要给我记住,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乃是天纵奇才,世所罕有,他是我们天守的真正的守护者,他即是我们天守复兴的希望,也是天下苍生福祉的希望。 因此,为天守兴衰计,为天下和平计,今生今世,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相信他,你都要关心他,保护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毁灭他。 谁要是胆敢对他包藏祸心,行为不轨,你要毫不犹豫地铲灭他,哪怕这个欲行不轨的人是师尊,你也绝不能瞻前顾后、心慈手软,知道吗?“ 人世间最伟大的思想就是维护和平,造福苍生; 人世间最高尚的情怀就是守护正道,舍生忘死。 奄冲听了清虚上人的那有些悲壮的叮嘱,登时被师尊那伟大的精神,高尚的情操,以及那慷慨的气质,瞬间给震撼住了,感动了,他只觉身上热血沸腾,精神振奋,他的灵魂就像被清泉洗涤一番,干净纯粹,一股巨大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内心,让他暖暖的,软软的,激动的想哭想叫,为此,他的眼眶,瞬间就潮湿了,泪水直流,他噗通一声,跪伏于地,磕头有声,用颤抖的声音,哽咽着叫道:”徒孙奄冲,敬请师尊放心,不管天荒地老,沧海桑田,徒孙定当誓死效忠掌门师弟秋怀慈,关心他,保护他,若违此言,神形俱灭,万劫不复!“ 清虚上人见奄冲立誓,神色激动,不似作伪,他便满意地点点头,上前扶起奄冲,连连叫道:”好!好!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厉山其人 “秋师兄,秋师兄,秋师兄!!!” 北墨止颜快步走出了清虚上人处理事务的内殿,当她瞥见了秋怀慈正站在屋檐下,双手负背,微抬着头,眉头紧皱,极目远眺,一副沉思的样子,她嫣然一笑,便走上前去。 秋怀慈回头一瞥,仔细瞅了一眼北墨止颜,淡然一笑,说道:“止颜师妹,天守峰现在徒众甚多,居舍紧张,我别情院宽敞,尚有几间空置之处,要是你不嫌弃,我就叫人将那些空房连着,单独劈成一个院子,你若是喜欢,就搬进去,你看是否可行?” “嗯、嗯、嗯!” 北墨止颜能够跟随秋怀慈学艺,那自是求之不得,现在心想事成,哪里还会挑三检四,她听了秋怀慈的安排,满心喜欢,连忙点头不迭,脸上的笑容极其灿烂。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没有异议,点点头,迈腿即行。 北墨止颜跟上去,与秋怀慈并肩而行,她四下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秋师兄,厉山一一一一师伯,他如此诬陷我们,你说,师尊会任何惩罚他呀?“ ”那是师尊的事情,我们无需操心!“ 秋怀慈淡淡地回答,当他用眼角余光扫视到北墨止颜一脸的索然,微顿,便又淡淡地续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厉山可能会被放逐遗西,永不归山!“ 北墨止颜神色一变,吃了一惊:”啊!放逐?这、这处罚也太重了吧!虽说他诬告陷害我们,但罪不至此呀!“ 秋怀慈唇角一翘,含糊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北墨止颜见了秋怀慈不屑的表情,心中讪讪,稍顿,又好奇地轻声问道:”秋师兄,对于你们男人而言,有三种关系,最为重要,那就是父子关系,袍泽关系,以及师承关系,所谓师父师父,师亦如父,你既然是厉山师伯的徒弟,按理说,他应该疼你护你才是,但他为什么一反常态,却要来陷害你呀?“ 秋怀慈沉默一下,轻叹一声,回道:”因为他自认为是我抢了他一件最珍贵的东西!“ 北墨止颜问道:”什么东西,如此重要,值得跟你翻脸?“ 秋怀慈一字一顿,沉声回答:“掌门之位!” 北墨止颜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怎么说?” 秋怀慈斜睨了北墨止颜一眼,深知这个骤然冒出来的小师妹,奇心甚重,今番是执意要对他来个刨根问底,一究方休了,他便嘿嘿轻笑,反问道:“小师妹,你北墨世家的家主之位是如何传承的?” 北墨止颜一愣,回道:“除了极个别的情况,世家的家主之位的传承,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依次排序,我北墨世家也慨莫能免!” 秋怀慈笑问:“那天下各门各派的掌门之位的传承呢?” 北墨止颜道:“师祖传师尊,师尊传弟子,弟子传徒儿,皆是如此!” 秋怀慈笑道:”可咱们天守派的师尊却把掌门之位传给他的徒孙呀?“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笑道:”其实,你师父恨你这个徒弟是没有道理的,让你继任天守掌门之位的是师尊,你只是被接受者,错不在你。再说了,就算掌门之位没有钦定于你,留在你师父那一辈里,这掌门之位,也未必一定要由他来当吧!“ 秋怀慈耸耸肩,撇了撇嘴,苦笑道:”可是厉山一向眼高于顶,野心勃勃,他就是痴心妄想,始终认为这天守大位,非他莫属啊!“ 北墨止颜摇摇头,亦是无奈地一笑,即而,神色一敛,瞪着秋怀慈,讶然道:”秋师兄,再怎么说,厉山师伯也是你的师父,别人直呼其名,亦是不敬,而你也一口一个厉山厉山地叫唤着,是不是有违尊师重道之美德啊!“ 秋怀慈摇头道:”其实,厉山算不得我真正的师父,他只是顶了我一个师父的虚名而已,我的本事都是跟师尊学的,他却从来没有教过我一招半式。“ ”为什么?他既然当了你的师父,就应该教你本事呀?这也太奇怪了?“ 北墨止颜讶然,即而笑道:”是不是,你师父不在山上,没法教你本事?“ 秋怀慈摇摇头,道:”是师尊不放心!“ 北墨止颜一愣,这实在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理由啊!她斜睨着秋怀慈,脸上露出调侃的笑意来,轻轻拍了一下秋怀慈的肩膀,感慨着道:”秋师兄,师尊这也不放心,那里也不放心,对你大包大揽的,他也太喜欢你了吧!都有些让人嫉妒了!“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一脸苦笑:”唉!小师妹,你误会了,其实,师尊让我投入厉山门下,只是让我们担一个师徒的虚名,原意不过是想用这个师徒的名头,来约束厉山,让他心存忌惮,不要以师戕徒罢了。只可惜,师尊的这番苦心终究还是白费了,怎么,今日他就向我下狠手了,只是,这次他遇到的对手是精明如斯的我,而不是以前那个倒霉的天元师伯罢了!“ 北墨止颜微讶,问道:”天元师伯是谁?厉山师一一一一又对他做了什么?“ 秋怀慈道:”天元师伯是师尊的大弟子,他仁爱机敏,风采宜人,有将帅之才,本来师尊是想让天元师伯继承天守大位的,但遭到厉山的嫉恨,一年的中元节,厉山阴使其妻刘悖香用迷药迷住了天元师伯,将天元师伯搬到刘悖香的房间,他再来一回捉奸在床,然后,天元师伯就一一一一!“ 秋怀慈脸色沉郁,隐有哀伤,眼眸中有风雷闪烁。 北墨止颜紧张地追问:”师尊是不是废了天元师伯的修为?还是驱逐了天元师伯?” 秋怀慈摇摇头,眼中含泪:“不!天元师伯,他、死了!” 北墨止颜惊叫起来:“什么!师尊杀了天元师伯?!” “不!是厉山杀的!” 秋怀慈摇摇头,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恨地道:”他不但杀了天元师伯,而且,连妻子刘悖香也一块杀了!“ 北墨一愣,脑中念头急闪,稍顿,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不是厉山在捉奸的时候,直接杀害了天元师伯,根本不给天元师伯任何的机会“ 秋怀慈攥紧拳头,面冷如铁,沉声回道:”对!“ 好阴损的计谋! 好狠辣的手段! 好歹毒的心肠! 北墨止颜脸色一变,心里直冒寒气,一时,她眼中满是震惊、哀伤、愤怒,激动的身子都颤抖了,稍顿,她情绪平复了一些,问道:”难道师尊就没有察觉吗?“ 秋怀慈道:”师尊当然知道这是一场阴谋,谁都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如果天元师伯真的与刘悖香通奸,而且还是捉奸在床,事实俱在,师尊自会秉公处置,可厉山直接就杀害了天元师伯与刘悖香,表面上厉山装出一副伤心欲绝,情绪失控的样子,但谁都看得出,他这是在杀人灭口,他想消灭罪证,但他的行为就是罪证!“ 秋怀慈说罢,微愣一下,续道:”而且,天成师叔曾经偷偷跟我说过,师尊曾在天元师伯的血液里检验出迷药的成分,而刘悖香的血液里却没有!” 北墨止颜问:“既然师尊找到了厉山犯罪的证据,那师尊又是如何惩处厉山的呀?” 秋怀慈道:“厉山打碎琉璃盏,杖责三百,禁闭一年!” “琉璃盏!这跟一盏灯有什么关系?” 北墨止颜一怔,惊诧之极,她蹙着秀眉,转念一想,便心如明镜,不由轻叹一声,喃喃感慨着:“师尊还是不忍心啊!” 秋怀慈点头一叹,没有说话。 北墨止颜想起今日之事,一脸歉然地道:”秋师兄,我今天差点害死你了!“ “如何给你送点吃的,指点一下你的武功,你就能害死我,那你也太厉害了吧!” 秋怀慈一愣,即而,摇了摇头,调侃着笑道:“其实,身正不怕影子斜,厉山不是等了一年,也没有找到咱们的错处吗,这无凭无据的,他即使到师尊那里诬告我们,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自取其辱,自作自受吗?” 北墨止颜一笑,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中满是敬佩,由衷地道:“秋师兄,你真厉害,一句话就说的人家心里暖暖的,怪不得师尊要选你当天守的掌门!” 秋怀慈唇角一翘,嘿嘿一笑,他微仰起脸来,便摇头晃脑地叫了起来,喃喃念道:“那是!本代掌门天纵奇才,举世无双,睿智澄明,风流倜傥,实乃人中之龙,非常人也!” 北墨止颜噗嗤一笑,斜睨着秋怀慈,娇嗔道:“秋师兄,别人夸你,那是客气,你若是自己夸赞自己,那也太不谦虚了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正颜道:“小师妹,师兄这不叫自夸,这叫自知,我若不知自己为何人,又何以做真正的自己;我若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我又何以做最好的自己呢!”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的话中大有玄机,充满了英雄自诩,舍我其谁的豪情与气慨,不由连连点头,凝视着秋怀慈的眼眸中满是喜欢、喜欢、喜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疯癫丫头(妙女1) ……………… 啊!………… 北墨止颜惊呼一声,随着秋千的骤然一晃,她的坐在秋千板上的身子,登时被秋千重重地抛到了空中,若非她反应敏捷,及时抓住了绳索,她差点就自秋千上给甩了下来了。 北墨止颜稳住身子,随着秋千的回落,整个人又从新回到了地面上,她足尖在地上一点,刹住了晃动的秋千,回头一瞅,随后,霍然站起身来,冲着眼眸闪亮,一脸调皮的北墨倾城追了过去,高举拳头,作势欲打,口中笑骂道:“你这个疯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就喜欢胡闹,你差点就摔死我了!” 咯咯咯!………… 随着一阵清越、爽朗、恣意的娇笑。 北墨倾城那纤巧婀娜的身子在院子里四处乱窜,躲避着二姐北墨止颜的追击,一面娇笑,一面连连讨饶:“二姐、二姐,饶命、饶命;我是跟你闹着玩的,我只是想吓吓你,可没想害你哟!再说了,你不是没事么!唉唉唉!别追了,你别追了,你若再逼我,我、我可就翻脸了,我、我可真的要翻脸哟!” 北墨止颜停下脚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北墨倾城,嘿嘿笑道:“疯丫头,不管你是有意无意,可终究是你害得我差点自秋千上给摔了下来的,有错的人是你,怎么,现在你反倒要跟我翻脸,那好,那你就翻呗,我看你怎么跟我翻这个脸!” 北墨倾城也站住身子,便一脸赔笑,冲着北墨止颜作揖告饶道:“二姐、二姐,小妹只是跟你闹着玩儿,又没真的想要伤害你,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小妹这一回,小妹下次不敢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好不好,好不好嘛!”然后,她便上前搂住北墨止颜的胳膊,扭着身子,轻摇着二姐,呲着牙,嘿嘿而笑,说不出的乖巧可爱。 北墨止颜高举手臂,伸开手掌,作势欲打,但最终拇指压着中指,在北墨倾城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无奈一叹,娇嗔着道:“算了,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次不许了,真的会摔死人的!” “嗯!我记住了!” 北墨倾城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然后,拽着北墨止颜向亭子里走去,一面说道:“二姐,我都进来老半天了,叫你你也不理,就一直坐在秋千上发愣,一脸傻笑,呆鹅似的!”待到来到亭子里,她用衣袖拂了拂石凳,拉着北墨止颜坐下,便歪着脑袋,侧着脸,斜睨着眼神,定定地瞄着二姐的玉脸,吃吃而笑,坏坏地问道:“二姐,你刚才都在想些什么呀?这么入神,嗯!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秋怀慈了呀?是不是收到了那小子的聘书一时喜欢激动的浑身哆嗦,魂飞天外呀?” 北墨止颜一愣,即而,冲着北墨倾城缓缓地重重地点点头,一脸得意地笑道:“是的,羡慕吧!” 北墨倾城立即叫了起来:“那是,秋怀慈要权有权,要才有才,要德有德,尤直是那长相,啧啧啧,简直是好看得没法说,是个女人都会喜欢的,现在这个宝贝疙瘩却被你给撬走了,我当然羡慕了。” 北墨倾城眉飞色舞地说着,即而,神色一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伤心地道:“二姐,我跟你说,自从见到你的那个秋怀慈的第一眼起,我就后悔死了,我有时难过得,我喝茶都想噎死自己!” 北墨止颜讶然问道:“啊!你后悔什么呀?” 北墨倾城叫道:“我后悔的是,当年天守招徒,给了我们家一个名额,当时要是我坚持到底,凭着爷爷对我的喜爱,那上天守的人就一定会是我了,而我一旦上了天守,见到秋怀慈,那秋怀慈就一定是我的人了,如此一来,那还轮得到你今日在我面前得瑟了!” 北墨止颜道:“哟!小妹,若是你上了天守,见到秋师兄,你哪来的自信就能够确定他一定会看上你呀?“ 北墨倾城站起身来,嫣然一笑,一手叉腰,一手用大拇指指着自己,叫道:”二姐,不是小妹自夸,先不说我这满脑子的聪明才智,骨子里的贤良淑德,就单凭我这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要是秋怀慈见了我,他若是不喜欢,那才奇了怪了。你看我这脸蛋,美吧?你看我这胸脯,挺吧?你看我这腰身,细吧?你看我这屁股,翘吧?别说男人了,就女人见到我这副模样,那也是喜欢的呀!“ 北墨倾城一面说着,一面动作夸张地捏捏自己脸蛋,挺起自己的上身,摸摸自己的蜂腰,轻拍自己的翘臀,打量着自己的凹凸有致的身材,眉目含笑,一脸的自信与陶醉的表情。 北墨止颜就喜欢小妹北墨倾城手舞足蹈,信口胡扯,一脸的喜感,她忍住笑,挑逗地问:”小妹,二姐现在还没有跟秋师兄成婚,你既然喜欢他,那你敢去追求他吗?“ 北墨倾城一愣,瞪着北墨止颜,连忙摇手叫道:“二姐,那怎么行呢!你是我最心爱的姐姐,秋怀慈再好,我再不要脸,我也不会去干那勾引姐夫的腌臜事情呀?” 北墨止颜摇摇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淡然道:“小妹,你要是跟秋怀慈好上了,二姐也不介意,昔日女英娥皇姐妹共事大舜,至今传为美谈,你我姐妹情深,若能共事一夫,又何尝不可?” “真的!“ 北墨倾城眸中一亮,流光溢彩,略一思忖,欢笑道:”既然二姐不介意,那、那等下次秋郎来我们家的时候,到了夜里,我就脱光衣服,钻进他的被窝里,跟他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能舍得下我!“她话音未落,便‘哎呀!’一声,人一下子就窜出了亭子,站在亭外,揉着自己的胳膊,瞪着北墨止颜诧讶地叫道:”二姐,你掐我干嘛?“ 北墨止颜没有起身,瞪着北墨倾城,脸有恼意,呵斥道:”你这个疯丫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害臊,连这种没脸没皮的话也说的出口,真是愈发的放延无礼,看我今日不收拾你!“ 北墨止颜嘟起粉唇,一脸委屈地叫道:”二姐,你干嘛,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居然还当真了,我就这么不知轻重,不识好歹吗?不跟你玩了,没意思!“转身作势欲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直接拒婚(妙女2) 北墨止颜亦不过是跟妹妹北墨倾城逗笑几句,也知道妹妹泼辣率直,口无遮拦,玩笑而已,没想到,说着说着,她突地心头一紧,好似妹妹真的会抢走她的秋怀慈一般,醋意骤生,心有恼意,不禁呵斥其妹妹来。 北墨止颜见妹妹生气了,待得回过神来,又是羞愧,又是窘迫,脸颊微热,一片晕红,她连忙起身,追上前去,拉住北墨倾城,柔声叫道:“小妹、小妹,姐姐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要当真,不许生气哟!” 北墨倾城翻着白眼,斜睨着北墨止颜,不满地叫嚷:“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罢了,谁知你是个小心眼儿,突然就生起气来,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北墨止颜点头不迭,连连赔笑:”对对对!是姐姐莫名其妙,是姐姐不可理喻,姐姐一定好好跟你说说话儿,绝不惹你生气,不惹你生气!“ ”说话可以,可不许二皮脸哟!“ 北墨倾城告诫了一句,便在北墨止颜的拽拉下,又从新坐回到亭子里的石凳上。 北墨倾城捻了一下额头的发丝,单臂搭在北墨止颜的肩膀上,亲昵地搂住北墨止颜的脖子,斜睨着二姐,嫣然一笑,轻叹一声,安慰道:”二姐,你放心,你的秋怀慈虽好,但不一定适合每一个女人,我呢,对他只有大哥哥的亲近与敬意,绝没有男女之念,你就算真的把他让给我,我也不要,秋怀慈嘛!他实在是太优秀了,而我北墨倾城此生是绝对不会嫁给一个我把控不住的男人的!“ ”好啦!小妹,是姐姐错了,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咱们就不提秋怀慈了,咱们说说别的吧!“ 北墨止颜神色一敛,正经地问:”对了,小妹,姐姐忘了问你了,几天前,我去了傲来峰,听说端木家的家主端木敖带着几个子女,来我北墨家,亲自又向你提亲了,而且听说你与那端木成溪也见过面了,你们也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今个儿,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觉得端木成溪这个人怎么样?你对这桩婚事,究竟答不答应呀?“ 北墨倾城亦自收起嘻笑之色,仰头略一思忖,点头道:”端木成溪呢?我是见过了,这个人吗?啧!还算不错,相貌堂堂,睿智聪敏,谈吐儒雅,一表人才,不愧是一代名流,配我北墨倾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道:”小妹,你一向心高气傲,目无下尘,寻常男子,难入你的法眼,更遑论夸赞别人了,既然端木少爷能够让你如此欣赏,想必你已经动了心思了吧!“ 北墨倾城先点点头,即而,又摇摇头,撇撇嘴,说道:”嗯!是的,当我见到端木成溪的起始,我的心里确实有一丝想法,但随即,我就拒绝他了,而且拒绝的非常干脆利落,一点也不留余地!“ 北墨止颜微讶,叫道:“啊!连端木成溪也被你拒绝了?什么时候的事?那你又是怎么拒绝他的呀?“ 北墨倾城微仰起脸,傲然一笑,娇声说道:“我拒绝端木成溪之事,我一直没有跟家人提及,姐姐你不知道,那日,我指着端木成溪,对他斥道:端木成溪,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也不要给我家送东西了,我北墨倾城不喜欢你,我此生是绝不会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再给我家送东西,我就把东西一把火给烧了,你要是再来纠缠我,我就一脚把你踹到河沟里去!” 北墨止颜听了北墨倾城如此冷硬的回答,暗暗咂舌,转思,如此说话,这倒也符合小妹直爽火爆的性格,她眉头一蹙,娇嗔道:“哎呀!小妹,你这火爆的脾气能不能改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要拒绝就拒绝呗!干嘛把话说的这么直白难听,你说话就不能温婉柔和一些吗?你这样跟人家说话,是很伤人家面子的!” ”我对端木成溪说的如此生硬决绝,那还不是不想让他端木家再来纠缠我嘛!” 北墨倾城撇撇嘴,浑不在意地说着,即而咯咯一笑,眉飞色舞地叫道:“二姐,我这样拒绝端木成溪,其实,事后我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份了,有些伤人颜面,因为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当时在场的,不单单只有端木成溪,而且还有一些端木家的亲朋好友,你不知道,当时端木成溪听了我的拒绝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神色很是难看,他霍地站起来,手捏拳头,怒视着我,瞪了我一下,然后,便噌噌噌地冲下了三鲜楼,还撞倒了一个端菜的伙计,弄得他一身的酒水汤汁,那样子好不狼狈,我见了,都快笑死了!” 北墨倾城说罢,她想起那日端木成溪的狼狈样,不禁掩嘴轻笑。 北墨止颜听的北墨倾城之言,脸色大变,心中惊惧,她见了小妹那懵懂无知,天真浪漫的样子,心中是又气又急,不禁气恼地轻拍了北墨倾城一下脑门,瞪着她,低声斥责道:“你这个疯丫头,整日里没心没肺,疯疯癫癫的,说话行事没个轻重,你闯大祸了,知道吗?” 北墨倾城讶然叫道:“闯祸!我哪里闯祸了?二姐,你别整天老是咋咋呼呼的,吓唬人好不好!” 北墨止颜无奈地摇摇头,一脸苦笑,叫道:“你这个疯丫头,你如今把端木成溪,把端木世家得罪惨了,他们一定会怀恨在心,将来一定会对你,对北墨世家伺机报复的,难道你这个祸事,闯的还不够大吗?” 北墨倾城一愣,随即,嫣然一笑,挥了一下手臂,坦然叫道:“哎!二姐,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嘿嘿!那你尽管放心好了,端木成溪,又或者端木世家的什么人,他们即便想要报复我,报复北墨世家,只可惜,他们却是命乖运拙,无能为也!” 北墨止颜见北墨倾城恍然不觉,还在大话连篇,真是气得不行,她瞪着北墨倾城,微怒道:“小妹啊小妹!我都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是真傻,还是在装傻,那端木世家乃是天下世家之首,其势力之强横,连天守也要忌惮三分,而那端木成溪又是端木世家未来的家主,今番你得罪了他,待得来日,他一旦掌权,端木世家若要打压报复我们,凭我们北墨世家的实力,我们是万万无法抗衡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颁发谕令 “不打紧,不打紧,不打紧!” 北墨倾城摆摆手,笑盈盈地叫道:“二姐,你有所不知,他们端木世家,现在看起来虽然风光无限,得意神气,其实,那只不过都是一些表象而已,端木世家如今不过是河滩里的泥菩萨,大火中的稻草人,马上就要盛极而衰,灰飞烟灭了!” 北墨止颜脸上却是一副听到了这世间最荒谬最可笑之事的怪异表情,她瞪着北墨倾城,哂笑着叫道:“你这个疯丫头,就喜欢东拉西扯,胡说八道,那端木世家富可敌国,徒众甚多,家族里面更是能人辈出,人才济济,别人姑且不论,单单就说老二端木龙一,那才能本事,可是与秋师兄都有得一比的当世豪杰,如此大的一方势力,怎么可能说败就败,说亡就亡了呢?” 北墨倾城啧啧二声,站起身来,笑道:“二姐,你是不是觉得你小妹我,整天嬉笑怒骂,没个正形,真的就疯疯癫癫,没心没肺了吗? 呵呵!你若是这么看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其实,你小妹我,虽然足不出户,但却心怀天下,我心里那是世事通透,神思澄明。 二姐,你小妹我,其实,也是像别的寻常女子一样,一心想要嫁给一个样貌出众,才华过人,温柔体贴,家世显赫的男人的; 嫁给这样的男人,不但自己有面子,而且对我们北墨世家的发展,也是大有助益的, 所以,当我听说豪门巨族的端木世家要为端木成溪向我提亲,我的心里很是高兴与期待,为此,我才会放下身段,屈尊下尘,前去面见端木成溪的。 可是,等我见到了端木成溪,那可真是灰心丧气,大失所望啊! 你不知道,当我看端木成溪的第一眼之时,我有多喜欢,心想,嗯!这个男人有模有样,气质沉凝,还行,但当我看了第二眼之时,我就懵了,啊!怎么会是这样的呀!当我看到第三眼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拔凉拔凉的,瞬间,就绝望了,死心了,至于后面的事情,无需赘言,你也是知道的啰!“ 北墨止颜见北墨倾城将面见端木成溪的事情,虽然说的是连描带划,手舞足蹈,幽默诙谐,夸张搞笑,但也不似无中生有,胡说八道,想来此中必定另有隐情,她便好奇地问:”那端木成溪究竟哪里不好了,让你看不上眼,以致让你如此决绝!“ 北墨倾城收起嬉笑之色,正颜说道:”端木成溪什么都好,可惜他印堂发黑,近日有血光之灾;他寿纹碎杂,阳寿不继,也就是说,他压根就是一个短命鬼,所以呢,他人才再好,家世再好,我北墨倾城再喜欢,我也不可能嫁给他,年纪轻轻的,就去当寡妇吧!“ 北墨止颜听了北墨倾城的理由,一愣,疑惑地问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怕父母斥责,故意编的瞎话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北墨倾城摇头不迭,即而,眉头一蹙,瞪着二姐,嗞了一口气,一脸困惑地道:”二姐,你说怪不怪,他们端木家,不但是端木成溪,就连端木熬、端木成竹等一干男丁,也都是一副命不假年的死人相,你说说,难道威名显赫,强横霸道的端木世家,这一次真的是要大厦将倾,分崩离析了吗?“ ”什么!居然有这等异事?“ 北墨止颜一怔,随即,瞪着北墨倾城,疑惑地问:”小妹,你不是在胡说吧!你几时会知晓相人命数了?“ 北墨倾城回道:”二姐,我师父的表兄蹉跎上人,不但诙谐有趣,而且精通术数,他经常前来黏着我师父,我跟蹉跎师伯相处久了,这耳濡目染的,多少也学了他一些术数的本事来,所以,关于一些人的时运,我多少还是能够窥测一二的!“ 北墨止颜心中暗暗称奇,吃惊不少,确定地问:”小妹,即使如此,但你道行尚浅,你会不会看错呀?“ 北墨倾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叫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初窥了端木成溪等人的面相,也是吃惊不小,对自己的术数也有些怀疑,所以,我就请蹉跎师伯亲自出马,帮我摸摸情况,蹉跎师伯便借拜访之名,将端木世家的几个主事男人的面相逐一窥看,回来之后,他老人家就连连摇头,耷拉着脸,非常严肃地对我说,他说端木家的男人都是只会喘气的活死人,阳寿将尽,一身晦气,少惹为好!“ 北墨止颜听了北墨倾城口中的磋跎上人之言,心里直冒寒气,一时作声不得,稍顿,便释然一笑,柔声说道:”小妹,虽说你拒绝端木成溪,乃是事出有因,但你也不该如此轻忽,你要知道,就算端木家的男人果如你的师伯所说,只是会喘气的活死人,命不久矣,但现在他们终究还在喘气,而只要他们还能喘气,他们就能够作恶行凶,就能够杀人夺命,不是吗?” 北墨倾城听了北墨止颜的告诫,‘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郑重地应道:“二姐,你说的对,这次的确是我孟浪了,小妹下次不会了!” 北墨止颜“嗯”了一声,嫣然一笑,伸臂搂住北墨倾城,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北墨倾城背后的如墨秀发,那瞅着妹妹的眼眸之中,满是怜爱与喜欢,温言道:“小妹,你不嫁给端木世家也是好事,他们端木世家压根就没有好人。” “二妹,小妹,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看你们这高兴的样子,又在说什么体己话了?” 这时,北墨三千金的老大,面相姣美,身子微胖的北墨凉烟,走进院子,缓缓过来,面目慈和地笑问道。 北墨倾城连忙跑过去,迎接北墨凉烟,搂住大姐的手臂,冲着二姐调皮地眨眨眼,调笑道:“大姐,我们在说秋怀慈那个大笨蛋呢!” 北墨凉烟温润地一笑,对迎上来的北墨止颜道:“二妹,你元师姐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青年,有急事找你!” 凤焉师姐心思缜密,行事周全,刚为秋师兄下完聘礼,离开不久,却又去而复返,难道派中有大事发生? 北墨止颜向姐妹支呼一声,快步向院外走去,当她站在院门口,四下一瞥,便见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槐树下,正站着一个女子与一个青年,二人正在低声说着话儿。 那女子身材修长,皮肤黝黑,脸型圆润,五官娟秀,尤直一双丹凤眼,精光潋滟,顾盼有神,端的是英姿飒爽,风采逼人。 北墨止颜走过去,嫣然一笑,亲切地道:“元师姐,折师侄,你们来了!” 青年正与女子专心说着话儿,听的声音,见是北墨止颜,神色一敛,连忙行礼:“折翎参见师叔!” 北墨止颜点头示意,神色一敛,问道:“师姐,是不是山门要有大事发生了?” 元凤焉点点头,笑容一敛,一脸歉然,她犹疑一下,轻声说道:”小颜,你与掌门师弟的婚事,恐怕要推迟了!“ 北墨止颜心里咯噔一下,顿生不祥之感,她脸色大变,怔了一下,颤抖着声音,焦急地问:”为什么?“ 元凤焉轻叹一声,自怀中掏出一块造型奇特的半掌大的黑底金字的令牌来,递给了北墨止颜,表情少有的严肃,沉声说道:”因为就在昨日,掌门师弟不但向本门弟子下了天守谕,而且,还向天下的所有的玄门宗派下了盟仙令,这是折翎师侄带来的!“ 北墨止颜又是一怔,她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令牌,惊愕地问:”这是要与魔门开战吗?“ ”不知道!“ 元凤焉摇摇头,浓眉一蹙,思忖着道:”但能让掌门师弟同时签发天守谕与盟仙令,即便不是为了向魔门开战,料来也必定是震动天下的大事、要事,说不定这件大事,一旦忙活起来,会与你跟掌门师弟的婚期相撞,你要有所准备!“ 北墨止颜心里甚是忐忑,但面上却是淡然一笑,道:”师姐放心,我理会的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秋怀慈’斗(顽童1) “秋怀慈,咬它! 秋怀慈,咬它! 秋怀慈,咬它,快给我咬它!” ………………… 云舒儿双手撑护着石桌,半趴着上身,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桌上的白瓷罐,而在那白瓷罐里面,此刻正有二只蛐蛐,倏进倏退,在激烈地打斗撕咬着。 她双眼发光,脸色通红,不停地为自己的蛐蛐鼓劲加油,当自己的蛐蛐占了上风时,她口里就呵呵呵地,眉开眼笑,挥拳叫好,而当自己的一方落于下风时,就咬牙切齿,哇哇大叫,双臂挥舞,双腿蹦跳,急得不行。 知为则坐在桌前,双臂放在桌上,互对交叠,微探着头,眼睛也定定地盯着瓷罐里正在殊死搏斗的蛐蛐,暗暗为自己的蛐蛐加油。 云知为虽然心里紧张之极,但却不吵不叫,甚是沉静,有时还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了云舒儿那激动的样子,很是不能理解地一笑,随即,又仔细地盯着白瓷罐内。 云舒儿神色紧张地凝视着白瓷罐里打斗的蛐蛐,片刻,便侧过头来,张口嘴巴,啊啊有声。 丫鬟鬓儿连忙将一块桂花糕向云舒儿大张的嘴巴塞去。 云舒儿眉头一蹙,不满地囔着:”葡萄、葡萄!我要葡萄!“ 与鬓儿并排而立的丫鬟娟儿连忙将去皮的葡萄喂进云舒儿口里。 云舒儿粗嚼了二下,就将葡萄咽下,张口又要,即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叫道:“好热,好热!雪儿、菲儿,你们俩人能不能用点力呀!” 站在云舒儿右侧的丫鬟雪儿、菲儿便加快了扇扇子的速度与力度,扇子扇的呼呼有声。 一会,白瓷罐里的云舒儿的那只名叫秋怀慈的大蛐蛐越战越怯,转瞬,便被知为的那只颜色略灰的名叫大将军的蛐蛐给咬住了脖子,在瓷罐里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 云舒儿见自己精心挑选的蛐蛐又被知为的蛐蛐给斗败了,登时又愣住了,心里那个气呀!她一时神色凝滞,瞠目结舌,寡然无味,定定地盯着白瓷罐内发呆。 知为见云舒儿怔在那儿,迟迟没有给她赌金,她便站起身来,自行自云舒儿的面前拿了三片金叶子,嘿嘿一笑,小心翼翼地道:”嘿嘿!舒儿,你的’秋怀慈‘又输了!“ 云舒儿见自己面前一大堆的金叶子一会功夫便都到了知为的面前了,自己可谓输的够惨,但输钱是小事,但这口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云舒儿嘟着小嘴,瞪着数着金叶子一脸兴奋的知为,凶巴巴,气呼呼地大叫道:”再来,再来,再来!我就不信,我今日就赢不了你了!“ 知为停止数钱,抬起头来,讶然叫道:”啊!还来。舒儿,你今天手气不好,都连输了五盘了,我看还是算了,咱们改日再战吧!“ 云舒儿争强好胜,今日在知为面前一输再输,心中窝火,正没好气,听得知为之言,登时蹦了起来,恼怒地叫囔起来:”怎么,你赢了就想跑吗?说好的,不分出个输赢来,决不罢休,你现在半路逃跑,你这是要耍赖吗?那好,既然你输不起,咱们不比也行,那你还不快把金叶子还给我!“ 云舒儿说罢,将手伸过去,作势要抢知为面前的金叶子。 知为双臂一张,在桌上一拢,一把将赢来的金叶子,全部搂进了怀里,瞪着云舒儿,眉头一竖,也囔了起来:“舒儿,是你耍赖好不好,你输了就输了吧!偏偏还要死缠烂打,你要是不能把输了的金叶子赢回去,难道你还要跟我斗上一万年不成!” ”哟哟哟!知儿,你说话好不要脸,今日本小姐运气背,输了你几盘,看把你能的,还一万年,呵呵!你以为你是财神爷附体,永远都是好运气呀!“ 云舒儿连忙气呼呼地反唇相讥,随即,神色一敛,态度变得温柔起来,嘿嘿一笑,轻声说道:”唉!知儿呀!其实,我云舒儿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不如咱们再玩一局,就玩一局,无论输赢,就此罢手,怎么样?“ 云舒儿盯着知为,一脸期待。 知为犹疑地盯着云舒儿,迟疑一下,方才咬咬嘴唇,爽然答应:”好!一局就一局,真的就一局了,不许耍赖哟!“说罢,留下三片金叶子,将其余的金叶子都收进了诸物袋里了。 云舒儿见了知为收起金叶子的仔细样,亦不以为意,她才不会在乎那些钱财呢,她只在乎知为跟不跟她玩,现在她见知为答应了她的要求,高兴之极,对鬓儿的叫道:”快拿蛐蛐来!“ 鬓儿便在另一张的石桌上,又提了一个小小的造型精致的竹笼子来,递给了云舒儿。 云舒儿瞅了瞅自己的竹笼子里的新蛐蛐,只见自己的蛐蛐,个大腿健的,她面有喜色,信心百倍,冲着知为,大气地问道:”知儿,你要不要换下你的大将军呀?你若是不换,要是输了,可别怪我欺负你哟!“ “不换!” 知为摇摇头,叫道:”我的大将军是无敌的!你要不要又给你的蛐蛐取一个名字呀?” 云舒儿思忖一下,叫道:“嗯!就叫它’秋怀慈‘吧!” 唉!又叫秋怀慈,人家秋怀慈跟你究竟有多大仇,多大怨呀?这么埋汰人家! 知为叫道:”你为什么老是给你的蛐蛐取名“秋怀慈”呀!“ 云舒儿笑道:“爹爹他们说,说秋怀慈在玄门仙道之中法术第一的,我也要我的蛐蛐功夫天下第一,所向无敌!” 切!你的“秋怀慈”今日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被我的“大将军”打的是丢盔卸甲,呜呼哀哉,还好意思说什么要当天下第一,吹牛! 知为翻了一个白眼,鄙夷地瘪瘪嘴,无奈地点点头:“好吧!” 云舒儿揭开竹笼子的盖子,将蛐蛐捉了出来,扔进了白瓷罐里,然后,又仔细地盯着瓷罐内,大呼小叫的,为自己的蛐蛐加油鼓劲,可是,亦在此时,只听的‘嘭’的一声巨响,密室的大门,被人给撞开了,有人冲了进来。 知为等人吓的跳了起来。 云舒儿回转身子,见是母亲凝玉夫人,脸色大变,神色闪烁,随即,她眼珠子一个骨碌,便讪讪一笑,用甜腻的声音,欢快地叫道:“娘亲,您、您怎么来了?” 云舒儿用身子挡住桌上的白瓷罐,反手去抓,想要将瓷罐藏起来,那知没有抓稳,白瓷罐一个侧翻,在石桌上一个骨碌,便滚下了桌子,’哐当‘一声,在地上摔个粉碎,二只蛐蛐,连忙在地上四处逃窜。 凝玉夫人缓缓地扫视了密室一眼,待见室内烛火通明,一地的果皮纸屑,碎瓷片,以及,桌上的几笼蛐蛐与金叶子,登时眉头紧蹙,脸笼寒霜,瞪着云舒儿与知为,呵斥道:“你们几个小鬼躲在这里干什么?” 云舒儿迟疑一下,一脸赔笑,轻声嗫嚅着道:”娘亲,我们、我们没干什么?就是、就是对这里有些好奇,所有就进来看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恶人磨恶(顽童2) 凝玉夫人哼了一声,呵斥道:“舒儿,知儿,你们二个好大胆子,我叫你们练功,你们倒好,却躲在这里斗蛐蛐,你是不是要把为娘的话当作耳边风呀!” 知为连忙跑上前,抓住凝玉夫人的手,垂眉低目,低声说道:“干娘,你别生气,是我们错了,我们马上就去练功!” 凝玉夫人点点头,瞪着纹丝不动的云舒儿,怒道:“那你呢?” 云舒儿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但终极抵挡不住母亲凝玉夫人那威逼严厉的目光,犹疑一下,便噘着小嘴,一脸不乐,扭扭捏捏地走上前去,牵住了母亲的另一只手掌。 凝玉夫人吩咐鬓儿与娟儿:“你几个小丫头,把屋里打扫一下!”即而,便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知为走出了密室。 “舒儿,知儿,我叫你们好好修炼仙法,你们倒好,居然躲在这里斗蛐蛐,真是不像话!“ 凝玉夫人一面走着,低头瞪着云舒儿,呵斥道:”舒儿,你说,是不是又是你出的馊主意呀?” 知为连忙说道:“不是的,干娘,都是我不好,是我要跟舒儿斗蛐蛐的。” 凝玉夫人却淡然一笑,对知为温柔地道:“知儿,你别给她的我又听不懂,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 凝玉夫人呵呵冷笑,叫道:“你听不懂,那就给我记着,记到心里去,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云舒儿瘪瘪嘴,叫道:“我记性不好,我记不住!” 凝玉夫人见云舒儿装疯卖傻,登时又好气又好笑,但她深知似女儿这种大胆放肆的顽童,若不严加管教,任其妄为,必定走上歪路,难成大器。 凝玉夫人黑着一张玉脸,大声呵斥道:“我不管你记不记得住,但你今天必须给我好好练功,而且,为了惩罚你的懒惰,你今天要加练三个时辰,否则,看我这么收拾你!” 云舒儿听说还要加练三个时辰,脸都緑了,愣了一下,登时双脚蹦跳着,手臂挥舞,扭着身子,尖声哭闹了起来:“我不练功,我不练功,我不练功!!!” 凝玉夫人不为所动,哂道:“你跟我哭闹撒泼没用,你今日必须给我老老实实地练功,否则,我还有重罚!“ 云舒儿的倔脾气上来了,泪流满面,涨红着脸,在原地蹦跳着,咬牙切齿,歇斯里地尖叫道:”我不练功,我不练功,我不练功,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练功!“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片子,你居然反了天了,想要跟我耍横是吧!“ 凝玉夫人被气得眉头一颤一颤的,气急败坏,指着云舒儿,怒道:”呵呵!云舒儿,你以为你耍横,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即而,侧头吩咐刚进门的鬓儿:”鬓儿,你去告诉厨房,叫人去把小姐院子里的那些虎呀,兔呀,蛇呀,凡是能动的宠物,全部都给我宰了,今晚上炖着大家吃;凡是那些不能动的都给我把它扔到河沟里去,我再也不想见到那些腌臜东西!“ 云舒儿听了凝玉夫人之言,犹如惊天霹雳,脑袋登时懵住了,整个人一愣,停止了哭闹,瞠目结舌地瞅着母亲,一时作声不得。 鬓儿见要动舒儿小姐的心肝宝贝,一愣,瞅了瞅凝玉夫人,又瞅了瞅发愣的云舒儿,抬了抬腿,犹犹豫豫,作势欲去。 知为慢慢挪到云舒儿的背后,待见凝玉夫人瞅不见她的动作,连忙用手指偷偷地戳了几下云舒儿的腰背,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劝解道:“算了,算了,舒儿,咱们胳臂拧不过大腿,认输算了,要不然,干娘就真的要把呆呆它们给煮了!” 凝玉夫人见鬓儿还在哪里冲着云舒儿挤眉弄眼,磨磨蹭蹭的,呵斥道:”你这个鬼丫头,还在哪里磨蹭什么?你再不去,我待会把你也给煮了!“ 鬓儿便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冲着云舒儿大叫道:”嗯!夫人,您别生气,鬓儿马上就去,马上就去啊!“说着,抬腿就走,她走的很慢,就好像在原地踏步一般,但偏生走的很响。 云舒儿反应过来,连忙冲到凝玉夫人的身边,一把捉住母亲的手掌,不停摇晃着,仰着脸,瞅着母亲,脸露微笑,一脸乖巧地软声恳求道:”娘亲,娘亲,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不要吃我的呆呆好不好,好不好吗?求求你,求求你了!“那样子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鬓儿连忙站住不动了,回头瞅着云舒儿咯咯一笑。 知为也连忙走过去,牵着凝玉夫人另一只手掌,摇晃着,替云舒儿求情:”干娘,干娘,是我们错了,求您原谅舒儿吧!“ 真是一群小人精,不好对付呀! 凝玉夫人心中想着,便俯头瞪着云舒儿,厉声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云舒儿低下了头,态度诚恳地,嘟咙着回答:”因为、因为我懒惰,没有好好练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二个顽童(趣味) 凝玉夫人逼问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你以后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云舒儿很老实地回道:“好好练功,再也不敢偷懒了!” 凝玉夫人继续逼问:”是不是天天如此!“ 云舒儿点点头:”嗯!“ 凝玉夫人问:”要是反悔呢?“ 云舒儿连忙摇头叫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乖乖的,我会好好练功的,绝不偷懒!“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姑且相信你一回,我要是再发现你偷奸耍滑,懒惰成性,看我怎么收拾你!“ 凝玉夫人语气严厉地警告着,即而,神色一缓,脸色温柔一些,松开云舒儿与知为的手,淡笑道:”好了,知儿,你回自己的练功房去练功,要认真专心,舒儿,你就在这里练功吧!“ 知为应了一声,就回自己的练功房练功去了。 凝玉夫人吩咐那些丫鬟:“你们也都各忙各去,我在这盯着小姐就行了!” 云舒儿见知为她们都走了,又被母亲盯得死死的,就算她想偷懒也是不行了,只得老老实实练功,她走到兵器架上,去了一柄方天画戟。 凝玉夫人疑惑地问:“你的刀枪剑练好了吗?怎么又要练戟了?” 云舒儿回道:“娘亲,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赤血神诀上记载,赤血神链变化多端,可幻化万般兵刃,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各有一套功法招式,我想将各种兵器与招式都粗略地学习演练一遍,想寻找到它们的诀窍,看能不能将这些武艺功法融会贯通,如此一来,修炼起来,也许会事半功倍呀!” 凝玉夫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其心大慰,欢喜不已。 哎!虽说女儿有些顽劣懒散,幸得聪颖豁然,小小年纪,所思所想,犹如成人一般通透,真是一个异类,好好教导,将来必成大器啊! 云舒儿说罢,双手举起粗大的与她的小小身板有些不符的方天画戟,在院子中央一站,神色一凝,即而,摆了一个架势,接着,便挥舞了起来,登时,一套精妙绝伦的戟法,便被完美地演绎了出来,只见戟影飘忽,呼呼有声,虽然做不到真气激荡,但也颇有一丝凛然气象。 凝玉夫人脸露笑容,看的连连点头。 云舒儿将一套戟法反复练习了数个时辰,直到将招式烂熟于心了,方才罢休。 凝玉夫人上前抹去云舒儿一脸的汗水,欣慰地笑道:“嗯!这样才对嘛!做人要想有出息,就千万不要偷懒,知道吗?” 云舒儿嘻嘻一笑,点了点头,娇嗔地道:“娘亲,其实,我也不想偷懒的,我知道偷懒很不好,只是人家是小孩子嘛,你不能老是逼着我练功呀,我有时候也想玩耍休息一下呀!” 凝玉夫人温柔地摩挲着云舒儿的头,玄门仙道好像想要欺负我们?“ 云舒儿双眼发光,一脸兴奋地叫道:“真的?“ 知为笃定地点点头:“嗯!” 凝玉夫人笑道:”你们二个小家伙,还是好好吃饭吧!大人的事情,你们少打听,大人的事情,你们不懂!“ 云舒儿对知为叫道:”知儿,你快坐到我身边来,咱们一起吃,别管他们啦!“ 知为便起身坐到了云舒儿的旁边。 凝玉夫人瞅了云舒儿与知为,笑着说道:”你们二个小家伙,坐在一起也行,但要好好吃饭,可不许争吃、争吵,知道吗?“ 云舒儿与知为,对视一眼,嘻嘻一笑,然后,盯着母亲干娘,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大声叫道:”知道了!“ 凝玉夫人瞅了云舒儿与知为一眼,脸露笑容,眼眸中满是怜爱与喜欢,便也坐下陪着二个孩子一起用餐。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知为一面说笑着,陪着孩子用餐,一会,饭罢,又安排她们去休息。 云舒儿向知为使了一个眼色,知为心知肚明,二人在被褥里与凝玉夫人说了一会话,便哈欠连连,装出一副睡意来袭的样子。 一会,凝玉夫人伺候二个女儿睡下,转身离去。 云舒儿与云知为在被褥里又隐忍一会,估摸着母亲去的远了,闭着的双眼骤然一睁,霍然自被褥里坐起。 二人对视了一眼,既然,便双手齐出,在对方的身上乱挠着,咯咯咯的,欢笑不已。 二人倒在被褥上,扭扯翻滚着,即而,又跳下床来,赤着双脚,在地上追逐嬉闹。 一时弄得卧室里的东西东倒西歪的,一片狼藉。 凝玉夫人出了云舒儿与知为的卧室,便走进了云牧天的密室,只见密室里,丈夫云牧天正坐在上首的虎皮大椅上,上身微倾,右手手肘立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颚,双眉紧皱,满腹心事。 二侧的椅子上坐在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红袖宗宗主赤月仙子月媚儿,却不见兽神宗蛇魂尾毒与冥鬼宗冥王诡爻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大战难免(权谋) 断抹与月媚儿见到凝玉夫人,便站起身来,向凝玉夫人施礼:“属下参见圣君夫人!” 凝玉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兽神、冥王,还没来吗?” 云牧天见到凝玉夫人,便坐直了上身,指了指他右手边的椅子,请妻子坐下,笑着回道:”兽神正在练兵,没有空,冥王马上就到!“ 凝玉夫人问:“夫君,玄门真的对我们意图不轨吗?” 云牧天犹疑着摇摇头:“不好说,现在情况还不甚明了,要等冥王回来再说!” 断抹叫道:“估摸着时辰,冥王也应该到了,不会路上出什么岔子吧!” 月媚儿笑道:”断大哥,您是不是担心在这山雨欲来,风声鹤唳之际,玄门会袭击爻三大哥吗?那您就多虑了,爻三大哥何许人也,他一向谨慎精明,手段超俗,岂是旁人能奈何的了的!“ ”诡某来迟,让圣君夫妇、断老弟、月儿妹妹担心了,罪过,罪过!“ 这时,冥王诡爻三在刀异南的引领下,缓缓地走了进来,呵呵笑道。 断抹、月媚儿连忙起身,冲着诡爻三点头示意,笑道:”诡大哥,来了!“ 诡爻三先向云牧天夫妇躬身行礼,又向断、月二人微微欠身,笑道:”诡某来迟,见谅、见谅!“ ”大家都是自家人,不必客套!“ 云牧天待得诡爻三归坐,缓了一下,便问:”冥王,今日召您前来,想必您也知道所为何事,您快跟大家说说,现在玄门究竟有何异动?于我魔门可有不利呀?” 诡爻三环视了云牧天等人一眼,回道:“圣君,最近玄门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天守派向天下玄门仙道发了盟仙令,要将原本于明年才会举办的仙剑大会,提至今年举办,而且,居然还将举办仙剑大会的地点挪至了玉沚门,您说奇怪不奇怪!“ 断抹思忖一下,问:“仙剑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诡爻三道:”十天之后!“ ”这么急!“ 月媚儿讶然道: ”举办仙剑大会可以扩大一门的人脉与势力,名利双收,是一件露脸之事,这千万年来,仙剑大会就一直由一些名门大派把持着,轮流做庄。 所以,每一届的仙剑大会的举办地址,豪门巨派对此莫不趋之若鹜,明争暗斗。 这一次,玄门将明年的仙剑大会提前了不说,为何却交由一个二流的门派玉沚门来举办呢? 面对举办仙剑大会这等的美差,大家居然不争不抢,老老实实,这也太奇怪了吧?” 云牧天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嘴唇一翘,冷笑道:“你们有没有发现玉沚门离我们魔门的圣城很近啊!” 断抹等人听了云牧天的提醒,脑中念头一闪,眉头一竖,神色微凛。 凝玉夫人犹疑着问道:“夫君,您的意思是,仙剑大会只是玄门仙道的一个麻痹我们的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乃是想要攻打我们魔门圣教?” 云牧天瞅着诡爻三,问道:“冥王,您有什么想法吗?” 诡爻三道:“属下认为,玄门举办仙剑大会,其实,只是他们一个聚兵的借口,而将举办仙剑大会之地,挪到玉沚门,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陈兵于我魔门边界,他们这是想要瞒天过海,暗渡陈仓,为袭击我们做着准备。” 断抹等人听了诡爻三的分析与判断,点了点头,皆表赞同。 断抹冷然一笑,不屑地道:“秋怀慈真是打得好算盘,暗渡陈仓,瞒天过海,可惜,我们也不是傻瓜,怎的会看不出他的谋划来!” 云牧天淡笑道:“其实,以秋怀慈的精明,他自然猜得到,我们对仙门的动向会有所警觉,但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迷惑我们,给他自己争取时间,他自是希望在我们看破他的诡计之前,心存犹疑之际,能够快速的集结力量,对我们发动进攻,以快打慢,重点突破,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照你们这么分析,玄门这次对我们可就真的是意图不轨,想要大动干戈了,如此一来,若是双方真的动起手来,那一定又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妻离子散、惨不忍睹啊!“ 凝玉夫人思忖着,一脸忧郁地道:”夫君,为了不伤及无辜,制造魔门惨剧,您可否想出一个法子,避免这场仙魔大战?” 云牧天摇摇头,喃喃地道:“秋怀慈性子沉凝,神思深远,不是那种冲动妄为之人,他今番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一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百般谋划,自他的部署来看,他这次是铁定了主意,要攻打魔门了,是不可能轻易罢手的,此次仙魔之战,恐怕是不可避免了!” 断抹粗声粗气地叫道:“秋怀慈这回是抽了那门子疯了,他不是一向只求三界力量的平衡,大家能和平安泰吗?他不是也一直对我们魔门宽柔包容,二不相害吗?我们这些年也没有去招惹玄门仙道,为何这一回他却突然要向我们发难呀!“ 云牧天与妻子凝玉夫人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即而,淡然一笑,说道: ”其实,秋怀慈这么做,也不难理解。 一个人若是有一个强大的敌人,为了维护自身的安全,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要么杀死敌人,要么削弱敌人。 我们魔门圣教经过这几百年来的休养生息,励精图治,现在实力大涨,隐隐与玄门仙道形成二足鼎立、分庭抗敌之势。 这些年来,秋怀慈早已对我们魔门圣教心生警惕,他若不趁着现在仙门势大,前来消灭削弱身处劣势的我们,谋求他仙门的万世和平,更待何时呀!“ 断抹对云牧天的分析深表赞同,嘿嘿一笑,叫道:”圣君所言极是,的确是这么一个理儿!“ 云舒儿修炼赤血神链之事,诡爻三与月媚儿是知晓的,他俩亦自猜到秋怀慈此次大动干戈,有可能是因为赤血神链的缘故,现在他俩见圣君避而不谈,出言掩饰,心中雪亮。 诡爻三一个转念,便对断抹嘿嘿笑道:”煞王,您想想,自古仙魔不二立,仙魔之争,已逾万年,攻伐不绝,积怨甚深,他秋怀慈对我们魔门就算再怎么宽厚柔和,却也改变不了彼此的敌对关系,秋怀慈为了维护他玄门仙道的利益,他要向我们出手,那也是寻常之事,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对对对!诡大哥说得极是!“ 月媚儿亦是一笑,点了点头,即而,问道:”圣君,既然玄门仙道有此异动,欲对我魔门圣教不利,我们该如此应对?“ 云牧天神色一敛,环视了诡爻三等人一眼,稍顿,脸色凝重地缓缓叫道:”煞王依旧统领中军,镇守混天王城;冥王、赤月仙子、兽神各领一军,以王城为中心,在魔域之内,布下三道防线,抵御玄门;天翼君御飞禽速兽,以通音讯;阳山王阴劫负责押运粮草、兵器,及各种辎重;异南殿下统领飞骑营负责驰援各军;夷陵王息魔统领火军、水军、土军,各特技营,听候各军差遣;御魔令待会由异南殿下亲自送至诸王之手,同时,颁布二杀律,大战之时,凡不遵号令,冒进擅退者,杀之;凡嫉贤妒能、暗藏私心、见死不救者,杀之!“ 诡爻三等人连忙起身,躬身拱手,表情肃穆,沉声应道:”末将领命!“ 凝玉夫人问道:”夫君,调兵遣将之事,是否要悄悄进行?“ 云牧天摇头说道:”不!今番魔门圣教调兵遣将之事,我们不但不能偷偷摸摸,反而还要整出声势来,而且,声势越大越好,不怕秋怀慈他们知道!“ 断抹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牧天思忖一下,神色沉郁,叹息一声,说道:”诸位,虽说咱们魔门圣教现在实力强大,今非昔比。但是,比及玄门仙道,还是稍有不及,现在还不是咱们跟玄门摊牌,彻底决裂的时候,为了魔门安全计,不动兵戈,方是上策。所以,我们故意整出声势来,就是想告诉玄门仙道,他们若想攻打我们,魔门早有防范,如此一来,他们必定心存疑虑,瞻前顾后,临了未必就会有一战的决心了。“ 诡爻三等人听了云牧天的盘算,句句合心,不由展颜一笑,击掌叫好。 凝玉夫人瞅着夫君云牧天,一脸的钦佩,点头笑道:”夫君,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云牧天哈哈一笑,语含调侃地回道:”夫人,您智谋超群、神思悠远,仔细周全、算无遗漏,乃是我魔门有名的智囊,您的话,我们岂敢不听!“ 凝玉夫人登时脸染红霞,神色颇有一些尴尬,即而,神色一敛,平声静息地说道:“夫君,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秋怀慈为了对付我们,给我们来了一个瞒天过海、假道伐虢,咱们不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给他来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您看如何?” 云牧天一愣,即而兴趣盎然地笑问:“您想怎样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凝玉夫人道:“秋怀慈不是搞了一个仙剑大会吗?咱们混天王城今年恰逢创城三千五百年,咱们不如也搞一个建城大会,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地调动兵马,回防王城,借此麻痹对方了,您看可好?“ 云牧天点点头,哈哈一笑,赞许道:”嗯!夫人,您这个主意好!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能麻痹他们最好,若是不能,就算秋怀慈猜出我们的意图,我们也要让他们看看,我魔门圣教也不是吃素的!“ 月媚儿等人听了凝玉夫人的计谋,也不由得笑着点头称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混账东西(战端) 毒龙岗,魔域境内,东南方向,距魔域的鬼头城不足十里。 夜疏城双手负背地站在山巅之上,他眉头紧锁,耷拉着脸,神色忧郁,不时地俯视着脚下的藏兵谷,而此刻,在那藏兵谷的密林之中,却了无痕迹地隐藏着五万甲兵。 夜疏城在山峰上枯站着,任由寒凉的风吹拂着身子,扯得衣袖呼呼作响。 一会, 若重师侄便自山脚下,身子一闪,化成一道青烟,飞上山巅,来到了夜疏城的身边,施了一礼,恭敬地叫了一声道:“师叔!” 夜疏城头也不回,问:“端木成溪还没回来吗?” “没有!” 若重回道:“但端木成竹回来了,他让我告诉您,说端木成溪正在四魔镇里喝花酒,今晚就不回来了!” “混账!” 夜疏城脸色一变,不禁愤懑地咒骂了起来:“仙魔之间,战端已开,我们昼伏夜出急行八千于里,奉命潜入此处,就是要在今夜子时袭击鬼头城,然后,直插混天王城,给魔教致命一击,在如此紧要关头,端木成溪这个混蛋,居然还想着吃喝玩乐,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若重轻声问道:“要是端木成溪今晚真的不回来,那咱们要不要改变作战计划,将攻击鬼头城的时间延后?” 夜疏城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孤军深入敌境,身涉死地,行踪一旦暴露,必定陷入重围之中,结局可想而知,咱们多耽误一刻,就多一刻危险,所以,攻打鬼头城,袭击混天王城之事,刻不容缓,绝不能再耽误了!” 若重思忖一下,道:“如果端木成溪今夜不归,我们能否让端木成竹指挥端木军,按时出战?” 夜疏城摇摇头,无奈地道:“端木成竹虽说是端木成溪的亲弟弟,但是,没有端木成溪的授权,没有兵符,他是指挥不了端木家的白刃兵的!” 若重又道:“师叔,既然战机不可延误,而端木成溪又借故不肯归队,那我们天守派是否应该率领别的门派子弟,率先向鬼头城发起进攻,再催促端木成溪率军跟进?” “不行!” 夜疏城摇摇头,轻叹一声,道:“我们轻装简行,深入敌境,被敌军层层裹夹,在实力上本就敌强我弱,力量悬殊,而在我五万奇军之中,端木家的白刃兵又占了二万之众,如果没有端木家白刃兵的协力合作,仅凭我们这点可怜的兵力,能有何作为?所以,笼络端木成溪,笼络白刃军,得到他们的助力,才是我们这次袭击魔门的混天王城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 若轻点点头,忧郁地道:”师叔,您说得对,此时此刻,咱们的确不能得罪端木成溪,失去白刃军的支持,只是,现在端木成溪就因为看到我们有求于他,如今,才会在我们面前装腔作势,嚣张跋扈的,所以,我担心,我们的委曲求全,善意隐忍,端木成溪未必能够理解与收敛,说不定他往后还会更加的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夜疏城哼了一声,气愤地说道:”师侄,现在的仙盟早就不是以前的仙盟了,除了我们天守几个门派还在愿意为了仙盟,为了天下苍生的利益奔走、牺牲,其余的门派都是私心太重,尤直似端木世家这样的豪门巨派,一心只想着要在玄门之中大权独揽,称王称霸,行事只讲自身利益,完全不讲公理,不讲大局!“ 若重问:”师叔,既然端木成溪不肯出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夜疏城没好气地叫道:”还能怎么办,只能再去找端木成溪那个混蛋了,希望他还没有蠢到敢拿他端木世家的二万将士的性命来任性胡闹!“ 若重神色一滞,苦着脸,为难地叫道:”啊!师叔,您不会要我去四魔镇去求端木成溪吧!我可不想见到端木成溪那张目中无人、高傲自大的臭脸,看着就让人恶心!“ ”不用你去,你去了也没用,端木成溪连我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听你一个名不经传的天守小辈弟子的呢,此事,还需我亲自走一趟才行。“ 夜疏城说罢,身子已经在半空之中,密语传音:”若重师侄,看好阵地,保护盟军,谨防魔门偷袭!“ 夜疏城使了一个隐身术,在空中急速前行,转瞬,就来到了离藏兵谷二十里路的四魔镇。 四魔镇,魔域的一个小镇,五百年前,仙魔大战,魔门的四个将军齐聚于此,大败仙门,此处故有四魔之名,纪念故尔。 四魔镇,镇子甚大,交通便利,商贸往来,酒肆客栈,赌场妓院,各种娱乐场所,应有尽有,倒也热闹,而自云牧天执掌魔门圣君之后,听从夫人刀凝玉的主张,不再反对仙魔通婚,所以,魔域之内,处处都有人样的魔人,不细看,人魔难辨。 夜疏城见四魔镇里处处都是人样的魔人,他也不担心会因为自己长得一张人脸而露了形迹,便撤了隐身术,大坦坦地在四魔镇里穿行,四处寻找着端木成溪。 夜疏城走过来几条街,进了数间酒肆妓院,也没有找到端木成溪,有些烦躁气恼。 此刻,正值向午,烈日临空,阳光灼热。 夜疏城见镇子中央的河道二侧杨柳依依,清风徐徐,甚是荫凉,树下尚有石椅,供路人休息,于是,他便走过去,坐下来休息一下,思索着要是今天没有找到端木成溪,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稍顿,自河对面走来一个面目娟秀一身黄衫的八九岁的小姑娘,她径直走到夜疏城的跟前,躬身一福,声音懦软地问道:“请问,您是夜疏城,夜大侠吗?“ 夜疏城其实早就注意到黄衫女孩,听得女孩的询问,暗自吃了一惊,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温厚地一笑,摇了摇头,淡然回道:”夜一一一一疏城!他是谁?小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小女孩搔着后脑勺,秀眉微蹙,歪着脑袋,神色肃穆地仔细地端详着夜疏城,稍顿,脸上依旧露出了甜腻的笑容,点点头,娇娇地说道:”不!我没有认错人,您就是夜疏城夜大侠,你长的跟姑姑画的图像里面的人儿一模一样,我是不会看错的!“ 夜疏城听了小女孩笃定之言,一派的天真烂漫,但他深知此处实非平安之地,心里依旧警惕,嘿嘿一笑,继续否认:”小丫头,你真的认错认了,本人姓曹,字先华,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什么夜疏城,你到别去去找人吧!“说罢,站起身来,抬腿便要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一挽旧梦(情爱) 黄衫女孩却连忙抢前二步,双臂一横,挡住了夜疏城的去路,着急地叫道:“夜大侠,你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 “小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在下有事在身,就此别过!” 夜疏城不想在这凶险之地与人纠缠,以免暴露行踪,于是,便侧身越过小女孩,想要速速离开,可皆被女孩快速地追上挡住了。 夜疏城瞪着小女孩,眉头一皱,脸有怒意,藏在衣袖里的手掌不由捏成了拳头。 黄衫女孩定定地盯着夜疏城,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道:“夜大侠,你是不是害怕被我纠缠,暴露行踪,想要杀我灭口呀?那你可就会岔意思了,我对你可是没有恶意的哟!我若是真的想要害你,这里是魔域,四处都是魔人,我只需大喊一声,自有魔人前来找你麻烦,何须我亲自出面呢!“ 夜疏城见黄衫女孩说的在理,沉声问道:”小丫头,你找我所为何事?“ ”有一个故人想要见您!“ 黄衫女孩回道:”夜大侠,请跟我来吧!“说罢,抬步先行,在前引路。 夜疏城不知道要见他的人,是敌是友,有些犹豫,但转念一想,此刻,他身陷魔境,强敌在侧,若是友人,倒也罢了,对方若是敌人,存心加害,只需一声招呼,自己此刻恐怕已经无法脱身了,对方即是敌人,既然不想来硬的,必定另有算盘,所以,无论如何,对方是人是鬼,终须一见,是躲不了的,如此倒不如一见,知道对方的算盘,再寻退路不迟。 夜疏城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便跟在了黄衫女孩的后面。 黄衫女孩领着夜疏城横过街道,走进了对面的巷子里,再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然后,在一个简陋的院门前停下来了,院内只有一层平房。 黄衫女孩轻轻地一推,木门‘吱呀’一声,院门开了,她对夜疏城笑道:“夜大侠,您进去吧!我姑姑就在里面等您呢,这里不安全,我要在外面给您们放哨!” 夜疏城暗自释放玄力,将院内院外探察了一番,没有感知到一丝戾气,一丝杀气,心中稍安,便昂首挺胸走进了院子,接着,慢慢地走进了客厅,客厅里有一些家具,家具样式简陋,但却被擦洗的干净,一尘不染,摆放的也恰到好处。 夜疏城站在大厅门口,将屋内扫视了一遍,见客厅里虽然没人,但却自大厅连接卧室的房门的门帘下摆,瞅见了自门角边,露出来的半只用金丝丝线绣着牡丹金丝图案的绣花鞋来。 夜疏城向屋内躬身行礼,道:“鄙人夜疏城,我亦前来,既是故人相邀,何妨一见?” ”夜大哥,请稍坐片刻,小妹稍顿即来!“ 稍作犹豫,一个轻柔温婉的女声响起,门角边的绣花鞋挪开了,屋内传来悉悉声响。 夜疏城一愣,对于女声他有些耳熟,但偏生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既然声音熟悉,就必是故人,他心中登时安定。 转瞬, 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一只白皙秀美的芊芊玉手轻轻撩开了门帘,自门帘后面走出一个人来。 一个女人。 美丽的女人。 柳眉杏眼,挺鼻樱唇,尖削脸型,肌肤白皙,身段小巧,凹凸有致。 女子走出门帘,没有上前,却凝立在门边,挺直着身子,呆呆地凝视着夜疏城,她面淡如水,但一双忽闪着的大眼眸,登时泛起了一层水雾,眼神之中,又是激动,又有些哀怨,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夜疏城见到那气质柔弱,仿佛大病初愈似的,精神好似有些恹恹的瘦削女子,如遭雷击,心头大震,登时愣在了当场,双眼暴睁,凝眸直视,魔症似的,丢魂失魄地呆望着女子,他浑身战栗,脸色苍白,嘴角抽搐,神色数变: 震惊、意外、惊喜、激动,而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忧伤! 夜疏城心里一时真是激情澎湃,念转如轮,哀哀怨怨,思绪万千啊! 夜疏城就这样傻愣着凝视着女子,激动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了,对眼前所见,有一丝虚幻之感,很不真切,片刻,他喉咙蠕动一下,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哆嗦着,犹疑地,怯怯地,艰难地喊了一声: 一一一一挽梦! 一声呼喊,眼眶一热,不由泪流。 挽梦听到夜疏城这轻轻的一声呼喊,身子一颤,内心登时山崩海啸,冰雪消融,脸上的表情也活络了起来,她唇角微翘,那原本有些清冷的秀脸,登时露出一丝温暖柔媚的笑容来,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也柔柔地应了一声:”夜大哥!“说罢,眼眸中的薄雾凝结成珠泪,纷纷而下,玉脸瞬间一片水光。 ”挽梦,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 夜疏城自挽梦的口中得到确定,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欢喜不已,他一时冲动,快步上前,双臂一张,一把将挽梦紧紧地搂进了怀里。 稍顿, 夜疏城松开唐挽梦,亦见挽梦也是喜极而泣,泪水长流,一阵心疼,不禁抬起胳膊,想要用衣袖抹去挽梦脸上的泪水,随即,察觉自己此举,实在是有些唐突了,连忙收敛心神,神色一凝,退后了几步,搔搔后脑勺,瞅着挽梦,嘿嘿二声,脸颊一热,窘迫不已。 挽梦与夜疏城故人相见,见夜疏城激动之下,举止失措,不以为意,反而为夜疏城的真情流露,热情坦荡,而感到温暖,现见他神色尴尬紧张,便嫣然一笑,柔声道:“夜大哥,您坐!” 唐挽梦上前提一下椅子,邀请夜疏城坐下,倒了一杯茶水,动作轻盈地放在夜疏城的面前。 夜疏城也倒了一杯热茶,搁在挽梦的面前,嘿嘿一笑,道:“唐姑娘,你也坐!” 唐挽梦在夜疏城的身边坐下,侧脸瞅了夜疏城一眼,嫣然一笑,道:“夜大哥,咱们乃是故人,叫我唐姑娘,莫免生分,您还是叫我挽梦吧,这样亲切!”‘ 唐挽梦说到亲切二字,甚是含糊轻柔,脸颊微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无奈之处 唐挽梦倒被夜疏城的激烈反应给惊着了,一震,登时止住了哭泣,双臂一松,离开了夜疏城的怀抱,坐直了身子,一个转眸,待的瞅见了夜疏城的血手,神色一滞,即儿,大惊失色,惊呼起来:“夜大哥,你的手怎么啦!” 夜疏城这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流血了,愣了一下,淡然一笑,道:“没事。只是被瓷片割破了皮,不碍事,不碍事!”暗使神通,手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转瞬,伤口消失了,那些血渍也立马凝固成灰,手臂一抖,血渍就像尘土一般,纷纷掉落。 唐挽梦经过这一缓,悲伤稍减,便抹去脸上的泪水,起身把碎瓷片收拾了,又拿出了一个青花瓷碗,将酒斟满,坐在夜疏城的身边,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一时神色微窘,默然不语。 夜疏城情绪稍安,但对唐挽梦女儿幸儿惨遭毒手之事,却不能释怀,他喝了一碗酒水,踌躇一下,问道:“那个……畜生是谁?” 唐挽梦一念及那个畜生前夫,虽然愤恨,但现在听得夜疏城提及,知其心思,却是心头一暖,问道:“夜大哥,你是不是想着为我女儿报仇?” 夜疏城咬牙切齿,恨恨地道:“天作孽亦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不必了!” 唐挽梦摇摇头,道:“夜大哥,谢谢你的好意,其实,我的女儿的仇,我已经报了,我不但杀了那个畜生,就连他整个家族也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唐挽梦续道:“我听到幸儿的噩耗之后,伤心欲绝,几欲疯癫,誓意报仇,于是,便折回魔门,恳请魔门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最终灭了那个畜生,屠其满族。” 稍顿, 唐挽梦问道:“夜大哥,你可知道,那个畜生,出身何门何派吗?” 夜疏城摇摇头。 “洛水江门!” 唐挽梦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仇恨与愤怒,这么多年了,还不能让她释怀,可见洛水江门对她的伤害之深。 夜疏城一愣,惊诧不已,不禁轻呼出声:“什么!当年江门血案,居然是因你而起?” 洛水江门,论其势力,虽说不是玄门中第一流的,但也是在这天下排的上号的,当年洛水江门一夜灭门,人畜无存,天下震动,天守派也曾派人暗查,但一直没有眉目,没想到竟然是唐挽梦做的,而且还是因为这么一个原故。 唐挽梦思忖一下,轻叹一声,内心忐忑,揣揣地问:“夜大哥,江氏一门,尽遭荼毒,虽说是为了报仇,但我这么做,是不是也太过歹毒了些!” 夜疏城不是秋怀慈,他四岁父母双亡,为亲友所弃,跟着乞丐长大,生存艰难,受尽白眼,深知世间的丑,人心之恶,因此,他对世间、世人,心情寡淡,不存大爱,他只在乎身边的人,只关心爱他及他爱的人,所以,当他闻的心爱之人,受到江氏的侮辱与残害,怒极恨极,欲灭之而后快,如今听到江氏灭族,他只觉得天经地义、报应不爽,没有什么不对的,心里反而甚觉欣慰与喜欢。 夜疏城冲着唐挽梦温柔一笑,宽慰道:“血债血偿,理所应当,江氏如此折辱与你,还残杀你的女儿,如此兽性,天理难容,毁门灭族,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可惜的,你无需内疚,不必自责!” 唐挽梦当年率领魔徒血洗江门,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一时的冲动,事后想起那些枉死之人,良心不安,内疚之极,暗自惴惴,不能释怀,很想找一个体己之人,叙叙衷肠,以释其罪,现在,待得听了夜疏城开解之言,而且,夜疏城目光真诚,不似作伪,她的心头,突地就像落下了一块巨石一般,轻松自在,舒坦多了,想想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大的罪过。 唐挽梦瞅着夜疏城,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嘿嘿!夜大哥,谢谢你,听了你的话,我的整个人都轻松舒坦多了!” 夜疏城一笑,问:“你报了仇之后,又去了哪里?” 唐挽梦慨然一叹,道:”洛水江门,无论多么邪恶,再这么说,也是玄门仙道,我率领魔徒灭了它,这天下正道,哪里还有我容身之所,为了活命,我也只能栖身魔门了;再说了,我与那魔门非亲非故,人家救我性命,原就是天大的恩情,怎么可能为了帮你报私仇,不计利益,不惧生死地呢,所以,当年魔门的那个小宗门的宗主答应为我出兵,那是有条件的。“ 夜疏城心里狂跳,迟疑一下,问道:“什么条件?” “嘿嘿!我亡命天涯,苟延残喘,无权无势,无依无凭,那时,除了我的身子,我还有什么能让别人看的上的东西呢,为了让那个老宗主出兵为我报仇雪恨,我许诺了他,事成之后,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侍奉他,为他生儿育女!” 唐挽梦神色平静地道:“其实,我并不觉得魔门老宗主,他品行不端,趁人之危,我既然有求于人,自不能空口白牙,没有表示,人家又不亏欠我什么,我不能欺负老实人,我灭了江氏,报仇之后,就坦然地嫁给了他,婚后,他对我极好,千依百顺,疼爱宠溺,我在魔门的日子,倒也太平体面,只是这种踏实温暖的日子,没过几年,就结束了,唉!他太老了,终究抵不过岁月,要先我而去了!” 唐挽梦陷入沉思,追忆亲人,一脸的感伤。 夜疏城唏嘘不已,稍顿,问:“你、后来怎么不回你的母家,他们虽然对不起你,但终归会有一丝亲情的吧!” “亲情!” 唐挽梦仿佛听见了这世间最荒缪的一个词汇,这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她唇角一翘,凄然一笑,眼眸中闪烁在一抹寒芒,悲伤、愤怒、仇恨,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说道:“呵呵!什么亲情!在金陵唐家的眼里,我这个女儿只是一个可以为唐门换取利益的物件罢了,他们对我只有利用之心,他们不但误我害我一生,便是我那老实巴交,敦厚善良的母亲,也为其算计,中年而没,凄然离世,唐氏对我只有背叛与抛弃,何来的亲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围剿大军 夜疏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颤声问道:“伯母怎么啦?” 唐挽梦想起母亲,唇角抽搐,哼哼一声,哀伤地道:“我娘亲身子本就孱弱,自我嫁入江门,牵肠挂肚,思念成疾,后来,听得我与幸儿遭遇不幸,她伤心绝望,忧急愤懑,更是卧床不起,而我逃离江门之后,江门寻不到我,就打上了唐门,唐门受到了打压,就迁怒于我的娘亲,居然将我那正在生病的娘亲赶出了家门,我娘亲自此四处流浪,乞讨为生,没有熬上半年,就饿死街头了!“ 唐挽梦说罢,眼中一时泛湿,泪光闪闪。 夜疏城心都碎了,一时泪流满面,咬牙切齿的,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唐挽梦抹去眼角的泪水,平复一下情绪,愤恨地道:”夜大哥,造成我一生不幸的,与其说是洛水江门,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金陵唐氏,是他们为了私欲,罔顾我的意愿,执意将我推进了火坑的,他们不但误了我一生,害死我的娘亲,就是我的幸儿之死,也与他们有着连带关系,所以,比及江门,我更恨唐氏,若不是我的身体里流淌着唐氏的血,念着血脉之情,我早就灭了唐门,以泄我的心头之恨!“ 夜疏城眼中泛著寒芒,脸色阴沉,若有所思地道:”想要报仇,那还不容易,只要他们活着,咱们有的是机会!“ 唐挽梦自是听出了夜疏城的弦外之音,一愣,感激地凝视着夜疏城,稍顿,她神色一敛,思忖一下,郑重地说道:“夜大哥,其实,我一直住在溟海的劫情岛,今日却现身此处,你可知为何?” 夜疏城淡然道:“你、一一一一是不是追随魔军,在此设防呀!” 唐挽梦摇摇头,道:“不是设防,而是前来围剿你们的!” 所谓设防,有可能是不知而防,而设伏,乃是知而伏之,灭之! 二个词汇,意思大不一样。 夜疏城道:“什么!难道魔门知道了我的行踪与意图?” “是!” 唐挽梦点点头:“这一次,来围剿你们的魔军,足有十万之众,统军的乃是红袖宗宗主赤月仙子月媚儿,她不但知晓你的行踪与意图,而且,对你们的兵力部署,更是了如指掌。” 夜疏城眉头一皱,神色一凛,沉声说道:“魔门对我的情况,为什么能如此清楚?” 唐挽梦道:“因为你们玄门之中出了叛徒!” 夜疏城心中剧跳,凝视着唐挽梦,沉声问道:“谁!?” 唐挽梦摇摇头:“这是魔门的绝密,我只是在中军帐中听得月媚儿随口一提,具体是谁,我这个小角色怎配知道!” 夜疏城讶然问道:“挽梦,你在魔门究竟是个何等身份,何以能够在月媚儿的帐内行走?” 唐挽梦道:“先夫原是魔门的一个宗门的宗主,他过身之后,由我承袭了宗主之位,这次仙魔大战,本宗亦在魔门的征调之列,由于我是女流,故被编入了红袖宗月媚儿的军中,如此,方才参与了围剿你们的行动。” 夜疏城淡然一笑,问道:“挽梦,既然月媚儿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而你又在此等我,你是不是要为月媚儿当说客,想要让我缴械投降呀?” ”不是!“ 唐挽梦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笑道:“嘿嘿!夜大哥,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月媚儿又不知道我们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想到让我来劝降你呢,她即使想要劝降你,也应该找一个有分量的人物来,那样才有说服力呀!” 夜疏城问道:“魔门大军,现在何处?” ”魔门大军现在的确切位置,我并不知晓,但我估摸着,以魔军的行军速度,最晚今晚就会抵达这里!“ 唐挽梦摇摇头,又详解着道:“我知晓了月媚儿的计划,听得你的行踪,就借故离队,星夜兼程,赶到这里,四处寻找,没想到竟被嫣儿率先碰到了你,将你领来见我,这真是苍天庇佑,机缘不浅啊!” ”来得这么快,既然如此,那我得立即赶回去,早做安排!“ 夜疏城神色凝重地喃喃说着,既然,略作思忖,凝视着唐挽梦,柔声问道:”挽梦,你生性纯良,乃是正道中人,委身魔门,实乃为势所逼,情非得已,既然咱们今日有幸重逢,那是天意,咱们就不要再分离了,你不如跟我走吧!“ 唐挽梦待得知晓了心上人夜疏城的行踪,前来寻人,本就存了脱离魔门,此生陪伴之心,现见夜疏城主动邀请,真是求之不得,一时心花怒发,欢喜不尽,连忙重重地点了点头,回眸迎接着夜疏城那投向她的真诚、温柔、炽热的眼神,脸颊一热,染上红霞,神情娇羞,真是玉脸含春,妩媚动人。 夜疏城见唐挽梦点头应允,大喜过望,期待的脸上,登时露出了笑意,便忍不住上前,将唐挽梦轻轻地搂进了怀里,心中一时柔情蜜意,深情款款。 唐挽梦犹疑一下,便张开双臂,也紧紧地反抱住了夜疏城,手掌温柔地抚摸着夜疏城的背脊,心里温暖宁静,她嫣然一笑,眼眶一热,脸颊登时滑落了二行幸福的热泪。 一对曾经情深意切,山盟海誓的恋人,只因为恶人的邪念,就此阴差阳错,误了半生,但虽然离散经年,音讯全无,却也相思如故,初心不改,待得今番,好不容易重逢,实乃上天垂怜,神明眷顾,又岂会舍得分开,再此离别呢! 夜疏城搂着唐挽梦,稍顿,便松开了对方,道:“挽梦,我们得立即赶回去,知会一声若重师侄他们,免得晚了,着了月媚儿的道!”言毕,便牵着唐挽梦快步出了门。 唐挽梦向守在门口的嫣儿吱呼了一声,便腾空而起,跃到了空中,跟着夜疏城,大步流星,赶往藏兵谷。 转瞬,藏兵谷即在眼前,夜疏城远远一望,只见远处的山谷之中,不但火光冲天,而且空气中还弥漫在浓浓的血腥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一个阴谋(惊变1) 夜疏城神色一凛,暗叫不好,连忙冲过去,自空中一跃而下,身子一闪,跳落在藏兵谷内,而当他瞅见了藏兵谷内的情景时,身子一颤,脸色大变,瞳孔一缩,惊悚不已。 此刻, 只见藏兵谷内,树折山崩,火焰熊熊,尸积如山,血流成溪,端的是万般悲惨事,人间修罗场,此情此景,好生恐怖! 夜疏城瞅着眼前悲惨的一幕,脑中似被钢针扎了一般,巨痛无比,‘嗡’的一声,神思摇晃,一阵晕眩,双脚亦是一软,身子后仰,连打了几个趔趄,若非唐挽梦的搀扶下,非得摔倒不可。 夜疏城稳住了脚步,深吸了几口气,身子一挺,收敛心神,双手在胸前打了一个法决,一股神秘的探察之力,就像无形之水,在山谷里漫延流淌着,如此,过了一会,他方才收功撤掌,长叹一声,瞅着山谷,出神发呆。 唐挽梦扫视着山谷一眼,亦是内心惊悚,戚戚不已,即而,见夜疏城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甚是担忧,便上前牵住夜疏城的手掌,稍顿,便勉强一笑,柔声宽慰道:“夜大哥,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夜疏城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我们来晚了!” 哼哼!一一一一 随着一声轻轻的冷笑,自空中突地射来一道闪电,击向了夜疏城,其速之快,甚于眨眼。 唐挽梦脸色大变,连忙侧身一步,挡在了夜疏城的面前,同时,抽出了一把匕首,横着斩向激射而来的闪电,但那道闪电力量过于强大,虽被匕首挡住,但光芒竟洞穿了匕首,依旧击中了她的胸脯。 唐挽梦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身子便向后倒。 夜疏城惊呼一声,连忙抱住倒向自己的唐挽梦,身子一旋,闪了几闪,躲过接连袭击他的闪电,同时,他右臂连挥,手中的九曲断肠剑挥射出数道凌厉的剑气,剑气射向空中,挡住了数道闪电,其中有一道剑气射进了云端里,云端里随着一声惊呼,之后,闪电停止了。 夜疏城紧紧地搂住唐挽梦,俯身查看,见唐挽梦双眼紧闭,胸口被鲜血染红了,他一时吓得脸色苍白,肝胆俱裂,颤声叫喊起来:“挽梦、挽梦、挽梦!!!”声音惊慌之极。 唐挽梦被夜疏城的一阵呼叫,悠悠地醒转了过来,她眼眸一个骨碌,瞅着一脸惶急的夜疏城,又瞅了瞅夜疏城的身子,见夜疏城安然无恙,其心甚安,便用虚弱的声音,关切地问道:“夜大哥,你没事吧!” 夜疏城见唐挽梦受到袭击,此时此刻,却还在担心他的安危,心头一暖,甚是感动,连忙摇头不迭,淡笑道:“没有,没有,你放心吧,你放心吧!”言毕,泪水泉涌,滚滚而下。 唐挽梦伸手抹去夜疏城脸上的泪水,温婉地一笑,柔声说道:“不要难过,不必担心,我只是受了一点轻伤,休息一下,自然就会好的!” 夜疏城见唐挽梦说话气息平和,探查了一下她的脉搏,见其中气充溢,不似身受重伤的样子,心中稍安,但口中依旧关心地问:“真的?” 唐挽点点头,忧急地道:“夜大哥,此地凶险,强敌环伺,咱们快走!” ”嘿嘿!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哈哈哈!一一一一 一阵狂笑过后,一个雄浑的男声冷冷地嗤笑着叫道:“夜疏城,此时此刻,你们居然还想着要全身而退,真是痴心妄想,可笑之极!“ 呵斥声止, ‘嗖嗖嗖’地声响, 自空中有人坠射而下,人影数闪,在山谷的四周便出现了几十个人来,这些人慢慢走近,距离夜疏城五丈开外,便停止了脚步,登时将夜疏城与唐挽梦围了一个严实。 夜疏城给唐挽梦喂了一颗养元丹,暗使神通,愈合了唐挽梦的伤口,清除了她身上的血渍,扶起唐挽梦,紧握着她的手掌,将其护在身后,即而,便缓慢地环视了来人一眼,目光愤怒、冷厉、凶恶。 来人皆是此次跟随夜疏城准备偷袭混天王城的玄门同道,都是熟人,有端木世家的端木成溪与端木成竹兄弟,有定坤阁的少阁主温长安,有铁扇山的陆压道人,有缥缈峰的白须上人等人,当然在这些人之中,还包括天守的弟子若重师侄。 若重见到夜疏城安然无恙,脸有喜色,轻叫了一声:“夜师叔!”想要上前,走到夜疏城的身边。 端木成溪眉头一皱,面色一寒,目光凶戾地瞪着若重,厉声呵斥:“若重,夜疏城荒淫好色,勾结魔女,背叛师门,残害同道,难道你要跟他沆瀣一气,不顾廉耻,自甘堕落吗?” 温长安面目俊朗,手摇蒲扇,气质儒雅,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缓缓地道:“若重师侄,夜疏城虽然是你的师叔,但他现在已经背叛仙门,坠入魔道,难道你还要是非不分,助纣为虐吗?” 若重听得端木成溪的呵斥,以及温长安的告诫,神色一滞,眼神一黯,思及背叛宗门仙道的严重后果,他哪敢迈步走,他木立当场,心念闪烁,愧疚不安,连忙别过脸去,不敢与夜疏城对视。 夜疏城听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之言,又见了若重犹疑的举动,大是诧异,但他念头一闪,登时心中雪亮,知晓自己可能坠入了一场阴谋之中,他唇角一翘,冷哼一声,逼视着若重,沉声问道:“若重师侄,他们这是何意?” 温长安嗤嗤一笑,阴阳怪气地道:“夜疏城,你贪恋美色,堕仙入魔,而若重师侄乃是玄门仙道的正派弟子,所谓仙魔不二立,正邪难共存,为了维护天守的清誉,玄门的正义,他已经跟你划清界限,割袍断义了,你就不要再用你那昔日的劳什子的师叔身份来对他颐指气使,发号施令了!” 夜疏城用桀骜冷厉的目光斜睨了温长安一眼,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温长安,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与若重师侄说话,何须你在此唧唧歪歪,啰嗦聒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玄门叛徒(惊变2) 温长安性子高傲自负,对人一向趾高气扬,此刻被夜疏城冷怼了一下,神色一滞,心生怒意,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但他城府甚深,阴鸷执重,转瞬,便嘿嘿一笑,不屑地摇摇头,并没有吭声。 端木成溪却对夜疏城戳指喝道:“夜疏城,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这里耍横,我劝你还是放下兵器,乖乖受死吧!” 夜疏城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呵斥道:“端木成溪,你这是抽哪门子的风,夜某人为何要放下兵器,乖乖受死呀!” 端木成溪叫道:“你荒淫好色,勾结魔女,残害同道,论罪当诛!” 夜疏城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有什么阴招尽管使来,夜某人接着便是!” 端木成溪喝道:“夜疏城,你别不服气,你勾结魔女,残害同道,证据确凿,事实俱在,我们可没有冤枉于你!” 夜疏城‘哦’了一声,唇角一翘,轻蔑地问:“此话怎讲?” 端木成溪指着偎依在夜疏城身侧的唐挽梦,沉声叫道:“夜疏城,你敢告诉大家,这个女人是谁吗?” 夜疏城侧脸深情地瞅着唐挽梦,坦然一笑,即而,便冲着端木成溪等人,昂声说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妻子,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若重听了夜疏城的回答,脸色大变,苍白之极,吃惊地瞪着夜疏城,心中惴惴,忧急更甚。 唐挽梦见夜疏城当着玄门仙道的面,不顾清誉与前程,认定她这个魔女是他的妻子,这不但需要巨大的勇气与担当,对她更是怀着多大的挚爱与真情啊! 唐挽梦心头一震,神色一滞,呆呆地凝视着夜疏城,念转如轮,欣喜万分,那双大眼眸子,瞬间潮湿了,滑下了二行幸福的泪水。 端木成溪见夜疏城对自己与唐挽梦的关系,承认的如此爽快,毫无避讳,没有一丝想要否认自保的意思,大出意料,不由一愣,还以为听错了呢,待得回过神来,欣喜若狂,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回答吗? 端木成溪呵呵一笑,叫道:“嘿嘿!夜疏城,没想到你倒是一个敢做敢担的真汉子,既然你已经坦诚了与这个魔女的关系,那你也应该告诉大家,这个魔女姓啥名谁,现在在魔门是何等身份了吧!” 温长安瞅着夜疏城不停冷笑,心里想着:嘿嘿!夜疏城乃是天守六杰之一,天下驰名,世人皆说,其人木讷深沉,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追花逐蝶的浪荡子,一个不知权变的大傻子!真是迂腐愚蠢,浪得虚名,可笑,可笑! 夜疏城翻了一个白眼,冷冷地道:“内子之事,乃是夜某夫妇的私事,岂容外人置喙!” 端木成竹这时插口温言道:“夜疏城,你奉秋盟主之令,率军攻打魔城,大战在即,你重责在肩,理应坐镇军中,但你却不知何故,擅自离队,不知所踪,致使大军一时失帅,群龙无首,为魔所趁,全军覆没,酿成惨剧,而现在,身为主帅的你,不但安然无恙,甫一现身,身边居然还多出一个魔门妻子来,如此,不得不让人很是怀疑你的动机与目的,那么,为了自证清白,还事情以真相,这个女子究竟什么来历,是不是魔门之人,干系在许多人的生死,所以,她的事情关乎着公道正义,乃是公事,绝不是什么私事!” 夜疏城瞪着端木成竹,傲然叫道:“嘿嘿!是吗?我说了你又待怎的?不说又待怎的?” 温长安这时嘿嘿一声轻笑,朗朗地道:“夜疏城,你乃玄门天守的六杰之一,是仙道的一代大侠,要你承认自己勾结魔门,为祸同道,自是让你有些为难,不过,就算你百般抵赖,矢口否认,不肯说出你女人的真实身份,那也没有关系,因为就算你不说,我们对她的底细,也早已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端木成溪指着唐挽梦,明知故问:”温兄,这个魔女,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我们的夜大侠为此不人不鬼,自甘堕落呀?“言毕,哈哈大笑,神态甚是轻浮。 温长安冲着端木成溪点了点头,缓缓地道:”端木兄,此女原本乃是金陵唐氏的小姐,姓唐,芳名挽梦,她先是嫁给了洛水江门的大少爷江启为妻,后来不知为何,她居然投靠魔门,率领魔众灭了夫家满门,成为魔门的一员,她的继夫乃是溟海劫情岛的岛主,那个老岛主死后,由她继承了岛主之位,她手下魔兵,足有三万之众,所以,在魔门之中,她颇有一些地位。“ 温长安娓娓道罢,还冲着唐挽梦儒雅地一笑,颇有得色地问道:”唐宗主,温某说的可对?“ 唐挽梦听了温长安之言,大吃一惊,要知道,江门已经灭族,唐门以其为耻,怕惹灾祸,更不敢跟外人提及,这世人知她身世者,寥寥无几,而今日与她毫无干系的温长安对她的底细居然了解的如此清楚,着实令人惊诧、困惑,由此,也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温长安是如何知晓她的隐私的,是自何处打探到她的消息的,他怎会有如此神通?难道……、难道他压根就是月媚儿口中的那个玄门………… 唐挽梦心念一闪,神色微凛,与夜疏城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夜疏城亦自冲着唐挽梦一笑,转即,目光灼灼地盯着温长安,意味深长地道:“姓温的,内子的身份极极隐秘,世人知之廖廖,便是魔门也知之不祥,你又是自何处打探到内子的底细的?难道是魔门向你透露了内子的底细的吗?你将内子的来历打探的如此仔细,绝非一日之功,你既然早就知晓内子的魔宗身份,为何先前不与大家提及,却要在此时突然向夜某人发难,你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意欲何为?” 唐挽梦这时讥讽道:“嘿嘿!姓温的,你今番这等做派绝不是为了维护什么玄门正道,恐怕是你早就投靠了魔门,对我夜大哥,对仙门,居心叵测,另有所图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百口莫辩(冤屈) 温长安一愣,既而,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夜疏城,温某那有那等能耐,能够打探到唐宗主的身世来,是我们刚才恰巧抓住了一个劫情岛的探子,如此,我们才始得知尊夫人的真实身份,以及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阴谋的!” 端木成溪竖起眉头,呵斥道:“夜疏城,你休要在此巧舌若簧,颠倒黑白,你身边这个魔女的身份的确是自劫情岛的一个探子的口中得知的,当时审讯之时,陆压道人、白须上人,以及若重师侄也在场,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陆压道人是你的好友,若重乃是你的师侄,温少主可以冤枉你,难道你的好友与师侄也会冤枉你吗?” 端木成溪逼视着若重,沉声问道:“若重师侄,你说,我说的可是实话?” 若重虽知端木成溪说的乃是实情,但他了解师叔夜疏城的人品,也绝对相信夜疏城的人品,他思忖一下,抬起头来,目光缓缓地扫过端木成溪等人,然后,瞅着了夜疏城,憨然一笑,随即,盯着端木成溪,神色一敛,面淡如水,语调平和,不紧不慢地道:“端木少主,我夜师叔刚正纯良,品行高洁,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天守与玄门的事情来;而魔人狡诈阴险,卑鄙无耻,善于挑拨离间,栽赃陷害,我相信今日之事,一定是一场误会,大家切莫为魔人所骗,自相残杀,戕害贤良。” 夜疏城见自己身处陷阱,百口莫辩,此时此刻,若重还在维护自己,他心头一暖,感动不已。 端木成溪一怔,豹眼怒瞪,盯着若重,怒斥道:“小子,捉拿劫情岛探子的有你,参与审讯的有你,现在五万玄门弟子惨遭魔门毒涂,而夜疏城却跟魔门妖女勾搭在一起,夜疏城投靠魔门,残害同道,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难道你还要东拉西扯,混淆视听,眛着良心为他开脱罪责吗?” “这些都不过是陷害我夜师叔的伎俩而已,若是不把戏做足做真,又怎么能欺骗我们,让我们相信呢!” 若重深知形势于夜疏城非常不利,自己这个时候若不为师叔说话,争取事情的转圜,那师叔就一定在劫难逃,唯死而已了,他嘿嘿一笑,诚恳地道:“端木少主,世事莫测,诡谲多变,眼之所见,也未必是真,比如那海市蜃楼,看着是真的,其实是假的,所谓我师叔勾结魔门之事,内中多有蹊跷,疑点颇多,还望您们冷静详查,莫要冤枉了好人!” 端木成溪哂的一声,轻蔑地道:“小子,夜疏城勾结魔门,证据确凿,你居然还在这里胡口白牙,颠倒黑白,难道你也跟夜疏城是一伙的,你也背叛师门,背叛玄门了吗?” 若重面色一沉,哼了一声,冷冷地道:“端木少主,你冤枉我师叔也就罢了,无凭无据的,怎么连我也诬赖上了,在事情尚未弄清之前,你这般地咬着我师叔,你究竟是何居心?” 端木成溪听得若重的反斥,瞪着若重,登时双眼冒火,暴跳如雷,怒吼道:“小贼,你颠倒黑白,无耻下贱,老子毙了你!”说罢,双掌凝聚真气,便要冲上前击杀若重。 温长安连忙一把拽住端木成溪的胳膊,嘿嘿一笑,劝解道:“端木兄,休要冲动,夜疏城再怎么说也是若重师侄的师叔,他们这上百年的感情怎能说断就断了呢,现在若重师侄维护他师叔的清誉,护他周全,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你又何必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温长安瞪着若重,阴沉着脸,缓缓地道:“若重师侄,请记住你的身份,希望你谨言慎行,莫要给你们的秋盟主丢脸,莫要给你们的师门蒙羞!” 若重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不再说话。 温长安瞅着若重那沮丧的表情,得意地一笑,即而,便转头瞅着陆压道人,神色恭敬地问道:“陆压道兄,夜疏城之事,您老怎么看?” 陆压与夜疏城关系较好,实不愿与夜疏城刀兵相向,但现在温长安向他问话,是在逼他表态,他心里抽搐一下,暗叹一声,定定地盯着夜疏城,苦笑道:“夜兄,无数盟军惨遭屠杀,而现在所有的罪证又都指向了你,我们一时也难辨真伪,为了天守的安宁,为了玄门的清誉,我希望你还是放下兵器,不要抵抗,跟我们回天守,听候发落,届时,秋盟主一定会还事实以真相,给你,给天下一个公平的交代的。” 夜疏城冲着陆压道人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黯然叫道:“陆兄,你的好意夜某心领了,但我落入奸人的陷阱,有人想要我死,我若是缴械投降,恐怕根本没命活着走回天守,我若是死了,到时何来的真相,何来的清白!” 陆压道人沉声说道:“夜兄,你可千万不要动茬了念头,一错再错,你也不想想,你若是执意反抗,以你的实力,你认为在端木少主等人的面前,你还会有胜算吗?再说了,就算你在端木少主等人的手上,能够侥幸逃脱,全身而退,那又岂不是有畏罪潜逃之嫌,坐实了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罪名吗?” 白须上人淡然一笑,插口道:“夜疏城,您大可放心,只要你跟我们回天守,有我跟陆压道兄在,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没有人能够擅自伤害到你的。” 白须上人说罢,下意识地瞥了端木成溪一眼。 端木成溪听了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之言,那是纯粹的苦口婆心,那有一丝的敌意来,而且,这话里话外,莫不偏向着夜疏城,对他的动机与行为反而有所质疑,他眉头一竖,嘴巴一张,便想向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发难,亦就在此刻,却瞥见温长安不停地向他使眼色,他一愣,心中明白,便见涌到嘴边的牢骚话给硬生生地咽回去了,心中一时愤恨,悻悻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生死逃亡(冤屈) 温长安逼视着夜疏城,沉声叫道:”夜疏城,陆压道兄与白须道兄所言不差,我劝你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你若是不识好歹,冥顽不灵,那可就没怪我们以多欺少,辣手无情了!” 夜疏城呵呵一声,冷冷地道:“姓温的,夜某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为什么要跟你走,你算什么东西!” 端木成溪见夜疏城油盐不进,冷傲强横,早就不耐烦了,怒极,双腿一曲,用力一蹬,纵身跃到空中,双手合十,向下一砸,一道闪电自手中激发,凌空劈向夜疏城,口中暴喝一声:“找死!” “小心!” 夜疏城左手一拔,将唐挽梦拔到身后,上前一步,用身子挡住了唐挽梦,右手一挽,九曲断肠剑使出一个奇怪的剑招,二道白色的剑气便同时激发而出,那剑气就像二个旋飞镖一般,在空中旋转着并列飞行,一会突地向内一个交叉,二道剑气形成一个白点,白点挡住了端木成溪所激发的雷电,只听得空中一个震耳欲聋的的炸响,三道真气的撞击消散之后,登时在虚空之中形成了气流涟漪来。 端木成溪凌空连劈了三道闪电,但三道闪电都被夜疏城轻轻松松地挡下了,他愈发愤怒,自空中跃下,待得双脚一落地,右手一挥,手中就多出一柄离别钩,离别钩轮出一个招式,径直便风驰电掣地向夜疏城冲来。 但是, 端木成溪尚未冲近夜疏城,随着惨嚎一声,他的身子便侧飞了出去,扑的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来。 端木成溪待得缓过劲来,缓慢地站了起来,慢慢走近正与温长安斗在一起的若重,用噬人的眼神瞪着若重,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怒吼:“狗贼,居然敢偷袭老子,老子毙了你!” 若重脸色大变,焦急万分,冲着夜疏城大叫起来:“夜师叔,为了天守的清誉,你还不快走,你快去寻找掌门师伯,你若是清白的,掌门师伯一定不会任人污蔑陷害天守门人,他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若重的修为远不及温长安,与温长安交手,本就吃力,现在冲着夜行焉喊话,一个分神,便被温长安觅的一个破绽,钢锏一钻,锏身重重地击打在若重的胸口上。 若重‘啊’的一声闷哼,张口喷出一口血雾,身子就像纸茑一样平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若重!” 夜疏城见状,脸色大变,惊呼一声,瞪着温长安,双眼喷火,勃然大怒,九曲断肠剑,挽了一个招式,就要冲过去,跟温长安拼命,但却被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给迎了上来,三人便缠斗在一处,陆压道人与夜疏城斗了几招,向夜疏城使了一个眼色,用密语传音,焦急地劝道:“夜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白须上人一面攻打夜疏城,一面也对唐挽梦密语传音,叫道:“你这个女人,好不知生死,你若是真心关心夜大侠的安危,你还不劝他快走,要是迟了,被温长安赶上来,那可就真的休想脱身了,你们若是死了,日后秋盟主即便能给你们洗清了罪名,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白须上人向陆压道人对视一眼,二人心意相通,便卖了一个破绽,故意让夜疏城占了上风,二人装出了颓势来,同时后退,让出一个让夜疏城逃生的机会。 唐挽梦见状,右臂一甩,自手心里幻放出一群蝴蝶来,左手拽住夜疏城的手腕,叫道:“夜大哥,敌人太过强大,我们不是敌手,我们快走!” 唐挽梦右手又是一甩,几颗尘香珠一个触地,就释放出一团烟雾来,她便借助烟雾的掩护,与夜疏城登时遁地而逃了。 唐挽梦释放的那些蝴蝶,五彩斑斓,嗖嗖嗖地飞向飞扑过来的端木成溪、端木成竹与温长安,那些蝴蝶飞行速度极快,就像一群利箭一般,被其撞上,必定非死即伤。 端木成溪三人见到蝴蝶,脸色大变,识得厉害,连忙躲闪,但终究是慢了一些,被几只蝴蝶击中了脸部,那蝴蝶的翅膀就像刀刃一般,割破了他们的皮肤,弄得他们满脸是血,好不狼狈,但这还没有完,还未等三人缓过劲来,蝴蝶兜过圈来,又裹向了他们。 端木成溪吃了暗亏,勃然大怒,大叫道:“御雷咒!扎了一个马步,双手合十,催动功法,转瞬,双手松开,双臂一甩,手掌之中的雷电登时在他与端木成竹以及温长安的周身结成了一个雷电防护罩,防护罩电光闪闪,那些蝴蝶撞上了防护罩,就燃烧起来,转瞬化为灰烬,只有几只赤红色的蝴蝶能够畅通无阻,毫发无损撞进了雷电罩内,依旧射向端木成溪三人,但它们却被温长安眼明手快,一锏一个,给拍成了肉酱了。 端木成溪撤了雷阵,抹了一脸的汗珠与血水,心有余悸地感慨道:“温兄,刚才好险,若不是咱们躲闪的快,要是被这些邪物给击中了喉咙,那非得要了咱们的老命不可!” 温长安虽然有些后怕,但瞥了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一眼,神色一敛,淡然一笑,道:“不过是搞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罢了,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何足道哉!” 端木成溪走向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不知生死的若重,瞪着若重,目露凶光,狠狠地叫道:“这个小贼,刚才居然偷袭与我,实在是可恶之极,他若是没死,大爷我现在就送他上西天。” 端木成竹连忙挡住端木成溪,劝道:“大哥,不可莽撞!” 端木成溪伸手拔开端木成竹,将端木成竹拔了一个趔趄,怒视着端木成竹,咬牙切齿,戳指呵斥:“端木成竹,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管老子的闲事,你若再敢呱噪,仔细我连你也一块剁了!” 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见到端木成溪对自己的亲兄弟态度居然如此恶劣,如斥小儿,这也太过放肆了些,脸色微变,吃惊不小,二人不由对视了一眼,眼中大有意味。 端木成竹瞥了陆压道人等人一眼,心中羞愤,脸上时红时白,好不尴尬,他连忙退到一旁,不做声了。 端木成溪走到若重跟前,定睛一瞥,呵呵冷笑,一脸的得意:“嘿嘿!小贼还有气儿,老爷现在就了解了你!”便双臂举起,双手合十,双手布满雷电,深吸了一口气,作势欲砸。 陆压道人这时冷冷地叫道:“端木少主,秋怀慈不但是天守的掌门,也是玄门的盟主,若重师侄即是秋怀慈的门人,也是他的属下,若重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误,理应交由盟主发落,你怎么可以擅自击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真正凶手! 端木成溪转过脸来你,愤怒地瞪着陆压,呵斥道:“陆压,难道你刚才没有看到他在偷袭我吗?” “看见了!” 陆压点点头,上前走到若重跟前,抱起若重,脸色淡定地道:“刚才若重师侄心忧师叔安危,情急之下,方才举止失当的,情有可原,而现在他被温少阁主打成重伤,生死未卜,而你却趁他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之际,要将他击杀,这不是夹私含怨,存心报复吗?” 端木成溪见陆压处处维护天守中人,心中极为不满,一时怒极,不禁伸手挡住陆压道人的去路,瞪着陆压,挑衅地叫道:“陆压,我知道你跟天守关系亲厚,但是,我今日若是执意要杀了这个小贼,为武林除害,你又能把我怎样?” 这时,白须上人实在是看不惯端木成溪这猖狂嚣张的模样,便呵呵一声,沉声说道:“端木少主,你完全可以击杀若重师侄,为自己出气,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秋盟主知道你如此残害他的门人,对你端木世家也来一次打击报复,到那时,试问,你们端木世家会有谁能够抵挡得了秋盟主的昊天神剑?你们端木世家可有实力抵挡得了天守派暴怒之下的雷霆一击?” 端木成溪听了白须上人之言,实乃赤裸裸的威吓,更是愤怒,厉声叫道:“白须,你休要拿秋怀慈与天守派来压我,天守派有秋怀慈,难道我端木世家就真的没有人了吗?他天守派实力强横,难道我端木世家就是纸糊的吗?” 白须上人撇嘴一笑,点点头,醒悟道:“哦!贫道孤陋寡闻,井底之蛙,倒也忘了,原来你们端木世家也是有实力的呀,既然如此,那你就赶快把若重师侄杀了吧,然后,你们再带着你的门人冲上天守,灭了秋盟主等人,到那时,你们端木世家岂不就成了天下玄门的第一派了吗!呵呵!” 陆压道人侧脸瞅着温长安,嘿嘿一笑,朗声问道:“温少阁主,你与端木少主乃是好友,他最听你的意见了,你跟大伙说说,这若重师侄是该杀还是不该杀?” 唉!真是一个老狐狸,我只想做一个看戏的局外人,但好端端的,你扯上我干嘛! 温长安见陆压道人逼他表态,他再也不能装聋作哑,作壁上观,便轻咳一声,淡然一笑,向端木成溪劝诫道:“端木兄,二位道友所言甚是,天守派乃是玄门第一,不是我们轻易能够招惹的起的,还请你为了宗门的安危福祉,冷静克制,莫要冲动,莫要冲动!” 温长安见陆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脸冷笑,他心里微凛,又继续劝解道:“一一一一你、你还是不要跟一个小辈计较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端木成溪听得白须上人的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心中甚是恼怒愤恨,但他听了温长安之言,神色一敛,想想秋怀慈与天守派的在玄门的惊人势力与实力,的确不容小觑,现在端木世家与天守派尚未真正翻脸,彻底摊牌,此刻还是不到将事情做绝的时候,戏份既然演足了,也该收手了。 端木成溪愣了一下,随即,便哈哈一笑,叫道:“嘿嘿!温兄所言极是,这个小子虽然袭击了我,但那也是亲情所系下的冲动之举,情有可原,我大人有大量,今日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温长安问道:“端木兄,没想到夜疏城如此狡猾,有这么多人来围剿他,居然还是让他跑了,真是可惜,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端木成溪思忖一下,道:“温兄,不如这样吧,咱们兵分二路,你与陆压道人、白须上人押着若重去天守,将夜疏城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事实,禀明秋怀慈,而我与端木成竹则要四处搜搜,看看是否能够逮到夜疏城!” ”行!“ 温长安点点头,冲着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问道:“二位道兄,要想真正的为夜疏城伸冤平反,咱们也只能去天守找秋盟主了,你们说呢?” “好!” 陆压道人与白须上人点点头,三人便带着昏迷的若重离开了。 端木成溪目送温长安等人腾空而起,踏步东去,他也不跟端木成竹招呼一声,便也腾空而起,跃身空中,虚空踏步,匆匆向西而去。 端木成竹跃身空中,匆匆跟上端木成溪。 端木成溪在空中疾行了一会,便飘身降落在一个小山坡上,然后,整了整衣冠,神色一敛,双手负背,昂首挺身,缓缓地走进来山坡上的一个破庙里,待得瞅见了庙内的二个容貌甚美的女子,嘿嘿一笑,冲着其中一个红衣女子,拱拱手,恭敬地道:“端木成溪见过月宗主!” 端木成竹也走了进来,瞥了庙内的二个女子一眼,然后安静地站在端木成溪的身边,态度毕恭毕敬的,就像一个佣人似的。 红衣女子正是魔门红袖宗的宗主月媚儿,而站在她身侧的乃是流云巷彩衣楼的冯黛黛。 月媚儿瞥了端木成溪一眼,娇媚地一笑,声音慵懒地问道:“端木少主,事情都办妥了吗?” “办妥了!” 端木成溪一脸谄媚的笑容,祥解道:“夜疏城见我没有回营,怕影响今晚攻打鬼头城的行动,就去四魔镇寻我,唐挽梦那个贱一一一一,对夜疏城果然旧情不忘,居然背叛了你们,便找到了夜疏城,告知你们的计划,夜疏城自然想回去捞人,谁知还是晚了,五万兵卒没有救下,还让我们撞见他跟魔门的人搅在一起,他那勾结外敌残杀同道的罪名这回是摘不下了。” 月媚儿敛容问道:“夜疏城与唐挽梦现在如何?” 端木成溪笑道:“逃了!” 月媚儿脸上这回是笑的真真的了,连连点头赞道:“逃得好,逃得好!他这一逃就算是坐实了他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大罪了,就算那一天有人想要给他昭雪,到时候,恐怕连秋怀慈与天守也未必摘得清楚吧!” 端木成溪伸出大姆子,赞道:“这一回要是能够扳倒秋怀慈与天守,全耐仙子妙计,高,真是高呀!” 月媚儿一脸自信地笑道:“端木少主,你放心,这一回,就算扳不倒秋怀慈,但也一定会让天守派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只要天守受到打击,遭受折损,于你端木世家冒头拔尖,称霸天下,岂非大大的有利!” 端木成溪点头不已,笑道:“对对对!只要天守倒了,才有我们这些门派的出头之日!” 月媚儿这时转眸凝视着端木成溪,脸上的笑意更浓,用甜腻软糯的声音,轻柔地问道:“端木少主,媚儿之所以能够顺利地陷害夜疏城,实施扳倒天守的计划,全耐于你的支持与付出,你对魔门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不知你想要我做什么?如何报答你呀?”说罢,冲着端木成溪暧昧地眨眨右眼,打了一个飞眼。 端木成溪乃是色中饿鬼,他见月媚儿眉目如画,娇媚欲滴,早就动了龌龊之念,现在被月媚儿一个挑逗的眼神,真是风情万种,魅惑无双,他心头一颤,神魂一荡,吞咽着口水,脱口而出:“我、我愿意此生追随月宗主,矢志不渝!” 月媚儿见了端木成溪的反应,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得意来,依旧笑着用软糯甜腻的声音问道:“端木成溪,你是不是想说,你想跟我睡觉呀?” 端木成溪一愣,他没想到月媚儿即与他不熟,居然会当着外人的面,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而且如此直白露骨,这也太突兀,太大胆了吧! 哎!魔女就是魔女,行事说话,就是无所顾忌,与众不同啊! 月媚儿见端木成溪脸色闪烁不定,犹犹疑疑的,神色一敛,不悦地问:“是媚儿多心了,既然端木少主没有这个意思,那就算了!” 端木成溪听了月媚儿之言,大有意味,似乎对他有些男女方面的意思,他心头一颤,念头急闪,害怕月媚儿反悔似的,头脑一热,居然突地双膝一曲,咚的一声,跪在了月媚儿的面前,仰起脸儿,定定地盯着月媚儿,涨红着脸,心情激动,颤抖着声音,大声说道:“桃花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只要媚儿愿意,我端木成溪怎样都行!” 冯黛黛见端木成溪怎么说也是一方豪杰,没想到月媚儿稍使手段,他就贪*急色,卑贱如此,人品真是渣到家了,她那斜睨着端木成溪的眼神之中,不由的露出厌恶与轻蔑来。 月媚儿见了端木成溪的举动,也暗自吓了一跳,随即,向端木成溪虚抬了一下手掌,示意端木成溪起身,她嫣然一笑,仪态万千地叫道:“成溪大哥,有你这句话,媚儿就放心了,你快起来,我这就送你去温柔乡!” 端木成溪站起身来,突地心生疑豫,顿时察觉月媚儿似乎话里有话,另有所指,但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突地一把长剑自背后捅进了他的身体,剑头透胸而出,露出了好长的一截。 端木成溪低头盯着胸口那滴着自己鲜血的剑头,怔了一怔,待的回过神来,他野兽似的哀吼一声,双手握住胸口的剑尖,身子一侧,横着连打了几个趔趄,倒在破庙的墙上,上身斜靠在墙上,用噬人的眼神,惊诧、愤怒、仇恨地瞪着端木成竹,一面吐血,一面喃喃地叫道:“为,为什么、要杀我!” 端木成竹面无表情,冷冷地回道:“因为月宗主想要你死!” 端木成溪艰难地转过头来,怒视着笑靥若花的月媚儿,咒骂道:“月媚儿,你、你这个贱人,你、你不得、不得一一一一!” 月媚儿用冷酷而又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盯着垂死的端木成溪,冷冷地道:“端木成溪,你一定想问,我月媚儿为什么要杀你呀!呵呵!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便告诉你原由,你之所以有今天,那是因为你犯了三个错误:首先,你不该把我月媚儿想成一个*娃荡妇,存了腌臜之念,想要占我便宜;其次,端木世家不只有你端木成溪一人,其实,成竹大哥更适合执掌端木世家;第三,你若是死了,夜疏城就会又多出一条杀害端木世家少主的罪名来,端木世家的少主被人杀害,端木世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天守的麻烦的,到时候,我有了端木世家的助力,我若想要扳倒天守,岂非容易的多。” 端木成溪艰难地抬起胳膊,软塌塌地指着月媚儿,双眼喷火地瞪着月媚儿,咬牙切齿地叫道:“你、你、你一一一一!”突地手臂垂下来,身子一软,上身顺着墙壁瘫倒在地,登时气绝。 月媚儿就像碰到一条死狗一般,瞥了端木成溪一眼,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来,转即,神色一敛,对端木成竹正容道:“成竹大哥,虽然你答应了帮我诛杀端木成溪,却没有向我提出任何的要求,现在我的忙你也帮了,你若是想到了什么要求,只要我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绝不对你弄鬼使诈,背信弃义的?” 端木成竹摇头叫道:“不需要!” 冯黛黛忍不住讶然问道:“为什么?” 端木成竹摇头道:“月媚儿,我杀端木成溪,不是为了别人,而是因为我自己,我只是想让端世家的人,个个不得好死!” 月媚儿见端木成竹面无表情,说的轻描淡写,不知为何当她瞅着过于平静的端木成竹之时,心里却直冒寒气,揣揣不安,她亦知这世上人的某些事,是不能打听的,她便‘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端木成竹冲着月媚儿躬身一礼,道:“二位,若是没有什么吩咐,鄙人就此告辞!”使了一个法决,将端木成溪的尸骸收进了储物袋里,说走就走,便快步离开了破庙。 冯黛黛稍顿才回过神来,问道:“媚儿,他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端木世家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方才让他仇恨至深,以致如此!” 月媚儿若有所思地说着,既然,做出了一个决定:“师姐,回头你找人去跟着端木成竹,只要是他对付端木世家,你们都要全力相助。” 冯黛黛笑道:“得勒!媚儿,我明白你的意思,自古仙魔不二立,只要是玄门的大派,无论何门何派,只要他们受到损害,于我们魔门皆是好事!” 月媚儿展颜一笑,真是脸若银盘,娇媚艳丽,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卉,但那花中却含着毒液,那是魅惑人心的毒液,杀人饮血的毒液,毁宗灭派的毒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马陵道上(劲爆1) 魔域, 硫煌城以北,磨根山脉,子夜时分。 万剑仙门的副门主司空诫一统领一干玄门弟子摸着黑在荒山之中,轻装简行,一阵疾走,向着前方五十里外的魔门钳宇城进发。 这只玄门甲兵,足有六万之众,有万剑仙门的弟子,天守派的弟子,蜀山派的弟子,玉指门的弟子等,他们虽然服饰各异,宗门不同,但队伍却铠甲鲜明,井然有序。 司空诫一一路前行,他表情凝重,不吭一声,内心颇有一些激动紧张,这也难怪,自他接下玄门盟主秋怀慈的将令,率领这支玄兵进攻魔域以来,转战八千余里,一路上攻城拔寨,破关斩将,凡大战不下三十,小战不可计数,时至今日,十万精兵只剩下六万,折损几近过半,伤亡不可谓不巨,而现在,他们踏着同门与敌人的尸体与血水,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只要再攻破前方魔门的钳宇城,他们就会进入魔域的赤鞑平原,赤鞑平原一马平川,平原尽头,就是魔门圣教的老巢混天洞,也就是所谓的混天王城了,而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下,一鼓作气攻下混天王城,那么,魔门将就此终结,历史将会被改写,而他司空诫一将会名垂青史,功炳千秋,受万世敬仰! 司空诫一已经人过中年,不再年轻了,但他的雄心还在,所以,他的血反而比年轻人的血更加的炽热,他对功名也愈加的渴望,但随着他的渐渐苍老,让他建功立业的机会不多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能够让他建立不世功勋,该是多么美好之事,想想都让人激动。 当然,越是接近魔门的老巢,决战的时刻到了,所遭到的抵抗也会更加激烈,那么,而死亡也会随即而来,也会更加惨烈,而且,混战之中,谁的头上都没有万能的护身符,所以,每个人随时都有可能死亡,而他自然也不例外! 而死亡与功名一样,同样让人紧张激动,让人窒息。 天守派六杰的老大,奄冲的弟子裴铮,这时自队伍后面赶上前来,挡住了司空诫一,神色紧张地道:“司空将军,且缓前行,我瞅着这四周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司空诫一自统兵一来,裴铮就一直在当他的副将,亦见裴铮忠厚谦和,精明强干,其才能不输于他,这一次,若非秋怀慈要照顾玄门宗派的利益与面子,执意让他司空诫一来统领玄兵,说不定这率军之将,有可能就是裴铮的了,因此,他对裴铮又是忌惮,又是尊敬,现在,他听了裴铮一眼,神色一敛,问道:“裴将军,怎么啦?” 裴铮四下一瞅,眉头紧皱,一脸忧郁地反问:“司空将军,你有没有发现,这里似乎透着古怪?” 司空诫一心头一紧,连忙四下一瞥,却见在朦胧的月华之下,山峦隐约,树影卓卓,清幽晦暗,夜风习习,一时倒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司空诫一暗舒了一口气,疑惑地问道:“裴将军,没发现什么异样呀!” 裴铮说道:“司空将军,这里树木茂密,野草若蓬,按理应该会有很多飞禽才对,可我们几万军马经过此处,居然没有惊起一只鸟雀,这是不是也太过奇怪诡异了吧!” 司空诫一的一个懵懂的小弟子,笑着插口道:“也许鸟儿们都睡觉了呗!” “蠢货!” 司空诫一转头瞪着小徒弟,板着脸,呵斥道:“无知小儿,休要胡言乱语,乱人心智!” 那个小徒弟神色一滞,暗暗吐舌,缩到一旁,不敢多嘴了。 司空诫一神色一凝,问道:“会不会有人惊跑了这些鸟雀?” 裴铮点点头:“对!否则没法解释这一切。” “能够惊跑这方圆数里的鸟雀,非数人可为,而附近百里之内又没有我们的友军,难道一一一一!” 司空诫一又四下一瞥,见大军道侧皆是山坡,而自己大军的此刻却身处于峡谷之中,正是敌人打伏击的绝佳地点,心念一闪,脸色微变,连忙向属下大叫道:“来人,马上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后撤,退回硫煌城,明日天亮,探明四周情况,再作打算!” 裴铮这时却摇摇头,一脸苦笑,喃喃地说道:“来不及了!” 裴铮跃身空中,附身冲着大军,大声叫道:“快快快!列队迎敌,列队迎敌!”声音洪亮,在这寂静的夜晚,传至悠远。 大军刚一接到司空诫一的后撤命令,即而又听得裴铮的示警,一阵骚动,但他们经过这一月来的恶战,军事素养与战斗经验,大大提高,他们连忙条件反射地靠拢在一起,借助地形,结成战斗队形,对四周进行防御,他们那闪烁着的眼睛定定地盯着面前的山坡树林,神色紧张,很是害怕在那些月华映照之下的阴影之中,会突地窜出魔兵来。 裴铮发声示警之后,一支响箭,破空有声地射向了他,快若流星,他挥手一剑,砍落响箭,抬头一瞥,却见在其头顶漫天都是魔兵,魔兵有的手执长矛,有的手执弓弩,定定地瞪着山谷之中的玄门弟子,封锁了玄门弟子可能自空中逃生的退路。 裴铮亦知凭其一己之力是冲不破天空魔兵的封锁阵法的,接连挡下又射来的数支响箭,只得飘身降落,回到了己方的军队之中, 如此, 在磨根山脉的一片山坡上,突地咚咚咚地,战鼓擂擂,即而,在六万玄门仙兵的四周的山坡上‘嘭’的一声巨响,突地竖起一根根高耸巨大的道幌来,幌布上密密麻麻地画满了奇形怪状的小人儿,而在道幌的旁边则站出了魔兵来,那些魔兵手握兵器,人数众多,手执火把,摆出攻击战斗队形,里三层外三层地登时将司空诫一的这支玄门仙兵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司空诫一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着情绪微微有些骚动的下属,大叫道:“固守阵地,准备迎敌!” 玄门仙兵听得主帅的呼喊,人心稍定,站在原处,捏紧兵器,定定地盯着魔兵们,神色紧张,脑门都沁出冷汗来。 魔兵围住了玄门仙兵,只是警惕凶恶地盯着司空诫一等人,并没有发动攻击。 几息时间。 东面最高的山坡上的魔兵向二边退开,四匹黑马拉着一辆战车,嗖地奔跑至虚空之中,在司空诫一等人头顶的空中停了下来。 无盖的马车的车厢上则坐着一个长眉过耳,面目清癯,眼睛细长的老人来,老人面前摆放着一把名琴,名曰‘号钟’。 老人将司空诫一等人视之无物,竟在军前兀自弹奏起‘号钟’来,手指挑拉弹拨,登时一阵悠扬激荡,隐含着金属相击,血腥厮杀意蕴的琴曲,在这寂静的夜晚响起,磕击众人的耳膜,牵动着诸人的情绪。 老人旁若无人地弹奏着琴曲,专心致志,演奏到得意之时,闭上眼睛,摇头晃脑,暗自咏呤,其意醺醺,犹若饮酒一般。 稍顿,一曲罢了。 老人顿了一顿,方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一双精光潋滟的眼睛来。 老人瞅着司空诫一,淡然一笑,问道:“司空将军,你们终于来了,你可知老朽在此等了你们好久好久?” 司空诫一却不认识老人,问道:“你是何人?” 老人笑道:“老朽冥鬼宗宗主诡爻三是也!” 司空诫一等人吃了一惊,要知魔门四宗之一的冥鬼宗宗主冥帅诡爻三一向是神龙见尾不见首,神秘之极,江湖上见到他尊容的极少极少,世人难识其人,没想到今夜在次现身,料来必有一场恶战。 诡爻三瞅向裴铮,笑问道:“裴铮,听说你精通音律,你可知我刚才弹得是什么曲子吗?” 裴铮摇摇头,笑道:“忝有虚名,不敢妄言,先生雅奏,裴某不知!” “嗯!你不知亦属正常,此曲乃诡某所创,今个儿也是第一次演奏,你们能够听到此曲,也算是有福之人啊!” 诡爻三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续道: “裴铮,现在凡界正处战国之际,七国并雄,刀兵不断,大乱之世,也是大争之时。 因此,有许多上界的玄门仙家,闲时无聊,便下界游戏,各择一主,博取功名。 而在这些下界弟子之中,论其佼佼,便有庞涓与孙膑二人。庞涓与孙膑乃是苍梧山灵虚洞兵家大师鬼谷子先生的高足,庞涓下界之后,投身魏国,不久就混得风生水起,顺心得意。 后来,孙膑便也下山了,投奔了师兄庞涓,也想闯出一个名头来,谁知庞涓心胸狭隘,嫉贤妒能,居然在魏王面前污蔑陷害孙膑,致使孙膑下狱,惨受膑刑,不人不鬼。 孙膑虽然身处险境,困苦残疾,但其心不甘,其志不堕,巧使妙计,逃离魏国,隐身于齐,暗自帮助齐国练兵,伺机而起。 数年之后,命中注定,师兄弟二人果真疆场陈兵,争斗不休,再后来,那孙膑终究是计高一筹,几年后,他在马陵道设伏,诛杀了庞涓,报了受辱短残腿之仇。 诡某前日听到这段事迹,真是唏嘘感慨,颖悟颇多,所以,今日特意将所创之曲,取名马陵道。” 诡爻三呵呵一笑,突地神色一敛,盯着司空诫一等人,厉声喝道:“司空诫一,今夜这磨根山跌马坡,就是你们的马陵道,受死吧!” 诡爻三十指在琴弦上,自内往外,极力一弹,随着尖锐的琴声响起,一股强大的真力形成一阵巨大的气浪,自空中袭向峡谷之中的玄门仙兵。 “小心!” 司空诫一与裴铮大喝一声,纵身跃起,双掌一抡,击出真气,真气也形成一道道气浪,撞上了诡爻三激发的劲道,登时在空中发出爆炸之声,在空中荡出了涟漪,力量之强,连虚空都颤抖起来。 裴铮盯着玄门弟子,冲着魔兵们,大吼道:“身陷绝境,退无可退,若想活命,唯有一战,杀!”说罢,率先冲向魔兵们。 众玄门弟子听得裴铮之言,亦知今夜身陷重围,不战即死,既然反正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还有一丝生机,如此,倒激发了他们求生的欲望,激发了他们逆天的斗志来。 玄门弟子一咬牙,收起惧怕之心,也大吼一声,纷纷冲出了阵地,亡命地扑向魔兵,挥舞手中的兵器,就是一阵狂砍猛削,气势如虹,其状若虎。 “给我杀!一个不留!” 诡爻三见到玄门弟子那份拼命的架势,一愣,即而,轻蔑一笑。 哼哼!垂死挣扎,其志可嘉,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诡爻三也冲着玄门弟子,也大喝一声,即而,他咬破右手中指,用鲜血在左手掌心画着符文,口里念念有词,待得符文写完,左手掌心闪烁着一道金光。 诡爻三举起手来,将金光在那些道幌上逐一照射,那些画在道幌上的奇形怪状的小人儿,也闪烁起金光来。 接着,小人儿跳下道幌,待得双脚一落地,身子暴长,长得比正常的魔人高达数倍了。 那些幻化成真的魔兵,加入了同伴,指挥别人,移动阵法,迎上裴铮等人,挥舞兵器,或刺或砍,大打出手。 一时,在磨根山脉方圆数里的跌马坡地界,无论空中地上,一场惨烈的仙魔大战爆发了,打的是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断头破腹, 戳眼穿胸, 鲜血飞溅, 哀嚎四起。 世间修罗场, 处处是冤魂, 好惨!好惨!好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崩天凶兽(劲爆2) 海净沙、元凤焉与北墨志远见到那些移动的土坡,一怔,脑中念头一闪,即而,脸色大变,三人连忙跃升空中,俯身下视,出声示警,大声喝道:“大家快闪开,地下有妖兽!” 声震云霄,远透荒野。 众军士听得警告,一怔,大惊失色,那些躺着的,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那些站着的连忙蹦了起来,那些站着的连忙抽出兵器,跃升至空中。 但是,还是有些迟了,只听得嘭嘭嘭的一声声的巨响,那些移动到将士们脚下的土坡,突地就像泥土里埋了炸药似的,接连地爆炸开来,弄得山崩地裂,尘土飞扬,将一些躲避不及的战士给震到了空中。 战士们筋骨寸断,口喷鲜血,摔在地上,直接毙命,接着,自那些爆炸之后的巨大的土坑地,嗖嗖嗖地跃窜出许多的妖兽来。 妖兽身高二丈,身长五丈,模样像极了野狼,唯有不同就是这些妖兽身上长着一层厚厚的犹若穿山甲一样的鳞甲,耳朵极小,几近于无,尾巴又短又小,没有毛发,这就是著名的魔门凶兽崩天兽。 崩天兽乃杂食动物,但更喜欢捕食沙鼠,擅长钻土打洞,在泥土之中掘土而行,其速如箭,当成百上千的崩土兽在泥土之中行走之时,弄得地动山摇,声势极大,天崩地裂一般,故有崩天之名。 崩天兽乃群居之兽,联合捕食,钢牙利爪,生性凶残,有猎虎驱熊之能,端的恐怖厉害。 崩天兽没有瞳仁,眼眶赤红,冒着金光,它们一窜出土坑,站在坑边,大嘴一张,露出尖利的牙齿,嘴流馋涎,仰天一声长吼。 几息时间。 崩天兽便风驰电掣地冲向了周边的人群,嘴里发出野狼争食之时的嘶吼声,登时将那些躲闪不及的士兵,利爪撩抓,开膛破肚,利齿嘶咬,断头碎身,一时让玄军哀嚎遍野,伤损连连。 “大家莫慌,迅速结成防御队形,抗击妖兽!” 元凤焉见到玄兵们突遭崩天兽的袭击,伤亡不断,血流如注,甚是震怒,呲牙怒目,手中幻化出一把通体赤红的长剑来,双手执柄,娇吼一声,自空中凌空下劈,剑身闪烁着火星,犹如流星,破空有声,待得落到地上,长剑一劈,登时将一只最壮硕凶恶的崩天兽拦腰斩成了二截,即而,身子一旋,又斩向另一只妖兽。 海净沙与北墨志远也连忙手握兵器,凌空下击,砍杀崩天兽。 玄门弟子受到崩天兽的袭击,措手不及,一时阵脚大乱,损失惨重,但经过元凤焉的呵斥提醒,回过神来,那些安然无恙的玄门弟子,连忙在空中地上结成了防御阵型,登时站稳了阵脚,且开始反击,连连击杀崩天兽。 过了一会,玄门将士渐渐占据上风。 那些崩天兽乃是灵兽,具有智慧,见已方连受损失,处于劣势,一只为头的崩天兽,便仰天发出一阵吼叫,声毕,其余的崩天兽便停止了对玄门仙兵的进攻,竟聚在了那只崩天兽的身边。 那只崩天兽首领率领属下,寻觅了一个空隙,飞速窜越过玄门仙兵,待得逃到了玄门仙兵的攻击范围,又停下来,反转身子,守在玄兵的外围,龇牙低吼,来回逡巡,警惕地瞪着元凤焉等人。 海净沙见崩天兽虽然伤亡惨重,一击而溃,但却驱而不走,还在一旁警戒看押着他们,实在是嚣张之极,不由眉头一竖,怒道:“这些畜生,真是不知死活,居然还敢挑衅我们,真是岂有此理!” 海净沙说罢,手中的平沙刀向前一挥,就要带人冲向崩天兽,却被北墨志远拉住了。 北墨志远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道:“海将军,莫要冲动,这些崩天兽,驱之不去,看它们这个架势,它们似乎这是在等它们的援军,它们的主人。” 元凤焉也在一旁提醒道:“海将军,这些崩天兽数目不是很多,根本无力击溃我们,它们却敢偷袭我们,这是在试探我们的实力,它们是打头阵的,真正厉害的敌人还未现身,恶战还在后面,大家切莫冲动焦躁,掉以轻心!” 海净沙环视了那些崩天兽,心有戚戚地问:“我们会不会被敌人包围?” “不可能!” 元凤焉摇摇头,断然道:“自仙魔开战以来,我们势如破竹,节节胜利,打的魔门是丢盔卸甲,损失惨重,我们这支军队乃有十万之众,据我们的情报分析饿,现在魔门各个战线吃紧,根本无力组织几十万的军队来围剿我们这只庞大的军队,今天我们遭遇的不是包围战,只能是阻击战!” 北墨志远点点头,表示认同:“元女侠所言甚是,我也这么认为的。”说着,不着痕迹地又多瞄了几眼明艳美丽,英姿飒爽的元凤焉,心有有些倾慕。 海净沙笑着点点头,也表示认同,但心里却觉得元凤焉这么说,更像是担心他惧怕怯懦而说的稳定人心之言。 这时,在玄军对面正西方向的那些崩天兽,突地停止了喧闹,脚步一顿,不再对玄军进行警戒逡巡,而是潮水一般竟向二边分开,似是为别人让出路来,迎接什么大人物似的。 “结阵!” 元凤焉见了崩天兽的反应,警惕心起,大喝起来。 众战士经过这一月的血战,战斗素质甚高,听了元凤焉的提醒,连忙聚拢一处,借组地形,结成了战斗队形,警惕地瞪着崩天兽。 这时,在众将士聚集的中央地带,那些警戒的战士,却突地感觉大地颤抖一般,而且越抖越是厉害,引得他们双脚也跟着颤抖起来,怎么也控制不住身子。 将士们惊惧疑惑,连忙弯身下视,竟见脚下的泥土居然开始出现了裂缝,大地颤抖的越厉害,裂缝也随之扩大,就像地震了一般,整个大地都裂成了几块,移动了起来,那裂缝渐渐地形成了大峡谷,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深渊之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冒着白烟。 战士们见到这种异常巨变,脸色都吓白了,惊叫着连忙后退离开裂缝,一部分人飞上了空中,那些退避不及的便惨叫着掉下了峡谷,坠入了深渊,融入了黑暗之中,生死不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一条巨蛇(劲爆3) 过了一会,大地终于停止了颤抖,裂缝也不再扩大,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玄门战士等了一下,见脚下的确停止了移动,不再出现异常,一些胆大的,便走到峡谷一样的大裂缝边缘,站在悬崖边,探头一瞥,眼尖的人,一愣之下,顿时大惊失色,又大喊了起来:“下面还有妖兽,还有妖兽,还有妖兽!” 声音尖锐慌乱,带着颤音。 看见深渊之下的妖兽的当然不止一人,接连有人叫喊起来,一时示警之声,一传十十传百,恐怖的情绪又在众人的心中漫延,大家挤在一起,手足无措的,脸色苍白,面面相窥,不知如何是好,眼中满是惊恐。 元凤焉在空中自然也看见了深渊之下的情况,却见在深渊之下的白雾之中,有许多的身型巨大的爬行动物正顺着崖壁快速地向上攀爬。 蜈蚣、毛虫、蜘蛛,当然,最是恐怖的,乃是那许多的五彩斑斓的巨蟒与蝮蛇来。 “嘿!雕虫小技,何所惧哉,看我怎么灭了你们这些畜生!” 元凤焉嘴角一翘,轻蔑地一笑,转头对海净沙与北墨志远叫道:“二位,给我护法!” 元凤焉说罢,身子降落在一个山坡上,自怀里掏出一白色的石头来,石头一掌来长,圆柱形状。 元凤焉将石头半插在了土里,再掏出一个水囊,在石头上浇了一些泉水,收起水囊,再跪下冲着石头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双眼一闭,双掌合十,口中念起咒语。 元凤焉将一股法力注入了石头里,石头顿时在地底下快速地长出了绿色的根须来,根须无限生长,片刻,根须就将附近周边几十公里之内的整个大地绑在一处。 根须便不停地向内拉扯,整个大地又颤抖了起来,那些分裂的土地也又移动起来,土地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彼此靠拢,弥合那些撕裂的裂缝来。 那些裂缝下面的正在崖壁上攀爬的妖兽,已经感知到死亡的来临,出现了一丝骚动,随即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口里发出了咝咝的叫声。 海净沙心头一紧,连忙飞临到大裂谷的上空,双手执柄,高举平沙刀,极力向下一砍,一道白色的刀芒,流星一般,射进了大裂缝里,登时斩杀了一排妖兽,即而,冲着那些傻愣着的下属们,厉声呵斥:“看个屁!还不快点动手,你们还想等着这些畜生爬上来吃了你们吗?” 那些被这些突发的事情搞得有些发懵的玄门士兵们,听得海净沙的咆哮,立即醒过神来,连忙有的走近裂谷边上,有的跃升空中,兵刃齐发,一齐向裂谷里轰击仙力,疯狂地斩杀着妖兽,而经过他们的一番斩杀,那些妖兽的攀爬的速度明显遭到了迟缓,慢了下来。 妖兽们一面发狂地向上攀爬着,嘴里发出绝望的嘶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山靠拢,弥合了裂缝,将它们活活地夹成了肉泥与血水,有几只蜈蚣与毒蛇堪堪爬上了崖壁,探出了上半身,竟被二座大山将下半身夹碎在了泥土里,它的上半身一时不死,在地面上翻滚弹跳,哀嘶不已,血肉飞溅,挣扎了片刻,方才气绝。 有些战士害怕那半截的妖兽没有死透,还能伤人,便继续挥击仙力,直至将半截妖兽轰成了血水肉泥了,方才伸手抹着满脸的汗水,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那些守在外围看押玄门弟子的崩天兽见到妖兽盟军惨遭团灭,立即一齐仰天嘶吼,声音之中,甚是悲戚。 元凤焉念完神咒,四下一瞥,见山川链接,愈合如故,不见一丝破损之状,脸露笑意,又向灰色石头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跪行上前,将泥中的石头起了出来,站起身来,用法力将石头洁净,拿出一块白色手帕裹好,小心翼翼地将石头收进了怀里。 北墨志远走了过来,一笑,羡慕地问道:“元女侠,你这块石头究竟是什么宝贝,居然能够凝定大地,修复河山,如此厉害?” 元凤焉笑着回道:“上界远古之时,水神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共工不敌颛顼,怒而撞倒不周山,引起天崩地塌,后来女娲娘娘用五彩石补天的同时,还用五彩石重建了支天神柱,我这根石头就是女娲建造石柱之时,而剩下来一块石子,这块石头具有凝定大地,修复河山的神力;至于,我这水囊里面的水嘛!乃是取自凡界的仙山昆仑墟九重天上不死泉里面的神水,具有滋养万物的神效,不可小觑哟!” 北墨志远点头一笑,心中唏嘘,天守派不愧是天下第一派,底蕴充沛,法器神奇,连这样的神物都有,真是了不得啊! 海净沙在空中巡视一下四周,便向元凤焉等人这边飞来,但随着大地一个颤抖,‘嘭’的一声巨响,自地底下破土而出钻出一条五彩斑斓的巨蛇来。 巨蛇足有五十来丈,十几人才能合抱的腰身,它一钻出地面,身子一弹,张开血盆大口,就径直咬向空中的海净沙,速度极快。 海净沙还来不及反应,登时被巨蛇咬住,一个囹圄,给吞进了蛇腹里去了。 唉!我们的海净沙将军,还未建立不世功勋,为宗门千屿仙宗迁居中州神域赢得筹码,做出贡献,就出师未捷身先死,实在是可叹、可怜、可哀啊! “海将军!…………” 元凤焉等人见到这个突发事情,脸色大变,惊呼出声,连忙手执兵器,纷纷向巨蛇扑去。 那条巨蛇偷袭成功,吞食了海净沙之后,也不与元凤焉等人纠缠,身子一落地,连忙昂起头,吐着分叉的血红的舌子,异常灵巧地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连那些击在身上的刀剑与仙力也不去躲闪了,忍着伤痛,身子自在地上拖出滚滚灰尘,亡命地向北方逃窜,转瞬就逃得没影了。 元凤焉见巨蛇远去,已经追之不及,只得停下脚步,反身拦住了那些双眼赤红、悲愤欲狂,誓要追击巨蛇,为副宗主报仇的千屿仙宗的弟子们。 元凤焉对海净沙的侄子海天舒,沉声叫道:“海少宗主,海将军遭遇不测,以身殉道,吾等亦是悲痛万分,不过,现在强敌环伺,敌情不明,切不可冲动冒进,以免中了敌人的埋伏!” 海天舒终究是千屿仙宗的少宗主,经过许多历练,成熟稳重,听得元凤焉之言,想起二叔死后,这保护门人的重责就落在他一人的肩膀上,万不能再有一个闪失了,否则,谁将门人平安带回去,登时在悲伤仇恨之中冷静了下来。 海天舒向门人一个挥手,制止了他们的前行,一脸悲戚地问道:“元女侠,咱们就这么算了?” 元凤焉目光灼灼地道:“这条巨蛇,看其身型与神智,不但是一条蛇王,而且还是这群妖兽的头头,所以,它在地底下行走才能引得地动山摇,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的,不过,这条巨蛇一定是找主人去了,待会它一定领着它的主人折返回来的,到时候,你们不愁没有斩杀它的机会,为海将军报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兽王尾毒(劲爆4) 这时,北墨劲松自远处慌慌张张地飞了过来,落在了元凤焉等人的面前,只见他怀里横抱着净无双,此刻净无双衣衫上沾满鲜血,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一个蜀山女弟子,叫林香灯的,便上前自北墨劲松的怀中接抱过净无双,低头仔细一瞅,脸上露出了笑容,回头对元凤焉说道:“元师叔,净师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晕厥过去,没有大碍的!” 元凤焉给净无双喂了一粒养元丹,向北墨劲松问道:“怎么回事?” 北墨劲松回道:“元师姐,爹,我与无双师侄正在东面巡查敌情,突然遭到了魔人袭击,无双师侄不敌,所以就…………!” 元凤焉忙问:“有多少魔人?” 北墨劲松登时脸色一变,神色紧张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道:“有很多,就在东面几里开外的平原上,结成阵列,黑压压的一片,正向这边压了过来!” 元凤焉性子急躁,眉头一蹙,瞪着北墨劲松,埋怨道:“哎呀!北墨兄弟,既然有魔兵杀来,这么大的事儿,为何不早说呀!” 元凤焉连忙转身冲着身后的仙道玄兵大声喊道:“兄弟们,东面乃有魔兵来袭,大家结阵迎敌!” 众将士连忙聚拢,结成了战斗阵列,阵列森然地站在元凤焉的身后。 北墨劲松一愣,脸颊微热,神色讪讪,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唉!我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不就是要向大家示警的,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 北墨志远这时也转头对将士喊道:“将士们,海将军遭逢不测,不幸殒命,实在让人痛心疾首,唏嘘难过,但是,将不可无主,军不可无帅,元女侠聪明睿智,法术高强,恰是合适的主军之人,自此刻起,大军将受其节制,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北墨志远说罢,举起长剑,威严地逼视着玄兵们。 众将士听了北墨志远所言,甚是有理,加之,这一路走来,早就见识了元凤焉的智慧与手段,内心宾服,便齐齐举起兵器,斗志昂扬,大吼起来:“谨遵将令!” 元凤焉见了北墨志远举止,一怔,其实,她也不是一个爱出风头,贪恋权力的人,但是,现在大军失帅,军心浮动,又有魔兵压境,战端即开,生死存亡,亦于须臾,非常时期,自当需要有人站出来,扛起大旗。 元凤焉本欲推辞,让位北墨志远,但转念一想,想着北墨志远性子优柔,不宜统军,此刻,更不是她谦虚矫情的时候,便即作罢。 元凤焉感激地瞅了北墨志远一眼,神色一敛,目光灼灼地盯着众将士,大声喊道:“兄弟们,自古正邪不二立,我们与魔门,今日不死不休,你们跟我前去迎敌!”说罢,飞身在前,凝神提剑,一马当先。 元凤焉领着队列整齐,气势磅礴的十万仙兵,向东面方向缓慢地前行着,战士们步履整齐划一,脚步稳健,踏的地面隆隆作响,似乎大地都在颤抖一般。 走了片刻。 元凤焉停下了前行的脚步,右臂一举,那几个悬浮在空中的旗兵便打着旗语,仙兵们见之,立即动作划一地停止了前行的脚步,握紧兵器,瞪视前方,脸色紧张,一时屏声静息的,四周静的,落叶可闻。 前方,西@角,在前方二里开外的稍平的大地上,此刻,正有大批的魔兵,排着战斗阵列迎面走来。 魔众甚多,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而在他们的中间还夹杂在许多的妖兽来,这些妖兽里面既有猛虎、狂豹等猛兽,也有如苍狼,野狗,等小型动物,数目之多,不可胜数。 魔兵见到了仙道玄兵,自动停止了前行,站在原地摆开阵列,瞪着元凤焉等人,目光警惕,严阵以待。 妖兽们也站在了原地,冲着元凤焉一方不停地蹦跳着,龇牙舞爪,嘶声怒吼,一时,各种奇奇怪怪的妖兽,吼声四起,声势浩大。 双方都稳住了阵型,互瞪着对方,对峙着,没有妄动。 几息时间,正面的魔兵与妖兽突地退潮一般,向二边分开,让出一条道路来,转瞬,那条吞食了海净沙将军的巨蛇便神态自若地越出魔兵与妖兽,又来到了阵前,即而,身子凝定不动。 那巨蛇下身盘地,上身直立而起,眨巴着血红的铜铃似的巨眼,吐着血红的分叉的舌头,还不时地张开血盘大口,露出闪烁着寒芒的粗长的利牙,冲着玄兵嘶吼一声,进行威胁,而在那巨蛇的头顶上则站在一个魔将。 魔将身型高大,织着满头的小辫,那辫子蓬松炸开,飘动着,辫子是绿色的,辫尾沾着一对血红的玛瑙珠子,远看头上就像盘满了小蛇。 魔将五官周正,倒也长得跟人一般无二,只是眼眶里却有着一对蝮蛇一样的瞳仁,皮肤是绿色的,脸上与手臂上皆有蝮蛇一样的鳞片。 魔将岔开双腿,犹如山岳一般地站在巨蛇的头顶上,一手叉腰,一手执着方天画戟,咬牙切齿,脸肉抽搐,怒视着元凤焉等人,周身透着浓浓的杀气。 净无双只是在巡视的途中遭到了魔兵的突袭,被对方的真气给震晕了而已,受了一点小伤,吃了元凤焉的养元丹,转瞬就苏醒过来,身子亦无大碍,她起身连忙手握长剑,也加入了战斗阵列。 净无双指着巨蛇头顶上的那个面目狰狞的魔将,向站在身前的元凤焉轻声问道:“二师伯,这个魔人是谁呀?” 元凤焉淡然说道:“魔门四宗之一兽王宗兽王尾毒,他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呀!” 林香灯一愣,脸色微变,忍不住惊诧地叫道:“啊!这个魔人原来就是魔门四将之一的兽王尾毒,以前也曾听师父提及,听说他能驱万兽,法术很是神奇,只是从未见过,没想到今日得见,他居然会是这个鬼样子,瞧着挺瘆人的!” 元凤焉淡然一笑,解释道:“在魔域之内,有一个叫黑木图的地方,那里住着一些修炼成道的蛇妖,那些蛇妖虽然能够凭借法术变化人形,但变化会消耗法力神元,为了固本守元,所以,羡慕人身模样的蛇妖就喜欢找人间女子进行**,繁衍后代,锻造人身,而在那些蛇妖与人类生养的半人半妖的蛇人里,每一千年里,就会出现一个蛇魂来。” 净无双见元凤焉住口不说了,一时好奇,问道:“师父,什么是蛇魂?” 元凤焉解释道:“所谓蛇魂,就是天生拥有人与蛇的神力的蛇人,他们的模样半人半蛇,命定的众兽之王,而尾毒恰恰就是那千年一出的拥有天生神力的妖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摆开兽阵(劲爆5) 尾毒冷冷地盯着元凤焉一方,稍顿,右手一挥,手中的三叉戟不见了,换上了一根笛子,他将笛子一横,凑近嘴边,嘟起嘴唇,对着笛孔一吹,笛子就发出一阵笛声,笛声竟是单音,尖锐刺耳,闻之让人心慌。 那些魔兵一听到尾毒的笛声,便缓缓后撤,后撤十几丈就停止脚步,凝定不动了,而那些妖兽却全部或奔或跃或爬地冲到了阵列的最前面,冲着元凤焉一方,龇牙咧嘴,晃头挥爪,蹦跳的愈发厉害,嘶吼得也愈发厉害,情绪甚是兴奋暴躁,周身透着嗜杀凶残的兽性来。 净无双脸色一变,指了指魔军头上的天空,惊呼道:“师伯,您快看!” 元凤焉一瞥,便见自魔军身后的天际,乌云一般,铺天盖地飞来了许许多多的飞禽来,有苍鹰、秃鹫的猛禽之类。 当然,也有不属于飞禽类,而仅仅能飞而已,比如蝙蝠与飞蛇等等。 那些能飞的畜生,一阵风似得,飞临魔军的头顶,在那魔军的头顶上下翻飞,盘旋漂移,嗞鸣嘶叫,喧嚣一时。 林香灯凝视着魔军的上空,感慨地道:“蝙蝠喜居洞穴,乃是夜出昼伏之物,没想到这大白天的也被召唤了过来,这个丑八怪不愧号称兽王,的确有些手段呀!” 元凤焉双脚微蹬,腾空而起,飞临魔军,距离尾毒几十丈远,便停悬在空中,指着尾毒,呵呵一声,朗声叫道:“你就是魔门四宗之一的兽王宗宗主尾毒?” 尾毒收起长笛,桀骜地翻了一下蛇瞳,哼了一声,瞪着空中元凤焉那妙曼的身姿,冷傲地叫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尾毒因为是半蛇半人,所以,说话之时,不用嘴唇舌头,用的乃是腹语。 元凤焉冷然一笑,叫道:“尾毒,你召唤这么多的妖兽前来,难道你想凭借这些腌臜东西,就能打赢玄兵吗?” 尾毒乃是兽王,擅长御兽,一生最是在意就是他的御兽之术,最是得意的乃是他的禽兽军团,现在他见元凤焉用轻蔑不屑的口吻质问他,不禁大怒,指着元凤焉,厉声呵斥道:“放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居然敢藐视我的神兽之军,简直是在找死!” 尾毒说罢,右手一抖,三叉戟在手,将三叉戟高高举起,作势欲指,就要指挥兽军,发动进攻。 “慢着!” 元凤焉这时大喊一声,叫道:“尾毒,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尾毒暂停了前指的手势,眉头一竖,瞪着元凤焉,一脸不耐烦地叫道:“你这个女人好不啰嗦,要打便打,呱噪作甚!” 元凤焉笑道:“尾毒,我你仙魔难容,今日在次相遇,一场血战,自是在所难免,但在开战之前,想要跟你打一个赌,不知你可愿意?” 尾毒一愣,疑惑地问:“你要作甚?” 元凤焉道:“尾毒,你最得意的本领是不是你的御兽之术?” 尾毒又翻了一下蛇瞳,哼了一声:“废话!” 元凤焉又道:“尾毒,你最得意的军团是不是你的禽兽军团?” 尾毒见元凤焉问东问西的,全然的废话,愈发地不耐烦,恼怒地叫道:“你这个女人好生奇怪,颠三倒四的尽问一些废话,你究竟想要怎样?” 元凤焉唇角一翘,冷笑一声,朗声说道:“尾毒,我们早就听闻了你的妖兽大军有些稀奇,所以,在我下山之时,掌门师弟特意传了我一套阵法,是专门克制消灭你的妖兽大军的,现在,你敢不敢跟我排兵布阵,斗上一斗?” “好、好、好!!!” 尾毒一愣,好像听见了这世上最荒谬的主意似的,惊诧地瞪着元凤焉,稍顿,仰头大笑,不屑地叫道:“姓元的,世间常传,秋怀慈是如何如何厉害,尾某一直未能得见,心中很是不服,既然你学了他的本事,那今日你就使出他的手段来,与我斗上一斗,看他秋怀慈是不是以讹传讹,徒有虚名!” 元凤焉一笑,回转身子,冲着自己的将士们,大喊一声:“启阵!” 北墨志远便腾空而起,飞跃在将士们前方的头顶上空,一手拿着一支号令旗,双臂不紧不慢地挥舞着,打起旗语,排兵布阵。 “得令!” 将士们齐声大吼,即而,在北墨志远号旗的指挥下,军官们便自发组成了一支支二百来人一支的队伍,举着兵器,小跑起来。 队伍就像一条条游龙似的,在阵地上互相穿插绕行,时左时右,时南时北,颠三倒四,反反复复,演绎着一个个奇怪的图案来。 那些图案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大有玄妙,看的让人眼花缭乱,头晕脑胀的。 这些玄兵不紧不慢地游走着,渐渐地却是愈走愈快,后来快到都要让人已经看不清他们的身型了,阵法里面,只剩下了一条条的影子来,而那些繁密快速移动的脚板,登时扬起了地上的尘土,一会,便弄得烟尘滚滚,蔽天遮日的,极有声势。 元凤焉冲着己方的阵法一指,挑衅地逼视着神色微讶的尾毒,脸上露出一时讥笑来,朗声叫道:“尾毒,阵法已经摆好了,你如果破不了我的阵法,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只须你给我们磕头认输,让开道路就行了!” 尾毒见元凤焉如此跟他说话,似乎有对他行使激将法之嫌,他脑中念头一闪,瞅着玄军正在演绎着的看似有些玄妙的阵法,突地有些犹豫了,凝定不动,迟迟没有向自己的禽兽军团下达破阵的命令。 元凤焉见尾毒目光闪烁,表情数变,知其对玄军的阵法心生顾忌,不敢冒进,念头一闪,便仰天大笑起来,声音传至老远,声音冷冽尖锐,充满了不屑与讥讽。 尾毒心高气傲,刚愎自用,自是听出元凤焉笑声之中,对他无尽的轻蔑与不敬,态度实在嚣张之极,心头火气,大怒,瞪着元凤焉,沉声叫道:“你笑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另有神兵 元凤焉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一沉,斜睨着尾毒,语含讥讽地道:“尾毒,你好歹也是魔门四将之一兽王宗的宗主,一方诸侯,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外强中干,胆小懦弱的怂货,你既然贪生怕死,不敢跟我对阵,那你还不快快跪下,给姑奶奶我磕三个响头,姑奶奶见你足够诚心,说不定我真的会留你一条狗命了!” 尾毒虽然见元凤焉的阵法有些玄妙,不敢冒进,但众目睽睽之下,被元凤焉这般挑衅与羞辱,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尾毒不由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他蛇瞳暴突,瞪着元凤焉,表情扭曲,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疯疯癫癫,胡说八道,竟敢蔑视本尊,本尊现在就灭了你们!” 尾毒收起三叉戟,又取出笛子来,吹奏着笛声,这回乃是咝咝咝,呜呜呜的二个单音,交替着鸣叫,声音刺耳,让人烦操。 那些妖兽们听到笛声,就像战士听到战鼓一般,体内的热血都沸腾了,愈发的兴奋暴躁了起来,不停地嘶吼,跳跃扑腾着。 有近二百来只的虎豹狮熊听从笛声的驱使,越出众兽,组成了第一进攻方队,即而,在尾毒的一声暴喝之下,嗖嗖嗖地,利箭一般,山呼海啸,风驰电掣地冲向玄兵们。 它们怒吼着,张着大嘴,露出闪烁着寒芒的牙齿,流着涎水,四足快速地在地上移动,弄得泥沙滚滚,尘土飞扬。 北墨志远待到兽军冲上近来,他双臂齐举,号旗高高竖起,即而,双臂成外八字形,再向下一划,由于手劲厚重,号旗破空有声。 玄兵们便潮水一般向二边退开,让出一条道来,将猛扑而来,一时收不住身型的妖兽们,放进了阵法里,接着,他们又快速地互相靠拢,将刚才给妖兽们让出的道路给封堵上了,然后,他们的左手一抖,手中便多出一片方形盾牌来,他们将盾牌竖立在地上,盾牌相连,盾牌就结成了数道盾墙,将妖兽们严严实实地围在了阵法的中央。 尾毒见妖兽们转瞬被围困在了阵法里,担心有失,连忙吹笛,笛子登时又发出一阵刺耳的单音,只是这回声音又是不同,而且声音有些着急,此乃召唤妖兽回营之声。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只见玄兵的阵法中央,转瞬居然冒起了紫烟来,接着,就是巨兽铁蹄踩踏地面所发出的隆隆隆的声音,蹄声沉重,踩踏的大地都在颤抖,而在那蹄声之中,还夹杂着沉重的鼻息声、喘息声,以及,虎豹狮熊的咆哮声与哀吼声。 尾毒见玄兵的阵法之中,尘土飞扬,紫烟滚滚,根本看不清阵中的情况,但单自一方的妖兽们所发出哀吼的声音来判断,情况似乎有些不妙,于是,他的笛声便吹得愈发响亮尖锐,也弱弱地显得有些慌乱。 尾毒拼命想要召回妖兽,但妖兽被困在了玄兵的阵法之中,一直没有出来,一会,阵法之中的踢踏扑腾的声音渐渐变得轻盈稀薄了,再一会,就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天地一片寂静,落叶可闻。 尾毒见玄兵的阵法没了动静,而自己的妖兽又没有破阵而回,暗知不妙,心中惴惴,瞪着元凤焉,厉声呵斥:“女人,你们把我的妖兽怎么啦?” 元凤焉耸耸肩,一摊手,小嘴一撇,笑靥如花地叫道:“还能怎么样,死了呗!” “放屁!” 尾毒一怔,即而,眉头一竖,蛇瞳一翻,摇了摇头,大声叫道:“我的妖兽虽说是兽,但它们都被我放在圣器里喂养过,阵法里锻炼过,它们爪牙犹若神刃,肉身犹若钢铁,其战力之强悍,一般的兵刃仙兵休想奈何它们,它们刚才虽然困于你们的阵法之中,但是,就凭你们这些庸兵凡器,就想伤害它们,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元凤焉微眯着丹凤眼,盯着尾毒,笑容可掬地反诘:“是吗?既然你的妖兽如此厉害,为何它们进入我的阵法之后,我的将士们都安然无恙,而你的妖兽们却一只都没有逃回来呀?” 是啊!妖兽们既然依照自己所说,有那么厉害,干嘛一钻进了对方的阵法之中,就生死不知,没有回来呀! 尾毒一怔,胸口就像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似的,憋屈难受,痛苦哀伤,脸色数变,念头闪烁。 尾毒定定地瞪着元凤焉,见元凤焉春风满面,笑得甚欢,藏不住的神气与得意,眼神之中,满是挑衅,突然觉得元凤焉那张堪称惊艳的玉脸,此刻,在他眼里实在是丑陋之极,世间之最最丑陋。 尾毒心里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元凤焉的玉脸一顿狠捶,捶成一个稀巴烂。 元凤焉笑道:“尾毒,我知道,你的妖兽经过特殊的喂养锻炼,战力强悍,不是一般般的军士与刀剑所能砍杀得了的,所以,为了对付你的妖兽,我的掌门师弟特意借了一支神兵给我,这支神兵乃是妖兽的天敌,是专克你的妖兽的,你想不想见识一下我的这支神兵呀?” 尾毒原本对自己的妖兽军团信心满满,没想到临了,第一回合的冲刺,却一败涂地,而且,连怎么败的,自己都不知道,真是稀里糊涂,莫名其妙。 尾毒心里又是震惊愤怒,又是疑惑奇怪,这厢听得元凤焉之问,当然心动,想要追问,但他好歹乃是一方枭雄,怎能抹下这个面子,在敌人面前失了志气。 尾毒哼了一声,恨恨地瞪着元凤焉,没有吱声。 “尾毒,你的妖兽军团败了,此刻你是不是很生气呀!哎!胜败乃兵家常事,男人嘛,何必这么小气呢,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姑奶奶我大度一点,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一下,我的这支专克你的妖兽军团的神兵吧!” 元凤焉浅笑着说道,即而,冲着己方战士,朗声说道:“兄弟们,敞开阵法,将神兵们请出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神兵神将!” 姓元的,你这个呱噪的女人,待会要是抓住了你,老子非得撕烂你这张利嘴不可! 尾毒见元凤焉说话,老是对他夹枪带棍的揶揄讥讽,心里那个气呀!他的蛇瞳恨恨地剜了元凤焉一眼,心中盘算着,待会若是抓住了元凤焉,该这样折磨残杀对方来。 尾毒表情严肃地盯着前方的玄兵们,他此刻心里甚是好奇,很想知道,秋怀慈请来的究竟是这样一支神兵神将,是如何专克他的妖兽军团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诸葛御禽 玄兵们潮水一般向二边退开,敞开了阵型,只见自阵型的中央,登时万头攒动,雪蹄轻踏,尖角高翘,响鼻连连,一时漫山遍野地走出一片家畜来。 那些家畜黑压压缓慢地向前移动着,犹若黑色流沙似的,暗藏着巨大的力量,周身散发着压倒一些阻挡的气势来。 哈哈哈!………… 尾毒蛇瞳圆睁,定定地盯着玄兵阵营,待得瞅见了自玄兵的阵法之中走出来的那些所谓神兵神将,一怔,随即,大嘴一咧,捧腹大笑起来。 尾毒一边笑着,一边语中含讥地叫道:“元凤焉,本尊以为来的定会是是什么稀罕之物,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些蠢牛而已,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啊!” 尾毒笑声骤然一止,脸色一冷,瞪着元凤焉,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叫道:“哼哼!女人,难道这些蠢牛就是你的口中的所谓的神兵神将?你难道真的以为就凭着这几只蠢牛,也想打败我的妖兽军团吗?” 不错! 牛、水牛,就是水牛! 现在站在尾毒妖兽军团面前的的确是一群水牛。 只见这些水牛眼如铜铃,炯炯有神,体型巨大,牛角前出,一身的墨黑的毛发,只有在额头,脖子,以及蹄腕上会有一小撮的纯白如雪的白毛来,特别养眼,就像在素色的绸缎上绣上了花朵,长得端的是健硕威风,甚是漂亮。 元凤焉笑道:“尾毒,所谓骄兵必败,二军对垒,你却如此骄傲狂妄,实在是犯了兵家大忌,刚才你的妖兽军团在我的神牛阵里已经吃了一个大亏,怎么,难道你此刻还没有吸取教训吗?” 尾毒的妖兽军团吃了一个暗亏,哪敢轻视元凤焉一方,虽知元凤焉所言有理,但输人不输志,输招不输气。 尾毒朗声大笑,兀自强辩道:“你少得意,刚才是你这些蠢牛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又打了本尊的一个埋伏,所以才让你占了一点便宜的,有种咱们正大光明地打过,看我的妖兽军团待会是如何将你这些蠢牛撕碎,变成腹中之餐的!” “呵呵!好大的口气!尾毒,你既然如此托大,那本谷主今日就跟你掰扯掰扯,我倒想要看看,究竟是你魔门兽王宗的妖兽厉害,还是我神兽谷的神兽厉害!” 随着一声清脆清冷的哂笑,玄军阵前的水牛微微二边一分,让出一条通道来,一头巨象便自牛群背后大山一样缓缓地走了出来,越众而出,在水牛阵的前面一站。 尾毒一瞅,在那巨象的背上则双腿一跨,坐着一个自样貌上来看不过八九岁的牧童来。 牧童脸型圆润白净,浓眉大眼,鼻挺唇红,头戴青布方巾,身穿青色衣衫,赤着双脚,他脸上似笑非笑,目光清亮地定定地盯着尾毒。 牧童此刻右手握着一根赤红的长笛,手腕微动,笛子的上截,便轻轻地击打着左手的掌心,击打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紧不慢,声清异常地清晰。 尾毒瞪着牧童,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你又是哪里钻出来的鸟人,胆敢与本尊作对?” 牧童面淡如水,不急不躁地朗声叫道:“老朽诸葛御禽,乃是接天峰九韧涧神兽谷谷主,受秋盟主之邀,今率五万神兽,前来助阵,除魔灭妖,匡天顺道!” 什么!老朽? 净无双一愣,仔细地瞥了诸葛御禽那张小孩子的脸,疑惑顿起,暗自思忖着,难道这个骑象的小家伙,居然会是一个驻颜有术的得道的老怪物? 尾毒冷笑一声,不屑地呵斥道:“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谷的,想不到连你们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东西,居然也敢跟本尊作对,真是不自量力,不知死活,老子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兽王宗的厉害!” 尾毒说罢,又吹起了长笛。 那些妖兽们此刻早已自行分种分类地列阵以待,听得尾毒的笛声,一群就像犰狳的猛兽率先出阵,只见这些猛兽居然用尖牙互相在背脊上嘶咬数下,弄出一些浅浅的伤口来,待到伤口流出血来,它们便后退数丈,再捉对地互相冲向前去,一个对撞,只听得嘭的一声,它们的身上的血液居然燃起了大火,那些火焰虽然燃烧的很旺,但它们却转眸龇牙,咆哮低吼,跳跃扑腾,泰然自如,一点也不受火焰的伤害与影响。 净无双见到这种会自燃的妖兽,又是吃惊,又是稀奇,忍不住向元凤焉问道:“二师伯,这个冒火的妖兽是个什么东西,为何会有这等本事呀!” 元凤焉见到那些燃成一团烈火的妖兽,眉头一蹙,心有忧戚地摇了摇头:“不认识,这个冒火的家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诸葛御兽听到元凤焉师叔侄的对话,便侧头冲着元凤焉与净无双一笑,解释道: “元道长,在垂西神域的西方,上古之时,气候阴冷,不宜诸物生长,你们天守派的世祖灵叶上神,便特意上了上届神域无方天庭,向天庭大神太上老君要了一些八卦炉里的炉灰,再将炉灰合着泥土在西方苦寒之地,大使神通,堆积成山,这就是火焰山的由来; 火焰山出自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炉灰便带有八卦炉里面的三昧真火,在火焰山的石子之内,自然也含有一丝三昧真火了; 这些冒火的家伙名叫火犰狳,不属于中州神域的犰狳一系,它们生活在火焰山上,不食肉,不食草,世世代代专以火焰山的火灵石为食,所以,它们的血液里天然地也带有一些三昧真火来。 火犰狳体内的这种血液非常奇怪,一碰就会自燃,而且火焰凶猛,只伤他物,不殃自身,万物一旦沾上,皆被焚毁,非特殊手段,不可将其火熄灭,端的厉害!” 净无双一听,脸有忧色,急忙问道:“既然这火犰狳的血焰之火,如此厉害,待会要是冲向我们,那我们怎么抵挡呀?” 诸葛御禽笑道:“仙子敬请放心,这火犰狳虽然厉害,但它们也有天敌,老朽此番前来,自然有所准备了!” 净无双瞅着诸葛御禽那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稍安,她向着火犰狳一瞥,脸色微变,惊呼起来:“诸葛谷主,您快看,那些火犰狳冲过来了,冲过来了!” 诸葛御禽的目光离开了净无双那张精致的面容,回转头去,抬眼一眺,亦见尾毒阵营中的那几百只火犰狳,摆好了阵势,在尾毒的一声呼喝之下,突地风驰电掣,利箭一般向已方冲了过来,只见眼前火球滚滚,火花四溅,让人不自禁幻觉出灼人的热感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三眼寒血! 火犰狳发狂般地向玄门仙兵们这边冲来,行至一半路程,突地自诸葛御禽的兽阵里,有几只性子暴躁,乖戾冲动的小牛犊不知深浅,不尊号令,擅自离队,竟向火犰狳冲迎上去。 这些水牛低着脑袋,牛角平直前冲,鼻孔喷出白气,四蹄狂刨,扬起尘土,一阵风似的,待到迎上了火犰狳,利刃一样的尖角冲着火犰狳就是一阵狂道: “无双姑娘,万物皆有对应,有天就有地,有日就有月,有阴就有阳,有前就有后,而动物之间,强弱互易,相生相克,亦是如此; 这些火犰狳以火焰山的火灵石为食,身怀三昧真火,乃属火性之物,而在南极的三尺坚冰之下,生活着一种雪虫,那雪虫死后,身上会长出一种虫草来,这些三眼寒血猪乃是生活在南极苦寒之地,它们专以虫草为生。 由于雪虫是极寒之物,自它们体内长出的虫草乃是天地寒根,这些三眼寒血猪本就是性寒之兽,却常年食用寒根,这寒上加寒,经年累月的就养成了一个冰体来,一身的神血,不受世间所有烈火所灼所伤。 三眼寒血猪以冰克火,乃是火犰狳命定的天敌,火犰狳遇上我的三眼寒血猪,焉有不败之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碧云之獒 净无双见诸葛御禽说的事情稀奇有趣,大长见识,嘿嘿一笑,由衷地赞问:“诸葛谷主,什么样的奇珍异兽都能被您神兽谷给搜罗到,您可真有知识,您可真是厉害啊!” 那个人不喜欢被人夸赞? 那个男人不喜欢被人夸赞? 那个老男人不喜欢被貌美如花的少女夸赞? 诸葛御禽被净无双这么一个夸赞,心里乐开了花,那瞅着净无双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灼热,就像跳跃的火焰。 诸葛御禽细细地凝视着净无双,声音异常温柔地问道:“无双姑娘,神兽谷还有许多奇珍异兽,是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如果你有兴趣,哪天有空,不如来我神兽谷来坐坐,我会送你一个神兽,给你玩玩!” “真的!” 净无双眼神也放出异彩来,笑靥如花,惊喜地叫道:“那太好了,我那天有空一定去神兽谷找你,咱们现在就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送我一只神兽,你可不许反悔骗我哟!” 元凤焉见到诸葛御禽色眯眯地瞅着净无双,而净无双天真无邪,一副小激动的样子,眉头一竖,心中不悦,瞪着净无双,沉声说道:“无双,二军对垒,生死存亡,聚精会神,不得分心!” 净无双一愣,神色一敛,惴惴不安地偷瞄了元凤焉一眼,暗吐一下舌头,连忙瞅向了阵前,不敢吭声了。 诸葛御禽笑容一敛,不由瞥了一眼元凤焉,见元凤焉似笑非笑地瞪着他,他心头一颤,连忙移开眼神,也瞅向了阵前。 阵前的三眼寒血猪与火犰狳还在恶斗着,只是此刻火犰狳烧不死三眼寒血猪,已经被三眼寒血猪获得了主动,占尽了上风,被三眼寒血猪一嘴的獠牙又咬又戳又挑又撩的,弄得身上又是一个个血窟窿,又是撕裂的伤口,一会,有的火犰狳被三眼寒血猪刺穿了头颅,血流如注,有的则被挑破了肚皮,肠子流了一地。 火犰狳被三眼寒血猪杀的死伤无数,节节败退,渐渐招架不住了,心生惧意,那头火犰狳首领眼见不是个出路,便是一声尖吼,向属下示警,即而,转身就是亡命地一阵逃窜,众火犰狳见首领都逃了,还战斗个毛球,也齐刷刷地扭头就是一阵逃窜。 由于是被三眼寒血猪追杀着,火犰狳自然是不可能往玄军的方向逃跑,他们只能扭头向着自己的阵营里跑了,也由于它们的身上依然还燃烧着三昧真火,当它们逃回自己的阵营,撞上了自己同伴时,登时点燃了不少的妖兽,也烧死了不少的妖兽,在妖兽之中引发了混乱与骚动,使得妖兽们乱了阵脚,四处乱窜,四处奔逃。 尾毒见火犰狳不敌三眼寒血猪,却窜回到在己方的阵营里到处乱撞,烧伤烧死不少的盟兽,致使己方的妖兽大阵出现了骚动,军心不稳,自相踩踏,大有不战而溃之势。 尾毒大吃一惊,愤恨不已,念头急闪,亦知此时此刻,已方连败二场,若不再倾力反击,放手一搏,恐怕逃不过失败的的命运。 尾毒连忙横起长笛,极力吹奏,一阵尖锐奇怪的笛声响起,声震于野,传出老远。 那些妖兽们听到尾毒刺耳的笛声,身子一颤,连忙凝定不动,不再对火犰狳的血焰之火进行躲避与逃窜,任其焚烧,而是转身又齐刷刷地瞪着玄兵一方,怔了一下,突地目露凶光,咧嘴龇牙,厉声嘶吼着,潮水一般,轰隆隆地冲向玄军阵地,一副拼命的架势。 玄军见之,神色微变,紧了紧手中的兵器,兵刃对准妖兽冲来的方向,眼睛死死地盯着妖兽,严阵以待。 诸葛御禽嘴角一翘,一脸的轻蔑,也吹奏起了笛声,笛声一响,已方的水牛们,登时也争先恐后冲出了阵地,水牛头颅一低,牛角前刺,鼻孔里喷着白气,四蹄狂刨,踏起滚滚尘烟,潮水一般,迎向妖兽们,也是一副拼命的架势,气势不输。 尾毒的妖兽军团与诸葛御禽的神兽军团拼命地冲向对方,越跑越快,越冲越近,片刻,双方终究撞在了一起,犹如二道巨浪互相撞击似的,交叉着恶斗在一起,登时,只听得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妖兽神兽的哀吼声,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那些如虎豹等大型妖兽们,一冲到水牛面前,纵身一跃,前爪一举,扑向水牛,或将水牛扑倒,或咬住水牛的脖子等要紧部分,嘶咬嗜杀起水牛来。 但水牛个大体沉,甚强虎豹,加之一对尖利钢硬的牛角,更是嗜杀的利器,所以,它们也不是吃素的,亦见了虎豹们,连忙三五一群,七八成组地冲向了落单的虎豹,尖角对准妖兽就是一阵或刺或挑,大开杀戒,登时也将不少的虎豹等大型妖兽碎头断腿,开膛破肚,干翻在地。 而在妖兽之中,其实,实力最为恐怖的乃是崩天兽,比及虎豹等妖兽,崩天兽的身型瘦长,动作更为灵巧敏捷,而且,也是三五一群,七八成组地嗜杀落单的水牛,连连得逞。 但是,神兽这些种不利的情况转眼得到逆转,因为,在水牛的身后,接连嗖嗖嗖地自水牛的上空,跳跃出许多的神兽来。 那些神兽张开大嘴,亮出獠牙,挥舞着利爪,咆哮着纷纷冲向了崩天兽,没等崩天兽反应过来,咬住崩天兽身上的任何部位,利爪猛抓,脑袋剧烈地摇晃撕扯,立即自崩天兽的身上撕扯下一片片的皮肉来,弄得崩天兽伤痕累累,鲜血淋漓,哀吼不已。 这些来自神兽谷的家畜,就是云獒。 云獒生活在碧云高原,体格健硕,力能裂石,擅长看家护院,放牧戍边,忠诚坚韧,勇猛凶恶,与敌对战,得主之令,勇往直前,倾力血战,即使身死,也不后退,其战力战意之强悍,万兽惧之,凡云獒出没,野兽避之,不敢近前。 崩天兽见识了云獒的厉害,连忙聚集一处,几十对一,但抵不住云獒太过凶悍,云獒极力一撞,就将崩天兽撞倒一片,利爪一扑,就撕下了崩天兽半个脑袋,云獒咬住崩天兽的身子一抬头,将崩天兽叼在了空中,死命地摇晃,将崩天兽摇晃的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然后,云獒再将崩天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将崩天兽摔的是经崩骨断,半死不活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天守奄冲 尾毒一方的妖兽还在源源不断地冲向玄军,且种类繁多,大到虎豹,小到毛虫,皆是嗜血残杀之物。 但是,尾毒的兽王宗一方每窜出一种妖兽来,诸葛御禽的神兽谷一方,就相对地也放出一种相克的神兽来,进行狙杀,大到大象,小到鼹鼠,皆是勇猛顽强之兽。 这般的,尾毒与诸葛御禽二方就像下棋一般,连连下子,放出杀招,但每每都是尾毒先出招,而诸葛御禽再出招反制,尾毒虽然出招精妙周详,但诸葛御禽似乎早已摸清了尾毒的底细,熟悉了尾毒的路数,所以,打了一会,总是尾毒的妖兽受到诸葛御禽的家畜的压制,四处挨打,时时处于劣势之中。 尾毒见双方苦斗一会,地面已方的妖兽们居然没有占到一丝便宜,伤亡惨重,便冲着空中,打了一个响哨。 那些在空中飞翔等候的比如苍鹫、飞蛇、蝙蝠、蛛蜂等妖兽,一得主令,立即嗖嗖嗖地,利箭一般,俯冲着杀向诸葛御禽一方的神兽。 苍鹫俯冲到水牛等神兽的跟前,利爪一抓,登时就抓碎了神兽的脑袋,神兽的脑浆流了一地。 飞蛇在空中冲着神兽们连连喷射着白色的毒液,毒液喷在神兽的眼睛上,眼睛立即毒瞎,喷在皮肉上,皮肉立即融化,鼹鼠个小,一旦被飞蛇的毒液喷上,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化成了一滩血水。 妖兽蝙蝠纷纷飞临降落攀附在神兽的身上,张嘴嘶开神兽的皮肤,就贪婪地吸食起神兽的血肉来,转瞬,神兽们就只剩下了一个披着皮囊的骨架了。 那些蛛蜂妖兽一窝蜂地蛰着神兽,蜂毒虽一时不会要了神兽的性命,但却也将神兽毒翻在地,让神兽全身麻痹,丧失了战力。 诸葛御禽见到那些会飞的妖兽杀了过来,一时也一声响哨。 哨声过后,自玄军身后登时嗖嗖嗖地遮天蔽日地飞来了许多的飞禽来,有各种雕类,雀类来,这些金雕、云雀等等飞禽飞过玄军的头话。 北墨志远收束了玄兵,与净无双也走来过来。 奄冲迎上前去,向北墨志远躬身行礼,笑道:“今日辛苦北墨家主了!” 北墨志远不擅言语,点点头,冲着奄冲温和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净无双见到奄冲,目光闪烁,神色略有一些紧张,但随即连忙一笑,对奄冲行了一个子侄礼,态度异常恭敬地轻声道:“无双拜见大师伯!” 奄冲点点头,问道:“你今日初见这等大阵仗,没有被吓着吧?” 净无双一愣,随即,连忙摇了摇头。 元凤焉笑问道:“大师兄,您不是在焚山攻打屠神断抹的铁血大军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奄冲道:“断抹大军后撤了,我们接到掌门师弟的军令,说你们遭到兽王尾毒的狙击,情况凶险,要我前来驰援你们。” 元凤焉问道:“师兄,现在尾毒身死,魔军大败,接下来,我们要向哪里进攻呀?” 奄冲道:“掌门师弟已有指示,说司空诫一与裴铮所率领的六万大军在硫煌城以北,磨根山脉的跌马坡中了冥帅诡爻三的埋伏,伤亡惨重,情况危急,而且魔门的红袖宗宗主月媚儿的大军也正往那里赶,看架势,他们是誓要将东路大军一网打尽了,为了防止东路大军全军覆没,战略陷入被动,掌门师弟要我们二路大军合并为一,由你统领,火速赶往跌马坡,进行救援。” 元凤焉、北墨志远与诸葛御禽听了奄冲之言,神色一凛,向奄冲知会一声,连忙回去,整顿军队,准备驰援跌马坡。 奄冲准备先行一步,纵身跃到空中,可刚走了几步,心念一闪,身子一闪,回身站在尾毒殒命的那个巨坑前,探头一瞥,一时眉头一竖,脸色微变。 元凤焉见奄冲去而复返,神色有异,飞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大师兄,怎么啦?” 奄冲直起身子,长吁了一口气,一脸落寞地说道:“尾毒跑了!” 元凤焉明明见到尾毒被奄冲轰成了肉泥,现在却听得奄冲之言,大吃一惊,瞅着没有一丝异样的深坑,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啦?” 奄冲感慨道:“尾毒不愧是一宗之主,果然有些手段,我们都轻视他了,我曾听人提及,尾毒乃是蛇魂转世,遇到危险,有蜕皮脱身之能,刚才他受我击打是真,但这也是他使的苦肉计,他借此迷惑了我们,在他遭受我的暴击,跌落巨坑之时,他就已经使了神通,蜕皮逃生去了,现在坑里的血肉,不过只是他所蜕下的干皮而以。” 元凤焉一愣,甚是惊诧,稍顿,问道:“大师兄,尾毒虽然蜕皮得以逃生,但遭到您的重创,却也是真的,他既然身受重伤,就一定跑不远,咱们要不要继续追击!” 奄冲摇摇头:“不必了,听说蜕皮保命,乃是非常之法,极极耗费功力,九死一生,尾毒今番虽然得以活命,想来必定耗费了不少的神元,短时间之内,他定是恢复不过来了,既然他对我们已经构不成危险,我们又何必为他去耗费精力呢。” 元凤焉点点头,焕然大悟。 奄冲道:“大军既然已经开拔,咱们也走吧!”说罢,跃飞至空中,踏步即行。 元凤焉也飞跃到空中,跟了上去。 一会,当玄军走得远了,那个被尾毒的身体砸出的巨坑里,虚空蠕动了一下,就映现出一个人,这人就是尾毒。 尾毒躺在巨坑里,休息了一下,坐了起来,慢慢地爬出了巨坑,站在坑边,一手叉腰,一手捂胸,咳嗽一下,吐了一口带血的绿痰,清了清嗓子,眺望着玄军离去的方向,唇角一翘,冷哼一声,阴测测地喃喃说道:“嘿嘿!奄冲,你只知道蛇魂有蜕皮逃生的能耐,却不知道,蛇魂还有藏身隐行,以假乱真的神技。” 尾毒说罢,强忍着身上锥心的疼痛,腾空而起,挣扎着向魔门圣教的浑天王城狂奔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三章:御驾亲征 魔门圣教混天王城, 紫玉宫, 雅兰轩内, 云牧天站在巨型铜镜之前,端正着脑袋,挺直着身板,双臂平伸,目视着铜镜里面的自己,任由妻子刀凝玉给他自头到脚地穿戴着黄金铠甲。 云舒儿双手叉腰,站在云牧天的身侧,歪着脑袋,用惊艳羡慕的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非常认真地打量端详着父亲。 稍顿, 云舒儿点点头,嘿嘿一笑,用清脆悦耳的童声,甜甜地赞道:“爹爹,您穿上铠甲,可真好看!” 云牧天笑道:“爹爹穿上铠甲是不是很威风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很神气!” 云牧天笑道:“是吗?不过,你也不要着急,等你再长大一点,爹爹也给你打造一副黄金铠甲来,然后,再带着你持戈挥师,攻城拔寨,纵横四海,征战天下,你说好不好呀!” “真的!” 云舒儿眼眸一亮,惊喜万分,不由叫了起来:“爹爹,那太好了,我早就在家里呆腻了,我好想跟您出去打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您今天就带我去打仗,好不好嘛!” 云舒儿说罢,定定地盯着父亲,目光闪烁,神色紧张,一脸的期待。 “不行!” 凝玉夫人停下了动作,瞪着云舒儿,摇了摇头,断然叫道:“战场瞬息万变,复杂凶险,而你现在又太小了,一点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带着你岂不拖累别人!” 云舒儿一愣,连忙叫嚷了起来:“不会的,我躲在安全的地方,怎么会拖累别人呢!”说罢,又定定地瞅着父亲,更加的急切。 云牧天转头瞅了女儿一眼,嘿嘿笑着,却没有说话。 云舒儿等了一下,见爹爹一直没有吭声,急了,问道:“爹爹,您怎么不说话,您究竟答不答应嘛!” 凝玉夫人瞪着云牧天,警告道:“天哥,此事关系孩子的安全,你可不能惯着她!” 云舒儿冲着凝玉夫人翻了一个白眼,上前二步,气恼地用拳头在母亲的屁股上捶了一下,既然,冲着父亲谄媚地一笑,甜腻腻地叫道:“爹爹,您就带我去吧,我会很乖的,我不会给您们添麻烦的!” 云牧天故作沉思,稍顿,冲着女儿,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道:“舒儿,你娘是对的,你现在年纪太小了,没有能力自保,爹爹一旦跟敌人动上手,就无暇照顾你了,到时候,你可就危险了,知道吗?” 云舒儿不服地辩解道:“知儿不是跟我一般大吗?她怎么可以跟着断叔叔去打仗呀?” 凝玉夫人插口道:“谁跟你说知儿是跟她师父去打仗了,她在半路上就已经被送回崆山去了,现在跟她师叔在一起,不信,你待会去问问知香!” 云牧天摇了摇头,也接过妻子的话头,正容说道:“女儿呀!你别说了,为了你的安全,你今日就是说破了天,爹爹也不敢答应,你就好好在家里呆着,等着爹爹大败敌人,凯旋而归吧!” 云舒儿听得爹爹如此一说,亦知没戏了,撇撇嘴唇,不吭声了,一脸的闷闷不乐。 云牧天见妻子凝玉夫人不时瞅了他一眼,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便温柔一笑,道:“夫人,你想跟我说话,却一直没有开口,我揣摩着,你是不是又想劝我不要出征呀?” 凝玉夫人沉呤一下,长叹一声,轻声说道:“夫君,我认为,要是连你也走了,这混天王城就真的空虚了,要是敌人有一支奇兵袭击王城,我与舒儿可就真的危险了!” 云牧天神色一敛,沉默一下,淡笑道:“夫人,你也知道现在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诡大哥在磨根山脉的跌马坡设伏围困了司空诫一的六万玄门大军,原本以为围剿会很快结束,没想到却遭到了顽强抵抗,致使战争迟迟没有结束,结果反而引来了玄门几十万救援大军,大好形势大有被玄门逆转的可能,现在境内各条战线都很吃紧,我们根本无兵可调,如今也只有我亲自出马,才能凝定乾坤了!” 凝玉夫人蹙眉问道:“为什么不要诡大哥的大军放弃司空诫一他们果断后撤,退到安全地带,摆脱有可能被玄军反包围的不利境地,然后,再积极运动,伺机歼敌?” 云牧天点头道: “夫人,你说的虽有道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玄门这次大军压境,精锐尽出,大有想要将我们魔门圣教一举荡平之意,猖狂嚣张之极,此情此景,我们如若不能给予玄门一个重击,他们又岂肯善罢甘休。 所以,自开战以来,我就一直想要集结优势兵力,要与玄门进行一场决战,一战而定乾坤,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如今,诡大哥的大军在跌马坡却歪打正着,竟然引来了几十万的玄门大军,这不是天赐良机,给了我一个围歼他们的机会吗? 如果此次我能够在跌马坡一举消灭玄门的主力,掰下玄门的一只胳膊来,看他玄门还能拿什么力量来跟我们叫板,还来侵犯我们,我想,到时候,他们兵力不济,非得撤军不可。” 凝玉夫人脸有忧色,喃喃说道:“其实,我并不担心诡大哥他们,以诡大哥、媚儿妹妹的聪明才智,他们足以应对战场上的任何情况;我也不担心奄冲他们,奄冲刚猛有余而沉凝不足,元凤焉心细沉稳却犹疑少决,对于玄门诸人,唯一让我真正不放心的,却是秋怀慈,秋怀慈作为这次玄军的真正主帅,仙魔大战,一月有余,他却一直没有现身,在战场胶着,胜负未分之极,他能如此安静,料来必定另有所图!” 云牧天道:“夫人,你是不是担心奄冲的大军增援跌马坡,乃是秋怀慈为了对我们来一个围点打援?又或者,奄冲大军增援跌马坡,乃是对我们使的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真正目的却是混天王城?” “不错!” 凝玉夫人点点头:“二者皆有可能。” “夫人,你尽管放心,秋怀慈虽然手段了得,但我也并非没有与其一战的实力,在玄门之中,除了秋怀慈,本尊刀锋所指,何人敢挡!” 云牧天豪气干云地说着,即而,侧脸定定地瞅着温婉美丽的妻子,温柔地一笑,柔声安慰道:“玉儿,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我虽然走了,但王城除了有昙花嬷嬷与异男的保护之外,不是还有摄天大阵的吗,摄天大阵千影重刀,威力巨大,千百年来,无人能破,他秋怀慈的手段即使厉害,又能怎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大军开拔 “也对!” 凝玉夫人见云牧天主意一定,不得更改,多说无益,加之,丈夫即将出征,为了不让他担心,动摇军心,她便豁然一笑,点了点头,温婉地说道:“我的确是多虑了,有了昙花嬷嬷与异男等人的保护,以及摄天大阵的拱卫,王城自是安全,所以,您去了战场,一定要心无旁骛,尽心杀敌,争取大获全胜,凯旋而归!” 凝玉夫人说罢,系好最后一根链接捆绑甲胄的系带,退后一步,仔细端详了一下丈夫,满意地点点头,笑着夸赞道:“嗯!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铠甲,整个人顿时变得精神多了,甚好,甚好!” 云牧天眉头一皱,故作不悦地道:“夫人,你这话说的可就不讨喜了,难道我平时穿的不好看,不精神吗?” 凝玉夫人瘪了瘪嘴巴,斜着眼睛,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云牧天,思忖一下,方才秀媚一舒,点点头,娇嗔地道:“还行,还行!” 云牧天见妻子刀凝玉脸如玉盘,肤白胜雪,说话之时,温婉轻柔,娴雅娇媚,端的美丽,瞅着她心里喜欢,不禁一荡,一阵悸动。 云舒儿在一旁,嘻嘻一笑,对母亲道:“娘亲,爹爹最好看了,什么时候都好看,爹爹哦!”卖乖地冲着父亲打了几个飞眼。 云牧天见妻子美貌贤惠,女儿乖巧可爱,他不由得瞅瞅妻子,又瞅瞅女儿,突地心头一热,涌起一股暖流,一种幸福之感,充盈着他的内心,让他甚是激动兴奋,但随即,他神色一敛,一个凝神,对云舒儿道:“宝贝,去把爹爹的佩刀取来!” 云舒儿嗯了一声,小跑几步,自剑架上取下一柄造型精美的佩刀来,双手齐胸平托,走到云牧天的跟前,双手托着,将佩刀平举过顶,递向父亲,笑道:“爹爹,接剑!” 云牧天接过云舒儿手中的佩刀,将剑配挂在腰间,瞅着刀凝玉一笑,轻声说道:“将士们都在等着,我得走了!” 云牧天说罢,牵着女儿的小手,在妻子的伴送下,走出雅兰轩,走出内院,走过紫玉宫,来到了御兵台的城楼上,他在城楼上一站,便向御兵场瞥去。 此刻,宽大的御兵场上,队列整齐地站着无数的魔将魔兵,人人铠甲鲜明,兵器蹭亮,眼神坚毅,精神饱满,浑身透着肃杀之气。 云牧天松开云舒儿的手掌,将女儿轻轻地推到妻子刀凝玉的怀里,他上前几步,站在城墙边,表情严肃地,缓缓地,环视了楼下的众将士一眼,稍顿,真气激荡,声如洪钟地开始训话: “将士们,仙道玄门,狼子野心,侵吾河山,屠我族人,愤我男儿,焉可容忍;故,本圣君决定御驾亲征,共赴族难,奋兵戳贼,护我老幼,不知诸位将士,可否愿往!” 杀! 杀杀! 杀杀杀!!! 一一一一 魔军们的情绪登时被云牧天的训词给点燃了,人人咬牙切齿,一脸愤恨,齐刷刷地举起了右手的兵器,异口同声地怒吼了起来,犹若惊雷炸响,山呼海啸,声震于野,杀气盈天。 云牧天双手缓缓平举,与胸齐平,停顿了一下,手掌再向下虚压数下,止住了魔兵们的呼叫,他转头冲着刀凝玉点点头,说道:“我走了!” 云牧天便领着身边的几位魔将就要下楼,但走了几步,突地心头不安,一阵悸动,他愣了一下,又回转身子,解下左手手腕上的一串乾坤双流珠,在刀凝玉愣愣的目光中,将串珠戴在妻子的右手手腕上,仔细瞅了一下,笑道:“嗯!挺合适,不错,不错!” 刀凝玉瞅着乾坤双流珠,惊诧地叫道:“天哥,这一对乾坤双流珠里面含有灵力,乃是你师父送给你的护身符,不可分离,你怎么能把它拆分,而送给我呢?” 云牧天目光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妻子刀凝玉,一笑,柔声说道:“玉儿,你我伉俪情深,命若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安全,亦是紧要,你又何必分得那么仔细呢!” 刀凝玉听了丈夫云牧天那体己之言,甚是感动,眼眶一下就潮湿了。 云牧天又瞅向云舒儿,见女儿一对泪汪汪的大眼眸子眼钩钩地盯着他,苦拉着脸,嘴唇瘪着,强忍着要哭的样子,他突然心头一颤,疼痛无比,一种不舍与怜惜之情在胸腔里漫延,他登时眼睛湿湿的,鼻子里酸酸的。 云牧天愣了一下,连忙神色一敛,收敛心神,蹲下身子,捏了捏云舒儿粉嫩的脸蛋,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嘿嘿一笑,柔声吩咐道:“宝贝,现在仙魔大战之际,外面很乱,你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要听娘亲的话,知道吗?” 云舒儿很懂事地点了点头:“嗯!爹爹,我会听娘亲的,我会乖乖的,您就放心吧!” 云牧天又慈爱地在女儿云舒儿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站起身来,冲着妻子刀凝玉一声:“玉儿,看好孩子,保重自己,等我回来!” 云牧天说罢,霍然转身,硬起心肠,不敢回头,蹬蹬蹬地快步下楼,走到了御兵场,登上了战车,冲着众将士,大喝一声:“出发!” 真气激荡,声冲云霄。 魔门将士们得令,拥簇着云牧天的战车,大军开拔,顿时移动了起来,井然有序,脚步隆隆地走出了御兵场,走出了混天王城,在城外,空中地下,或飞行,或奔跑,快速地奔向了战场。 云舒儿见爹爹云牧天乘坐战车跟随大军终于消失在天际,她强忍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抬头瞅着娘亲凝玉夫人,带着哭腔地问道:“娘亲,爹爹马上会回来吗?” 凝玉夫人眼钩钩地凝视着丈夫云牧天离去的方向,眉头紧蹙,一脸忧郁,思绪万千,惴惴不安,经女儿一问,回过神来,她侧过头去,快速地抹去眼中的泪水,弯腰抱起女儿,冲着女儿,贝齿一露,灿然一笑,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道:“舒儿,爹爹打败了玄门之后,马上就会回来的,你要相信爹爹的本事哟!” 云舒儿点点头,也很自信地笑道:“相信!” 凝玉夫人疼爱地亲吻了一下女儿的额头,便又冲着云牧天远去的方向恋恋不舍地瞥了一眼,方才在卫队的护卫下返回了雅兰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一声口令(惊变1) 凝玉夫人一回到紫兰轩,就连下三道命令: 第一,仙魔大战之际,城内百姓的所有粮食即日起将被高价收购,囤积于官衙之内,由官府统一配送发放,每天定时定量,违令者以抗命论罪,斩之; 第二,混天王城自即日始,城门紧闭,百姓禁止出入,违令者以奸细论罪,斩之; 第三:王城之内,所有守卫军皆受掖神刀异南殿下节制,凡不尊号令者,以谋反论罪,斩之! 命令即出,全城哗然,但凝玉夫人贤名在外,人望极高,人心嫔服,一愣之后,大家也没有异议,坦然服从。 这般地,混天王城之内,一时倒也安居乐业、太平无事、 这天晚上, 掖神刀异男休息了一会,申时时分,他又突地一身甲胄,腰佩怒刀,亲自巡查一下王城的守卫情况,他在紫玉宫内外四处转悠,当他站在紫玉宫的大殿门口,巡查外围的守卫的哨位之时,他突地停下了脚步,回转身来,叫住了一个五人一组的巡逻的小分队:“你们几个给我站住!” 声音亲切,甚有磁性。 巡逻小分队刷地停下了脚步,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哨巡逻兵,小跑二步,在刀异男的跟前一站,行了一礼,嘿嘿一笑,态度异常恭敬地问道:“长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刀异男双手负背,慢慢地走近巡逻兵,歪着脑袋仔细地端详了一眼那张瘦瘦的脸,既然严肃地问道:“我看你倒是挺机灵的!” 巡逻兵神色一敛,也严肃地回答:“没有异南殿下机灵!” 刀异男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嗯!口令没错,好好巡逻!” 巡逻兵又向刀异男行了一礼,转身归队,但还没有走上二步,只见刀光一闪,他的人头就滚在了地上。 此刻, 刀异男闪电一般,又冲向剩下那四个发懵的巡逻兵,手中的弯刀,一削一撩,砍死了二个巡逻兵,左拳横击,砸碎了一个巡逻兵的脑袋,一脚临面一踹,将一个反应过来,正要反抗的一个巡逻兵一个窝心脚将对方踢的身子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墙上,摔在了地上,七窍流血,身子抽搐。 刀异男连忙掏出一个冲天炮来,点燃松手,冲天炮直冲上天,在空中爆炸,释放出一个美丽的烟花来,全城示警。 冲天炮一响,紫御宫内内外外,处处都是快速移动的脚步声,人影闪烁。 转瞬, 有人惊呼;“有贼来袭,保护王城!” 声音洪亮,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的尖锐突兀, 即而,紫御宫内内外外,就响起了呵斥声,惨吼声,拳脚的噗噗声,刀剑相击的铮铮声,一时,刀兵四起,恶斗不休。 刀异男横举着弯刀,阴沉着脸,目光凶恶,缓缓地走向那个在墙根呕血,尚未咽气的巡逻兵。 巡逻兵瞪着刀异男手中闪烁着寒芒的弯刀,一脸惊恐,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有些不甘心地嗫嚅着问道:“你是怎么,看出破绽来的?” 刀异男道:“因为你的口令不对!” 巡逻兵一愣,诧讶地道:“我说的、这套新口令,不是二个时辰之前,你亲自告诉卫兵们的吗?” 刀异男道:“因为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又换成新的口令了,你却不知道,这说明你那些藏匿在紫玉宫内的奸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所以,你自然就是闯进来的奸细了!” 巡逻兵好奇地问:“什么新口令?” 刀异男坏笑着,缓缓地道:“我的新口令就是,我问,我看你倒是挺机灵的,而你应该回答,不,其实,我是笨蛋!” “我*你祖宗!” 巡逻兵一怔,即而,面目狰狞,双眼喷火,怒视着刀异男,咬牙切齿地骂起来,但随即,刀光一闪,他的头便被人给斩了下来。 刀异男杀了巡逻兵,转身就向雅兰轩飞掠而去,快若流星,但飞掠过几个屋顶,数道强悍的劲气突地自四面八方向他袭来,让他避无可避,只得跃下屋顶,落在一个院子里,然后,将手中的弯刀挥出一个光罩,护住了周身,厉声呵斥:“何方鼠辈,竟敢偷袭爷爷,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几十个黑衣人自屋顶地下悄无声息地一一现身,站在四面八方,距离五丈开外,登时将刀异男为了一个严严实实,水泄不通。 一个身材矮胖,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小眼眸子在眯成一条小缝的眼眶里不停地骨碌着,瞅了刀异男一眼,嘿嘿一笑,和蔼可亲地温声问道:“异男殿下,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刀异男见到矮胖男人,一愣,即而剑眉一竖,脸有怒容,双眼喷火地瞪着对方,恨恨地道:“王金彪,你乃是一个贩履小儿,是圣君赏识你,提拔你,让你当了紫玉宫的总管,你才有了现在的得意风光,尊荣富贵,没想到你居然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实在该死!” 王金彪嘿嘿一笑,淡然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圣君的知遇之恩,王某自然铭记在心,但是,我为圣君一家,勤俭操持、任劳任怨地服务了一百多年,也算是报答了他老人家的恩情了,现在,有人给我谋了一个更好的前程,我干嘛不要改换门庭,另谋高就呀!” 刀异男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凶狠地道:“是吗!你就算能谋得一个好前程,可惜你没命享用!”说罢,挥刀就向王金彪冲去。 王金彪见之,脸色大变,连忙后退,尖叫了起来:“快、快、快!快挡住他,挡住他!”声音惊惶恐惧,但他话音刚落,他的脑袋就自脖子上滚落在了地上。 刀异男杀了王金彪,一个转身,身形快捷鬼魅,刀法凌厉,疯虎一般冲向一群黑衣人,就是一阵狂砍,登时,一招致命,削萝卜一般,砍下了无数个头颅来。 刀异男杀退了黑衣人,站在院中,冲着剩余的黑衣人,金刚怒目,厉声怒吼:“挡我者死!” 黑衣人见刀异男凶恶神勇,犹如天神,心中恐惧,顿生退意,这时,一个身材瘦高的老人犹疑了一下,越众而出,冲着刀异男朗声喊道:“刀异男,你不愧是魔门的万人敌,勇冠三军,我们都不是你的敌手,但是,今日我们除了与你血拼,已经没有退路,我们打不过你,我们会死,如果今日我们阻止不了你,我们照样也会死,而且还会死得很惨很惨!”即而,冲着身边的同伙,一脸悲怆,哀伤地而又无奈地说道:“诸位,那位的手段,你们也是知道的,其狠辣凶残,世所罕有,如果你们想要被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就尽管回去好了!” 黑衣人见老人开口提及主使之人,他们就像见到了厉鬼似的,脸色大变,身子一颤,惊悚恐惧,无以复加,犹豫一下,有人登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刘老,您、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黑衣老人又定定地瞪着刀异男,苦涩地一笑,蠕动着喉结,艰难地说道:“拖住他,等昙花嬷嬷擒获了舒儿小殿下,咱们就撤退!” “既然想死,大爷就成全你们!” 刀异男听了黑衣人的打算,见表妹身陷危险之中,又是着急,又是暴怒,怒吼一声,挥刀就向黑衣老人冲去,转瞬冲到黑衣老人的跟前,与黑衣老人过了几招,刀光一闪,就砍杀了老人,即而,身子一旋,弯刀、钢拳、铁腿,连续出击,登时击杀了不少的黑衣人,但敌人却在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源源不断,一时杀之不绝,无法脱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嬷嬷昙花(惊变2) 晚膳之后, 凝玉夫人早早地回到了住所,坐在了长长的靠椅上,将云舒儿搂在了怀里,正给女儿讲着故事,云舒儿思维天马行空,对故事是问题不断,奇奇怪怪,引得凝玉夫人一阵饶头,嘿嘿而笑,母女二人就这样说笑嬉闹着。 一会, 昙花嬷嬷端了一碗银耳羹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将碗搁在凝玉夫人的身旁的檀香木制作的桌子上,她目光怜爱温柔地瞅着云舒儿,抚摸着云舒儿披散在肩膀上的墨黑的头发,一脸慈祥地笑道:“夫人,小殿下的秀发,用甘泉之水,黑口之泥,精洗之后,越发的柔软乌黑了,绸缎一般,摸着甚是舒服!” 云舒儿转过脸来,仰起头,瞅着昙花嬷嬷,粲然一笑,声音欢快地问道:“嬷嬷,我的头发摸着真的很舒服吗?我怎么感觉不出来呀?”说罢,用力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仔细地感受体验一下。 昙花嬷嬷笑道:“那是因为你习以为常了,所以感觉不出来。” 凝玉夫人笑道:“以前舒儿的头发又黄又燥,可自从用了您老搜来的古法之后,进行梳洗,她的头发就变得乌黑柔顺多了,这可都是您老的功劳呀!” “应该的,应该的!” 昙花嬷嬷笑道,她指了指桌子上的银耳羹,问道:“夫人,您请趁热,待会凉了就不好喝了!” 凝玉夫人笑着点点头,就端起了银耳羹,正要食用,她抬头瞥了一眼昙花嬷嬷,见她目光闪烁地盯着她,她心思一动,微一思忖,便放下了瓷碗,笑容可掬地吩咐昙花嬷嬷:“嬷嬷,舒儿上次穿的那件貂皮外套还放在异男殿下那里忘了拿回来了,你现在就去把衣服拿来,明日要穿的。” 昙花嬷嬷点点头,笑道:“夫人,您把银耳羹吃了,我收拾了碗筷,回头我就把衣服取回来!” 凝玉夫人笑道:“今晚上那糯米肘子,甚是好吃,我贪嘴了,现在有些积食,银耳羹暂时放着,待会我慢慢吃!”见昙花嬷嬷瞅着瓷碗,有些犹豫,她便笑道:“嬷嬷,您还是先去把舒儿的衣服拿来,待会我怕您老又给忘了!” 昙花嬷嬷一愣,即而,笑道:“对对对,些许是真的老了,我最近做事老是丢三落四的,我现在就去把小殿下的衣服拿来,免得转背,就把这茬真的给忘了!”说罢,转身离去。 凝玉夫人瞅着昙花嬷嬷的背影,一把将云舒儿拉到了椅子后面,身子突地暴起,飞鹰搏兔一般,扑向了昙花嬷嬷,双掌平推,击向了昙花嬷嬷的后背,但是,当她的双掌将要拍击在昙花嬷嬷的身上时,昙花嬷嬷突然一个转身,也是双掌平推,双掌与凝玉夫人的双掌,一个对击。 砰地一声巨响,一阵真气漪涟震荡开来。 凝玉夫人与昙花嬷嬷登时被对方强劲的真气给激荡开来,二人连退了数丈之远,方才双脚沾地,稳住了颤抖的身形,然后定定地盯着对方,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来。 昙花嬷嬷一脸震惊地瞅着凝玉夫人,讶然问道:“夫人,您这是何意呀?” 云舒儿见母亲与嬷嬷二个自己最亲近的人,毫无症兆的,突然就动起手来,大吃一惊,神色一滞,忽闪忽闪的大眼眸瞅了瞅母亲刀凝玉,又瞅了瞅昙花嬷嬷,犹豫一下,就自椅子背后站起身来,想要跑到母亲的身边,却被刀凝玉呵斥住了:“舒儿,老实呆在椅子后面,不要出来。” 云舒儿愣了一下,就躲在了椅子后面,不敢吭声,只是定定地盯着母亲刀凝玉,一脸的担心。 昙花嬷嬷一脸的凄苦,委屈地问道:“夫人,老身不知何处做得不对,以致让您如此生气,老身糊涂,还望夫人明示?”说罢,眼眶都红了。 凝玉夫人唇角一翘,冷冷地问道:“刘昙花,你身上为何会有野钠果果浆的气味?” “什么!野钠果?” 昙花嬷嬷一愣,一脸迷糊地反问:“夫人,老身糊涂,我实在不知您在说些什么?” 凝玉夫人一脸不屑地低声呵斥道:“好了,刘昙花,你就别装了,你是一个特别爱洁净的人,每天晚饭过后,按照你的习惯,你都要沐浴更衣,清洁一番,可今夜你的身上却有野钠果果浆的气味;野钠果只有城东的树林子里才有,你这三更半夜不去休息,却跑到城外去,想要干嘛?” 刘昙花这时终于忍不住了,脸色一变,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显然,刚才在凝玉夫人的倾力一击之下,受伤不轻。 凝玉夫人指了一指桌上的银耳羹,问道:“说吧!你是不是在这碗里下了毒了?” 刘昙花连忙摇了摇头,微微一愣,依然叫起屈来:“夫人,您看您说的,老身我对您忠心耿耿,可昭日月,我怎么会在碗里下毒,想要害您呀?” 凝玉夫人淡然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没有下毒,那你敢把这碗银耳羹喝下去吗?” 凝玉夫人说罢,五指成爪,冲着桌子虚空一抓,然后手臂一甩,那碗银耳羹就自桌子上径直向刘昙花飞去,飞至刘昙花的面前,距离刘昙花的老脸颊不过一尺来远,就在虚空之中凝滞不动了,就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托着瓷碗一般,不着痕迹。 刘嬷嬷盯着面前的瓷碗,脸色数变,转瞬,她突地衣袖一拂,将瓷碗摔到了墙上,将瓷碗摔了一个粉碎,汤汁洒了一墙角,她瞪着凝玉夫人,唇角一翘,竟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来,冷冽地说道:“凝玉夫人,实不相瞒,这碗羹汁里,的确被我下了毒了,是我专门给你调制的,你既然不吃,我岂敢越俎代庖,自行享用了!”语调之中再也没有一丝恭敬来。 云舒儿一愣,异常吃惊地瞪着昙花嬷嬷,突地站起身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刘昙花,气愤地叫道:“大坏蛋,居然想毒死我娘亲,亏得我这么喜欢你,你不是好人!”说罢,又蹲下了身子,躲在了椅子后面。 刘昙花瞥了云舒儿一眼,面有愧色,但是那愧色转瞬即逝,表情又变得阴冷狠戾起来。 凝玉夫人冷着一张玉脸,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刘昙花,沉声喝问:“刘昙花,你跟了我也有几百年了,我自思从来没有短缺亏待你什么,对你亲近恭敬,就是对你的家人也是照拂有加,没想到临了,你居然想要暗算于我,你这般的忘恩负义,丧心病狂,究竟是为什么?” 刘昙花淡然说道:“凝玉夫人,你这些年,对老身的确不错,老身也感念你的恩情,所以老身刚才只是在你的羹汁里放了一些迷魂药而已,我并没有想要你的性命;既然你看破了我的谋划,我也不想多说什么,现在,只要你将舒儿小殿下交给我带走,老身绝不会为难你的!” 云舒儿急了,又站起身来,指着刘昙花,嘟着小嘴,气呼呼地叫叫嚷起来:“大坏蛋,居然想害我娘亲,我才不会跟你走呢,大坏蛋!”说罢,又蹲下身子,躲了起来。 刘昙花瞅着云舒儿,笑眯眯地,柔声说道:“舒儿小殿下,嬷嬷很是喜欢你,就像喜欢我的孙儿一般,我会疼你的,绝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吧!” 云舒儿叫道:“大坏蛋,我才不相信你呢,我要跟我娘亲在一起,我有娘亲疼我,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呀!” 凝玉夫人瞪着刘昙花的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恼怒来,呵呵一声,冷笑着道:“你这个贱婢,以下犯上,忘恩负义,居然想要阴夺公主,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知羞耻,就该千刀万剐、罪该万死!” 刘昙花也是面色一冷,面目凶恶了起来,威胁道:“刀凝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念在咱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我不想杀你,请你让开,让我带走小殿下,你若是冥顽不灵,不识好歹,否则,休怪我辣手摧花,出手无情!” 凝玉夫人斜睨着刘昙花,冷笑一声,轻蔑地道:“老贱婢,我的本事本就远胜于你,你现在又身受重伤,你认为你还能打得过我吗?” 刘昙花喋喋一笑,一脸嘲讽地道:“凝玉夫人,你现在干嘛不看看你的手掌呢?” 凝玉夫人一愣,不自禁地瞥了一下,此刻方才发现自己双掌的掌心有些浮肿,一片乌黑,就像抹上了墨汁一般,她大吃一惊,猛地一个抬头,愤恨地瞪着刘昙花,厉声呵斥道:“贱婢,你居然在掌心里下毒?” 刘昙花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道:“正如夫人之所言,你的本事远胜于我,我若不使些非常手段,怎能奈何得了你!” 这时,外面随着一个示警烟花的炸响,外院突地传来了哀吼声,呵斥声,打斗声,有杂沓的脚步声向内屋快速地跑来。 刘昙花一愣,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便笑的更欢了,冲着凝玉夫人大声叫道:“凝玉夫人,我们的人马已经动手了,他们马上就会杀进来了,你没戏了!”话音一落,果然自屋外冲进了许多的黑衣人来。 黑衣人散开站在刘昙花的身后,将兵器指着凝玉夫人,瞪着凝玉夫人,神色紧张,严阵以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黑白双刃(惊变3) 凝玉夫人目光冷冽地扫视了一下一干黑衣人等,面淡如水,一言不发。 云舒儿见母亲凝玉夫人手中剧毒,甚是担心,也就不管不顾了,站起身来,快跑几步,冲到母亲身边,抱住母亲的大腿,她瞅了瞅母亲发黑的手掌,有些害怕,仰起脸来,瞅着母亲,忧急地不停问道:“娘亲,您怎么样?手很痛吗?” 凝玉夫人逼视着刘昙花,温柔地回道:“乖!安静点,娘亲没事!” 云舒儿便不问了,转瞪着刘昙花等人,咬牙切齿的,气愤地大声叫嚷:“你们这些坏人,胆敢欺负我娘亲,我要杀光你们!” 刘昙花瞥了愤怒的云舒儿一眼,当她的目光碰触到凝玉夫人那锐利的眼神时,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叫道:“凝玉夫人,老身的来意,已经明示,我就不再赘言了,现在你身中剧毒,又身陷重围,纵使你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你也是无可奈何了,所以,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舒儿小殿下的安全,我劝你还是退在一边,让我们带走舒儿小殿下,如此彼此相安无事,万般皆好,否则,那就不要怪老身不念旧情,大开杀戒了!” 凝玉夫人一脸的不屑,淡淡地道:“既然你稳操胜券了,为何你还不动手呢?” 刘昙花等人素知凝玉夫人智慧过人,乃有智囊之名,现在见凝玉夫人的神色太过淡定了些,她们害怕有诈,一时疑虑,不但妄动。 这般地,双方目光对峙着, 片刻,刘昙花见外面搏杀之声渐稀,不知双方战况如何,寻思再这样耗下去,恐生变数,她突地面色一寒,怒喝道:“带走云舒儿,莫要弄伤小殿下,凡有阻挡者,格杀勿论!” 刘昙花说罢,冲着身后的同伙就是一个挥手。 十几个黑衣人举起各色兵器,纵身一跃,飞鸟一般,快速地向凝玉夫人飞掠而去。 但是, 这时,自凝玉夫人的这间房间的内室里流星一般也飞掠出一个人来,向那些扑向凝玉夫人的黑衣人冲了过去。 剑光闪烁,剑鸣呜呜。 冲向凝玉夫人的那些黑衣人,一个眨眼,尽皆倒地,他们被人一招毙命,喉咙被刺了一个小洞,小洞里直喷鲜血。 兰蕙之挡在凝玉夫人母女二人的面前,她手里各握着一把长剑,只是那对长剑,有些奇怪,左手所持之剑,乃是莹白透亮,右手所持之剑,乃是通体墨黑,剑身竟是扁三角形的,一边是剑刃,一边是平行背口,总之,似剑也似刀,那剑一经抖动,剑身就发出呜呜的剑鸣来,此乃当世名剑,黑白双刃。 此刻,兰蕙之一袭白衣,衣领上绣了一只金丝蝴蝶,身材修长,腰板挺直,亭亭若松,她逼视着刘昙花等人,秀眉紧蹙,脸笼寒霜,目光锐利,犹如刀刃,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与杀气。 凝玉夫人见来了一个强援,暂且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后退,坐在了椅子上,对云舒儿耳语道:“舒儿,快掏出匕首来,将匕首手柄塞在娘亲的嘴巴里。” 云舒儿一愣,虽不知何意,却也连忙照做,她自腰间解下心爱的小小佩刀,将刀柄塞在刀凝玉的嘴里,再抽下了刀鞘,然后,紧紧地盯着娘亲,神色有些紧张。 凝玉夫人抬起一对手掌,咬紧刀柄,脑袋上下一个点动,刀尖在手掌上划破了几道口子,手掌待得皮破,自掌心里顿时流出了墨汁一样的黑血来。 凝玉夫人吐了匕首,见云舒儿想要捡起匕首,连忙阻止道:“舒儿,刀上有毒,不要碰它!” 云舒儿连忙将伸向匕首的手掌缩了回来,即而,便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娘亲的身边。 凝玉夫人双腿盘坐,双掌左右一分,仰放在大腿上,再双目微闭,凝神调息,催动真气,开始逼放起手掌上的毒气来。 刘昙花见到兰蕙之现身,一怔,待得瞅见凝玉夫人开始运气逼毒,大急,连忙一声招呼,又有数个黑衣人,扑向凝玉夫人,可是剑光数闪之后,那些上前的黑衣人,又尽皆毙命。 兰蕙之瞪着一干黑衣人,沉声呵斥:“不怕死的,尽管上前好了!” 黑衣人见兰蕙之如此神勇,脸色大变,尽皆胆寒,一时不敢上前。 刘昙花嘴唇抽搐,恨恨地叫道:“兰蕙之,我瞅你平日不声不响,安安静静的,没想到你这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居然会是一个绝世高手,能有如此手段,真是让人吃惊呀!” 兰蕙之唇角一翘,一脸嘲讽地道:“我的手段,你所不知道的,多的去了,你要不要试试!” 刘昙花见兰蕙之语中满是挑衅,暴怒不已,不由连连挥手,厉声叫道:“大家一起上,快杀了这个小贱人,否则,等刀异男等人赶来,大家就都得玩完!” 黑衣人一听,登时吼叫一声,一窝蜂冲向兰蕙之,双方又是一场恶斗,场中剑光闪烁,剑鸣呜呜,片刻,黑衣人又都退了下来,地上又留下了数具尸体。 兰蕙之依旧仗剑站在原地,护住了身后的凝玉夫人母女,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黑衣人,只是这会她的衣服破了,身上受了几处轻伤。 刘昙花见了兰蕙之身上的伤口,脸上露出了冷笑,叫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难斗群狼,兰蕙之,你再厉害,也挡不住我人多,我看你究竟还能挡得住我们几回的冲击。”说罢,命令下属进攻。 黑衣人又结群杀向兰蕙之,一阵剑光闪烁之后,他们又退了下来,地上又躺下了不少的尸体,而兰蕙之任然站在原地,只是身上又添了几处伤口。 刘昙花双眼喷火,大吼着:“上上上,给我上,快杀了这个小贱人!” 黑衣人又冲了上去,片刻,又被兰蕙之杀退,接着,他们一个喘息,又冲了上去,一会,又被杀退,他们瞪着兰蕙之,脸肉抽搐,停了一下,齐声大吼着,继续向兰蕙之冲杀过去,好一会,又被杀退了。 兰蕙之依旧站在原处,守住了阵地,但对方来的都不是庸手,其中不乏绝世高手,经过这几番的攻杀,她虽杀了对方一大片,但她全身汗透,手沉脚重,身上也受了不少伤痕,有几处伤口甚深,她突地喊道:“夫人,您先带小公主走,我随后就来!” 刘昙花听了兰蕙之之言,展颜一笑,叫道:“嘿嘿!兰蕙之,是不是挺不住了呀?” 云舒儿见到刘昙花那得意的嘴脸,火冒三丈,霍然站起身来,手臂一挥,一把匕首就向刘昙花扔去,大声骂道:“刘昙花,不许伤害我的惠之小姨,我杀了你这个大坏蛋,大骗子!” 刘昙花听了云舒儿的叫骂,不过是小儿之态,一笑,见其扔来匕首,没有一点力道,随手一拍,将匕首拍落,但随之掌心却是微疼,原来云舒儿居然将二把匕首夹在一起,向她扔来,她只看到了一把匕首,待得她拍落匕首之时,手掌竟被藏在前一把匕首之背后的那把匕首的刃口给割破了一点皮肤,流了一点鲜血而已。 刘昙花将手上的鲜血用手帕随手一抹,对伤口不以为意,她瞅了一眼正双手叉腰,目光挑衅地瞪着她的云舒儿,又好笑又好气,想要笑骂二句,又忍住了。 凝玉夫人这时已将手掌上的毒气逼出个八九,听得兰蕙之,连忙收功,站起身来,叫道:“惠之,咱们一起走!” 兰蕙之道:“夫人,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您就算不为您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要为舒儿小殿下的安全考虑,希望您以大局为重,赶快带小殿下走吧!” 云舒儿跺脚叫道:“惠之小姨,你快来,我们一起走吧!” 兰蕙之听得云舒儿天真真诚的叫喊,心头一暖,眼睛一湿,厉声怒吼道:“夫人,您们快走,我快顶不住了,难道您要我死不瞑目吗?” “惠之,您的大恩大德,我刀凝玉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还您!” 凝玉夫人心头大震,甚是感动,眼睛一湿,泪流满面,她吸了一下鼻子,一把抱起还在叫唤兰蕙之的云舒儿,身子一闪,飞掠进内屋去了。 凝玉夫人抱着云舒儿一冲进了内屋,就站在了那日为丈夫云牧天穿戴甲胄的那面巨大的铜镜前,她咬破右手中指,用血在铜镜的镜面之上,画出了一个奇怪而又玄妙的铭文来,铭文写完,铜镜镜面就射出一道金光来,那金光将凝玉夫人母女一个包裹,凝玉夫人就抱着云舒儿,遁光而逃了,金光随之消失,镜面上的铭文也消失不见,屋内一切照常,那里能找到凝玉夫人母女来过的一丝的痕迹。 刘昙花见云舒儿跑了,大急,大喝道:“快追!”当她向凝玉夫人的内屋飞掠而去时,迎接她的乃是一片凌厉的剑光。 一干黑衣人与兰蕙之又是一阵恶斗,打了好一会,战斗暂时停了下来,场中只剩下了二个人来。 兰蕙之背脊靠在了凝玉夫人进去的那间内屋的门框上,嘴角流血,浑身是伤,双臂下垂,若不是借着剑尖立地之力,黑白双刃,就会拿不住了,但即使如此,她还是艰难地微抬着头,抬眼斜睨着刘昙花,目光依旧锐利如刀,杀气纵横。 刘昙花身上也受了许多的伤,但伤不致命,她见到兰蕙之摇摇欲坠,一触及倒的惨状,恨恨地问道:“小贱人,你还能打吗?” “打不了了!” 兰蕙之连连摇头,诚实地回答,但随即话锋一转,撇嘴一笑,喃喃地道:“不过,你现在就算杀了我也没有用了,凝玉夫人,她们走了,你追不上了!” 兰惠之说罢,嘶嘶而笑,笑声里满是嘲讽与得意。 刘昙花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她瞪着兰蕙之,恨不得生吞了对方,她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叫道:“怎么没有用,至少我可以杀了你这个贱人出气!” 刘昙花说罢,踉跄着弯下身子,抓起地上的一把长剑,想要上前砍杀兰蕙之,却觉得手掌有些麻木,她心头一紧,低头一看,不由一愣,原来自己的双掌此刻居然也是一片浮肿,一片墨黑。 中毒! 怎么可能? 刘昙花双脚发软,身子打了几个趔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方,一时再也爬不起来了,她连忙用脚拔来一把短刀,用脚踩住刀柄,再将伸手过去,手掌在刀尖上划了几刀,划破了皮肤以后,就哆哆嗦嗦地自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拧开盖子,在自己划伤的伤口上撒上了一些白色粉末,再运功逼毒,可是,过了一会,也不见一丝效果。 刘昙花瞅着越发变黑的双掌,震惊之极,念头急闪,搜寻着自己究竟是如何中毒的,随即,她不由一愣,她突地想起了云舒儿的飞刀来。 飞刀, 带毒的的飞刀。 好狡诈聪慧的小姑娘呀! 刘昙花想起自己居然着了一个九岁大的娃娃的道了,又是羞愧,又是愤恨,同时又有了一丝幻灭之感,苦笑著摇摇头,感慨不已。 报应呀!自己为了对付凝玉夫人,专门熬制了一种毒药,也配备了解药,可现在抹了解药之后,自己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没想到的是,到头来,自己却最终被自己熬制的毒药给毒死了,真是可笑、可叹,可哀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塔塔柳柳 凝玉夫人抱着云舒儿站在铜镜之前,在铜镜的镜面画了一个玄妙的铭文之后,即而,就被一团金光卷进了一条幽暗的通道里,然后,她迈腿就是一阵疾走,行走的速度之快,以致怀中的云舒儿的耳边都发出了呼呼的风声。 一会, 云舒儿突然说道:“娘亲,其实,我们不用逃跑的。” 凝玉夫人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唉!闺女呀!要是搁在以前,以娘亲的手段自然不惧怕那些贼人,只是刚才娘亲不小心着了刘昙花的道,手中剧毒,致使手臂麻木,使不出劲力来,那里打得过她们,我们现在若是不跑,岂非要等着让他们来残杀我们吗!” 云舒儿犹疑一下,小心地道:“一一一一其实,昙花嬷一一一一,不,刘昙花她伤害不了我们了,因为她马上就要死了!” 凝玉夫人思忖一下,说道:“唉!你惠之小姨的本事虽然远胜刘昙花,但抵不过对方人多,你惠之小姨与刘昙花二人究竟谁胜谁负,亦未知也!” 凝玉夫人挂念兰惠之的安危,心中忧郁。 云舒儿着急地叫道:“不是的,娘亲,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刘昙花她中了毒了,她活不了了,马上就要死了!” 凝玉夫人道:“孩子,你是不是想跟我说,刘昙花中了你的沾上了毒液的飞刀吗?唉!宝贝呀,那是没有用的,那刀上的毒液本来就是刘昙花熬制的,她自己当然有解药了,那个刀伤是不能把她怎么样的!” 云舒儿摇头叫道:“不!娘亲,您不知道,刘昙花中的飞刀,在那飞刀上除了沾有她自己下的毒液之外,另外,还沾有我下的毒液!” 凝玉夫人一愣,讶然问道:“啊!你怎么会有毒药?” 云舒儿说道:“最近家里来了老鼠,都咬坏了我的衣服了,我就琢磨着想要怎么整治一下,而前阵子尾毒叔叔吃了败仗,来向爹爹报讯,我念头一动,就趁机自尾毒叔叔的身上偷了一点蛇毒来,本来我是打算拿着这些毒药想要去整治一下老鼠们的,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就碰上了今天的事情,我见刘昙花使坏,暗算了您,我气不过,就寻思着想要报复她一下,所以,我就在那把扔向刘昙花的飞刀上,偷偷地添加了一些蛇毒来!” 凝玉夫人又惊又喜,低头在云舒儿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夸赞道:“宝贝,你可真机灵!” 云舒儿嘻嘻一笑,即而,又神色一敛,郑重地问道:“刘昙花中了我的沾毒的飞刀,她真的会死吗?” 凝玉夫人点点头,笃定地道:“你尾毒叔叔乃是蛇魂,其调试的蛇毒剧毒无比,天下无双,凡是中了他的蛇毒,没有他的解药,唯死而已!” 云舒儿一愣,惴惴地说道:“那、那我岂不是杀人了吗?” 凝玉夫人心头一怔,即而,又亲了云舒儿的额头,反问道:“宝贝,你想死吗?”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娘亲,人死了很可怕吗?” 凝玉夫人想了一下,回答:“人死了,就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玩,以后也见不到亲人了,当然可怕了!” 云舒儿连忙叫道:“我有吃的,有穿的,天天都可以跟娘亲在一起了,我当然不要死了!” 凝玉夫人嫣然一笑,点点头,柔声安慰道:“舒儿,你一定要记住,我们都是好人,我们不杀无辜之人,但是,对于那些想要欺负杀害我们的人,我们不必心存怜悯,心慈手软,因为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知道吗?” 云舒儿水灵的大眼眸子,骨碌了一下,突地点头笑道:“娘亲,我懂了,如果我们不想死,只有杀死那些欺负我们的人,我们才会活下去,是吧!” “对、对、对!” 凝玉夫人点头不迭,嫣然一笑,欣喜地在女儿的额头上连亲了几下。 凝玉夫人与云舒儿说了几句闲话,转瞬,眼前一亮,天地豁达开阔,因为她们已经跑出了密道,此刻,上下皆是绝壁,而她们所站在的地方,乃是在半山腰上,山腰之间被人人为地凿出了一个巨大的空间来,里面建有一栋豪华的房子,房子被一个墙院包围着,在院门前,正有一只巨大的蛇雕卧趴在了地上,惬意地休息着,而它的身后乃是一辆坚固的战车,而战车的辕头居然还栓搭在了蛇雕的脖颈上,一副随时出发的样子。 “谁!” 一声暴喝,声音洪亮,震耳欲聋,接着有人直接用身体撞穿了院墙,冲了出来,而在其身后,紧跟着,也闪掠出一个人来。 二个人, 一男一女,二人身穿甲胄,手提兵器。 男人圆头大脸,豹眼虎睛,八字大嘴,皮肤黝黑,身材异常地魁梧,犹如铁塔一般,微微一动,一身的肌肉就剧烈地抖动着; 女人小头瘦脸,秀眉杏眼,樱桃小嘴,肤白如雪,身材异常地纤巧,犹如细柳一般,微微一动,一身的罗裙就轻柔地摆动着。 那对男女冲了过来,当二人瞅见了凝玉夫人母女之时,神色一滞,随即,露出狂喜之色,唰地一声,并排单膝跪地,向凝玉夫人母女躬身行礼。 “耶律塔塔,拜见小姐与舒儿小殿下!” “慕容柳柳,拜见小姐与舒儿小殿下!” 凝玉夫人见到二个自小伴她长大的母族人,心头一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连忙叫道:“快起来,快起来!” 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便笑着站起身来。 凝玉夫人吩咐云舒儿:“舒儿,叫塔塔舅舅,柳柳小姨!” 云舒儿稀奇地瞅着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声音甜腻亲热地喊了一声:“塔塔舅舅好,柳柳小姨好!” 耶律塔塔嘿嘿一笑,叫道:“小姐,我夫妻二人,乃是佣人,不该这般称呼,不敢这般称呼!” 慕容柳柳想要上前接过凝玉夫人怀中的云舒儿,却见凝玉夫人的手掌发黑,惊诧地叫道:“小姐,您中毒了?” 耶律塔塔脸色一变,紧张地问道:“小姐,是不是混天王城发生叛乱了?” 凝玉夫人神色一凝,阴沉着脸,点点头,催道:“快走!速回天水洞!” 耶律塔塔神色沉凝,与慕容柳柳对视一眼,连忙回身,就冲着蛇雕轻喝一声,那蛇雕登时站起身来,打了几个响鼻,摇头摆尾,微微煽动了一下巨大的翅膀,翅膀煽动激起的气浪,吹得凝玉夫人等人的衣裙飘摆不已。 耶律塔塔拽起了驾车的缰绳,跨上了战车,坐在了驾车的位子上,冲着凝玉夫人恭敬地叫道:“小姐,咱们走吧!” 凝玉夫人便抱着云舒儿登上了战车,慕容柳柳也上了战车。 “驾!”一一一一 随着耶律塔塔的一声呵斥,蛇雕嘶吼一声,健足在地上刨了几下,即而,就拉着战车就跑了起来,翅膀地煽动了起来,且越跑越快,待得跑到了悬崖的边上,蛇雕的双足一缩,翅膀大幅度用力地煽动起来,登时拉着战车腾跃而起,飞到了空中,然后,快速地向东南方向飞去。 耶律塔塔驾着战车,在空中风驰电骋,犹如流星,但走了一会,他突地用力一拉缰绳,硬生生地束住了蛇雕的飞腾,止住了战车的前行,停在了空中。 慕容柳柳‘铮’的一声,抽出了佩剑,挡在了凝玉夫人的面前,她玉脸一寒,眉头一竖,目光冷冽,警惕地瞪着前方。 云舒儿瞥了前方一眼,不由一愣,在母亲的怀里挺直了上身,伸手指着蛇雕的前方,着急地大叫道:“娘亲,您快看,有敌人,有敌人!” 凝玉夫人嗯了一声,神色甚是凝重,暗自有些担心。 此刻,就在战车前方的空中,成排地站着上百个黑衣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阴魂不散 慕容柳柳暗叹一声,对凝玉夫人密语传音:“小姐,看来这次叛乱之人,真是谋划许久,有备而来,连咱们的逃生密道,他们都知道了,真是不简单呀!” 凝玉夫人目露寒芒,恨恨地道:“刘昙花这个贱婢,跟了我这么多年来,有她做内应,敌人岂能查不到咱们的底细来!” 慕容柳柳一愣,吃了一惊:“什么!刘昙花居然会是叛徒,她跟小姐这么久了,她可算是老人了,怎么一一一一,唉!看来主使者她的人,一定是一个手眼通天,城府极深的人,小姐要小心了!” 凝玉夫人忧心忡忡地点点头。 一个身形瘦小,模样猥琐的老头,越众而出,冲着凝玉夫人拱手施礼,淡笑道:“凝玉夫人,在下左无殇,奉我家主公之命,特意在此恭迎大驾,还请您与小殿下跟我们走吧!” 慕容柳柳对耶律塔塔大声叫道:“塔塔,情况紧急,速战速决,浮屠血海,毋须留手!” 耶律塔塔点点头,叫道:“细柳,我来收拾这些贼人,你带着小姐他们走陆地,一会,咱们在老地方汇合,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们,她们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回家看我不锤死你!” 耶律塔塔说罢,取出别在腰间的一对大铜锤,冲着左无殇虎目怒视,大吼道:“老匹夫,我也在此等候你多时了,爷爷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耶律塔塔将大铜锤舞出一个招式,怒吼一声,纵深跃出了战车,身子一闪,就地消失,眨眼功夫,待到他再次现身,他已经站在了左无殇的身后,右手一轮,大铜锤就砸在了左无殇的脑袋上,登时将左无殇击杀。 尔后, 耶律塔塔身子一旋,舞着大铜锤,就冲向了近旁的黑衣人,犹如一头疯虎一般,凶悍勇猛无比,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后,身法快捷,锤法古怪,冲着敌人的脑袋上,锤起锤落,一锤一个,打的对方脑袋开花,鲜血飞溅,尸身纷纷自空中下雨般地掉了下来,转瞬,就击杀了几十个人。 一干黑衣人见耶律塔塔身材高大,犹若铁塔,没想到行动如此敏捷灵巧,强悍凶暴,就如一只猛虎冲进了羊群一般,肆意虐杀,那里是其对手,一时惊惧,尽皆后退。 “大家莫慌,列阵!” 一声大喝,虚空蠕动,一个胖子登时现身,而在他的身边也同时也多出数个胖子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高大,个头不输耶律塔塔,一手持盾,一手握锤,身形一闪,围住了耶律塔塔,向耶律塔塔围了上来。 耶律塔塔双锤连抡,但那些胖子不但身法灵活,而且亦是力大无比,耶律塔塔的铜锤尽皆被他们的盾牌给挡住了,盾牌一时连连被砸的火声四溅,震耳欲聋。 慕容柳柳见了地方阵营中现身的那些大胖子,亦知对方是有备而来,丈夫本领再高,也经不起对方的磨耗,心中忧急,连忙喊道:“塔塔,您要挺住,图门大哥马上就会赶来支援您的!” 耶律塔塔见慕容柳柳三人还没有走,怒了,暴喝道:“你这个贼婆娘,怎么还不带小姐与小殿下快走,你们走了,待会我自会脱身前来寻你!” 耶律塔塔说罢,一支铜锤脱手,飞过去砸死了一个扑向慕容柳柳等人的黑衣人,他的那只空手,向前一甩,自衣袖里飞出一根细细的链条,链条道:“凝玉夫人,我们无仇无怨,我们并不想杀你,只要你不作抵抗,让我们带走小殿下,我们可以放过你!” 云舒儿连忙冲着黑衣人愤怒地叫嚷起来:“我不跟你们走,你们都是大坏蛋、大坏蛋!”即而,在凝玉夫人的耳边说道:“娘亲,我要跟你在一起!”说罢,不禁在母亲的脸上亲了一下,紧紧地抱住母亲,害怕母亲真会弃她而去一般。 凝玉夫人心里一阵抽搐,痛苦不已,她盯着那个说话的黑衣人,平静地问道:“能不能放过我的女儿?只要你们放过我的女儿,你们的任何条件,我都会代我夫君答应你们!” 黑衣人摇摇头:“不可能!” 另一个黑衣人瞪着说话的黑衣人,警告着道:“老于,主公说了,凡是知道我们带走云舒儿之事的人,都要灭口,你这样乱发善心,难道你不想活了吗?” 先前说话的黑衣人一愣,沉默一下,暗叹一声,向凝玉夫人做出了一个格杀勿论的手势。 一干黑衣人便纷纷举起了兵器,瞪着凝玉夫人,围了上去。 凝玉夫人见之,脸色微变,心中哀叹,难道我刀凝玉今日真的要命丧此处吗? 云舒儿也瞪着逼近的黑衣人,一时神色紧张,便不由惊呼了起来。 一个黑衣人上前了几步,突地停下了脚步,侧耳聆听着,神色很是诧异对同伙叫了一声:“等等,你们听到了什么吗?” 众黑衣人一愣,也侧耳聆听一下,即而,有人脸色微变,因为,他们耳朵里除到听到了动物粗重的喘息声,眼里却也瞅见,就在此刻,在树林深处慢吞吞地走出了一条条的神兽来。 那些神兽模样神奇,通体金黄,神气威风。 龙! 它们居然是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怀慈现身(大佬) 云舒儿也瞅见了那些金色小龙,一怔,停止了抽噎,指着那些小龙,稀奇地问:娘亲,那就是龙吗? 凝玉夫人见到那些小龙,一愣,思忖一下,眉头蹙的更紧,忧色更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些金色神龙,慢慢地围住了黑衣人,距离黑衣人三丈之远,停住了脚步,瞪着黑衣人,目光灼灼,凝滞不动,似乎陷入沉思一般。 黑衣人突地被一群神兽金龙给包围了,又是稀奇,就是惊诧,瞅着金龙,突地自金龙的那冷冽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来,一种无形的威压笼罩了他们,让他们心里莫明的紧张起来,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微微发颤,一点也不敢动弹。 转瞬, 一个胖墩墩的黑衣人,眼神收缩,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叫道:这不是龙,这是剑魂,大家小心!但是,他话音未落,一条盯住他的金龙,就向他冲来,速度堪比流星,金龙化成一道虚影自他胸口穿了过去,然后,又化成一条真龙,站在了地上,又盯上了另外的目标。 那个胖墩墩的黑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脯,却见胸脯已被剑气洞穿,伤口鲜血直喷,然后,他一脸的惊诧,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云舒儿见金龙杀了黑衣人,黑衣人一点反抗之力也没有,她咦了一声,在凝玉夫人的耳边轻声问道:“娘亲,什么是剑魂呀!” 凝玉夫人轻声回答:“传说一个人的仙力与剑法达到了极致,可以将他的剑招,幻化出生命的状态,比如猛虎,比如蛟龙等神兽,剑招犹如神魂,游离于剑身之外,持剑之人,要想杀谁,剑招幻化的生命,就会自主杀人。” 云舒儿讶然道:“这么神奇!娘亲,我以前怎么没有听到您们说过呀!” 凝玉夫人轻叹一声,回答:“能够修炼剑魂,很是不易,没想到当今世上居然有人真的会修炼出剑魂来,真是了不起啊!” 云舒儿瞅着那些金龙,突地一本正经地说道:“娘亲,你放心,将来我也会修炼出剑魂来的。” 语气甚是笃定、自信。 “嗯,有志气,不错,不错!” 一个声音在云端赞道。 凝玉夫人见女儿虽说是小小孩童,但说话能有如此心性,也是一件好事,一笑,轻声问道:“舒儿,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小龙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云舒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那些小龙,突地眼眸一亮,恍然大悟,笑道:“娘亲,我知道了,这些小龙,它们没有呼吸!只有虚幻的生命,才没有呼吸!” “唉!好聪明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这时, 一个声音在云舒儿的耳边轻轻地感慨起来,只是这声音极极细微,除了云舒儿之外,别人却是一丝声音也没有听到。 云舒儿一愣,连忙一个侧头,四下一瞥,却没有发现有谁在跟她说话,她以为是幻听了,即而,亦不在意。 那些黑衣人眼见着胖墩墩的同伴,转瞬,亦被金龙所杀,脸色一变,震惊之极,瞅着那些瞪着他们的一条条小金龙,全身颤抖,满头大汗,念头急转,突地,有的人转身撒腿就逃,有的却大吼一声,手舞招式,冲向了对面的金龙。 但是,黑衣人的反应快,金龙的行动却更加地迅速,它们追击的追击,迎面冲杀的冲杀,总之,又是一个眨眼,将黑衣人个个皆是穿身而过,一招毙命,转眼将黑衣人杀的个干干净净。 那些金龙射杀了黑衣人,所有的金龙呼啸鸣叫着,腾空而起,在树林子的的上空四处飞腾,即而,聚在一起,在对方的身上互相攀爬着,缠绕成一团,当最后一条金龙也攀附在一起之时,所有的金龙发出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万龙归一,竟幻化成一条大龙。 这时 自上空缓缓降落一个人来,那人待到飞到大金龙的身边,他伸手抓住了金龙的尾巴,手臂一甩,金龙不见了,只见手中握着的,乃是一把泛着寒芒的长剑而已。 那人身子轻盈,犹如秋叶般,缓缓地降落在地面上,脚掌落地,不激起一滴尘埃。 来人是一个男子,只见他长发如墨,青绳束尾,星眸红唇,剑眉斜鬓,一袭白衣,腰带飘然,仙风道骨,有离尘脱俗之姿。 男子手持长剑,缓缓地走近了凝玉夫人,距离三丈之远,就停下了下来,他目光幽深地瞅着凝玉夫人母女,面淡如水,没有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小孩亦是如此, 云舒儿见来人长得甚是俊美儒雅,天下罕有,本就心生好感,又见其杀了黑衣人,解除了她们的危难,心里更是感激,对白衣人甚是喜欢亲近,便趴在母亲的背后满脸欢笑,冲着白衣人挥挥手,脆脆地叫道:“哎!嘿嘿!谢谢您帮了我打死了坏人!” 白衣人一愣,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一会,缓缓地说道:“小姑娘,其实,我也是来杀你的!” 语调平淡,还是看不出情绪。” “为什么?” 云舒儿一怔,瞪着白衣人,眼珠子骨碌着,讶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又没得罪你,你长得挺好看的,看着不像一个坏人,你说你要杀我,我不相信!” 云舒儿说罢,突地一笑,连连摇头。 白衣人见云舒儿粉雕玉琢,俏丽可爱,说话一股的天真烂漫,童趣盎然,眼中闪烁一丝喜欢,而内心深处,却是暗自一软,杀意骤减,唇角一翘,轻轻地回答:“小丫头,坏人的脸上不一定刻着一个坏字,好人的脸上也不一定刻着一个好字,人心叵测,真真假假,你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怎么分辨得清呢!” “舒儿,不要说话!” 云舒儿嘴巴动了一动,还要说话,却听得母亲轻声呵斥,她就连忙不说话了,眼睛忽闪忽闪地,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又好看又厉害的白衣人,冲着白衣人吐了一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嘻嘻一笑。 白衣人见到云舒儿调皮可爱的搞怪样子,心头又软了几分,杀意又减了几分。 凝玉夫人目光警惕地瞪着白衣人,思忖一下,声音微颤地沉声问道:“如果小妇人没有猜错的话,你恐怕就是天守掌门,当今的玄门盟主秋怀慈,秋盟主吧?”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回答: “鄙人正是秋怀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一番恳求(悲剧)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回答,又是一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脸惊诧的表情,小嘴微张着,一时都忘了合上。 这般的, 云舒儿凝滞了一下,突地一手指着秋怀慈,一手在母亲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瞅着母亲着急地大声问道:“娘亲,娘亲,原来他就是您们口中那个大坏蛋秋怀慈呀?”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一脸懵逼:“这一一一一?” 仙道玄门千万年以来一直是魔门圣教的世仇,魔门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之时,对于仙道玄门的人物,自然是刻意贬损,这是立场问题,与正邪对错无关,只是现在云舒儿当着秋怀慈的面,这样地询问母亲,莫免就显得魔门在对待仙道玄门的态度上有些狭隘小气了。 凝玉夫人神色一滞,脸颊微热,颇有一些尴尬,她对女儿轻声呵斥道:“大人讲话,小孩不要插嘴!”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就果然不说话了,乖乖的,转瞬,记起一件事情来,探头瞅着母亲的伤腿,忧心又起,小心地问:“娘亲,您的腿怎么样了?” 声音颤颤的。 “乖!娘亲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没事的,没事的!” 凝玉夫人柔声安慰女儿,即而,她瞅着秋怀慈,冷笑着说道:“秋盟主,你为抓住魔门的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瞒天过海,声东击西,不惜动用几十万大军对我圣教发动战争,致使狼烟四起,兵连祸结,双方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真是大手笔,好手段呀!” 声音之中,满是愤懑与讥讽。 秋怀慈点点头,瞅着噘着嘴巴同样在瞪着他的云舒儿,淡淡地说道:“代价的确有些高昂,不过比起舒儿小殿下的价值来说,又不值一提了!”他将‘价值’二字说的甚重,自是另有所指。 “什么价值!” 凝玉夫人一个咯噔,心里一紧,但面上不动声色,唇角一翘,轻蔑地说道:“嘿嘿!不就是认为我女儿乃是未来的魔门圣君,你们担心她长大了会与你们为敌,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你们才会不惜兴师动众,大动干戈的么?” 秋怀慈点点头,道:“凝玉夫人,其实,你女儿长大之后,若是跟她父亲那般手段,即使将来让她成为魔门圣君,与玄门为敌,我又有何惧哉!只可惜,她现在身负惊世绝学,拥有撼天动地之能,作为魔门的公主殿下,未来的魔门圣君,她将来一定会威胁到我仙道玄门的生存,所以,为仙门万世平安计,秋某不得不未雨绸缪,早作打算!” 凝玉夫人面色一沉,冷笑着叫道:”笑话!我女儿不过一个九岁的幼儿,智力见识皆是有限,身体根基亦是不稳,她怎么可能会去修炼什么惊世绝学来,就是有什么玄妙的功法,为了她的安全,我们也不可能让她修炼,你这完全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秋怀慈单刀直入,沉声说道:“凝玉夫人,你的女儿学了我天守先贤玲珑仙子的绝世神技“赤血神诀”,此事板上钉钉,千真万确,你就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百般掩饰了!” “什么赤血神链?” 凝玉夫人一愣之后,接着装糊涂,她眉头一蹙,讶然问道:“秋怀慈,你贵为一代盟主,满口仁义,你可不要在此胡编乱造,血口喷人!” 秋怀慈唇角一翘,不屑地说道:“凝玉夫人,你也太小看我天守的能力了吧!赤血三宝乃是本派先贤玲珑仙子夫妇所推演锻造的,而渭流门乃是护宝之门,现在渭流门破,三宝俱失,你们杀了这么多人,整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以为天守就没有觉察嘛!” 凝玉夫人神色又是一个凝滞,心头发虚,但她自是不敢承认魔门抢夺赤血三宝之事,便呵呵一声,冷笑不语。 秋怀慈不想再跟凝玉夫人纠缠于云舒儿有没有修炼“赤血神链”的问题,便瞥了云舒儿一眼,朗声说道:“刀凝玉,秋某不是来向你求证你女儿究竟有没有修炼本门武功的,因为你女儿修炼了‘赤血神链’,乃是既定事实,秋某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要将此事作一个了断罢了。” 凝玉夫人听出了秋怀慈言语之中的坚决与杀意,心头一颤,瞪着秋怀慈,沉声喝道:“秋怀慈,你想怎样?” 云舒儿噘着小嘴,也跟着母亲冲着秋怀慈气呼呼地大声问道:“大坏蛋,你想怎样?”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直在盯着他,眼神异常地澄澈明亮,他心里突然一动,犹豫一下,才硬起心肠,对凝玉夫人冷冷地道:“杀人!” 秋怀慈说罢,手臂一甩,挥了一个剑招,昊天剑便发出呜呜的剑鸣。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的长剑,毫无俱意,叫道:“秋怀慈,你就是一个大坏蛋,我不怕你!” 凝玉夫人瞅着秋怀慈那泛着寒芒的昊天剑,脸色大变,心中胆寒,一阵发慌,知晓秋怀慈为了玄门的利益,今番是铁定了要对付女儿,动了杀心了。 凝玉夫人护犊心切,她明知秋怀慈厉害,她那怕舍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女儿,她瞪着面淡如水的秋怀慈,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有那么一刻想要跟秋怀慈拼个你死我活的冲动。 但是, 凝玉夫人方才瞅见了秋怀慈斩杀那群黑衣人的惊世手段,别说她现在身中剧毒与刀伤,就算她安然无恙,身子康健,也绝对不是秋怀慈的敌手,若是动手,恐会殃及女儿安全,因此,她思忖一下,念头一闪,问道:“秋盟主,听说你修的是恕心之道,毕生不杀无辜之人,此事当真?” 秋怀慈一愣,即儿,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一脸愤然,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女儿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儿童,未行一件恶事,你现在又怎么会忍心去杀害一个无辜的生命呢!” “无辜?” 秋怀慈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荒谬的词汇,他瞪着凝玉夫人,目光灼灼,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呵呵!刀凝玉,你们魔门圣教为了所谓的一统天下的私欲,居然屠了渭流门满门,而在渭流门中那些被你们屠杀的生命之中,还包括了老人与孩子,那些孩子们跟你的女儿一般年龄,他们本该承欢膝下,享受父母的宠爱,他们本可以自由自在,开心快乐地成长,可是转眼却被你们毫不犹豫地抹杀了,现在,你倒跟我说说,他们无不无辜!” 云舒儿见秋怀慈呵斥母亲,急了,怒了,翻着白眼,瞪着秋怀慈,手指秋怀慈,涨红着脸,气呼呼地大声叫嚷:“秋怀慈,你这个大坏蛋,不许欺负我娘亲!” 凝玉夫人心头一紧,连忙侧脸瞪着云舒儿,斥责道:“闭嘴!”即而,觉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恶劣,连忙脸色缓和,笑着柔声说道:“乖!大人在说事情,你不要说话!” 嗯! 云舒儿点点头,不吭声了,乖乖的,只是扁着嘴巴,眼中含泪,一脸的委屈,她一时想不明白,她刚才明明是为了娘亲说话,为何娘亲却要凶她。 凝玉夫人受到秋怀慈的斥责,良心不安,面露愧色,她迟疑一下,神色又变得坚定了起来,兀自辩解道:“秋盟主,一码归一码,渭流门之事,的确是我魔门做的不对,罪无可恕,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作恶的乃是我们大人,与我女儿无干,我女儿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她是无辜的,你不能杀她!” 凝玉夫人声音微颤地说道,那瞅着秋怀慈地的目光之中,满是恳求之意 秋怀慈冷笑道:“凝玉夫人,如果你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倒也罢了,如果她仅仅只是修炼了‘赤血神链’也就罢了,可是,她不但修炼了‘赤血神链’,拥有改天换地,颠倒乾坤之力,而且,还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未来的圣君,如此种种,你认为在这件事情之中,她还会是无辜之人吗?” 凝玉夫人一时默然,脸色数变,一会,她突地目光一亮,朗声问道:“秋盟主,您之所以要杀我的女儿,无非是因为她即修炼了绝世神功,又是魔门圣君之女的身份,但是,如果有一天她既不是魔门的孩子,又失去了一身的功夫,对仙道玄门再也构不成任何威胁了,那么,你是否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秋怀慈心念一动,思忖一下,瞪着凝玉夫人,没有吭声。 凝玉夫人见秋怀慈默然,目光闪烁,杀人的意志,似有松动,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脸上装出了痛苦悲伤之色,内心做着艰难的选择,她思量一下,突地神色一敛,变得坚毅起来,她语调平静地说道:“秋盟主,我愿意舍弃我的女儿,让她拜在你的门下,终身不离您之左右,您看如何?” 云舒儿一愣,大惊失色,着急地连忙问道:“娘亲,您不要我了?” 秋怀慈听了凝玉夫人的建议,一怔,脸上神色一变,惊诧之极,顿觉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他脑中念转如轮,思考着凝玉夫人说话的本意来。 “怎样?” 凝玉夫人并没有理会云舒儿的追问,而是盯着秋怀慈问道,那说话的样子就像跟商贩在谈论买卖似的。 秋怀慈淡然道:“凝玉夫人,你认为秋某会做那养虎为患,自掘坟墓的蠢事吗?” 凝玉夫人玉脸微仰,苦笑着说道:“秋盟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自今往后,我的女儿要是变得面目全非,声音嘶哑,记忆消失,武功全失,那么,又有谁还会知道她的前身今生?知道你们的秘密呢?” 云舒儿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母亲的言中之意,但自知对她不是好事,愈发着急,问道:“娘亲,您在说些什么呀!我好好地,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呀?” 秋怀慈听了凝玉夫人的建议,一怔,心头一震,顿觉凝玉夫人的法子实在有些残忍,但却又不得不让人感动,试想,那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那个母亲不愿自己孩子健康美丽,但是,此时此刻,面对生死时刻,为了保护女儿,为了让她活下去,她却不得不这么做,这需要多大的决断呀! 对于生命而言,活着永远比死亡要美好,活着意味着希望,那怕那希望,那美是残缺的! 秋怀慈唇角一翘,哂了一声,依旧没有吱声,他在暗自思忖权衡着。 凝玉夫人在这当儿,扔了手中的匕首,解开了绑带,将云舒儿放了下来,突然将女儿推向秋怀慈,语调平和地吩咐道:“舒儿,去拜见师父,给师父磕头!” 云舒儿完全被母亲的行为给搞懵了,傻愣愣的,一时不知所措,她瞅了瞅母亲,又瞥了瞥秋怀慈,有些惊诧,有些犹豫。 凝玉夫人淡然一笑,柔声催促道:“乖!去向师父磕头,快去!” 云舒儿噘着小嘴,又瞥了秋怀慈一眼,叫道:“娘亲,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拜他为师呀!我不去,我要跟娘亲在一起!” 凝玉夫人急了,突地啪的一声,伸手扇了云舒儿一个耳光,推得云舒儿直打趔趄,指着秋怀慈,对女儿竖眉龇牙,厉声吼道:“孽子,快去拜见师父!” 凝玉夫人说罢,表情扭曲,眼眶都红了。 云舒儿捂着红肿的脸颊,哇地一声,哭出声来,站在原地,瞅瞅秋怀慈,又可怜巴巴地盯着母亲,想去拜见秋怀慈又不愿意,想要回到母亲身边又不敢。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惶惑惊恐的样子,不知为何一阵揪心,但他还是冷硬着心肠冲着凝玉夫人冷冷地道:“凝玉夫人,我说了,秋某绝不会干那养虎为患,自掘坟墓的蠢事!” 凝玉夫人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凝滞了几息,突地弯腰捡起一把匕首,手臂一举一回,匕首就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她捉住刀柄,捂着鲜血喷涌的胸脯,瞪着秋怀慈凄然一笑,身子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几步,待得背脊靠在了一株树的树干上,她的身子就顺着树干下滑,转瞬,便瘫坐在了地上,再也无力爬起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临终托孤(悲剧) 不可! 秋怀慈见了凝玉夫人的举动,不自禁地大声喝止,他纵身飘至凝玉夫人的身边,蹲下身来,瞅了一眼凝玉夫人的伤口,却见匕首&入胸脯,深至及柄,伤口鲜血直冒。 唉!迟了,一切都迟了,眼见是没有希望了! 秋怀慈在心里暗叹一声,黯然不已。 云舒儿见了母亲凝玉夫人挥刀自残,她身子一颤,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尖叫着冲到凝玉夫人的身边,抱住了母亲,哭了起来,大叫着:“娘亲,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云舒儿见母亲胸口的伤口直冒鲜血,心中惊慌,连忙用手去按伤口,想要阻止伤口流血,但却被秋怀慈拉住了,抱在了怀里。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摇了摇头,眼神哀伤。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中挣扎着,想要上前去搂抱母亲,但却被秋怀慈紧紧抱住了,她挣脱不了秋怀慈的手臂,只得一面拼命地扭着身子,一只手伸向母亲,大声哭泣,口中喃喃叫喊:“娘亲、娘亲、娘亲!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伤势甚重,但此刻还没有殒命,她挣扎着打起精神,自脖颈上取下一个一支兰花花蕾造型的项链来塞给怀里哭成泪人的女儿,心痛如绞,即而,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凄然一笑,用恳求的声音虚弱地说道:“秋盟主,我、刀凝玉愿意以命抵命,保我女儿的、平安,不知一一一一可否?” 难道这就是赤血三宝之一的示心兰!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示心兰,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凝玉夫人眼含热泪,脸上挤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来,叮嘱道:“秋盟主,小女顽劣,望您、多多包容,也莫、要让人、欺负了她!” 秋怀慈迟疑一下,脸色数变,稍顿,突地神色一凝,毅然地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地沉声说道:“秋某在此起誓,今生今世,我一定护您女儿的周全,绝不负她半分,若违此言,万剑穿身,形魂俱灭!” 仁者之心,大爱无私;君子之诺,泰山之巅。 凝玉夫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平安落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冲着秋怀慈微微点头,以示感激,即而,转瞅着云舒儿,她挣扎着抬起手臂,伸手握住女儿伸过来的手掌,目光异常地温柔、慈祥、怜惜,脸上露出温润的笑容,口中喃喃地叫道: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 我的女儿一一一一!” 凝玉夫人声音越来越虚弱细微,终究消逝了,接着,那紧握着云舒儿的手掌骤然松开,手臂垂了下去,那定定地凝视着女儿的眼神也散了,只有满是泪水的脸上,笑容还是那么明媚,就像岩壁上一朵盛开着的野菊花。 云舒儿自是察觉了母亲刀凝玉的异样来,顿时变得狂躁起来,尖叫着大哭了起来,连忙声嘶力竭地叫喊起来:“娘亲,娘亲,您怎么啦!您怎么啦!一一一一”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冲上前去,搂抱母亲,但依旧被秋怀慈紧紧地搂在怀里。 秋怀慈被一种伟大的母爱,一种伟大的牺牲精神给感动了,他瞅着已经香消玉损的凝玉夫人,唏嘘不已,不禁眼眶一湿,落下泪来。 云舒儿哭喊了一会,也没有看见母亲有任何反应,愈发地恐惧不安,一时惶惑无计,她突地转身仰头瞅着秋怀慈,边哭便问:“秋怀慈,我娘亲怎么啦?为什么我跟她说话她不回答我?为什么我拉她她不抱我?她为什么不理我啦?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连珠炮似的询问,神色凝滞,一脸难色,此时此情,叫他如何回答。 秋怀慈低头瞅着悲伤痛苦的云舒儿,一阵揪心,愣了一下,颤抖着声音,压低了声音,温柔地说道:“你娘亲,她、她累了,睡着了!” 云舒儿摇头哭着叫道:“不不不!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睡觉,要是以前,我就是咳嗽一声,我就是踹被子了,我娘亲就算睡得再沉,她也会醒来抱我的,现在我冲着她这么大喊大叫,她也不起来哄我抱我,她究竟是怎么啦?我娘亲究竟是怎么啦?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低头瞅着云舒儿,抹着她脸上不停流淌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好孩子,别闹了,娘亲太累了,她真的睡觉了,咱们就让她好好睡一会,好吗?” “不不不!你骗我,你骗我,我娘亲没有睡觉,她没有睡觉!” 云舒儿摇着脑袋,哭叫着否认,转瞬,突地仰起脸盯着秋怀慈,双手抓住秋怀慈的胸衣,摇着秋怀慈,哭着问道:“秋怀慈,你告诉我,我娘亲,呜呜呜!一一一一,我娘亲是不是,呜呜呜一一一一,死了!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捡起掉在地上的示心兰,收进怀里,心头一阵颤抖,呆呆地盯着哭泣的云舒儿,稍顿,转过脸去,失魂落魄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得到了确认,身子一颤,神色一个凝滞,定定地瞪着秋怀慈,这般地呆了一呆,突地转身扑向母亲,又哇地大哭起来,但却被秋怀慈拉住了。 云舒儿挣扎了一会,挣脱不了秋怀慈的搂抱,只得回转身来,双脚跺地,攥紧拳头,双臂缩在胸口,大哭起来,且一面叫喊着:“不不不!呜呜呜!一一一一,娘亲,我不要您死,我不要娘亲死,呜呜呜!一一一一,我要娘亲抱我,我要她跟我说话,我不要她死,呜呜呜!一一一一,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呜!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现了咳嗽,干呕的现象。 秋怀慈见云舒儿小脸涨得通红,双眼红肿,泪如雨下,又是口水鼻涕的,哭的好不伤心,他心都碎了,他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一把将云舒儿紧紧地搂进怀里,将脸斜靠在云舒儿的头顶上,一股怜惜之情,充盈着他的灵魂,让他登时眼眶潮湿,滴下泪来。 一大一小,紧紧偎依着,身子颤抖着。 云舒儿哭了一会,突地站直了身子,仰起脸来盯着秋怀慈,央求起来:“呜呜!秋怀慈,秋怀慈,我听说你武功天下第一,身体光大,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活我娘亲的,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娘亲,救救我娘亲,好不好,好不好!” 秋怀慈测过脸去,愣了一下,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 云舒儿得到了秋怀慈的回答,心中彻底地绝望了,她瞪着秋怀慈,一时倒平静了下来,稍顿,手指指着秋怀慈的脸,瘪着小嘴,突地语中带着哭腔地叫道:“秋怀慈,其实,是你逼死我娘亲的,是你害得我没有娘亲的,你是大坏蛋!”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一言,犹如晴天霹雳,身子一颤,他唇角抽搐,脸色数变,那瞅向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歉疚怜惜之情。 是啊!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亲自逼死一个母亲,让她那无辜的孩子沦为孤儿,一生残缺,对于一个有是非,有道德,有良知,善良慈悲,怜悯弱小的好人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一件悲惨的事情,怎不让人沮丧与难过。 云舒儿怒视着秋怀慈,突地双手抓住了秋怀慈的一只手臂,小嘴一张,就咬住了秋怀慈的手掌虎口,死死不松口。 秋怀慈一愣,随即释然,他乃是仙人之躯,刀枪不能伤之,何惧小儿嫩牙,但他立马撤去了手臂上的真气,让手臂变成凡体,任由云舒儿嘶咬,任其咬破皮肤,咬出血来,以释其恨。 唉!哀伤过度,极易伤身;心伤若释,其身泰然! 云舒儿愤恨地咬住秋怀慈的手掌,死死地咬着,直将牙齿扎进了肉里,咬出血来,停了一会,方才松口。 秋怀慈默默地收回手掌,拿出了手帕,温柔而又仔细地抹着云舒儿嘴唇上的鲜血,心里一声叹息。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突地拍开秋怀慈的手掌,即而,抢过秋怀慈的手帕,扔在地上,气恼地踩上几脚,手指指着秋怀慈,叫道:“你是大坏蛋,是你逼死我娘亲的,我恨死你了!”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对他的仇恨举动,并不介意。 唉!毕竟凝玉夫人的确是被他逼死的,云舒儿恨他,那是正常,是应该的,反之,若是对他,不嗔不怒,那才是奇了怪了。 做人就要恩怨分明,敢爱敢恨! 云舒儿恨恨地瞪着秋怀慈,片刻,转头瞅向母亲,嘴巴一扁,眼眶一红,又流下泪来,只是这回是无声而泣,不甚激烈。 哎!毕竟哭了这么久了,痛苦已经得到了宣泄与缓解,同时,继续地哭泣也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体力活,因此,这会她也哭累了,没力气了。 秋怀慈捡起了地上的手帕,但此刻,他突地眉头一挑,脸色微变,右手一挥,就将凝玉夫人的遗体藏进了衣袖里,左手一抄,抱起了云舒儿,接着,右手又向空中一甩,一道剑魂飞了出去,同时,他搂着云舒儿,足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追着剑魂,也飞到了空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贼人清源 秋怀慈的剑芒快如闪电,直冲云霄,在云端一闪,在那虚空之中,传来了一声闷哼,有鲜血自空中滴了下来。 秋怀慈依然腾空飞升,跃向空中,同时,右手指着上空,无数把金色的长剑,便自他掌中激射而出,长剑一柄连着一柄,长龙一般,在空中腾跃翻飞,然后,一排一排的形成一个个剑圈,上下左右,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的剑网,登时将刚才发出哼声的空域,围了一个严严实实。 云舒儿见到空中有那么多把金色的利剑在飞腾着,煞是好看,又觉威风,心中新奇羡慕,她双眼发亮,她终究是一个孩子,一时忘了母亲之事,忍不住问道:“秋怀慈,你身上究竟藏了多少把剑?” 秋怀慈淡笑道:“徒儿,不是为师身上藏了多少把剑,而是学了多少剑招,就会有多少把剑;为师学了很多套剑法,招式繁多,广博无比,所以,现在手里究竟有多少把剑,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瘪瘪嘴巴,叫道:“吹牛!”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笑问道:“没骗你,真的很厉害,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云舒儿虽然不知空中的那些飞剑究竟有多么厉害,但至少那个架势,甚是唬人,心里不知有多喜欢了,甚是想学,不禁点了点头,但随即想起母亲乃是被秋怀慈逼死的,余恨未消,连忙将脸一板,噘着嘴巴,翻着白眼,装出不屑来,气呼呼地叫道:“你逼死我娘亲,是我仇人,谁要学你这些破剑法,我学的武功比你的厉害多了!” 秋怀慈一愣,笑容一敛,不说话了,他凌空虚步,走向长剑组成的剑墙,待到走近,临面的长剑自动让开,就像打开了一道剑门似的,而等秋怀慈进入了剑圈之内,那些让开道路的长剑,立即围拢了,就像关门似的。 云舒儿经过悬立着的长剑之时,嘻嘻一笑,好奇地伸手想要去摸摸长剑,但那把长剑就像人一样往后推开了一小段距离,并且,剑身微抖,发出了剑鸣声,似乎在警告云舒儿。 德性! 云舒儿暗骂一声,双眼一瞪,冲着那把躲避她的长剑吐了一口口水。 秋怀慈站在了剑墙边,凝视着剑网的中央空域,唇角一翘,冷冷地说道:“你已无路可逃,现身吧!”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就不去理会那些神奇的长剑,而是随着秋怀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眼前的空域,可她使劲地瞅着,片刻也没有看出一丝人影来,便回头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呵斥道:“秋怀慈,你抽什么风,这哪里有人?” 秋怀慈一笑,手指在唇前一竖,嘘了一声,右臂微举过肩,手掌一招,剑墙之中,一把长剑自动飞到他的手中,他将长剑挥了一个剑招,剑气激荡,寒芒闪闪,然后,眉头一竖,面色一寒,不屑地道:“嘿嘿!其实,即使你不现身,秋某也知道你是何许人也,秋某只是有些好奇,很想瞅瞅,你究竟张着一张什么样的鬼脸来?” 秋怀慈说罢,长剑向前一指,一把长剑飞离剑墙,射向了剑网的中央空域,当的一声,虚空之中,闪烁了一朵火花,之后,长剑又飞了回来,竖立在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咦了一声,惊诧地说道:“咦!秋怀慈,你的剑招被人挡住了,那里果然藏有人。” 即儿, 云舒儿冲着剑网中央大声喊道:“喂!你是谁?快出来吧!你被围住了,你跑不了啦!” 秋怀慈见对方依旧心存侥幸,哼了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挥,剑墙上又分离出三把长剑来,射向了剑网的中央空域。 当当当,三声金属相击的脆响之后,闪烁了三朵火花,但三把长剑没有继续追击,又飞回了剑墙,回到了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双眼发亮,指着前方,神情激动,连忙催促:“没砍中,没砍中!快放剑,快放剑!” 秋怀慈又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剑墙上又分离出五把长剑,五把长剑又向剑网的中央空域攻杀过去。 当当当当,四响之中,夹着一声闷哼,虚空之中,有一道鲜血飞溅。 五把长剑,一招之后,又回归了原来的剑位上。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兴奋不已,又连忙叫喊道:“嗯!砍中了,砍中了!秋怀慈,快放剑,快放剑,继续放剑!” 秋怀慈手中长剑又是一挥,这回自剑墙上取下八把长剑,攻杀过去。 这回,场中只响了三声,闷哼声中,鲜血四溅,当八把长剑停止了攻杀,又回到剑墙的时候,在剑网的中央,虚空微微蠕动,转瞬,终于映现出一个人来。 一个黑衣人,中等身材,脸上戴着骷髅面具,此刻,他右手胳膊软绳一样挂在了肩膀上,长剑剑尖垂地,他浑身都是剑伤,鲜血正顺着身子往下流淌,下雨一般,自空中滴落。 云舒儿见秋怀慈手段高明,剑法神奇,终于逼出了黑衣人,甚是佩服,开心至极,不由转过脸来,不自禁地冲着秋怀慈嘻嘻一笑,但随即思及秋怀慈乃是逼死娘亲的仇人,她神色一敛,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便板起脸来,狠狠地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转头瞅向了剑网中央的黑衣人来,一时,弄得冲着她微笑着的秋怀慈,一脸的莫名其妙,满头黑线。 秋怀慈瞅着黑衣人,淡然道:“你能将你脸上的那个鬼面具给摘下来吗?” 黑衣人目光明亮,瞅了瞅云舒儿,又瞅了瞅秋怀慈,哼了一声,声音沙哑地冷冷说道:“秋怀慈,我知道你武功了得,我不是你的敌手,今日落在你的手里,算我倒霉,你要杀就杀,勿须废话!” “你我是自然是要杀的,不过,我还是想要你亲自摘下你的面具,露出你的真正的嘴脸来?” 秋怀慈点点头,语中带讽地说着,他瞅着黑衣人,见黑衣人迟迟不肯摘下骷髅面具,便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怎么,不敢摘下你的鬼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吗?嘿嘿!其实,你即使带着面具,我也知道你是谁?” 黑衣人心头一紧,口中却淡然反问:“哦!是吗!既是如此,那我倒想听听,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秋怀慈仔细地瞅着黑衣人,面淡如水,没有表情,稍顿,他淡然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吧!” “师父!”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连忙定定地盯着黑衣人,一双大眼眸瞪的大大的,忽闪忽闪的,晶莹澄澈,满是疑惑。 秋怀慈见黑衣人还在犹豫,有些不耐烦了,目光明亮,锐利如刀,逼视着黑衣人,沉声呵斥道:“怎么,渭清源,事到如今,难道你还在心存侥幸,想要蒙混过关吗!” 黑衣人愣了一会,轻叹一声,便伸手慢慢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癯的老脸来。 此人正是曾今的渭流门的老二渭清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惊天阴谋 “师父!” 云舒儿刚刚听了秋怀慈之言,虽然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准备,但乍一见到了渭清源的真容,还是一愣,吃了一惊,既然就像见到了亲人,得救了似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欢笑来,冲着渭清源不停挥手,大叫了起来:“师父,您来救我了,真是太好了,秋怀慈这个大坏蛋,他逼死了我娘亲,还抓住了我,逼我做他的徒弟,您快救救我,救救我吧!” 云舒儿一提及娘亲,想起娘亲的惨死,满心委屈,甚是伤心,眼眶一红,掉下泪来。 渭清源面对云舒儿的呼喊,却听而不闻,面无表情,一声不吭。 秋怀慈斜睨着渭清源,唇角一翘,冷冷地说道:“舒儿,你别喊了,他不会理你的,因为他压根就不配做你的师父!” 云舒儿一愣,伸手在秋怀慈的头上,‘啪’的一声,重重地打了一下,小脸涨得通红,瞪着秋怀慈,哭着反驳道:“你胡说,他怎么不是我师父了,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师父,他教了我很多法术,他每次来看我都会给我买礼物,吃的穿的,可疼我了,他现在之所以不理我,还不是因为他打不过你,怕连累到我,总之,一切都是你这个大坏蛋惹得,都是你不好。” 云舒儿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恼,又要伸手去打秋怀慈,却见秋怀慈定定地瞅着她,冷着一张脸,自有一股慑人的威势来,让她没来由的心头一怯,手掌虽然高高举着,却不敢拍下去。 云舒儿凝滞了一下,便悻悻地放下了手掌,侧过脸去,嘟咙了一句,居然安静了,暗自流泪。 秋怀慈怜惜地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盯着渭清源,继续说道:“徒儿,这个人,不但不配当你的师父,而且,他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云舒儿忍不住,又大声反驳起来:“你胡说,他是我的师父,他不是我的仇人,你才是我的仇人,是你逼死我的娘亲的,你才是我的仇人!” 云舒儿说罢,扭着身子,挣扎着想要离开秋怀慈。 秋怀慈搂紧云舒儿,瞅着她,柔声问道:“徒儿,你知道为师为什么要抓你吗?” 云舒儿就在前一会听了秋怀慈与娘亲的对话,自是知道了原因,但她不想跟秋怀慈废话,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没好气地叫道:“不知道!” 秋怀慈又问:“那你可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让你修炼‘赤链神诀’吗?” “不知道!” 依旧是气呼呼地回道,极不耐烦。 秋怀慈叹息一声,一脸失望地喃喃道:“唉!看着长得蛮好看的,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以为会是一个修武的妖孽,原来居然是一个“不知道”女孩,真是可惜,可惜啊!” “谁说我是“不知道”女孩了,我只是不想跟你说话而已,不想告诉你而已,因为你就是一个逼死我娘亲的大坏蛋!” 云舒儿见秋怀慈居然这样轻视她,顿时炸毛了,停止抽噎,泪眼瞪着秋怀慈,连忙怒斥道。 秋怀慈与云舒儿虽然相处不过几个时辰,但他自云舒儿的言行举止,就看出云舒儿是一个聪明跳脱,争强好胜的孩子,这一类性格的孩子自负固执,吃激不吃劝。 秋怀慈点点头,嘿嘿一笑,释然地说道:“哎呀!徒儿呀!想你毕竟是一个孩子,年纪尚幼,见识浅薄,自然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了,这也属正常嘛!所以,对于你修炼‘赤血神链’之事,既然你不知道原因,那为师也就不再问你了,更不会怪你的。” 云舒儿不满地鼓着腮帮子,思忖一下,叫道:“谁说我不知道原因了,我师父让我修炼‘赤链神诀’,就是想要让我的武功将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然后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呵呵!原来是因为这样呀!” 秋怀慈哦的一声,点点头,笑道:“嗯!徒儿呀!其实,你有所不知,渭清源让你修炼‘赤链神诀’,并不是要让你成为天下第一,而是要让他自己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一愣,愤慨地反驳着:“你胡说,修炼武功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怎么可能成为天下第一呢?” 秋怀慈转过脸来,瞪着渭清源,冷冷地说道:“那是因为这个人无法修炼‘赤链神诀’,却只能由你来修炼,而等你修炼之后,他就再想方设法控制你,让你成为这天下最锋利的一把刀,来帮助他实现一统天下的野心!” 渭清源被秋怀慈点破心思,心头一凛,微微一颤。 云舒儿瞅了渭清源一眼,摇摇头,叫道:“秋怀慈,你骗我,你是一个大坏蛋,你说的话,我不信,我不信!” 秋怀慈逼视着渭清源,继续说道:“渭清源,你让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之后,就让你的侄子渭宁去天守向我报信,我出于玄门的生存安全,不得不率领仙门攻打魔门,擒拿云舒儿,而就在仙魔大战,双方自顾不暇之际,你却阴使那些隐藏在混天王城的叛徒与奸细,伺机发难,抢夺云舒儿,你的这些布局环环相扣,仔细周全,真是好谋划,好手段呀!” 渭清源见秋怀慈将他的计谋和盘托出,细巨无遗,知晓再行掩饰下去,没有意义,徒惹耻笑,不由苦涩地一笑,黯然说道:“秋怀慈,你就别在这里说风凉话了,渭某布局得再好,也比不得你的手段,我谋划了那么长的时间,耗费了那么多的心力,到头来,还不是被你来一个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为你作了嫁么!” 秋怀慈转过脸来,向云舒儿问道:“徒儿,你都听仔细了,他已经承认了他的诡计了,现在,你还要认这个阴险毒辣,人面兽心的人,做你的师父吗?” 云舒儿终究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对秋怀慈与渭清源二人口中所说的那些阴谋诡计,手段谋划,听得不甚明白,只是隐约觉得渭清源的确有些不好,一时愣住了,然后瞅着渭清源,眼中有一些困惑与迷茫。 秋怀慈说道:“徒儿,你听清楚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让你修炼‘赤链神诀’,为师也不会为了玄门的安危,前来攻打你们;如果没有仙魔大战,他也就没有机会袭击你们的混天王城;如果他没有袭击你们的混天王城,也就不可能逼的你们负伤逃命;如果你们不用逃命,也就自然不会有你娘亲自杀的事情了,所以,这个人,他才是祸起之源,是直接害死你娘亲的始作俑者,真正的元凶,是一个真正的大坏蛋!”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一番逻辑强大的述说之下,小脑袋里一阵骨碌,好一会终于想明白了,瞪着渭清源,小心点质问道:“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是你害死我娘亲的吗?” 渭宁源委身魔门,接近云牧天一家,虽然自始至终都是心怀鬼胎,不安好心,但经过这么些年来跟云舒儿的接触教导,他对这个聪明跳脱的徒弟,还是喜欢的,有了感情的,现在要他当着云舒儿的面亲口承认自己残害了云舒儿一家,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一时面有难色,默然不语。 “怎么,不肯说,难道是天良未泯,心存羞愧?”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嘿嘿!渭清源,如果你若是真的还有一丝天良,那你就更不应该继续去欺骗一个孩子,何况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曾经还做过你的徒弟!“ 渭清源听到秋怀慈的斥责,一愣,思忖一下,突地抬起头来,瞅着云舒儿,淡然说道:“云舒儿,你娘亲的死,的确与我脱不了干系,你若想报仇,长大后就来寻我好了,渭某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云舒儿这回是彻底地听明白了,愣了一下,怒视着渭清源,手指指着渭清源,愤怒地叫道:“坏人,坏人!你还我娘亲,你还我娘亲!” 云舒儿想起娘亲,伤心难过,甚是思念,登时哇的一声,泪若雨下,哭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诛杀恶獠 秋怀慈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柔声劝慰道:徒儿,别哭了,这个人才是真正害死你娘亲的凶手,罪不可恕,为师现在就杀了此獠,给你出气好不好! 嗯! 云舒儿抽噎着点点头。 秋怀慈右手微抖,手掌之中,就多出一把长剑,他斜睨着渭清源,沉声喝道:渭清源,你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别人也就罢了,可你居然残害兄长,坑杀同门,连自己的宗门也能下此狠手,真是丧心病狂,天理难容,今天我要为那些因为你而枉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渭清源见秋怀慈将他算计宗门的罪行说的如此清楚仔细,大吃一惊,不禁讶然问道:渭宁,他都跟你说了? 秋怀慈哂了一声,不屑地道:你绑架了上官怜儿,以此要挟渭宁,渭宁为了师妹的安全,他自然不敢跟我说实话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他跟我说的那套说词,一定是你教给他的吧!可惜,那套说词里面却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因此,对于渭门发生的事情,我即使没有亲见亲听,但我只需静心细想,大致情行,我也能够揣摩出个一二来! 渭清源自负聪明,自认为计划天衣无缝,他一时想不明白他的谋划究竟是哪里出现了纰漏了,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漏洞? 你的计划之中,其实,漏洞多的去了。” 秋怀慈不屑地说道:“首先、魔门阴使月媚儿潜入渭门夺宝,自然是不想世人知道他们的诡计,那么,对于渭门,他们自当杀人灭口,以绝后患,而作为知道渭门一切秘密的渭门少主渭宁,必是其追杀的重点,可是,渭宁在渭门门破之时,不但全身而退,而且,还能不远万里安然无恙地抵达天守向我报信,这也太反常了些,出现这么大的纰漏,难道一向谨慎精明的魔门突然就心瞎眼瞎,没有发现端倪来吗?” “秋怀慈,你才心瞎眼瞎了呢!” 云舒儿见秋怀慈开口辱骂她的魔门,不由瞪着秋怀慈,不满地斥责起来。 秋怀慈一愣,见云舒儿冲着她蹙眉瞪眼,一脸的气愤,连忙一笑,柔声道歉:“对对对!是为师心瞎眼瞎,说错话了!”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脸去,不再理睬秋怀慈。 渭清源一心想要知道秋怀慈究竟是如何窥破计谋,怀疑到他的,见云舒儿一闹,打断了秋怀慈的话头,连忙追问:“秋怀慈,你继续说,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我的破绽来的?” 秋怀慈又转头对渭清源续道: 其次,渭门门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根据玲珑仙子与渭门的盟约,以及,渭宁的实际情况,我本想将他留在天守,安身立命,可渭宁却以师妹上官怜儿失踪为由加以拒绝,我一时好心,便要派人帮他寻人,可是,在渭宁的神情之中,居然闪过一丝犹豫,那么,按照常理,亲人失踪,焦急万分,自是希望有人相助,尽快找到亲人了,那么,渭宁为何却要犹豫呢,想来,这中间必定另有隐情; 第三、渭门被破,乃是因为渭宁中了月媚儿的美人计,引狼入室所致,而作为一个男人,贪恋美色,贻害宗门,实乃德行有亏,为人诟病,自内心来讲,自是羞愧内疚,极力回避,可是,那日,渭宁来向我报信,当他在讲述他与月媚儿之事之时,却是神态坦然,论述甚细,好似在讲解别人的故事一般,其表现实在是反常之极,也不得不让我心生疑惑,多出一些想法来。” 渭清源问道:“秋怀慈,即使让你看出了一些端倪来,你又怎么确定渭宁上得天守,乃是一个阴谋,到最后,又怎么会怀疑到渭某的身上的?” 秋怀慈冷笑道: “道理很简单,三件事情,看似凌乱,细看其实是有关联的,将它们串起来,它压根就是一个密丝无缝的大阴谋: 第一,渭宁之所以不愿我们插手帮他寻找师妹上官怜儿,那有因为上官怜儿已经被人挟持,让他心存顾忌,他只能听从那个布局之人的命令; 其次,渭宁能够在月媚儿等人的袭击之下得以安然无恙,乃是有人故意保他,让他平安上得天守,给我报信,让玄门与魔门之间,引发大战,好让那个布局之人于中牟利; 第三、渭宁在跟我讲述他与月媚儿的情事之时,神态之所以那么坦然平静,就像梨园弟子在念唱词一般,那是因为他的师妹上官怜儿被人劫持,他被逼的不得不这么说。” 秋怀慈停顿一下,才道:嘿嘿!至于后来,我为什么会怀疑到你渭清源的头上,那是因为我自渭宁的口中听了你的蜀山师姐的事情,根据江湖经验,当时,我脑中念头一闪,你既然可以被你的那个蜀山师姐迷得说出渭门的秘密,那么,你也有可能与她同流合污,监守自盗,而事实证明,我当时的揣测与判断是对的,不是吗?” 渭清源听了秋怀慈的分析,愣了一下,暗叹一声,点头叫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些手段,不简单啊!” 秋怀慈点点头,冷冷地说道:“渭清源,秋某已经言之无遗,满足了你的好奇心了,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安心上路了!” 渭清源一怔,脸色一变,勃然大怒,咬牙呵斥道:“秋怀慈,你休要猖狂,你的手段的确了得,但渭某也不是吃素的,想要杀我,没有那么容易!” 渭清源说罢,将长剑在面上一横,他咬破舌头,将长剑上喷了一口鲜血,他的长剑上登时燃气了蓝色的火焰来。 秋怀慈眉头微蹙,心中暗凛,溶血邪法,以血祭剑,魂剑合体,殊死一搏,倒也不容小觑啊! 云舒儿见之,惊诧地叫道:“咦!秋怀慈,他会玩火!”然后,冲着渭清源,兴趣盎然地问道:“喂!大坏蛋,既然你会玩杂耍,那你会喷火吗?” 渭清源听了云舒儿的问题,居然把他的神技当成了大街上的杂耍了,一愣,又是好笑,又是可气,他哼了一声,纵身跃起,长剑挽了一个剑招,在空中绘出了一道蓝色焰火,大吼一声,长剑下劈,临空斩向秋怀慈的脑袋。 秋怀慈冷哼一声,搂着云舒儿飘身而退,避开了渭清源的蓝剑,他右手的长剑向渭清源一指,剑网上的那些长剑,纷纷飞离了剑位,自四面八方鱼贯着向渭清源攻杀而去。 渭清源见了那些攻杀而来的长剑,神色一凛,连忙挥剑抵挡,一会,秋怀慈的长剑蜂拥而至,越来越多,他只能咬紧牙关,殊死抵抗,只见一团蓝色的火焰在空中闪烁着,其中,还伴随着当当当的脆响,每一声声响之后,就会飞溅着金色的火花。 云舒儿见秋怀慈的长剑疯狂地攻杀着渭清源,长剑太多,渐渐地将渭清源包裹住了,竟看不见了渭清源的本人了,那样子就像在水里扔了一颗鱼食,有许多的小鱼正围着鱼食,疯狂地在吃着鱼食儿,只见鱼儿,不见鱼食。 云舒儿想看烟花表演,等了一会,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秋怀慈,他怎么还不喷火呀!” 秋怀慈专注地盯着场中的打斗,嘿嘿一笑,喃喃地道:“徒儿,凡事要有耐心,仔细看,好戏就要开场了!” 这时, ‘嘭’的一声,一声巨响, 场中突地有一团蓝色的火焰爆炸开来,惊雷似的,弄得火光四射,那焰火一炸,居然震退了那些围攻的长剑来,而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个瘦长的身影,窜出了剑团,跃向地面。 云舒儿一怔,既然咯咯一笑,兴奋之极,拍掌叫道:“秋怀慈,快看,快看,喷火了,喷火了!” 秋怀慈应了一声,连忙冲着渭清源逃跑之中的背影,将手中的长剑一掷,长剑飞了出去,追上了渭清源,噗的一声,插进了渭清源的背脊里,剑尖透胸而出。 渭清源惨吼一声,身子向前一个扑倒,头下脚上地自空中直往地上栽去,转瞬,就栽倒在地,将地上砸出一个巨坑来。 秋怀慈一剑制敌,见渭清源重伤之后,又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估计恐怕没有什么活头了,但他依然不放心,捏指成剑,向着地面一指,空中的那些长剑登时形成一阵剑雨,剑雨就像漫天的流星一般,向着渭清源轰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凌厉的剑气将渭清源跌落的那片山头轰的草木俱毁,砂石飞溅。 秋怀慈手指又是一指,空中又有一阵剑雨,轰向渭清源,将整个山头夷为平地。 秋怀慈手指依旧向下一指,将空中所剩之剑,再一次轰向了渭清源,原来有着山坡的那个地方,方圆数里,就只留下了一个灰色的巨坑了。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飘身下降,伫立在离巨坑不过数丈的上空,仔细地向巨坑里探查。 云舒儿也探头向着巨坑里查看,除了灼黑的石头泥土,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说道:“秋怀慈,就算是一个蚂蚁都要被你斩成肉酱了,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呢?” 秋怀慈道:这个人很厉害,咱们得小心一点! 云舒儿哂的一声,叫道:厉害个屁,一下就被你杀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秋怀慈感叹道:他能挡住了我的三百八十三剑,论武功,已经是很了不起了,更重要的是,此人城府甚深,阴险狡诈,他有可能会使用了什么特殊的保命手段,从而逃过了我的追杀。 云舒儿问道:你怎么知道? 感觉! 秋怀慈随口回答。 云舒儿对秋怀慈这模凌二可,敷衍了事的回答甚是不满,翻了一个白眼,瞪着秋怀慈,恼怒地骂道:秋怀慈,我感觉你就是一头蠢猪!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亦知这个小女孩对他逼死她娘亲之事耿耿于怀,恨意难消,故意寻找一切机会,骂他怼他,找他不痛快,但他亦不以为意。 秋怀慈又仔细探查了一片巨坑,然后,点点头,说道:咱们走吧!身子一闪,便带着云舒儿离开了。 好一会。 在云端之中。 云舒儿轻‘啊’一声,伸手拍着嘴巴,哈欠连连,挣扎着抬起沉重的眼皮,探头瞅着脚下,有些不耐烦地问道:“秋怀慈,你不是说有稀奇要看吗?怎么等了这老半天了,也没有看到稀奇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眼皮惺忪,睡意来袭,便轻声一笑,说道:“你要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待会稀奇来了,为师就叫醒你。” 云舒儿点点头,即而,又连忙摇了摇头,叫道:“不!我要看稀奇!”说罢,她将头靠在秋怀慈的肩膀上,兀自强撑着,但过得片刻,终究是熬不住了,眼皮一阖,就睡了过去,鼻翼煽动,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秋怀慈温柔一笑,爱怜地瞅了云舒儿一眼,为了让云舒儿睡的舒服一些,他双手横抱,将云舒儿的脸儿靠在怀里,让她像小猫似的卷缩着,并且,暗使神通,使云舒儿的周身裹上无形的真气,让她免受风寒的侵袭。 “姑姑,舒儿!一一一一” “大小姐,小殿下!一一一一” 一会, 下方,自远处,亦有二人飞掠而来,这二人满身血污,已经看不清自身衣服的颜色来。 走在前面乃是刀异南,紧跟其后乃是耶律塔塔。 耶律塔塔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的妻子慕容柳柳。 慕容柳柳窝在丈夫的怀中,双眼紧闭,不知生死。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一面飞奔着,一面四下眺望查看,一面叫喊着,声音尖锐惶急,在旷野之中传至悠远,甚是醒耳。 秋怀慈手指打了一个法诀,将刀异男二人叫喊的声音屏蔽了,不让沉睡之中的云舒儿受到一丝惊扰。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老远就发现了这边的异样来,亦向这里飞奔而来,当他们来到了巨坑前,便站在坑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心中甚是惊惧与忧郁。 刀异男与耶律塔塔对视一眼,连忙在坑边周边仔细搜索了一遍,转瞬,聚在一起,耳语了几句,向西掠去,叫喊着,一路搜索着,寻找着凝玉夫人母女。 秋怀慈目送着刀异男等人离去,想起他们那心急如焚的样子,低头瞅了一眼怀中酣睡如泥的云舒儿,暗叹一声,心中涌起了一丝怜惜来。 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秋怀慈搂着沉睡的云舒儿,在空中又等了一会,见巨坑之中,一直没有出现一丝异状来,犹疑一下,就身子一闪,终究离开了。 那个让渭清源陨落的巨坑之中,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异样,除了裸露的泥沙,就是泥沙,但是,这般的,一日过去,突地有一只穿着衣服的长臂猿猴自西面飞掠而来,后面跟了一群尤猪。 长臂猿猴跑到了巨坑前,站在了坑边,冲着尤猪就是一声尖锐的嘶叫,伸手指了指坑内。 尤猪们便跳进了坑内,向着坑内往下就是一阵疯狂的掘土,一时,泥沙飞扬,坑底越来越深,一会,在坑内就露出一个纯白色的圆形的瓷罐来,那瓷罐成球状,表面光洁,看不出一丝缝隙来。 长臂猿猴见到了瓷罐,又是一声尖叫,待得尤猪们退出了深坑,它便跳进了深坑,将瓷罐抱出了深坑。 长臂猿猴将瓷罐抱到了一个平坦的地方,自衣兜里掏出了一张道符来,贴在了瓷罐上,然后,带领尤猪们退开,躲得远远的。 道符闪烁着金光,待得金光消逝了,瓷罐就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变大了千倍万倍,待到浴桶般大,瓷罐表面就出现了密碎的裂缝来,当那些缝隙连接在一起了,随着哐当一声,瓷罐就碎了,而在那瓷罐之中,居然卷缩着一个人来,只见此人胸口插着一把长剑,一身的鲜血。 此人正是渭清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六章:可敢比试?(搞笑1) 云舒儿眼皮动了一动,终于睁了开来,她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直了上身,打了一个哈欠,手臂一举,舒展了一下身子,神情微愣,待得彻底醒过神来,才知自己正坐在秋怀慈的怀里,她四下一瞥,惊讶地问:秋怀慈,我们这么会在这里呀? 此刻,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正坐在一个山坡的露天石上,四周山峦树木,薄雾缭绕,在鹤鹭晨鸣之中,旭日初升,将那东方天际的云朵,染的赤红,绚丽多姿,美轮美奂。 秋怀慈温柔一笑,说道:因为你睡着了,所以,为师就抱着你在这里休息一下。 云舒儿脑瓜子一转,想起一些事情来,忙问:“秋怀慈,你不是要带我看稀奇吗,稀奇呢? 秋怀慈笑道:渭清源,那个大坏蛋真的被为师一剑杀了,他再也没有活过来,所以,没有什么稀奇可看了。 云舒儿一愣,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疑惑地问:渭清源那个大坏蛋真的被你杀了,他真的死了? 秋怀慈点点头,笃定地道:真的死了,没骗你,骗你是小狗!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连忙纠正:你才是小狗呢! 秋怀慈一愣,连忙一脸赔笑着点点头:对对对,我要是骗了你,我是小狗,我是小狗,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秋怀慈问道:“你还要睡吗?” 云舒儿摇摇头。 秋怀慈便抱着云舒儿,站起身来,道:“那咱们就走吧!” 云舒儿警惕起来,连忙问道:“秋怀慈,你要带我去哪里?” 秋怀慈回到:“回天守!” 云舒儿神色凝滞,即而,摇摇头,苦着脸,用带着哭腔地声音,大声叫嚷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天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怀慈断然道:“你必须跟我去天守!” “不不不!我不去天守,我不去天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娘亲,我要去找娘亲!” 云舒儿见秋怀慈要将她挟持去天守,急了,叫嚷着娘亲,但即而,想起娘亲已经惨死,一时,惊惶无依,伤心欲绝,不由得哇的一声,珠泪滚滚,嚎啕大哭起来。 秋怀慈见云舒儿又哭了,有些心慌,连忙又坐了下来,不停地给她擦眼泪,一面柔声劝慰,但见云舒儿越哭越厉害,劝止不住,一时没撤,只得默然,心中黯然。 云舒儿声嘶力竭地大哭着,一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出现咳嗽干呕的现象。 秋怀慈愣了一会,又对云舒儿柔声哄劝起来,一手给她抹眼泪鼻涕,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云舒儿这般地痛哭了一会,终究哭累了,哭声渐渐地变的微弱起来,哭泣不再激烈,如此,又过了一会,哭声终究是停止了,她站在秋怀慈的怀里,不停地抽噎着,一愣一愣的,神色有些呆滞。 一会,云舒儿低着头,抽噎着问:“秋怀慈,你把我娘亲弄到哪里去了?” 秋怀慈暗叹一声,轻声说道:“我已经寻了一个好地方,把你娘亲安葬了,你放心吧!” 云舒儿又流泪了,抹着眼泪,喃喃低语:“秋怀慈,你逼死了我娘亲,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莫名地一阵抽搐,哀伤不已,他搂住云舒儿,将脸靠在云舒儿的脑门,叹息一声,声音异常温柔地说道:“好孩子,娘亲虽然不在了,但是还有师父,你放心,今生今世,师父都会疼你爱你的,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的,谁要是胆敢欺负你,为师就杀了他!” 秋怀慈说罢,脸上显出了坚毅的神色,眼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意来。 云舒儿突地双手在秋怀慈的胸口极力一推,身子后退,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距离秋怀慈一丈之距,站在那里,瞪着秋怀慈,气呼呼地叫嚷道:“不!你是逼死我娘亲的大坏蛋,我恨死你了,我绝不会拜你为师,我娘亲虽然死了,但我还有爹爹,我要去找我爹爹,我要去找我爹爹!” 秋怀慈心中又是一声叹息,定定地瞅着云舒儿,一时不知该如何跟她说话。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说话,不知秋怀慈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心中忐忑,她那一对睫毛又翘有长的大眼眸子不停地眨呀眨的,小脑袋里念头急转。 一会, 云舒儿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我爹爹的法术很厉害的,比你厉害多了,乃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我劝你你赶快放我回去,否则,让他知道你欺负我,他一定会将你大卸八块,扔去喂王八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神色一个凝滞,甚是好笑,因为这可能是他此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来威胁他,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那挑眉瞪眼,神气嚣张的样子,真是率真可爱之极,一时不但不生气,心里反而对云舒儿是愈发地喜欢,愈发地怜惜了。 秋怀慈忍住了笑,面淡如水,淡然说道:“是吗?既然你爹爹那么厉害,那又是谁整天在家里冲着别人嚷嚷,说要打败秋怀慈,要当天下第一的呢?” 云舒儿一愣,神色凝滞,瞪着秋怀慈,一时不知如何反驳秋怀慈。 秋怀慈继续说道:“徒儿呀!如果为师不是天下第一,你即使打败了为师,那你又怎么会成为天下第一呢?” 云舒儿思忖一下,突地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耍赖,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因为为师是天下第一呀!” 秋怀慈笑道,说罢,脸颊微热,暗想他这么说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唉!没办法呀!谁叫这个孩子服力不服理,吃硬不吃软呢! 云舒儿又愣了一下,便冲着地面喷了一口口水,一脸不屑地叫道:“我呸!秋怀慈,你吹牛皮,我家里一定藏有你的奸细,所以,你才会知道我的事情的,你说呀?”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的质问,见她桀骜不驯,心里在想着,看来要想让这个小魔女心甘情愿地跟着他,那是万万不能的,到时候,恐怕还得采取非常手段,用非常之法才行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说话儿,她眼珠子一个骨碌,便语气放缓,说道:“秋怀慈,你、你就算是天下第一,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会打败你的,我、我一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的。” 秋怀慈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办,不愿在这里跟云舒儿斗嘴浪费时间,便起身上前,伸手牵住躲闪的云舒儿,笑道:“徒儿,你想要打败师父,那是好事,但是,这一切都要等你长大了再说,咱们现在走吧!” 云舒儿仰脸瞪着秋怀慈,叫道:“你不相信我!” 秋怀慈连忙点头:“相信、相信!” 云舒儿依旧甚是不满地叫道:“秋怀慈,你是不是在敷衍你,你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打败你?” 秋怀慈爱怜地捏捏云舒儿粉嫩的脸蛋,嘿嘿一笑,点头不迭:“相信、相信!” 云舒儿甩开秋怀慈的手掌,气愤地叫嚷起来:“秋怀慈,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咱们现在就来比试比试?” 云舒儿说罢,退在一边,摆出一个招式。 秋怀慈见云舒儿摆出一副那要跟他打架的架势,一脸的认真,又好气,又好笑,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声,便双手叉腰,微躬着上身,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沉声问道:“小丫头,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思忖一下,说道:“秋怀慈,你想要当我师父也行,但是,你必须先得打败我,让我心服口服,否则,我不服,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服!” 秋怀慈见云舒儿的神色之中,甚是自信,且话中带激,心中一动,他一时兴致盎然,倒想看看云舒儿究竟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便笑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学了什么厉害的法术,所以,想要跟我比比呀?” “对!” 云舒儿略一迟疑,然后,一脸自信,笃定地点点头,挑衅地叫道:“秋怀慈,你敢跟我比试比试吗?” 云舒儿眉头一竖,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表情肃穆,小小儿童,身上倒是颇有一丝英气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师徒比试(搞笑2) 秋怀慈早就听说云舒儿在家里古灵精怪,花样百出,小小年纪,在父母名师的熏陶教导之下,很是老辣狡猾,智慧不输成人,现在见她不停挑衅,奇心顿起,倒是真的想要看看,面前这个小丫头究竟会耍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欣然一笑,点点头,问道:“好吧!比就比,为师要是不把你打趴下,恐怕你是真的不甘心啊!”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你不要说大话,还没有比试,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秋怀慈道:嗯!谁输谁赢,的确要比试之后才知道,徒儿,你说说,你想怎么比试? 云舒儿道:我是小孩子,而你却比我大了几百岁,你是大人,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听我的安排,那样才公平。 抢占先机,果然是早有预谋啊!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对,师父不能欺负徒弟,一切都听你的。 云舒儿连忙挑眉瞪眼,进行纠正:秋怀慈,你要不要脸,我们还没有比试,还没有分出胜负,我还不是你徒弟,你不许这么叫我! 秋怀慈连忙举手投降,赔笑道:好好好,暂时不叫,暂时不叫! 云舒儿又提醒一句:记住,不许耍赖哟! 嗯!好的,谁耍赖,谁是小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好了,那你快点告诉为师,你要怎么比试! 云舒儿见秋怀慈又提‘为师’二字,心中不满,又想怼人,但转念一想,就忍住了,她四下一瞥,指着远处一个山道,即而,就走了过去,老老实实地站在圆圈里。 云舒儿便以圆圈为中心,在秋怀慈的身边,画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图案,那些图案层层相叠,将秋怀慈围困了一个严严实实,接着,她又掏出几十支小布旗来,小旗上画着一个白色骷髅头,她围绕着秋怀慈的周身将小旗看似杂乱无章地插在各个角落,然后,瞅着图案,满意地一笑。 秋怀慈仔细地看了一下图案,说道:“徒儿,你这是什么阵法,能困住人吗?” 云舒儿怕言多有失,便忍住了要说话的冲动,不去理睬秋怀慈,她咬破手指,在每一面小旗上印了一下,抹上一点鲜血,然后,退到远处,挺直身子,双手合什,眼睛微闭,口里念念有词,但念完一遍咒语,睁眼一瞅,却见地上的图案并没有出现异样来。 云舒儿一怔,脸有惊诧之色,既然,连忙又照旧地念起咒语来,但念完了一遍,图案还是没有异样,阵法还是没有启动起来。 云舒儿脸色一变,急了,连忙又重新默念起咒语来。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脸紧张,急的额头都见汗了,柔声笑道:“徒儿,是不是忘了咒语,记不全了,不着急,不着急,慢慢想,想好了再来启动阵法,为师等着。” 云舒儿见阵法无法启动,丢丑出糗,心急如焚,暗自生气,听得秋怀慈说话,不识好心,反而觉得秋怀慈是在说风凉话,在讥讽于她,不由得瞪着秋怀慈,涨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呵斥道:“不许笑,不许说话!” 秋怀慈笑容一敛,无奈地摇摇头,不吭声了。 云舒儿站在原地,搔着后脑勺,歪着脑袋,眉头紧蹙,嘟着小嘴,很是认真地思索着。 片刻, 云舒儿眉头一挑,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喜色,又连忙双手合什,微闭眼睛,念起咒语来,这回咒语待得念完,只见插在秋怀慈身边的地上的那些小旗突地闪烁着金光,即而,小旗上的那些金光竟将那些链接小旗的图案线条也给引亮了,金光闪烁了三下,图案线条上的金光突地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道的光墙,阵法即成,那些光墙互相联接,形成了一个鸟笼似的,登时将秋怀慈围困了起来。 秋怀慈瞅着光墙,瞅着云舒儿的眼中,满是嘉许之意,欣然一笑,点头夸赞道:“好好好!徒儿,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启动一个复杂的阵法,真是厉害呀!” 云舒儿没想到自己真的把一个阵法给启动了,一怔,有些不相信地盯着阵法,双眼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即而,心情亢奋,忍不住蹦跳了起来,双手一挥,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既然你的阵法已经启动了,那为师应该怎么破阵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连忙收起兴奋之情,说道:“秋怀慈,我限你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能自这个阵法里走出来,我就拜你为师,跟你去天守。”说罢,又增了一句:“不许用法力,不许耍赖哟!” 秋怀慈点点头,便瞅着阵法的光墙,开始移动脚步,进行破阵。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在阵法里东张西望的,慢吞吞地移动脚步,一副瞻前顾后谨慎小心的样子,她咧嘴一笑,突地手臂向秋怀慈的头顶一抛,扔出了一个就像围棋棋子一样的黑色小石子,那石子飞到了空中便闪烁了三下,个儿突然变大了千倍万倍,变成一个水缸般大,临空向秋怀慈的脑袋砸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镇魂神石(搞笑3) 秋怀慈抬头瞅见了那砸向他的黑色巨石,亦知那是一件法器,而且是一件极极厉害的法器,连忙双脚扎了一个马步,双臂一抬,咬紧牙关,硬生生地伸手接住了砸向他头顶的黑色巨石。 秋怀慈抬手接住了巨石,本想将石头扔在了地上,谁知黑色巨石居然含有一股黏性,他的手掌待得一碰上石头,登时,便被石头给粘住了,甩也甩不了,而且,那石头尤如山峰,沉重无比,一时压得他不动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试了几下,都没有甩开石头,后来干脆就放弃挣扎,站住身子不动了。 云舒儿便走近秋怀慈,斜着上身,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的,仔细地盯着秋怀慈,一脸关心,小心翼翼地问道:秋怀慈,你怎么样了? 秋怀慈一脸苦笑,叹息一声,黯然说道:“徒儿,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这么阴险狡猾,诳我入阵,用法器砸我,为师一不小心就着了你的道了,你可真是厉害啊!” “秋怀慈,这不是阴险狡猾,这是绝顶聪明!” 云舒儿哼了一声,连忙气急败坏地进行纠正,她见秋怀慈这么说话,许是真的被压得妥妥的了,愣了一下,于是,直起腰来,异常兴奋地拍拍手掌,蹦跳一下,齿贝一露,声音清脆,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兴高采烈地叫道:“秋怀慈,怎么样,你输了吧!”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那天真烂漫、得意忘形的样子,忍住了笑,抬头瞅了一眼压着他的黑色石头,苦拉着脸,问道:“徒儿,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呀,怎么这么沉,都快要压死为师了!” 云舒儿笑容一敛,控制一下激动的心情,便定定地站在秋怀慈的面前,摇晃着上身,一手负背,一手指着石头,嘻嘻笑道:“这些石头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叫邋遢上人的老神仙,那年来我家做客,送给我的礼物,他说是这棋仙王恩的围棋棋子,叫做镇魂石,一颗棋子有……,哎呀!总之是很重啦,比山还重,是专门用来镇压做乱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的,没想到今个儿却会用到你这个笨蛋的身上,怎么样,你现在被压的舒服吗?” 云舒儿笑眯眯地,还很郑重地补问了秋怀慈一句。 秋怀慈却淡然一笑,说道:“徒儿,你休要得意,我还没有被你压死呢,我现在已经看出你这阵法的破绽来了,我现在就扛着你的这块大石头,走出你的阵法,只要我在一炷香之内走出你的阵法,那我就还不算输。” 秋怀慈说罢,举着巨石,双脚一迈,踏左踏右的,在阵法里走动了起来,速度不算太慢。 云舒儿见秋怀慈举着石头真的在阵法里走动了起来,倒怕他真的走出了阵法,神色一敛,急了,连忙又自储物袋里一掏,又在秋怀慈的头顶一扔,口里大叫了一声:“着!”一颗纯白如玉的镇魂石在空中变大之后,急速砸下,轰的一声,叠在了秋怀慈举着那块镇魂石之上,连着前一块镇魂石,镇压着秋怀慈。 云舒儿又拍拍手掌,眉开眼笑地说道:“秋怀慈,算你走运,这些压着你的只是镇魂石的自身重量,若是我法术高强的话,本殿下我早就压死你了!” 秋怀慈‘哎呀’一声,惨呼了起来,一时举着二块镇魂石,被压得双脚颤抖,迈不动步,歪嘴呲牙,愁眉苦脸地叫道:“徒儿,你怎么还有镇魂石呀!”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狼狈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瞅着秋怀慈,哈哈一笑,还不忘奚落一下,笑嘻嘻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吗?” 秋怀慈摇摇头,瞅着云舒儿,一脸谄笑,恭敬地说道:“徒儿,为师现在都被你给拿住了,哪敢自称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你才是天下第一!” “不不不!我现在还是小孩,我现在还成不了天下第一,不过,我爹爹要我将来一定要成为天下第一的,还要我,还要我征战四海,一统天下,总之,要这天底下的人都听我的,不听我的,我就打他,一直打得他听我的为止!” 云舒儿心花怒放,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老气横秋地畅谈理想,即而,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啧啧地叫道:“不过,秋怀慈你真的成不了天下第一,因为你太笨了,居然会被小孩子骗了,你真是太笨了,唉!……” 云舒儿说罢,还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这个小丫头片子,实在太有趣了,看来这个徒弟收得值了! 秋怀慈见云舒儿摇头晃脑,怪腔怪调地说话,说书似的,俏丽可爱的脸上,满是嚣张得意,他心里别提有多喜欢了,他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秋怀慈垂眉低目,装出一脸苦哈哈的样子,恳求道:“徒儿呀!你的这些镇魂石实在是太重了,压得为师腰酸背疼的,动弹不得,难受死了,你能不能行行好,放了为师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警惕心起,断然拒绝,双手叉腰,摇着脑袋,连续叫嚷:“不行、不行、不行!!!” 秋怀慈怯怯地问道:“徒儿,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嘛?”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上露出恨意来,指着秋怀慈,叱道:“秋怀慈,你逼死了我娘亲,你是我的仇人,我恨死你了,我要杀了你为我娘亲报仇!” 秋怀慈一愣,连忙一脸愁苦,哀哀地叫道:“徒儿,为师虽然有错,但真正杀死你娘的乃是渭清源那个大坏蛋,你、你能不能原谅为师,放为师一马,不要杀我好不好嘛!” “不行!” 云舒儿咬牙切齿,斩金截铁地叫道:“秋怀慈,虽然渭清源是大坏蛋,但你也不是好东西,你若不是执意要杀我,我娘亲怎么会死,我一定要死了你,为我娘亲报仇!” 云舒儿说罢,又在储物袋里掏出一颗镇魂石来。 秋怀慈眼睛都直了,羡慕地问:“徒儿,你究竟有几颗镇魂石?” “三颗、就三颗了!” 云舒儿伸了三根手指头,即而,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好好地跟秋怀慈说话,将脸一板,装出凶恶来,恶声恶气地大声叫道:“不过,有三颗就足够了,看你被二块镇魂石压得腿都发抖了,我要是再把这颗石子扔出去,不把你压死才怪!” 云舒儿言毕,手臂冲着空中,用力一挥。 秋怀慈将头一侧,闭上了眼睛,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变来,便连忙睁开眼睛,瞅着云舒儿,停顿一下,讶然问道:“徒儿,你怎么不扔呀!” 云舒儿思忖一下,忐忑地问道:“秋怀慈,你若是被压死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秋怀慈一脸凄惨地喃喃说道:“一条被车子碾碎的变成肉酱的狗!” 云舒儿身子一颤,脸色微变,她瞅着秋怀慈那俊朗的脸,一想到待会秋怀慈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变成了一堆血肉了,这也太残忍狠毒了吧! 云舒儿突地心中不忍,手臂又向空中挥舞了几下,作势欲扔,但试了几下,终究没有将镇魂石扔了出去。 云舒儿轻轻一声叹息,居然将镇魂石收进储物袋里,对秋怀慈语气落寞地喃喃说道:“秋怀慈,我没有杀过人,我不想杀人,我怕!” 秋怀慈一愣,问道:“你、真的不杀我为你娘亲报仇了?” 云舒儿摇摇头,歪着脑袋,一脸的索然无趣,喃喃地说道:“秋怀慈,我只是一个孩子,我没有杀过人,我下不了手!” 秋怀慈一怔,心头一暖,瞅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满是嘉许与欣慰。 云舒儿说道:“秋怀慈,我不管你了,我要走了,我要回家找我爹爹去了!”说吧,四下一瞥,转身就要寻路下山。 秋怀慈一愣,连忙叫喊:“徒儿,你不能走,你快回来!” 云舒儿停住脚步,回转身来,指着秋怀慈,气恼地叫道:“秋怀慈,我都不杀你了,你还叫我干嘛!” 秋怀慈笑道:“徒儿,你家里出了内奸,你就这么贸然回去,你不怕被他们抓住吗?” 云舒儿一愣,思忖一下,摇了摇头,叫道:“不怕!我有办法的,我可以像戏文上一样,进行乔装改扮的,偷偷地回去呀!” 云舒儿说罢,再不理睬秋怀慈,转身继续寻路下山,脑中念头一闪,口中大声叫道:“秋怀慈,我放了你,你以后不许再来抓我哟!” 云舒儿快步疾行,但走了一小段路,衣领突然被拽住了,她连忙回头一瞥,一怔,即而,‘哎呀’一声,退后几步,指着面前之人,大惊失色地叫道:“你、你、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冰中之魄(搞笑4) 秋怀慈笑容满面,目光温柔地盯着表情呆滞地瞪着他的云舒儿,伸手握住云舒儿一只手掌,将二颗拇指般大的镇魂石塞在云舒儿手中,笑道:“徒儿,你的宝贝不要了!”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就像碰见了厉鬼似的,突地‘啊’地一声,甩开秋怀慈的手掌,转身向着山下,迈开二条小腿,就是一阵狂奔,但且走了几步,眼前一闪,便被秋怀慈挡住了去路。 秋怀慈眉目含笑,面目慈祥地柔声问道:“徒儿,你跑的这么急,不怕摔着吗?” 云舒儿双手推搡着秋怀慈的胸脯,扭着身子,自秋怀慈的怀里,挣扎下了地,咬牙切齿地在秋怀慈的腹部狠狠地捶了几下,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都不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呀!” 云舒儿不停地拍打着秋怀慈那想要搂抱她的手掌。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云舒儿指着秋怀慈,气愤地叫道:“秋怀慈,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大坏蛋,我刚才都放过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抓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秋怀慈笑道:“徒儿呀!你的阵法都被我破了,这么能说是为师输了呢?” 云舒儿瞅了一眼山坡,见自己布置的阵法亦然消失不见了,一愣,瞪着秋怀慈,惊讶地叫道:“秋怀慈,你刚才压根就没有被我的阵法困住了,是不是呀!”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一怔,有一阵强烈的被戏耍的感觉,瞪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就是一个大坏蛋,大骗子!” 秋怀慈笑道:“有其徒必有其师,谁让你先骗我了!” 云舒儿一下就不说话了。 秋怀慈笑问道:“徒儿,你输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地叫我师父了吧!” 云舒儿目光闪烁地瞅着秋怀慈,咬着下嘴唇,思忖一下,突地断然摇头,愤怒地叫道:“我不服,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一愣,皱眉说道:“徒儿,人无信不立,做人要守承诺,讲道理,你既然输了,就应该遵守约定,拜我为师,不得反悔!” 云舒儿一脸固执地叫道:“的确是我输了,但我就是不服!” 秋怀慈脸儿一板,不悦地说道:“小丫头,你这是要耍赖吗?” 云舒儿脸色缓和一下,摇摇头,解释道:“我没有耍赖,刚才的确是我输了,我认了,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应该三赌二胜才对!” 秋怀慈一怔,讶然问道:“什么!你还要比试?” 云舒儿点点头:“对!” 秋怀慈思忖一下,盯着目光灼灼地也在瞪着他的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之所以不服,是不是你身上还藏着什么惊天的手段吗?” “对!” 云舒儿又点点头,昂然叫道:“秋怀慈,你敢跟我再次比试一下吗?” 眼神之中满是挑衅。 秋怀慈问道:“为师若是不跟你比试,你是不是不甘心?” “对!” 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眉头一挑,叫嚣道:“秋怀慈,你究竟敢不敢跟我比试嘛?” 秋怀慈迟疑地问道:“你不会又在诓骗为师吧?” “没有!” 云舒儿连忙摇头,甚是不耐烦地叫道:“哎呀!秋怀慈,你究竟要不要跟我比试嘛!你要是害怕,不敢跟我比试也行,那你就赶快跟我磕头认输,自今往后,你就改口喊我师父得了!” 啊!什么道理?不跟你比试,就得向你磕头认输,喊你师父,小姑娘,你倒真能瞎掰呀!得!又用上激将法了,看来这个小丫头片子又要搞怪了,嗯!我姑且答应,看你究竟又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云舒儿,欣然一笑,点点头,说道:“嗯!好吧!为了不让你说我欺负你,为了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师,那为师就给你一次翻本的机会,你说,这一次,你又想要如何比试呀?” 云舒儿本来就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抱着博一博的心思,没想到秋怀慈在她的哄骗之下,又再次答应她的要求,一时心花怒放,高兴坏了,不由眼眸一亮,嫣然一笑,但随即连忙笑容一敛,神色淡定,她自储物袋里一阵摸掏,转瞬,掏出一块晶莹透亮的不似石头又似石头的东西来。 云舒儿将那透明的东西递到秋怀慈面前,脸露笑容,说道:“你摸摸?” 秋怀慈见那透明的似玉非玉的东西周身正被一股灵气包裹着,那灵气就像水波一样荡漾,若非使用法力,那灵气肉眼是无法识别的,他便伸手摸摸,没想到他的手掌刚一触碰到那个东西,一股透骨的寒气侵入了肌肤,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冷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秋怀慈一愣之下,惊喜万分,亦知此物乃是一个天地奇物,罕世异宝,其物之珍稀,远甚与先前的镇魂石。 秋怀慈在脑海之中,翻阅着资料,搜寻着此物的出处,转瞬,就找到了宝物的来历,但他却面上装作不知,笑问:“徒儿,你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宝贝呀?” 云舒儿举起那异宝,摇晃着,一脸得意地说道:“这是我跟知儿偷偷跑出王宫,在街市上瞎逛,在一个地摊上看到的,我很喜欢,只用了小小的三百两银子买的,我开始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就拿给那个贩卖古玩的独眼商人去帮我鉴定一下,他说这是极北的冰川之地的千年玄冰之下的一种石头,叫冰魄,是一个天地异宝,极极罕有,只要把它放在水里,就能让水立即凝固结冰;那个独眼商人欺负我是一个小孩子,居然想要私吞我的冰魄,说是开口要买,却磨磨蹭蹭的不想把冰魄还给我,结果惹恼了我,我就跟知为把他打成重伤,把他的店铺也给砸了一个稀巴烂,让他长一个记性,以后不许欺负小孩子!” 云舒儿想起自己的‘光辉事迹‘,挠着头,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脑海里就映现着她气愤威猛的样子,不禁莞尔,说道:“徒儿,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听说这个冰魄,乃是神根,若是在此物之中注入仙力,将它身上的冻结之力全部释放出来,它身上的寒气,便可以冻结万物,杀人于无形,端的厉害,只是你这个冰魄,被人不得其法地滥用过,所以,这个冰魄的冻结之力,非常虚弱,可惜,可惜啊!” 云舒儿一愣,即而,嘻嘻一笑,说道:“是吗?嗯!这个冰魄之所以冰力不足,可能是因为热天的时候,我常常拿着它去冰镇羹汤所造成的吧!” 秋怀慈吃了一惊,咋舌不已,如果异宝,居然被孩子拿去冰镇羹汤,真是暴殄天物啊!由此可见,云牧天夫妇平日是如何宠溺这个女儿来。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笑问道:“徒儿,你现在掏出这个冰魄来,来跟我比试,难道你是想要用它来冰镇为师吗?” 云舒儿略一思索,笑道:“秋怀慈,你本领高强,我又没有什么法力,就算用冰魄砸你,也是冻不死你的!” 秋怀慈问:“徒儿,那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呀?” 云舒儿道:“秋怀慈,其实我们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让你蹲进了水潭里,我将冰魄放进水里,将你冻住,你若是能在一个小时之内,破冰而出,就算你赢了!”即而,还补了一句:“你不能使用法术哟!” 秋怀慈轻‘啊’一声,眉头一蹙,一脸的为难,讶然叫道:“什么!要为师蹲进水里?到时候弄得身上湿淋淋的,那样子也太狼狈了吧!” 云舒儿急了,连忙叫道:“哎呀!秋怀慈,你就别臭美了,让你蹲进水里又怎么啦,你法术这么高深,待会你一上岸,你只需使一下法术,不就能把身上的水珠给蒸干了吗!” 秋怀慈还是有些犹豫,一脸愁苦地喃喃说道:“徒儿呀!为什么老是要为师做一些难看的事情,咱们能不能换一个优雅的方法来进行比试呀?” “不行!” 云舒儿断然拒绝,随后,神色一缓,语气温和了下来,带着一丝央求地说道:“秋怀慈,我只有这些手段能跟你比试了,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再说了,你是大人,我是小孩,你不能以大欺小,所以,你得听我的!” 秋怀慈思忖一下,免难其难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听你说的这么可怜,为师就答应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云舒儿又掏出一颗的核桃来递给秋怀慈,说:把它吃了吧! 秋怀慈疑惑地问:不会毒杀为师吧? 云舒儿没好气地叫道:有没有毒,你不会用法力探查一下吗? 秋怀慈用法力探查一下核桃,没毒,就吃了,还嚼边赞:好香、好香! 云舒儿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你抱着我先去找一个池塘再说!” 秋怀慈点点头,便抱起云舒儿,纵身越到空中,一路飞来,一路寻找,一会,就在一个山崖下找到了一个深潭,于是,他们就降落在深潭边上。 云舒儿指着清潭,对秋怀慈,嘿嘿轻笑道:“秋怀慈,你、蹲进水里去!” 秋怀慈瞅着水潭,又瞅着云舒儿,愁眉苦脸地问道:“真的要蹲?” 云舒儿眼神里满是鼓励,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哀哀地说道:“徒儿,为师不会凫水?” 云舒儿被气的直翻白眼,一下子蹦了起来,双臂一挥,气急败坏地大声呵斥道:“秋怀慈,你又不是凡人,你乃是仙人之躯,不会凫水,又会怎样,难道这点水,还会淹死你不成,你还不赶快给我滚下水去!” 秋怀慈哦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就慢吞吞地走近深潭,和衣走进潭水里,待到潭水及腰,站住回转身子,一脸忐忑地问道:“徒儿,为师真的不会凫水,而你又不许我使用法力,待会我在水里就是一个凡人,要是为师出现了什么异常的情况,你可一定要记得救援为师哟!” 云舒儿怎么也想不通秋怀慈一个男人,一个仙人,为何这么怕水,真是没出息,她一脸的不屑,就像看着怪物一样瞅着秋怀慈,摇了摇头,耷拉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地喃喃说道:“哎!秋怀慈,待会你把脑袋露出水面,站在水里不要动,你又怎么会被淹死呢?” 秋怀慈又哦了一声,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继续向潭水深处走去,一会,走到深水区,恰好将脑袋露出了水面了,就站在水里不动了,冲着云舒儿高声问道:“徒儿,这样行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终于钻进了她的陷阱里,暗舒了一口气,冲着秋怀慈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走近了深潭边,将冰魄放进了潭水里,这时,只见那一池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冰,登时将秋怀慈给冻在水里了,弄得秋怀慈满头满脸的冰霜,只剩下了一条舌头还能活动一下。 秋怀慈嘴唇不动,口齿不清地问道:“徒儿,可以吗?” 云舒儿不吭声儿,连忙又自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来,将竹筒子揭开,自里面倒出一些甲虫来,那甲虫个大体肥,全身通黑,大嘴巴上长了一对大钳子,一张一合的,甚是吓人,那虫子在地上转了一圈,当它们闻到了核桃的香味之时,突地一窝蜂快速向秋怀慈爬去。 秋怀慈见了甲虫,感觉大事不妙,声音惊惶地叫了起来:“徒儿,你、你、你要干嘛!” 云舒儿坏坏地笑道:“秋怀慈,这是火碱虫,喜欢取食动物与人的脑髓,你看到它的嘴巴没有,就像一大钳子,无论多硬的东西都能够被它咬穿,待会它一旦爬进了你的鼻孔里,就会咬穿你的脑壳,吃尽你的脑髓来。” 秋怀慈连忙尖叫起来,声音惊慌之极:“不不不,徒儿,你不能这样对待为徒,为师会死的?” “不会!”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说道:“秋怀慈你是一个仙人之躯,法力无边,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小虫子给咬死呢!你一定会想出办法逃命的?” 云舒儿说罢,觉得秋怀慈甚是了得,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困得了他,此地实在不能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又向秋怀慈扔出了几个臭臭果,转身一溜烟地冲进了山间的树林子里,身子数闪,登时就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见状,连忙叫唤起来:喂!徒儿,你别跑,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秋怀慈边说边笑,说罢,身子一抖,嘭的一声,破冰而出,跃出了水面,可就这当口,那被云舒儿扔过来的几枚臭臭果,突地在他身前爆炸,炸出一团黄色的烟雾来,烟雾登时罩着了他。 秋怀慈不慎吸进来了一口黄烟,一股极臭极臭的异味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一阵晕眩,不由跳落到实地上,捂住胸口,干呕起来,弄的眼泪直流。 一会, 秋怀慈缓过气来,不由笑骂起来:小丫头片子,又差点栽在你手里了!说罢,身子纵起,在树梢飞掠着,向云舒儿逃遁的方向追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老鹿蜜蜜(搞笑5) 跑! 跑!! 跑!!! 云舒儿撒开双腿,拼尽全力,就像一头小羚羊似的在荒山野岭,沟壑密林里,一阵的亡命的狂奔着,她拼命跑着,也不分东西,只朝一个方向狂奔,此刻,无论跑向哪里,只需跟秋怀慈这个极极厉害可怕的男人离得远远的,远得最好永生不见。 云舒儿跑了一会,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想起秋怀慈来,想着秋怀慈现在不知这么样了,他是不是已经破冰而出,平安脱险了,还是一一一一,哎呀!不好,若是真的被火碱虫给钻进了鼻子里,那秋怀慈他岂不是真的要一一一一,要是被火碱虫钻进了脑子里,嘶咬着,那有多痛苦,有多惨呀!嗯!不行,我得回去救他才行一一一一。 云舒儿这般一个思量,居然担心起秋怀慈的安危来,突地停下了奔跑的脚步,萌生了返回去救援秋怀慈的念头,但她念头一闪,脑子里又生出相反的念头来,连忙驳斥了想要折回的想法。 咦!云舒儿,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你脑袋坏了了吗?为什么要去救援秋怀慈呀? 秋怀慈可是逼死你娘亲的仇人,大仇人,你应该杀了他为娘亲报仇才是,怎么还会去关心他的死活来呢! 哼!秋怀慈是个大坏蛋,死了活该,活该!你千万别去管秋怀慈了,你现在还不快跑,要是秋怀慈没有事,让他追上来了,那可就惨了,连爹爹也见不着了。 嗯!快跑、快跑、快跑! 云舒儿在心里暗骂自己敌我不分,不知好歹,对自己很是呵斥了一番,即而,倒真怕秋怀慈破冰而出,平安无事,还会再次前来抓她,于是,她迈开双腿,快若流星,又是一阵疾走,只听得耳边风声阵阵,树木飞速移过。 云舒儿在山峦之间,足足跑了三个时辰,跑的的是汗如雨下,小脸透红,如此这般,估摸着离开秋怀慈也有很长一段距离了,这一时半刻的,对方未必能够追得上来,再加上,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太累了,必须得找个地方缓口气儿。 云舒儿便找来一块石头坐下,双手撑着膝盖,微低着脑袋,大张着嘴巴,半吐着舌头,嚇嗤嚇嗤地,大口吸气,大口吐气,拼命地匀气,平复着胸腔里剧烈蹦跳着的小小心脏。 云舒儿坐了一会,除了双腿有些酸胀,身上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坐着没有躺着舒服,她便想躺下恢复一下体力。 云舒儿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躺下休息,但刚躺下便起来在四周抱来了一些枯枝败叶,躺好后将枯枝败叶盖在自己的身上,进行伪装,刚刚弄好这一切,她便自枯枝败叶的缝隙里,看见秋怀慈的身子自树梢上慢慢地悄无声息地飞了过去。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平安无事,先是一喜,即而吃了一惊,思忖着秋怀慈来得好快,幸好自己有了准备,没有被发现。 云舒儿胡思乱想着,估摸着秋怀慈走远了,她就想起身继续逃跑,但转瞬,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云舒儿害怕秋怀慈一会找不着她,还会折返回来,如此,自己岂不给他撞个正着,要知她与知为她们捉迷藏之时,没有耐心的她,就这样常常被知为逮住的,教训深刻,不能再上当了啊! 云舒儿耐心地躲在了枯叶堆里,不敢现身,一会,等着等着,不想竟然睡着了,一会,竟做起梦来。 云舒儿梦见自己躺在娘亲凝玉夫人的怀里,娘亲冲着她温柔地笑着,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并且,抚摸竟慢慢地变成了揉&,让她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云舒儿咯咯咯地笑道:“娘亲,您别揉了,痒痒痒!”但娘亲依旧不停地揉着她的脸蛋,越揉越用力,登时就把她给揉醒了。 云舒儿睁开惺忪的眼睛,无意识地一瞥,竟瞅见一条鲜红的长舌头正在不停地舔着她的脸蛋,她愣了一下,这回算是彻底地清醒过来,她‘啊’的大叫一声,霍然坐起身来,便瞅见了一只梅花鹿,此刻那鹿正站在了她的身边,冲着她轻声叫唤着。 云舒儿惊诧地瞪着梅花鹿,连忙擦拭着满脸梅花鹿留下的唾液,她恼怒于美梦的被人,哦!不!被鹿给打扰了,眼睛一瞪,怒喝一声:“畜生!连你也欺负我!” 云舒儿手指一曲,手臂一挥,就向梅花鹿的脑袋敲去,想给对方来一个爆帝子。 梅花鹿叫了一声,身子一闪,就避开了,身子一闪,又站在了云舒儿的跟前。 云舒儿见梅花鹿闪避动作之快捷,亦非俗鹿所能,心头一震,登时慎重起来。 云舒儿立即站起身来,拍去身上的尘土与枯叶,便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梅花鹿那对漆黑透亮的大眼眸子,很想自梅花鹿的眼眸子里看出这只老鹿的不凡来。 “好看吗?” 梅花鹿突然问道。 ‘啊’的一声。 云舒儿没想到梅花鹿居然还会说话,猝不及防的,倒是吓的她后退了一步,即而,她凝了凝神,指着梅花鹿,迟疑地问道:“你……,你、你会说话?” “不可以吗?” 梅花鹿翻了一个白眼,骄傲地抬抬头,昂然说道。 云舒儿见梅花鹿那神气的样子,甚觉有趣,嘿嘿一笑,上前几步,走近梅花鹿,温柔地抚摸着梅花鹿的头出她的真实身份来,但为了谨慎起见,她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还是忍住了,淡然说道:“没听说过这个人。” “小丫头,不要在潮湿的地方睡觉,否则会生病的。” 蜜蜜告诫一句,说道:“好了,老鹿我还有要务在身,就不陪你了,小姑娘,再见了!” 蜜蜜说罢,转身走了。 云舒儿沉住气,直待得蜜蜜走远了,蜜蜜也没有回头,她才连忙追了上去,大声叫喊:“喂!老蜜,你等等,你等等我!” 蜜蜜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问道:“小丫头,你叫我干嘛?” 云舒儿跑到了蜜蜜面前,站住了身子,问道:“老蜜,你说你要找谁?” 蜜蜜道:“魔门圣教的公主小殿下,她叫云舒儿,听说是一个奸猾狡诈,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 云舒儿并不计较蜜蜜对她的恶评,笑道:“老蜜,你走运了,其实,我认识那个云舒儿!”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什么!你认识云舒儿,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前去找她!” 云舒儿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地叫道:“本小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小殿下云舒儿是也!” 蜜蜜一怔,讶然问道:“你、真的是云舒儿?” 云舒儿重重地点着头,嘿嘿笑道:“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蜜蜜又仔细地盯着云舒儿,一会,点点头,说道:“既然你就是云舒儿,那你就骑在我身上,跟我回家吧!” 云舒儿咯咯一笑,便纵身骑到了蜜蜜的背上。 蜜蜜便驮着云舒儿在山间密林里小步快跑,一阵疾走。 云舒儿先前跑累了,现在被蜜蜜驮着,别提有多舒服了,她惬意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口里还不闲着,问东问西的,蜜蜜这头老鹿性子极好,有问必答,极大地满足了云舒儿的好奇心。 云舒儿被蜜蜜驮着,一面前行着,一面说着话儿,兴致高涨,心情愉快,但走了一会,她随意一瞥,神色一滞,登时大惊失色,因为,就在前方不远的一块石头上,正坐着一个白衣飘飘,样貌俊朗的男儿,这个人正是那秋怀慈。 秋怀慈老远就看见了云舒儿,冲着云舒儿挥舞着手臂,不停地叫喊:“徒儿,你来啦!” 脸上笑容灿烂犹如明霞,声音亲切犹如空谷流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你叫裹儿 秋怀慈,你这个大坏蛋,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非要抓住我不放,我恨死你了,你干嘛不去死呀! 云舒儿瞅见了秋怀慈,心里那个气呀,不由恨恨地咒骂起来,伸手拍拍老鹿蜜蜜的脖子,焦急地说道:“老蜜,快转向,快转向,前面那个喊我的人,乃我的仇人,是一个大坏蛋,他是来抓我的,他很厉害的,咱们快逃,快逃!” 蜜蜜却依旧向秋怀慈跑去,疑惑地问:“他真的是你仇人?” 云舒儿点头叫道:对!他是逼死我娘亲的仇人,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我恨死他了,但我打不过他,咱们快逃,快逃!” 蜜蜜讶然问道:“既然他是你的仇人,那他为什么喊你徒弟呢?” 云舒儿一愣,顿时觉得此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脑中念头急转,转即,连忙撒谎胡扯:“他要收我为徒,那是因为他想要慢慢地折磨我,然后就把我卖了,听说有些坏人喜欢吃小孩,所以,就偷偷地买一些孩子吃。” 蜜蜜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吃小孩?小孩好吃吗?” 云舒儿摇摇头,继续瞎编:“我怎么知道小孩子好不好吃,我又没有吃过小孩;他们之所以吃小孩,那是因为他们认为吃小孩会长生不老!” 蜜蜜继续跑向秋怀慈,质疑道:“前面那个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看着不像一个坏人呀?” “长得好就不是坏人吗?坏人二个字又没有写在脸上?你唧唧歪歪地说这些屁话干什么,还不给快我停下来,咱们赶紧掉头!” 云舒儿见蜜蜜啰啰嗦嗦的问东问西,好不烦躁,便不满地呵斥起来,既然,却见蜜蜜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掉头转向,反而不顾她的呵斥,仍然跑向秋怀慈,而且,越跑越快。 云舒儿一愣,突地醒悟过来,原来这只老鹿其实与秋怀慈乃是一伙的,她这般一想,登时慌了,一面呵斥老鹿,一面想要跳下鹿背,转身逃跑,谁知,那老鹿的背上就有一股粘性似的,竟然吸住了她的双腿,让她无法离身。 云舒儿自诩聪明,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只梅花鹿给算计了,她心里那个气呀,瞬间对蜜蜜恼恨不已。 云舒儿眉头一竖,一脸怒气,便一手一个捉住蜜蜜的二只耳朵,拼命地拉扯,口里大叫着:“你这头蠢鹿,你快给我站住,你快给我掉头,给我掉头!” 蜜蜜咧嘴,惨叫一声,但它那怕耳朵都快被云舒儿拽下来了,却就是死扛着,不停步,不回头,依旧向秋怀慈跑去。 云舒儿死命拽扯着蜜蜜的耳朵,见蜜蜜的耳朵都发红变形了也不肯回头,一时没法,就松开了蜜蜜的耳朵,双拳齐出,自上往下,擂鼓似的,拳头雨点般,敲砸着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头蠢鹿,亏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在骗我,实在可恶,我锤死你,我锤死你,我锤死你1!!!” 蜜蜜被云舒儿的小铁拳一阵狂砸,一时砸的是头昏脑涨,眼冒金星,它一面跑着,一面哀嚎:“小魔女,你快住手,你别砸了,再砸,老鹿的脑浆都要被你给砸出来了!” 云舒儿怨气难消,听到蜜蜜的哀求,毫无怜悯,不但不停手,反而砸的更凶,口里恨恨地骂道:“你这只蠢鹿,竟敢骗我,实在是可恶之极,砸死活该,谁叫你骗我,我砸死你,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秋怀慈见云舒儿与蜜蜜一人一兽,一路上闹腾着,那样子实在是滑稽好笑,忍禁不住,一时,嘿嘿地笑出声来。 蜜蜜苦着一张脸,吐着舌头,哼哼着,待得跑到秋怀慈的跟前,束住脚步,后背一拱,就像弹弓发射弹丸一般,将云舒儿抛下了鹿背。 云舒儿整个人被蜜蜜弹到了空中,她在空中数个临空翻,身子下坠,双脚着地,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蜜蜜冲着眉开眼笑的秋怀慈,愤愤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要收这个小魔女为徒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余怒未消,便在路边折了一根荆条,扑向蜜蜜。 蜜蜜连忙围着秋怀慈转起圈来,躲避着云舒儿的荆条,云舒儿追的紧,它就跑的紧,云舒儿追的缓,它就跑的慢,总之,它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与云舒儿的一小段距离,即让云舒儿的荆条即够不着它的身子,又让云舒儿不甘心就此舍弃了它,让云舒儿干着急。 蜜蜜逗耍着云舒儿,口里还不闲着,阴阳怪气地给秋怀慈提建议:“秋怀慈,我劝你还是一剑把这个小魔女宰了算了!” 秋怀慈笑问道:“为什么?” 蜜蜜冲着身后的追击的云舒儿,吐吐舌头,说道:“这个小魔女古灵精怪,诡计多端,你要是将她留在身边,总有一日,你非得被她磨死不可!” 秋怀慈瞅着气急败坏的云舒儿,笑道:“蜜蜜,你不了解舒儿,其实她心眼不坏,真的!” 云舒儿见始终打不着蜜蜜,本就气恼,现在见蜜蜜还在风言风语,更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见荆条抽不到蜜蜜,就扔了荆条,在路旁捡起石子来。 蜜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不但不惧,还故意站在一个空旷之处,摇头跳腿,冲着云舒儿,挑衅地叫道:“小魔女,是不是气着了,想要泄愤,来呀,来呀!” 云舒儿叫道:“你这只蠢鹿,有种你就别动!”说罢,追了上去,不停地向蜜蜜扔石子。 “切!不动等着让你打,你当我傻呀!” 蜜蜜哂的一声,不屑地说着,它忽东忽西,蹦跃弹跳着,躲避破空有声飞来的石子,它每每避过一颗石子,就大呼小叫着:“小魔女,你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那样子真是有多猖狂,就有多猖狂,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但是,如此这般, 蜜蜜还未高兴多久,只见三颗黄色的石子飞到跟前,居然爆炸了,炸出了一团黄色的烟雾来,那黄色的烟雾登时罩住了它。 蜜蜜不慎吸进了几口烟雾时,一股极臭极臭的异味,钻进它的脑子里,熏得它头昏脑胀,烦闷难受,差点晕厥。 蜜蜜心神一凝,强打起精神,不停干呕着,弄得眼泪直流,它知晓利害,连忙趔趄着步伐,就是一阵亡命逃窜,一面干呕,一面叫骂:“小魔女,你居然使诈,太坏了,真是太坏了!” 云舒儿见蜜蜜中招,吃了苦头,见到它那狼狈逃窜的样子,不但怒气尽消,甚是觉得滑稽,便停止了追击,身子蹦跳着,咯咯咯地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着走近云舒儿,问道:“徒儿,你这究竟是什么宝贝呀?怎么厉害,为师都吃了它的亏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笑容一敛,撅起嘴巴,斜睨着秋怀慈,就是一个白眼。 秋怀慈脸上有些失望,轻声喃喃地道:“原来你也不知道呀!真是可惜了!” 云舒儿是一个话唠,又喜欢显摆,本来打算不再理睬秋怀慈,听他这么一问,又忍不住没好气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对我使用激将法,其实,我告诉你那也无妨,这叫臭臭果,是长在临渊之下轻水洞里面的一种野果,这种野果能够施放烟雾,味臭无比,有些猎人常常用它来驱赶猛兽的,若是他们受到猛兽的袭击,他们只需将臭臭果,砸在猛兽的面前,保管熏得那些猛兽们头晕脑胀的,哪里还有进食的胃口了!” 秋怀慈问道:“你还有吗?” “没了!” 云舒儿摇摇头,瞪着秋怀慈,目光复杂地回道:“本来这三颗是留着对付你,谁知道刚才被这头蠢鹿气昏了头,所以就扔出去了,你运气不错。” 秋怀慈一笑,问道:“徒儿,难道你还想比试吗?” 云舒儿自小就被父母输灌了强者为王的理念,服强不服理,现在她跟秋怀慈连比连输,深知秋怀慈厉害,自己在其手上,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机会,她虽然面上还装出一副嚣张的样子,其实,心里是服气的,此刻,不由语调软了下来,没好气地叫道:“还比个屁!” 秋怀慈笑问:“你还有没有别的厉害的手段呀?” 云舒儿摇摇头,一脸落寞地轻声说道:“没了!” 秋怀慈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应该心甘情愿地拜我为师呀?” 云舒儿念头急闪,脑中想起父母的平日那所谓的,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势不如人,为保性命,就应该能屈能伸,伺机而变的告诫来,心想自己既然不是秋怀慈的敌手,那就应该向秋怀慈虚与蛇委,委曲求全,再伺机逃跑才行。 云舒儿如此思量一下,就打定了服软的主意,她那张原本凶巴巴的脸,立即露出阳光明媚的笑容来,声音甜腻地说道:“秋……,您想我要怎样拜师呀?” 秋怀慈神色一敛,盯着云舒儿,沉声说道:“徒儿,做人要尊师重道,循规蹈矩,虽然诸事从简,这这拜师的仪式还是要的,你就给为师磕三个响头吧!” 云舒儿为了向别人学习那些稀奇古怪的法术,满足她的好奇心,一生不知暗地里拜了多少师父,这拜师的仪式流程,那是烂熟于心,她连忙走到秋怀慈的面前,双膝一跪,向秋怀慈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徒儿,拜见师父!” 秋怀慈笑着满意地点点头,告诫道:“小丫头,磕了头,就算是真正认了师父了,以后对师父不许三心二意,胡作非为,知道吗?” 秋怀慈说罢,手掌向上一招,一股力量就扶起了云舒儿。 云舒儿走近秋怀慈,伸手牵住秋怀慈的手指,仰脸瞅着秋怀慈,笑问道:“师父,你现在就教我法术吧?” 秋怀慈疼爱地捏捏云舒儿的脸蛋,笑道:“你是我的徒弟,我的本事自然是要教你的,只是此事急不得,现在为师有一件要事要跟你说。” 云舒儿问道:“什么事情?” 秋怀慈道:“徒儿,为师乃是玄门盟主,而你乃是魔门公主,为师收你为徒,乃是违背世俗,逆天行事,所以,为了师父的安生,也为了你的平安,自今往后,你须得在世人面前,改头换面,隐遁身份才行。” 云舒儿倒也觉得好玩,改头换面易装而行之事,以前她跟知为她们可没有少干过,她连忙兴致盎然地问:“师父,您要我怎样给我改头换面,隐遁身份呀?” 秋怀慈道:“徒儿,你跟了为师之后,你就不是魔门公主,也不叫云舒儿了,你将有了新的身份与名字?” 云舒儿更是好奇:“新名字?什么名字?” 秋怀慈郑重地说道:“徒儿,自今往后,你叫曹裹儿。” “曹……裹……儿!!!” 云舒儿默念了几遍,问道:“师父,为什么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名字,有什么说头吗?” 秋怀慈解释道:“曹,乃是为师的俗家姓氏,裹儿,包裹包袱,隐藏保护之意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个绣球(搞笑) 曹裹儿! 云舒儿连忙点头,欢呼起来:好!这个名字好,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师父,您可要记得您今日说的话,你要保护好我哟! “当然!” 秋怀慈笑着郑重地点点头,伸手在衣袖里掏了一下,将冰魄与一竹筒的火碱虫还给云舒儿,笑道:“裹儿,收好你的宝贝,以后不许弄丢了。” 云舒儿见到冰魄与火碱虫,眼眸一亮,欣喜万分,连忙将件宝贝收好,即而问道:师父,咱们现在要当哪里,是回天守吗? 秋怀慈摇摇头:咱们先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然后再回天守!”说罢,抱起云舒儿,吹了一声口哨,便见蜜蜜自远处跑了回来。 蜜蜜瞪了云舒儿一眼,哼了一声,默默地跟在秋怀慈的身边。 云舒儿冲着蜜蜜身上喷了一口口水,便别过脸去,对于蜜蜜的怒视,装作没有看见。 蜜蜜用小小的鹿角报复性地在云舒儿的脚板上重重地抵了一下,然后,撒腿一溜烟地逃了。 云舒儿摸了摸脚板心,指着远处的蜜蜜,向秋怀慈撒娇告状:“师父,蜜蜜用角刺我的脚板心!” 秋怀慈笑道:“哦!回头我就收拾它!” 云舒儿问道:师父,你练的是什么剑法,为什么这么厉害? 秋怀慈道:为师练的剑法叫昊天剑法。 云舒儿问道:师父,剑魂是不是很难修炼呀? “对!” 秋怀慈点点头:差不多一百年才出几个,而且,剑魂也分等级高低。 云舒儿问道:师父,您的剑魂是什么等级? 秋怀慈回道:无敌级别! 云舒儿要是听到除父亲以外之人说自己无敌,她一定会认为对方是在吹牛皮,满心不服,定要进行反驳,但她已经瞅见过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秒杀那些绝世高手,所以对他所说,倒也深信不疑,她思忖一下,问道:师父,怎么来划分剑术的等级高低? 秋怀慈道:仙道玄门的剑修,达到什么等级,其实,也没有确定的划分,但为师认为,无非是小境界与大境界,所谓小镜界就是指不能修炼出剑魂的境界,反之,大境界就是能够修炼出剑魂的境界;剑魂的境界高低,由剑师所修炼出的剑魂实力的强弱,以及剑魂的数量来判定,大多数大境界的剑修都可以修炼出一二个剑魂来,但为师却可以将毕生所学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能修炼出一个剑魂来,为师的剑魂可以脱离剑体,拥有自主行动的能力,尊照我的意念,对目标进行攻杀! “好厉害,师父,我也要学!” 云舒儿听得甚是神往,羡慕不已,一脸兴奋她拍手叫着,即而,继续问道:“师父,所有的剑魂都是龙吗?” “不是!” 秋怀慈摇摇头:“持剑者生辰属性什么,修炼的剑法的属性是什么,他的剑魂就是什么。天守的掌门信物乃是一把游龙剑,掌门本修乃是游龙剑法,若是掌门生辰属龙,再修炼游龙剑法。一旦修炼出剑魂来,那就一定属龙了,龙魂有白龙、青龙,也有黑龙、紫龙,而为师属性偏火,所以修炼出来的剑魂,自然就是金龙了。” “师父,可不可以自己喜欢什么样动物,就可以修炼出什么样的剑魂来呀?” “可以!” “是不是喜欢苍狼,就可以修炼出苍狼剑魂呀?” “对!” “是不是喜欢狮子,就可以修炼出狮子剑魂呀?” “对!” “嘻嘻!是不是喜欢狗屎,就可以修炼出狗屎剑魂呀?” “你喜欢狗屎?” “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狗屎臭臭的呀?” “既然你不喜欢臭臭的,为什么别人喜欢臭臭的呢?” “嗯……,他傻呗!” “只有不世出的天才,才能修炼出剑魂来,既然他是傻子,又怎么可能修炼出剑魂来?” …………” ****** 师父,您把我身子抱直一点,这样窝着,我不舒服。 好! 师父,我想您背着我,我要是困了,就可以趴着眯一会儿。 好! 师父,我想骑在您的肩膀上,那样看得远一些,我怕趴着睡着了,一不小心,就会受凉的。 好! “师父,我觉得还是被您抱在怀里,要舒服一些!” “好!” 秋怀慈一脸无奈地道:“咦!裹儿,你怎么这么爱折腾呢!” 一会。 “师父,我觉得,还是一一一一!” “老蜜,接着!” 一声大喝。 云舒儿就像一个绣球似的被秋怀慈抛了出去。 蜜蜜暗使神通,背上冒出一层肉眼难见的真气来,真气在背上形成一个气垫,毫无无损地接住了自空中砸下来的云舒儿,然后,后背一拱,又见云舒儿弹给了秋怀慈,长叹一声,叫道:“秋怀慈,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还是一刀将这个小魔女宰了得了,免得养虎为患,为其所害!” 秋怀慈将云舒儿又抛给蜜蜜,笑问道:“不怕!” 云舒儿被秋怀慈与蜜蜜把她像绣球一样抛来抛去的,岂有此理,她在空中眉头一竖,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人还不放了我,小心我给你好看!” “不怕!” 蜜蜜将云舒儿弹给秋怀慈,叫道:“嘿嘿!你看着这小魔女多爱折腾,这样下去,迟早的得把你骨头给拆了!” 秋怀慈依旧抛着云舒儿,笑道:“放心,我骨头硬,她拆不了!” “唉!秋怀慈,见过犯贱的,但没见过像你这样犯贱的!” 蜜蜜将云舒儿弹回给秋怀慈,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即而,突地哀嚎起来,冲着云舒儿怒吼道:“小魔女,你用什么东西扎我,都出血了,好痛,好痛!”说着,弹跳不已。 云舒儿被秋怀慈搂在怀里,她举起拳头,向蜜蜜扬了扬,龇牙一笑。 蜜蜜见云舒儿拳头手指的缝隙里竟有数根梅花针,脸色大变,凄惨而又痛恨地喃喃地叫喊道:“魔女呀!真是一个磨人的小魔女呀!” 秋怀慈一笑,即而,神色一敛,说道:“老蜜,裹儿现在是我的徒儿,也是你的徒儿,以后不要叫她魔女,要叫她裹儿!” 蜜蜜一怔,心中登时明白,但是,还是气愤愤地叫嚷着:“秋怀慈,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以后再也不叫她小魔女了,但是,她是你的徒弟,却不是我的徒弟,她这么厉害,我可不敢去招惹她,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说罢,一溜烟跑了。 云舒儿见蜜蜜走了,一脸委屈地叫道:“师父,您先前没有听完我要说完的话,其实,不是您想象的那个意思的!” 秋怀慈一愣,问道:“那你想说什么呀?” 云舒儿说:“师父,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要您抱了,我觉得还是自己走路比较舒服!” 秋怀慈一脸愕然。 真是一个妖孽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捉捉迷藏(智斗) 秋怀慈抱着云舒儿,在那天空之中,虚步轻踏,缓缓前行。 蜜蜜紧挨着秋怀慈,东张西望,百无聊赖地走着,郁闷地道:秋怀慈,咱们怎么不在地上行走,在这空中飞来飞去,又没有风景可看,多没意思呀! 秋怀慈道:“这样赶路!” 云舒儿在蜜蜜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就轻轻哼起歌儿来。 蜜蜜瞪了云舒儿一眼,便也哼起歌儿来,声音虽小,但那歌词却大有问题,歌词是这样的: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裹儿、裹儿,你为什么这么坏, 为什么这么坏? 为什么这么坏? 这么坏?……” 云舒儿见蜜蜜在骂她,一愣,即而,便改唱起来,对蜜蜜进行反击,歌词是这样的: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为什么这么蠢? 为什么这么蠢? 这么蠢?……” 蜜蜜骂了一会,口干舌燥的,而且,自觉跟一个孩子老这么较劲,实在没有意思,暗叹一声,就闭口不骂了。 可是,云舒儿却一直没有住口,继续有一句,没一句,极有耐心地骂着蜜蜜,钝刀子切肉似的。 蜜蜜听着云舒儿的唱骂,起初倒还尚可忍耐,但时间久了,只觉得云舒儿就像念咒似的,声音直钻它的耳朵里,让它心烦意乱,甚是糟心,又忍了一会,实在是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挡住秋怀慈,愤愤地叫道:“秋怀慈,你到底管不管,你的宝贝徒儿,都骂了我一个时辰了,还不住口,我被她骂的,脑袋痛的都快炸了了,难道你听着就不烦躁吗!” “不烦!” 秋怀慈摇摇头,即而,柔声宽慰道:“老鹿,你也算是修炼了几百年的有道之鹿了,本该道心坚固,静如止水,不受外因所扰才是,你怎么能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呢,被她骂了几句就沉不住气了,裹儿既然要骂,你就让她骂呗,等她骂的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她自然就不会再骂了嘛!” 蜜蜜听了秋怀慈之言,神色一滞,差点吐血,内心真的是很受伤很受伤,它愣愣地瞪着秋怀慈师徒二人,稍顿,就气急败坏地冲着秋怀慈吼道:“秋怀慈,你徒弟是个鬼,你也是一个鬼!哼!……” 说罢,悻悻地跑了。 “老蜜,老蜜,你为什么这么蠢!……” 云舒儿见了蜜蜜那狼狈的样子,咯咯笑着,就唱骂的更欢了。 秋怀慈笑道:“好了,别骂了,它已经跑了,你再骂,它也听不到了。” 云舒儿便住口不骂了,却双手抱住秋怀慈的脑袋,叭的一声,就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声音甜腻地说道:“师父,您真好!” 秋怀慈被云舒儿率真的举动,倒是弄得一愣,想他一生,自小到大,所有人对他只是欣赏与尊敬,即使喜欢,也是爱而有礼,昵而有距,那怕是他与未婚妻师妹北墨止颜处于热恋之中,二人也只是牵牵手,搂抱一下而已,除此,却从未没有人会对他能像云舒儿今天这般地亲呢来,他一时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神色呆滞。 云舒儿见秋怀慈傻愣傻愣的,嘻嘻一笑,疑惑地问:“师父,您怎么啦?” 秋怀慈见云舒儿天真烂漫,真情流露,真是赤子之心,天然纯朴,让他心头一暖,甚是感动,待得回过神来,便淡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没事!” 那一瞬间,他心里对云舒儿这个徒儿不知有多么喜欢,多么怜惜了。 ******** “师父,趁着现在休息,咱们来玩捉迷藏吧!” 云舒儿盯着秋怀慈,笑眯眯地问道,一脸的期待。 秋怀慈问道:“什么是捉迷藏?” 云舒儿一怔,歪着脑袋,眼睛忽闪忽闪地瞅着秋怀慈,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惊诧地问道:“什么!师父,你居然连捉迷藏都不知道,那你是怎么长大的呢?” 秋怀慈说道:“为师一生下来,就被清虚师尊抱回了天守,由他老人家亲自抚养,清虚师尊对我期望很高,我的一切都由他亲自安排,他待我虽然慈爱,但是也很严厉,我每天除了按时吃饭,按时读书,按时修炼,按时休息,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做别的事情,而等我长大以后,我很早就被师尊钦定为天守掌门,所以,同门虽然爱我,都也敬我犹如神明,对我说话行事,一切拘之于礼,不敢过于亲昵,所有,你所说的那些与成长有关的事情,为师并不很懂!” “师父,您居然连捉迷藏都没有玩过,您真可怜,真是可怜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就像听到这事上最不可思议之事,一愣一愣的。 稍顿, 云舒儿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脸的同情,撇撇嘴巴,啧啧叫道:“师父,既然您没有玩过捉迷藏,那咱们今日就来玩捉迷藏,很好玩的,嗯!来嘛、来嘛!” 云舒儿捉住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撒起娇来。 秋怀慈兴趣盎然地笑问道:“好吧!怎么玩?” 云舒儿解释游戏规则:“师父,很简单的,今日咱们来一个您捉我藏,就是我拿东西蒙上您的眼睛,您坐在这里不动,不能偷看,等我藏好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您再解开蒙住您眼睛的东西,您再来捉我就是了。” 秋怀慈点头笑道:“哦!原来这就是捉迷藏呀,那就照你的想法办吧!” 云舒儿掏出一块手绢来,蒙上秋怀慈的眼睛,将丝巾绑得紧紧的,检查了一遍,确定秋怀慈不能偷看了,就向北面快速地奔跑起来,还远远地大声叫喊:“师父,做人要讲信用,不许耍赖,不许动,不许偷看哟!” 秋怀慈也大声笑道:“好的,听你的!” 云舒儿迈开双腿,一阵狂奔,足足跑了半柱香的功夫,于是,在树林子里找了一个极极隐蔽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 “裹儿,快起来,有蜈蚣钻进你裤子里了!” 云舒儿‘啊’的一声,吓得自地上蹦了起来,连忙尖叫着,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在身上又摸又捏,好一阵翻找,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出一条蜈蚣来。 云舒儿瞪着一脸坏笑的蜜蜜,恼怒地吼道:“老蜜,你敢戏弄我!” 蜜蜜强忍住笑,神色一敛,问道:“裹儿,你在干什么?” 云舒儿道:“我在跟师父捉迷藏呀!” 蜜蜜冷冷地说道:“什么捉迷藏,你恐怕是在逃跑吧!” 云舒儿一愣,恼羞成怒地厉声叫道:“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的确是在跟师父玩捉迷藏,不信回头你去问问他!” 蜜蜜撇撇嘴,不屑地说道:“切!裹儿,你休要骗我,秋怀慈那个白痴没有玩过捉迷藏,但我玩过呀!你要是真的在跟你师父玩捉迷藏,你用得着跑的这么远吗?你可是足足跑了半个时辰,几百里地?你之所以停下来,那是因为你心里明白,你再能跑,也是跑不过你师父的,你之所以躲藏下来,不过是在故伎重使,你想等你师父自这里寻找过去之后,你就起身折返,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借此摆脱我们,是不是这样呀?” 云舒儿见蜜蜜神思澄明,洞若观火,将她的算盘和盘托出,一丝不差,心中惊骇,一时瞪着蜜蜜,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话,转即,当她瞅着蜜蜜的身后之时,脸色一变,连忙低下了头,怯怯地说道:“师父,我错了!” 蜜蜜回头一瞅,那里有一丝秋怀慈的身影,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转过头来,谁知,这时候竟有一根碗口般粗的树枝,力劈华山,‘卟’的一声,临面击中了它的脑门。 蜜蜜脑袋一阵剧痛,头昏脑胀的,眼冒金星,摇晃的眼神之中,看见云舒儿那模糊的身影快速地钻进了树林子里。 蜜蜜不由焦急地叫喊起来:“小丫头,你快给我站住,你这点小伎俩,连老鹿都能看出来,你还指望能够瞒住你那鬼精鬼精的师父,你别做梦呗,我劝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别瞎折腾了,你跑不了的!” 说罢,腿脚一软,趔趄了几下,摔在了地上,昏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我要洗澡(智斗) “哎呀!师父,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我今天早上才刚洗的澡,可现在身上又全是汗了,我身上可痒死了,我想洗澡!” 云舒儿跟秋怀慈亲热地说了一会话,即而转移话题,便央求起来。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就爱瞎说,这天气那里热了,为师不但不觉得热,怎么反而觉得有些寒冷呀!” “师父,您才是瞎说,您是仙人之躯,不惧冷热,您怎么会冷呢!” 云舒儿连忙反驳,即而,嘻嘻一笑,双手捉住秋怀慈的胳膊,摇晃着,撒起娇来:“师父,裹儿身上真的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痒死了,我想洗澡,我要洗澡!” 秋怀慈一愣,盯着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你真的很热吗?”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说罢,便抱着云舒儿,在一处悬崖之下,找到了一个清潭来,让云舒儿洗澡。 “师父,我要洗澡了,您不许偷看哟!” “嘿嘿!不看,不看!” “师父,你要讲信用,真的不许偷看哟!” “嗯嗯!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的人儿,真是人小鬼大,心眼甚多,你也太小看师父了吧!” “哎呀!师父,我虽然是一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女孩子嘛,所谓男女有别,我一个女孩子在洗澡,您一个大男人却站在旁边看着,那多羞人呀!” “好好好!师父听你的,师父离得远远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师父,您再走远点,再走远点!” “裹儿,师父都离开你怎么远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你站的这样近,您一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裹儿,我都站的这么远了,还不行呀!”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您还是站的有点近,您回身走了几步,一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哎呀!裹儿,你也太小看为师的人品了吧!你洗澡为师怎么会偷看呢?你呀!怎么这么爱折腾呢,不就洗个澡吗,你一个小娃娃,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不行!师父,我怕羞,您再远点,嗯,好了,现在够远了,您不用再走了,这样可以了!” “哎呀!真是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爱折腾呢!” 云舒儿躲在了大树背后,侧头瞅了瞅秋怀慈,见秋怀慈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闭目养神。 云舒儿微微一笑,就折返身子来到水潭边,和衣纵身跃入了水潭里,站在浅水区,双臂轮舞,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口里咯咯笑着,装出欢快来。 这般地,闹腾了一会。 云舒儿突地悄无声息地快速地游到了水潭的崖壁边,竟然伸手抓着崖壁上石头的缝隙与藤蔓慢慢地爬上了悬崖,片刻,她站在了崖得一丝不差,脸色数变,恼羞成怒,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来,突地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本小姐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爹爹乃是魔门圣教的圣君,我要回家找我爹爹,有什么错,你这头蠢鹿,老是坏我好事,实在可恶,看我今个儿,不收拾了你!” 云舒儿说罢,就向蜜蜜冲去。 一人一鹿又在山坡上追逐起来。 云舒儿追了一会,也没打着蜜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实在不甘心,只得扔了树枝,在地上捡了许多的石子,又不停地射击着蜜蜜。 蜜蜜不停地躲避着破空有声的石子,每躲过一颗石子,就大呼小叫着:“裹儿,裹儿,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云舒儿扔出一颗石子,口里突地喝道:“吃我臭臭果!” 蜜蜜先前吃了臭臭果的大亏,有了前车之鉴,它听到‘臭臭果’三个字,脸色一变,心中一寒,惊叫一声,连忙条件发射地蹦的远远的。 云舒儿见吓到蜜蜜了,便咯咯咯欢笑了起来,然后,向蜜蜜每扔一颗石子之时,都要大叫一声:“臭臭果”,吓唬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古灵精怪,聪明狡诈,不敢大意,每每见到云舒儿扔来的石子,它都会躲得远远的,以免着了云舒儿的道。 但是,连躲了十几颗,也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蜜蜜随即放弃了警惕,一面躲闪着石子,一面呵呵笑着,讥讽道:“嘿嘿!裹儿,你是不是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耍耍嘴皮子,吓唬吓唬老鹿呀!” 蜜蜜的话未落音,一颗石子就在它的头了,我要向你告别!” 秋怀慈一愣,惊诧地问:“老蜜,好好的,您老为什么要走呀?” 蜜蜜瞪着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你的宝贝徒弟老是欺负我。” 云舒儿气呼呼地瞪了蜜蜜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秋怀慈问:“裹儿,她怎么欺负您了?” 蜜蜜把鼓着小包的脑袋以及肿起的小腿亮给秋怀慈看,开始诉苦:“秋怀慈,你评评理,你的徒弟在跟你捉迷藏的时候,我怕她被虫子咬了,好心提醒一下,她却说我捣蛋,居然用碗口粗的树枝袭击我,你看,我头上的肿包到现在还没消;她刚才洗澡之后,在崖壁上爬上爬下的,我怕她摔了,好心提醒一下,她怪我打扰她锻炼身体,她就用树枝追我,害得我逃跑的时候,把退给摔伤了,你说说,她坏是不坏?”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扳起脸来,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又在欺负老蜜了?”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跟老蜜闹着玩,不小心弄伤它的,我下次不敢了!” 云舒儿双手抱着秋怀慈的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亲昵地说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跟老蜜闹腾,让它受伤了!” 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神色一敛,对蜜蜜柔声说道:“老蜜,既然裹儿知道错了,那您老就大鹿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了!” 蜜蜜见到秋怀慈师徒那亲热的样子,那个气呀,登时不肯罢休:“秋怀慈,你的这个宝贝徒弟太厉害了,太会折腾了,老鹿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走!” 秋怀慈郑重地问道:“您老真的要走?” 蜜蜜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打滚耍赖:“对!我一定要走,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秋怀慈点点头:“好吧!您老执意要走,我也不挡您,听说玲珑仙子的黑麟兽最近很无聊,您就去给它做个伴吧!” 蜜蜜身子一颤,愣了一下,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云舒儿面前,脸儿亲昵地蹭蹭云舒儿的小腿,冲着云舒儿,声音异常亲切甜腻地说道:“裹儿,好宝贝,老鹿骨头痒痒的,痒死了,你快拿根树枝来给我抽抽,快点、快点!” 见过贱人,却没有见过贱鹿,真是长见识了啊! 云舒儿见了蜜蜜那谄媚讨好的样子,一脸的懵,惊诧之余,也是欢喜之极,打人一向是她最爱干的一件事情了,她愣了一下,连忙自秋怀慈的怀里跳下地来,折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树枝,就冲向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真的要动手,吓得撒腿就跑,口里尖叫了起来:“秋怀慈,你的宝贝徒弟,又发癫了,又发癫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黑色烤鸡(搞笑6) 秋怀慈见蜜蜜不在身边,轻叹一声,柔声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许欺负老蜜,知道吗” “嗯!师父,我知道了!” 云舒儿一愣,即而,嘻嘻一笑,点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即而,好奇的问道:“师父,我都没有问您,蜜蜜究竟是什么来历,它怎么对你态度如此嚣张呀!” 秋怀慈道:“蜜蜜原本是我师尊的弟子,而等我上了天守,师尊就让蜜蜜跟了我;蜜蜜比我年长很多,为师小时候一直受它的照顾与保护,它与为师的关系,皆俱母亲,保姆、师父,师姐的身份,是为师此生最亲近之人之一,所以,为师怎能不爱护它,敬重它呢!” 云舒儿问道:“师父,蜜蜜在跟我嬉闹的时候,身形移动很快,就像闪电一样,我根本就看不清它的步伐,它本事是不是很大呀?” “看出来啦!” 秋怀慈欣慰地瞅着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老蜜的本事当然很厉害了,那些所谓的绝世高手跟它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云舒儿讶然问道:“那它跟我玩的时候,所受到的我的欺负,其实,都是它在让着我,逗我玩的吧?” “不然,你以为呢?” 秋怀慈笑道:“蜜蜜已经修炼了几百年了,法力高强,就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害到它?”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它可真皮!” “它很皮,但也没有你皮呀!” 秋怀慈屈指在云舒儿秀挺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裹儿,做人要尊老敬老爱老,以后要对老蜜好点,不要太放肆了,知道吗? 嗯! 云舒儿点点头。 某日中午。 蜜蜜眯着眼睛,正躺在树下小憩,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皮肤温热,真是舒服惬意啊! 这时,云舒儿走到蜜蜜面前,双膝一曲,噗通一跪,额头触地,就是三个响头。 蜜蜜被云舒儿的举动,吓得一下蹦了起来,退后了几步,盯着云舒儿,警惕地叫道:“小丫头,你要做甚?” 云舒儿站起身来,笑容可掬地道:“向您老道歉呀!” 蜜蜜一怔,疑惑地问道:“道什么歉?” 云舒儿眼睛忽闪忽闪的,脆脆地道:“就是,就是平时我不知轻重,老是跟您作对,老是欺负你呀!” 蜜蜜思忖一下,歪着脑袋,瞅着云舒儿,忐忑地问:“裹儿,你没病吧?” 云舒儿笑道:“老蜜,您要是不相信我,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再给你磕三个响头!” “得、得、得!” 蜜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不知怎的,越发心慌,连忙制止云舒儿的举动,叫道:“宝贝,我原谅你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别耽误我晒太阳!”说罢,又回到原地,躺了下来。 云舒儿走到蜜蜜面前,弯下腰,歪着脑袋,瞅着蜜蜜,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便翻了一个白眼,将脸侧到另一边去。 云舒儿又走到了蜜蜜的脸前,弯下腰,歪着脑袋,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将脸埋在了二条前腿之中。 云舒儿就学着蜜蜜的姿势躺在了蜜蜜的身边,在蜜蜜的耳边,甜腻腻地笑道:“老蜜?一一一一” 蜜蜜一下又蹦了起来,站在一旁,瞪着云舒儿,吼道:“小姑娘,你究竟想干嘛?” 云舒儿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对蜜蜜笑道:“老蜜,咱们和好吧!” 蜜蜜叹息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叫道:“小姑娘,老蜜既然原谅你了,咱们自然就和好了,你走吧,老蜜想休息休息!” 云舒儿问道:“老蜜,您饿不饿?” 蜜蜜对云舒儿的目的不明,为了安全起见,本想摇摇头,谁知肚子不争气,竟咕噜了一声,它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云舒儿连忙自怀里端出一盘黑糊糊的东西来,递在蜜蜜的面前,嘻嘻一笑,甜腻地轻声说道:“老蜜,我、我听我师父说,您虽然是一只梅花鹿,却是喜欢吃肉,我想、我想以前我老是欺负您,让您吃了一些苦头,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所以,就给你烤了一只野鸡,来向您老赔礼道歉来的!” 蜜蜜见云舒儿一脸的诚意,心中喜欢,但见到了面前一盘黑糊糊的,吓了一大跳,盯着云舒儿,惊愕地问道:“这是烤鸡?”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 蜜蜜问道:“肉在哪里?” 云舒儿指了指黑炭似的烤鸡,点点头,笑道:“在里面!” 蜜蜜脸色大变,问道:“乖乖,这能吃吗?” 云舒儿笑道:“能吃,能吃!”见蜜蜜一脸犹豫,居然自己撕了一块黑炭似的所谓鸡肉,塞进了口里,竟然嚼了起来,一时嚼得咯吱咯吱直响,牙齿嘴巴,全是黑糊糊一片。 云舒儿一面起劲地嚼着,一面点头赞道:“好香,好香!” 蜜蜜见到云舒儿的举动,真是匪夷所思,瞠目结舌,它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转瞬,它就像受到感染似得,它的牙齿竟然随着云舒儿的咀嚼动作,也跟着牙齿磨着牙齿,咯吱咯吱地空嚼了起来。 片刻, 蜜蜜见云舒儿想要咽下黑炭,突地打了一个寒颤,连忙叫道:“好了,宝贝,别嚼了,老蜜饿了,还是让我来吃吧!” 云舒儿连忙将黑炭似的烤鸡放在一块石头上,邀请蜜蜜食用。 蜜蜜苦着脸,说道:“裹儿,你先把鸡肉吐了,将嘴巴弄安静了,我就吃!” 云舒儿就把嘴里的黑炭吐了,用衣袖将嘴巴擦干净了,笑道:“老蜜,您吃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弄吃的,您真是有口福呀!” “对!有口福,有口福!” 蜜蜜应合着,心里却在流血,它咬了一块黑炭,就咯吱咯吱地嚼了起来,片刻,嘴里就是黑糊糊一片,嚼得黑色的粉末直往地上掉着,它只觉口中干涩,焦苦,直呛喉咙,不由咳嗽起来。 云舒儿连忙将水壶拧开,一手抚摸着蜜蜜的后背,给它顺气,一面给蜜蜜喂水。 蜜蜜就着清水将黑炭艰难地咽了下去,打了一个嗝,哦了一声,继续吃黑炭。 秋怀慈走了过来,见蜜蜜正在起劲地嚼着黑炭,一愣,惊诧地问道:“老蜜,您在吃什么?” 蜜蜜面无表情,快速地说道:“烤鸡!” 秋怀慈又仔细瞅了一下黑炭,瞥了一眼冲着他嬉笑着的云舒儿,又瞥了一眼古怪的蜜蜜,思忖一下,就摇头走开了,心里很是迷糊。 烤鸡! 烤鸡吗? 真的是烤鸡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蘑菇鱼汤(搞笑7) 蜜蜜正站在山坡上看着漫山遍野盛开的野花。 云舒儿掂着脚走过去,站在蜜蜜的身边,嘻嘻一笑,柔声问道:“老蜜,您现在饿吗?” 蜜蜜一听到云舒儿一提到饿字,身子一颤,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高高蹦起,跳到一旁,远远地站着,瞪着云舒儿目光警惕地反问:“裹儿,你又要干嘛?” 云舒儿又笑眯眯地问:“老蜜,您饿吗?” 蜜蜜一想起云舒儿那些烤出来的黑炭,就不寒而栗,连忙摇头否定,但谁知自己肚子却不争气,竟在此刻唱起反调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惹得它好不尴尬,只得点了点头。 “老蜜,您撒谎,您还说您不饿,您看您,饿的肚子都叫了!” 云舒儿瞪着蜜蜜噘嘴叫道,即儿,嘻嘻一笑,变戏法似的端出了有一盘烧焦的东西来,热情地说道:“老蜜,我今天为您烤了一只野鸭子,您快尝尝,尝尝!” 蜜蜜瞅着云舒儿手里黑糊糊的所谓的烤鸭,盯着云舒儿,苦着脸,哀哀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吃?”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老蜜,我知道,上次我烤的烤鸡没有烤好,烤的有些焦,这次我烤的烤鸭可就要好多了,您看,这里边就不算太焦,要是您不放心,我吃给您看看,很香的!” 云舒儿说着,撕了一片烤的焦黑的所谓鸭肉,就要塞进嘴里,为蜜蜜做示范,证明一下。 “得、得、得!” 蜜蜜见了云舒儿那勇敢的举动,心头一颤,连忙尖叫了起来,黯然叫道:“小丫头,老蜜饿了,真的饿了,还是将你的烤鸭全都给我吃吧!” 云舒儿登时眉开眼笑,就将烤鸭推在了蜜蜜的面前。 蜜蜜在心里哀叹一声,便耷拉着脸,艰难地嚼食着黑炭来。 此日。 “老蜜,您饿不饿呀?” 蜜蜜听到云舒儿的询问,就像听到了勾魂之声,登时身子一个颤抖,脸色变得煞白,但它这次却没有摇头否认,而是呆滞木讷地点点头,一脸悲壮地张开了嘴巴。 云舒儿便笑嘻嘻地将盘中的所谓的烤鸭慢慢地喂进了蜜蜜口中。 晚上。 蜜蜜见云舒儿睡觉了,就向秋怀慈哀求道:“秋怀慈,你能不能跟你的宝贝徒弟说说,不要再给我烤肉了,她烤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能吃的,我怕她吃坏自己,我就只好抢着吃了,现在她没事了,可我就惨了,天天肚子痛,你要是再不阻止她的热情,我非得被她害死不可!” 秋怀慈点点头:“好!” 秋怀慈找了一个机会,对云舒儿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要再给老蜜弄吃了?”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秋怀慈道:“因为老蜜正在修炼秘法,不宜食用烤肉。”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点头,又问:“能吃素吗?” 秋怀慈犹疑着回答:“也许吧!” 此日。 “老蜜,您现在饿不饿呀?” 蜜蜜双膝一跪,冲着云舒儿磕头如捣蒜,泪流满面,哀求道:“姐姐、奶奶、祖宗,求求您,您老就饶了老鹿吧!”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老鹿,您这是做什么?” 蜜蜜哀求道:“裹儿,求你别再给我烤肉了,你要是喜欢烧烤,你就干脆把老鹿烤了算了!” 云舒儿笑道:“老蜜,看您说的什么话,您快起来,您放心,师父都跟我说了,说您正在修炼秘法,不能再吃烤肉了,所以,我可不敢再给您烤肉呀!”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死刑犯获得赦免,长舒了一口气,展颜一笑,连忙蹦起身来,欢快地跳跃着,大声叫道:“啊!没有烤肉?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儿也是欢快地笑了起来,即而,嘿嘿嘿的柔声说道:“不过,老蜜,我虽然不再给您烤肉了,可我却给您熬了鱼汤,您要不要尝尝?” 云舒儿说罢,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鱼汤来,递到蜜蜜的面前。 蜜蜜神色一敛,动作凝滞,瞪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什么!鱼汤?” 云舒儿点点头,将鱼汤伸到蜜蜜的鼻子边,笑道:“嗯!您闻闻,很香的,您就尝尝吧!” 蜜蜜本想撒腿而逃,但瞅着眼前的鱼汤,见鱼汤汤白浓香,登时勾起了它的食欲来,一时有了尝试之心,便瞅着云舒儿,迟疑地问:“真的能吃?” 云舒儿笑道:“能不能吃,难道您不会先尝一尝吗?” 蜜蜜舌头舔了一口,鱼汤果然很鲜,它眼眸一亮,连连点头:“好鲜,好鲜,我喝,我喝!”说罢,就一口气将鱼汤喝了,喝完,舔舔嘴唇,甚是满意地点点头,赞道:“好喝,好喝!” 蜜蜜吃了云舒儿烤的黑炭,几天里来,肚子一直不舒服,现在吃了云舒儿的鱼汤,顿觉身子微热,通体舒坦,一时,对云舒儿的那些怨气与警惕一扫而空,满心喜欢,竟与云舒儿找了一个地方,亲热地胡侃起来。 片刻之后, 蜜蜜不禁汗如雨下,神思恍惚,只见云舒儿那俏丽的脸蛋竟然有些模糊晃动起来,话语也是不甚清晰了,它突地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脑中念头一闪,心头大震,脸色大变,连忙大声问道:“裹儿,你熬得真的是鱼汤吗?” 云舒儿点点头:“是呀!” 蜜蜜身上就像打摆子似的微微颤抖,怎么也控制不住,又问:“汤里还放了什么?” 云舒儿想了一下,回道:“除了鲫鱼,就没有别的什么呀?”即而,焕然大悟地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在山上寻找野香菜的时候,见到树下有一朵红色的蘑菇,我在家里也是吃过蘑菇的,蘑菇很好吃,所以,我就把那朵蘑菇采来剁碎了放在鱼汤里一起熬了,嘿嘿!好喝吧!” 完了、完了、完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真的慌了,厉声吼道:“小丫头,你好好地熬你的鱼汤便是,干嘛要在里面加什么蘑菇呀!你不知道蘑菇越是颜色鲜艳,越是有毒吗?你要害死我吗?” 蜜蜜挣扎着站起身来,趔趄着步伐,扯开喉咙,声嘶力竭地狂吼了起来:“秋怀慈,救命呀!救命呀!” 晚上。 秋怀慈背着蜜蜜对云舒儿柔声说道:“裹儿,你以后不要再给蜜蜜弄吃的了。” 云舒儿一怔,思忖一下,问道:“什么都不要弄吗?” “对!” 秋怀慈点点头:“老蜜正在修炼一种法术,食用食物,有碍修行!” 云舒儿问道:“什么都不吃吗?” 秋怀慈点点头:“对!什么都不吃!” 云舒儿追问一句:“连水也不喝吗?” 秋怀慈点点头,郑重地点点头:“对!不能!” 晚上。 云舒儿卷缩在秋怀慈的怀里,说道:“师父,我每天在家里,睡觉之前,娘亲都会给我讲故事,您能给我讲讲故事吗?” 秋怀慈点点头,便讲起故事来: “从前一一一一” “师父,你能换一个故事吗?” “从前一一一一” “师父,再换一个?” “从前一一一一” “再换!” “从前一一一一” “哎呀!师父,您们大人所讲的故事,为什么老是从前从前的,能不能有一个新的故事呀!” 秋怀慈一脸的苦逼,徒弟呀!就算是那些所谓的从前故事,为师也是需要瞎编的啊! 蜜蜜凑上前来,一脸谄媚地笑道:“裹儿,老蜜有好故事,你想不想听?”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一下坐直了身子,目光闪烁,盯着老蜜,一脸兴奋地问道:“什么故事?” 蜜蜜咳嗽一声,正正嗓子,便要开讲了: “从前一一一一” 云舒儿连忙窝在秋怀慈的怀里,打着哈欠,叫道:“睡觉,睡觉!”闭上眼睛装睡。 蜜蜜见到云舒儿的反应,一怔,一脸索然,登时回转身子,也睡下了。 一会,云舒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蜜蜜蜜语传声,向秋怀慈问道:“你的草药是不是都凑集了?” 秋怀慈点点头:“就差孽火龙髓了。” 蜜蜜道:“必须这么做吗?有没有更好的法子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唯有如此,方能双全!” 蜜蜜也叹息一声,黯然道:“苦了孩子了!” 秋怀慈没有说话,低头瞅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眼中满是怜悯与疼爱。 蜜蜜道:“这丫头虽然有些顽劣,但秉性纯良,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是老鹿最开心的日子,希望你往后好好待她,否则,我跟你没完!” 秋怀慈声音平静地说道:“您放心,我的徒弟,没有人敢亏待她,即使我自己也不行!” 蜜蜜突地问道:“南郊自卑胆小,木纳敦厚,这个小丫头嚣张跋扈,南郊不会受她欺负吧!” “不会!” 秋怀慈一愣,即儿,笑道:“这丫头虽然泼辣,但却明理,本性良善,她不会欺负南郊的。” 蜜蜜又问:“你不会偏心吧!” 秋怀慈嘿嘿一笑,摇摇头:“二个都是我的徒弟,二个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任凭喜好,厚此薄彼呢!” 蜜蜜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孽火龙王 秋怀慈抱着云舒儿,身边跟着蜜蜜,一师一徒一鹿,一路向西。 又走了几个时辰。 云端之下的山川峰峦,树木渐渐稀少,土色变成赤黄色,人迹罕至。 云舒儿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道:师父,我怎么越来越热了! 秋怀慈笑道:裹儿,再往西三百里处,有一座火焰山,山内有赤色岩浆,沸如铁水,灼热无比,至使方圆百里,干燥炎热,草木不生,甚是稀奇。 云舒儿问道:咱们是要去火焰山吗? 秋怀慈点点头:对! 云舒儿问道:师父,火焰山这么热,我们要去那里干嘛? 秋怀慈道:火焰山的东南方向,有一个赤水潭,那赤水潭里住着一种妖兽,叫孽火龙,为师要找那孽火龙王借一样东西。 云舒儿问道:“我们找孽火龙王借什么东西呀?” 秋怀慈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会。 秋怀慈师徒与蜜蜜就越过了火焰山,在东南方向的一个大峡谷里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月牙型的深潭,那赤水潭的潭水居然是红色的。 秋怀慈降落在赤水潭潭边的山峦上,左手搂着云舒儿,右手一挥,剑光一闪,在赤水潭的上空,登时映现出一条巨大的金龙来,那金龙在空中一阵飞腾盘旋,即而,冲着脚下的赤水潭一声怒吼,口中喷射出一道爆裂的剑气,剑气击拍在赤水潭中,一时在水面掀起了冲天的巨浪来。 ‘嘭!’一一一一 先是水波激起的一声巨响。 ‘嗷!’一一一一 接着就是一声震耳的龙啸。 一道金光自赤水潭里激射而出,金光一闪,在秋怀慈对面的山峦上就站了一个身高十丈的彪型大汉,只见他皮肤赤红,眼大如铃,翻鼻如胆,血盆大口,浓须如刺,额头长了一对母鹿一样的龙角来,此人就是孽火龙王。 孽火龙王抬头瞥了头顶的那道飞腾咆哮的金龙剑魂,脸色大变,神色变得极极凝重,接着,低头一瞅,当它瞅见了秋怀慈,一愣,迟疑了一下,展颜一笑,一脸恭敬地问道:“秋盟主,什么风把您老人家吹来了?”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我今天是来杀你的!” 孽火龙王一怔,甚是意外,它定定地盯着面淡如水,看不出情绪的秋怀慈,脸色数变,嘴角抽搐着,稍顿,神色一凝,冷冷地问道:“秋盟主,您这是何意?” 秋怀慈还是冷冷地一句:“我真的是来杀你的!” 孽火龙王久闻秋怀慈生性严谨,不拘言笑,现在见他神色肃穆,言语笃定,亦知对方存了杀心,心中胆寒,要知被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人所追杀,那无异于被判了死刑,存生无望。 孽火龙王瞪着秋怀慈,突地愤愤地喝道:“秋盟主,世传您老公正仁慈,不杀无辜之人,老龙一生,虽不说正直慈悲,济事救民,但也是本本分分,不伤良善,您为何要对我无罪而诛?” 声音洪亮高昂,正气凛然。 秋怀慈嘴唇一撇,道:“秋某此生的确秉承公正仁慈,不杀无辜之理,但是,我乃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对于某些不得已之事,亦知权变之道,我要杀你自有我的道理,至于是什么道理,你勿需知道。” 孽火龙王听了秋怀慈的避重就轻,云里雾里的回答,看似平和,实则霸道之极,甚是愤怒,又是不甘,不由厉声叫道:“秋怀慈,你这纯粹是东拉西扯,论罪莫须,你满口仁义道德,没想居然是一个伪君子,如此卑劣凶恶!” 云舒儿眉头一竖,撅起嘴巴,气愤地叫道:“怪物,不许骂我师父!” 秋怀慈不为孽火龙王言语所动,依旧平静地说道:“孽火龙王,我的本事远胜于你,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三百招,你若是能够在三百招之内逼我出手,我就饶你不死!” 羞辱! 巨大的羞辱! “狂妄!” 孽火龙王虽然自知武功不及秋怀慈,但见秋怀慈如此说话,实在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眉头一竖,咬牙切齿地厉声呵斥:“秋怀慈,老子宰了你!” 孽火龙王说罢,纵身越到空中,右手在虚空一抓,手中就多出一根兵器来,那兵器甚是奇怪,就像一根树枝一样,通体赤红。 孽火龙王怒吼一声,兵器前刺,临空下扑,就刺向秋怀慈,其动作快如闪电,但是,当它攻到秋怀慈的面前,只见人影一闪,秋怀慈抱着云舒儿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秋怀慈站在了孽火龙王身后的空中,距其五丈开外。 云舒儿嘻嘻一笑,叫喊道:“怪物,我们在你身后,快来打我呀!” 孽火龙王连忙转身,又挥舞着兵器杀向秋怀慈,可是,不管它招式如何精妙,身法如何迅速,可秋怀慈的身子一闪一闪的,总能在一眨眼之间,轻松地躲避了过去。 孽火龙王追了一会,始终奈何不得秋怀慈,登时停止了进攻,凝立在天空之中,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心中恐惧,脸上汗珠滚滚,念头急闪,寻思着脱身之计。 秋怀慈盯着孽火龙王,淡淡地说道:“孽火龙王,秋某已经给你机会了,可惜你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事已至此,那就休怪我出手无情了。” 孽火龙王又气又怒,又急又怕,冲着秋怀慈厉声吼道:“秋怀慈,你武功天下第一,我乃微末之术,怎么能是你的敌手,说是让我三百招,不过是你惺惺作态,寻求心理安慰罢了,你今日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孽火龙王说罢,身子一闪,又攻向秋怀慈,但它飞到一半,突地手臂一甩,手中的那件怪异的兵器,就飞镖似的射向了秋怀慈,自己则头下脚上跃向赤水潭,那知一瞥之下,却见赤水潭的水面上,竟然飞腾盘旋着数条金色巨龙,那些金龙昂起头来冲着孽火龙王挥舞着利爪,呲牙嘶吼着。 孽火龙王见到赤水潭水面上的那些金龙剑魂,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连忙转身冲天而起,飞上了山顶,正要向北逃遁,那知此刻,那一直在空中飞腾盘旋的金龙剑魂便凌空而下射向了孽火龙王。 一声凄厉的惨吼, 孽火龙王登时被一柄金色长剑钉在了山顶上,现出原形来,它脖颈喷血,利爪乱挥,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腐颜之丹(悲剧) 云舒儿见秋怀慈杀了孽火龙王,疑惑地问:“师父,您不是要向孽火龙王借东西吗?您杀了他,那怎么向他借东西呀?” 秋怀慈道:“东西在它身上。” 云舒儿问道:“什么东西呀?” 秋怀慈道:“龙髓!” 云舒儿讶然地问道:“您要龙髓干什么?” 秋怀慈道:“炼丹!” 云舒儿又问:“炼什么丹?” 秋怀慈道:“炼丹给你吃!” 云舒儿一愣,惊诧地问:“给我吃?” 秋怀慈笑问道:“裹儿,师父的剑法厉害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师父,您的剑法当然厉害了,谁都打不过您!” 秋怀慈问道:“那你想不想学师父的剑法呀?” 云舒儿连忙点头不迭,一脸期待,欢笑着叫道:“想学,想学,当然想学!” 秋怀慈笑道:“裹儿,师父的剑法太过霸道,你根基尚浅,不宜修炼,所以,为师必须炼制丹药,给你巩固一下根基,如此,你才能修炼为师的昊天剑法!” 哦! 云舒儿嘻嘻一笑,满心欢喜。 秋怀慈降落地面,将云舒儿放在蜜蜜的背上,吩咐蜜蜜:您带着裹儿四处转转,待会就回来;小心火犰狳。 云舒儿一愣,稀奇地问道:“师父,什么火犰狳呀?” 秋怀慈道:“火犰狳乃是生活在火焰山山脉的一种妖兽,身上有血焰之火,万物沾上其火,非有非常手段,不可熄灭!” 云舒儿却摇头笑道:“师父,不怕,火犰狳就算有血焰之火又能怎样,我身上可是有冰魄哟!” 秋怀慈一愣,即而一笑,冰魄乃是一切火焰的克星,倒把这茬给忘了,他点点头,道:“嗯!那你们就去吧,但是,也要小心一点!” 云舒儿却摇头叫道:“不!师父,我想看您剖龙!” “不行!” 秋怀慈眉头一皱,微叱道:“血腥肮脏,小儿不宜!” 云舒儿见秋怀慈有些不悦,便扁扁嘴,索然无趣,就在蜜蜜的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气呼呼地叫道:“老蜜,咱们走!” 蜜蜜不满地叫道:“裹儿,你能不能轻点,你吃了你师父的憋,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吗?”说着,驮着云舒儿就向山后跑出。 云舒儿嘻嘻一笑,又在蜜蜜的屁股轻轻地连拍击了几下,嚣张地叫道:“您是我的熟人,我不打您打谁,有种您也拍我呀?” 蜜蜜气急败坏地叫道:“我又没有手掌,怎么拍你嘛!” 云舒儿得意地叫道:“所以,你活该受我欺负!” 蜜蜜哀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黯然说道:“裹儿,我前辈子一定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受你欺负!” 云舒儿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蜜蜜的脖子,笑道:“好了好了,不打您了,您要是觉得委屈,回头我弄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别别别!” 蜜蜜连忙惊惶地叫了起来:“祖宗,求求你,你千万不要再弄东西给我吃了,你要是想撒气,还是打我好了!”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老蜜,看把你吓得,我弄得东西就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蜜蜜点点头,郑重地回答:“比起你的烤鸡,我宁愿吃屎!” 云舒儿咯咯咯的,一阵大笑,叫道:“老蜜,那您就去吃屎吧!” 蜜蜜顿觉自己失言,一愣,即而,也跟着云舒儿开怀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与蜜蜜一人一兽,疯言疯语,嘻嘻哈哈,走到远处,在山谷之中,捉沙鼠,逐灰兔,嬉闹不已。 好一会,秋怀慈就寻了回来,在远处站定,眼睛定定地盯着在山谷里与蜜蜜嬉闹着的云舒儿,稍顿,暗叹一声,方才缓缓走近。 云舒儿扔了手中的石头,迎上前去,笑问道:“师父,您把孽火龙王给剖解了?”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又笑问道:“师父,那您什么时候炼制丹药,教我练功呀!” 秋怀慈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将云舒儿抱在怀里,脸色肃穆,犹豫一下,就将右手手掌在云舒儿面前一摊,掌心之中就呈现出一颗赤红的成人拇指般大的丹药来,他喉咙蠕动一下,声音干涩地轻声说道:“裹儿,你、现在就把丹药吃了,为师马上教你练剑!” 蜜蜜见了丹药,身子一颤,脸色微变,它瞅着云舒儿一脸的欢笑,天真烂漫,懵懂无知,心中不忍,便跑过去,想要劝阻。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不斜视,这时淡淡地说道:“老蜜,我已经在四周布下了结界,但裹儿修炼剑法之事,兹事体大,容不得出一丝的差错,所以,您去四周巡视一下,守住阵法,不要让外人外物,干扰此处!” 蜜蜜一怔,深深地瞅了云舒儿一眼,暗叹一声,脸色晦暗,轻轻地应了一声,就失魂落魄,心事重重地走开了。 云舒儿将秋怀慈掌心的丹药拿了起来,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嘻嘻一笑,问道:“师父,我从来没有吃过丹药,您的这颗丹药是什么味儿呀?” “甜的!” 秋怀慈呆呆地盯着云舒儿那张俏丽可爱的脸蛋,听了她那甜腻的提问,心头一颤,有些不忍,但随即念头一闪,心肠一硬,便勉强一笑,催促道:“裹儿,你快把丹药吃了,待会还要跟师父练剑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毫不犹豫地将赤色丹药喂进了口中,嚼了起来,即而,眉头一蹙,边嚼边埋怨:“嗯!师父,您骗人,丹药一点也不甜,而且,还有点腥,一点都不好吃!” 云舒儿嚼了几口,就将丹药给囹圄地咽了下去。 谁知,片刻, 云舒儿突地双手捂住肚子,口里哎哎地,脸色一变,露出痛苦的表情来。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的异状,连忙将云舒儿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 云舒儿浑身疼痛,开始叫唤,渐渐地,她痛的愈发厉害,居然痛的在秋怀慈的怀里打滚,哀嚎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只见她浑身汗透,脸色苍白,咬牙切齿,面部扭曲,那样子甚是吓人。 秋怀慈没想到孽火龙髓毒性如此爆裂,他瞅着云舒儿那痛苦的样子,但又不能施展法力为她缓解痛苦,心儿登时对云舒儿的痛苦,感同身受,他的心儿揪成了一团,额头见汗。 云舒儿双手在秋怀慈的身上乱抓乱拧,继续哀嚎挣扎,一会,声音哑了,力气尽了,就不再挣扎翻滚了,只见她意识模糊,双眼翻白,身子抽搐,深陷极度的痛苦之中。 这般地,过了片刻。 云舒儿的脸上的皮肤竟然变得越来越红,红的就像沸腾的铁水。 又过了一会, 云舒儿赤红的皮肤红肿起来,再过了片刻,皮肤上竟冒起了青烟,皮肤就像被烈火在烧烤似的,发出滋滋的声音,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流出了血水来。 如此,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脸上的血水停止了,并且凝固了,再后来,皮肤开始结痂,待得溃烂的伤口全都结上了肉痂了,呈现在秋怀慈的眼中的,竟是一张非常丑陋恐怖的小脸来,哪里还能找得到云舒儿一丝的本来的面目来,让人望之心惊肉跳,不敢多视。 云舒儿的脸上的伤口待得都结上血痂了,她身子一软,眼睛一闭,终究是晕厥了过去。 但是,即使是晕厥了, 云舒儿的小小的身子,依旧在颤抖抽搐着,由此可见,她刚才所受的痛苦是该有多么的剧烈。 秋怀慈紧紧地搂着云舒儿,将脸贴在云舒儿面目全非,丑陋不堪的小脸上,他汗流浃背,身子颤抖,心如刀绞,泪流满面。 孩子,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命运对你不公,但是,谁叫你是魔门公主,而且还修炼了盖世武功呢?谁叫我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呢?为师重责在肩,身不由己,所以,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全,为了天守的安全,更是为了你的安全,为师不得不出此下策,逆天行事了! 孩子,自此刻起,你将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历,前情往事,忘记父母亲友,山水故居, 但是,你别怕, 你还有师父,为师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我秋怀慈将护你保你,疼你爱你,无论生死,不离不弃! 蜜蜜躲在山后面偷偷地看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一时心痛怜惜,不由得伏在了地上,泪如雨下,心痛如绞,伤心欲绝,嚎啕大哭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魔君震怒 “废物!”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 刀异男身子直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巴一张,呕出鲜血来,但他连忙又爬行在暴怒的云牧天的面前,咚咚咚的,额头触地有声,磕头如蒜,又是惊惶,又是愧疚,泪流满面,痛哭着说道:姑父,异南无能,没有保护好姑姑与表妹,侄儿该死,请姑父责罚! 事已至此,责罚你有个屁用! 云牧天在雅兰轩的密室里就像一头困兽似的在原地来回转圈,双手挥舞,眉头竖起,瞪眼呲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刀异南,我见你打小聪敏机智,身子健硕,是个可造之材,便把你带在身边,教你兵法,授你武功,让你守卫王城,保护夫人与小姐,可是,你居然在仙魔大战之际,疏于防范,铸成大乱,不但王城死伤惨重,还逼得夫人与小姐遁路而逃,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你真是朽木难雕,不堪大用,太让我失望,伤心了!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身子颤抖,轻声饮泣,不敢吱声。 云牧天越想越气,越骂越凶,嘶声咆哮,暴跳如雷,有几次还想冲上前来,殴打不争气的刀异男。 稍顿, 云牧天控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声音转低,又斥责了几句,就颓然坐在椅子上,神色沮丧,默不作声,想着娇妻爱儿,忧急悲伤,心乱如麻。 刀异男伏趴在地上,心中悲切,不敢动弹。 云牧天表情呆滞,失魂落魄,雕像一般枯坐着。 一会, 云牧天的终究眉头动了一动,他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悲伤惶恐的刀异南,叹息一声,苦涩地轻声说道:你、起来吧! 刀异南依然不敢起身。 云牧天又有些火起,沉声喝道:怎么,还要我亲自来扶你不成? 刀异南连忙站起身来。 云牧天手臂一甩,扔给刀异南一颗疗伤的丹药,淡然说道:去把各位宗主请进来吧! 刀异南将丹药服下,就往外走。 云牧天喝道:站住! 刀异南一愣,连忙站住。 云牧天道:把眼泪擦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刀异南把脸上的泪痕擦干,深吸一口气,神色一敛,就走出了密室。 片刻, 在刀异南的带领下,诡爻三等魔门要人便鱼贯而入。 云牧天待得大家入座,他扫视了一下众人,沉声问道:诸位,王城遇袭,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想必大家也清楚了,您们说说,现在怎么办! 屠神断抹性子急躁,最先开口:奶奶的,既然是刘昙花这些杂碎作乱搞鬼,凝玉夫人与舒儿小殿下的失踪就与她们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被她们的人给抓去了,咱们把她们的亲朋好友全都抓起来,逐一审问,不怕找不到线索来! 耶律塔塔怒道:王城之内,居然发生这么严重的叛乱,实在让人震惊,塔塔认为,为了王朝的安全,圣君应该将王城原有的所有侍卫,或逐或杀,一个不留! 王朝侍卫数万之众,就此清洗,必定血流成河,家破人亡,干系重大,后果难料。 诡爻三等人心头一颤,神色一凝,各怀心思。 云牧天扫视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淡然的兰蕙之身上,思忖一下,神色温和地问道:兰姑娘,你怎么看? 兰慧之神色恭敬地回道:圣君,兰某只是客卿,圣教内务,不便插嘴! 云牧天淡笑道:兰姑娘,你与我夫人乃是同门,也算是亲近之人,圣教的一些事情,别人说不得,而你却能说的,所以,你有什么建议,但说无妨。 兰蕙之思忖一下,道:圣君,咱们刚刚经过仙魔大战,死伤惨重,损耗甚巨,人民哀伤惊惶,人心浮动,此刻王城施政,当以安定人心为主,所以,清洗王城侍卫,只会让人愈发恐惧,生乱生变,与时不宜,断不可行! 云牧天点点头,问道:有什么安定人心的良策吗? 兰蕙之道:这次王朝骚乱,虽然侍卫之中出现了叛逆之徒,但是,绝大部分的侍卫都是忠心耿耿,拼死杀敌,如果对他们也进行清洗,不但自毁长城,自我损耗,而且,对他们也甚是不公,让人寒心,所以,兰某认为,此时此刻,咱们不但不能追究他们的责任,反而要嘉奖他们,让他们看到圣君的仁德与博爱,如此一来,他们只会感激涕零,对魔门愈发地忠诚,尽心为您效力。 云牧天点点头,眼中露出嘉许之意。 兰蕙之继续说道:而在安抚王城侍卫的同时,让异南殿下在军营之中,挑选一些忠诚勇猛之人,充实王城与紫玉宫,巩固王城与紫玉宫的防卫力量,与原来的守卫力量形成牵制,以保无虞! 塔塔却不满地叫道:兰姑娘,难道那些隐藏在侍卫里面的奸细,咱们就不管啦? 管!当然要管! 兰蕙之淡然一笑,道:寻找夫人与小姐的事情一点也不能放松,只是一切都的悄悄进行,总之,外松内紧,有条不紊,不要引起恐慌就行了! 云牧天脸上露出笑意,向诡爻三等人征询意见:你们怎么看? 诡爻三一笑,说道:兰姑娘真知灼见,所言甚是,诡某佩服! 月媚儿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云牧天对刀异男说道:“异男,你就遵照兰姑娘的意见去办吧。” “是!” 刀异男点头应允。 云牧天向诡爻三问道:“诡大哥,您见多识广,足智多谋,您分析一下,究竟是什么人,想到袭击王城,袭击夫人与小姐的?” 诡爻三思忖一下,说道:“以老朽的猜测,王城遭袭,夫人与小姐的出走,都与玄门的秋怀慈脱不了干系!” 云牧天问道:“此话怎讲?” 诡爻三道:“道理很简单,圣君御驾亲征,抵达战场,正与奄冲等人对峙之时,王城就发生了袭击事件,尔后,玄门大军不战而退,一夜之间,全部撤出了魔域境内,其举动诡异反常,实在让人费解。 诡爻三瞥了云牧天一眼,续道:这次玄门发动几十万大军攻打圣教,致使双方血流成河,死伤无数,难道只是秋怀慈的一时兴起吗?当然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秋怀慈发动战争,在跌马坡摆出一副决战的架势,不过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罢了,其真正的目的乃是剑指王城,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为了舒儿小殿下。” “对对对!” 月媚儿点点头,附和道:“自仙魔大战以来,作为玄门的盟主秋怀慈却一直没有现身,那怕司徒诫一与裴铮大军在跌马坡遭到围歼,圣君亲临战阵,他也没有露头,着实透着古怪,若非有更重要的事情,羁绊了他,他绝不至此!” “糟了!” 耶律塔塔突地脸色大变,拍了一下手掌,惊呼出声:“如果秋怀慈的目的乃是小姐与小殿下,现在玄门已经主动撤兵,那是不是说明秋怀慈的目的已经达成,而小姐与小殿下却已经遭逢了不测呀!” “不可能!” 云牧天心头一颤,霍然站起身来,手臂在空中,用力一挥,满脸怒容,大声驳斥。 耶律塔塔见到云牧天暴怒而起,心头一颤,连忙低头后退,不敢吭声。 慕容柳柳白了丈夫一眼。 云牧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愣,他歉然地瞅了耶律塔塔一眼,便颓然坐下,思绪纷乱,心乱如麻,一时默然。 月媚儿等人听了诡爻三的分析,亦觉圣君夫人母女后果难测,情况不妙,只是她们不似耶律塔塔那般性情急躁,心直口快罢了。 月媚儿等人齐刷刷地瞅着云牧天,见云牧天脸色抑郁,默不作声,她们也不敢吭声,一时密室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气氛甚是压抑沉闷,让人窒息! 是呀!要是魔门圣教仁义贤惠的圣君夫人以及聪慧可爱的公主殿下真的遭遇不测,这不但是对圣君云牧天的一个打击,即便是对整个魔门圣教又何尝不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想想,一个堂堂的魔门圣教居然连他的主人与继位者都保护不了,何来的实力与强大,何来的士气与尊严? 慕容柳柳思忖着凝玉夫人母女的有可能的不测后果,心中揣揣,忧伤痛苦,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痛苦的心境与密室压抑的气氛了,便冲着月媚儿,直打眼色。 月媚儿一愣,微微摇头,转瞅着刀异男,向刀异男打眼色。 刀异男心想自己没有保护好王城,保护好姑姑与表妹,酿成大错,为此,姑父还在怨怒与他,此刻,他哪敢出头说话,登时一脸苦笑,微微摇头,即而,冲着诡爻三,直打眼色,又冲着失魂落魄的云牧天努了努嘴。 诡爻三暗叹一声,略一沉呤,咳嗽一下,轻声说道:“圣君,刚才只是诡某的胡乱猜测,未必属实,实际情形,究竟如何,我们并不知晓,所以,还请您不要过于忧急,对诸事早作安排!” 云牧天听到诡爻三的提醒,一愣,回过神来,他转过头来,又扫视了众人一眼,即而,神色一敛,精神一振,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气,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丝硬朗之气来。 云牧天思忖一下,淡笑着对兰惠之说道:“兰姑娘,自今日起,本教欲奉你为姽婳将军,由你执掌王城的守卫事务,塔塔夫妇协理,不知你意下如何?” 诡爻三等人听了云牧天的安排,大吃一惊,要知道兰惠之只是客卿,严格地说,还不算魔门中人,云牧天居然会将王城的安全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由其手,实在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呀! 兰惠之一怔,连忙推辞:“圣君,兰某只是客卿,怎能担此重任,不可不可!” “兰姑娘,你是玉儿的同门师妹,乃是自己人,现在王城正处非常时期,你是保卫王城的最佳人选,望你不要推辞。” 云牧天郑言说道:“当然,你若是想当一个闲云野鹤,不受拘束,也是要得的,只是,你可否待得魔门度过这段艰难时期,再作打算,不知可好?” 兰惠子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 云牧天又对诡爻三道:“诡大哥,安抚救济魔域境内受损受伤的百姓与城镇的事情,就由您去处理了。” 诡爻三领命。 云牧天又吩咐屠神断抹:“老断,你去各地收编失散的魔兵,组成新军,与尾宗主一起勘查魔域,加强边防,以防玄门去而复返,伺机作乱。” 断抹领命。 云牧天盯着刀异男,继续发布命令:“异男,你将王城安防跟兰姑娘交接之后,就带着靠得住的人,去外面寻找夫人与小姐,红袖宗宗主月媚儿全力协理,听你调遣。” 刀异男与月媚儿领命。 云牧天突然问道:“异男,王城之内,有那些人知道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 刀异男道:“骚乱发生仅限于王城内城,而内城之中,也只有雅兰轩的少许亲近之人知道夫人与小姐失踪之事;不过,我已经跟他们打个招呼了,要他们严守口风,不得泄露消失,否则,格杀勿论!” 云牧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断然说道:“除了那些孩子与亲近干净之人,其余的都处理了吧!” 刀异男领命。 云牧天一笑,对月媚儿说道:“月宗主,寻找夫人与小姐之事,也麻烦你费心了,你们行事,人员在忠在精不在多,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要整出大动静来,走漏消息,暴露行踪,一切以夫人小姐的安全为重。” 月媚儿神色肃穆,点了点头:“圣君敬请放心,属下一定小心仔细,绝不会做出于夫人与小姐不利之事来!” 云牧天点点头,又对断抹道:“老断,待会你将知儿带来,我要见她?” 断抹领命。 云牧天发了数道命令之后,又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异男留下,诸位退下,各自去忙吧!” 诡爻三等人就起身告辞。 云牧天思忖一下,对刀异男说道:“你去支会一声死神宇文缺,要他带上他的九十二刀,前来协助兰姑娘,对王城伺卫进行甄别审讯;另外,让血神要离带领他的黑焰军,必须三日之内,连根拔了黑幕城,屠尽有荣氏;当然,在要离攻击黑幕城,屠杀有荣氏之时,务必让魔门各宗派遣一些人前去观摩助战!” 刀异男犹疑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父,要离的黑焰军乃是您最后的底牌了,即便是仙魔大战生死存亡之时,您也舍不得的拿出来,为何现在大战已定,却要将他们放出来?” 云牧天一脸凝重地说道:“异男,姑父能够创建混天圣教,铺出这么大的摊子,靠的无非是数万的精锐侍卫,以及旗下四宗,但是,诡爻三他们在四宗之内,待得太久了,在军中早以有了自己的派系,实力强大,渐成尾大不掉之势,现在王城出了乱子,我的亲兵侍从损失不少,值此非常时期,难保诡爻三等人不会暗生异心,拥兵自立,称王称霸,所以,为了防范于未然,消除隐患,我此刻放出血神要离的黑焰军,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除了四宗,我还有更厉害的手段与力量,要是有谁胆敢心存不轨,背叛圣教,我定能将他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刀异男点点头,即而,又有些担心地道:“有荣氏此次不尊王城号令,心存叛逆,居然不派一兵一卒前来助战,实在是罪该万死,只是黑幕城城墙坚固,粮草充足,荣氏也是彪悍勇猛,黑焰军要想在三日之内破城,恐怕有些难度,是不是将时间推迟一些?” “不用!” 云牧天挥挥手臂,他唇角一翘,傲然一笑,自信地说道:“死神要离的本事非常人所能比也,就是诡爻三等人也不敢与其争锋,一个小小的黑幕城岂能难得到他!” 刀异男听云牧天这么一说,就放心了,又听了云牧天的几声叮嘱,便退下了。 转即,断抹就领着龙知为走了进来。 云牧天见到知为,脸上就露出了舒展松弛的笑容,向知为招招手,亲切地叫道:“知儿,快到干爹这里来!” 知为连忙跑过去,扑在云牧天的怀里,亲昵地叫了一声:“干爹!” 云牧天将知为抱起,让她坐在膝盖上,他瞅着知为,手指轻抚着她的头发,笑道:“知儿,以后不要叫干爹,要喊爹爹!” 知为讶然问道:“为什么呀?干爹与爹爹有什么区别吗?” 云牧天笑道:“有!当然有区别了,干爹是疏的,爹爹是亲的,你愿意做爹爹的亲闺女吗?” 断抹一愣,心头一颤,随即,连忙在一旁催促知为:“闺女,快喊爹爹!” 知为虽然不懂大人们的意思,但犹豫一下,还是搂着云牧天,在云牧天的脸上亲吻一下,乖巧地喊了一声:“爹爹!” “嗯!” 云牧天在知为的额头回吻一下,重重地应了一声,笑道:“乖!再喊几声,大声一点,让爹爹听听!” 知为便又连喊了几声爹爹。 云牧天目光异常温柔慈爱地瞅着知为,连应了数声,突地紧紧地抱着知为,将脸贴在知为的脸上,泪流满脸,竟呜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断抹见到云牧天伤心的样子,心痛如绞,他攥紧了拳头,咬牙隐忍,但眼中珠泪滚滚,瞬间染湿了一张丑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进行封印(无奈) 火, 火, 火!!! 云舒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攥紧拳头,全身抽搐,衣服汗透,口里喃喃呢语,深陷梦魇之中。 梦中, 云舒儿身处大火之中,熊熊大火围困着她,逼得她四处奔逃,却就是无法冲出火圈,她心中惶急,一会,就在她正惊悚恐惧之际,突地有瓢泼大雨临头浇下,让她透身一凉。 ‘啊’的一声, 云舒儿霍然坐了起来,顿时苏醒了过来。 蜜蜜见云舒儿清醒了过来,蹦跳了起来,欢叫道:“裹儿,你醒了!” 云舒儿揉着惺忪的眼睛,四下一瞥,瞅见蜜蜜,一愣,即而,连忙伸手用力地擦拭着脸上的唾液,用嘶哑的嗓音不满地叫嚷道:“蜜蜜,你怎么又在我脸上吐口水,讨厌啦!” 我在给你灭火呀! 云舒儿愤懑地叫道:放屁!那有用口水灭火的呀! 蜜蜜笑着狡辩道:小丫头,你还不信,我好歹也是修炼了几百年的了,连这口水也是带有神力的,别说将你喷醒了,就是一个皇城起了大火,我也能一口将它给喷灭了! 云舒儿翻着白眼,哂了一声,嘟咙道:“吹牛!” 蜜蜜嘿嘿一笑,即而,冲着石床的床头的那个檀木木盒努努嘴巴,说道:你师父要你醒来之后,把治疗孽火之毒的清肺丹给服了! 云舒儿就把盒子里的白色丹药就着井水服下。 蜜蜜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又做恶梦了?” 云舒儿点点头,一脸迷惑地问道:“嗯!蜜蜜,你说奇不奇怪,我这几天为什么老是做着同一个噩梦?” 蜜蜜问道:“是不是老是梦见有大火追着烧你呀?”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蜜蜜一笑,说道:“你不是经常跟我这样说的吗?” 云舒儿搔着后脑勺,蹙眉问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裹儿,你病了,看来病的不轻,老是丢三落四的,记不住事情。” 蜜蜜问道:“裹儿,我问你,你知道你是谁吗?”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点头,笑道:“我知道呀!我叫曹裹儿,父亲曹氏先华,衡州泉溪人士,母亲谢氏,因母亲离家出走,我随父亲寻母,流落在玉麟州,不想经过火焰山的时候,却遭到孽火龙王的袭击,爹爹不幸殒命,而我却幸得师父相救方的活命,自此,我就跟了师父了。” 蜜蜜盯着云舒儿,片刻,才点点头,说道:“嗯!你记得倒也不差,只是以后别人问起你的来历,你只需说你叫曹裹儿就是了,别的就说不记得了,知道吗?”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蜜蜜说道:“不就一个名字,说那么多,你不嫌麻烦吗?” 云舒儿又挠挠头,愣了一下,点点头,嘻嘻笑道:“也是,不就一个名字,说那么多干嘛!” 这时, 云舒儿瞅见秋怀慈快步走了进来,她脸上立即露出了欢笑来,一下蹦跳到地上,迎上前去,亲热地喊道:“师父,师父!”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脸上也露出了欢快的笑容来,抱起云舒儿,在云舒儿的额头上用手背试探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说道:“不发热了,甚好,甚好!”即而,在云舒儿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柔声问道:“裹儿,今日睡得好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不好,又做恶梦了。” 秋怀慈笑道:“那是你久病初愈,心中戚戚,方至如此!” 秋怀慈说罢,便坐在了床沿边,让云舒儿背朝着站在了他的怀里,便开始给云舒儿梳头,只见他拿着梳子,慢慢地梳理着云舒儿的头发,有模有样的,甚是仔细,极有耐心。 一会, 秋怀慈梳理好云舒儿的头发,冲着云舒儿,仔细地瞅了瞅,点头笑道:“我家裹儿就是好看!” 云舒儿反问道:“真的吗?” 秋怀慈温柔地一笑,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突地神色一敛,嘴巴一撅,却黯然地说道:“师父,您说谎,我脸上满是疤痕,哪里好看了,您就知道说好话哄我开心!” 秋怀慈神色一凝,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与哀伤来,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蜜蜜轻咳一声,在一旁连忙柔声安慰道:“裹儿,其实,你长得很漂亮的,只是因为中了孽火之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你放心,你师父这么能干,终有一天,他一定会找到了解药,还你漂亮的本来面目的!” “裹儿,其实,外表漂不漂亮,不紧要,重要的是心灵美好,你这么聪明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秋怀慈也连忙笑着柔声开解,即而,岔开话题,问道:“裹儿,你饿了么?” 云舒儿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欣喜地点点头。 秋怀慈便将一个储物袋系在云舒儿的腰间,笑道:“这袋子里有很多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你慢慢吃吧!“ 云舒儿在储物袋里一翻,果然是各种美味零食,皆是自己喜欢的,登时开心极了,便找到一些腊肉米糕,撕开包裹的油纸,就塞进了口里,咬了一口,慢慢地嚼着,开始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口里含糊地问道:“师父,您从哪些给我找来这么多好吃的零食呀?” 秋怀慈笑道:“就在你睡觉的时候,为师已经跑遍了三山五岳,南陵北京,那些美食,为师自能寻得。” 云舒儿笑道:“师父,您真能干!”她吃着零食,突地脸色一变,双眼一翻,身子一挺,就栽倒在秋怀慈的怀里,攥紧拳头,身子抽搐,打起摆子来,同时,她的额头的那个细小的赤血神链的三角型链徽,就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蜜蜜惊叫道:“秋怀慈,你不是已经封印了裹儿体内的赤链神力,怎么她的链徽还在闪烁着神光?” 秋怀慈眉头紧蹙,说道:“唉!赤血神链的神力实在太过强大,那些神力在她体内原本倒也安生,受她控制,可惜,自这丫头服了腐颜丹中了孽火之毒之后,不想牵动了她体内的赤链神力,引得神力在其体内乱窜,一道封印居然封印不住,看来,我还的在其身上追加一道封印才行!” 蜜蜜一脸震惊,感叹着,喃喃说道:“我的妈呀!裹儿只有九岁,修炼尚浅,她体内的赤链神力就如此强悍,要是让她将神链修炼成型,纵横天下,那还得了,何人是其敌手呀!” “正因赤血神链实力太过强大,所以,我才会动用几十万大军攻打魔门,不惜一切代价地擒拿于她。” 秋怀慈也是一声感慨,即而,吩咐道:“老蜜,你去外面守着,给我护法!” 蜜蜜便连忙走出了洞穴,布下了结界,守在了外面。 如此。 过了一会。 秋怀慈抱着依旧沉睡的云舒儿走出了洞穴,突地纵身跃上了半空,一阵风似的向南方飞出,口中大叫着:“老蜜,快点跟上!” 蜜蜜一怔,回过神来,双腿一蹬,跃上了空中,追上了秋怀慈,惊诧地问道:“秋怀慈,出什么事了?” 秋怀慈一脸肃穆,沉声说道:“有人传讯,师门遭袭,形势危急!” 蜜蜜脸色一变,心情沉重,不吭声了,跟着秋怀慈向着天守的方向风驰电掣地飞去。 转瞬, 秋怀慈目光下视,便见云端之下的一处山坡上,便有人正在激烈地打斗着。 二女一男。 男的乃是一个干瘦的黑衣老头,老头眉头下垂,细眼塌鼻,唇角下弯,一脸苦相,他手中舞着一把长柄弯刀,刀转如轮,刀芒闪烁,刀法就像狂风一般卷向二个女子。 二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眉清目秀,皮肤白皙,甚是美貌。 一个紫衣少女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眉头紧蹙,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着手帕擦拭着唇角不停流溢的鲜血,显然,此刻她亦身受重伤了。 另一个乃是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的少女。 粉衣少女挡在紫衣少女的面前,只见她眉头竖着,一脸肃穆,咬着嘴唇,一手握着一把长剑,双剑就像一条银蛇,舞出一个巨大的剑光,剑光护住了紫衣少女以及她自己,拼命地抵挡着黑衣老头的攻杀,只是她的功夫远不及黑衣老头,此刻,她在黑衣老头凌厉的攻击之下,就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真是起伏颠簸,随时皆有倾覆的可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收徒怜儿 黑衣老人攻了一会,见粉衣少女还在拼死抵抗,一时究竟没有倒下,他眉头一竖,脸上渐有不耐之色,想要早点结束战斗,手中的弯刀就使得愈发紧密凌厉。 黑衣老人突地一声低喝,将长柄弯刀极力一掷,弯刀雁列一般,一把变成八把,一刀接着一刀,接连向粉衣少女看去,弯刀每砍了一下,粉衣少女的剑光形成的剑罩就缩小一圈,待得砍出第七刀,粉衣少女所挥舞的剑圈被彻底攻破,二个少女便彻底暴露在黑衣老人的刀锋之下。 黑衣老人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低喝一声:“着!”手指冲着前方一指,剩下的那把弯刀便向了粉衣少女的胸脯射去,刀芒冷冽,刀尖破空有声,甚有声势。 ‘嗷!’ 一声龙啸。 当黑衣老人的弯刀眼瞅着就要刺进粉衣少女的胸膛之时,在少女的身前突地一闪,出现了一条青龙,青龙将铁爪一挥,就挡开了弯刀,尾巴一卷,把二个少女卷上了后背,嗖的一声,驮着二个少女飞上了空中,向南就是一阵逃窜。 云舒儿已经清醒过来,一手搂着秋怀慈的脖子,一手指着青龙,在云端里,欢笑着大叫了起来:“师父,快看,快看,龙龙龙,快追,快追!”只是,不管她叫的再大声,声音皆被结界所阻,外人是无法听见的。 黑衣老人见突地冒出了一条青龙,救了二个少女,大出意外,咦了一声,诧异不少,略一思忖,便淡笑着低语:“这个粉衣少女可真有意思,小小年纪,不但手段了得,居然还能育育出灵宝来,可真是一个人才呀!不过,小姑娘呀!碰上了我算你倒霉,我如不杀你,可就捞不到好处啰!” 他一说罢,身子一旋,化成一团黑烟,就向青龙追去,转瞬,就追上了青龙,挡住了青龙的去路。 粉衣少女眉头一竖,瞪着黑衣老人,呵斥道:“老头,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苦苦相逼?” 黑衣老头冷冷地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放火杀人,仇怨勿论!”说罢,手指一指,弯刀又杀向了粉衣少女,但是,那弯刀待到飞近距离粉衣少女二丈之距,突地在青龙的面前,身影一闪,便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 此人自是秋怀慈。 秋怀慈左手抱着云舒儿,右手手掌冲着弯刀五指一张,掌心激发出一股强大的真气,真气形成了一个气团,登时定住了弯刀,弯刀就像在空中凝固了一般,再也不能向起刺进半分。 秋怀慈的身边还跟着一头漂亮的梅花鹿。 云舒儿瞪着黑衣老头,咬着牙齿,冲着那把弯刀,也是手臂一伸,张着五指,做出一个阻止的动作,愣了一下,嘻嘻一笑,转头瞅着秋怀慈,叫道:“师父,是不是怎样呀?”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对!就是这样!” 云舒儿得意地叫道:“师父,我厉害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厉害!” 云舒儿咯咯一笑,一脸的得意。 紫衣少女见到了秋怀慈,一愣,登时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欢叫道:“掌门师伯,掌门师伯!” 秋怀慈没有回头,微微点头,算是对紫铃儿的回应,他目光冷冽地凝视着黑衣老人,唇角一翘,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将右手的五指虚空一捏,黑衣老人的弯刀登时就像水泡一般,凌空被真气捏成了粉末,经风一吹,消失于无形。 云舒儿跟着秋怀慈的动作,亦是手掌一捏,然后手臂也收了回来,冲着秋怀慈咯咯一笑。 粉衣少女听见了紫铃儿的叫喊,一愣,瞅了秋怀慈挺拔伟岸的背影,心念一动,不由思忖起来。 黑衣老人听了紫铃儿的叫喊,大吃一惊,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颤声问道:“您、……是秋盟主?” 秋怀慈逼视着黑衣老头,面无表情,并不吭声。 黑衣老人在秋怀慈冷凝的神态之中,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他心里有些发慌,额头见汗,喉咙蠕动了一下,迟疑一下,方才啰嗦着轻声问道:“秋、秋盟主,小的也是受人蛊惑,鬼迷心窍,才干出这等糊涂事情来,望您老饶过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又是右臂平伸,五指大张,手指再慢慢地向掌心收缩,就像在捏着什么东西似的,待得手掌攥成了拳头,空中便出现许多的银色粉末来,粉末慢慢聚拢,转瞬,竟凝结成一柄长柄弯刀来,这柄长柄弯刀赫然就是黑衣老人的那柄弯刀来。 紫铃儿与粉衣少女见到这神奇的一幕,脸色数变,先是稀奇,又是欣喜,惊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黑衣老人盯着凝立在距自己三丈之远的弯刀,心头大震,震撼之极,稍顿,他唇角抽搐着,颤抖着问道:“这就是聚沙铸世,点石成金吗?” 秋怀慈微微点头,淡淡地说道:“你可以死了!” 黑衣老人一愣,突地苦涩地一笑,点了点头,神色坦然地喃喃地说道:“不错,不错!能见到秋盟主的罕事绝技,楼某真是三生有幸,死而无憾了!” 秋怀慈右手五指张开,手掌优雅地在空中一转,就像盛开了一朵兰花,即而他的手背上前一推,手指一弹,仙力一荡,那柄长柄弯刀刀柄倒着向前激射而去,登时将黑衣老人击成一团血雾,尔后,弯刀又破碎了,变成了粉末,经风一吹,消散于虚空之中。 秋怀慈杀了黑衣老人,转身向紫铃儿问道:“小丫头,是你给我传递的讯息吗?” 紫铃儿连忙点头。 秋怀慈神色一敛,问道:“山上究竟出了什么乱子了?” 紫铃儿说道:“掌门师伯,事情是这样的,我与折翎师兄遵照您的吩咐,跟着渭宁渭大哥,帮他去找他的师妹上官一一一一。” 紫铃儿突地记了起来,拍拍身边粉衣少女的肩膀,笑着介绍道:“掌门师伯,忘了向您介绍了,这位姐姐就是渭宁的小师妹上官怜儿。”即而,又向上官怜儿介绍秋怀慈:“怜儿姐姐,这位就是我的掌门师伯,天守的掌门,玄门的盟主秋盟主了!” 上官怜儿连忙向秋怀慈行礼,神态甚是恭敬地道:“小女子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一笑,温和地问道:“你没事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道:“谢谢秋盟主关心,我没事!” 秋怀慈向紫铃儿介绍曹裹儿:“铃儿,这是师伯刚收的弟子,叫裹儿。” 紫铃儿早就注意到了云舒儿,见这个样貌丑陋得让人心惊肉跳的小女孩一直在喊着秋怀慈师父,而秋怀慈对其也甚是温柔慈和,她心里亦知这个小女孩在秋怀慈的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现在听了秋怀慈的介绍,便伸手捏捏云舒儿的脸蛋,亲热地叫道:“裹儿师妹乖!” 云舒儿不待秋怀慈吩咐,就冲着紫铃儿与上官怜儿笑着叫道:“铃儿姐姐好!怜儿姐姐好!” 作为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以及玄门盟主的弟子,即便是一个小孩子,那地位也是尊贵的,无人敢对其轻视。 上官怜儿连忙向云舒儿点头笑道:“裹儿姑娘好!” 紫铃儿继续着对秋怀慈先前的问题的解答:“掌门师伯,我们到外面遇到了怜儿姐姐之后,就马上赶回天守,谁知还没有回到山上,我们就发现在天守的外围有很多的可疑的人正在围困天守,我们察觉情况不对,若轻师兄与渭宁大哥、高挺大哥就摸上了天守,打探情况,而我与怜儿姐姐则跑出来寻您,可走到这里,就遭到了这个老头的追杀了!” 秋怀慈听了紫铃儿的解释,神色一敛,连忙叫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赶快回天守吧!” 云舒儿这时对秋怀慈柔声叫道:“师父,我要跟铃儿姐姐与怜儿姐姐一样,我要骑龙!” 秋怀慈瞅了上官怜儿的青龙,见青龙年龄尚幼,身上有伤,且驮着二个成人,他便对云舒儿柔声说道:“师父抱着你走得快一起!” 云舒儿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地叫嚷了起来:“不不不!我要骑龙,我要骑龙,我要骑龙!”即而,便在秋怀慈的怀里扭着身子,哭闹了起来。 上官怜儿连忙说道:“秋盟主,阿青身强体壮,驮上几个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就让裹儿妹妹坐上来吧!” 秋怀慈迟疑一下,就将云舒儿递给了上官怜儿。 云舒儿被上官怜儿搂在怀里,骑在青龙的脖颈上,她俯视着云端之下的大地风光,双臂乱舞着,口里哇哇大叫着,兴奋异常。 云舒儿坐直了身子,突地转头瞅着秋怀慈,嘿嘿一笑,大叫道:“师父,您收怜儿姐姐做徒弟吧!” 秋怀慈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提议,甚是突兀,皆是一愣,他瞅了上官怜儿一眼,心念一动,沉呤一下,笑道:“你怜儿姐姐天资聪颖,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师父倒也很愿意收她为徒,但这也要看你怜儿姐姐愿不愿意呀!” 云舒儿连忙催促上官怜儿焦急地叫道:“怜儿姐姐,师父愿意收你为徒了,你快答应,你快答应,我可喜欢你啦!” 能够成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的弟子,那该是多大的机缘与福气呀! 紫铃儿听了秋怀慈之言,虽说是云舒儿的一时的嬉言,但他显然并不反对招收上官怜儿为徒,她不知对上官怜儿有多羡慕与欣喜了,连忙在背后用手指捅捅上官怜儿的后腰。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之言,也是心头一震,一阵发懵,念头急闪,转瞬,她神色一敛,脸露惊喜之色,在龙背上向秋怀慈行了一个大礼,态度恭敬地说道:“上官怜儿才疏学浅,粗鄙笨傻,若能得到师父的垂青抬爱,弟子感激涕零,求之不得!” 秋怀慈听了上官怜儿一言,见其真的答应做他的徒弟了,大喜过望,连忙点点头,轻声笑道:“好好!待得回山,再行拜师大礼吧!” 云舒儿连忙冲着上官怜儿甜腻腻地叫喊了起来:“师姐,师姐,师姐!” 上官怜儿早就自紫铃儿等人的口中知晓了秋怀慈的传奇的事迹与盖世的武功,心中甚是崇拜向往,没想到今个儿不经意之间居然拜了天下第一的人为师,这也实在是太幸运了些,心里甚是喜欢激动,她不禁亲吻了一下云舒儿的额头,也亲昵地叫了一声:“师妹!” 紫铃儿好奇地笑问道:“裹儿师妹,你为什么突然要你师父收怜儿姐姐为徒呀?” 云舒儿狡黠地一笑,大声叫道:“要是怜儿姐姐成了我的师姐,我们就不会分开了,那样我就可以天天骑着阿青去游玩呀!”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理由,皆是愕然,没想到云舒儿要秋怀慈收上官怜儿为徒,居然是出于这个理由,真是小孩心性,天马行空,令人莞尔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狱练神教(邪人) 天守外峰, 峰脚之下, 五里开外, 一个无名山坡之上。 此刻,一个一身黑袍,身材瘦高,面目阴鸷的男子正双手负背地站在山坡上,他眉头高轩,昂首挺身地眺望高耸入云的天守主峰,他唇角翘起,一脸的得意与狠辣。 这个黑袍男子正是几百年前,遭到清虚上人驱逐的天守弃徒厉山。 在厉山身后的乃是漫山遍野的黑压压的黑袍人,足有五万之众。 一个左唇角长了一颗黑痣的瘦脸男子,一脸谄媚的笑容,向厉山问道:“厉师兄,咱们什么时候进攻呀!” 厉山淡然说道:“再等等,等我们攻打天守的消息传遍了天守诸峰,让秋怀慈等人都做好了准备可以迎战了,咱们再进攻!” 端木成林却在一旁眉头紧锁,又苦口婆心地劝诫道:“厉教主,您既然知道如何破解天守大阵,咱们为什么不在晚上偷袭天守,杀他个措手不及?就算现在天守知道了我们进攻的意图,但是,也应该是先行围困,再伺机进攻,怎么能在对方准备充足,士气高涨之时,贸然进攻呢?” 厉山淡然一笑,说道:“端木少主,厉某被清虚那个老匹夫放逐在那苦寒的遗西,不人不鬼地活着,从来没有挺直腰板,扬眉吐气过,那种低眉垂目,猪狗不如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曾经暗暗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杀回天守,而且,还要光明正大地回来,我不但要让他们知道我厉山回来了,还要让他们亲眼瞅着我是如何地将他们踩在脚下的!” 厉山说罢,眼中闪烁着凶恶残毒的光芒。 端木成林见了厉山这蠢猪式的打法,哭笑不得,便却摇头苦笑道:“厉教主,你的一番豪情的确让人钦佩,只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守派实力强盛,高手如云,咱们若是与其面对面地硬拼,如此一来,咱们岂非要白白地牺牲很多的人!” 厉山不以为然地道:“大战一开,哪有不死人的,只要挣得一口气,即使是死一些人也是值得的。” 端木成林听了厉山之言,一时气结,不由愤懑地叫道:“厉教主,在这五万将士之中,可我端木军却足足有三万之众呀!” 厉山见端木成林在耳边唧唧歪歪地说动说西的,好不烦躁,心中不喜,眉头一竖,不悦地说道:“端木少主,你若是瞻前顾后,贪生怕死,你们端木军大可退出这次行动,我狱练神教可以单干!” 端木成林被厉山生硬的言语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时气得脸色都变了,他脸儿一黑,正要发作,这时一个声音密语传音在其耳边说道:“四哥,此人能够破解天守大阵,是此次攻打天守的关键一环,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你要尽力配合于他,只要攻上了天守峰,灭了天守派,咱们端门世家就是天下第一派了,到那时,咱们还怕招不到人吗?” 端木成林听到了提醒,神色登时缓和了一下,冲着厉山展颜一笑,谦和地说道:“端木见识浅薄,说话不知轻重,还望厉教主不要介意,此次行动,一切听从您老调遣,端木世家唯狱练神教马首是瞻!” 端木成溪表面上态度恭敬,其实,在心里却恨恨地说道:“姓厉的,姑且让你猖狂一下,等我灭了天守派,回头有你好看!” 厉山听了端木成林的温顺之言,满意地点点头,转过脸去,瞪着山下的黑袍人,突地双臂举起,手指指天,大声吼道: 狱练神教, 授命于天, 剿灭天守, 天下无敌! 下面的有些黑袍人,就跟着大声吼了起来,那些假扮成黑袍人的端木家军一愣,即而,也跟着异口同声地吼了起来,心里觉得甚是稀奇好玩。 那个嘴唇有痣的人,名叫白修,也曾是天守弟子,原是厉山的师弟,他与天元、厉山、羽诺、叶空等人统称天守十一士,手段了得。 白修自私贪婪,心术不正,与厉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参与了当年谋害师兄天元的行动,后来,因为厉山陷害秋怀慈一事,他也受到了顺尊清虚上人的猜忌,也被一同逐出了天守,自此流落江湖。 白修后来偷偷来到遗西,投靠了厉山,为厉山招兵买马,创建了狱练神教,此次追随厉山,率领大军回攻天守,就是要向师门进行报复,以泄私愤的。 白修这时也双手举起,手指指天,又大声叫喊: “狱练神君, 授命于天, 一统江湖, 天下无敌!” 下面的黑袍人又挥舞着手臂,跟着声嘶力竭地连吼了起来,脖子青筋暴凸,面红耳赤,神情激动,犹如疯癫。 厉山微眯着眼睛,瞅着下面黑压压的徒众,听着那些阿谀奉承之词,摸着下巴,脸露微笑,一脸的陶醉与痴迷,看来在家里他没有少玩这种把戏,没少听这些马屁来。 端木成林嘴唇一撇,脸露冷笑,对于厉山这种虚张声势,胡嗨神吹的伎俩是满眼的鄙夷。 厉山待得众下属的吹捧谄谀之声一个停止,他神色一敛,自怀中拿出一块拳头般大的白玉来,他咬破右手中指,将血滴在玉石之上,在玉石上用鲜血画出一个符文来,符文画毕,玉石就发出红色的荧光来,他再将玉石向空中一抛,玉石在其前方无丈开外的虚空之中凝定不动了。 玉石不停地闪烁着红色的荧光,每闪烁一下,就像受到感应似的,在众魔徒前方十丈之远的地方,就映现出一个水泡似的透明的结界来,那结界就像一个苍穹之碗倒扣住天守诸峰,将天守派保护的严严实实。 端木成林等人见到了结界,脸上露出了笑容,甚是兴奋。 厉山双手合十,口里念念有词,转瞬,他双手合着,十指冲着空中的玉石一指,一股仙力就激射在玉石之上,仙力射进了玉石之后,又在玉石之内转换成一股强大的红色的荧光,荧光照射在结界之上,那结界就像在冰面上泼上了沸水一般,登时就被快速地熔化,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天守诸峰登时裸露在厉山一干邪人的面前,处于危险之中。 端木成林等人见到天守门户大开,无险可守,大喜过望,一齐欢呼起来。 厉山得意地狂笑起来,笑声一敛,抽出佩剑,剑锋冲着天守主峰一直,厉声喝道:“杀!” 端木成林等人大吼一声,挥舞着兵器,自天空、地面、水道,蚂蚁一般,蜂拥着向天守峰冲杀了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断流神珠(劲爆1) 厉山一干邪向着天守主峰的方向冲了一小段路来,但在外峰的半山腰上,随着一支响箭直插云霄,在天空炸响,自天守主峰方向,嗖嗖嗖的,一阵密集的飞箭,破空有声,下雨一般,射向了厉山的邪兵,登时射倒了一片,那些自陆地进攻的徒众们被飞箭钉在地上,一时未死的,便哀嚎呻吟,声音凄厉,闻之惊心。 那些在空中飞翔的徒众们,被飞箭射中,就像刺猬一样纷纷地自空中摔了下来。 那些走水道进攻的徒众们有许多也被射中了,有的跌落水中,有的被活活地钉死在了木筏上,血水染红了湖面。 一拨飞箭之后,又是一拨,一拨接着一拨,遮天蔽日,黑压压的一片,声势骇人,杀气纵横。 厉山见已方在飞箭的射杀之下,转瞬,死伤惨重,面色一寒,咬牙切齿地大声喝叫:“妈的!盾牌手死哪里去了!” ‘得令!” 一阵暴喝,成百上千的盾牌手自邪兵的身后飞跃而起,舞着盾牌挡在了邪兵的面前,抵挡着飞箭,只见那盾牌造型奇特,居然是一把把的藤伞,在伞的边缘,还镶嵌着牙齿一样的刀口,伞盾一个旋转,刀口就能削断飞箭。 一些盾牌手飞向了空中,撑开了伞盾,一对一地保护着那些在箭雨之下幸存的邪兵来 端木成林等人在盾牌手的掩护下,伤亡立减,让他们赢得了缓冲,他们便扎稳阵脚,结成阵势,缓慢地向天守主峰攻去。 一会,飞箭便停止射击,但是,随即山峦突地颤抖起来,地震似的,自山顶之上传来隆隆的巨响,就像响起了闷雷一般。 端木成林等人听了声响,神色微变,他连忙飞跃至空中,向山顶远眺,却见山上迷雾重重,除了白蒙蒙的一片,眼不见物,一时心中惊惧。 如此,随着滚滚雷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转瞬,便见自浓雾之中快速地滚下许多的圆球形状的巨石来。 那些巨石冲着正在向山上冲击的狱练邪兵碾压而来,那些避之不及的魔徒登时被碾压成一滩血水,有的则被压断了手足,一时哀嚎声声,惊心动魄。 同时,也有许多的巨石似被什么装置给弹了起来,射向了空中,那些空中的刀斧手与盾牌手连忙闪躲,而一旦被石丸击中,登时被击爆了,化成了一团血雾,随风消散。 而那些走水道的魔众船只,一旦被巨石砸中,便是舟人粉碎,没有一个活路。 ‘大家小心,这是南藏玉的法器断流珠!’ 厉山见到那些球形巨石,爆喝一声,进行提示,纵身跃起,手中的降魔棍,极力一挥,一道仙力激射而出,仙力击在一个巨石之上,巨石一颤,居然突地急速缩小,最终消失不见了。 那些魔兵见到厉山所为,连忙照壶画瓢,学模学样,也纷纷激发仙力,轰击巨石,只可惜法力不够,巨石非但没有被其击毁,反而被巨石碾个粉碎。 端木成林接连击毁了数个巨石,连忙冲着属下,厉声大喝:“五十人一组,合力轰击巨石!” 魔兵们经过提醒,连忙五十人组成一队,合力轰击巨石,果然有效,虽然有些队伍法力低微,依旧没有击毁巨石,但是,那些实力较强的队伍,合力一处,登时将滚向他们的巨石击了一个粉碎。 厉山与端木成林等人经过奋力轰击,一会,终于将山上滚落而下的断流珠给全部击毁了,依旧向山上冲去。 厉山等人冲了一段山路,便听得一阵兽吼声,禽鸣声,以及脚步快速奔跑声,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在山上的浓雾之中冲出许多的木制铁制银制的机械兽、机械鸟、机械人来,这些机械制造的人与兽,居高临下,冲着厉山的邪兵就是一阵的击打、嘶咬、扑啄,登时又干翻了一批邪兵来。 那些空中的邪兵见没有石弹飞袭,就挥刀冲进了山上的浓雾之中,随即浓雾之中,传来了几声打斗,且伴随了一声惨呼与闷哼,转瞬,就没有声音了。 端木成林大叫道:“迷阵未开,不要冒进!” 厉山砍翻了几只机械兽,冲着山顶的怒喝道:“秋怀慈,你能不能有一点出息,你除了不是放箭、滚石、驱使机关来暗害袭扰我们,就没别的招了吗,你有种就跟大爷我面对面光明正大地大战一回!” 山上传来哂的一声冷笑,一个低沉的男声不屑地道:“厉山,你欺师灭祖,残害同门,对付你这样的龌龊鼠辈,何须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只要能将你这恶人斩杀,万法皆可!” 另一个稍显年轻的声音,也是一声冷哼,嘲讽地说道:厉山,你觊觎神器,贪恋权势,残杀天元师伯父,构陷我掌门师兄,现在不思师门养育之恩,授业之情,为泄私愤,居然带领外贼袭击母宗,真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似你这等不忠不义,卑劣无耻之徒,居然还要跟别人讲什么正大光明,真是可笑! 一个清越悦耳的女声也跟着呵斥道:厉山,当年你残杀天元师伯,陷害我掌门师弟,论罪当诛,只因师尊念着父子之情,饶你性命,只是将你放逐遗西,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你居然没有一点长进,依然是魔性难除,死性不改,既然你冥顽不灵,无可救药,今日我等定当清理门户,除魔卫道,护我纲纪,正我伦常! 山上之人历数厉山的罪行,不异于讨贼檄文,语气昂然,字句清晰,传至诸峰,直抵人心,正邪是非,人人了然。 厉山被山上之人揭其丑事,又愧又急,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冲着山上戳指厉声大喝: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你们三个小贼,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待老夫杀上山来,定将你们抽筋剥皮,千刀万剐,以正视听!” 厉山大喝一声杀字,便身先士卒,向山上冲杀过去,待到冲到浓雾面前,他又抛出了那块玉石,如法炮制,玉石之中的红色荧光,瞬间,就将山上的浓雾给驱散的干干净净,显露出天守瑰丽雄浑,秀美雅致的风光来。 浓雾退去,天空明媚,一切清晰了,便见在天守丛峰半山腰之上,空中地上,屹立着无数的一袭白色的天守弟子,而站在众多的天守弟子的前面的乃是天守六杰的老大奄冲、老二元凤焉、老六南藏玉。 奄冲等人居高临下,目光冷冽地瞪着厉山等人,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武痴天心(劲爆2) 端木成林见到奄冲等人,手臂一举,止住了属下前冲的脚步,一干徒众登时列成了阵列,站在厉山的身后,与天守中人剑拔弩张,相互对峙着。 奄冲思忖一下,冷冷地道:厉山,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天守依然愿意再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你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出天守,老实在遗西呆着,若是执迷不悟,唯死而已! 厉山冷哼一声,叫道:奄冲,你是在向我施恩吗? 奄冲面无表情,淡淡地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厉山呵呵呵的,仰头一阵大笑,笑声满是轻蔑与嘲讽,他笑声一敛,沉声叫道:嘿嘿!奄冲,我被清虚老匹夫放逐遗西,一呆就是几百年,我在那人迹罕至的苦寒之地卧薪尝胆,厉兵秣马,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杀回天守,出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现在我厉山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居然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想让我离开,这莫免也太可笑了吧! 放肆! 奄冲见厉山口出污词,对师祖不敬,不由眉头一竖,勃然大怒,冲着厉山戳指喝道:厉山,清虚师父乃是你的父亲,对你有养育之恩,授业之情,你居然出口辱骂,你还有没有人伦纲常,父子亲情! 厉山一脸愤恨,语气冷酷地说道:“嘿嘿!我乃是清虚的二弟子,论资排辈,天元不在了,掌门之位本该传承与我才是,可是,清虚却越规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秋怀慈,他剥夺了我的掌门之位也就罢了,却还要借个由头将我逐出天守,任由我这个儿子在遗西那个苦寒之地不人不鬼地活着,如此凶狠恶毒,他对我哪里来的父子之情,他既然对我不仁,我又何必对他有义!” 南藏玉冷哼一声,不屑地大声说道:“厉山,你残杀天元师伯,按照门规,论罪当诛,但清虚师祖顾念你们的父子之情,只是将你放逐,已经是法外施恩了,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心存怨恨,真是忘恩负义,不知羞耻!” 厉山又见南藏玉当众揭露他的恶事羞事,面色一变,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找死!”身子一拧,疾风似的,杀气腾腾地冲向南藏玉,但是,这时,自南藏玉的身后飞鹤一般飞跃出一个人来,此人双掌一轮,一推,与厉山一个对掌,随着砰地一声巨响,一股爆裂的仙力激荡开来,将周遭的人震得连连后退。 厉山身子也被爆裂的仙力震得退至原位,他唇角抽搐,强行将涌至喉咙的鲜血咽了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抬眼一瞥,一愣,惊诧地说道:“天心师弟,怎么是你!” 那个击退厉山的乃是一个矮瘦的老人,目光澄澈,精神清朗,他站在敌我双方之间的空地上,挺身若松,微歪着脑袋,目光闪烁,定定地盯着厉山,似在思索,稍顿,凝滞的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单纯的笑容来,手指点着厉山,欢喜地叫道:“你、你是二师兄吗?” 厉山点点头,笑问道:“小师弟,别来无恙!” 天心挥挥手,笑道:“我在演武阁里,天天推演法术,吃住不愁,心无旁骛,自得其乐,生活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天心说罢,点点头,一脸的满足。 天心跟厉山是一辈的,是排位最小的一个,其人天赋异禀,嗜武如命,整天窝在演武阁里推演法术,不通世事,单纯天真,素有武痴之名,其武功之强,匪夷所思,世间难觅敌手。 厉山见武功强横的天心在此关键的当口突然现身,暗知不妙,心下忐忑,一时冲着天心嘿嘿笑着,脑中念头急转,思忖对策。 天心一脸天真,冲着厉山嘿嘿傻笑着,但突地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冲着厉山竖起大拇指,啧啧赞道:“二师兄,你不错呀?” 厉山不知天心何意,一愣,勉强一笑,喃喃地道:“是吗!” 天心由衷地夸赞道:“二师兄,要是在以前,我只需使出三成的功力,只需一招就能将你打得口吐鲜血,屁滚尿流,而刚才我使出了四成功力,居然没有将你打倒,看来你这些年来,功课是一点也没有拉下,真是可佩可敬呀!” 南藏玉见厉山背叛师门,率众攻山,亦是天守的仇敌,值此生死存亡之际,天心师叔不去思忖迎敌,保护宗门,居然跟仇人攀谈起来,亲切热情,实在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他眉头一蹙,忧心忡忡,不禁用密语传音向奄冲问道:“大师兄,情况有些不对,天心师叔不会是非不分,倒戈相向吧!” 奄冲轻叹一声,也是一脸的无奈,摇头苦笑,喃喃地说道:“天心师叔不通世事,心思单纯,根本不知是非,难辨正邪,我原本不想将他老人家请出来,可是,厉山悍然攻山,必有杀着,而你掌门师兄,你四师兄,你五师姐又不在山上,咱们实力有限,胜负难料,情况紧急,逼不得已,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搏上一搏了。” 厉山一方听了天心之言,瞪着天心,就像看着一个怪物似的,又是稀奇,又是好笑,稍顿,无奈地摇摇头,脸露鄙夷的微笑,顿觉面前的个糟老头子一本正经地吹起牛皮来,甚是诙谐有趣啊! 有人一脸恼意,忍不住愤怒地叫嚷了起来:“老头,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双,岂会为你所败,你休要在此胡说八道,扰乱人心!” “对!我家教主最近学了一套神功,厉害非常,岂是你这宵小所能对抗的!” “对!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第一,你若是不信,大家大可比试一下,一决雌雄!” 狱练神教的徒众登时纷纷地斥责、呵斥、讥笑着天心,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唉!这也难怪啊! 厉山此人,贪慕虚荣,喜听谄媚之词,每天徒众都会吹捧于他,这时间一久,徒众们就出现了幻觉,潜意识里倒是真的相信他们的教主的能力的确成了天下无敌了,况且,在狱练神教之内吹捧厉山,常常会受到厉山的重用,因此,狱练神教的教徒随时随地地吹捧厉山,今日也不例外,他们此刻拼命表现,只是为了将来能在神教之内谋得一个好的地位来。 厉山深知天心手段了得,举世罕有,刚才之言,绝非吹牛,但他又不好矢口否认,打击已方的士气,只得脸颊微热,神色尴尬,嘿嘿轻笑。 天心一愣,瞪着厉山,二眼发光,一脸喜色,兴奋地问道:“二师兄,你真的学了绝世武功?” 厉山支支吾吾地微微点头。 天心得到厉山肯定的回答,狂喜不已,大喝一声:“二师兄,请指教!”语罢,身子一闪,疾风似的冲向了厉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绝命黑手(劲爆3) 厉山见天心骤然出手,快如鬼魅,脸色骤变,连忙双手转轮,使出全力,与天心对战,一面快速移动身法,躲避天心凌厉的掌力。 天心连攻了数招,都被厉山的身法避过,一愣,停住脚步,瞪着厉山,嘻嘻一笑,说道:“咦!二师兄,你这是自那里学来的身法,有些意思,不过,小弟最近也悟出了一套身法,也有些意思,我走给你看看!” 天心说罢,身法急闪,便使出了一套神奇的步伐,依向厉山追击而去。 登时,二道灰色的影子在山间移动,速度之快,不见人形,瞅之让人眼晕。 如此,二人击打追逐,追逐了几轮下来,就是一声闷哼。 厉山的身子横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半趴着上身,脸色苍白,噗的一声,张口就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天心见到厉山受伤倒地,一怔,停止了脚步,盯着厉山,一脸惊诧地问道:“二师兄,你、你不是学了神奇的武功吗?怎么就倒下了呢!我可是只用了四成的内力呀!而且,我的刚刚悟出来的步法还没有完全使出来呢?” 天心不通世事,天真直率,心智尤如小儿,他说的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不含恶意,但在外人听来,无异于嘲讽揶揄,顿觉天心阴损狡诈,心思深沉的可怕。 有些狱练神教的徒众见厉山受辱,大怒,愣了一下,便冲着天心大骂起来:“老杂毛,你说什么疯话,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刚才只是顾念与你的同门之情,未使杀着,才中了你的暗算的,你不念师兄恩情,出手伤人,居然在此胡说八道,沾沾自喜,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呀!” “对对对,老杂毛,刚才是我家教主让着你,才使你有了可趁之机的,有种你再跟我家教主比试比试,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 “不错!我家教主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岂是你这个老杂毛所能抵抗的了的,教主英武,教主无敌!” “教主英武,教主无敌,教主英明,教主无敌!!!” …………………… 一时,狱练神教之内唾沫四溅,阿谀肆起。 南藏玉等人见狱练神教教徒口出污词,辱骂天心,不由眉头一竖,脸有怒容,便要开口呵斥,此刻,却听得奄冲用密语传音对他们说道;“大家不要说话,任由对方放肆,如果激怒了天心师叔,反倒于我们有利!” 厉山听了属下的吹捧之声,要是换在平日他是甘之若饴,喜哉美哉,可这会听来,却是心惊胆颤,苦不堪言,因为只有他知道,天心不过是实话实说,直抒心迹而已,更何况天心是一个武痴,嗜武如命,一生醉心法术招式,武典秘籍,似疯若癫,天心若是认定他身怀秘术,定是不依不饶,纠缠不休,天心仙法太过强悍,出手一旦不加收束,非得把他弄的非死即残不可。 厉山一时气急,冲着徒众们,怒目大喝:“闭嘴!” 狱练神教的徒众们见到教主发怒,登时将涌到喉咙的马屁给硬生生地咽下去了,一时半张着嘴巴,表情呆滞,那样子甚是滑稽可笑。 天心瞅着那些辱骂他的人,就像瞅着一群怪物似的,甚觉无聊,一点也不在意,而是又盯上了厉山,一本正经地问道:“二师兄,你究竟有没有研习绝世武学呀?” 白修扶起厉山,然后走上前来,冲着天心,躬身点头,一脸讨好的笑容,轻声问道:“天心师弟,你好呀!” 天心搔着后脑勺,眉头微蹙,盯着白修,思忖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来,手指点着白修,欢笑着叫道:“咦!你是六师兄白修!” 白修连连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对呀!就是我呀!我就是你的白修师兄呀!” 天心上前亲昵地拍拍白修的肩膀,即而,在地上抓了一手泥沙,笑道:“白修师兄,在这些师兄里面,我最佩服您了!” 白修见天心在地上抓泥沙的举动很是诧异与不解,他瞅了瞅天心那捏着泥沙的手,心中忐忑,皮笑肉不笑地嘿嘿道:“小师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六师兄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有什么值得你佩服的,你这样说,真是羞煞为兄了呀!” 天心神色一敛,神情异常恭敬,非常认真地说道:“白修师兄,天元师兄他们个个都打不过我,但只有您却让我吃了败仗,记得有一次,我找您比试,我一招五节腿,将您踢翻在地,您脸朝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一时担心,想要上前查看,谁知您一个转身,手掌冲我一个抛洒,一团泥沙就打在我的脸上,打的我眼睛都睁不开,痛得要死,我问您这是什么功法,你说这是绝命手,并且,还教我如何发功,后来,我照着您吩咐,将绝命手好好练习了很多遍,本想找您切磋一下,可您却离开了天守,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既然今日您来了,那我就再向您演示一下,我攻您守,看我修炼的好是不好!” 天心说罢,大喝一声:“着!”那只捏着泥沙的手臂,用力一甩,手掌之中的泥沙便夹裹着一股爆裂的仙力登时向白修的面目射去。 白修听了天心之言,脸色大变,暗知不妙,连忙身子反纵,向后急退,手中的长剑挥出一道剑墙,想要挡开天心的泥沙,但是,终究是天心的仙力太强。 白修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身子泥鳅一样在地上弹跳翻滚着,双手捂面,指缝里溢流出鲜血来,口里哀嚎起来:“啊!……,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声音凄厉悲惨! 天心只是想跟白修比试一下,也没有使出全力,没想到白修一招之下就败了,状态不妙,他大吃一惊,愣了一下,即而,疾风地冲上前去,一把抱起痛苦挣扎的白修,将白修的手掌拉开,只见白修的一张还算周正的脸登时被泥沙打的血肉模糊,眼眶里直冒黑水血水,眼珠子没了,显然是瞎了。 白修在天心的怀里拼命地挣扎,一面痛哭,一面咬牙切齿,愤怒地狂喊道:“天心,你他妈的就是一个疯子,疯子!” 天心见了白修的惨状,一时吓傻了,怔了一怔,紧紧地抱住扭着白修,一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不停地摇着头,歉疚地叫道:“白修师兄,我不是有意的,我刚才只是使了七成的功力而已,我以为您武功高强,是完全能够躲避得了的,没想到……;再说了,当年您教我绝命手的时候,就对我说过,此招的真正威力就在于出其不意,拼尽全力,我刚在不是都在遵照您的教诲做的吗?六师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没想伤害您呀!” 天下边说边哭,神情哀伤,一片真情。 元凤焉这时冷哼一声,朗声说道:“白修,我们算是听明白了,此时此刻,你实在怨不得别人,这完全是你无耻下流,咎由自取,当年天心师叔只是想找你比试一下武功,同门兄弟,你输了又何妨,可你居然暗算于他,末了,还哄骗于他,将无赖手段说什么绝命手,可你却没有想到,天心师叔嗜武若狂,信以为真,一直记着此事,想要讨教于你,所谓有因便有果,如此种种,才会让你作茧自缚,报应不爽的!” 南藏玉也嘲讽着叫道:“唉!做人不可以欺负老实人的,欺负老实人是要遭报应的!” 白修痛恨天心,虽然身子酸软,无力伤害天心,就想谩骂一番,泄愤出气,但是,听得元凤焉与南藏玉之言,暗自胆寒,倒怕天心见责翻脸,登时不敢乱语,颤抖着声音喃喃叫道:“厉山师兄,厉山师兄,厉山师兄!” 白修说罢,身子一挺,晕厥了过去。 厉山慢慢地走到天心的身边,见悲伤之中的天心后背就裸露在他的面前,门户大开,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暗生杀意,但他一个转念,又胆怯了,毕竟天心的实力太过强悍,而他又身受重伤,要是对天心一击不中,激怒了天心,他就唯死而已了,实在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呀! 厉山自天心的怀里抱过装死的白修,递给了一个下属,转头对天心眉目含笑,一脸慈和地道:“小师弟,你天赋异禀,旷世未有,醉心武学,颖悟大道,曾誓要习尽天下武功,阅尽天下典籍,所以,师兄这些年便记挂此事,一直为你搜集武典秘籍,也就在前些日子,师兄恰好获得一本武典,今日就献给师弟,望师弟早日窥得其法,悟其玄妙,福我天守,壮我师门!” 厉山说罢,自怀里果真拿出了一本蓝色封皮,书皮掉色,书角破损的武典秘籍来,塞在傻愣的天心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秘籍禹书 天心抹去脸上的泪水,低头瞥了一眼厉山塞给他的武典秘籍,见秘籍的封皮上印着‘禹书’二个隶体大字,,潜心推演秘籍,不知可好?” 厉山见奄冲脸色阴沉,目光锐利,逼视着他,出言叫喊天心,他连忙缩回衣袖里面的手掌,不敢妄动,眉目含笑,口中也是劝道:“小师弟,这本秘籍师兄已经送给你了,你就拿回去好好参悟研习吧!” 奄冲深知天心师叔的武功虽然远强于厉山,但是比起玩弄心计来,厉山却是一只老狐狸,要是让天心师叔呆在厉山的身边,那实在是太过危险了,于是,他又连忙向天心柔声叫喊起来。 “好书、好书、好书!” 天心的眼光终于离开了秘籍,抬起头来,他目光呆滞,一脸痴迷,魔怔了一般,魂不守舍,慢慢地环视了奄冲等人一眼,口中喃喃低语,如此,过了片刻,他突地身子一颤,回过神来,瞅着奄冲,嘿嘿一笑,柔声问道:“小冲,是你叫我吗?” 奄冲见天心终于在书籍之中苏醒过来,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点点头,笑道:“天心师叔,秘籍是真的吗?” 天心转头一脸地感激瞥了厉山一眼,点头笑道:“二师兄,他没有骗我,秘籍是真的,而且,的确是一本奇书,很不错!” 奄冲见天心现在心思全在秘籍之上,必不能全身迎敌,再说了,他误打误撞打残了白修,重伤了厉山也算是尽了力量,实在不必苛求于他,于是,淡然一笑,说道:“天心师叔,既然秘籍如此神奇,您老不如回到演武阁仔细研习,要是推演出一门绝技来,传至子孙,大发光彩,也是功德无量,师门之幸呀!” “对对对!这本秘籍很是深奥,一时半刻,我恐怕难以登堂入室,窥其玄妙,只能拿回去慢慢参悟研习了!” 天心连连点头,说着撕下一片衣袖将秘籍包裹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向厉山躬身一礼,一脸感激,真情地谢道:“谢谢二师兄的书,回去我一定好好研习,要是参悟推演出上眼的法术来,我一定授予二师兄,大家一起切磋学习。” 天下激动之下,还向厉山身后的狱练神教的徒众也是躬身行礼,但随意一撇,瞅着一个教徒,不由一愣,脸色微变,突地身子一拧,便冲进了狱练神教的徒众之中,虎口一叉,叉住了一个徒众的后颈,一提,身子一闪,拧小鸡似的,将对方给提了出来,轻轻在地上一放,然后,就像一只猛兽在看着猎物似的,围着那人慢慢地转圈,目光灼灼地打量着,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故人之侄 端木成林见到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头一紧,脸色大变,攥紧拳头,就想冲出来,向天心出手,但转念一想,自忖不是天心的敌手,便强行忍住,急忙用密语传音问道:“你是不是应该出手了?” 一个冷凝的声音密语传音地回道:“不忙!我们真正的强敌乃是秋怀慈,这个老头虽然神智昏昧,不通世事,但是,武功却是极高,我若想胜他,须得耗费不少的力气,如此一来,待会我该如何对付秋怀慈呢!” 端木成林一脸的不甘,叫道:“可是………!” “没有可是!” 那人有些不耐烦了,断然呵斥道:“四哥,这次我端木世家向天守悍然发起攻击,本就冒了天大的风险的,若是胜了,万事皆好,若是败了,我们将万劫不复,唯死而已,所以,我们绝不能意气行事,行差走错!” 端木成林迟疑一下,叹息一声,不说话了,定定地盯着那个被天心抓住的人,心中忧急,只能暗自为他祈福了。 那人被天心这般兴趣盎然地瞅着,心里一阵发毛,身子微微发抖,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声音哆嗦,嗫嚅着问道:“老、老人家,您、您想干嘛?”但话音未落,只觉脸上一凉,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捂住了面目。 天心歪着头,饶有兴趣地瞅着手指捏着提着晃着的*皮面具,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之人,和颜悦色地说道:“把手放下,把手放下!” 那人迟疑一下,就缓缓将收掌放下,登时露出一张四十来岁周正英俊面孔来。 “端木成荫,怎么是你!?” 奄冲一怔,不禁惊呼出声,随即,念头一闪,明白过来,双眼暴睁,眉头一轩,冲着端木成荫,戳指怒喝:“嘿嘿!我刚才还在想,就凭厉山这个废物,也能整出怎么大的阵仗来,原来是你们端木世家在背后里搞鬼支持他呀!” 厉山见奄冲骂他废物,大怒,瞪着奄冲咬牙切齿的就要发飙,但瞥了一眼天心,又强行忍住了,一时将奄冲恨的牙根痒痒的,暗想着待会要是打败了奄冲一定得好好折辱于他,以泄心头之恨。 端木世家改头换面夹藏在狱练神教之中攻打天守,既想杀天守一个措手不及,又想留条后路,但现在误打误撞被天心给揭露了行踪,知其不能再藏头缩尾了。 端木成林略一思忖,便揭下脸上的*皮面具,越众而出,向奄冲抱拳施礼,淡笑道:“奄冲兄,端木有礼了!”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叫道:“端木成林,你们的确有礼,好大的礼,很特别的大礼呀!” 端木成林自是听出了奄冲语中的讥讽与愤怒来,一时讪然,也有些气恼,本想发作,但瞅了一眼天心,见天心这尊瘟神还在,而己方的真正的高手又不愿出手,自己不是敌手,此刻,还是顾全大局,隐忍为要,便哼了一声,不吱声了。 天心一面渡步,一面细细地打量着端木成荫,嘿嘿地笑着,点头不迭,唏嘘感慨,口中喃喃地低语:“嗯!像,真像,真像呀!” 端木成荫见天心接连伤了厉山与白修二位高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份实力实在是恐怖强横,如今被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抓住了,后果难料,心中不知有多害怕了。 端木成荫身子颤抖,额头冒汗,只是见天心言语奇怪,转瞬,终究忍不住颤声问道:“……像、像什么?” 天心停住了走动,神色一敛,问道:“小伙子,我问你,端木云秀是你什么人呀?” 端木成荫一愣,即而,轻声回道:“她、她是我姑姑!”心中忐忑,不知祸福。 “啊!原来是故人之侄呀!好好好!” 天心听的回答,登时眉开眼笑,欢喜的蹦跳了起来,一时兴奋的不由伸手连拍着端木成荫的肩背来,哈哈大笑了起来。 与天心相较之下,端木成荫的内力实在太过孱弱了,况且,天心在开心喜悦之时,出手没有一个收束,因此,在天心自认为只是随意的拍了几下,这下可苦了端木成荫了。 端木成荫只觉后背似被人狠狠地重击了几下,五脏六腑都要被击打的要颠倒了。 端木成荫脸色骤变,嘴巴嘟了一嘟,唇角就溢出了鲜血来,但他为了面子,强行将剩下的鲜血给咽回了肚子,咳嗽了几下,才缓过气来。 “咦!这不是血吗?” 天心见端木成荫的唇角有一丝红色,微微一讶,不由手掌一伸,在端木成荫的唇角一抹,低头一看,不由惊呼起来,即而,冲着端木成荫,一脸关心地问:“哎呀!小伙子,这好端端的,你怎么吐血了呀?” 端木成荫现在面对天心犹如面对魔鬼,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他一脸苦笑,连连摇头,颤声解释:“我、我上火,我牙疼,所以出血!” 元凤焉见到端木成荫也遭受到了天心师叔的无心的伤害,苦不堪言,却还在撒谎胡扯,硬撑着面子,甚是滑稽,脸上不由露出笑意来。 端木成林等人见端木成荫又吃了天心这个疯老头的无心的暗亏,折损了一员大将,不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天心摇头叹息:“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看似强壮,怎么身体这么孱弱呀!” 端木成荫害怕天心又会对他动手动脚,为了转移天心的注意力,脑子一转,连忙谄媚一笑,轻声问道:“老前辈,您、认识我姑姑?” 天心点点头,拍拍端木成荫的肩膀,笑道:“小伙子,要是真的论起我跟你姑姑的关系来,其实,你应该还得喊我一声姑父才对!” 端木成荫一愣,惊讶地问道:“是、是吗?” 天心点点头,感慨地道:“其实,你姑姑曾经是我的女人,而且,她也是我此生唯一碰过的女人!” 端木云秀成年后嫁给了金陵肖氏,夫妻相伴至老,子孙满堂,而现在天心居然当众说端木云秀曾经是他的女人,这无异于置端木云秀的名声于不利,试想,端木云秀没有嫁给天心,端木云秀若是在与金陵肖氏的婚前跟天心有了肌肤之亲,那就说明端木云秀轻浮孟浪,若是端木云秀在婚后与天心发生云雨之情,那就是&*不贞,总之,无论是出于何种情况,端木云秀若与天心真的发生了男女关系,终究是行为不端,德行有亏。 端木成荫脸色大变,瞪着天心,咬牙切齿,双眼冒火,若是此刻,他能打得过天心,他非得撕了天心不可。 天心见端木成荫瞪着他,一脸的愤怒,他眉头一皱,表情肃穆地道:“小伙子,看你这个样子,你是不是不信呀!哎呀!我没有骗你,你姑姑曾经真的是我的女人,她曾经真的跟我睡过,我是有证据的,她左边,嗷不,是右边的大腿上,还有一块三指来宽的黑色胎记,不信,你回去问问她,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假话了!” 元凤焉这回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笑声虽然不大,但端木成林等人一时却也听个清楚,刺耳之极。 端木成林咬牙切齿,密语传音,恨恨地吼道:“老五,待会打败秋怀慈之后,咱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个疯子!” 一个声音对端木成林密语传音,也是愤恨之极地怒吼道:“这个老杂毛辱我端木过甚,我一定要将他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端木成荫本就憋屈愤懑,听了天心之言,无异于坐实了姑姑的不端,受此奇耻大辱,偏生又反抗不得,哪里承受得住。 端木成荫的胸口就像又遭了铁锤的重击一般,剧痛无比,一时怒极攻心,热血上涌,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然后,仰后一倒,摔倒在地。 端木成荫身子剧烈地抽搐着,双眼翻白,嘴角不停溢血,这般地挣扎了一下,突地身子一挺,就僵住不动了,暴睁着的死鱼一样的眼眸,不知死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乌色铃铛 天心见到端木成荫突然又是吐血翻眼,又是倒地抽搐,惊呼一声:“贤侄,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又犯病了呀?”连忙附身查看,见端木成荫,身受重伤,气若游丝。 天心登时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很是不明白一个好好地小伙子为啥老是吐血。 天下伸手在端木成荫的鼻子前探了一探,在端木成荫的胸口摸了一摸,见端木成荫尚有气息,胸口还有温度,总之,将死未死的样子。 天心连忙握住端木成荫的手掌,给端木成荫输送了一些醇厚的仙力,如此,片刻,终究是将端木成荫自阎王殿里拉了回来。 端木成荫眼睛又转动了起来,清醒过来,他只觉经络骨骼之中,五脏六腑之内,有一股热气在流窜,让他通体舒坦,清爽之极,胸口不痛了,身上也恢复了有些力气来,于是,在天心的掺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 天心瞅着端木成荫苍白如纸的脸,一脸的关心,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端木成荫就像瘟鸡一样,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有气无力地摇摇头。 天心摇头感慨:“唉!你这孩子,看着挺结实的,怎么身子这么虚弱呀!” 端木成荫支支吾吾地道:“先天不足,先天不足!” “唉!原来是先天不足,怪不得身体这么差,不过,没关系,先天不足,后天来补,你只需老老实实地修炼仙法,锻炼肉身,久而久之,身体自然就会强健的。” 天心拍拍端木成荫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即而,问道:“贤侄,你我既未谋面,刚才你又蒙着面具,你可知我为何能够知晓你端木世家的身份来呀?” 端木成荫一愣,连忙点点头,天心所说的问题,既是他心中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端木成林等人便瞅着天心,静听天心解释。 天心的眼睛在端木成荫的身上一个逡巡,手臂一闪,手指便捏了一根红绳,绳头上系了一个鸡蛋般大的乌色的圆形铃铛来。 天心摇着铃铛,笑着问道:“贤侄,这个铃铛是谁的呀?” 端木成荫脸色微变,想要夺回铃铛,但忌惮于天心的武功,不敢妄动,略一沉呤,回道:“是我的!” 天心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现在是你的不假,但是,这个铃铛以前恐怕是你云秀姑姑的吧?” 端木成荫又是一愣,即而,连忙摇头,断然说道:“这个铃铛原本就是我的,跟我姑姑没有关系!” ’啪‘的一声。 “放屁!” 天心眉头一蹙,脸上一寒,突然伸手扇了端木成荫一个耳光,厉声呵斥起来:“小孩子家不学好,满口谎话,该打!” 端木成荫捂着红肿的脸颊,唇角流血,惊恐地瞅着天心,身子筛糠似得颤抖着。 天心将铃铛提起,在端木成荫的眼前摇晃着,怒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铃铛不是你的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个铃铛是你姑姑的吗?” 端木成荫心念一闪,尽管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微低着脑袋,怯怯地摇了摇头。 “因为这个铃铛原本是我的!” 天心依旧气恼地叫道:“告诉你,我这个铃铛里藏着一个宝贝,当年你姑姑跟着我的时候,天天打听这个铃铛的秘密,可我不想说,结果,你姑姑偷了我的铃铛就跑了,以后再也没个音讯,没想到你姑姑居然是端木世家的小姐,还将铃铛送给了你,还被你无意之间带来了天守,而且,恰好又被我给撞见了,你说,我的铃铛,我怎么会看错,而又会不知道它的来历呢?” 端木成荫嘴唇抽搐,汗流浃背,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是、是、是!” 天心怒气稍减,神色一敛,瞪着端木成荫,突地嘿嘿一笑,一脸好奇地问道:“小子,你、你们端木世家究竟有没有人开启过这个铃铛,窥见了里面的秘密呀!” 端木成荫自端木云秀手中接过了铃铛之时,就听得姑姑一再叮嘱,说这个铃铛如何的贵重,里面藏着一个秘密,但却没有指出原由。 端木成荫每次瞅见了这个铃铛就会想起这件事情,心里老是纠结琢磨着,有些苦恼,现在听得天心提及,心头大震。 端木成荫顿时相信了天心之言,眼睛牛眼一般瞪着铃铛,又瞪着天心,一脸激动,连忙摇了摇头。 天心嘿嘿一笑,问道:“小子,想不想知道铃铛里面的秘密?” 端木成荫连忙点点头。 厉山等人听了天心与端木成荫的对话,对天心手中的铃铛也是奇心大织,心痒难搔,一脸的期待。 奄冲却朗声叫道:“师叔,既然是您老人家的铃铛,将铃铛收回便了,至于铃铛之内的秘密,不必宣之于人,免遭奸人算计!” 端木成林等人不满地瞥了奄冲一眼。 天心摇摇头,嘿嘿一笑,对着奄冲叫道:“小冲,不用担心,我这铃铛里面的秘密,就算让他们瞅瞅,也不妨事,不妨事!” 天心转头环视了厉山等人,笑道:“大家请仔细地看着!” 天心将铃铛放在地上,咬破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铃铛上,直到铃铛全部被鲜血覆盖。 天心待得端木成荫退开,他便站在一旁,口里念念有词,双手手指互动着,打出了一个玄妙的法诀来,即而,手掌冲着铃铛一推,手掌之中便激射出一道金色的荧光,荧光照射在铃铛之上。 如此过了片刻。 在铃铛的一个小孔里冒出了一缕白气来,那白气源源不断地自铃铛里冒出来,越聚越多,一会,就在半空之中,聚而不散,一朵白云一般,且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天心脸露狂喜之色,哈哈大笑,突地指着白气,大喝一声:“甜甜宝贝,你现在应该长大了吧!你还不出来见你老哥吗!” 空中的白气变幻的越发厉害,突地随着砰地一声闷响,白气消失了,在天心的面前却站着一只白虎来。 白虎眸黑牙尖,钢尾利爪,身子壮硕,毛发蹭亮,端的神气威风。 白虎前爪压地,前身一伏,屁股高翘,张开血盆大口,翻卷着舌头,舔了舔嘴唇,仰头低吼数声,伸了几个懒腰,即而,站直了身子,转头瞅见了天心。 白虎眼中顿时露出了欢喜一色,小跑上前,身子蹭着天心的双脚,围着天心转了数圈,停下脚步,冲着天心低吼一声,伸出舌头,亲昵地舔着天心的手掌。 端木成荫见到了这只白虎,又是稀奇,又是沮丧,这只白虎呆在自己的身边都几十年了,形影不离,自己居然都发觉,真是迟钝愚昧呀! 灵宝!这可是灵宝啊! 灵宝乃是神兽,乃是修炼之人遇上且养育的宠物,附有主人的灵力、魂力与意念,其本领总是远胜于主人的修为,端的了得。 灵宝乃是主人的守护之兽,忠心耿耿,生死不弃,而更加难得的是,灵宝有自主意识,凭自己喜好,有认主的特性,可遇不可求,有些人不经意之间碰上了灵宝神兽,就被认主了,而有些人苦苦追寻了一辈子,也没有碰上神兽,即便就算碰上了神兽,也有可能不被灵宝认主! 天心低头瞅着白虎甜甜,脸上露出了怜惜的笑容来,动作温柔地抚摸着白虎甜甜的头顶,稍顿,抬头瞪着端木成荫,脸色一寒,冷冷地道:“小子,铃铛里的秘密我已经告诉你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端木成荫一怔,讶然叫道:“为什么?” 天心不满地叫道:“小子,我师父说过,做人要诚实,凡撒谎之人,皆是恶人,你刚才欺骗于我,不是好人,我要把你带回演武阁,好好教导你。” 天心说罢,伸手叉住了端木成荫的后颈,一提,身子一闪,人就出现在半里之外,身边紧紧跟着白虎甜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夺命妙音(暴斗) 端木成林见天心抓走了端木成荫,脸色大变,急了,想向天心追去,救回兄弟,但脑中一个转念,就强行忍住了,因为他打不过天心,同时也被厉山捉住了手腕。 厉山摇头,苦笑道:“端木少主,莫要冲动,这次攻打天守,我们真正的强敌乃是秋怀慈,秋怀慈没有现身,咱们不宜多数强敌,与天心纠缠,徒耗精力;再说了,天心懵懂无知,必不会伤害你的兄弟的;况且,你兄弟精明睿智,一定自有脱身之计的,你就放心吧!” 端木成林暗叹一声,只得点头。 天心提着端木成荫向演武阁跑去,一阵疾走,走了一小段路,突地停了下来,放下端木成荫,呆呆地瞅着端木成荫,眉头微蹙,陷入苦恼之中,思忖一下,突地手臂一挥,说道:“小子,你走吧!” 端木成荫这一日来被天心整的是晕头转向,数历生死,心里对天心那是敬畏惊恐之极,现在听他如此一说,大吃一惊,实在不知疯疯癫癫的天心的心里究竟是打的什么鬼主意来,忐忑不已,一怔,迟疑了一下,嗫嚅着问道:“什么!你、你放我……走?” 声音颤抖,足见激动。 “对!” 天心点点头:“小子,你居然对我说谎,你不老实,不是好人,我看在你姑姑的情分上,本来想着把你带回演武阁好好地教导你,让你做个好人,不过,我每天都要忙着修炼仙法,推演法术,根本没有时候管你,所以,我还是决定放了你,希望你回去以后,痛改前非,好好做人,知道吗?” 端木成荫终于回过神来,脸露喜色,点头不迭。 “啪”的一声。 端木成荫唇角流血,捂住了红肿的脸,惊诧地瞪着天心,终于忍不住,一脸委屈地嘟咙道:“你为什么又打我?” “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以后不许撒谎了,知道吗?” 天心故意板起脸来,教训起来,即而,又挥挥手,叫道:“好了,小子,我真的要走了,我要回去研习二师兄给我的那本《禹书》了,你好自为之吧!” 天心说罢,再也不去理会端木成荫,转身继续快速上山,向演武阁走去,当他经过西山的一个廊桥之时,却有一个身子魁梧,五官端正,皮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坐在廊桥边的一块石头上闭目沉思。 男子骤然睁开眼睛,瞅见了天心,然后一笑,朗声叫道:“小师弟,魔人攻山,你不去助战,却跑了回来,难道魔人已经被击退了吗?” 天心被声音惊醒,抬头一瞅,见到男子,一愣,即而,连胜露出了笑容,叫道:“天成师兄,您怎么在这里呀?” 韩天成温柔地笑道:“小师弟,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心骚骚后脑勺,思忖一下,嘿嘿笑道:“二师兄与六师兄来了,正跟小冲他们争执着,还想跟小冲动手,我出来劝架,结果一不小心就打伤了二师兄与六师兄;二师兄见到我很喜欢,就送了我一本武功秘籍,这本秘籍里面的武功很是神奇玄妙,我得好好研习才行!” 天心说罢,拿出了《禹书》,举起手臂,向天成炫耀似的扬了一扬。 韩天成听了天心的言语,瞅着天心此刻的举动,微微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慨,无奈地摇摇头,淡然一笑,柔声说道:“小师弟,你既然得了神书,那你快点回去研习吧!” “嗯!天成师兄回见!” 天心收起了《禹书》,向天成挥挥手,就走了。 韩天成目送天心远去,收回目光,又闭目养神起来。 一会,自思过崖方向的石道上步履匆匆地走来一个秃头男子,男子身材瘦高,刀眉豹目,一脸的凶戾之气;在其身后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秃头男子瞅见了韩天成,一怔,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警惕地盯着韩天成,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韩天成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手掌一拂,弹去长袍前摆的尘土,他抬起眼来,面淡如水,冷冷地逼视着秃头男子,声音冷涩地缓缓叫道:“叶空,回去,回去吧!” 叶空冷哼一声,唇角一翘,不屑地叫道:“我既然出来了,干嘛还要回去!” 韩天成道:“浪子回头,万罪皆释!” 叶空呵呵呵地大笑几声,狂妄地叫道:“我本是魔,何须成佛!” 韩天成虎目一瞪,怒道:“叶空,当年你与厉山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不但陷害天元师兄,而且还陷害怀慈师侄,罪孽深重,重责难逃,被师父罚在思过崖抄经赎罪,现在刑罚未满,难道你真的要藐视门规,叛出山门吗?” 叶空嘿嘿笑道:“韩天成,当年我叶空的确做了一些龌龊之事,但也因此被天守关了几百年,如此说来,我与天守也算是恩怨二抵,互不相欠了,我现在来去自由,不必再受天守的任何约束与惩罚。” 韩天成冷冷地问:“你现在是不是急着要去跟厉山那个逆贼汇合呀?” 叶空点点头,眉头一挑,叫道:“不行吗?” 韩天成摇摇头,斩金截铁:“不行!” 叶空沉声道:“你要阻止我?” 韩天成点点头:“是!” 叶空嗤的一笑,斜睨着韩天成,一脸的轻蔑,讥讽地道:“韩天成,自从上回你的心肺为我所伤,你的修为大减,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你用什么来阻止我?” 韩天成淡然道:“叶空,你的修为远胜于我,我的修为即使处于巅峰,也未必是你的敌手,仅凭我确实是奈何不了你的,不过,我今天请了帮手,她能阻止你!” 叶空眉头一挑,神色一敛,断然叫道:“谁!秋怀慈吗?” “叶空,你瞎了吗?” 一个低沉柔媚的声音缓慢地说道。 叶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骤然回头,却见在其身后的二丈之远,风姿卓越地站着一个中年的红袍女子,只见女子峨眉星目,脸若玉盘,容貌甚美,怀里抱着一个琵琶。 叶空一愣,即而,双眼发光,脸有狂喜之色,大声问道:“阿音,怎么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秦妙音脸笼寒霜,冷冷地道:“天守有难,我是天收弟子,岂能不回!” 叶空见到秦妙音冰冷的样子,一愣,喜色一敛,神色讪讪。 秦妙音目不斜视,问道:“叶空,你现在还不回头吗?” 叶空思忖一下,苦笑着摇摇头。 秦妙音冷哼一声,道:“背叛师门,其罪当诛!” 叶空有些心痛,苦涩地叫道:“阿音,难道你不念昔日之情,连你也要与我为敌吗?” 秦妙音秀眉一蹙,冲着叶空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鄙夷,呵斥道:“叶空,不要叫我阿音,你不配!” 叶空有些愤怒,大声叫道:“秦妙音,你与我乃有婚媒之约,你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怎么,一段时间不见,难道你前情皆忘、见异思迁了吗?” “呵呵!叶空,经过了天元师兄的惨死,阿慈的蒙冤,你的恶毒与卑劣,昭然若揭,丑恶不堪,时至今日,难道你还幻想着,我秦妙音还会嫁给你这个禽兽吗?” 秦妙音唇角一撇,哂的一声,冷笑着道:“叶空,实话告诉你,我与天成师兄已经喜结连理,琴瑟和音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叶空心头大震,唇角抽搐,脸色数变,震惊、悲伤、仇恨,稍顿,面色一寒,手指点着秦妙音与天成,怒目大喝:“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背夫弃义,勾搭成奸,真是*荡下贱,卑劣无耻,不要脸,不要脸!” 韩天成淡淡一笑,缓缓说道:“叶空,你残害同门,恶贯满盈,阿音纯良温婉,品德高洁,乃是大好女子,岂能嫁与你这样的禽兽,你不思己过,却要委罪于人,岂非荒谬可笑!” 秦妙音见叶空口出污言,脏水泼人,怒了,她秀眉一竖,面色一寒,冷冷地道:“叶空,你勿需回头,因为你可以死了!” 秦妙音说罢,左手提起琵琶,微微一横,右手纤指在琴弦之上,一拨,一道清越的琴声闪电一般射向了叶空。 叶空连忙飞身跃开,琴声登时将他所的站立之处的树木与石头击了一个粉碎,尘土与木屑飞扬,可见琴声劲力之爆裂,让人侧目。 叶空见秦妙音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大怒,瞪着秦妙音,眼中闪烁着寒芒,心生杀意,怒道:“贱人,既然你对我无情,那就休怪我无义,看我今日不撕了你!” 叶空纵身一跃,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冲向了秦妙音。 秦妙音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动作优雅地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开始弹起琵琶来,旷野之中,登时响起了一曲之音,曲目奏响,一道道的琴声,便夹裹着爆裂的仙力,不停地射向那正在空中不停变换方位扑向她的叶空,将叶空挡在了十丈之外。 叶空在空中快速移动身法,手中妙招迭出,想要上前击杀秦妙音,但秦妙音的音波功实在太过玄妙,不但仙力强横,而且激发的速度更快,让他根本无法接近对方,他隔空与秦妙音打了一会,心情渐渐沉重,暗自惊惧。 秦妙音一曲奏罢,身子一纵,跃上了空中,身影一闪,空中便到处都是她的身影,躲避着叶空追击,而她虽然收起了琵琶,但是,她所弹奏出来的琴音就像想长了一对翅膀似的,在四周飞翔,巍巍颤颤,呜呜低鸣,久久不绝。 叶空听着秦妙音的那些没有消散的琴声,不知为何,身子发麻,心里发慌,总是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于是,他便对亲秦妙音追击的越发紧了,攻击的越发地急了,但是,无论他攻击的如何疯狂,皆被秦妙音轻松避过。 如此,过了片刻。 叶空竟然浑身无力,神思恍惚,不得不停止了对秦妙音的追击,降落在了地面上,一时汗出如浆,气喘如牛。 叶空休息了几息,脸色大变,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鲜血来,他骤然醒悟,心头惊恐,艰难地抬起头来,盯着秦妙音,颤抖着声音,哆嗦地问道:“贱人,你、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秦妙音淡淡地说道:“没什么,你只是中了我的润水仙音而已!” “放、放屁!” 叶空一愣,惊诧地叫道:“我是什么、时候,中了、你的琴声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叶空,你的心肺已经被我的尾音给震碎了!” 秦妙音继续冷冷地说道:“嘿嘿!为了让你死得瞑目,我不妨告诉了一个秘密,世人所能弹奏出来的琴音,弹奏一止,三息之后,琴声就会消失,而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却可以存留几十息,甚至更久的时间,那是因为我颖悟出了一套新的音波功法,我所弹奏出来的声音,可以借助周围的物体,将声音折回,存留一段时间,就像波涛一般,在岩石上撞击折回,音符与音符之间再行互相撞击,形成新的音波,共鸣不绝,而刚才的那些绕梁余音,看似无碍,其实,内中却暗含着阴柔强劲的仙力,它们就像牛毛针一样,在你不经意之间,扎破了你的皮肤、经脉、心肺,最终让你身受重伤,溢血而亡!” 叶空听得是心惊胆颤,魂飞魄散,着秦妙音,恨恨地叫道:“你、你、你…………”即儿,又呕出几口鲜血来,仆倒在地,虾米似的,卷缩着身子,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韩天成暗叹一声,喃喃地道:“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一状投名 端木成荫见天心说走就走,干脆利索,甚是意外,他瞅着天心离去的方向,一愣一愣的,转瞬回过神来,害怕天心心思反复,去而复返,想起天心的怪异恐怖,他打了一个寒蝉,连忙转身下山,但走了一小段路,却自路边冲出了二个人来,剑光闪烁,斩腿撩腹,削头刺背。 端木成荫吓了一跳,闪身急躲,退在三丈开外,抬眼蹙眉,凝视对方。 袭击之人,一击不中,也连忙退在一旁,剑尖指着端木成荫,目光警惕,神色紧张。 袭击者乃是一对少男少女,男的剑眉星目,玉树临风,女的柳眉杏目,亭亭玉立。 端木成荫眉头一皱,冷冷地问:“你们是谁?为何偷袭老子?” 少年思忖一下,昂然叫道:“我叫折翎,这是我师妹鱼芊芊,乃是天守的弟子,你乃攻山的魔人,我们不杀你,难道留着你祸害我天守吗?” 端木成荫被天心打压折辱了半天,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现在竟被天守的二个小鬼给欺负了,心里那个气呀! 端木成荫仰天一阵大笑,笑声骤停,瞪着折翎与鱼芊芊,一脸的轻蔑,咬着舌头慢吞吞地说道:“小子,我要祸害你天守,你又乃我何,我不但要祸害你,待会还要好好地祸害祸害你的这个漂亮的小师妹哟!” 端木成荫说罢,目光贪婪地在芊芊高隆的胸脯上流连着,脸上露出猥琐的淫笑来。 折翎与芊芊见了端木成荫那邪恶淫贱的样子,登时又是恶心,又是愤怒,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先下手为强,低喝一声,冲向端木成荫,挥剑就是一阵狂杀。 端木成荫乃是端木五虎之一,法术高强,江湖驰名,不是等闲之辈,武功自是远胜折翎与芊芊,若是往日只需百招,就能撂倒折翎二人,这可惜今日被天心无意之中打成重伤,又被天心气的污血凝聚于胸,功力大减,不足昔日的四成,这般地跟折翎与芊芊二人一个交手,双方居然打成了一个平手。 端木成荫与折翎、芊芊二人恶斗了一会,他的功力虽然暂时没有恢复过来,但迎敌的经验丰富,一会,就渐渐占了上风。 端木成荫想早点结束战斗,于是,一面跟折翎、芊芊缠斗,一面打起了心理战来,口中嘿嘿笑道:“小鬼,你们的内力也太弱了吧!剑上不但没有一点力量,而且,招式粗疏简鄙,漏洞百出,依我看来,你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待会老子要是打败了你们,男娃杀之,女娃嘛!嘿嘿!留着好好享受享受,老子已经许久没有玩过雏儿了,你这个小妞漂亮水嫩,想来味道一定错不了!” 端木成荫说着猥琐的眼神又在芊芊的身上瞄来瞄去的,一脸淫笑。 芊芊见久战不下,本就忧急,听了端木成荫之言,念及已方要是输了,面对端木成荫这样的邪人,自己的下场,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一时脸色微变,心中发颤,不由瞥了折翎一眼。 折翎听了端木成荫之言,也是忧急,他自己死了倒不紧要,但绝不能让表妹受辱,为了不让表妹置于危险之中,他转头瞅着芊芊,连忙向芊芊使了一个眼色,撤了剑招,伸手拽住芊芊的手腕,大喝一声:“走!”拽着表妹,转身就是一阵狂跑。 端木成荫只是一说,没料到折翎与芊芊二人说走就走,干脆利落,不由一愣,他本想放弃折翎与芊芊,下山跟厉山等人汇合,但瞅着远处芊芊秀美的背影,淫*大织,色令智昏。 端木成荫唇角一翘,淫邪一笑,就向折翎与芊芊追去,口中怪腔怪调地喊起来:“小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你别跑,老子还没有跟你洞房呢?嘿嘿嘿!一一一一” 折翎拽着芊芊狂奔着,而且,不停地转弯,想要甩开了端木成荫,但只是一会儿,端木成荫就追了上来。 端木成荫渐渐追上了折翎与芊芊,见猎物就在眼前,胜券在握,心中那个得意呀!他本来只需一发力,就能追上折翎与芊芊,但偏生放慢了脚步,在后面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来,对折翎与芊芊是只追不捉,他就是要想看看折翎与芊芊那忧急惊慌的样子。 端木成荫一面追着,一面对芊芊淫词浊语,不干不净,说到得意的地方,且哈哈狂笑了起来。 折翎与芊芊在山上迈步如飞,气喘如牛,时左时右,亡命逃窜,端木成荫在后面风言风语,气定神闲,该慢该快,紧追不舍。 一会, 端木成荫玩腻了,双腿发力,想来追上前去,杀了折翎,奸污芊芊,但是,当他追击折翎与芊芊拐进了一个树林之时,突地有一道强烈的亮光,照在了他的眼睛上,晃得他睁不开眼睛,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自树林二侧,飞抛出四根绳子来,绕缠住了他的手足,绳子一拉,就将他大字一样绑在了悬空之中。 端木成荫心头一凛,暗叫不好,手足猛扯,但绳子结实,一时居然拉扯不断,他见刺眼的亮光撤了,但刚一睁眼,就见一个黑衣少年纵身跃起,飞到他的面前,手臂横挥,剑光一闪,就是一剑。 端木成荫来不及惨叫,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就滚落在地,他那被削断的齐整的断颈之中,鲜血喷涌,犹如泉眼涌水一般。 黑衣少年斩杀了端木成荫,身子落地,还剑入鞘,动作甚是利索优美。 折翎见场中变故骤生,端木成荫被杀,强敌剪除,一愣,回转身来,见是一个生人,便向黑衣少年拱手行礼,淡笑道:“在下天守折翎与师妹鱼芊芊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芊芊也跟着行礼。 黑衣少年嘿嘿一笑,一脸的拘谨,也连忙回礼,轻声说道:“在下渭宁,见过师兄师姐!” 这时, 从树林的灌木丛里跑出二个人来,跑在前面的少年皮肤红嫩,一脸喜感,后面的那个稍大的人高大微胖,皮肤微黑。 跑在前面的少年一冲上来拦腰一把就抱住折翎,蹦跳着,欢笑着叫道:“折翎师兄,你好呀!” 折翎被少年松开,在少年的头顶轻拍了一下,笑道:“若轻师弟,你也好呀!” 若轻又对芊芊点点头,笑道:“芊芊师妹,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 芊芊脸色微红,神色羞涩,瞅了渭宁一眼,微低着头,不吭声儿。 若轻拉着那个稍胖的同伴向折翎介绍道:“折翎师兄,他是高挺大哥!” 折翎与芊芊便向高挺行礼,高挺也连忙神态恭敬地笑着回礼。 若轻好奇地问道:“折翎师兄,芊芊师妹,这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你们呀?” 折翎瞥了变成死人的端木成荫,淡笑着道:“此人是端木世家的老三端木成荫,也是这次侵犯本门的恶人之一,刚才被天心太师父抓上山来,被他逃脱,我们本想将其诛杀,谁知不是敌手,反而为其所迫,凶险万分,幸亏你们赶到,施以援手,方才化险为夷的。” 若轻笑道:“我与铃儿师妹受掌门师伯指派,下山公干,刚刚回来,在山脚之下,就发现了攻山的邪人,就自后山偷偷上来,走到这里,就瞅见有人追杀你们,于是,就在此埋伏,没想到敌人果真追至这里,误打误撞,恰好被我们逮了一个正着!” 折翎点点头,瞥了高挺与渭宁一眼,对若轻说道:“师弟,贼人未退,奄冲师伯他们正在山腰与其对峙,大战之际,咱们快去迎敌吧!” “你去把端木成荫的脑袋提来,跟着我们去见奄冲师伯他们,共抗邪人!” 若轻听了折翎的意见,点点头,即而,将渭宁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吩咐着,思忖一下,又加了一句:“渭宁,你本来的山门既然被毁,无处栖身,如今不如拜入天守门下,学得一身本事,将来也好为渭门报仇,而要想在天守学的真本事,拜何人为师,极为重要,我们天守的奄冲师伯权势极大,又喜欢正直勇敢,疾恶如仇之人,你提着端木成荫的人头去见他,他自会高看于你,定能让你拜上一个好师父,谋得一个好出处的!” 渭宁笑道:“投名状!” 若轻笑着点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渭宁见若轻与他相处日断,彼此不甚了解,却对他如此热情体贴,心头一暖,甚是感动,湿着眼眶,连连点头。 若轻一笑,拍拍渭宁的肩膀,说道:“那咱们快走,去斩杀邪人,为天守建功立业去!”说罢,就跟着折翎向山下飞去。 渭宁抓起端木成荫的脑袋,追上了折翎等人,一起向山下冲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端木龙一(大佬) 折翎、若轻、渭宁等人冲到山下,见到了天守大军,就直接跑到了奄冲等人的面前。 折翎、芊芊、若轻三人向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躬身行礼,叫道:“拜见师伯,师叔!” 渭宁与高挺也向奄冲,元凤焉三人行礼。 奄冲瞥了渭宁与高挺一眼,微微点头,转盯着折翎,眉头一蹙,神情严肃地问道:“折翎,我要你守在山上保护师弟师妹们,你为何擅自下山!” 折翎态度恭敬,回道:“启禀师伯,折翎与师妹在山上巡视之时,见到一个男子贼眉鼠眼,鬼鬼祟祟,我便上前盘问,孰料那人却突然袭击我们,而且,武艺高强,我与师妹不是敌手,只得逃命,值此危险之际,幸得若轻师弟与高挺、渭宁二位兄弟赶到,我们方才化险为夷的,渭宁兄弟杀了贼人,我们却不认得,所以,才会提着贼人的人头前来,敬请师伯辨认,再做定夺!” 若轻连忙提醒渭宁:“渭宁,快将贼人的首级请我师伯辨认!” 渭宁见奄冲表情严肃,目光锐利,周身透着一股威严之气,给人一种压迫之感,让他暗自发憷,他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将端木成荫的头颅双手奉上,展示给奄冲验看。 奄冲等人瞅了一眼,见是端木成荫的人头,吃了一惊,即而,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端木成林刚开始瞅的不甚清楚,所见的只是一个血糊糊地的人头,而待其多瞅了几眼,见是兄弟端木成荫的人头之时,脑中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身子发软,差点摔倒。 端木成林定了定神,冷静过来,一时心中大恸,哀伤不已,也是愤恨不已,他瞪着渭宁,眼中闪过一抹寒芒,面目狰狞,突地咬牙切齿地暴喝一声:“贱人,我跟你拼了!” 端木成林纵身一跃,手舞长剑,飞身扑向元凤焉。 元凤焉见端木成林突然出手,且扑向了她,不由眉头一竖,面上一寒,自腰间叮的一声,抽出了赤霄剑,越众而出,就要迎击端木成林,那知端木成林冲到距她的一半的距离,突地身子一顿,一个折身,却斜着冲向了渭宁。 渭宁见端木成林鹰隼一般凶猛地扑向了他,大惊失色,闪避不及,只得提起端木成荫的人头一挡,但端木成林的掌力太过强横,虽然端木成荫的人头挡住了端木成林那拍向他的胸脯的铁掌,但端木成荫的人头被端木成林的掌力极力一拍,人头铁锤一般重重地反撞在他的胸脯上,登时将他击得倒飞了起来,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放肆!” 奄冲见端木成林袭击渭宁,一惊,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迎向了端木成林,但还是迟了一步,待得渭宁被端木成林击飞,他的双掌方才击在了端木成林的格挡的手臂上,将端木成林给击飞了。 南藏玉身子一纵,双臂一伸,接住了空中倒飞着的渭宁,他的身子再在空中一旋,落叶一般,平安落地,抱着渭宁,连忙附头查看。 南藏玉见渭宁唇角溢血,伤势甚重,双眼紧闭,深度晕厥,连忙喂了渭宁一颗仙丹,又给渭宁输送了一些仙力,片刻,见渭宁脸色红润一些,气息也平和了一些,亦知渭宁暂时没了性命之虞,登时放下心来,将渭宁递给弟子刘硕,让刘硕先将渭宁抱回雅竹轩,好好疗伤静养。 高挺见渭宁受到端木成林的袭击,身受重伤,大惊失色,大叫一声,冲向前来,仔细查看,见渭宁性命无碍,稍稍放心,便向南藏玉告知一声,就跟着刘硕将渭宁护送上山去了。 端木成林恨极了渭宁,甘冒风险诛杀渭宁,但他虽然一击即中,击飞了渭宁,但他自己却是避之不及,登时也中了奄冲的铁掌,不但一条格挡的手臂被奄冲爆烈的掌力击得寸断,他自己却是闷哼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身子也似渭宁一般倒飞了起来。 厉山见端木成林因兄弟遭戳,一时情绪失控,骤然出手,致使身涉险境,身受重伤,他脸色一变,也连忙冲上前来,接住了倒飞过来的端木成林,见端木成林虽然受伤吐血,但幸得性命无虞,清醒依旧,他不由松了一口气,也喂了端木成林一颗仙丹。 端木成林回过劲来,站直身子,也不理会自己的断臂,怒视着奄冲,长剑一指,厉声喝道:“奄冲,杀我兄弟,戳我同门,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端木成林回头冲着同伴,大喝一声:“杀!”舞着长剑,率先冲进了天守守军之中,长剑连挥,就砍倒了几个天守弟子。 厉山也大喝一声:“杀!”率领属下,利箭一般冲向天守弟子。 奄冲见端木成林开打,轻蔑一笑,手臂一伸,冲着端木成林一方,戳指一点,声若惊雷,大喝一声:“杀!”率领天守弟子,风卷残云一般迎面向厉山等人冲杀了上去。 一时,空中地上,深沟水里,双方绞在一处,彼此双眼赤红,咬牙切齿,拳冲脚踹,刀砍剑撩,转瞬,就是断头残肢,闷哼哀嚎,血流成河,尸横片野,这般的,打得好不凶猛惨烈! 天守一方实力强横,以一当十,厉山一方,人数众多,以寡凌弱,双方各有优劣,你来我往的,一时半刻,倒也打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这般的,一会,在厉山一方的后方出现了骚动,杀声四起,哀嚎连连,阵脚大乱。 厉山见已军阵后发生异动,一怔,随即,心中慌乱,冲着一个副教主大声叫道:“你快去后面看看,怎么回事?” 副教主得令,弃了敌手,转身向山下飞去,一会折回身来,与厉山合力抵挡奄冲的拳脚,一面惊慌地用密语传音对厉山说道:“教主,北墨止颜率领北墨世家的子弟偷袭我们,情况危急!” 此人话音未落,就被奄冲一个铁拳砸在了头上,登时头颅碎裂,鲜血淋漓,当场殒命。 厉山的本事并不输于奄冲,只可惜,先前被天心一闹,身上有伤,这会儿哪里是掌风刚猛,气势如虹的奄冲的敌手,本就处于劣势,现见属下惨死,愈发胆寒,斗志大挫,左顾右盼,急等援手,且战且退。 此刻,南藏玉右手手持一尺无邪短剑,左手捏着断流珠,无邪剑削砍撩刺,断流珠如流星激射,断流珠随着南藏玉的意念,可大可小,砸击对方,浑然如意,神出鬼没。 而与南藏玉对战的乃是端木世家的总管魏无牙。 魏无牙虎背熊腰,身材魁梧,秃头大耳,一脸横肉,十足的一个粗鄙大汉,却偏生脸抹脂粉,浓妆重彩,身穿一身大红绣花的京剧之中的青衣彩服,云袖宽长,他右手握着一把匕首,以刀对剑,与南藏玉对攻,而当南藏玉的断流珠击向了他,他的云袖就一卷一甩的,将南藏玉的断流珠给卷飞了,而当那些骤然变得巨大的滚砸向他的断流珠之时,他的云袖也跟着鼓胀了起来,变得更宽更长,就像一堵墙一样,抵挡且弹开了南藏玉的断流珠,那云袖对断流珠,以柔克刚,妙法无穷,端的是一物降一物,可见端木世家这次是精断巧算,有备而来呀! 南藏玉与魏无牙各逞手段,妙招迭出,二人一时你来我往,堪堪打成了一个平手。 白修眼睛已瞎,身受重伤,见双方一个混战,他吓的不行,害怕没有人保护他,而且,就算有人保护也未必能保护的了,他转念一想,计上心头,偷偷挥刀捅死了那个抱着他的属下,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一条浅沟里,并且,在脸上身上抹上别人的鲜血,然后,死狗一样,躺在了茅草丛里装死。 元凤焉则挥着赤霄剑冲向了端木成林,端木成林的本领本就不及元凤焉,况且刚才被奄冲打断了一条胳膊,胸口受创,身子疼痛,这会就愈发不是元凤焉的敌手了,他只得挥着一把眉月大弯刀,拼命抵挡着元凤焉的那闪烁着红色火焰的赤霄剑,且战且退,在人群之中四处逃窜。 元凤焉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叫道:“端木成林,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突地随着一声凤啸,元凤焉纵身一跃,人剑一体,竟幻化出一只烈火凤凰,凤凰夹着风雷之势利箭一般冲向了端木成林。 “凤凰涅槃!” 端木成林见元凤焉使出了必杀绝技,惊恐地尖叫了起来,眼见凤凰冲来的速度太快,他已无力避之,只得将弯刀在面前挥出一堵刀墙,想要抵挡元凤焉的攻击,但凤凰直接撞在了刀墙之上,叮的一声脆响,刀墙就碎了,端木成林身子倒飞了出去了,撞在了一块巨石上。 端木成林自石头上滚落了下来,瘫倒在地,口喷鲜血,再也爬不起来了。 金光一闪,凤凰不见了,元凤焉就站在了端木成林的面前。 元凤焉俯视着脚下蠕虫一样奄奄一息的端木成林,愤恨地说道:“端木成林,你犯我山门,伤我同门,唯有一死,方消尔恶!” 元凤焉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剑尖朝下,停顿一下,长剑对准躺在地上的端木成林的胸膛就狠狠插下。 端木成林无力反抗,瞅着闪烁着寒芒的快速刺向他的赤霄剑,惊怖恐惧,脸色大变,口里呵呵有声。 元凤焉的赤霄剑眼瞅着就要扎进了端木成林的胸膛之时,她突地眉头一蹙,神色一凛,连忙收剑向背后一个回格,同时,双足一蹬,一个凌空后翻,闪在了一边,站直了身子,反手在肩背上一摸,一手的鲜血,而在她刚才所站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鼻挺唇薄,皮肤微黑,墨发披肩,身型如杉,挺拔修长,端的是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呀! “端木龙一!” 元凤焉见到黑衣男子,一愣之后,不由惊呼出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端木世家真正的大佬端木龙一终于现身了,此人手段之强,世所罕有,没有秋怀慈的天守该如何面对? 正邪二方的各路高手,接连现身,打斗也愈发激烈精彩,可我的读者粉丝们,你们怎么还不集结赶来,支援你的小夜哥哥呢? 读者们,你们的爱是我前进的动力,我会极力将小说写好,不让你们失望,但我需要你们的投票支持,你们也莫要让我失望哟! 爱你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凤凰涅槃 端木龙一, 端木世家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天才, 他也是玄清墟曾经最杰出的天才, 他天赋异禀、惊才绝艳、谋略过人,勇猛无敌, 当秋怀慈还在天守的密室里埋头苦修,籍籍无名之时,十几岁的端木龙一却带领他的族人纵横四海,征战天下,无数英雄豪杰斩于其剑,多少豪门大派毁于其手,剑锋所指,所向披靡,短短一百年间,端木龙一便将一个名不经传的端木世家,经营成天下数一数二的豪门望族,威名赫赫,天下侧目。 那时候,所有人都认为端木龙一未来必将成为玄清墟的仙道第一人,未来玄门盟主的不二人选,可是,既生瑜何生亮,就在端木龙一春风得意,风光无限之时,玄清墟横空出世,却冒出了另一个超级天才来,这个人就是秋怀慈。 秋怀慈仿佛是端木龙一命定的克星,比及端木龙一,秋怀慈风流倜傥,姿容更甚,秋怀慈不仅模样俊美,更是深沉内敛,手段强横,待人接物,温润如玉,晓以理义,让人如沐春风,心悦诚服,即使魔门中人,对待秋怀慈那也是风评甚佳,心生敬意。 总之,若是将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二人放在一起,二相比较,无论仙魔二道,世人更加喜欢秋怀慈,更加敬服秋怀慈。 如果端木龙一是那最璀璨的星星,那么,秋怀慈就是那皓皓明月;如果端木龙一是那巍巍高山,那么,秋怀慈就是那天空之中飞翔的雄鹰。 星辉虽然夺目,但明月之光可以掩尽星辉;山峰纵然高耸,但山峰永远只能仰视头顶的雄鹰! 天才只是天才,但天才不一定就是英雄,那么,对于某些自诩英雄,心胸狭隘的天才来说,在他们的心里一向秉承的乃是,我盛你衰,我强你弱,你强我杀,你弱我欺的思想。 总之,一句话,在某些天才的眼里,只需我好,不能你好,更不能比我好,否则,你死定了。 端木龙一恰恰就是这样的自诩英雄,嫉贤妒能的天才,他原本呼风唤雨,颐指气使,那知,转瞬之间,却出了一个秋怀慈,声望居然盖过了他,这是他无法容忍的。 于是, 端木龙一就向天守,向秋怀慈发起挑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天守,挑衅秋怀慈,结果,二个天才一个对撞,端木龙一在秋怀慈的手上,却是一败再败,自从,端木龙一实力大损,声望一落千丈,端木世家对外扩张的步伐骤然停顿,开始走向了下坡路。 端木龙一见自己不是秋怀慈的敌手,深受打击,便遁世修行,重修剑道,一经隐世,数百年过去,如今他功成出关,又再次将目光瞄准了天守与秋怀慈,又开始向天守,向秋怀慈发起挑战。 端木龙一认为,只有将自己所受的耻辱反施于耻辱的施加之人,他的耻辱才会被真正地洗刷掉,也只有摧毁了天守,打败了秋怀慈,无论端木世家,还是他端木龙一自己,才会夺回那些他认为的原本应该属于他以及端木世家的一切! 现在, 端木龙一瞪着元凤焉,脸笼寒冰,一不吭声,神剑邪冰向元凤焉一指,一股蓝色的剑气就径直向元凤焉削去。 元凤焉脸色微变,深知厉害,一声凤鸣,人剑合一,又幻化成一只凤凰迎击端木龙一的剑气。 噹的一声。 端木龙一的蓝色剑气被击碎,而元凤焉连退了十几步方才站稳了身子,脸色变得苍白。 端木龙一的眼中露出一丝诧讶,瞅着元凤焉,微微点头,淡淡地道:“元凤焉,多年不见,功力见长,居然能够挡住我的极力一剑,不错,不错!” 元凤焉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反唇相讥:“端木龙一,多年不见,你还是那副德行,装模作样,自以为是,可惜,可惜!” 端木龙一脸色一寒,长剑一挥,又是一道凌厉的剑气射向了元凤焉。 元凤焉又是人剑合一,化身为凤,抵挡端木龙一的剑气,登时又被端木龙一的剑气击的退了十几步,方才停下来,站稳了身子,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还咳嗽了二声。 端木龙一唇角一翘,冷哼一声,说道:“元凤焉,你的凤凰涅槃乃是你的惊世神技,施展之时,极耗神元,若是换了他人,你一旦施展此招,定能先发制人,一击必中,只可惜,我的本领远胜于你,你在我的面前,只能被动防守,而你每施展一次凤凰涅槃,就会消耗一些神元,如此一来,久战之下,你还有多少神元可以消耗,你还能够支撑多久?” 元凤焉柳眉一竖,冷笑道:“我能支撑到灭了你为止!”说罢,反客为主,人剑合一,化身为凤,就向端木龙一冲去,先发制人。 “自不量力,不知死活!” 端木龙一见元凤焉这种同归于尽式的拼命打法,轻蔑地一笑,便将手中的长剑连挥了几下,数道剑气,连环出击,击打在凤凰的身上。 元凤焉依旧被端木龙一的剑气击退,这次她退出了很远,双脚踩在地上,脚板在地上滑出了二道沟渠,方才站稳了身子,她微低着头,咳嗽几声,唇角溢出了一丝血丝。 端木龙一见元凤焉受伤,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双手握剑,冲着元凤焉的面门就是极力一劈,一道爆烈的剑气登时快如闪电一般斩向了元凤焉。 元凤焉刚才在与端木龙一的对战之中,仙力不及端木龙一,登时被端木龙一的仙力震伤了经脉,此刻,她身子沉重,酸软无力,眼瞅着端木龙一那道杀气纵横的剑气斩向了她,她却躲避不开,于是,眉头一轩,昂起头来,轻蔑地瞪着端木龙一,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畏惧。 嘭的一声巨响。 二股真气撞在一起,激荡开来,扬起滚滚烟尘。 奄冲及时赶到,飞身一跃,双拳齐冲,一道强悍的拳劲,击打在端木龙一的剑气之上,化解了元凤焉的危机。 原来奄冲一阵狂攻,一会,一拳砸在了厉山的胸膛,将厉山砸的口喷鲜血,晕厥在地,他本想结果了厉山,一个转念,只是用束缚之力将厉山捆绑了起来,然后支援南藏玉。 奄冲杀向了魏无牙,化拳为爪,钩抓拉扯,手指包裹着纯正的玄门真气,一会就将魏无牙的云袖给撕成了碎片,他见魏无牙的云袖神功已破,南藏玉足以应付,就搜寻着元凤焉,恰巧瞅见端木龙一斩向了元凤焉。 奄冲而元凤焉避之不及,危险之极,心中大急,怒吼一声,便飞扑了过来,身在空中,双拳齐发,拳劲横出,拼尽全力,登时击碎了端木龙一的剑气,将元凤焉给救了下来。 奄冲站在元凤焉的身前,瞪着端木龙一,目光冷冽森然,沉声喝叱:“端木龙一,你真是死性不改,利令智昏,居然还敢打我天守的主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极寒邪冰 端木龙一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嘿嘿!今日不同往昔,我端木龙一已经不在是当年的那个狂妄轻浮的少年郎,我吃堑长智,韬光养晦,蛰伏了数百年之久,就是为了今日的卷土重来,重拾河山,所以,我端木世家与你天守的生死博弈,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元凤焉哼了一声,瞪着端木龙一,昂热说道:“呵呵!端木龙一,有我掌门师弟在,端木世家要想扳倒我天守,永远都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不错!有我掌门师兄在,天守就永远是那巍巍山巅,屹立不倒!” 南藏玉这时已经用断流珠砸死了魏无牙,见己方弟子与敌对战,占尽了优势,便也赶来支援奄冲,共同对付真正的强者端木龙一,他的手指耍弄着断流珠,数颗鹌鹑鸟蛋般大的断流珠,就在他的指缝之间来回滚动转换,灵活之极,口里呵呵笑道:“端木龙一,我知道这些年你躲起来,潜心苦修,一定修炼了一些了不得的手段来,但是,我掌门师弟也一直没有闲着,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节节高升,其能力依旧是你所无法及及的,当年他既然能够打败你,那么,他今日就依旧能够打败你,你今日要是伤害天守,激怒了我掌门师弟,他一怒之下,便是将你端木世家毁宗灭族,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南藏玉语中满是发自内心的骄傲与自信。 元凤焉也大声说道:“端木龙一,为了你端木世家的平和安宁,存亡福祉,我劝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快点滚,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无法转寰,到时候看你如何收场!” 端木龙一听了南藏玉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却心思微动,暗思后路,但他性子孤冷高傲,岂会在敌前示弱,他剑眉一挑,冷冷地道:“你们是在威胁我吗?” 奄冲声音冷硬地说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端木龙一四下一瞥,冷笑道:“秋怀慈呢?怎么还不见他出来,他这是想做缩头乌龟吗?” 奄冲道:“我掌门师弟若在,又岂容宵小放肆!” “嗯!他不在也没关系,我可以在天守等他,他迟早都会回来的!”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亦知自己袭击天守,已经跟天守结下了死仇,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他也只能破釜沉舟,一路向前了。 端木龙一微微点头,喃喃自语着,瞅着奄冲等人,说道:“不过,在秋怀慈回来之前,我先打扫打扫,免得有些人碍眼糟心!”说罢,提剑就冲向奄冲等人。 “藏玉,保护好你凤焉师姐!” 奄冲叮嘱一声,双臂一挥,双手与双臂之上,就多出了一对黑色玄铁打造的手套与护甲来,然后就向扑过来的端木龙一对冲过去。 “小师弟,我没事,端木龙一甚是厉害,你快去帮助大师兄,快去!” 元凤焉深知端木龙一手段厉害,自忖天守除了天心与秋怀慈,没人是端木龙一的敌手,便催促南藏玉相助奄冲,自己则连忙坐在了地上,打坐疗伤,又使出了凤凰涅槃神功来,登时在其周身映现出一个微型的圆形结界来,火红色的结界包裹着她,将自己保护了起来。 南藏玉见元凤焉不惜消耗神元,自我保护,就是不想拖累他们,让他们安心与端木龙一对战,一片良苦用心,他瞅着脸色苍白,微微抽搐的正在损耗生命的凤焉师姐,一阵心痛。 南藏玉转眼瞪着正在与奄冲打斗的端木龙一,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怒吼一声,就冲了过去与奄冲联手,跟端木龙一恶斗起来。 端木龙一呵呵一声,冷冷地叫道:“嘿嘿!奄冲,我记得你的裂空神套一生只用过三次,想不到今日你连它都拿出来了,这可是你最厉害的手段了,可见你也是被逼得没法了,不过,你就算拿出裂空神套,你也依旧不是我的敌手,今日你们就认命吧!” 端木龙一说着,待得南藏玉加入战圈,他以一对二,手中的长剑使得愈发精妙,剑气更是强横,空中处处激荡着他那爆烈的蓝色剑气,剑气击打在石木诸物,诸物皆毁,拍击在诸人身上,强者受伤,弱者殒命。 奄冲、南藏玉、端木龙一三个身影在空中上下翻飞,时左时右,倏进倏退,不停地变化身法与方向,缠斗在一起,端木龙一的邪冰砍在了奄冲的裂空神套之上,就冒出了红色的火花,砍在了断流珠之上,就是一股灰色尘烟,而当奄冲的钢拳与断流珠砸在端木龙一的邪冰之上,邪冰就冒出了蓝色的火光来。 奄冲与南藏玉与端木龙一一番苦斗。 一会, 端木龙一见奄冲与南藏玉前后夹击,他觅得了南藏玉招式之中的一个微小难辨的破绽,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突地低喝一声,左手在右手所握的邪冰一扯,左手之中就多出了一柄邪冰,也不回头,左手手中的长剑回手冲着背后的南藏玉一点,剑光点点,罩住了南藏玉,剑光真假莫辨,火石电光。 南藏玉闷哼一声,左肩登时被邪冰的剑气所贯穿,身子自空中陨石一样掉了下来,摔在了元凤焉的身边,半边身子皆被鲜血染红。 奄冲见南藏玉受伤,愈发暴怒愤恨,脸笼寒霜,双眼喷火,冲着端木龙一身法移动更快,出拳更快,掌力更猛。 但可惜,比及奄冲,端木龙一本领更胜一筹,他不但仙力雄浑,剑法精妙,更玄妙的乃是他的那柄邪冰,身冒寒气,冷透骨髓,左右双手,各执一把,将二剑一合,就是一把,需要之时,又一剑衍生出二把来。 端木龙一时而双手持剑,时而一手一剑,单剑双剑互换,配以玄妙的剑法以及鬼魅的身法,眼花缭乱,神秘莫测,一时占尽了上风,杀的奄冲只有招架之功,渐无还手之力。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奄冲闷哼一声,也自天空掉落,摔在了南藏玉的身边。 奄冲连忙站起来,想要冲向端木龙一,但身子一歪,摔倒在地,只见他的左腿大腿已经被端木龙一的邪冰所洞穿,一条左腿鲜血淋漓。 端木龙一凝立在虚空之中,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居然一字排开,竖立着三柄邪冰神剑,他高傲地俯视着脚下的奄冲等人,淡淡地说道:“奄冲,你能逼得我使出三把邪冰,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不错,不错!” 端木龙一说罢,伸手一抄,面前的三柄邪冰就合并成一把,握在手中,缓缓降落在奄冲等人面前的三丈开外。 奄冲抓过身边的一根被硬物砸击的微微弯曲的铁棍,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挺胸昂头,脸无表情,冷哼一声,冷冷地斜睨着端木龙一。 元凤焉与南藏玉也挣扎着站了起来,站在奄冲的身边,目光如刀,盯着端木龙一,也是一脸的无畏与不屑。 端木龙一犹疑一下,心头一硬,斜睨着奄冲等人,语中含着一丝得意地说道:“自今日起,天守六杰,天下除名!” 端木龙一说罢,右臂在面前一挥,划了一个圆圈,在其面前的虚空之中就映现出了三柄邪冰来,三柄邪冰剑,一字排开,剑尖剑指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漫天剑雨(大佬) 端木龙一手臂平伸,手掌张开,用法力操控着三柄邪冰,手掌暗自凝聚真气,而当仙力凝聚完毕,他瞪着奄冲等人,眼中闪烁着一丝寒芒,杀机涌现,就要催发三剑,射杀奄冲三人。 但是, 亦在这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随着一声哀嚎,一个声音尖叫了起来:“五弟,救我,救我!” 声音凄厉惊恐。 端木龙一听得呼救之声,心头一颤,连忙收剑,回转身来。 端木成林此刻被人拧了起来,双手手腕鲜血直流,经脉尽断,一只耳朵也被人割去,半边脸颊,尽是鲜血。 “阿颜!” 端木龙一瞅着那劫持了端木成林之人,一愣,脸上满是欣喜与激动,惊呼出声。 北墨止颜站在端木成林的身后,一手叉住端木成林的脖子,一手执着匕首,匕首抵住端木成林的后背,她逼视着端木龙一,俏脸笼霜,冷冷地呵斥:“端木龙一,你若敢伤我奄冲师兄他们,定教你兄弟命丧当场!”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笑容隐去,定定地端详着北墨止颜,见北墨止颜柳眉杏眼,皮肤红润,端的美丽,他感慨羡慕,心中又喜又悲,稍顿,淡笑着说道:“阿颜,咱们许久不见,你就是这样招待你的老朋友的吗?” 北墨止颜哂的一声,冷笑着道:“端木龙一,废话少说,你侵我宗门,伤我同门,你我乃是仇敌,何来的友情!”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蹙眉说道:“阿颜,我也不想与天守为敌,妄动刀兵,可恨秋怀慈伤我肢体,毁我声誉,阻我前路,夺我所爱,作为男人,我岂能甘心,焉能罢休!” 北墨止颜摇摇头,不屑地道:“端木龙一,当年若不是你挑衅天守,挑衅阿慈,你又怎么会为阿慈所伤所败,你有后来的结局,完全是你不自量力,咎由自取造成的,怨不得天守,更怨不得阿慈!” 端木龙一见北墨止颜维护秋怀慈,指谪于他,心生恼意,大声叫道:“阿颜,凡英雄者,莫不壮怀激烈,雄心万丈,我之志向,意在天下,而天守与秋怀慈乃是阻止我称霸天下的唯一障碍,天守不倒,何来坦途?不灭天守,何以成事?” 北墨止颜冷哼一声,沉声说道:“端木龙一,你是不是英雄,跟我没有关系,你有什么志向,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知道,我自少食在天守,居在天守,受业天守,心系天守,天守就是我家,天守之人,皆我兄弟姐妹也,你犯我之家,伤我手足,就是我的仇人,任你巧舌若簧,也休想颠倒黑白,今日多说无益,你唯有退去天守,方是正理!” 端木龙一受到斥责,脸色微变,他目光渐渐变冷,逼视着北墨止颜,稍顿,沉声说道:“阿颜,你放了我兄弟,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会为难你,我与天守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走吧!” 北墨止颜摇摇头,昂热说道:“嘿嘿!端木龙一,我北墨止颜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忠义廉耻还是有的,现在天守有难,我乃天守之人,岂会弃宗门而去,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端木龙一见识了北墨止颜的骨气,倒也欣赏,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阿颜,既然你不听劝,那就莫要怪我得罪了!” 端木龙一言毕,身子一闪,人就出现在北墨止颜的身后,手掌一横,就向北墨止颜的脖颈砍去。 北墨止颜早就防着端木龙一,见端木龙一话未说完,她的匕首一捅,匕首就扎进了端木成林的心脏,即儿,将端木成林的尸身向闪到身后的端木龙一一推。 北墨止颜身子一旋,人已经站在了奄冲三人的面前,手臂一甩,手中就多了一柄犀蓝剑,摆出了一个剑招,警惕地瞪着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抱着死不瞑目的端木成林,甚是震惊,悲痛不已,不禁泪流,他神情呆滞,目光温柔地瞅了端木成林。 片刻, 端木龙一放下了兄弟的尸身,缓缓站起身来,瞪着北墨止颜,满心绝望,眼神又是悲愤,又是哀伤,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怒吼:“阿颜,你是我端木龙一一生唯一之所爱,我曾立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伤你杀你,可你为什么要逼我!” 北墨止颜不为所动,冷冷地道:“不是我逼你,而是你在逼我,我说过,你应该退去天守,可你却一意孤行,冥顽不灵,方有如此结果!” 端木龙一凝视着北墨止颜,思忖一下,淡淡地说道:“阿颜,我端木龙一乃是一个言而有信之人,无论你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伤你杀你,但是,今日你杀我兄弟,我绝不会原谅你,我要把你抓回去,做我的女人,受我宠幸,今生今世,也休想离开我半步!” 北墨止颜哂的一声,不屑地道:“是吗?你想的倒美,就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好命!”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怒道:“好了!阿颜,废话少说,我现在就杀了奄冲他们,灭了天守,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吧!” 端木龙一说罢,手臂一挥,在其面前的虚空又映现出三柄邪冰剑来。 北墨止颜见端木龙一又要行凶,连舞了一个剑圈,罩住了奄冲三人,保护着奄冲三人。 端木龙一手掌凌空控制着三柄邪冰剑,凝聚真气,即儿,就要放剑杀人,这时,己方有人无意抬头,仰望了一下天空,一怔,便指着天空,惊讶地叫嚷了起来::“大家快看,天空之上,那是什么呀?” 端木龙一一愣,不由仰头望天,只见天空之中漫天的红点向地面飞来,陨石陨落一般,转瞬,红点越来越大,而待得飞的近前,红点清晰可辨,有人愣了一下,即儿,脸色大变,惊恐地叫喊了起来:“飞剑、飞剑、飞剑!” 流星雨一样的漫天飞剑,破空有声,呼啸而下,临空射向了端木龙一等人。 轰的一声巨响。 剑雨射在了地面上,爆烈的剑气,砸的地面木屑纷飞,沙石滚滚,而待得尘烟散去,端木世家与狱练神教一方的人,除了端木龙一等少数一些武艺高强的人,闪身避开之外,余人皆被飞剑所杀。 很多人直接被飞剑釘死在了地面上,被扎的刺猬一般,有的人则被飞剑透身而过,尸身离地,绳子一般软榻着,被挂在了空中。 尸身身上的伤口一直在冒涌着鲜血,鲜血有的犹如檐雨一样滴答,有的则顺着飞剑剑身滴落地面,流淌成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掌门赶到(热血) 随即, 自天空的云彩之中,嗖的一声,天神一般地纵下了一个白衣人来。 白衣人左手搂抱着一个孩童,坠身跳在了北墨止颜的身前,当其双脚跺在了地上时,衣衫摆动,激的尘土飞扬。 白衣人脚板一着地,这时,那些所有釘死了端木世家以及狱练神教的人的飞剑,就自动自死尸的身上抽了出来,飞到了空中,飞剑一抖,金光一闪,便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来,这些金龙飞到白衣人的身边,围绕着白衣人,距离白衣人三丈之远,在空中不停地飞腾着。 转瞬, 一条身子最为壮硕的金龙突地张开大嘴,一口就将其面前的一条金龙给一口生吞了下去,另外的金龙感知了,也不惊慌逃窜,依然悠哉悠哉地游移着,任由身后的那条大金龙一一地将它们吞食掉。 那条大金龙每吞食一条金龙,身子就闪烁一下金光,片刻,待其将所有的金龙都吞食干净,大金龙就在白衣人的右手边,上下飞腾,游移不去。 白衣人伸手抓住了金龙的尾巴,手臂一甩,金光一闪,金龙隐去,在他的手中却多了一柄寒芒闪烁的昊天神剑来。 白衣人左手紧搂着怀中孩童,右手旋挥着昊天神剑,身子旋转一圈,剑尖一指,昊天神剑就激射出一道白色的剑气,冲着端木龙一射杀而去。 端木龙一心中微凛,邪冰一挥,连忙激发了一道蓝色的剑气,迎击白色剑气,但白色剑气力量太过强横,不但击碎了蓝色剑气,剩余的白色剑气,依旧向端木龙一的胸膛击来。 端木龙一避之不及,只得横剑一挡,随着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就被白色剑气,击得退后了几十来丈,方才了停下。 端木龙一面上虽然神色泰然,淡然若水,但那只负在背后的握剑的手臂整个地一麻,虎口震痛。 “掌门威武、 掌门威武、 掌门威武!!!” 天守弟子见到白衣人,眼中一亮,一脸激动,登时,群情激昂,欢声雷动。 这时, 一声龙啸, 一条青龙驮着上官怜儿与紫铃儿自空中降落在秋怀慈的身后,上官怜儿与紫铃儿跳下了龙背,青龙一闪,就化成了一道青光,钻进上官怜儿的衣袖里,而在紫铃儿的身边则紧挨着老鹿蜜蜜。 云舒儿双手搂住秋怀慈的脖子,在秋怀慈的脸上,叭的一声,亲了一下,嘻嘻一笑,欢叫道:“师父,您好厉害,您好厉害!” 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转头瞅见了受伤的奄冲等人,神色一敛,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欣慰的是奄冲等人性命无虞,心疼的是大家受到了伤害,愤怒的是有人居然敢挑衅伤害他的亲人,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秋怀慈先是一眼柔情地瞅了北墨止颜一眼,即而,温柔地瞅着奄冲、元凤焉、南藏玉三人,柔声问道:“大师兄、二师姐、六师弟,您们还好吧?” 奄冲等人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闪亮明媚,满是欣慰、欢喜,甚至崇拜。 奄冲连忙昂声说道:“阿慈,天守中人,骨头硬朗,岂会被宵小所折腰!” 元凤焉、南藏玉也连忙笑道:“掌门师弟(掌门师兄),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人,您就放心吧!” 秋怀慈点点头,便向奄冲他们介绍云舒儿:“大师兄、二师姐、阿颜、六师弟,她叫裹儿,是我新收的弟子,以后还要麻烦您们以后多多教导与关爱了!” 奄冲等人见到云舒儿一脸疤痕,丑陋不堪,微微心惊,不禁一愣,暗自思忖,很是不能理解这个声音嘶哑的丑丫头究竟有何魅力居然能让秋怀慈倾心,收其为徒。 几息时间, 北墨止颜便冲着云舒儿展颜一笑,伸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云舒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怜爱,笑道:“裹儿,快叫五师叔!” 云舒儿便冲着北墨止颜甜甜地喊了一声:“五师叔好!” 北墨止颜就给云舒儿一一介绍了奄冲、元凤焉、南藏玉等人,云舒儿都甜甜地喊了一声。 奄冲听得云舒儿的叫喊,面淡如水,唔唔了一声,其实,他见了云舒儿的样子,心里甚是不喜,暗自一叹,喃喃地嘟咙道:“唉!看这样子与性子,可能又是一个怪物,真不知掌门师弟是怎么想的,就不能收一个正常的人来传承衣钵吗?” 云舒儿多瞅了奄冲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突然问道:“大师伯,您生病了吗?” 奄冲一怔,不知云舒儿何有此问,突兀之极,他愣了一下,眉头一皱,唔唔一声,微微摇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眉头一蹙,撅起了嘴巴,转头瞅着秋怀慈,不满地叫道:“师父,大师伯不喜欢我!” 奄冲等人一怔,一脸惊诧。 秋怀慈也是一愣,即而,笑道:“胡说!大师伯最喜欢小孩子了,你这么优秀,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叫道;“不!师父,大师伯就是不喜欢我,别人见到我,脸上都笑了,他要是喜欢我,为什么他见到我却要冷着一张脸,他这是以貌取人,他见我长得丑,所以不喜欢我!” 奄冲见云舒儿点破他的心思,一愣,脸颊微热,神色颇有一些尴尬,他瞥了云舒儿一眼,心中诧异,暗想:“咦!这个臭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敏感,着实有些奇特,以后可得注意了!” 元凤焉与南藏玉对视一眼,心中啧啧称奇,暗想:“别看这个丫头长得丑,却胆大心细,口齿伶俐,看来会是一个妖孽啊!” 秋怀慈瞥了奄冲一眼,嘿嘿一笑,柔声说道:“嘿嘿!你大师伯心思缜密,不拘言笑,对人一向都是这样的,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许胡思乱想,胡说八道!”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冲着奄冲躬身点头,嘻嘻一笑,叫道:“大师伯,裹儿误会您了,对不起啦!” 奄冲被云舒儿这又是指责,又是道歉的一闹,哭笑不得,脸上连忙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应付一下,唉!必究是掌门师弟的弟子,想必定有过人之处,看她这古灵精怪,机敏聪慧的样子,将来必定不是一个善茬呀! 云舒儿眼眸一个转溜,讶然问道:“咦!师父,奄冲是大师伯,元凤焉是二师伯,您是老三、北墨止颜是五师叔,南藏玉是六师叔,怎么不见四师叔呢?他叫什么名字呀?” 奄冲心中一凛,脸色又是一变,他与元凤焉等人对视了一眼,心思一动,情绪一阵波动。 秋怀慈一愣,便淡淡地说道:“裹儿,你四师叔尊姓夜,号疏城,他不在山上。” 哦! 云舒儿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紫铃儿上前向奄冲几位长辈行礼,然后,拉过上官怜儿,嘻嘻一笑,声音清越悦耳地向奄冲等人介绍起上官怜儿来:“大师伯、二师伯、五师伯、师父,她叫上官怜儿,也是掌门师伯新收的弟子!” 奄冲等人闻言,一愣,连忙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乖巧机灵,连忙向奄冲等人一一行礼。 奄冲等人见秋怀慈自从有了徒弟南郊之后,一直不肯再收弟子,没想到这次回山,要么不收,一收就是二个,真是出人意料呀! 奄冲他们瞅着上官怜儿,见上官怜儿模样俊俏,双眼有神,一看就是一个聪明干练之人,先前因为云舒儿引发的不快,登时一扫而空,心情清朗,呵呵笑着,连忙点头。 北墨止颜见大敌当前,云舒儿手臂搂着秋怀慈的脖子,黏着秋怀慈,便伸出手臂,想要抱过云舒儿,笑道:“裹儿,让五师叔抱抱你好吗?” 云舒儿却扭着身子,扒开北墨止颜的手掌,蹙着眉头,撅起嘴巴,大叫道:“不不不!我要跟师父在一起,我要跟师父一起杀坏人!”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拒绝,又不好用强,便求助瞅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笑道:“裹儿既然不肯,那就跟着我吧!” 北墨止颜一愣,迟疑着问道:“可是一一一一?” “裹儿跟着我,让她长些见识也好!” 秋怀慈冲着北墨止颜微微点头,笑道:“放心,有我在,裹儿不会有事的!” 云舒儿喜上眉梢,唇角一翘,连忙在秋怀慈的脸上又印了一下,欢笑着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秋怀慈见云舒儿孩子天性,率真可爱,心中喜欢,脸上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来。 奄冲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神色诧讶,吃惊不少,要知秋怀慈待人一向恬淡,中规中矩,不至冷淡,却也不太热情,总给人一段距离,即使是对待他的爱徒南郊也是如此,但没想到,今日却对云舒儿始终面带微笑,目光温柔,百依百顺,不逆其意,简直就是宠溺任性了,此等做派,真是有违常理,匪夷所思啊! 秋怀慈左手搂着云舒儿,右手持着昊天剑,转过身来,脸色一寒,眼中闪烁着寒芒,瞪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问道:“端木龙一,为何要犯我天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个公道(劲爆) “定坤阁温长安,前来拜山!” “蜀山派林御衍,前来拜山!” “南宫世家南宫骏,前来拜山!” “铁扇山陆压上人,前来拜山!” “缥缈峰白须上人,前来拜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时, 随着一声声声音清越,内力充沛的呤唱,各色名头,不一而足。 接着, 一群群,一队队,服饰各异,旗帜鲜明的人,步履匆匆地冲上山来。 温长安一马当先,上的山来,他煽着折扇,气质儒雅,走到秋怀慈面前,噗的一声,折扇一收,躬身拱手,态度恭敬亲切:“温长安,参见秋盟主!” 云舒儿见温长安模样俊朗,和蔼可亲,便冲着温长安嘻嘻一笑。 秋怀慈见天守正在与端木世家刀兵相见,生死相搏之时,却突地闯来了这么多的玄门豪强,必有蹊跷,他盯着温长安,面带冷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温长安接着一一向奄冲等人见礼,末了,又冲着端木龙一拱拱手,笑容可掬地叫道:“端木兄,别来无恙!” 云舒儿见温长安居然跟端木龙一打招呼,眉头一蹙,心生不快,突地噗地一声,冲着温长安的就吐了一口口水。 温长安瞅着衣袖上的口水,一愣,待得见是被秋怀慈搂着的云舒儿所为,他淡然一笑,便转过脸去,依旧向别人打着招呼。 云舒儿还没等秋怀慈来得及阻止,又在温长安的衣袖上吐了一口口水。 温长安一怔,一时被云舒儿怪异的举动给弄懵了,他嘿嘿一笑,温和地问道;“小姑娘,你这是作甚呀?” 秋怀慈嘿嘿一笑,一脸尴尬。 云舒儿冲着温长安吐了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指着温长安,转头对秋怀慈说道:“师父,这个人不是好人!” 温长安听了云舒儿之言,神色一个凝滞,心生不快,但他城府甚深,而且也不好跟一个孩子计较,他呵呵一声,依旧笑容满面地柔声问道:“小姑娘,我脸上写着‘坏人’二字吗?” 秋怀慈轻声呵斥:“裹儿,不可胡说!” “我没有胡说!” 云舒儿先是指着远处的端木龙一,叫道:“师父,那个人是我们的敌人,是坏人。”即而,又指着温长安,叫道:“他却跟那个坏人眉来眼笑,打得火热,他好坏不分,敌友不分,他怎么会是好人呢?” 温长安心中有鬼,云舒儿虽是儿童的戏言,但听来依然让他心惊,他讪讪一笑,便又向秋怀慈拱拱手,就走开了。 云舒儿噘着嘴巴,继续评判道:“师父,我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有一句话曾说:圆润无方,其心必奸,这个人说话圆滑谄媚,一看就一定不是好人!”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心思一动,瞅着温长安那有些闪烁的眼神,意味深长地一笑,微微点头。 奄冲等人见了温长安的举动,敌友莫辨,深知温长安等人此刻拜山,绝非巧合,来者不善,必有所谋,心生警惕,待得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闪,对这个丑陋的小丫头的也暗暗称奇。 南宫世家的少主南宫骏,蜀山山主林御衍,铁扇山山主陆压上人,缥缈峰峰主白须上人等人也一一上前拜见秋怀慈,只是他们见过天守诸人之后,只是冲着端木龙一微微点头,面淡如水,算是打了招呼。 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暗自对秋怀慈密语传音:“秋盟主,我与白须(陆压)道友尽皆受到温长安的威胁,而不得不来,您们一定要小心定坤阁!” 秋怀慈一愣,感激地向陆压与白须二人微微点头,即儿,便对温长安等人说道:“温少阁主,今日我天守派与端木世家之仇怨,不死不休,你们真的要赶这个热闹吗?” 温长安迟疑一下,皮笑肉不笑,嘿嘿说道:“秋盟主,温某等人今日前来,乃是受到龙一兄的邀请,特意为天守与端木世家了结一段公案的。” 秋怀慈问道:“什么公案?” 温长安笑道:“是关于这次攻打魔门所发生的藏兵谷一役的事情!”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蹙,没有吱声。 奄冲等人心中一凛,瞅着温长安,心想着,果然不安好心啊! 这时,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淡然一笑,插口说道:“秋怀慈,我今日前来,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为了那些因为你天守而冤死的人前来向你讨要一个公道而已!” 秋怀慈哦的一声,冷哼一声,沉声问道:“什么公道?” 端木龙一道:“秋怀慈,你攻打魔门圣教,我端木世家为了表示对你这个盟主的尊重与支持,也是派了足足五万精锐供你差遣,我端木世家原本指望此次能够为玄门和平繁荣,出一份力,可是没想到却遭到你天守的暗算,致使我端木世家的三万白杆兵在藏兵谷惨遭魔门涂屠,全军覆没,你作为天守的掌门,玄门盟主,难道不应该给我端木世家一个交代吗?” 秋怀慈淡然问道:“无凭无据,何以信人!” 端木龙一道:“嘿嘿!我端木龙一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荡无私,绝不是那卑劣无耻,诬赖良善的好事之徒,我之所以如此说来,自然是证据确凿,明白无误,绝不是信口开河,无的放矢。” 秋怀慈不以为然问道:“是吗?” 端木龙一朗声说道:“秋怀慈,天守夜疏城私通魔女,勾结魔门,残杀吾兄,涂屠玄门,此事你可知晓?” 奄冲与元凤焉等人听了端木龙一的指控,脸色微变,他们对视了一眼,心情异常复杂。 秋怀慈蹙眉道:“现在江湖上到处盛传我夜师弟所谓的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之事,秋某自然略有所闻,只是,我师弟自从藏兵谷一役,至今下路不明,生死未卜,那日藏兵谷之内究竟发生了何等变故,除了当事之人,能够说个清楚,外人焉能知之,现在在事情尚不清楚,情况亦不明了之时,你们就一口咬定我夜师弟勾结魔门,残害同道,是不是也太过武断了吧?” 元凤焉愤然叫道:“端木龙一,在藏兵谷事情的真相还没有弄清之前,有人就急着散布于我夜师弟,以及天守的不利言论,急于给我夜师弟定性定罪,给天守抹黑,如此做派,细思起来,这中间恐怕另有蹊跷,说不定这是有人故意诬蔑陷害,伺机向我天守发难,想要搞垮天守。” 南藏玉不屑地叫道:“端木龙一,你想给我夜师兄泼脏水,栽赃陷害,莫免也太过心急了些,我夜师兄究竟有没有勾结魔门,残害同道,尚未知也,一切还得等他回到天守再说,你还是暂时歇歇吧!” 奄冲思忖一下,冷笑着道:“端木龙一,我天守派忝为天下第一,玄门犀首,行事一向公允正直,如果我四师弟真的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一经查实,罪证确凿,天守绝不姑息,但是,若是有人存心陷害我夜师弟,刁难天守,我天守绝不善罢甘休,定要为我师弟,为我天守讨回一个说法!” 端木龙一叫道:“秋怀慈,我端木龙一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一面之词,必定不能让你们信服,但定坤阁的温少阁主、铁扇山的山主陆压上人、缥缈峰峰主白须上人皆是那日藏兵谷惨案的亲历者,我今日特意将他们请来,就是要他们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将那日之事说个清楚,是对是错,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大家再做一个了断!” 端木龙一转头对温长安恭敬地说道:“温少阁主,麻烦您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七章:谁是叛徒(劲爆) 温长安环视了秋怀慈等人一眼,迟疑一下,干笑二声,神色一敛,沉声说道:“秋盟主、龙一兄,藏兵谷之役,夜疏城勾搭魔女,联通魔门,残害同道,至使端木少主以及玄门弟子惨遭魔门涂屠之事,那日温某恰好在场,亲眼所见,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端木龙一点点头,逼视着陆压上人等人,朗声说道:“温少阁主,为人一向正直公允,侠名远播,自然不会胡说八道,大家应该相信于他。” “放屁!” 一声暴喝,天空之中,有一人自西面飞腾而来,此人一身灰衣,走的甚快,旋风一般,衣袖被风鼓起,他冲了过来,跃下云头,跳在温长安的面前,声音嘶哑,戳指怒吼:“卑鄙小儿,勾结串联,栽赃陷害,何以言信!” “四师兄!” 南藏玉见到灰衣男子,惊呼出声,连忙上去牵住了夜疏城的衣袖,眼中露出了欢喜来。 元凤焉等人也围了上来,她见夜疏城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瘦如削,容颜憔悴,完全没了往昔清爽精神的样子,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一脸惊诧,心疼地问道:“四师弟,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夜疏城冲着奄冲等人苦涩地一笑,即儿,向秋怀慈行礼:“夜疏城,拜见掌门!” 秋怀慈淡淡一笑,微微点头,吩咐云舒儿:“见过四师叔!” “四师叔好!” 云舒儿冲着夜疏城甜甜地笑道,即儿,又补充了一句:“我叫曹裹儿,是师父刚收的徒弟。”她又指着上官怜儿,笑道:“这是我的怜儿姐姐,也是我师父刚收的弟子,她是我师姐!”冲着上官怜儿叫道:“怜儿姐姐,快来拜见四师叔!” 上官怜儿便上前拜见夜疏城。 夜疏城见秋怀慈几天不见,收徒弟是一个接着一个,出人意料,微微一愣,接着,便向上官怜儿淡然一笑点头示意。 折翎与鱼芊芊也连忙上前拜见师父。 夜疏城慈祥地一笑,点了点头。 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对视一眼,唇角一翘,脸含冷笑。 秋怀慈见夜疏城与大家都打过招呼了,瞥了温长安等人一眼,轻咳一声,沉声问道:“夜师弟,自从藏兵谷一役之后,你久未露面,江湖便一直盛传,说是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方至玄门兵败,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奄冲等人便齐刷刷地瞅着夜疏城,神色肃穆,询问的眼神之中,满是忐忑与关心。 夜疏城一怔,神色一敛,转瞪着温长安,眉头一竖,脸有愤色,朗声说道:“我夜疏城一向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从未做过有违玄门正道之事,说我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纯粹的子虚乌有,胡说八道,这完全是某些人的血口喷人,污蔑陷害!” 端木龙一哼了一声,冷然说道:“夜疏城,藏兵谷惨案,我兄长与五万玄门弟子不幸蒙难,而你作为主帅却全身而退,安然无恙,本就值得怀疑,更何况事发当日,有人亲见你与魔门妖女在一起,这就更加佐证了你勾结魔门,残害同道的事实,你就休要在这里巧舌如簧,狡辩抵赖了。” 夜疏城呵呵一声,冷然叫道:“端木龙一,那日五万玄兵遭到魔门袭击,我之所以不在现场,没有尽到保护之责,还不是因为你那个混账兄弟端木成溪造成的,而且,事后所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这场兵灾,压根就是一场针对我,针对天守的阴谋,而这场阴谋的主使者之一很可能就包括你的大哥端木成溪!” “混账!” 端木龙一见夜疏城对兄弟出言不逊,眉头一竖,脸色一寒,眼中闪烁着寒芒,瞪着夜疏城,沉声说道:“夜疏城,亏你位列天守六杰之一,一代大侠,说起谎话来,居然一点也不害臊,你说我大哥陷害你,可我大哥与你素无仇怨,这平白无故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况且,就算我兄长看你不顺眼,想要给你难堪,可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时至今日,你不会真的认为他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而仅仅只是为了陷害你这个不相干的人吧?你也别忘了,那日在藏兵谷的玄兵之中,就有我端木家三万白杆兵,你不会真的认为我大哥甘愿牺牲端木世家的三万精锐,而仅仅就是为了陷害你吧?” 端木龙一逼视着夜疏城,冷笑着,一脸的嘲讽与不屑。 夜疏城心中确信端木成溪陷害了他,但现在端木成溪死了,死无对证,再也无法将事实说个清楚了,而他如今对端木成溪的所有反控,非但不能给自己洗刷冤屈,反而会让人认为他拿死人说事,居心不良,人品有亏,他此刻听了端木龙一的反诘,顿时一愣,神色凝滞,无言以对。 南宫骏等人听了端木龙一之言,都定定地瞅着夜疏城,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神色。 奄冲等人叹息一声,脸色黯然,暗自摇头。 这时, 云舒儿歪着脑袋,挠着后脑勺,眼珠子转了几圈,念头一闪,大声叫道:“四师叔,那个端木、端木一一一一,嗯!不是你杀的,就一定是别人杀的,是那个杀人的人在冤枉你,因为只要冤枉了你,坐实了你的罪名,那个真正杀人的人,就会平安无事的!” 云舒儿说罢,思忖一下,先指了一下端木龙一,即儿,指着温长安,停顿一下,眉头一舒,笃定地叫道:“是他!如果四师叔没有杀人,他就是在做伪证,是他在冤枉四师叔,那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犯!” 奄冲等人一怔,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瞅着云舒儿,暗自汗颜,真是白活了,反应还不如一个孩子啊! 温长安见很多人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他,心中一慌,连忙瞪着云舒儿呵斥道:“小丫头,不许胡说八道!” 云舒儿一面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一面大声叫道:“你是一个坏蛋,就是你杀的人,然后,再冤枉我四师叔,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一一一一!” 温长安虽然没有杀害端木成溪,但也参加了陷害夜疏城的阴谋,心中有鬼,虽说云舒儿是童言无忌,但云舒儿之言,在他听来依然让他心惊,但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个孩子计较吧!他只得忍受着云舒儿念咒一般的指责,转过脸去,冲着南宫俊等人耸耸肩,瘪瘪嘴,尴尬地一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另有其人 “裹儿,不许胡闹!” 秋怀慈淡然说道,但他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中,满是慈爱与喜欢。 云舒儿又向温长安瞪了一眼,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就安静了。 秋怀慈柔声说道:“夜师弟,你不用着急,你只需将那日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事无所遗地向大家述说一遍,让大家参详分析一下,如此,自然会找出真凶,洗刷你的冤屈的!” 秋怀慈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对南宫俊一笑,朗声说道:“诸位,那日藏兵谷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有我师弟几个当事之人清楚,也只有他能将事情说个明白,所以,大家要想知道是非曲直,就须得让我师弟把话说完,然后,再做评判,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不错!” 南宫骏点点头,表示赞同:“秋盟主所言甚是,要想将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搞清楚,就得让大家知道那日藏兵谷内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还请夜大侠将那日之事祥加说明,让我们听听,若夜大侠的论述之中,出现了什么遗漏与偏颇,温少阁主再行驳辩与指正,已未晚矣!” 南宫骏又对端木龙一说道:“端木兄,还请你平心静气,稍安勿躁,静听夜大侠将事情叙说完备,你再作辩解;你放心,我南宫骏无论是跟天守派,还是亦与你端木世家,既无深恩,亦无私仇,我是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我们一定会秉持正义,秉公处理,一定还事实以清白,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端木龙一向南宫骏拱拱手,斜睨着夜疏城,朗声说道:“既然有南宫少主作主,那端木就姑且听之,看某人是如何将事情掰扯清楚来!” 夜疏城哼了一声,环视了众人一眼,略一思忖,便开始详细地述说起那日藏兵谷所发生的惊变来: “诸位,仙魔大战之际,我受玄门同道的推荐作为左路大军先锋军的统帅统领五万玄兵,奉命偷袭魔门的混天王城的。 我部千里行军,昼伏夜出,顺利抵达了魔域的毒龙岗之后,我便将玄兵藏于藏兵谷之内。 我们原本计划晚上袭击鬼头城,直插魔门都城混天王城,孰料,端木成溪却擅自离营,居然去了四魔镇喝花酒,黄昏未归。 由于,在我的五万玄兵里面,端木世家的白杆兵高达三万之众,这些白杆兵除了服从端木成溪的命令,根本不尊别人的号令,我为了玄门的团结与利益,只得前去四魔镇寻找端木成溪,不想,却在四魔镇遇到了一个故人,并且自其口中得知魔门红袖宗宗主月媚儿将要袭击我方的消息。 我听了一时急了,连忙折返藏兵谷,可是,等我回到藏兵谷,终究还是迟了一步,谷内五万玄兵已经惨遭毒手,无一幸免,而更没料到的是,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却遭到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的袭击。 端木成溪与温长安口口声声地说我勾结魔门,残害同道,言之凿凿,使我一时百口莫辩。 我见他们对我连使杀着,意欲致我于死地,而我又不是他们的敌手,为了自保,我只能退走。 我原本想早日回到天守,请掌门师弟召开武林大会,为我洗刷冤屈,主持公道,没想到,这一路上我不断地遭到端木世家以及定坤阁的人的截击与追杀,让我数历凶险,险些丧命。 我这般的打打杀杀,躲躲藏藏,自是延误了时间,至使今日方的归山。” “满口胡言!” 温长安待得夜疏城言毕,哂的一声,一脸的卑夷,连忙呵斥道:“夜疏城,你东拉西扯,胡编乱造,亏你还是一代大侠,你做人究竟还有没有廉耻呀!” 夜疏城冷哼一声,瞪了温长安一眼,却没有说话。 南宫骏咳嗽一声,表情肃穆,淡然说道:“温少阁主,有事说事。” 温长安神色一敛,愣了一下,向南宫骏等人躬躬身,方才缓缓地说道:“诸位,夜疏城所言,歪曲事实,不诚不实,那日端木成溪的确暂时离开了军营,但端木成溪并不是去喝花酒,而是在东面巡营的时候发现了奸细,端木成溪一路追击,结果在东山遭到了贼人的伏击,身中蛇毒,幸得我们及时赶到,方才救了他的一条性命来。” 南宫骏向夜疏城问道:“夜大侠,你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此事可有证人?” 夜疏城道:“那日,我去找端木成溪商量攻打鬼头城之事,却到处都没有找到他本人,是端木成溪的一个属下跟我说,说他到四魔镇喝花酒去了,此事在场的,还有我的若重师侄。” 南宫骏问:“夜大侠,那个跟你说说端木成溪去四魔镇喝花酒的人,现在在哪?” 夜疏城一愣,但还是坦然回答:“那人死了!”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的回答,尽皆蹙起了眉头。 端木龙一瞪着夜疏城,冷笑道:“夜疏城,既然你所说的证人已死了,现在随便你怎么说,那也是死无对证了,所以,你所说的话全都不足为信?” 温长安也道:“若重乃是你的师侄,说话自然会向着你这个师叔的,他也不能为你作证!” 夜疏城深知现在情况于自己不利,但他正直无私,坦荡光明,自忖没有什么对不起人的,他只需实话实说,不欺天不欺地不欺己不欺人,也就是了,现在他听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的反诘,他也不沮丧,而是眉头一挑,斜睨了端木龙一与温长安一眼,哂了一声,昂然叫道:“夜某不惯撒谎,那日发生了什么,我就说些什么,我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去故意捏造一个什么证人来,我这完全是实话实说,至于,你们是否相信,与我何干!” 南藏玉等人见夜疏城桀骜孤傲的脾气又来了,此时此刻,重要的是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说些负气之言,如此,只会陷自己于不利,对自己是一点好处也没有,他们心中不由愈发地为夜疏城着急。 云舒儿突地问秋怀慈:“师父,要是四师叔找不到证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他是不是很危险呀?” 秋怀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云舒儿便指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眉头一竖,嘟着嘴巴,怒道:“坏人,不许欺负我四师叔,否则,我打死你!” 端木龙一自是不会理睬云舒儿的警告,他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淡若止水,转瞅着南宫骏,淡然问道:“南宫少主,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宫骏微微点头,向温长安问道:“温少阁主,你说端木成溪那日没有去喝花酒,而是发现了奸细,遭人偷袭,身中蛇毒,为你所救,此事你可有证人?” 温长安点点头,大声叫道:“当然有证人,那日跟我在一起救下端木成溪的,还有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不信,你也可以问问他们。” 南宫骏便询问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你们当时可否真的跟温少阁主在一起,救下了端木成溪?” 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对视一眼,暗叹一声,便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认同。 这时,元凤焉却哼了一声,却大声质疑道:“温长安,此次仙魔大战,你们定坤阁作为玄门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却为了座山观虎斗,渔翁得利,居然只派了区区一万人参战,而你温少阁主更是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你不显山不露水的,为何战端一开,你却不远万里,跑到了藏兵谷去救治端木成溪,怎么时机会这么巧呢,这整个故事看起来,怎么让人感觉压根好像就是你与端木成溪等人演的一出双簧,布的一个局呀!” “不错!” 北墨止颜也连忙点点头,进行分析:“此事细细想来,从头到尾,压根就是端木成溪精心布下的一个局,先是端木成溪闷声离营,接着,有人骗我夜师兄说他喝花酒去了,让我夜师兄信以为真离营寻人,而等我夜师兄一走,有人就袭击屠杀了藏兵谷的玄兵,如此一来,我夜师兄自然就逃脱不了叛徒的嫌疑;至于端木成溪中毒之事,完全是端木成溪的洗脱自己勾结魔门,陷害我师兄的一种伎俩,而帮他作证证明他清白的,自然就落在了同谋者温长安身上了!” 南藏玉续道:“那个曾经向我夜师兄撒谎的人已经死了,端木龙一说那是死无对证,以此指责我师兄,但是,反过来说,那人乃是端木成溪的属下,他如果是端木成溪陷害我师兄的实施者之一,他的死难道就不会是端木成溪等人的杀人灭口,也来个死无对证吗?” 南宫骏等人心中一动,瞅着温长安,眼中露出了异样来,元凤焉等人所言,也不是完全的没有可能的呀! 端木龙一脸色大变,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元凤焉,你们休要给我兄长泼脏水,你们要搞清楚,我兄长现在已经死了,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兄长会甘心杀害自己而去诬陷一个与自己无仇无怨的人吗?” 秋怀慈此时淡淡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杀害端木成溪的另有其人,端木成溪原本是布局人之一,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其实他自己就身在局中,他也是一枚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而他的死就是对付我师弟的一记杀招!” 端木龙一愈加恼怒,挥手喝道:“一派胡言,你们所说的一切只是你们的臆测罢了,这无凭无据的,岂能当真,真是荒谬之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辨明是非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斥责秋怀慈,甚是不满,突地自身上拿出一个小木偶来,冲着端木龙一一扔,指着端木龙一,小脸一板,怒目圆睁,大叫道:“大坏蛋,不许骂我师父!” 端木龙一身子微闪,避过云舒儿扔来的小木偶,他瞪着云舒儿,只觉这个丑丫头着实讨厌,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要是换做它日,他早就上前掐死了对方,但这会他偏生又不能发作,谁叫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呢?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被秋怀慈搂在怀里呢! 哎!暂且忍耐一下,待会再找机会慢慢收拾吧! “咦!没打着,我就不信我打不着你这大坏蛋!” 云舒儿见没有打中端木龙一,嘟咙一句,她心中不服气,又把手伸进衣兜里,翻找可扔的东西,想要继续攻击端木龙一。 “裹儿,不许胡闹!” 秋怀慈轻声呵斥,但瞅着云舒儿的眼中,满是笑意。 云舒儿轻“哦”了一声,便星眼一瞪,指着端木龙一,面色一寒,蹙着眉头,大声叫道:“大坏蛋,我手段多着呢,我师父不让我打你,要是允许,我一定打得你屁滚尿,满地找牙,你信不信!” 真是放肆猖狂,嚣张蛮横,咄咄气焰,直逼人面。 端木龙一一生不知经过了多少奇人异事,但没想到今日居然会遭到一个小孩子的威胁,真是破天荒第一遭,他瞅着云舒儿那嚣张神气的样子,怔了一下,顿觉被一个孩子当众呵斥,甚没面子,极为难堪,心里突地一阵恼怒,但他终究不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去跟一个孩子计较吧!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徒弟,而且这个孩子此刻还靠在秋怀慈的怀里,他纵然生气,现在能把云舒儿怎么着呢! 端木龙一面色一寒,侧过脸去,不去理睬云舒儿的叫嚣,心里却想着待会打败了秋怀慈,一定要将这个放肆的小丫头活活地掐死,方解心头之恨。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见了云舒儿的所作所为,虽说是小孩心性,却也是瞠目结舌,啧啧称奇,见云舒儿如此嚣张放肆,在其举手投足之间,小小的身板上,居然隐隐透着王霸之气,让人侧目。 元凤焉与北墨止颜等人见了云舒儿的大胆行为,尽皆莞尔,脸露笑容。 哎!别看这个小丫头片子,虽说样貌丑是丑点,倒却还知道心疼师父,这个徒弟倒没有白收啊! 老鹿蜜蜜见了云舒儿那个强横的样子,大乐,忍不住一笑,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暗自摇头感慨起来。 哎!小魔女就是小魔女呀!自小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惯了,现在她记忆虽然被秋怀慈封冻,忘了本家是谁,但这嚣张跋扈的本性终究是无法抹除的呀! 温长安见指控夜疏城勾结魔门,惨害同道之事,情形正于己方有利,但经云舒儿这么一闹,又给打断了,他便咳嗽二声,向端木龙一暗使了一个眼色。 端木龙一便向南宫骏拱拱手,朗声说道:“南宫兄,藏兵谷惨案尚未结案,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请您继续审问此案,为冤死的玄门弟子,主持公道!” 唉!看这不依不饶的架势,端木龙一今日是非得跟天守派拼个你死我活了,天守派与端木世家乃是玄门数一数二的大势力,二方都得罪不起,早知如此,自己压根就不该听信了兄长的馊主意,要什么伺机扩大南宫世家的声望与实力,来趟这趟浑水,这是何苦来着呢? 南宫骏一愣,思忖一下,先瞅瞅端木龙一,又瞥瞥夜疏城,再盯着温长安,正了正神色,朗声问道:“温少阁主,咱们继续以前的问题,我现在问你,你既然没有加入玄门讨魔的大军编制,你怎么会出现在藏兵谷,又恰巧救下了端木成溪,这中间又有什么原故吗?” 奄冲等人见审问继续,亦是神色一敛,也盯着温长安。 温长安环视了众人一眼,淡然一笑,缓缓说道:“诸位,这次仙魔大战,我定坤阁表面上参战的弟子甚少,可那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其实,我们可是撒出了许多的暗探,打探消息,暗自为玄门效力的,而温某就是谍报的主事之人。” “哼哼!温长安,你倒真会东拉西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真不害臊!” 元凤焉哂的一声,冷冷地嘲讽道。 温长安受到挖苦,神色凝滞,瞪着元凤焉,眼中闪烁着怒意。 端木龙一沉声问道:“溫兄,后来么样了?” 温长安凝定了一下心神,接着说道:“我坐镇鱼腩行宫之时,突地收到一个线报,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说是在夜疏城的先锋军之中出现了叛徒,正在勾结魔门,准备残害玄门弟子,我听了,亦知兹事体大,不可轻视,便急忙追赶先锋军,在快要抵达藏兵谷之时,在路上恰好遇上了押运粮草回营的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二位道友,他们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大家便一起面见夜疏城,谁知在藏兵谷的东山就碰上了端木成溪遇袭之事,接下来的情况,不用我说,大家想必也就明白了!” 端木龙一问道:“溫兄,你可曾听的属下提及,真正的叛徒是谁?” 温长安摇摇头:“定坤阁所能打探到的消息,也不甚清楚,只是说东路大军之中出现叛徒,具体是谁,却不知道,不过,自后续情况的发展来看,至少……!” 温长安犹豫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夜疏城,那意思不言而喻。 夜疏城唇角一撇,斜睨着温长安,冷笑道:“温长安,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陷害我,可这一切只是你的怀疑,你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夜疏城就是勾结魔门的奸细,玄门的叛徒!” “是吗?” 温长安嘿嘿着,冷笑一声,朗声说道:“呵呵!夜疏城,谁说我没有你勾结魔门,出卖玄门的证据了,那我问你,藏兵谷惨案发生的当日,你说你曾经去过四魔镇寻找端木成溪,在四魔镇曾经遇到了一个故人,现在你敢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告诉世人,你所遇到的那个故人,她是谁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追寻真相 “温长安,你是不是想说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魔门之女,我与魔女交往,就是背叛玄门!” 夜疏城一怔,一个转念,亦知唐挽梦之事,今日是避不过去了,与其让别人诸多猜测,横加匪议,倒不如自己主动说了出来,比较有利。 温长安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怪腔怪调地反问:“你说呢?” 夜疏城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脸色平静,坦然说道:“不错!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挽梦的确曾经栖身魔宗,可是,那又怎样,她既没有干出什么伤害玄门之事,而我也没有跟她沆瀣一气,祸害玄门,制造藏兵谷惨案,我们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吃了一惊,脸色大变,便齐刷刷地瞪着夜疏城,心情复杂。 温长安听了夜疏城的回答,眼中的笑意愈发浓烈,他转过脸来,对秋怀慈说道:“秋盟主,您也听见了,夜疏城不但与魔女来往,如今还在维护魔女,藏兵谷惨案,他不但安然,而且,还与魔女现身惨案现场,被我们碰了个正着,难道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就是叛徒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温长安,有些人委身魔门,自有其不得已的苦衷,未必一定就是专做坏事的邪人,就像我们虽然出身正道,但我们未必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光明磊落,所以,我师弟即便与魔女来往,那他也未必一定会当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现在事情正在调查之中,我师弟究竟是不是叛徒,尚无定论,而你却一口咬定他就是叛徒,这也太过急迫了些,莫免有构陷之嫌!” 温长安听了秋怀慈之言,不徐不疾,绵里藏针,脸色微窘,一时语塞。 南宫骏等人见秋怀慈态度冷凝,语锋潋滟,大家风范,暗自佩服。 秋怀慈即儿对夜疏城说道:“四师弟,为了让大家弄清事情的真相,洗刷你通敌的嫌疑,你就将你的那位故人的真实身份也跟大家说说,免得不清不楚的,让别人以为我秋怀慈护短。” 奄冲紧皱眉头,此时沉声说道:“四师弟,实话实说,不可妄语!” 夜疏城点点头,微微思忖,方才缓缓说道: “我的那位故人乃是金陵望族唐门的小姐,姓唐名挽梦,自小父母就将她许配给了洛水望族江门的一个少爷,而待得成年,挽梦见江门少爷吃喝嫖赌,不成人样,便起了悔婚之念,可惜唐氏贪慕江氏的势力,不予理睬,挽梦无法,只得出逃,她辗转数地,最终逃到了濮阳的石头镇,躲在了一个朋友家里。 如此,几年过去,挽梦以为平安无事了,没想到她的行踪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唐门中人来到了石头镇,将挽梦绑了回去,并且,强行将挽梦嫁给了洛水江氏。 洛水江氏的那个男人,本就不是好人,且见挽梦嫌弃于他,便心生怨恨,婚后,对挽梦是百般折辱,挽梦实在是无法忍受,就伤了江氏,江氏于是便合族之力追杀挽梦,挽梦身受重伤,走投无路之际,恰被路过的魔门的一个小宗门的宗主所救。 挽梦委身魔门数年,甚是思念女儿,便偷偷潜回江门,想将女儿带走,谁知早在一年前,女儿竟被其父恨其似母,而给活活淹死在了水盆之中。 挽梦见女儿惨死,伤心欲绝,恨意滔天,于是,重回魔们,向魔门借得兵马,攻打洛水江门,报仇雪恨,这就有了后来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 奄冲等人听了夜疏城表情凝重,声音低沉的述说,他们脸色数变,大受震动,没想到当年震惊天下的江门血案竟是因为这个原由而为人所灭的,但同时即为唐挽梦坎坷不幸的人生而惋惜,又为江门少爷的凶残恶毒而愤怒,一时,人心向背,尽皆同情唐挽梦,并不觉得这个魔女有什么可恶来。 这时,端木龙一阴沉着脸,沉声问道:“夜疏城,你怎么如此了解唐挽梦的事情?她是你什么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夜疏城斜睨了端木龙一一眼,冷然道:“本人原本就是濮阳石头镇人氏,当年挽梦躲避唐家,蛰居在石头镇之时,就住在我的隔壁,我很是喜欢她,天天都去找她,如此一来,彼此岂有不认识之理!” 端木龙一追问:“唐挽梦离开石头镇之后,你们有没有再见面?” 夜疏城摇摇头,说道:“挽梦自从离开石头镇之后,我们就音讯全无,一直没有碰面。” 这时,温长安淡然一笑,也加入了询问:“夜疏城,唐挽梦的身世的确值得同情,但她毕竟已经委身魔门,值此仙魔大战之际,她为何会出现在四魔镇?她为何会找上你?你们这么会一起出现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的?” 夜疏城见端木龙一与温长安哆哆嗦嗦的问个没完,而他又不想回答这些个人的私密问题,心中不耐,本想怼了回去,但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也为宗门的清誉,他一个转念,还是暗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 夜疏城继续淡然说道:“挽梦委身魔门,后来成为了魔域的溟海之中的劫情岛岛主,隶属混天圣教,这次仙魔大战,溟海劫情岛兵将也在混天圣教的征调之列; 挽梦大军身处红袖宗赤月仙子月媚儿的麾下,在月媚儿议事之时,挽梦偶尔得知玄门先锋军之内出了叛徒,泄露了我军的动向,月媚儿的大军将要要在鬼头城附近设伏,而她们将要围剿的对象,却恰恰是我。 挽梦听了计划,大惊失色,忧急如焚,于是,便擅自离队,前来寻我,要我带着玄兵速速退避,而等她寻到了我,可一切还是迟了一步,依旧没能阻止藏兵谷惨案的发生。” 南宫骏等人听了夜疏城的解释,合情合理,尽都信了几分。 温长安问道:“唐挽梦现在在哪里?她为何没有跟你在一起?” 夜疏城眉头一竖,瞪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怒道:“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些杂碎,我们离开藏兵谷之后,就一直遭到你们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捕杀,在路上被你们的人给打散了,如今挽梦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夜疏城越说越激动,冲着端木龙一与温长安,戳指厉喝:“狗贼!挽梦若是有个三长二短,发生不测,我夜疏城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血债血偿!”说着,眼有寒芒,杀机隐隐。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冲着夜疏城翻了一个白眼,沉声说道:“夜疏城,你所说的一切,都是无凭无据的一面之词,难道你以为仅凭一番说词,就能洗脱了你叛变玄门,残害同道的罪名吗?” 夜疏城神色凝定,眉头一挑,下颌微仰,傲然叫道:“夜某知无不言,实话实说,你们爱信不信!” 温长安深知今日之事的关键在秋怀慈,他淡然一笑,向秋怀慈问道:“秋盟主,您怎么看?”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然说道:“此事双方各持一词,真假难辨,夜疏城暂居思过崖,没有赦令,不许踏出山门半步,一切等到找到此事的关键人物唐挽梦,再作定夺!” 温长安见得秋怀慈如此安排,吃了一惊,一脸讶色,不由叫道:“要是找不到唐挽梦,此事又该如何处理?” 秋怀慈目不斜视,脸上波澜不惊,淡然说道:“既然无法坐实夜疏城的罪行,不能证明他有罪,到时候,自然要还他自由的。” 天守诸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暗松了一口气,脸有喜意。 南宫骏等外客也是神态自若,没有异议。 端木龙一却是一愣,他本想借着夜疏城之事,师出有名,灭了天守,没想到秋怀慈竟然如此处理,他岂能甘心,不由脸有怒色,沉声叫道:“秋怀慈,你重拿轻放,避实就虚,这样处理夜疏城通敌叛门之事,是不是有维护包庇之嫌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光灼灼,逼视着端木龙一,昂然说道: “端木龙一,我四师弟的确有叛敌的嫌疑,但是,那日与藏兵谷惨案有关的所有活着的人,同样也都有叛敌的嫌疑,而嫌疑不是证据,谁见过我四师弟与唐姑娘一起商议攻打玄军来着?谁见过我四师弟与唐姑娘屠杀玄军来着? 谁都没有亲见!既然没有亲见,我四师弟又何来的叛敌之事; 有功必赏,有罪必罚,我四师弟既然无罪,为何要罚?既然无罪,我不罚他,又何来的包庇维护?” 温长安见秋怀慈渊渟岳峙,后发制人,词锋犀利,八面玲珑,让人无懈可击,心中大震,瞪着秋怀慈,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南宫骏等人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钦佩。 哎!不愧是一代人杰,玄门盟主,说话果然切中要害,一招制敌,不同凡响啊! 端木龙一被秋怀慈驳斥的哑口无言,嘴唇抽搐,脸色异常难看,稍顿,他眉头一挑,眼眸一瞪,愤愤地大声叫道:“秋怀慈,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夜疏城就是制造藏兵谷惨案的凶手,但夜疏城叛敌的嫌疑最大,在他的嫌疑没有洗刷之前,应该将他交给我端木世家进行羁押,如此方为公允!” “不错!” 温长安也连忙接口道:“秋盟主,你再怎么说,也是天守的掌门,夜疏城即是天守的人,将他交由天守看押,哎!这个……,莫免让人非议,多加揣测了。” 秋怀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秋怀慈既是天守的掌门,也是玄门的盟主,夜疏城不管是天守弟子也好,还是玄门的一员也罢,他的所有事情,我都管得,藏兵谷之事,如何处置,主意在我,外人虽可置喙,但却无权替我决断!” 秋怀慈转瞅着温长安,面色一寒,眼中露出了一丝恼意来,声音冷冽地说道:“温长安,你是聋了吗?本尊说过,嫌疑并不是罪证,夜疏城又不是囚犯,何来的羁押?如果夜疏城在藏兵谷惨案之中有通敌之嫌疑,在真凶没有找到之前,在藏兵谷惨案现场现身的,所有存活的人,是不是都有嫌疑?难道你温长安就没有叛出玄门,私通魔门的嫌疑吗?你既有通敌的嫌疑,我是不是应该也把你抓起来,羁押天守?” 秋怀慈说罢,身子一闪,当场虚化。 温长安见之,脸色大变,想要躲闪,但一个眨眼,一个老大的耳光就结实地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翻在地,让他身子滚出了数丈开外,趴在地上,呕吐鲜血,一时竟爬不起来。 云舒儿咯咯一笑,连忙拍掌叫好:“打得好,打得好!这个大坏蛋就像的乌鸦一样,老是在这里说说说的,烦死人了!” 秋怀慈俯视着地上的温长安,淡淡地说道:“温长安,你一直在这里煽风点火,啰嗦聒噪,对本尊不敬,这个耳光是本尊赏你的,你若是再敢放肆,我便废了你!” 温长安乃是定坤阁的少主,与逍遥津的狄青、端木世家的端木龙一、南宫世家的南宫骏号称“玄门四公子”,天下驰名,没想到今日当众吃了秋怀慈的耳光,真是奇耻大辱。 温长安气急败坏,勃然大怒,本想跃起跟秋怀慈拼命,但刚才被秋怀慈一招就打倒了他,彼此实力太过悬殊,若是反抗,只会自取其辱,思及于此,他便只得躺在了地上,不敢起来,口里却不能输了气势。 温长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双眼冒火地瞪着秋怀慈,厉声叫道:“秋怀慈,我乃定坤阁少主,你辱我就是辱我定坤阁,今日之事,咱们没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秋怀慈见温长安还敢嘴硬,抬腿冲着温长安的腹部就是一脚,将温长安踢得草人一样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端木龙一的面前,他呵呵一声,唇角一撇,不屑地道:“温长安,今日若只是你一人放肆,倒也罢了,若你是受你宗门的指使前来犯我,我便是将你定坤阁毁宗灭派,涂屠至尽,也未尝不可!” 秋怀慈说罢,手掌在衣袖里微震,一股真气就像涟漪一般激荡开来,震的南宫骏等人的衣襟,连连摆动起来。 蜀山林御衍等人见秋怀慈言谈之间,不合其意,便暴起伤人,莫免也太过霸道了些,惊诧不已,只是此刻却见秋怀慈动了真怒,浑身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让他们瞬间若寒冰透骨,冷彻心扉,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不禁后退了一步,心中凛然,不敢吱声。 南宫骏有些失神,他知道秋怀慈已然动怒,突然对温长安出手,不过是杀鸡儆猴,在众人面前立威,而他则在想着,秋怀慈刚才抽出的一巴掌,若是抽向了他,他又该如何躲闪,想想,以秋怀慈刚才的速度与身法,即便是换做了他,他也是躲闪不了的,这般想来,他心里突地一阵悲凉,同时,也后悔的要死。 唉!实在不该趟这趟浑水啊!什么“玄门四公子”?什么青年才俊?在秋怀慈这样的高手面前,自己就是一个渣渣啊! 秋怀慈就是那天上的苍鹰,而他只不过是地上的一只蝼蚁,见到苍鹰打架,一个蝼蚁却跑过去想要当裁决,彰显实力,这也太过荒谬可笑了吧! 自不量力,无异于恬不知耻! 南宫骏,亏你还自诩聪明,这么没有眼力,真是丢人啊! 端木龙一早就与温长安暗中勾结,串通一气了,二人先后上得天守,然后互相配合,向夜疏城,向天守发难,现在温长安却被秋怀慈转瞬干倒,登时失去了一个盟友,一个助力。 端木龙一心里那个恼怒,他附身将受伤的温长安扶起,给温长安喂食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再暗自给温长安输了一点真气,让温长安恢复了一点精神,然后,将温长安交给一个属下照顾。 端木龙一瞪着秋怀慈,脸冷如铁,厉声喝道:“秋怀慈,你作为玄门盟主,凡事要讲一个理字,行事怎能如此强横霸道,要知道,在藏兵谷惨案之中,死的既有我端木世家的人,也有一些定坤阁的人,温长安作为定坤阁的少主,难道他不应该向你天守讨要一个说法,询问一下事情的真相吗?” “端木龙一,你休要胡搅蛮缠,横生事端,你不是想要知道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吗?那好,今日就由我来给你一个说法!” 这时,随着一声大声娇喝。 自山下流星一般,飞掠了一个人来,那人跃过温长安等人的头顶,身子一旋,就站在了端木龙一的面前,她柳眉一竖,板着俏脸,怒视着端木龙一。 来人一袭红装,身材娇小婀娜,五官娟秀,端的美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维护魔女 “挽梦,怎么是你!?” 夜疏城见到红装女子,一怔,即儿,惊呼出声,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唐挽梦回头冲着夜疏城温婉地一笑,叫了一声:“夜大哥!”脸颊微红,颇有一些腼腆羞涩。 夜疏城有些激动,上前几步,牵住唐挽梦的手,急切地问:“挽梦,你没受伤吧?” 唐挽梦抬头凝视着夜疏城,嫣笑着摇摇头,她见了夜疏城牵手的大胆举动,颇有一些不好意思,想甩开夜疏城的手掌,但一个转念,就顺从了,她既不忍心逆了夜疏城之意,也不舍得伤害夜疏城,尤直还喜欢着对方。 夜疏城点头不迭,嘿嘿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唐挽梦收回痴迷的目光,转瞅着秋怀慈,福了一福,淡笑着轻声说道:“小女子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必拘礼!”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现身,看其情形,似乎心向天守,于己不利,让他心生忐忑,他便声先夺人,沉声呵斥:“你就是那个串通玄门叛徒,制造了藏兵谷惨案的魔女?” 唐挽梦转头斜睨着端木龙一,冷笑一声,轻声说道:“唐某曾经深受你们口中的那些所谓的玄门正道的迫害,若非魔门所救,恐怕早已抛尸荒野,尸骨无存了,魔门于我有恩,我也早已栖身魔域多年,你说我是魔女,倒也是事实,而我更不会因为身为魔人,而感到有任何的不适与羞耻来。”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自承魔人,神色平静,态度坦然,不由一愣,诧讶不已,即儿,面色一寒,哼了一声,鄙夷地叫道:“身为玄门弟子,却投身魔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真是下贱的可以!” 夜疏城听闻了唐挽梦悲惨的经历,一点也不计较唐挽梦此刻的魔人身份,对其只有理解与痴爱,他见端木龙一口出污词,不由眉头一竖,恼怒之极,厉声反驳道:“挽梦就算是魔人,那又怎样?难道魔人天生都是邪人恶人,就没有好人吗?当年弑神暗界侵犯施虐我玄清墟之时,魔门不也曾跟仙门联手抵抗外辱吗?” 端木龙一见夜疏城出言维护唐挽梦,不避嫌疑,心中暗喜,便嘿嘿叫道:“夜疏城,仙魔有别,正邪难立,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与这个魔女暗通款曲,狼狈为奸吗?” “少他妈的放屁!” 夜疏城挥挥手,眉头一轩,昂然说道:“挽梦乃是秉性良善,温柔顺和之人,只因遭受奸人残害,方才栖身魔门的,如今不管她是妖是魔,是鬼是怪,何等身份,我夜疏城都会疼她爱她,与她生死与共,进退如一!” 夜疏城说罢,侧脸瞅着唐挽梦,微微点头,脸露笑容,坚毅的目光之中满是浓浓的柔情。 元凤焉等人听了夜疏城之言,脸色大变,又是惊诧,又是怪怨,要知仙魔争斗,千年万载,积怨甚深,仇深似海,彼此身份,经纬分明,自来仙不与魔亲,魔不与仙好,若是玄门之中有人与魔人交好,那就是是非不分,正邪不辩,叛经离道,自甘堕落,必不容于世,现在,唐挽梦魔女的身份既是确定的,夜疏城作为一个玄门弟子若是执意要与其交往,不绝其情,那就是自绝于玄门仙派,人间正道,如此一来,他将置自身于何地?又将置天守置于何地? 奄冲面色一寒,沉声呵斥:“四师弟,唐挽梦虽然情有可原,但她已是魔门中人,自古仙魔不二立,望你谨言慎行!” 夜疏城态度恭敬地向奄冲躬身行礼,神色坦然,朗声说道:“大师兄,魔门之中也有济世救民之人,仙门之内也有作奸犯科之徒,仙魔之辩,当在于是非曲直,正邪之分,亦在公私善恶,好坏岂能仅凭身份决定?挽梦平生未行恶事,不害良人,一个大好的人儿,四弟为何不能与其交往,与其亲昵?” 奄冲一向受到诸师弟的尊敬,百依百顺,没想到今日夜疏城竟敢当众反诘于他,不由一怔,即儿瞪着夜疏城,脸有恼意,哼了一声,拂袖不语。 秋怀慈听了夜疏城之言,则是脸有喜色,微微额首,暗自赞许。 端木龙一则呵呵一声,冷讽道:“夜疏城,混沌初开,亘古以来,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仙魔有别,仙门之中,即便出了不肖之徒,那也是仙门弟子,与那嗜杀成性、血腥残暴的魔人岂可相提并论,今日你的这番说词,真是奇谈怪论,荒诞不经,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云舒儿瞪着端木龙一,突地大叫道:“大坏蛋,既然这么可笑,那你怎么没有笑死呀!” “噗”的一声。 端木龙一没有笑死,但上官怜儿等女子见云舒儿一本正经,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诙谐有趣,喜感十足,则忍不住喷出声来,若不是强行忍住,说不定真的会被笑死的。 端木龙一被云舒儿来了这么一个神反击,神色凝滞,气个半死,但他除了忿忿,亦无他法,也只能暂且忍耐,一时无语。 夜疏城也对端木龙一反唇相讥:“端木龙一,你为了一己一族之私,不惜背叛盟友,摒弃道义,袭击天守,至使我天守诸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你的贪婪下贱,血腥残暴,何来仁义道德,凛然正气?与那些真正的魔人何异?” 端木龙一被夜疏城义正言辞,当众呵斥,见南宫骏等人齐刷刷地瞅着他,顿觉窘迫,颜面尽失,不由恼羞成怒,将心一横,怒视着夜疏城,沉声叫道:“夜疏城,说来说去,你今日是铁定了要维护这个魔女了?” “不错!” 夜疏城环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然后瞅向端木龙一,缓缓地点点头,表情肃穆,一字一顿地朗声叫道:“我夜疏城在此重申一遍,挽梦是个好女人,也是我心爱之人,只要有我夜疏城在,不管是魔门也好,玄门也好,谁也休想伤害于她,若是有人执意为难我们,除非你们自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夜疏城语句铮铮,铿锵有力,透着一股坚毅与执拗。 奄冲神色一滞,登时气苦,又是愤怒,又是心痛。 唉!这个老四啊!真是一点退路也不留,为了一个魔女,一个残花败柳,居然肆意妄为,不管不顾了,真是疯了,疯了,疯了! 紫铃儿等少女们则瞅着夜疏城那挺拔的身姿,二眼发光,又是钦佩,又是羡慕。 哎!这才是真男人,好男人呀!为了心爱之人,居然可以如此纯情勇敢,无所畏惧,了不起,了不起!真希望有一天自己也会遇到一个这样的真男人,好男人啊! 唐挽梦听了夜疏城之言,无异于铮铮誓言,见他不避嫌疑,不计后果,如此维护于她,她芳心大震,感动不已,眼眶立即湿润了。 唐挽梦凝视着夜疏城,顿了一顿,待得醒转过来,便收敛心神,转瞪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道:“端木龙一,废话少说,唐某今日前来,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要当着天下英豪之面,说出藏兵谷惨案之真相,揪出幕后的真凶来,还夜大哥与天守一个清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元凶巨恶 端木龙一见唐挽梦那瞅着夜疏城的眼神之中,满是柔情蜜意,亦知二人关系暧昧,暗生情愫,既然如此,她又怎么可能当众做出有损夜疏城与天守的事情来,而看这苗头,唐挽梦十有八九,反倒像似想要对付他端木龙一,以此推断,那么,唐挽梦接下来所要述说的所谓的藏兵谷惨案的真相,矛头必将直指他端木世家,又或者定坤阁,陷端木世家于不义,与其如此,为了不至于使自己太过被动,此刻最好是让这个女人闭嘴,莫要让她胡言论语才是。 端木龙一这般一个转念,将心一横,暗生杀机,瞪着唐挽梦,戳指喝道:“魔门妖女,卑鄙无耻,鬼话连篇,不足为信,你乃藏兵谷惨案的元凶之一,今日得见,岂能饶你!” 端木龙一说罢,身子一闪,移形换步,就冲向唐挽梦。 “放肆!” 夜疏城剑眉一竖,暴喝一声,身子一闪,挡在了唐挽梦的前面,双手在腰间一摸,双臂冲着端木龙一一甩,随着嗡嗡声响,空中出现了几十柄短剑来,那短剑样式甚是奇怪,剑身就像在地上前行的蝮蛇的身子一般弯弯曲曲,几十把短剑在空中飞舞着,组成了三道剑墙,挡在了自己与唐挽梦的前面,阻止端木龙一的袭击。 “萤火之光,也敢与明月争辉!” 端木龙一瞅着夜疏城的剑墙,暗哂一声,脸露轻蔑之色,双手一轮,挥击出一股暴烈的真力,临面就要撞毁剑墙,但仅仅冲到剑墙跟前,他突觉后颈风至,其风之微弱,几不可察。 端木龙一心生警惕,顿觉有异,连忙脑袋一低,身子一旋,侧身一闪,左右右左,反身后纵,待得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抬眼一瞥,便见秋怀慈正站在他刚才攻击剑墙的地方,眉头一轩,冷冷地瞅着他,眼中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云舒儿指着端木龙一,眉开眼笑地叫道:“大坏蛋,亏你逃的及时,要不然,你的脖子就会被我师父给拧断了!”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之后,神色一凛,暗自心惊,不自禁地摸了一下后颈。 夜疏城双手虚空一抓,剑墙不见了,他手中只是多了二把短剑,还剑入鞘。 秋怀慈斜睨着端木龙一,淡淡地说道:“端木龙一,你来我天守不是想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吗?既然现在有人能够将真相说出来了,你为何又要阻止人家开口了?你是不是觉得即将讲述的藏兵谷惨案会出现于你们端木世家不利的证据来,你才会如此急迫,想要杀人灭口呀!” 元凤焉冷哼一声,接口叫道:“端木龙一,你自认为形势于你有利,你便向我天守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要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而现在觉得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有可能又于你们不利了,于是,你又不要真相了,嘿嘿!亏你还是玄门正道,江湖驰名,行事居然如此乖戾反复,卑鄙阴险,可真是让人眼界大开,长了见识呀!” 端木龙一终究出身正道,声名赫赫,极爱面子,这般地被元凤焉当众点破他阴暗的算盘与心思,让他甚是尴尬难堪。 端木龙一脸颊微热,嘴唇抽搐,神色数变,脸色异常难看,转瞬,恼羞成怒,便索性强横到底,他翻了一个白眼,哼哼地叫道:“秋怀慈,你当大家眼瞎吗?这个魔女与夜疏城有私情,她说的话,举的证据,自然是偏袒维护你们天守派了,所以,她说的话不可信,举的证,自然亦不可信!” 夜疏城反驳道:“挽梦的举证,是否可信,乃是要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由大家再作评判,岂是由你端木龙一一人,仅凭个人喜恶所能决定的!” 元凤焉叫道:“端木龙一,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怎么让人感觉好像是你端木世家做贼心虚,想要狗急跳墙呀!” 奄冲瞅着南宫骏,沉声缓缓问道:“南宫少主,端木龙一刚才袭击唐挽梦算不算得是在杀人灭口,欲盖弥彰呀?” 南宫骏阴见奄冲开口询问,将他拖进了是非,被逼无奈,便对端木龙一,咳嗽二声,轻声叫道:“端木兄,藏兵谷惨案死的不光有你端木世家的人,也有别的宗门的弟子,他们都想知道藏兵谷惨案的真相,所以,还请你大局为重,稍安勿躁,莫要激动!” 端木龙一自知理屈,处境不利,被元凤焉等人言语挤兑,步步紧逼,他心中恚怒,黑着脸儿,冷哼一声,一时,却也没有说话。 秋怀慈退后几步,对唐挽梦点点头,说道:“唐岛主,请你将藏兵谷惨案的真相说出来,一释众人之疑!” 唐挽梦微微点头,便越过站在她前面保护她的夜疏城,上前几步,自衣兜里掏出一块显影石来,高举过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你自然就会明白的。”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不说话了。 夜疏城嘿嘿一声,瞪着温长安,沉声喝道:“姓温的,原来是你这个狗贼在背后搞鬼,你才是藏兵谷惨案的元凶巨恶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处置元凶 温长安的阴谋被当众揭穿,勾结魔门,残害同道,这是重罪,那是死罪。 温长安受到夜疏城的斥责,他那敢吭气,低着脑袋,装聋作哑,心里悲苦,念头急闪,苦思着脱身之计。 秋怀慈这时却对温长安淡淡地道:“温长安,你回去吧!”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还在想着该如何处死温长安,为藏兵谷惨死的玄门弟子报仇,替夜疏城洗刷冤屈,但是,秋怀慈此言一出,皆是一愣,没想到秋怀慈竟然会做出这种决定,真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他们吃惊地瞪着秋怀慈,一时心思复杂,念转如轮。 端木龙一惊诧地瞪着秋怀慈,瞅了一眼温长安,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温长安原以为秋怀慈知道真相之后,定会将他斩首戳身,以正玄纲,但听了对方的决定,反常之极,还以为听错了,一时倒给弄蒙了。 温长安瞅着秋怀慈,表情呆滞,傻愣愣的,转瞬,回过神来,嘴角抽搐,强掩心中的狂喜,忍不住叫了起来:“什么!您、让我回去!?” 由于激动,声音有些发颤。 “对!” 秋怀慈点点头,脸淡若水:“温长安,你回去之后,替我问一问你父亲,你这么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地陷害端木世家与天守,究竟是你个人行为,还是你定坤阁的主意。” 温长安听了秋怀慈之言,就像临头浇了一桶冰水,自头冷到脚,自皮寒到骨,不由得哆嗦一下,秋怀慈这哪里是放过他了,这完全是将他往绝路上逼,是将他往亲人的刀口上逼,其心何其老辣。 温长安思忖一下,脸色一凝,眉头一挑,神态坦然,昂昂叫道:“秋怀慈,陷害端木世家与天守派之事,尽皆我温长安一人所为,皆因我对你与端木龙一的嫉妒使然,与定坤阁无涉,你不是要为藏兵谷惨案惨死的人讨要一个公道吗?那好,那就还请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温长安罪有应得,死有余辜,绝无怨言!” 秋怀慈摇摇头,道:“温长安,你不是定坤阁主事之人,你所说的话只是你个人的主意,不能代表定坤阁,你还是回去跟你的父亲说道说道,有什么决定,还是让他来跟我说罢!” 温长安见秋怀慈不为其言辞所动,不依不饶,定要跟定坤阁交涉他陷害玄门之事,将事情搞大,心中愈发惊恐慌乱,他目光闪烁,念转如轮,瞅着秋怀慈,犹疑地问道:“秋怀慈,你究竟想要怎样?” 秋怀慈淡然道:“很简单,如果勾结魔门,残害同道,陷害天守与端木世家,挑起二派之争,只是你温长安一人所为,十日之后,我会在天守召开安仙大会,到时候你就当着天下英豪之面,自述己过,以死谢罪;如果你所做的种种恶事皆是出自定坤阁的授意,那么,我将以玄门盟主的身份,广发檄文,传旨四海,征集玄门各路兵马,然后讨伐定坤阁,定要你定坤阁分崩离析,毁宗灭派,灰飞烟灭,天下除名!” 温长安虽见秋怀慈说的淡然,无悲无喜,没有什么情绪,但那语中的威胁强横,直扑人面,而且,秋怀慈所说,绝对不是戏言,以秋怀慈的能力,要灭了定坤阁也是完全是有可能的。 温长安一时脸色灰败,万念俱灰,萌生死意,一只手掌便偷偷摸向了腰间的匕首。 秋怀慈冷冷地逼视着温长安,淡淡地补了一句:“温长安,藏兵谷惨案,杀戮太过,其罪滔天,你是始作俑者,巨恶元凶之一,你别要妄想着一死了之,就此撇过,你们定坤阁也别想着私设刑堂,弃军保帅,大事化小,不了了之,在安仙大会召开之前,你若是因为你自己又或者定坤阁的什么原因而死于非命,那么你之前所做的所有的祸事,所有的罪孽,我都会算在定坤阁的头上,我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灭了你的宗门!” 温长安原本盘算着此刻饮剑自刎,以死谢罪,脱了定坤阁勾结魔门,祸害玄门同道之嫌疑,化解宗门之难,待得听得秋怀慈之言,那摸向匕首的手指一颤,停止了动作。 温长安思忖一下,突地仰头大笑了起来,笑得泪流满面,声音凄厉,声音之中满是悔恨、愤怒与绝望,转瞬,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厉声嘶吼道:“秋怀慈,难道我自承其过,以死谢罪都不行吗?” “不行!” 秋怀慈摇摇头,脸上波澜不惊:“因为你的叛徒行为,祸及玄门多门多派,至使死伤惨重,血流成河,所以,为了公平正义,自即刻起,你的罪须得由天下人来宣判,你的命须得由天下人来决断,除此,任何人不得私自判定你的罪过,任何人不得私自索取你的性命,就连你自己也不行,别人私自杀你,又或者你擅自自杀,你们都是在藐视亡者,藐视玄规,你与定坤阁就是天下之敌!” 温长安在秋怀慈正气凛然,大义昭昭的呵斥之下,心理彻底崩溃,想着自己闯下大祸,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宗门也可能受到牵连,就此衰亡,他身子发凉,心乱如麻,惊悚恐惧。 温长安一时急怒攻心,脸色微变,眼神飘忽,突地“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双眼一翻,身子一僵,即儿一软,又晕厥了过去。 秋怀慈冲着定坤阁的人,朗声说道道:“定坤阁的人听着,你们即刻把你们的少主带回去,好生照拂,见到你们的温廷渊老阁主,今日之事,如果温长安无法启齿,你们就代他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们的阁主,定坤阁何去何从,是存是亡,十日之后,必须在安仙大会上,给我天守,乃至天下玄门一个答复!” 定坤阁的那些门人知道温长安闯下大祸,让定坤阁惹火烧身,事态严重,一念之差,存亡须臾,他们早就吓破了胆,连忙向秋怀慈躬身点头,诺诺而应。 秋怀慈神色缓和温柔了一些,回头冲着上官怜儿眉目含笑,点了点头,和蔼地叫道:“怜儿,你过来!” 上官怜儿一愣,即儿上前拜见,恭敬地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又向折翎招招手,待得折翎上前,笑着吩咐上官怜儿:“怜儿,你拜我为师,刚上天守,诸事不熟,今日为师给你一个建功的机会,这位是折翎师兄,你跟着他,去挑选几十个武艺超群,聪明机警的同门,保护定坤阁的人,护送温少阁主回家,你们沿途一定要仔细小心,凡有骚扰阻扰之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秋怀慈说罢,掏出一块天守谕递给上官怜儿,又道:“有人阻道,以此谕示之警之,若遇急事,此谕一出,凡天守弟子须得听你调派!” 天守诸弟子瞅着上官怜儿手上的天守谕令,羡慕不已,眼热不已。 哎!掌门弟子就是不一般,一个刚入门的弟子,就有机会手握天守谕令,拥有调人的权力,真是好啊! 上官怜儿冰雪聪明,听了秋怀慈的安排,又是感动,又是温暖,师父这么做:一、是想让世人知道秋怀慈现在有了她这么一个徒弟了,让她有个名份;其次、她初来乍到的,就给她任务,让她办事,可以让她接触同门,熟悉环境,混个熟脸,搞好关系;第三,这说明师父很喜欢她这个弟子,满意她这个弟子,信任她这个弟子,给她一次展露才华的机会,让她在同门之中,树立威信。 上官怜儿想到此处,她感激万分,连忙向师父拜谢:“谢谢师父!” 云舒儿这时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对秋怀慈道:“师父,我要跟怜儿师姐去!。” 秋怀慈一愣,摇摇头:“不行!” 云舒儿装出乖巧的样子,柔声恳请道:“师父,我很聪明,我会很乖的,我会听怜儿师姐的话,不会给她捣乱的!” 秋怀慈依旧摇头,坚决否定:“那也不行,怜儿姐姐是去办正事,有些危险,她带着你一个小孩子,办事的时候,她会碍手碍脚,有所顾忌的,知道吗?” 哦! 云舒儿点点头,又冲着上官怜儿嘻嘻一笑,叫道:“怜儿师姐,您在外面要是见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尝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一定要记得要买给我哟!”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虽然只是刚刚认识,但是人生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二个原本不相干的人,因为某种原因,确定了某种连带关系,在其心里自然而然会对对方产生一种亲近与亲情来。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虽然样貌丑陋,但性子跳脱活泼,聪明伶俐,很是契合她的性子,所以,她对这个骤然出现的小师妹很是喜欢。 上官怜儿点点头,连忙笑着应允:“嗯!师姐记住了!” 云舒儿笑道:“师姐,多买一点也不怕,我身上有很多钱,都是金叶子哟!” 上官怜儿也是嘿嘿一笑,连忙点头:“嗯!好的,好的!” 秋怀慈又吩咐折翎:“折翎,她叫上官怜儿,是我刚收的徒弟,她初来乍到,有些事情,不甚熟悉,路上你要多多照拂提携,知道吗?” 折翎见上官怜儿美貌俏丽,干练利索,早就注意到了,现见有这么一个可人儿一路作伴,大喜过望,他连忙向上官怜儿拱手行礼,淡笑道:“折翎见过怜儿师妹!” 上官怜儿落落大方,也回了一礼,浅笑道:“折翎师兄,不必多礼!” 二人礼毕, 折翎便带着上官怜儿回到同门之中,挑选押送温长安的人手去了。 秋怀慈又冲着南宫骏与蜀山掌门林御衍,笑道:“南宫少主、林掌门,为了公允,为了作个见证,麻烦二位也派几个弟子跟随天守弟子一起护送温长安,不知可否?” 南宫骏与林御衍连忙点头应允。 转瞬, 折翎挑选好了护送人员,带着几十个南宫世家与蜀山派的门人,护送着定坤阁的人下山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天守勿欺(热血2) 唐挽梦见证据一出,元凶显形,洗刷了夜疏城的冤屈,也算是完成了此次的任务,于是,便退在了一旁。 夜疏城便站到唐挽梦的身边,冲着唐挽梦温柔一笑,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唐挽梦斜睨了夜疏城一眼,嘴唇动了动,也是欲言又止的,话还未说,脸儿就红了,羞涩腼腆之极。 此刻,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一眼,那瞅向秋怀慈的眼神之中,满是嘉许赞赏,心中甚是敬佩信服。 秋怀慈不愧是一代人杰啊! 不但武艺超凡入圣,就是他的政治眼光与手段也是高屋建瓴,八面玲珑啊! 如此处置温长安足见其过人的远见卓识与敏锐智慧。 想他秋怀慈毕竟也是玄门盟主,他除了要维护自身宗门天守派的利益,但同时,也得兼顾整个玄门的利益,而玄门的最高利益,那就是和平团结,定坤阁毕竟是玄门排列前五的大势力,温长安毕竟是定坤阁的少主,在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定坤阁参与了制造藏兵谷惨案,以及陷害算计天守与端木世家的情况下,无论温长安干出何等出卖损害玄门同道利益之事,为了维护玄门的安宁和平,如何处置温长安,怎么也得看看定坤阁的态度与意见,给定坤阁留一点颜面,温长安之事,若由定坤阁自己来作决断,如此一来,不管结果如何,定叫坤阁必定心悦诚服,无话可说,那怕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也是好的。 哎!毕竟,现在天守与端木世家正在兵戎相见,生死相搏,值此非常之际,不该再去与定坤阁开战,即便天守干倒端木世家之后,依然还有足够的实力打败定坤阁,但是,如果玄门接连陨落二大势力,那么,玄门的整体实力必将受损,如此一来,玄门的死敌魔门将会坐收渔利,魔门一旦坐大,这实在不是玄门之福啊! 玄门宗派之间,难免会有争斗,难免会有杀戮,但玄门不可以大乱,更不可以由此衰弱与败亡。 维护整个玄门的和平安定与欣欣向荣,这可是一向以守护玄门仙道之安宁的天守派所立派的宗旨与原则。 同时,也是身兼玄门盟主秋怀慈的宗旨与原则啊! 林御衍用密语传音,向南宫骏问道:“南宫少主,您认为定坤阁会怎样处置温长安?” 南宫骏道:“除非定坤阁决意向天守开战,与天下为敌,否则,温长安必死无疑!” 林御衍又问:“那秋怀慈接下来又会如何对付端木世家呢?” 南宫骏断然道:“端木世家要完蛋了!” 林御衍略一思忖,道:“为什么?,” 南宫骏道:“秋怀慈即是玄门盟主,也是天守掌门,端木世家公然攻打天守,视对方于无物,实在是肆无忌惮,放肆猖狂了,端木世家触了秋怀慈与天守的逆鳞,那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林御衍却摇摇头,道:“我倒认为秋怀慈只会惩戒端木世家,但并不一定会让端木世家灭亡,他会给端木世家留一线生机的!” 南宫骏讶然问道:“为什么?” 林御衍道:“因为秋怀慈虽是天守掌门,同时也是玄门盟主,而且,他为人高瞻远瞩,光明磊落!” 南宫骏淡然一笑,问道:“你怎么这么确定!” 林御衍嘿嘿笑道:“这也只是我个人根据平日对秋怀慈人品的观察之后的一番猜测,当不得真,结果究竟如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拭目以待吧!” 秋怀慈处置了温长安,便盯着端木龙一,淡淡地问道:“端木龙一,你气势汹汹地杀上天守,口口声声说要证据,现在藏兵谷惨案以及杀害你兄长的元凶已经找到了,你又有何话可说?” 端木龙一本来想借着为兄弟族人以及给枉死的玄门弟子报仇的借口,名正言顺,正大光明地灭了天守,称霸天下,但现在一切证据证明无论是兄弟之死还是藏兵谷惨案的发生,都与天守无关,如此一来,形势逆转,处境尴尬,渐成骑虎难下之势,因为天下英豪在侧,他总不能众目睽睽之下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继续攻打天守吧,但是,这次他端木世家谋划良久,准备充足,突然攻打天守,原指望一役扬威,凝定天下,可如今寸利未取,寸功未得,端木世家反而死伤惨重,损失巨大,如此这般,就此让他损兵折将,灰头土脸地退去,实在有些不甘心啊! 端木龙一眉头紧锁,神色肃穆,念转如轮,踌躇再三。 片刻, 一声长叹, 端木龙一冲着秋怀慈,一脸苦笑,声音干涩地问道:“秋怀慈,大家本是玄门一脉,理应互助互惠,和平相处,而我端木世家也一直唯天守马首是瞻,更是无意冒犯,今日之事,皆因我长兄端木成溪惨死,鄙人又受到奸人蒙蔽与挑唆,一时悲痛欲绝,神智昏聩,莽撞冲动,才会行岔走错的,你可否谅解一二,暂时放下二家恩怨,止战收兵如何?” 秋怀慈摇摇头,冷冷地道:“如果我不肯罢手呢?” 端木龙一一怔,他一向心高气傲,不屈于人,今日迫于形势,不得已放下身段,向秋怀慈这个宿敌说了几句软话,实在是破天荒第一遭,勉为其难了,谁知却见秋怀慈并不领情。 端木龙一不由得眉头一拧,淡淡地道:“秋怀慈,今日是我端木世家莽撞冲动,轻浮孟浪了,但是,这一番争斗,论其损失,你们天守虽有折损,但不伤根本,可我却有二位兄长,一位总管在此陨落,属下伤亡更是惨烈,若论输赢,乃是你天守占尽了便宜,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秋怀慈唇角一翘,斜睨着端木龙一,冷冷地道:“端木龙一,你端木世家违背道义,居心叵测,犯我天守,戳我兄妹,你端木世家的人就算死得再多,损失再大,那也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而我天守男儿,祸自天降,平白无辜,惨遭屠戳,如此种种,岂能如此计较,这般作数!” 端木龙一心中火气渐大,脸色阴沉,嘿嘿二声,沉声说道:“秋怀慈,虽说是我端木世家有错在先,但你若是不依不饶的,我端木世家也不是别人随便拿捏的主!” 秋怀慈面色一寒,冲着端木龙一,厉声呵斥道:“端木龙一,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知错?” 端木龙一也是愤然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秋怀慈呵呵一声,昂然叫道:“端木龙一,我秋怀慈不可欺,我天守更不可辱,天守不是你端木世家的后花园,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今日犯我天守,伤我兄妹,你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休想踏出天守半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狱火邪冰(斗法1) “半步!” 云舒儿也跟着师父警告端木龙一,她手指指着端木龙一,眉头竖着,撇撇嘴巴,大声叫道:“半步!大坏蛋,记住没,没有我师傅的允许,你可不许私自离开天守半步哟!” 端木龙一学了一身的神功异术,自负经纶满腹,英雄盖世,原本就不甘心劳心费力地攻打天守,末了却是一无所获,现在他见秋怀慈得理不饶人,霸道强横,居然想要扣留于他,脸色一变,岂能忍受,便索性破事破办,借机留了下来,再与秋怀慈仔细周旋,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够扭转局面,大获全胜,光宗耀祖,出人头地! 哎!世人自来就是强者为王,胜者为王;世人往往只看重结果,不在乎过程;世人总是崇拜强者胜者,漠视蔑视败者弱者;历史往往证明,强者由于获得胜利,使他拥有长久的话语权,他将有足够的时间粉饰自己,美化自己,诋毁敌人,丑化敌人;历史往往证明即便是一个血债累累的强盗,他要是将一小部分抢掠而来的财产分给旁观者,给他们一些甜头,世人会把他当神来赞美,来崇拜! 要是端木世家此刻打败了天守派,时间久了,好话让他说尽,好事让他做尽,猢狲戴上了衣冠,朽木雕成了佛身,后世还有谁还会记得他端木龙一今日的卑鄙无耻?还会有谁指谪他端木龙一今日的阴险下流呢? 不会! 端木龙一念及于斯,将心一横,脸冷如铁,瞪着秋怀慈,挥了一下手臂,厉声叫道:“秋怀慈,难道你还想继续开战吗?若是如此,我端木龙一一定奉陪到底!” “很好!够硬气!”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端木龙一,@百年前,华山论剑,你败于我手,自此,你遁世苦修,意欲雪耻,你蛰伏了这么久,今番出关,想必是修炼出什么稀罕的手段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当着天下英豪之面,施展施展,陪我练练,也好让我瞅瞅,你究竟练出了什么把式来!” “好好好!”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挑衅,甚合其意,他呵呵一声,眉头一轩,昂然叫道:“秋怀慈,既然你想打架,如你所愿,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端木龙一真正的手段!” 端木龙一双足在地上一蹬,身子就飞升至半空之中,俯视着秋怀慈,叫嚣起来:“秋怀慈,这些年不见,想必你也没有闲着,来来来来,咱们较量一下,也让我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惊世绝技,通天之能!” 端木龙一将“惊世绝技,通天之能”八字说的甚重,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双腿微曲,轻轻发力,他便搂着云舒儿跃身飞升,飞到了空中,距离端木龙五十丈之距,停了下来,凝定在虚空之中。 南宫骏与奄冲等人也飞身跃起,纵身空中,一些身份低微的弟子属下,则站在地上,抬头仰望,极目远眺,一时,空中地上,人山人海,远远地围着秋怀慈(云舒儿)与端木龙一,心情激动紧张,全神贯注,屏声静息,静候着当世二大人杰的又一次的旷世之战。 端木龙一瞥了一眼秋怀慈怀中的云舒儿,一愣,眉头一拧,疑惑地问:“秋怀慈,难道你要抱着你的徒儿来跟我打吗?” 奄冲向北墨止颜使了一个眼色,密语传音:“五师妹,你去把那个丑丫头抱来,这么大个人了,老是黏着师父,成何体统!” 北墨止颜摇摇头,淡笑道:“大师兄,掌门师兄必有计较,咱们要相信他!” 奄冲摇头苦笑,喃喃道:“哼!阿慈也太溺爱这个丑丫头了,这丫头是什么来历,回头你去问问他,也得说说他!” 是! 北墨止颜点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想着,师父师父,师若徒父,师父疼爱徒弟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有什么可奇怪,可干涉的,只要阿慈喜欢,他爱疼这个徒弟就疼呗!我才不会去干那多嘴乌鸦,自讨没趣的事情来!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眉目含笑,缓缓说道:“我这个徒儿虽然有些调皮捣蛋,嚣张跋扈,但却天赋异禀,聪慧敏锐,是块习武的好料子,我决定将我的一身本事全部传授于她,让她继承我的衣钵,所以,有机会让她就近见识一下师父的手段也是好的!” 云舒儿听得秋怀慈的夸赞,心花怒放,咯咯一笑,便搂着秋怀慈的脑袋,在师父的脸上吻了一下,甜腻地叫道:“师父,您真好!” 北墨止颜见了云舒儿的举动,唇角一笑,这般的才明白秋怀慈为何喜欢云舒儿,原来这个丫头虽然丑是丑点,但却聪慧敏锐,机灵乖巧,舌巧嘴甜,很会腻歪人啊! 秋怀慈并不讨厌云舒儿的亲昵举动,很是喜欢徒儿的率真可爱,他屈指刮了一下云舒儿小巧的鼻子,淡然一笑,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你这个鬼丫头,就会哄师父开心!” 云舒儿嘻嘻一笑,那瞅着师父的眼神之中,也满是崇拜与喜欢。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诧讶震惊,瞠目结舌,要知道带着一个孩子与人决战,就必定要分出一部分心思与精力来保护孩子,那么,自然就不能全心身地与敌对战了,陷自己于不利,端木龙一乃是一代枭雄,秋怀慈如此率性自负,这该有多么的张狂,多大的自信呀! 但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自信乃是基于超强的实力。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决定,震惊之下,恼怒不已,秋怀慈居然要抱着一个孩子与他血战,先不谈彼此的输赢,如此待他,对他又该是何等的漠视与轻蔑啊! 端木龙一脸色一沉,瞥了一眼云舒儿,冷冷地道:“秋怀慈,你莫免太过托大了一些,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爱徒吗?” 秋怀慈转过脸来,瞪着端木龙一,嘴唇一撇,淡淡地道:“端木龙一,你的剑锋若能伤及我徒儿的一根寒毛,今日就算你赢!” “狂妄!” 端木龙一被彻底地激怒了,眉头一竖,双眼暴睁,指着秋怀慈厉声喝道:“秋怀慈,你敢藐视我,今日我定要将你抽筋拔骨,碎尸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 秋怀慈不温不火,不徐不疾地淡然道:“端木龙一,大战在即最忌心浮气躁,我劝你还是冷静一下,待会我要看到你真实的实力,否则,我即使赢你,那也是胜之不武!” 南宫骏与林御衍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唇角一翘,脸露微笑。 秋怀慈不愧是一代人杰,出类拔萃,遑论武功如何,单单就这巧舌利嘴的本领,就非常人所能及啊! 反观端木龙一,秋怀慈的几句话就让他暴跳如雷,举止失措,这暴烈的性子,比及秋怀慈的浑圆沉凝来,心性高下立判,大大地不如了。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言语之中满是不屑之意,愈发愤怒,火冒三丈,他双臂一甩,手掌之中,就多出二把长剑来,左手所持的乃是一柄剑身透蓝的长剑,这自然是他的邪冰了,至于右手所持的乃是一根没有手柄的圆滚的长锥,长锥通体赤红,锥身之上,有红色的电光闪烁。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手中的长锥,咦了一声,微讶地问道:“端木龙一,这不是上古神剑‘狱火‘吗?” “狱火邪冰匿踪步, 夜鬼行焉半离手!” 端木龙一将邪冰与狱火双剑互砥,二剑剑身之上,蓝色与红色的电火直闪,瞅那样子,瘆人之极,他瞅着手中的‘狱火‘脸上露出邪乎的笑容,有些得意地叫道:“不错!这就是‘狱火‘,乃是上古邪神天阙的神器,剑身带有孽火,孽火上身,就是大罗神仙,也会被孽火焚皮毁肌,跗骨销魂,无药可救!” (今日我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将我的笔名,编成一种武功的名号,有意思吧! 亲爱的读者,看在我这么有才的份儿上,给我投票吧! 没票,在评论区夸我二句,增加一点人气,也是好的嘛! 爱你们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水珠阵法(斗法2)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手中的蓝剑,说道:“端木龙一,你能找到神兵‘狱火‘,也算是你的无上机缘,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手上的蓝色之剑,也不简单,它应该就是寒剑‘邪冰‘吧!” 端木龙一点点头,瞅着手中的邪冰,唇角一翘,脸上也是一片得意,他暗自注入一些真气给邪冰,突地冲着脚下天守山山涧一指,邪冰射出一道蓝光,蓝光击在了一条在林间蜿蜒流淌着小溪,溪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就凝结成冰,给冻住了。 奄冲与元凤焉等人见了端木龙一的手段,邪冰的威力,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凛然。 呃!怪不得端木龙一如此嚣张,看来确实有着不寻常的手段,厉害了得,幸亏有掌门师弟(掌门师兄)压阵,否则,这次天守可就真的麻烦了啊! 咦! 云舒儿低头一瞅,见到了脚下树林里被冻结成冰的溪流,小嘴一张,就是一个圆圈,惊诧稀奇,即儿,她指着端木龙一的邪冰,连忙欢笑着大叫道:“师父,师父,这个人的那把剑很好玩,你快把它抢过来,送给我好不好?” 秋怀慈淡然一笑,柔声说道:“裹儿,邪冰剑乃是别人的东西,若是人家不愿意给,我们又不是强盗,怎么可以去抢夺呢。” 秋怀慈即儿又瞅着端木龙一,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也许人家待会突然想通了,悟出大道,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将邪冰剑送给你,那也是说不定的!” 端木龙一机缘巧合得到了上古神器邪冰,并且,以此练出了一套玄妙的剑法,便想籍此神技纵横天下,威加海内,如此这般,他怎会自废武功将邪冰送人,他听得秋怀慈之言,无异于疯言疯语,白日做梦。 端木龙一哂的一声,冷冷地道:“秋怀慈,废话少说,亮兵器吧!” “等等!” 秋怀慈摇摇头,说道:“端木龙一,见识了你的狱火与邪冰,那你是不是应该说说你的匿踪步呀?” 端木龙一想出其不意地打击秋怀慈,匿踪步乃是他的制胜的王牌之一,他自然不想透露出来。 端木龙一警惕地瞪着秋怀慈,双剑一挥,摆出一个架势,冷哼一声,沉声叫道:“秋怀慈,你的废话真多,你想知道我的本事,开打不就知道了吗?” “百鬼夜行融一身, 分分离离难辩真; 刀光剑影阵前欺, 倏退倏进斩敌人!” 秋怀慈高声咏哦,念毕,眼神询问地瞅着端木龙一,说道:“端木龙一,你的匿踪步,是这个吗?” 端木龙一一怔,惊诧之极,瞪着秋怀慈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口中不自禁地叫道:“你、你怎么知道匿踪步的口诀?” 秋怀慈道:“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到过,所以知晓,所谓匿踪步,不过就是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隐身于虚空之中,再配以奇妙的身法,袭击对方,忽进忽出,尤如鬼魅,端的厉害!”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眉头一拧,神色紧张,便淡然一笑,说道:“你不必紧张,关于匿踪步,我是在一本古籍上翻到的,但那本古籍太过久远,内容已经残缺了,我只知道匿踪步的玄妙,以及起始的几句口诀,后面的无法辨认,所以,我并没有学会匿踪步,待会你可以放心施展!”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感慨敬佩之极。 想想,秋怀慈既然能够说出匿踪步的主旨,背咏起始之句,原本可以藉此吓阻端木龙一,让端木龙一心生疑虑,从而在对战之时,畏手畏脚。 但是, 秋怀慈居然点明自己没有学会匿踪步,这不是白白地放弃自己的优势吗? 如此做派,真是异人行异事,可见其对自己的实力有多么的自信,同时,也足见其胸襟之坦荡与磊落。 端木龙一先是暗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心儿又提了起来,瞪着秋怀慈,狐疑地喃喃问道:“秋怀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在向我使诈吧!你也许明知匿踪步,又偏说不会,待得看破我的步法,你是不是好再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呀?” 秋怀慈唇角一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淡然一笑,沉声说道:“端木龙一,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匿踪步虽然玄妙,但却并非天下无敌,要破了它,我有的是法子,今日我就想让你瞅瞅,我是如何破了你的匿踪步的!” 秋怀慈说罢,空着的右臂骤然平伸,五指向虚空一抓,手腕慢慢内转,张开的手指慢慢向掌心收拢,这时,天空登时出现了异常来,虚空蠕动,天空就像是一副布帛制作的半透明的图画一般,竟被秋怀慈所拽扯,所掌控着。 秋怀慈的掌心又好似会吸食一般,随着拽扯,天穹之图在秋怀慈的拽扯吸收之下,慢慢地变得越来越皱,也变得越来越变小,小到一面墙帷,一张桌布,一条手帕,最后,待得秋怀慈的手指彻底收拢,攥紧成了拳头,半透明的天穹之画就小到尤如指甲盖,尽握在了秋怀慈的手里。 “万般承恩唯雨露, 冰心玉骨铸星河; 吾辈皆是蓬莱客, 沧田桑海去自如!” 秋怀慈轻声咏哦,念罢,暴喝一声:“凝!”,那只攥紧的拳头一松,五指骤张,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此刻,自秋怀慈的掌心之中不停地喷射出许多的水珠来。 水珠气泡似的浮动散落于秋怀慈的身边,通体透明,黄豆般大,浮立于天空之中,密密匝匝,排列有序,在阳光的照射中,水珠闪烁着五颜六色的耀眼的光芒。 水珠播撒开来,填充覆盖了秋怀慈四周上下左右方圆数百丈之内的空域,凝立不动,水珠阵列,尤如星辰银河一般,雄浑浩瀚,壮观美丽,玄妙之极。 咦!有趣! 云舒儿见了如此奇景,又是惊诧,又是稀奇,脸露欢笑,叫了一声,兴趣盎然,连忙伸手去抓那些水珠,但当她的手掌抓住了水珠了,摊开手掌一瞅,手中那里有水珠,连一点湿润也没有。 云舒儿愈发好奇,又抓向几颗水珠,但当手掌一触及水珠,水珠就凭空隐没消失了,化于无形,尤如无物,而等手掌扫了过去,在水珠刚才悬停的位置,依旧又填补映现出一粒水珠来,总之,水珠可观可赏,就是不可触碰,不可抓捕。 云舒儿抓了无数次,都没有触碰到水珠,愈发来了兴致,转瞬,便挥舞手臂,对水珠横竖挥扫,弹拍击打,甚至嘟起嘴巴,对水珠进行吹吸,可就是既碰不到水珠,也不能让水珠消失,更不能移动水珠的位置。 云舒儿耐着性子努力了几次,终究奈何不得水珠,于是,只得放弃了,转瞅着秋怀慈,惊诧地问道:“师父,这些水珠,明明是有的,为什么我碰不到,这是怎么回事?您究竟使了什么法术了,这么厉害!” 紫玲儿等奇心甚重,定力不足的小辈,也凑近水珠,对着水珠仔细察看,尤如照镜子一般,顿时在水珠里居然瞅见了自己的样貌来,她们奇心大作,心痒难搔,不自禁地偷偷用手指去点击触碰水珠,触到水珠,透指而过,就似幻觉一般,水珠可见不可触,不移动,不消失。 紫玲儿等人听到云舒儿的询问,她们也满眼询问地齐刷刷地瞅向秋怀慈。 秋怀慈笑着解释:“裹儿,这些水珠乃是空中的湿气所化,我将他们布撒在四周之后,任何人不管用何种手段,何种方法,自那个方向攻击我们,他们一旦靠近,都会扰动水珠,让我及时感应他之所在,及时地闪躲、格挡、反击,这些水珠之所以凝而不散,不可碰触,那是因为被我施展了法术所致。” 秋怀慈解释一番,右臂微甩,手掌中就多出了一柄长剑来,剑指端木龙一,沉声叫道:“端木龙一,让我看看你的手段!”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逆天的手段,不过是一座水珠阵而已,何足惧哉!” 端木龙一轻蔑地一笑,双剑一轮,激起雷电来,身子一抖,整个人就隐没在虚空之中,好像虚空之中有一道门似的,让他躲进了透明的屋内一般。 端木龙一藏匿身法,杀向秋怀慈,空中还残留着他的暴喝之声: “秋怀慈,受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微知神觉(打斗) 秋怀慈唇角一撇,冷哼一声,便左手搂着云舒儿,右手持剑,凝立在空中,居然闭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细地聆听,感知着水珠的细微变化。 云舒儿见了师父秋怀慈的样子,愣了一下,照样学样,也闭上了眼睛,用耳朵仔细聆听,感知着四周的变化。 片刻, 云舒儿突地身子一颤,睁开眼睛,惶急地大叫了起来:“师父,那个大坏蛋,他在我们背后,他在我们背后!” 秋怀慈骤然睁开眼睛,瞅着云舒儿,一脸惊诧,微微思忖,朗声问道:“裹儿,你、能感知得到?” 云舒儿小鸡啄米似的,重重地点点头,说道:“对!那个大坏蛋,他刚才围着我们转了三圈,然后,他就躲在我们的背后,慢慢地靠近我们,他举起他的那把好玩的冰剑,想要刺杀我们!” 端木龙一藏匿在虚空之中,变换了一下方位,挨近了秋怀慈,又要出手,听了云舒儿之言,震惊万分,因为果如云舒儿之言,他刚才的确围着秋怀慈快速地转了三圈,然后,停了下来后,正要在背后偷袭,只因听到云舒儿的叫喊,他才停止行动的。 云舒儿见秋怀慈傻愣愣地瞅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她一脸的认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连忙大声叫道:“师父,我真的听见大坏蛋在移动,他就像鱼儿在水里游动一样,震动了水珠,水珠发出晃荡的水声,虽然水珠发出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的真真的,可清晰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哟!” 秋怀慈点点头,目光灼灼地叫:“裹儿,你真是为师的好徒儿,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听出水珠的异动,发现端木龙一的踪迹来,真是意外之喜,很好,很好啊!” 秋怀慈说罢,仰头哈哈一笑,欢喜之极,不禁在云舒儿的额头上连吻了几下。 南宫骏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以为只是孩子搞怪的戏言,但自秋怀慈口中得到承认与应证,他们神色凝滞,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们刚才也是在极力聆听探查遁身之后端木龙一的踪迹,可是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孩子,居然发现了,有此能力,这也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哎!秋怀慈收的这个丑丫头,果然些奇异,拥有过人之能,真是不简单啊! 奄冲等天守诸人听见云舒儿居然能聆听感知得出端木龙一的行踪来,惊诧之余,更是满心欢喜,如果云舒儿有此神力,那么,临战起来,她便自然能够帮助到师父秋怀慈了,如此一来,秋怀慈要想克敌制胜,打败端木龙一,也自然就又多出了一个优势,多出一些赢面来了。 哎!裹儿这个丫头虽然长得丑是丑,没想到居然还拥有这般特殊本领,看来掌门师弟这个徒弟也不是乱收瞎收的啊! 无论是南宫骏与林御衍等外客,还奄冲与元凤焉等天守诸人,尽皆震惊、诧讶于云舒儿超凡的听力,百思不得其解。 南宫骏等人就算是想破了脑袋,却那里能够想得到,这一切乃是因为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所造成的缘故。 南宫骏等人不知道,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虽然时日尚浅,但其体内既然种下神链,她的体内自然就会修炼出一丝赤链神力来,这就像将一颗鲜活的树种埋进了泥土里,它便自然会发芽成长一般。 云舒儿体内的赤血神链与赤链神力虽然被秋怀慈所封印,所压制,使云舒儿不能化气为链,化链为力,破链而出,为己所用,但是,赤血神链与赤链神力却可以滋养云舒儿的身体,让云舒儿的五感变得敏锐,近于神觉。 云舒儿的这种本领,南宫骏与奄冲等人的修行若是达不到秋怀慈那般的入神之境,他们的听力与感知反而远远及不上小小儿童云舒儿了。 云舒儿得到秋怀慈承认与夸赞,微蹙的眉头一舒,开心不已,双眼发光,欢叫道:“师父,咱们一起对付这个大坏蛋吧!” 秋怀慈点点头,爽然应允:“好!你给我仔细聆听辨识端木龙一的移动方向,待其现身,你便告知为师,师父自有法子对付于他!” 云舒儿重重地点了点头,于是,连忙闭上双眼,屏声静息,全神贯注地聆听感知端木龙一的移动与方位来。 端木龙一遁身于虚空之中,听了秋怀慈与云舒儿的对话,起始一惊,随即释怀,唇角且露出了一丝冷笑,他认为刚才只是云舒儿碰巧而已,瞎蒙的,因为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一个小小儿童,居然会有这般入神的感知之力,能够探知发现到他的匿踪神步来,要知道,他端木龙一自成功修炼了匿踪步之后,为了应证匿踪神步之神效,他曾藉此神技,可是偷偷诛杀了好几位上届仙家呀!难道云舒儿一个几岁的孩子,她的修行还能强过修行了上千年之久的仙家不成? 嘿嘿!云舒儿,一个孩子居然能够感知他的匿踪步,真是滑稽可笑,这不可能,不可能,万万不可能啊! 不相信,不相信,绝不相信啊! 端木龙一藏匿于虚空之中,就像一只狮子在打量他的猎物似的,围着秋怀慈师徒,缓慢地移动身法,慢慢靠近,待到估摸着距离合适了,方位合适了,他就欺身上前,双臂一轮,狱火与邪冰同时斩向秋怀慈的脑袋。 “师父!大坏蛋自背后偷袭,他的那把冒火的剑临空斩头,带冰的那把剑刺你的后背!” 云舒儿骤然睁开眼睛,焦急地叫喊起来。 秋怀慈手臂一举,昊天剑在头说就算了,不必惩罚了吧!” 奄冲目不转睛地瞪着秋怀慈,听了元凤焉之言,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北墨止颜连忙向紫玲儿等人使了一个眼色。 紫玲儿等人连忙向奄冲躬身行礼,颤颤地叫道:“谢谢师伯,谢谢师伯!” 奄冲盯着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的打斗,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紫玲儿等人见免了处罚,逃过一劫,吁了一口气,同时又觉得自己可叹可笑,想想,以掌门师伯的神力,那里还有甩不开对方长剑的道理来?照此情况,秋怀慈一定是另有打算的。 端木龙一见到云舒儿以及天守诸人的失态,脸上登时露出来邪邪的笑,大叫道:“秋怀慈,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手吧!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冰火二重天!” 端木龙一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得意。 冰霜傲狱火, 冷热半离手。 原来这才是端木龙一真正的王牌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天罗地网(打斗) 秋怀慈唇角一翘,眼中露出一丝不屑,神色泰然,他瞅着那燃烧过来的孽火,突地张开嘴巴,极力一吸,居然将那狱火剑上燃烧着的孽火给全部吞进了肚子里,然后,再冲着粘住了脚板正在快速结冰的邪冰剑,张口一吐,将那些原本被他吸进肚子里的孽火全部喷射在邪冰剑之上,登时将邪冰剑,以及他腿上所凝结的寒冰转瞬给融化了,即儿,脚板一蹬,将邪冰踢开,昊天剑一抖,将狱火剑震开,也不反击,反身一纵,退在一边,冷冷地瞅着端木龙一。 林御衍眼见着秋怀慈似乎陷入了绝地,谁知,转眼就被秋怀慈轻轻松松地化解了,而且,手段极极巧妙,不禁暗自叫好。 嗯!不错,以彼之矛还使彼矛,以彼之火还使彼冰,以火克冰,冰火不容,高、实在是高呀!” 南宫骏也淡笑着,点点头,由衷地赞赏。 天守派诸人见掌门秋怀慈轻松脱困,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有些年轻的弟子不禁脱口叫好,欢声雷动。 端木龙一见自己所谓的神技,所谓的王牌,居然被秋怀慈气定神闲地破了,又是意外,又是震惊,又是懊恼,不由瞪着秋怀慈心情复杂,思绪万千,脸色变得极极难看。 云舒儿见秋怀慈就像街头的杂耍似的破了端木龙一的狱火与邪冰,好玩至极,不禁拍着手掌,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大叫道:“师父,你居然会玩喷火的游戏,好好看,你再施展一次好不好,我还想看,我还要看!” 秋怀慈见了端木龙一那犹疑沮丧的样子,点点头,淡笑道:“好!”说罢,挥剑又向端木龙一攻了过去。 端木龙一虽然招式被破,暂落下风,但却并未输阵,那会甘心,他见秋怀慈冲上前来,回过神来,又激起勇悍之心。 端木龙一钢牙一咬,双眼暴睁,怒喝一声,双剑一轮,迎上前来,使出手段,便与秋怀慈实打实地缠斗在一起。 当当当, 砰砰砰, 叽吱吱, 天空之中,一时人影倏忽,身形闪烁,时上下翻飞,时相互旋转,时位子互换; 有兵器相击的声音,有腿脚踢击的声音,有兵器磕在一起相互摩擦发出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之中,又夹杂着火光四溅,以及暴烈的真气相撞时,在天空之中,形成的水波一样的涟漪来。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一阵恶斗,一会,端木龙一闷哼一身,退在一旁,左肩有鲜血涌出,他瞪着秋怀慈,脸有惊惧之色。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受伤,兴奋不已,指着端木龙一,大叫道:“大坏蛋,我早就说过,你是打不过我师父的,你偏不信,怎么样,受伤了吧!你这叫作不听裹儿言,吃亏在眼前,呸!活该!”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心想这个丑丫头,她可真会埋汰人啊!她那里说过那话,她这明明是得势张狂,存心恶心人,他心里不自禁地那个气啊!可对方只是一个孩子,他能把她怎么着!怎么着? 云舒儿冲着端木龙一得意一下,又对秋怀慈叫道:“师父,您快打他,我要看您喷火!” 秋怀慈点点头,脸露微笑,爽然应道:“好的!”又提剑向端木龙一冲去。 元凤焉等人见秋怀慈与云舒儿一师一徒,一大一小,一个跳脱,一个沉凝,一个娇嗔,一个宠溺,形成了强大的反差与对比,二人其一言一行,就像对口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浑然天成,妙趣横生,充满了诙谐与喜感,甚是好笑,不禁莞尔,心中感慨。 哎!真是一对孽师孽徒啊!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杀上前来,心生怯意,且战且退,斗了几招,身子一闪,又躲进了虚空之中。 云舒儿叫道:“师父,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不要让大坏蛋躲来躲去,老是跟咱们捉迷藏,多没意思呀!” 秋怀慈点点头,应道:“好!”于是,待得端木龙一再一次自藏匿的虚空之中闪身而出,袭击他的时候,他一剑击退了端木龙一之后,将昊天剑一抖,金光一闪,于是,自昊天剑的剑身之中,分离出一把长剑来,那长剑悬立在空中,占据一个阵位。 南宫骏问道:“林掌门,你见多识,知识渊博,您说说,秋怀慈这是何意呀!” 林御衍思忖一下,微微点头,脸露笑容,释然而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秋怀慈这是在立剑布阵,看来他这是要打桩围猎,趁胜追击,开始绞杀端木龙一了!” 南宫骏细看一下,点点头,喃喃地:“唉!秋怀慈一直在给端木龙一一线希望,其实,端木龙一现在还有机会退走的!” 林御衍一笑,道:“端木龙一太过骄傲,他这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不过!似他这种自负的人,就算撞了南墙,他也未必就会回头,看来今日他非得被秋怀慈打得颜面尽失,跪在求饶不可!” 南宫骏若有所指,感慨地道:“端木龙一这种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代人杰的,更不会成功!” 林御衍问道:“为何?” 南宫骏缓缓地道:“有些人之所以平庸,那是因为他只看到了自己的缺点,而没有发现自己的优点;有些人之所以失败,那是因为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优点,而没有发现自己的缺点!端木龙一就是属于后者!”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依然在空中缠斗着,但场中情形于端木龙一愈发不利,因为空中那些击之不散、不移、不灭的水珠阵,让端木龙一所有的行踪与攻击全部暴露在秋怀慈师徒的探知之下,可以,让秋怀慈料敌于先,进行有效狙击与反攻。 而那些被秋怀慈布置在在空中的越来越多的长剑,就更是厉害了。 那些长剑就是一个个剑桩,像在空中生了根一样,哪怕遭到敲击,也不会移动剑位,每当端木龙一碰触道长剑之时,长剑就会自主攻击端木龙一,而且,还会发出剑鸣,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引导秋怀慈一起相击端木龙一,杀得端木龙一连连后退。 端木龙一想要拔掉那些剑桩,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就再也不敢触碰那些长剑了,只能绕剑而行,如此一来,自然就限制他的步法与剑法来,让他根本无法发挥自己的技法有效地攻击秋怀慈。 随着秋怀慈的剑桩越插越多,剑阵渐渐趋于完善,场中情形于端木龙一愈发不利,有那么一刻,端木龙一憋屈气闷的,都想弃剑而退,就此认输了。 但是,正如南宫骏与林御衍所言, 端木龙一太骄傲了,他自视过高,自信其能,不到最后一刻,他就绝不放弃战斗,不被对方虐的体无完肤,无力反抗,他就绝不认输,所以,他明知形势于己不利,获胜艰难,他也要死撑下去。 这般的, 秋怀慈与端木龙一纠缠了一会,秋怀慈突地叫道:“端木龙一,你输定了!” 秋怀慈念了一句咒语,空中的那上千把悬立的长剑就在空中快速地移动起来,一会,便围着那一大片有着水珠的空域摆列有序地结成了一个偌大的剑阵,剑阵就像一个渔网一般,围住了端木龙一。 秋怀慈见剑阵已经布结成功,他暴喝一声:“散!”那些所有被剑阵圈住的浮立的水珠同时爆裂,如烟消散,而待得水珠消散,原本藏匿在虚空之中的端木龙一登时显出人形来,而且,这会儿,无论端木龙一怎样施展匿踪步,他却再也无法匿身虚无,掩其形迹,更是无法脱阵而出了。 “天罗地网八荒阵 即使仙神难遁身, 昊天剑动提头见, 斩妖除魔不留情!” 秋怀慈昊天剑一挥,剑锋指着端木龙一,剑眉一竖,不怒自威,朗声呵斥:“端木龙一,你神智昏聩,进退失据,时至今日,何处还有你的生路,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昊天剑魂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彻底地破了他自诩神技的匿踪步,心中登时一片惶惑茫然,瞪着秋怀慈目光闪烁,神色数变,念转如轮,心情复杂,做声不得。 稍顿, 端木龙一心智亦是一坚,神色一凝,眉头一轩,昂然叫道:“秋怀慈,胜负未分,就想屈人之兵,你莫免想的也太美了吧!” 端木龙一将二道仙气注入狱火与邪冰,嘴唇蠕动,念念有词,转瞬,自狱火与邪冰二剑的剑体之内,窜出一蓝一红的二道剑气,剑气一闪,登时变成二只猛兽来。 一只北冰熊, 一只火麒麟。 北冰熊蓝色眼瞳,血盆大口,利牙铁爪,一身毛发,洁白如雪。 火麒麟赤色眼瞳,嘴大如盆,爪勾牙獠,一身鳞甲,赤红如火。 二只猛兽站在端木龙一的身侧,怒视着秋怀慈师徒扑腾跳跃,挥舞钢爪,呲牙嘶吼,口涎横流,样子甚是凶悍威猛。 南宫骏与林御衍见到端木龙一的二只凶兽,微微一愣,脸有讶色,即儿,意味深长地对视了一眼。 云舒儿瞅着北冰熊与火麒麟,满心稀奇与惊喜,指着二只猛兽,连忙笑问道:“师父,师父,这是什么东西,有趣,真有趣啊!” “这也是剑魂!”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的二只猛兽,对端木龙一淡笑道:“端木龙一,这就是你修炼的冰火二剑魂?” 端木龙一翻了一个白眼,哂的一声,冷冷地道:“你说呢?” 语中含着一丝得意。 是啊!剑术仙家最高的境界就是能够修炼出剑魂来。 所谓剑魂,就是将自己的剑招依照所修剑术的属性,修炼出相应的猛兽来,剑招化兽,化虚为实,剑招离开剑体,化成剑魂,仅凭主人的意念的操控,剑魂便可离开剑体,诛杀敌人。 一个人修炼的剑魂越多,剑魂的兽性级别越高,剑魂的战力越纯,修炼者的本领就越发高明,越发厉害。 纵观古今能够修炼出剑魂之人,万中无一,寥寥无几。 而端木龙一居然能够同时修炼出二只属性相反的顶级凶兽剑魂来,足见其天赋异禀,纵世之才,如此,怎不让他暗自得意呢! 秋怀慈‘哦‘的一声,点点头,神色恬淡,缓缓地道:“还不错!” 什么,还不错? 端木龙一见了秋怀慈冷淡的反应,微微一愣,有些讶异,要知道,能够修炼出一只剑魂的剑修,放眼天下,也没见几个,就是秋怀慈也没有人见他施展出剑魂来,而他端木龙一能够修炼出二只剑魂来,这是何其了得,而秋怀慈居然是怎么脸色平静,波澜不惊的一句,这个无所谓的反应,也太过反常了些吧! 呃,难道……?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收拾一下心情,神色凝重,瞪着秋怀慈,冷冷地道:“秋怀慈,怎么说来,你也算是一代人杰了,想来在修为上也必有一番建树,今日当着天下英豪之面,你若是有兴趣,不妨也给大家展示一二,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剑魂吧?” 秋怀慈笑道:“你想跟我文斗!” 端木龙一点点头,冷笑一声,昂然叫道:“秋怀慈,即便文斗,也可以定人生死,你要是输了,你就当着天下英豪之面,饮剑自刎,若是我端木龙一输了,亦当如此,如何?” 元凤焉与北墨止颜对视一眼,唇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嘲讽滑稽的意味。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便瞅向秋怀慈,眼中充满了期待。 云舒儿指着端木龙一,转头对秋怀慈,撅着嘴巴,大声叫道:“师父,比就比,您跟他比,我就不信您比不过这个大坏蛋!”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徒儿莫急,不就是几只剑魂罢了,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你师父的剑魂,待会留下几只剑魂给你玩玩!” “好、好、好!” 云舒儿拍掌欢叫起来:“师父,您真好,那您要给我多留几只剑魂哟!” 秋怀慈点点头,转瞅着端木龙一,淡然一笑,说道:“端木龙一,不就是剑魂么,有什么了不得的,那你给我仔细瞅着?” 秋怀慈说罢,将一股仙力注入昊天剑剑体之内,嘴唇蠕动,念念有词,自昊天剑的剑体之内,冒出了一团金色剑气来,那剑气浮立于虚空之中,凝而不散,即儿金光一闪,剑气消失,在云舒儿的身边多出一条金色苍龙来。 金龙剑魂怒目圆睁,龙须飘逸,利牙骤张,寒芒闪烁,一身龙鳞,金光闪闪,姿态俊逸,甚是好看。 金龙剑魂在空中,上下左右,缠绕飞腾一番,便站在云舒儿的身边,冲着端木龙一的狱火与邪冰二只剑魂呲牙怒吼,一声龙啸,声振寰宇,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龙乃神兽,万兽之圣,即使是神兽麒麟,也居其后,金龙血统尊贵,对于别的兽类,形成与生俱来的强悍与威吓,所有兽类见之,莫不恐惧避让。 北冰熊与火麒麟在生命品种上本就低于金龙一等,骨子里对金龙天然怀有自卑,这就像豹子亦于雄狮一样,现在在金龙的一阵龙啸之中,它们于金龙那口中喷出的气流之中,更是感受到金龙体内暴烈的真气与杀意,顿时身子一颤,心生怯意,连忙闭嘴敛爪,低眉伏身,退到端木龙一的身后,不敢冒头。 云舒儿见到端木龙一的二只剑魂碰到秋怀慈的金龙剑魂,就像家猫遇到猛虎一样,立即变怂,惊恐不安,畏缩不前,那里还有一丝猛兽的霸气来,一时开心不已,不由咯咯地娇笑起来。 云舒儿指着端木龙一,得意洋洋地叫道:“嘿嘿!大坏蛋,我师父的剑魂才算是真正的厉害,我也是说过嘛!你的剑魂一定是比不过我师父的剑魂的,我说的没错吧!你看看,你的剑魂一见到我师父的金龙一下子就怂了,吓得躲起来都不敢见人了,真是二个大软蛋,大软蛋啊!” 哎!裹儿这个丑丫头的性子怎么这么泼辣大胆,嚣张张扬,看她这得势不饶人的架势,长大了必定不是善于之辈啊! 北墨止颜等人见云舒儿跟端木龙一杠上了,处处针锋相对,穷追猛打,不依不饶的,将端木龙一气的跳眉瞪眼的,不由的一乐,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端木龙一见到自己的剑魂的怂样,自觉颜面扫地,本就气恼,此刻听了云舒儿的奚落,心里那个气啊!差点吐血,但云舒儿不但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还是秋怀慈的徒弟,他能把她怎么着,怎么着啊! 端木龙一阴沉着脸,哼了一声,没有吱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吾不相信 秋怀慈瞅着端木龙一,淡然一笑,又催动真气,注入昊天剑,默念咒语,昊天剑剑体之内又冒出了二道剑气来,转瞬,剑气又变幻出金龙剑魂来,二条金龙冲着端木龙一的剑魂北冰熊与火麒麟又是一阵长啸,张牙舞爪的,抖着威风,既而,才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 北墨止颜等天守诸人瞅着天空之中的那三条气势逼人的金龙剑魂,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又欢快的笑容来。 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一眼,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 端木龙一瞅着金龙剑魂,神色有些呆滞,又是震惊,又是失落,震惊的是秋怀慈的手段,失落的是自己的手段被人超越。 是啊!能修炼出二只剑魂来固然了不起,但是,比起别人能够修炼出三只剑魂来,那又算不了什么,这就好比你即使是一个千万富翁,但是比及一个富可敌国的人来说,那又不及一提了,又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呢! 秋怀慈瞪着端木龙一,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稍顿,他又再次向昊天剑注入真气,转瞬,自昊天剑剑体之内又冒出三道剑气来,接着,三道剑气又在空中变幻出三条金龙剑魂来。 可是,即使如此,事情还没有完,就在南宫骏等人瞠目结舌,一脸震惊之中,秋怀慈依旧向昊天剑注入真气,念着咒语,继续催生释放着金龙剑魂。 这般的,过了一会,仿佛是向端木龙一示威,要彻底羞辱打击摧毁端木龙一的信心一般,秋怀慈将昊天剑冲着空中一扔,昊天剑便漂浮了起来,悬立在半空之中。 秋怀慈右手中指冲着空中的昊天剑一指,一股强悍雄浑的仙力注入了昊天剑体之内,念动咒语,昊天剑在空中不停地颤抖,剑身金光闪烁,转瞬,随即昊天剑便发出了剑鸣,其声凌厉洪亮,而那些组成剑阵的所有长剑似乎受到了昊天剑剑鸣的召唤似的,受到了感应,同时剑身颤抖,闪烁金光,并且,也发出呜呜的剑鸣声,与昊天剑声光相合。 如此,十息之后。 除了昊天剑,所有的长剑在一片金光暴胀之中,尽皆变幻出金龙来,一时,空中出现了千年难见的奇景来。 上千条金龙剑魂在天空之中包围着端木龙一所站立着的空域,上下飞腾,互相纠缠,遮天蔽日,风云色变。 上千条金龙剑魂在天空之中包围着端木龙一的二只冰火剑魂,怒目呲牙,毛发若针,厉声嘶吼,杀气盈天。 端木龙一的二只剑魂北冰熊与火麒麟,见到那逼近而来的漫天的咆哮着的金龙剑魂,一时吓破了胆,身子哆嗦,屁滚尿流,低声哀鸣着,拼命地往主人端木龙一的身上靠拢,想要获得安全感,后来,在秋怀慈的金龙剑魂气场的威压之下,终究是抵挡不住了,北冰熊与火麒麟二只剑魂居然变回二道蓝红剑气逃进了狱火与邪冰二件神兵的剑体之内,躲了起来,任由端木龙一又是注入真气,又是念咒起法,二只剑魂就是不肯现身,气的端木龙一脸都绿了,嘴角抽搐,咬牙切齿,眼眸之中冒出噬人的凶光来。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凝视着秋怀慈催生释放出来的漫天的金龙剑魂,一时目瞪口呆,神色凝滞,心里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与师父秋怀慈比斗剑魂,端木龙一的二只剑魂居然被师父的金龙剑魂吓得躲进了母剑的剑体之中,再也不敢冒头,端木龙一这回可算是彻底地输了了比试了,她心里那个开心呀! 云舒儿嘿嘿一笑,又开始发挥她狐假虎威,嚣张得意的小魔女天性来,她冲着端木龙一大声叫道:“大坏蛋,你别试了,再试也是白费力气,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寡不能敌众,你只有二只剑魂,而我师父却有这么多的剑魂,你的二只剑魂就算再厉害,那也是打不过我师父这么多的剑魂的,所以你的剑魂才会躲起来的;嗯!其实,说起来,你的这二只剑魂虽然有些胆小,但是,它们却比你聪明多了,它们既然打不过,至少还知道逃命,而你呢,明明知道斗不过我师傅,却偏要跟我师父作对,哼哼!这不,输了吧!哎!真笨!” 云舒儿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噗嗤‘一声。 听了云舒儿这番气死人不偿命的怪腔怪调,连一向沉凝的陆压上人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兴趣盎然地瞪着云舒儿,笑着摇了摇头,想着云舒儿这个小丫头,这般幼小的年纪,居然察情观势,反应灵敏,念转如轮,口齿伶俐,感慨着也不知她那小小的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出这么多一套一套的说辞来的啊! 哇的一声。 端木龙一看着漫天的金龙剑魂,脸色苍白,嘴唇抽搐,精神本就深受刺激,现在听了云舒儿的挖苦嘲讽,锥心之极,就像有把刀子捅了他的胸口一下,他心里一阵剧痛,血气上涌,登时,气的真的吐出血来。 稍顿, 端木龙一头脑昏聩,精神恍惚,片刻,方才缓过劲来,他一个凝神,抬起头来,死死地盯住那些在空中飞腾的金龙剑魂,目光闪烁,脑中之念,如溪口跃鱼,扑腾不止,心中一阵惊诧犹疑。 转瞬, 端木龙一突地挥挥手臂,瞪着秋怀慈,叫嚷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秋怀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古至今,还没有一人做到能够同时召唤出五只剑魂来,你就算天赋异禀,才智过人,对武学大有颖悟,但我绝不相信你有如此能力,真的能够修炼出这么多的剑魂来,你一定是使得什么障眼法,在制造幻境,欺骗我们!” 端木龙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满脸通红,额角见经,足见其心情之激荡。 云舒儿听了端木龙一之言,眉头一蹙,一脸愤然,指着端木龙一,气恼地叫道;“大坏蛋,你要耍赖吗?”见端木龙一并不睬她,依旧在大喊大叫着,心情激荡,似颠若狂,一脸的不相信,她便转瞅着师父,撇撇嘴巴,叫道:“师父,不好了,这个人被您气得得了失心疯了,怎么办呀?” 秋怀慈唇角一翘,一丝冷笑,瞪着端木龙一一脸的不屑,淡淡地叫道:“端木龙一,你若是不信,大可跟我的剑魂斗上一斗,如此一来,真假岂非自明!” 端木龙一闻言,精神一震,冷静下来,他将狱火与邪冰一轮,摆出一个剑招,眉头一挑,昂然叫道:“打就打,老子今日倒想看看,你秋怀慈究竟搞得什么鬼来!” 秋怀慈右臂直伸,五指一张,冲着凝立在空中的昊天剑凌空一抓,昊天剑被秋怀慈的内力一吸,便自动飞回秋怀慈的手中。 秋怀慈将昊天剑冲着端木龙一一指,喝了一声:“攻!”所有在空中飞腾的金龙剑魂同时金光一闪,齐声龙啸,啸声一止,西北角方位,有一条金龙破空有声,便率先向端木龙一飞射而去,发动攻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五百龙魂(燃爆) “来得好!” 端木龙一瞅着那向他射杀而来的金龙剑魂,暴喝一声,待得金龙剑魂冲到面前,瞅准机会,狱火剑向上一挥,当的一声,就将飞来金龙剑魂给击飞了。 秋怀慈昊天剑一指,五条金龙剑魂射向了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哼了一声,嘿嘿一笑,叫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邪冰一轮,寒芒数闪,当当当当当的,一阵脆响,五条剑魂皆被击退。 秋怀慈昊天剑继续一指,十条金龙剑魂就杀了过去。 “虚张声势,华而不实!” 端木龙一哂的一声,身形忽闪,双剑齐出,蓝红二道剑气一闪之后,秋怀慈的金龙剑魂亦被击退。 秋怀慈面淡如水,昊天剑依旧冲着端木龙一一指,五十条金龙剑魂就呼啸着冲向端木龙一。 “纵使前路凶险,吾辈亦当自仗剑前行!” 端木龙一一脸轻蔑,使出匿踪步,虽然在秋怀慈的阵法之中,不能遁形隐身,但步法的精妙还在,他借助玄妙的匿踪步,觅得金龙剑魂攻击的前后左右的间隙,狱火与邪冰连轮,一阵金属的脆响之后,五十条金龙剑魂依旧被他击退。 秋怀慈见端木龙一悍勇,脸露微笑,微微点头,但手中的昊天剑毫不迟疑地冲着端木龙一又是一指,一百条金龙剑魂就射向端木龙一。 “任你千军万马,吾自阵前杀敌!” 端木龙一大声叫道,匿踪神步,狱火邪冰,身影幢幢,剑光闪烁,数轮下来,他又再一次击退了秋怀慈的金龙剑魂,但是这一回,他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秋怀慈的昊天剑杀意不减,他果断决绝地冲着端木龙一再指,这回三百条金龙剑魂遮天蔽日,山呼海啸般地杀向端木龙一。 “仙要诛我,我便诛仙,佛要灭我,我便灭佛,仙佛不惧,何况人乎!” 端木龙一瞅着那些密集杀来的剑魂,眉头紧锁,背脊发麻,但他已无退路,只能硬抗,暴喝一声,身移八卦,脚踏乾坤,狱火邪冰,冰火相融,便迎了向去,身子瞬间被金龙剑魂包围吞没。 一时, 南宫骏等人只能瞅见无数金龙剑魂的身影在闪烁,以及诸多剑魂之内火花四溅,除此,就是兵器相磕的清脆的金属声。 一会,金龙剑魂剑群之中,蓝红剑气暴胀,剑气盈天,围攻端木龙一的所有剑魂皆被击退,只剩下端木龙一独自站在一片空域之中。 端木龙一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哇的一生,张口又喷出一口鲜血来,显是受了伤了。 南宫骏见端木龙一在金龙剑魂的群殴之下,伤重吐血,而秋怀慈还有很多杀着还未施展,端木龙一这一次可以说是败局已定,狼狈收场,端木龙一落得如此惨淡结局,虽说是其居心不良,咎由自取,但端木龙一一直不肯认命,拼死抵抗,血性还在,骨气还在,让人心中倒也生出一丝敬意来。 南宫骏心有戚戚,他瞥了秋怀慈一眼,想要为端木龙一求情,但嘴唇动了一动,犹疑一下,终究没有开口。 秋怀慈淡然一笑,问道:“端木龙一,你还要继续比试吗?”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这般询问,在敏感的他看来,无异于揶揄嘲讽,刺耳之极,也锥心之极,这对于他这种骄傲刚硬的人来说,岂能忍受。 端木龙一眉头一轩,豹眼圆睁,剑指秋怀慈,怒斥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鹿死谁手,尚未知也,你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爷爷接着便是!”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好!”说罢,昊天剑一挥,剑指端木龙一,沉声一喝:“破!”这一次,五百条金龙剑魂流星火雨,苍穹摇晃一般,临空杀向了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见到了天空之中那铺天盖地的金龙剑魂电光火石地杀向了他,剑魂身上的激荡的真气欲将虚空撕裂一般的,发出隆隆巨响,闷雷一般,充满着毁天灭地的暴烈的力量。 端木龙一大惊失色,亦知以他此刻之能,是万万抵挡不住这逆天一击的,但他心有不甘,垂死挣扎,放手一搏。 端木龙一咬破舌头,在狱火与邪冰的剑身上喷了一口鲜血,使了一个凝魂之术,然后,将狱火与邪冰向着头顶一扔,扎了一个马步,双臂举头,双掌一伸,催动真气,二股雄浑的真气就隔空注入了狱火与邪冰的剑体之内,狱火与邪冰登时在空中就像杂耍艺人顶着的飞帕一般旋转起来,二把神兵利器的身上便发出蓝红剑光,蓝红剑光联成一体,在端木龙一的头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伞,光伞将端木龙一罩住,护个严严实实。 五百金龙剑魂冲着端木龙一临头坠下,当其砸在端木龙一的狱火与邪冰二剑结成的剑伞之时,攻势的确一顿,但是毕竟五百剑魂组成的剑力太过强大,也只是微微一顿,狱火与邪冰布下的剑气玄伞,在暴烈的金龙剑魂的剑气的冲击之下,玄伞就像湖面的冰层一样出现了裂缝。 片刻 当当二声, 狱火与邪冰自空中掉落,剑气玄伞,嘭的一声,炸裂粉碎,化作青烟,消散无痕。 五百金龙剑魂没有了狱火与邪冰的阻挡,依旧雷霆万钧地向端木龙一的头顶砸下,使端木龙一感到了逼近的灼热的剑气,那暴烈的剑气形成飓风刮得他眉发散乱,脸肉颤抖,衣襟飘摆,若非他扎着马步,功力深厚,他也许早就被金龙剑魂的剑气给撕个粉碎了。 端木龙一见金龙剑魂杀到,避无可避,剑气之下,唯死而已,又是恐惧,又是惊慌,但是,也就在这存亡须臾之际,他突地想起他端木龙一也曾八面威风,也曾铸就辉煌,怎么说来,他也算的是一代人杰了,没想到今日谋划不当,壮志未酬,竟会殒命于此,而且,还会败得如此彻底,如此悲惨。 端木龙一一时感慨,悲从中来,不由得冲天长啸,悲愤地怒吼道: “技不如人兮,狱火邪冰; 兵困敌阵兮,计无所出; 时不我予兮,英雄末路; 日月哀我兮,召我魂魄!” 端木龙一念毕,万念俱灰,凄然一笑,泪流满面,身子一挺,仰头闭目,坦然受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谈剑论道 北墨止颜念及端木龙一与自己的一番旧情,突地心头一颤,脸色微变,不由别过脸去,不忍睹视。 南宫骏等人见秋怀慈的金龙剑魂铺天盖地杀向端木龙一,而端木龙一却无力反抗,引首受戳,不由暗自叹息,微微摇头。 但是, 也就在金龙剑魂即将斩在端木龙一头颅之上的千钧一发之际,南宫骏等人却见那些剑锋即将削到端木龙一发梢的金龙剑魂突地一顿,悬凝于空中,就像被固定住了一般,不得进退,剑魂上的剑气也瞬间消散,杀气尽敛。 林御衍等人见秋怀慈及时收手,便诧讶地盯着秋怀慈,不知秋怀慈打着什么主意。 端木龙一闭目等死,可等了一会,也不见有啥动静,他不由睁开眼睛,抬头一瞥,当他瞅见那些悬停在他头顶,距其发丝不过数寸的,冲着他张牙舞爪的,漫天的金龙剑魂,登时一怔。 端木龙一等了一会,见金龙剑魂迟迟没有斩下,心生困惑,便犹疑地瞪着秋怀慈,眉头紧皱,阴沉着脸,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淡然一笑,问道:“端木龙一,你是不是觉得你就这样死了,很是冤屈,甚是不服呀?” 这不废话吗?被你败得这么惨,若说不服,岂不是糊口白牙,厚颜无耻,我败得如此之惨,即使服了,难道还要我跪下来,向你求饶吗?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明知故问,似乎在揶揄嘲讽,心中恼怒愤恨,脸冷如铁,厉声呵斥;“秋怀慈,我端木龙一技不如人,虽死无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若是想要羞辱我,以泄私愤,却是万万不能!” 端木龙一说罢,抽出腰间的一把小小的佩剑,挥剑果断地向喉咙割去。 秋怀慈昊天剑一指,一道剑气射去,击飞了端木龙一手中的佩剑。 端木龙一一怔,见秋怀慈既不杀他,又不许他自杀,不知其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一时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秋怀慈,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秋怀慈淡然一笑,声调温和地说道:“端木龙一,抛开恩怨不说,你我必究认识了几百年了,怎么说来也算是老朋友了,今日难得一聚,我想跟你说说话儿!” 秋怀慈此言一出,别说端木龙一了,就是南宫骏与奄冲等人也是一愣,大出意外,不知秋怀慈究竟何意。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态度一变,不再冷冽,面带微笑,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在其澄澈的眼神之中,也看不到一丝伪善来,有的只是真诚。 端木龙一一时有些不适应,念转如轮,虽然犹疑不定,但心中的怒气倒是消减了不少,他语气也是缓和了一些,眉头一挑,板着一张脸,迟迟艾艾地问道:“你、你要说什么?咱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秋怀慈笑着对端木龙一道:“端木龙一,我最近悟出了一种新的剑道,你有兴趣瞧一瞧吗?”既而,又解释了一句:“当然,我没有向你炫耀的意思,我们只是互相探讨、学习一下而已。” 端木龙一沉住气,强忍不快,冷冷地道:“你既有心,不妨一见!” 秋怀慈先将昊天剑向着空中轻轻一抛,昊天剑便似水泡一般地飘浮着,随即,悬停在天空之中,接着,秋怀慈便单手结了一个法印,嘴唇蠕动,默念咒语,念毕,大喝一声:“确!” 秋怀慈释咒一出,那些被定在端木龙一头顶的金龙剑魂眼珠子一转,身子又活络了起来,只是这一会,它们行动的目的,不再是继续诛杀端木龙一,而是转身回撤,又跃升至天空之中,飞腾咆哮。 转瞬, 那些金龙剑魂,便五龙一组,相互纠缠在了一起,转瞬,金光一闪,五龙归一,居然变成了一条剑魂来,而融合之后的金龙剑魂,又立即与别的融合过的金龙剑魂纠缠在一处,又是五龙一组,进行融合,融合之后,再与别的融合之后的金龙剑魂,五龙一组,再次进行融合。 如此反复, 那漫天的金龙剑魂便在相互的融合之下,变得越来越少,融合之后的金龙剑魂的剑气也越来越强。 如此这般,又过得片刻,天空之中,就只剩下了一条金龙剑魂了。 那条金龙剑魂在天空的云端之中,飞腾穿梭,四声咆哮,真是威风凛凛,杀气盈天,既而也是金光一闪,最后的这条金龙剑魂便化成了一道金光,金光钻进了秋怀慈的昊天剑的剑体之内,登时秋怀慈所展示的遮天蔽日的金龙剑魂,神姿一敛,遁身隐去,盛况不再。 天空之中,艳阳高照,睛空万里,白云舒卷,微风习习,一派明媚清爽的气象。 端木龙一亲眼目睹了秋怀慈是如何召唤出千万剑魂的,现在又见识了秋怀慈又是如何融合剑魂,聚合剑魂的,而比及释放剑魂,这融合剑魂的难度更是玄妙艰难,神乎其神,可是,这一切在别人看来犹如摘星盗月,聚沙填海的难事,却被秋怀慈轻松自如地做到了,怎不让人震惊。 端木龙一瞪着秋怀慈,愣了一愣,尽管这样自觉很掉价,但架不住好奇,他犹疑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秋怀慈,你、你是如何修炼出这么多的剑魂来的?” 秋怀慈反问道:“端木龙一,你是怎么理解剑魂的?” 端木龙一道;“一剑一魂,剑气凝魂,以剑驱魂,魂离剑身,魂行天下!” 秋怀慈先点点头不,又摇摇头,说道:“你说的即对,也不完全对!” 端木龙一问道;“怎么说?” 秋怀慈道:“你说的虽然正确,但是,你所说的修炼剑魂的方法,只是修炼剑魂的手段之一,而不是全部!” 端木龙一一愣,讶然问道:“是吗?” 秋怀慈道:“端木龙一,世人修炼剑魂之时,只知一柄剑只能修炼出一只剑魂来,却不知除了剑器的本身,其实一套剑术,一招剑式,乃至一个剑阵,皆是可以修炼出剑魂来的!” 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了一眼,一脸惊诧,顿觉秋怀慈之言,匪夷所思,不可理喻。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论断,无异于天方夜谭,滑稽荒谬,他本能的想要开口驳斥,但念头一闪,想起秋怀慈刚才所释放的漫天剑魂,便将涌至嘴边的呵斥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又连忙问道:“这么说来,刚才你所释放的所有剑魂,其实,都只是你修炼出来的剑招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心悦诚服 “不错!” 秋怀慈点点头,道:“刚才你所看到的金龙剑魂,的确都是我的剑招所化。我平生研习了多少剑招,我就能够修炼出多少剑魂。我每驱使一条剑魂,就是在施展一种剑招,当我同时驱使二条剑魂,就是在同时施展二种剑招,而我驱使二条剑魂攻击对方,就如同犹如二人同时在攻击对方,以此类推,无论我驱使多少剑魂,情况皆是亦然。我驱使的剑魂越多,威力越大,如果我将所有剑魂进行驱使,就是将我平生所学的剑招同时杀向敌人,如此一来,试问天下又有何人可以同时化解击退成千上万个高手的同时进攻呢!” 南宫骏与林御衍听了秋怀慈的解释,一脸释然,微微点头。 “我明白了,以剑器而育剑魂,一剑一魂,剑魂之数,终归有限,而以剑招育剑魂,剑招无所限,剑魂自也亦无所限,你奇思妙想,另辟蹊径,高,真是高啊!”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之言,微一思忖,已有颖悟,疑惑得释,眉头一舒,一时,瞅着秋怀慈,思绪万千,心情复杂,既有醍醐灌到此处,他瞥了北墨止颜一眼,继续愤懑地说道: “我端木龙一此生身边莺歌燕舞,杨肥燕瘦,倾慕之人,如过江之鲫,但我此生唯一深爱之人,却只有北墨止颜,我也曾心中盟誓,毕生当娶阿颜为妻,恩爱缠绵,白头偕老,可是如今,就连我最心爱之人,也要即将被你夺去,想我端木龙一一生,所有的失败、挫折与屈辱,尽皆拜你所赐,你秋怀慈就像一座巍巍大山,始终压着我,只要有你在,我就永远也翻不了身,你说,作为男人,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 端木龙一越说声音越大,双眼冒火,手臂挥舞,足见心情之激荡。 秋怀慈淡然一笑,缓缓地说道: “端木龙一,你数败我手,虽有怨气,但无论公私,我秋怀慈皆是问心无愧。 想我天守派乃是玄门最大的门派,历代掌门又忝为玄门盟主,吾派自当秉承玄门正义,维护和平,而你端木世家同为玄门一脉,为了一己之私,却屡屡越界,侵略同道,造成玄门之间战争不断,血雨腥风,我是天守掌门,又是玄门盟主,对你端木世家的恶行,又岂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至于你与我师妹阿颜之事,当年,你明里地斗不过我,却故意接近阿颜,想利用她与我的特殊关系,来算计我,孰不知你机关算尽,作茧自缚,居然对阿颜动了真心,如此这才有了后来阿颜的拒婚,你虽然很爱阿颜,可惜那只不过是你的一片单相思罢了,与别人何干? 再说了,这时间有哪一条律法规定,你爱上了某个女子,她就必须要嫁你为妻,否则,就是不对了?”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义正辞严,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一时黯然,哑口无言。 秋怀慈道:“端木龙一,其实,我理解你的心境,你天赋异禀,志向远大,很想有一番作为,可惜,你自从遇到了我,就屡屡受挫,四处碰壁,久而久之,我便成了你的心魔,为此,你愤懑不平,郁郁寡欢,何曾一日释怀,一日快乐,今日我却想问你,心有魔障,有碍修行,你可曾想过该如何祛除你心中的魔障吗?”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明知自己打不过他,却偏要这般问来,不知是否是存心揶揄嘲讽,但思及秋怀慈坦荡的胸襟,却不似会干那狭促之事,一时疑惑,皱眉问道:“秋怀慈,你是何意?” 秋怀慈道:“端木龙一,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你只有打败了我秋怀慈,才能祛除得了你的心魔?但是,你又可曾想过,你若是放弃对我的仇恨,不也是在祛除你的心魔吗?” 端木龙一本就是心存慧根之人,听了秋怀慈之言,突地如惊雷在耳,醍醐灌来你也许不信,小时候,我不知何为嬉戏,何为山水,既不知悲伤,更不知喜悦,我只知道,我将会成为未来的天守掌门,玄门盟主,我的一生都要保护天守,保护玄门,保护苍生,保护弱小,我秋怀慈肩膀上所扛起的,即有天守的和平安宁,更是这整个玄清墟的和平与安宁。 如此,等我长大了,真的成为本门的掌门,玄门的盟主,我根本没有世人心中的那种手握权势的满足得意,更没有因为武功第一而骄傲轻狂,有的只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心惊胆颤,辛劳勤勉; 我秋怀慈此生真的不稀罕什么权势与声名,我平生所愿,不过是天下的和平安宁,世人的富裕快乐而已!” 秋怀慈陷入沉思,稍顿,又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 “可惜!我秋怀慈虽然贵为天守掌门,玄门盟主,不管我多么努力,我的能力终究有限,总有我办不到的事情; 我希望这天下和平安宁,可是这天下却总是纷争不断,狼烟四起; 我希望这天下的黎民百姓平安快乐,可是却总会有一些无辜的人惨遭涂屠,家破人亡; 我看见过一座座的城堡在我面前焚烧,我看见过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面前倒下,他们中间有男人,有妇人,有老人,也有孩子; 我看见过一个慈母为了救下她聪明伶俐,俏丽可爱的孩子,而甘愿以命抵命,死在我的面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沦为一个孤儿,而我却无能为力!” 秋怀慈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悲伤,凄然而笑,眼角有泪,突地问道: “端木龙一,你的一生有没有因为杀死一个无辜之人而感到内疚不安?你有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之人死在你的面前,因为无力施救,而感到过悲伤痛苦?” 奄冲与南藏玉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神之中,满是骄傲与敬佩! 元凤焉与北墨止颜等人听得秋怀慈之言,见到他那真情流露的哀伤,想起秋怀慈的隐忍与不易,感同身受,心疼难过,眼眶一红,不禁泪流。 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时为其善良的本性,博大的胸怀所震撼、所折服,不由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闻君一席话,方知身外天!” 端木龙一听了秋怀慈的一番唏嘘感慨,肺腑之言,心中登时如电闪雷鸣,翻江倒海,而待得风雨止息,万物寂静,放眼一望,居然是晴空一片,春光明媚,心中犹如万里平川,乾坤再造,好个舒坦。 端木龙一思索一下,突地仰头就是一阵大笑,笑声充满了快意,笑声止歇,便神色一敛,双手一拱,躬身向秋怀慈行了一个大礼,神态恭敬,一脸真诚地说道:“秋盟主,谢谢你指点迷津,祛除了我的心魔,我现在才明白,与你秋怀慈相比,我端木龙一为何会输!” 林御衍这时淡然一笑,朗声问道:“端木龙一,你给大家伙说说,你输在哪里了?” 端木龙一此刻脸上再也没有了一丝傲气来,向林御衍一躬身,谦和地说道:“我端木龙一与秋盟主相比,输的其实不是智慧武功,而是胸襟,我心里只有私利,而秋盟主心里却有善恶;我心里只有端木世家,而秋盟主心里装着的乃是整个天下!” 林御衍点点头,笑道:“对!心中的格局不同,做出来的事情的结果就会不同,善良正直,悲天悯人之人,必定心怀天下,福泽他人,自私自利,锱铢必较之人,必定唯利是图,小家子气!” 南宫骏也笑着说道:“端木兄,恭喜你寻回道心!” “这还得谢谢秋盟主的点拨,方有所悟啊!” 端木龙一笑着点点头,便将邪冰宝剑,双手奉上,恭敬地说道:“秋盟主,端木龙一五腹投地,心悦诚服,特奉上邪冰,赠予裹儿姑娘,以表诚意!” 云舒儿瞅着邪冰,双眼发光,喜欢的不得了,连忙问道:“你真的把剑送给我!”见端木龙一笃定地点点头,又转头冲着秋怀慈师叫道:“师父、师父,既然是人家诚心送的,那你就收下,快收下吧!” 秋怀慈这厢回过神来,心神一敛,瞅着端木龙一,缓缓地问道:“不恨?” 端木龙一摇摇头,神色肃穆地断然道:“不恨!” “不悔?” “不悔!” 秋怀慈略一沉呤,接过端木龙一的邪冰剑,淡笑道:“端木龙一,既然你一片诚心,我就代我徒儿收下来了,你的邪冰将暂由天守保管,如果你那天想要了,你尽管来取,我天守一定完璧奉还!” 端木龙一笑道:“我端木龙一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再收回的道理,如果你我二家真的有缘,就让我的后人前来取回邪冰神剑吧!” 秋怀慈点点头。 “秋盟主,诸位,告辞!” 端木龙一向秋怀慈与南宫骏等人,抱拳行了一礼,就领着一干属下抬着兄弟端木成竹、端木成荫,以及魏无牙等人的尸体,匆匆下山,转瞬就离开了天守。 端木龙一挥戈而来,止戈而去,魔障得除,良善复荫,回头是岸,坦荡做人。 真是何其幸哉,何其幸哉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携子之手(爱情) 南宫俊与林御衍目送着端木龙一离去,即儿,那瞅向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敬佩,诛人之身不如诛人之心,服人以力不如服人以德,能让一个生死仇敌,对自己俯首帖耳,心悦诚服,这需要何等博大的胸襟与高超的手段啊! 秋怀慈环视了天守诸人一眼,既而,对唐婉梦,淡然笑道:“唐女侠,你本乃正道中人,只因命运多舛,才不幸栖身魔门的,今日既然回归玄门,你可否愿意留在天守?” 夜疏城一笑,连忙也跟着挽留道:“挽梦,你就留下来吧!”那瞅着唐婉梦的眼睛满是热切。 唐婉梦上前揖礼,瞥了夜疏城一眼,神色一敛,却摇了摇头,淡然说道:“挽梦谢谢秋盟主的盛情,可惜,我乃福薄之人,留在天守,恐怕会给您们招来麻烦!” 夜疏城一怔,急了,连忙说道:“挽梦,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您飘萍半生,孤苦伶仃,若是跟我留在天守,一则有了一个安宁的家,二则,有了我掌门师兄与众同门照拂,何人还敢欺负你呀?” 秋怀慈瞥了一眼夜疏城,说道:“你若有什么难处,秋某力之所及,一定责无旁贷?” 唐婉梦摇摇头,沉声说道:“秋盟主,您的好意,唐某感激不尽,只是一一一一!” 唐挽梦又瞥了一脸着急的夜疏城,思忖一下,方才轻声说道:“只是我有负天守,所以不能留在天守!” 夜疏城愈发惊诧,急道:“挽梦,你、你胡说什么?” 唐婉梦瞥了夜疏城一眼,一脸歉疚地轻声说道:“夜大哥,对不起,其实、其实我欺骗了你!” 夜疏城听了唐婉梦之言,愈发迷糊,不解地叫道:“挽梦,你说什么,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唐婉梦别过脸去,不敢看夜疏城,思忖一下,硬起心肠,淡然说道:“夜大哥,在藏兵谷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你、你只所以会受到陷害与冤枉,其实,都与我有关!” 夜疏城心中隐隐不安,忐忑不已,微一思忖,便坦然一笑,说道:“挽梦,我知道,你一直是一个善良重情的人,不管你对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必定是为人所迫,自有你不得已的苦衷,既然藏兵谷之事,已经了结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 唐挽梦听了夜疏城之言,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犹疑一下,忐忑地问道:“夜大哥,你,真的不计较藏兵谷的事情?” “不计较!” 夜疏城笑着摇摇头,柔声说道:“挽梦,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吧!我们分别了@百年,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们岂能再次分开,我们应该珍惜我的缘分,一起好好的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 唐挽梦心中感激,思忖一下,轻叹一声,神色黯然,轻声说道:“夜大哥,你、你有所不知,我在魔门的那个丈夫,他虽然死了,可我们却有了一个孩子;我的孩子被月媚儿挟持了,我才不得不跟端木成溪、温长安等人联手陷害于你。我今日之所以能够前来天守为你作证,那是因为我收买了月媚儿身边的人,让她给我留下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等人勾结月媚儿的证据,如此才能为你翻盘,还你清白的;现在,我出卖了月媚儿,她如今必定恼羞成怒,愤恨万分,必定会拿我的孩子出气,我得马上回去救我的孩儿;月媚儿手段狠辣,我此番回去想必只有一个死字,所以,为了我的孩子的安全,我是绝对不能留在天守的!” 夜疏城与唐婉梦分别了@百年了,音讯全无,唐婉梦却突地在四魔镇现身,本就蹊跷,而待得二人遭到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追杀,唐婉梦却又无故失踪,他的心中就愈发疑惑,今日听得唐婉梦的解释,没想到竟是为人胁迫,登时心中释然,脸露喜色,并且,还担心起唐婉梦的孩子来,连忙叫道:“挽梦,这个你无须多虑,我跟你一起去救孩子,等救出孩子,就把孩子带回天守,咱们一起疼他爱他!” 身陷魔门,身份尴尬也就罢了,而且,还是拖儿带女的蒲柳之身,钟情这样的女子,还要纠缠不休,简直就是自甘堕落,无可救药,传出去,让天守声名有损,情何以堪! 糊涂!荒谬!混账! 奄冲一直秉承正邪之防,很是在乎仙魔的身份,总认为仙就是仙,魔就是魔,不管什么原因,仙与魔纠缠一起,就是不该,就是错,现在他见夜疏城一再纠缠唐婉梦,实在是不可理喻,愚蠢之至,一时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嘴唇蠕动,就要说话。 这时, 元凤焉对他朗声说道:“大师兄,想不到月媚儿如此可恶,居然劫持一个孩子要挟唐妹妹,陷害四师弟,这简直是在挑衅天守,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天守的尊严,保护弱小,我们应该帮助四师弟与唐妹妹一起救出他们的孩子,给月媚儿迎头一击,施以惩戒!” 奄冲瞥了元凤焉一眼,见元凤焉义愤填膺的样子,瞅向他的眼眸之中满是询问,他那原本想要劝阻夜疏城之言,登时说不出口了,只得支吾了一声,一阵默然。 元凤焉见一句话就堵住了奄冲,便偷偷地与北墨止颜对视一眼,吐吐舌头,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笑。 北墨止颜亦是一笑,暗自给元凤焉竖起了大拇指。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提议,依旧摇了摇头。 夜疏城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挽梦,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相信,还要跟我生分吗?” 唐婉梦见夜疏城对她一片真情,她又不是草木,怎能不喜欢感动,但越是喜欢,对对方就更要负责,更要为对方考虑。 唐挽梦定定地盯着夜疏城,眼角有些湿润,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夜大哥,我乃身陷魔门的蒲柳之身,你一个大好男人,何必为了我这个不堪之人,弄得自己身败名裂,自毁前程!” 唐挽梦摇着头,一脸的凄苦哀伤:“不值当,不值当啊!” 夜疏城见到唐婉梦痛苦的样子,心头一颤,亦是心痛如绞,悲伤难过,眼睛一热,泪水溢眶,情绪有些激动,挥挥手臂,大声叫道: “挽梦,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世俗得失,只有喜不喜欢,没有值不值得,只有应不应该,犹如当年初见; 这么多年来,尽管世事沧桑,变化多端,但是,我心中对你的感情却始终如一,从来没有稍减分毫; 而且,我也相信你, 不管经历了多少风云际会,心酸困苦,你依然是那个善良美丽体贴的挽梦,是我心中的那个挽梦, 当年你被金陵唐家绑架,我失去了你的音讯,我失魂落魄,抑郁悲伤,我整整找了你@百多年,也苦苦等了你@百多年,现在承蒙老天眷顾,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你难道忍心弃我而去吗?”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柔声倾诉,一片相思,字字锥心,犹如惊雷闪电在她心头肆虐,让她震撼感动,登时瞪着夜疏城呆如木鸡,魔怔了一般,唯有眼中珠泪滚滚,打湿了脸庞,那样子真是霜染芭蕉,雨打梨花,又是凄美,又是哀伤,见之让人生怜,令人心碎啊! 夜疏城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激动,泪流满面,他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唐婉梦的双手,哀伤地说道:“挽梦,我已经失去了你一次,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会快乐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也会将你的孩子视如己出,爱他疼他的!” 唐婉梦听了夜疏城的表白,尤直是后面的一句,无异于对她的保证,消除了她的后顾之忧,她心中的感动真是无以复加,那泪水愈发流的厉害,就像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了。 夜疏城松开了唐挽梦的玉手,转身突地在秋怀慈的面前一跪,磕头便拜,恳求道:“掌门师兄,师弟一生别无他求,心心念念唯有挽梦,今生今世绝不负她弃她,希望掌门师兄成全!” 元凤焉见之,一愣,既而,连忙上前拉起夜疏城,嫣然一笑,说道:“四师弟,你这是干什么,咱们兄弟姐妹之间,有事好好说话,不必这么见外!” 秋怀慈面淡如水,定定地盯着夜疏城,稍顿,问道:“你想好了!” 夜疏城重重地点点头,神色甚是坚定:“想好了!” “好!” 秋怀慈淡淡一笑,点头说道:“你自己的路,你自己走,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决定,你既然觉得没错,那你就去做吧!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只要你们不去干那违背道德,违背侠义,损害宗门,损害玄门之事,你们就永远都是我天守的人,永远都是我秋怀慈的师弟,是我的亲人,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援手,尽管开口,天守绝不会袖手旁观,我秋怀慈更不会坐视不理!” 奄冲忍无可忍,神色严肃,连忙叫道:“掌门师弟,你怎么能……?” 秋怀慈手臂一举,对奄冲笑道:“大师兄,我们如果真得疼爱四师弟,就应该支持他跟他所爱的人在一起,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只要他们的幸福不是建立在别人的苦难之上,就可以了。” 奄冲又瞥了一眼夜疏城,嘴唇蠕动了一下,终究没有说话。 夜疏城得到秋怀慈的理解与支持,心头一暖,眼睛一湿,感激不尽,喃喃说道:“谢谢掌门师兄,谢谢掌门师兄!” 秋怀慈冲着夜疏城温厚一笑,亦对唐挽梦说道:“唐女侠,如果你对我师弟也是真心的,那你就应该跟他在一起,人生苦短,真情难得,哪有那么多的顾忌与犹豫来,夫妻之间,无论晴雨苦乐,只要珍惜对方,仔细生活就行了!” 唐婉梦本就喜欢夜疏城,舍不得他,见夜疏城态度坚决,誓要跟他在一起,已然动心,现见秋怀慈相劝,便顺梯下楼,连忙点头,任由夜疏城上前,牵着她的玉手,不再推拒。 唐挽梦冲着夜疏城温婉一笑,既而连忙低头,腼腆的笑容之中,满是羞涩,其貌其姿,若弱柳轻风,雅美之极。 秋怀慈自怀里取出一块天守谕递给夜疏城,吩咐道:“四师弟,你与挽梦先行下山,前去打探情况,你在外面若有需要,外门的天守弟子,可供你任意差遣,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贸然行事,知道吗?” 夜疏城感激地点点头,于是,便向秋怀慈等人躬身拜别,牵着唐婉梦匆匆下山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温氏之决 天守诸峰, 五十里外, 清泉山脉, 土库岭上。 温庭渊一袭青衣,腹部微隆,双手负背,站在一个无名的山坡上,此刻,他神魂离体,开启法眼,一眨不眨地定定地远眺着东方晴空之下的那高耸入云,云雾蒸腾的天守主峰,眉头微蹙,表情肃穆,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定坤阁的副阁主温庭若,站在温庭渊的身后,双臂微张,掌心朝上,催发真气,暗施神通,在温庭渊身边,布下了一个透明的结界,为温庭渊护法,他也是神色凝重,心事重重的,不敢吱声。 一会, 木雕泥塑似的温庭渊突地喉结蠕动一下,猛吸了一口气,喔的一声,眼眸一个转动,神魂附体一般,身子一颤,登时回过神来,既而,连打了几个趔趄,一时脸色苍白,额头汗出如浆,憔悴疲惫,好似刚刚与人大战了一场,耗损了极大的神元一般。 温庭若见阁主回魂,收了法眼,他便撤了结界,连忙上前扶住温庭渊,关心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温庭渊站稳脚跟,身子一挺,推开了温庭若那搀扶着他的手掌,缓缓地摇了摇头,失了一下神,轻声回到:“我没事,只是天守重启的护山结界依然极为厉害,使我耗费了不少神元,我的神眼才能勉强透视进去,探察到天守峰峰上的情况。” 温庭若见温庭渊脸色阴沉,肃穆冷冽,但他微微沉呤,转瞬,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哥,山上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温庭渊唇角抽搐一下,闭上眼晴,沉默一下,睁开眼睛,方才喃喃地道:“败了、败了、败了!” 声音之中,满是落寞与悲伤。 温庭若心头一颤,声音有些颤抖地问:“谁、谁败了?” 温庭渊失魂落魄地道:“端木世家败了!” 温庭若忙问:“端木龙一,他被秋怀慈杀了!” 温庭渊摇摇头:“那倒没有,不过,端木世家的人这次几乎伤亡殆尽,作为主帅的端木龙一也被秋怀慈打的丢盔卸甲,一败涂地,后来,又在秋怀慈的一番说辞之下,居然甘愿献上邪冰寒剑,心悦诚服地投降了!” 温庭若略一思忖,喃喃地道:“唉!秋怀慈不愧是天下第一,手段厉害,看来端木龙一虽然闭关修炼了几百年,准备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做了无用之功啊!” 温庭渊叹息一声,苦笑着道:“三弟,我们这一次错了,我们不该将宝压在端木龙一的身上,现在端木世家败了,也连累了我们,比及端木世家的惨败,我们定坤阁的命运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定坤阁这次触了秋怀慈的逆鳞,惹了不该惹的人,真的要大祸临头了啊!” 温庭若脑中念头一闪,心头一颤,神色紧张,连忙问道:“难道、安儿的计划暴露了?” 温庭渊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温庭若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气自脚冷到心,稍顿,喃喃地道:“不是计划周详,不会出现问题吗?究竟是那里出现了纰漏?” 温庭渊沉声道:“有人在天守,当着天下英豪之面,拿出了证据,揭露了安儿勾结月媚儿,陷害天守与端木世家的事实。” 温庭若心头大震,脸色一变,惊恐地叫道:“怎会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温庭渊叹息一声,恨恨地道:“我们千算万算,看似天衣无缝,但却看错了一个人!” “谁!” 温庭渊眼露杀意,咬牙切齿地叫道:“月媚儿!” 温庭若一愣,讶然问道:“是月媚出卖了我们!这不可能呀?天守派才是阻止云牧天一统江湖,称霸天下的阻碍,他们要对付的应该是天守派才对,怎么会反过来帮助仇敌呢?” 温庭渊思忖一下,苦笑着道:“月媚儿当然想搞垮天守派,但她却非常清醒精明,知道天守只要有秋怀慈这尊大神压阵,天守派就不会倒,更不会亡,与其花费精力去做那无用之事,倒不如借着天守派的力量消灭我们,因为我们必究也是玄门一脉,而且势力强大,仙魔世代皆仇,灭了我们,于她魔门有百利而无一害!” 温庭若道:“这么说来,真正坑了咱们乃是月媚儿了?” 温庭渊点点头,黯然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我们本想借力魔门对付天守,没想到反被别人算计,弄的自己名誉扫地,血本无归,教训,一个血淋淋的教训啊!” 温庭若一时心乱如麻,做声不得。 温庭渊木立一下,神色落寞地道:“三弟,我是不是老了?” 温庭若一愣,讶然反问:“大哥,您身体健康,精神抖擞,犹如中年,岂可言老!” 温庭渊苦笑道:“三弟,我活了几百年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见过,什么样的人心没有看透,怎么说来,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按世俗的说法,我应该活成一个老狐狸了才是,为何这一次却这么糊涂,连月媚儿这样的小娃娃都能明白的道理,我怎么却没有看透呢?” 温庭渊越说越发自责,连连叹息,痛心疾首地叫道:“唉!老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糊涂了,糊涂了啊!” 温庭若见到骄傲睿智的温庭渊内疚悔恨,他也是一阵难过,连忙温言劝慰:“大哥,这次陷害天守之事,并不是您一人的主意,而是大伙的决定,错不在您,我们这一次之所以遭受这么大的挫折,不是您老了,而是这些年,我们定坤阁的发展太过顺遂了,志得意满,渐生骄纵,方才妄生邪念,居然幻想着蚂蚁吞象,以致错判形势,贸然对付天守的,咱们这次回去一定要告诫门人,引以为戒,好好反省!” 温庭渊听了温庭若之言,犹如当头棒喝,骤然警醒,他瞅着温庭若,拍拍对方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喃喃叫道:“对!三弟,你说得对,我们的确太顺遂了,骄傲狂妄得都不晓得自己是谁了,天守派是何等势力?秋怀慈是何许人也?那都是我们定坤阁暂时无法逾越的高峰,可我们居然要去挑拨他,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教训,教训啊!回去我们得好好教训一下二弟他们,让整个定坤阁冷静冷静,让大家都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 温庭若点点头,思忖一下,轻声问道:“大哥,小安、他现在怎么样了?” 温庭渊神色凝滞,顿了一顿,缓缓地道:“唐挽梦当众揭露了我们与月媚儿勾结陷害天守之事,小安被夜疏城当场斩断了双腿,现在已经被玄门的人押回定坤阁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温庭若思忖一下,脸有喜色,喃喃叫道。 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虽然半身不遂,生活不便,但比起死亡来,结局又要好的多了,必究对于定坤阁来说,养着一个废人,实在不值一提,更何况这个废人是温氏的直系血亲,定坤阁的少阁主,只要他的身份在,对于定坤阁,他也就算不得废人了。 温庭渊斜睨了温庭若一眼,摇摇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暗自庆幸秋怀慈没有斩杀安儿,没有深究定坤阁呀?” 温庭若一愣,点点头,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温庭渊冷笑道:“秋怀慈并没有放过安儿,更没有放过定坤阁,他让安儿回家,只是让他暂活几天罢了,他已经放下话来了,十日之后,秋怀慈将在天守举行安仙大会,到时候,他要我必须带着安儿亲上天守,负荆请罪,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否则,定叫我定坤阁宗毁门灭,化为灰烬!” 温庭若怒道:“秋怀慈,他这么说话,莫免欺人太甚!” 温庭渊摆摆手,淡然道:“不!你错了,秋怀慈话儿虽然说的狠,其实,他对我们定坤阁已经是宽大为怀,网开一面了,他若是真的要灭了定坤阁,大可趁机血洗定坤阁,拿下我们,可他却没有这么做,反而给我们留了余地,给了我们一个转圜的机会,让我们自己做出选择,可以将损失降到最少,这是多大的胸襟,多大的恩情啊!咱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好坏不分,胡搅蛮缠啊!” 温庭若略一思忖,点点头:“嗯!这么说来,秋怀慈的确给我们定坤阁留了一条活路,恩同再造,我们的确应该心存感激,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温庭渊叹息一声,苦笑道:“还能怎么办,为了定坤阁的安宁与福祉,我只能腆着脸带着安儿去天守,亲自向天守,向天下玄门负荆请罪了!” “您将安儿带去天守,安儿岂非难逃一死,难道您要…………?” 温庭若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道:“大哥,安儿可是您唯一的孩子,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丢军保帅自来都是推卸责任的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纵观古今,概莫如此。 温庭渊摇摇头,淡淡地道:“三弟,我既是安儿的父亲,但同时也是定坤阁的阁主,我对安儿负有为人之父的责任,但同时也对定坤阁负有护门兴教的责任,相较而言,后者责任更大,定坤阁经过我们温家几十代人的披荆斩棘,励精图治,能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派壮大成当今玄门的五大势力之一,很不容易,我温庭渊绝不允许定坤阁在我的手上衰亡下去,为了定坤阁的繁荣昌盛,我可以牺牲任何人,也包括你与我,知道吗?” 温庭若听了兄长的肺腑之言,大为感动,眼中闪烁着宗教似的灼热的光芒,重重地点点头,朗声说道:“大哥,我懂了,但我一人懂了不算,我还要让定坤阁所有的人懂得为了宗门的昌盛不吝牺牲的精神,如果宗门之内,所有的人都能舍私奉公,甘心付出,我定坤阁那有不兴旺的道理,如此一来,早晚有一天我们定会超越天守派,定将秋怀慈踩在脚下!” 温庭渊拍拍温庭若的肩膀,欣然一笑,只是那笑容里饱含哀伤,眼中蓄满了泪水。 温庭若收拾一下心情,神色一敛,连忙说道:“大哥,既然天守之战,胜负已分,咱们赶紧与二哥汇合,将兵马撤了,若是迟了,被秋怀慈发现我们私藏兵甲于天守之侧,图谋不轨,激怒了他,那咱们可就真的大祸临头,要倒大霉了!” 温庭渊点点头,便与温庭若,飞身一跃,跃至空中,速向西方掠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血神要离(燃爆1) 转瞬, 温庭渊与温庭若二人来到了土库岭山下的一个峡谷之中,有一灰衣长者见之,便飞身迎了上来,急切地问;“大哥,天守的情况怎么样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温庭渊摇摇头,沉声说道:“情况有变,速速撤军!” 灰衣长者乃是定坤阁温家的老二温庭筠,温庭均一愣,忙问:“出了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临时变卦?” 温庭若一脸着急,甚是不耐烦地叫道:“哎呀!二哥,您就别问了,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跟您解释,您现在速带兵马回营,若是迟了,恐有灭门之灾!” 温庭筠见兄长一脸肃穆,说的郑重,亦知事态严重,非比寻常,不敢多嘴,连忙回身进入了呈葫芦状的峡谷之内,冲着谷内吹了一个口哨,哨声尖锐,哨声一过,突地在峡谷之内的树上,灌木之中,以及沙土之内,闪出钻出许多精壮的男子来,这些人尽皆身穿铠甲,手持兵器,全是定坤阁的弟子门人。 定坤阁的军士门待得现身,立即在谷内的一片稍稍平整之地,列成了整齐的队列,看那架势,可见平时没有少做操练。 定坤阁的弟子门人人数足有二万之众。 温庭渊上前环视门人一眼,沉声说道:“计划有变,速速回撤,带上各自的东西,不要在山谷中留下一丝我们定坤阁曾经来过的痕迹,知道吗?” 温庭筠又大声吩咐了一句:“速速清理痕迹,百息之后,大军必须开拔,听清楚了吗?” 是! 众军士异口同声应了一声,人员立即散开,快速地清理抹灭谷内一切人类活动过的痕迹,转瞬,事毕便立即归队。 温庭筠骑在一匹踏雪神驹之上,冲着属下,一个挥手,大叫一声:“出发!”打马先行,在前引路。 定坤阁众将士便跟在温庭筠的后面,小跑前进。 温庭渊与温庭若二人,时前时后,时左时右,为大军压阵。 定坤阁的一支庞大的人马就这样在清泉山脉之中井然有序地快速移动着,往定坤阁的领地撤去。 这般的,走了一会, 当大军来到一片开阔之地,突有一支飞箭,破空无声,自前路的远处闪电一般射了过来,登时将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队长给钉死在了马背上。 战马受惊,一声长嘶,驼着它的已经死去的主人,撒开四蹄,侧身就向着左边的山梁冲去,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有人遭袭,命丧当场,事发突然,人人惊慌。 定坤阁的将士们,一愣之后,连忙散开,找寻隐蔽之地,而那些没有找到藏身之所的将士,就几十人一组,结成了战斗队形,与藏在遮蔽物后面的战士,组成了一道道的防御阵法,他们紧握着兵器,神色紧张,眼睛定定地盯着前方,等候来敌。 温庭筠抽出腰刀,挥舞着腰刀,一脸着急,大叫起来:“大家莫慌,结成战队,加强警戒,守住阵脚!” 温庭渊与温庭若自后面赶了过来,温庭若连忙问道:“二哥,怎么啦?” 温庭筠着急地叫道:“三弟,前方有贼人袭击,你快带一对人马迅速占领左侧的高地,待得贼人近前,迂回包抄,偷袭贼人后方,助我破敌!” 温庭渊脸色阴沉,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不必了,贼人已至,先机尽失,二侧高地已被贼人占领了!” “温庭渊,你一大把年纪,都是个快要死的人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好的听力,佩服,真是令人佩服啊!” 一个粗糙豪迈的男声哈哈大笑,笑声一止,便阴阳怪气地叫了起来。 温庭均与温庭若听了男子的讥讽之声,惊诧不已,因为对方的大叫之声,字字清晰,声震四野,但他们却发现不了对方身在何处,甚至连方位都找不到,可见对方手段之高强。 温庭渊淡淡地道:“他们来了! 温庭筠抬眼四下一瞅,稍顿,便见在定坤阁大军二侧的远处的山丘上悄无声息冒出许多的人头来,人人玄衣玄甲,手握弓弩剑戟,埋伏在山上,据险而立,虎视眈眈地瞪视着定坤阁的大军。 身陷重围,兵家大忌。 温庭均瞅见了二侧的伏兵,神色一变,而还未待其回过神来之,当他见到前方的一幕,更是心里直冒寒气。 因为,此刻, 就在定坤阁大军前方的地平线上,转瞬,出现了许多的骑兵来,黑压压的一片。 那些骑兵们人人钢盔重甲,面带饠具,手提陌刀,骑着高头大马。 那马皆是黑马,白色鼻梁,马儿也是身裹黑甲,连马的小腿处也挂着护甲,可见其装备之精良。 陌刀骑兵乌云压顶一般,缓缓地移动着,自前方向着定坤阁的大军压了过来。 他们队列整齐,铠甲鲜明,陌刀竖立,陌刀刀锋上闪烁着刺眼的寒光,让人诧异的是,当骑兵移动之时,居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那样子就像没有气息的鬼魂似的。 那些陌刀骑兵脸上戴着模样诡异的饠具,使得他们的周身由里而外,透着一股阴森萧杀之气,摄人魂魄,给人一种神秘恐怖碾压一切的威迫之感,让人心生胆怯,惊悚恐惧。 陌刀军团缓缓前行,待得距离定坤阁的人只有半里之遥,却突地就停下了脚步,结成战斗阵列,目光冷冽地逼视着定坤阁的人,暂等着主帅冲锋的命令。 陌刀骑兵一停下脚步,走在最前头最中间的骑兵,退潮一般,向左右二边分开,既而自骑兵的中央便缓缓地走出一骑来。 那人与别的骑兵不同,却是没有戴着面具,露出一张端正的中年面目来,他身材高大,骑着一匹毛色纯白的战马,一身灰色铠甲,红色披肩,手握银色长枪,枪颈上红缨飘飘,真是行头色彩鲜明,端的威风好看。 灰甲之人纵马上前,一阵疾跑,距离温庭渊等人二十丈开外之处,方始猛拉缰绳,禁束马力,白马一个人立,纵声长嘶,前蹄在空中虚踢几下,便稳稳落在地上,托着主人,渊渟岳峙,稳如泰山。 灰甲之人蹙眉抿嘴,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地逼视着温庭渊等人,将手中银枪一轮,枪头冲着温庭渊等人一指,枪头破空有声,真气荡漾,杀气纵横。 挑衅、强悍、嚣张! 温庭筠性子急躁,见对方如此无礼,大怒,面色一寒,咬着钢牙,挥了一下腰刀,就要纵马上前冲杀,却被温庭若给拉住了。 温庭渊双手负背,上前数步,停下脚步,脸含微笑,温言问道:“朋友,你这是何意啊?” 灰甲人银枪一轮,银枪一横,哼了一声,冷笑道:“杀你!” 温庭筠忍无可忍,冲着灰甲人戳指喝斥:“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我乃魔门圣教血神要离是也!” 灰甲人顿了一顿,环视了温氏诸人一眼,便一字一顿地朗声说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弃虎逮兔(燃爆2) 定坤阁的将士听得要离报上名号,皆是一愣,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双脚微颤。 这也难怪,定坤阁虽说位列玄门五大势力之一,但是,比及魔门混天圣教却又是不及一提了。 要知道魔门混天圣教可是可以跟整个玄门平分秋色,分庭抗打的力量,而且,魔门中人,手段极极狠辣残酷,凶名远播,遇上这等货色,打不过就得死,而且会死的很惨很惨,如此,怎不令人发怵害怕。 温庭渊脸色的笑意一滞,神色变得凝重,思忖一下,怎么也想不出魔门之中可曾有着血神要离这么一号人物来。 温庭渊瞅着趾高气昂、张狂得意的要离,淡然叫道:“此乃玄门腹地,你们既是魔门中人,在此现身,意欲何为?” 要离笑道:“听说你们玄门正在内讧,玄门五大势力之一的端门世家与定坤阁联手攻打天守派,我们魔门想来看看热闹,给你们呐喊助威!” 温庭渊面色一寒,沉声叫道:“要离,你们自魔域出发,抵达此地,深入玄门地界,深达八千里之遥,可以说是孤军深入,一旦被人发现就会深陷绝境,唯死而已,如果我是你,你就应该马上退去玄门地界,保护好自己的属下,方为上策,而不是在这里阻挡我们,纠缠不休!” “温老阁主,我们魔门的生死,我们自己自会上心,就不用劳烦你来操心了,此时此刻,你更应该担心的乃是你们定坤阁的存亡才对,不是吗?” 一阵娇笑之后,一个柔媚的声音朗声响起,既而,一个婀娜的红色身影自要离骑兵的身后跃身而出,落叶一般轻盈地飞身落在要离的身边,斜身而立,斜睨着温庭渊等人,一脸浅笑,真是美艳绝伦,风情万种。 “赤月仙子月媚儿!” 温庭渊见到月媚儿在此现身,心中微凛,这可是一个手段狠辣,极极难缠的敌手啊! 而那些定坤阁的将士们见到月媚儿的盖世容颜,只觉眼前一亮,心头一颤,倾慕不已,有些人居然不知廉耻地生出淫邪之念来。 温庭若这时上前冲着月媚儿拱手行礼,淡笑着道:“月宗主,真正能够阻止你们魔门圣教一统江湖,号令天下的乃是天守派,你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却在这里与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纠缠不清,徒耗实力,岂非本末倒置,事与愿违!” 月媚儿眼中闪烁着精明,冷笑一声,缓缓地道:“温庭若,你们是不是害怕一旦与我们纠缠,整出什么动静来,惊动了天守,让秋怀慈察知你们意图袭击天守,心怀叵测的野心,到时候不好收场啊!” 温庭渊等人被月媚儿道破心事,神色凝滞,讪讪不已,一时默然。 月媚儿转即,又是嫣然一笑,淡淡地道:“温老阁主,此间之事,乃是我要离大哥做主,我只是一个闲人,你们若有什么想法尽管跟他说,我要离大哥乃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能够说服他,今日之事,大家就此撇过,也是说不定的!” 月媚儿转头冲着要离笑问道:“要离大哥,你说呢?” 要离点点头,朗声叫道:“媚儿妹子,你说的对,我的确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温庭渊你快来说服我,说服我呀!” 要离挑衅地瞪着温庭渊,哈哈大笑了起来。 温庭渊见要离怪钱怪调,语中满是调侃揶揄之意,放肆之极,也无礼之极,亦知要离来意不善,今日之事,恐难善于,淡淡地道:“要离,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要离道:“听说玄门内讧,我们魔门不避凶险,冒死前来,一则是想看个热闹,二则也是想来个趁火打劫,顺手牵羊,我们本来是想帮助端木世家与你定坤阁一起对付天守派的,可惜你们是烂泥扶不上墙,太不中用了,不是败亡,就是逃跑,实在是太让人失望,所以,我们必须要对你们这些废物施以惩戒!” 温庭筠见要离口出不逊,大怒,若非被温庭若制止,就要出手了。 温庭渊脸色愈发阴沉,沉声叫道:“难道今日你们是铁定主意要与我定坤阁进行一场血战吗?” 要离摇摇头,笑着叫道:“不战也可以,除非你们定坤阁能够满足我们的一些条件!” 温庭渊强忍怒火,耐着性子,淡然问道:“什么条件?” 要离叫道:“将你们定坤阁控制的靠近我们魔域的磨山割让给我们,另外赔偿我们一百万块玄灵石,怎么样?” 要离定定地盯着温庭渊,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 温庭渊冷哼一声,叫道:“要离,你不是一个精于计算的人,跟人谈判的时候,要价太高,超出别人所承受的能力,往往难以如愿!” 要离斜睨着温庭渊等人,一脸不屑,冷冷地道;“你不答应那也可以,如此一来,我们就只能逮兔子了!” 温庭均微讶,忍不住叫道:“什么逮兔子,你把话说清楚了?” 要离脸上露出轻蔑之色,叫道:“我们魔门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打垮天守派,可惜秋怀慈实在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别说你们对付不了他,就是我血神要离也不是他的敌手,我本想着借助你们的力量扳倒天守,剪除秋怀慈,可惜你们一触即溃,不堪一击,令我白费心思,未能如愿,如今我们魔门大军千里奔袭,深入玄门腹地,劳师动众,耗费甚巨,到头来总不能空手而归,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吧!” 温庭渊哼了一声,冷冷反问:“所以你就来打劫我定坤阁!” 要离神色肃穆地点点头,叫道:“温庭渊,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其实,这一次在对付天守派的事情上,我们还是某种盟友关系,我也不想对付你们,可惜,这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咱们关系再好,但终究是仙魔有别,势如水火,迟早是要翻脸的,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如现在就把关系撇清得了;再说了,你们也不要怨恨我们背信弃义,翻脸无情,要怪就怪你们太没用了,天守与秋怀慈至少是那下山的猛虎,而你们定坤阁在我们眼里充其量不过是一群兔子,老子打不过老虎,难道就不会来逮你们这些兔子吗?你们这些兔子虽然填不饱我的肚子,但是打打牙祭,换换口味也是好的,不是吗!” 要离说罢,哈哈大笑了起来,好不得意张狂。 温庭渊听了要离那轻佻揶揄之言,可真是将他定坤阁视若无物了,态度轻蔑之极,终究使他忍无可忍,气炸了心肺,不禁眉头一竖,呵呵冷笑,昂首挺胸,大声喝道:“要离,我定坤阁虽然不是天守派那样待的庞然大物,我温庭渊也不是秋怀慈那样的天纵奇才,但是,我们也绝不是你口中那任人宰割的兔子,你要是心生妄念,一意孤行,我定坤阁定将与你魔门拼死相搏,周旋到低!” 要离见温庭渊虽然说的不卑不亢,但终究是底气不足,有勉强之意,不由眉头一挑,又是轻蔑一笑,既而,神色一敛,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脸色变得凶戾起来,怒目咬牙,沉声说道:“温庭渊,既然你如此吝财惜物,不愿花钱消灾,那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个清泉山脉,让你即使有再多的钱,以后也没命去花!” 要离银枪冲着温庭渊一指,厉声暴喝:“杀!”说罢,舞着银枪,飞马当先,闪电一般,就向温庭渊等人冲杀而来。 铁甲骑兵得到将令,异口同声,齐声一喝,声动山岳,然后乌云一片,黑压压地向定坤阁的守军冲杀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黑焰骑兵 温庭渊见要离动手,事情已无转圜,此刻唯有死战,方有活路,他钢牙一咬,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刀,长刀冲着冲杀而来的魔军一指,厉声喝道;“杀!”率先飞身出阵,向要离迎了上去。 定坤阁的将士们见到要离的铁甲骑兵冲了过来,其队列整齐,陌刀簇簇,刀锋闪闪,泛着寒光,那黑马奔跑起来,快如疾风,马蹄飞扬,激起滚滚灰尘,马蹄踢踏,蹄声如雷,致使山岳颤抖,就像踩踏在人的心口之上一般,让人发颤,真是气势如虹,杀气纵横,大有摧枯拉朽,席卷一切之势,那阵仗好不骇人。 巨浪! 黑色的巨浪! 能将一切生命卷起撕碎的巨浪! 面对这样一种萧杀恐怖的力量,连一向骁勇善战的定坤阁勇士也胆怯了,他们眼神恐慌,脸肉抽搐,身子颤抖,额头见汗,居然蹲在了原地,不敢出阵迎敌,若不是心里依旧残存着一丝勇气,否则就要弃阵而逃了。 温庭筠也大叫着,纵马向魔军冲去,但冲了一小段路,回头一瞥,除了有些零星的属下跟了过来,其余的却没有挪动半步,依旧龟缩在原地,不敢迎敌,不由一怔,随即呵斥起来;“冲、快冲!”叫了几声,除了有几个人略一思忖,小跑着跟了上来,剩下的还在犹犹豫豫的,没有响应。 温庭筠彻底怒了,豹眼一瞪,调转马头,折回身来,冲着一小队士兵,腰刀一挥,寒光一闪,就砍死了好几个,然后冲着身旁的属下,目露凶光,面目狰狞,厉声呵斥:“不遵号令者,斩!畏敌不进者,斩!临阵脱逃者,斩!” 定坤阁的将士们见温庭筠下了狠心,动手杀人,心中惧怕,迟疑一下,便有人冲了出去,而一旦有人做了示范,其余的人也就恢复了勇气,跟着站起身来,挥舞着兵器,冲向了魔军,他们为了给自己壮胆,便嘶声吼叫着,声音甚是尖锐怪异,同时由于喊得太用力了,致使额头脖子上面的青筋凸了起来,就像露出地面的树根,难看之极。 若是在敌人面前心生恐惧,放弃反抗,即使是一群狮子,那也不过只是徒有强壮的身躯,最终难逃被人宰割的命运,与羔羊无异;而面对强敌,若是怀着必死抗争之心,即使是一只羔羊,有时也可能会巧胜饿狼,逃得生天! 温庭筠见将士们终于有了勇气,杀向了敌人,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喜色,转头,亦见温庭渊与月媚儿战在了一起,温庭若则被一个绿衣少年给绊住了,恶斗不止,而要离则纵马提枪向他冲来。 温庭筠冷笑一声,便纵马挥刀迎向了要离,当二人二马对冲着交错在一起,温庭筠身子后仰,半躺在马背上,避过了要离那电光火石般地刺向他喉咙的银枪。 在那一刹那, 温庭筠喉咙上的皮肤甚至都能感知到要离的银枪贴肤而过时枪锋上那冒出的刺骨的寒气来,那当儿真是险之又险,若有半分迟疑,他恐怕就要被要离挑下马来,身死魂灭了。 温庭筠躲避要离的银枪,同时,他的腰刀趁着要离招式的空档,帖着要离的手臂内侧,闪电一般斩向要离的胸肋。 温庭筠一招得手,腰刀斩在要离的身上,但是,要离却连同他的战马一起登时就像焚烧的稻草人一样,冒着火星,化成青烟,虚化消失了。 人影一闪, 要离在温庭筠左侧五丈开外,正骑着他的白马站在那里,好端端的,他瞪着温庭筠,脸上露出轻蔑讥讽的笑容。 要离桀桀一笑,叫道;“温庭筠,我血神最喜欢跟人打架了,我跑了这么远的路,就是想找一个能打的人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听说你是定坤阁最能打的人,今日你可得好好表现表现,莫要让我失望哟!” 温庭筠瞅着要离心头微凛,神色凝重起来,他见要离刚才闪避他腰刀的攻杀手段,不过只是换步移行之术,很多人都会,但是这等法术看似简单,实则却有高下之分,而要离显然是最厉害的,要知道能够让人换步移行并不难,而同时能够让自己的战马跟着换步移行可就困难之极,非有了不得的能耐,是万万办不到的,而要离偏偏办到了,可见此人的手段很不简单。 温庭筠冷笑道:“要离,你废话真多!”双腿一夹,纵马挥刀,又向要离冲去。 要离嘿嘿一笑,调侃道:“傻瓜,难道你不知道吗,说话有助于缓解内心的紧张,人只要放松了,那样才会施展出他真正的本事来,温庭筠,你今日若是想要打败我,可千万不要紧张,我可是想看到你真正的手段哦!” 要离一面调侃着,一面银枪一舞,也迎面冲向了温庭筠。 温庭筠与要离纵马冲向对方,一个交错,要离的银枪一刺,又没有刺中温庭筠,而温庭筠的腰刀又砍在了要离的肩膀上,但要离依旧用换步移行之术轻松地化解了温庭筠的攻杀。 温庭筠与要离挥舞兵器,一个对冲,一招之后,错过身去,又调转马头,回过身来,顿了一顿,又冲向了对方,二人这般的一来二去地打斗着,但无论温庭筠使出何等手段,但每一回合,都是一个模式,二人冲在一起,温庭筠先是躲过要离的银枪,接着,温庭筠的腰刀砍在了要离的身上,最后,还是被要离用换步移行给躲过去了。 如此这般。 一会, 温庭筠与要离又斗了几十招,时间拖得越久,温庭筠愈发心慌恐惧,因为表面上,看似是温庭筠稍占上风,其实,温庭筠心里非常清楚,要离明显是留有杀招,要离之所以任由温庭筠砍剁他的身子,这完全是要离在戏耍他而已,如果温庭筠此刻杀不死要离,待会,温庭筠就有可能会为要离所杀,所以,温庭筠更是加紧了进攻,希望速战速决。 温氏兄弟与月媚儿几位大将在恶战着,而定坤阁的大军与要离的铁甲骑兵也在血战着。 但是情形对于定坤阁很是不利,不,是非常糟糕! 那根本就不能叫做血战,确切地说应该叫做屠杀才对,是魔门的铁甲骑兵对定坤阁大军的屠杀。 那些魔门的铁甲骑兵冲了过来,当定坤阁的大军迎了上去,挥舞兵器砍在魔兵的身上之时,所有的魔门骑兵就会像要离一样来个换步移行,升起一团黑焰,进行虚化躲避,而当魔门骑兵的兵器砍在定坤阁将士的身上之时,登时就将定坤阁的人马砍翻在地,场中的情况就是魔门骑兵是只攻不守,无所顾忌,刀锋所致,斩首断头,而定坤阁的将士则是攻之不能杀敌,而守之不能保命,一时,被魔门骑兵犹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得定坤阁的将士们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要离与温庭筠又是十几个冲刺之后,终于收起了嬉皮之心,神色一敛,对温庭筠沉声说道:“温庭筠,你的人马已经被我的黑焰军给斩杀殆尽了,此时此刻,难道你还要打吗?” 温庭筠回头一瞥,震惊不已,头脑一阵发晕,几欲摔倒,待得回过神来,顿时悲愤绝望,痛不欲生。 原来在他身后的远处满地都是横七竖八,残缺不全的尸体,那些死者居然全是定坤阁的二万将士们,魔门中人却无一死伤,而大哥温庭渊与三弟温庭若还在与月媚儿等几个高手缠斗着,只是此刻他们的身上满是鲜血,也不知是否受伤,不过看那动作迟缓的样子,恐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要离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缓缓地道:“温庭筠,你的人全都完了,你现在乃是孤家寡人一个,败局已定,无力回天,你是降乎?不降乎?” 温庭筠见到要离那得意嚣张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他瞪着要离,双眼喷火,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狗贼,我降你妈个逼!” 温庭筠说罢,便纵马向要离飞杀过去。 要离见温庭筠想要跟他拼命,脸色一沉,眼中闪烁着寒芒,呵呵一声,冷冷地叫道:“呵呵!还想杀我,真是可笑,老子刚才只是逗你玩儿,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跟老子纠缠,既然你不知好歹,想要寻死,老子现在就如你所愿,送你归西得了!” 要离说罢,默念一个法觉,身子一闪,登时幻化出许许多多的要离来,纵马提枪,自四面八方向温庭筠围杀过来。 温庭筠见了围杀而来的许许多多的要离的分身,轻蔑一笑,大声叫道:“要离,你休要张狂,你以为就你会这分身之术吗?这等雕虫小技老子也会,你给我好好瞅着,看看老子也是如何变化的!” 温庭筠说罢,也念起了法决,身子一闪,也变出许许多多的分身来,分身分散开来,捉对迎击那些要离的分身。 要离与温庭筠的分身一时各施神通,施展平生所学,漫山遍野,相互厮杀,甚是激斗。 如此片刻。 温庭筠的一个分身使出了一个精妙的招式登时斩杀了要离的一个分身,那个斩杀了要离分身的温庭筠的分身,就加入旁边己方的战队,合力攻打要离的另一个分身,转瞬将要离的另一个分身斩杀,温庭筠的二个分身又加入己方的另一个分身合力攻杀要离的另一个分身,如此渐成优势,如此这般,又过个一会,温庭筠的分身渐渐地竟将要离的分身给一一斩杀,最后,场中除了温庭筠的分身,要离一方就只剩下了要离的真身了。 要离身子一闪,退到了一边,瞪着温庭筠,惊诧地叫道:“温庭筠,老子倒是小看你了!” 温庭筠藏在分身之中的真身见自己破了要离的法术,现在自己乃有八百个分身,就有八百个帮手,以八百对一个,以众凌寡,自是稳操胜券,不由有些得意地叫道:“要离,你的死期到了!” 温庭筠说罢,腰刀一举,就要驱使分身一起纵马上前斩杀要离,但是,亦就在此刻,他突地身子一颤,顿觉胸口一痛,不由低头一瞥,便见一个银色枪头自他背后透胸而出。 温庭筠身子颤抖,嘴角溢血,缓缓转过头去,瞅见要离正站在他背后定定地瞪着他,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手里正握着他的银枪,而那银枪正恶毒地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并且,将他叉鱼一般挑到了空中。 温庭筠一怔,脸色大变,惊诧不已,登时喃喃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声音越来越大,到得后来简直是嘶声厉吼,声音甚是凄厉愤怒。 要离嘿嘿一笑,阴险地说道;“温庭筠,其实,老子要杀你,不必这么麻烦的,我之所以给你机会,只是想看看你真实的实力,现在你的本事我已经见识了,的确不错,可惜,与敌对战,比的不光是法术,还有智慧,刚才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施展了分身之术?其实,我刚才除了施展了分身之术,同时还施展了遁地之术,分身之术是虚,遁地之术是实,我的分身之术乃是我的障眼法,目的就是迷惑你,而我真正的目的乃是借助遁地之术,接近你的真身,再给你致命一击,怎么样,不错吧?” 要离说罢,眼中闪过一丝凶狠,手中的银枪一转,绞碎了温庭均的心肺,既而,银枪一挥,登时将温庭均的尸身就像甩出一个草包似的给甩出了老远。 温庭筠的尸身砸在远处的沙土里,激起了一股尘烟。 要离刺死了温庭筠,见温庭渊虽在月媚儿的狂攻之下,节节败退,却还在负隅顽抗,便纵马提枪向温庭渊冲去,想要斩杀温庭渊,却突地听得有剑鸣之声,心生警惕,连忙抬头一撇,便见有一把金色大剑自天空破空有声,闪电一般,向他冲杀而来。 要离神色一凛,连忙银枪一挺,枪头撞击在射来的飞剑的剑头之上,挡住了飞剑的攻击,但飞剑之上的剑气实在太过强横,剑气登时将要离给击下了白马。 要离虽然使出了坠身之术,但双脚在地上画出了一道长长的沟渠,滑去了老远,方才稳住了身子。 金色大剑击退了要离,又转向射向了月媚儿,月媚儿自是也发现了射向她的飞剑,晓得厉害,只得放弃追杀温庭渊,闪身躲开飞剑,站在一旁,警惕地瞅着金色飞剑。 金色飞剑击退了月媚儿,又射向那个砍杀了温庭若跟着月媚儿一起围杀温庭渊的绿衣少年,那绿衣少年功夫稍逊要离与月媚儿,虽然在飞剑的攻击之下,一个闪身,保得性命,但终究被飞剑斩断了一条胳膊。 金色飞剑击退了要离、月媚儿与绿衣少年,救下温庭渊之后,就化成一条金龙在空中盘旋飞腾,接着,自云端之中缓缓地飘落下了一个白衣人来,那白衣人飞到金龙身边,伸手轻轻地抓住金龙的尾巴,手臂一甩,金龙又化成了一把利剑来。 月媚儿抬头瞅见了空中的白衣人那张俊朗的脸,一愣,既而大惊失色,不禁惊呼出声: “秋怀慈一一一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何来好心? 要离的骑兵们,听得月媚儿的惊呼,见那自空中飞落地面的俊雅男子竟是闻名遐迩的天守派掌门,玄门盟主,世传武功天下第一的秋怀慈,皆是一怔,一时竟忘了追杀温庭渊,反而心生忌惮,退到了远处,定定站着,瞪着秋怀慈。 秋怀慈飞身落在温庭渊的身边,扶起伤痕累累半跪在地上温庭渊,回身冷冷地环视了一眼月媚儿等人,一言不发,只是那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杀气浓郁。 月媚儿脸色凝滞一下,既而,樱唇一翘,明艳的脸上,露出娇媚的笑容来,向秋怀慈躬身一福,和善地道:“红袖宗月媚儿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逼视着月媚儿,冷冷地说道:“月媚儿,你们不在家里老实呆着,却跑到玄门的地界来杀人,你们是不是欺我天守无人呀!” 月媚儿淡然一笑,态度恭敬地说道:“秋盟主,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们了,要知道最近你们玄门不知为何突然侵犯我们圣教,致使我派血流成河,死伤无数,但是事后,我派为了天下苍生的安宁福祉,依然继续奉行与你们天守派以和为贵的精神,并没有对玄门进行报复,如此种种,我派对天守又何来的欺负之说?至于今日之事,乃是因为圣教获悉,定坤阁对你们天守派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偷偷藏兵于天守之侧,与端木世家合谋,意图袭击天守,我们关心你们天守的安危才特意赶到这里,前来救援你们的,我们对天守那可是以德报怨,一片赤诚,难道秋盟主会看不出来吗?” 温庭渊见月媚儿当着秋怀慈的面揭露他定坤阁的阴谋来,又惊又急,脸色大变,指着月媚儿,颤声叫道:“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温庭渊由于身受重伤,加之,一时气急,牵动内伤,咳嗽几声,居然呕起血来。 秋怀慈对温庭渊语调平和,面无喜怒地道:“温阁主,你既已受伤,还是安心养伤,咱们自己的事情,以后再说!” 温庭渊匆匆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躲开秋怀慈瞅向他的目光,他心中有鬼,暗自讪讪,退到一旁,不敢言语。 秋怀慈转瞅着月媚儿,淡然说道;“月媚儿,你休要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你跟端木世家与定坤阁合谋戕害天守,还私领甲兵潜入玄境,本欲对我天守来个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只因你见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手段不济,难成大事,所以才会背信弃义,临阵倒戈的,不是吗?” 月媚儿虽被秋怀慈道破了她的算盘,但她哪敢承认,那不是找打吗,而且又打不过。 月媚儿嫣然一笑,神色坦然地缓缓说道; “秋盟主,你这么说,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对我圣教甚是不公; 不错,前一段日子,你们玄门侵犯我们圣教,你的四师弟夜疏城潜入四魔镇,想要越过鬼头城,偷袭我浑天王城,危及圣教的存亡,作为敌我二方,我们为了自保,难道不该阻击你们吗? 但是,出于对秋盟主,对天守的敬仰,我们虽想对付先锋军,却又不忍心加害夜疏城,便特意吩咐唐婉梦前去向夜疏城吱会一声,这才保全了夜疏城的性命的; 而后,等到端木世家与定坤阁害死藏兵谷的玄门同道,冤枉夜疏城,而攻打天守的时候,又是我故意将端木成溪与温长安出卖你们的证据透露给了唐婉梦,好让她赶到天守及时为夜疏城为天守洗刷了冤屈的,这些也都是事实; 总之,整件事情,我们对你们都是留有余地的,是帮助过你们的,替你们挽回了天守派千年的声誉,对你们天守乃是有恩的,现在你们天守平安脱险,大获全胜,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呀!” 秋怀慈呵呵一声,淡然道:“月媚儿,你以为我秋怀慈这么好糊弄吗?你以为我听了你这些鬼话,就真的会相信了你的所谓的好心吗?嘿嘿!你对天守所做得的这一切,其实,不过是因为你根本对付不了天守,而是利用端木世家与定坤阁的私心,借助天守之手,打垮他们二家罢了!” 月媚儿依然狡辩着,摇摇头,笑盈盈地道:“秋盟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对我圣教的判知,完全是你自己的一番猜测,无凭无据,怎能当真,怎能当真!” 秋怀慈不为月媚儿言辞所幻,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月媚儿,今日任凭你口舌生莲,天花乱坠,但你侵我玄域,屠杀玄军,我作为玄门盟主,自当维护玄境的和平与安宁,你们如此凶狠残毒,肆无忌惮,我又岂能轻饶!” 月媚儿捻捻额角的一缕青丝,嘿嘿一笑,淡淡地问:“求盟主,既然你不讲道理,不肯相信我们,那你究竟想要如何对付我们呀?” 秋怀慈朗声说道:“月媚儿,我不杀女人,念你一介女流,我自能不会要你性命,不过,今日你须得跟我去天守,自今往后,在天守的思过崖,参悟玄理,洗心革面,做个良人!” 月媚儿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脸上露出挑衅的笑意,淡淡地说道;“秋盟主,你也知道,我月媚儿可不是一个善类,你把我这么一个大美人带到天守,难道你就不怕我颠覆了你的天守吗?” 秋怀慈不屑地道:“你还没有这个能力!” 要离这时走过来,目光凶戾地瞪着秋怀慈,桀骜地叫道:“秋怀慈,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能力呀!” 秋怀慈斜睨了要离一眼,断然说道;“比及月媚儿,你更是不堪!” 月媚儿深知秋怀慈的厉害了得,对于秋怀慈的出言不逊,脸露微笑,不以为杵,因为有些强者只钦服比自己更强的人,对于那些超级强者的张狂之举,不但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那是个性,理所因当。 要离是在仙魔大战,魔门实力受损之后,云牧天祭出的用来震胁仙魔二道的一张终极杀手锏,而要离这个亲自打造了一支无敌天下的黑焰骑兵的御兵天才,也的确没有让云牧天失望,他一出手三日之内就果断地拔掉了魔门的千年祸患黑幕城,屠尽桀骜不驯,心生叛逆的有荣氏,让诡爻三等四宗之人吃惊不小,忌惮不已,因此,要离此番正在顺遂得意之时,莫免有些骄傲猖狂,他见秋怀慈居然敢如此蔑视于他,岂能容忍。 要离眉头一竖,脸色一寒,恼怒不已,手中银枪冲着秋怀慈一指,暴喝一声:“杀!” 黑焰骑兵得到将令,登时围住秋怀慈结成阵列,陌刀刀锋前指,便自四面八方向秋怀慈冲杀而来。 秋怀慈斜睨了四周黑云一样碾压而来的黑焰骑兵,唇角一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将昊天剑一扔,昊天剑浮立在空中,剑光闪烁,自昊天剑的剑体之内转瞬就衍生出无数的长剑来,所有的长剑转瞬又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这些金龙以秋怀慈为中心,在约莫五十公顷的空间里,上下左右互相飞速游动,居然形成了一个弧形的剑墙来,将所有的黑焰骑兵隔绝在剑圈之外,而秋怀慈与要离、月媚儿,以及温庭渊等人则被金龙圈在了剑墙之内,犹如身处一个环形的城堡之中。 黑焰骑兵冲到了秋怀慈的剑墙边,便被金龙利剑游动之时汹涌呼啸的剑气带倒在地,而等他们站起身来,不管他们如果换步移行,施展何等法术,哪怕是用陌刀狂砍金龙,都休想劈开金龙,闯过密不透风的剑墙,进入剑圈之内,帮助要离等人斩杀秋怀慈。 黑焰骑兵只能呆在剑墙之外,纵马挥刀,往返跳跃冲刺,心急如焚,大声呼吼,眼睁睁的看着秋怀慈手握一把昊天剑,杀气腾腾,慢慢地逼近要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章:终于来了! 月媚儿见要离狂妄自大,轻视秋怀慈,不知深浅,居然率先动手,脸色一变,瞪了要离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蠢货,连忙身子后掠,远离了秋怀慈,与要离站在一起,抽出白凌剑,警惕地瞅着秋怀慈。 秋怀慈手执昊天剑,瞪着要离,问道:“你就是最近魔门新创的黑焰宗宗主风头正盛的血神要离?” 要离见秋怀慈使出神通,立马将他与属下们给隔离开来,让他们互相之间无法联手御敌,相互救援,手段甚是了得,他虽然高傲,但却还不愚蠢。 要离撇了那些在空中游腾的金龙剑魂一眼,收起轻怠之心,既而,目光灼灼地瞅着秋怀慈,点点头,态度和缓地淡淡说道:“不错!正是鄙人!” 秋怀慈点点头,道:“我不杀无名之辈,你在魔门之中,也算得是一号人物,倒也值得我出手!” 秋怀慈说罢,纵身一跃,临空飞起,挥剑向要离的脑袋劈下。 要离双脚跺地,也纵身跃起,枪头一挑,直刺自空中扑下的秋怀慈的胸膛,因为枪长剑短,长枪可以后发先至,他自认为秋怀慈要是不躲闪,非得先被刺个投身凉不可,可待得他的长枪刺进了空中的秋怀慈的胸膛之时,秋怀慈化成一股金光,瞬间虚化。 亦是换步移行之法。 要离一愣,心念一闪,顿觉不妙,连忙也使出了换步移行之法,挪开了身子,待得他闪身站在了远处之时,他顿觉耳朵发凉生疼。 要离在耳际一摸,摸出一手的鲜血来,登时知晓他的半片耳朵已经被昊天剑给削去了,看来刚才若非他反应敏捷,此刻非得脑袋搬家不可。 一招之下,便为敌所伤,要离瞅着秋怀慈,脸色微变,身子发颤,顿时胆寒。 厉害,厉害,厉害! 好险,好险,好险! 金光一闪,秋怀慈就现身于要离左侧的三丈开外,提剑瞪着要离,淡淡地道:“你躲得倒是挺快啊!” 要离乃是云牧天一直雪藏的一把利刀,深受云牧天的器重,让其领受一宗之主,加之,自身手段高强,自出道以来,顺遂如意,所向披靡,莫免居功自傲,目中无人,平日里在诡爻三、月媚儿等魔门要人面前,有些得意张狂,让月媚儿等人心生不快。 月媚儿很是不喜欢要离,所以,她见要离在秋怀慈的手上吃了暗亏,并没有什么揪心的,反而有些且喜。 但是, 月媚儿终究是一个有大局观的人,深知不管她如何讨厌要离,但要离终究是她的同伴,一个阵营的,现在秋怀慈才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若是秋怀慈打败了要离,待会就会收拾她来,以秋怀慈的神勇,她自然也会跟着倒霉。 月媚儿见要离所伤,略一犹豫,白凌剑一挥,就自秋怀慈的背后悄无声息,快如闪电地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眉头一挑,头也不回,身子一旋,避过月媚儿的刺向了后颈的短剑,举剑下劈,临头斩向月媚儿的脑袋。 “当”的一声。 要离见状,及时冲上前来,银枪一伸,架住了斩向月媚儿的昊天剑,接着,银枪一横,一扫。 秋怀慈的昊天剑一斜,依旧斩向月媚儿,身子一个凌空侧翻,避过要离的扫向了他胸脯的银枪,待的左脚脚板一落地,便右腿一抬,左右接连踢向了要离与月媚儿的腹部。 月媚儿白凌剑的剑尖与秋怀慈的昊天剑的剑尖一个对撞,借着昊天剑的一推之力,身子就轻飘飘地向后掠了开去,躲过了秋怀慈的踢腿。 要离银枪扫空,右腿一抬,与秋怀慈的脚底一个对踢,登时整个人便被秋怀慈那暴烈的脚力给弹踢开了,虽然他身子一时没有摔倒,但他的双脚待得落地,连打了几个趔趄,脚板踩在地上,在地上滑出二道深深的脚痕来,身子滑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待得稳住了身子,左腿一阵颤抖,胀痛不已。 秋怀慈轻蔑地一笑,停顿一下,身子一闪,又杀向要离与月媚儿。 要离与月媚儿又连忙进行防守,但他们二人的功夫虽说在江湖上足忝一流之列,罕有敌手,但秋怀慈却是真神一样的存在,功夫超凡入圣,与秋怀慈相比,他们又大大地不如了,登时被秋怀慈压着追打,让他们左架右挡的,连连后退。 如此这般。 过了一会, 金光一闪,二声闷哼, 要离与月媚儿的身子就闪退在一边,他们左手捂住胸口,嘴角溢血,瞪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显是受了伤了。 秋怀慈瞅着要离与月媚儿,神色恬淡,微微点头,喃喃地说道:“嗯!怪不得魔门这些年能够混得风生水起,顺遂得意,你们果然有些手段,跟我打了五十招,居然没有躺下,不错,不错!” 五十招之内,没有被人打倒,居然算是本事,这话听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这不是明褒暗贬,讽刺揶揄吗? 说这话的人,该有多么的自信与狂妄啊! 但月媚儿与要离听了秋怀慈对他们武艺的评语,却一点不觉得秋怀慈是在向他们炫耀卖弄,得意张狂,因为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秋怀慈的确强大,真是太过强大了啊! 要离虽然自知武艺远远不及秋怀慈,今日是败局已定,在劫难逃了,但他性子刚强桀骜,听了秋怀慈之言,羞耻万分,愤怒至极,面色一寒,钢牙一咬,怒吼一声,双手捏抢,就向秋怀慈扑去。 月媚儿微做犹豫,也提剑紧跟要离,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冷哼一声,左二右三,快速移动身形,昊天剑一挽,分击月媚儿与要离,双方登时又斗了起来。 这般的,又过得片刻, 月媚儿与要离又是一声闷哼,兵器掉在了地上,身子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喷了一口鲜血,趴在地上,一时竟站不起来,显是受伤甚重。 温庭渊见定坤阁为月媚儿所卖,不但宗门死伤惨重,而且,还得罪了玄门的第一大派天守派,为秋怀慈所憎恨,待的今日之事一了,明日面对天守,面对玄门的兴师问罪,定坤阁还不知如何应付,何等命运,但不管怎么说来,总之,处境是极极不妙的,因此,他心里是恨极了月媚儿了,如今他见月媚儿摔倒在他根前,爬不起来,他心中狂喜,精神一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使出身上最后的力气,双手高举大刀,就向月媚儿的脖颈斩落。 月媚儿听见了背后的声响,扭头一瞥,便见温庭渊凶神恶煞,面目狰狞,挥刀砍向了她,但她此刻偏生身子疼痛,动弹不得,一时大惊失色,四下一瞅,见要离虽然艰难地站起身来,但被秋怀慈冷冷地盯着,不敢妄动,四周亦无救命之人,心中绝望,哀叹一声,不由得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引首受戳。 啊! 一声惨嚎。 温庭渊手中的大刀飞了,接着,身子也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激起尘土,口喷鲜血,转即,身子抽搐几下,双眼一翻,就不动了。 月媚儿听得温庭渊的惨嚎,一愣,眼睛骤然睁开,四下一瞥,便见远处的温庭渊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有一团乌云一样的黑影在空中旋转着,在那黑影之中有数道黑气射出,逼退了逼近而来的秋怀慈,尔后,黑影落在月媚儿的身边,黑影一闪,便幻化出一个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一身黑衣,身材修长,浓眉虎眼,顾盼之间,举手投足,,优雅舒缓,沉凝的气质之中,含着一股王者的尊贵与威严来。 中年男子身边站着一头火麒麟。 月媚儿见到黑衣人,一愣,既而,松了一口气,眉目含笑,喜不自禁。 云牧天缓缓地走近月媚儿,见到月媚儿的惨状,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右手冲着月媚儿虚空一抓,用一股仙力将月媚儿扶着站立起来,左手中指一弹,喂了月媚儿一颗极品的疗伤的丹药,再给月媚儿传度了一些仙力,让月媚儿的伤势稍有好转,身上了一些力气,行动无碍了,方才撤了真气。 月媚儿满怀感激,虚弱地道:“谢谢圣君救命之恩!”神态甚是恭敬。 云牧天见月媚儿身体没有大碍,只需疗养一段日子,功力就会恢复如昔,心中欣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月媚儿微微点头,示意免礼,不要妄动。 要离见到圣君云牧天及时赶到,这回是死不了了,大喜过望,脸露喜色,连忙走到云牧天的面前,行了一礼,就在云牧天充满了嘉许与宽慰的眼神之中,站在云牧天的身侧,连忙吞服了一颗疗伤的丹药。 秋怀慈见温庭渊遭到云牧天的袭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忙上前查看,见温庭渊尚有一口气在,还有得救,便给温庭渊喂了一颗疗伤的丹药,也给温庭渊传度了一些仙力,让温庭渊回阳苏醒,恢复了一丝精神,方才将温庭渊扶着,让他坐在了一旁。 秋怀慈缓缓走近,距离云牧天的三丈之处,停下了脚步,瞅着云牧天,思忖一下,便淡淡地说道:“云牧天,你终究还是来了?” 云牧天双手负背,淡然一笑,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秋怀慈,数年不见,别来无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做个了断 秋怀慈点点头,淡笑道:“还好,还好!”那和蔼的态度就像是遇见了一个老朋友一般。 云牧天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秋怀慈,稍顿,唇角一撇,缓缓地道:“秋怀慈,云某自出道以来,攻城拔寨,斩将无数,难逢敌手,未尝一败,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听说你的武功乃是玄门第一,可惜云某无缘亲见,既然今日有幸碰上,云某不才,想要讨教一二,还望你不要藏着掖着,与我尽心一战!” 云牧天虽然说的缓慢淡雅,唇角含笑,但他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桀骜与挑衅。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这世上没有谁的功夫会是真正的天下无敌,所谓的玄门第一,不过是别人对秋某的溢美之词,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的!” 秋怀慈淡笑着道:“不过,云教主,想要与我比试比试,我也正有此意,秋某也很想见识一下云教主手段,还望不吝赐教!” 云牧天伸出中指,隔空划出二个传送阵法,那传送阵法乃是一个金字符印,金字符印只有三指大小,字体诡异难辨,金字符印就像一个印章一般分别落在月媚儿与要离二人的掌心之中,二人的掌心中便各有一道符咒,符咒闪烁金光,金光凝而不散。 云牧天向要离与月媚儿吩咐道;“你们出阵之后,就带领属下回去,不要再在玄境之内横生事端,听清楚了吗?” 要离与月媚儿一怔,瞥了秋怀慈一眼,脸有忧色,异口同声地叫道:“属下愿意留下来为圣君护法!” 云牧天摆摆手,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们将黑焰骑兵安全带回去,方是正理,至于我的安全,我自有计较,你们毋须担心!” 云牧天在要离与月媚儿等人的心中那是天神一样的存在,只有敬仰威严,对其命令只有信服,哪敢违逆,月媚儿与要离对视一眼,略一迟疑,向云牧天躬身说道:“圣君保重,属下告辞!” 月媚儿与要离将掌心之中的传送阵法用力一捏,二人身子一闪,就冲出来秋怀慈的金龙剑阵,回到了金龙剑阵之外的黑焰骑兵的身边,然后带领骑兵果断地匆匆地走了。 要离领着大军走了一小段路,月媚儿突地手臂一举,做了一个停止前行的动作,大声叫道:“等等,大家暂缓前行!” 黑焰骑兵听得号令,一拉缰绳,就束住了马力,停止了前行。 要离一愣,既而连忙施展神觉,又四下探查一下,见四周山峦之中,没有伏兵,便收起神觉,疑惑地问道:“月宗主,有什么不对吗?” 比及以前,神色恭敬了许多。 月媚儿神色凝重,反问道:“要离大哥,既然秋怀慈察觉了我们绞杀定坤阁大军的行动,为何只有他一人前来救援,而不见奄冲他们,这岂不是太奇怪了?” 要离思忖一下,皱着眉头,也是喃喃说道;“会不会是秋怀慈查知了定坤阁对天守的阴谋,碍于同为玄门弟子的身份,他不好痛下黑手,所以,明知我们伏击定坤阁,却假借我们之手屠杀定坤阁的伏兵,替他除了祸患,而待得我们得手之后,他再慢吞吞地赶来,与我们纠缠,如此对玄门也好有一个交代啊!” 月媚儿点点头,说道:“秋怀慈必究是天守的掌门,定坤阁如此暗算天守,那就是在挑衅天守,打秋怀慈的脸,秋怀慈岂能容忍,所以,他才会迟迟赶来,颇有假借我们之手打击定坤阁的意思。但是,根据我对秋怀慈性格的了解,他这个人甚是护短,他既不容定坤阁挑衅天守,更不容我们魔门染指,杀害玄门宗派,今番我们在天守近旁屠杀玄门势力,那也是对他的冒犯,他同样不会善罢甘休。所有,我估摸着,奄冲等人必定已经下山,说不定就藏在我们前路的某个地方,想要伏击我们呢?” 要离点点头,说道:“月宗主分析的有理,若是奄冲他们在前面伏击我们,敌明我暗,处境于我们极为不利,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月媚儿思忖一下,道;“奄冲手段厉害,若是硬拼,咱们未必是其敌手,常规的走法是行不通了,那样还没等我们走出清泉山脉,我们就会没命的,为了安全,咱们需得改道!” 要离问道:“那月宗主该如何打算?” 月媚儿唇角一撇,露出狡诈的笑意来,说道:“咱们可以先往东走,时南时北,将奄冲他们耍的团团转,然后寻得空隙,再绕道回家!” 要离脸露笑意,不由竖起大拇指,由衷赞道:“月宗主,好计谋,真是好计谋!” 月媚儿斜睨了要离一眼,嫣然一笑,娇媚地道:“要离大哥,你别月宗主月宗主地叫,听着多生份,你要是不嫌弃,还是喊我媚儿妹妹吧!” 要离愣了一下,一笑,若有所指地道;“媚儿妹妹,刚才谢谢你了!” 月媚儿一怔,随即,心中雪亮,摆摆手,豁然笑道;“嗨!要离大哥,咱们乃是同道,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与敌对战,共同进退,乃是理所应当,你不挂怀,不必挂怀!” 要离真诚地道:“媚儿妹妹,以前要离轻浮孟浪,不识好歹,言语之中,若有失当之处,还望媚儿妹妹多多包涵!” 月媚儿笑道:“要离大哥言重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以后咱们互帮互助,真诚团结,不愁我们魔门不兴!” 要离点点头,那瞅着月媚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敬佩,心中感慨,一时无言。 月媚儿调转马头,向属下一挥手,叫道:“大家向东走!”于是,便与要离纵马率先前行,领着一干属下折道而行。 秋怀慈手掌微微一招,那些铸成剑阵的金龙剑魂,尽皆化成一道道金光,纷纷钻入他手中的昊天剑的剑体之内,登时,撤了剑阵。 秋怀慈暗自传音给奄冲他们埋伏在月媚儿大军回家可能必经的路上进行伏击,语毕,收敛心神,瞅着云牧天,语中含责地说道:“云教主,你犯我玄境,残杀玄门弟子,藐视天守,是否太不把我秋怀慈放在眼里了吧?” 云牧天呵呵一声,冷笑说道:“秋怀慈,这天下还没有我云牧天不能去的地方,没有我不敢杀的人,我犯你玄境又如何?杀你玄门之人又如何?你不是也在不久之前犯我魔境,杀我百姓吗?怎么,难道你忘了不成?再说了,君子相交,来而不往非礼也,我这个人一向恩怨分明,斤斤计较,你既然敢来我魔境杀人,我为什么就不能来你玄境行凶呢?” 秋怀慈点点头,喃喃地道:“嗯!你说的也对,既然你我既有旧怨,现在又添新仇,那今日咱们就不如一起来做一个了断吧!” 云牧天笑道:“秋怀慈,你在天守峰大战端木龙一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将自己所学的每招每式都能修炼出一只剑魂来,的确很不简单,不过,我近日也新学了一种新的手段,却是与你那化简为繁,万雨堆沙的昊天剑道恰恰相反,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抱元守一,一魂无敌!” 秋怀慈听了云牧天之言,眼中顿时显出了异彩,神色兴奋起来,这也难怪,对于一个欲求一败的绝世高手而言,能够遇到另一个旗鼓相当的绝世高手,本是一件不易之事,而能够见识到一种新的武学理念,更是何其幸哉! 秋怀慈登时对云牧天心生敬意,神色一敛,飞身于天空之中,又将昊天剑祭了出来,将一股仙力注入昊天剑剑体之内,念动咒语,昊天剑剑光闪闪,自其剑体之内,不停地分离出许许多多的金龙剑魂来,那些金龙剑魂上下腾飞,舞爪龇牙,厉声龙啸,遨游在秋怀慈的身后,就像一堵金龙组成的龙墙一样,壮观雄伟,气势逼人。 秋怀慈祭出昊天剑魂,便冲着云牧天神色恭敬地道:“云教主,请不吝赐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二章:盘腿墨刀 云牧天见了秋怀慈摆出了阵仗,冷笑一声,纵身一跃,飞至空中,身子极速一旋,化成一团黑影,待得停止旋转,居然变成了三个脑袋,六条长腿,以及无数的手臂来。 云牧天的每一条手臂都捉着一把墨云刀,只是那些手臂与砍刀呈半透明之状,手臂层层叠叠地包裹着自己的周身,而他只要稍稍地动一下身子,或者任何一条手臂,犹如盆中的止水被人轻轻摇晃了一下一般,所有手臂,以及云牧天本人就会微微晃荡起来,隐隐卓卓,似实似虚,真假难辨。 三头六臂! 不对,虽有三头,手臂却有无数,这是什么手段? 秋怀慈见了云牧天的变化,见所未见,微微诧讶,定定地盯着云牧天,点头笑道;“云教主,恕秋某眼拙,能跟我说说你这是什么手段吗?” “秋怀慈,告诉你也无妨,我这叫六足磨腿、千手墨刀!” 云牧天的那个面朝着秋怀慈的脑袋便唇角一撇,脸上露出一丝傲然的笑意来,朗声咏哦道; “一心多眼窥天地, 六根清净如磐石, 周身使得千万刀, 披荆斩棘驱魅邪!” 秋怀慈听了云牧天的解语,大有禅意,点点头,感慨地淡笑道:“云教主,你一心多眼倒是真的,六根清净却也未必,能使出千手观音的手段的确不简单,至于我秋某,虽不是圣人,却也不是什么魅邪!” 云牧天冷傲地叫道:“秋怀慈,你少废话,你是不是魅邪不要紧,但是你若要挡我的道,我便杀之,你有什么手段就施展出来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好!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星辰瀚海,万般剑魂!” 秋怀慈说罢,手中的昊天剑冲着云牧天一指,祭出了十支剑魂,杀向云牧天。 云牧天淡淡一笑,身子不动,万般手臂之中几条的数条手臂微微一动,刀光一闪,当当当的,就斩碎了秋怀慈的剑魂。 秋怀慈一愣,这世上能挡住他剑魂的人本就很少,而能斩碎他剑魂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想不到云牧天一挥刀,轻轻松松地斩碎了他的十条剑魂,实属罕有,可见手段之了得,不愧是魔门圣君,一代枭雄啊! 秋怀慈昊天剑又是一指,一百支剑魂射向了云牧天。 云牧天唇角一撇,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又是手臂微动,刀光闪烁,当当当当的,又斩碎了秋怀慈的剑魂。 秋怀慈的眉头微蹙,稍顿,昊天剑一指,又放出了五百只剑魂,射向云牧天。 云牧天冷哼一声,似实亦虚的身子移动起来,六条长腿登时转动的犹如磨盘,移出数个步法,墨云刀横竖旋剜,几十个亦真亦幻的手臂一齐挥斩,当当当当当当当,一阵火光四溅之后,五百条剑魂依旧转瞬被斩碎了。 秋怀慈早知云牧天手段了得,可待得放出五百剑魂都伤不了云牧天的分毫,微微吃惊,而更让他震动的事,云牧天虽然终于移动了身子,但只见云牧天下身足影幢幢,却让人看不清其步法,此刻,他方知云牧天为何幻化出六足的妙处来。 足若磨盘,似足非足,不见其足,何辩其步! 云牧天破了五百剑魂,见秋怀慈暂时没有出手,而是凝视着他,神色凝重,陷入沉思,他眉头一挑,傲然一笑,大声叫道:“秋怀慈,你有千种手段,我有万般术法;你可以清涓砥石,聚沙填海,而我也可以凝土铸峰,中流砥柱;你有无边剑魂,我有浩瀚墨刀,今日,你休想攻破我的六足盘腿,千手墨刀!”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说道;“云教主,果然好手段,不过,咱们胜负未分,你这话莫免说得太早了些!” 云牧天呵呵一声,叫道:“秋怀慈,我知道你功夫了得,不是等闲之辈,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我接着便是,咱们今日不分出一个胜负来,决不罢休!” “好!” 秋怀慈听了云牧天张狂之言,也激起他的豪气来,眼中流光溢彩,脸有喜色,大叫一声;“输赢不定,绝不休战!” 是啊!对于一个独孤求败的绝世高手来说,他就是站在那巅峰之上的人,身边亦无一人可与其比肩,真是高处不胜寒,这份孤独与寂寥,亦非常人可比,如今能够碰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真是何其幸哉,何其幸哉啊! 秋怀慈默念咒语,昊天剑连挥,用剑气打出了一道金光,金光一散,碎成星点,星点分别侵入所有的剑魂之中,所有剑魂登时齐声呜鸣起来,既而,所有的剑魂就围着云牧天呼啸旋转着,剑光闪烁,杀气逼人。 云牧天见到秋怀慈的漫天剑魂都游动了起来,神色微凛,知晓厉害,默念咒语,移动步法,只见一团黑影陀螺一样在原地一阵旋转着,万般刀影,也跟着旋转着,真是周全严密,无懈可击。 转瞬, 一把墨刀就脱离了黑影飞射了出去,主动选择了一只游龙剑魂,攻杀过去,登时与那只剑魂在天空之中互相砍剁,火光飞溅,自动斗在了一起。 云牧天释放了出第一把墨云刀之后,随即,又释放出第二把,接着又释放了第三把,再接着又是第四把。 如此这般, 一把接着一把,连续地放射了出去,最后,秋怀慈有多少条金龙剑魂,就放出了多少把墨云刀。 那些墨云刀待得分离了云牧天的真身就与金龙剑魂捉对着攻杀起来,一时遮天蔽日,天上地下,云端沟壑,东西南北,处处都是昊天剑魂与墨云刀自动互相攻杀着,处处剑光刀光闪烁,火光四溅,打得甚是玄妙激烈。 秋怀慈手持着一柄昊天剑冲向了停止旋转的云牧天,飞身一刺,快捷无比,但是待得近前,云牧天身子一闪,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双手各持一把墨云刀,双臂一轮,登时就与秋怀慈恶斗了起来。 秋怀慈知晓这回是碰上了旗鼓相当的敌手了,不敢大意,出招就是极快,身法移动也是极快,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快之极致,有招无招,即是看不出招式,自然也就寻不出破绽来。 云牧天见了秋怀慈的打法自是知晓对方盘算,神色一凝,连忙身形移动,双刀连轮,以快打快,以狠对狠,与秋怀慈相互一阵猛攻。 登时,上天入地,云端沟壑,林中溪畔,处处都是秋怀慈与云牧天的身影闪烁着。 当当当当当当。 火光四溅,刀剑相磕。 砰砰砰砰砰砰。 真气激荡,拳脚轰踢。 偶尔,二声闷哼,二个纠缠在一起的黑白身影骤然分开,停止几息,又互相冲撞在一起, 秋怀慈与云牧天手段翻新,妙招迭出,展尽所学,拼尽全力,一时斗的好不凶狠激烈。 秋怀慈与云牧天就这样一直恶斗着,互不退让,在一片打斗声中,太阳慢慢西垂,西面的山峰被夕阳投射出来的阴影,便似潮水一般向东面漫延,阴影漫过山峦,漫过河流,漫过田野,渐渐地彻底地覆盖了整个大地,如此,太阳下山了,玄月升起,繁星点点,夜风徐徐,鸟兽无声。 但是, 在黑夜之中,二道黑白身影继续在天地之间闪烁纠缠,而伴随二道身影的乃是刀剑拳脚的打斗声。 时间流逝,日月交替,黑夜过去,太阳升起,又是崭新的一天。 但秋怀慈与云牧天却忘了时间,依旧在激烈地打斗着,你来我往,位置互换,在这一阵阵的打斗声中,又是一日过去,黑夜来临。 而待得黑夜过去,又是白昼。 秋怀慈与云牧天就这样不饮不食,不眠不休地打斗着,依旧激烈,只是行动不似起始那么迅速了。 如此这般, 秋怀慈与云牧天在清泉山脉的一个山坡山足足打了三日三夜,在第三日的黄昏,又是二声闷哼,黑白二道身影又再次分开了,只是这一次秋怀慈与云牧天一时再也没有斗在一起了。 此刻,秋怀慈与云牧天分别站在二个山包上,远远地凝视对方,眉头紧皱,神色凝重。 秋怀慈定定地瞪着云牧天,思忖一下,暗叹一声,将手中的昊天剑冲着天空一指,默念法诀,那些还在与墨云刀血战的昊天剑魂就幻化成一道道金光钻入了昊天剑剑体之内。 秋怀慈撤了剑阵,再还剑入鞘,淡然一笑,朗声叫道;“云教主,你我修为乃在伯仲之间,旗鼓相当,咱们就是再打个三日三夜,也未必能够分出胜负来,今日可否就此罢手,改日再战?” 唉!罢了罢了,裹儿,看在你与你娘的份儿,今日就不跟你爹计较了,希望你爹以后安静老实,克制收敛,不要再犯我边境,杀我玄人,免得我为难啊! 云牧天微微一愣,双刀入鞘,默念法诀,也收回了那漫天的墨云刀,呵呵一笑,大声叫道;“呵呵!秋盟主所言甚是,那就如你所愿,咱们改日再战!” 秋怀慈见云牧天应允,也不再多作停留,走过去,一手托在温庭渊的腋下,带着温庭渊,飞身就向东面飞去,瞬间走了。 云牧天见秋怀慈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稍顿,淡淡地说道:“他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云牧天身后的虚空一阵蠕动,闪出二个人来。 二个男人, 一个是屠神断抹, 另一个男子身子瘦长,蚕眉大眼,鹰钩鼻子,左脚有疾,走路一瘸一瘸的,这人就是魔门刚刚冒出来一个奇人能人,他是云牧天秘密创建的另一支亲军卫队血衣卫的首领,外号死神,大名宇文缺。 死神宇文缺如血神要离一般,乃是云牧天暗藏的一张震胁内外的杀招,他一出山就侦破了发生在凝玉夫人住所雅兰轩的内乱迷案,挖出了所有的叛乱者,凡有可疑之人,一律诛杀,手段非常恐怖残毒,狠辣凌厉,如今王城之内,闻其凶名,可止婴儿夜泣。 宇文缺上前疑惑地问道:“圣君,为何不让我们出手,此人乃我魔门大敌,手段了得,能将其剪除的机会不多啊!” 云牧天摆摆手,神色凝重,若有所思地道:“秋怀慈似乎没有拼尽全力,依然留有后手,就算有你们帮手,咱们未必能够将其诛杀,既然没有十足的把握,那又何必让你们出来冒这个险呢!” 宇文缺点点头,笑道:“圣君所虑甚是。” 云牧天喃喃地道:“秋怀慈生性豁达,正直纯良,不似奄冲偏执顽固,刚猛残酷,他修的是恕心之道,悲天悯人,一片慈心,若非逼不得已,他绝不做残毒之死,绝不杀无辜之人,对我魔门弱小,心存慈悲,留有余地,所以由他这样的人执掌玄门盟主之位,于我们反倒有利,反之,若是今日我们将他诛杀,玄门再选出奄冲这样唯我独尊,唯我正确的伪道之人执掌盟主之位,那玄门一定会处处针对我们,打压我们,在如今魔不如仙的情况之下,如此一来,必对我们魔门有百害而无一利。” 断抹点点头,笑着赞道;“圣君说的很对,咱们此刻的确杀不得秋怀慈,剿灭天守之事,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云牧天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身子一闪,就消失了。 断抹与宇文缺连忙身子一闪,化成一道青光,向云牧天追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终成眷属(爱情) “魔域之西, 千里溟海, 飞鸟一渡, 唯有劫情。” 夜疏城四下眺望,一脸的警惕,脚板踩着一把巨型大弯刀,正在御刀飞行,而唐婉梦则站在他身后,双臂紧搂着夜疏城的腰,她微微低头,瞅着身下那黑浪滚滚的的溟海,感受着带着咸味的水汽,不禁感慨地轻呤起来。 夜疏城笑问道:“阿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唐婉梦回道:“溟海虽是外海,但与南海不同,不但水是黑色的,而且没有什么岛屿,寻常的飞鸟很难飞越溟海,即使那些有能力飞跃溟海的飞鸟,也都得在溟海之中最大的岛屿劫情岛稍作歇息,如此才有体力再次起飞!” 夜疏城问:“劫情岛是不是很大很美?” 唐婉梦笑着点点头:“那是自然。劫情岛乃是溟海最大的岛屿,岛上不但风景秀丽,而且物产丰富,乃是一个安身立命的世外桃源!” 夜疏城笑道;“既然这么美好,等找到宝儿之后,那咱们干脆就在劫情岛生活算了!” 唐婉梦苦涩地一笑,轻叹一声,喃喃地说道;“你想得倒美,劫情岛身处魔门境内,你是玄门赫赫有名得的大侠,要是让我们居住,魔门岂能安心,除非一一一一。” “除非我投靠魔门?” 夜疏城截口一说,他也是无奈地一笑,既而,神色一凝,肃穆地说道;“唉!挽梦,除去那些什么侠义的精神之外,秋师兄对我有知遇之恩,即便为了秋师兄,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委身魔门,给秋师兄蒙羞,让他伤心的!” 唐婉梦很是理解夜疏城的心思与感情,将脸靠在夜疏城的背上,紧了紧搂着夜疏城的腰部,柔声说道:“阿城,劫情岛再好,我也不会留恋,我与宝儿有你就够了,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无论身在何处,我都是幸福快乐的!” 夜疏城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充盈着幸福,他欣然一笑,左手捏住唐婉梦箍着他腰身的玉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幸福地说道;“阿梦,等找到宝儿,我们就离开这里,回到天守安家,再也不受魔门打扰,好好地生活,好不好?” “嗯!听你的!” 唐婉梦点点头,稍顿,迟疑着轻声问道;“你、你大师兄奄冲好像对我有些看法,我们一起回去,他会不会为难我们呀!” 夜疏城摇头笑道;“大师兄虽然有些迂腐顽固,但是,他这个人很重感情,也很护短,我与他犹如兄弟,感情深厚,他就算不喜欢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也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再说了,山上不还有掌门师兄、元师姐、止颜师妹,藏玉师弟他们吗?他们都是极好的人,善良淳朴,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维护你的;要是这样你还不开心,再不济,咱们不是还有二条腿,难道咱们不会跑路吗?” 唐婉梦略一思忖,点头道:“你说的对,咱们是应该去天守安家,那里必究是你的宗门,我在魔门呆的久了,魔门视我为一员,我现在离开魔门,就算云牧天等人不予计较,但终究会有一些人视我为魔门叛徒,欲除之而后快,而你在江湖上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咱们这次离开魔门,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但是为了宝儿的安全考虑,我们也必须找一个靠山,一个安全的地方生活才对,这样有益于宝儿的成长!” 夜疏城点点头,没有说话。 夜疏城在唐婉梦的指点下,带着唐婉梦御刀飞行,过的片刻,在黑波荡漾的溟海之中,看见了一大片隆起的绿色。 唐婉梦指着海中的那片绿色,又紧张又激动地轻声叫道;“劫情岛到了,咱们飞低一点,悄悄地潜入,免得惊动别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夜疏城点点头,降低飞行高度,待得飞近劫情岛,再绕着劫情岛慢慢地飞行了三圈,探查了一下岛上的情况,一时倒没有感知到什么杀气来,如此,方才在唐婉梦的引导之下,降落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在一处山崖之下,找到了一个小小的崖洞,就钻了进去。 夜疏城问道;“阿梦,这个密道是不是通往你的住所?” 唐婉梦点点头:“嗯!我贵为一宗之主,对属下再好,也会有人心怀不轨的,而且,一个宗门多多少少总会有几个仇家,为了以防不测,所以,我就偷偷地挖了这个密道,一旦发生了紧急情况,逃生用的!” 夜疏城与唐婉梦就这样在一个幽暗的洞@里时高时低,时左时右,曲曲折折的走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一个耀眼的亮点,而待得走出了光点,就是出了洞@了。 崖洞的出口是在一座假山的一个稍大的缝隙里,假山是砌在一个院落中央,院落很大,种着柳树花卉,院落的南面是月牙门,四面是木雕走廊,东面则有一排厢房,厢房大门门前的檐梁上挂着风铃,微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铃声,悦耳至极。 唐挽梦缩在假山洞口向外探头,四下一瞥,见院中无人,没有探查到有什么异样来,便回头冲着夜疏城一笑,拉着夜疏城,快速冲出假山,狸猫一般轻巧地越过院子,窜到了厢房的门口,二人躲在了房门边,又探头向屋内一瞥,见客厅没有人。 唐婉梦犹豫一下,又牵着夜疏城潜入了客厅,悄无声息地往内屋走去,几十息时间,二人来到书房门口,便听见书房里传来沙沙之声。 唐婉梦躲在门边,偷偷向房内一瞥,先是眼眸一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既而笑容一僵,变得忧急万分。 夜疏城自是感知了唐婉梦的异样来,正要用密语传音进行询问,这时,听得书房之内传来一个娇媚清越的女声,浅笑着慵懒地说道:“二位,既然回来了,难道还不敢进入自家的家门吗?” 夜疏城一愣,就被唐婉梦牵着手走出了门后,他瞥了一眼,接着,亦是一怔,只见在书房里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书桌,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桌前坐着一个五岁般大的男孩子,孩子低头持笔,聚精会神地挥毫作画,而在孩子的身旁则坐着一个美艳女子,正在看着孩子作画,脸露微笑,瞅的认真。 那小男孩听到声响,抬头一瞥,瞅见了唐婉梦,先是一愣,既而眼眸一亮,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来,连忙将手中的画笔一扔,站起身冲了过来,夜鸟投林一般,一下扑到唐婉梦的怀里,紧紧搂住唐婉梦的腰。 小男孩仰起脸,盯着唐婉梦,咯咯一笑,声音清脆,欢快地大叫起来:“娘亲,您回来了,您最近去了哪里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宝儿可想死您了!” 唐婉梦见到宝贝儿子,也是满心喜欢,双手捧着儿子的脸,低头在儿子的额头上重重一吻,满眼怜爱,温柔地说道:“儿子,在家里乖吗?” 小男孩点点头,笑道:“娘亲,您不在家,我记着您的话可乖了,而且,您走了我以为我会很无聊,可是您派来照顾我的冯姨,她可有趣了,对我可好了,她天天都会来家里陪我玩,还教我写字画画,跟我捉迷藏,还给我讲好多好多的故事,故事可好听了!” 唐婉梦听了儿子之言,警醒过来,连忙将儿子一拉,护在身后,瞪着屋内的红衣女子,眉头一蹙,面色一寒,沉声问道:“冯黛黛,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想要干什么?” 冯黛黛唇角一翘,嫣然一笑,缓缓地说道:“你不在家,让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呆在家里,很不安全,我是来替你看孩子呀?” 唐婉梦呵呵一声,冷冷地:“你们会这么好心?” 冯黛黛摇摇头,淡淡地道:“确切地说,不是我们好心,而是我师妹月媚儿乃是一片好心!” 唐婉梦一愣,疑惑地问道:“月媚儿、她愿意放我走?” “君子有成人之美,我师妹也并非绝情断义之人,她很是钦佩你们对爱情的执着,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所以就不来为难你们了!” 冯黛黛点点头,分别瞅了唐婉梦、小男孩,以及夜疏城一眼:“唐婉梦、夜疏城,你们带着孩子速速离开魔域,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吧!” 冯黛黛说罢,身子一旋,化成一股红烟走了。 唐婉梦愿以为冯黛黛是来找麻烦的,没想到对方居然起身走了,而且走的果断干脆,实在是出人意料,不由愣了一会,方才回过神来,心念一闪,连忙问儿子:“宝儿,冯、阿姨,她有没有喂你什么奇怪的东西,又或者打了你呀?” “没有呀!” 宝儿连忙摇头,叫道:“娘亲,您说的好奇怪,冯姨不是您派来照顾我的吗,那她又怎么会来打我呢?” 唐婉梦一愣,既而一笑,顺着儿子的意思说道:“嗯!冯姨的确是娘亲派来照顾你的,娘亲怕她对你照顾不周,所以,娘亲才会有如此一问,试探她的,你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宝儿点点头,瞅见了夜疏城,连忙问道:“娘亲,这位伯伯是谁?” 唐婉梦笑道;“这是夜伯伯,快叫夜伯伯!” “夜伯伯好!” 宝儿连忙乖巧亲热地喊了一声。 夜疏城就抱起了宝儿,疼爱地在宝儿的脸上亲吻一下,便柔声吩咐唐婉梦:“阿梦,快去收拾东西,此地不宜久留!” 唐婉梦点点头,便连忙去收拾了一些珍惜的东西,然后带着儿子与夜疏城匆匆地离开了劫情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此处闹鬼(趣味) 天守峰, 崇明殿, 听雨轩, 别情院的院内。 云舒儿双手捉住秋千绳子,站在秋千架上,随着秋千大幅度的晃荡,小小的身子被晃荡的很高很高,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咯咯笑着,口里还在大声催促:“美女师叔,美女师叔,您再用一点力,我要再荡高一点,我要飞起来,飞起来!” 北墨止颜站在云舒儿的背后,待得云舒儿荡得一个回合,回身落地时,她又在云舒儿的背上轻轻一推,将云舒儿送回到空中,笑道:“裹儿,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荡得这么高,你就不怕摔着吗?” “不怕、不怕!” 云舒儿摇头笑道;“我手抓的可紧了,不会摔着的!” 北墨止颜却摇头笑道;“你不怕我怕,你师父出门的时候,千叮呤万嘱咐,要我好好看着你,千万不要让他的宝贝徒弟出什么岔子,你说,你若是现在摔着了,出了意外,你师父回来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云舒儿嘻嘻一笑,问道:“美女师叔,我问你,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师父呀?” 北墨止颜一愣,讶然问道:“裹儿,你为什么这么问呀?” 云舒儿依旧笑问道:“美女师叔,你是不是马上就要嫁给我师父做老婆了呀?” 北墨止颜脸颊温热,想起秋怀慈,心中微甜,笑道:“胡说!你听谁说的?” 云舒儿得意地笑道:“嘻嘻!我是听美女师伯说的,而且还听了不少你跟我师父的故事,可好听了,可有趣了。” 二师姐整天疯疯癫癫,口无遮拦,说话没个把门,这等事情怎么可以拿来跟一个孩子说呢,而且、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秋怀慈的弟子,真是的! 北墨止颜脸色更红了,既而,脸色故意一沉,叱道:“裹儿,你二师伯是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不许跟她瞎起哄!”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叔,你若是嫁给了我师父做老婆,我有些担心你!”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喜欢胡说八道,但听她这么一说,还是奇心顿起,兴趣嫣然,笑道:“哦!小丫头,那你说说,你担心我什么呀?” 云舒儿嘿嘿一笑,大叫道:“那您给我再使一点力,让我再荡高一点呀!” “呵呵!小丫头,你倒还会拿捏人,真是一个小妖精啊!” 北墨止颜嘿嘿一笑,那推着云舒儿后背的手上稍稍加了一点力道:“裹儿,你说,你担心师叔什么呀!” 云舒儿笑道:“嘻嘻!师叔,裹儿是在担心,你要是嫁给了我师父,你若是不能讨好我,可能会受到我的折磨哦!” 北墨止颜一愣,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叫道:“哟哟哟!小丫头大话连篇,难道我害怕你一个小丫头不成!” “美女师叔,我很厉害的,您可千万不要小看我哟!” 云舒儿得意地笑着,只顾着说话,抓着绳子的手掌略略一松,一个没有抓牢,在秋千的度送一下,身子便飞向了空中,向院外摔去。 云舒儿身在空中,眼睛瞪着地面,手足乱舞,口里哇哇大叫:“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美女师叔,你快来接住我,快点接住我呀!”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被风筝给摔飞了出去了,大惊失色,身子一纵,就要飞身去相救云舒儿,可是,亦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一个蓝色身影自院外飞了起来,纵入院门,双手一抱,接住了向地面坠落的云舒儿。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安然无事,松了一口气,拍拍剧跳的胸脯,走过去,对蓝衣人感激地笑道:“二师姐,幸亏你赶来,否则,我可就闯大祸了!”既而,连忙去查看卷缩在元凤焉怀里的云舒儿,见云舒儿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心头又是一紧,不由忧急地叫喊了起来:“裹儿,裹儿,你可别吓我,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云舒儿见戏演的差不多了,就突地在元凤焉的怀里坐直了身子,冲着心急如焚的北墨止颜,笑颜逐开,拍手叫道:“哈哈!美女师叔,吓着了吧,吓着了吧!” 北墨止颜猝不及防,倒真的被云舒儿吓了一跳,她见到云舒儿这兴高采烈的样子,真是啼笑皆非,一时摇头苦笑,伸指在云舒儿的额头上轻轻一戳,娇嗔地道:“你这个鬼丫头,真是没心没肺,师叔都快被吓死了,你还在笑,真是没有心肝啊!” 元凤焉见云舒儿没事,就放下了云舒儿,笑着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 云舒儿笑的更欢了,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坏坏地叫道:“嘿嘿!美女师叔,其实,我是故意摔出去吓唬你的,因为,我在秋千上早就看见了走过来的美女师伯,以美女师伯的本事,她怎么可能接不住我呢,我相信,不管我摔出多远,我都不会有事的!” 北墨止颜与元凤焉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皆是一怔,一时瞪着云舒儿,惊诧不已,也感慨不已。 唉!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古灵精怪,聪明狡猾,调皮顽劣,大胆妄为,很是让人头疼啊! 北墨止颜刚才见了云舒儿的险情,惊恐得心都快跳出胸膛,想想都心有余悸,没想到却是被云舒儿戏耍了,心里那个气啊!她神色凝滞,既而眼睛一翻,粉脸一板,扭头转身就要回屋。 云舒儿知道自己刚才玩得太过火了,心生歉意,连忙一溜小跑,上前双臂一横,挡住了北墨止颜去路,歉意地叫道;“美女师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您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嘛!” 北墨止颜停下了脚步,不瞅云舒儿,仰着头,冷着脸,淡淡地叫道:“不生气,不生气,我一个大人怎么会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不生气,真的不生气!” 云舒儿叫道:“美女师叔,你既然不生气了,咱们玩的好好的,那您为什么突然要走啊?” 北墨止颜感慨道:“因为你是祖宗,我跟你玩不起!” 云舒儿噗嗤一笑,但随即发觉不妥,连忙强行忍住笑声,神色一凝,一把抱住北墨止颜的双腿,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声音软糯地说道:“美女师叔,我错了,真的错了,我再也不作弄您了,您跟我玩好不好,好不好嘛!” 云舒儿说着,冲着站在北墨止颜背后的元凤焉使了一个眼色。 元凤焉却将脸侧到一边,将云舒儿的求助,装作没看见。 云舒儿见美女师伯不理她,没法,只得继续发挥她癞皮狗不要脸的本事,紧紧搂住北墨止颜的双腿,仰着小脸,盯着北墨止颜,露出谄媚的笑容,声音甜腻腻地叫道:“美女师叔,裹儿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作弄你了,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师侄,好不好吗!” 云舒儿一边恳求,一面轻轻地摇晃着北墨止颜。 北墨止颜听得云舒儿装出来的嗲嗲的恳求声,心里一阵发酥,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那里受得了,连忙苦笑着缴械投降:“好了好了,鬼丫头,别叫了,叫的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我原谅你了,原谅你了,行了吧!” 云舒儿见北墨止颜投降了,嘿嘿一笑,一手牵着北墨止颜,一手牵着元凤焉,叫道:“好好好!美女师叔,美女师伯,咱们来玩捉迷藏吧!” 元凤焉笑道:“裹儿,你怎么这么爱闹腾呀!” 云舒儿撇撇嘴,无奈地叫道:“美女师伯,我师父下山之后,美女师叔又不许我在山上四处走动,又没有小孩跟我玩,无聊死了,我不跟你们闹腾,这日子怎么过呀!” 北墨止颜笑道:“谁不让你在山上玩耍了,只是你没来几天,老是到处搬弄东西,调皮捣蛋,不得安宁,我要是放任你不管,让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向你师父交代呀!” 云舒儿吐吐舌头,瞅着元凤焉,笑道;“美女师伯,您是不是过来送东西给我吃的呀?” 元凤焉一愣,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 云舒儿嘻嘻一笑,延着脸说道:“因为我闻到您带来的美食的香味了!” 元凤焉捏捏云舒儿的脸蛋,笑道:“真是一只狗鼻子,嗅觉这么灵!” 元凤焉牵着云舒儿向屋内走去,道:“师伯给你带来好吃的了,都是你没有吃过的好东西哟!” 进了屋子, 元凤焉就自乾坤袋里拿出了许多的美食来,热的冷的鲜的干的,天上地下,各色奇珍,摆了一桌子。 云舒儿见到一桌子的美食,自是兴奋不已,眼中发亮,脸露笑意,连忙双手抓拿撕扯着各色美食,张开嘴巴,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请元凤焉与北墨止颜吃吃,客气一下,好像东西是她的一样。 云舒儿吃着美食,突然问北墨止颜:“美女师叔,这屋子里是不是死过人?” 北墨止颜一愣,笑道:“瞎说!这里是你师父的房间,你师父武功这么高强,从无外人闯进来,这里没有发生过打斗,也没有处罚过门人,怎么会死人呢!” 云舒儿叫道:“既然这屋子里没有死过人,那怎么会闹鬼呀?” “闹鬼!” 元凤焉听了云舒儿一言,愈发稀奇,讶然问道:“闹什么鬼?” 云舒儿却很认真地说道:“美女师伯,我没有骗您,这个屋子真的闹鬼,这几个晚上,我一躺下,就会有一个小男孩趴在我的床头,呆呆地瞅着我,傻乎乎地笑着,有时候还摸摸我的脸,问我疼不疼,还轻轻地叫我的名子呢!” 北墨止颜与元凤焉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北墨止颜笑道;“裹儿,这屋子干净的很,哪来的鬼,是你做梦吧!” “没有,没有!” 云舒儿连忙摇摇头,断然否定:“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我明明每晚都看见他趴在我床头,听见他在跟我说话,我也想跟他说话,想要抓住他,可是不知为何,我就像魔症了一样,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就爬起不来,而且,我又非常的困倦,一下子就睡着了!” 元凤焉笑问道:“既然有鬼,那你害不害怕呀?” “不怕、不怕!” 云舒儿连忙摇摇头,叫道:“这个小鬼,虽然长得很奇怪,可是他一直没有伤害我,而且,似乎还很是喜欢我,对我没有恶意的。” 北墨止颜笑着问道:“既然这屋里闹鬼,那晚上要不要师叔陪你,给你壮胆呀?” “不要、不要!” 云舒儿连忙摆手摇头,着急地叫道:“师叔、师伯,您们虽然天天陪我玩,但您们终究是大人,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为了不打扰您们,我一直想找一个小孩陪我玩,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小孩,我怎么能放过机会呢,今晚上还是让我一个人睡吧,要是有您们在,那小鬼胆子小,就不会再来看我了,到时候,我怎么抓他呀!” 北墨止颜讶然叫道;“什么!你还要抓鬼呀?你真的不怕鬼吗?” “不怕、不怕!” 云舒儿摇摇头,嘻嘻一笑,笃定地道;“鬼有什么好怕的,鬼也有好坏之分,这个小男孩一直没有伤害我,一看就是一个好鬼,我要跟他玩!” 北墨止颜点点头,笑道;“好吧,好吧!你要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反正这屋里是干净的,哪来的什么鬼呀鬼呀的,都是你心有所想夜有所梦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云舒儿见北墨止颜不相信她,哼的一声,嘴巴一翘,就要叫嚷,但转念一想,也就算了,即儿,闷头吃着东西,一时不说话儿,心里在谋划着晚上如何捉鬼。 云舒儿将桌子上的各色美食,这次只吃了一些,就不吃了,将美食都收了起来,瞅了一下窗外,见太阳西垂了,便打了一个哈欠,装出困倦的样子,口齿含糊地对北墨止颜与元凤焉说道;“师伯、师叔,我现在有些困了,今天我想早点睡觉,您们都回去吧!” 北墨止颜问道:“你不吃晚饭了?” 云舒儿摇摇头;“我吃饱了,您们要是觉得那个菜特别好吃,那就给我留一点,给我当夜宵!”说罢,便很乖地自己进屋睡觉去了。 北墨止颜与元凤焉跟着云舒儿进了卧室,侍候云舒儿睡下,陪了云舒儿一会,见云舒儿发出了鼾声,方才离开了别情院。 路上,元凤焉笑道:“阿颜,裹儿今日睡的这么早,这是在养精蓄锐,看来今晚她是铁了心想抓什么小鬼了?” 北墨止颜摇头苦笑;“裹儿精力充沛,跳脱好奇,每天不折腾个精疲力尽,岂能罢休,她想闹腾就任她闹腾,只要不到处惹祸就行了!” 元凤焉神色一敛,吩咐道:“阿颜,掌门师弟似乎极极看重裹儿,疼爱裹儿,而这孩子又太过顽劣了些,这段时间你还是将她看紧一些,若是她有甚闪失,秋师弟面前可不好交代啊!” 北墨止颜点点头,问道:“凤师姐,裹儿虽然长得丑,可秋师兄对待别人却从来没有像对待裹儿这么好过,简直就是宠溺纵容,不可理喻,可您知道秋师兄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她吗?” 元凤焉笑道;“这丫头嘴甜呗!” 北墨止颜先是点点头,即儿又摇摇头,喃喃地道:“凤师姐,您们有所不知,您们眼中所看到的秋师兄是光鲜亮丽的,威风八面的,其实,秋师兄是寂寞的,空虚的;由于规矩与责任,加之性情,秋师兄内敛恬淡,正因如此,经过了这几百年时间的太久的沉寂,他的内心就渐渐地变成了一潭止水,虽有生命,虽有气息,但却没有了激情,没有了欲望,而当他碰到裹儿,收了这个徒弟,这种情况就悄然改变了,裹儿只是一个孩子,这个徒儿可以让他放松,不必掩饰,而且,裹儿性子跳脱泼辣,率真大胆,口齿伶俐,乖巧聪明,与秋师兄的性子恰恰相反,冷热互补,裹儿就犹如一道瀑布一般投进了秋师兄这一潭止水里,激活了止水,让止水有了生气,有了活力,让他觉得活得朝气蓬勃,自在舒服,如此一来,您说说,他能不喜欢裹儿吗?” 元凤焉一愣,讶然问道;“掌门师弟不是有你吗?怎会寂寞空虚?” 北墨止颜失了一下神,思忖一下,轻叹一声,有些落寞,又有一些自责,喃喃地道;“秋师兄,虽然喜欢我,可惜我们太相似了,我的性子也太内敛沉静了,他要的其实是瀑布,而我只是一条小溪,我可以让他心动,却不足一让他激荡沸腾!” 元凤焉瞅着北墨止颜脸上那淡淡的哀伤,以及露出的对秋怀慈的心疼,她心中也是一阵黯然。 唉!没想到崇敬的掌门师弟与疼爱的阿颜师妹这一对金童玉女,居然还有这样的烦恼,真是各人各有各的烦恼与不易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鬼祟男孩(趣味) 云舒儿见元凤焉与北墨止颜走了,突地睁开眼睛,连忙掀开被子,一骨碌地爬下了床,又俯身在房子里,院子里,楼上楼下,自左至右地找了三遍,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东西,任何一个角落,可找来找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来。 云舒儿便站在门前,瞅着院外,搔着后脑勺,眉头紧蹙,迷惑不已。 难道真的有鬼吗?不可能呀?明明……! 一会,云舒儿回身爬上了床,盘腿坐在了床上,歪着脑袋,双手捧着脸,苦苦思忖。 明明……,不可能呀?难道真的有鬼吗? 云舒儿就这样枯坐了一会,绞尽脑汁地思忖着,片刻,她实在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索然无味地叹息一声,躺进了被子里,闭上眼睛,安心睡觉,一会,鼻翼扇动,便发出低微的甜美的鼾声来。 如此几个时辰过去,玄月悬空,繁星点点,夜风习习,树影婆娑。 片刻,在一个厢房的一个立柜里钻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身子单薄,骨瘦如柴,模样倒也周正清秀,只是皮肤是火红色,皮肤上长着褶子,就像蛇的皮肤一样,他的额头二侧,还长着一对小鼓包,就像一对磨钝了的龙角一样。 小男孩钻出了木立柜,躬着腰身,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着,转瞬,就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窜向了云舒儿的卧室,躲在云舒儿卧室的房门边,缩在门边斜身探头。 小男孩向屋内瞥了一眼,见云舒儿酣睡如泥,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便走出了房门,慢慢地挪到了云舒儿的床前,犹豫一下,就跪在了云舒儿的床头,双臂相错,放在了床上,他的下颌就压在了双臂上,再上身趴在了床上,将脸凑近云舒儿,距离云舒儿的脸颊不过数寸,歪着脑袋,眼睛晶亮,仔细地凝视着云舒儿。 小男孩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有些痴傻,瞅着云舒儿的眼神也甚是疼爱怜惜。 这般的。 小男孩将云舒儿傻瞅了一会,他突地伸出了手指,迟疑一下,就去抚摸云舒儿满是疤痕的脸,可是,当他的手指将要触碰到云舒儿的皮肤之时,手指却突地被人抓住了,即儿,却见云舒儿突地睁开眼睛,一骨碌地坐了起来,定定地盯着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来。 小男孩猝不及防,倒被云舒儿吓了一跳,他就像衣服地钻进了毒蛇一样,惊恐不已,啊的一声,霍然站起身来,猛甩手臂,想要挣脱云舒儿的抓拽,由于用力过猛,居然一把将云舒儿拖到了地上。 小男孩见云舒儿摔倒在地,一愣,连忙回身去扶云舒儿,目光闪烁,惊慌不已,怯怯地轻声问道:“你、你没有受伤呀?” 云舒儿依旧死死地拽住小男孩的手腕,站了起来,歪头仔细地瞅着小男孩,见到小男孩的异于常人的样貌,依旧愣了一下,即儿,嘻嘻一笑,叫道:“小鬼,你既然每天晚上都要前来看我,为什么见到我却又要逃跑呀?” 小男孩低着头,别着脸,却不说话。 云舒儿笑眯眯的,柔声说道:“小哥哥,你别走,留下来陪我玩,好不好!” 小男孩噘着嘴巴,依旧不吭声儿。 云舒儿笑着继续哄劝:“小哥哥,你别走,我拿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小男孩犹豫一下,嗯了一声,微微点了点头。 云舒儿确定了一下:“不许骗人?” 小男孩愣了一下,又微微点了点头。 云舒儿便松开了小男孩,去柜子里拿吃的。 小男孩迟疑一下,却突地转身撒腿就向屋外逃去,当他正要钻回了那个立柜之时,却见云舒儿用手按住柜门,冲着小男孩生气地叫道:“说好的不许跑,你怎么说话不说算数呀!” 小男孩见退路被堵,又转身就跑。 云舒儿一愣,瞪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叫道:“咦!好小子,居然还想逃跑,看我不抓住你,看我不抓住你!” 云舒儿大呼小叫的,连忙追了过去,二个小孩登时在屋子里追逐着,撞的椅子东倒西歪的,但云舒儿终究走得快些,数次都恰好冲到了小男孩的面前,挡住了小男孩要逃跑的出口。 小男孩被云舒儿纠缠不放,神色惊慌,见一时逃不出房间,突地又折回了云舒儿的卧室,四下一瞥,居然趴下身子,钻进了云舒儿的床底下,躲了起来。 云舒儿走到床边,冲着床下喊了几声,见小男孩躲在床底下就是不出来,无奈地摇摇头,拍拍床板,大叫道:“喂!南郊师兄,难道你还要在床底下躲一辈子,永远不出来见我吗?” 床下的小男孩的确名叫南郊,是秋怀慈收的大弟子,他听得云舒儿的喊叫,不由一怔,怯生生地轻声问道:“你、你这么知道我叫南郊?” 云舒儿跪在床前,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撑在地上,伏着上身,歪着脑袋,瞅着趴在床里下瞪着她的南郊,嘻嘻一笑,说道:“因为本小姐学了仙术,掐指一算,自然就知道了!” 南郊顿了一顿,轻声嘟咙道:“瞎说!你、你才多大,你就算再聪明,怎么可能在这么小的年纪,就会学会那种高深的仙术呀!” 云舒儿眉头一竖,撅起嘴巴,登时单手拍打着床板,气乎乎地大叫了起来:“我怎么不会,我可厉害了,不信你出来,有什么事情问问我,看我能不能给你算出来!” 南郊很是思忖一下,方才自床底下爬了出来,站在床尾,微低着头,嘟着小嘴,不停地偷瞄着云舒儿,不说着话儿。 云舒儿也站起身来,上前一把握住南郊的手掌,笑道:“南郊哥哥,跟我来!” 南郊怯怯地抽了几下手掌,没有挣脱云舒儿的握拽,最终还是依顺了云舒儿,被拽到了客厅。 云舒儿笑问道:“南郊哥哥,我又不是恶人,又不吃小孩,你不用怕我的,这一次你可不许躲我了,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表情肃穆地说道:“不许骗人?” 南郊嗯了一声,点点头。 云舒儿就放开了南郊,去柜子里拿出许多的零食来,堆了一桌子,再牵着南郊坐在身边,抓了几块腊肉红豆糕塞在南郊手里,欢喜地叫道;“南郊哥哥,快吃快吃,可好吃了!” 南郊瞅着豆糕,吞咽着口水,眼中露出了贪馋之色,举起豆糕想吃,但送到嘴边,动作一顿,又放下了,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不吃呀?” 南郊顿了一顿,轻声说道:“我、我不吃!” “为什么呀?” 云舒儿一脸惊诧,大叫道;“为什么不能吃,我又没有下毒?” 云舒儿见南郊依旧摇摇头不吭声儿,她拍拍南郊的肩膀,笑着叫道:“南郊哥哥,你看你长得这么瘦,这是不爱吃东西造成的,你是不是挑食呀?” 南郊摇摇头,见云舒儿一脸焦急,连忙轻声解释道;“我身体有病,不能吃东西!” 云舒儿吃了一惊,问道:“什么病?” 南郊噘着嘴巴,神色变得黯然,低下了头,不说话儿。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嘻嘻一笑,问道:“南郊哥哥,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你可知道我为什么知道是你吗?” 南郊抬起头瞅着云舒儿,一脸迷惑,摇了摇头。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听老蜜曾经提到过,它说我有一个师兄,说是一个孩子,可我没有见过,而等你每晚来看我的时候,对我又这么友善,所以,我猜了一下,估计可能就是你了!” 南郊嘴巴微张,呆呆地瞅着云舒儿,一脸的惊讶与佩服。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点头。 云舒儿眼中一亮,问道:“那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好不好?” 南郊摇摇头,见云舒儿神色一黯,便神色紧张起来,连忙嗫嚅地轻声说道:“师父,他、他不许我们瞎跑,怕我们有危险!” 云舒儿嗨的一声,不以为然地一笑,连忙叫道:“南郊哥哥,没关系的,山上安全得很,我们偷偷地四处走一走,不去乱闯乱撞,惹是生非就行了,咱们玩一会马上就回来,没有人知道的!” 南郊思忖一下,迟疑着又摇了摇头。 云舒儿小嘴一撅,装出不高兴来,问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玩呀?” 南郊脸上露出慌乱的神色,连忙不停地摇头。 云舒儿脸上立马露出乖巧可爱的样子,将手中的零食放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双手捉住南郊的左手手掌,摇晃着,用甜腻的声音央求道:“南郊哥哥,没关系的,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好不好嘛! 南郊何曾经历过云舒儿这样的操作,这样的阵仗,便傻愣愣地瞅着云舒儿,魔怔了一般,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见南郊点头,欢喜不已,连忙兴奋地叫道:“南郊哥哥,你既然答应了,那咱们快走,快走吧!” 南郊点点头,羞涩地一笑,便牵着云舒儿走到他来时的那个大立柜前,拉开柜门,牵着云舒儿,弯腰钻进了木柜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身有恶疾 云舒儿跟着南郊钻进了木立柜,抬眼一瞥,一怔,即儿,双手捂住大张的嘴巴,脸上露出惊诧之色,内心狂喜,兴奋之极。 原来木立柜在外面瞅之,只是一个木立柜,但是,进入了木柜,没想到木立柜之内却是另有乾坤,一方世界。 木柜的柜门就是一扇门,越过了这扇门,只见门的这边,乃是一个大宫殿,宫殿用大理石建造,样式宏伟,金碧辉煌,走进宫殿,里面石制木器,还是丝绸制品,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样式精巧,但件件东西透着一股寒意,更神奇的是,木柜里的世界此刻也是黑夜,但宫殿里没有掌灯,在宫殿里的各个房间种了神奇的植物,那植物就像一簇低矮的竹子,只是叶片却是甚是肥大,枝叶上长着山楂一样的果子,果子乃是赤红色的,果子散发着温暖的红光,红光将宫殿内照的通明。 云舒儿见了那些发光的果子,很是稀奇惊喜,便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果子,笑问道:“南郊哥哥,这是什么果子,怎么还会发光呀?” 南郊轻轻地说道:“这、这种果子叫烟竹血!” 云舒儿笑问:“有什么来历吗?” 南郊摇摇头。 “能吃吗?” 南郊摇摇头。 云舒儿拽着南郊饶有兴趣地将宫殿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稀奇的物件都仔细地看了一遍,摸了一遍,问道:“南郊哥哥,你每天都是住在这里吗?”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笑问道:“南郊哥哥,我饿了,你这里有吃的吗?” 南郊脸有愧色地摇摇头。 云舒儿吃了一惊,大声问道:“什么!连吃的也没有,你一个小孩连零食也没有,你还是孩子吗?你这日子都是怎么过来的呀?” 南郊迟疑一下,又点点头,迟迟艾艾地轻声说道:“其实、其实一一一一!” 云舒儿盯着南郊那犹豫的样子,她大幅度地摇晃脑袋,连忙问道:“其实什么?其实是不是有好吃的呀?”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既然有吃的,先前为什么又说没有,是不是东西太珍贵了,你舍不得呀?” 南郊连忙双手连摇,神色慌张地嗫嚅着道:“不、不是,不是的,东西、不好吃!” 云舒儿来了兴趣,将手掌一摊,笑问道;“真的吗?有多难吃呀?快拿来给我尝尝,快点,快点!” 南郊摇摇头,轻声说道:“冷、冷,苦、苦!” 云舒儿笑道:“不会比屎还难吃吧!” 好像她吃过屎一样。 南郊一愣,即儿,嗤的一笑,随即,笑容一敛,连忙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云舒儿见南郊笑了,乃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次,那笑容转呈即逝,但那笑容在南郊那丑陋的脸上呈现,就像在一根枯枝之上盛开了一朵花蕊,那花蕊虽是青涩单薄的,但在那么一刻,依旧是美的雅致精美,动人心魄! 南郊见云舒儿呆呆地盯着他,心里一阵发毛,以为云舒儿生气了,他噘着嘴巴,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就牵着云舒儿走到了宫殿的最后面的一个院子里,走近一株就像茶树一样的大树旁,仔细找了一下,选了一些发白发亮特别肥厚的树叶,摘了几片,便畏畏缩缩地递到云舒儿面前,但他却又将树叶捏得紧紧的,将递未递的,瞅着云舒儿,微微摇头,一脸的苦笑。 云舒儿伸手抓住南郊手上的树叶,却见南郊将树叶捏着不放,便稍稍用力,抢过南郊的树叶,即儿,果断地将一片树叶塞进口里,用力一嚼,但嚼了几下,突地啊的一声,皱眉龇牙,露出痛苦的样子。 云舒儿连忙将手中剩下的树叶一扔,接着呸呸呸的,将口中的树叶吐个干净,用衣袖抹着嘴巴,然后,双手叉腰,苦着脸,叫了起来:“南郊哥哥,这树叶怎么这么冰,这么苦,我嘴巴都木了麻了?” 南郊见了地上的树叶,一脸的疼惜,连忙蹲身将树叶捡了起来,吹了一吹,将树叶塞进口里,一阵轻嚼,然后就吃了下去,完了还喳巴了一下嘴巴,脸露笑意,那样子好像吃了美味一般。 云舒儿见到南郊那享受的样子,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到地上了,一脸惊诧,稀奇地问:“好吃吗?” 南郊还在回味着树叶的美味,不由点点头。 “好吃个鬼!” 云舒儿却气不打一处,忍不住在南郊的头上敲了一个爆栗子,气乎乎地大叫起来:“南郊哥哥,看着你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也会骗人,这树叶又是冰凉,又是苦涩,哪里好吃了?” 南郊被云舒儿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摸着后脑勺,他吃惊地瞪着云舒儿,一阵发愣,稍顿,回过神来,便低着头,轻声解释道:“因为、因为,这些树叶,你们、你们吃的是凉苦,可是,我吃起来就是甘甜!” 云舒儿愈发奇怪好奇了,忙问:“为什么呀?” 南郊侧着身子,轻声说道:“因为,因为我身上有孽火之毒,身子灼热,口中炎痰太重,而这寒心木的叶子,恰好能够祛热化痰,治疗我身上的孽火之毒,所以,这寒心木的叶子,别人吃来是又凉又苦,而我吃起来,却是清爽甘甜!” 云舒儿一愣,便走到南郊的面前关心地问道:“南郊哥哥,你身上怎么会有孽火之毒呀?” 南郊神色黯然,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却不说话儿。 云舒儿见到南郊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嫣然一笑,问道;“南郊哥哥,我问你,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熟人了呀?”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又问;“南郊哥哥,我问你,我们现在算不算是朋友了呀?” 南郊犹豫着点点头 云舒儿又笑问道:“南郊哥哥,我问你,那我们现在算不算是兄妹了呀?” 南郊本想摇头,却怕云舒儿不高兴,会不理他,他微微抬头,偷瞄了云舒儿一眼,顿了一顿,才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伸手牵住南郊的手掌,将南郊拽到了宫殿的门前,拉着南郊一起坐在大理石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圆月,嘻嘻一笑,说道:“南郊哥哥,既然我是熟人,是朋友,是兄妹,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呀?” 南郊思忖一下,点点头。 云舒儿继续问道;“南郊哥哥,那我问你,你身上怎么会有孽火之毒呀?” 南郊侧头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一脸微笑,鼓励地冲他点点头,他愣了一下,突地鼓起勇气,喃喃低语道;“我、我的娘亲原来是一个玄门弟子,被孽火龙王给抓去了,强娶为妻,后来怀了我,我娘不甘心嫁给孽火龙王,就与孽火龙王打斗一场,趁机逃回到了宗门,由于动了胎气,使我早产,让我身子在娘胎里没有褪尽孽火之毒,所以,才使得我一直孽火缠身,疾病缠身的!” 云舒儿瞅着南郊的那皱皱巴巴红皮肤的脸,轻声问道;“你的脸是不是也是因为孽火之毒造成的呀?” 南郊低下头,点点头。 云舒儿转了一念头,问道:“南郊哥哥,为什么不见你白天来看我呀?” 南郊说道:“因为、因为白天我要躲在这里,不能出去!” 云舒儿连忙问道;“为什么不能出去?是你闯祸了被师父处罚了吗?” 南郊摇摇头,轻声说道:“因为、因为我身上有孽火之毒,孽火之毒每隔二三年就会发作一次,发作的时候,我的、我的皮肤不能遭受太阳的照射,否则,我的皮肤就会发痒疼痛,然后就会溃烂,所以,我白天的时候必须要呆在这里。” 云舒儿心里一颤,不禁叫道:“啊!怎么会这样,那你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白天不能出去玩耍,那人生多没意思呀!” 南郊摇摇头,说道;“也不是的,我、我呆在这里,吃着寒心叶,过一段时间,我就像蝮蛇一样开始褪皮,等我脸上长出新皮来,我就可以出去晒太阳了!” 云舒儿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说道:“原来是这样呀,那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南郊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点点头,但随即眼中的亮光立即黯淡了,摇了摇头,微低着脑袋。 云舒儿见到南郊摇头,眉头一蹙,问道:“南郊哥哥,你不愿意出去吗?”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登时叫了起来:“为什么呀?” 南郊神色黯淡,将脑袋埋在胸口,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因为、因为我是丑八怪!”稍顿,又继续喃喃低语:“他们看在师父的面子上,虽然对我客客气气的……,但是,他们心里还是看不起我,不喜欢我……,他们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说我坏话……,我都听见了,我、我讨厌他们!……” 南郊说罢,心中委屈伤心,竟吸着鼻子,不停地眨眼,泪珠滚滚。 云舒儿见到南郊伤心落泪,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很难过,霍地站起身来,拽起南郊,眉头一竖,义愤填膺地怒叫道:“南郊哥哥,是谁在说你坏话,快告诉我,我替你去教训他!” 南郊见到云舒儿如此激动,一愣,即儿倒真的害怕云舒儿去找人家麻烦,惹出祸端来,登时惊慌失措,连忙摆着手,颤颤地叫道:“裹儿,裹儿,你别去,你别去,没、没有人说我坏话的,是、是我瞎猜的,瞎猜的!” 云舒儿双手叉腰,歪着脑袋,盯着南郊,一脸的不相信,笃定地问道:“真的没有人说你坏话吗?” 南郊目光闪烁,心虚地侧过身子,摇了摇头。 云舒儿见了南郊那怯懦的样子,又是怒其不争,又是心疼难过。 云舒儿思忖一下,一笑,又拉着南郊坐了下来,稍顿,便挨近南郊,歪着脑袋,仔细地瞅着南郊的脸,嘻嘻笑道:“南郊哥哥,其实,其实你长得很好看的,一点也不丑!” 南郊摇摇头,轻声嘀咕道:“你骗人,你是在安慰我!” 云舒儿捏着自己的脸,笑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你因为脸上长着褶子,就会觉得自己很丑,可我不也是满脸疤痕吗?可我怎么不觉得自己长的很丑呢?” 南郊身子一颤,神色一愣。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脸上有疤吗?” 南郊连忙轻声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说道:“南郊哥哥,你把身子转过来,面对面的跟我说话!” 南郊犹豫一下,就慢慢地转个身来,面对着云舒儿,只是依然低着头。 云舒儿叫道:“抬起头来?” 南郊便慢慢地抬起头来。 云舒儿见到南郊身子微微颤抖,攥紧拳头,紧闭着眼,神色紧张,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用略带命令的口吻说道:“把眼睛睁开,盯着我,再跟我说话!” 南郊轻声问道:“真、真的要睁开眼睛吗?” “要!” 声音清脆,态度不容置疑。 南郊愣了一下,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即儿,想要别过脸去,但却被云舒儿双手捧着脸,无法闪躲,只能直面云舒儿,眼瞅着云舒儿微歪着脑袋,将脸慢慢地挨近他的脸,饶有兴味地瞅着他。 南郊见云舒儿这般仔细地盯着他,脸上带着戏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毛,紧张之极,数次想要别过脸去,但脑袋却都被云舒儿的手掌捉住了,动弹不得,就只得直面着云舒儿。 云舒儿就这样仔细地瞅着南郊,稍顿,她突然手臂用力一拉,将南郊的脑袋拉向着她,然后抬起头,嘟起嘴巴,居然叭的一声,在南郊的脸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即儿,嘴唇一翘,眼睛变成一道眉月,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南郊完全被云舒儿这亲昵而又突兀的举动给吓傻了,震撼了,便瞪着云舒儿,张着大嘴,口水都流下来了,表情呆滞,一时傻愣愣地凝视着云舒儿,与云舒儿一双深潭一样清澈的大眼眸子对视着,身子僵住了,魔怔了一般,一时作声不得。 云舒儿冲着南郊调皮地眨眨左眼,松开南郊的脑袋,嘻嘻一笑,甜腻腻地说道:“南郊哥哥,你长得一点也不丑,你看,我喜欢的都忍不住亲你了,是不是呀?” 南郊回过神来,哦了一声,搔搔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来。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你以后不许嫌弃自己,说自己丑了,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开解道:“南郊哥哥,我们活着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为了让大家与自己幸福,做一个有用的人,而不是整天因为别人的喜好与眼光,而伤心难过,我们又没有干坏事,只要我们问心无愧,我们干嘛要在乎别人的眼光呀?我们干嘛要活得那么没有底气,那么自卑呀?” 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犹如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黑屋子里,却突地被凿开了一道门,自屋外透进了明媚的阳光与清新的风气来,让人心胸骤然开阔,精神大振,变得阳光朝气起来,亦知生命的力量与美好来! 云舒儿带着一丝恳求,娇嗔地道:“南郊哥哥,你以后不许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自闭自卑好吗?” 南郊羞涩地一笑,重重地点点头。 云舒儿站起身来,双手叉腰,抬头挺胸,笑着叫道:“南郊哥哥,你以后要抬头挺胸,你要大声说话,只要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好端端的,你不许害怕任何人,知道吗?” 南郊也连忙站起身来,跟着云舒儿双手叉腰,抬头挺胸,嘻嘻一笑,嗯了一声。 云舒儿侧脸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今年九岁,我听老蜜说你十一岁了,你比我大,你是哥哥,我是妹妹,自今往后,你要疼爱我,你要照顾我,你要保护我,知道吗?” 南郊又重重地点点头,脸露笑意,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流光溢彩,璀璨若星,此刻,在他小小的心灵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护,因为这份责任与爱护,他感到了生命的重量,让他找到发觉了自己的价值,因为他心中的这份关爱与价值,使他感到了自己是有用的人,是幸福与快乐的人,而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我都叫了你那么多声哥哥了,你为什么还不叫我裹儿妹妹呀?快叫裹儿妹妹?” 南郊又搔搔后脑勺,颇有一些不好意思,犹豫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嘟咙了一声:“裹儿妹妹!” 云舒儿不满地叫道:“大声一点!” 南郊一愣,又喊了一声:“裹儿妹妹!”声音大了许多。 云舒儿笑道:“再大声一点!” “裹儿妹妹!” 云舒儿咯咯一笑,大声叫道:“还要大声一点,要不停地叫!” “裹儿妹妹、 裹儿妹妹、 裹儿妹妹、 裹儿妹妹,我爱你、 裹儿妹妹,我爱你、 裹儿妹妹,我爱你!!! ……………………” 南郊便遵照云舒儿的要求,就大喊大叫了起来,越喊越大声,越喊越激动,就像婴儿的第一次哭泣,他喊得那么纵情恣意,声嘶力竭,满心欢喜,泪流满面。 是啊!可怜的南郊哥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不必畏惧,不必自卑,可以大声说话的人了,他终于从自闭自卑的幽暗之所走了出来,看到了阳光,直面阳光了,这是生命的觉醒,他能不喜极而泣吗? 云舒儿见到南郊激动地的样子,小小的心灵,仿佛受到了感染与召唤,也冲着南郊大叫了起来;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我爱你、 南郊哥哥,我爱你、 南郊哥哥,我爱你!!! ……………………” 二个小孩就这样对吼着,一会喊累了,就不喊了,冲着对方嘿嘿傻笑着。 稍顿, 南郊一脸崇拜地问道:“裹儿妹妹,你小小年纪,可真会说话,你刚才说的我心里暖暖的,让我好像明白了一些道理,你可真厉害!” 云舒儿嘻嘻一笑,摆手道:“其实,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南郊一愣,诧讶地道:“明明是你说的呀?” 云舒儿笑道:“是师父教我这么跟你说的,我只是乱加了些话而已。” 南郊一愣,思忖一下,笑道:“师父真好!”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南郊笑着对云舒儿道:“裹儿妹妹真好!” 云舒儿呲牙一笑,撒娇地道:“南郊哥哥,我这么好,那你干嘛不背我呀!” 南郊连忙走到云舒儿的面前,背对着云舒儿,半蹲着身子,笑道;“裹儿妹妹,我背你!” 云舒儿便跳上来南郊的背上。 南郊背着云舒儿在屋子奔跑了起来。 二个小孩登时在屋子里跑着,笑着,追逐嬉闹起来,开心之极,欢快的爽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宫殿。 (我流着眼泪,写了这一章,因为我从小也是被人瞧不起的,是孤独的。 南郊哥哥是幸运的,因为在他的心灵处于囚笼之时,他遇到了裹儿。 南郊是本书最伟大的男性,他对裹儿的爱,亦父亦兄亦弟亦情郎,甚至亦于奴仆,他对裹儿的爱比秋怀慈还要淳朴。 他只付出,不索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疾病发作 南郊与云舒儿二人在宫殿里肆意地嬉闹着,开心之极。 一会, 南郊突地轻嗯一声,脸色一变,身子打了一个趔趄,若不是扶住了桌子,非得摔倒不可。 云舒儿在前面奔跑着,见南郊没有追来,回头一瞥,发现了南郊的异样,一愣,连忙回身跑了回来,扶住南郊,关心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啦?” 南郊眉头紧锁,额头见汗,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子微颤,哆哆嗦嗦地说道:“裹、裹儿妹妹,我、身子不舒服,你、你快去给我摘、一些寒心树叶来!” 云舒儿一阵风地跑去摘那寒心树叶,她粗略地选了一些又厚又亮的树叶,摘了一些,跑了回来,搂着南郊,让南郊的脑袋靠在她小小的肩膀上,便往南郊微张的嘴巴里塞了一些树叶。 南郊闻到寒心树叶的青涩寒凉的气味,精神微振,半眯的眼睛也睁开了,嘴巴蠕动,开始慢慢地嚼食起寒心树叶来,待得将几十片寒心树叶全部吞下,精神恢复了不少,虚弱地说道:“裹儿妹妹,我好多了,谢谢你!” 云舒儿摸了南郊的额头与脸颊,惊诧地叫道:“哎呀!南郊哥哥,你的脸怎么这么烫手呀!” 南郊双手撑住桌子,脑袋里离开了云舒儿的肩膀,坐直了身子,解释道:“裹儿妹妹,我身上每次孽火之毒发作之时,身上就会发热发烫,不过,等孽火之毒暂时不发作了,皮肤就回凉了。” 云舒儿哦的一声,脑中念头一闪,眼中一亮,叫道:“咦!南郊哥哥,我身上有一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一个宝贝,通体冰凉冰凉的,我现在就把东西送给你,要是你身子发热的时候,将宝贝捧在了手上,对你的疾病也许会有一些好处的!” 南郊听说是一个宝贝,连忙摇头叫道:“不要,不要!” “要的,要的!” 云舒儿连忙翻着衣兜,片刻,便将那一块曾经跟秋怀慈斗法的冰魄拿出来,塞在南郊的手上,笑道:“南郊哥哥,你看,这个东西很冰很冰的,你现在皮肤怎么滚烫,你摸摸,试试舒服不舒服!” 南郊的孽火之毒暂时还未褪尽,手掌还烫热如火,心里身上皆是痛苦难受,当他灼热的皮肤一接触到寒气侵骨的冰魄登时舒服多了,眉头一挑,脸露喜色,惊异地叫道:“咦!裹儿妹妹,你这是个什么宝贝,冰凉冰凉的,摸着我的皮肤也不烫了,不难受了,可舒服了!” 云舒儿见冰魄真的能够缓解南郊的痛苦,对南郊的孽火之毒具有治疗的功效,顿时,眼眸一亮,欢喜万分,嘿嘿笑道:“啊!真的有用?那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云舒儿连忙摸摸南郊那摸过冰魄的手掌,双手果然不发烫了,皮肤的温度恢复了正常,即儿,她心念一闪,又有了主意,笑道:“南郊哥哥,既然这个宝贝能够治疗你的孽火之毒,让你的手掌不发烫不发热,那么它应该对你别的地方也一样管用,不如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我拿着这个东西给你擦拭涂抹别的地方,给你祛毒散热好不好!” 南郊眼睛一亮,随即,摇头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云舒儿嘻嘻一笑,恳求着叫道;“南郊哥哥,让我来吧,让我来吧!没关系的,没关系的!”眼中满是期待。 南郊见云舒儿坚持着,略一思忖,就将冰魄递给了云舒儿,笑道:“好吧!” 云舒儿拿着冰魄,唆着嘴巴,笑道:“哎!南郊哥哥,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凉,不过摸着还挺舒服的,你坐端正了,我先给你抹脸!” 南郊连忙坐正了身子,抬起头来,一动不动。 云舒儿便捏着冰魄开始非常仔细地涂抹着南郊的脸。 孽火之毒乃是孽火龙王的血液之毒,含是炙热之气,身中此毒者,毒发之时,身上会灼热难耐,痛苦不堪,而冰魄乃是千层寒冰之下被冻构了亿万年之久的玄石,是至寒之物,天下无双,与孽火之毒相比,一热一冷,相生相克。 云舒儿将冰魄放在南郊的脸上轻轻地擦拭着,那冰魄的至寒之心不停地吸噬着南郊的体内的孽火之毒,登时让南郊的灼热的皮肤顿时冷却了下来,舒服都多了。 云舒儿笑问道:“舒服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舒服,可舒服了,脸上不痛了!” 云舒儿见南郊舒服,登时咯咯一笑,待得将南郊的脸上的各个地方都用冰魄涂抹擦拭了几遍,再摸摸南郊的额头,不由蹦跳了起来,惊喜地叫道:“啊哈!有用,不烫了,好了,真的好了!” 南郊也兴奋地蹦跳起来,也嘿嘿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神色一敛,问道:“南郊哥哥,你别动,你别动!” 南郊一愣,心中疑惑,果然僵住身子,绝不动弹。 云舒儿见南郊不动,右手便捉住南郊的左手手腕,左手突地贴着南郊的皮肤钻进了南郊的手臂,不停地摸着南郊的胳膊。 南郊被云舒儿摸得手臂发痒,虽然强忍着不动,但却扭着脑袋,口里却嘿嘿地笑着叫道;“痒、痒、痒!” “嗯!身上还烫手!” 云舒儿收回抚摸南郊的手掌,右手松开了南郊,笑着说道:“南郊哥哥,你把衣服脱了?” 南郊听了云舒儿的要求,吃了一惊,疑惑地瞪着云舒儿,不知所措! 云舒儿笑着催促道:“快点快点快点!” 南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说道:“因为你身上还在发烫,我要给你用这块冰凉的石头给你擦拭涂抹一下身子,给你祛毒散热呀!” 南郊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即儿,心头又是一紧,脸儿一红,羞涩不已,连忙摆摆手,叫道:“裹儿妹妹,不用不用,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云舒儿笑问道:“南郊哥哥,你能擦拭你的后背吗?” 南郊摇摇头。 云舒儿笑道:“所以你得脱下衣服,让我给你擦拭后背呀!等我将你的后背擦拭涂抹了,你身上的其余的地方,你自己再慢慢地擦拭呀?” 南郊想了一下,露齿一笑,就点点头,扭扭捏捏地脱下上衣,坐在低矮的兜子上,弯着上身,露出了光滑微红的后背。 云舒儿站在南郊的身后,就拿着冰魄自脖子到腰间,自左边到右边,开始慢慢地擦拭涂抹地起南郊的后背来! 这般的, 云舒儿将南郊的后背用冰魄仔细地擦拭涂抹了三遍,再用手探了一探,笑道:“不热了!好啦,好啦!”便将冰魄递给南郊,说道:“南郊哥哥,你自己好好擦拭涂抹吧!” 说罢,她进入内屋去了。 南郊瞅了几眼云舒儿进入的房子,便躲在了一个另一个房间的角落,脱了衣服,一面手忙脚乱地用冰魄擦拭涂抹着自己所能擦拭涂抹着地方,祛毒散热,一面不停地东张西望着,仿佛害怕云舒儿偷看似的。 一会,南郊用冰魄将自己身上应该涂抹擦拭的地方仔细地涂抹了,登时神清气爽,周身舒坦,再无一丝灼热疼痛之感,连忙穿好衣服,向云舒儿待着的房间一路小跑,欢快地喊道:“裹儿妹妹,我好了,我好了!” 云舒儿正在房间里看着一棵松树盆景,听得南郊的叫喊,就出屋迎上来南郊,笑问道:“南郊哥哥,你真的好了吗?” 南郊欢天喜地点点头,叫道;“暂时好了!”说罢,就要将冰魄还给云舒儿。 云舒儿将冰魄推回给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既然这个冰凉冰凉的东西对你的身体有益,那你就留着,以后要是再犯病了,也可以再用它来祛毒散热呀?” 南郊连忙叫道;“裹儿,这是你的东西,我不能要!” 云舒儿摇头笑道:“南郊哥哥,这个冰凉冰凉的东西放在我身上,对我又没有什么用,放着也是浪费,放在你身上却对你的身体有益,你快收着吧,收着吧!” 南郊见云舒儿非常坚持,犹豫一下,就将冰魄收下来了。 云舒儿说道:“南郊哥哥,我跟你说一个事情,如果这个冰凉冰凉的东西能够治疗你身上的孽火之毒,那你是不是以后就不用吃那个寒心树叶了呀!” 南郊搔搔后脑勺,说道;“裹儿,这个冰凉冰凉的东西的确可以给我祛毒散热,但是就不知道能不能根除掉!” 云舒儿思忖一下,笑道:“南郊哥哥,要是下次犯病了,你先不要吃那些寒心树叶,而是用这个冰凉冰凉的东西给自己擦拭身子,如果可以用这个凉凉的宝贝治好你身上的疾病,那你以后就不用服用寒心树叶了,如果你不用服用寒心树叶了,那以后只要你身上带着这个冰凉的宝贝,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呆在这里,而是能够出去站在阳光之下,自由地走动了。” 南郊听得一愣一愣的,待得回过神来,连忙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既然你身体暂时好了,那咱们来捉迷藏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便找了一个墙角面对着墙壁,伸手紧紧地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口里开始数数! 云舒儿哂的一笑,连忙猫着身子,轻手轻脚地窜进了一个屋子,找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 这般地。 云舒儿除了饿了就在天守吃东西,其余的时间,就溜进到南郊的住所陪伴着南郊,跟南郊说话聊天,打闹嬉戏,打发时间,困了就睡在了南郊的床上了。 南郊的孽火之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但他遵照云舒儿的吩咐,不吃寒心树叶,而是用冰魄进行治疗,哪知冰魄果然具有治疗孽火的神效,每次用冰魄擦拭涂抹身子,身上就没有灼热痛苦之感。的确不需要再吃那寒心树叶了。 南郊在住所里老老实实地呆了十天之后,他的身体就不再发热发痛了,而等身上的外皮就像蝮蛇一样褪出了一层,长出新皮来,他的身体暂时就真的好了。 云舒儿见南郊身体健康无碍了,在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便陪着南郊走出了立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女孩知知 云舒儿与南郊手牵着手站在崇明殿的殿门口,迎着明媚的阳光,昂头挺胸,双手叉腰,眺望着天守诸峰,看着天守旖旎的风光,心情舒爽,笑容满面,开心之极。 云舒儿侧脸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南郊白皙周正的脸,笑问道:“南郊哥哥,你的孽火之毒真的暂时好了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真的暂时好了!”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你要自信,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嘿嘿一笑,嗯了一声。 北墨止颜这时缓缓地走了过来,招呼道;“孩子们,你们出来了?” 云舒儿见到北墨止颜,连忙上前牵住北墨止颜,仰头笑道;“美女师叔,你好呀?” 北墨止颜捏捏云舒儿的脸蛋,笑颜逐开,欢喜地赞道;“甜嘴猫!” 云舒儿见南郊微低着头,不敢正视北墨止颜,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连忙大声叫道:“南郊哥哥,抬起头来!” 南郊连忙抬起头来。 云舒儿满眼鼓励地瞪着南郊,冲着北墨止颜努努嘴巴,向南郊连使眼色。 南郊神色紧张,犹疑一下,便轻声喊了一声:“美、美女师叔好!” 北墨止颜听得南郊开口喊她,不由一愣,一时定定地盯着南郊,有些失神,因为,南郊自从被秋怀慈抱上了天守,自卑胆怯,犹如老鼠一般,一直躲着北墨止颜等人,即使大家见面也犹如哑巴一样,打一声招呼,也得在秋怀慈的要求之下,更遑论与别人对话了,没想到今日南郊居然会主动跟别人打招呼,真是破天荒第一遭,怎不让人稀奇喜欢。 难得、真是难得啊! 云舒儿笑着又叫道;“南郊哥哥,说话要大声一点,那样才是朝气,才算男人,美女师叔耳朵有一些背,所以,你得再大声喊一下才行!” 北墨止颜转头瞪了一眼冲她吐着舌头,扮着鬼脸的云舒儿,板起脸来,装出不高兴来。 这疯丫头,古灵精怪的,就喜欢胡说八道! 南郊脸上一笑,然后,冲着北墨止颜一个鞠躬,大声叫道:“美女师叔好!”这回真的是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北墨止颜见南郊胆子变大了,精神饱满,不再自卑,心里喜欢,便上前揽住南郊,响亮地应了一声,笑着柔声说道:“南郊,以后不许自卑了,知道吗?” 南郊嘿嘿一笑,重重地点点头。 云舒儿摇着北墨止颜的手臂,笑道:“美女师叔,您有空吗?” 北墨止颜神色一敛,警惕地问道:“小丫头,你又要干什么呀?” 云舒儿嘻嘻笑道:“美女师叔,我又不吃人,您怕什么呀!” 北墨止颜一愣,一笑,面上连忙叫嚷了起来:“瞎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会怕你!”心里却在想着;“小丫头,你就是一个磨人的祖宗,我能不怕吗?” 云舒儿摇晃着北墨止颜的手臂,嗲嗲地娇嗔道:“美女师叔,您要是有空,您陪着我们四处走走呗!” 北墨止颜轻叹一声,无奈地点点头,苦笑着道:“小祖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师叔都依着你,行了吧!” 云舒儿嘻嘻一笑,一手牵着北墨止颜,一手牵着南郊,就走出了崇明殿,在天守诸峰转悠,每见到一个人就会亲昵地叫喊一声,南郊也会跟着大喊一声,很是精神阳光。 天守的门人都知道云舒儿与南郊的身份,也知道云舒儿这个刚进门的丑丫头古灵精怪,嚣张跋扈,以及南郊胆小懦弱、沉默寡言的性格,见到这二个一正一反的奇葩跟天守的第一美人北墨止颜在一起四处兜风,还对他们如此亲昵客气,惊诧不已,回过神来,连忙先是向北墨止颜施礼,即儿,也向云舒儿与南郊一一还礼,虽然云舒儿与南郊年龄很小,但终究是天守掌门与玄门盟主的徒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谁敢真正的轻视得罪啊! 天守弟子瞅着南郊的背影,对视一眼,惊诧地轻声嘀咕起来: “咦!二师兄,是不是幻觉,刚才南郊那孩子好像喊人了?” “对呀!还喊了我了,而且还笑了!” “二师兄,你有没有发现,南郊这孩子今日好像变了?” “是啊!变得精神阳光,像一个正常的孩子了。” “二师兄,南郊能突然解开心结,治愈了自闭自卑的毛病,这一定是裹儿这个丫头的功劳。” “嗯!是啊!南郊与裹儿的性子相反,有些互补,南郊就是一块冰,而裹儿就是一团火,一块石头被一团火天天烘烤着,怎么不会变热变烫呢!” “而且,二人都是孩子,面对对方之时,互相没有警惕之心,产生抵触情绪,便于沟通理解,所以自然就打开了南郊的心结,让他恍然醒悟,变得开朗明亮了起来。” “以前不明白,原来掌门收下裹儿这么一个丑丫头做徒弟,乃是是为了唤醒南郊,以毒攻毒,对症下药,掌门就是高啊!” “那是,咱们的掌门聪明睿智,高瞻远瞩,手段高明,法力无边,可不是普通人啊!” “那是,那是,那还用说吗?” 语中满那是自豪、敬仰与爱戴! 北墨止颜领着云舒儿与南郊在天守四周转了一大圈,来到奄冲的住所炎明轩,却见炎明轩来了客人,一个五官周正,样貌俊雅的中老年男子搂着一个与云舒儿年龄相仿也是一脸疤痕的小女孩,正在品茗着清茶,与奄冲说着闲话。 北墨止颜瞅见了那个男子,神色一敛,连忙神色一敛,躬身行礼,淡然说道;“见过龚师伯!” 那男子姓龚,字季,名长缨,乃是一个外门的长老,与天心是一辈的,因为在外面负责帮助奄冲采购天守的生活用品,常来宗门走动,与北墨止颜等人熟悉,而且此人很会来事,常常会送一些无关紧要的稀罕物件给北墨止颜等人,所以,与大家关系甚好,北墨止颜等人见到他都要行侄辈之礼。 龚长缨连忙站起身来,向北墨止颜回礼,嘿嘿一笑,神色恭敬地说道;“北墨师侄,客气了!”然后推了一下怀中的小女孩,吩咐道:“知儿,快叫师叔!” 小女孩冲着北墨止颜一笑,大大方方地叫道;“师叔好!” 北墨止颜一笑,点点头,回道;“乖!”然后,就吩咐云舒儿与南郊向龚长缨打招呼。 云舒儿与南郊便异口同声地冲着龚长缨,甜甜地喊了一个:“师叔祖好!”然后又向奄冲行礼叫喊。 奄冲点点头,见南郊脸上带笑,高声喊人,一点也不胆怯,精神饱满,神色开朗,一愣,瞪着南郊,眼中一亮,又是诧讶,又是惊喜。 龚长缨将小女孩又是轻轻一推,笑道:“北墨师侄,你来的真巧,师伯正有事情要麻烦你来,这个孩子行鲜,小名知知,乃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孩子,知知父母家人都遭到了魔门的残害,大人都没了,我见孩子可怜就收养了她,我最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带着知儿不方便,将知儿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所以,我想把知知留在天守,交由师侄照顾,待我将急事忙完了,再来接她回去,不知师侄是否方便?” 北墨止颜一愣,她本就是一个热心的人,与龚长缨又是熟人,自然不会拒绝这种要求,连忙点点头,低头瞅着云舒儿,轻声说道;“小丫头,你又有玩伴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与南郊一起上前,一人一手牵住了鲜知知。 云舒儿柔声问道:“知儿,咱们一起玩,好不好?” 鲜知知目光明亮,定定地打量着云舒儿,重重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地笑道:“好的!”即儿向云舒儿;“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云舒儿说道:“我叫裹儿!”然后牵着南郊,不忘介绍道:“知儿,这是我南郊哥哥!” 鲜知知露齿一笑,便分别地向云舒儿与南郊打声招呼! 云舒儿对奄冲笑着叫道:“冷面金刚师伯,我现在可不可以带知儿妹妹去南郊哥哥那里玩呀?” 奄冲与云舒儿虽然相处时间短暂,但对这个丑陋的师侄却是非常的饶头,因为云舒儿非常率真大胆,一进的山门,见到奄冲等人之后,为了便于区分记忆,居然将奄冲等人各自取了一个绰号,比如元凤焉是美女师伯,夜疏城是好男人师叔,北墨止颜是美女师叔,南藏玉是帅师叔,但独独奄冲是冷面金刚师伯,名号很不好听,而且,云舒儿还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叫他冷面金刚师伯,奄冲听着觉得别扭,就神色肃穆偷偷地对提醒云舒儿,要云舒儿喊他师伯就行了,可是云舒儿却笑嘻嘻地回答说,说奄冲师伯呀,你怎么老是冷着一张脸,又不爱说话,待人很是严厉,你就像庙里的金刚一样,让人有些害怕,这个绰号送给你实在是太贴切不过了,奄冲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登时无语,只得去跟秋怀慈说说,那知秋怀慈微微一愣,然后,淡淡一句,裹儿有些调皮,但人品不坏,大师兄就不要跟她一般见识了,登时把奄冲给气得直翻白眼,后来,他只得任由云舒儿人前人后地叫他冷面金刚师伯了。 唉!谁叫这个小丫头是掌门师弟的徒弟呢,而且还那么溺爱,掌门师弟那里是收了一个徒弟,这压根就收了一个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小祖宗啊! 奄冲点点头,淡然说道:“裹儿,知知是客,你不许欺负她!” “知道,知道!” 云舒儿见奄冲没有意见,与南郊牵着鲜知知转身就跑,还不停地冲着奄冲挥舞手臂;“冷面金刚师伯再见!” 北墨止颜向龚长缨打了一声招呼,就跟云舒儿一起走了。 奄冲瞅着云舒儿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转头见龚长缨惊诧地瞅着他,便尴尬地一笑。 鲜知知被龚长缨留在天守,由北墨止颜照看,每天都跟云舒儿与南郊厮混在一起,同吃同住同嬉戏,可开心了。 这般的,数日过去,龚长缨将事情忙完,就来天守接回鲜知知,于是,三个小伙伴便在崇明殿外眼含热泪,互赠礼物,依依不舍地分离了。 龚长缨抱着鲜知知,一面踏空飞行,一面向小女孩问东问西的说笑着,一路向北。 走了一会。 龚长缨突地身子一顿,停在了空中,脸色大变,因为,自云端里突地跳出了三个人来,成品字形地围住了他,看着对方那精光闪烁的眼眸,便知来者个个都是高手。 龚长缨一个转念,脸露笑意,淡笑着问道;“诸位,你们这是何意呀?” 左边那个俊朗的少年,唇角一翘,淡笑着朗声说道;“龚长缨,自我介绍一下,我乃魔门圣教浑天王城的掖神刀异南,这二位乃是我的哥嫂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我们挡住你是因为我们的圣君有事找你!” 龚长缨听了刀异南的介绍,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思忖一下,料来不是敌手,黯然地道:“那就请你们在前引路吧!” 刀异南等人就押着龚长缨降落云端,来到地面,走进一片树林子里。 龚长缨跟着走了一小段路,见有一个儒雅俊朗的男子,双手负背,气宇轩昂地站在前面,眉头微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估摸着乃是魔门圣教的圣君云牧天,不由停住了脚步。 云牧天瞥了鲜知知一眼,即儿,瞅着龚长缨一眼,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龚长老,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龚长缨暗叹一声,强装笑脸,说道;“云教主,您唤我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云牧天笑容一敛,淡淡地道:“杀你!” 龚长缨一怔,脸色变得苍白,身子哆嗦一下,声音发颤地问道:“云、教主,我可没有得罪、您们魔门圣教,这平白无故的、您们、您们为什么要、要杀我呀?” 云牧天道:“因为你知道了一件不该知道的秘密!” 龚长缨又是一愣,苦思了一下,疑惑地问:“什么秘密?” 云牧天指了一下龚长缨怀中的鲜知知,说道:“这个秘密就是她!” 龚长缨听了云牧天之言,立即将鲜知知搂得紧紧的,眼中露出惊悚与恐惧来,不由得大声叫嚷了起来;“云教主,知儿的亲人虽然不该得罪您们魔教,但是他们已经被您们魔门的人给杀了,她现在只是一个孩子,根本不会伤害您们,我恳求您,能不能放过孩子一命!”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鲜知知,思忖一下,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龚长缨见云牧天居然答应了,傻愣一下,犹疑地问:“云教主,您、真的不会伤害孩子?” 云牧天点点头,断然说道;“不杀孩子,只杀你!” 龚长缨害怕云牧天哄骗与他,咬咬嘴唇,尽管觉得滑稽可笑,但他还是沉声说道:“云教主,为了不至于食言,您能否发誓,以表诚意!” 云牧天一愣,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的瞪着龚长缨,稍顿,他却手指鲜知知,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如果我伤害这个孩子,就叫我云牧天断子绝孙!” “云教主,您乃一宗之主,一代枭雄,自当君无戏言,一言九鼎,希望您遵守承诺,不要欺心灭义!” 龚长缨听了云牧天的毒誓,其心甚安,因为将子嗣繁衍之事起誓,乃是恶毒之极,足见其心,便将鲜知知放下地上,瞅着鲜知知眼中满是怜爱与不舍,他苦笑着抚摸了一下鲜知知柔软的头发,温柔地吩咐:“好孩子,站一边去,爷爷有事,待会再来抱你!” 鲜知知离开了龚长缨的怀抱,瞅着云牧天一眼,突然身子一闪,撒开小腿,一阵狂跑,待到冲到云牧天面前,一下扑在了已经蹲下了身子的双臂大张的云牧天的怀里。 “知儿,你快回来,你怎么一一一一?!” 龚长缨见鲜知知跑向云牧天,惊叫了起来,但是,脑中念头随即一闪,登时明白了什么,他心头大震,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云舒儿抱起鲜知知,默念了一个法决,伸手在鲜知知的脸上一抹,鲜知知脸上的疤痕不见了,登时露出一张俏丽稚嫩的脸来,然后,冲着鲜知知柔声问道:“乖女儿,这一次去天守,你没有出什么岔子吧!” 龙知为嘻嘻一笑,反问道:“爹爹,你难道不相信女儿的能力吗?” 云牧天见知为能够平安归来,事情自是妥妥的了,便点点头,屈指在知为小巧挺拔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笑道:“相信,相信!我家的知儿最是厉害了,爹爹怎能不相信呢!” 龚长缨见云知为露出真面目来,又见云牧天与云知为父女相称,震惊之极,瞪着云牧天父女,一脸懊恼,悔恨沮丧,作声不得。 云牧天转过头来,定定地盯着龚长缨,一脸讥讽地说道;“龚长缨,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了吧!” 龚长缨点点头,苦涩一笑,绝望地叫道:“我有眼无珠,善恶不分,活该有此结局!” 云知为定定地瞅着龚长缨,见刀异南等人亮出兵器,就要对龚长缨下手,想起这些天龚长缨对她的好,于心不忍,突然向云牧天柔声说道:“爹爹,龚爷爷对我很好很好,咱们可不可以不杀他呀?” 龚长缨见云知为给他求情,一愣,那瞅着云知为原本冷冽愤恨的眼神突地变得柔和了许多。 云牧天一愣,说道:“傻孩子,留着他,他会害死姐姐的!” “不会的,不会的!龚爷爷是一个好人,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云知为转头瞅着龚长缨,连忙说道:“龚爷爷,您就加入我们魔门吧!您跟我去浑天王城,只要您不出卖我们,安心呆在魔门,您就永远都是我的龚爷爷,等你老了,我会赡养您,给你送终的!” 云牧天见龚长缨有些犹豫,略一思忖,冷笑一声,说道:“龚长缨,我云牧天也不是那好坏不分,恩将仇报之人,既然吾儿心存善念,不忍伤你,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投入魔门,我非但不会杀你,而且,让你依旧做知儿的干爷爷,我将许你一声富贵与尊荣!” 龚长缨见自己身陷险境,退路已断,加之,他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亲人,这段日子收留知为为孙,被知为天天爷爷地喊着,潜移默化地对知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在其心中早就将知为视为孙女了,现在要他骤然割舍了对知为的感情,实在有些难以接受,所以,他思忖一下,暗叹一声,将心一横,心智豁然,突地掰断了自己左手小指,指天立誓,朗声说道:“龚某在此立誓,此生誓死追随知儿小殿下,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好好好!” 云牧天见到龚长缨断指立誓,果断决绝,一愣之后,点头陈赞,便吩咐刀异南:“异南,你们先带龚老速回王城!” 刀异南与塔塔夫妇对视一眼,就夹裹着龚长缨纵身飞跃空中,就向北方飞去。 云牧天在四周又加了三层结界,连忙向云知为问道:“知儿,你、你在天守找到你的舒儿姐姐了吗?”他目光灼热地盯着云知为,神色虽然平静,但却攥紧着拳头,足见其内心的紧张。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爹爹,我在天守找到舒儿姐姐了!” 云牧天听了这个回答,心头一颤,兴奋之极,只觉热血上涌,精神恍惚,差点摔倒,稍顿,他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收敛心神,嘴角抽搐,声音微颤地问道;“知儿,你快说说,秋怀慈新收的那个丑丫头曹裹儿是不是就是你的舒儿姐姐?” 云知为重重地点点头,口气笃定地说道;“嗯!裹儿姐姐就是舒儿姐姐!” 云牧天心中大安,脸有喜色,深吸了一口气,忙问:“你舒儿姐姐她好吗?” “不好!” 云知为摇摇头,失落而又困惑地道:“爹爹,不知道为什么,舒儿姐姐不但被人毁容了,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声音也变了,而且,还失忆了,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把我们都忘记了,心里只有她的师父秋怀慈与师兄南郊了!” 云牧天问道:“你有没有跟她提起她以前的事情?” 云知为摇摇头,说道;我想问她来着,可爹爹不是千叮呤万嘱咐,要我千万不要乱说话,露出马脚吗,所以,我每次想问,但还是忍住了!” “知儿,你做得对!” 云牧天又追问了一句;“知儿,你确定裹儿真的就是你的舒儿姐姐吗?” 云知为点点头,说道:“嗯!裹儿,她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不记得我们了,但她身上却有许多的玩具与法宝我是认得的,也玩过;有冰魄,有镇魂石等等;只是舒儿姐姐已经不知道怎么使用这些法器了;舒儿姐姐,还有一个玩具,我带来了,爹爹您看!”就掏出一个小铃铛递给云牧天查看;“爹爹,这个铃铛是我送给舒儿姐姐的,我还在里面刻了字呢!” 云牧天连忙查看铃铛的肚子,见里面刻了三个字体稚嫩,歪歪扭扭的小字,文字叫‘赠舒儿’,赠字还少了一横,写错了。 云牧天又问:“知儿,你在天守有没有找到你娘亲?” 云知为摇摇头:“爹爹,我在天守天天都在陪着舒儿姐姐,就没有见过什么外人,我又不能向别人打听,所以,没有娘亲的消息。” 云牧天自知会是这个回答,但脸上还是难掩失望,想起不知所踪,生死未卜的爱妻,心中忧急悲伤,一时黯然。 云知为见到云牧天失魂落魄的样子,聪慧乖巧,连忙柔声安慰道:“爹爹,您放心吧!既然舒儿姐姐没事,娘亲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云牧天苦涩一笑,点点头,心里却是哀伤绝望。 唉!小丫头,你不懂,正因为你舒儿姐姐平安,你娘才会不平安,说不定阿玉,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安仙大会 又是十来天过去。 这天,云舒儿与南郊正在崇明殿的后山的一株桃树之下,挥舞着小小的铁锄在刨挖着一个土洞。 云舒儿停下了锄头,抹着脸上的汗珠,瞅着南郊,一脸兴奋地问道;“南郊哥哥,这个小洞里真的会有老鼠吗?”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笑道:“当然有了,我昨天在这里摘花,就看见有一只灰色的老鼠钻进了这个小洞里去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说道:“南郊哥哥,要是咱们抓住了老鼠,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老鼠呀?” 南郊依旧埋头刨挖着泥土,说道:“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 云舒儿思忖一下,笑道:“咱们还是养着吧!” 南郊点点头,说道:“好!那就养着!”突地他将锄头一扔,就向地上一扑,却扑了一个空,连忙站起身来,跑了起来,口中大声叫嚷了起来:“裹儿,快追,快追,老鼠,老鼠!” 云舒儿连忙低头四下乱瞄,果然见到一个灰色老鼠在南郊的追逐之下,在院子里四处逃窜着,便也连忙加入了追逐的行列。 南郊在院子里追逐着老鼠,转瞬,却撞在了一个大人的身上,他身子一顿,抬头一瞅,一愣,条件发射的退了一步,低下了脑袋,神色有些拘谨,稍顿,突地抬起头来了,露齿一笑,朗声叫了一声:“师父!”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脸露笑容,连忙跑过来,搂着秋怀慈,甜腻腻地叫道:“师父,您回来啦!”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摩挲着云舒儿的头发,即儿,眼中满是怜爱地瞅着南郊那变得阳光的笑脸,心中暗松了一口气,甚是宽慰,他伸出手指,温柔地擦拭了南郊脸上的泥土,然后一手一个,拉着云舒儿与南郊折回崇明殿。 云舒儿笑道:“师父,美女师叔她昨天回老家了,您知道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一脸稀奇地说道:“师父,以前我以为美女师叔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女人,没想到美女师叔的小妹北墨倾城小姨也是那么好看,而且,北墨倾城小姨还很爱说话,噼哩叭啦的,经常逗得我们大笑;而且北墨倾城还会算命,她被我缠的没法,还给我算了一卦呢!” 秋怀慈自是知晓北墨倾城精通占卜之术,他心念一动,笑问道:“倾城小姨,都跟你说什么啦?” 云舒儿嘻嘻一笑,说道:“北墨倾城小姨,她给我占卜之后,对我说,说我命运多舛,大开大合,即是大灾大难之格,也是大富大贵之命,哎呀!总之,最后是峰回路转,云淡风轻,很好,很好呀!” 秋怀慈又问:“倾城小姨给你卜了一个什么字?” 云舒儿说道;“我看了卦字,明明是一个‘关’子,但北墨倾城小姨却偏说那是二个字,一个是倒立的‘八’字,与一个‘天’字。”她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北墨倾城小姨,还神神秘秘地对我说,说我身上有杀伐之气,长大了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我若是心生恶念,就会天下倾覆,血流成河,我若是心生善念就可以护弱救民,万事安泰!要我一定要走正道,做一个好人,总之,说的我也听不大懂,可奇怪啦!” 八字二撇,关不存天,天字犹在,八字当拆! 秋怀慈听了卦字,仔细一琢磨,突地心头一颤,惊悚不已,这都要拆天改命了,果然是大开大合之命,只是在这大开大合的命运之中究竟会藏着多大的恩怨情仇,血性杀戳啊! 秋怀慈念头一闪,想起收留云舒儿可能会给自己,给天守,给玄门,给天下带来的杀戮与苦难,心里突然有一丝后悔,但是,当他低头瞅见云舒儿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一脸的天真烂漫,又心头一暖,随即释然,他将云舒儿抱起,怜爱地瞅着云舒儿,温柔一笑,轻声说道;“裹儿,倾城小姨跟你说的话,告诉师父就行了,可千万不许再跟别人说唠,知道吗?” 云舒儿疑惑地反问:“为什么呀?” 秋怀慈将脸一板,沉声说道:“师父的话也不听了,师父不许说就是不许说,没有为什么!” 云舒儿嘻嘻一笑,连忙点头说道;“师父,您别生气,您的话我当然要听了,我以后再不说就是了!” 南郊也连忙笑着说道:“师父,我也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的!” 秋怀慈顿时脸露笑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这才是好孩子,乖徒弟嘛!” 秋怀慈师徒回到了崇明殿,便见殿内来了一些客人,都是一些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以及一些有名的散仙,总之,都是玄门一些名声显赫,有头有脸的人物。 秋怀慈少不得与客人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牵着二个徒弟匆匆地离场了,那些应酬逢迎之事,还是交给大师兄奄冲去对付吧! 云舒儿问道:“师父,这些人是不是来参加安仙大会的吧?” 秋怀慈点点头:“按照时期,安仙大会本该早点主办,只因定坤阁遭受魔门的袭击,死伤惨重,天下震动,所以我才将安仙大会延期的?” 南郊问道:“师父,安仙大会什么时候举行呀?” 秋怀慈道:“后天!”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三天之后。 崇明殿大殿。 秋怀慈端坐在上首的高位之上,身边的小凳子上紧挨着坐着云舒儿与南郊,在他右边坐着奄冲,大殿的二则坐着不少的玄门的各路英豪。 奄冲的身后则站着久未露面的渭宁,渭宁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看来身上的伤势已经好了。 秋怀慈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诸位,定坤阁为了一派私利,勾结魔门,残害同道,制造了藏兵谷惨案,致使五万各派玄门弟子,无辜枉死,然后又诬赖我天守弟子,悍然侵犯天守,致使玄门之内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其罪其恶,罄竹难书,秋某今日邀请大家前来,就是想跟大家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置定坤阁?” 千屿仙宗的宗主海净天思忖一下,率先开口:“秋盟主,作为玄门宗门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丧德败行,罪大恶极,应该予以严惩!” 蜀山掌门林御衍点头附和:“林某认为,处罚元凶,诛杀凶手,赔偿伤者,方为正理!” 龙湖帮帮主段拓也是附和:“不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理。” 撼岳门门主朴显环视了众人一眼,缓缓地道:“秋盟主,不管定坤阁犯了何等大罪,我们即使要对他们进行处罚,但定坤阁无人与会,我们不知定坤阁阁主温庭渊是否就是元凶,定坤阁勾结魔门,残害同道之事,究竟是一派所为,还是定坤阁的某些私人所为,尚不得知,如果我们不经审判,就讨论处罚之事,是否草率啊!” 昆仑神宗宗主妙山真人笑道;“秋盟主,咱们可否等定坤阁向天下玄门表明了态度,定下了罪责,咱们再议处罚之事呀?” 奄冲眉头一皱,盯着妙山真人,反问;“如果定坤阁装聋作哑,刻意拖延,不给天下人一个交代,那咱们是不是就要这样永远地拖着,让他逃过罪责,逃过惩罚?” 妙山真人笑道:“奄大侠,您别着急,您应该耐心一点,再给定坤阁一次机会,我想,就算温长安糊涂,但定坤阁不至于整个宗门都是糊涂蛋,总会有一二个明白人吧!” 奄冲呵呵说道:“妙山,定坤阁的人是不是糊涂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却是在把我天守之人当作糊涂蛋!” 妙山神色凝滞,眉头一皱,叫道:“奄冲,你休要乱扣帽子,我什么时候,轻视你们天守了?而且,现在你们天守派一家独大,风头正盛,我们哪敢呀?” 奄冲见妙山神态阴阳怪气,桀骜轻浮,语含不善,心生恼意,叫道:“妙山,藏兵谷惨死的玄兵没有你昆仑山人,端木世家侵犯天守之战,死的也没有你昆仑山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你大可以在此装模作样,伪善示人!” 妙山见奄冲喝破他的心思,出言讥讽,霍然起身,恼羞成怒,怒道;“奄冲,秋盟主邀请我等前来,乃是商议事情的,即是商议事情,自会有意见相左之时,你不同意也就罢了,则可出口伤人呢!” 南宫骏见秋怀慈眉头一挑,脸色一沉,亦知不妙,连忙起身拽住妙山真人,嘿嘿一笑,开口劝道:“妙山真人不可妄言,不可妄言!” 秋怀慈念头一闪,轻咳一声。 奄冲心中气愤,但还是耐住了性子,没有说话。 众人见妙山真人胡搅蛮缠,登时将气氛搞得有些尴尬,一时神色一敛,变得肃穆,都不说话了。 秋怀慈见大家都不说话,稍顿,淡然一笑,吩咐南藏玉:“小师弟,你在殿中去给我点一炷香!”见南藏玉将香点上,便环视了妙山真人等人一眼,神色一凝,淡淡地说道:“诸位,我秋怀慈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念在同为玄宗的情分上,我愿意再给定坤阁一次机会,一炷香之前,定坤阁若是依然无人前来对藏兵谷惨案做出交代,我秋怀慈将兑现之前所言,单独率我天守弟子剿灭定坤阁,以匡正道!” 南宫骏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口气不容置疑,一怔,震惊万分,与妙山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朴显等人回过神来,不由慨叹,定坤阁若是在一炷香之前不能赶到天守,以秋怀慈的本事,天守的实力,若是开战,那这回定坤阁可就真的要玩完了啊! 大殿之内,各宗各派的人一时都瞅向摆放在大点中央的香炉,定定地盯着那摇曳着白烟的香火,各怀心思,感受各异,登时无人说话,气氛非常凝重,让人生出了压迫之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北墨退婚(惊变) 一会。 香火燃尽。 南宫骏等人等了一会,见秋怀慈神色淡漠,一声不吭,颇为诧讶,不知秋怀慈究竟几个人意思,心中揣测不已。 奄冲见南宫骏等人又等了一会,神色微变,颇有不耐,他便对秋怀慈密语传音:“掌门师弟,要不要我出面圆和一下!” 秋怀慈微微摇头,又沉默一下,突地一笑,朗声说道:“诸位,让你们久等了,定坤阁的人已经来了!” 南宫骏等人一愣,不由齐刷刷地瞅向了大殿门口。 “定坤阁,温庭默到!” 逢迎门童大声唱呤。 上官怜儿一身粉红衣衫俏生生地率先领着一干天守弟子走了进来。 上官怜儿向秋怀慈躬身行礼,说道:“师父,弟子已将温长安押回天守,向您复命!”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眼中满是嘉许。 云舒儿见到上官怜儿,欢喜不已,站起身来,跑过去,牵住上官怜儿的手,欢笑着叫道:“怜儿姐姐,您回来了,您跟我站在一起吧!我给您介绍一个人,他叫南郊哥哥,也是师父的徒弟,他可是您的师弟哟!”便将上官怜儿拽着跟她站在秋怀慈的身边,向上官怜儿介绍了南郊。 南郊早就自云舒儿的口中听说有着上官怜儿这么一个师姐,现在见到了上官怜儿本人,便冲着上官怜儿腼腆地一笑,轻轻地喊了一声:“师姐好!” 上官怜儿牵着南郊温柔地一笑,点了点头。 押送温长安回山的天守弟子退下。 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后是四个壮汉。 四个壮汉抬着一个担架,担架的椅子上则坐着定坤阁的少阁主温长安。 四个壮汉将担架在崇明殿的大殿中央一放,就退在黑衣人的身后。 温长安虽然衣衫整洁,但脸色憔悴,形容枯槁,昔日一个翩翩公子突然苍老了许多。 黑衣的中年男子向秋怀慈以及在座的玄门英豪,拱手行礼,再对秋怀慈,脸露微笑,神态恭敬地说道:“鄙人定坤阁温庭默拜见秋盟主!”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赐坐!” 一个天守弟子便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温庭默的身边。 温庭默自然不会就坐,冲着秋怀慈朗淡然说道:“秋盟主,温某今日前来,乃是因为前一阵子所发生的藏兵谷惨案,以及有人构陷天守夜大侠之事,牵扯到我定坤阁的人,致使我定坤阁声名受损,为玄门所忌恨,本门知晓之后,大为震动,惶恐惊惧,事后经过调查,方知此事实乃本门不肖子弟温长安个人所为,与定坤阁无关,为了维护玄门正道,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我定坤阁决定大义灭亲,所以,温某特意将恶徒温长安押回天守,任凭玄门处置!” 南宫骏与林御衍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心中感慨万分。 嗯!丢军保帅,避重就轻,寥寥数语,就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装出一份大义凛然的样子,温庭渊为保宗门,甘愿舍弃独子,心肠之冷硬实非常人可比,可真是不简单啊!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点头,朗声说道:“既然制造藏兵谷惨案之事,只是温长安一人所为,与定坤阁无关,那么,无论玄门还是我天守派自然不会再行追究,此事到此为止。”转即,盯着温长安,冷冷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过,温长安勾结魔门,残害同道,构陷良善,搬弄是非,致使玄门宗门之间,生嫌生战,刀光剑影,血流成河,实在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他必须给天下英豪一个交代!” 温长安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嘴角抽搐,稍顿,嘿嘿一笑,越笑越大声,即儿仰天大笑,神态癫狂,声音之中甚是悲凉,笑着笑着,突地哇的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声音骤止,脑袋一低,垂至于胸,再无声息。 秋怀慈见到了温长安的异样,神色冷淡,一言不发。 南宫骏等人瞅着坐在椅子上木雕一样一动不动的温长安,心思转动,也是默然不语。 妙山愣了一下,便上的前去,伸手在温长安的左手脉搏上一探,表情夸张地惊叫了起来:“哎呀!服毒自杀了,就这么死啦!” 秋怀慈这时朗声说道:“温庭默,你把你的人都带回去,希望定坤阁管好自己的子弟,以此为戒,好自为之吧!” 温庭默拱拱手,便领着四个壮汉抬着温长安的死尸,阴沉着脸,匆匆地走了。 “北墨世家大小姐北墨凉烟到!” “万剑仙门少门主司空翔到!” 逢迎门童大声唱呤。 接着,一个一身深蓝色衣衫,皮肤水嫩,五官娟秀,身子微胖的女子走进了崇明殿,紧跟着少女身后的乃是一个五官端正,皮肤稍黑,身子微胖的少年,而跟在二人后面的乃是几十个俊俏的少年郎,这些少年郎居然还抬了几十口檀木箱子。 少年将檀木箱子放下,箱子摆满了大厅。 蓝衣女子上前向秋怀慈躬身一福,神色淡漠,声音温婉地说道:“北墨凉烟参见秋盟主!” 身子微胖的少年拱手行礼:“司空翔拜见秋盟主!” 云舒儿咦的一声,神色微讶,偷偷地问秋怀慈:“师父,这位北墨凉烟是不是也是美女师叔的姐妹呀?她长得可真好看!” 秋怀慈侧脸对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即儿,冲着司空翔与北墨凉烟点点头,笑道;“赐坐!” 北墨凉烟摆摆手,神色冷淡地道;“不必了!” 北墨止颜是天守弟子,天守六杰之一,又与天守掌门秋怀慈有了婚配之约,不日将会成婚,而北墨凉烟乃是北墨止颜的姐姐,与天守乃是姻亲关系,双方关系自当亲厚友善。 奄冲等人见到北墨凉烟上山,还带来这么多东西,以为是婚配之礼,自当高兴,谁知却见北墨凉烟神态冷淡,冷凝若冰,似乎来意不善,他们一时惊诧,不知就地,有些发懵,心中不安,揣测不已。 秋怀慈微微一愣,淡然问道;“北墨姑娘,您今番前来,所谓何事?” 北墨凉烟环视了南宫骏等人一眼,即儿,逼视着秋怀慈,沉呤一下,面无表情,淡淡地道:“秋盟主,我是代表我北墨世家代表我二妹北墨止颜前来跟你退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八字不和(惊变) 北墨凉烟此言一出,犹如在大殿里突地响起了一声惊雷,满座皆惊。 天守之人脸上的笑容登时凝滞,脸色一变,瞪着北墨凉烟的眼神由亲切变得冷淡起来,心中念转如轮,心潮澎湃。 震惊、疑惑、忐忑、恼怒,甚至恨意。 南宫骏与林御衍对视一眼,先是震惊,尔后惋惜,而妙山与朴显则是唇角一翘,一脸的幸灾乐祸,看大戏的表情。 秋怀慈一怔,身子一颤,脸色大变,惊诧地瞅着北墨凉烟,嘴唇一动,但欲言又止。 “北墨姑娘,你、你这是何意?” 奄冲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北墨凉烟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顿了一顿,淡然说道:“秋盟主,我北墨世家虽然后辈众多,但老祖宗最喜欢的人莫过于二妹了,他老人家对二妹的终身大事也一直很是上心,为了二妹的婚事,他老人家前日特意去了一趟天山,找那乾元老仙为二妹勘测一下姻缘,老仙经过占卜,测出秋盟主与二妹八字相冲,命运相克,不宜婚配,你们若是逆天而行,结为夫妻,此生必定多灾多难,不得善终,所以,为了二妹的幸福,也为了秋盟主的安康,我北墨世家只能忍痛割爱解除天守与北墨世家的这一段姻缘,还请秋盟主体谅一下,多多包涵!” 奄冲连忙叫道:“北墨姑娘,事前您家老祖宗不是一一一一!” “够了!” 秋怀慈沉声喝止奄冲,神色一敛,略一思忖,淡然说道:“北墨姑娘,你们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我秋怀慈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如此,为了阿颜的幸福,我愿意遵守老祖宗的意愿,麻烦你回去告诉老祖宗,我秋怀慈此生将视阿颜为妹,不生妄念,绝不纠缠!” 天守中人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大震,如此表态,岂不是答应放弃了他与北墨止颜的婚姻了吗?难道这对让玄门羡慕称道的金童玉女就真的要掰了吗? 奄冲霍然站起身来,走近秋怀慈,神色着急地劝说道;“掌门师弟,五师妹才貌双全,善良淳朴,是你的不二良配,望你慎重!” 元凤焉见秋怀慈眉头紧锁,脸上已有痛苦之色,知其此刻心中必定备受煎熬,连忙说道:“大师兄稍安勿躁,掌门师弟聪明睿智,五师妹之事,他自有计较!” 奄冲听得元凤焉的提醒,神色一敛,一时就不说话了,只是心里替秋怀慈忧郁着急,痛苦难受。 北墨凉烟亦知她处境尴尬,多呆无趣,便点点头,声音尽量平和地说道:“秋盟主能够明白老祖宗的苦心就好,凉烟尚有要务在身,就不打扰了!” “等等!” 秋怀慈站起身来,顿了一顿,满口苦涩地道:“北墨姑娘,你回去告诉老祖宗,无论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阿颜永远都是我秋怀慈的亲人,是天守的亲人,天守永远都是她的家,她勿需有什么顾忌,依旧可以来去自如,同时,天守也永远都是北墨世家的坚定盟友,祸福相依,往后北墨世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天守派一定倾力相助,责无旁贷!” 北墨凉烟福了一福,说道:“多谢秋盟主关爱照拂之心,北墨世家感激不尽,告辞!”言毕,便率领着北墨世家与万剑仙门的人,匆匆走了。 北墨凉烟上山退婚,事情突兀,又来去匆匆,南宫骏等人一时发懵,一阵茫然。 “稀奇!真是稀奇啊!” 妙山真人回过神来,瞅着天守中人那黯然的神情,难掩喜色,眼眸子一个轱辘,便呵呵一声,感慨着大声叫道:“嘿嘿!自古至今,无论凡界,还是仙界,只有男休女,何曾见过女休男,我妙山活了几百岁了,今日可真是长见识了,长见识了啊!” 朴显等不怀好意的人听了妙山真人之言露出会心的笑容来,而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却对妙山真人又是鄙夷,又是怜悯。 猎狗再强大也是一直猎狗,而猛虎永远是猛虎!一只猎狗去挑衅一只猛虎,来显示自己的力量,发泄不满,这不是头脑昏聩,不知死活吗! 愚蠢,真是蠢不可及啊! 天守诸人见妙山真人语中含讥,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公然蔑视天守,让敬如神明的掌门难堪,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那瞅向妙山的眼眸之中露出了恼意,有的甚至是杀意来! 妙山真人却依旧不知收敛,嘿嘿一笑,即儿,神色一敛,装出一副同情与关怀来,对秋怀慈说道:“嘿嘿!秋盟主,被北墨世家休夫之事,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你一一一一!”但话还说完,人影一闪,一个大耳刮子劈头就扇了下来。 妙山真人脸色大变,心中惊恐,但还来不及反应,他就被重重地扇翻在地,一时面目全非,嘴角流血,身子抽搐,重伤倒地。 秋怀慈站在妙山真人的身边,衣袖一甩,双手负背,也不瞅看妙山,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将此狂徒扔出去,让昆仑山的人带回去,免得脏了天守的地方!” 朴显等人见秋怀慈暴起伤人,大吃一惊,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还带倒了椅子,傻愣愣地瞪着秋怀慈,见秋怀慈脸色阴沉,眼露寒芒,动了真怒,心中凛然,哪敢开口说话。 昆仑山的门徒见了妙山的惨状,听了秋怀慈吩咐,连忙胆战心惊地小跑着上前抱起不知死活的妙山,冲出了崇明殿,落荒而逃。 秋怀慈环视了朴显等人一眼,淡淡地说道:“诸位,秋某有事先行告退,你们敬请自便!”便一手一个牵着南郊与云舒儿,领着上了上官怜儿走进了别情院。 站在奄冲身边的渭宁自瞅见了上官怜儿,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上官怜儿分毫,他见上官怜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始终没有瞅向他,心潮滂湃,羞愧哀伤,一会,将要跟着秋怀慈即进入内院,有些忧急,不禁走了二步,想要追上上官怜儿,跟上官怜儿说句话儿,但想起奄冲还在身边,一愣,连忙脚步一顿,停下了脚步,依旧老老实实地呆在奄冲的身边,听候差遣! 云舒儿微低着头,嘴巴不停地嘟着,想着事情,片刻终究忍不住抬其头来头瞅着秋怀慈,轻轻地问道:“师父,您以后是不是不会再跟美女师叔在一起了呀! 秋怀慈暗自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云舒儿又轻声问道;“美女师叔以后还会跟我玩游戏吗?” 秋怀慈又点点头:“会!” 云舒儿点点头,哦了一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二章:以死要挟 北墨凉烟领着一干子弟子匆匆离了天守。 一会。 司空翔突地长叹一声,神色有些恍然,喃喃地说道:“烟儿,二妹与秋怀慈的婚姻真的就这样掰了,我怎么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北墨凉烟也是神色黯然,苦笑道:“可不是,秋怀慈是什么人,咱们当着天下英豪的面代表二妹休了他,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给他留下,你要他如何,难道要他跪下来苦苦哀求吗?” 司空翔眉头紧皱,一脸困惑地问道:“烟儿,说了你别多心,今日之事,老祖宗有些糊涂,其实,我偷偷地找人占卜过秋怀慈与二妹的的生辰八字,他们的命数不相冲啊!” 北墨凉烟眉头一竖,有些不快,沉声呵斥:“司空翔,你这话跟我说说也就罢了,切不可跟别人提及,否则,我饶不了你!” 司空翔左右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调笑道:“我若是说了,你要怎样呀?” 北墨凉烟却神色肃穆,冷着脸,沉声说道:“司空翔,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也知道老祖宗在我北墨世家的地位,他老人家最疼爱的是谁,所以,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去害二妹的,知道吗?” 司空翔见北墨凉烟认起真来,顿觉悻悻,便收起嬉皮之心,神色一敛,不说话了。 北墨凉烟却没心思理会司空翔的心情,一脸愁苦,喃喃地说道:“唉!要是二妹得知了我们今日之事还不知会这么样呢,非得要死要活不可!”她心情沉重,思绪紊乱,前天家中所发生的一幕幕又是她脑中一一映现 ………… 北墨世家的老祖宗实质的掌权人北墨临渊端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之上,白眉紧皱,神色肃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厅里四周也坐了不少的人,都是北墨世家的要人,北墨止颜的至亲。 稍顿,站在角落的北墨止颜的母亲肖氏,眼眶湿润,思忖一下,嗫嚅地轻声问道:“爹、爹爹,您、真的要跟阿颜说吗?” 北墨临渊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肖氏停顿一下,鼓起勇气,怯怯地说道:“爹,阿颜,她、她那么爱着秋怀慈,咱们若是阻止她跟秋怀慈在一起,那岂不是要挖她的心,要索她的命吗?” 北墨临渊眉头一竖,脸有恼意。 北墨志远脸色一沉,瞪了妻子一样,轻声呵斥:“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难道爹爹不知道阿颜对秋怀慈的感情吗?这不是八字相克,嫁之不详,没办法嘛?” 肖氏偷偷地瞥了公公一眼,虽然心中害怕,但为了女儿的幸福,还是斗胆嘟咙了一句:“以前、不是找人算过,说他们二人的八字相合吗?怎么乾元老仙却说一一一一那老头也不一定占卜的对呀?会不会是他搞错了呀!” “闭嘴!” 北墨志远见妻子不识趣,还在说,急了,厉声呵斥起来:“你这个婆娘,好不识大体,怎么这么轴呢,我知道你这是关心阿颜,可论起心疼阿颜,难道爹爹会比你少吗?难道爹爹还会伤害阿颜吗?糊涂!” 肖氏被丈夫怼的哑口无言,不满地瘪瘪嘴巴,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了。 “爷爷,二姐回来了!” 片刻,厅外响起了北墨倾城的的声音,只是这回声音却不似往日那般响亮清越。 随即,北墨倾城牵着北墨止颜走近了大厅。 北墨止颜见到大厅里坐满了亲人,一愣,冲着大家一笑,即儿,走到北墨临渊的身边,捉着北墨临渊着手臂,娇嗔地问道:“爷爷,我在天守正忙着呢,这么着急地把我喊回来,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北墨临渊沉呤一下,和蔼地一笑,说道:“乖孙女,事情是这样的,爷爷呢,现在老了,估摸着也活不了多少年头了,我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们这些孩子们的幸福,昨天我为了你的婚事,又特意去了一趟天山找那乾元老仙给你的姻缘又占卜了一把,把你与阿慈的八字又合了一下,怎不,不就不得不把你找回来了。” 北墨止颜笑道:“爷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唱你的小曲,逗您的小鸟,安心地过您的安稳的小日子,您老就别东想西想的,自寻烦恼,您老人家要是活的不顺心,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生活也不安心踏实啊!” 北墨临渊眉头一皱,脸色一沉,轻声呵斥道:“丫头,别嬉皮笑脸的打岔,爷爷要跟你说正事!” 北墨止颜嘿嘿一笑,瞥了父亲等人一眼,见大家都是神色肃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顿觉气氛有异,一愣,神色一敛,问道:“爷爷,您、您火急火燎地把我找来,究竟是为了何事?难道家里出了什么祸事了吗?” 北墨临渊摇头说道:“丫头,爷爷把你找来还不是因为你的婚事!” 北墨止颜脸儿一红,低着头,神色扭捏,轻声说道:“爷爷,您是不是又要逼婚呀!哎呀!阿慈不是已经下了聘礼了吗?只不过是这阵子又是仙魔大战的,又是厉山叛教的,又是端木世家攻山的,接着又是安仙大会的,这不就把我们的婚期给耽误了吗?咱们得心疼心疼阿慈,怎么也得等他把事情都忙完了,缓过劲儿,再说婚姻的事情吧!” 北墨临渊苦笑一声,反问:“丫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爷爷叫你回来,谈论你的婚事,难道就一定是要向你逼婚吗?” “嘿嘿!爷爷,您不是每次都是这样吗?” 北墨止颜嘿嘿一笑,比划着说道;“您不是每次提到我的婚事,就老是在我耳边唠叨着,哎呀!你看我家二丫头多聪明,多漂亮,多能干呀!秋怀慈,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傻呀?怎么老不开窍呢?怎么老是不来提亲,难道这件事情,还要等我们女方先说吗?嘿嘿!你小子现在不急,要是等我家二丫头喜欢上了别人,到时候看不后悔死你!” 北墨倾城见北墨止颜捏着嗓子,学着爷爷说话,倒有几分神似,噗嗤一声,笑了,随即瞥见瞪着他的父亲,顿觉不妥,连忙神色一敛,吐吐舌头,低下了头。 北墨临渊听了孙女的取笑,心里一阵绞痛,伤心难过,要说的话一时说不出口了,只得求救地瞅向儿子北墨志远。 北墨志远头皮一阵发麻,苦笑了一下,即儿,只得将脸一般,沉声斥责:“二丫头,严肃点,爷爷为了你姻缘之事,不是去了一趟天山找乾元老仙的事情吗,现在爷爷乃是想跟你说说乾元老仙给你占卜的事情?” 北墨止颜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爷爷,什么卦象,是不是很好呀?” 北墨临渊暗叹一声,凝了凝神,才斟字酌句,尽量声音平和地缓缓说道:“二丫头,其实一一一一其实乾元老仙给你与秋怀慈的占卜了一下,卦象不吉利,很不吉利!” 北墨止颜一愣,神色一凝,心底突然忐忑起来,轻声问道:“一一一一怎、怎么啦?” 北墨临渊说道:“乾元老仙的卦象显示,你、与秋怀慈的八字不合,命相相克,不能婚配,若是逆天行事,你与秋怀慈此生必定多灾多难,不得善终!” 北墨止颜心里一个咯噔,心中闪过一丝不祥,颤声说道:“爷爷,我与阿慈能不能在一起要看二人是不是二情相悦,情投意合,我与阿慈在一起今后能不能幸福,乃是看对方的心性与人品,与什么八字有什么关系,那些都是瞎说骗人的,当不得真的!” 北墨临渊登时一脸不悦,大声叫道:“二丫头,你胡说什么,亏你还是玄门中人,这起卦占卜,预卜未来,乃是玄门仙法之中的一种,改天换命,精微玄妙,怎么能说是骗人的呢,真是的!” 北墨止颜见爷爷动怒,虽然心中不安,不服,但却不敢说话了。 北墨临渊顿了一顿,一咬牙,硬起心肠,平复着激动的心情,淡然说道:“二丫头,你、你与秋怀慈的婚事,爷爷劝你还是算了吧!” 北墨止颜一进家门,觉得气氛不对,见爷爷又老提她的婚姻之事,早以有了不祥之感,但听得爷爷亲口说了出来,晴天霹雳,大吃一惊,登时脸色大变,诧异地叫道:“为、为什么呀?” 北墨临渊不敢瞅着孙女,口中断然说道:“因为你们八字不合,命运相克,不能婚配!” “那、那一一一一!” 北墨止颜连忙叫道:“爷爷,您以前不是找人算过的,不是说我与阿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吗?怎么现在乾元老仙一说不合适,您就相信了呢?” 北墨临渊说道:“手指有长短,水平有高低,爷爷以前请的术士那都是水平不够,纯粹的胡说八道,所以爷爷才会去找乾元老仙的呀!” 北墨止颜的大伯北墨志成,嘿嘿一笑,说道:“阿颜侄女,大伯跟你说,爷爷可没有骗你,那乾元老仙可是整个玄清墟的最厉害的术士,占卜仙法,精妙绝伦,天下闻名,可厉害了!” 北墨志成的妻子刘氏眉头一蹙,埋怨地瞪了北墨志成一眼,在身边伸手偷偷地掐了丈夫一下。 北墨止颜急了,带着哭腔,大叫了起来:“爷爷,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拆散我跟阿慈,阿慈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喜欢他,我离不了她,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跟他在一起,以后不管再苦再累,我也愿意,为了他,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我也愿意!” “我们不愿意!” 北墨临渊恼了,眉头一挑,不由叫了起来,随即,叹息一声,脸色缓和了一起,苦口婆心地劝道:“丫头,爷爷知道秋怀慈是一个好孩子,也知道你喜欢他,可是人抵不过命,既然你们八字不合,命运相克,在一起只有苦难,那你们就不能在一起,你说你愿意,可我们不愿意,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疼你爱你,把你当做星星一样宝贝着,只盼着你一生平安幸福,现在眼见着前面就是一个火炕,难道我们这些大人还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你掉进去吗?所以,你与秋怀慈的婚事只能散了,没得商量!” 北墨止颜见爷爷神色肃穆,说的斩金截铁,顿觉不妙,一阵发懵,待得回过神来,登时心疼如绞,泪如雨下,求救地瞅向母亲。 肖氏见爱女伤心,感同身受,也是悲伤难过,瞥了公公一眼,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北墨止颜知晓母亲懦弱,不敢说话,哀哀的眼神又瞅向父亲。 北墨志远长叹一声,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柔声劝慰道:“颜儿,你别怪我们,我们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北墨止颜见没了救兵,身陷绝境,想起要与心爱的秋怀慈分手,真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不由抽抽噎噎的哭泣有声。 北墨临渊知道男女感情之事,要想了断,就得要快刀斩乱麻,断个彻底,此刻他须得放出大招,进行绝杀,于是,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向北墨止颜问道:“丫头,知道这是什么吗?” 北墨止颜哭着摇摇头。 “毒药!” 北墨临渊大叫一声,脸笼寒冰,沉声说道:“丫头,北墨世家孙辈很多,但爷爷最心疼的却是你,所以我绝不会眼睁睁地让你掉进火坑里而不顾,你要是不听爷爷的劝,不把爷爷放在眼里,那爷爷就死给你看!” 北墨止颜登时被北墨临渊突兀的举动给镇住了,一双泪汪汪的杏眼傻愣愣地瞪着爷爷,一时吓得哭不出声来,脑中一阵发懵。 北墨志远等人也被老爷子的行为给吓了一跳,登时,围上前来,有人连忙将瓶子抓在了手里,慌乱地叫了起来。 北墨志远叫道;“爹爹,您、您这是干什么,您不会是故意吓唬我们的吧?” “放屁!” 北墨临渊霍然站起身来,眉头一竖,虎目圆睁,勃然大怒,伸手就抽了北墨志远一个耳光,推开北墨志成等人,气冲冲地走出了屋子,。 “如果你们要是觉得我老头子闲着没事,拿二丫头的终身幸福开玩笑,那你们马上去给我定一口棺材,试试!” 北墨止颜一下子就大哭了起来,口里叫道:“爷爷、爷爷、爷爷!” 很是伤心绝望,既为了自己的爱情,也为了敬爱的爷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三章:要事相见 秋怀慈领着三个爱徒走进了别情院的内院。 秋怀慈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口,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你拜入我的门下,虽然有些时日,但这忙来忙去,为师也没有教你什么本事,今日有闲为师就教你一些手段,也算是略尽为师之责吧!” 上官怜儿笑问道:“师父,您要教我什么剑法,很难吗?” 秋怀慈道:“愚者闭塞,智者通达,学习剑术妙法,靠的是顿悟,你天资聪颖,眼明心亮,学习东西,想来应该不难!”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夸赞于她,不由一笑,心里甚是欢喜。 秋怀慈道:“怜儿,你看好师弟与师妹,在这里等我一会!”即儿,进屋去了。 转瞬。 秋怀慈走了出来拿出几个瓷瓶来,递给了上官怜儿,说道:“白色瓷瓶装的是聚元丹,蓝色瓷瓶装的是固元丹,红色瓷瓶装的是燃元丹,这些丹药乃是用珍稀的草药炼制而成,服下之后,能够增强人的六觉的探知能力,增强人的肉身,你每次修炼之时,现出先吃聚元丹,再吃固元丹,最后吃燃元丹,每次一颗,不可错了!” 云舒儿一笑,将手掌一摊,冲着秋怀慈,连忙叫道:“师父,我也要,我也要,有我的吗?我能吃吗?” 秋怀慈将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云舒儿,摸摸她的小脸,怜爱地笑道:“小丫头,怎么能少了你的,否则你岂不是要闹翻天吗?这些都是养元丹,十天一颗,吃了能让身体结实?” 云舒儿扒开塞子,瞅了一下,见了是红色的丹药,又将塞子堵上,笑问道:“师父,可不可以一天一颗?” 秋怀慈嘿嘿一笑,说道:“傻丫头,你以为炼制丹药就像炒豆子那么容易,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再说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多吃,养元丹顾名思义,乃是补养元气,要是过量服用,会让人精神充沛,身体燥热,汗出如浆,不思睡眠,如此难受,难道你要这样吗?” “不要!” 云舒儿连忙摇头,又问:“甜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拉过南郊哥哥,问道:“师父,南郊哥哥有吗?” 秋怀慈爱怜地摸摸南郊的小脸,笑道:“南郊体内乃有孽火之毒,孽火之毒本是燥热之物,养元丹等丹药皆是燥热之物,所以,他是不能吃的,等哪天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给清除掉了,他就可以服用丹药修炼仙法了?” 云舒儿牵着南郊,瞅着南郊,关心地问道:“师父,怎么才能清除掉了南郊哥哥身上的孽火之毒呀?” 秋怀慈又摸摸南郊的脸蛋,满眼温柔地瞅着南郊,叹息一声,道:“你南郊哥哥满了劫数,时机到了,他身上的孽火之毒自会清除的!” 云舒儿连忙追问:“那南郊哥哥的孽火之毒什么时候才会自愈呀?”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笑道:“哎呀!小丫头,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有些事情要等人长大了,慢慢体味就知道了,你别问了,都耽误师父教你怜儿姐姐的武功了!”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吐吐舌头,盼了一个鬼脸,笑着说道:“师父,我不问了,那您快教怜儿姐姐剑法吧!” 秋怀慈点点头,身子一闪,站在院子中央,铮的一声,抽出了昊天剑,叫了一声:“怜儿,你们好好看着!”然后在挥舞着昊天剑在院子里演绎起剑法来。 上官怜儿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南郊,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地瞪着秋怀慈,看着师父教习剑法。 秋怀慈将一套上秋剑法一连演绎了三遍,还剑入鞘,收束功力,问道:“怜儿,你看明白了吗?” 上官怜儿点点头,谦虚地笑道:“略略地记住了一些!” 秋怀慈点点头,一笑:“记住了就好,服下一颗聚元丹,好好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对云舒儿与南郊笑道:“让你的怜儿姐姐安心练剑,你们自己去玩吧!”说罢,就进房里去了。 云舒儿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姐姐,你好好练功,我与南郊哥哥去玩了!”便拽着南郊跑进了一间偏殿里,嬉闹去了。 上官怜儿恭送秋怀慈回房,然后,服下一颗聚元丹,挥舞着长剑,就在院子里专心致志地研习起剑法来。 秋怀慈一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滞了,他走近了一个书架,挪开一叠古书冀,自柜角拿出一个檀木木盒来,揭开盒盖子,自盒子里取出一个样式精美的玉簪子来。 一一一一玉簪子是秋怀慈准备在与北墨止颜成婚之时,送给北墨止颜的。 秋怀慈取来了一瓶清酒,拿了一杯白玉杯,坐在了桌前,开始自斟自饮起来,一面端详着玉簪,眼神黯淡,神色忧伤,心乱如麻,思绪万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十天前。 月明星稀, 薄云如纱, 夜风习习, 蛙鸣声声。 秋怀慈双手负背,站在荒野的一个小土坡之上,面淡如水,眼神忧郁,心事重重。 片刻,人影一闪,山坡上多出一个老人来。 秋怀慈见到老人,冷凝的脸上登时露出笑容,躬身行了一礼,神色甚是恭敬地说道:“爷爷,您来了!” 北墨临渊见到秋怀慈,他那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登时露出了开心喜欢的笑容来,他四下瞥了一眼,浏览了一下夜色,然后伸手亲昵地拍拍秋怀慈的肩膀,和蔼地笑道;“嘿嘿!孙女婿,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干嘛不来家里说,咱们爷孙俩整二个小菜,烫一壶小酒,边吃边聊,多好呀!干嘛半夜三更的却将爷爷约到这里来,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秋怀慈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缓缓地说道:“爷爷,半夜请您出来,情非得已,实乃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老商议。”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语调慎重,神色有异,一愣,笑容一敛,问道:“你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秋怀慈又略一思忖,暗叹一声,鼓起勇气,尽量保持着语调平静,缓缓地说道;“北墨阁主,秋某一一一一秋某恐怕不能娶您孙女为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别无选择 北墨临渊一愣,以为听错了,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秋怀慈嘴角抽搐一下,一脸的为难,很是思忖一下,断然说道:“爷爷,我不能娶阿颜为妻了!” 北墨临渊听了秋怀慈之言,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发懵,他瞪着目光闪烁,神情拘谨的秋怀慈,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嗫嚅着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秋怀慈点点头。 北墨临渊得到秋怀慈承认,犹如晴天霹雳,心头大震,因为他知道孙女痴爱秋怀慈,若是秋怀慈在临婚之前,突然退婚,这对孙女意味着什么,孙女非得伤心而死不可,想到这种可怕的后果,他登时炸毛了,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叫道:“小慈,你不会是在跟爷爷开玩笑的吧?” 秋怀慈摇摇头,苦笑着说道:“爷爷,婚姻大事关乎一个人一生的幸福,我非嬉皮之人,怎么会跟您老开这种玩笑来!” 北墨临渊脸色愈发的冷凝,瞪着秋怀慈,冷冷地问:“小子,这么说来你是当真的啰?” 秋怀慈笃定地点点头。 北墨临渊含着怒意地问道:“为什么?”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 北墨临渊见了秋怀慈那无奈的表情,心头更是窝火,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淡然问道;“你在外面有人了?” 秋怀慈摇摇头,淡淡地说道:“秋某不是那见一个爱一个,喜欢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之人!” 北墨临渊又问;“你不喜欢阿颜了?”又追问一句;“说实话?” 秋怀慈叹息一声,回道:“阿颜温婉善良,聪慧机敏,勤劳努力,美貌无匹,几近完人,无可挑剔,我甚悦之,如何不喜欢!” 北墨临渊眉头微皱,再问:“是阿颜德行有亏,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了?” 秋怀慈摇摇头,苦笑着道:“阿颜端庄忠贞,怎会做有违良俗之事!” 北墨临渊心中愈发疑惑,接着问道:“还是你们吵架闹别扭了,年轻人气盛之下一时的负气?” 秋怀慈摇摇头:“阿颜温柔和顺,我也是一个沉静通达之人,我与她和睦融洽,怎会吵架怄气!” 北墨临渊一愣,不禁气恼地叫道:“阿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既然你们没有问题,那你这又是闹得哪一处呀?” 秋怀慈微微摇头,一脸难色。 是啊!事情又是离奇,又是隐秘,一时叫他如何启齿,又从何说起呀!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他愈发着急,瞪眼怒道:“秋怀慈,你磨磨唧唧干什么?你有什么话不能坦言的?你今日不给我一个满意说法,你想休了阿颜,让她痛苦,我老头子绝不答应!” 秋怀慈见了北墨临渊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不忍,思忖一下,说道:“爷爷,我不能娶阿颜为妻,那是、因为我身上藏着一个秘密!”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越说越是离奇,忙问:“什么秘密?” 秋怀慈脸色凝重,心中一时斟酌,不知要不要将云舒儿的事情说出来。 北墨临渊性子活跃急躁,见秋怀慈吞吞吐吐的,又犹疑起来,登时把他给急得,差点跳起来要打人了,连忙叫嚷了起来:“哎呀!你、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回事,一个原本利索的人,为何现在说话却突地瞻前顾后,支支吾吾起来,你能不能把事情赶快给我说清楚了,真是急死人了?” 秋怀慈长叹一声,反问道:“爷爷,你可知我前阵子为何要攻打魔门吗?” 北墨临渊略一思忖,摇摇头。 秋怀慈斟字酌句地说道:“那是因为魔门阴夺了本门先贤玲珑仙子所修炼的玄门神功赤血三宝,我不得不攻打魔门,夺回三宝!” 北墨临渊一愣,惊诧地叫道:“什么!赤血三宝?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秋怀慈道:“因为魔门阴夺赤血三宝之时,为了隐瞒消息,杀人灭口,加之,赤血三宝的威力过于巨大,得三宝者得天下,为了避免引起邪人的觊觎,挑起大战,我得知三宝消息,以及后来在抢夺三宝的行动之中,我也是刻意隐瞒,所以,放眼天下,这世间除了我与云牧天,根本就没有第三人知道赤血三宝的秘密!” 北墨临渊神色紧张,连忙问道:“三宝夺回来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 北墨临渊长舒了一口气,即儿,回过神来,皱眉问道:“小子,这赤血三宝的去留跟你休不休妻有什么关系啊!” 秋怀慈道:“魔门夺走三宝之后,就让魔门小公主云舒儿修炼了三宝,仙魔大战之时,我抓住了云舒儿,而她现在就在我的手上。” “什么!?” 北墨临渊心头震动,大吃一惊,瞪着秋怀慈,叫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那、那小魔女现在被你关在哪里了?”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说道:“我没有关她,我只是洗去了她的记忆,封印了她的神力,毁了她的容颜,改了她的名字,将她留在了身边,她就是我新收的徒弟,她叫裹儿!” 北墨临渊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等离奇的事情,更没想到秋怀慈会做出这等疯狂的决定,真是匪夷所思,骇人听闻,一时瞠目结舌,脑中念头急闪,思忖一下,苦涩地一笑,点点头,喃喃地道:“我明白了,你逆天行事,收容魔女,将一个祸害留在身边,你担心纸包不住火,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会连累身边的人,所以,你现在才急着要跟阿颜撇清关系的,我说的对吧?” 秋怀慈点点头。 北墨临渊阴沉着脸,瞪着秋怀慈,一会,突地怒喝道:“秋怀慈,你混蛋,你白痴,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你、你为什么不杀了那个魔女!” 秋怀慈淡然道:“她只是一个孩子!” 北墨临渊叫道:“可她是魔门公主!” 秋怀慈道:“她即便是魔门公主,但也只是一个孩子,秋某平生不杀无辜之人!” 北墨临渊喝道:“糊涂!自古正邪不二立,仙魔难共容,你乃仙盟盟主,对方却是魔门公主,你杀她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因当,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 秋怀慈摇摇头,昂然道:“所谓仙魔,不过只是一个身份罢了,仙未必正,魔未必邪,正邪之辩,应当因人因事,怎能一慨而论,想当年玄门瘟疫横行,魔门的凝玉夫人不是甘愿献出至宝净是瓶,救治苍生吗?请问凝玉夫人正乎?邪乎?定坤阁的温长安身为玄门弟子,为了一派之私,残害同人,构陷玄门,引起玄门内战,死伤无数,你说说,他是正乎?邪乎?” 北墨临渊被问住了,张口结舌:“这一一一一?” 秋怀慈继续说道:“裹儿只是一个天真烂漫,与世无争的孩子,生来未曾杀害一个无辜的人,未做一件伤天害理,何来的恶?何来的邪?”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说的在理,神色凝滞,一时无言。 秋怀慈反问:“爷爷,当一个冰雪聪明,俏丽可爱的小生命就站在你的面前,说笑着,跳跃着,那么鲜活,那么灵动,你会下得了手吗?” 北墨临渊嘴角抽搐一下,思忖一下,长叹一声,说道:“阿慈,阿颜那么爱你,自会体谅你的难处,不管以后的日子多苦多难,你们依旧可以一起承受嘛!而且,我也相信阿颜如果知道了你的秘密,也会愿意乐意跟你一起承当这一切后果的。”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说道:“我不愿意!” 北墨临渊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道:“因为这对她不公平!” 北墨临渊苦口婆心地劝道:“感情之事,只有愿不愿意,没有公不公平;再说了,你又没个三妻四妾的,对阿颜怎么就不公平了?” 秋怀慈道:“因为自我将裹儿收为徒弟的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我背负着天下的安危与福址,背负着裹儿一生的安危与幸福,此生我都将陪伴裹儿、我将爱她、疼她、护她,因此,我没有精力将心思花在别人的身上,我若是娶了阿颜,我也许会因为裹儿而忽视,甚至伤害阿颜,坦率地说,如果在阿颜与裹儿之间必须二者选一,我一定会选择裹儿,如此一来,阿颜可以忍耐一次、二次、三次,但她能忍耐一辈子吗?她也许愿意委曲求全,但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所爱的人,跟我一起受苦受罪!”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油盐不进,有些恼怒,沉声问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抛弃阿颜了?” 秋怀慈脸色沉重,略一沉呤,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北墨临渊见秋怀慈打定主意,态度坚决,亦知孙女的婚事要黄了,急了,连忙叫道:“秋怀慈,你、你不能这么做,你应该知道阿颜有多爱你,要是你抛弃了她,你教她怎么接受的了,你叫她活下去?” 秋怀慈心中发颤,但口中依旧平静地说道:“没关系,阿颜是一个坚强的人,再困难的事情她都会扛过去的,而再深的爱与痛,时间久了,也会变轻变淡,最终烟消云散的!”说罢,见北墨临渊脸色大变,嘴角抽搐,白须颤动,神色甚是悲愤哀伤,心中歉疚,突地双膝一去,跪在北墨临渊的面前,低下了头,颤声说道:“爷爷,对不起了!” 北墨临渊顿觉天旋地转,乾坤崩塌,此刻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孙女北墨止颜如果被秋怀慈拒婚之后的那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惨状,他一时又是愤怒,又是悲伤,心里难受的一阵抽搐,突地对秋怀慈怨恨不已,勃然大怒,瞪着秋怀慈,不禁伸手冲着秋怀慈的脑袋就是一阵乱捶,咬牙切齿,口里大骂起来:“秋怀慈,你这个混蛋、白痴、傻瓜,滥好人,你、你可害苦了我的孙女了,我那可怜的二丫头啊!我那命苦的颜儿啊!秋怀慈,你这个混蛋,我让你头脑不清醒,我让你犯糊涂,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打一一一一!”但手上的力道越来越轻,锤了几下就不锤了,双手搭在秋怀慈的肩膀上,老泪纵横,哭了起来。 秋怀慈自北墨止颜进了天守学艺,成为他的师妹,并且,二人关系密切之后,他与北墨世家便素有来往,与北墨世家相处融洽,也一直视北墨世家的人为亲人,如今因为一些不可逆的原因不得不抛弃北墨止颜,辜负了一直深爱他的师妹北墨止颜、北墨老爷子,以及整个北墨世家,他心中亦是黯然神伤,悲痛万分,一时见老爷子伤心,愈发愧疚,不由搂住北墨临渊的臃肿的腰身,也是泪流满面,低声喃喃地叫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北墨临渊哭了一下,就收束了一下情绪,神色呆滞,木立一会,便扶起秋怀慈,失魂落魄,苦涩地问道:“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秋怀慈平复一下心情,神色一敛,说道:“十天之后就是安仙大会,北墨世家的人若是当着天下英豪面前主动退婚,如此一来,世人自然不会对阿颜进行非议了!” 北墨临渊目光复杂地瞥了秋怀慈一眼,慢慢地转过身去,苦笑着摇摇头,缓缓地向山下走去,背影甚是落寞寂寥,突地又停下脚步,沉声说道:“你今天跟我说了这一切,就不怕我把秘密说出去吗?”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说道:“爷爷不会!” 北墨临渊一愣,心头一丝触动,也感到一丝喜欢,愣了一下,又叹息一声,苦笑摇了摇头,身子一闪,化成了一股青烟,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章:拜师礼仪 “噗噗噗!”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掌门师弟,你睡了吗?” 秋怀慈将玉簪收进怀里,将杯中酒水一口饮了,再将酒具收了起来,放回原处,便走过去开门。 元凤焉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掌门师弟,你现在有空吗?” 秋怀慈点点头。 元凤焉道:“掌门师弟,大师兄、他在后山等你!” 秋怀慈点点头,就跟着元凤焉一起来到后山。 奄冲见到秋怀慈连忙迎上几步,一脸关心地问道:”阿慈,你没事吧?“ 秋怀慈淡然一笑,摇了摇头。 奄冲略一沉呤,问道:“掌门师弟,对于北墨世家退婚之事,你怎么能一口应允,一点转圜的余地也不留,难道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弃与五师妹的大好姻缘了吗?” 秋怀慈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人家不愿意,我们又何必强人所难!” 奄冲叫了起来:“掌门师弟,你不必灰心,所谓事在人为,百折不饶,五师妹是一个好女子,难得的佳偶,你与五师妹的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还的去一趟北墨世家才行!” 秋怀慈摇摇头:“大师兄,算了,随他去吧!” 奄冲急道:“掌门师弟,你不能一一一一?” 秋怀慈眉头一皱,摆摆手,淡然说道:“大师兄,不说我的事情了,我正有一件要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奄冲见秋怀慈岔开话头,一愣,便求救地瞅向元凤焉,使了一个眼色。 元凤焉却对奄冲微微摇头,即儿,对秋怀慈道:“掌门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我和大师兄听着呢。” 秋怀慈说道:“大师兄,这次仙魔大战之后,本门又接连发生了厉山叛教,端木攻山之事,致使本门死伤甚多,实力大损,为了给宗门补充一些新鲜血液,我决定过几天举行收徒大典,想请你们在众后辈的弟子之中,挑选一些资质优秀的收为入室弟子,悉心栽培,后继有人;另外,裴铮这次不幸在跌马坡殒命,您身边一时无人,经过观察,觉得那个新来的渭宁人品还不错,你不如将其收归门下,也好有个传承,不知你意下如何?” 元凤焉点点头,笑道:“大师兄,那个渭宁我也注意过了,一个挺单纯的孩子,不如您就把他收了吧?”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奄冲本来是要劝秋怀慈跟北墨止颜和好的,见此事没戏,心中不悦,叹息一声,淡然说道:“师弟,你好好休息,师兄告辞!”说罢,抬脚就走。 元凤焉也向秋怀慈告辞,向奄冲追去。 奄冲见左右无人,有些埋怨道:“二师妹,说好的,一起劝说掌门师弟回心转意,与五师妹和好的,怎么临了,你又不说话了?” 元凤焉一脸黯然地道:“大师兄,掌门师弟一向滴酒不沾,可我见他刚才都喝酒了,可见北墨世家退婚之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让他心中有多么的伤心痛苦,所以,此刻咱们还是不要逼得太急,免得让他难以承受,依我看,他与五师妹的婚事,还是缓一缓再说!” 奄冲见说的在理,叹息一声,又是迷惑,又是懊恼地问道:“二师妹,我打死就想不明白,秋师弟才貌双全,人品出众,声名赫赫,盖世英雄,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男人,配五师妹绰绰有余,如此良配,他北墨世家为何还不满意,居然要来这么一手,你说他们是不是心瞎眼瞎,疯魔了呀?” 元凤焉虽然崇拜疼爱师弟秋怀慈,但她同时也与北墨止颜关心亲密和睦,情同姐妹,一视同仁,自然不会厚此薄彼,指责北墨世家了,于是便淡然一笑,轻声说道:“不是说二人八字不合吗?” “放屁!” 奄冲眉头一挑,恼怒地叫道:“纯粹的放屁,什么八字不合,借口罢了,信了他,才有了鬼了!” 元凤焉见奄冲情绪激动,一时默然。 又是三日过去。 此日,崇明殿内,依照秋怀慈的提议,举行一个拜师收徒的仪式。 大殿内聚集了天守之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及抽签参加仪式的一些外门弟子,同时,还邀请了一些江湖名流前来观礼,做个见证。 拜师收徒的仪式繁琐而又隆重,人人脸有喜色,心情愉快,尤直是那些外门弟子瞅着即将成为秋怀慈入室弟子的上官怜儿等人,眼神之中,满是羡慕嫉妒,目光灼灼,兴奋热切的很。 执笔史站在一旁,要目睹记录整个收徒仪式,要打开花名册,在宗谱上添上新收的弟子的姓名、性别、年龄、出身、何人之徒,以及辈分,无一不详。 奄冲收了渭宁、肖毅与于晓光为入室弟子。 元凤焉收了陆天音与白静为入室弟子。 南藏玉收了高挺为入室弟子。 秋怀慈则收了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为徒。 奄冲与秋怀慈几位师父亲自分别给渭宁,云舒儿等各自的弟子赠上佩剑,系上腰牌,说了劝词与祝福语。 渭宁与云舒儿分别给各自的师父献茶磕头,诵读宗门戒律。 接着,渭宁等新进弟子又不分师承,只按辈分,向南藏玉的大弟子折翎与元凤焉的大弟子普莹等那些师兄师姐们磕头行礼,搞清大家的关系,混个脸熟。 最后,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们还要一起叩拜师祖的神位。 仪式结束,渭宁、云舒儿与奄冲、秋怀慈彼此之间方才正式确定了师徒身份,秋怀慈等人对云舒儿等人有了授艺解惑,保护照顾的责任,而云舒儿等人对秋怀慈等人也有了请教学问,孝顺关爱的义务。 师徒身份确定,牒文将传之天下,各宗闻名,日后渭宁与云舒儿等新人江湖行走,玄门宗派之内,也好有一个照应。 天守此番新收的弟子之中,云舒儿年龄最少,小丫头什么都不懂,被执礼官要求这样,要求那样,像个木偶似的,闹了不少笑话,幸得她小孩心性,甚觉稀奇有趣,否则非得撒泼翻脸不可,她按照程序,走完了整个拜师仪式,兴奋的小脸累得满是汗珠,一片通红。 拜师仪式结束,大半天过去了。 云舒儿抹着脸上的汗珠扑到秋怀慈的怀里,仰头娇嗔地叫嚷起来:“师父,我渴死了,我饿死了,累死了,我要吃东西!” 秋怀慈见云舒儿累得够呛,心疼之极,连忙叫人端来早就准备好的一大盘的各色珍稀的果子,任由云舒儿挑选。 云舒儿拿了一些果子送给南郊,又强塞给师姐上官怜儿与紫铃儿一些,嘻嘻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怜儿姐姐,阿紫姐姐,饿了吧,快吃快吃!”回到秋怀慈的身边,再将剩下的果儿全部装进衣兜里,然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果子来。 秋怀慈将云舒儿抱在怀里,脸含微笑,怜爱地瞅着云舒儿,动作温柔地为云舒儿抹去脸上脖子上的汗水,轻声说道:“慢点吃,慢点吃,别噎着了,别噎着了!” 云舒儿吃着果子,嘻嘻一笑,点点头,口齿含糊地叫道:“师父,您真好!” 秋怀慈的目光更温柔,脸上的笑意更浓。 那些天守弟子们见云舒儿受到秋怀慈如此的疼爱与宠溺,羡慕嫉妒,眼热不已。 片刻,秋怀慈收回了那瞅着云舒儿的目光,环视了大殿一眼,神色一敛,沉呤一下,淡淡地说道:“诸位,藉此收徒大会之际,秋某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宣布,还请大家安静一下。” 奄冲与南宫俊等人便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地瞅向秋怀慈,凝神静听。 秋怀慈又略一思忖,方才朗声说道:“诸位,由于秋某的一时兴起,考虑不周,悍然向魔门开战,致使玄门各宗以及天守一脉损耗巨大,死难者众,此等恶果,论其根源,秋某难辞其咎,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平息玄门怨怒,秋某决定自即日起,辞去玄门盟主之职,天守掌门之职,退隐江湖,远离俗世;玄门盟主之位将由天守奄冲师兄暂代,待得下届仙剑大会,玄门再行遴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欲归去 秋怀慈当众宣布了卸任归隐的决定之后,不再多言,便站起身来,牵着云舒儿与南郊走进内院去了。 奄冲与南宫骏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甚是突兀,皆是一怔,震惊不已,脸色大变,一片哗然。 南宫骏心中暗叹:“唉!秋怀慈这是怎么啦?难道玄门又有大变了?最近玄门不太平,希望不要再出什么祸事啊!” 秋怀慈回到内院,回头瞥了跟来的上官怜儿一眼,略一思忖,问道:“怜儿,为师决定退隐山林,远离俗世,这样一来,就不能给你谋得一个好的前程,不知你是愿意留在天守,寻求发展呢?还是跟师父淡泊名利,浪迹天涯?” 上官怜儿连忙回道:“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怜儿的宗门被毁,同门受戳,现在您就是我的亲人,师父去哪里,徒弟自然也要跟着去哪里了。” 秋怀慈心头一暖,点头一笑,瞅着上官怜儿的眼中满是嘉许与欣慰。 云舒儿问道:“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呀?” 秋怀慈道:“等师父将事情都办妥了就走!”即儿,轻声一叹,对上官怜儿柔声说道:“怜儿,你与渭宁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师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我也能猜出几分,临走之前,你与渭宁见见吧!人生不可能一直逃避,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为好,这样彼此才会安心!” 上官怜儿一愣,便点点头,心里在想:“师父不愧是天下第一,不但手段了得,消息也是灵通,怎么连我与宁哥哥的一一一一那些事情,也都知道,真是厉害啊!” 秋怀慈道;“怜儿,你带南郊与裹儿去玩吧!” 上官怜儿就牵着南郊与云舒儿进内屋去了。 “阿慈,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转瞬,奄冲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愤愤地大喊起来,脸色阴沉,眼中恼意,后面紧跟着元凤焉与南藏玉,二人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秋怀慈愣了一下,淡然一笑,神色淡定地问道:“大师兄,客人都安顿好了?” 奄冲见秋怀慈装聋作哑,顾左右而言他,愈发气恼,眉头一挑,沉声问道:“阿慈,你刚才在大殿之上说的话可也当真!” 元凤焉与南藏玉也盯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之意,一脸的忧急。 秋怀慈神色一敛,缓缓地点了点头。 奄冲这回真的急了,虎目一瞪,叫嚷起来:“阿慈,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卸任玄门盟主与天守掌门之位,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跟我们商量一下,你怎么就擅自一一一一?” 秋怀慈截口说道:“大师兄,我卸任玄门盟主与天守掌门之位,归隐山林,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只不过是今日时机甚佳,所以才说出来了罢了,您们不必惊诧!” 元凤焉与南藏玉自秋怀慈的口中得到确定,对视一眼,脸色一变,异口同声惊呼道:“不可以!” 秋怀慈一愣,瞥了元凤焉与南藏玉一眼。 “糊涂!” 奄冲原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中还抱着希望的,但现在听了秋怀慈的肯定的回答,登时大叫起来:“阿慈,你是不是魔怔了,你正值少年,恰是年轻力壮,大有作为之际,这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却要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秋怀慈道:“师兄,我这些年来每日忙于俗世之事,少有静心的时间,久而久之,道心松散,有碍修行,我需要找一处僻静之处,打坐悟道,提升修为。” 奄冲一愣,略一思忖,黯然说道:“阿慈,说实话,你想要退隐,是不是因为被北墨世家退婚之事给闹的!” 秋怀慈摇摇头。 奄冲有些怒了,喝问道:“那你究竟是是为什么才会做出如此荒谬的决定的,你可不要用那些荒谬的道理来搪塞我!” 秋怀慈摇了摇头,别过脸去,淡然说道:“大师兄,你别劝了,我意已决,勿需多言!” “你一一一一!” 奄冲见秋怀慈眉头一皱,语调冷冽,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指着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阿慈,师尊把你带上山来,百般照顾,悉心栽培,教你了你一身的本事,原本就是希望你能带领我天守派纵横天下,威加海内,没想到你居然半路却要撂挑子,撒手不干了,你这样做对得起师尊的栽培之情,对得起天守的养育之恩吗?” 秋怀慈想起师尊清虚上人对他的恩情,心情登时愧疚黯然。 元凤焉也连忙点点头叫道:“对对对!”随即,意识到不妥,又摇头叫道:“不是不是不是!”随即,又觉得这样回答也是不妥,又摆摆手,即而,嗨的一声,一脸苦笑地叫道:“哎呀!掌门师弟,师姐嘴笨,不会说话,但是,总之,你还是听大师兄的劝,你就留下来,留在天守不是也可以安心修炼吗?” 南藏玉也跟着叫道:“对对对!掌门师兄,二师姐说得对,留在天守,您照样也可以安心修炼,至于裹儿她们,我们也会好好照应的!” 秋怀慈见到元凤焉与南藏玉一脸着急,定定地盯着自己,目光热切,心头一暖,愈发难过,苦涩地一笑,但他口中依旧淡淡地说道:“二师姐,小师弟,我只是暂时离开,又不是背弃师门,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放心,等我在外面有了角落了,我就会给你们递个信儿,你们有空可以前来看我,我也会时常回来看望你们,山门若有什么事儿,我一旦知晓,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所以,你们不必如此伤心介怀!” 南藏玉见秋怀慈八面玲珑,就不松口,见其去意已决,甚是无奈,一脸着急地叫道:“掌门师兄,您、您怎么一一一一?”即儿,转头向大师兄奄冲求救地叫道:“大师兄,您看一一一一!” 奄冲见秋怀慈油盐不进,一时也没有法子,甚是恼怒,瞪着秋怀慈哼了一眼,冷笑着叫道:“小师弟,咱们就别忙活了,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呀!他是铁了心要走,脚长在他的身上,他爱上哪里去就去哪,我能怎么着呢!我只希望,他还有一丝良心,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希望他能恍然醒悟,及早回头,莫要干出错事来,到头来追悔莫及啊!”说罢,一甩衣袖,转身冲出院子,魂不守舍的,出门之时,差点被门槛给绊倒了。 元凤焉表情凄苦,深深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也黯然而去。 南藏玉也是叹息一声,挪着沉重的脚步,也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昔日之情(元凤焉篇) 阿慈居然要走! 看他那坚决的神情,可能是真的要走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唉!想我元凤焉自从知道阿慈与阿颜好上了,从未生出嫉妒与怨恨之心,只盼着他们的幸福,心中挂念的,不过是希望经常能见见阿慈而已,没想到事到如今,连这唯一的念想,也要被老天爷给剥夺了! 唉!我元凤焉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做了什么错事了呀? 老天爷为何对我如此残酷啊! 不公,何其不公! 元凤焉心乱如麻,神思恍惚,头重脚轻地往自己的住所赶去,转角的时候撞了一个女弟子也不自知。 南藏玉在后面叫道:“二师姐,您等等我,等等我!”见元凤焉只顾着埋头前行,充耳不闻。 南藏玉待得赶上前去,见元凤焉失魂落魄的满头大汗,便在元凤焉的肩膀轻拍一下,诧然地问道:“二师姐,您、您这是怎么啦?” 元凤焉冷不丁的到被南藏玉给吓一大跳了,眉头一蹙,一脸不满,没好气地道:“小师弟,你有什么事情吗?” 南藏玉尴尬地一笑,略一迟疑,正颜问道:“二师姐,看这情形,掌门师兄这是真的要走,我人微言轻,我的话掌门师兄听不进去,您就不同了,您跟他关系不一般,您的话他听,所以,希望您想想办法,留下掌门师兄!” 元凤焉心里正不痛快,听了南藏玉之言,感觉怪怪的,心中不快,眉头一蹙,没有说话。 南藏玉见了元凤焉反应冷淡,讪讪一笑,忐忑地轻声说道:“嘿嘿!二师姐,您是掌门师兄的师姐,又是一个女的,你说什么,掌门师兄再不爱听,也不会跟你翻脸的,不是吗?” 元凤焉点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了!”说罢,就走了。 南藏玉瞅着元凤焉窈窕的背影,眉头一皱,搔搔着后脑勺,心中很是纳闷。 二师姐,她这是怎么啦?脸色有些不对劲啊!平日里阳光灿烂,笑语盈盈的,甚是亲切温暖,今个儿怎么冷脸冷语的,让人感到陌生疏离,真是奇了怪了! 元凤焉走出了别情院,信着脚步在山上转悠了一会。 片刻, 元凤焉便来到了别情院的后山,找了一块光滑的青石坐下,极目远眺,只见白云悠悠,阳光明媚,青峰叠叠,白鹭飞翔,端的风景清雅,瑰丽无边。 元凤焉此刻面对着天守的绝世风景,一点兴致也没有,心中有的只是惆怅忧伤,满脑子想的都是秋怀慈即将离开离开天守的事情,想起秋怀慈,那些她与秋怀慈的往事便一一在脑海里呈现。 一一一一一一 嗯!一一一一 元凤焉闷哼一声,身子退在另一边,上身微躬,双手捂住胸部,秀眉紧蹙,嘴唇抽搐,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韩雪落重伤元凤焉,却没有罢手的意思,想要乘胜追击,彻底击倒对手,赢下比试,将长剑一挥,作势又要扑向元凤焉。 “够了!” 叶空连忙喝止:“韩雪落,你还不住手!” 韩雪落便撤了招式,还剑入鞘,向元凤焉行了一礼,脸上装出歉意来,淡笑地道:“元师姐,承让承让!” 她心里狂喜不已,元凤焉一败,看来这场小组的冠军亦是非她莫属了。 坐在观战台上的师尊清虚上人瞥了元凤焉一眼,便转头向坐在身边的少年秋怀慈笑问道:“阿慈,你怎么看?” 少年秋怀慈站起身来,脸含微笑,向师尊点点头,瞅着元凤焉,朗声说道:“此局,元凤焉胜!” 秋怀慈此言一出,全场震惊,大家眼之所见,都是韩雪落招式狠辣,占尽上风,打的元凤焉抬不起头来,怎么临了却是元凤焉赢了,这不是把别人当傻子吗? 韩雪落眉头一竖,登时不满地叫嚷起来:“代掌门,你这样处置不公,我大战之后,身上完好无损,而元师姐却被我打的是遍体鳞伤,节节败退,怎么反而却是她胜了呀?” 秋怀慈说面无表情,瞪着韩雪落,冷冷地道:“因为元师姐视你为姐妹,与你比试的时候,不忍伤你,留了一手,她若是像你一样为了取胜,不管不顾,施展杀招烈火狂沙,你又岂是她的敌手?” 韩雪落一愣,神色一敛,面有愧色,一时悻悻,无言以对。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之言,瞅着那站在高台上的翩翩美少年,心中一动,大眼眸子登时流光溢彩,嫣然一笑,声音响亮地说道:“谢谢代掌门!” 秋怀慈淡笑道:“元师姐的赤凤剑诀爆裂威猛,杀招一出,非死即伤,你与雪落乃是姐妹,你自是舍不得下此狠手;不过,你的仁爱慈善,对待君子自是无妨,但是与敌对战,面对歹人之时,生死相搏,不可以瞻前顾后,心慈手软,知道吗?” 元凤焉点点头:“谢谢师弟提醒!” 叶空见秋怀慈对元凤焉如此关注,面上不定声色,心里却乐开了花,念头一闪,暗自盘算起来。 秋怀慈自在天守弟子中期比试大会之后,时常寻的一些由头去找元凤焉;元凤焉也愿意与秋怀慈来往,一则她的舅舅叶空不安好心,一直在背后撺掇着,要她接近秋怀慈,二则,这个代掌门师弟委实模样俊雅,才华出众,如此优秀的人儿,怎不让她一个怀春少女欣赏喜欢,怦然心动呢? 一天,元凤焉精心打扮一番,又借着学习之名去找秋怀慈,在秋怀慈的内院远远地听见有人在屋内说话。 一个女声装着随意地问道:“阿慈,元师姐、她是不是很美啊?” “嗯!元师姐清婉爽利,妩媚之中,透着一股英气,的确好看!” 微顿,女声试探着轻声问道:“那、那你会娶元师姐吗?” 元凤焉心头一颤,神色一紧,连忙静息聆听,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男声惊诧反问:“为什么?” “你、你不是喜欢她吗?” 男声淡然反问:“我喜欢师尊,我是不是还要娶师尊呢?” 噗嗤一笑,女声说道:“阿慈,我说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而是男人与女人的那种喜欢,就是、就是男女之情!” 男声又是一句语淡如水的反问:“什么是男女之情?”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的回答,一愣,感慨不已,无奈地摇摇头。 人人都说秋怀慈不知世事,听他刚才之言,一点也不似作伪,果不其然啊!” 稍顿,女声轻声问道:“阿慈,是不是因为元师姐是叶空的外甥女,你才故意接近元师姐,想利用她来对付叶空吧?” 男声轻叹一声,淡然说道:“阿颜,你不好好练功,却老是胡思乱想的,你累不累?记住了,做人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哦! 女声轻轻地应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元凤焉听到北墨止颜提及舅舅叶空,心头一动,想起叶空与厉山沆瀣一气,觊觎天守掌门大位,对师尊与秋怀慈心怀怨恨,意图不轨,如今双方是明争暗斗,剑拔弩张,秋怀慈突然接近她,说不定真的就是想要利用她,对付叶空,反过来说,即使秋怀慈对她没有什么不良意图,但因为叶空的关系,二人暂时也是不可能的。 念及于此, 元凤焉心中登时黯然,一阵忧伤,再也没有兴趣偷听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的对话了,就悄无声息退出了秋怀慈的院子。 后来, 元凤焉突然大彻大悟,就对秋怀慈断情弃爱,心如止水,避之三舍了。 再后来, 某天,元凤焉在山外遭到追杀。 冥山五鬼的老大殷一手定定地盯着背靠着大树伤痕累累的兀自强撑的元凤焉,得意洋洋地笑道:“元姑娘,你认命吧!” 元凤焉抹出嘴角的鲜血,瞪着冥山五鬼,喘着粗气,不甘地问道:“诸位,元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来,在我临死之前,你们能不能告诉我,究竟是谁派你们前来追杀我的?” 殷一手摇摇头:“不能泄露雇主的身份,是我们杀手的规矩,你就不要多问了;再说了,你马上就要死了,知不知道死因,又有何意义,你呐,还是安心上路吧!” 殷一手说罢,就举起来手中的大刀,冲着元凤焉作势欲砍。 殷二手瞅着元凤焉那高高隆起的胸脯,邪念顿生,淫邪地一笑,嘿嘿叫道:“大哥,这个小妞长的还挺俊俏的,要是一刀砍了,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咱们废了她的功夫,掳回洞里,做咱们的女人吧!” 殷三手凝视着元凤焉那白净精致的面相,也是心动,哈哈一笑,叫道:“老大,这个小妞的确长的很俊,杀了可惜,不如就依了老二的主意,留下她吧!” 殷四手与殷五手的目光也在元凤焉曲线玲珑的身上燇巡着,也怪腔怪调地跟着起哄欢叫了起来。 殷一手摇头叫道:“不行!元姑娘乃是雇主的一一一一看在雇主的面子上,咱们也不能这么做;况且,说好杀人却不动手,有违江湖规矩,传出去,咱们以后怎么混啊!” 殷氏兄弟思忖一下,点点头。 殷二手笑道:“大哥,你说得对,不过这小妞的确长得很俊,咱们不如先奸后杀,如何?” 殷一手也是目光猥琐地瞅着元凤焉,就像打量着一只羔羊似的,笑着点点头:“嘿嘿!可以,看这样子,这个丫头可能还是一个处女,我是老大,得让我先上!” 殷二手等人见老大同意,自然喜出万外,连忙点头同意。 元凤焉听了殷氏兄弟之言,大惊失色,悲愤不已,死不可怕,可怕的是遭受侮辱,毁了清白,她一时无法,急了,绝望之余,不由钢牙一咬,长剑一横,就向自己的脖子割去。 但是,亦就在这间不容发的危急之时,一道剑气飞过来,击飞了元凤焉的长剑,登时救下了元凤焉。 “谁!” 殷氏兄弟一怔,连忙转身散开,围着元凤焉,警惕地瞥着四周,搜寻着释放剑气之人。 一个少年,一袭白衣,长发披散,五官端正,气质儒雅,自树林子里缓缓滴走了出来,淡笑道:“是找我吗?” 元凤焉见到少年,一愣,即儿,眼中露出了异样的光芒来,脸颊上露出了一抹红色。 殷一手见白衣少年悄无声息出现在身边,神色一凛,知道来了高手,只是不知敌友,思忖一下,笑问道;“这位小哥,你所为何来?” “杀人!” 白衣少年笑容一敛,冷冽地叫道,即儿,手臂一挥,衣袖里飞出一把长剑,就向殷氏兄弟射去。 噗噗噗噗噗! 转瞬,地上就多出了五具尸体。 白衣少年回剑入鞘,关心地问道:“元师姐,你没事吧?” 元凤焉摇摇头,嫣然一笑,反问道:“秋师弟,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见元凤焉满身是伤,衣衫都被鲜血染红了,问道:“还能走吗?” 元凤焉苦涩一笑,无奈地摇摇头。 秋怀慈走到元凤焉的跟前,转过身子,半蹲着,道:“你伤得很重,必须马上找一个地方好好治疗,咱们快走!” 元凤焉略一犹豫,就趴在秋怀慈的背上。 秋怀慈背起元凤焉,纵身一跃,飞至空中,返回天守。 元凤焉思忖一下,又问:“秋师弟,你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 秋怀慈道:“元师姐,你知道买通杀手杀你的主谋是谁吗?” 元凤焉摇摇头。 秋怀慈轻叹一声,回道:“唉!叶空要你杀我,你又不肯,他怕你泄露秘密,所以才会杀人灭口的!” 元凤焉想起叶空跟她的关系,以及他的狠辣无情,心中一时失望与哀伤。 秋怀慈说道:“元师姐,你为人正直豪爽,品行高洁,不管你与叶空他们是什么关系,你都永远都是我的师姐,所以,你安心呆在天守,等我真正执掌天守之后,还指望得到你的帮衬呢!”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之言,心里安定多了,暖暖的,甜甜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八章:昔日之情(奄冲篇) 在别情院的后山, 在午后, 元凤焉就这样地枯坐着、 坐着、 一直坐到太阳西行,垂落山峦,眉月初升,夜风习习。 一会, 一声叹息之后, 一直石雕木塑一般纹丝不动的元凤焉终于动了。 元凤焉收回纷乱的思绪,一个凝神,苦涩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便缓缓站起身来,原路返回,就着月华,向自己的住所走去。 片刻, 在一个岔路口,她听得窸窣之声,便在通往另一个方向的一条山道上见到一个瘦高的身影,身影正在缓缓地前行着,他双手负背,微低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师兄!怎么是他?前面是居灵坡,这大晚上的他去那里干什么? 元凤焉一愣,本想跟上前去去看看,转念一想,就打消了念头。 哎!算了,谁没有一点事儿,要是撞见了别人的不宣之谜,那可就不好了。 一一一一 奄冲向着西山走去,在山上七拐八拐的,一会就来到了居灵坡。 一一一一居灵坡是埋葬天守先贤尸骸的地方。 奄冲来到居灵坡,走过了许多的坟冢,在靠边的一个墓碑前停下了脚步,只见那墓碑之上刻着‘清虚上人之墓’六个楷书大字。 奄冲定定地凝视着墓碑,一阵发呆,稍顿,用衣袖轻柔地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尘土,然后,双膝跪地,咚咚磕头,磕完了头,也不起身,却低垂着头,一阵沉默,居然一脸哀伤,泪流满面,轻声哭泣起来。 片刻, 奄冲眼泪一收,待得情绪稳定了一些,才轻轻地说道:“师尊,徒孙最近很忙,许久没有前来看您老人家了,望您见谅,徒孙今夜前来,乃是、乃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您,我心里憋屈,想跟您老人家说说话儿!” 奄冲道:“师尊,阿慈要走了,铁了心要走,他要抛弃天守,抛弃我们了!” “师尊,我想留住阿慈,我真的想要留住阿慈,刚才我还冲他吼了一顿,不就一个女人嘛,天下优秀的女人多的是,再娶一个不就得了,干嘛非得认死理儿放不开,值得他这样伤心颓废吗?可阿慈却装聋作哑,油盐不进,就是要走,铁了心地要走,我挡不住啊!” “师尊,您可知道,若是没有了阿慈,天守还会是玄门第一,威风八面的天守吗?不是的!没有阿慈坐镇,天守就是一个端木龙一都会抵挡不住,何来的强盛?没有了阿慈,长此下去,天守只会慢慢地衰败下去,所以,我必须要将阿慈留下来!” “可是!一一一一” 奄冲一脸苦笑,无奈地摇着头,即儿,又道:“师尊,阿慈决意要走,其实,都是北墨世家给闹的,是北墨世家让阿慈颜面扫地,让他抬不起头,是北墨世家让阿慈伤心痛苦,让他心灰意冷,丧志隐世的,都是北墨世家闹的,都是他们的错,是他们一一一一!” 奄冲想起北墨世家想秋怀慈退婚之事,心里就一阵疼痛,咬牙切齿的,眼中闪烁着一股恨意:“师尊,阿慈是多么优秀的人,举世无匹,可是他们北墨世家居然挑三拣四,凭什么?真是岂有此理,不可理喻,若不是看在阿颜的面子上,我非得灭了北墨世家不可!” 奄冲嘴唇抽搐,攥紧了拳头,稍顿,对北墨世家的恨意消散了,绷紧的神经一个松懈,神情又是沮丧起来,沉默一会,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师尊,徒孙没用,徒孙辜负了您,徒孙没有保护好阿慈,我有罪,我有罪,我有罪!” 奄冲又是焦急忧愁,又是内疚伤心,在清虚上人的墓碑前就这样静静地跪着,脑中念头闪烁,一片混乱,一些往事在脑中不由得一一呈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呜呜呜一一一一 邹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受伤倒地的蒙城,眉头高挑,凶巴巴地叫道:“小子,你记住了,从今往后,见到少爷记得让道,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邹捷见蒙城气都敢吭,咧嘴一笑,一脸的得意,转身想走,却见一个瘦高的面相凶恶的少年堵在他的面前,面冷如铁,目光凶恶地瞪着他。 邹捷一愣,脸色一沉,叫道:“小子,好狗不挡道,让开!” 奄冲冷冷地道:“你为什么欺负同门?” 邹捷笑道:“小子,你刚来的吧!” 奄冲逼问道:“为什么欺负同门?” 邹捷对奄冲冷硬的态度与质问的口气很是不舒服,心中登时冒火,眼睛一瞪,叫道:“我就欺负他了,你管的着吗?” 奄冲扶起蒙城,说道:“小子,三日后,咱们灵秀峰后山竹林见,你若是打的过我,你的事情我自然不管!”扶着蒙城走了。 邹捷切的一声,嘴唇一翘,一脸的轻蔑。 奄冲一走出食堂,心里就忐忑了,因为邹捷是天守这一届新收的弟子里功夫最厉害的,他根本不是敌手,可是,唉! 晚上, “喂!小子,你是不是叫奄冲呀?” 奄冲晚修之后,在返回住所的途中,在路边的树林里传来了轻轻的叫喊声。 奄冲一愣,惊诧地反问:“谁?” 这时,一只梅花鹿自路边的树林里窜出来,四周一瞥,见左近无人,没好气地问道:“小子,你究竟是不是奄冲?” 奄冲见到梅花鹿居然会说话,是只灵兽,又是稀奇,又是敬畏,傻愣着,不自禁地点点头。 “小子,跟我来,有人找你!” 梅花鹿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见奄冲有些犹豫,不满地说道:“小子,你若是不想被人打死,就跟我来!” 奄冲迟疑一下,就跟着梅花鹿走进了树林,一会,在树林之中的的一片空阔之处便见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双手负背,站在林中,约摸十三四岁,一袭白衣,剑眉星目,长得甚是俊美,他见到奄冲,便脸露微笑,点头示意。 梅花鹿冲着白衣少年气呼呼地叫道:“阿慈,人我帮你找来了,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少年笑着点点头。 梅花鹿冲着奄冲哼了一声,将头高傲地一仰,走了。 奄冲点点头,淡笑道:“公子,找我前来有事吗?” 白衣少年摇摇头,说道:“你别问,看着我!”说罢,抽住了长剑,登时在树林里演示起一套剑法来。 奄冲又不是傻子,连忙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少年,向他学习剑法。 白衣少年将一套剑法接连演示了三遍,又将剑理详细地解释了一遍,见奄冲都记住了,淡然说道:“这套剑法要是学会了,足以对方那个姓邹的了!”说罢,就抬腿走了。 “奄冲师兄,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找过你!” 奄冲应了一声,感激地目送着白衣少年飘然而去,然后,就在树林里刻苦修炼起白衣少年教给他的剑法来。 三日一到。 奄冲与邹捷如约在灵秀峰的后山竹林里进行了比试,奄冲使出了白衣少年教给他的那套剑法,果然大获全胜。 后来, 当奄冲知道了那个教授剑法,救他性命的白衣少年竟是天守的神童,未来的掌门秋怀慈之时,秋怀慈登时成了他心中的神。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清虚上人道:“奄冲,无论今时今日,还是明日未来,你所享有的一切权势与地位,尊荣与富贵,那都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的恩典,是他赏赐给你的,你要记住了!” 清虚上人道:“奄冲,师尊之所以要为阿慈挑选一个师兄,那是因为阿慈虽然才华盖世,人中之龙,但是,无论他如何善良仁爱,如何强悍了得,可他终究是一个人,拥有一颗人心,他总会有寂寞、迷茫、痛苦、颓废的时候,终极一生,始终免不了要遭受别人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如此种种,那么,当他身陷迷局,遭受危难的时候,是否他也需要有人来关心他,守护他,为他遮风挡雨,挨刀挡枪呢?到那时,又该由谁挺身而出,不惧凶险,去爱护他,守护他,为了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呢?” 师尊尽管放心,奄冲愿此生爱护掌门师弟,守护掌门师弟,为他遮风挡雨,挨刀挡枪,粉身碎骨,绝不退缩! 清虚上人:“奄冲,你要给我记住,你掌门师弟秋怀乃是慈天纵奇才,世所罕有,他是我们天守真正的守护者,他即是我们天守复兴的希望,也是天下苍生福祉的希望,因此,为了天守兴衰计,为了天下和平计,今生今世,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相信他,你都要关心他,保护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毁灭他,谁要是胆敢对他包藏祸心,意图不轨,你要毫不犹豫地铲除他,哪怕这个欲行不轨的人是师尊,你也绝对不能瞻前顾后,心慈手软,知道吗?” 徒孙奄冲,敬请世尊放心,不管天荒地老,沧海桑田,我定当誓死效忠掌门师弟秋怀慈,关心他,保护他,若是违背誓言,神形俱灭,万劫不复! 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 奄冲枯坐在师尊清虚上人的坟冢之前,时儿想着师尊清虚上人,想起师尊当年对他的说的话,犹言在耳,清晰可辨;他时儿想着他与秋怀慈的那些过往,那些情谊,想起他们那特殊的关系,他们的关系既是同门,但又犹如兄弟、朋友,有时更是形同父子,二人情感之深,关系之亲密,实非常人可比啊! 一会, 奄冲终于动了,站起身来,上前二步,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清虚上人的墓碑,长叹一声,喃喃地说道:“师尊,您放心,为了天守的兴衰,为了阿慈的安危,我一定竭尽全力将阿慈留下来,留下来!” 奄冲说罢,微眯的眼睛突然大睁,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就像二团火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好好生活 拜师大典之上, 秋怀慈当着宗门以及天下英豪之面,宣布卸任退隐,一语激起千层浪,致使人心浮动,悲喜各异。 这也难怪,介于秋怀慈在玄门以及天守的崇高地位,不用说,此举将会改变玄门有些门派的实力的变化,哪怕这些变化是微妙的漫长的, 同时,秋怀慈的这一决定,也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也必将带来了一些人的离别与伤情。 比如渭宁。 渭宁自从为月媚儿的美色所迷,致使山门被破,门人惨遭屠杀,尤直是大师兄严瑞之死,使他与上官怜儿心生嫌隙,关系冷如寒冰,势如陌路。 渭宁愧疚悲伤,一直想找机会向上官怜儿真情道歉,但上官怜儿却对他避而不见,这使他沮丧绝望,也就在他以为上官怜儿此生都不会原谅他的时候,没想到在拜师大典的晚上,上官怜儿却要约他见面。 渭宁一时心情复杂,既喜且悲,喜的是不管结果如何,终究有了一个可以向上官怜儿道歉的机会,悲的是他隐约觉得上官怜儿这次可能是来向告辞的,她可能要跟秋怀慈一起离开天守。 晚上, 渭宁将自己收拾一下,待得来到了别情院的后院,在一株桃树之下,见到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一身粉红色衣服,长发飘飘,身材窈窕,甚是俏丽,只是此刻,她眉头微蹙,神色凝重,满腔心事。 渭宁见到上官怜儿,面对昔日二小无猜,亲密无间的小师妹,突地心生怯意,脚步一顿,凝视着上官怜儿的倩影,不敢上前。 上官怜儿听到呼吸之声,醒过神来,缓缓转身,见到渭宁,微微一愣,凝视着渭宁,思绪万千,瞬间,心里有着千言万语想要对心爱的人说,但嘴唇动了一动,一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渭宁见到了上官怜儿,也是思潮澎湃,愧疚、憋屈、伤心、思念,各种情绪一一涌上心头,想要跟心爱人的诉说,可是,世事无常,物是人非,有些事情,有些感情,已经无法诉说,不能诉说,因此,此刻,他只能魔怔了一样定定地凝视着对方,转瞬,眼睛就湿润了。 稍顿, 上官怜儿淡然一笑,轻声问道:“宁哥哥,你瘦了?” 渭宁走上前去,露齿一笑,但笑容是那样的苦涩与哀伤。 上官怜儿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一下,才柔声说道:“宁哥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要再纠结了,好好活着,复兴宗门,不违逝者之愿,方是正理!” 渭宁苦涩一笑,点点头:“我知道!”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神色一敛,沉声说道:“宁哥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振作,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渭流门的少门主,将来重建渭门的重任还要靠你来完成!” 渭宁听了上官怜儿之言,精神一振,黯淡的眼神,登时明亮起来,他重重地点点头,说道:“怜儿,你放心,无论我身在何地,身处何等境地,我渭宁永远都是渭流门的少主,我一定会重建渭流门的,一定!” 上官怜儿见渭宁神色虽然有些灰暗,但性子似乎不似先前柔弱,志气尚在,心中稍慰,稍顿,她轻叹一声,轻声说道:“宁哥哥,我要跟着师父一起离开天守了,今天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渭宁‘嗯’的一声,心里一阵疼痛,神色一黯,苦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沉默一下,轻声说道:“宁哥哥,夜深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渭宁点点头,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轻声说道:“怜儿,你要好好,那样我才安心!”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点点头,柔声道:“我会的,你也要好好的,待得将来渭门重建之时,咱们自会见面的!” 渭宁神色忧伤,深深地凝视了少女,似乎要将眼前这将俏丽的面孔,这个倩影,再一次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害怕忘记一般,稍顿,方才缓缓地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了别情院。 上官怜儿细细聆听,听得渭宁的沉重的脚步渐渐远去,终于听不见了,她身子一颤,突地转身想要去追渭宁,但冲上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扶着门框,一时心痛如绞,低垂着头,泪流满面,竟轻声哭泣起来。 宁哥哥,宁哥哥,我可怜的宁哥哥,你一定要挺过去,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渭宁慢慢地走出别情院,信步在天守的树林里游荡着,目光呆滞,失魂落魄,走了一会,就停下了脚步,突地抱着了一颗大树,头撞树干,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无声地哭泣起来,即儿,又狠狠抽击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有声,转瞬,脸颊就红了起来。 怜儿、怜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你要是有个什么差错,宁哥哥就没有希望了,宁哥哥就活不了了! 渭宁就这样在树林惩罚自己,宣泄着心中的悲伤,稍顿,冷静了下来,背靠着大树,仰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木立了一会,才动身返回住所,而等他进入卧室之时,却见秋怀慈正坐在了桌前,而旁边则站着毕恭毕敬的高挺。 渭宁一怔,连忙躬身行礼,恭敬地叫道:“参见掌门师叔。” 秋怀慈站起身来,瞥见了渭宁红肿的脸颊,一愣,即儿,神色一敛,淡然问道:“渭宁,渭门被灭,三宝被魔门所夺之事,除了我,你有没有再跟别人提及?” 渭宁一愣,即儿,摇了摇头:“没有!” 秋怀慈神色欣然,点头道:“那就好!我今天前来找你,乃是想要告诫你们二人,为免生变生祸,天下安宁,渭门失宝之事,自今往后,不可言及他人,那怕是你们的师父也不能,知道吗?” 渭宁与高挺连忙点头应允。 秋怀慈将二颗闪烁着金光的药丸分别递给渭宁与高挺,命令道:“把它服下!” 渭宁与高挺一怔,有些犹豫,但他们不敢,也无力抗拒秋怀慈的命令,只得忐忑地将丹药吞下。 秋怀慈瞪着渭宁与高挺,脸色渐渐肃穆,目光渐渐冷冽,稍顿,沉声说道:“这是食言丹,我在里面种了符咒,你们若是胆敢再跟别人提及赤血三宝之事,种在你们胸腔里的噬心咒,将会噬食你们的心肺,让你们痛不欲生,爆体而亡,你们可也知晓厉害!” 渭宁与高挺一怔,登时大惊失色,惊恐之极,身子颤抖,大汗淋漓,连忙点头:“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秋怀慈满意地点点头,脸色柔和下来,叹息一声,温言道:“知道就好,你们好好休息吧!”说罢,就走了。 渭宁与高挺神态恭敬,目送秋怀慈远去,即而,想起秋怀慈刚才的匪夷所思的举动,以及种在胸腔里的食言咒,二个出身渭门的师兄弟二人,登时面面相窥,惊悚害怕,作声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师妹止颜 秋怀慈回到住所,经过院子之时,停下了脚步,淡淡地说道:“出来吧!” 人影一闪,院子里就多出一个身穿碧绿色衣衫的少女来。 秋怀慈见到少女,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问道:“小妹,怎么是你?” 北墨倾城神色有些不自然,稍顿,淡然一笑,说道:“二哥哥,您、还好吧?” 秋怀慈苦涩一笑:“还好,还好!” 北墨倾城微低着头,一脸歉然,喃喃地道:“二哥哥,退婚之事,我代表北墨世家向您道歉,对不起了!” 秋怀慈摆摆手,淡笑道:“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此事已经过去了,你就莫要提了,你深夜来此,一定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吧?” 北墨倾城犹豫一下,方才轻声说道:“二哥哥,您快去看看二姐吧!” 秋怀慈心头一颤,神色一惊,急忙问道:“阿颜,她怎么啦?” 北墨倾城黯然说道:“二姐,她病了,很严重!” 秋怀慈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北墨倾城一脸忧急,说道:“退婚之事,乃是爷爷的主意,二姐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寝食不安,日夜悲泣,就病倒了,日益严重。” 秋怀慈神色愁苦,一时依旧不说话儿。 北墨倾城见秋怀慈一直没有表态,木立了一会,识趣地说道:“二哥哥,打扰您休息了,小妹告辞!” 秋怀慈点点头。 北墨倾城身子一旋,化成一团青烟走了。 秋怀慈默立了一下,叹息一声,就进了卧室,便取来一卷《天括志》细细地阅读,但眼睛虽然盯着竹简,思想却在千里之外的北墨世家,忧急悲伤,心乱如麻,一会,终究隐忍不住了,放下了竹简,霍然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瞬行术,身子一闪,转瞬,他便站在了北墨堡北墨止颜的内院之中。 秋怀慈站在了一株槐树背后,定定地盯着北墨止颜灯火通明的闺房,想要进屋探视,又有些犹豫。 一会,北墨止颜的闺房房门打开了,北墨倾城走了出来。 北墨倾城似乎早就料到了秋怀慈会来,也感知了秋怀慈的位置,便径直走到秋怀慈的面前,淡笑着轻声说道:“二哥哥,二姐服下汤药,已经睡下了,里面没有别人,您进出看看吧!” 秋怀慈点点头。 北墨倾城便无声地退出了北墨止颜的院子。 秋怀慈在四周布下一个结界,才缓缓地走进北墨止颜的卧室,走近了躺在病榻上的北墨止颜。 北墨止颜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犹如明玉一样美艳的脸上,此刻,甚是苍白,一脸病态。 秋怀慈见到北墨止颜那憔悴的样子,心头一颤,一阵疼痛,缓缓上前,坐在床边,定定地凝视着北墨止颜,脸含微笑,目光极极地温柔。 片刻, 秋怀慈掐了一个法诀,让北墨止颜一时沉睡不醒,然后,将北墨止颜裹上被子,扶起上身,将北墨止颜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 秋怀慈用手指温柔地理顺北墨止颜的头发,让北墨止颜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则自北墨止颜的背后将脸轻轻地贴在北墨止颜的脸颊之上,双臂一合,轻轻地将北墨止颜搂在了怀里,静静地感受着北墨止颜身上那熟悉而又温馨的气息,一时感情激荡,思绪万千。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秋师兄,这就是我住的地方啊? 是不是觉得太简朴了,小丫头,你可不要挑三拣四,不识好歹,我可是修武的天才,我遵从师尊的主意授你武功,我又不会藏私,你不知要争多大的光,你以后要是有了出息,可不要忘了我这个师父。 秋师兄,你的功夫虽然很强,可也不能老是自己夸自己,别人会觉得你在吹牛! 你是不是也在觉得我在吹牛? 一一一一嘻嘻!有一点! 小丫头,去,给我折二根三尺来长,细细的竹条来。 要竹条干什么? 问这么多干什么?怎么,不听师父的话了! 哦!好吧! 小丫头,你不是觉得我在吹牛吗?来来来,一招以内,你若是抵挡住了,你可以抽我三百鞭子,若是不能抵挡,你就得跟我学三声鹿叫,看你叫的可比蜜蜜好听。 好!比就比! 小丫头,快学鹿叫,快叫! 我不叫! 你要耍赖一一一一好吧!不叫就不叫,谁叫你是女孩子,又是我徒弟,我的大度一点,让着你一点!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秋师兄,教我**剑法! 好的! 秋师兄,**剑法应该如何修炼? 我教你,这样,这样一一一一 秋师兄这套**剑法好难学,我怎么老是学不好? 因为你既傻且笨,既猪又驴! 秋师兄,你怎么可以骂我? **剑法我学了一天就会了,你整整学了三月,还没有精通,难道不该骂吗?你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大蠢驴! 秋怀慈,你在人前一副冷凝孤傲,谦谦君子的样子,为什么在我面前却是判若二人,急躁粗暴,满口粗话? 因为你比我小,因为你是我徒弟,因为这里没有外人! 怎么说,你一直在装啰! 是! 哦!原来你是一个伪君子,伪君子,伪君子! 阿颜,你要是再敢这样跟为师说话,我就罚你今晚上去居灵坡睡觉! 师父,阿颜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嗯!看在你态度诚恳的情分上,惩罚就免了,另外,还有一个奖励,就是一一一一 啊!火雨玛瑙,好漂亮,好漂亮! 喜欢吗? 喜欢。 送给你! 阿慈,你真好! 我还是伪君子吗? 不是,不是! 那我是什么? 你是我的可亲可爱的阿慈师兄呀! 嘴巴真甜,我很满意,但剑法还是要好好修炼的,看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阿慈,那朵花好美丽,你去把它摘给我! 好! 阿慈,我想养一只兔子,你给我编一个漂亮的笼子吧! 好! 阿慈,今晚上的月亮好圆,我想到戏月峰上去看月亮,你陪我去好不好? 好! 阿慈,我今天有些懒,你给我画眉吧! 哪有男孩子给女孩子画眉毛的? 我要,我要,我要! 好好好,你闭上眼睛! 阿慈,你在我的眉毛上添了什么呀? 墨汁啊! 啊!一一一一 阿慈,你好坏,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嘻嘻!那你来追我呀,追我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阿慈,你真的要去遗西剿灭血影教吗? 师尊要将掌门之位传给我,厉山他们心怀不满,我只有建立了不世功勋,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无话可说,而剿灭血影教,还遗西已太平,就是我的一个机会。 那你可以带上一些门人呀?为什么要孤身前往,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富贵险中求,不如此,怎么能显示出我的手段来。 那你就不怕我担心吗? 阿颜,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 阿慈,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你若是不回来,我、我就不活了! 好!我答应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阿慈,你、喜欢我吗? 喜欢! 爷爷又在催我了,问一一一一! 嘿嘿!怕你嫁不出去吗? 你、你别笑,你别笑好不好,我在跟你说正事呢? 好好好,我不笑,不笑,阿颜,你明日就回北墨世家,好好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真的!嘿嘿!阿慈,你不会骗我吧! 婚姻大事,岂敢儿戏! 好!明天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哟! 嘿嘿!阿颜,你就这么急着嫁给我吗? 阿慈,哎呀!你、你真讨厌,不理你了! 嘿嘿!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秋怀慈一面回忆着与北墨止颜的那些甜蜜过往,思绪万千,心潮澎湃,他眼光无意一瞥,瞅见在北墨止颜的枕头之下露出一份书信的一角,上面的几个字迹甚是熟悉。 秋怀慈犹豫一下,还是将书信拿出来,瞥了一眼,登时心头大震,身子一颤。 只见宣纸之上,竟是一封聘书,而且,还是他下给北墨止颜的婚聘之书: “颜儿如面,自妹离山,五日有余,为兄神思不宁,寝食难安,殷殷思念,犹如燎原之火,不可止熄;故,为永绝相思之苦,离别之痛,今日特遣凤焉师姐,敬奉聘礼一份,略表诚意,若师妹于我,属心无二,当细作打算,待得佳期之日,怀慈定在天守,淑房结彩,恭候鸾驾,此生誓与颜儿缠绵恩爱,比翼齐眉,祸福与共,不离不弃!一一一一秋怀慈。” 秋怀慈默念着婚书,字里行间,透着柔情蜜意,得意张扬,只可惜时至今日,深情挚爱,亦是浮云,誓言在耳,已作烟花,他不由的心如刀割,伤心欲绝,便亲吻了一下北墨止颜的脸颊,将脸紧紧地贴在北墨止颜的脸颊上,一时泪如雨下,无声而泣。 颜儿,我喜欢你,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现在身边有了裹儿,命运就注定我们不能在一起,因为未来的路对我而言,可能将是惊涛骇浪,万丈深渊,我不能自私到让你跟着我一起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所以一一一一一 颜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秋怀慈就这样搂着沉睡的北墨止颜,心痛欲裂,哀怨难过,泪涌如泉,默默哭泣。 许久,许久。 秋怀慈将婚书折好,塞进枕头之下,扶着北墨止颜躺下,捂好被子,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北墨止颜,伸出右手,用中指指背,温柔地在抚摸了一下北墨止颜的消瘦的脸颊,缩回手指,又俯身探头在北墨止颜的额头上亲吻一下,哀伤地一笑,喃喃低语:“颜儿,天要亮了,阿慈哥哥要走了,这一走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自今往后,你要坚强勇敢,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秋怀慈又木立了一会,长叹一声,便缓缓站起身来,手臂一挥,撤了结界,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北墨世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归去来兮! “师伯,师伯,不好了,不好了,掌门师叔走了,掌门师叔走了!” 折翎冲进了奄冲的卧室,将秋怀慈的辞别信递给奄冲,就伏在地上不禁哭泣了起来。 奄冲霍然起身,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哆哆嗦嗦地阅读了秋怀慈的信签,即儿,石雕一样愣住了,稍顿,突地铁掌一挥,将身边的茶几击得粉碎,接着,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就栽倒在地,晕厥在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姑父,出大事了,根据我们安插在天守的探子来报,就在昨夜,秋怀慈带着舒儿妹妹离开了天守,不知去向!” 刀异男冲进了云牧天的书房,神色慌张地叫道。 云牧天一怔,霍然起身,虎目大睁,叫道:“什么!秋怀慈,他真的弃权归隐了?” 刀异男点点头,着急地问道:“姑父,舒儿妹妹被秋怀慈带走了,不知所终,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莫慌,莫慌!” 云牧天轻声安抚着急躁的刀异男,思忖一下,点点头,喃喃地感慨道:“秋怀慈乃是玄门中人,为了保护一个魔门的孩子,居然不要熏天的权势与地位,盖世的人脉与名声,抛弃师门,抛弃同门,抛弃情人,弃情绝爱,斩断前缘,如此疯狂,不管不顾,若不是蠢人,就是圣人,但是,不管是蠢人也好,圣人也罢,他的这份坚毅与果断,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实非常人所能为也,真是让人又不得不心生佩服啊!” 刀异男急得不行,却见云牧天还在感慨,不满地叫道:“哎呀!姑父,您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咱们现在失去了舒儿妹妹的音讯,事情脱离了咱们的掌控,您说,咱们现在怎么办吧?” 云牧天反问:“秋怀慈除了带了舒儿,还带上了谁?” 刀异男回道:“除了舒儿妹妹,跟着秋怀慈一起走的,还有他的早年收的那个孽火之子南郊,以及,最近新收的一个女弟子上官怜儿!” 云牧天追问:“上官怜儿,她不就是渭流门的那个漏网之鱼吗?” 刀异男点点头:“对,那个丫头今年十六了,听月宗主说,此人小小年纪很是聪明厉害!” 云牧天吩咐道:“异男,宗门之内的事情,你暂且就不要管了,带上一些可靠的人,全力探查搜寻舒儿的下落!” 刀异男应了一声,有些担心地道:“姑父,我很担心,秋怀慈深谋远虑,仔细谨慎,如果他成心躲起来,咱们要想找到舒儿恐怕有些困难!” 云牧天却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有什么困难,秋怀慈带着二个孩子,他不可能永远流浪着,他终究会找到一个地方安顿下来的,只要他安定下来,他躲得了一时,还能躲过一世吗?假以时日,咱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刀异男点点头,犹豫一下,说道:“姑父,我觉得,为了舒儿妹妹的安全,咱们这次若是找到了舒儿妹妹,应该想办法把舒儿妹妹夺回来?” “糊涂!” 云牧天眉头一皱,大叫着否定:“我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舒儿现在被秋怀慈封印了记忆与神功,而封印只有秋怀慈能够解除,那么,在封印没有解除之前,咱们就算是把舒儿抢回来,她也不会承认我们这些亲人的,反而还会视我们为陌人,甚至是仇人,既然如此,那把她抢回来又有什么用,所以,咱们现在只能耐心地等待,等到舒儿解除了身上的封印,恢复了与我们的记忆了,我们才能接她回家,如此事情才不会出现意外!” 刀异南犹疑着说道:“要是舒儿身上的封印一直没有解除,难道我们就永远任由她在外流浪吗?” 云牧天冷笑一声,说道:“不会的!秋怀慈现在不肯解除舒儿身上的封印,那也没有关系,以后,咱们可以想办法逼着秋怀慈主动解除舒儿身上的封印!” 刀异男无奈地点点头,黯然说道:“嗯!也只能如此了!” “其实,秋怀慈带走舒儿,未必就是坏事,秋怀慈既然为了舒儿甘愿抛弃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那么,以后,他就一定会保护好舒儿的,所以,咱们只需盯住舒儿,等到时机一到,咱们就一定能将舒儿带回来。” 云牧天安慰刀异男,他一想起爱女,又不由得想起了爱妻刀凝玉来,登时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忧郁难过,喃喃地说道:“唉!其实,我现在真正担心却是夫人,夫人至今都没有找到,音讯全无,也不知近况如何,我只希望她一直安好,只是被秋怀慈给关起来了而已!” 刀异男想起不知死活的姑姑,神色也是黯然,连忙柔声安慰道:“姑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姑姑的!” 云牧天点点头,挥挥手,淡然说道:“你退下吧!” 刀异男就转身退出了云牧天的书房。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断门山, 轻咽关, 望乡亭, 北风凛冽,大雪纷飞,时有树枝被积雪压断而发出的咔嚓之声。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站在山坡上,凝视着东方,脸色凝重,感慨万千,一时默然。 秋怀慈的身后站着上官怜儿;上官怜儿一手牵着南郊,一手牵着二匹白马;南郊的身边站着老鹿蜜蜜。 秋怀慈木立了一会,长叹一声,收回留恋的目光,抱起云舒儿,骑上马背,对上官怜儿说道:“怜儿,咱们走吧!”说罢,双腿一夹,就驱马下山,踏上了被大雪覆盖的崎岖山道。 上官怜儿怀抱着南郊骑马跟上了秋怀慈。 蜜蜜在后面小跑着。 师徒四人向着北方走去,身影渐渐变小,慢慢地消失在远处的山坳里,消失在皑皑的大雪之中。 别了,师门! 别了,亲人! 别了,故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一会, 黑影一闪,望乡亭突地多出一个人来。 这个人就是渭流门的二叔渭清源。 渭清源双手负背,远眺着秋怀慈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来。 稍顿, 渭清源语中含着一丝嘲讽,喃喃自语。 秋怀慈,你以为放弃了中州神域的一切,带着云舒儿躲起来就没有人知道云舒儿身上的秘密吗?你以为藏起来你们就会平安无事吗? 嘿嘿!想要隐居山野,过着太平日子,简直是白日做梦! 赤血三宝是渭门的,是我的,谁也休想夺走它。 云舒儿就让你带着吧!养着吧!。 你也给我我等着,终有一天,你会为你今日的错误付出代价,我会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会将那些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夺回来! 一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桃花清赋》:拓跋姐弟 北源之境, 铁砂山脉, 流沙道上, 在白雪覆盖,崎岖泥泞的山道上,缓缓行走着二匹白马。 坐在前一匹白马之上的乃是一个俊雅的白衣男子,男子怀里抱坐着一个模样丑陋的小女孩。 坐在后面的马背上的乃是一个模样秀丽的粉衣少女,少女的前面搂坐着一个同样样貌古怪的小男孩。 白马的后面跟着一只成年的梅花鹿。 “师父,这都走了几个月了,咱们究竟要去哪里呀?” 云舒儿打着哈欠,又问道。 秋怀慈笑道:“据《天括志》记载,在北源境内的某个深处,有一个地方溪水潺潺,树木成荫,和风习习,四季如春,是一个世外桃源,等我们找到那个地方,咱们就在那里安家吧!” 云舒儿歪着脑袋,问道:“师父,您不是仙人吗?只要您带着我们飞来飞去,使出一个法术,要找到一个地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干嘛要让我们像凡人一样,在地上东游西荡,风餐露宿的,如此辛苦呀?” 秋怀慈笑道:“为了让你们多些历练呀!” 云舒儿问道:“什么历练?” 秋怀慈笑道:“裹儿,有了经历,才叫成长,所谓的成长,不过就是到处走走,到处看看,干点事情,交些朋友,犯点错误,吃点苦头,获取快乐,有些成就,让日子变得有趣而已!” 云舒儿嘻嘻笑道:“师父,我不喜欢吃苦?” 秋怀慈笑着反问:“你喜欢吃甜食吗?”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当然喜欢。” 秋怀慈问:“那什么才算是甜呢?” 云舒儿笑道:“就是很甜很甜呀?” 秋怀慈笑道:“裹儿,其实,所谓的很甜,是因为有些东西很苦,没有苦的比较,你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是很甜很甜呢?”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师父,我好像明白了一些。” 秋怀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在一旁抱怨起来:“裹儿,你不是被你师父抱着,就是骑在马背上,轻松自在,我老鹿却天天跟着你们徒步跋涉,跑来跑去,我都不喊累,你叫什么苦呀?” “我说累,关你屁事!” 云舒儿眼睛一瞪,呵斥起来,即儿,又嘿嘿一笑,声音甜腻地说道:“老蜜,你要是嫌累,你也可以骑马呀!又或者让我抱着你呀?那样不就舒服了吗?” 鹿子能骑马吗?不能! 让云舒儿抱着,还不得随时可能遭到她的暗算,呆在这个小妖精的怀里实在是太危险了,那是更加不能了! 蜜蜜嘿嘿一声,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叫道:“裹儿,谢谢你的好意了。”便跑到上官怜儿的身边,笑道:“怜儿小仙女,能不能把你的小青青召唤出来,陪我说说话儿,我实在是无聊死了!” “不行!” 云舒儿却抢先叫道:“老蜜,你倚老卖老,老是欺负青青,不能让他再跟你玩了,否则他非得被你折磨死不可!” 蜜蜜见云舒儿多管闲事,坏它好事,把它气得够呛,气急败坏地叫道:“裹儿,怎么哪里都有你,我什么时候欺负小青青了?” 云舒儿叫道:“青青灵智除开,正在牙牙学语,可是你却偷偷教它骂人,你安的什么心呀?” 蜜蜜眼珠子一转,嘻嘻一笑,立马否定:“谁说的?我怎么会那么没有品德呀!” 云舒儿指着蜜蜜叫道:“是青青告诉我的,而且全是骂我的,不信咱们找来青青,大家当面对质?” 蜜蜜神色一滞,眼珠子一转,将头别过去,哂的一声,不屑地叫道:“哼!我才没有那么无聊呢!”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没有教青青骂我?” 蜜蜜断然否定:“没有!” 云舒儿点点头,便自怀里掏出了一个青果来,扔给蜜蜜:“给你!” 蜜蜜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见是珍稀的奇味果,眼睛里登时冒出了小星星,即而,瞅着云舒儿,忐忑地问:“裹儿,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你不会在果子上下毒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是下毒了,你可以不吃呀?” 蜜蜜犹豫一下,还是将奇味果叼进嘴里,慢慢地嚼碎吞下,登时一股甘甜清爽的气息在五脏六腑里流窜,周身舒服之极,它微眯着眼睛,噘着嘴巴,哦哦哦地轻叫着,一脸的陶醉。 云舒儿见到蜜蜜那享受的样子,嘿嘿一笑。 蜜蜜回过味来,跑到云舒儿的身边,贱贱地笑问道:“裹儿,你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你对老蜜最好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颗奇味果,就一颗,好不好?” “滚!” 云舒儿翻着眼睛,不满地大声叫嚷起来:“老蜜,你别得寸进尺,我总共只剩下了四颗奇味果了,怜儿姐姐一颗,南郊哥哥一颗,我吃了一颗,剩下的一颗给了你,连师父都没有吃,你还想怎样?” 蜜蜜神色尴尬,吐吐舌头,嘿嘿一笑,连忙叫道:“我到前面去给你们探路,探路!”说罢,逃跑似的,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去了。 秋怀慈笑问道:“裹儿,我给了你那么多的奇味果,你都吃了?” 云舒儿摇摇头,嘻嘻笑道:“没有啦!还有很多,我每次都是一人一颗,我可没有吃独食!” 秋怀慈欣慰地一笑,怜爱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笑道:“裹儿,人不可以自私自利,有好东西要懂得与他人分享,知道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知道啦!”说罢,就分别给了上官怜儿与南郊一颗奇味果,自己也吃了一颗。 师徒四人说着话儿,慢慢走着。 一会, 一阵铃铛声响起。 二匹黑马来自山后面跑了上来,马背上坐着一男一女。 女子二十来岁,眉毛浓厚,眼睛明亮,长相甚美,一声戎装,腰胯长剑,披着白色的披风。 男子与女子样貌相似,一般装束,年龄稍少,是一个少年。 二人纵马狂奔,速度极快,转眼就追上了秋怀慈师徒,当他们经过秋怀慈等人的身边之时,侧脸瞥了秋怀慈等人一眼。 二匹黑马越过秋怀慈等人,依旧在前面狂奔。 少年又回头瞥了秋怀慈等人一眼,便与女子笑着低语了一句,即而,他突地脸色一变,一拉缰绳,收束了狂奔的黑马,再调转马头,抽出腰间的佩剑,一挥,斩落了一个袭向他面门的东西。 少年一瞅,见被他斩落的暗器,居然是一颗大青枣,一愣,接着又有一个大青枣飞向他的面门,他脑袋一偏,躲过青枣,眉头一皱,瞪着云舒儿,沉声叫道:“小丫头,你干什么?” 云舒儿叫道:“打你呀!” 少女也调转了马头,站在少年的身边,见秋怀慈样貌俊美,气质儒雅,犹如天人,心中巨跳,倾慕之极,不愿与秋怀慈这等美男子发生冲突,便嫣然一笑,柔声问道:“小妹妹,我们那里得罪你了,你要打我们呀?” 云舒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少年,秀眉紧蹙,不满地叫道:“他说我们坏话?” 少年一愣,连忙否认:“胡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们,这无怨无仇的,我干嘛要说你们的闲话呀?” 云舒儿呵斥道:“狡辩!你就说了,你刚才跟你的同伴说,说我师父与师姐,说这对夫妻样貌出众,宛如天人,怎么生出来的二个孩子却是如此丑陋,真是好奇怪,你就是怎样说的,我听见了!” 少年刚才的确跟少女说过此话,只是声音甚轻,犹如蚊鸣,没想到居然被云舒儿听了去,云舒儿这种听力,近乎神人,匪夷所思,一时又是尴尬,又是稀奇,瞪着云舒儿,面红耳赤,神色*迫,作声不得。 上官怜儿也是一愣,即而,瞥了师父秋怀慈一眼,脸上飞上了红霞,神色好不尴尬。 秋怀慈却是面淡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少女瞅着云舒儿也是吃惊不少,知道秋怀慈师徒绝非等闲之辈,连忙在马上拱手行礼,一脸歉然道:“诸位,我弟弟性子轻浮,不知礼数,若有冒犯之处,拓跋秀在次向你们赔罪,对不起了!” 少年也连忙跟着向秋怀慈等人躬身行礼,出言致歉。 云舒儿依旧冷着脸,沉声叫道:“你说了我们的坏话,光道歉不行,我得惩罚你们!” 少年眉头一皱,心有不悦,但见少女向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忍耐了。 少女笑着问道:“小妹妹,你要怎么惩罚我们啊?” 云舒儿咬着嘴唇,思忖一下,说道:“这样吧!你身上有好吃的吗?给我尝尝呗!” 蜜蜜与上官怜儿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惩罚,直翻白眼,摇头苦笑。 裹儿呀!怎么什么时候,都在想着美食,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贪嘴啊! 少女与少年原以为裹儿会为难他们,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个啼笑皆非的要求,一愣,瞠目结舌,即而,待得回过神来,不禁笑了起来。 少女笑着点点头:“有有!我身上有牦牛干,味道不错,你尝尝!”就自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大块牦牛干,双手递给了云舒儿:“风干的,可以生吃!” 云舒儿欢天喜地地将牦牛干收进乾坤袋里,即而,冲着对方嘻嘻一笑,亲切热情地说道:“姐姐,你人真好,一点也不小气,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不如咱们交个朋友吧!” (裹儿传第二部《桃花轻赋》又要更文了,精彩继续, 大家记得阅读,收藏,投票,点赞哟! 爱你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剥香之盗(传奇) 拓跋秀点点头,又向秋怀慈与上官怜儿拱拱手,笑道:“我姓拓跋,单名一个秀字;这位是我弟弟拓跋宏,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我姓秋,这位是我的大徒弟上官怜儿,二徒弟南郊,三徒弟裹儿;这是我的师伯老鹿蜜蜜。” 拓跋秀瞥了蜜蜜一眼,点头笑问:“秋大哥,冒昧地问一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秋怀慈道:“我们在中州神域得罪了人,遭到仇人的追杀,我是到这里避祸来的,我们想在北源境内找一个温暖的地方长住下来!” 拓跋秀点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北源境内气候干燥阴冷,变化无常,我们北人生长于斯,习以为常,听说你们中州神域四季林木茂盛,温暖如春,你们突然来到这里,可能一时有些不适应,所以,你们才会想着要找一个温暖的地方安家的;不过,北源境内气候恶劣,时儿风沙,时儿大雪,要找一个塞外江南,可不容易啊!” 云舒儿问道:“《括天志》上曾有记载,在你们北源之境,曾经有一个塞外江南,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呀?” 拓跋秀摇摇头,说道:“没听说过,不过,你们不能再往前走了,要么原路返回,要么改道。” 秋怀慈问道:“为什么?” 拓跋秀犹豫一下,说道:“秋大哥,你有所不知,前方的那片广袤的地方叫懈顿,懈顿地界出了一群会妖法的强盗,他们长得异常丑陋,却取了一个奇怪的名字叫‘剥香盗’,他们到处抢劫美貌的少女,炼制养颜的丹药,为祸甚久,你的大徒弟长得甚是好看,贸然前去,要是被那些强盗盯上了,你们会有麻烦的。” 云舒儿笑道:“你瞎说,若是前面真的有会妖法的强盗,而且很厉害,你也长得也挺好看的,那你为什么不害怕,却要继续往前走呢?” 拓跋秀笑道:“小妹妹,你们刚要北源境内,可能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北源境内,也像你们中州神域一样,有会法术的邪门歪倒,也有精通仙术的玄门正道,而我们就是会些仙术的玄门正道,我们此次赶往懈顿,就是为了与别的玄门同道汇合,一起商讨消灭‘剥香盗’的事情。” 云舒儿问道:“你会仙术?” 拓跋秀点点头,手指冲着路旁的小河沟一点,小河沟里的一些水珠便就像小鱼一样跃出水面,水珠汇聚在一起,凝结成一柄巨剑来。 拓跋秀手臂冲着左边的树林一挥,水剑嗖的一声,射进了水林,斩断了一大片树木,然后,水剑飞了回来,悬停在小河沟之上,分解成水珠,下雨一般,又掉进了水沟里。 拓跋秀掩饰着心中的得意,淡笑道:“会一点点!” 云舒儿一愣,疑惑地问道:“你既然只会一点点法术,那你又怎么能够打败够‘剥香盗’呢?” 小丫头,你不会是白痴吧!我的这些手段乃是仙术中的大乘之道,我说会一点点,那都是我的谦虚之词,难道你听不出来吗? 拓跋秀笑道:“小姑娘,个人的力量当然是有限的,不过前面会有我们很多同伴,人多力量大,这样咱们就足以对付了那些‘剥香盗’了。” 云舒儿见真的有强盗,登时双眼发光,兴奋之极,叫道:“师父,咱们也去抓强盗吧?” 拓跋秀摇头笑道:“秋大哥,我知道你们也不是等闲之辈,但是,你们带着二个孩子,要是跟着我们去抓‘剥香盗’,恐怕有些危险!” 云舒儿笑着叫道:“不怕,不怕,我师父本事高强,天下第一,捉几个强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让我们跟着,对你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们可不要打错主意哟!” 拓跋宏脸上虽然露着笑容,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小丫头,你小小年纪,却爱吹牛,既然你师父的本事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被仇人追的到处逃命,结果还跑到咱们北源这蛮荒之地来了呢! 蜜蜜嘿嘿一笑,也跟着叫道:“小慈,这一路上无聊死了,咱们就去抓几个强盗玩玩吧?” 拓跋兄妹见蜜蜜居然能够开口说话,乃是一个成精得道的老鹿,吃惊不少,甚觉神奇。 秋怀慈淡然一笑,向上官怜儿与南郊问道:“你们怎么一个主意?” 南郊连忙笑着叫道:“师父,我们也想去看看热闹?” 上官怜儿也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对拓跋秀笑道:“拓跋姑娘,如果你信任我们,就带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拓跋秀就算是傻子,也能自蜜蜜澄炼的神道,秋怀慈飘逸的气质,看出秋怀慈等人实非常人,必有过人的手段,而且,秋怀慈还是一个大美男子,能跟这么一个大美男子同行,那该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欢天喜地的事情啊! 拓跋秀便点点头,笑道:“那好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姑娘,请在前面带路吧!” 拓跋秀自然不会失礼地走在秋怀慈的前面,而是稍稍靠后地与秋怀慈并驾齐驱,与秋怀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秋怀慈不喜言谈,反倒是云舒儿兴趣盎然地向拓跋秀问东问西的,没个消停。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长得秀美,见识了中州女子温婉的风采,倾慕不已,便走在上官怜儿身边,找上官怜儿说着闲话。 上官怜儿原本性子活泼跳脱,喜欢言谈,但是,自从渭门门破,亲人惨死,她性情大变,变得沉静起来,所以,她对拓跋宏的热情,除了礼貌式地敷衍一句,很少说话。 南郊面对拓跋宏的问东问西,除了傻笑着,不是摇头,就是点头,就像一个哑巴似的。 拓跋宏没话找话地跟上官怜儿说了一会话,见上官怜儿神色一直淡淡的,顿觉无趣,就不说话了,只是不时地偷瞄着上官怜儿,心中很是倾慕。 秋怀慈与拓跋秀一行人走了三天。 一路上荒山野岭,白雪皑皑,阴冷潮湿,少见人畜。 这日, 黄昏。 前方的山下终于的有了一些民居,有一个房舍上还冒着炊烟。 云舒儿一指,欢叫了起来:“师父,前面有村子,前面有村子,咱们快去看看,快去看看!” 秋怀慈问道:“拓跋姑娘,你意下如何?” 拓跋秀点点头,笑道:“咱们去看看,看有没有我们的同伴,以及‘剥香盗’的踪迹。” 秋怀慈等人便了山,走进了村子。 村子里十室九空,门窗破损,里面空无一物,梁上屋角结满了蛛网,尘垢厚积,透着荒凉诡异的气氛。 云舒儿见到村子里的情况,一脸的失望,歪着脑袋,喃喃地说道:“唉!我的热味汤,我的热炕头啊!” 南郊笑着安慰道:“裹儿,别灰心,我们刚才不是看到村子里燃起了炊烟了吗?我们只要找到燃起炊烟的房子,就能找到活人了。” 云舒儿又来了精神,点头笑道:“对呀!师父咱们快找那些那个燃起炊烟的房子吧?” 拓跋秀指着前面不远处左边的一间屋子,笑道:“不用找了,就在前面。” 秋怀慈等人走过去,将马拴在外面的一株枣树上,刚一进了那间破屋的院子,自四周的屋内,墙外冲出很多的人来,将他们围了一个严严实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带我前去(趣味) 那些围住秋怀慈等人的人,全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他们一身或黑色或白色的衣服,看着似是玄门正道。 一个样貌俊朗,唇角有一颗黑痣的男子,看清了拓跋秀的模样,眼眸一亮,冲着同伴,一挥手,欢喜地叫道:“别动手,是自己人!” 拓跋秀姐弟见到那个有痣的男子,脸上也立即露出了笑容。 拓跋秀笑道:“表哥,你们先到了!” 那男子一笑,张开双臂,想要上前搂抱拓跋秀,却见剑光一闪,他的脑袋就自脖颈上滚落下来,血流如注,接着身躯就往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除了秋怀慈,所有人见到这一幕,尽皆吃了一惊。 上官怜儿抽出了长剑,将云舒儿与南郊护在了身边。 那些与有痣男子一起的人,一愣一下,立即,又举起兵器,围住秋怀慈等人,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神色紧张。 拓跋姐弟一怔,即儿,拓跋秀眼睛暴睁,双手捂住了嘴巴,无声地哭起来,接儿,哀嚎一声,就向地上的死尸扑去。 秋怀慈拉住了拓跋秀的手腕,摇头劝道:“不要去!” 拓跋宏呆呆地盯着地上的死尸,身子颤抖,泪流满面,哀伤不已,待得回过神来,瞪着秋怀慈,双眼冒火,咬牙切齿,抽出佩剑,大叫一声,就向秋怀慈刺来,口中暴喝:“狗贼!我杀了你!” 拓跋宏的长剑刺到秋怀慈的身边,突地就像有什么东西钳住了一般,再也刺不进半分。 秋怀慈将空出来的手掌,冲着拓跋宏一挥,一股强大的仙力登时将拓跋宏的长剑绞成了粉末。 拓跋宏见到了秋怀慈的神力,吓傻了,登时冷静了下来,站在原地呆呆地瞪着秋怀慈,不敢动弹。 拓跋秀数次都没有挣脱秋怀慈的手掌,怒急攻心,回转身来,冲着秋怀慈就是一个耳光甩来,但她的耳光还没有挨上秋怀慈,她整个人就像被冰冻了一般,动弹不得。 拓跋秀双眼流泪,用噬人的眼神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怒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兄长?”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说道:“他不是你表哥!” 秋怀慈说罢,手指冲着地上的人头一指,一道金光射在死者的脸上,死者的那张脸瞬间就变了,不再英俊年轻,而是苍老丑陋,猥琐至极。 拓跋姐弟见之,一怔,惊诧地问:“怎么会这样?” 秋怀慈道:“他们喝了一种叫无形的符水,可以变脸,以假乱真,鬼神难辨!” 秋怀慈环视了那些死者的同伴,说道:“他们都喝了无形药水,变了脸了!” 那些围住秋怀慈等人的人,见秋怀慈手段了得,近乎神技,自料不是敌手,一个年长的男人,大叫一声:“快撤!”与同伴转身就要逃跑。 “嘿嘿!还想跑!” 秋怀慈身子平移,身影一闪,鬼魅一般,出现在那个年长的男子面前,剑光一闪,就削下对方的脑袋,沉声叫道:“妄动者,格杀勿论!” 那些人一愣之后,有些心存侥幸的,依旧向院外逃去,但他们动作再快,也快不过秋怀慈,于是,被秋怀慈挡住了,逐一诛杀。 秋怀慈淡然说道:“我的耐心有限,再有妄动者,所有人全部格杀!” 那些人被秋怀慈的手段吓破了胆,灰心绝望,哪里再敢逃跑,而且,害怕受到别人牵连,连忙对同伴尖叫了起来:“大家别动,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秋怀慈问道:“你们是不是‘剥香盗’?” 那些人犹豫一下,连忙摇头。 噗! 一颗脑袋在地上滚动着。 一个年龄稍轻的人,吓得肝胆俱裂,身子一个哆嗦,连忙颤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我们的确是‘剥香盗’,我们这次得到消息,说有你们玄门中人,潜入懈顿,想要剿灭我们,所以,我们就在这里埋伏,拦截你们,想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拓跋秀一脸忧急,连忙喝道:“你们将我表哥他们怎么样了?” 对方一愣,叫道:“他们遭到我们伏击,拼死突围,逃走了!” 噗! 又一颗脑袋在地上滚动。 啊啊啊!!!一一一一 许多人惊悚地尖叫了起来。 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颤抖地叫嚷起来:“仙人,仙人,我们都说了实话了,你怎么还要杀人啊!” “你们没有说实话?” 秋怀慈淡然说道:“既然他们突围了,你们为何不追,却要依旧呆在这里?” “既然发生了打斗,为何这里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显然是你们抹去了痕迹?” “其实,你们已经把他们杀了,再变成了他们的模样,然后在这必经之地,继续守株待兔,伏击玄门弟子!” “你们杀了人,虽然消灭痕迹,但空气之中的血腥之气,凝聚不散,你们一定将他们的尸体就掩藏在这附近?” 那些盗贼听了秋怀慈的分析,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秋怀慈四下一瞥,走到东面的墙根前,仔细一瞥,指着倒塌的院墙,说道:“这堵院墙的墙灰是干燥的,显然是刚刚倒塌的,墙体的构造很是结实,明显是被人推倒的,如果我没有猜错,尸体就埋在这墙砖之下。” 秋怀慈瞪着那些人,目露寒光,沉声呵斥:“我只需把砖石挖了,真假便知!” 那些人一怔,突地双膝一曲,齐刷刷地在秋怀慈的面前一跪,咚咚咚地,磕头有声,哭着哀求起来:“仙人,仙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饶命,饶命啊!” 拓跋秀姐弟听了那些‘剥香盗’的哀求,脸色大变,登时冲到那堵倒塌的院墙前,用手去耙那些泥土,一面哭了起来。 秋怀慈说道:“拓跋姑娘,你表哥的尸骸,暂时就留在这里,待得来日,再另行归葬,咱们还是先行处理‘剥香盗’的事情吧?” 拓跋秀姐弟闻言,就放弃了挖掘表哥的尸体,站起身来,怒视着那些还在向秋怀慈求饶的‘剥香盗’的盗贼们,抽出佩剑,就向那些人冲出。 秋怀慈衣袖一挥,制止了拓跋姐弟的报仇行为,说道:“拓跋姑娘,莫要冲动,这些人暂时不要杀!” 拓跋姐弟听了秋怀慈的劝告,就收起了长剑。 秋怀慈呵斥道:“快把伪装卸了!” 那些盗贼连忙念起咒语,卸去伪装,露出本来的面目来,真是个个长得模样丑陋,猥琐至极。 秋怀慈对那些盗贼说道:“我不杀人,但你们得带我去你们的巢穴!” 那些盗贼见秋怀慈饶了他们的性命,先是一喜,待得听到秋怀慈的要求,又是一震,面面相窥,犹豫不语。 秋怀慈冷冷地道:“这么,不想活了吗?” 那些盗贼身子一哆嗦,有人连忙叫道:“仙人息怒,仙人息怒,小人遵命就是,遵命就是!” 秋怀慈点点头:“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盗贼抹了脸上的汗水,站起身来,退在一边,不敢吭声。 拓跋秀连忙劝说道:“秋大哥,咱们要是孤身进入懈顿,实在有些危险,我们还是应该召集一些玄门弟子,一起攻打‘剥香盗’,方为稳妥!” 云舒儿摇头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姐姐,我师父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剿灭几个盗贼,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要是以前,云舒儿如此夸赞秋怀慈,拓跋秀自是不信的,但刚才见识了秋怀慈的手段,此刻,她对云舒儿之言,自是深信不疑的。 拓跋秀点点头,笑道:“秋大哥,我听你的!” 秋怀慈对那些‘剥香盗’沉声说道:“你们在前带路吧!” 那些盗贼们就率先走出了院子,乖乖地在前带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盗王之所(传奇) 那些盗贼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前面领路。 秋怀慈与拓跋秀等人则骑马跟在后面。 云舒儿指着身边的一个独眼盗贼,问道:“喂!我问你,听说你们这些混蛋不抢钱不抢货,却专抢年轻貌美的女子,是吧!” 独眼强盗点点头。 云舒儿问道:“你们抢美女做什么?做老婆吗?” 独眼强盗见自己干的乃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怕激怒秋怀慈,会有性命之忧,低头支吾着,不敢回答。 云舒儿自乾坤袋里拿出一根马鞭,鞭子一甩,在独眼盗贼的头道:“我给你们二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带我们去见你们的盗王!” 那些盗贼一愣,有人回过神来,便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哇哇大叫着,挥舞着兵器,向秋怀慈冲来。 “不知死活!” 秋怀慈冷哼一声,手臂一挥,昊天剑飞了出去。 噗! 噗! 噗!一一一一 那些要动手的盗贼脑袋登时全都滚落在地。 秋怀慈伸手接住飞回来的昊天剑,淡淡地道:“还有人想要动手吗?” 一个没有左臂的盗贼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脸肉抽搐着,突地一咬牙,挥舞着大砍刀,依旧向秋怀慈扑来,但上没上前几步,他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 秋怀慈眉头一皱,颇有不耐,瞪着那些犹豫的盗贼们,目露寒光,沉声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但是,若是还敢有人动手,我就把你们全部杀了!” 那些盗贼见秋怀慈的昊天剑实在太快,连招式都没有看清楚,他们的人就死了,死了。 盗贼们此刻吓得心惊胆寒,全身哆嗦,那里还有打斗的勇气,有的人还害怕受到同伴莽撞举动的牵连,连忙跪在了地上,磕头求饶:“仙人饶命,小的不敢了,不敢了!” 其余的盗贼见到有人求饶,连忙跟着跪下磕头,向秋怀慈哀求起来。 秋怀慈道:“你们先起来,跟着我去见你们的盗王吧!” 那些盗贼见性命暂时得以保全,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感恩戴德地站了起来。 秋怀慈等人便在诸位盗贼的带领下,向着剥香山走去。 秋怀慈等人走过大片的红叶林,蓝叶灌,上得剥香山,沿途时有怪石、小桥、瀑布、缤纷的野花,在树林花草之间,时有样子美丽神奇的鸟兽飞腾出没。 沿途也时有盗贼冲出来攻击秋怀慈等人,但都被秋怀慈杀的丢盔卸甲,死伤无数,渐渐地山上的盗贼,都知道来了一个极极厉害的人物,他们只得警惕地盯着秋怀慈等人,一路跟着,不敢动手。 秋怀慈等人在盗贼的看押之下,走上了剥香山的主峰,走进剥香盗用纯白的大理石建造的辉煌的宫殿。 宫殿里用各种珍稀的石材木材绸缎打造的设施用具,极极精美奢华。 大殿上首摆着一张雕龙刻凤用金丝楠木打造的可躺可坐的大宽椅。 宽椅之上,斜靠着一个金丝绣凤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身材修长优美,但脸上戴着一个颜色碧绿,样式丑恶的妖怪面具,面具后面是一对明亮如星的大眼眸子,顾盼生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姽颜仙子(奇人) 那些盗贼见到红衣女人,连忙走到她的身旁,兵器指着秋怀慈等人,瞪视的目光里又是警惕,又是惧怕,又是仇恨。 红衣女子凝视着秋怀慈等人,一会,慢慢地坐起来,转瞅了一眼下属,厉声呵斥:“连几个毛贼都搞不定,真是没用的废物!” 拓跋秀等人听了红衣女人声音,心神一震。 嗯!的确尤如独眼盗贼所言,这个女人的声音很是娇媚甜腻,即便是骂人,也是很好听啊! 一个胆大的盗贼劝道:“盗主,您要小心点,这个穿白衣的人很是厉害,我们连他的一招都抵挡不住,真的很厉害!” “是吗?” 红衣女人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负背,凝视着秋怀慈,沉声喝道:“你们是谁?为何犯我剥香山?” 秋怀慈淡淡地问道:“听说你喜欢抓捕美貌少女,用她们的血肉炼制复颜养容的丹药?” 红衣女人点点头,朗声说道:“那又怎样?” 秋怀慈淡淡地道:“那你得死!” 红衣女人冷哼一声,轻蔑地说道:“嘿嘿!你有什么本事,胆敢在我诡颜仙子的面前说此大话?” 秋怀慈道:“听说你知晓天宇魔音,能用歌舞媚杀世人,秋某不才,想要讨教一二。” 诡颜凝视着秋怀慈,见秋怀慈模样英俊,气度儒雅,心生倾慕,稍顿,轻笑道:“像你这么美貌的男子,世所罕有,杀了实在可惜,我诡颜仙子现在孑然一身,不如你入赘我‘剥香盗’,与我做一对神仙眷侣,共享富贵如何?” 秋怀慈冷哼一声。 云舒儿却点点头,嘻嘻笑道:“可以呀?不过你能让我们看看你的脸吗?” 诡颜瞪着云舒儿,沉声问道:“小丫头,你是谁?” 云舒儿牵着秋怀慈的手掌,笑道:“我是他的徒弟,听说你被毁容了,长得很丑很丑,你若是长得不好看,又怎么能够配的上我好看的师父呢?” 秋怀慈板着脸,瞪了云舒儿一眼,但眼里却露出了笑容。 诡颜最是忌恨别人提及她丑陋的容貌,登时不悦,只是见云舒儿乃是一个孩子,便强忍着怒火,哼了一声,反唇相讥:“小丫头,你长的好像也不怎么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云舒儿笑道:“我现在的确长的不好看,不过所谓女大十八变,以后,我会变的漂亮的。” 诡颜一愣,又哼了一声,目光凶恶地瞪着云舒儿,沉声说道:“小丫头,你休要得意,你脸上的疤痕乃是身中剧毒而造成的,肌肉连根坏死,你就算再怎么变也不会变得漂亮的,你就别做梦了吧!” 诡颜说罢,哈哈大笑,目光透着无尽的残忍。 云舒儿撇撇嘴巴,笑道:“我长的再不好看,我师父都会喜欢我的,我师父说,等我长大了,他就会娶我做老婆的,师父是吧?” 云舒儿说罢,嘻嘻一笑,连向秋怀慈使眼色,捏捏他的掌心。 上官怜儿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皆是一怔,吃惊地瞅着云舒儿,即儿,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 裹儿,你怎么说也一个渐知世事的女孩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秋怀慈一怔,即儿,忍住笑,点点头:“对!” 云舒儿便冲着诡颜,笑容满面,洋洋得意地叫道:“你看,虽然我长得丑,我师父依然喜欢我,但是,若是换成了你,你若是长的丑,我师父却一定会嫌弃你的,你若是真的长的丑,你就别再妄想着嫁给我师父了,所以,你还是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仙子,还是丑八怪,配不配得上我看好的师父呀!” 诡颜见云舒儿啰啰嗦嗦的,张口闭口丑丑丑的,刺耳之极,真是犯了她的大忌,勃然大怒,恶自心生,厉声呵斥:“找死!” 诡颜手臂一挥,一截红袖就向云舒儿射来,那红袖飞到半途,突地分解成无数的小布条,那布条就像红飞镖似的,嘶嘶作响,破空有声,射向云舒儿,端的迅速。 秋怀慈右臂的衣袖一甩,一股暴烈的真气激荡而出,登时将那些红布条,震个粉碎。 诡颜刚才这一招“红袖飞蝗”,足足使出了八成功力,却被秋怀慈轻松破了,暗自一凛,知道今日来了劲敌,也不多言,先下手为强,双臂一甩,手上多出了二柄短剑,纵身一跃,就向秋怀慈扑来,口中厉声呵斥:“受死吧!!” 诡颜扑到秋怀慈的面前,一剑刺向秋怀慈,一剑刺向云舒儿,但刺秋怀慈是虚,刺云舒儿是实。 秋怀慈又是衣袖一甩,一股暴烈的真气激荡而去,由于恼怒诡颜的狠毒,这次使出的力量很大,登时将诡颜给震飞了,不但震碎了诡颜的双剑,而且也震脱了她的面具,露出她的真面目来。 一张脸,没有眉毛,没有鼻子,皮肤干瘪乌黑,就像一张没有脂肪的干皮蒙在了骨头上一般,眼睛突出,薄薄的嘴唇包裹不住森森的龅牙,总之,十足一张僵尸脸,恐怖瘆人! 无论是秋怀慈等人,还是“剥香盗”之内的那些盗众们,也都没有见过盗王的真面目,现在骤然瞅见到盗王的这副惊煞无盐的尊容,尽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嗯的一声,惊呼出声。 诡颜脸上一凉,见了所有人惊恐地瞪着她,待她反应过来,死鱼一样的眼睛露出惊悚的怯弱的光芒,哀鸣一声,连忙抬起胳膊,用衣袖遮住了脸,身子微微颤抖着。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诡颜,一脸的惊诧与稀奇,即儿,便咯咯一笑,大声叫道:“原来真的是一个丑八怪,你不但脸儿长的丑,心里也长的丑,自己丑就算了,还要到处害人,真是一个丑八怪啊!” 诡颜原本是一个绝世美女,对自己美貌甚是自负自恋,后来遭逢不幸,变成这个恐怖的模样,深受打击,悲痛绝望,她法术了得,但貌似强大,其实,内心却是自卑敏感,有些扭曲变态,现在听得云舒儿的讥讽之声,她哀鸣一声,不由得想向墙角躲避。 诡颜后缩了几步,随即念头一闪,对大厅里所有见到她真面目的人,突地生出刻骨的厌憎与仇恨来,恶念萌生,杀意骤起。 诡颜将手掌在脸前一划,脸上就戴上了一个美人面具,再将衣袖一甩,上前几步,咬牙切齿,面目扭曲,厉声嘶吼:“凡是看不起我诡颜仙子的人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诡颜纵身跃到大厅右侧的一个高台上,突地扭动腰肢,双臂舒摆,居然跳起舞蹈来,开口呤唱了起来: “遵大路兮, 掺执子祛兮, 无我恶兮, 不寁故也! 遵大路兮, 掺执子之手兮, 无我丑兮, 不寁好也!” (最近在找工作,太忙,更文很慢给,对不起大家了,等到生活安顿好了,一定勤写勤更,补偿大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七章:容貌尽毁 诡颜不停地舞蹈着,只见她身子扭出一个动作,人影一闪,自她身上就分离衍生出另一个诡颜来,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大厅里便红衣幢幢,全是诡颜,一时分不出真假来。 大厅里的这些诡颜们跳着舞蹈,动作或齐整划一,或迥异不同,人影或众星捧月般地聚在一起,或天女散花地分散开来,但她们的动作合在一起就是一支舞蹈,舞蹈甚是舒缓柔美,让人观之,心摇魂曳,情绪激动。 诡颜们边舞边唱,歌声柔美低沉,凄伤哀怨,动人心魄,软人心智,就像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人向着池水里拽扯,明明要置人于死地,但偏生让人不思反抗,心甘情愿。 “大家小心,快靠在我身边!” 秋怀慈识得厉害,连忙叫道,待得拓跋秀等人靠在他身边,他双臂抬起,双手一张,一道强悍透明的真气形成了一个罡气罩罩住了上官怜儿等人,将大家护个严实。 瞅着诡颜妙曼绝伦的舞蹈,听着她那哀伤凄美的歌声,那些定力较弱的盗贼们就像魔怔了一般,双眼发直,神色凄苦,泪流满面的,一脸怜惜之情,手中的兵器纷纷掉在了地上,动作僵硬地缓缓向诡颜挪去,张开双臂,想要搂抱诡颜,但是,随着他们向诡颜走的越来越近,嘴角却流出血来,且越流越多,待得挨近诡颜,随着嘭的一声,他们的身子便纷纷炸成一团团的血雾。 云舒儿抬头问道:“师父,您就没有办法对付这个丑八怪吗?” 秋怀慈笑着反问:“师父一时难辨其真身,无从下手,你有什么法子了吗?” 云舒儿点头笑道:“有!只要让我走出结界就行!” 上官怜儿连忙阻止:“裹儿,不许胡闹!” 云舒儿笑道:“师姐,我没有胡闹,我有办法对付这个丑八怪!” 拓跋秀担心地问道:“裹儿妹妹,很危险的!” 云舒儿摆摆手,笑道:“不危险,不危险!我经过观察,这个丑八怪的歌舞能够迷人心智,勾人魂魄,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将人吸进去,但是,她不会主动攻击别人,我只要不走进她的阵法,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郊问道:“裹儿,你不怕她的歌舞吗?” 云舒摇头笑道:“这个丑八怪在那里扭来扭去,动作别扭,难看死了,至于,她口里叽叽歪歪的念叨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觉得她很是滑稽可笑,一点也不害怕!” 拓跋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面面相窥,暗自惊诧,诡颜的歌舞明明美轮美奂,动人心魄,为何云舒儿却是完全感受不到呢,真是奇怪! 秋怀慈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明白,云舒儿之所以神思澄明,不受影响,一则,《遵大路兮》之曲,讲的乃是女子被心爱的人所抛弃,苦苦哀求情人的伤情之曲,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听的懂这成人的感情之事,如此她的心境,自然是不受影响了,二则,也是因为云舒儿体内种有赤链神力,那赤链神力一直在滋养她的身体,让她耳聪目明,心澄如练,意志坚定,异于常人。 云舒儿笑道:“师父,让我去对付那个丑八怪好吗?” 秋怀慈一手催发真气,抵御诡颜的魔音,保护南郊等人,一手自乾坤袋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玉佩来,点头笑道:“将玉含在嘴里,千万不要吐出来,然后去吧!” 云舒儿将玉佩含在嘴里,走出了秋怀慈的防御结界,双手叉腰,站在诡颜的远处,目光明亮,定定地盯着诡颜。 一会。 云舒儿眉头一舒,脸露微笑,便自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透气的瓷瓶,放出一只火碱虫来。 火碱虫停在原地抬头四下闻了一闻,停顿一下,便向那些正在歌舞的诡颜爬去,速度极快。 诡颜还在且歌且舞,诱杀大厅里的人,但过的片刻,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场中的那些许许多多的诡颜不见了,只剩下了诡颜的真身。 诡颜停止了歌舞,却在原地蹦跳着,拼命地抖着身子,双手在身上到处摸捏扣抓,搜寻着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的火碱虫,口里哦哦啊啊的,声音恐惧慌乱之极。 那些不再受媚舞魔音诱惑控制的盗贼们,精神一震,身子一颤,一时面面相窥,不知所以,等到回过神来,连忙退开,站在墙边,警惕地瞪着诡颜,眼神又是憎恨,又是惧怕。 秋怀慈见云舒儿破了诡颜的邪功,连忙撤了护身结界,冲到云舒儿的身边,保护着云舒儿。 诡颜折腾一下,终于在腹部的肌肉里扣挖出那只火碱虫来,将裹着自己血肉的火碱虫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提脚连跺几脚,登时将火碱虫踩成了肉泥。 云舒儿与南郊见到诡颜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咯咯咯地,忍不住笑了起来。 诡颜心有余悸,瞪着云舒儿,厉声呵斥:“臭丫头,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云舒儿吐出玉佩,收起,笑着解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只知道它能感知我的心意,它喜欢顺着香味,吞噬血肉,今天算你幸运,能够及时地将它挖出来,要是让它钻进你的脑子里,否则,它非得把你的脑子吃个干净不可!” 诡颜心里听得这火碱虫如此恐怖,打了寒颤,即儿,瞪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臭丫头,我的迷魂舞阵与天宇魔音,乃是上古神曲,不是凡俗之技,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为何你一个小毛孩却没有受到迷惑。” 云舒儿嘻嘻笑道:“因为你的舞蹈跳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应该流畅的地方不够流畅,应该齐整划一的地方没有齐整划一,至于,你嘴巴里叽叽歪歪唱的那些古里古怪的歌曲,我又听不懂,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诡颜听了云舒儿对她惊妙绝伦的歌舞的点评,哭笑不得,又是懊恼,又是惊诧,凝视着云舒儿,暗忖着:“真是一个古怪的丫头啊!” 秋怀慈昊天剑一指,呵斥道:“诡颜,念你乃是一介女流,我不杀你,只要你自废术法,我让你离开!” 诡颜傲然笑道:“身无依凭,命如蝼蚁,江湖险恶,活之不易,若是废我武功,不如杀我,更称我心!” 秋怀慈点点头,爽然应允:“好!” 诡颜盯着秋怀慈,稍顿,笑道:“嘿嘿!想我诡颜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索美无数,噬美如命,一生只喜欢美丽的人与物,今日我能够死在你这等俊美男子的手上,乃是我的幸事,只是在临死之前,你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名吗?” 秋怀慈微微思忖,淡然说道:“我叫秋怀慈,中州来的。” 诡颜点点头,说道:“秋怀慈,好名字,我记住了,你若是相信我,你就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拓跋秀连忙叫道:“秋大哥,小心有诈!” 上官怜儿也连忙劝阻:“师父,别去,小心埋伏!” 诡颜见有人劝阻,料想秋怀慈不会随她前往,便叹息一声,说道:“秋怀慈,这本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不该心存奢望,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吧!” 秋怀慈却点点头,说道:“好!”即儿,吩咐拓跋秀与上官怜儿:“这些盗贼受到魔音的伤害,他们现在不是你们的敌手,你们呆在这里,保护好裹儿与南郊,等我回来!” 诡颜对那些下属厉声呵斥:“这些人现在是我的客人,好生招待,若有不敬,我就杀了你们,听清楚了吗?” 那些盗贼刚才差点死在诡颜的手上,对诡颜心生怨恨,但惧于诡颜的淫威,依旧不敢反抗,直的点头答应。 诡颜笑道:“秋怀慈,跟我来吧!” 说罢,就自大厅的侧门走进了内室。 秋怀慈跟了进去。 诡颜走过了三进的内院,来到了一个书房,她推开一个大书架,露出了一道石门来,启动机关,就钻进了一个密室里。 密室里灯火璀璨,檀香摇曳,装饰豪华,摆设精致,极尽奢华,而在东面的墙边上,挂着二副画像,左女右男。 画像上的女人螓首蛾眉,杏眼红唇,肤如凝脂,身材窈窕,端的美貌,犹如天人,便是与那北墨止颜相较,也要稍胜几分。 画像上男子长的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端的气度不凡。 诡颜手掌在脸上一抹,收起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走到美女图像跟前,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的女子,仔细地端详着画像,眼神甚是陶醉与痴迷,看着看着,居然落泪了。 好一会。 诡颜收泪转身,突地向道:“秋怀慈,你知道这个画上的女人是谁吗?” 秋怀慈瞅着诡颜恐怖的面容,尽管猜到了,但还是摇摇头。 诡颜凄然地回道:“那是我,曾经的我!” 秋怀慈点点头。 诡颜又愤愤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吗?” 秋怀慈摇摇头。 诡颜转过头去,定定地盯着那张画着男子的画像,指着画像之中的男子,眼中闪烁着噬人的寒光,咬牙切齿地厉声叫喊:“是他!” 秋怀慈一愣,问道:“他是谁?” 诡颜神情激动,恨恨地叫道:“他是我的师兄,曾经还是我的情郎!” 秋怀慈暗忖着这必将是一个与爱情有关的惨事。 诡颜微微一顿,情绪稳定了一些,思忖一下,缓缓说道:“在这懈顿的最北面有一座美遮山,山上住着一个大宗门,名叫妙人宗。 妙人宗自创宗立派一来,就有一个特殊的门规,那就是所有招收的弟子,必须样貌美俊,天资聪敏之人,所以,妙人宗里是人人娟秀,个个俊雅,谁长的最好看,就受到大家的尊重喜欢。 我的原名叫雅明卉,在悦字辈女弟子之中,长相是最出众的一个,被大家尊为花仙子,而在诸多男弟子里面长的最俊的要算我的二师兄秦无垢,人称玉面候。 秦无垢聪慧过人,法术了得,为人谦和,甚得师父信任,他便常常代表师父教授督查我们的学业,这一来二去的便与我相熟了。 秦无垢见到我,为我美色所迷,对我倾慕不已,便开始不停地讨我欢心,追求我,而我对他也是一见钟情,于是,我们两人很快就好上了。 这样过了几年,师父要选继位之人,按照门规,掌门之位,本来应该是大师兄的,但是,秦无垢居然对掌门之位生了觊觎之心,便私自去找师父,与师父一家做了一笔交易,而这笔交易就是他若是继承掌门之位,他将娶师父的女儿冷落花为妻,一生疼爱。 秦无垢向冷落花提亲,冷落花一直苦恋秦无垢,见秦无垢要娶她,自是满心喜欢,但是,她临了却向秦无垢提出了一个卑鄙歹毒的要求,那就是必须首先除了我,否则不嫁。 秦无垢为了掌门之位,思忖一下,就爽然地答应了冷落花的要求,不念旧情,后来就找了一个理由将我骗进进了一个阵法里,想要将我炼化,而就在我即将灰飞烟灭之极,却为大师兄所救,而我纵使留得性命,却早已物是人非,乾坤转换,变成如今这个似妖如魔的鬼样子了。” 秋怀慈听了诡颜的悲催遭遇,瞅着诡颜触目惊心的模样,唏嘘不已,也怜悯不已,但口中却依旧冷然说道:“你的不幸虽然值得同情,但你不该残害无辜!” 诡颜挥一下手臂,愤然叫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那是我听说了,吞食剥香丹之后,不但可以恢复容颜,而且,还能增长功力,我被别人害成这样,因为,比起恢复容貌,我更想将那些害我的狗男女碎尸万段,报仇雪恨!” 秋怀慈摇头道:“想法没错,但方法错了,报仇不能成为你残害无辜的正当理由!” 诡颜眼中闪烁一丝愧疚,一时黯然,神色颓废,片刻,叹息一声,说道:“秋怀慈,我也知道我作恶多端,罪该万死,我愿意为我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但是,在我临死之前,我能不能恳求你替我做一件事情?” 秋怀慈道:“你想要我替你报仇?” 诡颜点点头,哀伤地说道:“对!因为秦无垢的法术太厉害了,我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打败他了!” 秋怀慈点点头,朗声应到:“好!如果我查出来,你所言非虚,我答应你,那些所有参与残害你的人,我一定替你杀了他们!” 诡颜没想到见秋怀慈居然真的应允,不由一愣,定定地瞅着秋怀慈,声音颤抖地问:“你真的答应!” 秋怀慈点点头,神色肃穆地回答:“君无戏言,百死不违!” 诡颜愣了一下,突地双臂一举,头仰着天,哈哈狂笑了起来,泪流满面,嘶声吼叫:“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大仇有报,大仇有报啊!” 诡颜情绪激动,犹如疯癫一般又哭又叫的,但是,却突地声音骤止,身子一僵,口中呕血不止,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秋怀慈连忙上前查看,不由叹息一声,诡颜果然服毒自杀,以命抵命,气绝身亡,香消玉殒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乐居之山 秋怀慈将诡颜的尸身抱出密室,放在一张床上,用一张被单盖住了诡颜的脸,便回到了大厅。 此刻, 上官怜儿等人正坐在殿内,面前的条桌上摆了一些茶水与糕点。 那些盗贼们站在上官怜儿等人的身后,伺候着,神态甚是恭敬。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霍然起身,脸上露出了笑容,冲上前来,一把抱着秋怀慈,仰脸欢笑着叫道:“师父,你出来了,你可担心死我了!” 拓跋秀等人见到秋怀慈也松了一口气,一脸喜色,连忙起身,围了上来,关心地询问着。 只有剥香盗的那些盗贼们见盗主诡颜没有跟着秋怀慈出来,猜测着一定出了意外,心情复杂,不知应该欢喜,还是悲伤,只是怅然若失,不知如何是好。 秋怀慈低头瞅着云舒儿,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笑道:“师父没事!” 秋怀慈向着关心自己的拓跋秀等人笑着点头示意,然后,向那些盗贼们说道:“你们的盗主已经死了,就在里面,你们去把她好好安葬了吧!” 那些盗贼一愣,对视一眼,有的人脸上露出了悲伤之色,有的人脸上露出欢喜之色,有的淡然若水,不嗔不喜,但他们对秋怀慈的主意都没有异议,于是,在秋怀慈的主持之下,简简单单,认认真真地将诡颜入土为安。 诡颜被葬在了剥香山的最西面的一个山坡山,墓前立了一块墓碑,以兹凭吊。 那些盗贼们跟随诡颜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虽然主谋诡颜已死,但他们还是害怕秋怀慈会杀了他们,于是,就在诡颜的坟墓之前,齐刷刷地跪在秋怀慈的面前,痛哭哀求,表态他们将去恶从善,从新做人。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你们起来,我不会杀你们。” 众盗贼将信将疑,纷纷起身,唯唯诺诺的,满口感谢。 秋怀慈指着那个独眼盗贼,说道:“你出来?” 独眼盗哆嗦着走到秋怀慈的面前,颤声问道:“仙人,您、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秋怀慈环视了一眼风景优美的剥香山,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独眼盗暗自松了一口气,一脸谄媚的笑,说道:“仙人,此处山峦,身处懈顿的腹地,荒原千里,渺无人烟,二十年前,我们跟着盗主躲避玄门的追杀,无意之中,闯进这里,见这里的环境甚好,就在这里安家了,因为这里无名无姓,盗主就将此处取名剥香山。” 云舒儿问道:“师父,您是不是也想在这里安家呀?” 秋怀慈点头笑道:“此处风景如画,气候温暖,又远离尘世,少人纷扰,正是隐世立命的好地方,若是你也喜欢,咱们不如就在这里安家吧!” 云舒儿点头笑道:“我也喜欢这里,只是剥香山这个名字不好听,古怪的很,咱们不如四处转转,再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秋怀慈向上官怜儿与南郊问道;“你们喜欢这里吗?” 南郊连忙点头笑道:“只要是裹儿妹妹喜欢的,我都喜欢。” 上官怜儿也点头赞同。 秋怀慈便对盗贼们说道:“我们要在这里安家,但我不喜欢奢华,而且有些房子的风水布局也不好,我要将山上改建一下,你们就暂且留下来,给我搭把手吧!” 众盗贼见秋怀慈手段非凡,却又仁厚平和,暗自喜欢,此刻已经将秋怀慈视若神明,连忙点头应允。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便领着上官怜儿与拓跋秀等人在山上转悠了一番。 剥香山的地理,生的很是神奇,确切地说,此处有二座山脉。 外围是一个环形山脉,此山脉就像一堵天然的围墙一样将一块方圆数百里的地方给围住了。 而在环形山脉的中央地带,只有一个独峰,这就是剥香山了。 由于有了环形山脉的阻挡,自北面的吹来的寒风被隔绝了,如此,才使剥香山气候温暖,林木茂盛的。 剥香山就像一把座椅一样,山势东面平缓,适宜居住,其余三面稍稍陡峭。 在剥香山剥香盗的主殿的左面有一片桃林,桃林之中,乃有一湾清湖。 清湖势如眉月,湖水清澈,湖中乃有红鱼嬉水游动,湖边水草丰满之处,有许多的白鹭,红嘴鸭等飞禽在觅食儿。 云舒儿见到桃林湖泊很是喜欢,拍手笑道:“好好好,春天到了,有桃花可看,夏天有桃子可吃,天气热起来,还可以到湖里一边吃桃子,一面洗澡,不错不错!”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给这里取一个名字吧!” 云舒儿想了一下,笑道:“师父,这片桃林就叫桃林,至于这个湖泊,天气热的时候在里面洗澡嬉戏,一定好玩,我们就叫它闹心湖吧!”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向上官怜儿等人问道:“你们想一个吧!” 云舒儿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南郊轻声说道:“师父,不如叫静心湖吧!” 云舒儿一愣,连忙一笑,拍掌赞道:“师父,南郊哥哥取的名字好听,咱们就叫静心湖吧!” 秋怀慈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秋怀慈一干人等又在别处转转,看到每一个喜欢的地方就取了一个名字。 云舒儿取了很多名字,却不好听,都被别人否决了,但她也不气*,也不生气。 这般的, 秋怀慈等人将剥香山溜达了一遍,最终返回了剥香殿。 秋怀慈站在剥香殿的殿门远眺着四周的景色,对云舒儿嘿嘿笑道:“裹儿,山上已经到处看过了,名字也取了不少,就剩下剥香殿与剥香山的名字没有更改了,你要是再不想出一个好名字,你可就没有机会了哟!” 云舒儿笑道:“师父,这一次我不会让着你们了,这个名字一定得让我来取,你们可要有些耐心,得等等我哟!” 南郊点头笑道:“好,我们一定等你,一直等你想出好的名字来为止!” 上官怜儿也点头笑道:“对!我们等你!” 云舒儿咬着手指,想了一下,有了主意,嘿嘿一笑,叫道:“师父,我想到了一个好名字,咱们不如就将这剥香山改名爱居山吧!” “爱谓喜也,喜之乐也,乐而居之,方可心安,不错不错!” 秋怀慈思索着喃喃而语,眼眸一亮,脸露笑容,点头赞道:“裹儿,这次名字取的似俗实雅,深入浅出,非常恰当,那咱们就叫爱居山吧!” 云舒儿见自己终于说对了一次,露了一回脸,欣喜若狂,不由蹦跳了起来,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秋怀慈等人见到云舒儿那狂喜的样子,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转头对拓跋秀道:“拓跋姑娘,没有你我们师徒也不可能寻到这么美好的地方安身立命,你是我们的贵人,也是爱居山的第一个朋友,这剥香殿的名字含有煞气,很不吉利,不如烦请你也给我想一个温柔祥和的名字吧!” 拓跋秀见秋怀慈如此看重她,欢喜至极,笑颜如花,思忖一下,说道:“秋大哥,人生贵在顺心遂意,逍遥自在,不如将这剥香殿改为随意殿,你看如何?” 秋怀慈脸露笑意,点了点头:“好!” 桃花林下湖静心, 爱居山上殿随意; 不理江湖恩怨事, 自此师徒得安宁! 好名字! 果然是好名字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二十九章:定居下来 秋怀慈将爱居山勘察了一遍,将各处景致取了名字,决定定居爱居山。 那些盗贼互相对视一眼,脑中念头闪烁, 稍顿, 一个年长的斜眼的盗贼上前几步,突地跪在秋怀慈的面前,磕头叫道:“属下参见掌门!” 其余的盗贼一愣,犹豫一下,有样学样,也跟着老年盗贼跪在秋怀慈的面前,磕头叫道:“属下参见门主!” 上官怜儿等人皆是一愣,惊诧不已。 秋怀慈眉头一皱,讶然说道:“你们这是何意!” 斜眼盗贼说道:“掌门,我们都是江湖上孑然一身的浪人,追随盗王诡颜在这爱居山居住也有些年头了,这爱居山就是我们的家,现在盗王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们舍不得这里,所以我们想追随您老人家,希望能够继续留在这爱居山。” 云舒儿却摇头叫道:“不行!我们又不会去给你们抓什么美女,练什么丹药,把你们这些大坏蛋留在这里干什么?” 斜眼盗贼见秋怀慈对云舒儿态度非同一般,甚是宠爱,心思一动,连忙笑着解释:“小门主,因为我们以前做了坏事,所为,我们现在才想跟着新门主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呀!” 云舒儿一愣,嘻嘻一笑,叫道:“你倒是挺会说话,我什么时候就成了小门主了?再说了,就算我师父想要创立门派,这以后继任掌门之位的也应该是我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呀!” 南郊却牵着云舒儿,笑道:“裹儿,你这么能干,以后就让你当门主吧!” 上官怜儿也戏谐地笑道:“对!就让裹儿当门主!” 云舒儿双眼发光,哈哈笑着,将手臂一挥,兴高采烈地欢叫道:“好!让我当我就当,等我一上任,我发布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将所有所有的事情交个怜儿姐姐处理,我每天只负责吃喝玩乐就行了!” 上官怜儿一愣,笑道:“啊!裹儿,好事都归你了,累事都给师姐了,原来你是想当甩手掌柜啊!” 云舒儿嘻嘻笑道:“嘿嘿!师姐,贤者多劳,贤者多劳!” 众人都笑了起来。 秋怀慈也是心情大好,温柔地捏捏的云舒儿的脸蛋,也笑着调侃道:“你这个家伙,师父都还没当上掌门,你就想着继位之事,你倒挺会想的啊!” 拓跋宏等人又是一笑。 拓跋秀瞅着秋怀慈,突然发现,秋怀慈在面对云舒儿这个丑丫头的时候,精神特别地松弛愉悦,脸上总是含着微笑,眼中满是温柔,不爱言笑的他,偶尔,还会说上几句玩笑话儿,比及对待上官怜儿与南郊二个徒弟,神情更显亲昵喜爱一些,真是让人诧讶啊! 云舒儿摇晃着秋怀慈的手臂,笑问道:“师父,您要不要建立新的门派呀?” 秋怀慈笑着反问:“你想不想当未来的门主呀?” 云舒儿笑着连连点头:“要要要!有一群人每天前呼后拥地跟着我,任我差遣指挥,那多神气威风啊!” 秋怀慈将脸一板,瞪了云舒儿一眼,佯装生气,淡然道:“你这个丫头,尽想一些露脸的事情,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好事,咱们是来这里隐居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咱们行事不能那么张扬的。”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笑道:“嘻嘻!原来是这样,我听师父的。” 秋怀慈点点头,对那些盗贼说道:“我们师徒是来这里避祸的,不敢招摇,所以,你们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但是,你们可以暂住此处,帮我改建爱居山,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盗贼一愣,又磕起头来,恳求秋怀慈收容他们。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呵斥:“我意已决,休要多言,若再聒噪,刀剑伺候!” 众盗贼见秋怀慈不悦,心生惧意,不敢哆嗦,连忙起身。 秋怀慈向拓跋秀姐弟问道:“拓跋姑娘,相逢是缘,不如你们也在爱居山游玩几天吧!” 拓跋秀倾慕秋怀慈,自是喜欢,连忙点头应允。 秋怀慈既然主意一定,定居爱居山,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带领着一干盗贼们,改建爱居山。 拓跋秀姐弟也一直留了下来,帮助秋怀慈改建爱居山。 如此, 三月过去。 爱居山便按照秋怀慈师徒的意愿,改建一新。 爱居山的东面顺着山势是一千九百九十九级青白石头相嵌的阶梯,阶梯之上是一个大大的八卦图形的广场,接着往上又是几十级的阶梯,阶梯之前,才是随意殿,随意殿的左右,以及后面,乃是一大片房子,房子的院内与院外,种植了许多的树木花卉。 总之,诸物搭配得当,整洁舒适,整个建筑群,样式古朴、淡雅、精致。 秋怀慈住在随意殿的前院,云舒儿的卧室挨着秋怀慈,一墙之隔。 随意殿的后院,左右二排厢房,右厢房住着上官怜儿,左厢房住着南郊,当然,在上官怜儿与南郊卧室的旁边都留有云舒儿的卧室,这样方便喜欢四处嬉闹留宿的云舒儿了。 秋怀慈师徒选定了住所,入住之日,当夜,就杀鱼宰羊的,宴请拓跋姐弟与众盗贼。 秋怀慈向大家说了一番感激之言,然后,就是喝酒,这般地,直到所有人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为止。 众盗贼一觉醒来,他们就像柳絮一般散落在千里之外的三摄城的各个客栈里,那一刻后,他们虽然还记得自己的身世,但却将自己跟着诡颜为非作歹,以及与秋怀慈有关的事情忘了一个干干净净,那些与人厮杀的本事也消失了,心里只留下了秋怀慈曾经教授给他们的谋生之技,凭着这些精湛的各种生活技术,足以让他们在往后的岁月里过上衣食无忧,娶妻生子的好日子。 那个独眼盗贼醉酒之后,被秋怀慈用神力送到三摄城的悦来客栈,他在床上醉了三天方才清醒过来,当他结了账,走出客栈之时,却见一群穿着各色衣服的玄门之人,一涌而上,挤进了客栈。 一个样貌英俊背负双锏的中年男子向客栈老板双手比划描述着询问道:“老板,最近你这里可也入住过一对样貌俊俏的少男少女呀!” 客栈老板略一思忖,点点头;“昨天小店的确入住了一对年轻人,不知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高叔叔,怎么是您们!” 一个温婉的女声高兴地响起。 即儿,一个美貌的少女领着一个少年自楼上走了下来。 背锏男子见到少女与少年,笑道:“阿秀、阿宏,原来你们在这里,可让我们好找!”然后,向旁边的一个红发的男子介绍道:“莫大哥,这二位是千松堡拓跋大哥的一对儿女;阿秀、阿宏,这是莫干山渊手堂的二当家莫叔叔!” 拓跋秀连忙向莫堂主躬身行礼,恭敬地喊了一声;“莫叔叔好!” 莫堂主笑着点点头。 背锏男子眉头微皱,问道:“阿秀,你们姐弟进了懈顿,最近去哪里了,怎么也不给家里去个音讯,害得你爹爹他们急得不行,这不,就让我们找你们来了!” 拓跋秀脑子有那么一丝恍惚,思忖一下,就恍然笑道:“哦!我们追查剥香盗进入懈顿之后,不久就迷路了,被困在了里面,昨天才回来的!” 背锏男子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拓跋秀看了一下四周,问道:“我表哥呢,他怎么没有来呀?” 背锏男子一愣,脸上露出悲伤之色,嗫嚅着道:“沈公子,他一一一一!” 拓跋秀见到背锏男子神色不对,感觉不妙,连忙声音颤抖地叫道:“我表哥,他怎么啦!” 莫堂主见背锏男子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便截口说道:“沈公子,一一一一他在懈顿遭到剥香盗的伏击,不幸殒命,被人送回沈家堡了!” 拓跋秀脑袋一阵发懵,即儿,心里涌起一阵彻骨的悲伤,眼泪一下就出来,咬住手指,轻声哭泣了起来。 拓跋弘也跟着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眼眶一下就红了,流下泪来。 背锏男子也湿着眼睛,安慰道:“侄女,事已至此,你们二人还是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啊!” 拓跋秀伤心了一下,控制住情绪,哽咽地问道:“黎叔叔,是谁找到我表哥,把他送回家的!” 背锏男子摇摇头:“是一个样貌俊美的白衣人送来的,他说是你的朋友,还给大家露了一手,他功夫非常了得,世所罕有,他说剥香盗已经被他灭了,教大家不要再追查了,然后,他名字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我的朋友? 俊美的白衣人? 谁呀? 拓跋秀眉头一蹙,思忖好一会,也没想出自己会有这么一个朋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妙人之宗(趣味) 懈顿, 最北面, 巍峨美遮山。 在美遮山上居住着一个宗门,它叫妙人宗。 妙人宗乃是懈顿境内,北面疆域,一派二教三家四宗的,四宗之一。 妙人宗是一个大宗门,势力虽不是极其的强盛,但是名声却甚是响亮,那是因为妙人宗的徒众个个长得甚好,女子娇美,男子俊雅,很多宗门的待婚男女都以能妙人宗的人联姻为荣。 九月十二日, 正值妙人宗创宗三百年之日,也恰好是妙人宗现任宗主冷墨竹八十大寿的寿诞,因此,为了庆祝这二个特殊的日子,妙人宗在这一天为宗主冷凝山举行了盛大的寿宴。 这一日,美遮山上装潢一新,张灯结彩,烤猪烹羊,宾客云集,俊男妙女,好不热闹! 冷墨竹穿着一身喜气的红袍,胸口的衣服上绣了一个金色寿字,他坐在妙人宗美遮殿的上首那张用金丝檀木制作的太师椅上,动作优雅地抚摸着自己那皓白如雪的胡须,脸露微笑,向着络绎不绝地上山来向他祝寿的宾客们,不停地点头致意。 站在冷墨竹身旁右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美妇,五官端正,皮肤白皙。 站在冷墨竹身旁左边的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浓眉大眼,甚是俊雅,只是顾盼之间,眼神有些邪魅。 中年美妇叫冷落花,是冷墨竹的独女,中年美男叫秦无垢,乃是冷墨竹的二徒弟,是冷落花的丈夫,也是冷墨竹钦定的掌门继承人。 冷落花瞅着满堂的宾客,看到了宗门的强盛与声望,笑颜如花,心情大好,不时地瞥向丈夫秦无垢,眼中满是爱慕与柔情。 秦无垢脸含微笑,神色端庄,眼睛却不觉痕迹地在客厅里的那些年青的绝色佳丽的身上瞄来瞄去,内心满是垂涎淫*之意。 “三柳庄少庄主叶云到!”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到!” “拓跋世家大少姐二公子到!” 拓跋秀领着弟弟拓跋宏,带来了贵重的寿礼,走进美遮殿,脸含微笑,向冷墨竹躬身行礼:“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来祝寿,祝冷老门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冷墨竹命人收下贺礼,敬请叶云、元朗、拓跋姐弟入座,向拓跋秀问道:“拓跋贤侄,你爷爷还好吧?” 拓跋秀笑着点点头:“有劳冷老门主挂念,爷爷饮食有序,清心寡欲,一切甚好!” 冷墨竹笑着点点头,环视大殿一眼,悄声问女儿冷落花:“那些名门大派都来人了吗?” 冷落花道:“除了天煞派、摄王教与剑王宗,别外,还有一些宗派也没有来人!” 冷墨竹淡然道:“这几个宗门实力强大,自视甚高,一直看不起我妙人宗,他们不派人来,也在情理之中,不必理会他们!” 秦无垢悄声说道:“爹,剑王宗的锦绣公子求娶叶儿未果,一直含恨在心,听说剑王宗最近与我们的世仇辕门走得很近,咱们可得提防着些!” 冷墨竹点点头,说道:“既然该来了都来了,这也到了吃饭的时辰了,你们去准备宴席,准备开宴吧!”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掌门前来拜山!” 秦无垢点点头,正要离开大殿,去安排宴席,听得唱客人的高声报唱,一愣,不由留了下来。 天下第一派? 懈顿何来的天下第一派? 何人胆敢自称天下第一派? 爱居山? 懈顿境内哪来的爱居山? 天下第一派爱居山上官秋舒? 嘿嘿!也不要知道自哪里冒出来的散修小仙。 好大的口气! 拓跋秀等人听了名号也是一愣,互视了一眼,神色微变,惊诧不已,便齐刷刷地瞅向了殿门。 冷墨竹一怔,心中稀奇,便吩咐着,将那个上官秋舒掌门请上山来。 一会。 一个白衣男子缓缓地走进了美遮殿。 拓跋秀等人见到白衣男子,眼睛一亮,惊艳不已,只见来人剑眉星目,玉鼻红唇,气质飘逸,风采离尘,犹如天人一般。 妙人宗的那些自诩貌美的男女,见到白衣男子,神色凝滞,既而,微低下头,自愧形易。 拓跋秀目不转睛地定定地盯着白衣男子,眉头微蹙,念头闪烁,既而,向弟弟拓跋弘轻声问道:“二弟,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拓跋弘摇摇头。 拓跋秀却微微诧异地喃喃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面善,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真是奇怪啊!” 拓跋弘取笑道:“姐,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好看,心生羡慕,所以才会这么说呀!” 拓跋秀脸颊飞上了一片红霞,瞪了拓跋宏一眼,轻声叱道:“你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我给你挠挠呀!” 拓跋弘暗吐舌头,不吭声了。 这个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定居爱居山的秋怀慈,只是此刻他为了隐藏行迹,而化名上官秋舒。 上官秋舒: 一一一一取上官怜儿之姓,将他的秋字与云舒儿的舒字,二字合一,以成其名。 秋怀慈走进了美遮殿,站在大殿中央,表情淡漠,目光冷冽,缓缓地环视着殿内之人,但他的目光瞥到了拓跋秀姐弟之时,停顿一下,即儿,才又扫向了别人,目光最终落在了冷墨竹的身上。 冷落花瞅见了秋怀慈突地心头一颤,眼睛都直了,倾慕至极,她瞥了秦无垢一眼,以前觉得丈夫俊美,可是跟秋怀慈一个比较,那就不值一提了。 秋怀慈除却五官样貌精致之外,气质更是端庄、淡雅、冷凝,让人又是倾慕,又是敬仰,比及秦无垢那种带有俗媚之气的美貌,真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也。 冷墨竹见秋怀慈面色淡漠,冷冷地瞅着他,一言不发,心里突然感到一丝压迫,紧张忐忑,愣了一下,轻咳二声,淡笑着道:“来者是客,上官掌门,今日乃是鄙人的生辰,您要是不嫌弃,就留下来,小酌一杯!” 秋怀慈收回目光,淡淡地说道:“我今天不是要吃喝的,我是来杀人的!” 秋怀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秦无垢等人一愣,脸色一变,瞪着秋怀慈,眼神变得冷凝起来。 冷墨竹一怔,脸色一沉,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秋怀慈掏出一卷图画,提着卷轴,竖着展开画卷,图画之中,乃是一个女子,那女子神态娇媚,长得甚美。 秋怀慈将女子画像让冷墨竹与拓跋秀等人查看,向冷墨竹问道:“冷墨竹,你可认得画上的女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上官秋舒(打上门了) 冷墨竹等所有妙人宗的人瞅见了秋怀慈手中的画像之中的女子,登时一怔,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这、这不是雅儿吗?” 一声惊呼。 留香宗副宗主元朗霍然起身,定定地盯着画像之中女子,目光灼灼,嘴唇蠕动,神色有些激动。 这也难怪,当年元朗在妙人宗做客之时,对雅明卉一见钟情,神魂颠倒,苦苦追求着雅明卉,即使后来雅明卉突然失踪了,渺无音讯,这么多年了,他对雅明卉也一直一腔柔情,痴心不改,从来没有放弃对雅明卉的寻找。 秋怀慈收起画像,盯着冷墨竹,冷冷地问道;“冷墨竹,你可认识这画像中的女子?” 冷墨竹的外孙虹黎见秋怀慈脸笼寒气,直呼冷墨竹的名讳,似乎来意不善,眉头一皱,自人群中站出来,轻声呵斥:“你究竟是何人,居然用质问的口吻跟我姥爷说话,也太不懂礼数了吧!” 秋怀慈并不理睬虹黎,继续逼问:“冷墨竹,我再问你,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放肆!” 虹黎见秋怀慈将他视若无物,傲慢之极,勃然大怒,冲上前来,手臂一伸,向秋怀慈的肩膀抓去,想要将秋怀慈拧出去。 秋怀慈唇角一翘,手掌冲着虹黎一伸,银光一闪,只见一把昊天剑,剑芒闪烁,横着浮立在空中,剑尖指着虹黎的眉心,距离其皮肤不过一寸,只需再递进半分,就能洞穿虹黎的脑袋。 快! 好快! 根本来不及反应! 虹黎瞅着抵住眉心的利剑,皮肤上感觉到来自剑身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阵阵杀气,他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想要击飞秋怀慈的飞剑,但那飞剑具有灵智一般,避开虹黎的攻击之后,依旧死死地抵在他的眉心。 虹黎挣扎了几下,昊天剑始终抵住他的眉心,无法摆脱昊天剑对他的威胁,心知以他的手段远不是秋怀慈的敌手,一时身子颤抖,恐惧至极,脸肉抽搐,汗流浃背,站在原地,哪敢动弹!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突然动手,霍然站起身来,吃惊地瞅着秋怀慈。 “勿要伤人!” 秦无垢见虹黎与秋怀慈一经动手,就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给压制的动弹不得,大惊失色,连忙冲出人群,领着一干门人,挥剑向秋怀慈围去。 秋怀慈手臂在空中竖着划了一个圆圈,在其周身登时幻化出许多的长剑来,那些长剑自动迎敌,一把昊天剑对付一个敌人,一招过后,每一把长剑的剑尖都抵住了一个敌人的眉心,登时将秦无垢等人逼上了绝境,使其动弹不得。 秋怀慈面无表情,语含警告地淡然道:“若是还有人胆敢挑衅,我就杀了他!”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只是一招,就打败了秦无垢等人,震惊不已,要知秦无垢的剑法在懈顿,那也是有些名气的,怎么在秋怀慈的面前居然是如此的不堪,可见这个上官秋舒手段之高强,实非平常人也。 “仙人,仙人,有话好好说,切勿动手,切勿动手!” 冷落花害怕己方妄动,惹怒秋怀慈,引来杀身之祸,连忙快步上前,满脸堆笑,向秋怀慈告饶。 秋怀慈斜睨了冷落花一眼,冷哼一声,手指一召,那些长剑就幻化成一条条的金龙,金龙在大殿之内的空中盘旋游飞,厉声咆哮,既而,所有金龙融合一身,化成一道金光,没入了秋怀慈的佩剑之中。 天啊! 这不是无上剑魂吗? 而且,还是这么多的剑魂啊! 这个上官秋舒究竟是何方神圣,如此了得!? 元朗等人见到秋怀慈释放金龙剑魂,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满是崇拜与敬畏! 秦无垢见秋怀慈撤了长剑,危机解除,性命暂时得保,暗自松了一口气,抹抹额角的汗珠,在妻子冷落花的搀扶下,退在了一旁。 秋怀慈脸色淡漠,逼视着冷墨竹,淡淡地问道:“冷墨竹,秋某耐心有限,我再问你一句,你可认识画像之中的女子?” 冷墨竹定定地瞪着秋怀慈,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稍顿,淡然说道:“这个画像之中的女子,老夫当然认识,她乃是老夫的爱徒雅明卉!” 秋怀慈问道:“嗯!既然她是你的爱徒,那你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冷墨竹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年前,雅儿喜欢上了一个江湖浪子,不顾我们的反对,与其私奔,自此音讯全无,不知生死。” 秋怀慈追问一句:“这画上的女子,真的是你的徒儿?” 冷墨竹点点头,笑道;“错不了,正是爱徒雅明卉!” 是呀!雅明卉乃是当年妙人宗的第一美人,提亲之人,踏碎了美遮殿的门槛,世上见过她的容貌的人,在所多有,就是在这个大殿里也有不少,岂是冷墨竹此刻想否认就能够否认的了的。 秋怀慈点头说道;“冷墨竹,雅明卉失踪多年,音讯全无,时至今日,你可知道她的下落?” 冷墨竹摇了摇头。 秋怀慈说道:“冷墨竹,你当然不会知道雅明卉的下落,但是,我却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秋怀慈之言,犹如在积雪厚重的山峰上,扔了一块巨石,引起了雪崩一般。 “什么!她没死,她在哪里?” 冷落花失声地叫了起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脸颊一热,不由微低下了头,退在丈夫秦无垢的身后。 秦无垢用密语传音告诫冷落花:“淡定冷静,莫要自乱阵脚!” 元朗又站起身来,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上官掌门,雅儿、她在现在在哪里?” 秋怀慈见元朗眼光热切,一脸兴奋,停顿一下,淡淡地说道:“她死了!” 冷墨竹与秦无垢等暗算过雅明卉的人,一愣之后,心中暗喜,但面上却是惊诧之后,露出悲伤来。 元朗听到秋怀慈的回答,犹如睛天霹雳,身子一颤,脸色大变,苍白至极,嘶声叫道:“不!不可能!雅儿怎么会死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秋怀慈目光怜悯地瞅着元朗,淡淡地回道:“她的确死了!” 元朗泪流满面,神情哀伤,目光噬人地瞪着秋怀慈,沉声问道:“雅儿、她真的死了!那、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墨竹回过神来,脸上立即露出悲伤之色,声音颤抖地问道:“什么?雅儿!我的好徒儿,她怎么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她?” 冷落花眼珠子一转,念头一闪,也是一脸悲伤地对父亲说道:“爹爹,雅师姐正值中年,身体健康,怎么突然就死了,雅师姐若是被人害死的,我们可要给她报仇啊!” 秦无垢想起与雅明卉的情事,心怀愧疚,一阵难过,脸露悲戚之色,咬牙切齿的,点头附合:“阿落所言甚是,雅师妹若是真的是被别人暗害的,咱们就应该为她报仇!” 秋怀慈斜睨了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淡淡地问道:“雅明卉是被别人逼死的,你们真的愿意为她报仇吗?” 冷墨竹三人眼光之中露出了恨意,笃定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眼中露出一丝讥讽,冷笑一声,缓缓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谁逼死雅明卉的,那我告诉你们,是我逼死雅明卉的,你们现在就可以为她报仇!” 冷墨竹与女儿女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回答,脸色凝滞,心里就像吞下一只蟑螂似的,那个憋屈难受,他们脸色数变,异常难看,他们见秋怀慈嘲讽挑衅地凝视着他们,心里感到了轻蔑与羞辱,恼怒不已,但是,由于忌惮秋怀慈的武功,此刻,他们除了冷着脸,怒视着秋怀慈,哪里还敢动手。 “狗贼,我杀了你!” 元朗回过神来,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怒吼起来,抽出佩剑,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臂一伸,五指一张,一股强横的真气,定住了元朗的剑招与身形。 元朗只觉自己的长剑被无形的力量紧紧地钳住了,长剑即不能向秋怀慈刺进半分,便是撒手后撤也是不能。 秋怀慈手腕一旋,手中激发的真气扭曲起来,绞着元朗的长剑,登时将长剑绞成了粉沫。 元朗的失去了兵器,一股柔和的真气一推,将他送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元朗还不甘心,站起身来,依要杀向秋怀慈,但却被叶云死死地给拉住了。 元朗只得口中咆哮着,双眼喷火地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秋怀慈生吞活剥了,以解心头一恨。 冷墨竹神色一敛,脸上又是平静如故,冷冷地问道:“上官掌门,你为什么要逼死雅儿,你跟她有仇吗?” 秋怀慈摇摇头:“没有!” 秦无垢眉头一竖,愤怒地叫道:“那你为何要逼死她?” 秋怀慈道:“因为她该死!” 元朗怒喝道:“雅儿,她怎么该死了?” 秋怀慈道:“雅明卉除了是妙人宗的弟子之外,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元朗皱眉问道:“什么身份?” 秋怀慈沉声说道:“她就是剥香盗的盗王!” 大殿之内所有的人听到秋怀慈之言,脸色大变,震惊不已,不由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元朗一怔,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倾慕之人会是一个大魔头,脸色数变,霍然起身,指着秋怀慈,愤怒地叫道:“你、你放屁!雅儿温婉腼腆,心地纯良,她怎么可能会是剥香盗的盗王,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冷墨竹等人听了秋怀慈对雅明卉的指控,心中暗喜,放下心来,既然是秋怀慈逼死了雅明卉,那么秋怀慈就不是雅明卉的朋友了,如此一来,秋怀慈即使功夫再厉害,自然是不会伤害他妙人宗了。 秋怀慈道:“我与雅明卉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只因在路上,恰好碰上剥香盗劫掠少女,残害良善,我一怒之下,就灭了剥香盗,如此方知雅明卉就是盗王诡颜仙子,这张画像是我在她的密室里取来的。” 元朗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见秋怀慈神色坦然,倒也信了几分,思忖一下,没有说话。 拓跋秀起身问道:“上官掌门,前阵子,我表哥深入懈顿,中了剥香盗的埋伏,不幸殒命,他能够魂归故里,入土为安,是不是你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摆摆手,淡然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拓跋姐弟连忙向秋怀慈行礼,感激地说道:“上官掌门,拓跋秀谨此代表我拓跋世家与沈家向您致谢,大恩大德,必定相报!” 秋怀慈淡然一笑。 大殿之内的玄门中人,听说剥香盗为秋怀慈所灭,懈顿从此少了一个祸害,心存感激,敬佩不已,也连忙纷纷向秋怀慈行礼致谢。 秋怀慈微微点头。 冷墨竹思忖一下,这时脸上露出了哀伤,双眼失神,嘴唇颤抖,喃喃低道:“雅儿,她、她怎么就成了剥香盗的盗王了,她以前可是淳朴善良,从不伤害别人的,她现在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说着,还抹抹眼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痛惜遗憾之情。 冷墨竹挤了二滴眼泪,神色一敛,站起身来,向元朗等人鞠躬行礼,脸有愧色,歉然说道:“诸位,冷某教子无方,致使弟子坠入魔道,为祸苍生,真是羞愧至极,冷某在此向大家赔罪了!” 拓跋秀等人连忙起身回礼,恭敬地说道:“冷老前辈,宗门弟子众多,莫免良莠不齐,实难面面俱到,出了几个败类,也是正常,您老无需自责!” 元朗却冷哼一声。 秋怀慈点点头,瞪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冷墨竹,雅明卉原本的确是一个好姑娘,但她之所以离开美遮山,堕入魔道,凄惨收场,你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冷墨竹见秋怀慈话中有话,心头一颤,但他面上还是一脸愧疚,微微点头,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对对对!冷某作为师父,没有好好教育弟子,让她做下错事,我的确负有责任,负有责任!” 秋怀慈道:“既然你已经自承己过了,那你准备如何弥补这个错误呀?” 虹黎见秋怀慈话头不对,咄咄逼人,眉头一竖,叫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冷地道:“小子,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字,老子就杀了你!” “你一一一一!” 咻! 银光一闪。 虹黎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相信。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说杀人就杀人,大吃一惊,连忙自椅子上弹跳起来,散在一边,手掌摸向兵器,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一脸的警惕。 冷落花回过神来,一下子扑到虹黎的身边,搂住虹黎的头,哭了起来。 冷墨竹一时懵了,定定地盯着外甥的尸体,即儿,转盯着秋怀慈,稍顿,突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指着秋怀慈,低吼道:“给我将这恶贼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那些听到大殿哭声的妙人宗的弟子们,一拥而上,冲进了大殿,听到冷墨竹的怒吼,瞥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挥舞着长剑,怒吼着扑向了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还不知怎么回事,就倒在了地上,一剑穿喉。 冷墨竹一愣,即儿,又是怒吼:“给我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又一批妙人宗弟子冲上秋怀慈。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银光一闪。 妙人宗的弟子又倒下了一片,这一次只是击倒了对方。 冷墨竹见众弟子遭到残害,心痛如狂,几近疯癫,指着秋怀慈,嘶声怒吼,继续命令着弟子:“杀杀杀!给我杀了一个狗贼,狗贼!” 妙人宗的弟子们犹豫一下,有几个人冲向秋怀慈,但还没有挨近秋怀慈,就被秋怀慈一剑刺中,刺倒在地。 妙人宗弟子的鲜血在流淌,转眼,将大殿被染红了,那些伤者,捂住伤口,哀嚎不已。 妙人宗的弟子这时冷静了下来,见秋怀慈剑法超群,知晓厉害,不敢逞强了,便将秋怀慈围而不攻,瞅着秋怀慈就像瞅见了魔鬼一般,身子颤抖,满脸冷汗,心中恐惧之极。 冷墨竹已经被仇恨与愤怒冲昏了头脑,蒙蔽了心智,见众弟子不敢上前,双眼赤红,白须颤抖,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还在嘶声呵斥:“上上上!快给我上,快把他给我杀了,杀了!” “住手,住手,妙人宗的弟子都快给我住手!” 秦无垢回过神来上前一把拉开还在哭泣的妻子,双臂张开,挡住了妙人宗的弟子们,冲着冷墨竹厉声怒吼:“爹爹,你清醒一点,清醒一点!” 冷墨竹见弟子没有动手,更是愤怒,怒吼一声,纵身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手掌一样,一股真气,登时将冷墨竹打的飞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秋怀慈环视秦无垢等人,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杀人,但你们最好不要逼我,你们妙人宗所有的人加起来,也抵挡不了我的昊天一剑,如果不想被我灭门,就老实给我呆着!” 秦无垢见秋怀慈面无表情,语调空洞冷漠,就像一尊没有情感的杀神,心中惧怕,连忙声音颤抖地呵斥同门:“你们都快退下,退出大殿!” 妙人宗的弟子听了秦无垢的吩咐,心中暗喜,得到大赦一般,抬起伤者,连忙退出来大殿。 谁想找死呀! 那些宾客们都被大殿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秋怀慈绝世手段给惊呆了,站在殿角,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内心震撼之极。 冷墨竹捂住剧痛的胸口,呕了一口鲜血,神智终于清醒过来,他瞅着一地的尸体,心痛如绞,泪流满面,无声而泣。 冷落花也冷静了下来,一面惊恐地瞥着秋怀慈,一面颤颤惊惊地挪到冷墨竹的身边,一手搂着父亲肩膀,一手抚摸着父亲的后背,流泪不止。 稍顿, 冷墨竹止住了哭泣,抬头目不转睛地瞪着秋怀慈,似要将秋怀慈看穿,冷冷地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妙人宗怎么得罪你了,你要下此狠手!” 秋怀慈转头向元朗问道:“我问你,雅明卉好看吗?” 元朗一愣,不知秋怀慈何有此问,抹着额头的汗珠,连连点头,轻声回答:“好看好看!” 秋怀慈又问:“那你可知雅明卉成立了剥香盗,为什么要抓那些美貌少女吗?” 元朗道:“听说魔人谷的魔人喜欢美貌的少女,剥香盗将这些少女卖给魔人们,能够换来往生石,修炼邪功!” 秋怀慈摇摇头:“不是!其实雅明卉抓捕那些少女乃是要用她们的血肉炼制一种恢复容貌的丹药。” 元朗一怔,疑惑地问道:“恢复容貌的丹药?谁要恢复容貌?” 秋怀慈回道:“雅明卉!” 冷墨竹与秦无垢几人听了秋怀慈的回到,心头一颤,对视一眼,脸色微变。 元朗心中一颤,沉声问道:“她怎么啦?是谁毁了她的容貌?” 秋怀慈冷冷地瞪着冷墨竹、冷落花与秦无垢三人,眼中露出鄙夷厌憎的光芒。 拓跋秀微微点头,轻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女子最看重就是自己的容貌了,而雅明卉自是如此,但是,谁知有一天自己却毁了容了,这叫她这样一个顾镜自赏的绝世美人,如何接受得了,所以,为了能够恢复自己容貌,哪怕堕入魔道,为非作歹,也在所不惜!” 秋怀慈点点头:“拓跋姑娘说的对!” 拓跋秀一愣,即儿,笑道:“雅明卉乃是一个绝世美人,对待自己的容颜一定是爱惜有加,她一定是受到别人的伤害,才被毁容的,想来她一定是经历了一件极其惨痛的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要不然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堕入魔道,行差走错呢?” 拓跋秀眼睛瞥向冷墨竹,轻叹一声,感慨道:“正如冷老帮主所言,雅明卉乃是一个淳朴善良之人,她之所以堕入魔道,为非作歹,这跟她被毁容有很大的关系,不知这个毁了她绝世红颜的是谁?为何如此歹毒?” 秋怀慈逼视着冷墨竹,冷笑道:“这个毁了雅明卉一生的禽兽,就在这个大殿里!” 元朗等人见秋怀慈针对的乃是冷墨竹,那么毁了雅明卉容貌的,嫌疑最大自是冷墨竹了,于是,都心情复杂地盯着冷墨竹。 冷墨竹脸色数变,念转如轮,突地站起身来,仰头哈哈一阵狂笑,笑声骤止,瞪着秋怀慈,爽快地叫道:“不错!上官掌门,你口中的那个禽兽就是我,是我毁了雅明卉的容颜的!” 尽管拓跋秀等人都猜测雅明卉毁容之事会与冷墨竹有关,但自冷墨竹口中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他们吃惊不少。 秦无垢见冷墨竹居然揽下了他的罪责,一愣,瞅着冷墨竹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庆幸。 冷落花心头大震,瞪着父亲,心里是羞愧万分,痛惜万分,眼眶一下就潮湿了。 元朗见毁灭心爱之人的恶人就在眼前,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冷墨竹,厉声怒斥:“老匹夫,你为什么这么做?” 冷墨竹面无表情,淡淡地道:“因为雅儿貌美,老夫很是喜欢,我想将她据为己有,谁知她誓死不从,我一怒之下,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等人听了冷墨竹的解释,盯着冷墨竹的眼神里满是鄙夷与愤怒。 欲取不成,便生杀心,本就丧心病狂,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徒弟,哪里还有一丝道德廉耻与师徒之情来,真是泯灭人性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畜生!我杀了你!” 元朗怒目龇牙,怒不可遏,怒骂一声,左手一甩,一把飞刀闪电一般射向冷墨竹。 “慢着!” 秋怀慈轻喝一声,手指一探,拇指与中指就夹住了元朗的飞刀。 元朗一怔,不满地叫道:“上官掌门,你究竟什么意思,这等没有天良的畜生还留着干嘛?” 秋怀慈摇摇头,盯着冷墨竹,说道:“他不是真凶,他在撒谎!” 冷墨竹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大叫了起来:“我就是凶手,你他妈的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冤枉好人,牵连无辜!” 秋怀慈道:“冷墨竹,你虽然是残害雅明卉的元凶之一,但是,你若想大包大揽,扛下所有的罪过,包庇别人,恐难如愿!”说罢,手指一点,一到真气注入了冷墨竹的脑门,冷墨竹登时动弹不得,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秋怀慈转瞅着秦无垢,冷冷地说道:“秦无垢,雅明卉在临死的时候,将你为了自己私欲,是如何残害她的事情都跟我说了,并且,拜托我为她报仇,我答应她了,所以,你今日必须要为你的罪恶付出代价!” 秦无垢强忍着心中的惊慌与恐惧,语调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秋怀慈说道:“你不说,那我替你说,你本是妙人宗的二师兄,按照妙人宗传长不传幼的规矩,你本没有资格继承掌门之位,可是你为了爬上掌门之位,便残害自己的情人雅明卉,作为讨好取悦冷落花的投名状,你凭着师父女婿的身份,这才成了妙人宗的钦定掌门,我说的没错吧!” 秦无垢嘿嘿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你了,这般诬陷于我,不过,这都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秋怀慈道:“我有证人,容不得你抵赖!” 秦无垢眉头一挑,问道:“你存心陷害,难道还怕找不到帮凶吗!” 叶云这时走过来,手掌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瘦削苍白的脸来。 “大师兄,怎么是你?” 冷落花见到假扮叶云的男子,不由得惊呼出声。 那些在殿门口向内窥视的妙人宗的弟子听见冷落花的呼叫,见到了瘦削男子,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冲了进来,围住了男子,大师兄大师兄地叫了起来,神色很是亲热 吴刀笑着向众师弟点头示意,即儿瞪着秦无垢,面色一寒,冷笑着道:“二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秦无垢见到吴刀脸色就不淡定了,苦涩一笑,冷然问道:“你没死?” 吴刀道:“我命大,死不了,可惜雅师妹,虽然被我救下了,但终究还是死了!” 吴刀想起雅明卉,悲伤难过,眼中有泪。 吴刀对秋怀慈道:“上官掌门,师父与我有养育之恩,师父也只有冷落花一个女儿,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 秋怀慈思忖一下,暗叹一声,手掌一挥,解开了冷墨竹身上的封印。 冷墨竹见到吴刀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一脸愧色,泪流满面。 这时,一个妙人宗的弟子突然对秦无垢叫道:“秦无垢,你为了讨好冷师姐、师父,执掌妙人宗,残害大师兄与雅师姐的事情,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还是认罪吧!” “对!秦无垢,你就是一个只会溜须拍马,权欲熏心的无耻之徒,你不配执掌妙人宗,你还不快快滚出美遮山!” 一时,妙人宗的弟子们群情激昂,指着秦无垢,纷纷辱骂呵斥,发泄着对秦无垢的不满。 冷落花见到秦无垢受到攻*,眉头一竖,想要上前替丈夫解围,却被冷墨竹拉住了。 冷墨竹冲着女儿摇了摇头,神色落寞悲伤,他收拾一下心情,挺直了腰板,冲大厅里所有的人,沉声说道:“妙人宗的弟子们听着,自即日起,吴刀是妙人宗新一代掌门,宗内所有事情由他打理,待得今日之事一了,选择佳日,再行册封大典!” 冷墨竹紧紧地扣着冷落花的手腕,将女儿硬生生地拽进了殿后去了。 秦无垢听到冷墨竹的决定,震惊之极,又受到众师弟的围堵与责难,更是慌乱,想要找人解围,抬眼一瞥,却见冷墨竹将冷落花半拖着拽进了殿后,脸色大变,知道冷墨竹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他,心里凉了半截,彻底绝望了。 秦无垢受到了刺激,一时委屈愤懑,忧伤怨恨,急怒攻心,神智有些恍惚,只觉一群人在他耳边呱噪,让他头昏脑胀的,头痛的都要爆炸了,不由仰天怒吼,双手一推,一股爆裂的真气,登时将围住他的同门给震飞了。 秦无垢此刻精神崩溃,心理扭曲,对世间只有愤怒与仇恨,一时瞪着同门,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怒吼:“贪欲、野心、勾连、出卖,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下贱之徒,我要杀了你们,你们都给我去死吧!” 秦无垢双手一挥,挥舞双剑,怒吼着杀向那些同门。 吴刀双手握着一柄长剑,挡住了秦无垢,大叫道:“为了妙人宗的安微,大家拿起兵器,铲奸除恶,清理门户!” 吴刀言毕领着同门围住了秦无垢,激烈地厮杀起来。 秋怀慈见目的已经达到,妙人宗乱作一团,他不愿再掺和别人的内斗,摇了摇头,身子一闪,就走出了美遮殿。 拓跋秀见秋怀慈走了,怅然若失,对弟弟说道:“咱们也走吧!” 拓跋秀出了美遮山,向东一阵急追,不料果然瞅见到了前面秋怀慈的背影,她脸露笑意,大声叫喊:“等等我,等等我!” 秋怀慈凌空飞行,见到有人呼叫,停下来,见是拓跋姐弟,问道:“你们叫我何事?” 拓跋秀仔细地瞅了一下秋怀慈,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呀?” 秋怀慈一怔,淡然说道:“我叫上官秋舒,不姓秋!” 拓跋秀笑道:“不!上官秋舒是你的假名,你真名姓秋,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无意间自称秋某,我听的真真的,不会有假的!” 秋怀慈冷冷地说道:“那又怎样?” 拓跋秀见到秋怀慈那冷漠的表情,依不死心,笑问道;“秋大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面?” 秋怀慈摇头断然否认:“没有!” 拓跋秀却笃定地说道:“不!秋大哥,我对你的感觉是如此熟悉,我们一定见过面的,我只是把你忘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秋怀慈不愿与拓跋秀纠缠下去,转身飞走了,只留下了冷冷地一句:“那你就慢慢想着吧!” 拓跋秀目送着秋怀慈离去,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拓跋宏在拓跋秀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嘻嘻一笑,调侃道:“姐姐,你是一个女子,怎么也得保持一点女孩子的矜持,这样跟一个男人搭讪,好像不好吧!” 拓跋秀却充耳不闻,魂不守舍地喃喃说道:“秋大哥,我们一定是见过面的,所以才会感觉那么熟悉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我却把你忘了,我一定要将事情弄清楚,我一定要找到你,我们一定会见面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章:桃花林处(成长) 秋怀慈大闹妙人宗之后,回到了爱居山,自此,每日里,他除了抚养教育云舒儿三个爱徒,就是打坐修炼,可算是真正的隐居一隅,世我二忘,清净平安。 这般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一月月地过去,一年年地过去,转眼就是数年。 某年,某日,中午。 爱居山上, 阳光明媚,和风徐徐, 在随意殿近旁的桃花林里, 那些白的、粉红的,红的,还有变种的深红、绯红、纯白以及红白混色的各种桃花,色彩点缀,错落有致,开的灿烂绚丽,远远望去,山坡上就像披上了一层云霞,甚是艳丽好看。 各色的蝴蝶以及蜜蜂等昆虫在桃花丛中翩跹飞舞,采食着花蜜。 一阵阵的微风拂过,花香浮动,沁人心鼻。 此刻。 桃花林里深处的一株百年的老桃树,在一个扁平的大树枝上,正躺着一个绿衣少女。 少女仰躺在树枝上,双手轻扣,搁在腹部,双眼紧闭,鼻翼颤动,微张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绿色衣摆如瀑布垂下,被风一吹,轻轻地飘摆着。 有桃花花瓣轻轻地落下,撒了少女一身,偶有几片掉在少女满是疤痕的脸上,让她皮肤发痒,她便无意识地伸手挠了挠,依旧酣睡如泥。 少女似是做了什么美梦,便咧嘴嘿嘿一笑,嘴唇动了移动,喃喃昵语:“师父,这个果子真好吃,我还要吃,我还要吃!”嘴巴蠕动,还空嚼了几下。 一只梅花鹿走进了桃林,走到少女酣睡的树下,抬头见到少女即使在睡梦之中也在想着吃喝,苦笑着摇摇头,后腿一蹬,纵身跃起,踏空站在少女的身边,嘿嘿坏笑,突然在少女的耳边,大声叫喊:“喂!裹儿,吃饭啦,吃饭啦!一一一一” 云舒儿‘啊’的一声,惊醒过来,身子一侧,竟自树枝上滚落下来,等她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察觉到危险时,脸色一变,登时双臂乱舞,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 “小心!” 一声惊呼。 一道白色的身影飞掠而来,来人双臂一张,接住了下坠的云舒儿。 “师父,是你,您来救我啦!” 云舒儿睁开水晶一样明亮的大眼眸子,瞅着横抱着她的白衣人,登时小嘴一咧,嫣然一笑,娇嗔地叫道。 秋怀慈横抱着云舒儿,在空中几个旋转,缓滞了下坠的速度,然后,落叶飘舞一般,轻盈地站在了地上。 秋怀慈放下云舒儿,将云舒儿头发上几片花瓣拿了,捏了捏云舒儿的脸蛋,温柔一笑,那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怜惜宠溺之色,即儿,他神色一敛,眉头一皱,佯装生气地埋怨道:“你这丫头,放着好好的床不睡,却要睡在树上,你不怕摔死呀!” “师父,你放心,我经常睡在树上,不会摔着的。” 云舒儿嘻嘻一笑,即儿,想起蜜蜜来,冲着站在身边的蜜蜜的脑门就是一个暴栗子,笑骂道:“老蜜,您怎么这么坏,您差一点摔死我了!” 蜜蜜瞅了秋怀慈一眼,嘿嘿笑道:“裹儿,有你的宝贝师父在这里,你怎么会摔着呢?” 秋怀慈瞪着蜜蜜,沉声说道:“老蜜,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是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以后裹儿睡觉的时候,不许这么胡闹了,你这样不知轻重,裹儿就算不被摔死,也会被你吓死的!” 蜜蜜回瞪了秋怀慈一眼,翻了一个白眼,愤愤地叫道:“秋怀慈,我只是跟你的宝贝徒弟开了一个玩笑,用的着这么紧张较真,你就是一个宠徒狂魔,不可理喻,我不跟你说了!” 蜜蜜边说边走,转身一个撒腿,就逃得没影了。 云舒儿指着蜜蜜,跺脚叫道:“师父,快把老蜜抓回来,它前天夜里不小心掉进了坑里,它认为是我害的,它今天这是在报复我!” 秋怀慈瞪着云舒儿,黑着脸,沉声问道:“裹儿,我忘了问你了,前天夜里老蜜真的是自己掉进坑里,不是你在搞鬼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眼中隐含着怪怨,便知欺瞒不了师父,讪讪一笑,撒娇地摇晃着秋怀慈的胳膊,甜腻地说道:“师父,我不是有意的。” 秋怀慈脸色缓和了一些,淡笑道:“裹儿,你现在长大了,要懂点事了,不许再像小时候那般胡闹了,知道吗?” 云舒儿吐吐舌头,嘻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知道了,以后不再欺负老蜜了!” 秋怀慈笑道:“咱们回去吧!” 云舒儿点点头,牵着秋怀慈,迈步便走,却突地“哎呀”一声,眉头一皱,脸露痛苦之色。 秋怀慈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揉着肩膀,噘嘴说道:“师父,我肩膀痛!” 秋怀慈一愣,瞪了云舒儿一眼,埋怨道:“你这个倔丫头,谁叫你在树上睡觉了,一定是被树皮给硌的,快找个地方坐下,我给你揉揉。” 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跑进了桃林之中的一个亭子里,坐在了石凳子上。 秋怀慈就站在云舒儿的背后,云舒儿指认哪里疼痛,就在哪里帮她捏捏揉揉,问道:“好些了吗?” 云舒儿点点头,突地缩着脖子,扭着身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秋怀慈笑问道:“你别动,你不是说后颈痛吗?” 云舒儿笑道:“嘿嘿!师父你捏的太轻了,弄得我脖子痒痒的!” 秋怀慈一笑,手指加重了一丝力量。 云舒儿又连忙叫道:“师父,您的手法重了些,可不可以轻一点呀?” 秋怀慈手指的力量就轻了一些,笑道:“哎呀!裹儿,你门堂真多,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呀!” 云舒儿一笑,连忙反驳:“谁说的,我可好伺候了,不信你问问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 秋怀慈眼睛一翻,说道:“你怜儿姐姐都被你整怕了,拿你别办法了,她那敢得罪你呀!至于,你南郊哥哥,他就是你的跟屁虫,小跟帮,小奴才,只要你喜欢,你杀人放火都行,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让我去问他,还不如去问问树洞呢!” 云舒儿一愣,将脸一板,不满地叫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对我可好了,不许你这么说他,不许你这么说他!” 秋怀慈一愣,吐吐舌头,无奈地摇摇头,轻笑道:“啊!师父糊涂了,师父忘了你南郊哥哥就是你的逆鳞,说不得,说不得!” 云舒儿依旧气呼呼地叫道:“师父,南郊哥哥他只是疼爱我,对我好,他可不是我的跟屁虫,小跟帮,小奴才,而且,我也一直把南郊哥哥当哥哥,当亲人,我才舍不得欺负他呢!” 秋怀慈见云舒儿有些激动,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父错了,师父错了,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道歉,心情好转,脸上又露出了笑容,等秋怀慈又捏了几下,笑道:“师父,不用捏了,我肩膀不痛了。” 秋怀慈便停住了手指。 云舒儿起身,牵着秋怀慈,笑道:“师父,咱们回去吧!” 秋怀慈道:“不回去,难道你还想在这里睡觉啊!”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要你背我回去!” 秋怀慈摇头道:“不行!你都是大人了,跟我差不多高了,还要我背你呀!” 云舒儿上前靠近秋怀慈,二只手掌搭在秋怀慈的肩膀,歪着脑袋,仰起了脸,一双澄澈的眼睛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的眼睛,嘻嘻笑道;“师父,我再大,长得再高,我也是你徒弟,你是我师父,你就必须疼我,必须背我!” 秋怀慈摇头道:“你自己有腿,难道你自己不会走路吗?” 云舒儿眉头一蹙,瞪着秋怀慈,小嘴一噘,威胁道:“你今天不背我,我就不回去!” 秋怀慈道:“你不回去正好,省的你老是闹腾,让我不得安生!” “那我明天也不回去!” “可以!” “那我后天也不回去!” “随你!” “那我后天的后天的后天都不回去?” “裹儿,你还讲不讲道理?” “如果我讲道理,我就不是曹裹儿了;再说了,你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是用来心疼的,不是用来讲道理的,不是吗?” “强词夺理,胡说八道!” “哎呀!师父,我今天睡在树上,身子都睡麻了,不想走路了,你就背背我嘛!” “真的要背吗?” “是呀、是呀!你不背我,我就不回家,我若是不回家,那谁陪你聊天,谁向你撒娇,谁跟你吵架?” “是啊!这世上,除了你,好像没有谁敢跟我这样泼皮无赖,大胆放肆!” “对呀!没有我陪着你,没有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你的日子不知混得有多惨,你非得空虚无聊寂寞死!”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睛,思忖一下,点头说道:“好像是这样!”然后,转身蹲下身子,笑骂道:“小祖宗,我怕你了,我背你回家!” 云舒儿得意地摇晃着脑袋,趴在秋怀慈的背上,左臂轻轻地搂着秋怀慈的脖子,右臂在虚空之中挥舞一下,做了一个挥鞭打马的动作,嘿嘿一笑,欢叫道:“架、架、架!” 秋怀慈背起云舒儿,便往家里走,叹息一声,无奈地说道:“唉!真是一个活祖宗!” 云舒儿俯首侧头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得意地一笑,夸赞道:“师父,你真乖,你真好!” 秋怀慈心里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笑道:“裹儿,你以为师父是心疼你,师父是怕我没有把你带回去,你南郊哥哥会找我拼命!” 云舒儿笑问:“他有这么厉害吗?” 秋怀慈点点头:“为了你,他就很厉害!” 云舒儿想起她的南郊哥哥,幸福就充溢着内心,不由得爽朗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也跟着嘿嘿地笑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红肤少年 秋怀慈背着云舒儿,缓缓地走出了桃林,一路上,师徒二人说说笑笑的,倒也开心。 这时,在随意殿的门前,却正站着一个皮肤微红,一脸褶子,额头长了一对小鼓包的少年,他不停地向着桃林的张望,一脸着急,而当他远远地瞅见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之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云舒儿远远地瞥见了少年,便对秋怀慈道:“师父,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秋怀慈问道:“还没到家,怎么又不要我背了!” 云舒儿笑道:“师父,有南郊哥哥在,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秋怀慈放下云舒儿,脸儿一板,白了云舒儿一眼,叹息一声,不悦地道:“裹儿,你有了南郊哥哥,就不要师父了,你对师父这是需要则求,不用则弃,真是一个势利鬼,没一点良心啊!” 云舒儿狡黠地笑道:“师父,我这不是怕你累着嘛!” 秋怀慈呵呵地道:“是吗?既然你这么心疼师父,你在桃林的时候干嘛死皮赖脸地要我背你呀?” 云舒儿讪讪一笑,眼睛一个轱辘,便走到秋怀慈的跟面,背朝着秋怀慈,微曲着膝盖,叫道;“师父,你要是怕吃亏,那就让我背你回家吧!” 秋怀慈切的一声,说道:“你这鬼丫头,就会哄人,这都到家了,还背什么背呀!” 云舒儿转过身来,右手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秋怀慈的胸脯,得意地笑道:“那那那!师父,我要背你,是你不肯的,可不是我故意占你便宜,欺负你哟!” 秋怀慈一脸苦笑,无奈地道:“是,你没有占我便宜,是我自己欺负我自己的,行了吧!” 云舒儿笑道:“那你可不许生气了?”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你每天胡搅蛮缠泼皮无赖的,我跟你一个小丫头生气,犯不着!” “师父,你真好!” 云舒儿扑在秋怀慈的怀里,抬头噘嘴在秋怀慈的脸颊轻轻地印了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好了,师父,我补偿你了,不许生气了?” 秋怀慈点点头,脸色柔和了一些,捏了捏云舒儿挺秀的鼻梁,说道:“好了,师父不生气了,找你的南郊哥哥去疯吧!” 云舒儿便转身向少年跑去,挥舞着手臂,欢快地叫喊起来:“南郊哥哥,南郊哥哥!” 唉!这丫头,这都长大了,还对为师撒娇亲脸,没个正形,真是天真烂漫,不长心啊!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妙曼的背影,摸了一下脸上被云舒儿亲吻的地方,苦笑着摇摇头,喃喃低语,但看似埋怨,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排斥云舒儿对他的亲昵举动,暗自喜欢的紧。 南郊也向云舒儿挥舞手臂,嘿嘿笑着。 转瞬,云舒儿跑上了随意殿,南郊向她伸出了手。 云舒儿牵住南郊的手,就拽着南郊,一阵风地向殿内跑去。 南郊见云舒儿一脸的汗,劝道:“裹儿,你跑慢点,这都到家了,干嘛这么急呀?” “哎呀!南郊哥哥,你不知道,我今早上只吃了一点点,一个上午没吃东西了,我现在是渴又饿,扛不住了!” 南郊笑道:“也是,平常你至少是二碗稀饭,三个花卷,五个包子,外加一个玉米,还有鸡蛋,可是,今早上却少吃了一碗稀饭,能不饿吗?”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今天又弄了什么好吃的?” 南郊笑道:“四菜一汤,都是你爱吃的!” 云舒儿牵着南郊,转瞬,就来到了饭桌前,见桌上果然全是她爱吃的,色香味俱全,登时心花怒放,松开南郊的手掌,上前用手指捏了一块肉片,就扔进了嘴里,嚼了几下,点头赞道:“真香,真香啊!” 南郊为云舒儿盛来了米饭,将筷子递给她,笑道:“你先吃,我叫师父去!” 云舒儿笑道:“不用叫他,他是仙人之体,不食人间烟火的,今天可能又不吃了!” “小丫头,谁说我不吃了,师父要是不吃饭,怎么会有人气呢!” 秋怀慈缓缓地走进来,说道。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便放下碗筷,要给师父盛饭,被南郊挡下了,南郊连忙去给师父盛饭。 秋怀慈坐在了桌前,盯着桌上的汤菜,点了点头:“南郊,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开饭馆了!”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南郊竖起大拇指,得意地夸赞道:“那是!我南郊哥哥可能干了!” 秋怀慈笑道:“他还不是因为为了满足你的口腹之欲,才这么用心,这么努力的!” 南郊将筷子递在秋怀慈的手上,笑道:“师父,我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烧饭煮菜;再说了,只要裹儿开心,我就幸福!” 云舒儿冲着南郊嘻嘻一笑,嗲嗲地道:“南郊哥哥最好了,对我最好啦!” 南郊就喜欢云舒儿夸她了,心里乐开了花,憨憨地一笑。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怜儿姐姐今天还没出关吗?” 南郊摇头;“没有!我刚才在洞口等了一会,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不过你放心,我已经给师姐留了饭菜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怜儿姐姐这一次怎么闭关这么久呀?不会走火入魔吧!” 秋怀慈道:“放心吧!我已经在洞内布置了护心阵,她修炼的时候,只要稍有异像,护心阵自会保护她的!” 云舒儿拉着南郊坐在她的身边,大家便一块吃饭。 秋怀慈动了动筷子,就不吃了,看着云舒儿与南郊吃,脸上露着一丝笑容。 云舒儿与南郊见了秋怀慈的样子,已经习惯了,因为她们知道师父已经可以不食而活了,他只是来这里坐坐,只是想看着她们吃饭,陪陪她们,师父自此将云舒儿带在身边,形影不离,疼惜怜爱,心性慢慢地变得柔软温柔起来,他现在非常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的这温馨的氛围。 秋怀慈见云舒儿狼吞虎咽,吃的甚急,劝道:“哎呀!裹儿,你别吃的这么快,又没有人跟你争抢,慢点吃,慢点吃!” 云舒儿鼓捣着腮帮子,咀嚼着食物,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忙着给云舒儿夹菜,嘿嘿一笑,劝道:“裹儿,慢慢吃,慢慢吃,多吃一点,多吃一点!” 云舒儿放下筷子,温柔地捏捏南郊的脸蛋,笑着点了点头。 一会,饭罢。 云舒儿便要洗碗,被南郊挡住了。 南郊笑道:“裹儿,让我来收拾,你去眯一会儿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南郊哥哥辛苦你了!” 南郊摇摇头;“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 秋怀慈眉头一皱,说道:“裹儿,刚吃完饭要运动运动,利于消食,一放下碗就睡觉,你不怕胖成一只猪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不怕不怕,我肚子里有一只贪吃的虫子,在我身体里吃我的肉,所以,不管我怎么吃,我都不会长胖的!” 秋怀慈摇头说道:“不行!刚吃完饭,不许睡觉!” 云舒儿噘着嘴巴,苦拉着脸,想了一下,霍然开朗,笑道:“师父,你说得对,我要是变成一只胖猪了,你们就不喜欢我了,我们不如去桃林荡一会秋千吧!” 秋怀慈道:“饭后也不宜做剧烈的运动,会肚子疼的!” 云舒儿坚持道:“我要荡秋千,你去不去!” 秋怀慈思忖着,不吭声儿。 云舒儿将脸凑近秋怀慈,凶巴巴地瞪着秋怀慈,威胁道:“我们可以慢慢地荡秋千,要是你不陪我去,我以后就不跟你说话,让你郁闷而死!”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哀伤地道:“好吧!” 云舒儿沉声叫道:“秋怀慈,又不是让你嫁给我,有那么惨吗?”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的凑近过来的脸,无奈地问道:“裹儿,你究竟想怎么样嘛?” 云舒儿一字一顿地道:“你今天必须陪我去荡秋千,而且要心甘情愿,兴高采烈!” 秋怀慈说道:“能陪着你这个小仙女,我很高兴呀!” 云舒儿命令道:“那就笑一个!” 秋怀慈便龇呲牙,笑了一下,但笑的比哭还难看!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敷衍的生无可恋的样子,突地嘿嘿地笑了起来。 秋怀慈这回便真的笑了,瞪了云舒儿一眼,起身牵着云舒儿的手,师徒二人出了随意殿,向桃林走去。 片刻, 秋怀慈与云舒儿来到静心湖边不远处的一株桃树之下。 桃树树龄已逾二百来年,枝繁花香,远看就像一片云霞。 桃树树干粗壮,在一个大树丫上吊着一个秋千架子,那秋千架子很是宽大,足以容纳二个成人坐在上面。 云舒儿坐在秋千架上最右边,拍着身边,笑着叫道:“师父,你也坐上来,咱们二人一起荡秋千吧!” 秋怀慈便也坐上了秋千,左手抓住用虎筋制作的秋千绳索,右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云舒儿右手抓着秋千的绳索,左手搂着秋怀慈的腰,师徒二人就开始缓缓地荡起了秋千来。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花瓣簇簇,似云若霞; 湖之弯弯,泛泛其波,水草曼曼,似绸若帛。 秋怀慈与云舒儿荡着秋千,欣赏着爱居山的如斯美景,神清气爽,平和舒坦,好不惬意! 云舒儿脑袋斜靠着秋怀慈的肩膀,脑子里天马行空,东拉西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秋怀慈说着话儿,说到有趣的时候,就是一阵恣意的欢笑。 秋怀慈除了偶尔回应云舒儿二句,便是仔细地聆听,听到有趣的地方,也跟着露齿一笑。 云舒儿跟秋怀慈一边荡着秋千,一边说着话儿,一会,精神有些困倦,睡意来袭,眼皮打架,她打了一个哈欠,喃喃低语:“师父,我不行了,我有些困了,我要睡一会儿,你可得抱紧我了,你要是摔着我了,我就不理你了!” 云舒儿说罢,眼睛一闭,开始睡觉,一会就发出轻微的甜美的鼾声。 秋怀慈念了一个法决,一层无形的仙气便包裹着云舒儿,让她不至感染风寒,他右手将云舒儿抱的紧些,脸带微笑,侧脸低头瞅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那凝视的眼眸之中,满是柔情与宠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功告成(趣味) 云舒儿小睡一会,就醒来了,当她睁开了眼睛之时,她已经躺在了自己卧室的锦床上。 南郊则斜躺在云舒儿床前的地上,上身趴着床沿,双手交叉放在了床上,下巴枕在手臂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儿,目光非常地温柔。 云舒儿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来,对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这么在这里呀?我睡了多久了?” 南郊憨厚地笑道:“没多久,就一会。”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南郊哥哥,平日这个时候你都要去泡寒泉,今日怎么守在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南郊笑道:“我来看你不行吗?” 云舒儿双手捧着南郊的脸,凑近南郊,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南郊,点头笑道:“行!当然行了,南郊哥哥,你看吧!好看吗?” 南郊凝视着云舒儿,傻傻地一笑,点点头,真诚地叫道:“好看!裹儿真好看!” 云舒儿咯咯一笑,松开了南郊的脸,便穿鞋下地,问道:“师父呢?” 南郊站起身来,说道:“裹儿,怜儿师姐的护心阵法,出现异动,师父说怜儿师姐可能就要出关了,他现在正守在了怜儿师姐练功的密室之外,我们也去迎接师姐出关吧!”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多久的事情?” 南郊道:“一个时辰了?” 云舒儿讶然叫道:“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叫醒我呀?” 南郊道:“你不是在睡觉吗?我不想打扰你休息!” 云舒儿埋怨道:“哎呀!南郊哥哥,我可以迎接怜儿姐姐出关之后,再接着睡啊!” 南郊摇摇头,认真地说道:“怜儿师姐有师父守着,不会出意外的,你睡的好好的,我干嘛要叫醒你,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 云舒儿听着南郊有些傻气之言,知道南郊喜欢她,近于崇拜,将她宝贝的不行,只要让她活的舒服顺意,别人的事情全都不值一提了,她便牵着南郊,嘻嘻一笑,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咱们去迎接怜儿师姐出关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便与云舒儿小跑着来到了西山上官怜儿修炼的素心洞。 片刻,素心洞到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站在素心洞的洞门边,神色淡定,便走过去,挽住秋怀慈的手臂,手指指了指密室,轻声笑问道:“师父,里面什么情况?” 秋怀慈轻声说道;“没事!咱们等等吧!” 云舒儿与南郊站在秋怀慈的身边,屏声静息地瞅着紧闭的石门。 一会,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石门开启,自洞中射出了一道银光。 银光飞到了密室门口的广场上,就在广场上空飞舞,即儿,银光炸开,就像裹着一身利剑的松球一般,有无数的剑光聚在一起,在空中滚动闪烁,寒芒阵阵,杀气凌厉。 无数剑光演化了一套剑式,剑光就融合一处,幻化成一个青龙龙头。 龙头一声怒吼之后,就消散了,一个美貌的绿衣女子右手负背,手握长剑,自空中就像一片落叶一般轻盈地飘落在了广场上。 上官怜儿还剑入鞘,单膝跪地,向秋怀慈行礼,恭敬地道:“徒儿拜见师父!” “嗯!起来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冲上前去,牵住起身的上官怜儿的手掌,摇晃着,欢笑着叫道:“怜儿姐姐,你终于出关了,这段时间,我可想死你了!” 上官怜儿瞅着兴高采烈的云舒儿,眼中也满是喜欢,怜爱地抚摸一下云舒儿的头发,笑道:“裹儿,你真的是长大了,又长高了!” 云舒儿二根手指,比划一下,嘻嘻笑道:“长高了一点点而已!” 南郊上前腼腆地一笑,轻声说道:“师姐!” 上官怜儿一手牵住南郊,点点头,瞅着南郊有些发红的皮肤,问道:“师弟,你身上的孽火之毒没有发作吧!” 南郊摇摇头,笑道:“师父让我天天泡寒泉,孽火之毒被压制住了,我现在除了皮肤偶尔有些发热,身子倒不疼痛!” 上官怜儿想起南郊自幼身中孽火之毒,身子疼痛,饱受折磨,很少有个舒坦的日子,她心里就黯然心疼,柔声说道:“师弟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方法最终消除你身上的孽火之毒的。” 南郊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道:“南郊、裹儿,你师姐刚刚出关,身子有些乏累,让她缓缓!” 南郊与云舒儿便懂事松开了上官怜儿。 云舒儿笑道:“师姐,你先休息一会,咱们晚上再聊!” 秋怀慈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了上官怜儿,吩咐道:“怜儿,你刚刚出关,真气在身上流窜,气息有些不稳,这是护心丹,你先服下一颗滋养一下身子吧!” 上官怜儿便揭开了盒盖,取了一颗白色的丹药服下。 秋怀慈瞅着上官怜儿,眼中满是欣慰与嘉许之意,淡笑道:“怜儿,想不到仅仅几年的时间,你的剑法居然能够修炼出剑魂的魂气来,真是不容易,为师没有看错你,你果然天资聪颖,剑道奇才,前途不可限量,甚好,甚好!” 上官怜儿见师父眼光奇高,能够得到他的夸赞,实在难得,一时开心不已,谦虚地笑道:“都是师父教育的好!” 秋怀慈道:“怜儿,你刚才使的这一套剑法,剑招紧密,无懈可击,只是剑势稍缓,霸气不足,对于剑势,你还得多多研习参悟!” 上官怜儿仔细聆听,点了点头:“谢谢师父教诲!” “我将你刚才的剑势演绎一下,你仔细看着!” 秋怀慈收束仙力,手提昊天,便在广场的中央演绎起上官怜儿刚才的剑法来,剑招未变,只是使的更加紧密快捷,虽然未使真气,但剑气纵横,激起的气浪,扬起了云舒儿等人的衣摆,端的凌厉霸道,杀气激荡。 转瞬,秋怀慈收剑入鞘,向上官怜儿问道:“看明白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师父,我知道了!” 秋怀慈道:“修炼剑法,要精神松弛,欲速则不达,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再慢慢修炼吧!”说罢,身子一闪,就离开了素心洞。 云舒儿一愣,对上官怜儿笑道:“爱居山就这么大的地方,可师父最近却老是飞来飞去的,可能是好久没有找人打架,技痒痒了!”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无论仙魔凡俗,任何能力,就算再熟练,也要经常练习,这样才能颖悟技法,提升修为!”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师姐说的对,因为经常练习,南郊哥哥的厨艺越来越好,而我越来越会吃了!” 上官怜儿与南郊都笑了起来。 上官怜儿一手一个牵着云舒儿与南郊,说笑着回到了随意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我的亲人 云舒儿在上官怜儿耳边叽叽呱呱地说了一话儿,待得师姐吃过饭了,她就离开了上官怜儿,在内院里练了一会剑法,又进书斋读了一会书,一会倦了,就又睡觉去了。 南郊则去泡寒泉。 云舒儿酣睡着,待得醒来,已是黄昏。 云舒儿出了卧室,站在屋错了,还不行吗!” 南郊察觉自己的失态,搔搔后脑勺,歉然一笑,牵着上官怜儿的手掌,低声喃喃地道:“师姐,刚才我态度不好,对不起,你可别怪我,其实,裹儿真的很好的!” 上官怜儿连忙点头,笑道:“是是是,是师姐错了,裹儿最好了,裹儿最好了,行了吧,你这个宠妹王!” 云舒儿噗嗤一笑,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怜儿师姐最疼我们了,她是跟我们开玩笑的,你可不要怪她。”转而,又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姐姐,南郊哥哥没有别的意思,他为了我就算是对师父也是这样的,你也不要怪他哟!” 上官怜儿站起身来左手搂着南郊的肩膀,右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傻师弟,傻师妹,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我最亲最亲的亲人,姐姐爱你们还来不及,怎么会跟你们生气呢!” 云舒儿反搂着上官怜儿,在上官怜儿的脸上亲了一下,笑道:“师姐,你最好!” 上官怜儿静静地搂着南郊与云舒儿,心里又是温馨,又是感动。 此时此景,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突然又想起了安然山,想起渭流门,想起了严瑞,顾怀民,鼎翠儿等人, 曾经、曾经, 上官怜儿与严瑞他们也是这般的亲睦友爱,温情幸福,可是,转眼之间,祸从天降,一切就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想起昔日的亲人,心头大痛,泪如雨下,不由得将南郊与云舒儿又搂紧了一些,心里柔柔,对南郊与云舒儿二个师弟师妹更是珍惜疼爱了。 唉!安然山没了,渭流门没了,严瑞等亲人也没了,后来承蒙秋怀慈抬爱,收她为徒,带在身边,对她甚是爱护,而二个师弟师妹也很是疼她,现在,爱居山就是她的新家,南郊与云舒儿就是她的弟弟妹妹,是她的亲人,此刻,她的心里对他们只有喜欢,只有怜爱,加倍的喜欢,加倍地怜爱! 一一一一当然,还有师父秋怀慈,那也是她最亲最亲的人啊!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神色有异,抹着上官怜儿泪水,疑惑地问道:“师姐,你、你怎么啦?” 上官怜儿松开师弟师妹,抹去脸上的泪水,淡淡笑道:“南郊、裹儿,师姐有你们陪着,很是开心,很是幸福,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来,一时没忍住,就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二人在被窝里说体己话的时候,除了没有提及赤血三宝的秘密之外,便将安然山渭流门被人屠杀的事情都跟云舒儿说了。 云舒儿冰雪聪明,听了上官怜儿一言,料来必定触景生情,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也是黯然,即儿,眼睛一瞪,眉头一竖,咬牙切齿的恨恨地说道:“师姐,你别伤心,别难过,等我以后查出是谁杀害了严大哥,丁姐姐,还有萌萌他们,我一定将那些恶毒的刽子手们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给你报仇,给你出气!” 南郊也跟着叫道:“对对对!报仇、出气!”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与云舒儿对她那心疼怜惜的样子,心情转好,疼爱地捏了捏南郊的脸蛋,又捏捏云舒儿的脸蛋,含泪笑道:“南郊、裹儿,谢谢你们!” 云舒儿柔声说道:“怜儿姐姐,别伤心,别难过,严瑞哥哥他们虽然不在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也是你的亲人呀!我们会一直爱你的,心疼你的!” 南郊也连忙说道:“对对对!师姐,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们爱护你,心疼你!” 上官怜儿心里一热,甚是感动,在南郊与云舒儿的额头吻了一下,笑道:“傻孩子,师姐有你们,不难过,不难过!”说着,搂着二人,不禁又哭了起来。 云舒儿搂着上官怜儿,手掌轻抚着师姐的后背,柔声安慰道:“怜儿姐姐,我知道你对渭门被灭之事,一直不能释怀,心里很苦很苦,一直憋着,你要是太难受了,就哭一场,哭过了就好了!” 云舒儿安慰着上官怜儿,也一阵心痛,眼眶一红,泪流满面。 南郊不会安慰,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上官怜儿与云舒儿哭泣,也跟着伤心难过,泪如雨下。 上官怜儿三姐弟伤心一会,收拾心情,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过了一会,方才分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祭祀大典(宗门) 岁月静好, 无愁无忧。 云舒儿在爱居山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偶尔修炼一下武功,就是找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游玩嬉闹。 一日,下午。 秋怀慈将上官怜儿、南郊、云舒儿召集在随意殿里,表情肃穆,心事重重的样子。 云舒儿见秋怀慈少有的严肃,诧异地问道:“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秋怀慈点点头,扫视了三个徒弟一眼,缓缓说道:“孩子们,再过二日,就是本门母宗天守派创派的祭祀大典,为师作为天守的弟子,昔日的掌门,我必须出席,所以,我要暂时离开爱居山一段日子!” 上官怜儿三人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吃了一惊,要知道自从定居爱居山之后,秋怀慈每天都陪着她们,从未外出,而今日要离开爱居山,可是几年以来的头一遭啊!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师父,您要走多久?” 秋怀慈笑道:“可能需要几天,但是,师父会尽量争取早一天赶回来的。” 云舒儿思忖一下,嘻嘻一笑,声音甜腻地说道;“师父,你的宗门乃是天守派,我们是你的弟子,照理,我与怜儿姐姐、南郊哥哥也是天守派的弟子,既然我们的母宗举办祭祀大典,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参加呀?” 秋怀慈摇头叫道:“不行!你们不能去!” 云舒儿连忙叫道:“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天守的弟子吗?” 秋怀慈道:“师父是天守弟子,你们是为师的弟子,你们当然是天守弟子了,只是,天守派创派已逾八千年之久,旁支斜出,利益纠葛,弟子众多,贤者如鲫,似这种祭祖大典,只有一些头面人物能够参加,你们这些无名无功的末流小辈,怎么可能有资格出席呢!”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们虽然是无名小辈,但我们有你呀,你现在依旧是天守派的挂名掌门,而且,你法术天下第一,世人敬仰,凭此二点,让你带几个徒弟参加祭祖大典,那不是轻而易举,小菜一碟吗?” 秋怀慈道:“裹儿,凭着为师的身份与名望,将你们带上天守参加祭祀大典,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为师身份特殊,有些事情要以身作则,所以要慎言慎行,不能惹人非议啊!” 云舒儿瘪着嘴巴,不满地叫道:“师父,其实,你的这些理由都不成其理由,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怕麻烦,不想带我们去呗!”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师父有师父的难处,不许胡闹!” 南郊鼓起勇气,轻声说道:“师父,我也想去天守看看!” 秋怀慈温柔一笑,说道;“裹儿,为师知道,你们天天呆在爱居山,心里腻味,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只是这次为师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带你们前去,希望你们不要怪怨!” 云舒儿哦了一声,一脸失望,怏怏地说道:“好吧!不去就不去,要走这么远的路,我还嫌累呢?” 秋怀慈听着云舒儿的赌气之言,暗自苦笑,心头一软,倒想带云舒儿出去走走,但是,想起云舒儿的特殊身份,就打消了念头,他转瞅着上官怜儿,叮嘱道:“怜儿,你是师姐,为师离山的这段日子,你要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们,知道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点头应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看好山门,保护好弟弟妹妹的!” 云舒儿阴转多情,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师父,你什么时候走?” 秋怀慈说道:“明早再走!”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走的时候,让我送送你吧!”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为师没什么要说了,你们就散了吧!”说罢,就回屋了。 云舒儿向上官怜儿与南郊眨眨眼睛,就快步上前,搂住了秋怀慈的胳膊,陪着秋怀慈往内院走去。 秋怀慈似笑非笑地说道:“小丫头,你别腻歪我,今日你就是说破了天,师父也不会带你去天守的,你就死了那个念头吧!” 云舒儿双眼一瞪,不悦地叫道:“师父,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都说了你有重要的事情,不能带着我们去天守,我怎么还会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秋怀慈脸上露出笑容,喃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 整个下午, 云舒儿没话找话,没事找事地都黏着秋怀慈,秋怀慈自然知道云舒儿打的什么主意,装聋作哑,淡笑应对,如此,二人至晚方才分开。 云舒儿三个徒弟吃完晚饭,就早早睡下。 子夜时分。 秋怀慈身影一闪,悄无声息地站在云舒儿的床前,他定定地凝视着灯火之中沉睡的云舒儿,稍顿,轻叹一声,白光一闪,转瞬,身子就在爱居山外。 秋怀慈脚踏虚空,置身云端,俯视爱居山,木立了一会,就转身离开,但走了一会,突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摇头苦笑,叹息一声,淡然说道:“既然跟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了!” 一声龙啸, 一条壮硕的青龙自秋怀慈身后的一团白云游窜了出来,而在青龙的背上则坐着一对少男少女。 龙身上坐在前面的是少女,少女讪讪地一笑,冲着秋怀慈挥了挥手,欢快地叫道:“师父,你可真厉害,我们那么小心,还是被你察觉了,你是不是长了三只耳朵呀?” 秋怀慈仔细地瞅瞅云舒儿与南郊,眉头紧皱,沉声问道:“不是不让你们来吗,怎么一点也不听话?” 云舒儿嘻嘻一笑,连忙说道:“师父,别怪南郊哥哥,是我要来的,他不放心我,哭着闹着要来的,说是要保护我,我没法子,就只得让他跟着来了!” 秋怀慈挥挥手,低声呵斥:“胡闹!回去,回去!” 云舒儿跳下龙背扑到秋怀慈的怀里,双臂箍紧秋怀慈的腰身,将脸贴在秋怀慈的胸口,扭着身子,声音嗲嗲地撒娇道;“师父,我的好师父,我们整天呆在爱居山,都快烦躁死了,你不是说人一个人要想成长,就要增闻广记,开智明理,四处走走,四处看看吗!现在,正是我们学习的大好时机,你就带我们去天守见见世面好不好,好不好嘛!” 秋怀慈依旧摇头:“不行,师父不是说了,师父还有一个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没有时间陪你,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意外,你叫师父怎么办呀!” 云舒儿摇头叫道:“师父,我们去了天守,你忙你的,我们会自己玩自己的,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再说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天守代掌门法术天下第一的人的徒弟,谁敢欺负我们?而且,我们在天守还是有熟人的,比如元师伯,北墨师叔,南师叔,折翎师兄,紫灵儿师姐等人,许久没有看到他们了,我有些想他们了!” 秋怀慈犹豫一下,还是摇头:“不行、不行!” 云舒儿突地哇的一声,却哭了起来,口中央求道:“师父,我想跟着你,并不是我不懂事,而是师父自从收了我为徒之后,师父就对我怜惜疼爱,我们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分开过,现在你却突然不在我的身边,我心里就发慌,就难过;师父,我想你了,我舍不得你,呜呜呜一一一一!” 秋怀慈见云舒儿趴在他的怀里,听了她的哭诉,心头暖暖的,柔柔的,怜惜地抹着她脸上滚滚而下的泪水,淡然一笑,忍不住就答应了:“好了,好了,你别哭了,师父怕你了,师父答应你,答应你行了吧!” 云舒儿嗤的一声,笑了,仰起脸来,噘嘴在秋怀慈的唇上亲了一下,紧紧抱住秋怀慈,嗲嗲地笑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 秋怀慈的嘴唇被云舒儿吻一下,又见她如花笑靥之上还挂着泪珠,真是可爱至极,心头一颤,竟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随即,念头一闪,连忙收敛心神,柔声笑道:“你怎么不哭了,你可真能装,还哭出眼泪来了,都上你的当了,你真坏,师父那么信任你,你连师父也骗,真是的!” 云舒儿仰着脸,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娇嗔地道:“师父,我就骗你了,就骗你了,你要怎么样,你打我,打我呀!” 秋怀慈最受不了就是云舒儿对他撒娇,总能让他心里快乐幸福,此刻,他内心又是一阵颤动,连忙别过脸去,翻着白眼,佯装生气地叫道:“好了,好了,别再给师父灌迷魂汤了,真是受不了你!” 云舒儿松开了秋怀慈,笑道:“师父,南郊也要一起去,我也舍不得他!” 秋怀慈点点头,问道:“裹儿,你们怎么将怜儿的神兽青青也骑来了,是不是她让你们跟来的呀!” 云舒儿摇头笑道:“我们想来找你,可我们不会临空飞行,追不上你,所以就向师姐死缠烂打,借了阿青,阿青倒是飞得很快,怎不,一会功夫就追上你了?” 秋怀慈道:“裹儿,咱们都走了,留着怜儿一人在山上,实在太委屈她了,不如把你师姐也叫来,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去天守吧!” 云舒儿开心一笑,连忙拍掌赞同:“好好好!其实,我叫了师姐的,可她却不愿意,她说要看家!” 南郊见师姐也来,连忙点头,心里乐开了花。 秋怀慈吩咐道;“南郊,你骑着阿青回去把你的师姐接来,我和裹儿在这里等你们!” 南郊点点头,欢天喜地地骑着阿青折返爱居山,接上官怜儿去了。 云舒儿轻声问道:“师父,你不会欺骗南郊哥哥他们吧!”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沉声呵斥:“放屁!师父是一个诚信之人,怎会像你这个疯丫头一样,说话没个正形!” 云舒儿手指指着秋怀慈,笑道:“耶耶耶!师父,你是谦谦君子,谈吐儒雅,怎么能说脏话呢!” 秋怀慈一愣,笑了,在云舒儿的脑门轻拍一下,怪怨地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师父天天跟你这个满口脏话的小混蛋在一起,能不受影响吗?” 云舒儿吃吃一笑。 师徒二人说了一会话,上官怜儿搂着南郊骑着阿青赶了回来。 秋怀慈向上官怜儿说了一句,师父四人便向天守赶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亲朋故友 秋怀慈师徒四人顺着阶梯,一级一级地缓缓走上崇明殿。 大殿门口站满了人,人人脸带微笑,目光灼灼,凝视着缓缓上山的秋怀慈师徒, 站在大点门前的有太师父一辈的参都上人,六迹仙人, 跟着就是师尊辈的无妄上人,静妥仙人, 即儿,就是师父辈的天成师叔,秦妙音师叔等人, 接着,就是奄冲一辈的天守六杰等人, (北墨止颜没有到场,躲在远处的凝视着崇明殿,激动急切,泪流满面!), 然后,就是奄冲与元凤焉等人的一干弟子,也就是天守小字辈的关门弟子,世之翘楚, 比如折翎、若重、若轻、韩芊芊、渭宁、高挺、紫灵儿、净无双、炎汇、聂错、最骅等人。 当然, 在场的还有一些重量级的宾客, 比如北墨世家家主北墨志远, 乾坤阁的新阁主温思袤, 蜀山掌门林御衍, 千屿仙宗宗主海望归, 南宫世家少主南宫骏, 端木世家新任家主端木龙一, 神兽谷谷主诸葛御禽, 茅山派掌门典咦上人, 还有铁扇山山主陆压,缥缈峰白须上人等等友人, 总之,玄门境内仙道最有势力的三派,五教,七宗,九门,十一峰山,二十四洞府,另有,当然少不了威名赫赫的四大世家,以及一些有名望德行的游道散仙。 秋怀慈一瞥之下,微微诧异,因为一向与天守派保持距离,明哲保身的最有势力的玄门三派之中的隐剑派与衍锋派的掌门蔑山掌门与也磨掌门也来了。 玄门诸杰见到秋怀慈,自动退后几步,让出来地方迎接。 秋怀慈脸含微笑,向众人不停点头致意,跟大家打招呼,自己人当然依照辈分来了。 天守诸人也连连招呼秋怀慈,个个欢天喜地,元凤焉还笑着在秋怀慈的肩膀上亲昵地拍了一下,笑道:“阿慈,几年不见,都长胖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元师姐好!” 秋怀慈跟自家人打过招呼,便向客人敬礼,先自北墨志远开始。 “小侄见过北墨叔叔!” 北墨志远本是一个低调的人,加上,北墨世家因为向秋怀慈退婚之事,让北墨世家自觉愧对秋怀慈,所以,北墨志远在人群之中下意识地身子向后一缩,谁知秋怀慈在宾客之中首先向他打招呼,一愣,连忙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淡然笑道:“秋掌门好,秋掌门好!” 秋怀慈又向蔑山与也磨打招呼。 蔑山、也磨脸含微笑,向秋怀慈点头致意,即儿,二人不容察觉地对视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唉!原以为秋怀慈离开了天守,他们这些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宗门,终究能够挺直腰杆,大力发展,纵横腾挪了,谁知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秋怀慈又回来,天守若是又有了秋怀慈这个超级强者坐镇,那里还有他们这些宗派鹏程万里,扬眉吐气的之日啊! 秋怀慈依次跟蔑山、也磨等人打过招呼,最后,才凝视着奄冲,柔声说道:“大师兄,辛苦您了!” 奄冲见秋怀慈向站在大殿之前的本宗之内所有人的打了招呼,独独将他给遗漏了,让他原本热切的心渐渐地变冷变凉,眉头一皱,很是不快与愤懑,谁知秋怀慈却最后一个跟他打招呼,单独空出来,足见对他这个师兄的重视,尤直来了这么一句,瞬间心儿就化了,感动了。 幸苦您了! 只是轻轻的一句。 含着歉疚与心疼,温情与亲切。 这种话只有对至亲之人才会说的。 奄冲傻愣愣地盯着秋怀慈,转瞬,突然上前一把抱着秋怀慈,眼睛一热,泪流满面,点头叫道:“阿慈,你一走就渺无音讯,真是想死师兄了,不过,你现在能够就好,回来就好!” 秋怀慈眼眶一热,也流下泪来,搂着奄冲,手掌轻拍着奄冲的后背,说道::“大师兄,不管我去了哪里,我都是天守的弟子,是你们的亲人,我怎么可能不会回来看望你们呢!” 奄冲松开秋怀慈,抹去脸上的泪水,拍拍秋怀慈的肩膀,喜笑颜开道:“阿慈,师兄一直相信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说呢,你怎么可能把天守,把我们忘了,不会,绝对不会!” 元凤焉等人也感动的眼睛一湿,连忙笑着点头附和。 奄冲满面欢笑,精神焕发,手臂一挥,便对大家朗声宣布:“诸位,我掌门师弟因为身负重责,不得不离开天守一段时日,而我只是替他打点天守诸务,暂代掌门之职,既然现在掌门师弟回来了,待会祭神大典,将由他全权处理。” 元凤焉等人笑着连连点头。 “不可!” 秋怀慈一愣,连忙摇头说道:“大师兄,我只是回山参加祭祀,不会逗留多久,天守诸务依旧还得劳烦于您,所有,祭祀大典还是敬请师兄主持吧!” 奄冲一怔,脸色骤然黯淡下来,嘴巴一张,就要劝说秋怀慈。 这时, 参都上人笑着说道:“奄冲,阿慈刚刚回山,想必疲累,祭祀大典,还是由你主持吧!” 奄冲见太太师父开口,只得连忙点头。 秋怀慈便叫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拜见六迹仙人与蔑山等人。 上官怜儿神态恭敬参见了前辈,又跟折翎等平辈同门打了一声招呼。 渭宁与高挺因为昔日秋怀慈的请求,被奄冲与元凤焉分别收为关门弟子,地位在小辈之中比较尊贵,这一次祭神大典有幸参加,也加入了迎接秋怀慈的行列。 渭宁待得瞅见了上官怜儿,眼睛就一直别有离开对方,现见上官怜儿向众人见礼,他不待上官怜儿开口,就主动走出人群,轻声叫道;“怜儿,你,你回来了?” 上官怜儿见渭宁身子粗壮挺拔了一些,唇角也有了一些绒毛,脸色淡定,目光沉凝,远没了以前那浮躁之气了。 上官怜儿见到渭宁焕然一新的面貌,心中欣慰,笑着点点头。 高挺性子疏阔直爽,热情如火,见到昔日渭门的小师妹,就是见到了真正的亲人了,上前对上官怜儿欢笑着叫道:“小师妹,你回来,太好了,太好了!”说着,眼睛一热,流泪了。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严瑞,顾怀民、丁翠儿等亲人,心中突地疼痛,眼眶一热,也流下泪来,笑着轻声说道:“高师兄好!” 折翎等人并不知道渭流门的事情,自然就不知道上官怜儿与渭宁、高挺以前的关系了,他们见到渭宁、高挺见到上官怜儿之时,神色异常,非同一般,微微诧异。 高挺还想跟上官怜儿说上二句话,见秋怀慈瞥着他,他突地想起十年前秋怀慈对他与渭宁的威胁之事,心里一寒,连忙退在了一边。 上官怜儿见礼数到了,就退在了一旁。 南郊性子腼腆,面对人多的时候,就会拘谨紧张,他冲着所有的人,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然后,微低着头,红着脸,退在了秋怀慈的身后。 云舒儿则不同了,站在人前,向站在面前的所以人都点头打了招呼,声音热情,透着一股自来熟,并且,在打招呼之前,都要仔细地瞅了对方一眼,当她见到元凤焉之时,便嘿嘿一笑,上前牵住元凤焉的手掌摇晃着,亲切地笑道:“美女师伯,好久没有见到您了,我可想您了!” 元凤焉也是欢喜,笑道:“裹儿,几年不见,你都长大了,不过,小嘴还是以前那么甜,听着让人舒服!”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我没有夸您,您真的长得好看,我若是有您一丁点儿漂亮,我死了都心甘啊!” 元凤焉知道云舒儿这个小魔星一贯的口无遮拦,胡说八道,越是顺着她的话头,她就说的越是得意,越是放肆,便只得捏捏她的小嘴,笑着不吭声儿。 云舒儿四下一瞥,惊诧地问道:“咦!美女师伯,怎么没有见到美女师叔,她去哪里去了?” 元凤焉压低声音笑道:“你美女师叔有事儿,走不开身,你若是想她,我待会带你去见她!” 云舒儿连连点头,笑道:“嗯!好好好,待会我一定要去看望美女师叔,我可想她了,我以前在天守的时候,您和美女师叔对我可好了!” 蔑山与也磨早就听说秋怀慈又收了一个女弟子,样貌丑陋,今日得见,云舒儿满面疤痕,果如所言,只是见元凤焉等人都很是喜欢她,人缘极好,暗暗称奇。 这时,参都上人说道:“奄冲,阿慈能够回来,真乃天守之幸,皆大欢喜,既然如此,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就开始举行祭祀大典吧!” 奄冲点点头,便向折翎等人点点头,折翎等人便散开了,各忙各的,一会洪钟响起,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祭祀大典在奄冲的举行之下,肃穆而又隆重。 这般的,三个时辰之后,祭祀大典方才结束,接下来就是宴会。 宴会上奇珍异果,美酒飘香,大家说说笑笑,杯盏交错,宴会直到天黑了,方才结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神木枕头(柔情) 云舒儿三姐弟吃完了饭,就跟着紫铃儿她们玩儿去了。 秋怀慈与奄冲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一个人向着西山流云居走去。 片刻,流云居到了。 几个打理流云居的弟子见到秋怀慈行了一礼,便要进屋通报北墨止颜,但都被秋怀慈制止了。 秋怀慈向内院走去,见内院之中,南藏玉的宝贝女儿南玉眼上正蒙着一片黑色布条,与二个丫鬟在玩找小鸡的游戏。 二个丫鬟见到秋怀慈一愣,脸露欢笑,正要叫喊。 秋怀慈手指在唇前一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指指南玉,又指指自己,向丫鬟挥挥手。 丫鬟笑着点点头,就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秋怀慈缓缓地走过去,蹲在南玉的面前,定定地瞅着南玉,脸含微笑,目光温柔。 北墨止颜这时过来找女儿,在院门口瞅见了秋怀慈,一下就傻了,转瞬,躲在了院门边,探头凝视着那个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身影,思绪万千,心潮澎湃。 南玉屏息静气地双臂张开在四周摸了一会,也没有抓着丫鬟,便笑着叫道:“阿莲,你们可不许乱动,故意让我抓不着哟!” 秋怀慈捏着嗓音,嗯了一声,然后,移动身形。 南玉听见声音,觉察有人就在身边,就摸得更起劲,口里叫道:“嘿嘿!阿莲,你们不许动,不许动,我要抓住你们了,我马上就要抓住你们了!” 片刻,秋怀慈见南玉非但没有抓住他,还摸向相反的方向,离他越来越远了,于是,将衣袖摆动弄出声响来,吸引南玉。 南玉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上前一冲,一把就抱住了秋怀慈,咯咯笑道:“阿莲,哈哈!抓住你了,我抓住你了!” 南玉揭开了黑巾,见是秋怀慈一怔,连忙后退二步,左右一瞥,叫道:“咦!怎么是你,阿莲她们跑到哪里去了?” 秋怀慈道:“被我赶跑了!” 南玉讶然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说道:“因为我想跟你玩呀!” 南玉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秋怀慈,摇头叫道;“不行!我们又不熟!” 秋怀慈曲着手指,在南玉的秀挺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笑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刚才在吃饭的时候,我还抱过你,怎么转眼就不熟了。” 南玉嘻嘻一笑,问道;“掌门师伯,你真的是来找我玩的吗?”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是呀!你看你长的这么漂亮可爱,师伯可喜欢你了!” 无论大人小孩都喜欢听好话,南玉听秋怀慈夸她漂亮,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嘻嘻笑道:“掌门师伯,你也长得好看,比奄冲师伯好看多了,我也喜欢你!” 秋怀慈便牵着南玉的小手,坐在一个石椅上,让南玉坐在他的腿上抱在了怀里,笑道:“南玉,师伯今天除了来找你玩,还想送一件礼物给你,你要不要呀?” 南玉连忙点头,笑道:“要要要!” 秋怀慈就拿出了一块像玉一样的东西递给了南玉。 南玉歪着脑袋仔细地一瞅,见手中的东西橙黄橙黄的,圆溜溜的一块,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像玉又不像玉,噘着嘴巴,失落地说道:“掌门师伯,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一点也不好看,我不喜欢!” 秋怀慈笑道:“傻孩子,它叫龙宝,是长在巨龙体内的石头,附有神力,你把它天天佩戴在身上,就会冬暖夏凉,蛇虫畏退,祛毒疗伤,它可是一个好宝贝啊!” 南玉听秋怀慈将龙宝说的这么神奇,把玩着龙宝,摸一下,亲一下,笑道:“掌门师伯,既然龙宝这么好,那我勉为其难,就收下了!” 秋怀慈在南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温柔地抚摸着南玉的头发,轻声问道:“小南玉,你娘亲今天怎么一天也不见人影,是不是病了?” 南玉摇摇头,笑道:“掌门师伯,我娘没病,只是心情了。” 秋怀慈一愣,心头突然有些刺痛,神色一黯,发了一下呆,轻轻一叹。 北墨止颜听到秋怀慈的叹息,就像心头被铁锤重锤了一下,心神摇晃,痛彻心扉,不禁泪流,稍顿,收敛一下情绪,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笑容,缓缓地走到秋怀慈的身边,亲切自然地说道:“三师兄,你怎么来啦?” 南玉见到北墨止颜连忙跳下地面,扑到北墨止颜的面前,举起手臂,向母亲炫耀道:“娘亲,这是龙宝,掌门师伯送给我的,你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北墨止颜牵着南玉,柔声笑道:“傻孩子,这的确是龙宝,掌门师伯送你的宝贝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南玉点点头,冲着秋怀慈笑道:“谢谢掌门师伯的礼物!” 秋怀慈点点头,凝视了一眼北墨止颜,笑道:“五师妹,您没事了!” 北墨止颜勉强地一笑,没有说话。 秋怀慈自乾坤袋取出了一个枕头,递给北墨止颜,淡笑道:“五师妹,听说你患了头疾,晚上经常头昏眼花,彻夜难眠,这个枕头乃是我在东海海底挖来的海心神木制作而成,具有驱寒散热,安神凝息,希望对治疗你的头疾有用!” 一一一一当年秋怀慈不声不响地离开天守,不知所踪,北墨止颜疯了似得满世界地寻找,找了几年,也没有找到,就绝望了,愈发的愧疚伤心,不寝不食,终日神智恍惚,以泪洗面,自此,就落下了头疾,她只要一想念秋怀慈,情难自己,就头痛欲裂,彻夜难眠!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可见秋怀慈虽然离开了天守,但心里还是一直关心她的,她的心头一暖,感动不已,眼睛一热,登时湿润了。 秋怀慈柔声说道:“阿颜,过去的事情你没有错,你更没有辜负谁,你就把它忘了,珍惜现在的人,好好地过日子,你要是开开心心,和和美美,大哥我也安心,不是吗?” 北墨止颜含泪点头,心里又是一阵绞疼,滴血不止。 唉!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二个人无论多么相爱,疼惜,一旦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这就是命啊! 秋怀慈笑道:“阿颜,孩子喜欢热闹,明日仙剑大会,你也带着孩子一起来吧!” 北墨止颜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笑道:“阿颜,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北墨止颜流着眼泪,点了点头。 秋怀慈捏了一下南玉的脸蛋,笑道:“小南玉,明天见!” 南玉摆摆手,甜甜地一笑,叫道:“掌门师伯,明天见!” 秋怀慈点点头,走出了北墨止颜的内院,在流云居门前见到了站在远处的南藏玉。 南藏玉见到秋怀慈,走上前来,轻声说道;“掌门师兄,小南玉没有闹你吧!” 秋怀慈笑道:“小师弟,师兄谢谢你了!” 南藏玉点点头,没有说话。 秋怀慈继续说道:“小师弟,当年师兄对不起你师姐,辜负了她,使她伤心欲绝,几近崩溃,是你拯救了她,让她振作了起来,成家生子,安定快乐,替师兄减少了罪孽,所以,师兄要谢谢你!” 南藏玉淡然一笑,喃喃地说:“掌门师兄,我追求阿颜,除了不负您当年的叮嘱,更重要的是,我喜欢她,我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自己,所以,你不必谢我!” 秋怀慈听了南藏玉之言,感觉怪怪的,心里有些不快,便淡然说道:“嗯!你们好好过日子,祭祀大典之后,我依旧会离开天守的!” 南藏玉忙问:“什么!掌门师兄,您又要走呀?” 秋怀慈点点头,拍拍南藏玉的肩膀,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仙剑大会(打架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按照惯例,天守祭祀大典之后,就是仙剑大会。 天守的仙剑大会,以前不过是天守派门内弟子的一次考核比试,检查评估弟子的学业的,优胜者将会受到宗门重用,获得尊贵的地位,后来有了观礼宾客小辈的加入,门派之间互相切磋讨教,就演变成玄门的仙剑大会了,而随着天守的渐渐强盛,成为玄门第一派,这天守每一届祭祀大典的仙剑大会各门各派参会的人越来越多,规模越开越宏大,越开越气派,俨然成了玄门各派弟子在人前为本门本人展示手腕,演绎技法,崭露头角,扬名立万的好平台,好机会。 仙剑大会在崇明殿左侧的巨大的广场上举行。 秋怀慈与一干玄门宾客坐在高台之上观战。 云舒儿牵着秋怀慈的手掌,紧挨着师父坐着,她的身后站着上官怜儿与南郊。 秋怀慈则抱着小南玉以及夜疏城与唐婉梦的儿子夜行铭,紧挨着秋怀慈的是奄冲、元凤焉、夜疏城等人; 北墨止颜也来了,跟父亲北墨志远妹妹北墨倾城坐在一起,离秋怀慈远远的,只是她虽然在跟父亲说着话儿,眼睛却不时地瞅向秋怀慈,眼神满是柔情与哀伤。 “懈顿神域玄门仙道拓跋世家拓跋姐弟前来拜山!” 奄冲见到客人都到齐了,便站起身来,刚要宣布仙剑大会开始,这时知礼人大声唱喊道。 秋怀慈听到报唱,眼睛一睁,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转过了一个念头。 夜疏城等人一愣,微微诧异,要懈顿神域与中州神域相距甚远,地处边陲,中州神域玄门视懈顿神域为蛮夷,轻贱鄙夷,而懈顿仙门又嫌弃中州神域玄门高傲自大,自以为是,所以,中州神域的玄门仙道与极北懈顿的玄门正道自来素无往来,没有交集。 但是、现在,懈顿神域的玄门宗派突然前来拜山,实在是出人意料,让人诧异。 威加海内,万邦来投,这才是作为玄门第一大派天守该有的气象,那才是真正的强盛啊! 奄冲眼睛一亮,脸露喜色,连忙叫道:“速速请来,速速请来!” 转瞬,一个身材高挑,模样秀美的女子昂首走了上来,身边跟了不少的服饰各异,气度非凡的男男女女,后面则跟着一群属下。 女子走到举办仙剑大会的演兵场,在场中一站,环视着端木龙一等人,当她目光扫在了秋怀慈之时,目光一顿,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稍顿,咧嘴一笑,冲着秋怀慈眨眨眼睛,然后,瞥向奄冲,嫣然一笑,朗声说道:“懈顿神域拓跋世家拓跋秀带领懈顿诸位豪杰前来拜见奄冲掌门!” 拓跋秀接着就向奄冲介绍跟她一起上山的懈顿仙域的豪杰。 奄冲连连点头,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懈顿道友能够不远万里,前来道贺,真是使天守蓬荜生辉,荣耀之极,请坐、请坐!” 拓跋秀等人就在客位入座。 拓跋秀目光不时地瞅向秋怀慈,挑了挑眉头,嫣然一笑。 拓跋宏自十年前见到上官怜儿之始,就对上官怜儿一见倾心,无法忘情,今日得见了心上人在此,心潮澎湃,激动兴奋,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上官怜儿了。 云舒儿瞅见了拓跋姐弟,惊讶万分,悄然对秋怀慈说道:“师父,这不是我们刚去懈顿之时碰上的拓跋姐弟吗?” 上官怜儿也悄声笑道:“师父,我们能够找到爱居山这么好的地方安身立命,说起来还是这个拓跋姐弟的功劳,待会咱们要不要单独见见!” 秋怀慈神色一敛,表情严肃,用密语传音告诫上官怜儿三个徒弟:“你们不许跟任何人提及我们在懈顿的事情,更不许在这里私自接近懈顿的人,否则,我们回来爱居山之后,就休想再过安生的日子了,知道吗?” 上官怜儿等人一愣,连忙点头答应。 北墨倾城瞅着拓跋秀,笑道:“姐,懈顿乃是蛮夷之地,听说那里的女子不知礼教,率性泼辣,在男女感情的事情上直接大胆,这个拓跋秀见秋盟主长得英俊,就目光热烈,目不转睛的,也不知道避嫌,真是所言不缪,名不虚传啊!” 北墨止颜见拓跋秀一直在盯着秋怀慈看,向秋怀慈抛着媚眼,甚是不快,冷哼一声,鄙夷地说道:“见到好看的男人,就挪不开眼,真是不知廉耻!” 北墨志远与北墨倾城听了北墨止颜满是醋意的咒骂,一愣,不吭声了,心里一时又为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的有缘无份而遗憾难过。 “魔门圣教混天圣教混天王城云知为公主殿下前来拜山!” 知礼人犹豫一下,又大声地报唱道。 奄冲等人听到知礼人的报唱,尽皆一怔,震惊之极,玄门仙道的仙剑大会,仙道的千年死敌魔门圣教居然派人前来参会,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 夜疏城等人霍然站起身来,攥紧了拳头,脸有怒意,齐刷刷地瞅向了山下。 奄冲念头一转,向秋怀慈问道:“掌门师弟,你怎么看?” 秋怀慈放下南玉与夜行铭,站起身来,环视了参都上人与蔑山掌门等人,朗声说道:“诸位,虽然仙魔二宗,千年宿仇,但是,既然人家正式拜山,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不如将她们让上山来,以礼相待,静观其变!” 参都上人点头说道:“不错!阿慈所言甚是,藉此玄门仙剑大会之际,魔门拜山,即使挑衅,那又何妨,我们只需以静制动,见招拆招也行了,切不可乱了阵脚,堕了咱们玄门的气度与威风!” 奄冲点点头,朗声叫道:“有请魔门公主!” 片刻, 一个身材娇小,眉清目秀,脸上有一些雀斑的粉衣少女双手负背,脚步轻盈地走上了演兵场。 少女身后身边跟着一只身子壮硕,威风凛凛的花斑白眉猛虎。 猛虎身后左右跟着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痕的英俊男子,以及千娇百媚的一个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右手还牵着一个岁小男孩; 男孩眉目清秀,与渭宁的面相相似。 粉衣少女昂首挺胸,在演兵场上一站,目光扫视了参都上人一眼,目光落在了云舒儿的身上,神色微愣,即儿,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道:“魔门混天圣教公主殿下云知为参见秋掌门!” 秋怀慈笑着缓缓地点点头。 云知为又向参都上人等人点头致意,然后,介绍身边之人。 刀疤男子乃是魔门圣教教主的外甥掖神刀异南。 红衣女子则是在玄门仙道中人声名远播,痛恨惧怕的魔门四宗红袖宗宗主月媚儿; 而那个牵着月媚儿的小男孩乃是月媚儿的儿子,名叫渭思过。 渭宁见到月媚儿带来的男孩样貌与他小时候非常相像,暗自忐忑,而当他听了小孩的名字之时,定定地盯着渭思过,脸色大变,身子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月媚儿的孩子真的是他渭宁的骨肉,那命运对他也太过滑稽、残忍了些! 如果渭思过是他渭宁的孩子,叫他如何面对月媚儿,要知道月媚儿是摧毁渭门的元凶之一,渭门许多的徒众死于她手,血海深仇,不得不报,可是,可是如果月媚儿是他孩子的母亲,他的仇恨再大,他又如何下得了手。 如果渭思过是他渭宁与月媚儿的骨肉,要是渭思过他日认亲,他该怎么办呢? 如果,如果有一日他渭宁因为自己的骨肉,无辜的孩子,而原谅了月媚儿,不忍下手,他又该如何面对死去的渭门的亲人们啊! 这一刻,渭宁瞪着月媚儿之时,原本双眼喷火,但是当他瞅着越看越像自己的渭思过之时,心里突然柔软了起来,对月媚儿的仇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上官怜儿与高挺见到月媚儿的孩子,待得听到孩子姓渭,不由瞥向了渭宁,见到渭宁那震惊绝望的表情,心头一震,脸色大变,登时凉了半截。 如果月媚儿的孩子渭思过真的是渭宁的骨肉,那可真是造化弄人,哭笑不得,真是耻辱、冤孽啊! 奄冲听完云知为的介绍,点头叫道:“请坐!” 云知为等人就入了客座。 “既然客人已经到齐了,我在此宣布,仙剑大会正式开始!” 奄冲环视了大家一眼,宣布一声,即儿,向折翎点头笑道:“折翎师侄,现在在你这一辈的弟子之中,你年龄最长,功夫也好,你给大家起个头吧!” 折翎得令,便缓缓地走到了演武场,在场边左位一站,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点头笑道:“折翎不才,不知那位师父的弟子愿意下场,与我比试比试!” 拓跋秀见折翎身材修长,样貌俊美,暗暗点头,赞许不已。 嗯!风流倜傥,光彩照人,不愧是中州神域的人物啊! 折翎话音未落,人影一闪,场中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三十来岁,身材魁梧,握着一柄大刀,眉头一挑,傲然说道:“我乃衍锋派弟子裂布特来讨教!” 折翎拱手行礼一礼,淡笑道:“敬请赐教!” 裂布点点头,抢先动手,钢刀一轮,身形化成一团白影冲向了折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一章:各逞胜场(打架) 折翎深知这次仙剑大会是一次展示个人才能的平台,不是每一个小辈弟子都有上场露脸的机会,奄冲没有叫自己的徒弟渭宁开打,而是点了他的将,可见奄冲对他这个师侄的重视,要是表现出众,将来在天守必定地位尊贵,前途无量。 折翎见裂布冲上前来,不敢大意,手臂一甩,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扎了一个马步,长剑一横,当的一声脆响,格挡住了裂布的一记横削。 裂布一招不中,身子一闪,跳到另一个方位,再次发动攻击,他以折翎为目标点,自地上空中不停地冲折翎就是一阵狂杀,身法刀法快捷凌厉。 折翎的打法相对保守,只守不攻,严守门户,在裂布狂风骤雨一般的猛攻之下,连连后退,他就像惊涛骇浪之中的一叶扁舟,起伏摇曳,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也磨笑着对身边的蔑山点头赞道:“蔑掌门,裂布并不是你最出色的弟子,居然能够将南藏玉的大弟子打的连连后退,真是不简单啊!” 蔑山不喜不怒地问道:“也掌门,你帮我看看,折翎与裂布,这一仗他们谁输谁赢?” 也磨笑道;“裂布现在占尽了优势,将折翎逼得连连后退,只需再加一把力,就能击倒折翎了!” 蔑山摇摇头,笑而不语。 也磨笑着反问:“蔑掌门,你认为呢?” 蔑山道:“裂布看似刚猛,不过是强弩之末,而折翎虽然连连后退,但不法稳健,防守严密,滴水不漏,天守的剑法一直以精巧诡奇据称,而折翎乃是南藏玉的高徒,可他刚才使出的所有招式尽皆稀疏平常,他一定是藏了杀招了,如果不出我之所料,裂布马上就要败了!” 裂布将折翎逼得连连后退,占尽了上风,心中暗喜,又冲到折翎的面前,使尽全力向折翎就是绝命的一刀。 韩芊芊见折翎眼瞅着就要被裂布砍翻在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谁知就在这时,折翎暴喝一声,身子一旋,长剑连刺,只见场中剑光骤然闪烁,随着一声闷哼,剑光一敛,裂布倒在了地上,右腿鲜血直流。 折翎还剑入鞘,向裂布躬身行礼,诚恳地道:“裂大哥,承让了!” 二个衍锋派的弟子连忙上前,将裂布扶下了场。 天守弟子见折翎赢了,甚是高兴,不由欢呼叫好,为折翎鼓劲打气。 折翎心中稍慰,他刚才的这一战,不但是他个人在仙剑大会上的首战,更是天守派的首战,他要是输了,丢的不仅仅是个人的脸,更是关乎天守的士气与荣誉。 奄冲脸上露出了笑容,瞅着折翎的眼眸之中,满是欣慰与嘉许。 好小子,干的漂亮,总算是保住了天守招牌与脸面,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 这时, 夜行铭吵着找母亲唐婉梦去了,北墨止颜怕南玉闹着秋怀慈,也暗使北墨倾城将孩子带到她的身边去了。 稍顿, 灰影一闪,场中就多了一个老人。 老人向折翎拱手行礼:“老朽散修莫定远,想要向折翎老弟讨教一二。” 夜疏城心中微凛,这个莫定远可不是等闲之辈,在散修游道之中甚有名气,使得一手离别钩。 折翎笑着点点头,待得二人一个交手,他眉头一皱,面色一沉,剑势一变,一反上一局的谨慎防守,而是剑法大开大合,冲着莫定远就是一阵抢攻,杀得对方节节败退。 如此,一会, 莫定远闷哼一声,离别钩掉在了地上,人退在了一边,手掌捂住了胸口,额头见汗,脸露痛苦之色。 折翎的长剑佩挂在腰间,双手一拱,说道:“莫前辈,承让,承让!” “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莫定远盯着折翎,喃喃自语,弯腰捡起离别钩,唇角抽搐地缓缓走回了座位。 折翎连赢二场,天守弟子更兴奋激动了,云舒儿霍然起身笑着鼓掌,倒将南郊等人吓了一跳。 绿影一闪,场中多了一个女子。 女子定定地凝视着折翎,嫣然一笑,说道:“折翎师兄,我们都知道你剑法厉害,没想到拳法更是了得,莫先生他是万万想不到,你居然会半途弃剑,以拳制敌,拳劲暴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折翎笑道:“姑娘可是南宫世家的南宫瑾三小姐!” 南宫瑾点点头,笑道:“折翎师兄,小女子微末之技,不及一提,待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哟!” 折翎笑着点点头:“三小姐尊贵美貌,惹人怜爱,折某不愿伤你,也不愿为你所伤,咱们不如文斗吧!” 南宫瑾一愣,点点头:“可以!” 折翎笑道:“三小姐,最近我新学了一套剑法,我演示一下,你若能指出剑法的破绽,就算我输!” 折翎左手自腰间又抽出了一把短剑来,摆了一个剑式,双剑合璧,便演绎出一套剑法来。 折翎忽东忽西,上下腾挪,剑招倒也稀疏平常,但却越舞越快,到后来根本看不见人影,只有满场的剑影,剑气凛冽,剑声呜鸣,尔后,嘭的一声响,场中就绽放了一朵巨大的莲花,那些莲花花瓣就是一个个剑招,每一个莲花的绽放,花瓣都能幻化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甚是好看。 莲花绽放了五朵,剑光一敛,折翎长剑负背,玉树临风地站在了场边,向南宫瑾点头示意,笑问道:“南宫小姐,我的剑法演绎完了,敬请点评!” 南宫瑾完全被折翎的神乎其神的剑法给震住了,一时没有说话。 南宫骏站起身来,笑道:“阿瑾,折翎道友刚才使出的剑法叫做一见生莲,乃是天守秘技之一,很难修炼,折翎道友能有如此手段,你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你认输吧!” 南宫瑾一愣,便向折翎笑道:“折翎师兄手段玄妙,南宫瑾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折翎淡然说道:“承让,承让!” 南宫瑾目光温柔地瞥了折翎一眼,一脸娇笑地退回自己的座位。 天守弟子见折翎斗智斗勇,连赢三局,真是给天守长脸了,一时欢声雷动,兴奋不已。 “衍锋派弟子索伦斗胆讨教!” 一个粗壮汉子斜睨了天守弟子一眼,跳到了到场内,气呼呼地向折翎叫嚷道。 奄冲朗声笑道:“三局为胜,三局皆胜者,可以暂时休息,再进行下一轮的比赛!” 林御衍笑道:“对!三局皆胜者,就可以休息,进入下一轮,如果胜之不退,车轮大战之下,累都会被累死的,这对他们可不公平啊!” 折翎听了奄冲与林御衍之言,顿了一下,见无人异议,便退下了场。 索伦定定地瞅着渭宁等天守一干弟子,那意思再明本不过了。 这时,一个青衣道人缓缓地走上了场,嘿嘿笑道:“千屿仙宗海明拿,向索兄请教!” 索伦见天守派在玄门之内颐指气使,风头太盛,让同为大派的衍锋派嫉妒仇恨,也让他很不服气,今日他本借机修理一下天守中人,出一口闷气,那知最终跟他交手的却是千屿仙宗的人,一时,他将一腔怨气撒在了海明拿的身上。 索伦瞪着海明拿,怒吼一声,长枪一轮,一阵风似的冲向了海明拿。 海明拿空着手掌,手臂在空中一舞,身子一闪,就跳到了索伦的身后。 索伦转身又向海明拿攻去。 海明拿淡然一笑,身子快速移动,躲避着索伦的攻击,但在躲避的同时,手臂却一直在空中虚晃着,好像手里捏着绳子,正要套马似的。 云舒儿见海明拿被索伦追击着的一面在场中连连后退,狼狈不堪,一面挥舞着空手臂,那样子真是滑稽之极,诡异之极,忍不住嘿嘿一笑,指着海明拿,诧讶地问:“师父,他在干嘛!在念咒起阵吗?” 秋怀慈虽然心里明白,但面上却摇头说道:“不知道!” 云舒儿笑道:“啊!师父,你这么厉害,连你也不知道呀?” 秋怀慈伸手捏捏云舒儿的脸蛋,道:“傻丫头,师父又不是那万知万能的创始之神,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人家想干什么,我当然不知道了!” 云舒儿道:“师父,我有些困了!” 秋怀慈笑道:“胡说!你最喜欢看到别人打架,今天这么热闹,你怎么会想睡觉呢?” 云舒儿噘起了嘴巴,叫道:“我真的有点困了!” 秋怀慈道:“那你就回屋小憩一下吧!” 云舒儿摇摇头:“不!我不回去睡觉,我要陪着你!” 秋怀慈皱眉道:“你既然不肯回去睡觉,那就忍着。” 云舒儿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师父,我、我想坐在你怀里!” 秋怀慈一愣,笑道:“裹儿,你长大了,你都跟我一样高了,你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别动不动就要往我怀里钻,你不害臊啊!” 云舒儿笑着摇摇头:“不害臊,不害臊,我不害臊!” 秋怀慈柔声劝道:“裹儿,这里不是爱居山,很多人看着,你不许胡闹!” 云舒儿依旧耍无赖,继续撒娇:“师父,我要,我要,你要是抱着我,我想看打架就看打架,我想睡觉就可以睡觉,那多舒服呀!”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好了,好了,祖宗,怕了你了,你挨紧师父,师父搂着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连忙笑着点了点头,便跟秋怀慈挨的更近了一些,左手紧搂着秋怀慈的腰子,脑袋侧靠在秋怀慈的肩膀上,秋怀慈则抬起手臂侧搂着了云舒儿的肩膀,将云舒儿半抱在怀里。 北墨止颜将秋怀慈与云舒儿的亲昵举动尽收眼里,暗自惊诧,嫉妒心起,想着秋怀慈虽然是云舒儿的师父,可云舒儿长大了,终究男女有别,秋怀慈却这样不避嫌疑地宠溺云舒儿,实在是有些不妥啊! 北墨倾城笑道:“姐,你说这个姓海的究竟在搞什么鬼,他若是有什么绝招再不使出,恐怕就真的要输了!” 北墨止颜心神不定,魂不守舍地点点头。 演武场内依旧还在打斗着,但索伦与海明拿二人与其说是打斗,倒不如说是追逐,索伦在追,而海明拿在逃,二人在场上一直兜圈子,这种所谓的打斗让人看着实在乏味无趣,很多人见海明拿一直在后退逃窜,既认定海明拿输定了,更是不屑海明拿不敢一搏的胆怯,于是有很多人在心里站在索伦一边,开始不禁开始为索伦打气加油,呐喊出声:“打他,打他,打他!”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呵斥:“不许喧哗,干扰比赛!” 尽管秋怀慈的呵斥之声并不响亮,但所有的喧闹之人,不但听到了呵斥,而且秋怀慈的声音穿透耳膜,就像一根钢针在他们的脑核里扎了一下,让他们疼痛无比,身子颤抖,冷汗直流,但是这种痛苦转瞬即逝,待得回过神来,他们瞥了秋怀慈一眼,心中敬畏,哪里再敢吭声。 索伦还在场中追击海明拿,追着追着,突地好像有一根无形的鞭子在他的手腕上给重重地抽了一下,抽的手背流血,长枪掉在了地上,而就在这个时候,在前面跳跃的海明手掌在额头一抹,接着向索伦一甩,那些汗水在空中居然化成了冰刀射向了索伦,顿时洞穿了索伦的双腿。 索伦双腿之上麻麻点点的小洞,鲜血淋漓,一是支持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一面哀嚎,一面扭头瞪着场外千屿仙宗的人,咬牙切齿地怒吼道:“哪个杂毛偷袭老子,老子将你碎尸万段!” 海明拿笑道:“索伦,你不要冤枉别人,你手上的伤口是我抽的!” 索伦一愣,即儿,呵斥:“放屁!你休要蒙我,老子的眼睛刚才一直在盯着你,你手上就根本没有东西,你拿什么东西抽我!” “谁说我手中没有东西了,只是你看不见而已!” 海明拿冷哼一声,冲着那只一直在虚空之中挥舞的手掌,吹了一口气,默念咒语,在那只手掌之中,却突地多出一根透明的鞭子来。 海明拿瞪着索伦,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讥讽地反问道:“索伦,我一出场,手里就一直拿着一根鞭子,难道你不知道吗?” 索伦见到海明拿手中晶莹剔透的鞭子,便知乃是一件神兵,明明对方拿在手里,只是自己法力不够看不透而已,一时羞愧沮丧,作声不得。 海明拿手中的鞭子材质特殊,他若是存心隐藏,除了参都、秋怀慈与蔑山等的那般的能耐,道行稍浅的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那些先前给索伦鼓噪加油的人见到海明拿的鞭子,脸颊一热,羞愧不已。 索伦被同门抬下了场,一个斜眼的青年下了场子,挑战海明拿。 海明拿却摆摆手,笑道:“不打了,我认输,我刚才被别人给整累了,我想休息了!” 海明拿说道,很是洒脱地退出了战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各显神通(打架) 很多人见海明拿刚才虽然跟索伦纠缠了很久,但却一直在躲避,可算是保存了体力,既然轻松地赢了一场,不明白他为何却要中途退赛,停止前行。 衍锋派的弟子见海明拿打败了索伦,就要退赛,有违常理,一个弟子向掌门也磨轻声说道:“千屿仙宗是不是有意给天守派出头挡灾啊?” 也磨摆摆手,笑道:“只是一场比赛而已,没有那么复杂,今日高手如云,海明拿自知能力有限,走不多远,他现在全身而退,体面收场,对他不是很好吗?” 一个瘦高的男子上场迎战了斜眼男子,登时斗在了一起。 一会,瘦高男子输了。 斜眼男子连赢二场,第三场被一个小孩打败了。 接着小孩赢了又败了, 大人赢了又败了, 男人赢了又败了, 女人赢了又败了, 还有老人,还有很多很多稀奇古怪的人一一登场。 天守的人出场了, 隐剑派的人出场了, 衍锋派的人出场了, 四大世家的人出场了, 五教、七宗、九门、十一峰、二十四洞府的人也出场了, 渭宁下场了, 上官怜儿在秋怀慈的要求下也上场了, 当然,还有一些散仙独修自然也不忘了也要凑一凑热闹了。 开始只是小辈弟子切磋较量,后来,有些师父级别的长老护法掌门之类的大人物一时技痒,也纷纷下场,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妙招迭出,精彩纷呈,打得好不热闹。 这般的,仙剑大会比了很多场,才接近尾声。 魔门公主云知为一直没有下场,而是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将渭思过搂在身边,跟渭思过一面吃着零食,一面观看比赛,当看到有趣的地方,就跟刀异南、月媚儿对场中的比赛叽叽歪歪地点评了一番,然后与月媚儿哼哼哼嘻嘻嘻哈哈哈地就大笑了起来。 二个女人,一个声音妖媚,一个声音明亮,不时还加上刀异南浑厚的嗓音,以及渭思过脆脆的童声,时时声震满场,一副魔门恣意放肆的做派。 很多玄门弟子见到云知为等人在仙门面前那散漫轻浮的样子,想起仙魔之间的千年宿怨,血海深仇,心里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被各自的师父给警告约束了,他们就要出场挑战云知为几人了。 云知为不但有些大胆放肆,而且还是一个吃货,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只猪,自从她上山之后一坐下来,嘴巴不是在说话,就是在吃东西,而且,她的那些零食都是一个稀奇古怪,奇珍美味,她每拿出了美食,就会分出一份来,亲自送到云舒儿的面前。 云知为瞅着云舒儿,嘿嘿笑道:“姐姐,我观察你很久了,我发现你跟我很像!” 云舒儿讶然问道:“我们那里相像了!” 云知为笑道:“因为我一停下来就要吃东西,我见你嘴里也在不停地吃东西,咱们二人都是一个馋嘴猫,不是吗?” 云舒儿才不管什么仙魔身份,却对云知为很是欣赏,虽然云知为的做派在别人眼里是粗野张狂,没有教养,但是在她眼里却是率真可爱,保持自我,与她这个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是一个路子的人,让她天然地亲切喜欢,她嘻嘻一笑,嗯了一声,点点头:“对对对!你是我见过除我之外,最馋嘴的人了,我们俩人的确都是一对吃货哟!” 云知为将自己的零食分给云舒儿,眉头一挑,嘻嘻一笑,目光挑衅地问道:“仙魔有别,世代仇敌,我的东西,你敢吃吗?” 云舒儿却接过云知为手中的零食,指着一个灰色的果子,笑问:“什么味!” 云知为笑道:“臭味!” 云舒儿双眼发光,笑着点头,将果儿抛进了嘴里,重重地嚼了几下,眉头一拧,一挑,一直,一舒,脸上先是露出痛苦,再是诧讶,然后是狂喜的诸多表情,咽下果肉,向云知为竖起大拇指,夸赞不已:“先苦后甜,干爽浓郁,这是什么果儿,这么好吃?” 云知为笑着摇摇头:“别人拍马屁送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云舒儿点点头,深有同感地笑道:“嘿嘿!我师父也经常找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吃,我也不知道它们叫什么名字。” 云知为笑问道:“姐姐,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我你送吃的了,你有那么多的美食是不是也应该让我尝尝呀!”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也回赠了云舒儿一些美味零食。 自次,在赛场之内二个少女互赠美食,评点美食,比吃美食也成了一种独特的风景! 奄冲见云舒儿敌我不分,玄门之人与魔门公主居然众目睽睽之下,说说笑笑,来来往往,这不是招人非议,落人话柄吗! 奄冲眉头一竖,冷着脸,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阿慈怎么能这么溺爱徒弟,任由她胡作非为,真是不懂事,不懂事啊! 至于,那些胖胖的女人见到云舒儿与云知为这样狂吃狂喝,腰身却依然苗条纤细,真是羡慕的不得了,暗地里还寻思着想要向云舒儿与云知为讨吃而不肥的瘦身秘法呢。 经过三天的比试,那些想要下场露脸,扬名立万,或者切磋学习的人,都下场了,而几番淘汰下来,场中只剩下渭宁、上官怜儿、隐剑派的颜居、北墨倾城、衍锋派的王辟邪、端木云霓、龙啸洞的百里齐,还有几个散修进入了后半场。 渭宁可算是这一届仙剑大会的最大黑马。 渭宁虽说是天守权势滔天,炙手可热奄冲的弟子,但是,他却是半路投入天守,资历尚浅,为人也很低调。 渭宁每天除了完成任务,刻苦修炼,与别人少有交集,给同门的感觉就是严谨神秘,对于他的真正的实力,别人知之甚少,而他这一次,他一出手就展示出高超技法,连战连胜,一鸣惊人,顿时成为天守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当然,作为三流门派出身的百里齐能够走的这么远,也是异军突起,英雄了得啊! 十六选八,抽签之后, 上官怜儿对阵渭宁,上官怜儿以受伤为由自动退赛; 颜居对阵百里齐,百里齐胜; 端木云霓对战陈宇研,陈宇研胜; 王辟邪对阵米配,王辟邪胜; 北墨倾城对阵金子蝉,北墨倾城胜,但随后北墨倾城宣布退赛,说她玩够了; 令子辉对战平复,令子辉胜; 另外还有二对进行了比赛。 八选四比赛进行抽签之后, 渭宁对阵王辟邪,渭宁胜; 百里齐对战陈宇研,百里齐胜; 另外二组散修磨寒对阵流云,流云胜; 昊茨对战令子辉,令子辉胜。 四选二比赛抽签结果, 渭宁对战流云,渭宁胜; 百里齐对战令子辉,令子辉弃赛。 终于到了翘首期盼的决战了。 百里齐与渭宁站在赛场之上,凝视着对手,眼中满是欣赏与尊敬。 百里齐举着双锏,笑道:“渭宁兄弟请!” 渭宁手提长剑,笑道:“百里大哥请!” 二人客气一下,开始开打。 渭宁抢先出手,腾挪跳跃,身如游龙,剑气如虹,剑鸣声声; 百里齐双锏挥舞,一锏其招如盾,一锏斜出如刺,身子飞腾,招式纵横,滴水不漏。 斗了一会, 渭宁逼到百里齐身侧,身子一斜,旋身反剑,长剑一挑,斜刺百里齐的左肋,一招雨燕斜飞,其实,这一招剑招本也平淡,但随着渭宁的闷喝,长剑居然暴胀了半尺,剑头直射对方,好不突兀。 百里齐见渭宁的剑法中规中矩,原以为自己能够轻松格挡,谁知渭宁居然能够将长剑自由伸缩,出人意料,大吃一惊,连忙击退,但还是迟了,虽然逃过了穿身之苦,但下肋之处,还是留下了一道剑伤,衣衫立即沁出了鲜血来。 百里齐瞅着肋下的伤口,警惕地瞅着渭宁手中样式普通的长剑,问道:“你能修炼出有型的剑气来?” 渭宁摇头笑道:“不是剑气,是剑魄!” 百里齐笑道:“渭老弟,虽然你的剑招还没有化魄成魂,但你小小年纪就能够修炼出剑魄来,也着实了得啊!” 渭宁笑而不答,挥剑又攻向了百里齐。 百里齐将双锏的手柄的锏底,互相磕撞了一下,双锏便出现了机关,互扣住了,连成了一体,二个锏头冒出了枪矛,双锏登时变成了一杆长枪。 百里齐双手握枪,向前一跃,迎战渭宁。 渭宁剑法出众,加之,时时催发剑魄,化腐朽为神奇,让人猝不及防,让百里齐很是忌惮小心。 渭宁的剑魄虽然了得,而百里齐的兵刃也更是神奇,以前别人所见到的只是一对普通的双锏,谁知道这会儿居然可以任意地拼接出各色的兵器来,比如长枪、长棍、长戟、双节棍、飞锤棍、狼牙棒、裂心刺等等,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变化自如,让人眼花缭乱。 云舒儿问道:“师父,这个百里大哥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兵器,怎么这么有趣呀!” 秋怀慈道:“这世上有一种兵器,兵器里装有机*,利用机*就可以将一件兵器拼接幻化出别的兵器来,再利用这些兵器的特性演绎出相配的技法,克敌制胜,这种兵器就叫器母!” 云舒儿笑道:“器母?母亲!是不是那些拼接幻化的兵器就是一个一个的孩子,而器母就是那些兵器的母亲,是吧?”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可以这么理解!” 渭宁与百里齐还在场上血拼,这是一场很精彩的比赛。 渭宁的剑法精妙,剑魄很是神奇。 而百里齐的兵器更是诡异了得。 百里齐的功夫技法有些杂驳,玄力不够精纯,而他的这柄器母恰恰地弥补他的不足,器母时而锏法,时而棍法,时而枪法,时而刺法,变化多端,层出不穷,往往出其不意,时时逼得渭宁后退,无可奈何! 稍顿,苦战之中。 渭宁突地怒吼一声,念动咒语,在其身边嘭的一声,冒出一团白烟,白烟消散,多出一条青龙来。 青龙冲着百里齐就是一阵嘶声厉吼,龙口喷出来的真气,激的百里齐退后了好几步来。 南玉与夜行铭见到青龙登时一怔,随即,站起身来,鼓掌欢笑,指着青龙,叫嚷了起来:“娘亲,娘亲,龙、龙、龙!!!” 云舒儿咦了一声,笑道:“师姐,又是一条青龙也,不过,这条青龙可没有阿青健壮与精神,不如咱们把阿青放出来,跟它比一比吧!”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你怎么这么喜欢争强好胜,什么都爱跟人家别人比较呢!” 秋怀慈轻声呵斥:“这毛病要改!” 云舒儿吐吐舌头。 渭宁跳上青龙,骑着青龙,笑道:“百里大哥,你技法高明,无懈可击,我想赢你就只得借助外力了!” 百里齐笑道;“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借助外力,去达成自己的目的,那也是一种力量!” 百里齐说罢,也轻喝一声,念动咒语,在他的身边也冒出了一团青烟,青烟消散,场中多出了一头青牛来。 青牛摇了摇头,叫了几声,打了几个响鼻,憨态可掬,有乡韵之气。 南玉与夜行铭开心死了,双眼发亮,又蹦了起来,哈哈笑着,又叫嚷了起来:“娘亲,娘亲,快看、快看,牛、牛、牛!哈哈一一一一!” 北墨止颜与唐婉梦连忙笑着安抚自己的儿女:“好好看着便是,不许叫嚷胡闹!” 林御衍点头笑道:“养育灵宝很是不易,要有很深的机缘,没想到今日决赛之时,竟然能够见到二只灵宝,真是幸运啊!” 南宫骏等人跟着也笑着点点头。 百里齐跳上来牛背,将器母变回成一对钢锏,挥舞一下,朗声叫道;“渭老弟,出手吧!” 渭宁长剑一甩,剑尖又长出了一尺剑魄来,驾驭青龙,冲向了百里齐,临空下劈。 百里齐又是一锏化盾,一锏化刺,迎上渭宁,打斗了起来。 这场决赛真是又是玄妙,又是好看,既有人斗,又有兽斗,人兽合一,一阵缠斗,很是契合观赏的心里。 场中剑影簇簇,剑光闪烁,龙影滚腾,龙呤声声; 场中锏影叠叠,锏光嗖嗖,青牛蹦跳,牛*怒吼, 双方打的甚是霸道、激烈。 一会, 渭宁突地手臂一旋,轻柔一甩,手中的长剑,幻化出无数的长剑来,而长剑脱离了渭宁的手掌,便像飞鱼一般,围着百里齐上下翻飞,左右游动,一时却围而不杀。 百里齐见渭宁释放出这么多的飞剑,以假隐真,真假难辨,飞剑围着他,就是为真剑寻找着机会,想要对他一击必中。 百里齐哪敢大意,眼睛快速地浏览遴选着那些飞剑,片刻,瞅见一把飞剑嗖地向着他的胸脯射来,他眼中一亮,双锏合二为一,双手互握,抡起单锏,向飞剑砸去,虽然砸中了渭宁的真剑。 但是, 还没等百里齐松上一口气儿,渭宁的飞剑,居然像软软的绳索一样套住了百里齐的钢锏,一股真力定住了百里齐的钢锏,钢锏一时动弹不得。 百里齐心头一凛,连忙念动咒语,想要将双锏幻化成大刀,绞断长剑,同时,他的身子连忙闪烁。 渭宁见百里齐嘴唇蠕动,知道百里齐的意图,他哪里会给对方一丝机会,手臂一招,那把绳子一样困住了百里齐的长剑,接着,居然在长剑的体内抽出了一把小剑来,小剑飞鱼一样追上了百里齐,剑身凝定在了虚空之中,而剑尖则紧紧地抵住百里齐的喉咙,让百里齐不敢动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三章:比试比试(劲爆) 百里齐见咽喉被一把利剑抵住了,距其皮肤不过半寸,若是妄动,必死无疑,这回可算是彻底地输了。 百里齐一笑,说道;“渭老弟,佩服、佩服!” 渭宁手掌一招,抵住百里齐喉咙的飞剑就撤回去了,跳下了青龙,收了灵宝,向百里齐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百里齐瞅着捆绑自己双锏的长剑,不,确切地形容应该就叫绳剑才对,闪烁了一下金光,剑绳就像水泡一样消散溶解了。 百里齐双锏一收,跳下了青牛,收了灵宝,笑问:“捆住我双锏的又是剑魄?” 渭宁点点头:“刚才我所有的剑招法术,其实都是虚招,我真正的用意乃是用剑魄捆绑你的双锏,因为你一定想不到我的剑魄居然能够弯曲,不过,这种能力,我暂时也只能施展一次!” 百里齐笑着点点头;“这么说,我输的不是术法招式,而是智谋,是吧!” 渭宁谦逊地笑道;“侥幸而已,侥幸而已!” 百里齐一笑,退下了场。 天守诸人见渭宁获得了仙剑大会的冠军,甚是高兴,参都、上官怜儿等人眉目含笑,有些沉不住的人不禁欢呼起来。 云知为这时却飞身跃上了赛场,歪着脑袋,斜睨着渭宁,缓缓地围住渭宁转圈,拍着手掌,邪魅地笑道:“小子,有些手段,很是不错,要不咱们也比试比试?” 渭宁冷冷地说道:“哼哼!听说魔门手段鬼魅阴邪,我很是好奇,今日有闲,不妨一试!” 云知为笑道:“小子,你语中带怨,对我充满敌意,你是不是跟我魔门有仇啊?” 渭宁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云知为笑道:“你既然对我充满敌意,如果咱们没仇的话,你就让我打折你的狗腿,大家结下冤仇;如果你跟魔门真的有仇的话,那我就给你一次打折我的机会,报仇出气呀!” 渭宁一愣,淡淡地道:“好!我一定打折你的狗腿!” 云知为笑道:“我的拳法很简单,却是用无数的死人练出来的,你的剑招虽然好看,却花哨太多,你想打败我,恐怕是空有热血,不能如愿呀!” 渭宁眉头一竖,叫道:“要打就打,废话真多!”说罢,摆出了剑招。 这时,渭思过却跳上了演武场中,拉着了云知为手掌,摇晃着叫道:“知为姐姐,娘亲要我跟这个叔叔比试一下,让我历练历练,长长见识!” 渭思过走到渭宁的跟前,手指指着渭宁,嚣张地叫道:“我要跟你比试:!” 玄门一干人等,见月媚儿指使一个孩子挑战渭宁,惊诧不已,也困惑不已。 渭思过不过一个九岁的孩子,就算天赋再高,年龄摆在那里,手段又能有多深,让一个孩子挑战玄门新人翘楚,这不是胡闹吗? 魔门究竟是什么意思,搞得什么阴谋诡计啊! 上官怜儿微微摇头,心里却是一片澄明,她已经猜出了月媚儿的用意,因为月媚儿不希望渭宁与云知为他们出现冲突,所以才让渭思过出头,进行阻止。 云知为拍拍渭思过的小肩膀,笑道:“好!姐让你打,不过他很厉害,你要小心哟!”说罢,就退在一边。 渭思过双手摆出了一个招式,叫道:“叔叔,你出招吧!” 渭宁眼勾勾地凝视着渭思过,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既喜且哀,稍顿,他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我认输!”说罢,就下了场。 渭思过一脸诧讶,叫道:“喂!叔叔,我们还没有比试,你怎么就一定认为自己打不过我呢?” 月媚儿冲着儿子招招手,笑道;“过儿,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叔叔那是让着你,你以为你真的打得过他,你还不回来,快点回来!” 渭思过哦了一声,就转身跑回到母亲的身边。 云知为见渭宁被渭思过逼退,她又环视了六迹仙人等人一眼,笑道:“本殿下喜欢找人打架,可是魔门境内,无人敢真的跟我动手,我这次来天守,一则是想看看天守迷人的风光,二则想跟玄门的人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既然现在渭宁退出比赛,不知哪位玄门弟子愿意下来陪我玩玩呀?” “我来!” 一个玄门弟子飞身上场,叫道:“我叫一一一一!” 云知为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厉声呵斥:“闭嘴!本殿下不想了解一个废物!” 来人受到云知为的侮辱,暴跳如雷,立即冲向了云知为,但他只觉眼前人影一闪,一个耳刮子劈头扇在他的脸上,登时将他扇飞,晕倒在地。 玄门弟子一愣,刚才这个上场的人,乃是隐剑派的一个弟子,有些名气,绝非庸手,却被云知为一招就闪翻在地,可见这小魔女的手段,非同一般啊! 云知为摇头叫道:“这个人太渣了,来一个厉害的。” “放肆!” 一个玄门弟子向云知为冲去,随即一声闷哼,飞身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晕厥在地。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个玄门弟子又冲向了云知为一一一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片刻,一时就没有人上场攻杀云知为,许多玄门弟子定定地瞪着云知为,眼中眼中满是惊恐。 一招! 所有的玄门弟子只是一招就被云知为给打倒在地。 耳光! 所有的玄门弟子都被一个耳光给扇晕在地。 云知为的手段非常简单粗暴,要么先发制人,要么后发制人,挥手就是一个耳光,打晕对方。 输,不可怕,怕的是输的难看,输的屈辱,被人用耳刮子扇倒在地,试问,这间还有比这更羞耻的惨败的方式呢! 所以,玄门弟子见同门尽皆惨败与云知为之手,一时竟无人上场跟云知为动手。 也磨笑着点点头,夸赞道:“这个小魔女身法迅速,招式简单,看着明明能够躲闪,却偏偏无法躲闪,手段不简单啊!” 蔑山道:“去繁就简,有招无招,大道无形,武学化境,的确是好手段啊!” 云知为一手叉腰,一手指点着那些怒视着她的玄门弟子,笑道;“嘿嘿!你们是不是不服气,那你们就来打我呀!不过,一个一个的上太麻烦了,不如,十个十个的来吧!” 参都见面对云知为的叫嚣,一时居然没有玄门弟子出阵应战,眉头一竖,面色一寒,沉声叫道:“怎么,天守没人了吗?玄门没人了吗?” 那些天守弟子,玄门弟子听了参都之言,羞愧不已,于是,便有人纷纷地冲向了云知为,但是,都被云知为一一地给打败了。 如此,过了片刻,将近有百多个玄门弟子折在了云知为的手里。 渭宁眼中闪烁着怒火,就要出场,奄冲密语传音地制止了他:“阿宁,这个小魔女的功法深不可测,你是这一届仙剑大会的冠军,你就不要出场了!” 云舒儿笑道:“怜儿姐姐,这个小魔女这么嚣张,你快去收拾她!” 上官怜儿摇头说道;“我打不过!” 云舒儿笑道:“师姐,你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几天比赛,你一直在隐藏了实力,你要是争强好胜,倾尽全力,这次仙剑大会的冠军就是你的了!” 秋怀慈这时说道:“裹儿,你休要多事,要打你去打,怜儿不许出手?” 云舒儿眼睛一瞪,气乎乎地叫道:“师父,你欺负人,明知道我不行,还要我去,真是的!” 秋怀慈道:“你既然不去,那就老实一点,不许胡言乱语!”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就不说话了。 云知为还在虐打玄门弟子,转瞬,又打倒了几十个,她斜睨着晕厥一地的玄门弟子,双手叉腰,哈哈笑道:“今日你们玄门是怎么啦!怎么一个能打的小辈也没有?” “小姑娘,你的手段的确了得,卢某不才,愿意讨教一二!” 一个中年男子缓缓地走进了演武场,定定地瞅着云知为。 云知为瞥了来人一眼,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是衍锋派的副门主裴峻吧!” 裴峻点点头。 云知为摇头道;“裴峻,你没有资格跟我动手!” 裴峻不悦地问;“为什么?” 云知为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而已,修为有限,我只能跟玄门的小辈切磋武艺,你都这么的大年纪了,你还是小辈吗?” 裴峻一愣,冷哼一声,说道:“你乃魔门中人,与我玄门乃是世仇,今日你上得山来,本来应该老实地呆着,可你却执意挑衅玄门,狂妄无礼,不给你一点教训,你真当我玄门无人吗?” 云知为冲着参都拱手行礼,朗声叫道:“参都上人,虽然仙魔有仇,但我这次上的天守,乃是按照规矩正式拜山的,怎么说也是客人,至于我与玄门弟子的比试,也只是一时技痒,切磋而已,即便我赢了,那也是规规矩矩的,更没有伤人性命,难道你们玄门输而生忿,就要不顾江湖道义,仗势欺人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挑战于你(劲爆) 好厉害的一张巧嘴啊! 参都微微思忖,朗声说道;“诸位,今日在这天守之上,没有仙魔之分,正邪之辩,云知为虽是魔门中人,但她却是按照礼仪前来拜山,乃是我们的客人,她即使下场比赛,也是符合规矩,切磋学习,有输有赢,大家要胜之不骄,败之不忿,所以,你们万不可堕了我们玄门仙道的风度气派,让人小瞧了去!” 六迹仙人也朗声笑道;“云知为乃是一个小丫头,一个小辈,所以,除了小辈以外,外人不可出手,她想战便战,想退则退,不许为难人家!” 秦妙音也笑着说道:“你们这些玄门弟子每天都被师门宠着护着,娇生惯养,个个牛逼哄哄的,哪知道外面的深浅,今日你们被人修理了,于你们而言,未必就是坏事,也好让你们知道知道,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往后修炼就会更加的勤奋,行事也会更稳重一些!” 裴峻恨恨地瞪了云知为一眼,怏怏地退下了。 难怪裴峻仇恨云知为,因为云知为在跟玄门弟子动手的时候,凡是天守弟子,点到为止,而对于隐剑派与衍锋派的弟子却是下死手地一顿狂殴,这分明是打压隐剑派与衍锋派藉此立威,而对天守弟子手下留情,那就是给自己留后路,这个小魔女可真是阴险狡猾啊! 又有几个玄门弟子下场。 这回, 云知为却摆摆手,嘿嘿笑道;“诸位,我不跟你们打了,我再厉害,这样打下去,我怎么受得了,所以,咱们暂时休战!” 那些玄门第子听了云知为之言,一愣,瞅向了奄冲。 奄冲挥挥手,笑道:“既然云姑娘认输了,那就不要打了!” 云知为摆摆手,笑道:“奄掌门,谁说我认输了,我只是不想跟他们打而已。” 奄冲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云知为,出于礼貌,我们对你已经足够客气了,你不要太放肆!” 云知为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笑道:“奄掌门,你多心了,这里是你天守地盘,玄门地界,我们就几个人,手段平庸,我就算有心闹事,但也没有这个胆量呀!” 奄冲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是吗?” 云知为笑道:“奄掌门,我这次来到天守,没有别的目的,其实,只是为了见一见我所仰慕的一个人而已!” 云舒儿连忙问道:“云知为,你仰慕谁呀?” 云知为冲着秋怀慈一指,笑眯眯的,一字一顿地叫道:“我倾慕的人就是一一一一秋、怀、慈!” 所有人一愣,诧讶地瞅着云知为,心中感慨,魔女就是魔女,不知羞耻,胆大妄为,什么都敢说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叫道:“什么!你、你倾慕我师父?” “怎么,不可以吗?” 云知为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笑道:“我自少到大,就听别人说,说秋掌门乃是这天底下最英俊、最聪明、最能打的男人,我很是倾慕,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这次天守祭祀大典,我猜你一定会回来祭祖,所以,我就前来看看啰!” 云舒儿点点头,歪头仔细地瞅了一下秋怀慈,拍着秋怀慈的肩膀,嘻嘻笑道;“我师父的确很漂亮,很聪明,很厉害,世人对他的评价,基本都是事实,今个儿你是见着我师父本人了,怎么样,他没有让你失望吧?” “还行!” 云知为点点头,对秋怀慈叫道;“秋掌门,你长得的确好看,不过,我们差着辈分,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其次,我这个人很笨,做事情不喜欢动脑子,要是比聪明,我一定比不过你;我唯一的强项就是武功不错,所以,我今日想要挑战你!” 场中众人又是一怔,就像瞅见怪物一般瞪着云知为,脸色数变,震惊不已。 这个小魔女究竟是什么意思,挑战玄门第一人秋怀慈,她是不是疯了呀? 秋怀慈淡淡地说道:“小姑娘,你的武学天赋极高,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手段,的确难得,但是,你若是跟我比较,修为却又远远不足了,这样吧!百招之内,你如果能够逼得我后退半步,就算你赢,你看如果?” 云知为摇头叫道;“秋掌门,你可能听错了,我想跟你比技不比人!” 秋怀慈一愣,一个转念,道;“莫非,你想跟我徒弟比试?”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要不然呢?” 云舒儿笑道:“云知为,你要跟我师姐比赛就直说,干嘛要绕这么大的圈子呀!”然后,对上官怜儿笑道:“师姐,我吃了这个云知为不少的东西,受了她的一些好处,你待会手上留情,不要打坏了她!”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知为连忙摇头叫道;“不!我不跟上官怜儿比!” 云舒儿笑道:“我怜儿姐姐的术法最厉害了,你是不是害怕输给她呀?” 云知为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大声说道:“曹裹儿,我要跟你比试?” 云舒儿一愣,连忙摇头:“我不跟你比!” 云知为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搔搔后脑勺,嘿嘿笑道:“因为我打不过你。” 云知为讶然说道:“没有打过,你怎么知道打不赢?” 云舒儿说道:“因为我一一一一!” “够了!” 秋怀慈霍然起身,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瞪着云知为,沉声呵斥:“云知为,这里是天守,岂容你在此这里挑三拣四,胡搅蛮缠,上官怜儿深得我的衣钵,你若是不愿跟她比试,那就退下吧!” 场中诸人自见到秋怀慈,秋怀慈皆是温文尔雅,气质沉凝,这会却突然发怒,尽皆一愣,微微诧讶。 云知为一愣,瞪着秋怀慈,又瞅瞅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数变。 渭思过在母亲月媚儿的指意下,跑上了场,牵住了云知为,嘿嘿笑道:“知为姐姐,咱们是来玩的,不是来结仇的,咱们就别打架了好不好嘛!” 云知为思忖一下,抚摸一下渭思过的刘海,点了点头,笑道:“好吧!”然后,就牵着渭思过昂首挺胸欢欢喜喜地走下了场。 奄冲见云知为退场,环视了那些师父前辈们,朗声说道;“小辈们的比赛已经结束了,不知你们这些师父们可有什么想法?” 蔑山与南宫骏等人对视一眼,摇头一笑。 参都见大家都不吭声,便朗声说道;“既然无人下场,仙剑大会一一一一!” “慢着!” 一声娇喝,红影一闪,一个貌美女子就站在了广场上。 奄冲一愣,笑问道;“拓跋姑娘,你想要挑战谁呀?” 拓跋秀笑道:“懈顿神域与中州神域素无往来,没有交集,中州神域于我们而言,甚是神秘,也很向往,既然今日来到贵地,不亲自领教一下中州的绝技,岂非可惜!” 拓跋秀目光凝视着秋怀慈,嫣然笑道:“秋掌门,我在中州神域游玩的时候,一直听说你乃是中州神域最能打的人,今日有幸相见,我想向你讨教一二?” 秋怀慈见拓跋秀上得天守,就一直在关注着他,他的心就揪了起来,因为他明显感觉到拓跋秀似乎已经认出了他,至少拓跋秀记起了秋怀慈大闹妙人宗的事情,现在拓跋秀上场向他挑战,似乎就是在向他进行试探。 秋怀慈眉头微皱,瞅着拓跋秀,有些犹豫,因为他实在不想直面拓跋秀,尤直是在中州神域的故人面前,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现身懈顿神域,并且,让人探查出他们师徒隐居爱居山的事情。 “拓跋姑娘,你还没有资格挑战我三师兄!” 北墨止颜走上了场内,阴沉着脸,瞪着拓跋秀,冷冷地说道。 拓跋秀见北墨止颜对她神色不善,充满敌意,一愣以后,瞅了秋怀慈一眼,念头一闪,似乎有些明白,于是,嫣然一笑,问道:“为什么没有资格?” 北墨止颜道:“我的功夫就是我的秋师兄教的,你只有打败了我,你才有资格挑战他!” 拓跋秀瞅着北墨止颜微微隆起的腹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秋怀慈的女人?” 北墨止颜一怔,脸颊微热,即儿一冷,心里一阵疼痛,瞪着拓跋秀,眼中闪烁着寒芒,沉声道;“不是!” 拓跋秀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点头叫道:“那就好,那就好!” 北墨止颜见到拓跋秀那欣喜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瞪着拓跋秀,沉声叫道:“你是客人,你先出手!” 拓跋秀压低了声音,说道;“姐姐,我虽然不知道你与秋怀慈是什么关系,但是,你已经做了母亲,就不要记挂他了,你若不知进退,任意妄为,只会彼此尴尬痛苦!” 北墨止颜见拓跋秀道破他的心思,暗含指责,秀眉一竖,面色一寒,勃然大怒,长剑一指,沉声说道;“要打就打,废话真多。” 拓跋秀笑道:“为了秋怀慈,我不会因为你是母亲而手下留情的!” 北墨止颜彻底地被拓跋秀给激怒了,杏目圆睁,怒道:“放肆!”长剑一指,就要攻向了拓跋秀。 “慢着!” 秋怀慈飞身挡在了北墨止颜的面前,淡然说道:“五师妹,你退下吧!” 元凤焉飞身来到北墨止颜的身边,牵住北墨止颜的手掌,将北墨止颜牵下了场,柔声笑道:“五师妹,既然拓跋姑娘想要跟秋师弟过招,那就让她见识一下我中州神域的手段也好!” 秋怀慈瞅着拓跋秀,沉呤一下,说道:“拓跋姑娘,请!” 拓跋秀笑着点点头,左手持剑,右手持鞭,摆了一个招式,就向秋怀慈杀来。 秋怀慈手臂一挥,手握昊天剑,迎上了拓跋秀,二人登时斗在了一起。 秋怀慈没有倾尽全力,拓跋秀也是有所保留,所以,二人表面上打的很是激烈凶猛,其实,却是劲力柔和,没有杀气。 一会, 拓跋秀压低了声音,娇笑道:“秋大哥,几年不见,你还好吧?” 秋怀慈问道;“你认出来了?” 拓跋秀笑道:“秋大哥,你见到我是不是非常害怕中州神域的人知道你隐居爱居山的秘密呀?” 秋怀慈坦然回答:“对!” 拓跋秀问道;“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泄露你在懈顿的事情?” 秋怀慈点点头:“对!” 拓跋秀嘿嘿一笑,淡淡地道:“你若想让我不要泄露你的行踪,其实,你有二个法子,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秋怀慈问道;“什么法子?” 拓跋秀目光挑衅地瞪着秋怀慈,似笑非笑地道:“第一个法子,杀人灭口!” 秋怀慈问道:“第二个法子呢?” 拓跋秀目光之中登时流光溢彩,温柔地笑道:“第二个法子就是,我拓跋氏将是你秋怀慈最好的朋友,我若是去爱居山做客,你不许有任何的嫌弃与抵触!” 秋怀慈点点头,神色肃穆地道:“好!只要你不给我找麻烦就行!” 拓跋秀见秋怀慈答应了她的要求,心花怒放,喜不自禁,笑颜如花,连连点头;“秋大哥,你放心,我拓跋氏从来不会给自己喜欢的人找麻烦!” 秋怀慈听了拓跋秀语带双关,神色暧昧,暗自一叹,无奈地摇摇头。 唉!我秋怀慈遇到你们这些痴傻的女人,没有麻烦才会奇怪呢! 拓跋秀与秋怀慈妙招迭出,精彩纷呈地缠斗着。 一会, 拓跋秀突地反身倒纵,退出了战圈,向秋怀慈躬身一礼,笑道:“不打了,不打了,秋掌门手段高超,妙法无边,拓跋秀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秋怀慈点点头,就回到自己位子上。 拓跋秀也退下了。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耳边笑着轻声说道:“师父,拓跋秀是不是答应了你,不会泄露我们的行踪啊?” 秋怀慈点点头。 奄冲凝视了演武场上的诸人一眼,等了好一会,见再也没有人出来约战了,清了清嗓子,朗声宣布:“诸位,由于你们的鼎力相助,天守祭祀大典以及仙剑大会得以圆满举行,天守不胜感激,现在我宣布庆典结束,大家去大殿奉茶,休息去吧!” 参都上人便向蔑山等人笑着招呼起来:“大家请,大家请,大家请!” 秋怀慈领着三个徒弟回到了雅竹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魔门试探(劲爆) 天守祭祀大典与仙剑大会待得结束。 云知为向参都上人等人,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就率领月媚儿数人率先离开了天守,当她们走了一会,便见到了在前路等候她们的云牧天。 云知为笑着上前搂着义父的手臂:“爹爹,让您等急了吧?” 云牧天笑道:“玩疯了吧!” 云知为摇头笑道:“爹爹,我上天守可是一直在办正事,我可没有瞎玩。” 云牧天神色一敛,目光热切地瞅着云知为,问道:“见到你舒儿姐姐了吗?”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我见到了舒儿姐姐了,秋怀慈很是宠爱她,她一切都好,就是依然不认得我们!” 云牧天眉头一舒,点点头,淡然笑道:“秋怀慈没有解除舒儿体内的封印,舒儿怎么可能认得我们!” 云知为问道:“爹爹,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们终于又见到舒儿姐姐了,那我们今后应该怎么办呀?” 云牧天便将月媚儿等人叫来,说道:“你们一个一个的来,先将这次仙剑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毫无遗漏地告诉我,然后,我们再想想对策。” 云知为先说,她便将她在天守所见所听所做之事一五一十一丝不拉地向云牧天描述了一番,并且对一些事情,还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观点与见解。 云牧天向月媚儿等人问道:“知儿所说可有什么遗漏吗?” 月媚儿与刀异南摇摇头,然后对仙剑大会所发生的事情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感知与见解。 云牧天问道:“知儿,你身上可也留有舒儿身上的气味?” 云知为点点头:“有!我利用接近舒儿姐姐的机会,特意用净瓶搜集保存了舒儿身上的一些气味。” “那就好!” 云牧天点点头,吩咐道:“异南,你带上灵鼻兽,近日亲自赶去一趟懈顿,启用魔门在懈顿的所有力量,你让灵鼻兽熟悉一下舒儿身上的味道,再让灵鼻兽依着舒儿身上留下的气味,搜寻舒儿在懈顿的栖身之所!” 云知为问道:“爹爹,你也怀疑拓跋秀认识秋怀慈吗?” 云牧天点头说道:“千万年来,懈顿蛮夷本与中州玄门素无瓜葛,可这拓跋秀却不远万里来到玄门参加天守祭祀大典,这本身就有些反常,而她一上的天守就瞄上了秋怀慈,在仙剑大会上,又故意挑战秋怀慈,与秋怀慈不痛不痒地打了一架,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接近秋怀慈而已,这番操作与你接近舒儿的方法难道不是一个套路吗?” 云知为道:“爹爹,是不是我们想多了,也许拓跋秀只是来中州玩玩的,因为听了秋怀慈大名,心生仰慕,为了满足好奇心,才会上的天守的!” 云牧天道:“知儿,依照你们的描述,拓跋秀一上的天守就一直盯着秋怀慈看,她若是不认识秋怀慈,何以一眼就认出了秋怀慈?再说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拓跋秀毫无顾忌地凝视着秋怀慈,就算她粗野放肆,也不可能不顾懈顿宗门的颜面吧?” 刀异南点点头,笑道:“而且,这个拓跋秀手段一般,在仙剑大会之上,不去理睬别人,偏偏却要挑战玄门法术第一的秋怀慈,而且还毫发无损地全身而退,这认人的意思也太明显了些!” 云知为点头认同。 云牧天继续说道:“十年之前,秋怀慈与舒儿离开天守之后,他们就像水泡蒸化了一般突然就凭空消失了,自此音讯全无,了无痕迹,我就开始怀疑秋怀慈可能带着舒儿去了极北,隐居在懈顿境内,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现在秋怀慈回到天守祭祖,而懈顿的人也出现在了仙剑大会的现场,这内中必有缘故,不得不让人心生联想与怀疑!” 刀异男点头道:“对,不管真假,我们都不能放过任何的信息,万事皆有可能,咱们一定要未雨绸缪,做好准备。” 云知为问道:“爹爹,您说,秋怀慈这次回山,会不会就不走了呀?” 云牧天摆摆手,断然说道:“仙剑大会结束,秋怀慈一定会走了的,正如当年他害怕别人发现舒儿的秘密,如今他依然害怕别人知道舒儿的真实身份,他这次回山祭祖那是因为难舍宗门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情,迫不得已,他这次回来没有问题,但他犯的唯一的错误就是,他不该将舒儿也一起带了回来!” 云知为说道:“爹爹,秋怀慈将舒儿姐姐看的可紧了,半步也没有离开舒儿姐姐,我在天守接近、试探舒儿姐姐之时,秋怀慈很是生气,情绪激动,您说,他会不会怀疑我们呀!” 云牧天笑道:“即便怀疑,也属正常,秋怀慈现在恐怕对所有接近舒儿的人都会心生警惕的吧!” 月媚儿说道:“圣君,我们要不要在天守的附近埋下眼线,继续监视秋怀慈?” 云牧天摇摇头:“不用!秋怀慈要是存心躲着别人,以他的神通,你认为还有谁能够及时地掌握他的行踪吗?” 月媚儿摇摇头。 云牧天舒了一口气,欣然一笑,说道:“既然舒儿安好,那咱们就安心了,大家先回去吧!” 云牧天等人就返回了混天王城。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几天过去。 奄冲站在天幕崖上,俯视着天守群峰,稍顿,回头瞥了秋怀慈一眼,道:“阿慈,你这次回来,就不要走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大师兄,我离开天守之后,天守在您的治理之下,安泰顺遂,兴旺强盛,既然如此,您又何必难为师弟呢!” 奄冲皱眉问道:“阿慈,难道你对北墨师妹之事,至今还不能释怀吗?” 秋怀慈摇摇头;“我早就放下了,我现在只是已经习惯过那闲散的日子,一时改不了了!” 奄冲急了,叫道:“师弟,你可知道,自从你离开天守之后,天守实力大减,也只能保持着明面上的荣光,如今,玄门各大宗派对天守心生懈怠,毫无敬畏,昨天你也看见了,隐剑派与衍锋派一向对我们不冷不热,少有来往,而这次仙剑大会,蔑山与也磨却率队高调参加,他们无非是想要告诉世人,隐剑派与衍锋派要崛起了,自今往后,他们要跟我们天守派一争高下,决一雌雄。” 秋怀慈只能默然。 奄冲道:“阿慈,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年隐剑派与衍锋派的弟子经常挑衅我天守弟子,态度很是嚣张,彼此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摩擦,各有胜负,蔑山与也磨这次在上山之前,早就跟一些门派窜通好了,想要在仙剑大会之上向我天守发难,抢夺盟主之位,可是,当你现身回山,他们立马就像兔子一样温顺老实了,哪里还敢闹腾放肆!” 秋怀慈眉头一皱。 奄冲继续说道:“阿慈,天守因为没有你了这个强者压阵,根基很不稳固,那些原本敬仰依附天守的门派,渐渐地生了叛逆之心,有些还直接倒向了别的门派,与我们为敌,此消彼长,争斗不息,长此下去,我担心,即使以后我们依旧屹立不倒,但是,也会在这些玄门的内斗之中,逐渐耗尽自己的力量,自此走向衰亡!” 秋怀慈问道:“这些年有没有天守弟子死于玄门之手?” “有!” 奄冲点点头,神色沉重地说道:“五年前,元师妹新收了一个女弟子,她因为在禅城被隐剑派掌门蔑山的弟子田蚡当众调戏侮辱即儿羞愤自杀,为此,元师妹还上门理论,蔑山却将田蚡藏起来了,百般抵赖,至今还没有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秋怀慈脸色阴沉,沉声问道:“大师兄,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奄冲苦笑道:“阿慈,师兄是那搬弄是非,诬陷好人,挑起事端的无耻之徒吗?” 秋怀慈眼中寒芒闪烁,露出杀机,说道:“既然隐剑派如此蛮横,那我现在就去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与规矩!” 秋怀慈说罢,身子一闪,转瞬,就站在了隐剑派的大殿之中。 蔑山瞅着那些倒在地上不停哀嚎的弟子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尽量保持着平静,瞅着秋怀慈,问道:“秋掌门,您、您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脸笼寒冰,淡淡地问道:“蔑山,听说你的得意弟子田蚡调戏我天守女弟子,致使我天守女弟子羞愤自杀,可有此事?” 蔑山一愣,念头一闪,脸上立即露出了歉然的真诚的表情来,连忙点头说道:“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我派正在全力追铺田蚡,一定会给天守,给天下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秋怀慈问道:“几时才能够抓到田蚡?” 蔑山一脸赔笑,说道:“田蚡现在究竟藏身何处,我们也不知道,要想找到他,是需要一些时间的,不过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抓捕田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剑光一闪。 隐剑派的副门主卢青双膝跪地,一手捂住鲜血喷涌的喉咙,一手指着秋怀慈,双眼暴睁,瞪着秋怀慈,即儿,仆倒在地,登时气绝。 秋怀慈神色冷凝,目不斜视,冷冷地说道:“蔑山,我给你三天时间交出田蚡,否则,我就灭了隐剑派!” “秋、掌门,你休要狂妄,我隐剑派也是玄门三大派之一,可不是谁想要灭,就能灭得了的!” 卢青的弟弟卢野见兄长惨死,伤心愤怒,忍不住站出来大声叫道,若不是忌惮秋怀慈的绝世武功,他可就不会这般克制了。 秋怀慈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嘿嘿!你隐剑派虽是玄门三大门派之一,可是在我秋怀慈的眼里不过蝼蚁,不堪一击!” 卢野一愣,忍无可忍,脸有怒意,沉声呵斥:“秋怀慈,你也太狂妄了,你虽然武功了得,但你若是认为你可以随意凌辱我隐剑派,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秋怀慈道:“是吗?既然你不服气,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够挡住我的一剑,我就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 卢野忿然叫道:“比就比!” 秋怀慈目光锐利,逼视着卢野,冷冷地道:“凡是蔑视我秋怀慈的人,我从来不会手下留情,我这一剑,你若是抵挡不住,你就必须得死!” 卢野瞅着秋怀慈没有表情的脸,感知了秋怀慈身上的杀意,突地心头发颤,身子哆嗦一下,顿生怯意,后退一步,不敢应声。 秋怀慈见卢野不敢出手,轻蔑地一笑,说道:“蔑山,听说你一腔雄心,志在天下,一直在觊觎着玄门盟主之位,今日那我就给你一次露脸的机会,十日之后,你就替我召集天下玄门,召开一次大会,你替我告诉他们,不管我秋怀慈身在何处,只要我还活着,遑论仙道魔门,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打压天守,侮辱天守弟子,若是有人胆敢犯界,肆意妄为,我一定会将它宗毁容亡,化为尘埃!” 盟主之位,当以德居之,以武配之,岂是别人施舍的。 侮辱! 太侮辱人了! 蔑山终于忍不住了,愤懑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秋怀慈道:“是吗?” 蔑山朗声叫道:“秋怀慈,你不要忘了,你是玄门仙道,不是魔门邪道,你是玄门仙道第一人,是正义与道德的标杆,天下人皆以你为榜样,你岂可嚣张跋扈、以技压人!” 秋怀慈挥挥手,淡然说道:“蔑山,你也许忘了,我已经不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了,我只是一个闲人,做起事情来,不必像从前那样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所以,你不必拿那些道理来压我!” “你一一一一!” 蔑山听了秋怀慈冷硬的回答,一时气结,随即,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这一次的确是我隐剑派做错了,但你也不该如此羞辱我们把事情做绝!” 秋怀慈眉头一竖,斜睨着蔑山,沉声反问道:“如果我真的想把事情做绝,此刻还会有你隐剑派吗?” 蔑山瞅见秋怀慈心生不悦,眼中闪烁着杀意,暗自胆寒,不敢吭声了。 秋怀慈还剑入鞘,衣袖一拂,身子一闪,就飞离了隐剑派。 卢野瞅着地上兄长的尸身,又是哀伤,又是愤恨,瞪着秋怀慈离开的方向,忿然叫道:“掌门,秋怀慈这么欺负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 蔑山失魂落魄,思忖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简直是奇耻大辱,枉自为人,可恶,可恨!” 卢野叫道:“掌门,天下遭受天守的欺压实在是太久了,现在己经是民心沸腾,我们要不要藉此联络别的门派,一起对付天守,诛杀秋怀慈?” 蔑山一愣,苦笑着摇摇头:“卢野,我知道你恨,我又何尝不恨,我也想硬气一下,我也想即刻冲向天守,将天守派毁宗灭派,将秋怀慈等人碎尸万段,可是,我们打得过秋怀慈吗?斗得过天守吗?” 蔑山同情地拍拍卢野的肩膀,沮丧落寞地走进内殿去了。 数天之后,玄门又发生了二件轰动天下,震撼人心的大事。 首先,玄门三大派之一的隐剑派掌门蔑山亲自押着弟子田蚡向天守请罪,当众斩杀田蚡;其次,隐剑派以天守的名义召集玄门各派,在大会之上,蔑山代表秋怀慈向玄门仙道传达了秋怀慈希望各派善待天守,善待天守的忠告与警告! 二事一出, 那些妄想挑战天守地位,执掌玄门的宗派势力,一下子就&了,老实了,低首垂眉地臣服于天守,退缩在自己的地盘上,再也不敢张狂得瑟了。 秋怀慈师徒又在天守待了几天,在一个夜里,又悄然离开了天守,不知去向。 居灵坡, 参都拍拍正站在清虚墓前一脸哀伤的奄冲的肩膀,笑着安慰道:“阿冲,不必如此执拗,其实,阿慈住不住在天守并不打紧,只要阿慈是天守的人,他就是天守不可撼动的力量,只要他是天守的人,这天下就没有人但敢轻视我们,冒犯我们!” 奄冲苦笑着点点头,但他心里却在想着今生今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是要将秋怀慈找回来来,让师弟继续执掌天守,带领天守纵横天下,威震八方! “秋怀慈是天守的守护之神,是天守强盛的根基; 要让你掌门师弟秋怀慈永远执掌天守大位,带领天守,守护天守,守护天下; 秋怀慈在,则天守兴,天下安, 秋怀慈失,则天守衰,天下危。” 师尊清虚上人的教诲与叮嘱,其音在耳,不可磨灭。 奄冲永世都不会忘记师尊的意愿。 师尊的意愿永远都会执行。 永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抢我地盘(精彩) 秋怀慈带着三个徒弟,返回懈顿爱居山,依旧过着悠闲自在,恬静安泰的生活。 这般的,数月过去,拓跋秀姐弟来到了爱居山,拜访秋怀慈师徒。 秋怀慈寡淡冷凝,加之,因为云舒儿身世的缘故,他害怕云舒儿的秘密会被别人窥探,他对凡是那些接近云舒儿的外人,天然的都会心生警惕与排斥,所以,他对拓跋姐弟的到来,只是礼貌地应付一下,就是养神打坐,闭门不出。 秋怀慈很少单独跟拓跋秀说话,只有一次将拓跋姐弟约到密室,好奇地问拓跋秀:“拓跋姑娘,我有一事不明,你们姐弟是如何解除我的封印,记起我们的?” 拓跋秀一愣,即儿笑道:“秋大哥,你在给我们施展了封印之术的时候,我身上恰巧佩戴着一块祖传的玉石,这块玉石具有稀释封印的神力,时间久了,我自然就记起了你们。不过,你的封印之术,也太厉害了,我也是上次在天守见到你本人我才完全想起来的,要不然我早就上爱居山来找你了。” 秋怀慈问道:“你们不会恨我吧?” “不会,不会!” 拓跋秀连忙摆手,笑着摇头:“秋大哥,你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你这么做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们怎么会怪怨你呢!” 秋怀慈目光嘉许地点点头。 拓跋秀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秋大哥,你放心,你们的事情,我姐弟二人一定不会跟任何的人说的,我们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秋怀慈那天很高兴,就传来拓跋姐弟各自一套剑法,作为补偿。 上官怜儿心里其实很是喜欢拓跋姐弟,但她却不敢过于亲近拓跋姐弟,因为她在拓跋弘对她那热情的态度里,感觉到拓跋弘对她的爱意,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能退避,她即不想被人骚扰,影响修行,更不想让别人对她心生妄念,执迷不悟,自哀自苦,自伤自累。 而南郊眼里只有云舒儿,别人是无所谓的,因此,也对拓跋姐弟一直是沉默寡言,爱理不理的。 拓跋姐弟对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南郊那淡然的态度一点也不计较,反而是心满意足,欢喜快乐,对于身处恋爱之中的人来说,只要每天能够见到心爱的人,别的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云舒儿活泼跳脱,喜欢热闹,见到拓跋姐弟到来,那是兴奋喜悦,高兴的很,于是,每天陪着拓跋姐弟说说笑笑,嬉戏游玩,在爱居山四处溜达,就成为她乐此不疲的一件事情。 拓跋姐弟在天守游玩了七天,方才离开,但去了一会又折返了回来。 秋怀慈一愣,讶然问道;“拓跋姑娘,出了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拓跋秀叫道:“秋大哥,爱居山外,现在到处都有人在打架抢地盘,都乱成一锅粥了,你快去看看吧!” 秋怀慈心头一动,面上却淡然地道:“外面又不归我管,别人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与我何干?” 拓跋秀讶然说道:“秋怀慈,爱居山外就是平原,有的都是小土包,这不挡风不避水不防沙的,环境非常恶劣,这突然有这么多人跑到这里来抢地盘,安家立户,你不觉得奇怪了!” 云舒儿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的确很奇怪,师父,咱们不如也去看看吧!”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说道;“你是不是心里痒痒的又想去看热闹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说道:“不是的,师父,我是这么想的,这些不知来历的人突然在外面打架斗殴,如此一来,自然会威胁到爱居山的安全,所以,咱们总不能装聋作哑,坐视不理吧!”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不错,任由那些人渣在山外胡闹,搞得乌烟瘴气的,实在是不成体统,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云舒儿双眼发光,欢快地叫道:“对!教训他们,不过,我也要去!” 秋怀慈断然拒绝:“不行!你又不会什么法术,你去了会有危险的!”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这么厉害,难道你不会保护我吗?” 秋怀慈态度坚决:“那也不行!” 云舒儿突然双膝一跪,抱住秋怀慈的大腿,摇晃着秋怀慈,仰起脸来,一脸的可怜兮兮,嗲嗲地叫道:“师父,师父,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让我去,让我去吧!” 拓跋秀见到云舒儿的这番操作真是没谁了,瞪着撒娇耍赖的云舒儿,眼珠子都要掉了下来,一脸的懵逼。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使出的杀招,立即缴械投降,拉起云舒儿,无奈地摇摇头,苦笑地叫道:“好了,好了,别闹了,真是服了你了,你去把你的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也都叫来吧!” 云舒儿见秋怀慈答应了,欢喜之极,嘿嘿一笑,连忙转身一溜烟跑了,转瞬,就将上官怜儿与南郊找来了。 秋怀慈便领着拓跋秀与上官怜儿等人飞离爱居山,一会,在爱居山之西的平原上,果然见到了成千上万的人在那里疯狂厮杀着。 这些人均来自各大门派,他们服装各异,兵器各异,法术各异,但总体分成了二派,结成联盟,拼尽全力,捉对厮杀,一时打的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秋怀慈眉头一竖,双手一张,释放出一股强悍的玄力,临空跃下,那些正在厮杀的人,登时被秋怀慈释放出的玄力震翻在地,修为浅薄的人,直接重伤吐血,动弹不得。 秋怀慈站在了一个最高得山头上,环视着山下的躺倒的人群,脸笼寒霜,目露杀意。 云舒儿等人随即骑着青龙,也跳下云端,站在秋怀慈的身边。 秋怀慈斜睨着山下之人,手臂一挥,撤了玄力。 那些打斗的人见秋怀慈普初一现身,凭着一己之力,就压制了他们,让他们动弹不得,亦知来了一个绝世高手,不知敌友,一时惊恐慌乱,待得秋怀慈撤了玄力,身子获得自己,他们连忙爬了起来,围着上坡,敬畏地仰视着上坡上的秋怀慈,念头闪烁。 稍顿, 一个面目丑陋的中年汉子上前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恭敬地问道:“鄙人百里通,参见仙人!” 秋怀慈瞪着山下之人,沉声呵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百里通道:“仙人,我们这些人都是在别的神域得罪了宗门,呆不下去的人,我们是逃到这里来避祸的,虽然这里环境恶劣,但却偏辟安静,我们本想在这里安家,谁知大家都想占个好地方,所以,这扯来扯去的,就打起来了!” 秋怀慈缓缓地环视了山下乌压压的人群,冷冷地说道:“我不想杀人,在我还没有出剑之前,赶快滚!” 秋怀慈淡淡地一句,声音就像闷雷一样滚过诸人的头顶,人人尽皆闻之。 百里通等人听到秋怀慈的呵斥,脑门上就像被一个锥子狠狠地扎了一下,疼痛欲裂,差点落泪,幸得这种疼痛转眼即逝,而待得他们回过神来,惊恐地瞪着秋怀慈,手心流汗,不敢吭声。 秋怀慈见山下的人傻愣愣地瞅着他,眉头一皱,昊天剑一挥,沉声叫道;“怎么!我的话没人听吗?” 百里通等人见秋怀慈露出杀机,身子一颤,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面面相窥,念头急闪。 转瞬, 一个老者颤声问道:“仙人,我们遭到各自神域宗门的厌恶与排斥,迫害与追杀,终年漂泊无定,亡命天涯,今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清净之地,想要在这里栖身安家,平安度日,这平白无故地,你为什么却要驱赶我们呀?” 云舒儿笑着叫道:“因为这里是我师父的地盘,你们在我们的地盘上抢地盘,岂不荒谬!” 百里通等人一怔,登时不敢吭声了。 转瞬, 一个汉子不甘心地叫嚷道:“凭什么一一一一!”但他话还没有说完,人就直挺挺地仰倒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鲜血喷涌的喉咙,眼睛暴突,死不瞑目。 秋怀慈瞅了一下手中的昊天剑,说道:“还有谁不服?” 百里通等人瞪着秋怀慈,眉头一皱,嘴角抽搐,又是懊恼,又是敬畏。 片刻, 一个声音愤怒地叫道:“诸位,咱们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一个栖身之所,怎么能被别人三言二语就给吓跑了呢?是,这人的确有些手段,但是,我们若是同仇敌忾,一起联手,就未必就打不赢他,你们说是不是呀!” 有一些胆大的人见秋怀慈没有立即斩杀煽动挑衅之人,还以后秋怀慈被唬住了,害怕寡不敌众,不敢动手。 他们犹豫一下,也应和着鼓噪了起来,一时挑战秋怀慈的声音此起彼伏,沸腾起来。 秋怀慈冷声一声,朗声说道:“这么说你们是想挑战我了?” “你休要装腔作势恐吓我们,我们谁也不想挑战,我们只想有一个新家,所以,你还是快点滚蛋吧!” 又有人狂躁地叫嚷了起来,但他话音未落,便见秋怀慈纵身飞到了天空,昊天剑一挥,便有漫天的剑雨倾泻而下,射向他们。 啊!一一一一 随着一片的哀嚎声,凡是那些挑衅鼓噪,蔑视秋怀慈的人,尽皆被昊天剑气钉在了地上,一时剑气纵横,剑气余波,激起尘烟滚滚,天地摇晃,数息之后,四周方才归复了平静。 百里通等人见识了秋怀慈的惊世手段,一下子就懵了,表情痴呆地瞪着秋怀慈,惊诧的嘴巴都忘了合上了,心里震撼之极。 秋怀慈飞回原地,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地说道:“还有谁不服?” 百里通等人表情木讷地点了点头,即儿,又连忙摇了摇头。 云舒儿站在秋怀慈的面前,双手叉腰,身子一挺,扬起了脸,大声叫道:“你们楞着干嘛!还不快滚,真的要等我师父把你们都杀光吗?” 百里通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呵斥,回过神来,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人人畏死,那敢再留下来招惹秋怀慈,登时啊的一声,四下散开,撒腿就逃。 “回来!” 云舒儿又突地大声叫喊起来。 那些逃亡的人听到云舒儿的叫喊,身子一颤,连忙站在原地,回转身子,惊恐地瞪着秋怀慈,忐忑恐惧。 云舒儿冲着山下的那些伤者与死尸一指,厉声叫道:“把他们都带走,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们擦屁股吗?” 那些人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回身不分敌友,抢着扛起地上的伤者死尸,转身就是一阵狂奔,一眨眼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南郊嘿嘿笑着,拍手夸赞道:“裹儿,你好神气,好威风!” “冷目一顾群雄怯,笑语退尽千万兵!” 云舒儿瞅着已经清净的山下,拍拍胸脯,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南郊哥哥,刚才我是不是很嚣张,很厉害啊!” 南郊笑着点点头,真诚地说道:“对对对!裹儿最嚣张,最厉害了!”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裹儿,你那里厉害了,你这明明是狐假虎威,扯旗拉布,装腔作势,臭不要脸!” 云舒儿一愣,伸手在秋怀慈的胳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气急败坏地叫嚷道:“师父,做人不可以这么实诚的,你说话之时,能不能给我留一点面子呀!” 秋怀慈被云舒儿掐痛了,轻啊一声,差点跳了起来,轻声呵斥;“臭丫头,你干什么!”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狼狈的样子,连忙心疼地伸手揉揉秋怀慈的手臂,噗嗤一声,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师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 秋怀慈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轻声说道:“你这孩子,就喜欢胡闹!” 云舒儿嘻嘻一笑,搂着秋怀慈,娇笑道:“师父,你真好!” 上官怜儿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无赖样,不禁也笑了起来。 转瞬,秋怀慈便带领着弟子们返回了爱居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百里通等人被秋怀慈吓破了胆,亡命逃窜,跑了一会,见秋怀慈一直没有追来,方始放下心来,将那些死人就地掩埋了,继续逃亡。 一会, 百里通离开了同伴,单独走上了一条山路。 又走了一会, 百里通进了一个山谷,再钻进了一个山洞,见到了一个黑衣人。 百里通在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端正的脸来,向黑衣人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属下拜见门主!” 渭清源点点头,问道:“你见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秋怀慈师徒都来了,而且,拓跋世家的拓跋秀与拓跋弘也跟来了!” 渭清源笑道:“嘿嘿!秋怀慈,不出我之所料,你果然躲在懈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百里齐问道:“门主,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渭清源道:“等人!” 百里齐眼中一亮,问道:“难道门主已经找到了能够打败秋怀慈的人了吗?” 渭清源笑道:“百里,秋怀慈的剑法法术的确很是厉害,但是,这世上能够打败他的人还是有的。” 百里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门主,属下不明白,不知能否一一一一?” 渭清源笑道:“任何强大的人,都会有他的软肋,而他的软肋往往就是打败他的利器,秋怀慈的软肋就是他的宝贝徒弟云舒儿、师兄奄冲,还有对头云牧天,咱们只需将这些人的性情与欲望&顺了,善加利用,终有一日,我们就一定能够打败秋怀慈,达成我们的目的!” 百里齐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笑道;“门主,你在等魔门与天守的人?” 渭清源笑道:“魔门的云知为与刀异南早就到了懈顿境内,至于天守的人,元凤焉与渭宁也正在往这里赶来!” 百里齐又问道:“门主,秋怀慈谨慎精明,这次我们在他的面前布了怎么大的一个局引他现身,我猜待会他就会有所觉察,咱们应该早做打算,思谋退路!” 渭清源笑道:“你放心,我早就留了后着了,那些被我许诺只要给我办事就会给他们巨额好处的掌门宗主们,我都是让丁锡单独约见的,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这一会恐怕已经都被丁锡给处理掉了,秋怀慈就算再厉害,也是查不到我们的身上来的。” 百里齐瞅着渭清源的眼眸之中满是钦佩。 百里齐念头一闪,问道:“门主,属下多嘴,您怎么就确定了秋怀慈就隐居在这懈顿境内?” 渭清源道:“一年前,我在懈顿的一个饭馆里,碰到了一个妙人宗的弟子,无意之中,听到他讲了一件妙人宗的旧事,旧事里说到了一个奇人,而那奇人的所作所为颇有秋怀慈的风范,于是,我就将秋怀慈的画像让他辨认,结果被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后来,我就在懈顿境内四处寻找秋怀慈,但是有些地方被布下了结界,我不敢确定秋怀慈究竟住在那里,而拓跋秀姐弟出现在天守仙剑大会之上,我突然看到了希望,想那拓跋秀与秋怀慈早年曾经在妙人宗碰过面,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这样一来,我只需跟紧拓跋秀,迟早有一天,我们自然就会找到秋怀慈师徒了!” 百里齐点点头。 二人说了一些事情,就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七章:半人半妖 拓跋秀见秋怀慈驱逐了山外那些闹事的人,便与秋怀慈师徒告别,走了。 秋怀慈师徒回到爱居山依旧过着安逸的小日子。 云舒儿依旧每天跟师父师姐师兄厮混,一个人之时,就在山上东游西荡,自娱自乐,真是没心没肺,潇洒快乐! 但是, 没过多久,云舒儿就开心不起来了, 因为,她最最敬爱亲爱的南郊哥哥病了, 一一一一不,确切地说是南郊的孽火之毒发作了,这一次很严重。 一天上午, 南郊背着云舒儿,在桃花林里奔跑嬉闹着,衣衫飘飘,笑声阵阵,他却突地身子一颤,停下了脚步,打着趔趄,大叫了起来,声音甚是痛苦。 云舒儿察觉了异样,连忙跳下南郊的后背,扶住南郊,关心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啦?” 南郊说了一声:“裹儿,我、我身上好痛!”话一落音,就栽倒了,身子发烫,颤抖抽搐,咬牙切齿,直翻白眼,青筋曲张,大汗淋漓,样子非常恐怖! 云舒儿登时被南郊的样子给吓坏了,惊慌失措,恐惧惊悚,感同身受,心如刀割,一把搂紧南郊,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起来,把秋怀慈与上官怜儿都吓了一大跳,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秋怀慈见了南郊的样子,脸色一沉,连忙将南郊抱回了密室进行救治。 自那以后, 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随时都会发作,越来越来频繁,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使他身心饱受摧残,痛苦不堪,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身体暴瘦,不成人样了。 这可把秋怀慈等人吓坏了,只得一面救治,一面让人时刻陪伴,害怕南郊出现不测。 南郊的心里真正喜欢信任的人,唯有云舒儿,他每次犯病,就像掉在水里垂死挣扎的人一样,而云舒儿就是唯一能够让他抓握的给他希望与力量让他安定的人,所以,他必须要看到云舒儿,让云舒儿陪着他,否则,他就会恐惧绝望,大吼大叫,嘶声&&,精神几近崩溃。 这时, 云舒儿就会将南郊紧紧地搂在怀里,泪流满面,一面哭泣,一面安慰着:“南郊哥哥,你别怕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你忍一忍,一会就好的,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南郊犯病的时候,云舒儿会一刻不离,衣不解带地陪伴他,照顾他,晚上的时候,云舒儿还在南郊的卧室里搭了一个床铺,为了就是能够让南郊随时瞅见她,心里不会害怕。 南郊犯病的时候,无论白天黑夜,云舒儿便搂着南郊,紧握着南郊的手掌,痴愣地凝视着在痛苦中煎熬的南郊,不食不寝,精神恍惚,以泪洗面,柔声宽慰。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舒儿忧伤地问道:“师父,南郊哥哥以前也会犯病,但是,只要让他吃一些寒心木的树叶,让他泡泡寒泉,不时用冰魄在身上敷擦一下,他就会没事的,为什么现在这些方法都不管用了,毒气怎么会越来越严重了呢?” 秋怀慈道:“可能是最近气候不好,引发了孽火,再加重一点剂量,内服外敷,过段时间,也许就会好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舒儿着急地叫道:“师父,南郊哥哥最近狂吃寒心树的树叶,天天泡寒泉,还将冰魄戴在身上,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 秋怀慈道:“唉!以前这些方法可能用的太久了,南郊的体内已经出现了耐性,以前的法子已经慢慢地失效了!” 云舒儿愈发着急,忙问:“怎么会这样,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秋怀慈道:“裹儿,你别着急,我一定会想出救治南郊的方法的!”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师父,你要快一点想出办法来,赶快治好南郊哥哥,我不想看到南郊哥哥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受不了啦!” 秋怀慈爱怜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目光里满是温柔,点了点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舒儿脸色阴沉,不悦地叫道:“师父,你能不能想出好的法子,你想出来的那些法子,怎么一点用处也没有,你若是依旧想不出好的法子,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就真的快要痛死了,痛死了!” 秋怀慈一脸苦笑,喃喃地道:“裹儿,你别急别急,这种事情是着急不来的,我已经派你怜儿师姐去找神医薛万彻去了,等找到薛万彻,也许他会有救治南郊的法子的!” 云舒儿忙问:“真的吗?那薛万彻他什么时候才会找到啊!” 秋怀慈说道:“很快很快的!” 云舒儿语中带着恳求,叫道:“师父,不能再拖了,再不及时救治,南郊哥哥就真的扛不住了,他会痛死的,真的会痛死的!” 秋怀慈点点头,强颜欢笑:“我知道,我知道!”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舒儿眉头一竖,怒气冲冲地厉声呵斥:“秋怀慈,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南郊哥哥现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不但想不出救治南郊哥哥的法子,就连那个狗屁神医薛万彻至今也没有找来,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秋怀慈一脸愧色,无言以对。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窝囊的样子,气不打一处,继续呵斥:“秋怀慈,你究竟有没有心肝,你究竟有没有心疼你的徒弟,你、你再想不出办法救治南郊哥哥,南郊哥哥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秋怀慈心里一阵难过,搂着情绪激动的云舒儿,柔声安慰:“裹儿,别着急,别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把推开秋怀慈,瞪着秋怀慈,泪流满面地吼道:“秋怀慈,你别说屁话了,我能不急吗!我的南郊哥哥要死了,他就快要死了!” 秋怀慈一脸哀伤,悲怜地瞅着云舒儿,苦笑着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痛苦的样子,稍慰冷静了一下,语调缓和了一些,问道:“师父,求求你了,快想想办法,南郊哥哥现在随时都会发病,越来越严重,他快撑不住了,我见到他那么痛苦,我的心都碎了,我伤心的都快要死了,我也快要撑不住了!” 秋怀慈强忍悲痛,神色一敛,思忖一下,语调尽量保持平静,缓缓地轻声说道:“裹儿,师父这样说尽管很残忍,但师父实在不愿再继续欺骗你了,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很难祛除,这一次,南郊的病情非同一般,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云舒儿一愣,瞪着秋怀慈,颤声问道:“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秋怀慈不敢面对云舒儿,别过脸去,停顿一下,淡淡地说道:“裹儿,你、你南郊哥哥这一次、也许活不了了!” 山崩海啸, 天塌地陷!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回答,犹如睛天霹雳,一下子就懵了,身子颤抖,脸色苍白,脑袋里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目光直愣地瞪着秋怀慈,稍顿,声音颤抖地问道;“秋怀慈,你、你说什么!?” 秋怀慈硬起心肠,冷冷地说道:“南郊活不了了!” “不!” 云舒儿嘴唇抽搐,脸色数变,愣了一下,突地眉头一竖,双手握拳,冲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咆哮起来:“秋怀慈,你胡说,你放屁,我的南郊哥哥怎么会死,他永远都不会死,不会死的!” “我南郊哥哥的身体可结实了,他只是暂时不舒服,他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出救治他的法子,我一定会让他好起来的!” “秋怀慈,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就是一个废物,你治不好我南郊哥哥的病,你就说他要死了,你诅咒他就是为了掩盖你的无能,你真是好卑鄙,好下贱,好恶毒!” “秋怀慈,你要是再敢诅咒我南郊哥哥,治不好他,我跟你没完,我、我就跟你断绝师徒关系,我就离开爱居山,我永世都不想见到你!”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语无伦次,胡搅蛮缠的斥责,只能哀伤地瞅着云舒儿,默然无语。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大吼着,发泄着愤怒,骂着骂着,突地就哇的一声,泪如泉涌,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哭声渐渐变小了,再哭了一会,就停止了哭泣,她愣了一下,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抹着眼泪,双眼红肿,抽噎着问道:“秋怀慈,我南郊哥哥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秋怀慈上前轻轻地抹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沉重地说道:“裹儿,南郊乃是孽龙与人类的孩子,由于早产,他身上的孽火之毒没有褪去,身子没有长足,虽然活了下来,却成为半人半妖之体,阳寿不续,活不过二十,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南郊骨髓之内的孽火之毒就会彻底发作,这一次南郊要是挺不过来,他就会变成孽火毒龙,自焚而死!”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不寒而栗,身子颤抖,失了一下神,哆嗦着轻声问道:“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失神地说道:“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逆也!”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你不是法力无边,无所不能的玄门第一人吗?难道连你也没有法子吗?”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涩地说道:“裹儿,师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事情,师父也是无可奈何呀!” 云舒儿神色呆滞,失魂落魄的木立着,稍顿,摇着头喃喃自语:“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个世上一定会有救治南郊哥哥孽火之毒的法子的,我们只是没有找到而已,我一定会找到这个法子的,我会救治南郊哥哥的,我也一定能够救治好南郊哥哥的!” 秋怀慈强忍悲伤,声音哽咽着劝道:“裹儿,别这样,你别怎样!”上前想要搂抱云舒儿,以示安慰。 “你死开!” 云舒儿呵斥一声,一把推开秋怀慈,恨恨地瞪了秋怀慈一眼,即儿,转身冲出秋怀慈的房间。 秋怀慈被云舒儿推得打了一个趔趄,他背靠在墙上,神色呆滞,泪流满面,哀伤绝望。 裹儿,对不起,师父没用,师父让你失望了,但是,请你别恨师父,师父也是没有法子,我知道你心疼你的南郊哥哥,可你的南郊哥哥也是师父的心肝宝贝,师父爱他怜他,犹如慈父,如果能有救治南郊的法子,能够救治南郊,为师就是舍了这条性命,我也心甘啊! 南郊,对不起,我的徒儿,我的孩子,师父没用,师父没用,师父救不了你,师父真的没有法子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传你妙法 云舒儿冲出秋怀慈的房间,魂不守舍,头昏脑胀,趔趔趄趄地,向南郊的卧室跑出。 “裹儿,裹儿,裹儿妹妹,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见她的人?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要我的裹儿妹妹,裹儿,裹儿,裹儿一一一一!” 云舒儿进了院子就听见了南郊的哭喊,声音虚弱但很凄厉,声音之中透着恐惧与绝望。 “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别急别急,我在这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云舒儿听到南郊的哭喊,心头一颤,精神一振,回过神来,抹去脸上的泪水,露出了明媚的笑脸,答应着南郊,跑进了南郊的卧室。 此刻, 南郊躺在床上,头发稀薄,骨瘦如柴,脸色苍白,萎靡憔悴,虚弱地摇晃着脑袋,大喊大叫着,惊恐万状地呼唤着他心爱的裹儿妹妹,而当他听到云舒儿的声音,瞥见了云舒儿之时,眼眶深陷的眼眸就像沾满了泥土的明珠,洗净污垢,流光溢彩,瘦削的脸上也露出了狂喜之色,颤声叫道:“裹儿,裹儿妹妹,你回来了,你回来,你终于回来了!”说罢,受到委屈的孩子似的,泪水喷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鹿蜜蜜见到云舒儿回来,连忙叫道:“裹儿,裹儿,你可回来,他可把闹腾了,也不听劝!” 云舒儿走上前,坐在了床沿边,扶起南郊坐起,让南郊的上身背靠在她的怀里,紧紧地搂着,抹去南郊脸上的泪水,笑着哄道:“南郊哥哥,别怕别怕,我回来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南郊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像孩子一样撒起娇来:“嘿嘿!裹儿妹妹,你去哪里了,我可想你了,我见不到你,我都快吓死了,我都快急死了!” 云舒儿柔声笑道:“南郊哥哥,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什么情况,裹儿都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的!”说着,眼眶湿润,心痛如绞。 南郊点点头,嘿嘿傻笑,说道:“裹儿,你对我真好,我也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泪水直打转儿。 南郊的脑袋斜靠在云舒儿肩膀上,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嘿嘿笑着,心里真是阳春三月,明媚安宁。 云舒儿也笑着没有说话,但脑子里却在想着秋怀慈所说的话,顿觉世事无常,惨绝人寰,让人无奈,好不悲痛。 南郊凝视着云舒儿,一会,突地脸色一变,闷哼一声,又滚倒在了床上,直翻白眼,身子抽搐,皮肤滚烫,犹如烧红的炭火似的。 云舒儿见南郊的孽火之毒又发作了,心儿立马又揪了起来,但她又没有别的法子分担南郊的痛苦,只得紧紧地握着南郊的手,定定地瞪着南郊,一面柔声安慰,一面泪流满面。 南郊在床上咬牙切齿地跟孽火之毒拼死抵抗了,一会,身子一颤,眼皮一翻,倒在了床上,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给南郊盖好被子,侧身半跪在南郊的床前,双手紧紧地握着南郊的瘦骨嶙嶙的手掌,将脸贴在南郊的手背上,凝视着即使在昏迷之中还依旧微微抽搐的南郊,一时伤心欲绝,默默抽噎。 蜜蜜瞅着床上的南郊那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样子,心情沉重,喃喃地说道:“裹儿,看这样子,南郊可能没救了,他真的要死了!” 云舒儿的脸儿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冷如寒冰,她缓缓地转过头来,瞪着蜜蜜,眼眸之中射出噬人的光芒。 蜜蜜见了云舒儿怒视着它的那愤恨的样子,心头一颤,忐忑不已,不由后退了一步,惊诧地叫道:“裹儿,你、你干嘛这样地看着我?” 云舒儿突地伸手抓住了身边的一个凳子,狠狠地砸向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咆哮:“滚!” 蜜蜜被凳子砸了一个正着,脑袋一阵剧痛,晕头转向的,直打趔趄,见又有东西向脑门飞来,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撒腿就逃,风一样冲出了南郊的房子。 “不就一句大实话而已,用的着这么激动吗?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蜜蜜站在院门口,抬起前腿,蹭蹭头道:“裹儿,我刚才翻了一下古籍,找到了一个法子,咱们要是运用得当,也许能够祛除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救下他的性命!”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一震,缓缓地转过头来,瞅着秋怀慈,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秋怀慈尽量保持着声音的平静,说道:“我找到了救治南郊的法子了?” 云舒儿一怔,随即,她的眼睛一亮,发出灼热的光芒,但是还是有些怀疑地问道:“真的?” 秋怀慈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脸上登时露出了喜色,霍然站起身来,捉着秋怀慈的手臂,摇晃起来,问道:“秋怀慈,你没有骗我吧!”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 云舒儿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顿时蹦跳了起来,仰起脸来,噘起小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颊上,重重地亲吻了一下,然后,双手箍住了秋怀慈的腰身,将脸埋在秋怀慈的怀里,欢笑着叫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有办法的!”她开心地笑着,脸上还挂着泪水。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轻声笑道;“你这个傻丫头,就会哄人,师父哪里好了,你今天不还在痛骂我是一个混蛋废物吗?” 云舒儿神色凝滞,甚是尴尬,即儿,嘻嘻一笑,娇嗔地叫道:“师父,你就别笑我了,我也没有想着辱骂你,我、那是神志不清之下的胡说八道,你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呀?”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傻丫头,师父没有那么小气,我才不会跟你计较!” 云舒儿松开了秋怀慈,问道:“师父,既然有法子救治南郊哥哥,那咱们赶快行动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说道:“裹儿,南郊之所以变成这样,无非他是孽火毒体,咱们只需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稀释了,也可能就会救下南郊了!” 云舒儿叫道:“原来是这样,方法很简单嘛!师父,那你就赶快为南郊哥哥逼毒疗伤呀!” 秋怀慈摇头说道:“裹儿,方法虽然简单,但是为师却做不到!”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为什么!师父,你可是玄门第一人,玄力浑厚,你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呢?” 秋怀慈道:“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生发于骨髓之内,他体质特殊,对任何输入他体内的玄真罡气都会有排斥反应,所以,我玄力无论多么深厚,也不能输入他的体内,为他祛毒疗伤!” 云舒儿连忙问道:“有人可以吗?” 秋怀慈点点头:“有!” 云舒儿一笑,忙问:“谁呀?”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沉声说道:“你!” 云舒儿一怔,脸上先是一笑,即儿,又是一沉,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秋怀慈,你不会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怕我伤心,故意编出这些事情用来哄骗我的吧?” 秋怀慈摇摇头,严肃地说道:“裹儿,你认为师父是那种会拿徒弟的性命来开玩笑的人!” 云舒儿一愣,歉然一笑,说道:“师父,为什么你不可以,而我却可以?” 秋怀慈道:“裹儿,你曾经遭受过孽火毒龙的袭击,血液里也残存着孽火之毒,南郊是孽火之体,你们体质趋同,所以,由你给南郊传度玄力,南郊的身体是不会产生排异现象的。” 云舒儿点点头,还是疑惑地说道:“师父,要想祛除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就必须要有惊世的玄力,可是,你也是知道的,我体资特殊,身体就像一个漏斗似的,无法凝聚玄力,我这些年拼了命地修炼,体内也只是凝聚了一点点,现在我即使能够将我的玄力度入南郊哥哥的体内,那也是无法祛除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呀!” 秋怀慈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师父会先传授你一套传度玄力的法术,我再将半世修为传输于你,再由你将我的玄力注入南郊体内,将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逼出体外,救治南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法子,这回是真的放心了,欢天喜地,点头叫道:“好好好!师父,南郊病重,事情急迫,既然有此祛毒妙法,那你就赶快传授给我,让我救治南郊哥哥吧!” 秋怀慈点点头,便在卧室之内,开始传授云舒儿吸纳传度玄力的秘法,待得云舒儿记住了口诀与方法,运行修炼了一下玄力,再让云舒儿救治南郊。 云舒儿感觉体内储存了秋怀慈传度给她的浑厚的玄力,顿觉身体之内热热的胀胀的,就像有一股岩浆在她血液里荡漾沸腾一般,浑身充满了力量。 秋怀慈扶起南郊,让南郊盘坐起来。 云舒儿便也盘坐在了床上,双臂张开伸直,双掌抵在南郊的双掌上,紧闭双眼,屏声静气,聚精会神,遵照秋怀慈所传授的传度之法,默念法诀,开始给南郊传度玄力,祛毒疗伤。 一会, 云舒儿眉心出现了一个倒三角的红点来,那红点一闪一闪的,居然发出了金光,金光闪烁了三下,就隐没了,然后,云舒儿的掌心之中有一股红色的玄力便如溪流一样顺着南郊的掌心的注入了南郊的体内。 片刻,南郊的皮肤便闪烁着红光,虽然眼睛没有睁开,但是身子却不再抽搐了,气息顺和了许多。 秋怀慈在卧室里布下了三层结界,守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身边,眼睛凝视着云舒儿,当他瞅见了云舒儿额头的红点之时,不由攥紧了拳头,内心紧张之极。 秋怀慈认出了云舒儿眉心的红点,那红点不是别的,而是云舒儿催动了体内的赤链神力而映闪出来的赤链链徽! 原来,秋怀慈欺骗了云舒儿。 其实,秋怀慈的玄力根本无法祛除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但是,云舒儿体内隐藏着的赤链神力乃是绝世神功,却是可以剔除南郊身上的孽火之毒的。 于是,秋怀慈就诓骗了云舒儿,他暗地里暂时解除了云舒儿体内的封印,让云舒儿可以催发出自己体内的赤链神力,让赤链神力给南郊祛毒疗伤, 然后,秋怀慈欺骗云舒儿说,说那股传度给南郊的赤链神力,却是取自他的半世修为,用此来瞒天过海,掩盖真相。 秋怀慈为了救治南郊,而不得不暂时解开了云舒儿身上的封印,让云舒儿催发赤链神功,释放神力,但是,这样做是要冒着巨大的风险的,他解开了云舒儿的封印,万一云舒儿在修炼释放赤链神功的时候,失去了控制,神力暴涨,即儿,冲破自己体内的秋怀慈布撒的那道封印记忆的封印,让云舒儿记起她的魔门公主身份来,那可就真是天塌地陷,万劫不复了啊! 凶险,凶险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四十九章:孽火余威(情义)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哄骗之下不自知地催发着自己体内的赤链神力给南郊传度玄力,过个一会,她便遵照秋怀慈的吩咐,停止了对南郊的救治。 云舒儿见南郊依旧双眼紧闭,没有醒来,忐忑地问道:“师父,南郊哥哥怎么还没醒来,是不是我传度的玄力不够,我要不要再给他继续传度一些玄力呀!” 秋怀慈摇摇头,说道:“裹儿,欲速则不达,南郊身体孱弱,根本承受不了多少玄力,所以,咱们每天只能传度一次,咱们得慢慢来!” 云舒儿点点头,无奈地道:“唉!也只能这样了!” 秋怀慈道:“裹儿,其实,你的体内刚才被我注入了强劲的玄力,你的身体也难以承受这么大的力量,所以,我现在必须得运气给你疏导一下经络,免得你身子待会遭到玄力的反噬,疼痛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 秋怀慈找了一个借口,瞒着云舒儿,又将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力不觉痕迹的暂时进行了封印。 一个时辰之后,南郊就醒过来了。 云舒儿见到南郊经过玄力的传度,居然有了一些精神,气色好多了,心里那个高兴,陪着南郊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夜的话。 自那天起, 云舒儿每天都遵照旧法,照瓢画葫,定时给南郊传度玄力,救治南郊。 每次云舒儿给南郊传度玄力,秋怀慈都在旁边收护,不,确切地说应该叫做看押才对。 云舒儿这般地接连给南郊传度了十多天的赤链神力,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得到压制稀释,加之,又有了美食的滋补,南郊的身体与精神状态在明显的改善与好转,他发病的频率没有以前那么频繁了,疼痛也没有以前那么剧烈了,脸上也开始变得红润,精神也饱满了起来。 云舒儿见到南郊的生命状态越来越好,康复有期,心花怒放,笑颜逐开,但是,也就在她自认为自己能够彻底地救治好南郊哥哥的孽火之毒之际,她体内的玄力突然就消失了,再也不能给南郊传度玄力,进行治疗了,而且,更糟糕的是,此刻,师父的身体这时也出现了问题, 一一一一秋怀慈精神日渐萎靡,容貌枯槁,居然开始咳血了。 云舒儿见自己既不能继续救治南郊,而师父秋怀慈又病了,情况不妙,吓坏她了,连忙询问秋怀慈原因,得到的解释是,她体内储存着的秋怀慈的玄力已经传度完了,而秋怀慈之所以身体也出现了异样,那是因为他传度给南郊的玄力耗费实在是过于巨大,身子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虚弱痛苦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便不许师父给她传度玄力救治南郊了,她不能为了救活南郊,却又罔顾秋怀慈的安危,师兄南郊是她的亲人,而师父秋怀慈也是她的亲人,她二个亲人谁都舍不得。 云舒儿瞅着沉睡的南郊,一脸忧伤,带着哭腔地轻声说道:“师父,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眼看着就要祛除干净了,现在我们突然停止传度玄力,他还会不会死啊!” “应该不会!” 秋怀慈摇摇头,笃定地说道:“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被你稀释了十之八九,他现在已是真正的凡人之躯,就算毒发,死是死不了的了,只是……!” 云舒儿先是一喜,既然神色凝滞,连忙追问:“只是什么?” 秋怀慈思忖一下,说道:“再过几天的就是月圆之夜,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还会爆发一次,虽然不足致命,但是,骨髓之中的孽火之毒在彻底脱体而出之时,会自皮肤里渗透而出,那些蒸汽一样灼热毒气会灼烧南郊的皮肤,届时,南郊就算能够活下来,也会被孽火之毒的毒气给熏的面目全非,丑陋不堪!” “怎样一个面目全非,丑陋不堪呀?” 云舒儿眉头一蹙,忐忑地问道。 秋怀慈说道:“脸上皮肤溃烂,脓水横流,就算伤口愈合,也会落下满脸的疤痕,歪嘴斜鼻,很是难看!” “啊!怎么会这样呢?南郊哥哥,他本来就长得不好看了,要是再变成这样,你叫他以后怎么娶妻生子呀?” 云舒儿叫道:“不行!师父,我们不能让南郊哥哥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得为他想想办法才行!” 秋怀慈苦笑道:“不如,不如让师父再给南郊传度一些玄力,也许这样就能够彻底地祛除他体内的孽火之毒,能够让他变得漂亮起来了!” 秋怀慈说罢,又咳嗽起来,唇角咳出一丝鲜血来。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这个虚弱的样子,自然不会让师父损害身体,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治南郊哥哥了,连忙摇头不迭,坚决反对了。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因为不能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美丽起来而一脸的忧急与遗憾,他暗自羞愧与无奈。 其实, 秋怀慈刚才对云舒儿的所言所行,都是在欺骗云舒儿,虽然他也想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彻底救治南郊,让南郊变得完美起来,但是,他却不能继续这样做了,因为,云舒儿在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的时候,起始只是眉心的赤链神徽闪烁金光,接着,发功的时候身子会闪烁荧光,再到后来,云舒儿体内的赤血神链居然会在云舒儿的皮肤之下,金蛇一样游走,差点破体而出。 唉!不能再让云舒儿继续给南郊传度赤链神力了,不能继续冒险了,否则,云舒儿再次发功的时候,万一逼得她体内的赤血神链破体而出,失去束缚,封印崩塌,记忆苏醒,记起母仇,再找他这个师父报仇,那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啊! “秋怀慈,裹儿,怜儿回来了,神医来了,南郊有救了,南郊有救了!” 蜜蜜冲了进来,连连尖叫,眼中流光溢彩,一脸欢笑。 云舒儿眼中一亮,连忙叫道:“我怜儿姐姐回来了,那薛神医是不是也找来了?” 蜜蜜点点头,笑道:“是是是,都回来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云舒儿啊的一声,欢叫着连忙冲出南郊的房子,要去迎接上官怜儿与薛神医,刚到门口,差点跟神医薛万彻撞了一个满怀。 上官怜儿见之,连忙上前牵住云舒儿,笑着介绍:“裹儿,这是薛神医!” 云舒儿连忙向薛万彻躬身行礼,态度异常地说道;“薛伯伯好!” 薛万彻慈眉善目,白净肥胖,见云舒儿叫的亲切,很是喜欢,向云舒儿微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也跟了出来,率先向薛万彻拱手行礼,脸含笑意,说道;“秋某见过薛神医!” 薛万彻在路上早就自上官怜儿的口中知道了秋怀慈的样子,现在见到秋怀慈本人,登时被秋怀慈的风采给震撼了,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既而,连忙笑着点点头,恭敬地回头笑道:“秋掌门客气了。” 秋怀慈在前引路,领着薛万彻进了南郊的卧室,让薛万彻诊断南郊的病情。 南郊躺在床上,连忙向薛万彻点头行礼,而见到上官怜儿之时,嘿嘿傻笑,亲昵地叫了一声;“师姐!”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脸颊刀削似的,骨瘦如柴,一阵心疼,一阵难过,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薛万彻仔细地给南郊把把脉,查看了南郊的身子,向南郊询问了一下身体的感觉。 南郊自然据实回答了。 薛万彻起身向秋怀慈问道:“秋掌门,你们是不是私自给你徒儿治疗过了?” 秋怀慈点点头。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秋掌门,看来你们的治疗非常有效,你的徒弟的性命已无大碍,性命可算是保住了,只是,他体内残存的毒气在向体外排除之时,将会腐蚀他的皮肤,对他容貌造成伤害!” 云舒儿连忙问道:“薛伯伯,可有什么治疗的法子吗?” 薛万彻思忖一下,说道;“小姑娘,我有一个偏方,是记于在一个古籍上的,倒是可以治疗你师兄的焚肤之苦,让他变得英俊起来。” 云舒儿眼眸一亮,笑着问道;“什么法子?” 薛万彻说道:“小姑娘,世间万物,无非阴阳,男性属阳,女性属阴,而阴阳既相互融合,又互相克制,你师兄身上的孽火之毒乃是致热之气,而要想治疗他脸上的火毒,最好的神药,就是少女的唾液了,只需用处子的唾液,每日早晚,涂抹一次,你师兄脸上的毒气慢慢地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云舒儿一愣,既而,恍然大悟地叫道;“嗨!薛伯伯,你说的这么复杂,原来不就是少女的口水,这还不简单,我和我师姐每天都可以给我南郊哥哥制造神药呀!” 薛万彻坏坏地地笑道:“小姑娘,其实,少女的唾液很容易找到,但是,给你师兄上药的方式却很是特别,这世上恐怕无人能做,愿做!” 云舒儿问道:“什么方式?”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每次给你师兄脸上涂抹口的的时候,须得用舌头去慢慢地舔,这样方才管用。” 云舒儿笑道:“没关系,为了让我的南郊哥哥变得漂亮的,我愿意每天都给我南郊哥哥舔*伤口。” 薛万彻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眼光大有深意,脸上似笑非笑,缓缓地问道:“小姑娘,如果你师兄的脸上满是脓血,你还愿意舔得下去,能够舔得下去吗?” 云舒儿一愣,脑海里立即印现出一张皮肤溃烂,浓血直流的脸颊,让她去*这样一张恐怖惊悚的脸,实在是让人恐惧胆寒,毛骨悚然。 云舒儿脸色微变,略一犹豫,但是,当她转眸瞅向南郊之时,想像着她的南郊哥哥如果能够因为她的付出而变得英俊美貌,不再受人鄙视轻贱,那该是一件令人多么美好幸福的事情啊! 云舒儿略一犹豫,嫣然一笑,便点了点头,神色坚毅,朗声叫道:“薛伯伯,只要能够让我的南郊哥哥变得漂亮起来,别说给*舔舔伤口了,就算是刀山血海,万丈深渊,让我灰飞烟灭,我也愿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舌头肿胀(情义) 薛万彻一愣,嘿嘿一笑,又道:“小姑娘,你可别答应得太早,要知道,就算你不嫌弃你师兄,可以鼓起勇气给他**伤口,但是,这样一来,你的舌头一定会沾上孽火之毒,你的舌头也一定变得红肿,若不及时处置,你不但会丧失味觉,而且,舌头变大,还会影响说话,出现口吃的现象。”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嘻嘻一笑,说道:“薛伯伯,我依然愿意给我南郊哥哥治疗火毒,就算舌头中毒了也不怕,你不是说了,出现了这种情况,是可以及时处置的,只要及时处理,是不是应该没有问题呀!” 薛万彻一愣,笑着点点头。 好真诚、善良、聪敏的小姑娘啊! 秋怀慈问道:“薛神医,裹儿要是帮助南郊治疗火毒,舌头出现了病症,可有什么法子处置,以保无虞?” 薛万彻说道:“裹儿姑娘若是执意要给南公子舔舌祛毒,也不是不可以,当她每次舔舌之后,只需有人及时地扎破她的舌头,将她舌头上的毒血给吸出来,二人一起分解毒液,然后,再服下我炼制的清毒的丹药,过一阵子,二人就会没事的。” 上官怜儿连忙笑道;“我愿意与裹儿妹妹的一起救治南郊弟弟!”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给南公子祛毒只需一个女孩子就够了,而给女孩子吸毒的最好是一个男的,因为要是万一二个女子都肿胀着嘴巴,闪着大舌头,说话支支吾吾的,落下隐疾,可就嫁不了人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娇嗔地问道:“薛伯伯,你教我们治疗我南郊哥哥火毒的法子,你时而说没有问题,时而又说可能会留下隐疾,你说的法子究竟靠不靠谱呀?” 薛万彻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小姑娘,你师兄的孽火之毒,跗骨入肌,毒中之王,根本没有治疗的万全之法,就连这个古怪的法子也是我在古书上偶尔得见,我也从来没有使用过,这法子究竟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姑且说之,你们姑且听之,你们相不相信,愿不愿意承担风险,究竟要不要给你南公子治疗,你们自己决定吧!” 南郊这时连忙叫道:“师父、师姐、裹儿,我身体既然好了,你们就不用为我冒险了,我丑就丑一点,没有关系的,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是这个样子活过来的,我只要活着,有你们陪着,我就心满意足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云舒儿连忙说道:“南郊哥哥,你不要说话,只要为了让你变得更好,我绝不放过任何的机会,放弃任何的努力!” 南郊嘴唇动了一动,但终究没有说话,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登时湿润了。 薛万彻见了云舒儿对待南郊的神情,看来她那是铁定了心不畏艰难地要治疗南郊了,登时被她真挚的感情给感动了,便点了点头,自身上掏出一个白色大瓷瓶来,递给了云舒儿,笑道:“小姑娘,这个瓶子里,装了几百粒清热散瘀的丹药,足够清除你们口中的热毒了,希望你们心想事成,和顺美满!” 云舒儿连忙将瓷瓶收进了怀里,嘿嘿一笑,欢天喜地说道:“谢谢薛伯伯!” 薛万彻向秋怀慈拱手行礼,说道;“秋掌门,既然你的弟子性命无虞,而这治疗他脸上疮疤的法子,我也想出来了,至于以后你徒弟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模样俊朗,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鄙人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辞!” 云舒儿讶然叫道:“薛伯伯,我南郊哥哥的病还没有治好,你怎么能走呢?” 薛万彻笑道;“小姑娘,你放心,你们只要遵照我的秘法,好好地治疗你的南郊哥哥,即使没有我的守候,也会安然无事的!” 秋怀慈便拿出了一颗上品灵石递给薛万彻作为酬金,笑着说道:“薛神医仁爱慈悲,济世救民,四处奔破,忙碌操劳,哪里有闲在此逗留,既然你要走,那秋某就不挽留了!” 秋怀慈说罢,师徒三人便将薛万彻恭敬地送出了爱居山。 五日过去。 月圆之夜,子夜时分,果如秋怀慈所言,南郊体内残存的孽火之毒彻底爆发,身子又剧烈地疼痛起来。 南郊这次毒气的发作非同一般,乃是他此生最后的一次毒发,也是褪体变身之机,孽火之毒若是能够彻底祛散,他就会真正地变成真正的凡人之身,要是体内的火毒凝聚不散,他即使不会变成孽火之龙,那也会半身不遂,皮肤溃烂,不人不鬼,惨不忍睹! 秋怀慈见南郊这一次毒发非常凶险,南郊疼痛难耐,意志薄弱之时,将会似颠若狂,到时候,南郊不但有可能会伤害自己,而且,对别人的安全也会构成危险,所以,南郊被秋怀慈关在了一间密室之中。 南郊躺在玉石的床上,为了防止南郊会痛苦自残,南郊的双手双脚大字一般被绑在了床头床尾,口里塞着布条。 云舒儿站在了密室的外面,自门洞里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郊,见南郊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闪烁着红光,口里呜呜地嘶吼着,手掌猛扯着捆绑着手链,双脚猛蹬着脚链,身子在床上不停地扭扯着。 云舒儿见南郊口里的嘶吼之声越来越大,身子挣扎得越来越激烈,眼睛瞪得就像铜铃一样,泪水直流,且不停地瞪着密室的石门,可怜巴巴瞅向云舒儿。 云舒儿见到南郊饱受孽火之毒的摧残,越来越痛苦了,她心如刀割,*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泪如雨下,在门外不停度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口中喃喃地叫道:“师父,不行,不行,南郊哥哥快挺不住了,他现在很是恐惧,很是害怕,他需要安慰,需要鼓励,这个时候,他若是看不见我,他会恐惧的,他会害怕的,所以,我得进去守着他,安慰他,我要陪着他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稍顿, 云舒儿终究是忍不住了,想要去照看南郊。 秋怀慈阻止道:“裹儿,你冷静一点,南郊待会也可能会被痛苦折磨的意识模糊,似颠若狂,你若是靠近他,他有可能会伤害你的。” 云舒儿心疼南郊,想进密室去照顾南郊,却一直为秋怀慈所阻止,早就一肚子怨气,眉头一竖,一脸怒意,厉声呵斥:“秋怀慈,你死开,我要去照顾南郊哥哥,南郊哥哥需要我,我是他的妹妹,是他的亲人,现在南郊正在遭受磨难,命悬一线,我必须陪着他,守着他,必须!” 上官怜儿在一旁劝道:“裹儿,师父也是为了你好,你别怪他!” 云舒儿瞪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 秋怀慈思忖一下,犹疑地说道:“裹儿,师父没有跟你说实话,其实……” 云舒儿一愣,问道:“什么实话?” 秋怀慈略一沉呤,缓缓地说道;“裹儿,其实,师父骗了你,你、你南郊哥哥体内的孽火之毒根本没有得到祛除,所以,南郊这一次有可能会扛不过去,变身孽火毒龙,自焚而死!” 啪的一声。 云舒儿一怔,神色凝滞,待得回过神来,伸手就给了秋怀慈一个耳光,双眼喷火,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厉声怒斥:“秋怀慈,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了,这种事情你怎么能够欺骗于我,我们延误了对南郊哥哥的治疗,南郊哥哥就一定会死的!” 秋怀慈摸摸火辣辣的脸颊,叹息一声,淡淡地说道:“为师这也是为了保护你的无奈之举,希望你多多谅解!” 云舒儿怒气难消,继续怒吼:“秋怀慈,你给我记着,我是你的徒弟,南郊哥哥也是你的徒弟,你爱护我,心疼我,我很感激,也很幸福,但是,也请你对南郊哥哥多用用心,他是我的南郊哥哥,你一个无可奈何,就会要了我南郊哥哥的性命的!” 秋怀慈并不介意云舒儿恶劣的态度,他知道云舒儿性子暴躁泼辣,心有不满,发起火来,说话不过脑子,就爱噼里啪啦,胡说八道,宣泄着情绪,他瞅着云舒儿不由得暗自摇头苦笑,一时不说话儿。 云舒儿发了一通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密室,杏眼圆睁,命令着道:“秋怀慈,给我把石门打开?” 上官怜儿劝道:“裹儿,南郊现在情况很是凶险,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怜儿姐姐,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不过,你们尽管放心,我有分寸的,让我去照顾南郊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跟南郊感情深厚,甚至超过他这个师父,加之,性子又很是执拗倔强,现在,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陪伴南郊,与南郊共度危难,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与其如此,倒不如依顺了她,也许有了云舒儿的陪伴,说不定南郊的身上真的会出现奇迹,能够化险为夷,凤凰涅*呢!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手臂冲着密室一挥,解除了结界。 云舒儿见石门打开,连忙风一样冲进了密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南郊哥哥!(情义) 云舒儿冲进了密室,跑到了床前,将南郊口中的布条抠出来,坐在了床沿边,俯首瞅着南郊,关切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样了?” 南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哇地一声,嚎啕大哭,大喊大叫了起来:“裹儿,裹儿,你来了,你终于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好想你,我好害怕,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好害怕!” 云舒儿坐在了床沿边,微附着上身,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歪着脑袋,将脸贴在南郊的脑门,流着眼泪,柔声说道:“南郊哥哥,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我永远都会一直赔着你的,我都会永远陪着我的南郊哥哥的,一定会的!” 南郊点点头,又哭又笑,激动地叫道:“裹儿妹妹,谢谢你,谢谢你,你真好,你对我真好!” 云舒儿温柔地轻声安慰:“南郊哥哥,我们都是孤儿,我们都是丑八怪,我们都被别人看不起,我们能够遇到就是缘分,我们是老天爷给彼此最好的礼物,可以让我们二个可怜的人没有芥蒂地关心对方,疼爱对方,所以,我们才是这个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也是这世界上最应该亲近的人,所以,我们绝不允许任何的一方,遭到任何的伤害与痛苦,所以,咱们之间不许说一个谢字,也不应该说一个谢字,我们之间对对方的任何一个客气话,都是对彼此感情的一种亵渎,所以,自今往后,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许说一个谢字,知道吗?” 南郊傻笑着点点头,央求道:“裹儿,你能不能松开我的手脚,让我活动一下身子,我现在被绑着无法动弹,我真的是好难受!” 云舒儿点点头,就要去解开锁住南郊手脚的铁链。 秋怀慈连忙阻止:“裹儿,不要冲动!” 云舒儿一愣,就放弃了,柔声安慰南郊:“南郊哥哥,你再忍一忍,忍一忍,过了今晚,你就会没事的,你就会好起来的!” 南郊点点头,既而,又摇摇头,在床上狂扭着身子,脸色大变,皮肤发烫,青筋曲张,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嘶吼起来,显是毒发,痛不欲生。 秋怀慈连忙上前将布条塞进了南郊的嘴里,说道:“裹儿,你赶快离开南郊,南郊可能就要变身了,你若是再不离开他,你会有危险的!” 云舒儿转头大声叫道:“不!我不离开,我一定要陪着南郊哥哥!”眉头紧蹙,神色坚毅。 秋怀慈手臂一伸,想要拽开云舒儿,但手指将要触碰到云舒儿之时,又在空中一僵,稍顿,手指又缩了回去,摇头苦笑。 南郊的孽火之毒发作的越发厉害,他被巨大的痛苦折磨的狂扯着铁链,身子在床上左右翻滚着,喉咙里发出了闷喉之声,皮肤热如烫火,面目狰狞,脸上闪烁着红光。 云舒儿将南郊的脑袋紧紧地搂在怀里,心急如焚,悲伤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颤抖着声音,喃喃地叫道:“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我不要你变成孽火之龙,我不要你死,我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你陪着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知道吗?” 云舒儿边说边哭,脸上满是泪水。 南郊骨髓之中的火毒开始向皮肤里渗透,对整个身体进行毒化,那些毒火在身体里流窜,就像千万条毒蛇在南郊的体内撕咬,让南郊痛不欲生,渐渐地致使南郊的意识开始模糊癫狂了起来。 南郊在床上依旧剧烈地翻滚挣扎着,过得片刻,随着挣的,那一声脆响,那些锁绑着南郊的铁链尽皆硬生生地被南郊给扯断了,紧接着,紧紧搂抱着南郊的云舒儿,顿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震的自床上飞了起来,幸好被秋怀慈及时接住了,方始没有摔倒受伤。 南郊扯断了铁链,摆脱了束缚,吐出口中的布团,身子一弹,就跃跳了起来,在空中数个翻身,待得单膝一跪,跪立在了床上,便冲着云舒儿等人挥舞手臂,十指如爪,怒目嘶吼着,作势欲扑,神色之中,满是仇恨与敌意,而这时,他的嘴里也突然长出了龙牙,脸上皮肤红光闪烁,好好的一张人脸居然开始闪烁着变幻出一个龙面来。 上官怜儿见到南郊即将化身为龙,孽火自焚,哭着叫喊道:“师父,你快想想办法,南郊师弟要扛不住了,真的要化龙而飞了?” 秋怀慈目光哀伤地瞅着南郊,苦笑着摇摇头,脸上挂满了泪水。 云舒儿见南郊的脸上显出了一丝龙型来,吓得肝胆俱裂,惊悚绝望,连忙自秋怀慈的怀中跳下地来,来扑向南郊,但被秋怀慈扣住了手腕,拽住了。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怀里拼命地挣扎着,将手掌拼命地伸向南郊,嚎啕大哭,嘶声吼叫:“不不不!南郊哥哥,你要挺住,你一定要挺住,你再坚持一会,你再坚持一会就会好了,你不要变成龙,你不要变成龙!” 南郊被孽火之毒折磨得神智已经有些模糊混乱,识不得云舒儿等人,而他自卑的内心又下意识地对云舒儿等人充满警惕与仇恨,他本想扑向云舒儿等人,诛杀对方,解除别人对他的威胁,但是,当他眼眸里瞅着云舒儿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耳朵里听着云舒儿嘶声裂肺的哭喊,意识里感到一丝熟悉的亲切的气息,心里感到一种害怕失去什么的恐惧,不由得就有些犹豫,数次对云舒儿作势欲扑,但终究没有冲向前前来,只是半跪在了床上,冲着云舒儿等人怒目嘶吼,张牙舞爪,进行着警告与恐吓。 云舒儿见秋怀慈控制住了她,使她不能接近南郊,怒不可遏,厉声吼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废物,你快放开我,我要救我的南郊哥哥,让我去救我的南郊哥哥!” 秋怀慈摇头叫道:“裹儿,你冷静一些,你现在上去,实在太危险了!” 云舒现儿哭道:“秋怀慈,你眼睛瞎了吗?南郊哥哥现在都这样了,我若是再不上前唤醒他的神智,他就真的要变成孽火之龙,飞身自焚了!”然后,又对南郊大喊大叫,进行召唤。 上官怜儿见南郊在云舒儿的召唤之下,迷糊的神智,偶有清醒,她实在不愿南郊变身孽火之龙,为了救下南郊,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她连忙对秋怀慈叫道:“师父,师父,南郊师弟真的扛不住了,咱们没有时间了,咱们就给南郊一次机会,再让裹儿妹妹试试吧!” 秋怀慈见到南郊的样子,心里疼痛,心肠一软,叹息一声,便松开了云舒儿。 云舒儿便哭着扑向南郊,紧紧地抱住了南郊,口中叫道:“南郊哥哥,你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的,你快醒醒吧!” 南郊被云舒儿紧紧地搂住,有些惊诧,微微一愣,低头瞅着云舒儿,脸色数变,闪烁不定,喜怒哀乐,目光也时而温柔,时而凶恶,稍顿,脸上又幻化出一张龙脸来,目光变得凶残之极,突地双臂一伸,十指一张,冲着云舒儿的脖子作势欲掐,但是,当手指即将触碰到云舒儿的肌肤之时,手臂在空中一个凝滞,一时却又没有继续掐下去。 秋怀慈心头一紧,手臂暗聚玄力,定定地盯着南郊。 上官怜儿吓得连忙尖叫了起来:“南郊师弟,你快醒醒,你快醒醒,你快住手住手,你不可以伤害裹儿,你不可以伤害裹儿啊!” 云舒儿仰起脸儿,目光温柔,嫣然一笑,喃喃地说道:“南郊哥哥,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是裹儿,我是你的裹儿妹妹,你不会伤害我的,你一定不会伤害我的,你快醒醒吧!” 就这样, 云舒儿紧紧地搂着南郊,时哭时笑地不停向南郊柔声倾诉着,述说着她与南郊的相遇相知的往事,她与南郊相亲相爱的情谊,枝枝蔓蔓,点点滴滴,说的柔情温馨,感人肺腑。 南郊克制着体内毒素的肆虐,忍受着即将变身之时,身体颤栗扭曲所带来的剧烈痛苦,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仔细地聆听着云舒儿的哭诉,那些他与云舒儿的美好的往事不停地在脑海里一一闪烁着,使他的紊乱的思维时时地清晰一下,神智也时时清醒了一些,而当他神智清醒之时,突地意识到自己不妙的处境,以及,云舒儿在他身边所面迎的危险,他盯着伤心云舒儿,泪流满面,突地哀吼一声,骤然伸手,一把将云舒儿推开,即儿,在床上翻滚弹跳,双手在身上一顿撕扯狂挠,登时将衣服扯碎,将身上挠的鲜血淋漓,霍然一个血人,他双眼闪烁着红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裹儿妹妹,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 南郊这般地挣扎了片刻,突地软绳一样瘫在了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晕厥了过去。 云舒儿连忙哭着扑到南郊的跟前查看,见南郊居然就像沉睡了过去,气息平稳,身子也停止了变身,惊诧不已,转头向秋怀慈询问:“师父,师父,你快来看看,南郊哥哥他是怎么啦?” 秋怀慈连忙检查了一下南郊的身体,一愣,即儿,长舒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叫道:“裹儿,太好了,你的南郊哥哥挺过来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排出了体内,他现在是真正的人身,他再也不会化龙而遁,离开你了!” 云舒儿一怔,待的回过神来,啊的一声,突然尖叫起来,然后,转身附身将南郊紧紧搂住,脸颊贴在南郊的脸上,欣喜若狂,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即儿,又泪水长流,哭泣有声,她一时又笑又哭,犹如疯癫,口里还大叫着:“太好了,太好了,南郊哥哥好了,他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再也不会离开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算亲我吗?(搞笑) 秋怀慈劝道:“裹儿,既然南郊已经度过了难关,化险为夷了,你就让他好好休息,你也去休息一下,我替你守着,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云舒儿转头,表情严肃地问道:“秋怀慈,我南郊哥哥这回真的没事了吗?你不会又在欺骗我吧!” 秋怀慈:“……”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一脸尴尬无奈的样子,脸色缓和了一些,歉然地一笑,柔声说道:“师父,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先去休息,让我陪着南郊哥哥吧!” 云舒儿说罢,将南郊轻轻躺在床上,拿来一床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自己则背靠着墙壁,坐在南郊的身边,她脸上挂着一丝喜意,侧头俯视着昏迷之中的南郊,她的目光极其的温柔,满是喜欢与怜惜。 秋怀慈点点头,便对上官怜儿说道:“怜儿,你去弄一些吃的,现在南郊脱离了危险,裹儿这个疯丫头这一会也应该是真的饿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南郊哥哥刚才差一点就变身化龙了,为何突然又晕厥了,还能回身成人?” 秋怀慈说道;“我猜,首先是在南郊变身的关键时候,你唤醒了他的神智,让他抵抗住了龙魂对他神智的控制,其次,他刚才自残自伤,挠破了身子,无意之中加速了他体内毒素的排出,所以,他才会在紧要的时候得以转危为安的。”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仔细地瞅着南郊,一会,咦的一生,突地惊呼出声:“师父,你、你快来看看,南郊哥哥脸上的皮肤真的开始变得肿胀、并且,已经出现了溃烂了!” 秋怀慈快步上前,一瞅,见南郊那被他自己挠破的脸上乌黑乌黑的,皮肤溃烂,果然渗出了黑色的脓血来,便轻声安慰道:“裹儿,你放心,这是好事,此刻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正在透过他的溃烂的皮肤排出体外,而等到他体内所有的毒气排尽之后,他的身体就会彻底地康复了!” 云舒儿心中大安,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定定地瞅着南郊,问道:“师父,我是不是现在就应该给南郊哥哥舔扺了脸上的伤口呀?” 秋怀慈摇头说道:“裹儿,咱们还先等几天再说,南郊现在脸上的毒气太重了,你此刻若是贸然给他吸毒,也许他没事了,而你却有可能会被给毒气毒成了哑巴,若是这样,待会南郊清醒了,让他见到他的裹儿妹妹因为他而变成这个样子,他一定会伤心欲绝,自愧自责,到时候你叫他如何面对你,如何自安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说的在理,点了点头。 一声低哼。 南郊眼皮颤动了几下,转瞬,眼睛睁开了,失了一下神,待得神智清明了一些,见到云舒儿就在他的身边守着他,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双手握住了云舒儿的手掌,欢叫了起来:“裹儿,裹儿,是你,真的是你,你是不是一直在陪着我,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就知道我的裹儿妹妹是不会抛弃我的,一定不会抛弃我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南郊哥哥,你不要害怕,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陪着他,守着你,你不要害怕,你一定不要害怕!” 南郊嘿嘿傻笑,连连点头。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南郊笑道:“我现在感觉身子轻松,一点也不胀痛了,只是身子有些酸软,使不上力气,而且,脸上还有些痒麻刺痛!”说罢,伸手就往脸上挠去。 云舒儿连忙阻止了南郊的行为,说道:“南郊哥哥,你的脸上现在开始溃烂,流着脓血,进行排毒,所以,你千万不要抓挠!” 南郊连忙将手臂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道:“裹儿,我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身体没有大碍了,最近可把你折腾惨了,你想必已经很累了,你快去休息,快去休息吧!” 云舒儿点点头,对秋怀慈说道:“师父,我去沐浴一下,你也去打一桶热水来,给南郊哥哥清洗一下身子,让他舒服一些!” 云舒儿说罢,就走出密室,沐浴去了。 秋怀慈便给南郊打来热水,给南郊洗澡,既而,将石床也清洗了一番,换上了新被褥。 片刻, 南郊眼勾勾地瞅着石门,问道:“师父,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呢?” 云舒儿这时走了进来,笑道:“南郊哥哥,我回来了!” 南郊瞥了秋怀慈一眼,轻声说道:“裹儿,我害怕,我害怕!”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你别怕,我会陪着你,我就在你床上眯一会!” 南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身子便将身子往床内挪了一挪,空出位子来,伸手在空位上拍了一拍。 云舒儿就合衣躺下身来,拉过被子,与南郊同床共枕。 南郊与云舒儿二人侧卧对视,嘿嘿笑道: “南郊哥哥,睡吧!” “裹儿妹妹,睡吧!” 云舒儿与南郊闭上了眼睛,真的是累了,二人就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 云舒儿与南郊已经长大了,虽说男女有别,行事应该避嫌才对,但是,她们二人自少长大,二小无猜,云舒儿又是一个男子的性子,二人与其说是兄妹,倒不如说是哥们,她们自小打闹累了之后,有时就会睡在了一起,同床共枕的,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秋怀慈一笑,便离开了密室。 南郊身怀孽火之毒,排毒的时候,身上没事,但是偏生脸上的却一直在流着脓血。 云舒儿眉头一蹙,噘着嘴巴,愁眉苦脸地说道:“嘿嘿!南郊哥哥,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你的毒气要是在屁股之上散发那可就太好了,可现在却偏偏要在脸上散发,你这不是为难我,折磨我么?” 南郊一脸尴尬,摇头说道:“裹儿,我说过的,我长得丑一点没有关系,不要你给我舔*,真的不要你给我治疗疮疤!” 云舒儿摇摇头,态度坚决地叫道:“南郊哥哥,我给你治疗疮疤的事情,我意已决,势在必行,此事咱们没得商量!” 南郊见不得云舒儿受一点委屈,更何况现在给云舒儿受委屈的人却偏偏还是他,所以南郊对云舒儿给他治疗疮疤的事情,一直进行躲避,坚决拒绝。 但是,云舒儿比南郊更执拗。 三天过后的早晨, 云舒儿便开始给南郊清除伤口,她将南郊的手脚给固定在床上,让他靠在了床头,将南郊的嘴里塞上了布团,她爬上了床,跪坐在南郊的面前,双掌固住了南郊的后脑勺,将脸凑近了南郊,见南郊的脸上红红白白,脓血直流,还散发着恶臭。 云舒儿见到南郊的一张丑恶的烂脸,加之,闻着阵阵恶臭,不由胆颤心惊,一阵发晕,但是,当她瞅见南郊一直冲着她拼命摇头,眼中满是苦苦的哀求,哀求她不要为了他而受一点委屈之时,她神色一敛,心智突然变得异常的坚毅,她坦然一笑,便强忍着恶心,伸出了舌头,毫不犹疑地在南郊的脸上舔了一下,登时舔下来一口的脓血来。 南郊见云舒儿这么一个爱干净的人,为了他,居然能够忍常人所不能忍,做出这种逆天的事情来,这份情谊真是厚如苍天,深如大海,一时激动地身子颤抖,泪流满面。 云舒儿连忙转头将脓血吐在了秋怀慈递过来的唐釭里,即儿,呕吐了起来,她又连忙喝了一口清水,簌簌口,再接着给南郊舔*脓血。 这般的, 云舒儿又舔又吐,又是漱口,再继续给南郊疗伤,这般的,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才将南郊脸上的脓血舔个干净。 秋怀慈手指一点,将南郊点晕了过去,解开了捆绑南郊的绳索,扶着南郊睡下,让他安心休息。 这时,云舒儿站在密室门口一直在干呕着,只是她的胆汁就快吐尽了,此刻,她再也呕不出什么了,而且舌头肿胀的将腮帮子塞得鼓鼓的,嘴唇也肿的厚厚的,就像一个冻猪皮。 秋怀慈将一盆的掺和着清水的血水倒了,将云舒儿牵到他的卧室。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的肿胀的嘴唇,眼中满是疼爱与怜惜,稍顿,笑着轻声问道:“你能骂人不?” 云舒儿凶巴巴地瞪着秋怀慈,重重地点点头。 秋怀慈嘿嘿一笑,说道:“把舌头吐出来?” 云舒儿便将舌头吐出来。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乌黑透亮的舌头,暗暗心惊,手指在云舒儿的舌尖上轻轻地一点,一手揽住了云舒儿的腰肢,将云舒儿搂在怀里,一只手掌搂住云舒儿的后脑勺,微歪着脑袋,低下头来,嘴巴一张,轻轻地咬住了云舒儿的舌头,含在口里,用力地吸*着,开始给云舒儿的舌头吸*出孽火余毒,给她疗毒。 云舒儿长大之后,虽然还喜欢跟秋怀慈还像小时候一样嘻嘻闹闹,没大没少,有时还亲吻一下师父,可是她终究还是长大了,有了男女之辩,男女之防,如今被秋怀慈这般地像情人一样搂着,含着她的舌头,二人嘴唇相互碰触,就像亲吻一般,她心里突然又是紧张,又是羞涩,不由自主伸手想要推开秋怀慈,但她的身子与脑袋就像凝固了似的,动弹不得,任由秋怀慈为所欲为,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瞪着秋怀慈。 云舒儿心里突然心如鹿踹,莫名地紧张,很是羞涩,脸颊登时一片晕红,心里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来,甜甜的,暖暖的。 秋怀慈见云舒儿傻愣愣地瞪着他,当他自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清晰地瞅见到自己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颤,激起了波浪,不由也生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暖暖的,甜甜的,但同时又让他隐隐不安,至于为何不安,他一时又不知道原因。 秋怀慈吸了一下,松开云舒儿的舌头,吐出口中乌血,又继续给云舒儿吸毒,这般地,吸了几口,直到云舒儿的舌头的形状恢复了原貌,颜色恢复了鲜红色,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松开云舒儿,舌头也麻了,一时说不了话。 云舒儿一笑,将薛万彻给她的清热丹拿出来,与秋怀慈一人一颗,然后,走出卧室,坐在了房门口的门槛上,手肘支在了膝盖上,双手*着下巴,凝视着院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秋怀慈跟了出去,也与云舒儿并排坐在门槛上,手肘支膝,双手*着下巴,也凝视着院外的夜空,一阵出神。 一会, 云舒儿咳嗽了二声,证明自己能说话了,便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问道:“师父,你刚才算不算是在亲我呀?” 秋怀慈手肘一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他脸颊微热,咳嗽几声,算是掩饰一下,连忙站起身来,淡淡说道;“裹儿,早点休息!” 云舒儿霍然起身,双臂一横,拦住秋怀慈,将脸凑到秋怀慈的面前,目光晶亮地盯着秋怀慈,似笑非笑地问道:“秋怀慈,不许睡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秋怀慈此刻面对云舒儿,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脑子里有些发懵,连忙将脸别到一边,不敢与云舒儿对视,口里说道:“裹儿,你、你今日那有那么多的问题?” 云舒儿一脸的不满,一字一顿地叫道:“回答问题!” 秋怀慈淡淡地说道:“我可以不回答吗?” 云舒儿摇摇头:“秋怀慈,我还是一个姑娘,今天你对我所做的一切,若是算作亲嘴,那可是我人生之中的第一次,你可得对我负责哟!” 秋怀慈见云舒儿疯疯癫癫,越说越放肆大胆,心里愈发紧张,哪里抵挡的住,连忙绕过云舒儿,逃也似得跑进屋里去了,淡然说道:“裹儿,你也累了,快点回去休息吧!” 云舒儿咦的一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的后背,咯咯一笑,欢叫道:“秋怀慈,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不好意思了,你给我听着,你今天亲了我,你就得对我负责!” 云舒儿见秋怀慈在她的揶揄戏弄之下,落荒而逃,不敢应声,她就像打了一个大胜仗似的,冲着秋怀慈挥挥拳头,欢天喜地,蹦蹦跳跳地返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秋怀慈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卧室,连忙倒了一碗茶水饮下,想要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稍顿,便躺下闭目养神,可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片刻,他索性坐起身来,脑子里满是云舒儿刚才的戏语,心潮澎湃,念闪如轮。 我、我刚才这样对裹儿,虽说是一一一一, 我这、究竟、究竟算不算是亲嘴呀? 是、是亲嘴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让你难堪(搞笑) 云舒儿回到住所,便见上官怜儿正在卧室里等她。 云舒儿笑道:“怜儿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呀?”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的嘴巴一片红肿,一阵心疼,柔声问道:“嘴巴疼吗?” 云舒儿摇头笑道:“不痛,就是说话的时候感觉有些麻麻的,胀胀的。” 上官怜儿笑道:“我刚才去看过南郊了,他的脸经过你的,……好像好多了!” 云舒儿点点头,欢天喜地叫道:“嗯!这个法子还真管用,我将南郊哥哥脸上的血水舔尽之后,南郊哥哥脸上沾了我的唾液之后,脸上的脓血一下子就止住了,暂时停止渗透,我估摸着,只要坚持下去,南郊哥哥的脸一定不会留下疤痕的,南郊哥哥一定会变成一个美男子的。”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既然,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裹儿,真是苦了你了,其实,师姐也应该跟你一起分担的,可是……!” 云舒儿摆摆手,笑着说道:“嗨!师姐,你别自责,师父这样安排是对的,给南郊哥哥舔毒的事情有我一人就够了,你都不知道刚才我舌头都肿成什么样了,都没有知觉了,都不能说话了,幸亏有师父给袪毒,若是薛老头的法子不灵,我就完蛋了,所以,在后果未知的情况下,我们怎么会把你也拉进来,让你去冒险呢!” 上官怜儿叫道:“裹儿,南郊是你的哥哥,可他也是我的师弟呀!大家都是一家子,是亲人,我这个师姐也有责任有义务帮助他呀?” 云舒儿笑道:“是是,师姐,你说的没错,可是我不愿意呀?”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佯装生气:“裹儿,你是不是跟师姐隔着心呀?” “没有没有,师姐你可冤枉我了!” 云舒儿连忙摇头叫屈,既而歪着脑袋,凑近上官怜儿,仔细地瞅着上官怜儿,嘻嘻一笑,戏谑地道:“师姐,你看你这张脸,长的可真叫一个好看,书上怎么说来着,真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美轮美奂,倾国倾城,所以,作为师妹的我,怎么舍得让我如花似玉的师姐,以身犯险,变成一个丑八怪呢!” 上官怜儿噗嗤一笑,在云舒儿的脸蛋上轻轻地拧了一把,笑骂道:“你这家伙,就爱胡说八道!” 云舒儿笑容一敛,说道:“师姐,其实,师父这么安排,不让你给南郊哥哥吸毒,那是为了保护你,你想想,要是让你给南郊哥哥吸毒,你的舌头肿起来了,你要何人给你吸取舌头上的毒素?若是让师父来吸,这师徒搂搂抱抱,嘴巴对嘴巴的,那岂不是要败坏了你的名声,如此一来,让你将来如何嫁人呀?” 上官怜儿念及师父秋怀慈的良苦用心,心中感动,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嘿嘿道:“师姐,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可不许笑哟!” 上官怜儿问道:“什么事情?” 云舒儿坏笑道:“师父,他今天害羞了!”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师父,他性子自来是冷凝恬淡,喜怒不形于色,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害羞呀?” 云舒儿忍住笑,说道:“师姐,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师父给我吸取舌头上的孽火之毒,我们自能免不了要嘴碰着嘴,事后,我就突然问师父,我说他这样对我算不算是在亲我,我这话一出,他顿时就懵住了,脸儿刷的一下就红了,羞涩之极,而等我再来一句,师父你今天既然亲了我,你可得对我负责哟!结果,我就吓得他躲进了屋里,都不敢出门了。” 上官怜儿一愣,想起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作弄,必定是一脸狼狈,无可奈何,不由莞尔,露齿一笑,伸手在云舒儿手臂上轻轻一掐,笑骂道:“裹儿,你一个姑娘家的,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一点也不害臊!” 云舒儿下颚一扬,得意地笑道:“师姐,怕什么,我就这样说话,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看秋怀慈被我整的一愣一愣的傻样。” 上官怜儿竖起拇指,赞道:“裹儿,其实,师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师父一个多厉害的人,在别人面前何曾吃过亏了,但却天天被你欺负,还是你厉害,你最厉害啊!” 云舒儿点点头,得意地笑道:“这就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一物降一物,我就是师父的克星,是上天派来收拾他的,他逃不了的!”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东拉西扯,胡说八道,有些飘了,忍住了笑,说道:“好了,好了,别胡扯了,师姐给你煲了绿豆莲藕汤,清热解毒的,你喝了,就早点休息吧!” 云舒儿刚才在南郊那里吐的不行,腹内空空,早就饿的不行,现在听得有东西吃,眼眸一亮,高兴坏了,点头欢叫起来:“好好好,师姐,我肚子刚好饿了,我马上就吃,吃了之后,你得陪我睡觉,我还有话要跟你说。” 上官怜儿知道云舒儿精力旺盛,今日话唠来了,不跟她说个过瘾,是不会放过她的,于是,便笑着连连点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云舒儿每天都给南郊吸毒,早晚一次,如此,五日之后,南郊脸上的皮肤停止了溃烂,不再渗透血水,开始结痂生肉。 秋怀慈也每天给云舒儿吸吸舌头上的火毒,然后,师徒二人就会坐在门槛上,一会,二人舌头恢复了知觉。 “师父,我问你,你这样对我究竟算不算是在亲我呀?” 秋怀慈一脸懵逼,口里含糊地哦了一声。 “师父,你哦是什么意思?究竟是算亲了,还是不算亲了?” 秋怀慈道:“裹儿,你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蠢问题呢?” 云舒儿声音一下就高了好几倍,不满地叫道:“这怎么是蠢问题,我每天都在被你占便宜,我一个女孩子的清白都被你给毁了,我难道不该弄个清楚,问个明白吗?” 秋怀慈站起身来:“我饿了!” 云舒儿也站起身来,叫道:“秋怀慈,你是仙人之躯,不是不饮不食吗?” 秋怀慈道:“我想吃就吃,要你管!” 云舒儿叫道:“秋怀慈,餐厅在这边,你要吃饭,我也要吃!” 秋怀慈叫道:“今天没有你爱吃的菜,你还是别吃了!” 云舒儿笑着连忙叫道:“那我也要吃,否则我就亏了!” “师父,你这样对我究竟算不算亲我?” “师父,你的嘴巴都碰到我嘴巴了,怎么说来,也应该算是亲到我了,不是吗?” “秋怀慈,你亲了我,却又不肯承认,你是不是耍赖皮,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 “秋怀慈,你占我便宜,做出这等不轨之事,却又不肯承认,你是不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呀?” “秋怀慈,我再一次郑重地问你,你有没有亲我?” 秋怀慈神色晦暗,一脸的生无可恋,点点头,哀伤地说道:“亲了!” 云舒儿逼问:“那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负责?” “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云舒儿得意洋洋地笑道:“将来我若是嫁不出去了,你就得娶我为妻!” “好!” “君子一诺千金,不许反悔!” “嗯!” “我饿了,快给你可能的未来的老婆喂饭!” “裹儿,最近静心湖的湖水凉不凉?” “你突然问这干嘛?” “要是湖水不凉,投湖自杀的时候,可能不会感到难受的吧!” “秋怀慈,那你赶快去投湖自尽吧!” “好!” 秋怀慈转身一溜烟跑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美男子哉 “哇噻,南郊哥哥,原来你长的这么好看,真是美轮美奂,倾国倾城耶!” “嘿嘿!裹儿,你就喜欢瞎说!” “我没瞎说,你好好瞧瞧你自己,这张脸,啧啧!长的真的是好看啊!” “哦!” 云舒儿跟南郊脑袋挨着脑袋,脸颊几乎贴在一起了,二人定定地凝视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不,云舒儿其实也是在看南郊。 铜镜里面, 南郊额头上那小小的龙角消失不见了,皮肤不再赤红起褶,脸上变得光滑白皙,剑眉星目,挺鼻厚唇,赫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一会, 云舒儿收回痴迷的目光,站起身来,拍拍南郊的肩膀,笑问道:“南郊哥哥,见到了自己的倾世美颜,是不是很惊诧很高兴呀?” 南郊放下铜镜,眼睛明亮,展颜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感慨笑道:“南郊哥哥,那个薛老头还真有二下子,他给我们的这个治疗火毒的方子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却非常有效,没想到我的口水真的就治好了你的溃烂,而且,还能让你美貌如花,真是神奇,下次要是碰上他了,我们可得好好答谢人家才对!” “嗯!” 南郊点点头。 “裹儿,南郊,开饭了!” 上官怜儿走了进来,笑道。 云舒儿问道:“今日都是师父弄的饭菜?”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师父今日高兴,兴致盎然,定要亲自下厨,庆祝一下!” 云舒儿撇了撇嘴,喃喃地道:“他煮的东西一点也不好吃,简直是在糟蹋东西!” 上官怜儿在云舒儿的胳膊上轻轻一掐,笑道:“裹儿,师父也是一片真心,多少给他一点面子,不许这么说话。”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瞅着美玉无瑕的南郊,念头一闪,嘿嘿笑道:“南郊哥哥,为了庆祝你脱得厄难,锻身成人,祛尽孽火,皮肤红润,所以,我想给你化一个美妆,好不好?” 南郊点点头:“嗯!” 上官怜儿摇头叫道:“南郊,你别搭理裹儿,她可能又要作妖,想要戏弄你了!” 南郊瞅着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说道:“师姐,没关系的,裹儿爱折腾就随她折腾呗!” 云舒儿眉头一挑,冲着上官怜儿眨眨眼睛,调皮的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师姐,师姐,你说的没用,你说的没用!” 上官怜儿一脸的无奈,苦笑着摇摇头。 “师姐,咱们一起来给南郊哥哥化妆,咱们今天一定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秋怀慈大吃一惊,大吃一惊哟!” 云舒儿便自身上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一套的化妆的工具与一些胭脂水粉来,要南郊坐好,开始给南郊化妆。 南郊就老老实实地坐着,任由云舒儿在他脸上摆布,不言不语,纹丝不动。 云舒儿笑着叫道:“师姐,你也快来,咱们一起给南郊哥哥化妆吧!” 南郊嘿嘿一笑,也连忙叫道:“嘿嘿!怜儿师姐,大家都是姐弟,是我最亲最亲的人,你们怎么对我,我都高兴,既然裹儿妹妹叫你来,你就来吧,没关系的!” 上官怜儿一笑,说道:“南郊,你以前不爱说话,现在怎么嘴巴一下子就变的这么甜了!” 南郊愣了一下,笑道:“还不是跟师姐你学的!” “瞎说!是跟你的裹儿妹妹学的吧!” 上官怜儿很是喜欢南郊开朗的样子,噗嗤一笑,娇声骂道:“我的南郊弟弟,现在说话也不老实了,都是被裹儿这个臭丫头给带坏了!” 南郊嘿嘿一笑。 云舒儿笑道:“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裹儿者犹如裹儿也!” 南郊笑着点点头,叫道:“对!”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你在裹儿面前除了说对是嗯,你就不会说别的了吗?” “嗯!”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见南郊对她信任的几近痴傻,开心之极,便不由得咯咯笑了起来。 南郊见云舒儿笑了,他自然也开心地笑了。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与南郊天真烂漫,淳朴美好,让人愉悦,心里喜欢,不由也跟着轻声地笑了起来。 姐弟三人说说笑笑,气氛温馨舔美。 云舒儿拿着眉夹与粉刷在南郊的脸上又是扑粉,又是涂抹,仔细地整治了一番,既然,冲着上官怜儿挤眉弄眼,淡淡地笑道:“师姐,我把南郊哥哥的脸妆弄的差不多了,你画龙点睛,再给他来二下子呗?” 上官怜儿瞅着南郊一张色彩斑斓的脸,强忍着笑意,一时也童心未泯,顿生戏谑,果然继续将南郊脸上的彩妆补完。 南郊想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装扮,却被云舒儿制止了。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今日你的脸妆可好看了,艳美无双,宛若仙女,待会见到师父,你就偷偷地站在他的身后,给他一个惊喜,保管让他欢天喜地,乐不可支!”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一手牵着上官怜儿,一手挽住南郊的手臂,嘻嘻一笑,对南郊叫道:“走吧!我们快去吃饭,我的美男子!” 南郊一笑,便与云舒儿、上官怜儿走出了卧室。 秋怀慈正坐在桌前,挺直上身,目不斜视,等着云舒儿等人前来吃饭。 南郊按照云舒儿的吩咐踮起脚尖,灵猫一样,悄无声息走到秋怀慈的身后,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秋怀慈的肩膀,轻笑着叫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回头一瞅,当他瞥见了南郊的脸,登时一愣,轻讶一声,没有吭声。 南郊见师父神色有异,顿生不安,有些紧张,忐忑地低声问道:“师父,我!……” 秋怀慈转头瞪了云舒儿一眼,即儿一笑,对南郊柔声说道:“吃饭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便跟云舒儿等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云舒儿抢着给秋怀慈盛了一碗米饭,又给师父师姐南郊以及自己,倒了一杯佳酿。 云舒儿举起酒杯,向秋怀慈敬酒,笑道:“师父,今天辛苦你了,我敬你一杯!” 秋怀慈笑着喝了一杯。 云舒儿把酒喝了,将秋怀慈与自己的空杯子斟满,又举起了酒杯,环视了大家一眼,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孽火褪尽,化身为人,英俊潇洒,涅槃重生,真是可喜可贺,大家举杯庆贺一下!”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吩咐南郊:“南郊,你能够脱胎换骨,转危为安,除了你自己的努力,也少不了师姐师妹的帮助,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珍惜自己,知道吗?” 南郊瞅着秋怀慈等人,想起这些天来大家为救治他而受到的磨难,心中感动,眼眶登时湿润了,含泪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伸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南郊的后背,柔声笑道:“师弟,师姐也恭喜你了!” 南郊点点头,举起了酒杯,与师父等人便干了一杯。 如此,师父四人边吃边聊,甚是舒心。 片刻, 云舒儿笑问道:“师父,今日南郊哥哥的妆是我化的,好不好看呀?”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是不是一个美男子?”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待会我也给你整一个!”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见秋怀慈的反应淡淡的,很是敷衍,就是不接她的茬儿,自觉没趣,就不说话了。 南郊忐忑不安地悄然问上官怜儿:“师姐,裹儿在我脸上画了什么了?我是不是又被她作弄了?” 上官怜儿忍住笑,摇摇头:“没有!” “哦!” 南郊心中稍安。 一会,饭罢,秋怀慈离席。 上官怜儿连忙打来一桶清水,笑道:“南郊,快洗把脸吧!” 南郊点点头,笑道:“我得瞅瞅裹儿究竟给我了化什么妆,然后再洗!” 南郊低头对着水桶里的井水一照,待的瞅清楚了清水之中的自己的脸,先是一怔,既然惊叫出声,脸颊一热,尴尬之极,原来他的面容被云舒儿画的极为妖媚,犹如女子,而且,额头上还霍然写了五个小楷: 我、是、美、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一面铜镜!(搞笑) 无愁无忧, 岁月静好。 又是一段时日过去。 这一日的子夜, 云舒儿悄悄地将南郊拉到爱居山深山之中的一个寒潭边上。 南郊揉揉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四下一瞅,见夜风微拂,树影婆娑,萤火点点,夜鸟偶鸣,便疑惑地问道:“裹儿,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你拉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云舒儿指了指寒潭,神秘地笑道:“南郊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寒潭里,可能藏着一个宝贝!” 南郊一愣问道:“什么宝贝?” 云舒儿笑道:“我也不知道呀?” 南郊一愣,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里会有宝贝呢?” 云舒儿连忙解释,一本正经地说道:“南郊哥哥,事情是这样的,几天之前,我骑着阿青在这里游玩,见这寒潭之中有东西闪闪发光,转瞬,又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在意,可是,昨天晚上我吃撑了,半夜起来溜达消食,见到了一只奇怪的小动物,很是可爱,想要抓住它,便追到了这里来,谁知那个小动物没有抓到,却又见到这寒潭之中,有东西在闪闪发光,一眨眼又消失了,所以,今晚我把你叫来,就是想着不如咱两下水一趟,四处搜索一下,一探究竟!” 南郊点点头,表示赞同:“好吧!” 云舒儿一笑,便递给南郊一颗夜明珠,一把短剑,自己也一手拿着一个夜明珠,一手手持短剑,率先纵身跃入了寒潭之中。 南郊害怕云舒儿有甚闪失,也连忙纵身一跃,跳入寒潭,紧紧地跟在云舒儿的身边,保护云舒儿。 云舒儿与南郊二人在寒潭自左到右仔细地搜寻了一遍,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稀罕的东西。 云舒儿站在寒潭的边上,双手叉腰,眉头一蹙,瞅着潭面,有些兴致索然,骚骚后脑勺,疑惑地喃喃自语:“奇怪!怎么会找不到,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可是,不对呀,我明明是看见有东西在闪烁金光呀!” 南郊说道:“裹儿,说不定那个宝贝是一个有灵性的东西,会在水里游动,能够躲避我们,不如让我在水里继续搜寻一次,而你站在上面观察,若是发现异常,你再下水不迟。” 云舒儿点点头。 南郊又潜入水中,继续搜寻宝贝。 片刻, 云舒儿的目光在水面上扫视,在最西角的水里果然见到了闪烁着的金光,但那金光一闪即逝。 云舒儿唇角露出了笑意,连忙纵身入水,向寒潭的最西角游去,潜入水中,她在水里蹲守了一下,见深水里又有金光闪闪,便快速地潜到金光闪烁之处,在淤泥之中,便挖出了那闪光之物,她在水里找到南郊,二人一起上岸,待的将发光之物洗净,细细一看,原来竟是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铜镜样式简单粗鄙,镜面还出现了一丝轻微的裂痕。 云舒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翻来覆去地瞅着一会铜镜,实在没有发现铜镜有什么神奇特别的地方,脸上难掩失望。 云舒儿一脸落寞地向南郊问道:“南郊哥哥,是不是我看错了,找错东西了?” 南郊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 云舒儿将铜镜摇晃着,叫道:“可这铜镜那里神奇了,它那里像一个宝贝了呀!” 南郊安慰道:“裹儿,有些宝贝外表看似普通,其实却是大有神通,这个铜镜可能有些稀奇,只是我们一时没有发现而已。” “真的吗?” 云舒儿将信将疑,她用衣袖仔细擦了擦镜面,将镜面擦的透亮,在镜面上一吻,冲着铜镜笑着叫喊道:“铜镜,铜镜,你真的会是一个宝贝吗?” 南郊瞅着铜镜,突地惊诧地叫道:“裹儿快看,镜面上有字!” 云舒儿一瞅,咦的一声,也惊呼出声:“嘿嘿!真的有字耶?” 云舒儿辨认一下,竟是一个是字,但字儿转即就隐没消失了。 云舒儿问南郊:“怎么回事?” 南郊骚骚后脑勺,念头一闪,说道:“裹儿,这个铜镜可能真的是一个宝贝,它可能像人一样具有灵智,刚才它可能听懂了你的问题,所以,它才会显出文字,以示应答的。” “真的吗?” 云舒儿一时来了兴趣,将脸凑近铜镜,冲着铜镜大声喊道:“铜镜、铜镜,你是不是能够听的懂我说的话?” 铜镜镜面立即印显出一个‘是‘字。 云舒儿与南郊皆是一愣,对视一眼。 云舒儿又冲着铜镜喊道:“铜镜、铜镜,我南郊哥哥生的美吗?” 铜镜回答:“很美!” 云舒儿眼睛一亮,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又问:“我怜儿姐姐长得美吗?” 铜镜回答:“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云舒儿见铜镜居然具有灵智,能够与人对话,真的是一个宝贝,真是欣喜若狂,兴奋极了,又笑着冲着铜镜喊道:“我师父秋怀慈是不是一个笨蛋?” 铜镜回答:“不是!秋怀慈很聪明,很聪明!” 云舒儿高兴坏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冲着铜镜狂亲了几下,将铜镜递给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跟它说说话儿!” 南郊见镜子会说话,也是稀奇兴奋之极,接过铜镜,大声叫道:“我裹儿妹妹是不是很聪明?” 铜镜回答:“不是聪明,是很狡猾!”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蹙。 南郊冲着云舒儿尴尬地一笑,又问铜镜:“我裹儿妹妹心眼可好了?” 铜镜回答:“调皮捣蛋,顽劣不堪,若是不加收敛,他日必定祸及他人。” 云舒儿一把抢过铜镜,没好气地问道:“其实我很善良的!” 铜镜回答:“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云舒儿一愣,脸儿一板,老大不快,耐着性子,又向铜镜问了秋怀慈等人的一些问题,偶尔,夹杂一下与她有关的问题。 一会, 云舒儿气愤地问道:“铜镜,我得罪你了吗?你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 铜镜回答:“没有啊!你想多了吧!” 云舒儿说道:“既然你对我没有意见,为什么对我师父他们的评价都是好好的,为何一说到我,你就是子虚乌有,一贬再贬,将我说的如此不堪呀!” 铜镜回答:“丫头,我很公正的,我没有贬损你的意思,我对你所有的评语,都是客观的事实,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而已!” 云舒儿心里怒火中烧,沉声问道:“铜镜,话不能乱说,要是说错了,有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所以,我再问你一次,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丑啊?” 铜镜回答:“是呀!小丫头,你脸上全是疤痕,面目全非,此情此景,你难道还希望我违心的夸赞你漂亮吗?” 啊!一一一一 云舒儿见那铜镜嘴硬,一点也不服软,还在讥讽于她,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登时蹦跳了起来,将铜镜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叫一声,抬腿冲着铜镜就是一阵狂踩,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混蛋、混蛋、混蛋!!!” 南郊一时被云舒儿过激的反应给吓了一跳,连忙劝阻道:“裹儿,别生气,别生气,不就一面镜子,咱们犯不着跟它生气!” 云舒儿怒道:“南郊哥哥,这那里是一面镜子,分明是一个妖孽,是我的对头,你发现没有,凡是关于你们的问题,都是好评,但是,只要说到我的事情,就是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一律狂贬,没个好话,这面镜子居然敢瞧不起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云舒儿踩了几脚,还不解气,找来一块石头,就要砸烂镜子,但当石头即将砸到铜镜了,手臂一僵,又停住了。 南郊知道云舒儿舍不得,便轻声说道:“裹儿,咱们不如把铜镜依旧扔进潭里吧!” 云舒儿扔了石块,点点头。 南郊便捡起铜镜,作势欲扔。 云舒儿连忙叫道:“别扔了,我还是带回去吧!” 南郊问道:“你不怕它气你吗?” 云舒儿眉头一竖,双手叉腰,沉声叫道:“哼!这面铜镜虽然有些古怪,老是跟我作对,但是它毕竟具有灵智,怎么说也是一个宝贝,就这么扔了它,实在太可惜了,再说了,我曹裹儿天不怕地不怕,我还怕治不了一面铜镜,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它,没过几天,我保管让它对我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铜镜镜面印显出几个字:“想得美!” 南郊见云舒儿自信满满的,神态之中透着一股狠劲,登时暗自为铜镜默哀。 云舒儿接过南郊手中的铜镜,收起铜镜,笑道:“南郊哥哥,既然宝贝找到了,那咱们就回去吧!” 说罢,二人就返回了住所,沐浴之后,换上干净衣服,开始睡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我的女儿!(搞笑) 云舒儿在寒潭里得到一面会说话的铜镜的事情,一日不到,诸人皆知。 秋怀慈也来了,师徒四人就围坐在一起,查看铜镜,要跟铜镜说话,想要测试一下铜镜的神力,看看铜镜还有没有别的本领。 当然,老鹿蜜蜜又出关了,自然也少不了要凑凑热闹了。 秋怀慈先跟铜镜说话,一问一答,问了几句,就走了,因为这面铜镜除了会说话,好像没有别的本事,在他见多识广,阅宝无数,甚是挑剔的眼里,这面铜镜实在算不得是什么稀罕之物,实在勾不起他的兴趣来。 接下来,就是上官怜儿、南郊、云舒儿、蜜蜜轮番与铜镜说话。 上官怜儿等人与铜镜一番对话,大家喜怒笑骂,登时闹翻了天。 原来那铜镜跟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话之时,极尽谄媚之能事,溜须拍马,奉承阿谀,皆是美言,逗得二人笑颜逐开,欢喜不已,脸颊微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反之,对待云舒儿之时,铜镜却是阴阳怪气,尖酸刻薄,揶揄嘲讽,无所不用极极,把云舒儿气的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若不是她又舍不得这面铜镜,心里宝贝,依照她的性子,她非得把铜镜砸碎了不可。 云舒儿气愤地叫道:“我决定给这面铜镜取个名字!” 南郊一笑,问道:“裹儿,你准备取个什么名字?” 云舒儿恨恨地说道:“臭臭!”即儿,解释一下:“因为它嘴巴很臭很臭!” 上官怜儿与南郊一愣,笑着对视一眼。 云舒儿指着铜镜,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叫它臭臭!” 南郊笑着毫不犹豫地对铜镜叫了一声:“臭臭!” 云舒儿在蜜蜜的背上掐了一下,命令道:“叫臭臭!”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冲着铜镜喊了一声:“臭臭!” 云舒儿与铜镜斗了几句嘴,就投降了,站在一边,瞪眼鼓腮,生着闷气,不说话了。 是呀!除了投降生气,她还能怎么着,谁叫这面铜镜那么嘴贱,嘴贱,而且,自己偏生又舍不得它,宝贝着它,这是孽障,这是命啊! 蜜蜜咬牙忍住不笑,板着一张鹿脸,沉声呵斥:“魔镜魔镜,你为什么欺负我的裹儿妹妹,我的裹儿妹妹可好了,不许欺负她,知道吗?” 铜镜回答:“你这头蠢鹿,竟然给她说话,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蜜蜜一愣,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柔声说道:“嘿嘿!魔镜,裹儿坏的很,我才不会为她说话,我刚才这么说,只是在测试你,看你老不老实,事实证明,你的确是一个正直的人,噢!不!正直的镜子!” 蜜蜜心里在叫喊:“魔镜魔镜,快来赞美我,拍我马屁呀!” 云舒儿一愣,瞪着蜜蜜,在蜜蜜的屁股上恨恨地掐了一把。 蜜蜜被云舒儿掐的龇牙咧嘴,但没有吱声。 铜镜回答:“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一愣,笑道:“魔镜,我刚才逗你玩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讪讪一笑,说道:“嘿嘿!好家伙,你脾气还真不小,居然敢说老子是蠢鹿,既然你如此嚣张,那咱们比比算术,看谁聪明!”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有些不快,大声叫道:“魔镜,你是不是傻子,除了翻来覆去的就这么一句,你就不会别的了吗?” 蠢鹿蠢鹿蠢鹿!!! 蜜蜜心头火起,沉声说道:“魔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再这样无耻耍赖,我可要翻脸了!” 蠢鹿蠢鹿蠢鹿! 啊!一一一一 蜜蜜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大叫一声,蹦跳起来,张嘴咬住铜镜,脑袋一甩,将铜镜砸在地上,双腿蹦跳,就是一阵狂踩,咬牙切齿地一阵怒骂:“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蜜蜜将铜镜一阵践踏,见铜镜毫无损伤,便咬住铜镜一溜烟地冲出了屋子,登时跑的没影了。 云舒儿见蜜蜜被铜镜气的发疯,居然将铜镜给调走了,待的回过神来,惊呼出声,向蜜蜜追去,一面惊呼:“老蜜,那是我的镜子,快还给我,还不快还给我!” 上官怜儿与南郊也叫喊着向蜜蜜追去。 蜜蜜叼走了铜镜,躲了起来,三日过去,方才将铜镜还给云舒儿。 云舒儿见蜜蜜眼前发黑,精神萎靡,好似苍老了许多,惊诧地叫道:“老蜜,发生了什么,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蜜蜜无精打采,哈欠连连,哭丧着脸,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饮不食,不眠不休,跟臭臭足足吵了三天三夜,我现在能够活下来,都是命大了!” 云舒儿一愣,随即嘿嘿地笑了起来,指着蜜蜜,叫道:“老蜜,你怎么这么较真,至于吗?” 蜜蜜不忿地叫道:“我也不想这样,主要是臭臭说话太难听了,真是太气人了!” 云舒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问道:“老蜜,你赢了吗?” 蜜蜜摇摇头,绝望地叫道:“它只是一面镜子,无情无欲,无悲无喜,无耻无畏,我是一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鹿子,我怎么骂的过它!” 云舒儿对蜜蜜的遭遇深表同情,陡生怜悯,便拿出了几颗奇味果递给蜜蜜,作为补偿。 蜜蜜眼睛一亮,一下子来了精神,奇味果可是好东西,补气养元的神品,秋怀慈在蓬莱仙岛讨来的,爱居山除了云舒儿能够享用,别人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蜜蜜拿了奇味果,欢天喜地,屁颠屁颠地走了。 云舒儿拿到铜镜臭臭,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臭臭也许是受到蜜蜜的折磨,它对云舒儿的态度大为改观,温和了许多,不再怼骂云舒儿,有时竟然还会对云舒儿拍拍马屁,哄云舒儿开心了。 云舒儿见不嘴贱的臭臭实在太可爱了,于是,每天与臭臭说话聊天,一时成为她的一种乐趣,一种习惯。 次夜子时。 云舒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酣睡如泥。 搁在柜子上的铜镜臭臭突然闪烁了一下金光,接着,自镜面里居然冒出了白烟来,那白烟越来越大,凝而不散,待得脱离了铜镜,白烟悬停在卧室的空中,转瞬,白烟消散,屋内便多了一个中年男子来。 中年男子身材修长,面目俊朗。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云舒儿的父亲云牧天。 云牧天在卧室里布下三道结界,然后,搬来椅子,坐在云舒儿床头,俯首仔细地端详着云舒儿,目光温柔,脸带微笑,但是,过了一会,笑容一敛,眼中流下泪来。 云牧天痴痴地凝视着云舒儿,一会,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喃喃细语:“舒儿,我的女儿,爹爹没用,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爹爹很快就来前来接你回家的!” 云牧天害怕被秋怀慈察觉,不敢多做停留,撤了结界,化作白烟,又钻进了铜镜里,遁入密道,离开了爱居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神医回访 云牧天借着法器铜镜,遁入密道,飞速离开爱居山,一路向西,飞了一会,他突地停下了身子,手臂注入神力,眉头一竖,沉声呵斥:“何方鼠辈,还不现身!” 虚空蠕动,云端之中,骤然显露出一个人来。 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一身黑袍,脸上戴着厉鬼面具。 云牧天斜睨着黑袍人,冷冷地道:“老小子,你跟了老子一路,意欲何为?” 黑袍一双阴鸷的眼睛细瞅了云牧天一眼,轻咳二声,声音嘶哑地问道:“云教主,可是自爱居山而来?,” 云牧天心生警惕,冷冷地反道:“你是谁?” 黑袍人又问:“可也见着舒儿小殿下了?” 云牧天眼中闪烁着杀机,点点头:“是又怎样?” 黑袍人继续问道:“云教主,你是不是很想将舒儿小殿下带走?” 云牧天唇角一撇,冷笑道:“你想要阻止我吗?” 黑袍人桀桀笑道:“云教主不要误会,鄙人对你没有恶意,你若是想要带走舒儿小殿下,我非但不会阻止,而且,还会尽量提供帮助,促成此事!” 云牧天道:“你如何帮我?” 黑袍人道:“我可以为你联络玄门中人,大家一起联手对付秋怀慈,替你夺回舒儿小殿下!” 云牧天呵呵一声,说道:“仙魔乃是千年死敌,势不二立,想要玄门帮我这个魔君夺回魔门圣女,岂不是与虎谋皮,痴人说梦!” 黑袍人嘿嘿一笑道:“云教主此言差矣,与玄门联手自秋怀慈的手中救回舒儿小殿下之事,看似不可思议,其实,却是切实可行,因为,你不希望你的女儿认贼作父,而玄门与天守更不希望秋怀慈自甘堕落,养虎为患!” “有道理!” 云牧天点点头,问道:“无利不起早,你这么帮我,想要什么好处?” 黑袍人笑道:“我为云教主作阀,促成魔门与玄门的联盟,我希望你能将指戳山让给我做为报酬,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 云牧天一愣,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但突地笑意一敛,身子闪移,待的现身黑袍人的身后,手臂一伸,墨云刀就刺进了黑袍人的后背,刀尖透胸而出。 黑袍人身子颤抖,脖子上有鲜血流下了胸口,声音颤抖,愤恨地叫道:“云牧天,你、你一一一一?” 云牧天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搭救我女儿的事情,云某自有谋划,就不劳你费心了,再说了,几句屁话,就想要我的指戳山,你可真是贪得无厌,你这种人,我可不敢招啊!” 云牧天刀口在黑袍人的胸腔里异族转,一股暴烈的玄力登时将黑袍人震个粉碎,化为血雾,随风飘散。 云牧天冷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再也探察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了,在原地又站立了一会,方才离开。 片刻, 二个一身黑袍面戴面具的人匆匆赶来,来到黑袍人死亡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此二人便是渭清源与百里齐。 渭清源四下嗅了一嗅,叹息一声,哀伤地道:“房老死了!” 百里齐黯然道:“云牧天真是一个狠人啊!” 渭清河道:“唉!我忘了一件事情了,云牧天爱女心切,现在凡是对云舒儿处境不利之事之人,云牧天都会不容有失,痛下杀手,所以,请求房老出面,替我找云牧天谈判,原本就是一个昏招!” 百里齐点点头:“房老当面跟云牧天谈论云舒儿的事情,就明地里告诉云牧天,我们知道云舒儿的秘密,如此一来,为了云舒儿的安全,云牧天岂能容他,更不会放过我们!” “是啊!云牧天的确不会放过我们,大家快点闪开!” 渭清源见到一道黑影闪电一般飞来,他登时惊呼出声,身子一闪,他虽然得以躲避,但是百里齐却没有他那么快的反应,脑袋转瞬被墨云刀给斩落了下来。 百里齐身首分离,尸身自空中掉落地下。 渭清源见云牧天折返回来,杀向了他,肝胆俱裂,大惊失色,不敢迟疑,在空中使出瞬行之术,放开身子,就是一阵亡命逃窜。 云牧天挥舞墨云刀向着渭清源就是一阵狂追,但终究失了先机,追了一会,还是让渭清源给逃脱了。 云牧天停站在云端之中,瞅着渭清源逃跑的方向,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渭清源,你以为你隐藏的深,你以为你遮头蒙面,我就认不得你了,当年若不是你从中搞鬼,暗使奸计,我云牧天何致于娇妻失散,爱儿离别,受这百般苦处来,今日算你这狗贼走运,下次若是碰上老子,老子一定将你抽筋拔骨,碎尸万段!” 这般的, 就在云牧天暗自探视爱女云舒儿之后的第三天,爱居山来了二个客人。 神医薛万彻前来爱居山,进行回访,目的就是检查南郊的身体,看看南郊体内的孽火之毒可也清除干净了。 同时,跟着薛万彻一起来到爱居山过的还有他的徒弟韩千锦。 韩千锦面目俊雅,玉树临风,举止端庄,一表人才。 韩千锦是懈顿玄门三大势力之一剑截门的少门主,不但家世雄厚,地位尊贵,而且,法术高强,才智过人,是懈顿玄门青年一代的翘楚,人中之龙,很有名望。 薛万彻师徒来到了爱居山之时,云舒儿与南郊正骑着上官怜儿的灵宝神兽青龙青青在爱居山上上天入地翻腾飘游,青龙的身边还跟着老鹿蜜蜜。 蜜蜜也是一个活泼跳脱的老顽童,虽然嘴贱爱跟云舒儿吵架,其实,却最是喜欢跟云舒儿玩耍了,但它的飞腾之术自是比不上青青,老是跟不上青青的速度,急的它跟在青青的身后,大喊大叫,破口大骂, 云舒儿没法,就只得将蜜蜜搂在怀里,让它跟在享受一下骑龙的待遇,快乐快乐。 蜜蜜得偿所愿,满心喜欢,对云舒儿又少不了一阵甜言蜜语,百般讨好了。 如此, 云端中, 林木间, 沟壑内, 溪流里, 笑声阵阵,声音明快,加之,时有龙啸鹿鸣之声相应和,一时,欢乐的气氛浓郁,纵横恣意。 韩千锦站在师父薛万彻的身边,仰头瞅着青青背上的那个粉红色的苗条的身影,聆听着那阵阵的有些沙哑的欢快的笑声,心里一颤,震撼之极,因为他看到了一种直抵灵魂的美丽。 这种美丽叫快乐! 纯净、热烈,甚至是给人一种感官侵略的快乐! 只有单纯美好的毫无羁绊的人的心灵才会拥有的快乐! 而他韩千锦此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那种快乐! 云舒儿在龙背上瞅见了薛万彻师徒,在青青的身上轻拍了一下,示意青青飞近薛万彻师徒。 云舒儿老远就向薛万彻挥手打招呼,欢叫了起来:“薛伯伯,您好!” 云舒儿虽是一个小辈,但薛万彻深为秋怀慈的风采所折服,所谓爱屋及乌,他深知云舒儿是秋怀慈最看重的人,他自然而然也甚是高看于面前的这个小姑娘。 薛万彻点点头,笑道:“曹姑娘,又与你师兄在耍子!” 云舒儿抱着蜜蜜与南郊跳下了龙背,温柔地抚摸一下青青的额头,轻声说道:“阿青,去把我师父找来,有贵客上门!” 青青点点头,一声龙啸,就折身向随意殿方向飞去。 南郊笑着向薛万彻师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韩千锦,向薛万彻笑着问道:“薛伯伯,你身边的这位公子是谁呀?” 韩千锦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脸含微笑,说道:“鄙人韩千锦见过曹姑娘!” “韩、千、锦!” 云舒儿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韩千锦,点了点头,笑道:“嗯!你的名字不错,而且,你长的也不赖,都快赶上我师父秋怀慈与我南郊哥哥了,也算是一个美男子了!” 韩千锦先是被云舒儿定定地瞅了一下,即儿,听了云舒儿当众赞他英俊,不知为何心里居然有些紧张羞涩,暗自纳罕,要知道云舒儿一个姑娘家的,初次见面,就这样肆意打量一个陌生男子,而且,还当众夸赞对方好看,实在是失礼之极,但是,云舒儿偏生眼睛澄澈,落落大方,毫无一丝的轻浮与孟浪。 可见,云舒儿这种行为完全是出自一种本性,与什么礼数无关。 真是一个纯粹干净的直女子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暗生情愫(爱情) 转瞬,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赶来。 薛万彻连忙笑着拱手行礼:“秋山主,别来无恙!” 秋怀慈撇了韩千锦一眼,淡然一笑,向薛万彻点了点头。 薛万彻叫道:“千锦,还不快快拜见秋山主!” 韩千锦见秋怀慈模样俊美,姿容淡雅,潇洒飘逸,超凡脱俗,登时心折,仰慕之至,连忙上前行礼,恭敬地道:“韩千锦拜见秋山主!” 秋怀慈点点头,便领着薛万彻师徒,回到了随意殿。 薛万彻给南郊把把脉,检查了一下南郊的身体,眉头一舒,向秋怀慈笑道:“秋山主,恭喜恭喜,令徒体内的孽火之毒已经剔除干净,自今往后,他不会再受那孽火之苦了,他将身子康健,长命百岁的,也可以安心地修炼仙术秘法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有劳神医了!” 薛万彻撇了一眼南郊脸上那白皙光滑红润的皮肤,笑着问道:“秋山主,令徒脸上的皮肤能够美好如斯,不知是哪位小姑娘的功劳呀!” 南郊连忙指着云舒儿,笑道:“是我裹儿妹妹的功劳!” 薛万彻初次见到云舒儿,便自云舒儿对待南郊的神态之中瞅出,云舒儿与南郊的感情那是非同一般,深情厚谊,所以,此刻他听得是云舒儿治疗了南郊,便神色淡然,毫不意外,点头一笑,对云舒儿说道:“裹儿姑娘,我是一个医者,解救别人的痛苦,乃是我的职责,也是我之所乐,如此一来,我对于世间的那些疑难杂症甚感兴趣,常以能够治疗其症而为喜为荣;我走遍大江南北,这世上身患孽火之毒的人常有,但是用女子唾液给人治疗疮疤的偏方,在你这里却是第一遭使用,所以,你能否将你南郊哥哥毒发之时,身上脸上的病症,以及,你是如何治好他脸上的疮疤,美其肌肤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于我,待我以后遇上这等情况,我也好有例可寻,有法可医!” 云舒儿点头笑道:“可以,不过你得给我几个美容的方子以及药材,让我试试,看我能不能也跟我的南郊哥哥一样变得漂亮起来!” 薛万彻笑道:“要想治疗裹儿姑娘脸上的疮疤,我倒有一个奇方可以一试,只是法子有些残忍痛苦!” 云舒儿眼睛一亮,连忙笑着叫道:“薛伯伯,只要你能治好我脸上疤痕,我什么痛苦都不怕!” 薛万彻神色一敛,说道:“裹儿姑娘,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脸上的疤痕应到也是孽火之毒造成的,只是你的皮肤中毒太深太久,表皮坏死,已经不能活血生肌了,所以,要想让你恢复容貌,现在唯一可行的法子,就是用刀片将你的脸上划烂,再敷上我的草药,配以丹药内服,让你的脸上再次散瘀排毒,活血生肤,待以时日,你有可能还会恢复昔日之容颜的。” “不行不行,若是使用这个方法,那我裹儿妹妹得要遭多大的罪,受多大的苦,那得多痛苦难受啊!” 南郊脸色大变,连忙摆手,惊恐地叫道:“薛伯伯,有没有别的不痛不痒,又能治好我裹儿妹妹的法子呀?” 薛万彻苦笑着摇摇头。 云舒儿笑着叫道:“南郊哥哥,不用担心,只要能够治好我脸上的疤痕,受再多的苦不打紧的,也是值得的。” 南郊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千锦,把医典拿出来,将南郊公子治疗孽火之毒的经过,记录造册,整成医案,以备后用!” 韩千锦便拿出一块留音石。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略一思忖,淡然一笑,便开始讲述她为南郊治疗脸上疮疤的经过。 云舒儿虽然声音嘶哑,但口齿伶俐,用词新颖,表情丰富,情绪到位,该喜则喜,该悲则悲,绘声绘色,生动形象,引人入胜! 韩千锦眼睛瞅着云舒儿的脸,耳朵聆听着云舒儿的声音,心无旁骛,聚精会神,情绪居然跟着云舒儿讲述的事情起起伏伏,激动感慨,云舒儿讲到高兴之时,他就也跟着高兴,云舒儿讲到难受的时候,他也跟着难受,尤直是但他听到云舒儿甘愿为南郊舔#脸上的脓血之时,更是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差点落泪! 只是为了让自己的师兄变得漂亮起来,受人尊重,自己居然心甘情愿地去干这种常人所不能的恐怖之事,除了这份非比寻常的勇气与毅力不说,单单就是云舒儿对师兄的这份情谊,也足以惊天地而泣鬼神了! 了不起,真是了不起啊! 好姑娘,真是个好姑娘啊! 片刻, 云舒儿拍拍手,笑道:“薛伯伯,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我可没有隐瞒哟!”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锦儿,都记下来了吗?” 韩千锦轻啊一声,回过神来,收回凝视着云舒儿的眼神,笑着点点头,收回了留音石,他见南郊定定地盯着他,眉头紧皱,一脸不快,他想起他刚才的失态,连忙轻咳一声,转过脸去,神色讪讪,脸颊微热。 秋怀慈吩咐上官怜儿:“怜儿,你好好招待一下韩公子,我与薛神医商量一下事情!”既然,冲着薛万彻笑道:“薛神医,麻烦你跟我来一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些事情!” 薛万彻点点头,便跟着秋怀慈走进内室去了。 云舒儿说了一会话,有些口渴,对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快渴死了,我们去后山摘野果子吃,我昨天去看过了,后山的那一树的野柿子有些熟了,我吃了一个,可好吃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嗯!” 云舒儿牵住南郊的手掌,就向屋外跑去。 韩千锦眼瞅着云舒儿就要离开,心里一颤,头脑一热,鼓起勇气,突地叫喊了一声:“裹儿姑娘!” 云舒儿一愣,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瞅,讶然问道:“韩公子,怎么啦?” 韩千锦轻咳一声,平复一下沸腾的内心,脸上露出春风一样的微笑,声音平和地缓缓说道:“裹儿姑娘,我也口渴了,我能不能跟着你一起去摘野果子吃!” 云舒儿一怔,即儿,嫣然一笑,点头叫道:“当然可以,那你跟我们一起来吧!” 韩千锦喜出望外,连忙追上前去,与云舒儿并肩而行,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爱居山山水秀丽,景色宜人,有空你能否带我四处转转吗?” 云舒儿点头笑道:“当然可以,只要韩公子不嫌我啰嗦,想要走走看看,我乐意作陪!” 韩千锦笑道:“裹儿姑娘跳脱活泼,言语风趣,有你作陪,必然有趣,何来嫌弃!” 云舒儿坏笑着问道:“韩公子,你这样夸我,算是在拍我马屁吗?” 韩千锦眉头一挑,耸耸肩膀,笑道:“我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在别人听来,的确有讨好之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 云舒儿一愣,即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便多瞅了韩千锦一眼,一时,觉得眼前这个姓韩的倒是挺有趣的,蛮顺眼的嘛! 上官怜儿见韩千锦与云舒儿说笑着,并肩走出了院子,甚是亲昵的样子,眉头微蹙,略做犹豫,连忙追上前去。 这个姓韩的初次见面,眼睛就一直直勾勾地瞅着裹儿,目光温柔,一副钦慕的样子,现在又急着搭讪裹儿,亲切热情,瞅着情形,他敢情不会是对裹儿一见倾心,暗生情绪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心有悦兮 云舒儿与韩千锦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后山,找到了几株野柿子树。 柿子树树冠如盖,树叶青青,枝头挂满了果实,野柿子皮儿橙黄橙黄的,金灿灿的,甚是好看。 云舒儿站在野柿子树的树下,仰着脑袋,仔细地检查树上的野柿子,来来回回地瞄着,片刻,指着一个个儿个大皮儿透亮的野柿子,欢笑起来:“摘那个,摘那个,那个柿子的皮儿发软起褶,都已经熟透了,吃起来会很甜很甜的,一点也不苦涩。” 南郊瞄了一眼,也瞅见了那个柿子,一笑,便要上树摘取那个柿子。 云舒儿一把拉住了南郊,却对韩千锦笑道:“韩公子,我要你帮我摘?” 韩千锦自是求之不得,点头一笑,双脚一蹬,飞身而起,飞到树上,摘取了云舒儿指要的那个柿子,然后,落在云舒儿的面前,要将果子献给云舒儿。 云舒儿接过柿子,拿出冰魄来,将柿子放在冰魄之上,冰了一下,再将凉凉的柿子递给上官怜儿,笑道:“师姐,天气炎热,吃一个冰柿子解解乏吧!” 上官怜儿站在一旁,用衣袖遮住了嘴唇,动作优雅地将柿子吃了,一股清凉甘甜之气味直抵心肺,让人通体通透,舒服之极。 云舒儿笑问:“师姐,怎样,好吃吗?”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又开始挑选柿子:“韩公子,那个那个,帮我摘一下!” 云舒儿将柿子冰了一下,递给南郊,南郊拿在手里,却没有吃。 “韩公子,我要那个,对对对,就是那个那个!” “韩公子,那个也可以吃了,也给我摘下来!” 云舒儿指挥韩千锦左边右边,上边下边,摘了几十个柿子,方才作罢。 云舒儿挑选了几个最大个的柿子,冰了一下,递给韩千锦,笑道:“韩大哥,辛苦你了,这些冰柿子,不能多吃,否则会拉肚子的。” 韩千锦笑着点点头,吃了一个,果然鲜美甘甜,味道极好。 云舒儿等人摘了一些柿子,说笑着就返回了住所。 秋怀慈与薛万彻正在喝茶聊天。 云舒儿便又冰了几个柿子奉献给秋薛二人。 薛万彻吃了一个柿子,连连点头称赞。 云舒儿等人陪着师父与薛万彻坐了一会,便笑着说道:“薛伯伯,我们用了你给的秘方,治好了我南郊哥哥的疮疤,我们都很感激你,所以,请你老这一次一定要在爱居山停留一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薛万彻一笑,转头对韩千锦说道:“千锦,过二天是你梁师叔癫病发作的时期,为师要回去给他熬药,师父与秋山主说好了,这段时间你就暂时留在爱居山,等你宗门的门主之位尘埃落定了,为师再带你回去不迟!” 韩千锦点头:“徒儿谨遵师命!” 薛万彻站起身来,说道:“秋山主,小徒就麻烦你代为照顾,薛某就此告辞!” 秋怀慈起身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一愣,讶然叫道:“薛伯伯,你这就要走啊!”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一听,急了,连忙叫道:“可是,薛伯伯,你不是答应要给我治疗我脸上的疮疤吗?现在事情还没有开始,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薛万彻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讪讪一笑,轻声说道:“对不起,裹儿姑娘,其实,我刚才跟你师父商量一下,我不能为你做这个治疗!” 云舒儿惊诧地问:“为什么?” 薛万彻说道:“裹儿姑娘,如果将你的面部再次弄伤,万一治疗失败,你不但无法恢复美貌,而且,就连脸上原有的肌肤也会腐烂掉,从而露出骨头来,当那时候,你终生恐怕就只能以面具示人了!” 南郊听了薛万彻的解释,想起如果治疗失败之后,云舒儿所面临的悲惨下场,身子不由打了一个激灵,不寒而栗,惊慌失色,连忙摆手叫道:“不行,不行,裹儿妹妹不能变成那样,我的裹儿妹妹绝对不能变成那个样子的!” 上官怜儿也连忙劝阻道:“裹儿,这个法子也太凶险了,你不能冒这个险,还是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法子,咱们再给你医治脸上的疤痕,好不好?” 云舒儿本来满怀希望,没想到不过依是虚妄,登时眼神黯然,脸上难掩失望,为了不让南郊他们着急,她只得瘪瘪嘴巴,无奈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样子,心头一颤,又是歉疚,又是哀伤,上前牵住云舒儿的手掌,微微一拉,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裹儿,你别难过,也别灰心,你放心,师父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好法子,治好你脸上的疤痕的!” 云舒儿抬头瞅着秋怀慈,疑惑地问道:“真的吗?” 秋怀慈笃定地点点头,郑重地说道:“真的,师父一定会找到一个好法子治好你的伤疤的,你要相信师父,知道吗?”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见师父的眼神里满是怜爱与疼惜,心中喜欢与安定,心情转即明媚了起来,嘻嘻一笑,点点头,娇娇地道:“师父,我相信你!”说罢,双臂环着秋怀慈的腰子,将脸靠在秋怀慈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秋怀慈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云舒儿,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云舒儿如瀑的秀发,目光温柔,面带微笑。 秋怀慈与云舒儿这种亲昵的举动在薛万彻等人看来不过是徒儿向师父撒娇的平常举动,但在韩千锦看来却是别样的滋味。 韩千锦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又瞪着秋怀慈,突地脑袋发懵,热血上涌,心中酸楚,愤怒嫉妒。 秋怀慈笑着瞅了薛万彻师徒一眼,神色一敛,轻轻拍拍云舒儿的肩膀,轻声说道:“好了,小丫头,别撒娇了,外人都在看着,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害臊!” 云舒儿便松开了手臂,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神色自若地瞥了薛万彻师徒一眼,嘻嘻一笑,不以为意。 薛万彻拱手说道:“秋山主,告辞!”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领着徒弟们相送薛万彻。 薛万彻临别便将韩千锦叫到一旁,问道:“徒儿,你可知为师为何将你留在爱居山吗?” 韩千锦一脸疑惑,反问:“师父,你不是让我在此避祸吗?” 薛万彻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傻孩子,若是为了避祸,那里都可以,师父之所以把你带到爱居山,那是因为秋山主品德高洁,法力无边,是一个艳绝当代的人物,你在这里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提携,必定修为大增,受益终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知道吗?” 韩千锦颖悟地点点头。 薛万彻瞅着韩千锦,犹豫一下,问道:“千锦,你是不是喜欢裹儿姑娘?” 韩千锦一愣,念头一闪,便毅然地点点头,脸露喜色,神色羞涩,心头涌上一丝甜蜜。 薛万彻脸色一寒,断然说道:“你若是想打裹儿姑娘的主意,我劝你,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韩千锦一怔,讶然叫道:“为什么!” 薛万彻道:“裹儿姑娘比不得山外的那些女子,她是秋怀慈的爱徒,你若是想要玩弄她,必会招来灭门之祸!”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师父,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对裹儿姑娘是心有所悦,一见倾心,我是要她为妻的,那里存着戏耍玩弄之心了;再说了,我以前也没有沾花惹草,行为不检啊!” 薛万彻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小子,师父是在试探你,你不必跟我急眼。” 韩千锦神色缓和的下来,骚骚后脑勺,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薛万彻道:“其实,为师倒是觉得秋怀慈的大徒弟上官怜儿与你更是相配,她不但模样长得俏丽,而且温婉聪慧,将来定是一个贤妻良母!” 韩千锦连忙摇头,断然叫道:“不!我只喜欢裹儿姑娘!” 薛万彻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不是中了邪了,裹儿姑娘长得那么丑,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韩千锦神色一敛,郑言说道:“裹儿姑娘的样子的确欠佳,但是那只是皮相而已,我觉得裹儿浑身无不透着美丽,她纯洁、热情、善良、坚毅,更重要的是,她重情重义,要知道她为了救治南郊师兄不顾一切,那种痛苦与牺牲,这世间是没有几个女子能够做到的,所以,我很敬佩她,更是喜欢她!” 薛万彻点点头,喃喃地道:“治疗南郊疮疤之事,的确难为裹儿这个孩子了!” 韩千锦脸上露出笑容,说道:“师父,我打小长在富贵人家,身处权力之中,见惯了女人的虚情假意,尔虞我诈,你得意之时,她甜言蜜语,你失势之时,她桃之夭夭,而似裹儿这般纯洁情义之人,实在并不多见,我韩千锦的妻子绝不是一个只能给我撑着门面的好皮馕,而是一个有情有义能够对我不离不弃的灵魂伴侣,而裹儿就是我要找的这种奇女子,我现在有幸碰到裹儿了,我岂能放弃,岂敢放弃!” 薛万彻叹息一声,道:“你想的倒是没错,只是为师担心,你所有的努力,到最后只你的一厢情愿,不过一个迷梦罢了!” 韩千锦一笑,昂然叫道:“事在人为,我此生非裹儿不娶!” 韩千锦内心激动,双眼发光,语气坚定,神情坚毅,看来是铁了心了。 薛万彻说道:“徒儿,世事无绝对,做人要明得失,知进退,你追求裹儿姑娘的事情,不要操之过急,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韩千锦说道:“师父,你不是说,秋山主本事了得,希望我跟他学习吗?若是我能娶裹儿为妻,秋山主必定对我多有提点,如此一来,我既得良配,又得名师,岂非二全其美!” 薛万彻无奈地摇摇头,拍拍韩千锦的肩膀,苦笑道:“徒儿,好事都让你想全了,师父还能说什么,不过,师父还是要奉劝你一句,我不反对你喜欢裹儿,但是行事一定要慎重,秋怀慈虽然手段入圣,世所罕有,但这种厉害的人物,往往性子孤傲,喜怒无常,你追求裹儿之时,若是碰了他的逆鳞,你与裹儿非但成不了好事,相反,说不定还会给你给你的宗门带来灾难的,知道吗?” 韩千锦见师父苦口婆心,一片挚诚,露齿一笑,连忙点头:“师父放心,弟子一定多加小心,不敢胡来的!” 薛万彻点点头,又叮嘱几句,就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讨嫌之人 韩千锦送走了师父薛万彻,与云舒儿等人回到随意殿。 路上, 云舒儿笑问道:“韩大哥,你跟你师父关系挺好的嘛!还有体己话要说。” 韩千锦瞥了前面秋怀慈一眼,笑道:“我师父说你师父品德高洁,仙法无敌,要我呆在爱居山的这段时间里,要好好地跟你师父学学本事,长长见识!” 云舒儿笑道:“是吗?你师父倒挺会盘算的嘛!” 韩千锦笑道:“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在他的眼里,我就是他的孩子,他疼爱我,关心我,想要为我规划一个美好的未来,让我多学一些本事,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呀!” “嗯,说的也对!” 云舒儿点点头,眼神明亮地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骄傲地说道:“韩大哥,你的运气真好,我师父手段高明,举世无双,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是他的敌手,你若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提携,那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韩千锦瞅着秋怀慈,心中仰慕,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不过,韩大哥,你要想跟我师父学习法术,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你得闯过第一道难关才行!” 韩千锦笑问:“什么是第一道难关?” 云舒儿笑着反问道:“韩大哥,你觉得我师父对我怎样?” 韩千锦笑道:“很好!” 云舒儿笑道:“什么很好?是极好好不好!” 韩千锦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我虽然只是我师父的一个徒弟,但是你可知道,我在他心里其实还有别外一个更重要的身份?” 韩千锦一愣,瞥了一眼俊美儒雅,玉树临风的秋怀慈,念头一闪,生出来醋意来,突地有些紧张,犹疑地轻声问道:“什么身份?”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其实,我是我师父的小棉袄,小诸葛,他的很多事情都得听我的,由我来做决定,所有,你要想拜我师父为师,学习法术,首先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韩千锦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暗自松了一口气,即儿,又暗自羞愧起来,因为他听了云舒儿先前之言,心生疑惑,居然怀疑秋怀慈与云舒儿会有了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来! 韩千锦一笑,问道:“裹儿师妹,那你同意我向你师父拜师学艺吗?” 云舒儿笑道:“韩大哥,如果我不中意你,没有我的点头,你想要拜我师父为师,门都没有,所以,你这次究竟能不能拜师成功,那得要看你以后对我的表现啰!” 韩千锦连忙柔声笑问:“什么表现?怎么表现?” 云舒儿手指对着太阳穴画了几个圈圈,笑道:“动动你聪明的脑袋,好好地想一想!” 秋怀慈在前面叫道:“裹儿,裹儿、裹儿!” 云舒儿见秋怀慈叫喊,连忙笑着追上前去,挽住秋怀慈的手臂,与师父说笑着,率先进了随意殿。 韩千锦冲着身边的南郊淡然一笑,问道:“南郊师兄,我应该怎么表现才会让裹儿师妹满意,让她同意我拜师学艺呀?” 南郊见韩千锦一路上纠缠着云舒儿,叽叽歪歪说个不停,使他都插不上嘴,不能跟他的裹儿妹妹说话了,让他颇有被云舒儿冷落之感,因此,他心里对韩千锦那是老大的不满,甚感厌烦,此刻正憋着火儿,这当儿,他见韩千锦前来搭讪,登时,翻了一个白眼,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叫道:“问我?你是猪吗?不会自己想办法吗?” 南郊呵斥一句,步履匆匆地追赶云舒儿去了。 韩千锦碰了一鼻子灰,莫名其妙,冲着身边的上官怜儿不由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一脸的懵逼。 上官怜儿强忍着笑,冷着脸,也没好气地碎了一口:“活该!” 韩千锦一怔,急了,追上上官怜儿,疑惑地问道:“怜儿师姐,我、做错了什么吗?” 上官怜儿瞥了一脸委屈的韩千锦,略一沉呤,一脸同情地淡然说道:“韩公子,你犯了我南郊师弟的忌讳,你没被他怼死,算你命大,你以后要注意一点!” 上官怜儿说罢,笑着摇了摇头,也匆匆走了。 韩千锦本想得到一个解释,可听了上官怜儿之言,更加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脑子里登时就像打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疙瘩一样,愈发的混乱迷糊。 韩千锦眉头紧锁,搔了搔后脑勺。 上官怜儿与南郊她们平时不是亲切和善挺好说话的吗? 今个儿怎么好像对我都有意见似的! 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我那里做错了? 好像没有啊? ……………… 因为多了一个外人韩千锦, 过了一段时间, 爱居山上,那原本平静的生活,安宁的内心,被激起了一些波浪。 对待韩千锦, 有人开始感到厌烦, 有人感到讨厌, 有人则是有了些许的同情与无语, 而有人却对韩千锦一直是懵懂坦荡,亲近喜欢,而这个人就是云舒儿。 南郊问道:“裹儿,你怎么不吃了,不好吃吗?” “好吃好吃,就是最近有些腻味,不爱吃东西!” 韩千锦笑问道:“裹儿,那你喜欢吃什么?” 云舒儿轻咬着手指,思忖一下,笑道:“我喜欢吃…………” 韩千锦笑道:“我煮给你吃好不?” 云舒儿眼睛一亮:“韩大哥,你会煮吗?” 南郊眉头一皱,不悦地跟着问道:“你会煮吗?” 韩千锦点点头,笑道:“会一点点!” 云舒儿笑道:“那你能不能整一个给我尝尝吗?” “可以!” 韩千锦点点头,笑道:“能为裹儿师妹效劳,是我的荣幸!” 云舒儿笑颜逐开,叫道:“韩大哥,你嘴巴真甜!” 南郊冷着脸,暗自嘀咕:“嘴贱!” 韩千锦笑道:“裹儿,看你说的那里话,什么嘴甜,你是小妹,我是大哥,大哥能够给你做点事情,难道不应该感到荣幸,感到幸福吗?” 云舒儿嘻嘻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不以为然地说道:“裹儿,他一定在吹牛!” 韩千锦装聋作哑。 片刻。 “哇塞!韩大哥,你煮的饭菜真好吃耶!” “真的!” “嗯!真的不错,南郊哥哥,你也尝尝,味道真的不错!” “呸呸呸!什么东西,味道怪怪的,难吃死了!” “南郊哥哥,你不用这么夸张吧!有这么难吃吗?” “难吃,好难吃,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味儿!” “嗯!各人喜欢各自的味儿,南郊哥哥不喜欢,也不奇怪,不过,我倒是蛮喜欢这个味道的!” “嘿嘿!裹儿师妹,你喜欢就多吃一点!” “嗯!我要把这些饭菜都吃了,这么可口的饭菜若是不吃完,浪费了,那就太可惜了!” “裹儿,我的一个叔叔是厨子,我以前跟他学习过烹饪之术,我的手艺还行,你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开口,大哥弄给你吃!” “不行!” “啊!为什么?” “你弄得饭吃菜这么美味,要是经常吃,我非得长胖不可,我的脸不好看,要是再胖成一只猪,就真的没有人喜欢我了。” “裹儿,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 “我知道,南郊哥哥最好了,怎么会嫌弃我呢!” “哦!原来是这样呀?放心,吃饭之后,运动一下,消消食,就不会长胖的。” “可我有一个毛病,吃完饭罢,喜欢睡觉。” “这样吧!你要是吃饱了,如果你不介意,大哥可以陪你四处走走,给你讲讲故事,帮助你消消食!” “裹儿又不是小孩子,听什么故事,你别多事!” “哦!是吗?韩大哥你还会讲故事呀?那你讲一个让我听听,要搞笑的哟!” “咳咳!裹儿,那你仔细听着,我要开讲了,事情是这样,在冀州这个地方…………” “噗嗤!…………” “………………。” “嘿嘿嘿!韩大哥,你说的故事太搞笑了,太搞笑了!” “………………。” “咯咯咯!韩大哥,别说了,别说了,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裹儿,有这么好笑吗?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啊!” “嘿嘿!那是因为你没有听进去,嘿嘿嘿!真好笑,真好笑!” “裹儿,故事怎么样?” “不好!” “为什么?你刚才不是笑了吗?” “韩大哥,听了你的故事,我虽然笑了,可我南郊哥哥却没有笑呀?能让所有人发笑的故事才是真正好故事,所以,你的故事,只能算作一般吧!” 天啊!裹儿,为了能够哄你开心,我已经使出了逆天之力了,我那里还有能力去哄哄南郊这个怪人了,而且,南郊明显地不待见我,对我充满敌意,老是存心地跟我唱反调,这叫我怎么哄嘛! 韩千锦瞅了一眼怒视着他的南郊,笑着点点头:“我下次再讲一个更搞笑的,更搞笑的。” 南郊笑道:“裹儿,我们现在去桃林荡秋千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好!咱们去玩玩,正好消消食!” 云舒儿便牵着南郊,说说笑笑地跑去桃林荡秋千去了。 韩千锦木立着,瞅着云舒儿窈窕的背影发呆,脸含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蜜意,倾慕喜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一章:身世心事 一支玉笛, 一首雅曲, 一缕情绪, 一丝忧伤。 韩千锦上身斜靠在一株桃树的树干上,长发飘散,双手持笛,轻轻吹奏玉笛,脸色凄然,眼中含泪。 片刻, 曲终、思亲、念故、惆怅。 韩千锦木立了一下,回过神来,衣袖一举,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脸来,冲着站在他身后的吃惊地瞅着他的云舒儿,灿烂一笑,柔声问道:“裹儿妹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循着你的笛声就找来了,也是刚刚到的!” 云舒儿嫣然一笑,瞅着韩千锦发红的的眼睛,讶然问道:“韩大哥,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韩千锦连忙摇头一笑:“没什么,只是眼睛被飞虫给撞上了,有些不舒服而已!” 云舒儿念头一闪,笑着问道:“是不是我南郊哥哥让你受委屈了!” 韩千锦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南郊师弟挺好的,怎么会让我受气呢!” 云舒儿一个转念,问道:“韩大哥,你是不是想念家乡,想念亲人了?” 韩千锦点点头。 云舒儿神色一敛,走上前去,牵住韩千锦的衣袖,将韩千锦拉到桃林之中的一个凉亭里,并排坐下,侧脸瞅着韩千锦,柔声问道:“韩大哥,我听师父说,说你到爱居山来乃是为了避祸,我一直有些好奇,只是怕你不高兴,所以一直也没有问你,你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了呀?” 韩千锦眉头一皱,脸色忧郁,缓缓地点了点头。 “能跟我说吗?” 云舒儿一笑,轻声说道:“韩大哥,听说悲伤的事情若是跟别人说了,心情就会变得好起来的。” 韩千锦点点头,略一思忖,便轻叹一声,喃喃说道: “裹儿,我出生在一个名门望族,这个家族叫临韩世家,临韩世家的先祖创建了一个剑宗,它就是剑截门。 剑截门历史悠久,底蕴厚重,经过十几代人的奋发图强,现在已是懈顿境内玄门三大势力之一。 我的父亲是剑截门的现任门主,我是他的嫡长子,按照剑截门的门规,剑截门门主之位,传长不传幼,掌门嫡长子若非庸傻,亦或失德,门主之位理应由嫡长子继任,所以,家父退位,按理剑截门门主之位,就应该是传给我的。 可是,就在今年,家父想要传位于我之时,事情却出现了变故,我的门主任命,却遭到了一些门内族人的极力反对。 而他们阻止我接任剑截门门主,论其原由,没想到居然与我的母亲的身世有关。 我的母亲原是原铁剑门的大少姐,姓丁,铁剑门曾经也是玄门的一个大派,但与剑截门乃是死敌,二派相争,纠缠百年。 有一年,铁剑门得罪了三通教,遭到三通教的偷袭,不幸为三通教所灭,当时,尚在襁褓之中的母亲被一个江湖奇侠救走,后来,为了保护家母,奇侠居然突发奇想,瞒天过海地将母亲寄养在了铁剑门的世仇剑截门之内,并且,使些手段,还让家母成为了我祖父的义女。 一晃,十多年过去,母亲长大成人,家母不但人长得秀气,心眼也是极好,深得祖父喜欢,于是,祖父便将家母嫁给他的儿子,也就我的父亲,家母便成为剑截门新任门主的门主夫人。 本来家母的身世,及其隐蔽,这世上除了极个别的几个人清楚之外,别人都不知道,但是,后来不知为何,母亲的秘密却被我大伯与堂弟看破了玄机。 我大伯与堂弟一系一直觊觎剑截门门主之位,与我父亲一系甚不对付,双方笑里藏刀,明争暗斗,从来没有消停过,而当他们探知了我母亲的真实身世之后,大喜过望,便抢在我继位之前,暗自召集门人族人,召开宗门大会,在会上以我父求娶仇人之女,我是仇人之后的原由,挑唆讼容不明真相的族人与门人,剥夺了我的门主资格,还驱逐了我的父亲一系,后来我被师父保护起来,送到了这里遁世避祸,我自个儿倒是安全了,可是,家父家母等人,却不得不逃亡江湖,四处流浪,如今他们是渺无音讯,不知生死啊! 唉!今日恰期家母寿诞,我思念亲人,忧急惆怅,吹笛奏曲,以抒心怀,不想惊动了让裹儿妹妹,实在是抱歉得很!” 云舒儿听韩千锦慢慢地讲述完剑截门的门主之争与不幸的家事,深表同情,思忖一下,叹息一声,拍了拍韩千锦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韩大哥,你别着急,命运自有天定,你放心好了,伯父伯母都是好人,所谓吉人自有天助,我相信他们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 韩千锦转过脸来,见云舒儿正冲着他微笑点头,亮晶晶的眼眸之中满是安慰与鼓励,让他心里一暖,明媚阳光,登时释然,便即,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裹儿,谢谢你能耐心听我讲述我家的糗事,还来安慰我,我很感激,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点了点头:“不要说谢,只要你开心就好。” 韩千锦口里与云舒儿笑着话儿,眼睛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此刻,他觉得宁静的云舒儿实在是温婉可爱,美之极致,即使她的脸上满是疤痕,也让他百看不厌,心头颤抖。 韩千锦瞅着云舒儿,眼中爱意横溢,柔情似水,转瞬,他瞥了一眼,见云舒儿那撑在他身边石长凳上的手掌,手掌圆润嫩滑,手指白皙纤秀,端的秀美好看。 此刻, 阳光明媚,和风习习,心上人就在身侧,身上还散发着阵阵淡雅的幽香,怎不叫一个正在倾慕相思之中的男人心潮澎湃,蠢蠢欲动。 韩千锦瞅着云舒儿的手掌,兴奋激动,神思一阵恍惚,一时意动,念头数闪,于是便鼓起了勇气。 韩千锦胳膊微动,那撑在石凳上的手指登时就像毛毛虫一样悄无声息,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的云舒儿的手掌挪去,待的手指挨近云舒儿的手掌之时,停顿一下,手掌抬起,就握向云舒儿的手掌。 “裹儿、裹儿,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 南郊自远处跑来,笑着叫喊起来。 韩千锦的手掌就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似的,抽搐一下,连忙缩了回来,瞅着跑近的南郊,眉头微皱,眼眸之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与恼怒来。 云舒儿连忙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笑着问道:“南郊哥哥,你睡醒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说道:“裹儿,咱们去摘莲花吧!” 云舒儿讶然问道:“现在这个季节,莲花只是花蕾,还没有绽放,把它摘来干什么?” 南郊说道:“师父说他今天想喝莲花羹,把我叫醒,告诉我你在这里,要我跟你一起摘一些莲花花蕾回去,今晚大家喝莲花羹,喝了莲花羹,可以清热解毒,驱邪安神,清心寡欲,不做糊涂之事。” 云舒儿一愣,问道:“这话是师父说的?” 南郊郑重的点点头。 云舒儿噗嗤一笑,说道:“嘿嘿!师父可真会胡扯,想喝莲花羹就喝呗,偏生要寻这么多的古怪的由头来,还驱邪安神,不做糊涂事呢?莲花虽说是一味药材,那里会有这种功效了。” 南郊一愣,思忖一下,说道:“裹儿,师父学习渊博,见多识广,他应该不会说错的。” 云舒儿笑道:“嗨!管他说的对与错,反正我也喜欢莲花羹,莲花羹清肺润喉,消食化脂,可以减肥的!” 南郊笑道:“那咱们快去采摘吧!”说罢,拉着云舒儿就往静心湖跑去。 云舒儿回头冲着韩千锦笑着喊道:“韩大哥,你也快来,大家一起采摘吧!” 韩千锦刚才鼓起百分之百的勇气,差点就要牵到云舒儿的手掌,让他与云舒儿的关系有可能就此会得到突破,更上一层楼了,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坏了他的好事,心里很是失望与沮丧,待的听得到云舒儿叫喊,心情又立即好转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欢快地应了一声,向云舒儿追去。 唉!尽管恋爱会有阻碍,会有烦恼,但能时时看到心爱的人,与对方在一起,终究是一件让人振奋愉快的事情啊! 南郊噘起嘴巴,轻声嘟咙:“裹儿,这个人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天天黏着你,甩都甩不掉,实在令人讨厌,你还理他干吗?” 云舒儿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南郊哥哥,韩大哥亲切和蔼,温柔体贴,正直善良,幽默风趣,人挺好的,人家又没得罪你,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大的意见,老是针对人家呀?” 南郊愤愤地说道:“哼!我就是看不惯,也不喜欢,他那对你百般讨好的样子,一点骨气也没有,真讨厌!” 云舒儿笑道:“你是见人家对我好,我跟人家多说了几句话,你心里有些嫉妒吧!” 南郊点点头,坦然说道:“是的,我见你跟他亲近,我就是嫉妒,就是生气,我就是讨厌他,憎恨他!”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赤诚之言,神态之间,颇有些撒娇的意思,这种样子,也只有对最亲近最在乎的人才会如此,她登时很是喜欢与感动,心里暖暖的甜甜的,捏了捏南郊的手掌,笑着娇嗔道:“南郊哥哥,你就是一个傻瓜,就爱胡思乱想,东来西扯,你是我的谁,我是你的谁?你是我的南郊哥哥,我是你的裹儿妹妹,你是我在这世上最最亲爱的人,咱们有这种亲密的关系,你居然还会吃别人的醋,真是奇怪,难道你对我就这么没有信心,就这么不相信我吗?真是的!” 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心里阳光敞亮,欢喜至极,也捏了捏云舒儿的手心,瞅着云舒儿,嘿嘿傻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二章:剑截来人 云舒儿三人来到静心湖边,在一个泊口便见到了一叶扁舟。 云舒儿率先跳上了上船,南郊次之。 云舒儿对韩千锦笑道:“韩大哥,我与南郊哥哥负责采摘莲花,你负责划船好不好?” 韩千锦笑着点点头,解开了系着小船的绳子,坐在船尾,双手握住浆柄,双臂发力,推前拉后,节奏明快单一,动作熟练优雅地拨动了湖水,小船向前一滑,登时在湖面上移动了起来。 一时,小船便载着云舒儿,南郊与韩千锦三人,游向了静心湖的深处。 此刻, 风和日丽,白云悠悠, 静心湖湖水清冽,细波微荡,游鱼隐没,远处的湖面上还有一些各色的禽鸟在翻浪觅食,追逐嘻戏。 云舒儿蹲坐在船头,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颊,欣赏着静心湖的艳日之下,生机勃勃的景色,脸上露出了痴迷之色,嘿嘿一笑,喃喃感慨:“好美,让人有一种好想唱歌的冲动!” 南郊连忙点头,憨憨一笑:“我想大喊大叫!” 云舒儿回头向韩千锦问道:“韩大哥,你多才多艺,精通词赋,你会唱与此刻湖中景色以及我们愉悦的心情的歌曲吗?” “嗯!” 韩千锦思忖一下,点了点头,笑道:“小时候我跟祖母学了一些古歌谣,记得有一首歌谣,很有意思,曲艺缠绵,深情款款,只是有些字词记得不大清楚了,如果裹儿妹妹不嫌呱噪,我倒愿意清唱一曲!” 云舒儿点头笑道:“反正闲来无事,你且唱来听听!” 韩千锦神色一敛,清了一下嗓子,便开喉清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佳人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佳人。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 韩千锦声音清扬,词正腔圆地唱罢,瞅向了云舒儿,脸含微笑,目光温柔又热烈,大有深意。 云舒儿心思单纯,懵懂无知,见韩千锦唱的哀怨缠绵,感情饱满,心中叹服,展颜一笑,连忙拍手叫好:“韩大哥,唱的很好,唱的真好听!” 南郊却哂的一声,摇了摇头,不屑地叫道:“不好!有些地方唱错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对!韩大哥,如果我没有记得的话,你唱的应该是越女歌的曲调,但与越女歌又有些轻微的出入,比如在越女歌的歌词里面有些地方本应该是念‘王子’与‘君’,而你却唱成了‘佳人’与‘卿’来;不过,总体来说,这些错缪与整个曲调,无伤大雅,挺好的,挺好的!” 韩千锦听了云舒儿对他词曲的评判,热血上头,脑袋一懵,差点栽进了湖里,他心情惆怅而又复杂地瞅着笑呤呤的云舒儿,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内心一时很难确定,此刻,云舒儿脸上的淡然,究竟是听懂了他词中弦外之音之后故意装出来的坦然,还是云舒儿真的于感情之事反应迟钝,少不更事的懵懂无知! 小船继续向前滑动,在湖面的西北角则有一大片的莲叶,莲叶之中,顶着许多的荷花,只是那荷花尚是花蕾,未曾绽放,一个个就像狼毫笔支指着天空的粉红色的笔头一般。 韩千锦将小船滑入莲花的深处,用蜗牛爬山一样的速度缓慢地移动着。 云舒儿见荷叶之下,时有青鱼张合着嘴巴,吐着气泡,休息小憩,个大体圆,便压低了嗓音,笑着说道:“南郊哥哥,这里好多青鱼,你快抓上几尾,回去咱们吃清蒸鱼头!” 南郊笑着点点头,施展法力,转瞬就捞了好几尾大青鱼。 云舒儿选择性地掰了几朵半开的莲花花瓣,估摸着花瓣份量足够熬上好几锅莲花羹了,就与韩千锦等人回船上岸,返回做所。 一会, 云舒儿等人远远地便见秋怀慈站在随意殿的殿门口正与别人交谈着,而与秋怀慈说话的乃是二男二女,皆是中年。 一个是神医薛万彻; 一个男子又矮又胖,样貌粗鄙; 一个女子模样周正,倒有几分姿色,只是瘦高,皮肤微黑; 另一个女子则五官精致,珠圆玉润,窈窕娟秀,雍容华贵,端的美貌。 那个白肤美妇站在一旁,与另一个女子在说着话儿,眉头微蹙,眼睛不停地眺望着云舒儿等人的方向,瞧她的样子,显然是心不在焉,焦躁不安,转瞬,当她瞥见了韩千锦之时,一愣,即儿,脸上便露出了狂喜一色,眼眶登时便湿润了,嘴唇一动,想来叫喊,但瞥了秋怀慈等人一眼,又忍住了。 韩千锦见到白肤美妇也是嘴唇一抽,神情激动,脸露狂喜之色,眼眶登时也是一片湿润,他想跑去拥抱对方,但瞅了云舒儿,又神色一敛,忍住了。 薛万彻也瞅见了云舒儿等人,待的韩千锦走近,便瞅着白肤美妇,哈哈笑道:“锦儿,看谁来了?” 这时, 韩千锦再也控制不住了,双膝一跪,跪行几步,抱住美妇,喊了一声:“娘亲!”一时,泪流满面,轻声哭泣了起来。 原来美妇就是韩千锦的生母丁夫人。 丁夫人双手棒着韩千锦的脸,低着头目光温柔满是怜惜疼爱地瞅着儿子,一时也是泪水长流,无声而泣。 稍顿, 丁夫人收敛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拉起韩千锦,转身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转即,又抹去仔细儿子脸上的泪水,欣然一笑,欢喜地说道:“锦儿,看到你平安无事,为娘甚是欣慰,甚是欣慰!” 韩千锦吸吸鼻子,抹尽脸上的泪痕,瞅着母亲粲然一笑,随即,念头一闪,连忙四下一瞅,笑容一敛,神色紧张,沉声地问道:“娘,爹爹呢?他老人家怎么没有来?” 丁夫人一手牵着韩千锦的手掌,一手轻轻地拍拍儿子的手背,慈祥地笑道:“锦儿,你放心,你爹爹现在没有人能够动他,他好好的,不会有危险的,娘亲今日前来是接你回家的。” “回家!” 韩千锦一愣,问道:“回哪个家?我们还有家吗?” 那个瘦高微黑的女人走近,笑道:“傻孩子,自然是回剑截门那个家了?” 韩千锦不认识女子,边冲着对方点头一笑,算是见礼,却没有说话。 丁夫人见韩千锦安然无恙,心里高兴,只顾着跟儿子说话,待的回过神来,连忙向儿子介绍那个矮胖男子以及身边的女人:“锦儿,这是你亲二舅,这是你的舅母;二哥,嫂子,这是你们的外甥锦儿!” 韩千锦见面前的男女居然会是自己的母家人,自己的至亲,一愣,即儿,连忙跪地磕头,行了大礼,笑着亲热地喊了一声:“锦儿,拜见舅舅,舅母!” 丁顾园与妻子肖含藓笑着点点头,连忙拉起韩千锦,仔细地瞅着韩千锦,见外甥英俊儒雅,一表人才,心里喜欢,脸上真是乐开了花。 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三人按照礼仪,一一向丁夫人等人行了后辈之礼。 丁夫人见上官怜儿模样俏丽,目光澄澈,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她眼睛一亮,不由多看了几眼,即儿,又瞅了瞅儿子,嫣然一笑,脑子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来,当她见到英俊的南郊也是笑着点头称许,而当轮到云舒儿的向她行礼之时,她见云舒儿满脸疤痕,声音嘶哑,心中不喜,便淡笑着点了点头。 韩千锦知道母亲是一个爱美之人,喜欢以貌取人,他见母亲对云舒儿的态度有些冷淡,嘿嘿一笑,便不避嫌疑地当众夸赞了云舒儿几句。 丁夫人在男女的感情上是一个过来人,加之心思细腻,她见韩千锦夸赞云舒儿之时,精神振奋,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亮光,满是柔情,她心头一颤,惊诧至极,瞅了儿子几眼,又瞅着云舒儿,眉头一蹙,暗自摇头。 晚辈们向丁夫人等人行完了礼,混了一熟脸,秋怀慈便邀请薛万彻等人进屋奉茶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盘算甚好 丁夫人前来迎接儿子韩千锦回家,本来打算当天就离开爱居山,但是,当她见到上官怜儿之后,心念一动,另有算盘,于是,找了一个借口,留了下来。 第二日, 丁夫人除了与南郊他们聊天之时旁敲侧击不着痕迹地打听与上官怜儿有关的事情,而且,还找着各种借口接近上官怜儿,东拉西扯,问东问西,态度很是亲切热情。 丁夫人经过与上官怜儿的多次接触,见上官怜儿温婉聪慧,慎言慎行,举止得体,精明老练,是一个当门主夫人的材料,心里是愈发满意,愈发喜欢,那想要撮合儿子与上官怜儿的主意也是愈发的坚定了。 韩千锦见到母亲对待上官怜儿的那个热乎劲,自是瞅出了母亲的心思来,心里着急,除了在母亲面前绝口不提上官怜儿之外,反之,却是常常故意地扯到云舒儿。 韩千锦一提及云舒儿之时,双眼发光,精神振奋,叽里咕噜的,对云舒儿那是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在母亲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云舒儿的倾慕之意,痴爱之情。 丁夫人见儿子放着优秀的上官怜儿不要,居然会喜欢样貌丑陋的云舒儿,很是不能理解,虽然她面上不说云舒儿什么不好,心里却是一万个不乐意,便思量着为了打断儿子对云舒儿的一片痴情,免得铸成大错,她需得尽快撮合成全了儿子与上官怜儿的姻缘才好。 如此几日过去。 这天, 丁夫人与韩千锦说了一会话,慈爱地一笑,问道:“锦儿,你觉得上官怜儿怎么样?”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道:“娘,咱们正在说着宗门的事情,这好好的,你怎么又扯上怜儿师姐了?” 丁夫人秀眉一蹙,手指在韩千锦的额头上轻轻一戳,佯装气恼,轻声呵斥:“小子,你知道娘的意思,不许撇开话题,老实回答问题!” 韩千锦有气无力地回答:“怜儿师姐挺好的!” 丁夫人双眼明亮,一脸兴奋地问道:“也是,我看怜儿也挺好的,内外皆修,可谓是进得厨房出得厅堂,是一个贤妻良母,掌门夫人的好材料。” 韩千锦笑道:“娘,你是不是想将将怜儿师姐嫁给我福安表哥呀?” 丁夫人摇摇头,神色一敛,盯住韩千锦,态度严肃地说道:“儿子,上官怜儿是一个好姑娘,这么好的人儿,娘怎么舍得把她让给别人,娘要想将她嫁给你!” 天啊!又来了,又是这一套! 韩千锦苦笑道:“娘,你就别在这里乱点鸳鸯谱了,先不说我不喜欢怜儿师姐,就算我愿意,可怜儿师姐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你以为你想让她嫁给我,她就会嫁给我吗?” 丁夫人脸上露出老狐狸一样的笑容,眼眸里闪烁着精明,说道:“儿子,你休要骗我,我在南郊那个傻小子那里可都打听清楚了,上官怜儿根本就没有离开爱居山,没有跟别的男人接触过,她不但没有什么心上人,更没有人向她提过亲!” 韩千锦眉头一皱,不得不亮明态度,摇头叫道:“娘,怜儿师姐的确很优秀,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裹儿,今生今世,非她不娶!” “我知道!” 丁夫人笑着点点头:“娘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得出你喜欢曹裹儿,所以,娘决定明天就向秋怀慈提亲,帮你求娶曹裹儿!” 韩千锦见母亲对云舒儿没有好印象,他一直担心母亲会阻止他去追求云舒儿,此刻,他听得母亲之言,起始有些不相信,一愣,稍顿,待的回过神来,他见母亲的样子不似作伪,登时欣喜若狂,眼睛发亮,嘿嘿笑道:“娘,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丁夫人笑着点点头,笃定地道:“锦儿,你是娘唯一的孩子,是娘的心肝宝贝,娘所有的心思,就是为了让你幸福,只有你幸福了,娘也就幸福了,所以,既然你那么喜欢裹儿,娘也就只能成全你了,免得以后出了岔子,落下埋怨!” 韩千锦听了母亲之言,言中一片疼爱之情,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心中温暖感动。 丁夫人突地神色一敛,说道:“锦儿,说句实话,娘不喜欢裹儿,但是,娘为了你的幸福,只能妥协,接纳她,这也是逼不得已,所以,在娘向秋怀慈提亲撮合你与曹裹儿的婚姻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你若是不能满足娘的这个条件,你与曹裹儿的婚事,此生休要再提!” 韩千锦一愣,心里一沉,看来母亲虽然表面上答应接纳裹儿,可事情依旧没有那么简单,这么一说,果然留了后脚,不简单呀! 韩千锦笑容一敛,忐忑地问:“什么条件?” 丁夫人道:“你要娶曹裹儿,娘不反对,但是,你在娶曹裹儿的同时,必须把上官怜儿也给娶到家里来!” 韩千锦一怔,霍然起身,脸色一变,大声叫道:“娘,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不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吗?” 丁夫人淡然一笑,说道:“锦儿,娘这样安排其实都是为了你好!” “什么为了我好?” 韩千锦皱眉说道:“娘,这种馊主意亏你想的出来,我若是将裹儿与怜儿师姐都娶回了家,以后你叫我如何面对她们?你也知道,我心里唯有裹儿,如果娶了别的女子,那就是对裹儿感情的背叛,对裹儿不忠,我要是连怜儿师姐也娶了,婚后,我若是因为裹儿而冷落了怜儿师姐,让她受了委屈,我就是无义,所以,我韩千锦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去做那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迂腐!” 丁夫人道:“锦儿,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寻常之事,都是自己的妻子,又不是外面养的野女人,何来的背叛与不忠;再说了,成婚之后,只要你对她们不偏不倚,真情相待,大家自会相安无事,和和美美的,那来的那么多的纠结于烦恼来!” 韩千锦摇摇头,态度坚决:“娘,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要我娶怜儿师姐,万万不行!” 丁夫人眉头一蹙,不悦问道:“儿子,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那曹裹儿究竟哪里好了,让你如此疯癫痴迷,不管不顾!” 韩千锦昂然说道:“裹儿单纯善良,重情重义,是一个奇女子!” 丁夫人摇头说道:“儿子,我不否定裹儿身上的这些优点,但是,作为你的妻子,仅有单纯与善良,深情与道义,是远远不够的!” 韩千锦满心不服,倔强地说道:“娘,你说的这一切,其实,都不过是你不喜欢裹儿,想要阻止我们在一起的借口罢了!” “放屁!” 丁夫人见韩千锦说话不经大脑,意气行事,真是愚蠢肤浅,让人失望,她脸色一沉,忍不住呵斥起来,即儿,神色一敛,脸色温柔一些,叹息一声,轻声说道:“锦儿,娘这样安排是有道理的,你不是一般人,你是剑截门未来的掌门,权势滔天,地位尊贵,相应的,你的一生也将伴随着@虞尔诈,血雨腥风,所以,作为你的妻子,未来的门主夫人,她不光要单纯善良,有情有义,而且,还要深谋远虑,沉凝冷静,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本质,这样一来,她才能与你共同进退,纵横天下,支撑起你的事业功名,才会跟你走的更稳、更远!” 韩千锦本就是一个精明老练的人,听了解释,登时明白了母亲的良苦用心,一时无言。 丁夫人见韩千锦神色松懈了下来,继续劝道:“锦儿,撇开容貌不提,裹儿未经世事,天真烂漫,她太过单纯稚嫩了,让她去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妻子,那定是好的,但是,若是让她这种心性的人去当掌门夫人,去撑起一片天地,她是万万做不到的,而相较之下,上官怜儿就要比裹儿老辣得多,心机得多,若是让她们二人同时嫁你为妻,在内,裹儿可以跟你柔情蜜意,生儿育女,在外,上官怜儿则可以给你出谋划策,纵横天下,所以,这般婚配,长短互补,若此一来,岂非里外兼顾,二全其美!” 韩千锦见母亲虽然说的是头头是道,谋划的好,但总觉得有些不妥,犹豫地道:“娘,你虽然说的句句在理,但我怎么觉得…………” “好了!” 丁夫人见自己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韩千锦似乎油盐不进,还在犹豫,登时有些不耐烦,便挥了一下手臂,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呵斥道:“锦儿,母亲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你若是想让曹裹儿进得我韩家的大门,与她比翼双飞,恩爱白头,那你首先就得答应娘的要求,将上官怜儿也一起娶回家,你若是一意孤行,不听劝告,否则,只要父母健在,你此生就休想跟曹裹儿在一起!” 韩千锦本就孝顺懂事,见母亲说的在理,而且动了真怒,使出了杀招,他一时也不好与母亲硬杠,连忙嗤的一声,脸上露出了笑容来,柔声说道:“娘,你说的在理,我答应你便是,只要怜儿师姐愿意嫁给我,我也乐意娶她为妻,今生今世,也会对她好的。” 丁夫人将见韩千锦终于松口,答应了她的要求,喜笑颜开。 小子,你答应的这么快,一定有诈,不过,只要你将上官怜儿娶进了门,二人睡在一起,面对上官怜儿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我就不信你不动心,你不动情! 娘,我答应你又何妨,反正怜儿师姐不喜欢我,想要让她嫁给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既然这么爱折腾,那你就去折腾好了,不撞上南墙,你一定是不会死心的,是一定不会回头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断然拒绝(世情) 丁夫人与儿子通了气,兴高采烈,一路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上官怜儿,问这个,问那个,才在西山的一处密林里找到上官怜儿。 此刻, 上官怜儿正坐在了一株枫树之下,俯首定定地凝视着手中的‘雎鸠’短剑,眉头紧蹙,眼中含泪,一脸悲伤。 十年了, 整整十年了, 瑞哥哥,我的瑞哥哥, 怜儿一直在努力试图忘记渭流门,忘记你们,忘记曾经那些所发生的与你们与渭流门有关的温馨的甜蜜的幸福的往事; 但是,请不要误会,这并非是我的冷血绝情, 而是我很害怕,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支撑不住,我会疯了的; 我每天都在思念着渭流门,思念着安然山上的一草一木,思念着亲人,思念着你们, 我每每想起渭流门被魔人所破,亲人惨遭残害,我就好难过,我心痛,我的心真的好痛; 瑞哥哥,我的瑞哥哥,你知道吗? 我夜夜都在仇恨之中挣扎着, 我就像掉入了冰窟之中,被冻住了身体的雌兽,那么无力,那么愤怒,那么哀伤, 但是,无论什么时候,我的灵魂都从来不曾堕落,未曾死去, 我一直在告诫自己,无论多苦多难,我都要撑下去,我要好好活着,我还有未能完成的任务,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报仇!…… 当然,当然还有渭宁,我现在见到他,总是感觉怪怪的,即想靠近他,又害怕他靠近,我惊慌失措,无所适从,我现在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如何与他相处了, 渭流门被灭,亲人们的惨死,圣物被魔人抢夺,造成这一切可怕的后果的,说到底,他是负有责任的, 我想起这一切,我就恨,我想恨他,但我又偏偏恨不起来, 其实,冷静地想想,渭宁也是整个事情的受害者,而且,他所受的伤却比谁都深、都重, 其实,他的心里比所有的人都要悲伤与痛苦, 其实,他才是这世上最最可怜的人啊! 上官怜儿一时睹物思人,思绪纷飞,哀伤悲戚,情难自己。 上官怜儿本身天赋异禀,是一个修仙的天才,在渭流门就打下了好底子,现今在爱居山,秋怀慈对她疼爱有加,武艺倾囊相授,一番悉心教导之下,她的玄力雄浑,剑法精进,足忝一流之列。 片刻, 上官怜儿五识敏锐,登时就察知了丁夫人的到来,收起‘雎鸠’短剑,拭去眼角的泪水。 丁夫人走近上官怜儿,目光在上官怜儿的脸上一阵睃巡,见上官怜儿眉目如画,明艳照人,心里愈发喜欢,嫣然一笑,柔声问道:“怜儿姑娘,原来你在这里,让我一阵好找啊!” 上官怜儿以前性子跳脱活泼,但是,自从经历了原来的宗门渭流门的惨变,心性大变,变得冷凝沉静,这几天被丁夫人黏着,说东说西的,很是烦躁,只是碍于礼貌,应付几句罢了。 上官怜儿淡然一笑,问道:“丁夫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丁夫人思忖一下,决定直来直去,便露齿一笑,柔声问道:“怜儿姑娘,我是一个直率的人,做事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说实话,我自从见到你之后,见你美貌聪慧,精明能干,我对你很是满意,加之,我儿子也很是喜欢你,我听说怜儿姑娘至今未婚,所以,今日我不嫌冒昧,想要给你与我儿子牵牵红线,不知你对我儿子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直接,的确够直接的! 上官怜儿又不是傻子,这几天早就自丁夫人对她热乎的神态之中,察知了对方的心思来,现在见对方既然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登时神色一敛,摇头说道:“丁夫人,谢谢你们的抬爱,你的儿子也的确很是优秀,可惜,我心里早就有了别人了,除了我的心上人,我此生是不会嫁给别人的!” 丁夫人一愣,神色一个凝滞,转瞬,轻笑着问道:“怜儿姑娘,我怎么听说你一直不曾离开爱居山,少与外人接触,你又何来的心上人呀?” 上官怜儿刚才思念严瑞,怀念渭流门,哀伤悲切,心情本就不好,现在见丁夫人居然前来向她提亲,颇有纠缠的意思,心中烦躁恼怒,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丁夫人,这是我的私事,我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丁夫人自少地位尊贵,养尊处优,颐指气使,高傲强势,现在她放下身段腆着老脸主动向上官怜儿提亲,自认为是给足了上官怜儿的脸面,谁知却遭到上官怜儿的当面拒绝,心里登时就像吞了一个老鼠似的,憋屈难受,脸色数变,一个转念,她还是忍住了不快,讪讪一笑,说道:“上官姑娘,老身没有冒犯的意思,老身只是见你如此优秀,心中喜悦,所以才会!…………” 上官怜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所以,你为了让我能够成为你韩家的媳妇,就不惜欺骗于我?” 丁夫人一愣,讶然问道:“上官姑娘,你何出此言?” 上官怜儿阴沉着脸,冷冷地说道:“丁夫人,这些天你也看到了,傻子也看得出来,你儿子痴情我的裹儿师妹,他现在一门心思都是讨好我的师妹,此刻他那里还会喜欢别人,所以,你就不要会岔了念头,乱点鸳鸯谱,给别人制造麻烦了,好不好?” 丁夫人见上官怜儿说的乃是事实,句句在理,一时,被怼得体无完肤,哑口无言,心里愈发气闷与不快,登时脸色一沉,秀眉一竖,瞪着上官怜儿就想发飙,但她终究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转念一想,还是忍住了。 丁夫人愣了一下,脸色缓和了下来,她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走。 转瞬, 上官怜儿神色缓和了一下,柔声叫喊了一道:“丁夫人,你且等等?” 丁夫人一愣,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眉头一舒,回转身来,脸露笑意,柔声问道:“怜儿姑娘,你想说什么?” 上官怜儿淡然说道:“丁夫人,我师父喜欢清净,更不喜欢我的裹儿师妹受到骚扰,所有,为了韩家的平安,我奉劝一句,你们还是赶紧离开爱居山,免得惹出事端来,到时候大家不好收场!” 丁夫人原以为上官怜儿叫住她,乃是回心转意了,那知竟然是这么一番说辞,而且,话中似乎还含着一丝威胁来,顿时真的怒了,眉头一竖,沉声呵斥起来:“上官怜儿,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我们韩家的事情就不用你这个外人来操心了!”说罢,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上官怜儿瞅着丁夫人匆匆而去的背影,苦笑着连连摇头。 唉!这个骄傲自大的女人啊! 她压根就不知道我师父的秉性与手段,她若是继续这样肆意妄为,不知进退,惹怒了我师父,有你哭的时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还不快走!(惹祸) 繁事简述,话分二头, 话说韩千锦见母亲与他支呼了一下,果然欣欣然地就去找上官怜儿给他说媒去了,他一时无语,有些头疼。 转即, 韩千锦倒真怕上官怜儿在母亲一阵花言巧语的忽悠之下,一时糊涂,有可能真的会答应母亲的无理要求,如此一来,自己那可就真的被动了。 韩千锦思忖一下,当务之急,他需得抢在母亲之前,立即去找云舒儿表明心迹,将事情确定下来,方为上策。 韩千锦说干就干,于是,就火急火燎地去找云舒儿。 这当儿, 云舒儿头戴着荷叶,手持钓竿,正坐着小船,停在静心湖的湖中央,聚精会神地垂线钓虾。 韩千锦见到云舒儿的倩影,脸露笑意,足尖一点,纵身一跃,身子越过湖面,飞鸟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云舒儿的小船上。 云舒儿见到韩千锦,一愣,说道:“韩大哥,你们母子好不容易团聚,你不陪着你娘,干嘛跑到这里来打扰我钓虾呀?” 韩千锦笑问道:“钓到虾子了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钓是钓着了,只是不多!” 韩千锦警惕地四下一瞥,笑着问道:“你的南郊哥哥呢?” 云舒儿道:“今天太阳晒得我脸上发烫,南郊哥哥给我拿纸伞去了。” 韩千锦装作无意地随口一句:“裹儿,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你爹爹一系带领你母亲的一大家子打败了你大伯一系,夺回了你的掌门之位,你是不是急着回去要去继承剑截门的门主之位呀?” 韩千锦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嗯!韩大哥,看来你这次的苦倒是没有白受,终究又来一个美满的结局,所以,我就在此真心地恭喜你与你全家心想事成,得偿所愿了!” 韩千锦道:“其实,家人平安无事,我又能够继续继承门主之位,想想自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若就此回去,事情却又远远称不上美满!” 云舒儿一愣,笑道:“韩大哥,你家人有惊无险,而你还能继续接任掌门之位,好事都给你占尽了,难道你还不满意呀?” 韩千锦摇摇头,道:“不满意!” 云舒儿讶然问道:“韩大哥,难道你还有什么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韩千锦点点头:“对!” 云舒儿嘻嘻一笑,好奇地说道:“韩大哥,你能告诉我你这个没有完成的心愿吗?” 韩千锦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说道:“裹儿,若是有你陪着我回到剑截门,这样的人生,方才堪称完美!” 云舒儿没有听出韩千锦的言外之意,眼珠子一转,眼中一亮,笑道:“韩大哥,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你是不是想邀请我去你剑截门做客,观礼你的掌门继任大典呀!” 韩千锦点点头,又摇摇头。 云舒儿眉头一蹙,噘起嘴巴,问道:“韩大哥,你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韩千锦见了云舒儿一脸的疑惑,活成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又是喜欢,又是可气,便耐着性子问道:“裹儿,你难道真的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云舒儿摇摇头,骚骚后脑勺,讪讪一笑,轻声说道:“韩大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脑子很笨的,别人说话稍微复杂一点,我就直犯迷糊,所以,你跟我说话的时候,麻烦你能不能说的浅白一些,免得我猜来猜去,很辛苦的!” 裹儿,你这不叫蠢笨,你这是对男女之情,没有顿悟,心思比较单纯罢了! 韩千锦暗自摇头苦笑,略一思忖,便鼓起勇气,声音平和地缓缓说道:“裹儿,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了你,日思夜想,无法自拔,我曾在心里发誓,此生我非你不娶,所以,我想把你也带回剑截门,留在沧浪山,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韩千锦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尽管一片平静,但内心却是翻江倒海,紧张至极,那缩在衣袖里的手掌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身子微微颤抖,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云舒儿,捕捉着云舒儿听了他这番表白之后的脸上的可能产生的变化。 “裹儿,跟我回去!” 随着一声淡淡的呼唤。 秋怀慈自云端犹如飞鸟一般降落下来,轻盈地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挡在云舒儿面前。 秋怀慈单手负背,身如水杉,面笼寒霜,目光如电,定定地斜睨着韩千锦,周身有一股无形的真气在荡漾着,在湖面激起了微微的涟漪,那是怒气,也是杀气!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现身,连忙站起身来,牵住秋怀慈的手掌,待的回过神来,理解了韩千锦之言,惊诧地瞅着韩千锦,念头急闪,心情复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秋怀慈样貌俊雅,气质沉凝,加之地位尊贵,法术入圣,身上天然地带着一股王者之气,这种超凡的气度,柔和之时,让人亲昵敬重,脑怒之时,让人胆怯畏惧,不敢仰视! 韩千锦在秋怀慈那逼视着他的冷冽的眼神之中,自是感知了秋怀慈身上收敛着的不悦与恼怒,登时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的压制与逼迫,让他感到紧张与恐惧。 韩千锦面对强势的秋怀慈心生怯意,本想退缩,但是,转念一想,他若是想要娶云舒儿为妻,凭着云舒儿与秋怀慈的关系,若是没有秋怀慈的点头,他与云舒儿的好事恐难成真,秋怀慈就是横亘在他与云舒儿二人之间的一到道坎,是他必须逾越的一座高山,所以,为了云舒儿,不管秋怀慈如何厉害,他都得必须直面对方。 韩千锦瞅了一眼云舒儿,眉头一竖,心志一坚,嘴唇蠕动一下,终究鼓起勇气,胸脯一挺,朗声说道:“秋山主,今日…………” 秋怀慈冷冷地截口说道:“韩公子,看在薛神医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你能适可而止,好自为之!”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吾心悦之,自当爱之, 吾心爱之,自当娶之; 既合天理,又契人伦, 我追求裹儿又没有什么错,我有什么好胆怯的,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啊! 韩千锦这般想来,心中不甘,胆气愈壮,神色激动,大声抗辩道:“秋山主,我喜欢裹儿,又…………” “放肆!” 秋怀慈眼睛暴睁,露出了凶光来,沉声呵斥,衣袖一挥,一股大力卷向了韩千锦。 韩千锦见秋怀慈骤然出手,一愣,随即晓得厉害,连忙挥手抗击,但是,他的这点修为在秋怀慈面前根本不及一提,他闷哼一声,登时被秋怀慈的玄力给卷的飞了起来,身子就像一片落叶一般,飞向了湖岸。 “勿伤吾儿!” 一声肝胆俱裂的尖叫声, 一个红色身影,闪电一般飞掠而来,伸出双臂,横着接住了自空中横飞着的韩千锦。 “秋山主,手下留情!” 薛万彻与丁顾园夫妇也大叫着,飞掠了过来。 丁夫人将韩千锦下身放在了地上,扶着韩千锦站稳了身子,即儿,惊慌地检查了一下韩千锦的身体,见儿子没有受伤,方始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秋怀慈揭了云舒儿头上遮阳的荷叶,一手牵着云舒儿的手掌,一手揽着云舒儿的腰肢,身子一闪,便带着云舒儿也飞回到湖岸边上。 丁夫人虽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惹的秋怀慈向韩千锦动手,但儿子被人打飞却是事实,她护儿心切,眉头一蹙,面色一沉,沉声质问:“秋山主,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自是不会跟丁夫人解释,也懒得解释,他目不斜视地对薛万彻淡然说道:“薛神医,山上有事,多有不便,我就不留你了,你若是上山,秋某依旧欢迎,但是,你若是再带一些龌龊的人前来,到时候,咱们恐怕连朋友也没得做!” 秋怀慈说罢,弯腰一手托着云舒儿的后背,一手托着云舒儿的膝弯,直身用力,登时将傻愣傻愣着的云舒儿横身抱起,然后,身子数闪,师徒二人便回到了随意殿。 丁夫人见秋怀慈居然对她视若无物,她何曾受到如此轻视,心里愈发恚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随意殿,横眉竖目,脸色数变,又是委屈,又是气愤地叫道:“薛大哥,你都交的什么朋友,你看他…………” 薛万彻见秋怀慈虽然性子寡淡,不善言语,但是却是一个正直儒雅,明白事理的人,能让他如此生气,必定是韩千锦做了什么不妥之事,犯了人家的忌讳了,现在不但秋怀慈对他不满,就是韩家也来埋怨于他,让他心里那个憋屈,那个难受啊! 薛万彻被秋怀慈下了逐客令,自觉面上无光,无趣透顶,眉头紧锁,阴沉着脸,登时跺跺脚,冲着韩千锦没好气地叫道:“走吧!”说罢,迈开大步,率先离开爱居山。 丁夫人自己受委屈也就罢了,可儿子受了委屈,实在让她咽不下这口气,依旧站在原地大喊大叫,愤愤不平。 薛万彻见丁夫人还在那里耍横作妖,不知死活,实在忍无可忍,回转身来,沉声说道:“韩家嫂子,你现在赖着不走,难道非要惹毛了秋山主,等着他来杀了你们不可吗?” “他敢!” 丁夫人厉声叫道:“我剑截门现在乃是懈顿玄门的三大势力之一,秋怀慈就算厉害,难道我们还怕了他不成!” 薛万彻听了丁夫人这不知死活之言,吓得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瞥了随意殿一眼,既然,沉声呵斥起来:“丁夫人,看在锦儿的情份上,我再一次告诫你,秋山主不是一般人,他的手段非常厉害,他若是想要出手,别说你剑截门了,就是整个懈顿在他面前那也是不堪一击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及早离开,不要招惹是非,免得到时候后悔莫及!” 薛万彻瞪着韩千锦,冷冷地道:“韩千锦,如果你还在这里耍横,不明死活,你就不配做我薛万彻的徒弟,自今往后,咱们断绝师徒关系!” 薛万彻说罢,这回真的不再搭理睬丁夫人等人,拔腿走了。 韩千锦先是求婚不得为秋怀慈所拒,后见母亲胡搅蛮缠,丢尽颜面,现在,就连师父也火了,登时愈发委屈,也是恼了,便丢下母亲,追赶师父去了。 丁夫人见儿子都走了,还闹个什么劲,在丁顾园夫妇的劝说下,就坡下驴,也跟着离开了爱居山,只是,她心中不服,一路上气愤愤的没个好脸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师父道理 “师父,他们走了吗?” 云舒儿牵着秋怀慈的手掌,与秋怀慈并排站在随意殿的殿门前,眺望着韩千锦等人离开的方向,思忖一下,噘着嘴巴,轻声问道。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说道:“走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其实,韩大哥他人挺好的,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待人家呀?” 秋怀慈冷着一张脸,道:“他错了!” 云舒儿道:“他哪里错了?” 秋怀慈道:“他喜欢你,所以他就错了!” 云舒儿一愣,不服地叫道:“什么!人家……他喜欢我怎么就错了?难道我不能被别人喜欢吗?” 秋怀慈道:“你当然可以被别人喜欢了,但是,谁要是喜欢你,必须要经过我的同意,否则,他就是错了!”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这个解释,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她瞪着秋怀慈,叫道:“秋怀慈,别人喜欢我,为什么需要你的同意?你这是什么道理呀?” 秋怀慈道:“这是师父的道理,这也是爱护你的道理!” 云舒儿哂的一声,叫道:“秋怀慈,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世上居然会有这么一个道理,竟然爱护一个人,却又不允许别人喜欢对方?既然不允许被人所喜欢,那你对她又何来的爱护?仔细想想,你说了一通屁话,讲的你的这个所谓的师父的道理,其实,压根就是污七八糟,胡搅蛮缠,压根就是毫无道理的混蛋道理!” 秋怀慈见云舒儿口里不停地道理道理道理的,有些绕口,脑中一阵发懵,但他还是坚持他的道理,淡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师父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 云舒儿扁扁嘴巴,切的一声,叫道:“呵呵!秋怀慈,你少来了,你为我好,为我好难道就是不允许有人喜欢我吗?” 秋怀慈见云舒儿又绕回来了,知道这个话题,无论怎么扯也扯不清楚的,他只得淡然一笑,不说话了。 云舒儿却不依不饶的,瞪着秋怀慈,用命令的口吻叫道:“秋怀慈,你今天驱逐了我的朋友,丢了我的面子,为了弥补你的错误,你现在马上去把韩大哥给请我回来?” 秋怀慈见云舒儿还在提及韩千锦,心里突然有些不痛快,皱眉说道:“曹裹儿,难道你还真的喜欢韩千锦这个蠢货不成?” 云舒儿叫道:“韩大哥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武艺高强,聪明能干,他怎么就是蠢货了?” 秋怀慈道:“他喜欢你,就证明他是一个蠢货!” 云舒儿一愣,脸色一变,眉头一竖,恼怒地叫道:“难道我有那么差劲,不配让他喜欢吗?” 秋怀慈一怔,登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即凝视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贱贱的笑容,声音极其温柔地说道:“裹儿,师父的意思是,是你太优秀了,是他配不上你。”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那忐忑的温柔的样子,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但她依旧绷着一张脸,冷冷地问道:“秋怀慈,我问你,你优秀吗?” 秋怀慈一愣,思忖一下,点点头,谦虚地道:“一般般,一般般!”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道:“这么说来,要是那一天你若是喜欢了我,那你不也是蠢货吗?” 秋怀慈被云舒儿给兜进去了,一时无语。 云舒儿收回目光,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秋怀慈,我命真苦啊!” 秋怀慈继续沉默。 云舒儿一脸哀伤地说道:“秋怀慈,我这一辈子,恐怕注定只能嫁给蠢货做老婆了!” 秋怀慈好奇地问:“为什么?”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气愤愤地骂道:“秋怀慈,我曹裹儿遇到你这样没心肝的师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我被你坑来坑去的,我的姻缘注定不会结下什么善缘来,到时候,末了末了,我还不得嫁给你这个蠢货师父做老婆!” 秋怀慈见云舒儿对他一脸的嫌弃,话儿说的难听,骂的也太凶了,一时热血上涌,气的直翻白眼,不由大声叫道:“你嫁给我怎么啦!我有那么差劲吗?” 云舒儿甩开秋怀慈的手掌,双手叉腰,身子一挺,凑近秋怀慈的脸,瞪着她,大声叫道:“秋怀慈,所谓宁拆十座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今日驱逐了我可能的未来的男人,破坏了我可能的美好的姻缘,如此卑鄙无耻,你难道还不差劲吗?” 秋怀慈虽然性子沉凝,但此刻见云舒儿胡搅蛮缠,态度恶劣,将他贬的一文不值,登时气得不行,冲着云舒儿口不择言地也大声叫道:“曹裹儿,我既然这么差劲,那你到时候有种就别嫁给我呀?” 云舒儿也怒了,毫不示弱,吼道:“秋怀慈,你想得美,你赶跑了我可能的未来的男人,破坏了我可能美满的婚姻,你害苦了我,让我嫁不出去,你不来接我这个盘,谁来接盘?” 秋怀慈嘴角抽搐,叫道:“怎么说,我不娶你还真的不行了啰!” “对!” 云舒儿点点头,态度坚决,笃定地叫道:“秋怀慈,我要是嫁不出去,你就必须得娶我!” 秋怀慈眉头一皱,叫道:“曹裹儿,你的性子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一个小姑娘家的,满嘴里老是嫁人嫁人的,还要赖上自己的师父,你担心这个那个的,老是害怕自己没人要,害怕自己嫁不出去,你说话行事如此荒诞乖戾,难道你就一定也不害臊吗?” 云舒儿气急败坏地吼道:“秋怀慈,我害怕自己嫁不出去又怎么样啦!我长的这么丑,我担心自己嫁不出去,不是很正常吗?我长的这么丑,我难道不应该担心吗?” 秋怀慈听的虽是云舒儿负气之言,但瞅着云舒儿满是疤痕的脸,心头一颤,愧疚怜惜,脸色立即缓和了下来,目光极其温柔地凝视着云舒儿,暗叹一声,轻声说道:“裹儿,你别担心,师父此生都会陪着你,有师父爱你疼你,你今后嫁不嫁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舒儿摇要头,叫道:“秋怀慈,你是我师父,就算有你陪着我,那又有什么意思,我是女人,不谈情说爱的女人算什么女人?不结婚成家的女人算什么女人?不生儿育女的女人算什么女人?所以,我将来一定要嫁人,必须要嫁人!” 秋怀慈想起云舒儿身上赤链神功的秘密,心中一声哀叹,苦笑着摇摇头,一时无言以对。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脸色缓和,淡然说道:“秋怀慈,你不愿意娶我也行,那你就让我离开爱居山,让自己去找属于自己的男人与幸福!” 秋怀慈见云舒儿被自己@爱惯了,有些胆大妄为,他心头一紧,连忙呵斥:“你敢!” 云舒儿犟嘴道:“腿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走就走,你管的着吗?” 秋怀慈冷冷地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云舒儿挺着上身,向秋怀慈的靠去,定定地逼视着他,目光挑衅地叫道:“好啊!来呀!来打断我的狗腿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靠近了他,他眼睛瞅着云舒儿明亮的眼睛,鼻子问着云舒儿身上的幽香,心里突然又滋生出一丝异样的感情来,莫名地紧张起来,也甜蜜了起来,他凝视着云舒儿,片刻,心生怯意,不敢与云舒儿僵持,便转身便向随意殿走去。 云舒儿一愣,连忙问道:“你干嘛去?” “找棍子去!” 云舒儿连忙追过去,叫道:“我帮你找!” 秋怀慈见云舒儿追来,又折转身子,向殿外走去。 “咦!秋怀慈,你出来做什么,你不是要去找棍子打断我的腿吗?” “今日难得天晴,我得看看夕阳,看看夕阳!” 秋怀慈坐在门槛上,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儿,凝视着西方,一阵发呆。 云舒儿也紧挨着秋怀慈坐在门槛上,与师父并肩而坐,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儿,凝视着西方的天际,也是心事重重,一阵发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何为爱情? 上官怜儿与南郊听到湖边的响动,匆匆赶来,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他俩便偷偷地跟在韩千锦等人的后面,直到对方离开了爱居山,不再返回,方才作罢。 南郊疑惑地问道:“师姐,姓韩的一家子究竟是如何得罪师父了,惹得师父如此生气了?”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师弟,要是有人想拐跑你的裹儿妹妹,你会怎样呀?” 南郊一愣,眼睛一瞪,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我杀了他!” 上官怜儿点头笑道:“韩千锦非常喜欢裹儿,他马上就要回去了,他想把裹儿也一块带走,所以师父才会如此生气的!” 南郊似懂非懂,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师姐,韩千锦不是有自己的妹妹吗?裹儿又不是他的亲妹妹,他就算喜欢裹儿,他也不应该把裹儿带走啊?”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直冒傻气之言,知道南郊懵懂,不知爱情之事,只知世间最亲之人,唯有妹妹,他人虽喜,但不可近之,于是,笑着摇摇头,说道:“南郊师弟,韩千锦可不是因为将裹儿当妹妹,方才喜欢裹儿的。” 南郊问道:“那韩千锦是因为什么而喜欢裹儿妹妹的,他将裹儿妹妹当什么了?” 上官怜儿笑道:“韩千锦那是因为爱情,才喜欢裹儿的,他爱上了裹儿,他把裹儿当成了他未来的爱人,未来的伴侣了,所以,他才要将裹儿带走,永远跟他在一起!” 南郊天真无邪,不知情事,眉头一皱,迷糊地问道:“师姐,什么是爱情呀?” 上官怜儿笑道:“真正的爱情,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爱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彼此想要永远在一起!” 南郊念头一闪,眉头一舒,一脸豁然的样子,笑着问道:“师姐,我与裹儿妹妹也是互相倾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那你说说,我们之间,算不算是爱情呀?” 云舒儿一愣,瞪着南郊,有些绕头,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犹疑地说道:“南郊师弟,你与裹儿妹妹的关系,暂时只能算作亲情,应该还不算是爱情吧!” 南郊非要弄个明白,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连忙追问:“师姐,你刚才所说的感觉,我与裹儿妹妹都有,我们明明就是爱情,怎么又变成了亲情了呢?爱情与亲情又该如何界定呀?” 感情之事,最是复杂,尤直爱情,更是玄妙,爱有千姿,情有百态,和风细雨,山崩海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多了,终究是苍白的,是无趣的。 上官怜儿又不是爱情专家,对于南郊的感情问题自然招架不住,只得嘿嘿一笑,说道:“南郊师弟,你的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师姐回答不了,你有机会,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南郊点点头,随即,又觉得不妥,疑惑地说道:“师姐,我与裹儿妹妹的事情,若是去问别人,恐怕不太好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问别人的好,免得裹儿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 南郊连忙说道:“嗯!那我绝对不说!” 上官怜儿瞅了南郊一眼,心中想着:“南郊与裹儿自小长大,青梅竹马,关系非同一般,现在他们虽然长大了,但是这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不会真的产生了什么男女之情了吧?” 南郊脑中也则念转如轮,困惑纠结:“嗯!我跟裹儿妹妹现在的关系如此亲密,如此在乎对方,这究竟是因为亲情呢?还是因为爱情呢?” 片刻, 上官怜儿远远地瞅见了随意殿殿门前并排坐在门槛上的秋怀慈与云舒儿,便拉住了南郊,向着南郊努嘴示意。 南郊停下了脚步,瞥着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掌捧着脸颊,眉头微蹙,陷入了沉思的秋怀慈与云舒儿,问道:“师姐,他们二人不会又掐了起来,又坐在那里呕气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他们都在坐桩了,看情形那还用说!” 南郊问道:“我们要不要上去劝劝?” “不用!” 上官怜儿摇了摇头,笑道:“他们二人的关系现在是师不师徒不徒,疯不疯癫不癫的,嬉闹惯了,坐一坐哄一哄,待会就会好的。” 南郊点点头:“嗯!你说的也是,那咱们绕道,免得让他们撞上,将气撒在我们的身上。” 南郊与上官怜儿就绕道側门进入了随意殿。 南郊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笑道:“师姐,你刚才那样说师父,你胆子挺大的啊!” 上官怜儿吐吐舌头,嘿嘿一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的是事实,再说了,说了又怎样,难道南郊师弟要去师父那里告密吗?” 南郊嘿嘿一笑,说道:“师姐,你放心,你是我的师姐,就算你杀人放火,我也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赞道:“嗯!好弟弟,这还差不多,不负我平时那么疼你。” 南郊咧嘴一笑。 ………… 一会, 云舒儿问道:“师父,你说,韩千锦他是真的爱我吗?”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反问道:“你有没有爱上他?” 云舒儿思忖一下,犹疑地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应该不是吧!我只是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好大哥,我对他完全没有书上所说的那种恋爱的感觉呀?” 秋怀慈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埋怨道:“既然你不爱他,师父赶他走,那你急什么急呀?” 云舒儿讶然反问:“我急了吗?” 秋怀慈道:“有啊!你都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一文不值了,难道还不算急呀?” 云舒儿嘻嘻一笑,说道:“师父,俗话说得好,不骂不吼,日子无聊,不打不闹,不如死掉,咱们都许久没有吵架了,你不觉得这样活着很无趣吗?” 秋怀慈哼的一声,道:“裹儿,你东拉西扯,巧舌如簧的,满肚子的歪理,这说来说去的,横直都是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云舒儿嘿嘿一笑,狡辩道:“我本来就有理嘛!” 秋怀慈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韩千锦喜欢你?” 云舒儿点点头,得意地笑道:“嘿嘿!你当我傻呀!其实,我早就看出韩千锦喜欢我,我只所有一直没有点破他,那是因为我不想伤了他的面子,让彼此尴尬而已!”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解释,一脸无奈,只得摇头苦笑:“裹儿,人家一个热烈真诚,你却在此装疯卖傻,韩千锦爱上你,可真够可怜啊!” 云舒儿一脸的不在乎,嘻嘻一笑,即儿,却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问道:“师父,什么是爱情呀?” 秋怀慈一愣,犹疑着回答:“不知道!” 云舒儿讶然问道:“不对吧!师父,你不是跟止颜师叔谈过恋爱吗?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秋怀慈有了云舒儿这些年的陪伴,所有的心思都在这个妖孽的徒弟身上,哪里还会精神去牵挂北墨止颜,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他对北墨止颜的感情已经变淡了,现在想起对方,已经没有了起始分开时的那份难过与心痛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我忘了!” 云舒儿问道:“师父,恋爱是什么感觉?” 这个疯丫头,屁话这么多,还没完没了了! 秋怀慈没好气地叫道:“我不是说过我已经忘了吗?” 哦! 云舒儿脸上挂满了失望,稍顿,念头一闪,眼睛一亮,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笑着说道:“师父,依照书上所说,恋爱乃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可我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美好的感觉,为了体验一下什么是爱情,不如,咱们恋爱吧!” 秋怀慈啊的一声,手肘在膝盖上一滑,差点被惊的摔倒,他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唇角抽搐,一脸懵逼。 云舒儿眼神热切地凝视着秋怀慈,傻笑着的脸上满是期待,兴奋地叫道:“师父,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秋怀慈面对这样的云舒儿,心里一阵慌乱,又生出一样的甜蜜的情绪来,他那里抵挡的住云舒儿自内向外的青春无邪的魅力来,只得逃避。 秋怀慈连忙站起身来,向殿内走去,口中说道:“裹儿,你饿了吧!我去厨房拿东西给你吃!” “太阳还没下山,这还不到吃放的时点,你就劝我吃东西,你真把我当猪一样养着呀!” 云舒儿一愣,喃喃叫道,即儿起身向秋怀慈追去,大声叫道:“喂!秋怀慈,你跑什么跑,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究竟愿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八章:痴人一个(师兄) 南郊心思单纯,性格执拗,认准的道理,他是意志坚毅,百折不回,他若是喜欢一个人,那就是不畏生死,全心全意的; 世间在南郊的眼里是简单的,他看待世间也是简单的,世间的人与事,只有喜欢,或者不喜欢; 喜欢的,南郊会拼了命地去疼爱守护,不喜欢的,他一律不感兴趣,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南郊有一颗孩童一样的赤子之心, 总之, 南郊是一个痴人。 南郊自从自上官怜儿的口中得知他的裹儿妹妹差点被韩千锦给带走了之后,心里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与惊吓,回到住所,胡思乱想,心乱如麻,魂不守舍,坐卧不宁。 稍顿, 南郊就来到了云舒儿的住所,见云舒儿不在,他就坐在门槛上,手肘立在双膝之上,双手棒着脸颊,等着云舒儿。 片刻,云舒儿回来。 南郊连忙站起身来,迎了上来,双手捉住云舒儿的双手,轻轻地摇晃着,焦急地问道:“裹儿,我听怜儿师姐姐说,说韩千锦那个蠢货今天居然想要拐走你,这是真的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韩千锦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南郊神色一敛,沉声追问:“你没有答应他吧?” 云舒儿见南郊一脸担心,嫣然一笑,娇嗔着道:“傻瓜,我若是答应他了,此刻,我又怎么可能还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呢?” 南郊一愣,回过神来,点点头,讪讪一笑,自嘲地说道:“嘿嘿!裹儿妹妹,我有时候尽问一些愚蠢的问题,我的确够笨的。” 云舒儿摇头笑道:“南郊哥哥,其实,你这也不叫笨,你是在乎我,所谓关心则乱,所以,你才会这样问我的呀!” 南郊嘿嘿一笑,松开了云舒儿的手掌,说道:“裹儿,你没事就好,你休息一会,我得去准备晚饭了!” 云舒儿笑着叫道:“南郊哥哥,煮饭还早着,你再陪我说说话儿呗!” 南郊自然乐意,笑着点点头,牵着云舒儿,二人坐在门槛上,说话儿。 云舒儿想起先前的一个问题,还没有得到一个解释,便问:“南郊哥哥,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问题呀?” 云舒儿正颜问道:“南郊哥哥,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南郊神色一敛,一本正经的说道:“真正的爱情,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互相爱慕,互相思念,互相疼爱,彼此想要永远在一起!” “可以啊!南郊哥哥,看不出来,连师父都回答不了的问题,你居然会知道,你挺厉害的嘛!” 云舒儿一愣,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笑着叫道:“嘿嘿!南郊哥哥,你既然知道什么是爱情,那你就一定是谈过恋爱了,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谁了?你跟谁谈过恋爱了?说!” 南郊脸一下就红了,连连摆手,大叫道:“没有,没有,我没有谈过恋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刚才的这套说辞,还是怜儿师姐跟我说的呢!” 云舒儿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南郊,她指着南郊的脸,坏笑着叫道:“嘿嘿!你看你,脸都红了,还在撒谎,嗯!让我想想,你一直留在爱居山上,没有出过远门,也没有见过什么别的女子,你若是有喜欢的女人,除了……” 云舒儿脑中念头一闪,就像发现了新世界似的,眼睛一亮,恍然笑道:“南郊哥哥,让我猜一猜,你是不是喜欢拓跋秀呀?” 南郊吃了一惊,叫起屈来:“裹儿,你你、人家拓跋小姐比我大很多,我们又不熟,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你就爱瞎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喜欢怜儿师姐呀?” 云舒儿眼珠子一转,当她提到了上官怜儿之时,就更加兴奋了,哈哈一笑,连忙点头赞许,大叫了起来:“嘿嘿!南郊哥哥,没想到你的眼光还蛮高的,怜儿师姐她可是又漂亮又善良,又聪明又能干,你要是娶了她,你不知有多美满,多幸福了!” 南郊见云舒儿居然还扯到了师姐上官怜儿的身上,真是够疯的,愈发吓得够呛,脸色大变,霍然站起身来,双手一挥,慌乱地叫道:“裹儿,你、你瞎说什么,怎么越说越离谱,怎么还捎上师姐了,怜儿师姐那是我敬爱的姐姐,我尊敬她,亲近她,我怎么会对她动起那种心思呢?你这样瞎说,要是让师姐听见了,多不好呀!” 云舒儿见南郊不经逗,被她戏弄的面红耳赤的惶恐不安,真的急了,真是可爱极了,便咯咯咯地更是笑个不停。 南郊向门口一瞅,挥着手臂,苦着脸着急地叫道:“裹儿,你别笑了,别笑了,我真的没有喜欢怜儿师姐,你以后可不能这样瞎说了,你说的这些疯话,要是被怜儿师姐听到了,她一定会生气的,这样对大家的关系会真的不好的。” 云舒儿终于忍住了笑,问道:“南郊哥哥,你不喜欢怜儿师姐,那你喜欢谁呀?” “你!” 南郊不需思考,瞅着云舒儿,脱口而出。 云舒儿一愣,兴奋地笑道:“真的!?” 南郊点点头,正颜说道:“裹儿,我要是喜欢女人,我也只会喜欢你!” 云舒儿站起身来,笑着问道:“为什么?” 南郊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你最好呀!” 云舒儿定定地瞅着南郊,眼睛明亮,问道:“我哪里好了?” 南郊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嘿嘿一笑,说道:“裹儿,你最好了,至于你究竟好在哪里,我舌拙嘴笨的,我也说不出来,不过,反正我就是觉得你好,这世间就你是最好了,我若是喜欢女人,我也只会喜欢你 云舒儿嘿嘿一笑,心花怒放,又拍拍南郊的肩膀,玩笑着说道:“南郊哥哥,你在我眼里也是最好了,将来我要是嫁不出去了,那你就把我娶了吧!” “嗯!” 南郊一愣,心中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一朵花在他的心里悄然地绽放了,他凝视着云舒儿,思忖一下,便重重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那样子就像接受来一个神圣的使命似的。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那咱们就这样说好了,你以后可不许悔约哟!”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说道:“嗯!绝不悔约!” 南郊与云舒儿又说了几句闲话,就离开了。 晚上, 南郊做了一个梦,梦是这样的: 他先是梦见他与云舒儿在桃树树林里一起玩耍,可开心了,可是,亦就在他们欢乐的时候,韩千锦却突然出现了,还抢走了云舒儿,他吓懵了,回过神来,连忙去追,可他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瞅着韩千锦抓着云舒儿越飞越远,直至不见。 “裹儿,裹儿,还我裹儿,狗贼,狗贼,快还我裹儿妹妹,快点还我裹儿妹妹!” 啊的一声尖叫, 南郊终于自噩梦之中醒来,霍地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心脏剧跳,汗出如浆,身子颤抖。 转瞬, 南郊醒过神来,惊恐地大叫一声裹儿妹妹,衣服也不穿,赤着双脚,蹬蹬蹬地一阵风地跑到云舒儿的厢房,他手臂抬起,就要敲门,但是,随即手臂又缩了回来,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子,背靠着房门上,顺着房门一滑,瘫坐在了地上,歪着脑袋,眺望着院外的夜空,皱眉噘嘴,一阵发呆。 夜空深邃,薄云如莎,眉月悬挂,繁星点点。 时间犹如滴水,缓缓流逝。 几个时辰过去, 月儿西垂,繁星隐没,太阳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云舒儿起的床来,叠好被褥,打着哈欠,伸臂伸腿,舒展了一下身子,便去开启房门。 “啊!————” 一声惊呼。 云舒儿将门叶待的打开,就见南郊的上身就像软软的沙袋一样顺着门叶倒进了她的屋内,吓了她一大跳,待的看得仔细,见了南郊,连忙上前搀扶南郊,惊诧地叫道:“南郊哥哥,你、你怎么会睡在我的门前呀?” 南郊坐在云舒儿门前,心乱如麻,胡思乱想着,一会,待的听得云舒儿在说梦话,大骂秋怀慈,他方始放下心来,脸露笑意,一时倦意袭来,抵挡不住,就背靠着云舒儿的房门沉睡了过去。 南郊被惊醒了,在云舒儿的搀扶之下,很是狼狈地站起身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瞅了一下四周,在云舒儿的询问下,登时回过神来。 南郊发觉了自己的处境,颇有一些尴尬,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嗫嚅着说道:“嘿嘿!裹儿妹妹,我、我昨晚上梦见你、你被坏人抓走了,我就被吓醒了,我一时不放心,忍不住就来找你了,可我又怕打扰你休息,我就坐在你的门前等你,后来,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南郊微低着头,眼睛偷瞅着云舒儿的脸,一脸的小心,那样子就好像做了错事孩子似的。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解释,惊诧得眼珠子差一点掉在了地上,随即,她定定地瞅着南郊,又是一阵感到,一阵心疼,不知为何眼睛一下就湿润了,她上前轻轻地搂住南郊。 南郊哥哥, 你是傻瓜! 你就是一个爱胡思乱想,杞人忧天的傻瓜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天守来人 翌日, 上午, 云舒儿正在后院专心练剑,片刻,南郊跑了过来,站在一旁,嘴唇一动,欲言又止。 云舒儿将一套剑法练习演绎了五遍,颇有心得,方才停止修炼,还剑入鞘,见到南郊来了,一愣,笑问道:“南郊哥哥,我的剑法练得怎么样?” 南郊点头笑道:“其实,裹儿妹妹修武的天资最高,什么难练的剑法,你一学就会,而且毫厘不差,精妙绝伦,所有,你的剑法自是学的最好的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道:“你就爱瞎说,哄我开心,我既然这么厉害,那我为什么谁都打不赢呀?” 南郊神色一敛,道:“裹儿,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剑法之所以没有大的修为,那还不是因为你体质特殊,无法凝聚真气,无法修炼剑气,但是,撇开真气,若是单论对招式的颖悟与理解,我们可是谁都比不过你的,我相信,这世上恐怕也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你的。” 云舒儿撇撇嘴巴,黯然地道:“唉!不能凝聚真气,就无法修炼剑气,剑法若是没有剑气,剑法就没有力量,剑法没有力量就不能克敌制胜,不能克敌制胜的剑法练得再好都是白练,所以,我将剑法理解得再透彻,练得再精准,终究只是花架子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 南郊摇摇头,连忙安慰:“裹儿,你别灰心,师父智慧超群,神通无敌,他一定会找到治疗你漏元之体的法子的,他一旦找到了法子,治好了你的身体,凭着你聪明与勤奋,你将来在修武一途,一定会前途无量,辉煌灿烂,成为一个师父那样了不起的人物的。” 云舒儿眼睛又明亮起来,笑着点点头,自信地说道:“嗯!南郊哥哥,你说的有理,我也真的希望师父能早一点找到法子,治好我的漏气之体,一旦我的身体不再漏气,变得正常了,我就会好好地修炼剑法仙术,我要将自己的武功修炼成为天下第一,将来我还要做一个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霸主,让天下所有的人都臣服在我的脚下,威风八面,唯我独尊,青史留名,万世敬仰!” 南郊见云舒儿志气高远,说的豪气万丈,他的精神也受到感染,兴奋起来,笑着连连点头,双眼发光地叫道:“嗯!裹儿,你要是有那么一天,想要纵横天下,称王称霸之时,南郊哥哥就做你的左膀右臂,开路先锋,你指哪打哪,你叫我杀谁我就杀谁?” 云舒儿问道:“真的!” 南郊点点头,拍着胸脯,笃定地叫道:“当然是真的!” 云舒儿点点头,眼珠子一转,坏坏地一笑,盯着南郊,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我要你杀了秋怀慈,那你干不干?” 南郊一怔,惊讶地问道:“啊!裹儿,你、你怎么连师父也要杀呀?” 云舒儿笑道:“因为他要坏我好事,阻止我吞并天下,要与我为敌呀?” 南郊犹疑一下,说道:“裹儿,师父就算跟我们不是一条心,想不到一块去,但是,大家必究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你怎么能够杀害他,他必究是我们的师父呀!” 云舒儿一愣,点了点头,坏坏地笑道:“对!你说的很对,秋怀慈必究是我们的师父,跟我们是一家人,他就算跟我们唱反调,咱们也不能杀他,咱们要是杀了他,别人会说我们忘恩负义,畜牲不如的,我们自己也会心生愧疚,良心不安的,所有,咱们需得另想一个温和的法子,再慢慢地收拾他!” 南郊问道:“什么法子?” 云舒儿咬着手指,思忖一下,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兴奋地叫道:“比如,比如废了他的武功,看在他是一个倾国倾城的情份上,我就让他当我的男宠,我要让他天天伺候我,随时听命于我,他要是不听话,让我稍有不满,我就用鞭子抽他,不让他吃饭,总之,我要好好地惩罚他,折磨他,看他还老实不老实!” 南郊吐吐舌头,问道:“裹儿,你咋这么狠呢?” 云舒儿叫道:“南郊哥哥,对师父这么骄傲的人,若是不狠点,他怎会服你!” 南郊点点头,表示赞同:“也是哦!” 云舒儿说出自己的惩罚的法子,臆想着秋怀慈受她虐待的悲惨样子,便忍不住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稍顿,待的忍住了笑意,神色一敛,拍拍南郊的肩膀,问道:“南郊哥哥,咱们不说疯话了,瞧你这个样子,你来找我,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我说的吧?” 南郊点点头,说道:“裹儿,天守来人了#!” 云舒儿一愣,问道:“天守来人了?天守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来了?来的都有谁呀?” 南郊说道:“是凤焉师伯与她的徒弟高挺师兄,以及奄冲大师伯的弟子渭宁师兄,他们能够找到这里,我想,应该是师父告诉的吧!” 云舒儿便牵着南郊,笑道:“咱们快去见他们,好久没有看到美女师伯,我怪想她的!” 南郊点点头,二人便跑出了院子。 转瞬,随意殿到了。 元凤焉正与秋怀慈说着话儿,见到云舒儿与南郊跑了进来,便站起身来,不待二人说话,自己笑着率先打起了招呼:“裹儿,南郊,师伯来了老半天了,你们二个小家伙都躲到那里去了,害的师伯一阵好等!” 云舒儿扑在元凤焉的怀里,抱住了对方,嘻嘻一笑,亲热地着道:“美女师伯,您们前来,怎么不先来一个信儿,也好让我去迎接您们呀?” 元凤焉豪爽热情,与云舒儿跳脱的性子有些相契,所以,她非常喜欢爱说爱笑的云舒儿,她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笑道:“师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就事先就没有告诉你们!” 云舒儿松开元凤焉,仔细地瞅了元凤焉一眼,笑着赞道:“美女师伯,这许久不见,您怎么越来越漂亮了!” 元凤焉一愣,见秋怀慈等人在列,见云舒儿当众夸赞了她美貌,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便瞪了云舒儿一眼,佯装生气,娇嗔道:“你这个丫头,都长的跟我一样高了,怎么还改不了你那胡闹的性子,没大没少的,还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作弄师伯呢!” 元凤焉说这话之时,唇角带笑,心里是喜欢的,身为女人,那个不喜欢别人夸赞她的容貌,尤直这些话是出自一个孩子之口,何况,云舒儿没有说假话,她本就生的非常美貌。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我是实话实说,我可没有作弄您哟!” 元凤焉连忙摆手,笑着讨饶:“好了,好了,裹儿,你别说了,师伯投降还不行么,你怎么卖力地哄师伯开心,心里是不是又打了什么鬼主意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坦然说道:“有!” 元凤焉一愣,手指点着云舒儿,笑道:“小丫头,嘴上抹蜜,心里藏奸,你快说说,你要如何算计师伯呀?” 云舒儿笑道:“美女师伯,您也是知道的,裹儿没有别的嗜好,就喜欢品尝美食,你这次来,不知你有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呀?”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问题,一脸苦笑,无奈摇头。 元凤焉欢快地一笑,点了点头,说道:“有!当然有了,临行之时,不但是我,就是你挽梦师叔,北墨师叔,紫铃儿师姐她们也给你们准备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美食与珍玩,今晚我睡在你的房里,我拿给你看!” 云舒儿欢喜至极,连忙笑着点头不迭。 南郊见元凤焉与云舒儿噼里啪啦之后,暂时停止了说话,便向元凤焉行礼:“见过师伯!” 元凤焉也早就注意到了南郊脸上的变化,将南郊拉近自己,瞅着南郊的嫩滑的脸,笑道:“小南郊,你的孽火之毒可都好啦?” 南郊笑着点点头。 元凤焉点点头,感慨地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渭宁见云舒儿与南郊拜见师叔元凤焉了,他便主动向二人打招呼:“裹儿师妹,南郊师弟,你们好!” 高挺也跟着笑着打招呼。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回礼,笑着叫道:“高师兄好,渭师兄好!” 大家少不得一阵客套。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咦!怜儿师姐怎么没来呀?” 秋怀慈道:“你师姐正在静心湖里采摘莲花,准备晚饭呢!” 云舒儿叫道:“我去找她!” 秋怀慈叫道:“裹儿,你们就不要去了,让渭宁与高挺去帮你师姐吧!” 云舒儿撇撇嘴巴,就停下了脚步。 元凤焉便笑着吩咐高挺与渭宁:“你们快去,要勤快一点!” 渭宁与高挺笑着点点头,便快步走出随意殿,寻找上官怜儿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章:小心谨慎 渭宁与高挺走出了随意殿。 高挺四下一瞥,指着北面,问道:“掌门师弟,那里应该就是静心湖了吧?” 渭宁见北面的山下有一片眉月形状的水域,点头笑道:“应该是那里!” 二人确定了方向,就向静心湖飞奔而来。 路上, 高挺笑道:“掌门师弟,上次在天守的仙剑大会之上,怜儿手段了得,大放异彩,又有这么些天不见了,在掌门师叔的调教之下,她的剑法不知又要精进多少了啊!” 此刻, 渭宁眉头皱着,脸色肃穆,马上又要见到朝思暮想,牵肠挂肚的心上人了,心里又是欣喜,又是害怕,正思忖着,待会面对上官怜儿之时,他该如何面对,如何说话! 高挺忆起一事,关心地问道:“掌门师弟,你身上的伤疤好了吗?” 渭宁一愣,反问:“什么伤疤?” 高挺道:“掌门师弟,你偷学玄门禁术,被奄冲师伯发现了,被他罚了三十鞭,背都打烂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渭宁心头一颤,定定地瞪着高挺,迟疑了一下,惊诧地问道:“高师兄,此事极其隐蔽,我与师父从未告知他人,你、你是如何知道的?” 高挺道:“掌门师弟,你前天来找我喝酒,你喝醉了,我扶你去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了你背上的鞭伤,我想问个清楚,我就睡在你身边,半夜的时候,你说梦话了,所以,我就知道了一切。” “哦!原来是说梦话呀!” 渭宁听了解释,登时释然,但随即神色一敛,又紧张起来:“高师兄,我说梦话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渭流门的事情?” 高挺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 渭宁松了一口气,即儿,又眉头一皱,脸有忧色,喃喃说道:“高师兄,我怎么会说梦话呢?我什么时候开始说梦话的?我从来不说梦话的呀?我怎么可能会说梦话呢?” 高挺柔声说道:“掌门师弟,你太紧张了!” 渭宁点点头,反问道:“高师兄,你说梦话吗?” 高挺摇摇头,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我不知道!” 渭宁思忖一下,问道:“高师兄,除了我,你有没有跟没人在一起喝过酒,睡过觉?” “没有!” 高挺摇摇头,说道:“掌门师弟,我其实很谨慎的,秋师叔当年的警告,我可不敢忘了,很吓人的!” “那就好,那就好!” 渭宁点点头,说道:“高师兄,渭流门的事情,牵扯着赤血三宝的秘密,赤血三宝的秘密又关系着我们的安危,天下玄门的安危,所以,就算掌门师叔不提醒警告,咱们也不敢乱说的,否则,秘密一旦泄露,必定会给我们招致灾祸,一定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高挺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我晓得的!” 渭宁思忖一下,说道:“高师兄,回去之后,你晚上睡到我的房间里来,咱们轮流睡觉,我睡上半夜,你睡下半夜,有人守着,这样就算我们有谁说了梦话,也不会泄露渭流门与赤血三宝的秘密!” 高挺点了点头,思忖一下,问道:“掌门师弟,在天守,除了秋掌门之外,就数奄冲师伯的本事最好了,而且,他对你很是喜欢,传授武功之时,也没有藏私,那你为何还要偷练禁术啊!” 渭宁叹息一声,苦笑着道:“师兄,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天资平庸,悟性不够,按照常规的修炼方法,进展缓慢,所以,我才会剑走偏锋,以身犯险的。” 高挺点点头,劝诫道:“掌门师弟,奄冲正直刚硬,脾气暴躁,发生了修炼禁术的事情,你是犯了他的禁忌了,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渭宁点点头,沉默一下,柔声说道:“高师兄,咱们要琢尔不舍,刻苦修炼,学好了本事,将来还要报仇雪恨,夺回三宝,重建渭流门呢!” 高挺想起原来的惨遭灭门的师门,心中哀伤,点了点头,眼中含泪:“掌门师弟说的是,我们一定要刻苦修炼,有了一身好本事,我们方才能够报仇雪恨,重建家园!” 渭宁见到高挺哀伤的样子,感同身受,凄然一笑,拍了拍高挺的肩膀,以示安慰。 转瞬, 二人来到了静心湖,此刻,上官怜儿已经采摘好了莲花,飘身上岸。 渭宁见到风姿卓越,气质沉凝的上官怜儿,他心头一颤,身子一顿,不由停下了脚步,站在远处,凝视着上官怜儿,心情复杂。 高挺瞥了一眼胆怯的渭宁,心中一叹,便迎向上官怜儿,爽然一笑,挥手叫道:“怜儿师妹,怜儿师妹!”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就像外嫁的女人见到娘家人一样,倍感亲切,欣喜至极,眼睛明亮,连忙笑道:“高师兄,你们不在随意殿休息,这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见你没有回来,就来找你了!” 高挺笑着说道,便向渭宁使了一个眼色,对渭宁说道:“掌门师弟,你最喜欢喝莲花羹了,怜儿师妹采了这么多的莲花花瓣,今日你可算是又有口福了。” 渭宁犹豫着上前,向上官怜儿伸出了手臂,嘿嘿一笑,轻声说道:“怜儿,让我来拿吧!”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便将菜篮子递给了渭宁。 三人回屋。 高挺放慢脚步,落后渭宁与上官怜儿约摸十来步。 渭宁回头瞥了高挺一眼,又四下一瞥,轻咳一声,想到了一个话题,展颜一笑,说道:“怜儿,我们这次进入懈顿,寻找你们,走了很多的地方,眼之所见,懈顿境内除了黄沙漫漫,就是冰天雪地,气候突冷突热,变化无常,可是到了这里,没想到此处居然阳光明媚,温暖如春,俨然一副塞外江南,不知你们是如何找到这个世外桃源的?” 上官怜儿笑道:“其实,爱居山不是我们找到的,而是我们在懈顿境内流浪的时候,阴错阳差地碰到了一群强盗,是那些强盗把我们带到了这个神奇优美的地方来的!” 渭宁一愣,皱眉问道:“什么!强盗?有人打劫你们?” 高挺一听,连忙凑上前来,笑问道:“怜儿,有人居然打劫你们,有掌门师叔在,他们这不是在找死吗?” 上官怜儿笑道:“其实,他们也不算是什么强盗,更没有打劫我们,他们只能说是一群坏人,他干坏事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我们,后来被师父控制了,我们搜寻他们的老巢,结果就来到这里了!” 高挺愈发来了兴趣,双眼发光,连忙笑问道:“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么有趣,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呀?” 上官怜儿瞥了渭宁与高挺一眼,思忖一下,神色一敛,摇头说道:“高师兄,对不起,凡是与爱居山有关的事情,我是不能跟别人说的,否则,师父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渭宁一怔,讶然问道:“为什么?” 上官怜儿犹豫一下,轻声说道:“当年师父抛弃故土与亲情,抛弃地位与名誉,带着我们三个徒弟不辞而别,离家出走,以前我还以为师父是因为遭到了北墨世家的拒婚,丢尽颜面,所以才会灰心丧气,离开中州神域的,可后来经过我的观察,却渐渐地发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高挺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但好奇心重,还是忍不住问道:“掌门师叔不是因为遭到北墨师叔的拒婚,而羞愤离家,那又是因为什么呀?” 上官怜儿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你们好好想想,我师父是一个寡淡恬静,中和圆润的人,他是一个道心坚固的仙人,他就算遭到北墨师叔的拒婚,受到了情伤,以他那万事不羁的性子,他顶多难过一整阵子,也就放下了,他怎么可能为了那些的世俗情情爱爱,而做出如此过激的反应来的呢?” 渭宁念头一闪,四下一瞥,轻声问道:“一一一一是不是掌门师叔的身上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上官怜儿也四下一瞥,轻声回答:“我不知道,但是,师父自从带着我们离开中州神域,避世懈顿之后,对于所有前来爱居山的人,皆是心生排斥与警惕,要是有谁与我们太过接近与亲近,他不但感到厌烦与恼怒,有时候,更是莫名地生出敌意与杀心来,总之,很是反常。” 高挺一愣,脸色一变,惊诧地问:“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掌门师叔的举动也太奇怪了吧!” 渭宁却盯着上官怜儿的脸色,关心地问道:“掌门师叔这么在乎你们,那他有没有限制你们的自由,或者……?” 上官怜儿见渭宁欲言又止,表情怪异,讶然问道:“或者什么?” 渭宁念头一闪,坦然说道:“怜儿,你们长的愈发美貌了,掌门师叔如此紧张你们,对你们会不会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上官怜儿一愣,脸颊先是一热,即儿一沉,眉头一竖,一脸怒意,轻声呵斥道:“呸!渭宁,你瞎想什么,师父正直高尚,纯良敦厚,他对我们宽容慈爱,彬彬有礼,从来不说粗鄙之言,不行逾礼之举,他怎么可能会是你想得那种人,你这样想他,这样说他,你就是在侮辱他,侮辱我们这些徒弟,知道吗!” 渭宁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见上官怜儿恼了,连忙赔笑:“怜儿,你别生气,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掌门师叔的人品的,但是,我这不也是因为关心你嘛!” 高挺连忙打圆场,嘿嘿笑道:“怜儿,你别生气,所谓人心隔肚皮,我们没有跟掌门师叔相处过,也不了解掌门师叔真实的人品,掌门师叔这么紧张你们,举止实在反常,我们有这种担心,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怪怨掌门师弟呀?” 上官怜儿听了高挺的解释,怒气稍消,冷着玉脸,告诫道:“高师兄,看在我们昔日的情份上,我方才对你们说了这些,你们听我一句,自今往后,你们不许向任何人询问打听任何与爱居山,与我师父,以及裹儿妹妹等人的事情,否则,一旦被我师父察觉了,心生嫌隙,必定雷霆震怒,后果难测!” 高挺与渭宁目光狐疑地对视一眼,连忙点头答应。 上官怜儿脸色缓和了一些,语气温柔,继续说道:“高师兄,我刚才跟你们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知道吗?” 高挺与渭宁神色肃穆,连忙点头。 上官怜儿瞥了二人一眼,迈步前行,不再说话。 渭宁跟在后面,思绪纷飞,念闪如轮。 秋怀慈为什么这么紧张怜儿她们? 他是不是喜欢怜儿她们了? 可是,依照秋怀慈的人品应该是不会的啊? 可他究竟在紧张什么? 回头想想,仔细分析,秋怀慈当年抛弃中州的行为似乎更是在逃避什么,守护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他又在守护什么,是一个秘密吗? 要是、要是真有秘密,那又会是什么秘密呢? 究竟是什么秘密,值得秋怀慈抛家弃业,放弃亲情,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呢? 秋怀慈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太奇怪,这究竟是因为什么呢? 费解、 真是令人费解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拓跋世家 上官怜儿突地回头问道:“高师兄,你们进入懈顿,居然寻找了很久,方才找到了这里,难道你们以前不知道爱居山的地址吗?” 高挺点点头:“嗯!你们又没有告诉我们你们身在懈顿,我们又怎么会知道爱居山地处何处呀?” 上官怜儿微讶道:“师父没有跟奄冲师伯他们提及爱居山吗?” “没有!” 高挺点点头:“奄冲师伯只是猜测你们有可能隐居懈顿,就派遣我们进入懈顿前来寻找你们,我们去懈顿很多的地方,一直没有你们的踪迹,如此一晃就是半月,也就在我们焦头烂额,一筹莫展之际,却遇到了一个老头,我们还是在老人的指引之下,方才找到了这里来的。” 上官怜儿一愣,问道:“老人!那来的老人?” 高挺道:“那个老头自称是懈顿玄门拓跋世家的长老,路上与我们同行之时,恰巧碰见我们正在打探你们的消息,他一时起意,就说他家的大少姐与公子与你们相识,乃是故人,所以,方才主动给我们指路,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那老头也来到爱居山了?” 高挺点点头:“他把我们带到爱居山的山外就说还有要事在身,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上官怜儿眉头一蹙,陷入沉思。 渭宁见上官怜儿神色有异,问道:“怜儿,怎么啦?” 上官怜儿沉声说道:“我听了高师兄的描述,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渭宁忙问:“有什么不妥吗?” 上官怜儿道:“爱居山地处懈顿荒原深处,位置偏僻,周边又被我师父布下了迷阵,没有来过爱居山的人,他怎么可能能够找到这里来?” 高挺问道:“你们认识拓跋世家的人吗?” 上官怜儿点点头:“嗯!拓跋世家的小姐拓跋秀与公子拓跋宏的确与我们相识,她们也来过爱居山几回,她们可以算作是我们的故人吧!” 高挺拍手叫道:“那不就结了,那老头说不定就是跟随拓跋小姐她们一起来过爱居山的熟人呀!” 上官怜儿摇摇头,否定道:“高师兄,你有所不知,我们自从来到懈顿,隐居此处,除了几次特殊的情况,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爱居山,所以,认识的外人也极为有限,更遑论那些来过爱居山的人了;那些凡是来过爱居山的外人,我都见过,屈指一数,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人,这些人乃是拓跋姐弟,薛神医与韩千锦母子,再有就是韩千锦的舅舅丁顾园夫妇了,除此之外,就没有别人了,而现在却突然冒出了一个老头来,他不但知晓爱居山的地址与路径,并且还热心地将你们带到了这里,这件事情,仔细想想,委实透着古怪与蹊跷啊!” 高挺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认同:“的确有些蹊跷!” 渭宁却不以为然地说道:“怜儿,不就一个会认路的老头,你为何如此在意,如此紧张呀!” 上官怜儿面有忧色,思忖一下,喃喃地道:“我最近老是心神不定,焦躁不安,总觉得爱居山会有大事发生,而且还是不好的事情!” 高挺安慰道:“怜儿,你别胡思乱想,杞人忧天的,你们隐居于此,与世无争,又没有得罪什么仇家,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能有祸事发生啊!” 上官怜儿摇摇头,叹息一声,忧心忡忡地道:“高师兄,你不懂,你们都不会懂的!” 渭宁咬咬下嘴唇,突然说道:“是不是因为掌门师叔身上可能隐藏的秘密?” 上官怜儿瞥了渭宁一眼,知道渭宁变了,沉凝智慧,心细如发,她亦不愿与对方扯到敬仰的师父师秋怀慈,于是,便迈步疾走,没有理睬渭宁。 渭宁见上官怜儿对他态度突地冷冷的,脸色一变,颇有一些尴尬,愣了一下,方才迈开大步,向上官怜儿赶去。 上官怜儿走了一小段路,突地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神色一敛,眉头一蹙,仔细聆听。 高挺见之,讶然问道:“怜儿,怎么啦?” 上官怜儿转过身来,眺望着东面,突地说道:“有人闯山!” 渭宁与高挺便也回转身来,眺望东面。 转瞬,自爱居山的东面的山道上缓缓地走来一群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俊有丑,有胖有瘦,个个服饰各异,气度不凡,而在在这些人之中,居然还有拓跋秀与拓跋宏姐弟二人。 拓跋秀远远地瞅见了上官怜儿,便快步地走了过来,嫣然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怜儿姑娘,你好!” 上官怜儿微微一顿,即儿,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唉!怎么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纠缠不休啊! 人影闪闪, 衣袖飘飘, 这时,秋怀慈与元凤焉等人赶了过来。 拓跋秀见到秋怀慈,眼中一亮,嫣然一笑,柔声叫道:“秋大哥!” 秋怀慈见是拓跋秀姐弟,脸色缓和了下来,唇角微翘,点了点头。 拓跋秀声音娇嗔地向身边的一个男人介绍道:“爹爹,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名鼎鼎,手段入圣的秋大哥、秋山主、秋仙人!” 拓跋秀用带着一丝骄傲的口吻解释着秋怀慈,即儿,目光热切地瞄着秋怀慈,此刻,她微笑着的脸颊一片晕红,目光明亮,却有些闪烁,神态之中透着少女的腼腆与羞涩,完全没有了往日那大方爽朗的样子。 拓跋秀的父亲名叫拓跋珪。 拓跋珪皮肤微黑,五官周正,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头发被编织成许多的小辫子来,那样子就像脑袋上挂着绳子似的,颇有异域风情。 拓跋珪脸含微笑,向秋怀慈拱手行礼,一脸和善地说道:“拓跋世家家主拓跋珪拜见秋山主!” “鄙人秋怀慈!” 秋怀慈便也淡笑着回礼。 拓跋珪即儿向秋怀慈等人解释自己的同伴: 天一教教主图地也哥; 铁砂派副掌门佛度; 青峰堡副堡主择阿; 巨锤帮副帮主色目; 无方门门主纳兰脱脱; 逍遥侓侓王肖天颜, 当然,还有拓跋珪的妻子,拓跋秀的母亲,图地也哥的妹子图地莎。 拓跋珪介绍了己方之人,接着,就是秋怀慈介绍自己一方的人员。 双方熟悉一下,客套了几句,秋怀慈便领着拓跋珪等人上山,进入随意殿。 拓跋秀与母亲图地莎走在人群的后面,她痴迷地瞅着秋怀慈挺拔的背影,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在母亲的耳边,目光热切,神色娇羞地问道:“娘,怎么样,怎么样?” 图地莎见秋怀慈眉目如画,英俊儒雅,一袭白衣,玉树临风,身上透着一股王者之气,登时对这个可能的未来的女婿非常喜欢,很是满意,不由连连点头,轻声夸赞:“嗯!不错,不错,好一个标致的男人,好一个标致的男人啊!” 拓跋秀见心上人得到了母亲的认可与夸赞,噗嗤轻笑,心里愈发甜蜜,一脸得意地轻声道:“他不单单只是样貌长的好看,而且,还很正直善良,而且,他的手段也是了得,他若是拼尽全力,这天底下恐怕无人是其敌手。” 图地莎斜睨了拓跋秀一眼,沉声问道:“他真的有你口中说那么好吗?” 拓跋秀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是真的了,婚姻大事,你难道认为女儿还会拿来开玩笑的吗?” 图地莎笑着点点头:“阿秀,如果秋怀慈果如你之所言,是如此的优秀,法术是那般地了得,你若是真的能够嫁给这种男人为妻,这不单单只是你个人的幸事,更是我们拓跋氏的一大助力,无上荣光啊!” 拓跋秀点点头,娇羞的轻声说道:“所以,为了女儿的幸福,拓跋氏的兴旺,你们一定要好好促成我与秋大哥的一一一一。” 拓跋秀想道嗤的一声轻笑,脸上又飞上红霞,神色扭捏娇羞,颇有些难为情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二章:震慑群雄(神通) 拓跋珪一干人等进了随意殿,秋怀慈自然献枣奉茶,以尽地主之谊。 期间,大家少不得一阵闲扯。 拓跋珪对秋怀慈的态度很是热情,他声音洪亮,善于言词,先是向秋怀慈说了几句敬仰的客套话,即儿,旧事重提,代表妹夫沈家感谢秋怀慈,感谢秋怀慈在十年前将被剥香盗杀害的拓跋秀的表哥沈公子的尸骸不辞辛苦地运回了沈家庄,让其得以魂归故里,入土为安。 秋怀慈摆摆手,淡然说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您客气了。” 拓跋珪一笑,瞅着爱女拓跋秀,对秋怀慈道:“秋山主,阿秀与宏儿在爱居山逗留之时,你曾经还教过他们几套剑法,你的提携之恩,老夫代表拓跋世家在此深表感谢!” 元凤焉一愣,瞥了秋怀慈一眼,即儿,目光又停留在拓跋秀秀美英气的脸上,暗自纳罕。 能够让掌门师弟不避嫌疑,亲授技艺,想来这个美貌的女子与掌门师弟一定发生了什么,可见二人的交情与关系一定非同一般啊! 秋怀慈摆摆手,淡然一笑:“不过萤火之技,草芥之力,班门弄斧,贻笑方家!” 图地莎这时笑着说道:“秋山主过谦了,阿秀自从得到你的指点,剑术精进,道法透彻,你的手段我们虽然不曾亲见,但是自你传授给我女儿的技法来看,你的法术的确是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啊!” 秋怀慈见对方没话找话,一直在恭维他,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脸上露出了谦逊的笑容,不说话儿。 云舒儿嘻嘻一笑,与上官怜儿耳语:“师姐,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拓跋世家的人这次前来,看他们对师父如此热乎,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找师父帮忙吧!” 上官怜儿笑道:“看他们的架势与态度,我倒是觉得似的是来求亲的!” 云舒儿一愣,即儿,戏谑地笑道:“不会是替拓跋宏来向你提亲的吧!” 上官怜儿反问:“也许是来给你提亲的呢?”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不会的,拓跋宏要是喜欢,也只会喜欢你,你看他那看你的眼神,黏黏糊糊的,他对你的心意,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 上官怜儿坏笑道:“是啊!我忘了,在恋爱方面,你比我有经验。” 云舒儿嘴巴一噘,叫屈道:“师姐,你就爱瞎说,我又没有跟人谈过恋爱,我哪来的经验呀!” 上官怜儿讶然道:“裹儿,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前阵子韩千锦追求你的事情,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云舒儿道:“那是他在追求我,是他一厢情愿,我可没有喜欢过他,所以,我跟他的事情,还算不得恋爱!” 上官怜儿笑道:“鬼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他呢?”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瞪了上官怜儿一眼,想要解释,但欲言又止,随即释然,她瞥了拓跋珪等人,又兴趣盎然地笑问道:“师姐,他们不会是为拓跋秀来求亲的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对!” 云舒儿笑道:“拓跋秀喜欢南郊哥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呀?” 上官怜儿意味深长地瞥了秋怀慈一眼,笑道:“傻瓜!拓跋秀一直喜欢师父,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是你压根就没有往哪方面去想呀?” 云舒儿一怔,心里突地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微微一颤,她瞥了一眼英姿飒爽意气风发的拓跋秀,一时突地觉得对方没了往日的亲切可爱,而她的目光瞅向秋怀慈之时,见秋怀慈瞅着拓跋秀,目光恬淡,面带微笑,心头突地泛出一丝醋意来,有些气恼,总之,不高兴,很不高兴! 图地也哥瞥了一眼秋怀慈,又瞅着拓跋秀,笑着吩咐:“阿秀,你既然拜得名师,学的神技,今日难得有闲,不如你当众演示一下秋山主的剑法,一则让我们长长见识,二来也好让秋山主给点评点评,修炼之时,可有不得其法的地方。” 拓跋秀一愣,见母亲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心中明白,便走至大殿中央,嫣然一笑,说道:“秋大哥,我最得意的兵器乃是鞭剑合璧,我回去之后,将你传授我的剑法另行演变了一下,与我的鞭法进行了融合,只因我愚笨粗鄙,修炼武艺瞎人摸象,一知半解,我也不知道自己修炼的究竟是好,还是不好,所以,今日烦请你给我瞅瞅,看看我的这套鞭剑合璧,可有什么纰漏之处?” 秋怀慈点了点头。 拓跋秀一笑,双手一抖,手中多出了二件兵器,她便一手持鞭,一手持剑,神色一敛,气贯丹田,力透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之后,登时在大殿里,挥鞭舞剑,飞腾跳跃,演绎出一套鞭剑合璧的功夫来。 拓跋秀的长鞭宛如银蛇,灵动飘逸,短剑犹如钢刺,缜密森严,招式精巧,技法玄妙,鞭剑时分时合,上下左右,攻防进退,犹如一体,舞到精妙之处,只见鞭影剑影闪闪,拓跋秀身处鞭影剑影之中,那里瞅得见她的本人来,端的是无懈可击,颇有气势。 元凤焉仔细地瞅着拓跋秀的鞭剑合璧,见拓跋秀五官娟秀,身材苗条,动作妙曼,端的美好,不由微微点头。 稍顿, 拓跋秀一套鞭剑合璧演绎完毕,招式一收,鞭藏于身,短剑入鞘,冲着秋怀慈笑问道:“秋大哥,我的鞭法剑法怎么样?”即儿,追了一句:“秋大哥,你要实话实说哟!”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拓跋姑娘,你能将我的剑法与你的鞭法进行融合,浑然一体,的确天资聪颖,手段非凡,单单就招式的配合而言,缜密精巧,无懈可击,但是,若是论其不足,那就是你的鞭法柔而少力,剑法也缺少一些凌厉之气,所以,你以后还要注重内经的修炼,增强玄力才行。” 拓跋秀思忖一下,颇有所悟,笑着点点头:“嘿嘿!秋大哥真是好眼力,一眼就看出了我武艺上的缺陷,这套鞭剑合璧,我施展起来,虽然样子好看,但是,总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绵软无力,原来竟是这个原由,看来,自今往后,我得好好修炼一下内经,强根固本才行。” 秋怀慈笑道:“拓跋姑娘,你可知武艺术法修炼至最高境界应该如何?” 拓跋秀摇摇头。 秋怀慈道:“天下武艺术法,依照我的理解,应该分为五个境界,这五个境界分别是: 【器、形、气、意、魂】, 所谓器,就是兵器,兵器有锋利之器,有钝锈之器,兵器如意,或者锋利,操之于手,与敌对战,得心应手,犹如神助; 所谓形,就是就是招式,招式有精巧与粗鄙之别,招式缜密精巧,自是无懈可击,若是招式粗鄙疏阔,在高手面前,自是漏洞百出,不堪一击; 所为气,就是施展武艺术法之时,兵器与招式所激发出来的各种罡气与杀气,比如剑气棍气等等,罡气离于器,离于招,凌空伤人; 所谓意,那就是入圣境界,近于神通,仅凭意念,亦可幻化兵器招式,看似无招,其实有招,虚虚实实,真假难辨,与人相搏,杀人无形; 所谓魂,那更是大神通的境界,就是能够将自己的兵刄与招式修炼出器灵来,器灵再凝聚成肉身,比如虎豹之类,器灵具有自主意识,它们能够离开主人,如何没有遭到更强大的器灵的诛杀,器灵亦可万世不灭,他们会遵照主人的意愿与吩咐,择机杀人,择敌杀人。” 拓跋珪点点头,笑道:“秋山主所言甚是,但是,一般人的修为能够进入意境,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至于,将自己的兵器与招式修炼出器灵与肉身来,那却是极其艰难之事,非有过人的天赋与机缘才能做啊!” 云舒儿这时却摆了摆手,嗨了一声,嘿嘿一笑,骄傲地叫道:“拓跋家主,要想修炼出器灵与生命来,那有何难,我师父他老人家在演绎剑法与术法之时,就能召唤出许许多多的器灵与肉身来呀!” 拓跋珪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震,脸色一变,微微惊诧,随即,那些见过或者听过秋怀慈手段的人,瞅着秋怀慈之时,眼中露出了敬仰之情,而那些不相信的人,却冷笑着微微摇头,认为云舒儿有意吹捧自己师父,在说大话呢! 云舒儿见有些人目光闪烁,撇着嘴巴,一脸不信,便对秋怀慈叫道:“师父,有人质疑你的能力,不如你给大家演示演示,让他们长长见识!” 云舒儿这样说话,语气太直,似图地也哥这等豁达之人,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在纳兰脱脱这等狭隘之人听来,却是感觉怪怪的,让人不舒服。 什么演示演示?什么长长见识?难道我们都是孤陋寡闻,没有眼力的下里巴人吗? 哼! 纳兰脱脱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缓缓说道:“秋山主,我们懈顿神域与你们中州神域千万年来,素无往来,没有交集,所以,对于你们中州神域的术法手段一头雾水,深浅不知,今日难得有缘,不如你就给我们演示一下天守神技,也好让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好!”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如果诸位不嫌汚眼,那秋某就献丑了,如果我的技法之中,有甚纰漏之处,还望方家指正!” 秋怀慈缓缓地站起身来,领着拓跋珪等人走出随意殿,他脚尖轻轻一点,身子便飘升起来,悬停在随意殿前的半空之中。 秋怀慈俯视着拓跋秀,笑道:“拓跋姑娘,世间的所有的武艺术法,无非兵器与武技二种形态的结合,武技就是招式,而谈到兵器却又分为持器与锻器,所谓持器,就是自身带有兵器,而所谓锻器,就是点石成金,随手锻造兵器,化万物而为器,随取随锻,随锻随用,用之不竭,浑圆自在!” “拓跋姑娘,你仔细看着。” 秋怀慈瞅着拓跋秀,淡然一笑,只见他右臂一伸,手掌一张,一股玄力在掌心荡漾,手掌在虚空之中横着缓缓地一勒,只见有许多微如细雨的水珠在其掌心聚集,转瞬,水珠凝结成冰,幻化成一把冰剑来。 云舒儿拍手欢笑的叫道:“师父,你好厉害!” 秋怀慈一笑,瞅了一眼冰剑,然后,手臂一轮,就挥舞起一套剑法来,剑法倒也中规中矩,但是,随着一声龙啸,空中突地多出了一条白色透明的冰龙来。 几个剑式之后,一声龙啸,空中又幻化出来一条冰龙来, 接着,又是一条,又是一条,如此反复,衍生不止。 一会, 秋怀慈一套剑法使尽,在他的身边就幻化出几十条的冰龙剑魂来,那些剑魂拥着秋怀慈,冲着拓跋珪等人张牙舞爪,厉声嘶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纳兰脱脱等人见秋怀慈不但能够修炼出剑魂来,而且一下子还能够释放出如此之多,真是匪夷所思,神乎其神,尽皆大惊失色,深受震撼,又是钦佩,又是震惊,一时瞪着秋怀慈,做声不得。 秋怀慈轻呼一声,冰剑龙魂一一散开,缓慢地飞至拓跋珪等人的身边,围着众人旋游翻飞起来。 拓跋宏撇着身边的冰龙剑魂,眼睛一亮,稀奇兴奋,不由伸手想要抚摸剑魂。 秋怀慈见之,连忙出声喝止:“不要触碰!” 但是,还是迟了。 一声惊呼, 拓跋宏手指吃痛,缩回手掌,定眼一瞅,手指竟被剑魂割破,鲜血直流,幸亏被秋怀慈及时阻止,创口甚少。 秋怀慈沉声呵斥:“回来!” 那条割伤了拓跋宏手指的冰龙剑魂,回头凝视着秋怀慈,一声龙啸,纵身向秋怀慈飞去,化成一道白光,窜进了秋怀慈的冰剑之中,隐没不见了。 那些冰剑龙魂受到秋怀慈的召唤,纵身飞回到秋怀慈的身边,围着秋怀慈一阵飞腾跳跃,即儿,齐声嘶吼,一阵咆哮,即儿,纷纷化成了白光窜进秋怀慈的冰剑之中,隐没不见了。 秋怀慈瞅着手中的冰剑,默念法诀,手中的冰剑便肉眼可见得速度慢慢地分解消融了,又变回了牛毛一样细微的水珠消散在虚空之中,一切恢复了原貌,秋怀慈的这般神通,若非亲见,何人能够相信? 纳兰脱脱等人见识了只有在传说之中出现的诸多剑魂,面对秋怀慈的绝世神通,一时瞠目结舌,魂摇神驰,心中的那一丝不服早就化为乌有了,除了服气,还是服气。 “好好好!” 有人连连叫好,欢笑着夸赞出声:。 一是云舒儿,她拍拍手掌,瞅着秋怀慈,眼里满是那种自家人又露脸了的得意与神气来。 一是拓跋秀,她点了点头,眼中流光溢彩,凝视着秋怀慈,一脸的爱慕与痴迷。 一是高挺等小辈,此刻,对秋怀慈心里只有完全的敬仰与崇拜了。 佛度瞥了拓跋珪一眼,与纳兰脱脱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拓跋珪回过神来,哈哈大笑,由衷地朗声说道:“秋山主真是好手段,佩服,佩服!” 图地莎见识了秋怀慈的本事,对这个可能的未来的女婿愈发地满意了,欢喜不已,点头笑道:“的确好本事,好本事啊!” 图地也哥笑着向拓跋秀问道:“阿秀,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拓跋秀点头笑道:“嗯!秋大哥刚才聚气成剑,使的乃是点石成金,捏物锻器的手段,至于那些冰龙剑魂,应该就是招式的魂体了。” 图地也哥轻轻地拍了外甥女的肩膀,笑道:“小丫头,是不是吓着了?嘿嘿!要想有大修为,你们可还得好好努力哟!” 拓跋秀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身子一闪,回到云舒儿的身边,又与拓跋珪等人探讨了一下武艺术法,说了一下闲话,大家就散了。 上官怜儿负责招待客人。 云舒儿见左右无人,嘻嘻一笑,斜睨着秋怀慈,怪腔怪调地说道:“师父,您刚才那一手弄的实在是太漂亮了,真是威风神气,得意张扬,可露脸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在沾沾自喜,暗自得意呀?” 秋怀慈叹息一声,摇头苦笑:“裹儿,你真是小孩心性,老想着那些个污七八糟的东西,师父又不是你,那有那么无聊,拓跋珪等人都是懈顿玄门实力强横,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却突然造访爱居山,不知何意,师父刚才故意露了一手,不过是想籍此震慑警告他们,让他们不要乱来而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三章:剥颜仙子(扯谎)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眉头一蹙,用试探的口吻问道:“师父,你认为拓跋珪他们突然造访爱居山,究竟会有什么目的?” 秋怀慈摇摇头,笑道:“我又不会能掐会算,他们又没有跟我说,他们有什么盘算,我怎么知道。” 云舒儿疑惑地问:“你不知道?” “不知道!” 云舒儿一脸的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秋怀慈笃定地回答:“我真的不知道!” 云舒儿加重了语气,继续追问:“你难道真的会不知道吗?一一一一” 秋怀慈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叫道:“哎呀!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了,你还要问,你究竟什么意思嘛?” 云舒儿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说道:“原来你真的不知道呀?不过,拓跋珪他们造访爱居山,我可是知道是因为什么哟!” 秋怀慈讶然问道:“因为什么?”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思忖着,停顿一会,嘻嘻一笑,戏谑地说道:“不告诉你!” 秋怀慈一愣,翻了一个白眼,抬腿就走。 云舒儿叫道:“喂!咱们话还没有说完,你走什么走呀?” “我跟你没话可说!” 云舒儿快步追上,挽住秋怀慈的手臂,叫道:“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用的着生气吗?” “我不会开玩笑!” 云舒儿贱贱地一笑,嗲嗲地叫道:“师父,其实,我知道拓跋珪等人造访爱居山的真正原因,你想不想知道呀?” “不想!” 云舒儿很认真地问道:“真的不想?” “不想、不想、不想!!!” “为什么不想,你就没有好奇心吗?” “他们若是有求于我,自会跟我开口,他们若是意图不轨,我又不是瞎子,自会发现,所以,我为什么要如此心急呀!” “你、一一一一你这人真是没劲,一点情趣也没有,我不跟你玩了,我找渭宁去!” 云舒儿松开秋怀慈,气呼呼地离开了秋怀慈。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苗条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云舒儿并没有去找渭宁,而是去找图地莎。 拓跋珪与图地也哥等人自带酒水,正在院子里,一起聊天喝酒。 图地莎则与拓跋秀在上官怜儿安排的客房里休息。 拓跋秀正与母亲图地莎叽叽咕咕地说着话儿,说到有趣的地方,便咯咯咯的,开怀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站在门口,愣了一下,便上前敲了敲门。 拓跋秀回头见云舒儿站在门口,连忙起身,热情地笑道:“裹儿!” 云舒儿双手负背,掂着脚尖,轻盈地走进来屋子,歪着脑袋,四下一瞥,笑问道:“我怜儿姐姐不在这里吗?” 拓跋秀摇摇头,笑道:“怜儿姑娘跟天颜仙子出去了,不在这里!” 哦! 云舒儿应了一声,瞥了图地莎一眼,笑道:“阿秀姐姐,怪不得你长的这么好看,原来你妈妈也是一个美人胚子呀!” 虽是赞美之言,但是,图地莎听了云舒儿之言,感觉语言有些轻佻,但见对方脸上却偏偏又是一片真诚,不由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云舒儿牵着拓跋秀坐了下来,给图地莎倒了一杯茶水,握住图地莎的手掌,嘻嘻一笑,问道:“图姨,阿宏哥哥也长的很英俊,你们家的人是不是个个都是俊男靓女呀?” 图地莎见云舒儿的话题有些尴尬,不好回答,便嘿嘿一笑,柔声说道:“马马虎虎,还行吧!” 云舒儿轻叹一声,脸露笑意,道:“除了我,其实,爱居山的人也是长的挺好看的,尤直是我师父秋怀慈,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标致,就像个活宝似的,真是迷死人了,爱死人了!” 图地莎噗嗤一笑,问道:“裹儿,你平日就这么说话!”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是呀!” 拓跋秀笑问:“你直呼你师父的名讳,你不怕他知道了会生气吗?” “他敢!” 云舒儿笑着叫道:“我高兴的时候就尊称他一声师父,我随性的时候就喊他的名字,我要是生气了,我就骂他个狗血喷头,他能把我怎么样呀!” 图地莎讶然问道:“什么!裹儿,你连师父也敢骂呀!” 云舒儿不以为然,一脸得意,嘿嘿笑道:“有什么不敢,我骂他又怎样,有时气急了,我还打他呢!不过,我师父的脾气还真的是好,不管我如何对他,他从来都不会跟我计较,就算他真的生气了,每次也是他率先认输投降的,然后,千方百计地哄我开心。” 图地莎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云舒儿不但样貌丑陋,而且举止粗野,心中不快,淡淡地道:“看来你师父还是蛮溺爱你的嘛!” 云舒儿点了点头。 拓跋秀瞥了母亲一眼,连忙笑着问道:“裹儿,最近你有没有跟你师父回天守啊?” “没有!” 云舒儿摇摇头,道:“不过,师父很是想念故乡,想念亲人,所以就把美女师伯她们请来爱居山了,没事就跟美女师伯说说话儿,以解思乡之苦!” 拓跋秀母女见云舒儿说话跳脱飘忽,似真似假,感觉怪怪的,只得笑着不说话儿。 唉! 云舒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突地轻叹一声。 拓跋秀问道:“裹儿,你怎么啦?” 云舒儿说道:“我不开心!” 拓跋秀讶然问道:“裹儿,这好好的,你为何不开心呀!” 云舒儿道:“我师父最近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一直没有找到,所以我不开心!” 拓跋秀问道:“什么东西掉了?” 云舒儿一脸索然,喃喃地说道:“他魂丢了!” 图地莎听了云舒儿的回答,差点笑了起来,但她见云舒儿深色肃穆,语调平和,一本正经的,不似嬉闹,便正颜问道:“你师父的魂怎么会丢了呢?” 云舒儿瘪瘪嘴,说道:“一个女人!” 拓跋秀一愣,念头一闪,心头一颤,脸色微变,与母亲对视了一眼。 图地莎连忙讶然问道:“什么女人?” 云舒儿说道:“我师父前阵子在外面带回了一个美貌的女人,然后,他的魂就丢了。” 图地莎思忖一下,问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云舒儿道:“走了!” 拓跋秀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问道:“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云舒儿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叫剥颜,是中州神域的玄门弟子,她与我师父以前就认识,她这次是专程来懈顿寻找我师父的。” 图地莎犹疑一下,问道:“你、师父是不是喜欢她?” 云舒儿点点头:“我师父当然喜欢她了,她这个人的人品,我们虽然不大清楚,不过,她的样貌长的可好看了,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比我的北墨师叔还要好看,我要是男人的话,我也会喜欢她。” 拓跋秀听了云舒儿之言,与母亲对视一眼,心头一痛,神色黯然。 图地莎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你师父真的很喜欢那个女人吗?” “对呀!”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很笃定地说道:“剥颜仙子在爱居山逗留了一阵子就回中州神域了,说是回去修缮住所,然后回来接我们回去,以后我们爱居山的人恐怕要永远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 图地莎问道:“你师父喜欢别人,你为什么不开心呀?” 云舒儿道:“其实,我并不反对我师父喜欢别人,只是因为我喜欢爱居山,不想离开这里,可是我师父因为喜欢剥颜仙子,却要跟着她离开这里,所以我才会不开心的呀!” 图地莎点点头,笑道:“小丫头,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舍不得离开这里,那你就想办法把你师父留在这里呗!” 云舒儿叫道:“我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我劝了,我师父却一直不听,所以我不就愁了嘛!”她无精打采地说了几句牢骚话,就离开了拓跋秀的房间。 拓跋秀见云舒儿离去,瞅着母亲,苦着一张俏脸,委屈的都快要流泪了,黯然叫道:“娘亲,秋怀慈他一一一一!” 图地莎笑道:“傻孩子,难过什么,裹儿这个丫头狡猾的很,她在欺骗我们,她鬼话连篇,我们怎能相信!” 拓跋秀讶然问道:“真的?” 图地莎眼眸之中闪烁着狐狸一样精明的光芒,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裹儿可能是看出了我们的来意,她不希望你跟秋怀慈在一起,所以才捏造出一个什么剥颜仙子来,就是想让我们伤心绝望,知难而退,就此作罢!” 拓跋秀还是有些不相信,喃喃地道:“裹儿,好像不是那种爱撒谎的孩子呀?” 图地莎笑道:“傻丫头,撒谎是人的天性,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会自觉不自觉地去撒谎,包括你我。” 拓跋秀点点头,不说话了。 图地莎定定地瞅着女儿,神色肃穆,缓缓地说道:“秀儿,秋怀慈乃是一个德貌俱佳,武功盖世的奇男子,你若是能够跟他缔结姻缘,不但你有面子,一生幸福,就是我拓跋世家也会因为有了他的助力,而辉煌腾达,称王称霸,所以,为公为私,不管他心中有没有别人,只要他还是孤身一人,你就不能轻言放弃,知道吗?” 拓跋秀见母亲说得在理,便神色坚毅,重重地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四章:有人惦记(狡猾) 云舒儿走出了拓跋秀的房间,站在屋外,回眸瞥了一眼,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狡黠得意的笑容来。 云舒儿自认为破坏了拓跋秀对秋怀慈的求婚计划,奸计得逞,真是春暖花开,心情愉快,便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掂着脚尖,哼着小调,慢慢地渡出了随意殿,走进了桃花林,坐在自己与秋怀慈专用的那个秋千架上,足尖在地上一点,荡起秋千来。 此刻, 清风除除,卷过桃林,桃花飘舞,犹如轻雪,阳光透过桃叶的缝隙,照射在了皮肤之上,温暖入骨。 云舒儿微微地仰着头,微眯着眼睛,感受着身子在秋千上被荡漾的快感,真是惬意之极,稍顿,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突地睁开了一眼睛,神色一敛,思忖起来。 嘿嘿!刚才我东来西扯,鬼话连篇的,也不知可有什么纰漏没有? 仔细想想,好像没有! 不知拓跋秀她们听了我的说辞可也相信? 拓跋秀为人豪爽,单纯实诚,倒好蒙骗,至于她那个好看的老娘,要想让她上当,估计够呛。 刚才我说话的时候,图地莎目光闪烁,面带冷笑,看她那光景,她对我的话定是不信的,如果说我是一只小狐狸,那她就一定是一只修炼了万年的老狐狸了,凭着她的精明与老道,仅凭我的三言二语,怎么可能欺骗得了她呢? 要是她们不相信我,她们会怎么办? 依照常理,首先,她们会旁敲侧击地去向师父他们进行求证,证明我有没有说谎,在秋怀慈的心里究竟有没有剥颜仙子这么一个人儿; 其次,不管秋怀慈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在她那势利的老娘的唆使与鼓励下,拓跋秀一定会继续死皮赖脸,不知羞耻地追求秋怀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要是拓跋秀继续追求秋怀慈,那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应该未雨绸缪,造作准备! 为了不让图地莎戳穿我的诡计,不让师父落入拓跋秀的魔爪,成为她的男人,我还得继续采取行动才行。 我得赶紧去找怜儿姐姐与南郊哥哥她们,跟她们讲讲刚才的事儿,让大家统一口径,跟我一起进行圆谎; 然后,再去找秋怀慈,在他面前煽煽阴火,使使绊子,破坏拓跋秀在他心中的形象,搅黄二人的好事! 对! 就这么干! 云舒儿打定主意,说干就干,跳下了秋千,就快步去找上官怜儿,一会找到上官怜儿,就将上官怜儿拉到了一边,详细向她说了她向拓跋秀母女扯谎的事情。 上官怜儿瞪着云舒儿,讶然说道:“裹儿,你是不是疯了,怎么能干这种荒唐的事情呢!” 云舒儿一愣,不以为然地道:“我怎么就荒唐了?” 上官怜儿苦笑着道:“首先,拓跋珪等人来到爱居山的真正目的,我们现在并不知道,所谓求亲之说,那都是我一个人想当然的猜测,不过戏谑之言,你怎么能够当真呢?”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脸色郑重地道:“万一是真的呢?” 上官怜儿被云舒儿较真的态度给气着了,叫道:“裹儿,你别较真好不好,师父又没有娶妻成家,拓跋秀也是待嫁之身,拓跋珪这次来到爱居山,就算他们真的要想向师父提亲,撮合二人,那也是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呀!”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说的合情合理,一时无语,但她心里依旧觉得若是让秋怀慈与拓跋秀结成了姻缘,实在有些不妥,她一定会很不开心的,至于她为何不开心,真实的理由对于她这种没有恋爱经验的人来说,却是雾里看花,似懂非懂的。 云舒儿愣了一下,心里不服,眉头一蹙,不由叫道:“难道秋怀慈没有娶妻,拓跋秀没有嫁人,他们二人就一定要在一起吗?他们就一定适合在一起吗?我们就一定要支持他们在一起吗?就算你们支持他们在一起,难道我就一定要跟着你们一起支持他们在一起吗?”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地连珠炮式地一阵反@,真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登时瞠目结舌,瞅着云舒儿没有说话。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质疑她的行为,没有支持她,心有不悦,没好气地叫道:“师姐,我是来请你帮我圆谎的,情况我已经跟你讲明了,待会图地莎要是前来找你询问,到时候你究竟愿不愿意帮我,那就随你了!” 云舒儿说罢,转身就气呼呼地走了。 上官怜儿被云舒儿风风火火的行为弄的一头雾水,瞅着匆匆而去的云舒儿的背影,搔着后脑勺,一脸的懵逼。 裹儿,她今个儿这是抽的那门子风,我不就开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再说了,我也没有说错什么呀! 师父与拓跋秀二人男才女貌,这男未婚女未嫁的,互相爱慕,有人撮合,那也是应俗合规,天经地义的,她干嘛要反对呀! 唉!裹儿这个丫头,真是被师父给宠坏了,现在行事是越来越任性,越来越荒唐了! 我只是说句实话而已,怎么就冲我发火了,还要跟我翻脸,不就是一句玩笑,至于这么生气,这么激动吗? 一一一一咦!裹儿今日的举止实在有些反常,不就一个猜测,她至于这么紧张,这么在乎吗? 裹儿,她为什么对师父的姻缘如此紧张,对拓跋秀如此生气,这种过激的反应,仔细想想,很是不对劲,也不应该呀? 裹儿,如此排斥拓跋秀,害怕拓跋秀走进师父的生活,究竟是因为什么一一一一, 难道、 难道是因为男一一一一!!! 上官怜儿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愣之后,眉头一舒,眼眸一亮,豁然开朗,随即,神色一敛,摇头苦笑,思潮澎湃,一阵失神。 云舒儿刚刚离开了上官怜儿,想起自己刚才过激的行为,突地就后悔了,颇有一些尴尬,心想师姐又没有得罪自己,也没有说错什么,为什么要向师姐发脾气呢?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以后这个冲动暴躁的臭脾气可得改改啊! 云舒儿想回头跟上官怜儿道歉,随即又放弃了,此事回头再说,还是先去找南郊哥哥要紧。 云舒儿找到南郊哥哥,便将她的来意说了,南郊自然是举双手赞同,总之,一句话,就是支持支持支持啰! 云舒儿知会了上官怜儿,搞定了南郊,剩下的要说服的就是秋怀慈了,只是自己应该要如何说服秋怀慈,却让她有些犯难,她仔细想了一下,打定主意,此事她认为还是单刀直入,有事明说的好。 “师父,你怎么躲在这里看书,却不去陪陪你的那些尊贵的客人呀!” 云舒儿来到秋怀慈的住所,见秋怀慈正在书房里看书,笑着说道,眼睛却在欣赏着挂在墙上的秋怀慈的一副新的书法作品: “所恶持一者,此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 秋怀慈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依旧专心读书。 云舒儿在秋怀慈身边转来转去的,拿起了几本古籍装模做样地翻了一下,口中说道:“师父,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说?” 嗯! 秋怀慈应了一声,眼睛依旧没有离开。 云舒儿见秋怀慈对她冷冷淡淡,爱理不理的,心生不快,眉头一蹙,咬着下嘴唇,伸手抢下秋怀慈手中的书籍,扔在书架上,侧身坐在秋怀慈的腿上,一条手臂搂住秋怀慈的脖子,一只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秋怀慈的脸蛋,娇嗔道:“师父,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你干嘛不理人家呀?” 秋怀慈轻轻地搂住云舒儿的腰肢,抬头瞅着云舒儿,展颜一笑,柔声说道:“裹儿,你这么闹腾究竟想要跟我说什么呀?” 云舒儿道:“我想问你,你真的不知道拓跋珪他们造访爱居山的真正原因吗?” 秋怀慈摇摇头,正颜说道:“不知道!” 云舒儿笑道:“我知道原因,你想不想听?”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你想说就说吧!” 云舒儿笑道:“我刚才跟图地莎她们闲聊了一会,特意套了一下他们的口风,她们此次前来,好像是专程前来向你提亲的!” 秋怀慈一愣,心头一紧,眉头一竖,沉声叫道:“怎么!韩千锦那个小子还没有对你死心吗?” 云舒儿一愣,即儿,咯咯笑了起来。 秋怀慈瞪着云舒儿,脸色阴沉,不悦地道:“裹儿,你觉得被人惦记着,是不是特别的得意特别的开心呀!” 云舒儿强忍笑意,用力捏了捏秋怀慈脸颊,说道:“师父,这一回咱们爱居山被别人所惦记的人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秋怀慈暗自松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好好说话,究竟是谁惦记着谁呀?” 云舒儿歪着脑袋,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的眼睛,嘻嘻一笑,嗲着声音说道:“是有人惦记着我英俊儒雅,武功盖世的师父呗!” 秋怀慈一愣,伸手捏了捏云舒儿的挺秀的鼻子,笑道:“鬼丫头,你是不是又要胡说八道东来西扯的想要作弄师父了!” 云舒儿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叫道:“师父,这一回我可没有戏弄了,我说的可是实话,拓跋珪他们这次造访爱居山,目地就是来向你提亲的,他们想撮合你跟拓跋秀,成全你们的姻缘。” 啊!一一一一 秋怀慈这回可是真的大吃一惊,他轻啊了一声,一脸的懵逼,脸色数变,稍顿,回过神来,喃喃地问道:“裹儿,你说的可是真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五章:居然吃醋!(情愫)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情我怎么会拿来跟你开玩笑呀?” 秋怀慈认真地问道:“你是听谁说过阿秀姑娘喜欢我的呀?” 云舒儿道:“是图地莎她们说的呀!” 秋怀慈笑问道:“阿秀有没有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儿?” “我是没有听到过!” 云舒儿摇摇头,说道:“哎!拓跋秀怎么说,她也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总会有些羞涩腼腆的,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她也只会藏在心里面,她怎么可能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将她对你的感情,宣之于口呢?” 秋怀慈笑道:“听你这么说,既然阿秀姑娘没有开口说过喜欢我,所谓的提亲,恐怕只是图地莎等人的玩笑而已;再说了,就算图地莎等人会有撮合我与阿秀的想法,那也许只是她们的想法,却不一定就是阿秀姑娘的意思呀!” “秋怀慈,你是不是傻,居然这么单纯!”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眉头一挑,叫道:“拓跋秀就算喜欢你,她一个姑娘家,提亲这件事情,她怎么好意思开口,这种事情自然是要让别人代劳了,而她的亲朋好友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选了;再说了,拓跋珪等人造访爱居山如果真的是为了向你提亲,那么要是没有拓跋秀的默许与认可,他们又怎么可能兴师动众地前来找你呢?难道他们只是就因为你长的帅气,才特意前来一睹你这个美男子的风采吗?” 秋怀慈盯着云舒儿,目光疑惑地问道:“你没有在图地莎等人的面前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吧?” “没有,没有,这种事情,我怎么好意思插嘴呢!” 云舒儿连忙摆摆手,即儿,嘻嘻一笑,轻声说道:“嘿嘿!不过,如果你们若是硬要说我多嘴的话,那就是后来图地莎在向我打听你身边现在有没有女人的时候,我见了她那急切的样子,想要作弄一下她,就忍不住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秋怀慈眉头一皱,问道:“什么玩笑?” 云舒儿笑道:“我跟图地莎说,说你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名叫剥颜,剥颜是你在中州神域的一个旧相好,她在爱居山逗留了一阵子,就回中州神域修缮婚房去了,过一阵子,你就会带我们返回中州,要跟剥颜仙子生活在一起了。”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一番鬼话,惊诧地叫道:“裹儿,你污七八糟的都在胡说些什么,你是不是闲的无聊,又要搞事作妖啊!” 云舒儿吐吐舌头,讪讪笑道:“玩笑,玩笑,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 秋怀慈嘴唇抽扯了几下,便点了点头,苦笑着叫道:“对对对!不生气,我不生气,反正你每天都是疯疯癫癫的喜欢胡闹,我要是事事都要跟你计较,我恐怕早就被你给气死了,活活地被你给气死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问道:“师父,你跟我说句实话,要是图地莎等人真的前来向你提亲,你会怎么办呀?”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究竟是不是真的,我现在还无法确定,所以,我不会回答你的这个假设性的问题的。” 云舒儿双手捧着秋怀慈的脸摇晃着,娇嗔着叫道:“哎呀!师父,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如果图地莎等人真的是前来为了拓跋秀而向来你提亲的,你究竟是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嘛!” 秋怀慈思忖一下,神色一敛,反问:“裹儿,你说阿秀姑娘,她长的好看吗?”即儿,追问一句:“不许嬉皮笑脸的,要说实话!”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很是认真地思忖了一下,嘻嘻一笑,点了点头,道:“长的还行,至少比猪好看!” “那她聪不聪明?” “人倒不笨,至少比猪聪明!” “那她人品怎么样?” “豪爽善良,至少比猪实诚吧!” “你跟阿秀有仇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没有呀!” 秋怀慈讶然反问:“那你为何老是拿你来跟她做比呀?” 云舒儿一愣,待的回过神来,眉头一竖,嘴巴一噘,一对粉拳便在秋怀慈的胸脯上一阵轻锤,娇嗔着叫道:“师父,你、你怎么骂我是猪,你好坏,你好坏!” 秋怀慈嗤的一声轻笑,即儿,神色一敛,说道:“好了,别闹了,师父还有事情要忙,你自己去玩吧!” 云舒儿收起拳头,摇头叫道:“我不走,我不走,你还没有正式回答我的问题,我再问你一次,要是待会图地莎前来向你提亲,你究竟是答不答应拓跋秀的求婚呀?” 秋怀慈思忖一下,喃喃说道:“嗯!这事我得仔细考虑考虑!” 云舒儿一愣,心里一紧,大声叫道:“你还要考虑考虑?你究竟在考虑什么,难道你真的喜欢拓跋秀不成?”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道:“嗯!其实,拓跋秀这个姑娘,细看还是挺不错的,豪爽善良,才貌俱佳,人品也不错,像她这么优秀的女人,男人想要讨厌想要拒绝,也是有些困难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脸含微笑,语中带着一丝调侃,突然觉得秋怀慈笑的贱贱的,很是讨厌,让她心里很是不爽,不由眉头一蹙,轻声呵斥:“秋怀慈,我在跟你说正事,你不许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 秋怀慈一愣,凝视着云舒儿,目光明亮,缓缓地沉声问道:“裹儿,要是师父喜欢拓跋秀,想要跟她在一起,你是赞成,还是反对?” 云舒儿不假思索地大声叫道:“当然反对啰!” 秋怀慈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叫道:“因为、因为她不适合你!” 秋怀慈更加疑惑地问道:“阿秀适不适合我,应该由我这个当事人来进行判断,你一个外人凭什么替我决定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态度严肃,居然还说她是一个外人,心里就像被东西蛰了一下,很是难受,她眉头一竖,脸有怒意,沉声叫道:“我觉得不合适就不合适,你那有这么多的屁话!” 秋怀慈也是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裹儿,你怎么老是胡搅蛮缠,泼皮无赖,一点也不讲道理呀!” 云舒儿见秋怀慈对她一向百依百顺,温柔亲切,没想到今日为了一个拓跋秀居然对她态度恶劣,斥责于她,她登时心生委屈,不由叫嚷了起来:“秋怀慈,我、我就胡搅蛮缠了,我就泼皮无赖了,我就不见道理了,你想怎么样,又能这么照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耍横,一时无法,只得摇头苦笑,不吱声儿。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面对她那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知为何愈发生气,叫道:“秋怀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你苦笑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是不是找到一个女人娶妻成家,便好籍此抛弃我,摆脱我呀?”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面红耳赤的样子,劈哩叭啦的越说越离谱,登时瞠目结舌,一头黑线。 这都那跟那呀?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一些什么污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呀?不就是想逗逗你,一句玩笑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反应这么强烈吗? 秋怀慈继续装蒜犯贱,阴沉着脸,沉声呵斥:“裹儿,我与阿秀的事情,我们大人自有分寸,不许你小孩子胡搅蛮缠,横生事端,知道吗?” “秋怀慈,我、我云舒儿不是小孩子了,我长大了,对所有的事情,我都有自己的理性判断了,所有,作为你亲近的人,你的事情我一定要管,你与拓跋秀的事情,今天我是管定了!” 云舒儿如今长大了,自视其无论是在心智上,还是在身份上,她与秋怀慈都应该是平行的,所以,她最受不了就是秋怀慈用那一本正经,老气横秋的语调,用大人教育孩子的方式跟她说话。 云舒儿一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豁然起身,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脸有悲色,眼中含泪,叫道:“秋怀慈,亏我这么关心你,这么在乎你,没想到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居然这样对我,你、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舒儿对秋怀慈的态度与行为非常地不满,莫名地感到伤心难过,她一时不想理睬秋怀慈,便瞪了秋怀慈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蹬蹬蹬地就冲出来秋怀慈的书房。 噗嗤一声。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匆匆而去的背影,眉头一舒,紧绷的脸上,突地露出了笑容,无奈地摇头,喃喃笑道:“嘿嘿!裹儿这个家伙,听说我要找女人,反应居然这么激烈,看来她是真的长大了,变成大姑娘了,这都学会吃醋了啊!” 秋怀慈想起云舒儿刚才吃醋生气的样子,又是可气,又是可爱,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心头泛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六章:皆有可能!(情愫) 云舒儿见自己说了这么多,秋怀慈却油盐不进,混不为意,就像一个傻瓜似的,一点也不开窍,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本意,理解她心思来,一时急得她直跳脚,心里那个憋屈与懊恼,不由通通通地气冲冲地跑出秋怀慈的书房,来到桃林。 云舒儿折了一根桃枝,冲着一株桃树,就是一阵抽击,恼怒地咒骂道:“秋怀慈,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白痴,我叫你嬉皮笑脸,我叫你装疯卖傻,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我抽死你……!” 云舒儿将一根桃枝抽的是皮开经裂,粉身碎骨了,方才扔了,即儿,又折了一根桃枝,继续抽打,如此反复,接连抽废了三根桃枝,方才作罢。 云舒儿心中的怒气暂时得到了宣泄,即儿,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百无聊赖,空虚寂寞,便选了一株最高的桃树,身子一纵,跳上了树冠,坐在树冠之上的一根叉枝上,小憩一下。 云舒儿蹙眉噘嘴,眺望远处,眼中所见,乃是青叶红花锦绣似海的桃林,头顶之上就是天空,天空之中,艳阳明媚,白云悠悠,湛蓝如镜,偶有二三飞禽飞过,姿容优雅,还发出一二声清越的鸣叫。 云舒儿呆呆地瞅着眼前这疏阔、明亮、爽朗,充满了生气的天地,却感受不到一丝安定与舒适,心里反而空荡荡的,无所依凭似的有些茫然,是那种感觉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最珍贵的东西,美好不再似的的惆怅与落寞,憋屈与忧伤。 云舒儿木雕石刻似的杵立在桃树树梢,心无所属,失魂落魄地凝视着周围的一切。 那一刻, 云舒儿想了很多事情,但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她脑子里是念闪如轮,一片混乱,但无论想或不想,她都犹如魔怔似的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秋怀慈,心里想的全是秋怀慈,总之,说来说去的,遑论真假,对于拓跋秀有可能向秋怀慈提亲,而秋怀慈又有可能接受拓跋秀的追求之事,她一时百般纠结,不能释怀。 许久, 云舒儿叹息一声,稍顿,又叹息一声,一会,又是一声,似乎要将心里的憋屈与哀伤给吐出来似的,但是,也就在她愁肠百结,郁郁寡欢之时,突地听到远处来了咏唱之声: “美人卷珠帘, 深坐蹙蛾眉, 但见泪痕湿, 不知心恨谁!” 声音柔媚清越,有琵笆相和,歌曲悠扬飘渺,甚是悦耳。 云舒儿一愣,微一思忖,身子便似灵猫一般一路滑跳,悄无声息跳落在了地面上。 云舒儿屏声静息地仔细聆听,待得辨明了发声的方向,一路小跑,穿过了大片的桃林,便在桃林的西南角,静心湖边,见到了三个人来,恰好正是图地莎与拓跋秀,以及那个逍遥侓侓王肖天颜。 此刻, 三人正在挥指弹唱,伴歌伴舞。 肖天颜五官端正,样貌一般,但身材却是修长苗条,正在草坪之上,花卉之间,摆头抖臀,扭腰提腹,手舞足蹈,飞身旋体,跳着舞曲。 图地莎斜坐在一块石头上,怀抱琵笆,手指张合,上下前后,拨动玄丝,时急时缓,奏响着音乐曲侓。 而拓跋秀则站在一旁,面带微笑,轻吟浅唱,展喉而歌。 音律歌咏舞蹈,配合默契,三者合一,天衣无缝,真是曲侓幽深,歌咏淡雅,舞蹈清婉,见之闻之,让人心旷神怡,发人忧思。 一会, 曲罢、歌止、舞尽。 图地莎三人放下琵笆,整理裙摆,清清音喉,便坐在一起,对刚才的歌曲舞蹈探讨一下,尔后笑着说一些闲话,就走了。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云舒儿登时沉迷在拓跋秀三人的歌舞之中,即便拓跋秀等人离去,她也还愣在了那里,轻轻吟唱着拓跋秀刚才吟唱的歌词,突地,她心念一闪,似有所悟,一时思绪纷飞,感慨良多,稍顿,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自语:“秋怀慈,虽然我在为你卷珠帘,只可惜我不是美人,而且我即便伤心,也流不出泪水来,我不能在人前装可怜,博取你的同情与喜欢,所以,比起歌中女子,我实在是有苦难言,惨不忍睹啊!” 云舒儿这般地胡思乱想着,自哀自叹,稍顿,无奈地摇摇头,又回到桃林的深处,又跳上一颗桃树上,选了一根长着叉枝的树枝斜躺着休息,想着如果破坏秋怀慈与拓跋秀有可能成其好事的法子。 一会, 云舒儿眼睛一亮,有了主意,唇角一翘,脸露笑意,即儿,连忙合上眼皮,安心睡觉,养精蓄锐,有了精神,就可以找图地莎等人的麻烦,继续作妖。 一一一一 秋怀慈见云舒儿走了,便继续读书,但在云舒儿刚才的一派胡言乱语,胡搅蛮缠之下,此刻,他宁静的心境终究还是受到了干扰。 秋怀慈突地心想着,世事无绝对,凡事皆有可能,想她拓跋秀自从与他相遇一来,对他就一直非常地欣赏与倾慕,所谓少女怀春,情窦初开,拓跋秀就算对他心生喜欢,那也是天经地义,人之常情,而作为父母的拓跋珪与图地莎一旦知道了拓跋秀的心思,为此前来爱居山给女儿提亲,那也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的啊! 我的这个人寡淡乏味,拓跋秀却热情风趣,我们是二个截然不同的人,按理来说,拓跋秀应该不会喜欢我呀! 但是,天下的女人那一个不是喜欢强者,而我秋怀慈武功玄妙,天下第一,长的也是俊朗潇洒,风流倜傥,总之,人前人后,威风神气,意气风发,拓跋秀见我如此精神,就此钟情于我,那也是有可能的呀? 拓跋秀要是犯了花痴,发了神经,就此真的看上了我,由此便指使拓跋珪等人前来向我求婚,到时候一旦开口,那我应该如何应付呀? 哎!拓跋秀虽然美妙可人,惹人喜欢,但是,若是她真的前来向我提亲,我也只能拒绝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裹儿,自从我身边有了裹儿,为了让她平安幸福,今生今世,我不会对这世间所有的女子动情的,那怕半分情感,更遑论与她们在一起生活了! 嗯!拓跋秀热情善良,人品不错,对我们有恩,大家的情义还在,为了不是大家为难,彼此难堪,我还是得未雨绸缪,早做打算才行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真是会想 秋怀慈正在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付拓跋秀有可能给他带来的麻烦,转即,他突地手掌一挥,房门悄无声息地自动关上了。 噗噗噗! 稍顿,外面传来敲门声。 “秋山主,秋山主,秋山主?” 一个软糯的女声轻轻地问道。 秋怀慈听到图地莎的叫喊,没有吱声,微微摇头,暗自苦笑。 唉!有男人在,不让男人来找我这个男人说话,却是二个女流之辈出面,图地莎与肖天颜与我又不熟,二个女人单独来找我这个男人,料来必定是为了婆妈之事了,看来裹儿刚才所言都是真的啊! 图地莎敲着门,问了几声。 “三姐,别喊了,看来秋山主不在屋内,咱们走吧!” 图地莎说道:“嗯!南公子不是说他师父在书房看书,现在怎么不见人,会去哪儿了?” 噗嗤一声, 有人笑道:“莎姐姐,咱们又不急着离开爱居山,给秀秀提亲之事,有的是时间,反正你这个女婿又不会跑,你又何必这么心急呢?” “阿颜,我家阿秀与秋怀慈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究竟成与不成还是一个未知,你可不许在人前女婿女婿地叫唤,这要是让人听到了,伤了脸面,那多不好呀!” 图地莎告诫肖天颜,但声音之中带着笑意,可见她心里对秋怀慈这个可能的女婿有多么欢喜与满意。 “嘿嘿!那我私下底跟你这样叫唤行不行呀!” “那也不行!” “莎姐姐,你是不是对阿秀与秋怀慈的这门婚事没有信心呀?” “是!” “是因为秋怀慈太优秀了?” “难道我家阿秀就不优秀了吗?” “莎姐姐,你来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志在必得的样子,为何现在却有些泄气,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了吗?” “嗯!” “发生什么了?” “还不是裹儿那个鬼丫头给闹的!” “裹儿!那个丑丫头做什么啦?” “唉!阿颜,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道,就在刚才,裹儿那个小丫头突然跑来找我们说话,她对我先是恭维一番,然后就东来西扯的,这扯来扯去就扯到她师父的身上,说秋怀慈已经有了心爱之人,师徒几人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中州神域,与那个女人一起生活了!” “有这种事情?” 图地莎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裹儿之言,我起始不在意,可是现在越想越是不安啊!” 肖天颜思忖一下,轻笑着道:“裹儿那个丫头虽然样子丑陋,但是目光灵动,能说会道,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也许她是在故意戏耍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被她蒙骗了呀!” 图地莎先是点头,即儿又是摇头,喃喃地说道:“我起始也似你这般做想,以为裹儿自少跟着秋怀慈长大,二人关系亲昵,她对秋怀慈有了感情依赖,现在听说师父身边有可能突然会多了一个女人来,跟她争宠,从而忽视冷落了她这个徒弟,她处于小孩子的自私心理,所以才会故意编造了一套假话来哄骗跟我们的,可是,刚才我找南郊他们说话,拐弯抹角地打听了一下,南郊无意间透露,他秋怀慈现在的确有了喜欢的女人,过一阵子,他们很有可能就真的要回中州神域去了。” “此事既然属实,秋怀慈心中果然有了女人,那你为何还要前来给阿秀提亲呀?” “唉!谁叫阿秀喜欢人家,我这还不是为了孩子的幸福吗?” “嘿嘿!恐怕不止这些吧!” “还有什么?” “莎姐姐,你们向秋怀慈提亲,与爱居山联姻,除了为阿秀,恐怕还有别的算盘吧?” “嘿嘿!阿颜,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莎姐姐,秋怀慈的本事咱们都是亲眼见识过了,果如阿秀所言,他的手段当真神乎其神,称得上是天下第一,要是阿秀嫁他为妻,秋山主成了你的女婿,你们拓跋世家就凭空多出一个强援来,而你们一旦有了这个神人压阵,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胆敢冒犯你们,到那时你们只需安心地发展实力,扩大势力,假以时日,拓跋世家非得成为懈顿第一不可,我说的可对呀?” “嘿嘿!阿颜,你真是生了一颗玲珑七窍心,什么都瞒不过你;不过,话说回来,当你们见到秋怀慈的风采神韵,绝世手段,难道你们就没有生出别什么想法来吗?” “莎姐姐,脱脱他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当我见到秋怀慈的手段之时,说句实话,我的确也生了与其深交之心,只可惜,我没有你那么好命,身边非但没有阿秀这么优秀的女儿,便是一个像样的姐姐妹妹也拿不出手,所以,我就只有打消那攀附秋怀慈壮大宗门的念头了!” “嘿嘿!阿颜,你至今未婚,你若是真的有心,不是还有你吗?” “莎姐姐,你说什么疯话,我肖天颜好歹是逍遥仙子,一侓之王,这脸面总还是要的,我就算对秋怀慈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可能跟阿秀侄女去争抢同一个男人吧!” “嘿嘿!秋怀慈这么了得,你心眼又多,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非分之想呀?” “莎姐姐,秋怀慈的确非常优秀,正因为他非常优秀,所以,在我眼里,他就是那天上的星星,高不可攀,我肖天颜究竟几斤几两,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才不会去挑逗秋怀慈,自讨没趣,自寻烦恼呢?” 沉默片刻,一身叹息。 图地莎苦笑着喃喃说道:“阿颜,还是你想得周全,看的透彻,秋怀慈的确是一颗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非寻常之人,所能近之,我细细一想,现在都有些怀疑,这次前来爱居山,也不知对阿秀究竟是福还是祸?对我拓跋世家究竟是对还是错啊?” 肖天颜轻轻地拍拍图地莎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莎姐姐,既然阿秀喜欢,那就试试,事在人为,即使不成,也不会落下遗憾!” 图地莎点点头,四下一瞥,哎呀一声,压低了声音,哂笑着道:“阿颜,你看我们多糊涂,居然在人家的门前说着挑剔别人的事情,要是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意思呀!” 肖天颜吐吐舌头,展颜一笑,拉住图地莎就往外走,回头瞥了秋怀慈书房一眼,低声催促:“快走,快走,快走!” 秋怀慈见图地莎与肖天颜叽里呱啦说了一阵,终于走了,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女人啊! 真是会想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你的幸福! 秋怀慈放下书籍,微闭着眼睛,老僧入定似的坐了一会,方才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出了书房。 秋怀慈来到西面的后山,掐了一个传讯诀。 片刻, 南郊就找来了,笑着问道:“师父,您找我?” 秋怀慈瞅着南郊,目光温柔,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四下一瞥,问道:“是不是裹儿妹妹的事情?” 秋怀慈摇了摇头,便与南郊耳语了几句。 南郊听了秋怀慈的吩咐,一愣,即儿,点点头,就转身匆匆而去。 又过了一会, 拓跋秀步履轻盈,不徐不疾地来到了后山,当她见到秋怀慈站在不远处,长发如瀑,一袭白衣,双手负背,身材挺拔,剑眉星目,沉静冷凝,犹如水杉一般风采逼人,气质非凡,登时痴了。 拓跋秀见秋怀慈儒雅俊美,一表人才,心中一怯,不由脚步一顿,站在一颗松树之下,凝视着秋怀慈,脸露微笑,心中甜蜜,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慕。 稍顿, 拓跋秀回过神来,捻顺被风吹乱的青丝,便走近秋怀慈,脸颊微红,神色羞涩,嫣然一笑,柔声问道:“秋大哥,你在这里呀?” 秋怀慈转过头来,瞅着善良秀美的拓跋秀,一时却心有不忍,竟有些犹豫。 拓跋秀见秋怀慈凝视着她,脸带微笑,目光温柔,她登时内心又是甜蜜,又是拘谨,感到有一道灼热的阳光笼罩着她,让她激动、温暖、同时幸福的又让她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了。 几息时间, 秋怀慈收回了目光,别过脸去,淡淡说道:“阿秀,其实,你长的真的很美!” 拓跋秀脸颊登时刷的一片绯红,甜蜜充盈着她的内心,她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了。 是啊!能够得到心仪之人的赞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幸福快乐的事情吗? 秋怀慈又道:“阿秀,你爽朗明媚,性子也好!” 拓跋秀捻了捻刘海,微低着头,羞涩地一笑,声如蚊鸣地说道:“秋大哥,你过奖了!” 秋怀慈继续说道:“而且,你热情善良,温柔体贴,人品也好,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 拓跋秀被秋怀慈夸赞的愈发不好意思了,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只得抬眼匆匆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收回了目光,一脸娇羞,心如鹿踹。 秋怀慈愣了一下,问道:“阿秀,你这么优秀,应该会得到很多男人的喜欢吧!” 拓跋秀一愣,随即,突然觉得秋怀慈说话的苗头不对,神色一敛,淡然说道:“一一一一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呀!” 秋怀慈问道:“阿秀,世间品貌皆优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只要留心,总会有那么一个是值得你去托付终身的,不是吗?”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意思,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沉,思忖一下,抬起头来,盯着秋怀慈,颤声问道:“秋大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了?” 秋怀慈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又问:“你是不是要回中州神域了?” 秋怀慈摇摇头。 拓跋秀一愣,讶然问道:“你不是答应剥颜仙子要回中州神域去陪伴她的吗?” 秋怀慈无奈地摇头,苦笑着道:“阿秀,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剥颜仙子,所谓返回中州神域生活,那都是裹儿因为害怕我会因为你而离开她所捏造的谎言,一切都是她瞎扯的,你们不必当真。” 拓跋秀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即儿,依然一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秋大哥,冒昧地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了?我认识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 拓跋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脱口问道:“是裹儿吗?” 秋怀慈一怔,心头一颤,瞪着拓跋秀,吃惊于对方竟然会将他喜欢的女人联想到裹儿的身上来,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啊! 拓跋秀见秋怀慈呆呆地瞪着她,目光惊诧,脸色数变,她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心头大震,也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脸有不虞,语中含责地叫道:“秋大哥,你是裹儿的师父,裹儿乃是你的徒弟,你们隔着伦理与辈分,你怎么能一一一一!?” 秋怀慈眉头一皱,摆摆手,淡然说道:“阿秀,你想岔了!” 拓跋秀一愣,回过神来,脸颊微热,一脸尴尬,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话。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阿秀,我以前在中州的时候,原本有一个未婚妻,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们二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非常相爱,我们就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即将拜堂成亲了,可是,后来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辜负了她,抛弃了她,我愧对亲人,无颜见人,心灰意冷之后便抛弃了中州的一切,带着裹儿她们来到了懈顿,隐居在这爱居山上,自此隐姓埋名,平安度日,我经过了这番情劫,痛定思痛,自此,我就绝了男女之爱,婚配之念,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你与你在天守的小师妹北墨止颜的婚情吗?” 秋怀慈点点头。 拓跋秀一脸释然,笑着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是北墨世家的老爷子说你们八字不合,临时悔婚,生生地拆散了你们呀?其实,你没有辜负谁,而是别人辜负了你,你才是整件事情的那个真正受伤害的人呀?” 秋怀慈苦涩地一笑,道:“表面上看,的确是北墨世家拒婚,但是,世人却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我暗地里逼迫北墨老爷子,他们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我的目地无非就是为了能够给我的小师妹留下一点颜面,保护她声誉罢了。”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又是惊诧,又是唏嘘,同时又很感动,因为她在秋怀慈的这些安排之中,看到了一颗细腻、温柔、善良的心,同时,也感受到秋怀慈的这番良苦用心的背后,内心透着的深深的哀伤与疼痛来。 拓跋秀愣了一下,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秋大哥,你不必太过自责,各人有各人的缘份,你与北墨止颜虽然没有续结姻缘,令人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南藏玉,夫妻和睦,相敬如宾,膝下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日子也算是逍遥快活,幸福美满,一切不是很好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拓跋秀思忖一下,终究忍不住问道:“秋大哥,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在中州权势滔天,声名盖世,又与师妹北墨止颜乃是神仙璧人,人生得意,无以复加,我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方才使你狠下心来断情绝爱,抛家弃业,来到这苦寒之地,隐居避世的呀?” 秋怀慈神色肃穆,缓缓地道:“因为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秋怀慈叹息一声,一字一顿地道:“一个关系到天下玄门生死存亡的秘密!” 拓跋秀心中雪亮,又是感佩,又是绝望,一时作声不得,稍顿,方才颤抖着声音,喃喃地问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就决绝地躲到了这里来?” “对!” 拓跋秀点点头,凄然一笑,目中含泪,哀伤地说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也为了保护我,你哪怕真的爱上了我,你也不会接纳我,是吧?” “对!” 秋怀慈停顿一下,果断地点点头:“重责在肩,命运使然,我秋怀慈自从离开中州那一刻起,就此注定此生没有婚配之缘,为了所有人的平安,我不会爱上任何女子,身边更不会容留任何的女人!” 拓跋秀思忖一下,沉声说道:“秋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跟我说了这一切,你放心好了,今日之事,我拓跋秀终身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句,若违此誓,定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秋怀慈心中感动,盯着拓跋秀,点了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突地轻声问道:“秋大哥,你能抱抱我吗?” 秋怀慈一愣,淡然一笑,便张开了双臂。 拓跋秀扑在秋怀慈的怀里,双手一环,紧紧地搂住秋怀慈,将脑袋靠在秋怀慈的胸膛上,悲从中来,不可抑制,不由泪如雨下,轻声哭泣。 秋怀慈心生怜悯,也是黯然,稍顿,他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拓跋秀秀削的肩膀,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拓跋秀手臂终于一松,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她抹去满脸的泪痕,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微歪着脑袋,害怕会将对方忘记似的,目光痴迷地凝视秋怀慈,如此这般,几息时间,她突地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子,毅然快步地走了,秀美的倩影很快就隐没在了青郁的树影之中。 秋怀慈忆起拓跋秀与他相识的过往,点点滴滴,清晰可见,拓跋秀的爽朗热情,温柔善良,让他深有感触,他心里突地泛出一丝哀伤来,愧疚之极。 阿秀,你虽然美好,但是,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今生今世,我对你既不能,也不会生出一丝的男女之情来,永远不会。 阿秀,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也让你伤心了,希望你往后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爱情与幸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阳光米糕! “小丫头,人家都走了,你还要蹲到什么时候,你也嫌不累吗?”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叹息着叫道。 云舒儿便自一个灌木丛里跳了出来,嘻嘻一笑,讪讪地道:“师父,原来你早就发现我了呀?”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反问:“你说呢?” 云舒儿上前搂着秋怀慈的胳膊,满脸堆笑,眼睛闪烁着小星星,瞅着秋怀慈,嗲着声音夸赞道:“师父,您老人家乃是仙法玄妙,天下第一,徒儿这点藏匿之术,怎么可能瞒得过你的法眼呢!” 秋怀慈疑惑地问道:“今天的饭菜是不是很好吃?” 云舒儿一愣,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登时一脸释然,喃喃地说道:“怪不得你会咬破舌头,现在连话也说不清楚了。” 云舒儿一怔,回过神来,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在秋怀慈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噘着嘴巴,娇嗔地道:“秋怀慈,你真是讨厌啦!”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幽幽一叹,喃喃地说道:“你现在总该放心了吧?” 云舒儿装聋作哑,讶然问道:“放心什么?”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笑道:“裹儿,你害怕我会被拓跋秀拐跑了,就忧急如焚,上窜下跳,不得安生,现在我亲自替你赶跑了她,治好了你的心病,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云舒儿脸颊一热,一片绯红,神色颇有一些扭捏,咬牙切齿地又掐了秋怀慈一下,娇羞地叫道:“什么忧急如焚?什么上窜下跳?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人家又没有反对你找老婆,我只是关心你,想要问明情况而已,一片关怀居然被你说的如此不堪,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真是没良心,好没良心!” 秋怀慈一脸苦笑,连忙投降,柔声说道:“对对对!我没良心,我没良心,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云舒儿不依不饶:“不行!” 秋怀慈眉头一皱,叫道:“小丫头,那你想怎样?” 云舒儿下颚一扬,瞪着秋怀慈,叫道:“你做了错事,作为处罚,你怎么也得抱抱人家,以示惩戒!”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这个要求,就有些挠头,要是换在以前,他自是毫不犹豫,可现在云舒儿长大了,在他眼里乃是一个青春少女,师徒关系再好,终究男女有别,更重要的是,最近这段时间,每当秋怀慈搂着云舒儿的时候,瞅着她生动的表情,听着她沙哑的声音,闻着她幽香的气息,他的内心都会莫名地悸动,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似乎是甜蜜幸福,但同时又有些忐忑害怕,既排斥又热切,总之,心理很是玄妙复杂。 云舒儿见秋怀慈目光闪烁,神色有异,微讶着道:“怎么,嫌弃我了,不愿意吗?” 秋怀慈一愣,一个转念,淡然一笑,张开了双臂,将云舒儿轻轻地揽在了怀里。 云舒儿双臂一环,搂着秋怀慈的腰,仰头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问道:“师父,同样是搂抱,我跟拓跋秀比起来,你的感觉会是怎么样的?”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说道:“没感觉!” 云舒儿讶然问道:“怎么会没有感觉呢?难道你是死人吗?” 秋怀慈咳了一下,说道:“我是说,我抱着拓跋秀之时,没有感觉。” 云舒儿一脸不信,叫道:“那你还把她抱得那么紧?” 秋怀慈一脸委屈,叫道:“裹儿,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是她抱着我好不,你那只眼睛看见我的那只手抱着她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柔声问道:“师父,你抱着我的时候,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呀?” 秋怀慈心里颤颤的,一阵悸动,又生出异样的情绪来,柔柔的,甜甜的,但他表面上却是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叫道:“抱着一只猪的感觉,臭臭的,坏坏的。” 云舒儿一愣,既然咯咯笑了起来,娇嗔地叫道:“师父,你才是又臭又坏的猪,我可是又香又软的小公主,不信你闻闻,你闻闻!” 云舒儿将脸凑近秋怀慈,瞪着他,眨着眼睛,挑衅地叫道。 秋怀慈见云舒儿盯着他的那对眼眸,犹如二湾泉水,澄澈明亮,而她言笑之间,调笑撒娇,青春活泼,自有一股少女的媚态,动人魂魄,他心里发颤,一阵剧跳,那里抵挡的住,连忙别过脸去,轻声喝斥:“你这个鬼丫头,能不能消停一点,不要胡闹呀!” 唉!这也难怪秋怀慈心生异念,无法抵抗,因为云舒儿虽然满脸疤痕,在外人看来是丑陋不堪,但是,在他的法眼之下,他却能够透过云舒儿脸上的疤痕,看到假象之下的那张精致俏丽,白皙如雪的绝世美颜来。 云舒儿就是喜欢看秋怀慈被她折磨的拿她没有办法的样子,她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得意地笑了,柔声问道:“师父,你想知道,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秋怀慈心思一动,很是期待,但面上却是冷着一张脸,没好气地叫道:“什么感觉?”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抱着我时候,我就像怀里搂着丝绸娃娃,大冬天里站在沙丘上晒太阳,还一边吃着桂花糕,总之,感觉就是软软的,暖暖的,甜甜的,很安宁,很开心,很幸福!” 秋怀慈假装松了一口气,嘿嘿笑道:“你这样说,师父就放心了,我刚才还以为你也会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臭臭的,硬硬的呢!” 云舒儿粲然一笑,道:“嘿嘿!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不知好歹,没有心肝呢!” 秋怀慈一笑,此刻,他轻轻地搂着云舒儿,心里也是软软的,暖暖的,很宁静,很开心,很幸福! 一会, 秋怀慈轻轻地拍了拍云舒儿的肩背,轻声说道:“好了,好了,有人来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还喜欢跟师父撒娇耍赖,真是的!” 云舒儿嘿嘿一笑,手臂一松,就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 转瞬, 南郊跑了过来,见到云舒儿,一愣,笑道:“裹儿妹妹,原来你在这里,刚才让我一阵好找!”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找你说说话儿。” 南郊嘿嘿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对秋怀慈道:“师父,拓跋珪等人说家里出了急事,要马上回去,你要不要送送他们!” (最近工作太忙,更文受到影响,速度慢了,阅读量下跌,掉粉严重,我有些无奈。 裹儿传更文慢了,但质量不受影响,故事依旧毅然精彩,美仑美奂, 因为内外因素的推动,引起质变,秋怀慈与云舒儿的爱情开始明朗化了, 但是,爱情的到来,这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幸福的来临,而是苦难的开始, 出于各自的情感身份,利益与目的,仙魔二道居然联手针对秋怀慈与云舒儿师父二人在爱居山展开了一个惊世的大阴谋, 这一次,秋怀慈与云舒儿是在劫难逃,还是冲破藩篱,破茧重生, 所有的疑问虚待我慢慢解答, 所以,请大家耐心一点,继续追更,继续点击,支持裹儿传,支持作者夜行焉吧! 爱你们! 谢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你爱他吗?(爱情) “拓跋姑娘乃是我们进入懈顿时的故人,对我们有恩,她们要走,我们自然得送送人家了。” 秋怀慈点点头,领着云舒儿与南郊二个徒弟回到了随意殿。 拓跋珪等人正站在随意殿殿前与元凤焉等人说着闲话,见到秋怀慈前来,便迎上秋怀慈满脸堆笑,点头致意。 图地莎见到秋怀慈,也是一笑,但是笑得有些勉强,神色颇有一些不自然。 拓跋秀则离开了人群,站的了远处,目光凝视着东方,秀眉微蹙,一脸忧愁,不知在想着什么。 秋怀慈走近拓跋珪等人,淡然一笑,问道:“诸位道兄,听说你们要走!” 拓跋珪笑着点点头:“秋山主,宗门有事,急需处理,不得不速速回家!” 秋怀慈瞥了一旁的拓跋秀,神色一敛,道:“拓跋家主,阿秀姑娘是我进入懈顿结交的第一位朋友,我视之如亲,日后拓跋世家若有什么急难之事需要援手尽管开口,秋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拓跋珪此次携拓跋秀前来爱居山向秋怀慈提亲,本意一则是为了女儿的幸福,全了她的心意,二来则是想为拓跋世家笼络一个超级强者,寻得一个倚仗,有利于拓跋世家的生存与发展,而现今求婚不成,第一个愿望可算是泡汤了,心情有些沮丧,但是,临行之时,却听得秋怀慈此番言论,无异于秋怀慈当着天下豪杰的面前向拓跋世家许下了一个安全的承诺,如此一来,此次也算是意外之得,可以说终究是不虚此行了。 图地莎眼眸一亮,黯然地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追问一句:“秋山主,你说的可是实话,以后我们拓跋世家若有什么危难,你真的会出手相救吗?” “君无戏言,一诺千金!” 秋怀慈神色一敛,点点头,瞥了纳兰脱脱等人一眼,淡淡地道:“我秋怀慈在此起誓,拓跋秀与拓跋宏姐弟乃是我秋怀慈的好朋友,如果有人胆敢无端欺压残害拓跋秀姐弟,以及拓跋世家,我的昊天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秋怀慈眼睛一睁,眼中闪烁一道寒光,手臂一伸,手掌一张,掌心散发出一股阴柔的劲力,劲力笼罩了远处的一株桃树,转瞬,一树的桃花花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脱离了枝头,水泡一般,在空中飘升,如雪如絮,飞舞飘洒着,甚是好看。 纳兰脱脱等人虽然先前已经见识了秋怀慈的玉龙剑魂,知晓了秋怀慈的厉害,但此刻见了秋怀慈手段,还是暗自心惊,要知道,秋怀慈用暗劲震飞了一树桃花之时,花瓣脱离桃树的那一刻,桃枝与青叶居然纹丝不动,未伤一枝一叶,而世上能够用劲力震飞一树桃花的人,在所多有,犹如牛毛,但是,能用掌力震散一树桃花的同时,而不损及枝叶,这份劲力的拿捏与控制,却是非常人所不能为也,非得拥有非常之手段才能办到啊! 图地莎笑颜逐开,欢喜不已,点头不迭,赞道:“秋山主,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拓跋世家有了你的这位能人的庇护,一定会喜乐安泰,繁荣昌盛的。” 拓跋珪见妻子这样说话莫免也太直白了些,有些露骨,神色尴尬,轻咳二声,笑道:“秋山主,你尽管放心,我们拓跋世家一直秉承玄门正义,乃是忠厚仁义之家,一向的乐善好施,行侠仗义,绝不会因为有了你的倚仗,就去横行霸道,为非作歹的。”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拓跋珪等人与秋怀慈又客套了几句,就告辞了。 临行之时, 云舒儿却将拓跋秀拉倒了一边,搔搔后脑勺,迟疑了一下,一脸歉然,讪讪地道:“阿秀姐姐,先前我怕你欺骗我师父,伤害于他,所有才会跟你胡编乱造,说了一些疯话的,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你不要怪怨我哟!” 拓跋秀豁然一笑,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稍顿,突然问道:“裹儿,你这么紧张秋怀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云舒儿听了拓跋秀的提问,就像有人拉开了黑色的帷幕,让她的内心暴露在了人前,她登时一怔,脑中想起秋怀慈的样子,心里一颤,又生了一丝软软的甜甜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素来,一时眉头一蹙,犹疑不语。 拓跋秀凝视着云舒儿脸上细微的变化,又沉声追问:“裹儿,你跟姐姐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爱上秋怀慈?” “我、我不知道!”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很是纠结起来,思忖了一下,喃喃地回答,即儿,一脸迷惑地追了一句,轻声反问:“阿秀姐姐,什么是恋爱?爱情又是一个什么鬼呀?” 拓跋秀微眯着眼睛,思忖一下,淡淡地道:“恋爱就是你面对一个心仪的异性之时,你会内心激动,微微发颤,你每天都想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样子,时时刻刻都想要陪伴他,跟他在一起,因为有了他的出现与存在,你的心里总是暖暖的,软软的,甜甜的,你与他在一起会感到激动兴奋,同时,而又平和安宁,你会觉得每天都是新鲜的一天,美好的一天!” 云舒儿沉呤一下,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阿秀姐姐,谢谢你的解释,听了你的话,我心里豁然开朗,突然就明白了!” 拓跋秀淡然一笑,点头道:“嗯!裹儿,感情之事最是复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自是最好!” 云舒儿眼眸一转,嘻嘻一笑,脸颊微热,轻声问道:“阿秀姑娘,要是你喜欢上了一个人,却不知他也是否喜欢你,而你又想知道他的心意,同时又想让要他也能喜欢自己,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呀?” 拓跋秀笑道:“要么单刀直入,要么旁敲侧击;要么守株待兔,要么欲擒故纵!” 云舒儿笑问:“怎么个单刀直入?怎么个旁敲侧击?怎么个守株待兔?怎么个欲擒故纵?” 拓跋秀道:“水无常形,事无常态,因事因法,对症下药!” 云舒儿唯一思忖,眼睛一亮,笑道:“谢谢阿秀姐姐,我懂了!” 拓跋秀怜爱地摸摸云舒儿的后背,歪着脑袋,凝视着云舒儿,轻声问道:“傻丫头,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了你的师父秋怀慈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头不迭,断然否定:“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秋怀慈,我可一直把他当作我的师父,我的亲人呀!” “嗯!那就好,那就好!” 拓跋秀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连连点头叫好,即儿,奇心顿起,笑问道:“裹儿,既然你不喜欢你的师父秋怀慈,那你现在心里究竟有没有中意的人呀?” “有有有!” 云舒儿缓缓地犹豫地点了点头,略一思忖,便背对着拓跋秀,自怀里拿出了一个拇指般大的葫芦挂坠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摩挲着,转瞬,有些不舍地将挂坠塞在拓跋秀的手里,再探头与拓跋秀耳语了几句,末了,微低下了头,满脸绯红,神色羞涩地轻声吩咐:“阿秀姐姐,麻烦你一定要将挂坠亲自交到他的手中,他见到此物就一定会明白我的处境与心意的。” 拓跋秀一脸惊诧,疑惑地问道:“裹儿,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会是无聊逗我玩的吧!你怎么跟他一一一一?” 云舒儿娇羞地一笑,软声央求道:“哎呀!我的好姐姐,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我与他的事情,容我以后再慢慢细叙,当务之急,就是麻烦你去给他传个信儿,就说我一切甚好,勿要挂念!” 拓跋秀噗嗤一笑,斜睨了云舒儿一眼,捏了捏她的脸蛋,娇嗔道:“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情份上,我就帮你这个小忙吧!” 云舒儿欢喜不已,然后,神色一敛,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叮嘱道:“阿秀姐姐,为了防止横生枝节,惹来麻烦,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 拓跋秀问道:“连秋怀慈也不能说吗?” 云舒儿点点头,肃穆地道:“嗯!他说我年龄还少,不许我与人恋爱,所以,此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拓跋秀觉得事情有些不妥,有些犹豫:“裹儿,你不会是闲来无事,故意搞事的吧!” 云舒儿一愣,脸色一沉,将手掌一伸,不悦地叫道:“阿秀姐姐,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要你帮忙了,不如你就把坠子还给我吧!” 拓跋秀见云舒儿翻脸,一愣之后,神色颇有一些尴尬,讪讪一笑,在云舒儿的手掌上轻轻一拍,瞪了云舒儿一眼,娇嗔道:“哟哟哟!小丫头,不满足你的要求,还生气了,真是小心眼,姐姐答应你,我不但会把你的心意传到,而且绝不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我这样行事,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转嗔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一把抱住拓跋秀,在拓跋秀的脸上亲了一下,夸赞道:“阿秀姐姐,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拓跋秀无奈地摇头,一脸苦笑。 唉!真是一个古灵精怪,泼皮无赖的小魔星,不答应你,你还不得把我吃了呀! 云舒儿与拓跋秀说了几句闲话,二人话别,她眼瞅着拓跋秀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惆怅与难过。 秋怀慈斜睨了云舒儿一眼,笑道:“是不是去跟人家道歉去了?” “要你管!” 云舒儿瞪了秋怀慈一眼,阴沉着脸,没好气地叫道,即儿,用力推开秋怀慈,牵着秋怀慈身后的南郊的手,也不理睬一脸惊诧的秋怀慈,又去桃林里荡秋千去了。 秋怀慈瞅着生气的云舒儿,莫名其妙,疑惑地问元凤焉:“师姐,裹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冲我发火,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了吗?” 元凤焉瞅着云舒儿的背影,点了点头:“那是自然的!” 秋怀慈一脸懵逼,迷糊地问道:“我做错什么了?” 元凤焉摇摇头,耸耸肩,道:“我怎么知道?” 秋怀慈讶然问道:“你既然不知道,为何就认定是我错了?” 元凤焉笑道:“你若是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你的宝贝徒弟会这么生气呀?” 秋怀慈神色一个凝滞,苦着脸,一时无语。 啊!女人的心三月的天,说变就变,她突然生气,管我什么事呀? 她一生气,难道非得就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这是什么神逻辑? 还讲不讲道理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又来了啊!(麻烦) 拓跋珪与纳兰脱脱等人走了之后。 再过几天,元凤焉等人也要回中州天守了。 元凤焉犹豫一下,不甘地问道:“掌门师弟,你真的不打算搬回天守居住了吗?” 秋怀慈面上一片淡然,微微一笑,歉然说道:“师姐,爱居山气候温暖,四季如春,很是适合居住,我们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也不想挪动了,所以,中州天守我们暂时是不会搬回去了。” 元凤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忧伤地说道:“掌门师弟,你不搬回天守也行,但是,你得经常回去看看,自从你离开天守之后,大师兄日夜操劳,加之,对你又甚是思念,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以前你在山上的时候,每次大家聚在一起,总是他最开心满足的时候,可是现在他一旦遇到什么不顺,心情烦躁,到了晚上,就会一个人偷偷地跪在清虚师尊的墓碑前,唉声叹气喃喃念叨,阿慈怎么不回家,要是阿慈在家就好了,很是内疚自责,哀伤难过。” 秋怀慈眼前登时映现出一张眉头皱着,唇角下翘,表情严肃的面孔来,心里悸动,也是一阵哀伤难过。 元凤焉黯然说道:“掌门师弟,大师兄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对于你离开天守之事,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却一直不能释怀,他现在心心念念热切期盼的依然还是希望你能够早日搬回天守,跟大家在一起生活!” 秋怀慈思忖一下,叹息一声,苦笑道:“二师姐,实不相瞒,并不是我不愿回去,那是因为我有难处不能回去。” 元凤焉问:“什么难处?舍不得这里吗?” 秋怀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元凤焉犹豫一下,轻声问道:“一一一一还是因为阿颜的那件事情吗?” 秋怀慈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淡淡地道:“二师姐,实不相瞒,当年的所谓退婚,其实乃是我与北墨老爷子一手安排的,是给世人使的一个障眼法,目地无非是保护阿颜的颜面罢了,其实,纵观整件事情,阿颜才是那个最无辜最受伤的人,事实是,我才是那个抛弃了阿颜的人!”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的此番言语,匪夷所思,惊诧不已,瞪着秋怀慈,讶然问道:“掌门师弟,难道、你变心了,不爱小师妹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反问道:“二师姐,你认为我是那种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人吗?” 元凤焉摇摇头,不解地问:“掌门师弟,你也不是一个言而无信,无情无义的人,你这么做,究竟是因为什么?” 秋怀慈略一沉呤,淡淡地道:“二师姐,我离开天守的具体原因,我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这么跟你说,我若不离开天守,也许会有那么一天,无论是天守,还是整个玄门,都有可能会因为我的一个决定而遭到损害,甚至覆灭!” 元凤焉听了秋怀慈之言,见秋怀慈表情严肃,不似玩笑,愈发震惊,见秋怀慈所说事情非常慎重,亦是神色一凛,不由追问:“什么决定?” 秋怀慈沉默片刻,叹息一声,淡然说道:“二师姐,你回去之后,烦请你在大师兄面前替我圆话,打消他想要让我搬回天守的执念,我隐居爱居山,远离宗门,对大家而言,才是最大的幸事!” “好吧!” 元凤焉见秋怀慈不愿说明原由,想来内中必定干系重大,心中愈发凝重,但又不好追问,沉默一下,便点了点头,道:“不过,掌门师弟,你也是知道的,大师兄他那个人性子执拗固执,一旦认准的事情,百折不回,我回去会尽量跟他周旋,至于他最终会不会打消请你回山的念头,我可没有把握!” 秋怀慈点点头,道:“二师姐,那就有劳你了!” 元凤焉摇摇头,瞅着秋怀慈,黯然道:“阿慈,你离开天守之后,现在好像跟我们生分了!” 秋怀慈一愣,淡笑道:“你们永远我的兄妹亲人,怎么可能生分。” 元凤焉道:“你以前跟我们说话可没有这么客气啊!” 秋怀慈讪然一笑,只能沉默。 元凤焉愣了一下,嫣然一笑,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道:“掌门师弟,你放心,回去之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会有分寸的,只要你、你们平安幸福,师姐就心满意足了!” 秋怀慈心头一暖,点了点头,瞅着元凤焉,语气温柔地道:“你们也是!” 元凤焉笑道:“掌门师弟,你们多多保重,我们走了!” 秋怀慈点点头,心中黯然。 元凤焉瞅了秋怀慈一眼,毅然走开,站在了远处,待的高挺与渭宁与秋怀慈等人一一话别,就领着二人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师徒站在山外,目送着元凤焉三人的远去,站了一会,方才返回随意殿。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师父,我们要搬回中州天守吗?” 秋怀慈瞅了云舒儿一眼,问道:“怎么,你想回去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我不想回去,虽然中州天守比这里繁荣热闹,但是却没有这里逍遥自在!”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是啊!在这里大家都宠着你让着你,你每天都可以横冲直撞,为所欲为,当然逍遥自在了!” 云舒儿嘻嘻一笑,向南郊问道:“南郊哥哥,我嚣张跋扈,胡搅蛮缠吗!” 南郊摇摇头,正颜说道:“师父在骗你,裹儿妹妹最温柔了,最讲道理了!”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嫣然一笑,点了点头,道:“对!裹儿最温柔,最讲道理了。”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嘿嘿一笑,得意地道:“师父,二比一,你说的不算!” 秋怀慈无奈地点点头,一脸苦笑。 一一一一 这一日, 上午, 桃花林里,静心湖畔。 秋怀慈折了一根桃枝,在一片空阔之处,演示着一套剑法,教授徒儿武艺。 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站在一旁,手提长剑,跟着秋怀慈的身形步法,挥手踢腿,照模学样,学习武艺,神色很是专注认真。 转瞬, 秋怀慈将一套剑法演示完毕,然后就向徒弟们讲述了一下剑法的要义,再由徒弟提问,互相讨论,然后就是徒弟们自己参悟学习了,最后环节,就是弟子们向师父演示剑法,展示学习成果了。 云舒儿学的最快最好,一套剑法演示了几遍,就有模有样的,毫无破绽,只可惜体无罡气,剑出无力,终究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上官怜儿的剑法使来,也是不错,但秋怀慈瞅着瞅着脸上的笑容却突地消失了,眉头且越拧越紧,一脸的不愉快。 上官怜儿将剑法连续演示了几遍,见秋怀慈瞪着她还是目光闪烁,阴沉着脸,心不在焉的,她微微一愣,便停止了舞剑,忐忑地问道:“师父,我的剑法使的不对吗?” “有人闯山!” 秋怀慈摇摇头,说了一声,纵身一跃,向山门飞去。 上官怜儿等人一愣,回过神里,也连忙向秋怀慈追去。 转瞬, 秋怀慈师徒来到了山门,一瞥之下,微微诧讶。 此刻, 山门口的结界处,站了许多的人物来。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装束各异,秀粗美丑。 而在这些人物之中,人前居中,居然还有韩千锦。 韩千锦净面束发,剑眉星目,腰挂佩剑,一身锦服,端的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甚是俊雅精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胆敢抢妻(狗胆) 云舒儿见到韩千锦,就冲韩千锦抛了一个媚眼,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的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却透着狡猾与阴险。 韩千锦瞅见了云舒儿,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凝视着云舒儿,目光极其温柔,稍顿,他的目光方才自云舒儿的身上挪开,瞅着秋怀慈,拱手行礼,神态恭敬地道:“剑截门新任门主韩千锦拜见秋山主!” 云舒儿一愣,即儿,欢笑着叫道:“韩大哥,你真的当上门主了?” 韩千锦冲着云舒儿淡然一笑,微微点头,他虽然面上谦逊,但灼灼的目光之中却还是透露出一些得意来。 秋怀慈瞥了韩千锦一眼,眉头一皱,冷冷地道:“韩千锦,你怎么又来了!” 韩千锦笑道:“秋山主,前不久宗门不幸,兄弟阋墙,韩某遭受奸人残害,浪迹天涯,幸得秋山主收容,方得活命,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今日韩某率领下属前来拜山,奉上薄礼,略表谢意!”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秋怀慈虽然厌烦,但见韩千锦谦和有礼,便耐住了性子,挥挥手臂,淡然说道:“韩掌门,我与薛神医乃是朋友,上次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方才收容你的,所以,你要感谢就去感激你的师父吧!” 韩千锦见秋怀慈的态度里透着疏离,便嘿嘿一声,强笑着说道:“师父的恩情是恩情,秋山主的恩情也是恩情,不能混淆一谈,都是要铭记于心,感恩不尽的!” 秋怀慈瞥见了韩千锦那瞅着云舒儿的柔情的眼神,便知其一定是为了云舒儿而来,他实不愿与韩千锦多做纠缠,只想快点打发对方,莫要来打扰云舒儿的生活,所以,摆摆手,说道:“韩千锦,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礼也就免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们就回去吧!”说罢,牵住云舒儿就要返回随意殿。 韩千锦没想到秋怀慈竟然直接就下逐客令,神色一个凝滞,见秋怀慈转身即行,一时急了,身子一闪,挡住秋怀慈,连忙叫喊:“秋山主,请等等!” 云舒儿冲着韩千锦一笑,转头瞅着秋怀慈,柔声说道:“师父,韩大哥与我们无冤无仇,对我又是极好,所谓远来是客,咱们这样对他,是不是有些不妥呀!” 秋怀慈瞪了云舒儿一眼,脸色一沉,沉声呵斥:“小丫头,不许多事!” 云舒儿脸色登时一黯,噘着嘴巴,定定地凝视着韩千锦,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幽怨与哀伤。 韩千锦将云舒儿的委屈尽收眼里,心里一颤,愈发疼惜,念头一闪,心志一坚,朗声说道:“秋山主,韩某今天冒昧前来,除了感谢你昔日的收容之恩,其实,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 秋怀慈眉头一皱,冷然道:“韩千锦,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我在这里明确告诉你,你若是想要求娶我家裹儿,此生休想!” 韩千锦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他没想到秋怀慈居然会当众拒婚,态度坚决,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登时脸色一变,沉声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生硬地道:“因为你配不上她!” 韩千锦神色一滞,瞅了云舒儿一眼,语中含忿地叫道:“秋山主,裹儿妹妹的确很是优秀,但是,我韩千锦好歹也是青年才俊,一方诸侯,无论样貌才情,家世地位,皆是不凡,我不明白,你对我何以如此偏颇固执,贬损轻贱?” 云舒儿瞥了韩千锦一眼,点头叫道:“师父,其实,韩大哥人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再为韩千锦说话,心里愈发不快,眼中含着一丝恼意,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你不许插嘴!” 云舒儿脸色一变,愣了一下,脑袋微微慢慢一低,咬着下嘴唇,眼睛一湿,委屈的都快要掉下眼泪了。 韩千锦见云舒儿受到呵斥,心头一疼,对秋怀慈愈发不满,脸有怒意,但他一个转念,还是耐住了性子,神色一敛,心平气和地说道:“秋山主,虽说男女婚配,大抵要讲究个身份地位,门当户对,但是,也不能像做买卖似的,验斤论两,只看外表,只要男女双方二情相悦,性情契合,和和睦睦,快乐幸福,也就行了!” “嗯嗯嗯一一一一!” 云舒儿一笑,连连点头,对韩千锦之言,表示赞同。 秋怀慈挥挥手臂,道:“韩千锦,多说无益,裹儿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一一一一!” 云舒儿仰头瞪着秋怀慈,嘴巴一张就要反驳,但见秋怀慈瞪着她,欲言又止,便瞥了韩千锦一眼,微低下了头,一脸的气磊与沮丧。 韩千锦毫不退缩,反问:“秋山主,你凭什么说裹儿妹妹不喜欢我?” 秋怀慈见韩千锦纠缠不休,眉头一皱,心有恼意,冷笑道:“你休要刮躁,我说她不喜欢你,她就是不喜欢!”说罢,瞅了云舒儿一眼,见她这回老实了,心中逐安。 韩千锦见秋怀慈蛮横霸道,气极,脸色一沉,就要发作,但一个转念,还是强忍着怒意,神色一敛,沉声问道:“秋山主,凡事都要讲个理字,你不是裹儿,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 秋怀慈瞥了韩千锦身后的天下英豪,略一沉呤,转头瞪着云舒儿,淡然问道:“裹儿,你喜欢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吗?” 云舒儿瞅着韩千锦脸露微笑,眼中流光溢彩,但当她瞥了秋怀慈一眼之后,笑容一僵,神色黯然,连忙低下了头,稍顿,缓缓地摇了摇头。 秋怀慈见云舒儿虽然摇头否认,但他还是气的直翻白眼差点背过去气,因为任何人看了云舒儿那对他惧怕委屈的样子,谁都会认为云舒儿乃是受到他的威逼之下的违心之举。 秋怀慈瞪着韩千锦,叫道:“小子,裹儿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你现在应该死心了吧!” 韩千锦见了云舒儿惧怕犹豫的样子,自然也是认为云舒儿也是违心之举,他真是气得不行,一时无法,但终究不甘心,稍顿,他冷静了一下,冲着云舒儿展颜一笑,柔声问道:“裹儿,你韩大哥在这里,没人胆敢伤害你,你说实话,你究竟喜不喜欢我!” 所有的人都瞅着云舒儿,目光复杂,心情各异。 云舒儿见韩千锦对她如此深情,心中突然一阵愧疚,不敢看韩千锦,低着脑袋,重重地摇了摇头。 秋怀慈心中一喜,道:“韩千锦,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韩千锦见心爱之人明明尽在咫尺,唾手可得,却又存着隔阂,遥如千里,本就伤心忧郁,加之,现在云舒儿当众否认对他的爱情,让他颜面扫地,沦为笑柄,他一时心急如焚,血气上涌,涨红着脸,不由叫嚷了起来:“裹儿,你、你既然不喜欢我,却为何又要托人寄给我定情之物呀!” 秋怀慈心头大震,脸色突变,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惊诧与疑惑。 “我我我一一一一!” 云舒儿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一脸难色,眼眶湿润,登时珠泪滚滚,好不委屈。 剑截门的人见到云舒儿犹豫的样子,自是明白韩千锦所言非虚,脸上露出了笑容,一个紫袍老人向韩千锦柔声问道:“门主,为了取信于人,你可否将裹儿姑娘赠给你的定情之物拿出来,敬请秋山主一验?” 韩千锦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手指微颤地自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造型的小小玉挂坠来,放在掌心,手掌摊开,伸到秋怀慈面前,敬请秋怀慈验看。 秋怀慈目光复杂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再瞅着挂坠,葫芦挂坠就像水泡一般自动漂浮了起来,飞到他的手上。 秋怀慈收取玉坠,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韩千锦,裹儿的玉坠一月之前已经遗失,没想到却落于你手,让你会岔了意思,既然现在玉坠完璧归赵,误会已经解除,你还是适可而止,安心回去吧!” 那些跟着韩千锦前来求亲的英豪们,听了秋怀慈一眼,面面相窥,一脸懵逼。 事情一目了然,再也明白不过了,秋怀慈却矢口否认,百般掩饰,这不是耍赖,把别人当傻子吗? 众人瞅着秋怀慈,一时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恼意。 韩千锦一怔,心里那个气,他见秋怀慈冷着一张脸,甚有凛然之气,他虽然惧怕,但是,当他瞅着可怜兮兮的云舒儿,心中魔怔了似地,爱的不行,那肯罢休,见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于是,面色一寒,沉声叫道:“秋山主,怎么说,你也是一代豪杰,你究竟还讲不讲道理了?” 秋怀慈见韩千锦如此固执,真的恼了,沉声呵斥:“小子,你休要在此刮躁啰嗦,秋某行事一向随心所欲,惟我独尊,世间的那些所谓的道理,在我眼里,犹如狗屁!” “你一一一一!” 韩千锦没想到秋怀慈如此蛮狠霸道,不禁指着秋怀慈,心情激荡,身子颤抖,脸色数变,咬牙切齿,气得说不出话来。 秋怀慈神色冷凝,犹如寒冰,目不斜视,对韩千锦等人视之无物。 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白眉老人越众而出,向秋怀慈稽首行礼,呵呵一笑,和颜悦色地道:“秋山主,我也是做父亲的人,深知你之所以如此在乎裹儿姑娘,排斥我家门主,完全出于你对裹儿姑娘的怜爱疼惜,舔犊情深,但是,孩子长大了,终究是要离家远嫁的,我家门主虽不能说是人中翘楚,但是,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而且,对裹儿姑娘更是情根深种,痴心不改,所以,你老若能豁达通透,成其所爱,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秋山主,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既然孩子人才出众,而且彼此有意,你不如网开一面,就成全他们的好事吧!” “对对对!秋山主,君子有成人之美,牵线搭桥,良缘善配,乃是好事,韩掌门与裹儿姑娘的亲事,你就放开肚量,不要刁难阻扰了!” “怎么,要抢妻吗!” 秋怀慈见剑截门的人人声鼎沸,劝说求恳,真是冤魂不散,不依不饶,耐心终于耗尽,他玉脸一沉,剑眉一挑,星目暴睁,射出二道寒芒,环视了韩千锦等人,稍顿,声音冷冽,一字一顿地缓缓说道:“秋某再次申明,不管他们愿意可否,没有我的首肯,联姻之事,断不可行,你们若是识趣,速速离去,若是还敢纠缠,刀剑伺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弟二百八十三章:还不快滚!(发飙) 剑截门虽说是懈顿三大势力之一,但是实力却是三派之最。 剑截门控制地域广袤,分支密布,徒众之多,藏龙卧虎,生意繁杂,富可敌国,在懈顿境内,一向是横冲直闯,趾高气昂惯了。 这一次, 剑截门虽然遭逢内乱,但韩千锦在父系与母系二股势力的支持下,继任了掌门大位,别看他年纪尚轻,却是睿智冷静,刚柔并济,很快掌控了全局,勘平内乱,剪灭叛徒,并且,率领属下打败了数个想要趁火打劫,混水摸鱼的对头,所以,剑截门门内除了死了几个二流角色,实力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的损害。 由于韩千锦在夺位勘乱,御敌护教之时,高瞻远瞩,表现出众,他在宗门之内人心归附,威望甚隆,当他自拓跋秀手中接过云舒儿转赠给的玉坠,心潮澎湃,爱意横盈,决定要上爱居山求娶云舒儿之时,门人皆是同意,且欣然陪同,这些门人一则是想亲近新主,表示忠心,二则乃是想让外人看到剑截门的和睦团结,不可侵犯。 剑截门的门人们先前在韩千锦的吹捧之下,以为云舒儿乃是一个天仙一样的人物,那只见到本人,方知竟是一个貌比无盐的丑女,大失所望,瞅着玉面如冠的韩千锦,又瞅着云舒儿满是疤痕的脸颊,暗自撇嘴,很是嫌弃,很为掌门不值,他们起始见韩千锦低声下气地向秋怀慈求肯,心中本就老大不快,谁知事到如今,对方不识好歹,居然断然拒绝,而且,态度恶劣,目中无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剑截门的人受到秋怀慈的呵斥,众人脸色一变,群情激愤,一个玉面青须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越众而出,折扇指着秋怀慈,怒目龇牙,大声叫嚷:“秋怀慈,我家掌门相貌堂堂,聪明睿智,家世显赫,一方霸主,乃是懈顿一等一的人物,反观裹儿姑娘,别的姑且不论,单单就这模样就足够瘆人的了,我家掌门能够倾心于她,实在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是她的幸事,你不识良玉也就罢了,为何对我们如此桀骜轻贱!”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云舒儿乃是一个妙龄少女,爱美之心,自是不输旁人,但她却偏生满脸疤痕,丑陋不堪,所以,此事便成了她的一块心病,现在见别人当众说她丑陋,让她情何以堪,一时脸色一变,哀伤不已。 上官怜儿听了书生之言,脸色大变,暗叹不妙,深知今日之事,不但没了转寰的余地,而且,韩千锦等人可能也要跟着倒大霉了。 “放肆!” 秋怀慈本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人,自将云舒儿带在身边更是比别人不同,仔细小心,形影不离,怜惜疼爱,百般呵护,真是放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宝贝的不行,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更别说去揭云舒儿的痛处了,现在有人居然胆敢当众让云舒儿难堪,他连忙紧张地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云舒儿眼中含泪,神色哀伤,心头一痛,登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瞪着书生,足尖一点,身子一纵,旋飞着向对方扑去。 “小心!” 韩千锦知晓秋怀慈的本事,见他出手,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书生见秋怀慈向他扑来,速度极快,暗自惊恐,连忙移步躲闪,但是,终究还是迟了,只见秋怀慈就像彗星一样自天而降,同时一个五指张开的巴掌便向他的脸上扇了下来。 啪的一声。 一声闷哼。 书生身子登时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了几十丈开外的地上,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大坑来,他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翻了一个白眼,身子一软,就不动了,不知死活。 剑截门的人见秋怀慈暴起伤人,回过神来,惊诧恼怒,群情激愤,有人呼喝叫骂,有人连忙去查看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书生。 那人抱起书生,查看一下,欢喜地叫道:“只是晕厥,性命无忧!” 紫袍老人阴沉着脸,怒视着秋怀慈,忿然叫道:“秋山主,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淡淡地道:“本尊面前竟敢口出蔑词,辱我爱徒,稍使惩戒,以儆效尤,怎么,你有意见吗?” 白須老人冷哼一声,瞥了云舒儿一眼,朗声说道:“秋山主,令徒满脸疤痕,不雅之仪,众目睽睽,美丑自见,雷堂主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何来的污蔑?” 秋怀慈冷笑着道:“我的徒弟,她是美是丑,我说得,但别人说不得,你们背后说她我没听见也就罢了,但你们当面说她,让她难过,这就是你们的错,既然你们错了,难道不该受到惩处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虽然蛮横霸道,但是,那对她的爱护之心,真是无以复加,她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目光温柔地瞅着秋怀慈,眼眶都湿润了。 白須老人乃是剑截门的一个尊者,不但武艺精湛,而且德高望重,也算江湖上一个强悍的人物了,但是,听了秋怀慈这不讲道理的道理,真是嚣张跋扈,不可理喻,登时气的脸肉抽搐,胡子颤抖,他瞪着秋怀慈,稍顿,怒极反笑,呵呵一声,嘲讽道:“秋山主,我家掌门老在夸赞你武功盖世,道法高深,没想到你这掩耳盗铃,强词夺理的功夫更是匪夷所思,精绝了得啊!” 秋怀慈冷哼一声,并不搭理白須老人,而是斜睨着韩千锦,沉声呵斥:“韩千锦,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如果你们不想自取其辱的话,还不带着你的人赶快滚出爱居山!” 韩千锦事到如今,对云舒儿依旧浓情不减,抱有希望,所有,即使此刻秋怀慈严词厉色,态度恶劣,他还是不愿与秋怀慈刀剑相向,撕破脸皮,一时瞪着秋怀慈,阴沉着脸,目含怒意,咬着牙齿,一言不发。 白須老人姓楚名承龙,乃是韩千锦的师尊,在剑截门身份高贵,受人尊重,别说宗门之内,就是江湖上的那些豪杰见到他,也要尊称一声老爷子,态度谦卑,可今番见到秋怀慈,秋怀慈不但没有眼色,拒绝了剑截门的求婚,而且与秋怀慈说话,秋怀慈居然对他不予理睬,将其视若无物,态度实在是傲慢的无以复加,登时将他的肺都快要气炸了,真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楚承龙老脸一板,面笼寒霜,瞪着秋怀慈,朗声叫道:“秋怀慈,早知道你徒儿是怎么一个情况,就算你用八抬大轿请我们前来,我们也不会动心,但是,我们既然受你们诓骗,屈尊来了,你就别想着三言二语就打发了我们,今日之事,你爱居山必须给我剑截门一个交代!”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四章:十招之内(霸气) “交代!”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挑,瞪着楚承龙,淡淡地道:“老头,你想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呀?” 楚承龙目光灼灼,瞪着秋怀慈,也不示怯,昂然说道:“秋山主,我家掌门喜欢你的徒儿的确不假,但是,如果没有你徒儿的定情之物,他也不可能贸然前来爱居山向你提亲,今日之事之始作俑者,乃是你的徒弟,说到底,有错的自然也是你的徒弟了,所以,为了弥补你徒儿的过错,你必须将你的徒儿嫁给我家掌门为妻,重修旧好,如此一来,大家方才皆大欢喜,和平幸福!” 秋怀慈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一般瞅着楚承龙,甚觉荒缪可笑,想他秋怀慈自出生以来,除了他的师尊清虚上人,只要他不愿意,还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做任何违心之事,但是,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胆敢用命令的口吻索要他的爱徒,真是嚣张狂妄,不知死活啊!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楚承龙,面无表情,追问一句:“你确定?” 紫袍老人叫潭柘,与楚承龙同为剑截门五老之一,地位尊贵,手段了得,但他为人谨慎,他虽然与秋怀慈没有交集,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秋怀慈在懈顿的事迹,待的见到秋怀慈的本人,亦见秋怀慈道骨仙风,器宇轩昂,便觉其不是等闲之辈,因此,他见楚承龙向秋怀慈索取云舒儿,顿觉不妥,害怕激怒秋怀慈惹来祸端,便淡然一笑,截口说道:“嘿嘿!秋山主,你若是有诚意,只需你的徒儿向我家掌门赔个不是,此事也就过去了,我们立马离开爱居山,永不滋扰!” 什么!咱们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一句道歉就行了?还说什么永不滋扰,搞的我们好像理亏似的,什么狗屁主意! 楚承龙听了潭柘的建议,瞪着潭柘一眼,脸色阴沉,甚是不满。 秋怀慈瞥了潭拓一眼,唇角一翘,一脸轻蔑,冷冷地道:“我秋怀慈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今日之事,我也不想闹大,你们受了委屈,想要讨回面子,也是情有可原,可是耐不住有人不愿意啊!” 楚承龙冷然叫道:“谁不愿意?” 秋怀慈手臂微伸,掌心朝上在胸前摊开,掌心之中登时幻化出一把一指长短的金黄色的佩剑来,佩剑在掌心之中风车一样旋转着,越转越快,佩剑越变越大,剑身发出金石之声,转瞬,佩剑恢复到正常大少,便停止了旋转,刃上柄下,竖着悬立在秋怀慈面前的虚空之中。 秋怀慈握住剑柄,将剑拿到近前,就像打量情人一般仔细地端详着佩剑,唇角含笑,目光温柔,稍顿,他手臂一轮,舞了一个剑招,剑招一停,佩剑身上发出一声龙啸,剑刃上寒芒闪烁,犹如雷电。 秋怀慈玉面一寒,眉头一轩,逼视着楚承龙,冷冷地道:“我的昊天剑不愿意!” 楚承龙一愣,即儿,脸色一沉,沉声叫道:“秋怀慈,这么说,你是要动手啰!” 秋怀慈身子一闪,便飞身站立在半空之中,他屈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昊天剑发出一阵剑鸣,声音慵懒地缓缓说道:“老头,我给你们一次公平的机会,你们一起上,十招之内,如果能够将我逼退,你们的任何条件秋某全部答应,你们若是做不到,那就马上给我滚蛋,永世不许踏近爱居山半步!” 剑截门这一次跟着掌门韩千锦前来爱居山提亲的虽然不过二百来人,可这些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个个玄力浑厚,手段了得,几乎是剑截门的绝对力量,秋怀慈居然要以寡敌众挑战在场的所有人,而且以十招为限,已决胜负,这不仅仅只是狂妄,更是对剑截门十足的蔑视与侮辱啊! 剑截门的诸位英豪听了秋怀慈的提议,还以为只是幻听,皆是一愣,待的回过神来,震惊、诧讶、恼怒、仇恨,各种情绪涌上了心头,一时群情激愤,怒目龇牙,瞪着秋怀慈,嘀咕议论,呵斥怒骂,此起彼伏,喧嚣不止。 “狂妄!” 楚承龙再也无法忍受秋怀慈这种轻蔑,双眼暴睁,咬牙切齿,暴喝一声,手臂一挥,手中多了一个龙头拐杖,舞了一个招式,拐杖玄力激荡,携着风雷之势,身子一纵,电射而出,扑向了空中秋怀慈。 但是, 闷哼一声, 楚承龙还没靠近秋怀慈,自己还不知怎么回事,胸口一痛,就被秋怀慈给踢飞了,身子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张口呕出了一口鲜血,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楚兄!” 潭拓惊呼一声,飞到楚承龙的身边,抱起楚承龙,探查一下,见楚承龙虽然受伤不轻,但性命无忧,先是一喜,即儿,瞪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也是怒了,指着秋怀慈,厉声叫道:“一起上!” 剑截门的人登时纷纷亮出来兵器,足尖一点,飞身扑上了秋怀慈。 啊嗯哼哎哟! 噗噗噗噗噗! 转瞬之间,剑截门的人好似冰雹一般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人人身受剑伤,但受的皆非夺命之伤,可见秋怀慈动手之时,还是留了余地的。 韩千锦见属下虽然跟秋怀慈彻底翻脸,斗在一处,但他怒视着秋怀慈,心情激荡,却一直没有出手,非是不为,而是不能,这其中固然有云舒儿的因素,更重要的是,属下可以败,但他不可以败,因为他是掌门,他是剑截门最后的脸面;再说了,又不是万世不解的仇敌,又不是非生即死的搏杀,作为一派之主,最好不要轻易出手,自己不出手,最后才好与秋怀慈周旋,进行圆场。 剑截门的人一涌而上,围攻秋怀慈,看似人多势众,气势汹汹,而且也有些手段,可惜,他们运气不好,偏生碰上了中州,乃至整个玄清墟只能打的男人,不到十招,果然被秋怀慈二三下就打退了,皆有剑伤。 那些还未冲到秋怀慈面前之人,见秋怀慈身子闪烁,剑光四射,己方之人,纷纷中招,对方实在是剑法飘逸,神勇之极,一时胆寒,登时口中呐喊着,却不敢上前。 秋怀慈见剑截门一时无人上前攻杀,手腕一旋,长剑负背,斜睨着众人,冷冷地道:“诸位,还要打吗?” 剑截门众人脸色闪烁,面面相窥,心思涌动,一时犹豫。 这时,楚承龙恰好醒转了过来,见到秋怀慈那睥睨众生,目空一切的样子,那里能够忍受,不由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地厉声嘶吼: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万魂剑阵(打斗) 韩千锦听了楚承龙的嘶吼,登时一愣,万魂剑阵威力巨大,乃是剑截门的底牌之一,秋怀慈与剑截门又不是生死仇敌,用的着释放此等大招,进行血拼吗? 韩千锦想要阻止,但一转念,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今日之事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剑截门,也是为了他的面子,属下都这么拼命了,他这个掌门怎么好意思去阻止,拖他们的后腿;再说了,他今日是求亲不成,双方起了冲突,他若是一个反对,说不得门人还会认为他贪恋女色,自甘堕落,丧权辱名,好坏不分呢! 潭拓见要驱动万魂剑阵,也是心头一震,瞅了韩千锦一眼,见掌门没有异议,迟疑一下,便也大声叫道:“摆阵!” 剑截门的人这一次来爱居山提亲不成,反而拒绝受辱,更让他们难堪的是集半派之力围攻秋怀慈,十招之内,居然被对方打的丢盔卸甲,节节败退,丢人,真是丢人啊! 他们瞪着秋怀慈,心里惊惧、愤怒、憋屈,而又不甘,待的听到楚承龙的命令,眸中一亮,精神一震,于是,有一百零八个中年男子呔地呼喝一声,越众而出,跃至空中,聚在一起,结成了一个阵法,摆出了一个招式,他们个个背上背着一个乌黑的剑匣,然后,嘴唇蠕动,念念有词,剑匣开启,剑匣之内,射出飞剑,绵绵不绝,数目之繁,不可胜数。 一会, 剑匣之内,停止飞剑。 飞剑犹如飞蝗一般,漫天飞舞,遮天蔽日,剑光闪烁,剑鸣声声,声势骇人,稍顿,所有飞剑竟然如银蛇一般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下巨大的球状,剑球在空中原地滚动,转瞬,金光四射,剑球居然幻化成了一只金色的花斑猛虎来,猛虎身形巨大,犹如山岳,稍作运动,身上就激荡凌厉的剑气。 猛虎眼冒红光,犹如铜铃,站在原地,冲着秋怀慈扑腾蹦跳,张牙舞爪,厉声嘶吼,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云舒儿见到空中飞剑幻化的猛虎,向上官怜儿问道:“师姐,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剑魂呀?” “应该算是吧!” 上官怜儿凝视着剑虎,面有忧色,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像师父这种能人是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召唤剑魂的,而这些人明显是聚众人之力在召唤剑魂了,但是,他们的剑魂与师父的剑魂又有所不同,这种剑魂可能是亦阵亦魂,阵魂合体,困敌夺命,料来必定威力巨大,不好对付啊!” 云舒儿深深地瞅了秋怀慈一眼,嘻嘻一笑,自信地道:“师姐,你放心,师父法术精湛,天下第一,这世上还没有人能是他的敌手了!” 上官怜儿瞥了云舒儿一眼,轻声笑骂:“你这个死丫头,闯了这么大的祸事,还能笑的出来,你现在还是想想事后怎么应付师父的雷霆之怒吧!” 云舒儿却挥挥手,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道:“师姐,你放心吧,师父就算再不高兴,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说不定,他还会千方百计地哄我开心,迁就我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花痴一样瞅着秋怀慈,嘿嘿笑道:“因为他喜欢我呀!” 上官怜儿一愣,轻声笑骂:“裹儿,你脸皮真厚!” 云舒儿神色一敛,反问:“师姐,脸皮厚,算是优点吗?” 上官怜儿一脸无奈,点头苦笑:“某种情况下,应该算是吧!” 云舒儿咯咯笑了起来,很是得意开心,叫道:“那我得好好发挥这个优点才行!” 上官怜儿不再与云舒儿说话,目光瞅向了空中,看秋怀慈是如何破阵的。 秋怀慈凝视着剑虎,唇角一翘,微微点头,颇有嘉许之意,他先是手指在面前的虚空一点,在他面前的虚空之中便凭空多出一把金黄色的飞剑来,接着,他的手臂在胸前大幅度地一挥,在虚空之中画了一个圆圈,掌心所过,便幻化出许多青色的飞剑来。 青色飞剑排列成线,横立在虚空之中,转瞬,青色飞剑以金色飞剑为中心,速度收拢,形成了一个极少的剑圈来,而所有的飞剑剑尖朝外,指向剑截门的金色猛虎。 秋怀慈的手臂依旧挥舞,手掌还在布撒飞剑,剑圈剑脚紧密,一圈挨着一圈,一圈套着一圈,待的手臂停止了挥动,在他面前就形成了一面巨大的圆形的剑墙来。 秋怀慈手指冲着剑墙正中央的那把金色飞剑一点,金色飞剑抖动一下,便发出一声剑鸣,那声剑鸣似乎能够转度,第一把飞剑剑鸣之后,紧挨的第二把飞剑接着剑鸣,第二把飞剑剑鸣之后,就是紧挨着的第三把飞剑发生了剑鸣,声音相连,绵绵不绝,就像有人照着剑圈的形状自内向外在画着圆圈似的,而当每一把飞剑都抖动了一下,发生了剑鸣之后,那些飞剑就像沉睡的人瞬间清醒了一般,剑身一亮,剑芒闪烁,一股凛冽的杀气直抵人心,让人不寒而栗。 秋怀慈释放飞剑,布下剑阵,不过几十息的时间,楚承龙瞅着秋怀慈的剑阵,神色凝重,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嘶声呼喝:“进攻、进攻,速速进攻!” 剑截门的那些剑师得令,连忙在空中扎了一个马步,大拇指搭在小指之上,二指压在掌心,余下三指戳指如剑,双掌在胸口结了一个法印,念起咒语,驱动起万魂剑阵。 金色剑虎受到主人的驱使,前爪压低,头肩微伏,瞪着秋怀慈,眼露杀气,凝立一下,后腿在虚空之中用力一蹬,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眉月一样的獠牙,纵身跳跃,动作敏捷迅速,飞箭一样就向秋怀慈飞扑而来。 秋怀慈冷哼一声,右臂举起,手掌张开,口中喝了一声:“脱!” 剑墙上的剑圈就在空中一圈向左,一圈向右,罗盘一样,反向有序地快速移动,发出金石之声,剑芒闪烁,同时,剑圈上登时有飞剑脱离了剑墙,十支百支地连续飞射而出,临面射向了飞扑而来的剑截门的金色剑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六章:不停变阵!(劲爆) 飞剑纷纷射向金虎,扎在金虎的身上,一时叮当有声,火花四射,但是,金虎身子坚硬,飞剑居然不能穿透皮肤,射杀金虎,而金虎一面奔跑,一面抖动身子,那些射中了它身子的飞剑便纷纷地弹开了,散立在虚空之中。 金色剑虎不惧飞剑的射杀,迎着飞剑勇往直前依旧扑向秋怀慈。 楚承龙等人见秋怀慈的飞剑无法穿透金虎,射杀金虎,眼中一亮,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 秋怀慈见金虎转瞬就扑到了跟前,即将撞到了他的剑墙之时,他移形换步,身在一闪,人便站在了金虎背后的五十张开外,而那面剑墙也跟着移动,依竖立在他的面前。 秋怀慈右手手指朝上轻轻一勾,那些被金虎弹飞的散落在空中的飞剑就像受到召唤似的,纷纷地倒飞飞回来剑墙,站在自己原来的阵位之中。 剑截门的金虎冲着秋怀慈临面一扑,张口大嘴,咬向了秋怀慈的脖子,那知秋怀慈人影一闪,它连忙一个剪尾,想要用尾巴扫击秋怀慈,但秋怀慈早就站在了远处。 金虎收束冲力,身子一扭,回转身子,瞪着秋怀慈,咆哮一声,又纵跳着向秋怀慈扑去,依旧气势如虹,锐不可挡。 秋怀慈瞅着金虎,右臂高举,默念咒语,那张着的五指骤然收拢,大喝一声:“凝!” 剑墙上的阵眼,那把金色飞剑便通体透亮,闪烁金光,闪烁三下之后,它的身上登时产生了一股强劲的磁力,磁力一吸,挨近它的那把青色飞剑登时贴在了它的身上,青色飞剑待的贴上了金色飞剑,它就像一块冰块掉进了岩浆里一样,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融化,融入了金色飞剑的体内,而金色飞剑吞噬了青色飞剑之后,身子便暴涨了一倍,这还没完,即第一把青色飞剑被金色飞剑融化吞噬,近旁的青色飞剑也跟着不由控制地纷纷贴上了金色飞剑,被金色飞剑一一飞速地融化吞噬,如此这般,转瞬功夫,当所有的青色皆被金色飞剑融化吞噬之后,云端之中,就悬立着一把山峰一样的巨剑来,巨剑剑身金光闪闪,寒芒闪烁,犹如雷电,剑指金虎,杀气凌厉。 金虎瞅见了头顶之上的金色巨剑,晓得厉害,心头一震,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了恐惧之色,连忙停止前行,由于冲的太猛,劲力无法控制,一个倒栽葱,脑袋朝前接连几个翻滚,方才狼狈地站了起来,然后,站在巨剑之下,闭嘴敛爪,伏下了前身,下巴贴在了前脚之上,瞅着巨剑,瑟瑟发抖,不敢动弹,摇着尾巴,做哀求之态,温顺的就像一只猫咪。 云舒儿见到了这一幕,甚觉有趣,哈哈一笑,拍掌叫好,大声叫喊:“师父,你快把这只老虎宰了,看看这个万魂剑阵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好!” 秋怀慈瞥了一眼兴高采烈的云舒儿,心情也是大好,唇角一翘,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便点了点头,爽然答应,右手戳指为剑,瞅着金虎一指,神色一敛,宝像森严,眼露寒芒,暴喝一声:“杀!” 金色巨剑得到主人的指令,剑芒闪烁,携带着呼呼的风雷之声,自天而降,凶狠地向金虎的脑袋斩落下来。 “变阵,变阵,快点变阵!” 楚承龙脸色大变,挥臂嘶声大吼了起来。 剑截门的御阵剑师们神色凝重,不敢怠慢,连忙整齐划一地又换了一个招式,默念咒语,即儿,异口同声大喝一声:“呔!” 那爬伏着身子,一脸怂样的金虎,身子闪烁着金光,它突地站起身来,人立而起,仰天冲着巨剑一声怒吼,就在秋怀慈的巨剑即将斩在它的头皮之上的瞬间,随着嘭的一声声响,金光一闪,金虎居然幻化成了一只黄金巨雕来,金雕连忙翅膀一个扑闪,侧身飞起,虽然躲过了巨剑的断头之厄,但却被巨剑削去了脖子上的几片羽毛,金石声响,火光四溅。 金色巨雕冲天而起,飞到巨剑的上空,一个盘旋,见巨剑调转了剑身,又射向它,它连忙在云端之中绕飞躲闪,一时剑追雕闪,追逐不停。 一会, 金雕在追逐的过程中,瞅见巨剑露出了侧身,它瞅准了机会,眼中闪烁了一道红光,露出了恨意,一个转身,接着一个俯冲,铁爪一抓,钳住了巨剑的剑身,弯钩一样的金色喙子冲着巨剑的剑头就是一阵狂啄,喙子啄在剑身之上,叮当有声,火花四溅。 金色大雕对巨剑拼命地一阵啄击,一会,却见金色巨剑毫发无损,便铁爪一松,弃了巨剑,转过身子,擒贼先擒王,一声尖锐的鸣叫,竟然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一笑,手指又是一勾,巨剑一闪,剑身隐没,转瞬,巨剑就出现在秋怀慈的面前,剑头指着金雕,迎上了对方。 金雕眼瞅就要扑中秋怀慈了,却没料到巨剑移动的速度会这么迅速,一息时间,就挡在了它的面前,迎面向它射杀而来。 剑截门的剑师见状,默念咒语,转换阵法。 金雕一声长啸,身子一闪,一道金光过后,金色大雕再一次变身,幻化成了一条金色的巨蟒来。 金色巨蟒攀附在巨剑之上,在巨剑的身上一阵游走,金色的鳞片摩擦着剑身,发出金石之声,火光四溅。 金色巨蟒缠绕着巨剑,三角形的蛇首高高竖起,张开血盆大口,吐着分叉的血红的舌头,嘴巴之内,獠牙闪烁着寒芒。 巨蟒眨着一对血红的竖着的瞳仁,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思忖一下,自忖其移动的速度比不上飞剑,登时放弃了要诛杀秋怀慈的念头,即儿,冲着巨剑剑身就是一阵疯狂的撕咬,想要撕碎分解巨剑,再去对付秋怀慈。 秋怀慈手指一勾,大喝一声:“离!” 就像银蛇褪皮一般,一把体型稍小的金色巨剑居然自被巨蟒紧紧缠住的巨剑的体内抽离了出来,这把剑中之剑,在空中一个回转,剑头对准巨蟒,照着巨蟒的颈部飞速地斩了下来,好不凌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一场恶战!(劲爆) 金色巨蟒见飞剑飞速斩向它的脖颈,连忙一个伏首,虽然躲过断头之厄,但却被削飞了头顶的几片鳞片来。 飞剑一招不中,剑身一旋,调转剑头,依旧射向了巨蟒。 巨蟒连忙在巨剑剑身之上一阵快速地盘旋游走,躲避飞剑。 楚承龙见巨蟒挨打,一味躲避,这样下去,一定支持不了多久,连忙叫喊:“变阵,变阵!” 剑截门的御阵剑师们,连忙念咒变阵。 那在巨剑剑身之上四处逃窜的巨蟒,突地停下来了,仰天一阵嘶吼,金光一闪,登时变身,化蛟为龙,幻化成了一条巨大的金色巨龙来。 金色巨龙龙爪一松,扔了巨剑,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盘旋,大嘴一张,就扑向了秋怀慈,龙口一张,便喷射出一股灼热的火焰来,火焰临头便自秋怀慈的头顶倾泻而下。 “遮!” 秋怀慈手指一勾,那柄被巨龙所弃的巨剑剑身一闪,就悬立在秋怀慈的头顶,随着秋怀慈大喝一声,巨剑骤然变宽边长,就像一个剑型的盾牌,挡住了巨龙喷射而来的火焰,将自己护个了严严实实。 巨龙继续喷射灼热的火焰,焚烧巨剑,想要彻底地融化巨剑,毁了秋怀慈的法器,一劳永逸。 金色巨剑护着秋怀慈,任由烈火焚烧,绝不退缩,顽强抵抗,而它的分身则调转剑头,飞速地砍向了巨龙的脖颈。 巨龙依旧焚烧巨剑,也不躲闪,任由飞剑的分身砍刺,飞剑的分身极力砍在巨龙的脖颈之上,除了激起了一些火花,削下了几片龙鳞,竟无力洞穿巨龙的肉身,对巨龙并不能造成任何的损伤来,一时竟奈何不得。 “嗯!不错,这个阵法还真是有点意思啊!” 秋怀慈微微点头,脸露笑意,手指一勾,那把巨剑的分身停止了对巨龙的砍杀,而是嗤的一声,倒着飞回到他的手上,他在飞剑的剑身上屈指一弹,剑身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飞剑登时通体赤红,陡长几十倍来,剑芒闪烁。 “昊天一出, 我主沉浮, 御我神力, 万法皆枯!” 秋怀慈神色一敛,朗声念着,将昊天剑挥了一下,挽出了一个剑花,纵身一跃,飞到了巨龙的头顶,双手持剑,剑人合一,风雷声起,携夹着火光,犹如流星,临空劈下,斩向巨龙的头颅。 楚承龙见秋怀慈仗剑飞天,真身出手,料来必是倾力所为,雷霆一击,不可小觑,心头一紧,连忙嘶声厉吼:“大家小心,全力迎击!” 剑截门的剑师们神色凝重,连忙竭尽全力,将体内残存的最后的一丝法力都释放了出来,注入万魂剑阵之中,驱动巨龙,迎战秋怀慈。 巨龙仰起龙头,冲着凌空扑下的秋怀慈,张着延水横流的大嘴不停地虚咬着,只见龙嘴里獠牙洁白如玉,其状如钩,寒芒闪烁。 上官怜儿见那金龙体型巨大,犹如山峰,龙口一张,宛如寒潭,而秋怀慈与其相较,好比蝼蚁之于大象,渺小的多,她真担心师父躲闪不及,会被金龙给一口吞了,登时心里一紧,不由攥紧了拳头。 “涨涨涨!” 秋怀慈目光下视,瞅着那冲着他嘶声怒吼的,摇晃着脑袋的,凌空虚咬的,巨牙相磕而发出巨响的巨嘴,突地念动咒语,暴喝一声,他手中的昊天剑金光一闪,突地暴涨了数百倍来,昊天剑被秋怀慈握着,那样子就像一只蚂蚁举着一株大树一般,凌空劈下,很是怪异。 转瞬, 轰的一声巨响, 昊天剑狠狠地斩落在了巨龙的口中, 火花四溅, 龙牙犹如玉柱崩裂,碎如砂砾。 即儿,巨龙坠落,在空中翻滚,口吐鲜血,嘶声哀鸣。 一剑, 只是一剑,就崩掉了龙牙, 昊天之力,其威如斯! 楚承龙见巨龙受伤,锐气一减,大惊失色,连忙嘶声叫喊:“快点挪闪,快点挪闪!” 巨龙剑阵是由剑师们的玄力驱动的,剑阵受损,则剑师们必然受损,但是巨龙剑阵毕竟甚是强大,虽然在秋怀慈昊天的斩杀之下,损了阵法,伤了他们一些元神,但还不至于伤其根本,他们连忙默念咒语,驱动巨龙进行躲闪。 巨龙身子在空中往下数个翻滚,但突地身子一顿,龙头一抬,又腾空而起,龙爪前伸,又怒吼着冲向了秋怀慈面前,龙爪一挠,就割向秋怀慈的脑门。 秋怀慈双手持剑,抡了一圈,剑刃上撩,昊天剑砍在了龙爪之上,一阵吱啦啦的声响,火花四溅。 巨龙一击不成,自秋怀慈的头顶飞过,身子绕飞一圈,调转龙头,怒吼着挥舞龙爪,又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身子一转,待的巨龙挨近,昊天剑就是一个横劈,割向巨龙的脊背。 巨龙见识了昊天的锋利,连忙转身闪开,一个巨龙回首,嘴巴一张,一团火球自口里喷射而出,射击秋怀慈。 秋怀慈昊天一抡,剑身一拍,登时将火球向巨龙反射而去。 巨龙冲天而起,躲过火球,在空中竖着转了一个圈子,再向秋怀慈一个俯冲,口里又是喷射出了一个火球,待的冲到距离秋怀慈五十丈开外,一个掉头,又是冲天而起,一招神龙摆尾,巨大的尾巴就像一条巨大的鞭子一般,凌空甩了下来,抽向了刚刚击飞了火球的秋怀慈。 火球只是佯攻,转身折回乃是为了迷惑对手,一招神龙摆尾,才是真正的杀招啊! “夺!” 秋怀慈暴喝一声,手臂一举,昊天神剑朝天一指,屈膝一蹬,剑人合一,冲天而起,飞箭一般,向着甩了下来的龙尾斩杀而去。 楚承龙等人眉头一皱,神色凝重,见龙尾巨大,自天空甩了下来,犹如泰山压顶,而秋怀慈在其龙尾面前,极其渺小,人影不见,只瞅着有一把赤红的巨剑迎向了龙尾。 嘿嘿!秋怀慈见到龙尾砸下,却不思躲闪,反而迎击,这是要倾尽全力,志气吞天,想要硬扛啊! 无论是龙尾,还是秋怀慈的昊天神剑,皆是携带着风雷之声,气贯长虹地杀向了对方,一个眨眼,二者终于撞在了一起。 轰的巨响, 火花四溅, 黑烟滚滚, 血肉如雨, 二股强劲的力量的撞击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涟漪,气流犹如荡漾的水波。 楚承龙与潭拓数人感到空中有一股巨大的气浪犹如波浪一般向他们拍击而来,有摧枯拉朽之势,神色一凛,连忙衣袖一甩,击出一股玄力,玄力形成了一道气墙,挡住了气浪,护住了门人。 上官怜儿见状,亦是身子一闪,挡在云舒儿与南郊的面前,扎了一个马步,双掌结了一个法印,一个平推,一股玄力结成了一面透明的巨大盾牌,挡住了气浪,护住师弟师妹。 气浪受阻,折身而回,在空中反向滚行了很远很远,终究余威散尽,消失于无形。 楚承龙等人定睛一看,见巨龙除了在尾巴之上留下了一个鲜血淋漓,龙肉翻卷的大洞,依旧在空中嘶吼翱翔,可见性命无碍,反之,天空之中,此刻,那里还有秋怀慈一丝的身影来。 楚承龙等人一怔,眉头紧皱,神色数变,凝重之极,稍顿,见秋怀慈没有现身,突地长舒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狂喜之余,心里却有些恍惚疑惑。 败了! 他、他就这么败了吗? 结束了! 难道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一剑斩龙!(劲爆) 上官怜儿的目光在天空之中一阵扫视,此刻,云端之上,除了那条还在欢快地长啸的金龙,那里还有一丝秋怀慈的踪迹来,登时脸色一黯,心急如焚。 云舒儿拍拍上官怜儿的肩膀,嘻嘻一笑,柔声安慰:“师姐,师父没事,你放心吧!” “你知道师父在哪里?” 上官怜儿一愣,疑惑地问。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冲着巨龙头顶的天空一指,叫道:“喏!师父此刻不就在那上面吗?” 上官怜儿连忙抬头一看,眼之所见,只是一片晴空,那来的人影,她正要怪怨云舒儿,谁知却见虚空突然微微蠕动,即儿,云端之上,立即映显出秋怀慈伟岸挺拔的身姿来。 上官怜儿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瞅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裹儿,你怎么能够发现师父藏匿之处?” 云舒儿眉头一挑,嘿嘿一笑,得意地道:“师姐,虽然我不会法术,但是,不知为何,最近我五觉的感知能力却是越来越灵敏了,只要我凝神静息,气沉丹田,释放五觉,我即使是站在岸边,就算是水里的鱼儿在吐着气泡,我也能够探查的到,所以,对于感知师父等人的呼吸、移动与藏匿这种事情,于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稀疏平常的很!” 上官怜儿虽然早就知道云舒儿体质异于常人,感知之力,非比寻常,但此刻听了她之所言,还是震惊不已,要知道,秋怀慈这种拥有大神通的人的藏匿之术,那是近乎神技,而能够追踪秋怀慈这种大神的踪迹更是非有通天彻地的大修为不可,可是,云舒儿明明乃是漏气之体,玄力几近于无,而她却能够轻易地追踪到秋怀慈等人的踪迹,这种神奇的能力,这真是匪夷所思,令人费解啊! 是啊!任何人见到云舒儿这种看似与自身能力不符的能力,任谁都会惊异的,不过,要是他们一旦知道云舒儿的漏体是假,体内却荡漾着天下第一的玄门神功赤链神诀的神力,他们就不会这般困惑吗? 要知道,云舒儿可是修炼了玄门仙道之中天下第一神功赤链神诀的,自从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之后,体内便种有赤血神链,而赤血神链链身带有神力,这种神力只是被秋怀慈所封印,却并没有消亡,它们就像被堵塞在瓶子里的水一样,存在于云舒儿的体内,虽然不能被云舒儿释放出来,变成神通,征战杀伐,但是却一直就像粮食一样滋养着云舒儿的身体,让云舒儿的五识的感知之力变得灵敏,变得强大,自成神通。 云舒儿瞅着天空之中的秋怀慈,又瞥了那些剑师们,一脸的幸灾乐祸,嘿嘿一笑,喃喃地叫道:“嘿嘿!师姐快看,有人要倒大霉了啰!” 秋怀慈骤然现身,站在云端,手持昊天,他身材挺拔,犹如杉树,长发如墨,随风飘散,剑眉星目,神色冷凝,微微低头,斜睨着楚承龙等人,犹如天神一般。 稍顿,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双手持剑,昊天神剑高举过顶,人剑合一,又是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劈下,剑芒闪烁,携夹风雷,飞速地斩向下方巨龙的头颅。 楚承龙以为秋怀慈在一招神龙摆尾之下,身子已经被巨大的龙尾拍成了粉尘,心中狂喜,可是待的秋怀慈现身云端,一愣之后,暗知不妙,大惊失色,连忙嘶声叫喊:“速速变阵,赶快躲闪!” 剑师们见到秋怀慈现身,登时也察觉了危险,连忙念起咒语,驱动巨龙,想要躲闪,但是,这一次,终究迟了,秋怀慈自天而降,快如流星,一息之间,昊天神剑已经斩到了巨龙的脑门了。 巨龙躲闪不及,眼露惊惧,嘶声怒吼,条件反射地抬起前肢,极力格挡。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 天空之中, 火花四溅, 黑烟滚滚, 一对龙足瞬间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硬生生地给斩断了,血肉横飞,犹如暴雨,自天空泼撒了下来。 巨龙受到重创,就像扔在沸水里的泥鳅一般,在空中翻滚弹跳,口中发出了一阵哀鸣,声音凄厉,震耳欲聋。 剑师们身子一晃,阵脚动摇,脸色刷地变得苍白,五官抽搐,嘴角流出了一丝血丝来,显然元神受到了损伤。 秋怀慈一招得手,乘胜追击,挥舞昊天剑,就向巨龙的脖颈砍去。 楚承龙见巨龙先是崩坏了龙牙,现在又失去了前爪,知其神功已废,不能再战,连忙厉声叫喊:“遁地,速速遁地!” 剑师们听到楚承龙的提醒,精神一震,换了一个阵势,连忙再次凝聚真气,默念咒语,驱动残缺的阵法,召唤巨龙。 巨龙正在痛苦挣扎之际,体内再次被注入了力量,眼眸之中金光一闪,神智清醒了一些,也不理睬秋怀慈的砍刺,连忙倒转身子,冲着地面就是一个俯冲,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脑袋一头扎在了泥土里,泥鳅一般扭着身子,转瞬,居然钻进了地下,躲藏了起来,一时,地面除了留下了巨大的窟窿,倒也没有整出什么动静来。 云舒儿见巨龙遁地逃窜,狼狈不堪,甚是有趣,不由眉头一舒,咯咯咯笑了起来。 秋怀慈见巨龙遁地而逃,本想飞剑入地,继续追杀,但是,一个转念,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很是好奇,他想看看剑截门究竟还有什么底牌,多少神通? 潭拓叹息一声,瞅着韩千锦,黯然说道:“掌门,撤阵吧!” 楚承龙脸色一变,瞪着潭拓,不满地截口叫道:“不行!胜负未分,焉能撤阵!” 韩千锦眉头一皱,瞅着楚承龙,密语传音:“楚老,秋怀慈神通广大,法术高超,咱们不是对手,还是适可而止吧!” 楚承龙眉头一挑,目光森然,淡淡地问道:“掌门,我们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的颜面,我们无所谓,这等耻辱,难道你能够忍受得了吗?” 韩千锦见了楚承龙态度甚是傲慢不恭,心生不快,有些恼火,微一沉呤,面无表情,别过脸去,没有说话。 “发功起阵!” 楚承龙以为得到了韩千锦的默许,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飞身站到剑师们之中,占据阵眼,大喝一声,摆了一个招式,默念咒语,开始发功起阵,催动万魂剑阵,要与秋怀慈决一死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阵破人伤! 云舒儿咦了一声,笑道:“师姐,这个丑八怪居然敢吞了师父的昊天剑阵,难带它还想将昊天剑炼化了不成?” 上官怜儿点点头:“饕餮贪婪成性,噬杀好吃,欲尽天下之物以足其欲,师父的昊天剑阵玄力浑厚,威力巨大,若是能够将其吞噬,定能滋养万魂剑阵,这个蠢货,贪欲甚重,怎能抵得住此等诱惑来。” 云舒儿瞅着楚承龙,一语双关地笑道:“这个蠢货,什么都敢吃,也不怕被撑死!” 上官怜儿瞅着楚承龙,脸上挂着冷笑,喃喃地道:“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呢!” 姐妹俩说着闲话的功夫,场中已经出现了变故。 饕餮吞下了昊天剑阵之后,趴在地上,舔了几下嘴唇,仰头冲着秋怀慈一阵嘶吼,声音之中,透着一股欣喜与得意。 饕餮正在神气张狂,但是,不过几息时间,他的身体就出现了异状来,他的腹部就像充气的鱼泡似的突然剧烈膨胀起来,比自己原来的身型骤然胀大了好几倍,肚子里面似乎有一个巨大的活物在蠕动滚爬,让他的下身不停地膨胀收缩,收缩膨胀。 饕餮的腹部出现了肿胀,身子呆滞了一下,即儿,就是一阵颤抖,接着,似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一般,身子突地弹跳了起来,在空中一个翻滚,便摔在了地上,然后好比那热锅上的泥鳅,不停地翻滚弹跳,砸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嘴里闷吼着,哀鸣不止,露出生不如死的痛苦之状来。 云舒儿见到饕餮的痛苦狼狈之态,开心之极,冲着楚承龙嘿嘿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喂!老头,你的这条虫子不知天高地厚,如此贪嘴,居然连我师父的宝剑也都敢吃下,这不怕积食,这么,快要撑死了吧!” “大家撑住,不要懈怠!” 楚承龙听到云舒儿的揶揄嘲讽,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暴喝一声,便带领剑师们倾力所为,驱使饕餮,想要尽快炼化饕餮腹中的昊天剑。 云舒儿见楚承龙等人连忙转换阵势,念咒发功,由于倾尽了全力,身子微颤,脸儿憋的通红,便嘻嘻一笑,朗声叫道:“老头,你可真笨,我师父法术高深,天下第一,加之,昊天剑又是一把神器,你的虫子虽然凶狠,可是想要炼化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若是你,我就让你的虫子赶快将昊天剑给吐出来,然后赶紧逃命,免得时间久了,被我师父的利剑整的肠穿肚烂,一命呜呼!”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楚承龙正在驱使饕餮与昊天剑阵拼死抵抗着,本就思忖着胜算难料,这厢听了云舒儿之言,虽是讥讽之意,但是却是心头一震,顿时醒悟,连忙叫喊起来:“快把昊天剑给吐出来,吐出来!” 众剑师听得提醒,连忙变换法术,使起反刍之术,驱使饕餮,吐出腹中的昊天剑。 饕餮弹跳着挣扎,突地身上的肌肉异常地凸起,在周身形成了巨大的肉@,@圈一个接一个在身上收缩蠕动,肉眼可见地波浪一般,自腹部滚推退至头部,而肌肉每每收缩到头部之时,饕餮喉咙里出发出了怪响,接着,一阵反刍,嘴里就喷出绿色的腥臭的液体来,不停地呕吐着。 云舒儿瞅着饕餮那呕吐之状,闻到了饕餮的呕吐@物的气味,不但恶心,而且腥臭,她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些反胃,嘴巴一张,差点就要跟着呕吐了,连忙强行忍住,闪身急退,站的远远的,眉头一皱,捏着鼻子,瞪着饕餮,一脸嫌弃,声音含糊地咒骂起来:“嗯!真是、真是太恶心了,这剑截门的人也真是的,那么多的神兽不去修炼,却偏偏会修炼出这等丑物来,真是该死,该死啊!” 上官怜儿也受到饕餮那恶心的状态的刺激,有些反胃,也跟着急速后退,站在了远处,弯着腰子,殷唇一张,干呕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待得缓过劲来,一手按着腹部,一手轻拍胸口,大口换气,舒缓一下情绪,样子有些狼狈。 南郊见到饕餮那肮脏的样子,心如止水,却是一点也不受影响,连忙跑到云舒儿的面前,仔细地瞅了云舒儿一眼,即儿,又瞅着上官怜儿,见到她们的狼狈之态,唇角一翘,不由呵呵一声,轻笑了起来,关心地问道:“师姐,你没事吧?” 云舒儿见南郊笑得贱贱的,可恶之极,伸手在南郊的肩膀上,轻捶了几下,笑骂道:“南郊哥哥,你好坏,你还笑,你还笑!” 南郊就愈发笑得欢了。 上官怜儿与云舒儿回过神来,对视一眼,想起自己刚才的狼狈之态,也是唇角一翘,笑了起来。 饕餮拼命呕吐着,但是,都快将心肺给吐出来了,秋怀慈的昊天剑阵就像生了根儿似的赖在它的体内就是不出来,而且,还在它的体内滚动割刺,整的它真是痛苦不堪,生不如死啊! “你这个憨货!既然黔驴技穷,无可奈何,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秋怀慈见饕餮已经被他的昊天剑阵给锁住了,无法脱身,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于是,俯视着饕餮,神色肃穆,沉声呵斥。 楚承龙听到秋怀慈的劝降,又怒又恨,那里甘心失败,神色一敛,向剑师们密语传音,即儿,默念咒语,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暴喝一声:“夺!” 正在弹跳挣扎的饕餮,身体瞬间得到众剑师的玄力加持,身体不由闪烁着金光,暂时压制住了腹内昊天剑阵对它身体绞刺带来的剧痛,登时精神一震,仰头瞪着秋怀慈,怒吼一声,身子在地上极力一弹,身子就像冲天炮一样窜到了空中,再在空中一个弧线,俯冲而下,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噬身体之下的秋怀慈。 “负隅顽抗,冥顽不灵,临死了居然还想害人,真是找死!” 秋怀慈叫骂一声,身子一闪,躲过了饕餮的袭击,飞身站在了高空中,眉头一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神色肃穆,心里不再有一丝怜惜,手臂一举,五指张开,手指再向掌心聚拢,他的手指收拢的很慢,很是吃力一般,待的五指攥紧的那一刻,他突地暴喝了一声:“破!” 一声凄厉的哀鸣, 一声爆裂的巨响, 火花四溅, 烟尘滚滚, 剑截门万魂剑阵的剑魂,那只自空中急速下坠的巨大的凶兽饕餮,转瞬之间,炸裂开来,化为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那些寸寸碎裂的飞剑自空中暴雨一般纷纷地倾泻而下,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 楚承龙身子一颤,脸色变得苍白之极,凝滞一下,噗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双眼一闭,身子直挺挺地仰着栽倒在地,不知死活。 众剑师也是脸色苍白,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连打几个趔趄,在同伴的相互拽拉搀扶下,方才没有摔倒,他们待的站稳了身子,仰头望着秋怀慈,眼中除了畏惧、敬仰,还有一丝感激,因为,他们知道,秋怀慈刚才是手下留情了,若是秋怀慈真的动了杀心,全力使为,他们将会似楚承龙一般,非得身受重伤不可。 云舒儿见亲爱的师父秋怀慈赢了,很是高兴,但她还是忍住了欢呼的冲动,脸上不动声色,不嗔不喜,瞅着韩千锦,眼中还露出一丝哀伤来,因为韩千锦不但没有对不起她,而且还如此钟情于她,他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也得给他这个哥哥一些面子吧! 韩千锦瞅着受伤的门人,一地的碎剑,面无苍白,差点吐血,登时深受震撼,黯然神伤。 万魂剑阵! 万魂剑阵的剑魂凶兽饕餮就这么被人给震碎了,诛杀了? 万魂剑阵一一一一 万魂剑阵这可是剑截门的保命绝技,几代人的智慧与心血,今日、今日就这样被人轻易地给破了,摧毁了? 真是天要亡我剑截门,天要亡我剑截门啊!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飞身下降,站在了韩千锦的面前,手掌一摊,拿出一瓶疗伤的圣药,以及一本古籍,轻叹一声,温和地说道:“韩掌门,这瓶圣药足以治好众人的内伤,而这本古籍乃是一个阵法,威力远胜你这个万魂剑阵,你们拿去好好修炼吧!” 潭拓乃是一个深思清明,知晓轻重的人,起始还在为了剑截门的惨败而沮丧伤心,但是见秋怀慈胜之不骄,主动示好,又是赐药又是送书的,可说还是给剑截门留了面子的,再说了,此人本事太强,不可得罪,还是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吧! 潭拓瞅着呆如木鸡的韩千锦,咳嗽二声,嘿嘿一笑,态度诚恳地朗声说道:“秋山主的好意,剑截门却之不恭,我代表宗门谢谢了!” 韩千锦回过神来,收起圣药与古籍,轻咳一声,尴尬地一笑,拱手行礼,说道:“秋山主,剑截门不知深浅,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韩掌门,你与裹儿乃是兄妹,自今往后,剑截门有甚难处,尽管开口,爱居山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千锦听了秋怀慈的许诺,不由一怔,即儿,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点头笑道:“多谢秋山主厚爱,如能如此,剑截门一定不忘仙人的恩德!” 秋怀慈点点头。 上官怜儿推了推云舒儿的手臂,冲着韩千锦努努嘴巴,使了一个眼色。 云舒儿骚骚后脑勺,眉头一蹙,一脸难色,犹豫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缓缓地走了过来,冲着韩千锦略显尴尬地一笑,态度诚恳地低声说道:“韩大哥,今日之事,都是我处事不周,让你们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不要生气,可千万不要怪怨我师父。” 我们都被你师父打惨了,那里还敢心生怨恨啊! 潭拓苦笑着思忖,他怕韩千锦尴尬,便嘿嘿一笑,温言道:“裹儿姑娘,是剑截门孟浪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云舒儿连连摆手,歉然一笑,喃喃地叫道:“不怪你们,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韩千锦瞅了云舒儿一眼,心情复杂,百感交集,不是滋味,混不愿再做逗留,向秋怀慈拱手,淡笑道:“告辞!” 秋怀慈点点头。 韩千锦又向上官怜儿三人拱手行礼,然后,领着门人,抬着重伤的楚承龙,转身快步离开了爱居山,转瞬,便走得个干干净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真的生气!(狗粮) 秋怀慈见韩千锦等人走得没影了,眼角一撇,见云舒儿还在冲着韩千锦离去的方向,挥着手臂,眼神痴迷,一脸的傻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冲着云舒儿,沉声说道:“你跟我来,我有话说!”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噘噘嘴巴,拍拍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淡然说道:“昨夜做噩梦了,没睡好,现在有点困,我得去睡一会,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秋怀慈一愣,冷冷地道:“你属猪,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 “要你管!” 云舒儿一愣,眉头一蹙,瞪着秋怀慈,叫了起来:“喂!秋怀慈,你话儿怎么说的这么难听,听你的意思,好像我一天只知道吃闲饭,没有干活似的!” 秋怀慈见云舒儿犟嘴,甚是不满,随即反问:“是呀!你要不服,那你说说,你每天都干了些什么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依不饶的,便翻了一个白眼,双手叉腰,瞪着秋怀慈,气恼地叫道:“我没干活吗?那后山一山的灵果药材是谁栽种的?家里那么多的家禽是谁喂养的?家里每日的开销用度,那些金银物资又是谁挣回来的?” 秋怀慈又是一愣,瞅着上官怜儿,一本正经地问道:“那些东西都是她弄的?” 南郊点点头,连忙截口笑道:“师父,裹儿没说错,那些东西都是她弄的,真的!” 秋怀慈皱眉问道:“你们没有干活吗?” 云舒儿没好气地叫道:“怜儿师姐除了练功,还要巡山,南郊哥哥除了练功,还要洗衣煮饭,我又没有没有注重术法,这些种植养蓄耗时耗力的事情自然落在我的头上了。” 上官怜儿也连忙笑道:“裹儿妹妹很勤快,很能干的,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只是她干活非常地麻利,用时甚少,所以你才会老是见到她在休息,才会以为她很是清闲潇洒呢!” 秋怀慈继续装傻充愣,一脸懵逼地问:“这些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云舒儿呵呵一声,语中含讽地叫道:“秋怀慈,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乃是仙人之躯,不用吃吃喝喝,一套衣服可以穿上可以穿到一生一世,那像我们这些肉体凡胎,每天都得考虑一日三餐,开销用度,我们要想将日子过得舒坦富足,不努力挣钱,能行吗?” 秋怀慈一句话,就引来云舒儿的一连串的啰嗦,被云舒儿伶牙俐齿的怼得哑口无言,他神色凝滞,颇有一些尴尬,但是,随即一个转念,想云舒儿今番勾来韩千锦,引起爱居山与剑截门的一番争斗,心中又是气恼,神色一敛,瞪着云舒儿,冷冷地道:“小丫头,休要东拉西扯转移话题,今日之事,我必须跟你说道说道,免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他日再生事端!” 云舒儿哼了一声,也不示弱,大声叫道:“如果我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呢?” 秋怀慈见云舒儿如此叛逆,愈发生气,眼睛一瞪,面色一沉,沉声呵斥:“小丫头,怎么,现在翅膀硬了,要翻天了,我告诉你,韩千锦的事情,今日你必须给我说个清楚!”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对云舒儿从未像今日这般不依不饶,严词厉色过,知道他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展颜一笑,连忙柔声劝解:“师父,其实,这事一一一一!” “怜儿,为师教你的六储密要学会了吗?要是没有理解透彻,还不快去密室修炼!” 秋怀慈瞪着上官怜儿,表情严肃地截口说道。 上官怜儿一愣,神色黯然,瞅了云舒儿一眼,眼中满是你自求多福的无奈,既儿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师父,我、我马上就去修炼!” 南郊身子一挺,挡在云舒儿的面前,摆着双掌,大声叫嚷道:“师父,其实,今日这件事都是我搞出来的,你不要冤枉裹儿妹妹,你不要冤枉裹儿妹妹!” 秋怀慈瞪着南郊,呵斥道:“你悟性最差,一套剑法,练上个三五天,也没有学会,你还不赶快给我去好好修炼!” 南郊双臂一横,将云舒儿护在身后,不停摇头,继续恳求道:“师父,今天这事都是韩千锦痴心妄想,一厢情愿给闹的,你可千万不要为难裹儿妹妹呀!” 秋怀慈眉头一皱,瞪着南郊,沉声呵斥道:“怎么,翅膀硬了,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还不快去修炼!” 南郊犹豫一下,摇了摇头,依旧挡在云舒儿的前面,固执地叫道:“师父,就算你是师父,但是,凡事都要讲个道理,裹儿妹妹今天明明是被冤枉的,我不许你欺负她!” “放肆!” 秋怀慈听了南郊有些混账的话,真是气的不行,登时心头火起,身子一闪,扑到南郊的跟前,手臂一举,作势欲打,气急败坏地叫道:“孽徒,我一一一一!” 南郊见秋怀慈被气的暴怒,吓得不行,脸色刷的一片苍白,他不敢面对师父,连忙头垂于胸,眼睛垂泪,瞅着双脚,身子不停地颤抖,但他要保护他心爱的裹儿妹妹,纵是忤逆师父,纵使非常害怕,却依旧挡在云舒儿的面前,不曾闪开。 秋怀慈虽然真的很生气,但他对南郊终究又舍不得下手,稍顿,放下手掌,冲着上官怜儿叫道:“怜儿,把这傻小子带走!” 上官怜儿连忙上前拽住南郊衣袖,轻轻拽拉,嫣然一笑,柔声劝道:“师弟,师父只是要跟你的裹儿妹妹说说话儿,不会欺负她的,你就放心吧!” 南郊低着头,摇摇头,挡住秋怀慈,依旧没有动身。 秋怀慈瞅着南郊,面对这个善良、憨厚、固执,天性里带着一股痴傻的徒弟,又是心疼,又是绕头,叹息一声,沉声问道:“小子,你究竟想怎样?” 南郊声音轻轻地嘟咙道:“不许欺负裹儿妹妹!” 秋怀慈听了南郊的要求真是哭笑不得,苦笑着叫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不欺负你的裹儿妹妹,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不许哄我!” 秋怀慈气的差点跳起来,但他自然不会跳起来,他只能忍耐,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笃定地点了点头,朗声叫道:“为师一诺千金,怎会哄你!” 南郊这时方才放下双臂,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笑容,转身声音温柔,对云舒儿说道:“裹儿,你放心,师父不会打你的,师父可好了,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要听师父的话,不要惹他老人家生气,知道吗?” 秋怀慈听了南郊的一番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云舒儿见南郊这么护着她,心里很是感动,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南郊,嫣然一笑,点头叫道:“南郊哥哥,你放心,我没事的,你安心跟师姐去修炼,待会有空,我再去找你!” 南郊点点头,向秋怀慈躬躬身子,一脸的不好意思,笑着怯怯地道:“师父,我走了!” 秋怀慈挥挥手,嗯了一声。 上官怜儿便牵着南郊先回随意殿。 片刻, 南郊回头瞅了一眼云舒儿,问道:“师姐,师父真的不会欺负裹儿吗?” 上官怜儿一愣,怜爱地抚摸着南郊的肩膀,摇头笑道:“不会!” “可是师父今天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上官怜儿问道:“师弟,我问你,师父平日是心疼你多一些,还是心疼裹儿多一些?” 南郊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裹儿了,我们三个徒弟,师父最喜欢的就是裹儿了!” 上官怜儿笑着反问:“是啊!谁都知道师父最喜欢的是裹儿,既然师父这么心疼裹儿,他刚才连你都舍不得动手,那他又怎么忍心去欺负裹儿呢?” 南郊摸摸后脑勺,焕然大悟,眼眸一亮,嘿嘿一笑,点了点头,欣然叫道:“师姐,你说的很对,你说的很对!” 上官怜儿瞅着南郊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也是愉悦,暗忖着。 真是一个纯粹善良的好孩子啊! 秋怀慈见上官怜儿与南郊走远了,瞥了一眼正眺望着南郊,一脸欢笑的云舒儿,脸色一沉,没好气地叫道:“小丫头,都是你惹的祸事,你还有脸笑,还不老老实实地跟我回去!” 云舒儿笑容一敛,瞪着秋怀慈,叫道:“跟你回去就回去,我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云舒儿说罢,就抢步前行,但刚走了几步,身子就飞了起来,原来这厢秋怀慈突然身子一闪,站在她的身侧,一手捉住她的一条胳膊,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移形换步,带着她飞回了随意殿的住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不讲道理!(气死个人) 转瞬, 秋怀慈带着云舒儿变飞回他的住所,他放开了云舒儿,逼视着云舒儿,冷冷地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云舒儿看也不看秋怀慈,倒了一杯茶水,一口饮尽,翻着眼皮,讶然反问:“什么怎么回事?” 秋怀慈一愣,提醒道:“葫芦挂坠的事情?” 云舒儿继续装糊涂,反问:“什么葫芦挂坠?”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无所谓的态度,耐住性子,依旧平心静气地问道:“为什么把我送你的东西送给别人?” “喔!你说的是葫芦挂坠呀!” 云舒儿脑子似乎终究转过弯来了,焕然大悟,嘻嘻一笑,即儿,笑容一敛,板着脸冷冷地回道:“是呀!我是把它送给韩大哥了,怎么,不行吗?”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嬉皮的态度,不由有些气恼,声音有些大,叫了起来:“那可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你的贴身之物!” 云舒儿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呀!我知道呀!这个葫芦挂坠的确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的确是我的贴身之物,但是,既然送给我了,那它就是我的东西了,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喜欢谁就送给谁,有什么不对吗?” 云舒儿即儿,手掌一摊,问道:“对了!刚才你把我的葫芦挂坠给收走了,现在是不是应该把它还给我了呀!” 秋怀慈摇摇头,不满地道:“这个玉坠是一个稀罕之物,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不知轻重,为了防止你再次把它给弄丢了,所以,葫芦玉坠得暂时由我替你保管着!” 云舒儿一愣,即儿挥挥手,嘿嘿笑道:“不要了,不要了,我送给你得了!” 秋怀慈思忖一下,眉头一皱,淡然问道:“你、你真的喜欢韩千锦那个蠢货?” 云舒儿一愣,微低下了头,思忖一下,噗嗤一笑,脸上一片绯红,点了点头,神色扭捏地轻声说道:“是呀!”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说话的神态之中,透着少女恋爱之中的甜蜜与羞涩来,心头一震,脸色一变,不知为何甚是嫉妒,心头一阵酸涩,一股怒火腾的不由得窜上了脑门,他想发火,但一个转念,还是忍住了,冷哼一声,沉声问道:“你喜欢他什么?” 云舒儿坐了下来,一手横着平放在桌子上,一手支颚,歪着脑袋,神色一敛,眉头一蹙,思忖一下,眉头一舒,脸上就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喃喃说道:“要说韩大哥这个人嘛!仔细想想,还真是不错,的确惹人喜欢,他不但英俊儒雅,而且聪明睿智,更重要的是,他对我还非常的温柔体贴,一片痴一一一一!” “够了!” 秋怀慈见云舒儿如此夸赞韩千锦,而且还笑的那么花痴,而且说话之时声音还要嗲嗲的,真是太可气了,一时妒火中烧,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由得出声呵斥。 云舒儿见秋怀慈对她态度恶劣,登时恼了,啪的一声,双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身,瞪着秋怀慈,怒道:“秋怀慈,你不要太过分了,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本来就不想说话,可你偏要缠着人家,叽叽歪歪啰啰嗦嗦的,我要是不搭理你,你不高兴,可我都耐着性子老老实实地回答你的问题了,可是,你还是不高兴,你说,你今天到底是抽的哪门子风,你究竟想要怎样?” 秋怀慈别看他精研玄黄,天性寡淡,但是,自从他将云舒儿带在身边,在他心里就有三怕,一怕云舒儿不跟他说话,二怕云舒儿跟他撒娇,三怕云舒儿蛮横撒泼,这不,他今日因为云舒儿勾来韩千锦,引起大战之事,本来想向云舒儿牢骚几句,发泄心中的妒火,却惹得云舒儿暴跳起来,他不由一愣,一脸懵逼地瞪着云舒儿,但几息时间之后,他唇角一翘,那呆滞的脸上突地露出一丝笑意,目光亲切温柔了许多。 秋怀慈手指摸摸鼻沟,轻咳了二声,尴尬地一笑,稍顿,便柔声劝解道:“咳咳!裹儿呀!不要怪怨师父啰嗦,师父这也是为了你好,是怕你年少无知,天真懵懂,好坏不分,忠奸不辩,从而会受人蒙骗,吃亏上当,有句老话说的好,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之所以觉得韩千锦不错,那是因为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外表,而他真正的为人究竟怎样,你又能了解多少?他真正的人品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所以,你对他那个啥,说白了,只是少女时期的一时好奇,你如今在感情的事情上这般冲动,其实,这是不对的,非常的不对!”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文绉绉的一套说辞,一阵绕头,见他笑得贱贱的,心里乐了,很想一笑,但是,却强行忍住了,她瘪瘪嘴巴,一脸的不以为然,嘿嘿地道:“你说这么多干嘛!韩大哥好不好,我自己心里还不清楚?我与韩大哥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凭着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理由,心里又是一阵堵塞,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嘿嘿一笑,喃喃地说道:“裹儿呀!感情与婚姻,事关终身幸福,千万不可糊涂,你看你说的这个喜欢的理由,透着一股孩子气,完全的意气行事,你所说的这个什么直觉?嗯!所谓的直觉,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情绪,而情绪是最不靠谱的东西,因为情绪会因为环境与心境的转换而随时改变的,总之,归根结底一句话,直觉不可靠,感情需谨慎,所以,你千万不要被男人好看的表象所迷惑,从而稀里糊涂,行差走错啊!”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绕来绕去的这番说教,头都大了,直翻白眼,叹息一声,苦笑着叫道:“秋怀慈,我是大人了,也不是傻子,我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所以,我拜托你,我与韩大哥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秋怀慈的话头又被云舒儿给怼回去了,而且,见云舒儿一直左一口韩大哥右一口韩大哥地叫着,很是自然亲切,心里原本被压制的妒火又腾的窜了上来,他眉头一皱,忍不住大声叫道:“曹裹儿,敢情我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你却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把我气死啊!” 云舒儿也蹙起了眉头,噘起嘴巴,说道:“你说得有理,我自然要听,要是你在胡说八道,胡搅蛮缠,那我干嘛要听你的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真是油盐不进,冥顽不灵,真的恼了,瞪着云舒儿,沉声问道:“这么说来,你是真的喜欢韩千锦那个蠢货,你是铁了心地想要跟他在一起啰!” 云舒儿双手叉腰,挺着上身,反瞪着秋怀慈,毫不示弱地断然叫道:“是又怎样!” 秋怀慈见云舒儿死硬到底,顽固不化,真是气得不行,又急又怒,剑眉一竖,面色一寒,目露凶光,厉声叫道:“曹裹儿,我明确告诉你,你此生休想跟姓韩的在一起,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云舒儿大声叫道:“为什么?” 秋怀慈挥挥手臂,冷笑一声,蛮横地叫道:“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你凭什么?” 秋怀慈转过脸去,不去看激动的云舒儿,声音冷硬地道:“凭我是你的师父!” 云舒儿一愣,气急败坏,蹦跳了起来,大声叫嚷:“秋怀慈,你、你不讲道理!” 秋怀慈面无表情,继续装出冷酷的样子,冷冷地道:“小丫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要是想不通,那你就好好在这里闭门思过,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再来看你!” 云舒儿眼睛一瞪,尖声叫道:“秋怀慈,你要囚禁我!” 秋怀慈面无表情地冷冷道:“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有办法!” 云舒儿愣了一下,神色缓和了一下,环眼一顾,哈了一声,点头笑道:“这是你的住所,也是爱居山最清净的地方,很是适合睡觉,恰好最近我睡眠不好,让我就住在这里,其实也挺不错的!”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顽抗到底的架势,一时无语,便哼了一声,双手负背,转身走出了卧室,临出门的时候,苦笑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嘟咙着道:“唉!真是女大不中留,见到一个花痴的男人,就喜欢得不得了,真是、一一一一真是一点也不矜持啊!” 云舒儿站在门口,手指指着秋怀慈的后背,怒目龇牙,气呼呼地叫道:“秋怀慈,你居然敢囚禁我,你真是反了天了,明天下午你要是不放了我,我、我就不吃饭,我饿死给你看!” 云舒儿跳脚撒泼,大喊大叫了几句,见秋怀慈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她侧耳聆听一下,等了一下,突地脸色一舒,露出笑意,哼着小调,欢天喜地地坐到了桌前,烧了一壶茶水,然后,慢条斯理地品茗了起来。 云舒儿有滋有味地喝着茶水,脑中想着秋怀慈,回味着秋怀慈今天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儿,对她的态度与反应,当她想到有趣的地方,自认为得计,登时乐开了花,噗嗤一声,捂嘴而笑,心里就像吃了蜜似的,乐滋滋的。 秋怀慈今天冲着我发火了,看来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秋怀慈为什么这么生气呢? 还不是他自认为我送韩千锦玉坠,引的韩千锦前来求亲,以为我与韩千锦有着不寻常的关系呗! 唉!按理说,我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这二情相悦谈婚论嫁的,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秋怀慈为什么死命都不许我与韩千锦在一起,反应这么激烈呢? 其实,这还不是因为他以为我会喜欢韩千锦,从而对韩千锦心生嫉妒! 秋怀慈为什么会对追求我的男人心生警惕,这么介怀我会喜欢别的男人呢? 说白了,那是因为他自觉不自觉地喜欢我! 哈、哈、哈! 秋怀慈,原来你真的是在暗恋本姑娘呀?你喜欢本姑娘就说呗,用的着掩掩藏藏,躲躲闪闪的吗? 嗯!秋怀慈,看来本姑娘的这一招欲擒故纵算是使对了,我若是不来试探你一下,你又怎么会露出你的狐狸尾巴来,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暗恋我,喜欢我呢! 哎呀呀!秋怀慈虽说你智慧超群,武功了得,但是论起耍心眼来,你还是比不上我的,这不,上当了吧! 嘿嘿!秋怀慈,你给本姑娘等着,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一定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对我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秋怀慈如今你就是那翻天的孙猴子,而我就是那如来佛祖,任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休想逃出本姑娘的手、掌、心! 啊!哈哈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二章:要绝食啊!(撒娇) 秋怀慈慢吞吞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出了院子,站在了随意殿的殿前,抬眼眺望,眼之所见,晴空万里,青山绿水,一片爽朗清新的景象。 但是,瞅着这一切, 此刻, 秋怀慈的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老想着云舒儿的事情,他一想起云舒儿居然会喜欢韩千锦那个憨货,震惊、嫉妒、恼火,同时,又很沮丧,心里就莫名地滋生出一丝哀伤来,有一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 秋怀慈思绪纷飞,魂不守舍,枯站着,百无聊赖,心里有些空虚与茫然,一时不知该干些什么?该往哪里去? 秋怀慈木立了几息时间,脚步终于挪动,他想四处转转,一会,不知不觉竟走进了静心湖畔的桃花林里。 秋怀慈先在凉亭里坐了一下,又向桃林深处走去,见到了那架云舒儿与他专用的秋千时,愣了一下神,就坐上去,轻轻地荡漾了起来。 一会, 秋怀慈念头一闪,脚尖点地,刹住了晃荡的秋千,站起身来,便回到了住所,站在住所的外面,暗使神通,目光通过墙壁,探查屋内的情况,却见到云舒儿此刻居然上身正趴在了桌子上闭目小憩,酣睡如泥,香甜之极,手里还拿着一本翻开的《括天志》。 秋怀慈一愣,摇头苦笑。 小丫头啊小丫头!亏的为师还在这里为你操心操肺,着急上火,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睡觉,真是悠哉乐哉,活的没心没肺啊!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这个睡法,心中顿时滋生怜惜之意,想要进屋把她抱到床上去,让她睡得舒服一些,但是,一个转念,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叹息一声,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唉!这个丫头现在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越来越任性叛逆,泼辣大胆了,归根结底,都是我平时对她太过娇纵造成的结果,为了纠正她这个毛病,使她不再犯错,自今往后,我可不能对她太过怜惜宠溺了啊! 嗯!疼还是要疼的,只是得将这份疼爱藏在心里,不能太露骨了,免得她持宠而娇,越发的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了! 秋怀慈打定了主意,为了让云舒儿长个心眼,有所顾忌,他就忍住心中的想念,没有去看云舒儿,而是沉住气,心如止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等着云舒儿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主动来向他道歉。 但是, 秋怀慈想要用情感来要挟云舒儿,逼她服软的想来,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因为他想硬气一回,那知云舒儿比他还要硬气,云舒儿不但呆在他那个根本就没有设下结界的住所里,赖着不走,而且,小女子一言,万马难追,说绝食就绝食,果然,这都一天一夜过去了,云舒儿真的是拒绝饮食,滴水未进。 嘿嘿!秋怀慈,你想用情感来要挟本姑娘,逼迫我向你道歉,门都没有,你不是要用感情来威胁我吗?那好呀!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用情感来要挟你,看谁究竟耗得过谁! 云舒儿要绝食,这可急坏了南郊,南郊连忙做出了许多的美食来,端到云舒儿的面前,柔声软语,苦苦相劝。 云舒儿硬起了心肠,不看南郊,冷冷地叫道:“要我吃饭可以,除非秋怀慈前来向我道歉!” 南郊见这次云舒儿这回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玩真的了,一时没辙,只得去恳求秋怀慈。 “师父,裹儿、她又没有吃饭!” 南郊将煮给云舒儿的饭菜端到秋怀慈的面前,眼里含泪,苦着脸,声音哽咽地轻声说道。 秋怀慈瞅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眉头一皱,问道:“她真的不吃!” 南郊重重地点点头。 秋怀慈思忖一下,问道:“她又说什么了吗?” 南郊瞥了一眼秋怀慈淡然的脸色,迟疑一下,微低着头,鼓起勇气,轻声说道:“裹儿说了,除非你向她赔礼道歉,否则她就不吃饭,哪怕饿死也不吃!” 秋怀慈见云舒儿居然拿性命来威胁他,有些恼火,面色一沉,没好气叫道:“她爱吃不吃!” 南郊见了秋怀慈这个态度,心里就不乐意了,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大,不由说道:“师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瞅着裹儿就这么饿着,就真的不管了?” 秋怀慈摇摇头,无奈地道:“不是为师不管,而是管不了!” 南郊疑惑地道:“师父,你是师父,你怎么会管不了呢?” 秋怀慈苦笑着道:“南郊,裹儿的臭脾气你是知道的,现在的情况,你也是看到的,她现在是冥顽不灵,油盐不进,你教我怎么管嘛!” 南郊摇头叫道:“师父,你可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你要想解决问题,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秋怀慈见南郊纠缠不休,有些不耐烦了,不悦地反问:“什么办法?” “师父,不如、不如你服个软,去向裹儿道个歉吧!” 南郊思忖一下,眼睛一亮,笑道:“师父,要是你去给裹儿道个歉,等她气消了,她自然就会吃饭了!” 秋怀慈听了南郊的建议,不由一愣,瞪着南郊,神色凝滞,一时无语。 南郊见秋怀慈定定地瞅着他,不吭声儿,心中忐忑,等了一会,终究忍不住了,低声追问:“师父,你、你说句话,你究竟答不答应嘛!” 秋怀慈回过神来,转过身去,淡然说道:“南郊,裹儿的事情,为师自有分寸,你自去就忙你的吧!” 南郊听了秋怀慈模棱二可的回答,还是不死心,依旧追问了一句:“师父,你说句明话,你究竟道不道歉呀!” 先不说是谁占理,但是,一个徒弟语气生硬地要求自己的师父向一个徒弟认错道歉,这本身就是一种大不敬,真是荒缪,荒缪之极! 秋怀慈吃惊地瞪着南郊,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但他知道在面前的这个徒儿的心里,他的裹儿妹妹就是他的天地,是他的法则,总之,他对裹儿含着一股痴劲,与裹儿相较,别人都不重要了,为了维护裹儿,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根本没有道理可讲。 秋怀慈一个转念,神色缓和了一下,叹息一声,柔声说道:“南郊,裹儿现在行事越发地恣意妄为,无法无天了,而造成她这种任性乖张的性子,其实,都是从前师父对她太过宠溺与娇纵造成的,而为了纠正她的错误,让她往后不至于变本加厉,一错再错,我们对她的任性,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味地纵容迁就了,知道吗?” 秋怀慈虽是苦口婆心,但在南郊听来却是无异于放屁,一点用处也没有,他只想让他的裹儿妹妹好好吃饭,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于是,他神色肃穆地又追问一句:“师父,你究竟愿不愿意给裹儿道歉呀?” 秋怀慈见南郊不讲道理,固持痴傻,一时无法,便淡淡地道:“南郊,裹儿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为师自会处理的!” 南郊瞅着秋怀慈这个态度,知道秋怀慈也是跟云舒儿较上劲了,不会认输道歉的,大失所望,登时恼了,黑着脸,不满地问嚷了:“师父,你怎么也算是一个有道的仙人,还是一个师父,而裹儿只是一个孩子,还是你的徒弟,你这个做师父的,怎么能跟自己的徒弟翻脸置气,斤斤计较呢?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秋怀慈吃惊地瞪着南郊,一脸懵逼! 南郊继续发泄着对秋怀慈的不满,牢骚不断:“师父,弟子以前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心胸宽阔,通情达理的好师父,没想你居然是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人,你就因为呕气,争个输赢,居然逼得弟子都要绝食,不顾死活,你也莫免太狠心了,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孽徒!真是孽徒!” 秋怀慈听了南郊的负气之言,真是颠倒黑白,不可理喻,差点气的背过气去,任他再好的脾气,也隐忍不住了,脸色大变,眉头一竖,唇角抽搐,勃然大怒,沉声叫道:“我秋怀慈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才会收了你们这一个一个的孽徒,天天都来折磨为师,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南郊见秋怀慈突地暴跳如雷,大发雷霆,不由一愣,待的回过神来,心中害怕,登时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连忙向秋怀慈低头道歉:“师父,弟子不会说话,冒犯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秋怀慈瞅着南郊那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的可怜样,突地心头一软,阴沉着脸,挥挥手臂,轻声说道:“南郊,你退下吧!!” 南郊见秋怀慈凶神恶煞的大声呵斥,历史所未有,吓的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听了秋怀慈的吩咐,犹如死囚犯得了大赦,登时端上了云舒儿的饭菜,转身一溜烟就跑出了屋子,转瞬,只听的外面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显然是南郊走的急了,脚给绊了一下,把碗筷摔在了地上了。 秋怀慈一愣,想要前去查看,一个转念,又忍住了,想起自己刚才对南郊恶劣的态度,突地心生一丝悔意来。 唉!自己刚才这是怎么啦!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南郊这孩子有股痴劲,本就不能按常理对待,他即使说的不对,自己怎么能发这么大的火呢?真是的。 南郊这孩子胆小,我刚才不会吓着他吧! 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弟二百九十三章:我想通了! 南郊见秋怀慈生气,很是害怕恐惧,急匆匆地自师父修炼的斗室出来,由于走的急了,脚下一绊,身子打了一个趔趄,手上的饭菜倒了一地,把他那个气呀! 南郊气急败坏地收拾了地上的东西,跑回了住所,将碗筷洗了,便冲了一下凉,洗了衣服,想起云舒儿与秋怀慈的事情,一时无解,心情抑郁烦闷,很不开心,即儿,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一阵发呆。 一会。 南郊叹息一声,起身又跑到了厨房,弄了一桌子云舒儿爱吃的,然后,一手提了一个五层的食盒,又来到了秋怀慈的住所。 云舒儿蹙起眉头,眼睛转动,噘着嘴巴,手捂着空空的肚子,躺在了床上,浑身不得劲儿。 转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云舒儿仔细一听,见那脚步声非常轻巧,而且有些犹豫,她念头一闪,眼眸一亮,连忙灵猫一样动作敏捷地溜下来床,猫着上身,脚步轻盈地跑到了窗户下面,再抬头自窗棂的缝隙地向外面一瞅,见是南郊,笑容一敛,有些失望,然后,迅速地溜回了床上,上身斜靠在床头,半躺着,耷拉着脸,唉声叹气,装出一副饿得不行,可怜兮兮的样子。 噗噗噗! 一阵敲门声。 “裹儿妹妹,你、睡了吗?” 云舒儿有气无力地叫道:“南郊哥哥,门没有栓,你进来吧!” 南郊推开门,走了进来,搬了一张条桌,放在床边,将热乎乎的饭菜一一地摆到云舒儿的面前,小心翼翼地笑问道:“裹儿,我又给你整了饭菜来了,你就趁热吃一定,好歹也吃一点吧!” 云舒儿眼角瞥了一下饭菜,只见菜式别致,颜色好看,而且香气浓郁,她的馋劲就上来了,暗吞口水,但她却强忍着,面上不动声色,虚弱地道:“我不吃!” 南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柔声说道:“裹儿,你老不吃饭怎么行,你要是饿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哦!师父师姐见你这样,她们也会心疼的!” 云舒儿将脸一别,瞅着内墙,固执地叫道:“不吃,不吃,秋怀慈不来向我低头认错,我就不吃,说了不吃,就是不吃!” 南郊笑容一僵,愣了一下,就将饭菜搁在了床头的矮柜上,苦逼着脸,劝道:“哎呀!裹儿,师父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再说了,其实,师父虽然对你凶了点,处事不当,但是,他对你的用心终究是好的,而且,他平时那么疼你,就凭这一点,你也不该跟他较真,所以,你就不要跟他置气了,开始吃饭,好不好嘛!” 云舒儿叫道:“怎么说是我不对啰!”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你的不对了,其实,我的意思一一一一!” 南郊连忙摆摆手,焦急地叫道:“哎呀!裹儿,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嘴笨,也不会说什么劝解的话,不过,总之,我就是希望你与师父好好相处,不要老是像个孩子似的斗来斗去的,弄的大家关系紧张,气氛压抑,一点都不开心!” 云舒儿回过头来,瞅着南郊,嘴巴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南郊定定地瞅着云舒儿,一脸的黯然,柔声央求道:“裹儿,你就别生气了,你听我的劝,好歹吃一点,有了力气,才可以跟师父继续斗争呀!” 云舒儿思忖一下,问道:“南郊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去找师父了?” 南郊点点头,即儿,连忙摇了摇头。 云舒儿又问:“你是不是要师父跟我道歉?” 南郊摇摇头,轻声说道:“一一一一我刚才没有去找师父!” 云舒儿又问:“他是不是把你赶出来了?” 南郊一脸苦笑,说道:“裹儿,我都、说了,我没有去找师父。” 云舒儿定定地凝视着南郊,稍顿,嫣然一笑,说道:“南郊哥哥,你从来不会向我撒谎的,你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被师父赶出来了?” 南郊不去看云舒儿,微低着头,稍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云舒儿一愣,神色凝滞,思忖一下,稍顿,眉头一挑,嘿嘿一笑,叫道:“哟呵!还真跟我扛上了,既然你这么固执,本姑娘就跟你来个彻低的了断!” 南郊一脸迷惑,问道:“裹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掀开身上的毯子,坐了起来,调转身子,坐在床沿,把手掌伸给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拉我起来,我们吃饭!” 南郊还以为听错了,愣了一下,待的回过神来,脸上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欢叫道:“好嘞!” 南郊拽住云舒儿的手掌,轻轻一拉,待的云舒儿双脚点地,站起身来,然后,搬来椅子,扶着云舒儿坐下,盛饭夹菜,伺候云舒儿吃饭。 云舒儿瞅着一桌子的菜,笑道:“南郊哥哥,你再去拿一副碗筷来,咱们一起吃!” 南郊摇头笑道:“我不饿!”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我知道你这二天也没有吃好,你那有不饿的道理,再说了,有你陪着我一起吃饭,我会吃的更香的!” 南郊笑着点点头,连忙去取了一副碗筷来,坐在云舒儿的对面。 云舒儿的确是饿坏了,加之,南郊精湛厨艺,饭菜可口,她登时冲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小鸡啄米,运筷如飞,不停往嘴里塞着食物,撕咬咀嚼,狼吞虎咽,就是一阵开怀痛吃。 南郊给云舒儿盛了一碗羹汤,搁在云舒儿的面前,笑道:“喝点汤,慢点吃,别噎着!” 云舒儿鼓着腮帮子,不停咀嚼,冲着南郊嘿嘿一笑,声音含糊地劝道:“吃吃吃,你也吃,你也吃!” 南郊见云舒儿吃的欢喜,心里很是高兴,晴空万里,便瞅着云舒儿,嘿嘿嘿的,傻笑起来,他不停地给云舒儿夹菜,笑着问道:“裹儿,你怎么突然就要吃饭了,是不是实在是太饿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我的确很饿,但是,我只所以决定吃饭,更重要的是,我刚才突然就想通了。” “想通什么了?” 云舒儿神色一敛,严肃地说道:“道理很简单,此时此刻,因为饥饿而感到难受是我自己,要是真的饿坏了身体,这身体也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用虐待我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别人呢,这不是傻吗?况且,这种方式根本也惩罚不了对方,因为不吃东西的人是我,感到难受的人也是我,与对方有什么关系,人家完全可以选择无视嘛!所以说,既然想要真正地惩罚别人,首先应该是让自己吃饱喝足,舒舒服服的,在想办法让对手饿肚子,痛苦难受,这才是正常的操作方式,你对不对呀?” 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眼睛一亮,闪烁着小星星,瞅着云舒儿,佩服的不得了,他放下筷子,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掌,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嘿嘿一笑,点头夸赞:“对对对!裹儿妹妹,你说的对极了,事情就是这么一个理,你不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别人,这也太不靠谱了,所以,你现在就得吃好喝好,多吃海吃,因为,你只有吃饱喝足,才会有精神有力气去惩罚别人!” 云舒儿点点头,表示深度的认同,然后,就是一阵吃好喝好,多吃海吃,一会,就将半桌子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滴水不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释放杀器 云舒儿口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哦,终于放下了筷子,靠在了椅子上,轻轻地揉着腹部,舔了一下嘴唇,脸上露出了陶醉之色,还在回味着美食。 稍顿, 云舒儿打了一个饱嗝,终于在一阵暴食暴饮之中缓过劲来,她瞅着南郊,嫣然一笑,喃喃地感慨着:“啊!真好吃,真的好吃!” 南郊嘿嘿一笑,开心之极,说道:“那是因为饿得,所以才觉得好吃!” 云舒儿笑道:“既然人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之下,吃饭会这么香,那以后,我就等自己很饿很饿了,再吃饭。” 南郊连忙神色一敛,摆了摆手,叫道:“那怎么行,师父说了,时饥时食,对身体不好,要定时定量,才有益健康,什么都要适度,恰到好处,才是最好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咱们把碗筷收拾了吧!” 南郊抢着干活,叫道:“你别动,我来我来,你刚才吃的太饱了,要是干活使劲,肚子会不舒服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像小鸡跟在老母鸡身后似的,跟在南郊的屁股后面,陪着他忙活,口里说说说的,笑个不停。 一会, 云舒儿见南郊将事情都搞定了,歇息了,她说了几句闲话,方才回自己的房间沐浴去了。 深夜, 南郊在后山练习剑法,做完了功课,正要回房休息,路上,却见白影一闪,一个人便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郊淬不及防的倒被唬了一跳,定睛一看,竟是师父秋怀慈,他愣了一下,想起今日对师父的不敬,颇有一些羞愧,神色讪讪,连忙低下了头,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喊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拍拍南郊的肩膀,温柔一笑,问道:“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南郊愈加不安,嘟咙着道:“师父,对不起,弟子愚笨,一套剑法翻来覆去地练习,可是,就是练不好!” 秋怀慈态度温和,笑道:“没有关系,一次练习不好就练习二次,二次练习不好就练习三次,多练习几次,熟能生巧,剑法自然就学会了!” 南郊哦了一声。 秋怀慈继续开导:“南郊,学习仙法,修炼剑术,除了舒张正义,看家护院,更是为了强身健体,磨砺心智,因此,学习之时的心态,也很重要,坚持的精神,也需要培养,培养品德,这本身也是一种修炼,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又哦了一声。 秋怀慈瞅了南郊一眼,略一思忖,问道:“裹儿,她、今天吃饭了?” 南郊一愣,点了点头,笑着回答:“吃了!” “吃的多吗?” “吃了很多,都快撑着了!” “一一一一她、她不生我的气吗?” “不知道!” “她,为什么突然就吃饭了?她在吃饭之前,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吗?” “一一一一好像没说什么?哦!对了,她好像说过要跟你做个了断。” “了断!什么了断!” “不知道,她没说。”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她想通了?” “她想通什么了?” “她说不能靠虐待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别人,这样真是太蠢了,也没有效果,最好,最好一一一一。” “最好什么?” “最好,最好一一一一!” “最好什么?说吧!师父不会怪你的!” “她说,要想惩罚、别人,最好让别人饿肚子,让别人难受!一一一一嗯!师父,其实、其实裹儿这样说,针对的人未必就是你,你不要生气,也千万不要怪她啊!” “嗯!” 秋怀慈应了一声,点点头,瞥了一眼精神紧张的南郊,柔声说道:“南郊,你放心,我不会生气的,更不会怪怨你的裹儿妹妹的,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南郊心里一松,舒了一口气,躬躬身,轻声说道:“师父,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说罢,微低着头,走了几步,又停下了脚步,回头说了一句:“师父,裹儿回自己的房间了,你可以回去了。”即儿,匆匆地离开了。 秋怀慈站在原地,眉头微皱,念头闪烁,想着事情。 了断! 什么了断? 要跟我做个了断吗? 嘿嘿!这个家伙,看来还是不服气啊! 不过,这一次是你错了,我必须让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绝对不会再惯着你了,你不是要与我顽抗到底吗?那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秋怀慈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意来,他双手负背,本想回到自己修炼的斗室,待的回过神来,于是,便折身踏上另外的道路,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云舒儿除了没有搭理秋怀慈,该吃吃,该睡睡,该说说,该笑笑的,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但是,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那平静如水的样子,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一阵发毛,总觉得云舒儿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至于,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他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一句话,他觉得云舒儿对他一定在憋着一个大招,藏着一个大杀器,而此刻只是爆发之前的沉默,风暴正在形成,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一直对秋怀慈不理不睬,视若无物,每次面对秋怀慈之时,云舒儿都板着一张臭脸,眼睛里寒芒闪烁,顿时,也在空气之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很危险,很恐怖。 上官怜儿冲着对面与南郊说着话儿,不时地夸张地笑着的云舒儿,微微扬着下颌,用密语传音向秋怀慈问道:“师父,你还没有向裹儿师妹道歉吧?” 秋怀慈一怔,摇摇头,回道:“没有!”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郑重地告诫道:“师父,我劝你还是向裹儿师妹服个软,道个歉,息事宁人得了!” 秋怀慈听了上官怜儿之言,觉得自己这个师父是白做了,被徒弟们经常欺负,一点尊严也没有,心里那个憋屈,有些窝火,登时没好气讶然反问:“我又没错,为什么要我服软道歉呀?” 上官怜儿一脸忧郁,忐忑地回道:“因为气氛有些不对劲儿!” 秋怀慈问:“气氛哪里不对劲了?” 上官怜儿道:“她可能要向你释放大招了,而且绝对是你不无法抵挡的大杀器!” 秋怀慈脸淡若水,哼了一声,淡然说道:“一个小丫头片子,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有什么大招,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我还怕她!” 上官怜儿知道秋怀慈其实是非常地在乎云舒儿的,这回不过是煮熟的鸭子嘴硬,还在强撑着,便瞥了秋怀慈一眼,眼中满是怜悯之意,嘴巴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秋怀慈实在是受不了上官怜儿那瞅着他的充满同情的无奈的哀伤的眼神,搞的他好像就是一头被捆绑在案桌上任人宰割的肥猪一样,那么狼狈与无能,心中登时一阵火起,懊恼之极,但是,他又不能冲着上官怜儿发火,只得拉着脸,支支吾吾了一句,就走开。 秋怀慈虽然心里不快,但是,上官怜儿刚才的告诫他还是听到心里去了,不由得心神不宁,思忖起来。 按照常理,依照裹儿固执强横的性子,自己若是得罪了裹儿,她一定会不依不饶的要找回面子的,可是,这几天她却并没有找他的麻烦,风平浪静的,这种情况的确有些诡异,有些不应该啊! 难道裹儿真的只是表面上的柔顺,暗地里却在对他憋着大招? 如果、如果裹儿真的憋出了一个大招,要向他发难,她又会使出一件什么样的大杀器来呀? 要是裹儿真的向他使出什么大杀器,那又该如何应对呢? 唉!想想,真是让人头疼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五章:离家出走 生活一如既往, 表面上波澜不惊,平静如水的,其实,仔细地生活,却又新奇有趣,别有意味。 这般地,又是几日过去,这天下午。 云舒儿思忖一下,瞥了一眼四周,轻声说道:“南郊哥哥,我想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南郊放下手里的活儿,笑问道:“什么事情?”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我问你,是爱居山重要,还是我重要?” 南郊一愣,即儿,毫不犹豫地叫道:“当然是你重要,若是没有你,这爱居山就算再美,在我眼里,却是一点意思也没有!” 云舒儿又问:“南郊哥哥,在你心里是师父师姐重要,还是我重要?” 南郊依旧果断地回答:“当然是你重要,在我心里,师父师姐与我再亲,但是,也亲不过你呀!”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又问:“南郊哥哥,如果在师父师姐与我之间,让你放弃一方,选择一方,你会放弃谁,选择谁?” “嗨!这还用问,我自然选你了!” 南郊挥挥手,大声回答,但随即笑容一敛,讶然问道:“裹儿,师父师姐与你都是我最亲的人,我谁也舍不得,你为什么要我在你们之间做出选择?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云舒儿神色一敛,黯然说道:“南郊哥哥,我不想呆在山上了,我想偷偷地下山,我想到外面走走!” 啊!一一一一 南郊吓得跳了起来,叫了一声,脸色一变,眼睛睁的大大的,瞪着云舒儿,惊诧地叫道:“裹儿,你要下山?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云舒儿深色肃穆,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南郊登时急了,摇手叫道:“裹儿,你居然要下山,你是不是疯了,这怎么行呢!” 云舒儿认真地道:“怎么不行,我们迟早是要下山走一走的,我们总不可能呆在山上,永远都不出门吧!” 南郊思忖一下,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不过,你既然要下山,你就应该把这事告诉师父,再光明正大地下山,你怎么能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离开,那多不好啊!” 云舒儿摇头苦笑,说道:“我也想把下山的事情告诉师父的,可是他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呀!” 南郊点点头,道:“师父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所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外面到处都是坏人,很危险的!” 云舒儿却不以为然地叫道:“外面的确会有坏人,情况也很复杂,但是,也有不少的好人,我们在外面行走,只要谨慎小心,不去惹是生非,一定就会平安无事的。” 南郊哦了一声,又觉得云舒儿说的很有道理,就不反对了,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云舒儿笑道:“为了不惊动他们,我决定今晚上五更的时候就走!” 南郊一愣,神色一敛,瞅着云舒儿,即儿,软声软气地央求道:“裹儿,我要跟着你,我也要跟你走?”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笑容,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要做什么事情,那能少得了你,我刚才问你那些话儿,那意思就是想要你跟我一起走呀!” 南郊见云舒儿愿意带上他,眼眸一亮,欣喜若狂,连忙点头欢呼,兴奋地叫喊起来:“裹儿,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云舒儿笑着,追问一句:“南郊哥哥,你真的舍得师父师姐?舍得爱居山吗?” “舍不得!” 南郊摇摇头,思忖一下,叫道:“但是,我更舍不得你,只要能够陪着你,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云舒儿念头一闪,脱口而出,戏谑地问道:“如果我叫你去死呢?” 南郊神色一敛,连忙点点头,笃定地道:“那我也愿意!” 云舒儿见南郊回答之时,没有一丝的犹豫,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知道南郊对她的爱是发自肺腑的,一片挚诚,可动天地,她心头一暖,感动不已,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觉得自己这样问实在是对南郊的一种亵渎,也有些不吉利,她有些羞愧,气恼地伸手就在自己的嘴上抽了一下,暗自咒骂:“混蛋!” 南郊被云舒儿的举动弄懵了,讶然问道:“裹儿,你这是干什么?” 云舒儿讪讪一笑,解释道:“有蚊子,有蚊子!” 南郊嘿嘿一笑,问道:“裹儿,我们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云舒儿笑道:“除了带上几身换洗的衣服,别的都不带,就多带一些银子,出门在外,只有钱才是最管用的,吃喝拉撒样样都少不了它,咱们只要身上有钱,方才万事无忧!” 南郊笑道:“那咱们可得把钱看紧了?” 云舒儿笑道:“那是自然,要防止别人偷盗、诈骗,当然还有抢劫!” 南郊皱着眉头,一脸的担心,喃喃地道:“啊!照你这么说,外面岂不是真的步步惊心,很是危险呀?”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保护你!” “应该是我保护你!” “我保护你!” “哎呀!师父说了,男子汉要有当担,打架斗殴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做的,怎么能让你们女人出头,所以,还是让我来保护你吧!” “好好好!那就由你来保护我吧!” 能够保护亲爱的裹儿妹妹的安全,实在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南郊登时嘿嘿一笑,一脸的自豪。 云舒儿瞅着南郊那兴奋的样子,心里暖暖的,真诚地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 南郊一愣,即儿,嘿嘿笑道:“裹儿,你才是真的好,不知为何,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心里总是温暖的快乐的满足的,可舒服了!” “你也是!” 云舒儿直直地凝视着南郊,问道:“南郊哥哥,你知道你在我的心里面是什么吗?” 南郊问道:“是什么?” “是太阳!给我光明与温暖的太阳!” 云舒儿笑着比喻,即儿,反问:“南郊哥哥,我在你心里会是什么?” “让我想想!” 南郊想了一下,指着天空,笑道:“你就是它!” 云舒儿抬头一瞥,天空之中,除了悠悠白云,什么都没有,讶然问道:“是什么呀?” 南郊笑道:“裹儿,你是我的天空,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包容,只要是你的喜欢的,我都可以喜欢!” 太阳! 天空! 云舒儿眼眸一亮,点了点头,笑道:“南郊哥哥,你这个比喻好,你是我的太阳,我是你的天空,太阳永远在天空之中,天空是太阳永远的家,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南郊点点头,目光明亮,宛如天上的星星,他盯着云舒儿,声音带着一丝祈求,温柔地轻声说道:“裹儿,我要永远陪着你,你让我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摇头笑道:“不行不行!” 南郊一怔,急了:“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云舒儿笑道:“因为这不现实,就算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把你留在我身边,可是万一那天你遇上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想要成家立业,到那时,你自然就会离开我的呀!” 南郊连忙摇头叫道:“裹儿,今生今世,我是不会爱上别人的,我更不会更别人结婚的!” 云舒儿惊诧地问道:“为什么?” 南郊骚骚后脑勺,嘿嘿一笑,轻声说道:“因为我害怕,我一见到陌生的女人,我就紧张恐惧,所以一一一一。” 云舒儿噗嗤一声,点点头,笑道:“也是,你打小就是这样,看见女人就躲,不过现在长大了,以后多跟女人接触接触,与她们谈情说爱,时间久了,等到克服了这个毛病的,一切自然就会水到渠成的。” 南郊连忙摆摆手,叫道:“我才不要谈情说爱,我才不要成家立业,我只想跟着你,陪着你,只有这样,我才会安心,才会快乐!”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可是男女有别,等我那天结婚,有家有室了,你总不能也像现在这样再黏着我,形影不离吧!” 南郊叫道:“你就算成家了,那也没关系呀!我依旧可以呆在你们的身边,我给你洗衣煮饭,看家护院,等你有了宝宝,我可以帮你照顾孩子呀?” 云舒儿嘻嘻一笑,摇头说道:“那你岂不成了我终生的保姆了,这对你多不公平呀!” 南郊摇头说道:“如果真的那样了,那也是我自愿的,在我心里只有喜不喜欢,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肺腑之言,心头一震,鼻子酸酸的,她定定地凝视着南郊,随即,扑在南郊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南郊,娇嗔地喃喃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傻!”说罢,眼眶湿润,竟感动得滚下了泪水。 南郊心里暖暖的,也是一阵感动,他轻轻地拍拍云舒儿的肩背,傻笑着问道:“裹儿,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云舒儿吸吸鼻子,收拾一下心情,松开南郊,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郑重地说道:“南郊哥哥,我发誓,今生今世,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谁要是胆敢伤害你,不管他是谁,我一定杀了他!” 南郊点点头,也郑重地道:“我也是,谁要是伤害我的裹儿妹妹,我也一定饶不了他!” 云舒儿与南郊双手互握着,静静地凝视着对方,目光明亮,面带微笑,一时都不说话,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是激荡的,他们感觉到有一种情感在彼此的血液里沸腾流淌。 那种感情很复杂,很特别。 这种感情似乎像爱情,却比爱情更单纯;似乎像友情,却比友情更洁净;似乎像亲情,却比亲情更绵长,那是一种爱到极致的自骨髓里就流淌着的对彼此的信任与依赖,尊重与怜悯! 稍顿, 云舒儿松开了南郊的手掌,捻捻额头的刘海,柔声说道:“南郊哥哥,咱们今晚就走,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了?” 说罢,四下一瞥,就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夜色深深 南郊决定跟随云舒儿离家出走,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同时对师父师姐还怀有一些愧疚,他自知自己不善说谎作违,害怕被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发现异常,看出端倪来,所以,晚上他早早地煮好了饭菜,扒拉了几口,收拾了自己的碗筷,避开了师父师姐,就躲进了自己的斗室,假装练功去了。 上官怜儿没见南郊同席吃饭,关心地问道:“嗯!南郊师弟怎么没来吃饭?” 云舒儿却是神色一片坦然,坐在桌前,狼吞虎咽,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口齿不清地笑道:“南郊哥哥,他呀,他今天有些饿,早就吃了,他现在练剑去了。” 上官怜儿笑道:“不会是受了你的欺负,躲起来抹眼泪去了吧!”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叫道:“师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好像我经常欺负南郊哥哥似的,你几时见我欺负南郊哥哥了,南郊哥哥是一个老实人,我是宁愿被某些人欺负,也绝对不会欺负他的!” 上官怜儿瞥了一眼,坐在旁边应景式吃饭的秋怀慈,笑着不说话了。 秋怀慈问道:“南郊没来吃饭,今天谁洗碗了?” 上官怜儿笑道:“我洗吧!” 云舒儿连忙叫道:“我来洗,我来洗!” 秋怀慈吃了一小碗米饭,就放下碗筷,瞅着云舒儿二人吃饭,稍顿,就起身走了。 云舒儿吃完饭,就协助上官怜儿将东西收拾了,缠着上官怜儿说了一会疯话,磨磨蹭蹭的,待到天黑,然后,方才哼着小调,回到了住所。 云舒儿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当她走进了卧室,一只手臂自柜子后面伸了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接着,就是轻轻地叫了一声:“裹儿!” 云舒儿淬不及防,被唬了一跳,回头一瞅,见是南郊,便拍拍胸脯,娇嗔道:“南郊哥哥,你吓死我了!” 南郊嘿嘿一笑,瞥了一眼房门口,压低了声音叫道:“裹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云舒儿见南郊怀里抱着一个包袱,笑道:“南郊哥哥,咱们半夜才走,现在距离子时还早着呢?” 南郊点点头,嘿嘿地道:“我知道!”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现在还早,你去睡一会,晚上赶路才有精神?” 南郊摇摇头,道:“我睡不着。” 云舒儿见南郊目光闪烁,忐忑不安,噗嗤一声,柔声说道:“南郊哥哥,是不是第一次单独离家,要在外面闯荡了,心里有些紧张?” 南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紧张,而且,还有点兴奋!” “放松,放松!”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就像一个大姐大似的,老气横秋地说道:“南郊哥哥,你这种复杂的情绪,都是因为缺少历练的表现,以后跟着我混,多到外面走动走动,自然就好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其实,我也很兴奋,也很紧张,估计今晚上我也会睡不着的,不如这样,你在我床边打个地铺,咱们说着话儿,说不定一会就睡着了。” 南郊正有此意,将包袱放进柜子里,连忙屁颠屁颠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抱了被褥来,就在云舒儿的卧室里打了一个地铺,和衣而睡,笑道:“裹儿,咱们早点睡觉,今晚还要赶夜路呢!” 云舒儿洗漱一下,脱了鞋袜,熄了床头的灯火,和衣躺下。 黑暗中,二人想着事情,一时都不说话。 稍顿, 南郊忍不住轻声问道:“裹儿,你、我们是不是要去找韩千锦呀?” 云舒儿一愣,道:“不是,我们跟他又不是很熟,这非亲非故的,我们找他干嘛?” 南郊在黑暗之中瞅着云舒儿,犹豫一下,轻声问道:“一一一一你不是喜欢他吗?” 云舒儿噗嗤一笑,道:“南郊哥哥,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喜欢韩千锦,他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不错,其实城府很深,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怎么可能对一个不了解的人就轻易地动了心,你以为我跟他见上二次面,说说笑笑的,我们就会像戏文里一样男才女貌,一见倾心,那也太扯了吧!” 南郊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云舒儿思忖一下,喃喃地说道:“南郊哥哥,我虽然没有出过远门,没有见过世面,可是有些道理我还是懂的,作为一个女孩子,我可以去爱,可以去憧憬,但是,我绝对不会轻率地把自己的心交给别人; 作为一个女孩子,在感情中,千万不要太天真,不要自以为是,尤直不要轻易地相信什么一见钟情; 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就像不懂赌博却在赌场里乱扔骰子,注定会输多赢少; 要是轻率的爱上一个人,我有可能会捡到蜜饯,但更大的几率就是喝下的是毒药,捡到蜜饯能让我甜上一辈子,但是,要是喝到了毒药,它马上就会要我的命的; 我活着就是为了快乐与幸福,爱情的目地也是为了快乐与幸福呀! 但是,快乐是短暂时,转瞬即逝的,而幸福却是永恒的,我若是追求爱情,不能只是为了快乐,更是为了长久的幸福, 所以,仅有快乐,而没有幸福保障的爱情,我是不会要的, 总之,一句话,我很现实,我不会自讨苦吃地去爱一个我不了解的男人的!” 南郊佩服地道:“裹儿,你怎么懂的这么多呀!” 云舒儿笑道:“不是我懂得多,而是戏文里告诉我的。” 南郊问道:“什么戏文?” “《杜十娘怒沉八宝箱》!” 云舒儿一字一顿地说着,眉头一蹙,讶然说道:“哎!南郊哥哥,你说,杜十娘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会又瞎又蠢呢?” 南郊嘿嘿一笑,摇头说道:“感情的事情,我搞不懂!” 云舒儿一愣,挥挥手,道:“唉!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了,你心思简单,的确搞不懂!” 南郊沉呤一下,问道:“裹儿,你喜欢什么的人?” 云舒儿反问:“男人吗?” 南郊嗯了一声。 云舒儿脑子里突地跳出秋怀慈来,脱口而道:“我喜欢师父这样的!” 南郊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心里依旧酸酸的,念头一闪,轻声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喜欢一一一一师父!” 云舒儿心里一颤,愣了一下,侧身瞅着南郊,脸上含笑,柔声说道:“南郊哥哥,我也喜欢你!” 南郊尽管知道云舒儿在避重就轻,没有说真话,但是,当他自云舒儿的口中听到这句亲昵的话,他的心头还是暖暖的,甜甜的,很是高兴,他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来。 云舒儿与南郊说了一会话,倦意袭来,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南郊哥哥,我困了,咱们睡吧!” 南郊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一会, 云舒儿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沉睡过去。 南郊却心事重重,一点睡意也没有,他突然想起敬爱的师父,想起亲切的师姐,想起美丽的爱居山,心里顿时有些堵塞,又是难过,又是惆怅,一阵揪心,咬着下嘴唇,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南郊转头瞅着床上黑暗中的云舒儿,听着云舒儿的呼吸之声,登时很是羡慕。 裹儿,今晚咱们就要离开师父,离开师姐,离开爱居山了,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见面,生离死别的,你居然还睡得着,你的心可真大啊! 不过, 裹儿,不管你去哪里,你的南郊哥哥都会陪着你的,我会照顾你的,我保护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绝对不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七章:一路有鬼(搞笑) “南郊哥哥,醒醒,快醒醒!” 南郊身子一颤,霍然坐起,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四下一瞥,待得彻底清醒来,揉揉眼睛,嘟咙着道:“裹儿,你醒了,咱们、真的要走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不走还等什么,你以为我是说着玩的吗?” 哦! 南郊应了一声,连忙起来,叠好被子,要将被子送回自己的卧室。 云舒儿笑着阻止道:“南郊哥哥,时辰不早了,咱们得马上出发,你的东西就暂时放在我这里,等下次回家再拿回去吧!” 南郊点点头,将被子塞进了云舒儿的柜子里,再拿上自己的包袱,放进了乾坤袋里,问道:“裹儿,你的包袱呢?” 云舒儿抛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接住,系在腰间,笑道:“全在里面了,该拿的都拿了。” 南郊笑道:“你的那些法器宝贝也都带上了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南郊念头一闪,问道:“裹儿,你的那片魔镜带上了没有?” 云舒儿摇了摇头,一脸黯然地说道:“唉!别提了,什么魔镜,最近我跟它说话,它老是对我爱理不理的,现在有时候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估计它是坏掉了,一定是蜜蜜那个家伙给摔坏的。” 南郊道:“要不,咱们把它带上,在外面让别人瞅瞅,修理一下?” 云舒儿思忖一下,摇头说道:“算了,这面镜子除了会说话,也没别的本事,坏了就坏了,咱们就不管它了!” 说罢。 云舒儿与南郊洗漱一下,掩好门窗,就悄无声息地溜出了住所,溜出了随意殿。 片刻, 南郊站在一颗松树之下,望着月华之下隐隐绰绰的随意殿,噘着嘴巴,心有不舍,黯然问道:“裹儿,咱们真的要走吗?”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嫣然一笑,安慰道:“南郊哥哥,咱们在外面溜达一圈,马上就会回来的,不必如此伤感!” 哦! 南郊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再瞅了随意殿一眼,转过身来,牵着云舒儿就向山下走去。 走了一段路。 南郊叹息一声,忐忑地问道:“裹儿,要是明天师父发现我们离家出走了,他会不会下山找我们呀?” 云舒儿沉默一下,回道:“不知道!” 这时, 嗖的一声, 一个黑影自路边窜了出来,横着自南郊与云舒儿的脚边跑了过来,钻进了旁边的草丛中去了。 云舒儿与南郊淬不及防的被唬了一跳。 云舒儿停下了脚步,拍拍胸脯,缓了一口气,颤声问道:“南郊哥哥,刚才是什么东西,吓了我一跳!” 南郊也定了定神,摇摇头,轻声回答:“速度太快了,没看清楚,好像是獐子之类的东西!” 二人走了一段路。 呕呕呕! 突地,自路边近旁突地的发出了一阵叫声,那叫声就像有人在呕吐一般,只是声音有些尖锐,听来很是诡异,有些瘆人。 云舒儿饶是胆大,但是,在这三更半夜的荒山野岭之中,骤然听得这种怪声,登时,也有些害怕。 云舒儿拽进了南郊的手掌,压低了声音,声音颤抖着问道:“南郊哥哥,这、这是什么声音?” 其实, 南郊的胆子比云舒儿少多了,要是他一人在这种情况之下,早就吓晕了过去,只是今个儿不同,云舒儿在他身侧,他要保护云舒儿,所以,尽管此刻他被吓得脸色苍白,头皮发麻,双脚发软,浑身汗透,但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装出一副轻松淡定的样子来。 南郊轻咳一声,嘿嘿一笑,拍拍云舒儿的手背,压低了声音,神色自若地柔声安慰:“裹儿,你别害怕,只是动物的叫声罢了!” “不会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吧!” 云舒儿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左右,心惊胆颤地轻声问道。 南郊身子一颤,心里更是一阵发毛,他深吸了几口气,摇摇头,喃喃说道:“不会,不会!” 云舒儿与南郊硬着心肠,麻着胆子,加快脚步,一阵疾行。 这般的,那个古怪的声音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越来越细了,直至听不见了。 听不到那惊悚的声音,心里自然没有了恐怖的联想。 云舒儿紧张的内心,终于松弛了一下,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南郊也舒了一口气,无意识地摇摇头,凝聚了一下精神,嘿嘿一笑,说道:“裹儿,没事了,没事了!” 云舒儿自南郊直冒冷汗的手掌,也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紧张来,噗嗤一声,轻声笑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也很害怕啊!” 南郊点点头,连忙又摇摇头,叫道:“不害怕,不害怕!” 云舒儿走了几步,便停下了脚步,手指在唇前一竖,禁止南郊出声,抽出被南郊紧握的手掌,猫着腰,动作缓慢地走到了路边,捡起了一块石头,突地起身,冲着一颗大树就将石头扔了出去。 噗的一声, 石头砸在树干上的声音。 南郊见云舒儿站在那里仔细聆听,他的心头又是一紧,待得云舒儿回来,连忙轻声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南郊哥哥,我怎么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呀!” 南郊仔细聆听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来,轻声说道:“没有啊!” 云舒儿愣了一下,笑道:“可能是我听错了!” 南郊四下一瞥,催促道:“裹儿,咱们快走,别疑神疑鬼了,否则,真的会把自己给吓死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鬼啊!” “鬼啊!” “鬼啊!” 一会, 山谷里发出了尖叫声,声音惊恐之极,在这寂静的夜里,传去老远,令人毛骨悚然。 三声叫喊,出自三张嘴巴。 事情是这样的。 南郊牵着云舒儿继续赶路,为了壮胆,二人便没话找话,谈笑甚欢,声音很是响亮,这般的,走了一会,南郊就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那个软软的东西遭到踩踏,突地就弹跳了起来,睁着一双赤红赤红的大眼睛定定地瞪着南郊与云舒儿,即儿,扯开了喉咙,声嘶力竭地厉声尖叫了起来: “鬼啊!…………” 云舒儿与南郊本就心里发虚,突地遇到这种情况,登时被吓得不轻,也是跟着尖叫了起来: “鬼啊!…………” 云舒儿双手攥拳,瞪着面前的不明生物惊恐万状地尖叫着 “鬼啊!…………” 南郊尖叫一声,声音骤停,身子一软,就摔倒在地,晕厥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八章:不带上我?(师父) 云舒儿见南郊晕倒,吃了一惊,连忙上前弯腰抱住南郊,一面掐他的人中,一面叫喊了起来:“南郊哥哥,醒醒,醒醒,快醒醒!” 哦!………… 稍顿, 南郊长舒了一口气,醒转了过来。 那个不明生物还在冲着云舒儿与南郊蹦跳着,嘶声大吼:“鬼呀!鬼啊!鬼啊!” 云舒儿见之,恼怒不已,伸手在身后,摸到了一块石头,冲着对方就是一扔,噗的一声,石头砸在了对方的脑门上,砸了一个正着,她眉头一竖,怒斥道:“老蜜,你这个混蛋,你都把我的南郊哥哥给吓晕过去了,你还在那里鬼喊鬼叫,我、我砸死你,砸死你!” 那个怪物一愣,将那涌到口中的鬼字,硬生生地吞咽了下去,眼中的红光登时隐敛不见,身子一抖,就变了回来,鹿模鹿样的。 蜜蜜一脸讶然,即儿,又索然无趣地说道:“啊!裹儿,你认出我了,你就这么把我给认出来的呀?” 南郊站起身来,瞪着蜜蜜,又是惊诧,又是气恼,指着它,叫道:“你、你、你?!…………” 蜜蜜翻着白眼,撇撇嘴,不屑地叫道:“南郊,亏你还是一个大男人,胆子居然这么小,真是没出息,没出息啊!” 南郊想起刚才自己的狼狈之态,神色凝滞,颇有一些尴尬。 云舒儿气不打一处来,折了一根生脆的树枝,就冲向蜜蜜,怒道:“你这头贱鹿,这半夜三更的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收拾你!” 蜜蜜见云舒儿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一点也不在意,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转身撒腿就跑。 一人一鹿,登时在树林子里追逐了起来。 云舒儿跑了几圈,没有追上蜜蜜,知道奈何不了它,就放弃了,回到了南郊的身边,叫道:“南郊哥哥,咱们别理这头疯癫的鹿子,咱们继续赶路。” 蜜蜜连忙返回来,挡在云舒儿与南郊的面前,叫道:“喂!疯丫头,傻小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云舒儿眼睛一瞪,摇头说道:“我们爱去哪就去哪,你管的着吗?” 蜜蜜眼睛一转,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柔声问道:“你们可不可以带上我呀?” 云舒儿摇头说道:“你就是一个惹祸精,我们带上你干什么?” “裹儿,求求你,求求你,带上我,带上我吧!” 蜜蜜央求道:“裹儿,我发誓,只要你能带我出去玩,我一定听你的话,老老实实的,绝不给你惹事生非,自找麻烦的!” 南郊瞅了蜜蜜一脸的可怜样,便嘿嘿一笑,道:“裹儿,老蜜本事高强,法术了得,咱们、咱们不如把它带上,路上要是有什么危险,它还可以保护我们呀!” “对对对!!!” 蜜蜜一脸欢笑,点头不迭。 云舒儿仔细地看着蜜蜜,一脸的嫌弃,思忖一下,便挥挥手,说道:“好吧!蜜蜜,既然你想跟着那就跟着,多一头鹿,多一份热闹,路上有你陪我说说话儿,解解闷儿,也是好的。” 蜜蜜高兴得蹦跳了起来,欢呼出声。 二人一鹿就结伴同行。 云舒儿问道:“老蜜,你不是在闭关修炼,怎么会在这里?” 蜜蜜笑道:“我刚刚出关,就想四处走走,恰巧就碰见你们二人鬼鬼祟祟要离家出走,一时好奇,就一路跟过来了。” 云舒儿道:“这一路上,在我们面前窜来窜去,又是发出诡异的叫声,不停地吓唬我们的是你吧?” 蜜蜜讪讪一笑,点头叫道:“嘿嘿!不必计较,不必当真,玩笑而已,玩笑而已!” 南郊却不满地叫道:“老蜜,你还好意思说,你开个玩笑不要紧,却把我们吓得半死,你怎么这么坏呀?” 蜜蜜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刚才我又变了模样,又变了声音,你又是怎么知道是我呀?” 云舒儿笑着叫道:“老蜜,道理很简单,你可以变换你的模样,变换你的声音,但是,你能隐藏你的气息吗?” 蜜蜜一愣,既然,释然笑道:“嗷!我倒忘了这一茬,你的五识比常人敏锐,常常是察别人所不察,知别人所不知,我们在一起厮混,我的气息你是最清楚了,所以,无论我如何伪装,一旦挨近你都会发觉我的,是吧!” 云舒儿噗嗤一声,得意地点了点头。 蜜蜜四下一瞥,催促道:“二位,待会天就亮了,咱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老蜜,我要你把二个孩子带回来,你倒好,居然也要跟他们一起出走,你是不是胆儿肥了,也要翻天了呀?” 这时, 一个声音悠悠地说道。 蜜蜜身子一颤,脸色一变,瞅着云舒儿与南郊,压低了声音,黯然说道:“二位,讨债的来了,我要撤了,你们自求多福吧!” 蜜蜜说罢,撒腿就跑,身子一闪,就逃得没影了。 “你们是不是也要把我也带走呀?” 即儿,白影一闪。 秋怀慈就站在了南郊二人的前面,他双手负背,先是瞅着南郊,即儿,凝视着云舒儿,冷冷地说道,稍顿,哼了一声,就迈开大步,缓缓地返回随意殿。 “师父来了!” 南郊本来就不想离家出走,见秋怀慈现身,心中暗喜,脸上露出了笑容,不由叫道,即儿,他转头瞅着云舒儿,思忖一下,柔声说道:“裹儿,咱们、咱们不如回去吧!”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一脸索然,站在原地思忖一下,方才点了点头,在南郊的拽拉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秋怀慈返回了随意殿。 秋怀慈站在殿内,回头定定地瞅着南郊,叹息一声,说道:“南郊,你身为师兄,本来应该以身作则,慎言慎行,可是,你居然不辨是非,不知轻重,对师妹一味地迁就纵容,跟她一起肆意妄为,任性胡闹,实在是有失师兄的职责,我今日也不想罚你,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师父,我错了!” 南郊一脸愧疚,低下了头,瞥了云舒儿一眼,嘴唇蠕动一下,欲言又止,即儿,就回自己的住所去了。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稍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淡然说道:“曹裹儿,你跟我来,我们今日开诚布公地好好谈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百九十九章:给个说法! 云舒儿点了点头,一脸的无所谓。 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说说就说说,谁还怕你不成! 师徒二人进了房间。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稍顿,淡淡地问道:“曹裹儿,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撇撇嘴巴,淡然说道:“我没想怎样呀?” “小丫头,说吧,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云舒儿思忖一下,说道:“在家里待得腻味了,想出去转转,怎么,不行吗?” 秋怀慈沉默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姓韩的小子?” 云舒儿摇摇头,断然否定:“没有!我跟他非亲非故的,我找他干嘛!” 秋怀慈见云舒儿否认,愈发不信,冷冷地问道:“那姓韩的,有什么好的,就这么让你舍不得?”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缓缓地说道:“韩大哥,他模样不但长的英俊,也很温柔,而且非常能干,男人该有的优点他都具有,这么出众的男人,我当然喜欢,当然舍不得了!” 秋怀慈心头登时升起了一股妒火,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沉声道:“小丫头,你要是为了他,再敢疯疯癫癫的,行事不知轻重,我现在就去杀了他,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你敢!” 云舒儿才不吃秋怀慈这一套,她霍然起身,双手叉腰,胸脯一挺,眉头一竖,目光挑衅地瞪着秋怀慈,一点也不示弱。 “你!…………”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这嚣张的态度,真是气得不行,可是他偏偏就是拿云舒儿没有办法,一时瞪着云舒儿,嘴唇抽搐,说不出话来。 稍顿, 云舒儿脸色缓和了一些,打破了僵局,一脸不解地问道:“秋怀慈,我就不明白了,韩大哥这么一个优秀的人,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你为什么要反对我们在一起?” 秋怀慈冷冷地道:“因为他不可信!” 云舒儿问道:“他不可信,那谁可信?” 秋怀慈道:“在没有深入了解之前,谁也不可信,而且,可不可信,需要长久的观察,才能做出判定!” 云舒儿气恼地问道:“这么说,只是因为你的不信任,所以你就不允许我跟别人在一起,是吧?” 秋怀慈点点头:“对!” 云舒儿问道:“要是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让你满意,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终身不嫁,孤老一生啊!” 秋怀慈一愣,此时此刻,他只能耍赖,迟疑一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对!” 云舒儿登时被气着了,指着秋怀慈,暴跳如雷,大声叫道:“秋怀慈,你、你讲不讲道理!” 秋怀慈别过脸去,不看云舒儿,不说话儿。 云舒儿呵斥几句,见秋怀慈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一时没法,有些气类,喃喃问道:“秋怀慈,我是你的囚犯吗?” 秋怀慈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 云舒儿道:“既然如此,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些过分,有些古怪吗?” 秋怀慈只能不吭声儿,稍顿,嘿嘿一笑,柔声说道:“裹儿,你今年才多大,一个姑娘家张口闭口就是嫁人嫁人的,也不害臊?再说了,你这么年轻就急着嫁人,难道你对自己就这么不自信吗?” 云舒儿捏捏自己满是疤痕的脸,气呼呼地叫道:“秋怀慈,要是你的脸也长成了这样,你还会自信吗?”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面目全非的一张脸,神色黯然,顿生愧疚。 云舒儿见秋怀慈没有说话,又追问了一句:“要是你没有别的本事,性子又不好,又长成了这样,要是你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难道你会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吗?” 秋怀慈心中哀伤,他不知该如何劝解云舒儿,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硬着心肠,嘿嘿一声,喃喃说道:“裹儿,如果没有合适的,咱们就算不嫁人,那也是没有关系的,这世上不是也有很多女修士,女道友,她们一生都没有嫁人,也不是很好吗?” “放屁!” 云舒儿脸儿一板,竖眉瞪眼,呵斥起来:“秋怀慈,我又不能修仙悟道,长生不老,我又不是女修士女道姑,我只是一个肉体凡胎的女人,我只想过正常人的生活,我想嫁人成家,我想生儿育女,我想喜怒哀乐,我想生老病死,我有这些想法,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作为一个女人,没有经历这一切,算什么女人?没有经历这一切,那做女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秋怀慈又不是一个真正的不讲道理的人,面对云舒儿这番理正词严的人伦大道,他登时无法反驳,只能心情复杂,保持沉默。 云舒儿意欲未尽,继续呵斥:“就算是女修士,女道姑,那又怎样?你的北墨止颜小师妹就是女修士女道姑,她以前不是还要嫁给你吗?现在她不是跟南藏玉结婚生子,夫唱妇随了吗?怎么,她都可以,轮到我怎么就不行了,这世上还有没有道理可讲呀?” 秋怀慈在云舒儿的一番狂攻之下,彻底败下阵来,他讪讪一笑,柔声说道:“裹儿,为师不是不允许你嫁人,为师只是希望你能嫁一个合适的人,方才妥当!” “那什么才是合适的?” 云舒儿蹙眉反问,即儿,又点点头,道:“是啊!我当然要嫁一个最适合我的男人为妻,那样才会幸福美满,但是,对方合不合适应该由我自己说了算,而不是由你来判断决定,不是吗?” 秋怀慈又被云舒儿给怼回去了,嘴唇蠕动一下,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云舒儿脸色缓和了一些,思忖一下,轻声问道:“秋怀慈,你爱不爱我?” 秋怀慈被云舒儿这暧昧的一问,不作多想,心里莫名地一颤,愣了一下,待的回过神来,平复一下心情,嘿嘿一笑,柔声说道:“傻丫头,师父当然爱你了!” 云舒儿噘着嘴巴,叫道:“你既然爱我,那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秋怀慈点了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云舒儿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许我跟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回来了。 秋怀慈手指摸了摸鼻梁,神色凝滞,咳嗽二声,只有不说话儿。 云舒儿念头一闪,突然瞪着秋怀慈,一脸严肃地问道:“秋怀慈,你告诉我,是不是我身上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害怕让人知道,所以,你才会既不允许别人接近我,也不允许我去接近别人呀?”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因为云舒儿身上的秘密,乃是秋怀慈的心病,云舒儿虽然只是一句戏言,但在秋怀慈听来却是晴天霹雳,心惊肉跳。 秋怀慈心头一震,瞪着云舒儿,待的确认云舒儿只是一句戏言,方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喃喃叫道:“你瞎说什么,你一个足不出户的小姑娘身上能有什么秘密,你可真会扯啊!” 云舒儿眼眸子一转,眉头一舒,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稍顿,低声问道:“秋怀慈,你这么在乎我喜不喜欢别人,害怕别人把我带走,是不是你心里对我怀有了什么不应该有的想法,有着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秋怀慈一愣,即儿,就像被人看穿了他的秘密似的,心头一颤,脸颊一热,他连忙别过脸去,面淡如水,轻声斥道:“曹裹儿,你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说话怎么还是那么疯疯癫癫,不可理喻,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 云舒儿走近秋怀慈,将脸凑近秋怀慈的脸,歪着脑袋,凝视着秋怀慈的眼睛,几息时间,噗嗤一声,笑了,嗲嗲地叫道:“哟哟哟!还脸红了,都害羞了,你这反应,……你这个师父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这个徒弟,被我说中了心思了吧!” “一个女孩子家,说话没皮没臊的,懒得理你!” 秋怀慈嘟咙一句,转身就走,面对这种情况,他只能逃跑。 “喂!秋怀慈,咱们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跑了呢?” 云舒儿乘胜追击,不依不饶的。 秋怀慈走到房门口,突地停下来脚步,回身瞪着云舒儿,脸上装出一副凶狠来,冷冷地道:“曹裹儿,你要是再敢任性胡闹,离家出走,我就打断你的狗腿!”说罢,拂袖而去。 “我想走就走,我明天就走,有种你要打断我的狗……腿呀!” 云舒儿指着秋怀慈的后背,蹦跳着叫嚣,待的秋怀慈离去,方才安静下来。 云舒儿想起秋怀慈刚才被自己的一番挑逗,一脸羞涩尴尬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心里甜甜的,那个得意开心。 啊!火是点着了,就不知秋怀慈这个冰疙瘩会不会开始融化,能不能开窍了。 唉!曹裹儿啊曹裹儿!这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地挑逗勾引自己的师父,你这样的不矜持,是不是也太不要脸了呀! 噗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章:恐怖梦噩 ………… 不害臊! 不害臊! 真是不害臊啊! 一个女孩子家的,一点也不矜持,怎么、怎么可以这样跟师父说话,这不是,这不是在挑逗自己的师父吗? 真是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其实,裹儿,她这样说话也没什么不对呀?她不是一直都是用这样方式跟我说话吗?是不是我心里有鬼,多心了,才会这般的敏感,这般的在乎的呀! 是啊!裹儿一向疯言疯语惯了,做事没个正经,她不是一直用这种方式跟我说话吗?我为什么要紧张呢?我为什么要在乎呢?我为什么要敏感呢? 我反应如此反常,难道、难道我这个师父果如裹儿所言,居然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徒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来了不成? 呸呸呸! 瞎想什么呢?什么心中有鬼,什么敏感多心,这样想来,搞得我这个师父好像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徒弟,生了什么不良的企图似的,真是污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啊! 唉!最近被裹儿这个疯丫头忽东忽西,花样百出的,搞的自己晕头转向,心神不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都有些不清醒了,真是的! 而且,我最近对裹儿这个丫头好像越来越拿捏不住了,不但摸不透她的心思,连斗嘴也斗不过她了,真是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这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想我秋怀慈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这辈子才会遇上了她,受尽了她的折磨来! 孽徒、孽徒、她就是我的孽徒啊! 唉! 秋怀慈逃也似的跑到自己的卧室,来到修炼的斗室,他瞅着四周,登时回过神来,讶然自语:“咦!我刚才不是就在自己的房间吗?我干嘛要跑到这里来了?真是的!” 秋怀慈想罢,折身便回,但走了几步,转念又想:“算了,算了,不回了,这会儿要是回去,说不定那丫头还在那屋子里杵着,大家要是碰上了,少不得又会被她一阵刮躁,要是又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弄的灰头土脸的,那多没意思啊!” 秋怀慈想着又要去面对抱怨的云舒儿,不知怎的,竟然一阵胆怯,登时打消了回去的念头,就呆在自己练功的斗室里,坐在团蒲上,双眼一闭,收敛心神,默念经文,开始打坐修炼。 可是,这厢, 秋怀慈的心境就像那南风吹拂下的静心湖,涟漪横生,白浪翻卷,怎么也不得安宁! …………………… 师父,你千方百计地阻止我跟韩千锦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呀? 师父,你不允许我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是不是因为你喜欢我呀? 师父,你害怕我离家出走,拼命地把我留在你的身边,是不是你因为喜欢我呀? 师父,你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呀? 师父,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师父,你喜欢我呀? 喜欢我? …………………… 云舒儿的那些戏言就像挥之不去的魔咒一般,一时在他的心里,在他脑中,在他的耳畔,笑呤呤地,声音沙哑地,很是魅惑地不停地询问着。 …………………… 不! 不是的! 我秋怀慈之所以阻止曹裹儿与韩千锦在一起,那完全是出自一片公心,乃是为了守住她身上的赤血神链的秘密! 我阻止裹儿与任何的男子在一起也纯粹只是为了严守她身上赤血神链的秘密而已!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毛毛躁躁的孩子呢,我怎么会爱上自己的徒弟呢?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可是…… 为什么我现在见到裹儿那么喜欢韩千锦,心里就会妒火中烧,犹如刀割一般难受呢? 如果,我不是喜欢裹儿,我为什么见到她与别的男人亲近,我就会感到紧张、嫉妒与恼怒呢? 我如今的反应与举止是如此的反常,试想一下,如果我对裹儿不是真的,我怎么会!…… 啊!我、我不会真的是喜欢上自己徒弟了吧! 秋怀慈,你难道真的喜欢上了裹儿了吗? 你喜欢裹儿吗? 你喜欢吗? …………………… 哇! 秋怀慈突地眼睛一睁,脸色苍白,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唉!罢了,罢了,杂念横生,心绪不宁,易生魔障,有碍修行,今天的功课还是到此为止吧! 秋怀慈一脸的无奈,摇了摇头,枯坐一下,便缓缓起身,衣袖一挥,地上的血渍消失了,再沏了一杯绿茶,漱了漱口,身子一闪,潜入静心湖内,沐浴一番,然后,回到斗室休息。 一会, 秋怀慈方才在胡思乱想,魂不守舍之中入眠。 片刻, 当秋怀慈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突地听得急促的敲门声。 秋怀慈骤然惊醒,霍然起身,连忙前去开门。 上官怜儿披头散发,神色慌张地叫道:“师父,不好了,不好了,裹儿师妹、她、她又跑了,你快去把她追回来吧!” 秋怀慈一愣,即儿,身子一闪,人就冲出去了。 秋怀慈飞身东行,其速如电,眉头一竖,又急又怒。 走了一会, 蜜蜜等在前面,见到秋怀慈,迎了上来,它也是惊惶地叫嚷了起来:“秋怀慈,你怎么这会才来,裹儿被韩千锦那个混蛋带走了,听说他们今晚就要拜堂成亲了,你要是再不赶过去进行阻止,一切就来不及了!” 秋怀慈一怔,脸色大变,愈发焦急,使出速行之术,身子在云端之中闪烁着,风驰电掣地赶往剑截门。 一会, 剑截门到了。 只见剑截门大殿之内张灯结彩,金碧辉煌,雅乐靡靡,红烛添香,宾客云集,锦衣华服,杯@交错,大快朵颐,一派喜庆的气象,而在大殿的上首则搭了一个台子,台上红绸铺地,上面正有一对新人正在司礼人的指使之下进行结婚时的叩拜之礼。 那新郎就是韩千锦,而女的头上盖着锦帕,看不见模样,但瞅那身段像极了云舒儿。 秋怀慈见韩千锦竟敢拐跑云舒儿,强娶云舒儿为妻,真是怒不可遏,犹如疯狮,登时拿出昊天剑来凌空就是一劈。 剑光一闪, 轰的一声巨响。 剑截门的婚庆大殿就塌了一大半,那些吃酒席的人,最先发现了秋怀慈以及反应敏捷的,连忙飞身闪躲,逃过一劫,而那些懵然不知,行动迟钝的人则被房子压了个正着,非死即伤。 一时, 剑截门大殿之内烟尘滚滚,哀嚎连连,加之,哭泣、呼叫与斥骂之声,瞬间,乱糟糟的闹成了一片。 “何人犯我宗门!” 有人暴喝, 韩千锦一身大红喜服,手提长剑,冲天而起,纵身飞到了秋怀慈的跟前,当他见是秋怀慈之时,微微一愣,愤怒地瞪着秋怀慈。 秋怀慈双眼赤红,面目狰狞,怒视着韩千锦,厉声呵斥:“把裹儿交出来,饶你不死!” 韩千锦凝视着秋怀慈,几息时间,脸上突地露出诡异的笑容,即儿,脸色一寒,举起长剑,冲着秋怀慈的脑门就是一剑。 “找死!” 秋怀慈勃然大怒,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顿起杀心,祭出昊天剑,几招之后,就洞穿了韩千锦的胸脯。 一声娇哼。 韩千锦便仰面朝天,身子横着陨石一般向地面坠落。 秋怀慈听得声音不对,念头一闪,心头一颤,连忙飞身下坠,接住了韩千锦,定睛一看,只见此刻,被他抱在怀里的,那里是什么韩千锦来,明明就是云舒儿。 秋怀慈脑袋一懵,一阵眩晕,凝了凝神,脸色大变,魂飞魄散,惊诧地叫了起来:“裹儿,怎么、怎么是你?” 云舒儿嘴角溢血,喃喃地道:“本里就是我!” 秋怀慈双脚一落地,紧紧地抱着云舒儿,见云舒儿脸色苍白,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情况不妙,急得眼泪就出来了,惊悚地问道:“裹儿,你好好的,你怎么会变成韩千锦的样子的?” 云舒儿凄然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韩千锦,他很喜欢我,他自认为我也很喜欢他,而我与他之所以不能在一起,他认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所以他非常恨你,为了报复你,他便将我抓来,先施法术让我变成他的模样,又逼我服下迷失心智的毒药,再与我演一出成亲的好戏,就是为了等你前来,好让你亲手杀了我,从而,让你悲失所爱,悔恨终生!” 秋怀慈听了韩千锦的毒计,看到云舒儿这副惨状,果然又悔又痛,登时落泪,摇头吼道:“不不不!这不是真的,都是你在骗我的,都是梦境,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师父,你、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在骗你吗?” 云舒儿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她抬起迷离的眼睛热切地凝视着秋怀慈,伸出满是血渍的玉手轻轻地抚摸着秋怀慈的脸颊,稍顿,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笑容,柔声问道:“秋怀慈,我、就要死了,在我、临死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问你,在你的心里,你有没有真正地爱过我?”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问,无异于撕心裂肺,悲痛欲绝,不由泪流满面,悲不能禁,哀嚎起来,点了点头,喃喃叫道: “裹儿,为师喜欢你! 为师喜欢你! 喜欢你! …………” 啊! 秋怀慈身子猛地一颤,大吼一声,双眼暴睁,即儿,霍然坐起,只见他脸色苍白,一脸泪痕,浑身汗透,心脏剧跳,喘息如牛。 秋怀慈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四下一瞥,眼之所见,不过墙壁,方知自己此刻正在斗室里睡觉,一切只是梦噩罢了。 秋怀慈心头一松,长舒了一口气,抹了抹一脸的泪水。 好可怕的恶梦啊! 不过,幸亏、幸亏只是一个恶梦而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一章:珠子美吗?(狗粮) 上官怜儿吃了一碗米饭,就放下了碗筷,她瞅着一面狼吞虎咽,一面与南郊说着话儿,兴致极高的云舒儿,笑问道:“裹儿,这都十多天了,师父怎么不见人儿?” 云舒儿一愣,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上官怜儿笑道:“你不知道,那谁知道呀?” 蜜蜜吞下一个鸡腿,打了一个饱嗝,说道:“裹儿,你把你师父秋怀慈气的都快吐血了,此刻他正躲在屋里疗伤,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云舒儿瞪着蜜蜜,斥道:“老蜜,你怎么那么多屁话,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谁说秋怀慈被我气着了,他根本就在家里了,他下山去了!”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什么!秋怀慈出门了?我怎么不知道?” 云舒儿讥讽道:“你以为你是秋怀慈的贴心小棉袄,什么都跟你说吗?”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怪腔怪调地叫道:“是是是!我不是秋怀慈的贴心小棉袄,你是,你是行了吧!” 上官怜儿瞅着云舒儿,意有所指地笑着说道:“师父,他、老人家胆子可真大,这种时候他也敢下山呀?” 云舒儿一愣,自是听出上官怜儿的弦外之音,神色颇有一些尴尬,讪讪笑道:“嘿嘿!师姐,你放心,我那是跟师父闹着玩的,我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上官怜儿笑道:“裹儿,你要离家出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等师父在家才行,如果你这个时候跑路,等师父回来,我可没法向他老人家交差啊!” 云舒儿笑道:“师姐,我要是现在真的要跑,我就连你也一起拐跑了,到时候师父责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绑架了你,这样你不就没事了吗?” 蜜蜜切了一声,讥讽道:“裹儿,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能绑架得了怜儿,你是不是没有睡醒,说胡话来着!” 云舒儿用筷子敲了蜜蜜一下,眼睛一瞪,气恼地叫道:“怎么那那都有你,我说绑架就是绑架,你又能怎样?” 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地叫道:“不讲理呀不讲理!” 南郊笑问:“老蜜,要是你,你要怎样撒谎?” 蜜蜜笑道:“那还不简单,我们走的时候,怜儿就去睡觉,等秋怀慈回来,怜儿就说被裹儿下了迷药了,秋怀慈听了,保证一百个相信,因为他知道他的某个徒弟一向是阴险狡诈,喜欢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的!” 云舒儿见蜜蜜说话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气得不行,瞪着蜜蜜,举起筷子,作势欲打,但是又忍住了。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着夸赞道:“姜是老的辣,鹿是蜜蜜鬼,这谎话张口就来,真是厉害啊!” “那是,谁叫我啃过的草,比你们吃过的饭要多!” 蜜蜜得意地点点头,即儿,对云舒儿揶揄着笑道:“裹儿,你下次要是想离家出走了,可千万要记得带上我哟!” 云舒儿气不打一处来,又用筷子敲了蜜蜜的脑袋一下,恼怒地叫道:“带你个屁!你就是秋怀慈的一条狗,每次都要坏了我们的好事,上次你将我们吓得半死,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职责所在,不分好坏。” 蜜蜜嘿嘿一笑,瞪着云舒儿,贱贱地说道:“再说了,我是鹿,不是狗,你要骂我,也只能骂走鹿,走鹿、走鹿,你骂我呀,你骂我呀!” 上官怜儿笑道:“走鹿!叫起来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奇怪,不过,听起来怎么也不像是骂人……鹿的!” 云舒儿见蜜蜜向她挑衅,嚣张之极,无奈地摇摇头,笑骂道:“贱鹿,真是一头贱鹿啊!” 蜜蜜目光一瞥,瞅着南郊的一块东坡肉,大叫起来:“南郊,把你碗里的那块东坡肉给我吃,快点!” 云舒儿把自己碗里的一个鸡腿夹起放在蜜蜜的碗里,斥道:“你是一头鹿,应该只吃蔬菜才是,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肉,碗里的肉差不多全被你一个人吃了了!” 蜜蜜摇头晃脑地笑道:“因为我与众不同,我不是普通的鹿,我是仙鹿呀!” 云舒儿斥道:“你不是仙鹿,你是怪鹿,一头爱吃肉的怪鹿!” 蜜蜜撇撇嘴,神气地叫道:“是仙鹿也好,是怪鹿也罢,我都不管,反正我就要吃肉肉!” 上官怜儿等人见了蜜蜜那骄傲的样子,登时笑了起来。 三天后, 秋怀慈在晚上的时候,就回来了,他依然是那个他,俊雅、仔细、温暖,唯一改变的是,这次回山他身上一时却没有穿着他那千年不变的白色衣衫,而是换上一身宝蓝色,让人耳目一新,赏心悦目。 秋怀慈给上官怜儿与南郊带了不少的东西,有衣服鞋帽,也有首饰玩物,甚至带了一些好吃的给蜜蜜,独独没有云舒儿的份儿。 云舒儿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心里那个气,她粗粗地瞅了一下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的东西,瘪瘪嘴巴,就寻了一个理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云舒儿坐在床沿,拿起了一个掸子,冲着被子抽了几下,发泄怒火,气呼呼地低声嘟咙着: “秋怀慈,你买东西居然没有我的份,真是可恶,太可恶了。 我以为你是一个胸襟宽阔的男子汉,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小肚鸡肠的大混蛋! 我不就是离家出走吗?我那还不是为了吓唬你吗?我如果真的要走,难道还会被你发现吗? 秋怀慈,别你看着一副聪明的样子,原来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一点也不开窍,一点也不懂女孩子的心,一点也不懂人家的心。 你就是一个笨蛋,一头蠢猪,你真是笨死了,蠢死了! 我让你不给我买东西、我、我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 “小丫头,别抽了,被子不痛吗?” 一个声音柔声笑道。 云舒儿一愣,脸上登时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来,随即笑容一敛,转过身来,一手叉腰,掸子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冷着一张脸,斥道:“我的被子痛不痛,与你何干,要你来管!” 秋怀慈出了云舒儿的卧室,在书房一坐,笑着叫道:“为师渴了,给我倒一杯茶水来!” 云舒儿将掸子往床上一扔,气冲冲地跟上去,没好气地叫道:“茶水就在你的面前,你自己不会倒吗?” 秋怀慈讶然问道:“曹裹儿,这好好的,你干嘛拿被子撒气呀?” 云舒儿叫道:“因为有人惹我生气了!” 秋怀慈笑着问道:“你刚才在抽被子撒气的时候,嘴巴一直在嘟咙着,你是不是在骂我呀?” “对!” 云舒儿眉头一挑,挑衅地瞪着秋怀慈:“我就是在骂你,我就骂你了,怎么,不行吗?” 秋怀慈一脸的无辜,苦笑着问道:“我这刚一到家,气都还没有喘匀,还没来得及得罪你,这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骂我呀?” 云舒儿气恼地叫道:“我当然要骂你了,因为你小心眼,没良心!” 秋怀慈愈加困惑迷糊:“我怎么就小心眼,没良心了?” 云舒儿满心委屈地叫道:“你给怜儿师姐与南郊哥哥她们买礼物,连老蜜也有好处,为什么独独没有我的份?” 秋怀慈一脸释然,指指面前的茶壶,笑道:“先给我倒茶再说!” 云舒儿摇头叫道:“不说清楚,就没得茶喝!” 秋怀慈笑道:“小丫头,我有一件好事正要告诉你,但是,现在为师很渴,你若是不给我递茶倒水,我就不把好事告诉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云舒儿挥挥手,硬气地叫道:“不稀罕!” 秋怀慈笑容一敛,索然无趣,站起身里,淡淡地道:“那好,既然你不稀罕,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眼,自讨没趣了!” “等等!” 云舒儿见秋怀慈抬腿欲走,又急了,瞪了秋怀慈一眼,连忙叫道:“我、倒茶就倒茶,我倒要看看,你待会究竟能说出个什么好事来?”说罢,就给秋怀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他面前。 秋怀慈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复又坐下,瞅了一下茶水,又瞅瞅云舒儿,正颜问道:“这么爽快,不会下毒吧?” 云舒儿点点头,冷冷地道:“鹤顶红,一步倒,眨下眼,死翘翘,喝不喝?” “下毒弑师,丧尽天良,以你平日的表现,你应该还没有那么坏,我就冒险喝一口?” 秋怀慈笑着调侃,然后就将茶水喝了,且连饮了三杯,看来是真的渴了。 云舒儿见秋怀慈喝了茶水,虽然面上还是淡淡的,但眼里却闪过一丝暖色,她连忙催促:“既然茶水已经喝了,那就快说正事吧!” 秋怀慈指了指椅子,笑道:“坐下、坐下!” 云舒儿就老老实实地坐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一脸微笑,自乾坤袋里先是拿出了一尊小型的白玉摆件来,将玉器摆在了案桌上。 玉器乃是一个妙龄仙姑持物玉尊,仙姑双手托着一个荷叶形状的盘子,托盘斜举平肩,她双腿作行走状,仙姑俏丽娟秀,眉目如画,身材阿娜,服饰鲜明,动作优雅,翩翩如生,端的是巧夺天工,精美绝伦。 云舒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玉尊,心里喜欢,但面上却不以为然,撇嘴说道:“切!我以为是什么稀罕物,那知竟是一件玉器,而且你看看,这个仙姑明明是持物女,可是,她所托的盘子里居然没有东西,这件玉尊样子再好,可见也是一个残缺品!” “有眼光,有眼光!”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嘉许,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即儿,又自怀里掏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珠子来,显摆似的将珠子在云舒儿的面上晃了一晃,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云舒儿接过珠子仔细地端详一下,还给秋怀慈,又撇撇嘴,淡淡地道:“不就一颗雕着龙纹的夜明珠吗?我们家里的夜明珠还少吗?” “刚夸你,怎么就…你给我仔细瞅着,看看这是不是普通的珠子!” 秋怀慈见了云舒儿不待见的样子,眉头微皱,无奈地摇摇头,就将珠子轻轻地放在了仙姑的托盘里,然后,吩咐云舒儿:“你去把灯熄了!” 云舒儿就起身把气死风给吹灭了。 这时,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那颗放置在仙姑玉尊的仙姑的托盘里的夜明珠,登时发出明亮温润的光芒来,珠子缓缓地浮升,待的离开托盘盘口三寸来高,便不再上浮,接着,珠子就缓缓地自动旋转起来。 屋内在珠子的照亮之下,一片明亮,诸物可辩,更玄妙的是珠子之内的游龙暗纹,被珠光映照在屋内四周,随着珠子的移动,屋内登时有数条七色游龙在屋内四处遨游,龙须飘摆,翩翩如生,端的新奇好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和好如初(狗粮) 哇塞! 好美,好美啊! 云舒儿见到了眼前的一幕,完全地被震撼了,被惊呆了,也被美翻了,凝视着珠子,不由欢呼了起来:“师父,这是什么珠子,怎么这么神奇,这么好看?” 秋怀慈指了一下四周,笑着问道:“你数数,屋里有多少条游龙?” 云舒儿的手指冲着满屋子四处穿梭遨游的游龙,点来点去的,仔细地数了起来,转瞬,笑着回答:“九条!九条游龙,没有多的了!”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这颗珠子,名叫龙窟,属于夜明珠的一种,照明用的,那些龙纹可不是人工雕刻的,都是天然生成的,所以,这颗珠子看似普通,其实却极其稀有,世间绝品啊!” “我还以为这些游龙是人工雕刻的,没想到居然是天生的,怪不得细看之下,有些游龙的身体部分有些模糊残缺,就像用淡墨描画的一样,不甚清晰?” 云舒儿笑问:“师父,你是自哪里搞来这种宝贝的?” 秋怀慈笑道:“这是飘渺峰三宝道人的宝贝,我见了猜想着你一定喜欢,就来个先斩后奏,先把它给偷来了,再给了他一大堆好处,他见东西是要不回来了,事已至此,就只能无奈地接受了!” 云舒儿噗嗤一笑,斜着眼睛瞪了秋怀慈一眼,娇嗔道:“师父,你这不是耍赖吗?” 秋怀慈笑道:“嘿嘿!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天天跟你这个不讲理的人呆在一起,不想学坏也难啊!” 云舒儿听了,不但不生气,还愈发笑得欢了,一脸得意,又问:“师父,除了这个不能吃不能穿的灯灯,还有别的什么礼物没有?”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当然还有了,你心气这么大,什么都喜欢贪多,这点东西怎么可能打发得了你呢!” 云舒儿愈发来了兴趣,笑着催促:“还有什么?快点拿出来给我瞅瞅?” 秋怀慈就又自乾坤袋里拿出一些礼物来。 有吃的,都是一些珍稀的糕点果蔬与酱味干脯; 有穿的,衣服的材质颜色款式都是上等货,都是喜欢的; 但是,最得云舒儿欢心的却是一套首饰。 首饰由黄金、白银、各色玉石镶嵌打造而成,色泽鲜明亮丽,样式精美别致,真是巧夺天工,神乎其技。 首饰分头饰、耳饰、胸饰、手饰,甚至,还有戴在脚踝上的。 “啊!好精致,好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云舒儿一面喃喃自语,一面抚摸端祥着那些首饰,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嘴巴张的大大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脸都快要笑僵了。 片刻, 云舒儿终于收回了目光,咽了一下口水,瞅着秋怀慈,目光热切,问道:“师父,这些首饰都是送给我的?”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欢喜得蹦跳了起来,欢笑着叫道:“师父,你真好,你真好!” 秋怀慈见云舒儿高兴,他的心里也满是欢喜,他斜睨了云舒儿一眼,笑骂道:“哎呀!曹裹儿,有礼物,就是师父真好,没有礼物,师父就是混蛋,你可真是市侩啊!” 云舒儿神色凝滞,颇有一些尴尬,讪讪一笑,兀自嘴硬地叫道:“哟哟哟!受了一点委屈,还要秋后算账了,说你是一个小心眼,还真是一点也不亏啊!” 秋怀慈撇撇嘴,无奈地苦笑:“唉!我说不过你,反正横竖都是你有理!” 云舒儿嘿嘿一笑,走过去,站在秋怀慈的身后,捏捏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委屈了,快来把首饰给我戴上,让我瞅瞅可也好看!”但是,她一个转念,想起自己满是疮疤的脸,暗自叹息一声,又摇头说道:“算了,等那天我……再戴吧!” 秋怀慈也没在意,笑着点点头,柔声说道:“裹儿,师父为了哄你开心,买了这么多的好东西送给你,为了师父的一片心,你以后可不许随便喜欢外面什么污七八糟的男人,更不能为了他们闹什么离家出走,知道吗?” 云舒儿很乖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笑道:“师父,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一定不会离家出走的,你就放心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说话不许跟我打马虎眼,什么对你好就不走,要是我对你好,你却偏说不好,我还拿你没辙了,你果断一点,你答应我,自今往后,不许离家出走,不许做糊涂事,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嘻嘻一笑,叫道:“好好好!我答应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除了你,也不再喜欢别的男人了,如此一来,你总该满意了吧!”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这回是真的放心了,目光温柔地凝神着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与云舒儿说了一会闲话,帮她将礼物收好,就要离开。 云舒儿眼瞅着秋怀慈走到门口,心念一闪,突地叫道:“秋怀慈,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秋怀慈停住了脚步,回转身来,笑着问道:“小丫头,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正颜说道:“秋怀慈,其实,我、没有喜欢韩千锦,更没有喜欢别的什么男人,你、你就放心吧!”说罢,突地脸就红了,微微低下了头。 秋怀慈一愣,瞅着云舒儿那羞涩腼腆的样子,即儿,心中雪亮,心里一颤,一阵狂喜,他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呆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声音轻轻的,柔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云舒儿柔声问道:“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秋怀慈笑得贱贱的,反问:“我有吗?”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我真的没有!” “好吧!既然你不是小气鬼,那我就原谅你了!” “谢谢仙女宽宏大量,小生感激涕零!” 噗嗤一声。 “瞧你那傻样,还跟我贫上了!” 秋怀慈嘿嘿一声,一脸傻笑。 秋怀慈与云舒儿傻里巴机地斗了几句嘴,即儿,二人又都不说话,一时又定定地互相凝视,心里尽皆生出异样的情绪来,颤颤的,暖暖的,甜甜的,又紧张,又幸福,很是暧昧缠绵。 稍顿, 秋怀慈收回目光,笑着轻声道:“裹儿,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我送你!” 秋怀慈笑道:“几步路就到了,不好麻烦你吧!” 云舒儿噘噘嘴巴,娇嗔地叫道:“怎么,不愿意吗?” 秋怀慈连忙点头:“愿意愿意!” 云舒儿噗嗤一笑,上前大方地牵住秋怀慈的手掌,低头轻声说道:“真啰嗦,走吧!” 秋怀慈一笑,牵着云舒儿的手,半拥着对方,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一会,到了。 二人黏黏糊糊地说了几句只有情人之间才懂,才有兴趣的废话,方才恋恋不舍地暂时分开了。 那一夜, 秋怀慈与云舒儿躺在床上,很是激动兴奋,思潮澎湃,胡思乱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一夜, 他与她心里突然明白,尽管彼此没有挑破,但一座曾经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堵无形的墙壁轰然倒塌了,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变,变得不一样了,他们不仅仅只是师徒之情,还有男女之爱,他们坦然地走近了对方,关系变得更加亲昵暧昧了,那是情与情的纠缠,是心与心的交流,魂与魂的融合。 一切都是新奇的,又是美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三章:偷练禁术(精彩) ………… 天空之上,白云之端, 一个青年人正骑着一只仙鹤风驰电掣匆匆向西方飞去。 此刻, 青年剑眉紧皱,脸色苍白,身子微颤,衣衫汗透,眼神闪烁着惊恐的光芒,神色颇有一些慌乱。 此人正是渭流门的门主,天守奄冲的弟子渭宁。 “孽徒!” 随着一声厉喝,一道无形的爆裂的真气凌空劈下,击打在渭宁的身上。 渭宁闷哼一声,喷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歪,就跌下了仙鹤的后背。 嘭的一声。 渭宁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加之,刚才中了一掌,身受重伤,他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一时晕晕乎乎,身子酸软,竟站不起来。 虚空蠕动,灰影一闪,转瞬,奄冲就站在了渭宁的面前。 奄冲瞅着躺在了地上嘴角溢血,身子抽搐的渭宁,他面上虽然冷厉,心中怒极,但那一刻,心里还是生出了一丝怜悯来。 这也难怪,奄冲教务繁忙,没空授徒,亲传弟子不多,几个徒弟学艺不精,难成气候,唯有一个得意的弟子裴铮也在当年的仙魔大战之时,陨落在跌马坡上,让他好生遗憾,后来,他遇上了资质不错的渭宁,收其为徒,本欲悉心栽培,传其衣钵,那知渭宁却私练禁术,居心不良,令他深受震撼,大失所望! 奄冲瞪着渭宁,沉声问道:“孽徒,你还要逃到哪里去呀?” 渭宁缓过劲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跪伏于地,冲着奄冲磕头如蒜,声音颤抖,哀求着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 “饶命!” 奄冲哼了一声,道:“嘿嘿!孽徒,时至今日,为师难道还要留着你将来危害天下,危害宗门,为让师父师门蒙羞吗?” 渭宁身子颤抖,汗出如浆,颤声说道:“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弟子只是一时好奇,翻看了一下而已,弟子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奄冲嘿嘿一声,呵斥道:“嘿嘿!翻看了而已,你可知你翻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吗?那是本门的禁术,禁神塔里面的那些书籍,不是自魔门缴获的邪术,就是本门技法不纯的残章,擅自修炼,容易扰乱心智,走火入魔,噬血狂悖,堕入魔道,难道你会不知道吗?” 此刻,多说无益,渭宁只能继续磕头认错,苦苦哀求:“师父,我错了,我错了,请饶过弟子吧!” 奄冲思忖一下,缓缓说道:“渭宁,承平时期,也就是本门的阡乘与玲珑二位贤人历世之时,本门就曾经出了一个不肖之徒,私自修炼魔门禁术,走火入魔,差点覆灭了宗门,乃至整个天下,此事记录于本门的历史慨要之中,想必你在听课的时候,也曾听说过了吗?” 渭宁见奄冲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平和,但是听得这番话,却是心惊肉跳,连连叫苦,他不由得心生警惕,表面上唯唯诺诺,连连点头,颤声称是,手上却暗蓄内力,以防不测。 奄冲思忖一下,许久,叹息一声,便瞅向了渭宁,定定地凝视着,脸色数变,闪烁不定,眼神起始是温柔的,慈善的,渐渐地却变得冷冽寒凉了起来,他嘴角撇了一撇,冷冷地道:“渭宁,我念在师徒的情分上,本想饶过你,可是你心术不正,堕入魔道,野心勃勃,罪不可赦,为了防止昔日的悲剧在天守再次上演,为了防止你将来危害宗门,危害天下,让师父师门蒙羞,所以,为师今日只能大义灭亲,斩草除根,你休要怪我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奄冲说罢,心肠一硬,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顿起,突地手臂一轮,手掌夹着断铁碎石之力,亦向渭宁的天灵劈了下来。 啵的一声巨响。 双掌相击,真气激荡,在四周形成了一个无形的涟漪,罡风飞过,飞沙走石,烟尘滚滚。 渭宁又吐出了一口鲜血来,脸色愈发苍白,只是这回他却站在了山岗上的一块巨石上,身子挺拔,腰直如松,握紧拳头,瞪着奄冲,眉头一皱,一脸的倔犟与不屈。 奄冲虽然将渭宁击得飞出老远,但自己也被爆裂的真气逼得退出了几十丈,他待得站稳了脚跟,一时瞪着渭宁,又是震惊,又是恼怒,震惊的是渭宁的内力居然如此深厚,能够轻松挡住他五成的功力,恼怒的是对方居然还敢反抗。 奄冲嘴角抽搐一下,面色一寒,沉声呵斥:“孽徒,你居然胆敢忤逆于我?” 渭宁见奄冲居然动手杀人,完全不念师徒之情,他的心里一阵哀伤,冰凉透底,对奄冲的感情瞬间就变淡了,既然已经翻脸,事情无法挽回,再去哀求,实在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了。 渭宁瞪着奄冲,凄然一笑,愤懑地道:“师父,我不躲闪,难道真的等着你来杀我吗?” 奄冲哼了一声,冷酷地道:“小子,你欺师灭祖,偷炼禁术,居心不良,堕入魔道,乃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渭宁哈哈一笑,声音哀伤,笑声骤止,愤懑地道:“师父,一个人有没有罪,应该源于他有没有作奸犯科,残害无辜,我私练禁术,虽然不妥,但却没有伤害他人,何来的罪孽,凭什么你要杀我?凭什么我要任人宰割?” 奄冲怒道:“你修炼禁术,居心不良,丧德败行,堕入邪道,我是你的师父,也是天守的代掌门,我有维护宗门与天下安危的责任,所以,今日灭了你这个祸患,乃是我的分内之事,你休要刮躁!” 渭宁挥挥手,不屈地叫道:“师父,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难处,其实,我也不想偷练禁术,以身犯险,但是,凡此种种,说到底,这还不是被你给逼的。” 奄冲一愣,念头一闪,哼的一声,讥讽地反问:“哦!真是好笑,小子,自从你来到天守,为师一直对你关怀有加,无论生活还是修行,从无疏忽,自认为对你不错,怎么,如今你做了错事,临了,反倒歪派起我的不是来,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廉耻!” 渭宁登时神色缓和了一些,苦涩一笑,柔声说道:“师父,不可否认,你老人家对我的确不错,但是,你老人家平时太忙,根本没有时间仔细地传授弟子法术,弟子要想有所长进,就不得不另辟蹊径,自学长才了!” 奄冲嗤的一声,瞪着渭宁,一脸怨恨,恼怒地斥责道:“所以,你就自甘堕落,偷练禁术,不惜以身犯险,哪怕会走火入魔!” 渭宁愣了一下,思忖一下,无奈苦笑,喃喃说道:“师父,弟子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弟子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是弟子这也是身不由己,迫不得已,因为弟子家破人亡,身负血海深仇,弟子要报仇雪恨,弟子重建渭门,因为弟子在天守等不起,也耗不起,所以……,所以还望你老人家心怀怜悯,体谅一二,今日就大慈大悲放过徒儿一马吧!” 奄冲思忖一下,冷冷地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渭宁气苦,也是急了,又是憋屈,又是愤懑,不由大声叫道:“师父,其实你也是一个讲道理讲情义的人,难道你真的不念师徒之情,非要将徒儿逼上绝路,赶尽杀绝吗?” 奄冲定定地瞅着渭宁,心情复杂,思忖一下,叹息一声,说道:“渭宁,念在师徒一场,我也不愿将事情做绝,这样吧,你自废武功,跟我回去,自今往后,就呆在天守,做一个闲散的人,平安度日吧!” 渭宁听了奄冲的建议,登时身子凉了半截,没了功夫,就是废人,没了功夫,怎么报仇雪恨,怎么重建家园,如此活着,与死何异。 奄冲见渭宁目光闪烁,神色数变,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知其不甘,他登时耐心耗尽,面色一寒,冷哼一声,沉声威逼:“怎么,你还要我亲自动手吗?” 渭宁思忖一下,突地叹息一声,神色松弛,一脸的认命,他点了点头,凄然一笑,朗声说道:“师父,弟子答应你自废武功,跟你回去,但是,你能答应弟子一个要求吗?” 奄冲一愣,淡淡地道:“你说吧?” 渭宁哭道:“师父,弟子深受魔门残害,家破人亡,等我……,希望师父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替我灭了魔门圣教,为我渭流门报仇雪恨!” 奄冲心里突然有些哀伤,他盯着渭宁缓缓地点点头:“好!为师答应你!” 渭宁又叹息一声,一脸的释然,他的右臂缓缓高举过顶,仰头望着天空之中自己的铁掌,犹豫一下,手掌就拍向了自己的天灵盖。 奄冲心中不忍,心头一颤,在那一刹那,不由得别过脸去,但是,几息时间,待得反应过来,转过头来,一瞥,眼前那里还有渭宁的影子。 可怜都是装的,是障眼法,是骗人的,还是想逃跑啊! “孽徒!” 奄冲的咆哮之声,响彻云霄,他被渭宁戏耍了,脸色大变,勃然大怒,这回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了,身子一旋,化成了旋风就向渭宁追去,眨眼功夫就追上了渭宁。 奄冲瞪着渭宁,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双臂一轮,一道暴烈的仙力凌空劈下,快如闪电,凶恶残暴斩向渭宁的后脑勺。 渭宁心惊胆颤,亡命逃窜,但转眼被奄冲追上,他深知跑不过奄冲,再跑无益,眼见奄冲杀气腾腾,凌空杀向了他,只得回身硬抗。 渭宁停下了脚步,回身仰望,只是一道赤红色的光球自头顶击向了他,火花四溅,呼啸有声。 渭宁晓得厉害,自知以己之力,根本无法抗击,一时魂飞魄散,脸色灰白,他突地哀叹一声,万念俱灰,于是,凝聚于双掌的真气登时一卸,手臂软绳一样垂了下来,顿时仰起脖子,闭上眼睛。 渭宁放弃挣扎,引@受戳,只是,在那一刹那,他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安然山,想起渭流门,想起了亲人,父亲、严瑞、怜儿,韩老太婆、萌萌等人,一时悲自中来,情难自己。 贪色叛亲之耻,失去至爱之苦,破门失宝之恨,丧亡亲人之痛,还有报仇雪恨之心,重建家园之志,此刻,难道尽皆化作一梦,就要烟消云散了啊! 憋屈、悲伤、愤怒、不甘啊! 渭宁突地睁开眼睛,泪流满面,仰天一声长啸,声震云霄,声音甚是悲切,激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一个秘密! 嘭的一声。 二道暴烈的的真气在空中相撞,发出了巨响,一时形成了圆形气流,气流犹如湖面的涟漪一般,在虚空之中,激荡开来。 渭宁衣袖一挥,激发真气,挡住了扑面而来的玄力,免受波及,即儿,双脚连连倒点,后退了几十丈,待得站定身子,检查了一下自己,居然毫无损伤。 原来, 亦就在奄冲的真气将要击中渭宁的那间不容发之际,在渭宁的身后突地射出来一道真气来,击碎了奄冲的掌力,挡下来奄冲的杀招。 接着, 一个黑色人影自渭宁的身后飞身跃出,挡在了渭宁的身前,迎上奄冲,嘿嘿一笑,大声叫道:“奄冲上人,有话好说,且慢动手!” 渭宁听了声音甚是耳熟,背影也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登时心头大震,颤抖不已,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此刻,这个救下他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这些年苦寻无果音讯全无的,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至亲,也就是害得渭门门破,三宝被夺,亲人惨死的元凶之一,让他此生最恨,也最想诛杀的仇人…… 渭清源。 奄冲刚才暴怒之下,使出了八成的功力,却被渭清源轻易挡下,知道来人手段了得,非同一般,不敢小觑,身子缓缓降落地面,站稳了脚跟,瞪着渭清源,冷着一张脸,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渭清源拱拱手,笑道:“鄙人渭清源,乃是渭宁的叔叔,拜见奄冲上人!” 奄冲见渭清源态度恭敬,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原来你是渭流门的人,你就是他的倚仗?”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对!我是渭宁的叔叔,他今日有难,我自然会是他的倚仗了!” 奄冲瞅了渭宁一眼,沉声呵斥:“怎么说,渭宁偷练禁术之事,你是知道的啰?” “什么偷练禁术?” 渭清源一愣,回头冲着渭宁,讶然问道:“你偷练禁术了,没有走火入魔吧?” 渭宁哼了一声,犯了一个白眼,并没有理睬渭清源。 渭清源回头瞅着奄冲耸耸肩,一脸无奈,苦笑着叫道:“奄冲上人,我这个侄子对我有些误会,心有嫌隙,他的事情从来不会告诉我的,所以,你也看到了,关于他修炼禁术之事,我确实不知!” 奄冲不知渭清源之言是否真伪,也不想知道,于是,淡淡地说道:“既然你不知情,一切就好说话,渭宁偷练禁术,堕入魔道,我要将他抓回接受处罚,希望你不要无事生非,横加阻挡!” “处罚!” 渭清源嘿嘿一笑,问道:“嘿嘿!什么处罚?怎么处罚?” 奄冲瞪着渭宁,缓缓地道:“废其修为,幽禁天守,诵经理道,皈依正途!” 渭清源唇角一抽,冷哼一声,呵呵地道:“奄冲上人,你要是废了渭宁的修为,那我侄儿就成了一个废人,如此一来,这对他来说无异于生不如死,既然活着都不痛快了,还诵个鸟经,理个鬼道?再说了,刚才我瞅着你这架势,那可是明明是想杀人取命的呀?” 奄冲若不是因为对渭清源不知底细,心存忌惮,否则早就动手了,他见渭清源阴阳怪气的冷言冷语,心生不快,眉头一挑,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偷练禁术,居心不良,按照门规,理应处死!” “放屁!” 渭清源挥挥手臂,眉头一皱,一脸戾气,恼怒地斥道:“不就是偷练禁术,私学了一门功夫吗?又没有奸@掳掠,杀人放火,用的着这么较真吗?一点小错而已,就杀人夺命,如此手段,莫免也太过残酷了吧!” 奄冲见渭清源出言不逊,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冷地道:“这么说来,你今日是要胡搅蛮缠,多管闲事了?” 渭清源点点头,眉头一挑,目露凶光,冷硬地说道:“不错!渭宁乃是我的侄儿,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你要是动他一根汗毛,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见他如此维护自己,心头一暖,颇有一丝感动,但是,随即想起他对宗门的背叛与残害,心里一沉,又生出了恨意来,他瞅着渭清源的背影,念头闪烁,心情复杂,一时很是不能理解渭清源的行为,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目来,他对自己究竟是真是假,是正是邪? “找死!” 奄冲早就失去了耐心,见渭清源这是要与他杠到底了,登时面色一寒,目露杀意,一手立掌,一手捏拳,暴喝一声,势如疯虎,便向渭清源冲来。 渭清源目光阴鸷,唇角一撇,冷哼一声,也不应战,却是朗声叫道:“奄冲上人,渭某今日前来可不是想跟你打架的,而是专程来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你们天守派接下来的生死存亡,荣辱兴衰,不知你可有兴趣听一听呀!” 奄冲听了渭清源之言,见了对方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心念一动,伸出的拳头距离渭清源的面门五尺之远停了下来,拳风激荡,吹的渭清源的头发一散,一阵飘舞。 奄冲收束身形,凝步一站,瞪着渭清源,思忖一下,冷冷地问道:“嘿嘿!渭清源,我知道你想救下你的侄子,不过,我倒想看看,你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渭清源嘿嘿一笑,说道:“奄冲上人,渭某忙得很,可没有什么闲工夫跟你鬼扯,我今日前来,的确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一件关系到你天守荣辱存亡的大事!” 奄冲见渭清源说得神秘,反倒有些不相信,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什么大事?” 渭清源反问:“奄冲,我问你,你说实话,现在的天守在玄门是个什么地位?在世人的心中又是一个什么地位?” 奄冲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渭清源盯着奄冲,神色一敛,缓缓地道:“奄冲上人,恕我直言,你们天守现在虽然还是天下第一派,底蕴还在,但是,却是后劲乏力,日显颓势,而别的很多门派正在强势崛起,世人对你们已经开始没有了敬畏之心,各大门派对你们那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若不是秋怀慈的余威还在,你们的盟主之位恐怕早就保不住了吧!” 奄冲心中微凛,瞅着渭清源,犹豫一下,道:“你不妨接着说?” 渭清源反问:“奄冲上人,你们天守由盛转衰,由强变弱,不过短短十来年,你可知这是为何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赤血至宝 奄冲冷冷地瞅着渭清源,没有说话。 渭清源一笑,又兀自解释道:“奄冲上人,其实,你们天守现在之所以变得虚弱衰败,仔细想来,不外乎二点,第一,天守的小辈弟子,资质平庸者众,而惊才绝艳者无,人才青黄不接,后继无人,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的离家出走。” 奄冲面上不动声色,但渭清源的话却是一语中的,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他心里莫名地一阵抽搐。 渭清源继续分析:“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他不但睿智沉凝,而且果敢坚定,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功法术,更是天下第一,只要他稍稍动一下念头,就能决定天下的兴亡,只要他的昊天神剑轻轻一挥,就能决定别的宗门的生死,他的文治武功放眼整个天下,何人可以比拟?秋怀慈他就是你们天守的灵魂,擎天的支柱,所以,随着他的离开,你们天守的实力瞬间就塌了一半,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你们天守焉能不衰?焉能不败?” 奄冲自尊心强,好面子,尽管渭清源说得皆是事实,他心里也是暗自认同,但他面上却是阴沉着脸,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渭清源,你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通屁话,难道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秘密吗?” 渭清源不急不躁,笑着反问:“奄冲上人,你休要怪我多嘴,我再问一句,你的掌门师弟可也热爱你们这些师兄弟,热爱宗门天守!” 奄冲嗤的一声,眉头一挑,昂然说道:“我家掌门师弟,外冷内热,有情有义,如此人物,岂有不爱自己兄弟与宗门的道理。” “照啊!” 渭清源拍了一下手掌,叫道:“既然你的掌门师弟对自己的兄弟自己的宗门有情有义,心有眷恋,那你可知他为何却又突然斩情绝爱,决然离开天守吗?” 渭清源见奄冲神色数变,欲言又止,撇嘴一笑,揶揄地叫道:“奄冲上人,你不会是想跟我说当年你的掌门师弟之所以离开天守,只是因为北墨世家的退婚吧!” 奄冲本就对当年秋怀慈的离家出走,心存困惑,百思不解,现在听得渭清源旧事重提,话中有话,登时奇心顿起,很想听出个道道来,只是他性子直爽暴躁,实在不喜欢渭清源这种阴阳怪气的腔调,得意洋洋的样子,终于恼了,脸色一寒,厉声呵斥:“姓渭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要是还在这里绕来绕去的故弄玄虚,那就趁早闭嘴,老子没有闲情在这里听你瞎扯,耗费精神!” 渭清源一愣,瞅着恼怒的奄冲,即儿,讪讪一笑,他轻咳一声,神色一敛,说道:“奄冲上人,既然如此,无需赘言,我就实话告诉你罢,秋怀慈当然之所以抛弃天守,抛弃你们,绝不是因为什么北墨止颜,其实,他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不,确切地说,是因为当年的一个孩子。” “孩子!?” 奄冲一怔,愣了一下,又是惊诧,又是疑惑地问道:“为了一个孩子?什么孩子?” “云舒儿!” 渭清源定定地盯着奄冲,缓缓地说道:“云舒儿,混天圣教教主云牧天唯一的女儿,魔门的公主小殿下,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就是为了那个小丫头,才会抛弃你们,抛弃宗门,抛弃故土的!” 渭宁听了渭清源之言,大感意外,登时一怔,待的回过神来,脸色微变,吃惊不少。 “什么!?” 奄冲听了渭清源之言,无异于晴天霹雳,震耳欲聋,心中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一怔之后,突地感到天旋地转,地动山摇,脸色刷的变得苍白,身子颤抖,稍顿,他一个凝神,神色一敛,瞪着渭清源,沉声叫道:“嘿嘿!姓渭的,你说我的掌门师弟居然是为了魔门的妖人才会离家出走的?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你……你不会是胡说八道,故意来消遣我的吧!” 渭清源正颜说道:“奄冲上人,渭某所言千真万确,因为云舒儿,也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现在就在你掌门师弟的身边,受到他的悉心呵护,百般宠爱!” 奄冲又是一愣,脸色阴沉的可怕,思忖一下,突地艰难地缓缓问轻声道:“你指的、可是我师弟当年仙魔大战之时,带回来的徒弟曹裹儿,也就那个丑丫头?” “不错!” 渭清源点点头:“秋怀慈总共就三个弟子,南郊的底细你是清楚的,上官怜儿乃是我的师侄,所以,除了化名曹裹儿的那个小丫头会是云舒儿之外,还能有谁?” 奄冲听得心里直冒寒气,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将当年仙魔大战,以及后来秋怀慈离山所发生之事,事无巨细地在脑子里仔细梳理了一遍,其中真是疑点重重,突兀诡异,百思不解,但是,如渭清源所言,若是将云舒儿这个人物放在整个事件之中,对所有的问题来进行解答,一切问题突地就迎刃而解了,一切事情就可以捋顺了,整个事情顿时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奄冲眉头紧皱,冥思苦想,稍顿,暗自吁了一口气,回过神来,此刻,他对渭清源之言已经信了几分,只是他有些不甘,便凝视着渭清源淡淡地说道:“渭清源,你所说的看似合情合理,实则不过一面之词,你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就算言之凿凿,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的?” 渭清源道:“奄冲上人,我可不是信口胡沁,因为无论是当年的仙魔大战,以及后来秋怀慈的离家出走,说到底,其实,皆因我渭门而起。” 天雷是一个接着一个,意外是一桩接着一桩啊! 奄冲又给愣住了,讶然问道:“什么!跟你渭流门有关?” 渭清源说道:“奄冲上人,你也许怎么也想不到,论起渊源来,其实,我渭流门乃是你天守一个分支!” 奄冲嘴角一撇,斜睨着渭清源,一脸的不屑,冷哼着道:“渭清源,你休要攀龙附凤,胡说八道,我奄冲平日就是管理天守的钱粮用度,人力徒众的,这几百年来,我这么没有听说天守还有你们渭流门这么一个枝系呀?” 渭清源声音高了几分,微有愤懑地叫道:“你们之所以不知天守之有渭门,天下之有渭流门,那是因为渭流门几百年前一直在为你们天守守护着一个至宝,而这个至宝又关系着天守的荣辱,天下的安危,为了保密,渭门根本就不在你们天守的编制之内,所以,你不知道天守还有一个渭门的存在,实属意料之中了,一定也不奇怪了!” 奄冲愈发好奇,讶然问道:“为天守守护至宝!什么至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出人意料 “赤血三宝!” 渭清源朗声说道:“因为我们渭流门为你们天守守护着的这个至宝,名字就叫’赤血三宝’!” 奄冲见渭清源说话慢吞吞的,不由嘴唇蠕动一下,但他还是忍住了,问多了就显得自己蠢了,再说了,如果渭清源想说,即使不问,对方也自会说的。 渭清源继续解释: “赤血三宝乃是你们天守先贤水玲珑与其夫君玉阡乘共同打造的一套功法秘籍与神兵利器,是给爱女玉翘仙子成婚之时的陪嫁之物; 当年玉翘仙子出嫁,三宝被玉翘仙子带到了夫家白氏, 但是,婚后不久, 三宝的消息外泄,遭到了白氏仇家的觊觎与抢夺,便发生了一场血战,白氏灭门,玉翘夫妇失踪,而三宝则被玉翘仙子的佣人渭氏,……也就是我的先祖夺回,从新还拿回了欢喜谷, 玲珑仙子见到女婿家的惊变,伤心难过,却又突发奇想,居然将三宝藏于南海,由我渭氏世代看护,为白氏留下一个念想,希望生死不知的玉翘夫妇以及他们的后人有朝一日能够前来取宝,了却前缘,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自此, 这世上不由得衍生出了新的门派,一个护宝而生的门派,这就是渭流一门。” 奄冲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是太曲折传奇了。 渭清源道:“尊照玲珑仙子与我渭氏先祖的约定,渭氏护宝将以@百年为期限,等候白氏,白氏若是逾期不至,护宝届满之日,赤血三宝将被归置天守,可是,@百年过去了,眼看约期将至,白氏没有出现,却等来了云牧天的魔门大军,魔家四将之一的红袖宗宗主月媚儿率领魔徒攻破了渭流门,毁我宗门,杀我同门,夺宝而去!” 渭清源说到宗门被破,亲人惨死,三宝被夺之时,眼中泛泪,咬牙切齿,情绪激动,真是一脸的悲痛与愤恨啊! 渭宁见渭清源将自己勾结魔教,残害宗门,监守自盗,夺取三宝之罪,只字不提,而且还装出一副伤心欲绝,义愤填膺的样子,真是虚伪之极,无耻之极,不由哂的一声,斜睨着渭清源一眼,心中满是鄙夷与厌恶,但是,他纵是憎恶渭清源,可是这一刻,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没有在奄冲面前拆穿渭清源虚假的面目来,因为环境变了,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愚蠢的少年了。 奄冲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什么!赤血三宝竟被魔人所夺!” “不错!” 渭清源吸了一下鼻子,收拾了一下悲伤的心情,神色一敛,沉声说道:“三宝被夺,不但关系到天守的声誉,更是牵扯到天下的安危,我们知道干系重大,便连忙向天守求援,禀报此事,我的侄儿渭宁受到我的指派手持玲珑仙子的信物,赶到了天守,亲自面见了秋盟主,秋盟主听说了此事,震惊之极,深知事态严重,必须采取措施,于是,便向天下接连颁发了天守谕与盟仙令,至于,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奄冲上人,无需渭某赘言,想必你也应该猜到了吧!” 奄冲一时陷入了沉思,稍顿,淡淡地道:“你说了这么多,看似有理,但是,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我掌门师弟当年所带的那个丑丫头,就是魔门妖女云舒儿?” 渭清源点点头,说道:“我当然有证据了,因为赤血三宝被魔门夺走以后,其中的赤链神诀亦为云舒儿所修炼,现在在曹裹儿的体内就封印着赤血神链,这就是证据!” 渭宁骤然听得赤链神诀居然已经被人所修炼,而且修炼之人,还是魔门公主,登时心头一震,脸色大变。 奄冲也被渭清源所说之事给深深地震撼了,脸色苍白,神色大变,脑子里一阵发懵,他愣了一下,才回过劲来,于是,瞪着渭清源,沉声问道:“渭清源,当年仙魔大战之时,我的掌门师弟另有要务在身,并没有跟我们一起向魔门参战,那段时间,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们并不清楚,如果你说他收了魔门妖女为徒,乃是事实,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呢?” 渭清源说道:“奄冲上人,你有所不知,早年我闯荡江湖之时,与那月媚儿曾经有过一面之缘,那日她率人攻打我渭流门之时,我一眼就认出了她,那日,我们与魔门一番混战,贼人势大,我与渭宁、怜儿等人见势不妙,只得跳海逃生,待得流落中州,我们就按计划分开了,为了安全,上官怜儿与高挺师侄暂时躲了起来,渭宁去天守向秋盟主报信,而我则潜入魔门,打探三宝的消息去了。” 渭清源说到这里不由瞥了渭宁一眼,见渭宁站在一边,眉头微皱,面色如常,便又继续对奄冲说道:“我潜入魔门之后,动用了一些手段,收买了凝玉夫人的贴身老婢昙花嬷嬷,为我传递消息,后来我才得知,月媚儿攻破渭门之后,不日就将三宝献给了魔教教主云牧天,云牧天得到三宝狂喜不已,于是,便择了一个良日,就让他的女儿舒儿小殿下开始修炼赤链神诀!” 奄冲挥一下手臂,突然问道:“渭清源,你等等,你一直在跟我说什么三宝三宝的,你至今也没有跟我说清楚,究竟什么是赤血三宝?” 渭清源一愣,于是解释道: “所谓赤血三宝,就是一个百宝箱,一支示心兰,二本神功秘籍; 二本秘籍,一本秘籍叫支天神诀,专属男修,一本叫赤链神诀,专属女修; 支天神诀被锁进了百宝箱之内,开启箱子的钥匙就是示心兰,但是,这支兰花造型的钥匙,兰花一直只是一朵花蕾,听说只有被有机缘的人念动咒语,催生了兰花,让兰花盛开,这把钥匙才能真正地开启百宝箱,取出支天神诀; 赤链神诀没有被锁进百宝箱,被单独存放,所以,才会被云舒儿所修炼; 赤链神诀不仅仅只是一套功法,更是一种神兵利器,修炼之人,不但精通十八般武艺,而且,体内的罡气还会衍生出一根虚实互换的赤色神链来,那神链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意变化诸般兵器,变化多端,随心所欲,听说有人一旦将赤链神诀修炼成功,至于化境,修炼者将会拥有倾覆天下,再造乾坤之力,端的厉害了得!” 奄冲听说了赤链神诀的如斯威力,想起神诀居然为魔门妖女云舒儿所修炼,登时心惊肉跳,直冒寒气,他嘴唇抽搐一下,颤声问道:“如此说来,要是赤链神诀真的被云舒儿修炼了,一旦功成,魔门岂不是能够灭我玄门,一统天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原来如此 渭清源点点头,淡笑着道:“虽然赤血神诀没有被人真正地修炼成功,它真正的威力究竟如何,世人并不知晓,但是,你们天守的玲珑仙子与阡乘上仙乃是千年难遇的修武奇才,加之,赤血神诀又是为他们的爱女而推演锻造的,料来一定不是凡品,如何神通,可想而知!” 奄冲略一沉默,点点头,说道:“你还是继续跟我说说,我掌门师弟与云舒儿的事情吧!” 渭清源便接着讲述秋怀慈强收云舒儿为徒,将云舒儿保护起来的事情: “我知道赤血神诀被小魔女云舒儿修炼之后,如坐针毡,寝食难安,于是便躲在混天王城,四处晃荡,想要伺机诛杀云舒儿,除魔卫道,以绝后患, 但是, 凝玉夫人将云舒儿看护甚严,我根本接近不了云舒儿,无从下手, 这般的,一晃就是半月, 也就在我追踪云舒儿而报仇无果,濒临绝望之时,天下却发生了仙魔大战,仙魔二派,调兵遣将,殊死搏杀,千里之境,狼烟四起,战至后来,双方聚集大军,交汇跌马坡,想要进行一场决战。而魔门教主云牧天为了胜利便亲自挂帅出征,并且,带走了魔门绝大部分的兵力,增援诡爻三,如此一来,混天王城的守卫力量自然遭到了极大的削弱, 我得到了这个消息,大喜过望,知道机会来了,于是,便与昙花嬷嬷里应外合,突然袭击,在混天王城之内,打了凝玉夫人一个措手不及,凝玉夫人身中剧毒,仓皇之下,带着云舒儿逃亡于迷踪道,而就在在迷踪道上,我们将要抓住云舒儿的时候,秋盟主却突然出现,截住她们。 其实, 秋盟主原本也是想杀了云舒儿永绝后患的,可惜,他宅心仁厚,慈悲怜悯,一则他不忍杀害一个孩子,二来,又架不住凝玉夫人的苦苦哀求,以命抵命,结果他居然饶了云舒儿的性命,并且,还强收云舒儿为徒,将她保护起来。 秋盟主为了守住云舒儿身上的秘密,先是洗去了云舒儿的记忆,封印对方的神力,毁了她容貌,毒哑了她的声音,将云舒儿带在了身边, 接着,正期仙魔决战之际,你们仙道玄门却突然撤军,仙魔双方,就此偃旗息鼓,握手言和,而秋盟主也回到了天守, 再后来,就是秋盟主借口北墨世家退婚之事,带着云舒儿抛家弃业,离家出走,自此,远遁懈顿,隐居爱居山!”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奄冲听了渭清源的论述,登时信了,不疑有他,因为他了解他的掌门师弟秋怀慈,秋怀慈如此做派,那是完全符合他的天性的。首先,秋怀慈本身就不是一个歹毒的人,加之,所修的又是释心之道。何谓释心,那就是惜物悯人,敬畏生命,不杀无辜,不伤天和。秋怀慈一生虽然多历战事,仇人遍地,但是,非穷凶极恶之必杀之人,即使魔人邪徒,他也会留有余地的。所以,掌门师弟面对云舒儿之时,即使云舒儿是魔门公主,即使是学了赤链神诀,若是要他去杀害一个无过的孩子,的确有些为难了。所以,掌门师弟能够临时起意,摒弃仙魔之防,强收云舒儿为徒,存其性命,实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完全的有可能啊! 奄冲一想到秋怀慈一个玄门的盟主居然会对一个魔门的公主心慈手软,收其为徒,而且,为了保护对方,居然还要抛家弃爱,流落他乡,对于他的这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一时,不知是应该唾弃他的天真愚蠢呢?还是应该敬佩他的慈悲善良来。 奄冲心情复杂,感慨万千,思忖一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渭清源这时又追了一句:“其实,据我所知,北墨世家的老爷子根本就不想退婚,而是,秋盟主私自说服了他,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才在世人面前共同表演了这么一场漫天过海,示假隐真的退婚大戏的!” 渭清源见奄冲脸色数变,神色黯然,他便瘪瘪嘴巴,叹息一声,喃喃感慨:“唉!其实,整个事情的真正的受害者却是至颜仙子,谁叫她那么痴爱……?唉!” 秋怀慈在奄冲的心里那就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他人有一丝的不敬,他见渭清源阴阳怪气,不怀好意,心中不快,心念一闪,神色一敛,瞪着渭清源,冷冷地问道:“渭清源,在我掌门师弟身上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可是你的亲眼所见吗?” “不错!” 渭清源见奄冲神色不善,脑中念头闪烁,即儿,嘿嘿一笑,点头说道:“秋盟主无论是拦截凝玉夫人,还是强收云舒儿为徒,我皆在场,而且……!” 奄冲见渭清源欲言又止,面有难色,眉头一皱,沉声追问:“而且什么?” 渭清源说道:“秋盟主为了保护云舒儿,守住赤血神诀的秘密,他在明知我是渭门弟子的情况之下,突然向我出手,想要杀人灭口,至今我的身上还有你师弟昊天神剑留下的剑伤!” 渭清源说罢,就解开了上衣,坦露上身,只见他的前身满是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而这些疤痕的确是当年秋怀慈留下的,这一点他倒没有撒谎。 奄冲冷冷地瞅着渭清源的伤疤,即儿,收回目光,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渭清源,你的话也不可尽信,我的掌门师弟武功天下第一,无人匹敌,你身上的疤痕全是正面之伤,依照你的本事,他若是执意杀你,你又怎能逃过他的昊天神剑来!” 奄冲提到秋怀慈的功夫,眼中不由露出了一丝得色,语气之中,透着骄傲。 渭清源一愣,脸色大变,眉头一竖,不由愤懑地叫道:“奄冲,你休要小看别人,我行走江湖,多历凶险,就算我的武功不及秋怀慈,但是,这身上总归会有一二件逃生保命的法器的,你怎么能够就此断定我在你师弟面前就得非死无疑呢!” 奄冲哦了一声,一脸的释然,点了点头,正颜说道:“渭清源,原来你是靠了法器方才得以逃生的,不过,你能够瞒过我师弟的法眼,逃过他的追杀,很是不错,那也算是一种本事啊!” 渭清源听了奄冲之言,感觉怪怪的,看似讥讽,又似夸赞,满心不爽,只是,他见奄冲说话之时,神色肃穆,不似戏言,登时想起世人久传奄冲对秋怀慈敬如神明,维护溺爱,近乎偏执,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他一时瞅着奄冲,嘴唇抽搐,说不出话来。 奄冲思忖一下,斜睨着渭清源,冷笑一声,沉声问道:“渭清源,你说话之时,目光阴鸷,步步为营,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现在曹裹儿跟着我掌门师弟都快十年了,你先前隐而不发,现在却突然跟我提及此事,想必心里一定是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仔细盘算 渭清源一愣,嘿嘿一笑,说道:“奄冲上人,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武功了得,势力滔天,就算他不在天守,凭着他的能力与威望,只要他愿意,他现在照样可以影响着天守的决定,天下的态势,当年我遭到他的追杀,虽说躲过一劫,但是,时至今日,我却依然身处危险之中,我这些年只不过是避开你师弟的锋芒躲起来养伤去了,而现在我之所以突然回来找你,那是因为,云舒儿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我想,是时候让她,让魔门,让天守,让天下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了!” 渭清源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嘿嘿!至于刚才你提到私心二字,说句实话,我现在前来找你当然是怀有自己的盘算的,想我渭流一门,为了兑现对玲珑仙子的承诺,为了你们天守的声誉,更为了这天下玄门的安危,世世代代窝在安然山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不人不鬼地活着,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临了,却被魔人盯上,杀上门来,弄得自己门破宗灭,亲人惨死,好不悲惨,而我作为渭门一个血性尚存的苟活之人,面对这种冤屈,自然不会装聋作哑,善罢甘休了!” 渭清源目光灼灼,逼视着奄冲,朗声叫道:“奄冲上人,你乃是玄门正道,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面对这种血海深仇,旷世奇冤,难道我渭清源不该为宗门,为亲人,向你们的掌门师弟秋怀慈,向天守,讨要一个说法,讨回一个公道吗?” 渭清源说到这里,眉头一竖,双目含泪,一脸的悲愤。 渭宁见渭清源装出一副有情有义,正气凛然的样子,想起他的卑鄙无耻来,又是诧讶,又是鄙夷,有那么一刻,他居然有着想要揭发渭清源虚伪嘴脸的冲动,真想重重地抽他一个耳光啊! 奄冲思忖一下,瞅着渭清源,问道:“渭清源,你突然告诉我这一切,该不会是想要让我去揭发我的掌门师弟吧!” 渭清源冷笑一声,朗声反问:“奄冲上人,事到如今,你该不会还想着要维护你的掌门师弟秋怀慈,想要去掩盖真相吧!” 奄冲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陡生杀心,他斜睨着渭清源,呵呵一声,沉声说道:“渭清源,你也知道,我若是真的这么做了,这对我的掌门师弟意味着什么吗?” 奄冲缓了一下,接着加重语气,沉声说道:“如果我这么做了,那就意味着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他将会身败名裂,众叛亲离,仙魔皆仇,万劫不复!” 渭清源摇摇头,淡然一笑,说道:“奄冲上人,你言重了,就凭着秋怀慈的盖世武功,超凡才智,他永远都会是天守对抗魔门的擎天之柱,他永远都是玄门倚仗的绝对力量,他是你们天守乃至整个玄门的神,所以,无论发生何种情况,天守依然会是秋怀慈的天守,这天下玄门,也永远都会是秋怀慈的玄门,他也永远都会是从前世人眼中的那个威风八面,叱咤风云的秋怀慈,不是吗!” 奄冲愣了一下,眼眸一亮,流光溢彩,他点了点头,喃喃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凭着我掌门师弟的本事,他要这天下兴则天下兴,他要这天下亡则天下亡,就算他得罪了整个天下,这天下又有何人奈何得了他!” 奄冲提到掌门师弟秋怀慈之时,微微一笑,语中透着一丝骄傲。 渭清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奄冲上人,由你去当众揭穿云舒儿的秘密,看似对秋盟主的声名有亏,其实,对你们天守却有莫大的好处!” 奄冲一愣,反问:“何来好处?” 渭清源道:“奄冲上人,正如我先前所言,你们天守现在之所以日渐衰弱,受人轻慢,无非是因为你的掌门师弟这个强人的离去,而秋盟主之所以离开天守,还不是因为为了守护云舒儿,反之,如果现在云舒儿的魔女身份一旦被人拆穿,到时候,云舒儿还能留在秋盟主身边吗?” “自是不能!” 渭清源缓了一下,兀自回答:“若是云舒儿离开了秋盟主,秋盟主的身边一旦没有了羁绊,那么,你的掌门师弟是不是就会回归宗门,从新执掌天守,乃至整个玄门了?如果秋盟主一旦重回你们天守,那天守岂不是又要在这玄清墟扬眉吐气,睥睨天下了吗?” 奄冲听了渭清源的一席话,真是被说到心坎子里去了,登时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笑容,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渭先生,你之所言,甚是有理,甚是有理!” 渭清源眼中闪过一丝狡黯的亮光,但是这种阴谋得逞的得意随即隐没,即儿,神色一敛,说道:“奄冲上人,据我所知,其实魔门教主云牧天现在也已经知道了曹裹儿的真实身份,此刻他正率领着魔门大军往懈顿赶来,不日将会杀上爱居山,迎回云舒儿,希望你们玄门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奄冲一怔,思忖一下,瞅着渭清源,笑着问道:“渭先生,你神通广大,智慧超群,如果你遇到我这种情况,你觉得现在应该如果应对啊?” 渭清源踌躇一下,分析道:“奄冲上人,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迎回你的掌门师弟重振宗门,所以,为了彻底地斩断秋盟主与云舒儿的关系,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却是与魔门联手,你们最好一同聚首爱居山,再当着仙魔诸豪之面,共同发力,拆穿云舒儿的身份,到那时,秋盟主与云舒儿师徒二人就算感情深厚,难分难舍,也会为势所逼,只能分开,于是,你迎回你的掌门师弟,而云牧天则迎回他的女儿,如此一来,岂不是各取所需,心想事成!” 奄冲沉呤一下,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妥不妥,云舒儿身怀赤链神功,若是让她回归魔门,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渭清源摇头笑道:“奄冲上人,对于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云舒儿身上种有秋盟主的封印,根本不能修炼赤血神链,她现在就只一个修武的废人,手无缚鸡之力,身上有没有赤血神链,都是一个样,一时半刻,她是绝对无法危害天守,危害玄门的!” 奄冲陷入沉思,没有言语。 渭清源继续鼓动刮躁,巧舌如簧:“奄冲上人,你也是知道的,你的掌门师弟是一个识大体的人,知道轻重缓急,他就算再怎么宠爱云舒儿,我相信他也是绝对不回擅自解除云舒儿身上的封印,让云舒儿去危害天守,危害玄门的,既然如此,那云舒儿身上的封印一天没有解除,她就是一个废人,你们以后想要诛杀她,总归会有机会的,何必急于一时,横生枝节呢?” 奄冲略一沉呤,便瞅着渭清源,满脸堆笑,冲着渭清源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赞道:“渭先生,你心思缜密,思虑周详,算无遗策,八面玲珑,奄冲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渭清源摇了摇头,淡然一笑,缓缓说道:“奄冲上人说笑了,渭某只是一些粗知拙见,上不得台面,有辱雅耳,贻笑大方!” 奄冲呵呵笑着,突地笑容一敛,瞪着渭清源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顿起,一个移形换步,身形数闪,转瞬,就扑到了渭清源的跟前,双臂直出,就是一个冲拳,那一对坚如磐石的拳头登时击向了渭清源的胸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戳神阴劫 一声闷哼。 渭清源淬不及防,胸口结结实实地中了奄冲的双拳,他口喷鲜血,身子飞了起来,摔出老远,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挣扎了一下,一时竟爬不起来。 “莫要伤人!” 渭宁一怔,即儿,大吃一惊,脸色一变,大喝一声,登时抽出了佩剑,飞身掠了过去,挡在了渭清源的面前,长剑一横,瞪着奄冲,护住了渭清源。 奄冲一招得手,没有追击,而是双手负背,瞅着渭宁,一脸冷笑。 渭宁被奄冲瞅着心里发毛,心里害怕,不由得别过眼光,当他斜睨着一脸痛苦慢慢挣扎着爬了起来的渭清源,心里突然诧讶之极。 按理说,渭清源带领魔人夺取了赤血三宝,捣毁了自己的宗门,害死了自己的亲人,是他此生最大的仇人,他也一直欲杀之而后快,报仇雪恨,但是,为何今番见他遭到危险,却又不自禁地挺身而去,想要保护他呢! 渭宁略一思忖,暗自一叹,看来,血脉之亲终究是血脉至亲,那种浓郁的亲情是藏在血脉里的,是藏在灵魂里的,无论世事沧桑,变法无常,终究不是想要忘记就忘记得了的啊! 渭清源抚摸一下胸口,忍住了剧痛,眉头一竖,怒视着奄冲,沉声呵斥:“奄冲,你这是何意?” 奄冲淡淡地说道:“渭清源,你以为单凭你的一面之词,我就会相信你了吗?” 渭清源眼睛一瞪,愤懑地叫道:“奄冲,我说的句句是真,事实俱在,你若是不信,咱们大可以上爱居山找秋怀慈当面对质!” 奄冲呵呵一声,斜睨着渭清源,摊摊手掌,冷冷地道:“渭清源,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又怎样,我掌门师弟将云舒儿带在身边都有十年之久了,在这十年里,你若是真的要为你的宗门申冤,为你的亲人报仇,你有的是时间与机会,可是你却隐忍不发,时至今日,方才给我来了这么一出,你究竟想干什么?” 渭清源神色凝滞,即儿,辩解道:“奄冲,我不是说了,我被你师弟打成重伤了,躲起来疗伤去了吗?” 奄冲嘿嘿一声,道:“渭清源,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你现在要去戳穿我掌门师弟的秘密,你一定别有图谋,不安好心?” 渭清源叫道:“奄冲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 奄冲摆摆手,打断渭清源的话头,不耐烦地叫道:“渭清源,你就不要跟老子装腔作势,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了,我奄冲又不是小孩,你是不是好鸟,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渭清源被奄冲生硬的一怼,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眉头一皱,思忖一下,冷冷地问:“奄冲,你要如何?” 奄冲断然说道:“杀了你!” 渭清源脸色一变,唇角抽搐一下,瞪着奄冲,眼中闪烁着懊恼的怒火,愤然叫道:“奄冲,你好歹也是出身玄门正道,名门弟子,你行事怎能如此乖戾,不讲道理!” “道理!嘿嘿!在我奄冲的心里,天守的利益就是道理,我阿慈师弟的利益就是道理!” 奄冲瞪着渭清源,眼中闪烁寒芒,心存杀机,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渭清源,你这个人巧舌如簧,谎话连篇,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是一个极其厉害可怕的人,为了天守,为了阿慈的平安,今日你就算说破了天,我也留不得你!” “阿宁,快走,好好活着,莫恨二叔!” 渭清源见奄冲冷酷蛮横,对他是杀心未熄,不可理喻,看来今日无论如何是不会饶过他了,他一时既有些后悔不该来找奄冲揭露云舒儿的秘密,又是暗自胆寒恐惧,为了不连累渭宁,他突地回身双掌按在渭宁的胸脯,用尽平生之力,狠狠地一推,登时将渭宁就像扔草人似的送出了老远,即儿,转身瞪着奄冲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纵身扑向奄冲,厉声怒吼:“奄冲老贼,老子跟你拼了!” 渭宁耳边风声猎猎,身子不受控制,倒着在空中一阵滑飞,他见那离他越来越远的渭清源双掌如轮,腾挪跳跃,正与奄冲你来我往的进行着殊死搏斗,转瞬,即被奄冲打飞了,他心里突地一阵抽搐,悲痛欲狂,不由得泪流满面,哭了起来,嘶声叫喊:“二叔,二叔!” 唉!不管怎么样,渭清源终究是他渭宁的亲叔叔,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不管渭清源做了何等错事,但渭清源终究是爱护他的,心疼他的,即便是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候,渭清源首先所想的不是自己保命逃生,而是拼死去阻止奄冲,保护于他,这一刻,怎不叫渭宁感动,惹他心碎! 渭宁在空中连忙打了一个法诀,身子在空中一顿,停止了滑飞,抽住了长剑,就向渭清源与奄冲飞去,想要救援渭清源。 “愚蠢!” 随着一个娇媚女声的轻声呵斥,虚空之中,红影一闪,一个女子就出现在渭宁的身边,她手掌一探,拽住渭宁手腕,用力一拉,便拽住了飞身扑向奄冲与渭清源的渭宁。 渭宁拼命冲向奄冲,想要救援连连败退,岌岌可危的渭清源,却被人拽住了,他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挣脱对方紧握着他的手掌,他不由回头怒视,但是,一瞥之下,当他瞅见了拽拉着他的女人之时,瞬间,心头大震,脸色凝滞,僵住了。 月媚儿一双墨黑明亮的大眼眸子,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渭宁,即儿,眼角一翘,冲着渭宁嫣然一笑,柔声说道:“阿宁,你行事怎么还似以前那般冲动啊!” 渭宁呆呆地瞅着月媚儿那张美艳如昔的熟悉的脸,心里瞬间生出一丝喜欢与怜惜来,但是,当他听得月媚儿娇媚的声音,身子一颤,登时醒过神来,他突地想起月媚儿对渭流门所做的恶事,对他造成的伤害,脸色大变,恨意顿起,眼中闪烁着寒芒,一个咬牙,握剑的那个手腕一转,长剑一回,长剑上撩,剑尖就迅速地刺向了月媚儿的喉咙。 “阿宁,如果你想让你的儿子此生恨你,那你就尽管杀了他的母亲好了!” 渭宁心头一颤,杀心就像建立在土坡上的木房子一般,在暴雨之中,瞬间崩塌,他的手臂就像斩断的软软的绳子一般,登时垂了下来。 渭宁瞅着月媚儿,心乱如麻,念转如轮,转瞬,眼中凶光敛去,一片黯然,稍顿,叹息一声,一脸沮丧,别过脸去,甩着手掌,呵斥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月媚儿摇摇头,娇嗔地笑道:“阿宁,我好不容易抓住了你,怎么舍得放手呢!” “呸!无耻,真不要脸!” 渭宁见月媚儿向他撒娇,又来这么一套,暗骂了一句,他想杀了月媚儿,又下不了手,想要摆脱月媚儿的纠缠,武功又不及对方,挣扎了几下,也没有摆脱月媚儿,一时气苦。 渭宁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懊恼地瞪着月媚儿,咬牙怒吼:“月媚儿,你这个下……女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找回自己孩子的父亲呀!” 月媚儿见渭宁想骂她,临了却忍住了,原本忐忑的心突地就安定了,很是喜欢,她瞥了一眼在奄冲的暴击之下,躲躲闪闪,还在殊死抵抗的渭清源,神色一敛,问道:“你是不是想救渭清源?” 渭宁一听到月媚儿提到儿子渭无悔,就像七寸被对方掐住了一般,心志登时一软,没了脾气,他瞅着血人一般的渭清源,忧急如焚,没好气地叫道:“屁话真多!” 月媚儿知道渭宁性子执拗,对她恨意未消,也不计较,笑道:“阿宁,渭清源是你的二叔,现在也是我的二叔,既然你想救他,那我就出手,必究咱们的儿子多一个人疼爱,也是好的!” 月媚儿说罢,松开渭宁,流星赶月,转瞬就飞了过去,身子一旋,站到渭清源的面前,挡住了奄冲,嫣然一笑,说道:“奄冲上人,别来无恙啊!” 奄冲被月媚儿挡住了前路,身子一顿,没有追击渭清源,他斜睨着月媚儿,脸有讶色,不由叫道:“妖女,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媚儿耸耸肩膀,撇撇嘴巴,嫣然一笑,道:“近日闲来无事,四处转转,想钓几尾鲈鱼,猎几只猛虎,打打牙祭!” 渭宁走近脸色苍白,浑身是伤的渭清源,瞅了对方一眼,思忖一下,嘴唇便蠕动一下,但是,关怀的话,终究说不出口。 渭清源见渭宁回来救他,心头一热,有些感动,瞥了渭宁一眼,嘴唇蠕动,也是欲言又止。 奄冲将渭宁、渭清源与月媚儿各瞅了一眼,微微一愣,念头一闪,登时逼视着渭宁,杀意波动,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你这个孽徒,居然勾结魔门,残害亲人,修炼禁术,背叛恩门,实在是该死,该死!” 渭宁虽然被奄冲误会,但他此刻跟月媚儿在一起,如此情形,乃是百口莫辩,一时无语,只得脸色微红,心怀愧疚地别过脸去,对于奄冲的怒斥,只当没有听见。 月媚儿依旧笑容可掬,大声说道:“奄冲,渭宁是我男人,我在这里,他该不该死,由不得你!”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呵斥:“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渭宁该死,你也该死!” 月媚儿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冷冷一笑,淡然道:“奄冲,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们,可是,你打的过我吗?你杀得了我吗?” 奄冲眉头一挑,斜睨着月媚儿,轻蔑地叫道:“嘿嘿!蝇蚊鼠辈,不自量力,大爷今天就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这些邪魔外道!” 奄冲瞪着月媚儿等人,双臂凝聚真气,就要动手。 “嘿嘿!奄冲,你把话说的这么满,也不怕闪了舌头吗?” 一声冷哼。 月媚儿身边的虚空蠕动一下,灰影一闪,就多处一个男子来。 男人垂眉斜眼,塌鼻撇嘴,一脸皱纹,皮肤微黑,长的又丑又苦。 男子身材瘦高,双手负背,冷冷的瞅着奄冲,微眯着的眼睛里,透着精光。 奄冲不认识男子,便仔细地端详了一下对方,神力探查,自对方冷凝的气息里,亦知来了一个绝世高手,他见月媚儿一方,来了强援,自己若是出手,胜负难料,登时神色一敛,慎重起来。 奄冲冲着男子,沉声问道:“你又是谁?” 男子嘿嘿阴笑,露出一口黄牙,阴恻恻地说道: “魔门圣教云教主麾下阳山王戳神阴劫是也!” (对不起读者了,二天没更文,但是,我也没有闲着,将前面写的修改了一遍,错误基本上纠正了,自今日开始新更,要发力补更,补偿读者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章:精明如斯 奄冲斜睨着阴劫,双臂一抖,戴上裂空神套,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嘿嘿!看来今天我得陪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好好地玩一玩了!” 阴劫冷着一张丑脸,青影一闪,手中多出了一把长柄弯刀,也不吱声,手臂一挥,舞了一个刀花,就要上去攻杀奄冲。 “阴叔叔,稍安勿躁,且慢动手!”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娇娇地叫道。 虚空蠕动,人影一闪,在月媚儿的身后出现了二个人来。 一男一女。 男的是一个青年,样貌俊朗,只是左边脸上有一块自上而下的长刀疤。 女的乃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身材小巧,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她扎着马尾辫,一身异域风情的服装,露出半边的白净的手臂与肩背来,还赤着一双玉足,脚踝上戴着黄金铃铛,走起路来,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甚是悦耳动听。 此二人,男的是魔门圣君夫人刀凝玉的侄儿掖神刀异南殿下,女的乃是云牧天的继女云知为公主小殿下。 刀异南即是云牧天的内侄,加之,武功高强,万人难敌,英雄了得,如此这般,他在魔门诸豪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至于云知为,那就越发地了不得了。 首先, 云知为本身乃是魔门四宗煞王宗宗主煞神断抹的爱徒,以及,凝玉夫人的义女,惹祸精云舒儿小殿下的结拜妹妹,与魔门诸豪本是熟人, 加之,后来云舒儿被秋怀慈抓走,不知所踪,云牧天思女心切,爱屋及乌,就将云知为身份扶正,收为继女,极其宠溺, 云知为待得长大成人,得了云牧天的衣钵,智谋超群,诡计多端,大开大阖,算无遗策,曾经降伏过叛乱的冥鬼宗宗主冥王诡爻三,将其活刮,传首天下,举世震动。 云知为身份与手段在那里摆着,魔门中人见之,对其那是即是敬佩,又是惧怕。 月媚儿与阴劫见到刀异南与云知为,神色一敛,连忙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地道:“属下参见二位殿下!” 刀异南点点头,脸上推起了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云舒儿满面春风,笑容可掬,摆了摆手,娇嗔地叫道:“媚儿小姨,阴劫叔叔,大家都是熟人,我们又是小辈,不是重大场合,大家不要这么拘礼,怪生分的!” 月媚儿与阴劫点点头,齐声应道:“是!谨遵殿下旨意!” 云知为一愣,见月媚儿阴劫还是那么客气,心里有些苦涩,嘴唇蠕动,暗叹一声,欲言又止。 唉!这也难怪月媚儿等人如此。 昔日冥鬼宗冥王诡爻三曾经何其受到云牧天的倚重与信任,可他却背叛了云牧天,此事大伤云牧天的心。 自此,云牧天对那些居功自傲,威望甚重的魔门老将们心生猜忌,刻意打压惩处,杀鸡儆猴。 就拿死神要离来说,要离的黑焰骑兵,那可是当年仙魔大战之后,云牧天手中的一张王牌,一把屠刀,云牧天指哪打哪,刀锋所指,所向披靡,内外皆服,由此,要离也成为云牧天最宠信的新晋红人,后来,要离生活舒适,口腹皆欲,开始酗酒,坐起事情来,有些不好使唤了。 有一次,云牧天对黑焰骑兵来个突然袭击,沙场点兵,死神要离按时未至,结果,要离被云牧天的碎神鞭当众足足抽了三百来鞭,打个半死,而且,云牧天还将要离的那个陪酒的宠妾,活刮了喂狗。 从那以后,要离说,说他宁愿割了自己的舌头,也不敢喝酒了,于是,就真的把酒戒了。 云牧天惩罚了要离,并没有削去要离的兵权,降了他的官职,依旧将要离带在身边。 云牧天依旧把要离当人看,但是,要离在云牧天的面前,他不把自己当人看,他宁愿做一条狗,当一条这世上对云牧天最忠诚的狗。 要离依旧是云牧天手中的那把屠刀,而且这把屠刀愈加锋利,用起来也越发地得心应手了! 云牧天以前发脾气,要离会吓得尿裤子,现在,云牧天发脾气,要离宁愿憋死,也不敢尿。以前煞神断抹一发脾气,魔人们会吓得尿裤子,现在要离发脾气,魔人们宁愿憋死,也不敢尿。 这些年,魔门出了太多的狠人,不太狠的人,形势所逼,不得不变成了狠人,比如云牧天,而那些本来就狠的人变得更狠,比如宇文缺、要离、阴劫等人。 蛇魂尾毒、天翼君飞凌与夷陵王息魔对教内的某些事情一直唯唯诺诺、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至于,云牧天的情人凝玉夫人的小师妹兰惠之则以耶律塔塔、慕容柳柳夫妇为将创建了一支拱卫混天王城,保护云牧天的近卫军,恩威并施,该狠则狠,该仁则仁。 原本凶神恶煞的掖神刀异南与煞神断抹脾气反倒变得随和起来,待人接物愈发温和亲切起来,处事公允,彬彬有礼,掖神成了笑神,煞神断抹成了温神,魔徒们都喜欢他们,有什么委屈愿意向二人倾诉。 云牧天见刀异南与断抹性子渐渐变得温吞和善婆婆妈妈起来,他在人前对刀异南与断抹是一副鄙夷的样子,背后却是赏赐不断。 云牧天与刀异南、断抹常常在一起喝酒,酒过三巡,云牧天会拍着二人的肩膀,连连点头,哈哈大笑,夸赞起来:“二位,做得好,做得好!现在魔门枝系太多,人心浮躁,不好管理,所以我唱黑脸,明面上震慑他们,由你们唱红脸,背后安抚他们,咱们打个棒槌,赏一个甜枣,恩威并施,苦乐皆有,这样他们才会老实惧怕,同时又心怀希望,总之,咱们心意相通,君臣一体,一起努力,不愁治理不好这偌大的魔门圣教啊!” “哈哈哈!你们不要小气,回头把我打赏给你们的那些金银珠宝,都分给那些忠诚的受委屈的人,让他们高兴高兴吧!” 断抹与刀异南相视一笑,心中甚是感佩。 圣君就是厉害,目光如炬,心思缜密,什么都瞒不过他呀! 自从发生了诡爻三叛乱之事,云牧天真心信任的除了女儿云知为,就是那些与凝玉夫人有关的的那些人,比如刀异南、兰惠之,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等人。 当然,断抹、要离与月媚儿等人也得到了云牧天的信任与重用。 断抹直爽暴躁,没有野心,依附圣君,任劳任怨,一直得到了云牧天的赏识与恩宠。 要离只想当云牧天的一条狗,威风八面的狗,狗不管多么凶悍,谁见过狗背叛过恩待它的主人了? 至于月媚儿,一则,她是一个美貌的女流,作为一个心态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怜香惜玉之心,一个真正的豪强怎么忍心去跟一个女子为难,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凝玉夫人的义妹,更何况这个女人还非常忠心,非常乖巧,为人处世,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月媚儿精明坚毅,迅速果断,她总能在关键的时候,首先站到圣君云牧天的身边,表明她的忠心,而且,她也很会审时度势,收敛心性戒骄戒躁,放低姿态。 比如此刻,即使云知为只是一个娃娃,在她面前只是一个小辈,因为身份在那里摆着,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人前人后,她都会表现出对云知为应该有的尊重来。 奄冲瞅着云知为与刀异南,眉头一皱,心中暗忖,今日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这些平日难觅踪迹的大魔头突然会一起现身此处? (回头将本章修改了一遍,没想到魔门混天王城所发生的那些那么复杂的事情,复杂的人际关系,那些人的那么复杂的心思与性格,三言二语就让我搞定了,就让我讲清楚了,我咋这么厉害,若不是我还要一点脸,我都快要忍不住想要赞美自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一章:挑战奄冲 云知为向奄冲拱拱手,嘻嘻一笑,声音生脆地叫道:“奄冲上人,你好呀!” 奄冲见魔门突然来了这么多的高手,单单掖神刀异南就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自己现在孤身一人,若是动手,以寡敌众,绝无胜算。 奄冲见云知为虽然是魔门公主,但终究是一个俏丽的小姑娘,而且,主动地跟他打招呼,一脸热情,他的脸色也缓和了一些,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云知为笑问道:“奄冲上人,你可知我们今日为何会在次出现吗?” 奄冲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我又不是那能掐会算的活神仙,你们来到这么想要做甚,我焉能知晓!” 云知为笑道:“奄冲上人,其实,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奄冲斜睨了对他虎视眈眈的阴劫等人,心头一沉,他眉头一竖,沉声叫道:“你们想要阻杀我?” 云知为连忙摇头,笑着叫道:“不不不!奄冲上人,你不必紧张,我们今日前来找你,不是想要伤害你的,而是我代表我爹爹想要跟你做一个交易的!” 奄冲思忖一下,问道:“什么交易?” 云知为道:“奄冲上人,你有所不知,其实秋怀慈当年劫持了我的舒儿姐姐之事,十年之前,我们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一直无法迎回我的舒儿姐姐,如今我们好不容易在懈顿找到了我的舒儿姐姐,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将我的舒儿姐姐迎回家,而为了让这件事情不要出现差错,能够顺利进行,我们需要与你奄冲上人一起联手,促成此事!” 奄冲嘿嘿一声,冷冷地说道:“小姑娘,你说笑了,所谓仙魔不二立,正邪难相容,你们也该知道我奄冲的性子,我一向是侠肝义胆、嫉恶如仇,云舒儿不但是魔门公主,而且现在还身怀我天守的绝世神诀,危及着玄门的安全,所以,我见到她只会欲除之而后快,永绝后患,怎会帮助你们让她认祖归宗,重回魔门呢?” 阴劫见奄冲出言不逊,又臭又硬,心头火气,冲着奄冲戳指喝道:“奄冲匹夫,你休要猖狂,你若是胆敢伤害我家舒儿小殿下,我一定将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嘿嘿!大师兄,这是哪来的鸟人,居然敢威胁于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声冷笑,一个男声嘲讽着。 虚空蠕动,人影一闪,元凤焉与南藏玉,便出现在奄冲的左右。 元凤焉目光潋滟地瞪着阴劫等人,嫣然一笑,声音爽朗地说道:“大师兄,你可真不够意思,找人架打怎么也不叫上我们呀!” 奄冲摆摆手,淡淡地道:“一点小事,不必劳师动众。” 云知为瞥了元凤焉与南藏玉一样,咯咯一笑,盯着奄冲叫道:“哟!奄冲上人,怪不得你说话突然变得硬气起来,原来是来了帮手啊!” 奄冲自是听出了云知为话中的嘲讽之意,他眉头一皱,心中虽然不悦,但是,只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所谓好男不与女斗,他一个老男人与一个小姑娘斗嘴,胜之不武,输了吃气,犯不着。 元凤焉可不能吃这个亏,输了气势,瞅着云知为,撇撇嘴巴,轻声呵斥:“哟!这是谁家的野孩子,不在家老实呆着,却跑到这里来了,惹事生非,也不怕被人打折了狗腿吗?” “火凤凰,既然我是野孩子,又哪来的可以呆着的家,你说话怎么前言不搭后语呀?” 云知为咯咯一笑,道:“嘿嘿!火凤凰,你直爽憨厚,嘴笨舌拙,既然不善言语,就请免开尊口,免得说错了话,让人耻笑!” 元凤焉一愣,亦知对方反应敏捷,伶牙俐齿的,要论耍嘴皮子,自己不是敌手,神色一敛,沉声问道:“小丫头,你们截住我大师兄,想要干嘛?” 云知为笑道:“你们莫要紧张,我们今天心情好,不想杀人,我们来到这里,只是想要跟奄冲上人做个交易罢了!” 什么交易?仙魔乃是死敌,魔人要找仙人做交易,什么情况? 元凤焉一愣,瞅了奄冲一眼,心中疑惑,但是没有问。 云知为笑道:“火凤凰,此事奄冲上人最是清楚,回头他自会告诉你们真相的,你们兄弟姐妹们好好商议商议,再做决定,亦是不迟!” 奄冲略一思忖,对云知为道:“云知为,你回去告诉云牧天,三日之后,我与他在玉芷门的隔天崖的后山相见,到时候,我定会给他一个答复!” “好嘞!” 云知为点点头,她瞅了一眼天地四周,再瞅着奄冲,笑着提议:“奄冲上人,今天天气不错,不冷不热,不风不雨,是一个锻炼身体的好日子,趁着大家现在有闲,咱们不如活动活动筋骨,玩一玩呗!” 奄冲见云知为主动约战,眉头一挑,逼视着对方,点了点头,道:“也好!听说你们魔门现在是能人辈出,人才济济,老朽不知底细,很想一探虚实,今日机会难得,大家就好好较量一番,一伸长短,只是不知道你要如何出战?” 云知为略一思忖,笑道:“奄冲上人,咱们还有一件共同的大事没有完成,还要一起联手,咱们将是暂时的盟友,所以,今日比试,咱们不决生死,只定输嬴,你看如何?” 奄冲迟疑一下,点了点头,瞥了刀异南、月媚儿等人一眼,问道:“怎么比,你划个道道来吧?” 云知为道:“你有几个人,我也有几个人,而且,我的人数占优,若是一起混战,一则乱糟糟的,一点也不雅观,二则,对你们也不公平,这样吧,我请你出战,由我对战,咱们单挑,三百招为限,一决胜负,你看如何?” 无论是元凤焉等人,还是刀异南等人,听得云知为居然要单独挑战奄冲,尽皆一愣,惊诧不已,顿觉云知为这般行事也太过冒险托大了些,要知道奄冲的本事,放眼整个天下,可列于二百名之内,而云知为只是一个娃娃,就算天赋异禀,修为精进,又能逆天到哪里去,更何况世人只见识过云知为的智慧,至于她的功夫,那却是不大清楚啊! 奄冲一愣,瞪着云知为,冷哼一声,沉声说道:“小丫头,我知道你不简单,但是,不是奄某自夸,论其修为,你还不是我的敌手,你若是单独与我对战,你难道就不怕我临时起意,一掌劈死你吗?” 云知为嘻嘻一笑,摇了摇头,一脸傲然,自信地说道:“奄冲上人,刚才我可是说了的,今日比试,不伤性命,只定输嬴,你也是同意的,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怎么也不相信,你一个以名门正派自居满口仁义道德的老前辈会在一个小辈面前食言自肥,没脸没皮!” 奄冲微微点头,道:“小丫头,你仔细谨慎,伶牙俐齿的,倒会拿话来挤兑人啊!” 云知为笑着继续说道:“奄冲上人,我久闻你裂空斩的大名,甚是仰慕,今日我只想向你请教一二,我现在好比跟自己赌了一把,我赌你是一个诚信之人,若是待会你要是对我真的起了杀心,下了毒手,我也不怪你,我要怪只怪自己眼瞎,看错了人,信错了人!” 奄冲见云知为说话真是绵里藏针,八面玲珑,便呵呵一声,叫道:“小丫头,你真是一张铁嘴,听你这么一说,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你,现在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云知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来,依旧谈笑风生,侃侃而道:“奄冲上人,待会动手,你即便使尽全力,那也无妨,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一个魔门的公主,多少会有一些特殊的保命手段,你若是想要杀我,那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元凤焉瞅着云知为,点头笑道:“小丫头,既然话儿都让你说满了,理儿也给你全占了,那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大师兄可不是什么不讲原则的人,今天比试,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我奄冲以大欺小,咱们就以二百招为限,一定输赢,而且,在比试之中我还可以让你十招,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奄冲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让你的这十招,也是可以记入二百招之内的。” 云知为心满意足,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声音甜腻地谢道:“奄冲上人如此盛情,云某却之不恭,既然说好了,那就比试,我是小辈,那我可就要先出手了哟!” 嘿嘿!这个小魔女,甚是怕输,处处争先,斤斤计较,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奄冲心想着,他点了点头,耸耸肩膀,淡笑着道:“小姑娘,你随意,你随意!” 云知为神色一敛,手臂一甩,双掌之中,便多出了一对弯刀来,那弯刀精美小巧,通体赤红,刀身红芒闪烁,犹如血水流淌,真是美得让人心惊肉跳,动人魂魄。 “溢血魔刀,刀刀溢血,刀光血影,神佛皆没!” 奄冲瞅见云知为手上所持的弯刀,乃是一对上古凶器,若是盯着刀身,让人眼晕,有着一股噬魂的魔气来,一愣,不由问道:“小魔女,你手里拿的可是溢血魔刀?” 云知为点了点头,道:“对呀!这就是上古凶器溢血魔刀,奄冲上人,我这对魔刀不但锋利,里面还藏着秘法,你可得小心啰!” 云知为话音未落,溢血魔刀一抡,身影一闪,就冲到了奄冲跟前,冲着奄冲的面门就是几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二章:狡猾女孩 奄冲见云知为身影一闪,就扑到他的跟前,挥刀就砍,他眼皮微跳,因为云知为身法移动的太快了,这种移动速度,似乎只有那些拥有大修为大境界的人才能做到,难道这个小魔女的修为竟会精进如斯? 奄冲双臂一错,双拳直出,一记冲拳,双拳砸在云知为的双刀之上,登时铮的一声脆响,火光四溅。 二股爆烈的真气撞在了一起,震的二个身影登时后退开来。 只是奄冲只是退了几步,而云知为却是倒飞出老远,方才停了下来,稳住了身子。 奄冲淡淡地问道:“小魔女,你还好吧?” 云知为嘻嘻一笑,甩了甩手臂,叫道:“奄冲上人,你的力气好大,砸的我手臂发麻,不过你放心,胜负未分,我还能打!” 云知为又挥刀冲向了奄冲,她刚才使出了七成的内力,向奄冲试了一下深浅,探知奄冲的内力浑厚,深不可测,所以,这番再次进攻,她不与奄冲对轰,比拼内力,而是使出了玄妙的步法,配以精湛的刀法,以巧制敌,伺机胜敌。 云知为挥舞着溢血魔刀,血红血红的刀光护住了周身,围着奄冲转圈,身形快速移动,刀法也越舞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人刀合一,化成了一团红云,那里还能瞅见一丝人样儿来。 云知为使出血影神功,在奄冲的身边忽左忽右,瞬进瞬退,闪烁不定,扰乱奄冲的步法,迷惑奄冲的心智,再伺机向奄冲砍上一刀。 奄冲见云知为内力修为必究有限,与他不在一个境界,对方现在只能靠着精妙的身法与刀法与他周旋,但是,在奄冲的眼里,云知为的这些本事只不过是唬人的花架子罢了,在他这等应战经验丰富,攻守严谨的大修为者的面前终究是不会有什么大作为的。 奄冲尽管见云知为内力有限,但身法与刀法精妙,诡异迅速,亦有可取之处,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便拿出六成的功力来,认真地与云知为对战,他对云知为没有杀念,只守不攻,眼睛追踪着云知为的身法与刀法,想要窥探出云知为溢血魔刀的奥妙来,要知云知为的刀法可是师从其父云牧天。 南藏玉曾经见识过云牧天的墨云刀法,今日见云知为的身法与刀法与云牧天的功夫路数有些相近,便对元凤焉笑道:“二师姐,这个小魔女的刀法与身法倒与云牧天的墨云刀法有些相近,只是这溢血魔刀比及墨云刀来,更加地诡异,有些古怪!” 元凤焉点了点头,这厢,看见了缩在渭清源与月媚儿等人身后的渭宁,一愣,一脸诧异,登时眉头一蹙,呵斥道:“渭宁,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跟这些魔人在一起呀?” 渭宁见避无可避,便走出人群,先是底着脑袋,一脸羞愧,稍顿,突地双膝一跪,冲着元凤焉等人连磕了三个响头,轻声说道:“师父、二师叔、六师叔,渭宁有负师恩,羞愧万分,只是,我落得这般田地也是另有隐情,身不由己,但是,你们尽管放心,我渭宁在此对天发誓,无论今后发生何事,无论身在何地,我此生绝对不会去做对不起天守,对不起玄门的事情来,他日我若是违背诺言,定叫我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元凤焉见渭宁当众立誓,神色肃穆,不似戏言,她虽然不知道在渭宁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与魔人搅在一起,但是,料来必定非常曲折与惨痛。 元凤焉在天守之时,见渭宁谨慎仔细,聪明能干,尊重长者,亲切和善,很是欣赏渭宁,此刻,她见渭宁如此,心中一时难过,思忖一下,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渭宁。 元凤焉脸色缓和了一些,淡然一笑,柔声说道:“唉!渭宁,事已至此,师叔也不知该跟你说些什么为好,但是,男子汉说话算话,你一定要记得你今日之诺,他日行事,一定三思后行,莫要再行差走错,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失望伤心呀!” 渭宁见元凤焉真诚坦荡,言语之中包含着关怀与善意,心头一暖,有些感动,他咚咚咚地又给元凤焉三人磕了三个响头,方才站起身来,抹去满脸的泪水,退到了渭清源的后面。 云知为身法鬼魅,如烟似云,出刀如风,犹如泼墨,围着奄冲转悠,伺机攻杀。 奄冲与云知为斗了几十来招,眉头一皱,心中微凛,渐渐察觉出云知为的步法赤云魅影与溢血魔刀的玄妙来,因为云知为的身法移动看似杂乱无章,其实,却是按照一个阵法图形在行走着,转来转去的,让人眼花缭乱,乱人心智,至于那溢血魔刀,那就愈发邪门了,那溢血魔刀刀身能释放出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挥舞起来,那血腥之气犹如迷雾一样包裹着奄冲,熏得奄冲头晕目眩,作呕欲吐,难受至极,一会,眼中还出现了幻像,只见在一片刀影之中,时有骷髅厉鬼现身,冲他龇牙嗤笑,挥刀袭击。 这把溢血魔刀魔气透骨,难道刀内养有魔魂吗?所谓不怕刀与枪,只怕毒与魂!若是如此,自己可得小心了! 奄冲见识了溢血魔刀的诡异,心中想着,连忙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收敛心神,默念清心咒,抵抗溢血魔刀魔气的侵袭,与云知为周旋着,当那溢血魔刀杀到,裂空神套一挡,声音清脆,火光四溅,然后,寻觅机会,再果断进行反击。 这般的,云知为竭尽全力,奄冲好整以暇,二人你来我往,刀来拳去的打斗着,倒也精彩。 如此,又过了片刻。 云知为身影围着奄冲愈发转的越快,突地一声娇喝,溢血魔刀一挥,瞬间自魔刀之内,犹如泼墨一般,泼出大股大股的鲜血一般的魔气来,魔气凝聚不散,犹如实体,瞬间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魔气,魔气红光闪烁,居然变化出许许多多的骷髅魔兵,骷髅魔兵怪声嘶吼着,手持白晃晃的鬼头大刀,登时围住奄冲就是一阵狂砍。 奄冲见了那些散发着熏人的血腥之气的骷髅魔兵,眉头一竖,不敢大意,移动身形,力灌双臂,严守门户,伺机反击,双拳连击,玄力暴烈。 砰砰砰的一阵炸响。 那些冲到奄冲面前的骷髅魔兵爆豆一样,被奄冲的神拳一一击成了粉碎,如烟消散了,但是当最后一个骷髅魔兵被奄冲的拳头击中之后,并没有分解消散,而且,奄冲只觉得拳头犹如打在了棉絮之上,劲力登时被稀释分解了。 那个骷髅魔兵一闪,变成了云知为。 云舒儿双臂一错,挡住了奄冲的拳头,冲着奄冲咯咯笑道:“奄冲上人,你虽然内力浑厚,其实,我也不差,再说了,我身上还穿有神甲,有神甲护体,一时半刻,你是伤不了我的!” 奄冲一愣,即儿,脸色一变,只见溢血魔刀犹如漫天的飞镰一般自四周削向了他,滋滋滋的,破空有声。 奄冲身子连忙在空中腾挪跳跃,不停躲闪,登时将溢血魔刀一一避过。 云知为双手接住一对返璞归真的溢血魔刀,仔细收起,俏生生地站在十丈开外,嫣然一笑,得意洋洋地朗声叫道:“奄冲上人,你输了!” 奄冲一愣,哂的一声,淡然反问:“是吗?我输了吗?” 云知为那藏在背后的手臂伸到前面,右手食指领着一小片碎布,杂耍似的,旋转着布片,笑着问道:“奄冲,你知道我手上的这片碎布是谁的吗?” 奄冲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身上,即儿一愣,只见衣袖上缺了一角,那片被割去的袖布,此刻,不正在云知为的手指上旋转着么? 奄冲眉头一皱,冷笑着问道:“小丫头,咱们比试几时结束了?” 云知为神色一敛,回头问月媚儿:“月姨,我与奄冲上人刚才一共斗了多少招?” 月媚儿嫣然一笑,大声说道:“足足二百招,不多不少,我数的真真的,不会有错的。” 元凤焉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呵斥道:“胡说!我也是数过了,明明一百九十招,离二百之数,还足足差了十招,这一场比试压根就没有结束,胜负未分!” 南藏玉对奄冲笑道:“大师兄,你心慈手软,人家可不领你的情啊!” 云知为瞅着元凤焉,笑着说道:“火凤凰,你算错了吧?我与奄冲上人过手实质上的确是一百九十招,但是,先前开战之前,奄冲上人不是跟我说好了,为了不欺负我这个小丫头片子他愿意让我十招吗?既然如此,那一百九十招再加上让我的十招,一百九十加十,不就恰好是二百招吗?这整整的二百招,不多不少,那里不对了?” 月媚儿等人听了云知为的计算,心里一乐,差点笑出声来。 南藏玉三人一愣,元凤焉顿了一顿,愤然叫道:“小魔女,我大师兄是说了让你十招,那也是手下留情的意思,并不是说二人就不用过招了呀?再说了,先前已经让了你十招了,为何后面还要让你?” 云知为笑道:“既然奄冲上人让招,想要手下留情,那自是不想伤我败我了,既然如此,输赢一定,这过不过招,对你们何来的意义?再说了,我的听力很好,奄冲上人在说让招的时候,好像并没有提及让招的先后次序,既然没有肯定何时让招,何为让招,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将这十招之数记在后面,也可以记在最后呀!” 元凤焉虽知这完全是云知为的一番诡辩,强词夺理,但是,对方道理的在逻辑上偏生毫无破绽,无懈可击,一时神色凝滞,心中气极,却又说不出话来。 云知为得势不饶人,盯着奄冲,露齿一笑,问道:“奄冲上人,我的听力真的很好的,就是不知你的听力怎么样呀?” 奄冲瞅着云知为,即儿,神色一缓,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道:“小丫头,你很狡猾,但是,也很聪明,今日虽说只是一场小试,可是自你的谋略来看,布局得当,无懈可击,如此手段,真是后生可畏呀!” 云知为连忙笑着追问:“这么说是我赢了啰!” 奄冲点点头,道:“我被你割去了一片衣袖,而你却完好无损,自然是你赢了!” 云知为眼眸一亮,流光溢彩,愣了一下,突地蹦跳了起来,转身搂住刀异南,欢笑着叫了起来:“啊!……,异南哥哥,我、我今天居然打败了天守的木尊奄冲上人,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刀异南点点头,笃定地道:“是真的!” 元凤焉见到云知为兴高采烈,真情流露,一派的天真烂漫,突然觉得这个小魔女倒有几分可爱,也不觉得讨厌,不由莞尔。 奄冲突然问道:“小丫头,你为何叫我木尊?我几时有了这个尊号了?” 云知为收起幸福劲儿,神色一敛,迟疑一下,说道:“奄冲上人,你为人严肃,不拘言笑,就像一块木头似的,所以,在你天守就有一些弟子偷偷地给你取了这么个绰号来!” 奄冲一愣,登时一头黑线,脸儿一拉,倒真有几分木木的意思了。 云知为见奄冲不开心,神色一敛,话中带着一丝哄人的腔调,连忙说道:“奄冲上人,今日你让着我这个小魔女,满足了我的虚荣心,我很是高兴,很是感激,所以,从这件事情来判断,其实,你这个人还是蛮好的,挺可爱的嘛!” 奄冲听了云知为对他那充满孩子气的评语,一脸懵逼,真是哭笑不得,想他一个玄门名宿的人品如何,还需要一个魔门公主来认可与赞美吗?想他一个声名盖世的长者的人品如何,还需要一个小姑娘来认可与赞美吗? 奄冲斜睨了云知为一眼,哼了一声,转瞪着渭宁,沉声说道:“渭宁,念在师徒一场,你昔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罢,叫道:“老二、老六,我们走!”身影一闪,人已在半里之外。 奄冲、元凤焉与南藏玉三人一阵疾行。 稍顿, 元凤焉甚有感触地道:“大师兄,素闻近些年来魔门新人辈出,人才济济,今日得见,果然不虚啊!” 南藏玉瞅了一下奄冲阴沉的脸色,淡然一笑,说道:“其实,今日之事,乃是大师兄宅心仁厚,若是大师兄下了狠手,哪有小魔女的机会来!” 奄冲道:“言而有信,输赢无怨;力胜是胜,智胜也是胜,比及力胜,用智慧打败对方更是可怕!” 元凤焉即是女流,又皆心直口快,不由笑着问道:“大师兄,你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吧!” 奄冲一愣,摇头说道:“老二,你大师兄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吗?我会去跟一个小丫头片子斤斤计较吗?我现在之所以郁郁不乐,那是我正在为另外一件事情犯愁呢!” 元凤焉问道:“什么事情?” 奄冲迟疑一下,叹息一声,还是将秋怀慈收容云舒儿,以及现在魔门要迎回云舒儿之事向元凤焉与南藏玉说了,说完,就瞅着元凤焉与南藏玉,一脸的苦笑。 元凤焉与南藏玉听了奄冲的讲述,想起秋怀慈为了保护一个魔门公主,居然绝情弃爱,离家出走,什么都不要了,这般行事,实在是惊世骇俗,匪夷所思,顿时一脸震惊,神色数变,心情复杂,做声不得。 稍顿。 元凤焉回过神来,瞅着奄冲,轻声问道:“大师兄,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奄冲思忖一下,眉头一挑,断然说道:“我打算与云牧天联手,共聚爱居山,一起发力,拆散他们,让魔门迎回他们的公主,我们迎回掌门师弟!” 南藏玉脸色一变,惊诧地叫道:“什么!与魔门联手一起对付掌门师兄,这、这样不太好吧!” 奄冲目光灼灼,一脸的坚毅,挥了一下手臂,沉声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当务之急就是迎回阿慈,要知道,依照我们的实力,天守没有阿慈的坐镇,天守的日子就好不了,就算现在好好的,但是,这种好日子也是长久不了的!” 元凤焉思忖一下,眼眸一亮,点头赞同:“对!天守没有掌门师弟不行,为了天守,咱们必须迎回掌门师弟,至于别的不好的影响,等到迎回掌门师,慢慢再说!” 南藏玉也点了点头,只是他突地想到了娇妻北墨止颜,一脸的忧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三章:谁是赢家! 月媚儿见奄冲远去了,噗嗤一声,就笑了起来,拍拍云知为的肩膀,竖起来大拇指,点头赞道:“小殿下,奄冲是何等一个厉害的人物,而且见魔如仇,顽固疯癫,没想到今日居然会栽在你的手上,你可真是厉害,佩服佩服!” 阴劫也点点头,跟着笑道:“我一见到奄冲那张大义凛然,自以为是呆瓜脸,本来心情不好,可是见到他在小殿下手上那吃瘪的样子,我又心情舒畅了起来,真是好开心啊!” 云知为听了月媚儿与阴劫那不着痕迹的吹捧与马屁,笑魇如花,一脸得意,真是好开心,好开心呀! 刀异南却摇摇头,淡然说道:“知儿赢了,虽然值得高兴,不过也要谦虚谨慎,戒骄戒躁,必究奄冲的实力摆在那里,刚在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是根本没有机会赢下比赛的!” 云知为一愣,嘴巴一噘,瞪着刀异南,不满地叫道:“奄冲没有拼尽全力,难道我就没有留有后手吗?” 刀异南依旧摇摇头,道:“依你的修为,你就算使出绝杀,也不是奄冲的敌手!” 云知为见刀异南真是败兴,忿忿地叫道:“他厉害,怎么是我赢了!” 刀异南真是一根筋,依旧打击云知为,切了一声,不屑地道:“那是你使诈取巧而已!” 云知为气的差点蹦跳了起来,冲着刀异南挥舞双拳,瞪眼噘嘴,气呼呼地叫嚷了起来:“什么使诈取巧,我这叫智取?智取,你懂不懂!不能力敌,我难道还不能智取吗?再说了,只要是符合规矩,光明正大,赢了就是赢了,哪来的那么多的屁话!” 刀异南呃了一下,手指摸了摸鼻梁,神色一舒,露出了一丝笑意来,点点头,说道:“知儿呀!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智胜也是胜,不过,你别怪我多嘴,无论如何,自身的修为还是很重要的,要是与人生死搏杀,你的那些小聪明到时候就不一定管用了!” 云知为眼睛一瞪,叫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傻,你的那些道理,我难道不懂吗?既然要人命了,我自然有要人命的打法,如果只是练练手,那我自然又有练练手的打法了,我今天是因为摸透了奄冲的性子,吃定他了,我才会跟他来这么一出的。” 刀异南眉头一皱,讶然问道:“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摸透人家的性子的?” 云知为笑着解释:“奄冲乃是天守的大佬,玄门的名宿,地位声望,非比寻常,这个人又一向以侠义当担,天下正道自居,冷傲刚硬,自以为是,素来瞧不起我们这些所谓的歪魔邪道,对我们一向是双眼朝天,居高临下,今日,他要与我这个魔门的小丫头片子比试,自诩武功远胜于我,原本就看不起我,加之,亦无伤我之心,那么,依照他的性子自然会有些托大,让招就成了他理所应当的事情了,而我也正是摸准了他的这个脾气,方才略使诡计,让他吃了一个小瘪的!” 云知为说罢,突然向月媚儿问道:“月姨,你说奄冲的这种性格是好,还是坏?今日他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月媚儿笑道:“奄冲的性子好坏,我暂且不论,不过他今日所作所为,却是无错的!” 云知为讶然道:“输了还没错呀?” 月媚儿神色一敛,说道:“又不是什么生死之战,名誉之战,利益之战,谁输谁赢,又有什么关系呢?奄冲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进行礼让,他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损失,反倒能够彰显出他宽阔的胸襟来,而胸襟坦荡,乃是一个人的优点与长处,其实是应该值得学习的,你要知道,对于一个志存高远、重责在肩的人来说,行事不能格局太小,斤斤计较,否则必定瞻前顾后,患得患失,难有作为!”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刀异南道:“小丫头,博弈讲输赢,格局很重要,奄冲礼让你,可以在你面前展现他玄门的风采,其实,你也可以礼让他一下,也可以向他彰显我魔门的气度啊!” 云知为一脸的不以为然,摇头叫道:“你们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我今日的表现没有错,格局也是不少!” 刀异南呵呵一声,问道:“是吗?解释一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云知为道:“正如你们所说,奄冲礼让于我,乃是想展现他玄门正道的胸襟气度,但是,我略施小计,算计了他,不也是在向他彰显我魔门公主的傲骨吗?你们也看到了,我刚才挑战奄冲之时,起始他是看不起我的,结果我让他吃了一个小瘪,他眼神都变了,立马改变了态度,对我客气了起来,他之所以前倨后恭,那是因为我,已经用我的方式让奄冲明白,即使他是强者,他可以轻视别人的武功,但是,他也绝对不能小看别人的智慧,否则,即使对方乃是一个弱者,也照样可以让他吃亏上当的!” 渭宁听了云知为的解释,神思澄明,顿有所悟,眼眸一亮,差点击掌叫好。 精彩、精彩,这番论断真是太精彩了啊! 云知为与奄冲的这场比试,比及那些仙魔之间的大战血战,虽然不值一提,但是,在输赢的态度上,无论是奄冲的考量,还是云知为的盘算,都在证明,世上的事情没有绝对的道理与对错,只有各自的利益与眼光,无论大少,只要在这些博弈之中,维护了自己的利益与尊严,展现了自己的风采与气度,自己就是真正的赢家! 月媚儿与阴劫听了云知为的道理,深表赞同,瞅着云知为,笑着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嘉许。 刀异南其实对云知为赢下了比试,内心非常开心,也很是欣赏她的那些手段,只是因为不想她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小的胜利而骄傲自满,得意忘形,所以才要跟她杠上一杠的,触触她的霉头来的,现在听了她的解释,倒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人,于是,连忙嘿嘿一笑,在云知为的脸颊上轻轻地掐了一把,点头赞道:“知儿,没想到你这么阴险狡诈,老谋深算,怪不得你来找我晦气的时候,我千防万防,却老是上了你的贼当啊!” 云知为揉了揉脸颊,眼睛一瞪,那肯吃亏,上前几步,冲到刀异南的面前,双手齐出,左手掐住刀异南的右耳朵,右手掐住刀异南的左耳朵,用力一拧,气凶凶地呵斥道:“刀异南,刚才你说话阴阳怪气的,老是跟我做对,你不跟我作对会死呀!还想要我嫁给你,幸亏我还没有答应,我若是答应了,一不下心嫁给你了,以后我还不得被你欺负死呀!” 刀异南吃痛,连忙叫道:“哎哟哎哟!姑奶奶,放手放手,痛痛痛!” 月媚儿与阴劫见状,一脸尴尬,连忙走到一边去,不看不闻。 哎!这对情人又开始打情骂俏了,现在的年轻人谈个恋爱怎么也不懂得避嫌,我们还在这里,你们这么甜蜜幸福,不伤人吗? 云知为没有放手,但松了一下手劲,笑眯眯地问道:“以后还要跟我抬杠不?” 刀异南连忙告饶:“痛痛痛!松手松手,不敢了,不敢了!” 云知为就松开了手,瞅着刀异南,自己却是笑容满面,乐开了花,即儿,神色一敛,四下一瞥,惊诧地叫道:“咦!异南哥哥,渭清源那个狗东西呢?” 刀异南一愣,环视一眼,四周那里还有渭清源的影子,眉头一皱,便向月媚儿等人问道:“渭清源什么时候跑的?你们怎么没有看住他呀?” 渭清源什么时候溜走的,阴劫的确没注意,至于月媚儿,碍于她与渭宁的关系,她虽然知道渭清源是什么时候逃跑的,但是,她只能却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渭宁也是知道渭清源什么时候开溜的,而且,他也想跟着开溜,只是架不住月媚儿的威胁。 月媚儿用密语传音淡淡地道:“渭宁,你月媚儿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儿子却没有对不起你,你可以不在乎我,但是,你不能不在乎你的儿子,你若是真的不想要你这个儿子,那你就尽管走,我绝不阻拦!” 渭宁心头一震,脚步一顿,犹豫一下,暗叹一声,又悄悄地回到了月媚儿的身边,只是心有不甘,瞪着月媚儿,眼中满是恼怒。 云知为问道:“异南,渭清源害得姑姑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害得舒儿被秋怀慈抓走,囚禁至今,他才是我们的大仇人,咱们这次好不容易发现了他,现在要不要去把他抓回来呀?” 刀异南眉头一皱,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渭清源虽然可恶,罪该万死,但是,咱们当务之急,就是上爱居山,迎回舒儿,所以,抓捕渭清源的事情还是缓缓,先交给别人去办吧!” 云知为点点头,向月媚儿与阴劫问道:“月姨,阴叔叔,你们是跟我们先回魔门,还是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呀?” 阴劫笑道:“我想四处转转,我待会回去!” 唉!跟你们一起走,待会你们二人一路上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叫我瞅着别扭尴尬,情何以堪啊! 月媚儿笑道:“你们先走,我还有一些私事需要处理,过几天就去跟你们汇合!” 云知为瞅瞅一脸尴尬的渭宁,再瞅着月媚儿,调皮地眨眨右眼,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来,然后,就跟刀异南手牵着手,二人低声说笑着,走了。 “月宗主,告辞!” 阴劫目送着刀异南与云知为远去的身影,回头跟月媚儿打了一声招呼,人影一闪,也飘身离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四章:你的儿子! 月媚儿见大家都走了,侧头斜睨了渭宁,歪歪脑袋,妩媚地一笑,轻声说道:“走吧!” 月媚儿说罢,抬脚即行,走了几步,察觉渭宁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瞥,见渭宁杵立不动,眉头皱起,一脸的犹豫。 月媚儿停下脚步,柔声问道:“怎么啦?” 渭宁瞪了月媚儿一眼,气呼呼地叫道:“去哪里?” 月媚儿眉头一蹙,不悦地叫道:“去看儿子呀?思过都快十岁了,你这个当爹的都见过他几次?你抱过他,带过他吗?” 渭宁的脾气一下子就软化了,只是心不甘情不愿,跟上了月媚儿,越过了月媚儿,就向东面走去。 月媚儿见了渭宁那愤愤不平的样子,知道渭宁性子执拗,对她恨意未消,心中黯然,无奈地摇摇头,冲着渭宁叫道:“你知道儿子现在住在哪里吗?” 渭宁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得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月媚儿走上前去,强颜欢笑,伸手牵住了渭宁的手。 渭宁就像被蛰了一下似的,身子一颤,手臂极力一甩,甩开了月媚儿的手掌,瞪着月媚儿,呵斥道:“走路就走路,牵手干嘛!” 月媚儿嫣然一笑,娇娇地说道:“阿宁,咱们夫妻自从相识,就离多聚少,饱受相思,今日好不容易得以相见,你难道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渭宁冲着月媚儿竖眉瞪眼,呸了一下,一脸鄙夷地呵斥道:“月媚儿,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时至今日,难道你还指望我能对你笑脸相迎吗?你不知羞,我还要脸呢?你今日若是诚心让我去见儿子,就老实在前面带路,若是不安好心,趁早滚蛋!” 月媚儿心里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一痛,她那原本高傲的自尊心登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她瞪着渭宁,脸色数变,愣了一下,转瞬恼了,柳眉一竖,杏眼一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渭宁的鼻子,厉声呵斥:“姓渭的,别给你脸不要脸,不错,老娘是伤害了渭流门,但是,那也是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再说了,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月媚儿好歹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给你们老渭家续了香火,功过相抵,也算是对得起你了,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摆着一张臭脸,人模狗样的,惹恼了老娘,你此生就别想见到你的宝贝儿子了!” 渭宁本来就对月媚儿心怀仇恨,加之,也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现在被月媚儿呵斥威胁,登时被激怒了,面色一寒,冲着月媚儿沉声叫道:“姓月的,老子现在身体健康,只要我愿意,想要儿子,生个十个八个不成问题,你若是再敢拿孩子来要挟我,这个儿子,我不要也罢!” 月媚儿气急败坏,双眼喷火,怒吼了起来:“姓渭的,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儿子,你他妈的趁早给我滚蛋,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渭宁一愣,嘴角抽搐一下,即儿,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地吼道:“走就走,谁稀罕!”说罢,折转身子,向与月媚儿相反的方向,抬腿就走。 月媚儿毫不退让,指着渭宁的后背,厉声叫道:“渭宁,你要走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别说我没给你机会,你若是不想回头,我回头就去给你的思过找个后爹,让他改姓他人,终生不进你渭家之门!” 渭宁听了月媚儿的威胁,心头一颤,但他一时牛脾气上来了,略一犹豫,冷哼一声,还是步履沉重地走了。 月媚儿见渭宁说走就走,神色凝滞,呆若木鸡,一时气苦,眼中泪流,瞅着渭宁离去的方向本想追赶过去,但转念一想,自忖强扭的瓜不甜,这样低声下气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不如就此作罢,斩断情丝,二不想见。 月媚儿杵立一下,叹息一声,心肠一硬,便抬腿向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只是心情沉重,愁肠百结,走得甚慢。 一会, 月媚儿走着走着,突地回头一瞥,却见渭宁不知什么时侯又折了回来,正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迟迟艾艾,慢慢吞吞的。 渭宁见月媚儿发现了他,脸颊微热,有些尴尬,连忙别过脸去,装作没有瞅见。 月媚儿一愣,眼前一亮,连忙抹出脸上的泪痕,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来,她停下了脚步,等候渭宁,待得渭宁终于跟了上来,就再一次伸手捉住渭宁的手掌。 渭宁瞪着月媚儿,甩了几下手臂,却没有甩脱月媚儿的捉握,眉头一皱,嘴唇蠕动,念头一转,呵斥之言,终究没有说出口来,也再没有去甩月媚儿紧握着他的玉手来。 月媚儿见渭宁这个拗相公,终于被她降伏,暂时老实了,那瞅着渭宁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得意,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来,便一手握住渭宁,一手挽住渭宁的手臂,态度腻歪地与渭宁一起回家。 月媚儿拽拉着一言不发哭丧着脸的渭宁,一路上目光柔情地瞅着渭宁,一脸明媚的笑容,东拉西扯无话找话地找渭宁说着闲话,以此,来舒缓着激动的心情与二人略显尴尬压抑的气氛。 这般的, 几个时辰过去, 二人来到了一个风光秀丽的山峰之上,只见在山过,四肢要勤,活血舒筋,适度劳动,锁事尽心,天地浩气,吐纳呼吸,风雨无阻,四季调理,手脚灵便,眼明耳聪,心情愉悦,收心养性,无病无灾,继寿长生,其实,劳动才是最好的修行,最大的修行啊!” 月媚儿见老尼姑说的在理,点头赞许:“您老说的有理,受教受教!” 老尼姑非常喜欢欣赏月媚儿对她的这谦逊的态度,她一手掌心朝上,平着冲着庵门轻轻一挥,做了一个你请的动作,笑道:“渭夫人,老尼姑刮躁了,你请进屋歇歇吧!” “仙姑,有空请你喝茶!” 月媚儿笑着点点头,就牵着渭宁走进了庵门。 渭宁见月媚儿一向骄傲自得,目无下尘,而刚才这个老尼姑只是一个粗鄙的扫地婆,月媚儿却对其态度恭敬谦和,客客气气的,有些诧讶,待得进了屋子,终究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疑惑地问:“她是仙姑?” 月媚儿笑着密语传音:“英雄困于市井,高手隐居山林,你别看人家貌不惊人的,其实,她才是真正的强者,要是论及修为,十个你我,也是不及人家之一二的!” 渭宁想起老尼姑那瘦不拉几的样子,微微惊诧,还是有些怀疑,问道:“她跟你什么关心?既然她这么厉害,她怎么会对你这么客气!” 月媚儿笑道:“她本是仙道玄门的一代名宿,有家有室,后来她的女儿被她的侄子奸污了,女儿自杀了,老公气疯后跌落悬崖死了,她有冤不能申,有仇不能报,伤心欲绝,急怒攻心,愤而离家出走,削发为尼,避亲释仇,隐居于此,我在别人的口中听了她的事情,就偷偷杀了她的侄儿,她知道真相之后,感念我的恩德,自此,她的释仇庵就成了我的一个落脚藏身之处了!” 渭宁思忖着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章:强盗小侠 二人进了尼姑庵,穿过三进的厢房,走进了后院。 后院相比前院,后院的房子要比前院的房子矮了许多,院内屋内添置了许多的摆盆与点缀,家具用品,材质都是上等货,贵气精致,总之,更加适合居住,看着不似清苦的庵庙,反倒像一个富裕人家的民舍。 突地,自一间内屋里冲出一个一身黑色玄衣的蒙面人来。 蒙面人挡住了渭宁,一把小字号的长剑一抖,剑指渭宁,声音清脆稚嫩,沉声呵斥:“呔!来者何人,为何擅闯山门?” 渭宁瞥见了蒙面人,一愣,原来对方竟是一个身高恰及他胸脯的小孩,听声音乃是男孩。 一个美艳的女人自内屋走了出来,瞅见了渭宁一眼,先是一愣,即儿,瞅瞅蒙面的小孩,双臂抱胸,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来。 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就是冯黛黛! 月媚儿见到蒙面小孩,脸上登时露出了浅笑,那凝视着小孩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骄傲,她侧脸瞅着渭宁,冲着渭宁眨了眨右眼,又朝着蒙面小孩努了努嘴巴,暗示了一下,然后,上去摸摸蒙面小孩的脑门,上了台阶,将想要看戏的冯黛黛拽进屋里去了。 渭宁自冯黛黛与月媚儿对待蒙面小孩的态度来看,不用去想,他也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用剑指着他的蒙面小孩是谁了,他心头大震,凝视着蒙面小孩,眉头一皱,脸色数变,心中一时翻江倒海,思绪万千。 蒙面小孩见渭宁呆头呆脑的只顾盯着他看,便有模有样的舞了一个剑招,催促着叫道:“喂!本小侠问你,你怎么不说话呀?” 渭宁受到蒙面小孩的追问,登时回过神来,他见小孩说话,一口唱戏的京剧腔,甚是有趣,便激起了他的童心来,他脸色一舒,目光温柔地瞅着小孩,双手抱拳,躬身行礼,也用一口唱京剧的腔调,朗声回道:“在下姓渭,渭河之渭,单名一个宁字,安宁之宁,乃是南海安然山渭流门现任掌门,初来乍到,还望小侠多多指教!” 蒙面小孩见渭宁倒也机敏有趣,接上茬了,噗嗤一笑,即儿,咳嗽一声,沉声说道:“我又不认识于你,你今日闯我山门,想要做甚?” “听说小侠武艺高强,法力无边,渭某不服,特来讨教!” 蒙面小孩垂下长剑,摇了摇头,连忙纠正,大声叫道:“错了,错了,不是这样说的,不是这样说的!” 渭宁一愣,问道:“那要怎么说呀?” 蒙面小孩解释道:“按照戏文套路,你是一个强盗,是来抢钱的,而我是一个大侠,是来行侠仗义的,如果按照你的这种说法,我们就不是强盗与大侠的关系了,而是只是大人之间的普通比武,这样一来,我怎么当大侠呀!” 渭宁哦了一声,点点头,恍然说道:“原来是这样!”他瞅着小孩,笑道:“小侠,既然我是强盗,我就该戴上面罩,鬼鬼祟祟的,而你是大侠,你就要光明正大的,所以,真正要蒙面的,应该是我吧!” 蒙面小孩一愣,噗嗤一笑,点了点头:“对对对!搞反了,搞反了!”连忙摘下面罩,想要递给渭宁,随即又收了起来,嘻嘻一笑,道:“戴着口罩有些气闷,一点都不舒服,反正是闹着玩的,大家就都不要戴了吧!” 渭宁笑着点点头,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小男孩的那张俊秀的小脸,那眉目,那脸型,跟他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啊! 渭宁突地感觉有一股暖流在他的胸腔里流淌奔涌着,血液都沸腾了,一股柔情与怜惜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蓬勃疯长,让他的内心柔柔的,颤颤的,充满了阳光、甜蜜与幸福。 这就是血脉至亲,一腔柔情,这是天生的,是改不了的啊! 渭宁突地问道:“小侠,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一愣,歪着脑袋,盯着渭宁,讶然反问:“娘亲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渭宁笑道:“我要你亲自告诉我!” 小男孩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我姓渭,渭河之渭,名叫思过,思念的思,过错的过,娘亲说了,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思而改之,善莫大焉!” 唉!孩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思而改之,善莫大焉,这话虽然说的不错,但是,这世上有些错误是不能去犯的,否则,一旦犯了,造成的伤害与痛苦,那是无法估量与承受的,也是弥补不了的,即使你想要极力弥补,到最后,也唯有牺牲你自己的生命啊! 渭宁听了渭思过对自己名字意义的解释,心念一动,冲着月媚儿所进入的房间,瞥了一眼,脸色黯然,心中如此感慨。 稍顿, 渭宁收回思绪,神色一敛,在旁边的一株@树上折下了一根稍直的树枝,轻轻一抖,抖落树枝上的青叶,然后,对渭思过笑道:“思过小侠,来抓我这个万恶的强盗吧!” 渭思过瞅着渭宁手中的树枝,笑道:“你也去折一根树枝给我,既然强盗要用树枝,那我也要用树枝,大侠要有大侠的气度与风范,大侠只有用树枝打败了用树枝的强盗,大侠才像一个大侠呀!” 渭宁笑着又折了一根树枝递给渭思过。 渭思过把他的小剑倚靠在了墙角,将树枝挥舞了几下,试了试树枝顺不顺手,再冲着渭宁摆出了一个好看的招式,嘻嘻一笑,说道:“你要小心,我来了哦!”说罢,枝条一挥,就扑向渭宁。 渭宁一笑,不运真气,不使重力,不是技巧,挥舞着纸条就装模作样地渭思过打斗一起。 渭思过挥舞着的树枝开始还有些像样的剑招,后来渐渐地没了章法,干脆冲着渭宁乱抽乱劈,纯粹的一顿乱打,真的是小孩干架了,口里还喔喔呀呀呵呵啊啊地的大叫着,以壮声势。 渭宁只是陪渭思过玩耍,当然不会认真,在渭思过的攻击之下,手上的树枝也是没了招式,乱格乱挡,口里也是喔喔呀呀呵呵啊啊的怪叫着。 一会, 渭宁的腿上被渭思过抽中了一下,惨叫了一声,便蹦跳了起来,作势反击了一下,就且战且退,装出一副不敌的样子,稍顿,转身就逃,动作不紧不慢,永远保持着与渭思过的一小段距离,让他追之不及,而自己的身体恰好能被渭思过的树枝够着,口里怪叫道:“小侠好厉害,小侠好厉害,我打不赢了,我打不赢了,饶命,饶命啊!!” 渭思过见渭宁抱头鼠窜,一副狼狈的样子,挥舞着树枝,追得更紧了,咯咯咯地笑得不行,嘴里叫道:“强盗,你别跑,你别跑!” 一大一小在院子里大呼小叫地追逐嬉闹着,不时响起阵阵欢快的笑声,好不开心。 此刻, 月媚儿与冯黛黛站在屋内的窗户边,自窗棂的缝隙里偷瞄着外面纵情嬉闹的渭宁与渭思过。 冯黛黛收回了目光,身子一侧,上身斜靠在墙上,双臂抱胸,瞥了一眼,见月媚儿底着头还在凝视着窗外游戏的父子俩,目光温柔,一脸傻笑,她不由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来,喃喃感慨:“哎呀!媚儿,师姐现在是不得不佩服你了,想你你害得渭宁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他与你血海深仇,不死不解,我原以为你与他此生是没戏了,没想到今日你放出这么一个大招,这个男人立马就投降了,厉害,真是厉害啊!” 月媚儿终于收回了痴迷的目光,直起身来,捻捻耳际的鬓发,摇了摇头,淡笑着道:“我只是让他暂时屈服而已,离他真正的向我投降,那还远着呢!” 冯黛黛讶然道:“什么!这都不算投降?难道你还指望他能心甘情愿地跟你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吗?” 月媚儿点点头,道:“我跟渭宁是拜过渭家的祖宗的,我跟他又有了儿子,我与他乃是事实上的夫妻,既然是夫妻那自然就应该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了!再说了,我与他既然是夫妻,我们若是不能同桌共席,那又算什么夫妻,又那来的和好呀?” 冯黛黛瞅着月媚儿,摇头笑道:“师妹,你害得人家家破人亡,骨肉离散,现在却还指望着跟人家举案齐眉,白头偕老,你的心可真大,说白了,你这叫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月媚儿一笑,喃喃地道:“师姐,我们出身卑贱,命如草芥,你我若是不贪不抢,能有今日之声名与地位,富贵与尊荣吗?” 冯黛黛想起当年她与月媚儿流落街头,结伴乞讨的艰难屈辱,登时眼睛潮湿,感慨着道:“媚儿,你说得对,想当年我们孤家寡人,不名一文,就像路边的野狗一般,谁都可以踹上一脚,后来若不是我们不甘下贱,奋发图强,那里会有我们今日这呼风唤雨、颐指气使的好日子来!” 月媚儿点点头,神色一敛,沉声说道:“师姐,我命由我不由天,只要让自己活的舒心得意,凡是我想得到的,无论多苦多难,我月媚儿都会千方百计,穷尽手段地得到,绝不退缩!” 月媚儿说罢,眼眸明亮,流光溢彩,神色坚毅,一脸的傲气。 冯黛黛见月媚儿精神昂然,受到感染,心中感动,瞅着月媚儿,眼中满是敬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六章:鹦鹉坏坏(灵宠) 渭思过挥舞着树枝追赶着渭宁,二人在院子里追逐嬉闹着,欢喜开心。 这般地,一会。 渭思过终于跑不动了,就停了下来,将树枝一扔,抹着一脸的汗水,喘着粗气,摆摆手,笑着叫道:“不行了,不行了,太累了,太累了,咱们歇一会,歇一会再玩!” 渭宁扔了手中的树枝,折回身来,见渭思过小脸通红,全身汗透,头发都滴水,摸摸他的脸,一脸疼爱,关心地笑道:“跑得太激烈了,累坏了吧!” 渭思过摇摇头,笑道:“没关系的,没关系的,歇一下就好了,歇一会,咱们接着玩捉强盗的好不好!” 渭宁笑着点点头。 月媚儿自屋内出来,先将手中的锦帕扔给了渭宁,吩咐道:“把儿子擦一下身子,吸吸汗水,身上湿的,冷风一吹,会生病的。”再将二套一大一小的换洗衣服,以及一个样式精致的金丝绣花的小布袋搁在院子里的木凳上,吩咐渭思过:“小子,别老想着玩,歇一歇,收收汗,带你老爹去后面的温泉里泡泡澡,待会就吃饭!” 渭宁听到老爹这个字,心里一颤,不由瞅着渭思过,心里温暖,目光怜爱。 渭思过一笑,点点头,叫道:“嗯!知道啦!” 月媚儿脸露慈笑,揉了揉儿子头笑着,来到了后山,在一片石壁上看到了一个天然的石洞口,即将进洞。 “等等,等等,等等!” 一个声音焦急地叫喊着。 一只鹦鹉自山有人,就是有人!” 渭宁一愣,瞅着鹦鹉那神气的样子,侧瞅着渭思过撇撇嘴巴,苦笑着摇摇头,无奈地道:“有人捷足先登了,咱们待会再来吧!” 渭思过笑着摇摇头,将衣服塞给渭宁,扯过渭宁手中的那个小布袋,解开捆绑袋口的细红绳,自袋子里倒出一些小指般大的暗黄色的坚果来。 渭思过单手捧着散发着香味的坚果,伸到鹦鹉的面前,笑问道:“坏坏,我再问你一句,里面有人吗?” 坏坏瞅着面前的坚果,眼睛发直,扑@着翅膀,在石头上兴奋地扑腾跳跃了几下,猛吞口水,连连点头,大声叫道:“没人,没人,没人!” 渭宁见到坏坏的前后反差,一愣,一时无语,心中感慨,原来是一个像人一样喜欢吃拿卡要,贪污腐败的鸟鸟啊! 渭思过确认一下,问道:“真的没人?” 鹦鹉盯着坚果,馋@横流,急不可耐,摇头尖叫:“没人,没人,真的没人,骗你就让野猫把我吃了!” “嗯!都发毒誓了,我相信你了!” 渭思过点了点头,就在鹦鹉坏坏直勾勾的凝视之下,将坚果一颗一颗极有耐心地装进了布袋里,扎好口袋,藏进衣兜里,还拍了拍衣兜,牵着渭宁,指着石洞,说道:“咱们进去吧!” 鹦鹉坏坏眼瞅着渭思过又将坚果收了回去,没给它吃,有些懵逼,待得回过神来,飞到渭思过面前,挡住了渭思过,惊诧地问道:“等等等等,小过过,你怎么把坚果收起来了,你不是拿来给我吃的吗?” 渭思过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是!” 鹦鹉坏坏一愣,急了,气势汹汹地叫嚷了起来:“你不是给我吃的,那你拿出来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渭思过嘻嘻一笑,笑得很坏,说道:“坏坏,我听说你吃过各种各样的坚果,对坚果的品种是如数家珍,无所不知,我刚才只是将这些坚果拿来给你辨认一下,让你给我瞅瞅,我的这些坚果究竟是个什么品种,是不是稀罕之物!”说罢,还贱贱地追问一句:“坏坏,你快跟我说说,我的这些坚果究竟是产自哪里,可也珍贵?” 坏坏冷着一张鹦鹉脸,瞪着渭思过,气急败坏地叫道:“小子,你居然胆敢欺骗我!” 渭思过摇摇头,一脸冤枉,大声叫道:“坏坏,你这样说话就有些不讲道理了,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我拿出这些坚果的确只是想让你辨认品种,自始至终我有跟你说过这些坚果是拿给你吃的吗?是你会错意思了吧?” 坏坏遭到渭思过的反诘,登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仔细想了一下,刚才渭思过的确没有跟它说过坚果是给它的,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可是,瞅着渭思过刚才那个样子,明明是要拿给它吃的意思嘛! 鹦鹉知道被耍了,心里那个气呀,它双眼冒火,瞪着渭思过,恨恨地道:“小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眼真多,坏的很啊!” 渭思过小嘴一撅,哂的一声,沉声呵斥道:“坏坏,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仙姑奶奶让你看守山东,不许鸟兽进了山洞糟蹋了圣泉,你倒好,居然在洞口设卡,向进洞洗澡的人索要贿赂,胡作非为,你才是一个坏蛋,你才不是一只好鸟呢!” 坏坏一愣,眼珠子一转,态度蛮横,厚颜无耻地狡辩道:“我、我虽然只是一个守门的,可是我好歹也仙姑奶奶亲封的洞主,我日夜操劳,辛苦疲累,向你们这些有求于我的人,索要一点酬劳,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放屁!” 渭思过继续呵斥:“坏坏,你只是一只野鸟,被仙姑奶奶收留,每天喂你好吃的,给你搭建漂亮的鸟屋,教你说话,开启你的智慧,她对你可是宠爱喜欢,恩重如山,她让你看守圣泉,那是信任你,可是,你倒好,利用手里的一点小小的权力,却吃拿卡要,贪污腐败,居然还向我们这些老熟人索要好处,你还知不知羞,要不要脸啊!” 坏坏亦知理不在它,但是,被渭思过骂的狗血喷头,心中气极,便怒视着渭思过,威胁道:“小子,你这是要跟我玩真的吗?” 渭思过眼睛一瞪,叫道:“怎么,你还能把我吃了吗?” 坏坏见渭思过非常强硬,一点不给给它一个台阶下,真是气得不行,恼羞成怒,暴跳如雷,飞近了渭思过,嘴巴抖动,作势欲啄。 渭宁盯着坏坏,手掌暗蓄内力,若是坏坏伤人,就准备给它一个教训。 渭思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坏坏的又弯又尖的嘴巴,竖眉瞪眼,大声呵斥:“坏坏,你今日要是胆敢啄我一下,我就叫我娘使用仙法,捉住了你,晚上就炖了你喝汤!” 坏坏不甘示弱,反向威胁,愤愤地叫道:“我是仙姑的爱鸟,你们要是胆敢伤我一根毫毛,仙姑老人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饶过你们的!” 渭思过呵呵一声,瘪瘪嘴巴,轻蔑叫道:“哈哈!坏坏,你以为你是谁,这么拽呀?我告诉你,仙姑奶奶再怎么喜欢你,你也只是一只小鸟,我就算把你吃了,仙姑奶奶又能把我怎么样?难道她会为了你这只小小鸟,而把我这个大活人给炖了不成!” 是啊!就算自己在主人的心里非常珍贵,但是,怎么说它终归也只是一只小鸟鸟,先别说小过过本来就是主人的小心肝小宝贝,就算换成了路人甲,依照主人侠义慈和的性子,她老人家也不会把人家怎么样啊! 坏坏这么一想,登时语塞,气焰去了一大半,但它还在兀自嘴硬,挑衅地叫道:“小子,你有种吃我试试,吃我试试!” 渭思过自地上捡了一颗石子,就向坏坏扔去,口里叫道:“你这只坏鸟,还敢嘴硬,再不滚蛋,我就叫我娘了,到时候可就晚了!” 渭思过说罢,就扯开喉咙叫喊了起来:“娘亲,娘亲,坏坏用嘴巴啄我手臂,都出血了,你快来捉住它,今晚上咱们就炖了它喝汤!” 啊!这个小祖宗不会是来真的吧! 坏坏见到渭思一脸焦急委屈的样子,嘶声叫喊,身子一个哆嗦,打了一个寒颤,要知道月媚儿那才是一个真正的狠人,一旦让她知道自己伤了她的心肝宝贝,一个激动,不管不顾的,说不定真的会把自己给炖了喝汤,到时候,就悔之晚矣!要知道,月媚儿要是炖了自己,事后,就算老仙姑炖了月媚儿给它报仇,那又有什么卵用呢?到那时,自己可是死都死了啊! 坏坏扑闪着翅膀,冲天而起,离得远远的,在天空盘旋着,心中不甘,冲着渭思过咬牙切齿,破口大骂:“小杂毛,没想到你一个大活人,居然欺负我一只小小鸟,你心肠歹毒,无耻下流,你……除了你,你娘死了,你爹死了,你哥死了,你妹死了,总之,你家除了你,全部死光光!” 渭宁见坏坏骂的太凶了,太毒了,心中有些恼怒,向渭思过问道:“要不要真的吃了它?” 渭思摇摇头,自地上捡起几块石子,一一向坏坏扔去,嘴里大叫:“娘亲,娘亲,这只坏鸟,它在骂我,它在骂我,你快来抓住它,今晚上我一定要吃了它,吃了它!” 坏坏心惊肉跳地瞥了一眼四周,倒是真怕招来月媚儿,那自己可就真的倒了血霉了,它不敢逗留,嘴里骂骂咧咧,就飞走了。 (坏坏其实就是我们现实中的那些狐假虎威,作威作福,贪污腐败,欺软怕硬的坏人形象,大家有没有熟悉的感觉呀! 这就是我的小说的特质与优点,生活化,人性化,真实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地下温泉 渭思过见坏坏被他吓得落荒而逃,狼狈之极,一时兴奋得蹦跳了起来,指着远去的坏坏,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口里叫道:“爹爹,快看快看,那只坏鸟终于被我吓跑了,吓跑了,它也有今天,它也有今天!” 渭宁见渭思过兴高采烈之余无意之间喊他一声爹爹,他心头一颤,深受震撼,登时一愣,神色凝滞,瞅着渭思过一派的天真可爱,心头颤抖温暖,感慨良多。 爹爹! 随着这一声喊叫, 这是这世上有人第一次真正赋予他的一个全新的身份,真实的身份,父亲的身份,而在这一声喊叫之中,也将确定着他渭氏的一种生命的延续,一种情感的延续,同时,也是一份责任的延续。 为了这一声爹爹,为了父亲的身份,以及,赋予父亲这个角色的相应的亲情与责任,自今往后,他必须要为了这个喊他爹爹的孩子,放弃一些,坚持一些,他必须要为他精心谋划,努力奋斗,他要让这个孩子健康,聪明、快乐。 总之,他要给这个孩子拼出一个美好的未来! 渭思过赶走了坏坏这个拦路虎,就牵着渭宁走近石洞。 石洞是一个天然的溶洞,洞内的石壁上点着长明灯,洞内凿有石梯,石梯往地下延伸。 渭宁抱起渭思过,顺着石梯在山体内往地下拐来拐去的,过了一会,到了溶洞底部。 溶洞底部很是宽敞,里面有很多钟乳石,钟乳石造型奇特,鬼斧神工,石头色彩斑斓,在灯火的映照之下,发出七彩的荧光,甚是魔幻好看。 溶洞底部有十几口大小不一的温泉,温泉之内,泉水翻涌荡漾,热气氤氲,热气在溶洞的过,在利益面前,人性是经受不住任何考验的,在关乎自己的利益面前,人人都是伪君子,人人都是大坏蛋!” 渭思过点点头,笑道:“这就好像世间的许多凡人,他们之所以痛恨腐败,并不是因为他自己的人品道德要比那些贪污的人高尚,而真正让他们愤怒的,却是他们自己没有拥有抢占好处的权力与机会,他们虽然表面上正气凛然的,其实,心里却是肮脏龌龊,卑鄙下贱,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虽然满口仁义道德,可是,一旦让他们拥有捞取好处的权力与机会,结果他们却比谁都要更加地贪婪,更加地腐败,其实,他们才是禽兽,他们才是真正的坏人呢!” 渭宁点点头,笑问道:“你只是一个小孩子,现在什么读不懂,这些世间最复杂的道理,是谁告诉你的呀?” 渭思过笑道:“嘿嘿!这些复杂的事情,我一个小孩子,哪里会懂,这些道理其实都是黛黛阿姨与娘亲闲聊的时候说给我听的,我记性挺好,就都记住了。” 渭宁捏捏渭思过挺秀的鼻梁,笑道:“小家伙,老气横秋的,说的一套一套的,都背下来了,你的记性还真的是蛮好的嘛!” “那当然,我的记性可好了!” 渭思过嘻嘻一笑,一脸得意,他瞅着渭宁,感到亲切温暖,突地神色一敛,端详着渭宁,问道:“你真的是我爹爹吗?” 渭宁没想到渭思过突然如此一问,登时一愣,眼中疑惑,不由反问:“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呀?” 渭思过歪着脑袋,仔细地瞅着渭宁,说道:“爹爹,尽管我早就知道你是我爹爹了,但是,我还是想要亲自问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爹爹,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渭宁在渭思过的脸蛋上怜爱欢喜地亲了一下,点了点头,笑道:“傻孩子,我当然是你的亲爹爹,你当然是我的亲儿子了,你跟爹爹小时候长的可是一模一样,你看你这眼睛,这鼻子,跟爹爹多像,世人都看的出来,爹爹好意思不认你这个儿子吗?” 渭思过的眼眸登时一亮,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兴趣盎然,好奇地问道:“爹爹,我小时候跟你长的真的一模一样?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渭宁重重地点点头,笃定地笑道:“当然是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渭思过连忙摆手,嘻嘻一笑,叫了起来:“不行,不行,爹爹要是小狗的话,那我这个儿子岂不也是小狗吗?” 渭宁一愣,一笑,又捏捏渭思过的脸蛋,道:“你真是一个傻孩子,爹爹的意思是说,爹爹要是对你撒谎,爹爹就是……嗯!那个,总之,爹爹现在没有跟你撒谎,爹爹自然不是那个,爹爹既然不是那个,儿子又怎么会是那个呢!” 渭宁说罢,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绕,说相声似的,登时哈哈哈的,开怀一笑。 渭思过也跟着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渭宁笑罢,念头一闪,神色一敛,揉揉儿子的头发,问道:“儿子,咱们父子很少见面,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爹爹来的呀?” 渭思过道:“爹爹,你有所不知,自我懂事起,陪着我的永远都是娘亲,我就从来没有见过爹爹,我以为我没有爹爹,阿洛他们也骂我是捡来的野孩子,后来娘亲知道了,就找人画下爹爹的样子挂在我的床头,这样一来,我就能天天见到爹爹了,所以,当我在上次天守的仙剑大会上见到了爹爹,我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渭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地凝视着渭思过,心里又是歉疚,又是怜惜,一时无言。 渭思过突然问道:“爹爹,这些年你去了哪里,怎么不来看我呀?” 渭宁心里突地一阵刺痛,他沉默一下,只得撒谎,将渭思过搂进怀里,柔声说道:“咳咳!儿子呀!爹爹在外面帮别人干活,真的很忙,一年很少回家,爹爹就算回家看你,每次又都是深夜,那时候你已经睡觉了,爹爹又不忍心打扰你休息,所以……,其实,爹爹一直都是心疼你的,爱着你的!” 渭思过瞅着渭宁,愣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嘟着嘴巴,大声叫道:“爹爹,你骗人,其实,这些年,你根本就没有来看我,因为你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 渭宁一愣,吃惊地瞅着渭思过,念头闪烁,心情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渭思过继续说道:“爹爹,其实,你们渭流门的事情,赤血三宝的事情,你跟娘亲的事情,娘亲都跟我说了!” 渭宁讶然道:“什么!这些大人的事情,你娘这么会跟你一个小孩子说呢?” 渭思过说道:“其实,你们的事情以前我并不知道,直到上次,娘亲决定带我去天守参加什么仙剑大会让我见见你,临行之时,她才告诉我那些与你们有关的事情的,娘亲说了,她说我虽然还少,什么都不懂,但是,有些事情我迟早都是需要面对的,所以,迟说不如早说,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这样一来,当我真正的面对你的时候,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渭宁听了渭思过的解释,顿时觉得月媚儿的确是一个奇女人,行事风格就是不一样,面对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让孩子自己去学会思考自我选择,这样做,可真是够大胆,够开明的了,不过,自渭思过见到他之后,这镇定的表现来看,这种教育方式,效果不错。 渭思过咬着嘴唇犹豫一下,突然轻声问道:“爹爹,你现在还在仇恨娘亲吗?” 渭宁心头一颤,但他不忍心伤害一个孩子,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骨肉,他微微一愣,连忙一笑,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有些仇恨,但是,爹爹自从见你这么可爱,就不恨了!” 渭思过疑惑地问:“真的吗?” 渭宁笑着点了点头。 渭思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又问:“那你还会跟娘亲在一起吗?” 渭宁只得继续点头:“会!” 渭思过笑问道:“那你们岂不是要给我生很多弟弟妹妹?” 渭宁一愣,一笑,柔声说道:“傻孩子,爹爹有你就够了!” 渭思过却连忙摇头,撒起娇来:“不嘛不嘛!我想要弟弟妹妹,我一个人不好玩,我想要弟弟妹妹陪我玩,你就跟娘亲给我生弟弟妹妹,越多越好!” 渭宁一时头大,但是,待得见到渭思过撒娇,憨态可掬,真是太可爱了,他心儿登时都快要融化了,喜欢的不行,一时实在不忍拂逆其意,只得点头,苦笑着叫道:“好好好!爹爹答应你,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弟弟妹妹,这样总可以了吧!” 渭思过眼睛一亮,笑着叫道:“咱们拉勾盖章,不许反悔!”说罢,冲着渭宁竖起了大拇指,指肚朝着渭宁。 渭宁便只得也竖起了大拇指,指肚对上了渭思过的大拇指,在其大拇指指肚上轻轻地按了一下,盖章立约,笑道:“宝贝,这样可以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渭思过心满意足,咯咯咯的,一阵欢笑,双手捧住渭宁的脸,在父亲的嘴唇上亲吻一下,声音甜腻,娇娇地叫道:“爹爹,你真好,你真好!” 渭宁见渭思过小孩子真情流露,一片纯真,他的心里顿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亲情,那亲情就像电流一般在他的胸腔里,骨髓里,在他的灵魂里面闪烁着,流淌着,让人震撼感动。 唉!想他渭宁,自从发生了渭门惨案之后,便家破人亡,亲人嫌隙,伤心欲绝,悔恨愧疚,他的内心无一日可得安宁,从来不曾似今日这般的宁静幸福过啊! 此刻,渭宁的内心是敞亮的,温暖的,快乐的。 渭宁突地对渭思过又爱又怜,心怀感激,登时也在渭思过的脸上狂吻了一下,将脸贴在儿子的脸上,喃喃地道:“宝贝,你也真好,你也真好!” 渭宁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父子二人在温泉里说着冒着傻气的闲话,一边沐浴,一边嬉闹,好不惬意。 一会, 渭宁与渭思过方才爬出了温泉,擦干身子,换上衣服,满脸堆笑,精神抖擞,一身轻松地走出了溶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邪人肖隼 渭宁与渭思过泡完温泉,回到了住所,月媚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一家三口开始吃饭。 晚上的时候,渭宁陪着渭思过讲了一会故事,哄他入睡,便进了月媚儿给他安排的卧室休息。 半夜的时候,月媚儿钻进了渭宁的被窝,渭宁只是犹豫一下,就没有拒绝,二人发生了一些网站不许描述的事情。 那一刻, 渭宁向波云诡谲的命运妥协了,投降了,为了孩子,他决定放弃了对月媚儿的仇恨,以平常心看待月媚儿。 第二日,渭宁没有离开,依旧安心地留在了山上,陪伴儿子渭思过,尽管给他补偿,让他感受到父亲的亲情,感受到家庭的幸福与快乐。 这般的,几日过去。 这天中午,月媚儿在屋内陪着渭思过午睡,渭宁则在院子里练习剑术。 一会。 一个男声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嗯!招式耍起来倒是好看,可惜软绵无力,不过都是一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要是打起架来,却没个卵用!” 渭宁一愣,一个招式使尽,身子一收,长剑入鞘,他长身松立,侧脸瞥了院门一眼。 一个身材瘦高,皮肤微黑,五官粗鄙的男子站在了院门口,双手负背,微驼着上身,定定地盯着渭宁,目光冷冽,神色不善。 渭宁斜睨着对方,眉头一挑,淡淡地问道:“渭某眼拙,不知贵客何来,有何指教!” 瘦高男子嘴唇一撇,沉声说道:“我叫肖隼,是韩仙姑的师弟,是这慈安山的常客,也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吧!” 渭宁见肖隼语气阴冷倨傲,举止轻佻,心中不喜,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肖隼却逼视着渭宁,神色肃穆,目光闪烁,稍顿,问道:“你就是月媚儿心心念念的那个不负责任的野男人?” 渭宁见肖隼问的突兀,语气不善,咄咄逼人,一口醋意,他念头一闪,登时心中雪亮,看来这是一个对月媚儿求而不得,心生怨恨,今日特意前来寻他晦气的老男人啊! 渭宁不愿意与肖隼纠缠那些婆妈的事情,面淡如水,淡然说道:“尊驾如果没有别得事情,你请自便!” 肖隼可不愿罢休,又是冷冷一句:“嘿嘿!瞧你这怂样,你怎么也配不上月媚儿啊?” 渭宁神色恬淡,目不斜视,对肖隼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当其根本不存在似的。 肖隼见渭宁这种将其视若无物的态度,感觉受到侮辱,很是不爽,眼睛一翻,接着挑衅:“你压根就不是一个男人,你也不配做一个父亲!” 渭宁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眉头一挑,心中有了一丝恼意。 肖隼见渭宁没有动静,还因为渭宁是一个怂包,软弱可欺,他斜睨着渭宁,眼中闪烁一丝不屑与得意,继续刺激侮辱:“你不但不是一个男人,简直就不是人,你玩弄了一个女人的感情,然后扔下了对方,一走了之,任由他们母子艰难困苦,自生自灭,你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猪狗、畜牲、禽兽!” 渭宁彻底怒了,心头火起,眉头一竖,脸色阴沉,他剜了肖隼一眼,抬腿先行,出了院子,背后留下了他的一声轻喝:“姓肖的,我的女人与孩子正在睡觉,为了不打扰她们休息,你有什么屁话,咱们就去后山的树林里好好说说吧!” 肖隼自从在慈安山见到月媚儿之后,便为月媚儿的美色所迷,心生邪念,但是纠缠数年,他也未能得逞,心有不甘,后来听说月媚儿是因为心里有了一个叫渭宁的男人,方才拒绝别的男人的,一时,居然莫名其妙地嫉妒仇恨起渭宁来,这不,今个儿,他刚一回山来,就听说月媚儿的野男人来了,登时气急败坏,凶神恶煞地跑了过来,想要修理修理一下渭宁,发泄一下这些年来心中积聚的憋屈与怒火来。 肖隼冷笑着就跟了上去,与渭宁来到了后山,他一进得树林,也不讲什么规矩,抽出腰刀,先下手为强,纵身上前,冲着渭宁就是一阵猛砍猛剁,力沉势猛,招招歹毒,似乎与渭宁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看那架势,完全的是想要结果了渭宁的性命啊! 渭宁见这个姓肖的与他无冤无仇的,出手却是这般的凶悍,不留余地,可见其人品下贱,心肠歹毒,登时怒了,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便也使出手段,毫不手软,防守严密,伺机反击。 如此,片刻。 渭宁见肖隼刀法耍得急促,架势摆的凶狠,不敢大意,凝神应战,但是,几十招之后,便亦察觉对方其实刀法粗鄙,身法松散,真气淡薄,乃是一个平庸之辈,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他便卖了一个破绽,引得肖隼冲上前来,他长剑挡住了肖隼的腰刀,抬腿一脚,就将肖隼踹翻在地。 渭宁恼怒于肖隼的阴险凶恶,出手不留余地,这一脚乃是全力施为,肖隼登时被踢中了胸口,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呕了几口鲜血,受伤不轻,一时竟爬不起来了。 渭宁回剑入鞘,气定神闲地,慢慢地走到肖隼的跟前,踢开肖隼手边的腰刀,弯腰俯视着喘着粗气,死狗一样躺在地上的肖隼,唇角一翘,讥讽地道:“嘿嘿!老兄,现在谁才是那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啊!” 肖隼虽然无耻恶毒,但也有一股子狠劲,他双眼冒火,不屈地怒视着渭宁,稍顿,他突地左手一扬,一团毒粉登时劈头盖脸地罩住了渭宁。 渭宁这些年经过了许多的变故,性子不似以前那般的粗鄙疏阔,变得稳重谨慎了许多,他虽然轻松打倒了肖隼,但是迎敌的经验至使他依旧保持着警惕,他见肖隼手臂一动,登时惊觉,衣袖掩面,闪身急退。 肖隼见渭宁虽然脸儿被衣袖遮住了,但还是被毒粉撒的满头满身,弄的惊慌失措的,亦觉机不可失,他双腿一曲,脚板在地上一蹬,纵身跃起,待得冲到渭宁的面前,一手抓住渭宁的肩膀,右手握住自衣袖里滑出来匕首,匕首冲着渭宁的胸脯连捅了几刀,又划了几刀。 渭宁胸口吃痛,不再去管头上的毒粉,怒吼一声,将遮挡面部的手臂放下,双臂一轮,双掌平推,重重地拍打在肖隼的胸脯上。 肖隼再一次被渭宁击飞,只是这一次,他喷了一口鲜血,摔倒在地,心口剧痛,身子沉重,就真的变成一条重伤之下任人宰割的死狗了。 渭宁挥舞衣袖,挥拍去满头满脸的毒粉,幸得遮挡及时,毒粉没有伤到眼睛,而那毒粉毒性也不甚烈,皮肤沾上,也只是痒痒的,一时倒没有出现红肿溃烂之状! 渭宁低头检查了一下胸脯,虽然衣襟被匕首划开了几道长长的口子,但是,幸得身上穿了护胸宝甲,胸口只是有些疼痛而已,却没有受伤。 渭宁见自己遭了肖隼的暗算,差点殒命,瞪着远处那个莫名其妙,举止疯癫的男人,又惊又怒,登时起了杀心,他抽出了长剑,缓缓地走了过去,站在肖隼的身边,怒视肖隼,双手握剑,高高举起,剑尖朝下,停顿一下,长剑猛地向肖隼的胸膛插下,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狗贼,我与你无冤无仇的,居然对我下此毒手,为了他日免遭你的祸害,今日我可留你不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通心神诀 “渭少侠,手下留情!” 一声叫喊。 一片树叶自树林深处射了出来,当的一声,将渭宁的长剑击飞,一股绵柔的玄力将渭宁震的直打趔趄,渭宁退后了好几步,方才站稳脚根。 即儿,一个人在树林里悄无声息地缓缓地走了出来。 渭宁见到来人,一愣,深受震撼,高手,果然是高手,即儿,他神色一敛,连忙拱手行礼:“渭宁拜见仙姑!” 韩仙姑笑着微微点头。 渭宁瞥了躺在地上的肖隼,思忖一下,嘴唇一动,想要解释。 韩仙姑挥挥手,笑道:“渭宁,我师弟刚才的所作所为我都看见,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所以,你不必解释,也不必介怀!” 渭宁暗舒了一口气,心中释然,本想说几句感激的话,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韩仙姑见渭宁一身毒粉,神色一敛,道:“渭宁,我师弟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你快回去吧!” 渭宁点点头,又向韩仙姑行了一礼,瞥了肖隼一眼,转身匆匆退出了树林。 韩仙姑见渭宁走了,便走近肖隼,面有忧色,弯腰用神眼查看了肖隼的伤势,见肖隼伤势虽重,却不夺命,暗自放心,她摇头一叹,苦笑着道:“阿隼啊!你行事乖戾,胡作非为,不被人打死,亦是万幸,我劝你,还是洗心革面,做个好人吧!” 肖隼其实是清醒的,见韩仙姑放走了渭宁,没有给他报仇,心里很是恼怒,不由瞪着韩仙姑,没好气地叫嚷起来:“韩闕,亏你还是我姐,我被人打成这样了,你不给我出气也就罢了,却还在这里疯言疯语挖苦我,你究竟还有没有骨肉亲情啊!” 韩仙姑一脸无奈,淡淡地道:“阿隼,你在外面坑摸拐骗,胡作非为,我若不是念在骨肉之情,我会管你的死活?再说了,刚才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了,我救了你,你不思感激也就罢了,怎么临了,反倒埋怨起我来了,你还有没有良心呀?” 肖隼自知理亏,一时无言。 韩仙姑问道:“还能动吗?” 肖隼又气愤愤地叫道:“我都被人打成残废了,还能动个屁啊!” 韩仙姑一笑,道:“你要是真的残废了,对你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那样你就不会像野狗一样到处乱跑,给我惹事生非了,你要是能老实在山上呆着,老姐就给你找一个贤惠的媳妇,成家立业,喜乐平安,如此一来,岂不美哉!” 肖隼一脸苦笑,有些激动地叫道:“要我像你一样在山上翻地念经,吃糠咽菜,要我过这种枯燥清苦的日子,我宁愿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韩仙姑恼了,脸色一沉,将一瓶疗伤药扔在肖隼的身上,抬腿就走。 肖隼急了,连忙叫道:“韩闕,韩闕,……姐、老姐,你真的不管我了,你就这么走了!”叫了一阵,也没见韩仙姑回头。 月媚儿正站在门口张望,一脸忧郁,转瞬,见渭宁回来,劈头盖脸一身的白色粉末,一愣,迎上去,惊诧地问道:“你身上是什么东西?这么会被他弄成这样?”说罢,就要上去拍打毒粉。 渭宁连忙阻止,叫道:“别动,别动,洗洗就好了!” 月媚儿连忙回屋给渭宁拿来替换的衣服,陪着渭宁去了温泉溶洞。 渭宁将身上沾了毒粉的衣服扔了不要,在流水之处冲洗了一下身子,最后方才没入深水之中,仔细地沐浴起来。 “渭少侠,我师父有事找你!” 晚饭过后, 渭宁正在院子里跟渭思过玩耍,一个小尼姑走进了院子,对渭宁施了一礼,声音清脆地说道。 不会是要为肖隼那个小人报仇吧! 渭宁心里想着,但是一个转念,亦是释然,想着今日韩仙姑在树林里露出的一手,单就内力而言,便是奄冲亦是不及,韩仙姑若是真的想要为肖隼报仇,当场就可以出手,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凭着韩仙姑的能耐,对方若是真的想要找他的麻烦,他即使想躲也是躲不过去的,于是,他将渭思过推给了月媚儿,便跟着小尼姑去见韩仙姑。 “阿隼,你做错了事,还不出来给渭宁道歉!” 韩仙姑叫小尼姑给渭宁奉上了清茶,就冲着偏殿轻声叫道。 肖隼犹豫一下,还是慢慢吞吞地走出了殿门,瞥了渭宁一眼,一脸尴尬,嘴唇抽搐一下,别过脸去,冲着渭宁拱了拱手,气冲冲地说道:“我喝了一点酒,头脑混乱,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 肖隼心不甘情不愿的,所以,言语有些冷硬,没有一丝道歉该有的诚意。 韩仙姑对肖隼的行为却是很是满意,对渭宁笑道:“渭宁,我家师弟虽然行事有些任性,但是本性不坏,刚才他那也是一时的冲动,冒犯之处,甚是抱歉,还请你不要跟他计较,就此撇过!” 渭宁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韩仙姑温和地一笑,对肖隼道:“阿隼,你先下去,把药喝了,再把《般若多罗密多心经》抄写三十遍,要将第@章全文背诵下来,待会我会检查你的功课的!” 肖隼脸色大变,他一看见文字就头痛,要他抄写经文,还不如打他板子,他嘴唇蠕动,想要反对,但是,犹豫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唉!谁叫这个表姐乃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依靠呢?而且,这世上好像也只有这个姐姐才是真正的尊重他,关心他,疼爱他的,他再无赖,也不能好坏不分吧! 肖隼怨恨地瞪了渭宁一眼,轻哼一声,转身走进内殿去了。 韩仙姑瞅着忿忿不平的肖隼,暗自摇头叹息,即儿,不去管他,她右手手掌向上微微一扬,放在她面前的一本书籍,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拿起似的,升到了离桌三尺来高,平飞着悬停在渭宁的面前。 韩仙姑笑问道:“渭宁,这本《通心诀》是你的吗?” 渭宁一瞥,一愣,即儿,脸露喜色,连连点头:“这本书是我的,可能是刚才不小心给弄丢的。” 韩仙姑道:“这是我刚才在树林子里捡到的,我师弟粗鄙浅薄,不学无术,看见文字就会眼晕,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书籍,所以,我估摸着这本书籍一定会是你的。” 渭宁一脸感激,点了点头,由衷谢道:“这本《通心诀》乃是家父的故友送给他老人家的,现在家父仙逝,这本书籍也算是一件遗物,一个念想,对我意义重大,仙姑将其赐还,大恩大德,渭宁实在是感激不尽。” 韩仙姑问道:“这本《通心诀》里面的武功你学习过吗?” 渭宁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家父曾经说过,这本秘籍,自有神通,若是修炼,必有所得,我也曾将此秘籍认真研习,只因书籍的后半部份所记载的剑诀,却以图形颠倒排列,很是神秘玄妙,我才疏学浅,至今无法解密,所以我仅仅学了《通心诀》的内经功法,至于剑术,却是不明就里,一窍不通。” 韩仙姑问道:“你学了《通心诀》的内经功法,可有所得?” 渭宁道:“《通心诀》的内经功法,修炼起来,功力虽然增长缓慢,但是玄力甚是纯正,而且,玄力还能自主祛疾疗伤,温养身体,很是神奇,总之,这本秘籍,我认为它绝对不是凡品!” 韩仙姑点点头,笑道:“这本书籍当然不是凡品,不但它不是凡品,而且,乃是神品,无上的神品,你若是能够将通心剑诀也学了,再跟内经一起融合修炼,练至化境,你的本事虽不敢说是天下第一,至少也是一个绝世高手,江湖排名,能够进入二百之列,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渭宁自修炼了《通心诀》的内经功法,得到好处,亦知《通心诀》很是玄妙,深不可测,现在得到韩仙姑这个法术大家的确认,他对《通心诀》就愈发的重视起来,他一时思及若是修炼了通心剑诀之后,果如韩仙姑之言,很是厉害,心里就痒痒的,很是神往,只是想到密码难解,得有所失,又是遗憾。 韩仙姑见渭宁脸上既喜且忧,神色闪烁,知其心中所想,思忖一下,目光深远地瞅着渭宁,淡淡地问道:“渭宁,你想不想修炼通心剑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天锁一宗 渭宁亦知韩仙姑必有妙解,忍住不问,笑着摇了摇头。 韩仙姑瞅着渭宁,顿了一顿,道:“宣明神王虽然卑鄙无耻,生性薄凉,但是,也不是浅薄愚蠢之人,天倾山决战,玄门大胜之后,他原本也是想要荡平魔境,永绝后患的。 只可惜, 这时,宣明神王却做了一件错事,受人所制,为保性命,他方才不得不放弃了对魔门的追杀,止戈言和,以致对魔门的战争半途而废,功败垂成的!” 渭宁一愣,他性子心急,见韩仙姑说话慢吞吞的,忍不住疑惑地问道:“宣明神王受人所逼?何人逼他?谁敢逼他?” 韩仙姑缓缓地沉声说道:“韩百眼!” 渭宁听了回答,大出意料,吃了一惊,诧讶地问:“韩百眼!他不是宣明神王的谋臣,他的盟友吗?他怎么会逼迫宣明神王做出这种不分轻重,有悖正义的事情来?” 韩仙姑道:“因为宣明神王违背了盟誓,对不起韩百眼,惹怒了对方,方致如此!” 渭宁眼皮一跳,眼睛一亮,大雷是一个接一个,故事真是越来越曲折,越来越有意思了呀! 韩仙姑道:“韩百眼投奔宣明神王之始,二人曾有约定,作为韩百眼为仙道玄门出力的报酬,仙魔大战,玄门一旦功成,宣明神王需得将遗北之地封给韩百眼,让韩百眼得以安身立命,建宗立派,扬名立万,子嗣延绵。 但是,随着仙魔大战渐入尾声,大局已定,宣明神王却对睿智深沉,手段玄妙的韩百眼心生忌惮,很是害怕韩百眼有了地盘之后,凭着对方的逆天之能,一旦发展壮大,可能就会裂土封王,不受控制。 于是,宣明神王不但不想兑现先前对韩百眼的诺言,而且,心生歹意,背信弃义,竟在玉趾山的隔天崖上设下埋伏,暗算韩百眼。 宣明神王亲自动手,布置精当,原本以为能够将韩百眼一举诛杀,谁知临了,反而遭到了韩百眼的反杀。 宣明神王与韩百眼在玉趾山隔天崖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不敌,被打成重伤,一败涂地,结果惜命贪生,在韩百眼的斩神剑的威逼之下,居然答应了韩百眼所有的要求,包括止战收兵,放过魔门,双方言和,共享天下的这等荒缪的事情来!” 渭宁听了事情经过,又是深受震撼,真是脑洞大开,波云诡谲,他想起宣明神王的无信无义,出尔反尔,暗自鄙夷,思忖一下,问道:“仙姑,史书记载,仁专时期,宣明神王的本事可是比肩神道至尊的天守掌门葵阳仙人的,说句实话,韩百眼虽然在野史杂志上也偶有提及,但是,那也是仅限于他的智慧谋略,至于武功如何,却鲜有记载,想不到他居然能够打败宣明神王,想来,他的手段一定非常厉害吧!” 韩仙姑点了点头,眼眸一亮,流光溢彩,唇角一翘,一脸骄傲:“仁专时期是一个大开大阖,风云际会的时代,也是一个能人辈出,英雄纵横的时代,那个时期出了很多的超级强者,有一句诗歌怎么说来着?” 韩仙姑想了一下,于是轻轻念咏:“一圣二尊三称王,四五灵者六修狂,七姑八怪九道仙,葵阳一剑天下安!” 渭宁愈发来了兴趣,笑问道:“仙姑,这些入道圣者都是一些什么人,能够详细地跟我说说吗?” 韩仙姑摇摇头,道:“年代久远了,他们具体什么身份与手段,我除了个别人,大多都记不清了,只知道这首诗赋之中所提到的人,个个都是三界之内,神仙魔鬼妖之中,功夫最高的,名头最响的。” 渭宁问道:“葵阳一剑,所指的是不是就是仁专时期的那个天守的开宗祖师丁葵阳,听说他的功夫非常厉害,没想到他居然是天下第一,比宣明神王还要厉害!” 韩仙姑点点头,说道:“宣明神王之所以名气很大,那是因为他的身后有庞大的势力崇英殿的支持,让他一度执掌了玄门盟主之位的缘故,若是论到本事来,他只能位列三王,比起的葵阳仙人,他屁都不是!” 渭宁问道:“神断韩百眼居然能够打败了宣明神王,想来本事应该已经尊道入圣,这首诗赋之内所提到的几十个绝世高手之中,可有他的名号?” 韩仙姑摇了摇头:“韩百眼虽然追随玄门大军征战天下,建立了不世功勋,名声显赫,但他为人低调,不甚张扬,加之,性子孤傲,目无下尘,为同僚所厌,他的功劳渐渐被人冒领或者抹去,所以,他没能入得了玄清墟的先贤录。” 韩仙姑喃喃而道,转瞬,她眼眸明亮,唇角一翘,傲然说道:“不过,韩百眼就算没有入选先贤录,但是,修为却是极为了得,放眼仁专时期,除了丁葵阳等人之外,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是他的对手!” 渭宁笑问:“仙姑,韩百眼给当世流传了什么惊世的绝技了吗?” 韩仙姑微微点头,笑着反问:“正如我先前所述,天下武功仙法的修炼途径不外乎武修、禅修,乃至器修。 武修与禅修的开创者,现在已经无从考证,创派立系之人,众说纷纭,莫衷是一,但是,器修的开山鼻祖却是实有其人,这个人就是韩百眼。 韩百眼精于天下巧技,集之大成,以器融技,炼器修技,得以入道,开创衍生了一种修道的方法,惠及后世,这等神通,你说他厉不厉害!” 渭宁尽管早就猜到了结果,但是得到确定,还是震撼不已,也佩服不已,要知道遵循旧法,法术修炼的再好,也是站在了前人别人的肩膀上,但是,若是开创道统,自成流派,那可是不得了了,别的不说,单单就这智慧也是足够惊世骇俗,叹为天人的啊! 韩仙姑掏出一个小玉人来,递给渭宁,笑着示意:“这就是现在炼器师祖师爷的塑像,每个弟子入门之时,都要磕头的,可是这些炼器师却不知道自己的祖师爷是谁,你说奇不奇怪?你再好好瞅瞅,可也看出这个塑像的身上可有什么门道来?” 渭宁将玉人仔细地端详一下,讶然问道:“咦!仙姑,这个玉人怎么没有面目,而是满脸的小坑啊!”即儿,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喔!仙姑,我明白了,这些小坑是不是就是寓意着眼睛,难道这就是韩百眼的雕像,也就是炼器师的祖师爷?” 韩仙姑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出了一朵花,连连点头,夸赞道:“你这小子倒也聪明,一点就透!” 渭宁满心困惑地问道:“仙姑,为什么韩百眼的塑像会是这个样子?” 韩仙姑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唉!此事还得自韩百眼与宣明神王在隔天崖的那场大战说起。 那一战韩百眼虽然大获全胜,但是,他念及宣明神王对他的知遇之恩,他只是逼迫宣明神王做出了放过了魔门一马的决定,破坏了宣明神王的美梦,让仙门永远受到魔门的制衡,永世不宁,尔后,他就将宣明神王放了。 韩百眼一时气愤,做出了有悖玄门利益之事,这样一来,韩百眼自然就得罪了崇英殿,得罪了天下玄门,因此,他便遭到了崇英殿与天下玄门的记恨与追杀。 所谓一拳难敌四手,一人怎么可能独自对抗天下,韩百眼为了活命,他只得逃亡遗北,东躲西藏,后来即使创立了天锁宗,成为一方势力,却也是隐姓埋名,低调做人,为了不引起玄门的注意,给宗门招来祸端,他就给自已制作了这么一个雕像,以供弟子参拜,而待得他离开人世,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时至今日,这天下的器修弟子只知这个怪异的师祖之像,反而不知道自己师祖的真实身份,姓啥名谁了!” 渭宁听得入迷,问道:“天锁宗究竟是一个什么宗派?有什么神通吗?” 韩仙姑道:“韩百眼创立天锁宗,取天锁二字为名,大有深意。 首先,韩百眼得罪了天下玄门,为仙道玄门所仇恨所追杀,所以,终其一生,天下玄门对他之势,犹如天锁; 其次,天锁宗以器以技入道,宗门所习所研乃天下之技,无所不包,取天锁二字为名,盖锁定天下之技,揽而汇之之意!” 渭宁问道:“这解图索密的技艺想必也是天锁宗的一系,他有什么说法吗?” 韩仙姑道:“这解图索密的技艺属于天锁宗的密要一派,是专门为破解各种密锁而诞生的技艺。 天下的各种密锁公分三类:图文锁,型态锁,以及繁音锁; 图文锁就是以文字图形设定的密码,型态锁就是指用物体的造型与摆放设定的密锁,至于繁音锁,那就更加易于理解,那就是用各种声音设定的密锁了。 型态锁其实就是机关术,最是玄妙,因为天下万物皆可设定机关,图文锁与繁音锁在设定密锁与破译密锁的技巧上,比起型态锁,相对要简单一些。” 渭宁问道:“仙姑奶奶,你知道破解这图文锁吗?” 韩仙姑点点头,道:“渭宁,实不相瞒,其实,韩百眼不但是器修巧技流的祖师爷,同时,还是我韩氏的先人,我作为巧技流的传人,以及韩百眼的后裔,多少也是懂得一些解锁之法的,你的这本《通心诀》上的图形密锁是图文锁之中最为简单的一种,于我而言,要想解锁,不过是小菜一碟!” 韩仙姑说罢,就拿出一个又扁又圆的一块青铜色的东西来,冲着渭宁扬了一扬,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二章:天逆秘籍 韩仙姑那只空着的手掌冲着渭宁一招,放在渭宁面前的《通心诀》就平飞了起来,飞回到她那一方,悬停在虚空之中,书籍自动翻动,摊开在她的面前。 韩仙姑冲着渭宁一笑,说道:“小子,好好看着!” 韩仙姑说罢,将她的那个半掌般大的青铜色的椭圆形器皿搁在书页上,盯着宝贝,默念咒语。 韩仙姑咒语念毕,那个椭圆形的青铜器中间突地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孔来,接着,《通心诀》上的那些记录着剑法决要的文字在其笔画外沿的末端,竟然突然往内自动地折弯了一小节来,文字登时就像长了腿的蚂蚁一样,居然在书页上走动了起来。 这般的, 文字在书页上乱冲乱撞着四处乱爬,一片混乱,但是,转瞬,那些文字就像深陷饥饿之中的蚂蚁,突地闻到了食物的香味一般,停顿一下,便朝着一个方向爬去,蜂拥着爬上了青铜器皿,接着,争先恐后地爬到了洞孔里,钻进了青铜器皿的体内。 十几息时间, 待得所有的文字都钻进了器皿,那些书页就只剩下了一页一页的空白,就像无字天书似的,那里还能找到一丝曾经书写印刷的痕迹来。 韩仙姑笑道:“你且近前,仔细瞅瞅,看看我这解锁器的有趣之处!” 渭宁见到这神奇的一幕,惊奇的眼睛都差点掉到了地上,他虽然觉得自己举止有些小气,但是实在是熬不住好奇,便在韩仙姑的邀请之下,果真起身上前,附身低头,眼睛对着青铜器皿的洞孔冲着器皿的肚内一瞅,只见器皿之内,无数个文字在里面不停地互相地攀爬着,挤成了一团,还发出了轻微的吱吱的叫声来。 渭宁见文字挤成一团,无法辨认内容,抬头一笑,疑惑地道:“仙姑奶奶,这就算解密了吗?” 韩仙姑笑着摇摇头,道:“没有!你且回去,仔细瞅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渭宁一愣,又折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心中想着:“还没成功,就急着让他瞅看,这个韩仙姑一时技痒,高兴得意,卖弄来着!” 渭宁目不转睛地盯着青铜解锁器,转瞬,只见有一个文字率先自青铜解锁器的洞孔里爬了出来,接着,紧随着第一个文字就爬出了第二个文字,接着就是第三个文字,一个又一个,许多的文字接连爬出了青铜解锁器。 这些蚂蚁一样的文字一二三四五六七,由第一只领队,第二只跟着第一只,第三只跟着第二只,如此这般,一只紧跟着一只,自青铜解锁器的腹内鱼贯而出,连成一线,便整齐有序地爬到了《通心诀》那以前记录剑诀的那些空白的书页上。 第一只文字蚂蚁领着一队文字大军在空页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当它终于走到了书页的最顶端,到了按照文字书写方式,属于他应该呆在的位置之时,它脚步一顿,就停下不动了,即儿,金光一闪,它的身子登时化作了一滴墨汁,肉眼可见地沁入纸张里,化作了一个书写的文字来。 随着第一个蚂蚁一样的行走的文字爬到了空页上那自己的位置上变成了真实的文字之后,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一个接着一个,如此这般,几十息时间之后,那些青铜解锁器里面的文字便都爬了出来,回到了空页上变成了一排一排的整齐的真实文字来,一字不落。 韩仙姑取回了青铜解锁器,手掌轻轻一挥,《通心诀》便平行着缓缓地飞到了渭宁的面前,停在虚空之中,书籍自动地缓缓地翻开,摊开在了渭宁的面前。 渭宁定眼细瞅,只见书籍的那些文字就像刚刚捲写了一般,字迹清晰,墨汁留香。 韩仙姑扬扬下颚,笑着示意:“渭宁,你瞅瞅内容,看看剑诀是否可以辨认,如果阅读理解没有障碍,明白无误了,就拿回去好好修炼吧?” 渭宁点点头,翻看剑诀,阅读起来,果然顺畅,意思明白,眼睛一亮,欣喜若狂,他翻看了二页,便合起《通心诀》,收进怀里,冲着韩仙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仙姑奶奶,你们家的解锁术真是名不虚传,厉害,厉害!” 韩仙姑老脸露出了笑容来,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得意,笑着说道:“唉!我的这些解锁技术只是韩氏巧技流的微末之技,根本不值一提,而真正的巧技神功却藏在别人的身上!” 渭宁听得韩仙姑之言,心念一动,问道:“仙姑奶奶,难道这世上除了你,还有人还保存着巧技流的神功秘籍吗?” 韩仙姑点点头,道:“如果祖宗所言非虚,天守现在应该就藏有先祖韩百眼的器修秘籍《天逆》,那才是我韩氏器修的真正宝贝,要是有人修炼了它,威力真是不可估量!” 渭宁一愣,讶然问道:“天守怎么会有你韩家的秘籍呢?” 韩仙姑道:“仁专时期,先祖韩百眼得罪了崇英殿与天下玄门,遭到了仙道诸豪的追杀,有一次,先祖韩百眼被仙门围困在坠神谷,生死存亡之际,是天守的葵阳掌门救下了他,先祖感念葵阳掌门的救命之恩,于是就撰录了一份《天逆》赠给了天守,作为答谢,所以,若是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天守峰内应该还保存着《天逆》!” 渭宁思忖一下,说道:“仙姑奶奶,你若是想要到天守找到什么《天逆》,我估计此事够呛,因为我在天守呆了也快十年了,可我却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器修二字,更别说见到有关练修技巧流的书籍,以及见到有人使用什么巧技流的功夫了!” 韩仙姑沉默一下,目光深远地瞅着渭宁,声音温和地缓缓说道:“渭宁,所谓事在人为,不管天守现在是否收藏着本门的《天逆》,但是,我作为韩氏的后人,终究有些不甘心,所以,我想就此拜托于你,他日你若是回到天守,你可否帮助我搜寻一下《天逆》,你若是能够帮我寻回宝典,仙姑奶奶必有重谢!” 渭宁苦笑一下,有些无奈地道:“仙姑奶奶,你帮我解开了《通心诀》的剑诀,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按理说,你的要求我自然会一百个答应,可是,问题是,我现在根本就上不了天守,我即使想要帮你,那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韩仙姑一愣,讶然问道:“我听你儿子曾经说过,你不就是天守的弟子吗?你怎么会上不了天守呢?” 渭宁迟疑一下,还是将他如何拜入天守,如何急功近利地偷练禁术,如何被奄冲追杀并被逐出天守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说了,即儿,脸有愧色地瞅着韩仙姑,心中忐忑,倒怕对方瞧不起他来。 韩仙姑脸色平淡,定定地盯着渭宁,停顿一下,问道:“渭宁,你天性善良,为人坦诚,怎么看也不似那偷练禁术,背叛师门的人呀?” 渭宁迟疑一下,叹息一声,又将他与魔门圣教结下仇怨,他一心想要报仇之事,也简单地说了。 韩仙姑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嗯!原来如此,不过,你虽有错,但是,那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必太过内疚,太过自责了!” 渭宁听了韩仙姑的安慰,暗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 韩仙姑见渭宁有难处,也就不提要求了,她见渭宁乃是一个赤诚君子,心里赞许喜欢,便道:“渭宁,《通心诀》里面的剑诀很不简单,甚是玄妙,只要你好好修炼,将来必定会有一番作为,只是在修炼之前,仙姑想要送你一件东西,希望你不要嫌弃!” 渭宁一愣,问道:“什么东西?” 韩仙姑神色一敛,突地双臂一伸,冲着渭宁凌空虚抓,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渭宁吸了起来,渭宁自己登时不受控制地飞到了她的面前,在空中慢慢地旋转着。 韩仙姑双手食指冲着渭宁周身的重要穴道,隔空一阵虚点,每点一下,就有一道白光射进了渭宁的体内。 韩仙姑给渭宁通经舒络,传度仙力,片刻,待得功成,她用玄力将渭宁送回了原来的座位上,一时眉头紧蹙,脸色苍白,显出疲累之态来。 渭宁刚才被韩仙姑的仙力所控制,吃了一惊,即儿,在韩仙姑强劲的仙力的传度之下,体内胀热,身子几欲爆裂,很是痛苦难受,但是,当韩仙姑停止了传功,他身上的那些不适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子轻盈,通体舒畅,精神抖擞,精力充沛,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很想找人打上一架。 韩仙姑休息一下,缓过劲来,对渭宁笑道:“渭宁,《通心诀》的剑诀很难修炼,需要浑厚的内力作为修炼的底子,我将我半世的修为传度于你,这样你修炼起来,必定事半功倍,你要好好修炼,待得功成,只要不去作奸犯科,奸@掳掠,你就去快意恩仇,纵横四海,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渭宁见韩仙姑与他初次见面,二人无亲无故的,对方居然会将其半世的修为传度给他,这种行为,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一时瞅着韩仙姑,脑中一片空白,傻愣傻愣的。 稍顿, 渭宁回过神来,便起身缓缓地走到韩仙姑的面前,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咚咚咚地连磕了三个很重的响头,眼睛湿润,声音哽咽地叫道:“弟子渭宁拜见师父!” 韩仙姑历尽沧桑,看破红尘,不嗔不怒,心态平和,所言所行,一切随心,她想将仙气传度给渭宁就立马传度,现见渭宁拜她为师,愣了一下,觉得收了这个弟子也无所谓,于是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若是执意拜我为师,我也没有意见,今日师父倦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先退下,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吧!” 渭宁深知传度仙力,极其损耗精神,于是,便又给韩仙姑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搀扶着韩仙姑,恭送她回屋。 渭宁留在山上,潜心修炼通心剑诀,由于有了韩仙姑这个师父的半世修为,以及武术大佬的指点,他的修为真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待得将《通心诀》融汇贯通,他亦然成为了一个绝世高手。 又过了一段日子。 渭宁终于目光含泪,恋恋不舍地辞别了师父韩仙姑与妻儿月媚儿与渭思过,赶约渭清源之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云溪雪谷(狗粮) 天下净雪, 唯有都宁, 一抹锦腊, 醉卧云溪。 遗北之地,地下岩石夹以泥沙,许多地方,草木不生,加之,北风凛冽,终年积雪,难于耕种,那里的人以游猎为主,靠天吃饭,生活非常艰苦,所以才有了遗北之名。 所谓遗北,北方之北,苦寒无涯,人畜不生,为苍天所遗,渐渐沦为中州罪恶之人,流放幽禁逃亡偷生之地。 遗北之境,天气阴冷,土地贫瘠,不宜生产,人迹罕至,但是,遗北的某些景色还是不错的,甚是美丽,比如接天冰瀑,黄金温泉,葬鹰金山等等,但是遗北之境,真正让人神往的却是它的雪景,而论到遗北的雪景,首推的当属都宁山上云溪谷的雪景了。 都宁山脉是遗北最巍峨雄伟的山脉,最高的山峰是接天峰,接天峰陡峭高耸,直插云霄,气势恢宏,而在接天峰的半山腰上,却有一片平原,而在平原的右边有一个山谷,这就是云溪谷。 由于北风被山坳所阻挡,云溪谷谷内气候相对温暖,谷内虽然也是终年积雪,但积雪深不及膝,山谷之内满谷地生长着一种稀有的腊梅,梅花接季盛开,绚丽灿烂。 云溪谷谷内,白雪皑皑,洁白纯净,梅花抖擞,艳红如血,那景象就像天穹之下的云溪谷被一片洁白的绒毛所覆盖着,而在那白雪之中的梅花,就像在白色的绒毛之上染上了的一抹红色,犹如晚霞,雪白梅红,红白相衬,色彩鲜明,如斯美景,无论远眺近看,端的是雄阔@丽,清新雅致,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云溪谷谷内的梅林深处还有著名的二眼湖,所谓的二眼湖,就是在谷内一左一右乃有二口天然的小型湖泊,神奇的是,一口湖泊乃是不冻湖,一口乃是冻湖。 不冻湖湖面冒着热气,热气凝聚雾气,薄雾如烟,笼罩着湖面,湖水清澈温暖,水里有各种鱼儿悠哉悠哉地游曳着,时有飞禽异鸟,飞到湖中觅食,玩耍嘻戏; 而另一口湖泊乃是千年冻湖,冻湖的湖面上常年结冰,冰厚三尺,犹如明镜,倒是一个溜冰的好场所,而待到天气睛朗,明媚的夕阳斜照在冰面上,反射出耀眼的亮光来,将整个山谷都给照亮了,一片金黄。 山谷之内背风靠崖的地方建造了一些坚固简易的小木屋,屋子倒也密风,屋内必备着生活用品,用的吃的,这些木屋都是游猎于都宁山脉的摩梭族人搭建的,天气暖和之时,他们会暂住这里,在谷内捕鸟擒兽采挖虫草,经营生活。 “秋怀慈,你的鹿肉烤好了没有,再没得吃的,我可就得饿死了!” 云舒儿午睡之后就在永冻湖上打了一个小洞,坐在洞边,放下钓竿,正在钓鱼,她性子好动,没有耐心,钓了好半天也没有钓上几尾鱼儿,有些气磊,加之,肚子又有一些饥饿,愈发烦躁,她见秋怀慈不是将鹿肉烤得太焦,就是没有烤熟,半天也没有整出吃的来,不由得又大声地催促了起来。 秋怀慈坐在湖边,面前燃着一堆篝火,那炽热的火舌正在舔着一块鹿肉,他提着串着鹿肉的树枝,非常仔细地翻烤着鹿肉。 此刻, 秋怀慈面上虽然淡定如故,其实,内心却是又是焦急,又是气@,因为想他秋怀慈贵为天下武功第一,惊才绝艳,可是今日居然考不好一块鹿肉,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他懊不懊恼,气不气闷! 秋怀慈苦笑道:“裹儿,你要是饿了,屋里不是还有牛肉干与奶干吗?你去吃一点,先垫垫肚子嘛!” 云舒儿噘起嘴巴,摇头叫道:“我不吃,牛肉干太硬,嚼着牙疼,奶干太甜,吃着腻味,我现在只想吃口熟的热的!” 秋怀慈点点头,抹着额头的汗水,连忙应道:“莫急,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哎呀!真是要命,早知烧烤这么不容易,这次出门就应该将南郊与怜儿带上,如此一来,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被一块鹿肉欺负,弄的狼狈不堪啊! 云舒儿又等了一会,见秋怀慈还没有搞定,真是等不了了,搁下钓竿,走到过来,抢过秋怀慈手中串着鹿肉的树枝,把秋怀慈挤开,坐在秋怀慈坐过的石头上,亲自动手,烧烤起鹿肉来,口里埋怨着:“秋怀慈,我要是嫁人,绝对不会嫁给你,因为你是一个能把老婆饿死的奇葩男人!” 秋怀慈搬来石头坐在云舒儿的身边,不满地道:“天下这么多食物,这么多好吃的,难道你吃别的不行,非得要吃烤肉不可吗?”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没好气地叫道:“如果我非得吃烤肉,不吃烤肉就会死掉呢?难道你就真的要饿死我吗?” 秋怀慈道:“我不会烤肉,难道别人不会烤肉吗?你若是想吃烤肉,我完全可以把南郊、怜儿,又或者别的什么精通烧烤的人叫来,给你烤肉呀!” 云舒儿叫道:“要是他们没空来不了,又或者不肯来呢?” 秋怀慈自信地道:“没关系的,我武功天下第一,他们打不过我的,他们要是不肯来,我完全可以把他们抓来逼着他们给你烤肉呀!” 云舒儿呵斥道:“秋怀慈,亏你还是玄门正道,正义楷模,又不是那些强盗,居然会说出这等话来,你要不要脸!” 秋怀慈耸耸肩,撇撇嘴巴,嘿嘿一笑,瞅着云舒儿,一脸贱笑地柔声叫道:“哎呀!天大地大,裹儿最大,只要能哄我的宝贝徒弟开心,脸要不要都是无所谓的!”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这个精致直白的马屁,很是受用,舒坦之极,转嗔为喜,咯咯一笑,脸上乐开了花,伸手捏了一下秋怀慈的脸蛋,点了点头,声音嗲嗲地赞道:“哎呀!师父,你的嘴巴真甜,自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听着怎么就这么让人舒服呢!” 秋怀慈一笑,摇了摇头,谦虚地说道:“微末之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心里却想着:“臭丫头,我若是不放出这个大招,堵住你的嘴巴,岂非要被你呱噪个没完,非得被你烦死了不可呀!” 云舒儿笑颜逐开,冲秋怀慈竖起大拇指,叫道:“继续努力,发扬光大,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秋怀慈指了指被烤得滋滋作响油脂嘀嗒的鹿肉,叫道:“注意了,肉快熟了,你要是也烤焦了,我非得把你骂个狗血喷头,出出我心头的恶气不可!”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吐吐舌头,笑着叫道:“放心,我不会给你机会骂我的!”说罢,便专心致志地烤着鹿肉。 云舒儿吩咐秋怀慈添柴减柴,一面不时地给鹿肉抹上调料,一面翻转着鹿肉,一会,鹿肉开始焦黄,散发出浓郁的香味来。 云舒儿收回烤肉,放到鼻子,闭上眼睛,仔细地闻了一闻,即儿,睁开眼睛,轻啊一声,一脸陶醉地赞道:“好香,好香!” 秋怀慈笑着说道:“的确很香,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云舒儿将烤肉上最肥腻的部分撕给秋怀慈,扬扬下颚,一脸得意地笑道:“只要比你烤的好吃,你就没得话说!” 秋怀慈咬下一片烤肉细嚼慢咽的,果然味美,冲着云舒儿连连点头,表示赞许。 云舒儿见自己的手艺得到了秋怀慈的认可,心里美滋滋的,那个开心,便捉着鹿肉,张嘴撕咬,大快朵颐起来,不时还与秋怀慈喝上一盅,师徒二人,美酒就着烤肉,一时吃的津津有味,好不惬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五章:踏雪寻梅(狗粮) 云舒儿嚼着烤肉,口齿不清地问道:“师父,待会咱们还有什么活动?” 秋怀慈反问:“你不钓鱼了?” 云舒儿摇摇头,一脸索然地道:“不钓了,不钓了,这个冻湖里的鱼儿狡猾的很,把我的鱼饵是吃了不少,可是就是不上钩儿,简直能把你气死!” 秋怀慈一笑,说道:“不是鱼儿狡猾,而是你太心急了,鱼儿刚刚咬住鱼饵,还没有将钩子完全吞进嘴中,你就起钓,你这样怎么能够把它们钓上来呢?” 云舒儿与秋怀慈干了一杯,道:“不管什么原因,反正我是不想钓鱼了,坐在那里又不能说话,又不能活动,总之,气闷的紧,一点意思也没有。” 秋怀慈笑道:“好吧,好吧!不想钓鱼就不钓鱼,反正是出来游玩的,随意就好,开心就好!” 云舒儿念头一闪,嘻嘻一笑,说道:“师父,吃完了饭,咱们不如去前面的那口烟水湖钓鱼,我想,那个湖里的鱼儿应该没有这口冻湖里的鱼儿这般狡猾,可能会老实一点吧!” 呵呵呵!小丫头,就凭着你这毛毛燥燥的性子,刚一坐下,三息不到,屁股就像着了火似的,动来动去的,若是能够钓到鱼儿,那才真是奇了怪了?那些鱼儿若是真的被你钓着了,那不是老实,简直是傻,傻等着你来吃它们!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想法,一愣,瞅着云舒儿,脑子里一阵懵逼,不是不钓鱼了,怎么又要钓上了,时儿说钓,时儿不钓,这反反复复的,还没完没了了,但是,他面上却是一脸欣然,点头笑道:“出来游玩,就是为了开心,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 云舒儿笑道:“那今晚上咱们吃烤鱼行不?”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向喜欢吃烤鱼的!” 云舒儿笑道:“那待会你再去给我弄一根鱼竿来,我钓不到鱼,估计是你制作的鱼竿也有点问题!” 秋怀慈苦笑着点了点头。 好吧!小祖宗,不就是在棍子上系上一根绳子,在绳子的一绑了一个钩子吗?我待会给你弄上个十个八个的,你想怎么使用就怎么使用!不过,我估计,依据你这反复无常的性子,你可能压根就不会去使用。 一会, 秋怀慈与云舒儿酒足肉饱,二人就去找竹枝制作鱼竿,秋怀慈砍了十来根竹枝,正准备制作鱼竿,云舒儿果然就变挂了,说是不钓鱼了,不如去烟水湖划船吧!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新的建议真是求之不得,连忙欢天喜地拉着云舒儿去划船,出来游玩就是开心的,谁喜欢不说话儿,不能动弹地,傻子似的坐在别人的旁边看别人钓鱼,那多乏味郁闷呀! 秋怀慈双手握桨,桨叶在水里动作优雅地摆动,木船就在平静的水面上缓缓地滑动着,慢慢地前行。 云舒儿站在船头,双手握着一根一丈来长的竹竿,竹竿的一头被削的尖尖的,锋利的竹头指着湖内,此刻,有许多个大体肥的青背鱼儿不知死活地在船边悠哉悠哉地游动。 云舒儿眉头紧蹙,表情严肃,眼睛死死地盯着湖里的那些鱼儿,片刻,她眼眸一亮,双臂微动,手中的竹竿迅速地刺入了水中,待得举起竹竿,竹竿的尖头之上,便串着一尾青鱼来。 青鱼通体泛白,身子粗短,圆滚滚的,鱼儿一时不死,在竹竿上颤头抖尾,垂死挣扎。 云舒儿将竹竿冲着船上的鱼篓子用力冲前一甩,鱼儿滑离了竹竿,准确无误地投进了鱼篓里。 云舒儿嘿嘿一笑,冲着秋怀慈说道:“师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其实有些事情我们之所以做不好,不是因为我们能力不足,而是我们做事的方法不对造成的!” 秋怀慈笑着反问:“比如呢?” 云舒儿笑道:“比如这个捉鱼吧!同样是捉鱼,我这个人浮躁好动,没有定性,让我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坐着钓鱼,我是无论如何也钓不到鱼的;但是,若是让我站在船头叉鱼,却是眼明手快,手到擒来,一叉一个准,只要我愿意,想叉多少就叉多少!” 秋怀慈笑道:“鱼儿又不是死物,站在移动的船头要想叉中活鱼,不是也需要凝神静息,不焦不躁吗?既然你叉鱼的时候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焦不躁,为何钓鱼之时,却不能做到这一点呢?” 云舒儿说道:“因为坐在湖边钓鱼,那只是守株待兔,等待运气,而站在船头飞叉取鱼,却是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后者的这种主动出击所给我带来的爽快之感,比起前者的那种被动的沉闷,二种的感受却是完全的不一样啊!”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嗯!我明白了,虽然钓鱼与叉鱼都需要凝神静息,不焦不燥;但是,在心态上还是属于静态与动态二种形态;钓鱼需要的是那种禅修之静,一静到底,静是根本,静是骨髓,你对鱼儿的心理态势本应该是以静制动,谋定而后动,而当你叉鱼之时,你的沉静都只是装出来的表象,你对鱼儿的心理态势终究是以动制静,伺机而动;你跳脱活泼,没有耐心,所以,后者的捕鱼方式,在心态上,方才更加地符合你的天性来。” 云舒儿见秋怀慈分析的合情合理,丝丝入扣,冲他竖起大拇指,笑着连连点头:“对对对!我钓鱼与叉鱼的时候,的确是这样的心态,这样的感受的!”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意有所指地说道:“心静,性静,近于禅修之静,修炼之时,你若是能够做到这般的凝神静息,心如旁鹜,什么样的法术你会学不会?什么样的大道你会参悟不透?所以,以后,你有空还是要磨磨性子,修修心吧!” 云舒儿见秋怀慈说的在理,便笑着点了点头,即儿,转身走到船头,又去叉鱼。 秋怀慈笑道:“鱼儿已经够吃,就不要捕杀了!” 云舒儿笑道:“我想再捕一些!” 秋怀慈叹息一声,劝道:“裹儿,天地生出万物,虽然是让人取用的,但是,咱们也要取之适度,你要记住,人性最大的丑恶,就是私欲无度,暴殄天物,咱们修仙之人,可不能存有贪馋暴虐之心!” 云舒儿哦了一声,点点头,收起竹竿,坐在船头,然后,便与秋怀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一会, 二人上岸,先把鱼杀了,清洗干净,放了调料,进行腌制,然后,沐浴一番,换上干净衣服,便出了门,踏雪寻梅。 鹰盘山巅,清风冷冽,绒雪轻卷,梅艳如锦,云溪山谷,美轮美奂!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缓缓地在山谷之中前行着,对着四处的景致,说说笑笑,指指点点。 经过一株梅花盛开的梅树之时。 云舒儿指着梅树,笑道:“师父,你站到树下去!” 秋怀慈笑问:“干嘛!” 云舒儿推着秋怀慈,笑道:“去嘛去嘛,这株梅树甚美,你站到树下,让我仔细瞅瞅,可否入画!” 秋怀慈就老老实实地站在了梅树之下。 云舒儿突地冲上前去对着梅树树杆一个飞踹,然后,欢笑着逃开了。 一阵雪雨,淋了秋怀慈满头满身。 秋怀慈笑脸一僵,随即一板,瞪着云舒儿,即儿,弯腰在地上抓了一把积雪,捏成一团,就向云舒儿就扔了过去。 云舒儿见秋怀慈被她戏弄,便逃到一旁,蹦跳拍掌,欢笑不已,但还没高兴一下,一团白雪打了过来,正中目标,弄得她满脸满嘴。 “好啊!秋怀慈,你居然敢打我,你别跑,你别跑,看招,看招!” 云舒儿吐出口中的雪,抹去脸上的雪,弯腰抓了一把积雪,就向秋怀慈追去,口里娇嗔着叫了起来。 秋怀慈与云舒儿于是便互相追逐着,打起雪仗来,一时,山谷之中,梅树之下,雪团乱飞,笑声肆起,好不欢喜快乐! 一会,累了。 秋怀慈牵着云舒儿蜻蜓一般轻盈地站在那株最高大的梅树的树梢上,眺望着云溪山谷,欣赏着梅红雪白。 云舒儿指了一下四周,娇娇地笑道:“师父,都宁云溪,轻雪软梅,它真的是遗北最美的雪景吗?”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对!”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这里的确很美,要是咱们永远住在这里就好了!” 秋怀慈摇头说道:“家乡无美景,再好看的风景,你一旦看得久了,看得厌了,它就不美了!” 云舒儿摇头笑道:“师父,你这话说得不对,我呆在爱居山都快十年了,我对爱居山怎么却看不厌,看不腻呢?” 秋怀慈道:“因为爱居山有四季,有变化,是动态的,而这里终年积雪,景色是呆滞的,是静止的;静止的东西再美,看的久了,一旦没了新鲜之感,心里就会疲惫厌倦的;再说了,什么样的泥土适合什么样的种植,什么样的山水适合什么样的人居住,对于生性恬淡,喜寂乐静之人来说,这种死水一样的地方,会是他们的天堂乐土,但是,对于你这种跳脱活泼,热闹好动的人来说,在这种地方待得久了,终究会生厌生烦,如处囚笼一般,会非常痛苦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指着前方,叫道:“师父,我要去那里看看,你带着我飞过去吧!” 秋怀慈点点头,左手握住云舒儿的手掌,右手搂着云舒儿的蜂腰,脚尖在树叶上轻轻一点,登时带着云舒儿在梅林之上飘飞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章:取名蠢猪(狗粮) “裹儿,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秋怀慈蹲在云舒儿的身边,瞅着大道的前方,眉头皱着,小心翼翼地问道。 云舒儿在石头上大刺刺地坐着,笃定地点了点头:“对!” 秋怀慈道:“裹儿,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亲,咱们这样地破坏别人的婚事,是不是有些飘了,玩的有些过分了!” 云舒儿笑道:“拆散就拆散呗!这群火烧天打家劫舍,奸@掳掠,坏事做绝,活该没有老婆;再说了,咱们今日是专程来收拾他这些恶霸的,能把他整得越惨越好,依照这些恶霸的罪行,本小姐没有让他们全家死光光,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秋怀慈点点头,暗自为盗匪火烧天默哀。 云舒儿眉头一挑,眼中一亮,霍然起身,叫道:“起来,快起来,不远了,不远了,要来了,要来了!”说罢,就窜了过去,在大路中间一站,双手叉腰,目光灼灼地盯着大路的前方。 秋怀慈也跟了过去,站在云舒儿的身边,将一块黑色丝巾递给云舒儿。 云舒儿讶然问道:“干嘛?” 秋怀慈道:“把脸蒙上呀!” 云舒儿一愣,瞪着秋怀慈,斥责道:“秋怀慈,我们又不是偷鸡摸狗,作奸犯科,我们这是在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干嘛要蒙上脸,鬼鬼祟祟的呀!” 秋怀慈目光闪烁,一脸尴尬,犹豫一下,嘿嘿一声,支支吾吾地道:“裹儿呀!这个、我知道我们这是在做好事,本该正大光明的,可是、可是师父好歹也是曾经的玄门盟主,声名显赫,现在让我亲自去做这等鸡零狗碎的事情,实在掉了我的身价,这事要是传出去,让那些熟人知道了,那多丢脸呀!”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这个理由,真是无语了。 秋怀慈给云舒儿戴上丝巾,把自己的脸也蒙上,一脸堆笑,柔声哄道:“裹儿呀!我们的目地只是为了做好事,这露不露脸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做人呀!不要那么虚荣嘛!” 云舒儿一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气得直翻白眼,叫嚷道:“秋怀慈,你说话还要不要脸,明明是你虚荣好不好?” 秋怀慈板着云舒儿的肩膀,指着大路前方,一脸贱笑,道:“女侠,女侠,坏人来了,该你出场了,是时候开始你的表演了!”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说道:“既然你想隐藏身份,咱们是不是应该更改一下名字,待会难道还要我秋怀慈秋怀慈地叫你吗?” 秋怀慈点头笑道:“还是你考虑周详,那你就随便给我取个名字吗?” 云舒儿坏坏地一笑,问道:“随便取个名字都可以?” 秋怀慈不疑有他地点点头。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秋怀慈,稍顿,突地叫道:“蠢猪、蠢猪、蠢猪!!!” 秋怀慈一愣,讶然问道:“什么?” 云舒儿叫道:“蠢猪、蠢猪!你是蠢猪!” 秋怀慈眉头一皱,道:“裹儿,这好端端的,你骂我干嘛?” 云舒儿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什么时候骂你的呀!” 秋怀慈愈发糊涂,不悦地叫道:“难道喊人蠢猪还不是骂人吗?” 云舒儿道:“不是,你不是让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吗?而且你还允许我随便取个什么名字都是可以的呀!蠢猪,现在蠢猪就是我给你取得名字呀!”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解释,一愣,即儿,啊的一声仰天长叹,气得直翻白眼,摇头苦笑:“天啦!裹儿,你怎么这么喜欢占人家的便宜,不就是取个名字嘛,这样也能让你捎带着骂我呀!” 云舒儿眉头一蹙,神色肃穆地问道:“怎么啦?这个名字不好听吗?” 秋怀慈忍无可忍,板着脸,瞪着云舒儿,没好气地叫道:“小丫头,如果我叫你笨蛋、傻瓜、白痴的,你会觉得好听吗?” 云舒儿一脸委屈地叫道:“不是你让我随便给你取名的吗?我没有什么水平,名字取得不好,那是正常的,再说了,既然是你允许我给你取名字的,名字取得不好,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呀?” 秋怀慈气急败坏地叫道:“要你随便给我取名字,你就可以骂我吗?你娘当年也是可以随便给你取名字的,她为什么不猪呀羊呀牛呀地给你取这些个骂人的名字啊!” 云舒儿噘着嘴巴,狡辩道:“蠢猪!那是因为我娘比我有文化,有水平,所以取得名字才好听的,我又没有读过书,一时半刻自然是想不出好的名字来了!” 秋怀慈见云舒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可理喻,别过脸去,一时无语。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这个样子,搔搔后脑勺,眼眸子一转,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说道:“你、既然不喜欢,那这样,我不如再给你换一个名字吧!” 秋怀慈没好气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换来换去,还不是变着方儿骂人!”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嘻嘻一笑,道:“哟哟哟!看你摆这一张臭脸,怎么,还真生气了,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的嘛!” 秋怀慈抬头望天,口里吹起了口哨。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突地脸色一沉,眉头一竖,伸手掐住了秋怀慈的一只耳朵,一拧,气凶凶地叫道:“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居然敢跟我使小性子了,你是不是皮儿痒痒,欠收拾了!” 秋怀慈急了,连忙叫道:“裹儿,快放手,快放手,你这样放肆,让人看见,我多没面子呀!” 云舒儿笑道:“放心,现在这里没外人,你的老脸暂时是丢不了的!” 秋怀慈警告道:“裹儿,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就使大招了,到时候你吃了大亏,可别怪我。” “什么大招!有本事就使出来,本姑娘接着便是!” 秋怀慈一笑,手臂一伸,手指在云舒儿的腋窝里就挠了起来。 云舒儿腋窝被挠了几下,奇痒无比,身子一颤,即儿,连忙缩回了那掐着秋怀慈耳朵的手指,双臂夹紧,护住腋窝,扭着身子,笑着躲闪起秋怀慈的大招。 秋怀慈笑着乘胜追击,云舒儿便笑着躲避,且伺机反击。 秋怀慈跟云舒儿嬉闹一下,就罢手了。 云舒儿却围着秋怀慈转圈,瞅得一个机会,身子一纵,一下跳到秋怀慈的背上,双臂搂住秋怀慈的脖子,趴在秋怀慈的身上,喘着粗气,在秋怀慈耳边,娇娇地笑着,叫道:“我抓住你,抓住你了,投降,快投降吧!” 秋怀慈背着云舒儿,笑道:“裹儿,你搞什么鬼,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这大白天的跳到我这个男子的背上,让人家看见多不好,像什么话呀!” 云舒儿摇头耍赖,笑着叫道:“怕什么!这里又没人!” 秋怀慈叫道:“快下来,快下来,你再不下来,我可就摔人了!” 云舒儿那箍着秋怀慈脖子的手臂紧了一紧,嘿嘿笑道:“摔吧摔吧!摔死更好,摔死更好!” 秋怀慈自然不会摔死他的心肝宝贝,只得任由云舒儿趴在他的背上,他双臂一反,搂着云舒儿的膝盖,摇头笑骂:“唉!你真是一个无赖,真是服了你了!” 云舒儿嘿嘿一笑,一脸得意,说道:“师父,我想好了,待会你叫我师姐,我叫你师弟,咱们姐弟相称,这样总可以了吧!” 秋怀慈一愣,随即无奈地笑道:“好吧!虽然有些不成体统,但是,总比什么蠢猪、笨蛋、白痴呀地叫唤,要好听的多了!” 云舒儿自是一阵得意的娇笑,突地神色一敛,拍拍秋怀慈的肩膀,叫道:“快放我下来,那些坏人这回是真的来了!” 秋怀慈连忙身子一蹲,放下云舒儿,师徒二人整理一下衣衫,神色肃穆地站在了大路中间,瞅着前方。 一会, 几十个奇装异服,涂脂抹粉,样貌粗鄙的汉子抬着一顶大红花轿哈哈哈地狂笑着,凌空跨步,飞奔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火烧苍天(打架) “师弟,使个特殊的手段,挡下他们!” 云舒儿指着空中的那些飞来的盗匪火烧天,吩咐秋怀慈。 秋怀慈戏谑地问道:“师姐,什么是特殊的手段?” 云舒儿念头一闪,眼中闪烁一丝狡黯的光芒,坏坏地一笑,说道:“除了武功之外,凡是能够挡住他们的手段都是特殊的手段!” 秋怀慈一愣,念头一闪,唇角一翘,哦了一声,点点头,道:“嗯!不用武功就不用武功,不就挡住这些盗匪吗?这有什么难的,看我的!” 秋怀慈自信地说罢,于是,唱大戏似的,双手摆了一个京剧武生出场之时的造型,口里一面通通通地哼着,一面在路上转了几大圈,然后,冲着已经飞到头的很对,小军,你要想在这个盗匪这个行当混下去,越混越好,就要做一个纯粹的坏人,而且越坏越好,不能有丝毫的廉耻之心,所以,自现在起,你快把你心里的那一丝可怜的良心,马上都给我扔到茅坑里去吧!” 一个少年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唉!这个少年心中那刚刚冒头的残存的一丝天良与羞耻就这样在二个恶棍的歪论邪道的熏陶之下彻底地黑化了,他的灵魂里那刚刚擦亮的火光又被邪人给掐灭了啊! 恶人之所以成为恶人,那是因为他自己不但堕落,还希望别人跟着他一起堕落;自己堕落地狱,还要拽拉着别人跟他一起堕入地狱。 坏人对他自己的那套歪门邪说,深信不疑,自鸣得意,他们冥顽不灵,死不悔改! 云舒儿见那些盗匪们被她说的傻愣傻愣的,冲着秋怀慈扬扬下颚,甚是得意。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嘉许之意,冲着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 骂人都骂的这么地清新脱俗,惊天动地,厉害厉害,为师佩服,佩服啊! 云舒儿继续呵斥挑衅盗匪们:“你们这些畜牲人渣,本小姐跟你说话,这么不吭声了?是不是被我骂傻了,还是哑巴了?瞅你们这歪眉斜眼,鹅头猪脑的蠢样,不会是真的傻瓜,真的哑巴吧!如果你们真的是傻瓜与哑巴,那可就有意思了,这世上居然有一群傻瓜与一群哑巴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也敢去做强盗,稀罕,真是稀罕啊!” 裹儿呀!无论这些人是傻瓜,还是哑巴,是哑巴,还是傻瓜,他们都是一伙的傻瓜与哑巴,哑巴与傻瓜,不是一群傻瓜跟另外一群哑巴,所以,你不要又是傻瓜的,又是哑巴的,一群人跟另一群人的瞎扯,要是人家真的是傻瓜与哑巴,你这绕来绕去,这是想要把人家给逼疯吗? 肥原等人又被云舒儿说得一阵懵逼,待的回过神来,见云舒儿劈哩叭啦,尖酸刻薄,言语如刀,字字诛心,登时气的嘴唇抽搐,火冒三丈,瞪着云舒儿,抽出兵器,就要上前砍杀。 王四海死死拽住肥原几人,苦苦劝道:“忍住,忍住,莫要冲动,莫要冲动,记住,血光之灾,血光之灾!” 肥原不满地瞪了王四海一眼,但还是忍住了怒火,他瞪着云舒儿,沉声威胁道:“你这个损嘴的疯婆子,老子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就不跟你计较了,下次别让我碰见你,否则,我一定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云舒儿抬头望天,长叹一声,喃喃感慨:“哎呀!我早就听说匪帮火烧天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本小姐今个儿本想行侠仗义,除暴安良,那知道居然遇上了熟人阿旦阿从,真是郁闷啊!” 肥原眉头一皱,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你这个疯女人,又在说什么屁话,什么阿旦阿从的,我们这里可没有谁叫什么阿旦阿从的!” 云舒儿嘿嘿一笑,叫道:“谁说我要找的人不是你们,你们不就是阿旦阿从吗?你们听我给你们分析一下,胆字无月,不就是一个旦,怂字缺心,不就是一个从字,你们被我骂的狗血喷头,体无完肤,却不敢反抗,那种没胆量的怂人,讲的难道不就是你们吗?” 气人,真是太气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肥原终于被激怒了,瞪着云舒儿双眼露出噬人的喷火,杀心大盛,一把推开拽拉着他的王四海,挥舞着大刀,纵身向云舒儿扑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一只仙鹤(法术) 云舒儿瞅了王四海的举动,讶然说道:“他是不是叫人了?” 秋怀慈点点头:“好像是!” 云舒儿笑道:“师弟,你武功天下第一,王四海这不是叫人前来送死吗?” 秋怀慈点点头,说道:“对呀!王四海就是故意把他的些兄弟骗来送死的呀!”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不会吧!真的吗?为什么?” 秋怀慈缓缓地道:“因为那些盗匪们为了巩固利益,将彼此的命运绑在一起,他们都是歃血为盟,发过毒誓的,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现在王四海要死了,兄弟却还活着,他心理不平衡,没人陪他上路,他死的不安心啊!” 云舒儿心头大震,惊诧的,嘴巴一时没有合拢,有些不相信地问道:“兄弟也坑,这么坏!”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王四海的行为,你是不是觉得匪夷所思,惊世骇俗?嘿嘿!裹儿,你可以想象得到人心之善,但是,你却永远想象不到人性之恶!”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点头,问道:“待会咱们要不要满足王四海的遗愿,干了那些盗匪?” 秋怀慈淡淡地道:“一件好事也是做,二件好事也是做,既然咱们是来做好事的,自然是多多益善!” 云舒儿道:“也许他们不会来呢?” 秋怀慈自信地说道:“他们一定回来!” 云舒儿笑道:“何以见得!” 秋怀慈道:“因为这些盗匪这么些年抢劫太顺了,恶事干多了,廉耻没有了,名声太响了,心里自信了,嚣张跋扈了,他们自认为自己是这一方的主宰,是这里的神,你见过那位大神容忍过凡人对他们尊严与权威的挑战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我明白了,凡是自尊为神的人,他们的尊严与权威一旦遭到质疑与反对,他的应对方式,就是灭了对方,他们这样做,迎接他们自己的命运只有二种结果,要么生存,或者死亡!” 秋怀慈道:“世间那些自尊为神的人,要么野心膨胀,要么极度自恋,这种狂妄之徒若不幡然醒悟,大抵都会坠入魔道,遇到这种疯子,要么避之,要么杀之,不可与其亲近交往!” 云舒儿点点头,指着路边的花轿,道:“师父,咱们去看看被盗匪抢来的女子吧!” 秋怀慈道:“你去,不过要小心,不要中了埋伏!” 云舒儿点点头,就走过去,来到娇子前,五识感知一下,回头笑道:“一个凡人,很安全的!”说罢,撩开轿帘,往里一瞅,却见一个模样俏丽的二八少女,此刻嘴巴被丝巾堵住,手脚被捆了一个结实,倒卧在娇子里。 少女见到花轿帘子被人撩开,转过头来一瞅,见到蒙面的云舒儿,登时双目泪流,口里唔唔的,连忙挣扎起来,想要起身。 云舒儿取出少女嘴里的丝巾,解开捆绑她的绳子,将她发软的身子扶出了娇子。 少女见到那满地的尸体,身子一颤,大惊失色,一瞥之下,见那些死人都是抢劫她那些盗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连忙双膝一曲,跪在云舒儿面前,流着眼泪,磕了一个响头,感激地叫道:“谢谢,谢谢大侠救命之恩,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云舒儿连忙上前扶起少女,问道:“小姐姐,你怎么会在这些盗匪的轿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女抹去满脸的泪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我独自在自家的院子里洗衣服,这些盗匪抬着花轿经过我家家门的时候,见到了我,心生歹意,突地就上前来调戏我,要我给他们的大哥做什么压寨夫人,我自然不肯,他们便绑了我,扔在了娇子里,然后就到了这里来了!” 云舒儿柔声安慰道:“小姐姐,你尽管放心,不用害怕,我师父法术高强,我让他使个手段,这就送你回家去!” 云舒儿对秋怀慈叫道:“师父,你施个法术,把这位小姐姐送回家去吧!” 秋怀慈便自乾坤袋里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纸鹤来,他冲着纸鹤念动咒语,那纸鹤瞬间变大,金光一闪,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白鹤来。 白鹤黑了,快回去吧!迟了,家人见不着你,可是会担心的!” 秋怀慈道:“小姑娘,你骑上仙鹤,告诉它你家的地址,它听得明白,自会驼着你回家的!” 少女点点头,瞅着仙鹤,想起这个仙鹤是纸鹤变成的,她瞅瞅天空,迟疑一下,轻声问道:“它、不会摔死我吧!” 秋怀慈翻了一下眼皮,一时无语。 云舒儿一愣,笑着安慰:“傻姐姐,这个仙鹤身上附有我师父的仙力,能负千斤,骑上去稳如磐石,怎么可能会摔着你呢?再说了,我们辛辛苦苦地前来救你,难道还有把你摔死的道理吗?” 少女见云舒儿说的在理,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不由脸颊微热,讪讪一笑,于是,便骑到半蹲着身子的仙鹤背上。 仙鹤轻轻跳跃一下,曲颈长啸,翅膀展开,扇动起来,双腿一蹬,身子便离开了地面,驼着少女向着少女的家的方向飞去。 少女害怕,双臂抱住仙鹤的脖颈,身子紧紧地趴在仙鹤的背上,飞行了一会,见没有发生危险,于是,便试着睁开了眼睛,又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四下一瞥,见仙鹤背着她,贴着地面,在山顶垅口之间穿行,非常地平稳安全,其心乃安。 少女瞅着身下的山山水水,感受着飞行的神奇与快乐,唇角一翘,一脸得意,心里真是别提有多惬意了,有那么一刻,她心里竟产生了一丝自己就是神仙的幻觉来。 云舒儿目送着少女离去,转头瞅着秋怀慈,笑道:“神仙,咱们消息有误,先前听那个盗匪说火烧天今天会去抢张员外家女儿,没想到,人家只要是长的漂亮,却是见谁抢谁啊!” 秋怀慈点点头,道:“若不如此,怎么会叫做盗匪呢?” 云舒儿神色微敛,即儿,说道:“师父,果如你先前所言,那些盗匪果真来了!” 云舒儿说罢,自己钻进了花轿里,放下了轿车的帘子,叫道:“师父,你在旁边躲起来,我来扮新娘,咱们来戏耍戏耍一下那些盗匪!” 秋怀慈一愣,四下一瞅,不放心云舒儿的安全,略一犹豫,就也钻进了轿子里。 轿子不大,二个成人坐在一起,里面有些挤。 云舒儿噘起嘴巴,瞪着秋怀慈,手掌在秋怀慈的手臂上接连轻轻地抽拍了几下,娇嗔着嘀咕道:“你进来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秋怀慈强行将云舒儿挤到一边,勉强坐下,伸手搂住云舒儿的肩膀,嘿嘿一笑,一手中指在唇前一竖,压低了声音,叫道:“别闹,别闹,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转瞬, 虚空蠕动,人影闪烁,大道上登时出现了许多奇装异服,样貌粗鄙的男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章:吃人妖怪(搞笑) 那些盗匪赶到这里,瞅见了一地的尸首,全是自家兄弟,脸色大变,震惊不已。 一个找到了王四海尸身的矮胖的男子,一脸悲伤,冲着一个身材魁梧,横眉大眼,翻鼻厚唇,一脸横肉的男子叫道:“大哥,二哥,他、他也死了!” 魁梧男子乃是盗匪火烧天的老大陈火爆,绰号一抹烽火,残忍凶恶,而跟他说话的是火烧天五火之一老三木塞,绰号一抹烈火,性子暴躁。 陈火爆微微点头,凶戾的目光缓缓地环视着四周,最终锁定了花轿,声音阴沉地问道:“还有活口吗?” 一个身材瘦高,犹如竹竿,驼背的男子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是五火之一的老四刘二杆子,绰号一抹妖火,为人刻薄阴损。 刘二杆子哭丧着一张马脸,有气无力地道:“大哥,咱们要小心了,老海他们全是被人用树根刺穿了胸腔,一招毙命,杀人之人干净利落,手段爆裂,看来很不简单啊!” 陈火爆微微点头,侧头冲着一个五官端正,身材挺拔,一脸白色斑点的男子,沉声说道:“老五,你们就别磨磨蹭蹭了,王四海他们死都死了,再看也活不过来,你跟几个兄弟,把他们扔下山沟子得了!” 木塞这时抬起头来,问道:“不用埋吗?” 陈火爆斥道:“埋个屁,人都死了,还管那些干嘛?不如让他们喂野狗省事,咱们还有要事要办!” 那个一脸病斑的男子是五火之一的老五韦一花,绰号一抹毒火,城府阴鸷。 韦一花听得陈火爆的吩咐,哦了一声,上前推开还搂着王四海有些不舍得木塞,弯腰抓住王四海的脚踝,将王四海的尸身脚上头下地拖到路边,手臂极力一甩,将王四海的尸体就甩下了山谷。 王四海的尸体砸断了几根树枝,最后重重地砸在了一块石头上,发出了闷响,尸身瞬间碎了,血肉横飞。 刘二杆子冲着山下一撇,对韦一花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老五,你的手劲好足,好有准头!” 韦一花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以为我的毒龙手是白练的吗?” 刘二杆子笑道:“我也来试试,看看最近功夫有没有退步!”说罢,叫一个属下将一具尸身让给了他,他抓着尸体的脚踝,学着韦一花的样子,将尸体也扔了出去,尸体砸在距离王四海尸体三丈开外的草丛里,尸体没有砸碎。 刘二杆子苦笑着摇摇头,喃喃感慨:“不行了,不行了,老了老了,再练也赶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木塞也走了过来,瞅着山沟里王四海的碎尸,嘴唇抽搐,脸色数变,指着山下,瞪着韦一花与刘二杆子,目露凶光,沉声呵斥道:“你们扔的!” 韦一花与刘二杆子笑着点点头。 木塞登时双臂挥舞,暴跳如雷,指着山谷,厉声吼道:“老四,老五,亏你们还天天起早贪黑地练功,真是练个@巴毛,练来练去,你们就这水平!” 刘二杆子与韦一花耸耸肩,瘪瘪嘴,手掌冲着山谷一摊,一副你行你来的表情。 木塞便向属下招招手,示意他们搬来几具尸体,放在他面前供他使用,待得尸体搬来,他一手一个脚踝,一手提起一具尸体,冲着刘二杆子等人叫道:“好好学学,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扔的!” 木塞抓着二具尸体,双臂一横,缓缓平举,然后,先左后右,接连将尸体扔了出去。 二具尸体在空中一左一右,回旋镖一般旋飞着,以落叶飘的姿势飞下山谷,当二具尸体即将要砸中王四海的尸身时,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二具尸体登时碎成了血雾。 木塞指着那随风飘散的血雾,瞅着身旁之人,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声音透着得意,口中叫嚷:“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刘二杆子与韦一花冲着木塞竖起大拇指,也跟着开怀大笑:“三哥,好手段,好手段!” 木塞拍拍刘二杆子的肩膀,冲着那些下属凶巴巴地叫道:“大家动作快点,咱们还要去抓天杀的仇人,为二爷,以及兄弟们报仇呢!” 陈火爆瞥了木塞等人一眼,对木塞等人的辱尸行为表情淡漠,没有异议,即儿,又定定地盯着路边的花轿,感觉到了花轿里的危险气息。 木塞走了过来,也盯着花轿,轻声问道:“花轿里有人吗?是不是很危险!” 陈火爆点点头,瞪着一个盗匪,向花轿歪了歪脑袋,示意对方前去撩开轿帘。 那个盗匪犹豫一下,抽出弯刀,就小心翼翼地向花轿挪近。 “啊!……” 随着轿子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个沙哑的声音就颤抖着哀求了起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陈火爆等人突地被轿子里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那个走近花轿的盗匪直接吓得蹦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退到了一边,脚步趔趄,差点摔倒。 木塞眉头一竖,目露凶光,冲到那个胆小的盗匪面前,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得对方吐血,厉声呵斥:“有这么害怕吗?你这个怂货?” 陈火爆与刘二杆子对视一眼,神色数变,凝重起来。 吃人!是人吃人,还是猛兽,或者妖怪吃人?猛兽听不懂人话,听轿子里女人的哀求,要吃人的应该是人,或者妖怪吧!是人倒也罢了,若是妖怪,那可得仔细了,料来实力不容小觑啊! 嗷嗷嗷! 轿子之内发出了一阵怪吼,一个鼻音颤抖舌子打结的非人似兽的古怪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女人,老仙也不想吃你,但是,我抵挡不了饥饿,现在只好拿你开昆了!” 一个女生轻声哭泣着,声音颤抖着道:“你、你刚才杀了、那么多人,你不吃、他们,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却要吃、我呀!” 怪声说道:“嘿嘿嘿!因为你是女人,细皮嫩肉的,吃起来爽口,至于外面那些盗匪,修为太低,吃了又不能增长老仙的功力,等我吃了你填填肚子,然后,再去寻找修为高强之人,吃了他们,猎取他们的神元,提升功法!” 那些胆小的盗匪听了轿子之内怪物的说话,实在惊骇,心头一颤,很是害怕,不由退了几步,即儿,不由得瞥了陈火爆等五火几眼,心里想着,若论修为他们中间,要数陈火爆等人最高,怪物即使要吃,也应该是先吃他们吧! 轿子里的怪声说罢,怒吼一声,就发出了猛兽咬碎了骨头的声音,即儿,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吼,轿子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一只秀气的手掌自轿子之内抓住了轿帘,将轿帘拧成了一团,不停拽扯着,转瞬,手掌五指张开,贴在轿帘上,僵了一下,就颓然地垂了下去,随即,轿子里除了猛兽撕咬吞咽食物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有鲜血不停溅在了轿子的围帘上,染红了轿子,轿子底下也有大股的鲜血流淌了出来。 盗匪们虽然看不见轿子之内的情况,但是,凭着轿子之内的声音,以及那些鲜血,脑子里自然会产生出一副惊悚的场景,一个青面獠牙丑陋不堪的妖怪正在撕咬吞食着一个女子,狼吞虎咽的,吃的是人肉翻卷,鲜血淋漓。 恐怖、恐怖,想想,真是恐怖啊! 胆小的盗匪们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后背发凉,身子颤抖,不由得又退了几步,兵器对准轿子,眼中满是警惕。 陈火爆又与刘二杆子对视一眼,眉头紧皱,思忖一下,突地眼眸一亮,唇角一翘,露出冷笑,纵身跃起,飞身一拳,一股暴烈的真气登时轰击在轿子上,登时将轿子击个粉碎。 盗匪们一瞥,登时一愣,目瞪口呆,一脸诧讶。 轿子里那有什么恐怖的怪物来! 此刻, 只见在没了轿厢的所谓轿子里,只见一个蒙面男子正半搂着一个蒙面女子坐在轿子内的椅子上,男子冲着女子张嘴龇牙的,口里发出了一阵怪声,正在模仿着野兽撕咬吞食的声音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临阵脱逃 秋怀慈见自己的把戏被人当场拆穿,丝巾下的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便瞅着陈火爆,讪讪一笑,没有吭声。 陈火爆阴沉着脸,眼中闪烁着怒火,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也没有吭声。 众盗匪就像瞅着怪物似的,也呆呆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嘴巴微张,表情呆滞,一时忘了说话。 总之,气氛沉闷,场面有些尴尬。 云舒儿咳嗽二声,首先打破沉默,她苦笑着侧头对秋怀慈道:“师弟呀!你终究不是一个专业演员,业务能力很差,这不,演的这么卖力,还是一下子就被别人戳穿了,你以后可要跟我好好学习,提高一下你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嗯的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又冲着陈火爆挥挥手,亲热地嗨了一声,问道:“大哥,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出我师弟表演之中的漏洞的?” 陈火爆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小丫头,道理很简单,我的那些兄弟们都是被锐器刺穿胸膛而死,不是撕咬之伤,其次,你死得这么惨,鲜血都流了一地了,轿子里却没有血腥之气,这不是很奇怪吗?你们制造的幻象可以蒙住别人,但是,却欺骗不了老子!” 云舒儿一愣,点点头,对秋怀慈道:“师弟,这么明显的漏洞我们居然没有想到,真是遗憾,看来我们以后还得加强学习,提高表演艺术的业务水平啊!” 秋怀慈声音沉痛地道:“我们表演的漏洞最主要的问题是态度不够端正,敷衍了事,把观众当傻子,事实证明观众不是傻子,而我们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 云舒儿点点头,语重深长地说道:“师弟呀!这次教训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要想表演精彩,引人入胜,除了自身的表演水平之外,还要考虑环境与道具的设置与准确,不然……!” 木塞忍无可忍,断然喝道:“你们二个狗男女在这里说什么屁话,你以为是在说相声吗?老子问你,刚才我的那些兄弟可是你们杀的?” 云舒儿被打断了说话的兴头,很不高兴,不满地瞪着木塞,点了点头,嘿嘿一声,冷冷地道:“是啊!先前的那些盗匪的确就是我们杀的,我们不但杀了他们,而且,我们还在这里专程等着,把你们这些畜牲也要杀了!” 陈火爆等人自来只有他们对别人跋扈的份儿,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对他们如此嚣张,登时彻底激怒了他,他眉头一竖,眼睛暴睁,二话不说,就是冲拳连击,一团团白色的真气,便砸向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两人。 秋怀慈搂着云舒儿的蜂腰,一提,身影一闪,就站在了陈火爆的身后,只是他一脚踏地,一脚踩在木塞的胸脯上,而木塞躺在了地上,身子抽搐,口里狂涌着鲜血,眼见是活不了了。 云舒儿退开一边,瞅着地上只有出气没不吸气的奄奄一息的木塞,捂着鼻子,大呼小叫起来:“哎呀!师弟,你要找个地方落脚,也要看准一点,你看,一不小心,又踩死人了吧!” 秋怀慈环视着陈火爆等人,淡淡地说道:“谁说我踩死的是人了,不过一群蝼蚁而已!” 刘二杆子见秋怀慈人影一闪,不但躲过了陈火爆的骤然袭击,而且,一脚就踩死了全神警戒的木塞,身法之快,非同一般,暗自心怯,思忖退路,念头一闪,便用密语传音之法,对韦一花说道:“五弟,我看不对劲,木塞怎么说也是身经百战,功夫了得,可是一招就被这个男的给踢死了,可见对方手段之高,所以,待会咱们需得死命缠住他,合力使出孽火流星,才能取胜!” 韦一花一愣,念头一转,点点头,笑着回道:“四哥,你说的甚是,那待会咱们与大哥合力缠住他,再使出绝杀,宰了这个狗杂种!” 刘二杆子又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这个男人的本事看似不简单,不是一个善茬,一般的手段恐怕对付不了他,看来待会咱们只有缠住了他,合力施展连环绝杀,才能灭了他呀!” 韦一花这时却对陈火爆密语传音:“老大,咱们赶紧逃命吧!” 陈火爆一怔,惊诧地问:“大家还没有动手,贼人还没有剪除,怎么就要逃跑了?” 韦一花道:“这个狗杂种看着手段好像很厉害,咱们可能打不过他!” 陈火爆眉头一竖,呵斥道:“放屁!临阵怯战,兵家大忌,你要是再敢跟我说这些泄气的话,我就先劈了你!” 韦一花眼珠子一个轱辘,笑着点点头,叫道:“嘿嘿!老大,你骂的对,咱们混江湖的,刀口上舔血,要想不被人欺负,的确不能太怂,不过,这个狗杂种身法移动很快,看来的确有些手段,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待会咱们恐怕只有使出连环绝杀,才能对付得了啊!” 陈火爆哼了一声,脸色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头,一个挥手,双拳一错,就带头扑向了秋怀慈。 众盗匪见老大出手,只得硬着头皮跟进,围攻秋怀慈。 秋怀慈见盗匪们围攻了上来,唇角一翘,一手搂住云舒儿,移动身形,转瞬,就站在了一个盗匪的身边,挥手一拳,咔嚓一声,盗匪的脊椎骨断裂,盗匪惨嚎一声,软倒在地,登即毙命。 盗匪们一愣,嘴唇抽搐一下,略一思忖,眼中闪烁凶光,大吼一声,又冲向了秋怀慈,刀砍枪刺,射箭撩钩,舞锤抡棒,挥拳踢腿,一顿狂杀。 秋怀慈身影不停闪烁,不停地挥起拳头,不停地有盗匪倒下,转瞬,地上就躺了一片尸体。 陈火爆见秋怀慈出手迅速,一拳毙命,手段恐怖,暗自胆寒,与秋怀慈过了几招,向刘二杆子与韦一花连使眼色。 刘二杆子与韦一花见之,心下明白,于是身形一闪,一左一右站在了陈火爆的身后,伸手按搭在陈火爆的肩背上,二股雄浑的真气便自他俩的手掌传度到陈火爆的身上。 陈火爆瞅准时机,双臂一错,就是一记冲拳,一股暴烈真气登时击碎了挡在秋怀慈面前的盗匪,真气依旧击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五指一张,向前一推,一道真气形成的盾墙轻描淡写地挡住了陈火爆射来的真气。 陈火爆想来击杀秋怀慈,便倾尽全力,加紧地催发真气,攻击秋怀慈。 秋怀慈也相应地激发玄力,他那堵玄力盾墙不但挡住了陈火爆等人的真气攻击,反而慢慢地前推着,压向了陈火爆等人,片刻,便压到陈火爆等人的头顶,距其不过三丈。 陈火爆拼命地攻击秋怀慈,不想,却反而被秋怀慈占了上风,被秋怀慈的内力碾压了过来,一股强大的威压登时临头罩住了他,压的他面红耳赤,汗如雨下,筋酸骨软,身子发颤,有一种要爆体而亡的感觉。 陈火爆终于觉察到了死亡的危险,心惊胆颤,暗生怯意,陡生脱身之念,本想扯招而逃,但是,此刻他已经被秋怀慈的玄力给死死地压住了,不得脱身,总之,他此刻的情况就犹如他站在堤坝的缺口正用肩膀抵住木板堵住汹涌的洪水,他若是一旦后退,他登时就会被巨大的洪水给卷走了,淹死了! 陈火爆被秋怀慈的内力挤压得骨头疼痛,咯咯作响,血管膨胀,几欲爆裂,真是危险之极,登时嘴唇抽搐,嘶声叫道:“老四,老五,快点使力,快点使力,咱们今日若是撑不住,就会在劫难逃,惟有一死了!” “老五,倾尽全力,莫留后手,助力大哥,灭了这个杂碎,这样一来,咱们才有活命的机会!” 刘二杆子冲着韦一花叫道,但他自己不但不加力,反而缩回了按在陈火爆肩背上的手掌,转身几个纵跃,人就到了十丈之外了,一面奔跑,口里还不忘安慰着大声叫道:“大哥,五弟,这个贼子手段高超,实力强横,我估摸着大家加起来也不是他的敌手,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得马上找帮手来,共同抗贼,希望你们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啊!” 韦一花也不是什么善类,心眼鬼的很,先前他听得刘二杆子的招呼,就猜到了刘二杆子的阴谋,这是要坑害陈火爆独自逃生的节奏,他心中不忍,便劝陈火爆弃战而走,无奈陈火爆脑袋抽筋,不知死活,偏要与秋怀慈争个高下,于是,他便也存了不良之心,留了一个心眼,现在他见刘二杆子撒腿开溜,他也连忙缩回按在陈火爆肩背的手掌,转身就跑,快如流星,口里也不忘解释道:“老大,刘二杆子他在骗你,他这那里是去搬救兵,明明是在逃跑,他真是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畜牲,我现在就去替你宰了他,以正帮规!” 陈火爆一怔,待得反应过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他气急败坏,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刘二杆子、韦一花,你们两个绝情绝义,贪生怕死的狗杂种,老子就算做鬼,也绝对不放过你们!” 陈火爆话音一落,惨嚎一声,身子就飞了起来,远远地砸在了地上,一时筋骨寸断,七窍流血,被秋怀慈强悍的玄力给活生生地压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二章:突然翻脸 刘二杆子拼尽全力,一阵狂奔,走了一会,却听得身后有人叫喊着。 “四哥,等等我,你等等我!” 韦一花内力法术虽然不及刘二杆子,但是,速行之术却要强过刘二杆子,他弃了陈火爆之后,就向刘二杆子一阵追赶,一会,他瞅见了刘二杆子的背影,于是,便大声叫喊了起来。 刘二杆子听得声音,回头一瞥,见是韦一花,一愣,思忖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等候韦一花。 刘二杆子待得韦一花走近,瞥了一眼韦一花赶来的方向,见陈火爆没有追来,紧绷的心,登时松弛了下来,他仔细地打量着气喘吁吁的韦一花,嘿嘿一声,奸笑着道:“五弟,四哥本来是想去找帮手的,没想到帮手还没找到,你们就平安脱险了,真是可喜可货啊!” 韦一花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四哥,你就别骗我了,我眼睛又没有瞎,你这那里是去给我们搬救兵,你这分明是在逃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刘二杆子一愣,神色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老五,你误会我了,天地良心,我真的是给你们找帮手的,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发一个毒誓!” 韦一花摆摆手,不耐烦地叫道:“得得得,四哥,别说这些个虚头八脑的,咱们谁跟谁,咱们是脱了裤子睡觉,谁还不了解谁,说句实话,我现在也是似你一样抛下了陈火爆私自逃出来的!” 刘二杆子笑问道:“你听出我话里的意思啦?” 韦一花瘪瘪嘴,嘿嘿笑道:“四哥,就算你不提醒,我也是打算要开溜的,打不过就跑,这是生存的不二法则,我可不像陈火爆,我劝他快走,他居然骂我,偏要逞强,这么,死翘翘了吧!” 刘二杆子目光闪烁,疑惑问道:“老五,陈火爆、他真的死了吗?” 韦一花笃定地点点头,笑道:“四哥,我骗你干嘛,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个蒙面人内力雄浑,出手迅速,就算大家联手也不是敌手,我们都跑了,现在留着陈火爆独自对抗蒙面人,他那里还有活路,此刻唯有一死了!” 刘二杆子道:“也许他会像我们一样遁身而逃呢?” 韦一花摇摇头,笑道:“不可能,那个蒙面人手段远胜陈火爆,他已经被对方死死地困住了,绝无逃生之可能,此刻,他若是能够落下一个全尸,已经是祖上烧了高香,是他的福分了!” 刘二杆子笑着点点头,他瞅着韦一花的身后,突地笑容一僵,声音颤抖,惊恐万状地叫了一声:“大哥,你……!?” 韦一花虽然抛弃了陈火爆,逃得性命,但他也不确定陈火爆是否真的殒命,还是似他这般逃的生天,听了刘二杆子之言,心头一颤,下意识地回头一瞥,但是,此刻,他身后除了一片虚空,那里有半分陈火爆的影子。 刘二杆子骗得韦一花回头,唇角一翘,露出阴险恶毒的冷笑,眼中闪烁一抹凶狠来,衣袖里滑出一把匕首,他握住匕首,手臂一伸,匕首就毒蛇一般,果断决绝地刺向了韦一花的侧肋。 人影一闪,匕首刺了一个空。 韦一花站在远处,瞅了一下肋下被刺破的衣衫,脸色一沉,怒视着刘二杆子,冷冷地问道:“刘二杆子,你这是干什么?” 刘二杆子见韦一花被刺破的衣衫里露出青铜色的甲衣来,没有取了对方的性命,心中遗憾,他愣了一下,桀桀而笑,阴恻恻地道:“韦一花,你既然能够逃的性命,那么,依照陈火爆的本事,他也有可能逃的性命;而在我们这些兄弟里面,你与陈火爆一向走的很近,你既然抛弃了陈火爆,躲过一劫,就应该躲藏起来才是,为何却要前来寻我?你难道不是想拖住我,等着陈火爆那个杂种赶来,想要一起来干了我吗?” 韦一花啧啧地说道:“刘二杆子,你这个人真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虽然我们抛弃了陈火爆,但是,那也是为了保存性命的无奈之举,细想一下,这些年陈火爆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他人都已经死了,你却一口一口的杂种地叫着,口出秽言,尖酸刻薄,是不是也太不应该了吧!” 刘二杆子挥挥手臂,不屑地道:“韦一花,你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你也清楚,咱们之所以能够混在一起,无非是想拉帮结派,抱团取暖,为了更好的攫取利益罢了。” 刘二杆子脸有怒意,忿忿地说道:“嘿嘿!我不讲感情,他陈火爆就讲感情了?王四海不也是他的兄弟吗?可是王四海死了,他却不肯给人家收尸,还让人家去喂野狗,如此冷酷绝情,简直令人发指!” 刘二杆子指着韦一花,轻蔑地冷笑道:“至于你韦一花,心肠之歹毒,那就更不用说了,你平日地跟王四海喝酒@娼,那个热乎,可是人家一死,作为兄弟,你不给人家收尸也就罢了,居然还把人家的尸体当做玩具,砸个粉碎,你说,你这般的疯癫,干的还是人事吗?” 韦一花被刘二杆子当场打脸,恼羞成怒,眉头一皱,反讽地道:“刘二杆子,你还有脸说,刚才你不是也在侮辱那些兄弟的尸体吗?怎么,现在你反倒一本正经,装腔作势地,指责起我来了!” 刘二杆子挥挥手臂,嘿嘿一声,叫道:“姓韦的,我没有你那么虚伪,那些恶事,我干了又怎样,我才没有兴趣当谁的教师爷,总之,一句话,咱们都是穷凶极恶,丧尽天良的大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谁都没有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当什么道德先生!” 韦一花被刘二杆子又直白又无耻的一番呵斥,怼的是哑口无言,一时恼怒,眼中杀意更浓。 刘二杆子不知韦一花的意图,本想杀了韦一花以绝后患,但是,他不知陈火爆的生死,倒怕与韦一花纠缠下去,让陈火爆追来,若是这般,那情况可就大大地不妙了,所以,他瞪了韦一花一眼,哼了一声,不再搭理韦一花,转身就要继续逃命。 一声冷笑,人影一闪。 韦一花挡住了刘二杆子的去路,撇嘴问道:“四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刘二杆子见韦一花瞪着他,目光阴鸷,神色不善,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脸色一沉,呵斥道:“韦一花,你究竟想干什么?” 韦一花瞥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盯着刘二杆子,阴笑着道:“四哥,现在火烧天已经毁了,你我成了孤家寡人,咱们兄弟何去何从,是不是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呀!” 刘二杆子冷哼一声,骂道:“韦一花,聊你@的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你现在拖住我,不过是在等着陈火爆那个杂种赶来,你们好一起杀了我吧!” 韦一花张开嘴巴,一脸诧异,表情夸张地笑道:“哎呀!四哥,你几时变得这么聪明了,小弟这点心思都被你看出来了,真是厉害、厉害啊!”说着,眼睛装出下意识地又瞥了一眼自己来时的方向。 刘二杆子生性多疑,本就怀疑陈火爆没有死,会指使韦一花前来追杀他,现在他见了韦一花脸上虽然笑眯眯的,却是不停地回眸偷瞥来时的方向,神色之中似乎带着一丝焦急,他面对韦一花的异状,就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刘二杆子想起陈火爆的残暴与冷酷,暗自胆寒,不愿意与韦一花啰嗦,身子一闪,调转方向,撇开韦一花,就要逃跑。 韦一花嘿嘿一笑,身子数闪,及时地挡住了刘二杆子的去路,阴阳怪气地笑道:“四哥,你莫急莫慌,有话好好说嘛!老大这个人呢?他虽然性子蛮横,手段残酷,但是,他终究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况且,待会这不是还有我给你说情吗,我想,他即使抓住了你,念在兄弟一场的情份上,他罢,张口一喷,口里就喷出了一团毒火,毒火烧向了刘二杆子的面门。 刘二杆子见到毒火神色淡定,不慌不忙,口里鼓足真气,也是张口一喷,登时便喷出了一团黑烟来,黑烟盖住了毒火,韦一花的毒火瞬间就熄灭了。 刘二杆子唇角一翘,一脸轻蔑地叫道:“五弟,我知道你很会玩火,不过,四哥我早就防着你们,我偷偷地修练了一些秘术,就是专门克制你们的绝招的,怎么样,我这一口毒烟也还不错吧!” 刘二杆子说罢,得意地笑了起来,但是,随即大叫了一声,双手松开了自己的弯刀,在脖子上一抓,就捉到了一条盘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他一口的小蛇来。 小蛇筷子般大,九寸来长,通体赤红,夹杂着白斑,一看便知乃是一条毒蛇。 刘二杆子瞅着赤色毒蛇,一愣,即儿,大惊失色,一手将毒蛇捏成了肉泥,后退了几步,手指着韦一花,颤抖着叫道:“你……!” 原来韦一花喷射毒火是假,真正的目地乃是掩护这条自他衣袖里飞射而出,袭击刘二杆子的毒蛇。 韦一花见刘二杆子中招,哈哈大笑了起来,语中含讽,大声叫道:“哈哈哈哈!刘二杆子,这才是我的杀招,这是我的流云箭蛇,剧毒无比,若是被它咬中,三步即倒,无药可医,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刘二杆子脖颈中毒,身上立即出现了中毒的迹象,他脸色乌青,精神恍惚,身子颤抖,手脚一僵,登时使不出力气来。 刘二杆子见自己身中剧毒,大限将至,又惊又怒,又悲又恨,心中更是不甘,他目光凶恶,噬人般地瞪着韦一花,咬牙切齿地哆嗦着吼道:“韦一花,我不明白,你胸口中刀,为何不死?你我无仇,为何、为何要跟我、过不去?” 韦一花抽出插在他胸口的弯刀,将刀一扔,再用内力封住了胸口的刀伤,止住了流血,嘿嘿笑道:“刘二杆子,为了让你安心上路,没有牵挂,我告诉你真相也是无妨,首先,我的心儿长反了,异于常人,所以你刺不死我;其次,那个蒙面人可能与我们有仇,誓要杀绝我们,我为了保命,决定隐居遁世,做个好人,而为了隐藏身份,我只有杀了你这个知情人,我才会真正的安全!” 刘二杆子唇角一撇,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声音低沉,喃喃感慨:“我现在、终于明白、一个道理,做人、不可以与、小人为伍!” 刘二杆子言毕,后仰倒地,口溢黑血,身子抽搐,转瞬腰身一挺,在空中僵了一下,就软倒在地,登时气绝,他的一双眼眸睁的大大的,瞪着天空,真是死不瞑目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如获大赦 韦一花见到刘二杆子中毒身死,危机解除,唇角一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他上前剥下了刘二杆子的衣服,将自己一身的血衣换了,四下一瞥,抬腿想走。 “怎么,杀了自己的兄弟,连尸体都不肯掩埋一下,如此薄凉冷酷,是不是太过分了呀!” 一个女声冷冷地说道。 韦一花听得讥讽,一愣,脚步一顿,转头一瞥,却见他千方百计想要躲避的秋怀慈师徒,此刻就站在他的身后,距离他不过二丈开外,师父两人二对明亮的大眼眸子正定定地盯着他。 韦一花见秋怀慈与云舒儿来的好快,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犹如鬼魅一般,一点也没有查觉,吓了一跳,不由得蹦跳起来,后退了几步,神色肃穆,警惕地瞪着秋怀慈师徒。 云舒儿瞥了一眼倒毙在地的刘二杆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韦一花,你们是不是又在玩狗咬狗捅一刀,玩不赢死翘翘的游戏呀!” 韦一花听了云舒儿的嘲讽,心里虽然不爽,但是却不敢吭声,他害怕说错话儿,激怒对方,必究,他就算明明知道秋怀慈是在追杀他,但是,他也终究怀有偷生之心,侥幸之念。 云舒儿见韦一花没有说话,就侧头对秋怀慈说道:“师弟,你怎么还不动手?” 秋怀慈盯着韦一花,突然淡淡地问道:“韦一花,你想不想活命?” 韦一花见秋怀慈如此一问,话中有话,似有生机,一愣,心中暗喜,狐疑地盯着秋怀慈,稍顿,便缓缓地点了点头,坦诚地说道:“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活的好好的,谁舍得去死!” 秋怀慈点点头,道:“韦一花,依照你的罪行,就是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不为过,但是,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今天可以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韦一花迟疑一下,问道:“什么机会?” 秋怀慈道:“要我饶你性命,其实也不是不可以,方法很简单,只要你自毁武功,改过自新,自食其力,重新做人!” 韦一花心头一震,脸色大变,若是自毁武功,那么,自今往后,自己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能修炼法术了,不能巧取豪夺,不劳而获,就只能过过节衣缩食,粗茶淡饭的生活,那样的日子混得得有多惨呀! 云舒儿见韦一花一脸犹豫,有些不舍,就吩咐秋怀慈:“师弟,人家把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还在想着倚仗本事要去烧杀抢掠,无作非为,所有,似这等天性恶毒,不思悔改的人,你又何必心存怜悯,心慈手软呢?去,你快去替我把他个畜牲一刀给宰了得了!” 秋怀慈冷冷地盯着韦一花,缓缓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韦一花见秋怀慈将要动手,心头一颤,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思忖着,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一旦打不过他就真的要死翘翘了,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着,就算没有武功又有什么关系,投降,赶紧投降! 韦一花脸色大变,惊恐万状,连忙摆手,尖叫了起来:“不不不!大侠、大侠,切勿动手,切勿动手,韦某答应便是,答应便是!” 秋怀慈侧脸对云舒儿,哭哈着脸,道:“师姐,我真的不喜欢杀人,咱们今日不如就饶他一条狗吧!” 云舒儿眼眸转溜了一下,略略思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不会武功,反正我又打不过他,你既然要做滥好人,放他一条生路,那我也只能随你啰!” 秋怀慈对韦一花点头示意,冷冷地道:“你可以动手了!” 韦一花迟疑着,缓缓地举起了手臂,手掌过顶,瞅着秋怀慈与云舒儿目光闪烁,神色数变,脸色苍白,唇角抽搐,稍顿,他心肠一硬,突地大叫一声,手掌落下,重重地拍在自己的丹田之上,一股强悍的真气冲进了体内,登时摧毁了自己的气海。 气海被毁,修为尽失,仙根被损,修练无望,此生就只能做一个身体孱弱的凡人,不能凭着自身的术法武功去为祸苍生了。 韦一花喷了一口鲜血,打了几个趔趄,方长稳住身子,他深吸了一口气,凝了凝神,抹去嘴角的鲜血,瞅着云舒儿,一脸凄然,苦笑着问道:“姑娘,韦某现在气海被毁,修为尽失,终身无法再也无法修炼法术武功,成了一个凡夫俗子,再也不能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云舒儿问秋怀慈:“师弟,他的气海真的被毁,变成了一个不能修炼的废人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瞪着韦一花,嘿嘿一声,说道:“韦一花,虽然你的武功被废,但是你这么聪明狡猾,智慧也是能够杀人的,你要是真的想要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韦一花见云舒儿话里透着一丝揶揄与戏弄来,一怔,他登时有一种被坑的感觉,便死死地瞪着云舒儿,颤声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云舒儿耸耸肩,道:“你不必害怕,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将今日之事记在心里,引以为戒,以后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韦一花瞅了秋怀慈一眼,忐忑地轻声问道:“姑娘,你要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可以走了吗?” 云舒儿点点头,挥挥手臂,道:“韦一花,本姑娘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我既然答应放了你,自然就不会再为难你了,希望你有错就改,好自为之!” 韦一花就像死囚犯在刑场上获得大赦似的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他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随即,神色一敛,冲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躬躬身子,示以感激,然后,就双手捂住腹部,脚步踉跄地缓缓走了。 云舒儿瞅着韦一花远去的背影,问道:“师父,韦一花这个人太坏了,恶毒无比,死有余辜,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秋怀慈道:“裹儿,咱们是人,不是妖,咱们做事要有原则,要有底线,上天有好生之德,遇到作恶之人,即便是大恶之人,咱们有时候也要给人家留有余地,给他们一个自新的机会的!”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不屑地道:“秋怀慈,你少来了,你要是真的仁慈,先前在跟陈火爆等人打斗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见你手下留情啊!” 秋怀慈道:“我那也是被他们气的,你也看到陈火爆他们是如何对待王四海等人的尸体的,面对这种情况,任谁也会失去冷静的!” 云舒儿想起陈火爆等人的辱尸行为,点了点头,喃喃地道:“也是,面对这种情况,任谁也是无法冷静的!” 秋怀慈告诫道:“裹儿,你要记住,就算这世上最仁慈的人,他也终究只是一个人,很难做到绝对的善良,但是,善良的人之所以善良,那是因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的心里对生命都怀有敬畏仁慈,对他人怀有善意怜悯的!” 云舒儿一愣,点点头,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秋怀慈揭去脸上的丝巾,又解了云舒儿脸上的丝巾,瞥了刘二杆子的尸体,道:“咱们挖个坑把刘二杆子埋了吧!” 云舒儿摸了摸被丝巾勒的不舒服的脸颊,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四章:一个问题 南郊坐在饭厅里的餐桌前,上身微趴在桌子上,双肘立在桌子上,双掌棒着下巴,表情呆滞,眼神黯淡,打了一个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百无聊赖的样子。 上官怜儿步履轻盈地走进了客厅,四下一瞥,见桌子上只有一个银盘,盘子被盖子盖着。 桌子上还有一套空碗筷。 南郊目不斜视,声音空洞地说道:“怜儿师姐好!” 上官怜儿对南郊这几天魂不守舍,半死不活的样子,见怪不怪,便点点头,笑着问道:“师弟,今天开饭吗?” 南郊石雕一般,纹丝不动,淡淡地道:“师姐,盘子里面的就是吃的,都是给你的!” 上官怜儿问道:“师弟,你又不吃吗?” 南郊终于摇了摇头,道:“师姐,我没有胃口,不想吃饭!” 上官怜儿笑道:“师弟,你都二天没吃东西了,吸纳清气,避其五谷,你这是要成仙呀!” 南郊道:“师姐,你别担心我,少吃二顿又不会饿死,其实,我也想吃,可是,就是没有胃口,临了,又不想吃了!” 上官怜儿一笑,揭开盖子,一瞅,又是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她想起以前裹儿在山上那些大鱼大肉的美好时光,她的心里就在滴血啊! 唉!不过,这也难怪,她以前可不是一个挑食的人,这不,自从来了爱居山,自从南郊掌勺之后,每天在南郊的那些美味佳肴的滋养之下,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地就把她的胃给养刁了! 上官怜儿拿了碗筷,开始慢慢地、慢慢地挑、起面条,开始进食。 南郊瞥了一眼上官怜儿一眼,问道:“师姐,是不是不好吃呀?” 上官怜儿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道:“还行还行!” 南郊歉然一笑,道:“师姐,对不起了,你今天将就一餐,下次,明天我一定会弄好吃,再好好地补偿补偿你一下!”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道:“说话算数!” 南郊点点头,笑道:“当然,当然!”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笑问道:“是不是在想裹儿,又没心情做饭啦?” 南郊点点头,一脸愁苦地道:“师姐,裹儿不在山上,我觉得只有白天没有黑夜,而且日子好长好长,好无聊,真是好无聊!” 上官怜儿笑道:“也是,没有裹儿那个疯丫头闹腾,日子的确有些无聊,我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空落落的!” 南郊嘻嘻一笑,说道:“师姐,你无聊个鬼,你天天夜以继日的忙着修炼,哪有时间去想别人呀!” 上官怜儿道:“师姐就算再忙,总有歇下来的时候,难道我休息的时候就不会想着别人吗?” 南郊笑问道:“师姐,你这么勤奋刻苦,修练法术,难道你也想像师父一样,将来能够成为天下第一吗。” 上官怜儿摇头笑道:“成为天下第一?嘿嘿!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师父对我期望很高,我这样努力,只是不想让他老人机失望而已!” 南郊摇摇头,笑道:“师姐,你在说假话,你这么刻苦努力,修练法术,真正的目的,恐怕还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向魔门报仇雪恨,重建你的母宗渭流门吧!” 上官怜儿心念一闪,神色一敛,瞅着南郊,问道:“师弟,我现在跟了师父拜师学艺,按理说,我乃是天守弟子,爱居山的弟子,可是,我心里却老想着要重建母宗渭流门,我这样想是不是有些叛师弃教,忘恩负义啊?” 南郊摇摇头,叫道:“没有啊!师姐,你现在虽然是天守的弟子,爱居山的弟子,但是,你同时也是渭流门的弟子,而且,你在渭流门长大,渭流门对你有养育之恩,渭流门被毁,你想要重建母宗,完全是义不容辞,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不对呀!”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之言,心中一宽,点了点头,喃喃笑道:“师弟,师姐有时候常常会被刚才这个问题所困扰,现在听了你的话,心里轻松多了,真是谢谢你呀!” 南郊展颜一笑,说道:“师姐,你是我师姐,是我姐姐,是我的亲人,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喜欢,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南郊都会理解你的,支持你的!” 上官怜儿见南郊语调诚恳,一片真心,心里一喜,暖暖的,笑着问道:“做什么都可以?” 南郊点点头,道:“可以!” 上官怜儿笑着戏语:“你让我杀了你,行不行!” 南郊一愣,笑着点点头,道:“行!只要你喜欢,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无所谓!” 上官怜儿继续逗着南郊,笑着追问:“那我杀了你裹儿妹妹行不行啊!” “不行!” 南郊双掌在桌子上用力一拍,瞪眼噘嘴地叫了起来,既然,笑道:“哎呀!师姐你说什么疯话,你这么好,你怎么可能会杀裹儿妹妹呢!” 上官怜儿继续疯言疯语:“万一你的裹儿妹妹要杀我呢?” 南郊一愣,讶然道:“这好好的,裹儿妹妹为什么要杀你呀?” 上官怜儿找理由:“万一我们有仇呢?” 南郊道:“师姐,那有什么万一,你编故事呢!” 上官怜儿坏笑着问道:“南郊,师姐很认真地问你,万一师姐与裹儿妹妹打起来了,而且不死不休的,到那个时候,那你会帮谁呀!” 南郊摇摇头,道:“这个问题好难回答,我不回答假设的问题。” 上官怜儿继续刁难,追问道:“虽然是假设的问题,但也是问题,你必须回答,就当师姐在考验你吧!” 南郊问道:“必须回答,必须接受考验吗?” 上官怜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南郊在潜意识里是偏向云舒儿的,他嘴唇动了一动,本想说帮助云舒儿,但是他瞅着上官怜儿,觉得上官怜儿也是师姐,是他的亲人,他如果这样回答,厚此薄彼的,可能会让师姐伤心,他欲言而止,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眼眸一亮,嘻嘻一笑,说道:“师姐,要是有一天你与裹儿妹妹真的刀兵相见,你死我活的,无论你们谁想杀谁,我都两不相帮,我只会挡住你们,跪在你们的面前,对你们说,你们若是要杀那就先杀了我吧!” 上官怜儿笑道:“你想要用亲情绑架我们,你想耍赖!” 南郊眼中闪过一丝狡黯,盯着上官怜儿,反问道:“师姐,到时候,你舍得杀我呀?” 上官怜儿被南郊反将了一军,一愣,即儿,嫣然一笑,捏住南郊的脸蛋,笑道:“嘿嘿!小子,有出息了,变聪明了,居然知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厉害厉害!” 南郊笑着追问:“师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上官怜儿松开南郊的脸蛋,笑道:“一定要回答吗?” 南郊点点头,道:“当然要回答,不许耍赖!”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怜爱地瞅着南郊,郑重地说道:“南郊师弟,你和裹儿都是我弟弟妹妹,是我的亲人,我这么舍得伤害你们,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们,打死也不会的!” “我也不会伤害师姐的,裹儿也不会伤害师姐的的,打死都不会的!” 南郊笑着点点头,他见上官怜儿说这话的时候,样子娇媚,俏丽无双,亲切可爱,很美很美,心念一动,突地笑问道:“师姐,你真好看,我能亲你一下吗?” 上官怜儿一愣,笑着点点头,将手掌伸给了南郊。 南郊摇摇头,说道:“我不要亲你的手,我要亲你的嘴!” 上官怜儿一怔,脸颊一热,登时飞上了红霞,羞涩不已,她瞪着南郊,眉头微蹙,呵斥道:“臭小子,你想什么呢?” 南郊不明白上官怜儿为何生气,神色凝滞,讶然地道:“师姐,我没想什么,我只是想亲亲你呀!” 上官怜儿见南郊神色肃穆,不似有意轻薄,心念一闪,神色一敛,说道:“南郊,女人的嘴唇是不能乱亲的,女人的嘴唇除了她的丈夫,别人是不能乱亲的,你要是随意想亲女孩子的嘴唇,并且,提出这个要求,别人会认为你荒诞好色,孟浪轻薄,会看不起你的,知道吗?” 南郊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嘿嘿一笑,说道:“师姐,我可没有荒诞好色,孟浪轻薄,我刚才见你嘴唇红艳水嫩,就像沾了露珠的桃花花瓣似的,非常好看,所以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像亲亲你了!”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的解释,真是哭笑不得,本想再教导几句,但想起南郊天性良善,心直口快,犹如山巅上的白雪一般,单纯洁净,一尘不染,便又不忍怪怨他了。 南郊思忖一下,道:“师姐,一个人的嘴唇怎么会这么好看呢?你的嘴唇真的好看,我刚才真的想在你的嘴唇上咬你一下,现在都想!” 上官怜儿翻了一个白眼,在南郊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咬牙碎道:“臭小子,还没完了是不,想亲等你裹儿妹妹回来了,你亲她去!”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行!等她回来,我找她试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五章:一片痴心 上官怜儿瞥了南郊一眼,笑着戏谑地问道:“南郊,你与裹儿天天厮混在一起,你跟师姐说句实话,你有没有亲过你的裹儿妹妹呀?” 南郊一愣,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我有时倒是想要亲她来着,只是我不敢!”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你不敢,不会吧!你跟她关系那么铁,你们嬉闹惯了,你就算跟她开一个玩笑,她也不至于真的跟你生气吧!” 南郊点点头,道:“万一她生气了呢?我怕她生气!” 上官怜儿笑着反问:“你刚才对师姐提出那种……要求,胆子这么肥,那你怎么就不怕师姐生气呀?” 南郊摇摇头,道:“你跟她不一样!” 上官怜儿问道:“怎么不一样了?” 南郊神色肃穆,郑重地回答:“师姐,我得罪了你,你生气了,不理我了,我会很难过,会很伤心的,但是,若是裹儿生气了,不理我了,我的天就塌了,我就活不了了,我就死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回答,这些话在别人听来觉得好笑,但是对南郊而言不过是真情流露罢了,她便定定地瞅着南郊,讶然问道:“这么说来,在你心里,跟裹儿比起来,师姐在你心里还是比不上裹儿重要呀?” 南郊一愣,反应过来,神色一滞,脸颊一热,讪讪一笑,连忙摆手,大声叫道:“不是,不是,不是的,师姐,你别误会,你别误会,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上官怜儿见了南郊一脸羞愧,神色慌乱地进行辩解,噗嗤一声,温柔地拍了拍南郊的头道:“师姐,你真的很好的,南郊跟你在一起,心里是很喜欢,很开心的!” 上官怜儿笑道:“既然师姐这么好,你又这么喜欢师姐,那么,你是不是应该心疼心疼师姐呀!” 南郊点头笑道:“那是自然,做弟弟的,当然要心疼姐姐了!” 上官怜儿笑道:“南郊,你说你心疼师姐,光在嘴上说说那是不行的,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行!” 南郊问道:“要我送你礼物吗?” 上官怜儿笑道:“你天天呆在山上,身上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才不稀罕你的礼物呢!” 南郊问道:“那你想要怎样嘛!” 上官怜儿说道:“裹儿走了这几天,你都没有给我好好煮饭,除了面条,还是面条,师姐都被你饿瘦了,你要是真心心疼师姐,你就去给我炒几个小菜来,咱们好好吃饭!” 南郊一愣,笑着点了点头,就起身进厨房炒菜去了。 上官怜儿搁下吃了一小半碗的面条,也起身跟着去了厨房,焖好米饭,就给南郊打个下手,二人有说有笑的,一会,就整了几样小菜来。 饭菜摆上桌子,开吃。 上官怜儿端起一碗白米饭,就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狼吞虎咽,酣畅淋漓的,就是一顿痛吃。 南郊冲着上官怜儿那不雅的吃相,问道:“师姐,你慢点吃,你至于这样吗?” 上官怜儿瞪了南郊一眼,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师姐之所以这么馋,还不是被你害的!” 南郊一脸黑线,委屈地道:“怎么又是我的错呀?” 上官怜儿道:“裹儿在家的时候,天天美味佳肴,把师姐的舌头都养刁了,现在裹儿不在家,你就天天给师姐左一碗清水寡面,又一碗清水寡面,连油沫子都没有,师姐一时半刻的那里受的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些好吃的,我怎么也得补回来不是!” 南郊瘪瘪嘴巴,道:“说得你好像很可怜似的!” 上官怜儿反问道:“就是可怜呀!守着一个厨子,却天天饿肚子,就像守着一坐金山却没钱花一样,心里这份憋屈与难受,难道还不可怜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了点头,嘿嘿地一笑,嘟咙地道:“好像的确很可怜!” 上官怜儿笑道:“所以,以后就算裹儿不在家,你心情不好,也不许这样虐待师姐,要给师姐煮好吃的,知道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好!” 上官怜儿给南郊夹菜,笑道:“吃饭,吃饭,多吃一点,多吃一点,不要整天想着别人,却亏待了自己!” 南郊就扒拉几口米饭,疑惑地又问:“师姐,你说,裹儿与师父他们现在会在哪里?他们什么时侯才会回来呀?” 上官怜儿道:“根据他们的赌约:第一件事,看雪;第二件事,做一件好事;第三件事,裹儿没说。游玩看雪,时间可长可短,做好事可难可易,二件事情安排起来顺序可前可后,所以,他们究竟先做那件事,我不知道,他们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我不知道,至于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那我就更加地不知道了。” 南郊一脸的失望,说道:“唉!师姐,你说了这么多,说了等于白说。” 上官怜儿笑道:“我是实话实说,你难道要我说假话骗你吗?” 南郊却一脸正经地说道:“师姐,你骗骗我又怎么样嘛!我刚才问你,师姐,裹儿他们什么时侯回家呀!你如果对我说,裹儿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马上就到家了,如此一来,就算我知道你是在欺骗我,但我听了你的这个回答,我至少会很高兴啊!”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满是孩子气的腔调,知道南郊痴劲又来了,直翻白眼,只能默然。 南郊又问道:“师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说,师父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儿,围棋象棋样样精通,为什么这五子棋怎么就是下不赢裹儿呢?五子棋可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不就是五子连成一线吗?这么简单的技法,对师父来说有那么难吗?” 上官怜儿笑道:“有些东西看似容易,其实一点也不简单,五子棋看似容易,可是一旦落子,要想取胜众,那也是需要布局控局的,声东击西,围魏救赵,纵横捭阖,阴招阳谋,一样不少,裹儿性子跳脱,心有七窍,似师父那种中规中矩的打法,怎是裹儿的敌手!” 南郊笑道:“是不是师父在让着裹儿呀!” 上官怜儿笑道:“师弟,有些人的某些能力是天生的,裹儿下五子棋的能力那也是天生的,师父那是真的打不赢裹儿的,师父若是真心让着裹儿,那你见过谁给别人让棋输了之后,会气得砸棋子的吗?” 南郊思忖一下,点头笑道:“对呀!我记起来了,有一次,师父跟裹儿下五子棋,遭到裹儿的奚落,气得师父一天都不理人了,拉着一张老脸,好像我欠了他的钱似的!” 上官怜儿笑道:“这就是师父输了不服气的表现,他要是给裹儿让棋的话,他又怎么会如此生气呢!” 南郊笑道:“这都怪裹儿,赢了就赢了,偏要不停地挑衅师父,刺激师父,说话真是太难听了,无怪乎一向沉静的师父,也会如此生气的!” 上官怜儿笑道:“他那叫一物降一物,不是冤家不聚头!” 南郊神色一敛,叹息一声,一脸的索然,喃喃地道:“师姐,我真傻!” 上官怜儿见南郊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讶然问道:“为什么?” 南郊道:“我早知道裹儿走了,我会这么想她,我就应该跟她们一起去的,打死也要跟着一起去!”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的解释,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不由说道:“拜托,南郊师弟,有点出息好不好,裹儿只是出来一趟门,这就把你给苦的,要是她那天嫁人了,离开你了,你还不得抹脖子上吊,不活了呀!” 南郊一愣,眉头一皱,反问道:“师姐,想念一个人怎么能叫没出息,每次你离山不在家,没有回来,我可想你了,难道我那时候也是没有出息吗?” 上官怜儿神色一滞,即儿,苦笑着道:“南郊,想念亲人,当然不是没有出息的表现了,只是你想念也该有一个尺度,世上每个人都会想念远离的亲人,但是,却没有人像你一样,你都一个大男人了,裹儿离开这才几天功夫,你就像一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魂不守舍,生无可恋的,这怎么行呢!” 南郊有些不悦,大声问道:“师姐,你说清楚,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急了,神色一缓,温柔一笑,声音轻柔地耐心地说道:“师弟,人这一辈子,聚合离散,各种意外,生离死别,乃是常态,是回避不了的事实,所以,对待某些事情与感情,我们要学会豁达通透,需要学会适当的放手与释怀,如此一来,当我们面对一些糟糕的情况之时,才会不至于使自己悲伤沉沦,无法自拔,你明白吗?” 南郊当然听明白了,但他还是表情执拗,摇头叫道:“不明白,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 上官怜儿见南郊对云舒儿有一股子痴心,对这个又单纯又善良又情义的师弟很是怜惜心疼,轻叹一声,温柔一笑,继续劝解道:“南郊师弟,师姐说了你可能不爱听,师姐知道你跟裹儿关系亲昵,非同一般,你很喜欢她,在感情上也很迷恋她,依赖她,但是,所谓男女有别,除非你们结成夫妇,否则,终有一天,你们还是要分开的,如果等到那一天,她有了喜欢的人,要远嫁了,到那个时候,你还像现在这样迷恋她,要死要活的,割舍不下,那你怎么受得了,你该怎么办呀?你难道还要继续跟着她吗?就算还能继续跟着她,你们的关系还能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随心所欲吗?” 南郊瞪着上官怜儿,叫嚷了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就算裹儿嫁人了,我也可以跟着她呀?我给她当哥哥,当保镖,当佣人,那怕当奴才也行呀!只要她愿意,只要我能够留在裹儿的身边,每天看见她,跟她说说话,我做什么都愿意,我都喜欢。” 南郊继续气呼呼地说道:“再说了,裹儿妹妹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跟了她,她难道还会舍得亏待我,伤害我吗?” 南郊下颚一扬,脸上露出了一丝得色来,语中含着骄傲,说道:“其实,裹儿妹妹也舍不得我,我们可都说好了,要是她那天要嫁人了,她要我也跟着一起去,永远跟她在一起,她说要给我娶老婆,要帮我成家立业,而且,等她有了孩子,还要我给她带孩子呢!” 上官怜儿见南郊将很多的人生大事说的就像过家家似的,满是孩子之气,登时一愣一愣的,真是哭笑不得,她瞅着南郊,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暗叹一声,摇头苦笑。 南郊脸色柔和了一些,歉然一笑,柔声说道:“师姐,我刚才说话的时候,可能态度不好,你可别生气,其实,我知道你这样说我,是为我好,是在关心我,我也不知道我这样迷恋依赖裹儿,究竟是对还是不对,只是、只是我真的很喜欢裹儿妹妹,我离不了她,我要是离开她,时间久了,我就会空虚寂寞,我就会觉得生活都没有方向,都没有了意义了,我都觉得活不下去了,我的生命之中,若是没有裹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咦!南郊哥哥,你在说些什么呢,这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呀?谁欺负你了?是师姐吗?” 一个声音大笑着在院子里叫喊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六章:三个愿望(狗粮) 南郊听到云舒儿的声音,一怔,即儿,眼睛一亮,脸露狂喜之色,霍然起身,就要跑出屋子去迎接云舒儿。 这时,云舒儿已经快步冲进了屋内,掀起了一阵香风,她一瞅见南郊,脸露欢笑,就叫了起来:“嘿嘿!南郊哥哥,我回来啦!” “裹儿,你、你回来啦!” 南郊上前捉住云舒儿的手掌,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嘿嘿嘿地笑着,眼睛一红,噘嘴也叫了起来:“裹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我可想死了你了,你都不知道,没有你陪我,我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惨,真是度日如年,无聊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就要疯了了,我都要去找你们啦!” 南郊一见面就撒娇似的诉起苦来。 云舒儿双眼流光溢彩地瞅着南郊,伸出空着那只手轻轻地掐着南郊白净的脸颊,咯咯咯地笑着,说道:“是吗?这么想我,那下次我要是下山,一定带上你,那样咱们就不用分开了!” 南郊松开云舒儿,兴奋地笑道:“真的,不骗我!” 云舒儿在南郊脸上被掐的地方,揉了二下,缩回手掌,点头笑道:“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 南郊嘿嘿嘿地笑着,一脸傻气,满心喜欢,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晶亮晶亮的光芒。 上官怜儿也站起身来,见秋怀慈双手负背,脸露微笑,缓缓地走进屋子,连忙恭敬地叫了一声师父:“师父!”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上前捉住上官怜儿的手掌摇晃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师姐,我在外面也想你了!” 上官怜儿笑道:“嘴巴这么甜,真的假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她瞥了一眼桌子,眼睛一亮,叫道:“你们在吃饭?南郊哥哥,你快去给我与师父也盛了一碗米饭来,我们也还没有吃饭呢!” 南郊听得吩咐,收回凝视着云舒儿的目光,笑着点点头,这回终于看见了身边师父秋怀慈,嘿嘿一笑,轻声说道:“师父好!”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瞅着渭宁,目光甚是温柔。 南郊给秋怀慈与云舒儿盛来米饭,大家坐回桌子,开始吃饭。 秋怀慈看着南郊等人吃饭,坐了一下,就离开了。 云舒儿一面吃饭,一面少不得与上官怜儿与南郊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说着话儿。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怎么不在外多玩一会,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南郊轻啊一声,叫道:“什么!还回来的早呀?这回裹儿在外面一呆,转眼可是十几天了呀?” 云舒儿笑道:“这回之所以回来的早,一是先去了云溪雪谷,玩了二三天,就去做好事,谁知事情很是顺利,二天就完成任务了;二来也是觉得把你们留在家里,我们在外面游玩,也没有意思的,挺想念你们的,所以,就回来了!” 南郊问道:“云溪雪景好看吗?有传说中的好看吗?” “还行!” 云舒儿道:“不过,雪景虽然初看很美很美,但是,山谷里太过清冷静寂了,缺少色彩与情景的变化,比不上咱们爱居山的风景,四季变化,绚丽灿烂,那种地方看久了让人眼涩,很不适合我这种性子热闹跳脱的人,长处久待!” 南郊点点头,笑道:“这么说来,还是爱居山好了,既然如此,那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爱居山得了,不要老想着出去看什么热闹,到处瞎逛!” 云舒儿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书上不是说了,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为了增慧补智,开阔视野,咱们不时地出去走走,闯荡一下,那却是必须的,这就叫人生阅历,对一个人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啊!” 南郊又点点头,笑道:“你说的也对,不过下次,你要是出门闯荡,可要带上我,我可不想一个人再待在山上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下次,以后,只要我出门,我就一定带上你,这样总可以了吧!”即儿,笑道:“南郊哥哥,瞅你这委屈的样子,你在山上,不是还有怜儿师姐这个大美女陪着你,你也不至于那么无聊呀!” 南郊瞅着上官怜儿,噘嘴叫道:“师姐,她呀,她每天除了忙着修炼、修炼,还是修炼,那有时间陪我玩耍!” 上官怜儿笑着打趣:“裹儿,你南郊哥哥,之所以离不开你,那是因为他对你还没有断奶呢?” 云舒儿一愣,即儿,噗嗤一笑,戏谑地问道:“南郊哥哥,你是不是这样啊?” 南郊脸儿一红,各瞪了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一眼,碎了一口,羞涩地叫嚷起来:“师姐,裹儿,亏你们还是一个姑娘家家的,这种话儿也说的出口,真是不知羞,不知羞!” 云舒儿与上官怜儿手指指着南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笑道:“别说了,别说了,我们的美男子急了,急了!” 南郊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两人就知道欺负我!” 云舒儿笑道:“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又是男孩子,我们不欺负你,欺负谁呀?”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对呀!这里除了你,我们想要欺负人,也找不到别人呀!” 南郊心念一闪,狡黯地一笑,目光挑衅地叫道:“山上不是还有师父吗?师父也是男人,你们要想欺负人,你们有种就去欺负师父呀?你们敢吗、敢吗、敢吗?” 上官怜儿一愣,指着云舒儿,笑道:“我不敢,她有种,你叫她去!” 云舒儿摇摇头,连忙笑道:“我也没种,我也不敢!” 南郊双手一手指着一个,一脸鄙夷,叫道:“你们两个都是欺软怕硬,看菜吃饭,是真正的怂人,怂人,怂人!” 上官怜儿笑道:“对对对,我是怂人,谁不怂谁去,你们不怂就快去去摸老虎屁股吧!快去、快去呀!” 云舒儿笑道:“南郊一装可怜,师父就哆嗦,应该南郊去!” 上官怜儿盯着南郊,笑道:“我们的男子汉,勇敢一点,你敢去欺负师父吗?” 南郊冶了一声,翻着眼皮,摇头说道:“呵呵!我才不傻,你们想坑我,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会上当呢!” 云舒儿冲着南郊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得!聪明了,变聪明了!”说罢,夹了一片扣肉,把瘦的留给自己吃,肥肉放在南郊的碗里,笑道:“聪明人,吃肉肉,多吃肉肉会更聪明!” 南郊嘿嘿一笑,夹起肥肉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夹了二块扣肉,将肥肉剔下留给自己,将瘦肉分给了云舒儿与上官怜儿两人。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你们这次下山,根据赌约,你们都做了那些好事了?” “对对对!裹儿,快说说,快说说呗!” 南郊也来了兴趣,连忙点了点头,停止进食,咬着筷子,眼睛明亮地瞅着云舒儿,一脸的兴奋。 云舒儿笑道:“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就是灭了一群盗匪而已!”即儿,不待追问,放下筷子,眉飞色舞,配一比划,就将她与秋怀慈铲除盗匪火烧天的经过,事无巨细,添油加醋地述说了一番,末了,满脸通红,眼睛晶亮,瞅着南郊与上官怜儿两人得意地一笑,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精彩吧,刺激吧!听了我们的光辉事迹,是不是很羡慕很嫉妒呀?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厉害呀?” 南郊嘿嘿一笑,道:“裹儿,是师父厉害好不好,你除了耍耍嘴皮子,狐假虎威,你又没有动手杀人!” 云舒儿一愣,拍了南郊一下,笑着斥道:“喂!整个事情都是我在出主意好不好,难道开动脑筋,想想法子,就不算出力吗?” 南郊连忙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笑道:“算算算!你也厉害,你也厉害!” 上官怜儿听了火烧天那些盗匪的所作所为,深受震撼,叹了一声,感慨着道:“唉!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冷血卑鄙之人,居然连自己的同伴兄弟也能下得了如此狠手,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点头,说道:“嗯!对呀!那些盗匪可凶狠歹毒了,我见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心里那个怒啊!若不是我武功低下,打不过那个韦一花,我才不会像师父那般仁慈,我早就一刀结果了他,以泄心头之恨!” 南郊点点头,笑着表示赞同:“我要是打的过,我也会杀了那个……韦一花,那些人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上官怜儿问道:“裹儿,根据你与师父的赌约,师父若是输了,就要满足你三个愿望,要陪你去干三件有意义的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陪你去看这世上最美的雪景,第二件事情就是陪你去行侠仗义,这二件事情你们都做了,那么,你们所干的第三件事情又是什么呢?” 南郊叫道:“你的第三个愿望一直没有告诉我们,你快说说,你的第三件愿望是什么?你们接下来干了什么了?” 云舒儿笑道:“我与师父做了前二件事情之后,就回来了,就没干什么了!” 南郊与上官怜儿皆是一愣,觉得这不是云舒儿的风格,异口同声地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云舒儿笑道:“好不容易坑了师父一把,机会难得,我认为,要做就做有难度的事情,可是,前二件事情实在是太容易了,一点也不刺激,所以,而为了增加事情的趣味性,在第三个愿望上,我得想出一个好一点的点子来,而在我还没有拿定主意之前,我们就只好提前回来了。” 啊!居然还有这种事情,还能这样操作啊?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又盯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问道:“裹儿,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 云舒儿摇头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就告诉师父,告诉你们,师父说了,他欠我的,随时还我!” 上官怜儿与南郊又对视一眼,瘪瘪嘴巴,没有追问,继续吃饭。 三人說笑着,片刻,饭罢,就暂时散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夜晚散步(狗粮) 云舒儿饭罢,就去沐浴一番,再躺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待她醒来,窗外已经一片漆黑。 云舒儿精心打扮了一下,哼着小调,就去找南郊,两人在书房里一面翻书,一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笑着,他俩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闺蜜似的,叽里呱啦叽里呱啦的,也不知道怎么就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兴致很好,但是,二人的那些话在别人听来,都是一些冒着傻气的无聊的闲话! 都是二人天马行空的感悟,都是一些小心情罢了! 云舒儿与南郊遵照师父秋怀慈的叮嘱,每晚都要在书房里所谓地阅读学习了二个时辰,方才分开。 云舒儿四下一瞥,悄无声息地快步来到随意殿旁边的一片树林里,远远地就瞅见秋怀慈正双手负背气宇轩昂地站在一株水杉之下正冲着她的方向瞅着。 云舒儿快步走了过去,嫣然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呀!”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唇角一翘,温柔一笑,缓缓上前,迎上云舒儿,一手牵着云舒儿,一手轻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二人慢吞吞地着山上走去。 ……自从上回发生了韩千锦向云舒儿求婚,大闹爱居山,尔后云舒儿半夜离家出走的风波,秋怀慈待得与云舒儿的关系合好之后,对待云舒儿就愈发地温柔体贴仔细用心了。 比如, 比如到了晚上, 秋怀慈为了排遣云舒儿的寂寞,都要牵着云舒儿在爱居山四处转转,与云舒儿散步谈心,增进感情,时间一久,晚上散步,这就成为他每天必须要完成的一门功课了。 秋怀慈每天夜间都要陪着云舒儿在爱居山四处散步,溜达一圈,几天下来,渐渐地就成了他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习惯。 秋怀慈只要能够陪着云舒儿,那怕他不说一句话儿,那怕仅仅只是感受着云舒儿在他身边的气息,也是好的,那一刻,对他而言,他的内心是恬静的,愉悦的,舒适的! 同理, 云舒儿只要秋怀慈能够陪伴在她的身边,她的内心当然也是安宁的,舒坦的,幸福的。 每天晚上,云舒儿半依偎着秋怀慈,小鸟依人地说着话儿,在朦胧、寂静、空灵的爱居山漫无目的地遛弯,对她而言,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来,她很是很是享受这种神秘的暧昧的还泛着一丝甜蜜的气氛。 云舒儿笑问道:“你晚饭也不吃,就急着走了,是不是睡觉去了?” 秋怀慈柔声笑道:“我巡山去了,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每天不学无术,无所事事,活得就像一头猪似的,除了吃就是睡!” 云舒儿斥道:“谁像猪一样了?难道如意自在的生活就是猪一样的生活吗?如果将我这种安逸逍遥的好日子比成猪一样的日子,那你可知道,这世上又有多少人无不向往着着过上我这般吃穿不愁,无所事事的所谓猪一样的生活呀!” “强词夺理,你这是诡辩!” “什么诡辩?本来我说的就是事实呀!” 秋怀慈笑问道:“刚才饭堂满是你鬼叫鬼叫的声音,是不是又在向怜儿她们吹牛皮了?” 云舒儿眉头一挑,叫道:“吹牛又怎么啦?我那叫言语生动有趣好不好?若是说话都像你一样死板干涩,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谁还愿意听你说话呀?” 秋怀慈引火上身,只得苦着脸,轻声劝诫道:“裹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别满口那个那个的,多不好呀!” 云舒儿娇嗔地叫道:“谁让你指责我!” 秋怀慈哦的一声,不说话了。 云舒儿冲着左边的树林一指,说道:“咱们到那边转转,看看夜金香开了没有?” 秋怀慈点点头。 云舒儿瞥了四周一眼,只见月华如瀑,夜风习习,山峦树木,影影卓卓,偶有鸟鸣声起,声音晃荡空灵,一切透着一种朦胧之美。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惬意地笑道:“啊!还是家里舒服啊!” 秋怀慈道:“既然还是家里舒服,那你怎么还是老是想着要出去游玩呀?” 云舒儿道:“谁老想着出去游玩了,我只是偶尔想要出去转转而已,你也不是常跟我说,要让我四处转转,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有益身心健康吗?” 秋怀慈讶然问道:“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说过!” “我只是要你在爱居山转转好不好?” “狡辩!你是癞皮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就记得,不利的事情就不记得了,你这叫选择性失忆,就爱狡辩!” “是吗?要是真的那样,那也跟是跟你学的!” “这么说来,那我就是你师父啰!”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想学也难啊!” “那快叫师父,快叫师父呀!” “我不想叫你师父,我只想叫你……!” “只想叫我什么,只想叫我什么?快说、快说?” “我、只想叫你……混蛋,小混蛋,厚脸皮的小混蛋!” “我是小混蛋,那你就是老混蛋,活了几百年的老混蛋!喂!老混蛋,老混蛋!” “你看你看,这不就是混蛋吗?那有这样骂自己师父的,真是没大没小,一点规矩也不懂?” “呵呵!秋怀慈,你懂规矩?你这个师父要是规矩的话,怎么会半夜三更搂着自己的女徒弟,不停地在人家的耳边甜言蜜语的,哄骗未知少女呀!” “唉!小姑娘,我晚上陪你散步,那还不是因为你睡不着,怕你无聊?我搂着你,那还不是你眼睛有毛病,看不清路,怕你摔着?我跟你说那些甜言蜜语,还不是因为了你有些花痴,喜欢吃这一套,哄你开心吗?我样样都是为你考虑,怎么,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临了,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你做这一切,真的会有这么好心?” “是呀!我是一个善良的人!” “你就没想过要占我的便宜?” “没有!我不但善良,而且还很单纯!” “你真的很单纯?” “货真价实,天地良心!” “是吗?没发现,那你有种今晚就跟我睡在一起,我想看看你究竟是真的单纯,还是假正经?” “哎呀呀呀!啧啧啧!裹儿,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女孩子,多少也该矜持一点,有些事情,心里想想就可以了,不要说出来嘛!” “哈哈哈!你看你,一个十足的伪君子,这么不经逗,一句话就暴露了你龌龊的内心!呸!” “嘿嘿!小丫头,反正都是你有理,反正我说不过你!” “嘿嘿!师父,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变了好多,好多!” “是吗?变了什么?” “你以前性子沉静木讷,不拘言笑,现在却变得活跃开朗,俏皮可爱,说话一套一套的,张口就来,这要是搁在以前,这些话就算打死你,你都是想不出来的,即便想出来了,也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是吗!我现在变得都这么厉害,不过,要说厉害,还是你厉害,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还不是被你害的!” “我害得?我害你哪里了?有吗、有吗、有吗?……” “有、有、有!!!……” “没有、没有、没有!!!……” 是啊!一块寒冰与一堆烈火搁在一起,总会引起连锁反应的,彼此不想改变对方,或者不被对方改变,实在是很难,很难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师父生辰(狗粮) “诸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我知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了!” 几天后, 云舒儿在饭桌前,与大家说着闲话,突然这般说道。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等人一愣。 南郊回过神来,连忙叫道:“什么!裹儿,你想到第三个愿望了?你的第三个愿望是什么?你不会是又要想着出去吧!不过,这一次你要是出去,你可一定要带上我!”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南郊一愣,讶然叫了起来:“什么!裹儿,你不肯带我去!不行不行,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你要是下山一定要带上我的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呀?” 南郊急了,上前一把捉住云舒儿的一只手臂,摇晃着,好像害怕云舒儿一眨眼就会在眼前消失一般,苦着一张脸,央求起来:“裹儿,你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山上,你要是走了,我会想你的,我会难过的,所以,你一定要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云舒儿伸手捏着南郊的脸蛋,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我要是下山一定会带上你,我说话算话,不过,我暂时可没有打算出去哟!” 南郊松了一口气,松开云舒儿的手掌,问道:“真的!” 云舒儿收回捏着南郊脸蛋的手掌,笃定地点点头。 上官怜儿笑问道:“裹儿,那你说说,你的第三个愿望究竟是什么?” 云舒儿双掌一侧,指着身边的秋怀慈,目光斜视着秋怀慈,笑着叫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 秋怀慈等了一下,见云舒儿还在卖关子,眉头一皱,一脸忧色,忐忑地问道:“干吗?你怎么这么看着我,你、不会是想要把我给卖了吧!” 上官怜儿瞥了秋怀慈一眼,唇角一翘,只觉得师父最近变了很多,性子开朗活跃了许多,偶尔还会跟她们开起玩笑来了。 云舒儿停顿一下,眉开眼笑,叫道:“我的第三个愿望是,我要给师父庆生!” 秋怀慈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愿望,皆是一怔。 上官怜儿与南郊对视一眼,冲着对方瘪瘪嘴巴,心如明镜地一笑。 啊!这个小丫头,这左一出右一出的,她这是又要搞个什么鬼,不会是又要找一个由头想要热闹热闹一下吧! 秋怀慈一个转念,摇头笑道:“嘿嘿!裹儿,为师都活了几百岁了,一大把年纪了,又不似你们这些年轻人,这好好的,过什么生辰呀?” 云舒儿笑道:“师父,你这话就不对了,你虽然说是活了几百岁了,但是,那也是按照凡界的时间来计算,要是按照我们仙界的时间划分,咱们的年龄一旦进入二十岁之后,凡是修炼过内经法术的,身体自然进入了锻体,肉身封冻停滞,不再生长,更不会快速衰老,岁月开始延长,我们的生命也跟着开始延长,时间于我们而言,乃是静止的,那么,按照你的生命的时间判定,你不过是一个青年罢了,还年轻着,怎么就不能过生辰了呀?” 秋怀慈笑道:“裹儿,就算你要给我过生辰,但是,现在离我的生辰的时期,好像、好像还有好几个月吧!” 云舒儿狡黯地笑道:“难道你不可以把你的生辰提前吗?再说了,就算一年多过一个生辰也是可以的呀?” 啊!生辰居然也可以……,还有这种操作方式,这也……,好吧!你想这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高兴就行,高兴就行! 秋怀慈一脸懵,暗自想着,面上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侯给我过生辰呀?” 云舒儿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得准备准备,你的庆生活动,我们就定在后日举行吧!” “好好好,过生辰,过生辰!” 南郊嘿嘿一笑,点头拍掌,叫道:“师父,您想要什么礼物,我去为您准备准备?” 秋怀慈瞅着南郊,笑道:“你这傻小子,师父怎么好意思向你索要礼物,你若有心,后天就多花一点心思整几样特色的菜肴来,让师父尝尝鲜,师父就很开心幸福了!”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再过十几日,好像就是你的生辰了吧!”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笑道:“怜儿姐姐的生辰是@月@日,我记着的,我昨日想起怜儿姐姐生辰将至,正琢磨着到了我应该送她什么礼物才好,却突地想起师父来,师父年年给我们庆生送礼物,但是,他自己的生辰却总是被他找一个理由避过去了,没有受到过我们的祝福,所以,我昨个儿就起了一个主意,我这次一定要为师父庆生,那怕提前也行,总之,他这回可算是逃不了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说道:“师父,裹儿说的对,就让我们好好给您庆一回生吧!” 南郊笑着举手:“我赞成,我赞成!” 秋怀慈点头笑道:“哎!你们这些家伙,为师真扭不过你们,既然如此,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面,那天,我只管吃喝,想要我干活,门都没有!” 上官怜儿三人都笑了起来。 秋怀慈稍坐一下,走了。 第三日,在上官怜儿,南郊与云舒儿的合计操持之下,为师父秋怀慈庆生。 其实, 为师父秋怀慈庆生的方式非常的简单,首先,就是大家将家里进行了一次大扫除,将一些东西该换则换,该扔则扔,该洗则洗,该擦则擦,给房子里熏香除味,再摆置了一些新鲜的花卉,挂上灯笼。 总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干净、明亮、舒适、温馨! 总之、有家的感觉! 当然,任何节日,美食自然是保留节目,是少不了的,在爱居山一提到炒菜煮饭,这就得要数南郊这个大厨了,责无旁贷,当天,上官怜儿与云舒儿打下手,南郊掌勺,一顿忙碌,南郊就整出了一大桌的菜肴来,真是色香味俱全,手段非凡啊! 秋怀慈虽然有言在先,但是,见大家都在干活,他也不好意思闲着,也要找点事干,却被云舒儿等人推开了,他愣了一下,就瘪瘪嘴巴,笑着走开了,进书房看书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三十九章:生辰家宴(狗粮) “好香啊!” 秋怀慈估摸着到了饭点,双手负背,缓缓地走进了屋子,瞅着一桌子的菜肴,点头夸赞。 上官怜儿三人摆上了碗筷,敬请师父秋怀慈入席,大家围坐在一起,开始吃饭。 云舒儿自桌下抱出了一大坛子美酒来,笑道:“师父,无酒不成席,值此大好日子,咱们今日需得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秋怀慈一愣,笑道:“裹儿,你的酒瘾是不是又犯了?” 云舒儿笑道:“师父,我都好久没有喝酒了,今日难得有兴,你就让我开开@嘛!” 秋怀慈摇头苦笑,道:“裹儿,偶尔喝点酒,倒也没有关系,问题是,你一沾酒就没有一个节制,每次都要喝的面红耳赤的,要是发起酒疯来,更是翻江倒海的折腾,搞得是山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害的大家焦头烂额的,给你收拾烂摊子!” 南郊却嘿嘿一笑,说道:“裹儿,你别管,你想喝酒,就随便喝吧,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收拾!” 上官怜儿斜睨南郊一眼,瘪瘪嘴巴,笑着说道:“南郊,你就惯着她吧!你忘了,上次她喝醉了发起酒疯来,半夜要你背着她去看桃花,结果你背着她,在桃树林里跑了一个晚上,怎么,没把你累死,这才多久,你这么快就把教训给忘记了!” 南郊摇头笑道:“裹儿身子轻盈,背在身上,其实一点也不重,一点也不累!”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这没有一点底线与节操的言语,登时一脸懵逼,翻了一个白眼,苦笑着摇头,摆手说道:“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云舒儿想起南郊对她的宠溺,瞅了南郊一眼,心里幸福甜蜜,嫣然一笑,满怀感激地说道:“南郊哥哥,你真好!” 秋怀慈笑着呵斥:“裹儿,满足你无理的要求,任由你胡作非为,就是真好,那么,我们这些对你的荒诞行为进行批评劝诫的人,难道就是对你不好吗?” 云舒儿吞吞舌头,扮了一个鬼脸,笑道:“师父,师姐,你们别生气,无论你们对我做了什么,目地无不是为我好的,我哪有不知道好歹的道理,所以,你们的批评与劝诫,我是一定一定会记住的,记住的!”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光记住不行,还要改过自新,将思想落实到行动之中去!”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好!我向你们保证,今天我道:“我天天跟你们这些狡猾的人在一起,这耳熏目染的,我就是一头猪,那也会变聪明的呀!” 南郊说罢,突地意识到比喻不当,好像骂了自己了,神色一滞,匆匆瞥了众人一眼,连忙埋头吃饭,进行掩饰。 秋怀慈等人一愣,即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脸颊一热,一脸尴尬,微低着头,眼睛偷瞄着众人一眼,最后瞅着云舒儿,咧嘴傻笑。 云舒儿脸儿一沉,瞪着南郊一眼,即儿,却笑得更欢。 秋怀慈笑声一敛,举起酒碗,柔声说道:“徒弟们,为师今天很是高兴,我就借花献佛,也祝你们事事顺遂,喜乐安康!” 上官怜儿姐弟三人也端起酒碗与师父秋怀慈对饮了一碗。 大家复又坐下,喝酒菜饭,不时笑语,一家人其乐融融,和睦温馨。 秋怀慈喝了几碗酒,动了几下筷子,就不吃了,笑道:“师父饱了,你们三个慢慢吃吧,裹儿,我今日允许你,开怀畅饮,纵情一醉!”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拍掌欢呼。 秋怀慈点了点头,便起身走出了饭厅,站在了屋檐下,休息一下,他耳里听着屋内云舒儿她们的笑语,抬头眺望着天上悠闲的白云,此刻,心里真是阳光满腹,春暖花开。 秋怀慈并不是不喜欢跟云舒儿她们在一起,而是今日幸福来的有些过于猛烈了,他需要静一静,好好消化一下。 秋怀慈静静地站了一会,便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慢悠悠地走出了院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章:又耍酒疯(狗粮) 秋怀慈离开了云舒儿等人,回到静室,原本想要看一会书,也许是心里喜悦,精神昂奋的缘故,一时无法凝神静心,书是看不进去了,便索性搁下书籍,来到桃林,在静心湖畔,修炼法术,演习剑法,片刻,亦被精深神通的仙术与剑法所迷,沉溺于修炼与研习之中,全神贯注,乐此不疲。 金木水火土,万物化万物;回刺撩削劈,剑法运如风。 一时,桃林飘花,静湖漾波,阵法异术,剑龙闪烁。 一柱香过后。 秋怀慈手持昊天剑,自空中身如落叶,缓缓飘落,足尖待得点地,站稳脚跟,双手一合,声声龙啸,那些在桃花林里演练格杀的剑魂,便化成了一道道金光,隐没于昊天剑剑体之内,四周的阵法也随之而撤了。 秋怀慈手腕一转,昊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一个优美潇洒的收剑动作,神剑入鞘。 秋怀慈轻舒了一口气,心神一敛,便双手负背,返回住所,但是,走了一小段路,突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唇角一翘,淡淡一笑,朗声说道:“小丫头,吃饱喝足,又跑到这里玩耍来了?” 云舒儿噗嗤一声,自路旁的一株桃树的背后跳了出来,一把抱住了秋怀慈,仰起脸儿,噘起嘴巴,娇娇地叫道:“师父,我、本来是想、吓你一跳来着,结果被你发现了,不过,你这人真是、太实诚了、你就不能装装样子,哄哄我吗?” 秋怀慈见云舒儿脸颊通红,满口酒气,眉头一皱,问道:“是不是又喝醉了?” 云舒儿连忙摇头,打了一个酒嗝,笑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喝醉,我来找你,南郊还要送我来着,我不让,我一个人来的,我要是真的喝醉,这会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躺在那里,酣睡如泥了,又怎么可能、能够找的到你呢?” 秋怀慈道:“你喝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口齿不清了,还说没有喝醉?” 云舒儿松开秋怀慈,在秋怀慈面前摆出了一个舞蹈姿势,选转了几圈,微微趔趄一下,站稳身子,笑道:“我真的没有、喝醉,不信咱们来、玩游戏吧!” 云舒儿说罢,就向桃林的深处跑去,笑着叫道:“秋怀慈,你看,我跑得、多稳多快,快得、都要飞起来了,不信你来追我,你来、追我呀!” 秋怀慈见云舒儿的确跑得很快,只是似乎头重脚轻的,身子微微摇晃,便知她有些醉意,倒怕她摔着,连忙追了过来,口中叫道:“裹儿,慢点,慢点,别跑,别跑!” 云舒儿回头见秋怀慈追来,愈发兴奋,双臂挥舞着,欢笑着哇哇大叫着,跑得愈发快急,估摸着秋怀慈快要追上,身子一闪,折进了旁边,在桃树林里绕来绕去的,与秋怀慈玩起了躲猫猫来。 云舒儿绕着桃树跑着,躲闪着秋怀慈,时而停下来,瞅着桃树对面的秋怀慈,拍掌欢笑,不忘挑衅地叫道:“秋怀慈,快来、快来,快来抓我,快来抓、我呀!” 秋怀慈要想抓住云舒儿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怕云舒儿摔着,再说了吃饱了喝醉了,运动过剧,会引起腹痛呕吐的,所以,他放慢着追逐的脚步,与云舒儿保持着一段距离,与云舒儿在桃林里不紧不慢地兜着圈子,笑着嬉戏。 云舒儿在树下转悠了一会,在地面玩的还不过瘾,突地身子一冲,一脚踩在一株长斜了的桃树的树杆上,曲膝一蹬,身子一纵,冲天而起,跃到了桃树的树冠之上。 云舒儿双脚蜻蜓点水一般,踩着桃树的桃枝,在树冠之上,飞来飞去的,她身材婀娜,衣裙飘飘,仪态优美,若是忽视容貌,倒颇有几分出尘的仙气来。 云舒儿在树冠之上,身影闪烁,飘来飘去,欢笑着叫喊着:“秋怀慈,快点、上来,快点飞上、来,快来抓我,快来、抓我呀!” 秋怀慈也飞身上树,脚底踩着桃树的枝叶,慢慢吞吞地追着疯跑着的云舒儿,叫道:“疯丫头,我跑不动了,你慢点跑,你等等我,等等我!” 云舒儿没有放慢脚步,切了一声,笑道:“嘿嘿嘿嘿!秋怀慈,你坏的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你玄力浑厚,跑了这么一会,怎么会累,你故意装累,恐怕是在骗我,想要抓我吧!” 秋怀慈被云舒儿点破心思,瞅着在前面的树枝上飘飞着,身子偶尔有些摇晃,摇摇欲坠的云舒儿,一脸懵逼,摇头苦笑,心想着,既然脑子这么清醒,瞅她那样子,应该不算醉酒吧! 云舒儿在树梢上跑了一会,突地停了下来,站在一根树枝上,身子微微摇晃,又打了一个酒嗝,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噘嘴黑脸,沉声呵斥:“秋怀慈,你、给我站住!” 秋怀慈在距离云舒儿六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定定站住,瞪着云舒儿,问道:“裹儿,你又要干嘛?” 云舒儿微低着脑袋,翻着白眼,缓缓地环视着四周,摇晃着身子,再探头瞅了一眼脚下,脸上突地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双膝一曲,微微一蹬,脚板踩着树枝,用自己身子的重量压弯树枝,再借着树枝的回弹之力,便将自己送到了高处,如此,身子便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弹跳了起来。 云舒儿借着桃枝树枝的回弹之力,身子一抛一落地在空中弹跳着,很是刺激好玩,便双臂张开,口里啊啊啊地欢叫着。 秋怀慈见云舒儿所踩着的那根桃树树枝,虽然生脆,颇有韧性,但是,树枝过细,堪堪承受云舒儿的重量,若是再经云舒儿这番折腾,树枝吃劲不住,非得折断不可。 秋怀慈见状,连忙大声提醒起来:“裹儿,停下,停下,停下来,快停下来!” 云舒儿停下弹跳,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不满地问道:“为什么?我玩得、好好的,开心之极,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呀?” 秋怀慈苦笑着解释道:“裹儿,你脚下的树枝太细,堪堪承受你的体重,你若是再这般折腾下去,树枝非得折断,你也非得摔下去不可!”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不听秋怀慈的劝告,反而又在树枝上起劲地弹跳了起来,而且还愈发地用力,口里叫道:“你!秋怀慈,你这个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专门坑害、无知少女,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桃花清赋(狗粮)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对他的指责,一脸懵逼,登时满腹委屈,摇头苦笑。 裹儿,我专门欺骗无知少女?我什么时候欺骗少女了,我欺骗你了吗?我好像也没有欺骗你呀?而且,你虽然乃是一个少女,可你这么聪明狡猾,好像,也不是别人所能够欺骗得了的呀?而且,我们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像看似是你在欺骗我,让我着了你的道儿,好不好? 云舒儿耍起酒疯来,自是不会理睬秋怀慈的劝告,就这样欢叫着在桃树树枝上弹跳着,闹腾了几下,树枝果然承受不住云舒儿施加的压力,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树枝折断,云舒儿便自树上坠落。 “小心!” 秋怀慈惊呼一声,身子一闪,现身云舒儿的身边,手臂一捞,搂住了云舒儿的腰肢,落叶一般,缓缓地平安地落在了地上。 云舒儿有些醉酒,胆子极大,虽自自空中坠落,也不害怕,歪着脑袋,瞅着秋怀慈,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秋怀慈的脑门,娇嗔地叫道:“师父,人家玩的甚是开心,你这是干嘛,搂的这么紧,是不是想占我的、便宜呀?” 秋怀慈扶着微微摇晃的云舒儿,眉头一皱,说道:“裹儿,你喝醉了,不要闹了!” 云舒儿叫道:“哎呀!你这人好烦好烦,我都说了,我没有喝醉,你怎么,你怎么老是这么拧,真是服了你了!” 秋怀慈哄道:“是是是,你没有喝醉,你累不累,咱们回去好不好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不!我不回去,你不是常跟我、说,说、吃完了饭,要运动一下,这样、有益消化,我要在这里、再玩一会,好好地,好好地、消化消化一下!” 秋怀慈道:“那咱们找个地方坐坐,休息一下!” 云舒儿摇摇头,斥道:“坐个屁,你、一天到晚不是坐在、书房看书,就是坐着吐、纳修炼,难道还没有坐、够吗?” 秋怀慈道:“那咱们散散步,溜溜弯,说说话!” 云舒儿还是摇头,叫道:“不好,不好!嗯!这样,咱们去荡、秋千吧!” 秋怀慈脸有难色,没有说话。 云舒儿见秋怀慈有些犹豫,板起脸儿,手指指着秋怀慈,瞪眼蹙眉,不悦地叫道:“怎么,不乐意!你不去,我一人去,谁稀罕!”一掌推开秋怀慈,转身就向那株架着秋千的老桃树的方向走去。 秋怀慈苦笑着摇头,不紧不慢地跟着云舒儿,离她不过五步之遥。 云舒儿在桃林地转了一会,停下了脚步,先是搔搔后脑勺,即儿,咬着手指,秀眉紧蹙,一脸迷惑,不停地瞅着四周,稍顿,大声问道:“秋怀慈,你、你是不是,把我们的秋千给、给撤了?” 小丫头,明明是你喝醉了,心里迷糊,分不清方向了好不! 秋怀慈忍住笑,摇摇头,道:“没有。好好的,我弄秋千干嘛!” 云舒儿道:“那、为什么秋千、不见了呀?” 秋怀慈道:“裹儿,你平日这个时辰都在睡觉,今天没有休息,现在脑袋有些打瞌睡,精神无法集中,所以……”说罢,一副你懂的表情。 云舒儿迷惑地追问:“……所以,所以我分不清方向,找不到秋千了,是吧?” 秋怀慈耸耸肩,连忙叫道:“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啊!” 云舒儿气得直翻白眼,转身又去找秋千,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嘴里还喃喃地叫道:“秋怀慈,你、你休要蒙我,我记性好得很,你要是、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晃动,你那怕晃上、一万年,我也会记得、你晃动的,只是五根手指,所以,我既然经常在这里、荡秋千,我、我怎么会不记得秋千的、位子呢?” 云舒儿在桃林里又转悠了几圈,又回到了原地,她愣在了原地,不停地瞅着四周,突地面色一沉,愤怒地吼道:“秋怀慈,我的秋千、不见了,是你,一定是你把、我的秋千给撤掉了,你实在是太可恶了,你还我秋千,还我秋千!” 唉!不要脸就是不要脸,就算是喝醉了,也还忘了使出这无赖的一招啊! 秋怀慈一脸懵逼,苦笑着摇头,叹息着道:“,小丫头,秋千就在旁边的桃树之下,我带你去找吧!”说罢,上前一手牵住云舒儿的一只手掌,一手搂着云舒儿的蜂腰,轻轻一提,身子一闪,转瞬,带着云舒儿就站在了秋千的旁边。 云舒儿瞅见了那架她与秋怀慈二人专用的秋千,眼睛一亮,推开秋怀慈,就坐在了秋千上,一个转念,屁股向一旁挪挪,拍拍空着的位置,对秋怀慈招招手,欢笑着叫道:“师父,你、也坐上来,搂着我,那样,我就不怕摔着了。”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要求,求之不得,笑着点点头,便坐上了秋千,一手抓着秋千的挂绳,一手搂着云舒儿的肩膀,与云舒儿共乘一个秋千,他足尖在地上一点,秋千便将二人送上了空中,晃荡了起来。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保护之下,惬意地荡着秋千,咯咯而笑,侧头瞅着秋怀慈,笑问道:“秋怀慈,我、我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秋怀慈一愣,摇摇头,笑道:“没有!” 云舒儿疑惑地问:“真的没有喝醉?” 秋怀慈点点头,笃定地道:“真的没有!” 云舒儿思忖一下,笑着点点头,喃喃地道:“对!我自己也觉得我、没有喝醉,不信,你考考我,考考我嘛?” “小丫头,给你一个梯子,你还顺杆要爬上天了,看我不整整你?” 秋怀慈想着,一个转念,促狭地一笑,问道:“真的要我考考你?” 云舒儿笑着嗯了一声。 秋怀慈追问一句:“要是回答不出来,可不许跟我翻脸?” 云舒儿笑道:“回答不了就、回答不了,多大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跟你翻脸?我有那么、小气吗?” 秋怀慈瞥了一眼四周,笑道:“裹儿,那你就根据四周的情景与咱们的心情,将就着做一首诗吧!” 云舒儿一愣,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眼四周,眉头一蹙,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诗点与词汇,又定定地瞅着秋怀慈,见秋怀慈剑眉星目,鼻挺嘴@,真是儒雅帅气,英气逼人。 云舒儿心头颤颤的,痴痴地瞅着秋怀慈,很是爱慕,借着酒劲,突地笑道:“秋怀慈,你长的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哟!” 秋怀慈一愣,笑道:“是吗?”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又摇摇头,叫道:“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秋怀慈一怔,心念一动,笑着讶然问道:“什么是不仅仅喜欢呀?” 云舒儿笑道:“秋怀慈,我不仅仅只是喜欢你,而是、而是……!” 云舒儿本来想说很是爱你这一句,但是,少女的矜持使她潜意识觉得这样表白,有些不好,所以欲言又止,只是傻笑着,脸上更是绯红一片。 秋怀慈心思澄明,登是雪亮,顿时一颤,瞅着云舒儿,目光温柔,暗含鼓励。 云舒儿突地轻讶一声,叫道:“哎呀!秋怀慈,我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秋怀慈正聚精会神地等着云舒儿说说真心话,却被云舒儿这一惊一乍的,倒唬了一跳,问道:“什么正事?” 云舒儿笑道:“作诗呀?你不是要我作诗吗?” 秋怀慈翻着白眼,一脸的生无可恋,心里那个气,那个苦呀! 唉!小丫头,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办事怎么一点也不靠谱,关键之时,怎么能掉链子呢? 云舒儿笑道:“师父,扶我起来,我想站着荡秋千!” 秋怀慈伸手搂着云舒儿的腰肢,轻轻一提,身子一闪,两人就相拥着站在了秋千上,荡着秋千。 云舒儿瞥了一眼四周,又斜睨了一眼秋怀慈,笑道:“师父,面对此情此景,我突然就想出了一首诗,我唱给你听,不过,这可是我第一次写诗,写个不好,你可不许笑话我哟!” 秋怀慈摇摇头,笑道:“不笑,不笑!” 云舒儿凝视一下秋怀慈,又环视着四周的景色,唇角一翘,嫣然一笑,目光缠绵,脸上露出羞涩腼腆的神色来,仰头望天,深吸了一口气,清清嗓子,便开始@唱了起来: “桃花树下秋千架, 桃花纷纷灼其华; 裙裾飘飘双舞蝶, 心有灵犀梦笼纱!” 云舒儿微笑着@唱着,连唱了几遍,起始是轻声@唱,后来越唱越是大声,兴奋激动,她声音沙哑,很有磁性,@唱起来声音优美,感情充沛,缠绵悱恻,动人魂魄! 秋怀慈细细聆听,登时听出了云舒儿诗歌之中的意蕴含义来,故事中的人物,真是两情相悦,柔情似水,很是契合他们两人此刻的暧昧缠绵的心境来。 秋怀慈聆听着云舒儿的诗歌,品茗着诗歌之中的浓情蜜爱,心里颤颤的,暖暖的,很是甜蜜快乐,他定定地凝视云舒儿,脸含微笑,目光极其地温柔。 云舒儿@唱了好几遍,声音一止,停止了@唱,心潮澎湃,思绪万千,沉默一下,笑着叹息一声,大声感慨道:“哈哈!秋怀慈,你没想到我也会作诗吧!而且,还写得这么好,旋律优美,悦耳动听,真是美翻了;我都想好了,我要给我的这首诗取名《桃花清赋》,我还要将这首诗书写下来,装裱起来,收藏起来,传至后世,让我的子子孙孙们都要知道我、他们的祖宗是如何恋爱的,让他(她)们好好学习学习!”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感慨,满是孩子气的奇思妙想,胡说八道,登时瞠目结舌,一脸黑线。 云舒儿侧脸歪着脑袋,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思忖一下,嘻嘻一笑,轻声问道:“秋怀慈,你听得懂我的诗意吗?” 秋怀慈装傻,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回答:“太复杂了,没有听懂!” 云舒儿打了一个哈欠,这时有些酒醒,醉意稍减,心里偶尔有些清醒明白,她听了秋怀慈之言,瞅着秋怀慈装逼的样子,神色一敛,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的,突地伸手掐住秋怀慈的脸颊,用力一拧,将秋怀慈的脸都掐得变形了,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地吼道:“秋怀慈,枉你天天都在读书,原来那些文章,全都被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点屁用也没有,我的这首诗,诗意这么浅显,你居然说听不懂,你今日得跟我说清楚,你究竟是装作听不懂,还是真的听不懂?你说,你究竟是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 秋怀慈吃痛,哀叫了起来:“痛痛痛!裹儿,放手放手,快点放手,再不放手,我就翻脸了!” 云舒儿哼了一声,手劲松了一些,不屑地叫道:“呵呵!翻脸!那你就翻脸呀?我还怕你,我就像看看你是如何跟我翻脸的?不过,在翻脸之前,你必须的老实给我回答,我的这首诗的意思,你究竟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听懂了没有?” 秋怀慈只得投降认输,叫道:“听懂了,听懂了,听懂了!” 云舒儿又打了一个哈欠,手指松开了秋怀慈的脸颊,笑着追问:“那你说说,什么意思?” 秋怀慈愣了一下,揉揉被掐痛的脸颊,吃吃一笑,鼓足勇气,红着脸儿,轻声说道:“意思就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大家却都没有将心思说出口。” 云舒儿一怔,心头一颤,唇角含笑,表情呆滞,凝视着秋怀慈,目不转睛,稍顿,羞涩地一笑,轻声问道:“秋怀慈,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指的喜欢,……可是,可是那个喜欢哟?”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神色凝滞,稍顿,眼中明亮,流光溢彩,犹如水波粼粼,一脸兴奋,追问一句:“真的!” 秋怀慈神色一敛,郑重地点点头,回答:“一片挚情,天地可鉴!” 云舒儿虽然酒醒,但醉酒会引起困倦,此刻,她眼皮打架,倦意浓浓,嘿嘿傻笑,点了点头,强打起精神,笑问道:“你、既然喜欢我,你敢亲亲我吗?” 云舒儿说罢,居然闭上了眼睛,冲着秋怀慈扬起了脸,嘟起了嘴巴,等待着秋怀慈的亲吻。 秋怀慈见云舒儿虽然脸上满是疤痕,丑陋不堪,但嘴唇却是犹如玫瑰花瓣,红润诱人,一时情动,爱意浓郁,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稍顿,便也闭上了眼睛,犹疑着将嘴唇嘟起,嘴唇颤抖着,缓缓挨近云舒儿的嘴唇,正要亲吻下去,随即,却是突地一怔,停止了亲吻的行动。 原来,云舒儿这时睡意来袭,居然鼻翼扇动,沉睡过去,还发出轻微的甜蜜的鼾声。 秋怀慈定定地凝视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满头黑线,一时气苦。 唉!小丫头,你行事能不能正经一点,这么关键的时刻,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这么能……! 秋怀慈苦笑着摇摇头,紧搂着云舒儿,身子一闪,就站在了地面,将云舒儿一个横抱,就缓缓地走回了随意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一群喇嘛(传奇) 秋怀慈将醉酒酣睡的云舒儿抱回了住所,脱了云舒儿的鞋子,将云舒儿轻轻放在了床上,为其盖上了被子,拉来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脸露微笑,凝视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柔情似水。 秋怀慈温柔地静静地凝视着云舒儿,心里喜欢,心潮澎湃,念转如轮,突地想起了很多的旧事来,而且,都是那些与云舒儿有关的事情,一时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裹儿,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想不到眨眼功夫,你都长大了,都知道恋爱了,都知道喜欢师父了。 不过,你变了,师父又何尝没有改变呢?这一年来,你开始喜欢师父,其实,师父又何尝不是喜欢你来。 裹儿,你可知道,你爱师父,其实,师父也很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 裹儿,师父明白你的心事,你别急,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了,等到条件成熟,水到渠成了,师父自会找一个机会向你表白心迹的。 师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师父绝对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痴心的! 裹儿,你知道吗? 自从当年为师决定将你带在身边的一刻起始,命运就将咱们绑在了一起,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世间便再也没有什么魔门公主云舒儿,也不会有什么赤血三宝与赤链神诀,有的只是秋怀慈的爱徒曹裹儿! 也自那一刻起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世上同样的再也没有什么武功天下第一,权势滔天,声名显赫的天守掌门,以及玄门盟主,有的也只是你的师父秋怀慈! 唉!裹儿,也许终极一生,你都不会知道,对于你,师父是有罪的,师父对不起你。 裹儿,是师父逼死了你的亲娘,让你们父女骨肉离散的,是师父毁了你的容颜,坏了你的嗓音,是师父让你倍受受人的鄙视与厌憎,使你终身痛苦与遗憾的。 唉!裹儿,师父也不想这样,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谁叫你是魔门公主呢?谁叫你修炼了玄门的赤链神诀呢?师父这么对你,那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啊! 但是,回头仔细一想,平心而论,即使如此,一句形势所逼,逼不得已,却也并不能成为了师父戕害你的正当理由! 裹儿,因为你没有杀人夺宝,你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整个事情,其实,你也一个被人利用裹挟的受害者,其实,受到惩罚的应该是那些野心勃勃,作恶多端的人,而不应该是你,一个无辜之人! 裹儿,师父有罪,师父对不起你。师父让你失去了很多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很多本该属于你的爱。 但是, 裹儿,请你放心,自今往后,师父会好好补偿你的,凡是那些原本属于你的失去的东西与情感,师父都会对你进行补偿的,加倍的补偿! 裹儿,今生今世,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春和日丽,师父都会陪伴你,照顾你的,我们将你疼我爱,琴瑟和鸣,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秋怀慈就这样坐在床头,深情地凝视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这般地静坐了一会,伸手轻轻捻开云舒儿额头的刘海,附身在云舒儿的额头轻轻一吻,方才起身走了。 云舒儿喝醉了,倒头一睡,不想这睡了就是一夜一日,一直待到第二日的黄昏,她方才醒来。 秋怀慈少不得又去与云舒儿亲近腻歪,与云舒儿說笑之间,却见云舒儿只字不提在桃林里向他赋诗表明心迹的事情。 秋怀慈念头闪烁,便向云舒儿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向云舒儿提及一些她酒醉之后在桃林里所发生的事情,此刻,他却发现,云舒儿一觉醒来,记性好像卡顿了,居然把那些原本不该忘记的事情却忘了一个干干净净,一字不落,登时把满怀期待的秋怀慈,弄得那个憋屈与郁闷,真的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啊! 唉!这个女人,真是……、没话说,真是没话说了啊!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 此日,上午, 秋怀慈正准备喝茶,那知瓷杯未触而碎,化成灰烬,他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一跳,莫名地生出不详之感,之后,不知为何心绪不宁,焦躁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般的,一会, 秋怀慈正与云舒儿等人在果园里种植灵果,他突地神色一震,眉头微皱,借了一个由头,走出了果园,避开云舒儿等人,身子一闪,化成一道金光,转瞬,就站在了爱居山的站门口。 秋怀慈四下一瞥,却不见一个人影,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诸位,既然来了,那就赶快现身,在秋某面前装神弄鬼,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哈哈哈!秋盟主,你在中州神域仙法玄妙,剑术了得,百战不败,尊称第一,吾等不过井底之蛙,蝇蝇之术,想要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显摆耍弄,的确有些可笑,有些可笑了!” 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郎声笑道,虚空蠕动,四周便出现很多的人来。 一群喇嘛,十来个人,个个头戴鸡冠帽,身披红色佛衣,袒露手臂,赤着双脚,他们身材各异,面相一般,手持禅仗,目露精光。 一个白净肥胖,慈眉善目的喇嘛冲着秋怀慈行了一个俗家礼,淡笑着道:“鄙人懈顿宝相寺缘一,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站着,真是渊渟岳峙,器宇轩昂,他斜睨了众喇嘛一眼,冷冷地道:“诸位,你们乃是方外之人,本该好好地呆在庙堂里诵经礼佛,行善积德,为何却跑到我这偏废之地,对我爱居山进行百般窥探,究竟意欲何为?” 一个眼睛黄豆一样大少的喇嘛,见到秋怀慈神色冷凝,态度不恭,心生不悦,没好气地问道:“秋怀慈,听说你武功是中州天下第一,此事可否属实?” 秋怀慈淡然说道:“秋某只是对武修之道,偶有所成,仅能守身而已,至于什么天下第一,那不过是同道中人的溢美抬爱,以讹传讹罢了!” 小眼喇嘛桀桀而笑,挑衅地叫道:“这么说来,你是废物啰!” 那个白净的喇嘛一愣,瞪着小眼喇嘛,呵斥道:“缘八师弟,休要妄语!” 秋怀慈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身子一闪,就冲向了缘八。 一个矮胖的喇嘛见秋怀慈面露杀机,断然出手,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老八小心!”说罢,率先冲出人群,想要挡下秋怀慈,但是,终究迟了。 秋怀慈已经冲到了小眼喇嘛的跟前,不待对方有甚反应,侧身探手,一把掐住了小眼喇嘛的腰间脊椎骨,将小眼喇嘛一抡,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似的将小眼喇嘛单手举了起来,高举过道:“秋盟主,贫僧狂妄,不知进退,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您若是没有异议,吾等就此告辞,就此告辞!” “嘿嘿!想的倒也轻巧,滋扰一番,就想全身而退,我掌门师弟的宝地,岂是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随着一个声音冷冽地呵斥,一个灰色人影就此天边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拳头陌刀(来袭) 来人凌空踏步,飞奔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近前,他身子一闪,就站在了秋怀慈的面前。 “奄冲师兄!” 秋怀慈瞅着来人,一愣,惊呼出声。 奄冲定定地瞅着秋怀慈,嘴唇抽搐一下,眼中明亮,脸露狂喜之色,即儿,神色一敛,淡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见奄冲突然在此现身,本该高兴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甚是疑惧,而好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前方的天空之中,嗖嗖嗖地,御剑飞行,飞来了许多的玄门中人。 这些人,清一色全是天守门人。 年长者,男子头道:“秋盟主,刚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还望您老慈悲为怀,放过老衲等人吧!” 奄冲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截口呵斥:“不行!尔等在我掌门师弟的家门前肆意窥探,居心叵测,暗藏杀机,其罪可诛!”说罢,向元凤焉点头示意。 元凤焉犹豫一下,却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秋怀慈淡然说道:“奄冲师兄,小事一桩,何必动怒,兴许他们只是路过,咱们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天成这时也跟着笑着说道:“奄冲师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鬼鬼祟祟,来路不明,但是,却也尚未作出什么伤害阿慈的事情来,此事姑且作罢,放他们走吧!” 奄冲点点头,怒视着缘一等人,沉声呵斥:“诸位狗贼,我师叔师弟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我今日就姑且放过你们,但是,若是你们再敢冒犯我家师弟,居心不良,我奄冲一定将你们错骨分筋,取尔狗命!”说罢,身子一闪,冲到刚刚醒转站起身来的缘二的跟前,铁拳一挥,一记下勾拳,击中了缘二的下巴。 缘二还在迷糊之中,被奄冲一记暴击,整个人击打的得冲天飞起,他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随着砰的一声,脑袋朝下,就砸到了十丈之外,脑袋粉碎,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缘一等人见奄冲暴起杀人,大吃一惊,连忙拥上前去,进行查看缘二,缘二那里还有气息,他们登时怒视着奄冲,恨恨不已,只是奄冲一方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他们又连忙将眼中的怒意一敛,低头垂眉,那敢吱声。 天成师叔对缘一等人挥挥手,温言说道:“我奄冲师侄护弟心切,脾气暴躁,你们若是不想有甚闪失,那就赶紧走吧,走吧!” 缘一等人听了天成之言,犹如刑场之上获得大赦的死刑犯似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狂喜,向天成等人拱拱手,抓起昏迷不醒的缘八与缘二的尸体,撒腿就跑,落荒而逃。 缘一等人害怕奄冲等人改变主意,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阵狂奔,一会,直跑了二十里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一个喇嘛回头眺望了一眼爱居山的方向,心有余悸,重重地吐了一口痰,嘟咙着骂道:“他妈的,本来会以为接了什么好差事,那知道却是一桩要命的买卖,好处还没有捞到,就死了兄弟了,真是晦气,晦气!” 缘一抹抹额头的汗珠,全然没了刚才在秋怀慈等人面前所表现的淡定来,惊慌恐惧地叫道:“妈的,吓死老子了,世传天守奄冲狂暴凶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秋怀慈与那个天成心存善念,出口求情,咱们这次回非得全部折在这里不可!” 这时,一个喇嘛指着东面,惊呼出声:“大家快看,前面是什么?” 缘一等人一愣,连忙顺着那个喇嘛的手指的指引,眼光齐刷刷地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的平原上扬起了烟尘,遮天蔽日,烟尘之中,且伴随着隆隆的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自那边向这边滚了过来,速度极快,地面且微微地颤抖起来。 缘一一个转念,神色一变,惊诧地叫道:“好像有军队过来了!” 喇嘛们刚才被奄冲吓得够呛,成了惊弓之鸟,听说又有军队过来,不知敌友,心里惊惧,脸色大变,紧张了起来。 缘一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惊呼起来:“诸位,来的不是善茬,咱们快向西面撤退,避其锋芒!” 众喇嘛得到了缘一的提醒,连忙折身撒腿就向西面狂奔,有人将缘二的尸身以及重伤昏迷的缘八也给扔了,逃命要紧,那样子好不狼狈。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自东面射了过来,快如流星。 啊的一声,一声惨嚎,那支响箭透胸而过,一个喇嘛仆倒在地,被钉在了地上。 缘一等人见之,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使尽全力,亡命逃窜。 嗖嗖嗖! 响箭接连射来,响箭迅速,箭法精准,力量惊人,避无可避,一箭一人,箭箭穿心,接连射死了数人。 一个喇嘛见到同伴在身边接连被杀,吓破了胆,精神崩溃,突地脚步一顿,回转身来,冲着响箭射来的方向,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磕头有声,泪流满面,嘶声哀求起来:“求求您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 嗖的一声,一声闷哼,利箭穿胸,那个投降的喇嘛侧身栽倒在地,哀求之声,嘎然而止。 缘一见对方手段凶悍,赶尽杀绝,自己又跑不过对方的飞箭,见不是路,突地将心一横,目露凶光,停下了脚步,冲着同伴沉声喝道:“大家别跑了,列阵回防,殊死一搏!” 缘一扎了一个马步,将手中的禅杖舞成了一个杖盾,击落了几根飞剑,护住了自己。 那剩下的五个逃命的喇嘛听得缘一的提醒,有四个略一犹豫就停止了逃窜,冲了过来,与缘一聚拢在一起,挥舞禅杖,共同抵抗着飞箭;而另外一个喇嘛却不理缘一的叫喊,依旧拼命奔跑,但跑了一小段路,便被一支飞箭射穿了脖子,栽倒在地。 缘一六人密切配合,击打着越来越多的飞箭,一时,倒也没有中箭。 片刻,飞箭突然停了,一声虎啸,自东面有一只白虎飞奔而来,白虎毛发如雪,高大壮硕,虎睛如铃,獠牙如钩,四足狂奔之时,刨的沙土飞扬。 虎背之上骑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少女一身西域装束,袒露手臂,赤着双脚,容貌甚美。 少女纵虎狂奔,见到缘一等人也没有停步,而是直接自缘一等人的身边冲了过去,而当她经过缘一等人的时候,她便侧脸冲着缘一等人齿贝轻露,嫣然一笑,笑容非常的邪魅,满是鄙夷与不屑。 紧跟着骑虎少女的乃是一匹白驹,白驹背上坐着一个人,其人身材瘦高,五官端正,脸色苍白,左眼只有一个黑乎乎的眼眶,没有瞳仁,原来是一个独眼龙。 独眼男子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目光阴鸷,凶狠冷酷地瞥了缘一等人一眼,沉声说道:“知为殿下有令,凡是对爱居山心怀不轨之徒,尽皆杀之,不必留手!”话未说完,人也自缘一等人身边冲了过去,追赶骑虎的少女去了。 紧紧跟在少女与独眼男子后面的乃是一队队排列有序的骑兵。 骑兵人马皆是黑色重甲,骑兵手握陌刀,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压了过来一般,第一队骑兵冲向了缘一等人,挥刀便向缘一等人的头顶砍落了下来。 缘一一个咬牙,禅杖一挥,挡开了陌刀。 骑兵一刀不中,就弃了缘一等人,追赶少女去了,而第二队骑兵挥刀冲着缘一等人进行补刀,一刀不中,又紧跟前面的骑兵走了,接着,第三队骑兵又举刀冲上前来斩了缘一等人。 缘一面对这种情况,登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但是,纵是殊死抵抗,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对方这左一刀右一刀的,没完没了,一会,有些同伴支撑不住了,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有人纷纷中刀,接连倒在了血泊之中,几轮下来,场中便只剩下了缘一一人。 缘一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绝无生机,怨恨无比,心中不甘,竟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于是,他避过对方一把砍向他肩膀的陌刀,身子一闪,挪来了几步,将手中的禅杖一扔,射向了迎面冲来的一个骑兵。 缘一眼瞅着禅杖将要@进了骑兵的体内之时,对方的手掌一捞,就稳稳抓住了禅杖。 缘一一怔,还没有等他来的及惊诧,一把陌刀就横着削向他的脖子,登时,他的脑袋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不速之客(灾祸) 一声龙啸。 上官怜儿的灵兽青龙青青驼着云舒儿与南郊自天空俯冲而下,在众人头罢,目光凶恶地环视了韩天成等人一眼,身子一抖,化成一道金光,飞回随意殿去了。 奄冲听了蜜蜜的警告,一脸尴尬,幸得蜜蜜走了,不必受它挤兑。 韩天成见了蜜蜜的做派,与秦妙音对视一眼,一脸苦笑。 折翎与紫铃儿等人当年与云舒儿经常一起玩耍,他们没少受到云舒儿的纠缠与滋扰,与云舒儿关系倒也亲密,今番他们跟随韩天成等人来到懈顿,不知真相,还以为真的是来看望掌门师伯秋怀慈,下山历练的,现在见到云舒儿,他们也是满心喜欢,尤直是紫铃儿,那可是与云舒儿一样的人物,古灵精怪,跳脱泼辣,两人很对脾气。 紫铃儿连忙向云舒儿挥手,笑着叫道:“裹儿,裹儿!” 南郊犹疑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向韩天成、奄冲等人一一行礼。 “师叔祖好! 师伯好! 师兄好! …………!” 南郊垂眉低目地跟大家打了招呼,即儿,退到云舒儿的身边,牵着云舒儿,瞅着严肃的奄冲等人,心中揣揣,还是有些紧张。 元凤焉与渭宁数人来过爱居山,见到过祛除了孽火之毒之后的南郊,今番面对南郊,心态平常,但是,折翎等人乃是第一次见到病愈之后的南郊,待得见到南郊浓眉大眼,白皙圆润的惊世美颜,登时吃了一惊,心中又是喜欢,又是羡慕,又时感慨。 那些以前对南郊就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有过的少女们,此刻,不时地瞅着南郊,眼冒小星星,暗自惊呼:“这是南郊吗?这就是以前那个丑陋猥琐的南郊吗?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怎么变的这么好看了呀!真的很好看啊!” 秋怀慈环视了韩天成等人一眼,略一犹豫,便对韩天成说道:“韩师叔,秦师叔,您们请随我上山吧!” 韩天成与秦妙音对视一眼,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便牵着云舒儿,引导着韩天成等人进入了爱居山境内,走过山@沟壑,林间瀑布,最后来到了爱居山的主峰,登上了玉石阶梯,进入了随意殿。 上官怜儿早就在先行折回了随意殿的蜜蜜的口中得知了山外的情况,便连忙将家里收拾了一下,烧水泡茶,准备水果点心,待得韩天成等人上得山来,少不得笑语晏晏,一一招呼,然后端茶递水,招待客人。 秋怀慈等人刚刚坐定,便听得山下接连传了了报唱之声…… 隐剑派蔑山掌门前来拜山! 衍锋派掌门也磨前来拜山! 恒天教教主曹坤前来拜山! 天一教教主杜忌前来拜山! 九重山山主韩影前来拜山! 六阶山山主千旭前来拜山! 琅琊阁阁主明一前来拜山! 定坤阁掌门温舒前来拜山! 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前来拜山! 摘星楼楼主杜乾坤前来拜山! 蜀山派掌门林御衍前来拜山! 飘渺峰陆压上人前来拜山! 铁扇山白须上人前来拜山! 南宫世家南宫骏前来拜山! 轩辕世家轩辕澄前来拜山! 北墨世家北墨凉烟前来拜山! 端木世家端木龙一前来拜山! 千屿仙踪宗主海明纳前来拜山! 神兽谷谷主诸葛御禽前来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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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赞叹,接着,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山上除了秋怀慈这等超级强者,以及对方不愿伤害之人,不受影响,那笑声就像有一只巨手压住诸人的胸口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笑声越大压力越重,天守弟子除外,各路玄门弟子人人脸色苍白,大汗淋漓,身子颤抖,稍顿,有少许玄门弟子双眼翻白,口里溢出血来。 秋怀慈虽然不喜欢这些玄门弟子前来爱居山进行打扰,但是他终究还是挂名的玄门盟主,心怀玄门,现在见云牧天在他的底盘嚣张放肆,眉头一竖,脸有怒意,大声呵斥:“够了!”声音如春雷乍响,声震四野,登时稀释消解了山下的笑声。 那些仙道玄门的弟子们顿时感觉那股几欲将他们的胸腔压瘪的力量骤然消失了,如释重负,身子轻松了许多,登时抚摸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起刚才的危险,心里惊悚恐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蔑山等人见识了秋怀慈与云牧天的雄浑玄力,震惊之极,同时,想起自己能力有限,面对秋怀慈与云牧天这等人物,纵有一腔壮志,终究不过是才不配志,希望渺茫,心里沮丧,陡生幻灭之感。 “嘿嘿!秋盟主好深的玄力,与云某不遑多让,难分伯仲,佩服佩服!” 在一阵爽朗的笑声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顺着白玉石阶缓缓地走了山来,只见他浓眉虎目,长条脸型,身材瘦高,长发披肩,一袭黑衣,目光精光闪烁,顾盼生辉。 高贵、潇洒、干练、还透着一丝凶悍。 云牧天! 云牧天身边跟着他的座驾火麒麟。 魔门圣教的圣君,一代枭雄来了! 山上所有的仙道玄门的弟子们屏息静气地齐刷刷地瞅着云牧天,心中感慨万千,有好奇的,有疑惑的,有敬畏的,既然还有一些女弟子初次见到云牧天,登时为其身上所散发出的粗犷豪迈之气所倾倒,瞬间心生爱慕! 云牧天缓步上山,跟在他身后的是魔门公主殿下小魔女云知为,掖神刀异南,神兽宗宗主蛇魂尾毒,还有一个独眼男子,独眼男子少在江湖露脸,玄门鲜有人识,但是,魔门之中人人见之,犹如遇见厉鬼,此人便是混天王朝的刑名司司宼死神宇文缺。 跟在死神宇文缺与蛇魂尾毒身后的是混天王城的二百蓝衣卫与蝶衣卫,二系侍卫,人数对半;蓝衣卫靠左行走,全是清一色的美少年,一身蓝衣,身穿蓝色铠甲,怀抱三尺长剑;蝶衣卫靠右行走,全是清一色的美少女,一袭白衣,身穿黑色铠甲,怀抱三尺长剑;真是人美衣鲜,甲亮剑寒,端的精神神气。 云牧天等人身上自有一股凌厉的贵气与杀气,那些站在随意殿殿前广场上的玄门弟子自动让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来。 云牧天等人走上了广场,那些蓝衣卫与蝶衣卫散开,神色冷凝,目露凶光,长剑一横,驱赶推搡近旁的玄门弟子,强行给云牧天等人圈出一大片的地方来,然后仗剑守在四周,冷冷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形,护卫着云牧天数人。 那些被魔门侍卫驱赶推搡的玄门弟子,胆小怕事的就自动推开,而那些胆大的人,对魔门侍卫的霸道举动甚是不满,不肯退让,双方剑拔弩张,一度出现对峙,但是架不住宗门之人的劝阻,又不见师父们为其出头,最终忿忿地退开了。 奄冲将那些玄门弟子在魔门面前所表现出来的软弱与窝囊尽收眼底,登时气苦,愤恨不已,那一刻,他不但想出头呵斥魔门的那些侍卫的霸道行径,更想抽那些玄门各宗的位尊者的耳光,怒其麻木不仁,遇辱不争。 奄冲眉头一皱,阴沉着脸,沉声喝叫道:“天守弟子,站上前来,站稳阵脚,这般的杂乱无章,成何体统!” 由于秋怀慈至今依是天守的挂名掌门与玄门盟主,天守弟子名义上还是秋怀慈的门人,当他们来到掌门的爱居山之时,处于礼节,主让客位之心,便将广场全部让给了别的门派以便立足,而当他们见到那些玄门同道在魔门面前怯弱畏缩,丢尽了脸面,不由激起他们的血性来,尽皆怒视着魔徒们,咬牙切齿的愤恨不已,现在听得奄冲的呵斥,心里明白,于是连忙聚拢在奄冲等人的左右二侧,排列整齐,怒视着云牧天等人。 天守弟子由于是站在随意殿的殿前,广场乃在阶梯之下,他们居高临下,在气势上对魔徒们形成了压迫之势,登时扭转了气场。 云牧天自是明白奄冲的用心,便淡然一笑,朗声说道:“奄冲,你未免也太小气了,我们怎么说来也是客人,你不给我们安排地方也就罢了,我的这些孩子们不懂事,你真好意思跟他们斤斤计较!” 奄冲冷冷地道:“云教主,事无大小,皆有其理,人有贵贱,皆有其骨,你既是客人,他们也是客人,你们就该客随主便,你们怎么可以在主人的面前擅自驱赶别的客人,你怎样做不觉得自己太失礼了吗?” 南宫世家与蜀山剑派的弟子也在刚才魔门侍卫们的驱赶之列,他们之所以选择隐忍退让,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惹不起魔门圣教,试问当年定坤阁是何等实力,还不是被遭到玄门重创的魔门予以重创,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而他们作为江湖的三流势力又怎么敢去招惹如今实力强横,如日中天的魔门圣教呢? 南宫骏与林御衍不敢得罪魔门圣教,但是,并不等于他们就没有血性,现在,他们见到奄冲出头指责云牧天等人的霸道行径,登时脸露微笑,点头称是。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云牧天,轻声问道:“师姐,这个人就是魔君云牧天吗?” 上官怜儿死死地瞪着云牧天,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师姐,人人都在说云牧天阴险狡诈,凶恶残暴,我还以为他是一个青面獠牙,红发赤眼的怪物,没想到,他还长的挺帅的,很威风,很神气啊!” 南郊点点头,笑道:“我也觉得他很威风,很神气!” 上官怜儿回过神来,讶然问道:“裹儿,你们说什么?” 云舒儿道:“师姐,你说怪不怪,我见到这个魔君云牧天,非但不讨厌,反而很亲切,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秋怀慈听到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颤,有一种不详之感,不由得轻声说道:“裹儿,不许胡说!” 云舒儿一愣,连忙笑道:“师父,你别当真,我说笑的啦!” 南郊笑道:“师父,裹儿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上官怜儿笑着斥道:“裹儿,你呀,就是疯疯癫癫,没个正形,这种事情怎能瞎掰呀?真是的!” 云舒儿吐吐舌头,嘻嘻一笑。 云牧天笑道:“奄冲,我的属下有没有失礼,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我有没有得利,这里空间有限,若是不争不抢,我又怎么能够站得如此舒服!” 玄门中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完全的强词夺理,蛮横霸道,不知廉耻,有人脸上登时露出鄙夷之色。 奄冲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如果行事只求利益,不讲规则,那这世上何来的公平?如果行事之讲利益,不讲道德,那又何来的人性?” 云牧天不屑地道:“世间的道德与规则都是强者制定的,他们制定这些规则与道德,看似是保护弱者,其实,却是强者为了更好地奴役弱者,这些制定规则与道德的人,他们的利益一旦受到这些规则与道德的约束,他们就会推倒这些规则与道德,重新制定对自己有利的规则与道德,所以,剥离这些表面的东西,世界的本质自古以来都是猛虎逐羊,弱肉强食,强者为王,赢着通吃,谁生存下来,谁就厉害,谁就是规则与道德!” 那些受过正统道德思想教育的玄门弟子听了云牧天这番赤裸裸的利益论,胜负论,真是三观尽毁,匪夷所思,在心里对云牧天愈发的鄙夷与厌恶,视为异类。 而似也磨那等野心勃勃,唯利是图的人,倒是觉得云牧天所言非虚,不过是在阐述江湖的一种生存法则,一个血淋淋的事实罢了,微微点头,深表赞同! 奄冲不善言语,被云牧天这番诡辩给怼住了,一时语塞,虎目怒视,嘴唇抽搐,只会生气恼怒! 这时,秋怀慈淡淡地道:“云牧天,我不否认你言中所说的某些事实,但是,这世间的规则与道德,也不一定全由强者制定,而是由天下之人,不分强弱贵贱,共同制定的,这些规则与道德不一定绝对公平,但至少能够做到相对的公平,它虽然不曾约束到每一个人,但是它至少约束了绝大多数的人,它虽然没有保护好所有的弱者,至少,它保护了绝大部分的弱者!” 玄门弟子见奄冲被云牧天挤兑的无话可说,士气受到打击,心情有些沮丧,脸色灰暗,现在听得秋怀慈之言,顿觉有理,眼睛一亮,脸露喜色,点头称是。 秋怀慈继续说道:“世间的这些规则与道德,是人性良心,是文明衍生,世代相传,深入人心,它们就是人心,就是天道,失去人心,难得天下,逆天行事,自取灭亡,就算有人强行破坏这些规则与道德,他虽强得一时,却不能强过一世,就算他强得一世,他也不能强过千秋万载,世之大治,宗庙存续,终究还得重拾这些规则与道德,如此,百姓方能天下归心,平安幸福!” 云牧天打了一个哈哈,不屑地叫道:“秋怀慈,规矩与道德也是需要力量维持的,若是没有力量维持,一切皆是浮云!” 秋怀慈环视了蔑山等人一眼,朗声说道:“诸位,世有百态,人心不一,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是,秋某一生守规矩,讲道德,维护三界和平,锄强扶弱,不是为了与谁争个高低,也不是为了身后青史留名,只为了不欺天地,良心无愧。” 有些玄门弟子在云牧天一番利益至上,王霸之道的极端说辞之下本来困惑迷茫,道心松动,但是,听了秋怀慈理正言直,正气凛然之论,登时如拨迷雾,恍然醒悟,心智一坚,不由脸露喜色,一时拍手叫好,欢声雷动。 云牧天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这时,只见山下又传来一声报唱: 渭流门门主渭宁拜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渭门门主(杀上门来) 秋怀慈、上官怜儿与天守众人听了山下的报唱,一愣,神色一变,惊诧不已,甚是意外,只是心态各异,所思不同。 秋怀慈因为云舒儿魔门公主的身份,以及身上赤血神链的秘密,只要听到渭流门之事,见到渭流门的旧人(上官怜儿除外。),自然会勾起他的心病,而渭宁被天守除名,重建渭流门,现在突然来到爱居山,又不得不引起他的一些不好的联想与警惕来。 折翎等人本来挺欣赏喜欢渭宁的,但是,有一天,师门却突然向天下玄门发出了信函,将渭宁天守除名,天守与渭宁恩断义绝,两不相干,连个理由也没有,弄的大家震惊之余,一头雾水,多加猜测,他们现在听得渭宁几日不见,居然成为一代掌门,前来拜山,上演了一曲王者归来的好戏,实在是出人意料,稀奇有趣啊! 而上官怜儿听了报唱,一愣之后,首先是一丝惊喜与欣慰,即儿,念头一闪,又是疑惑与担忧,想想渭宁,他无权无势无钱无人,他现在拿什么来重建了渭流门?他将怎样向魔门报仇雪恨?他现在实力如何,是万事具备,水到渠成,还是仅靠一腔热情?他现在要是实力强横倒也罢了,要是力量不及魔门,过早暴露身份,只会招致灾祸,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低声对南郊说道:“南郊哥哥,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这些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突然前来拜山,也不知他们这是唱的那一曲,这中间会不会真的藏着什么阴谋诡计,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呀?” 南郊瞥了师父秋怀慈一眼,笑道:“裹儿,你放心,师父智慧超群,武功更是天下第一,有他老人家在,这些人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又能怎样?有师父保护我们,何人能够伤害得了我们呀?” “那是!” 云舒儿一眼崇拜爱慕地瞥了秋怀慈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即儿,又瞅着南郊,戏谑地道:“南郊哥哥,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可要保护我哟!” 南郊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一脸凶狠,郑重地叫道:“谁要欺负你,我杀了他!”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瞅着南郊,眼睛里满是喜欢。 秋怀慈侧头吩咐折翎:“折翎,你去把客人请上山来!” 折翎得令,连忙快步下山迎接渭宁上山。 转瞬, 渭宁便缓缓走上山来。 渭宁一身华服,身材挺拔,眉目俊朗,精神抖擞,身后跟着几十个人。 那些人一身黑衣,男女老少,高矮胖瘦,黑白美丑,个个神色冷凝,眼露精光,一看便知都是修为了得得高手。 ……渭宁上次被奄冲追杀,被云知为等人挡下,便与儿子渭思过呆了一阵子,然后,按照先前与渭清源的约定,就去芒山赴约。 渭宁见到渭清源之后,渭清源对他少不得又是一阵巧舌如簧,煌煌大论,言毕,就将他自己的数百精锐属下划拨给了渭宁,还给了渭宁一笔巨大的财富,让渭宁重建渭流门。 渭宁本想拒绝,但想着重建渭流门,向魔门复仇,没有人手是万万不行的,就爽然答应,至于渭清源对宗门造成的巨大伤害,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血海深仇,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渭清源将老本舍给了渭宁,自然不是没有目的的,他在一番慷慨之后,就将目的和盘托出,他向渭宁兜售了一个渭门向魔门复仇的初始计划,渭宁听了斟酌一下,就答应,于是,就将那些所谓的属下带回了南海安然山,让也离开天守派的回归渭流门的高挺师兄统领,首先,按照渭流门原有的样子,重建宗舍住所,安顿下属,然后,他便再挑选了一些本领高强的人,赶往懈顿。 渭宁掐准路程与时间,在懈顿境内,一路上时急时缓,待得赶到目的地,此时,一切如期所愿,仙魔二派,各怀鬼胎,群英荟萃,齐聚爱居山,一场好戏,即将开唱! ……渭宁走上了广场,精神饱满,神色淡然,环视了四周群雄一眼,最后瞅向秋怀慈,神色一敛,对秋怀慈躬身行礼,恭敬地道:“渭流门门主渭宁,拜见掌门师叔!” 秋怀慈凝视着渭宁,几十息时间,尔后,微微点头,淡淡地道:“渭宁,你已经被天守除名,自此与天守再无瓜葛,你今日亦是一代掌门,你不必喊我师叔,叫我俗称即可。” 渭宁摇了摇头,道:“掌门师叔,我渭宁不是忘恩负义,翻脸无情之人,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天守对我有收容之恩,师父对我有教授之德,大恩大德,如山似海,我岂可遗忘,焉能遗忘?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在我的心里,奄冲师父永远都是我的师父,天守永远都是我的天守!” 秋怀慈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见渭宁说话不卑不亢,圆润亲切,微微点头,脸露微笑,心中嘉许。 奄冲虽然驱逐了渭宁,但是,却没有向任何人说明原因,进行指责,他之所以如此,一则是脸面问题,弟子修炼禁术,师父教导有责,出了逆徒,丢人现眼;其次,奄冲自从知晓了渭门惨案,渭宁身世可怜,知他修炼禁术,也是事出有因,这般的,也惹起了他一丝同情与怜悯来;第三,终归师徒一场,彼此总会有一些情义的,所以,综合以上因素,奄冲在处理渭宁偷炼禁术的事情上,他秘而不宣,逐而不诛,在他自认为是给渭宁留了一些情面的,但是,现在当他听得渭宁之言,渭宁似乎把自己描述的有情有义,而天守却好似无情决绝的一方似的,他心里有些不满,斜睨了渭宁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渭宁又向奄冲下跪,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恭敬地道:“师父,弟子狂悖无知,行为荒诞,让您老失望了,您对徒儿的栽培教导之恩,弟子无一日可曾或忘,您对渭宁的大恩大德,弟子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奄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渭门主,既然我已经将你逐出师门,自此,你与我与天守便再无瓜葛,彼此没有半分情义可言,所以,你不必耿耿于怀,纠缠不休!” 渭宁听了奄冲的讥讽,面淡如水,不急不躁,不言不语,微微点头,退在一旁。 云牧天瞥了身旁的渭宁一眼,目光在随意殿殿前的台阶上一个逡巡,当他瞅见了站在秋怀慈身边,也正在打量他的云舒儿之时,登时一愣,心头一颤,面上虽然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但是眼中一亮,流光溢彩,衣袖里的手掌,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云牧天瞅见了爱女,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欣喜若狂,女儿小时候嚣张跋扈,调皮捣蛋,聪明伶俐,俏丽乖巧的样子突然在他脑海了一一呈现,他眼睛一热,登时湿润了。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自是高兴,但她同时也察觉了父亲云牧天眼神之中的异样来,连忙密语传音:“爹爹,咱们还没有迎回舒儿姐姐,现在还不是激动的时候!” 云牧天听得女儿云知为的提醒,如梦初醒,精神一振,想起此行目的,神色一敛,便瞅向了秋怀慈,凝视一下,唇角一翘,淡然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十年之前,清泉山上,你我有幸,纵情一战,苦战三日,未分胜负,尔后,云某思及,深以为憾,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时至今日,不知你的手段可有长进!” 秋怀慈淡淡地道:“秋某慵懒,智贫思匮,十年之间,毫无长进,但是,若是安身立命,保护亲人,其力足矣!” 云牧天点点头,眉头一挑,叫道:“是吗?如此说来,你我今日,需得好好一战啰!”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云牧天,今日突有这么多的玄门同道齐聚爱居山,说是收到我的求救信函,信函之内,言及你们魔门将要欺我爱居山,此事可也属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一封信函(阴谋) 云牧天心里明白,却装作一愣,讶然反问:“秋怀慈,你可真是问的稀奇,中州神域距离爱居山万里之遥,我不辞辛苦,日夜兼程地赶到这里,还不是为了赴你之约吗?” 秋怀慈一愣,反问道:“什么约定?” 云牧天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装模作样,大声叫道:“怎么!秋怀慈,你糊涂了吗?不是你半月之前给我下了帖子,约我今日在此一聚,要当着天下群雄之面,了断咱们十年之前的恩怨吗?” 奄冲这时问道:“云牧天,你与我掌门师弟究竟有什么恩怨?你究竟想要如何解决?” 云牧天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嘿嘿笑道:“我与秋盟主的恩怨,原本乃是私事,既然是私事,此事可以当众解决,也可以私下解决!可以和平解决,也可以武力解决,不过,现在也并不是我与秋盟主打架的好时机,云某,还是倾向于私下解决,和平解决!” 云牧天冲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副秋怀慈你懂的表情。 天下仙道玄门,各宗各派,的确收到了一封信函,内容讲的的确是魔门将要攻打爱居山,魔君云牧天与秋怀慈将有一场殊死一战,这般的,玄门诸豪方才率众赶赴爱居山的。 这些玄门诸豪赶来爱居山,有些人倒是真心想要帮助秋怀慈的,但是,似也磨、蔑山这些居心叵测的人,纯粹是想前来看看热闹的,还暗怀着想要混水摸鱼,趁火打劫。 嗯!真希望云牧天与秋怀慈这一番争斗越激烈越好,要是秋怀慈被云牧天给干掉了干残了,那就好了,当然,云牧天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最好是不死不休,二败俱伤啊! 蔑山等人虽然不知秋怀慈与云牧天二人的恩怨,但是,听了云牧天的话头,似乎二人可以私下的,和平地解决恩怨,要是他们私下里,和平地解决了恩怨,那还有热闹可看吗?如此一来,这一趟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蔑山与也磨对视了一眼,心意相通,也磨犹豫一下,便嘿嘿一笑,向秋怀慈朗声问道:“秋盟主,既然你与云牧天的恩怨可以私下解决,和平解决,那你为何却要向天下仙道玄门广发贴子,邀请我们前来助阵,你这不是在……?” 云舒儿这时却瞪着也磨,突然冷冷地叫道:“也磨掌门,你这么问我师父,难道是想质疑刁难我师父吗?你是想挑起在场的玄门诸豪对我师父的不满吗?” 也磨见云舒儿突然插一杆子,点破他的用心,愣了一下,麻着胆子,念头一闪,兀自强辩:“曹姑娘,,凡事都要讲一个道理,我也磨的确是收到了你师父的求救信函,方才亡命地赶到这里的,我这也是一片挚情,一片侠义,你可不能好坏不分,冤枉我等!”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眼中满是嘉许,即儿,神色一敛,扫视了蔑山等人一眼,冷哼一声,一脸轻蔑,沉声叫道:“诸位,秋某虽然愚钝,但是,还没有昏聩到心瞎眼瞎的地步,其实,我心里明镜似的,在场的有些人,马不停蹄地赶到爱居山,表面上看似是在关心秋某,其实,却是急切地希望秋某能够与云教主大打一场,最好两人能够斗个你死我活,二败俱伤,因为他们认为,只有干掉了秋怀慈,扳倒了天守,他们的宗门就没有了前进的障碍,自今往后,才能够放开手脚,肆意妄为,统一天下,称王称霸!” 云舒儿叫道:“对!师父,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秋怀慈师徒神思清明,目光如炬,洞悉了他们的心思,警惕起来,他们忌惮秋怀慈的实力,心中一怯,登时不敢吱声。 秋怀慈停顿一下,呵呵一声,傲然叫道:“诸位,秋某丑话说在前头,今日谁要是对我,以及我的弟子,居心不良,存心陷害,不管他们是仙是魔,我一定刀剑伺候,不死不休!” 韩天成与奄冲这次上天守本就要为了拆散秋怀慈与云舒儿师父的,居心不良,此刻听了秋怀慈的警告,心中有愧,神色凝滞,有些尴尬。 元凤焉暗叹一声,忐忑不安,密语传音:“师叔,大师兄,你说,待会我们要是……掌门师弟不会真的跟我们反目成仇,大打出手吧!” 韩天成一愣,淡然一笑,反问道:“阿凤,你的掌门师弟心系宗门,有情有义,就算咱们作出什么让他伤心难过的事情,难道你还认为他真的会跟我们翻脸动手吗?” 元凤焉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奄冲有些不耐烦,告诫道:“元师妹,咱们不是在家里合计好了吗?一切按照计划进行,这一次,咱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掌门师弟迎回天守,让他执掌宗门,带领我们纵横天下,威加海内,你可不许瞻前顾后,胡思乱想,临了怯场,坏了大事啊!” 元凤焉见奄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只得苦笑着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此刻,她还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云牧天这时却沉声叫道:“秋怀慈,你别扯开话题,你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我们的恩怨吧!” 秋怀慈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懊恼,淡然说道:“你真的收到我投递给你约战之贴?” 云牧天点点头,昂然说道:“秋怀慈,云某所说,句句属实,我身上现在还有你的亲笔信函,你若是不信,可以瞅瞅,以辨真伪!”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是吗?那你就将信函给我,让我一观!” 云牧天点点头,便自怀里掏出了一只纯白的信鸽,念了一个法诀,信鸽径直飞向秋怀慈,扇动翅膀,悬停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掌心朝上,在信鸽的面前一摊,信鸽轻盈地落在秋怀慈的掌心之上,白光一闪,信鸽就变成了一封信函。 秋怀慈眼中闪烁精光,将信函扫视了一片,信函的内容尽收眼里,他看了信函的内容,虽然表面上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是心中大震,惊骇之极,用惊涛骇浪,山崩地裂形容,亦不为过。 秋怀慈眉头一拧,凝视着信函,思忖一下,信函在他手中燃起了青烟,化为灰烬,瞥了韩天成与奄冲熟人一眼,然后,瞅着云牧天,唇角一翘,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云牧天,这封信函的确是我写的,我也记起来了,就在半月之前的某个晚上,我醉酒迷糊,一时想起当年咱们在清泉上一战,尚未决出胜负,一时兴起,就给你写了这么一封信函,既然今日你应约前来,那咱们就按照约定,各逞所能,倾力一战吧!” 奄冲一怔,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不禁脱口叫道:“掌门师弟,三思后行,不可执拗,不可执拗!” 南宫骏等人听了奄冲的劝阻之言,起始倒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但是细心的人,心念一闪,顿觉有些奇怪,不管秋怀慈是否有心无意,战贴是他下的,现在云牧天应邀而来,做人要言而有信,秋怀慈应战乃是理所应当,其次,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自出道一来,尚无败绩,云牧天手段纵然了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奄冲对秋怀慈一向自信,为何今日见秋怀慈应战,他会如此惊慌,举止失态,这也太反常了吧?难道这中间还藏有什么隐情吗? 什么隐情? 不许应战,难道……? 奄冲对秋怀慈应战之事,如此恐慌,难道秋怀慈的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奄冲是在担心秋怀慈不敌吗? 要是情况真的如此,那就……? 这般联想的人,不由瞅向了秋怀慈,有人心头沉重,忧郁担心,有人却眼睛一亮,暗自窃喜。 云牧天递给秋怀慈的那封信函,自然不是秋怀慈所写,当然也不是一封挑战信,而是一封暗含警告的劝阻信,内容此刻除了秋怀慈之外,就只有云牧天与另外几个人知道了,这几个人给秋怀慈写信投信之人,原本自我认为,只要秋怀慈见了信函的内容,必然焕然醒悟,回头是岸,顾忌妥协,乖乖就范,那知秋怀慈执拗顽固,一意孤行,居然充耳不闻,置之不理,居然还想着掩盖真相,逆天行事,真是匪夷所思,愚蠢不堪啊! 云牧天没想到秋怀慈假戏真做,居然要真的与他开打,他的算盘打错了,节奏被打乱了,登时一愣,目光闪烁地盯着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渭宁思忖一下,心肠一硬,勇气陡生,这时,却越众而出,神色淡然,大声说道:“秋盟主,切勿动手,我有话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我有冤屈(阴谋) 秋怀慈一愣,问道:“你想说什么?” 渭宁,道:“秋盟主,你可知道天下英豪为何会齐聚爱居山吗?” 秋怀慈隐约猜到了,但是,他冷哼一声,没有接渭宁的话头。 云牧天却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呵斥道:“姓渭的,你这不是捂着裤子放屁,明知故问,先前不是提到过,有人给大家广发帖子,邀请大家前来爱居山,捧场看戏,让你们看看我与秋怀慈二人究竟是如何狮虎相搏,二败俱伤的吗?” 渭宁道:“云牧天,我的记性不差,我当然记得此事,我的意思是,先前秋盟主既然否认了是他签发了邀请函,将天下诸豪引到爱居山的,那么,我问问你,你可否知道,那个真正的发帖人,究竟是谁?” 渭宁的问题,正是在场之人,心中所疑惑的,所想知道的。 林御衍点点头,对身旁的南宫骏问道:“南宫公子,你说说,究竟是谁在戏耍天下诸豪?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欺骗天下诸豪?他这样做目地何在,他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骏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不知道!至于目地是什么,只有发帖人他自己才清楚啊!” 云牧天耸耸肩,双掌一摊,叫道:“我也想知道这个发帖人是谁,用心何在,可我又不是神仙,没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我怎么知道!” 渭宁道:“可是我知道!” 众人便齐刷刷地瞅着渭宁。 云牧天问:“那人是谁?” 渭宁环视了四周一眼,最后瞅着秋怀慈,一字一顿,缓缓地说道:“是……我!” 众人眉头一挑,眼睛一睁,瞅着渭宁,大吃一惊,脑中念头一闪,心里对渭宁打了许多的问号,顿觉这个俊朗的年轻人不简单,非常的不简单啊! 云舒儿讶然出声:“咦!师姐,怎么会是渭宁,他想干什么?” 上官怜儿也是一怔,摇了摇头,不明白渭宁为何如此,她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师父秋怀慈,心里莫名地有些紧张,忧虑更甚。 云牧天眉头一皱,讶然问道:“是你发的帖子?你为什么这么做?目的何在?” 渭宁道:“因为我有冤情!” 上官怜儿心头一震,瞥了一眼云牧天,略一思忖,越众而出,秀眉一蹙,沉声叫道:“渭宁,不可妄语!” 渭宁没想到上官怜儿会站出来呵斥,进行阻止,沉吟一下,反问道:“怜儿,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上官怜儿道:“渭宁,我现在虽然有了新的恩师,有了新的宗门,但是,渭流门于我有养育之恩,师父于我有父女之情,渭流门对我恩重如山,情比海深,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从未忘记,我也想……,只是现在情形不同了,我们应该……!” 上官怜儿警惕地瞅了云牧天一眼,心有顾忌,不敢将话说透,怕给渭宁招致灾祸。 渭宁见上官怜儿说话犹豫躲闪,一脸忧色,似有苦衷,念头一闪,但他首先所想到却是,上官怜儿之所以阻止他说出渭流门的秘密与冤屈,不是在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而是上官怜儿有可能知晓了云舒儿的魔女身份,上官怜儿出于保护师妹云舒儿的目的而出言呵斥,阻止他说出渭流门的冤屈与秘密来。 渭宁这般地一想,心头一沉,有些不悦,他犹豫一下,一声苦笑,昂然说道:“怜儿,咱们现在经历不同,身份不同,立场不同,所以,我完全能够理解你此刻的行为,但是,我是渭氏血脉,渭流门的传承者,渭流门就是我的情感与灵魂,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报的,谁也休想阻止我!” 上官怜儿听得渭宁的一番话,有些莫名其妙,鸡跟鸭讲,登时急了,大声叫道:“渭宁,渭流门的大仇,我们当然要报,但是,此事关系到许多人的生死,无数宗门的兴衰,甚至整个天下的安危,你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行差走错!” 在场的仙魔群豪,除了少数人知晓当年的渭门惨案,其余之人,对渭流门一无所知,所以,对渭宁提及的冤屈,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却也没有怎样上心,但是,现在听得上官怜儿之言,如此郑重,心头一颤,精神一振,登时瞅向渭宁与上官怜儿二人,脑中念头一闪,思虑良多。 咦!这个姓渭的身上究竟会有什么冤屈?他们的宗门渭流门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是血海深仇,应该是遭到别人的侵犯与伤害了吧!可是,这天下每天都在发生着争斗与杀戳,而什么样的侵犯与伤害居然会关系到无数宗门的兴衰,关系天下的安危呢?难道、在这个名不经传的渭流门的身上还藏着一个什么秘密不成?……要是、要是渭流门的身上真的藏着一个秘密,那么,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秘密呢?能够牵动天下的兴衰存亡的,究竟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呢?若有这么一个秘密,那一定是惊天动地的大秘密啊! 渭宁其实不想与心爱的上官怜儿发生冲突,那怕言语也不愿意,但是,今日他赶到居山是铁了心要找云舒儿的岔子,实施第一步的复仇计划,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渭宁犹豫一下,心肠一硬,脸色一沉,目露恼意,冷冷一笑,沉声叫道:“上官怜儿,你现在有了新的师父,新的宗门,母宗之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如果你对母宗渭流门真的还有一丝感情,还讲规矩,我渭宁现在乃是渭流门的门主,也是你的门主,渭流门门内之事,就得由我说了算,所以,今日我无论做些什么,你都休要插嘴!” 上官怜儿遭到渭宁的呵斥,一怔,脸色大变,定定地瞪着渭宁,震惊之极,要知道自她认识渭宁一来,渭宁对她一向是柔声细语,春风满面,从不似今日这般冷酷无情,当众让她难堪。 上官怜儿突然觉得渭宁变了,变得不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那个渭宁了,面前的这个人空有以前的皮囊,但是,却让她感到非常的陌生。 上官怜儿瞪了渭宁几息时间,收回目光,脸上难掩失望,轻叹一声,黯然说道:“是啊!你是掌门,渭门由你做主,你既然不听劝阻,一意孤行,那就随你吧!” 云舒儿见师姐被怼,心里难过,她登时有些生气,指着渭宁,斥道:“渭宁,你发什么癫,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师姐,待会我跟你没完!” 南郊也跟着呵斥渭宁:“我也跟你没完!” 渭宁见到上官怜儿脸色转冷,别过脸去,不再瞅向他,他知道上官怜儿伤心了,他的心头登时滴血,疼痛无比,眼睛一湿,巴巴地瞅着上官怜儿,嘴唇抽搐,欲言又止,随即,暗叹一声,神色一敛,收回来了目光。 蔑山等人敏锐地觉察到渭宁身上的隐秘,也许于己有利,值得利用,见事情被上官怜儿打断,他瞥了秋怀慈一眼,干笑一声,对渭宁说道:“渭门主,听了你们的谈话,不难猜测,你们的宗门一定是遭受了大难了,所以,趁着大伙都在,不如将你的渭流门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也好让大家弄个清楚,如果你的确身怀冤屈,那我们这些玄门仙道,一定要为你的宗门主持公道,伸张正义,洗刷冤屈,报仇雪恨的!” 也磨也笑着点点头,连声附和:“对对对!在场的仙道玄门,无论端木世家、定坤阁,还是天守派,那可都是侠肝义胆,正直公道的宗门大派,他们要是听了你的事情,知晓了你的冤屈,他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的!” 云舒儿瞪着也磨叫道:“老头,你坏的很,你又想挑事!” 也磨别过脸去,对于云舒儿的指责,只当没有听见。 端门龙一暗骂了也磨一声老狐狸,连忙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在仙道玄门之中,要说哪几派行事最为侠肝义胆,正直公道,首推便是隐剑派与衍锋派二派,所以,在行侠仗义,维持公道方面,我端木世家只能仰之敬之,无力担当啊!” 定坤阁阁主温舒早就看出蔑山与也磨两人对秋怀慈对天守虎视眈眈,意图不轨,现在他们想要对付秋怀慈与天守,又怕实力不够,此刻,便特意将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扯进来,无非是觉得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曾经与秋怀慈与天守发生了争斗,心中必定存有仇怨,若是利用一下端木世家与定坤阁二派对秋怀慈与天守的仇怨,说不定二派就有可能成为他们的盟友,与其共同对付秋怀慈与天守。 温舒不是糊涂蛋,自然明白也磨的打算,他紧随着端木龙一打了一个哈哈,朗声说道:“诸位同道,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十年之前,我定坤阁出了不肖之徒温长安,勾结魔门,残害玄门,至使定坤阁内外受戳,损失惨重,至今也没有恢复元气,我定坤阁连自己的事情都还拧不清,现在那里还有什么资格主持什么公道,我们这次前来,只是想来看望秋盟主一下而已,至于别人的恩怨,我定坤阁不想管,也管不了!” 也磨与蔑山见端木龙一与温舒同时跟他们撇清关系,非但置身事外,而且,温舒言语之中,明显偏向秋怀慈,心里登时凉了半截,忐忑黯然。 唉!端木世家与定坤阁怎么说也是中州神域玄门排名前五的大势力,没想到当年与天守一战,不但被秋怀慈把身体给打大残了,现在连骨气与精神也给打没了,悲哀,真是悲哀啊! 也磨愣了一下,干咳二声,嘿嘿一笑,对渭宁说道:“渭门主,你还愿不愿意,当着大家的面,继续述说你渭流门的冤屈啊!” 拓跋秀瞥了一眼,见秋怀慈脸色越来越阴沉,瞪着渭宁,眼中闪烁着寒芒,这时,她突地冷笑一声,冲着渭宁大声叫道:“姓渭的,你将我们骗到爱居山来,原来只是为了让我们听你讲故事,可是,我们与你非亲非故的,也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冤屈?我们凭什么要给你主持公道,报仇雪恨呀!” “大姐,这次天守奔赴爱居山,听藏玉透露,似是有人对阿慈意欲不利,你带领北墨弟子速速赶去,若是事情生变,请你看在小妹的面子上,帮助阿慈度过难关,莫要让他受苦!” 北墨凉烟想起来临行之时二妹北墨止颜的殷殷叮嘱,此刻,登时出头,也娇声叫道:“渭门主,你的故事我们没有兴趣听,你的冤屈,我们也没有能力去管,所以,还是请你速速回去,不要挑事了!” 云舒儿这时也跟着叫道:“渭宁,我的师姐可是你的师妹,你的师妹现在可是我师父的徒弟,就算是为了她,你可不许在我爱居山搞事啊!” 上官怜儿一听,一愣,想起她与渭宁那特殊的关系,连忙扯了扯云舒儿的衣袖。 白须上人与陆压上人等人也看出了苗头来,渭宁将大家骗来,齐聚爱居山,目地似乎就是想针对秋怀慈,他们想起秋怀慈昔日对他们那些小宗门多有照顾,以及与他们的情谊,登时也纷纷对渭宁进行劝阻,其意非恶。 渭宁眉头一轩,环视了拓跋秀等人,一脸傲色,最后目光落在了北墨凉烟的身上,挑衅地瞪着北墨凉烟,嘿嘿一声,沉声叫道:“北墨凉烟,我渭流门的惨案,如果与你们北墨世家某一个人的悲剧人生息息相关的话,那么,你是否还有兴趣一听?” “闭嘴!” 秋怀慈见渭宁将话题引向了他亏负的北墨止颜,终于忍无可忍,神色一变,脸色一沉,眼露杀机,一声暴喝,身子一闪,风驰电掣一般冲向了渭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敌友难辨(二难) “师父,不要!” 上官怜儿见师父秋怀慈突然扑向渭宁,先是一愣,随即想起师父武功了得,天下第一,渭宁如何抵挡的住他的极力一击,登时脸色大变,瞳孔紧缩,声音凄厉,惊恐万状地尖叫了起来。 秋怀慈听得上官怜儿的叫喊,心头一震,登时冷静了下来,不由得身子一顿,掌力一收,但是,纵是如此,由于他在暴怒之下,那冲向渭宁的速度实在太快,所以,就算是掌力回撤,可余力借着冲劲,那掌上的余威也是惊人,依旧足以将渭宁击杀。 “掌门师弟,万万不可!” “秋怀慈,休要伤人!” “秋盟主,手下留情!” 嘭的一声闷响,五道暴烈的真气撞在了一起,真气形成了涟漪,余威将广场上的人震得头发飘散,纷纷后退,玄力浑厚之人,身子只是摇晃了一下,武功稍次的,连打趔趄,退了数步,而那些差劲的人,直接被内力掀飞在地,气血翻涌,脸色苍白,差点吐血晕厥,显然是受了伤了。 众人见状,回过神来,有人就急急忙忙地上前扶起各自宗门的人,给受伤的同门喂了疗伤的丹药,然后,匆匆远离了广场中心,免得神仙打架,庸人遭殃,站在远处目光惊恐地瞅着秋怀慈等人。 北墨凉烟刚才听了渭宁之言,本就愕然,即儿,见到秋怀慈骤然向渭宁出手,似有杀人灭口之嫌,心头一震,思忖一下,便瞅着秋怀慈的身影,念头闪烁,眼里满是惊诧疑惑。 此刻,广场中心只剩下了五人。 渭宁站在一旁,双手攥紧拳头,眉头一竖,阴沉着脸,目光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看他那气色红润的样子,好似没有受伤。 而挡在渭宁的面前的则站有三个人,三人分别是天守奄冲,魔君云牧天,还有隐剑派掌门蔑山。 站在在奄冲、云牧天、蔑山三人对面的则是秋怀慈。 秋怀慈双手负背,渊渟岳峙地在站在广场,神色冷凝,先是瞅了渭宁一眼,目光再逐一瞥向了云牧天、蔑山三人,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奄冲的身上之时,面上虽然平静如水,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阵抽搐,哀伤难过,痛苦之极。 奄冲心中有愧,微低下头,不敢与秋怀慈对视,杵了一下,暗自一叹,身子一闪,黯然地回到了原位。 云舒儿瞥了奄冲一眼,心中疑惑,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姐,奄冲师伯……他们是那边的呀!” 上官怜儿瞅着渭宁,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 南郊这是喃喃地道:“不对劲,看不懂!” 蔑山冲着秋怀慈讪讪地一笑,微微点头,以示歉意,也匆匆地回到了原位去了。 场中只剩下了渭宁与云牧天二人,而云牧天挡在了渭宁的前面,护住了渭宁。 秋怀慈与云牧天等人出手太快,只见场中人影一闪,至于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那些武功低下的人来说,那是根本没有办法看个清楚的,只有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修为深厚的人方才看个仔细。 原来秋怀慈扑向渭宁之时,听到上官怜儿的惊呼,身子一顿,收束了掌力,而也就在这几息的时间,奄冲、云牧天、蔑山三人呼喝着同时冲上前来,连同渭宁,四对手掌同时与秋怀慈对了一掌,暴烈的掌力撞在了一起,形成真气涟漪,登时将近旁的人给震退了。 一个对掌,众人修为,高下立判。 秋怀慈以一敌四,虽然是以一敌四,但是,他却没有后退半步,而蔑山一方,在场的除了云牧天站稳脚跟,身子纹丝不动,其余三人尽皆被真气震的后退。 奄冲退了二步,蔑山退了五步,至于渭宁连打趔趄,退在了云牧天的身后,那一刻,若不是云牧天特意将冲向他的真气卸去了大半,他非得受伤飞了出去不可。 上官怜儿见渭宁没有受伤,平安无恙,心中乃安,拍了拍胸脯,脸色一舒,暗自松了一口气。 云舒儿瞅着上官怜儿那安心的样子,冲着南郊挤挤眼睛,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南郊不懂男女之情,对云舒儿的举止只觉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他只得嘻嘻一笑,敷衍着点了点头。 那些仙魔的小辈弟子们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等人,见识他们强悍的手段,又是惊惧,又是佩服。 而端木龙一、韩千锦、北墨凉烟等人见了秋怀慈、云牧天、奄冲等人的所作所为,却是一脸懵逼,惊诧犹疑,满头雾水,顿觉得场中秋怀慈、渭宁、云牧天、蔑山、奄冲等人,此刻的关系,实在有些混乱,都让人搞不清敌友了。 这也难怪温舒、拓跋秀、南宫骏等人迷糊。 渭宁将天下玄门诸豪骗到爱居山,说是为了宗门申冤昭雪,报仇雪恨,可是召开仙门大会,在中州地界,那里没有开会的场地,为何偏偏要跑到万里之遥的懈顿来?再说了,渭宁要讲渭门惨案,秋怀慈却不让讲,显然渭门惨案是秋怀慈心中的禁忌,而秋怀慈不让讲,渭宁却偏要讲,由此可见,渭宁对秋怀慈居心叵测,其意不善。 云牧天是魔,秋怀慈是仙,仙魔不二立,何况二人还发动过仙魔大战,大打出手,想必云牧天对秋怀慈也是不安什么好心的。 至于蔑山,仅从他刚才的所言所行,他对秋怀慈那阴险的心思,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的,也不是一个好鸟啊! 此刻,针对秋怀慈,场中态势乃是,渭宁主攻,云牧天策应,蔑山援手,三人联手,暗相呼应,敌人无疑。 其实,真正让大家惊诧不是渭宁他们,却是奄冲的行为。 渭宁、云牧天、蔑山三人对秋怀慈的敌意是显而易见的,属敌非友,而奄冲乃是天守的人,是秋怀慈的师兄,按理来说,他应该相助秋怀慈才对,可是,刚才他居然却出手救援渭宁,其行为实在反常,透着古怪,真是让人疑惑,让人费解啊! 上官怜儿此刻心里在乎的,只有渭宁,她见渭宁无恙,本该高兴,但是,一个转念,想起刚才对渭宁施以援手的人,其中还有云牧天,想那云牧天,既然知道自己乃是渭宁的仇人,而渭宁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可他为什么却又反过来救援渭宁,此等行为,也太反常了吧! ……难道、难道渭宁为了对付师父秋怀慈,居然好坏不分,认贼为友吗? 渭宁啊渭宁!你怎么能与仇为伍,善恶不分,你为什么要对方我的恩师,你在搞什么鬼,你究竟想要怎样啊? 秋怀慈面无表情,斜睨着渭宁,淡淡地问道:“你还要讲你渭门的事情吗?” “讲!为什么不讲!” 云牧天唇角一翘,嘿嘿一声,却截口说道:“秋怀慈,渭流门惨遭屠戮,冤深似海,渭门主想要为宗门讨回一个公道,报仇雪恨,难道有什么不对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父女对阵(二难) 秋怀慈斜睨着云牧天,冷冷地道:“云牧天,当年就是你指使你的属下攻打了渭流门,血洗了渭流门的,你们才是渭门惨案的元凶,怎么,时至今日,你们却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要为渭流门昭雪报仇?嘿嘿!一个凶手要为被害人伸张正义,你们魔门圣教有那么高尚,有那么伟大吗?你们既然没有那么高尚伟大,却又在这里装腔作势,大言不惭,你们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很可笑吗?” 天下群雄听了秋怀慈对云牧天的呵斥,见是魔门圣教制造了渭门惨案,一片哗然,一个凶手要为被害之人申冤,魔门圣教几时变得这么高尚伟大了呀?而更让人感到惊诧奇怪的是,做为受害一方的渭宁与云牧天的关系好似并没有一丝紧张的样子,在对付秋怀慈这件事情上,他们更像是一对盟友! 南宫骏等人只觉得今日之事,实在是有些诡异,让人费解,这一时半刻,怎么也梳理不清他们关系,搞不清彼此的意图来。 唉!今日吃多了,脑袋不够使,真是不够使呀! 秋怀慈逼视着云牧天,继续说道:“云牧天,你们不是想要给渭门伸张正义,昭雪报仇吗?既然你这么高尚伟大,要不,这样吧!你们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引剑自裁,去给渭流门那些被你们屠杀之人以命抵命吧!” 云牧天神色一敛,点了点头,道:“秋怀慈,云某怎么说也是一教之主,一方诸侯,行事一向随心所欲,敢作敢当;不错,渭流门的确为我所灭,渭流门的人也的确为我所杀,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欠了渭流门的人命,这个血债,我定会还他,所以,只要渭门主愿意,我这条命,他可以随时来取!” “放屁!” 云舒儿终于忍不住了,瞪着云牧天,不由脱口而出,大声叫道:“云牧天,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犯下累累血债,罪不可赦,你如果是真心忏悔,真心赎罪,你干嘛不自我了断,却还要等着别人去杀你,别人要是去杀你,打不过你怎么办,你跑了怎么办,你这不是耍赖吗?” 南郊跟着叫道:“云、教主,你要是跑了怎么办,怎么办呀!” 刀异男与云知为等人见云舒儿出言呵斥父亲云牧天,尽皆一愣,惊诧地瞪着云舒儿,但是,随即思及云舒儿此刻是秋怀慈的徒弟,又不知道云牧天就是她的父亲,现在秋怀慈与云牧天进行对峙,她出头帮助师父,那也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般一想,于是释怀。 云知为与刀异男对视了一眼,摇头苦笑。 云牧天也没想到云舒儿会挺身出头,将他一军,一怔,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心中滴笑皆非,暗自思忖着:“哎呀!我的乖乖,舒儿宝贝,你不认得爹爹了,把爹爹当成了仇人,瞅你这架势,你这是要你亲爹的老命吗?” 奄冲等人骤见云舒儿呵斥父亲云牧天,不由得尽皆瞅向了云舒儿。 上官怜儿在云舒儿身边,对云舒儿附耳低语:“裹儿,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话能不能柔和一点!” 云舒儿也低声回道:“我刚才说话是不是太粗鲁了?” 上官怜儿点点头:“你说呢?你没发现大家都在吃惊地看着你吗?”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撇撇嘴巴,不以为然地道:“看就看呗!我粗鲁又怎么啦?反正我又不会嫁给他们!” 南郊嘻嘻一笑,道:“对!想怎么说就说呗,管他们干嘛!” 上官怜儿听了云舒儿这不要脸的回答,瞅着南郊,脑门一片黑线,只能默然,暗自苦笑。 云牧天冲着云舒儿,嘿嘿一声,亲切地一笑,声音柔和地道:“小丫头,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的,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是真的想要赎罪的!” 云舒儿大声叫道:“云牧天,你自己已经当众承认是你们制造了渭门惨案,而你自己也说过,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既然杀了渭流门那么多无辜的人,你就应该给他们抵命,你要是真心悔过,那你就应该自杀,不是吗?” 云舒儿见云牧天一愣一愣的,被她怼住了,暗自得意,指着云牧天,叫道:“云牧天,你自杀呀,自杀呀!快呀,快呀!” 南郊也跟着叫道:“云教主,裹儿要你自杀,你就自杀吧!” 哈哈!好家伙,以毒攻毒,滴水不漏,泼辣大胆,脑袋灵光,是我的女儿,果然是我云牧天的女儿啊! 云牧天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扬眉瞪眼,手指指着他,那不停催促他的样子,完全是小时候嚣张跋扈的情形,登时倍感熟悉与亲切,一股暖流在胸腔流涌,心花怒放,幸福得无法名状,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满是慈爱怜惜。 云牧天神色一敛,嘿嘿一声,摇了摇头,却大声叫道:“我不自杀,我不自杀,我为什么要自杀!” 云舒儿见云牧天耍赖,滋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懊恼,眉头一蹙,叫了起来:“云牧天,你、你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一方诸侯,行事应当言而有信,光明磊落,怎么可以像小孩子一样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无耻耍赖呀!” 南郊也失望地连连摇头。 云牧天淡然一笑,道:“小丫头,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这个大活人,我云牧天不是一个卑鄙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圣人,我有权有势,荣华富贵,还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我活得有滋有味的,干嘛要去自杀呀!”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之言,登时给气着了,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要注意形象,依照她火爆的脾气,早就爆粗口,要骂人了。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瞪着云牧天,气得不由得叫道:“云牧天,你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你就是一个伪君子,不要脸,不要脸!” 南郊点点头,道:“对!不要脸,的确有些不要脸!” 云牧天笑道:“小丫头,不要急嘛!虽然,我舍不得自杀,但是,我依然愿意伏罪,接受惩罚,要是渭门主想要报仇的话,他完全可以亲自来杀我呀!” 云舒儿愤然叫道:“云牧天,你这不是屁话吗?你让渭宁来杀你,人家打的过你吗?人家就算打得过你,你完全可以撒腿就跑,一躲了之呀?” 云牧天笑道:“小丫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疑心倒重,既然你不信我,那咱们不如这样吧,我现在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只要渭门主想要杀我报仇,随时可以动手,我任他刀砍剑削,绝不还手,你看如何!” “好!” 云舒儿豪气地连忙叫道:“云牧天,你要说话算话,不许再出尔反尔了,那个,渭宁哥哥,你快把这个大魔头给杀了,给你的亲人们报仇吧!” 云牧天这时面对着渭宁,眉头一挑,脸露微笑,朗声问道:“渭宁,是我云牧天毁了渭流门的,是我害死你的亲人的,现在,你的大仇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若是想要报仇雪恨,那你就快点动手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一个秘密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瞅向渭宁,一脸的兴趣盎然,想要看看他究竟要如何选择,是否立即报仇。 渭宁瞥了云牧天一眼,又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收回目光,眉头皱起,脸色冷凝,一副犹豫为难的样子。 众人见渭宁几十息过去,也没有说话表态,作出选择,他们眉头一皱,有些着急,同时也有一些困惑不解。 小子,仇人就在面前,且甘心受戳,想要报仇,动手便是,有那么难吗?你还在顾忌什么,犹豫什么?你究竟有什么好顾忌的,犹豫的! 云舒儿见渭宁那畏畏缩缩,迟迟艾艾的样子,真是急死人了,忍不住叫道:“渭宁哥哥,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吗?现在仇人就在面前,你还在犹豫什么?动手呀?快动手啊?” 有些年轻性急的人,也在心里叫喊了起来。 渭宁思忖一下,突地眉头一扬,神色释然,面无表情,冷冷地道:“云牧天,你毁我宗门,杀我亲人,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不过,今日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咱们的仇怨暂且撇开,他日再算!” 渭宁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一脸愕然,这是什么操作!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云牧天点点头,转身向云舒儿,淡然一笑,道:“小丫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不是老子不愿承担责任,接受惩处,而是,渭门主现在很忙,暂时放我一马,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一言,瞅着云牧天那得意洋洋的样子,一愣,深色一个凝滞,登时就像吞了一只死耗子一样,那个憋屈,那个难受,她心里有火,偏生这火不能向云牧天发作,只能瞄上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勇的渭宁了。 云舒儿瞪着渭宁,手指渭宁,眉头一竖,气急败坏地叫道:“渭宁,你、你怎么这样,你、你真是……!” 有些急躁粗鲁的年轻人,见渭宁面对云牧天,居然不敢动手,真是又是鄙视,又是气愤,不由得“懦夫、废物、胆小鬼”地竟咒骂了起来。 那些经历过恩怨生死的人,对渭宁的行为倒是有几分理解,渭流门名不经传,魔门圣教实力强横,一只绵羊要向狮子报仇,哪有那么简单的? 再说了,渭宁现在面对的乃是整个魔门,就算他此刻杀了云牧天,难道就算真的报了仇了吗?魔门圣教势力庞大,高手如云,渭宁此刻若是杀了云牧天,让他那孱弱的宗门以后又将如何面对魔门圣教的疯狂报复呢? 上官怜儿见渭宁没有向云牧天出手,暗自松了一口气,欣慰不已,想这云牧天精明圆滑,不是迂腐之人,如果渭宁真的向云牧天出手,她才不会相信云牧天就真的会不予反抗,甘愿受死呢?反之,如果刚才渭宁真的向云牧天出手,云牧天法术精湛,本领高强,只需稍动手指,顷刻就会要了渭宁的性命的! 一念之间,生死须臾,好险,真是好险啊! 秋怀慈淡然道:“裹儿,稍安勿躁!” 云舒儿哦了一声,就将那些涌上了喉咙想要呵斥云牧天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瞪了云牧天一眼,不吭声了。 韩天成、林御衍、南宫骏等人比较厚道,见门人咒骂渭宁,登时出声呵斥。 也磨等人也怕失了颜面,跟着制止了门人的狂躁行为。 一时,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渭宁听了那些玄门弟子的咒骂,心中不快,知道他们鄙视自己,但是,经过了太多的磨难,他的心智早已变得坚硬了起来。 渭宁眉头一挑,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轻蔑,他环视着场中诸豪,即儿,神色一敛,朗声说道:“诸位,渭某知道你们看不起我,认为我懦弱无能,其实,我此刻之所以没有向魔门报仇,那是因为当年的渭门惨案,虽说元凶乃是魔门圣教,但是,同时却也牵扯到一个势力庞大的仙道玄门,所以,我今天前来的目的,首先是要将渭门惨案的真相向大家说个明白,将道理捋个清楚,至于以后,我该如何报仇,我自有分寸,魔门欠我渭门的血债,我定要他们加倍奉还,至于玄门之过,今日他也必须给我渭门一个交代!” 渭宁此言一出,在场的群雄,一片哗然,心里又是一阵震荡,脑中念头急闪。 什么!渭门惨案的制造者,除了魔门圣教,居然还有仙道玄门?而且,还是一个实力强悍的大宗派?仙道玄门的大宗派可多了,那会是谁呢?……不过,瞅着今日这个情形,渭宁似乎有针对秋怀慈之嫌,难道、难道与魔门圣教联手屠戮渭流门的仙道玄门会是天守派?会是秋怀慈? 想想,不应该啊!依照天守嫉恶如仇的做派,秋怀慈的刚正慈悲的胸襟,是不应该会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的啊! 众人这般一想,心头一震,思绪良多,登时瞅向了天守之人,以及秋怀慈,眼神之中,大有意味,非常的复杂。 而上官怜儿心中的震惊更是甚过他人,可以说是山呼海啸,电闪雷鸣,她不由得瞥了秋怀慈一眼,心里产生了一丝疑惑,但是,转既,念头一闪,又很为自己居然会怀疑崇敬的恩师的人品而感到羞愧惶恐。 云牧天这时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怒视着渭宁,厉声呵斥道:“姓渭的,是我魔门圣教屠戮渭流门的,那里有什么仙道玄门,你可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场外之人听得云牧天之言,还以为云牧天是在袒护那个与他联手残害渭流门的所谓仙道玄门同伙,登时对渭宁之言,更是信了几分,对天守,对秋怀慈疑心更甚! 渭宁瞪着云牧天,眉头一竖,厉声呵斥:“云牧天,你他妈的少跟我装傻充愣,我当然知道,屠戮我渭流门的只有你们魔门圣教了,我之所以提到的那个仙道玄门,那是因为那个仙道玄门牵扯到我渭流门的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即是那个仙道玄门的秘密,也是我渭流门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才是十年之前,我渭门惨案的缘起!” 秘密、秘密,你的秘密,又是我的秘密,还是你我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秘密,才引发了渭门惨案啊! 似乎有点绕,南宫骏等人听得渭宁之言,心里依旧有些迷糊。 上官怜儿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明白渭宁何以处处针对秋怀慈,目的何在。 要知道,渭流门看守的赤血三宝本就是天守先贤的圣物,魔门之所以攻打渭流门,无非因为赤血三宝,而后来赤血三宝被魔门所夺,秋怀慈害怕赤血三宝为天下所周知,引起诸派的觊觎,从而引发天下大战,便再不允许渭宁等人说出赤血三宝的秘密。 可是,渭宁现在要想报仇,首先要做的,却是摆脱秋怀慈对他的压制,从而让他将赤血三宝的秘密公之于众,争取仙道玄门各派的同情与支持,从而无所顾忌地向魔门圣教宣战,报仇雪恨! 上官怜儿瞅了渭宁一眼,即儿,又瞥了秋怀慈一眼,叹息一声,心情复杂,左右为难,她一时也不知接下来自己应该如何面对秋怀慈与渭宁的有可能发生的冲突。 天一教教主杜忌眉头一皱,冲着渭宁叫道:“渭门主,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好让我们这些宗门为你做主,你能否将渭门惨案,事无巨细,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二章:沆瀣一气 秋怀慈面上不动声色,心儿却又拧紧了,凝视着渭宁,淡淡地问道:“你真的要说!” 杜忌这时眉头一皱,脸色一沉,不满地道:“秋盟主,防人之口犹如防川,渭门只是想要为宗门申冤昭雪,你为什么不让人家说话,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恒天教教主曹坤也跟着笑问道:“秋盟主,难道渭流门的那个所谓的秘密与你们天守有关,还是仅仅与你有关?” 也磨这时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地叫道:“不知道渭流门的那个秘密,究竟是个什么秘密?是否是一个不可言说的丑闻呢?还是这个秘密会威胁到天下的安危?” 蔑山轻啊一声,感慨地道:“杜教主,若是只是一桩丑闻,也就罢了,若是这个秘密关系到仙道玄门的生死存亡,那么,这个秘密怎么得,渭门主也应该给大伙说说!” 杜忌点点头,笑道:“对对对!蔑山掌门所言甚是,为了让大伙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渭门惨案的真相,关于渭流门身上的这个秘密的确是应该跟大伙说说了!” 端门龙一瞥了蔑山等人一眼,很是看不惯对方阴阳怪气,暗箭伤人的样子,唇角一翘,冷哼一声,道:“蔑山掌门,既然这个秘密乃是一个门派的隐私,对方就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不能自以为是,强迫对方!” 拓跋秀瞅着英俊的端木龙一,点头应和,笑道:“对!那个宗门教派没有隐私秘密,即是个人的秘密,怎能随意对外言说!” 司空不见睥睨着端门龙一,怪笑一声,昂然叫道:“诸位,如果这个秘密关系到一个宗门的血案,二个教派的名誉,仙魔之间的仇怨,天下苍生的安危,那么,司空认为,这个秘密就不仅仅只是一二个宗门的秘密了,而是判断渭门惨案的事情性质的标准,天下是非曲直的依据,所以,渭门主这个口中所谓的秘密,今日必须公之于众,不得隐瞒!” “对对对!司空大侠所言甚是,这个秘密已经不是一二个宗门的私事,而是关乎到仙道玄门之间,以及仙魔之间的是非曲直,公平正义,所以,不能装聋作哑,遮遮掩掩!” “我也支持司空大侠的意见,渭流门的事情,无论仙道玄门,还是魔门圣教,尽皆牵扯甚广,所以,渭流门的这个秘密,咱们不能避而不谈,一言遮之,而是应该公布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 除了少数人想要维护秋怀慈,其余之人,对渭宁口中提及的秘密很是好奇,很想知道真相,所以都点了点头,发声支持司空不见。 云舒儿见杜忌、蔑山与司空不见等人暗通款曲,沆瀣一气,剑指师父秋怀慈,其意不善,登时忍无可忍,越众而出,眉头一竖,脸色一沉,一手叉腰,一手手指一一指着蔑山、杜忌、司空不见等人,厉声呵斥:“放你@的狗屁,你们这些狗东西,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你们这是想要逼迫围殴我师父吗?” 云舒儿不但突然开口,而且一个姑娘家还当众爆了粗口,诸人皆是一愣,齐刷刷地瞪着怒气冲天的云舒儿,心想这个女孩子不但丑陋,而且,这性子也太过泼辣粗鲁了吧! 韩天成与元凤焉见云舒儿毫不顾忌女儿家的身份与形象,挺身而出维护秋怀慈,对师父真是一片挚情,他们突地心生愧疚,神色黯然。 云牧天等人见了云舒儿的表现,不怒反喜,云知为对父亲云牧天嘻嘻一笑,密语传音:“爹爹,看见没,这才是我舒儿姐姐的行事作风与气派,秋怀慈能洗去她的记忆,但是舒儿姐姐身上与生俱来,以及您们后天培养的那股子的嚣张跋扈的王霸之气,那是怎么也无法抹去的啊!” 云牧天点点头,哈哈一笑,得意地道:“哈哈!爹爹是霸道蛮横的大魔头,女儿自然是嚣张跋扈的魔女了,魔君要有魔君的样子,那么,魔女自然也该有魔女的气派啊!” 刀异男戏谑地道:“知儿,咱们要是将舒儿迎了回家,你们两个小魔女一旦处在一起,你们不会还像小时候那样,要将家里整天弄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吧!” 云知为摇摇头,笃定地道:“不会!” 刀异男讶然道:“怎么,长大了,转性了,变得老实了?” 云知为坏坏地笑道:“不是!舒儿现在没有武功,她打不过我,只能受我欺负,只能乖乖地听我的!” 云牧天笑道:“臭丫头,你休要吹牛,你舒儿姐姐虽然没有武功,但是,她却有赤链神力护体,你的这点修为还伤不了她,等她回家,你若是真的挑衅她,你们两人要是真的杠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云知为念头一闪,一笑,戏谑地问道:“爹爹,要是我与舒儿姐姐两人真的打起来,您会帮谁呀?” 云牧天一愣,即儿,嘿嘿笑道:“你们两人都是我云牧天的乖女儿,手背手心都是肉,你们要是打起来,我二不相帮,不过,你们谁要是输了哭鼻子,我可饶不了她!” 云知为吐吐舌头,笑道:“啧啧!这世上那又您这样当爹的,女儿们打架撒手不管也就罢了,连哭鼻子都不行,您的心莫免也太大了吧!” 云牧天翻了一个白眼,笑着反问道:“爹爹,心要是不大,你们小时候早就把我给气死了,还能活到现在?” 云舒儿与刀异男都笑了起来。 云牧天与云知为父女说笑之际,也磨、蔑山、杜忌门下几个大胆的弟子接连站起身来,呵斥云舒儿:“哪来的疯丫头,没有一点教养,师父说话,那轮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插嘴了!” “是啊!真是有娘生没娘教,满口粗话,也不看看场合,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喂!小姑娘,你长的丑陋也就罢了,居然还怎么粗野,我真担心你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啊!” “啊!哈哈哈……!” “放肆!” 秋怀慈与云牧天眉头一竖,眼露凶光,脸色大变,暴喝一声,身影一闪,转瞬,场外登时同时传出了闷哼与哀嚎之声。 秋怀慈与云牧天身影数闪,又回到了原位,只是刚才那些呵斥辱骂云舒儿的人,转瞬,倒在了地上,非死即伤。 云牧天出手即死,秋怀慈出手即伤。 除了那些知道云舒儿真实的魔女身份的人,其余的人,见到秋怀慈与云牧天的这一轮出手,又是一愣,有些懵逼,云舒儿是秋怀慈的徒弟,秋怀慈护犊子,教训那些狂徒,那是情有可原,理所应当的,可是,云牧天这番操作,可就有些让人费解了啊! 哎呀!诡异,今天的事情怎么处处透着诡异,敌友不分,好坏难辨,完全让人搞不清状况,是不是今日吃的太饱了,脑袋不好使,真的不好使了啊! 也磨、杜忌、蔑山等人见秋怀慈与云牧天冲向他们的弟子,心知不妙,连忙出手阻挡,但是,对方身法太快,根本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秋怀慈与云牧天杀伤自己的弟子,全身而退。 当着大家的面杀伤自己的弟子门人,而自己却无力阻挡,这是打脸,打脸啊! 羞辱,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杜忌回过神来,自尊心受到巨大的打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脸色一沉,怒视着秋怀慈与云牧天两人,勃然大怒,沉声叫道:“秋怀慈、云牧天,你们不要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云牧天眉头一挑,嘴巴一撇,不屑地道:“姓杜的,我欺负你们又怎么啦,你能奈我何?” 杜忌本想斥责几句,找回一丝面儿,没想到直接被云牧天怼了回去,真是骑虎难下,他唇角抽搐,双手捏拳,思忖一下,就要下场与云牧天一争高下。 蔑山沉声说道:“杜兄,咱们还是先听听渭流门门内所发生的事情吧!” 对啊!我怎么一个激动,竟把这一茬,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冲动轻浮,主次不分,糊涂,真是糊涂啊! 杜忌听得蔑山的提醒,一愣,登时反应过来,也冷静了下来,他神色一敛,瞪了云牧天一眼,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云牧天。 司空不见这时却逼视着渭宁,叫道:“渭门主,你不要被别人转移了注意力,忘记了自己的事情,你还是继续给大家说说你们的渭门惨案,以及秘密的事情吧!” 秋怀慈见司空不见纠缠不休,揪住秘密不放,真的恼了,动了杀心,沉声道:“司空不见,你们不用逼迫别人,这个秘密的确与秋某有关,不过,我管它什么宗门血案,管它什么教派清誉,管它什么天下安危,我不说,别人更不能说,你们若是不服,先赢了我手中的昊天再说!” 蔑山等人见秋怀慈耍起横来,瞅着秋怀慈那冷傲的情形,知道秋怀慈今番是那怕与天下为敌,也是要掩盖渭门惨案的秘密了,知道今日他们要想解开真相,扳倒秋怀慈,唯有真刀真枪地动手了,但是,他们忌惮秋怀慈的绝世手段,一时怒视着秋怀慈,暗自思忖,犹豫着要不要跟秋怀慈彻底翻脸,大打出手。 秋怀慈与蔑山等人互相怒视着对方,眼中寒芒闪烁,杀气隐隐,一时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韩天成这时略一犹豫,淡然一笑,突地对秋怀慈说道:“唉!阿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经得起深挖的秘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还是放下执念,顺其自然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渭门由来 所有人一怔,又齐刷刷地瞅着韩天成,天守乃是秋怀慈的宗门,秋怀慈现在还是天守的挂名掌门,韩天成是秋怀慈的师叔,按理说韩天成此刻应该力挺秋怀慈才对,可是今日面对秋怀慈遭受刁难与围攻,天守的人,一直在作壁上观,一副事不关己,安心看戏的样子,不作为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还劝秋怀慈屈服,这番操作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秋怀慈见师叔韩天成开口,支持渭宁,也是一怔,登时陷入二难境地。 今日如果任由渭宁说出渭门惨案,以及赤血三宝的秘密,云牧天就一定会借势将云舒儿带走。 云舒儿要是重归魔门,抛开师徒两人的浓郁的感情不说,单单因为云舒儿身怀赤练神功的秘密,就足以引起仙道玄门的恐惧与杀心,引起多方势力对赤血三宝的觊觎与争夺。 这样一来,云舒儿将身陷危局,永无宁日,便是因此引发新的仙魔大战也是有可能的。 而天守宗门这一次不惜与魔门联手,逼迫于他,可见要将他迎回中州宗门的决心,该有多么坚定,今日他若是执意要留住云舒儿,那就一定会与宗门发生冲突。 宗门对他有养育之恩,而他自己又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他可以向蔑山他们耍横,不管不顾,但是,他能对自己的宗门与亲人下狠手吗? 宗门是他的家,韩天成、奄冲、元凤焉等人就是他的亲人,自己怎么可以与他们翻脸,怎么可能去伤害他们呢! 不能,不能,万万不能啊! 秋怀慈略一思忖,暗叹一声,脸色柔和一些,向韩天成点点头,恭敬地回道:“谨遵师叔之命!” 韩天成冲着秋怀慈歉然一笑,点了点头,即儿,瞅向渭宁态度温和地道:“渭宁,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将你们渭流门惨案的缘起与经过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慢慢讲来,说的时候,不可以添油加醋,胡说八道,我们若是发现你东拉西扯,欺瞒撒谎,我不饶你,天守也绝不饶你,知道吗?” 渭宁心情激动,不由的跪下给韩天成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抖,哽咽地道:“渭宁,谢过师叔祖!” 韩天成笑道:“小子,虽然你离开了天守,再叫我师叔祖,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以前你在天守之时,也没有喊我几句师叔祖,今日就权当补回来了,今日我给你撑腰,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渭宁点点头,站起身来,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神色一敛,于是,口齿清晰,感情充沛,昂扬顿挫,不紧不慢,开始讲述起渭门的起源与惨案来: “诸位,论其仙道玄门,这千万年来,哪门哪派最为强盛,毋庸置疑,当属天守派了。 天守派之所以兴旺发达,强盛不衰,那是因为历代历朝,人才济济,英雄辈出,而在那些出类拔萃的豪杰之中,首推便是天守五贤人,而在这五贤之中,乃有一个女性,那就是玲珑仙子。” 天守弟子平时除了修练法术,学习武功,每天还有一节修心课,所谓修心,就是培养弟子的道德操守,而在修心课的课本里讲述得最详细最有趣的英雄事迹就数玲珑仙子了,玲珑仙子是天守弟子的道德楷模,所以,现在渭宁提到玲珑仙子,大家神色一敛,双眼明亮,一脸的敬仰。 渭门述说着:“玲珑的英雄事迹,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了,我就不必在此赘言,我之所以要提到玲珑仙子,那是,因为玲珑仙子与我渭流一门有着莫大的干系,可以说,渭流一门便是因她而生,后来,也是因她而劫的。” 天守弟子一愣,渭流门因为玲珑仙子遭劫,怎么回事?玲珑仙子做了对不起渭流门的事情了吗?这怎么可能,玲珑仙子早就离开了天守,隐居去了,现在也不知是否仙逝,跟着个什么渭门惨案有什么关系?这个姓渭的想说什么,这么奇怪,他不会是想要诋毁我们天守的贤人吧! 蔑山与也磨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厢情愿地认为,既然渭门惨案牵扯到天守派的先贤玲珑仙子,而秋怀慈又百般掩盖,那一定就是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了,能够看到天守派的先贤清誉受损,丢人现眼,让天守派灰头土脸,颜面扫地,那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情啊! 渭宁继续述说着:“玲珑仙子不但慈悲仁爱,侠肝义胆,而且,聪明睿智,智慧超群,她老人家一生除了行侠仗义,济世救民,而且喜欢推演法术,锻造神器,至今还有天守弟子在学习使用这些法术与神器。 玲珑仙子一生推演法术,锻造神器,多有建树,成果斐然,但是,论及这些法术神器神奇,要数威力最为强悍了得的,不是别的,当属赤血三宝!” 渭宁提及赤血三宝,众人皆是一愣,想到即是玲珑仙子推演锻造的法术神器,必定非凡,登时不由得搜肠刮肚地思忖一下,可是苦思了一下,也没有找到一丝与赤血三宝有关的的讯息与资料来。 这也难怪,赤血三宝的秘密,现在除了秋怀慈、云牧天、奄冲数人之外,别说蔑山等人了,就是天守弟子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也磨与蔑山又对视了一眼,密语传音:“蔑山掌门,你听说过赤血三宝吗?” “没有。不过,若是有的话,即是玲珑仙子推演与锻造的,想来必定非常了得。” “我现在终于算是看出一些眉目来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渭流门藏着玲珑仙子的宝贝,被魔门知晓了,才引来了灭门之祸的。” “对!秋怀慈之所以隐瞒赤血三宝的秘密,首先,可能三宝已经被魔门夺取了,其次,三宝现在也有可能就在秋怀慈的手中。” “如果真是玲珑仙子推演锻造的武技与神器,不用想,那威力一定相当惊人,也许能有改天换地,颠倒乾坤之力。” “对啊!若是不厉害,这个姓渭的又怎么会说渭门惨案关系了各宗各派,天下安危呢!” 也磨与蔑山一时不说话了,想起赤血三宝有可能的逆天的神力,他们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突地翻江倒海地炽热起来,激动的身子都有些颤抖了,不由暗自思忖。 赤血三宝若是威力巨大,能够凝定乾坤,要是这等至宝落在自己的手里那该多好,如此一来,非但宗门会实力大增,强势崛起,便是自己,那也会辉煌腾达,名垂青史的啊! 嗯!机会难得,千载难逢,今日自己得见机行事,混水摸鱼,说不定能够意外地获取绝世神功,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有一些性急的天守弟子,好奇心重,不由得向渭宁问道:“渭宁,你是不是在撒谎呀?玲珑仙子一向豁达坦荡,大公无私,一身本领,授之无遗,她若有什么神通,应该早就传之宗门,造福后世了。” “既然玲珑仙子有这等手段,为什么我们这些天守弟子却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就算真有赤血三宝,那什么是赤血三宝,它的威力如何呀?” 啪的一声响,一声闷哼。 奄冲若不是想迎回秋怀慈,必须与云牧天合作,当众逼迫秋怀慈放弃云舒儿,妥协屈服,否则,他是实在不愿意让人将赤血三宝拿来说事,现在他见有门人询问,窥探三宝秘密,勃然大怒,冲着身边那个多嘴的弟子,就是一个耳光,将其扇翻在地,横眉竖目,厉声呵斥:“闭嘴!” 韩天成眉头一皱,神色冷凝地提醒渭宁:“渭宁,赤血三宝关系本门之密,点到为止,不可详说,你只要让大家知道渭门惨案的来龙去脉就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六章:说个清楚 云舒儿不去理睬云牧天,而是表情呆滞,魂不守舍,脑中念头,犹如柳絮纷纷,她死死地盯着秋怀慈,声音颤抖地喃喃问道:“秋、秋怀慈,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真的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旁边这个冲着我大喊大叫的男人,他、真的是我的爹爹?” 上官怜儿瞥了云舒儿一眼,也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神色肃穆,念转入轮,这也难怪她会如此紧张,云牧天可是摧毁她的母宗渭流门,杀戮她的亲人的大仇人,如果云舒儿是云牧天的女儿,那么,这近十年一来,与其情同姐妹,亲密无间的小师妹可是仇人之女,每天与仇人之女为伍,打闹嬉戏,好的流蜜,想想都是觉荒缪诡异,匪夷所思。 秋怀慈尽量控制着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笃定地道:“裹儿,师父没有骗你,你、你的确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是魔门圣君云牧天的女儿云舒儿!” 上官怜儿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了秋怀慈之言,脑袋里还是嗡的一声,天旋地转,微微后退,她瞅着一眼师父秋怀慈,又瞥了一眼云舒儿,脸色苍白,嘴唇抽搐,心里之纠结痛苦,不可名状。 南郊伸手牵住上官怜儿的手掌,见上官怜儿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有些担心,一脸关怀,轻声问道:“师姐,你怎么啦?你没事吧?” 上官怜儿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师弟,我没事,我没事!”说罢,眼泪就流了下来。 南郊摇头叹息,想要安慰上官怜儿,只是嘴笨舌拙,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得默然。 云舒儿得到秋怀慈的确定,一愣,有些失神,她时而瞅了秋怀慈一眼,时而瞅了兴高采烈的云牧天一眼,脑中念头闪烁,心中很是迷糊,稍顿,她摆摆手,大叫了起来:“等等等等,秋怀慈,你先别说话,你让我清空清空脑子,让我冷静冷静,我一时还想不明白,如果我真的是云牧……云教主的女儿,为什么我对他一点的印象与记忆也没有?如果我是云教主的女儿,那我为什么会姓曹,我的那个姓曹的父亲姓谢的母亲,姓曹的老家,又是怎么回事?” 秋怀慈停顿一下,方才说道:“裹儿,你只所以对你的亲生父母,以及童年没有印象,那是因为我自将你带在身边的那一刻起,我便用神力封存了你的记忆,让你忘记了所有与魔门圣教有关的成长往事,至于你记忆之中所谓的曹家,那是都为师为了掩人耳目故意编造的谎言罢了!” 云舒儿焕然大悟,微微点头,她眉头紧蹙,咬着嘴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目光又是惊诧,又是恼怒,稍顿,唇角抽搐一下,呵呵一声冷笑,沉声说道:“秋怀慈,你不是常常常跟我们说,做人要坦坦荡荡,光明敞亮,没想到你居然骗了我将近十年,今日,你必须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蔑山见秋怀慈有些犹豫,便哈哈一笑,高声叫道:“秋怀慈,既然……!” 云舒儿心有怨气,想听秋怀慈解释,见蔑山插嘴,甚是嫌恶恼怒,登时指指蔑山,脸笼寒霜,厉声呵斥:“老杂毛,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 蔑山都活了几百年了,论年龄乃是云舒儿的爷爷辈,加之,又是仙道玄门大势力的一代掌门,位高权重,倍受尊荣,此刻,却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当众呵斥,如斥小儿,真是颜面扫尽,登时被气得嘴唇抽搐,脸色铁青。 蔑山勃然大怒,将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双眼喷火地怒视着云舒儿,厉声吼道:“放肆,你这个……!” 云舒儿下颚一扬,龇牙咧嘴,目露凶光,大声喝道:“怎么,你还不服气,来来来,咱们现在就大战三百回合,信不信老子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呜呼哀哉!” 南郊一愣,瞅着云舒儿,嘻嘻一笑,心里想着,裹儿,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子了呀! 虽说只是言词,但是云舒儿神色森然狰狞,语气之中却透着杀伐之气,自信之极。 蔑山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如此蛮横凶悍,不由一愣,随即,瞅着云舒儿那挑衅的样子,越发恼怒,他本想要出手教训云舒儿,但是,脑中念头一闪,突然就犹豫了。 蔑山突地记起云舒儿可是修炼了赤链神诀的,修为不知深浅,要是贸然出手,他都一大把年纪了,一代掌门,要是再输给了一个娃娃,那可就是真的是没法做人了,再说,场中还有秋怀慈与云牧天这二个绝世高手,有他们在场,他们也不可能让别人伤害他们的宝贝徒弟与女儿呀! 蔑山这般思量一下,料来要是执意要找云舒儿的麻烦,非但找不回面子,只怕还会给自己招来巨大的麻烦,瞬间冷静了下来,他瞥了云舒儿一眼,哼了一声,阴沉着脸,却没有再说什么。 云牧天见云舒儿气场十足,居然将一代枭雄蔑山给镇住了,颇有一代君王的气概,笑颜逐开,喜不自禁,同时他也知道女儿能够镇住蔑山,只是情绪激动之下的语言暴走,蒙住了不知底细的蔑山罢了。 云牧天要为云舒儿站台撑腰,他便嘿嘿一笑,讨好地向女儿问道:“舒儿,要不要爹爹帮你出手啊!” 云舒儿一愣,瞪着云牧天,也没好气地呵斥起来:“您休要多嘴,您也不是一个善茬,您给我老实呆着,我和您的帐,咱们回头再算!” 云牧天一愣,即儿,眉目含笑,连连点头,退在一边,不说话了,果然老实了。 刀异男与云知为见到云牧天被云舒儿斥退,马屁拍在马蹄上,差点笑了出来,他俩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欢喜不已。 嘻嘻!还是小时候那样无法无天,泼辣放肆的样子,小魔女虽然变成大魔女了,终归还是我们那个正宗的云舒儿啊! 场外诸豪,见云舒儿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泼辣大胆,嚣张跋扈,三言两语的便镇住了一代枭雄蔑山,发起火来,就连父亲云牧天也不留情面,这份豪壮的气概便是那些宗门大佬也未必具备,登时,瞠目结舌地瞅着云舒儿,惊诧感慨。 我的个乖乖,这个小丫头片子,虽然样貌丑陋,没想到性子这般厉害,言语犀利,霸气侧漏,周身透着王者之气,若是让她回归魔门,他日执掌大权,手握重兵,纵横捭阖,那还得了! 奄冲冷冷地盯着云舒儿,心中滋生着浓浓的杀意,暗自叹息。 唉!掌门师弟,一念之仁,姑息养奸,后患无穷,这个魔女小小年纪,如此凶悍,若不及早剪除,他日必成我仙道玄门,天守宗门的生死大敌啊! 云舒儿盯着一脸黯然的秋怀慈,她心头一软,苦涩地一笑,叹息一声,道:“秋怀慈,事已至此,欺无可欺,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将那些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一字不落地告诉我,告诉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抑郁而终 秋怀慈思忖一下,缓缓地说道: “裹儿,当年魔门摧毁了渭流门,夺走了赤血三宝,渭宁孤身来到天守,向我求援。 我知晓三宝之事,震怒之极,为了天守的尊严,也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我必须夺回赤血三宝。 我借了一个由头,向天下颁发了天守谕与盟仙令,召集天守弟子与仙道玄门诸派,组成大军,攻打魔门圣教,再伺机诛杀于你。 我使了一个声东击西,暗度陈仓之计,在魔域跌马坡,摆出了一副与魔门决战的架势,你父亲果然中计,为了确保跌马坡决战的胜利,他便御驾亲征,支援冥鬼宗宗主诡爻三。 你父亲离开了混天王城,前脚刚走,渭清源的那些潜伏在混天王城的内奸与杀手们,突然就袭击了雅兰轩,向你的母亲凝玉夫人发难,你的母亲不慎中计,身中剧毒,情况危急之下,你母亲迫不得已就带着你遁入迂回道,开始了逃亡,不想,渭清源早已将你们的底细摸了一个清楚,就安排了杀手堵在了迂回道的路上。 渭清源谋划精当,无懈可击,可惜,他的奸计却早已被我洞察,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就在渭清源自以为得计之时,让我及时赶到。 我将渭清源打成了重伤,将他的属下杀了一个干净,截住你们,我本欲将你就地诛杀,永绝后患,可是,我修的是恕心之道,仁爱之道,平生不杀无辜之人,你一个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孩童,无罪无过的,你叫我岂么忍心加害。 于是, 我临时起意,便封存了你的记忆与神力,毁了你的容颜与声音,收你为徒,把你带回了天守,至于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你都见到了,我就不多说了。”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讲述,一时感慨,心情复杂,瞅着秋怀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 奄冲这时瞪着云舒儿,气愤愤地叫道:“云舒儿,我掌门师弟虽然欺瞒了你,但是那也是为了保护你,你但凡有一点良心,你就不应该在此指责于他。” 韩天成淡然一笑,温言说道:“小丫头,仙魔二途,万年之仇,正邪二派,不死不休,若是别的仙道玄门,碰到了你,早就一剑将你诛杀,一了百了,可是,我掌门师侄慈良仁爱,悲天悯人,恤你小儿,不忍枉杀,将你带在身边,那是养育教授,疼爱宠溺,这份崇高的道德与博大的胸襟,便是与那救苦救难的大慈悲菩萨两相比较,也不遑多让,所以,你对你师父应该是心怀感恩,思谋报答才是,万不可好坏不分,心生怨恨!” 元凤焉也冲着云舒儿嫣然一笑,柔声说道:“云舒儿,我掌门师弟乃是仙道玄门的一代尊者,他为了保护你这个毫不相干的魔门公主,可是舍弃了仙道玄门的盟主之位,舍弃了兄弟姐妹,舍弃了宗门故土,远走他乡,浪迹天涯,在这个闭塞苦寒之地,陪着你,一呆就是十年,这份慈爱与牺牲,放眼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所以,你可不要会差了念头,恩将仇报啊!” 端门龙一与拓跋秀等人听了韩天成与元凤焉之言,连连点头,那瞅向秋怀慈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满是敬佩与崇拜! 可是,听了秋怀慈的讲述之后,绝大部分的仙道玄门的人,却是这般的认为,他们认为,仙魔有别,生死大敌,秋怀慈怎么能爱心泛滥,好坏不分,为了保护一个魔门公主,居然放弃炙手可热的权势,放弃绝世美人,放弃故土亲人,搞得自己现在是身败名裂,仙魔共弃,此等行为,真是迂腐荒缪,蠢不可及,真是蠢不可及啊! 蔑山与也磨等人瞅着秋怀慈,嘴唇一翘,暗自呵呵,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来。 这时, 北墨凉烟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冷着一张玉脸,却突地沉声问道:“秋怀慈,当年北墨世家向你退婚之事,是不是你跟我家老祖宗串通好的,共同演的一场戏?” 秋怀慈想起师妹北墨止颜,就一阵揪心,他不敢与北墨凉烟对视,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对!当年我收了裹儿为徒,逆天行事,我害怕我的所作所为,将来会给阿颜带来灾难,为了保护阿颜我只能选择跟她分手,所以,我就找了老祖宗,说明了情况,老祖宗见事情不可挽回,就答应了我的要求,这般地,后来就有了北墨世家退婚之事!” 北墨凉烟冷冷地问道:“秋怀慈,我不怀疑你对阿颜的好心,但是,你这样做,恐怕更多的乃是出于保护小魔女,守住赤血三宝的秘密吧!” 秋怀慈瞥了北墨凉烟一眼,见北墨凉烟秀眉竖着,脸笼寒霜,登时一愣,突然觉得今日之北墨凉烟与昔日所知的北墨凉烟似有不同,昔日的北墨凉烟温润亲切,今日的北墨凉烟的却是有些冷冽坚硬,锋芒毕露。 兴许是对北墨止颜,对北墨世家心存愧疚的原因,秋怀慈面对此刻咄咄逼人的北墨凉烟居然有些胆怯。 秋怀慈犹疑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大姐,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当年,我的确很爱很爱阿颜,可是,我是天守掌门,我是玄门盟主,我的身后是宗门天守,是整个仙道玄门的利益,为了天守,乃至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危,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北墨凉烟指着云舒儿,忍不住忿忿地叫了起来:“秋怀慈,你若是真的在乎天守,在乎仙道玄门的安危,当年你就应该将你身边的这个魔门妖孽一剑杀了,而不是要把她保护起来,整出那么多的破事来!” 云舒儿听了北墨凉烟之言,心里就不舒服了,双手叉腰,冲着北墨凉烟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叫道:“喂!北墨大姨,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虽说我是魔门公主,可是当年,我也仅仅只是一个孩子,我可是什么坏事也没有做,就因为一个魔女身份,我就活该去死吗?” 北墨凉烟阴沉着脸,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小魔女,你给我闭嘴!” “舒儿,稍安勿躁!” “裹儿,不可妄语!” 云舒儿想要回怼北墨凉烟,听得父亲云牧天与师父秋怀慈同时出声制止,她登时忍住了,没有发作,冲着北墨凉烟龇牙咧嘴,眼中满是警告! 北墨凉烟眼睛盯着秋怀慈,脸笼寒霜,大声质问道:“秋怀慈,你的伟大与高尚,虽然不容置疑,但是,你可知道,你为了这个小魔女,你的所作所为,给我北墨世家带来了多大的苦难吗?” 云舒儿又忍不住讶然问道:“北墨大姨,话不能这么说,虽说美女师叔没有嫁给我师父为妻,实在是她平生的一大憾事,可是,她嫁给了南藏玉,南藏玉对她那也是心疼怜惜,宝贝的很,而且,他们现在还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美女师叔她既有贤夫倚靠,又有娇儿绕膝,一家人和和美美,得享天伦,怎么说来,也不至于活得有多么的悲惨呀?” 北墨凉烟见云舒儿一再插话,打断她的话头,彻底恼了,秀眉一竖,手指指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地呵斥起来:“云舒儿,我知道你背后实力强大,但是,你若是再敢多嘴多舌,啰啰嗦嗦,我北墨凉烟今日就算是拼了小命,也非要撕了你不可!” 云舒儿一愣,见父亲云牧天与师父秋怀慈都瞥向了她,冲她摇头,她微微一愣,便冲着北墨凉烟尴尬地一笑,摇头摆手,连忙叫道:“嘿嘿!北墨大姨,我不问了,你说,你说!” 北墨凉烟瞪了云舒儿一眼,又瞪着秋怀慈,神色一敛,沉声说道:“秋怀慈,你为了云舒儿所做出的牺牲,在人品与道德上,我北墨凉烟无话可说,但是,你对我北墨世家造成的伤害,我却绝对不会原谅你,因为当年老祖宗坚持退婚,害得我二妹北墨止颜渭一生不幸,我们不明真相,一直暗自怪怨他老人家,对此,爷爷心怀愧疚,伤心绝望,精神崩溃,最终抑郁而终!” 北墨凉烟说到这里,想起冤屈枉死的爷爷,不由泪如雨下,伤心欲绝。 “什么!不是说老祖宗一直在闭关修炼吗,他、老人家怎么会……!” 秋怀慈并不知道这一切,听了北墨凉烟之言,身子一颤,惊呼出声,即儿,他脑子里立即映现出一张亲切慈爱诙谐而又有一些狡黯的老人来,心里登时一痛,不由得泪流满面,哀伤不已。 “秋怀慈,我家老祖宗早就不在人世了,我们之所以秘不发丧,那是为了瞒住阿颜,要是阿颜知道她敬爱的爷爷是因为她而悲伤愧疚,郁郁而终,你叫她如何自处,你叫她怎么活下去!” 北墨凉烟凄然地哭述着,她想起命运对她北墨世家的不公与残酷,将罪责全部算在秋怀慈的头上,她突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愤恨地叫道:“秋怀慈,你不但害得我北墨世家因为退婚之事,遭人非议与疏远;你不但害得我爷爷愧疚伤心,抑郁而终,更重要的是,你害得我二妹北墨止颜伤心欲绝,生无可恋,至今,还在遭受苦难,不人不鬼地活着,对于我北墨世家而言,你秋怀慈就是厉鬼,你就是厉鬼,厉鬼!” 秋怀慈听出了北墨凉烟的愤恨与咒骂,似乎有弦外之音,他心念一动,瞅着北墨凉烟,犹疑一下,声音颤抖地问道:“……阿颜,她这么啦?” 北墨凉烟哭泣一下,收敛心神,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神色恢复了平静,对秋怀慈招招手,淡淡地说道:“秋怀慈,你近得前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云舒儿见北墨凉烟对秋怀慈满是彻骨的恨意,她念头一闪,怕北墨凉烟暗算秋怀慈,忍不住出声提醒:“秋怀慈,不要过去!” 秋怀慈没有理会云舒儿,而是上前走到北墨凉烟跟前。 北墨凉烟略一犹豫,想起北墨世家因为秋怀慈所造成的种种不幸,心肠一硬,便抬起脑袋,将嘴巴凑近秋怀慈的耳边,对秋怀慈低语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护身法器 北墨凉烟跟秋怀慈耳语了几句,就退在了一边,冷冷地盯着秋怀慈,眼神又是悲伤,又是怜悯。 秋怀慈听了北墨凉烟之言,脑袋就像遭受了铁锤的重击一般,一阵天旋地转,剧痛无比,他连打几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子。 秋怀慈双手捂住胸口,身子颤抖,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嘴唇抽搐,嘴巴大张,无声而泣,那泪水犹如泉涌,滚滚而下,止也止不住。 奄冲等人都在揣测北墨凉烟跟秋怀慈所说的秘密会是什么,待得见到秋怀慈听了北墨凉烟之言,似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样子非常的痛苦,大吃一惊。 奄冲关心则乱,怒视着北墨凉烟,沉声问道:“北墨凉烟,你跟我掌门师弟说了什么?竟然让他如此伤心!” 韩天成眉头一皱,对奄冲密语传音:“小冲,你就别问了,既然是秘密自有不能说的理由,想来一定是一些阿颜与阿慈两人的感情之事,现在阿颜以为人妻,咱们再扯那些陈年旧事,你难道嫌我天守还不够丢人吗?” 奄冲见韩天成语中见责,恍然醒悟,登时一愣,一脸尴尬,连忙点头,歉然道:“师侄孟浪,师叔斥责的对!” 北墨凉烟瞅着秋怀慈,见到秋怀慈那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颤抖,一阵心疼,她脑子里突然想了很多的事情,没有理睬奄冲。 阿颜,对不起,不要怪大姐没有替你保守秘密,我也知道秋怀慈是一个好人,他是无辜的,我也不想伤害他,但是,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不破不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能再那样不堪地活下去了!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如此伤心,一阵心疼,便上前捉住秋怀慈手掌,侧着脑袋,瞅着秋怀慈的脸色,一脸着急,柔声问道:“师父,你还好吧!” 秋怀慈此刻心痛如绞,愧疚自责、悲伤绝望,意识被愤怒折磨的都有些模糊了,他听得身边有人叫喊,却听不起对方在说些什么,只觉得那声音就像蚊子一样嗡嗡嗡的,让他心烦意乱,他无意识地手臂一甩,登时便将云舒儿给推开了。 云舒儿身子被秋怀慈一甩,身子便被一股大力给推送着就似柳絮一样在空中倒飞了起来。 “小心!” “裹儿妹妹,裹儿妹妹!” 一声大喝,一声尖叫。 云牧天飞身跃起,接住在空中飞着的云舒儿,身子一旋,便安稳落地,他将云舒儿放下,连忙用神力探查女儿的伤情,紧张地问道:“女儿,你没受伤吧!” 云舒儿嘿嘿一笑,摇头道:“爹爹,你不必紧张,我没事,我没事!” 云牧天听得云舒儿叫他爹爹,这可是自云舒儿失踪之后,十年以来,也是云舒儿成年之后的喊他的第一声爹爹,而且那么亲切自然,他登时一愣,待得反应过来,心花怒放,喜不自禁,心里那个喜悦甜蜜,无可名状。 云牧天一手侧搂着云舒儿的手臂,一手就像小时候一样不自禁伸手在云舒儿的鼻子上爱怜地掐了一把,哈哈哈地开怀大笑,叫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南郊冲上前来,一脸不快,拿开云牧天那搂着云舒儿手臂的手掌,一把推开云牧天,仔细瞅了云舒儿一下,见云舒儿没事,松了一口气,即儿,想起师父,便指着秋怀慈,又是心疼,又是关怀,惊惶之极,带着哭腔地叫道:“裹儿,师父,师父,他怎么啦!怎么啦?” “不!” 就像掉入陷阱,身负重伤,垂死挣扎的猛兽一般,发出哀伤愤怒的嘶吼。 秋怀慈突地双脚一蹬,身子冲天而起,在飞天的过程之中,手臂一挥,昊天神剑飞出衣袖,在空中旋飞着,剑身闪烁金光,不停地衍生出无数的金龙剑魂来,片刻,金龙剑魂满天飞腾,遮天蔽日。 那些金龙剑魂冲着爱居山上的所有人嘶声怒吼,龇牙咧嘴,挥舞龙爪,端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只需秋怀慈的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杀向山上之人。 秋怀慈凝立在虚空之中,此刻,只见他长发飘散,如墨如瀑,衣袖鼓起,衣带飘飘,五指曲张,犹如鹰爪,他嘴唇抽搐,面目狰狞,一双眼睛,赤红一片,俯视着身下之人,眼中透出浓浓的恨意与杀气。 秋怀慈瞪着身下之人,口中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地怒吼着:“畜牲,畜牲,我要杀你,我要杀了你!” 无论仙道玄门,还是魔门圣教见到秋怀慈突然凶性大发,犹如疯癫,瞅着他那狰狞恐怖的样子,心中惴惴,待得感受到那些剑魂身上那毁天灭地的能力与凌厉的杀气,更是一片哗然,脸色大变,除了那些绝世高手,尽皆心慌意乱,惊悚恐惧! 奄冲也是脸色大变,有些惊慌,大声叫道:“不好!我掌门师弟受到刺激,神智不清,心生怨念,存了杀心,大家需要小心!” 那些本领低微,胆子甚小的人,听得武功天下第一的人要发疯杀人,料不得好,登时吓得不轻,不由得连忙后退,缩在别人背后。 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见到秋怀慈的异状,秀眉一拧,忧急如焚,连忙冲着秋怀慈,叫喊了起来。 “掌门师弟,……!” “秋怀慈,……!” “秋大哥,……!” “…………!” 上官怜儿本来还在为秋怀慈收了云舒儿为徒,却一直瞒着她的事,而心怀怨念,此刻见秋怀慈精神失常,神志不清,恐怕要暴起伤人,也是慌了,连忙寻思着唤醒秋怀慈之法,但一时半刻却又计不得出,正自着急,待得瞥见云舒儿,念头一闪,知道云舒儿古灵精怪,很有急智,一时也顾不得对方是仇人之女了,便冲着云舒儿,叫喊了起来:“裹儿,裹儿,你快想想办法,帮帮师父,帮帮师父!” 云舒儿见秋怀慈那犹如疯癫的样子,也是忧急如焚,听得上官怜儿的叫喊,念头急闪,瞬间便有了主意,一把拽近南郊,对南郊耳语几句。 南郊听了云舒儿的主意,眼睛一亮,瞥了师父秋怀慈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即儿,身子闪烁,快步如飞,一路狂奔,跑回了随意殿。 云舒儿不理云牧天的劝说,甩开父亲拽拉着她的手掌,慢慢上前,站在秋怀慈的身下,双手叉腰,仰头瞅着秋怀慈,停顿一下,嫣然一笑,柔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吗?或者,是谁欺负你心疼的人啦?”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之言,虽然神智迷糊,听不清楚云舒儿在说些什么,但是,云舒儿的声音却是有些沙哑,特别地醒耳,而且,倍感熟悉与亲切,他登时停止了嘶吼,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眼中满是疑惑与迷茫,似乎陷入了沉思。 元凤焉等人见秋怀慈在云舒儿的询问下,登时冷静一些,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云舒儿道:“秋怀慈,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信任我吗?我可是你最最疼爱的徒弟,我可是你的曹裹儿,我们可是一伙的。你若是受了欺负,受了委屈,你就跟我说说,那我们师徒就一起去报复他,去杀了他呀!要是那人是你的熟人,你不好意思跟他翻脸,那就由我动手好了。为了给你出气,我要将他,就,我就将他掏心挖肺,抽筋扒皮,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然后,把他的骨灰倒在茅坑里。我让他就算能够投胎,下辈子那也只能变成一只浑身恶臭,让人讨厌的小蛆蛆而已!” 众人听得云舒儿的报复手段,真是又恶毒凶残,心里想着,真是魔女,连诅咒也是这般的恶毒古怪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叫道:“秋怀慈,你眉头干嘛皱起来,你不相信我吗?你的武功天下第一,我可是你的亲传弟子,我的本事虽然比不得你这个师父,可是,也是蛮厉害的呀!再说了,要是我打不过,你不是给了我一个件这世上最最厉害的法器吗?只要我将法器祭出去,试问天下,何人能够抵挡!” 秋怀慈依旧定定地盯着云舒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云舒儿道:“怎么,你连你给我的那件法器都忘了,好好好,你等着,等你的二徒弟南郊将我的那件法器取了来,我再演示给你瞅瞅,看它究竟是厉不厉害!” 云舒儿眉头一蹙,侧头冲着随意殿大声叫喊起来:“南郊哥哥,东西都在阁楼里,你快一点找来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里稀奇,不知道南郊取来的会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究竟会有多么厉害! “别急,别急,来了,来了!” 南郊大声答应着,身子闪烁,自随意殿又是一阵风驰电挚地跑了回来,来到云舒儿的身边,将一个小布袋递给了云舒儿,抹着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地道:“裹儿,真的是一顿好找,我把你的小时候的那些宝贝全都拿来了,你觉得那个有用就用哪个吧!” 云舒儿在布袋里一阵翻找,即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欢喜地道:“天不灭曹,幸亏还有二个!”然后,就自布袋里拿出二个暗红色的鸟蛋大少的东西来,那东西的表面就像橘子皮一样皱皱巴巴的,看那样子,倒像是一种红铜制品。 云舒儿将手中的宝贝冲着秋怀慈扬了一扬,笑问道:“师父,还记得这是什么宝贝吗?” 秋怀慈刚才经过云舒儿这一顿的叽叽歪歪,分散了他的注意力,狂躁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缓解,神智慢慢地恢复了一丝清醒,他瞅着云舒儿,又瞅瞅云舒儿手中的东西,先是点点头,即儿,又摇了摇头。 云舒儿眉头一蹙,讶然叫道:“师父,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又没有精神衰弱,记性怎么这么不好,这二件东西可是你为我专门锻造的护身法器,威力无穷,怎么,你都忘了,你要是真的忘了,要不要我把把东西扔给你,让你自己瞅瞅呀!” 秋怀慈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云舒儿见秋怀慈答应,连忙手臂一挥,手中的两个圆溜溜的小东西便飞向了秋怀慈,同时,她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阴险的笑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恢复神智 秋怀慈单手一抄,就接住了云舒儿扔给他的护身神器,近前一瞅,这时,随着砰砰的二声闷响,云舒儿的那二个宝贝,登时炸裂开来,化作了黄烟,那二股黄烟登时就像浓雾一样,将秋怀慈罩个严严实实。 秋怀慈心知有异,连忙躲闪,但是,还是不慎吸入了一口黄烟,那黄烟腥臭,辛辣无比,让人舌根发苦,气味直钻脑门,给人极大的刺激,熏的人头昏脑胀,天旋地转。 秋怀慈只觉得恶心反胃,眼冒金星,头痛欲裂,几欲晕厥,一时竟抵挡不住,身子摇摇晃晃的,突地自天空坠落,掉下地面。 秋怀慈掉在了地上,单膝跪地,支手撑地,爬伏着上身,跪伏在地上,呕吐了几下,哇的一声,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云舒儿见状,冲着南郊点点头,感慨着道:“嗯!南郊哥哥,没想到臭臭果都存放这么久了,都变颜色了,威力居然还是这么暴烈,连师父这样的仙人都扛不住,厉害,真是厉害啊!” 南郊也点点头,嘿嘿一笑,道:“嗯!幸亏还有效果,否则,咱们今天就不知道怎么应付师父了!” 奄冲不清楚内情,见秋怀慈吸入黄烟,然后摔倒吐血,还以为是中了云舒儿的毒烟了,脸色一变,横眉竖目,厉声呵斥:“魔女,你居然暗算自己的师父,忘恩负义,无耻下贱,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奄冲,你胡说什么,谁暗算我师父了,谁忘恩负义,没有良心了?” 奄冲阴沉着脸,喝道:“魔女,你释放暗器,让你师父中毒吐血,人人亲见,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云舒儿听了奄冲的指责,心中释然,不怨反喜,嘿嘿一笑,大声叫道:“奄冲师伯,你误会了,我刚才扔给我师父的既不是暗器,也不是什么法器,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野果子,这种野果能够释放出一种黄烟,黄烟辛辣腥臭,气味浓烈,闻之让人恶心,几欲晕厥,但是黄烟没有毒素,吸入的再多,对身体也是没有损害的!” 奄冲一愣,却不相信,依旧怒道:“放屁!要是野果无毒,为何你师父吸进黄烟之后,竟会呕血?”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解释道:“我师父见你们拆穿了我的魔门公主身份,眼瞅着我们师徒就要分离,深受刺激,本就对你们心生怨恨,刚才又听了北墨大姨一通胡话,再受打击,一时伤心欲绝,悲愤无比,一口鲜血,淤积于胸,至使他心脉不通,神智昏聩,犹如疯癫,我扔出果子,释放黄烟,就是要让他吸入黄烟,引起呕吐,他一旦吐出胸口的瘀血,心窍一通,他的神智自然也就会恢复清醒的!” 奄冲一愣,目光狐疑地瞅向了秋怀慈,见秋怀慈还在干呕,但是眼中的赤色已经褪去,瞳仁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如此方才信了云舒儿之言。 奄冲脸色阴沉,眉头皱起,瞥了一眼云舒儿,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唉!怪不得掌门师弟如此喜欢宠爱这个小魔女,这个小丫头片子心思缜密,聪明伶俐,果然非寻常之人可比啊!” 云知为这时向奄冲笑问道:“奄冲上人,你可知我舒儿姐姐刚才扔给秋盟主的可是什么果子吗?” 奄冲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御衍的小女儿林菲儿好奇心重,忍不住了,嘿嘿一笑,声音脆脆地问道:“姐姐,究竟是什么果子,怎么这么古怪有趣呀?” 云知为笑道:“这种野果生长在魔域的腥风谷,我舒儿姐姐小时候调皮捣蛋,无法无天,最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一个猎人听了我姐姐的喜好,觉得有利可图,便将这种他们狩猎之时,用来驱赶猛兽的野果献给了我姐姐,我姐姐使用一下,见野果果有妙处,很是喜欢,就给这个野果取了一个名字,叫它臭臭果。” 林菲儿问道:“那你姐姐有没有给那个猎人好处呀?” 云知为点头笑道:“当然给了,我姐姐一高兴,就把正拿在手里把玩着的诡爻三的一件法器赠给了那个猎人,害得诡爻三足足花了一千黄金才将法器赎了回来,我姐姐小时候那是混天王城出了名的败家女,她的败家之名,就是这么来的!” 林菲儿瞥了云舒儿一眼,笑道:“你姐姐精明的很,她把别人的东西当报酬,损失都是别人的,她那里败家了?” 云知为道:“货不及价,无论是谁的钱,花了冤枉钱,不是败家,又是什么?” 林菲儿笑道:“要说,诡爻三他也是笨,我听我爹说诡爻三乃是昔日魔门四宗冥鬼宗的宗主,依照他的势力与本事,他完全可以将法器抢了回来,再给对方一点点钱,意思意思也就得了,对方能将他怎么样呢?!” 云知为笑道:“诡爻三倒是这么想来着,可惜,我姐姐将他的法器赠给了猎人之时,生怕猎人拿不到好处,就让人放出话去,谁要是想拿回猎人手中的法器,就必须给猎人千金以上的赎金,谁要是胆敢欺负猎人,抢夺法器,坏了她的名号,她就要谁灭亡,我姐姐贵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大家巴结讨好都还来不及,谁还敢去得罪她,结果,诡爻三只得拿出一千金乖乖地去找猎人去赎回他的宝贝法器了。” 无论林菲儿这些个小丫头,还是元凤焉这等成人,听得云舒儿小时候的光辉事迹,见识了云舒儿调皮捣蛋,狡猾聪慧,顿时觉得云舒儿甚是可爱,与身边的孩子皆是一路货色,也没有什么可恶的,于是,瞅着云舒儿,唇角一翘,脸上尽皆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云牧天与刀异男想起云舒儿小时候的古灵精怪,无法无天,尽皆笑了起来。 云舒儿的魔女记忆被秋怀慈封印了,她小时候的那些胡作非为,乌烟瘴气的陈年往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也跟着云知为等人嘿嘿傻笑,心里却在想着,我怎么不记得那些事情了,我有这么厉害吗? 云舒儿见秋怀慈顺过气来,神智恢复,便上前搂着秋怀慈的手臂,将他搀扶起来,拿出手娟抹去秋怀慈唇角的血渍,嫣然一笑,关心地问道:“师父,你没事了吧!” 秋怀慈拍拍云舒儿的手背,感激地瞅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淡然道:“你放心,我没事!” 南郊与上官怜儿见秋怀慈神智恢复了清醒,危机得到化解,欢喜不已,围了上来,笑着叫道: “师父,您怎么突然就发癫了,真是吓死我了,幸亏没事,您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您叫我们怎么办啊!” “师父,您、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秋怀慈冲着上官怜儿与南郊慈爱地一笑,点了点头,以示安慰,然后,抬头瞅着那些漫天飞旋翻腾的金龙剑魂,默念咒语,随着金光一闪,那些剑魂便纷纷化作金光遁入昊天神剑的剑体之内,转瞬,天空一片光明,那里还有一丝剑魂存留的痕迹来。 秋怀慈右臂一举,手掌冲着昊天神剑微微招手,昊天神剑身子一颤,化作一道金光,登时钻入了秋怀慈的衣袖之中。 众人见秋怀慈恢复了清醒与理智,撤回了遮天蔽日杀气盈天的昊天剑魂,危机解除,压力骤减,暗自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喜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皆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释然之感。 秋怀慈暗使神通,自衣带之上,手撕一般,分离出一根细短的红色飘带来,红色飘带在头发的末端一绕,自动将飘散的头发束起,如此,秋怀慈整个人又恢复了内敛、儒雅、精神、俊朗。 秋怀慈目光深沉冷冽,缓缓地环视了蔑山等人,当眼神落在了北墨凉烟的身上,登时变得柔和,温和地说道:“大姐,我亏欠你们北墨世家的,他日一定会作出补偿的,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北墨凉烟脸色也柔和多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云牧天这时咳嗽二声,神色一敛,强掩着内心的激动,向秋怀慈缓缓地问道:“秋怀慈,当年逃亡迂回道的乃是母女二人,我的女儿被你带来,平安长大,可是,我的夫人至今却一直渺无音讯,不知生死,你可知道她的下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绝世美颜(神奇) 云舒儿听得父亲之言,一愣,登时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看他如何回答,尽管此刻她对自己的娘亲已经没有了一丝印象,但是娘亲毕竟是娘亲,单单听到这个称谓,心里天然怀有一丝亲情来。 秋怀慈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对云舒儿柔声说道:“裹儿,你走上前来,师父现在就把那些原本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 云舒儿便走近秋怀慈,站在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拿出了一个白色瓷瓶,自瓷瓶里面倒出二颗一红一白的小指般大的丹药来,递给云舒儿,吩咐道:“你把它吃了吧!” 云知为瞅着药丸,念头一闪,眉头一蹙,心头一紧,连忙对云牧天密语传音:“爹爹,秋怀慈不会暗算舒儿姐姐吧!” 云牧天摇头密语回答:“不会!秋怀慈要是想要除掉你姐,十年之前,就应该做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秋怀慈将你姐养了十年,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他对你姐的感情非寻常可比,你姐就是他的至亲之人,依照他的人品,他怎么可能会去暗算自己的亲人呢!” 奄冲念头一闪,想的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情,脸色突变,忧急如焚,连忙也对秋怀慈密语传音:“阿慈,我知道你宝贝你的徒弟,但是,你却不可转错了念头,犯起了糊涂,你切不可解开云舒儿身上的封印,否则魔女炼成赤链神功,心生邪念,必定会引起天下大乱,后患无穷!” 秋怀慈自是理解奄冲的担忧,叹息一声,密语回道:“师兄尽管放心,我虽然心疼裹儿,但是却还没有达到偏激昏聩,不分轻重的地步,对于赤链神诀之事,我自有理会!” 奄冲听了秋怀慈的笃定之言,心中稍安。 云舒儿也不问秋怀慈药丸会是什么,可有什么效用,而是笑着问道:“我应该先吃那一颗?还是二颗同吃?” 秋怀慈道:“还是二颗同吃,因为药效自有先后!” 云舒儿就将二颗药丸一并吞下,然后,屏声静气,静等药效的发作,只是这厢,她脑子里也转了许多的念头来,想着秋怀慈给她吃的究竟会是什么药丸?可有何效用?吃了药丸,待会自己的身体可否会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总之,是思绪良多,忐忑不安。 场外之人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心里也在猜测着秋怀慈给云舒儿的会是什么药丸,云舒儿吞下药丸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云舒儿吞下了药丸,稍顿,身体有些微微发热,尤直是脸上,不但灼热,而且有些发痒,她又静等了片刻,脸上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是瘙痒,终究是隐忍不住了,便伸手向脸颊抓挠了一下。 南郊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儿,见云舒儿脸颊越来越红,就像渐渐烧红的烙铁似的,脸上的疤痕之上竟然起了细密的褶子,有的表皮鼓了起来,犹如水泡,只见云舒儿伸手一挠,就在脸上挠下一片灰白色的死皮来。 南郊惊呼起来:“裹儿,你的脸颊不知为什么正在起褶掉皮,就像水泡似的,要是你用力去挠,会把脸给挠破的!” 秋怀慈这时也柔声劝阻:“裹儿,无论脸上有多麻痒,也不要用手指抓挠,你姑且忍忍,一会就好了!” 云舒儿虽然不知脸上出现了什么状况,但是,听了师父与师兄之言,思来必是为了她好,连忙将手指硬生生地缩了回来,忍住不去抓挠脸颊,且将双手各自伸给秋怀慈与南郊一只,让他们控制自己的手掌,帮助自己度过难关。 秋怀慈与南郊双手将云舒儿的手掌捂住,两人一左一右,护住了云舒儿。 云舒儿只觉脸上越来越热,皮肤之上就像有火焰在燃烧似的,火焰越烧越旺,脸上的麻痒也是越发厉害,越来越痒,后来真是奇痒无比,让人难以承受。 云舒儿与脸上的麻痒作着殊死抵抗,只是这抵抗的过程实在是非常的痛苦,感觉脸上就像有一万只黄蜂在爬行蜇咬似的。 云舒儿忍了一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若非双手被秋怀慈与南郊死死控制了,就算将自己的脸挠成一个稀巴烂,她也真想在脸上挠个痛快,她麻痒的想要大喊大叫,而尚且清醒的神智又告诉她,作为一个女孩子家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呻呤叫唤,实在有些失态,有些不雅,于是,她只得忍住,忍得实在难受了了,便双脚狠狠地跺地,进行发泄。 折翎、拓跋宏、林菲儿等人见到云舒儿双眼暴凸,咬牙切齿,满头大汗,面目狰狞,似乎在遭受酷刑一般,痛苦不堪,可见云舒儿脸上的麻痒有多么厉害,他们瞅着瞅着,渐渐地连自己脸上也有些瘙痒之感,似有蚊虫叮咬一般,不由得伸手抓挠着自己的脸颊。 云舒儿的脸上饱受着麻痒的摧残,被折磨的身子颤抖,大汗淋漓,也就在她感觉自己的精神将要崩溃,几近癫狂之时,就像翻过了山峰,向山下走去,她脸上的麻痒的烈度突然地减弱了,并且越来越弱,最终直到脸上那痛苦不适的感觉彻底地消失。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触肤微凉。 云舒儿脸上那层结了疤痕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样子与速度,居然凝结成指甲般大的一块块肉垢来,接着,肉垢纷纷自脸上脱落,又化成了灰色的齑粉,齑粉被风一吹,登时溶解在了空气之中消散了,再也找不到一丝痕迹来。 秋怀慈与南郊见云舒儿挺过来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松开了云舒儿的手掌,细细地瞅着云舒儿的脸,他们眼眸之中,流光溢彩,满是欣喜。 奄冲、蔑山、拓跋秀等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睹了在云舒儿脸上所发生的一切变化,待得云舒儿度过了劫难,他们瞪着云舒儿的脸,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震撼之极,一时稀奇感叹,羡慕赞美,瞠目结舌,做声不得。 美! 很美! 真的很美啊!!! 此刻,云舒儿站在了广场中央,蜕变之后的她便犹如山鸡变凤凰,狗尾巴草变成了美人蕉,长得真的那个好看啊! 柳叶斜眉,眸若天星,玉鼻微翘,樱桃红唇,脸型润而不圆,皮肤白而不涩,转眸顾盼,不笑含喜,天真之中含着狡黯,温婉之中带着英气。 端的是俏丽、伶俐、精神! 云舒儿见大家的目光都在凝视着她,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究竟出现了什么情况,但是料来一定发生了变化,今非昔比了,因为她伸手一摸,只觉自己脸上的皮肤又滑又嫩,就像刚刚剥去外壳的熟鸡蛋似的,水水的,摸起来很是舒服,完全没有了一丝皱褶,一丝的阻力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腐颜复颜(传奇) 这时,南郊微歪着脑袋,傻愣傻愣地瞅着云舒儿的脸,嘿嘿笑道:“裹儿,你长的可真好看,要是我以后的老婆有你这么漂亮,那就好了!” 众人听了南郊的大实话,皆是一笑,有轻浮之人,笑着叫道:“你既然这么喜欢,那你可以娶她为妻呀!” 南郊一愣,连忙摆手,正颜叫道:“不行,不行!” “怎么,你不是喜欢她吗?” 南郊瞅着云舒儿的脸蛋,搔着后脑勺,一脸羞涩,嘿嘿笑道:“不是,不是,我可喜欢我裹儿妹妹了,可是,我裹儿妹妹又漂亮又聪明又能干,我又丑又笨,我可配不上她,配不上她!” 众人听了南郊的直白之言,觉得南郊憨实敦厚,单纯实诚,虽然有些傻气,却也有些可爱,不禁莞尔。 韩千锦瞅着云舒儿精致的五官,没想起心爱之人居然会长的这般好看,心头一颤,灵魂里不知生出几多的羡慕、怜爱与遗憾来,一时泪流满面,暗自哭泣,弄的身边不明真相的人,惊诧地瞅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云舒儿脸儿刷地红了,怪怨地瞪了南郊一眼,轻轻地在南郊的手臂上拍一下,随即,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压低了声音,对南郊娇嗔地道:“南郊哥哥,他们很坏,你别理他们!” 南郊一愣,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云舒儿用右手食指在脸颊上自上而下,划了一下,向秋怀慈忐忑地问道:“师父,我的脸怎么啦?” 秋怀慈衣袖轻轻一挥,在云舒儿面前的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小片竖立着的湖面,湖面水波粼粼。 这是一面湖光水镜! 云舒儿将头凑向前去,仔细地瞅着湖光水镜,与水镜一个映照,水镜里面立即倒映出一张少女的面容来,只见少女眉清目秀,清丽俊俏,皮肤水润,吹弹可破,端的好看! 云舒儿瞅着水镜里面的自己,深受震撼,起始还有些怀疑,便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而水镜里面的少女也同步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蛋,她登时方才相信水镜里面的少女就是自己,自己真的是脱胎换骨,美丽无俦啊! 啊!…… 云舒儿又仔细瞅着湖光水镜里面的自己,一阵失神,稍顿,突地尖叫一声,转身双臂勾住秋怀慈的脖子,抬起头来,嘟起嘴巴在秋怀慈的嘴唇之上匆匆地一吻,然后,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眉开眼笑,蹦跳着欢笑着问道:“秋怀慈,水里面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我真的变漂亮了吗?我有那么好看吗?” 众人凝神静息地瞅着云舒儿,云舒儿这般突地一声尖叫,倒是唬了他们一跳,即儿,待得见到云舒儿居然当众亲吻秋怀慈,而且,还是嘴唇,更是吃了一惊,徒弟亦是成人,所谓男女有别,师徒举动如此亲昵,似有不妥,虽说是激动之下的失态,但是,可见平时也是习惯成了自然了,这般的…… 师徒如此,难道?…… 奄冲心里一个咯噔,眉头一挑,心思转动,产生一丝异样的感觉来,他脸色一沉,双眼冒火,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正搂抱着的师徒两人,紧咬着牙齿,手掌在衣袖里不由得攥成了拳头来。 北墨凉烟见之,心里也是一沉,眉头一蹙,很是不悦。 秋怀慈双手轻轻地搂着云舒儿的蜂腰,心里很是替云舒儿高兴,他目光怜爱地凝视着云舒儿,淡然一笑,笃定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心情激动,欣喜若狂,她松开秋怀慈,环视了场外之人,待得瞅见上官怜儿便犹如痴傻地对上官怜儿笑着叫道:“师姐,师姐,我变漂亮了,我变漂亮了!”叫着叫着,突地哇的一声,泪如雨下,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 上官怜儿见自己最亲爱最心疼的小师妹云舒儿,居然会是大仇人的女儿,命运也真是太过诡吊了,一时深受刺激,哀伤难过,瞅着云舒儿心情非常地复杂,暗自纠结着,自己对云舒儿以后不知是应该继续疼爱,还是排斥仇恨,而此刻,当她听得云舒儿冲她亲昵地叫喊,心头一颤,一阵发愣。 上官怜儿略一犹豫,暗叹一声,还是上前轻轻地搂住了云舒儿,苦涩地一笑,声音哽咽道:“傻丫头,你不是一直希望自己漂亮吗?现在心想事成,美梦成真了,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却要哭泣呢?” 唉!上官怜儿终究是善良的,智慧的,豁达的,不管她心里有多少仇恨,有多少憋屈,有多少不甘,但是,裹儿终究是无辜的,裹儿终究是她的师妹,不管怎样,两人这十年来的姐妹之情,那是厚重的,怎能够教她说忘就忘,一刀二断呢? 云舒儿紧紧地抱着上官怜儿,又哭又笑,喃喃叫道:“师姐,我变漂亮了,我真的变漂亮了,我不是丑八怪,我不是丑八怪了,他们再也不会看不起我,他们再也不会看不起我了!” 上官怜儿听了云舒儿的哭诉,亦是一阵黯然神伤,也是珠泪滚滚,感慨良多,要知道云舒儿头脑非常的聪明,而聪明的人都是自负之人,自负之人又都是非常的敏感,她们很是注重外界对她的看法。 云舒儿这些年虽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窝在爱居山,少见外人,也别瞅她在师父师姐师兄等人面前对自己丑陋的容貌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在她心里却不知因了自己不堪的容颜,而暗自伤心难过,不知掉了多少眼泪来,她想起自己满脸的疤痕,就是满腹的憋屈愤恨,很是哀叹命运之不公,如今,熬了这么多年了,今番她骤然变美,而且艳压群芳,登时解开了她心结,让她有一种脱茧化蝶,再世为人的感觉,一时怎不让她如此激动,时哭时笑? 云牧天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云舒儿的绝世美颜,登时泪流满面,暗自哭泣,他这所以如此激动,一则是因为女儿恢复了美颜,可以坦然地面对世人的目光,不必自卑胆怯了,更重要的是,因为女儿的模样跟她母亲刀凝玉少女时期的模样实在是太相似了,此刻,他睹人思人,瞅着女儿,想起十年离散,生死未卜的爱妻,一时情动,怎不伤心。 南郊上前轻抚着云舒儿的后背,也是心情激动,泪流满面。 云舒儿哭诉一下,神色一敛,连忙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也抹去上官怜儿与南郊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微低着头,瞥了四周一眼,见大家都在定定地盯着她,她登时咧咧嘴巴,羞赧地一笑,脸上一片绯红,很为自己的失态而感到不好意思。 南郊瞥了云舒儿一眼,嘿嘿一笑,向师父秋怀慈问道:“师父,你给裹儿妹妹吃了什么丹药,为什么她突然就变漂亮了?” “复颜丹!” 秋怀慈道:“我以前给你裹儿妹妹喂食了腐颜丹,腐颜丹以孽火龙王的孽火毒髓为引,我且在丹药之内,使了咒语,致使她皮肤溃烂结痂,丑陋不堪,如今我的给她服下解药复颜丹,她的容貌自然恢复的原貌,方才如斯娇美!” 南郊笑着点点头。 云知为忍不住问道:“秋盟主,二颗丹药恐怕不全都是复颜丹吧?” 秋怀慈道:“白色的是复颜丹,红色的是醒忆丹!” 云知为眼眸一亮,连忙问道:“醒忆丹!是不是能够让我姐姐恢复记忆的丹药!” 秋怀慈点点头:“既然裹儿的身世已经泄露,我们也没有什么秘密值得保守,她也会跟随你们回去,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再去封存她的记忆了,为师就让她海阔天空,逍遥自在,做一个更完整,更真实的自己吧!” 云牧天听见云舒儿吃了秋怀慈的醒忆丹,可以恢复记忆,大喜过望,咧嘴一笑,双臂伸出,掌心朝上往内,向云舒儿不停招手,笑着叫喊:“舒儿,我的宝贝女儿,你可记起爹爹了,快到爹爹这里来!” 云舒儿听到云牧天的召唤,瞅向云牧天,定定地盯着父亲,转瞬,脑海之中,她的童年时光,那些与云牧天有关的影像,不停闪烁,一一映现,连贯起来,就是一个亲情故事,此刻,站在她面前的就是那个小时候对她百般呵护、宠溺、慈爱,教育她的时候,又有一些严厉的父亲啊! “爹爹!” 云舒儿终于记起了父亲云牧天,身子一颤,愣了一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突地一阵风地冲向了云牧天,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父亲,将头埋在父亲的怀里,哇的一声便哭了起来。 虽然先前云舒儿已经喊了云牧天一声爹爹了,但此刻的一声叫唤,比及先前一句,在意义上却是大为不同,先前的一句爹爹只是一种身份的认同,而此刻却是云舒儿恢复了记忆之后,对他的叫喊,更是父女情感关系上的一种认同,乃是真情流露,发自肺腑啊! 云牧天也紧紧地搂住了云舒儿,登时泪流满面,跟着哭了起来,口里喃喃叫道:“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记起爹爹了,我的宝贝舒儿要回家了!” 刀异男、云知为等魔门中人,见云舒儿公主恢复了记忆,与圣君父女相认,激动不已,不禁泪流。 一些仙道玄门中人,感性纯良,心肠柔软,见到了云牧天与云舒儿这骨肉离散之后父女相认的亲情大戏,也是感慨良多,唏嘘不已,忘了仙魔有别,眼眶湿润,居然也为云牧天与云舒儿而高兴。 奄冲与蔑山等人瞅着身边那些为云牧天与云舒儿父女相认而感动的仙道玄门弟子,眉头一皱,脸色一沉,眼中闪烁一丝恼怒。 云牧天松开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也替女儿抹着眼泪,喜极而笑,问道:“女儿,以前的事情,你真的都记起来了吗?” 云舒儿抹尽脸上的泪水,瞥了云知为等人一眼,笑着点点头。 云牧天神色一敛,心中忐忑,声音颤抖地问道:“那你娘亲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二章:凝玉夫人 云舒儿一愣,记忆一下,脑中便开始映现出一个美貌的贵妇来,从模糊到清晰,从陌生到熟悉,从疏离到亲切。 那个贵妇就是她的母亲凝玉夫人。 即儿,那些与母亲有关的事情如潮水一般一一在她的脑海里呈现: 母亲追着她喂饭的事情; 母亲给她缝制衣服的事情; 母亲教她念书唱歌的事情; 母亲教她辨别花卉动物的事情; 母亲搂着她睡觉,给她讲故事的事情; 母亲捉着她的手剪窗花,放雷子的事情; 母亲带着她放风筝,骑马踏春的事情; 母亲教她练剑,她却偷懒,气得用竹条抽她手掌的事情; 甚至,她与人打架,烧了人家的房子,母亲领着她上门赔礼道歉的事情等等等等。 总之, 母亲是一个美丽、温柔、亲切、知性、有趣的人,是一个极好极好的母亲啊! 云舒儿随着对母亲凝玉夫人的记忆的加深,对母亲的生活痕迹的越发细腻,想着想着,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温馨的微笑,她对母亲凝玉夫人的事情记起的越来越多,渐渐地,她也不由得记起了十年之前所发生的事情来。 十年之前,那一年,先是仙魔大战,父亲御驾亲征,即儿,就是王城惊变,嬷嬷刘昙花投敌叛主,暗算凝玉夫人,母亲凝玉夫人带着她逃亡迂中道,路上又遇上了叛贼,接着,就遇到了秋怀慈,而遇到秋怀慈之后,结果…… 云舒儿这时记起了亲爱的母亲凝玉夫人在十年之前的那场王城叛乱,以及后来不幸的结局,她突地身子一颤,脸色大变,骤然瞪着秋怀慈,眼中满是惊诧与恐惧,她就这样愣愣地瞅着秋怀慈,咬着下嘴唇,一时泪如雨下,神色哀伤绝望。 云牧天见云舒儿瞪着秋怀慈,神色有异,心头一紧,连忙颤抖着声音,追问起来:“舒儿,你、你娘亲呢?”见云舒儿没有说话,他瞥了秋怀慈一眼,脸色一沉,皱眉问道:“舒儿,娘亲是不是遭逢什么不测了?”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那逼视着他的眼眸之中,满是恼怒与悲伤,他的心中黯然,满是愧疚与哀伤,于是,暗自一叹,沉声说道:“云教主,你的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云牧天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他愣了一下,声音哆嗦地向云舒儿问道:“舒儿,你娘亲,她、她真的不在啦?” 云舒儿哭泣着点了点头。 刀异男与云知为心里一颤,二人对视一眼,脸色大变,神色凄苦,泪水长流,哀伤不已。 云牧天脑袋就像遭受了铁锤的重锤一般,头痛欲裂,一阵天旋地转,他待得缓过劲来,脸色一凝,突地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厉声呵斥:“秋怀慈,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夫人的?” 秋怀慈没有说话,而是右手中指冲着那面并未被他撤销的湖光水镜一点,一段记忆化成一道金光射进了水镜之中,水镜之内,登时出现了一段影像来。 这段影像就是十年之前,仙魔大战吃紧,云牧天离城没过多久,混天王城就遭到了夜袭,凝玉夫人中毒,带着女儿云舒儿逃亡迂中道上,被秋怀慈拦截之后,凝玉夫人为保女儿,挥刀自裁,临终托孤之事的前后经过了。 所有人都仔细地瞅着湖光水镜,看完了凝玉夫人托孤之事,很多人都不由得为凝玉夫人伟大的母爱与牺牲而唏嘘感动,同时,倒也理解了秋怀慈为什么没有诛杀云舒儿,反而收了这个魔门公主为徒了。 云舒儿与云知为瞅着湖光水镜里面的凝玉夫人真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哭的愈发伤心,口里喃喃哀语:“娘亲,娘亲,娘亲……!!!” 秋怀慈将凝玉夫人不幸离世的经过与原因无声地告诉了云牧天等人,末了,手臂一挥,便撤了湖光水镜。 云牧天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此刻确知了爱妻的死讯,一时还是无法接受,不由得心痛如绞,伤心欲绝。 云牧天愣了一下,突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面目狰狞,厉声嘶吼:“秋怀慈,你逼死我的夫人,我要你偿命!”说罢,身子一冲,犹如飓风,刀光一闪,墨云刀就斩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飞到了空中,俯视着云牧天,歉然说道:“云牧天,情非得已,敬请谅解!” 云牧天冷哼一声,手持双刀,双脚在地上一跺,身子就飞到了空中,也不答话,又疯了一般冲向了秋怀慈,挥刀一阵狂砍。 由于当年秋怀慈截住了云舒儿,并且执意要杀云舒儿,凝玉夫人为了感化秋怀慈,保护女儿,方才自杀,以命换命的,如此说来,凝玉夫人说是被秋怀慈逼死的,其实也不为过; 二则,秋怀慈将云舒儿带在身边,形影不离,养育教导,一腔心思全在云舒儿的身上,在云舒儿的小时候,他对云舒儿的感情,那是亦父亦师,而待得云舒儿长大成人,他对云舒儿的感情也随之变化,从亦兄亦友之中,渐渐地还产生了男女之情来,他对云舒儿拥有如此复杂深厚的感情,可以说云舒儿如今已经是他此生最最亲爱的人了, 所以,自己逼死了亲爱之人的母亲,怎么说来,终究是良心有愧,无法直视。 秋怀慈基于以上二点原因,此刻,他实在不愿意与云牧天发生冲突,所以面对云牧天的疯狂攻杀,他只是一味地躲闪避让,连连后退。 场外之人见云牧天与秋怀慈突然就打了起来,一片哗然,连忙仔细地观战,立场不同,关系不同,感受不同,他们念头闪烁,心态各异。 有人为秋怀慈担心,有人为云牧天担心,有些人摇头叹息,觉得二人不必如此,有人见到秋怀慈与云牧天两大高手进行血拼,正合其意,狂喜不已,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来。 秋怀慈虽然武功号称天下第一,但是,云牧天也是当世豪杰,手段超凡入圣,数一数二,何况他现在对秋怀慈是恨之入骨,几近癫狂,这番攻杀是招招狠辣,恶毒刁钻,完全的不要命儿,登时占据了上风,几十招之后,墨云刀就削去了秋怀慈的一片衣袖。 奄冲见秋怀慈一味退让,处处受制,形势对他非常的不利,眉头一皱,沉声叫道:“掌门师弟,退无可退,毋须再退,难道你要轻重不分,以身饲魔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三章:劝亲息战 秋怀慈生性高傲,虽然他心怀歉疚,不愿与云牧天相斗,一再退让,但是,被云牧天压着追打,躲躲闪闪的,终究有些狼狈,一会,见云牧天不依不饶的,不由眉头一皱,有些恼了,手臂一挥,祭出了昊天剑,捥了一个剑招,迎了上去,便与云牧天叮叮当当、蓬蓬呯呯地都在了一起。 这般的,天空之中,人影闪烁,呵斥哼叫,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一时打的好不激烈! 云舒儿回过神来,见到云牧天与秋怀慈打斗起来,而且,父亲还是一副要与秋怀慈不死不休的架势,她的心儿就立马攥紧了,要知道,这二个打斗的人,一个是她的父亲,一个是她的师父,两个都是她最最重要的人,两个至亲之人互相争斗,无论那一个出现不测,都是她所不愿意看到的,登时惊慌恐惧了起来。 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仰头望天,冲着云牧天与秋怀慈,目光忧急,挥舞双臂,连忙叫喊:“爹爹,师父,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快住手!” 秋怀慈听见叫喊,瞥了一眼惊慌失措,忧急如焚的云舒儿,便退在了一旁,皱眉叫道:“云牧天,你是裹儿的父亲,我是裹儿的师父,都是她的亲人,咱们当着她的面生死相搏,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云牧天一愣,也瞥了一眼云舒儿,见云舒儿冲着他们挥手嘶叫,一脸的忧急,犹豫一下,脚步与墨云刀皆是一顿,停止了对对秋怀慈的攻杀,口里却是斥喝:“呸!秋怀慈,你逼死了舒儿的娘亲,你还好意思说是她的亲人,不管舒儿是如何看待于你,不过,我夫人之事,我云牧天今日跟你没完!” 云舒儿自知秋怀慈心怀歉疚,是不想跟云牧天争斗的,可是,父亲此刻对秋怀慈却是逼妻之仇,恨意滔天,她倒怕父亲再跟秋怀慈砍砍杀杀,纠缠不休,两个都是亲人,无论是谁,要是弄得个死死伤伤,那都是悲伤痛苦,人间惨剧啊! 云舒儿对云牧天横眉竖目,大声叫喊:“爹爹,我理解你对娘亲的感情,我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想要报仇雪恨,我也并不反对,只是今日情况特殊,不宜争斗,报仇的事情以后再说!”她见云牧天瞪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心有不甘,便威胁道:“爹爹,你要是不听我的,再不下来,我可就不理你了,我就离家出走,不跟你回家了!” 云牧天知道云舒儿跟了秋怀慈十年,秋怀慈对云舒儿的养育教授之恩,深似大海,师徒两人感情深厚,非同一般,即使是现在这般情形,云舒儿也依旧视秋怀慈为至亲,她自然是不愿两人翻脸了。 云牧天这般寻思,迟疑一下,瞪了秋怀慈一眼,收起墨云刀,身子一闪,就回到云舒儿的身边,脸上立即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嘿嘿笑道:“乖女儿,别生气别生气,爹爹听你的还不行么,爹爹今日就暂时放过秋怀慈,来日再向他报仇雪恨,一决生死,怎样?” 秋怀慈收起昊天剑,身子一闪,也回到了地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娇娇地道:“嗯!爹爹,你真好,等我们回去,你可得去衍湖里捕捉溜溜鱼煮给我吃,我都十年没有吃过爹爹煮的饭菜了!” 云牧天听得云舒儿给他提要求,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云舒儿给他提要求,那就是女儿没把他当外人,女儿对他提要求那就是他在女儿的心里是有用的的人啊! 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幸福,被人有所需求,同样也是一种幸福! 不被人关心疼爱是一种不幸,不被人所需求,更是最大的不幸! 不被人所需求,你在别人的心里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没有位置,没有位置,就没有爱! 云舒儿侧头瞅着云知为与刀异男,咧嘴一笑,一手牵着一个,欢快笑道:“异南哥哥,知儿小魔女,我记起你们了,太好了,太好了!” 刀异男与云知为连连点头,脸露喜色,眼中含泪。 听雨轩落花公子见云牧天与秋怀慈两人停止了的打斗,没了热闹可看,兴致索然,不满地斜睨着云舒儿,冷哼一声,冲金光洞洞主妄忌,朗声说道:“啧啧!妄忌洞主,这世上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有的人为了男人,居然连自己的杀母之仇都可以忘记,真是可怜、可鄙、可哀啊!” 妄忌点点头,嘿嘿笑道:“刘轩主,你真是少见多怪,一惊一乍,如果这世间的人,都似你我一样礼义廉耻,伦常道德,人家怎么又会堕入魔道,成为魔女呢!” “对哟,对哟,对哟!” 落花公子点点头,与妄忌二人异口同声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揶揄、讥讽与鄙夷,大有意味。 云舒儿听了落花公子与妄忌的阴阳怪气之言,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松开刀异男与云知为,手指分别指了指落花公子与妄忌,沉声叫道:“爹爹,你去帮我将那两个心思龌蹉,暗怀鬼胎的狗贼给我抓来!” 云牧天一愣,即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微微点头,身子一闪,就向落花公子与妄忌洞主冲去。 “小心,小心!” 有人惊叫着提醒。 二声闷哼,人影一闪。 云牧天已经回到了广场上,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此刻,他一手掐住了一个人的脖子,双臂高高举起,一左一右,就像叉鱼一样,虎口叉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脖子,将两人叉在了空中。 落花公子与妄忌身材瘦削,与云牧天高大的体型相较,双方身材形成了非常强烈的对比,两人被云牧天叉在了空中,此刻,他们喉咙被掐住了,呼吸困难,被憋的直翻白眼,吐去了舌头,脸色紫红,面部扭曲,喉咙里发出喔喔喔的闷吼声,双手死死地捉住云牧天那掐着他们脖子的手掌的手腕,身子在空中颤抖扭动,样子非常的痛苦与滑稽! 云牧天侧脸对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问道:“舒儿,是杀是留?” 云舒儿道:“先废了他们的功夫再说!” 云牧天点点头,叫道:“好嘞!”那掐着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手掌一松,手臂一缩,但是,也就在落花公子与妄忌身子自空中坠落还未摔在地上的那间不容发的瞬间,他双拳齐出,拳头各自击打在落花公子与妄忌的气海上,登时击碎了两人的丹田,废掉了对方一身的功夫。 落花公子与妄忌同声惨嚎,噗的一声,狂喷了一口鲜血,接着,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死狗一样瘫在了地上,抽搐颤栗,一面大口地呼吸匀气,一面流泪呕血,样子好不狼狈凄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五章:可笑愚蠢(霸气) 云舒儿一怔,嘻嘻一笑,问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道:“裹儿,算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道:“师父,你是在劝阻我吗?” 秋怀慈点点头:“是!” 云舒儿仔细地瞅了秋怀慈一下,一笑,朗声地道:“师父,我知道,你现在还是仙道玄门的挂名盟主,玄门第一派天守派的挂名掌门,你是玄门正宗,根红苗正,你心里向着仙道玄门,乃是情理之中。但是,做人还是要现实一点,清醒一点,谁对你好,你才对他好,怎能善恶不分,糊里糊涂。这次上山的人,有些人虽说也是出身玄门,可是对我们压根就不怀好意,暗藏杀机,似这等魑嵬魍魉,猪狗不如的东西,难道你也要保护他们吗?他们值得你去保护吗?” 秋怀慈道:“裹儿,世间的事情,先有愿不愿意,后有值不值得,正如当年我将你带在身边一样,我从来没有想过以后究竟会有何等结局!” 云舒儿想起师父秋怀慈对她的恩情,心里温暖柔情,思忖一下,瞥了奄冲等人一眼,嫣然一笑,道:“师父,我知道你慈悲心肠,仁义无双,但是任何事情都要顺势而变,酌情处理,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心肠这么柔软,不避不防,早晚会被身边的人给害死的!” 奄冲见云舒儿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瞄着他,似有所指,心中一动,眉头一挑,面色一沉,瞪着云舒儿,心中恼怒。 小魔女,看我干嘛,难道我还会去害我掌门师弟不成?再说了,要害阿慈也是你,若不是你这个小魔女,我掌门师弟现在至于弄的自己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吗? 秋怀慈一笑,道:“你不必担心,是非曲直,忠奸好坏,我自有理会!” 云舒儿对云牧天笑道:“爹爹,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情深似海,他的话我还是要听的,他的面子,我也是要给的,所以,今日咱们暂且忍一忍,就不与那些个伪君子斤斤计较了!” 云牧天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他双手负背,目露凶光,环视了场外之人,语含威胁,朗声说道:“诸位,云某今天是来迎接我的宝贝女儿回家的,不是来跟谁打架结仇的,所以,为了大家能够和平相处,二相安泰,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挑衅生事,算计于我!” 奄冲斜睨了云牧天,冷哼一声,心中不爽。 玄门诸豪虽然对云牧天嚣张轻蔑的态度甚是不满,忿忿不已,奈何实力不够,他们见玄门第一派天守派都没有说话,他们自然不会傻到像落花公子与妄忌一样去自取其辱,于是,脸色黯然,皆是沉默。 云牧天见没人出头刁难,冷冷地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向秋怀慈等人拱拱手,高声叫道:“诸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恩恩怨怨,江湖再了,云某要务在身,就此告辞!” “且慢!” 天一教教主杜忌这时却越众而出,朗声叫道。 云牧天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问道:“怎么,老子要走,你有意见!” 杜忌脸色温和,淡笑着道:“云教主要走,杜某想拦也拦不住,只是,在你离开之前,有一件关乎仙道玄门生死安危之事,我们需要弄个清楚!” 啰啰嗦嗦,叽叽歪歪,东拉西扯,还没完没了是吧! 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心生杀机,手掌暗蓄玄力,瞪着杜忌,沉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杜忌笑道:“云教主稍安勿躁!”即儿,神色一敛,向秋怀慈朗声问道:“秋盟主,仙魔终有别,正邪难二立,仙魔二派乃是万世之仇,不死不解,云舒儿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我们仙道玄门势如水火,现在,她却修炼了你们天守的赤链神诀,得到了仙门神器,威胁到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全,如今,她要认祖归宗,重归魔门了,你作为仙道玄门的盟主,天守派的掌门,难道你就这么安然让她离开这里,不管不顾吗?” 很多仙道玄门的人听得杜忌之言,心头一震,念头一闪,神色肃穆,不由得瞅向了秋怀慈。 找死! 云牧天眉头一挑,虎睛一瞪,钢牙一咬,五指若爪,就要向杜忌出手。 云舒儿察觉父亲的举动,笑着劝阻:“爹爹,静观其变,不要着急,咱们还是先看看我师父是这么说的吧!”说罢,目光幽深地瞅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云牧天一愣,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女儿,还是你狡猾,爹爹比不上你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奄冲听了杜忌之言,一怔,瞅着杜忌微微诧异,要知道天一教一直是仙道玄门的三流势力,杜忌为人也非常的低调,几百年来,天一教与杜忌在人前几乎是被遗忘的角色,今番居然会当众质掌门师弟,刻意刁难,看来真是今非昔比,有备而来啊! 秋怀慈瞥了杜忌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地反问:“你觉得我应该如何?” 杜忌道:“秋盟主,虽然云舒儿乃是你的徒弟,可她却也是魔门公主,为了以后不至于让她给仙道玄门带来浩劫,惨遭屠戮,你应该将她就地诛杀!” 南郊听了杜忌的建议,一怔,登时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横眉竖目,指着杜忌,破口大骂:“你说这个……,居然要我师父去杀我的裹儿妹妹,你的心眼怎么这么坏,你敢杀我裹儿妹妹,我、我砍死你@的个@!” 南郊真的生气了,脑子急转,才想出这么一句狠话来。 杜忌城府甚深,涵养极高,对南郊的呵斥,面淡如水,就当没有听见。 天一教的门徒们见南郊一个毛头小子当众辱骂教主,很伤脸面,恼怒之极,便要发作,这时有人暗自劝阻,说南郊乃是秋怀慈的徒弟,也是得罪不起的,他们神色一个凝滞,瞥了秋怀慈一眼,登时将涌到喉咙的秽语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敢冒头了。 云舒儿听了杜忌的建议,登时觉得这是她这一辈子听得最搞笑的一个主意了,真是荒缪滑稽,可笑至极一愣,即儿,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地瞅着杜忌,指着杜忌,欢笑着叫道:“咯咯咯……!知儿,南郊哥哥,这人是不是有病,脑子长草了吗?十年之前,我就修炼了赤链神诀,我师父若是想要杀我,十年之前就该杀了我了,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了,我跟了我师父十年,我们师徒感情深厚,好的流蜜,我师父又不是凶狠残暴之人,我又没有做什么坏事,我师父为了要杀了我,又怎么舍得杀了我呢?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啊!咯咯咯……!!!” 云知为点点头,也跟着嘿嘿大笑起来,斜睨着杜忌,叫道:“嘿嘿!的确好笑,因为这世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愚蠢的主意,劝说别人杀自己心爱的徒弟,亏他想的出来呀!愚蠢,真是愚蠢啊!” 南郊也呵呵呵地跟着大笑起来,只是他不善伪装,笑的很假,口里大叫着:“呵呵呵呵!好笑、好笑,好笑啊!愚蠢、愚蠢,真愚蠢啊!呵呵呵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六章:天道公平 杜忌听得云舒儿、云知为、南郊三个小鬼阴阳怪气地叫着笑着,揶揄嘲讽,刺耳之极,心中不爽,脸色愈发阴沉。 林菲儿见南郊装模作样,表情夸张,虚假的很,真是有趣之极,不由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瞅着南郊,眼中流光溢彩,觉得南郊纯朴可爱,她心里很是喜欢。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目光温柔,唇角含笑,摇了摇头,即儿,对杜忌说道:“杜教主,正如裹儿所言,她是我的徒儿,她是我带大的,她与我感情深厚,她又没有做什么恶事,我又没有疯癫,我为什么要杀她!这些年,我将她带在身边,辛辛苦苦将她养大,爱她疼她,难道就是为了今日的对她无罪而诛,想想,你不觉得荒缪可笑吗?” 司空不见插口叫道:“秋盟主,因为你的徒弟是魔门公主,她身负绝世武功,威胁到仙道玄门的生存,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她必须得死!” 秋怀慈心里有些恼怒,但他略一思忖,还是耐心地说道:“你们尽管放心,裹儿虽然修炼了赤链神诀,但是,她体内的神力已经被我封印,没有我的解咒,她就无法修炼,因此,她是不会威胁到仙道玄门的安全的。” 云知为笑着对云舒儿密语传音:“舒儿,你这个师父可真够意思啊!” 云舒儿扬扬下颚,笑颜如花,得意地道:“那是自然,我师父可心疼我了!” 秋怀慈继续说道:“诸位,秋某的徒弟究竟是什么人,我自己清楚,裹儿虽然有些泼辣大胆,但是,她却天性纯良,侠义心肠,如果没有人逼她害她,她是绝对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血腥残暴的事情的!” 云舒儿见秋怀慈当众赞美她,她就愈发开心得意了,拍掌欢呼:“师父,你说的很对,我只是有些闹腾,我可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坏事,还是你了解我,你可真是我的知音啊!”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笑着暗语:“裹儿,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说话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呀!”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讶然道:“我、说错了吗?” 云知为一脸懵逼,一时可语! 曹坤道:“秋盟主,人性如水,水无常形,人无常性,云舒儿跟着你,受到你教导与熏陶,她学的自然是敦厚良善,但是,她若是回归魔门,跟着她爹在一起,每天学的必定是一统天下,阴谋诡计,而等她以后继承了圣君之位,为了她自己的利益,谁能保证她的心性不会改变,谁敢保证她不会向我们仙道玄门下手!” 南郊瞪着曹坤,一脸不高兴地叫道:“你、没听清楚吗?我裹儿妹妹体内的赤链神力被我师父封印了,我裹儿妹妹从小到大,一直不能修炼,她没有功夫,怎么会威胁到仙道玄门的安全啊!” 司空不见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虽说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力已经被秋盟主所封印,但是,魔门人才济济,手段了得,若是执意解开封印,总是会有办法的!” 秋怀慈剑眉一竖,面色一寒,沉声叫道:“司空不见,你是在质疑我的本事吗?” 司空不见见秋怀慈语中多有不耐,感受到秋怀慈身上凛冽的杀气,心头一震,神色一敛,一个转念,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秋怀慈目光冷冽,神色肃穆,环视了蔑山等人,一字一顿,缓缓地沉声说道:“诸位,裹儿的确是魔门公主,她的体内也的确存有赤链神力,但是,她也是秋某的爱徒,只要她没有为非作歹,为祸苍生,不但我不会为难于她,便是有人若是对她心怀不轨,伤她分毫,我一旦知晓,我的昊天神剑,也绝对不会饶过他(她)!” 五戒圣手高胜寒神色肃穆,朗声问道:“秋盟主,我们理解你对你徒弟的感情,但是,你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而云舒儿乃是魔门公主,她是玄门的敌人,难道你为了维护一个魔门公主,便要弃仙道玄门的生死于不顾吗?” 秋怀慈冷笑一声,道:“我是仙道玄门的盟主与掌门不假,但是,我首先是一个人,比及玄门的利益,于我而言,善良与人道更为重要!”即儿,反问高胜寒:“高胜寒,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维护仙道玄门?” 高胜寒一愣,觉得答案如此浅显,秋怀慈如此问来,实在荒缪可笑,他冷笑一声,道:“我是仙道玄门,我当然要维护仙道玄门了!” 秋怀慈再问:“如果你的仙道玄门不仁不义,难道你也要维护吗?如果为了维护仙道玄门的利益,要你你去干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会去干吗?” 高胜寒一愣,一时,倒被问住了,犹疑一下,回道:“……不会!” 秋怀慈问道:“高胜寒,如果一个玄门女弟子,她们要是没有为非作歹,伤害无辜,你会杀她吗?” 高胜寒没有说话。 林菲儿笑道:“高大侠,他当然不会了!” 秋怀慈脸色缓和了一些,问道:“为什么?” 林菲儿笑道:“人家没有为非作歹,伤害无辜,这无罪无过的,你却要去杀害人家,此人要么痴傻疯癫,要么丧心病狂!” 秋怀慈冲着林菲儿点点头,又对高胜寒道:“高胜寒,有罪当诛,无罪则免,连小孩都懂得的道理,难道你会不懂吗?” 高胜寒被秋怀慈问的哑口无言,神色数变,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追云剑百里长青冷不丁插口叫道:“秋盟主,说一千道一万,有一个事实,你终究无法改变,那就是云舒儿的魔门公主身份,而且,她又身怀绝世神功,她的存在本身就对仙道玄门构成了极其严重的威胁,对仙道玄门来说,她的身份就是原罪,所以,为了仙道玄门安全,你必须将她诛杀?” 秋怀慈冷笑一声,叫道:“呵呵!真是可笑,一个人有没有罪,应该是根据自身有没有行凶作恶来进行判断,那有用身份来判定的,正如魔门之中,多有为非作歹,凶残暴虐之人,而玄门之中也时有作奸犯科,血腥冷酷之徒,彼此之间,有好有坏,亦成常态!” 百里长青一时也被秋怀慈怼住了。 司空不见瞪着秋怀慈,叫道:“秋盟主,你可不要会岔了念头,一意孤行,究竟是你的宝贝徒弟要紧,还是仙道玄门要紧,这孰轻孰重的,你可得要分得清楚!” 秋怀慈反问司空不见:“司空不见,我问你,一个的性命重要,还是一百个人的生命重要?如果他们同时遇到凶险,你只能拯救一方,你会如何选择!” 司空不见道:“废话!二权其害取其轻,二权其利择其重,我自然会先去拯救那一百个人了?” 高胜寒横眉竖目,瞪着秋怀慈,语中满是挑衅地问道:“秋怀慈,要是你碰上这种情况,你又该如何抉择!”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笑着道:“如果秋某碰到这种情况,我有可能会为救一人而弃百人,因为我认为,一个之命与百人之命,二相比较,同等重要,为救一百个人,而弃一无辜之生命,心有其私,先人为主,有违公道!” 高胜寒听了秋怀慈的回答,顿觉匪夷所思,不可理喻,脸色一沉,不由大叫起来:“荒缪、荒缪!救百人而弃一人,有违公道,难道救一人而弃百人,如此就公道了?”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面对秋怀慈所说的那种情况,理所当然地都会作出跟高胜寒一样的选择,所以,对秋怀慈的回答很不认同,便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看他如何解释! 秋怀慈这时向奄冲问道:“大师兄,当年师尊在一干徒孙之中选择继位一人的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胜出吗?” 奄冲想起秋怀慈小时候的那些事情,目光温柔,脸上露出了笑容,朗声道:“因为你武试文试,皆是第一!” 秋怀慈问道:“大师兄,你可知师尊的文试的题目是什么吗?” 林菲儿笑道:“秋盟主,不会是刚才你所说的这个问题吧?”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兴趣盎然,连忙问道:“师父,你是怎么回答的?” 秋怀慈回道:“我说,一人之命与百人之命同等重要,只要条件最佳,我可以为救一人而弃百人,师尊惊诧地问我为什么,我说,如果那落难的一人,让我最先看见,且离我最近,那就是老天爷让我最先救她的,天道如此,不可违逆,虽然事后,我也会因为没有救回百人,而感到遗憾难过,但是,我绝对不会后悔,因为我公正无私,问心无愧!” 端木龙一与南宫骏等人心有慧根,登时听懂了秋怀慈的道义,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环视了场外之人,目光灼灼,昂然说道:“虽说仙魔有别,恩怨难解,虽说裹儿修炼了赤链神诀,危及玄门安全,但是,当年负责抓捕裹儿的人是我,而我修的是恕心之道,平生不杀无辜之人,更不会去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裹儿碰上我,这就是上天要留存她的性命,这就是天道!” 林菲儿拍掌笑道:“秋怀慈,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蔑山瞥了林菲儿一眼,见其为秋怀慈欢呼,心中不爽,冷笑着道:“林掌门,你倒生的一个好女儿,不但模样长的俊俏,而且,聪明伶俐,很是招人喜欢啊!” 也磨也跟着淡淡地道:“的确是一个好孩子,好孩子呀!” 林御衍见蔑山意有所指,暗含威胁,心头一颤,他虽然心向秋怀慈,但是他蜀山派小门小派的,也不敢得罪蔑山、也磨等人,眉头一皱,沉声呵斥:“菲儿,这里这么多的前辈大侠在此,那里轮到你一个小辈娃娃说话了,真是不懂规矩!” 林菲儿冰雪聪明,那里不知蔑山等人的厉害,神色一敛,不敢吱声了。 南宫骏与林御衍交好,便哈哈一笑,对蔑山笑道:“蔑山、也磨,二位掌门,你们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事无巨细心细如发,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真是厉害,厉害啊!” 蔑山自是听出了南宫骏的讥讽与镇胁,心有恼意,瞪着南宫骏,冷冷地道:“南宫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七章:盟主之位(挑战) 秋怀慈冷冷地道:“蔑山,人家姑且说之,你姑且听之,善之则受,缪之则拒,岂有不让人说话的道理。” 蔑山见识过秋怀慈的厉害,他见秋怀慈说话,神色一滞,又不敢吱声了。 高胜寒虽说是一名散仙,在仙道玄门之中籍籍无名,但是,其潜修剑法,法术了得,英雄自诩,狂傲不羁,这次受到蔑山的邀请,来到爱居山,就是想要挑战秋怀慈,扬名立万的,此刻,他见蔑山受到呵斥,眉头一皱,朗声说道:“秋怀慈,云舒儿是你的徒弟,你们师徒情深,纠葛不清,你不愿意杀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云舒儿是你的徒弟,却不是我们的徒弟,你可以不为仙道的安全考虑,但是,我们却不能不为玄门的存亡着想,所以,你舍不得动手,我们可以出手,希望你顾忌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的身份,不要阻拦!” 秋怀慈剑眉一挑,脸色一寒,冷冷地道:“高胜寒,我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曹裹儿既然是我秋怀慈的徒弟,我就有责任保护她,我管她什么魔门身份,我管她什么赤链神诀,只要她没有滥杀无辜,为祸苍生,只要有我秋怀慈,谁也休想动她分毫!” 云舒儿见秋怀慈不惜得罪整个玄门也要保护她,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眼眶一热,那瞅着秋怀慈的眼眸中柔情似水,满是幸福喜欢。 仙道玄门的人听了秋怀慈之言,见秋怀慈态度坚决,今日是铁了心地要保护云舒儿了,不由念头闪烁,心态各异。 奄冲见秋怀慈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居然为了一个魔女,要与自己的阵营敌对,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断了自己的退路吗? 愚蠢、冲动、不智,真是愚蠢冲动不智啊! 韩天成见奄冲眉头一皱,脸色一变,难掩失望,瞅着秋怀慈嘴唇一动,开口欲言,他便淡然一笑,密语劝道:“奄冲,勿要出头,高胜寒等人对阿慈对天守心怀鬼胎,桀骜不驯,让阿慈教训一下,也未尝不可,阿慈越是厉害,对我天守越发有利!” 奄冲一脸忧郁,密语回道:“……可是,师叔,阿慈这般维护魔女,恐怕会得罪整个仙道玄门,引起玄门对他对天守的不满,这样岂不是会置阿慈与天守于不利之境地!” 韩天成摇摇头,自信地笑道:“这世上永远都是强者为尊,只要阿慈武功天下第一,他们即使不满又能怎样,正如当年的端木龙一,他对阿慈那是多大的仇恨,可他经过了天守一败,他现在对阿慈不是心悦诚服,引为知己了吗?况且,阿慈经过了那么多年的经营,仙道玄门不知有多少门派受到他恩惠,又有多少人是他的故友,这些关系,这些感情,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再说了,阿慈的身后不是还有我们,还有天守吗?” 奄冲没有说话,心里却不认同。 四个男子越众而出,站在高胜寒的身边,这几个人的装束与任何一派皆有不同,可见乃是一些无门无派的散仙。 一个白面青须,样貌俊雅的男子瞪着秋怀慈,朗声叫道:“秋怀慈,你身为玄门盟主,天守掌门,为了魔女居然弃仙道玄门的生死于不顾,你还配当这个玄门盟主吗?既然你公私不分,德不配位,就不该忝居大位,尸餐素位,所以,趁着大伙都在,你应该赶紧将盟主大印交出来,让给那些有德操有能耐的人,让他们带领我们造福玄门,造福苍生!” 十年之前,秋怀慈离开中州之后,就将盟主大印交给了奄冲,让他暂领盟主之职,以安天下,待得下届仙剑大会,再由仙道玄门共同推荐,选出新的盟主,只因当年的仙魔大战,许多的玄门大派都遭到了巨大的损失,有德行的没有实力,有实力的没有德行,所以,虽然有人觊觎盟主之位,却不敢冒头,挑战天守,这般的,盟主大印便一直留在天守,由奄冲掌控。 青须男子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色微变,念头一闪,有些人不由动起来了心思来。 元凤焉笑着轻声说道:“得!大师兄,向你夺权的人来了!” 奄冲哼了一声,不屑地道:“权力是个好东西,人人都想得到,可惜权力不是实力,没有实力的权力就是纸糊的刀剑,连一只草鸡都杀不死,这些年魔门兴起,势力坐大,仙道玄门如果没有阿慈的余威,没有咱们天守的强大,早就被魔门圣教给生吞活剥了,早就玩完了,那有这些人的太平日子!” 林御衍这时也对南宫骏意味深长地笑道:“南宫家主,看来有些人又要抽风了啊!” 南宫骏嗤的一声冷笑,道:“很多人都在觊觎权力,但是,他们只看到权力带来的富贵与好处,却没有看到权力带来的责任与凶险!” 林御衍感慨着道:“他们可能已经忘了当年定坤阁的教训了啊!” 南宫骏道:“当年定坤阁原本想要暗算天守,可是还没有等天守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却被魔门打了埋伏,损失惨重,至今还没有恢复元气,这件事情震惊天下,没想到大家这么快就把这事忘了,真是可惜啊!” 林御衍道:“魔门圣教经过上次仙魔大战之后,休养生息,韬光养晦,蓄养死士,扩充军备,实力更胜往昔,而我们玄门之内这些年却是勾心斗角,纷争不断,实力衰弱,一盘散沙,此时此刻,如果没有秋盟主与天守派撑着,仙道玄门面对魔门圣教之时,那是毫无胜算啊!” 南宫骏一脸忧色,点了点头。 秋怀慈斜睨着青须男子,道:“秋某眼拙,不知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呀?” 青须男子道:“鄙人不盗剑葛云波,我身边的都是我道友!” “不淫剑余贵阳!” “不语剑程世杰!” “不酒剑安通才!” 葛云波身边的道友一一报上了名号。 高胜寒道:“鄙人高胜寒,盗号不杀剑,我们乃是结义兄弟,江湖统称五戒圣手!” 云舒儿笑道:“五戒圣手,我以为只是说这姓高的一人,原来居然是五个人的统称呀!”即儿,冲着高胜寒,叫道:“杀、盗、淫、语、酒,乃是佛门五戒,你一个道门中人,尊什么佛门戒律,不伦不类,成什么体统!” 高胜寒冷笑着,不屑地道:“煌煌大道,何囿门户,诸派皆蓄,自成一脉!” 云舒儿见高胜寒说的也有道理,可面上却不会示弱,哈哈一笑,叫道:“我师父常常教导我们,人的才智与精力都是有限的,做人学艺,要专攻专术,方能精益求精,学的太多,反而杂驳轻浮,根基不纯!” 高胜寒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云舒儿。 秋怀慈问道:“高胜寒,你想当这个劳什子玄门盟主吗?” 高胜寒道:“非为不想,能力有限,吾虽无能,但是,你却不配!” 秋怀慈瞥了蔑山与也磨等人,冷笑着道:“这么说来你在替别人争取当担这个玄门盟主的机会!” 高胜寒叫道:“玄门重器,以德据之,不管是谁来当这个盟主,总比落在你这个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人的手上要强的多!” 秋怀慈淡然道:“我的盟主之位乃是玄门同道共同推荐的,可不是我秋某人偷来抢来的,你质疑我的地位,难道也要质疑整个仙道玄门的选择吗?” 高胜寒道:“嘿嘿!秋怀慈,仙道玄门当初推荐你当这个盟主之位,那时你身系玄门,大公无私,并没有错,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你现在是好坏不分,忠奸不辩,此刻的你,已经不适合担任仙道玄门的盟主之职!” 秋怀慈哈哈一笑,既然,脸色一寒,傲然叫道:“高胜寒,其实,秋某并不在乎什么玄门盟主之位,谁想当这个盟主之位,尽管拿去,只是,下届仙剑大会未至,盟主之位尚在我手,盟主归属,由我说了算,你们想要盟主之位,可以请可以求,但不可以夺,你们不是要替人抢夺盟主之位吗?那好呀!有本事就来拿吧!” 秋怀慈真的怒了,不想再听到别人的刮躁,与人啰嗦,手臂一挥,就祭出了昊天剑,昊天剑在手,人剑一体,气质冷冽,剑身一抖,一声嗡嗡的剑鸣,登时荡漾着浓烈的杀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八章:高手云集(打架) 高胜寒眉头一挑,嘿嘿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机会给你了,既然你冥顽不化,一意孤行,那咱们就手里上见真章吧!”祭出长剑,冲着同伴叫道:“大家一起动手!” 葛云波等人也一齐祭出长剑,五人摆出了一个剑招,就一齐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昊天剑一挥,就迎了上前去。 剑光一闪,二颗脑袋就西瓜一样滚落在地,鲜血自斩断的脖颈里飞溅而出。 高胜寒、葛云波与程世杰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瞅着地上余贵阳、安通才的尸身,瞪着秋怀慈一眼,瞠目结舌,脑袋有些发懵。 这也难怪他们如此震惊,自己好歹也是有些手段的人,自诩了得,可是,与秋怀慈一个碰面,一招不到,这还没有看清招式,一个眨眼,自己的二个兄弟就死了,秋怀慈的剑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秋怀慈斜睨着高胜寒,淡淡地问道:“还要打吗?” 高胜寒嘴唇抽搐,脸色数变,突地长剑一挽,使出一个剑招,暴喝一声:“杀!”就又率领着葛云波与程世杰向秋怀慈扑去。 剑光一闪,又有二颗脑袋滚落在地,鲜血飞溅。 高胜寒身子一顿,又停下了脚步,瞪着秋怀慈瞳孔紧缩,身子筛糠似的颤抖,手中冰凉无力,长剑都快要握不住了。 秋怀慈又冷冷地问道:“还要打吗?” 高胜寒瞪着秋怀慈呆若木鸡,傻愣傻愣地摇了摇头,此刻,他是真的怕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高估自己了,太自以为是了,秋怀慈的本事真是超凡入圣,深不可测,就像吞噬一切的大海,自己在其就是一只野狗,面前对方根本就是无能为力,一只蟑螂居然挑衅一只猛虎,想要踩着老虎的尸体去博取名头,这不是头脑昏聩,自取灭亡吗?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啊! 云舒儿瞅着高胜寒那呆鹅一样表情,咯咯大笑,冲着蔑山与也磨等人挥了一下拳头,得意洋洋地高声叫道:“哈哈!我师父的本事乃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有人居然想要打败我师父来扬名立万,这真是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愚蠢,真是愚蠢啊!” 南郊也笑着点头,叫道:“愚蠢,愚蠢,真的好愚蠢啊!” 云牧天心念一动,笑着悄声问道:“女儿,你说,论起武功来,你认为,究竟是你师父厉害,还是为父厉害?” 云舒儿一愣,眼睛一瞪,噘嘴反问:“爹爹,你是要拆我的台吗?” 云牧天连忙笑着叫道:“不敢,不敢!” 云舒儿噗嗤一笑,又仔细观战。 秋怀慈道:“高胜寒,你若是不服,咱们还可以再打,你还有许多的同道没有出手,只要你加入他们,待会动起手来,你也许还有翻盘的机会!”见高胜寒没有吱声,又逼视着蔑山、也磨与司空不见等人,叫道:“怎么,你们还不出手吗?” 司空不见犹豫一下,身子一闪,站在高胜寒的身边,眼睛一翻,傲然叫道:“司空不见愿意向秋盟主讨教一二!” “威震八方,一剑无量,宁遇阎王,不见司空!”秋怀慈斜睨着司空不见,喃喃地道:“司空不见,懈顿境内的这首民谣里面所指的剑仙就是你吧?” 司空不见下颚一扬,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一脸傲色,昂然说道:“正是鄙人!” 秋怀慈嘿嘿一声,道:“秋某出道以来,大少战役,不下千次,昊天在手,万剑雌伏,还没有人胆敢在我面前自尊剑仙,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真是稀罕,稀罕啊!” 司空不见见秋怀慈语中满是讥讽,祭出长剑,忿忿地道:“秋怀慈,废话少说,是人是仙,一战便知!” 秋怀慈冷笑道:“唉!司空不见,一个一个的解决你们,实在是有些麻烦,你们若是一起上,便省事的多,而且,你活下来的机会也要多一些,所以,我劝你还是稍安勿躁,等你的援兵都来了,咱们再打不迟!” “狂妄!” 司空不见见秋怀慈将他视若无物,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登时暴跳如雷,挥剑就要扑向秋怀慈。 高胜寒思忖着司空不见虽然名声响亮,本领高强,但是,单打独斗未必就是秋怀慈的敌手,与其白白地上前去送人头,倒不如留下他,待会群殴秋怀慈,方有胜算,于是,连忙拽住司空不见,轻声劝道:“司空大侠,切勿动手,一念之差,万事皆休,冷静冷静!” 司空不见听得劝阻,又瞥了一眼地上葛云波等人的尸首,念头一闪,登时冷静了下来,便瞪了秋怀慈一眼,没有出手。 秋怀慈瞥了司空不见一眼,轻蔑地一笑,对奄冲回道:“大师兄,二师姐,山下来了不速之客,你们去看看吧!” 奄冲与元凤焉一愣,就飞身下山去了。 云舒儿一愣,问道:“爹爹,怎么还有人来,不会是我们的人吧?” 云牧天摇摇头,皱眉道:“山下来的都是绝世高手,秋怀慈这回可能是真的有麻烦了!” 云舒儿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自信地笑道:“放心!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是他的敌手!”即儿,神色一敛,说道:“爹爹,待会我师父有什么危险,你可得出手相助!” 云牧天道:“有韩天成、奄冲他们,何须爹爹出手!” 云舒儿蹙眉道:“他们武功比不上你,真正上了场,不一般的存在,乃是上上辈的剑圣,世间久远的世人都把他忘了,没想到本人驻颜有术,居然如此年轻,而且,突然在此现身,真是稀罕啊! 秋怀慈眉头一皱,斜睨着杨缺,问道:“你是杨缺!你就是以前传说之中的剑圣?” 杨缺见秋怀慈直呼他的名讳,很不礼貌,心生恼意,冷着黑脸,道:“小子,有什么不对吗?” 秋怀慈问道:“杨缺,中州距离此处,千里万里,你跑到我爱居山,意欲何为?” 杨缺目光凶狠地瞥了云舒儿一眼,冷冷地叫道:“本尊受人之邀,前来此处捉拿魔女,顺便会会你这个传说之中,中州之内,武功天下第一的妙人儿!” 秋怀慈哈哈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杨缺,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本该待在家里吃吃喝喝,安享晚年,要是死了,还有一个剑圣的虚名可以流芳百世,为何却来跑到爱居山来多管闲事,挑衅于我,你难道就不怕弄的自己身败名裂,晚节不保吗?” “狂妄!” 杨缺自出道一来一直是被人众星捧月,崇拜爱戴,没想到秋怀慈今日见到他,对其一脸的不屑,真是平生第一遭,登时彻底被秋怀慈激怒了,手臂一挥,祭出腰间的鱼王剑,人剑合一,化成一道白光,就扑向了秋怀慈,口中怒吼:“小子,竟敢蔑视本尊,真是狂悖大胆,不知死活,今日本尊就让你见识见识剑圣的手段,知晓知晓剑圣的厉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激怒对方(打斗) 秋怀慈右手一抖,右手也多出了一柄昊天剑,双手持剑,右手长剑一挽,使出了一个剑招,在周身舞出了一个剑圈,护住了自己,左手昊天剑一指,剑气就射向了杨缺,迎上了杨缺。 铛的脆响、 剑光闪烁。 嘭的巨响, 涟漪阵阵。 杨缺与秋怀慈对攻了几招,就停止了攻杀,二人身子一闪,同时站了天空之中,目光冷冽,凝视对方。 杨缺神色肃穆,微微点头,道:“秋怀慈,没想到你居然能够抵挡得了我的鱼王神剑,你倒是有二下子,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秋怀慈淡然道:“我的昊天剑法,金龙剑魂,乃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敌手,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个所谓的剑圣居然会这么弱,简直是太弱了!” 杨缺实在受不了秋怀慈对他的这种蔑视的态度与口气,登时火冒三丈,气急败坏,但是,经过刚才的一交手,他也明白秋怀慈手段了得,绝非浪得虚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高手过招,最忌心浮气躁,于是,他便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呵呵一声,冷冷地道:“秋怀慈,本尊活了千年,从来没有见过似你这般狂妄之人,希望你是真才实学,而不是装腔作势,否则本尊今日一定活刮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秋怀慈依旧面淡如水,斜睨着杨缺,缓缓地道:“杨缺,要打便打,废话真多,看在你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活之不易,如果你能挡住我的一招,我今日就不杀你,如果你能挡住我的十招,我就不伤你,如果你能挡住我二十招,我任你离去,如果你能够挡住我三十招,我就在你面前自裁,你看如何?” 云知为点头笑道:“舒儿,你师父秋怀慈不愧是天下第一,不但武功了得,就连这打嘴仗的本事也是一流,又刁又毒,我估计这个姓杨的听了这番话,一定暴跳如雷,要发疯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嘿嘿!我师父这些嘴上功夫都是跟我学的,都是跟我学的!”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摇头苦笑,无言以对。 唉!不要脸,还像小时候一样,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 轻蔑,踏之尘埃,视如蝼蚁的轻蔑! 侮辱,摧心裂肺,体无完肤的侮辱! 杨缺听了秋怀慈之言,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恶毒无比,真是气疯了,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嘴唇抽搐,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长剑使出一招杀招,人剑合一,又冲向了秋怀慈,剑气滋滋有声,口中暴喝:“狗贼,老子今天若是不能活刮了你,老子就不姓杨!” 秋怀慈挥剑迎上前来,呵呵一声,冷笑着道:“姓杨的,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出屎来,老子还是姓秋!” 一声哀吼,声音凄厉。 嘭的巨响,真气相撞形成了巨大涟漪,涟漪在空中荡漾开来,形成了暴风,掀起诸人的须发与衣襟。 杨缺与秋怀慈一招之后,没有再战,而是站立了虚空之中对立着。 此刻,杨缺长剑横在胸口,腰挺如松,气质冷凝,只是他的左眼眼眶已经成了一个血洞,鲜血直冒,染红了半边脸颊,不停地滴在了胸襟上。 杨缺虽然一只眼睛被秋怀慈刺瞎,伤势不可谓不重,但是,他抽搐着左脸,忍住钻心的剧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却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此刻,秋怀慈站在杨缺的对面,头垂于胸,左手紧捂住胸口,右手虽然握着昊天剑,但剑尖垂地,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受了重伤了。 杨缺见到秋怀慈那衰衰的样子,哈哈大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你们也许不知,我可是拳剑双修,我的拳脚功夫不输我的剑法,怎么,你是不是中了我的窝心脚,把心肺都给踢烂了呀!啊哈哈……!!!” 蔑山、也磨、司空不见、高胜寒,以及跟随杨缺一起来的和尚等人脸上露出了开心得意的笑容来。 那些关心秋怀慈的人,见了秋怀慈那看似受伤的样子,心儿揪了起来,听了杨缺一言,更是忧急,不禁叫喊出声: “师父,您怎么啦?” “掌门师弟,您没事吧?” “秋大哥,你、你受伤吗?” “秋盟主,秋兄,您怎么啦?振作起来,快点振作起来!” “……!!!” 几息时间, 秋怀慈那紧捂住胸口的左手松开了,慢慢直起了腰杆,抬起了头,右手一挥,昊天剑剑指杨缺,盯着杨缺,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淡淡地道:“杨缺,我逗你的,你的窝心脚虽然诡异,可惜,没有踢中我呀!” 元凤焉、拓跋秀等人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一笑,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端木龙一笑着对南宫骏密语:“嘿嘿!想不到平日冷凝淡漠的秋怀慈,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副面孔,真是出人意料啊!” 南宫骏笑道:“他是在故意激怒对方,没想到这个姓杨的果然中招了!” 端木龙一道:“姓杨的太骄傲了!” 南宫骏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瞅着搞怪的秋怀慈,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她一脸的花痴地瞅着师父,咯咯咯地欢笑着,脱口而出,叫喊起来:“师父,没想到你犯贱的样子也能这么帅,我真是好喜欢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吃惊地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有人觉得云舒儿就是一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魔女,有人倒觉得云舒儿真情流露,憨实可爱。 有很多少男少女登时被秋怀慈的风采迷的七@八素,神魂颠倒的,云舒儿之言,何尝不是她们心中所思,登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也跟着拍掌欢呼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小星星。 云知为虽然也很泼辣,但是也不似云舒儿这般的大胆,连忙低声叫道:“舒儿,舒儿,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矜持一点,不要这么花痴呀!” 云舒儿醒过神来,见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瞅着她,想起自己的失态,神色一滞,双颊一热,一片绯红,连忙双手捂脸,低下了头,心如鹿踹,很是羞涩。 云牧天见到云舒儿这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蛮搞笑的,不由嘿嘿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愈发羞赧,咬牙切齿地伸手在云牧天的背上一阵轻锤,气恼地轻声呵斥:“您还笑,您还笑,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云牧天神色一敛,咬住舌尖,强忍着笑意,只是挤眉弄眼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个跟随杨缺一起来的怀抱琵笆的美貌女子,唇角一翘,微微一笑,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目光变得温柔了起来。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亲热的叫喊,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瞥了奄冲等人一眼,神色颇有一些尴尬,摇了摇头,无奈苦笑。 裹儿呀!咱们能不能收敛矜持一点,那有徒弟当众这样说师父的呀?真是的! 杨缺遭到秋怀慈的戏弄,越发恼怒,脸色铁青,也不理脸上流淌着的鲜血,怒吼一声,身子数闪,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分身围住秋怀慈一阵转圈,即儿,一拥而上,杀向了秋怀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剑魂入体(劲爆) 秋怀慈见杨缺拼命,不敢大意,身子一旋,也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那些分身挥舞着昊天神剑各自应战杨缺的分身,一时,人影飘忽,剑光闪烁,天上地下,倏东倏西,二人斗得好不激烈。 转瞬,随着一声冷哼,秋怀慈与杨缺的分身都消失了,天空之中,只剩下了二人的真身,二人站在空中,暂时没有动手,瞪着对方,相互对持着。 杨缺又中了一剑,左肩被洞穿,半边身子都被鲜血染红了,左臂挂在肩膀上软塌塌的,显然已经废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杨缺,你虽然贵为剑圣,但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属于你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你不是我的敌手,既然你我无冤无仇,你就不应该来管我的闲事,我还是那句话,人生在世,活之不易,你还是走吧!” 杨缺在不到三十招之内就遭到秋怀慈的二次重创,就算他是一个白痴,他也明白秋怀慈的本事并不输他分毫,此刻,他心里哪里还有一丝傲娇来,有的只是惊诧与恐惧。 杨缺听了秋怀慈之言,有那么一刻,确有败退之心,但是,当他瞥见场外之人眼神复杂地瞅着他,他实在是抹不开面子,也不甘心,一个转念,将心一横,横眉怒目,脸色一寒,厉声喝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不到最后一刻,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今日杨某不杀你,誓不为人!” 杨缺说罢,祭出鱼王剑,鱼王剑便飞到他头领,他瞪着鱼王剑,念动咒语,鱼王剑闪烁了一下,就幻化成了一尾小小的金色的鲤鱼来。 杨缺冲着在他头领盘旋游动的金色鲤鱼,沉声召唤:“剑魂入体,剑由心生,变化无常,万魔披靡!”念罢,嘴巴大张,他头领上的那尾鲤鱼见之,纵身跃下,居然跳进了杨缺的嘴里,被杨缺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杨缺吞下了自己的剑魂,双手合在一起,手掌不停变换造型,结出了一个法印,他再将法印印在自己天灵盖上,他的瞳仁立即闪烁金光,变成了赤色。 杨缺身体似是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似的,虽然站着,却在抽搐扭动,五官扭曲,面目狰狞,稍顿,他双腿虚空一蹬,身子一纵,跃到高空,身子再头下脚上,又自空中向地面坠落,身子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但是,身子在空中坠落之时,突地,随着嘭的一声,一声龙啸,杨缺人身消失了,居然变成了一条金色的巨龙来。 巨龙在一声声的龙啸之中,不停地在空中翻飞盘旋,挥舞着金光闪闪的龙爪,张开血盘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冲着秋怀慈就是一阵嘶吼,龙鳞抖动,毛发炸张,犹如箭簇,口中还淌着龙涎,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云舒儿讶然问道:“爹爹,这也是剑魂吗?” 云牧天点点头,道:“这是剑魂入体,剑人合一,以剑固体,以魂养血,比你师父以招化魂,玄妙多了,也厉害多了!” 云舒儿却有些不以为然,疑惑地问道:“真的厉害吗?”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当然厉害,不过,姓杨的这种剑魂入体,增强肉身的法子有些邪门,也暗含凶险,你师父的剑魂是招式所化,破了招式,人依旧可以全身而退,可这剑魂入体,人剑合一之后,剑身就是人身,剑魂就是人魂,要是剑身剑魂被人击碎,就会剑断人亡,魂灭身死,完全没有活路,这个姓杨的使出这样的绝杀,看来他这是真的要跟你师父玩命呀!” 云舒儿又问:“这个姓杨的的剑魂不是鲤鱼吗?为什么他现在变出来的却是龙身呀?” 云牧天笑道:“傻丫头,鲤鱼本来就是龙种,鲤鱼跃龙门,鱼化为龙,龙游九天,这个姓杨的是以自己的命数在滋养剑魂,方才鱼化为龙的,他这次要是胜了秋怀慈,全身而退,修为将会大增,他可就真的会成仙入道了啊!” 云舒儿道:“这么说来,这姓杨的是死是活,成仙成鬼,尽皆系此一战了,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修炼的方法,稀奇,真是稀奇啊!” 云牧天道:“你别稀奇了,秋怀慈这一次要是挡不住,就只有死路一条,你要有心里准备,准备给你师父哭丧吧!” 云舒儿挥下手臂,自信地笑道:“放心!我师父武功天下第一,这姓杨的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是他的敌手的!” 云牧天哂了一声,没有说话。 杨缺声音磁性嘶哑,怒吼一声:“秋怀慈,受死吧!”就向秋怀慈冲去。 秋怀慈举起昊天剑就向龙头斩落,铛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龙头完好无损。 金龙龙爪一撩,就抓向了秋怀慈的胸膛,同时龙尾也扫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将剑一横,格挡住了金龙龙爪,待得龙尾扫到,他足尖在龙尾上一点,身子一弹,就退到了几十丈开外。 云牧天瞅之,嘿嘿笑道:“女儿,看见没,杨缺现在就是金龙,金龙就是鱼王剑,秋怀慈的昊天剑再锋利,也斩不碎鱼王剑,只要斩不碎鱼王剑,杨缺就会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一来,杨缺迟早会杀了秋怀慈的!” 云舒儿见云牧天阴阳怪气,得意洋洋的为杨缺站台,眉头一蹙,瞪着云牧天,忿忿地叫道:“爹爹,您是不是很是盼着我师父倒霉呀?” 云牧天神色一敛,连忙赔笑,摇头叫道:“没有、没有!” 杨缺一声龙啸,又冲向了秋怀慈,秋怀慈挥剑又斩,但是,昊天剑斩在金龙身上,除了溅起一丝火花,就连一片龙鳞也没有削下,这般的,二人来来去去地斗了几招,秋怀慈非但奈何不得了金龙,反而被金龙的一尾分尾给拍中了后背,登时被拍得滑飞出了老远,身子方才停了下来,咳嗽了几声,方才顺过气来。 杨缺见秋怀慈受挫,得意地笑道:“秋怀慈,我剑魂入体,人剑合一,现在乃是金刚不坏之体,以你的玄力,你是破不了我的龙身的,今日你就认命吧!”说罢,风驰电掣,飞箭一般,又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身子一闪,避过金龙,站在了金龙的头领,凌空俯视,唇角一翘,冷笑一声,淡淡地道:“杨缺,你休要猖狂,你不是说你的的金龙是不破之身吗?那好,那你就给老子好好瞧着,看秋某使出手段,是如何破了你的金刚不坏之体的!” 秋怀慈将昊天剑在面前一横,手掌一松,昊天剑就像水泡一般浮立在虚空之中,他双掌一合,十指不停变换造型,结出了法印,口里默念咒语,待得咒毕诀成,昊天剑金光一闪,也变成了一条金龙来,只是金龙身子纤巧,非常的细长,就像一条彩带似的。 秋怀慈的金龙龙魂虽然身子纤细,但是金爪利牙,龙须鳞片,面相尽显峥嵘,比及杨缺幻化的巨龙,威风杀气,丝毫不减。 秋怀慈盯着昊天龙魂,冲着杨缺龙身一指,柔声叫道:“去吧!” 昊天龙魂一声龙啸,身子一缩,即儿一弹,飞箭一般射向了杨缺幻化的金龙跟前,利爪抓挠,獠牙撕咬,便与金龙恶斗了起来。 空中龙魂嘶吼,二条金龙龙身在云端里来回盘旋,上下翻飞,龙爪挥舞,龙牙张合,须毛炸张,龙涎横流,斗得好生激烈。 片刻,秋怀慈的昊天龙魂瞅准机会,张口咬住了金龙的后颈,身子贴上了金龙,昊天龙魂的龙足一缩,它的身子一摆就像蟒蛇一样,紧紧地地缠住了金龙,由于,昊天龙魂身子要比金龙身子细长许多,昊天龙魂将金龙整个缠住了之后,它的尾巴便在金龙的尾部,还露出了长长的一截来。 杨缺被昊天龙魂缠住了,感觉不妙,连忙嘶吼着抖动身子,甩动身子,还回头抓挠撕咬缠在自己身上昊天龙魂,想要将昊天龙魂甩脱驱赶,可是,昊天龙魂此刻如附骨之蛆,死死地缠住了它,且越缠越紧,岂是它轻易就能够挣脱的了的。 秋怀慈默念咒语,连结法印,咒毕诀成,大喝一声:“回魂!”随着金光一闪,那条缠绕在金龙身上的昊天龙魂龙身不见,又变回了昊天剑的样子,只是此刻的昊天剑剑身细长,软如绸带,依旧紧紧地捆住了金龙。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站了金龙的后尾,伸手一探,抓着了昊天神剑的剑柄,他身子凝定,怒吼一声,微微一旋,手臂用力一个扯拉。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声震于野的凄厉的哀嚎,空中登时发生了一件极其血腥、残暴、恐怖的一幕。 原来,秋怀慈的那犹如绳索一样软细的昊天剑的剑身勒进了龙身,经过秋怀慈的极力拉扯,昊天剑的剑身在金龙身上自头到尾,一路勒下,居然将金龙的一身龙皮活生生地给剥了下来。 龙鳞飘飞,犹如落叶,鲜血飞溅,犹如雨下,龙鸣声声,绝望哀伤。 凄惨,凄惨,真是好凄惨啊! 金龙在空中哀嚎着飞腾了几下,金光一闪,金龙不见,只见杨缺的真身则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砸的尘土飞扬。 杨缺躺在坑里,蜷缩成了一团,赤身露体,一身皮肤被撕个稀烂,血往外冒,俨然一个血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一章:千年老妖(劲爆) 哐当一声。 鱼王剑自空中坠落,掉在杨缺的身边,鱼王剑剑刃打卷,变成了一根棍子,做捶衣的棒槌倒是可以,要想削人却是万万不能了。 秋怀慈身子降落,站在地面,手掌一招,昊天剑金光一闪,恢复了原貌,剑身一闪,就自动飞入腰间的剑鞘之中。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杨缺败了,脸色登时变得黯然,很是沮丧,而奄冲、端木龙一等人的脸上则露出了笑容来。 云舒儿在父亲云牧天的背上连拍了几下,下颚一扬,目光挑衅,得意洋洋地叫道:“爹爹,怎么样!我师父厉害吧!” 云牧天点点头,嘿嘿地道:“厉害、厉害!” “阿弥陀佛!” 那个高大的和尚宣了一句佛语,手臂一挥,一件佛衣飞出盖在杨缺身上,佛衣一闪,便自动穿在了杨缺的身上。 一个小脸道士跑过去抱起杨缺,让杨缺坐在地上,上身靠着他,他手指探了一下杨缺的鼻孔,笑道:“没死,没死,还有气息,还有气息!”手掌便按在杨缺的后背上,给杨缺传度了一些玄力。 几息时间过去。 杨缺身子一颤,紧闭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即儿,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他待得喷出淤积在胸口的鲜血,气息顺畅了一些,登时眼睛有了一丝亮色,神智也恢复了清醒。 杨缺眼睛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唇角抽搐,脸色变幻,嘴唇一动,欲言而止。 稍顿,缓过劲来。 杨缺抓过变形的鱼王剑,推开道士那要搀扶他的手掌,借用鱼王剑的支撑,艰难地站起身来,然后,嘿嘿而笑,先是轻笑,然后是大笑,即儿是狂笑,笑不可支,笑的泪流满面。 笑声甚是悲愤、悔恨、绝望。 杨缺又环视了和尚等人,在众人错愕惊诧的注视之中,在自己凄厉悲凉的狂笑之中,撑着鱼王剑,摇摇晃晃,趔趔趄趄地缓缓地走下了爱居山,直至远去,消失不见了。 和尚等人面面相窥,一时无语,心里想着一代剑圣,一代传奇,就这么败了,就这么走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结局出人意料,不真实,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啊! 和尚顿了一顿,上前几步,双掌合十,向秋怀慈躬身行礼,宣了一句佛语,声若宏钟,朗声说道:“秋盟主,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秋怀慈瞥了和尚一眼,道:“和尚,你来我爱居山难道只是为了夸赞我的?” 和尚一愣,淡笑着摇摇头,道:“不是!” 秋怀慈问道:“是来看人?” 和尚笑容一敛,摇摇头,淡淡地道:“不是!” 秋怀慈又冷冷地问:“是来看风景的?” 和尚很不喜欢秋怀慈用这种冷冽讥讽居高临下的口吻向他问话,不由眉头一皱,稍稍停顿,又是摇头,冷冷地道:“不是!” 秋怀慈冷哼一声,脸笼寒霜,目光如电,逼视着和尚等人,沉声说道:“和尚,秋某与你们不熟,又没有邀请你来我爱居山,你一个方外之人,不在家诵经礼佛,参禅悟道,却闯我山门,意欲何为?” 那和尚乃是一个名震天下的绝世高手,本领了得,只因年代久远,被人遗忘罢了,虽然秋怀慈刚才打败了剑圣杨缺,引起他的重视,但是还不至于让他感到惧怕,此刻,他见秋怀慈对他神态不恭,咄咄逼人,言语之中,全是锋芒敌意,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自尊心受到了刺激,登时有些恼怒,不由面色一沉,眉头一挑,道:“呵呵!秋怀慈,老衲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谁也挡不住我,我今日就闯你山门了,你又奈我何?” 秋怀慈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和尚,秋某知道你来头不小,本领高强,但是,你若是想要胜我,却是万万不能,你修行不易,若不想坏了一世英名,赶快给我滚蛋!” 这时,那乞丐一样的猥琐老人吸吸鼻子,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嘻嘻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我承认,你的确是有些真本事,不过,你这性子也太过狂妄了些,居然敢向我们叫阵,你可知吾等乃是何方神仙?” 这时,韩天成越众而出,淡然一笑,温言一问:“如果韩某没有猜错,您老可是十袋丐王冉无衣,冉老前辈!” 冉无衣那就像柚子皮一样满是皱褶的脸上顿时露出欢快的笑容,点头叫道:“小娃娃,眼力不错,居然认得老朽,不错,老朽正是丐王冉无衣!” 那美貌女子掩嘴轻笑,说道:“冉老怪,没想到千年之后,居然还有人记得你,看来你的威名不少啊!” 冉无衣神色一敛,谦逊地道:“天音仙子说笑了,在您老面前,老朽那来的威名!” 龙天音掩嘴浅笑,姿容优美,风情万种,但眼睛却瞥了一眼器宇轩昂气度不凡的秋怀慈。 那拖着尺型巨剑的大眼小孩瞪着韩天成,问道:“小娃娃,既然你眼力这么好,那你可知老朽是谁?” 蔑山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冲着小孩等人躬身行礼,截口叫道:“您老可是千年之前,名动天下,威震八方的六臂魔婴老前辈!” 六臂魔婴听得蔑山的吹捧,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重重点头,哈哈哈的咧嘴大笑了起来,他本来就生的丑陋不堪,笑起来露出了一口鲨鱼牙齿,样子更加的瘆人。 蔑山又向另外一个老人行礼,满脸堆笑,道:“您老就是裹天道人李老前辈?” 李青峰举着道幌,微眯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面无表情,微微点头。 林御衍、奄冲、咕咕老仙等人听得冉无衣、龙天音、六臂魔婴等人的名号,想起这些人的来历,心头一颤,神色一凛,脸色大变,震惊之极。 云牧天瞅着冉无衣、六臂魔婴数人,神色肃穆,眉头紧锁,喃喃地道:“麻烦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几个老妖怪,要是这几个老妖怪也要来插一杠子,秋怀慈这回可就真的麻烦了!”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爹爹,什么麻烦了?这些人是谁?他们很厉害吗?” 云牧天一脸忧色,点点头,道:“这些人何止厉害,简直是非常恐怖,这些老妖怪都活了上千年了,千年的道行,他们有多厉害,不用多说,你也可以想象得到的!” 云舒儿问道:“爹爹,他们恐怕不至是厉害,应该还很有名气的吧!” 云牧天点点头,道:“这些人原来都是仙道玄门的孽徒弃子,不受宗门待见,但是修为却是了得,法术强横,由于特殊的身份,他们对仙道玄门心生怨恨,又不与魔门来往,独来独往,自成一系,千年之前,他们突发奇想,就聚齐在苍茫山上搞了一个散仙大会,比武排位,争霸封神,这几个人也恰逢其会,经过比武较技,他们排位皆在十名之内,你想想,能够进入散仙榜十名之内,武功应该有多么厉害,名声应该有多么响亮!” 云舒儿听了父亲对冉无衣、六臂魔婴数人往事的讲解,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人,愈发好奇,兴致甚高,便指着和尚笑着大声问道:“喂!秃头和尚,你叫什么名字,你又是个什么鬼呀?” 和尚虽然秃头,但是却最是忌讳别人叫他秃头,因为骂和尚骂的最毒的一个词汇就是秃驴,秃驴与秃头虽是一字之差,但是当着和尚的面叫人家秃头,这是明知故问,其实这跟骂人秃驴有什么区别吗? 云舒儿见和尚对师父秋怀慈其意不善,心里敌视,所以才这般问来,其骂人的意思自然也是明显的。 冉无衣、六指魔婴、龙天音三人脸色一变,眉头一皱,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云舒儿,若不是见云舒儿是一个沉鱼落雁,美貌无双,招人喜欢的小姑娘,说不定立即就要向云舒儿出手了。 那和尚虽然是一身和尚的行头,但是此人心性最邪,恶毒残忍,犹如蛇蝎,云舒儿虽是一个美貌的小姑娘,但是,他见云舒儿辱骂于他,他心里却是毫无怜惜之意,他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顿起,手中的禅杖冲着云舒儿一指,一道暴烈的玄力就向云舒儿胸口激射而去。 “放肆!” 云牧天怒喝一声,挡在女儿的面前,墨云刀向着空中一斩,刀光飞出,随着空中的爆炸声响起,和尚激射的玄力登时被墨云刀的刀光给斩碎了。 和尚可是用了六成的功力击杀云舒儿,没想到杖力却被云牧天顺手一刀,轻松斩碎,神色微愣,咦了一下,喃喃地道:“嗯!没想到这个小地方居然还有二个上得台面的人物,有趣,有趣,真是有趣啊!”禅杖舞了一个招式,又要再次向云舒儿发动攻击。 “秃驴,你居然敢在秋某的面前袭击我的徒儿,真是找死!” 秋怀慈见和尚歹毒,彻底怒了,脸色一沉,眼中闪烁杀机,暴喝一声,身子一闪,挥剑就扑向和尚,势若闪电。 “小心!” 龙天音娇喝一声,连忙阻拦秋怀慈,秋怀慈冲到龙天音的面前,见龙天音乃是一个女子,又生得极美,心生怜惜,不忍伤她,身子一旋,越过对方,昊天剑依旧刺向了和尚。 龙天音挡在秋怀慈的前面,一手微举琵笆,一手玉指拉挂琴弦,就要奏响九天玄音,击退秋怀慈,那知秋怀慈冲到她的面前,抢先一步,手指在龙天音手指挂着的那根琴弦上轻轻一按,那根琴弦登时就断了,无法弹奏,然后,身子就越过了龙天音,而且,在越过龙天音之时,还瞥了龙天音一眼。 秋怀慈只是不喜不嗔的随意一眼,但是,龙天音瞅着近在咫尺的秋怀慈的那张俊朗的脸,嗅着秋怀慈的男性的气息,与秋怀慈冷冽的眼神一个对视,心里一颤,骨头都酥了,脸颊一热,居然红了,精神恍惚,愣在了当场。 和尚听得龙天音的提醒,一瞥,见秋怀慈行动快捷,已经杀到他的跟前,神色一凛,放弃了对云舒儿的攻击,禅杖一横,双臂一轮,舞出了一片杖影,风车一般,格挡秋怀慈,但是,随着一声脆响,他倒飞出老远,身子方才停了下来。 和尚稳住了身子,摸着立即肿起的脸颊,眼冒金星,头昏脑胀,有些发懵,他刚才虽然格挡住了秋怀慈右手的昊天剑,却没有防住秋怀慈左手的耳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二章:金蛇禅影(劲爆) 秋怀慈一个耳光抽飞了和尚,没有追击,身子一闪,退了回来,冷冷地斜睨着和尚。 冉无衣与六臂魔婴见秋怀慈动手,和尚吃了小亏,连忙身子一闪,挡在了和尚的面前,惊诧警惕地瞪着秋怀慈。 龙天音瞅着秋怀慈的侧面,却动起了不一样的心思来,瞥了和尚等人一眼,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闪身退在了一边。 云舒儿见师父救急,替她教训了一下和尚,甚是开心,指着和尚,笑颜如花,向秋怀慈娇娇地问道:“师父,这个秃驴叫什么名字,他怎么这么凶恶呀?” 秋怀慈眉头微皱,一脸厌憎,淡淡地道:“此獠名叫佛光和尚,乃是禅门的一个败类,打着佛祖的名号,四处为非作歹,无恶不作,千年之前,乃是上了恶人榜的,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一点长进,还是那副德行,既然今日让我撞上了,我得好好地修理修理他,也算是为天下之人做一件好事吧!” 云牧天笑着道:“女儿,其实,论起关系来,这个秃驴与天守还是有一些渊源的!” 云舒儿问道:“什么渊源?” 云牧天道:“这个和尚原本是天守一个长老的表弟,靠关系进了天守学艺,但是他心术不正,残害同门,被天守逐出了山门,于是,他托关系,又转投了禅门,谁知死性不改,劣根难除,一言不忿,居然击杀了自己的师父,犯了佛门大忌,遭到了禅门的围捕,这个人虽然人品卑劣下作,但是,却是练武的奇才,竟然凭借一己之力,破了传承千年无坚不摧的伏魔棍阵,一举捣毁了三藏密宗之一的疏密禅院,凶名远播,威震天下,仙魔二派的人对他是避而远之,轻易不敢招惹的!” 云舒儿一脸的不以为然,瘪瘪嘴巴,哂的一声,道:“爹爹,真的假的,既然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一招之下,就中了我师父的耳光,吃了暗亏了!” 云牧天分析道:“佛光和尚刚才之所为中招,那是因为,第一、你师父的确有二把刷子;第二、佛光和尚很骄傲,他轻敌大意了;第三、佛光和尚还有很多本事没有来得及使出来,你信不信,待回等他回过神来,使出绝招,一定会把你师父打得满地找牙,屁滚尿流的!”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一脸的不屑,气呼呼地道:“爹爹,您又来了,你每次都说我师父会被别人给收拾了,可是每次结果都是打脸,您就这么盼望我师父失败吗?您的心理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啊!” 云牧天嘿嘿一笑,不吭声了。 其实,云牧天是故意跟云舒儿抬杠的,虽说是自己的女儿,终究是十年不见了,骤然相见多少有些生疏,现在故意找茬跟她斗嘴,多跟她说说话儿,这样一来,是可以增进父女的感情的,只是这种亲近的方式有些特别罢了。 唉!跟孩子搞好关系,也是需要花些心思与手段的啊! 佛光和尚自认为自己本事了得,天下无双,刚才吃了秋怀慈一记耳光,只是秋怀慈偷袭之下的大意罢了,此刻,听得秋怀慈之言,脸色一沉,勃然大怒,纵身跃到秋怀慈的对面,禅杖轮了一圈,指着秋怀慈,厉声呵斥:“秋怀慈,偷袭算什么本事,有种再战!” 秋怀慈点点头,冷笑道:“佛光,你要再战,正合我意,你平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皆被你逃过了惩罚,苍天有眼,今日让你闯上门来,老子现在就诛杀你这个秃驴,以正天道!” 佛光目光森森,面目狰狞,咬牙切齿,桀桀笑道:“秋怀慈,大话少说,那咱们就来手上见真章,看看今日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纵身跃起,大吼一声,举起禅杖,一招力劈华山就砸向了秋怀慈,四周皆是杖影,封住了秋怀慈所有的退路。 秋怀慈昊天一旋,冲着佛光一指,剑光朵朵,一道剑光迎对一道杖影,昊天对禅杖,剑杖飞腾,秋怀慈对佛光,人影闪烁,天空之中叮叮当当,火光四溅,蓬蓬呯呯,真气激荡,一时,斗得好不激烈。 片刻, 佛光大喝一声:“分!”禅杖一分为二,化成了二根,他一手持着一根禅杖,身子围着秋怀慈转圈,双杖齐抡,就像擀面条似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冲着秋怀慈的周身就是雨点一般的狂砸。 秋怀慈大喝一声:“释!”双手一摆,昊天剑也一分为二,一把变成二把,他身子一旋,一手持着一把昊天剑,冲着佛光双剑连出,每刺一下,就是一道剑光射出,剑光准确无误地斩碎了一道杖影。 片刻,佛光又大喝一声:“散!”将禅杖向秋怀慈一扔,在空中飞射的禅杖突地变出了许多的分身来,分身一闪,又变成了一条条黄金色的细长的飞蛇来,飞蛇吐着红信,张开大嘴,嘶叫着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将昊天剑扔向了空中,昊天剑浮立于虚空之中,他默念咒语,手指结出法印,即儿,右手中指冲着昊天剑一指,一道金光注入昊天剑的剑体之内,昊天剑一抖,剑身一下变大了几十倍,接着,他大喝一声:“拆!”昊天剑一下就分解破碎,幻化成了许许多多的三角飞镖,飞镖散开,浮立在天空之中,密密麻麻,犹如满天星星。 秋怀慈右手中指想着飞来的金色飞蛇一指,喝道:“射!”昊天剑幻化的漫天飞镖就一拨一拨地接连射向佛光释放的飞蛇,随着一声声的痛楚的嘶吼,就像荷叶被冰雹袭击了一般,那些飞蛇皆被小指般大的飞镖洞穿,登时被打得千疮百孔,肉烂骨裂,纷纷破碎。 佛光见状,又是大喝:“收!”右掌凌空虚抓,那些被秋怀慈的飞镖击碎的变成了金粉的飞蛇的骨肉就凝聚在一起,化成了一股金色的烟尘,纷纷被佛光吸在了掌心,即儿,金色烟尘一闪,又变成了一根完好无损的禅杖,禅杖横着平稳地自动落在了佛光的仰放的掌中。 秋怀慈也是一个招手,那些飞镖便飞了回来,聚拢在他的面前,拼图一般拼接在一起,瞬间,就拼接成了一把昊天剑,昊天剑剑身金光一闪,剑身之上便再无一丝裂痕与缝隙,剑身闪亮,刃口锋利,荡漾着冷冽的杀气。 秋怀慈一个伸手,昊天剑在手,斜睨着佛光,冷冷地问道:“佛光,你的金蛇禅影已经被我破了,你还有什么手段快快使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三章:天魔棍阵(劲爆) 佛光哼哼一声,沉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老子刚才只是试探一下,掂量掂量你的斤两,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就不知你接下来接不接得住!” 秋怀慈瘪瘪嘴巴,点头叫道:“是吗?那好,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让我瞅瞅,让我瞅瞅!” 佛光问道:“秋怀慈,你可知道什么是伏魔棍法?当年我又是如何破了疏密禅院的伏魔棍法的吗?” 秋怀慈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我不知道,你要是想说,不妨说来听听!” 佛光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缓缓地解释道: “疏密禅院的武功走的一向是刚猛暴烈的路子,但是,唯有那套伏魔棍法却是一个例外; 伏魔棍法传承自少室山少林寺三藏禅宗之一的天武道,本源出自伏魔禅影,伏魔禅影传入疏密禅院,疏密禅院的武宗师父在伏魔禅影原有的基础上又吸纳了疏密禅院的迦叶棍法,这就衍生了伏魔棍阵; 千年之前,疏密禅院出了一个修武天才,他叫佛尘禅师,他本是道门中人,由道转禅,他喜欢研究武道,他认为伏魔棍阵的棍法太过刚猛,充满戾气,有违和尚恬淡慈悲之道,于是,就将道门的太极八卦棍的一些技法融入了伏魔棍法里面,所以,伏魔棍法既有禅门天武道摧山裂石的刚猛,又有道门细雨流沙的纤柔,禅道相融,刚柔并济,实在是武道技法之中的一个异类; 伏魔棍阵共有一百零八个棍僧,主棍棍僧八十一人,铺棍棍僧二十七人,伏魔棍阵有阵桩八十一个,由八十一个主棍棍僧压阵站桩,负责攻杀,二十七个铺棍棍僧补缺驰援,固脚锁阵,他们主次有序,分工明确,阵法催动,攻防一体,天衣无缝,举世无双; 当年,我进入疏密禅院拜师学艺,疏密禅院见我天赋异禀,武道通透,就让我进入武道内门,我方才有机会,得以见识修炼伏魔棍法; 伏魔棍阵号称禅门第一棍阵,玄妙无比,原石那个老东西是专门研究传授伏魔棍阵的,他对伏魔棍阵很是膜拜,天天向我吹捧伏魔棍阵有多么厉害,在教授我棍法之时,对我稍有不满,轻则辱骂,重则殴打,让我很是愤恨,于是,我便暗自存了要凭一己之力击破伏魔棍阵,羞辱原石之心; 我进入武道内门之后学习非常勤奋,我不但学会了每一个棍桩的伏魔棍法,而且,还博览群书,背诵典籍; 有一天,我无意之间在内门典阁里的一个犄角里翻到了一本札记,没想到那本札记,居然是佛尘禅师推演伏魔棍阵的攻防图表; 我得到佛尘禅师的札记,如获至宝,潜心钻研,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窥破了伏魔棍阵的秘密,找出了阵法的破绽,于是,嘿嘿……!” 佛光嘿嘿一笑,瞅着秋怀慈,一脸得意地道:“秋怀慈,至于后来我是如何破了伏魔棍阵的事迹,不用我说,想必你也是听说过了吧!” 秋怀慈哼了一声,眼闪寒芒,冷冷地道:“佛光,你的恶行,我当然听说过,你学会了伏魔棍法之后,忘恩负义,丧心病狂,不但击杀了恩师原石等人,捣毁了伏魔棍阵,还一把火烧了疏密禅院,一座万年宝刹,以及许多传承了千万之久的佛门典籍因你而毁,至使禅宗三藏,撼缺其一,佛门禅宗元气大伤,疏密禅院至今也不能重建!” 佛光听了秋怀慈对他的罪状的数落之词,语中满是冷讽与斥责,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心中不怒,反而欢喜,想起自己横行天下的气概,居然笑了起来,声震于野,那样子真是好不得意! 是啊!凭借一人之力,将俗道佛三系之一的禅宗搞得鸡飞狗跳,凄惶苦逼,无论做的是善事恶行,搏的是美名恶名,这种逆天的事迹都会被记载下来,传之后世的! 不能青史留名,就要遗臭万年,对于一些不甘平庸的人来说,为了能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管它好事,还是恶事,所作所为,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秋怀慈见了佛光那猖狂的样子,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愤怒,动了杀心。 云舒儿对那些个正邪对错没有兴趣,只对故事感兴趣,她听了佛光的事迹,虽然邪性,却是稀奇,奇心大盛,嘿嘿一笑,忍不住问道:“喂!和尚,你的“光辉”事迹我没有听人讲过,我对你的事情很感兴趣,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是如何破了伏魔棍阵的吗?” 南郊笑着点点头,也跟着叫道:“和尚,我裹儿妹妹喜欢听,我也喜欢听,既然我裹儿妹妹想听听你的事情,那你就给我们讲讲呗!” 佛光心无禅根,乃是一个假和尚,真是六根不净,虚荣心重,本来就喜欢吹捧自己,此刻,见云舒儿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向他询问他的往事,他的心里非常地高兴与自得,于是,对讲述自己“英雄事迹”的热情登时越发地高涨了起来。 佛光冲着云舒儿友善地点点头,灿然一笑,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述自己的“光辉事迹”来了: “诸位,那日我有幸得到了佛尘禅师的伏魔棍阵图谱札记,如获至宝,欣喜若狂,偷偷取走,祥加研习,经过一段时间的参悟,终于让我窥破了伏魔棍法的破绽来; 伏魔棍阵虽然看似精深玄妙,但是,却有一个不容察觉的致命缺陷,正如我先前所说,伏魔棍阵胎生于禅宗天武道的伏魔禅影,后来却被佛尘禅师强行揉杂了道门的太极八卦棍,禅与道是二种截然不同的修武理念,将二种南辕北撤的功法揉在一起,没有经过世间的沉淀,不停的修补与完善,终究是会留有漏洞的,正因为是一正一反二套棍法,这让棍僧在的演试攻杀之时,进退快慢有些不好拿捏,如此一来,棍法与阵法在人员演绎与配合起来,衔接就会出现细微的漏洞,而这些漏洞一旦被绝世高手察觉,将是致命的; 佛尘禅师将太极八卦棍融入伏魔禅影之中,自然也察觉了伏魔棍阵的弊端,但一时又想不出完善之法,于是,就在八十一个主阵阵桩的基础上,再在主阵之外增加了一个副阵,拱卫主阵,这也就是二十七个外围棍僧的由来; 佛尘禅师在主阵之外增加副阵,看似天衣无缝,尽善尽美,其实,这完全是狗尾续貂,画蛇添足,此举除了使阵法人员更加臃肿,阵法繁琐之外,其实,于实战却是没有一点用处; 我发现了伏魔棍阵的弊端之后,就私自推演了一套专门克制伏魔棍阵的新的棍阵,那就是套用伏魔棍阵,在技法上将伏魔棍法之中的那些太极八卦棍棍法给剔除了,再添加了丐帮的打狗棍法,在人员的调配上,撤销了伏魔棍阵的那二十七人副阵,再将八十一个主阵阵桩,由八十一个人精简为七十二个阵桩,让招式变得精髓狠辣,攻防更加缜密,尔后,我就将我推演的这套棍阵叫做天魔棍阵。” 云舒儿见佛光换气,停止讲说,便笑着点点头,截口说道:“于是,你就带着你的七十二棍僧冲进了疏密禅院,打败了疏密禅院的一百零八个棍僧,破了禅门第一棍阵,是吧!” 佛光眉头一扬,一脸得意,摇头叫道:“错了!打败疏密禅院一百零八个棍僧,破了禅门第一棍阵的不是什么七十二棍僧,而是本尊一人所为!” 云舒儿讶然问道:“什么!是你一个人破了伏魔棍阵?你不是说能破伏魔棍阵的乃是你自己推演的天魔棍阵吗?而你的天魔棍阵乃有七十二个阵桩,既然有七十二个阵桩,就需要七十二个棍僧,没有七十二个棍僧你怎么搭建天魔棍阵呀?” 云舒儿停顿一下,斜睨着佛光,哂的一声,瘪瘪嘴巴,怪腔怪调地叫道:“佛光,你说的事情反正我们没有亲见,你完全可以胡编乱造,你说你凭一人之力破了伏魔棍阵的,此事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吹牛扯谎,欺骗我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吧?” 佛光见自己的本事受到云舒儿的质疑,心中老大不快,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反问道:“小丫头,你还是太年轻了,见识浅薄,谁说阵法就一定需要多人方才能够搭建?谁说一人就不能启动一座大阵了?”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语气柔和一些,疑惑地问:“佛光,你、你真的一人能够启动一座大阵?真的是你一个人启动了天魔棍阵摧毁了疏密禅院的禅门第一棍阵伏魔棍阵的?” 佛光冷哼一声,点了点头,叫道:“不错!就是我一个人启动了天魔棍阵击败了禅门第一棍阵伏魔棍阵捣毁了疏密禅院的!” 佛光冷傲地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换了有口气,这回不等云舒儿追问,他便自行解释道: “我苦心精研了佛尘禅师的伏魔棍阵图文札记之后,洞悉了伏魔棍阵的弊端,借此便推演便出了天魔棍阵; 我虽然推演出了天魔棍阵,但是,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为了印证天魔棍阵的实效性,我便偷偷地找了七十二个强者充当棍僧,修炼天魔棍阵,而等到棍阵练成,我又偷偷地找人喂招,我的天魔棍阵真是攻无不克,所向披靡,刚猛强横,威力无边; 我的天魔棍阵虽然修炼成功,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够完美,有一天我突然在想,由多人搭建的阵法,驱动起来,终究不及一人遂心如意,尽其所能,若是能够让一人启动阵法,驱动阵法,临阵杀敌,克敌制胜,那才叫真正的浑圆如意,心手如一; 我这般一想,便打定了一个主意,于是,我毒杀了我训练出来的七十二个棍僧,之后,就开始独自修炼一人是如何搭建启动天魔棍阵,临阵杀敌的,如此这般,又经过几年的努力,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可以凭借一人之力,能够轻松地启动天魔棍阵,纵横天下了!” 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听了佛光的讲解,他们虽然不屑于佛光的人品与道德,但是,对于佛光的天赋与智慧却是佩服不已,微微点头。 是啊!能够窥破一座千年大阵的破绽本身就需要超凡的眼力与智力,实属不易,更何况还能仅凭一人之力推演出一座克制对手的阵法来,这种武道天赋与能耐,足以开宗立派,傲视群雄,成为一派宗师了! 云舒儿对佛光的智慧与才能也是敬佩不已,不由拍掌一笑,向佛光竖起大拇指,发自肺腑地点头夸赞起来:“佛光,虽然你凶恶残暴,人品卑劣,但是,你能够仅凭一人之力而推演出一座大阵来,这份武道天赋与才能的确令人佩服,厉害厉害,真的是厉害啊!” 佛光见云舒儿一个美貌的少女当众夸赞于他,神情不似作假,他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对云舒儿生出无尽的好感来,他哈哈一笑,得意地叫道:“小姑娘,你天真直率,泼辣大胆,倒也真是有趣的人啊!” 云舒儿一笑,没有说话。 秋怀慈这时,冷冷地问道:“佛光,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要用你的天魔棍阵来对付我呀?” 佛光神色一敛,笑声骤然停止,脸色一寒,目光凶恶地瞪着秋怀慈,大声喝道:“对!秋怀慈,天魔棍阵乃是本尊最强的手段,老子今天就要用天魔棍阵将你击杀,让世人见识见识本尊的厉害!”说罢,将手中禅杖扔到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四章:一捆禅杖(劲爆) 佛光念罢咒语,大喝一声:“长!”他的那根在高空之中旋飞着的禅杖,突地胀大起来,越来越大,转瞬,竖立在云端之中,凝立不动,犹如擎天之柱。 佛光冲着秋怀慈一指,又是一声暴喝:“压!”巨型禅杖就竖立着自空中砸了下来,砸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祭出了昊天剑,也是一声轻喝:“破!”瞬间,昊天剑也变大了,变成了一把巨剑,昊天剑迎上了禅杖,剑尖抵在了禅杖的底部,即儿昊天剑陀螺一般旋转着钻木似的钻进了禅杖里面,如此这般,随着滋滋滋的刺耳的声响,火光飞溅,昊天剑就像利锥扎进了竹竿里,破开竹竿一般,登时将佛光的禅杖破开撕成了几十根细长的钢条来。 昊天剑撕破了禅杖,依旧射向了佛光,佛光见之,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身子一闪,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秋怀慈手掌一招,昊天剑变小了,恢复了原貌,剑身一闪,就回到了他的手中。 佛光的禅杖被昊天剑了,那个丐王冉无衣、六臂魔婴奎元与天音仙子龙天音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声名盖世,手段了得,不是善于之辈,咱们还要防着他们,所以,咱们姑且耐心一些,不要贸然出手!” 元凤焉犹疑着点点头。 云牧天见佛光的天魔棍阵将秋怀慈困在阵中,即像围猎一般,慢慢地收缩着围猎的范围,将秋怀慈压缩在了阵法的中央,让秋怀慈抵抗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少,破阵逃生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 云牧天见佛光先前袭击女儿,他便将佛光恨上了,其实,心里并不希望秋怀慈有事,但他面上却装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淡笑着道:“舒儿,佛光的这个天魔棍阵果然非常厉害,把你师父压制的动弹不得,看来秋怀慈这回是真的在劫难逃,要死翘翘了呀!”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爹爹,你错了,我师父神通盖世,他是不会有事的,别瞅着表面上佛光是压制了我师父,可是,依我看来,其实,真正快要死翘翘的反而是佛光这头秃驴!” 云牧天轻叹一声,笑着摇摇头,喃喃地道:“女儿呀!看来秋怀慈真的没有白收了你这个徒弟,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一如既往地坚定不移地相信他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我师父真的很厉害,区区一个佛光,一座天魔棍阵又怎么可能伤害的了他,等着吧,过不了一会,胜负自有分晓!” 云牧天一脸的不理解,讶然问道:“女儿,你怎么对你师父这么自信呀?”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来,瘪瘪嘴巴,淡然说道:“爹爹,你根本不了解我师父的本事究竟有多高,我就算说了,你也不懂,你还是安心看我师父是如何诛杀这个秃驴的吧!” 云牧天苦笑着摇头,没有说话了。 秋怀慈还在与佛光的天魔棍阵进行着殊死搏斗,但是,形势于他却愈发的不利,他虽然左奔右突,劈削撩刺,但是,他非但没有斩破天魔棍阵,反而被对方给逼至近前,让他活动的空间越来越是狭小,武功受到钳制,难以腾挪突围。 片刻,双方又恶斗了一会,佛光的二个分身纵身跃起,自空中扑下,双杖齐出,就砸到了秋怀慈的脑门门前。 秋怀慈见到佛光另外几十个分身同时也挥舞着禅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围了上来,天罗地网,密不透风,真是避无可避,只能硬抗,于是,他便双手持剑,昊天剑高举过顶,横着一架,格挡对方砸向天灵盖的禅杖。 当的声响,火光飞溅。 佛光的二根禅杖一齐砸中了秋怀慈的昊天剑,但是,那知那禅杖却突然变成了二条金蛇来,金蛇又软又长,张开大嘴一下就咬住了昊天剑,牙齿锐利无比,无坚不摧,居然扎进昊天剑的剑身之内。 佛光的二个分身见禅杖变化的金蛇,死死咬住了秋怀慈的昊天剑,双手紧紧抓着金蛇的尾巴,扎了一个马步,用力死命拉扯,想要夺了秋怀慈的昊天剑。 昊天剑乃是秋怀慈御敌致胜的神兵利器,自然不容有失,他连忙不停地甩着昊天神剑,想要甩开佛光的金蛇禅杖,但是,甩了几下,昊天神剑也没有甩开金蛇,他一时无法,不由得也扎了一个马步,拉扯昊天剑,双方一时拼命拉扯,僵持起来。 另外的几个佛光的分身见到秋怀慈的昊天剑被金色咬住牵制,大喜过望,纷纷冲上前来,禅杖一扔,禅杖幻化成了金蛇,金蛇射到秋怀慈的身上,缠的缠手,缠的缠脚,有一条金蛇还盘上了秋怀慈的脑袋,张开大嘴,一口咬住了秋怀慈的后颈。 秋怀慈的后颈受到金蛇的撕咬,一时吃痛,怒吼一声,但是,脑中被金蛇蛇牙注入了毒液,眼中骤然发黑,一阵晕眩,身子一颤,手足发软,昊天剑便被佛光的分身给夺了去。 奄冲、韩天成与元凤焉三人见秋怀慈处境危险,大惊失色,身子一纵,就扑向了佛光,想救援秋怀慈,但是,只见人影闪烁,纷纷被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给拦住了。 冉无衣目光森森,冷冷地盯着韩天成等人,嘿嘿一声,阴恻恻地警告道:“韩天成,你们不是我们的敌手,如果不想跟着秋怀慈一起陪葬,那就老实给我呆着!” 韩天成见冉无衣说的乃是事实,一个转念,见元凤焉祭出佩剑就要砍杀龙天音,脸色一沉,连忙制止:“元师侄,稍安勿躁,切勿动手!” 云舒儿这时冲着元凤焉等人笑着叫道:“美女师伯,您们不要着急,我师父没事,我师父坏的很,他在逗着那头秃驴玩儿呢!” 元凤焉瞥云舒儿一眼,心里自是不信,瞅着被金色缠绕撕咬之中表情痛苦,拼命挣扎的秋怀慈,眼中含泪,心急如焚,但是,忌惮于龙天音等人超强的武功,她一时也不敢贸然动手。 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到秋怀慈与天守之人尽皆陷入了绝境,脸上露出了笑容,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拓跋秀、吴刀与林御衍等人见到秋怀慈的惨状,脸色大变,心都揪了起来。 林御衍连忙向端木龙一密语传音:“端木家主,佛光等人乃是蔑山等人招来的,蔑山野心勃勃,心性歹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们跟他一直不对付,今个儿要是让他们得了势,恐怕以后,咱们都没有好日子过!” 端木龙一一脸忧郁,暗叹一声,喃喃地道:“不防君子,只怕小人,这些厉害我岂有不知之理,只是,我们都不是冉无衣等人的对手,我们即便出手,也是于事无补!” 端木龙一念头一闪,瞅着云牧天一眼,向云牧天密语传音:“云教主,蔑山野心勃勃,索有一统天下之心,他若是有了佛光等人的助力,他一定会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地率先向你们魔门出手,到时候,不知你可有应对之策?” 云牧天一愣,笑着反问:“你想跟我联手对付佛光他们救援秋怀慈?”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对!” 云牧天笑道:“秋怀慈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人生没有这样的对手,实在无趣,所以,我也想出手救他,可是,我的宝贝女儿不让我出头,她说她师父能行,是在逗着对方玩儿,你也知道,我刚认了女儿,我要讨好女儿,我得哄她回家,所以,我现在得听她的!” 小儿戏言,怎能当真,糊涂,真是糊涂啊! 端木龙一一愣,目光复杂地瞥了云舒儿一眼,苦笑着摇头,不吭声了。 天空之中,佛光释放的那些金蛇还在拼命地缠绕撕咬秋怀慈,同时,佛光的那些外围的分身,一齐将手中禅杖冲着秋怀慈一扔,禅杖便竖立空中,形成了一排禅杖,就像一排木桩,禅杖围住秋怀慈不停地旋转着,即儿,一齐上前合拢,将秋怀慈夹在禅杖中间,禅杖夹的紧密,密丝合缝,登时只见禅杖,不见秋怀慈一丝人影。 佛光的分身突地消失,高空之中,显出佛光的真身来。 佛光身形巨大,犹如山岳,他伸出巨手,一捞,二手一把抓住所有夹住秋怀慈的禅杖的二端,双手一内一外,拧麻花似的,将夹住秋怀慈的禅杖,用力就是一拧。 啊的一声。 佛光的那捆禅杖之中随即传来凄厉的惨叫,即儿,在禅杖的缝隙里就喷涌出了泥浆似的殷红的血肉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战端再起(劲爆) “掌门师弟……!!!” “秋盟主……!!!” “秋大哥……!!!” “秋兄……!!!” 那些与秋怀慈关系匪浅,关心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遭了厄难,心头一震,脸色大变,惊呼出声,登时一愣,脑袋一阵发懵,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啊! 奄冲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心痛如绞,泪流满面,瞪着佛光,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狗贼,我杀了你!”疯虎一般,就冲向了佛光。 嘭的一声。 空中传来一声闷响,真气激荡,涟漪阵阵,就连天上的云彩也被暴烈的真气给震散了。 天空之中,人影连退,稍顿,众人方才停止了滑行,稳住了身子。 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一方,并排站在一起,而与他们对峙着的站在一起的那些人,乃是韩天成、奄冲、元凤焉、端木龙一、南宫骏与林御衍等人,而云牧天则双手负背,斜睨着冉无衣,站在林御衍的身边,离大家稍微远一点。 冉无衣三人见天守的三大高手冲向了佛光,他们连忙阻拦,原本以为能够打飞韩天成等人,谁知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及时援手,双方对了一招,打了个平手。 冉无衣捏捏那藏在衣袖里被内力震的发痛的手掌,脸色阴沉,眉头一皱,斜睨着奄冲等人,待得瞥见了云牧天,神色微讶,随即,呵呵一声,口中满是讥讽地冷冷道:“云牧天,秋怀慈乃是玄门盟主,你是魔门教主,自古仙魔二派,势不二立,没想到你一个魔门教主居然要为玄门的盟主出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稀奇,真是稀奇呀!” 云舒儿笑道:“冉无衣,秋怀慈是玄门中人,你好像也是玄门中人,比起秋怀慈,要是能够宰杀了你这条老狗,我会觉得更加有趣!” 冉无衣自负武功盖世,高傲自大,他见云牧天一个小辈当众出口辱骂于他,存心挑衅,眼睛一瞪,闪烁寒芒,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云牧天,既然你存心找死,那本尊就成全你!”说罢,剑筪开启,就要祭出飞剑上前击杀云牧天。 司空不见来到爱居山挑衅秋怀慈,本来就是想出风头,扬名立万的,只是高手来的太多,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被人无视,心里不爽,这时便对冉无衣躬身行礼,笑着说道:“冉老前辈,对付云牧天这样的宵小,何需您老动手,这种杀鸡宰羊的小事,还是让我等小辈代劳吧!” 高胜寒也俯声叫道:“不错,晚辈五戒圣手高胜寒,愿意唯老前辈马首是瞻,但有所命,无所不从!” 云舒儿呸了一声,一脸鄙夷,冷笑着道:“司空不见、高胜寒,你们二个阴险小人,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师父没戏了,就急着要抱这个老乞丐的大腿,我劝你们还是清醒一点,不要跟我作对,你们要是站错了队,待会是会要了你们的狗命的!” 司空不见怒视着云舒儿,冷笑道:“小丫头,休要放肆,待会是谁要谁的命还不知道呢?” 云舒儿对云牧天叫道:“爹爹,这个司空不见与高胜寒就是一个卑鄙小人,甚是讨厌,你别光说不练,待会一定给我宰了这二个王八蛋!” 云牧天瞪着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笑着点点头,祭出墨云刀,道:“一个一个的打,太麻烦了,你们二个杂碎还是一起上吧!” 佛光这时身子一闪,手臂一挥,无论自己,还是禅杖,尽皆恢复到正常的大少,他自空中跃下,站在冉无衣等人身边,嘿嘿一笑,对云牧天挑衅地叫道:“云牧天,你乃是魔门圣教教主,与仙道玄门盟主秋怀慈乃是仙魔双杰,老衲也很有兴趣与你一战!” 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冲着佛光挥了一下手臂,呵斥道:“老秃驴,你先死一边去,别耽误我爹办正事,你能多活一刻是你的幸运,待会自会有人收拾于你!” 佛光遭到云舒儿一个小姑娘不留情面的呵斥,勃然大怒,脸色一沉,杀心骤起,挥舞禅杖,就要上前击杀云舒儿,但是,衣袖却被人给拉住了。 那个裹天道人李青峰竖着自己的道幌,背靠道幌,双臂抱胸,一直眯着眼睛,似在酣睡,对佛光等人的打斗仿佛置身事外,浑然不觉似的,但是,此刻他拉住了佛光,很响地连打了几个哈欠,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眼睛,环视了云牧天等人,即儿,盯着云舒儿,面淡如水,缓缓地问道:“小丫头,你如此嚣张,是不是身后还有什么依仗?” 云舒儿哂了一声,脆然叫道:“老道士,想看戏就安心看戏,想打架待会再打,反正你们今日一个都跑不了!” 李青峰遭到云舒儿的呵斥与威胁,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转头对佛光说道:“老佛,小姑娘说的对,既然今日一个都跑不了,你又干嘛这么着急呢?” 佛光点点头,淡然一笑,对李青峰的神色甚是恭敬谦卑。 云舒儿对元凤焉等人叫道:“美女师伯,我师父的仇待会自然会有人替他出头的,您们都退下来,还是安心看戏吧!” 奄冲、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云舒儿笑嘻嘻的,脸上完全没有因为师父秋怀慈的惨死而露出一丝的悲伤之色,眉头一竖,心里厌憎,顿觉云舒儿无情无义,没有心肝,如此薄凉冷酷,不愧是魔门中人,甚是妖邪啊! 韩天成与元凤焉心细,见云舒儿先前一直在维护师父秋怀慈,热情率真,不似无情之人,现在秋怀慈遭逢不幸,她不悲反喜,表现异常,事有蹊跷,心中便生出不一样的念头来。 “师叔,这个丫头不会是伤心过度,心智出现了问题吧!” “不像!” “那她……?” “……也许,也许阿慈没有死!” “真的,那……?” “裹儿这个丫头很是特别,咱们暂时听她的吧!” 韩天成与元凤焉对视一眼,向奄冲等人招呼一声,就率先退下,离开了战场。 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一愣,即儿,退在不远处,手掌暗蓄玄力,警惕地瞪着冉无衣等人,为云牧天压阵,这般的,己方场中便只剩下了云牧天一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张:面目全非(劲爆) 高胜寒笑着问道:“司空大侠,有没有跟我一起联手对付云牧天的兴趣呀?” 司空不见自视甚高,觉得与高胜寒联手对付云牧天,不但胜之不武,更是不能显示出他的手段来,所以,对高胜寒的提议,他却是脸露难色,有些犹豫。 云牧天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就冲到司空不见的跟前,墨云刀举起下劈,就斩向司空不见的面门。 司空不见虽然防着云牧天,但是云牧天来的好快,刀法更是凌厉,他眉头一挑,吃了一惊,连忙抽剑格挡,铛的一声,墨云刀势大力沉,砍在他的青釭剑上,将他震的后退了好几步。 司空不见一招受挫,神色一凛,知晓厉害,不敢托大,大叫道:“高大侠,咱们……!”他瞥了高胜寒一眼,脸色大变,那些涌到嘴边的话便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云牧天使得乃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一刀砍退了司空不见,身子一折,就冲向了高胜寒,高胜寒反应比及司空不见要迟顿多了,还没有等高胜寒回过神来,云牧天就现身在他的身后,墨云刀架在高胜寒的脖子上,墨云刀在高胜寒的脖子上一旋,高胜寒的脑袋登时就滚落在地。 云牧天甩着墨云刀,瞪着司空不见,阴险地笑道:“嘿嘿!司空不见,这个姓高的本事太差,反应这么迟钝,你就算有他的联手,他恐怕也是帮不了你什么哟!” 司空不见一愣,愤然叫道:“云牧天,你好歹也是一代门主,行事就该光明正大,偷袭算什么本事!” 云牧天呵呵一声,一脸不屑,讥讽道:“司空不见,你有没有搞错,我可是当面杀敌,何来偷袭?再说了,你们要二个打一个就是本事?你们要以多欺少就是本事?”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阴沉。 云牧天道:“司空不见,你可真是迂腐,临阵杀敌,克敌制胜,本来就要不择手段,获胜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下来,只要活下来那就是真正的本事!” 云舒儿咯咯一笑,拍掌欢呼:“爹爹,您说的对,活下来就是本事,司空不见,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偷袭的!去呀,快去偷袭我爹爹呀?” 小姑娘,你好无赖,你爹爹都做好准备了,还要人家偷袭个毛线啊! 林菲儿等人瞅着云舒儿叫嚣的样子,摇头苦笑。 云牧天冷哼一声,身子一闪,又冲到了司空不见的跟前,挥刀就砍,呵斥道:“司空不见,废话少说,受死吧!” “云牧天,你休要猖狂,老子还怕你不成!”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蔑视的态度给激怒了,暴喝一声,挥剑就迎上云牧天,二人缠在一起,恶斗了起来。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的这番打斗与先前秋怀慈与佛光他们的打斗又是不同,云牧天与司空不见俩人这番打斗没有变化分身,没有变化兵器,没有释放剑魂刀魄,有的只是近身的刀砍剑削,拳打脚踢,那可是真是近身肉搏式的实打实的硬拼啊!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两人身法进退越来越快,出招也越来越快,转瞬,除了刀剑互砍发出的叮当之声,拳脚相碰真气撞击的闷响,一黑一白二团身影在空中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不停闪烁着,根本看不清人影,而在二团身影之中,时有火光飞溅,犹如烟花。 云牧天与司空不见恶斗着,一会,二人身子一闪,骤然分开,相距百丈,站立在虚空之中。 此刻,云牧天还是那个身子挺拔,器宇轩昂,完好无损的云牧天。但是,司空不见却一手提着青釭剑,一手捂住了额头,惊诧地瞪着云牧天,几息时间,他放下了捂住额头的手掌,只见他眉骨上光溜溜的,一对浓眉不见了,眉骨之处一根眉毛也没有。 云舒儿一愣,即儿指着司空不见,哈哈哈的,夸张地笑了起来,对南郊叫道:“南郊哥哥,司空不见的眉毛被我爹爹的墨云刀给剃掉了,你说说,他没有眉毛的样子好不好看看呀?” 南郊仔细地瞅着司空不见,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真诚地道:“他没有眉毛的样子谈不上好看,也谈不上不好看,只是看着别扭,总之,就是感觉怪怪的!”即儿,反问道:“咦!裹儿,书上说太监没有眉毛,他这没有眉毛的样子是不是就是太监的样子啊?” 云舒儿摇摇头,坏坏地笑着,大声叫道:“我又没有见过太监,我怎么知道,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这个鬼样子的吧!” 云舒儿说这些话是有意刺激司空不见,存心的,而南郊却是天真懵懂,无心之言,二人一唱一和,妙趣天成,让人莞尔。 司空不见听出云舒儿的讥讽,瞪了云舒儿一眼,心中愤恨,他又怒视着云牧天,喝了一声,挥剑就向云牧天扑来,二人又斗在了一起。 一会,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斗中的云牧天与司空不见又骤然分开了,这回,司空不见的左手手掌则捂住了正脸,指缝里溢出鲜血来。 云牧天嘿嘿一笑,道:“司空不见,民谣上夸赞你本事了得,说什么叫宁遇阎王,不见司空,那我今天要活刮了你,我先刮你的鼻子,再刮你的嘴巴,接着再刮你的眼睛,我要把你弄的面目全非,丑陋不堪,果如民谣所言,让你今后就算想要见人,也是没有人愿意见你啊!” 所有的人听了云牧天之言,心头一颤,直冒寒气,顿时觉得云牧天这种法子,实在是太恶毒了,要知,人人皆有爱美之心,有些人就算样子粗鄙,但是,好歹也是五官周全,有个人样,要是被别人弄的面目全非,不人不鬼,无法见人,这得让人多么地痛苦与绝望啊! 司空不见知晓云牧天是一个狠角色,说到做到,他瞪着云牧天,身子颤抖,又是害怕,又是愤怒,稍顿,放下了捂住面部的手掌,露出一张鲜血淋漓,没有鼻子的恐怖的脸来,双手持剑,就像掉入绝境的猛兽一般,怒吼一声,就扑向云牧天,誓要斩杀云牧天。 又是一番恶斗,司空不见又是哀嚎一声,退在一旁,手掌捂住了嘴巴,脸上鲜血流得更多,胸襟都染红了,这回,他的下嘴唇的确又被云牧天给刮了去。 云牧天依旧阴险地笑着,揶揄地道:“司空不见,你要小心了,下回我可是要刮了你的眼睛啰!” 司空不见定定地盯着云牧天,双眼喷火,闪烁着噬人的光芒,稍顿,放下了捂住嘴唇的手掌,双手持剑,飓风似的又扑向了云牧天,恨意滔天,口中嘶吼:“杂碎,我要剁了你!”只是他嘴唇被刮,裸露出了牙齿来,嘴不关风,说出来的话,含糊不清,声音怪异之极。 司空不见又与云牧天斗了几十招,招式愈发凌乱,只攻不守,状如疯虎,一副要与云牧天同归于尽的架势,但是,他的本事终究逊于云牧天,转瞬,他又是哀嚎了起来,又退出了战斗,这回,他的左边眼眶只剩下了一个鲜血直冒的血窟窿,一只眼睛被剜去了。 云牧天心冷如铁,对司空不见毫不怜悯,他依旧一笑,冷酷地道:“司空不见,我云牧天不是一个残暴之人,你还剩下一只眼睛,待会我要是刺瞎了你最后一只眼睛,我保证就此罢手,绝不杀你,我会放你一条活路的。” 佛光、六臂魔婴等人也算是凶狠恶毒之人了,但是,当他们见识了云牧天这种冷酷的手段,也是脸色微变,暗自揣揣,心里想着,都把人整的面目全非,不人不鬼,没法见人,比一刀砍了人家还要残忍百倍,难道这还不算残暴吗? 司空不见被云牧天给杀怕了,精神彻底崩溃,他眼神晦暗,呆呆地瞅着云牧天,独眼之中流默默地流出了眼泪来,稍顿,居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且越哭越伤心,越哭越绝望,最后,竟变成了嚎啕大哭,那样子可真的是伤心欲绝,痛不欲生啊! 司空不见痛哭了一阵子,即儿,那只捂住了脸的手掌骤然松开,露出一张瞎眼、无鼻,无唇血肉模糊的恐怖的烂脸来,他双手持剑,剑头倒转,对准自己的胸口,口里啊啊啊地怪叫着,双手向内一回,长剑登时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剑尖透背而出。 司空不见身子一僵,颤抖着,几息之后,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前扑,自空中栽落而下,石头一般砸在了地面上,砸的地上露出了一个浅坑来,灰尘滚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我能御神 云牧天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真正变成了死狗的司空不见,环视了佛光、李青峰等人,瘪瘪嘴巴,语中带着一丝自嘲,淡淡地问道:“诸位,你们是不是觉得云某的手段有些残忍?” 李青峰面无表情,反问道:“难道你还觉得你刚才的手段很是仁慈不成?” 云牧天唇角一翘,耸耸肩膀,笑着点头:“嘿嘿!我承认,我刚才的手段的确有些残酷,那是因为我从来不会去怜惜那些将要杀死我的人,因为我任何的心慈手软,有可能下一秒就会让自己犹如司空不见那般死狗一样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李青峰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云牧天,你说的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是,却也不完全正确,能让人变成死狗的,除了心狠,更要超凡的手段!” 冉无衣这时便指着佛光对云牧天阴险地笑道:“云牧天,我身边的这位佛爷就有将你打成死狗的手段,你要不要试一试呀!” 佛光先前受到云牧天的蔑视,又遭到云舒儿的辱骂,将云牧天父女恨上了,此刻对云牧天与云舒儿一直是虎视眈眈,跃跃欲试,急不可耐想要击杀云牧天与云舒儿,听得冉无衣一眼,不失时机地站出来,挥舞禅杖,脸色阴沉,叫嚣起来:“云牧天,速速上前受死!” 云牧天不急不躁,冷笑着问道:“老秃驴,你们是要跟我单打独斗,还是要一涌而上呀?” 佛光的禅杖冲着云牧天一指,眉头一竖,厉声呵斥:“云牧天,收拾你这个狂徒,何须劳烦他人,有佛爷一人足矣!” 云舒儿这时咯咯一笑,冲着父亲云牧天叫喊道:“爹爹,您莫要动手,您且回来,这头秃驴自会有人收拾,他不是您的菜!” 云牧天一愣,就点点头,答应一声,对佛光耸耸肩膀,瘪瘪嘴巴,一脸无奈地道:“老秃驴,我的宝贝女儿要养着你过年,让我不要杀你,爷暂时就不陪你玩了。”说罢,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 佛光见云牧天说走就走,一愣,他瞅着云舒儿,讥讽地道:“你这个鬼丫头,你担心你父亲的安全,就把他叫回去,难道这一回你是要亲自上场了吗?” 云舒儿笑眯眯地点点头,爽然应道:“对!” 云舒儿此言一出,那些知晓云舒儿底细的人,登时脸色大变,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觉得云舒儿实在是有些大胆放肆,任性胡闹了,难道这是要发疯的节奏吗? 而那些不知云舒儿深浅的人,见她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要对战连玄门武功第一的秋怀慈都不是对手的绝世高手佛光,也是一怔,随即,一个转念,不由得料定云舒儿能够如此地有底气,必定是有些非凡手段,说不定待会云舒儿将要使出先前渭宁口中的传说之中的玲珑仙子的神链神诀来,那也是有可能的啊! 这些人这般一个思量,一想到今日有可能得以见到天守先贤玲珑仙子的惊世绝技赤血神诀,一时就兴奋起来,目光热切地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脑中转过许多的念头。 佛光见云舒儿爽然应战,正合其意,纵身一跃,飞至天空之中,俯视云舒儿,便冲云舒儿招招手,哈哈一笑,叫道:“好好好!小丫头,你倒有种,那你上来,就让佛爷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胆敢一再地挑衅于我!” 云舒儿没有动身,笑着叫道:“老秃驴,我不用上去,照样可以伤你杀你!” 佛光一愣,问道:“你是要祭出飞剑法器,与我一战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没有飞剑法器,我杀人不用兵器,因为用兵器杀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佛光又是一愣,眉头一皱,又问:“难道你想要与我比拳脚法术?” 云舒儿又摇摇头,道:“我这个人很懒的,杀人从来不用亲自下场与人近身搏斗,那样打来打去的,也实在是太累了些!” 佛光其实是可以直接扑向云舒儿,诛杀云舒儿的,只是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实在太有趣了,勾起他的兴趣来,他想像猫捉老鼠似的慢慢地弄死云舒儿;再说了,云舒儿一直喜怒笑骂,真假难辨,周身透着一丝诡异,心思让人捉摸不透,这般的,倒也令他心生疑虑,反而不敢贸然出手。 佛光见云舒儿说话总是出人意料,实在搞不懂云舒儿的真意来,有些不耐烦了,脸色一沉,不悦地叫道:“小丫头,要打便打,你却这里不是,那里不是的,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道:“佛光,我想要杀你那还不容易,我只需动动嘴巴就行了!” 元凤焉、端木龙一、拓跋秀、上官怜儿与云知为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皆是一怔,神色一滞,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就像看着怪物似的齐刷刷地瞅向云舒儿,真的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了! 蔑山与也磨等人一愣,待得反应过来,不由捧腹,呲的一声,差点没有大笑起来。 世人皆想: 唉!小魔女,你是不是那根筋搭错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知死活,你老老实实地呆着不好,偏要站出来出风头,惹事生非,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啊! 佛光被云舒儿的回答给雷着了,又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忍俊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云舒儿,揶揄着反问:“小丫头,你居然想用嘴巴杀死我,亏你说的出口,你这是要吹牛皮,想要把我给笑死吗?” 云舒儿心情却不受周边环境的一丝影响,她眼里闪烁着寒芒,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淡淡地道:“老秃驴,趁着还能笑,就多笑一会,因为待会你就算想笑,我会让你笑不出来的!” 李青峰虽然眼睛半眯着,但是却一直在观察着云舒儿,见云舒儿虽然是一个少女,说话看似疯疯癫癫的,没个正形,实则目光澄澈,头脑清晰,凡其所言,莫有不中,面对佛光此等强者没有一丝胆怯,神态之中,反而带着一丝讥讽与不屑,完全的一副胸有成竹稳操胜券的样子,这不由得不引起他的警惕来。 李青峰见云舒儿说话之时,目光坚毅自信,神色也甚是恬淡自然,不似作伪,所以,他非但不觉得云舒儿所说的话有甚可笑,反而透着浓浓的杀机,因此,他眉头一皱,向佛光密语传音,进行告诫:“老佛,这个姓云的小丫头神秘诡异,深不可测,不是等闲之辈,万万不可轻敌!” 佛光嘿嘿一笑,也密语传音,不以为然地回道:“李老,您尽管放心,不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年龄摆在这里,就算她有些本事,修为又能高到哪里去?依我看,她不过就是一个光说不练,只会胡说八道,满嘴跑大车,到处恐吓诓骗的狡猾的女骗子而已,不足为惧,不足为惧!” 李青峰摇摇头,笃定地道:“老佛,一个人的言语与动作虽然可以伪装,但是,她的目光与气质却是无法伪装的,这个小丫头刚才说话之时目光坚毅,神色笃定,不似造假,而且,更奇怪的是……!” 佛光见李青峰神色凝重,欲言又止,讶然追问:“怎么,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李青峰略一思忖,道:“这个小丫头体内似乎蓄含着一股玄妙的玄力,这股玄力非常精纯,似乎不是她这等年纪应该拥有的,这股玄力被她掩藏了起来,似有似无,没有非常手段难以探查,总之,这个小丫头很是神秘,武功深不可测,你绝对不能大意!” 佛光听得李青峰的提醒,登时停止了对云舒儿的耻笑,神色一敛,变得郑重起来,他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想要看出云舒儿的非凡之处,心里忍住了笑,口中一本正经地问道:“小丫头,佛爷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一门只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杀死强敌的功夫,既然你练有这门手段,身负神功,你不妨跟大家说说,让大家见识见识!” 云舒儿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盯着佛光,缓缓地道:“其实,我这门神功并不稀奇,想必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它就是念咒请神,御神杀敌!”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略一思忖,即在意料之外,又是符合情理,回答倒也没有毛病,不由点了点头。 佛光哑然失笑,眉头一皱,嘿嘿一声,疑惑地道:“小丫头,这世上的确流传着一种能够起咒请神,御神杀敌的神通,可是神灵高傲的很,可不是谁想请就能够请的动的,据说那些能够布阵请神,御神控神的人,不但知晓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世间知识,无所不包,更皆拥有窥探天机,逆天改命之能,你一个毛丫头,会有这等神通?” 云舒儿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如何请神御神了,要不然跟你说个毛线,我不但有这种本事,而且,我请神御神的法子比起你说的那一些,可要简单的多,有效得多!” 佛光怎么也不相信云舒儿一个毛丫头能有这种传说之中的大神通来,冷哼一声,舞了一下禅杖,语中含讽地叫道:“小丫头,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快把你的神请出来吧!” 元凤焉、南宫骏等人见云舒儿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一本正经,神色肃穆,实在是太过沉静自然了些,没有一丝作伪之态,浑身透着自信,居然对云舒儿之言,不由得信了几分。 上官怜儿对云舒儿之言,却是坚决不信,见云舒儿牛皮越吹越响,真不知她该如何收场,便一脸忧郁地盯着云舒儿,心急如焚。 云舒儿对佛光叫道:“老秃驴,你给我仔细瞅着,我只要默念法诀,打着响指,数五个数,我请的神就会现身,将你砍伤!” 佛光耐心耗尽,双眼冒火,沉声呵斥:“鬼丫头,屁话真多,快点请神!” 云舒儿便闭上眼睛,装模作样,嘴里念念有词,叽里咕噜的,除了身边的南郊,别人自然是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 南郊听了云舒儿口中念着的那些所谓的咒语,先是一愣,即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嘿嘿地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开心,差点笑得岔气了。 因为云舒儿这那里是在念咒请神,而是在骂人,而且,骂的非常恶毒,骂人的话是这样的: “死秃驴,臭秃驴,丧心病狂的狗秃驴; 爷秃驴,爹秃驴,断子绝孙的儿秃驴; 死秃驴,臭秃驴,秃驴,秃驴,狗秃驴; 爷秃驴,爹秃驴,秃驴,秃驴,儿秃驴; 秃驴、秃驴、秃秃驴; 秃驴、秃驴、秃秃秃、秃秃秃、秃驴驴!” 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云舒儿,看戏似的,看云舒儿如何请神,见云舒儿含糊不清念念有词,而南郊中邪一般在一旁不停地放肆傻笑,真是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不由得面面相窥,心中惊诧迷惑,满头黑线,一脸疑问。 云舒儿将佛光祖孙三代,痛骂了一番,停止咒骂,面淡如水,盯着天空之中的佛光,举起了右手,大拇指指肚在中指的指肚上重重一压,中指指肚一滑,指肚打在掌心上,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口里便开始大声地报数: “一!” 即儿一个响指。 “二!” 跟着一个响指。 “三!” 接着一个响指。 “四!” 由于云舒儿先前做足了铺垫,渲染了气氛,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亲自见见云舒儿请出的传说之中的神灵,当云舒儿报数之时,有些年轻人笑着起哄似的居然跟着云舒儿一起报数,大家异口同声地叫喊着,很有气氛,更是燃起了大家的热情与期待来。 云舒儿继续打了一个响指。 大声报数:“六!” 很多人跟着云舒儿报数,因为思维惯性,却报了一个五字,待得回过神来,一愣,瞪着云舒儿,一脸惊诧,不知她是何意,心里想着:“小丫头,“四”的后面应该是“五”吧,“五”还没有数,你怎么就跳到“六”了,你这是玩真的,还是在戏弄大家,你究竟在搞什么东东啊!” 云舒儿停止了响指,也停止了报数,然后,目光发直,定定地盯着佛光,面无表情,也不动弹,也不吭声,傻了似的。 佛光神色紧张地四下一瞥,停顿一下,见身边连一只鸟雀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出现什么神灵来,他转瞅着云舒儿,见云舒儿瞠目结舌地瞅着他,木雕石刻似的,他一愣之下,念头一闪,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云舒儿,叫道:“鬼丫头,你请的神呢?你请的神现在在哪里呀?” 云舒儿回过神来,抹抹嘴角的口水,嘻嘻一笑,叫道:“嘿嘿!老秃驴,别急别急,我的个神听到我的召唤,正在赶来的路上,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那些支持云舒儿,对云舒儿满心期待的人,听了云舒儿这辩解之言,以及这心虚的语气,皆是一怔,回过神来,翻着白眼,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 天啊!见过不着调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靠谱的人,真是鬼话一箩筐,脸皮厚过山,把生死当儿戏,把别人当猴耍,奇葩,真是一朵奇葩啊! 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瞅着云舒儿,脸都绿了,心里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云牧天,云知为、刀异男、南郊、蔑山、也磨、冉无衣、龙天音等人不由得呵呵呵地嘿嘿嘿地咯咯咯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只是大家身份不一,立场不一,心态不一,笑的目地不一,有人是怜爱的喜欢,无所谓的,有的是觉得云舒儿等人败局已定,己方必胜的得意。 佛光一愣,就像瞅着一个怪物似地盯着云舒儿,点了点头,不由笑着骂道:“小丫头,你这人实在是太有趣了,演戏的本事真是一流,你刚才装神弄鬼,有模有样的,老子差点就信了你了!” 云舒儿龇牙一笑,突地笑容一敛,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笼寒霜,冲着空中沉声叫道:“我的神灵啊!这头秃驴先前说要杀我来着,我可是一个美人,你快快现身,去把他的那条手臂给我砍了吧!” 佛光斜睨着云舒儿,一脸不屑,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鬼丫头,此时此刻,你难道……!” 佛光话未说完,就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他的那条紧紧握着禅杖的手臂,转瞬齐肩被人斩断,断臂连着禅杖,登时自空中掉到了地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神灵现身 韩天成、奄冲等人见佛光的一条胳膊突地就被人给卸了下来,神色一变,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因为在佛光遭袭击的这一瞬间,天空之中,既没有出现任何的身影,就连一丝刀光剑影也没有出现过,大家神识一扫,空中就连一丝异样的气息,也探查不到,这真是太诡异了。 李青峰、冉无衣、六臂魔婴等人见佛光遭到袭击,尽皆脸色微变,愣了一下,惊诧疑惑的目光齐刷刷地瞅向了云舒儿,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云舒儿一声沉喝,也没见有人出手,佛光凭空就没了一条胳膊,这也太反常了些,难道、难道这个美貌诡异的小魔女真的拥有起咒请神的神力吗?难道她真的能够控神御神,招来神灵相助于她不成!? 云牧天、元凤焉、上官怜儿自是不会相信云舒儿拥有那起咒请神的无上神通,但是,林菲儿、净无双、紫铃儿等小辈弟子们早就被云舒儿那浑圆自如,装神弄鬼的表演给镇住了,现在见佛光受到无法解释的袭击,全都相信定是云舒儿请来的神灵所为,她们脸上露出了笑容,瞅向云舒儿,眼睛里流光溢彩,不由拍掌欢呼起来。 佛光惨叫着,身子自空中坠落,但是,几息时间,他在剧痛之中醒过神来,一个凝神,暗自使了一个定身之术,身子一顿,停止了下坠,他站在虚空之中,也不管那流血的肩膀,左掌冲着地上虚抓,地上的禅杖又被他吸回了手掌之中。 佛光在空中转圈,挥舞禅杖,禅杖闪闪,化成一个禅罩,护住自己,冲着四周的虚空,嘶声怒吼:“谁!是谁袭击了本尊?出来,快给老子滚出来?” 佛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那样子有些癫狂! 云舒儿啧啧啧的,嫣然一笑,叫道:“佛光,你别喊了,是神攻击了你,是我的个神攻击了你!” 佛光身子一顿,禅杖停止了挥舞,双眼喷火,怒视着云舒儿,厉声呵斥:“放屁!鬼丫头,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拥有那起咒请神的神通,你骗我,你在骗我!” 云舒儿摇了摇头,嘻嘻一笑,叫道:“啧啧!佛光,此时此刻,你都被我整成这样了居然还不相信我,你这样糊涂,那是要吃大亏的,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继续邀请我的个神再来砍你,而且,这回我要他砍下你的另一条胳膊,你可得小心了哟!” 佛光一愣,神色一变,又紧张了起来,连忙挥舞禅杖,只见他的四周禅影闪烁,禅影形成了一个铜罩,将自己护个严实,口里嘶吼:“那来的毛贼,居然胆敢偷袭佛爷,有种再来,再来啊!”。 云舒儿神色一敛,清清嗓子,又对虚空大喊了起来:“我的个神啊!这头秃驴刚才说要杀了我爹爹来着,我爹爹是我亲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麻烦你老人家再次出手,把这个秃驴的另外一条胳膊给我砍下来吧!” 啊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佛光的那条剩下的胳膊真的又被斩断了,断臂紧握着禅杖一块掉在了地上。 李青峰、冉无衣等人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心里一阵抽搐,郁闷痛苦之极,因为,刚在他们可是目不转睛地瞅着空中的佛光的,可是,转瞬之间,佛光的胳膊没了,他们却依旧没有见到那个砍杀佛光的人影与兵器来,真是一丝的痕迹也没有显露出来呀! 难道刚才砍杀佛光的真的是神灵吗?难道真的出现了凡眼难觅的神灵不成? 难道云舒儿这个小丫头真的能够起咒请神?她若是真的有神灵相助,咱们这次可就真的是输惨了,根本就有翻盘的机会啊! 佛光的二条胳膊都被人给卸了下来,身受重创,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自空中坠落,但他终究是一个狠角色,便忍着剧痛,身子在空中一转,纠正下坠的姿态,待得摔在地面,却是双脚落地,连打了几个趔趄,站稳了身子,样子不至于太过狼狈。 冉无衣密语传音,问道:“李老,咱们要不要出手救回佛光!” 李青峰摇摇头,淡淡地道:“丐王,现在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佛光已经废了,救回何用?还是让他引出云舒儿口中所说的那个所谓的神灵再说,咱们在没有见到那个袭击佛光之人,在没有摸清这个小魔女的底牌之前,千万不能再出手了,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覆灭!” 佛光尽管没有了双臂,但傲骨还在,他站稳了身子,就挺直了腰杆,犹如一株孤松,咬牙切齿,怒视着云舒儿,一脸的愤恨。 云舒儿见佛光那恨不得撕了她的表情,轻蔑地一笑,道:“佛光,你眼睛冲我瞪的就像一对牛眼似的,看来你是恨意难消啊!不过,我完全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你都被我整的这么惨了,不恨我才奇了怪了;只是,你现在无论怎么恨我,我都不在乎,对你更不会有一丝的怜悯,因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咱们本来无冤无仇的,你却要管我师父的闲事,还想着要整死我;你现在是我的敌人,我对我的敌人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我会继续折磨你,直到弄死你为止!” 佛光没有一丝惧意,傲然一笑,沉声叫道:“小魔女,你有什么毒辣手段,尽管使来,佛爷接着便是!” 云舒儿见佛光倒有几分骨气,心里生出了一丝敬意来,她定定地盯着佛光,思忖一下,淡淡一笑,问道:“佛光,临死之前,你想不想见见被我请来的打败了你的天神呀!” 佛光冷哼一声,眼睛一瞪,气愤愤地叫道:“想!佛爷很想瞅瞅究竟是那个阴险无耻的小人在背后偷袭老子的!”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天空之中,笑着叫喊道:“我的个神啊!这个和尚想要见见你,你就现现真身,给他瞅上一眼,让他好死得瞑目,安心上路吧!” 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天空之中,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好奇,也是很想瞅瞅这个二下三下就打败了绝世高手佛光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何等模样? 虚空蠕动,映现出一个人来。 一个男子。 男子长发飘飘,如墨似瀑,垂至腰间,发梢被一根短细的红绳一系,他剑眉星目,挺鼻红唇,皮肤嫩滑,白皙如玉,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袭白衣,不染纤尘,腰系丝带,配挂宝剑。 俊朗、淡雅、飘逸! 男子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姿容之美,真是颜惊四座、举世无匹! 男子落叶一般,自空中缓缓地降下,足尖一按,轻盈地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男子昂首挺胸,双手负背,缓缓地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瞅向了云舒儿,当他的目光落在了云舒儿的脸上之时,目光变得非常的温柔,唇角一翘,淡淡一笑。 他的笑容也是那般的轻柔淡雅,带着热度,就像雪天那明亮的阳光自散开后的积云中倾斜而下,让人明媚温暖。 所有的人见到俊雅的男子,魂魄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石雕木刻一般,都给愣住了,有人惊喜激动的眼中不由得流下了泪水,待得醒过神来,他们突地尖叫了起来,欢声雷动: “掌门师弟、掌门师弟、掌门师弟……!!!” “秋大哥、秋大哥、秋大哥……!!!” “秋盟主、秋盟主、秋盟主……!!!” “掌门、掌门、掌门……!!!” “师父、师父、师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七十九章:反目成仇 秋怀慈听到大家的欢呼,心里一暖,有些感动,向大家微微点头,频频示意。 奄冲、拓跋秀、林御衍等人欢喜了一下,神色一敛,神色方才恢复了淡定。 李青峰、冉无衣、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到秋怀慈平安无事,满血复活,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心情复杂,脸上难掩失望。 南郊上前捉住师父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嘿嘿一笑,娇嗔地道:“师父,原来您真的没死,您刚才可吓死我了!” 秋怀慈摸摸南郊的头发,目光温柔,喃喃地道:“傻小子,师父这么厉害,怎么会有事呢!” 南郊笑着重重地点点头,瞥了云舒儿一眼,道:“裹儿,她刚才也是劝我来着,我相信师父,我相信裹儿妹妹,所以,我没有哭!” 秋怀慈见南郊说的话虽然冒着傻气,却是一片挚诚,他深知这个徒弟单纯朴素,没有心机,近乎不通世事,说话直率,直通肺腑,乃是一个赤子,他心里喜欢,甚是感动,笑着点点头,道:“傻小子,你是男子汉了,快要成家立业了,性子不能太过柔弱,遇到事情,不要老是哭呀苦呀的,知道吗?” 南郊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的出现,要说受到震撼最深的人,当属佛光,他怎么也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瞪着秋怀慈,惊诧的眼睛都快要掉到了地上了,他犹如见到了厉鬼,嘴唇抽搐,声音结巴地叫道:“秋、秋怀慈,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 秋怀慈神色淡漠,一脸讥讽,冷冷地反问道:“佛光,既然你可以用分身杀我,那我为什么不可以用分身来诱敌呢?” 佛光目光闪烁,犹疑地道:“难道我刚才绞杀的只是你的分身?所谓的胜利也只是我的幻象?” 云舒儿笑道:“你这不是屁话吗?你若是绞杀了我师父的真身,那他现在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呀?” 佛光听得脸色惨白,心里直冒寒气,一阵胆颤,这都打了半天了,没想到对战的居然只是对方的一@分身,只是一个幻象,对方拥有如此神通,自己不输那才奇了怪了。 佛光瞅瞅秋怀慈,又瞅瞅云舒儿,突地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凄苦,转瞬,笑声骤止,脸色一沉,忿忿地道:“秋怀慈,你的武艺高超,没想到演戏的水平更是一流,师徒联手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不输给你,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云舒儿笑着纠正,道:“佛光,所谓兵不厌诈,与人打斗,本来就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我师父使得乃是克敌制胜的手段,怎么能叫欺骗呢?” 佛光呵斥:“放屁!若不是存心欺骗,你们刚才为何要在这里咋咋呼呼、装神弄鬼?” 云舒儿道:“佛光,我师父没有骗你,确切地说是本姑娘骗了你,骗了大家,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刚才与你进行生死搏杀的乃是我师父的分身,也不确定我师父是否平安?” 李青峰对云舒儿一直抱有警惕,在没有搞清云舒儿的底细之前,他始终有些不放心,于是,便插口问道:“小丫头,你鬼话连篇,不真不实,刚才你师父藏匿起来,我们神识一扫,尽皆探查不到,而你却对你师父的行迹却是一清二楚,如果你们师徒没有事先通气,以你的本事,你怎么能够探知得到他的踪迹来?”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肩膀,瞥了秋怀慈一眼,笑道:“老道士,你这就不懂了,我跟了我师父十年,我们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他身上有几斤几两,何等手段,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以他的能耐,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这个和尚给打败了呢?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孽,依据我的猜测,如果我的师父没有遭到毒手,那么,这中间就一定藏有什么玄机。我这般一想,灵机一动,便故意东拉西扯,装神弄鬼的,就是想要将我师父给引出来。没想到这回我师父脑瓜子突然就开窍了,很是上道,居然积极地配合我的表演,于是,我们师徒两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就给你们上演了这么一出好戏了。老道士,怎么样,这场大戏意不意外,精不精彩,刺不刺激啊!” 云舒儿想到自己刚才咋咋呼呼,装神弄鬼的既然蒙住了大家,不由得咯咯咯地大笑了起来,好不开心得意! 那些遭到云舒儿蒙骗戏弄,相信云舒儿拥有起咒请神之能的人,见到云舒儿那个欢喜肆意的样子,满头黑线,无奈摇头,一脸尬笑。 他们瞅了云舒儿一眼,又瞅着秋怀慈,见秋怀慈脸含微笑,目光柔情,一脸宠溺地正凝视着云舒儿,他们心里不由得生出异样的感觉,心里想着。 唉!云舒儿一个小姑娘跳脱活泼,喜欢捣蛋也就罢了,没想到秋怀慈变化这么大,贵为玄门盟主,居然也跟着徒弟一起搞怪胡闹,没个正形,他们师徒两人,可真是孽师孽徒,一对活宝啊! 有些人瞅着笑颜如花的云舒儿,不禁莞尔,突地理解了秋怀慈为什么不杀云舒儿,要将她留在身边了,试想一下,每天有一个这么聪明伶俐,活泼搞怪的人儿陪着自己,这小日子过的不知有多么开心滋润了,面对这样一个可爱有趣的弟子,那个师父会如此冷血,狠下杀手啊! 李青峰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暗舒了一口气,嘿嘿一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这回他的心里有底了,想想,秋怀慈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明面上的,自有对付的法子,而只要云舒儿这个神秘的小魔女没有力量恐怖的底牌就行了,只要云舒儿没有逆天的手段,就算修为再高,对于他们这些超级强者来说,终究是构不成威胁的,不足为惧! 李青峰口里嘿嘿笑着,对佛光柔声叫道:“老佛,你退下吧!” 佛光自忖一身本事,厉害了得,今番败于秋怀慈这个晚辈之手,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他失去了双臂,武功尽毁,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听得李青峰的叫喊,他阴沉着脸,凶狠地瞪了秋怀慈与云舒儿一眼,只是他没有退回李青峰等人的身边,而是一个转身,一声不吭,头也不回地向爱居山山下走去。 秋怀慈与云舒儿瞥了佛光的背影,没有阻止,任由佛光离去。 李青峰瞥了一眼离开佛光,暗叹一声,即儿,神色一敛,便向冉无衣、六臂魔婴与龙天音三人各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盯着秋怀慈。 冉无衣略一思忖,向秋怀慈叫道:“秋掌门,你果然好本事,冉某不才,想要讨教一二!” 六臂魔婴上前几步,与冉无衣并排站在一起,也嘿嘿一笑,朗声道:“刘某闲来无事,也想见识见识一下秋掌门的高招!” 龙天音嫣然一笑,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却道:“秋盟主,龙某久闻爱居山风景雅致,人物俊美,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见之所见,闻有所闻,也算不虚此行了,今日多有滋扰,还请海涵!”即儿,又向李青峰、冉无衣各行一礼,笑道:“李老、丐王,龙某尚有要务在身,不便逗留,就此告辞,他日若是有闲,请来我天音宗一叙,龙某一定扫榻相迎,醇酒以待!” 奄冲与拓跋秀等人,一愣,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暗自松了一口气。 李青峰、冉无衣与六臂魔婴三人见龙天音临阵退缩,罢战撤兵,脸色一变,大吃一惊,要知道龙天音虽然名气没有他们响亮,却也是一个绝世高手,此刻,要是龙天音退出,他们将会实力大损,如此一来,与秋怀慈等人一旦血战,真是充满变数,胜负难料啊! 冉无衣见龙天音退出,急了,连忙叫道:“天音仙子,咱们来时可是发过誓的,大家说好的,今番勿论生死,皆要共同进退,你怎能临战怯战,擅自退兵呢?” 六臂魔婴垂涎龙天音的美色,一路上一直在挑撩龙天音,可惜龙天音嫌他邪恶粗鄙,就让他吃了一个教训,他便怀恨在心,此刻,他便伺机发难,脸色一沉,忿忿地叫道:“龙天音,你可是收了我们的玄音神谱的,你怎么能拿了好处,却不出力,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李青峰精通世故,城府圆滑,听了冉无衣与六臂魔婴对龙天音的斥责,心知要糟,所谓打人不打脸,人前不揭短,冉无衣两人让龙天音在天下英雄面前下不了台,这是要把人给得罪透底的啊! 龙天音听了六臂魔婴的斥责,果然眉头一皱,玉脸一寒,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她自衣袖里掏出了一本乐谱来,扔给李青峰,冷笑道:“李老、丐王,如果看的起我,你们就依旧是天音宗的客人,不过,自今往后,姓刘的将是龙某的敌人,下次再见,必去狗命!” 六臂魔婴想要陷害龙天音,自己又对付不了,他需要李青峰与冉无衣的援手,所以故意借机挑拨龙天音与李青峰与冉无衣两人的关系,让他们生出嫌隙来,他被仇恨蒙蔽心智,不管不顾,于是,跳了起来,指着龙天音,怒目龇牙,面目狰狞,厉声呵斥:“姓龙的,你这个贪生怕死,背信弃义,不识好歹的贱人,就你这副德性,谁愿意跟你做朋友?谁要是跟你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龙天音见六臂魔婴言语恶毒,不留余地,彻底怒了,心里生了杀念,眉头一竖,阴沉着脸,盯着李青峰与冉无衣,淡淡地道:“李老,丐王,士可杀不可辱,这个姓刘的竟然胆敢藐视本尊,是可忍孰不可忍,龙某今日就此解决了他,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六臂魔婴是受到李青峰的邀请,才来到爱居山的,六臂魔婴与李青峰是旧识,关系匪浅,而六臂魔婴一向唯李青峰马首是瞻,很听李青峰的话,李青峰很是喜欢六臂魔婴,引为心腹,现在大战在即,龙天音居然要与六臂魔婴反目,李青峰很是不快,他认为龙天音居然要伤他的人,不识大体,这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 李青峰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天音仙子,此时此刻,你在我的面前,却要向六臂魔婴出手,你觉得合适吗?” 龙天音见李青峰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知道李青峰恨上了她,这仇恨是结下了,她是一个权变之人,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念头一闪,便冲着秋怀慈妩媚一笑,问道:“秋怀慈,你能帮我对付他们吗?” 秋怀慈一向的慈悲心肠,怜香惜玉,他瞅着龙天音那逆天美颜,巧笑倩兮,顿生怜惜,想想,既然龙天音对他没有敌意,而李青峰又即将是他的敌人,面对美人的邀请,他又岂有拒绝之理。 秋怀慈淡然一笑,点点头,斜睨着李青峰与冉无衣,冷冷地道:“天音仙子尽管出手,他们两个,自有秋某收拾!”说罢,祭出了昊天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天音仙子(劲爆) 龙天音见秋怀慈愿意跟她并肩作战,共同进退,有了这个超级强者相助,心里更有底气,她瞪着李青峰,唇角一翘,淡淡地道:“李青峰,你是让我与这个这姓刘的单打独斗,还是大家先来一场混战?” 李青峰现在心情非常郁闷,来爱居山之前,他是信心满满,他自认为除了自身法术强横之外,还有蔑山与也磨此等强者作为外援,对付秋怀慈等人,应该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拥有十足的把握。 可是, 等得李青峰上的爱居山,与秋怀慈等人一番过招,己方先是折了剑道高手剑圣杨缺,接着,又折了禅门高手佛光,就连外援高手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等人也是不堪一击,被人斩落马下,吓得外围盟友蔑山等人根本不敢冒头挑战秋怀慈。 唉!想法很美好,现实却很是有些残酷,这种局面距离自己的设想,实在是相差太远了,太远了啊! 李青峰骄傲自满,自诩英雄,即便在己方连遭打击之下,面对这种不利的情况下,他依旧还是很有自信。 李青峰认为,他们就算没有了杨缺与佛光,没有了司空不见与高胜寒等人,只要冉无衣、六臂魔婴、龙天音与他,四人团结一心,联手对敌,对付秋怀慈等人,依然还是保有八成的胜算。 可是,世事难料,没想到现在龙天音反水,临战倒戈,居然要对付六臂魔婴。 龙天音乃是天音宗的宗主,手段玄妙,本事了得,六臂魔婴若是与其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想必也定是一个惨胜,一个丧失了战斗力的战友,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四缺其二,实力减半,八成的胜算,满打满算,生生地只剩下了六成,这仗叫他李青峰如何开打啊! 李青峰神色冷凝,思忖一下,神色缓和了一下,淡然笑道:“天音仙子,好歹咱们也是多年的朋友,能不能看在李某的面子上,不要与六臂魔婴一般见识,你们的恩怨就此撇过,六臂魔婴若有甚得罪之处,他日我们一定亲自登门,向你赔礼道歉!” 六臂魔婴心有不甘,还想挑事,却被冉无衣的眼神给制止了,他瞥了一眼不快的李青峰,又瞥了秋怀慈一眼,终究忍住了,没有说话。 龙天音与李青峰等人只是在公众场合见过几次面,小酌了几杯,彼此并没有过命的交情,这一次,她之所以跟着李青峰等人前来爱居山,挑战秋怀慈,不过是看在李青峰投其所好献给她乐门神曲玄音乐谱的事情上,让她抹不开面子,方才答应出山的。 龙天音擅弹琵笆,精通音律,沉迷音乐,对世间的珍稀乐谱,完全的没有抵抗力,但是,她终究乃是一宗之主,老练通透,知晓轻重,当她来到爱居山,见到了秋怀慈,登时为秋怀慈的风采所折服,心生怜惜,待得秋怀慈使出绝世神功,连败数敌,心里越发没了战意,萌生退意。 她暗自想着,秋怀慈神功盖世,无可匹敌,李青峰不自量力,纯碎找抽,自己干嘛陪他发癫!乐谱重要,难道会比性命重要?音乐重要,难道会比宗门重要?我活得好好的,却要惹祸上身,我傻呀! 龙天音虽然与李青峰等人交情不深,但是却了解他们的人品,李青峰表面上一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的样子,其实,高傲自大,狭隘冷酷,要是得罪了他,他就会像疯狗一般,盯着你不放,非的撕下你的一块肉,才肯罢休。 龙天音见李青峰态度缓和,陪着软话,深知其不过是审时度势之下的权宜之计,要是等他搞定秋怀慈等人,事后一定会对她天音宗来个秋后算账,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不会给李青峰等人以喘息之机,今日她定要借助秋怀慈的力量打垮李青峰,为她天音宗铲除后患。 龙天音冷笑一声,道:“李青峰,我今日就不给你面子,你又奈我何?” 李青峰见龙天音不肯罢手,誓要与他为敌,愤恨不已,勃然大怒,知道翻脸在所难免,仇人已成定局,顿时撕下伪善的嘴脸,眉头一竖,面色一寒,厉声呵斥:“贱人,给你脸不要脸,既然你不识好歹,想要找死,老子今日就成全你!”说罢,挥舞道幌,就要杀向龙天音。 秋怀慈身子一闪,拦住了李青峰,淡笑着道:“李青峰,你的对手是我,六臂魔婴与天音仙子之间的恩怨就不用你去操心了!” 冉无衣来爱居山之前,受到李青峰的一番蛊惑,本来对能否打败秋怀慈,那也是信心满满的,但是,经过了杨缺与佛光的惨败,他的自信瞬间就没了,现在见己方又除去了龙天音这个超级强者,就觉得要想打败秋怀慈就愈发的没了指望,他虽然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盘算着退路,所以,他可不愿意与秋怀慈等人开战,把退路堵死。 冉无衣见李青峰被秋怀慈拦住了,面色一寒,晃动道幌,便要向秋怀慈动手,他连忙密语传音,进行劝阻:“李老,稍安勿躁,切勿动手,咱们还是等天音仙子与六臂魔婴决出胜负再说,咱们若是现在出手,必然引起混战,大家动起手来,咱俩万一被秋怀慈拖住了,而天音仙子又得到了奄冲或者云牧天等人的援手,那么六臂魔婴将会寡不敌众,必败无疑,形势于我们将会更加的不利了!” 李青峰听了冉无衣之言,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便收起了将要展开的道幌,哼了一声,道:“秋怀慈,我可以不去插手六臂魔婴与龙天音的恩怨,但是,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不能掺合他们的打斗?” 龙天音冷笑一声,截口叫道:“李青峰,你尽管放心,对付姓刘的这个丑八怪,龙某一人足矣,何需他人援手!” 六臂魔婴长相怪异,心里自卑,最是忌讳别人说他丑陋,现在龙天音当众骂他丑八怪,登时脸色大变,横眉竖目,面目狰狞,厉声怒吼:“贱人,找死!”抽出背后的巨尺剑,纵身一跃,飞至空中,双手持剑,凌空劈下,斩向龙天音的脑袋。 龙天音见状,一手持着琵笆,另一只手掌的手指在琴弦上一拨,叮的一声,一道真气自琴弦上弹了出去,击打在六臂魔婴的巨尺剑的剑身之上,随着噹的一声,巨尺剑被震开,六臂魔婴连退了好几步。 六臂魔婴被龙天音的琴声震退,几息时间,怒吼一声,复又冲上前来,冲着龙天音运剑如风,招狠力沉,势如疯虎,倒也凶悍。 龙天音不甘示弱,迎了前去,玉指连拨,真气激荡,腰肢轻摇,身法玄妙,或守或攻,武功一点也不输于六臂魔婴。 李青峰与秋怀慈见龙天音与六臂魔婴打了起来,身子一闪,就各自退到一边,仔细观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一章:尺剑神光(劲爆) 六臂魔婴不但本人长的古怪丑陋,便是他所持的兵器巨尺剑的形状也甚是稀奇。 巨尺剑就像一把巨大的长方形的方尺,剑身五尺来长,半尺来宽,二面皆有刃口,只是在尺剑的一端尾部边角之处,就像崩了一片刃口似的,有一个凹进去的小缺口,小缺口往内四寸之处的剑身上有十个小孔,手指插进洞孔,一握,便犹如握住了剑柄似的,将巨尺剑紧紧地握在手里,无论单手持剑,还是双手持剑,削劈撩砍,浑然自如,很是趁手。 巨尺剑不但形状奇特,而且,剑身之上还不规则地镶嵌了三颗红色的宝石来,世人都有在剑柄上镶嵌宝石的喜好,目地乃是增加佩剑的贵气,而在剑身之上镶嵌宝石,既不能让佩剑变得美观,又有悖剑身的光滑平整,有损剑身的坚韧,所以,铸剑师在巨尺剑的剑身之上却要镶嵌宝石,很是奇怪,不知用意何在。 六臂魔婴的巨尺剑形状奇特,而龙天音手持的把柄琵笆的构造就可以称得上是怪异了。 龙天音的琵笆乃是一把正宗的琵笆,弹奏之时,音色纯净,一点也不妨碍演奏,只是她的琵笆的琴身有些身肥体宽,更是稀奇的是,别的琵笆的琴面都是微凸的,所架的琴弦的高度皆在琴面之上,而龙天音的琵笆与别的琵笆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琴面犹如一根竹子逢中劈开的半边,琴沿凸出,琴面凹进,琴弦的高度居然低于琵笆的边沿,琵笆的话了。 龙天音这时,神色一凛,咬牙忍住剧痛,冲着周围的人,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地叫道:“今日、乃是我与这个丑八怪的、私人仇怨,我要亲自了结,你们任何人都、不要插手!” 天音宗的徒弟们,以及元凤焉等人,犹疑一下,没有出手。 龙天音怒视着六臂魔婴,脚步挪到了一下,作势想要扑向六臂魔婴,终究是受伤太重,试了几下,只得放弃了。 六臂魔婴见到龙天音痛苦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嘿嘿一笑,一脸得意,阴阳怪气地叫道:“龙天音,你还撑得住吗?” 龙天音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丑、八怪,你休要、得意,鹿死谁、手,还、还……!”她的芊芊玉指勾住琴弦,想要催发音波功,但试了几下,也没有拨动琴弦。 六臂魔婴笑容一敛,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身子一闪,挥剑扑向龙天音,巨尺剑一晃,剑身上的宝石又释放出神光来,神光射向了龙天音的喉咙。 一息时间, 天空之中,随着啊的一声惨嚎,声音异常凄厉,原本扑向龙天音的六臂魔婴却是身子急退,巨尺剑自空中坠落,掉在了地上,他的双掌则捂住了自己的双眼,指缝里鲜血喷涌。 原来六臂魔婴巨尺剑上的宝石所释放的神光眼瞅着即将射中龙天音之时,这时,龙天音突地身子一挺,脑袋一抬,嘴唇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来,那紧捂住胸口的手掌放了下来,抓起挂在身上的琵笆,举起一旋,巨尺剑上的神光便射在了她的琵笆上的铜镜之上,神光登时被铜镜折射了回去,一道神光射空,有二道神光则反射向六臂魔婴的脑袋,登时射瞎了六臂魔婴的双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二章:孤家寡人 六臂魔婴的属下见主人受伤,登时惊呼出声,想要救援六臂魔婴,但是,他们怯懦胆小,贪生怕死,又不敢上前。 元凤焉等人见六臂魔婴明明击伤了龙天音,占尽上风,没想到临了却遭而到了龙天音的反杀,故事反转,结局难测,真是出人意料啊! 云舒儿自然心向龙天音,见龙天音重伤了六臂魔婴,暂时脱离了危险,松了一口气,笑着夸赞道:“师父,你之所以不肯出手,原来是你早就知道了龙天音藏有杀招,能够反败为胜,你怎么这么厉害!” 秋怀慈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里知道龙天音会有此手段,我之所以认为龙天音能够取胜,那完全是我猜的!” 云舒儿马屁拍在马蹄上,有些尴尬,一愣,撅起嘴巴,白了秋怀慈一眼。 秋怀慈没有看见。 六臂魔婴受到重创,眼睛瞎了,又痛又怒,性子愈发狂暴,咬牙切齿,厉声咒骂起来:“龙天音,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暗算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说罢,跳到地上,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掌,弯腰伸手在地上摸索着,想要找回自己的巨尺剑。 龙天音也跳下地面,竖起琵笆,手指勾住了琴弦,就要催发音波真气,想要击杀六臂魔婴,但是,当她瞅着六臂魔婴那已经成了二个血窟窿的眼眶,一脸的鲜血,样子好不恐怖凄惨,突地生了恻隐之心,暗自一叹,手指松开了琴弦,对六臂魔婴淡淡地道:“六臂魔婴,你眼睛瞎了,现在是打不过我的,你若是想要报仇,还是先回去把伤养好了再说吧!” 六臂魔婴尽管心中愤怒仇恨,但是,终究是一个明白人,能屈能伸,听得龙天音之言,确是实情,登时冷静下来,他摸到了自己的巨尺剑,直起身来,神色一敛,淡然说道:“龙天音,承你不杀之恩,刘某认输!”即儿,对自己的属下,恼怒地呵斥:“你们这个废物,老子白养你们了,都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快扶老子回家!” 六臂魔婴的属下目光惊恐,忐忑地瞥了秋怀慈与龙天音等人一眼,见对方没有再为难主人的意思,连忙低头哈腰走上前去,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蹲下身来,让六臂魔婴骑在他的脖子上,他便背着六臂魔婴快步走下了爱居山。 六臂魔婴的巨尺剑沉重无比,足足用了四个壮汉方才抬了起来,四个壮汉扛着巨尺剑,一路上拉拉扯扯,趔趔撞撞地紧跟着六臂魔婴,也快步走了。 云舒儿瞅着龙天音胸口的血渍,关心地问道:“天音仙子,您没事吧!” 龙天音冲着云舒儿嫣然一笑,道:“小丫头,谢谢你的关心,我身上的血渍都是我划破自己的掌心故意抹上去,用来欺骗六臂魔婴的,其实,我并没有受伤,你就放心吧!” 云舒儿笑着哦了一声,心想,这个女人虽然长的很美,却是非常的狡猾,果然厉害,师父说的对,她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龙天音暗使神通,那些沾在身上的血渍登时化成了一缕青烟,血渍消失了,衣服色彩艳丽,焕然一新,即儿,神色一敛,玉指在琴弦上轻拨一下,弹出一个音节,盯着李青峰与冉无衣,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人谁先来?” 冉无衣没想到六臂魔婴不但没有整死龙天音,而且,这么快就败了,他一声叹息,神色黯然,密语传音:“李老,咱们走吧!” 李青峰斜睨了一眼正目光灼灼地逼视着他的龙天音,微微摇头,密语回道:“咱们与龙天音的仇恨已经结下了,龙天音可是一个狠人,她是绝对不给咱们报复天音宗的机会的,咱们现在即使想走,恐怕也是走不了的了!” 冉无衣瞅了龙天音一眼,又瞥了秋怀慈、云牧天等人一眼,觉得今日要是与对方动手,自己那是一点取胜的机会也没有,与其如此,不如向龙天音等人放低姿态,撇清与李青峰的关系,置身事外,说不定还能全身而退,保全性命。 冉无衣这般思量,念头一闪,主意一定,便向龙天音拱手行礼,淡笑着问道:“天音仙子,我们有仇吗?” 龙天音一愣,不知何意,犹疑地摇头,缓缓回道:“没有!” 冉无衣耸耸肩,一脸释然地又问:“天音仙子,既然你我无仇,我们为什么还要打架呢?” 龙天音登时明白了冉无衣的意思,这是要与她握手言和,休兵罢战,她对冉无衣的建议很是赞同,其实,龙天音也不愿意与冉无衣动手,一则、冉无衣本领高强,不输于她;二则、两人的确没有一丝仇怨,犯不着翻脸;三则、他们前来爱居山的路上,冉无衣见六臂魔婴搔扰龙天音,他还帮着龙天音说话,斥责六臂魔婴来着,这让龙天音很是感激。 龙天音眼露喜色,点了点头,神色缓和,柔声说道:“冉大哥,您所言甚是,您我无冤无仇,却要打的哪门子架来,您老若是有事,敬请自便,他日相见,小妹请您喝酒!” 冉无衣笑着点点头,即儿,又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神色一敛,态度谦卑地道:“秋盟主,冉某井里之蛙,自诩英雄,素闻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心中不服,今日方才冒昧闯山,想要与你比试比试,一较长短,但是,冉某刚才得见尊驾手段,真是惊世骇俗,叹为天人,岂是老朽这等蝇蚊之技所能相较的,冉某在你面前那敢舞刀弄棒,班门弄斧,所以,滋扰之处,还请海涵,还请海涵!”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说道:“丐王,秋某不是蛮横之人,好人坏人,我还是分的清楚的,你若是有事,尽管离去!” 冉无衣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瞥了一眼眉头竖起,阴沉着脸,冷冷地瞪着他的李青峰,犹疑一下,念头一闪,淡然一笑,客气地问道:“李老,您老不走吗?” 李青峰见跟着自己一起来的人,伤的伤,叛的叛,现在就连最后的一个盟友丐王冉无衣也是无心恋战,将要弃战而逃了,这回自己可算是真正的无所倚仗,孤家寡人一个,如此情况,自己若是再与龙天音、秋怀慈等人开仗,可就是真的是半斤八两,胜负难料啊! 李青峰见冉无衣冲他叫喊,自是明白冉无衣此刻的用心,冉无衣这是在他给创造一个机会,给他一个下山的台阶,好让他放弃争斗,全身而退。 云舒儿见李青峰眉头一皱,有些犹豫,嘻嘻一笑,大声叫道:“老道士,老乞丐可以走,但是,你不能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名剑子母 李青峰收了蔑山的巨大好处,又自忖了得,这次前来爱居山,向秋怀慈发难,一则是为蔑山出头,二则乃是想要重振雄风,扬名立万,但是,这一番争斗下来,己方大败,居然整成了这般尴尬狼狈的光景,真是大出意料之外啊! 李青峰满怀希望,兴致勃勃地来到爱居山,末了却要他就这么一无所获,铩羽而归,想想,实在有些憋屈不甘,此刻,他正暗自盘算着,究竟是知难而退呢,还是硬抗到底,放手一搏,这般地犹豫犯难着,突地听得云舒儿之言,心头火起,瞪着云舒儿,皱眉问道:“小丫头,老夫若是要走,难道你还想强留不成?” 云舒儿摇摇头,道:“老道士,我想你是会错意思了,我不是让你走,而是让你……!” 云舒儿话没有说完,就将一只手掌在面前不停摇着圈圈,模仿东西翻滚的样子,她一面比划着,定定地盯着李青峰,龇牙一笑。 滚! 她要李青峰就像蹴鞠一样滚下爱居山! 南郊见了云舒儿的举动,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裹儿,你这是干什么呀?” 云舒儿轻声道:“我这是在帮天音仙子,这个老道士是这些人的头头,功夫一定非常厉害,天音仙子得罪了他,咱们今日若是让他全身而退,他日他要是去找天音仙子的麻烦,那天音仙子可就得玩完了!” 南郊道:“这是龙天音与李青峰的恩怨,咱们管她干嘛?” 云舒儿道:“这个天音仙子长的甚美,我很是喜欢,我可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变成一个短命鬼!” 南郊道:“她都活了上千年了,她就算马上死了,应该也不算短命鬼吧!”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是男人吗?” 南郊讶然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道:“你既然是男人,见到美女,应该会有怜香惜玉之心啊!” 南郊仔细地瞅着龙天音,点点头,喃喃地道:“这个天音仙子虽然一大把年纪了,却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就像个少女似的水嫩,要是真的死了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秋怀慈插口问道:“裹儿,那你想要我将老道士怎样?” 云舒儿道:“师父,我们与这个臭道士无冤无仇,他今日却带着一帮人,来我爱居山挑衅滋事,目的就是想要整死我们,对于这样的恶人,咱们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咱们可以不伤他的性命,但是,至少应该打残了他,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行凶作恶了!” 秋怀慈点点头,爽然答应:“好!” 滚! 它只是一个字,但是,却是一个很暴力很伤人的字,这个里面包含着无尽的轻蔑与不屑,带有很强的攻击性。 云舒儿要李青峰滚,一个小姑娘居然当着天下英雄面前要李青峰滚,这对李青峰该是多大的侮辱啊! 李青峰见云舒儿如此呵斥于他,就像当众抽他耳光似的,将他的尊严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真的是太放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彻底被激怒了。 李青峰眼睛暴睁,闪烁着寒芒,脸色阴沉,满是杀气,他双脚一蹬,纵身飞到空中,一手摇晃着道幌,一手指着秋怀慈,沉声叫嚣:“秋怀慈,速来一战,老道今日与你师徒不死不休!” 冉无衣见李青峰中了云舒儿激将之法,激怒之下居然主动招惹秋怀慈,不肯罢手,真是头脑昏聩,不知死活,心里对李青峰突地生出一丝怜悯来,他见大战在即,不宜逗留,又向秋怀慈与龙天音拱拱手,就领着门人匆匆地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身子一纵,也腾空而起,飞到了空中,站立在虚空之中,手臂一挥,祭出了昊天剑,问道:“李青峰,你要如何比试?” 李青峰冷哼一声,也不搭话,手中的道幌一晃,展开幌布,道幌冲着秋怀慈一指,道幌就像蝙蝠似的飞出,射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见道幌夹着风雷之势射向了他,道幌冒着黑气,幌布之中蕴含着一股阴森诡异的气息,秋怀慈知晓厉害,不敢硬接,身子在空中一个横滚,道幌便贴着他的面目扫过,飞到了他的身后。 李青峰抽出背后剑筪之内的一柄长剑,飞身一扑,冲到秋怀慈的面前,长剑一刺,剑花如菊,花开朵朵,剑光就罩住了秋怀慈。 剑光闪烁,四处爆射。 叮叮叮叮叮的,一阵金属相击的脆响,李青峰的菊花剑花转瞬皆被秋怀慈一一斩碎。 李青峰手中所持的配剑,样子虽然普通,但是,乃是天下名剑,名曰子母剑,那把长剑乃是母剑,在这把长剑的剑体之内隐藏着九把小剑,小剑藏于大剑的剑体之内,犹如魂魄,没有型体,但是,当持剑之人催动功法,小剑化虚为实,变成真实的飞剑,可以如意地脱离母剑,暗器一般,飞剑杀人。 子母剑乃是一套剑系,以大藏小,一母带子,一母御九子,一剑控九剑,剑主或可持单剑杀敌,亦可御多剑杀敌,剑法高超之人,可以同时操控十剑,一套剑法里面藏有十剑,或十把神剑同时攻击,使出的有可能只是一招剑式,总之,子母剑施展起来,犹如一个剑阵,很是繁杂,玄妙。 李青峰刚才挥剑刺向秋怀慈,明面上看似只是一剑,其实,却祭出了子母剑母剑剑体之内的九把子剑来,十剑齐出,同时刺向了秋怀慈,这般的,才形成了十朵剑光,宛如雏菊。 李青峰仗着手中神剑,上前冲着秋怀慈就使出绝招,子母主剑,剑身一抖,母生其子,祭出子剑,十剑齐出,同刺秋怀慈周身要害,但是,也不见秋怀慈是如何出手的,转瞬,他的子剑所挽出的剑花皆就被秋怀慈斩碎,攻势暂时受挫。 李青峰身子一闪,退在一旁,右手持剑,子母剑剑尖朝上竖立着,他瞥了一眼手中的子母剑,又瞅着秋怀慈,神色肃穆。 秋怀慈瞅着李青峰的子母剑,淡然一笑,道:“李青峰,你的配剑很有意思!” 李青峰冷哼一声,空着的左手五指张开,冲着子母剑母剑一个虚抓,自母剑剑体之内竖着飞出一把秀长的子剑来,子剑自动飞在他左手的掌心里,被他握住。 李青峰一手一剑,双臂八字大张,这时在他胸前的虚空,登时映现出八把子剑来,子剑排成一排,剑尖闪烁寒芒,杀气腾腾,剑尖指着秋怀慈,剑身微抖,剑鸣声声,就像在催促主人,只需剑主一个念头,立即就会射向对手。 李青峰双臂一挥,舞了一个剑招,纵身又扑向秋怀慈,母剑一指,子剑一个齐射,射向秋怀慈,杀上前来。 秋怀慈连忙移动步法,闪避着李青峰的剑气,一面挥剑格挡子母剑,或横或竖,剑光闪烁,斩退子母剑,再伺机反击。 李青峰子母剑一招不中,跟着就是第二招,第三招,第四招,第五招,接连使出了十招,人剑合一,剑气滋滋,形成了一套剑法,剑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凌厉狠辣,精巧玄妙,虽然一时没有将秋怀慈斩杀,却也削下了秋怀慈的一片衣袖,占了上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骷髅魔兵(劲爆) 李青峰挥舞子母剑与秋怀慈缠斗了一会,身子一闪,又退在了一旁,冷冷地盯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秋怀慈瞥了四周一眼,没有追击李青峰,因为,他已经身陷一个阵法之中。 原来就在秋怀慈与李青峰缠斗一时,李青峰的那面袭击了秋怀慈的道幌,飞到秋怀慈的身后,立在东方的虚空之中,不停地闪烁着紫光。 道幌每每闪烁一下紫光,道幌就能幻化出一面一模一样的道幌来,紫光不停闪烁,道幌不停地衍生道幌,瞬间,道幌铺天盖地,遮云蔽月。 道幌一排一排的排列有序,犹如水桶一般将秋怀慈围困起来,一时将秋怀慈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严严实实。 唰的一声,所有道幌的幌布顺着左面,同时展开,道幌冒着黑气,道幌的幌布上画了一些人物,首先是白色骷髅兵。 那些骷髅兵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大砍刀,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持剑骑马,还有一面道幌上所画的乃是战车,战车上所站的骷髅兵骨架比较高大,而且,身披黄金铠甲,显然是道幌上的骷髅士兵的将军。 道幌上所画的人物,除了骷髅将士,还有少女。 那些少女柳眉杏眼,丰胸翘臀,皆是美艳,更诡异的是她们穿戴甚少,除了女人前胸的两点与胯间的羞处被少的可怜的布帛遮挡之外,便几近全裸了,真是容貌艳丽,身材妖娆,暴露火辣,有伤风化啊! 道幌上的美艳少女,有的手持号角,脖子上系挂着大鼓,有的则手指话的时候,又没有气息,他们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身上真的是不会发出一丝声响来,四周登时寂静无比,落叶可闻,气氛非常地压抑、诡异、阴森! 吼……! 稍顿,所有的骷髅将士突地声音怪异,嘶哑空洞,异口同声地一声嘶吼,手臂一挥,所有的兵器冲着秋怀慈一指,兵器上冒着黑气,寒芒闪烁,端的是杀气腾腾,气势磅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弟三百八十五章:金雨流沙(劲爆) 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见到李青峰的魔兵方阵,眉头一皱,神色肃穆。 云舒儿瞅着李青峰的骷髅魔兵,似曾相识,念头一闪,眼睛一亮,问道:“爹爹,这个臭道士的骷髅魔兵与冥王诡爻三的道幌魔兵不是一个路数的吗?” 云牧天道:“路数虽然是一样的,但是,道行却有深浅,这个姓李的老道士的魔兵可比冥王厉害多了,二相比较,那可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啊!” 云舒儿点点头,没有再问。 秋怀慈问道:“李青峰,这就是你的骷髅魔兵?!” 李青峰点点头,傲然叫道:“不错,正是我黑旗金刚骷髅军团!” 秋怀慈点点头,喃喃地道:“你的这些喽啰样子倒是不差,可是都是些唬人的玩意,不经打的!” 李青峰哼了一声,沉声叫道:“是吗?既然如此,秋怀慈,那你也使出一些手段让我瞅瞅你的厉害呀!” 秋怀慈不再与李青峰耍嘴皮子,自衣袖里取出一个珠子来,那珠子个大如拳,晶莹剔透,珠子的体内居然盛着金黄色的沙子。 秋怀慈笑问道:“李青峰,知道这是什么吗?” 李青峰不识得秋怀慈手中的宝贝,尽管觉得有些丢脸,但是,他凝视着秋怀慈手中的珠子,迟疑一下,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淡笑着问道:“李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你的宝贝我不识得,你能跟大伙说说吗?” 唉!不了解就不耻下问,姿态放低一点,让对方飘一下,漏点底细也好,必究秋怀慈的这件法器看似简单,料来必有神通,在接下来的大战,对自己来说可算是生死攸关啊! 秋怀慈问道:“你想知道我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个什么法器吗?” 李青峰脸颊一热,犹疑一下,还是点点头,爽然应道:“对!”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李青峰,嘴唇动了一动,却欲言又止,吊足了李青峰的胃口,稍顿,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李青峰,你可真是天真,秋某又不是傻瓜,我要是将自己法器的秘密透露给你,待会我又如何打败你来?” 李青峰满怀期待,却被秋怀慈怼了一句,遭到戏耍,脸色一沉,指着秋怀慈,怒斥:“你……?” 云舒儿噗嗤一声,笑了,她瞅着秋怀慈,觉得师父越来越皮,越来越帅了,很是契合她的性子,她很是喜欢啊! 韩天成、南宫骏、林菲儿等人瞅着秋怀慈,唇角一翘,也是莞尔。 秋怀慈讥讽了一句,飞至更高之处,捏碎了珠子,珠子里的黄色沙子,洒落在虚空之中,每一处被沙子撒到的地方突地就像掘出了泉眼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停地喷涌着金色的沙子来。 沙子喷射到了空中,形成了数丈来高的沙柱,沙子自沙柱的顶端倾斜而下,形成了流沙,流沙就像洪水一般向四周奔涌流淌,待得各个沙柱喷涌的流沙连在了一起,沙柱崩塌,沙子停止了喷涌。 流沙疯狂喷涌之时,喷涌速度时急时缓,形成了沙浪,沙浪后浪推前浪,一浪盖一浪,沙子越堆越高,犹如海啸一般冲向了李青峰的魔兵们,那恐怖的气势登时吓的魔兵们一时骇然,不由连连后退,阵脚大乱。 李青峰连忙大声呵斥:“将士们,莫要慌乱,莫要慌乱,稳住阵脚,稳住阵脚!” 魔兵们在惊天沙浪的压迫之下,听了主公的呵斥,虽然想要站稳阵脚,但是抵不住胆怯,还是慢慢后退,只是幸的那犹如山岳的沙浪,提前崩塌,待得流沙冲到魔兵的脚根之时,已是强弩之末,成为了一片浅浅的沙滩了。 魔兵们见危险暂时解除,愣了一下,又列好了队形,兵器指着秋怀慈,严阵以待! 无论是李青峰,还是场外蔑山、曹坤等人,登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瞠目结舌,做声不得。 黄沙漫漫,连接天际,沙丘蠕动,宛如海浪,阳光之下,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好一副北国沙漠的景象啊! 荒凉、辽阔、雄浑,平静之下暗潮涌动,透着一股吞噬一切生命的诡异的气息! 秋怀慈又自怀里掏出一颗种子,将种子扔在了沙地上,种子一旦沾上了沙子,立即生根发芽,一根绿色的芽子钻出了沙土,也不生长叶子,即儿,以肉眼可见的的速度快速地长出了一根绿色的独茎来,茎杆见风疯长,直冲苍穹,待得长到十丈来高,茎杆顶端顶着的一个花蕾迅速地绽放出一朵鲜花来。 花,一朵莲花! 莲花花朵越开越大,转瞬,大如撵盖,莲花花瓣白中带红,娇嫩欲滴,犹如云彩,待其停止绽放,花心恰好托住了站立在虚空之中的秋怀慈的脚掌。 秋怀慈站在莲花花心之中,默念口诀,施展神通,漫漫黄沙之上,起了许多的少股的旋风,旋风将一些泥沙卷了起来,转瞬,旋风风息,泥沙却凝聚不散,那些凝聚的泥沙闪烁一下红光,登时变化成许多的人物来。 当然,经过秋怀慈的这一番的点石成真,泥沙除了变化出人物之外,同时,还变化了很多的野兽来,野兽皆是虎豹熊狼之类的凶物。 这些沙土变化出来的人物的个头跟真人一般大少,他们一身土黄色,皆是上阵杀敌的兵将,他们个头相近,模样一致,有的手持盾牌,有的手持弓弩,有的手持砍刀,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持剑骑马,当然,在这些沙人之中,也有一辆四马同驱的战车,战车上站着一个身型魁梧的沙人,头戴铁盔,身披甲胄,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将军。 秋怀慈打了一个法决,所有的沙兵,以及猛兽,他们的眼睛突地闪烁一下神光,神光隐敛,他们就像苏醒了一般,眼睛动了一动,他们四下一瞥,看清自己的位置之后,即儿,就在沙地上快速移动,一会,他们也结成了无数个战斗方阵,方阵排列有序,整齐划一,精神抖擞,气象森严。 站在战斗方阵最前面的是猛兽方阵,猛兽方阵身后乃是盾牌方阵,盾牌方阵的身后是弓弩方阵,弓弩方阵身后是长矛方阵,长矛方阵身后是大刀方阵,大刀方阵身后才是簇拥着将军的骑兵方阵。 战车上的将军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声音空洞洪亮,叫道:“属下参见神君!”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道:“沙将军,今日要麻烦您了。” 沙将军点点头,道:“乐意为神君效劳!”即儿,冲着那些士兵大声吼道:“准备战斗!” 沙兵足有三万之众,听到将军指令,怒视着黑旗魔兵,齐声怒吼:“杀!”动作划一,刀锋直指前方,端的是气势如虹,杀气盈天。 李青峰见秋怀慈也变法出兵阵来,人员与装备不输于他的黑旗魔兵,心里忐忑,脸色阴沉,眉头一皱,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什么阵法?” 秋怀慈道:“金雨流沙,万千变化,兵锋所指,神鬼皆杀!” 李青峰冷哼一声,呵斥道:“秋怀慈,休要牛皮,你的军团不过是流沙所铸,根基不纯,哪里会是我胫骨强健的黑旗魔兵的敌手,今日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黑旗魔兵的厉害吧!” 那些黑旗魔兵之中的司号少女,听得主人之言,心领神会,便一齐吹响号角,号声一止,那些架着战鼓的少女们就敲打起战鼓来,同时,那些跳舞的美女也跳起了艳舞来,以玆助兴。 号角吹响,战鼓擂起,调兵遣将,大战开启,黑旗魔兵的那位将军,手臂高举,长剑冲着秋怀慈一指,厉声嘶吼:“杀!” 黑旗魔兵得令,齐声大吼,骷髅骑兵自步兵让出的通道上越众而出,率先冲向秋怀慈的流沙军团,骑兵纵马狂奔,身上冒着黑气,风驰电掣,速度快快,他们右手举着长剑,挥舞长剑,剑身之上,寒芒闪烁,瞅之让人胆寒!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弟三百八十六章:大战开启 秋怀慈的流沙军团之中的沙将军见到黑旗魔兵骑兵冲来,目测着距离差不多了,长剑一指,吼道:“弓弩手,准备,放!” 弓弩手早就前出,站在军阵的最前端,箭上弦,拉满弓,瞄准黑旗骑兵,得了将令,扣着飞箭的手指一松,绷紧的弓弦强力一回,嗖的一声,飞箭射出,万箭齐发,飞箭犹如暴雨,铺天盖地地射向冲来的黑旗骑兵。 弓弩手射出飞箭,动作划一,又是挂箭拉弦,瞄准敌人,又是一个齐射,这般的,上箭拉弦放箭,飞箭便一拨又一拨的射了出去,射向了黑旗骑兵。 许多向前冲锋的黑旗骑兵接连被飞箭射中,纷纷飞下马背,有的是战马中箭,将骷髅骑兵掀下马背,有的则是骷髅与马尽皆中箭,骷髅与马同时倒地。 战马中箭,哀声嘶吼,骷髅骑兵中箭闷哼之中又夹杂着哀嚎,闷哼的只是受了箭伤,爬起来可以继续战斗,哀嚎的乃是脖颈,或者脊椎骨被飞箭射断,骨架一散,直接玩完了。 金沙军团的弓弩手不停地放箭,飞箭虽然射翻了许多的黑旗骑兵,但是,也有不少的黑旗骑兵凭借着高超的骑驱之术,以及灵敏的反应,躲过了,或斩落了许多的飞箭,依旧向前冲锋。 沙将军见黑旗骑兵不停冲锋,越发近前,距离已不适合射箭放弩了,为了保护弓弩手,又发指令,大叫:“盾牌手,长矛手,准备!” 弓弩手便压箭收弩,退后缩到盾牌手与长矛手的身后。 盾牌手压前,将盾牌插在地上,盾牌紧挨盾牌,盾牌就像一堵铁墙,盾牌手左手手扣着把手,侧身肩了,师父狡猾的很,他这样做,必定藏着后招的!” 南郊听了云舒儿之言,信心大增,点了点头。 黑旗魔兵方阵的甘将军盯着冲杀过来的流沙骑兵,目测了距离,觉得该出手了,就长剑一指,吼道:“弓弩手,准备,放!” 黑旗魔兵的那些弓弩手早就搭箭拉弓准备好的,得了将令,松弦放箭,利箭射出,万箭齐发,射向了流沙骑兵,流沙骑兵也纷纷中箭,一旦中了脑袋与心腹,登时嘭的一声炸了,化成了沙子,烟尘一样散落了一地。 黑旗魔兵的弓弩手拉弓放箭,接连发出了六个拨次就停止射击,退回了盾牌手的后面。 甘将军长剑一指,又大声吼道:“右路骑兵,出击!” 黑旗魔兵的右路骑兵得了将令,挥刀纵马,鱼贯着跃出了自己的战斗方阵,一阵猛冲,上前迎战流沙骑兵。 流沙骑兵衣服土黄色,犹如黄色巨浪,而黑旗骑兵身上冒着黑气,就像黑浪,二股巨浪迎面冲击,转瞬,快速地撞在了一起。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战场之中传来了烈阳之下爆豆似的沉闷之声,那是因为双方的骑兵冲击的太快,彼此根本来不及挥刀砍杀,人马直接就撞在了一起,由于撞击的力量太过暴烈,直接将双方撞个粉碎。 骷髅骑兵被撞碎之后,就化成了一缕黑烟,消散了,而流沙骑兵登时爆体,变成了沙子。 战场上发出沉闷之声,除了魔兵与沙兵的身体被撞爆的声音,也有兵器砍中了对方身体的要害,让对方爆体而亡所发出的声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七章:你是渣女? 云知为又咦了一声,讶然说道:“这个李青峰是不是傻子呀,流沙骑兵冲来,他不用弓弩手、盾牌手,长矛手进行合围,进行歼敌,却要让骑兵前去对抗,这不是浪费兵力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知儿,你错了,其实,臭道士这样调配兵力是有道理的,你发现没有,黑旗魔兵的构成,是骑兵居多,而步兵少之,这就说明,黑旗魔兵最擅长的乃是进攻,而骑兵定是他战力最强的兵种,其次,他的步兵太少,要是一上场就将步兵拼了个七七八八,待会我师父的步兵压过去,他若是没有足够的步兵保护骑兵,拱卫中军,老帅岂不是非常危险;反观我师父的流沙军团,却是步兵为主,骑兵少之,骑兵的力量必定孱弱,李青峰以他的强项对付我师父的弱项,哪里错了?” 云知为思忖一下,点点头,喃喃地:“嗯!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南郊拍掌一笑,得意地道:“那里是好像,是非常非常有道理吧!”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故意将脸一板,没好气地斥责:“南郊,你就是舒儿的一个跟屁虫,一个马屁精!” 南郊笑容一敛,瞪着云知为,眉头一皱,问道:“我说的是事实,那里是跟屁虫,那里是马屁精了?” 云知为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哼哼一声,没有理睬南郊。 南郊却不依不饶,不悦地问道:“云知为,你跟我说清楚,我哪里错了?我哪里是跟屁虫、马屁精了?你先前说的对,我也支持你了,现在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当然也要支持了!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为什么不支持?我裹儿妹妹说的对,难道我不应该支持吗?我裹儿妹妹说的对,我不支持她,我有病吗?” 云舒儿见南郊生气了,瞪了云知为一眼,偷偷地掐了云知为一把,密语传音:“知儿,我南郊哥哥是实诚人,你不许欺负他!” 云知为咦了一声,揉了揉胳膊上被云舒儿掐痛的地方,回瞪了云舒儿一眼,即儿,盯着南郊,见自己原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郊还没完没了了,叽里呱啦地一顿斥问,而且,这左一口我的裹儿妹妹的,右一口我的裹儿妹妹的,很是亲热自然,都甜的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云知为愣愣地瞅着南郊,知道南郊性子有点轴,念头一闪,嘿嘿一笑,脸上露出了这世上最亲切最和善最可爱的笑容来,连忙点头,虚心地道:“对对对!南郊哥哥,你不是跟屁虫马屁精,你是实话实说,你说得对,是我说错话了,你裹儿妹妹说的对,说的很对,她最厉害,她最厉害了!” 南郊扬扬下颚,瞅着云舒儿,眼里流光溢彩,口气骄傲地道:“那当然了!” 云舒儿也心里喜欢,不由亲昵地抚摸了一个南郊的肩背,笑道:“我的傻哥哥啊!” 云知为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己刚才质疑南郊,也就间接地质疑了云舒儿,质疑他南郊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质疑她的裹儿妹妹,维护如斯,简直是无微不至,真是一个护妹狂魔,一个称职的哥哥呀? 云知为瞅着南郊,眼睛明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觉得南郊突然并不呆傻了,反而很是温柔可爱,印象立即改观,心里倒是生了一些喜欢来。 南郊见云知为服软认错,神色缓和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态度好像有些不好,又颇有一些不好意思,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柔声说道:“知儿妹妹,我裹儿很聪明,她什么都知道,真的!”即儿,又加了句:“不过,你也很聪明,很厉害,刚才你分析的就很有道理,我真是佩服死了,真的!” 云知为嘿嘿一笑,戏谑着反问:“我真的很聪明,很厉害?” 南郊神色肃穆,重重地点点头,笃定地道:“对!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聪明厉害,就算下辈子让我变只乌龟驮你一辈子,我也愿意!” 云知为回过神来,亲昵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咯咯咯的,掩嘴笑骂:“南郊,你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呀?” 南郊龇牙咧嘴,嘿嘿一笑,柔声道:“知儿妹妹,你笑了,你不生我的气了,真是太好了,我刚才可是憋了老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俏皮话的呀!” 云知为越发笑的欢了,她瞅着南郊,突然觉得南郊瞅来也是蛮顺眼的,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对云舒儿密语道:“舒儿,你的南郊哥哥表面上呆呆傻傻的,其实狡猾的很,我以为他是一只兔子,原来居然是一只狐狸,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云舒儿笑道:“谁说我南郊哥哥呆呆傻傻了,他只是实诚单纯而已,他没有混过江湖,缺乏历练罢了!” 云知为斜睨着南郊,坏坏地笑道:“舒儿,其实,你南郊哥哥长的还挺好看的,身子也结实,是块当小白脸的料啊!”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告诫道:“知儿,我南郊哥哥可是一个实诚人,你可不许祸害他,再说了,你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异南哥哥可饶不过你!” 云知为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我跟刀异男又没有成亲,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再说了,我就算把你南郊哥哥吃了,只要大家不知道,又能闹出什么风波来!” 云舒儿吃惊地瞅着云知为,讶然问道:“知儿,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不会是一个渣女吧?” 云知为一愣,连忙摇摇头,嘿嘿一笑,道:“舒儿,看把你吓的,我好歹也是一个正经的女子,怎么回去做那种事情,我刚才说笑话的,你还当真了,真是的!” 云舒儿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这个疯丫头,都要嫁人的人了,说话还像小时候一样疯疯癫癫,没脸没皮的,也不怕让人笑话!” 云知为嘿嘿一笑,指着战场,叫道道:“舒儿,咱们别光顾着说话,都把好戏给耽误了,快看快看,你师父的流沙骑兵好像快要玩完了!”她口里催着,眼睛又多瞄了南郊几眼。 云舒儿连忙瞅向了师父秋怀慈与李青峰的那正在战场上进行殊死搏杀生的骑兵来。 (大家正在绷紧神经,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秋怀慈与李青峰斗法,我却来了这么一段,有人可能觉得我在磨蹭,在写水文。 其实,写文要不慌不忙,张弛有度,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主要是别致有趣,吊足大家的好奇心。 我写这一段绝不是东拉西扯,无的放矢,而是自有妙用,我这是为后续的故事埋下一个巨大的伏笔。 想想,云知为是云牧天的女儿,与云舒儿是好姐妹,是刀异男的未婚妻,刀异男是云舒儿的表哥,南郊是云舒儿的师兄,云知为要是对南郊生出什么感情,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那云舒儿一家岂不是要炸了锅了。 那可真是山呼海啸,天崩地裂啊! 所以,大家只需稍微想一下后面的情景,就可知后续的故事将会有多么的冲突,多么的激烈,多么的精彩啊! 所以,请大家耐心地等待,且支持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全军冲锋 秋怀慈的流沙骑兵还在向李青峰的黑旗魔兵不停地冲锋,但是,果如李青峰先前所言,黑旗骑兵白骨坚硬,骑术精湛,刀法诡异,而流沙骑兵却是体质疏松,骑术拙劣,刀法粗鄙,二相碰撞,往往是流沙骑兵率先溃亡,这般的,刀砍剑削,几个冲锋,流沙骑兵便没剩几个人了,接着又冲刺了几回,流沙骑兵就全军覆没了,地上只剩一滩黄沙来。 李青峰见自己的黑旗骑兵全歼了秋怀慈冲锋的流沙骑兵,总算是扳回了一局,赢得了脸面,很是开心,哈哈一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我承认,你的步兵的确调度有方,战法娴熟,不过,作为五军之王的骑兵,你的流沙骑兵的能力也太次了吧!” 南郊问道:“裹儿,什么是五军?五军真的是骑兵最厉害吗?” 云知为抢先笑着回答:“什么五军?严格地要说,军种的大致划分,无非是陆军、海军、天军三军,所谓天军,就是指专门在天上飞行的攻杀敌人的军队,因为大家乃是修仙之人都会飞腾之术,广泛地说大家都可以算是天军战士,但是,又都算不上是真正的天军,因为各大门派都没有创建专门的天军。” 南郊问道:“既然都没有专门组建天军,那又何来的天军?” 云知为笑道:“凡事皆有例外,仙道玄门各大门派没有组建专门的天军,但是,我魔门圣教却有专门的天军,那就是我们混天王城的翼卫了,当年要离率领他的黑焰军攻打有荣氏的黑幕城,就向爹爹借了二十只蛇雕,六十个翼卫,翼卫骑着蛇雕趁着天黑自天而降,突入黑幕城城楼,打开城门,将黑焰军引入了黑幕城,结果延续了几千年,彪悍桀骜的有荣氏,仅仅三天就被我魔门圣教给灭族灭种了,就此解决了我们魔门的千年之患!” 南郊听得入神,感慨道:“这么厉害!” 云知为与云舒儿是一个性子,活泼跳脱,也是一个话唠,见南郊听得认真,越发来劲了,笑着点点头,卖弄着继续说道:“所谓水军,就是舟军,专门负责水道安全,在水上打仗的,由水道登陆攻击敌人的军种;至于陆军,那就好解释了。” 南郊点点头,截口笑道:“这个我知道,就是那些头了,就算是五阵战阵,各个军种也各有各的长处,战斗力就看各自的配置与训练,有的军团是步兵强而骑兵弱,有的则是步兵弱而骑兵强,没听说过拥有了骑兵就可以天下无敌,包打天下的,臭道士认为自己的骑兵厉害,方才这般地吹牛来着。”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秋怀慈听得李青峰的讥讽,淡淡地道:“是吗?”说罢,居然赌气似的,又指挥骑兵一小股一小股地连续地冲击黑旗魔兵中军大阵,结果,那些流沙骑兵就像添油似的,油燃烧尽了,骑兵也就没了。 云知为见到秋怀慈这种蠢猪式的打法,真是被气着了,脸色大变,一个击掌,指着秋怀慈,忿忿地叫道:“哎呀!舒儿,原以为李青峰是一个蠢才,没想到你师父秋怀慈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居然、居然还有这种自杀式的打法,以自己的劣势去对抗对方的强势,这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吗?” 云舒儿眼瞅着流沙骑兵将要耗尽了,不知师父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也有些心急,但是,面上依旧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笑着淡淡地道:“放心,我师父聪明的很,他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必定藏着杀招的。” 南郊也自信地道:“对。知儿,你得相信我师父,我师父很厉害的。” 云知为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瞅着身陷危局的流沙军团,苦笑着连连摇头。 元凤焉秀眉紧蹙,一脸忧色,轻声问道:“师叔,阿慈,他这是什么意思呀?” 韩天成笑道:“不急,不急,慢慢看,慢慢看,待会就知道结果了!” 秋怀慈将最后的一股骑兵也派出去了,冲击黑旗魔兵,转瞬,又被黑旗骑兵给消灭了,一时,流沙军团再无骑兵可用了。 李青峰瞥了一眼阵地上那一地的散沙,那些可都是流沙骑兵的尸体,他又瞅着己方尚算齐整的骑兵方阵,唇角一翘,盯着秋怀慈,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朗声叫道:“秋怀慈,骑兵进退倏忽,其势如虹,刀锋所指,无坚不摧,乃是诸多兵种之中攻击力最强的,你的骑兵现在全都被我歼灭了,你的步兵没有骑兵的护卫,接下来你要如何跟我开打!” 秋怀慈淡然一笑,对沙将军点头示意,沙将军又将佩剑冲着前方一指,怒喝一声:“全军出击,进攻!” 流沙军团的军士们得了将令,齐声嘶吼一声:“杀!”然后,便举起了刀枪,步法划一,一排排地缓缓地压向了黑旗魔兵,流沙猛兽在前小炮着,待得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猛兽与人,突地便奔跑了起来,越跑越快,无论人兽,口里尽皆嘶声怒吼着,真的是杀气腾腾,声势骇人。 李青峰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虽然气势汹汹地压了过来,但是这些流沙兵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不堪一击的渣渣,他唇角一翘,一脸轻蔑,点头示意,那些司号的美女就又开始吹号击鼓,命令黑旗魔兵全军出击,迎战流沙军团。 黑旗魔兵得令,黑旗骑兵最先出击,挥舞剑刀迎战流沙军团,黑旗骑兵仗着速度优势,率先撞上了流沙军团的猛兽,黑旗骑兵身后紧跟着的是李青峰的步兵们,步兵们撒腿狂奔,很快就与冲锋的流沙军团碰面了,彼此一照面,就打了起来,二方的大军犬牙交错地搅在了一起,刀砍剑削,长矛扫刺,拉弓放箭,拳打脚踢,牙咬手撕,一时打的烟尘滚滚,好不惨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八章:大绿帽子(搞笑) 黑旗魔兵与流沙军团双方待得撞在一处,就恶战了起来。 李青峰以为没有了骑兵护卫的流沙军团,在他的虎狼骑兵的攻击之下,就是一群绵羊,只有惨遭屠戮的份。 可是,他好像忘了,流沙军团虽然没有了骑兵,但是,还有一支猛兽军团,那些虎豹熊狼虽然数量不多,却是个大体沉,壮硕无比,飞身一扑,就将黑旗骑兵连人带马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弯钩一样的獠牙咬着骷髅骑兵就是一阵扯拉撕咬,登时就将骷髅骑兵撕成了粉碎。 那些流沙猛兽冲进黑旗骑兵之中,一阵猛扑撕咬,拍爪撕咬,招招毙命,凶悍狂暴,势不可挡,使得黑旗骑兵不得不分兵,要用几十乘骑兵才能围杀一只猛兽,这样一来,流沙猛兽便遏制了黑旗骑兵的威力与攻势,双方一时形成了均势。 云舒儿见流沙猛兽遏制了黑旗骑兵,双方暂时打成了一个不输不赢,倒没有看到师父丢脸,暗自松了一口气,瞥了云知为一眼,嘻嘻笑道:“知儿,怎么样,我师父不傻吧!” 云知为瘪瘪嘴巴,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还不傻,要是一开始就全军压上,流沙骑兵若是有了猛兽的配合,一起冲击黑旗魔兵的步兵,灭了黑旗魔兵的步兵之后,流沙军团步骑协同一起攻杀黑旗骑兵,黑旗骑兵就算强悍也是无力回天,你师父秋怀慈可算是赢定了,哪像现在这般居然打成一个未了之局,后果难测啊!” 南郊拍拍云知为的肩膀,笑道:“知儿,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的,他马上就会赢的。” 云舒儿瞪着南郊,怪腔怪调地讥讽道:“南郊,你除了会说我师父很厉害,我师父很厉害,你还会说什么?” 南郊讶然反诘:“那我应该这么说?难道你要我说,我师父很糟糕,我师父很糟糕吗?” 是啊!自己的师父正在与敌人殊死搏杀,不说自己师父厉害,给师父打气,难道要说师父很垃圾,很糟糕吗? 相信自己师父的本事,说自己师父很厉害,好像、好像也没什么毛病,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云知为神色一滞,一下被南郊怼的哑口无言,感觉很无奈很憋屈,自己一向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南郊明明傻不拉几,舌拙嘴笨的,为什么自己就怼不赢他,真是奇了怪了? 云知为瞅着南郊,神色闪烁不定,转瞬,龇牙咧嘴,脸上露出了假笑,随即,笑容骤敛,冷冷地道:“南郊,你别高兴的太早,你师父的猛兽数量太少,就算厉害,那也扛不了多久,待会等到黑旗骑兵缓过劲来,你师父的流沙军团依然会一败涂地,飞灰湮灭!” 南郊一脸自信,笑着道:“你放心,我师父很厉害,真的很厉害的,他不会输的!” 云知为直翻白眼,斜睨着南郊,真是无语了,心里哀叹,我的个乖乖,拜托,你能不能换个新词,怎么老是这一句呀! 云知为将脸别过去,决定不去理睬南郊这个傻……人了? 南郊见云知为好像一直在跟他抬杠,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现在见云知为无话可说,还以为对方认输了,于是,嘿嘿笑道:“知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其实,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只是你脾气有些执拗,心里明明觉得我是对的,却不肯承认罢了!” 云知为口里嘀咕一句:“我相信你个大头鬼!” 南郊虽然没有听清楚云知为口里在嘀咕什么,但云知为脸上那不相信的表情他却是看到了,他神色一敛,非常认真地说道:“知儿,怎么,你不相信我?那这样吧,咱们不如打个赌,我赌我师父一定会赢!” 云知为本来不想招惹南郊这个轴人,谁知道南郊却揪着不放,越说越来劲,把她给气的,那里肯输了这口气,眉头一蹙,瞪着南郊,没好气地叫道:“赌就赌,谁怕谁,我要是输了,你想怎样?” 南郊歪着脑袋,很是思忖一下,方才摇头说道:“算了,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就算你输了,我也不想找你麻烦了!” 云知为一愣,却冷着脸道:“我没你那么好心,你要是输了我一定要惩罚你!你想要什么样的惩罚?” 南郊念头一闪,脱口而出,嘿嘿笑道:“什么惩罚都可以,就是不要给我戴绿帽子,绿帽子很重的!” 云知为一怔,回过神来,脸颊登时飞上了红霞,眼睛刮了南郊一眼,啐了一口,轻声呵斥:“无赖!” 南郊听得云知为呵斥,觉得莫名其妙,神色一敛,皱眉问道:“知儿,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云牧天吃惊地瞪着南郊,一脸诧讶,而刀异男瞅着南郊则是一脸恼怒,如果南郊不是秋怀慈的徒弟,云舒儿的师兄,他们可能立即就会对南郊使以饱拳了,他们突然觉得面前这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少年,竟是一个奸诈轻浮之徒,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原来却是扮猪吃老虎,居心不良啊! 噗嗤一声,云舒儿终究忍不住掩嘴咯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刀异男瞪了云舒儿一眼,轻声呵斥:“舒儿,你还笑,亏你还笑的出来!”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控制了一下情绪,忍住了笑意,嗨了一声,对刀异男与云知为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俩人不要生气,其实,我南郊哥哥这样说你,并不是想占你们的便宜,这只是一场误会,误会而已!” 刀异男瞪着南郊,忿忿地道:“舒儿,这都不叫占便宜,那什么事情,才叫占便宜?” 云舒儿解释道:“表哥,知为,你们别生气,你们是真的误会我南郊哥哥了,我南郊哥哥可没有心存歹念,哎呀,总之,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们要怪,应该怪我才对!”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心里却是越发迷惑,讶然问道:“舒儿,你怎么越说越离谱,都把我给整迷糊了,这件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呀?” 云舒儿道:“事情是怎样的,我南郊哥哥自少就跟着我师父,从来就没有离家半步,也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又不看书,所知道的东西太少,他每次跟我打赌,他要是输了,我都咒他让他这辈子都戴绿帽子,我骗他说绿帽子乃是一件法器,非常厉害,戴上它会让人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久而久之,我南郊哥哥就当了真了,所以,刚才他才会……!” 云舒儿嘿嘿嘿地,瞅着刀异男一脸尬笑。 云知为噗嗤一笑,同情地瞥了南郊一眼,即儿,狠狠地瞪着云舒儿,暗骂云舒儿:“舒儿,你这个小蹄子真的好坏,跟自己的师兄打赌居然……,不害臊,真是不害臊啊!” 刀异男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哑然失笑,做声不得,他瞥了一眼一脸迷糊的南郊,登时释然。 南郊虽然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绿帽子的真正意思,但是,他自云舒儿与刀异男等人的对话之中,能明显地感觉的出,他可能是被云舒儿给骗了,他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追问,却对云知为嘿嘿一笑,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地喃喃道:“知儿,我骂人了,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哦!” 云知为脸颊又是一热,随即笑容一敛,板着个脸,轻声呵斥:“我们不熟,你、以后不许叫我知儿!” 南郊碰了一鼻子灰,一愣,神色一敛,便点点头,淡淡地道:“好吧!不叫就不叫,我也是因为你是我裹儿妹妹的妹妹,我也把你当做我的妹妹,我才跟着裹儿妹妹这般叫你的,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不叫便是了。” 南郊扭过头去,专心观看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况,真的不想去搭理云知为,他觉得云知为这个女孩子虽然聪明漂亮,但是,老是跟他抬杠,说话阴阳怪气,时而高兴,时而生气,就像二月的天气时晴时雨,反复无常,让人难以捉摸,总之,脾气非常古怪,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见南郊神色转淡,突然觉得怅然若失,素然无趣,便也瞅向了战场。 战场上秋怀慈的流沙军团与李青峰的黑旗魔兵还在你来我往的拼命全力地疯狂厮杀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八十九章:复活之术(劲爆) 一会, 场中战况果如云知为所说的那般,那些黑旗骑兵虽然遭到了流沙猛兽的猛烈冲击,损失巨大。 但是,必究流沙猛兽数量太少,而黑旗骑兵战力过于强悍,黑旗骑兵几十乘骑兵合围一只流沙猛兽,渐渐地便将流沙猛兽给逐一地斩杀了。 而黑旗骑兵待得全歼了流沙猛兽之后,他们便与步兵配合协同作战,黑旗骑兵猛烈冲击流沙步兵的队形,进行分割,而流沙步兵的队形一旦被冲散分割,彼此不能配合,只能各自为战,如此一来,战力减半,在黑旗魔兵的步骑二军的联合打击之下,损失惨重,尸沙一地,渐渐地处于了劣势,只有防御之力。 云知为瞅着战场,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被打惨了,节节败退,她便瞥了南郊一眼,怪腔怪调地感叹着道:“哎呀!秋怀慈的流沙军团现在被黑旗魔兵杀的是丢盔卸甲,四处逃窜,看这样子是输定了,刚才是谁跟我说大话来着,老是在我耳边刮躁,我师父很厉害的,我师父很厉害的,这么,打脸了吧!” 云舒儿瞪了云知为一眼,笑着掐了云知为一把,即儿,瞅向南郊。 南郊自是知晓云知为是在讥讽他,但他神思寡淡,心境平和,面淡如水,一言不发,根本就不想理睬云知为。 云知为见南郊对她的讥讽毫无反应,对她竟然视若无物,骄傲的内心滋生了一种挫败感,她既觉无趣,又莫名地有些生气,狠狠地瞪了南郊一眼,暗自哼了一声。 云舒儿见南郊没有去跟云知为计较,松了一口气,她瞅着云知为,见云知为有些不快,便嘻嘻一笑,密语劝道:“知儿,这世上除了我、我师父、我师姐能引起我南郊哥哥的注意与关心,其余的人,他都是无所谓的,是好是坏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你若是想要他理睬你,你最好不要得罪他,他要是不想理你,你就算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杀了他,他也是不会理你的!” 云知为忿忿地道:“舒儿,你好搞笑,真是莫名其妙,谁要他理我了!” 云舒儿笑道:“那就好,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南郊,你要是去招惹他,惹他生气,他会把你给活活气死的!” 云知为呵呵一声,瞥了南郊一眼,心里也犯起轴来,暗自想着。 小子,你有这么拽吗,我就偏不信这个邪,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了的人,你等着,假以时日,我一定会让你乖乖踏踏地跪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的。 李青峰见黑旗魔兵占尽了上风,胜券在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便发出指令,催促将士,加紧进攻。 沙将军见形势对己方愈发不利,于是发出指令,命令诸军,收缩一处,且战且退,退守军旗之下,想要列阵再战。 流沙军团得了将令,便先向战友靠拢,经过了一番拼死厮杀,终于合兵一处,即儿,开始有条不紊,且战且退。 李青峰心里自是明白流沙军团的战略意图,他才不会给流沙军团以稳固阵脚,喘息缓劲的机会的,连忙挥剑大叫:“全军压上,包抄合围,只进不退,乘胜追击!” 黑旗魔兵得了将令,收缩了攻击范围,结成了圆形阵型,猛烈冲击,快速推进,围歼流沙军团。 秋怀慈见战场上的流沙军团与黑旗魔兵的战斗范围正在急速缩小,而且战场渐渐地移至己方一方,他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秋怀慈神色一敛,开始默念咒语,十指结印,施展神通,在黑旗魔兵背后的阵地上,突然刮起了一小股一小股的旋风来,旋风又将那些流沙军团尸骨所化的一地黄沙卷拢在一起,待得旋风消失,那些流沙凝聚不散,随着金光一闪,金光隐没,那些凝聚的流沙便又变了流沙骑兵。 流沙骑兵一乘乘,一队队,结成了一个弧形阵列,包围了黑旗魔兵。 复活术!? 聚沙成兵,再加复活术,方才能够变化出流沙骑兵的! 若是能够复活军队,再造军团,那么,战场自然就不愁没有援兵,既然兵源不会枯竭,援军不断,进攻的力量就不会衰竭,这样一来,敌人不被打死,也会被活活累死,这样的仗,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是打不赢的啊! 那些先前很不理解秋怀慈为何要将流沙骑兵白白牺牲的人,现在见到了秋怀慈复活的骑兵,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战略意图,原来秋怀慈先前让流沙骑兵自杀式地冲锋,不过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藏兵敌后,要对敌人来一个反包围啊! 法术玄妙,战略高明,厉害,真是厉害啊! 云舒儿瞅着师父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一愣之后,随即兴奋激动的蹦跳了起来,拍掌欢呼,大声叫道:“哈哈哈哈!师父你好鸡贼,居然会使出这么一个阴招来,这回这个臭道士可是真的要玩完了啰!”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欢呼,却是满头黑线,尴尬得要死,苦笑着摇头,暗自叹息:“唉!裹儿,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亏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也算是饱读诗书了,你能不能挑选几个雅致的词汇,那有你这样夸赞自己的师父的?你不嫌寒碜,我还要脸面呢?真是的!” 场外之人见秋怀慈复活了流沙骑兵,法术玄妙,神乎其神,佩服的要死,突地听了云舒儿来了这么一句,皆是莞尔,哄然大笑。 云舒儿斜睨了一眼那些用讶异的目光瞅向她的人,她挑衅地反瞪了对方一眼,得意地扬扬下颚,她才不去管别人怎么看她,于是,她依旧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给师父秋怀慈喝彩加油。 云知为咳嗽二声,提醒道:“舒儿,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多少要讲点体面的,冷静,冷静,千万要冷静啊!” 云舒儿欢笑了一下,发泄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即儿,收拾了一下心情,神色一敛,目不斜视,恢复了一副大家闺秀的矜持的样子来。 李青峰瞅着秋怀慈复活的流沙骑兵,并且,己方的黑旗魔兵还而遭到了流沙骑兵的反包围,身处险境之中,脸色大变,震惊之余,登时气急败坏,指着秋怀慈厉声怒斥:“秋怀慈,你、你使诈!” 秋怀慈淡淡地道:“李青峰,我使的乃是光明正大的法术神通,何来使诈?再说了,所谓兵行诡道,其不厌诈,你一个久经沙场之人,不会迂腐到连这等肤浅的道理也不懂了吧!” 李青峰被秋怀慈怼的哑口无言,指着秋怀慈,眉头一竖,嘴唇抽搐,叫道:“你……!” 秋怀慈不再理睬李青峰,向瞅着他等待命令的沙将军点头示意。 沙将军点了点头,便向流沙骑兵发出进攻的命令,流沙骑兵得了将令,齐刷刷地举起了刀剑,一声嘶吼,便纵马狂奔,冲向了黑旗魔兵,与流沙步兵前后夹击黑旗魔兵。 流沙步兵有了骑兵的支援,实力大涨,力量登时强过骷髅魔兵好几倍,步骑二军悍不畏死,奋勇杀敌,登时将骷髅魔兵杀的是哀嚎遍地,四处逃窜。 李青峰见己方军团溃败在即,忧急如焚,略一思忖,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一面道幌,送给了骷髅魔兵的首领甘将军,并且暗自发出指令:“甘将军,我们的军队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这面道幌之中附有我的精血神魂,法力无边,你带领三十一魅姬左翼突进,伺机斩杀了对方的压阵将军,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三十一魅姬闻言,扔了手中的号与鼔,自身后取了一面道幌,身子一闪,便站在了甘将军战车之后。 甘将军一怔,连忙颤声劝阻:“主公,万万不可,这些道幌之上,附有你的神魂,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将会耗损你半世修为,为了一场小战,冒此风险,不值当啊!” 李青峰叹息一声,黯然道:“甘将军,这些道理,我何尝不懂,只是龙天音与秋怀慈等人此刻正对咱们虎视眈眈,心怀不轨,我们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咱们现在根本输不起,只能血拼!” 甘将军又劝说了几句,见主公李青峰是铁了心要与秋怀慈拼命了,只得点头领命,他跃下马车,对三十一魅姬点了点头。 三十一魅姬就像川剧变脸一般,将手中的道幌向自己周身一扫,她们连同道幌登时一起化成了一缕青烟,青烟凝聚不散,在甘将军的周身盘旋。 甘将军瞅着李青峰,微微迟疑,转即,将手中的道幌往自己身上一扫,黑影一闪,他与道幌也一同化成了一缕青烟。 甘将军所化的青烟与三十一魅姬幻化出来的几缕青烟在空中互相追逐一下,就融合在一起了,化作一团黑烟便向流沙军团的首领沙将军冲去,速度非常快捷,犹如鬼魅。 沙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对敌方老帅骷髅将军的一举一动尽收眼里,他见骷髅将军道幌裹身,化作黑烟冲向了他,知晓厉害,指着黑烟,连忙叫喊:“挡住他,挡住他,快挡住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章:孽火红莲(劲爆) 流沙兵士听得主帅的召唤,见到了骷髅将军所化的黑烟冲向了自己的将军,感觉到了危险,连忙阻拦,但是那黑烟甚是厉害,所有流沙军士一旦被黑烟沾上,便立即爆体而亡,化作碎沙。 黑烟一路上突左突右,线路诡异,魔挡杀魔,佛挡杀佛,迅如飞箭,凶恶地扑向沙将军,转瞬,就来到了沙将军的跟前。 流沙军士见到沙将军有了危险,大惊失色,连忙惊呼出声,叫喊了起来:“将军,快跑,快跑!” 秋怀慈却自怀里取出了一个样式精美的小小的白瓷瓶来,揭开瓶盖,对沙将军招招手,柔声笑道:“老沙,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回来吧!” 沙将军拱手向秋怀慈行礼,朗声道:“谢谢神君体恤,末将遵命!”说罢,身子一旋,人与战车同时化成一股黄烟,黄烟犹如绸带,飞到了空中,便钻进了秋怀慈手中的瓷瓶里,转瞬变成了一勺黄沙。 沙将军乃是流沙军团沙兵的种子与魂魄,只要沙种与沙魂得意存留,持沙之人,只要通晓点沙成兵之术,就可以随时随地地衍生出无数的沙兵来,流沙军团由此将得以生生不息,永世不灭。 秋怀慈用净瓶藏好了沙兵的种子与魂魄,将净瓶收好,瞅着那些骷髅魔兵,眼露寒芒,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来。 黑烟冲向了沙将军,眼瞅着即将卷住沙将军,将对方诛杀,谁知黄影一闪,竟让沙将军溜了,黑烟在沙将军站立的地方,盘旋了几圈,黑烟消失,人影闪烁,当场又显出了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的真身来。 骷髅将军抬头瞅了秋怀慈一眼,回过头来,手中的道幌一挥,就向最近的几个流沙士兵冲去,想要击杀对方,那知还没等他上前,他眼前的那些流沙兵,……不,所有的流沙兵突然自行解体,爆炸开来,又变成了一滩黄沙。 秋怀慈与李青峰的这场战役,反转的情节实在太多,奄冲、端木龙一、拓跋秀等观战之人见秋怀慈的流沙军团虽然消亡了,但是,他们并不清楚秋怀慈的战略意图,秋怀慈手里还有什么底牌,对战况的最终结局,他们也是难以预料的,因此,他们虽然担心秋怀慈的安全,却对秋怀慈依旧不曾丧失信心。 云知为对云舒儿笑道:“舒儿,看眼前这个形势,你师父秋怀慈好像已经山穷水尽,无牌可打了,不过,我心里现在真是好奇,我很想知道秋怀慈接下来究竟会如何化解面前的危局,他怀里是否还藏着什么厉害的底牌!” 云舒儿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接下来会如何应对李青峰的骷髅魔兵,他的手里可否还握着什么好牌,不过,我想,他手里若是真的握有什么底牌,那就一定是一副好牌,一定会是绝对的绝杀与猛招啊!” 那些正在与流沙兵进行着殊死搏杀的骷髅魔兵们,见流沙兵转瞬就在他们的面前消亡了,不知何故,皆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一齐瞅向了骷髅将军,等待主帅新的命令。 李青峰见流沙将军在自己骷髅将军的奇袭之下,败退而逃,至使流沙兵无魂无魄,尽皆崩解,自己一方可算是胜局已定,登时哈哈大笑,冲着秋怀慈得意地叫道:“秋怀慈,你的流沙军团呢?是不是被我的黑旗魔兵吓破了胆,当了缩头乌龟了!” 秋怀慈淡淡地道:“李青峰,输赢未定,胜负未决,你这般张狂,未免也太轻浮了些吧!” 李青峰呵呵一声,冷冷地一笑,傲然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在这里装模作样,故作镇定,现在你的流沙军团已经全军溃败,大阵已破,无兵可用,你拿什么来打赢我!” 秋怀慈淡然一笑,不屑地道:“是吗?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何不让你的骷髅魔兵前来抓我,我的一缕神魂正在镇压阵眼,无法离身,你的骷髅魔兵若是想要抓我,岂非手到擒来,容易的很?” 李青峰一愣,点点头,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嘴硬,我现在就让黑旗魔兵前去抓你,待得逮住你的一缕神魂,我非整得你伤筋动骨,七坤八素不可!”便冲着自己的骷髅魔兵叫喊道:“休要磨蹭,快点飞上莲芯,抓捕秋怀慈的神魂!” 那些骷髅将士们得了将令,便想纵身跃上莲芯抓捕秋怀慈的神魂,谁知此刻,他们脚下的黄沙突然变得异常松软,双脚登时陷入黄沙之中,双脚踩在软处,难以着力,别说跃起,就是走动也是困难,而且,更为糟糕的是,转瞬黄沙居然开始蠕动,形成了涡流,涡流将他们给紧紧地吸住了,让他们的双脚越陷越深,眨眼的功夫,半个身子都被吸进了流沙里。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见势不妙,连忙想要施展旧法,将自己变成黑烟,逃得生天,可惜,不管他们如何晃动手中的道幌,道幌已经不能裹到陷入流沙的双脚,因此,法不得成。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身陷危局,惊恐万状,见无法变身,只得将道幌铺在流沙之上,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木头一般,双手撑住道幌,想要借助道幌的浮力,跳出流沙。 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一面在流沙的涡流之中紧抓道幌,向上攀爬,想要跃出流沙,垂死挣扎,一面向主公李青峰厉声嘶吼,连连求救:“主公,救我,救我,救我!” 李青峰见自己明明稳操胜券,胜利在望,那知场中风云突变,骷髅魔兵居然不知不觉地掉入秋怀慈的圈套身陷流沙之中,一时大惊失色,肝胆俱裂,要知道,骷髅将军与那三万骷髅魔兵可是他献祭了元神与精血,花了几百年的时间才培养训练出来的,半世修为,尽系其上,更重要的是,那三十一魅姬还是他的娇妻宠妾,是供他日夜淫乐的心肝宝贝,要是毁于一旦,这种打击与痛苦,叫他的精神与肉体一时如何承受。 李青峰神色一敛,连忙念起咒语,挥舞道幌,想要施展神通,将骷髅将军与三十一魅姬给救出流沙涡流。 秋怀慈见状,冷笑一声,摇头叫道:“李青峰,你就不要白白浪费力气了,你的这些骷髅魔兵此刻已经陷入了我的红莲孽火流沙大阵之中,孽火流沙,玄真双杀,便是那菩萨神仙身陷此阵,也是莫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总之,今日你的骷髅魔兵休想逃得生天!” 秋怀慈双脚一蹬,身子便飞离了莲芯,身子一旋,站在了空中,而他的脚尖待得离开莲花,莲花突地就自燃了起来,那着火的莲花就像燃烧的灯芯,而那些流沙就像易燃的油脂一般,莲花上的火焰四下一窜,嘭的一声,一下子就引燃了整个流沙,流沙之上,一时浓烟滚滚,火焰冲天。 李青峰的骷髅将军、三十一魅姬,以及数万魔兵遭到了流沙吞噬与红莲孽火的双重屠戮,他们在一片哀嚎声中,片刻,便被红莲孽火烧的尸骨无存,飞灰湮灭了。 李青峰虽然施展神通,倾尽全力,却是无济于事,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的半世修为与娇妻宠妾葬身流沙火海之中,惨遭屠戮。 李青峰瞅着眼前所发生的悲惨的一幕,深受打击,肝胆俱裂,一阵锥心的疼痛,他一时懵了,双眼无神,表情凝滞,身子颤抖,瞅着流沙之上,尚在燃烧的孽火,失魂落魄的,一阵发呆。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李青峰终于回过神来,他双眼暴睁,面部扭曲,突地就是一声嘶声裂肺的哀嚎,声音哀伤凄厉之极:“不!” 李青峰喊罢,随即,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来,身子一个趔趄,眼睛一翻,便自高空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来。 随着李青峰的坠落,李青峰的那些插满天空的道幌也自动地燃烧了起来,转瞬,道幌燃毁,化为青烟,曾经驰名海内,纵横天下无敌手的玄门三阵之一的骷髅大阵,就此毁灭了。 秋怀慈覆灭了李青峰的骷髅魔兵,又取出了先前的那个白瓷瓶,揭开了瓶塞,暗使神通,那些消灭了骷髅魔兵的流沙,一眨眼又变成了一缕黄烟,待得黄烟被吸进了瓷瓶里,黄烟又变成一勺黄沙。 秋怀慈将白瓷瓶堵上了瓶塞,慢吞吞地将瓷瓶收好,长舒了一口气,四下一瞅,天地之间,风轻云淡,阳光明媚,那里还留有一丝数万大军曾经厮杀过的痕迹来。 秋怀慈身子一闪,就站在了地面上。 场外的那些心向秋怀慈的人,见秋怀慈智慧高深,神术妙法,经过几番苦战,终于破了李青峰的道幌大阵,骷髅魔兵,登时点头赞许,那少年男女更是看的是热血沸腾,激动万分,不由兴奋得挥着手臂大喊大叫起来,一时欢声雷动,好不热闹。 云舒儿冲上前去,搂住师父秋怀慈的一条胳膊蹦跳着,瞅着秋怀慈,眼中流光溢彩,满是崇拜之情,咯咯欢笑,大声欢呼:“师父,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瞅着云舒儿,脸含微笑,点了点头。 龙天音也上的前来,向秋怀慈拱手行礼,笑吟呤地道:“秋怀慈,不容易,不容易,你真是好手段啊!” 秋怀慈冲着龙天音淡笑着点了点头。 李青峰的弟子们见到师父遭受重创,摔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死活,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查看,他们对李青峰又是力按人中,又是抚摸背心,又是大声哭喊,又是喂食疗伤的丹药,一阵的惊慌失措,手忙脚乱。 李青峰经过弟子们的一番折腾,身子一颤,哦了一声,长舒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终于苏醒了过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一章:禁药邪术 李青峰眼神有些恍惚,眼珠子缓缓地转动着,瞅着徒弟们凑近的又悲又喜的脸,稍顿,神思清明了一些,他暗自深吸一口气,一个凝神,便倔强地推开那些搀扶他的手掌,连忙站起身来。 李青峰见趁手的法器完了,豢养的魔兵完了,就连心爱的妻妾也完了,现在他除了一条性命,可说是一无所有,此刻,他对秋怀慈那可真的是恨到骨髓里去了,若是不把秋怀慈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真是难解其恨啊! 李青峰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厉声嘶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法器,灭我魔兵,杀我姬妾,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我跟你拼了!” 李青峰的功力就算是处于鼎盛之时,也未必是秋怀慈的敌手,更何况现在半世修为被毁,已经没了与秋怀慈一战之力,但是,他见姬妾被杀,伤心欲绝,此刻除了要与秋怀慈同归于尽,报仇雪恨,别无它念,因此,他是精神癫狂,完全的不管不顾了。 李青峰暗自吞下了几颗黑色的鹌鹑蛋般大的药丸,接着,默念一种血咒,但是,无论是药丸也好,血咒也罢,皆是一种以消耗命数与元神来增强功法的禁药与邪术。 李青峰吞下禁药,暗念血咒,转瞬,眼眶里红光一闪,瞳仁不见了,只剩下了二个红窟窿,就像要要滴出血来似的,他的身子也跟着爆长起来,变成身高百丈的巨人来,宛如山岳,而在其腋窝的肋部还长出了一对手臂来,使出了一头四臂的神通。 李青峰祭出了子母剑,子母剑一抖,四只手臂便各持一剑,四臂又是一抖,四条手臂之中的母剑一闪,一剑又变化出九剑来,一时剑影闪烁,一共幻化出三十九柄子母剑来,子母剑剑指秋怀慈,尖头闪烁着寒芒,杀气森森。 云舒儿瞅着李青峰的法术,咦了一声,笑着问道:“嘿嘿!这个臭道士的变身法术,怎么跟爹爹的六盘磨腿,千手墨刀有些相似,爹爹,你不会是这个臭道士的徒弟吧?” 云知为摇头一笑,截口说道:“舒儿,你就爱胡说八道,你这都是什么眼神,爹爹的六盘磨腿与千手墨刀那是能够变出很多条腿,很多只手臂来的,而依我来看,这个臭道士实话,她还不得又要跟南郊哥哥急眼,二个轴人打在一起,劝架的还不是自己,我没事找那麻烦干嘛! 云知为见云舒儿掩饰不说,又见到南郊躲闪的眼神,她怀疑南郊是在说她的闲话,心里越发好奇,兴趣盎然,心痒难搔,她瞪着南郊,噘起嘴巴,嘴唇动了一动,但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矜持还是要的,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询问。 李青峰提着子母剑,飞身跃至空中,俯视秋怀慈,厉声怒吼:“秋怀慈,你这个狗贼,你毁我神功,杀我爱妾,老子一定要你偿命,你速速上来,与我一战!” 秋怀慈身子一闪,又现身空中,祭出了昊天剑,这回,他即没有幻化分身,也没有释放剑魂,他想用真身本相,真刀真枪地与李青峰打斗一场。 秋怀慈瞅着变身后有些入魔的李青峰,淡淡地道:“李青峰,就算你身子康健如昔,你也未必是我的敌手,何况你现在只剩下了半条性命,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荣辱生死,需得看淡,我劝你还是撤了你的禁术,及时收手,给自己一条生路,做人要重拿轻放,海阔天空,若干年后,你回眸今日的释然,何尝不觉得乃是一件幸事!” 李青峰暴跳如雷,厉声呵斥:“放屁!秋怀慈,毁的不是你的修为,死的不是你的女人,你尽可以阴险伪善,抬高姿态,但是,于我而言,做人最重要的是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如果活的窝囊憋屈,就算他妈的长生不老,永世不灭,那又有什么意思,今日你让我颜面尽失,杀我爱姬,我就算与你同归于尽,神形俱灭,也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秋怀慈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李青峰,既然你不识好歹,存心找死,秋某今日就成全了你,送你上路!” 李青峰暴喝一声,一只手臂一挥,催发子母剑,一支子剑就像七星镖一般旋转着射向了秋怀慈,待得被秋怀慈格挡开了,那支子剑就飞到了更高的地方,子剑不停旋转,悬停在天空之中,天空之中就像撑开了一把雨伞似的。 李青峰冲着秋怀慈射出了第一把飞剑之后,即儿又射出了第二把,接着又射出了第三把,跟着射出了第四把,如此这般,子剑不停地杀向了秋怀慈,鱼贯而出,连续不断,好像永不衰竭,不会穷尽一般。 每一把子剑射向秋怀慈,当子剑被秋怀慈格挡之后,子剑就飞到了高空,占了一个阵位,悬停在天空之中,不停地自转着,在天空之中,撑开了一把剑伞,这般的,几十息时间过去,天空之中便撑满了剑伞,遮天蔽日,看起来,那样子好不雄浑壮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铎铎老仙(劲爆) 秋怀慈抬头瞅着头八道,蒙骗我们的吧!”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 “表哥,你有所不知,我自从跟了我师父之后,我师父说我性子太野,没有定性,便经常让我夜里坐在荒郊野外,默念经文,沉心静坐,磨练性子。 而我坐在野外静坐之时,慢慢地我居然能够感知天地万物的一切存在,我的五觉由此便开始变得异常敏锐起来,能够感知别人所不能感知的东西与变化。 比如现在,我的眼睛可以自天空之中那闪烁的剑影之中分辨出哪些是我师父的昊天剑影,那些是臭道士的子母剑的剑影,我的耳朵能够听出那些剑剑相磕的声音的疏密来。 现在,天空之中剑剑相磕的噹噹噹噹的声音开始出现了停顿,火花开始微弱,臭道士子母剑的剑影也慢慢地变得稀薄了。 因此,我籍此种种原因,我方才得以判断得出场中战况如何,谁优谁劣!” 南郊点点头,笑道:“对!裹儿夜里在荒郊野外静坐的时候,每次我都会陪着她一起静坐的,我师父说我体质不好,练功之前,要让我先喝一碗汤药,再去静坐念经,那时候四周真的是太安静了,什么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能让人心如止水,万念俱……灰,总之,让人五觉敏锐起来,我的耳力现在就出奇的好,真的!” 刀异男眉头一皱,将信将疑地喃喃地道:“……世上还有这种修炼五觉的法子吗?”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与南郊之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一清二楚,云舒儿五觉敏锐那是因为女儿体内的赤链神力造成的,与静坐修性没有任何关系,秋怀慈让云舒儿晚上打坐,不过是为了掩藏她体内的神力,而对云舒儿以及世人进行的一场欺骗罢了;至于南郊嘛,让他喝药陪着云舒儿打坐,那是因为他本身身体就有隐疾,需要治疗,而让他静坐,也许也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法子吧! 云牧天点点头,对刀异男笑道:“在教徒弟本事方面,各师各法,秋怀慈乃是一个有大神通的人,他对舒儿如此宠爱,他教授舒儿本领的法子,怎能有错?” 刀异男闻言,登时信了,笑着点点头,道:“也是,秋怀慈法术强横,这教徒弟的法子自然也会与众不同了!” 天空之中,秋怀慈与李青峰仍在恶斗,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突地剑影隐没,人影一闪,秋怀慈与李青峰终于暂时分开了,停止了打斗。 此刻,李青峰的状态很是不好,只见他眼眶红光闪烁,嘴唇抽搐,汗出如浆,身子颤抖,好像身心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而那些悬立在天空之中的,剑锋指着秋怀慈的子母剑的分身们,似乎受到了李青峰的影响,李青峰身子颤抖着,这些子母剑的分身也跟着主子颤抖起来,露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来。 秋怀慈神色恬淡,气息舒缓,瞅着李青峰淡淡地道:“李青峰,你强用禁药邪术,逆天行事,如此燃烧元神,必遭反噬,趁着现在还能回头,希望你悬崖勒马,就此罢手!” 李青峰知道自己寿元将近,命不存焉,那里甘心,对秋怀慈便愈发的愤恨,他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休要假仁假义,惺惺作态,你毁我修为,杀我爱姬,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今日我便是拼了这条老命,我也要拖着你一起下地狱!” “唉!心有魔障,不识好歹,冥顽不灵,死不悔改,看来这千多年来,你修来修去的,却将那初心都修到狗肚子里去了,白白地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可惜,真是可惜啊!” 一声慨叹在爱居山山上响起,那声音非常轻柔,犹如蚊鸣,但是,却又人人皆闻,字字清晰。 奄冲一怔,即儿神色一敛,充满警惕,轻声对韩天成道:“师叔,又有高手来了,看来阿慈这次的麻烦还真是不少啊!” 韩天成点点头,淡然道:“听来人说话的口气,好像没有什么敌意,说不定对方乃是一个明辨是非,心眼慈和之人!” 奄冲点点头:“但愿如此!” 随着一声清越的鸣叫,自东面天空的白云之中快速地飞来了一只仙鹤,仙鹤扇了几下翅膀就来到了李青峰的身边。 仙鹤的背上驼着一个老人,老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扎着道髻,发如皓雪,白眉长垂,目光澄澈,精神矍铄,气质清@,端的一副道门仙家的气派来! 老道士瞥了李青峰一眼,然后跃下鹤背,站在虚空之中,向秋怀慈拱手行礼,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道:“贫道铎铎老仙,见过秋盟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三章:接天引雷 秋怀慈瞅着铎铎老仙,见其神色恬淡,玄力内敛,气息与空气一般平和,没有一丝波动变化,武功真是深不可测,乃是一个真正的超级强者,心头微凛。 几息时间。 秋怀慈淡然一笑,向铎铎老仙躬身行礼,语气谦和地道:“秋某见过老仙!” 铎铎老仙笑问道:“秋盟主武功盖世,天下无双,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幸会幸会!”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铎铎老仙,对云舒儿道:“女儿,这回爹爹可没有逗你,这个铎铎老仙真的乃是一个绝世高手,武功就算没有强过你师父,但是,至少也不会输他分毫!” 云舒儿点点头,问道:“我在猜这个铎铎老仙接下来会跟我师父说些什么!” 云知为嘿嘿一笑,模仿着铎铎老仙的声音说道:“我猜他会这样说:秋盟主,你武功盖世,天下无双,能与你这等高手过招,实乃平生之幸,老朽不才,也曾学了一些技艺,今日有缘,可否讨教一二!” 云舒儿摇摇头,瘪嘴说道:“这个铎铎老仙目光慈和,气息冷凝,体内的玄力没有一丝波动,暂时看来,不像想要打架的样子!” 南郊嘿嘿一笑,道:“现在我们人多,他就算想要打架,也是打不赢的!” 云知为瞥了南郊一眼,淡淡地道:“所谓骄兵必败,我觉得还是要小心一点为好!” 南郊瞥了云知为一眼,脸色柔和了一些,没有说话。 秋怀慈淡然一笑,依旧谦和地道:“秋某不过是学了一些守身护体之法,小有所成,天下第一,愧不敢当,老仙缪赞了!” 铎铎老仙瞥了李青峰一眼,淡笑着问道:“秋盟主,能否看在老朽的面子上,姑且饶过我三弟这一回?” 秋怀慈点点头,道:“秋某并非蛮横噬杀之人,路就在李青峰的脚下,他若是愿意放下执念,就此罢手,秋某绝不阻拦!” 铎铎老仙点头笑道:“秋盟主不计前嫌,宅心仁厚,愿意给我弟弟一条生路,铎铎替他谢谢你了!”说罢,身子一闪,突地站在李青峰的根前。 铎铎老仙手臂一伸,手掌按在李青峰的天灵盖上,默念咒语,催动功法,一股雄浑精纯的玄力便自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自李青峰天灵盖注入对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奄冲盯着铎铎老仙,念头一闪,冲着秋怀慈密语传音:“阿慈,这个铎铎老仙武功深不可测,又是李青峰的大哥,是敌非友,趁着此刻他正在向李青峰传功疗伤,无暇他顾,你能否伺机制服了他,剪除后患!” 秋怀慈思忖着盯着铎铎老仙,微微摇头,没有吭声。 奄冲见秋怀慈不肯动手,便对韩天成密语说道:“师叔,这个铎铎老仙很是厉害,是友是敌,未可知也,为了阿慈的安全,机不可失,咱们现在要不要向他出手?” 韩天成摇摇头,道:“小冲,我知道你关心阿慈,但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天守乃是玄门翘楚,天下正道,很多眼睛都在盯着咱们,咱们怎么能去做那种掉份的事情,丧行败德,没得让人瞧不起呢!” 奄冲见韩天成句句在理,语中含责,脸颊一热,暗生羞愧,连连点头。 韩天成瞥了奄冲一眼,又语气柔和地道:“小冲,我们即便想要帮助阿慈,依照他的性子,他也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做的,所以,咱们切不可动那龌龊的念头,做出糊涂的事情,让师门蒙羞,让彼此难堪,知道吗!” 奄冲连忙点头,羞愧地道:“师叔教训的对,师侄一定谨记在胸!” 韩天成微微点头。 几十息过去。 铎铎老仙给李青峰注入了大量的玄力,破了李青峰身上的邪咒,将其体内的戾气洗涤干净,让他的心肝脾肺,筋脉骨髓得到了滋养,如此一来,可算是将李青峰的一条性命自阎王殿里给拉了回来。 铎铎老仙见李青峰已经性命无忧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于是,便收功撤掌,瞅着样貌身型尽皆恢复正常的李青峰,脸露喜色,即儿,神色一敛,冷冷地问道:“你没事吧?” 李青峰眼眶之中已经没有了红光,瞳仁恢复正常,神智也彻底地清醒过来,待得看清了面前的老人,一愣,即儿,脸露狂喜之色,惊诧地问道:“大哥,您怎么来了?” 铎铎老仙黑着脸,没好气地道:“来给你收尸呀!” 李青峰见铎铎老仙虽然语含怨气,但是,目光温柔,满是疼惜,心里感念,他心头一暖,眼眶湿润,委委屈屈地哭道:“大哥,你来的正好,今日小弟受人欺负,不但修为被毁,便是姬妾也惨遭屠戮,您可得为我作主啊!” 铎铎老仙一愣,淡然反问:“你想要我怎样?” 李青峰指着秋怀慈,又一一指了指龙天音、云牧天、云舒儿、奄冲、端木龙一等人,眼神怨毒,咬牙切齿地叫道:“我要您将秋怀慈这个狗贼杀了,……不、把在场的这些人统统地都给我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啪的一声脆响! 李青峰身子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砸的尘土飞扬。 李青峰缓过劲来,吐了一口鲜血,方才站起身来,捂住了瞬间红肿起来的右脸,盯着铎铎老仙,眼神又是惊诧,又是畏惧。 铎铎老仙身子一闪,站在李青峰的面前,长眉颤抖,目露凶光,冲着李青峰戮指骂道:“混账东西!事到如今,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居然还不思悔改,心生妄念,看来我这一遭算是白来了,既然你行事荒诞,不知轻重,与其让你到处惹事生非,抛尸荒野,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免得临了,连一个给你收尸的人也没有!” 铎铎老仙右手大拇指与中指,二指指肚一搓,手掌之中就多出了一张黄色道符,道符之上写了一些龙飞凤舞的神秘字符。 铎铎老仙将道符微微一晃,道符便自燃了起来,他手指一松,那团火焰就像孔明灯一般缓缓地升上了天空。 铎铎释放的火焰待得钻进了云彩之中,焰火犹如烟花一般在云彩之中爆炸开来,转瞬,那些洁白的云彩就像被泼了墨汁一般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黑色。 一时,乌云遮天蔽日,天地为之一暗,就像要进入黑夜一般,转即,狂风大作,天空之中响起了沉闷的雷声,伴随着隆隆雷声,云层里又开始出现了闪电。 闪烁的电光由远及近,网状一般自四周聚拢,在李青峰的头之中的无上神术万法天雷引!” 铎铎老仙神色恬淡,语气谦和地道:“老朽刚才所使,确是上古神术万法天雷引,只是我资质平庸,才疏学浅,只是习神术的一些皮毛,未得精髓,今日不知羞耻,班门弄斧,让你们见笑了,见笑了!” 秋怀慈点点头,瞪着李青峰,冷冷地道:“李青峰,希望你回去之后,能够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若是你死性不改,继续为非作歹,秋某若是知晓,不管你身后有多大的依仗,我也定不饶你,你可听明白了?” 李青峰翻着白眼,冷哼一声,没有吭声。 铎铎老仙向秋怀慈与场外之人拱拱手,道:“诸位,告辞!”拽住李青峰的腰带,提起李青峰,身子一闪,二人就坐在了仙鹤的背上。 仙鹤一声鸣叫,翅膀扇动了几下,驼着铎铎老仙与李青峰,一个眨眼,身子就在十几里开外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四章:胸有城府 铎铎老仙骑着仙鹤,一阵疾走,转瞬,就在百里之外。 李青峰回头一瞥,不悦地道:“大哥,您的本事远胜秋怀慈他们任何一个人,您为何如此惧怕他们?” 铎铎老仙讶然反问:“我那里害怕他们了?” 李青峰道:“您既然没有惧怕他们,干嘛要跑的这么急,这么快呀!” 铎铎老仙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道:“三弟,做人最重要的是能够审时度势,量力而行,要是换作平日,我自然不惧秋怀慈那厮,但是,刚才为了救你性命,耗费了我大量玄力,功力骤减,加之,对方人多势众,个个都不是庸手,我要是跟他们翻脸,大家一旦动起手来,我与他们充其量只能打个平手,要想取胜却是万万不能,既然获胜无望,我为何还要留在那里丢人现眼,自取其辱啊!” 李青峰神色一滞,一时无语。 铎铎老仙又道:“刚才我自奄冲等人的身上明显地感受到了一股杀意,我们若是不走,一旦动起手来,我要被秋怀慈给缠住了,那你怎么办?就凭你现在这个状态,你能挡得住云牧天的墨云刀与奄冲的神拳吗?你要是被他们打死了,你人都死了,我就算杀了秋怀慈等人,又有个屁用?我前来是为了救你,你人都死了,我岂不是白跑了一趟?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动点脑子,不要这么冲动啊!” 李青峰听了铎铎老仙的呵斥,虽然觉得句句在理,心悦诚服,但是,他犟脾气上来了,依旧不甘心地忿忿叫道:“大哥,秋怀慈废我修为,杀我姬妾,毁我名声,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 铎铎老仙道:“三弟,你的修为虽然受损,但是根基还在,回去我会想出一个法子,让你的修为迅速恢复并且得到提升,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至于你的那些姬妾们,她们不过就是一些女人罢了,没了可以填补,我们回去之后,或娶或买或抢,大哥都给你弄一批回来,任你享用,如此一来,难道你还会寂寞不成!” “我要漂亮的,样子不好看,我可不要!” “好好好,个个都是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的人间尤物,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李青峰听了铎铎老仙的安排,可算是心满意足了,欢喜不已,感激地道:“大哥,有您真好,有您在我身边,我心里就有底了!” 铎铎老仙嗤的一笑,慈爱地道:“三弟,瞅你这个傻样,说混账话不是,大哥活了这么久,亲朋好友都死光了,现在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弟弟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去?你若是有个三长二短的,出了什么意外,你叫我今后找谁说话,那还不得把我给活活地寂寞死了?往后余生,大哥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一个人就算长生不老,成仙成佛,那又有什么意思啊!” 李青峰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便点点头,转即,念头一闪,神色一敛,问道:“大哥,今日秋怀慈让我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我心里实在有些不甘心,等我的身体康复了,我还想找他报仇,可是,秋怀慈武功了得,仅凭我一人之力,我是打不过他的,到时候您要不要出手,助我一臂之力呀?” 铎铎老仙支吾一声,有些犹豫,没有说话。 李青峰见铎铎老仙没有吭声,若是失去兄长的支持,他要想打败秋怀慈,那是完全没有指望的,心里一沉,有些黯然,他思忖一下,便轻叹一声,喃喃自语:“唉!大哥,我知道秋怀慈他们不是善茬,要想找他们报仇,绝非易事,所以,日后我究竟要不要向秋怀慈他们报仇,此事还得让您给我拿个主意,您说要干就干,你说不干咱们就不干,总之,我一切都听您的安排!” 铎铎老仙见李青峰神色黯然,郁郁不乐,心里一个抽搐,有些难受,顿时又开始爱心泛滥,是非不分了,突地生出了一丝邪念来,点了点头,缓缓地道:“三弟,既然秋怀慈如此放肆,让你这般地不开心,让他吃点苦头,栽个跟头,也是未尝不可的。只是,这一切还得等你先把伤养好,修为恢复之后再说。秋怀慈智勇双全,非同凡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报仇之事,咱们可得仔细掂量,从长计议啊!” 李青峰眼眸一亮,惊喜地叫道:“大哥,您答应帮我一起对付秋怀慈了!” 铎铎老仙点头笑道:“三弟,你是我的亲人,你要是被人欺负了,大哥也是脸上无光,我若是不给你找回场子,岂不是要让人小瞧了去?再说了,我学了一身的神通,难逢敌手,听说秋怀慈的功夫乃是玄门第一,大哥难得遇到这样的一个妙人,怎么得也要跟他较量一下吧!” 李青峰冲着兄长,竖起了大拇指,谄媚地一笑,夸赞道:“大哥,您的万法天雷引现在已经大功告成,神通无比,就凭秋怀慈的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怎么可能会是您的敌手,等我身子康健了,咱们就杀上爱居山,好好收拾一下秋怀慈,当然,还有他那些可恶的女徒弟云舒儿!” 铎铎老仙听了兄弟的吹捧,心里很是舒坦,但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谦虚来,神色一敛,告诫地道:“三弟,大哥的万法天雷引虽说威力无比,天下无双,但是,秋怀慈武功了得,绝非浪得虚名,咱们可不能骄傲自满,疏忽大意啊!” 李青峰笑着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话说二头,各表一枝。 云舒儿见铎铎老仙兄弟走了,便向师父秋怀慈问道:“师父,你刚才为什么不伺机杀了那个铎铎老仙呀?” 秋怀慈一愣,笑着反问:“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人家打打杀杀?” 云舒儿道:“因为这个铎铎老仙压根就不是好人,死了活该!” 南郊讶然问道:“裹儿,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那个铎铎老仙不是一个好人了?” 云舒儿笑着分析道: “南郊哥哥,我这可不是信口胡说,而是根据刚才我对这个铎铎老仙的仔细观察,而得出的结论,我认为铎铎老仙的刚才的行为与人品至少有三点值得怀疑: 第一、因为刚才铎铎老仙早不现身,晚不现身,恰恰是在李青峰快要玩完的时候他才现身,这时机莫免也太巧合了些,所谓事情太巧定是预谋,铎铎老仙出现的这般及时,若不是真的碰巧,那么,就定是他在刻意为之,这也就是说,其实,这个铎铎老仙有可能早就来到了,而且,就一直藏在一旁为李青峰掠阵,他原本是还想再探探咱们的虚实,只因李青峰太不中用,被师父打惨了,他眼看着李青峰快要玩完了,才被逼得不得不现身救人的; 第二,铎铎老仙之所以现身,无非就是为了拯救李青峰,既然他救下了李青峰,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对方,刚才他却使展神通,催发万法天雷引,搞出了那么大的阵仗来,表面上看来,他说是要惩罚李青峰,逼迫李青峰认罪服软,其实,真正的目地却是为了镇胁警告我们,他若是一个坦诚之人,别人又不是傻瓜,他用的着搞这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吗?这事证明他当时非常心虚,他心里没鬼,又干嘛要心虚呢? 第三,这个铎铎老仙刚才与李青峰的对话,通遍都是在指责李青峰,其实,仔细地回想一下,他说话的时候,他那瞅着李青峰的眼眸之中,满是痛惜与怜爱,那里有一丝的不满与生气,他之所以当众呵斥李青峰,那完全是形势所逼之下的装腔作势,言不由衷; 第四,这个铎铎老仙看人的时候,眼光突地柔和,突地冷冽,脸上的表情也是时阴时阳,可见他表面上一副恬淡自如的架子,其实内心却是热烈高傲,加之,他对李青峰又很是如此宠溺,而师父又当众打伤了他的亲人,伤了他的面子,依照他这种骄傲自私性格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咽下这口气,就此罢手呢; 所以,综合以上四点,我可以很认真很负责地告诉大家,这个铎铎老仙乃是一个城府甚深,虚伪狡诈之徒,很不简单,日后,他在李青峰的撺掇之下一定会卷土重来,一定会伺机报复大家的。” 秋怀慈神色一敛,点点头,道:“裹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就算这个铎铎老仙武功厉害,法术了得,就算他心怀不轨,包藏祸心,以后要对我们伺机报复,我也并不惧他,他要是胆敢伤你分毫,我一定让他神形俱灭,万劫不复!”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心里喜欢,笑着点点头,即儿,转头,对龙天音道:“天音仙子,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青峰那厮心里想必一定恨死你了,他们兄弟两人日后若是存心要向我们报复,他们首先针对的人一定会是你们天音宗,所以,你这次回去最好是马上遣藏门徒,自己也要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居住,免得日后遭了那铎铎老仙的毒手!” 龙天音嫣然一笑,微微点头,心里对云舒儿的建议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云牧天这时一笑,对云舒儿说道:“女儿,既然李青峰他们败的败,死的死,逃的逃,此事已了,你现在就跟随爹爹回家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五章:奈何归去 云舒儿听了父亲云牧天的提醒,突地忆起即将要追随父亲回归魔门,就此与敬爱的师父,心爱的男人秋怀慈离别的事实,心头一震,神色一黯,心中顿时滋生了无尽的哀伤来。 云舒儿想起要离开秋怀慈,心里有万分的舍不得,很是矛盾纠结,不由微微仰起脸来,定定地凝视着秋怀慈,眼眶湿润,脸露凄伤之色,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 秋怀慈目光温柔,也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他表面上虽然面淡如水,看不出情绪,其实,心里却是山呼海啸,思绪万千,心里一阵抽搐,疼痛如绞,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述说,却堵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奄冲、渭宁与林御衍等人听得云牧天之言,神色一敛,待得经过了几番的转折之后,事情终于又回到了这次爱居山群英聚会的圆点来,那就是云舒儿的去留问题。 奄冲、渭宁与林御衍等人的目光齐刷刷盯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二人,表情严肃,脑中转过许多念头,猜测着师徒两人接下来将会做出何等抉择,事情可否出现什么惊天巨变来。 上官怜儿目光哀伤,一脸凄苦地瞅着敬爱的师父秋怀慈与师妹云舒儿,此刻,她的心情可算是非常的复杂。 上官怜儿即希望云舒儿不要留下来,云舒儿要是留下来,她有可能在爱居山就呆不下去了,试想,每日与仇人之女同席共处,这不得不让她不停地地忆起渭流门的血案,亲人的惨死,那情境将让她会有多么的尴尬与痛苦啊! 但是, 上官怜儿同时暗自又希望云舒儿能够留下来,毕竟云舒儿与她朝夕相对了十年,同床共枕,亲如姐妹,情深义厚,好得流蜜,要是云舒儿就此离开了爱居山,回归魔门,她们姐妹可能就会因此失去了化解恩怨的机会,关系再也难以维持,说不定下次相见,出于各自的立场,两人便是刀兵相向,拼个你死我活,也是说不得的。 如果有一天,她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两人视如仇敌,拳脚相加,那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那必定将是一场人间悲剧,面对如此局面,别人姑且不论,至少对于恩师秋怀慈与师弟南郊来说,那绝对就是一场天崩地裂的巨大灾难。 想她与云舒儿两人皆是秋怀慈的徒弟,南郊师弟的亲人,要是她们两人彼此仇恨,刀兵相向,这叫恩师秋怀慈与师弟南郊如何承受,情何以堪啊! 要是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两人任何一个人因为对方而遭逢不测,那还不得让师父与师弟伤心欲绝,痛苦而死啊! 上官怜儿一想到她与师妹云舒儿如果互相仇恨,不死不休,从而给亲人们带来的巨大痛苦,就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蝉,这等事情,只需想想,都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不寒而栗啊! 云知为见云舒儿傻瞅着秋怀慈,表情痛苦,一直没有说话,很是理解此刻她纠结痛苦的心情,同时见父亲云牧天眉头一皱,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也为云舒儿迟迟没有表态,而感到着急。 云知为便对云舒儿密语传音,进行开解:“舒儿,腿就长在你的身上,今后你想到哪里就去哪里,你今天离开了爱居山,难道明天就不可以再回来吗?再说了,你是魔门公主,你师父是玄门盟主,现在玄门英豪皆在此处,逼迫于他,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是执意留下来,就算你师父愿意,奄冲、蔑山等人会答应吗?秋怀慈可以不惧蔑山与也磨等人,但是,你师父与奄冲等人兄弟情深,宗门恩重,要是奄冲等人向他发难,你师父又该怎么办,那不是让他左右为难吗?你若是真的在乎你师父,今日你就必须跟我们回去,先化解了你师父眼前的这场危机再说!” 云舒儿正在心乱如麻,纠结矛盾,脑中天神交战,念转如轮,很是郁闷烦躁,此刻,听了云知为之言,心头一颤,犹如当头棒喝,恍然醒悟。 是啊!自己与秋怀慈虽然是师徒关系,但彼此却还有着另外一种身份,那就是,她是魔门公主,而秋怀慈乃是玄门盟主,自己纵然对师父万般不舍,但是,在如今这种仙魔对峙,剑拔弩张的境况之下,她就算不顾及父亲、哥哥、妹妹等亲人的颜面,不为魔门的利益着想,至少,也该为了师父的声誉与安全考虑吧! 知为说的对,我不可以那么任性自私,自己长大了,而且,还是魔门的公主,做任何的决定,自然要兼顾各方的利益,所以,今日无论是为了魔门,为了亲人,还是为了师父,她都得暂时离开,离开师父秋怀慈,离开爱居山啊! 云舒儿本就心性阔达,颇有英气,听得云知为的点醒,登时释然,豁然开朗,紧蹙的眉头一舒,愁苦的脸上也变得明媚了起来。 云舒儿齿贝轻露,嫣然一笑,声音轻柔地说道:“师父,我、要跟爹爹回去了,你……?!” 秋怀慈心头一颤,愣了一下,暗叹一声,点了点头,也轻声地道:“好!” 无论是魔门的云牧天、刀异男、云知为等人,还是玄门的韩天成、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听了云舒儿与秋怀慈的决定,尽皆暗自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只有那些看戏不嫌事大,一直幻象着在天守与魔门的这场夺人之争,能够混水摸鱼谋取好处的人,比如蔑山与也磨等人,见天守与魔门的这场危机暂时得到了缓解,和平收场,他们不由得神色黯然,脸上难掩失望。 云牧天见宝贝女儿云舒儿爽快地答应跟自己回家,真是大喜过望,心满意足,不由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连连大叫:“好、好、好!!!” 云牧天为人精明,心思细腻,他见云舒儿虽然答应回家,但是,让女儿在爱居山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他高兴一下,又连忙控制了激动的情绪,喜色一敛,上前拽住云舒儿的手臂,柔声说道:“舒儿,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咱们就回家吧!” “裹儿,你等等!” 秋怀慈念头一闪,突地叫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六章,不要你走 奄冲等天守中人见秋怀慈出言阻止,不知何意,又齐刷刷地盯着秋怀慈,心儿又提了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云舒儿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爹爹回家,解了秋怀慈之围,但是,听得秋怀慈叫喊,她以为秋怀慈是想要挽留与她,眼眸一亮,心里喜欢,嫣然一笑,连忙问道:“师父,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云牧天眉头一竖,身子一闪,挡在女儿的面前,瞪着秋怀慈,沉声叫道:“秋怀慈,你要做甚?”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手臂轻轻一挥,一颗显影石缓缓地平行着飞向云牧天,道:“里面有你夫人的下落,回去一看便知!” 云牧天心头一颤,脸有愧色,暗自埋怨自己,只急着想将女儿接回去,怎的就把夫人之事给忘了,他神色一敛,伸手接住了显影石,仔细地瞅了一眼,就非常慎重地藏进了怀里。 云牧天实在不愿再在爱居山多待了,那怕一刻也不行,便向云舒儿催促道:“舒儿,咱们走吧!” “啊……!”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 南郊见云牧天要将他心爱的裹儿妹妹带走,那还得了,这不是要他的小命吗,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脑子嗡嗡作响,一阵发懵,待得回过神来,突地声音凄厉的尖叫一声,一把推开云牧天,挡住了云舒儿,双手捉住了云舒儿的手掌,冲着云舒儿惊恐万状地连连摇头,嘴巴抽搐张合着,由于太过紧张,一时却又说不出话来。 云知为被南郊突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定了定神,见云牧天眉头一皱,一脸不快,想要上前拽开南郊,她连忙扯住父亲的衣袖,密语传音,进行劝阻:“爹爹,您稍安勿躁,一切顺其自然,若是强求,有可能会弄巧成拙,事与愿违!” 云牧天手指在空中一滞,停顿了几息,便缓缓地缩了回去。 云舒儿见南郊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大汗淋漓,神色凄苦,甚是心疼,连忙笑着柔声安慰道:“南郊哥哥,你别急,你别急,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 南郊凝了凝神,待得缓过劲来,突地流泪了,声音颤抖地叫道:“裹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要求,一脸为难,愣了一下,苦笑道:“南郊哥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身,都要认祖归宗回归家庭的,既然我爹爹亲自来接我回家,今日我怎么也得回去,我也必须回去!” 南郊摇摇头,叫道:“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不走,可不可以不走呀?” 云舒儿瞥了一眼秋怀慈,又环视了一眼场外的那些定定地盯着她的人,然后,硬起心肠,缓缓地摇了摇头。 南郊叫道:“你一定要走吗?” 云舒儿也舍不得南郊,但是形势所逼,别无选择,她心里难过,眼睛都湿润了,不敢看着南郊,便别过脸去,不吱声儿。 南郊见云舒儿去意已决,事情似乎没有转寰的余地,深受打击,他脑袋里一阵剧痛,神思有些恍惚,伤心过度,一口鲜血涌上了喉咙,又被他咽了下去,心窍受到鲜血的堵塞,神智有些迷糊了。 南郊松开了云舒儿的手掌,缓慢地环视了四周一眼,表情呆滞,眼神空洞,突地喃喃地自语起来:“完了,完了,裹儿要走了,她真的要走了,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谁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谁没有经历过骨肉离散,场外的那些人见到南郊伤心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黯然,对南郊充满了同情与怜惜,一些少女,登时眼眶湿润,鼻子发酸。 只有蔑山与也磨等人,一直瞅着南郊,觉得南郊就是一个哭哭啼啼,性子柔弱的大傻瓜。 上官怜儿见南郊魔怔了似的,神智痴痴傻傻,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遭人遗弃,孤苦无依一般,她心痛如绞,不禁泪流满面,连忙上前牵住南郊,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安慰道:“南郊,你别难过,也别害怕,虽然……,但是,你不是还有师姐,还有师父吗?师姐与师父也是你的亲人呀?师姐与师父也会关心你,心疼你的,也会一直陪着你的,知道吗?” “不!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要我的裹儿妹妹,我只要我的裹儿妹妹!!!” 南郊脸色数变,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心窍一通,神智又恢复了清醒,他突地推开上官怜儿,瞅着上官怜儿撕心裂肺地嘶吼起来。 南郊嘶吼一声,即儿冲上前,双手捉住上官怜儿的手掌,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着叫道:“师姐,师姐,裹儿要走了,我的裹儿妹妹要走了,她要抛弃我们了,她要抛弃我了,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云舒儿见到南郊那伤心的样子,心都碎了,登时泪流满面,神色哀伤,心中不忍,便欲上前拥抱安慰南郊。 云知为目光如炬,观察入微,见云舒儿的意志有些动摇,连忙沉声呵斥:“知为,你若是想要害死你师父秋怀慈,今日你尽管留下来好了,我们绝不挡你!” 云知为见云舒儿听了她的警告,犹豫一下,便缩回了将要迈出去的脚步,她心头一松,暗自舒了一口气,即儿语气缓和,柔声笑道:“舒儿,我知道你与南郊兄妹情深,非比寻常,你要是舍不得他,改日我们完全可以前来接他让他跟你一起生活呀!要是他不肯去混天王城居住也行,你要是想他了,你也可以随时回来看他,不是吗?其实,解决问题的法子,有很多很多种,就看你怎么去想了,你与南郊以后也不愁没有见面的机会,你何必执拗于今日此刻呢?” 云舒儿见云知为说的在理,咬咬嘴唇,抹去脸上的泪水,登时忍住了想要上前安慰南郊的冲动。 上官怜儿自己流着眼泪,一面替南郊抹去他嘴角的鲜血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柔声安慰道:“傻瓜,你的裹儿妹妹只是回家,她又没有抛弃你,她又没有说不要你了,你要是想她了,舍不得她,你以后可以去找她的,她其实也很想你,也舍不得你,她要是见到你,她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依然会喜欢你心疼你的,不是吗?” 南郊摇摇头,哭道:“不!师姐,你骗人,你骗人,裹儿连师父都不要了,她怎么可能还会在乎我们,她这回要走了,她这是要抛弃我们了,她真的不要我了!”即儿,恳求道:“师姐,你脑子转得快,你最聪明了,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要帮我把裹儿妹妹留下来,你一定要帮我把我的裹儿妹妹留下来,留下来啊!” 奄冲见云舒儿答应回归魔门,而秋怀慈也没有异议,眼瞅着事情的发展正在符合他的预期,但是,眼瞅着事情即将圆满落幕,谁知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南郊这个痴人突然冒出来横插了一竿子,来了这么一场催人泪下的苦情戏,真是意外啊! 奄冲害怕云舒儿与秋怀慈会因为南郊的介入而改变主意,便想喝退南郊。 韩天成这时却道:“小冲,南郊的事情不要干涉,免得激起了阿慈的怒气,使得他改变主意,那就麻烦了!” 奄冲点点头,就没有吭声了 上官怜儿深知南郊天性有股痴劲,对云舒儿痴爱之极,视如魁宝,其爱犹如信仰,在感情上对云舒儿甚是依赖,现在他见云舒儿要走,这让他那里接受得了。 上官怜儿见南郊对云舒儿如此痴缠,她一时也不知如何开解南郊,甚是忧急,只得抬起泪眼,求救地瞅向师父秋怀慈。 秋怀慈本来心里就不痛快,见到南郊伤心欲绝,几近疯癫,心里更别提有多难过了,便向南郊招手,长叹一声,柔声叫道:“痴儿,过来吧!” 南郊听得师父秋怀慈的呼唤,就松开了紧握着上官怜儿的手掌,冲到秋怀慈跟前,双腿一曲,噗咚一声,跪在了秋怀慈的面前,磕头如蒜,额头触地有声,哭着哀求道:“师父,裹儿最心疼您了,也最听您的话了,徒儿求求您帮帮我,帮我将裹儿留下来,我不能没有裹儿妹妹,我不能失去裹儿妹妹,我求求您,帮帮我,帮帮我,帮帮我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七章:跟我走吧! 所谓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除了特殊原因,余者不跪,这是男人的骨气问题,也是体面问题。 云舒儿见南郊为了留住她,居然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向秋怀慈下跪磕头,苦苦哀求,完全的不管不顾了,这份纯情登时将她感动的稀里哗啦,泪水长流,她实在受不了了,甩开云知为拽着她的手掌,快步上前,捥住南郊的胳膊,强行将南郊给拉起身来。 云舒儿心疼地抹去南郊脸上的泪水,拂去南郊身上的尘土,侧搂着南郊的肩膀,盯着秋怀慈,秀眉一蹙,沉声叫道:“秋怀慈,你能否念在我们师徒一场的情份上,答应我一件事情?” 秋怀慈见云舒儿说的郑重,微微一愣,反问道:“什么事情?” 云舒儿表情严肃的道:“你必须得先答应我!” 秋怀慈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爽然应道:“好!我答应你,今日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 云舒儿侧脸瞅着南郊,目光温柔,说道:“南郊哥哥自少跟我一起长大,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关系亲密,感情不是一般般的好,我们视彼此为兄妹,为亲人,现在他舍不得我,我同样也舍不得他,所以,今日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走,我要南郊哥哥跟我在一起!” 秋怀慈一愣,瞅着南郊,念头一闪,点了点头,爽快地答应道:“只要南郊愿意,让他陪着你,为师没有异议!” 奄冲听了秋怀慈之言,顿时一怔,瞅着秋怀慈,脸上满是诧讶与失望,他觉得掌门师弟的这个决定非常地荒唐,非常地糊涂,掌门师弟非但没有拧清他、南郊与云舒儿的关系,而且对这个魔门女徒弟还在心存幻想。 首先、要知道云舒儿与南郊虽然是同门师兄妹,但是,此刻云舒儿的身份已经挑明,云舒儿是魔门公主,是魔人,而南郊却依旧是玄门盟主的弟子,正道中人,让一个玄门弟子去追随一个魔门公主,如此一来,那云舒儿还不得把南郊带到沟里去,假以时日,南郊岂不是也要变成一个魔人吗? 其次,阿慈与云舒儿两人虽然师徒一场,感情深厚,但是,此刻云舒儿的魔门公主身份被挑明,阿慈作为玄门盟主,他本该当众与云舒儿割刨断义,划清界限才对,可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现在反而答应让云舒儿将南郊带走,这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真的只是心疼南郊吗? 不!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阿慈让南郊呆在云舒儿身边,绝对不止是心疼南郊,其实,应该另有盘算,要知道,南郊身份特殊,如果将南郊留在云舒儿的身边,那么,阿慈就可以利用南郊在他与云舒儿之间结成一个纽带,这就好比秋怀慈在云舒儿的身上绑了一根丝线,云舒儿就像是一个风筝,即使这面风筝飘的再高再远,只要秋怀慈一扯南郊这根丝线,那云舒儿还不得又会回到秋怀慈的身边啊! 唉!糊涂!阿慈,你可真是糊涂,时至今日,难道你还在幻想着要跟你的这个小魔女一辈子不清不楚卿卿我我的整天腻在一起吗? 奄冲这般地思忖着,那斜睨着云舒儿的微眯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刻骨的仇恨来,他觉得掌门师弟已经被他的这个美貌的小魔女给迷的神魂颠倒,头脑昏聩,都快分不清是非曲直了! 唉!如果阿慈对云舒儿还是这般的执迷不悟,荒诞不经,这就说明,这个小魔女就是阿慈命定的灾星,师弟的心魔,那么,为了阿慈,为了天守,为了玄门,自己必须要采取行动,替阿慈灭了云舒儿这个灾星,除了他的心魔,如此一来,阿慈没了羁绊,他才会真正地回归天守,重振宗门啊! 唉!为了阿慈,为了天守,为了玄门,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奄冲对云舒儿暗自起了杀心,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主意已决,心里反而释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云舒儿脸露微笑,定定地盯着南郊,目光热切地道:“南郊哥哥,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我问你,我是你的什么,你说我是你的太阳,是给你带来光明的太阳,你问我,你是我的什么,我说你是我的天空,包容我一切阳光与尘埃的天空,太阳与天空是永远都不可能分离的,所以,我们也是永远都不会分离的,既然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不如你跟我一起走,跟我去混天王城,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离了!” 在南郊的心里,师父秋怀慈与师姐上官怜儿虽然是拥有崇高的地位的,而云舒儿更是近乎就是他的世界的全部了。 云舒儿就是他的阳光与美,是他的道德法则,是他幸福的根基,是他生存的唯一理由。 那么,除了这三个亲人,其余的人与物,于他的心里皆是尘埃,见喜不喜,见悲不悲,几乎可以做到万物皆空,无知无觉。 由于南郊是龙人之后,拥有妖人的身份,加之,面目丑陋,南郊的童年是被人鄙视轻贱的,这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让他有些自卑自闭。 南郊后来他的那百孔千疮的心灵即使在云舒儿的关怀与爱抚之下,得到了拯救,变得开朗活泼起来,但是,即使长大了,他还是天然地排斥外人外物,对外人外物存在着一丝警惕与恐惧。 南郊只愿意跟师父师姐师妹呆在一起,但是,如果要他在师父师姐与云舒儿之间再进行一次选择,毫无疑问,他又只愿意跟心爱的裹儿妹妹呆在一起了。 云舒儿是南郊的太阳,是他的光明,光明到了哪里,他自然要跟到哪里了。 南郊只想跟云舒儿在一起,只要能跟他的裹儿妹妹在一起,怎么都行,他见云舒儿要带他一起走,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有些不相信,还以为幻听了,讶然问道:“裹儿,你、你要带我走,你说的是真的吗?” 云舒儿笑着笃定地点了点头。 南郊犹疑着有追问了一句:“裹儿,你没有骗我吧!” 云舒儿笑道:“骗你我是小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让人激动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啊!……” 南郊喘着粗气,脸色数变,瞪着云舒儿,魔怔了似的,稍顿,随着一声尖叫,他突地微微蹲身,抱住云舒儿大腿,将云舒儿竖着抱了起来,举着云舒儿在原地转圈,欣喜若狂,哈哈大笑,欢叫起来:“啊!太好了,太好了,裹儿妹妹,你真是太好了,我愿意跟你去混天王城,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永远都不离开你!啊!……” 云牧天、刀异男与云知为等人见了南郊的行为,虽然突兀,微微一讶,即儿,亦是一笑,他们只要云舒儿高兴,只要云舒儿愿意跟着他们回家,别的都不是事儿。 奄冲与蔑山等人见到南郊高兴之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抱着云舒儿转圈,先不说云舒儿的魔门公主身份,好歹云舒儿也是一个少女,一个少年举起一个少女欢笑嬉闹,这种轻浮行为,实在是有失体面啊! 唉!南郊多老实的一个孩子,每天跟魔女呆在一起,这耳@目染的,性子都变得有些乖戾了,行事果然有些荒诞不经啊! 嘿嘿!秋怀慈别瞅着头脑灵光,武功了得,没想到这选徒弟的眼光却实在是不咋的,三个徒弟,除了那个大徒弟上官怜儿看着还像一个正常人,这二个小徒弟,一个是魔门公主,另一个压根就是娘娘的傻子,他选这样人来传承衣钵,可真是够奇葩的啊! 而那些热血未泯,感性性情的年轻男女弟子们见到南郊这种欢喜之下的率真举动,有些人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进行欢呼,因为他们非但不觉得南郊的行为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南郊乃是一个大胆的性情中人,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云舒儿与南郊虽然长大了,男女有别,但是,两人打小就这样嬉闹惯了,加之心思纯洁,所以,也不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来。 云舒儿被南郊抱住,举起上身,转着圈儿,欢喜不已,咯咯娇笑,叫道:“南郊哥哥,你别转了,我头都被你转晕了,你快点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南郊听得云知为的叫喊,连忙身子一顿,停止了转圈,他就像怕弄坏了一件精美的心爱的瓷器一般,动作轻柔地放下云舒儿,即儿,他眼中流光溢彩,定定地凝视着云舒儿,搓着手掌,嘿嘿嘿地,一脸傻笑。 云舒儿待得脚尖点地,站稳了身子,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抬头四下一瞥,见场外之人,目光齐刷刷地瞅着她与南郊,她突地脸颊一热,染上了红霞,神色颇有一些羞赧。 云舒儿偷偷瞥了一眼还在冲他傻笑的南郊,她见南郊高兴,她心里也很高兴,嫣然一笑,暗自一声娇嗔:“唉!真是一个傻哥哥啊!” 南郊达成所愿,心满意足,世界真是阳光明媚,欢喜幸福,他目光温柔地瞅了一下云舒儿。 几息时间。 南郊便瞥向了师父秋怀慈,他见马上要与师父分离了,心里又突然一阵难过,神色一敛,有些黯然,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微低下了头,犹豫一下,声音颤抖地喃喃地道:“师父,对不起,我、我要跟裹儿去混天王城了,我要走了,不过,您放心,我很快就会跟裹儿一起回来的,我回来一定给您做很多很多好吃的,补偿您老人家,报答您老人家!” 秋怀慈听了南郊那些看似冒着傻气,实则真诚之极的言语,就像有一万把刀,在戳他的心窝子,疼痛无比,面上虽然淡然如故,但眼睛登时就湿润了。 秋怀慈强忍悲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南郊,在外面要照顾好裹儿,玩腻了,要记得回家,师父会一直在家等着,知道吗?” 南郊点点头,抬起头来,略一思忖,又对上官怜儿柔声说道:“师姐,我与裹儿走了之后,家里就只剩下师父和你了,你要多陪陪师父,多跟他说说话儿,虽然师父不爱说话,但是,他却很是喜欢听别人说话的,你只要跟他说说话儿,他就会很高兴的!” 上官怜儿听了南郊之言,句句戳中她的泪点,又感受到了亲人离散之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来。 上官怜儿已经泪流满面,她抹着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凝了凝神,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声音哽咽着道:“傻小子,家里就不用你担心了,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被外面的世界迷了心,玩够了要记得回家,师父与师姐在家等着,知道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八章:父债子偿 “南郊哥哥,你想说什么,师姐心里都是清楚的,你就别说了!”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不忍离别,听了南郊这些温情的话,很是伤心,已经哭成来一个泪人了,她心里不忍,流着眼泪,便扯着南郊的衣袖,柔声劝道。 南郊似乎感觉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嘴唇动了一动,又不知该如何说,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上官怜儿点点头,愣了一下,轻声道:“师姐,你多保重!” 上官怜儿点点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上前几步,冲着上官怜儿,神色黯然,歉然地道:“师姐,我、对不起你!” 上官怜儿一愣,她自是知道云舒儿指的乃是渭门惨案,赤血神链之事,她一想起渭门惨案,心里就痛,她面无表情,神色木讷,逃避似的别过脸去,不敢瞅着云舒儿。 上官怜儿此刻念头闪烁,心情非常地复杂,对云舒儿不知是应该仇恨呢,还是应该释然。 是啊!这种事情搁在谁的身上,任谁身处上官怜儿这种身份与处境,皆会如此。 此时此刻,如果说上官怜儿对云舒儿没有那么一丝怨念,那是假的。 必究渭流门被魔门所灭,赤血三宝落入云牧天之手,而云舒儿作为云牧天的女儿,魔门的公主,还修炼了赤链神诀,就算云舒儿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但是,云舒儿即是仇人之女,又是三宝的受益者,间接地,渭门惨案怎么的也跟云舒儿是脱不了干系的。 但是,如果说,若是要上官怜儿就此如何如何地去仇恨云舒儿,那同样也是不现实的。 首先,云舒儿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当年她还是一个孩子,懵懂无知地被卷进了成人的是非,她是无辜的; 其次,云舒儿与她共同生活了十年,朝夕相对,亲如姐妹,彼此那浓的化不开的感情岂是说没就没,说断就断的,要她去仇恨无辜的姐妹,她做不到。 若是要她去热爱对方,对方却是仇人之女,若是要她去恨对方,对方又是自己的好姐妹,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这种复杂的关系,纠缠的情感,真是让人左右为难,里外不是,叫她如何抉择,如何直面啊! 云舒儿苦涩地一笑,喃喃地道:“师姐,记得每逢渭伯伯、严大哥、小萌萌他们的祭日,你都会给他们烧纸,伤心一阵子,小时候,我听你讲了渭门惨案,很是气愤,我曾经跟你说过,我说我要好好修炼武功,等我长大了,我要跟你一起找出真凶,跟你一起给渭伯伯、严瑞、小萌萌他们报仇,看来,今日我要失信了!” 上官怜儿依旧冷若冰霜,没有说话,但她心里却是一阵绞痛,她想起了小时候云舒儿见到自己伤心,听了渭门惨案之后,哭着抱住自己安慰她,并且,发誓要替她报仇的样子。 上官怜儿想起她跟云舒儿的那些温馨的往事,她心头一软,对云舒儿那残存的一丝怨念突然消失了,她不恨云舒儿,她只恨渭清源、渭宁、月媚儿与云牧天等人,只恨这诡吊残酷的命运。 云舒儿说道:“师姐,虽说是魔门圣教制造了渭门惨案,可是,云教主必究是我的亲生父亲,所谓生我者父母也,骨血至亲,我不可能杀害自己的亲生父亲来给你报仇!” 渭宁冷哼一声,问道:“云舒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难道渭流门的这笔血债,你就打算这么算了吗?” 云舒儿没有搭理渭宁,继续对上官怜儿说道:“师姐,是魔门圣教制造了你母宗的惨案,云教主乃是元凶之一,虽然我不可能伤害自己父亲的性命来给你报仇,但是,我爹爹犯下的罪孽,乃是事实,而我作为魔门公主,云教主的女儿,同时,我也作为你的师妹,你的亲人,对于渭门惨案,我不可能装聋作哑,置身事外,所以,今日我代表魔门圣教,代表我爹爹,一定要给你一个交代!”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皆是一怔,登时瞅着云舒儿,眼神有些异样。 云知为眉头一蹙,对云牧天密语问道:“爹爹,舒儿姐姐在胡说什么,她这是在搞什么鬼,咱们要不要阻止她!” 云牧天瞅着云舒儿,神色冷凝,思忖一下,摇了摇头,道:“不急,不急,先瞅瞅你舒儿姐姐接下来究竟怎么说,要干什么!” 渭宁见上官怜儿没有吭声,知道她顾念姐妹之情,不肯为难云舒儿,于是,他便截口沉声问道:“云舒儿,你要如何给渭门一个交代?” “杀人偿命,父债子偿!” 云舒儿手臂一抖,手里便多了一把匕首,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瞅着上官怜儿,神色恬淡,声音平和,缓缓地说道。 “不可以!” “不可以!” “不可以!”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皆是一怔,待得回过神来,云牧天、韩千锦与上官怜儿数人异口同声地制止云舒儿,惊呼出声。 南郊脸色大变,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裹儿,你、你干什么?”便冲到云舒儿的跟前,想要抢夺云舒儿手中的匕首,谁知一只手掌其状如刀,斜着砍在了他的后颈上。 云舒儿击晕了南郊,连忙搂住了南郊,避免了南郊的摔倒,即儿,冲着折翎叫道:“折翎师兄,麻烦你帮我暂时照顾一下我的南郊哥哥?” 折翎只是在天守见过小时候的云舒儿,由于,云舒儿很快便跟随秋怀慈离开了天守,因此,尽管他对昔日那个丑陋而又聪慧,喜欢闹腾的小丫头印象深刻,但彼此却不大熟悉。 后来,云舒儿长大了,跟随秋怀慈回到了天守参加宗门的祭祀大典,他又见到了的云舒儿,由于,那时候成年的云舒儿依旧满脸疤痕,丑陋不堪,加之,又一个是姑娘家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去亲近对方,所以,他跟云舒儿依旧没有什么交集。 总之,云舒儿于折翎而言,只是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个符号,一个路人甲。 这一次,折翎追随韩天成等人来到了爱居山,起始根本不知道原因,待得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是把他给震撼了。 折翎没想到云舒儿居然会是魔门公主,而且,吃了复颜丹之后,还露出了本来面目,登时,被云舒儿的绝世红颜给惊艳了,他便一直在注视着这个甚是神秘的小师妹,心里很是好奇,很想瞅瞅,接下来在云舒儿的身上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出人意料,匪夷所思的秘密与事情来。 现在,折翎见小魔女云舒儿不但要为父还债,而且击晕了想要阻止她的南郊,末了,居然还向他这个与她没有什么交情的师兄求助,真是莫名其妙,出人意料,他登时就愣住了。 秋怀慈见折翎瞅着云舒儿,傻愣傻愣的,淡然道:“折翎,去把南郊抱到师伯这里来!” 折翎回过神来,应了一声,便快步上前,自云舒儿的手里接过晕厥的南郊,横抱着晕厥的南郊站在了秋怀慈的身边。 云牧天见云舒儿连最亲近的南郊的劝阻都置之不理,知道事态严重,甚怕云舒儿激动之下,做出傻事来,脸色大变,忧急如焚,大声叫道:“舒儿,莫做傻事,渭门惨案,乃是爹爹叫人做的,有罪的乃是爹爹,与你何干?再说了,爹爹尚在,爹爹的孽债自有爹爹了断,怎能牵连于你,由你承担责任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百九十九章:一命一刀 云舒儿道:“云教主,您是我的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您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 再说了,当年您灭的若是别的门派,杀的是别的什么人,我大可以装聋作哑,不管不顾。 但是,渭流门乃是我师姐的母宗,遇害的乃是她的亲人,这些年来的姐对我怜惜疼爱,照顾有加,我们情同手足,亲如姐妹,她是我的亲人。 所以,渭门惨案,我必须要给我师姐讨回一个公道,我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 云牧天见云舒儿叫他云教主,知道女儿对他心存怨气,心里突地一阵抽搐,非常难过。 云牧天乃是一代雄主,雄心壮志,素有壮大宗门,统一天下之心,对于当年渭流门之事,他自认为虽然有过,但却无错,他从来没有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而后悔过。 云牧天自认为自已当年虽然制造了渭门惨案,但是,那都是为了宗门的利益,乃是出于公心,自己问心无愧,他本以为云舒儿会理解他,那知今日女儿非但不理解,居然还当众逼迫于他,多少有些让他失望与沮丧。 但是,云舒儿必究是他的女儿,是他的心肝宝贝,是他的一切,他对魔门的所有谋划与奋斗,还不是为了能给云舒儿一个更美好的未来,但是,比起女儿的性命来,身外的那一切又都是无足轻重的,为了换取孩子的平全,什么也都是可以舍弃的,甚至,也包括他自己! 云牧天略一思忖,暗自叹息一声,目光慈祥怜爱地凝视着女儿,稍顿,眉头一竖,神色坚毅,大声叫道:“上官怜儿,摧毁渭流门的人是我云牧天,杀害你亲人的是我,夺取赤血三宝的人也是我,我云牧天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我才是真正的凶手,那么,真正应该给你亲人偿命的人,也应当是我,所以,今日云某愿意以命抵命,甘愿赴死,恩怨一毕,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怪怨舒儿,让她伤心难过!” 云牧天说罢,手腕一翻,手掌就拍向自己的天灵盖。 “不可以!” 随着一声惊呼,早有防备的云知为及时出手双手抓住了云牧天那只击向自己头颅的手掌,即儿,双膝一曲,跪在云牧天面前,哭了起来,劝解道:“爹爹,您糊涂,舒儿是在跟您置气,事情还远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您怎么就失了分寸,乱了阵脚,您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呀!” 刀异男与魔门一干属下,登时大惊失色,连忙跪在云牧天面前,齐声相劝。 云舒儿也被云牧天自杀的举动给吓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脑袋里嗡的一声响,眼前发黑,差点晕厥,待得见云知为及时救下了父亲,那窜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方才落了下来。 云舒儿愣了一下,几个深呼吸之后,缓过劲来,她凝了凝神,即儿,柳眉一竖,玉脸一寒,气急败坏,冲着云牧天挥舞着双手,厉声呵斥:“云牧天,您、您这是抽哪门子风,发哪门子癫,您以为您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吗?我告诉您,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您今日要是因为我做而出什么傻事来,我告诉您,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不管您今后是死是活,我云舒儿都会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与您云牧天恩断义绝,一刀二断,今生今世,我也绝不踏近混天王城半步,若是违背誓言,叫我不得好死!” 云舒儿撒泼起誓,暴跳如雷,这招打蛇打七寸,以毒攻毒,不可谓不厉害,此言一出,登时就镇住了还在要死要活的云牧天。 是呀!对于父母来说,要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不相往来,这该是多么严厉的惩罚,想想都让人起了鸡皮疙瘩,直打寒颤啊!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登时就安静了下来,连忙对云知为柔声叫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别跪了,快放开我,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云知为一愣,忐忑地问:“您不闹了,不死了?”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之言,下意识的瞥了四周一眼,脸颊微热,一脸尴尬,苦笑不得,连忙轻声呵斥:“放屁!谁闹了,还不快点起来,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嘛!” 云知为也条件反射地瞥了四周一眼,连忙站起身来,她犹豫着虽然放开了云牧天的手腕,但是,却紧紧地挽着云牧天的手臂,与云牧天并排站在一起,即儿,对那些侍卫们,淡笑着道:“没事了,你们退下吧!” 那些侍卫们便退在一边,而刀异男则紧挨着云牧天的另一边,与云牧天并排而立,保护着云牧天。 云牧天面对刀异男与云知为这种看押式的保护,此时此刻,只能无奈地摇头,即儿,冲着云舒儿唇角一翘,嘿嘿一声,声音软糯地叫道:“乖女儿,你别担心,你别担心,爹爹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闹着玩的!” 云知为与刀异男等魔门中人听了云牧天对女儿这讨好的没有节操的话,满头黑线,直翻白眼。 我的个爹呀!闹着玩的,你刚才这是闹着玩的吗?你方才这种荒唐的行为,都快没有把我们给吓死了,那有你这样当爹当教主的吗?真是的! 云舒儿见到云牧天平安无事,心中逐安,表面上却是板着个脸,冷哼一声,没有理睬云牧天,转过头来,又对上官怜儿说道:“师姐,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爹爹派人灭了渭流门,杀了你的亲人,按理来说,我要想给他赎罪,本应该当众自杀,以命抵命才对,但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我若是自杀,这叫我爹爹情何以堪,何以自处,非得伤心而死不可,如此一来,我岂非是那背上逼死父亲的不孝之名!” 渭宁见云舒儿说的虽是实情,但是,云舒儿是否孝不孝顺,不在他的考虑范围,现在他只想看到云牧天一家遭到惩罚,给他渭流门的亲人们报仇。 渭宁冷哼一声,愤然叫道:“云舒儿,既然你也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可是你这说了半天,到最后还是一个惜命,你刚才口口声声说是要给我渭流门讨回一个公道,那你今日究竟要给我渭流门,给你师姐一个怎样的交代?” 云舒儿依旧没有理睬渭宁,而是对上官怜儿道:“师姐,我爹爹心生妄念,觊觎三宝,攻打渭门,屠戮无辜,其罪其过,虽百死而不能赎也,但是,今日师妹之所以不会自杀,非我惜命,而是不能,因此,我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向你赔礼道歉,向渭门谢罪!” 渭宁知道就算云舒儿是诚心诚意地想要给渭门一个交代,以死谢罪,但是,只要有云牧天秋怀慈这样的慈父恩师在场,就算云舒儿成心想死,那也是不可能的,云牧天与秋怀慈皆是武艺超凡之人,只要他们不希望云舒儿出现意外,云舒儿就绝对不会出现意外的! 渭宁念头一闪,神色缓和了一下,点了点头,道:“云舒儿,虽然你是屠戮渭门的元凶的女儿,而且,你还是赤血神功的修炼者,怎么说来,你与渭门惨案间接地都是存在着一些干系的。 但是,凡事都要讲一个理字,你必究不是渭门惨案的制造者,直接的当事人,由你去承担渭门惨案的全部责任,以死相抵,对你却也甚是不公。 所以,只要你今日的惩罚方式,不是恶意地减罪避罚,我都是可以接受?” 云舒儿瞥了渭宁一眼,微微点头,即儿,又对上官怜儿道:“师姐,对于渭门惨案,虽然我不能以命抵命,以死谢罪,但是,我绝对不会避重就轻,重罪轻罚的,所以,谢罪之事,我会按照江湖规矩进行处理?” 渭宁一愣,讶然问道:“什么江湖规矩?” 云舒儿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渭宁的身上,神色坦荡,声音明亮地缓缓地叫道:“按照江湖规矩,凡是遇到到这种情况,凡是代罪受罚之人,可以不取性命,但是,受罚者必须刀剑加身,以伤换命,一命一刀,三刀六眼,存亡由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章:三刀六眼 云牧天、元凤焉、林御衍等人听了云舒儿所说的惩罚方式,脸色一变,均想着一个宗门遭受屠戮,死的人一定不在少数,若是一命一刀,就算一刀下去,伤不致命,可是一刀一个伤口,刀刀见血,血流不止,时间久了,那也是会要人命的啊! “不行!” 云牧天心头一凛,眉头一皱,大叫了起来,表示反对。 云舒儿本来就是一个泼辣大胆,有时甚至有些蛮横无理的混世魔王,可不像秋怀慈那般的大慈大悲、仁义无双,心里怀有多么伟大的思想与道德,并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别人而轻易牺牲自己的人。 云舒儿今日之所以表现的这么高尚与正义,那完全是因为渭门惨案牵扯到亲爱的师姐上官怜儿,为了维系与上官怜儿的姐妹关系,维护这段姐妹亲情,她是迫不得已,方才挺身而出,站出来替父亲云牧天,替魔门圣教向上官怜儿谢罪的。 云舒儿揽下了父亲云牧天所有的罪责,诚心诚意地要向上官怜儿赔礼谢罪,她只盼着事后能获得上官怜儿的原谅,自此,让爱居山的师师徒徒,姐姐妹妹等人的关系与感情能够得之维系,就算日后,大家的心里依旧存有隔阂,至少总比彼此反目成仇,刀兵相见要好的多。 云舒儿一切都盘算好了,主意一定,态度坚决,只需按照计划行事,盼着能够尽早替父了却了与渭门的恩怨,与师姐重归于好,就万事大吉,谁知,此刻父亲非但不体谅她的难处,还要站出来,对她的决定横加干涉,这里不行,那里不行的,登时,把她气得是火冒三丈,恼怒之极。 云舒儿秀眉一竖,双眼冒火,瞪着云牧天,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厉声呵斥起来:“云牧天,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喜欢去管你当年干的那些烂事吗?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是我亲爹,你的事情我能不管吗?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渭门惨案牵扯到我的师姐,我师姐的事情,我能不管吗?你若是不想逼死我,今日,你他妈的最好给我闭嘴、闭嘴!” 所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女儿呵斥老子,本来就态度不对,似乎颇有一些不孝,何况还是当着外人之面。 场外之人得见识了云舒儿对云牧天的恶劣态度,登时给惊呆了,但是,待得回过神来,想起云舒儿的痛斥,又觉得蛮有道理的,心里反倒是体谅了云舒儿,对她心生怜悯来。 是啊!这结仇的偏偏是自己的二个最亲的人,偏袒一方都是不对的,面对此等的二难境地,既想化解仇恨,又想与师姐维持关系,似乎也只能这么做了,女儿现在已经够难的了,你这个当爹的还在刮躁啰嗦,你究竟想要她这么样啊! 云舒儿一通咆哮,发泄着怒气,事后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了,这样呵斥自己的父亲似乎有些不孝,登时又是羞愧,又是心疼,她歉然地瞅着父亲,一张俏脸涨的通红,嘴唇动了一动,想要道歉,但终究还是倔强地转过头去,眼眶里登时滚下了二串珠眼来。 云知为眼睛湿润,声音哽咽地轻声道:“爹爹,舒儿姐姐说的对,她是您的女儿,您的事情她自是管得;再说了,渭门惨案还关系到舒儿的师姐上官怜儿,所以,您还是暂时不要插手的好,那些恩怨,还是让舒儿姐姐去处理吧!” 云牧天被女儿这般当众呵斥,虽然觉得有伤颜面,颇有不快,但是,他也体谅女儿的难处,并不怨恨,待得听了云知为的劝解,更是释然。 云牧天叹息一声,黯然地道:“知儿,你姐姐的难处难道爹爹还会不清楚吗?我只是担心,要是你姐姐真的使用这种法子为我赎罪,搞不好她真的会死的!” 云舒儿摇摇头,瞥了秋怀慈一眼,意有所指地密语道:“爹爹,在这里真正关心舒儿姐姐生死的,大有人在,某人的本事也不会输于爹爹,舒儿姐姐对他的信任也不比你少,他都一直没有说话,您又何必如此着急呢!” 云牧天一愣,但他是何等聪慧之人,自是听出了云知为的弦外之音,登时瞅向了秋怀慈,嘴唇动了一动,想要向秋怀慈喊话,但是,却被云知为给及时拦下了。 云知为劝道:“爹爹,秋怀慈乃是一个智慧的人,也很关心舒儿姐姐,他若是想要出手,自会出手,他此刻没有说话,自有他的考量,您即使问了,也是白费口舌!” 云牧天点了点头,将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要下去,他瞅着秋怀慈,眉头皱着,脸色阴沉,心里很是不爽,也是不解,他不明白秋怀慈既然如此疼惜徒弟,为何他还能够如此也沉得住气。 韩千锦见秋怀慈一直在装聋作哑,默不吱声,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不快,脸色一沉,终于忍不住,瞪着秋怀慈,没好气地质问道:“秋盟主,上官姑娘与云姑娘皆是您的徒弟,难道您就这么看着她们两人互相伤害,饱受折磨吗?” 所有人都瞅向了秋怀慈,想看秋怀慈如何作答,他们念头闪烁,心态各异。 秋怀慈目不斜视,神色淡然,缓缓地道:“上官怜儿与曹裹儿皆是我的徒弟,既然她们都是我的徒弟,我这个做师父对待她们自然不能心存偏私,行事自当要一碗水端平。 上官怜儿的母宗渭流门惨遭魔门圣教的屠戮,云教主对不起上官怜儿,所谓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曹裹儿作为云教主的女儿,上官怜儿的师妹,既然她想担起责任,代父受罚,决心要给自己的师姐一个交代,此乃好事一件,我岂可阻拦? 再说了,渭流门惨遭魔门屠戮,大仇不报,难道那些人都白死了不成?此刻,我若是偏私,阻止曹裹儿的赎罪行为,我怎么对不起渭流门那些冤死的亡魂,怎么对得起我的大徒弟上官怜儿?” 韩千锦与云牧天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明白了他的态度,不由一愣,脸上难掩失望,可是,偏偏秋怀慈所言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一时无语。 而端木龙一、拓跋秀、吴刀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对秋怀慈的人品愈发的尊敬与崇拜了,盯着秋怀慈,满眼嘉许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思忖一下,对云舒儿道:“裹儿,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你必须自己面对,有些责任,注定无法逃避,既然你所做的事情,问心无愧,那就你就去做吧,至于结局如何,是死是活,今日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知道吗?” “是,师父!” 云舒儿点点头,瞅着上官怜儿,叫道:“师姐,师父说了,今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也是我的责任,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的师妹,还把我当成你的亲人,接下来无论我做些什么,请你都不要阻拦,好吗?” 上官怜儿这时秀眉紧蹙,一脸难色,心里很是纠结为难。 上官怜儿知道云舒儿接下来要干什么,也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其实,她心里并不怨恨云舒儿,很不希望云舒儿采取那种自残自虐的方式来向她进行那所谓的赎罪。 但是,此时此刻, 上官怜儿偏生又不能反对云舒儿这么做,因为她上官怜儿是渭流门的弟子,身上背负着母宗的血海深仇,而云舒儿乃是魔门公主的身份,此刻,云舒儿乃是代表着魔门圣教在向她渭流门赔礼道歉,接受惩罚的,自己要是拒绝了云舒儿的赎罪行为,怎么对得起渭流门那些枉死的亲人们,怎么对得起渭宁与高挺他们呢! 秋怀慈见上官怜儿脸色数变,目光闪烁,内心天人交战,痛苦纠结,便淡然一笑,柔声说道:“怜儿,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你就不能视而不见,无论事情出现何种结果,你也必须勇敢地面对;裹儿要不要赎罪,那是她的事情,你要不要原谅她,那是你的事情;不管你作何选择,你只需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只要遵从你公正善良的本性,那就行了!” 醍醐灌的对,本该由你行刑,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吧!” 上官怜儿声音柔和一些,对净无双道:“无双师妹,能否将你的流雨飞刀借我一用?” 元凤焉的女弟子净无双一愣,瞥了师父一眼,见元凤焉向她微微点头,便解下系在腰间的流雨飞刀的刀禳,将刀禳抛给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接过净无双的刀禳,手臂一挥,刀禳开启,自刀禳之中飞出了飞刀来。 流雨飞刀,小指般大,刀尾有一个小环,飞刀尾宽头尖,状如柳叶。 六把流雨飞刀,结成菱形,悬立在上官怜儿的面前,所有的刀尖指着云舒儿,刀身通体铮亮,寒芒闪烁,透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注:渭流门原本人口乃是一百八十一人,因为渭清源丧心病狂,背叛宗门,引魔上山,屠戮亲人,在上官怜儿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所有,她没有将渭清源这个畜牲计算在渭流门的人口之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流雨飞刀 上官怜儿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几息时间,神色肃穆,沉声说道:“云舒儿,接受惩罚之后,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不管你是死是活,你依然是我上官怜儿的姐妹,我的亲人,我的上官怜儿在此立誓,往后凡伤你者,皆我仇敌也,刀山血海,不死不休!” 云舒儿见上官怜儿当众起誓,自是感受到对方的真诚来,知道对方不忍心,心中感动,她走动了几步,在广场的中央一站,坦然一笑,冲着官怜儿朗声叫道:“师姐,这一切都是我应该承受的,你快动手吧!” 上官怜儿盯着云舒儿,又犹豫了一下,心肠一硬,银牙一咬,手背朝上,突地手掌往外一挥,手掌上的玄力激发了一把飞刀,飞刀登时毒蛇一般速度极快地射向了云舒儿。 云舒儿退了一步,右边肩膀登时被飞刀射中,留下了一个伤口,伤口鲜血涌出,侵湿衣衫,染红了一片。 云知为仔细地观察着场中的变化,待得见到流雨飞刀射进云舒儿身体的那一刻,他不由得抓紧爹爹云牧天的手臂,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秋怀慈、云牧天、元凤焉、韩千锦与拓跋秀等那些在乎云舒儿的人,见到刑罚开始,神色肃穆,心里也非常地紧张,很为云舒儿担心。 云舒儿初眼见到流雨飞刀之时,见流雨飞刀瘦如柳叶,心里还曾暗自庆幸,认为飞刀体型较小,留在身上的创口就小,而创口小,那么,自己所受的创伤,也就应该不会很重的吧! 是啊!云舒儿这般想来自然是很有道理的,一点也没有错,现在,流雨飞刀在她身上留下的伤口的确很小。 但是,让云舒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年锻造流雨飞刀的锻器师,不但精通锻器之术,而且,还通晓符咒之法,在其锻造流雨飞刀之时,为了增强流雨飞刀杀伤的威力,竟然给飞刀布施了咒语,让飞刀射杀敌人之时,能给敌人造成剧烈的疼痛之感,那种疼痛之感比及平常飞刀,却是要强烈上好几十倍来。 此刻,当流雨飞刀射进了云舒儿的体内之时,云舒儿在伤口之上立即感受到了一种灼烧之感,肌肉就好像放在烧红的铁板上烧烤一般,总之,真是奇痛无比,深入骨髓,痛的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瞬间,整个人的精神都不好了。 云舒儿脸色苍白,额头见汗,待得身上的痛感缓解了一些,凝了凝神,上前一步,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微笑,对上官怜儿点点头,道:“师姐,你放心,我身上一点也不痛,你不要犹豫,继续动手吧!” 上官怜儿心地慈善,有情有义,她要亲自向云舒儿使以刑罚,在外人看来似乎不安好心,其实,那知她却是心存善念,要知道,由她行刑,她对云舒儿既可以加以重罚,但同时,她也可以使以轻刑,她向净无双借取流雨飞刀,就是看中了流雨飞刀刀体瘦小,不会造成巨大的创伤,如此一来,在刑罚的过程之中,应该不至于给云舒儿造成太大的痛苦吧! 上官怜儿并不知道流雨飞刀刀身附有增加痛楚符咒的秘密,她虽是一片好心,那知弄巧成拙,事与愿违,反而给云舒儿制造了更大的痛苦,如此一来,真是命中注定,云舒儿这一回替父还债,定要遭受一番磨难啊! 上官怜儿射出一刀,试探了一下,见流雨飞刀射在云舒儿的身上,留下的伤口的确甚小,待得云舒儿催促于她,中气甚足,她还以为云舒儿真的不甚痛苦,心中稍安,即儿,手掌一挥,又射出了几把飞刀。 云舒儿连中数刀,退了几步,身子剧痛,全身汗透,但她知道,这才刚刚开始,不管身上有多么痛苦,她都必须忍住。 云舒儿心里明白,因为对于爹爹、师父、表哥、妹妹、师姐,以及那些所有心疼她的人来说,他们对她的痛苦将会感同身受的,她有多么痛苦,他们就会有多么痛苦,而他们心中的痛苦,甚至有可能比她本人所遭受的痛苦,还要强烈百倍。 上官怜儿知道行刑的时间拖的越久,云舒儿所遭受的痛苦就会越深,为了不让云舒儿多受折磨,必须缩短行刑的时间,她见云舒儿扛住了飞刀,连忙又射出了一拨。 云舒儿不避不躲,用身体硬生生地接住了流雨飞刀,接受惩罚,这般地,几轮下来,终于扛不住了,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净无双目光明亮,定定地瞪着云舒儿,点了点头,甚是感佩地喃喃说道:“哎!裹儿师妹中了这么多刀,居然连哼都不哼一声,厉害,真的是厉害啊!” 站在旁边的一个小丫头,也跟着点了点头,很是佩服地道:“是呀!中了怎么多刀,居然一点也不胆怯,一点也不退缩,真的是很厉害啊!” 另一个小姑娘心惊胆颤地喃喃道道:“中了这么多刀,流了这么血,身上应该会很痛的吧!” 净无双点点头,道:“当然会很痛了,我的流雨飞刀可是被锻器的师父加了符咒的,要是被它所伤,伤口那可不是一般般地疼痛,而是非常地疼痛,这么跟你说吧,虽然是一个小指般大的伤口,但是,伤口所产生的疼痛却等同于被人砍下一只胳膊,你说痛是不痛呀?” 周围的那些小姑娘小伙子听了净无双之言,想起流雨飞刀如此厉害,轻啊一声,大惊失色,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有人同情怜悯地瞅着云舒儿,有的则瞅向了上官怜儿,目光有些异样来。 净无双的流雨飞刀附有符咒,能够让受伤之人加倍疼痛的秘密,被碎嘴之人暗暗地传播开来,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转瞬,就连魔门中人也都知道,弄的在场的人是耳无所遗,人人皆知。 很多人听了流雨飞刀附有符咒,能够增加疼痛的秘密之后,不由得纷纷瞅着上官怜儿,念头闪烁,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联想来,他们认为上官怜儿向净无双借取流雨飞刀来对付云舒儿,乃是居心不良,有意为之,突然觉得上官怜儿这个人城府甚深,非常地阴险可怕。 上官怜儿耳聪目明,隐约地听得了一些闲言碎语,也自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之中,感受了一丝异样来,心里惊诧,不由得向师父秋怀慈密语传音,声音颤抖地问道:“师父,流雨飞刀真的附有符咒,能够增加伤口的剧痛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是的!” 上官怜儿身子一颤,脸儿唰地变得苍白,愣了一下,瞅着趴在地上的云舒儿,又是悔恨,又是心疼,声音忧急地辩解道:“师父,我向无双师妹借取流雨飞刀,乃是因为流雨飞刀的刀型甚少,射在身上所留的伤口甚小,不至于让人受伤太重,我可没有……!” 秋怀慈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冲着上官怜儿点了点头,柔声说道:“怜儿,你无需辩解,也无需自责,你是什么的性情与人品,不但师父清楚,就连你裹儿妹妹她也很是非常清楚的,我们是不会误解你的,更是相信你的,今日你该怎样便怎样,有什么事情,师父给你挡住!”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之言,眉头一舒,一阵释然,便犹如一个在海上漂浮的人脚掌突地踏上了陆地一般,心里登时安定了下来,踏实多了。 一个隐剑派的女弟子,斜睨着上官怜儿,一脸鄙夷,故意大声地叫道:“呵!上官怜儿,没想到你模样长的俊俏,却是长了一副蛇蝎心肠,歹毒无比,居然……!” 蔑山啊地惊呼出声,身子弹跳了起来,退开了好几步,惊恐地瞅着身边的躺在血泊之中的女弟子,待得回过神来,他转头瞪着秋怀慈,恼怒地叫道:“秋怀慈,你、你这是何意?” 秋怀慈神色冷凝,淡淡地道:“辱我爱徒,其罪当诛!” 蔑山脸色一变,眉头一皱,心中不服,抗辩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蛮……!”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一把利剑,正指着他,剑尖距离他的眉心不过五寸,剑尖闪烁着寒芒,杀气森森。 秋怀慈剑眉一竖,目光冷冽地斜睨着蔑山,冷冷地道:“蔑山,若再刮躁,休怪我出手无情!”说罢,一个招手,昊天剑化成一道金光,回到了他的腰间。 蔑山见秋怀慈撤了昊天剑,危机解除,暗自松了一口气,他面上虽然淡定,其实,却是吓得脑中嗡嗡作响,出了一身冷汗,身子微微发颤,差点要瘫倒在地,晕厥过去。 长寿之人惜命,安乐之人惧死,生死操之人手,存亡皆在须臾,能不怕吗! 秋怀慈缓缓环视了场外之人一眼,凌厉的目光压迫的那些碎语之人惊惧的缩了缩身子,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直面秋怀慈。 秋怀慈用目光震慑了众人一下,即儿,目光慈和地瞅着上官怜儿,柔声道:“怜儿,你继续!” 云舒儿也是嫣然一笑,催促道:“师姐,我不怪你,这只是一个误会,你快一点出刀,那样对我才会好一点的!” 上官怜儿眼里一片泪花,咬着下嘴唇,点了点头,手掌一挥,流雨飞刀便一拨接一拨地继续射向了云舒儿。 云舒儿挨了几十刀,终于痛的哼出声来,又挨了几拨飞刀,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她身子突地弹起,在空中几个翻滚,待得身子落地,便单膝跪地,一掌撑地,一只手掌扶那支半站着的右腿的膝盖上,以此为支撑,不使自己摔倒。 此刻,云舒儿全身中刀,伤痕累累,鲜血自伤口流出,不停地滴在地上,那样子就像暴雨过后的那漏雨的屋顶似的,只是屋顶滴得是水,而云舒儿身上滴得是血。 云舒儿一头秀发皆被汗水染湿,就像自水里捞上来一般,她脸色苍白如纸,身子颤抖,但是,眼神依旧明亮坚毅,她休息了一下,缓缓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地道:“师姐,我扛得住的,再来、再来!” 云牧天、元凤焉与韩千锦等人瞅着云舒儿,心里一阵抽搐,疼爱怜惜,不由得替云舒儿暗自攥紧了拳头。 奄冲定定地瞅着云舒儿,神色肃穆,微微惊诧,心想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被秋怀慈娇生惯养宠上了天,没想到性子如此刚硬,不愧是云牧天的女儿,果然继承了她父亲的那股狠劲,是一个人才啊! 上官怜儿双掌连挥,又是几十把飞刀射去,连续扎进了云舒儿的身体里。 云舒儿啊的一声,又是惨叫,一个弹跳,身子便跳到了空中,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回她实在是受伤太重,身子太过疼痛,趴在地上,身子颤抖,犹如筛糠似的,一时竟爬不起来。 上官怜儿见云舒儿伤的太重,又是惊惧,又是怜惜,心中不忍,泪眼汪汪地瞅着秋怀慈,想要秋怀慈说句话儿,饶过云舒儿,于是,便轻轻地叫道:“师父,裹儿她……咱们是否……?” 云知为心疼姐姐,对云舒儿的痛苦感同身受,见到云舒儿的惨状,身子颤抖,哀伤不已,泪流满面,于是,哭着催促起来:“爹爹,咱们不能干等着,您快去救救舒儿姐姐,要是继续下去,舒儿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场中突地人影闪烁,随着嘭的一声击掌,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云牧天见女儿替他受罪,身受重伤,心如刀绞,悲痛欲狂,实在忍不住了,想要上前救回云舒儿,但是,却被秋怀慈给制止了。 云牧天气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双眼喷火,怒视着秋怀慈,厉声呵斥:“秋怀慈,你这是干什么?” 秋怀慈面淡如水,语气平和地道:“云牧天,对裹儿的刑罚还没有结束,你不许插手!” 云牧天一怔,登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怒吼道:“秋怀慈,你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我女儿现在都伤这样了,要是继续使以刑罚,她可能会没命的!” 秋怀慈不为所动,淡然说道:“云牧天,你心疼你的女儿,我何尝不怜惜我的徒弟,但是,你女儿的命是命,难道那些惨死在你们魔爪之下的渭流门人,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既然裹儿答应替父赎罪,接受惩罚,她就必须践行她的诺言,承担一切的后果,今日她必须要给渭门,给她师姐一个彻底的交代!” 那些怜惜云舒儿的人,听了秋怀慈之言,吃惊地瞪着秋怀慈,虽然觉得秋怀慈言之有理,私德无亏,但是这样较真,不顾爱徒的死活,莫免也太过冷血残酷了些。 云知为怒道:“秋怀慈,我姐姐已经遭受了足够的惩罚了,便是她师姐都有了饶恕之意,你作为她的师父,本该疼惜才是,你怎能对她如此狠心,你的心肠莫免也太过冷酷了吧!” 秋怀慈冷哼一声,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小丫头,你恐怕忘了,十年之前,你爹爹云牧天为了他的一己私念,受到了渭清源的撺掇,屠戮了渭流门,夺走了赤血三宝,由此引起了仙魔大战,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因他而死,便是你的娘亲凝玉夫人也间接地因此渭门之事受到牵连,从而香消玉殒的,你的爹爹云牧天,你的魔门圣教才是今日这一切悲剧与苦难的制造者,面对这种情况,你们还有何颜面在这里指责别人!” 云知为见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无可辩驳,一时被秋怀慈怼的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云牧天当年屠戮渭流门,抢夺赤血三宝,他自认为是为了宗门的崛起,一片公心,即使是后来引起了仙魔大战,魔门损失惨重,他也无悔,而唯一认他内疚伤心的便是爱妻娇儿的失踪,现在他见秋怀慈提起爱妻,心中悲伤悔恨,泪流满面,也说不出话来。 秋怀慈冲着趴在地上的云舒儿,冷冷地道:“曹裹儿,你若是想要给你父亲赎罪,你若是想要让你师姐彻底地原谅你,你就马上给我爬起来,爬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子归去兮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呵斥,精神一震,微微地抬起了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子,侧脸瞪了秋怀慈一样,眼中满是恼怒与倔强。 云舒儿缓了一缓,恢复了一些精神,趴在地上的身子就像行走的青叶虫一般开始卷缩,待得双腿缩在胸腹之下,双膝跪地,即儿,双手撑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慢慢地自血泊之中开始爬了起来。 片刻,云舒儿终于站起身来,连打了几个趔趄,身子摇摇晃晃的,这般的,强撑了一下,方才站稳了脚跟,挺直了腰杆。 云舒儿抹了抹唇角的鲜血,本想将自己弄的干净些,那知手上全是鲜血,这一抹,反而将自己成了一个大血脸,此刻,只见她头发散乱,衣衫破损,伤痕累累,直冒鲜血,周身无一处不被鲜血染红,俨然一个血人,那样子真是触目惊心,好生恐怖! 云舒儿单手叉腰,眸亮若星,目光锐利,缓缓地环视着场外之人,她身子颤抖,下颚微扬,唇角微翘,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睥睨天下的英雄气概。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在盯着云舒儿,自云舒儿的身上感受到一种坚毅、强悍、不屈的气质来,深受震撼,感佩不已,便是那对云舒儿充满了敌意的奄冲与蔑山等人都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微微点头,心生敬意。 奄冲轻叹一声,喃喃地道:“唉!要是天守的孩子人人皆有如此风骨,何愁不能一统天下啊!” 韩天成盯着云舒儿,也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为玄门的未来担忧。 云舒儿的目光最终落在上官怜儿的身上,眼神登时温柔了许多,她咧嘴一笑,咳嗽二声,嘴角流着血丝,声音虚弱,含糊不清地道:“师姐,还、还有三十九、刀,我扛、得住的,你、快来,来吧!” 上官怜儿见到云舒儿这个惨状,悲伤难过,心痛如绞,听到云舒儿的催促,心儿一颤,手掌作势挥了几下,心中不忍,终究没有激发飞刀。 秋怀慈冲着上官怜儿柔声道:“怜儿,人无孽债,身直气正,今日你不是在残害裹儿,而是在帮助她,此事一毕,裹儿就可以在你面前,在天下人面前心无挂碍,理直气壮的活着,知道吗?” 上官怜儿点点头,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嘴唇抽搐一下,神色黯然,几息时间,突地就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哀叫一声,双掌齐出,往外一挥,剩下的三十九把流雨飞刀齐刷刷地射了出去,同时扎进了云舒儿的体内。 云舒儿一声哀嚎,身子纸鸢一般平飞了起来,飞出几丈开外,便摔在了地上,再在地上几个翻滚,终于停了下来,她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双眼一翻,登时昏厥了过去。 云牧天等人见对云舒儿的刑罚已满,便一拥而上,围住了云舒儿,查看情况。 云牧天跪在地上,将云舒儿的上身搂在怀里,用神识探查了一下云舒儿的伤情,心中逐安,云舒儿伤口虽多,但是,飞刀没有伤及筋骨内脏,伤不致命,只需取出体内的飞刀,给伤口上药,精心料理,将养一段日子,身子自然会康复如昔的。 云牧天给云舒儿喂食了一颗疗伤的丹药,然后,泪流满面,声音发颤地喃喃呼唤:“女儿,女儿,你醒醒,你快醒醒!” 几息时间,云舒儿的身子抽搐一下,眼皮动了一动,睁开了眼睛,眼神有那么一丝恍惚,稍顿,醒过神来,冲着父亲挤出一点笑容,轻声安慰道:“爹爹,我扛过来了,我死不了了,您放心吧!”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之言,连连点头,又悲又喜,泪水流的愈发厉害。 云舒儿侧脸一瞥,冲着站在不远处盯着她一脸关心的上官怜儿,露齿一笑,轻声叫道:“师姐,你来你来!” 上官怜儿瞥了云牧天一眼,抹去脸上的泪痕,神色一敛,犹豫一下,还是上的前来,蹲在云舒儿的身边,柔声问道:“裹儿,什么事,你、说吧?” 云舒儿握住上官怜儿的手掌,虚弱地道:“师姐,你原谅我了吗?” 上官怜儿的眼泪又流出来了,点了点头。 云舒儿眼眸明亮,又问:“那以后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呀?” 上官怜儿又重重地点点头,眼泪流的更多。 云舒儿心里暖暖的,嘻嘻一声,开心地笑了,她瞥了远处渭宁一眼,道:“师姐,你去帮我将渭宁叫来?” 上官怜儿一愣,便向渭宁密语传音。 渭宁一怔,犹豫一下,便上的前来,站在云舒儿身边,疑惑地盯着云舒儿,神色肃穆,没有说话。 云舒儿瞥了渭宁一样,说道:“渭门主,我知道,我魔门圣教欠了你们渭流门一百七十七条人命,这笔血债,岂是我云舒儿挨上几把飞刀就能抵消的,我也从来没有盘算过让自己遭受一点惩罚,就想将渭流门的这笔血债给轻易抹了,我今日之所以这么做,全是为了我的怜儿师姐,不是为了渭流门,更不是为了你,现在,我师姐既然选择原谅了我,自今往后,我师姐自是不会找我报仇了,但是,你,以及你们别的什么渭流门的人,却依旧可以找魔门圣教报仇,找我云舒儿报仇,那怕有一天魔门圣教因你而亡,那怕有一天我云舒儿被你所杀,我云舒儿也绝无半句怨言!” 韩天成听了云舒儿之言,眼中露出了一丝嘉许,微微点头,对元凤焉道:“嗯,这个小魔女毕竟跟了阿慈十年,还是懂得一些做人的道理的,而且,为人很有骨气,难得,真是难得啊!” 元凤焉点点头,喃喃感慨:“可惜了,她若是没有了魔门公主的这层身份,诚心拜入天守,经过我们的精心栽培,假以时日,她一定足堪大任,前途无量啊!” 韩天成点点头,暗自惋惜。 渭宁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对于云舒儿的率直与硬气,心里倒也不由得生出一丝佩服来,几息时间,点了点头,淡然应道:“好!渭某正有此意!”等了一下,见云舒儿没有什么要对他说的了,就走来了。 云知为忧心云舒儿的伤势,眉头一蹙,满心不悦,哎呀一声,在一旁娇嗔着提醒道:“爹爹,您还是先将舒儿姐姐体内的飞刀给取出来吧,免得姐姐遭受折磨,身子疼痛,你们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待会再说吗?”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之言,一愣之后,心里暗骂自己糊涂,点了点头,扶正云舒儿的上身,手掌一挥,便要催动玄力,谁知却被云舒儿给制止了。 云舒儿瞅着远处神色恬淡、目光温柔,正盯着她的师父秋怀慈,轻声说道:“爹爹,我师父做事比较细心,给我疗伤之事,还是交由他来做吧!” 云牧天一愣,一脸尴尬,面上没有异议,只是心里却有些不服。 小丫头片子,明明就是舍不得师父嘛!这疗伤为父又不是不会,跟细不细心有什么关系呀?难道爹爹平时做事很粗糙吗?想要跟师父呆在一起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个选人的理由,莫免也太牵强了些,也有些伤人啊? 秋怀慈缓缓上前,走到云舒儿的跟前,蹲下身来,柔声说道:“不要动!”即儿,右臂一伸,手掌张开,掌心朝着云舒儿,距离云舒儿五尺之远,接着暗使神通,掌心之中立即形成了一股强劲的漩涡状的玄力来,玄力罩住云舒儿,极力一吸,几息时间,登时便将云舒儿体内的一百七十七把流雨飞刀全部给吸了出来,然后,收了神通,将流雨飞刀递给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将流雨飞刀还给了净无双。 由于秋怀慈事先默念了释痛咒,因此,在给云舒儿取出体内的流雨飞刀之时,云舒儿非但没有感到一丝痛楚,反而随着飞刀的剔除,身体如释重负,痛楚骤减,舒坦多了。 云舒儿凝视着秋怀慈,笑着轻声道:“谢谢师父!”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凝视着云舒儿,几息时间过去,方才淡然说道:“飞刀已经给你取了出来,身体已无大碍,回去好生疗养,自会痊愈的。”站起身来,就走开了。 秋怀慈解了对南郊的困神咒,吩咐刀异男:“刀异男,南郊就交给你了,几个时辰之后他自会醒来,不要让他见到裹儿现在这个样子,那样会吓到他的,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比他更加心疼裹儿了,知道吗?” 刀异男点点头,便自折翎的怀里接过依旧昏迷的南郊。 云牧天抱起女儿云舒儿,瞥了秋怀慈一眼,沉声叫道:“咱们走!”便迈开双腿,抬步就走。 云舒儿见这回真的要与亲爱的师父秋怀慈分别了,连忙在父亲的臂弯里抬眼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侧着身子,眼睛没有瞅向她,而微扬着头,遥望着远处,神色有些落寞,只留给了她一个侧影,她心头一颤,一阵哀伤,便低下头,将脑袋窝在父亲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转瞬便梨花带雨,泪流满面了。 云牧天抱着云舒儿骑着他的火麒麟,刀异男抱着南郊,领着魔门圣教一干人等,快步疾走,下了爱居山,转瞬就走的没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三章:子归去兮(补) 忍住、忍住、忍住啊! 秋怀慈见爱徒云舒儿真的就这么走了,虽然忍住没有去看云舒儿走时的样子,但心里却是一阵抽搐,黯然神伤,待得云牧天等人走的远得连神识也无法探知了,不由得暗叹一声,眼睛突地就湿润了。 稍顿, 秋怀慈回过神来,收拾了一下晦暗的心情,脸色转暖,神色柔和,向韩天成、奄冲与元凤焉三人躬身行礼,恭敬地道:“天成师叔、大师兄、二师姐,今日来的人多,爱居山难以容纳,您们的来意我以明了,您们姑且回去,阿慈定当择日回山,看望您们!” 奄冲听了秋怀慈之言,话虽说的客气,终究还是逐客,一愣之后,眉头一皱,嘴巴一动,想要说话,但是,却被元凤焉扯了扯衣袖,用眼神给制止了。 韩天成温和的一笑,点了点头,柔声道:“阿慈,师祖、师伯、师叔,以及天守的所有人都是你的亲人,都是你的后盾,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天守之人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我们走了,你好好歇息,我们会在天守等着你早日回家!” 秋怀慈点了点头,吩咐上官怜儿:“怜儿,替为师送送师叔祖他们!” 上官怜儿点点头就在前引导,陪送着韩天成的一干天守门人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目送着韩天成、奄冲、元凤焉等人离去,即儿,环视了林御衍、韩千锦、拓跋秀等人,冲着他们拱拱手,淡笑道:“林大侠、端木兄、拓跋妹子,你们的救援之心,秋某感激不尽,本欲挽留您们,好生款待,只是山上发生变故,秋某心情不佳,所以,您们的恩德,秋某只能改日答谢了!” 林御衍、端木龙一、拓跋秀等人听到秋怀慈有难,特意赶来救援,那知道居然碰见这种狗血之事,现见秋怀慈师徒离散,心情沮丧,就连自己的宗门的师叔等人都被他赶走了,他们这些外人自然不便逗留,连忙向秋怀慈客套了几句,便纷纷地走了。 蔑山、也磨与渭宁等人心怀叵测,不怀好意,前来爱居山本来是想要整垮秋怀慈,看天守的笑话的,那知事与愿违,大失所望,自觉没趣,不待秋怀慈招呼,将所有的死者伤者带上,阴沉着脸,步履匆匆地溜地下了爱居山,匆匆走了。 秋怀慈等了片刻,上官怜儿便送走客人,折返回来。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对视一眼,师徒二人静静地站在随心殿殿前的石阶上,远眺着爱居山,眉头紧蹙,神色黯然,心情复杂,思绪万千。 唉!真是世事难料,变化无常,早上随意殿内还是娇徒憨弟,追逐嬉闹,笑声绕梁,幸福欢喜;刚才爱居山上还是群英荟萃,人声鼎沸,忠奸良恶,刀枪剑戟,没成想,好事坏事,一眨眼的功夫就是人去山空,就此了结,前后反差巨大,真是给人一种虚幻的错觉啊!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没过几息时间便开始疯狂地想念起南郊与云舒儿来,师徒二人想起南郊与云舒儿,心头就像被一万把尖刀,在又戳又绞的,登时变成了一个血窟窿,除了血泪,还是血泪。 他们想起亲人离散,不知何日相聚,能否相聚,内心空洞、疼痛,甚至惶恐,骤生一种生无可恋的颓废感! 此刻,爱居山上,十里桃林,繁花似锦,静心湖内,湖水荡漾,一阵微风吹过,卷起阵阵桃花,引来蝴蝶翩跹,有数只黄鹂站在树梢跳跃鳴唱,互相应和,声音清丽优美,在艳阳之下,传的很远,很远! (《一剑尊王》的第二部分(桃花清赋)写到这里终于结束了,今天想休息一下。 我要将第三部分的故事中的人物的关系与冲突,人物的性格与命运,人物的活动与细节再好好地构建一下,梳理一下。 然后,自己还要酝酿一下写作的情绪,让自己的精神尽快进入人物的性格,人物的命运,人物的环境之中,进入一种最佳的写作状态。 如此这般,等到一切准备就绪了,明天就正式动笔书写本书的第三部分(怀璧其罪)。 最近写作用脑过度,有些失眠,有时又是有些头疼,我的精神不大好,如此方知,无论天才,还是庸才,对于他们来说,写书都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主要的困难来自二个大的方面,一是智慧能力,二是行动能力。 所谓智慧能力,那就是,我们很多人活着,那怕活了一辈子,自己都没把自己的生活、感情、理想与命运给整明白。 可是,我们却要在一本书里去构建一个人、二个人、三个人,恩多人的生活、感情、理想与命运,书中构建几个人的命运,其实,就是让自己活几世的人。 而要想故事精彩,这些书中的人物的生活、感情、理想与命运还要交融冲突,自圆其说,而除了人物,还要为这些人物去构建一个天地宇宙,可见难度之大,超乎想象。 因此,要想写出一本优秀精良几百万字的故事,没有生活上的,感情上的,知识上的足够沉淀,你是万万办不到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作品写着写着就写不动了,就烂尾了的真正的原因。 以上是智慧能力,下面要讲行动能力。 要想写一部精彩的作品,在思想上、智力上能够构建一方世界,一方世界之中的人物与命运,已经很难了。 但是,仅仅在思想上、智力上能够构建一方世界以及一方世界之中的人物与命运,还不能算作成功。因为脑子里的东西不等于现实的东西。毕竟脑中的故事需要变成具体的文字,才能成为故事,成为大家看得着摸得着的能够欣赏的作品。 而要将想象中的故事变成具体的故事,具体的作品,这就需要作者拥有将想法精确精彩记录下来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行动能力,这也就是语言的书写能力,所谓的文笔了。 在思想上、智力上能够构建一个精彩完美的故事,并且,还拥有将臆想变成具体的文字的强大的书写能力,这是成功的基础,但是,拥有这些依然远远不够。 因为你想要写作,想要成功,除了拥有写作的动脑与动手的能力,同时,还要有强烈的书写的动力;若是写作的动力不够,你再有写作的天赋与能力,你要想成功最终也只会半途而废,黄粱一梦。 总的来说,要想写作成功,一是写作能力,二是写作动力。 写作能力是先决条件,前面已经讲了,不再赘述,至于写作动力那就是先天性格与后天因素变故造成的,要想学会那可就更难了。 写作就像城市设计师,又不像城市设计师,不像的地方是设计师设计了城市,在建造出自己理想的城市的时候,自己只需站在一旁指挥即可,至于建造城市的任务交由别人动手去完成。 而写作呢,却是需要自己一个人才能完成的一项浩大的工程,纯粹的单打独斗,孤军奋战。 将书写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的过程比做建造一座城市的话,城市虽然是一砖一瓦地建起来的,但是,却是可以大家一起同建的,而你的故事却只能靠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你码字就是在砌墙,你心中的城市再美好,让你一个人砌上一万堵墙,砌上好几年,还看不到城市的美好的样子,我想,此时此刻,没有几个人具有那种继续砌墙,将城市建造成功的耐力与精神来。 当然,世事无绝对,这世上什么时候都不乏能人,总会有人创造奇迹,写出大部头的惊世名作的。 但是,能够耗费巨大精力与时间去完成一部大作的人,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才华与作品极度地自信,具有巨大的抱负,拥有旺盛的激情与坚毅不拔的毅力;要么就是为了巨大的财富,事关切身的利益,不得不要去拼命。 因为文学理想与抱负,因为旺盛的激情与毅力,从而克服万难写作成功的,比如陈忠实之创作《白鹿原》、路遥之创作《平凡的世界》; 而因为巨大的财富而进行创作的人,那就更好理解了,比如现在的网文上的那些大神了,他们能够日更万字,你以为他们纯粹是因为才华与理想吗?不,确切地说,是为了巨大的财富。为什么现在有些大神的很多作品都会烂尾了,一是江南才尽,套路玩不下去了;二是钱挣够了,生活安逸,为什么还要去拼呢! 有很多人是写作的天才,也在网站上开笔写文,但是,却半途而废,改换门庭了,一是懒惰懈怠,意志薄弱;二是因为贫穷,写作一直没有收益,不能养家糊口,还写个毛线: 懒惰懈怠,意志薄弱,乃是人的天性,我也懒惰懈怠,所以,我没有觉得意志薄弱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若是精心写作,写出佳作,却因为没有收益而逼退天才,那不但是个人的悲哀,更是网文界的悲哀; 可惜,现在中国的网文界就像曾经的电影界一样,作品好不好是其次,流量为王,新人写作作品再好没有流量,不会受重视,没有资源,没有资源就没有收益,没有收益就写不下去,这般地,网文界现在逼死天才的事却时时发生。 ……当然,也不能太悲观,只要一直坚持写出精品,坚持写下去,有一天也许会媳妇熬成婆,小虾米熬成大佬的,现实很残酷,抱怨归抱怨,努力还是要的,长城不是一天建成的,只知道抱怨,而不去切实地努力,就真的连亿分一亿的成功的机会,也是没有的。 我也想要一个轻松的休闲的安逸的人生,可理想不允许我懈怠懒惰,如果某一天本人因为江郎才尽,而停止写作,我会最终会原谅我自己。 但是,如果因为写作没有收益,因为面包而让我失去写作的激情,不得不放弃写作,这才是我人生的悲哀,是我无法接受的! 希望这种悲剧不要在我身上发生, 永远!) 今天是星期一,祝大家这一周诸事顺心,幸福快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部《怀璧其罪》:为君之道 云牧天抱着女儿云舒儿,领着魔门圣教一干人等,匆匆下了爱居山,向着北方一阵疾行。 云舒儿瞥了一眼头领的太阳,讶然问道:“爹爹,我们不是应该往东走吗,为什么却要往北走呀?” 云牧天道:“傻丫头,你受了伤,咱们总得先找一个地方给你治伤吧;再说了,这世上想要对付我们魔门圣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咱们要是往东直走,前面还不知会有多少人想要伏击我们,我们现在孤军在外,势单力薄,比不得在魔门境内,自己的地盘上,咱们除非逼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与人发生冲突的好,免得遭逢算计!” 云舒儿笑道:“爹爹,原来您也是一个胆小鬼!” 云牧天神色一敛,道:“舒儿,爹爹这不叫胆小,这叫谨慎,作为一教之主,应当随时都要心系宗门的利益与安危,我的任何一个看似细微的决定都有可能都关系到宗门的生死存亡,所以,咱们做什么都要如履薄冰,仔细小心,绝不可以麻痹大意,率性而为,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爹爹,您说的道理有谁不懂,我只是随口一问,您就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您真是好啰嗦啊!” 云牧天笑道:“舒儿,这些道理你虽然知道,但是,将来你却未必能够做到,你作为魔门圣教未来的圣君,所以,爹爹有时候还是有必要要随时提醒提醒你,得教教你的为君之道!” 云舒儿瞥了一眼身旁的云知为笑道:“爹爹,我性子散漫,懒惰得很,我才不要当什么圣君,我劝您,您还是将您的那些帝王之术教给表哥与知儿他们,免得到时候我撂了挑子,撒腿一跑,那您可是要前功尽弃,白费心机了!” 云知为连忙摇头,笑道:“舒儿,你可别害我,我最怕麻烦了,可不是那当君王的料,你将来要是真的不想当圣君,那就把位子让给你异南哥哥得了!”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的玩笑话,念头一闪,心中一凛,连忙暗使神通,在他几个亲人的周边布下了结界,即儿,瞥了云知为与刀异男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笑,冷冷地道:“嗯!不错,不错,好主意,好主意,真是个一个好主意啊!” 刀异男为人炼达通透,谨慎仔细,察觉云牧天的话头不对,神色一敛,沉声地道:“圣君,魔门圣教未来只会有一个圣君人选,那就是舒儿殿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属下此生一定誓死效忠舒儿殿下,绝无二心,绝无二心!” 云舒儿见刀异男说的郑重,诚惶诚恐,一愣之后,回过神来,嘻嘻一笑,连忙点点头,叫道:“嘿嘿,要是让我当魔门圣教的圣君,也未尝不可,其实,我也很想体验一下君临天下,威加海内,究竟是个什么感觉!” 云知为听得云牧天之言,顿觉失言,犯了云牧天的忌讳,神色一凛,心中戚戚,禁如寒蝉。 云牧天见刀异男是个明白人,心里喜欢,他瞅着云知为,笑道:“异南,知儿,你们将来若是成了舒儿的左膀右臂,肱骨之臣,舒儿若是有了你们这些哥哥妹妹的忠心辅佐,她一定会如虎添翼,得心应手,一定会带领我们魔门圣教纵横四海,一统天下的!” 云知为神色肃穆,抢先道:“爹爹,您尽管放心,将来我一定忠心辅佐舒儿姐姐,绝无二心,绝对不会辜负您老人家对我的养育之恩,疼爱之情的。” 云牧天听了云知为之言,甚是满意,那瞅着云知为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哈哈一笑,点头赞道:“嗯!好好好,我家知儿最懂事了,这才是妹妹,也是属下,该有的本分嘛!” 云知为点点头,不敢吱声。 云牧天神色肃穆,暗自向云舒儿密语传音,告诫道:“舒儿,以后凡是与魔门权柄以及宗门兴衰存亡的有关大事,你再也不可拿来与刀异男、云知为他们开玩笑了,知道吗?”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放心吧!表哥与知儿都是我们的至亲,他们又不是外人,开开玩笑,又有什么关系嘛!” 云牧天脸色一沉,呵斥道:“糊涂!国祚圣器,天予神授,族命国运,生死攸关,你作为未来的继任者,岂能如此轻慢,你这一句话随便一说,看似不打紧,要是让身边的那心术不正之人听了,却不知会生出什么心思来,要是他们对王冠权柄生了觊觎之心,暗中干些龌龊勾当,到时候,你要是一个不留神,他们很有可能会给你,给你的家族,给你的国家带来不可预测的灭为了我的安全,要我不要信任任何人,那么,我能信任您吗?” 云牧天一愣,随即,轻声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爹爹教了你一点本事,你就要拿来对付爹爹,你的鬼心眼怎么这么多呀!”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不要避重就轻,回避话题嘛,您说实话,我以后能信任您吗?” 云牧天思忖一下,道:“舒儿,作为女儿,你可以绝对地信任爹爹,但是,作为君王的继承者,你以后还是应该要防着爹爹一点!”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牧天神色肃穆地道:“舒儿,爹爹现在当然值得你绝对的信任,但是,爹爹总有老的时候,总有头脑昏聩的时候,等到爹爹糊涂了,说不定会在奸佞小人的挑拨与蒙蔽之下,会做出于你不利的决定来,所以,你对爹爹还是得有所防备啊!” 云舒儿心里突然暖暖的,非常感动,眼眶立即湿润了,道:“爹爹,谢谢您这么信任我!” “傻丫头,你是我的女儿,我的亲女儿,我不信任你,我信任谁去?” 云牧天沉吟着,轻咳一声,便小心翼翼地说道:“女儿呀!爹爹,有一件事情,想要跟你说,不过,你听了之后,千万可不以生气啊!” 云舒儿见了云牧天胆怯的样子,暗自诧讶,愣了一下,笑问道:“爹爹,什么事情,整得这么神秘,快说,只要不是大义不道,丧心病狂的事情,我都不生气!” 云牧天犹豫再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说道:“舒儿,你、有弟弟啦!” 云舒儿嘿嘿一笑,叫道:“爹爹,您真搞笑,瞧你这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的样子,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她脸上的笑容突地一僵,盯着云牧天,脑袋有些发懵,稍顿,疑惑地问道:“……等等,云牧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我有弟弟了?什么弟弟,我那来的弟弟?” 云牧天见到云舒儿的样子,紧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轻声回道:“……,嗯!弟弟,那个弟弟就是弟弟,弟弟也就是你弟弟吗?” 云舒儿听得有些绕,念头闪烁,眼睛一个骨碌,转瞬,好像明白了过来,眉头一蹙,逼视着云牧天,颤声问道:“云牧天,你、你背着我娘亲,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了?” 云牧天微微点头,羞愧的都快把脑袋埋到胸脯里去了。 “啊!……” 云舒儿待得回过神来,见到在她心里天神一样的娘亲居然遭到了背叛,她就像受到了侮辱一般,很是愤怒生气,登时炸了毛。 云舒儿尖叫一声,突地伸手锤了一下云牧天的肩膀,瞪着云牧天,柳眉一竖,双眼喷火,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云牧天,你他妈的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好色?你曾经不是说过,说你今生今世只爱我的娘亲吗?你不是说过,说你今生今世最爱的也只是我的娘亲吗?怎么,我与娘亲一失踪,你不急着去寻找自己的妻儿,反而却急着去找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去了,难道你就这么空虚寂寞吗?嘿嘿!你可真是够虚伪下贱,荒淫无耻的了,你居然对我娘亲不忠,不要脸,真是臭不要脸,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爹爹的份上,我今日真想把你剁了去喂野狗,喂野狗,知道吗?呸!” 云牧天虽是一代枭雄,无所畏惧,不知为何,此生此世只要见到宝贝女儿云舒儿伤心哭泣,生气撒泼,就会心里发怵,胆颤心惊,不但小时候如此,没想到,这长大了,刚一见面,心里亦是这般,他现在见云舒儿冲他发火咆哮,不管女儿有理没理,都吓得他是魂飞魄散,大惊失色,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个妈也,女儿呀!你这是要吓死爹爹的节奏,你小时候性子暴躁,没想到长大了,脾气还是这么臭?生起气来,真是翻脸无情,六亲不认啊!照你这个泼辣劲儿,你要是发起癫来,还不得要把你爹爹这条老命都给捶死了呀?唉!我千辛万苦地把你找回家,乃是想要迎回了一个贴心小棉袄,今日看来,你难道会是我挖回来的一个鸡飞狗跳,天雷滚滚吗? 云舒儿怒不可遏,脸笼寒霜,咬牙切齿,将父亲云牧天好一顿臭骂,待得将怒气怨气发泄得差不多了,就不说话了,稍顿,喃喃问道:“……她是谁?” 云牧天耷拉着脸,犹豫一下,瞥了女儿一眼,轻声道:“她……她是兰蕙之,就是你娘亲的师妹,也是你的兰姨!” 云舒儿啊的一声,很是惊咦,翻了一个白眼,瞪着云牧天,眼眸转动,念头闪烁,几息时间,瘪瘪嘴巴,啧啧二声,冷哼一声,一脸鄙夷,怪腔怪调地道:“呵呵!云牧天,真有你的,你的所作所为,可真是应了那句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老话了,你可真是够贼的啊!” 云牧天脸颊火辣辣的,颇有一些尴尬,支吾一声,龇牙一笑,轻声解释道:“哎呀!女儿,你不能这么说爹爹嘛!爹爹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坏,爹爹续弦生子,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爹爹乃是魔门圣教的一代圣君,自你娘亲失踪之后,我常年在外奔波,没有一个女人来帮我主内怎么能行呢?我足足找了你娘亲五年,属下渐渐丧失了信心,就一直在劝我续弦,我见你兰姨人品不错,大家又知根知底,所以就……!” 云舒儿思忖一下,道:“你对我娘亲不忠不贞,续弦生子,除了垂涎兰姨的美色,应该还在担心万一找不到我,你必须要给魔门圣教培养一个继承大位之人吧!” 云牧天见云舒儿世事通透,聪慧明白,很是知晓他的心思,很是欣慰,连忙点头道:“对对对!爹爹乃是魔门圣教的一代圣君,什么事情都要为宗门的利益考虑,有些时候,不得不要做一些违心的事情来,你能理解就好,你能理解就好!” 云舒儿性子豪爽豁达,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她起初听得云牧天续弦生子,背叛娘亲,的确有些生气,但是,当听得父亲娶的乃是兰慧之,想起兰姨昔日对她的好,这气登时就少了几分,再想想爹爹作为一宗之主,没有娘亲的陪伴与协助,活的会有多么的不容易,就愈发的没得脾气了。 云舒儿脸色温柔了起来,问道:“爹爹,我弟弟今年几岁了,他叫什么名字?” 云牧天见云舒儿这弟弟弟弟的说的亲切自然,知道女儿不生气了,心里欢喜,嘿嘿一笑,回答:“你弟弟今年五岁了,他叫云安平!” 云舒儿眼睛明亮,兴趣盎然地,笑问道:“爹爹,您长的帅气,兰姨也长的漂亮,我弟弟一定也长的非常漂亮的吧?” 云牧天点点头,道:“你弟弟长的还行,还行!”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即儿,眉头一蹙,道:“长的漂亮就好,不过,我弟弟这名字不好听,真是太老土了,你们怎么这么没用,难道连一个拉风的名字都想不出来吗?” 云牧天笑道:“你弟弟的名字的确老土了些,很不好听,一点也不能显示出爹爹的志向来,不过名字是他娘亲取得,寓意平平安安,我就算不喜欢,总不能为了一个名字去跟一个女人较劲吧!”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是吗?要是您也不喜欢,回去我就把弟弟的名字给改了过来,换上一个霸气的名字,直到让您满意为止。” 云牧天神色一敛,告诫道:“女儿,以前你娘亲在的时候,你是主子,兰蕙之是客,客随主便,但是,现在兰蕙之是你弟弟的娘亲,你是混天王城的主子,她也是混天王城的主子,在身份上,她甚至还要压你一头,今日不同往日,这次回去,为了大家能够相安无事,幸福和谐,你可不能随心所欲,胡作非为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放心吧,你女儿这么狡猾,不会吃亏的!” 云牧天噗嗤一声,笑道:“你这鬼丫头,当然狡猾了,小时候,你坏起来,可是连亲爹也要坑害的呀!”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放心,我现在长大了,比不得以前,这次回去,我自有分寸,我会跟您的女人搞好关系的,那怕看在弟弟的情份上,我也不会让您难做的。”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之言,顾虑登时去了大半,甚是欣慰,连连点头笑道:“女儿,你能如此懂事,甚好,甚好!” 云舒儿嘿嘿一笑,心里却在想着,世人都说孩子有了后妈如何不好不好,今日看来,果然不假,我这还没有回到混天王城,各种顾忌就来了,看来回去之后,我可得多留一个心眼,观颜察色,随机应变,为了不受制于人,我可是得耍些手段呀! 云牧天问道:“女儿,你不生爹爹的气了!”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儿子都五岁了,生米都长出苗了,我再跟您置气,也是于事无补了,与其如此,我倒不如放开度量,装聋作哑,随其自然得了;再说了,您是我爹爹,我的亲爹爹,您若是真的要做什么正确的事情,我能阻拦,我会拦住吗?为了您老人家的幸福,作为您的女儿,我只能妥协,只能委屈了,我只能衷心地祝福祝福您啰!” 云牧天听了女儿云舒儿这些暖心的话,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心里真是万马奔腾,春暖花开,欢喜不已,激动的眼眶都湿润了,登时哈哈大笑,夸赞道:“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不愧是我云牧天的亲闺女,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疼爹爹骂的凶,跟爹爹那真的是一个德性啊!” 云舒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道:“爹爹,你这话说的可真有意思,女儿不像爹爹,难道还要我去像隔壁的王叔吗?” 云牧天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你说什么屁胡呢!” 父女二人正说笑儿,云舒儿突地神色一敛,眉头一竖,压低了声音,叫道:“爹爹,马上停下,前面有人,有埋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通络顺气 云舒儿遵照薛万彻的医嘱,按时服药敷药,果如对方所言,丹药确有奇效,不出八日,云舒儿身上的刀伤便全部好了,受伤之处,不但没有落下疤痕,便是一点红印都没有。 薛万彻见云舒儿刀伤好了,精神抖擞,康健如昔,又在无风谷呆了几天,便向云牧天告辞。 云牧天甚是感激薛万彻对爱女的关爱,除了一些珠宝玉帛之外,还将自己精藏的一套茶典赠给了薛万彻,作为报酬。 薛万彻善于养生,喜欢种茶制茶品茶,得了云牧天的茶典,识得宝贝,真是开心的不行,一个激动,居然将自己的养生秘术一套六脉舒筋顺气拳偷偷地给了云舒儿,然后方才离去。 云舒儿亲送薛万彻出谷,临别之时,抚摸着千里神驼的毛发,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师父,徒儿有件事情想要问您,您要老实回答我,不许瞒我?” 薛万彻笑容一敛,警惕地瞪着云舒儿,叫道:“鬼丫头,笑得这么贼,你是不是起了坏心眼,想要打我老薛的主意了!” 云舒儿嘿嘿一笑,委屈地道:“师父,瞧您说的,我几时坑您了,我有那么坏吗?” 薛万彻忿忿地叫道:“小丫头,你爹爹一套破书为你换了我一套绝世神功,你说,你这还不算坑我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故意装出不以为然的样子,道:“师父,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我修炼了一下,怎么我体内一点感觉也没有,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真的有您说的那般厉害,您老不会是在跟我吹牛的吧!” 薛万彻神色一敛,郑重其事说道:“裹儿,师父问你,你想不想武功天下第一?”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当然想了,只可惜我的身上附有秋怀慈的符咒神力,不但无法修炼我体内玲珑仙子的绝世神功赤链神诀,便是别的什么浅薄的内功心法也是习之无用,我的武功要想成为天下第一,愿望虽好,可终究不过是犹如井里的牛蛙羡慕那会飞的苍鹰,牛蛙要想像苍鹰一样飞翔,永远都是痴心妄想,黄粱一梦!” 薛万彻道:“裹儿,你也不必如此悲观,其实,你身体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那般糟糕!” 云舒儿见得薛万彻之言,话中有话,念头一闪,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万彻思忖一下,道:“裹儿,当年我给南郊治疗孽火之毒,你也曾求我给你治疗脸上的疮疤,我给你号了一下脉搏,我就感知了你体内的符咒神力,那些符咒附@在你的经络之上,阻塞了内劲的运行,所以才使得你无法修炼神功的,而我这套六脉舒筋顺气拳就是专门舒筋通络的,你要是坚持修炼,在筋络上练出了玄力,假以时日,等到玄力变强之后,便会腐蚀了你身体里面的符咒,等到符咒消失,以你的聪慧,赤链神诀何愁不能修炼成功,以你的能力,何愁不能成为天下第一!” 云舒儿见薛万彻传给她的看似平淡无奇的六脉舒筋顺气拳,居然有此神效,惊诧之余,更是欢喜不已,眼睛一睁,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地叫道:“师父,真的吗?那我修炼了你的六脉舒筋顺气拳,什么时候才能冲破我体内的符咒神力呀?” 薛万彻摇摇头,道:“不知道,但是估计时间不会太短,因为六脉舒筋顺气拳本是养生之法,养生长寿本就是一个循序渐进,成效缓慢的过程,加之,秋怀慈神通广大,他的封印可不是那么好破的!” 云舒儿脸上稍稍有些失望,讶然说道:“哎!原来是这样啊!” 薛万彻安慰道:“傻丫头,六脉舒筋顺气拳修炼起来虽然成效缓慢,但是,只要你刻苦修炼,不要懈怠,也许会及早冲破你身上的符咒的;再说了,有机会总比没有机会的强,你将来可是很有可能会成为魔门圣教的圣君,到时候,三界之内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你若是没有压身之技保护自己,你的安全岂不是只能仰仗别人,如此一来,生死操之人手,岂非非常的危险?” 云舒儿听了薛万彻之言,句句在理,非常贴心,心里暖暖,眼眶湿润了,感动地道:“师父,您对我真好!” 薛万彻思忖一下,叹息一声,道:“裹儿,师父实话跟你说了吧,师父之所以将不世之密传授给你,其实,除了你这个鬼丫头很对我的脾气之外,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找你帮忙!”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师父,您老人家究竟有什么事情,却需要我来帮忙呀?” 薛万彻道:“裹儿,师父的本家乃是仙道之中的一个名门望族,后来得罪了玄门一个大宗门,遭到他们的袭击,惨遭灭门,只有我一人得以逃生。这几百年来,我一直想要报仇,可惜一直都没有值得信任依仗之人,我势单力薄,空有热血,要想报仇,终难成事。我这次赶来给你治伤,传你秘法,收你为徒,我是希望等你将来袭了圣君之位,执掌了魔门圣教,你能看在咱们师徒的情份上,借我一直神兵,助我剿灭仇家,报仇雪恨!” 云舒儿神色一敛,爽然答应:“好!师父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既然有人胆敢伤害师父,待得来日,我一定助您老人家灭了他们!” 薛万彻定定地瞅着云舒儿,思忖一下,问道:“裹儿,你也不问我仇人是谁就答应我,等你知道了我的仇人是谁,你就不怕后悔吗?”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不怕!无论师父的仇人是谁,将来我都会助您老人家灭了他们!” 薛万彻一愣,见云舒儿目光坚毅,神色肃穆,不似玩笑,心里欢喜,眉头一舒,哈哈大笑,叫了起来:“裹儿,师父相信自己的眼光,师父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师父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替为师报仇的!” 云舒儿也是欣然一笑,转即,她好奇心重,忍不住轻声问道:“师父,那个,您现在是否方便告诉我,您的仇人,他、究竟是谁呀?” 薛万彻摇摇头,道:“裹儿,灭了薛家的,乃是当今仙道玄门之内的一个大宗门,实力非常强大,不是别的势力能够轻易撼动的,所以,为师只有等你修炼了绝世神功,真正执掌了魔门圣教,拥有毁天灭地之力,到那个时候,我才能告诉你,我的仇人是谁?” 云舒儿点点头,道:“师父顾虑的是,既然仇人如此强大,我若是没有报仇的力量,您即使告诉我仇人是谁,一切也是白搭!” 薛万彻点点头,叮嘱道:“裹儿,你身上藏有赤链神诀,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怀璧其罪,仙道之中某些人一定会视你为玄门的威胁,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追杀你,所以,在赤链神诀尚未修炼成功之前,你一定要仔细小心,谨小慎微,尽量呆在你爹爹的身边,不要乱走,要保护好自己,至于我传授你六脉舒筋顺气拳之事,更加不要让外人知道,那怕连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能透露半分,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师父,我才不会那么傻,我心里清楚的很,这世上一旦有人知道我修炼了您的六脉舒筋顺气拳之后,将会冲破符咒神力,最终能够炼成赤链神诀,别说那些敌视魔门圣教,仇恨我的人了,便是我师父秋怀慈也会心中不安,他也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薛万彻笑道:“裹儿,你能明白就好,那师父就走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再去混天王城看你!” 云舒儿心中不舍,神色黯然,点了点头,轻声道:“嗯,师父,那您多加小心,一路保重!” 薛万彻点点头,纵身一跃,飞身跳上了他的坐骑千里神驼的峰背,双腿一夹,喝了一声,神驼撒开四蹄,奋力奔跑,身子一闪,人与驼就在了数里之外了。 转瞬,人影一闪,云牧天便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 云牧天远眺着薛万彻离开的方向,摸着下巴,嘿嘿一笑,感慨地道:“女儿呀,爹爹刚才还在一直纳闷,这个薛万彻活了几百年了,与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无亲无故的,也没有多大的交情,却偏生对你这般热情上心,原来他这般讨好巴结你,乃是早有盘算,是想要你将来为他报仇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人与人之间,各取所需,光明正大,坦诚相待,这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吗?”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道:“你就没有问他为何能够追踪我们行迹的事情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师父既然想要我为他报仇,他自然希望我平平安安的了,他即使拥有能够追踪我们的本事,他也不会用他的本事来伤害我们的,既然如此,我为何要问!” 云牧天反问道:“你与薛万彻总共才见过三次,彼此又没有很深的交情,对他也不了解,你就这么信任他吗?” 云舒儿笑道:“我师父能传授我不世密法,跟我说这些贴心的话,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我,他这么信任我,我为什么就不能够信任他呢?而且,他说话之时,眼神澄澈,直觉告诉我,他是一个坦荡的人,更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再说了,我信任的是我师父的人品,而不是时间,不要以为别人跟你呆得时间久了,别人就会忠心于你,刘昙花与诡爻三跟了我们相处得够久了吧,最后,他们还不是背叛了我们吗?” 云牧天叹息一声,道:“舒儿,你难道把爹爹的告诫全都忘了?你这样轻信于人,将来回吃大亏的!”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上次跟我讲的那些关于信任的问题,看似有理,其实,也不完全正确。我将来要是真的成为了魔门圣教的圣君,若是想要有所作为,一统天下,我就必须要信任我的亲人、朋友、下属,因为我要干的大事,非一人而能成事,我需要仰仗别人,依靠别人。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我若是信任身边的人,让他们在精神上、情感上、道德上、物质上得到好处,让他们对我有了归属之感,如此一来,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给我卖命,不是吗!” 云牧天听得云舒儿说的头头是道,无可反驳,吃惊地瞪着女儿,讶然问道:“女儿,你跟着秋怀慈这些年,我以为秋怀慈只会教了你一些什么仁义道德之类又傻又蠢的屁话,没想到你居然心智成熟,世事通透,我很是好奇,秋怀慈平日都在教你些什么东西啊!” 云舒儿笑道:“爹爹,我师父秋怀慈这个人很是豁达开明的,他可不是奄冲那等死板迂腐的所谓的道德君子。其实,他很少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之类的大道理的,反而闲聊的时候,经常给我讲一些人情世故,生存之道,为人处事该如何地审时度势,轻重缓急。他也经常会给我讲解一些著名的历史人物,然后向我提问,要我评点一下那些历史人物的成败得失,智慧道德,我要是讲得不对,他就纠正过来,要是我讲得正确,他就点头称赞,这样一来,久而久之,那些历史上优秀的帝王的帝王之术,御下之道,我多多少少自然学会了一些了!” 云牧天听了秋怀慈这教授徒弟的方式点头称赞,感叹着道:“秋怀慈果然是一个人才,这样传授知识,不会让人枯燥乏味,而且潜移默化,道理容易让人接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其实,秋怀慈跟我讲解的那些知识学问,你们也是知道的,但是,你们却未必能够教出好徒弟来,因为你们可以学会那些知识,却学不会秋怀慈那种教授学问的方法。秋怀慈教授学问,柔声细语,不急不躁,很有耐心。他从来不会呵斥我,我说对了,他就赞许,我要是错了,他就提醒,我要是再错了,他就会再次提醒,直到我真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云牧天嘿嘿一笑,点头道:“好了,不谈秋怀慈,咱们回去吧!”即儿,牵着女儿,父女二人有说有笑,折身返回了无风山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七章:比试吃饭 云舒儿的刀伤痊愈之后,云牧天等人并没有立即离开无风山庄,而是继续住了下来,说是等候庄主回庄,有事相商。 云舒儿将薛万彻传授给她的六脉舒筋顺气拳偷偷地传授给了南郊,二人好奇,每天都窝在内院刻苦修炼,云舒儿性子急躁,开始还能坚持着修炼几个时辰,后来觉得没有什么感觉,渐渐地失去了耐心,她们修炼六脉舒筋顺气拳的时间便越来越短,最后,每天只剩下了二个时辰,也就是薛万彻给她定的修炼时间的底线了。 (其实,只要静心,一套六脉舒筋顺气拳每天打上几十遍,只要修炼一个时辰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但是,薛万彻希望云舒儿早日冲破体内的符咒,能够修炼赤链神诀,助他报仇,他知道云舒儿性子跳脱好动,怕她偷懒懈怠,于是,便诓骗云舒儿要她每天至少必须修炼二个时辰,如此一来,六脉舒筋顺气拳方能产生效果。) 云舒儿与南郊每天将六脉舒筋顺气拳修炼二个时辰之后,便在无风山庄到处瞎转,过不了多久,无风山庄该去的地方,她们基本上都看过,该见的人,她们也基本上都认识了。 中午,又到了开饭的时间,魔门圣教的几个最重要的人物,便坐在内厅里准备用餐。 片刻,饭菜摆上了各人的餐桌,要离、纳朝明、月媚儿等人瞅着面前的食物,却是眉头一皱,心里发怵。 桌上又是素菜,量多份足,各种蔬菜生熟不均也炒在一起,没有品相,没有香味,更要命的是,这些蔬菜杂烩塞进嘴里,嚼了起来,犹如嚼腊,苦涩寡淡,让人有一种想死的冲动。 庄主夫人陈雅乐为人热情,礼数周全,每餐饭前皆要致辞,她瞅着桌上的饭菜,又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云牧天等人,眉目含笑,非常客气地道:“诸位尊客,实在抱歉,本庄人员一律奉神吃斋,本庄也只有素菜可用,所以,菜品单调,招待不周,还请您们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云知为瞅着陈雅乐那张笑的非常亲切的大圆脸,瘪瘪嘴巴,直翻白眼,差点就忍不住忿忿地要叫喊起来。 拜托,我的庄主夫人! 难道您真的直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问题出在那里吗?我们不是不能吃素菜,而是这些饭菜的味道不好,让人难以下咽,实在是太难吃了啊! 您老人家的厨艺实在是太差了,您就不能换一个厨娘,让别人来煮饭吗?您对我们再这样热情下去,迟早是会饿死客人的啊! “打扰了,尊客慢用,尊客慢用!” 陈雅乐满脸堆笑,躬身行礼,又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 云知为与月媚儿自从来到了这无风山庄,天天要吃这种食物,肚子就从来没有吃饱过,天天饿着,时时饿着,真是好难受,但是,即使如此饥饿,面对眼前的食物,依旧没有吃饭的冲动,目光却不由得瞅着云舒儿与南郊的桌子。 云舒儿与南郊的桌子上暂时没有饭菜,云舒儿压低了声音,正在邻座的南郊的耳边说着话儿,目光时不时地瞥了云知为等人的饭菜一眼,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坏笑来。 几息时间,二个年轻貌美的少女一人一个,提着个大食盒子走了进来,转瞬,@素搭配,型色香俱全的菜肴登时就摆上了云舒儿与南郊的餐桌,五菜一汤,很是丰盛。 二个少女将食盒放在一旁,分别站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身边,盛饭夹菜,伺候二人吃饭。 少女笑道:“南郊少爷,舒儿小姐,夫人说了,这是专门给你们弄的,有些寒酸,请勿见怪,你们慢慢享用,若是不合口味,我们下次一定改进!”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眼前的美食,双眼发光,脸露笑容,各自抓了一只蒸鹅掌,塞进嘴里,就啃了起来,连连点头,口齿含糊地夸赞道:“好吃,好吃,真是好吃!” 二个少女见厨师的劳动成果得到认可,欢喜不已,笑道:“公子,小姐喜欢,不胜荣幸,我替主人谢谢了!” 南郊夹起一枚卤水鸡蛋就想一口吞下,好好享受一下,见云知为瞅着他的菜肴眼睛发直,直吞口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忍,指指云知为与月媚儿,怯怯地向身边的少女问道:“姐姐,……能不能分一点给她们吃呀!” 少女笑着点点头,柔声道:“可以,不过公子,你要是将你的这些美食分给别人吃了,那么,自明日起,你的伙食就只能跟她们一个标准了,不知你可愿意?” 刀异男、要离、纳朝明三人听了少女之言,气得火冒三丈,直翻白眼,若不是看在云牧天的面子上,差点要掀桌子杀人了。 这个无风山庄的庄主夫妇跟我们有仇吗?这么虐待我们,每天给我们吃猪食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让我们一面吃着猪食狗粮,一面还要欣赏别人享用美味佳肴,这不是在存心恶心我们吗? 欺负人,欺负人,真是太欺负人了啊! 南郊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大变,埋头吃饭,再也不敢多嘴了,云知为等人的饭菜他出于好奇可是在厨房里偷偷领教过的,那恐怖的感觉,对于他这种精通烹饪的人来说,所造成的心理阴影,那可是终身的啊! 另一个少女笑着解释道:“南郊公子,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最近一段时间,无风山庄之内的任何人不得沾上昆腥,庄内也没有采买肉食,因为夫人非常喜欢你们二人,特例特行,这才凑来这些东西款待你俩的,你俩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辜负了庄主夫妇的一片好心啊!” 云舒儿连忙点了点头,笑着叫道:“对对对!夫人的疼爱,我们岂会不知,所以,今天我俩一定又会将这些美味佳肴给全部消灭干净,消灭干净的!” 二个少女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儿与南郊知道面前的这些美食真是来之不易,甚是珍惜,便不再说话,专心用餐,他俩筷夹刀切,徒手撕扯,左右开弓,嘴巴大开大合,大快朵颐起来,吃的嘴角都是油渍。 要离、刀异男、月媚儿等人眼勾勾地盯着云舒儿与南郊的菜肴,见云舒儿与南郊两人咀嚼着嘴巴,狼吞虎咽地享用美食,他们下意识地跟着嘴巴蠕动,直吞口水,即儿,又瞅着自己面前的蔬菜杂烩,眼神晦暗,凄风苦雨。 二个少女见云牧天等人盯着自己的饭菜,石雕似的傻愣着,一直没有动筷,讶然问道:“云教主,您们怎么不吃?难道您们不饿吗?还是饭菜不合胃口,难以下咽?” 云牧天回过神来,连忙端起米饭,夹起了一根空心菜塞进嘴里咯吱咯吱无滋无味地嚼着,瞪了要离等人一眼,即儿,脸露笑容,叫道:“好吃,好吃,大家快吃,大家快吃!” 要离瞅着面前的饭菜,耷拉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稍顿,他念头一闪,瞅着刀异男,笑道:“刀异南,咱们要不要比试比试,看谁吃饭吃的快!” 刀异男一愣,思忖一下,反问道:“什么赌注?” 要离笑道:“谁要是输了,给对方当一个月的孙子!” 云牧天等人一怔,眼睛齐刷刷地瞅着要离。 纳朝明嘿嘿一笑,道:“要离,你不愧是血神,够狠的啊!” 刀异男笑着点点头,没有异议。 云舒儿与南郊见要离不好好吃饭,却发奇想,竟然要与刀异男斗法,一时来了兴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兴趣盎然地瞅着要离与刀异男二人,脸露笑容,一脸看戏的表情。 要离将饭菜搅拌在一起,用八个小碗分别盛着,笑着对刀异男道:“刀异男,我准备好了,你呢?” 刀异男衣袖一挥,在饭厅中央的虚空之中,登时萤火虫似的出现许多的火点来,火点十乘一十,排列有序,足足一百之数。 刀异男道:“要离,一个火点乃是一息,这是足足一百息时间,只要你开始张口吃饭,火点便一点连着一点,一点接着一点,开始自动熄灭,等你饭罢,熄灭了多少火点,就是你吃饭花了多少时间,我们这般计数,你可有什么异议?” 要离笑着点点头,道:“这个计时的方法很好,大家一目了然,不会出现纰漏。” 刀异男对南郊身边的那个红衣少女,笑道:“这位妹妹,你是外人,为了公允,待会比赛由你来发号司令、统计点数,不知你可否愿意?” 少女有戏可看,欢喜至极,哪有不愿意的道理,连忙笑着点头答应。 刀异男道:“要离,你比我年长,长者为尊,你先来吧!” 要离点点头,拿起筷子,端起饭碗,将饭碗凑近嘴巴,嘴巴大张,瞪着火点,做好准备,待得红衣少女叫了一声开始,他将筷子插进饭菜里,一个扒拉,就将一小碗饭菜一下全部倒进了嘴巴里,他扬起头来,嘴巴一合,喉咙蠕动,吞咽了数下,咕嘟一声,竟然将一小碗饭菜,不用咀嚼,便强行地吞进了肚子里。 要离遵照此法,将自己的饭菜逐一吞下,一滴米饭也没有剩下,饭罢,他打着饱嗝,抹抹嘴巴,嘿嘿一笑,向红衣少女问道:“小妹妹,我吃饭花了多少时间!” 红衣少女定定地盯着要离,嘴巴张着,都忘了合上了,待得回过神来,便数了一下那些没有熄灭的火点,笑着声音清脆地道:“这位大哥,空中还剩六十九个火点,一百减以六十九个火点,还剩三十一,你吃饭一共用了三十一息。” 要离见自己吃饭所耗时间符合心中的要求,很是满意,嘿嘿一笑,一脸自得,即儿,冲着刀异男扬了扬下颚,瞪着刀异男,目光之中,满是挑衅之意。 云牧天等人见了要离吃饭的方法,互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云知为见要离居然用时极短就将几碗饭菜搞定了,脸色一沉,很为刀异男担心。 南郊见要离吃饭这般迅速,瞠目结舌,想着刀异男要想打败要离可不容易,于是,定定地盯着刀异男,心里好奇,很像看看,接下来刀异男将会使出何等妙招,打败要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牛饮之法 刀异男思忖一下,手臂一挥,将空中的火点抹去,手臂又是一挥,重新布上一百个计时的火点,以备自用。 刀异男要了一个大碗,将自己的饭菜全部盛在大碗里,要了一大瓢井水倒在了饭菜里,要了一个小木棒槌插@饭菜里快速地搅拌研磨起来,片刻,就将一碗饭菜磨成了一碗稀糊。 云舒儿瞥了一眼刀异男桌上那一碗绿绿的稀糊,瞅着要离,哈哈一笑,叫道:“要离叔叔,你危险了,你可能要当我表哥的孙子了哟!” 要离见刀异男将饭菜磨成了稀糊,就开始担心起来,但是,面上岂能认怂,他瘪瘪嘴巴,故作轻松地嘿嘿一笑,叫道:“舒儿殿下,稀糊虽然顺喉,但是,喝起来那也是要耗费时间的,所以,在比赛还未分出胜负之前,究竟谁当……,还不一定呢!” 刀异男点头笑道:“嗯,血神,你说得对,比赛尚未结束,但是,我今日却是赢定你了,而且,为了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我决定临时增加我饭菜的份量,我不但吃饭用时要比你短,还要在气势上彻底地压倒你,你就等着乖乖地向我投降认输吧!” 刀异南对纳朝明笑道:“纳先生,能否借我一碗米饭?” 纳朝明笑着点点头,手臂轻轻一挥,属于他的一碗米饭便向刀异男平飞而来,平稳地落在刀异男的桌子上。 刀异男将纳朝明赠予的米饭倒进自己的大碗了,又添加了一些井水,拿起小棒槌冲着米饭又是一阵狂磨,片刻,碗里不见米粒,只见稀糊。 月媚儿等女人见了刀异男将饭菜整来整去整成绿绿的一碗,虽然感觉很恶心,但是架不住好奇,还是微蹙眉头,坚持着看下去。 刀异男向南郊身边的红衣少女招招手,待其近前,笑着向其耳语几句,双手还比划着,吩咐一番。 红衣少女一愣,一脸疑惑,匆匆地出了门。 云知为盯着刀异男,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咬着牙齿,说道:“刀异男,你跟人家小姑娘眉来眼去的说些什么!不就吃一顿饭而已,你究竟要搞什么东东呀?” 云舒儿不合时宜地笑着调侃:“表哥,他呀,他能说什么好话,一定是巧舌如簧,甜言蜜语呗,他是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水嫩,心里欢喜,故意借机搭讪来着!” 刀异男眉头一挑,瘪瘪嘴巴,淡然一笑,没有反驳。 云知为见到刀异男那扬扬自得的样子,心生妒火,恶狠狠地瞪了刀异男一眼,若不是有外人在场,她一定会开口质问了。 南郊不知男女之情,见到云知为那龇牙咧嘴的,似乎很痛苦的样子,一时忘了那不再理睬云知为的誓言,脱口问道:“云知为,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子不舒服吗?” 云知为见最近一直不搭理她的南郊突地向她问话,很关心的样子,对于这个轴人来说,真是难得,她脸色一舒,嫣然一笑,冲着南郊娇嗔地道:“南郊师兄,我的这些饭菜实在是太难吃了,最近我一直没有吃饱,我饿得难受,你能不能将你的饭菜分一点给我吃呀!” 南郊瞥了云知为面前的猪食,又瞅着自己的美食,有些犹豫,但他瞥了云舒儿身边的绿衣少女,毅然地摇了摇头,神色肃穆,歉然地道:“云知为,我不是一个吃独食的人,分你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人家不愿意,我也没有办法,我今天要是将我的饭菜分给你吃了,那我明天可就得跟你们一起吃猪食了,要我吃猪食,我可不愿意!” 那个绿衣听了南郊的话,噗呲一声,笑出声来,随即,自觉失态,连忙神色一敛,保持严肃,眼睛却瞥了南郊一眼,心想这个帅小伙说话也太直接了,真是一个实诚人,怪不得实诚的庄主夫人会如此喜欢他,厚待他。 猪食是拿来喂猪的,只有猪才吃猪食,说自己吃的是猪食,难道自己是猪吗? 云牧天、纳朝明、月媚儿听了南郊之言,虽说南郊说的是大实话,可是也太直接了些,有伤颜面,他们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耷拉着脸,尴尬得要死,但是,他们却没有怪怨南郊,因为经过与南郊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知道南郊是一个不通世事,心无城府的单纯的孩子,他说这话完全是脱口而出,直来直去,没有恶意的。 云舒儿忍不住拍案大笑,笑着笑着,自觉不妥,笑声一敛,连忙给南郊圆场,道:“大家莫生气,别介意,我南郊哥哥没有恶意的,他只是说话有点直,有点直!”即儿,又嘿嘿地轻笑了起来 云知为本来心情不好,登时被南郊的大实话给噎着了,心里那个气,但是,偏生又不能发火,因为南郊说的乃是实情,此情此景,她若是身处南郊的位子,换作是她,她也不敢跟别人分享美食啊! 云知为一脸怒容,定定地瞪着南郊,随即,表情松弛,叹息一声,神色黯然,恨恨地道:“好吧!南郊师兄,你是对的,这事不怪你,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犯贱,我真的是犯贱啊!” 这回,别说那个绿衣少女,便是云牧天等人听了云知为的感慨,想起聪明狡黠的也会被人气得没法,全都笑了起来。 云知为见云牧天等人笑她,一愣,回想一下,也觉得自己的表现甚是好笑,唇角一翘,也跟着大家讪笑起来。 南郊淡然一笑,其实,心里在想,自己只是说了大实话,哪里好笑了,一点都不好笑嘛! 这时,那个红衣少女回来了,走到刀异男的跟前,她双手托着一个银盘,银盘里放着一把匕首,还有一截竹筒,竹筒是新鲜的生竹,单独的一节,内径不少于五寸,这一节竹筒足有一十五寸之长。 少女待得刀异男取了匕首与竹筒,便退在一旁。 刀异男见生竹筒二头的节骨全都保持完好,他打量了一下,挥动刀子,将竹筒一头的节骨留着,加工一下,形成了一个筒托,再将另一头的竹节切了,作为筒口,将筒口削成微斜的形状,将筒口磨圆,变得光滑,待得放下了刀子,做好的竹筒俨然就是一个盛饭的器皿来。 刀异男又将自己的稀糊研磨搅拌一下,稀稠均匀了,将稀糊倒进了竹筒,稀糊刚好一筒。 刀异男喝了一口井水,润润喉咙,再仰起了头,嘴巴大张,将竹筒筒口挨近嘴巴,他瞪着空中计时的火点,向红衣少女微微点头,待得少女喊了一声开始,他动作迅速,将竹筒一翻,筒口朝下,竹筒浅浅地插在喉咙口,筒底朝天,将一筒稀糊灌进了口里,只见他喉结蠕动几下,随着咕咚咕咚,数声之后,一筒稀糊被他吞了一个干净。 刀异男吞下稀糊,抽出口中的竹筒,向筒内一瞅,见吃得干净了,示威地向要离扬了一扬空竹筒,放下竹筒,瞪着要离,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云舒儿、云知为、二位少女等人见到刀异男还有这种进食的方法,全都愣住了,又是稀奇,又是佩服,待得回过神来,登时拍掌叫好,笑了起来。 云牧天与纳朝明也是脸露笑容,点头称许。 刀异男笑着向红衣少女问道:“请问姑娘,我刚才吃饭用了多少时间?” 红衣少女早就将时间算出来了,笑着报唱道:“异南殿下,你刚才吃饭用时二十八息,先前血神要离用时三十一息,三十一减二十八,异南殿下用时稍短,此次比赛,异南殿下获胜!” 云舒儿与云知为又欢笑着连连叫好。 刀异男手臂一挥,抹去了空中计时的火点。 要离见了刀异男这番操作,瞠目结舌,气得脸都绿了,他眼珠子一个骨碌,突地摆手,忿忿地叫喊起来:“不公平、不公平,不能作数,不能作数!” 云牧天等人一愣,目光齐刷刷地瞅着要离,一脸疑惑。 云舒儿脸色一沉,瞪着要离,气呼呼地叫道:“血神,我表哥刚才进食的过程,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他可是没有作弊,他赢你,那是光明正大的,你现在输了,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想要耍赖不成?” 要离不服,辩解道:“我、我吃饭之时,只是使用了自己的筷子与碗,可是,刀异男他吃饭之时,又是棒槌磨饭,又是砍竹削筒,他借助了别的器皿,他即使赢了我,那也是不公平,很不公平!” 云舒儿切了一声,一脸鄙夷,呵呵叫道:“血神,你输了就是输了,就不要狡辩了,不错,我表哥吃饭的准备工作的确繁琐了一点,也的确使用了别的器皿,可是,比赛之前,你又没有规定别人不许这样做,所以,我表哥这样做,是完全的符合规矩,何错之有啊!” 要离被云舒儿怼的哑口无言,神色一个凝滞,脸色很是难看,又气又悔。 唉!不怪敌人太狡猾,只怪自己太单纯,太单纯啊! 云舒儿存心要气气要离,向刀异男竖起大拇指,声音嗲嗲地夸赞道:“表哥,你的这个吃饭的法子看似简单,其实,却包含着巨大的智慧,你快跟我说说,你刚才是如何脑洞大开,突地就想出这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好法子来的!” 要离切的一声,忿忿地叫道:“舒儿殿下,你就别搞笑了,你整天呆在家里,没有出过远门,见识有限,你表哥这个进食的法子世上到处可见,那里是他想出来的了!” 云舒儿蹙眉问道:“是吗!既然这个法子到处可见,那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法子?” 要离翻着白眼,淡淡地道:“牛饮之法!” 云舒儿一愣,叫道:“什么牛饮之法?你在胡说,我见过牛吃东西,牛是这样吃东西的吗?” 云知为笑道:“血神,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输了不服气,故意在这里东拉西扯,混淆视听啊!” 要离哎了一声,摇摇头,解释道:“小姑娘没见识,既然你们不懂,那老离今天就给你们解释解释什么是牛饮之法!” 要离环视了月媚儿等人,清清嗓子,方才缓缓地道:“所谓牛饮之法,其实,就是强食之法。你们也是知道的,凡是种田的农人都是离不了耕牛的,而每到春耕之时,有些耕牛会因为犁地累了,或者热了,而不思饮食。那么,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呢,农人自有办法,他们会将牛鼻子栓在高处,让耕牛仰头张嘴,然后,就用竹筒子盛上稀糊,将竹筒子猛地插@耕牛的嘴巴里,耕牛被稀糊给憋住了,一换气,咕嘟一声,就将稀糊给吞进去了,耕牛被强行灌食,体力得到了补充,只得继续干活了,这就是牛饮之法,而你家异南刚才进食之法,就是用的农人对付耕牛的那一套,不信,你问问他?” 云知为见刀异男这个进食之法居然还有这么一个说头来,想起刀异南为了获胜居然使用牛饮之法,这也太不体面了些,于是,瞪着刀异男将信将疑地问道:“血神,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是借鉴了牛饮之法?” 刀异男搔搔后脑勺,尴尬地一笑,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封神宝塔 月媚儿等人得到刀异男的确认,想起要离的描述,脑子里立即映现出农人给牛灌食的情景,又想起刀异男刚才给自己灌食的样子,二相联想,真是诙谐有趣,登时都笑了起来。 不体面,不体面,这个进食的法子真是不体面啊! 云舒儿笑了一下,神色一敛,轻咳一声,给刀异男圆脸,道:“嗯!说实话,表哥这个进食的方式的确有些……,不过,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不管什么法子,只要能打败对方,赢了比赛就是好方法,就是王道!” 要离心里不服,怪腔怪调地叫道:“是呀!早知道会是这样,我不如干脆就把饭菜倒在一个槽里,将脑袋往里一扎,一顿狂吃,说不定速度还会更快一些!” 南郊讶然问道:“你这样进食,那不是猪吗?” 云舒儿与红衣少女等人又笑翻了,连云牧天都笑了起来。 要离神色一滞,瞪着南郊,转瞬,苦笑着摇头。 唉!思想不是一个频率,鸡跟鸭讲,说不清楚,说了白说! 云知为瞪着要离,一脸的得意,挑衅地叫道:“血神,刚才是谁说来着,要是输了比赛,就给谁当……!” 南郊接口道:“……孙子!” 云知为冲着要离挑挑眉头,坏笑道:“血神叔叔,愿赌服输,言而有信,你输了,现在你怎么也得向异南表示一下吧!” 南郊瞅着云知为,讶然叫道:“云知为,你咋这么较真,血神比刀异男年长这么多,是叔叔,你要血神叫刀异男爷爷,你不怕刀异男会折寿吗?” 要离输了赌赛,害怕云知为等人追究,若是云知为等人要他当众喊刀异男爷爷那该怎么办呢,不喊吧,赌约是他提的,他不能言而无信,要是喊吧,要自己一个长辈当众去喊一个小辈爷爷,那多丢份,多丢人呀? 要离目光不敢瞅向刀异男等人,愁眉苦脸,正在犯愁,突地听得南郊为他说话,来了这么一句,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高兴的他,差点要蹦起来要去亲吻南郊了。 南郊,我的南郊公子,你咋这么善良,这么可爱,我老离真是爱死你了呀! 要离嘿嘿一笑,连忙柔声道:“对对对,知为殿下,南郊公子说得对,我必究年长,你惩罚可以,但是条件不要那么苛刻嘛!” 南郊点点头,道:“嗯,意思意思就行了!” 刀异男也是一时好胜,可没想要处罚,更不敢让要离叫他爷爷,伤了要离的面子,连忙也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对对对,意思一下就行了!” 云知为本想趁机要挟一下要离,自有盘算,见南郊又来插一竿子,给她添堵,心里的那个火,她秀眉一蹙,歪着嘴巴,瞪着南郊,没好气地叫道:“南郊,既然你这么好心,那你说说,你要怎么处罚血神?” 南郊讶然反问:“我又没有跟血神赌赛,为什么要我说,跟血神赌赛的是异南表哥,这种事情你应该去问他呀!” 云知为一愣,即儿,气呼呼地问刀异男:“刀异男,你说说,你要怎么惩罚血神呀?”说着,向刀异男连打眼色,密语传音:“把血神的那件封神塔要来给我!” 云舒儿这时却笑着叫道:“我南郊哥哥为人最是公道了,应该让我南郊哥哥来说!” 要离知道云知为鬼点子多,刀异男听她的,待会给他的惩罚一定不是什么容易之事,也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南郊公子忠厚实诚,还是听南郊公子的,听南郊公子的!” 刀异男见云知为想要要离的封神塔,封神塔可是要离的命@子,估计有些难度,有些犯难,听得云舒儿之言,得救了似的,也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南郊为人公允,让人信服,咱们还是听南郊的吧!” 云知为见刀异男胆怯,把她给气的,她剜了刀异男一眼,便瞅着南郊,她突地有些奇怪,南郊明明就是一个缺心眼的傻不拉几的轴人,为什么大家偏偏就是喜欢他,信任他呢? 南郊指着自己,叫道:“问我,你们真的问我,我说了你们真的听我的?” 所以人都笑着点点头。 云知为念头一闪,放低姿态,脸露笑容,声音温柔,冲着南郊密语传音:“南郊哥哥,要离身上有一件法器叫封神塔,听说里面囚禁着很多奇奇怪怪的怪物,很是稀奇,你快要来给我玩玩,求求你了,好不好嘛!”说罢,念头一闪,又加了一句:“南郊哥哥,你放心,我只是好奇,我只是将封神塔拿来玩一玩,我不会去干坏事的,真的,我向你发誓!” 南郊瞥了云知为一眼,没有表态,向要离问道:“血神,既然你听我的,那么,我所提的要求,你是否都会答应?” 要离笑道:“只要不是摘星取月那样的难事,只要不是给我招灾引祸的蠢事,只要不是让我倾家荡产的糗事,只要不要我老命的衰事,其余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南郊道:“那你就把你的封神塔借给云知为玩几天吧!” 要离一愣,即儿,脸都绿了,变得非常难看,他是一个何其精明之人,知道一定是云知为暗自出的主意,南郊才会提出这种要求的,看来还是被云知为这个小丫头给算计了啊! 南郊见要离面有难色,一阵默然,问道:“血神叔叔,不可以吗?” 云知为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南郊真的替她向要离讨要封神塔,意外之极,欢喜不已,深深地瞅了一眼南郊,见要离还在犹豫,瞪着要离,叫道:“血神,拿你的封神塔玩玩,既不会要你给我摘星取月,也不会给你招灾引祸,更不会让你倾家荡产,要你老命,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吗?” 要离思忖一下,忿忿地叫道:“云知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着什么算盘,你这那里是想要我的封神塔了,你这分明是想要回你的柔柔吧!” 云知为一愣,即儿坦然叫道:“对呀!我就是想要要回我的柔柔,你快把我的柔柔给放了,只要你把我的柔柔放了,今日比赛的赌注一笔勾销!” 南郊讶然问道:“云知为,什么柔柔,柔柔是谁?” 刀异男嘿嘿一笑,轻声解释道:“南郊,你有所不知,知为养了一头云獒,很是高大威猛,名叫柔柔,血神非常怕狗,知为就牵着柔柔经常去……,血神一怒之下,就用封神塔收了柔柔,至今也没有把柔柔放出来!” 云知为瞪了刀异男一眼,翻着白眼,忿忿地叫道:“你放屁,谁想吓唬血神了,是他自己在院子里晒太阳睡着了,柔柔跑过@舔@的脸,才把他吓着的,他二话不说,就把我的柔柔收进了封神塔里,至今也不肯还给我,还有没有天理了!” 南郊一愣,瞥了云知为一眼,想起她的古怪性子,料来一定没干好事,便摇了摇头,不说话儿。 要离念头一闪,淡笑道:“知为殿下,你想要我把柔柔放了,也未尝不可,只是放了以后,你可再也不许让你的大狗来吓唬我了?”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连忙答应:“要得、要得!” 要离便自衣兜里拿出一个十寸高大的黄金宝塔来,他将宝塔轻轻一抛,宝塔飞到大厅中央的空中,随着要离念动咒语,宝塔变大,塔底大如簸萁,宝塔闪烁一下金光,自塔内便掉下一头云獒来,即儿,宝塔变小,恢复原状,又飞回了要离的手中,被主人收了起来。 云獒柔柔绒毛乌黑,身子壮硕,犹如牛犊,直立起来,比成人还高,它眼神锐利,尖牙利爪,样子果然威风! 柔柔前身半趴在地上,胆怯的目光警惕地瞅着四周一眼,待得瞅见了要离,先是一愣,即儿,回过神来,真是仇人见面分为眼红,它盯着要离,目露凶光,龇牙咧嘴,口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慢慢地站直了,冲着要离,作势欲扑。 要离见柔柔冲他露出了凶样,感觉不妙,吓得脸色大变,魂飞魄散,那里还敢呆在这里,妈呀一声大叫,撒开双腿,身子一闪,一阵风地跑出来大厅。 柔柔反应过来,怒吼一声,咆哮着撒开四腿,飞箭一般冲出了大厅,向要离追去。 众人见到要离一个如此凶悍狂暴的狠人居然畏狗如虎,与柔柔一个照面,就吓得落荒而逃,好不狼狈,又是惊诧,又觉有趣,尽皆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别人的作品里,魔门一直作为反派角色存在,他们邪恶残暴阴森血腥蛮横,总之,很坏很坏。 而在我的书里,魔人只是一个身份,他们有血有肉,有情有义,有原则,讲道理,他们首先只是一个真正的人。 我在描写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的正邪属性,只做了细微的处理,来区分他们的对错,那就是他们对道义的理解不同,利益的追求不同,行事的手段不同,对生命的态度不同。 比如秋怀慈,他作为正道人物,他跳出了仙魔正邪的二元对立论,玄门之人的命是,魔人的命也是命,只要无罪,皆可怜之爱之,他重道义,而轻名利,讲人道,存慈悲,他与人争斗,除非十恶不赦之人,他都是伤人而不杀人,留有余地,给人改过的机会。 相对而言,云牧天虽然有责任,有担当,对亲人魔人有情义,那都是仅限于亲人族人,本宗本教,为了私利,他却可以不择手段,牺牲与自己不想干的人,对敌人非常凶狠残酷,比如他杀人喜欢活刮,非常邪恶,这是秋怀慈万万不会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旁敲侧击 云牧天等人瞅着面前的食物本来就没有食欲,待得见到要离与刀异男这番操作,愈发地没了胃口了,吃了几口,就离席了。 云舒儿与南郊知道美食来之不易,加之,又是二个吃货,待得将桌上的美食吃了一个干净,方才罢休。 纳朝明、月媚儿、刀异男出了门,便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云知为离席之后,则挽着云牧天的胳膊,陪父亲散步,她抚摸着饿得咕咕作响的肚子,委屈地嘀咕道:“爹爹,我饿,我好饿啊!” 云牧天揉揉云知为的头发,瞅着了云知为,眼中满是怜爱,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乖女儿,暂且忍一忍,过几天,咱们就离开这里,到了庄外,爹爹让你天天吃好的!” 云知为一脸困惑,问道:“爹爹,我一直想不明白,陈雅乐明明知道她煮的东西不好吃,为什么偏偏天天都要亲自下厨煮东西给我们吃,她就不能让别人去煮吗?” 云牧天笑道:“亲自下厨是表示诚意,表示尊重!” 云知为啧啧几声,苦涩地一笑,感慨地叫道:“我不要她的诚意,比起她的尊敬,我只想吃肉!” 云牧天笑道:“你就别抱怨了,人家可能正在斋戒,只怪我们不走运,恰好赶上了!” 云知为摇摇头,叫道:“不可能!这里我到处跑过,他们不拜三清不拜佛,就连山神土地也不能享受烟火,他们那来的吃斋呀?” 云牧天笑道:“傻丫头,人家这么做一定自有他的道理,只是这个道理可能关系到人家的隐私,不一定要告诉别人!” 云知为摇头道:“爹爹,如果陈雅乐她们真的要斋戒,也应该彻底一些,为什么我们吃猪食,而舒儿与南郊却可以大鱼大肉的,而且,那些饭菜很是美味,明显是找别人做的?” 云牧天笑道:“唉!凡是皆有例外,谁教人家喜欢你舒儿姐姐与南郊呢?” 云知为想起南郊就更加委屈了,忿忿地叫道:“舒儿姐姐美貌聪明,舌绽莲花,惹人怜爱,倒也正常,可是,南郊傻不拉几的,说话又直又轴,哪里讨人喜欢了?” 云牧天笑道:“南郊那些看似缺点的缺点,其实,反而又是他的优点,因为他单纯善良,真诚正直,没有害人之心,所以,跟他在一起人人放心,人人舒心,所以,才会人人喜欢!” 云知为瘪瘪嘴巴,撒娇地叫道:“嘿嘿!他就是傻,他就是傻,反正我就是觉得他傻!” 云牧天笑着反问:“傻丫头,既然南郊是傻瓜,为什么每次斗嘴,你好像都输给了他?” 云知为一愣,强辩着道:“那、那是因为我在让着他,他是一个傻瓜,我一个正常人怎么好跟一个傻子去斤斤计较呢?” 云牧天笑道:“是嘛!依我看来,好像不是你在让着人家,而是人家说话每次都说在点子上,占着理儿,你压根就奈何不了人家吧!” 云知为被云牧天怼的哑口无言,瞪了云牧天一眼,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爹爹的肩膀,娇嗔地轻斥道:“哎呀!爹爹,我是您女儿,南郊只是您女儿的师兄,您怎么老是向着外人说话,人家心里正不得劲儿,您是在存心气我吗?” 云牧天哈哈一笑,连忙拍拍云知为的手背,安慰道:“好好好!怪女儿,你别生气,是爹爹错了,爹爹错了!”见云知为又笑了起来,他神色一敛,道:“知儿,以后不要老是去找南郊的岔子,南郊是你舒儿姐姐的师兄,他们的关系非常亲昵,感情甚至超过我们,你要是惹南郊生气,你舒儿姐姐会不高兴的,知道吗?” 云知为神色一敛,点了点头。 云牧天道:“回到混天王城,我会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收南郊为义子,到那时,他就是你的大哥了,你不要去欺负他,一定要跟他搞好关系,知道吗?” 云知为一愣,讶然道:“爹爹,我知道您喜欢南郊,没想到您会这么喜欢,您居然要收南郊为子,舒儿姐姐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么高兴了!” 云牧天道:“知为,爹爹也不瞒你,爹爹收南郊为义子,除了喜欢,其实,另有打算!” 云知为问道:“什么打算?” 云牧天道:“ 首先,你舒儿姐姐是魔门圣教的君位继承人,等她登上大宝,她身边需要可靠的人来辅佐,南郊对舒儿感情深厚,一定会是一个忠心的人,舒儿的身边若是有了南郊与你们,王位一定会得到巩固,那样舒儿才能放开手脚,纵横捭阖,金戈铁马,一统天下; 其次,能够真正地阻挡我们魔门圣教一统天下的人,除了秋怀慈,别无二人,南郊要是成了我们魔门圣教的殿下,成了我们的人,秋怀慈与南郊师徒情深,秋怀慈若想阻止舒儿一统天下,南郊对秋怀慈又会形成一种牵制,让他畏手畏脚,有所顾忌,如此一来,岂非更加有利于我们的生存与发展!” 云知为笑道:“爹爹,您好狡猾,连老实人也要算计啊!” 云牧天一笑,瞥了云知为一眼,略一思忖,道:“知儿,爹爹今日想跟你说几句真心话,你听了可不要不高兴!” 云知为一愣,笑道:“爹爹,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女儿听着便是,怎会生气!” 云牧天诚恳地道: “知儿,爹爹是魔门圣教的圣君,家大业大,要做的事情很多,思虑的事情更多,如今,随着为父逐渐苍老,爹爹又不得不要考虑宗门继位人选之事,早做打算。 为父有你们三个孩子,你安安弟弟乃是男丁,按照祖制,教主之位应该传承于他,可惜,你安安弟弟年龄太少,性子孤僻执拗,娇气柔弱,长此下去,若不改性,恐怕难堪大任; 继位人选既然排除了你安安弟弟,那么,自然就只剩下了舒儿与你了,可是,我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将王位传给你姐姐,你可知是因为什么吗?” 还不是因为舒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呗! 云知为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笑着,娇娇地道:“爹爹,舒儿是我姐姐,您传位给她乃是理所应当,我没有异议的!” 云牧天点点头,继续道:“知儿,你呢,是一个好孩子,无论心性脾气,还是智慧才情,皆是出类拔萃,无可挑剔,又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干起事情,有模有样,按理说,我将王位传位给你,也是放心的,但是,为父经过一番权衡,我还是觉得将王位传给你舒儿姐姐,更为合适!” 云知为嘿嘿一笑,道:“爹爹,我不给您闯祸就行了,那里有您说的那么好,舒儿聪明伶俐,性格坚毅,最是圣君之位的合适人选了,真的!” 云牧天叹息一声,解释道: “知儿,要想成为一代君王,除了性情智慧人品,更重要还要武功高强,你比起舒儿来,样样都要强她稍许但是,唯有一件事情,她比你占有优势,那就是舒儿身怀绝技神通。 舒儿因为身负赤链神诀,若有一日,她一旦冲破符咒,修炼了赤链神诀,武功必将天下第一,这般的,她将会是我们魔门未来一个真正可以对抗秋怀慈的人。 只要舒儿能够对抗秋怀慈,那么,魔门圣教在与仙道玄门的竞争之中,舒儿即可以借着绝世神通,又可以利用她与秋怀慈的师徒关系,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让我们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定将立于不败之地。 舒儿的这些优势,只有舒儿能够拥有,而你不管如何努力,也是无法具备的。 舒儿,作为一代君王要是武功有限,面对强敌之时,别说保护自己的家园与族人了,便是自己的性命,也是没有保障的!” 云知为听了云牧天的分析,字字在理,句句合情,心中那小小的一丝嫉妒与埋怨登时烟消云散,心悦诚服,嘿嘿一笑,道:“爹爹,您所言甚是,女儿心里明白,心里明白!” 云牧天点点头,与云知为闲聊了几句,看似随意地道:“知儿,最近你的那个烟拢好像有些不安分啊!” 烟拢是云知为的心腹婢女,云知为听得云牧天突地提及她的婢女,一愣,心里一紧,神色一敛,连忙问道:“她是不是惹事了?” 云牧天淡淡地道:“我听说她最近成了煞尔多的情人,经常与一些将军们夜夜笙歌,席间不时地向那些将军们宣扬你的贤德,此事你知道吗?” 云牧天以前性子豁达开朗,对属下仁慈宽厚,但是,自从遭到了刘昙花与诡爻三的背叛,受到刺激,变得敏感猜忌,阴鸷狠辣,最是忌讳下属密交结党,危害王权,族人属下凡有不轨之举,无论亲疏,一律诛杀。 云知为见烟拢背着她居然干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犯了云牧天的大忌,这是在找死,心中一颤,脸色微变,她害怕受到牵连,连忙摇头,惊惶地叫道:“贱婢放肆,女儿不知,还望父亲彻查此事,严加处置,以正视听!” 云牧天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柔声说道:“知儿,此事既然与你无关,那为父也就放心了,回去之后,你带着我的正心剑,当着那些将军们的面,公布烟拢的罪状,处死烟拢与煞尔多,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云知为与烟拢感情甚好,知道烟拢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一片忠心,但是,忠心用错了地方,那是会要了主人的性命的。 云知为骤然听得云牧天要处死烟拢,身子一震,心头一痛,但是,她惧怕父亲,不敢忤逆,心惊胆颤,连忙应道:“是!女儿回去一定处置烟拢她们,并且约束属下,告诫他们,女儿是圣君的属下,女儿的属下也是圣君的属下,女儿忠于圣君,作为女儿的属下也只能忠于圣君,否则,就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云牧天对云知为的表现很是满意,开怀一笑,轻轻地拍拍云知为的肩膀,欣慰地道:“哎!是自己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懂得体谅父亲,你这样孝顺,爹爹很是喜欢,回去爹爹给你新建一座府邸,供你居住,不知可好!” 云知为是有要白不要,要了爹爹的赏赐,对方反而安心,便连忙点头,笑道:“多谢爹爹疼爱,爹爹若是要给我建造新的府邸,那就建得气派一点,以示爹爹对我的恩宠,那样我在人前也更加的有面子了!” 云牧天见云知为答应,果然很是开心,哈哈笑道:“可以,可以,只要规格不要超过爹爹的府邸就行了!” 父女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 云知为向屋后的树林走去,她想起烟拢的事情,神色黯然,有些难过,必究烟拢是她的心腹,是她的人,让她去亲手处死一个忠心的下属,心里终究有些不落忍啊! 云知为愁眉苦脸,心事重重,她百无聊赖,随意一瞥,却见南郊站在一株大树后面,探头探脑,见到了她,犹豫一下,便向她招招手,叫道:“你过来,你过来!” 云知为心情不好,见南郊面无表情,语言生硬,心里不快,眉头一挑,没好气地叫道:“叫我干嘛?” 南郊又招招手,叫道:“叫你过来,你就过来嘛!”见云知为犹豫着没有上前,有些生气,把一个油纸包放在树根下,瞪着云知为,眉头一竖,气恼地叫道:“云知为,若不是因为你是裹儿的妹妹,若不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我才懒得理你!”说罢,忿忿地走了。 云知为见南郊说走就走,她瞥了树下的油纸包,心中好奇,便走过去捡起油纸包,解开一瞅,一股油脂的浓香登时弥漫开来,闻之让人舌根生津,馋涎欲滴! 鸡腿、卤蛋、烤鱼、还有炸糕,全是美食。 云知为瞅着这些美食,一愣,登时明白过来,原来是南郊怕她饿着,给她藏了好吃的了,她想起刚才对南郊那恶劣的态度,心生歉意,连忙向南郊追去,但是,南郊早就走得没影了。 云知为躲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慢慢地享用美食,心里很感动,暖洋洋的,真是眼光明媚,山花烂漫啊! 哎!南郊啊南郊,看来我是看错你了,怪不得大家都喜欢你,虽说你有些呆傻,但你却傻的温柔,虽说你脾气有些执拗,却执拗的可爱,让人心里好温暖,好喜欢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不是善茬 云舒儿摇了摇头,笑道:“不忙不忙,南郊哥哥,咱们回去吧!”拽着南郊,回头就走。 布阵之人见了云舒儿这番操作,有些懵逼,回过神来,连忙叫道:“喂喂喂!鬼丫头,你这是做甚,你还没有破了我的枫树迷阵,你怎么就走了呢?” 云舒儿一面走着,一面冲着身后挥了挥手,叫道:“前辈,我现在有些犯困,我要回去午睡了,破阵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丫头,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破阵?” 云舒儿停下脚步,坏坏地笑道:“我要是找到了破阵的法子,待会就会回来,要是一时半刻找不到破阵的法子,也许十天半月我也是不会回来的!” “……小丫头,你要是找不到破阵的法子,不会一直都不回来吧?” 云舒儿笑道:“哎呀!大叔,你不要着急嘛,耐心一点,我也想早点破了你的阵法,在你面前神气一下,可是,你的枫树迷阵一瞅便知乃是一个很玄妙,很高深的东西,我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孤陋寡闻,才疏学浅,能有什么见识,想要破了你老人家的阵法,那有那么容易的事情,所以,破阵这件事情,你总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嘿嘿!小丫头,既然你知晓我的阵法如此厉害,那你刚才为什么又说在一本古书上见过,而且,还要故意将我的阵法贬的是那般的不堪呀!” 云舒儿被对方怼了一下,神色一滞,即儿,笑着狡辩道:“我、我刚才是在试探你,看你这个人是不是好人,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我这样谨慎,怎么,难道有错吗?” 对方叹息一声,语重深长地道:“小丫头,吹牛皮可不是一种好习惯,它是一种病,得治,要不然有一天牛皮吹大了,飘起来,小心双脚无法着地!” 云舒儿可不是一个能够虚心接受别人意见,改过自新的主,她听了对方的告诫,反而胡搅蛮缠,耍起横来,她挥了一下手臂,蹙眉叫道:“呸!谁说吹牛皮就是毛病了,吹牛皮乃是年轻人的生存之道?年轻人不吹牛皮那算是年轻人吗?难道你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吹过牛皮吗?再说了,我的习惯好不好是我自己的事,我爱吹牛皮也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我吹牛皮要你鼓掌了,喝彩了,还是要你上税了吗?” 南郊瞅着云舒儿这不管不顾的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脸颊微热,嘿嘿一笑,尴尬得要死。 “这……!” 对方只是一句感慨,没想到云舒儿却是噼里啪啦放鞭炮似的就是一阵撒泼打滚,胡说八道,他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是,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孩子,面对这种不讲道理的女孩子,他一个有涵养的老人家又能怎么办呢,只能缴械投降啰! 对方停顿一下,见云舒儿情绪稳定了一些,方才咳嗽二声,轻轻地问道:“……小丫头,你别扯远了,咱们还是继续说说破阵的事情吧,说实话,我的阵法自有独到之处,高深莫测,让你一个小娃儿来破这么复杂的阵法,的确有些难为你了,这样吧,我也不逼你,就给你半月时间,让你好好想想,如何?” 云舒儿见对方认怂,她态度也柔和了一些,点头笑道:“嗯!这样说来,还像一句人话嘛!” “……小丫头,破阵的事情,我可以给你一点时间思考,但是,我、我想弱弱地问你一句,这个破阵之法,……你、不会要想一辈子吧?” 云舒儿见对方居然但敢质疑她的智商,有些恼了,没好气地叫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刮躁,你刚才不是说了,只要我们破了你的阵法,可以不限时间吗?你管我要想多久,你管我什么时候回来破阵,真是的!” “……小丫头,等等等等,我、刚才话是这么说来着,但是,你总得讲一点良心,起码得给我一个最低时限吧?你不能老是想啊想啊的,想个没完?我总不能等啊等啊的,一直等到自己老死?我若是都死翘翘了,你就算想出了破阵之法,那么,本王又如何能够欣赏到你一路装逼的精彩演出呢?” 云舒儿双手叉腰,横眉竖目,玉脸一沉,呵呵地道:“喔!听你这话的意思,合着我这一辈子就只能想着你这个破阵了,你一个破阵,我居然还要让我想一辈子,我有那么愚蠢吗?” “……喔!也对,小丫头,你巧舌如簧,狡猾无比,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蠢货;再说了,你如果连这么一个简单的阵法都破不了,那你也算是够蠢的了;你如果连这么简单的阵法都破不了,如此蠢笨,我一个聪明人,又怎么好意思跟你这样的蠢货去斤斤计较,耿耿于怀呢!” 对方说罢,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只是笑声很假很假。 云舒儿冷着脸,咬着下嘴唇,待得对方笑声止歇,淡淡地道:“呵呵呵呵!你笑够了吗?你一口一口的破阵,一口一口的蠢货,你以为我会生气吗?用激将法可是我的强项,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对方沉默一下,又是一声叹息,语气甚是无奈,黯然地道:“好吧!小丫头,你行你厉害,本王真是服了你了,这样吧,我真的不强迫你,我的枫树迷阵就摆在这里,等你什么时候想出了破阵之法,你就再来找本王吧!” 云舒儿眉头一舒,露出胜利的笑容,哼了一声,娇嗔地叫道:“嗯!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像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即儿,拽着南郊,叫道:“南郊哥哥,咱们先回去,等养足了精神,再来破了他这座鸟阵,免得人家还以为咱们想坑他的宝贝似的,整天提心吊胆,活着也不安生!” 云舒儿拽着南郊说笑着,慢吞吞地走下了东山。 片刻,枫树树梢闪烁着一个白影,白影恍恍荡荡的,看不清样子。 白影瞅着云舒儿与南郊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嘿嘿!有意思,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妙人了,不但模样俊俏,能说会道,而且,泼辣放肆,聪慧狡诈,跟本王小时候乃是一个德行,很对本王的脾气,本王这回可得把这个小丫头留下来,陪我好好玩玩,看看她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夫人如此喜欢!” 即儿,白影念头一闪,似是想到什么趣事,哈哈大笑起来,骂道:“嘿嘿!云舒儿,你这个鬼丫头,心眼还挺多的,居然想坑本王的东西,本王可不是什么善茬,本王的东西可不是好拿的,你既然拿了本王的东西,本王断定,不出三天,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吧!” 白影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伴,心情愉快,见风和日丽,天气甚佳,于是,掏出了一根玉笛,站在树梢,开始吹奏起曲子来,那曲声清越,旋律优美,引来蝴蝶翩跹,绕飞不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三章:你个坑货 走了一会, 南郊回头向枫树迷阵的方向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咱们要不要真的去将那个枫树迷阵给破了啊?” 云舒儿斜睨了南郊一眼,笑着反问:“南郊哥哥,你说呢?” 南郊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轻声说道:“裹儿,说句实话,咱们既然拿了人家的宝珠,要是不去破了那座枫树迷阵,陪人家玩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如此一来,人家还以为咱们人品有问题,是专门坑要宝贝的骗子呢!”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对!你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个好办法将这个破阵给破了,免得落人话柄,让人轻看了去!” 南郊长吁了一口气,登时释然,一脸欢喜地道:“裹儿,你刚才在那里跟人家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紧张,有多尴尬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要诓取别人的宝贝来着,压根就不想理睬人家的枫树迷阵呢?” 云舒儿屈指在南郊的额头上就敲了一个暴栗子,笑骂道:“南郊哥哥,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有那么坏吗?” 南郊摸摸脑门,嘿嘿一笑,一脸歉然,柔声道:“误会,误会!” 云舒儿也摸摸南郊的脑门,笑道:“南郊哥哥,亏你跟我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你不了解我吗?我行事虽然有时候有些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我也是有原则的,咱们好事可以做,糗事也要做,但是,绝对不做掉身价的事情;咱们可以让人质疑咱们的长相,但是,绝对不能让人质疑咱们的智慧;咱们可以让人质疑咱们的脾气,但是,绝对不能让人质疑咱们的人品,知道吗?” 南郊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崇拜。 南郊将他的避水珠拿出来,递给了云舒儿,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道:“裹儿,我这个避水珠的里面有水,有鸟,有船,就像真的一样,非常有趣,可好看了,你快看,你快看!” 云舒儿停下了脚步,便将避水珠拿到近前仔细一瞅,登时眼睛一睁,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嘴巴一张,一下居然忘了合上。 璀璨的珊瑚、绿油的藻类、神奇的鱼类,怪异的贝类,还有飘逸的发光的水母,水母在海流之中触须一缩一伸,推着身子游弋着,动作非常的舒缓,优雅之极。 哇哦……! 避水珠里面此刻不是什么海面风光,俨然就是一副海里世界,真是神秘优美,美之极哉啊! 云舒儿与南郊仔细地欣赏了一会避水珠里面的海里风光,待得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对视了一眼,嘿嘿一笑,异口同声地赞叹道:“好美啊!” 南郊笑颜逐开,眉飞色舞,真是高兴的不得了,嘿嘿笑道:“裹儿,裹儿,我这回可是挣大发了,想不到我的避水珠居然这么漂亮,好看极了,现在就不知道你的避火珠里面又会是个什么样子的呀!” 云舒儿将避水珠还给南郊,连忙掏出自己的避火珠,与南郊脑袋靠在一起,将避火珠凑的眼前,仔细一瞅,却见避火珠就像冰珠一般,居然是透明的,里面什么风景也没有。 南郊愣了一下,疑惑地问:“裹儿,你身上的宝贝很多,你是不是拿错东西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摇头道:“不会,这的确是刚才那个人给我的避火珠啊!” 南郊道:“那它的样子也太普通了,一点也不像什么宝贝,会不会是那个前辈在骗你呀?” 云舒儿将避火珠凑近鼻子嗅了嗅,贴在脸颊上滚了几下,又定定地盯着避火珠,稍顿,点了点头,笃定地道:“我敢断定,这就是一个宝贝,是个属火的宝贝,至于,究竟是不是真的避火珠,我一时却没有把握!” 南郊问道:“你怎么确定它是宝贝了?” 云舒儿道:“因为我明显感觉到这颗珠子,它在微微地颤抖,里面也越来越热了!” 南郊登时来了兴趣,问道:“是吗?那让我来感受一下呗!” 云舒儿便将避火珠递给南郊,南郊便将避火珠也先嗅了一嗅,又在脸颊滚了一下,讶然问道:“裹儿,你是不是骗我,这颗珠子哪里颤抖了?哪里发烫了?” “不对呀?我明明……!” 云舒儿一愣,一把抢过避火珠,又嗅了一嗅,又在脸颊上多滚了几下,再仔细地盯着避火珠,这回她咦了一声,叫道:“南郊哥哥,你快看快看,你有没有发现这个珠子,它好像变红了一些!” 南郊也惊诧地叫道:“嗯,裹儿你说的对,这颗珠子好像真的变红了!”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又定定地打量着避火珠,可是,避火珠虽然变红了,但是,自从变成了淡红之后,颜色就再也没有变化了,不淡不浓的,就那样了。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珠子,两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脑中念头闪烁,思忖原因。 云舒儿眉头一舒,突地叫道:“南郊哥哥,我明白了,这颗避火珠的确是真的,但是,要想开启避火珠的神力,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激发!” 南郊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问:“裹儿,你、说的我一时没有明白,你什么意思,什么特殊的法子才能激发避火珠的神力呀?” 云舒儿拍了南郊一下,笑着问道:“哎呀!南郊哥哥,你发现没有,刚才咱们把这颗避火珠拿着静止不动,它就没有变颜色,可是,等我们将它嗅了一嗅,再压在脸颊上滚了几滚,结果,它就变颜色了,是不是这样的呀?” 南郊眼睛一亮,点头不迭,笑着叫道:“对对对!好像是这样的,好像是这样的!” 云舒儿略略地思忖一下,嘻嘻一笑,分析道:“南郊哥哥,我算是想明白了,这个珠子的确是避火珠,避火珠属性属火,这颗避火珠被人设了禁止,而打开禁止的方法就是不停地将其摩擦加热,等到珠子灼热到一定的程度了,它的神力自然就会启动的!” 南郊点头不迭,笑道:“对对对!裹儿,你说的对,你怎么这聪明!”即儿,道:“裹儿,既然咱们只要将避火珠摩擦加热,就能够开启神力,不如我找块石头来,咱们再将避火珠按在石头上用力摩擦,不就搞定了吗!” 云舒儿连忙摇头否定,叫道:“不行、不行!石头太硬了,那样会把珠子给磨坏的,咱们应该将避火珠放在柔软的皮肤上先行试试,看看管不管用!” 南郊笑道:“我试试!”就将珠子按在手臂的皮肤上用力摩擦,擦了一会,皮肤都发痛了,避火珠也没有变红。 云舒儿笑道:“可能只有在脸上摩擦才会有用!” 南郊便将珠子按在脸颊上滚来滚去,可是,一会,避火珠还是没有变化颜色。 云舒儿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南郊哥哥,可能因为这颗避火珠是我的,我是它的主人,也只有我才能开启避火珠的禁止,激发珠子的神力,你快把它给我吧!” 南郊就把避火珠还给了云舒儿。 云舒儿就将避火珠耐心地在脸颊上,滚来滚去,几十息过去,她眉头又皱了起来,停止了动作,喃喃地道:“哎!避火珠怎么没有反应,是不是方法错了!” 南郊瞪着避火珠,突地惊叫了起来:“咦!裹儿,你快看快看,避火珠里面有字,里面有字!” 云舒儿一瞅,一愣,避火珠里面果然映现出十六个红色小字来: “力量太轻, 怎么得行, 脸上摩擦, 方才管用!” 南郊笑道:“原来还有提示,裹儿,你快按照提示弄一下,看看管不管用!” 云舒儿便按照避火珠给的提示,将避火珠按在脸上一阵摩擦,可是摩擦了一会,避火珠的颜色还是没有发生变化。 避火珠又给出了提示: “力量太轻, 一点没用, 用力摩擦, 起火才行!” 云舒儿得了新的提示,就将避火珠按在脸颊上用力摩擦起来,几十息世间过去,她再瞅了珠子一眼,眼睛一亮,笑了起来,欢叫道:“南郊哥哥,这个法子真的管用,你看你看,避火珠真的变得更红了,更红了!” 南郊也一脸兴奋,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又将避火珠按在脸颊上一阵摩擦,摩擦了一会,又摩擦了一会,一会,就将停止了摩擦的动作。 云舒儿揉着发烫的脸颊,蹙眉哭脸,叫道:“南郊哥哥,这个避火珠经过我的一番摩擦,现在虽然变红了一些,可是,我脸都发痛了,它怎么还不起火激发神力,它是不是在坑我呀!” 南郊见云舒儿的脸颊一片通红,有些心疼,连忙劝道:“裹儿,我看算了,这个珠子不要也罢,你要是尊照着这个法子继续激发避火珠的神力,有可能还没等你激发出避火珠的神力,自己就先把自己的脸颊给磨破了!” 这时,避火珠又出现了提示: “用力摩擦, 起火才行, 神功开启, 万火不侵!” 云舒儿默念着避火珠上的提示,脑子里登时想象着避火珠一旦开启了神力,将会是何等光景,心里很是好奇,也很是神往,于是,她略一思忖,便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也不知道这颗珠子是不是真的宝贝,要是是真的宝贝,就这样中途放弃了,我实在是有些不甘心,我还是再试试,再试试吧!” 云舒儿又将避火珠按在已经有些发痛的脸颊上一阵摩擦。 避火珠好像害怕云舒儿会中途放弃似的,这时,它的体内居然不停地映现出鼓励的词句来,为云舒儿加油打气: “神功开启, 万火不侵, 一珠在手, 天下无敌, 加油、加油、加加油! 加油、加油、加加油! …………………………………” 云舒儿忍着皮肤上的微微疼痛,在避火珠的呐喊助威之中,将避火珠按在脸颊上又好是一阵的摩擦。 南郊见云舒儿娇嫩的脸颊在避火珠的摩擦之下渐渐地肿起来了,心中不忍,摆手劝道:“裹儿,你快停下,别擦了别擦了,你再擦下去,你脸皮可都要被擦破了!” 云舒儿停止了摩擦的动作,查看一下避火珠,见避火珠变得赤红赤红,有些灼热,就像里面包了岩浆将要爆炸似的,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此时此刻,绝对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 云舒儿抚摸了一下肿胀的脸颊,一手拿着避火珠,冲着避火珠,苦兮兮地自语道:“喏!避火珠,为了激发你的神力,本小姐磨的脸都红了、肿了、痛了,继续磨下去,估计待会就会要破相了,这样吧!我再将你研磨二十、不,五十下,你要是再不起火,释放神力,那我就只能放弃你了,你知道吗?” 避火珠珠体之内,又映现出一句话来:“好吧!小丫头,人生贵在坚持,你九十九步都走过来了,离成功就差最后一步了,这个时候,你岂可轻言放弃,我看好你哟,加油!” 哎!这话听着怎么感觉怪怪的,怎么这么耳熟啊! 云舒儿见了避火珠上鼓励的语句,心里生出一丝怀疑,但是,此时此刻,她也无暇多想,又将避火珠按在脸颊上,龇牙咧嘴的,停顿一下,方才继续摩擦起来。 南郊见云舒儿这般固执,摇头苦笑,登时无语,他只盼着云舒儿能早点放下执念,结束这种荒唐的行为,于是,便在一旁给云舒儿计数,口里喊出了声音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南郊给云舒儿计数,当他喊到十九的时候,声音一顿,神色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伸手一把拽住云舒儿那拿着避火珠摩擦脸颊的手腕,一手手指指着避火珠,声音颤抖地叫道:“……火、火、火,裹儿,起火了,避火珠起火了!” 云舒儿听得南郊的提醒,连忙查看避火珠,见避火珠珠体之内,果然燃起了火焰,火焰注满了珠子,燃烧摇曳着,珠子俨然成为了一颗内燃着的红色火球了。 云舒儿呆呆地凝视着赤红的避火珠,一阵发愣,待得回过神来,啊的一声,便蹦跳了起来,笑颜逐开,欣喜若狂,激动的大喊大叫了起来:“哦哦哦!太好了,太好了,成功了,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南郊见云舒儿高兴,他自然也很是高兴,他嘿嘿嘿的,跟着一阵傻笑,笑声止歇,问道:“裹儿,快将避火珠给我看看,看看火苗有什么变化没有?” 云舒儿点点头,收敛一下激动的心情,便与南郊又仔细地观察着避火珠,只见此刻,避火珠珠体之内的,那熊熊燃烧的火焰,突地出现了异样来,所有的火焰凝聚成一团,火焰居然开始变幻出各种形状,转瞬变成了小狗,变成了小羊,变成了小马,变成了小牛,时儿还变成了小鸟等等,总之,变来变去的,没个停止。 云舒儿与南郊看戏似的,欣赏着避火珠体内火焰的变身之术,两眼流光溢彩,一脸兴奋。 “裹儿,你猜猜,接下来火焰将会变成什么东西来?” “不知道。不过,我认为可能会变成一头猪!” “嗯!我觉得也是!” “……………变成什么东西?” “……………估计应该是一头猪!” “……………变成什么东西?” “……………看着架势,很有可能会是一头猪” “……………变成什么东西?” “……………这么久都没有变成猪,这回总该变成了一头肥猪了吧!” “嗯,我觉得也是!” ……………… “鬼丫头,你才是一头猪,你们两人都是猪,猪、蠢猪………!” 一会, 避火珠体内的那团火焰终于忍无可忍,突地变成了一张鬼脸来,鬼脸塌鼻斜眼,歪嘴龅牙,样子丑陋,狰狞恐怖,他咬牙切齿,冲着云舒儿与南郊咆哮呵斥起来,即儿,张开大嘴,露出獠牙,就是一阵厉声嘶吼,发泄着愤怒! 云舒儿与南郊见避火珠的火焰以前所变的动物,形象都是呆萌可爱的,这回,火焰骤然变成了一张鬼脸,倒是把他俩唬了一跳,啊的一声,手臂一颤,差点没有握住,让避火珠掉到地上去了。 云舒儿回过神来,拍拍胸脯,平复了一下情绪,又去欣赏避火珠的表演,她嘿嘿一笑,道:“嘿嘿!没想到避火珠里面的火焰居然含有灵智,也会像人一样思考问题,还有喜怒哀乐,有意思,真有意思啊!” 南郊笑着点点头,道:“好玩,好玩,真的好玩!” “好玩你个头!” 鬼脸张开嘴巴,大口喘气,似乎也像人一样要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他听得南郊之言,翻了一个白眼,斜睨着南郊,大骂一声,即儿,却瞪着云舒儿,恼怒地问道:“鬼丫头,我算了一下,我刚才变身的时候,你足足猜了三十七次,可是,你每次都说是猪,你是不是有病呀?脑袋不会转弯吗?你脑子除了想到猪,就不能想到别的什么东西了吗?还是,你曾经被猪伤害过,猪跟你有仇啊!” 云舒儿笑道:“因为你变了很多很多种动物,微独没有变化成猪,所以,我才会认为,你下一个很可能就会变成一只猪呀?” 鬼脸冷哼了一声,忿忿地叫道:“鬼丫头,老子本来是想要变猪来着,可是,见你每次猜的都是猪,所以,我就没有变成一只猪,你想看我变成猪,但是,我就偏偏不要变猪,我要活活地气死你!” 云舒儿见鬼脸跟她杠上了,如此傲娇,眉头一蹙,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有病,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跟我唱反调啊!” 鬼脸凝视着云舒儿,一本正经地道:“因为你很蠢,很蠢,非常蠢,简直蠢到家了!” 南郊见鬼脸居然敢骂他裹儿妹妹,连忙帮腔,嘿嘿笑道:“你胡说八道,我裹儿妹妹很聪明的,她主意可多了,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她更聪明的人了!” 鬼脸吞吞舌头,做呕吐状,翻了一个白眼,斜睨着南郊,讥讽道:“小子,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你了,你不但愚蠢,而且,还是一个跟屁虫,一个大男人整天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拍她马屁,讨她欢心,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都丢光了?” 南郊虽然见鬼脸言语刻薄,骂的恶毒,但是,他一点也不生气,因为对方只是一颗珠子,而且,还是云舒儿的珠子,他嘿嘿一笑,道:“嘿嘿!你这个鬼东西,说的真是好笑,你只是一堆火,一张鬼脸而已,那里知道人类的感情,那里知道我对裹儿的感情了;再说了,你这纯粹的就是多管闲事多吃屁,我爱跟谁就跟谁,跟你有关系吗?我有没有出息,是不是男人,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鬼脸被南郊怼的神色一滞,哑口无言,吃惊地瞪着南郊,一副老子少看了你的表情。 云舒儿见鬼脸的嚣张气焰一下子被南郊打下去了,心里乐开了花,她瞅着鬼脸,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怎样?厉害吧!现在究竟谁是蠢货呀!” 鬼脸阴沉着脸,心里很是不爽,它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突地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柔声问道:“小丫头,我有一个秘密,很是有趣,你想不想知道呀?” 云舒儿见鬼脸笑得诡异,定无好事,但她一点也不胆怯,嘻嘻一笑,道:“好呀!本小姐最喜欢听秘密了,你有什么秘密但说无妨,我听着便是!” 鬼脸道:“鬼丫头,这世上除了你这个擦脸的奇葩方式之外,若是想要冲开避火珠的禁止,开启我的神力,其实,另外还有一个更加简易,更加效果的方法,你知道吗?” 云舒儿与南郊皆是一愣,心里不安,神色一敛,对视一眼,即儿,异口同声地问道:“什么方法!” 鬼脸道:“这个冲开我身上的禁止,开启我神力的方法嘛!它其实就是,就像点蜡烛一样,你只需用上明火,用明火在我周身一烫,如此一来,我身上的禁止就会自动消失,自然也就能够释放我的神力来,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试一试哟!” 避火珠说罢,身子颤抖一下,珠子体内的火焰突然就熄灭了,鬼脸也跟着消失,避火珠珠体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冰珠一样的透明状。 云舒儿见到避火珠居然会自动熄灭火焰,大吃一惊,即儿,冲着目瞪口呆的南郊问道:“南郊哥哥,你身上有火器吗?” 南郊点点头,连忙掏出了火绒,揭开火绒的盖子,他对着火绒狂吹了几口气,转瞬,火绒冒烟了,再吹了几口气,火绒就燃了起来,出现了火苗来。 云舒儿将避火珠放在火绒上那微弱的火苗上一烫,诚如避火珠珠体之内先前的那个鬼脸所言,避火珠一挨近明火,珠体之内,嘭的一声,就燃起了大火来,那赤红的火焰又开始变幻起来,只是这回火焰凝聚一团,直接就变成以前的那张鬼脸来。 鬼脸盯着云舒儿,坏坏地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小丫头,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见到我的这个开启神力的法子,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啊……!” 原来冲破避火珠的禁止,开启它的神力方法居然这么……,那刚才自己将避火珠按在脸颊上……,那岂不是……?! 被耍了,被坑了,这回真是被别人给坑惨了啊! 云舒儿瞪着鬼脸,眼睛发直,一脸懵逼,惊诧得嘴巴张着一时忘了合上,她摸着自己又红又肿又痛的脸颊,犹豫着颤声问道:“……你、你这个坑货,怎么说,刚才你叫我……,一切都是你在耍我啰!” 鬼脸冲着云舒儿吐着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大起来:“是啊!你这个蠢货,蠢货,谁叫你这么蠢,我就是耍你了,我就是坑你了,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啊!” 云舒儿一愣,回过神来,登时被避火珠气得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她秀眉一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怒吼:“你这个坑货,你这个蠢货,居然敢戏耍本小姐,真是可恶之极,你给我去死吧!” 云舒儿手臂用力一甩,避火珠飞去,就向不远处的一块石头砸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鬼火之王 避火珠激射而出,眼瞅着将要砸在了石头之上,有可能要粉身碎骨了,这时,只见一只手臂一探,避火珠就落入一个手掌之中。 南郊及时抢回了避火珠,转身回到云舒儿的身边,又将避火珠递给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劝道:“哎呀!裹儿,好好的,咱们干嘛跟一颗珠子斤斤计较,避火珠虽然有一些嘴贱,有些阴险,但是,它终究是一个避火珠,一个宝贝,你就这么把它给砸了,也太可惜了吧!” 云舒儿知道避火珠不是等闲之物,是个宝贝,但是,她受到了避火珠的欺骗,让她自己居然把自己一张闭花羞月,倾国倾城的玉脸,给弄的红肿的就像一张猪脸,现在她不但脸上皮肤疼痛,心里更是滴血,因为,比及红肿的脸颊,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想她云舒儿一向自诩聪明,狡猾多端,自来都是她坑别人,就没有在别人手里吃了亏去,没想到今日接生婆坏了小孩,阴沟里翻船,自己居然被一颗珠子给骗了,坑了,如此一来,怎不让她伤心痛苦。 憋屈、自责、愤怒! 唉!明明感觉不对,为什么不能冷静一下呢,冲动,愚蠢,我今日咋怎么就这么冲动愚蠢呢! 一个大活人居然被一颗珠子给戏耍了,说出来都嫌丢人,奇耻大辱,真是奇耻大辱啊! 云舒儿不能接受避火珠的欺骗,更不能接受自己的愚蠢,一时怎么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所以,她将自己恨到骨髓里去了,更将避火珠恨到骨髓里去了,可自己必究是自己的,自己自是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至于这个避火珠嘛,今日本小姐却非得把它弄死不可! 云舒儿接过避火珠,一手伸进了乾坤袋里,一阵摸掏,自里面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小铁锤来,她找到了一块石头,将避火珠垫在石头上,抡起小黑锤,就要向避火珠砸了下去。 南郊拽住云舒儿的衣袖,苦笑着劝道:“裹儿,你别这……!” 云舒儿推开南郊,冲着南郊挥舞锤子,双眼圆睁,气呼呼地叫道:“南郊哥哥,我正在火头上,你要是再敢阻止我,我就先捶死你,接着将这颗恶毒的珠子锤碎,然后,再把自己捶死!” 南郊见了云舒儿这个暴走的样子,一脸懵逼,即儿,就不管云舒儿了,他搬来一块大石头,坐在一旁,双肘立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看云舒儿砸珠子,无奈地摇头,一脸苦笑,心里叹息着。 得,真是气疯了,急眼了,好坏不分了,挡都挡不住了,那好吧,你要发癫就发癫吧!我就静静地看着,静静看着! 云舒儿锤子瞄准了避火珠,试了一下准头,突地便将锤子高举猛落地砸了下去,准确无误地砸在避火珠之上。 哗啦一声,避火珠完好无损,珠子表面一溜溜的被砸的痕迹也没有,而垫珠子的那块石头却是碎了一地。 云舒儿一愣,火气未消,脸色阴沉,拿了避火珠,走近南郊,一把把南郊推开,自己坐在石头上,指着远处的一块石头,凶巴巴地吩咐南郊:“你去把那块石头给我拿来!” 南郊哦了一声,连忙小跑着向云舒儿指定的那块的石头走去,拿来让云舒儿垫珠子,接下来,山上就出现一个这样怪异的场景,南郊不停地拿石头来,云舒儿不停地砸石头,那一刻,要是让那些不知底细的人,见了他们两人这怪异主动,非得吓出病来不可,以为出门遇到了二个疯子呢! 哗啦一声,避火珠没事,石头碎了! 哗啦一声,避火珠没事,石头碎了! 哗啦一声,避火珠没事,石头碎了! ……………… 云舒儿砸碎了好多块石头,避火珠依旧是金刚不坏之身,完好无缺,而她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地消了,她又再一次举起了小黑锤,但是,这一次小黑锤却没有继续砸下去,凝滞空中,她则定定地盯着避火珠,眼光发直,面无表情,木刻石雕似的一动不动,一阵发呆。 片刻,云舒儿高高举起的手臂终于缓缓地放了下来,接着,居然将锤子收回到乾坤袋里,而云舒儿那瞅着避火珠目光也柔和起来。 云舒儿愣了一下,突然嘿嘿笑了,接着是呵呵笑着,后来便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而且,她是越笑越是肆意,越笑越是开心,再后来,就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南郊见云舒儿不砸避火珠了,却突然又傻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是大声,越笑越是反常,越笑越是诡异,魔怔了一般,让他有些心惊肉跳,忐忑害怕。 南郊惊诧地瞅着大笑之中的云舒儿,眉头紧皱,疑惑不解,心里想着,裹儿妹妹,她、该不会是被避火珠给气得心智失常,疯癫成魔了吧! 啪的一声,声音清脆,力道很是瓷实! “干嘛!” 云舒儿笑声就像被东西卡住了一般,骤然停止,她捂住红肿得就像包子似的脸颊,龇牙咧嘴,露出痛苦之色,瞪着南郊,惊诧地叫道:“南郊哥哥,你干嘛打我,你不知道我的脸现在肿了起来,只要触碰一下,会有多痛吗?” 南郊搓着手掌,一脸歉然,讪讪地道:“裹儿,抱歉抱歉,我这也是形势所逼,没有办法,你不知道,你、你刚才被避火珠气得心智失常,走火入魔了,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可就醒不过来了!” 云舒儿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瘪瘪嘴巴,委屈地叫道:“南郊哥哥,你在胡说什么,我刚才脑袋清醒的很,神智也清醒的很,那里心智失常,走火入魔了呀?” 南郊怯怯地瞅着云舒儿,轻声嘟咙:“你没有心智失常,走火入魔,那你干嘛要这样大笑?你不知道刚才你笑得有多么恐怖,有多么瘆人的吗?”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解释,翻了一个白眼,差点没有被气晕过去,但是,她知道南郊是一片好心,也不好怪怨,耷拉着脸,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耐着性子,解释道:“唉!南郊哥哥,我刚才之所以发笑,那是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颗恶毒的珠子给气糊涂了,举止失常,想起刚才自己怒砸珠子的行为,真是非常的幼稚,非常的好笑,所以,我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啊!” 南郊焕然大悟,哦了一声,瞅着云舒儿冻猪皮一样红肿发亮的脸,又是心疼,又是歉然,搔搔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轻声嘟咙:“嘿嘿!好笑,好笑,的确有些好笑哦!” 云舒儿一手捡起掉在碎石渣里面的避火珠,一手伸给南郊,笑道:“南郊哥哥,我坐的腿都麻了,你拉我一把,拽我起来!” 南郊就拽住云舒儿的手掌,一拉,将云舒儿拉着站了起来。 云舒儿拍拍衣服上的灰尘,道:“咱们回去吧!” 两人便手牵着手,继续往回走。 片刻,南郊问道:“裹儿,你把避火珠这般地一阵狂砸,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咱们要不要把它检查一下呀?” 云舒儿心有余悸,连忙摇头,叫道:“别介,这颗珠子智商很高,狡猾多端,咱们最好不要跟它说话,免得一不小心又要被它坑了,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即儿,又恨恨地加了一句:“这颗珠子邪恶的很,今日可算是把我坑惨了,我恨死它了,我干嘛要关心它,它爱死不死,最好彻底死透,免得瞅着心烦!” 南郊一笑,不说话了。 云舒儿走了几步,却停下了脚步,叫道:“嗯!我、还是看看这个坏蛋怎么样了,要是它快死了,我不妨再送它一程!”说着,又将避火珠拿了出来。 南郊笑道:“裹儿,你不是怕避火珠坑你吗?” 云舒儿眉头一挑,切了一声,不屑地叫道:“呵呵!我一个大活人难道还会被一颗珠子给吓倒不成?以我的智慧,难道我会斗不过一颗珠子吗?我就不信了,我被这颗珠子坑了一次,还会被它坑上第二次;今日我要是再被这颗珠子坑上一回,我也算是够蠢的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活个什么鸟劲,那我不如找一棵大树,绳子一挂,干脆把自己吊死得了!” 南郊点点头,嘿嘿一笑,他虽然见云舒儿说的甚是豪壮,但是,在他听来,他怎么反而觉得云舒儿这般说话,倒是很像走夜路吹口哨,虚张声势啊! 云舒儿将避火珠拿到近前一瞅,避火珠依旧是那个避火珠,完好无损,一丝裂纹也没有。 避火珠体内的那个火焰凝聚的鬼脸,见到云舒儿,就像刚刚睡醒似的,打了一个哈欠,声音慵懒地问道:“喂!鬼丫头,本王正在休息,你摇醒我干什么,瞅你笑的这么贼,一定是砸不死我,闹腾够了,不发癫了,是想要与我和好了吧?” 云舒儿知道这颗避火珠是一个大能人,既然整不死它,硬得不行,那就要软的了,她放低姿态,嘿嘿一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珠子,说句实话,您把我坑的这么惨,我刚才的确很想整死您,可是,架不住您老人家厉害,我拿您没有办法呀!我既然拿您没有办法,整不死您,那我就只能面对现实了,所以,我换位思考,思忖一下,决定调整一下与您老人家的相处方式!” 鬼脸问道:“鬼丫头,你想要与我如何相处呀?” 云舒儿笑道:“珠子,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一个道理,现在仔细想想,书上的那个道理的确很有道理,书上曾经说过,它说这个世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既然得罪不起,那就千万不要得罪,而与那些得罪不起的人,与其最好的相处方式,那就是跟它做朋友,让它做你的靠山,你要是有了这些靠山,你以后在江湖上,完全是可以横着走了!” 鬼脸笑问:“小姑娘,你啰啰嗦嗦地饶了一大圈,你究竟想说什么?” 云舒儿笑道:“我的意思是,您老人家就是我得罪不起的人,您老人家就是一个高人,您老人家就会是一个大靠山,好靠山。现在,本姑娘想要跟您老人家冰释前嫌,做个朋友,让您老人家成为我的靠山,以后在我闯荡江湖之时,我希望能够得到您老人家的照顾与帮助!” 南郊听了云舒儿这番话,感觉脸颊热热的,颇有一些羞涩。 鬼脸听了云舒儿超高水平发挥的这一番马屁,很是受用,哈哈大笑,连连点头,得意洋洋地叫道:“小丫头,算你识相,既然你这乖,要本王做你的靠山,也不是不可以,……这样吧,只要你喊我三声爷爷,你就是我的人了,以后你行走江湖,有我罩着,包你遇佛杀佛,遇魔杀魔,厉害得不得了!” 南郊听了鬼脸之言,脸色微变,觉得这个家伙实在是得意忘形,太不要脸了,很是怕它激怒云舒儿,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于是,大声呵斥道:“呸!你这鬼东西,给你一根竹竿你就要上天,夸你两句你就要发癫,你就是一撮小火,我一泡尿就能灭了你,你居然还想当我裹儿妹妹的爷爷,你知不知羞耻,还要不要脸啊!” 火的克星是水,尿虽然属水,却是污浊之物,火被水灭,已经算是够悲催了,若是火被一泡尿给浇灭了,站在火的立场,那简直是对火的侮辱,一种奇耻大辱啊! 鬼脸听了南郊呵斥,口里的笑声好像被东西卡住了一般,戛然而止,他瞪着南郊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脸愤恨,稍顿,冷哼一声,沉声呵斥:“臭小子,你就是一个黏着女人的跟屁虫,一个没有出息的大傻冒,本王根本就懒得搭理你!” 南郊见鬼脸虽然语言刁钻,骂的恶毒,但是,他就是不生气,因为对于他这种沉静性子的人,他怎么会去跟一颗珠子较真呢。 南郊嘿嘿一笑,道:“你这个鬼东西,嘴巴怎么这么臭,你是不是用茅坑里的便便给沤出来的沼气,自娘胎里就带着一股臭气啊!” 鬼脸瞅着南郊,一时又说不出话来,他突然发现,他以前真是少看南郊了,以前他觉得南郊甚是蠢笨,没想到南郊其实才是它真正的克星,因为它无论如何地辱骂刺激南郊,南郊总是不急不躁,一点不生气,因为无论它避火珠有多么能耐,在南郊的眼里它仅仅只是一颗珠子而已,压根就不在乎,对于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你能拿他怎么办呢? 南郊见鬼脸被他怼的哑口无言,念头一闪,有了主意,向鬼脸问道:“你这个鬼东西,你老是欺负我裹儿妹妹,嚣张放肆,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是厉害呀?” 鬼脸自然不会输了气势,翻了一个白眼,傲然叫道:“不错!本王一身的本事,当然厉害了!” 南郊问道:“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收拾你了吗?” 鬼脸连忙叫道:“没有!” 南郊笑道:“是吗?我现在就想出了一个可以收拾你法子了?” 鬼脸知道南郊不是一个吹牛皮、说大话的人,他听了南郊之言,心里咯噔一下,顿生忐忑,隐隐不安,面上却是呵呵一声,沉声叫道:“小子,看你这傻头傻脑的样子,你什么时候也跟着你身边的这个鬼丫头学会吹牛皮,扯大话了啊!” 南郊神色恬淡,慢慢道:“鬼东西,我可没有跟你吹牛皮,你要是再敢坑害我裹儿妹妹,我就将你埋进粪坑里,让你永世不见天日!” “你敢!” 鬼脸咬牙切齿,冲着南郊厉声咆哮起来,只是声音却有些发颤,这也难怪它会害怕,它可是像人一样具有智慧的,像人一样有了喜怒哀乐的,若是将它埋进粪坑里,永世不见天日,那还不得将它恶心死,憋屈死,寂寞死呀! 南郊笑道:“你只是一颗珠子,又不是我的亲戚朋友,我们又不熟,你要是得罪我了,我为什么不敢埋你呀!” 鬼脸见南郊说的乃是事实,它的确没有什么好威胁南郊的,如果它再坑害南郊的心肝宝贝云舒儿,激怒了南郊,南郊一怒之下,要将它埋了,那也是完全地有可能的呀! 鬼脸想起这些厉害关系,心里害怕,精神一下就@了,瞥了南郊一眼,轻哼一声,耷拉着脸,不敢吭声了。 云舒儿见狡猾凶恶的鬼脸居然一下子竟然被憨厚实诚的南郊给制服了,又是诧异,又是欢喜,她嘿嘿一笑,为了化解尴尬,活跃一下气氛,便向鬼脸问道:“老前辈,你现在怎么不变身了呀?” 鬼脸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叫道:“变你个……!” 南郊笑道:“好好说话!” 鬼脸瞥了南郊一眼,登时脸色柔和了一些,声音也柔和了一些,继续道:“……我乃是三昧鬼火之魂,这颗珠子就是我的肉身,这张鬼脸就是我的本相,变身可是非常耗费元神的,若非必需,我是不会变身的。” 南郊笑道:“你刚才不是变了很多次,你的身体好像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啊!” 鬼脸道:“我沉寂已久,刚才现了真身,高兴之余,一时冲动,为了逗你们玩儿,才会如此癫狂的,结果这一变身,可是耗费了我不少的元神,我直到现在身子都还有些发颤呢?”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你真的是避火珠?” 鬼脸叫道:“我当然是避火珠了!” 南郊问道:“能够浇灭烈火的乃是水源,作为避火珠的珠魂应该是水灵珠才对,你这颗避火珠的珠魂为什么却是一枚火种呀?” 鬼脸反问道:“南公子,我问你,为什么猪马牛羊等物见到老虎都会逃跑呀?” 南郊道:“因为老虎乃是百兽之王,别的动物都很怕它,所以,它们见到老虎,自然要逃跑了呀!” 鬼脸道:“照啊!我是百火之王,普天之下的火苗看到我都会害怕,见到我都要避让,所以,我才能避火,保佑主人呀!” 云舒儿与南郊听了鬼脸的解释,觉得话中似乎有些道理,不由微微点头。 鬼脸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是三昧鬼火,乃是火中之王,以后就叫我火王吧!”说罢,竟然闭上了眼睛,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刚才变身耗费了本王大量的神元,我有些累了,我得好好休息,小憩之下!” 云舒儿与南郊对视了一眼瘪嘴而笑,不再打扰火王的休息,收起避火珠,埋头赶路回家。 此刻, 走在回家的路上的云舒儿,她所不知道的是,那个赠她避火珠的高人正坐在一根枫树的树枝上,施展神通,眼冒神光,将云舒儿被避火珠整得是七坤八素,狼狈不堪的情景给欣赏个彻彻底底,登时,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嘿嘿一笑,喃喃自语:“嘿嘿!鬼丫头,知道厉害了吧!本王的宝贝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你要是不来破阵,不来求我,以后,还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的,你就好好地等着,接受本王的戏弄与惩罚吧!” 高人想起狡猾多端的云舒儿刚才居然被他整成了一个猪头,一脸的衰样,越想越觉有趣,越想越觉好笑,忍俊不住,不由得哈哈哈的,开怀大笑,但是,他笑着笑着,随着哎呀一声惊呼,身子后仰,便自树枝上摔了下来,脑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块石头上,眼睛一翻,嘴巴一歪,舌头都吐了出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五章:思念师父 “哎呀!我的妈呀!裹儿,你、你这是怎么搞的,你的脸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呀?谁欺负你了?” 陈雅乐正带着一个丫鬟在园子里修剪花草,恰巧碰上了东张西望,猫着腰身,鬼鬼祟祟,正想要溜回屋子的云舒儿与南郊,待得瞅见了云舒儿一张肿胀的脸,吓了一大跳,又是吃惊,又是心疼,大呼小叫了起来。 “摔的!”“咬的!” 云舒儿与南郊同时回答,但是,理由却不一样,他俩对视了一眼,咧嘴一笑,神色很是尴尬! 陈雅乐问道:“哎呀!我的小祖宗,究竟是摔的,还是咬的呀?” “问他!”“问她!” 云舒儿与南郊这回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同声叫道,两人的手指同时指着对方。 陈雅乐双手叉腰,蹙着眉头,板着个脸,瞪着云知为一下,又瞪着南郊一下,稍顿,苦笑着摇摇头,挥了一下手臂,道:“好啦!我也不问原因了,想来一定又是到处闯祸,没干好事了!”即儿,吩咐丫鬟:“燕儿,你快去我的寝室,将我的那瓶治疗外伤的药膏取来!” 丫鬟连忙进屋,转即,将药膏拿来了。 陈雅乐用母指指肚刮了一层绿绿的药膏,动作轻柔,非常仔细地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云舒儿脸上那红肿的皮肤上,完事,将药膏送给云舒儿,笑道:“小丫头,我这个碧玉颜王膏是用特殊的秘方熬制的,消肿化瘀,养颜美肤乃有奇效,你拿回去,每次先将脸清洁一下,每隔三个时辰,涂抹一次,包你一日不到,脸上的肿胀彻底消失,一定会还你一个漂漂亮亮的小美人的!” 云舒儿脸上抹上了碧玉颜王膏之后,皮肤之上的那种热辣肿痛之感立马消失了,转即,变得清凉之极,那样子就像大热天在吹着冷风一般,舒服之极。 云舒儿笑问道:“雅姨,既然你这个碧玉颜王膏可以美肤养颜,那没事的时候,我可不可以涂抹呀?” 陈雅乐摇头笑道:“傻孩子,既然是药膏,当然是以疗伤为主,美颜为辅,你将一个治伤的膏药专门用来美肤,岂非本末倒置,暴殄天物,这也太奢侈了吧!” 云舒儿嘻嘻一笑,将碧玉颜王膏收起来,道:“雅姨,谢谢您的膏药,您忙您的,我们进屋去了!” 陈雅乐点点头,道:“嗯!你们去玩吧!” 云舒儿与南郊就进内院去了。 丫鬟小燕见云舒儿走得没影了,冲着陈雅乐吐吐舌头,惊诧地轻声问道:“夫人,裹儿姑娘脸上的伤既不像是摔的,又不像是蛰的,更像是打的,您说说,究竟是谁,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去招惹她这个小魔星啊!” 陈雅乐心里明白,面上却是一笑,淡然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坑害她的人不是咱们就行了,她就算被别人坑的再惨,也不会赖在咱们的头上的!” 小燕点点头,笑道:“我的个妈耶,要是是咱们打伤了她,依照她这泼辣嚣张的性子,她还不得把咱们的房子给点了呀!” 陈雅乐点点头,淡然一笑。 云舒儿挂着一张又红又肿得猪头脸回来的事情,一会,就传的山庄之内人人皆知,云牧天、刀异男、月媚儿等人便匆匆赶来,纷纷上门,来看看情况! 云知为凑近云舒儿,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肿胀的脸,惊诧地叫道:“舒儿,我的个乖乖,你的脸都肿成这样了,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这是谁的杰作,下手这么重,够狠的啊!” 云舒儿自然不会把自己干的糗事说出来,她觉得刚才找的圆谎的理由不好,所以,便思忖着,没有回答。 月媚儿问道:“舒儿殿下,你得罪谁了,是谁把你整成这样的,快告诉月姨,月姨给你评评理去!” 云舒儿被大家围着瞅着,感觉自己就是被人围观的怪物似的,浑身都不好了,很不自在,连忙挥挥手臂,苦笑着道:“嘿嘿!谢谢您们的关心,我的脸都是自己弄的,一点小事而已,不碍事,不碍事的,你们都是大忙人,都去忙吧!” 云牧天见云舒儿没有回答问题,眼神躲躲闪闪的,心中愈发疑惑,念头一闪,脸色阴沉,瞪着刀异男等人一眼,冷冷地道:“舒儿,大家都在问你,你怎么不说实话,是不是是我们自己的人打伤你的,你怕爹爹惩罚于他(她),心里不落忍,所以,才替他(她)瞒着爹爹的!” 纳通、要离等人心头一颤,神色一变,连忙摇头,纷纷叫道:“圣君,借一万个胆子,属下也不敢欺负舒儿殿下,要说欺负殿下,那也一定是外面的,那些不长眼的混蛋做的,回去我好好去审审他们,帮你挖出真凶来!” 云舒儿怕牵连无辜,连忙摆手叫道:“哎呀!爹爹,您可别胡思乱想,冤枉好人,其实,其实,我脸上的伤都是我自己弄的,真的!” 云牧天等人一愣,但是,以他们对云舒儿的了解,云舒儿乃是一个聪明狡猾,永不吃亏的主儿,这好端端的,说她自己把自己整成这样,打死都没人相信,所以,听了云舒儿之言,疑惑更甚。 云知为虽然深知南郊宝贝云舒儿,绝对不会欺负云舒儿,但是,一瞥之下,却见南郊坐在一个角落里瞅着云舒儿,无声而笑,笑得甚是诡异,心中疑惑,便蹙起眉头,出言相诈:“南郊,你老实交代,舒儿的脸是不是被你打的,她一向心疼你这个兄长,为了维护你,怕你受到惩罚,所以,才要瞒着大家不说的?” 南郊一愣,瞪了云知为一眼,没好气地道:“你胡说什么,我便是打死我自己,我也不会动裹儿一根手指的!” 云知为笑问:“舒儿受了伤,问她她她又不肯说,既然不是你打的,那你来帮她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郊犹豫一下,道:“是她、乱吃东西中毒了,才把自己整成这样的!” 云牧天听了南郊之言,登时释然,脸露笑容,信了大半,一则,他认为南郊老实,一定不会说假话,二则,云舒儿的脸上确似中毒的样子。 云知为却不大相信,脸上露出了一丝怀疑,问道:“舒儿,你吃了什么好东西了,居然把自己整成这样了,你快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云舒儿见云牧天等人问东问西,啰啰嗦嗦的,还没完了,有些烦躁,站起身来,推着父亲,蹙眉叫道:“哎呀!我都说是吃坏东西了,现在已经没事了,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不想说,你们却偏要问来问去,真是烦死人,你们走吧走吧,我要睡觉了,有什么明天再说,明天再说!” 云牧天便向大家招呼,笑道:“得得得!咱们关心她,她还嫌烦,真是狼心狗肺,不识好歹,既然她不想说,那就算了,咱们别理她了,走吧!”说罢,就率先出了门。 月媚儿等人一笑,也走了。 云舒儿见云牧天等人走了,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南郊被云舒儿留了下来,他见没了外人,笑问道:“裹儿,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给你圆谎了,就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相信啊!” 云舒儿笑道:“咱们谎话里面,明显还有漏洞,他们鬼的很,自然是不会完全相信的!” 南郊一愣,讶然道:“既然有漏洞,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这样说呀?” 云舒儿笑道:“我只是想找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蒙混一下,把他们打发得了,免得他们老来烦我,至于他们嘛,爱信不信!” 南郊点点头,笑道:“裹儿,你先休息,我也回去了!” 云舒儿叫道:“我还有事情找你,你这么早回去干嘛!” 南郊问道:“你不是要睡觉了吗?” 云舒儿道:“哎呀!这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白天睡过头了,晚上睡不觉,就会忍不住要胡思乱想的,心里堵得慌。” 南郊笑道:“裹儿,你晚上睡不着,脑中都在想些什么呀?”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思忖起来,渐渐地眉头紧蹙,神色有些落寞哀伤,稍顿,叹息一声,黯然地喃喃自语:“南郊哥哥,我想秋怀慈了!” 南郊见云舒儿提到师父秋怀慈,师父那亲切慈爱的形象便立即映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些与师父在一起的温馨的事情,那些在爱居山的幸福的事情,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很清晰,很清晰。 南郊笑容一僵,心里有一团火又被点燃了,一时思念如织,他想念着师父师姐,神色悲戚,心里就像猫爪似的很是难受,一会,不由得泪流满面,带着哭腔地道:“裹儿,我也很想念师父师姐,从离开爱居山那一刻起,我就想念他们了,我梦里都在想念他们,我想念他们,我心里就会好难过,好难过!” 云舒儿眼睛也湿润了,也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要是我爹爹没有来爱居山找我就好了,要是我不知道我的身世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爱居山,呆在秋怀慈身边,每天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不知道有多开心了,那里会像现在这样,虽然爹爹他们很疼我爱我,可是,等我回到混天王城,介于我圣君继位人的特殊身份,不知会有很多人都在盯着我,他们有好心,也有坏心的,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的,免得遭人暗算;届时,我还要处理很多复杂的事情与人际关系,光是想要与我那个后娘,也就是我的惠之小姨,搞好关系,与我那个没有见面的弟弟搞好关系,就足够让我头疼的了!” 南郊点点头,瘪瘪嘴巴,说道:“裹儿,既然你这么难,那咱们不如现在就回去,偷偷地回去吧!” 云舒儿苦笑着摇摇头,黯然道:“南郊哥哥,爱居山虽好,秋怀慈虽好,可我现在是魔门公主,我以后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南郊摇摇头,安慰道:“裹儿,你不要这么悲观嘛!只要有心,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咱们只要想要回去,总是有法子回去的!” 云舒儿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也对,事在人为,只要想着回去,总会找到回去的法子的,只是,咱们现在若是想着回去,却是万万不行的,我现在怎么也得跟爹爹先要回到混天王城,报答了父母之恩,宗门之情再说!” 南郊无奈地道:“好吧!那咱们就先去混天王城,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回爱居山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哀怨,思忖一会,又是一声叹息,幽幽地问道:“南郊哥哥,你说师父现在会在干什么,此刻,他会不会也在想着我们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遇见神仙 天空之中, 白云深处。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师徒二人,一路往西,御剑飞行。 上官怜儿问道:“师父,我们不去中州吗?” 秋怀慈道:“回中州之前,先去见一些老朋友!” 上官怜儿没有再问,心里却在想着师父自从来到斜顿境内,隐居爱居山,很少与斜顿的人士来往,没见过师父与谁有很深的交情啊! 师徒二人飞了一会,念了一个咒语,飞剑降落在一个荒山之上,收了飞剑,二人便在地面行走。 师徒在山野之间一阵行走,不徐不疾,沿途都是荒山、树木、河流,又走了一会,渐渐地见到了开垦的土地、家畜,以及百姓。 秋怀慈经过一个村子,向路边一个晒太阳的老人躬身行礼,问道:“老人家,您知道琵笆峰在哪里吗?” 老人见过一些世面,见秋怀慈俊雅,上官怜儿俏丽,衣衫洁净,气度不凡,知道不是等闲之人,神色恭敬,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大声叫喊:“什么?我老头儿耳背,您说什么,我听不见?” 秋怀慈一愣,又问了一遍,并且,暗自施展法力,治好了老人的耳疾,让对方变得耳聪起来。 老人这回听得明白,思忖一下,指指西方,用缺牙漏风的嘴巴,嘿嘿笑道:“尊客,您今日可算、是问对人了,我老头子、年轻之时贩卖过私盐,跑过不少的地方,你说的这个、琵笆峰离这里、具体多远,在哪个地方,老头记性不好了,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在东……不不不,是在西面,对,就在西面,您们往西面走,在前面问问,一定会、找到的!” 秋怀慈拱拱手,谢道:“谢谢老人家指路,打扰了,告辞!”即儿,领着上官怜儿向西面方向匆匆而去。 “爷爷,你刚才在跟谁说话呀?” 一个吸着鼻涕,反穿着鞋子的小男孩自屋子里跑出来,四下一瞥,牵住老人手掌,疑惑地问道。 老人侧头瞅着小孙子,慈爱地摸摸他的头顶,笑道:“两个过路的,向爷爷问路呢!” 小男孩又四下一瞥,问道:“过路的人,哪有啊?” 老人笑道:“走了,走了!” 小男孩一笑,突地一愣,瞪着爷爷,惊诧地问道:“爷爷,你、你能听得见我说话?” 老人笑道:“听得见,听得见,听得真真的!” 小男孩一脸奇怪地问道:“爷爷,你的耳朵不是聋了吗?你怎么突然又听得见了?你什么时候又听得见了呀?” 老人笑道:“就在刚才,二位尊客向我问……!”他想起秋怀慈与上官怜儿那超凡的气质,真是仙风道骨,念头一闪,突地神色一敛,冲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师徒二人离开的方向,双膝一曲,纳头就拜,额头磕地有声,激动的嘴唇都抽搐了,声音颤抖地叫喊起来:“神仙、神仙、神仙啊!” 小男孩被爷爷怪异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口里叫喊着,想要拽起爷爷,可是老人没有理他,依旧冲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离开的方向磕头如蒜,口里喃喃自语,魔怔了一般,一时没法,只得扭头冲着屋内叫喊:“奶奶,你快出来看看,你快出来看看,爷爷疯了,爷爷疯了!” “你爷孙俩在干什么,咋咋呼呼的,我正忙着呢!” 一个矮胖的老婆婆口里念念叨叨的快步走了出来,瞅见了老头子的举动,惊讶地叫道:“老头子,你闲的没事,这是抽的哪门子风,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老人冲着老婆子激动地叫道:“老婆子,快来拜神仙,我遇见神仙了,刚才有、二个仙风道骨的神仙来向我问路,之后,我的耳聋病就、就好了,就好了!” 老婆子见老人不聋了,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听了老人夸张的描述,登时深信不疑,于是,诚惶诚恐,惊慌不迭地,也连忙跪下了,跟着老人继续向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离开的方向磕头。 小孩子自然没有分辨能力,听大人的,便有样学样,也跟着爷爷奶奶跪下磕起头来,稚嫩的声音大喊大叫:“神仙、神仙、神仙!” 老头一家遇仙的事情,晚上就传遍了左邻右舍,在老人聋耳变聪的事实的支持之下,加之,又有了老人与小孩的无中生有,添油加醋的一番神奇的描述,大家对老人一家遇仙之事深信不疑。 邻居们只恨自己遗憾没有遇到神仙,没有给自己赐福,他们也盼望着神仙能够再次降临,给自己赐福。 于是,有人居然根据老人孩子的描述,随意捏了一个泥人,或者随便画个小人,或者干脆写了一个名字就在自己家里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设立了一个神位,供奉起来,每日里奉茶烧香,祁神赐福。 老头一家遇仙的奇异之事,成了左邻右舍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玄乎,越传越逼真,弄的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了。 人民争相传播着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事情,慢慢地遇仙的就不只是老人一家了,变成了很多人都遇仙了,如此一来,给神仙设立神位,祁神赐福,就不是一家一村的事情,而是成了当地一方百姓的事情了,信仰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也成了一方,甚至全境百姓的信仰。 在镍城当地有一个超有钱的人,叫钱富贵,他也信仰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而且,非常的虔诚。 钱富贵为了表示对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敬意,便自京城请来了顶级画师,画师臆想出最好看的最像神仙的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模样,临摹出了画像。 钱富贵再请来了技艺精湛的雕刻师,居然用黄金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铸造了金身,再为神仙金身建造了一个辉煌气派的神庙来。 由于,世人不知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真名,他们便私自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取了名字,以便供奉。 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在凡间的别名很多,取名的人真是脑洞大开,千奇百怪,有的名字好听,有的尚可,有些名字粗俗不堪,甚至有些淫邪。 钱富贵决定要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取一个响亮的好听的富贵的名字,他又重金找了一个在外当官的告老还乡的状元翁给神仙取名字。 状元翁根据世人的描述,综合各种意见,他想来想去,想去想来,绞尽脑汁,头发都差点白转黑了,终于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秋怀慈叫斩妖除魔灭邪压凶万灵仙人;上官怜儿叫救苦救难招财进宝送子仙姑:一个神仙负责镇宅院驱邪魔保平安,一个神仙负责赐财运生贵子促富贵,总之,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想的很美! 钱富贵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建立金身之事,成为当地轰动一时的重大事件,建造神庙,有很多信徒,拖家带口,自备干粮,赶来义务帮工,待得神庙建成,给神仙开光通庙的那一日,四周方圆几十里的虔诚信徒来了,便是那些乡绅名流,达官贵人也一一列席。 状元翁也是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信徒,钱富贵的钱他自是不敢收的,但是,他却亲自跑了一趟京城,风尘仆仆地扛回来了一块匾额,献给了神庙,据说那块匾额上的文字还是当朝天子的御笔,其级珍贵,可了不得了,匾额上写了四个金色大字:嗻仙神庙。 天子自状元翁口里听得了一些玄乎其玄,真之又真的关于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的事迹,龙颜大悦,也像沾沾神仙的福气,保佑他家江山永固,国泰平安,不但御书立匾,还赏赐了钱富贵等人的一笔富贵,免了当地三年的赋税! 状元翁与钱富贵等人得了皇上的好处,他们不感谢朝廷,只感谢神仙,也就越发相信神仙了;百姓被免了付税,他们不感谢朝廷,只感谢神仙,也就越发相信神仙了,于是,人人都在夸神仙的好,赞神仙的善。 有好事的文人前来参观了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两位神仙的神庙之时,瞅着神座上的俊男靓女,念头一闪,居然不由得揣测着仙人与仙姑的关系来。 有的说是道友,有的说是兄妹,但是,更多的人更愿意相信仙人与仙姑乃是一对情人,或者夫妻。 那些相信仙人与仙姑乃是情人或者夫妻的文人,还对神仙的感情世界展开丰富的联想,于是,搜罗古籍,嫁接传说,脑洞大开,给秋怀慈与上官怜儿二位神仙衍生出各种版本的爱情故事来。 故事经过说书人的传唱,广为流传,影响深远,爱情有美好的结局,也有悲伤的结局。 信仰神仙的人越多,就要拜神,拜神就需要神庙,有很多地方开始建造大量的神庙了,拜神也需要香火之类的东西,需要的东西若是不能自产,就只能花钱去买,有买有卖,有卖有买,商品交易,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可以挣钱,牟取暴利的产业来。 有人为了表示虔诚,便将神仙庙建的越发辉煌,有人为了表现自己有地位,也将神仙庙建的越来越气派。 无论是表示虔诚显示地位,或者别的什么,一旦有了攀比,就会铺张浪费,就会出现奢靡之风。 有人是用私人的财富表虔诚显地位,有的人则是用国家与人民的财富表虔诚显地位,于是,社会就出现了大量的贪污腐化,横征暴敛的不法行为。 求仙虔诚之人,只想祈求福报,投身寺庙,不安劳作;不良之人利用别人的信仰,借着拜仙祈福的名义,只想牟取暴利,胡作非为,如此一来,社会国家渐渐地深陷危机之中,人心愚昧,清言堵塞,道德崩塌,次序紊乱。 所谓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因为求仙祈仙之事,天下很多地方因为官商勾结,巧取豪夺,闹得民不聊生,困苦不堪,人民朝不保夕,忍无可忍,伏安人民终于揭竿而起,引起天下乱荡,史称“伏安之乱”。 天子惊知民变,为了保住王位,调兵剿民,官民相杀,转战千里,血流成河,数年之后,国家方才一统,人民得到安宁。 战火熄灭,百废待兴,清本逐源,以安社稷。 这时,一个辅佐太子的姓柳的大文学家上书朝廷,言及“伏安之乱”,究其祸源,根在崇仙,要想教化人心,归于次序,当务之急,需要灭仙。 天子听了姓柳的大文学家的谏言,深以为然,表示认同,于是,政府便动用了一切力量在天下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矫枉过正的灭仙运动。 那些真金白银打造的尊像除了被兵与匪洗劫,尚存的则被剥去了金银,没收官府,有的神像被捣毁砸碎,有的神像被扔进了河沟,有的神像甚至进了粪坑,只有私人家里面的那些小型的简易的丑陋的神像被某些信徒给藏了起来,依旧被偷偷地磕拜着,祈求富贵平安。 秋怀慈帮助了一个老人,治好了老人的耳疾,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善动,没想到有人愚昧无知,崇仙拜道,贪婪自私,推泼助澜在凡间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与灾难,而他居然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而要是真的让他知道凡间发生了此等荒缪之事,他当时可能压根就不会去救治老人的耳疾了,而是直接便掐死了对方。 一场崇仙灭仙的运动在天下百姓之中展开,即儿湮灭,历时几十年之久,而作为当事人与参与者,居然都不知道他们参拜的神仙究竟是谁,真是荒缪可笑啊! (这段描述讲的乃是一个关于造神迷信,引起国家@乱,人民困苦的故事,稍微知道一点中国历史的人,多少可以在历史之中找到一些影子的! 即使是高尚的信仰,一旦对信仰迷信起来,无论坏人善人都会变成魔鬼,都会给别人别族别国带来死亡与灾难! 任何人一旦对你宣扬他的信仰的唯一正确性与神圣性,从而贬低排斥别人的信仰,请远离这些疯子与神经病! 请中国人远离新闻媒体网络,那些向国人疯狂地偏执地宣扬基督教天主教的鄙视自己国家政治体制与中华文明的大v们,他终有一天会成为中国的祸@之源,苦难之源! 任何人可以有自己的信仰,但是,不可以贬低践踏别人的信仰,更不能为了自己的信仰去摧毁别人的政府、国家、信仰、道德、文化与生活! 这不是信仰问题,这是打着信仰的旗号自欺欺人,心安理得地屠戮与犯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一十九章:剑环断霞 瘦高蒙面人见自己的恳求直接被秋怀慈拒绝了,一愣,即儿,声音转冷,淡淡地道:“秋山主,你就真的不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道:“是!” 瘦高蒙面人哼哼一声,身影数闪,侧面迂回,冲到秋怀慈的近前,长剑上撩,就削向了秋怀慈的后脑,冲着同伴厉声呵斥:“还傻愣着干嘛,还不一起动手,难道你们活腻了,想要等着别人来杀了你们不成?” 那些蒙面人听得首领的呵斥,回过神来,弃了自己先前的对手,挥舞兵器,纷纷冲向秋怀慈与龙天音,围攻秋怀慈与龙天音两人。 秋怀慈道:“怜儿,这些狗贼就给你练练手了!”言毕,拽住龙天音的衣袖,身影一闪,就跳出蒙面人的包围,闪身站在了天音宗的诸位弟子的跟前。 上官怜儿应诺一声,手臂一挥,红影一闪,掌心便多出了一把宝剑来,那宝剑造型很是奇特,就像一把三尺来长的尺子,剑尾剑沿乃是圆弧,持之不会割手伤手,剑头就像被折断一般,乃是方形,没有剑尖。 上官怜儿的这把佩剑名曰“断霞”,乃是秋怀慈用自己珍藏的三件法器方才自昆仑墟百折仙子那里兑换来的,此剑剑藏灵持,灵性无比,锋利之极。 上官怜儿手持“断霞”,飞身前冲,快若流星,待得身子穿过一群蒙面人,红光一闪,便有几个蒙面人被“断霞”割断了喉咙,鲜血飞溅,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上。 其实,那些蒙面人的本事并不输于上官怜儿多少,只是他们的注意力都在秋怀慈的身上,对上官怜儿一个俏姑娘混不在意,心生轻慢,结果一交手,被上官怜儿占了先机,所以,才吃了亏去。 瘦高蒙面人见上官怜儿身法快捷,手持怪剑,心中一凛,不敢大意,连忙叫道:“布阵!” 所有的蒙面人嗻了一声,身子一闪,背靠着背聚拢在一处,站成了一个圆圈,人人面朝圈外,手持佩剑,结成了环形剑阵。 蒙面人结了剑阵之后,便从左至右,开始移动步法,步法移动越来越快,待得快到极致,天空之中,除了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剑环,那里还能看见一丝蒙面人的身影来。 巨大剑环便似一个飞旋的碟子,碟子边沿就是剑刃,剑刃闪烁着寒芒,端的锐利冷冽,杀气腾腾。 上官怜儿见到蒙面人结成的剑环,眉头一蹙,神色冷凝,倾尽全力,加持剑灵,暗自念了一个咒语,“断霞”宝剑登时变长了数倍。 剑环在空中旋转着悬立了几息时间,剑环闪烁,飞碟一般,嗖的一声,剑环就旋转着飞向了上官怜儿,横斩上官怜儿的腰肢。 上官怜儿站在原地,眼神追踪着剑环的动向,等到剑环杀到近前,双手持剑,手臂举起,“断霞”一劈,斩在了剑环之上,噹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她与剑环登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得各自后退了几十丈远,方才稳住了身形,而她们悬立了几息时间,身子一闪,又杀向了对方。 上官怜儿挥舞“断霞”,空中剑影幢幢,剑气激荡,气势如虹,剑影时而行成了扇行,时而形成了菱形,时而一字排开,但大多数时候,却只是一把本剑而已,与敌格杀。 而蒙面人组成的那剑环剑阵,剑环时而变大,铺天盖地;时而变小,小如指环;剑环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拿着似的,劈、削、斩、剁、撩,攻杀方式花样百出;或者前冲,或者侧击,或者又来一个回旋镖,有时,剑环又突地竖立起来,横着旋转,一阵横滚,转成了一个剑球,砸向了上官怜儿,战术真是变化多端,浑圆自如。 上官怜儿与蒙面人组成的剑环时左时右,时东时西,在云端之上,在山根之间,你来我往,或进攻或避让,又或者二方撞在一起,一阵硬杠,但是,不管如何打斗,双方皆是妙招迭出,各尽岂能,一时,斗得的好不精彩激烈。 龙天音嫣然一笑,夸道:“秋山主,你真是授徒有方,令徒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足忝一流高手之列,真是后生可畏啊!” 秋怀慈点头一笑,道:“天音仙子,我虽然教的不错,但是,终究还是此子争气,我这徒儿贤良纯正,心胸博大,不但模样俊俏,更兼天赋异禀,悟性奇高,而且,还非常的勤奋刻苦,此等人物,假以时日,不是自夸,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龙天音一笑,点了点头,瞅着空中正在与敌搏杀的上官怜儿,突地心有所悟,登时明白上官怜儿何以能够如此优秀了,因为一个师傅可以当众夸赞自己的徒弟,而且,不吝溢美之词,一个徒弟能够得到师父如此的嘉许与欣赏,她在学习的时候精神能不放松吗?修行的时候能不刻苦吗? 严师出高徒,这句话很有道理,但是,大家在理解这句话的时候,理念却出现了偏差。有些师父所认为的严,就是在弟子的学习上,用鞭子抽,棒子捶,暴力逼迫,如此这般,弟子就会成才。其实不然,所谓严师,其实指的乃是师父在教学的方法上,不是棍棒,而是对待弟子学业的祥加监督与责任。师父要想让弟子成才,最重要的是学习上的善于引导,善于教授,能够让弟子心情愉快,热情地学习,让弟子乐于学习,勤于学习,尽量挖掘开发出弟子们的天赋与潜能来。让弟子们在人格上、精神上、智力上、见识上、生存与生活技能上,能够成为一个健康的优秀的人。 让弟子在对待学习的态度上,变得积极乐观,勤于学习,老师除了引导与纠错,还要时时肯定奖励弟子的进步,称许夸赞弟子的优点。 人才不是棍棒打出来的,其实,人才是耐心、爱心引导挖掘出来的,更是舌头夸出来的! 上官怜儿还在空中与蒙面人血拼着,一会,蒙面人又再一次变阵,剑环又再一次变小,小到一个盘子般大,蒙面人想要缩小身形,遁入虚空,影身杀敌。 上官怜儿见状,默念咒语,祭出飞剑,“断霞”脱手,射向了剑环,“断霞”待得迎上了剑环,突地衍生出无数的分身来。 那些“断霞”的分身,转瞬,变得柔软起来,就像飘带一般。几息时间,这些红色的飘带,就包围了剑环。飘带围着剑环自左至右,不停地飘舞,就像绳索似的勒向了剑环。 飘带一面攻杀剑环,一面变身,千万跟飘带开始一根衔接一根,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飘带,便连接成了一根飘带,这根飘带长出了天际,飘带缠绕着剑环,不停地向内收缩,囚笼一般,钳制压缩着剑环的运动空间。 那个与蒙面人一伙的曾经在山下望风的美貌少女,待得秋怀慈现身,神色一凛,暗自心惊,知道形势与己方不妙,料难取胜,便暗自生了退意,只因高手在侧,不敢妄动,此刻,她趁着大家都被上官怜儿与蒙面人的打斗给吸引住了,暂时没有注意到她,她便挪动脚步,不着痕迹地慢慢后退,待得退到了安全的距离,便想要转身逃跑。 秋怀慈瞥了一眼那个与蒙面人一个阵容的少女,问道:“天音仙子,我徒弟修为尚浅,却能跟这些蒙面人打成平手,可见这些人的本事也不过偶偶,你乃是大乘功法,却遭到他们的逼迫,想必你定是遭人暗算,先行受伤所致吧?” 龙天音目光冷冽地瞪着那个站在蒙面人一边的少女,秀眉紧蹙,脸色阴沉,点了点头,恨恨地道:“秋山主,想必你也猜到了,现在与贼人站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乃是我的一个爱徒,没想到她自甘堕落,不知廉耻,居然与贼人搅在一起,丧心病狂,背叛师门,昨日她潜入我的寝室,偷了我的法器,还偷袭了我,打伤了我的经脉,害的我功力减半,否则,就凭这几个毛贼,怎么能够伤得了我!” 秋怀慈想起了当年历山背叛师门,勾结端木世家,差点覆灭天守之事,他至今想来也是恨恨不已,其意难平,所以,他此生最恨之人,莫过于那些忘恩负义,卑鄙无耻之徒了。 秋怀慈道:“天音仙子,既然你的徒弟心术不正,放她下山定会为祸他人,我现在就将她擒拿,你将她武功废了,我再将她带去爱居山,给我看守山门,不知你意下如何?” 天音宗的这个背叛龙天音的弟子叫夕草,乃是龙天音的小徒弟,其人伶俐乖巧,心思深沉,很会来事,甚得师父与师姐们的欢心,平时被大家宠溺惯了,性子慢慢变得骄横自私,是非不分,冲动狂妄,冷血凶恶。 夕草心性不好,偏生天资聪颖,是一个修武的奇才,她的本事在宗内可算是出类拔萃,只有龙天音能够制住她,可惜,现在龙天音身受重伤,一时也奈何不得她。 龙天音恨极了夕草,见秋怀慈愿意代她出手抓捕孽徒,自是一百个愿意,连忙点点头,浅笑着道:“那就有劳秋山主了!” 秋怀慈瞅着夕草,身子一闪,便向夕草飞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章:一个绝杀 夕草见秋怀慈扑向了她,脸色大变,深知不妙,连忙转身就逃,可是,几息时间,秋怀慈已经挡在了她的前面。 秋怀慈盯着夕草,淡淡地问道:“小丫头,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夕草手掌捏紧剑柄,恐惧地瞪着秋怀慈,本想挥剑劈砍秋怀慈,但是,转念一想,她就放弃了,她知道在秋怀慈这样的绝世高手的面前,她任何的反抗都毫无意义,要想逃生,根本就没有机会,与其如此,倒不如乖乖投降,装出一丝良善来,博取对方的同情,说不定还有一丝活路。 夕草扔了长剑,低下了头,垂眉低目,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怯怯地叫道:“秋山主,您别杀我,您别杀我,我跟你回去接受惩罚还不行吗?” 秋怀慈点点头,也不说话,就折身返回。 夕草果真乖乖地跟在秋怀慈的身后,待得来到龙天音的跟前,突地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在龙天音面前,一脸愧疚,泪流满面,磕头如蒜,哀求起来:“师父,弟子有罪,百死难赎,但是,弟子怕死,希望师父能够手下留情,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龙天音遭了夕草的暗算,吃了大亏,贼人攻山又差点让天音宗就此覆灭,此刻,她可算是恨极了夕草,按照她的心意,她甚是想要一掌毙了夕草,以消兴头之恨,但是,夕草是秋怀慈替她抓回来的,而且,她也答应了秋怀慈,饶了夕草一命。 龙天音脸色阴沉,眼神冷冽地瞪着夕草,手臂一挥,一股爆裂的玄力击在了夕草的气海之上,震碎了夕草的丹田,在夕草一阵哀嚎之中,将其一身玄力尽皆化去。 龙天音侧着身子,不去看夕草,沉声呵斥:“夕草,自今往后,你不再是我天音宗的人,与龙某也再无任何瓜葛,你跟着秋山主之后,希望你能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做个好人,听清楚了吗?” 夕草丹田被毁,身受重伤,身子半趴在地上,冲着龙天音连忙点头谢恩:“谢谢,谢谢师……,谢谢天音仙子不杀之恩,不杀之恩!” 龙天音冷哼一声,道:“夕草,你干出此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之事,纵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我本想杀了你,只因秋山主慈悲,替你求情,我才放过你的,你要谢就谢秋山主吧!” 夕草连忙向秋怀慈磕头道谢:“谢谢,谢谢秋山主,谢谢秋山主!” 秋怀慈修炼恕心之道,本持人道,慈悲心肠,对小辈更是怜惜,他见夕草眉头紧蹙,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想她一个姑娘家虽然品行不端,罪有应得,但是,终究一身的修为被废,自此与修仙之途绝缘,惩罚不可谓不重,心头一软,不由摇头。 秋怀慈暗自一叹,暗使神通,用玄力将夕草扶起,手指一弹,一颗疗伤的黑色丹药便缓缓地送入夕草的口中。 夕草服下丹药,几十息时间过去,一股清气就在五府六脏里面流窜,身上的痛楚立即消失了,经络骨骼,莫不舒服。 夕草暗自试了一下,一身修为的确已经废了,此生难再修炼法术,成仙入道,但是,性命却是得以保全,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夕草是一个机灵的人,连忙又跪下向秋怀慈磕头,双眼潮湿,感激涕零地道:“多谢秋山主大恩,多谢秋山主大恩!” 秋怀慈淡然道:“你若是真的谢我,以后就跟着我修心养性,好好地生活,做一个有道德的人吧!” 夕草点头不迭,:“是是是!夕草谨遵仙人教诲,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好好做人!” 秋怀慈道:“你起来吧!” 夕草连忙起身,即儿,紧挨着秋怀慈,站在秋怀慈的身边,她知道是秋怀慈救了她,现在也只有秋怀慈愿意并且能够保护她,此刻,她可是半步也不敢离开秋怀慈,以免遭到天音宗的暗算,龙天音等人的报复。 秋怀慈瞥了夕草一眼,即儿,又仔细地给上官怜儿观战。 天空之中,上官怜儿还在与蒙面人剧烈地厮杀着。 由上官怜儿的神剑“断霞”变成的红色飘带,还在继续绞杀,围困,由蒙面人组成的剑阵所变化出来的剑环。 此刻,剑环正在疯狂地旋转着,拼死想要斩碎缠绕着它的飘带,那白色的剑刃割在了飘带上,火花四溅,咯咯作响。 飘带继续缠绕、收缩,包裹剑环,剑环拼命斩击割裂飘带。 片刻,飘带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彻底地裹住了剑环,空中已经瞅不见了剑环的样子,也听不见了割裂的声音,空中只剩下了一个红色的绣球,绣球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就像蹴鞠一般在空中不停地弹跳着。 那些天音宗的女弟子们,她们的眼睛都在定定盯着空中的绣球,追踪着绣球的运行轨迹; 她们的眼珠子随着绣球的转动而转动着,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因此,她们的脑袋也会跟她们的眼珠子一样,时而抬起,时而垂下。 这般的,转瞬,她们的脑袋不动了,眼珠子也不动了,因为那天空之中弹来弹去的绣球,突地不动了。 绣球凝定在了空中,就像一轮血色的夕阳,耀眼之极。 天音宗的弟子们见绣球就这么凝立着,就像被沾在了空中的一个死物似的,片刻,也没有一丝反应,不由得眉头一蹙,面面相窥。 这、这什么意思?什么情况?搞什么东东啊? 转瞬,也就在她们心中疑惑之极,绣球突地就像不停吸气的牛蛙的肚子似的,慢慢地膨胀了起来,并且,越胀越大,一会,绣球膨胀的大如山峰,即儿,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绣球炸裂了,飘带断成了碎片,花瓣似的自空中飘散着。 而天空之中,依旧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剑环来。 剑环飞碟一般悬停空中,自身不停旋转着,剑刃转动,闪烁寒芒,依旧杀气凌厉,气势逼人。 大家见了这一幕脸色一变,眼神黯淡,有些沮丧,谁都清楚,上官怜儿的“断霞”已经被蒙面人斩断了,法术被对方给破了,上官怜儿输了一局。 上官怜儿的飘带虽然被剑环搅碎,但是,她却是神色泰然,不慌不忙,双掌打了一个法决,双掌合十,念起了咒语。 那些破碎的犹如花瓣似的碎布突地便聚合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拼接,转瞬,红光一闪,空中就出现了一根完整的红色飘带来。 天音宗的那些弟子们见到上官怜儿的“断霞”居然有自动复原的神奇能力,真是一件神兵利器,无上至宝,惊叹之余,又是羡慕不已啊! 好兵器,真是好兵器啊! 要是我也有一件这样的神兵利器就好了! 上官怜儿目光温柔地盯着飘带,脸露微笑,左手手掌冲着飘带微微一招手,轻轻地一声叫喊:“回来!” 飘带具有灵智一般,一愣,即儿,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 上官怜儿抓住飘带,手臂一挥,金光一闪,飘带不见了,上官怜儿的手上所握着的又是那把“断霞”宝剑。 这时,秋怀慈冲着上官怜儿,密语传音:“怜儿,对方的阵法虽然强大,但是,却也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你用心观察,自会寻出破绽来的,你一旦寻出破绽,就发挥你最大的潜能,尽力厮杀,师父会站在一旁为你掠阵,保你平安!” 上官怜儿点点头,身子一闪,就冲到剑环的跟前,就是一阵猛砍。 剑环也不甘示弱,连忙反击,双方又打了起来。 这般的,斗了片刻。 剑环突地就像被人敲碎的瓷器一般,分解开来,成碎片状散落于天空之中,这时,上官怜儿恰好冲到了碎片的中央,也就在这眨眼之间,那些剑环碎片立即聚拢在一起,金光一闪,天空之中,剑环又出现了。 剑环还是剑环,只是剑环却已经变了另外一个形状来。 此刻,剑环就像一个钢圈一般,剑刃朝内,剑刃不停地旋转割裂着,收缩内孔空间。 而上官怜儿站在剑圈的内孔之中,挥舞“断霞”,运剑如轮,不停地对抗着,渐渐地收缩钢圈内孔空间的,对她进行着割裂绞杀的剑环的剑刃。 有一个天音宗的弟子见上官怜儿被剑圈给套住了,她脸色大变,惊惧地叫了起来:“哎呀,师父,上官师姐中了诡计,陷入了对方的阵法之中,形势不利,她不会有事吧?” 龙天音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神色淡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淡然一笑,回道:“放心,你怜儿师姐还有杀招不曾施展,她不会输的!” 秋怀慈虽然相信上官怜儿的能力,足以消灭对方,但是,当他见上官怜儿身陷钢圈之内,事关爱徒的性命,他却也不敢冒险托大,面上纵是淡然,其实,却用密语传音,将蒙面人组成的剑阵的破绽告诉了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天资聪颖,悟性奇高,经过师父的指点,转瞬就发现了剑环的破绽来,她念头一闪,就有了主意。 上官怜儿待得逮住了机会,眼睛一亮,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她手中的“断霞”突然转换变化出先前的那根飘带来,接着,就释放了一个绝招,口中娇喝一声:“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一章:招收徒弟 红光四射。 轰的巨响。 天空之中的剑环骤然炸裂开来,崩成了碎片,剑环消失了,一干蒙面人等自空中纷纷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蒙面人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一时哀嚎声声,爬不起来,显然是受伤不轻。 上官怜儿手掌一招,天空之中,那些化成了碎片的飘带又凝结成了一根整体,红光一闪,飘带又恢复了宝剑的原样来,“断霞”一闪,自动飞回主人的手中。 上官怜儿收起宝剑,自空中缓缓降落,站在师父秋怀慈的身边,她瞅着躺了一地的蒙面人,眼中流光溢彩,一脸的兴奋。 这些蒙面人的本事不弱,她能以寡敌众,大获全胜,可见这些年跟随师父学的这些本事可都是实打实的真本事,好本事啊! 天音宗的弟子们见上官怜儿赢了,回过神来,纷纷鼓掌,欢声雷动。 龙天音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满眼嘉许,点点头,笑道:“今日有劳上官师侄了!”她瞅着英气勃勃,意气风发的上官怜儿,心里却突地有些黯然。 此刻, 龙天音瞅着上官怜儿心有遗憾,遗憾天音宗为何没有教出上官怜儿这等了不得的弟子来?而天音宗唯一一个出类拔萃的徒弟夕草却又当了叛徒,想想,真是让人沮丧啊! 秋怀慈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锦盒递给龙天音,笑道:“天音仙子,这是我数年之前的一件宝贝,镇宅御敌,自有神通,可惜一直闲置无用,今日便赠予仙子,还望仙子不要嫌弃!” 龙天音一愣,她也是人精,嫣然一笑,欢喜不尽,接过锦盒,躬身道谢:“秋山主盛情,龙某感激不尽!” 秋怀慈瞅着一地的蒙面人,又道:“天音仙子,这些人皆是奸邪之徒,残毒之辈,不可以轻饶,你需得废了他们的本事,让其丧失作恶之力,方能将其驱逐!” 龙天音点点头,笑道:“秋山主,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邪恶,但是,好歹也是人命,龙某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妄造杀孽的!” 秋怀慈点点头,又对那些蒙面人道:“回去告诉你们的雇主,自今往后,休要滋扰天音宗,若是再敢放肆,秋某管他什么神什么仙的,定要灭他金身,废他道行,知道吗?” 蒙面人哀叫着连忙点头。 秋怀慈见诸事交代清楚,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了,便向龙天音等人告辞,飘然下山。 天音宗的一个女弟子瞅着秋怀慈渐去的背影,眼中流光溢彩,一脸花痴地喃喃感慨:“好帅,秋怀慈真的好帅,要是我这一辈能嫁给这样帅气的男人为妻,我就是少活几十年也是甘心啊!” 旁边的人听了这句痴话,尽皆轰然笑了起来。 一个女弟子戏谑地笑道:“花花,你倒挺会想的,如果你将来的男人真的有这么优秀,依你的硬件软件,你@的住吗?” 众人瞅着又黑又胖的花花,又大笑了起来。 花花眉头一挑,气愤地叫道:“我管它@不@的住,如果真的有这么帅的男人愿意娶我,只要他敢娶,我就敢嫁,先得到再说!” 龙天音瞅着花花,摇头笑道:“傻徒弟,你这行事的方式就像那些饥饿之人,见到了美食,明知有毒,也要先吃了再说,你这种只图眼前,不计后果的思想只有误人误己,是非常要不得的!” 花花见师父说话,神色一敛,点点头,恭敬地应了一声:“哦!” 龙天音斜睨着那些已经站起身来的蒙面人,沉声呵斥道:“你们不要说闲话了,先将这些恶人的修为废了,把他们扔到山外去,免得在这里碍眼!” 天音宗的弟子领命,便向蒙面人扑去,那些蒙面人只是身受重伤,但是,却还未完全丧失争斗的能力,他们那里甘心束手就擒,纷纷反抗,双方免不了又是一番打斗,只是这番实力逆转,最终他们皆被天音宗的弟子打败,废去了修为,被扔在了距离琵笆峰三十里外的一个荒山上,晕死了半天,方才拖着残缺的身子踉踉跄跄地走了。 ………… 琵笆峰数百里开外。 秋怀慈在前面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缓缓走着,身边跟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人。 夕草紧挨着秋怀慈走着,思忖一下,一脸感激,语气诚恳,柔声说道:“秋山主,幸亏您刚才替我求情,否则,我师父一定会杀了我的,我一定会没命了,真是谢谢您了!” 秋怀慈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因为渭流门遭受渭清源背叛而惨遭灭门的缘故,她非常憎恨背叛行为,所以,她非常鄙视夕草的人品,于是,满含讥讽地冷冷地道:“你已经被天音宗逐出门墙了,天音仙子已经不是你的师父了。” 夕草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秋山主,我心里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要问问您,您能告诉我原因吗?” 秋怀慈温和地道:“你问吧?” 夕草问道:“……秋山主,您与我无亲无故,彼此又没有任何交集,而且,我今日的所做所为也很不光彩,您刚才为什么却要向天音仙子求情,救我性命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思忖一下,喃喃地念了四句话: “杀人容易救人难, 惩罚容易赎罪难, 死亡容易活命难, 恩怨容易慈悲难!” 夕草修武不习文,文学一窍不通,她见秋怀慈的话包含哲理,深不可测,一头迷糊,搔搔后脑勺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秋怀慈道:“你自己想去,等你想明白这四句话的意思了,你就是好人了。” 夕草讪讪地一笑,点了点头,稍顿,又怯怯地问道:“秋山主,您、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秋怀慈道:“我带你去爱居山,这样一来,我们出门办事之后,爱居山也不至于没人看守!” 夕草不乐意了,眉头一蹙,嘴巴一瘪,不悦地叫道:“啊!原来您是要让我给您们家当一个门童啊!” 秋怀慈纠正道:“夕草,以后爱居山,不但是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你在家里守家,有什么不对吗?” 夕草思忖一下,大起胆子轻声嘀咕道:“秋山主,您说的好听,您是爱居山的主人,我是爱居山的奴仆,爱居山是您的家,却是我的囚笼,您见过那个囚徒热爱自己的囚笼的吗?” 上官怜儿见夕草说话大胆放肆,眉头一皱,瞪着对方,甚是不快。 秋怀慈道:“小丫头,爱居山是你的家,不是你的囚笼,你不是我的奴仆,我也不会让你变成任何人的奴仆的!” 夕草见秋怀慈态度和蔼,耐心仔细,轻声细语,很好说话,感觉很亲切,忐忑焦躁的心情渐渐平和了起来,她见秋怀慈这般说话,索性问个清楚,便嘿嘿一笑,斜睨着秋怀慈,声音娇娇地问道:“秋山主,既然我不是您的奴仆,也不是别人的奴仆,那我在爱居山应该是个什么地位?我在您的身边应该是个什么身份?是女儿?是徒弟?还是别的什么人?” 上官怜儿见夕草举止轻浮,言语轻佻,实在是看不惯,不由沉声呵斥:“你这一路上问东问西的,叽叽歪歪的,还没完了是吧!” 按照夕草昔日的性子,被上官怜儿呵斥,她早就暴跳如雷,回怼过去了,但是,这厢儿,她的武功被废,打不过上官怜儿,她那里还敢招惹上官怜儿,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吭声了。 夕草心里憋屈,甚是不服,偷偷地瞥了上官怜儿一眼,暗自思忖着,以后怎么的也得找个机会,好好治治上官怜儿,非得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秋怀慈却点点头,道:“夕草,你问得很有道理,人生在世,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与地位,的确非常重要,有些人想当恶人她就会丧行败德,有些人想当一个好人,她就会正直善良,你本是一个恶人,我却救你性命,就是想要给你一次自新的机会,让你成为一个好人的!” 夕草哦了一声,没有再问,心里却是想到:“秋怀慈,你这是满嘴屁话,说了没说,我不是你女儿,也不是你的徒弟,更不是你的女人,那我在爱居山上,说来说去,我还不是就是一个给你干活的奴仆吗?” 秋怀慈略一思忖,道:“夕草,这样吧,我已经收了三个徒弟,少收一个不算少,多收一个不算多,你要是没有什么意见,你就拜我为师,成为我的第四个徒弟吧!” 上官怜儿与夕草听了秋怀慈的决定,神色一变,瞠目结舌,吃了一惊。 上官怜儿吃惊的是,师父为什么要收夕草为徒,这个女孩子心术不正,是个邪恶的人,将她带在身边,就不怕遭其暗算,受其牵连吗? 夕草吃惊的是,秋怀慈乃是中州玄门盟主,地位超然,声名赫赫,更兼法术了得,武功盖世,天下多少子弟莫不盼望能够成他的弟子,可惜,他们没有机会,没想到她一个人品低劣,修为尽失的废人,今日居然可以成为他的徒弟,这结果也太匪夷所思,出人意料了吧! 秋怀慈要收我这个坏人废人为徒?什么情况?真的假的?我在做梦吗?还是秋怀慈在戏弄我呀? 夕草瞅着秋怀慈,眉头一蹙,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 秋怀慈见夕草没有吭声,笑道:“你要是不愿意做我的徒弟,也没有关系,你跟我去爱居山修心养性,化解心中的戾气,十年之后,你要是愿意,可以自动离山,届时,我们绝不阻挡!” 妈耶!能做武功天下第一之人的徒弟,该是何等幸运之事,有这样的大腿,而且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大腿可抱,我都不抱,你当我傻呀? 夕草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欢笑着叫唤:“愿意,愿意,不不不,不是别的,我愿意做您的徒弟、徒弟!”然后,噗通一声,跪在秋怀慈面前,磕起头来,叫唤道:“师父在上,受徒儿夕草一拜!”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道:“夕草,上官怜儿是你的师姐,你也给她行个礼吧!” 夕草连忙给上官怜儿磕了一个响头,神色肃穆地道:“怜儿姐姐,夕草不懂事,行事莫免荒唐,以后还望您批评指正,引入正途!” 上官怜儿嗯了一声,微微点头,脸上却没有一丝喜色。 秋怀慈形式简短地收了一个徒弟,对夕草告诫了几句,师徒三人继续赶路。 上官怜儿瞥了喜形于色,兴奋之极的夕草一眼,思忖一下,还是忍不住向秋怀慈密语传音,说道:“师父,夕草心术不正,你为何要收她为徒,她的一身本事因您而废,她心里恨您,您不怕日后她会暗算您吗?” 秋怀慈自信地一笑,密语回道:“怜儿,你放心,师父自有分寸,师父仇人甚多,若是随便能够遭人暗算,这几百年来,岂非死了百回千次了!”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主意已定,就不再劝了,但她对师父招收夕草为徒不甚乐观,她又瞥了夕草一眼,心中又是为师父忧虑,对夕草又是厌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讲述道理 秋怀慈气定神闲地带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个徒弟在凡间兜兜转转地考察民情,斩妖除魔,防病救灾,倒也没有闲着。 这般的,十几日之后,便走到了白鱼江境内。 路上。 夕草慢吞吞地跟在秋怀慈的身后,手指绞着衣角,眼神闪烁,暗自思忖,过的一会,便嘿嘿一笑,追上几步,问道:“师父,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秋怀慈点点头:“你问吧!” 夕草犹豫一下,嗫嚅着轻声问道:“师父,我、我破损的气海还能修复吗?” 秋怀慈一愣,瞥了夕草一眼,点点头:“能!” 夕草一愣,眼眸一亮,连忙问道:“……师父,那、您有什么办法能够修复我的气海丹田吗?” 秋怀慈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有!” 夕草脸露喜色,难掩兴奋,随即,神色一敛,念头闪烁,转即,终究忍不住了,又试探着轻声问道:“师父,您可不可以修复我破损的丹田,教我法术呀?” 夕草停顿几息时间,嘻嘻一笑,连忙辩解:“师父,您放心,我想修复丹田,学习仙法,可不是为了争名逐利,为所欲为,而是想要跟您老人家一起斩妖除魔,防病救灾,为百姓做好事,您也是知道的,这次一路走来,由于我没有法术,我可是也一点也帮不上您的忙,可把我急死了!”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夸赞道:“嗯,你能这么想,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夕草见秋怀慈夸赞,心里愈发高兴了,大起胆子,问道:“师父,您、愿不愿意相信徒儿一回,帮我修复气海,教我法术啊?” 秋怀慈点点头,道:“可以!” 夕草兴奋的蹦起来,摇着秋怀慈的手臂,笑颜如花,嗲嗲地叫道:“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上官怜儿见夕草这一路走来,甜言蜜语,阿谀奉承,端茶递水,百般讨好,极力装出一副乖巧孝顺的样子,显然的心术不正,别有用心,心里甚是讨厌,此刻,她见夕草又向秋怀慈撒起娇来,眉头一蹙,瞪着夕草一眼,一脸鄙夷,恨不得冲上前去,抽夕草几个耳刮子,败败她的兴头。 夕草见秋怀慈脸露笑容,趁热打铁,追问道:“师父,您、什么时候给我修复气海,教我仙法啊?”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道:“不急,不急!” 夕草继续撒娇,娇嗔地问道:“哎呀!师父,什么不急不急的,您就不能给我一个明话,您就不能告诉我,您什么时候给我修复气海呀?” 秋怀慈道:“夕草,想要师父修复你破损的气海,教你法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首先得符合师父一下三个条件!” 夕草兴趣盎然,欢快的问道:“那三个条件?” 秋怀慈淡淡地道:“第一,等你有一天不再想要利用我,让我保护你,并且,还希望我传你绝世神功了,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师父,我才会考虑给你修补气海的事情!” 夕草心头一震,神色一敛,即儿,连忙狡辩道:“……师父,您说什么,夕草可是真心实意地拜您为师的,视您为亲人的,我其、其心昭昭,可比日月,徒儿对师父的敬仰之心,绝对没有一丝虚情假意的!” 秋怀慈点点头,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见师父神思澄明,目光如炬,不为假像所迷,很是高兴,她瞥了夕草一眼,淡然一笑,故意问道:“师父,要想给夕草师妹修复气海,另外,还需要具备那些先决条件?” 秋怀慈道:“第二、等她听着那些英雄的故事,她不会觉得英雄们的那些为国牺牲的行为有些傻冒的时候;等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点评判而心生怨恨,骤起杀心的时候;等她见到为情所困的人站上楼上寻死,而她不再在楼下拍掌欢笑,只想看戏的时候!” 夕草脸色有些难看,秋怀慈所说的这些事情,这一路上她都经历过了,而她尽皆做出了不妥的反应,师父此刻提及,这不是在批评谴责她吗? 秋怀慈继续解释道:“不爱家国,抛弃故园者,忘恩负义之徒;一念不忿,骤起杀心者,心胸狭隘之徒;漠视生命,冷血残忍者,禽兽之人。具其三恶,人伦丧尽,道德败坏,如此,怎么能够修得了我恕心人道?怎么能够修炼得了我的无上妙法?” 夕草脸颊微热,心生愧疚。 上官怜儿又问:“师父,那第三个理由是什么?” 秋怀慈对夕草道:“夕草,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像小孩一样黏着师父,动不动就搂胳膊抱腿,撒娇卖萌,更不要事事殷诚,表现乖巧,师父又没有心瞎眼瞎,你的错缪师父看得到,你的优点师父同样也看得到,所以,你要像你师姐一样,一切以平常心对待师父,知道吗?” 夕草被秋怀慈道破了她的小小心机,心虚不已,讪讪不已,迟疑了一下,便着松开秋怀慈的衣袖,她低下了头,想起秋怀慈对她印象如此之差,突然就像有一种被亲人嫌弃的感觉,心里一阵绞痛,非常难过,不由得神色凄苦,眼眶湿润,流下泪来! 秋怀慈见到夕草那伤心的样子,心中不忍,叹息一声,柔声劝慰道:“夕草,你不要胡思乱想,更不要伤心难过,师父这么说你,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师父自收你为徒之时,便视你犹如亲人,一心只想着如何化去你心中的戾气,让你皈依正道,将要能够做一个顶天立地受人尊敬的人,知道吗?” 夕草听了秋怀慈的劝慰,瞥了秋怀慈一眼,见师父一脸关心,态度真诚,不似作伪,心里又如沐春风,舒服多了,抹去眼中的泪水,点点头,轻声道:“师父,我知道了!” 秋怀慈点点头,转即,神色肃穆,又对上官怜儿道:“怜儿,渭流门是因为遭到了渭清源的背叛,才惨遭灭门的,所以,你一直非常憎恨世人的背叛行为,但是,夕草在天音宗犯的错误已经遭到了惩罚,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不可以对她心存偏见,耿耿于怀,现在,夕草是你的师妹,是你的亲人,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学会体谅她,包容他,怜惜她,知道吗?” 上官怜儿心头一震,神色一敛,念头一闪,便明白了师父的苦心,心生愧疚,暗自自责,连忙应道:“师父,您教训的是,弟子谨记在心,怜儿一定放下对夕草师妹的成见,爱她、疼她、怜她!” 秋怀慈点点头,道:“怜儿,你们要记住,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体谅,无法包容,无法怜惜,她又怎么能够去体谅别人,包容别人,怜惜别人呢?” 上官怜儿点点头,应了一声,即儿,向夕草躬身行礼,一脸歉然,柔声说道:“夕草师妹,师姐为自己对你的偏见,向你道歉,师姐自此刻起,一定会好好待你的,希望你待我也能如此!” 夕草见上官怜儿态度和蔼诚恳,心头一暖,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连忙摆手,叫道:“师姐,你客气了,你客气了!” 秋怀慈见了上官怜儿的举动,笑着点了点头,双手负背,依旧前行,口中喃喃念咏: “人人爱人人爱人, 我渡他人人渡我; 胸中有佛佛自见, 手捧鲜花处处春!” 上官怜儿与夕草听见了秋怀慈的@语,默默念咏,眼睛一亮,顿有颖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二十三章:虐童惨案 白鱼江东岸三十里处御马城。 御马城城内高楼豪宅,商户林立,百业兴旺,人口稠密,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 秋怀慈领着上官怜儿与夕草二个徒弟在街市上缓缓地走着。 夕草跟云舒儿乃是一个性子,比较好动,喜欢热闹,这厢儿,在街市上窜来窜去,这里瞅瞅,那里瞅瞅,没个消停。 “师父,您快来这里瞅瞅,这里有人打小孩子!” 夕草挤进了街边的一堆人群之中看热闹,突地叫喊了起来,即儿,就跟人吵起来,大声呵斥咒骂。 一个女声回骂夕草,声音尖锐,满口污言秽语,难听之极, 秋怀慈一愣,便走了过去,也挤进了人群之中,站在人前,一瞥,却见在这个大酒楼的门前,夕草衣衫不整,正与一个女子互扯着头发,扭打在一起,口里怒骂不止。 秋怀慈眉头一皱,叫道:“怜儿,拉开她们两!” 上官怜儿上前,一把捏住与夕草撕打着的那个女人的手腕,一拧,待得对方吃痛,松开了扯着夕草一把头发的手掌,她再用力一推,就将对方推得打了趔趄,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上官怜儿将夕草的衣衫整理一下,将头发用手指梳理一下,见夕草的脸还被对方给挠出了几条红印,摇了摇头,轻笑道:“小草,你平日是一个挺厉害的人,今日怎么一上手,就吃亏了呀?” 夕草手掌一甩,甩了手上的一把头发,瞪着上官怜儿,皱眉瘪嘴,忿忿地叫道:“师姐,我气海被废,浑身没有力气,我怎么打得过这个悍妇来!” 那个女人哎呀一声,摔倒在地,摸着脑门,见脑门上一大把头发被夕草扯下,疼痛无比,登时,瞪着上官怜儿,横眉竖目,鬼哭狼嚎的哭骂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方有德,你这个挨千刀的,有人打你老婆,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给我滚出来,给老娘出气!” “你们这些废物,耳朵聋了,还不快点出去看看,谁在闹事?” 随着屋内一声洪亮的呵斥,一群彪形大汉纷纷自酒楼里面冲了出来,他们手捉菜刀,挥着棍棒,有的还提着长凳,挡在女人的周围,脸上颤抖着横肉,咬牙切齿,目光凶恶地瞪着看热闹的人,摆出一副刚才谁欺负……,我弄死谁的架势来。 围观的人见到酒楼里的这种要拼命的架势,胆小的怕遭鱼池之灾,吓得一溜烟跑回家去了,一些胆大的则退到远处,自忖非常安全的地方,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等人,双眼发光,一脸兴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一个身材魁梧,方头大脸,一脸横肉,皮肤黝黑的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缓缓地自酒楼里走了出来,瞅见了已经被扶起身来的女人,凶煞的脸上立即露出了温柔讨好的笑容,上前几步,扶住女人的手臂,柔声问道:“芦花,发生什么事情了?” 冉芦花翻了一个白眼,剜了男人一眼,气愤地推开男人的手掌,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夕草与上官怜儿,眉头竖目,厉声叫道:“方有德,这二个烂蹄子不知是从哪个鸡窝里蹦出来的,居然管起老娘的闲事来,胆敢欺负老娘,你快去把她们乱棒打死,给老娘出气!” 方有德鱼眼一瞪,目露凶光,但是,待得瞅见夕草与上官怜儿年轻美貌,非比常人,心头一颤,艳慕不已,一愣一愣的,一时竟然忘了要对付夕草与上官怜儿了。 啪的一声,声音很脆,很瓷实。 冉芦花见方有德瞅着夕草与上官怜儿两人眼睛发直,满是色欲,迟迟没有动手,火了,伸手就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斥骂道:“老淫贼,看到漂亮的烂蹄子就挪不开眼了,老娘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还不赶快动手!” 方有德是个吃软饭的,畏妻如虎,回过神来,摸着红肿的脸颊,冲着自己的婆娘龇牙一笑,即儿,瞪着夕草与上官怜儿,面目狰狞,厉声喝道:“你、你们把这个二个烂蹄子下死手地打,打死算我的!” 那些伙计得了老板的命令,登时凶神恶煞的一窝蜂地冲上前来,那些刀啊棍啊凳子啊,一股脑地往夕草与上官怜儿身上招呼。 秋怀慈见彼此无仇无怨的,这些伙计出手却是非常的歹毒,完全是要取人性命,登时怒了,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寒芒。 秋怀慈手臂一伸,手掌一张,掌心之中激发出一股玄力,玄力裹住了酒楼伙计,众伙计登时就像被冰冻了一般,动弹不得,只是他们还保持着那砍杀时的姿势,样子看着非常的滑稽可笑。 伙计们挣扎了一下,那里还能动弹分毫,知道遇到高人了,登时吓得脸色大变,肝胆俱裂,念头一闪,连忙求饶:“仙人,仙人,饶命、饶命、饶命!”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我的徒弟跟你们有仇吗?” 众伙计连忙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秋怀慈道:“我的徒弟既然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为何却要下此狠手,想要砍杀她们俩!” 伙计们一愣,连忙哀求起来:“仙人,仙人,我们错了,我们错了,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你们心性残毒,人品低劣,只是因为不是我的敌手,迫于形势,方才向我道歉的,我若是就此轻易饶了你们,你们将来一定还会继续作恶,所以,你们今日必须受到惩罚!”说罢,暗使神通,让对方闭嘴。 方有德与冉芦花见秋怀慈用法力定住了伙计们,知道来了高人,吓了一跳,脸色大变,见不得好,便慢慢地挪到门口,想要进屋从后门逃跑,可是,只见白影一闪,秋怀慈便站在他们的面前,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秋怀慈淡淡地问道:“你们这是要跑吗?” “没跑,没跑,没跑!” 方有德与冉芦花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尖叫着跳了起来,连退了几步,即儿,膝盖一曲,双双跪在了秋怀慈的面前,磕头如蒜,哀求起来:“仙人,饶命,饶命,小的错了,小的知道错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秋怀慈向夕草问道:“夕草,刚才你大喊着,有人打小孩了,谁打小孩了,小孩在哪?” 夕草便上前在酒楼的大门柱后面拽出一个七岁的小男孩来,指指冉芦花,又指指自己牵着的小男孩,气愤地叫道:“这个毒妇刚才在用棍子殴打这个小孩,棍子都打断了,也不罢手,心眼可算歹毒了!” 秋怀慈瞅了小男孩一眼,只见小男孩蓬头垢面,面黄肌瘦,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衣服满是灰尘泥垢,俨然一个乞丐模样! 小男孩脑袋垂于胸口,瘦小的身子筛糠似的瑟瑟发抖,面对这么多人,显然是非常恐惧害怕。 秋怀慈道:“夕草,让我看看他的身上?” 夕草就解开小男孩的衣服,让秋怀慈查看,众人待得瞅见小男孩的身子,心头一颤,直冒寒气。 原来小男孩的全身肿胀紫青,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有鞭伤,棍伤,刀伤,烫伤,烙伤,有结痂的,也有没有结痂的,新伤旧伤,伤上加伤,真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上官怜儿见小男孩遭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虐待,心头一颤,悲愤之极,瞪着方有德与冉芦花,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手握宝剑,动了杀心。 秋怀慈一愣,强忍悲愤,上前弯腰亲自给小男孩穿戴好衣服,摸摸小男孩的脸蛋,温暖地一笑,柔声安慰道:“孩子,别怕,师父今天给你做主,我一定要让那些欺压虐待你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小男孩抬头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即儿,偷偷地斜睨了方有德与冉芦花一眼,依旧不敢吭声。 秋怀慈直起身子,斜睨着酒楼老板夫妻一眼,沉声问道:“说吧,孩子身上的那些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有德瞥了冉芦花一眼,嘴唇动了一动,但是惧内,终究不敢说话。 冉芦花瞪了方有德一眼,见了男人这窝囊的样子,眼睛一瞪,眉头一挑,就想要向男人发飙,但是,念头一闪,见秋怀慈在场终究不敢放肆,思忖一下,她便眼神闪烁,犹豫着道:“这个小崽……,他手脚不干净,在店里偷吃的,我一时急了,才会举止失措,动手打他的!” 秋怀慈道:“不对吧!如果他仅仅只是因为偷吃,而遭到你的殴打,那么,他的身上顶多只有新伤,可是,现在他身上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旧伤,显然是平日受人虐待所致,对于那些旧伤,你又该如何解释?” 冉芦花眼珠子骨碌一下,狡辩道:“……他、他的那些伤是别人打得,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秋怀慈又问:“这个小孩是你的什么人?” 冉芦花连忙回道:“是外来的一个小乞丐!” 秋怀慈摇摇头,道:“不对吧!若是外来的小乞丐,他要是遭到你的殴打,他早就桃之夭夭了,又怎么会往你家里钻?显然这孩子是你们家里的小孩,只不过这个小孩不是你亲生的罢了,我说的可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五章:小小恶魔 伙计们听了秋怀慈的决定,心里想着要是双手被砍,自己就彻底废了,以后吃喝拉撒都得倚仗别人,亲朋好友照顾自己一天二天还行,要是时间久了,不堪重负,心生厌憎,那还不得把自己扔到大街上去,到那时,岂不是饥寒交迫,朝不保夕,苟延残喘,惨不忍睹啊! 伙计们想想被砍去双手,自己将要面临的悲惨人生,不寒而栗,登时又鬼哭狼嚎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向秋怀慈苦苦哀求起来。 秋怀慈沉默一下,见那些伙计们吓得够呛,便轻咳一声,冷着脸,沉声呵斥:“好了!别叫了,本尊一向心慈手软,不愿意将人逼上绝路,既然你们知道错了,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然后呵斥对方有德:“你去给我把他们的右手大拇指给我割了!” 那些伙计们见秋怀慈在他们的哀求之下,对他们一再减轻惩罚,知道秋怀慈表面上冷酷,其实,心里柔软,很好说话,他们就连断指的惩罚也不想领受,于是,又纷纷地装起可怜,苦苦哀求起来。 秋怀慈眉头一竖,有些恼了,冷冷地道:“你们可真是会讨价还价,得寸进尺,割了你们的手指头,已经是我能给你们的最轻的惩罚了,你们若是还要刮躁,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伙计们一愣,连忙闭嘴,安静下来,画蛇添足,自作聪明,一招不慎,一命呜呼,性命攸关的大事,不可以冒险啊! 秋怀慈瞪着方有德,示意动手。 方有德本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酷残忍的人,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现在别说秋怀慈只是要他去割了伙计们的手指,就算是要他将伙计们剁成肉酱,他也会毫不犹豫。 方有德捡起地上的一把菜刀,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伙计们的面前,他面无表情,眼神阴鸷,在伙计们的一片哀嚎声中,动作利落地将伙计们的右手大拇指全部给割了下来,然后,扔了菜刀,走回婆娘的身边,又跪在了地上。 秋怀慈衣袖一挥,撤了法决,对那些伙计们沉声呵斥道:“滚吧!以后若是再敢为非作歹,鱼肉乡里,定教你们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那些伙计们被解除了禁锢之术,身子登时恢复了自由,手脚又能动弹了,他们脸上露出了笑容,待得回过神来,又神色凄苦,捂住鲜血淋漓的右手手掌,哀嚎着纷纷地跪在地上,向秋怀慈磕头谢恩,有几个胆大的伙计还想捡回断指,找个接骨的高手续上断指,可是,四下一瞥,地上非但没有断指,便是一滴血渍也没有留下,心知是秋怀慈施了法术,不想让他们好了,他们更是吓得不轻,那敢逗留,即儿,站起身来,只恨爹娘没多给他们生几条腿来,撒腿便跑,四下逃窜,转眼就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盯着方有德与冉芦花,道:“二位,你们的伙计受到了相应的惩罚了,你们乃是元凶巨恶,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们俩来接受惩罚了!” 冉芦花眉头一挑,脸色大变,嘴巴一张,想要学学伙计们卖惨叫苦的那一套,免了重罚,可惜,她嘴巴虽然能动,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儿,如此这般,怎不让她心急如焚,恐惧害怕! 方有德也不是傻瓜,知道自己的恶行惹了公愤,激怒了秋怀慈,今日自己想要免于惩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非常识趣地颤声问道:“仙人,只要你饶了小人的狗命,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秋怀慈道:“所谓虎毒不食子,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此毒手,简直是禽兽不如,似你这等奸邪之徒,你难道还指望我饶你性命吗?” 方有德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惊慌地叫道:“仙人,您、您不是说了,只要我代替您惩罚这些伙计们,您就饶过小人的狗命吗?您、您老人家不能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啊!”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头道:“方有德,你说的有些道理,我的确答应了你,饶你不死,既然如此,那我就饶你一命,不过,你这个人太坏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要把你打成残废,让你终生都要活在悔恨之中!” 噗!………… 一声闷哼,一个小孩栽倒在地,翻了一个白眼,身子抽搐一下,就不动了,小男孩脑门被人打裂了,伤口直冒鲜血,弄得满脸都是鲜血,样子非常凄惨恐怖。 一个约摸十来岁的男孩站在小男孩的尸体旁边,挥舞着一根小孩手臂般粗的枣木棍子还在继续击打着躺在地上的小孩。 此刻。 这个肥胖男孩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口里不停地厉声叫嚣辱骂着:“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狗杂种,我爹娘能赏你一口饭吃,就是厚待你了,你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居然胆敢勾引外人来欺负自己的主人,该死,真是该死,打死你,打死你,我打死你这个狗杂种!” 场中突发惨剧,血腥残暴,众人尽皆吓了一跳,见那打人的男孩手段残忍,毫无人性,纷纷后退,怒视着施暴男孩指指点点,呵斥咒骂起来。 秋怀慈没想到被他救下的叫方福安的小男孩居然在他的眼鼻子底下转即被人活活打死,而且行凶施暴的居然会是另外的一个孩子,登时让他心头一颤,深受震撼,他万万想不到,一个孩子居然会如此凶残恶毒,人性之恶,居然可以沦落到这般田地,真是匪夷所思,不可救药啊! 秋怀慈见肥胖男孩还在继续施暴,眉头一皱,手臂一挥,一股玄力挥出将男孩击飞,男孩摔倒在地,一时双眼翻白,晕厥了过去。 “儿子!” 冉芦花一声尖叫,声音凄厉,连忙起身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抱着那个晕死的肥胖男孩,泪流满面,哀嚎了起来:“宝贝,我的宝贝,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别吓唬娘亲,你可别吓唬娘亲啊!” 秋怀慈走到方福安身边,凝视了小孩的尸身,脸色哀伤,摇了摇头,犹豫一下,稍顿,叹息一声,自怀里掏出一颗白色丹药放进方福安的嘴里,即儿,口念咒语,双掌合十,连打法决,施展神通。 围观的人见到秋怀慈的举动,知道秋怀慈想要救活小男孩,眼睛一亮,心中很是稀奇兴奋,代代传说有人能够还魂归魄,起死回生,但是终究无人亲见,今日见了秋怀慈,心中不由想着,难道眼前的这个模样俊雅,仙风道骨的人,真的乃是一个神仙,具有活人性命的无上神通吗? 所有的人都定定地盯着已经死去的小男孩方福安,转瞬,神奇的一幕真的发生了,只见地上的那些属于方福安的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潮一般回流到主人的身体里,待得方福安的鲜血全部回流进自己的身体里,小男孩头上身上的伤口便跟着快速地愈合,一会,小孩虽然还是先前的那般地邋遢模样,但是,终究又恢复成一个完好的人了。 秋怀慈念罢咒语,撤了功法,定定地盯着方福安,顿了一顿,沉声喝到:“醒来!” 方福安身子一颤,眼睛骤然一睁,骨碌一转,然后,爬了起来,他瞥了四周一眼,揉着惺忪的眼睛,哈欠连天,就像刚刚睡醒一般。 围观的人见已经死去的小男孩真的被秋怀慈给救活了,瞠目结舌,惊诧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稍顿,待得回过神来,突地拍着巴掌,欢声雷动,接着,有人噗通噗通纷纷地跪下来向秋怀慈磕头,口中神仙神仙地呼叫起来,神色肃穆,敬畏之极! 秋怀慈使了一个神通,将那些跪拜自己的百姓给扶了起来,而且,还让他们对自己无法再跪,口中更是说不出任何对他的夸赞的言语来。 百姓虽然不能跪拜赞美秋怀慈,但是,心中对秋怀慈的敬畏崇拜之情,愈发浓烈,只是,他们又那里知道,其实,方福安命该夭折,阳寿已尽,秋怀慈见小孩可怜,逆天改命,竟是用了自己的阳寿换了小孩的性命的,也就是说,方福安此生能活多久,秋怀慈就要耗损多少阳寿来。 秋怀慈目光温柔,脸含微笑地瞅着方福安,怜爱地揉揉他的头发,牵着怯弱的小男孩,缓缓地走到冉芦花母子的跟前,瞅着地上的肥胖男孩,向方福安问道:“这个男孩是你的哥哥吗?” 方福安点点头,又摇摇头,思忖一下,怯生生地轻声道:“他不是我爹爹生的,他是这个女人从外面带来我家的!” 秋怀慈见到肥胖男孩,心里原本有些疑惑,既然方福安是方有德的原配所生,按理方福安应该要比继母的儿子年长才是,可是,这个肥胖男孩显然比方福安要更加高大成熟一些,现在听了方福安的解释,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冉芦花是改嫁方家的,这个肥胖男孩乃是其前夫所生。 秋怀慈侧头瞥了方有德一眼。 方有德见秋怀慈目光冷冽,蓄满杀机,心中一颤,甚是害怕,连忙低下了头。 冉芦花以为宝贝儿子死了,正抱着儿子在那里眼泪横流,昏天黑地地哀嚎痛哭着,没有看到秋怀慈救活方福安的一幕,待得发觉已经死亡的方福安居然完好无损地就站在她的跟前,登时吓了一大跳,她眼睛闪烁,定定地盯着方福安,瞠目结舌,脸色数变,作声不得。 随着轻啊一声,这时,那个昏迷的肥胖男孩苏醒过来,他眼珠子骨碌一下,待得瞅见了方福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杀猪似的,尖叫了起来:“鬼啊、鬼啊、鬼啊!” 冉芦花被儿子的叫声惊醒了,见儿子没事,如释重负,转悲为喜,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即,觉得不妥,连忙笑容一敛,沉声呵斥:“小峰,你、弟弟是人不是鬼,不可胡说,不可胡说!” 肥胖男孩仰躺在地上,手指指着方福安,惊恐地叫道:“娘,你撒谎,你骗人,这个小杂种,他、他刚才不是已经被我给……!” 冉芦花听了儿子之言,吓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要知道,秋怀慈本来就对她们母子愤恨之极,动了杀心,儿子还要还要这样说话,这岂不是越发地要激怒对方,自寻死路吗? 冉芦花情急之下连忙伸手重重地抽了儿子一个耳光,瞪着儿子,连使眼色,咬着牙齿,沉声呵斥:“畜牲,还不快点向你弟弟道歉,说你错了,下次再也不犯糊涂了,你快点恳求弟弟,恳求仙人的原谅呀!” 肥胖男孩瞪着方福安一眼,目光依旧凶恶歹毒,一脸的暴虐,嘴巴一张,想要驳辩,可是,就在他犹豫之间,就迎来了母亲劈头盖脸的的几个耳光,声音清脆,力量瓷实。 冉芦花对儿子反应迟钝,不知轻重,又气又急,继续呵斥:“畜牲,还不向弟弟认错,还不向仙人认错,你真的是昏了头了,真的不知死活了吗?” 肥胖被母亲几个耳光下来,被打得头昏脑胀,眼冒金星,脸上热辣辣的,一阵疼痛,他何曾受到这般苦楚,登时恼了,也不管打他的人是谁,拨开母亲击打他的手掌,反手就是二个重重的耳光,将母亲抽的脸颊浮肿,嘴角流血。 肥胖男孩凶性大发,不肯罢休,爬了起来,冲着趴在地上的母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转即,抓起先前击杀弟弟的枣木棍子,冲着母亲的身子就是一顿狂砸,口中嘶声怒吼:“贱人,我是你的儿子,你居然帮着外人打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要你打我,我要你打我!” 肥胖男孩越想越气,越想越怒,双眼赤红,咬牙切齿,犹如魔鬼附体,似癫若狂,完全丧失了神智,因此,对母亲是越打越狠,越打越凶,这般地,几棍子下去,便打得母亲多处骨折,痛的几乎快要晕死多去。 冉芦花被儿子打得头破血流,半死不活,只能双手本能地护住了脑袋,在地上翻滚着,抽搐颤抖,哀嚎不止,连连求饶。 方有德本想抽身事外,保命要紧,但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殴打,本就非常痛苦,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施暴之人居然会是女人的儿子,要知道女人可是将这个小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千依百顺,百般宠溺,真是宝贝的不行啊! 方有德见肥胖男孩对自己母亲居然下手毒辣,没完没了,心中愤怒,热血上涌,片刻,终究忍无可忍,受伤的野狗似的,闷哼一声,抓起地上的一根木棍,站起身来,冲上前去,双手持棒,棍棒高举过顶,对着肥胖的后脑勺就是一顿狂砸,口中厉声嘶吼:“畜牲、畜牲、畜牲!!!” 肥胖男孩脑袋重重挨了几棍子,脑袋都被砸碎了,凹进的脑頂鲜血直冒,他身子一软,摔倒在地,抽搐几下,登时气绝。 方有德激愤之下击杀了肥胖男孩,待得回过神来,登时傻了眼了,他手指一松,棍棒掉了,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瞅着死去的肥胖男孩,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喃喃自语:“畜牲,畜牲,真是畜牲啊!”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悲惨诡异,但是,无论是加害者,还是受害者,都不值得同情怜悯的一幕,给惊呆了,一时,瞅着方有德或死或伤或罪的一家人,不曾吱声,脑中念头闪烁,感慨良多。 冉芦花没有遭受了殴打,晕晕乎乎了一会,方才缓过劲来,她睁开了眼睛,待得瞅见了侧躺着的,近在咫尺的,儿子的一张鲜血淋漓的脸,一怔,即儿,就尖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凄厉、哀伤、惊恐,闻之刺耳,让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秋怀慈冷冷地瞥了方有德一眼,抱着在他怀里沉睡的方福安,转身就走,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唉! (很多人写作都在抱怨故事没有细节,不知道应该写些什么,其实,现实的生活之中,就有很多现成的创作素材。 前二天,我看到大人虐童的新闻,又看了一个男孩子杀害一个小女孩的新闻,把我气着了,想表达一下心中的愤怒与想法,于是,就有这三章,大人虐童,小孩残害小孩引发的家庭惨案的故事来。 相比现实,我的故事似乎更残忍,更深刻,当然,更具有警示的意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偏门之法 “师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方福安轻轻地问夕草。 夕草摇头叫道:“我不知道,你问师父去!” 方福安压低了声音对道:“我不敢问,我怕!” 夕草一笑,道:“小安子,师父救过你的性命,还收你为徒,让你吃饱穿暖有个家,将来还要教你仙法武功,让你威震四方,扬名立万,师父这么好的人,你还怕什么?” 上官怜儿怜惜地揉揉方福安的头发,笑道:“小安子呀,他是被人欺负惨了,心里没有安全感,他不单单是害怕师父,他是害怕所有人!” 夕草不服,叫道:“小安子,他不怕我!” 小安子连忙叫道:“因为夕草姐姐救了我,对我最好了!” 夕草摇摇头,笑道:“小安子,你要感谢师父,是师父救了你,我是个废人,我可打不赢那些坏人,就算想要帮你,那也是无能为力的!” 方福安讶然问道:“夕草姐姐,师父法术那么厉害,就连死人也能救活,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你会不懂法术吗?” 夕草笑道:“师姐以前是一个坏人,做了很多坏事,受到以前的那个师父的惩罚,被废去了武功,所以,现在师姐可是一点仙法武功也不会哟!” 方福安哦了一声,心里却怎么也不相信救了他性命的夕草姐姐会是一个坏人。 秋怀慈听了夕草之言,心念一动,停下脚步,叫道:“你俩二人走上前来,我有话说!” 夕草牵着方福安紧走几步,问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夕草,问道:“夕草,你还想修炼法术吗?” 夕草一怔,笑道:“不想也想!” 秋怀慈问:“这话怎么讲?” 夕草神色一敛,道:“师父,以前我在天音宗的时候,天音仙子只喜欢武艺高强有能力的弟子,所以,弟子们为了讨得天音仙子的欢心,得到宗门的重用,便拼命地修炼法术,争夺上位,大家勾心斗角,不择手段,渐渐地把人心都搞坏了。可是,弟子自从跟了您之后,您对弟子们无论人品好坏,武功强弱,一视同仁,关爱有加,让弟子觉得自己是受到重视的,是有价值的,让弟子们活着舒坦自在。所以,夕草现在也想通了,只要能跟着师父,跟着师姐师弟在一起,踏踏实实,开开心心地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懂不懂仙法,学不学仙法,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重要了!” 秋怀慈点点头,又问:“这是你不想修炼法术的理由,那你想学法术的理由,又是什么?” 夕草道:“师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争斗,有杀戮,我以后不想老是被您们保护,我要是遇到危险,我不但想要自保,也想保护别人!” 秋怀慈问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夕草点点头,道:“师父,弟子心之所想,方才口有此言,是绝对的真心话;当然,弟子不是圣人,也是有自尊心虚荣心的,您也是知道的,弟子居于仙家而不懂法术,别人是会看不起弟子的!” 秋怀慈在与夕草的这一段时间的相处,经过对她的暗自观察,发现夕草天性其实并非恶毒凶残,现在,在他的影响与引导之下,夕草心里的戾气渐渐地得到化解,陋习得到根治,露出善良侠义的一面来。 秋怀慈听了夕草这番言辞,倒是深信不疑,点头笑道:“你这丫头,说话倒也坦诚!” 上官怜儿笑道:“师父,听着夕草师妹这么一讲,觉得她讲的很有道理,您老人家见识渊博,神通广大,能不能想一个办法,让夕草能够再次修炼法术啊!” 秋怀慈瞥了夕草一眼,点了点头,道:“为师最近翻阅了一些古籍,又思忖了一下,其实,要想让夕草再次修炼法术,恢复武功,也并非是不可能的,法子总是有的,只是法子有些麻烦!” “什么法子?” 夕草三人眼睛一亮,流光溢彩,瞪着秋怀慈,一脸兴奋地齐声追问。 秋怀慈道:“夕草现在之所以不能修炼法术,那是因为她的丹田被毁,无法聚气,咱们只要找到一件特殊的法器植入夕草的原有的丹田之上,代替气海凝聚玄力,只要夕草的身体能够凝聚玄力,那么,她自然就可以再次修炼法术了!” 夕草略一思忖,明白过来,登时一个蹦跳,欢叫了起来:“师父,我明白了,您这个法子真好,您老人家怎么这么厉害,什么都知道呀?” 上官怜儿与方福安也笑了起来,夸赞秋怀慈。 秋怀慈眉目含笑,轻声呵斥:“你们少拍马屁,给为师灌迷魂汤呢!” 夕草等人吐吐舌头,安静下来。 秋怀慈道:“夕草,为师给你体内安装一件能够凝聚玄力的法器之事,法子看似简单,但是,那种特殊的法器却是难找,所以,这一时半刻的……!” 夕草一愣,微有失望,但是,随即释然,笑道:“师父,没关系的,早学晚学都是一样的,我等得起的!” 秋怀慈点点头,手臂一举,手掌按在夕草的天灵上,将自己的一部分玄力传度给了夕草,撤了功法,递给了夕草一本秘籍,吩咐道:“夕草,世人都以为只有丹田能够凝聚玄力,其实,人的皮肤、肌肉、经络、骨骼也能凝聚玄力。只是,丹田凝聚玄力与别的肌体凝聚玄力,在功能上有所优化。丹田就像一个旋转阵法一样,它不但可以吸收玄力,还能吐纳玄力,能将丹田里面的玄力运行周天,输送全身,化为气流力量,抗贼杀敌。而皮肤、肌肉、经络与骨骼所能凝聚的玄力,玄力却是凝固不动的,不能在体内快速运转流动,从而形成气流力量,化为功法,自保伤敌。我给你的这套功法就是教你如何运用皮肤、肌肉、经络、骨骼凝聚玄力,等你周身肌肉骨骼都凝聚了足够的玄力,虽然你不能激发这些玄力去行侠仗义,临阵杀敌,但是,却可以让你的肉身刀枪不入,坚不可摧,别人没有非常手段,是休要伤你分毫的!” 夕草听了秋怀慈的解释,欣喜若狂,连忙翻着秘籍,叫道:“哇塞!想不到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修炼玄力的偏方,我咋从来没有听人提及过,师父,你这又是从哪里搞来的法子呀!” 秋怀慈道:“咱们天守的开派祖师葵阳祖师小时候是一个不能凝聚玄力的废人,但是,他天资聪颖,智慧超群,于是,便自己琢磨出了这种修炼的法门,弥补了自己身体的缺陷,终于修成了大道,成为这几千年来,咱们天守派乃至整个玄力武功最为了得的一个人物。” 上官怜儿讶然问道:“师父,我在天守的时候,也背诵过祖师爷的平生事迹,书上说的乃是祖师爷几岁就开始能够修炼玄力了,怎么没有听过您所说的这些事情呀?” 秋怀慈笑道:“傻丫头,为尊者讳,弟子门徒,子孙后代,为了给自己长脸面,无不粉饰美化自己的祖宗。先师的那些事迹,好的夸成完美的,不利于宗门名誉颜面的事情,就会有意无意地删除屏蔽,那会让你看到圣人的短处来。葵阳祖师小时候不能修炼玄力的事情,起先我也不知道,但是,上回我们回天守参加祭祖大典,我在典楼查找介绍封印之术的书籍之时,恰好看到了葵阳祖师的几页札记,如此这般,方才知道葵阳祖师的这些秘事的!” 秋怀慈又吩咐夕草:“夕草,你好好修炼肌体凝聚玄力之法,等师父找到了能够凝聚吐纳玄力的法器,就将法器植入你的丹田上,师父再教你疏导之法,师父再用玄力将你周身肌体上零散的玄力逼入法器之内,到时候,你就会涓流汇成大海,玄力大涨,勤学苦练,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高手的!” 夕草听得神往,眼睛里闪烁亮光,兴奋之极,欢笑着连连点头:“我听师父的,我听师父的!” 方福安也笑着叫道:“师父,我也要学习这种修炼方法!” 秋怀慈捏捏方福安的瘦削的脸蛋,问道:“小安子,你又没有丹田被毁,气海被废,为什么不走正途,却要走偏门呀?” 方福安道:“因为夕草姐姐是这样修炼的!” 秋怀慈摇了摇头,无奈地笑道:“傻小子,我们可以走得又快又稳,那是因为有脚,既然用脚走路可以又快又稳,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在地上爬行呢?” 夕草笑道:“小安子,你有完好的丹田气海,修炼玄力法术,又快又好,师姐因为丹田被毁,才不得不走了偏门的,你要是学习师姐这一套,岂不是走了弯路邪路,误人误己吗?” 方福安搔着后脑勺,思忖一下,好像明白了一些,笑着点点头,哦了一声。 秋怀慈又将手掌按在方福安的天灵上,给他传度了一些玄力,让他有了一些修仙的基础,同时,遇到危险之时,也会有一些防御之力。 夕草与方福安得了师父的好处齐声道谢。 师徒正说着话儿,影子一闪,便有一只梅花鹿出现在秋怀慈的面前。 老鹿蜜蜜瞥了夕草与方福安一眼,怪腔怪调地叫道:“秋怀慈,你又收徒弟了?” 上官怜儿连忙上前向蜜蜜行晚辈之礼。 蜜蜜对上官怜儿的态度可是亲热和蔼多了,咧嘴一笑,柔声叫道:“怜儿,几日不见,越发俏丽了,要不要老蜜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啊!” 上官怜儿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心里想着,老蜜这个家伙,说话东一锤子西一锤子,莫名其妙,怎么就改不了这了儿啷当,玩世不恭的毛病呢! 蜜蜜笑道:“怜儿,你一直单着,是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男人呀?难道你所遇到的那些男人就没有一个能够让你顺心的吗?不过,你别急别急,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假以时日,老密我一定会给你找到一款让你满意的男人的。放心,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哈哈,哈哈!” 夕草与方福安用异样的目光瞅着上官怜儿,心里想着,师姐,您就怎么急着嫁人吗?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只有不说话儿,因为她知道,她要是接了蜜蜜的话茬,老蜜的话唠病一旦发作,叽里咕噜的,一定啰嗦个没完。 秋怀慈叫夕草与方福安向蜜蜜行礼。 夕草与方福安瞅着蜜蜜,心里稀奇,连忙向蜜蜜行礼。 蜜蜜瞥了二人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道:“秋怀慈,你怎么又收了二个白痴做徒弟,你就不能找一个正常的人传承你的衣钵吗?” 蜜蜜见上官怜儿瞪着它,连忙讨好地一笑,柔声道:“小怜儿,我没说你,你又聪明又漂亮又能干,老蜜可崇拜你了。” 夕草与方福安见了蜜蜜这番操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蜜蜜斜睨着夕草,思忖一下,道:“小丫头,你虽然是一个修仙的废人,但是,样子长得倒是不错,你有男人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对象,看在熟人的份子上,不要报酬的!” 夕草见师父秋怀慈对老鹿蜜蜜神色恭敬,不知蜜蜜什么来头,不敢招惹,连忙摆手,笑道:“我有对象了,我有对象了!” 蜜蜜一脸失望,喃喃地道:“唉!这么早就找对象,年轻人真是耐不住寂寞啊!” 秋怀慈道:“老密,我是找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当媒婆的,你正事办的怎么样了?” 蜜蜜叫道:“我不是在给你跑腿吗?” 秋怀慈问道:“裹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蜜蜜道:“我遵照你的吩咐,自从裹儿下山,我就一直偷偷地跟着她,她起始一切都好,不过最近几天走了霉运,却被人欺负了,而且,被人欺负惨了!” 秋怀慈一愣,讶然问道:“不是有云牧天保护着,谁敢欺负她?谁欺负她了?怎么欺负她了?” 蜜蜜就将云舒儿被避火珠给坑惨了,生生地自己把自己整成一张猪脸的事情,向秋怀慈等人眉飞色舞,比比划划,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幸灾乐祸地笑道:“哈哈!真是恶人有恶报,平日里只知道欺负善良的老蜜,这回被别人算计了,知道厉害了吧!” 秋怀慈等人听了云舒儿出糗的事情,想起她的狼狈样,连秋怀慈都差点乐翻了,大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上官怜儿笑着拍了一下蜜蜜的肩膀,道:“老密,你不是最喜欢裹儿了,你干嘛不提醒她,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载到沟里去呀?” 蜜蜜笑道:“人家对裹儿又没有恶意,只是想戏弄一下疯丫头,我为什么要出手;再说了,裹儿自诩聪明,老是算计欺负我,让她吃点苦头也好,要让她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可以嚣张跋扈,得意忘形的。”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老密说的对,是得让裹儿吃些苦头,磨磨她狂傲的性子,你待会回去,只需暗地里保护她即可,其它的小事,不必掺合!” 蜜蜜连忙摇头叫苦:“我不去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秋怀慈讶然道:“老密,先前不是您老人家提出要跟着裹儿,说是要保护她的,怎么,现在又要反悔了,您都一大把年纪了,总不能在小辈面前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吧!” 蜜蜜叫道:“我跟着裹儿,是想在保护她的同时,还能跟她玩耍,可是,你却要我就这么偷偷地跟着她,鬼鬼祟祟的,像一个贼似的,憋屈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秋怀慈思忖一下,道:“老蜜,这样吧,你依然回去,你不必躲躲藏藏的了,就光明正大地呆在裹儿的身边,名正言顺地保护她吧!” 蜜蜜高兴得蹦了一下,欢呼起来:“好好好!这样才有趣嘛!” 秋怀慈道:“老密,你现在就回去!” 蜜蜜笑容一敛,翻了一个白眼,叫道:“秋怀慈,我刚回来,你就赶我走,能不能先让我喘口气,既然你这么关心你的心肝宝贝,你干嘛不亲自去保护她呀!” 秋怀慈见蜜蜜说话也太直接了,一脸尴尬,咳嗽二声,回道:“我还有别人的事情需要处理!” 蜜蜜问道:“什么事情会比裹儿的事情更重要!” 秋怀慈道:“拓跋世家的拓跋姐弟对我们有恩,我想要招收拓跋宏为记室弟子,传承我的衣钵!” 上官怜儿听了师父的这个决定,真是太突然了,不由愣了一下。 蜜蜜也是一怔,思忖一下,似有所悟,瞥了上官怜儿一眼,对秋怀慈密语道:“秋怀慈,你这样做,是不是为了怜儿?” 秋怀慈一笑,没有否认。 蜜蜜舒心地一笑,点了点头,叫道:“秋怀慈,我想裹儿那个疯丫头了,我找她去了!”说罢,身子一扭,闪烁几下,眨眼之间,鹿子已在数里之外。 方福安见了蜜蜜的速行之术,神奇的很,哇的一声,惊讶的叫道:“好厉害,好厉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七章:避水神通 “裹儿,你的脸消肿了没有?” 南郊见云舒儿戴着一张钟馗的面具,不知脸上的情况,关心问道。 云舒儿笑道:“你猜!” 南郊道:“裹儿,明明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要猜,做什么事情都要这么费劲,你不累吗?” 云舒儿道:“如果什么事情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多没劲,生活的趣味就是存在于事情的曲曲折折,反反复复之中,你明白吗?” 南郊笑道:“你这叫发神经,瞎折腾,纯粹的吃饱撑得,没事找事!” “教你骂我,教你骂我,教你骂我!!!” 云舒儿在南郊的背上一阵轻捶,娇嗔地叫道,即儿,将脸上的面具摘了,将面具一扔,叫道:“本来想吓你一跳,结果被你发现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个鬼东西不戴了,戴着说话,有些气闷!” 南郊将钟馗面具收进柜子里,笑问:“裹儿,你不是说脸上不舒服,想要睡觉,怎么,这才多长时间,你就又跑出来了,你又想干嘛?” 云舒儿摸摸脸颊,笑道:“南郊哥哥,你还别说,雅乐夫人给我的这个碧玉颜王膏确实是一个好东西,我抹了之后,这才多久,脸上就消肿了,不疼了,回头我想法子还得向她讨要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南郊笑道:“裹儿,你不要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人家的碧玉颜王膏又不是地里的韭菜,割了一茬隔夜又长出了一茬,碧玉颜王膏很难熬制,乃是一个稀罕物,岂是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蛮横地道:“那我不管,我只管向雅乐夫人讨要,至于东西给不给我,那是她的事情!” 南郊无奈摇头,笑着问道:“裹儿,你急匆匆地来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情?你不会是已经想出了破解人家枫叶迷阵的方法了吧?”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笑道:“嗨!那个老狐狸处心积虑布置的阵法,岂是别人轻易能够破解的,我就算再聪明,这一时半刻的也不可能想出解题的方法来,我来找你,就是想测试一下避水珠与避火珠,看看这二颗珠子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郊也来了兴趣,问道:“如何测试?”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南郊哥哥,为了安全起见,不如这样,你去打一盆井水来,咱们首先测试避水珠,只要把避水珠扔进水里,井水如果近不了避水珠的身子,那才说明,你的这颗避水珠才是真正的宝贝!” “聪明!” 南郊听了云舒儿这个稳妥的法子,拍了一个巴掌,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即儿,一溜烟跑出了门,转即,就打来了一大盆清冽的井水来,搁在了桌子上。 南郊将避水珠递到云舒儿的面前,笑道:“裹儿,你先来!” 云舒儿笑道:“还是你先来!” 南郊笑道:“你先来!” “你先来!” “你先来!” 云舒儿眉头一蹙,不耐烦地叫道:“哎呀!南郊哥哥,你就别让来让去的,我要是想要先来,早就动手了,还用人劝,我之所以没有出手,那是因为我怕我一不小心又会遭到那人的算计与戏弄了!” 南郊一愣,嘿嘿一笑,道:“裹儿,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胆子居然变得这么小了,好吧,既然你不敢来,那就由我来试试吧!” 南郊仔细地瞅着一盆井水,又瞅了瞅避水珠,犹豫一下,便将避水珠轻轻地扔进了水盆里。 避水珠掉进了水盆里,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避水珠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蓝盈盈的光芒,那一盆子的井水一旦触及到蓝光,井水就像有了生命似的,自动后退,避让着避水珠,避水珠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水,而且,在避水珠周围的十寸之内,还被蓝光辟出了一个无水的空间来,那些井水远远地包裹着避水珠,微微颤抖,那样子就像是一群黄羊遇见了豺狼一般,恐惧害怕,避之不及。 哇塞! 南郊见到避水珠的神奇能力,眼睛大睁,嘴巴大张,惊诧地叫了起来:“裹儿,快看快看,真的可以避水,避水珠是真的,它是一个真的宝贝!” 云舒儿眼睛一亮,甚是高兴,兴头高涨,连忙叫道:“南郊哥哥,快去快去,你快去取一双筷子来!” 南郊就连忙取了一双筷子来。 云舒儿顽心大作,用筷子去拨动避水珠,越拨越快,避水珠在盆底也越滚越快,避水珠逼退着井水,将井水赶的翻滚起来,激起了微型的巨浪,登时便有很多的井水都被赶的溢出了木盆,溅了一桌子,把地面都弄湿了。 云舒儿拨弄避水珠,制造波浪,见识了避水珠的神奇,便把筷子递给了南郊,拿起避水珠,叹息一声,有些遗憾地笑道:“这颗避水珠虽然有避水的神力,可惜威力不足,避水的空间有限,不能用它到大江大河里去避水行走,终究是中看不中用,一个绣花枕头,一个废物!” 南郊思忖一下,道:“裹儿,你说的也不一定正确,也许是水盆太少,限制了避水珠避水的威力,咱们不如现在就去后山的池塘,捏着避水珠,跳入水里,到时候,避水珠究竟管不管用,一试便知!” 云舒儿点头同意,二人便溜出了门,来到后山的池塘。 南郊将避水珠递到云舒儿的面前,问道:“你要不要先试!” 云舒儿摇摇头,嘿嘿一笑,很谦虚地道:“南郊哥哥,你比我大,我应该让着你,还是你先试吧!” 南郊摇摇头,笑道:“裹儿,说来说去,你还是怕死啊!”说罢,四下一瞥,在池塘边,找了一个平坦一些,水浅的地方,慢慢下水。 避水珠待得感知到了水气,靠近池水,避水珠便发出了蓝盈盈的光芒,光芒一个照射,那些池水退潮一般,自动退开,在池水之中辟出了一方无水的空间来,那无水的空间不大,但是,足以容纳持宝之人,让宝物的主人纵然在深水里行走,也没有溺水的危险。 南郊回头瞥了云舒儿一眼,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地叫道:“裹儿,木盆太少了,果然限制避水珠的威力,我说的没错吧!” 云舒儿点点头,指指池塘中央,笑道:“南郊哥哥,你走到那里去试试!” 南郊就拿着避水珠往池塘的深水区走去,在过头深的池水里来来回回地走了一圈,待得上岸,身上别说水渍了,便是鞋底也不曾沾上一点泥星子来,全身干燥如昔。 南郊在避水珠珠身之上,亲吻一下,将避水珠递给云舒儿,喜不自禁,笑着赞道:“裹儿,我的避水珠能够避水,真的是一个好宝贝,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云舒儿见识了避水珠的神通,心痒难搔,跃跃欲试,但是,她瞅瞅清波荡漾的池塘,又瞅瞅手中的避水珠,一脸警惕,犹豫一下,喃喃地道:“南郊哥哥,你的避水珠,它、它不会像我的那颗死珠子一样专门坑害我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我砍死你 南郊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裹儿,你现在这种表现,莫免也太夸张了些,有些过于谨慎小心了,你现在都快被那位老前辈给整得有些神经兮兮,草木皆兵了!” 云舒儿也是一笑,解释道:“南郊哥哥,你不要笑我,因为今天被整惨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咱们对这二颗珠子的感受与反应,自然是绝对不一样的。我是吃过大亏,上过大当的人,比不得你,我现在对所有与那个老狐狸有关的东西,我都要小心仔细,免得上当受骗,知道吗?” 南郊神色一敛,道:“既然这样,为了安全起见,我劝你,那你还是不要下水测试避水珠了,免得遭了人家的算计!” 云舒儿思忖一下,做出决定,嘿嘿一笑,释然道:“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下水一趟,试试这颗避水珠的威力!” 南郊一笑,调侃道:“你就不怕再次被坑吗?” 云舒儿信心十足,摇头笑道:“不怕。我会潜水,就算这颗避水珠真的想要坑我,这点池水还是休想淹死我的!” 南郊其实也怕避水珠搞鬼,坑害云舒儿,见云舒儿下水,终究不放心,便道:“我陪你下水,若是发生意外,宁愿淹死我,也不能淹死你!”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那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还是别下水了吧!” 南郊摇摇头,态度坚决,叫道:“不行。师父让我跟着你,就是让我保护你,我不能让你冒险,发生任何意外!” 云舒儿有些犹豫,但是,终究抵不住亲自测试避水珠神力的诱惑,点了点头,她走在前面,牵着南郊,二人便下了池塘。 避水珠在水中再一次发挥了它避水的神力,在云舒儿与南郊的周身辟出了一片无水的空间来,任由云舒儿与南郊在池塘之中水不沾衣,来去自由,不存在一丝溺水的危险。 “哈哈,哈哈!南郊哥哥,好玩,有趣,这颗避水珠是好东西,真的是一个好宝贝啊!” 云舒儿嘿嘿地笑着,欢喜不尽,一只手掌紧握着避水珠,在池塘里行走,见四周的水墙上,还有鱼儿在游走,她一时兴起,一只手松开南郊,快速地伸进了水墙里,便抓出一尾鲫鱼来,那知,就像在水墙上戳破了一个水洞似的,在捞鱼之处的水墙上,居然射出一股池水来,池水喷了云舒儿满头满脸,然后,漏水之处,就像嘴巴一样自动闭合了,恢复了原貌! 云舒儿乐极生悲,被池水喷了一身,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烁怒火,眉头慢慢竖起,折身气冲冲地回来岸上,将避水珠扔给南郊,骂道:“哼!宝贝、什么玩意!” 这就是云舒儿与南郊测试避水珠的情况,二人高开低走,趁兴而至,败兴而回,弄得个灰头土脸。 云舒儿拿着避水珠在池塘里测试,却被淋水的事情,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违规操作造成的,(云舒儿撺掇南郊拿着避水珠站在深水里捉鱼,结果也被池水淋了一身。)还是又被避水珠戏弄所致,一时不敢测试避火珠的神力,免得遭了算计,必究火的威力似乎要强于池水的威力,所谓玩火自焚,一招不慎,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云舒儿为了安全,决定放弃测试避火珠,但是依照她的那种好奇心重,什么事情都要弄个明白,喜欢折腾的性子,要她真正地就此放弃破解避火珠的秘密,那是完全的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没过一天,云舒儿就拉着南郊二人又来到后山冒死测试避火珠。 云舒儿叫南郊捡来干柴,燃起了一堆篝火。 云舒儿瞅了一眼避火珠,见避火珠珠体之内,一片透明,便横眉竖目,冲着珠子厉声叫道:“鬼脸,主人叫你,你快点出来,你快点给我滚出来,给主人答话!” 避水珠珠体之内没有出现以前的那个火焰鬼脸,而是映现出十六个红色小字: “自附神力, 无需摩擦, 安全可靠, 主人大大!” “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云舒儿心中暗骂了一句,将避火珠递给南郊,自己站远一点,命令南郊将避火珠扔进了篝火里面。 避火珠感受到了火气,身上立即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红色的光芒来,珠子一掉进了篝火里,珠子散发的光芒立即就逼退了篝火之中的火焰,在珠子的周身辟出了一小片无火的空间来,端的神奇。 南郊笑道:“是个神物!” 云舒儿瞅着身处火堆,却让一丝火苗也不能近身的避火珠,一脸慎重,摇头道:“南郊哥哥,咱们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定人家是欲擒故纵,挖坑埋人,故意制造假象引我们上钩的!” 南郊点点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云舒儿道:“你把避火珠从火堆里拔出来,将避火珠挂在兔子的脖子上,再将兔子绑在木棍上,放在篝火上烧烤,要是避火珠真的具有避火的神力,兔子自然会活蹦乱跳,安然无恙的。” 南郊就按照云舒儿的意思,将避火珠固定在准备好的那只活兔子的脖子上,再将兔子架在了烈火上烧烤,由于有了避火珠的保护,烧烤了好一会,兔子依然在木棍上挣扎叫唤,完好无损,就连一根毛发也不曾灼伤。 南郊瞅着活得好好的兔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对云舒儿道:“裹儿,你现在总可以放心了吧!”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你把兔子放了,再捉一只牛蛙,一只山鸡来,咱们继续测试!” 南郊就将兔子放生,又捉了一只牛蛙与一只山鸡来,接着测试,测试了一下,结果跟兔子一样,避火珠果然能够避火,确实是一个神物。 南郊又将牛蛙与山鸡放生,又问:“裹儿,还要测试吗?”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你再去捡一些干柴来,将篝火烧旺一些,你再拿着避火珠走进篝火里,试试自己会不会被火焰灼伤!” 南郊就捡了一些干柴来,将篝火烧旺,一大片火焰,火焰足有一人来高,然后,南郊便拿着避火珠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篝火里。 避火珠感知到了火气,自动逼退了火焰,在南郊的周身辟出了一片无火的空间来,南郊在火焰之中来回走动,又站了好一会,依旧毫发无损,平安无事。 南郊走出篝火,瞅了一下周身,将避火珠在云舒儿的面前晃了一晃,欣喜地叫道:“裹儿,我一点事也没有,现在你总该放心使用了吧!” 云舒儿神色肃穆,点了点头,拿过避火珠,犹豫一下,就慢慢吞吞地走进了篝火里,避火珠依旧发挥出它的避火的神力,逼退了火焰,将云舒儿保护了起来。 云舒儿起始还是谨慎的,只是在篝火的边缘活动,这样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避火珠出现意外,一旦避火珠出现了异常,她只需一个迈腿,就可以跳出火堆,从而免受戕害。 云舒儿的确很小心,但是,因为避火珠的确神力无比,让她身处火焰之中而不受一丝伤害,加之,避火珠也一直没有出现异常,这般的,渐渐地让云舒儿放松了警惕。 云舒儿拿着避火珠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地逐渐向火焰的中央走去,那知道,待她完全被火焰包裹之后,瞬间,意外发生了。 地上放了一个炮竹,一个好大的炮竹。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爆炸声中,那堆篝火,火光飞溅,浓烟滚滚,火光熄灭,浓烟散去,在一片灰烬之中站着一个人。 云舒儿就像自煤灰里滚出来的一般,除了眼白与牙齿,全身黑不溜秋的;她的头发被烟火炸的支了起来,就像一蓬枯草;她双眼发直,表情呆滞,一动不动,口里还直冒白烟。 这时,云舒儿右手举着的那颗避火珠,在其珠体之内,又映现出先前的火王鬼脸来。 火王见到云舒儿这倒霉催的样子,哈哈哈的,一阵大笑,差点没有笑死,即儿,突地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笑容一敛,连忙一脸的苦哈哈,颤抖着声音,解释道:“主人,主人,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我是被枫树林里的那个老神仙给控制了,使了法咒,故意作弄您的,我也是身不由己,莫可奈何,我可没有想着要害你的意思啊!” 南郊也被这突发的情况给吓得瞠目结舌,有些发懵,稍顿,待得回过神来,惊呼一声,连忙跑上前去查看情况,仔细瞅了一下云舒儿,随即,一颗悬起的心便落下来了。 此刻,云舒儿虽然黑不溜秋,造型奇特,被整得很惨的样子,其实,却没有受伤,就连皮肤一丝灼烧的痕迹也没有,只需将其灰尘抹去,脸蛋依旧是水嫩光滑,白皙如玉。 南郊嘿嘿一笑,安慰道:“裹儿,没事,没事,看来老神仙只是在跟你闹着玩儿,也没想着要伤害你啊!” 云舒儿回过神来,眼睛里闪烁着噬人的凶光,呸呸呸地,吐出满嘴的灰尘,将避火珠重重地摔在地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南郊,自乾坤袋里掏出了一把宝刀,啊啊啊的,一阵闷吼,就向枫树迷阵的方向冲去,铎铎铎地一阵狂跑。 南郊一愣,回过神来,也向枫树迷阵方向冲去,但是,跑了几步,又折身回来,捡走了地上的避火珠,方才继续向云舒儿追去,口里大声叫喊:“裹儿,等等我,等等我!” 转瞬, 云舒儿一阵风似的,冲到了枫树迷阵,身子一顿,便在树林边上,冲着枫树林,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一阵咆哮:“老狐狸,你给出来,我知道你此刻正在等着我,本小姐现在来了,你快给我出来,快点给我出来啊!” “小丫头,你来了,是来破阵的吗?” 一个慵懒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接着,就是几个哈欠,一副被人吵醒的样子。 云舒儿横眉竖目,眼冒火星,咬牙切齿,一脸煞气,冲着枫树林里,挥舞着砍刀,厉声呵斥:“破你妹,我要砍死你,我今天一定要砍死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找人理论 这时,南郊追了上来,瞥了枫树林一眼,捉住云舒儿提刀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劝道:“裹儿,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然后,密语传音:“裹儿,我觉得,你还是要克制忍耐一些,这个老狐狸法术貌似非常厉害,咱们可能斗不过他,要是激怒了他,咱们可能会吃大亏的!” 云舒儿推开南郊,大声叫道:“南郊哥哥,今日这事,你别管,你别管!” 南郊见云舒儿这次彻底被对方激怒了,脾气上来了,一副豁出去誓要找回场子的架势,看来劝是劝不住的,只得无奈地摇头,退在一旁,静观其变。 云舒儿依旧将砍刀挥舞的呼呼作响,厉声呵斥:“老狐狸,出来,你给我滚出来,我要砍死你,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砍死你,我一定要砍死你!” 对方装疯卖傻,讶然问道:“哎呀!小丫头,这好端端的,本王又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要砍死我呀?” 云舒儿眼中电闪雷鸣,厉声叫道:“你这人究竟要不要脸,此时此刻,居然还在狡辩,你故意送给我们二颗珠子,说是什么宝贝,勾起我们的好奇心,结果又在珠子上偷偷地动了手脚,害得我们在测试珠子的时候,不停地遭受你的戕害,现在,我都被你整成这个鬼样子,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你没有招我惹我!” 对方停顿一下,轻轻地哦了一声,讪讪地一笑,淡淡地道:“……小姑娘,其实,你这样子虽然看起来有些惨,可是却压根就没有受伤,本王刚才只是跟你闹着玩的,没有恶意,如果本王真的想要害你,以本王的手段,你现在还能好好地活着吗?” 云舒儿听得对方之言,感觉怪怪的,好像对方戕害自己,没有往死里整,反倒是给她积了恩德似的,真是颠倒黑白,足够无耻的了,愈发来气了,蹦了起来,怒不可遏,吼道:“哟!照你这么说来,合着,我还得感谢你,感谢你没有把我坑死,是吧!” 对方嘿嘿一笑,道:“小丫头,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本王最近很无聊,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于是,就跟你开了这么一个玩笑的,我可没有想着要伤害你,所以,今日之事,还请你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云舒儿见对方轻描淡写的,就想将坑害自己的事情一笔带过,真是岂有此理,于是,冷笑一声,恨恨地叫道:“呵呵!无聊?玩笑?还要海涵?你是不是有病,你无不无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拱泥巴,为什么要找我的乐子,坑害我呀?你的这颗鬼珠子,刚才虽然没有烧死我,可是却差一点把我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呀?” 对方自觉理亏,歉然地道:“嘿嘿!小丫头,……避火珠这件事情呢,……的确是本王不对,为了表示我的歉意,咱们不如这样,我再牺牲一次,再送你一件法宝作为补偿,你看如何?” 云舒儿略一犹豫,立即摇头,叫道:“不要。你这个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你要是再送我一件憨货,暗使诡计,再来坑我,我怎么办?” “那、我带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不吃。你这个人性子古怪,喜怒无常,要是你在饭菜里下毒,想要毒害我,我怎么办?” “那、我带你去有趣的地方游玩好不好?” “不去。你这个人玩世不恭,疯疯癫癫,要是你在路上暗使绊子,作弄于我,我怎么办?” 小丫头,本王有那么坏吗? 本王不就是觉得你有趣,戏弄了你一下,又没有真的想要害你,至于,这么小心谨慎,百般提防吗? 对方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小丫头,你这也不要,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眼睛一瞪,叫道:“本小姐没想要怎样,我只想砍死你,马上就砍死你,你出来,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呀!” “啊!小丫头,这说了半天,你还要砍死我呀!” “那当然了,今天你把我整得这么惨,我要是不砍死你,我心里的这口恶气出不来!” “是吗?本王还没有活够,既然这样,那现在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敢出去呀!” “你出来!” “我不出去!” “你出来!” “我不出去!” ……………… ……………… 一小一老,小的叫嚣着,要老的出来任由她砍死出气,老的贪生怕死,打死不出去,于是,二人一呼一应,没完没了,一时僵持不下。 片刻, 云舒儿喘着粗气,(心情急躁,跟人吵嘴,也是需要花力气的,也是很累人的啊!)叫道:“老狐狸,你是真的不出来吗?” 对方气定神闲,叫道:“小丫头,你当我傻呀,你都要砍死我了,我干嘛还要出去呀!” 云舒儿道:“老狐狸,我在这里守着,我就不信你这一辈子都不走出这片枫树林!” 对方呵呵一笑,道:“小丫头,你不知道吧,这片枫林之内,另有乾坤,暗藏玄机,俨然一方世界,这里风景如画,冬暖夏凉,吃穿不愁,逍遥快活,乃是居家休闲,参禅打坐的无上胜景,有这么好的地方呆着,我干嘛要出去呀?” 云舒儿听得枫树林里的天地这么好,心念一动,嘴上却一点也不示弱,冷笑道:“老狐狸,你休要夸嘴,你那枫树林里千好万好,但是,却有一样不好!” “什么不好!” 云舒儿道:“因为你在里面呆的久了,很是孤寂无聊?” 对方停顿一下,才问:“何以见得?” 云舒儿嘴巴一撇,一脸不屑地叫道:“如果你在里面要是不孤寂无聊的话,那你为什么却要想方设法引我入局,想要让我陪你玩耍啊!” 咦!小丫头果然聪明,观察入微,连本王的心思都被她猜中了,真是不简单呀! 嘿嘿!有意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对方鄂然,即儿,哼哼一声,不咸不淡地道:“小丫头,你想多了吧,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有求于你,所以,你才敢在本王如此叫嚣,如此放肆啊!” 云舒儿笃定地叫道:“对。你出来,你快给我出来,你再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片枫树林!” 对方道:“是吗?你要是一把火能烧掉本王的枫树树林,我以后就叫你奶奶!” 云舒儿念头一闪,又威胁道:“老狐狸,你再不出来,我可就骂娘了!” 对方不以为然地道:“无妨,本王老娘早已仙逝,无论你怎么骂她,她也听不见了。” 云舒儿一愣,叫道:“你又没有死,那我骂你总可以了吧!” 对方欣然笑道:“可以啊!无论你怎么骂我,我都会将你的话当做放屁,我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正如你所说,反正我现在是又孤寂又无聊,左右无事,只要有人陪着,那怕你骂来,我听听也是无妨的,心里也是非常地高兴的呀?” 云舒儿听了对方之言,见对方露出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嘴脸来,真是我自无耻方无敌,恶语刀枪难近身,真是无语了,更是无招了,一时,神色沮丧,一脸愁苦,苦思对策。 唉,看来,今日是遇到高手,遇到克星了,对方不但神通广大,便是这脸皮也是厚到天际了啊! 南郊见云舒儿整不赢对方,而经过这一番闹腾,也暂时消停了些,安静了下来,便走上前去,嘿嘿一笑,柔声劝道:“裹儿,消消气,你消消气,你干嘛跟一个老流氓较什么劲,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啊!” 对方不悦地沉声叫道:“嗨嗨嗨!臭小子,你说谁是老流氓呀?” 南郊怕云舒儿又与对方掐起来,脸上露出了苦笑,手指指着自己,叫道:“祖宗,我说我自己,成不!” 云舒儿大刀冲着枫树林里虚空一劈,一脸怒容,厉声呵斥:“老狐狸,你不要太过分,你把我整得这么惨,连一句道歉都没有,你还不许别人说了!” 对方一愣,态度立即软了下来,低声道:“好好好!姑奶奶,是我错了,本王不说话了还不成吗?” 南郊瞅着黑炭似的云舒儿,柔声劝道:“裹儿,咱们先回去换洗一下衣服再来理论,好不好?” 云舒儿刀指枫树林,摇头叫道:“不行!我现在被他整成这样,我自己就是罪证,我要让他知道他对我干的好事!” 南郊犹豫一下,将避火珠递到云舒儿的面前,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这颗避火珠,你、还要不要呀?” 避火珠珠体之内的火王连忙冲着云舒儿一脸的苦兮兮,哀声叫道:“主人,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子怪瘆人的,今日这事,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是被人控制了,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啊!” “避火珠,你联合外人坑害自己的主人,你压根就不是一个好东西,而且,还非常的嘴贱,让人讨厌,死去吧、你!” 云舒儿见到避火珠登时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目露凶光,抓过避火珠,手臂一甩,就将避火珠扔向了枫树林,恨恨地叫道:“老狐狸,还你的鬼珠子,本小姐无欲无求,再也不上你的当了!” 火王脸色大变,哇哇大叫:“啊!不要、不要、不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章:神珠认主 避火珠眼瞅着自己将要撞上了枫树迷阵的结界,可能会有碎身之厄,突然,它的身子在空中一顿,即儿,又缓缓地倒飞了回去,悬停在云舒儿的面前。 枫树林的主人,淡然问道:“小丫头,避火珠你真的不要了吗?” 南郊拽了拽云舒儿的衣角,抓住避火珠,嘿嘿一笑,连忙截口叫道:“要要要!!!” 云舒儿是一个不吃亏的主,冲动之下,将避火珠扔出去了,转即,就有些后悔。 哎呀!今天这是怎么搞的,自己几时变得这么愚蠢了,这个避火珠虽然作弄了自己,但是,好歹也是一个真宝贝,就算自己不放心,不打算使用,也不应该还给老狐狸,老狐狸把自己整得这么狼狈,自己就算是把避火珠砸了埋了,也不能好了他呀? 蠢,愚蠢,真的是好愚蠢啊! 云舒儿正在埋怨自己,生着闷气,转即,见避火珠又飞了回来,落入南郊的手中,心里舒坦了一些,面上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来,翻了一个白眼,嘿嘿叫道:“可要可不要,谁稀罕!” 对方听了云舒儿的口气,知道云舒儿其实想要,他嘿嘿一笑,顺坡下驴,给足云舒儿面子,柔声劝道:“小丫头,本王送出去的礼物是从来不会收来的,既然避火珠已经送给你了,那你就收下,要是你不收下避火珠,那么,你这二天的惊吓岂不是白受了,那岂不亏大了吗?” 南郊连连点头,笑道:“对对对!裹儿,老神仙说的很对,要是咱们不要这颗避火珠,那这回可就真的是亏大了呀?” 云舒儿犹豫一下,语气柔和了一些,叫道:“老狐狸,我若是收了你的珠子,你要是再在避火珠上搞个什么鬼门堂,我岂不是还要再次遭受你的算计?” 对方笑道:“小丫头,本王向你保证,自今往后,我再也不会戏弄你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云舒儿摇头叫道:“不行!你空口白牙,无凭无据,教我怎么相信你!” 对方道:“小丫头,其实,你有所不知,你之所以会遭到避火珠的坑害,那是因为避火珠遭到了我的控制,我让它嘛它就得嘛。而避火珠之所以受到我的操控,那是因为它还没有认你为主。今日只要避火珠认你为主,它才会对你忠心不二,鞠躬尽瘁,就不再遭受外人的影响与操控了。而避火珠一旦认你为主,就会对你死心塌地,不离不弃,如此一来,以后我即便想要利用避火珠来戏弄你,那也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你要想得到,并且使用避火珠,不受到别人的戕害,问题的关键,不是我的什么狗屁保证,而是,你要让避火珠对你彻底地认主,知道吗?” 南郊摇头叹息,心想:“唉!这个家伙,明明一句话就搞定的事情,却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与话唠病发作的老蜜有的一拼;咦,要是老蜜在这里就好了,它一定会办法对付这个老狐狸的!” 云舒儿讶然道:“避火珠,它不是已经叫我主人了吗?” 对方道:“小丫头,你是猪吗?避火珠很狡猾的,它坑了你,怕你秋后算账,打击报复,所以,它才会对你花言巧语,百般哄骗的,你以为它叫你一声主人,你就真是是它的主人了,你这样想,莫免也太天真了吧!” 避火珠见对方将它说的如此不堪,面目可憎,真是比窦娥还冤,心里委屈,登时苦着脸,大叫了起来:“……您、您、您做人要厚道,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我是被您操控着,才干了那些缺德事的,我完全是脑不控手,身不由己,明明是您在坑害人家,您、您怎么临了,却要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对方见避火珠没有眼色,居然当众拆他的台,让他好不尴尬,他念头一动,索性将不要脸的操作,来个一赖到底,于是,沉声呵斥:“闭嘴!事实是,是你擅作主张,整出那些事情来,不是吗?” “您、您、您,您胡说八道,明明是您指使我干那些糗事的,却敢做不敢当,这会儿,却想要我给您背锅吗?” “你这颗鬼珠子,亏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一点眼力见,一点也没有学到我的聪明劲,真是越老越糊涂,越活越愚蠢,非常愚蠢,无可救药!” “喂!您不要瞎说好不好,我现在虽然谈不上聪明绝吧,比如有人将你与避火珠埋在一起,人与珠同生死共患难,不知怎么搞的,它就认你为主了,跟着你了。 哎呀,总之,所谓外因连带,成因是千奇百怪,不可理喻,很玄妙很神秘的,一时是解释不清楚的!” 南郊听得一头雾水,脑子打结,眉头紧皱,对对方的一番说辞是将信将疑,不由暗自嘀咕:“嘿嘿!故作高深,一顿瞎扯,信你才奇了怪了!” 云舒儿听了对方的一通讲解,让她了解了一个全新的知识世界,却是智慧大开,深受教益,脸露笑容,连连点头,问道:“避火珠是天地生成的,还是仙法养育的?” 对方道:“人类用仙法养育的!” 云舒儿又问:“避火珠是你养的吗?” “不是。它也还没有对我认主。” “那你是怎么控制它的!” “咒语技拘之法!” 云舒儿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我怎么让它对我认主?” 对方道:“小丫头,避火珠法力神通,意志坚强,你道行太浅,要想对它施行灵拘技拘之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你只能对它进行血祭,如此,方才能够让它对你认主!” 云舒儿讶然问道:“我不会就像喂鱼一样,天天给它血祭吧!” “不会,一次就行!” 云舒儿松了一口气,笑道:“这还差不多,要是天天给它血祭,我非得缺血而死不可!” “小丫头,我赠你一缕玄力与六字真言,待会你滴一滴血包裹避火珠,再默念咒语,催发我赠给你的玄力,待得血液、玄力与咒语三股力量完全被避火珠吸纳之后,避火珠自会焕然一新,认你为主,终生不叛!” 对方说罢,二道金光自枫树林里射了出来,金光钻进了云舒儿的脑门里,果然是一股玄妙的玄力与一道六字真言。 云舒儿喜不自禁,脸露笑容,连忙遵照对方教她的法门,对避火珠使以认主之术,待得血液、玄力与咒语融入避火珠,法毕功成,避火珠珠体之内的那个火王闪烁几下,突然就变了面孔,一张鬼脸换成了一张婴儿脸。 火王大眼红唇,白皙圆润,模样很是俊俏可爱。 火王变脸之后连忙冲着云舒儿声音声音稚嫩清脆,亲切欢快地叫喊了起来:“主人,主人,主人!”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可爱俊俏的火王,尽皆开心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怜爱地抚摸了一下避火珠,笑道:“嗯,乖!”即儿,将避火珠收了起来,这回是真心实意地向对方道谢:“多谢前辈赐宝!” 对方笑道:“小丫头,这会满意了,不生气了吧?” 云舒儿笑道:“前辈,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我拿了你的好处,我又怎么好意思,再跟你斤斤计较呀!” 对方笑骂:“嘿嘿!小丫头,你可真现实,真市侩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神色一敛,问道:“前辈,我南郊哥哥的避水珠还没有为主,您要不要也帮他一下?” “不用。傻小子五行属水,而且水性很旺,与避水珠乃是天配,避水珠早就认他为主了!” 云舒儿又问:“前辈,这些宝物一旦认主,这种主仆的关系会是终身的吗?” “除非主仆离心离德,宝物自动弃主而去,又或者,主人自动解除主仆关系,外力若是强行拆散主仆连带,宝物将会丧失神力,自我毁灭!” “可以借给别人玩耍吗?” “可以,你可以将宝物交给任何人,放在任何地方,但是,你若是想要它们回来,你只需念动咒语,宝物受到主人的召唤,它们就会像离家的孩子似的,主动回到主人的身边。” 云舒儿点头笑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对方嘿嘿一笑,笑声一敛,问道:“小丫头,宝物我是赠予你了,你好处也拿了,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来谈谈你破阵的事情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一章:二个祖宗 云舒儿一愣,嘿嘿一笑,道:“老前辈,破阵的事情,不急不急!” 对方见云舒儿推三阻四,心中不悦,不耐烦地叫道:“小丫头,什么不急?破阵这么大的事情,你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要是你真的没有能力破了我的阵法,那就跟我明说,本王不会强求于你,我的宝珠就当白送你们好了!” 南郊眼睛一亮,笑着追问:“真的,真的白送吗?” 对方见到南郊眼睛里满是希翼,笑的真是好贱好贱,莫名火气,没好气地呵斥道:“呸!臭小子,看你貌似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你居然比这个小丫头更加的不要脸,拿了东西却不想干活,一天到晚,尽想好事!” 南郊见对方骂的很是难听,笑容一敛,眉头一皱,道:“老前辈,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怎么难听呀!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呀!白送这句话又不是我说的,可是刚才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刚才自己说的,你说我们要是不会破阵,就不强求我们,宝珠就送给我们的。此事事实俱在的,你是抵赖不了的,此刻,你怎么反倒怨上我了呢?” 对方一愣,道:“臭小子,我、我刚才的确是这么说来着,可是,那也只是我的随口之言,你们怎么可以……!” 南郊神色肃穆,截口叫道:“老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的,你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实诚的人,容易相信别人,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说呢?你难道是在把我当傻子,存心欺骗我吗?” 对方见南郊说话看似有理,实则东拉西扯,胡搅蛮缠,有些生气,气恼地叫道:“……臭小子,你、说一千道一万,你、你们就是想白要我的宝珠!” 南郊也有些生气,大声反问:“老前辈,你说话能不能讲一点道理呀?宝珠是你主动送给我们的,又不是我们向你讨要的。再说了,宝珠跟我们破不破阵完全没有关系,我们何来的白要呀?” 对方不服,犹豫一下,辩解道:“……臭小子,你、你刚才的确没有说过白要我的宝珠,可是,你听了我说的话,你脸上露出那份惊喜与期待的表情,就是很明确地告诉我,你那就是想白要我宝珠!” 南郊有些恼火,黑着脸,叫道:“老前辈,你是不是觉得送了二颗宝珠给我们,很了不得呀?你是不是觉得送了二颗宝珠给我们,你就可以在我们面前当大爷呀?” 对方一愣,斥道:“放屁,放屁!” 南郊轴劲上来了,不依不饶,继续沉声叫道:“老前辈,你别得意,今个儿,我还就告诉你了,你要是再敢用这种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口气跟我说话,我现在就可以把珠子还给你,你的宝珠,我一点都不稀罕!” 对方听了南郊的呵斥,真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见其语中居然还饱含威胁,更是又觉得好笑,又是气苦,突然有些怀疑,不知是自己变蠢了,举止失倨,还是世道变了,黑白颠倒,不可理喻了。 对方呵呵一声,忿然叫道:“臭小子,照你这么说来,我赠你宝贝避水珠,还是我错了啰!” 南郊道:“对呀!老前辈,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的避水珠在别人眼里是一个宝贝,但是,在我眼里却是平常的很,根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珍贵!” 对方讶然问道:“为什么?” 南郊道:“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水性非常好,我能在水里憋气,呆上很久很久,你的避水珠虽然可以避水,可是,对我一点实际的用处也没有!” “你、你、你……!!!” 对方见南郊居然如此轻贱他心爱的宝物,真是村妇不识宝,灵芝当茅草,气得他差点从树梢上摔了下去,他指着南郊,嘴唇抽搐,身子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是一阵感慨着。 这个臭小子,平时看他说话支支吾吾的,没有一句顺溜的,没想到居然长了一张铁嘴,死的能说成活的了,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嘿嘿!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这个臭小子,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啊! 云舒儿见南郊把对方给气着了,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她斜睨着南郊,娇嗔着笑道:“哎呀!南郊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老前辈说话呢?不管避水珠对你有没有用,那都是老前辈送给你的礼物,是老人家的一片盛情,知道不?你怎么能不知轻重,好坏不分呢?快点,还不快点给老前辈赔礼道歉!” 南郊犟脾气上来了,摇摇头,瞪眼叫道:“我没错,我干嘛要向他道歉呀!” 云舒儿冲着枫树林,耸耸肩膀,摊开双手,瘪瘪嘴巴,一脸无奈的表情,叹息着道:“老前辈,我南郊哥哥性子有点轴,他脾气上来了,横直都是他有理,打死都不投降的,连我也劝不动他,所以,今日这事,还请您老人家,老人有老量,不要跟他一个后生小辈一般见识,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对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激荡的情绪,哼哼二声,没有说话。 云舒儿犹豫一下,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柔声问道:“……老前辈,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谈谈,破阵的事情啊!” 对方连忙叫了起来:“别别别!祖宗,二位祖宗,本王还想多活几年,我求求你们,拜托你们,从今往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破阵的事情了,趁着我还有口气,还没有被你们气死,你们给我赶快走,有多远走多远!”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老前辈,您真的不要我们破阵了?” “对!” 云舒儿又忐忑地问道:“老前辈,您的宝珠真的白给我们了吗?您不会反悔再将宝珠要回去吧?” “对……!” 云舒儿长舒了一口气,一脸释然上,嫣然一笑,即儿,笑容一敛,很是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咳咳!老前辈,其实,我跟我南郊哥哥呢,为人还是比较诚实的,也是比较讲信用的,其实,我觉得吧,对于破阵这件事情……!” 滚…………! 一声咆哮在枫树林里骤然响起,惊的那些树枝上小憩的鸟儿,冲天而起,四下飞散,树木颤抖,落叶飘飘。 南郊吃了一惊,上前拽住云舒儿的手腕,拽着云舒儿转身就走,压低了声音,叫道:“裹儿,这人被你气疯了,要发癫了,咱们快走,快走!” 南郊硬拽着云舒儿,一路小跑,一溜烟地离开了枫树林。 “相公,你吓我一跳,你这是在干嘛?干嘛这么生气?谁把你气成这样了?” 一个柔和优美的声音,轻笑着问道。 枫树林的主人忿忿地叫嚷着:“祖宗、二个小祖宗、二个叽叽歪歪,不识好歹的活祖宗!” “你说的是裹儿与南郊吗?” “这里除了这二个阴险狡猾的泼皮无赖,还能有谁!” 女生轻笑着道:“相公,你说裹儿是个泼皮无赖,我倒是相信,至于南郊嘛,那个孩子可是实诚的很,他应该没有招你惹你呀?” “哼哼!其实,比起那个疯丫头来,南郊这个傻小子,更加地气人,能把人给活活地气死!” 女声讶然问道:“南郊,他怎么气人了?” “夫人,你有所不知,疯丫头聪明伶俐,机变圆滑,她要是气着我了,待会她还会花言巧语地哄我,让我心里舒坦一些,可是,南郊这个臭小子,他就是一根筋,脑袋不会拐弯,又倔又轴,一杠到底,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女声噗嗤一声,笑道:“相公,南郊这个孩子乃是一个护妹狂魔,很是在乎曹裹儿,你这样戏弄他的裹儿妹妹,他肯定是老大的不满,他能不触你的霉头,找你麻烦吗!” “夫人,算算总账,我虽然戏弄了疯丫头,可是我却赔了二颗宝珠,回头想想,她们好像也没有吃亏吧!” “相公,你说疯丫头还会不会回来破阵呀?” “会!” “你就这么自信!” “疯丫头争强好胜,不服输儿,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一个轴人,也是一根劲!” “嗯!想想,也对哦!” ……………… “哎呀!南郊哥哥,你怕什么,你慢点走,咱们都走了这么远,难道你还在害怕人家会追过来吗?” 云舒儿笑道。 南郊回头瞥了枫树林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裹儿,枫树林里的那个人本事很是厉害,咱们惹怒了他,若是不走,万一他拿我们撒气,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啊!” 云舒儿笑道:“你是怕人家又把珠子给要回去吧!” 南郊点点头,笑道:“裹儿,避水珠这么好的宝贝,我怎么舍得不要,我又不傻!” 云舒儿笑问:“那你刚才说话咋咋呼呼的,那么有骨气,我差点就信了你了!” 南郊嘿嘿一笑,道:“我刚才都是装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嘛!” “唉!老实人一旦说谎,才是真正的可怕,因为每个人都会相信老实人!” 一个声音幽幽地感慨道。 “谁!” “谁!” 云舒儿与南郊异口同声地喝道,连忙四下一瞥。 这时,一个白色的布袋自山坡后面窜了出来,向云舒儿飞来,待得飞到云舒儿的上空,袋口张开,临头便罩向云舒儿。 南郊见到这个突发情况,大惊失色,一把推开云舒儿,惊叫了起来:“裹儿,快躲开,快跑,快跑,危险,危险!” 云舒儿抬头瞥了一眼来势汹汹的布袋,见势不妙,迈开双腿,撒腿就向旁边的树林里跑去。 布袋罩了个空,扑在了地上,即儿,倒飞而起,身子一横,依旧向云舒儿追去,一路上,张着袋子口,紧追不舍。 南郊见云舒儿遭到一个法器的追击,有了危险,急得不行,脑中念头闪烁,苦思对策,四下一瞥,便捡起地上的一根又粗又长的树枝,挥舞着树枝,向布袋追去,神色紧张,口里大呼小叫着: “裹儿,布袋快追上了,快点拐弯,往左往左!” “裹儿,布袋快追上了,快点拐弯,往右往右!” “裹儿,布袋要罩上了,快点低头,拐弯回走!” “裹儿,布袋真是太快了,你快点跑到我这里来,躲在我身后,我用树枝扑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二章:失踪之密 云舒儿面对布袋子的追击,她专往树林子里钻,就是希望借着树枝来阻滞布袋的追击,那知,那布袋子遇到窄小的地方,身子一缩,就变成一根布带,待得穿过狭小空间,又像鲢鱼张开大嘴一般,嘭的一声,张开了布袋口,依旧罩向云舒儿。 云舒儿忽东忽西,左拐右拐,在树林里拼命逃窜,躲避布袋子的追击,一会,是累得她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弄得脸上白白黑黑,样子非常狼狈。 这般的,又过了片刻。 云舒儿双腿酸胀沉重,实在是跑不动了,见不是路,听得南郊之言,也顾不得会不会连累南郊,转身就向南郊跑来,寻求南郊的保护。 南郊见云舒儿跑向了他,他双腿一弹,纵身飞起,挥舞着树枝,哇哇大叫着,扑向了布袋,想要击打拦截布袋,救援云舒儿。 但是,终究距离远了,救援不及。 随着一声惊呼,眨眼功夫,布袋便追上了云舒儿,临头扑下,罩住了云舒儿,一口就将云舒儿吞进了布袋里。 布袋吞下了云舒儿,袋口自动一紧,就将袋口扎了一个严实,即儿,布袋飞升到了空中,也不逃窜,居然就像摇色子似的,拼命地摇晃着袋子里的云舒儿,弄得云舒儿在袋子里尖叫不止。 南郊见布袋先行一步捉住了云舒儿,他的树枝在空中扑了一个空,没有挡住布袋,双脚便落在了地上。 南郊仰头望着布袋,心急如焚,惊慌失措,不由得声音颤抖,叫喊了起来:“裹儿,你别急,你别急,我马上就来救你,我马上就来救你!” 南郊掏出了一把匕首,又腾空跃起,飞向布袋,想要挥刀割破布袋,解救云舒儿,可是,亦就在此刻,布袋突然停止了摇晃,袋底朝天,口袋朝下,嘭的一声,袋口松开,布袋便吐出了云舒儿。 云舒儿在自己的轻啊声中,身子自空中缓缓地降落,双脚着地,落在了地上。 云舒儿在布袋里被布袋猛烈地一番摇晃,被摇的天旋地转,七荤八素,待得脚板粘地,摇摇晃晃地连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稳住了身子,一时头昏脑胀,眼冒金星,神智都有些恍惚了。 南郊见布袋放了云舒儿,平安落地,一愣,即儿,连忙自空中降落地面,冲上前来,仔细地瞅了一下云舒儿,见云舒儿身子不但完好无损,而且…… 南郊瞪着云舒儿,眼睛发直,嘴巴大张,指着云舒儿,惊诧地叫道:“裹儿,你你你……?!” 云舒儿几息时间方才回过神来,她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受惊吓的心情,待得见南郊定定地盯着自己,瞠目结舌的,脸色数变,很是古怪,便疑惑地瞅了一下自己。 云舒儿不瞥则已,一瞥惊人,一愣,即儿,跳了起来,又是惊诧,又是欣喜,大呼小叫了起来:“啊!南郊哥哥,我、我这么变成这个样了!” 南郊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连忙掏出了一面铜镜来,冲着自己仔细地照了一照,此刻,出现在铜镜里面的自己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个蓬头垢面,黑不溜秋,邋遢不堪的样子。 镜子里的少女洁净、巧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一身鲜亮的粉红色的衣衫,整个人端的精神、好看! 云舒儿一愣,即儿,咯咯咯地,欢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我怎么……这是……怎么回事!” 南郊指了指孔明灯一样还在空中悬停的布袋,笑道:“裹儿,都是这个神奇的袋子给弄的,你有什么问题,不如去问它吧!” 云舒儿收了镜子,仰头瞅着布袋,笑着问道:“布袋,布袋,你是一个什么宝贝?你怎么会拥有给人换装美颜的本事呀?” 云舒儿问了几句,布袋不答,便对南郊笑道:“南郊哥哥,这是一个没有灵智的法器,要想将它弄个明白,看来得问问它的主人了!” 南郊四下一瞥,讶然道:“裹儿,刚才有人说话,那个说话的人,可能就是这个布袋的主人?” 云舒儿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即儿,定定地盯着北面的一个土坡,指着土坡,笑道:“出来,我看到你了,别躲了!” “嘿嘿!鬼丫头就喜欢弄鬼使诈,胡说八道!” 随着一声笑骂,自西面的树林里射出了一道白影来,白影飞到云舒儿跟前,一阵旋转,即儿,白影一顿,一只健壮俊美的梅花鹿便出现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跟前。 梅花鹿,老鹿蜜蜜,秋怀慈的老师、朋友以及保姆。 老鹿蜜蜜见到云舒儿与南郊脸上立即露出了亲切迷人的笑容来,叫道:“当当当……当!鬼丫头,臭小子,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们有没有想念你们聪明善良美丽的老蜜呀?” 云舒儿一怔,待得回过神来,欣喜若狂,登时蹦跳了起来,冲上前抱着蜜蜜的脖子,在蜜蜜的脑门上吻了一下,欢笑着叫了起来:“老蜜,原来是您,您怎么来了!” 南郊也围了上来,亲热地在老蜜的背脊上抚摸了一下,笑道:“老蜜,怎么是您,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蜜哈哈一笑,叫道:“我想念你们两个小家伙了,所以就跑来了,怎么,不欢迎吗?” “欢迎、欢迎、欢迎、欢迎!” 云舒儿与南郊松开蜜蜜,嘿嘿笑着,连忙叫道。 蜜蜜翻了一个眼皮,下颚一扬,,笑道:“这还差不多!” 云舒儿指着悬停空中的布袋,笑问道:“老密,这个布袋是你的宝贝?” 老密点点头,得意地笑道:“是呀!怎么样,厉害吧!” 云舒儿竖起大拇指,赞道:“厉害,不但能够绑人,而且,还能给人换装美颜,真是好神奇!” 老密笑着点点头,他嘴巴一张,冲着空中的鼓胀的布袋用力一吸,布袋缩小,化做一根丝带,登时被蜜蜜给吸进了肚子里去了。 云舒儿讶然叫道:“哎呀!老蜜,你干嘛将这个布袋给收进去,你也不把你的宝贝借给我们玩玩!” 蜜蜜摇头笑道:“一个样子普通的布袋而已,比不得别人的什么宝珠一类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 云舒儿知道老蜜珍惜它的宝贝,笑道:“老蜜,你的布袋既然这么神奇,你不借给我们玩耍也就罢了,但是,你总该告诉我们,你的布袋是从哪里弄来的,以前我们怎么没有见到过,它叫什么名字吧?” 蜜蜜笑道:“它叫美人妆,是我这次下山在一个杂耍师那里骗来的,拥有给人变妆的神力,很好玩的!” 南郊笑道:“老蜜,你要给裹儿换妆就明着换呗,干嘛弄得神神秘秘的,你不知道,你刚才都差点要吓死我了!” 蜜蜜嘿嘿一笑,道:“玩笑,玩笑,我是见裹儿刚才那个不人不鬼的样子,有损我爱居山的颜面,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了,可没有一点想要吓唬你们的意思啊!” 云舒儿笑骂道:“老蜜,你刚才就是在吓唬我们,你说话东东西西,不诚不实的,我们信了你才真是见了鬼了!” 老密嘿嘿一笑,突地笑容一敛,道:“有人来了!” 蜜蜜话音刚落,这是,人影一闪,云牧天便站在了云舒儿的面前,神色肃穆地道:“舒儿,原来你们在这里,快点回去收拾一下,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云舒儿讶然问道:“爹爹,您不是说还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日子,怎么说走就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牧天眉头皱着,沉声道:“我们派出去追查奄冲等人动向的要离与数百黑焰骑兵在回度山附近失踪了,要离可是爹爹的心腹,我们必需把他们给找回来!” 云舒儿神色一敛,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连忙返回住所,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礼,便向陈雅乐告辞,她将一个八珍鼎回赠给了枫树迷阵的主人,然后,便跟着爹爹云牧天离开了无风山庄,向回度山方向赶去,追查要离等人的下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三章:桔子桃子 秋怀慈停了脚步,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你们别送了,咱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上官怜儿心有不舍,黯然地道:“师父,真的不用我们陪您吗?” 秋怀慈点点头,向站在上官怜儿身后的拓跋宏,笑着叫道:“傻小子,你过来,为师有话要跟你说!” 拓跋宏上前几步,笑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神色一敛,沉声道:“阿宏,你是男人,你跟你怜儿师姐这次在外历练,一定要保护好她,照顾好她,要是她路上出了什么岔子,让她走丢了,又或者惹她不开心了,那你以后就不要回爱居山了,知道吗!” 拓跋宏神色一敛,朗声应道:“师父,您尽管放心,那怕我豁出性命,我也一定要保护好怜儿师姐,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与委屈的!” 上官怜儿瞥了拓跋宏一眼,道:“师父,其实,我自己能够照顾好我自己,不用拓跋师弟一路随行的。” “不行!” 秋怀慈摇摇头,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怜儿,人心叵测,江湖险恶,你一个女孩子独自行走,很不安全,这一路上,若是有你拓跋师弟作陪,彼此有个照应,这样为师方才放心!” 上官怜儿将秋怀慈拉到一旁,又瞥了拓跋宏一眼,犹豫一下,脸颊微热,压低了声音,问道:“师父,您、您是不是想要撮合我跟拓跋师弟呀?” “对!” 秋怀慈一愣,见上官怜儿主动挑明,他就也不瞒着了,笑着点点头,坦然回道:“怜儿,不瞒你说,为师招收拓跋宏为徒,的确是在为你的终生大事做着谋划,因为你也老大不少了,总不能老是这样单着,师父替你着急啊!”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之言,见师父护犊情深,用心良苦,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 秋怀慈问道:“怜儿,桔子与桃子,你喜欢吃那样?” 上官怜儿一愣,见师父此问,定有深意,诚实地回道:“无论桔子与桃子,二样我都喜欢?” 秋怀慈又问:“为什么?” 上官怜儿道:“无论桔子,还是桃子,它们各有各的味,都很好吃,都很甜!” 秋怀慈继续问道:“如果你在的面前只有桔子,而且桔子可以止渴,你会因为喜欢桃子,因为面前没有桃子,而不吃桔子吗?” 上官怜儿思忖一下,摇头回答:“不会!” 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感慨着道:“怜儿,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在感情方面之所以总是失败与痛苦,那是因为她明明有很多可以幸福的选择,她却偏偏不会选择,不去选择,一定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在幻境里把自己往死里逼,虐待自己,结果误人误己,一生不幸!” 上官怜儿心念一动,似有所悟。 秋怀慈道:“怜儿,沧海桑田,古今中外,这世上不知有多少生命,因为遭受了疾病、天难、战乱、阴谋与横祸,而没有享受到春夏秋冬,喜怒哀乐。因此,我们能够活着,存之于世,已经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恩赐,幸之又幸了。所以,我们要有感恩之心,我们要好好活着。所谓好好地活着,就是在不违背律法、人伦、道德、良知的情况之下,尽可能地愉快幸福地生活,知道吗?” 上官怜儿点了点头。 秋怀慈道:“怜儿,拓跋宏虽然武功才智算不得出类拔萃,惊才绝艳,为人处世也略显稚嫩,但是,他正直侠义,坚毅痴情,在人品是无可挑剔的,在感情上,更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所以,师父希望你能给他一个幸福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知道吗?” 上官怜儿迟疑着点了点头。 秋怀慈道:“怜儿,为师知道你对母宗渭流门旧恩难忘,旧情难了,也一直想要重建渭流门。但是,重建一个宗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你得有可靠得力的帮手,而事业上最好的帮手,又莫过于你的人生伴侣。依照师父的眼光来看,拓跋宏可能将会是你得力的伴侣,拓跋世家也将会成为你可靠的外援,知道吗?” 上官怜儿见秋怀慈心思细腻,目光如炬,事无大少,照顾周到,又是震动,又是感动,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师父关心!” 秋怀慈道:“怜儿,师父虽然是修道之人,其实,却有一颗世俗之心,师父始终认为,一个女孩子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好,享受天伦,喜怒哀乐,这样的人生,方才算得圆满!”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道:“师父,您这不是世俗之心,而是慈悲之心!” 秋怀慈一笑,神色一敛,又道:“怜儿,为师招收拓跋宏为徒,确有撮合你们的意思。但是,师父也不会乱点鸳鸯谱,强迫你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接受任何人任何事。你的人生终究由你自己做主,你与拓跋宏之事,将来无论你做出何等选择,为师都会欣然接受的!” 上官怜儿听了秋怀慈这贴心窝的话,感动的眼睛都湿润了,点了点头,道:“谢谢师父宽容理解,我与拓跋师弟之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秋怀慈点点头,道:“你去把拓跋师弟叫来,我要传他一些本事。” 上官怜儿点点头,就叫来拓跋宏,自己走开了。 秋怀慈瞥了上官怜儿一眼,向拓跋宏密语传音,问道:“阿宏,你可知道,为师为何要收你为徒吗?” 拓跋宏见秋怀慈问得突兀,不知何意,一怔,疑惑着摇了摇头。 秋怀慈道:“阿宏,为师收你为徒,并不仅仅是因为你正直聪明,更重要的是因为你对你怜儿师姐一片痴情,师父心疼你们,想要撮合你与怜儿,知道吗?” 拓跋宏心思单纯,在秋怀慈收他为徒的这件事情上,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作想,听了秋怀慈的理由,又是惊诧,又是喜欢,登时,搔着后脑勺,嘿嘿地笑了起来,欢喜不已。 秋怀慈见到拓跋宏高兴的傻样,满意地一笑,又柔声道: “阿宏,由于某些历史的原因,在怜儿的心里,你暂时还只能是她的一个弟弟; 这个女人呢,在感情方面,有时候很奇怪,有些人爱认死理,当她的心里处于排斥你的阶段,她是看不到你的优点的,也是不喜欢你追求她,打扰她的。 所谓过欲不及,以后你在追求怜儿的时候,要讲究方法,不要用力过猛。 你要拿出愚公移山的韧劲来,拿出春风润物的耐心来,拿出烈火燎原的激情来,让她看到你的好,看到你的妙。 你要让她感动,让她喜欢,让她信任你,依赖你,待得这些条件都成熟了,你们的爱情自然就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了,知道吗?” 拓跋宏见平素严肃清冷的秋怀慈此刻居然教他这个徒弟去如何追求女人,而且深入浅出,分析精辟,听得他是瞠目结舌,一愣一愣的,受益匪浅的同时,心里不由的暗自感慨。 我的个乖乖,专家啊! 师父,平日瞅你清心寡欲,寡言少语的,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爱情高手,这撩妹的理论是一套一套的,都能够把人给忽悠死,不简单,真是不简单啊! 师父,没想到您心里这么多的弯弯绕绕,花花草草,幸亏你没有将你这套撩妹法则用在我姐姐的身上,否则,我姐姐被你带进沟里,这辈子就休想翻身了! 秋怀慈苦口婆心耐心细致地向拓跋宏教授一些他的那些想当然的撩妹法则来,语毕,见拓跋宏定定地盯着他,表情凝滞,呆鹅似的,眉头一皱,讶然问道:“……你、你没听明白吗?” 拓跋宏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又连忙点点头,嘿嘿一笑,叫道:“明白明白!” 秋怀慈点点头,拍拍拓跋宏的肩膀,淡笑道:“小子,师父给你把路铺好了,线也搭上了,你以后究竟能不能心想事成,抱得美人,那就要看你自己用不用心,上不上道了!” 春风习习,睛空万里,今日阳光太足了,真是太足了啊! 拓跋宏面对这样热情亲切的师父,很有些不自在,嘿嘿一笑,连连点头,口中轻叫:“师父,您真好,您真好!” 秋怀慈点点头,瞥了一眼远处的上官怜儿,又吩咐一句:“阿宏,好好照顾你的师姐,为师走了!” 身子一闪,人就已经在数里以外了。 秋怀慈不忍直面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的不舍之情,离开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两个徒弟,头也不回,就是一阵疾走。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 秋怀慈便来到了一个破庙,他便双手负背,站在庙前的一株老柏树旁,目不斜视,静心等候。 片刻,人影一闪。 一个一袭黑衣,五官端正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庙外,他见到秋怀慈,哈哈一笑,拱手叫道:“秋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秋怀慈见到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拱手行礼,语气亲切地道:“穆兄,您来了!” 黑衣男子笑问道:“秋兄,您性子恬淡,今日这么急把我叫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很重要!” 秋怀慈现在依旧是仙道玄门的盟主,玄门第一派的挂名掌门,而且,他为人严谨仔细,他所认为的很重要的事情,定是很大很大的事情了,可能关系到天下的安危,百姓的福祉。 黑衣男子笑容一敛,表情肃穆地问道:“什么事情!”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穆兄,事情是这样的,我有二个徒弟,一个叫上官怜儿,一个叫拓跋宏,二个孩子不旦模样俊雅,而且人品一流,我见他们郎才女貌,性格相契,便想撮合他们,成其美事,但是,我那女徒弟对我那男徒弟暂时还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想请你……?!” 黑衣男子见秋怀慈火急火燎的把他找来,居然是因为这等鸡毛蒜皮的儿女情事,真是出人意料,莫名其妙,不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满头黑线,呵呵一声,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秋怀慈见了对方脸色数变,眼神闪烁,一副被坑的样子,很是不好意思,讪讪一笑,小心翼翼地问道:“……穆兄,您乃是一尊大神,要您去为我去干这种鸡零狗碎的事情,的确是委屈您了,所以,……您要是不愿意,不如……就算了吧!” 秋怀慈,你这不是屁话吗?我人都来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难道我还好意思拍屁股走人吗? 黑衣男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眉头皱着,面无表情,几息时间,突地唇角一翘,释然一笑,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想要我怎么做?” 秋怀慈暗自舒了一口气,笑道:“穆兄,事情是这样的,我的那个男徒弟喜欢了我的那个女徒弟,可是,我的那个女徒弟暂时不喜欢我的那个男徒弟,我为了能够让我的那个男徒弟娶到我的那个女徒弟,所以我现在就想拜托您,请您去给我的那个男徒弟制造一些机会,让我的那个女徒弟能够发现我的那个男徒弟的优点,然后,让我的那个女徒弟最终能够爱上我的那个男徒弟。” 黑衣男子虽然听得有点绕,一阵头晕,但是,大致意思还是明白了,凝了凝神,苦笑道:“秋兄,你是不是要我帮助你的那个男徒弟,如何地去追求你的那个女徒弟,让你的那个女徒弟最终爱上你的那个男徒弟,让你那个男徒弟与你那个女徒弟能够彼此相爱,生死相依,然后,让你的那个男徒弟与你的那个女徒弟最终永远地在一起,从此以后,你的那个男徒弟与女徒弟两人便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你老人家是这个意思吧!” 秋怀慈眼睛一亮,冲着对方竖起大拇指,笑着点了点头。 黑衣男子笑道:“秋兄,你是不是要我像戏文里一样,帮助你的那个男徒弟,去对你的那个女徒弟,玩玩那些坑蒙拐骗的爱情套路呀?” 秋怀慈神色一敛,纠正道:“不是坑蒙拐骗,是君子有成人之美!” 黑衣男子一笑,调侃道:“秋兄,你最近很闲吗?居然连徒弟的情事也要管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感慨着道:“穆兄,你没有孩子,不知父母之心!” 黑衣男子问道:“秋兄,除了此事,还有别的吩咐吗?” 秋怀慈笑容一敛,表情肃穆地道:“穆兄,咱们有言在先,此事非常重要,关系二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丝毫不能马虎,你可千万不要露馅了,你要是把事情搞砸了,我一把火烧了你的风流院!” 黑衣男子哈哈一笑,将胸脯拍的嘭嘭作响,自信地道:“秋兄,你尽管放心,这事对我的道德虽然是一种极大的考验,但是,我很自信,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是能够难倒我的,我一定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达成你的心愿的,我若是不能美满地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就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秋怀慈见黑衣男子自信满满,一副小菜一碟的样子,反倒有些忐忑不安了,听了他的保证,突然有一种好像遇到江湖骗子的感觉。 呃!这个家伙身边从来没有缺过美女,大家都说这个家伙对泡妞之事很有一套,可是,看他这轻浮的样子,不会是一个夸夸其谈,不学无术的情感伪专家吧! 黑衣男子又问了一些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的情况,就走了。 黑衣男子在路上想起秋怀慈给他的这个任务,脸上露出了笑容,听大家说秋怀慈自从收了云舒儿为徒,隐居爱居山之后,人就变了,变得圆润柔和多了,今日得见,果然其言不虚! 唉!变了,秋怀慈真的变了,变得可爱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四章:我来接你 “青龙头,白龙尾, 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焦黄, 起动起动老龙王, 大下或小下, 初一到十八!” 天守峰, 流云居内, 北墨止颜侧躺在床上一面动作轻柔地拍着女儿南玉的胸脯,一面哼着小曲,哄女儿睡觉。 北墨止颜待得南玉睡得酣沉香甜了,便停止了拍抚的动作,半爬起上身,脸露微笑,目光异常温柔慈爱地凝视着女儿,稍顿,探头在女儿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方才下了床,捂好被角,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北墨止颜来到内院,突地感受一丝异样的气息,秀眉一蹙,玉脸一寒,沉声呵斥:“谁!” 几息时间。 在一株海棠树的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个男人来。 来人剑眉星目,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端的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甚是英俊潇洒。 “阿慈!”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不由一怔,芳心大震,又是惊诧,又是欣喜,轻呼出声。 秋怀慈缓缓地上前,目光柔情地凝视着北墨止颜,淡淡地一笑,只是那笑容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忧伤。 几息时间。 秋怀慈轻柔地问道:“阿颜,你好吗?” 北墨止颜凝视着秋怀慈,眼神闪烁,神色数变,因为曾经的特殊关系,二人感情微妙,她待得回过神来,秋怀慈虽然是一句小小的问候,却给她造成了一种虚幻恍惚之感,没来由地惹起了伤心之事,心里一阵委屈,眼眶蒙上了一层薄雾。 北墨止颜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嫣然一笑,柔声反问:“阿……,掌门师兄,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以前冲他都是阿慈阿慈地叫他,很是亲昵,此刻喊他掌门师兄,称谓有些疏离,知道对方心怀顾忌,刻意保持距离。 秋怀慈淡然一笑,苦涩地道:“阿颜,自今往后,你还是叫我阿慈吧,大家听了,都会心安!” 北墨止颜疑惑地瞅着秋怀慈,缓缓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收回凝视的目光,轻声道:“阿颜,我饿了!” 北墨止颜一愣,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轻声道:“你先去屋里小坐一会,我马上去弄些吃的来!”说罢,就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北墨止颜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守在不停地动着,但是,她眉头一蹙,念头闪烁,心事重重,觉得秋怀慈不避嫌疑,突然深夜造访,举止有些异常,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情,似乎是沉重的事情。 一会。 北墨止颜弄了一桌子菜肴,本想在大厅里招待秋怀慈,最后却将饭桌摆在了偏房里,她觉得天守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瞅见秋怀慈深夜造访,呆在流云居,会影响秋怀慈的声誉的。 北墨止颜来到自己的寝室,站在门口,犹豫一下,方才进屋,她见秋怀慈坐在床沿边,呆呆地凝视着她的女儿南玉,脸含微笑,眼神温柔,里面蓄满了慈爱与怜惜。 北墨止颜心里一阵悸动,哀伤不已,很是感慨! 唉!人生啊!真是波云诡谲,变化无常,要是没有“赤链神诀”,没有云舒儿之事,自己深爱着的,眼前的这个优秀的男人,就会是她的男人了,而此刻躺在床上的她的孩子也就会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啊! 稍顿, 北墨止颜轻轻地道:“阿慈,吃饭了!” “哎!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轻轻地一句感慨,动作轻柔,分别摸一下南玉的脸蛋,缓缓起身,走出了卧室。 秋怀慈瞅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笑道:“都是我爱吃的,今日可有口福了!”即儿,讶然问道:“阿颜,怎么无酒?” 北墨止颜一愣,讶然问道:“你要喝酒?” 秋怀慈笑道:“阿颜,有菜无酒,犹如吃饺子而不蘸酱,食之无味!” 北墨止颜犹豫一下,就取了二瓶佳酿来,二个酒杯,将酒杯满上酒水。 秋怀慈笑道:“阿颜,一人独饮,清冷无趣,你也陪我喝二盅吧!” 北墨止颜点点头,便坐下作陪。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对饮三杯,然后,不再对北墨止颜劝酒,就着菜肴,自斟自饮,一时不说话儿,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面上虽然恬淡平和,但是,自其异常的举动来看,明显感受到秋怀慈今日心情不好,有些压抑苦闷。 北墨止颜踌躇一下,轻声问道:“阿慈,你这次下山,是、为了那个丫头吗?” 秋怀慈摇摇头,瞥了北墨止颜一眼,一笑,道:“阿颜,今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北墨止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秋怀慈又喝了几杯酒,就不喝了,思忖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北墨止颜一愣,一个转念,故作不知,嘿嘿一笑,轻声反问:“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什么什么打算呀?” 秋怀慈知道揭开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必须面对,有些问题必须解决,有些责任必须承担。 秋怀慈略一犹豫,叹息一声,黯然道:“阿颜,你与他的事情,大姐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就不要瞒我了!” 北墨止颜霍然起身,带倒了凳子,她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身子颤抖,手指绞着衣角,泪流满面,一脸哀伤,喃喃叫道:“大姐,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么可以这样!” 秋怀慈站起身来,扶起凳子,牵着北墨止颜的手掌,拉她坐下,柔声安慰:“你不要怪她,她这也是在爱护你!” 北墨止颜没有说话,唯有泪流。 秋怀慈见到北墨止颜伤心,一阵心痛,眼睛登时也湿润了,伸手轻轻地抹去北墨止颜脸上的泪水,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安慰:“阿颜,别哭,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临走之前,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一声叹息,凄然一笑,喃喃地道:“意见,我现在能有什么意见,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我还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秋怀慈的手掌迟疑一下,即儿,伸过去毅然地握住北墨止颜的手掌,凝视着北墨止颜,目光非常地温柔,柔声道:“阿颜,我这次来是接你与孩子的,以后爱居山就是你们的新家,我们的新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五章:我来处理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一怔,大吃一惊,杏眼圆瞪,瞪着秋怀慈,虽然对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是,于她而言,无异于在她的心里引起了一场飓风,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千里雪崩,让她脑中电闪雷鸣,思绪万千。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却是面淡如水,沉声道:“阿慈,你喝醉了,说胡话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阿颜,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喝醉,更不会说胡话!”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冷冷地道:“阿慈,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秋怀慈道:“这不叫同情,这叫爱,也叫责任!” 北墨止颜摇了摇头,稍顿,淡淡地道:“……他、也许会变好的!” 秋怀慈摇头道: “阿颜,在心口割一刀,即使伤疤愈合了,但是,疼痛依在; 他伤害了你,他即使改邪归正,他同样不配; 而且,你也不是一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你虽然性子柔弱,但是,你依然有你的人格与骨气,我知道,无论他变好变坏,你都不会原谅他,更不会接受他!” 北墨止颜心头大震,瞅着秋怀慈,一下就流泪了,因为即使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但是,秋怀慈依旧是那个最懂她的人,是那个最心疼她的人。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顾忌地道:“……可他,终究是孩子的父亲,为了孩子,我……!” 秋怀慈打断北墨止颜的话头,沉声说道:“阿颜,你现在除了是一个母亲,同时还是一个女人,还是你自己,孩子是你的心肝,但是,他们不应该是你人生的全部,你在给他们足够的疼爱的同时,依然可以追求,并且,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 北墨止颜凄然一笑,道:“没有父亲的人生是残缺的,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而让我孩子的人生充满了遗憾!”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 “阿颜,父母为了孩子的幸福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在精神是高尚的,伟大的,但是,这种牺牲也应该要有底线,要有节制; 孩子有孩子的人生,父母有父母的人生,孩子有孩子的幸福,父母也应该有父母的幸福; 父母牺牲属于自己的幸福去成全孩子的人生与幸福,对于父母来说,是不公平的,也是不正确的; 父母对孩子有养育、爱护、教育、引导他们人生的责任与义务,让他们的人生活得健康、道德、自立,幸福。 但是,父母不是圣人,也做不了圣人,父母不应该想着要去包办孩子的人生,代替他们去经历他们人生之中的那些应该经历的挫折与成功,欢喜与痛苦,替他们承担他们人生之中应当承担的责任,不是吗?” 北墨止颜似有所悟,没有说话。 秋怀慈瞅着北墨止颜,柔声道:“阿颜,不要小看你的孩子,孩子再小,终究总有一天会长大的。他们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道德,会有他们自己应当承担的责任,如果他们知晓了父母关系的真相,知道了你的苦难,如果他们是讲道理,有良心的孩子,他们自然会体谅你,孝敬你的,反之,如果他们不体谅你,从而怨恨你,那么,我说句不好听的,如此自私的禽兽,就当白养了,不要也罢!”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的见解,真是另类别致,自有珠玑,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感慨良多,迟疑一下,苦涩一笑,喃喃地道:“阿慈,尽管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你没有成婚,没有孩子,你大可以这么说,而我是母亲,我做不到!” 秋怀慈摇摇头,反问道:“阿颜,我有南郊与裹儿,我养大了他们,难道他们不是我的孩子吗?这为人父母的感受,难道我会比你少吗?” 北墨止颜低下了头,思忖一下,轻声问道:“……那人变了,已经……,他要是知道了,他一定会使尽手段,不会善罢甘休的!” 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淡淡地道:“阿颜,你放心,他如此伤害你,我不会绕过他的,怎么处置他,我自有分寸,我不会给你留下任何麻烦的!” 北墨止颜念头一闪,心头一颤,脸色大变,神色有些紧张,颤声问道:“阿慈,难道你……,不,千万不要,他就算对不起我,有千错万错……,但是,他必究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们不可以,不可以的!” 秋怀慈道:“阿颜,你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北墨止颜暗自松了一口气,犹豫一下,叹息一声,黯然道:“阿慈,我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不会跟你去爱居山的,我也不能跟你去爱居山!” 秋怀慈道:“阿颜,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我是来向你询问情况的,既然我已经得到了答案,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你与孩子必须跟我走!” 北墨止颜摇头道:“你不要为难我!” 秋怀慈摇摇头,道:“阿颜,你别说了,这一次你必须听我的,你得跟我去爱居山,我绝对不会再将你留下这里受苦!”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态度坚决,霍然起身,摇了摇头,神色哀伤,激动地叫道:“阿慈,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你清醒一点,自从当年你决定保护小魔女云舒儿的那一刻起始,我们的命运就改变了,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回不去了,永远都回不了头了?” 秋怀慈摇着头,凝视着北墨止颜,温情脉脉,柔声道:“阿颜,不管世事沧桑,如何变化,但是,我对你的真心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表明心迹,一片深情,不由瞥了秋怀慈一眼,连忙别过脸去,脸颊微热,一片晕红,心里一阵感动,一阵温暖,一阵幸福,这些年对秋怀慈当年悔婚而积聚的那一丝丝不满与怨气,登时便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默不作声,还以为她同意了,一笑,道:“阿颜,别犹豫了,跟我去爱居山吧!” 北墨止颜心中的激动与幸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随即,她便冷静了下来。 北墨止颜经过了那么多风雨与无常,今日她见了秋怀慈的真心,站在身边的这个男人依旧是她心中那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有担当的男人,那个伟岸的男人。 北墨止颜突然觉得她一生爱上秋怀慈的乃是她此生的幸福,因为秋怀慈是她值得一生深爱的人,那么,换在以前,她愿意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而时至今日,她依然愿意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切,包括忍受孤独与苦难。 北墨止颜主意已定,目光从开始的哀伤与迷茫,渐渐地变得坚毅起来,她捻了一下耳际的发丝,神色恬淡,摇头道:“阿慈,我不会跟你走的!” 秋怀慈一愣,眉头微皱,声音不由大了一点:“为什么?” 北墨止颜心里在滴血,面上却不动声色,秀眉微蹙,冷冷地道:“阿慈,你对我的心也许始终如一,但是,我的心却变了,十年光阴,霜刀雪剑,足以耗尽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激情与期望,现在,我除了我的孩子,除了想让他们有一个快乐美满的人生,再无男女之念,所以,我的生活是好是坏,与你无关,你不该因为你的欲念,而来打扰我的生活,决定我的人生!” 秋怀慈笑道:“阿颜,你不必对我说这些违心之言,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是怕跟了我,会给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吧!”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神思澄明,人情通透,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神色一愣,一时无言。 秋怀慈笑道:“阿颜,你这样想,完全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我秋怀慈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无愧于心,世人怎样误解我,怎么看待我,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不在乎,更不畏惧!” 北墨止颜突地沉声叫道:“可是我在乎,我畏惧!” 秋怀慈剑眉一挑,傲然道:“阿颜,勿论艰险,一切有我,你不必畏惧,何须畏惧!”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不可理喻,一厢情愿,玉脸涨红,沉声叫道:“阿慈,经过这么多年的腥风血雨,沟沟坎坎,你本应该更加理智,更成熟才是,可是,时至今日,你怎么还像以前那般冲动天真,刚愎自用!” 秋怀慈一笑,没有说话。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这嬉皮笑脸,不以为意的样子,愈发气苦,玉脸一沉,横眉竖眼,呵斥起来:“阿慈,你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糊涂了,难道你自己会不明白,你不是一个普通人,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天守的掌门,仙道玄门的第一人,所以,你除了那些情情爱爱,肩上还担负着宗门的兴衰,天下的太平,百姓的福祉,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要忘了师尊的教诲,忘了自己肩上的责任?”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天下需要保护,你也需要保护,保护天下与保护你,二者并不矛盾!” 北墨止颜脸色涨红,神色有些激动,大声叫道:“阿慈,你不要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好不好,我与天下,二相比较,谁说不矛盾了?你今日要是带我走,世人不会在乎我北墨止颜的不幸,更不会在乎你秋怀慈的善良情义,在好事之人的毒舌之下,世人只会污蔑谴责你秋怀慈,残害师弟,夺阴人妻,卑鄙下贱,荒淫无道,所谓人言可畏,销魂蚀骨,试问天下,何人能够承受?” 秋怀慈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沉默不语,脸色柔和下来,语气也软和了一些,劝道:“阿慈,这些年魔门兴起,仙道衰落,天守式微,岌岌可危,仙道玄门希望你回来主持大局,抵抗魔门,而大师兄对你更是翘首以盼,望眼欲穿,希望你回来重振宗门,再铸辉煌,现在,你好不容易摆脱了云舒儿对你的掣肘,正是你大展拳脚,匡扶正道的时候,你怎么可以为了儿女私情,行差走错,自毁前程呢?” 秋怀慈道:“阿颜,天下并不是我秋怀慈一个人之天下,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世间藏龙卧虎,能人辈出,天下有事,自会有人出头,所以,我现在不关心天下,我只关心你,关心你的幸福!” 北墨止颜见自己苦口婆心、费尽口舌地劝了半天,秋怀慈不为所动,依旧一意孤行,一时无语,只能瞪着秋怀慈,但是,她对于秋怀慈的固执,心里还是非常温暖感动的,毕竟这个男人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啊! 秋怀慈为了不使北墨止颜对他的决定产生强烈的抵触,给她一个心理缓冲,他略一思忖,笑道:“阿颜,这样吧,你先跟我去爱居山,摆脱了眼前的困境再说,等我处理了后续的事情,以后,你要是愿意呆在爱居山我自是喜欢,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跟我一起生活,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不会勉强你的!” 北墨止颜知道秋怀慈为人谨慎仔细,不轻易做出重大的决定,但是,一旦做出决定,定是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她见秋怀慈今日是铁了心了,多说无益,只得使了一个缓兵之计,点了点头。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不再反对,心里欢喜,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笑容,将酒杯里的酒水饮了,站起身来,道:“我去跟大师兄打声招呼,你收拾一下行礼,今夜咱们就走!” 秋怀慈出门之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北墨止颜,几息时间,沉声道:“阿颜,你不要想着逃跑,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的,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北墨止颜瞪着自信的秋怀慈,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愣愣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眼睛流光溢彩,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然后,脚步轻盈地出了门,找奄冲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六章:定要杀你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貌似的警告,摇头苦笑,因为她刚才心里就是这么盘算的,谁知道,居然被秋怀慈看穿了。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走了,枯站一下,几息时间,叹息一声,匆忙出门,向二师姐元凤焉的住所走去,虽然南藏玉伤害了她,但是,他终究是她孩子的父亲,看在孩子的情份上,她还是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的 秋怀慈找到了奄冲之时,奄冲正在批阅情报。 奄冲见到秋怀慈,一怔,回过神来,霍然起身,跳到秋怀慈的面前,抱住秋怀慈哈哈大笑,欣喜若狂,激动万分,他还以为秋怀慈想通了,这是要回归宗门了。 但是,奄冲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当他自秋怀慈口中听了南藏玉与北墨止颜之事,笑容一滞,脸色一沉,又是震惊,又是愤恨,心里登时又凉了半截。 尔后,当奄冲知晓秋怀慈这次回宗门乃是为了接走北墨止颜母子的,他皱眉耷脸,甚是难过,思忖一下,心里虽有千般不舍,万分不甘,终究还是点头默然,没有劝阻。 唉!掌门师弟为人固执,又讲情义,打定了主意,百折不回,看来让他回归宗门之事,又得缓一缓了! 秋怀慈见奄冲没有反对他带走北墨止颜母子,惊讶之余,又很是感激,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他连夜就带着北墨止颜母子离开了天守宗门。 秋怀慈这次回到天守,带走北墨止颜母子,行动迅速隐秘,除了知会了大师兄奄冲,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因此,离开天守一时,只有奄冲想送。 奄冲不顾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的劝阻,一路相送,直致送出了老远的路程,方才停下脚步,然后,眼眶湿润,神色哀伤地瞅着秋怀慈与北墨止颜母子,直到对方彻底地消失星光里。 奄冲枯站了一会,渐渐地眼中闪烁起寒芒,脸色也变得异常的凶戾,面目狰狞,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如此这般,稍顿。 奄冲身子突地在空中一翻,临空下跃,借着身子坠地之势,他左掌一挥,极力一劈,便激发出一道暴烈的掌力,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山包被掌力劈成了粉碎。 飞沙走石,烟尘滚滚,而待得烟尘散去,在一片灰烬之中,便站着一个瘦高的身躯。 奄冲将拳头捏着咯咯作响,就像受伤的猛兽似的咬牙切齿,厉声嘶吼: “南藏玉,你这个卑鄙自私,无耻下流的畜牲,你毁了阿颜,你毁了阿慈,你毁了天守,你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 秋怀慈将北墨止颜母子带到了爱居山,安置在自己住所的旁边,也就是以前供小时候南郊居住的那间厢房。 北墨止颜是既来之则安之,能有安身之所,已经不错了,而她的一对儿女南朝阳与南玉,突然来到一个风景如画的新地方,很是稀奇,加之,因为秋怀慈英俊帅气,亲切和蔼,让他们很是喜欢,平日,又有夕草与方福安跟他们玩耍,没过几天,他们呆在爱居山,就乐不思蜀了。 ……秋怀慈到拓跋世家招收拓跋宏为徒的同时,拜托拓跋秀帮他将夕草与方福安送回爱居山,所以,夕草与方福安才会在爱居山的。 秋怀慈在山上陪伴北墨止颜母子,让她们习惯了一下爱居山的生活,叮嘱了北墨止颜几句,然后,他便又下山去了。 ………… 秦淮河, 乌衣巷, 彩衣楼内院最贵的也是最隐蔽的一个包厢之内,此刻,一个样貌俊雅,一袭白衣的男子,正在仔细地欣赏着书画大师人谓书画双绝苏谓的《北国风光图》。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秋怀慈。 稍顿,一个浓妆艳抹,妩媚妖艳,样貌精致,身材苗条的中年妇人动作轻盈地推开了房门,猫一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妇人是彩衣楼的老鸨,姓度,人不但长得美貌,姿容不输少女,别有韵味,而且,为人圆滑机敏,八面玲珑,擅长人情世故,迎来送往,人人都叫她美娘,真实的名字却无人知晓。 度美娘掩上房门,上的近前,与秋怀慈并肩而立,斜眼瞥了秋怀慈一眼,眼睛一亮,有那么一刻竟被秋怀慈的风采晃的有一丝失神。 几息时间, 度美娘回过神来,嫣然一笑,向秋怀慈微微一福,声音娇柔地问道:“客官,恕美娘眼拙,对您眼生的紧,您可是第一次来我彩衣楼?” 秋怀慈终于将目光自画上收了回来,淡淡地道:“度美娘,没想到在你这个偏僻之所居然能够见到书画双绝苏香洲的真迹,看来你这个地方真的是不简单啊!” 度美娘笑道:“客官,这幅字画乃是一个倒腾古董的商人为了讨得奴家的欢心,送给奴家的,奴家觉得好看,就挂在这里,添些气氛,有些人说它是个宝贝,可是,我觉得除了养眼,也识不得别的什么妙处来!” 秋怀慈点点头,道:“你能觉得这副字画养眼,眼光已经很不错了!” “谢谢客官夸赞,您请坐!” 度美娘见秋怀慈没有就坐,倒一杯香茶,走到近前,将茶水递向秋怀慈,笑问道:“客官,不知您今日来我彩衣楼是寻花问柳,还是耍钱@彩?是喝酒听曲,还是洽谈生意?又或者得罪了官府朝廷,以及豪门大派,特意想找我这么一个清净的地方,隐身避祸来了?” 秋怀慈没有接过对方的茶水,道:“你去把你彩衣楼最金贵的女人叫来!” 度美娘见秋怀慈不接茶水,就将茶杯搁回了桌子,又问:“客官,我彩衣楼金贵的女人可多了,有南面来的酥梨姑娘,北面来的千雪姑娘,有西面来的脱脱姑娘,还有东面来的水清姑娘,不知您想要哪一位呀?” 秋怀慈道:“把你们的宗主月媚儿叫来!” 度美娘一愣,几息时间,脸上又恢复了柔美的笑容,缓缓摇头,道:“客官,你可能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可是让男人快活的风流院,可不是那些打打杀杀的什么宗门教派,在我这里的姑娘之中,更没有一个什么叫月媚儿的女人!” 秋怀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度美娘,我给你五十息的时间,你要是没有将你们的宗主月媚儿找来,我就拆了她的彩衣楼,我要让她苦心经营了几百年专门搜集情报的眼楼,瞬间飞灰湮灭,化为乌有!” 度美娘终究笑不出来了,略一思忖,眉头一蹙,道:“秋盟主,我们宗主不在这里,五十息之内,我到哪里去给你找人去?” 秋怀慈瞥了度美娘一眼,讥讽地道:“怎么,这回又认识秋某了?” 度美娘讪讪一笑,道:“秋盟主,您样貌长的非凡,又是玄门第一人,我们是走眼线的,若是连你这样显赫的大人物都不认识,岂不是白混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你还有四十息!” 度美娘一愣,立即一脸苦笑,道:“秋盟主,我们宗主真的不在这里,您给的时间太短了,我根本不可能把人给您找回来,您能否宽限几日,安心在这里等她!” 秋怀慈冷冷地道:“还有三十息!” 度美娘急了,忿忿地大声叫道:“秋盟主,您是玄门仙道,您凡事都得讲一个理字,我们宗主的确不在这里,这么短的时间,她就算收到我们的讯息,她也根本无法赶到这里,您就算再怎么逼迫于我,也是没有用的!” 金光一闪,昊天剑横着悬立在度美娘的面前,剑尖距其喉咙不过一寸,剑身微颤,剑鸣声声,剑刃之上闪烁着耀眼的寒芒。 秋怀慈的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眉头竖立起来,语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淡淡地道:“你还有二十息!” 度美娘自皮肤上感受到一股凌厉的杀气,这一刻,她毫不怀疑,五十息时间一过,抵住她喉咙的这把利剑会毫不犹豫地割破她那白皙嫩滑的脖子。 度美娘一时不敢动弹,心里虽然害死,汗毛都竖起来了,但是,她终究是训练有素的谍报人员,一个狠人,面上却不动声色,淡若止水,叫屈地道:“秋盟主,我家宗主真的不在这里,您就算杀了我,也是没有用的!” 秋怀慈不为所动,依旧淡淡地道:“还有二十息!” 度美娘秋波荡漾的眼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她不但感受到昊天剑上的杀意,她还自秋怀慈澄澈的眼睛之中感受对方的杀意,她心里登时凉了半截,一片绝望,知道她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度美娘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双眼泪流,她叹息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引首受戳。 秋怀慈见到度美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毫不怜惜,冷哼一声,手掌催发玄力,指挥昊天剑便要诛杀度美娘。 “秋盟主,在这红烛锦香,风花雪月的温柔乡里,你居然冷脸冷心,辣手摧花,莫免也太不解风情了吧!” 就在度美娘间不容发,即将香消玉殒之际,随着一声柔媚的娇笑,一声慵懒的慨叹,房门自动地推开,玉足轻移,蜂腰扭动,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便缓缓地走了进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三十七章:上门要人 秋怀慈手掌一招,昊天剑化成一道金光,飞回了他的衣袖之内,他瞥了一眼进门的女子,冷冷地道:“怎么,月媚儿不敢现身,却将你这个师姐推出来为她挡刀吗?” 冯黛黛摇头笑道:“我师妹现在整天在家陪着她与渭宁的宝贝儿子,她现在很少会来这里!” 秋怀慈想起渭宁,心智一软,道:“你没有说谎?” 冯黛黛嫣然一笑,声音柔媚地道:“秋盟主,我可是实话实说,并无欺瞒,您老人家何必要为难我们这些弱女子呢!” “是吗?”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冯黛黛,你们红袖宗利用美色金银、名利权位引诱陷害,这天下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折在彩衣楼里,你们吃人不吐骨头,难道还会是一个弱女子吗?” 冯黛黛秀眉一挑,笑道:“秋盟主,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您要知道,玄门仙道之内,凡是有些见识的人,谁不知道我彩衣楼是一个什么地方。但是,有些人对我彩衣楼依旧是飞蛾扑火,趋之若鹜,他们这么做,说白了,无非是大家各有所图,各取所需罢了,与什么正邪好坏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 秋怀慈淡淡地道:“是吗,你们用不道德的手段获取利益,无耻下流,难道还不邪恶吗?” 冯黛黛一笑,狡辩道:“秋盟主,我知道,您对我彩衣楼之所以如此怀有偏见憎恶,无非是认为,我们彩衣楼害的一些玄门仙道名望的人呆在这里酒醉金迷,乐不思蜀吧!” 冯黛黛摇摇头,笑道:“其实,您不必可惜他们,您要知道,能被酒色财气,功名利禄腐蚀堕落的人,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她自然不会逆了秋怀慈之意了,连忙实话实说,思忖一下,恍然道:“噢!我、我记起来了,小姿姑娘说昨天来了一个客人,好像是什么玄门仙道的大人物,我也留了心了,安排他在嘻魂阁里住下了,我本想在那人身上榨出一些情报来,只因昨晚有姑娘跟客人跑了,坏了彩衣楼的规矩,我忙着追查此事,一时倒将别的事情给忘了。” 度美娘对秋怀慈讨好地一笑,柔声道:“秋盟主,我现在也不知昨天来的那位客人是否就是您的师弟南藏玉南大侠?也不知道他究竟还在不在这里,咱们……不如去找找?” 秋怀慈点点头,道:“你们听着,我今日要是在这里没有见到南藏玉,我定会杀了你们!” 度美娘一愣,摇头苦笑,一脸无辜,哀哀地叫道:“秋盟主,您老乃是名门正派,做人要讲道理,万一、万一南藏玉没来,或者走了,此刻真的不在这里,您这不是要冤杀我们,残害无辜吗?” 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笑一声,道:“你们彩衣楼作恶多端,就算我杀了你们,你们何来的无辜;再说了,我知道南藏玉在这里逍遥快活,才会找上门来,我只是不想搜屋,将事情闹大,才来问你们的,你们要是敢耍滑头,惹怒了我,我不管不顾的,当时候,你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出手无情!” 冯黛黛知道秋怀慈这尊瘟神,她们实在是惹不起的,今日犯不着为了一个南藏玉,而毁了红袖宗数百年的心血啊! 冯黛黛连忙嫣然一笑,柔声道:“秋盟主,您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带您去嘻魂阁,要是那人不是南大侠,我们就算撒开人手,在外面去抓,也要将南大侠给您抓回来,您看可好!” 秋怀慈面无表情,没有吱声。 冯黛黛歪歪脑袋,示意度美娘,压低了声音,叫道:“度姐姐,不要整出动静来,还不快带秋盟主去看看?” 度美娘犹豫一下,将挂在北墙的那副苏香洲的《北国风光图》撩起,在墙上的一块砖头上敲击三下,砖头就滑进了五寸,随着轰隆隆的声响,西面的一个书架便自动移开,露出一道暗门来。 度美娘打了一个法决,撤了暗门上的结界,便钻进了暗门。 秋怀慈跟了进去,眼前一亮,就出现了一个暗藏的逍遥窝,里面有花园、荷塘、假山,还有很多精美豪华的楼阁,楼阁内灯火隐隐,酒香阵阵,偶有琴声响起。 度美娘玉足轻移,穿过花园,走上了回廊,在前引路,秋怀慈与冯黛黛跟在后面,一时没有说话。 三人在逍遥窝里七转八拐的,走了一会,就在一个最偏僻也最豪华的楼阁前停下了脚步。 度美娘指着楼阁,怯怯地道:“秋盟主,这里就是嘻魂阁了,客人此刻还在里面,要不要我上去将他叫来!” “不用!” 秋怀慈瞪着冯黛黛与度美娘,眼中露出了一丝狠戾,冷冷地道:“冯黛黛,管好你们的嘴巴,若是以后我听到什么闲言碎语,我可不会再像今天这般的好说话了!” 冯黛黛面无表情,没有吱声。 度美娘连连笑着点头:“秋盟主,您尽管放心,不用您老人家吩咐,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因为今夜之事,要是传出去,不但对您们天守的声誉有损,就连我们彩衣楼的脸面,也不好看!” 秋怀慈点点头,身影一闪,一个眨眼,人已经站在了嘻魂楼的楼台上了。 冯黛黛转身回走,对傻愣的度美娘悄然叫道:“咱们走吧!” 度美娘一愣,讶然问道:“什么!咱们就这么走了?” 冯黛黛道:“度姐,好奇会害死人的,咱们不该看的还是不要看,免得惹祸上身!” 度美娘道:“可是!难道咱们就这么任由秋怀慈在彩衣楼横冲直闯,肆无忌惮吗?” 冯黛黛叹息一声,反问:“我们不满又能怎样,你打得过秋怀慈吗?” 度美娘黯然,沉默一下,不甘地道:“宗主,秋怀慈这次可是将咱们彩衣楼的秘密全都给瞅了一个底朝天,所谓仙魔不二立,正邪二难存,为了安全,咱们可得早做打算啊!” “无妨!” 冯黛黛笑道:“秋怀慈是一个骄傲自信,光明磊落的人,他就算知道了咱们的秘密,他也不会向我们出手的!” 度美娘问道:“为什么?” 冯黛黛笑道:“秋怀慈修的是恕心之道,敬畏生命,绝不滥杀无辜,能给人活路都会给人活路,他尤其对于美丽的女人,更是一贯的怜香惜玉,因此,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向我们下黑手的!” 度美娘想了一下,点点头,喃喃地道:“你分析的也对,秋怀慈要是冷血狠辣,也许刚才就已经杀了我了!” 冯黛黛略一思忖,道:“为了安全起见,等此事结束,你将彩衣楼的机关从新设置一下,外调一批忠心的人,增加彩衣楼的防卫力量,另外,……将这次见过南藏玉的人都处理掉!” 度美娘一愣,脸色微变,不禁讶然问道:“……连小姿也要……,她可是咱们彩衣楼最忠心,最听话的一个人!” 冯黛黛沉声道:“你不处理她们,下次秋怀慈要处理的人就会是我们了!” 度美娘暗叹一声,点点头:“此事我待会就办!” 冯黛黛沉默一下,叹息一声,道:“小姿你警告她一下算了,其余的人,只要她们不能乱嚼舌根,也给她们一条生路吧!” 度美娘与小姿关系亲善,见小姿逃过一劫,暗自舒了一口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章:非杀不可 南藏玉离开了秋怀慈,走了几十来里路,连忙转身向南面方向行走,向南面方向走了几十来里路,又转身向东面方向行走,并且,迈开大步,越走越快。 “嘿嘿!南藏玉,你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好好地走路便是,却突西突东地不停改变行走的方向,你是不是害怕阿慈会改变主意,赶上来追杀你呀?” 随着一声冷笑,一个声音满含讥讽地沉声问道。 南藏玉走着走着,突然听了有人跟他说话,一愣,想起这说话之人,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有那么一刻,他本想撒腿而逃,但是,一个转念,他居然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乖乖地站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人影一闪,在东面几十丈开外的山坡上,在一块巨石之上,此刻,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身材瘦高,一身灰衣,五官倒是端正,只是嘴角下弯,一张苦瓜脸,思忖之时,面相非常的严肃、冷凝、甚至有些凶戾! 奄冲,天守六杰之一,天守的大师兄,当今仙道玄门的代盟主! 奄冲眉头紧皱,神色肃穆,双手负背,鹰隼一样锐利的眼睛四下一瞥,然后,跃下了石头,迈开双腿,缓缓地走向南藏玉。 南藏玉见到奄冲向他走来,就像看到死神正提着一把滴血的屠刀向他走来一般,吓得他魂飞魄散,身子发软,连挪动脚步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奄冲走了过来,距离南藏玉二丈开外,停下了脚步,他面淡如水,盯着南藏玉,目光冷如寒冰,一时没有说话。 南藏玉自奄冲那淡漠、冷冽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以及背后暗藏的杀机,他不敢与奄冲对视,微微低下了头,声音颤抖着道:“……大、大师兄,您、您怎么来了?!” 奄冲几息时间,收回目光,淡淡地问道:“南藏玉,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南藏玉自奄冲的身上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压力临面压迫着他,压得他身子摇晃,摇摇欲坠,胸口沉重,难以喘息。 南藏玉嘴唇动了一动,舌子打结:“大师兄,我、我、我……!”他“我”了好几下,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奄冲又淡淡地问道:“南藏玉,你对阿颜做的那些龌龊的事情,阿慈都告诉我了,我是一个实事求是,公允严谨的人,我还是想亲自问问你,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南藏玉见奄冲开门见山,直接向他询问他玷污北墨止颜之事,登时目光闪烁,脸色数变,有些左右为难,难以回答,这也难怪,他要是不承认,那是对奄冲罔顾事实的公然欺骗,要是点头承认,那么,依照奄冲疾恶如仇,暴躁决绝的性子,愤恨之下的奄冲,情绪一旦失控,那完全是有可能会将他当场诛杀的! 奄冲瞥了南藏玉一眼,见南藏玉那目光闪烁,一脸犹豫的样子,他的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越发阴沉,轻哼一声,淡淡地道:“南藏玉,你不说话,就算是一种默认了,你残害同门,罪孽深重,居然还想着逃跑?我问你,你现在能跑到哪里去?这天下还有干净的地方供你栖身吗?” 南藏玉听得奄冲淡淡的一句,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他心里没底,愈发害怕,双膝一曲,噗通一声,突地跪在奄冲的面前,眼中挤出了泪水,哭着哀求起来:“大师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能不能……!” “够了!” 奄冲瞅着暗夜之中,远处那隐约的山峦轮廓,目不斜视,对于南藏玉那眼泪鼻滴,看似真诚悔改的样子看也不看,一脸不屑,呵斥一声,沉声叫道:“南藏玉,我不是阿慈,我一贯的律法森严,心硬如铁,你这一套把戏对我没有用!” 南藏玉一愣,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一般,哭声戛然而止,石雕一样呆立着,没有继续他乞活的表演。 奄冲略一思忖,淡淡地道:“南藏玉,事已至此,多说无易,你残害同门,罪无可恕,你现在是自我了断,还是由我亲自执行门规宗法?” 南藏玉听了奄冲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实则是宣判了他的死刑,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刚才不该急着想要离开秋怀慈,回头想想,他应该要千方百计地留在秋怀慈的身边才对,因为只要有仁慈的掌门师兄在他身边,他的性命才能得到真正的庇护,奄冲方才不能杀他。 南藏玉心头一颤,身子哆嗦一下,肝胆俱裂,脸色大变,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真的是慌了,眼里流出来的也是真诚的眼泪,声音颤抖着哀嚎起来:“……大师兄,您、您不能这样对我,刚才掌门师兄逮到了我,也只是训斥了我,没有杀我,他希望我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现在,我恳求您,请您看在掌门师兄的面子上,饶过我一次,也给我一次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的机会吧!” 奄冲右臂一竖,向南藏玉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瞪着南藏玉,目光如剑,面笼寒霜,冷冷地道:“南藏玉,我不是阿慈,我只是我,今天别说是阿慈了,就算是师尊在世,为你求情,我对你也是毫不留情,非杀不可!” 南藏玉见奄冲冷酷决绝,毫不容情,自己今日真是求生无门,唯死而已,身子登时凉了半截,惊恐绝望,失魂落魄,呆如木鸡。 稍顿, 南藏玉回过神来,自然不愿赴死,心中不甘,更是不服,反正要死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收起对奄冲的恐惧,霍然起身,麻起胆子,不由得忿然地叫喊了起来:“大师兄,您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就连掌门师兄都愿意饶我一命,您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条生路,难道您一点都不念旧情,非要赶尽杀绝吗?” 奄冲意志坚定,杀意已决,面对南藏玉的质问,不为所动,他面无表情,缓缓摇头,冷冷地道: “南藏玉,咱们同门也算有上百年的时间了,我又不是一块石头,对你的情义自然是有的。 但是,比起我与阿慈的情谊来,我的对你的那些情义,便犹如狗屁,不值一提了。 你这次伤害的若是别的什么人,看在咱们昔日的情份上,我大可以装聋作哑,置之不理。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去伤害阿慈,让他伤心。 所以,这就我为什么要非杀你不可的原因,这也是你今日必须得死,注定要死的原因!” 南藏玉听了奄冲的解释,想起奄冲对秋怀慈的那种近乎宗教式的狂热的感情,登时心惊肉跳,声音颤抖地叫道:“……大师兄,我、我、我……虽然伤害了掌门师兄,可是、连他都愿意放我一马,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偏执,非要……?!” 奄冲冷冷地道:“南藏玉,阿慈师弟,他乃是天守掌门,仙道玄门的盟主,他修的又是恕心之道,有些事情,阿慈想做却不能做,能做却不想做,所以,那些阿慈想做而不能做,能做而不想做的事情,也就只好由我这个师兄代劳,替他出手了。” 南藏玉脸色灰白,大汗淋漓,身子筛糠似的颤抖起来,牙齿上下打磕,嘴唇抽搐,嗫嚅着道:“……大师兄,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你能不能看在……,饶过我一命,饶过我……!?” 奄冲摇摇头,声音冷硬,斩金截铁地叫道:“南藏玉,你伤害阿慈,让他伤心,真是罪大恶极,百死难赎,天下人皆可饶你,但是,唯独我奄冲绝不饶你!” 南藏玉见奄冲杀心坚决,不可逆转,顿时眼神晦暗,万念俱灰,精神彻底崩溃,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凄然吼道:“大师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您、您不能这样对我,就连掌门师兄都选择原谅了我,您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我是哪里得罪您了,您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啊……!” 奄冲见到南藏玉那哭嚎绝望的样子,顿起恻隐之心,但是,他那想要收手的念头转瞬即逝,即儿,心肠又坚硬起来,意志不可撼动,哼了一声,脸色阴沉,沉声叫道: “南藏玉,你问我为何不依不饶,非要杀你,嘿嘿,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安心上路,那我今天不妨就告诉你真正的原因: 首先,我奄冲出身卑微,资质平庸,是阿慈欣赏我,照顾我,信任我,提携我,如此,我方才能够得到师尊的青眼,得以成为天守的大师兄,仙道玄门的代盟主的。 我所有的权势、地位、武功、名誉、尊严都是阿慈对我的赏识与疼爱,与化不开的情义,是他赐给我的恩典。 阿慈是我的贵人恩人老师朋友兄弟,我为了报恩,更是为了保护亲人,所以,这世上任何胆敢伤害阿慈,惹他伤心的人,都是我奄冲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一定要将他们灭亡,必须灭亡; 其次,我要遵守兑现当年对师尊的承诺,当年师尊亲自组建龙葵班,就是为了给阿慈物色一个兄长、一个管家、一个保镖,让他来疼爱阿慈,照顾阿慈,保护阿慈,替阿慈清除前行中的一切障碍,对阿慈构成危险的敌人,清除所有伤害阿慈的人,要他替阿慈去渡劫消灾,挡箭挨刀,必要的时候,甚至,替阿慈去死! 南藏玉,你们不是老是说我偏心吗?那我不妨告诉你们,那是因为阿慈是师尊心中的神,是我心中的神,是天守的神,更是仙道玄门的神,阿慈康健则天守康健,阿慈安泰则天下安泰! 因为这个特殊、神圣的使命,所以,自我奄冲踏入天守那一刻起,命运就注定了,今生今世,我活着的唯一信条与目的,幸福与成就,就是疼爱阿慈,保护阿慈,清除所有阻碍伤害阿慈的事与人。 这些年,我不知干掉了多少那些阻碍伤害阿慈的敌人,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南藏玉,我的好师弟,你居然会觊觎阿慈的女人,作出如此卑鄙之事,在背后狠狠地捅了阿慈一刀,害得阿慈伤心欲绝,几近癫狂。 南藏玉,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是我在这世上见过的最恶毒的人,你如此丧心病狂地欺骗阿慈,伤害阿慈,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 奄冲为了让南藏玉死得瞑目,便将实情合盘托出,他越说声音越大,越说情绪越激动,他思及南藏玉的罪恶,便横眉竖目,瞪着南藏玉,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真是怒不可遏,杀意滔天。 奄冲手掌蓄满玄力,突地身子一闪,站在南藏玉的跟前,手掌一翻,挥掌便拍向南藏玉的天灵,声音凌厉地暴喝一声: “南藏玉,你这个畜牲,你去死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内疚自责 “大师兄,不可!” 远处传来了一声惊恐的叫喊,一道人影,飞身而来。 但是,此刻。 奄冲的手掌还没等南藏玉有所反应,噗的一声,便结结实实地拍击在南藏玉的天灵盖上,顿时拍碎了南藏玉的整个头骨。 南藏玉噗的一声,先是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接着眼睛里,鼻孔里,耳朵里,也溢出了献血来,然后,上身就像被推倒的木桩似的,直挺挺地侧倒在地上。 南藏玉在奄冲铁掌的重击之下,当场气绝而亡,他的眼睛都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就那么大大地睜着,眼里还流露着惊慌、恐惧、不甘,还有那么一丝的不相信。 秋怀慈出声阻止奄冲的行为,飞身而来,但是,终究还是迟了,当他飞到了南藏玉的面前,双脚落地,站定了身子,瞅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南藏玉之时,整个人都懵了,傻了,脑袋里嗡的一声,一阵发黑,心里绞疼,有什么东西涌上了喉咙。 奄冲见到秋怀慈突然现身,脸色大变,也有些发懵,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轻声惊呼:“阿慈,您、您怎么来了?” 秋怀慈听得奄冲的惊呼,就像濒死的人被招回了魂魄一般,身子一颤,顿时醒过神来,他定定地瞅着地上的已经死去的南藏玉,愣了一下,空咽几下,暗叹一声,沉声道:“大师兄,您、您回去,快点回去!” 奄冲一愣,没想到秋怀慈是这种反应,一个转念,就明白了秋怀慈的良苦用心,深有触动,他瞥了南藏玉一眼,犹豫着道:“阿慈,人是我杀的,您不必……!” 秋怀慈情绪有些激动,叫道:“大师兄,我知道,您今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好,所以,您要是真的心疼我,替我着想,您现在就回去,马上回去,您要记住,六师弟的死与您无关,您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奄冲心里一痛,眼睛都湿润了,他不想秋怀慈替他扛罪,于是,便倔强地叫道:“阿慈,今日这事都是我……!” 秋怀慈急了,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厉声怒吼:“大师兄,您别说了,我说了,六师弟的死跟您没有关系,您从来就没有来过这里,您快走,走啊!” 奄冲见秋怀慈发怒,他知道秋怀慈这是在爱护他,他要是再强行留下来,只会让秋怀慈为难,他又在秋怀慈的数声催促之下,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的后背,思忖一下,咬了咬牙,转身匆匆地走了。 秋怀慈见奄冲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转瞬,心头又紧了起来,他失魂落魄地凝视着死亡的南藏玉,脸色数变,哀伤悲痛,几息时间,突地哇的一声,嘴巴一张,吐出了一口鲜血,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 秋怀慈起始知道了南藏玉玷污北墨止颜之事,的确非常愤怒仇恨,但是,他念及同门之情,终究不忍杀害对方,没想到,转瞬南藏玉还是死了,当他骤然面对这个冷酷的事实时,内心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所谓逝者已逝,恩怨二抵。 秋怀慈面对死亡的南藏玉,瞬间怨念尽释,心里有的只是平素对南藏玉没有好好教育,导其向善的自责与内疚来,此刻,他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南藏玉的与他昔日的情,昔日的好。 秋怀慈思绪混乱,想了很多,这般地晕晕乎乎,在这种巨大的打击之下,一会,再也支撑不住了。 秋怀慈身子一软,跪在了地上,他跪行上前,爬到南藏玉的跟前,动作轻柔地抹净南藏玉脸上的血渍,合上南藏玉的眼睛,再缓缓地将对方的上身扶起,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秋怀慈搂着南藏玉,木雕石刻似的,跪坐了一会,眼中便流出了泪水,开始哭泣起来。 秋怀慈开始是无声地哭,接着是轻声地哭,然后是大声地哭,最后,是嚎啕大哭,一面哭着,一面喃喃自语: “南师弟,你为什么会变成怎样?你为什么要变成这样? 是不是师兄没有照顾好你,方才使你走上邪路的? 南师弟,其实,一直以来,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一般看待,无论你犯了多大的事,哥哥都是舍不得杀你的! 可是,我一直希望你好好的,没想到,你怎么就……?! ……你、你现在死了,你死了,……我、我回去怎么跟小南玉交代啊……!” 这时,在几十丈开外的一块巨石的背后悄无声息地闪出一个姿容绝美,一身宝蓝色衣服的女人。 元凤焉,天守六杰的老二,为人豪爽侠义,有时又不失温婉细腻。 元凤焉自北墨止颜的口中得知了南藏玉玷污北墨止颜的事情,深受振动,震惊之余,也对南藏玉愤恨不已,但是,冷静下来,她还是依了北墨止颜的恳求,前来寻找南藏玉,想在秋怀慈面前为南藏玉求情。 元凤焉在秋怀慈的屋内获取了秋怀慈的气息,施展追踪之术,一路赶来,待得追上秋怀慈,恰好看见南藏玉倒毙于地,见到秋怀慈自责伤心,嚎啕大哭,她的心都碎了。 元凤焉手捂着嘴巴,默默哭泣,眼睛都哭肿了,她走上前来,跪在秋怀慈的身侧,伸出手臂半搂着秋怀慈。 元凤焉收了泪水,忍住悲伤,侧脸瞅着秋怀慈,明艳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安慰:“阿慈,您别哭了,您别哭了,这不是您的错,不是您的错。” 秋怀慈见到元凤焉,愈发伤心,泪如雨下,哭道:“二师姐,我没有照顾好阿颜与小师弟他们,我不但让阿颜伤心痛苦,遭受磨难,还让小师弟走上邪路,害人害己,死于非命,我对不起师尊他们,我没用,我真是没用啊!” 元凤焉摇摇头,柔声劝解道:“阿慈,这一切都不是您的错,您要明白,您不是神仙,您不是万能的,有些事情不是您所能把控的,南藏玉这是自作自受,死有余辜,怨不了别人,您不必为他自责内疚,自痛自伤!” 元凤焉面带微笑,柔声细语,耐心地向秋怀慈说了一通道理,宽慰秋怀慈。 秋怀慈在元凤焉的安慰之下,悲伤得到了缓解,少了一些内疚自责,心情也好了一些,他收泪止悲,黯然说道:“二师姐,我如此伤心,也不仅仅是因为南藏玉,更是因为孩子,我、杀了孩子的父亲,回去我、我怎么跟小南玉交代啊!” 元凤焉赶到之时,奄冲还没有离开,恰好听了秋怀慈与奄冲的对话,知道南藏玉乃是奄冲所杀,现在秋怀慈还以为她不知内情,居然揽下了杀人之事,这让元凤焉暗自唏嘘感动。 元凤焉也没有戳穿秋怀慈的谎言,嫣然一笑,柔声道:“阿慈,咱们回去之后,小师弟的事情暂时不要告诉阿颜与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再告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到时候,是非曲直,恩恩怨怨,便由孩子自己去作出判断与抉择吧!” 秋怀慈愣了一下,点点头。 是啊!出现了这种事情,现在除了怎样处理,还能怎么办呢? 元凤焉道:“阿慈,别想了,当务之急,咱们还是先让小师弟入土为安吧!” 秋怀慈点点头,道:“二师姐,大家必究同门一场,我想将小师弟带回天守葬在后山,咱们不起坟不立碑,也不要告知他人,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祭拜小师弟,同时,也至于让他客死异地,成为孤魂野鬼!” 元凤焉点头赞同。 秋怀慈便站起身来,抱起南藏玉的尸身,与元凤焉悄悄地返回了天守,将南藏玉葬在了居灵洞的后山,没有惊动任何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二章:是我杀的 斜顿境内, 爱居山上, 北墨止颜被秋怀慈接到爱居山之后,秋怀慈原本将她们母女安排着住在他的隔壁,但是,北墨止颜觉得她与秋怀慈关系再好,但是,二人终非夫妻,要有男女之防,何况,她还身为人妻,带着一个孩子,这般地跟秋怀慈挨得太近,同进同出,必定会引起闲言碎语,有损秋怀慈的声誉,于是,在她的坚持之下,秋怀慈便挨着随意殿动用法力,建造了一片简约、精致,而又舒适的房子,紧挨随意殿的一套房子让夕草居住,偏远的那一套供由北墨止颜与南玉母女居住。 ……方福安跟秋怀慈住一个屋,师父爱幺徒,秋怀慈要亲自养育调教方福安。 北墨止颜对新的住所很是喜欢满意,取名“酌情院”,酌情酌情,盖有有些事情需要酌情处理的意思。 ……也暗含着有暂时居住,随时可能离开的意思! 北墨止颜自秋怀慈下山寻找南藏玉之后,她就一直心惊肉跳,坐卧不宁,活在慌乱恐惧之中。 北墨止颜害怕秋怀慈暴怒之下会杀了南藏玉,她这样焦躁忧急,除了对南藏玉有些不忍心,更是担心秋怀慈。 同门相残,有伤人伦,兄弟阋墙,授人以柄。 秋怀慈要是杀了南藏玉,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更何况兄弟之间,还牵扯着女人,有些暧昧,惹人猜想,在世人的饶舌之下,是非曲直,就更加的说不清了,久而久之,这件事情就会成为秋怀慈人生的一大污点啊! 次日,午夜。 “不要!” 北墨止颜梦里梦见秋怀慈跪在地上,抱着一身鲜血的南藏玉,嚎啕大哭,她大叫一声,登时被噩梦惊醒。 北墨止颜吓得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大口匀气,稍顿,平复了一下气息,一时心乱如麻,再也睡不着了。 北墨止颜有些口渴,穿衣下床,喝了一杯凉茶,便坐在了窗边,瞅着天空的眉月,想着心情,一时思绪万千,愁肠百结。 稍顿,随着一阵轻微的扑哧之声,一只纸鹤停在了院墙上,冲着北墨止颜低鸣数声,然后就飞走了。 北墨止颜一愣,念头一闪,秀眉一蹙,连忙起身,走出了屋子。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院外,双手负背,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微抬着头,凝视着黑夜之中的远方,陷入沉思,当他听到声响,醒过神来,回转身来,瞅着北墨止颜,咧嘴一笑,只是哭脸强笑,透着忧伤。 北墨止颜见到奄冲一怔,心里咯噔一下,陡生不详之感,脸色大变,颤声问道:“大师兄,您怎么来了!” 奄冲点了点头,笑容一敛,略一思忖,麻着头皮,声音尽量平和地道:“阿颜,师兄深夜前来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北墨止颜不由攥紧了拳头,神色紧张地轻声问道:“……什么事情!” 奄冲犹豫一下,心肠一硬,目光坚毅,沉声叫道:“阿颜,我把南藏玉杀了!” 北墨止颜遭到南藏玉的玷污,痛苦悲伤,她虽然痛恨南藏玉,但是,大家必究师出同门,相近经年,这同门之情还是有的,更何况两人还有了孩子,她现在只是想要摆脱南藏玉,结束这种不幸的生活,仅此而已。 北墨止颜见到奄冲,虽然隐隐觉察到了什么,有了一丝心理准备,但是,骤然听得南藏玉的死讯,心灵还是受到极大的冲击,她身子一颤,脸色苍白,她惊诧地瞪着奄冲,几息时间,眼里流出泪水,脸上露出了凄伤的表情。 奄冲见到北墨止颜这个样子,心里抽搐,陡生怯意,不敢与北墨止颜对视,别过脸去,几息时间,轻声道: “阿颜,南藏玉对你的所做所为,阿慈都已经告诉我了,他如此卑鄙无耻,伤害你们,真是罪大恶极,无可饶恕。 那日,我送走了你们,就下了山寻找南藏玉,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后来待得瞅见阿慈,我便一路尾随阿慈,方才找到了南藏玉。 南藏玉阴险狡猾,诡计多端,利用阿慈的仁慈,翘舌如簧,安然脱身,我心不甘,情虽然是情,但是,罪恶就是罪恶,他犯了如此重罪,怎能不接受惩罚,逍遥法外。 我待得南藏玉离开阿慈之后,又一路尾随南藏玉,过了一会,就在路上拦住了他,然后,我就……!” 北墨止颜听了奄冲之言,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脸色黯然,心里哀伤,她虽然觉得南藏玉可恶,却又罪不至死,奄冲的惩罚,有些过了,但是,奄冲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维护于她的颜面,一片好心,况且,人都已经杀了,再去埋怨,于事无补,多说无益。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几息时间,她抹净脸上的泪水,脸上表情松弛,装出一片释然来,轻轻地道:“大师兄,他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您只是做了您应该做的事情,您不必心存顾忌,特意跑来向我解释!” 奄冲听了北墨止颜之言,心头的一块石头登时落地,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奄冲眉头一舒,一脸释然,瞥了北墨止颜一眼,思忖一下,轻叹一声,轻声道:“阿颜,你要明白,南藏玉做出这种畜牲之事,不但让你蒙羞,更是阿慈,师兄我,以及整个宗门的耻辱,为了维护你们,也是为了维护宗门的清誉,师兄迫不得已,只能这么做,希望你们能够体谅!” 北墨止颜神色一敛,点了点头,表情肃穆地道:“大师兄,您的良苦用心,阿颜明白!” 奄冲道:“阿颜,南藏玉是天守的人,同门多年,大家终究是有些感情的,师兄今日杀了他,你们也许会觉得我有些狠辣。但是,师兄这也是迫不得已,别无选择。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是逃避不了的,在处理南藏玉这件事情上,有些事情你们不可以做,但是,师兄却可以做,为了洗去你们身上的泥巴,把你们摘个干净,这个恶人只能由师兄来当,知道吗?” 北墨止颜听了奄冲的心里话,护犊之心,一片赤诚,心头一暖,甚是感动,眼眶都湿润了,顿时为自己刚才心里还在埋怨过奄冲而感到羞愧。 奄冲继续道:“阿颜,所谓庆父不死鲁难未平,有些事情长痛不如短痛,需要快刀斩乱麻,免得夜长梦多,反受其害,在斩杀南藏玉这件事情上,于私于公,师兄问心无愧,并不后悔,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小南玉了,等她长大成人,我自会向她请罪,至于,她要如何处理我这个师伯,那就看她自己如何抉择了。” 北墨止颜想起女儿,暗叹一声,神色黯然。 奄冲犹豫一下,眉头一挑,道:“阿颜,我今夜前来找你,还想要告诉你的是,那就是、在我处理南藏玉的时侯,阿慈恰好追来阻拦,被他瞅个正着,阿慈为了维护我这个兄长,居然认领了杀人之事,将我赶跑,我寻思着这事不该由阿慈背锅,所以,我才会前来向你禀明实情的,希望你不要误会了他,对他心生嫌隙。” 北墨止颜听了奄冲之言,震惊万分,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心里哀嚎一声,一阵绞痛,眼眶里一下流下泪来,止也止不住。 苍天啊!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何如此恶毒,你为何要对阿慈如此阴刻残忍,阿慈是一个多好的人,他仁慈善良,有情有义,一向视南藏玉为兄弟,即使南藏玉犯下大罪,他也不忍杀害,此刻,你却让他亲自见到兄弟相残的人间悲剧,这叫他情何以堪,如何承受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三章:用心良苦 奄冲定定地瞅着北墨止颜,几息时间,突地双膝一曲,噗的一声,跪在北墨止颜的面前,沉声道:“阿颜,师兄今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求你,希望你能够答应?” 北墨止颜被奄冲突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脸色一变,连忙要上前搀扶奄冲,惶恐地叫道:“大师兄,您这是干什么,您快起来,您快起来!” 奄冲暗使神力,在周身结了一个微型结界,阻止北墨止颜近前,他神色肃穆地道:“阿颜,师兄求你一件事情,此事不但关系阿慈的幸福安宁,更是事关天守的荣辱兴衰,希望你能够答应师兄,你若是不答应师兄,师兄愿意长跪不起,化身为石!” 北墨止颜被奄冲的结界所阻,不得近前,一时无法,很是着急,惊诧地叫道:“大师兄,您这是干什么,您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她见奄冲跪着真的不肯起身,劝了几句,只得答应:“好好好,大师兄,我答应您,我答应您,您快起来,快起来!” 奄冲撤了结界,站起身来,思忖一下,方才缓缓地道: “阿颜,你很少的时候就入了天守,无论天守与师尊,还是阿慈的过往,想必你都是最清楚的。 当年师尊执掌天守之时,宗门真可谓是衰败困顿,举步维艰,因此,师尊为了扭转宗门的颓势,重铸盛世,便苦心孤诣地培养阿慈,后来还排除万难,越规将阿慈钦定为天守掌门。 阿慈自执掌天守之后,一战而讨伐宗门叛徒,大权在握,人心凝聚;二战横扫玄门逆贼,重振纲常,仙道滨服;三战魔门圣教,败敌于渊,致使魔门数百年来,玉址为界,不敢东进; 阿慈还重树止杀碑,定天下太平,颁布天守谕与盟仙令,节制天下兵马,建造培蓝书院,教化人心,重开仙剑大会,聚八方英才; 师尊早已仙逝,时光荏苒,这么多年过去了,回望来路,师尊当年的决定与坚持是何其的英明睿智,事实证明,阿慈没有辜负师尊,更没有让仙道玄门,乃至天下黎民失望。 阿慈的本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成绩也是辉煌的,阿慈为宗门,为仙道开创的大好局面,便是当年的玲珑与阡乘二圣所开创的理元盛世,也不过如此啊!” 奄冲历数着秋怀慈的光辉事迹,想起秋怀慈的内外皆修、文韬武略,征战八方,盖世神通,眼中明亮,流光溢彩,脸上登时露出了骄傲与得意来。 北墨止颜想起秋怀慈当年的叱咤风云,盖世英雄,心里神往,爱慕喜欢,秀眉一舒,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奄冲脸上的笑容,几息时间,尽皆敛去,又是一副垂眉苦脸的样子来,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本来一切顺风顺水,浑圆如意,本来阿慈是可以带领宗门仔细谋划,再接再砺,重聚兵锋,仙魔归一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十年之前,居然出了渭流门赤链神诀之事,让阿慈一时心软居然带着魔门公主云舒儿离开宗门,隐居爱居山,生生地阻断了我宗门的强盛之路,师兄每每思及此事,常常子夜观月,捥鄂叹息,嗟呀伤心啊!” 北墨止颜思及奄冲这些年来,对宗门对阿慈,那是殚精竭虑,劳累奔坡,一片忠诚,可照日月,又是感佩,又是心疼。 奄冲沉默一下,又是一声叹息,继续道: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啊! 阿慈带着小魔女离开宗门,隐居爱居山,在这十年里,我疯了似的派人四处寻找阿慈,等到确知了阿慈下落,又千方百计想要迎回他。 为了迎回阿慈,我不惜放下是非与魔门云牧天那个魔头联手,为了迎回阿慈,我不惜放下尊严与渭宁那个孽徒握手言和,我为了迎回阿慈,我不惜得罪阿慈,惹他伤心; 师兄动用一切手段,想尽办法,让仙魔齐聚爱居山,拆穿云舒儿的身份,终于拆散阿慈与小魔女,斩断了阿慈心中的羁绊。 师兄虽然打了阿慈一个措手不及,让他难堪,但是,目的却是达到了,事后,我寻思着,阿慈失去小魔女暂时可能会有些不习惯,但是,过一阵子就好了,等阿慈想通了,他自然就会回归宗门的。 唉!可惜啊!苍天不佑,好事多磨,就在阿慈即将回归宗门的这个节骨眼上,却出了你们这档子事,生生又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真是好难过,好心痛啊!” 北墨止颜想起是因为自己的私事,破坏了奄冲的计划,阻碍了阿慈回归宗门之事,脸色黯然,愧疚不已,她思忖一下,轻声问道:“大师兄,您的良苦用心,师妹非常理解,只要能让阿慈回归宗门,您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师妹一定竭尽所能,促成此事!” 奄冲见北墨止颜是一个明白人,心里释然,点了点头,神色一敛,郑重地道:“阿颜,师兄恳求你,希望你自今往后不要离开阿慈,因为只有你留在阿慈的身边,阿慈才会心安,他才有可能在你的劝慰之下,回归宗门的!” 北墨止颜明白了奄冲的意思,一愣,她脑中念头闪烁,有些为难,她现在已是人妻,而且,还是南藏玉的妻子,又带着一个孩子,就这么跟着秋怀慈生活,似乎有些不妥,对秋怀慈不公。 奄冲见北墨止颜面有难色,犹豫不决,柔声劝道: “阿颜,你与阿慈青梅竹马,爱厚情浓,你原本就是他的未婚妻,后来因为小魔女之事,让他抛弃了你,此事一直让阿慈自责内疚,伤心难过,成为他心中的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你要是生活的幸福美满,阿慈心里也许还会好受一些,要是见到你悲伤不幸,他就越发不能原谅自己了。 现在在你身上居然出了南藏玉这么一档子事来,已经够让阿慈悲痛的了,要是你再在这个时候离开他,非得让他伤心欲绝,疯癫不可。 所以,为了你,更为了阿慈,你只有成为了阿慈的妻子,此生受到他的照顾与疼爱,唯有如此,阿慈此生方才能够心安快乐,方才能够回归宗门重振雄风,知道吗?” 北墨止颜听了奄冲的分析,句句属实,她何尝不明白奄冲所说的道理,只是南藏玉刚刚离世,让她就这么跟着秋怀慈一起生活,感觉有些别扭,一时让人难以接受。 奄冲见北墨止颜眉头紧蹙,沉默不语,叹息一声,道:“阿颜,师兄知道,南藏玉刚刚离世,师兄就要你与阿慈在一起生活,的确有些难为你了,但是,做人不可以钻牛角尖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活着就要放眼当下,更要放眼将来,你若是能够与阿慈一起生活,你不但拯救了阿慈,也拯救了你自己,对于小南玉的成长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来!” 北墨止颜深爱秋怀慈,自是不愿秋怀慈伤心痛苦,而想到爱女南玉,更是扯到她的软肋,她见奄冲说的句句在理,念头闪烁,意志略有松动。 奄冲见北墨止颜眉头舒展,脸色松弛下来,见劝说起了效果,心中暗喜,继续游说:“阿颜,待会阿慈回来,他一定会替我揽下罪责,一定会伤心自责,希望你好好安慰他,不要让他郁闷纠结,形成心障,知道吗?” 北墨止颜点点头,道:“我明白!” 奄冲犹豫一下,又道:“阿颜,南藏玉之事,为了小南玉能够健康成长,在孩子没有成年之前,希望你守口如瓶,不要跟她提及!” 北墨止颜心里抽搐一下,即儿,点了点头。 奄冲害怕北墨止颜在敷衍他,为了确认一下,神色肃穆地问道:“阿颜,你真的答应师兄不会离开阿慈吗?你真的会跟阿慈一起生活吗?” 北墨止颜点头答应,这回没有一丝犹豫。 奄冲要到了他想要的结果,目的达到了,暗自欣慰,他念头一闪,略一犹豫,咳嗽一声,轻声道:“……阿颜,这个……,你已经是过来人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阿慈回来,你多陪陪他,……那些男女之事,你不妨放开一点,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就不必……!” 北墨止颜见奄冲居然……真是操碎了心,一怔,待得回过神来,脸颊一热,飞上了红霞,连看低下了头,真是唏嘘感慨,又是羞涩尴尬之极。 奄冲见到北墨止颜那娇羞的样子,他的一张苦瓜脸上,眼角下弯,顿时挤出了笑脸,他呵呵一声,也是乐了,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奄冲尬笑了一下,笑容一敛,柔声道:“阿颜,记住师兄说的话,师兄是不会伤害你的,你与阿慈好好生活,暂时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师兄以后自会想办法接你们回去,天守母宗,那里才是你们真正的家,知道吗?” 北墨止颜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奄冲道:“阿颜,师兄该说的与不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自己掂量着办,宗门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你要是没有什么要求,那我就先回去了,以后再来看望你们!” 北墨止颜点点头。 奄冲摇摇手,阻止了北墨止颜的想送,又叮嘱了北墨止颜几句,便纵身一跃,飞到空中,匆匆走了。 北墨止颜站在爱居山的山门前目送奄冲飞身离去,身子最终隐没在夜色之中,她想起奄冲的关爱照顾,良苦用心,又是温暖,又是感慨。 奄冲御剑飞行,离开了爱居山,几十里外,他又停止了前行,回头眺望爱居山脉,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唉!真希望阿慈与阿慈这对璧人,经过了这么多的磨难,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只要他们两人能够生活在一起,待得生个一儿半女的,到那时木已成舟,大局已定,阿慈与小魔女就再也不会纠缠不清,产生什么男女之情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四章:重新开始 北墨止颜目送奄冲离开,她枯站了一会,方才回屋。 北墨止颜进了卧室,和衣躺在了床上,侧着身子,仔细瞅着酣睡如泥的女儿南玉,目光非常的温柔慈爱,她将女儿痴痴地瞅了一会,突然就流泪了,那泪水就像泉眼里的泉水一般,不停地涌出,一时怎么也止不住了。 北墨止颜想起南藏玉,心里就堵的慌,非常难过,她不禁无声而泣,哭了很久,方才收泪。 北墨止颜流泪不仅仅是因为南藏玉必究与她师出同门,更是孩子的父亲,更让她伤心的是哀叹自己多舛的命运,以及可怜自己可爱的女儿! 北墨止颜思绪万千,胡思乱想,愁肠百结,感慨嗟叹,如此这般,直到东方泛白了,方才头昏脑胀地沉睡过去。 黑夜过去,白昼来临。 北墨止颜心累,睡到太阳中天了,方才醒来,夕草给北墨止颜准备了米饼与汤羹,然后,带着方福安与南玉去后山种药材去了。 北墨止颜起床梳洗一下,吃了一点东西,也去后山种药材去了,跟大家有说有笑,精神饱满,心情大好,看不出一丝夜里曾经伤心过的样子。 下午,北墨止颜趁着女儿午睡的空挡,偷偷地给南藏玉刻了一个牌位,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以供祭拜。 唉!北墨止颜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南藏玉虽然伤害过她,但是,南藏玉终究是她的同门师弟,是她孩子的父亲,南藏玉死了,若是连一个排位也不给他立,实在是不忍心啊! 七日之后,上午,秋怀慈回来了。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自是高兴,观颜察色,见秋怀慈温柔恬淡,神色如常,她心里忐忑,愈发不安,因为她知道,秋怀慈性子沉静冷凝,心里越是藏着事情,面上越是平淡如水,不动声色! 北墨止颜想起奄冲离开时的叮嘱,当天晚上,她让夕草将南玉带去玩耍,晚点回来。 夕草世情练达,是一个人精,将方福安也带到她的院子里,跟南玉一起玩耍闹腾,南玉玩累了,就被夕草哄着在夕草的卧室里过一夜。 当天晚上,北墨止颜整了几个小菜,在她的房间里安席,再将自己精心打扮一下,整个人看着精神、素雅、温婉,然后,她站在门口静心等候,人淡如菊,心情激动。 一会,秋怀慈来了。 北墨止颜一笑,牵着秋怀慈坐下,给秋怀慈斟了一杯小酒,又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举起酒杯,嫣然一笑,向秋怀慈敬酒,道:“阿慈,我敬你!” 秋怀慈笑道:“有什么说法吗?” 北墨止颜道:“我想喝酒!” 秋怀慈点点头,就笑着将酒水饮了,而且,反敬北墨止颜,二人连干三杯。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放下杯子,说了几句闲话,因为各怀心事,不好启齿,突然沉默,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人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停地出现,是你回避不了的? 世间很多问题,它的最佳的解决之道,那就是直面问题。 秋怀慈犹豫一下,苦涩地一笑,率先开口,轻声问道:“阿颜,你不想问问我在山下的情况吗?” 北墨止颜叹息一声,缓缓地点头,轻声道:“想问,但是,我知道,我即使不问,你也会主动告诉我的!” 秋怀慈思忖一下,淡然问道:“阿颜,我把南藏玉杀了!” 北墨止颜脸上装出惊诧的表情来,顿了一顿,摇了摇头,口气笃定地道:“你撒谎,你不会,你不是那种狠心的人!” 秋怀慈一脸哀伤,道:“……我也没有想要杀他,只是他百般抵赖,还想逃跑,我激怒之下,一时失手,就……!”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嘴唇抽搐几下,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眼眶里有些潮湿,稍顿,吸吸鼻子,淡淡地道:“……他、他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怪不得你!” 秋怀慈无意识地摇摇头,伤感地道:“……他再有不是,但是,他与我们终究是有一些同门之情的,我这要做……,是不是太狠辣了一些?” 北墨止颜摇摇头,目光明亮地瞅着秋怀慈,柔声道:“阿慈,我知道你的为人,其实,你并不想他死的,可是,你自己刚才都说了,这只是一个意外,意外而已;况且,他即使会有今日这个结局,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不是别人的错,不是吗?” 秋怀慈思忖一下,方才点了点头,喃喃地道:“……我只是觉得,事情弄成这样,无论什么原因,终究有些对不起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北墨止颜心里一阵抽搐,有些难受,但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柔声说道:“阿慈,你无需自责,事情弄成这个结局,实非你的本意,一切皆是命运使然,等孩子长大了,我会将真相告诉她,如果她是一个明白事理的人,她一定会理解原谅我们的!” 秋怀慈点点头,叹息一声,连喝了几杯酒水,他伸过手去,握住了北墨止颜的手掌,冲着北墨止颜一笑,声音温柔,喃喃地道:“阿颜,你真好,听了你的安慰,我的心里舒服多了!” 北墨止颜被秋怀慈握住手掌,心头一颤,受惊似的,条件反射,手掌往回一缩,但是,手掌被秋怀慈捂的紧紧的,一时摆脱不了对方的盈握,试了几下,只得放弃,即儿,脸上一热,飞上了红霞。 北墨止颜娇羞之极,低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没有安慰你,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秋怀慈点点头,凝视着北墨止颜,目光里满是柔情,柔声道:“阿颜,我们应该放下包袱,重新开始,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跟我一起生活,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与孩子,好吗?”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便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甜甜的,很快乐,很幸福! 秋怀慈一笑,拇指指肚轻轻地摩挲着北墨止颜的手背,传递着柔情,气氛很是暧昧,道:“阿颜,你安心住在爱居山,看好这个家,等我将裹儿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光明正大地将你娶进门,给你一个名分的,我不会让你委委屈屈地跟我生活!” 北墨止颜温婉地一笑,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深情款款瞅了秋怀慈一眼,给秋怀慈斟酒,几息时间,心中好奇,笑着问道:“阿慈,你打算怎么处理裹儿的事情呀?” 秋怀慈道:“我要把她接回来!”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她想起奄冲的叮嘱,心里一沉,讶然问道:“什么!你还要把裹儿接回来?” 秋怀慈点点头,道:“裹儿学了赤链神诀,体内具有盖世神通,虽然赤链神诀已经被我封印,但是,现在裹儿回归了魔门,云牧天一定会想尽办法破解封印,一旦封印解除,他希望裹儿能够挟着通天之能纵横天下,一统玄门,我作为天守的掌门,玄门盟主,怎么可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北墨止颜神色一敛,好奇地问道:“阿慈,赤链神诀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秋怀慈神色肃穆,点了点头,道:“裹儿要是真的参悟学会了赤链神诀,即便是我,也未必是她敌手!” 北墨止颜听了,脸色微变,想起云舒儿魔门公主的身份,震惊之余,心里更是直冒寒气。 秋怀慈眉头紧皱,面有忧色,道:“我的封印虽然难解,但是,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不能让云牧天拿裹儿去冒险,我更不能拿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全去冒险!”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问道:“……裹儿长大了,所谓女大不中留,你就算再将她带回来,她迟到都是要嫁人的,你能永远把她留在爱居山,留在你的身边吗?” 秋怀慈道:“事在人为,我相信,任何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办法!什么办法? 这种事情,这种情况,要想解决好,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北墨止颜念头一闪,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丝醋意来,面上却故作轻松,笑着调侃道:“阿慈,你不会把裹儿抓回来,要将她永远囚禁起来吧?” 秋怀慈思忖一下,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喃喃地道:“对!我是想要囚禁裹儿,永远囚禁她,唯有如此,方能二全其美!”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那轻松的样子,这那里是在说一件沉重的事情,所以,她压根就不相信秋怀慈之言,心中愈发疑虑。 裹儿是阿慈养大的,二人情感之深,超越一切,他这么喜欢裹儿,又怎么可能会囚禁自己的爱徒,让对方痛苦呢? 再说了,阿慈崇尚人的生活天性,人道主义,只要别人没有做出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恶事来,他怎么可能随便去囚禁别人,惩罚别人呢? 唉!阿慈这明显是一句玩笑话,而且,在这句玩笑里,那是一语双关,大有深意啊! 北墨止颜还想细问一下云舒儿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北墨止颜是一个温婉聪明知足的女人,现在她只要能远离纷争滋扰,安静地呆在爱居山,守着秋怀慈,养育教导女儿,将女儿养大成人,别的事情,也就不是那么的重要的了。 秋怀慈见到北墨止颜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的样子,明白她的心思,就像北墨止颜少女时代一样,忍不住伸手捂着北墨止颜的脸蛋,笑道:“阿颜,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你就安心地留在我身边吧!” 有些事情只需心领神会,不必说的太透。 北墨止颜凝视着秋怀慈,眼睛里满是柔情,她伸手盖在秋怀慈的手背上一起捂住自己发烧晕红的脸,温柔地一笑,微微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五章:相处模式 回度山。 斜顿境内难鹰山脉最高的一坐山峰,也是最@面的一坐山峰。 回度山山势陡峭,峰尖入云,整个形状就像一座拱门,神奇的是,这座拱门好似用神斧逢中劈开一般,露出一个峡谷来,峡谷宽约几十丈,十几里来长,是斜顿通往中州神域的一道天然的隘口。 穿过回度山的峡谷,就是中泽平原,再穿过中泽平原,就踏入了中州神域的地界了。 云牧天、月媚儿,刀异男与云舒儿一干人等在斜顿境内的鹰越山脉行走,正在向回度山峰进发。 云牧天等人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一路上或行走,或飞行,或落地探查,或在天空俯视,一路兜兜转转地寻找着血神要离,以及他的黑焰骑兵。 可是,一路走来,关于要离与黑焰骑兵行踪的线索倒是时断时续,但是,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要离与黑焰骑兵的确切的消息。 这一日,大家终于赶到了回度山,云牧天撒出哨兵,四处探查情况,是否安全,他们则在峡谷前扎营休息,养精蓄税。 云舒儿抬头看了一下高耸入云的回度山,又四下一瞥,然后,撇撇嘴巴,对云牧天道:“爹爹,依我看,你就不该派黑焰骑兵去追踪奄冲他们的行踪,奄冲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不但鬼得很,而且,本事了得,他们一旦发现了黑焰骑兵,依照他对我们魔门圣教那种苦大仇深的架势,他们启肯罢休,依照我的估计,要离与他的黑焰骑兵这回是凶多吉少,可能已经遭逢不测了!” 云牧天脸有忧色,思忖一下,道:“我派去黑焰骑兵探查奄冲的行踪,还不是怕他们会在路上伏击我们吗?我真正失算的是,后来不该将要离也派出去,要离可是一个人才,更是我的左膀右臂,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圣教这回的损失可就大了!” 云知为点点头,也是黯然说道:“唉!血神是练兵的好手,尤其是他训练出来的黑焰骑兵,更是我们魔门圣教最锋利的一把尖刀,黑焰骑兵自现身一来,所向披靡,无一败绩,他是黑焰骑兵的灵魂人物,更是我们魔门圣教的战神,他要是他出现了意外,会严重打击军队的士气,引发些许的动荡!” 云舒儿讶然叫道:“什么!要离叔叔这么厉害?” 刀异男点点头,对云舒儿密语道:“对,血神要离比月媚儿悍勇,比兽王尾毒严谨,比煞王断抹变通,比冥王诡爻三智慧,更重要的是,他对圣君非常忠诚,要离是一个大孝子,当年诡爻三抓了要离的老娘,要挟他一起反叛圣君,要离都没有背叛圣君,致使老娘惨死,此事成为要离的一大泪点,也是圣君的一大遗憾!” 月媚儿对云舒儿笑道:“血神人品很不错,与人亲和,他听得进别人的正确意见!” 云舒儿听了大家都在夸赞要离,思忖一下,笑着对云牧天道:“爹爹,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继承圣君之位,等我们回到混天王城,我要亲自从军中挑选一些人组建自己的亲军,咱们魔门圣教不能只有一个战神!”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可以!” 南郊笑道:“裹儿,等你训练了新的军队,你想向谁开战?” 云舒儿思忖一下,神色肃穆,道:“我首先要向秋怀慈开战!” 一匹骆驼背上搭了一过这话,看来你是要重拾旧梦啊!” 刀异男也过来凑热闹,笑着调侃道:“舒儿,你从小就有野心,现在居然还想打败自己的恩师秋怀慈,成为天下第一,你的志向真是蛮大的啊!” “那是!” 云舒儿哈哈笑道:“人要是没有志向,那还不如一坨狗屎,要知道,即便是一坨狗屎,它还梦想着想要滋养一棵树!” 云知为笑道:“舒儿,什么美好的道理,怎么自你嘴里说出来就是这么地粗俗呢!”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 云舒儿嘿嘿一笑,她瞅着南郊,坏坏地笑问道:“南郊哥哥,我要是跟师父开战,你会帮谁?” 南郊想都不想,快速回答:“我睡觉!” 云知为听了南郊的回答,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诧讶地问道:“为什么?” 南郊笑道:“因为师父遇到裹儿,裹儿一定会赢的,所以,不需要我帮忙呀!” 云知为饶有兴趣地追问:“秋怀慈可是仙道玄门武功第一人,裹儿要是跟秋怀慈真的刀兵相见,动起手来,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裹儿一定会赢!” 南郊笑道:“云知为,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会变得这么傻呢?” 云知为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我怎么又不对了?” 南郊笑道:“云知为,道理很简单呀!因为我师父喜欢裹儿,他们两人要是打起来,师父只会让着徒弟,这样一来,裹儿自然就会赢了!” 南郊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不忘加上一句:“就像我跟你一样,你要是打我,我看在裹儿的面子上,怎么也得让着你,所以,这打来打去的,最后还不都是你赢了吗?” 云知为听了南郊的解释,一愣,想想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她瞥了南郊一眼,笑着心想:“臭小子,你每次跟我对嘴,貌似你好像从来就没有让过我呀!” 云牧天等人见云知为又在南郊面前吃瘪,大家对视一眼,莞尔一笑,暗暗摇头,心里很是不能理解,想她云知为也是一个玲珑人,怎么一遇上南郊这个二愣子,就连连吃亏,一点撤也没有了,只有找虐的份! 唉!瓷器杠上铁,纯粹在找虐,瓷器杠上铁,砸你一头血。 别说云牧天等人不理解,云舒儿自己开始也不理解,自己这么一个玲珑人,怎么就说不过南郊这个二愣子呢,后来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她就明白了,也释然了。 云舒儿曾经笑着对云知为说,说天下的道理其实就是实话实说,说她的南郊哥哥是一个老实人,说话一向都是实话实说,所以事事自然都占着理儿,而云舒儿再会掰扯,都是一些虚架子,压根拿南郊没有办法的,如此一来,她怎么可能怼得过南郊呢! 云知为以前被南郊怼了,会憋屈会恼怒会跳脚,有时还气得要死,可是,现在她即使被南郊怼的再惨,她也不放会在心上了,反而觉得怼人的南郊其实还蛮帅的,挺有趣的,她暗自笑咪咪的,心情大好! 云知为一路上不着痕迹地去招惹南郊,挑逗南郊,主动地去找虐,痛且快乐着,这种想引起南郊注意重视自己的心理,很是奇怪,很是微妙,有一种少女堕入爱情的味道! 女人心海底针,变化多端,难以捉摸! 南郊眼里只有他的裹儿妹妹,只知道他的裹儿妹妹需要他的关心爱护,对别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性别界限,不知男女之情,所以,他对云知为老是向他问东问西的行为,感觉云知为除了傻就是蠢,却从来就没有往男女之情的方面去想。 南郊以前对于云知为自以为是的抬杠行为,感觉很是刮躁,有些招人烦,后来,他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了,反而觉得被他怼的哑口无言的云知为可比她嚣张跋扈的样子温柔多了,也可爱多了。 南郊一路上虽然继续对云知为开启怼人模式,但是,态度却变得温柔多了,他有时还能单独地跟云知为心气平和地说上几句闲话来,为她做些事情。 ……南郊与云知为的关系得到改善,与云舒儿在他两人面前为对方说好话,消除误会也是分不开的。 唉!二个看似不搭调的人,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相处着,慢慢的居然越来越搭调了,真是稀奇有趣,不可思议啊! 云舒儿一干人等聚在一起说着话儿,一面等待探查要离等人的行踪的探子回来,一面分析着眼前面对的困境,思忖着对策 如此,过了一会。 纳通骑着木制机械雕自远处飞了回来,他远远降落,收了机械雕,走上前来,向云牧天与云舒儿父女行礼,态度恭敬,一脸兴奋地道:“圣君、殿下,有血神他们确切的消息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六章:穿越峡谷 众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 云舒儿连忙笑着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纳通道:“圣君、殿下,大家请跟我来!” 大家就跟着纳通来到离峡谷左边半里的地方,纳通自属下的手中接过一种红色的身子成人拳头般大的壁虎,道:“这只壁虎是我在附近的石壁上找到的,秘密就在壁虎的眼睛里。” 纳通拿出一个透明的碗口般大的珠子来,使用神通,让珠子水泡似的浮起悬停在离地六尺来高的虚空之中,接着,纳通将壁虎头对着他的脸,彼此距离不过五寸,纳通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壁虎的眼睛,然后,嘴巴蠕动,念念有词,催动咒语。 转瞬,纳通的眼睛之中射出了二道金光,金光钻进了壁虎的眼睛里,将壁虎的脑子里的记忆过滤了一遍。 纳通念毕咒语,撤了功法,将壁虎的眼睛对准悬立在虚空之中的珠子,壁虎的眼睛里的那二道原本属于纳通的金光登时就像黑夜里墙洞里射出的光柱一般,照射在空中的透明的珠子上。 纳通道:“圣君、殿下,大家请看,这只壁虎的身上沾染了血神的气息,这只壁虎就一定在这段日子里见到过血神他们,老朽用秘术提取出了这只壁虎脑中这段时间的记忆,现在它会在我的秘术的催逼之下将脑中那些与血神有关的记忆自动投射在显性珠的珠体之上,如此一来,血神在这里究竟经历了什么,大家就可以一目了然,清清楚楚了!” 云牧天点点头,便与众人围着显性珠,眼睛定定地盯着显性珠。 这时,遭到壁虎眼中的金光投射的显性珠,珠体发生了神奇的一幕,只见在显性珠珠体表面,就像镜子一样映现出血神要离的形象来。 珠子上,要离双手负背,微皱眉头,目视前方,正在思忖着什么,在其身后排列有序地站着许多的黑焰骑兵。 稍顿,一队黑焰哨兵回来了。 要离深色肃穆,问哨兵领队:“怎么样,找到兄弟了吗?” 领队急切地回道:“找到兄弟们了,他们跟丢了奄冲他们,但是,却发现了蔑山与也磨他们,兄弟们见蔑山与也磨鬼鬼祟祟的,似有所图,很不放心就一路跟着穿过了回度大峡谷,进入了中泽平原,现在在峡谷的那一头还有我们的几个留守的兄弟,负责接引我们的,幸好我们及时赶上,否则,他们今晚就要撤走了!” 要离点点头,将带来的黑焰骑兵分成了十几个小分队,单独偷偷地给了每一个队长一个特制的传讯符,每隔一个时辰,让一个小分队穿越大峡谷,每一个小分队抵达峡谷的那一头,必须亲自单独给要离报个平安,要离确知了对方的安全,他方才安排下一队黑焰骑兵穿越峡谷。 一日时间,黑焰骑兵相继离开,而要离是最后一批穿越回度大峡谷的。 要离带着黑焰骑兵小分队离开,人影拐入了巨石的后面,壁虎脑中的那些关于要离的记忆就中断了。 壁虎眼中的金光隐没,壁虎就像睡梦之中被惊醒了一般,在纳通的手中扭摆挣扎,冲着纳通龇牙恐吓,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 纳通给壁虎喂了一颗丹药,怜爱地抚摸了一下壁虎的脑,更加心动,瞅着云牧天笑道:“爹爹,我想跟老蜜一起步行穿越峡谷!” “不行!” 云牧天神色肃穆,断然拒绝,叫道:“要离他们是追踪蔑山在中泽平原失踪的,说不定他们已经遭逢蔑山等人的埋伏,发生不测了,如果情况真是如此,那么,咱们要是再步行穿越峡谷,难道就不怕遭到蔑山他们的伏击吗?” 蜜蜜嘿嘿笑道:“云牧天,你就放一百个心,有老蜜的保驾护航,裹儿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云牧天瞅着蜜蜜,他知道面前这个老家伙,乃是秋怀慈的半个师父,本事自然不是盖的,只是它这一路上嬉皮笑脸,叽叽歪歪,胡说八道,疯疯癫癫的,好像一点也不靠谱的样子,让它去保护云舒儿的安全,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啊! 蜜蜜瞅着云牧天,见了云牧天那犹豫的样子,它笑容一敛,脸色阴沉,瞪着云牧天,呵斥道:“云牧天,看你这个死样子,是不是觉得我老鹿平日疯疯癫癫的,看似不靠谱的样子,所以,压根就不相信我呀?” 云牧天被蜜蜜当众喝破心思,心里一跳,即儿,尴尬地一笑,摇头道:“没有,没有。你老人家的本事厉害着,我那敢不相信您呢!”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沉声道:“云牧天,看你这个死样子,明显的言不由衷,敷衍应付,你居然敢轻视我,那我今日就让你这个无知的家伙,看看我的本事,让你这个混账东西长长见识吧!” 云舒儿笑道:“老蜜,快露二手,快露二手,让我爹爹涨涨见识,涨涨见识!” 云牧天被蜜蜜骂骂咧咧,当众呵斥,如斥小儿,神色尴尬,见云舒儿还在那里笑语晏晏的叫唤着,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他瞅着云舒儿,心想突然很是怀疑这个女儿,究竟是不是他云牧天亲生的! 蜜蜜瞪着云牧天,凶巴巴地叫道:“云牧天,为了让你心服口服,老子要放大招了,你睁开你的狗眼,就给老子好好地瞅着吧!” 蜜蜜说罢,它神色一敛,背脊拱起,收腹提气,嘴巴紧闭,凝聚玄力,待得丹田凝聚了足够的玄力,它突地身子挺直,嘴巴一张,自它口里边击射出了一个成人拳头般大的白色光球来。 白色光球流星一般射出,击在几十开外的一块巨石上,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巨石碎成了齑粉,微风一吹,烟雾一样飘散在了空气之中。 云牧天见到蜜蜜所发射的白色光球之中,那所蕴含的爆裂恐怖的毁伤之力,心头一凛,脸色微变,瞅着蜜蜜的眼眸之中,多出了许多的凝重、敬畏与忌惮来! 蜜蜜下颚一扬,斜睨着云牧天,挑衅地问道:“云牧天,怎么样,我的本事还够看的了吧?” 云牧天脸上露出了笑容,向蜜蜜竖起大拇指,真诚地道:“老前辈,您玄力纯厚,技法高超,云某井里之蛙,自愧不如,佩服、佩服!” 蜜蜜正言叫道:“云牧天,裹儿身负赤链神诀,天下仙魔二道,不知有多少人心怀不轨,暗自觊觎,我是受了秋怀慈的派遣,是专门前来保护裹儿的,我老人家要是没有二把刷子,那我对裹儿还保护个屁啊!” 嘿嘿!你这个老家伙,说话不尽不实,满嘴放屁,说是保护舒儿,其实,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来监视我的,你们是害怕我会破解舒儿身上的封印的吧! 云牧天心里骂着蜜蜜,面上却对蜜蜜神色恭敬地笑道:“前辈,您说的很对,您老乃是得道的仙鹿,自然会有一身的神功,您老人家的能耐,又岂是我等晚辈小生所能知晓的!” 蜜蜜听了云牧天的马屁,很是受用,心里舒坦多了,语气缓和,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否放心,让你的宝贝女儿,跟我一起步行穿越峡谷呀?”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放心,放心!” 蜜蜜瞪了云牧天,跃下骆驼的背脊,走到云舒儿的面前,身子一抖,身子变大数倍,即儿,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柔声叫道:“裹儿宝贝,坐到老鹿的背上来,我驼着你,咱们一起穿越峡谷吧!” 云舒儿摇头笑道:“老蜜,你是祖宗,我可不敢骑您!” 蜜蜜鹿脸一沉,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疯丫头,让你上来,你就上来,哆嗦什么,你是看不起老蜜吗?” 云舒儿知道蜜蜜有时一个高兴,有些热情过度,而且这种热情还不容拒绝,于是连忙笑着骑到了蜜蜜的背上。 蜜蜜笑道:“裹儿,你可坐稳了,咱们走啰!”说罢,撒开四蹄,狂奔起来,身子数闪,眨眼功夫,便驼着云舒儿窜进了峡谷里,登时没影了。 云牧天一愣,回过神来,脸色大变,冲着属下,惊惶地叫喊了起来:“你们还死在这里干嘛!还不快点追上去,快去保护舒儿殿下!”说罢,身子一闪,化成了一股黑烟,向蜜蜜追去。 那些侍卫们见到蜜蜜驼着舒儿殿下孤身走了,想到要是舒儿殿下发生什么意外,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那还得了。 侍卫们脸色大变,连忙纵马狂奔,一窝蜂地向回度大峡谷里冲去,他们一时也顾不得队形了,有些骑兵还撞在了一起,撞的人仰马翻,样子有些狼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奔跑模式 云舒儿与蜜蜜窜入了回度大峡谷,一路走过去,目之所见,令她们两人大失所望,兴致索然。 峡谷之内,除了二边的山峰犹如刀削似的陡峭,留下了一线天空,路边既无怪石,也无奇花,只剩下时宽时窄,时弯时直的泥沙通道,起始进入峡谷,还有一丝新奇,随着对峡谷的深入,又高又窄的峡谷给人一种临面的压迫感,令人心情压抑郁闷,浑身很不自在。 云舒儿抬头向着山峰一瞥,瘪瘪嘴巴,疑惑地问道:“老蜜,这、这个回度大峡谷,真的就是你口中的斜顿十景之一?” 蜜蜜讪讪一笑,道:“嘿嘿!什么斜顿十景之一,我为了骗你入谷,跟你瞎扯的!” 云舒儿一笑,摇头道:“老密,我知道你就爱瞎扯,所以,你说的话,其实,我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相信过!” 蜜蜜愈发尴尬了,一脸苦逼,歪嘴叫道:“喂喂喂!鬼丫头,我只是偶尔瞎扯,绝大多数,我还是说真话的,你这样贬低我,过分了,伤人了啊!” 云舒儿纠正道:“是伤鹿,你不是人!” 蜜蜜觉得无聊,抬杠饶舌的毛病又发作了,叫道:“裹儿,说话要说重点,听事也要听真意,我刚才说话的重点是在说伤人伤鹿吗?其实,我话里面真正的意思是,你不能因为我的几句鬼话,就对我的人品以偏慨全,肆意地冤枉我!” 云舒儿又纠正道:“是鹿品,你不是人!” 蜜蜜恼了,叫囔起来:“裹儿,你脑袋不好使吗?听不出真话吗?你是不是要跟我抬杠呀?” 云舒儿伸手就在蜜蜜的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子,叫道:“怎么,说了你,你还不不服气,要跟我翻脸是吗?” 蜜蜜翻着白眼,嘴巴蠕动着,终究说出话来,只是心里不服。 云舒儿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蜜蜜,叫道:“老蜜,你看你,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当是祖宗的鹿了,却还像个孩子似的,整天叽叽歪歪,鬼话连篇,疯疯癫癫,没个正形,看了你这松松垮垮的德行,你说的话,谁会相信,谁敢相信啊!” 蜜蜜被云舒儿说的火气,翻了一个白眼,忿然叫道:“鬼丫头,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你要是再贬损我,我,我就……!” 云舒儿眼睛一瞪,双手叉腰,凶悍地叫道:“咦!还听不进实话了,我就说你了,你又要把我怎样嘛!” 蜜蜜怒道:“鬼丫头,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愿意驼着你,那是你几世休来的福分,想不到你不识好歹,居然贬损我,真是太过分了,我、我……!” 云舒儿摇晃着脑袋,挑衅地叫道:“你究竟要怎么样嘛!”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叫道:“我、我摔死你!” 云舒儿不甘示弱,叫道:“我踢死你!” “我撞死你!” “我淹死你!” “我当喷子喷死你!” “我当杠精杠死你!” “我吹牛皮忽悠死你!” “我讲个笑话笑死你!” “我请你吃好的撑不死你!” “我帮你找头母鹿美死你!” “……我、我放个屁,我熏死你!” “哎呀!老蜜,我们不是说好了,以后对骂的时侯不许说脏话,你怎么又违规了,你怎么老是病态复荫,屡教不改啊!” 蜜蜜一脸歉然,讪讪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时被你逼急了,脑袋转不过来弯来,想不出好词来了,口误,口误,纯粹的口误!” 云舒儿仰头望着天空,惴惴不安地问道:“老蜜,要是上面的石头砸下来,会不会把我们活埋了啊?” “屁话!” 蜜蜜笑道:“咱们现在身处峡谷之内,空间狭小,左右不能挪动,只进不退的,这山上的石头,这时候要是真的砸下来,把我们那是一砸一个准,不把我们活埋了,那才奇了怪了!”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头,小菜一碟,怎么可能会累着你,你就帮帮忙我,再辛苦二趟呗!” 蜜蜜仰起了头,别过脸去,傲娇地叫道:“不去,不去,就是不去,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不去!” 云舒儿一愣,几息时间,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沉声道:“老蜜,您不听话是吧,那好吧,那您就马上给我回爱居山去,以后不要再跟着我了!” 蜜蜜瞪着云舒儿,忿然叫道:“疯丫头,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天天受你欺负,我还不是被秋怀慈那个大混蛋给磨的没法了,方才答应下山前来保护你们的,怎么,我帮你还帮出错误来了!” 云舒儿立即神色缓和,态度软化,道:“老蜜,既然您答应秋怀慈下山保护我们,那你就要一诺千金,尽职尽责,现在你怎么能丢下南郊哥哥不管,要是南郊哥哥出了什么意外,回去你怎么跟秋怀慈交代啊!” 蜜蜜想起秋怀慈那温吞贱笑的性子,就一阵头疼,而且,他并不是不关心南郊,其实,他是愿意回去驼回南郊的,只是它是一个杠精,偏要被云舒儿怼得它哑口无言,被骂上几句,方才服气。 蜜蜜态度软化,苦笑着叫道:“得得得,裹儿小祖宗,你别说了,更别跟我提秋怀慈那个坑货了,我听你的,我马上就回去将南郊那个傻小子驼回来还不行吗?……噢!对了,还有你那个疯癫的妹妹云知为,我也一并驼回来得了,我这样做,你总该满意了吧!” 云舒儿嘿嘿一笑,拍了蜜蜜一下,娇嗔地道:“老蜜,其实,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最讲感情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赞美,心里舒坦极了,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摆着一张臭脸,瞪了云舒儿一眼,气呼呼地叫道:“你少来,要用人的时候,就对人家甜言蜜语,不用人之时,就恶语相向,翻脸比翻书还快,你就是一个二皮脸,真是没劲透顶!” 云舒儿陪着笑脸,柔声细语地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我向你陪罪,你别磨蹭了,快去接人,快去接人吧!”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转身就窜回了峡谷里,接人去了,口里还在气呼呼地念叨着:“裹儿,你这个鬼丫头,我老蜜碰上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可真会算计,你让我去接南郊也就罢了,傻小子必究是爱居山的人,是自己人,为什么还要我去接云知为那个疯丫头?我负责你们的安全也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我去管别人?我是你的保镖也就罢了,难道还要我当你一家人的保姆吗?” 蜜蜜一脸委屈,摇头苦笑,喃喃自语:“唉!不讲理,不讲理,完全的不讲理啊!” 云舒儿见蜜蜜走了,就坐在峡谷边的一块石头上,拿出铜镜与梳子,收拾乱成一团的头发。 云牧天走近,笑道:“舒儿,把梳子给爹爹,让爹爹来给你梳头吧!” 云舒儿笑道:“爹爹,您会梳头吗?” 云牧天笑道:“当然会了,你忘了,你小时候可是经常缠着爹爹,求我给你梳头的。” 云舒儿将梳子递给云牧天,笑道:“爹爹,我是您的女儿,无论您把我的头发弄成什么鬼样子,我都会很喜欢的!” 云牧天一笑,然后,就开始给云舒儿梳理头发,他想起这是云舒儿成年之后,给女儿第一次梳头,他聚精会神,神色肃穆,就像完成一个神圣的任务,很有仪式感。 云牧天慢慢地给女儿梳头,云舒儿静静地让父亲给她梳头,两人一时都不说话,但是,在父女的心里有一股暖流在流淌着。 那是父女重聚之后,突然找回来的曾经的亲情记忆,一股浓郁的幸福,瞬间席卷而来,充盈着父女的胸腔! 几十息时间。 蜜蜜回来了,为了节省时间,它不顾刀异男的反对,这回是将南郊与云知为一并给驼回来了。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 纳通、月媚儿领着黑焰骑兵与侍卫们也回来了,刀异男殿后,最后一个穿越峡谷。 云牧天给云舒儿梳理好头发,与属下汇合,他远眺着中泽平原,思忖一下,由擅长搜集情报信息的天听上人纳通在前带路,一干人等便向中泽平原腹地进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八章:持枪对峙 云牧天率领云舒儿一干人等踏入中泽平原,四处寻找要离等人。 这般的,数日过去。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消失了,她懒得与人说话,即便与人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而她那双晶亮的眼睛,却不时地瞅着四周一下,眉头蹙着,陷入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南郊发现了云舒儿的异常,笑问道:“裹儿,你最近怎么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没有一点精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云舒儿摇摇头,淡然道:“没睡好,有点困!” 蜜蜜叫道:“裹儿,你每天晚上也不跟我玩,早早地就睡下了,你一天睡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睡够吗?” 云舒儿点点头,道:“嗯,最近老是想睡觉,可能是春困吧!” 蜜蜜惊诧地叫道:“裹儿,你脑子坏掉了,现在是冬天,在冬天里犯春困,你是不是有病啊!” “说错了,说错了,我现在是在午困!” 蜜蜜看云舒儿的眼神更加的不对了,加倍地惊诧,咆哮起来:“裹儿,你脑子坏掉了,现在是早上,在早上里犯午困,你是不是真的有病啊!” 云舒儿眉头一竖,瞪着蜜蜜,挥拳就砸向了蜜蜜的脑袋,咬牙切齿地吼道:“老蜜,你怎么这么啰嗦,我想春困就春困,我想午困就午困,要你管!” 蜜蜜跳开了,一脸惊恐,尖叫道:“疯了,疯了,不讲道理,完全的不见道理啊!” 云知为等人都笑了起来。 云牧天没有笑,犹豫一下,柔声问道:“女儿啊!你有心事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惹你不开心啊!” 云舒儿又瞥了一下四周,思忖一下,悄然道:“爹爹,自从踏入中泽平原之后,这一路走来,我总感觉四周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很不正常!” 云牧天一愣,四下一瞥,沉声问道:“哪里不对劲了?” 云舒儿摇摇头,紧皱眉头,一脸忧郁,道:“爹爹,我也只是感觉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至于,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一时半刻还没有发现,还说不上来!” 这时,一只鹞子自天际快速地飞了过来,将落在天听上人纳通的手臂上。 纳通又眼睛对着眼睛,盯着鹞子的眼睛念动咒语,使以秘术,自鹞子的脑海中获取情报,即儿,给鹞子喂食一刻丹药,放飞了鹞子。 纳通眉头紧皱,一脸忧急,道:“圣君,舒儿殿下,有血神等人的确切的消息了,只是情况有些不妙,就在百里之外的南面,血神他们正遭到玄门蔑山等人的围困,身处险境!” 云牧天听了纳通之言,神色一凛,即儿,连忙吩咐:“异南,你带领一支黑焰骑兵,轻装前行,审时度势,使以援手,我们随后就到!” 云舒儿却摇摇头,连忙阻止:“爹爹,万万不可,既然这里有仙道玄门的人出现,那么,玄门的人就有可能会发现我们,也有可能会伏击我们,他们对血神他们围而不攻,有可能是想对我们来一个调虎离山,又或者围点打援,所以,咱们这个时候最忌讳的乃是分散兵力,咱们现在应该呆在一起,避免被人分割包抄,各个击破。” 刀异男也跟着劝道:“圣君,属下觉得舒儿妹妹分析的有些道理,属下也认为不宜分兵,咱们应该合兵一处,如此一来,既不会削弱咱们自己的防御力量,保证自己的安全,待会便是驰援血神,力量集中,那胜算也是要大的多啊!” 云牧天略一思忖,点点头,瞅着纳通与月媚儿一干人等,大声叫道:“诸位,血神遭到玄门的围困,形势危急,朝不保夕,咱们快速前进,进行驰援!” 纳通、月媚儿与刀异男等人齐声应诺。 纳通觅踪之术,天下无双,由他在前引路。 云牧天则领着女儿与月媚儿等一干属下,紧随其后,向着南方,一路狂奔,驰援血神要离。 一支队伍,虽然人数不多,但是,人人皱眉,目光凌厉,战马俊美,甲胄鲜明,在中泽平原之上,风驰电掣,气势如虹! ………………… 中泽平原腹地,偏南方向,一个山丘之上。 要离坐在一匹身形异常高大俊美的纯白战马之上,双手紧握着玉龙银枪,枪头指着山下,此刻,他一脸血渍,神色阴冷,眼睛圆睁,怒视山下,目光异常的凶戾。 而以要离为中心,有一百来个黑焰骑兵,面朝山下,摆出了一个严谨的圆形的防御战阵,互相倚仗,保护着要离。 黑焰骑兵人人一手持圆形盾牌,……盾牌的边缘露出鲨鱼牙齿般的刀刃,刃口上还滴着鲜血,一手则持着眉月型的弯刀,刀刃亮晃晃的,闪烁着寒芒。 在山丘上,地上躺着堆叠起有二尺来高的尸体,这些尸体之中,即有黑焰骑兵与黑焰神马,还有很多仙道的人,当然,黑焰骑兵损失甚微,死的绝大部分却是玄门的人。 而在黑焰骑兵的对面,以蔑山与也磨为首,他们率领着一干玄门宗派与玄门弟子,在山丘之下,摆开着阵仗,里三层外三层,将要离与黑焰骑兵团团围住,冲着要离等人怒目咬牙,虚舞着兵器,进行威胁恐吓。 原来,蔑山与也磨受到渭宁的邀请,暗自联络司空不见与李长峰等人,突然现身爱居山,本来是为了打压秋怀慈与天守派的,谁知道,秋怀慈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居然软硬兼施,分化联合,大败佛光与李长峰等人。 蔑山在爱居山上,不但算盘落空,而且,还受到了云牧天的羞辱,颜面扫地,声名狼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的一塌糊涂啊! 蔑山与也磨在爱居山针对秋怀慈,间接地又得罪了云舒儿,他们离开爱居山之后,既害怕遭到奄冲等人的秋后算账,又怕遭到云牧天等人的伏击报复,于是,撇开奄冲等人,一路往北,想要绕行一圈,再返回中州本土。 蔑山算盘是打的好的,可走了一会,谁知好死不死,离开爱居山没有多久,却被追踪奄冲的魔门黑焰骑兵给瞅见了。 黑焰骑兵见蔑山等人绕道往北,与本门圣君走的是同样的路线,骑兵们以为蔑山等人居心不良,图谋不轨,是冲着圣君与殿下去的,警惕起来,登时舍了奄冲等人,改道一面追踪蔑山,一面向纳通与要离传讯示警,而要离得了部下的消息,便连忙禀明圣君情况,率先出发,追赶部下。 蔑山杯弓蛇影,草木皆兵,走了十几天,发现被要离盯上了,愈发害怕,寻思脱身之计,他与也磨等人一个合计,于是,在前路设下埋伏,伏击了一路追踪而来的要离等人。 蔑山乃是谨慎之人,他之所以敢于向要离发难,乃是仗着己方人多,数倍于敌,他估摸着只要出手,就会轻易干翻要离等人,那知与要离等人一交手,要离与黑焰骑兵除了单兵战力强悍之外,结成了战阵,更有阵魂护体,本事更是了得,一番对攻,己方伤亡惨重,一时,奈何不了要离,双方形成了对峙。 蔑山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眼睛微眯着,瞪着山上的要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向要离出手,他暗自计算着,凭着要离等人的这股悍不畏死的狠劲,已方就算最终拿下对方,那也是一个惨胜之局,孤军在外,前路凶险,被一个魔门的二流人物消耗自己过多的力量,划不来啊! 也磨见己方暂时奈何不了要离等人,生了与蔑山一般的心思,也打了退堂鼓了,他瞥了要离一眼,对蔑山密语道:“蔑兄,大丈夫审时度势,趋利避害,这个要离不是善与之辈,我看今日咱们还是放了他们,早点赶路,返回中州神域,方是正理!” 蔑山就坡下驴,点点头,冲着要离大声叫道:“要离,咱们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蔑某之所以伏击你们,那是因为见你们一路尾随,似乎不怀好意,所以,方才抢先出手的,既然都是误会,那么,咱们可否就此罢兵,恩怨撇过!” 要离思量依照自己的实力若是与蔑山等人血拼,也没有多少胜算,他也怕会有玄门的人赶来支援蔑山,陷入险境,他也不愿与蔑山等人纠缠下去,损耗实力。 要离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蔑山,你们东面不走,拐道此地,真的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吗?” “不是!” 蔑山大声回道:“血神,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先前在爱居山上,鄙人得罪了秋怀慈,为了免遭奄冲的算计,我迫不得已,方才绕道此地,至于遇上你们,纯属意外,纯属意外!” 要离点点头,喊道:“蔑山,你说的倒是实情,那奄冲刚愎自用,小肚鸡肠,你得罪了秋怀慈,他岂能轻饶,既然你我无冤无仇,不必死磕,你们若是无事,这地地阔路宽的,任你来去,行走自由,我魔门圣教的人绝不阻拦!” 要离为了表示诚意,吩咐属下:“诸军听着,刀口朝地,全程戒备,停止攻击!” 黑焰骑兵们弯刀垂地,举起盾牌,依然警惕地瞪着蔑山一方。 蔑山向要离拱拱手,谢道:“血神大度,蔑山佩服,不咎之情,来日再谢!”即儿,冲着一干玄门人物,喊叫道:“诸位兄弟,大军调头,前军变后军,压阵殿后,启程回家!” 谁也不希望自己惨遭杀戮,客死异乡。 玄门众人听了蔑山之言,暗自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了喜意,登时,齐身后退,扭转身子,前队变后队,向蔑山靠拢,排成了长队,组成一个防御,准备启程回家。 一个黑焰骑兵的队长盯着队形有些松散的玄门弟子,心念一动,密语问道:“将军,趁着对方斗志衰竭,队形松散,咱们要不要趁机发动攻击,击溃敌人!” 要离摇摇头,道:“要人命,人拼命,人家与咱们实力相差不大,要是将人家逼急了,人家拼起命来,咱们未必能捞到好处,所以,咱们千万不要自作聪明,自找麻烦!” 黑焰骑兵队长点点头,没有说话了。 蔑山收拢同道,便要启程,开拔回家。 这时,一只姿容壮硕健美的梅花鹿驼着一个粉衣少女,四蹄狂刨,在地上扬起了一道烟尘,飞奔而来,怒目龇牙,厉声嘶吼: “蔑山,休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你们会死 蔑山听得有人鬼喊鬼叫,回头一瞥,一团影子已经冲到了跟前,定睛一瞅,站在面前的居然是一头梅花鹿。 云舒儿坐在梅花鹿的背上,冲着蔑山咧嘴一笑,笑得很是灿烂,也笑得很贼,她冲着蔑山与也磨挥挥手掌,嘿嘿一声,态度亲热地打起招呼来:“嗨!蔑山掌门,也磨掌门,你们好呀!” 接着,云舒儿又冲着玄门众人,点头致意,笑眯眯地道:“各位玄门大爷、大伯、大叔、大婶、大哥、大嫂、大姐、姐夫、大妹、妹夫、小弟、弟媳,以及小侄子与小侄女们,你们好!” 玄门诸豪听了云舒儿的招呼,这一顿报唱,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对视一眼,心中疑惑。 咦!这个小魔女古灵精怪,诡计多端,她突然来到这里,又笑得这么鸡贼,她这是想要干嘛! 要离见云舒儿突然现身,一怔,他害怕云舒儿有甚闪失,大叫一声:“保护舒儿殿下!”领着黑焰骑兵冲下上坡,跑到云舒儿的身边,陈列着站在云舒儿的身边,保护云舒儿。 云舒儿对要离笑道:“要离叔叔,您们温柔一点,您们退远一点,不要吓着人家,我找蔑山掌门有事商量,又不是来跟他们打架的!” 要离应了一声,率众后退了几步。 蔑山四下一瞥,见云牧天与月媚儿等魔门大佬没有现身,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目光炯炯,瞅着云舒儿,声音平和地问道:“曹裹儿,你爹爹怎么没有跟来?” 云舒儿笑道:“我爹爹就在后面,马上就到!” 也磨等人脸色微变,心又提了起来。 也磨向蔑山密语:“蔑兄,云牧天生性残暴,本领高强,我们无人是其敌手,若是让他赶到,存心刁难我们,我们唯有一死,我们应该趁着云牧天还没有赶到,劫持云舒儿,籍此威胁云牧天,说不定待会还有一线生机!” 蔑山略一思忖,微微摇头,密语回道:“不行!云牧天的本事太厉害了,云舒儿乃是云牧天的宝贝女儿,咱们要是劫持了云舒儿,就会彻底激怒云牧天,此举无异于自寻死路,咱们还是沉住气,让我先问问小魔女,套出她的意图之后,再做打算!” 也磨瞅着云舒儿,很想出手,因为没有蔑山等人的支持,胜算难料,他心存顾忌,不敢妄动,只是他觉得,蔑山这般地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不听他的劝告,可能就此错过了一次活命的机会,心中一声叹息,哀伤不已。 蔑山问道:“曹裹儿,你们来这里干嘛?”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我们收到线报,说你们与我们的人打起来了,我是赶来劝架的!” 蔑山一愣,讶然问道:“……你们不是来杀我们的吗?” 云舒儿笑道:“蔑山、也磨,你们在爱居山上,请了那么多的绝世高手,这么针对我家老秋,若是依照我这个暴脾气,我非得把你们捶死不可,可是,我纵有此心,今日却不能这么去做啊!” 老秋!? 怎么叫的这么亲腻暧昧,一个女徒弟这么称呼自己的师父,感觉怪怪的,好像似乎有些不妥吧! 蜜蜜听得云舒儿居然叫秋怀慈老秋,不由翻着白眼,心里嘀咕着,但它只是一个喜欢看热闹,爱起哄的群众,那些小事,它压根就不放在心上的。 嗯!爱咋咋的,只要开心,裹儿那怕喊秋怀慈老公都是可以的,关我球事! 蔑山与也磨对视一眼,好奇心重,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道理很简单,我师父秋怀慈现在头上还你们在这里,我们便跑到这里来了,我们想要与你们结伴同行,一起平安地返回中州神域!” 云牧天见端木龙一言中似有所指,心中不快,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端木龙一瞅着云舒儿,淡然一笑,道:“小丫头,你虽然离开了秋怀慈,但是,却也不能忘了师父的恩情,师父的教诲啊!” 云舒儿笑嘻嘻地点了点头。 林御衍为人谦和谨慎,他可不想大家在这里与魔门圣教纠缠不清,发生冲突,于是,向云牧天拱手行礼,柔声笑道:“云教主,如果没有什么指教,吾等就此告辞!” 云牧天知道林御衍是一个谦谦君子,人品高洁,心里倒也欣赏敬重,便神色缓和,拱手回礼,淡笑道:“请便,不送!” 云舒儿在爱居山上仙魔聚会之中的表现,给林御衍的小女儿林菲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林菲儿也是一个顽劣跳脱的人物,所以,她非常地欣赏喜欢云舒儿,所以,此刻,她见到了云舒儿,不由冲着云舒儿眨了眨左眼,露齿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了。 云舒儿也冲着林菲儿打了一个飞眼,嘿嘿一笑,算是回礼。 南宫骏见到云牧天,如芒在背,不想与魔门中人待在一起,横生枝节,招来麻烦,于是,催促端木龙一等人,轻声笑道:“大家走吧,有什么话路上再说,路上再说!” 这时,云舒儿却神色一敛,朗声叫道:“端木家主、林教主,您们不能走!” 蔑山与也磨见云舒儿阻拦,一愣,脸色微变。 端木龙一思忖一下,淡笑着问道:“小丫头,你要做甚?” 云舒儿道:“因为我希望你们能留下来,与我们一起闯出中泽平原!” 也磨以为云舒儿心怀不轨,暗藏杀机,脸色一沉,问道:“要是我们不愿意呢!” 云舒儿冷冷地道:“你们不跟我们一起走,你们就有可能会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被人耍了 云舒儿这话说的生硬,似有威胁之意,容易产生歧义,让人误解。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阻止他,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小丫头,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嫣然一笑,道:“端木家主,您们不要误会,我对您们没有任何的恶意,我将您们留下来,那是因为大家若是合力一起,您们可以保护我们,我们也可以保护您们,大家互相照顾,互相扶持,这样一来,大家方才能够平平安安地返回中州故土!” 无论仙道玄门,还是魔门圣教,很多人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即儿,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惊诧、疑惑、讥讽。 什么!我没听错吧? 自古以来,仙魔二道,仇深似海,水火不容,今日彼此没有开打,已经是阿弥陀佛,烧了高香了,怎么可能还要搅在一起相互保护,互相照顾,互相扶持呢? 这个……,你居然会说出这等丧失常识的话来,你是不是疯了,或者傻了! 可是,美女,看你这精神抖擞,目光灵动的样子,貌似也不像是那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啊! 端木龙一可不是那头脑简单的浅薄之辈,凭着他对云舒儿的观察,他知道云舒儿虽然有时候看似有些啰哩八索,疯疯癫癫的,其实,对方并不是那粗鄙愚蠢之人,反而聪慧狡黠,精明强干的很啊! 端木龙一心念一动,脸含微笑,态度温和,问道:“裹儿姑娘,我端木龙一不是那是非不分,糊涂刚愎之人,你有什么话不妨明说,若是有甚值得商榷的地方,咱们再做计较!”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问道:“端木家主,您们是怎么知道蔑山他们会在这里的?是谁给你传递的消息?” 端木龙一回道:“我们离开爱居山,本来准备前去云溪雪谷游玩一番,路上却被无量山山主咕咕老仙与诡谲山山主天妒上人给拦下了,他们说他们与仙道玄门的上千同道被您们围困于此,死伤惨重,存亡须臾,我们一听,登时急了,心想玄门遭袭,滋事体大,那还得了,所以,就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赶来了!” 云舒儿目光向端木龙一的身后的人群扫了一眼,问道:“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他们人呢?” 端木龙一犹豫一下,道:“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前来向我们报信之时,他们满身血渍,身受重伤的样子,他们就留在原地养伤,没有跟来!” 云舒儿向蔑山问道:“蔑山,你跟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他们,彼此相熟吗?” 蔑山摇摇头,回头向也磨等人问道:“你们跟那个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有交情吗?” 也磨等人尽皆摇头。 云舒儿又向林御衍等人问道:“林教主,您们之中有谁与那个咕咕老仙、天妒上人有交情吗?” 林御衍等人也是摇头不迭。 云舒儿对端木龙一耸耸肩,撇撇嘴巴,苦笑着道:“端木家主,这就不用我多问了,事情已经了然,您们可能中计了,被人耍了!” 蜜蜜很会接坨(接坨是我家乡话,意思是接过话头,唱双簧。),笑道:“裹儿,你话不要说的太满了,你凭什么说端木龙一他们中计了,被人耍了?” 云舒儿笑着解释道:“第一,这里没有出现仙魔大战,蔑山等人与血神之间的争斗也只是一场误会,而且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又不在场,他们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第二、刚才端木家主也说了,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给他们传递消息之时,身受重伤,可是谁见过他们与人打斗了?谁见过他们真正地受伤了?其实,依我的估计,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所受的那些伤,那都是伪装的,目的无非是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安全脱身,如果我猜的没错,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此刻恐怕拿着别人的赏银,不知又那个地方正在逍遥快活呢!” 端木龙一与林御衍等人阅历丰富、精明老练,听了云舒儿的分析,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心头一跳,脸色微变,眉头一竖,念头闪烁。 蜜蜜见端木龙一等人犹豫不语,咳嗽二声,笑道:“裹儿,你的分析看似合理,其实,还有一个漏洞!” 云舒儿反问:“什么漏洞!” 蜜蜜笑道:“也许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是真的受伤了,只是打伤他的人不是在场的我们而已?也许这里附近真的发生了仙魔大战,只是开打的人不是在场的我们而已?” 云舒儿一愣,转头问道:“爹爹,斜顿境内,还有我们的部队吗?” 云牧天摇头,断然道:“没有!” 云舒儿向端木龙一问道:“端木家主,斜顿境内,除了您们,还有玄门的人吗?” 端木龙一也摇摇头,道:“除了天守奄冲等人早已平安抵达中州,这次受到渭宁欺骗来到爱居山的中州玄门中人,基本都在这里了!” 云舒儿向蜜蜜笑问道:“老蜜,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蜜蜜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嘿嘿一笑,反问道:“裹儿,除了中州神域有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难道斜顿境内就没有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吗?除了中州神域会发生仙魔大战,难道斜顿境内就不会发生仙魔大战吗?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除了有可能会被中州人士打伤,难道他就不能被斜顿境内自己的人士给打伤了吗?” 云牧天、月媚儿、南郊等人听得蜜蜜的诡辩,暗自摇头,一脸苦笑。 云舒儿一愣,眉头一蹙,不悦地问:“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乃是斜顿人士,斜顿境内自家发生仙魔大战,他应该去找自己的同道才对,干嘛要来向我们中州神域的人求救啊?” 蜜蜜嘿嘿一笑,道:“裹儿,这个问题太好解释了,道理很简单,因为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被人打了,而且伤的很重,他们肯定是头脑被打坏了,因此,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他们,逮着谁就喊救命,也就在他们求助无门之时,端木龙一一干人等恰巧撞上了他们,所谓病急乱投医,于是,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顾不了那么多了,便拦下了端木龙一他们,自然就向端木龙一他们求救了啰!” 端木龙一、林御衍、林菲人、南宫骏与蔑山等人听了蜜蜜的一番解释,盯着蜜蜜,眼睛发直,表情呆滞,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呵呵!我的个乖乖,老家伙,是你的脑袋被打坏了好不,这明显是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联合别人针对我们的一个阴谋好不好,谁都看得出来,你咋好意思,还在这里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当我们是傻逼吗?是猪吗?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蜜蜜,几息时间,脸上露出了笑容,点点头,道:“老蜜,其实,我分析来分析去,看似完美,不该忘了一个最大的漏洞!” 蜜蜜笑问道:“什么最大的漏洞!” 云舒儿眉头一竖,玉脸一寒,一脸恼怒,沉声呵斥:“老蜜,我忘了,你是一个杠精!” 林菲人等少男少女们噗嗤一声,轻笑了起来。 蜜蜜毫不在乎云舒儿的讽刺,略一思忖,冲着云牧天、月媚儿、云知为等人,嘻嘻一笑,问道:“云牧天,你们帮我说句公道话,我是杠精吗?” 云牧天与月媚儿等人想要耳根清净,可不敢招惹蜜蜜这个祖宗,连忙嘴角翘起,脸上挤出笑容来,一齐摇头,异口同声,叫道:“不是!” 蜜蜜得到云牧天等人的支持,越发得意,脸上挤满了笑纹,再接再砺,向端木龙一、林御衍、南宫骏等人情绪高涨地大声问道:“端木龙一,你们也帮我说句公道话,我是杠精吗?” 端木龙一与林御衍等人笑而不语,而林菲人等年轻人戏谑心起,决定挫挫蜜蜜的兴头,她们便蹙着眉头,耷拉着脸,摇了摇头,异口同声地叫道:“是!” 蜜蜜一怔,几息时间,脸上没有一丝的尴尬,笑得更欢了,意气风发地叫道:“哈哈!你们这样想就对啰!我刚才的确是在跟我家裹儿抬杠来着,我刚才所说的那一套,别说你们不相信了,便是我老蜜自己都是不相信的!哈哈哈哈……!” 蜜蜜仰头兀自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假很假,笑得很贱很贱。 林菲人等人见到蜜蜜这番操作,真是诡言贱笑,那脸皮真是不要不要的,皆是一怔,瞅着蜜蜜,目光发直,表情呆滞,嘴巴张着,一时忘了合上,真是应了那目瞪口呆,啼笑皆非的成语来。 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鹿子,稀奇,真是稀奇啊! 林菲人回过神来,瞅着蜜蜜,偷偷地问道:“爹爹,这头梅花鹿是什么来头,怎么跟小魔女混的这么熟,而且,云牧天等人对它貌似很是敬畏的样子!” 林御衍笑道:“这头梅花鹿叫蜜蜜,它的来头可真是不小,它是天守老掌门师尊清虚上人的宠物,后来就成了秋怀慈的半个师父、保镖,玩伴、兼朋友,蜜蜜辈分极高,乃是天守的祖宗,外面那些知晓它底细的人,那是绝对不敢轻易地招惹这个祖宗啊!” 林菲人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嗨!我以为它有什么大能耐,原来只是一个仗着资历倚老卖老,嚣张跋扈的老家伙呀!” 林御衍神色一敛,摇摇头,道:“女儿啊!你还是阅历不足,秋怀慈现在的武功乃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蜜蜜能够当秋怀慈的师父,它的本事又能差到那里去了,秋怀慈让蜜蜜下山追随云舒儿,蜜蜜要是没有二把刷子,怎么保护云舒儿呀!” 林菲人听了父亲对蜜蜜的介绍,点点头,笑着戏谑地问道:“爹爹,你打的过蜜蜜吗?” 林御衍哑然失笑,摇摇头,感慨地道:“嘿嘿!怎么可能,要想打赢蜜蜜,别说爹爹了,就是在场的所以人,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会是蜜蜜的敌手的!” 林菲儿见蜜蜜这么厉害,吐吐舌头,盯着蜜蜜,眼睛里流光溢彩,满是崇拜敬畏之意! 蜜蜜为了让端木龙一等人能够听进云舒儿之言,采取明贬暗扬的策略,与云舒儿一唱一合的来了这么一曲,末了,还不忘笑嘻嘻地加了一句:“诸位,老蜜我脾气有些轴,脑袋一根筋,喜欢跟人抬杠,就爱胡说八道,我的话是当不得真的,不过,我家裹儿刚才所说,那才是真正的道理,你们若是还有什么疑问,你们可以继续询问一下,询问一下!” 林御衍等人一笑,蜜蜜这广告打的也太明显了吧!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问道:“裹儿姑娘,咕咕老仙与天妒上人把我们骗到这里来,难道是想让我们产生什么误会与@擦,从而引发一场大战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章:我喷喷喷! 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你只说对了一半:第一,那个诳你们入局的人,他们自然是希望你我二家拼个你死我活,二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利;第二、我们又不是傻瓜,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在异域他乡,拼个头破血流,所以,做局的人,也许早就准备好了,即使我们自己没有自相残杀,大打出手,那么,他们就会亲自出手,攻杀我们,将我们来个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端木龙与林御衍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真是振聋发聩,撼动人心,脸色大变,心头微凛。 南宫骏忍不住问道:“裹儿姑娘,你的意思是,有人布了一个大局,他们即想消灭我们,也想消灭你们?” 云舒儿点点头,道:“对!” 听了云舒儿笃定的回答,大家念转如轮,暗自思忖,但是,在心里面,玄门绝大多数人并不相信云舒儿。 几息时间,有人叫道:“裹儿姑娘,你的话实在是惊天动地,匪夷所思,有些让人难以信服,因为,聚在这里的人,都是中州神域仙魔二道最事,有理说理,她提的建议,你们觉得合适就听她的,要是觉得不妥,你们也可以平安离开,且不可以再口出污词,骂骂咧咧的,知道吗?” 即儿,还不忘加了一句,威胁道:“你们要是再敢挑事,我就喷喷喷,一路喷死你们,知道吗?” 端木龙一被蜜蜜的非凡手段给震撼了,那里还敢惹事找抽,淡然一笑,点头叫道:“老祖宗,您说的对,大家的确应该心平气和,有事说事,裹儿姑娘姑且说之,我们姑且听之,大家合之则留,不合则去,切不可歪曲胡扯,惹是生非!” 南宫骏等人连忙讪笑着点头附和。 蜜蜜对于端木龙一等人的表现很是满意,嘻嘻一笑,点了点头,向云舒儿叫道:“裹儿宝贝,只要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什么建议不妨都提出来,好让大家明白明白,斟酌斟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原来如此 云舒儿一个深呼吸之后,俏丽的脸上又露出了她那人畜无害的春风十里的笑容来,继续她的讲解: “诸位,想必你们都已经暗自探查了自已的身体,也发现自己体内的玄力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所以,你们对我有所质疑,那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是,你们要知道,你们探查不到自己体内玄力的流失,这并不能代表你们自己体内的玄力就真的没有流失;你们无法探查自己体内玄力的流失,更不能证明别人就不能探查出你们体内玄力的流失。 本姑娘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很负责地告诉你们,就在此时此刻,分分秒秒,不但你们体内的玄力正在悄悄地流失,就连我爹爹体内的玄力也在流失,只是这种玄力流失的速度很慢很慢,就像水滴一般,让人难以察觉,也让人难以置信!” 无论云牧天与纳通等魔门中人,还是端木龙一与林御衍等玄门中人,又忍不住暗自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玄力,必究纵横四海,闯荡江湖,扬名立万,守身保命,靠的都是一身实打实的真本事,要是没了一身硬本事,那就成了一个修道的废人,一个凡人,除了个别人,大多数人,久而久之,只能混成了一条野狗,不,也许连野狗都不如,总之,会很惨的! 不过,大家探查了一下自己身体之后,依然没有察觉玄力的流失,他们的心情一时非常地复杂,不可名状,因为,他们不知道是否相信自己的玄力正在不知不觉地流失呢,还是继续相信自己体内的玄力压根就没有流失?是否会因为没有探查出自己体内玄力是否真的流失,或者没有流失,而应该感到悲哀呢,还是应该感到高兴? 有些人始终不相信云舒儿之言,有几个粗鄙之人骨头犯贱,又想跳出来责难云舒儿,只是瞥了一眼嚣张强悍的蜜蜜,心中畏惧,嘴巴动了一动,终究不敢冒头了。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郑重地问道:“裹儿姑娘,难道你有什么特殊的手段,能够探查出我们体内玄力的流失吗?” “对!” 云舒儿点了点头,解释道:“诸位,不用赘言,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的体内含有天守派先贤玲珑仙子的赤链神功。现在,我体内的赤链神功虽然被我师父秋怀慈给封印了,让我无法修炼武功。但是,赤链神功的链种已经种入了我的体内,赤链神功的链种就像雨水滋润树木一样,可以滋润我的身体,让我感觉敏锐,近于神觉。我可以探查到你们所不能探查的东西,我的这种探查能力,可不是以个人的修为的深浅所能决定的!” 蜜蜜嘿嘿一笑,显摆似的,说起云舒儿的特殊神通来,一脸骄傲地大声说道:“诸位,不是我老蜜在吹,我家裹儿这种本事那可不是盖的,你们要是将几百尾鲫鱼放进一个水缸里,让我家裹儿坐在水缸边闭目静听,我家裹儿就能够探知,这一百条鲫鱼在一个时辰之内,它们在水缸里究竟游了多少圈,吐了几个水泡!” 林御衍与南宫骏等人听见云舒儿有这种超强的感知能力,本就诧讶,待得听了蜜蜜的补充,更是印象深刻,震惊之极,想起赤链神功居然有此神通,心中神往,而偏偏赤链神诀却被魔门公主云舒儿得了,真是让人沮丧遗憾,更是让人心惊胆颤啊! 端木龙听了云舒儿之言,念头一闪,他突地想起了一件往事来。 端木龙一突然想起,那是十年之前,也就是仙魔大战之后,端木世家中了定坤阁少阁主温长安与魔门月媚儿的算计与陷害,在温长安等人的挑拨与唆使之下,他名利攻心,一时冲动,居然与天守的叛徒厉山、白修等人勾结,率领族人袭击天守峰。 端木龙一在袭击天守峰之时,碰上了回山救援的秋怀慈,他与秋怀慈两人自然免不了一番争斗,而自己就曾摆了一坐水珠阵,籍此想要绞杀秋怀慈。 端木龙一的那座水珠阵,精妙绝伦,非同一般,但是,水珠阵最终却被秋怀慈破了,而秋怀慈一所以得以破阵的关键因素,那就是因为秋怀慈新收的女徒弟曹裹儿的神知神觉,女娃子居然能够感知到他端木龙一的遁空之术,移动轨迹,最终帮助师父秋怀慈赢了那场血战。 端木龙一当年侵犯天守,被秋怀慈大败,并且受到秋怀慈的点化,大彻大悟,自此遁寻自然之道,但是,这些年来,他每每思及当年之战,对于幼年时期的云舒儿拥有如此觉察之力,一直百思不解,困惑日久。 今日此地,此时此刻。 端木龙一待得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想起往事,脑中方才如拨云见日,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幼年时期的云舒儿拥有如斯神力,帮助师父秋怀慈打败了他,乃是因为其体内藏有赤链神诀神种的缘故啊! 端木龙一想起当年天守惨败之事,苦涩一笑,无意识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 唉!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想他端木龙一当年穷尽智慧,耗费心血推演出来的水珠阵,原本指望籍此大阵打败秋怀慈,一战而定坤阁,那知临了,却被一个小小顽童给窥破了玄机,看来当年之败,真是命该如此,天意使然啊! 端木龙一因为有了往事作为佐证,此刻,他对云舒儿之言,自是深信不疑,他眼神复杂地瞅着云舒儿,几息时间,收回目光,侧脸瞥了林御衍等人一眼,朗声叫道:“诸位同道,裹儿姑娘为人直爽坦诚,所言所行,句句属实,我端木龙一相信她,希望大家放下成见,也要相信她!” 端木龙一少年成名,文武全才,一直是中州玄门的风云人物,此刻,他的功夫也是这群玄门同道之中最强的,加之,其身后还有势力强横的端木世家,如此一来,端木龙一俨然就成了这批玄门同道的精神领袖,现在,大家见端木龙一相信云舒儿,向他们发话了,他们登时不好反对,有人倒也信了云舒儿几分。 端木龙一见大家没有异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转瞅着云舒儿,柔声问道:“裹儿姑娘,你能否探查得出这次布局之人可在附近?他们是谁?” 云舒儿眉头微蹙,犹豫一下,摇了摇头,道:“不能!” 端木龙一一愣,讶然道:“裹儿姑娘,你对万物动态的感知能力如此敏锐,既然你连我们体内玄力细微的流失都能够探查的到,那么,对于数百里之内环境的变化,按理来说,你也是应该能够感知的到的呀?要知道,相比于体内玄力流失之时所产生的几近于无的变化波动,环境变化之中所产生的变化波动,其波动之大,对你的神觉来说,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因为环境的变化会产生大量的声音与气息,如此这般,依据你的能力,你怎么可能探查不到的啊!” 云舒儿摇头苦笑,叫道:“端木家主,您以为我是神吗?我的感知能力虽然敏锐,但是,我能够探查的距离却也是非常有限的,这个布局的人非常狡猾,他压根就没有在附近现身后,又或者,他使用了什么秘术,能够消除了他留下的气息,总之,这一时半刻的,我还无法探知到对方的气息,摸清对方的底细来。”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表情数变,目光疑惑,略一思忖,她索性实话实说,叹息一声,叫道:“哎呀!端木家主,我这么跟您说吧,我们自从进入中泽平原腹地之后,我老是感觉四周的环境似乎有些眼熟,有些不对劲,却偏偏又没有发现究竟是那里出现了问题,于是,我在夜里便偷偷地到野外静坐,探查四周环境的变化,数夜下来,结果,外面环境的变化我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偶然之间,却让我觉察出自己以及我爹爹他们体内玄力的流失,这可把我吓坏了,一直思忖对策,只为怕惊着我爹爹他们,我也一直没有向他们提及此事,这个秘密,就连他们也是刚刚自我口中方才知晓的!”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讲解,一愣,依然是吓了一大跳,心头一颤,脸色微变,盯着云舒儿,眉头微皱,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来。 舒儿,你这个死丫头,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么也不跟爹爹说说,你不告诉我们实情,万一出了什么突发情况,我们连个对策也没有,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大家吗? 蜜蜜念头一闪,犹豫一下,心情忐忑,轻声笑问道:“裹儿,你有没有察觉我体内的玄力也在流失呀?” 云舒儿点点头,很干脆地回答:“有!” 蜜蜜一怔,眼睛转动,脸色数变,几息时间,突地蹦了起来,冲着云舒儿横眉竖目,咬牙切齿,一副与云舒儿有万世之仇的样子,厉声嘶吼: “曹裹儿,你这个蠢丫头,你这个死丫头,你这个鬼丫头,你这个疯丫头,你这个糊涂蛋丫头! ……你、你晚上出去静坐,我本就感到蹊跷,原来是因为这个,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居然都不跟我说一下,你知道此事的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我、我要是没了玄力,没有了武功,我怎么去欺负别人?我怎么去横行霸道?我怎么去嚣张跋扈?我怎么去当人祖宗啊? 啊、啊、啊……!!!”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仙魔诸豪,听了蜜蜜呵斥云舒儿的理由,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想着,这个老家伙,你这个发火的理由也太那个了吧! 云舒儿见到情绪失控的暴跳如雷的蜜蜜,搔着后脑勺,嘿嘿一笑,一脸的尴尬与歉意,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道:“嘿嘿!老蜜,不好意思哈,……我忘了,我忘了,忘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二章:以静制静 “曹裹儿,你这个猪丫头,你这个傻丫头,你这个野丫头,你这个糊涂蛋丫头,你这个坑摸拐骗的二皮脸丫头! 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件事情做的有多过分吗?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你怎么能欺瞒我呢?你怎么能这么做,你难道不知道,我要是失去了玄力,没有了武功,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我要是没有了玄力,没有了武功,对我来说,那就意味着,我,你的老蜜,从今往后……!” 蜜蜜想想自己要是没有了一身强悍的本事,以后不能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了,那种日子不知道有多悲催了,愈发就觉得云舒儿的这种欺瞒行为,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真的是生气,很生气,于是,对云舒儿便是一顿吐沫星子,呵斥叫骂。 云舒儿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媳妇一样,连忙向蜜蜜说着软话,赔着不是,稍顿,见蜜蜜还在那里蹦跳闹腾,不依不饶,心头火气,玉脸一寒,双手叉腰,冲着蜜蜜就来个狮子吼,大声呵斥道:“够了,老蜜,你还没完了是吧,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都向你认错了,你还想怎样?你要是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不知收敛,我现在就把你赶回爱居山,不许跟我去混天王城了!” 蜜蜜这次被秋怀慈派下山来保护云舒儿,它那是一万个愿意,欢喜的都想咬死自己了,一则、他跟云舒儿感情深厚,甚是依恋,这次云舒儿离开爱居山,回归魔门,它是非常地担心云舒儿的安全的;二则、蜜蜜别看年纪一大把,其实,他就是一个老小孩,喜欢玩乐,云舒儿性子跳脱好动,作天作地,它跟着云舒儿一起嬉皮,日子过得别提有多滋润了,它有时觉得被云舒儿呼来喝去的,那都是一件非常快乐幸福的事情啊! 所谓打蛇打七寸,云舒儿一句话就击中了蜜蜜的软肋。 蜜蜜听说云舒儿要赶它走,那还得了,这不是要它的老命吗,尽管不会当真,但是,也不能冒那个险啊!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威胁,龇牙怒目,一脸愤愤的表情,瞬间就像被冰冻了似的,凝固起来。 几息时间。 蜜蜜表情松弛,马上来了一个大变脸,脸上原本是千里冰封,大雪纷飞,瞬间,便是春暖花开,阳光明媚了。 蜜蜜咳嗽二声,眉眼登时挤在一起,笑得好不亲切,它哈哈一声,于是,声音便异常地温柔甜腻,轻声叫道:“裹儿小宝贝,我在跟你闹着玩,你还当真了,我怎么舍得骂你,我就是骂我自己,我也舍不得骂我的亲亲宝贝裹儿小祖宗啊!” 云舒儿斜睨了蜜蜜一眼,接着,脸色也立即柔和起来,笑道:“老蜜,你只要不闹事儿,不跟我唱反调,那你就安心留下来,就到我这里来吧!” 蜜蜜欢天喜地,笑着点点头,走了几步,突地扭头瞪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鹿脸一沉,咬牙切齿,凶巴巴地吼道:“诸位,好好听我家裹儿小祖宗说话,不许欺负她,否则,我喷死他!”说罢,蹦蹦跳跳地跑到云舒儿的身边,与云舒儿并排而立,一时不说话儿,老实多了。 玄门中人见云舒儿以父亲作比,登时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 蔑山瞥了云牧天等人一眼,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也许、也许只是你们魔门圣教的人,体内才会出现玄力流失的情况,而我们玄门弟子的体内,也许有可能压根就没有出现这种问题呢?” 玄门中人听了蔑山之言,眉头一挑,心念一动,也磨与恒天教教主曹坤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心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来。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瞬间察觉了也磨等人神色的异样,以及里面透露的意思,她眉头一蹙,定定地盯着蔑山,几息时间,转头瞅着蜜蜜,断然吩咐道:“老蜜,给他一喷子!” 老蜜点点头,丹田聚气,凝气化球,嘴巴一张,嘴巴里射出一个光球,光球闪电一般砸向蔑山。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蔑山瘦高的身子登时飞了起来,几十息时间,方才自天空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双眼翻白,口喷鲜血,受伤不轻。 云舒儿盯着也磨与曹坤等人,嫣然一笑,春风满面,声音娇柔地道:“也磨上人、曹坤掌门,确如蔑山教主所言,此刻真正玄力流失的人,唯有我魔门圣教,所以,今个儿真是千载难逢,百年一遇,正是你们仙道玄门消灭我们魔门圣教的大好时机,所以,我现在恳请你们,快来打我们,快来杀我们吧?” 也磨见蜜蜜一脸怒容,目光凶恶地怒视着他,肚子一鼓一鼓,嘴巴欲张不张的,吓得脸色大变,惊恐万状,摇头大呼:“裹儿姑娘,误会误会,不敢不敢!”但是,他话未落音,闷哼一声,人就飞到了空中,接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落得与蔑山一样的下场。 曹坤等人见蜜蜜发飙,大惊失色,暗自胆寒,连忙身子一闪,躲在了端木龙一等人的背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那敢冒头。 云舒儿侧头瞪着蜜蜜,讶然问道:“老蜜,我没叫你喷,你怎么就喷了?” 蜜蜜咂咂嘴巴,淡淡地道:“裹儿,你叫我喷,我就喷,你不叫我喷,我想喷就喷,我实在是看不惯这个老家伙贼眉鼠眼,阴阳怪气的样子,所以,一个没忍住,我就喷了!” 云舒儿笑道:“嘿嘿!喷了就喷了,反正我也看不惯这个老家伙!”即儿,目光灼灼地环视了一眼玄门中人,昂然叫道:“诸位大侠,还有谁怀有那不干不净的心思,想要来对付我魔门圣教的吗?” 几息时间, 云舒儿见玄门之中,无人吭声,便对端木龙一拱手行礼,道:“端木家主,我们还要赶路回家,如果您们没有什么指教,那么,咱们就此别过,江湖再见!” 端木龙一一愣,即儿,面带笑容,连忙叫道:“裹儿姑娘,咱们身居险地,危机四伏,不是应该合兵一处,共同抗敌吗?” 云舒儿瞥了一眼服下丹药,受到救治,已经缓过劲来的蔑山与也磨二人,淡淡地道:“端木家主,你们仙道玄门看似人多,其实,各怀鬼胎,一片散沙,仙魔二派即使合兵一处,要是真的到了危险的时候,你们之中有些人,也未必会跟我们众志成城,共度时艰,所以,与其如此,大家还不如各走各的,至于,你们究竟最终能否走出这个陷阱迷局,那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与命数了!” 端木龙一对云舒儿敏锐的探知能力那是深信不疑,因此,他自是相信云舒儿的判断了,他略一思忖,回头朗声叫道:“诸位,我端木龙一知道裹儿姑娘的神通,也相信她的判断,所以,端木世家愿意与魔门圣教合兵一处,一起走出中泽平原,至于,你们愿不愿意跟我一路同行,悉听尊便!” 这帮仙道玄门的人见端木龙一在众人之中,本领最为高强,为人倒也正直,尽皆视其为精神领袖,安全倚仗,现在见端木龙一要与魔门圣教合兵一处,共度危局,大部分的人略作犹豫,纷纷表示愿意追随端木世家,一起回家。 蔑山、也磨与曹坤等人得罪了云舒儿,怕遭到魔门圣教的算计,很不愿意与魔门圣教搅在一起,但是,他们暗自商量一下,终究也没有反对端木龙一的决定,也愿意跟着大家一起走。 唉!谁叫他们的本事还远没有强大到无敌的地步来,他们听了云舒儿之言,对于有人做局想要害死大家的事情,他们那是宁可信其有,不敢拿性命冒险,他们若是跟端木龙一与云牧天这样的超级强者在一起走,一旦遇到危险,活命的机会,那可是要高的多了啊! 云舒儿见仙道玄门的人都愿意与自己一起走,心里欢喜,回头问道:“爹爹,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云牧天点头笑道:“舒儿,既然是你察觉了大家的敌情,发现了凶险,那么,走出中泽平原的这件事,就应该由你来统筹协调,全权处理,自此刻起,爹爹就听你的,你就放手去做,把大家平安地带回中州故土吧!”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瞅着端木龙一等人,沉声问道:“端木家主,所谓无将不成军,无帅不成棋,这次我们碰到的敌人非常狡猾,实力强大,可能超乎想象,所以,我们需要一个首领来率领大家破阵抗敌,走出险境,既然我爹爹愿意让我出头,我自然责无旁贷,勇担其责,现在,魔门圣教愿意听从我的调遣,那么,就不知你们仙道玄门是否认可我这个首领,可否愿意服从我的指挥?”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朗声回道:“只要裹儿姑娘能够带领大家平安走出中泽平原,端木世家愿意听从姑娘指挥与调遣!” 林御衍、南宫骏、陆压上人,以及蔑山等人也纷纷表示愿意服从云舒儿的安排。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下了她当上临时大首领以来的第一道命令:“诸位,我现在宣布一件事情,我爹爹云牧天依旧是魔门圣教的大统领,负责管理魔门教内之事,但是,我向他要兵要粮,他必须服从;至于,仙道玄门这一边,我任命端木家主为玄门的大统领,负责管理玄门内部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们玄门内部的事情,但是,我向你们要兵要粮,你们也必须服从,大家听清楚了吗?” “得令!”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的安排,齐声应诺,都是满心欢喜。云牧天高兴的是女儿云舒儿处理事情果断明快,老练通达,有一代雄主的风范;而让端木龙一等人满意的是,云舒儿没有干预仙道玄门内部的事情,给了他们足够的尊重与自由,不会让大家有矮人一等,屈从于人的感觉。 云舒儿又道:“诸位,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此一来,便使我们的处境非常地被动,为了不让敌人看出我们的破绽,有机可乘,我决定采取以静制静的策略,敌不动我不动,与敌人比比耐心,对方要是忍不住抢先出手,如此一来,我们才能看清对方意图,从而制定出相应的对策来!” 云牧天问道:“舒儿,咱们要怎么一个以静制静,方能引出敌人来?” 云舒儿道:“我决定了,咱们今天晚上,让一部分魔门与玄门的人,进行混编,在四周十里范围之内,布下岗哨,保持警戒,大部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我要在这里探查一下四周的环境与气息,再做打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三章:我明白了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见云舒儿说的有些道理,服从安排,便回到自己的阵营,精挑细选,拨出一部分人来,进行仙魔混编,然后,将混编人员散开,十里之内,明哨暗哨,进行警戒。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仙魔二派的大佬们便以主帅云舒儿为焦点,就地排兵布阵,安营扎寨,保护大帅,拱卫中军,然后,还在阵列中央搭了一个三丈来高的高台,以供云舒儿眺望指挥,静坐探查,以窥环境气息,移动变化。 一切准备就绪,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除了管理部下,保护云舒儿,剩下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云舒儿洞悉敌情,勘破迷局。 云舒儿每天白天睡觉,晚上便在高台上闭目静坐,探知敌情,在此期间,所有的仙魔中人都得到严令,在夜里,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发出声响,否则,军法伺候,严惩不贷。 这般的,转眼之间,数日过去。 这天夜里,云舒儿又独自爬上了高台,进行静坐,探查四周的异象,可是,探查了大半夜,除了仙魔二派的人员移动,又没有感知到任何外来的异样气息的波动来。 云舒儿想起自己费尽口舌地让大家相信大家身居危局之中,需要仙魔联合共同抗敌,可是,她这整了好几天了,却也没有找到证据,发现真实的敌人来。 云舒儿心里想着,要是再这样继续耗下去,自己惹人耻笑倒不要紧,关键是,她明显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云舒儿仿佛眼前能够看到,有一只嗜血的猛兽正龇着它的獠牙,在悄无声息地逼近,随时会扑上来,将大家撕个粉碎。 情况危急,很危险,真的很危险啊! 云舒儿又耐心地探查了一会,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气息来,心情莫免有些沮丧,有些焦躁。 几息时间。 云舒儿思绪骤起,无法凝神,索性收了功法,睁开了眼睛,双腿一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四下一瞥,抬头望天。 今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薄云如纱,万籁俱寂,天地之间又优美,又神秘! 云舒儿秀眉紧蹙,咂着嘴巴,心烦意乱,百无聊赖,她的眼睛在天上凝视了一会,突地念头一闪,眼睛一亮,恍然大悟,心头一颤,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忍不住喃喃自语:“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云舒儿情绪激动,手指哆嗦着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白玉制作的海螺形状的号角来,咬住号角的角尾,腮帮子一鼓,吸气吐气,登时吹响了号角。 号声低沉雄浑,声音清晰,就像在这天空之中炸响了一个惊雷,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传至老远、老远。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正在不远处为云舒儿警戒,这几日来,他们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因为他们在探查自己的身体的情况之时,他们突然发现,果然云舒儿所言,他们体内的玄力正在悄悄地流失,而且,流失还有加速的迹象。 如果体内没有了玄力,所有的武功便都是花拳秀腿,别说闯荡江湖,纵横天下了,便是在一个凡间的壮汉面前,自己都未打得过对方,如此一来,岂不悲催! 云牧天每日里心惊肉跳,心急如焚,偷偷地询问女儿事情可有什么进展,可是,云舒儿老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苦恼地摇摇头,答非所问:“奇怪,奇怪,真是奇怪啊!” 此刻,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突地听得云舒儿吹响的号角声,皆是一怔,即儿,眉头一跳,脸色大变,回过神来,人就冲了出去,身子数闪,便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围着云舒儿,目光灼灼,声音颤抖地齐声问道:“……有情况?” 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嫣然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四下散开,凝视了四周一眼,几十息过去,没有发现敌情,又围在云舒儿的身边,收敛一下激荡的情绪,神色肃穆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云舒儿没有回答云牧天等人的问题,而是向纳通问道:“纳伯伯,您会丹青之术吗?” 纳通点点头,道:“启禀公主殿下,对于专事情报之人来说,学会绘画制图,乃是一项基本功,属下所绘制的山川河流,鸟兽花草的图谱,虽然说不得精妙,但是,让人辨别景物,还是可以的?” 云舒儿问道:“纳伯伯,您能将您从鸟兽的记忆之中所提取的地理景象绘制成图吗?” 纳通点点头,道:“能!” 云舒儿道:“纳伯伯,请您将您的那些能够搜集情报的所有鸟兽都撒出去,五日之后的中午,必须让它们回来,我要从它们的身上大致知道一下,五百里之外,在此期间,所有的山川河流,森林树木的景象,并且,还要将这些景象绘制成图,便于识别!” 纳通一愣,即儿,点了点头:“是!” 云舒儿又吩咐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爹爹,端木家主,纳伯伯在鸟兽身上施展秘术,索取情报,极其耗费元神,您们两人亲自挑选十几个人品端正,玄力精纯的人,在纳伯伯施展秘术之后,不间断地给纳伯伯输送玄力,补充体力,助他绘制图谱!”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点头答应。 纳通见云舒儿处事精细,为人公道,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敬佩,笑着点点头,向云舒儿告退,驱使鸟兽,去搜集情报去了。 云舒儿安排了这一切,打了一个哈欠,笑道:“爹爹、端木家主,我有些困了,我要去补觉了,您们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请暂时休息一下,五日之后,您们可就有的忙了,到那时,在没有破阵之前,您们即便想要休息,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了。” 云牧天略一犹豫,问道:“舒儿,暂时不会有敌人袭击我们的吧?” 云舒儿点点头,笃定地道:“不会!”说罢,人已经跳下了高台,进入帐篷睡觉去了。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对视了一眼,飞下高台,他们可没有心思睡觉,便回到自己的阵营去挑选给纳通传度玄力的高手去了。 第五日,中午时分。 纳通撒出去的那些动物情报搜集员统统回来了,纳通便窝在帐篷里对那些动物属下使以秘术,索取情报,绘制成图,而十几位给纳通传度玄力的仙魔高手们,便站在旁边,以供给纳通驱使。 云舒儿、云牧天与端木龙一数人站在一旁,等候结果。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 那些接到命令,早早地便聚集在高台之下的仙魔大佬们,比如陆压上人、蔑山掌门、月媚儿与刀异男等人正等的着急,便见云舒儿在云牧天、端木龙一,南郊与云知为,以及蜜蜜等人的拥簇之下走出了中军帐,跃身而起,飞到了高台上。 蔑山与也磨等人停止了私语,稍远地站在高台之下,他们微仰着脑袋,表情凝重,心存怨恨,眼神复杂地瞅着云舒儿,想看她这个小魔女究竟是如何发现敌情,要勘破迷局的。 云舒儿表情肃穆,环视了台下之人一眼,最后目光瞅着端木龙一,点头示意。 端木龙一瞅了台下之人一眼,手臂一挥,那些被纳通搜集而来的风景图画一张张一页页地便自他的手上飞了出去,图画就像被贴在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之上一般,竖立在虚空之中,形成了一面风景画墙,以供大家验看。 所有的风景图画,东边的归在一处,西面的归在一处,都进行了归类与标注,以便大家辨别区分,一目了然。 云舒儿问道:“诸位,请大家仔细瞅瞅,查找一下,在这些各个方向的风景之间可有什么诡异之处?” 仙魔大佬们眼睛仔细地浏览了所有的图谱,稍顿,一个眼尖的人愣了一下,即儿,便惊呼起来:“哎!大家有没有发现,在这些各个方向的风景之中,有几张风景好像大同小异,有些相似!” 别人听见那人的叫喊,围拢过去,在那个发现问题的人的指点一下,将那几副图画仔细地作了比对,惊诧不已,纷纷表示认同。 云舒儿见到大家看了图画,发现了端倪,又向端木龙一点头示意。 端木龙一手臂一挥,收了那些图画。 云舒儿问道:“诸位,您们在这空气里有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吗?” 大家闻言,仔细地嗅了一下空气,有嗅觉灵敏的人,叫道:“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云舒儿点点头,自南郊的手里接过一束黄色的野菊花一般的野花来,向大家展示一下,道:“对。是花香。就是这种野菊花。这种野菊花的花香非常寡淡,若不细心,几乎难以察觉。这种花香带有特殊的毒素,大家只要不停地吸入这种花香,体内的玄力便会自动流失!” 大家瞅着云舒儿手中的野菊花,一怔,即儿,有人惊叫了起来:“什么!我们体内玄力的流失,居然是你手中的这种野花的花香造成的?” 云舒儿点点头,将野菊花递给南郊,反问道:“诸位,您们难道没有发现,就在刚才的图画里,在那些所有的风景之中,不是全部出现了这种黄色的野花吗?” 大家点了点头。 有人问道:“裹儿姑娘,在这些不同方向的风景之中,为什么有些风景是如此地相似,是不是这里面又藏着什么玄机了?” 云舒儿点头,道:“诸位,我这么跟您们解释,我们自从进入中泽平原之后,虽然走了半个多月,可是,我们看似走了很远,其实,不过是原地踏步,一直在兜着圈子罢了!” 仙魔诸豪一怔,有人惊诧地问道:“为什么?何以见得?” 云舒儿眉头紧蹙,神色凝重,凝视了大家一眼,几息时间,沉声道:“因为我们大家都掉进别人的陷阱里,进入了一件法器之中,咱们无论走了多久,都在人家的法器里,人家将法器每隔十二个时辰挪动了一下方位,如此一来,方才出现了东西南北几百里之外的风景居然发生了重叠的诡异事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四章:一件法器 云舒儿说话之时,虽然语气尽量保持平淡,但是,她所说的话在别人听来,无异于山呼海啸,天雷滚滚,而且,天雷是一个响过一个。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听得云舒儿道出真相,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同时,又心惊肉跳,暗自胆寒! 蔑山与也磨对视一眼,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几息时间,蔑山忍不住问道:“裹儿姑娘,你是怎么瞅出端倪,发现这个陷阱的?” 云舒儿道:“诸位,自从我们越过回度山,进入中泽平原之后,走了十几天,我就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一路走来,我发现很多地方的风景似曾相识,无论白天晚上,温度没有起伏,也没有刮风下雨。更重要的是,就在五日之前的晚上,我在这里夜观星象,发现天上虽然有漫天的星星,但是,看了一会,却没有出现一颗流星。我瞅着星空,恍然大悟,登时明白过来,我们这是掉入别人的陷阱了,这不是阵法,而是身陷一件法器之内!”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细细一想,路上所见,确实是这么回事,登时大彻大悟,明白过来,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 林菲人笑着问道:“裹儿姐姐,你怎么能够确定咱们是掉入了一个法器之内,而不是困于阵法之中呢?” 云舒儿道:“道理很简单,阵法就是乱人眼目,扰人心智的迷阵罢了,阵法只需在地面布置即可;而法器却是一个天地一体的封闭空间,因为是身处一个法器里面,所以,我们所看到的星空图像,自然是静止的,凝固的,星空之中方才不会出现流星的呀!” 仙魔二派的大佬们这回对云舒儿是彻底的五腹投地,心悦臣服了,他们那瞅着云舒儿眼神之中满是惊诧、唏嘘与敬佩! 有一些仙道玄门的年轻人瞅着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云舒儿,犹如见到了心中的女神一般,激动兴奋,喜欢的不得了,居然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来,他们眼中流光溢彩,满是爱慕之情,若不是碍于云舒儿魔女的身份,他就差一点当场跪下来,要向云牧天提亲了。 林菲人问道:“裹儿姐姐,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云舒儿道:“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身陷法器之内,那么,当务之急,就是要搞清楚困住我们是一件什么样的法器,我们只有搞清了这件法器的属性,我们方才能够制定出相应的对策来,毁了这件法器,破了这个迷局!” 林菲人点点头,苦笑道:“裹儿姐姐,对方是谋定而后动,有备而来,咱们在法器之内,想要搞清法器的属性,好难哦!” 云舒儿一笑,柔声道:“菲人妹妹,事在人为,毋须气馁,遇到问题,只要肯想,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林菲人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略一思忖,向台下仙魔诸豪,大声叫道: “诸位,勘察法器属性之事,需得由我亲自去做,我马上就会出发,路上将由我爹爹、纳伯伯与端木家主,以及蜜蜜作陪,保护我的安全; 在我们离开大本营期间,魔门圣教由异南殿下主持,血神要离铺之;仙道玄门由南宫家主主持大局,林教主、陆压上人与白须上人铺之;玄门之内,若有不尊将令者,仙魔二派皆可群而诛之,不得手软; 我们离开之后,仙魔二派分左右大营居之,聚兵一处,凡遇大事,皆由月宗主与林教主二人进行协调,仙魔双方协商处理,仙魔二派,凡事要好好商量,冷静谨慎,不可以发生争执; 异南殿下与南宫家主要集思广益,博采众长,想出法子,屏蔽过滤了空气之中有毒的花香,免得大家体内的玄力继续流失,丧失武功; 仙魔二派呆在一起,要暂时放下成见,摒弃仇怨,要互尊互助,和平相处,凡有妖言惑众,挑拨二派是非之人,一旦发现,军法伺候,就地格杀; 大家也不要随意走动,要保持体力,我估摸着,此刻,就在法器之外,布局之人一定布下了重兵,咱们要是在这里丧失了武功,咱们即使破了这件法器,跑到了外面,也会逃不过一个死字!” 仙魔诸豪见云舒儿考虑周详,八面玲珑,点头赞许,齐声应诺。 云舒儿将诸事安排妥当,又将血神要离单独叫到一旁,吩咐了几句。 要离听了云舒儿的锦囊妙计,连连点头,道:“殿下尽管放心,在你们没有回来之前,我一定仔细谨慎,防止仙魔内乱,保证大军的安全!” 云舒儿想了一下,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了,就与云牧天、纳通、端木龙一与蜜蜜出发,调查法器的属性去了。 云舒儿与云牧天一干人等在离大本营几十里范围之内,走走停停,兜兜转转,她每到一个地点,就要爹爹云牧天或者端木龙一用玄力轰击一下那些石头树木,在地上打洞,挖掘泥土,她将那些泥土,石渣与木屑仔细地嗅了一下,再用锦帕包了起来,带在身上。 这般的,走了一段路,夜晚来临。 云舒儿数人便找了一个地方休息,第二天天一放亮,他们继续赶路,寻找法器的破绽与属性。 云舒儿等人走了一会,便见到了一条河道。 云舒儿离河岸稍远一点,指着河道,笑着叫道:“老蜜,你一路走来,闲来无事,想必心里有些发慌,现在也该轮到你出场表演了,你快使出你最厉害的雷暴流光弹,对着稍浅的河道,全力一击,最好轰出他妈的的几丈深来,我要看看河道下面的泥土会是一个什么样的颜色来!” 蜜蜜最喜欢整事了,听说要让它上场露脸,自然是欣然应之。 蜜蜜蹦跳一下,活动一下筋骨,嘿嘿一笑,要云舒儿数人再离河道远一点,于是,它便后腿一蹬,身子便跃到了河道的上空。 蜜蜜在空中先是龇牙咧嘴,扮着鬼脸,接着,啊啊呀呀地唱京剧似的来一段前奏,待得摆足了架势,渲染了气氛,然后,方才收腹聚气,鼓腹发功。 蜜蜜盯着河道,突地嘴巴一张,口中喷出了一个白色光球,光球陨石一般砸向了河道。 轰的一声巨响,水柱冲天。 蜜蜜的雷暴流光弹威力巨大,不但,在河道内炸出了一个深坑,激起数丈的水柱,居然瞬间让整个河道断流,待得水柱暴雨一般哗啦啦地掉落河道,河道内的深坑被河水填满了之后,河道的水位虽然下降了一些,但是河道终究恢复了原貌,河水继续流淌着。 云舒儿指着河道,叫道:“爹爹、纳伯伯、端木家主,您们快看,快看!” 云牧天、纳通与端木龙一定眼一瞅,登时神色一个凝滞,诧讶不少。 此刻,只见河道之内,被蜜蜜雷暴流光弹所轰炸过的地方,居然涌出大股大股墨黑的泥土来,墨黑的泥土一经河水的溶解瞬间将整个河道都给染成黑色了。 蜜蜜身子一闪,就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盯着墨黑的河道,目瞪口呆,感慨着叫道:“哇塞!原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黑土地,真的好黑好黑,比裹儿耍赖时的脸皮还黑啊!” 云舒儿思忖一下,眉头一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也跟着蜜蜜感慨着叫道:“哇塞!原来这就是传说之中的黑土地,真的好黑好黑,比老蜜赖账时的脸皮还黑啊!” 蜜蜜笑容一敛,拉下一张鹿脸,冲着云舒儿直翻白眼。 云牧天讶然问道:“舒儿,为什么别的地方的泥土都是黄色的,唯独河道里面的泥土却是黑色的呀?” 云舒儿眉飞色舞,一脸兴奋地叫道:“爹爹,我已经知道困住我们的是一件什么法器了,我们马上回去,向大家揭晓谜底,然后想出对策,捣毁法器,脱了厄难!” 云牧天一愣,即儿,眼睛一亮,也是欣喜不已,他让蜜蜜驼着云舒儿,几人快速地返回了大本营。 一会,号角吹响,那些仙魔二派的大佬们听得召集号声,立即从四面八方,一窝蜂地跑出来,蚂蚁一样聚集在高台之下。 蔑山瞅着高台上笑容满面的云舒儿,向也磨密语道:“这个小魔女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她一定是窥破了玄机,想出破局的法子了!” 也磨点点头,喃喃地道:“这个小魔女很不简单,这番回来,料来必有惊天之举啊!” 云舒儿嫣然一笑,没有迟疑,大声叫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姑娘这一趟出去,大有收获,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已经知道围困我们的究竟是一个什么鬼东西了,并且,我也已经想出了破局之法,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即儿,眼睛明亮,脸露笑容,交头接耳,欢喜不尽! 林菲人心急,笑问道:“裹儿姐姐,困住我们的究竟是一件什么法器啊!” 云舒儿唇角一翘,环视了台下的仙魔诸豪,几息时间,方才缓缓地沉声叫道: “一副山水画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五章:搜集尿液 “一副山水画轴!?” 众人对视一眼,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低声议论起来。 几息时间。 我们的林菲儿小美女嫣然一笑,又要开始提问题了:“裹儿姐姐,您是怎么找到证据,发现这件法器是一件山水画轴的?” 云舒儿一笑,掏出了那包带回的被轰成了渣渣的石灰与泥土来,然后,用明火一点,那些石灰与泥土居然燃烧了起来,待得火焰熄灭,这回那些石灰与泥土方才真正地变成了一堆灰烬,被云舒儿轻轻一吹,就灰飞烟灭了。 云舒儿拍拍手掌,笑道:“大家看到没,泥土居然可以燃烧,而且,灰烬里面还散发着纸屑被焚烧之后的气味,这是第一个证据,其次,我跟我爹爹他们在外勘察法器的属性之时,遇到了一条河道,我让老蜜轰炸了河道,你们猜怎么着,河道里居然冒出了墨汁来,籍此,我方才认出并且确定,困住我们的法器不是别的,正是一副山水画轴!”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我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我们在实地上也曾挖洞取土,而且土洞挖的一点也不比河道的浅,却为什么没有挖出墨汁来?” 云舒儿笑道:“因为锻造法器的神仙在绘画山水图的时候,那些石头、树木、泥土都是用淡墨所描,墨汁早已干透,所以,我们在地上自然是挖不出黑泥来的,至于河道嘛,却是用浓墨所画,而且,锻器师为了让河水看着更为逼真,在画河道的时候,还特意添加了水银,水银覆盖了墨汁,使墨汁没有干透,留下了墨滴,而刚才蜜蜜在河道里这么一轰,恰好炸中了一个墨滴,墨滴炸开便染黑了水银,所以,自然也就染黑了整个河道了!”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的解释,醍醐灌的乃是事实,登时觉察到自己考虑不周,见识浅薄,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热,吐吐舌头,不敢乱说话了。 林御衍将脸一板,瞪了女儿一眼,即儿,又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南宫骏见云舒儿始终脸含微笑,胸有成竹地样子,笑着叫道:“大家不要打岔,咱们还是听听裹儿姑娘的意见,她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出周全的办法,来帮助大家摆脱眼前的困局的!” 大家点点头,盼救星似的,眼睛又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 云舒儿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眼神缓缓地扫过大家,犹豫一下,朗声说道:“诸位,任何的难题,只要肯想,总会找到解决问题的法子的,其实,我早想到了一个法子,能够保得大家脱离火海,逃得生天,只是、只是这个法子嘛,它有些肮脏,有些狼狈,有些不雅………!” 蔑山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什么法子会……?”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微低下了头,脸色一片绯红,神色忸怩,轻声说道:“……我、我要是说出这个法子来,大家一定会耻笑我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所以,我、我说不出口!”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样子,觉得一点也不像她那种果断爽朗的风格,心中很是诧讶与疑惑,心里想着,究竟是个什么法子会让一向泼辣大胆的云舒儿顾忌犹豫,难以启齿啊! 一个性子急躁的汉子见云舒儿在蔑山等人的追问下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说,可把他急着了,几息时间,眉头一皱,终于忍不住瓮声瓮气地叫喊起来:“哎呀呀呀!我的个裹儿姑奶奶,这都狗咬屁股,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卖什么关子,你能不能利索一点,有什么话就不能直说,你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犹犹豫豫的,你非得把老鲁我给急死呀!” “对对对!裹儿姑娘,你有什么法子就赶快跟大家说说,管它什么肮脏不肮脏的,狼狈不狼狈的,不雅不不雅的,只要能救下大伙的性命就是好法子,妙法子,顶呱呱的那个法子!” 有人轻声埋怨:“明明一句话的事情,你怎么也这么啰嗦!” “裹儿姑娘,管它什么法子,救命要紧,只要能够救命就是好法子,只要能够救下大伙的性命,大家只会感激你,没有谁胆敢耻笑你,谁要是不识好歹地耻笑你,我、我肖翼第一个不答应,我立即打爆他的狗头!” “对对对!谁要是胆敢耻笑裹儿姑娘,不识好歹,我们就打爆他的狗头,打爆他的狗头!” “裹儿姑娘,什么法子,快说吧,快说吧?” “对对对!救人如救火,裹儿姑娘,快说吧,快说吧!” “…………!?” 云舒儿见气氛够了,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来,又缓缓地环视了大家一眼,神色一敛,一个深呼吸,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诸位,其实,我想过了,救命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大家将自己往后二日的尿液收集起来,归置一处,接着在尿液里融入防火的丹药与符文,再施以咒语秘术,待到我放火焚烧法器的时候,你们只需将这些特制的尿液涂抹在额头上,如此一来,自然能够为大家御火驱热,保得平安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六章:宝宝好难 大家听了云舒儿这个主意,瞬间被石化了一般,表情呆滞,动弹不得,几息时间,回过神来,登时眉头紧皱,脸色微变。 尤直是那些爱美的人士,想着要往自己的额头上抹上臭臭的尿液,那样子该有多狼狈丑陋了,登时脸色苍白,直打寒颤,有一种要他老命,生无可恋的感觉。 呃!天啊!裹儿姑娘,话说,你这个主意的确,它的确有些太……那个了啊! 南郊一愣,即儿,瞅着云舒儿,嘿嘿地傻笑着。 刀异男瞅着云舒儿,一面摇头,一面也微微笑着。 云知为噗嗤一声,也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蜜蜜斜睨了南郊与云知为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啧啧二声,怪腔怪调地叫道:“南郊,刀异男、云知为,看你们三人笑得这么下贱,这么开心,你们是不是早上吃屎了呀?” 云知为瞪着蜜蜜,脸色一沉,就要呵斥,但是想了一想,还是忍住了,吃点小亏算了,蜜蜜就是一个泼皮,自己又不是舒儿那个小磨星,还是不要招惹蜜蜜这个祖宗为好。 刀异男眉头一跳,咳嗽二声,对蜜蜜的讥讽,装聋作哑,当做没听见。 而南郊目光专注地瞅着云舒儿,持续傻笑,压根就没有听到蜜蜜在说些什么。 蜜蜜想起云舒儿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这也太损了,但同时也是太有趣了,其实,它心里也是乐的不行,它嘴上虽然骂着云知为、刀异男与南郊等人,自己却也瞅着云舒儿嘿嘿笑着,也是一副傻样。 那些知道云舒儿底细的人,见到蜜蜜、南郊、刀异男与云知为欢笑,心知肚明,暗自莞尔,而那些被云舒儿的主意给震撼的人,雷翻的人,正在苦逼的人,见南郊等人此时此刻居然还能笑得出来,真是好贱好贱,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那瞪着云知为等人的眼光里,又是诧讶,又是疑惑,还有些许的愤怒! 要离强忍住要笑的冲动,咳嗽二声,向云知为等人连使眼色。 云知为、刀异男与蜜蜜神色一敛,一个咬牙,连忙不笑了,只有南郊没有察觉到要离的提醒,还在笑着。 蜜蜜见了南郊那个浑然不觉的样子,心里气苦,冲了过去,用鹿角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不过,你们不要想的太久,因为敌人是不会给我们时间,让我们从容破局的!”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道:“诸位,时间以一柱香为限,火灭灰飞,大家若是还没有想出替代方案,那么,咱们就听裹儿姑娘的,按照裹儿姑娘的法子避火逃命吧!” 大家点点头,于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地搜罗着一个个体面的能够避火的法子,可是,这般地想来想去,想的脑仁都疼了,最后,貌似除了云舒儿这个恶心的法子切实可行之外,根据现在这个环境与自身的条件,好像真的就没有别的什么体面的法子可以避火了。 时间过了,那些爱美人士也没有想出替代法子,只得苦笑着摇摇头,神色灰败,沮丧哀伤,双眼无神地瞅着云舒儿,不再刮躁,甘愿听从云舒儿的吩咐了。 云舒儿瞅着大家有些情绪低落的样子,明知故问:“大家、没有想出替代方案吗?” 那个姓鲁的心直口快的汉子,又不耐烦了,瓮声瓮气地叫了起来:“哎呀呀呀!我的裹儿姑奶奶,您这么聪明,您想出来的法子自然是没错的,就凭我们这些猪脑袋,怎么可能还能想出比您更好的法子,我老鲁是一个粗人,不喜欢想问题,一想问题就脑袋疼,所以,我一切都听您的,只要您能够帮助我成功脱险,返回中州故土,您别说让我往额头上涂尿了,您就是让我老鲁吃屎,我也愿意啊!” 有人笑了,直摇头。 几个文雅爱美的女人,听了老鲁这般粗鄙之言,用鄙夷的眼神斜睨着老鲁,作呕吐状。 老鲁反瞪着对方,横眉竖目,凶巴巴的叫道:“小娘皮,这么看着老子干嘛,老子这叫话糙理不糙,老子不想死,所以老子愿意涂尿,怎么,你臭美是吧,那到时候,你有种就别往自己脸上涂屎抹尿,任由大火烧烤乳猪啊?” 活得好好的,谁想死了? 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只要能够活命,谁都不想找死,即便是爱美之人,也是如此。 那些刚才还在鄙视老鲁的人,听了老鲁的呵斥,犹如遭到了八百斤重铁锤的一顿暴击,怼的哑口无言,气得差点吐血,暗自哀嚎,脸色灰暗,气势捏捏的,瞬间没了那份清高了。 唉!仔细想想,老鲁的话的确是话糙理不糙,要是真的到了那一步,为了活命,有人真的会吃屎的,谁叫咱们都想活命呢! “裹儿姑娘,我不想死,我想活命,只要能够让我平安脱险,返回故乡,我什么都听您,要是谁不服从您的安排,还在这里叽叽歪歪,我肖翼现在就砸碎他的狗头!” “对对对!裹儿姑娘,我也不想死,我也想活命,我听您的,谁要是反对您,我也砸碎他的狗头!” “对对对!我也听裹儿姑娘,谁要是反对裹儿姑娘,我也砸死他!” 很多人站出来,瞪着爱美的小娘皮,声援老鲁。 云舒儿淡然一笑,叫道:“诸位,既然你们对我的黄金尿符避火之法,没有找到替代方案,那么,就按照我的主意行事,你们现在就时刻准备采集黄金符水,搜集避火的丹药与符文开始制作黄金符水,等到符水制作成功,三日之后,咱们就准备焚烧法器,开始逃命吧!” 诸人点头应允。 云舒儿又吩咐道:“诸位,女人的体质与男人不同,黄金符水的水源仅限男性,所以,这采集黄金符水这种事情,女人们就免了吧!” 那些女人们正在因为要采集自己的尿液,而尴尬羞耻,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死刑犯法场上得到赦免,有一种得救的感觉,暗自舒了一口气,脸露欢笑,兴奋激动得差点蹦了起来,要向云舒儿直呼万岁了。 男人们只能一脸苦逼,无奈地摇头,有些心细的人,却有些疑惑,心里想着,女人属阴属水,她们的那个……要是加了材料,不是比属阳属火的男人的那个……更能避火吗? 这些细心的男人对云舒儿的主意虽然心有所疑惑,却不敢提出来,因为这个时候任何人对云舒儿的任何质疑与反对,那就是在断大家的生路,触犯众怒,要是让老鲁与肖翼这些粗鄙蛮夫之人听到了,真的会将自己的脑袋给砸碎的,这不是找死吗?。 云舒儿见诸事已决,便回帐篷里睡觉去了。 云舒儿的帐篷内。 蜜蜜、南郊、云舒儿这三个活宝见云舒儿藏着避火珠不做避火之用,却巧舌如簧哄骗大家制作什么黄金尿符,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的乖乖的,舒儿小祖宗,她这是要作妖啊! 他们见有好戏看了,想想都让人兴奋激动,他们想要提前知道谜底,心痒难搔,憋着难受,于是,就跟着云舒儿,像狗皮膏药似的黏住,赶都赶不走。 蜜蜜爬在云舒儿的榻前,向云舒儿抛着媚眼,一脸贱笑,声音温柔而甜腻,嗲嗲地道:“哎呀!裹儿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就别在这里卖关子了,快点告诉老蜜,你放着好好的避火珠不用,却要大家去搞什么黄金尿符,来回的折腾,你这究竟是要搞什么鬼,你是不是想要整治谁呀?” 云知为与南郊来个狗@式爬在云舒儿的面前,眼中流光溢彩,一脸兴奋,问道: “裹儿,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要整蔑山,那个老头老坏了,老是想找你的麻烦?” “嘻嘻!裹儿,你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依我的猜测,你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对付蔑山一人,而是想将所有在爱居山上曾经刁难过你师父秋怀慈的那些人,全都要把他们给整趴下了!” 蜜蜜笑着夸张地叫道:“哇偶!如是真的这样,我的裹儿小心肝,那你的志向,可真的是蛮大的哟!” 云舒儿经过这一番奔波,的确有些累了,真的想睡觉了,加之,天机不可泄露,留点悬念,故事才会更加有趣嘛! 云舒儿睁开眼睛,目不斜视,淡淡地道:“出去!” 云知为神色一滞,手指指着自己,嘴巴蠕动,吃惊地叫道:“我……!” 蜜蜜嘿嘿一笑,阴阳怪气,幸灾乐祸地道:“啧啧!云知为,老蜜我平日是这么教你来着,做人不要太实诚,说话要注意分寸,遇人讲人话,遇鬼讲鬼话,如此才是生存之道,这不,说话戳人家心窝了,惹人家生气了,要赶你了,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自讨没趣了,赶紧走人吧!” 云舒儿眉头一竖,玉脸一寒,瞪着蜜蜜,沉声呵斥:“滚!” 蜜蜜见云舒儿翻脸,目露凶光,心里一怯,神色一滞,用鹿蹄指着自己,嘴巴蠕动,惊诧地问:“我……!” 云舒儿猛地抬起头来,怒视着蜜蜜他们,猛烈拍打床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地吼道: “我、要、睡、觉!!!” 云舒儿吼声一停,一瞥之下,一愣,蜜蜜、南郊与云知为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嗖的一声,登时跑得没影了。 云舒儿见这些苍蝇一样烦人的家伙终于被赶跑了,长舒了一口气,眼睛一闭,脑袋重重地砸在床垫上,转瞬,就沉睡过去,发出轻微的香甜的鼾声来。 一会。 蜜蜜鬼鬼祟祟地把头探入了帐篷,偷偷地一瞥,见云舒儿的确睡着了,缩回脑袋,冲着云知为压低了声音,笑道:“人家真的累了,睡着了,咱们走吧!” 蜜蜜与云知为离开了云舒儿的帐篷。 路上,蜜蜜龇牙一笑,一脸讨好的样子,冲着云知为,声音温柔甜腻,嗲嗲地问道:“哎呀!知为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长夜漫漫,闲来无事,今晚上我老蜜带你去遛弯,好不好呀?” 云知为见到蜜蜜这个鬼样子,料来一定没有好事,心头一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瞥了蜜蜜身后一眼,神色一滞,惊诧地叫道:“舒儿,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蜜蜜连忙回头,那有云舒儿,它心念一动,又连忙回头,这时,云知为早就嗖的一声,一溜烟跑了。 蜜蜜一愣,耷拉着脸,索然无趣,一阵发呆,回过神来,向南郊的帐篷跑去,口里忿忿地自言自语: “云知为,你这个蠢丫头,猪丫头,不知好歹的混蛋的疯丫头! 我老蜜又不吃人,又不害人,看把你吓得,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老蜜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乃是天字号第一帅鹿,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这不是被裹儿的事情整得胡思乱想,魂不守舍的,晚上睡不着,想找一个人说说话吗?你至于这么绝情吗? 哼!云知为,你不陪老子算了,老子有的是人喜欢,有的是人陪伴,嗯,我找谁去呢?啊!我去找南郊吧,还是傻小子最好骗了,最好说话了! 呵呵!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七章:鸡飞狗跳 第三日,上午,号角三响之后。 所有的仙魔二派的人员又聚齐在了高台之下,男人聚在一起,女子全部站在人群外围,他们带来了,忍住了馊臭,用百分之百的诚意,精心制作的加强版的黄金尿符,等待云舒儿大首领示下,准备焚烧画轴,冲出法器。 大戏开场,为了渲染气氛,压轴人物都要装逼一下,总是姗姗来迟,最后一个出场的。 云舒儿是一个俗之又俗的小泼皮,自然也不能免俗,她在帐篷里呆着,让所有人到齐了,再等上几十息时间,方才在爹爹云牧天与端木龙一仙魔二派两位大佬,以及南郊哥哥、好姐妹云知为,以及闺蜜蜜蜜的陪伴与衬托之下,闪亮登场了。 云舒儿昂首挺胸,气定神闲地缓缓地向高台走去,一路上,她那俏丽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春风十里的迷人微笑,非常地热乎亲和,还明星似的向那些粉丝们摇手致意,很有范儿。 蜜蜜侧头仔细地瞅了云舒儿,嘿嘿一笑,密语传音,怪腔怪调的道:“裹儿,我的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今天真是祖坟冒烟,威风八面,好漂亮,好神气哟!” 云舒儿向路人摇手致意,面上嘿嘿笑着,暗地里却咬牙切齿地向蜜蜜低语,警告道:“老蜜,你给我闭嘴,现在不是你溜须拍马的时候,你要是啰啰嗦嗦,画蛇添足,扰乱了我的计划,搞砸了我的事情,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蜜蜜冲着云舒儿吐吐舌头,扮一个鬼脸,嘻嘻一笑,不说话了。 云舒儿与蜜蜜跳上了得高台,她仔细地瞅了一下台下的花花绿绿,表情严肃,鸦雀无声的男女老少,几息时间,咳嗽二声,清清嗓子,嫣然一笑,问道:“诸位,时间紧迫,逃命要紧,急事快办,闲话少说,话说,你们的黄金尿符都给我制作好了吗?” 刀异男与南宫骏是黄金尿符的监制人,二人异口同声,大声回答:“弄好了!” 云舒儿四下一瞥,问道:“在哪里?” 人群散开,台下露出一大片空地来,空地的中央搁了一个大水缸来,大水缸其实是某人的一件法器,法器在这个画轴里暫失神力,法器的主人尽管心疼,这不,就被逼得没法,只能献出来,作为制造黄金尿符的器具了。 大水缸缸口没有盖盖,就这么敞开着,方便云舒儿验看。 云舒儿眉头微蹙,指着大水缸,讶然问道:“这个大水缸里盛着的真的是黄金尿符?” 南宫骏笑着点点头,道:“货真价实,千真万确!” 云舒儿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没有臭味?” 刀异男笑道:“黄金尿符符水之所以没有臭味,那是因为,我们在尿液里添加了大量的丹药符文,以及美女的胭脂水粉,各种气味中和在一起,如此一来,自然就冲淡掩盖了尿液的臭味了?”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向刀异男竖起了大拇指,哈哈一笑,夸赞道:“聪明!我就说嘛,不管出现何种情况,只要会动脑子,总会想出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嘛!” 蜜蜜这时念头一闪,神色一敛,突然很严肃很严肃地向云舒儿建议道:“裹儿,既然黄金尿符没有臭味了,那你干嘛不让大家将尿符喝下去,要是将尿符喝下去,体内全是避火的尿符,就连心肝脾肺都能避火,如此一来,避火的效果岂不是更好吗?” 蜜蜜这个建议一说出口,就连云舒儿都吓了一大跳,吃惊地瞪着蜜蜜,心里一阵抽搐。 天啦!老蜜,你可真是看戏不嫌事大,居然连这么阴损的招数都使得出来,你这也太狠了,这么坑害人家,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云知为瞪着蜜蜜,忍住了笑,无奈摇头,暗自思忖:“我的个乖乖,这个老东西,这是要干嘛,要人家喝尿符,亏你想的出来,这个东西能喝吗?喝了还不得要了人家的老命啊!” 蜜蜜表情肃穆,很认真很认真地继续道:“裹儿,我问你,你让大家涂抹黄金尿符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大家的皮肤增加耐热性,达到避火的效果?既然这样,那你干嘛不让大家将黄金尿符喝了,因为黄金尿符一旦进入了人体之内,神力不但会增加人体皮肤的耐热性,就连人体之内的奇经八脉,血液骨头,也能增加耐热性,如此一来,抗热避火的效果岂非更好!” 蜜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末了,瞪着云舒儿,还不忘暗示性地叫道:“裹儿,你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看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台下的仙魔诸豪起始听了蜜蜜的建议就连端木龙一、林御衍等人大佬们都吓了一跳,眉头一挑,脸色大变,心中一阵哀嚎,叫起苦来。 老天爷呀!你这是要耍我吗?你也太狠了些吧!不就是避个火吗?不就是想活命吗?你至于把我们往死里整,搞得我如此狼狈,如此凄惨吗? 那些美女们听了蜜蜜的建议,看这情形,为了活命,迫不得已,也许就真的要喝尿了,登时吓得不轻,心头一颤,花容失色,身子颤抖,差点晕倒。 林菲人一向泼辣大胆,定力很好,她站在父亲林御衍的身边,离大水缸不远,她向水缸里瞥了一眼,见到了水缸里的那些黄黄的潲水似的黄金尿符,想到也许要将这个恶心的东西喝下去,登时心惊肉跳,头脑发晕,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林御衍见林菲人瞥了水缸之后,瞬间脸色苍白,身子颤抖,知道被吓着了,苦笑着摇摇头,扶她退开,离水缸稍远一些。 那个姓鲁的汉子定定地瞪着水缸,目光发直,满头大汗,喉结蠕动,嘴巴咂巴,几息时间,他突地挥了一下手臂,眼睛一瞪,目光坚毅,气势汹汹,瓮声瓮气地大叫起来:“嗨!诸位,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尿吗?老鲁我曾经说过,只要能够活命,逃回故乡,别说让我喝尿,便是让我吃屎,我也愿意。” 老鲁冲着云舒儿一笑,大叫道:“裹儿姑娘,我听您的,只要您能帮助我活着回去,见到亲人,您让我喝尿,我就喝尿,您让我吃屎,我就吃屎!呵呵呵呵!……” “……老鲁,你、你真的喝尿呀?” “妈的,不喝,不喝,不喝又能怎么办,难道让我等死吗?” 老鲁咬牙切齿,凶巴巴怒吼,即儿,语气缓和一些,解释道:“诸位,不要怕,不要怕,不就是喝尿吗?待会喝的时候,你们只需闭上眼睛,不要去看,堵住鼻子,不要去闻,不要把尿水当做尿水,而是把尿水想象成夏天里的一碗冰糖水,然后将碗一倒,将糖水灌进嘴巴里,脖子一扬,咕噜咕噜,一口气将尿水喝下,然后,然后,就没事了!” 老鲁一边说话,一边又是闭眼睛捏鼻子扬脖子的,给大家做示范,末了,还下意识地咂巴一下嘴巴,抹抹嘴唇,好像真的喝了糖水似的,瞅着众人,呵呵一笑,表情夸张地赞道:“好甜,好冰,好喝,好喝!” 有人犯贱,居然这个时候调侃老鲁:“嘿嘿!老鲁,瞅你这样子,看来对喝尿是蛮有经验的嘛,你不会是以前真的喝过尿水的吧!” 老鲁脸色大变,目露凶光,怒吼一声,疯虎一般冲向了对方,厉声叫骂:“妈的,老子要不是想活命,谁愿意喝尿,我让你败我兴头,我让你乱我心智,我掐死你,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老鲁,老鲁,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老赵的脖子就要断了,他就真的要被你给掐死了,掐死了!” “老鲁,松手,快松手,老赵这个人一向嘴贱,你是知道的,而且,他还是你的好朋友,他跟你开玩笑的,完全没有恶意,你怎么就当真了,松手,快松手,再不松手,就要出人命了!” 老鲁回过神来,心头一颤,连忙松开掐住老赵脖子的手指,看着被大家一顿救治,顺过气来不停咳嗽的老赵,又是歉然,又是羞愧,就像犯错误的小媳妇似的怯怯地瞅着老赵,我我我的,嘴巴蠕动,叫了一声,也没有说出一句道歉的话。 稍顿, 老鲁急得一跺脚,跳了起来,埋怨起来:“老赵,我别怪我生气,你、你这一打岔,连我都没有勇气喝下这碗尿水了,我、我现在怎么办,我的老天爷啊!” 这时,一个高人挺身而出,出来提议,沉声叫道:“大家莫慌莫怕,贫道有一妙法可助大家脱离苦海,不知愿意听否?” 大家眼睛一亮,一脸兴奋,连忙追问:“什么!有好法子!老神仙,快说,快说?” 高人气定神闲,一个深呼吸之后,便语调平和地将他的妙法给说了出来:“诸位,你们只所以犯难,无非是这黄金尿符让人难以下咽,要是大家真的嫌脏,实在是喝不下这个黄金尿符,大家不如将服药之人绑住,由旁人灌之,依法炮制,待得人人灌食了黄金尿符之后,自能活命,岂不妙哉!” 有人大失所望,暗自骂道:“什么好妙法?狗屁妙法,说来说去,不还是要喝尿嘛!” 绝大部分的人听了建议,一愣一愣的,默然不语,没有反对,暗自认同。 那个叫风美的美女本来对喝尿就惊悚害怕,眼见老鲁等人这么一闹,精神更是紧张,几近崩溃,她也不管什么形象,突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拍打地面,双腿踢蹬,嚎啕大哭,鬼哭狼嚎起来:“……风痴师兄,……你、你快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我不要喝尿!!!” “风美,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师兄在这里,一定会给你想出法子来,你别闹了,你起来,你快起来啊!” 有些美女受到风美的传染,也绝望得哭闹起来。 端木龙一见很多玄门弟子,因为喝尿之事,搞得的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出尽了洋相,丢尽仙家的颜面,实在是看不下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够了!” 端木龙一剑眉一竖,脸色一沉,暗使玄力,沉声呵斥:“诸位,大事未定,自乱阵脚,争执吵闹,成何体统,难道师门平素教你们的那些临危不惧,安之若素的修养与气度,此刻都给遗忘了吗?” 众人听了端木龙一的训斥,心头一颤,犹如当头棒喝,回过神来,想起自己的仙家身份,这个样子得确不妥,于是,整整妆容,停止了喧哗,目光无神,盯着端木龙一。 只有风美美女不听师兄风痴的规劝,还在轻声哭泣。 端木龙一表情严肃,冷冽的目光扫过众人,沉声叫道:“诸位,非常时期,愈要冷静,且不可举止失倨,自乱阵脚,刚才老蜜只是一个提议,此事究竟是否可行,尚未可知,裹儿姑娘至今尚未发话,咱们是否应该先来听听她的主意呀!” 大家突地想起还有云舒儿这个高能,这个大神站在这里,还没有发话,求救似的,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 大家目不转睛地盯着云舒儿,他们神色肃穆,眉头紧皱,暗捏拳头,鸦雀无声。 唉!这也难怪他们如此紧张,要知道云舒儿才是这里真正拍板,一槌定音的人,云舒儿只需一句话,大家接下来是否喝尿的命运,可就决定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你、不会吧!? 蜜蜜瞥了众人一眼,表情凝重,继续怂恿云舒儿,暗示式地叫道:“裹儿,你想想,你想想,你再好好想想,我刚才这些话说的是不是有道理,是不是非常的有道理啊!” “想想,想你个头啊!” 云舒儿也瞥了一眼台下的那些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的人,突地瞪着蜜蜜,眉头一竖,黑着玉脸,一脸的气恼,沉声呵斥:“老蜜,你不要在这里瞎胡闹,乱出主意了,这黄金尿符里面添加了大量的丹药与符文,里面全是剧毒,你要是让大家喝下去,这那里是要他们避火,这简直就是要让大家毙命啊!” 云舒儿见蜜蜜嘴唇一张,还想说服自己,踢腿轻轻踢了蜜蜜一脚,呵斥道:“好啦!老蜜,你别说了,我主意一定,绝不更改,你要是还在这里胡说八道,捣蛋添乱,我可就生气了,真的要翻脸了啦!” 蜜蜜见云舒儿语中含着警告,倒怕她真的生气,于是,见好就收,无奈地摇头,撇嘴叫道:“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这样总行了吧,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白白地浪费了小爷我的一番美意!”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不用喝尿了,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 那个风痴师兄听说不用喝尿,比谁都高兴,连忙将这个喜讯告诉风美,拽拉着还坐在地上呜咽的风美,笑着大叫道:“风美师妹,好了好了,不用喝尿了,不用喝尿了,你别哭了,你快起来,快点起来,地上很凉的!” 风痴连说了三遍,哭的精神有些恍惚的风美方才听得清楚。 风美听见不用喝尿了,身子一颤,哭声戛然而止,愣了一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来,冲到云舒儿跟前,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盯着云舒儿,声音颤抖地问道:“裹儿姐姐,……我们、我们真的不用喝那个……了吗?” 云舒儿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美还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你、你没有骗我吧?” 云舒儿一笑,笃定的回答:“没有!” 风美愣了一下,一转身,突地回去,扑在风痴师兄的怀里,啪的一声,在风痴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搂着风痴,蹦跳着,无限欢喜地叫喊道:“风痴师兄,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用喝尿,我真的不用喝尿了!” 风美欢笑着,明艳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抹去的泪滴,那样子真是梨花带雨,美之极致,率真可爱,青春无敌啊! 风痴见风美欢喜之下,当众亲他抱他,颇有一些羞怯,脸刷的就红了,他本想推开风美,却又舍不得。 老鲁以手加额,长舒了一口气,笑着喃喃地道:“妈耶!吓死老子了,不用喝尿了,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旁边一人在老鲁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老鲁,刚才我见把喝尿说的那么轻松,我还以为你不怕呢?” 老鲁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叫道:“老王,我那是装的,我听说要喝尿,其实,我比那些小娘皮还怕的要死,你们可能不知道,其实,我可是有洁癖的!” 旁人想起老鲁先前的装腔作势,色厉内荏,尽皆大笑起来。 云舒儿嘻嘻一笑,其实,见到大家开心,她心里也是很开心的,但是,她是一个有原则的人,开心归开心,正事还是要办的。 云舒儿神色一敛,咳嗽二声,大声叫道:“诸位,大家安静一下,虽然不用喝尿,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之事,但是,咱们现在必究还没逃出画轴,所以,还是不要急着高兴,还是先来商量一下如何逃生的事情吧!” 端木龙一笑容一敛,向玄门中人,叫喊道:“诸位,安静一下,咱们还是先来听听裹儿姑娘讲解一下,待会如何逃生的事情吧!” 仙魔诸豪立即安静了下来,盯着云舒儿,静听云舒儿讲解逃生之法。 云舒儿恬淡的目光慢慢地扫过台下诸豪的脸,几息时间,收回目光,便自怀里掏出一颗鸭蛋般大的透明的珠子来,将珠子冲着大家晃了一晃,嫣然一笑,大声问道:“诸位,你们可否知道,我手上现在拿的,可是一颗什么样的珠子吗?” 端木龙一、林御衍等人见云舒儿不讲逃命之事,却突地拿出一颗珠子来,暗自讶异,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念头闪烁,犹疑着摇摇头。 风美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想了一下,嫣然一笑,戏谑地叫道:“裹儿姑娘,……难不成你手里拿着的是一颗避火珠不成?” 老鲁一愣,即儿哈哈大笑起来,叫道:“风美小姑娘,你可真是敢想啊,如果裹儿姑娘手里拿的真的是一颗避火珠的话,那她完全可以用避火珠带着大家闯出画轴,破了迷局,那她干嘛还要我们劳师动众,幸幸苦苦地搞什么黄金尿符,还要让老蜜那个老东西,将大家吓得半死啊!” 蜜蜜脸色一沉,气呼呼地叫喊:“喂喂喂!那个谁谁谁,你骂谁,你骂谁呢?” 老鲁只顾着自己高兴,根本就没有听见蜜蜜的叫喊。。 很多人觉得风美美女天真单纯,近于愚蠢,也跟着老鲁讥笑调侃了起来。 风美见大家瞅着她笑,让她陪感压力,脸色一红,摆摆手掌,怯怯地叫道:“嘿嘿!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风痴牵着风美,斜睨了老鲁他们,一脸厌憎,密语传音,柔声安慰:“师妹,别理这些蠢货!” 端木龙一、林御衍、白须上人等几个心思缜密的人,听了风美之言,瞅着云舒儿手中的珠子,眼皮一跳,心头一颤,骤生不祥之感。 云舒儿凝视着台下众人,几息时间,却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声音清越,缓缓地道:“诸位,风美姑娘聪明睿智,猜的没错,实不相瞒,我手上的这颗珠子就是一颗避火神珠,而且,只要一珠在手,就算将你架到火上去烤,便是烤他个千年万载的,也休想把你烤熟啰!” 风美见自己蒙对了,一愣,齿贝一露,嘻嘻一笑,即儿,觉察到那里不妥,笑容一僵。 老鲁等那些正在嘲笑风美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了一般,瞬间发不出声音来,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冰冻了似的,他们唇角上翘,张着嘴巴,脸上的笑纹肆意展开,那僵笑着的样子,甚是诙谐滑稽。 碍于云舒儿的魔门公主,以及储君的身份,那些魔徒们自然不敢造次,可是,那些玄门中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云舒儿手中的避火珠,皆是一怔,即儿,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便炸了窝了。 那些玄门中人瞥了云舒儿,以及避火珠一眼,便交头接耳,叽里咕噜,配以手势,指指点点,情绪甚是激动。 几息时间。 老鲁想起刚才自己为了活命,百般地讨好逢迎云舒儿,可算是出尽了洋相,现在见云舒儿身上居然藏着一颗避火珠,他有一种被骗的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是一个暴脾气,这般遭人戏耍,实在是不能容忍啊! 老鲁翻了一下鱼眼,眉头一竖,瞪着云舒儿,脸色阴沉,一脸激愤,气呼呼地大声叫囔:“云……裹儿姑娘,你……!” 云舒儿玉脸一沉,截口叫道:“老鲁,你现在还没有逃出画轴,返回中州故土呢,怎么,想跟我翻脸吗?” 老鲁表情瞬间呆滞,脸色一僵,就将吞下一只死老鼠似的,被云舒儿的话给噎着了,随即也蔫了,他一愣一愣的,脸色数变,一脸懵逼,很是难堪。 老鲁念头一闪,知晓利害,立即来了一个大变脸,他嘿嘿一声,摇着手掌,又指指云舒儿的避火珠,满脸堆笑,低眉顺眼,柔声说道:“不不不!裹儿姑娘,您别误会,您別误会,老鲁我……是想说,您老人家手上的这颗珠子可真是好看,真是好看啊!嘿嘿,嘿嘿!”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自己的避火珠,点了点头,也笑着夸赞道:“老鲁,你说的没错,我这颗避火珠的确很好看,我发现你这人倒也实诚,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不如这样吧,我向你保证,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助你冲出画轴,把你平安送回中州故土的!” 老鲁冲撞云舒儿,正在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得到了安全的保证,真是捡到宝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剧情反转的,嘿嘿、嘿嘿! 老鲁冲着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盯着旁人,哈哈大笑,夸赞起来:“裹儿姑娘,您老人家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心比天大,您胸比海阔,老鲁我、我真是爱死您了,崇拜死您了!” 大家等人听了老鲁对云舒儿的这顿马屁,见了老鲁这番操作,真是节操掉了一地,人品不要不要的,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云舒儿听了老鲁的马屁,受用极了,心里舒坦极了,只是老鲁这马屁拍得太明显了,力道太猛了,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她脸皮再厚,也是稍微地感到一点不好意思啊! 哎!这个老鲁嘛!脸皮厚黑,虽然与老蜜有的一拼,不过这拍马屁的水平,却不及老蜜的万分之一二,回头得让他跟老蜜学习,好好培训培训啊! 很多人见到云舒儿拿出避火珠,遭到戏耍,真的被气着了,义愤填膺,群情激愤,本想声讨云舒儿,但是,见云舒儿呵斥老鲁,那话中暗含着警告,想起自己的处境,一下就击中他们的软肋,别说老鲁蔫了,就连他们也不敢造次,再去挑战责难云舒儿啊! 所有的玄门中人移动身子,走拢高台,面朝高台,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他们眉头紧皱,脸色数变,嘴唇抽搐,身子颤抖,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满是惊诧,疑惑、屈辱、恼怒,甚至一丝愤恨! 几息时间。 端木龙一强忍着恼怒与不悦,神色冷峻,沉声问道:“裹儿姑娘,此时此刻,你才拿出你的避火珠向我们炫耀,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开口质问,语中含责,但她却不以为意,脸上依旧保持着亲切的笑容,声音平淡,清越地叫道:“端木家主,你不必紧张,我拿出避火珠,没有什么不良企图,就是单纯地为了避火呀?” 呵呵!云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你早不拿晚不拿,偏偏在大家熬制了黄金尿符之后,却拿出了避火珠,若是没有不良企图,要是信了,那才真是撞了鬼了呢! 端木龙一瞅着云舒儿,心中暗骂,他正要继续询问。 风美天真单纯,心直口快,眉头紧蹙,不悦地叫道:“曹裹儿,既然你有避火宝珠可以避火,为什么还要哄骗大家熬制这个什么黄金尿符,害得大家一阵瞎忙活不说,更是被人吓得不轻,你究竟什么意思吗?” 风铃知道不管今日发生什么,只要大家没有逃出画轴,云舒儿依旧且永远是这里的大佬,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她见师妹风美居然去质问云舒儿,登时身子一颤,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风铃连忙掐了一下风美的胳膊,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呵斥道:“小祖宗,你疯了吗?谁要你多嘴多舌的,咱们的小命还被人家攥着呢?你要是不想喝尿,不想死的话,你马上给我闭嘴,闭嘴!” 风痴也吓了一大跳,苦笑着,哀哀地劝道:“风美,师兄求你了,别惹事了,咱们活着不好吗?” 风美揉一揉给掐的地方,瞪了风铃师姐一眼,却对风痴露出来一个温婉的笑容,点点头,声音轻柔,很乖地应道:“嗯!风痴师兄,我听你的,你放心,我再也不说话了!” 风铃与风痴提起的心掉了下来,登时松了一口气。 云舒儿态度和蔼,笑着向风美解释道:“风美师妹,我教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可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一片赤诚,绝无私心,因为黄金尿符的确具有避火的神效,是完全可以帮助你们逃出画轴的,至于,我这颗避火珠嘛……!” 云舒儿停顿了一下,嫣然一笑,风轻云淡地道:“……嘿嘿!此乃是本姑娘专用的避火神器,你们也不想想,本姑娘这么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这么一个洁净雅致的美人,难道也要我跟你们一样,为了避火逃生,而要往自己的脸上涂屎抹尿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收风险税 端木龙一、林御衍、南宫骏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虽然实情确实如此,但是,咋一听来,怎么感觉怪怪的,满心不是滋味,有一种被人轻贱羞辱的感觉,只是云舒儿的这番话,在逻辑上偏偏又无可挑剔,不容反驳啊! 林菲人念头一闪,嫣然一笑,问道:“裹儿姐姐,你之所以让我们熬制黄金尿符,帮助我们逃生,是不是因为你的避火神珠,它的神力有限,所能保护的人在人数上,是不是非常的有限呀?” 云舒儿瞥了林菲人一眼,笑道:“小丫头,你很狡猾啊!” 林菲人一愣,装傻充楞,讶然反问:“裹儿姐姐,你、何出此言?” 云舒儿笑道:“菲人妹妹,你想借助我的避火神珠,一起逃出画轴,这样一来,你就不用去涂抹那些恶心的黄金尿符了,只是你不好直接地问我,所以,你才会旁敲侧击,拐着弯地打听情况,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 林菲人被云舒儿道破了心思,脸颊微热,嘿嘿一笑,有些尴尬。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缓缓地大声说道:“菲人妹妹,实不相瞒,我的避火珠乃是一个神物,神力无边,只要我给它注入我的意念,激发它的神力,我想要保护多少人,它就能替我保护多少人!” 林菲人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裹儿姐姐,这么说,只要你愿意,待会焚烧画轴,逃出法器的时候,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可以得到避火珠神力的庇佑,免遭火燎之苦啰!”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朗声回道:“可以!” 林菲人心中暗喜,连忙向父亲林御衍密语传音,偷偷下达指示。 林御衍听了女儿的要求,眉头紧皱,一脸为难,但是为了爱女,他也只能腆着老脸,不管不顾了。 林御衍犹豫一下,轻咳一声,展颜一笑,柔声说道:“裹儿姑娘,既然你的避火神珠神力无边,如此了得,那么,你是否愿意看在老身与你师父的情义上,待会焚烧画轴之时,可否捎上我的女儿,让她借着你避火珠的神力,脱离火海,平安脱险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着爽快地应道:“行!” 林菲人没想到云舒儿会爽然答应,没有一丝犹疑,一愣之后,想起自己不用涂抹那些该死的黄金尿符文了,喜不自禁,笑颜如花,拍掌娇笑,几息时间,收敛心神,向云舒儿躬身点头,真诚道谢:“裹儿姐姐,您真好,真是谢谢您了!”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 老鲁观颜察色,见云舒儿兴致很好,他挺会来事,连忙趁热打铁,嘿嘿一笑,忐忑地问道:“裹儿姑娘,你能不能顺带也捎上老鲁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好的!” 老鲁见云舒儿答应,高兴得不得了,只是这回他收敛多了,除了嘿嘿一笑,可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喜悦,他怕得瑟过了头,会适得其反,悲从中来啊! 风美见林菲人跟着云舒儿将会免受涂抹黄金尿符之苦,眼睛一亮,心思活络,见云舒儿接连答应了林菲人与老鲁二人,真是心痒难搔,迫不及待了。 风美跑到高台前,嘻嘻一笑,也跟着向云舒儿提要求,她声音甜腻带着一丝撒娇地笑问道:“裹儿姐姐,您可不可以,让我与我的风痴师兄与风铃师姐也来借借您避火珠的神力,逃出画轴呀?” 风美为了增加说服力,又一脸可怜地解释道:“裹儿姐姐,你也是女孩子,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咱们女孩子这么洁净爱美,要是让我们往自己脸上涂抹那些臭臭的东西,实在是好痛苦,好难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没问题!” 风美见云舒儿也答应她了,真是高兴坏了,啊的一声尖叫,转身冲到师兄师姐面前,一手牵着风痴师兄,一手牵着风铃师姐,蹦跳着,咯咯咯地,欢笑着叫道:“风痴师兄,风铃师姐,裹儿姐姐答应带我们一起走了,咱们不用往脸上涂抹尿液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啊!哈哈哈!!!……” 风痴与风铃自是高兴,风铃瞅着风美,眼中满是怜爱与欣慰,心里想着,风美师妹虽然有些小性子,喜欢作闹,但是,人还是很讲情义的,逃生之时,也没有忘了师兄师姐啊! 除了疯子,谁都不想往自己的脸上涂抹尿液,弄的自己臭烘烘的狼狈不堪。 大家见到林菲人、老鲁与风美接连向云舒儿寻求避火珠的庇佑,云舒儿都爽快地答应,深受震撼,同时,林菲人等人的行为,也给了他们带来了示范效应,于是,又有人也大起胆子,连忙向云舒儿叫道:“裹儿姑娘,一个也是带,二个也是带,你不如发发善心,行行好,把大姐也带上吧!” “也可以呀!” 云舒儿依然是来者不拒,热情亲切,即儿,瞅着台下之人,笑颜如花,娓娓而谈:“诸位,本姑娘一向善良仁爱,助人为乐,正如刚才这位美女姐姐所说,一个人是带,二个人也是带,既然我的避火珠神力无边,若是不能物尽其用,岂非暴殄天物,浪费资源,所以,今日不管是谁,只要他愿意寻求避火神珠的庇护,跟着我走,我统统都会答应你们的。” 云舒儿冲着台下之人,叫喊道:“诸位,莫急莫慌,你们当中愿意跟随本姑娘站在一起逃生的人,请举起手来,让我仔细瞅瞅,究竟会有多少人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之言,得见云舒儿的慷慨博爱,人人欢喜,群情激昂,纷纷举起手臂,向云舒儿欢呼起来:“裹儿姑娘,我愿意跟你在一起!” “裹儿姑娘,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裹儿姑娘,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 蜜蜜、南郊与云知为见识了众人的热情,听得众人那“我要跟你在一起”的叫喊,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感觉怪怪的,看着那些美女们,感觉这可能是一个粉丝见面会,但是,看着那些目光灼灼,一脸兴奋的男人们,那样子却更像是一个求婚现场啊! 蜜蜜瞅着云舒儿,疑惑心起,脑子就像长蘑菇一般,长出了满脑子的问号来。 呃!裹儿这个鬼丫头,从来不肯吃亏,貌似她也不是什么济世救民,大公无私的人,今日她的这番操作,好像有违常理,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这么做,究竟是几个意思?究竟想要做甚? 当然,凡是皆有例外,那些年长稳重之人,虽然也想要寻求避火神珠的庇佑,但是,貌似“裹儿姑娘,我要跟你在一起”的这种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的话,打死他们都是说不出口的。 没有急着向云舒儿表明心迹,想要寻求避火珠庇护的人不少,而在这些人之中,自然还包括精明睿智的端木龙一了。 端木龙一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冷冷地瞅着云舒儿,一直没有吭声,依照他这种年纪与冷凝的性格,自然是不会作出什么轻浮之事,更重要的是,他压根就不相信云舒儿。 端木龙一暗自思忖,回头想想,觉得云舒儿的所作所为,前后有些矛盾,处处透着诡异,似乎另有目的,很不简单啊! 那些急于表明态度的人,片刻,都向云舒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们本以为云舒儿会立即带领大家焚烧画轴,冲破迷局,那知道云舒儿却杵在高台上,定定地瞅着他们,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似乎陷入沉思,一直没有吱声。 稍顿,大家等了一会,见云舒儿一直杵在高台上,魔怔了一般,瞅着他们,脸上笑容也有些僵硬,一直没有说话,就像个傻瓜似的,他们心中疑惑,不由得忐忑起来。 一个大姐犹豫一下,压抑着紧张,轻声地,试探地问道:“裹儿姑娘,……你先前不是也说了嘛,时间紧迫,逃命要紧,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着手一下,那个……?” 云舒儿受到大姐的提醒,就像还魂似的,身子一颤,轻啊一声,回过神来,眼珠子骨碌一下,表情登时活络起来。 云舒儿嫣然一笑,点了点头,清了一下嗓子,对大家叫道:“诸位,这位美女姐姐提醒的是,咱们困于法器,生死存于须臾,咱们的确应该早点采取行动,早日脱身,只是,在逃生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家说说!” 大家又不是傻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见云舒儿自从答应带领大家焚烧画轴,逃脱法器以来,一路上是巧舌如簧,花样百出,可是,真正到了破阵之时,却又卖起关子,磨蹭起来,似乎不怀好意,于是,心有不忿,暗自生气。 一个汉子忍不住了,眉头一拧,一脸的不悦,大声叫道:“哎呀!裹儿姑娘,我的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体内的玄力一直在快速地流失,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正在等着我们,我们现在得赶快冲出画轴,趁机逃命,你就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地卖关子了,你老人家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大不了,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云舒儿见火候够了,便也不再装着端着了,她笑容一敛,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沉声说道:“诸位,天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人命,既然事情紧迫,耽搁不起,那本姑娘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我手里的这颗避火珠乃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我只有保管之责,却无使用之权,只因今日为势所迫,我万不得以,方才将宝珠拿出来,以供大家使用,只是,宝珠是别人的,为了防止避火珠在使用的过程中,发生意外,出现赔偿问题,为了分担风险,我是不是应该向大家收取一定数额的保管费,使用安全风险税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章:趁火打劫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回过神来,龇牙咧嘴,忍不住笑了起来。 蜜蜜怕刺激南宫骏等人,就像哮喘病犯了,一口气续不上就要咽气似的,嘿嘿嘿的,笑得很是隐忍克制,但是,那样子,怎么瞅着,那也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呀?那样子,怎么看着,也是放肆得劲的样子呀? 这时候,云舒儿微笑的样子已经够贱了,而蜜蜜欢笑得样子更贱,让人瞅着火冒三丈,恨得牙根痒痒,很想抽它。 端木龙一、林御衍与蔑山等人登时被云舒儿的这番操作给镇住了,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他们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色数变,念转如轮,眼神复杂之极。 愕然、震惊、忿然,甚至恼怒! 我的个乖乖,小丫头,你不愧是千年小魔女,行事果然诡异,出人意料,你要大家熬制黄金尿符,我们都以为你是真的是在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没想到这一切,居然是你挖的一个大坑,等着别人往里面跳,然后,籍此想要乘火打劫,趁机敛财啊! 够狠、够狠,真他妈的够狠的啊! 陆压上人,白须上人,以及也磨等人一时也被云舒儿的举动给惊着了,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气得脸都绿了,嘴唇抽搐,念头闪烁,做声不得。 一个散仙叫无愁上人,是一个剑修,更是一个酒鬼,他脖子上挂了七八个酒葫芦,他杯不离手,这左一口右一口的,老是在喝酒,弄的自己一天到晚满脸通红,晕乎乎的。 这会儿,无愁上人已经喝了七八分了,有了几分醉意,他见云舒儿乘火打劫,伺机敛财,真是太可恶了,一时激起了他的义愤,他借着酒劲,挺身而出。 无愁上人满脸通红,一身酒气,一步三摇地走到云舒儿跟前,指着云舒儿,双眼赤红,舌子打结,沉声呵斥:“……曹、裹儿,你、你好歹也是我们的首领,你曾经说过的,你说你、要带着我们平安地离开这里,可是,你怎么能心生贪念、趁火打劫,想着、坑害我们,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过分吗?” 云舒儿摇摇头,瘪瘪嘴巴,道:“我不跟你说话!” 无愁上人一愣,眼睛一翻,瞪着云舒儿,讶然反问:“你为什么、不、不跟我说话?” 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道:“因为你是酒鬼,喝醉了,头脑不清醒,说了也是白说呀!” 无愁上人一愣,回过神来,就像遭到极大侮辱似的,气急败坏,拍打着高台的柱子,咬牙切齿,咆哮起来:“谁说、我醉了,不信,咱们比比,咱们接着拼、拼酒,看谁、谁先倒下!” 云舒儿冲着不远处的一群精壮汉子,大声叫喊:“肖翼大哥,你们的锤子呢?” 肖翼见云舒儿喊他,一愣,他略作权衡,将心一横,向几个兄弟使了一个眼色,几个人就冲上前去,一把拽住无愁上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一顿拳脚下来,登时就把无愁上人给打的鼻青脸肿,晕死过去。 很多玄门中人见肖翼居然听从魔门公主云舒儿的吩咐殴打玄门同道,简直是敌友不分,下贱堕落,很是愤怒,登时冲上前去,有的拖开无愁上人,有的围住肖翼等人,横眉竖目,双眼冒火,斥责咒骂,有的人甚至还撸起袖子,挥舞拳头,要跟肖翼等人干架。 肖翼不是一个善茬,极有胆色,他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叫嚣,面无惧意,淡然如故。 肖翼翻了一个白眼,沉声叫道:“诸位,你们可以打死我们,但是,肖某问问你们,你们打死我们之后,你们怎么办,怎么逃出画轴,返回中州?” 肖翼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瞬间将大家心头愤怒的烈火给浇灭,让大家瞬间冷静了下来。 众人一下鸦雀无声,想起自己的处境,瞥了云舒儿一眼,心中惴惴。 一个少年不甘心,突地愤愤地叫道:“肖翼,咱们乃是玄门正道,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英雄不屈强权,难道我们为了活命,就要向…低头,自甘堕落吗?” 肖翼自身上拿出一个火绒来,塞在少年的手上,做了一个你请的动作,叫道:“年轻人,你有骨气,有血性,肖某佩服,你不是要当英雄吗?你不是要不屈强权吗?来来来,你现在一把火烧了自己,让我看看你是如何英雄,如何不屈强权的?” 少年将火绒扔给肖翼,怒道:“我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烧死自己,我有病呀?” 肖翼呵呵一声,唇角一翘,冷笑着叫道:“小伙子,我们现在掉进别人的法器里,自己进出不得,命悬一线,如果没有裹儿姑娘的黄金尿符与避火珠帮助我们逃出画轴,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活活地困死在这里,到那个时候,你就是一副发亮的白骨了,你他妈的还好活个屁啊!” 小伙子遭到肖翼的呵斥,心生不满,但是,肖翼说的又是实情,无法反驳,一时脸儿涨得通红,神色好不尴尬。 肖翼眉头一挑,斜睨着少年,不屑地叫道: “年轻人,有骨气有血性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以为耍耍嘴皮子,一番慷慨激昂,就是当英雄了,那也莫免过太肤浅,太可笑了吧! 你知道什么是英雄? 你知道英雄意味着什么吗? 英雄意味着家国情怀?意味着责任担当?意味着荣辱得失?意味着性命鲜血?要做一个真正的英雄,就得瞻前顾后,惹辱负重,岂是你这种不管不顾,主次不分的匹夫之勇!” 小伙子的叔叔,见小伙子被肖翼批的体无完肤,出尽了洋相,心里愤懑,但他不敢招惹肖翼,只能对侄子密语道:“小海,不可胡说,还不退下!” 小伙子默不作声地退出了人群,站在远处,还是觉得大家为了活命,这般地不顾道义,殴打同道,非常地丢格,非常地不对,心里困惑憋屈,非常难受,神色有些落寞与哀伤。 肖翼瞥了远处的少年一眼,又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叫道:“诸位,我知道,你们有些人看不起肖某,不屑于我的人品。但是,我不在乎。因为肖某不是英雄,也做不了英雄,肖某只是一个庸人俗人,肖某现在只想追随裹儿姑娘逃出画轴,返回故乡,做父母的好儿子,做妻子的好丈夫,做孩子的好父亲,别无奢念,仅此而已!” 肖翼的一番言语,没有空话套话,完全是自人性自私与个人利益的角度出发,极有感染力说服力,那些围住肖翼的人念头一闪,立即散开了,有人还站出来声援肖翼,叫道:“肖大哥说得对,我们不是英雄,也当不了好汉,我们只想逃出画轴,返回故乡!” 肖翼又冲着大家朗声叫道:“诸位,做人要恩怨分明,做人要天地良心,虽然裹儿姑娘是魔门公主,我们是仙道玄门,但是,大家现在都被困在了法器里,同在一条船上,是同伙与盟友,大家就应该要同舟共济,共度时艰,且不可有什么仙魔之辩,敌我之分,现在,既然裹儿姑娘现在愿意帮助我们脱离苦海,那就是对我们有恩,难道我们还要对其新生怨念,恩将仇报吗?” 有人对肖翼的观点,深表认同,点了点头,大叫道:“肖大哥说的极是,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就应该不分彼此,同心同德,今日不管是仙是魔,是正是邪,不管是谁,只要是为了帮助大家逃出画轴,返回故乡,咱们就都应该听她的号令,不可造次!” 肖翼点了点头,接着,向端木龙一拱手行礼,淡然一笑,神色恭敬地问道:“端木大侠,您是我们这些人玄门中人的翘楚,也是我们这些人的领袖,您作为我们的头头,您是不是负有带领我们逃出画轴,返回故乡的责任与义务?” 端木龙一冷冷地瞅着肖翼,犹疑一下,点了点头,坦然回答:“是!” 肖翼又问:“端木大侠,既然如此,那么我问您,对于那些肆意破坏仙魔团结,挑起事端,阻碍大家逃出画轴,返回故乡的行为,您是不是有阻止这种不负责任行为的权力啊?我们是不是也有阻止这种行为的责任啊?” 端木龙一心头一凛,心想好一张铁嘴,他知道即便是那些玄门大佬也会贪生怕死,所以,肖翼的立场就是大家的立场,他可不会傻到与大家为敌,触犯众怒,成为众矢之的。 端木龙一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冲着玄门同道,沉声说道:“诸位,裹儿姑娘乃是我们的大首领,在帮助大家逃出画轴的这件事情上,她还是挺用心的,所以,大家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应该心平气和,有事说事,且不可在她面前放诞无礼,知道吗?” 众人神色一敛,点头应允。 云牧天眼睛微眯,瞅着肖翼,向刀异男密语:“异南,等我们回去之后,你想办法将这个肖翼家人接到混天王城去,这个姓肖的是一个人才啊!” 刀异男道:“此人虽然有才,是不是没有立场,太过势利了些?” 云牧天摇摇头,笑道:“异南,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圣人,所以,用人之道,最忌讳的就是要求属下当圣人,这个姓肖的选择没有错,因为要是换作我们,站在他的角度与利益出发,我们也会这么选择的!” 刀异男瞥了肖翼一眼,点了点头。 云知为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南郊的胳膊,压低了声音,笑着感慨道:“得,那个酒鬼老头不识大体,挑衅舒儿,这顿暴打,这回可算是白挨了啊!” 南郊点点头,笑道:“活该!” 云知为斜眼张嘴,做了一个吃惊地表情,斜睨着南郊,叫道:“南郊,不会吧!人家是个老头子,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南郊哼了一声,道:“云知为,你眼睛有毛病,你刚才没看见那个死老头子想要要难为裹儿吗?他得罪裹儿我就不高兴,我只关心裹儿,至于这个死老头子,他挨不挨打,关我什么事呀!” 云知为念头一闪,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道:“南郊,如果要是有人打我,那、那你关不关心我呀?” 南郊道:“这要看看是谁打你了?” 云知为讶然问道:“怎么解释?” 南郊道:“要是云牧天、刀异男他们打你,那一定是你在犯贱找抽,自然不用我关心,要是外人打你,我自然要关心一下了。” 云知为对南郊的回答很是满意,她又刁钻地问道:“要是别人打我,也是因为我在犯贱找抽,那你还关不关心我呀?” 南郊吃惊地瞅着云知为,见云知为定定地瞅着他,笑眯眯的,心里想着,就凭你问出这么蠢的问题,就活该找抽,但他还是点点头,诚实地回答:“会!” 云知为眼睛明亮,兴奋地问道:“为什么?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了?” 南郊道:“因为你是裹儿的妹妹,我见你有了麻烦,却不关心你,裹儿还不得埋怨死我呀?” 云知为笑容一敛,蹙眉问道:“南郊,你关心我就关心我呗,你为什么老是扯上裹儿,多没意思啊!” 南郊讶然反问:“云知为,你本来就是裹儿的妹妹,我是裹儿的师兄,我关心裹儿的妹妹,我关心你,有什么不对吗?” 云知为一愣,即儿,笑着点点头,喃喃地道:“嘿嘿!南郊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云舒儿见肖翼等人安静了下来,嫣然一笑,几息时间,突地向白须上人问道:“白须上人,我是你的孙女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一章:我有苦衷 白须上人一愣,见云舒儿明知故问,料来另有所指,于是,抚摸着深及其胸的皓须,呵呵一笑,缓缓地道:“裹儿姑娘,你心有九窍,智慧过人,我一个糟老头子,岂有那般福气能够成为你的爷爷啊!” 云舒儿向林御衍问道:“林教主,我是你的女儿吗?” “自然不是了!” 林菲人摇摇头,截口笑道:“裹儿姐姐,你古灵精怪,胸有智谋,是一个又有趣又厉害的人,如果我有你这么一个姐姐罩住,生活不知道该有多么开心,多么滋润了!” 云舒儿很喜欢林菲人,冲着林菲人点头示意,即儿,冲着南宫骏的侄子南宫望,笑嘻嘻地问道:“喂!我问你,我是你老婆吗?” “不是!” 南宫望笑着摇摇头,心里想着,你这个小魔女,心思深沉,阴险狡猾,你就算想要嫁给我,我也不敢娶你,我怕你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 云舒儿又向一个大姐问道:“这位美女姐姐,我是你妹妹吗?是你亲戚吗?” 美女姐姐心里想着,小魔女,你明知故问,你这是在抽哪门子疯,面上却嫣然一笑,摇头道:“不是!” 云舒儿手指接连点了数人,问道:“那那那,那位大爷、大叔、大哥,我问你们,我与你们是同宗同族吗?我与你们是乡里乡亲吗?我与你们是同门同事吗?还是,我与你们曾经在某个地方照过面逛过大街,喝过小酒吗?” 那些被问的人见云舒儿啰哩吧嗉的问个没完,不知道云舒儿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心里疑惑,但是,他们不敢得罪云舒儿,皆是满脸赔笑,摇了摇头,一一老实地回答: “不是!” 云舒儿结束了提问环节,对大家的回答非常满意,笑着向大家点头致谢,然后,神色一敛,摊摊手掌,耸耸肩膀,对端木龙一大声说道:“端木家主,看见了没,今个儿可是你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在没有遭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之下,你们这些玄门中人,他们可是亲口承认,你们与我云舒儿那可是非亲非故,非朋非友;既没有什么同门之谊,更没有什么老乡之情,我与他们那可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那么,根据亲疏原则与利益关系,当他们遇到威胁的时候,我这个路人甲,是不是就没有拯救他们的感情基础,以及义务呀?”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冲着白须上人等人不厌其烦的就是一番询问,就猜到云舒儿必有后着,这当儿,却见云舒儿将矛头指向了他,进行诘问,害得他只得暗自苦笑,默然不语。 唉!就知道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原来这个小魔女是要反攻倒算啊! 小魔女,你挖了一个大坑,逼得别人往坑里跳也就罢了,现在,还要逼着别人说这坑躺着很舒服,还要让别人心悦诚服地感谢你,你可真够厚黑的啊! 云舒儿神色肃穆,接着问道:“端木家主,既然你们与我云舒儿无亲无故,毫不相干,那么,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要不要拯救你们,是不是就得看看我自己的心情,全凭我自己的良心呀?” 端木龙一眉头紧皱,脸色数变。 云舒儿乘胜追击,再问:“端木家主,既然我与你们非亲非故的,与你们没有任何的感情联带,那么,也就是说,当你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这个与你们不相干的人,我若是出手拯救你们,那是我的情份,我要是不救你们,那也是我的本分,是无可厚非的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蜜蜜见端木龙一脸色阴沉,默然不语,很是不满,瞪着端木龙一,沉声叫道:“端木龙一,你哑巴了,你倒说句话,你说句良心话,我家裹儿小美女刚才说的话,究竟有没有道理呀?” 端木龙一见蜜蜜开口了,一阵挠头,这个祖宗来头太大,而且也是一个泼皮,他可不敢招惹,他被逼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得点了点头,一脸苦笑,无奈地应道:“对!裹儿姑娘所言甚是!” 云舒儿目光冷凝,扫过台下诸豪,叫道:“诸位,你们心里清楚,我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你们却是玄门之人,自古仙魔二派争斗不止,积怨甚深,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就是我的敌人,那么,当你们这些玄门中人遇到危险之时,我作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按照常理来说,我对你们这些敌人是不是更应该路井下石,见死不救啊?” 那些玄门中人云舒儿说的乃是实情,瞅着云舒儿,心念一动,思忖起来。 云舒儿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道:“诸位,说句大实话,我云舒儿只是一个小姑娘,做不了什么舍己为人、义薄云天的事情来。但是,我也绝对不是那幸灾乐祸,冷血无情之人。这次我魔门圣教虽然落入了贼人的陷阱之中,但是,凭借我手中的这颗避火神珠,我是完全可以带领我的亲人族人,安全地离开这里的。可是,当我见到你们也掉进了局,遭了大难了,我云舒儿有没有因为我魔门圣教的的公主身份,因为你们是我们的对头,而撇开你们这些玄门中人,单独地开溜呀?” 老鲁、风美等人心中感念云舒儿的好,不由摇头叫道:“没有!” 云舒儿眉头紧蹙,轻叹一声,道:“诸位,事实证明,尽管我们仙魔有别,尽管我们素有仇怨。但是,事到临头,危难时刻,我云舒儿非但没有抛弃你们,溜之大吉。反之,却告诉了你们画轴的秘密,叫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帮助你们如何脱身。这么说来,我这个魔门圣教的公主对你们这些“敌人”也算是尽了保护之责,仁至义尽了。怎么,事到如今,我帮助你们还帮出错误来了,你们不感念我的恩德,也就罢了,怎么反而怪怨起我来了。你们这种行为,算不算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啊?” 端木龙一、南宫骏、陆压等人听了云舒儿的斥责,事实如此,句句在理,无可辩驳,他们脸颊微热,亦为自己刚才怪怨云舒儿而暗自羞愧。 蜜蜜不失时机地要为云舒儿造势,它瞪着端木龙一等人,脸色阴沉,愤愤地叫道:“裹儿,今日你对端木龙一他们不计前嫌,仗义相助,结果却招至他们的憎恨,此事它就好比,好比你碰到了一条毒蛇,你见到毒蛇快要冻死了,你一时糊涂,居然对毒蛇发了善心,你将毒蛇放进衣袖里,想要让毒蛇暖和暖和,结果却是,毒蛇是救下了,但是,活过来的毒蛇却对你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很长的獠牙,摇头晃脑地大叫起来,我要吃你,我要吃你,我要吃你!!!” 云知为听了蜜蜜对恩将仇报这种事情的形象解释,虽然蜜蜜讲解的很是生动,也很卖力,但是听了这个故事,她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尴尬癌都要犯了,心里骂了起来。 哎呀!老蜜,你这个老东西,你究竟是在帮忙,还是在捣乱,你想要给舒儿捧场,我能理解,可是你好歹也要走心一点,专业一点,你这起头讲的是农夫与蛇,可是后来,怎么听着却像是白眼狼的故事了呀? 一些玄门女弟子见蜜蜜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却又摇头晃脑,表情夸张,那样子很是滑稽搞笑,噗嗤一声,乐了,随即察觉不妥,连忙神色一敛,咬牙忍住了。 那个被肖翼等人一顿暴揍,已经醒转过来的酒鬼无愁,想起自己为玄门出头,却被同道所打,也不见有人替他说话,不但身子疼痛,心里更是憋屈,他要来一个借酒消愁,以压胸中之愤懑,这般的一顿狂喝,这回是真的有些醉了,这厢听了云舒儿呵斥端木龙一等人如斥小儿,又是侠义入我胸怀,有些热血上头,忘了前车之鉴,不管不顾了。 无愁上人猛地推开旁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高台之下,眼神有些恍惚,仰头瞅着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冷笑着,舌头打结,对云舒儿叫道:“……小、小魔女,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就、就喜欢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你不是想要、要钱,不是想要收取什么安全、使用风险税吗?那你将避火宝珠拿出来,大家若是想用避火神珠,自然会给你钱的?你身上既然藏着能够、避火的神珠,事前你却,哄骗大家去搞什么、黄金尿符?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吗?可见,收钱之事,你早有预谋,压根就不、不安好心?”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想她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仙道玄门却是魔门的死敌,她一个魔门公主的确没有拯救玄门中人的责任与义务,而云舒儿作为魔门公主,今番见到仙门遭难,居然能够施以援手,帮助大家逃生,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仁至义尽了。因此,待会不管大家是涂抹尿液逃生,还是付费交钱借着避火珠逃生,这一切,都是云舒儿的恩德与情义,大家切不可是非不分,忘恩负义,让人小瞧了去啊! 端木龙一见无愁上人这个时候,又要跑出来与云舒儿理论,辨别是非,真是还嫌不够丢人的,不知羞耻,把他气得脸都绿了,心里一阵抽搐。 端木龙一恼怒不已,不由得沉声叫道:“肖翼,你的锤子呢?” 肖翼一愣,回过神来,与几个兄弟又冲向了无愁上人。 无愁上人见肖翼等人冲向了他,就像看到几只恶狼向他扑来,心头一颤,身子一个哆嗦,酒醒了几分,他一个转身,身子摇晃着,脚步踉跄,就是一阵奔逃,尖叫起来,不停叫屈:“……怎、怎么又要、打我呀?我、我究竟错在、那里了啊!” 肖翼等人转眼就追上了无愁上人,不过,这次他们没有殴打无愁上人,而是抬手抬脚,将无愁上人给架到一边去了,免得他捣乱,破坏逃生计划。 云舒儿脸色变得柔和一些,嘿嘿一笑,叫道:“诸位,你们想要借助我避火神珠的神力逃生,我是真的没有问题的。至于,我要向你们收取什么税费嘛,我那也是没有办法,暗藏苦衷的。想来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这次离开爱居山,走得匆忙,身上根本没有带钱。可是,等我回到混天王城见到我的惠之姨娘,我的安平弟弟,以及那些个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我作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总不能二手空空的,我怎么也得给她们带点礼物,发个红包的吧!” 风美噗呲一笑,乐了,忍不住叫道:“裹儿姐姐,您没钱了,所以,您就来……?” 云舒儿知道风美后半句话的意思,她嘿嘿一笑,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解释道:“风美妹妹,我知道我这样做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让人诟病,只是人穷志短,我这也是逼上梁山,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呀?” 风美性子直爽,遇到问题,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她对风铃师姐的眼色,就当没看见,笑着继续问道:“裹儿姐姐,您可真是搞笑,魔门圣教拥有天下一半的江山,富可敌国,您爹爹又是魔门教主,您这个魔门圣教的公主难道还怕没有钱花吗?您向您爹爹伸手要钱,难道他不会给您吗?” 云舒儿手指一竖,冲着风美摇着手指,神色肃穆地道:“风美妹妹,这你就不懂了,人生要想活得潇洒自在,嚣张得意,首先要学会自尊自爱,人格独立;而要想人格独立,不求与人,首要条件就是要自食其力,经济独立。因为只有经济获得了独立,我们才会有人格独立,而只有人格独立了,我们才不需要仰人鼻息,才会真正地受人尊重!” 林御衍听了云舒儿的见解,深表赞同,对林菲人密语道:“听见没,说的多好,没有经济上的独立,就没有人格上的独立,你要是想要受人尊重,以后可要自食其力,不要好吃懒做,老是向别人伸手要钱,知道吗?” 林菲人表示不服,眉头一蹙,不悦地道:“爹爹,这好好的,您怎么扯到我的头上来了,我经常向您要钱吗?我平日没有干活吗?” 林御衍柔声笑道:“嘿嘿!乖女,为父姑且说之,你姑且听之,你有过则改,无过勉之!” 风美也表示不服,一笑,反问云舒儿:“裹儿姐姐,你说的好听,全是假话,难道你在爱居山的时候,不是靠你师父养活的吗?” “不是!” 南郊这时站出来,摇头说道:“风美师妹,你不知道,我裹儿妹妹在爱居山可没有闲着,她可没有吃闲饭,她在后山可是种植了一山的药材与灵草,隔一段时间,我们就要下山去卖药材灵草,我们吃的穿的,日常开销,大部分都是她给挣来的!” 蜜蜜这时候也出来给云舒儿作证,它下颚一扬,骄傲地叫道:“诸位,我家裹儿小宝贝是一个有财运的人,手气可好了,有些灵草我们老是不会种,她却一种就活,她还常拿这事向我们得瑟。她这些年种植灵草挣了很多钱,她积攒一笔私房钱,她的小金库就藏在院子里那株海棠树的树下,数额惊人,你们谁要是娶了我家裹儿小美人,那你们可算是傍上富婆了,往后的日子,别提过得有多么的滋润了!” 云舒儿大吃一惊,几息时间,突地尖叫一声,双手叉腰,瞪着蜜蜜,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咆哮起来:“老蜜,难怪最近我老感觉箱子里的金币数目不对,原来是你在搞鬼,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偷了我多少钱啊!?” 得!完了!马屁没拍好,说话露馅了,这下乐极生悲,可算是踩着雷了,所谓夺人钱财,犹如取人性命,裹儿就是一个守财奴,我偷了她的钱,那就是在要她的命,她岂肯罢休,此地凶险,不宜久留,我还是先撤了再说! 蜜蜜待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闯了大祸,心头一颤,一脸懵逼,几息时间,身子一闪,就逃到了数丈之外,大叫着辩解道:“裹儿小祖宗,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别急,你也不要动怒,老蜜我也是偶然发现你的小金库,我也不是故意要偷你钱的,而且,我每次在小金库里只是拿了一点点而已,而且,我可是给你买了好多的礼物的,我可没有独吞啊!” 蜜蜜身子闪烁几下,登时逃的没影了。 众人见了这突兀搞笑的一幕,一愣,即儿,不由笑了起来。 很多人天性都喜欢敛财,林菲人对云舒儿生财的本事,真是佩服的不得了,笑着赞道:“裹儿姐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了自己的小金库,我真是好羡慕你哟!” 云舒儿暂时把心思从被蜜蜜偷钱这件震撼的事情上拽回来,她一个凝神,即儿,装出轻松的样子,嫣然一笑,道:“风美妹妹,菲人妹妹,所以说,我爹爹的钱是我爹爹的钱,不是我的钱,我要是没钱了,我自己就想办法去挣,我是绝对不会向他伸手要钱,去当什么啃老一族的!” 端木龙一等人听了云舒儿略显豪气的言语,却是满头黑线,苦笑摇头,心里想着,唉!小丫头,你的确是在办法挣钱,不过,今日之事,你这那里是在挣钱,你这分明是趁火打劫,肆意抢钱啊! 风美拍着手掌,嘿嘿一笑,大声赞道:“裹儿姐姐,你说的真好,我真是佩服死了,我要向你学习,我以后也要自食其力,人格独立,不再老是向我爹爹要钱了,免得他老是在我耳边唠叨,说我好吃懒做,傻傻乎乎,离开了大家,我非得饿死不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即儿,神色一敛,手臂一挥,一人一个,扔给云知为与南郊二个乾坤袋,咳嗽二声,嘿嘿笑道:“诸位,闲话少说,正事要紧,虽然破费,都为逃生!” 云舒儿目光灼灼,一脸兴奋地瞅着台下之人,声音清越,大声叫喊起来: “男要女不要, 富要穷不要, 大家捧个场, 随便出出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逃出画轴 众人听说这回是真的要破阵逃生了,神色一敛,皆向云舒儿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地大叫道:“任凭姑娘差遣,破局逃生!” 云舒儿点点头,吩咐道:“诸位,将身上所带的所有易燃之丹药火符全部扔进黄金尿符符水里面,找十几个玄力精纯的人联合发功,再将黄金符水熬制半柱香的时间!” 众人一愣,有人不解,讶然问道:“裹儿姑娘,既然我们有了避火神珠帮助逃生,为何还要熬制黄金尿符?” 云舒儿道:“诸位,虽然我们有避火神珠耐热御火,破局逃生,但是,我们终究不知道这副画轴,这件法器,它的等级究竟会有多高,是否易燃,又或者说,这副画轴它自身的耐火性,究竟会有多强。如果这副画轴并不易燃,又或者,即便易燃却又具有一定的耐火性。要是这般,万一我们判断失误,点燃了画轴,画轴却久燃不化,到那时,我们即便拥有避火珠的,岂非也会被活活地耗死在这里面!” 林菲人念头一闪,眼眸一亮,恍然大悟,笑着叫道:“哦!裹儿姐姐,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想将这些黄金符水熬制成油脂一样的助燃之物,再将这些油脂泼在四周,待得我们逃生之时,再引燃这些油脂,籍此加速画轴的燃化,焚毁法器,帮助大家脱险逃生!” “不错!”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诸位,刚才我借着避火珠向你们讨要了一些好处,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让你们熬制黄金尿符,完全就是我想要讹你们钱财而所布的一个局?你们要是这么作想,却莫免将我曹裹儿想的太也不堪。其实,我让你们熬制黄金符水,除了借机向你们讨要一个彩头之外,真正的目的,依然是为了帮助大家焚烧画轴,逃出生天!” 即使是那些被云舒儿讹去了大笔钱财的富豪们,此刻,听了云舒儿的解释,他们心中的那股怨气登时也都烟消云散,化为乌有了,对云舒儿莫不是五腹投地,心悦诚服,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风美嘿嘿一笑,拍掌欢呼:“裹儿姐姐,你好聪明,我真是佩服死了你了,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 林菲人笑问道:“裹儿姐姐,我还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你要我们熬制的黄金尿符,既然真正的目的乃是为了助燃,可你为何却又要我们在黄金符水里面添加一些抑燃的丹药与符文,如此一来,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云舒儿笑道:“菲人妹妹,你有所不知,在易燃的油脂添加适量抑燃的丹药符文,这种行为看似荒缪,其实并不矛盾。我要在黄金符水里先添加了一些止燃的丹药符文,真正的目的便是,我想让火焰烧的慢一点,久一点,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防止在逃生的中途,火焰不会因为烧的过猛过快,而导致火焰提前燃尽熄灭!” 众人见云舒儿心思缜密,思虑周全,对视一眼,舒心一笑,点头称赞。 端木龙一点头笑道:“裹儿姑娘所虑甚是,待会熬制黄金符水之时,还要恳请一些精通制丹的同道友人在一旁指点调试,看看怎样的丹药配比,才能让熬制出来的黄金尿符,一旦燃烧起来,既能够保证火势旺盛,又能够保证火焰烧的长久!” “贫道愿意效劳!” “鄙人也愿意为逃生略尽绵薄之力!” 有人纷纷站出来,主动请缨! 端木龙一与云牧天凑齐了人数,开始熬制黄金符水,半柱香过去,黄金符水制作好了。 云舒儿站在一片空地上,所有的人以云舒儿为中心,围着云舒儿站成一圈一圈的人环,那样子就像一个稻草编织的圆形坐垫似的。 云舒儿拿出了避火珠,给避火珠注入了意念,避火珠登时发挥神力,神力形成了一个肉眼难见的避火罩罩住了大家,将大家保护个严严实实。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在人群四周测好了距离,选好了地点,将符水淋在了地上,点燃了黄金符水,然后,身子一闪就躲进了避火珠的神力之内,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火绒待得碰上了黄金符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黄金符水果如油脂一般,燃起火苗;数个黄金符水同时被点燃,火苗乱窜,火苗落在四周,那些泥土树木果如纸屑一般遇火即焚,迅速被引燃了,火势迅速蔓延,这般的,几十个火点的火焰烧到了一起,转瞬,眼之所见,天地之间除了遮天蔽日的熊熊大火,再无它物。 林菲人见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全是红红的火焰,她们被火焰包裹着,犹如置身火球之内,登时感慨着道:“裹儿姐姐,真的被你说中了,困住我们的法器果然是一副画轴,否则,这一片天地不可能似这般易燃,转瞬燃成了一片,似乎要将我们炼化一般!” 云舒儿笑道:“不一定是画轴,也许是一本书,又或者,是一个木制的雕盘,总之,这件法器,乃是一件易燃之物!” 云知为笑道:“幸好是易燃之物,方才让我们找到了破局之法,要是换成别的什么金石之内的法器,咱们未必就会如此幸运了!” 风美见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火星子就像萤火虫一般,漫天飞舞,火舌铺天盖地地摇曳,噼里啪啦地烧的一塌糊涂,自己待在避火珠的神力之内,受到保护,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灼热来。 风美对避火珠的的神奇能力,唏嘘感慨,赞叹不已:“知为姐姐,要说真正的幸运,就是裹儿姐姐的这颗避火珠了,没有避火珠的保护,咱们就算发现了法器的属性,咱们也未必能够这么潇洒地脱身啊!” 云舒儿听到避火珠三个字,突地心念一动,似有所悟。 南郊插口道:“没有避火珠,还有黄金符水,咱们照样可以脱身!” 风美对南郊的抬杠行为很是不满,眉头一蹙,叫道:“你没听明白吗?我是说潇洒地脱身,如果你往自己的身上涂上黄金符水,你觉得你那个逃生的样子还很潇洒吗?” 南郊嘴唇蠕动一下,见风美必究是一个娇美的女孩子,就忍住没有说话了。 风美眼珠子骨碌一下,坏坏地一笑,好奇地问道:“裹儿姐姐,你说句实话,要是没有避火珠,咱们迫不得已只能往自己的身上涂抹黄金符水,那么,咱们涂抹了黄金符水之后,真的也能逃出火海吗?” 云舒儿摇头笑道:“不知道!” 风美一愣,讶然叫道:“啊!裹儿姐姐,这么说来,你对尿液逃生之法,原来也是没有把握啊!” 风铃见风美问东问西,叽叽歪歪的,怕逗人烦,柔声呵斥:“师妹,你就是爱说傻话,裹儿姑娘说不知道,这才是负责任的回答,因为大家又没有遇到过今日这种情况,先前也没有人使用过黄金符水来进行避火逃生,所以,火情复杂,情况多变,谁也不敢保证初次使用黄金符水,大家就一定会百火不侵,万无一失!” 南郊点头笑道:“对对对!这位姐姐说的很对!” 风美的师兄风痴牵住风美的手掌,大拇指在风美的掌心按了几下,提醒一下,即儿,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姑娘,不知这大火还会焚烧多久,不知你的神力能否探查得到外面的情况?” 云舒儿笑道:“外面的热度在逐渐下降,火势也在急速减弱,估计再过几十息时间,这件困住我们的法器就会被大火焚化,我们方才暂时获得了平安!”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情况向着理想的状态发展,获救在即,大受鼓舞,欢喜不已,忍不住脸露喜色,提前欢呼起来: “师姐,太好了,咱们脱险了,咱们真的得救了!” 云舒儿却呵呵一声,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朗声叫道:“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出去之后,依然需要仔细小心,因为咱们即使焚化了法器,脱离了火海,也只是暂时安全,真正的危机却并没有解除,大家不要忘了,如果我所料非虚,这个布局之人,此刻,他一定在法器之外,不知埋伏了多少兵马,想要伏击我们呢!”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提醒,心头一凛,神色一敛,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大家想起前路危机四伏,凶险万分,一时忐忑,心情沉重,皆不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转瞬,一切犹如云舒儿所言,避火珠神力之外的世界,那场烧天大火终于熄灭了,众人身处一片新的天地之中。 山坡、石头、茅草、树木,飞鸟、昆虫,还有蓝天白云,以及,临空的艳阳。 天地之间找不到一丝焚烧过后所留下的痕迹,目之所及,皆是绿水青山,野花飘香,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画轴焚化之后,云舒儿等人身处一个山丘之上。 云舒儿四下一瞥,看清了四周的地形地貌,连忙叫道:“诸位,围困我们的法器已经被我们焚化了,现在,我们脚下所踩的泥土才是真正的中泽平原,不过,在东南方向几十几里外,正有大军缓缓压来,大家速速散开,展开队形,准备迎敌!” 众人听到云舒儿出言示警,还没来得及高兴,连忙散开,依据地形地貌,向东南方向摆开防御战斗队形,迎战即将到来的敌人。 这时,突然有笛声响起,阳春白雪,一折桃花,一种闲人雅士的桃源气息,在这旷野山间飘荡,笛声舒缓悠扬,曲调悦耳动听,很有感染力。 云舒儿一瞥,就在对面不远处的山坡上瞅见了一个蓝衣人,蓝衣人盘坐在一块巨石上,手持玉笛,吹奏曲目,眼睛微眯,一脸陶醉的样子。 云舒儿向父亲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点头示意,她便在二位仙魔大佬的提携之下,纵身飞到那吹笛的蓝衣人的身边,站在蓝衣人的身侧,然后,安静地聆听笛声,欣赏着之音。 一会,妙音阙止,一曲意尽。 云舒儿眉头一舒,唇角上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向蓝衣人拱手躬身,行来一个大礼,朗声说道:“魔门圣教公主殿下粗鄙小儿云舒儿拜见沈庄主,沈庄主万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无风邀月 蓝衣人正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名鼎鼎的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也就是先前布下了枫树迷阵要与云舒儿斗法的南郊口中的那位老神仙。 沈邀月手中玉笛虚化了一般,消失不见,他站起身来,走下巨石,向云牧天躬身行礼,神色恭敬地道:“云兄,前日在山庄之内,多有怠慢,还请海涵!” 云牧天拱手回礼,笑道:“沈兄,咱们是老朋友,一切随意,何须拘礼!” 沈邀月又向端木龙一行礼,笑道:“端木家主,您乃中州豪杰,鄙人沈邀月,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端木龙一回礼,淡淡地道:“沈庄主客气了!” 沈邀月这时方才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欢快的笑容,问道:“小丫头,我们以前未曾谋面,刚才我也不曾说话,你是如何知道我就是沈庄主?难道是你爹爹告诉你的吗?” 云牧天笑道:“沈兄,你别误会,我刚才可没有多嘴啊!” 云舒儿笑道:“沈伯伯,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你,刚才我只是随口一说,猜的!” 沈邀月道:“若不是天马行空,无端臆想,任何的猜想,皆是推演判断的结果,都是有迹可行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沈伯伯,我之所以会猜到是你,那是因为你刚才的笛声,以及避火珠的缘故!” 沈邀月问道:“哦!何解?” 云舒儿笑道:“首先,你给了我避火珠,后来我们被困于画轴之后,最终我们却是靠着避火珠得以逃生,赠珠与避火,二件事情,看似无关,却又存在着因果关系;其次、那日在枫树林外,我也曾听到了笛声,与今日这般无二,意境悠闲恬淡,一副不与俗争的隐士风骨,只是在那日的音律之中,又似乎含有一丝忧伤!” 沈邀月兴趣盎然,问道:“小丫头,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你们之所以走进了画轴里,落入了一件法器,这一切都是我设置的一个迷局吧!” “不!” 云舒儿摇摇头,正颜道:“沈伯伯,其实,你布的这个局只是一个局中局,只是大局之中的小局,真正布局的,想要对付我们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人家那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沈邀月眉头微挑,思忖一下,淡淡地问道:“小丫头,我与你父亲乃是至交交好友,这次我却在此设局陷害你们,你是否怨恨于我?” 云舒儿摇摇头,道:“不!沈伯伯,我不怪你!” 沈邀月一愣,讶然问道:“为何?” 云舒儿道:“因为你也是为势所逼,迫不得已;更何况,你并没有想要伤害我们,你若是真的对我们心存恶念,那么,你对付我们的手段就不会这般温和,设置的法器也不会这般脆弱,更不会事先赐我避火神珠了!” 沈邀月听了暗暗点头,他很是好奇,不知云舒儿究竟如此窥破他的玄机的,于是,又问道:“小丫头,你凭什么就这般确定,我陷害你们,乃是迫不得已了?” 云舒儿笑道:“因为沈公子!” 沈邀月又是一愣,问道:“此事这跟我儿有何干系?” 云舒儿道:“当然有关系,因为沈公子身染怪病,沉疴不起,恐有性命之忧,你们夫妻二人一直在为此事伤心难过,苦寻良医,如果我所料非虚,在我们住进无风山庄之前,一定曾经是有人主动找过你,说他能够医好沈公子的病,而他们所开出的条件就是,你必须在中泽平原出手对付我们!” 沈邀月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对事情的经过犹如亲见一般,暗暗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小丫头,你继续说!” 云舒儿道:“你见沈公子获救有望,自是欢喜,当然不会放弃让爱子活下来的机会,于是,你便答应了对方,只是你与我爹爹乃是至交,心中自是不忍加害,于是,你又赐我避火珠,目的无非就是让我们进入画轴之后,如何我足够聪明一旦窥破迷局,我便可以借助避火珠的神力逃得生天!” 沈邀月一笑,道:“小丫头,你所说的看似合理,其实,这一切都只是你的揣测,并无实质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观点!” 云舒儿一笑,笃定地道:“我有证据!” 沈邀月道:“闲来无事,听听无妨,你且说说,看你是否能够说服于我?” 云舒儿点点头,道:“沈伯伯,前一阵子,我们在无风山庄之时,大家每餐皆是斋饭,我就有些奇怪,难道山庄清贫,没钱买肉不成,后来,我在山庄之内瞎逛的时候,突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很不简单!” 沈邀月笑问:“小丫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人天生喜欢吃素,不沾荤腥,难道不吃肉,也有过错吗?” 云舒儿笑道:“起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此事疑点重重,大有深意。” 沈邀月眉头一跳,淡然问道:“什么疑点?” 云舒儿道: “疑点有三: 首先,山庄之内的陈设器具,那可都是精致的物件,价格不菲,无风山庄很富有,一点也不差钱,怎么看也不像是买不起猪肉的人家; 其次,我以为是庄主夫妇吝啬,方才如此怠慢客人,可是庄主夫人明明是一个热情好客之人,不是吝啬之辈,再说了,就算吝啬,也不至于吝啬如斯呀? 第三,据我打听的消息,沈伯伯一家一向喜欢肉食,几乎到了无肉不欢的地步,这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不吃肉了,难道猪肉涨价,贵的让人望而却步了吗? 第四、沈伯伯一家不是佛门中人,家里也没有一件神鬼塑像,可见平日不敬鬼神,那么,就算是敬奉祖宗,或者,什么别的祭日需要吃斋,但是,也不用吃这么久,而且也不至于让客人吃斋啊? 那段时间,我绞尽脑汁,百思不解,直到听说了沈公子的怪病,我才恍然大悟,找到问题的症结之所在!” 沈邀月听了云舒儿的分析,对于,云舒儿的洞察之力,欣赏不已,心里也越发好奇,云舒儿对事情的真相,究竟还能洞悉多少,于是,淡然一笑,语中含着一丝鼓励,点头地叫道:“小丫头,你很有头脑,也甚是有趣,你有什么想法,毋须顾忌,但说无妨!” 云舒儿继续分析道:“沈伯伯,沈公子的病有些特殊,是你们夫妻的心头隐痛,也是庄内的一个禁忌话题,但是,在我的旁敲侧击之下,我自你夫人的只言片语之中,对于沈公子的病况,我多少还是能够猜测一二;你也是知道,我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在我知悉沈公子的疾病之后,我很想帮助你们,于是,我暗自打探治病之法,结果在我与纳通的一句闲聊之中,无意听到了一个法子,似乎可以治疗贵公子这种隐疾!”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说到这里似有顾忌,停止了言语,而沈邀月也是眉头紧皱,他心中越发好奇,几息时间,目光灼灼地瞪着沈邀月,沉声问道:“沈庄主,沈公子究竟得了什么顽疾?是何等药方,方才使你下定决心想要对付我们的?” 沈邀月瞥了端木龙一一眼,几息时间,语气温和地对云舒儿道:“小丫头,事已至此,再去掩饰,莫免自欺欺人,虚伪可笑,既然端木家主想听故事,那你就继续说说吧!” 云舒儿咳嗽二声,神色淡然地道:“沈公子究竟得的是什么隐疾,在这里我就不予详谈了,只知道真正能够治疗这种隐疾的法子有些特别,有些残暴血腥,似沈伯伯这种正人君子,明知道世上还有这种治疗之法,却也不忍为之,所以,如此这般,方才使得沈公子久病不起,生命垂危,也正是因为沈公子的病因,那个布局想要对付我们的人,方才抓住了沈伯伯的这个软肋,使些手段,搞定了沈伯伯,让沈伯伯向我们出手的。” 端木龙一明知故问,装作疑惑地问:“这跟吃斋有什么关系?”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神色坦然,道:“因为治疗沈公子的疾病需要一种特殊的丹药,而炼制那种丹药的方法将会残害无辜,残酷血腥,有违人道,因为伤了天理,那炼丹之人,害怕遭到天谴,无@轮回,所以,他才会要求在沈公子治病期间,无风山庄需得放生吃斋,籍此来消弭他的罪孽!”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讲解,心里恍然大悟,方始明白在无风山庄所遇到的那些怪事来,但他心里还是存着一个疑问,问道:“舒儿,既然无风山庄禁肉吃斋,乃是为了消弭罪孽,那么,要吃斋就应该吃得彻底,那为何我们吃斋,而你与南郊却没有吃斋呀?” 云舒儿瞅着沈邀月,嫣然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在无风山庄之时,经常去陪伴庄主夫人,让她非常地开心,她实在是太喜欢我与南郊了,不忍我们吃苦,方才给我们开了小灶;再说了,沈伯伯一生遭逢太多的不幸,心中对那些神啊的,充满怨气,根本就不信鬼神,他让大家吃斋,那也是敷衍一下,求个心安罢了!” 沈邀月沉默一下,瞅着云舒儿,眼中满是嘉许与敬佩,他淡然一笑,夸赞道:“小丫头,你能够将一些破碎的生活细节与片段,进行拼接串联,在此基础上,再还原出整个事情的经过与真相,你的这种观察,联想与思考的能力,近乎神至,我见过很多聪明人,但是,似你这般智慧之人,却是头一次见到,真是让人震惊啊!” 云舒儿听到沈邀月的赞美,嗤的一笑,笑颜如花,眼睛发光,一点也不掩饰她的得意,居然还点了点头,总之,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见到云舒儿这种神气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只是在他们的心里对云舒儿的聪慧与本事,还是服气的。 云舒儿沉吟一下,问道:“沈哥哥,他现在没事了吧?” 沈邀月神色恬淡,淡淡地道:“没事了?” 云舒儿又轻声试探着问道:“沈伯伯,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邀月瞥了云牧天一眼,道:“那个布局之人,除了小丫头,原本希望我出手杀了其余的人,可是,我沈邀月终究不是禽兽,我不会自私到是非不分,杀友取利,所以,我只答应他们用法器消耗大家的玄力,至于后续的事情,他会亲自动手!” 端木龙一问道:“沈先生,能够告知,那布局之人,究竟是谁?” 沈邀月摇摇头,道:“端木家主,我与那人进行合作,虽说是各取所需,我也替他做了事情,不欠他什么了,但是,他终究救了小儿的性命,所以,他的姓名与来历,恕我不能告之!” 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不要着急,既然人家还要对付我们,彼此总有正面交锋的时候,我们总有机会,有办法搞清他们的来历的。” 沈邀月见云舒儿等人已经知道了真相,好人坏人都做了,诸事已定,毋须逗留,淡然一笑,对云舒儿道:“小丫头,我家夫人甚是喜欢你,它日有闲,再来我无风山庄做客,你们放心,下次我一定亲自下厨,大鱼大肉地招待你爹爹他们!”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下次有空,我一定会去看望你与夫人,还有沈哥哥,而且,你的枫树迷阵,我还没有破呢!” 沈邀月声音爽朗地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向云牧天拱拱手,道:“云兄,这次事出有因,迫不得已,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沈兄不必如此,事关小儿性命,我若是遇到此等事情,我也会作出这般选择的!” 沈邀月听了云牧天之言,暗自欣慰,他又向端木点头示意,瞥了云舒儿一眼,一笑,道:“小丫头,咱们一言为定,我在无风山庄等着你,你要记得前来破阵,要是破了枫树迷阵,还有宝贝相赠哟!” 沈邀月说罢,身子一闪,人已经在数里之外,转瞬,就走得没影了。 端木龙一瞅着沈邀月离去的方向,忍不住问道:“云教主,这个沈邀月是什么来头?” 云牧天一笑,感佩道:“他原本也是中州人士,家遭惨变,隐居斜顿,抚琴耕读,淡泊名利,他乃是一代奇才,他若是想要争雄天下,凭着他的才智手段,恐怕就连秋怀慈也未必是其敌手!” 云舒儿对父亲的论断表示不服,连忙反对:“秋怀慈是无敌的,沈邀月怎么可能打赢我师父!” 云牧天一愣,只有不说话了。 其实,端木龙一也觉得云牧天夸大其词,端木龙一也觉得秋怀慈是无敌的,秋怀慈光明正大地败了他许多次,让他心悦诚服,秋怀慈在端木龙一的心中,现在就是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五章:空城妙计 云舒儿道:“爹爹,咱们快点回去!” 云舒儿三人便返回了队伍。 云知为悄悄问道:“舒儿,来的是什么人,看着你们很熟的样子?” 云舒儿道:“他是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 云知为一愣,讶然问道:“啊!沈邀月,他就是沈邀月,他怎么会在这里?” 云舒儿道:“因为刚才被咱们焚毁的画轴,困住咱们的法器,就是他的。” 云知为又是一愣,大吃一惊,叫道:“什么!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居然是这次做局之人,是他要对付我们的?” 云舒儿摇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他也是被人胁迫的,再说了,他也没有真正想要加害我们,他要是真的存心戕害,他完全可以换上一件更厉害的法器,如此一来,那里还有我们逃生的机会了!” 云知为脑子一阵打结,疑惑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咋听不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 云舒儿摇摇头,不耐烦地叫道:“哎呀!你就别问东问西了,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去再作详谈,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商量接下来应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与大战吧!” 云知为神色一敛,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云舒儿要爹爹云牧天与端木龙一将各宗各派的主事之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眼前的困局,以及迎敌之策。 仙魔诸豪聚在一起开会。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神色肃穆,沉声问道:“诸位,咱们眼下的困局,不用我多说什么,想必大家也是清楚的了,我现在只想问问大家,你们的身体怎么样了?体内的玄力还剩多少?还有力气与人拼命吗?”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面露难色,略作犹豫,尽皆说道:“我们体内的玄力流失严重,本事不及平日三成!” 云舒儿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咋一听来,还是暗自吃了一惊,不由讶然叫道:“什么!情况这么严重?敌人这次有备而来,在前面劫杀我们的,必定来的都是高手,而且,人数一定数倍于我,如果大家都丧失了武功,手软脚软,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之中,咱们怎么办?要是硬抗,必定毫无胜算,只有死路一条了。” 诸豪脸色微变,心情沉重。 南宫骏道:“裹儿姑娘,你足智多谋,算无遗策,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能否避敌锋芒,以巧制胜!” 蔑山苦涩地一笑,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南宫少侠,你要知道,一个村野匹夫若是与一个修行之人进行搏杀,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之下,凡人聪明再多,那也是无济于事,最终都是改变不了失败的结局的!” “对!” 云舒儿点点头,道:“蔑山掌门说得很对,当兔子遇上了狸猫,不管兔子再怎么聪明,最终也不能改变被狸猫吃掉的命运,所以,根据我们现在的这种身体状态,双方一旦交手,不管我们怎么挣扎,最后都会失败的,都会死掉的!” 有人叫苦起来:“既然打不过,那怎么办?难道要咱们飞蛾扑火,自寻死路?还是待在这里束手就擒,甘愿领死?” 有人愤然叫道:“不就是死吗,有什么好怕的,但是,咱们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有骨气,我认为,咱们不如放手一搏,我们就算打不赢对方,临死也要咬他一口,不要让他好受!” 众人议论纷纷,思忖对策。 端木龙一瞥了思忖的云舒儿,叫道:“大家别吵,咱们还是听听裹儿姑娘的意见吧!” 云舒儿瞥了大家一眼,笑道:“诸位,既然打不过,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避免与敌交锋,以拖待援!” 林御衍道:“裹儿姑娘,咱们现在应该怎样才能避免与敌交锋,以拖待援?” 云舒儿眼睛明亮,一字一顿地道:“空、城、计!” ……空城计!? 众人听了云舒儿一眼,脑袋里车轱辘似的疯转,可是,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依照自己此刻的条件,应该怎么唱空城计?唱空城计的意义何在?唱空城计的最终结果如何? 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对视一眼,即儿,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唱?” 云舒儿道:“爹爹、端木家主,你们带领仙魔诸豪速速向西后退三十里开外,找个地方藏起来,我一人留在这里,与敌周旋,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计,脸色大变,登时齐刷刷地瞅着云舒儿,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云牧天惊诧地叫道:“舒儿,你疯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怎么能行!” 云舒儿笑道:“为什么不行!空城计本来就只需要一二人来演,要是大家都窝在这里,那还叫什么空城计吗?那还唱什么空城计呀?” 端木龙一问道:“裹儿姑娘,敌人此次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你,如果让你孤身留在此处,岂非如敌所愿,危险之极?” 云舒儿笑道:“既然敌人要找的人是我,那我就更应该留在这里,因为只有我留在这里,这个空城计才能唱的下去,只有我留在这里,敌人才会相信我们,这个空城计方才有可能成功?” 云牧天摇摇头,断然拒绝,沉声叫道:“舒儿,此计断不可行,你是我的女儿,为父没有尽到保护之责让你身陷危局也就罢了,怎么能够将让你单独留在这里,以身涉险,替我们挡灾阻难!” 端木龙一也跟着劝阻:“对啊!裹儿姑娘,此计凶险,后果难测,为了安全起见,你还在跟大家待在一起吧!” 云舒儿摇头,道:“爹爹、端木家主,根据你们现在的身体状态,根本就无法御敌,就算你们留下来陪我,那也是于事无补,因为到时候,双方动起手来,你们非但保护不了我,还会被敌人挥刀剁西瓜似的,杀了一个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云知为道:“不如大家一起逃走吧!” 云舒儿道:“说屁话不是,大家没有玄力,根本就跑不动,就算要跑,又能跑多远,还不是被敌人转眼追上,依旧是一个死字!” 云知为好想说话,被刀异男用眼神制止了。 云舒儿一笑,继续道:“诸位,待会敌人所面对的虽然只是我一个人,但是,只要他们没有跟你们交手,他们就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他们不知道你们的行踪,他们就不明白我们的意图!他们只要不清楚我们的实力与意图,他们面对我的时候,他们就会疑惑犹豫!而只要他们疑惑犹豫,如此一来,我方才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巧使诡计,以拖待变,等来援军!” 陆压上人见云舒儿胸有成竹的样子,反而有些不相信,疑惑地问道:“裹儿姑娘,咱们现在那来的援兵啊?” 云舒儿神色恬淡,点点头,笃定地道:“有!” 数人异口同声地追问:“谁?” 云舒儿笑道:“我师父秋怀慈!”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略一思忖,登时松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心里登时信了几分,一则、秋怀慈宝贝云舒儿的这个徒弟,有救人的意愿;二则、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有救人的能力。 云牧天却是眉头紧皱,沉声问道:“舒儿,秋怀慈怎么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云舒儿笑道:“有人告诉我的!” 云牧天问道:“谁?” 云舒儿笑道:“是沈邀月告诉我的。” 云牧天当场驳斥:“胡说!刚才你与沈邀月的谈话,为父也在现场,我怎么没有听到沈邀月提及秋怀慈?” 云舒儿笑道:“那是因为沈邀月对我使的是密语传音之法,关于我师父的事情,你们自然不知了!” 端木龙一问道:“沈邀月怎知秋怀慈会来拯救我们?” 云舒儿为了取信爹爹,让亲人们安心逃命,她只能继续扯谎捏怪,胡说八道了。 云舒儿唇角一翘,笑道:“因为沈邀月与我爹爹乃是故交好友,他顾念旧情,不忍我们遭人毒手,所以犹豫再三,就给我师父修书一封,讲明这里的情况,我师父他老人家要是见到他的宝贝徒弟遇到危险,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来,救援我们的。” 云牧天思忖一下,道:“刀异男、端木家主,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我留下来陪我女儿,你们各自带领二派人马退走,找地方藏起来,静观其变!” 大家都是明白人,云舒儿虽然言之凿凿,必有援兵,其实不过是诓骗大家,让她自己去扛事,让大家安心逃命。 刀异男这时对云牧天说道:“教主,舒儿妹妹要是不肯跟我们一起走,那就让我替下您老人家,让我陪着舒儿妹妹来唱这场空城计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表示认同,点头道:“爹爹,我看可以,就让表哥陪着我吧!” 云知为这时也跟着说道:“爹爹,我也要陪着舒儿姐姐!” “胡闹!”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有怒意,厉声呵斥云知为,即儿,神色肃穆,盯着父亲,沉声道:“云教主,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份,您乃是魔门圣教的教主,您的生死关系到一个宗门的兴衰,关系到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关系到惠之姨娘,安平弟弟的生死,所以,今日之事,您必须服从我的安排,您必须带着将士们退走,然后想办法平平安安地返回混天王城,知道吗?” 云牧天见云舒儿没有喊他爹爹,而是叫他云教主,就是希望他能够分清主次,明白责任,他心头一颤,瞅着云舒儿,眼睛一下就湿了。 云牧天略一思忖,瞅着刀异男,目露凶光,沉声叫道:“刀异男听令!” 刀异男跪下听令:“末将听令!” 云牧天道:“你亲领三十黑焰骑兵,保护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若是有甚闪失,你就不要再回混天王城了!” 刀异男横眉努目,沉声应道:“末将刀异男誓死保护公主殿下,绝不违令,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云牧天点头示意,刀异男便站起身来。 云知为瞅着刀异男眼睛红了。 端木龙一对林御衍道:“林兄,我要很裹儿姑娘一起迎敌,你带着大家与云教主一起后撤吧!” 云舒儿道:“端木家主,唱空城计,有我们几个人就够了,你也撤了吧!” 端木龙一唇角上翘,傲然一笑,朗声叫道:“裹儿姑娘,此次乃是仙魔二派共赴其难,临阵拒敌,怎能由你魔门独揽其责,请你不要小瞧了仙道玄门,我端木龙一绝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云舒儿见端木龙一目光明亮,神色坚毅,态度坚决,语气豪壮,她知道端木龙一是这帮玄门中人的代表,其一言一行,代表着玄门的气节与风骨。 云舒儿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点点头,笑道:“好吧!今番若有端木家主作陪,大事必成!” 林御衍一怔,瞅着端木龙一嘴唇蠕动一下,但他又瞅一下云舒儿,终究没有劝阻,即儿,点点头,朗声应道:“得令!” 南郊上前双手牵住云舒儿的手掌,摇晃住,哭丧着脸,央求着叫道:“裹儿,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跟你在一起,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云舒儿瞅着南郊,知道这个傻哥哥离开她是活不了的,心头一颤,疼痛如绞,几息时间,他收拾一下情绪,便点了点头,笑道:“好吧!你要跟着就跟着吧!到时候可别后悔!” 南郊见云舒儿答应,欢喜不已,嘿嘿一笑,叫道:“裹儿,只要能够跟你在一起,就算死了,我也心甘!” 云舒儿心里感动,娇嗔地叫道:“南郊哥哥,你放心,我们不会死的,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 南郊是绝对地信任云舒儿,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便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蜜蜜也站出来,叫道:“裹儿小祖宗,我也要跟你在一起!” 云舒儿摇头叫道:“老蜜,你就别添乱了!” 蜜蜜嘻嘻一笑,道:“裹儿,你是知道老蜜的脾气的,我要是赖上了谁,谁都是挡不住的,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口舌,想要赶我走了!” 云舒儿苦笑着摇摇头,道:“好吧!那你也跟着吧!”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道:“爹爹、林教主,事情紧急,时间紧迫,您们马上撤走吧!” 云牧天深深地凝视着女儿云舒儿,脸肉抽搐,心中哀伤,但是,此时此刻,也容不得他去多想,几息时间,心肠一硬,咬咬牙齿,沉声叫道:“所有魔门圣教的人,跟我走!”即儿,率先带领属下离开,毫不犹豫地向西撤走。 林御衍向云舒儿与端木龙一拱拱手,叹息一声,也率领玄门中人与云牧天合兵一处,匆匆地撤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孙儿勿扰 转瞬,仙魔二派的大军撤了个干干净净。 云舒儿站在山坡上,身边站着端木龙一、刀异男、南郊哥哥,搞笑的蜜蜜,以及五十位黑焰铁骑。 烈日当空,阳光倾斜而下,山峦起伏,草木茂盛,一阵过山风刮过平原,刮过山坡,刮过了树林,也刮起了云舒儿的头发与绸带。 云舒儿瞥了刀异男一眼,一脸歉意,笑道:“表哥,咱们这次能否活命尚未可知,我却将你留下来陪我,你不怪我吧?” 刀异男拍拍云舒儿的肩膀,柔声道:“舒儿,你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也是我的妹妹,于公于私,我都有保护你的责任,你若有危险,我自当追随。” 即儿。 刀异男将自己胸膛拍得砰砰作响,哈哈大笑,豪气干云地叫道:“妹妹,你放心,哥哥乃是魔门圣教的战神,放眼天下,难觅敌手,今日有我在此,别人休想伤你分毫!” 云舒儿眼睛明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心里也暗暗祈祷:“哎!有哥哥真好,有亲人在身边真好,希望老天眷顾,天降奇兵,保佑大家能够躲灾免难,逢凶化吉!” 云舒儿念头一闪,一笑,吩咐刀异男:“哥,你马上给我做一面大旗,旗子要做得威风大气,你要在旗面上写上我的名号,再把大旗高高竖起,我要在这里阻止敌人,也要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云舒儿的气派来!” 刀异男一愣,知道云舒儿要整事,笑着反问:“旗子上写什么?” 云舒儿笑着向刀异男耳语了一句。 刀异男一愣,即儿嘿嘿一笑,冲着云舒儿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我妹,果然威猛霸气!” 刀异男与属下砍来一颗大树,去了枝丫,将树干插在山坡上,在树干上便扯了一面大旗。 端木龙一、南郊与蜜蜜见到旗子上的大字,甚是契合云舒儿的顽劣嚣张的性格,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云舒儿瞅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待会见到敌人,你不要说话,与端木家主站在一起,御敌之事,我自有计较!” 南郊点点头。 云舒儿将端木龙一拽到一旁,神色肃穆,诚恳地道:“端木家主,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您,希望您能够答应!”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道:“姑娘请讲?” 云舒儿恳求道:“端木家主,待会我与敌周旋之时,若是见势不妙,请您击晕我南郊哥哥,把他带回爱居山!” 端木龙一一愣,惊诧地问道:“姑娘,你这是……?” 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您放心,我即便是为敌所擒,我也自有脱身之计,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南郊师兄,所以,他的平安就拜托您了!” 端木龙一知道云舒儿乃是一片良苦用心,云舒儿要他带走南郊,这何尝又不是要他走。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应道:“好吧!” 云舒儿笑着点头致谢,即儿,又对蜜蜜说了同样的话,要蜜蜜待会见势不妙,也带南郊离开! 蜜蜜表示反对,噘着嘴巴,压低了声音叫道:“不行!秋怀慈让我下山,就是要我前来保护你的,现在你有了危险,我怎么能临阵脱逃,一走了之,你要是真的有什么闪失,发生什么意外,秋怀慈他还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煎炸烹烤,生生地吃了我呀!” 云舒儿笑道:“老蜜,现在你玄力流失,武功不及平日三成,你就算留下来陪我,到时候,你也保护不了我呀!再说了,对方的目的无非是想抓住我,逼我交出赤链神诀,只要我不交出赤链神诀,他们是不会杀我的,所以,你得留着力气带着南郊,返回爱居山找我师父,我师父要是知道了我的处境,他一定会想办法前来搭救我的!” 蜜蜜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点了点头,就没有吭声了。 云舒儿念头一闪,道:“老蜜,不如你现在就击晕南郊哥哥,立即带他赶回爱居山,给我师父通风报信!” 蜜蜜正想点头答应,但它瞥了一眼东方,摇头苦笑,喃喃地道:“得!裹儿,来不及,一切都来不及了!” 此刻,在东南方向,在天空之中,乘着各种法器,铺天盖地,飞蝗一般,飞来了许多的修士。 飞在最前面的三人,并肩而行。 中间的人,一袭黑衣,黑巾蒙面,御剑飞行,肩负长剑;左边的骑着一只秃鹫,一身僧衣,其人红眉鹰眼,面相凶戾;右边那个一张马脸,没有眉毛,眼睛细长,嘴角一颗黑痣。 红眉人问道:“冷兄,沈邀月不是说了五日之后,等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的玄力流失殆尽了,他自会打开法器,将云牧天等人擒给我们,这时间未到,咱们就来提人,是不是太急了点??” 黑痣人瞥了蒙面人一眼,笑道:“冷兄,你这是不放心沈邀月吗?” 蒙面人沉默一下,道:“沈邀月不是一个卖友求荣,无耻下流之人,他与云牧天乃是至交故友,感情非同一般,我怕他一时心软,临时毁约!” 红眉人道:“冷兄,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沈邀月,为何当初不等咱们抓住了云舒儿,方才给沈邀月的儿子治病?” 蒙面人道:“人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好糊弄!” 黑痣问道:“冷兄,你为什么会联系到沈邀月,看着他,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蒙面人道:“我的兄弟在他手里吃过大亏,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红眉人问道:“……冷兄,要是沈邀月违约,私自放了云牧天他们,你会怎么办?” 蒙面人淡淡地道:“自认倒霉!” 黑痣一愣,讶然问道:“就这么算了?” 蒙面人叹息一声,道:“大家最好记住了,沈邀月是一个强者,奇才,一个怪物,这种人不是咱们所能招惹的起的,这种人只能与其为友,不可与之为敌!” 红眉与黑痣心中一凛,他们是知晓蒙面人的厉害,在他们心里,蒙面人那是神一样的存在,而蒙面人居然如此忌惮夸赞沈邀月,可见沈邀月的厉害了。 黑痣极目一瞥,一怔,指着远处地面上的一个小山波,讶然叫道:“冷兄、贝兄,你们快看,那山坡上的旗子是怎么回事?” 蒙面人也瞅见了山坡上的大旗,以及旗子之下的云舒儿数人,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沈邀月终究是一个讲情义的人,不忍伤害云牧天等人,居然瞒着咱们私自将云牧天等人放了,这不,云舒儿这个小丫头片子,正在那里等着咱们呢!” 红眉极目远眺,瞅着粉衣少女,笑道:“冷兄,我们这次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目的就是为了抓捕云舒儿,获取赤链神诀,既然这个鬼丫头不知死活,正在下面等着咱们,正合我意,那咱们赶紧下去,去抓捕她吧!” 蒙面人点点头,一声呼啸,飞临距离云舒儿一里之遥的上空,收起飞剑,身子一闪,就站在了云舒儿山坡之下的平坦地带。 所有跟随蒙面人的人,也纷纷收起飞行法器,身子闪烁,纷纷地站在蒙面人的身后,列成了一排排的队伍,人数众多,很有气势。 此刻,在光秃秃的上坡上,在山头正中的位置上,摆放着一张雕龙刻凤的白玉床,白玉床上,云舒儿面朝山下,上身垫着数个枕头,侧着身子,合衣斜躺着,身上还搭着一条小毛毯,正在闭目小憩,并且,还适时地发出来轻微的鼾声,一副睡得很香很沉的样子。 南郊坐在床头,眼皮打架,睡意朦胧,双手摇着一个大蒲扇,动作舒缓而不规则地给云舒儿煽风,制造凉快。 端木龙一、刀异男,以及五十黑焰铁骑成半环形状,屹立在云舒儿左右身后。 人人表情严肃,陶俑似的,就连眉毛也不曾动一下,生怕打扰了云舒儿的休息。 五十黑焰铁骑手握陌刀,陌刀竖起,陌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刀刃却闪烁寒芒,透着凌厉的杀气! 山坡上的气氛,寂静、严肃,还透着一种萧瑟,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居然透着一种高深莫测的力量,很神秘,也很强大,让人心生畏惧,不敢妄动! 蒙面人游目四顾,这里除了云舒儿、南郊与端木龙一,以及五十黑焰铁骑,却没有见到云牧天与林御衍等人,他眉头一皱,心中微凛,便警惕地瞅着云舒儿等人,念头闪烁,暗自思忖,很是疑惑云舒儿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若是假睡,又究竟在耍什么阴谋,在搞什么鬼? 所有跟随蒙面人的人,见到了山坡上的一幕都诧讶不已,疑惑不已,念头闪烁,思忖原因。 黑痣瞅着躺在白玉床上休息的云舒儿,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冷兄,这、这是什么操作?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几个意思呀?” 蒙面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刀异男终于像一个活物了,动了起来,他眉头一竖,目露凶光,瞪着黑痣,指了指背后的大旗。 黑痣忍不住又抬眼去看旗子,只见旗子上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地写了八个隶体大字: 祖宗休息, 孙儿勿扰! 落款是云舒儿三个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七章:蠢的要死 祖宗休息, 孙儿勿扰! 蒙面人、黑痣与红眉,以及他们的那些属下们降落山坡,当他们见到云舒儿的那面迎风飘扬的大旗子,默念一遍旗子上的这八个大字,感觉怪怪的,很是不爽,不需细想,貌似这个八个大字就是有针对他们,辱骂他们的之嫌,因为,必究此刻即将打扰云舒儿休息的人,恰好就是他们呀! 谁是谁的祖宗? 谁是谁的孙儿? 事情犹如和尚头上的虱子,这不明摆着的吗? 黑痣瞅着躺在玉床上酣睡的云舒儿,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冷,难道这个睡觉的小丫头,她就是云牧天的女儿,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云舒儿?难道她就是玄门盟主,天守掌门,天下武功天下第一的秋怀慈的宝贝徒弟曹裹儿!” 蒙面人点点头,道:“人家大旗都扯上了,都昭告天下了,还能有假!” 红眉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这个小丫头,她这是在干啥呢?” 黑痣道:“这不是在睡觉吗?” 红眉摇摇头,道:“不对!我们是亲自看见云牧天与端木龙一这些人走进了画轴,掉进了沈邀月的陷阱里,他们现在逃出画轴,按照常理,他们现在首先想到的应该是如何逃命才是,为何这个小丫头却要在这荒山野岭上睡觉?她有这么困倦吗?而且,她身份尊贵,就算在这里休息,这保卫她的力量也莫免太过寒酸单薄了点吧?” 蒙面人嘿嘿一声,冷冷地道:“这个小丫头,她这那里是在睡觉,她这分明是在等着我们,她生怕我们不会发现她似的,方才故意在这里扯上一面大旗,招摇挑衅!” 红眉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一脸兴奋,目光热切,蠢蠢欲动,问道:“冷兄,不如趁着对方人少,咱们现在就动手,擒拿云舒儿吧!” 蒙面人为人谨慎,他思忖一下,却摇了摇头,道:“咱们还是稍安勿躁,摸清情况再说,因为,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云牧天与南宫骏等人究竟是被沈邀月放出画轴的,还是他们自己逃出画轴的?我们也不确定云牧天与端木龙一等人是否被法器耗损了玄力,还是他们的身体压根就没有遭到损害?” 黑痣点点头,喃喃地道:“云牧天与端木龙一乃是中州的超级强者,尤直是云牧天,他的本事未必就会次于秋怀慈,加上,他们身边还有要离、月媚儿、南宫骏与林御衍这样的绝世高手,要是他们身体无恙,大家一旦交手,我们未必会有胜算,咱们还是小心为妙!” 蒙面人道:“关键是现在云牧天与南宫骏等人却不知所踪,敌情不明,在没有搞清楚敌方的意图,咱们更要仔细!” 黑痣感慨道:“陈兄,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念之差,伤身殒命,咱们还是再等等,再等等吧!” 红眉睿智聪慧,念头闪烁,疑惑着道:“冷兄、史兄,不对呀?如果云牧天等人的身体无恙,他们的实力就不会逊色我们,按理说,他就应该与我们正面对战,而不应该将他的宝贝女儿留在这里,以身犯险啊!” 蒙面人思忖一下,点点头,表示认同:“有些道理!” 红眉眼珠子一转,盯着云舒儿,声音稍大地道:“依我之见,云牧天等人不管是被沈邀月放出来的也好,还是自己逃生的也罢,他们的玄力一定遭到了流失,无力再战,所以才把这个小丫头留在这里装神弄鬼,给我们来一出空城计,好给他们争取逃生的时间。” 南郊不知对方使诈,听了红眉之言,脸色微变,扇扇的动作一滞,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心情紧张地继续给云舒儿扇风。 端木龙一与几个黑焰铁骑幸亏害怕单纯的南郊会在敌人的气势压迫之下穿帮露馅,早就用身体挡在南郊的面前,由于遮挡了红眉几人的视线,因此,对于南郊的异常反应,敌人并没有发现。 云舒儿表面上装出一副酣睡如泥的样子,其实,却施展出自己神奇的探知能力,严密地监视着蒙面人等人的一举一动,待得听见红眉窥破了她的计谋,大吃一惊,心头一颤,鼾声骤停,待得反应过来,连忙身子一动,手臂挥舞一下,口齿不清地叫道:“狗、狗,不要,不要咬我,滚开,滚开!” 云舒儿眼睛禁闭,呵斥一声,瘪瘪嘴巴,磨磨牙齿,身子微歪在床上,鼻子里又发出了鼾声,一副遭受梦噩的样子。 端木龙一目光如炬,自是发现了云舒儿的机智,差点笑了,心想,这个鬼丫头,就是一个泼皮无赖,逮住机会就要骂人,真是抓住机会就占人家的便宜,一点亏也不吃啊! 就在蒙面人听了红眉之言,深以为然,想要向云舒儿动手之时,那个黑痣先生顿时发挥出他猪队友的本质来。 黑痣摇摇头,道:“陈兄,我觉得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正如我们不知道云牧天等人的真正实力一样,云牧天等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实力,那么,作为云牧天,为了谨慎起见,他对付我们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隐藏起来,敌明我暗,这样一来,方才可以让他占尽优势,立于不败之地!” 蒙面人为人仔细小心,仔细小心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仔细小心过了头,就会让人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见黑痣说的有理,又点了点头,又暂时打消了抓捕云舒儿的念头,。 红眉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反驳道:“史兄,我暗自使展了神识,在这附近没有发现什么伏兵!” 黑痣将他猪队友的特质发挥到了极致,来了一句神句,淡笑着反诘道:“陈兄,也许云牧天等人就藏在这附近,手握兵器,对我们虎视眈眈,只是他们使用了什么秘法,掩其行踪,让我们一时无法察觉而已!” 红眉即便觉得黑痣之言,有诡辩之意,抬杠之嫌,让他心中不满,暗自埋怨,但是,他也不好较真,坚持己见,必究这一次出动了几千号人,成败姑且不论,要是有一个闪失,便是死亡,谁也不敢拿这么多的性命来冒险啊! 蒙面人疑心病很严重,听了黑痣之言,愈发的举棋不定了,连忙四下一瞥,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史兄,说的极是,咱们还是小心一点好,再等等,等这个小丫头醒来,咱们套她一下,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云舒儿听了蒙面人之言,差点没有笑死,心里想着,你们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抓我吗?现在不就是最好时机吗?你们现在只需冲上前来,我爹爹他们就算本事再高,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等你们抓住了我,若是遇到我爹爹他们,你们不必纠缠,只需且战且退,逃走便是,哪有什么麻烦的呀? 见过蠢人,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蠢、真蠢,真他妈的蠢到姥姥家去了啊! 蒙面人要等云舒儿睡醒了,打听情况之后,方才决定要不要向云舒儿动手,但是,云舒儿却再也不能等了,因为,虽然蒙面人与黑痣是二头蠢猪,可是,他们的身边还一个红眉,红眉却是一只聪明狡猾的狐狸啊! 云舒儿觉得自己继续装睡,这样耗下去,红眉会及时发现破绽,单独行动的,那样岂不是过亦不及,事与愿违,此刻,她需得主动站出来,直面对手,再凭着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拼命忽悠,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云舒儿嗯的一声,在毛毯里伸了一个懒腰,即儿,睁开了眼睛,她掀开毛毯,坐了起来,她揉着看似惺忪的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道:“表哥,现在什么时候了?” 刀异男见到云舒儿装出来的这刚睡醒的样子,自己都差点信了,他笑着回道:“老妹,你这刚刚睡下,怎么就醒了,你不再多睡一会吗?” 云舒儿打着哈欠,翻着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睛,道:“刚从沈邀月那个老混蛋的画轴里逃出来,受到惊吓,这一趟下,就老做噩梦,我刚才梦见有很多疯狗在追着我咬,都把我给吓醒了!” 蒙面人与黑痣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红眉听了云舒儿之言,怎么感觉云舒儿话里有话,好像句句都在辱骂他们一般啊! 云舒儿半眯着眼睛,还在装,问道:“我爹爹他们呢?” 刀异男也是一个智慧狡诈的人,正话反说,笑道:“姑父,他们玄力尽失,觉得此地危险,所以,就带着大队部向西先走了!” 云舒儿眼睛骤然大睁,惊诧地叫道:“什么!他只顾着逃命,把我留在这里,连女儿都不管啦?” 刀异男道:“你不是吵着要睡觉,所以,就把你留在这里小憩一下,等你醒了,咱们再去追赶大队部也不迟啊!” 云舒儿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咱们收拾一下东西,赶紧追赶他们吧!” 云舒儿与刀异男兄妹俩唱双簧似的,一番对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让那些前来抓捕云舒儿的人听了,别说蒙面人与黑痣这等庸人了,就是红眉这等智者也一时搞不清陀,不清楚云舒儿等人,这是唱的那一曲,究竟是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随眼一瞥,装出刚刚发现山下之人似的,瞅着蒙面人等人,神色一愣,脸上露出了惊诧的表情来,指着蒙面人等人,大叫起来:“咦!表哥,……这、这荒山野岭的,怎么突然来了怎么多人,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刀异男瞥了蒙面人等人,淡淡地道:“路过的!” 云舒儿向蒙面人等人挥挥手掌,脸上露出了人畜无害的迷人的笑容来,嗨了一声,算是打了一个招呼,待得刀异男施展秘术,将白玉床收进了乾坤袋里,向端木龙一等人叫道:“端木伯伯,咱们走吧!” 端木龙一等人无视蒙面人等人,果然装出一副要走人的样子。 红眉眉头一皱,冷笑一声,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们就别装了,此时此刻,难道你们认为自己还能够全身而退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正面交锋 云舒儿一愣,手掌一挥,示意大家停下来。 端木龙一、刀异男等人停下脚步,又半环绕着云舒儿,保护云舒儿。 云舒儿盯着红眉,手指指着自己,讶然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红眉反问道:“难道你不是云舒儿吗?” 云舒儿笑道:“我当然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黑痣问道:“你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云舒儿,秋怀慈的爱徒曹裹儿?” 云舒儿点点头,叫道:“对呀!就是我呀?有什么问题吗?” 蒙面人截口笑道:“我们找的就是云舒儿,既然你就是云舒儿,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云舒儿讶然问道:“你们找我干什么,我们很熟吗?” 蒙面人笑道:“我们是专程来请姑娘去我家喝茶的!” “呸!放你娘的狗屁!” 云舒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蒙面人身后那乌压压的数千属下,眉头一蹙,玉脸一沉,呵斥起来:“老家伙,你他妈的当我傻吗?你说话也不打一下草稿,你既然是来请我喝茶的,只需一二人,带着诚意就行,今个儿,你们却摆出这么大的阵仗,这那里是请人,这分明是要抢人啊!” 蒙面人见云舒儿突然变脸,一愣,惊诧地瞪着云舒儿,他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三句话不到,就开口骂人,居然如此粗俗,这与其美颜无匹的容貌完全的不相符啊! 云舒儿还没等对方回过神来,指着蒙面人,继续发飙,骂道:“还有你,看你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一点规矩也不懂,一个大男人行走天下,就该光明正大,以面目世人,可是你看你,这大晴天的却戴着一片尿布,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看你这鬼鬼祟祟的行头,一看就不是一个好人?再说了,你戴着这么个鬼东西就不怕热吗?你也不怕捂出虱子来?我看着都替你瘆得慌!” 蒙面人听了云舒儿的厉声斥责,感觉莫名其妙,瞪着云舒儿,脑袋里一阵打结,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想着。 小姑娘,你不会是抽风了吧!我蒙个面,又怎么啦?哪里碍着你了,让你反应至于这么激烈吗?还尿布的?虱子的?一个孩子家家的,亏你想的出来啊! 红眉低声劝道:“冷兄,这个小丫头目光闪烁,聪明狡猾,一看就不是一个善类,咱们不要跟她废话,机不可失,趁着云牧天等人不在这里,咱们动手吧!” 蒙面人与黑痣关系亲密一些,信任黑痣,向黑痣问道:“史兄,你觉得怎么样?” 黑痣笑道:“还是先跟云舒儿说说话,套她一下,等到摸清一下云牧天等人的去向再说!” 蒙面人点了点头。 红眉听了黑痣之言,见蒙面人一再延误战机,气得直翻白眼,若不是因为自己实力弱小,需要借力对方,他差点就要抢先动手了。 蒙面人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云舒儿,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东拉西扯,本尊问你,沈邀月现在在哪里?”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轻描淡写地道:“嗯!沈邀月,他呀,他已经被我搞定了!” 蒙面人一愣,一声轻笑,叫道:“小丫头,你可真是会说大话,沈邀月乃是当世人杰,他的本事上天入地,举世无匹,就凭你这个身无寸力的小丫头居然能够打败他,真是太好笑了!” 黑痣笑道:“小丫头,不要扯谎捏怪,快跟我们说实话,否则,我们可要动手了!” 云舒儿笑着反问:“我们被沈邀月的画轴围困之事,你们知道吗?” 蒙面人点点头,道:“当然知道,你们掉进了沈邀月的陷阱,那可是我们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云舒儿笑着反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很好奇,很想知道,我们究竟是被沈邀月给放出画轴的,还是我们自己逃出画轴的呢?” 黑痣笑着连忙问道:“对!小姑娘,你跟我们说说,你们究竟是如何摆脱法器的?” 云舒儿坏坏地一笑,道:“你猜?” 黑痣本来满怀希望,听了云舒儿的回答,感觉受到了戏耍,神色一滞,眉头一皱,暗生恼意,沉声叫道:“小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放肆,是不是觉我们拿你没有办法吗?” 云舒儿嘻嘻一笑,瞅着黑痣,声音嗲嗲地叫道:“哎呀!大叔,我是跟你闹着玩的,还真生气了,好啦好啦,不跟你开玩笑了,我马上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还不行吗!” 红眉见云舒儿东拉西扯的,明显的是在拖延时间,而黑痣他们还在与对方东拉西扯的,说些屁话,终究忍无可忍。 红眉瞪着云舒儿,沉声道:“小丫头,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是如何逃出画轴的,我现在只想抓住你!” 云舒儿神色一敛,沉声问道:“红眉老怪,本小姐与你又不认识,咱们无仇无怨的,你干嘛要抓我呀?”即儿,又道:“是不是为了赤练神诀?” 蒙面人与黑痣等人听到赤链神诀这四个字,眉头一挑,眼中流光溢彩,露出贪婪来。 红眉为人精明,他知道在自己联军里面觊觎赤链神诀的人很多,此时此刻,实在不宜将赤链神诀之事摆上台面,免得引起内斗。 红眉挥了一下手臂,连忙摇头否认,喝道:“小丫头,本尊不知道什么赤链神诀,也对那个劳什子不感兴趣,老子抓你乃是与你爹爹有仇,纯粹是为了报仇!” “嗯!原来是这样啊!” 云舒儿嗯了一下,问道:“不过,老红眉,你想报仇可以,但是,你是否愿意向我报上你的名号,因为,我爹爹经常杀鸡宰羊,驱虎逐狼,仇人多得不得了,不知你又是那里冒出来的阿猫阿狗啊?” 红眉知道云舒儿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斗嘴是斗不过对方的,而且,现在他也没心情斗嘴,于是,沉声叫喊了一声:“原斯拿,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面相粗鄙,身材魁梧,赤脚露膀,单手提着狼牙棒的壮汉应声而出,他瞪着云舒儿,目露凶光,舞着狼牙棒,嘶吼一声,作势就要冲向云舒儿。 云舒儿瞪着壮汉,摆摆手掌,叫道:“等等!” 黑痣及时叫道:“等一下!” 壮汉瞥了黑痣一言,又瞅着红眉,见主人脸色阴沉没有说话,一时就没有出手。 蒙面人笑着问道:“小丫头,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是要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红眉老怪,开打可以,可否来一个厉害的!” 红眉见云舒儿目光坚毅,唇角含笑,神色自如,他见了云舒儿这个自信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疑惑,但是,此时此刻,已经容不得他疑惑了,他点点头,叫道:“小丫头,既然你如此狂妄,那本教主便如你所愿!” 红眉又沉声叫道:“六安兄弟,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秃头的男子跳出了人群站在阵前,只见他尖嘴猴腮的,瘦的就像一根竹竿似的,手里偏偏提着一把大页面的鬼头刀,兵器样式与人的形象反差巨大。 刀异男见六安虽然瘦不拉几的,但是,眼中神光潋滟,知道乃是一个高手,心中一凛,手掌暗自蓄满力量,警惕地瞪着六安,随时准备出手保护云舒儿。 六安没有废话,舞了一下鬼头刀,捥了一朵刀花,身子一纵,跃到了空中,一招力劈华山,快如闪电,临空劈向云舒儿。 这时,影子一闪,蜜蜜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挡在云舒儿的面前,它收腹吸气,张嘴一吐,口中射出了一团白光,白光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六安的身上。 嘭的一声巨响,六安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蜜蜜的玄力真气烟花一般炸个粉碎,化成了烟雾,被风一吹,连一个渣渣都不曾留下。 ……蜜蜜与秋怀慈的师尊清虚上人同岁,乃是修炼了好几百年正宗纯阳真气的老怪物,其玄力之深厚,便是秋怀慈也是比不上的,他即使在画轴里消耗了一些玄力,但是,他现在依然是一个高手,加之,为了保险起见,以及增加震慑红眉等人的效果,云舒儿要蜜蜜在它的玄力暴烈弹里偷偷地添加了一点属火爆炸丹药,这样一来,不炸则已,一炸就炸的敌人一个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六安乃是红眉阵中的一个极品高手,红眉让他出手,本来盘算着,六安即使搞不定云舒儿等人,至少也该试试云舒儿等人的深浅吧,那知道六安还没跟对方交上手,就被蜜蜜给轰成了烟雾,骨头渣子都没有留下,这给蒙面人、黑痣与红眉等人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震撼,也大大地打击他们的自信心。 黑痣与蒙面人对视了一眼,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心头发颤,额头冒汗了。 云舒儿瞪着蜜蜜,呵斥道:“老蜜,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要给人家留一个全尸,怎么的也该给人家的老娘留点念想,你怎么一下子就把人家轰成了一团空气,这往后教人家的家人怎么去给他哭丧烧纸,哀寄相思啊!” 那些前来抓捕云舒儿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蜜蜜,脸色大变,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惧怕。 蜜蜜嘻嘻一笑,一脸的歉意,冲着云舒儿柔声道:“唉!好久没有轰人了,手艺有些生疏,失误、失误!” 刀异男也来加戏,摇头叫道:“老蜜,什么失误,你本来就心思歹毒,一点也不善良,一天到晚,就是喜欢杀人,杀人!” 蜜蜜眼睛一翻,怒视着刀异男,凶神恶煞,厉声吼道:“刀异男,我杀你妹,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不识好歹的白痴,整天就知道叽叽歪歪啰啰嗦嗦,你要是再敢招我惹我,逼急了,老子连你也一块轰了!” 老蜜,怎么连我也骂上了,过了,戏演过头了啊! 云舒儿指了指蜜蜜,冲着红眉等人吐吐舌头,扮个鬼脸,耸耸肩膀,摊摊手掌,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即儿,叫道:“诸位,刚才我家老蜜乃是偷袭,算不得真本事,你们不信,可以再叫高手出列,咱们再战,再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六十九章:气得吐血 蒙面人瞅着红眉,犹豫着轻声问道:“陈兄,要不……?” 红眉瞪着蜜蜜,摇摇头,咬咬牙,恨恨地道:“冷兄,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只能往前冲了!” 红眉目露凶光,沉声叫道:“千本师弟,出战!” 人影一闪,一个青年越众而出,站在阵前。 只见此人剑眉星目,模样倒也是生的俊俏,只是一脸的胭脂水粉,浓妆艳抹,画着眼影眉角,一身女装,花花绿绿的衣服,非常艳丽。 总之,眉目生春,唇角含笑,神态妖媚,娘里娘气。 此人双手提着一对开山大斧。 千本忌惮蜜蜜喷射的光球,所以,他没有飞身跃起,自空中攻击云舒儿,而是在地面上,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走向云舒儿。 千本走的很慢,眼角盯着蜜蜜,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其实内心里却非常紧张,这也难怪,因为,谁都不想自己被轰成了渣渣,不,连渣渣都没有。 云舒儿盯着千本,突地摆摆手,叫道:“等等,等等!” 千本停下脚步,娇娇地问道:“做甚?” 云舒儿很关心地问道:“你家里还有老娘吗?” 千本摇摇头,道:“仙了!” 云舒儿又问:“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千本一笑,声音软糯地道:“小丫头,你休要对我施展什么攻心之计,我才不会上你的当,我有没有亲人没有关系,我死了有没有人给我哭丧烧纸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死都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不是吗?” 千本说了这话,回过神来,登时心情郁闷,暗自生气,自己活得好好的,这还没有死,为什么说自己死了,这还没有开打,就说自己死了,口出晦言,多不吉利啊! 呸呸呸、呸! 千本下意识地连呸了几下,好像要将霉气吐尽一般,方才舒坦。 云舒儿继续问道:“你本领怎么样?” 千本对自己的本事有些自得,脸色缓和一下,斜睨着云舒儿,撇嘴一笑,柔媚地叫道:“小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小看我,我乃是艳鬼门鬼三先生的高徒,乃是真正的高手、高手,高高手哟!” 红眉提醒道:“千本师弟,这个鬼丫头巧舌如簧,阴险狡诈,不要跟她说话,小心被她带到沟里去,你不要犹豫,快点上前杀了她!” 千本一愣,也觉得云舒儿这个人很危险,尤直是嘴巴很危险,这个鬼丫头眉目含笑,神色坦然,东拉西扯,胡说八道,就像跟人拉家常似的,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但是,说的话却又不知不觉地会影响了别人的情绪。 千本点点头,加快脚步,向云舒儿走去。 云舒儿冲着千本努努嘴巴,大叫道:“老蜜,准备……!” 蜜蜜收腹吸气,微仰起头,目光凶恶地瞪着千本,嘴巴慢慢张开,做出来即将喷射白球的样子。 千本一直注意着蜜蜜的动向,见蜜蜜要向他发射光球,暗自胆寒,条件反射地停下了脚步,扎了一个马步,开山斧挡住了摆出了防御的招式,护住周身。 蜜蜜嘴巴张开,不停蠕动,几息时间,噗的一声,朝着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冲着千本戏谑地眨眨眼睛,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啊!舒服!” 所有人都以为蜜蜜是要发射光球,攻击千本,谁知道居然是吐了一口痰。 刀异男与南郊嘿嘿笑了起来。 蒙面人、黑痣与红眉等人瞅着蜜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哭笑不得。 唉!这个老家伙,我以为它会……,原来居然是……,它这也太…… 云舒儿向蜜蜜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老蜜,人老了要讲究卫生,不要把痰含在口里,小心痰堵住嗓子眼,把自己憋死了,知道吗?” 蜜蜜冲着千本坏坏地一笑,点点头,大声回道:“裹儿,你说得对,人老了是的讲究一些,待会谁要是胆敢乱来,你记得及时地提醒我,要我注意吐痰!” 千本等了几息时间,见蜜蜜没有异动,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又慢慢地走向云舒儿。 云舒儿冲着千本摆摆手掌,突地又尖叫起来:“等等、等等、等等!” 千本心情紧张,听了云舒儿的叫喊,不由得又停下了脚步,他有些恼了,举起一把斧头,斧口朝着云舒儿,眉头一竖,噘起嘴巴,叫道:“鬼丫头,你究竟想要干嘛?” 云舒儿在空中嗅了几下,口里喃喃叫道:“好香,好香!”即儿,冲着千本嫣然一笑,很诚恳地问道:“千本大哥,你身上的胭脂用的是什么牌子的,这股香气,让人闻之神清气爽,通体舒服,很是受用,麻烦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我下次也换上你用的这个牌子呀?” 千本脸色不自禁地柔和了下来,道:“我用的这种脂粉,你有钱也买不到!”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有这么珍贵吗?” 千本脸有得色,微露笑意,道:“这种脂粉是我自己独家调制的,市面上没有这种佳物,你说珍贵不珍贵呀!” 云舒儿盯着千本,眼睛里流光溢彩,满是惊诧与佩服,兴趣盎然地惊叫:“什么!你居然会调制脂粉,你一个大男人居然会调制脂粉,你快告诉我,你这手艺是家传的,还是外学的呀?” 千本脸上露出了笑容,难掩得意,声音响亮地回道:“我自己琢磨的!” 云舒儿笑容一敛,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千本,疑惑地问道:“千本大哥,你真的会调制脂粉,你不是在骗我的吧!” 千本好像受到巨大的侮辱似的,眉头一拧,脸色一沉,收起一把斧头,指着云舒儿,气呼呼地叫道:“小丫头,调制脂粉与配置香囊,首先,第一步就是辨别香气,把你的香囊给我看,看我能不能辨别出它的香料成分来?” 云舒儿就将自己的香囊扔给了千本。 红眉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千本师弟,你在干什么?” 千本对红眉之言,浑然不觉,他将云舒儿的香囊仔细嗅了一下,闭上眼睛,思忖一下,睁开眼睛,将香囊还给云舒儿,唇角一翘,微笑着道:“你这个香囊是碎步缝成的,品质很一般,里面有白芷、川芎、排草、甘松,还有、还有野菊花!” 千本讶然道:“咦!这个香囊有这几样香料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添加野菊花,真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奇怪,真是奇怪?” 云舒儿可不懂制作香囊,她这纯粹是在没话找话,拖延时间,她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向千本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哇塞!千本大哥,我打小就喜欢野菊花的香气,我这个香囊是我师父为我定制的,所以,里面含有野菊花的香气,连这个都被你闻出来了,看来你真的是一个调香制粉的高手,厉害、厉害,真的厉害!”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何况千本本来就是一个调制脂粉的高手。 千本听了云舒儿这毫无违和感的夸赞,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万分,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口里却谦虚地道:“知道一点皮毛而已,偶有心得,算不得厉害啦!” 红眉见到千本这个样子,急得脚趾头都要拧到泥巴里去了,沉声叫道:“千本师弟,这个鬼丫头伶牙俐齿,鬼话连篇,你不要跟她说话,千万不要被她忽悠了!” 千本神色一敛,点点头,又提着斧子,向云舒儿走来。 云舒儿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喜欢缝制衣服,喜欢穿艳丽的女式衣服呀?” 千本脚步慢了一点。 云舒儿接着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喜欢跟女人呆在一起,喜欢模仿她们举止,她们的生活呀?” 千本的脚步又慢了一些,瞅着云舒儿,眼神有些复杂。 云舒儿继续笑问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一直在怨天尤人,憎恨老天不公,没有让你变成一个女儿身呀?” 千本脚步听了下来,瞪着云舒儿,讶然叫道:“……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你羡慕女人,喜欢女人,所以,你也希望自己是一个女人呀?不过,可惜的是,你偏偏是一个男儿身,所以,今生今世,你就只能模仿女人,学习女人,希望自己也能变得像女人那样漂亮,美丽!” 千本点了点头,狐疑地瞅着云舒儿,一脸困惑,他不明白云舒儿何以知道他的这些私密的事情,为何要跟他提及这些会引起别人不适的事情来。 红眉见千本在云舒儿巧言忽悠之下,就像魔怔了一般,居然忘了正事,真的是把他给气着了,终于忍无可忍,眉头一竖,大声呵斥:“千本师弟,你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了,你怎么还不动手,你究竟要干什么?” 云舒儿手指指着红眉,横眉竖目,一脸怒容,舌绽春雷,厉声呵斥:“闭嘴!” 红眉见了云舒儿这副暴怒凶悍的样子,顿时觉得似有一股凛冽的杀气迎面扑来,让他心头一颤,神色一滞,一时不敢吭声,待得回过神来,却又暗自惊诧。 红眉心想,自己乃是一个武功盖世的老江湖了,今日怎么就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给吓住了,真是奇了怪了,听说云舒儿要被云牧天立为魔门未来的君主,难道是因为这个小丫头身上带有王者之气,方至如斯! 云舒儿喝退红眉,即儿,定定地盯着千本,柔声问道:“千本大哥,你平日里是不是因为崇拜女人,羡慕女人,喜欢女人,追随女人,模仿女人,所以,周围的人,就把你当成怪物一样看待,他们是不是常常辱骂你、侮辱你,唾弃你,疏远你,背叛你,对不对?” 千本神色凄苦,点头不迭。 云舒儿继续柔声说道:“千本大哥,是不是因为别人对你的不理解,对你的肆意侮辱与伤害,让你非常地伤心、痛苦,甚至于绝望;是不是害得你曾经想到过自杀,也试图自杀过,而你之所以没有死成,那是因为你既没有自杀的勇气,更多的,却是心中的那份不甘心,我说的对不对呀?” 千本目光闪烁,神色数变,想起自己遭到的非人曲解与伤害,脸上露出委屈、哀伤、不甘,乃至愤怒的表情来,眼中居然流下了眼泪,脸上瞬间一片水光。 几息时间。 千本手肘抹去脸上的泪水,收拾一下心情,神色一敛,瞪着云舒儿,怯怯地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也要看不起我,要笑话我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摇摇头,正颜道:“千本大哥,我凭什么要看不起你?我凭什么要笑话你?你又没有杀人放火,奸@掳掠?你又没有坑摸拐骗,好吃懒惰?你只是兴趣迵异罢了,何况这种兴趣又不会伤害别人。”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道:“千本大哥,世间万物,千姿百态,人有性格,兴趣各异,你有一点不一样的兴趣,那是很正常的呀?” 云舒儿心情激荡,昂然叫道:“端木家主,所谓君子和而不同,对待别人,不要不以己之不喜而恶之,只要别人的爱好没有妨碍、伤害别人,大家就应该理解他,包容他,热爱他,你说,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端木龙一点点头,瞪着红眉等人,朗声道:“对!” 刀异男,南郊,以及五十黑焰铁骑异口同声地吼道:“对!” 声音响亮,气壮山河。 千本听了云舒儿的道理,道理且得到了端木龙一、刀异男等人的认同,他的内心登时霍然开阔,如释重负,真是阳光明媚,春风十里,好暖好暖。 千本就像遇到了知己一般,瞅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欢喜的不得了,嘿嘿一笑,欢叫道:“裹儿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黑痣瞥了红眉一眼,@笑地问道:“陈兄,你怎么派一个傻子出战,你也不嫌丢人吗?” 红眉脸色微变,心里一阵抽搐,他瞪着千本,双眼冒火,脸色阴沉,大声呵斥道:“千本,你怎么还不动手,你怎么能够如此怯弱犹豫,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云舒儿瞪着红眉,叫道:“千本大哥,你别听这个红眉老怪的,他要你帮他打架,其实,他心里却看不起你,他可不是一个好人啊!” 红眉脸色一变,呵斥道:“小丫头,你休要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云舒儿问千本:“千本大哥,红眉老怪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斥责你,说你不该打扮成这样,说你不男不女,疯疯癫癫的?” 千本瞥了红眉一眼,没有吱声,算是默认。 云舒儿又问:“千本大哥,红眉老怪平日里是不是从来不单独带你去见生人,宗门大事与盛事也从来不让你参加呀?” 千本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云舒儿眉头一拧,瞪着红眉,一脸怒容,呵斥道:“红眉老怪,千本大哥虽然是你的师弟,可是,就因为人家喜欢女人打扮,你就骂人家不男不女,疯疯癫癫,可见你心里有多么厌恶人家;你从来不带千本大哥去见生人,也不让他参与宗门大事盛事,乃是你怕他给你丢脸,可见,在你心里有多么瞧不起他,我说的是不是呀?” 千本听了云舒儿之言,的确是这么一会事,脸色一变,苍白之极。 红眉瞥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千本,想要解释,可是,云舒儿偏偏说的却是事实,让他无言辩解,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厉声呵斥:“云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你……!”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截口叫道:“红眉老怪,你你你,你什么你,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要是还有一点天良的话,你就该趁早闭嘴,当个乌龟,把头缩起来,自我反省去了!” 红眉见千本功夫极高,现在是用人之际,他可不能失去这个强者,连忙一脸着急,向千本叫道:“千本师弟,你不要听这个鬼丫头的风言风语,挑拨离间,其实,我………!” 云舒儿玉脸一寒,截住红眉的话头,厉声呵斥:“红眉老怪,我我我,我什么我,你既然厌憎你师弟,看不起你师弟,你就该远离你师弟,二不相厌,各自安好;可是,今个儿你为了谋夺我的赤链神诀,为了一己之私,却将你的师弟喊来,让他冲锋陷阵,以身犯险,何曾安了好心了?你的种种行为,足以证明你,你就是一个虚伪、自私、卑劣、下贱、无耻,无情、残酷的狗、杂、种!” 云舒儿在数落红眉的罪状之时,不但声音清脆响亮,而且,每说一个贬义词,就重重地挥舞了一下手臂,横眉竖目,咬牙切齿,真是一副义愤填膺,心恶痛绝的样子啊! 红眉是一个虚伪自私,极爱面子的人,众目睽睽之下,被云舒儿这样一个女娃子斥责咒骂,字字诛心,无可驳辩,真是颜面扫尽,无以为人。 “你、你、你……!!!” 红眉听了云舒儿之言,就像胸口连续遭到铁锤重击一般,剧痛无比,气得脸都绿了,他上前几步,指着云舒儿,本想反击,但是,急怒攻心,热血上涌,随着身子一颤,他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即儿,双眼一翻,身子后仰,登时栽倒在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章:战端又起 蒙面人与黑痣等人见到红眉被云舒儿气得吐血晕倒,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起红眉,又是掐人中,又是给他喂食丹药,经过一番救治,红眉方才长舒一口气,醒转过来。 千本见到红眉吐血晕倒,心中不忍,有些关心,转头瞅着脸色苍白眼神晦暗的红眉,思忖着要不要回去看看,一时念头闪烁,一脸难色。 云舒儿观颜察色,及时劝道:“千本大哥,我知道你顾念旧情,关心红眉,但是,红眉恐怕今生也不会改变对你的成见,喜欢你的。你今日没有服从他的命令向我出手,让他颜面扫尽,他心里怨恨于你,你此刻若是回头,呆在他的身边,只会让他日后更加的愤怒与厌憎。所以,你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离开他,离开你的宗门,走自己的路,过自己的人生,自此,你与他两不相见,生死无关!” 千本见此刻宗门的人尽皆怒视着他,一脸的恨意,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犹豫一下,叹息一声,点头道:“裹儿姑娘,你说的对!” 云舒儿道:“千本大哥,你与红眉等人本来就是二个世界的人,你呆在他身边,只会让他看着别扭难受,他这般鄙视厌憎你,也会令你更加地痛苦悲伤,与其互相伤害,饱受折磨,你不如与他和平分手,趁早离开,自此恩怨二清,江湖不见,如此有始有终,岂不善哉!” 千本见云舒儿说的字字皆是实情,句句都是道理,深以为然,大彻大悟,豁然开朗,脸上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裹儿姑娘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云舒儿问道:“千本大哥,你喜欢杀人吗?” 千本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杀人,杀人有什么好的?生命如此美好,人人要是都善良美好幸福地活着,不是更好吗?” 云舒儿见千本善良坦诚,对他心生敬意,念头一闪,笑道:“千本大哥,你不如去我混天王城吧?” 千本讶然问道:“我为什么要去混天王城呀?”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只要你去了混天王城,你若是想要制香,缝制衣服,我可以给你一笔本金,给你安排人手、房子,让你经商,你所得的收入,咱们三七开,你七我三;另外,我会将混天王城所有喜欢女风的人都召集在一起,住在一个固定的区域,你也住在那里;还有,我会要我爹爹在我魔门圣教之内,颁布新的律法,只要没有作奸犯科,损害别人的利益,不管是喜欢女风,还是男风,所有人的地位,一律平等,都会受到律法的保护,都要受到别人的尊重的!” 千本一愣,瞪着云舒儿,有些疑惑,心里想着,小丫头,你不是骗我的吧,这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云舒儿见千本有些犹疑,唇角一翘,一笑,暗含鼓励地道:“千本大哥,要不要去混天王城,你好好考虑一下,总之,我开的条件,应该还算优厚吧?” 云舒儿给千本开出的招安条件,何至是优厚,简直就是他们这些在喜好上属于异类人士的世外桃源,梦中天堂啊! 千本思忖一下,下定了决心,眼中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笑容,强忍住内心的狂喜,声音微颤地问道:“裹儿姑娘,你说得是真的吗?你做的到吗?” 云舒儿点头一笑,笃定地道:“千本大哥,你放心,我现在是魔门圣教的储君,回去想要办点这样的小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千本一脸兴奋,欢喜不已,点头不迭,大声叫道:“好好好!我去,我去!” 红眉见千本要跟随云舒儿去混天王城,这是公然的变节行为,丢尽了宗门的脸,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全然不顾兄弟之情,对千本动了杀心。 红眉向蒙面人密语传音,冷酷地道:“冷兄,千本虽然是我师弟,但是他丧德败行,临阵变节,值此生死存亡之际,我希望你派兵出战,斩杀此獠,以振军威!” 蒙面人一愣,瞪着红眉,心里直冒寒气,几息时间,轻声试探地问道:“真的要动手吗?” 红眉瞅着千本,眼中含泪,神色哀伤,稍顿,神色一敛,又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其实,千本师弟他……我也心疼啊,……只是,所谓慈不养兵,值此多事之时,谁叫他……我是一军之帅,我更要为这千万将士着想,所以……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蒙面人点了点头,心中却在冷笑,大家知根知底,都不是好人,要杀就杀吧,有什么好犹豫的,本来就是一只恶鬼,偏要装什么菩萨,真他妈的操蛋! 蒙面人手指千本,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千本,念在同道一场,我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悬崖勒马,改过自新,你速速擒下云舒儿,自证清白,若不从命,今日我就杀你祭旗,以振军威!” 千本瞅了云舒儿一眼,回头瞪着蒙面人,淡淡地道:“冷无夜,我只是想到我舒适的地方,心无挂碍地生活,没有想着背叛谁,投靠谁,伤害谁,所以,我要到哪里去,那是我自个的事情,你们最好不要干涉,不要逼我!” 红眉冷着脸,沉声叫道:“千本,云舒儿乃是魔门公主,我们乃是仙道玄门,今日咱们一起征伐魔人,你却临阵变节,投靠魔人,难道你这还不叫背叛宗门吗?” 千本呵呵一声,瞪着红眉,冷冷地道:“陈有量,当年我父亲与你父亲乃是堂兄弟,一同为护卫宗门牺牲,你得到了宗门的抚恤,提拨,后来贵为教主,而我却被扔到了别院,无人问津,若非我自己争气学得一身本事,怎能存活下来?当年我落魄之时,你没有理睬我,你后来找我,还不是因为我有了一身本事,可以为你效力吗?宗门与你对我陈千本冷酷无情,寡恩少义,我用得着为你们卖命吗?” 陈有量被怼的哑口无言,脸色数变,瞪着陈千本,恨恨不已。 陈千本叹息一声,神色黯然,柔声地道:“大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算心存芥蒂,二看相厌,但是,咱们终究是兄弟一场,不如好聚好散,相忘于江湖,各自安好,不是很好吗?” 陈有量此刻对陈千本恨入骨髓,那有兄弟之情,杀心愈发坚毅,不由得目露凶光,向冷无夜低声道:“冷兄,我毕竟与这个畜牲是兄弟,兄弟阋墙,为人所笑,我不方便出手,所以,烦劳你替我清理门户,永绝后患!” 冷无夜点了点头,沉声叫道:“左瞳右瞳出战,给我杀了陈千本这个叛贼!” 人影一闪,阵前站了二位青年,一个左手持剑,一个右手持剑。 二个青年中等身材,模样一般,只是一个伤了左眼,一个伤了右眼,只剩下了一只好眼睛了,想必左瞳右瞳这个名字,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吧! 二个青年也不废话,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纵,就飞到陈千本的身边,一左一右,手臂挥舞,一道道的剑光,削劈撩刺,雷电一般,疯狂地攻杀陈千本。 陈千本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双臂一轮,斧子一挥,就是一片斧影,斧影护住周身,形成了一个金钟罩,防守严密,泼水不进。 当当当当当当!!! 陈千本的周身火花四溅,铁器敲打铁器的声音,声音清脆,密如暴雨。 左瞳与右瞳与陈千本斗了几十來招,见攻不破陈千本的斧影,眉头紧锁,脸色凝重,二人移动步伐,围着陈千本不停转圈,寻找破绽,出剑越发急快,攻的越发凶狠。 陈千本挥舞斧子,一面防御左瞳与右瞳的攻击,一面按照一个阵法,双脚快速地移动位置,如此一来,使得左瞳右瞳始终慢了半拍,一直处于追赶他的态势,使得二人剑招配合没有形成合力,各自为战。 这般的,过了片刻。 “中军斧影!” 随着一声厉声娇喝,战斗戛然而止。 陈千本提着双斧,站在阵前,气息平稳,脸含笑意,全身上下,毫发无损。 左瞳与右瞳则躺在地上,双眼暴睁,身子抽搐,喉咙喷涌着鲜血,眼见活不了了。 冷无夜为人比较谨慎,所以,才派出了左瞳与右瞳这二位极品高手,共同对付陈千本,那知转瞬,左瞳右瞳居然遭到陈千本的反杀,让他大感意外,同时,心痛不已。 冷无夜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几息时间,向陈有量惊诧地问道:“……他、居然这么厉害!” 陈有量点点头,叹息一声,低语回道:“……要是没有二把刷子,我怎么可能将这个伪娘带出来丢人现眼!” 黑痣见自己与冷无夜一方被陈有量坑了,损了二员大将,出师不利,心中恼怒,瞥了陈有量一眼,脸色阴沉,不悦地道:“陈兄,陈千本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损兵折将,现在不是他陈千本丢脸,而是你丢脸,是我们大家丢脸啊!” 陈有量脸颊微热,暗自羞愧,心里想着,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我虽然知道我这个怪物兄弟很是能打,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能打呀! 云舒儿见到陈千本功夫了得,很是高兴,她本想喝彩,念头一闪,就忍住了,她怕激怒冷无夜等人,会不停地派出高手与陈千本对战,陈千本再能打,也会被活活累死的,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坑了人家,那样自己也太不地道了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喊道:“千本大哥,今天是冷无夜、陈有量等人与我云舒儿,与我魔门圣教的恩怨,与你无关,你先走吧!” 陈千本感激云舒儿对他这种异类人士的理解与尊重,今个儿,既然投靠了云舒儿,就当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报恩之心。 陈千本妩媚地一笑,豪气干云地叫道:“裹儿姑娘,士为知己者死,既然我是你的人了,我就该为你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今日陈某定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一章:野猪崽子 云舒儿心头一暖,很是感激陈千本的善意与仗义,但是,她还是不愿意陈千本身陷危局,无法脱身,因为,今日危局岂是陈千本一人所能够扛得住的,与其如此,倒不如让其全身而退,顺遂平安。 云舒儿笑道:“千本大哥,你尽管放心,我的安全自会有人保护,你与陈有量终究兄弟一场,不必生死相搏,惹人笑话,所以,你还是得听我的,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先走吧!” 陈千本虽然与陈有量心存嫌隙,互相厌憎,但是,终究是血脉之亲,而且,他也不是那绝情绝义的人,从内心里讲,他的确不愿与陈有量刀兵相向,生死搏杀。 陈千本瞥了陈有量一眼,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向云舒儿拱拱手,道:“裹儿姑娘,你多保重,咱们混天王城再见!”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陈千本迈开双腿,向着中州神域方向走去,毫不犹豫,没有回头。 陈有量对陈千本杀意未消,见陈千本要走,急了,连忙向冷无夜低声叫道:“冷兄,你怎么不叫人阻止这个叛徒,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怪物来去自由,逍遥法外吗?” 黑痣瞪着陈有量,一脸不屑,语中含讽地道:“陈兄,你若是是想要阻拦陈千本,你毋须假手于人,你完全可以亲自动手啊!” 陈友量瞥了黑痣一眼,嘴巴蠕动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了,他虽然见黑痣阴阳怪气的对他不敬,心里非常不悦,但是,此刻与敌对阵之时,为了团结,他只能暂时选择忍让了。 冷无夜一笑,柔声劝道:“陈兄,我们要是决意诛杀陈千本,就一定会遭到他的殊死反抗,他武功高强,手段了得,不是善予之辈,如果继续打下去,我们即便最终能够将其诛杀,必定也会耗损我方不少的实力,如此一来,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处,既然他愿意置身事外,两不相帮,对你对我,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陈有量见冷无夜不肯助他,自己若是出手,诛杀兄弟,又怕遭人非议,留下恶名,无可奈何,他只得缓缓地点点头。 陈有量眼睛微眯,冷冷地瞪着陈千本渐远的背影,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云舒儿哈哈一笑,朗声问道:“冷无夜,你们还要继续开打吗?” 冷无夜与黑痣见正主云牧天还没有现身,己方就损兵折将的,出师不利,心存顾忌,犹豫不决。 陈有量见冷无夜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大失所望,暗自气苦,但是,他深知此刻正是擒拿云舒儿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如果再耗下去,反而会横生枝节,错失良机,所以,他还想试探一下。 陈有量意志坚毅,为人果断,他瞪着云舒儿,沉声喝道:“原斯拿,勿要多舌,莫要说话,勇往直前,擒拿魔女!” 原斯拿点点头,挥舞一下狼牙棒,也没有纵身跃起,自空中攻向云舒儿,而是像陈千本一般,一边警惕地瞪着蜜蜜,提着狼牙棒缓缓地走向云舒儿。 原斯拿向前走了几十来步,影子一闪,蜜蜜突地冲到他的面前,鹿头一低,鹿角就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抵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跳开了,退到了一旁,龇牙怪笑,目光挑衅。 原斯拿只防着蜜蜜的白球,防着蜜蜜的远攻,那成想蜜蜜会突然纵身近战,而且速度极快,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大腿被鹿角所抵之处,虽然不止受伤,但是,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原斯拿弯腰揉揉被蜜蜜鹿角所顶之处,痛的直龇牙,他抬头怒视蜜蜜,见蜜蜜又冲上近来,准备抵他的屁股,他连忙直起身来,举起狼牙棒,怒吼一声,狼牙棒就砸向蜜蜜的脑袋。 蜜蜜脑袋一摆,身子一扭,就躲过了原斯拿的狼牙棒,嗖的一声,逃开了,跑了一大圈,然后,又折了回来,闪电一般,速度极快,再次冲向了原斯拿。 原斯拿身材魁梧,铁塔似的,而蜜蜜身子小巧,所以,比起动作的速度与灵敏,原斯拿自是比不上蜜蜜了,因此,他与蜜蜜一交上手,攻杀了几下,只能将狼牙棒舞成一片棒影,护住周身,被动地防御,处于下风。 这般的,一人一鹿,一攻一守,一追一逐,在阵前斗法。 蜜蜜采用敌进我退,敌停我扰、敌疲我顶,敌退我追之策,围着原斯拿兜着圈子,就像一只豹子在围捕它的猎物似的,极有耐心,跑了几十圈下来,一旦瞅准机会,又冲向原斯拿,鹿角在原斯拿的身上重重地抵了一下,招招必中。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原斯拿便被蜜蜜就这么拖着耗着,登时累的是面红耳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反应开始变得迟,动作远没有起始那般灵活了。 蜜蜜每抵中了原斯拿一次,躲过原斯拿的反击,就退在一边,冲着原斯拿吐舌瞪眼,扮着鬼脸,怪腔怪调地挑衅着叫道:“啦啦啦啦!大笨蛋,你的动作太慢了,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原斯拿就这样被蜜蜜钝刀子切肉,这般的顶来顶去,双腿更是被鹿角抵了个数遍,痛上加痛,遍体鳞伤,双腿颤抖着,连路都快要走不稳了。 原斯拿被蜜蜜这样欺负修理,不但身上受伤,心里更是窝火,愤恨不已,暴跳如雷,一面挥舞着狼牙棒,阻挡着蜜蜜的袭击,一面冲着蜜蜜咬牙切齿地怒吼着,他眉头竖起,双眼暴睁,面目狰狞,眼睛里露出噬人的光芒。 蜜蜜躲过原斯拿狼牙棒的反击,跳到一边,瞥了冷无夜等人一眼,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来,片刻,趁得一个时机,口中一张,突地喷出了一颗光球来,光球流星一般,射向了陈有量。 陈有量骤见光球来袭,一愣,回过神来,知晓利害,不敢硬接,连忙跳开,进行躲闪,光球没有砸中他,眨眼功夫,却准确地砸中了他身后的一个将士,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登时将将士炸成了一团烟雾。 冷无夜等人见蜜蜜毫无症兆,突然发动了袭击,己方又有人中弹了,再次见识了蜜蜜玄力光球的恐怖威力,被吓了一大跳,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盯着蜜蜜,身子微颤,恐惧之极。 蜜蜜出其不意地偷袭陈有量等人,目的就是警告威慑他们,防止陈有量等人回过神来,会发现自始至终,其实,云舒儿一方只有它蜜蜜一人能打,只是它一头鹿子在唱着独角戏罢了,从而一拥而上,擒拿云舒儿。 蜜蜜吓退了冷无夜等人,它自冷无夜等人惊恐犹豫的眼神之中,准确地判断出,冷无夜等人在没有打败它之前,对方暂时是不会向云舒儿出手的,心中暗喜。 “老蜜,小心!” 云舒儿见原斯拿趁着蜜蜜袭击陈有量等人之际,忍住身上的疼痛,凝聚力气,突地纵身跃起,飞到空中,挥舞狼牙棒,临空下劈,砸向蜜蜜的脑袋,她便连忙出声示警。 蜜蜜抬头瞥了一眼临头即将砸中它脑门的狼牙棒,脑袋一摆,身子一拧,身子一闪,又及时地逃开了。 狼牙棒砸在地上,轰的一声,沙石飞溅,尘烟滚滚,地上留下来一个大坑。 蜜蜜与原斯拿玩够了,它脸色一沉,眼中露出了凶光,恨恨地叫道:“姓原的,你这个狗杂种,居然下手这么狠,这是向要我的老命呀?好好好,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必对你手下留情了,告诉你,老子有一件超级法宝,非常非常的厉害,老子现在就用这件非常厉害的超级法宝,收了你,让你变成一只猪头,让你们知道知道老子的手段,老子法宝的厉害!” 蜜蜜嘴巴朝天一张,收腹吸气,再用力一吐,这回自它口里吐出来的,不是什么光球炸弹,而是一根灰色绸带。 灰色绸带飞箭一般射到了空中,钻入了云端,几息时间,绸带又自云端里钻了出来,游龙似的在天上绕飞了数圈,然后,临空射向了原斯拿,待得来到原斯拿的头顶,随着嘭的一声响,绸带居然气球一般,肚子一涨,变成了一个大布袋子,布袋袋口朝下,扑蜻蜓的网兜一般,临头罩住了目瞪口呆,一脸惊愕的原斯拿。 布袋子临头罩住了原斯拿,自头至脚,罩了一个严实,即儿,布袋袋口自动收缩,绳子自动一扎,将袋子扎了一个严实,登时将原斯拿整个人给装进了布袋里。 布袋吞下了原斯拿之后,倒飞着又窜到了空中,然后,袋子就像摇色子似的,自动在空中将原斯拿一顿狂摇,原斯拿在布袋里就像受到酷刑似的,发出一阵哀嚎声,声音异常地凄厉痛苦。 冷无夜与陈有量抬头定定地盯着空中正在折磨着原斯拿的布袋,即儿,对视一眼,目光惊惧,脸色微变,心里莫名地紧张之极。 布袋在空中发狂地摇晃着原斯拿,随着摇晃的继续,布袋里原斯拿的嚎叫声,越来越弱,几十息时间,声音最终消失了,而原斯拿也像似被摇碎了似的,布袋开始收缩变小。 布袋又摇晃了几十下,袋口朝下,扎的紧紧的袋子口突地自动一送,铁塔似的原斯拿没有自布袋里掉出来,但是,自袋子里却掉下来了一只小野猪崽子。 蜜蜜瞅着小野猪崽子,大吃一惊,怪腔怪调地大呼小叫了起来:“哎呀!不好了,不好了,我的兜天神袋被虫子咬破了,法力流失了,我本来想将姓原的大笨蛋变成一个猪头,没想到却变成了一只野猪崽子了,失败,真是失败啊!” 那只小野猪崽子长着又尖又弯的獠牙,一身黑白相杂的鬃毛,样子非常地丑陋,它噗的摔在地上,待得站了起来,回过神来,四下一瞥,瞅见了冷无夜等人,愣了一下,便向冷无夜等人跑去。 小野猪崽子跑到陈有量的身边,居然亲昵地蹭着陈有量的小腿,泪流满面,嚎叫不已,好像受了委屈,在向陈有量哭诉似的。 蜜蜜嘴巴一张,用力一吸,布袋又变成了一根灰色绸带,被它吸进了肚子里,然后,冲着冷无夜、黑痣与陈有量等人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得意地叫道:“嘿嘿!冷无夜、陈有量,你们的兄弟现在居然被我的法器变成了一头猪了,怎么样,我的本领高强吧,我的法器厉害吧!哈哈哈哈!……” 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见到了蜜蜜施展手段,祭出了布袋,居然将一个大活人硬生生地变成了一头小野猪崽子,这一幕真的是太过诡异惊悚了些,一时,不知道蜜蜜的布袋是个什么宝贝,级别有多高,因为不知底细,所以,他们此番听了蜜蜜之言,那真的是眼见为实,深信不疑啊! ……其实,冷无夜等人都被蜜蜜骗了,蜜蜜的那个布袋,那里是一个什么宝贝法器,不过是一个变魔术的道具罢了。 而小野猪崽子也是山上随便抓的。 原来蜜蜜这次下山寻找云舒儿,路过一个小镇,遇到了一群人正在变魔术玩戏法,它一时童心大发,就用非常的手段逼着人家教它变魔术,待得学会了手艺,就买了人家的道具,这般的,一头鹿子居然拿了一个布袋子,走村串户,仙法加魔术,到处耍宝捞钱,挣得是盆满钵满。 这次,云舒儿与蜜蜜面对强敌,她们之前便精心布局,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极其,如此一来,蜜蜜自然是不会浪费了它变魔术的这门特殊的手艺的,这不,它这一出手,不但干掉了原斯拿,还让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深受震撼,吓的是一愣一愣的,一时缓不过劲来。 ……而那悲催的原斯拿被蜜蜜套进了布袋里之后,被蜜蜜使了一个障眼法,骗过众人,不知怎么搞的,被五花大绑地扔在了一个山沟里。 原斯拿在晕晕乎乎之中,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他的眼睑的是一个黑焰骑兵,即儿,还没等他醒过神来,黑焰骑兵手中的那柄闪烁寒芒的陌刀便自空中砍了下来,登时将他的脑袋削去一半,脑浆流了半身。 唉!想他那原斯拿好歹也是陈有量手中的一名悍将,这回刚一出场,还没有来的建功扬名,自己就被蜜蜜给阴了,中了诡计,稀里糊涂地就这么挂,真是冤屈,真是可怜啊! 蜜蜜收拾了原斯拿,便在阵前蹦跳着,瞪着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嚣张跋扈,猖狂得意地厉声嘶吼: 诸位,你们怕不怕被我打成一头猪啊? 你们若是不怕被我的兜天神袋变成一个猪头,或者,变成别的什么阿猫阿狗的话,那就上前继续跟我开打啊? 你们要是不想变成一个猪头,或者,什么别的东西,要是不打了,那么,现在你们还能不能好好地听我家裹儿小祖宗说话啊、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二张:援兵赶到 冷无夜与陈有量等人听了蜜蜜的叫嚣,虽然感到屈辱与愤怒,但是,他们终究没有出头应战,必究面前这头鹿子可真是花样百出,手段怪异,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神秘,太过厉害了些,让他们不敢再拿属下,以及自己的性命去冒险了啊! 陈有量与冷无夜、史东明相较,在这三拨人里面,他的实力最弱,可是,他却接连损失了原斯拿、六安、陈千本三位高手,虽然陈有量觉得现在依旧是擒拿云舒儿的最佳时机,但是,无奈二个猪队友却不肯出力,致使他是势单力薄,难有作为,所以,此刻,一向主张出击的他,也不得不保持了沉默。 ……其实,陈有量还怀有一个小心思,那就是他们这次组团擒拿云舒儿,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夺取赤链神诀,可赤链神诀却只有一份,如果赤链神诀到手,有人却起了贪念,想要独吞,这般的,三家内部又免不了会有一番激烈的争斗,如果他陈有量此刻就将实力拼没了,到时候,叫他又有什么力量再去跟冷无夜、史东明一较高下,夺取赤链神诀? 冷无夜、史东明与陈有量等人双眼喷火,怒视着挑衅的蜜蜜,脸色阴沉,嘴唇抽搐,念头闪烁,一言不发。 “老朽不才,愿与老仙一战!” 随着郎声一笑,自冷无夜等人的身后飞出数人来,站在了阵前: 一个老人,皓发如雪,大眼厚唇,身子瘦高,微微驼背,那形象就像一个晒干的豆角; 一个年过五旬的男子,小眼薄唇,身材又矮又胖,就像一个西瓜; 一个中年男子,剑眉星目,身材修长,气宇轩昂,风采照人; 一个中年妇人,峨眉杏眼,皮肤白皙,颇有姿色; 一个青年,样貌粗鄙,皮肤黝黑,二只胳膊没了,在半截手肘上装了一对青铜假手。 蜜蜜瞪着老人,笑着问道:“喂!刚才是不是你在鬼叫,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不大认人,问你一下,你又是从哪个坟墓里爬出来的老不死呀?” 老人正是刚才说话之人,虽然蜜蜜言语不恭,他却不以为意,淡然一笑,语气柔和地道:“老朽独孤恒,乃是血影教的大长老,也是陈有量的师尊,见过蜜蜜老仙!” 蜜蜜思忖一下,疑惑地问道:“血影教!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血影教?喂!你们告诉我,雪影教究竟是个什么鬼?” 独孤恒瞅着蜜蜜,笑而不语。 陈有量没想到师尊会来,一愣之后,连忙上前参拜。 独孤恒笑着向陈有量点头头,即儿,手指云舒儿,瞪着冷无夜与史东明,将脸一板,目露凶光,厉声呵斥:“这个小丫头的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你们却有数千大军,你们要是拼命攻杀,他们即便再能打,也会被你们活活累死,如此良机,你们居然在死人一般地杵在这里,似你们这种拧不清楚形势的废物,居然能够当上掌门,难道你们宗门的人都眼瞎心瞎了吗?” 冷无夜与史东明好歹是一派掌门,而且,二派的实力皆在血影教之上,今日他俩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被一个外人如斥小儿,实在是颜面扫尽。 冷无夜尚有自知之明,被独孤恒这般呵斥,虽然心中忿然,但是,必究长者为尊,不好计较,只得忍耐,而史东明却是一个不识时务,性子执拗的家伙,他见独孤恒倚老卖老,当众呵斥自己,那能忍耐。 史东明脸色大变,不服地叫了起来:“独孤前辈,您没有看见云牧天等人不在这个小丫头的身边吗?我们这也是谨慎小心,想要摸清情况方才动手,免得遭了别人的暗算,被人打了埋伏!” 独孤恒见史东明一个小辈居然敢当着大家的面跟他着话儿,没有应战,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沉声叫道:“老蜜,怎么,你刚才还牛气冲天的,这回这么又怯战了!” 蜜蜜离开云舒儿,跑到阵前,眼睛一瞪,叫道:“欧阳东东,看你这副死相,很拽的样子,老子今日就将你轰成一只火鸡,让你乌龟一样做人!” 蜜蜜说罢,于是收腹吸气,即儿,嘴巴一张,自口里又喷出了一个玄力光球,光球飞速地砸向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神色一敛,手臂一挥,长剑在空中画出了一道符咒,一股柔和的剑气便在身前形成了一个玄力漩涡,当蜜蜜喷射的光球砸在玄力漩涡上,漩涡吸纳了光球的冲击力,改变了光球的方向,光球居然被漩涡吸住跟着漩涡的流向,横着旋转起来,那样子就像一个白球飘在漩涡之上,似有即将被漩涡吞没的危险。 欧阳无尘利用精纯的玄力加上道符之功,而制造的剑气漩涡,虽然暂时挡住了蜜蜜的玄力光球的攻击,但是,他知道蜜蜜的玄力光球具有爆炸之威,他害怕光球随时爆炸,会炸伤自己,他既不敢吞噬光球,更不敢抵挡太久。 欧阳无尘挡住了蜜蜜的玄力光球,几息时间,便大喝一声,暗使神通,默念咒语,将剑气漩涡瞬间改为喷泉之状,喷泉喷水,登时将蜜蜜的光球喷得一弹,光球居然反向地倒射蜜蜜。 蜜蜜见到了欧阳无尘的手段,兴趣盎然,咧嘴一笑,哟呵一声,他身子突地在原地转圈,速度极快,几息时间,场中不见蜜蜜,只见到了一个旋转的花花绿绿的肉球,待得蜜蜜的光球射中了主人的身上,光球登时被吸进了肉球里,又是几息时间,那团光球被肉球带着又射向了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见到又砸过来的光球,照葫芦画瓢,依法炮制,又用巧劲将光球反射蜜蜜。 蜜蜜见状也是照葫芦画瓢,如法炮制,也用巧劲又将光球射向了欧阳无尘。 如此这般。 欧阳无尘与蜜蜜各使神通妙法,让蜜蜜的那团光球凝聚不散地向着对方不停地投射,于是,一个光球在一人一鹿之间飞来飞去的,那样子就像两人在打球似的,怪异之极。 几百息时间过去。 蜜蜜再次接下了自己的光球,这次它居然没有射击光球,而是将光球吞进了肚子里,停止了旋转。 蜜蜜满头大汗,吐着舌头,喘着粗气,一脸愁苦地叫道:“欧阳东东,咱们先歇一会,我快要转晕了,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蜜蜜是利用旋转身体的法子接住自己的玄力光球,极耗体力,但是,欧阳无尘却纯粹是用玄力与道符来接住蜜蜜的玄力光球,神元消耗巨大,长此下去,更加地吃不消。 欧阳无尘听了蜜蜜的建议,甚合其意,收了剑势与道符,抹去脸上的汗珠,调息静气,点了点头,道:“好,歇歇就歇歇,顺过气来,接着再战!” 云舒儿见欧阳无尘挡住了蜜蜜光球的攻势,知道来了克星,思忖着继续打下去,一番车轮战,蜜蜜玄力不管如何了得,终究是耗不起的,于是,对蜜蜜招手,笑着叫道:“老蜜,您先回来,我有计较!” 蜜蜜犹豫一下,就跑到云舒儿的面前,轻声问道:“鬼丫头,想出逃命的法子了?” 云舒儿点点头,即儿,冲着欧阳无尘,笑着大声叫道:“欧阳无尘,胜负已分,既然我们赢了,那么,你们还要打吗?” 独孤恒等人一愣,瞅着云舒儿,一脸惊诧。 小丫头,明明输赢未定的平局,怎么突然就胜负已分了,而且,还是你们赢了?你睁眼说瞎话,言之凿凿的,你这脸皮也太厚了,你这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欧阳无尘也是一愣,讶然问道:“小丫头,你何处此言?”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师父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无论是谁想要跟我们交手,他们都是逃不过失败的命运,你们也不例外呀?” 独孤恒一愣,即儿,笑着反问:“小丫头,你是想拿你师父秋怀慈来吓唬我们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老头,我可没有吓唬你们,我师父秋怀慈,他的武功的确非常厉害,我可没有欺骗你们!” 独孤恒脸上笑得更欢,调侃道:“小丫头,既然你师父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那你现在就将他喊来,让我跟他打一场,老朽倒是很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像传说中的那般厉害!” 独孤恒的话音未落,随着一声叹息,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缓缓地道: “独孤恒,秋某就在这里,你若是真的想跟我动手,我乐意奉陪!”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四章:三剑之威 秋怀慈盯着铁英与裴元吉,点点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呵呵!怪不得胆敢挑衅我爱居山的人,果然来头不少啊!” 铁英瞅着裴元吉微微点头,也不说话,身子一闪,旋风一般,弧线前行,转瞬,便冲到秋怀慈的面前。 铁英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双拳齐出,拳头挥过,拳风猎猎,速度极快,击向秋怀慈的面门。 裴元吉与铁英乃是好友,两人经常联手对敌,心意相通,配合默契,他见铁英动手,手上一晃,多了一根黑黑的铁棍,接着身子一闪,就出现在秋怀慈的身后。 裴元吉身子纵起,双手持棍,一招力劈华山,铁棍就砸向秋怀慈的后脑。 秋怀慈目光锐利,面淡如水,上身前倾,昊天剑一竖,挡住铁英的铁拳,同时,单腿一记反踢,自下而上,及时地踩在裴元吉的手腕上,挡住了对方下劈的铁棍。 秋怀慈手臂一推,昊天剑便推开了铁英,将其推的远远的,而后,那反踩在裴元吉手臂上的左腿,一屈一蹬,就将裴元吉给蹬的反身倒飞,飞出了几十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希望速战速决,便主动反攻,他身子一闪,便冲到铁英的面前,昊天一举,挥剑下劈,就斩向铁英的脑门。 铁英见秋怀慈来得好快,居然避之不及,于是,他只能硬抗,他双臂在头你,你是不是有病啊!” 冷素衣听了云舒儿的一顿呵斥,话儿虽然难听,态度很是恶劣,但是,在她听来,却是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恍然大悟,对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念头一闪,便瞥了丈夫一眼,心思活络了起来,顿生休战退兵之心。 欧阳无尘觉得云舒儿只是在对他使用攻心之计,对云舒儿之言,浑不在意,他手臂微抖,手中便多了一柄长剑,摆了一个招式,就要攻向秋怀慈。 冷素衣一笑,轻声劝阻:“师兄,这个小丫头说话很有趣儿,她似乎还有话儿要对咱们说,咱们不忙动手,还是听她说说吧!” 欧阳无尘瞥了妻子一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暂缓出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五章:气得发疯 云舒儿继续厉声呵斥:“欧阳无尘,你乃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你与我与我师父这无冤无仇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你却千里迢迢地跑来,要与我师父争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打不过我师父,万一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欧阳无尘瞪着云舒儿,傲然一笑,道:“小丫头,你凭什么就断定我打不过你的师父?” 云舒儿道:“欧阳无尘,我的师父的本事天下第一,你是绝对打不过他的,你现在不要扯开话题,你还是先来回答我,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残了,打死了,你怎么办?你的家人怎么办?” 冷素衣淡淡地问道:“小丫头,你这么聪明,那你给我们分析分析吧?” 云舒儿道: “欧阳无尘,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成残废了,躺在床上动不了了,你就得需要你的妻子、孩子夜以继日人不离屋地照料你。 俗话说得好,久病之下无孝子,他们一二日照顾你没有关系,但是,时间久了,心里对你自然就厌了烦了,到那个时候,他们那里还有什么孝心; 至于你的妻子,她就算对你疼爱怜惜,始终如一,但是,你若是一个有良心的人,你又怎能忍心地看着自己的爱人为你遭受无尽的折磨与苦难; 你若是被我师父打残了,就算我刚才的假设不存在,你的妻子、孩子会一直悉心地疼爱你,照顾你。但是,你自己都成了一个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的瘫子,你觉得你即使活着,这样的日子,你依然还会生活的很舒服,很开心吗?” 欧阳无尘见云舒儿对他是左一口废人,右一口瘫子,心里不爽,冷哼一声,道:“小丫头,你对我关心恐怕有点过头了,我欧阳无尘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天下第一,但也不至于被你说的那么不堪,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师父打成一个残废,一个瘫子,让你以后去好好地慢慢地孝顺于他!” 冷素衣见欧阳无尘就要向秋怀慈动手,连忙拽住他的衣袖,笑着劝道:“师兄,稍安勿躁,这个小丫头非常有趣,就算她是东来西扯,胡言乱语,咱们也不妨听听,让她把话说完嘛!” 独孤恒见云舒儿又在使用攻心之术,故意跟欧阳无尘与冷素衣扯些家人亲情,述说着欧阳无尘一旦战败之后的有可能的悲苦人生,籍此软化来欧阳无尘夫妇的斗志。 独孤恒呵呵一声,连忙对云舒儿叫道:“小丫头,你阴险狡诈,巧舌如簧,你是不是害怕你的师父打不过欧阳大侠,所以,方才故意对欧阳大侠使出了这攻心之术啊!” 冷素衣略一思忖,却对独孤恒淡然一笑,缓缓地道:“嘿嘿!独孤前辈,我们夫妇又不是那三岁儿童,辨不得是非,岂是别人能够随便忽悠的,小丫头想说什么就让她说,说的有理,咱们听之,要是没有道理,也不打紧,就当听个笑话,解解闷儿!” 独孤恒见冷素衣虽然态度和蔼,其实,却是话中带刺,回怼于他,知道冷素衣在云舒儿的巧言之下,动了心思,萌生了退意,只是他碍于欧阳无尘夫妇的身份与能力,终究不好再说什么了,唯有暗自着急罢了。 欧阳无尘见冷素衣维护云舒儿,知道妻子听了云舒儿的这番说辞,似乎意志不坚,心生怯意,让他心里有些不爽,但是,他极为尊敬疼爱妻子,所以,却没有吱声反对妻子的行为。 冷素衣又瞅着云舒儿,淡淡一笑,道:“小丫头,你有什么话,不妨竹篮倒豆子,跟大家一块说了吧!” 云舒儿见冷素衣一直在接着她的话头,给她撑台面,让她把话说下去,心里明白对方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心中暗喜,她神色缓和一下,继续斥责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已经不是那冲动的少年郎了,心智应该成熟了。 但是,你怎么能够因为那些世俗的名利却与那些不相干的人,轻易搏杀,妄自争斗呢?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被我师父打死了,你的妻子就没有了丈夫了,孩子就没有了父亲了,孙儿没有了爷爷了,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他们遭逢不幸,伤心痛苦吗? 你一个聪明伶俐的人儿,没想到居然如此地不知自爱,行事荒诞,全然不顾亲人们的感受与利益,这般让亲人们遗憾悲伤,你对得起他们吗? 你的这种不负责任的种种行为,在我看来,真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枉为人祖啊!” 欧阳无尘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动,微微点头,觉得云舒儿似乎说得有理,但是,细想一下,随即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儿。 欧阳无尘突然觉得云舒儿这叽叽歪歪地说了这么多,这思前想后的,怎么看来,似乎更像是在威胁他,恐吓他呀! 为什么小丫头这说来说去的,结局悲惨的总是他欧阳无尘,不是他残废,要么就是惨死? 这还没有开打,胜负难料,为什么秋怀慈就不能不会被他打成了残废,或者活活打死,最后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呢? 忽悠,忽悠,怎么看来,小丫头这番话都像是在忽悠啊! 这个女娃子聪明狡猾,诡计多端,舌绽莲花,颠倒黑白,不是一个善类,她说的话不可信,绝对不能相信啊! 欧阳无尘目光意味深长地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缓缓地问道:“小丫头,你说很有道理,我与你与你师父无冤无仇的,今番跟你师父拼命,若是被你师父打残了或者打死了,的确是对不起我的家人,的确是划不来啊!” “照啊!” 云舒儿拍了一下手掌,脸露欢笑,叫道:“欧阳无尘,如果我是你的话,但凡有一点聪明,我都不会跟秋怀慈打架,因为秋怀慈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干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要来冒这个风险,自己送上门来找抽啊!” “照、照你个头!” 欧阳无尘跟着云舒儿呵呵一笑,几息时间,突地神色一敛,哼了一声,皱眉冷脸,瞪着云舒儿,沉声呵斥:“小丫头,你口舌生春,如绽莲花,其实,说来说去,你的目的无非想让我知难而退,让我不要跟你师父动手,是吧?” 云舒儿摇摇头,神色肃穆,一脸真诚地叫道:“欧阳无尘,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秋怀慈武功盖世,你远非敌手,你若是心存妄念,一意孤行,到时候,只会被他虐成狗,我苦口婆心地跟你分析了这些可怕的后果,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你可不要猪油蒙了心,会岔了念头啊!” 欧阳无尘呵呵一声,唇角一翘,一脸的不屑,冷笑道:“小丫头,你目光闪烁,诡计多端,一贯的喜欢忽悠,我要是信了你,那才有了鬼了,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念在你对你师父一片关心的情份上,待会动手,我会对你师父手下留情的,我只会打败你师父,绝对不会把他打成残废,或者活活地打死他的!” 云舒儿向冷素衣耸耸肩,摊摊手,一脸苦笑,叹息一声,无奈地叫道:“得!素衣小姨,你男人真的是病得不轻,脑袋堵塞都不会转弯了,好话歹话都分不清楚了,我没有骗你,我师父武功真的很厉害,一生不败,没有人能够打败他,所以,你待会要做好给你男人收尸的准备啊!” 即儿,云舒儿眉头一竖,表情肃穆,冲秋怀慈,大声喊道:“秋怀慈,虽然我们都是好人,不忍伤生,但是,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生路我已经给了人家了,可惜人家不领情,所以,待会动手,你不必留情,我要你将你面前的这个狂徒,打得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秋怀慈斜睨着欧阳无尘,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很干脆地应道:“好!” 冷素衣听得云舒儿恨恨地说出“魂飞魄散,尸骨无存”这个八个大字,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脸色大变,心生恐惧,一股寒气自脚跟直窜脑门,因为的八个大字里面,真是透着无尽的狠辣、残忍与决绝啊! 这个鬼丫头,她此刻冲着秋怀慈如此叫喊,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这是一点后手也不留,一点活命的希望也不留给自己的丈夫啊! 欧阳无尘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对他这是该有多大的蔑视啊! 欧阳无尘真的怒了,耐心耗尽,脸色一变,忍无可忍,他手中长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就冲到了秋怀慈的面前,就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招。 剑招极快,剑法连绵,幻化出无数的剑花,那漫天的剑花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瞬间包裹了秋怀慈,遮蔽了秋怀慈的人影,剑花一朵一朵一朵,万朵齐放,又像繁星,煞是好看! 端木龙一乃是武术大家,识得厉害,他瞅着欧阳无尘使出的漫天的剑花,点了点头,喃喃感佩:“小丫头,这个欧阳无尘一脸倨傲,总是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此番看来,他果然拥有骄傲的资本,你看他这套剑法,真是精妙绝伦,无懈可击,而且,速度一点不比你师父慢,你师父被欧阳无尘抢占了先机,现在被对方压得只能被动防守,看来他今天可算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啊!” 南郊听了端木龙一的分析,师父似乎很危险,一脸忧急,连忙问道:“裹儿,师父会输吗?” 云舒儿坦然一笑,牵着南郊的手,自信地道:“南郊哥哥,师父的武功是无敌的,没有人会是他的敌手的,你就放心吧!” 南郊无条件地相信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心中逐安。 云舒儿向端木龙一分析一下战斗情形,笑着叫道: “端木家主,你不必担心,其实,这个欧阳无尘面对我的师父之时,内心那是极度的不自信,他之所以率先出手,一路强攻,无非是想速战速决,打我师父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欧阳无尘想要速战速决,这般盘算,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首先,我师父的昊天剑法本来就是以快著称,比起出剑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慢过别人,怎么可能会慢过欧阳无尘。 其次,我师父的武功要强于欧阳无尘,欧阳无尘面对我师父这样的绝世高手,更应该与我师父比耐心,比定力,而不是一上场就露出底牌,耗损精力,我认为他正确的策略应该是暂时防守,且战且退,寻找机会,要是我师父久战不下,急功冒进,露出了破绽,他再伺机反击,如此才有胜算。 欧阳无尘现在一路强攻,样子虽然很凶,很有气势,但是,我师父的无论步法,还是剑法,一点也没有紊乱,等到他的劲头一过,轮到我师父反击了。 啧啧!依我看来,到时候,他欧阳无尘就算不死,也会掉下一层皮来啊!” 云舒儿对战况评头论足,一副武学宗师的派头,而且说的很大声,就是要让冷素衣等人听见,影响她们的情绪,动摇她们的心智。 冷素衣本来就担心丈夫的安危,听了云舒儿这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深以为然,情绪受到很大的影响,忧急更甚,她本想上前与丈夫联手对付秋怀慈,略一思忖,又犹豫了。 冷素衣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不要出手的好,自己要是一旦出手,事情就没有转寰的余地了,要是待会丈夫败了,那可是就连一个求情的人也没有了啊! 细细一想,丈夫待会万一真的败了,由她出面求情,秋怀慈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怎么的也会心生怜悯,而不忍心对自己的丈夫斩尽杀绝吧! 独孤恒冷哼一声,瞪着云舒儿,朗声叫道:“云舒儿,你一个黄毛小丫头,对武道能有多大的修为,既然你自己对武道都是一知半解,井里之蛙,你就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指点江山,惹人耻笑了!” 独孤恒要破了云舒儿的攻心之术,所以,对云舒儿的批评乃是一针见血,直指要害。 独孤恒虽然目光锐利,精明老练,可惜,今日他遇到的却是脸皮比他厚上几百倍,聪明胜他几百倍的云舒儿,云舒儿对付敌人的策略一向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只要能整死你这个狗杂种,无所不用极其。 云舒儿淡然一笑,向独孤恒喊道: “嘿嘿!独孤恒,你休要在这里卖弄智慧抖机灵,其实,你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本姑娘那是清楚的很。 你唆使欧阳无尘等人与我师父血拼,无非是想让他为你血影教火中取栗,谋取好处罢了。 你看着欧阳无尘与我师父血拼,其实,你心里那是一点也不担心的,反而,暗自欢喜。 首先,欧阳无尘即使赢了我师父,估计那也是一个惨胜,如此一来,欧阳无尘即为你夺取我身上的赤链神诀除去了一个阻碍,同时,也不会对你接下来独吞赤链神诀造成任何的威胁; 其次,要是欧阳无尘万一被我师父杀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你家里的人,你除了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装装孙子,你什么损失都没有。 所以,这算来算去的,不管欧阳无尘与我师父的血拼,究竟是输是赢,反正最终得利都是你这个老王八,不是吗?” 冷素衣以及血影教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念一闪,不由得瞅着独孤恒,脸色微变。 独孤恒见云舒儿当众道破他的心思,真是字字诛心,见血封喉,脸色大变,他偷偷瞥了冷素衣一眼,即儿,怒视着云舒儿,沉声呵斥:“鬼丫头,我与欧阳无尘关系和睦,亲如叔侄,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瞪着独孤恒,逼问道:“独孤恒,你敢说你没有动过这般龌龊的心思?” 独孤恒断然叫道:“没有!” 云舒儿问道:“独孤恒,你敢当众发个毒誓吗?”即儿,又摇摇手指,叫道:“等等!让我猜猜,我猜你为了自证清白,你一定会当众发下毒誓,你会说,要是你独孤恒存心陷害欧阳师侄,就让你独孤恒家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最后死光光,如此之类,但是,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这些都是小孩子的把戏,要是起誓能让坏人遭到报应的话,那这世上还要制定律法干什么!” 独孤恒正要当众起誓,以证清白,却被云舒儿用话头给堵住了,登时打消了起誓的念头。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独孤恒,眉头紧锁,几息时间,沉声问道:“独孤恒,你为什么不起誓,说你没有陷害欧阳无尘啊!” 独孤恒翻了一个白眼,忿然叫道:“鬼丫头,你刚才不是说,说我即便发誓,你也不会相信,说我即便发誓,也没有用吗?” 云舒儿冲着冷素衣一脸同情地叫道:“素衣小姨,你看见了没有,独孤恒连一个虚假的誓言也不肯说,他说他对欧阳无尘没有藏着那些龌龊的念头,你相信吗?” “云舒儿,你……!” 独孤恒见云舒儿说话就像煎油饼子一样,横竖都是她有理,他遭到云舒儿的戏耍,一愣,回过神来,登时被气得直翻白眼,差点吐血,他这回是彻底怒了,瞪着云舒儿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手指指着云舒儿,厉声嘶吼:“你们快给我抓住这个妖女,妖女!” 听得独孤恒的指令,另外的二拨人没有动手,但是,血影教的属下不能装聋作哑,有十多个人立即提着兵器,纵身飞起,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瞅着那些扑来的敌人,嫣然一笑,叫道:“龙宝宝们,你们把这些敌人都给我杀了,不留活口!” 秋怀慈布置了一个剑阵,保护云舒儿等人,这座剑阵共有一千九百九十九支剑,每一把长剑,就是条金龙剑魂,那些剑魂听到云舒儿的命令,有一支长剑幻化成一条金龙飞离剑阵,迎面杀向那些想要抓捕云舒儿的人。 一声龙啸,龙魂游动,皆自那些敌人的胸口穿过,速度极快,即儿,剑魂飞回剑阵,化成剑身,叮的一声,扎在地上,守住了自己的战位。 那些扑向云舒儿的人,一招之下,尽皆被剑魂所杀,摔在地上,气息全无。 独孤恒见秋怀慈的龙魂剑阵虽然有些厉害,但是,这回他是真的被云舒儿给气着了,就此罢手,那里甘心,几息时间之后,又呵斥属下:“来人,快给我上,继续给我进攻,进攻!” 这回有几十号人出列,同时攻向云舒儿等人,但是,还没等他们靠近,自龙魂剑阵之中,又飞出几条金龙来,转瞬,剑魂便来犯之敌,杀的个干干净净。 云舒儿见独孤恒破不了金龙剑阵,奈何不得她们,便冲着独孤恒翻着白眼,吐着舌头,扮着鬼脸,即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独孤恒,问道:“老蜜,你给描述一下,独孤恒这个老家伙,他现在这个生气的样子,很像什么呀?” 蜜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歪着脑袋,定定地打量着独孤恒,思忖起来,几息时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一只掉进了粪坑里的老狗,在臭水里滚来滚去地垂死挣扎着,又臭又衰,一副愁云惨雾,气急败坏的样子!” 云舒儿愣了一下,也仔细地端详一下独孤恒,即儿,爆发出一阵笑声,一边笑着,一边向蜜蜜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老蜜,你说的太形象太贴切了,你真是太有才,太聪明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夸赞,就像捡到金元宝似的,好开心好开心,也配合着云舒儿大笑了起来。 南郊自然也少不得来凑凑热闹,也跟着云舒儿与蜜蜜一起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是咯咯咯地娇笑,声音清脆悦耳,蜜蜜是呵呵呵的,笑得坏坏的,南郊则是嘿嘿嘿笑声,冒着傻气,三人表情夸张,笑得很是恣意放肆,笑得很假很假,三种声音汇集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效果,笑声之中,充满了诙谐滑稽,侮辱嘲讽的意味! 独孤恒见云舒儿二人一鹿盯着他,冲着他怪腔怪调地大笑着,笑声里满是讥讽与不屑,这是对他赤裸裸的蔑视与挑衅啊! 独孤恒真的是快要被云舒儿这个天杀的小魔女给气疯了,登时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开启了失智模式,一路暴走。 独孤恒全然忘了秋怀慈龙魂剑阵的威力,怒视着犹豫惧怕的属下们,手指指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们这些废物还杵在这里做甚,还不快给我上,我就不信,我今日破不了这个破阵,抓住这个妖女,快给我上,快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知祸者智 陈有量曾经在云舒儿的一张铁嘴面前吃过大亏,被云舒儿生生气得吐血,现在,他见师尊受到云舒儿言语的刺激,情绪激动,有些失控,行事居然不管不顾的,恐要重蹈他的覆辙,心头一凛,脸色微变。 陈有量连忙冲着那些走出队列,犹豫着将要进攻云舒儿等人的教众们,沉声叫道:“大家停止进攻,停止进攻!” 那些血影教的教徒们见识了秋怀慈龙魂剑阵的厉害,早就吓破了胆,只是碍于独孤恒的威逼,不得不出战,现在听了教主的叫喊,连忙停下了脚步,眼勾勾地瞅着独孤恒,暗自祈祷,希望独孤恒也能够发发善心,不要叫他们去送死! 独孤恒见陈有量居然阻止属下进攻云舒儿,一愣,即儿,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厉声嘶吼:“陈有量,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阻止大军的进攻?” 陈有量神色恭敬地劝解道:“师尊,秋怀慈的龙魂剑阵阵脚严密,精妙绝伦,一时半刻,岂是轻易能够破解的,若是派人贸然进攻,只会徒增伤亡而已!” 独孤恒怒视着云舒儿,很不甘心,恨恨地吼道:“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她实在是太嚣张,太气人了,我岂能轻饶,我今日要是不把她抓住,我誓不为人,我今日就不信了,我就破不了这个什么狗屁龙魂剑阵!” 陈有量叫道:“师尊,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听我说……!” 独孤恒见陈有量啰啰嗦嗦的,恼了,瞪着陈有量,呵斥道:“陈有量,你究竟是那边的,你还是不是我徒孙了,你要是再唧唧歪歪地阻止我报仇,抓捕妖女,我连你也一块给收拾了!” 陈有量见独孤恒东拉西扯,蛮不讲理,心里那个气,但是,独孤恒乃是他的师尊,面对这样的祖宗,他一个小辈又能怎么办,只能耐着性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服对方了。 陈有量眉头微皱,苦着一张脸,声音柔和地劝阻道:“师尊,云舒儿对我们之所以胆敢如此嚣张放肆,目中无人,她无非是有了他师父秋怀慈作为倚仗,所以,咱们要想真正地抓住她,根子还在秋怀慈的身上,咱们只需打败了秋怀慈,扳倒了她的靠山,到时候,若是想要抓她这个小丫头片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云舒儿听得陈有量的这一番劝词,嗤的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的不屑,斜睨着独孤恒,大声叫喊: “独孤老贼,休要听你这个没有出息的龟孙子胡说八道,满嘴放屁,他这那里是在跟你分析道理,这分明是知道你斗不过我,所以,这才用这些鬼话来哄骗于你,要你偃旗息鼓,当个缩头乌龟。 陈有量,你居然还想打败我师父,你也不想想,我师父是个什么人,他可是仙道玄门的盟主,天下第一派天守派的现任掌门,他武功盖世,天下第一,平生大战一千九百九十九场,从无败绩,就凭你这点花拳绣腿,既然还要幻想着打败我师父,你真是痴人说梦,不知死活啊! 呵呵,独孤老贼,你是不是也幻想着打败我师父,可是,现在你就连秋怀慈的徒弟我,你都整不赢,你又凭什么来打赢我师父啊? 想打败我师父,谁给你的力量,谁给你自信啊? 是黄尿,是幻果,是粪坑吗?” 独孤恒经过陈有量的劝说,本来稍微冷静了一些,待得听了云舒儿之言,犹如火上浇油,怒气又蹭蹭蹭地直往上窜,登时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又叫嚷起来,命令属下攻击云舒儿等人。 “快去,快去,快去给我抓住这个魔女!” 陈有量见独孤恒在云舒儿语言的挑拨之下,情绪受到影响与操控,从而不知轻重,举止失当,终究是忍无可忍,为了制止独孤恒这种癫狂的举动,再也管不了对方的长辈身份了,眉头一竖,沉声呵斥:“师尊,你能不能冷静一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巧舌如簧,惯于攻心之术,你刚才还在劝说别人不要上当,怎么这三言二语的,你自己反而落入她的诡计之中,冲动糊涂起来了啊?” 独孤恒正在叫嚣着命令属下攻击云舒儿,骤然听得陈有量的呵斥,犹如醍醐灌顶,当头棒喝,恍然醒悟。 独孤恒心头一颤,回过神来,停止了叫喊,情绪也安静下来,他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闪烁,几息时间,突地一笑,语气平和地向云舒儿叫道:“小丫头,老朽放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却差一点被鹞子啄了眼睛,你的确是一个攻心的高手,老朽差一点就着了你的道了,厉害,厉害啊!” 云舒儿嘻嘻一笑,洋洋得意叫道:“独孤老儿,本姑娘不知道什么攻心之术,本姑娘只是喜欢实话实说罢了,你刚才之所以如此生气,还不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阴谋,戳中了你的痛处,让你颜面扫尽,恼羞成怒!”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见到云舒儿这种张狂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气血翻涌,心头火起,但是,他为了防止心智再次受到云舒儿言语的影响,以致情绪失控,连忙收敛心神,不再搭理云舒儿,目光聚焦秋怀慈与欧阳无尘,专心观战。 蜜蜜一脸失望,喃喃地道:“唉!独孤老贼不发癫的样子,一点意思也没有!” 那些血影教的门徒们见独孤恒没有继续命令他们进攻云舒儿,捡回一条性命,暗自松了一口气,欢喜不已,连忙返回了队伍。 陈有量瞅着眼前的漫天剑花,念头一闪,暗自向独孤恒提议:“师尊,秋怀慈武功了得,亦非常人,为了防止大家被他各个击破,我认为,咱们应该放下私心,与欧阳无尘一起联手,围殴秋怀慈,如此这般,方有胜算!” 独孤恒瞥了一眼,正定定地凝视着场中打斗的,一脸忧色的冷素衣,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侧头盯着冷无夜,密语问道:“冷掌门,秋怀慈武功盖世,天下无匹,若是单打独斗,我们之中恐怕无人是其敌手,所以,咱们就不要再装什么高傲,顾忌什么面子了,咱们不如联手,一拥而上,先解决了秋怀慈这个阻碍再说?” 冷无夜却依旧摇摇头,淡然一笑,密语回道:“独孤前辈,莫急莫急,再等等再等等,您放心吧,欧阳大侠就算输了,他也不会有事的!” 独孤恒一愣,瞥了冷无夜一眼,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意味深长地冷笑来。 噹噹噹噹,火花四溅。 天空之中,云端之间。 欧阳无尘身子闪烁,挥剑如风,妙招迭出,飓风一般,继续猛攻秋怀慈,这般的,几息时间,天上的剑花骤然消失了,激烈的打斗也结束了。 欧阳无尘身子倒着一阵暴退,一直退在了妻子冷素衣的身边,被冷素衣拽住了手腕,方才停下了下来,稳住了身形。 秋怀慈剑尖朝上,负剑于背,挺胸直背地站在原处,盯着欧阳无尘,神色冷凝,面淡如水。 欧阳无尘一路快攻,压制了秋怀慈,本来占住了上风,那知被秋怀慈抓住了一个破绽,昊天剑一弹,在欧阳无尘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登时将欧阳无尘被击退了。 冷素衣见秋怀慈依然站在自己场中的战位上,而丈夫却被暴烈的玄力逼的推出了战圈,知道这一战是秋怀慈占了上风,而丈夫吃了暗亏,只是不知道丈夫是否受伤。 冷素衣眼睛上下左右前前后后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欧阳无尘,暗自问道:“师兄,你受伤了吗?” “没有!” 欧阳无尘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睛定定盯着秋怀慈,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欧阳无尘的肩膀刚才被秋怀慈的长剑拍了一下,现在半个身子都被玄力给震麻了,但是,却没有受伤。 欧阳无尘心里明白,秋怀慈刚才是手上留情了,因为,秋怀慈若是想要杀他,刚才只需砍削,直接就可以卸下了他的半边身子了,而不会该用长剑的侧面对他进行拍打了。 秋怀慈若是心存恶念的话,即使用剑拍打,只需使尽全力,估计他欧阳无尘的整个肩膀瞬间也会被对方给拍个粉碎! 冷素衣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她见欧阳无尘身上虽然没有伤痕,但是,其握剑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知道欧阳无尘一定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了,心中一凛,念头一闪,主意一定,登时发挥她贤妻的本色来。 冷素衣夺了住欧阳无尘手中的长剑,牵住丈夫的手掌,温婉地一笑,柔声说道:“师兄,所谓知祸者智,我们有家有业的,生活幸福,这放着好日子不过,干嘛要心生妄念,抢夺什么宝物,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回去,安居乐业,自得其乐算了,就不要再趟这淌浑水了!” 欧阳无尘在秋怀慈的手上吃了教训,知道秋怀慈武功盖世,自己不是敌手,他即便再狂妄自大,也不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欧阳无尘听了妻子的劝阻,深以为然,便向秋怀慈拱手行礼,展颜一笑,神色谦和,态度恭敬地道:“秋盟主,欧阳英雄自诩,高傲自负,今日挑战,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刚才承你手下留情,不杀之恩,欧某感激不尽,他日相见,便是朋友,告辞!”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欧阳无尘略一思忖,向独孤恒等人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牵着妻子,率领无敌宗的人,匆匆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七章:万剑仙门 秋怀慈目送无敌宗的人离去,收回目光,瞅着独孤恒,冷冷地问道:“独孤恒,现在是不是应该轮到你上场了?” 独孤恒撇嘴一笑,侧脸瞅着冷无夜,淡淡地问道:“王竖旗,无敌宗的人走了,我们血影教又是损兵折将的,现在只有你们万剑仙门实力最为强横,既然咱们乃是盟友关系,彼此就应该祸福相依,共同进退,所以,此刻怎么的,也得轮到你们万剑仙门的人出手了吧!” 秋怀慈听到“万剑仙门”这个名字,一愣,眉头一皱,瞪着冷无夜沉声问道:“什么!你们是万剑仙门的人?” ……万剑仙门,中州五大剑宗之一,其开宗立派的历史比天守更加悠远,宗门涉足财经,富可敌国,招收门徒,强者云集,宗门之内,历史上还出过数位玄门盟主,其实力声名有一段时期,甚至一度压过天守,成为玄门翘楚。 万剑仙门自创派以来,一直呼风唤雨,顺随得意,但是,几百年前,他们挑衅天守,却遭到天守先贤水玲珑、玉阡乘夫妇的迎头痛击,加之,后来宗门之内,兄弟阋墙,兵戈不止,枉开杀戮,自此没落,沦为二流势力。 万剑仙门@次挑衅天守,均遭重创,元气大伤,后来总坛迁址,偏安一隅,很少参与玄门门派内部之间的事务,就连仙剑大会,有时也不参加,江湖上也鲜有其弟子走动,因此,万剑仙门名望日衰,为人轻贱。 但是,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千年宗门必有底蕴,万剑仙门既有那称霸尊王的传统,也不缺乏优秀的人才,因此,在万剑仙宗的宗门之内,什么时候,都保留着那逐鹿中原,问鼎天下的雄心。 这几百年来,万剑仙门偏居西南,苦心经营,韬光养晦,积蓄力量,现在,其实力已经得到巨大的恢复,于是,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开始布局,图谋天下,图谋天守,甚至图谋秋怀慈。 万剑仙门现任宗主王龙策,副宗主渊姝,门下有三剑,六刀,九技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而冷无夜乃是化名,其实却是王策龙的儿子王竖旗,万剑仙门的副宗主。 万剑仙门这些年,一直寻找机会壮大自己的实力,这不,王龙策自渭清源的口中听得了赤链神诀的详细情况,知晓了赤链神诀的神通,那里忍耐得住,今个儿,这个千年老宗门,便派出了儿子王竖旗这个重量级的人物亲自出场,并且设计拦截了云舒儿,想要夺取赤链神诀,梦想着待得修炼了盖世神功,便要籍着神功攻陷天守,再造辉煌。 端木龙一等人骤然听得“万剑仙门”这个名号,也是吃惊不少,神色一敛,目光深邃地瞪着王竖旗,念头闪烁。 万剑仙门这些年对仙道玄门一直示弱装衰,韬光养晦,他们蛰伏了这么久,却突然在次现身,抓捕云舒儿,抢夺赤链神诀,难道他们这次是又要重振旗鼓,东山再起,要向天守出手,重新夺取对仙道玄门的主导权吗? 万剑仙门本来想要单干来着,但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再三,最后化名找上了血影教、无敌宗,决定三方联手抢夺云舒儿,万剑仙门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万一对云舒儿的抢夺计划失败,惹怒了云牧天与秋怀慈,仙魔二派,他们便将血影教与无敌宗推出来替他们顶缸,籍此能够让他万剑仙门得以金蝉脱壳、全身而退。 万剑仙门的王竖旗等人先是托身于一个二流的宗门神龙教,以神龙教的名义结交拉拢血影宗与无敌宗,然后向陈有量与史东明等人许以重利,鼓动二方跟他合作,共同来抓捕云舒儿。 万剑仙门这番布局,不可谓不周详仔细,但是,独孤恒这些人都是老狐狸,精明老练,那里会觉察不到王竖旗等人举止的异样来,所以,就在万剑仙门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之际,谁知道,独孤恒等人暗地里早就将他们的家底摸了一个底朝天。 独孤恒等人一直在王竖旗面前装傻充愣,隐忍不发,但是,今番他却特意当着秋怀慈的面戳穿王竖旗的真实身份,无非是想将万剑仙门的计谋公之于众,让其无处藏身,避无可避,最后为了保命,只能跟他血影宗一心一意倾尽全力地对付秋怀慈,一决高下。 王竖旗见独孤恒当众喊出了他的真名,以及万剑仙门的名号,暗自一惊,愣了一下,略一思忖,连忙矢口否认,冲着秋怀慈,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鄙人神龙教副教主冷无夜,这里只有神龙教,那来的什么万剑仙门啊?” “撒谎!” 云舒儿大声叫道:“王竖旗,既然你自称是神龙教的人,你若是真的是神龙教的人,就该坦然面对世人,为何却要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由此可见,你们阴险狡诈,心里有鬼!” 蜜蜜也跟着大叫起来:“撒谎,撒谎,撒撒谎!” 陈有量瞥了秋怀慈一眼,心情复杂,念转如轮,思及秋怀慈刚才数招之类就打败了铁英、欧阳无尘这样的绝世高手,手段之强,恐怖如斯,因此觉得,今番就算万剑仙门能够倾尽全力与血影宗联手,二派合力,也未必奈何得了秋怀慈,所以,他对打败秋怀慈之事,压根就没有信心,不由得暗生退意,想要效法冷素衣与欧阳无尘,见势不妙,及早抽身。 陈有量见王竖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在缩头缩脑,隐藏身份,寻思着让他血影教去替他万剑仙门挡灾避祸,一点诚意也没有,如此这般,让他很是厌憎,同时,对打败了秋怀慈也就愈发地没了信心了。 陈有量略一思忖,脸色阴沉,开口叫道:“师尊,既然万剑仙门只想着让咱们血影教替他火中取栗,挡灾避祸,没有一点诚意,这样的合作有何意义,咱们不如就此作罢,回家去吧!” 独孤恒觊觎赤链神诀,又自诩武功了得,他很想跟着万剑仙门打败秋怀慈,抢夺赤链神诀,坐地分赃,他听得陈有量之言,愣了一下,瞥了王竖旗一眼,随即,瞪着陈有量,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呵斥道:“阿量,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陈有量见独孤恒看不清情形,对赤链神诀依旧心存幻想,于是密语传音,耐心劝道:“师尊,秋怀慈武功盖世,神勇无敌,依我估计,咱们就算加在一起也未必是其敌手,双方一旦血拼,胜负难料;其次,这次前来抢夺赤链神诀的人,实力最强的要数万剑仙门,可是,万剑仙门却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待会咱们即便打败了秋怀慈,擒住了云舒儿,若是没有了无敌宗的制衡,万一万剑仙门跟我们翻脸,咱们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咱们与及给别人火中取栗,为人作嫁,倒不如及时抽身,保全自己!” 独孤恒见陈有量分析的似乎有理,有些犹豫,但是,思忖一下,心里终究抵御不了赤链神诀对他的诱惑,想要冒险一试,于是,别过脸去,对陈有量的规劝,就当没有听见。 陈有量见到独孤恒那个充耳不闻的样子,知道其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誓要与与狼共舞,不顾死活了。 陈有量大失所望,略一思忖,主意一定,向王竖旗拱拱手,淡然一笑,道:“王兄,秋怀慈神功盖世,天下无双,我血影教势单力薄,难撼其勇,所以,今日之事,恕我血影教不能为你分忧了!” 王竖旗一愣,眉头一竖,脸色一沉,不悦地问道:“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见血影教也要撤兵,师父秋怀慈的敌人少了,胜算就更高了,也更安全,心中欢喜,冲着王竖旗,嘿嘿一笑,大声叫喊:“那个嘴上蒙尿布的家伙,你是傻缺吗?这话都听不懂?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血影教见我师父武功厉害,获胜无望,想要保全性命,二脚开溜呗!” 王竖旗这次可是下了血本,花了老大的心思,千方百计地拉了无敌宗与血影教入伙,共同对付云舒儿的,可是,这秋怀慈一来,双方还没有分出胜负,先是跑了无敌宗,现在,就连血影教也要弃战而逃,以前的辛苦,尽皆做了无用功,登时把他给气着了。 血影教是二流门派,而万剑仙门虽说是没落了,但是,一个大门派的架子还在,所以,万剑仙门的人,就像那家道中落的贵族,心里放不下架子,骨子里终究是骄傲的,喜欢被人捧着,做人也喜欢在别人面前装着端着。 王竖旗见陈有量临阵脱逃,弃他而去,登时让他感觉似乎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很是愤怒,若不是现在要留下精力全力对付秋怀慈这尊大神,他可能当场就要跟血影教翻脸了。 王竖旗心里恨极了陈有量,对血影教也动了杀心,思忖着以后需得灭了血影教,方泄心头之恨,但是,此刻乃是非常时刻,他却隐忍不发,定定地瞅了一下陈有量,几息时间,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陈有量,你们既无真心,何共生死?人各有志,不必强求,既然血影教想要临阵脱逃,保全自己,那就随你们便吧!” “师尊,咱们现在抽身,还来得及,您老还是跟我们走吧!” 陈有量向王城思又拱拱手,瞅着独孤恒,又用密语传音劝道,见独孤恒鬼迷心窍,不为所动,暗自一叹,他是一教之主,得为属下的生死考虑,于是,向属下沉声喝道:“回家!”即儿,迈开大步,率先向宗门方向飞去。 血影教教徒听了教主的命令,松了一口气,欢天喜地地,紧跟着教主陈有量走了。 独孤恒见自己好歹也是血影教的长老,是陈有量的师尊,陈有量却率领教众撇开他,说走就走,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恼怒不已。 独孤恒本想叫住陈有量,转念一想,只得作罢,必究陈有量乃是教主,有决断事情的权力,自己纵是长辈也不能干涉;再说了,陈有量一系在血影教之内拥有绝对的实力与权力,他要是为难现任掌门,他以后在宗门之内,未必会活的舒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八章:离魂之镜 秋怀慈目光冷冽地盯着王竖旗,淡淡地问道:“你叫王竖旗,你们真的是万剑仙门的人?” 王竖旗见自己的身份已经被独孤恒当众揭穿,自己如果还要矢口否认,便犹如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莫免惹人耻笑。 王竖旗略一思忖,他便摘下自己的面罩,露出一张端正的面孔来,唇角一翘,点了点头,挑衅地叫道:“鄙人王竖旗,乃是万剑仙门门主的儿子,还望秋山主多多指教!” 秋怀慈盯着王竖旗,缓缓地点点头,道:“王竖旗,你且放心,待会秋某自会好好地调教你,以及你的宗门,绝不吝啬!”即儿,又盯着独孤恒,冷冷地道:“独孤恒,秋某不想跟你废话,你若不想死,趁早给我滚蛋,否则,待会动起手来,休怪我出手无情!” 独孤恒皱眉努目,脸色一沉,叫道:“秋怀慈,你休要狂妄,素闻你武功天下第一,老夫不服,今日便要与你斗上一斗!” 秋怀慈虽然性子温吞,但是,被独孤恒等人纠缠不休,耐心耗尽,有些烦了,暗生杀心,眉头一皱,点了点头,淡淡地道:“独孤恒,既然你一意孤行,不知死活,那今日我便如你所愿!” 独孤恒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手臂一挥,自其衣袖之中,飞出了许多巴掌大的铜镜来。 那些铜镜遇风而长,瞬间变大,一丈来宽,三丈来高,铜镜共有九九八十一片,铜镜在空中快速移动,变换位置,待在占住了阵位,铜镜便在空中圈出了一个圆型的猎场来。 铜镜金光一闪,每一面铜镜的镜面上转瞬便映显出图画来。 图画里有远山近水,林木花草;有轻舟小桥,民居楼阁;有集市商铺,买卖营生;有仕农工商,男女老少;有吃喝拉撒,鸡飞狗跳,端的是一派人间烟火的景象。 每一面铜镜地面的图画,无论自然风光,还是人物神态,皆是精美绝伦,翩翩如生,这些图画自左至右连在一起,俨然是一副。 独孤恒身子一闪,站在铜镜的阵法之中,手握长剑,冲着着秋怀慈大声叫嚣:“秋怀慈,老夫平生喜欢排兵布阵,我曾得了一套铜镜法器,我根据铜镜的属性,耗尽毕生精力,研制出了一套阵法,叫离魂镜阵,我的离魂镜阵与人对战,从无败绩,不知今日你可敢入我镜阵之中,与我一战!” 秋怀慈淡然叫道:“有何不敢!”身子一闪,便跳入了离魂镜阵之中,站在了独孤恒的面前。 独孤恒见秋怀慈入了他的阵法,心中暗喜,手中长剑挽了一朵剑花,便杀向了秋怀慈,登时与秋怀慈打斗起来。 秋怀慈一入了离魂镜阵,便感觉到离魂镜阵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束缚着他,就像有无数的手在扯拉着他魂魄似的,使他精神恍惚,身子沉重,出剑的速度也变慢了许多,面对独孤恒的进攻,他即便使出全力,暂时也只能与独孤恒打成一个平手。 ……独孤恒的铜镜曾经放在无相鬼王的尸水里寖泡过,因此,离魂铜镜一旦被催动,铜镜便会散发出一股阴气来,那阴气无色无味,无形无态,除了阵法的主人,却是能够吞噬一切入阵之人的魂魄。 独孤恒使出了绝杀离魂铜镜,引秋怀慈入局,与秋怀慈激烈交手之余,本来指望着铜镜的阴气能够不停地吸食秋怀慈的魂魄,消耗秋怀慈的神元,此消彼长,待得秋怀慈玄力衰竭之时,他再伺机诛杀秋怀慈 独孤恒的计策是好的,可惜,他遇到的却是百年难遇,惊才绝艳的秋怀慈,秋怀慈不但玄力精纯,法术高超,而且,他精神集中,意志力非常的坚毅,一会,就让独孤恒的算盘落空了。 原来只是几十息之后。 秋怀慈便即适应了离魂镜阵之内的环境,窥破了离魂镜阵的秘密。 秋怀慈一手挥剑与独孤恒厮杀,而空着的那只手的手指在空中绕画着,口中默念咒语,转瞬,他的尖指之上就像蚕蛹吐丝一般,吐出了一根金色的法线来。 秋怀慈手指绕画,金色的法线便结出了一朵小指般大的莲花法印来,秋怀慈待得莲花法印结成,他便将莲花法印按在自己的眉心上。 秋怀慈结出的莲花法印待得挨上自己的眉心,法力便自眉心侵入,蔓延全身,即儿,眉心之处,就像女人点了朱砂一般地映显出一个莲花图案来,转瞬,那莲花图案金光一闪,接着,又开始间隔有序地,不停地闪烁着金光,就像夜空之中发光的萤火虫一般,甚是神奇好看。 秋怀慈给自己的眉心结了一个小指般大的法印,这朵莲花法印乃是一种凝魂固魄的术法,莲花法印就像一颗钉子一样钉住了秋怀慈那正在摇晃着想要脱体而出的灵魂,将自己的灵魂定定地钉在自己的肉体之内,免遭离魂镜阵阴气的吞噬。 秋怀慈用法印保护了自己的灵魂之后,怒视着独孤恒,手中妙招迭出,剑出如风,冲着独孤恒就是一阵猛攻,登时杀的独孤恒是手忙脚乱,连连后退。 随着一声闷哼,独孤恒退到了一旁,左肩中剑,鲜血瞬间染湿了他半条胳膊。 秋怀慈没有追击独孤恒,环视了一眼那些离魂铜镜,再斜睨着独孤恒,唇角一翘,冷冷一笑,一脸不屑地问道:“独孤恒,难道这就是你耗费一生精力打造的离魂镜阵?” 独孤恒眉头一竖,冷笑一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我的离魂镜阵岂是寻常功法,刚才只不过是发挥了它的一成神力罢了,待我启动它的全部神力,咱们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独孤恒语毕,身子一闪,居然跳进了铜镜里,变成了一个用水墨所画的小人儿,个头与画中诸物的比例,大少合适,居然成了的一部分。 独孤恒跳进了铜镜里,进入了,施了一个法术,里面的那些凝固不动的景致与人物,就像被解了定身咒似的,居然突然活动起来,原本一副静态图,瞬间变成了一副活生生的人间百活动态图。 图画之内: 烈日当空,有风拂过,叶抖草伏,鸟飞兽奔,河水荡漾,舟船穿梭,集市饭馆,人头攒动,买卖商贸,吆三喝四,吃喝拉撒,喧嚣吵闹,牛车马车,小儿追逐,还有家犬,凑凑热闹,响午时分,谁家娘子大声呼叫,街头巷尾,四处唤儿。 独孤恒站在的一栋楼阁的屋顶,一手挥剑,一手指着铜镜外面的秋怀慈,横眉竖眼,大声喝道:“秋怀慈,你快给我滚进来!” 云舒儿觉察到之内的危险,连忙出言阻止,大声叫道:“师父,这个离魂镜阵很是诡异,暗藏杀机,你千万不能进去!” 蜜蜜跟着叫道:“对对对!秋怀慈,不要逞强,不要进去,很危险的!” 秋怀慈也觉察到之内非比寻常,不敢贸然进去,但是,这个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布置的,秋怀慈进入了别人的阵法,在没有破阵之前,来去可是由不得他,就在秋怀慈犹豫之际,之内突地发出一股极强的吸力来,登时将他也吸进了里。 秋怀慈被吸进了之内,瞬间也变成了一个用水墨画的小人儿,个头与独孤恒一般大少,与画中的情景融为一体,成了的一部分。 独孤恒定定地盯着就在他面前的秋怀慈,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怪腔怪调地问道:“秋怀慈,请你用玄力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看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异样来?” 秋怀慈想要探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谁知试了一下,脸色微变,暗自心惊,原来在这画轴之内,自己那一身精纯的玄力就像烈阳烤灼之下的冰块一般,瞬间蒸发,消失不见了,真是一滴不剩啊! “秋怀慈,发现自己身体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给吓傻了呀!” 独孤恒将秋怀慈那诧讶的表情尽收眼里,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叫道:“嘿嘿!秋怀慈,我实话告诉你,任何人任他武功再高,一旦进入了我的离魂镜阵里面,他所有的本事都会被稀释了,连你也不例外,在这离魂镜阵里面,我掌控着这里的一切,所以,在这里面,今日你只有挨宰的份!” 独孤恒在离魂镜阵里面所说的话,阵法之外,任何人也是可以听得清楚,云舒儿等人见秋怀慈掉进了独孤恒的陷阱,玄力尽失,大吃一惊,脸色大变。 南郊着急地问道:“不好!师父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现在有了危险,那咱们怎么办啊?” 云舒儿也有些着急,但是,值此非常时期,她可不能乱了阵脚,于是,轻轻地拍了南郊的手背几下,安慰道:“南郊哥哥,你不用担心,师父聪明睿智,手段非凡,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会想出法子,平安脱险的!” 秋怀慈见独孤恒身子摇晃,气息粗重,念头一闪,面淡如水,冷冷地道:“独孤恒,你休要得意,如果我猜的没错,在这个地方,恐怕连你自己的身上也是没有玄力的吧?” 独孤恒一笑,点点头,坦然叫道:“对!我的身上的确跟你一样,也没有一丝玄力,不过,我即使没有玄力,今日我照样可以将你打的抱头鼠窜,痛不欲生!” 秋怀慈心中忐忑,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咱们现在在这里都是肉体凡胎,我的剑技比你好,要是真的拼命,你依然不是我的敌手!” 独孤恒自信地笑道:“秋怀慈,因为咱们在这里都是肉体凡胎,所以,你再能打,你也扛不住人多,我现在就让你体验一回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之犬的感觉。” 独孤恒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秋怀慈,突地一脸气愤,咬牙切齿,嘶声怒吼:“来人啊!这个人乃是一个天杀的采花大盗,昨天晚上奸杀了我二岁的女儿,你们快点帮我抓住他,为我女儿报仇啊!” 无论秋怀慈,还是离魂镜阵之外的云舒儿等人,听了独孤恒的那冤枉陷害秋怀慈的理由,都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天啊!这个独孤恒是不是傻缺,冤枉秋怀慈是采花大盗也就罢了,居然还说秋怀慈将一个二岁的孩子给……那个了,这个谎话也说的太明显了吧! 里面凡是长有耳朵的能够聆听的人或兽,瞬间,全部听见了独孤恒的叫喊,他们就像被重大的事件震撼了一下,登时停下所有的活动,齐刷刷地瞅着独孤恒叫喊的方向,那些能够看见秋怀慈的人与兽,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魔怔了似的,一动不动,一声不吭,眼睛转动,脸色数变。 那一刻,世界仿佛停止运转一般。 秋怀慈瞅着那些表情呆滞,傻乎乎地盯着他的人与兽,心里突地一阵发毛,心里想着,独孤恒这么拙劣的诬陷理由,你们该不会也会相信吧! 哎!你还别说,秋怀慈这个担心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个里面,那些听了独孤恒对秋怀慈的诬陷之词之后,居然真的百分之百地相信独孤恒之言。 那些人民待得回过神来,盯着秋怀慈的眼眸之中登时露出滔天的愤怒与刻骨的仇恨来,他们双眼赤红,咬牙切齿,一副与秋怀慈有九世之仇的样子。 所有的人就近抄起趁手的能打人的家伙,疯了似的,自四面八方潮水一般冲向秋怀慈。 ……就连老鼠兔子都跑出来气势汹汹地冲向秋怀慈,咧嘴龇牙,恨不得马上咬死秋怀慈,生吞了秋怀慈不可。 “打死秋怀慈,打死这个强奸犯,打死这个强奸犯!” “秋怀慈这个畜牲,如此好色,居然连一个二岁的孩子也不放过,真的是太过分了,咱们要杀了他,一定来杀了他!” “秋怀慈这个畜牲,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居然连这种恶毒的事情都干的出来,咱们今日一定要杀了他,否则,今夜我家花花也不安全啊!” “老赵,你家花花生了?” “没有!” “嗯!的确不安全,所以,咱们今天一定要抓住秋怀慈这个畜牲,将他乱棍打死!” 声讨之声,咒骂之声,咆哮之声,声震四野,只冲云霄,那阵仗很是吓人。 离魂镜阵之外的人,别说云舒儿等人了,就是王竖旗一方听得离魂之镜之内的那些人的对话与怒吼,尽皆觉得荒缪诡异,不可思议,心里不由得同情起秋怀慈来啊! 唉!秋怀慈,你冤枉,你真的是好冤好冤啊! 南郊嘴角抽搐,一脸惊诧,问道:“裹儿,那些人是不是疯了,怎么能这样是非不分地冤枉好人呀!” 云舒儿苦笑道:“南郊哥哥,这座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布置的,在离魂镜阵里面,独孤恒就是真正的王,所以,阵主无论说些什么,那些阵中的人自会深信不疑的!” 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叫道:“完了,完了,这回完了!” 秋怀慈见独孤恒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回是真的傻眼了,要知道,他在这个离魂镜阵里面,乃是肉体凡胎,见到这么多的人与兽扑向了他,他那里打的过来,久而久之,非得累死不可啊! 秋怀慈见不是路,四下一瞥,见到一个方向人兽比较少,于是,撒腿就向那个方向跑去,寻找突围的机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七十九章:猫鼠游戏 秋怀慈在屋话了。 云舒儿又对端木龙一道:“端木家主,待会我们冲破离魂镜阵之时,也是我们最凶险之时,你一定要给我盯紧万剑仙门的人!”即儿,向端木龙一耳语了几句,吩咐一番。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安排,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笑着赞道:“裹儿姑娘,还是你想得考虑周全,你就放一百个心,你们在离魂镜阵里面安心帮助秋怀慈去对付独孤恒等人,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与异南殿下来处理吧!” 云舒儿对那些保护着她们的剑魂,笑着道:“剑魂宝宝们,待会我进入离魂镜阵之后,你们需得听从刀异男殿下,以及端木家主的指挥,知道吗?” 所有的昊天分剑听了云舒儿之言,剑身抖动一下,发出剑鸣,算是应答。 云舒儿对面前的二把飞剑发出命令:“剑魂宝宝,送我、老蜜与南郊哥哥进入离魂镜阵吧!” 二把飞剑便化身金龙,让云舒儿、老蜜与南郊分别骑上龙背,龙魂一闪,就将云舒儿与南郊驼到了离魂镜阵之中,待得云舒儿与南郊站稳脚跟,龙魂一闪,便隐身在离魂镜阵之内。 五十名黑焰骑兵身子一闪,便站云舒儿的身后。 云舒儿指着离魂镜,嘿嘿笑道:“大家跟紧了,咱们马上进去保护我师父,去跟独孤恒这个老家伙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吧!” 云舒儿牵住南郊,身后跟着老蜜突地向着那面有着秋怀慈的离魂镜冲去,待得撞上了离魂镜,二人一鹿身子一闪,登时没入了之中,变成了三个用水墨画成的人与鹿来。 黑焰骑兵们见状纷纷冲进了离魂镜,身子一闪,登时全副武装地站在云舒儿与南郊的身后,个头与的诸物相契,也变成了的一部份了。 万剑仙门的人见了云舒儿等人的这等行为,皆是一怔,大吃一惊,很是不能理解云舒儿等人的这种看似疯狂而又愚蠢的举动。 一个智者思忖一下,向王竖旗进言:“少主,云舒儿等人主动进入离魂镜阵,这是想要帮助秋怀慈逃出阵法,依属下之见,咱们也应该派些人手进入离魂镜阵,协助独孤恒抓捕云舒儿。” 王竖旗问:“方先生,你认为云舒儿进了离魂镜阵之后,还有希望逃出来吗?” 谋士方先生回道:“依属下之见,云舒儿有可能会自离魂镜阵里面逃出来,因为这个小丫头聪明睿智,仔细小心,应该不会去做那没有把握的事情!” 王竖旗笑道:“我认为,咱们应该任由秋怀慈与云舒儿在离魂镜阵里面与独孤恒缠斗厮杀,如此一来,待会就算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最终能够逃出离魂镜阵,他们也是精疲力尽,衰弱不堪,咱们现在按兵不动,只需守在阵外,等到秋怀慈等人破阵之际,再给他们致命一击,到时候他们岂能抵挡的住,最终还不是成了咱们的囊中之物!” 方先生听了王竖旗的算盘,面上点头,暗地里却不以为然,心里想着,秋怀慈与云舒儿进入了离魂镜阵,正是其实力最弱的时候,自己宁愿放着几千兵力在外闲置,却不肯分兵进入离魂镜阵,协助独孤恒抓捕云舒儿,你自以为是,错失良机,可真是够蠢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一场血战 秋怀慈见敌人纷纷而至,念头一闪,弯腰在屋顶上揭了一片青瓦,见有一群人自左边的屋檐爬了上来,就像蚂蚁一般连成了一线,向他逼近。 秋怀慈微微弯腰,将瓦片飞镖一般扔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排在第二的那个最胖的人的小腿上,登时击碎了对方的腿骨。 胖子一条腿废了,吃痛不住,惨嚎一声,身子无法稳住,在摔倒之际,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前面的那个瘦高的汉子,二人一同跌倒在了屋顶上。 由于屋顶是斜着的,胖子与瘦子跌倒之后,身子便向地面翻滚,二个人就像二截圆木似的将身后的人连带着一起滚下来屋顶,重重地砸在下面的人群中,登时砸的大家是非死即伤,哀嚎一片。 秋怀慈见了胖子等人跌落的样子非常滑稽,不禁笑了起来,随即念头一闪,又笑不出来了。 秋怀慈想起他乃是仙人之躯,身怀绝技,妙法神通,一世无敌,今日被人诱入阵法之中,武功全失,居然却像一个市井蛮夫一般,要用这种近乎无赖的方法来保护自己,想想,真是滑稽荒缪,凄惨悲催啊! 秋怀慈的心是高傲的,很是不屑这种与敌对战的方式,但是,身处险境,生死须臾,高傲有个毛用,此时此刻,说到保护自己,真正管用的还是屋顶上的瓦片啊! 秋怀慈不停地揭起屋顶的瓦片,以瓦作镖,如法炮制,袭击敌人,由于他手法娴熟,动作快捷,每一片扔出去的瓦片无不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方。 有射瞎眼睛的,有射破脑袋的,有射断脖子手脚的,也有射中胸膛下@的,登时将那些逼近的人,一一打倒在屋顶上。 那些被瓦片击中的人就像圆木一样纷纷地自屋顶滚落,砸向地面,要么砸中了别人,要么砸在了东西上,整得不是别人死,就是自己亡,不是东西碎,就是自己伤。 独孤恒挨得近时,被秋怀慈盯上了,脑袋也砸中了一片青瓦,弄的自己是头破血流,样子狼狈。 独孤恒中招,按照他的脾气,他是想要上前亲自撕碎秋怀慈以泄心头之恨的,可是,成了肉体凡胎之后,独孤恒居然惧高,不敢爬上屋顶,他只得站在平稳的地方指挥别人围攻秋怀慈。 独孤恒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冲着秋怀慈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咬牙切齿,厉声嘶吼:“大家暂时不要上前,也用瓦片去砸秋怀慈,咱们人多,我就不信砸不死他个狗日的!” 那些围攻的人听了独孤恒的建议,停止上前,放下手中的棍棒刀叉,也揭着屋顶上的瓦片扔向秋怀慈,进行远程攻击,一时间,瓦片犹如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砸向秋怀慈。 秋怀慈念头一闪,又有了主意,弯腰自屋顶上抽了一根二丈来长的架瓦的椽子,然后在屋顶上耍起了棍法来。 秋怀慈虽然精于剑道,但是,小时候,清虚师尊对他要求很严,平日他除了主修剑道,别的兵器也需得知晓一些,因此,十八班兵器,他皆有涉猎,因此,这会他在屋顶上耍起棍法来,那也是一溜一溜的,不是一般般地好啊! 秋怀慈挥舞着椽子,使出了一套棍法,棍法精妙绝伦,形成了一个金钟罩似的棍影,将自己周身护得个严实,若是将那些砸向他的瓦片比喻成水的话,那可真是泼水不进啊! 秋怀慈将那些砸向他的瓦片全部击落,有时还不停抽击瓦片,瓦片又飞镖一般反弹过去,又射中了那些向他扔瓦片的人。 一片青瓦射中一个人,对方又开始有人纷纷地自屋顶滚落摔下地面,一会,地上躺着的人,堆叠起来,足有六尺来高,死的伤的夹杂在一起,对于那些伤者,也没有人出手救治。 独孤恒见大家用扔瓦片的法子攻击秋怀慈,那是一点效果也没有,一丝便宜也没有占到,念头一闪,于是,大叫道:“大家别扔瓦片了,也抽取屋顶上的椽子,与秋怀慈对攻,一拥而上,把他给戳下屋顶。” 那些人听了独孤恒的命令便扔了手上的瓦片,弯腰抽取屋顶上架瓦的椽子,又挥舞着椽子,依旧琢而不舍地向秋怀慈逼近。 秋怀慈见状,主动出击,脚板踩着屋顶上,来来去去的,身法轻盈灵巧,迎上前去,手中的椽子一顿挥舞,刺劈挑扫抽,赶鸭子似的,将敌人纷纷杀下了屋顶,一轮又是一轮。 独孤恒见己方这么多人,打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拿下秋怀慈,真是把他给气的,连忙想辙,念头一闪,又有了主意,于是,冲着地面的人,厉声嘶吼:“你们把四周数百丈的楼房都给我拆了,夷为平地,最后再拆秋怀慈所站的这栋楼房,等我们将这个狗贼逼到地面,到时候,我看他还能刷出什么花招,还能支撑多久。” 地面的人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指令,连忙在四周疯狂地拆起房子来,人多力量大,随着墙壁的接连倒塌,一会就有楼房被夷为了平地,一时,在一片哗啦啦的拆房子的声响之中,房倒屋塌,灰尘滚滚。 秋怀慈瞅着独孤恒等人用这种拆房子的围敌之策,有些着急,敌人的法子虽然笨些,却是有效,因为自己一旦被逼入了地面,四周无遮无挡的,将尽失此刻站在屋顶上的地形优势,到时候,面对地面犹如蚂蚁一样蜂拥而上的敌人,等到自己力量耗尽,最终难逃一死。 秋怀慈瞥了一眼地面多如牛毛的敌人,游目四顾,见挨着自己所站的这栋楼房子的楼房,二者之间有些距离,而且,楼房之间高矮落差太大,自己要想跳过去,进行逃生,有些凶险,难度很大,他不由眉头一拧,暗自忧急,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这时,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军号声,尔后,边有人叫喊了起来:“喂!秋怀慈,秋怀慈,你快点多抽取一些椽子,当做垫板,看到什么就垫上去,然后,再踩着椽子,跳到我这里来,这样你就安全了。” 秋怀慈正在焦头烂额,蹙眉饶头之时,突地听得一个清越悦耳的女声大声叫喊着他。 秋怀慈心头一颤,连忙遁寻着声音极目远眺,便见在一里之外的护城河,正行驶着一艘运送圆木的大船,而在那圆木的顶端,又瞅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一章:倒霉催的 云舒儿眉目如画,艳如桃花,一身粉红色衣裙,俏生生地站在大船承运的圆木之上,身边站着南郊哥哥。 南郊一手叉腰,一手举着一把军号,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响号角,军号发出响亮的号声,他吹了数声之后,就暂时停止了吹号。 云舒儿待得号声一停,就在原木上蹦蹦跳跳地冲着秋怀慈不停地挥舞着双手,大喊大叫起来:“喂!秋怀慈,你听见我的叫喊了吗?听到了就马上按照我的方法脱困,你先抽取一捆椽子,将椽子垫在所有能垫压的东西之上,将椽子当作跳板使用,再踩着椽子跳到我的船上来,只要能够跑到我的船上来,你自然就安全啦!” 秋怀慈自然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他瞅见云舒儿与南郊不顾凶险居然主动进入离魂镜阵前来救他,让他心头瞬间阳光明媚,春暖花开,很是快乐幸福。 秋怀慈见到宝贝徒弟,心里虽然很是感动,但是,这也只是几息的时间,因为危急的形势不容他去多想。 秋怀慈收敛心神,神色肃穆,连忙弯腰抽取屋顶上的椽子,转瞬,便足足抽了二十来根,抱在怀里。 秋怀慈往云舒儿的方向瞅了一眼,念头一闪,手臂一甩,一根椽子标枪一般飞去,力道适中,椽子的一头插在对面楼阁的墙上的一个裂缝之中,整根椽子平铺地挂在了墙上,就像一个翘板似的。 秋怀慈在屋顶做了一个奔跑的姿势,双腿蓄满力量,深吸了几口气,几息时间,突地卯足了劲儿在屋顶上就风跑起来,待到跑到楼阁的檐角,双腿一蹬,纵身一跃,人便飞到了空中。 ……秋怀慈在屋顶奔跑的同时,手臂向前一甩,一根椽子轻轻飞出,这时,待得他自己跃出了楼阁,人在空中之时,便追上了开始下坠的椽子。 秋怀慈人在空中,追上那根飞行的椽子,脚板在空中的那根椽子身上,轻轻地一踩,借了一个着力点,使了一个轻身之术,双腿在椽子上一蹬,身子一纵,人又再次跃了起来。 秋怀慈又跃到了空中,待得身子抛弧线一样地下坠着,落脚之处,脚板恰好踩在了先前那根插在对面楼阁墙壁上的椽子上。 秋怀慈顺着椽子走了几步,身子轻轻一纵,跳上了新的墙头,再顺着墙头向云舒儿的方向狂奔。 秋怀慈一路上,凡是遇到了阻拦的敌人,或者无法跳跃的距离,他就依法炮制,一面奔跑,一面扔着椽子,再借助椽子越过了很多的楼阁,继续奔向云舒儿。 独孤这时也听到了云舒儿的叫喊,遁寻着声音一瞅,也发现了云舒儿。 独孤恒定定地盯着远处的云舒儿,不由一愣,惊诧之极,心想这个小魔女怎么跑到离魂镜里来,待得回过神来,他是又喜又怕。 独孤恒喜的是自己正愁抓不住云舒儿,这回云舒儿跑进离魂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怕的则是,因为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实在太聪明太狡猾了,她跑进来,一旦与秋怀慈联手,在这个地方他担心自己未必就能斗的过云舒儿呀? 独孤恒本想分兵去抓捕云舒儿,转念一想,随即作罢,因为他怕打草惊蛇,把云舒儿给吓跑了,云舒儿一旦躲起来,以云舒儿的聪明劲,那是一定是不好再找的;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是,秋怀慈才是云舒儿一方真正能打的人,干掉了秋怀慈,就断掉了云舒儿的臂膀,没有秋怀慈做打手,云舒儿的那些聪明终究都是一些花架子,不足为惧,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整死秋怀慈。 独孤恒又瞅向屋顶上的秋怀慈,见到秋怀慈的这种脱困逃生之法,这是要逃跑的节奏,很是着急,同时,又是佩服,心里想着: 哎!秋怀慈在自己的离魂镜阵里面,虽然玄力被封,成了肉体凡胎,但是,那些属于凡间凡人的那些超级手段,他却是一一拥有,厉害得不得了,看来练好招式武术,非常重要,如此一来,自己即便在特殊的环境里一旦失去了仙力,成了凡人,那么,凭着那些招式手段,也是可以纵横四海,称王称霸的啊! 看来,以后修炼之时,应该自闭玄力,到凡间凡人之中去历练一下,经历一些凡人的危险与生死,对自己武道悟道修术修仙,那也是有好处的啊!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一路顺利,快速地向她跑来,高兴坏了,在船顶上蹦跳着,冲着秋怀慈挥舞双手,笑着大呼小叫起来:“秋怀慈,我在这里,快点,快点啊!” 独孤恒感慨归感慨,抓捕诛杀秋怀慈才是正理,于是,冲着秋怀慈逃窜的方向,嘶声怒吼:“你们快追,快点拦住秋怀慈,不要让他与小魔女汇合,不要让他们师徒汇合!” 里面的那些原住民听到阵主独孤恒的命令,不用赘言,全都疯了似的潮水一般向秋怀慈追击的追击,拦截的拦截。 独孤恒是老帅,敌人跑了,他自然要跟上,于是,连忙冲下了楼阁,来上了街道上,带领属下向云舒儿的方向跑出。 独孤恒走了一段路,嫌路上人多拥挤,根本走不动,便千辛万苦挤出了人群,看到了路边的树上上栓着一头老黄牛,登时解了牛绳,骑上牛背。 独孤恒骑着黄牛,也不管会不会踩死自己人,拼命地拍打牛屁股,在街道上纵牛狂奔,大喊大叫,疯了似的,向秋怀慈追去。 独孤恒骑着黄牛跑了一会,突地有一根巨大的圆木横在了路上,将整个路面都拦住了,牛跑得太快,闪避不及,只得跳跃,但是,黄牛本不擅于跳跃,加之街上人流拥挤,仓促之间,黄牛纵起之时,高度不够,牛小腿撞在圆木上,牛失前蹄,向前一仆,登时将背上的独孤恒给掀下了牛背。 独孤恒向前扑倒,身子一个倒栽葱,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可是,还没等被摔得七坤八素的独孤恒缓过气来,那头闯祸的牛也是一个倒栽葱,身子一个前翻,居然重重地砸在独孤恒身上,登时差点将独孤恒压成了一张面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章:一个傻缺(疯狂搞笑) 独孤恒被黄牛压得那是龇牙咧嘴,惨叫不已,待得惊恐的黄牛弹跳着逃走了,可是,还没等独孤恒缓过劲来,更大的灾星来了。 蜜蜜自人群之中窜了出来,跳到独孤恒的面前,一脸坏笑,怪腔怪调地叫道:“独孤老贼,摔得的爽不爽,要是不爽的话,要不要老蜜给你按摩一下呀?” 独孤恒一愣,讶然问道:“怎么是你?”即儿,又惊又怒,呵斥道:“原来,原来是你这头贱鹿搞的鬼!” 蜜蜜摇摇头,表情严肃,一脸受到冤枉的样子,叫道:“不不不!独孤老贼,我是很善良的,我可不想伤害你,我只所以这样对你,那可都是被我家裹儿小祖宗给逼的,你要恨就恨她吧!” 独孤恒四下一瞅,寻找打人的东西,怒骂道:“你这头鹿子坏的很,我信你才有了鬼了,看我不抽死你!” 蜜蜜接受云舒儿的任务,就是来整治独孤恒的,它见独孤恒还想反抗,脸儿一板,怪腔怪调地叫道:“哟呵!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家伙,见到姥爷,居然还敢心生恶念,看来你还是真的欠收拾啊!”。 蜜蜜话未落音,低头用鹿角冲着独孤恒的全身,疯了似的,就是一阵狂抵,将独孤恒了,这个老头只不过是一个类人画偶,自己乃是人类,乃是阵主,作为阵主去跟自己的一个画偶置气,能耐吗?有意思吗? 独孤恒环眼四顾,瞅着这些傻乎乎的画偶,叹息一声,摇头苦笑,即儿,不去搭理他们。 独孤恒站直了身子,闭上眼睛,全身用力抖动几下,就像摇晃一个竖立的瓷片似的,随着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他身上那些被蜜蜜踢碎踩碎的骨头自动接上了,身上的伤痕也愈合了,待得将脸上的血渍抹去,他的脸上,也恢复了昔日完好的样子。 独孤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己治愈自己的伤痛,他歪歪脖子,扭扭肩膀,挥舞一下手臂,活动了一下筋骨,轻啊一声,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表情松弛,一脸舒服的表情。 独孤恒解散了老人组织的美女天团,自己亲自挑选了一百个年轻力壮的少年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独孤恒瞅着秋怀慈逃跑的方向,目光阴冷,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喃喃地道:“秋怀慈、云舒儿,这是我的阵法,我才是这里的主宰,你们落入我阵法之中,居然还想伤害我,你们不觉得太容易,太好笑了吗?” 独孤恒向那些画偶再次发出一道清晰的命令,叫道:“除了保护我的一百壮士,其余的人还不快点给我捉拿秋怀慈云舒儿,南郊,还有老蜜那头贱鹿!” 除了一百个保护独孤恒的年轻壮汉,待在独孤恒身边,保护独孤恒,其余的画偶,又疯了似的,一窝蜂地向秋怀慈逃跑的方向追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三章:烈焰红唇 秋怀慈在楼话的小伙子,抽了小伙子一个耳光,目露凶光,瓮声瓮气地斥责道:“蠢货,秋怀慈与云舒儿,他们二人在亲嘴,在谈恋爱,你难道连就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小伙子摸着热辣辣的脸颊,瞪着对方,皱眉地叫道:“我知道他们是在亲嘴,在谈恋爱,可是,秋怀慈与云舒儿乃是师徒,而且,还是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就这么亲嘴,这么谈恋爱,好像不妥吧?” 壮汉反手啪哒又是一个耳光,依旧呵斥道:“是师徒就不能恋爱吗?人家就要恋爱又怎么样?人家恋爱关你糗事?” 小伙子连中壮汉二个耳光,被打得脸颊发热,头晕脑胀的,因为,对方不光是自己的上司,而且武功比他高了许多,自己压根就招惹不起,所以,他尽管心中愤恨,也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一声不吭,隐忍不发。 小伙子瞅着秋怀慈感觉很委屈,别人亲嘴谈恋爱,自己除了嫉妒恨,可是没有占到一分钱便宜,为什么他还要挨打呢? 为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四张:火烧豺狗(超级搞笑) 秋怀慈四下一瞥,问道:“裹儿,你主意多,你说说,现在咱们应该往哪里逃命啊?” 云舒儿一愣,讶然反问:“什么?逃命!为什么要逃命?” 秋怀慈又四下一瞥,略一思忖,问道:“你想打反击,就在这里,就咱们三个人?” 云舒儿斜睨了秋怀慈一眼,瘪瘪嘴巴,不屑地道:“秋怀慈,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没有出息了,三个人怎么就不能打反击了?有本小姐罩着你,你怕什么?有本小姐在这里,你还用的着逃跑吗?本小姐来到这里除了救你,更是为了要修理一下独孤恒这个老贼的,遇到他这种憨货,我还需要逃跑吗?” 秋怀慈向云舒儿竖起大拇指,笑道:“得!你是祖宗,我听你的,行不!”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胳膊,笑道:“宝贝,放心吧,咱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独孤恒那个老贼杀过来,到时候可有好戏看啰!”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诡计多端,有备而来,肯定是想出什么对付独孤恒的损招了,只是他仔细地瞅了一下四周,怎么也想不出,依据自己现有的力量与地理环境,面对独孤恒的画偶大军,不知应该如何进行反击,整垮对方啊? 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站在圆木上,一时没有说话,盯着独孤恒追来的方向,静静地等着独孤恒杀来。 片刻,离魂镜里面的人偶与兽偶们纷纷冲到了护城河边,他们正要跳进河里,游向秋怀慈所站的大船,突地又@立在在河岸上一动不动的,因为这个时候,他们接到了阵主独孤恒的命令: “大家先不要忙着下河,等我一下,我要亲自指挥,抓捕云舒儿这个挨千刀的妖女!” 片刻,独孤恒在属下的拥镞之下,气势汹汹,威风神气地也赶到了护城河边。 独孤恒瞥了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一眼,四下一瞥,讶然问道:“怎么连一条船都没有?” 云舒儿笑着叫喊道:“独孤老贼,你就别找了,这条河道里的所有船只都被我给凿沉了,你这一时半刻的是征不到船来抓我们的!” 独孤恒一愣,讶然问道:“鬼丫头,你进来多久了?” 云舒儿双臂一挥,笑道:“好久,好久了!” 独孤恒沉声叫道:“鬼丫头,看来你是有备而来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问道:“独孤老贼,你有没有碰到我家老蜜啊!” 独孤恒刚才在蜜蜜的鹿角与鹿蹄之下,被整得死去活来的,吃了大亏,想起蜜蜜,心里就憋屈愤怒。 独孤恒冷哼一声,阴险一笑,得意洋洋地道:“嗷!你是说你家的那头贱鹿呀,刚才我是碰着它了,它本来想要偷袭老子,结果反被老子给逮个正着,它现在已经被我们的人,活活地给打成一张肉饼了!” 独孤恒话音未落,打脸的来了。 “呸!独孤老贼,刚才明明是你被我整惨了,你几时把到我打成肉饼了,没想到你一大把年纪,撒起谎来居然一溜一溜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真是够不要脸的啊!” 独孤恒听得声音,感觉有异,低头一瞅,却见蜜蜜身上披着一件破衣服,隐藏行迹,就站在他的身侧抬头瞅着他,龇牙咧嘴,一脸坏笑! 独孤恒大吃一惊,指着蜜蜜,叫道:“……你你你,你这么在这里呀?” 蜜蜜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独孤老儿,我知道你骨头痒痒,欠收拾,我是专程来给你按摩的啊!” 蜜蜜说罢,没等独孤恒反应过来,低头鹿角插进独孤恒的胯下,一抬头,用力一甩,登时将独孤恒甩到了空中,即儿,调转身子,强行用鹿角,要是死一个人,他独孤恒就少一个属下了,因此,在黑焰骑兵的陌刀之下,属下如果这般的死法,长此下去,他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光杆司令了。 独孤恒身边要是没有了小弟,没有了打手,叫他如何诛杀秋怀慈,如何抓捕云舒儿啊! 独孤恒见属下抵挡不住黑焰骑兵的陌刀,也不能逃跑,他一时没得办法,只得孤注一掷,背水一战了。 独孤恒手指指着秋怀慈所站的大船,大声吩咐:“二边河岸上的所有不会凫水的人,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不要与黑焰骑兵正面交锋,保护好自己;所有会凫水的人,都给下河,爬到秋怀慈的船上去,捉拿云舒儿这个妖女!” 那些画偶听了阵主独孤恒的新命令,不会凫水的人,放弃了追捕秋怀慈等人,连忙找地方藏起来,躲避黑焰骑兵的陌刀,而会凫水的人纷纷地跳下来护城河,拼命地向秋怀慈的大船游去。 秋怀慈瞅着河面上自四面八方游过来的敌人,向云舒儿问道:“现在怎么办?” 云舒儿牵着南郊走到船头,笑道:“秋怀慈,你把绳子砍断,把船上的所有圆木推到河里去,阻止迟缓他们靠近,速度要快!” 秋怀慈点点头,捡起早就准备好的砍刀,斩断绳子,分左右二边将船上的圆木一一推下了船。 南郊想要上前给师父帮忙,却被云舒儿拉住了。 云舒儿瞅着累得满头大汗面红耳赤的秋怀慈,嘿嘿一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吧,师父身体结实,精力旺盛,这点小活,累不死他的!”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这没心没肺之言,气得直翻白眼,真是无语了,这那里是把他当然人看待,分明是在将他当牲口一样地使唤啊! 秋怀慈将圆木都推进河道里了,瞅着河面上漂浮的圆木,以及水面上的漂浮在一层黄黄的树木油脂,抹着满脸的汗珠,问道:“裹儿,接下来怎么办?” 云舒儿笑道:“再等等,等这些人都爬上了木头再说!” 那些跳进了河道里向秋怀慈游去的人,因为水面漂浮着圆木,自然阻止了他们的前行,于是,他们便纷纷爬上了圆木,以圆木做跳板,继续围向了秋怀慈,但是,由于圆木是圆的,踩在上面,掌握不好平衡,圆木就会在水里滚动,很多人在光溜溜的圆木上,走不了几步,便自圆木上跌落水里,那样子非常地滑稽狼狈。 云舒儿与南郊瞅着那些落水的人,故意指指点点,肆意大笑,刺激独孤恒。 独孤恒回头见黑焰骑兵自后背马上就要杀到,而属下的还没有靠近秋怀慈的大船,登时把他给急的,略一思忖,不能再等了,决定亲自动手。 独孤恒走到河岸边,踩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纵身一跃,动作轻盈地一跳,就跳在了最近的一根圆木上。 独孤恒跳在了圆木上,身子连忙半蹲,扎了一个马步,稳住了微微晃滚的圆木,几息时间,待得身子不再乱晃了,瞅准机会,又动作轻盈地跳到前面的一根圆木之上。 独孤恒遵照此法,倒也有效,依次前进,慢慢向秋怀慈的大船靠拢。 云舒儿待得独孤恒靠近大船,距离大约五丈的时候,笑着叫道:“独孤老贼,我问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船停在这里不走吗?” 独孤恒心中忐忑,稳住圆木,立起腰杆,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给准备了一个表演节目,一份大礼!” 独孤恒想起云舒儿阴险狡诈,所谓节目,必无好事,心头一颤,脸色微变,声音颤抖地叫道:“小姑娘,你、你可不要乱来啊?” 云舒儿可不是一个听话的主,就喜欢对敌人“乱来”,她唇角一翘,坏坏地一笑,大叫道:“独孤老贼,我给你的表演节目,叫做火烧豺狗!” 云舒儿说罢,突地笑容一敛,眼睛里露出一丝凶光,藏在背后的那只手掌冲着独孤恒一甩,一个已经燃起的火绒便掉在了独孤恒的脚下。 随着嘭的一声。 独孤恒的那根圆木,登时就燃起了大火,这还没完,大火又引燃了河面上漂浮的油脂,油脂为引,又引燃了别的圆木,以此延伸,登时将整个河道上的圆木都引燃了,圆木带有厚重的油脂,燃而不熄,整个一段河道上登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五章:揍不死你(超级搞笑) 大火瞬间也吞噬了独孤恒与他的属下们,那些画偶们俨然一个火人,在圆木上弹跳着,在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中,纷纷栽在了河道里,浮在水面上,片刻,被烧成了灰烬。 独孤恒其实是不怕这些烈火焚烧的,因为,这个离魂镜阵是他设置的,他是这个阵法的主宰,在这个阵法里,作为主人,是没有任何人与任何东西可以弄死他的,但是,他在阵法里若是遭到外力的打击,受伤却是免不了的,痛苦自然也是免不了的。 独孤恒被黑烟熏的泪水横流,皮肤被烈火烧的灼痛,忍过了一会,终究是扛不住了,跳进了河水里。 独孤恒将脑袋扎进河水里,想要潜游到岸边,谁知,衣服下摆却被什么东西勾住了,将他的身子还往深水里拖着,他一时别说上岸了,就是浮出水面去想要换一口空气,也是不能的。 独孤恒在水里憋的实在难受,心里着急,回头一瞥,方才发现,原来在水中,他的衣角下摆那里是被勾住了,而是被东西咬住了,而这个咬住他的衣角的,不是别人,竟是那冤魂不散的对头蜜蜜。 独孤恒见到蜜蜜,吃了一惊,暗自发慌,连忙用脚去踹踢蜜蜜,想要摆脱蜜蜜的拽扯,但是,蜜蜜非常聪明,死死地咬住他的衣摆,身子在水里扭东扭西的,泥鳅一样滑溜,那里踢的中它。 独孤恒摆脱不了蜜蜜,一时没法,只得回身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想要撕打蜜蜜,驱赶蜜蜜,那知这时自水面砸下了一根圆木,圆木冲着独孤恒的脑袋就是重重地一个撞击,登时将独孤恒给撞晕了过去。 啪啪啪啪! 云舒儿附身连续地抽着独孤恒的耳光,笑着喊道:“喂!独孤老贼,醒醒,醒醒,快给我醒醒!” 蜜蜜瞅着死狗一样躺在船上,昏迷不醒的独孤恒,笑着叫道:“裹儿,你让开,让我来!” 云舒儿便笑着走开了。 蜜蜜站在独孤恒的身边,瞅着独孤恒圆鼓鼓的腹部,龇牙咧嘴,一脸坏笑,突地四腿一蹬,身子就弹到了空中,它的身子在空中一个倒翻,背脊朝下,垂直摔了下来,然后,准确无误地砸在独孤恒的肚子上。 哦! 一声嚎叫。 独孤恒四肢朝内,身子就像一只虾米似的,登时卷作一团,嘴巴大张,喷泉一样,喷出来一股河水来,他眼睛也瞬间睁开了,整个人清醒过来。 独孤恒身子卷缩着一个侧躺,咳嗽着又呕吐起来,将腹中河水吐尽,缓过劲来,抹抹嘴唇,舒服地轻叹一声,便一个仰躺,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待得瞅见那正俯视着他,脸上露着一丝坏笑的云舒儿之时,他一愣之下,心头一颤,登时吓得一哆嗦,条件反射地一个反手,反身倒爬着后腿了几步。 蜜蜜站在独孤恒的头到作弊,也是你作弊在前,你将我师父骗进这个鬼阵里,封了他的神力不说,居然指使这么多人来围殴他,你以多欺少,以寡凌弱,难道就公平了,就胜之有武了!” 独孤恒猝不及防,头上中了一棍子,登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他抹着脸上的血渍,苦着脸,哀叫道:“……云舒儿,你、你怎么打人!”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瘪瘪嘴巴,不屑地道:“独孤老贼,你如今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整死我师父,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仇人,对于仇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别说打你了,我今日还非得弄死你不可。” 云舒儿侧脸向秋怀慈问道:“秋怀慈,这个狗贼现在既然落入我们的手中,正是我们除了他的好时机,你说,咱们要不要马上就弄死他呀?” 蜜蜜笑道:“我觉得还是一了百了,弄死最好!” 秋怀慈盯着满脸是血,样子凄惨的独孤恒,摇了摇头,道:“裹儿,这个离魂镜阵乃是独孤恒修炼的,他才是这个阵法里的主人,在这个阵法里,没有人可以杀死阵主,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杀死阵主,所以,你即便想要弄死独孤恒,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云舒儿一愣,瞅着独孤恒,表情夸张,惊诧地叫道:“哇塞!独孤老贼,没想到你变成肉体凡胎,居然还是不死之身,既然你这么牛@,我打不死你,那我把你打成残废好不好?” 秋怀慈叹息一声,摇头道:“裹儿,你就算怎么打他,那也是没用的,因为,他在自己的阵法里,不管受了多重的伤,过不了一会,他的伤口就会自动愈合,健康如昔,不会落下任何残疾的!” 蜜蜜恍然大悟,叫道:“啊!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在纳闷,先前我把他伤的那么重,他的伤口咋就好的这么快,怎么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呢!”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拿棍子戳戳独孤恒的脸,眉头一竖,有些不甘心地叫道:“难道在这个阵法里,咱们当真就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无奈地道:“没有!” 独孤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唇角一翘,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云舒儿自眼角瞥了独孤恒一眼,见独孤恒眼睛明亮,脸上带着一丝神气,心里不爽,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挥,冲着独孤恒的胳膊就是几棍子。 独孤恒的胳膊被打的皮肤肿胀,剧痛无比,不由护住了胳膊,恼怒之极,愤怒地叫道:“小魔女,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应该温柔一点,怎么能够如此暴力,动不动就要动手打人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又抽了独孤几棍子,噘嘴叫道:“独孤老贼,你叫个鬼,在你自己阵法里,我又弄不死你,我打你几下出气,又怎么了,怎么啦?” 独孤恒不服,慌不择言,眼睛一瞪,叫嚷道:“小魔女,在这个阵法里,我虽然打不死,但是棍子落在我身上,我照样也会很疼痛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云舒儿念头一闪,定定地瞅着独孤恒,几息时间,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喃喃地道:“嗷!独孤老贼,谢谢你的提醒,你要是不说,我倒忘了这件事情了,原来我的棍子虽然打不死你,却是可以把你打疼的啊!” 独孤恒一愣,回过神来,自知失言,脸色一变,心里忐忑,连忙叫道:“我我我我……!”可是,他我了一路,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语句来。 云舒儿分别递给秋怀慈与南郊一根木棍,指着独孤,欢笑着叫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咱们都是好人,不伤人命,但是,这个家伙乃是我们的仇人,既然他怎么也打不死,那咱们也无需顾忌什么,就拼命地揍他一顿,出口恶气得了!” 云舒儿说罢,目露凶光,玉脸一沉,咬牙切齿,双手持棍,也不分什么地方,朝着独孤恒的身上,就是狂风骤雨式的一阵暴打。 秋怀慈觉得云舒儿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么暴力,一点也不文雅,的确不妥,但是,小祖宗的命令,他哪敢不从,即儿,举起棍子,犹犹豫豫地,也加入了打人的行列。 南郊是云舒儿的跟屁虫,小马仔,老大说什么都是对,老大做什么都是对的,老大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他没有一点意见,也举起棍子加入了打人的行列来。 师徒三人,一起动手,棍落如雨,力道瓷实,登时揍得独孤恒在船上滚来滚去,哀嚎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六章:还没玩够(超级搞笑) 离魂镜阵之外的人将离魂镜阵之内所发生的事情,那是看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见那些棍棒雨点一样砸在独孤恒身上,别说独孤恒了,就连他们瞅着都似乎感到了一阵肉痛,登时心惊肉跳,暗自胆颤。 天啊!对于一个肉体凡胎来说,这些棍子砸在身上该有多痛啊! 暴力,真是好暴力啊! “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我投降,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吗?” 独孤恒挨着棍棒,嚎叫了一会,忍了一会,终于扛不住了,只得放下尊严,连忙向云舒儿、秋怀慈与南郊等人讨饶。 云舒儿将独孤恒又砸了几棍子,终于扔掉了棍子,抹抹额头的汗珠,瞅着瘫在地上,虾米一样卷缩成一团的独孤恒,拍拍手掌,满意地叹息一声,嘿嘿一笑,欢快地叫道:“唉!本小姐一直有暴力倾向,很想打人,只是深知打人不好,所以一直忍着,没想到今日终于找到一个即可以打人,又不用省力的机会,真是爽快、过瘾、舒服啊!” 秋怀慈与南郊也收手了,瞅着死狗一样躺在船上满身血污不停抽搐的独孤恒,心里突地有些不忍,摇头叹息。 蜜蜜上前踹踢了一下独孤恒,笑道:“我还没打他呢?” 云舒儿笑着阻止:“老蜜,算了,咱们都是好人,做人要胸襟宽阔,慈悲为怀,咱们既然已经打了他,出了这口恶气了,就不要再欺负他了,免得别人觉得我们不依不饶的,凶狠残暴!” 独孤恒虽然全身的骨头都被云舒儿等人给敲碎了,体无完肤,但是,头脑却是清醒的,他听了云舒儿的伪善之言,差点喷血,心里那个气啊! 人都快被你打成一张肉饼了,你们还是心怀慈悲?人都快被你们打成一个肉饼了,你们还不凶狠残暴?人都快被你们打成一个肉饼了,你们还想把我怎么样啊?若不是在自己的阵法里有保命的阵气,我若是身处阵外,按照你们这种残暴的棍法,我岂有命在?按照你们这种残暴的棍法,我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们这般地欺负啊? 蜜蜜又踢了独孤恒一脚,就笑着走开了。 云舒儿兴趣盎然地瞅着船板上的一动不动的独孤恒,笑道:“师父、南郊哥哥,咱们就在一旁等着,我想亲眼瞅瞅独孤老贼在自己的阵法里是如何重伤自愈,健康如昔的!” 秋怀慈与南郊点点头,便与云舒儿站在一旁,静观独孤恒是如何伤势自愈,对自己的身体进行自我修复的。 独孤恒本想吸纳阵气,修复自己的伤体,恢复健康,但是,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颤,却有些害怕起来,暗自想着:“鬼丫头,等我伤势自愈,身体完好无损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再暴打一顿吗?” 云舒儿见独孤恒躺在船上,被木棍揍得变形的身子一直没有发生变化,迟迟没有出现自愈复原的迹象,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缘由。 云舒儿冲着独孤恒嫣然一笑,柔声说道:“独孤恒,你请放一百个心,你今天身体如是自愈之后,我向你保证,我今天绝对不会不再打你了,绝对不会!” 独孤恒愣了一下,满心忐忑,胆怯地轻声问道:“你今天真的不再打我了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笃定地回答:“不会!” 独孤恒思忖一下,道:“你发誓!” 云舒儿一愣,见独孤恒都被别人打成这样了,居然还要施暴人对他作出安全保证,是不是太过滑稽可笑,但是,她念头一闪,还是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我发誓,等你身体自愈之后,我若是再敢动手打你,就让万剑仙门的人男人为奴,女子为娼,个个不得好死!” 刀异男与端木龙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即儿,叹息一声,无奈地摇头。 王竖旗等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儿的誓言,一愣,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瞪着云舒儿,心里骂道:“鬼丫头,你跟独孤恒发誓,为什么却要咒我万剑仙门,你可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啊!”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的誓言,愈发的恐惧,叫道:“小、丫头,你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 云舒儿秀眉一蹙,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道:“独孤恒,你要搞清楚,现在的形势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本小姐能够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就足以证明我对你的诚意了,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 云舒儿见独孤恒还在犹豫,瘪瘪嘴巴,摊摊手掌,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叫道:“哎!独孤恒,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了,那我们就站在这里等着,你现在死狗一样地瘫在这里动弹不得,浑身一定非常地难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跟我们耗上多久?” 云舒儿的话看似风轻云淡,却一下子就击中了独孤恒软肋,因为,没有人喜欢像死狗一样地瘫在船上,而且,不知还要瘫上多久。 独孤恒略一犹豫,叹息一声,道:“云舒儿,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我马上就恢复身体,你说话算话,待会可不许打我哟!”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独孤恒,本小姐虽然不是什么大仁大义之人,但是,最基本的信义还是要讲的,我向你保证,待会我一定不会再打你的。” 独孤恒除了相信云舒儿,似乎别无选择,于是,他吸纳着阵气,默念口诀,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进行自愈,他先是自动接骨,即儿就是肌肉去於消肿,接着皮肤结痂愈合,等到血痂掉落,皮肤恢复了光滑,整个身体就恢复了正常,健康如昔了。 独孤恒在船板上身子猛地颤抖一下,随着浑身骨头咔嚓一响,进行了最后一次整骨,待得身体恢复了原样,他嘴巴一张,轻啊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来。 几息时间。 独孤恒在云舒儿惊奇的注视之下缓缓地站起身来,他后退了几步,远离一些,然后目光警惕地瞪着云舒儿。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独孤恒身体,感叹一声,点了点头,笑道:“嘿嘿!独孤恒,这种在自己的阵法里自动修复身体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很是玄妙神奇,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独孤恒瞥了云舒儿一眼,没有吱声,心里却冷笑着道:“哼哼!鬼丫头,在我的阵法里,我才是这里的主宰,我才是永远的赢家,这里有意思的事情多了去了,待会等我使出终极手段,到时候就有你受的了!” 云舒儿目光深邃地瞅着独孤恒,淡然一笑,问道:“独孤恒,我有一件事情,至今也想不明白,这座大阵是你布置的,你是阵主,按理说,这阵里阵外的,你应该是可以来去自由,不受限制的,可是,为何刚才你宁愿待在这个阵法里遭受我们殴打,遭受我们的虐待,都不肯跳出阵法,进行自救,这是为什么呀?” 独孤恒瞪着云舒儿,心里冷笑,本想解释一下,但是又害怕激怒云舒儿再次遭受殴打,所以,嘴巴蠕动一下,终究没有说话。 秋怀慈冷眼旁观,斜睨着独孤恒,他目光如炬,洞悉人心,略一思忖,便明白了独孤恒用心。 秋怀慈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裹儿,他之所以宁愿待在阵法里遭受我们的摧残,也不离阵而走,那是因为他认为,在他的阵法里不管我们怎么整他,我们都是整不死他的,这打来打去,久而久之,最终获胜的永远会是他,他想要亲自杀了我,然后再将你抓捕,如此一来,方才让他称心如愿!” 独孤恒被秋怀慈戳破心思,心里一跳,惊恐地瞪着云舒儿,脸上一阵抽搐。 云舒儿一愣,自地上捡起木棍,玉脸一寒,目露凶光,瞪着独孤恒,沉声问道:“独孤老贼,我师父说的可是真的?你宁愿遭受我们的殴打,也不离开自己的阵法,真的是为了要亲手杀了我师父,然后,将我抓捕吗?” 独孤恒见云舒儿聪明狡猾,手段狠辣,不知为何,心里非常怵她,他见云舒儿发飙,脸色大变,条件反射地后退几步,双手作出架挡的姿势,护住了头脸,颤声叫道:“鬼丫头,咱们先前可是说好的,你也曾发过誓言的,你是不会再打我的,你要言而有信啊!” 云舒儿性子暴躁,见独孤恒居然如此死硬,不安好心,举起棍子本想抽打独孤恒,听得对方如此一说,愣了一下,转即,阴沉的脸上,立马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来。 云舒儿点点头,爽然笑道:“独孤老贼,你说得对,做人的确要言而有信,我不打你,我现在不但不打你,而且,我还会立马把你放了!” 独孤恒躲过一场危机,免遭毒打,暗自松了一口气,但是,听说云舒儿要把他放了,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独孤恒目光狐疑地瞪着云舒儿,脸色数变,忐忑地问道:“鬼丫头,你、你又要耍什么花招,玩什么阴谋?” 云舒儿摇摇头,淡笑着道:“独孤恒,我没有阴谋,只有阳谋,你不是想要亲手诛杀秋怀慈,抓捕我吗,那我现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把你放了,让你回去召集人手,做好部署,咱们明天再战,明天你要是抓住了我,我万事皆休,要是你被我们抓住了嘛!……” 云舒儿眼神凶恶,玩味地打量着独孤恒,瘪瘪嘴巴,右手所持的木棍轻轻地击打着左手的手掌心,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一脸坏笑,喃喃地道:“……嘿嘿!独孤恒,你的身子既然已经恢复了健康,再挨一顿棍棒,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你要是再次被我捉住了,你的下场吗,无需赘言,你自己应该也是非常地清楚喲!” 独孤恒见了云舒儿狠戾的眼神,那就是一只猛兽在打量它的一只猎物一般,很是瘆人,听了她那满是威吓的言语,心里一颤,头皮一阵发麻。 云舒儿吩咐秋怀慈:“秋怀慈,你把独孤老贼扔到岸上去吧?” 秋怀慈上前一手叉住独孤恒的后颈,一手抓住独孤恒的腰带,将独孤恒仰面高举过顶,再用力一扔,喝了一声:“滚吧!” 独孤恒的身子就像一个绣球似的被秋怀慈扔过了河道,噗的一声,摔在了河岸上,由于腰部被一块石头给铬了一下,一阵钻心的痛,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云舒儿一手负背,一手向独孤恒挥舞,笑容可掬地叫喊道:“独孤老贼,明天中午@时我一定会前来抓你的,你要是不想被我打屁屁,你可得把自己藏好了哟!” 云舒儿说罢,要秋怀慈撑船,大船便顺着水道向东面滑去。 蜜蜜疑惑地问道:“裹儿,刚才你为什么不趁机劫持独孤老贼,逼着他把咱们带离这个鬼地方呀?” 云舒儿笑道:“不急,不急!我在这里还没有玩够,等我将独孤恒打得七荤八素,死去活来,过足了瘾,咱们再说逃命的事情吧!” 秋怀慈等人见云舒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这般顽劣胡闹,搞怪作妖,不禁暗自叹息,摇头苦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七章:引蛇出洞(超级劲爆) 独孤恒躺在地上,等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等人所乘的大船走远,不见踪影了,他方才慢慢地爬了起来。 独孤恒一脚踢飞那块该死的石头,揉着被硌痛的腰部,忿忿不已,嘟咙着骂道:“妈的,真是倒霉,被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坑了也就罢了,连你这块石头也来欺负我,可恨,真是可恨啊!” 独孤恒四下一瞅,方知自己身处乡下,周遭没有一个属下,他便冲着四周厉声怒吼:“阵主有难,你们都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驾!” 转瞬,一条黑犬吠叫着自一片树林子窜出来,它跑到独孤恒的面前,在独孤恒的面前蹦跳了几下,用舌头舔舔独孤恒的手掌,身子蹭着独孤恒小腿,样子很是亲热。 独孤恒刚才遭受了云舒儿等人非人的折磨,也算是经历了大难了,现在见到这条跑来的黑犬,心里骤然升起了一丝温暖,少见地揉揉黑犬的脑门,柔声道:“没想到最先赶来救援我的,居然是一条狗,难得难得啊!”既然,吩咐黑犬:“我的事情,你是帮不上忙的,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自己逍遥吧!” 在阵法里面,阵主的话就是圣旨,那条黑犬听了独孤恒的吩咐,冲着独孤恒叫了几声,又窜回树林里去了。 转瞬,自四面八方便开始有人找寻过来,迎接独孤恒。 独孤恒见到这些蠢笨的属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众人的拥镞之下,返回城里。 独孤恒叫人将人数清点了一下,得到结果,暗自心惊,没想到此前一役,居然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牺牲不可谓不大啊! 独孤恒立即放出探子,本想等到得到云舒儿等人的确切消息,他就召集人马,主动出击,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以泄心头之恨,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秋怀慈、云舒儿、南郊与黑焰骑兵他们人少灵活,擅长野战,在野外自己怎么跑得过人家,自己要是主动出击,在外面只会被秋怀慈等人活活地拖垮累垮,到时候,自己终究会首尾难顾,被云舒儿等人各个击破的。 再说了,这个离魂镜阵是他独孤恒的阵法,没有阵主解阵,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便休想逃出离魂镜阵,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若是要想破阵逃生,不用自己这个阵主出手,时间久了,秋怀慈等人自然会按耐不住,主动地找上门来的。 独孤恒这么一盘算,觉得还是在城内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埋设陷阱,排兵布阵,对秋怀慈等人来一个守株待兔,以逸待劳,将更加地安全,更加地靠谱。 独孤恒选好地址,挑派人手,亲自指导监督,在城内某处布置了一个严密的口袋阵,待得布置完毕,一切令他满意了,他就安心地呆在指挥大营之中,静等秋怀慈等人入坑上钩。 第二天,有探子回报,云舒儿等人在@湖里钓鱼。 独孤恒心想:“这个鬼丫头,大战在即,她却在湖泊里钓鱼,什么意思嘛?估计可能是装的,想借此麻痹于我,然后,再给我来一个突然袭击,打我一个措手不及,真是好计谋啊!不过,老子又不是傻瓜,我早有准备,坑我已经挖好了,就在这里等着你们这个家伙往里面跳了。” 独孤恒老老实实地呆在陷阱旁静等云舒儿来找他,掉入陷阱,可是,这般地等到天黑,也不见云舒儿的一丝人影儿。 嗯!云舒儿这个鬼丫头说好今日要来抓我的,怎么这个时候了,也不见她现身?这个鬼丫头很警觉,是不是觉察到了什么,还怕中了我的陷阱,所以,是不敢贸然打上门来啊? 独孤恒又等了一晚上,直到天亮,也不见云舒儿杀上门来,他一脸落寞,稍稍地有些失望。 第三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在@湖里钓鱼。 嘿嘿!这个鬼丫头,她可能是希望我会主动出手,她好在外面伺机伏击我,她想跟我玩心理战,比耐心,可是,老子有的就是耐心,老子又不傻,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等着,那就等着吧! 你们被困在我的阵法里,生死操于我手,时间久了,看谁究竟耗得过谁? 第四日,五日、六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还在@湖里钓鱼。 这个鬼丫头,怎么还不动手,她这是搞什么鬼名堂?她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她想在我这个阵法里过大年,住一辈子不成? 第七日、八日、九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依旧在@湖里钓鱼。 什么!这个鬼丫头,她还在@湖里钓鱼?什么情况?她该不会是玩疯了,嬉戏玩乐的,把与我斗法的正事都给忘了吧? 云舒儿呆在这个阵法里,如此舒坦惬意,这般地不管不顾的,难道她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吗? 不对!秋怀慈意志坚毅,岂是那能被外物所惑之人,云舒儿可以胡闹,他怎么可能跟着胡闹! …………我估计,他们这么做,还是在跟我比耐心,看谁率先出手,谁先出错! 第十日、十一日、十二日,探子来报,云舒儿等人一直一直都在@湖里钓鱼。 独孤恒得知了云舒儿等人的最新动向,愣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眉头一竖,一脸恼怒,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云舒儿这个女人,他妈的是不是真的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钓鱼,难道她想将我@湖里鱼儿都吃光了,才要动身前来抓我吗? 云舒儿掉入我的阵法里,她难道就真的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吗? 难道我的离魂镜阵就真的被她看不上眼,如此地被她这般地轻视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啊! 好好好!云舒儿,你这疯丫头,算你厉害,既然你如此地看不起我,那老子也不想活捉你了,老子现在就封闭阵眼,把你锁在阵法里,让阵法活活地将你给炼化掉! 独孤恒见云舒儿身处他的离魂镜阵里面,却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迟迟地不来攻打他,对他独孤恒,以及离魂镜阵的威力那是完全的轻蔑漠视,这般地,让独孤恒就像遭受了巨大的侮辱似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让他激怒之下,想封锁离魂镜阵,将云舒儿等人炼化掉。 独孤恒刚想动手,念头一闪,思忖一下,随即又放弃了,想要立即整死云舒儿的念头,他之所以如此思前想后,瞻前顾后,原因又不外乎二点。 首先、独孤恒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先前他在自己的阵法里惨遭云舒儿的殴打,对他来说,实在是奇耻大辱,若是不在自己的阵法里亲手诛杀秋怀慈,抓捕云舒儿,出了这口恶气,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其次,独孤恒觉得云舒儿聪慧狡猾,深谋远虑,神秘莫测,诡计多端,云舒儿既然如此淡定自信,举止实在有些反常,让人难以捉摸,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会暗藏杀招,至于是什么杀招,自己可就不知道了啊! 不对,不对,怎么看,事情都有些不对劲啊! 要知道,这个离魂镜阵乃是我独孤恒的阵法,我才是这座大阵的主宰,我可是随时可以封闭大阵,将别人锁在阵法里面,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她云舒儿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啊! 可是,可是为什么云舒儿这个鬼丫头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离魂镜阵?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啊?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鬼丫头如此地自信,…………难道、她真的藏着什么逃生保命的后手不成? 鬼丫头在我的阵法里如此肆无忌惮,无所顾忌,难道她对我真的会暗藏着什么杀招不成? 哎!云舒儿这个鬼丫头,聪明过人,高深莫测,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在她身上发生,那都是有可能的啊! 总之,不简单,不简单,事情真的是有些不简单啊! 独孤恒将云水儿这般地一想,愈发犹豫不决,忧急恐惧,对云舒儿也是越发地好奇,他斟酌一下,后来,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脑子抽筋,居然做了一个大胆的而又愚蠢至极的决定。 独孤恒居然在当夜的子时,仅仅带了十来个人,偷偷地溜出了自己精心布置的营地,在向导的带领下,向云舒儿的驻地摸去,他想要摸清云舒儿的意图,看看云舒儿按兵不动,究竟想搞个什么鬼名堂来! 独孤恒一身黑衣,轻装简行,与几个属下,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云舒儿的营地迅速地进发,走里十几里路远,他无意间回头一望,却见自己大本营方向,那是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而在那一片火海之中,还隐约地传来一阵阵马啸,以及哀嚎之声。 独孤恒一愣,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惊呼起来:“糟了,我不该贸然出城,中了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咱们速速回去,进行救援,否则,一切就来不及了!” 独孤恒转身带领几个属下就向自己的大本营跑去。 “嘿嘿!独孤老贼,城里的那些画偶的生死就不老你去瞎操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全吧!” 随着一声怪笑,黑影一闪,一头样貌俊美,身强体健的鹿子便挡住了独孤恒回城的道路。 独孤恒身子一顿,连忙停下了脚步,瞪着蜜蜜,惊诧地叫道:“老蜜,…………贱鹿,怎么又是你?” 蜜蜜点点头,嬉皮笑脸地叫道:“对呀!是我,是我,我就是你的鹿爷爷呀!” 独孤恒见到蜜蜜,想起在其蹄下吃过大亏,面对这头嬉皮狡猾的鹿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顿起杀心,举起手中的斧子,就想冲向前去砍杀蜜蜜,但是一瞥之下,他的斧子便凝固在了空中,不敢动弹。 这时,只见秋怀慈、云舒儿与南郊三人自旁边的树林里缓缓地走了出来,站在蜜蜜的身后,目光悠然地地瞪着独孤恒。 几息时间。 云舒儿嫣然一笑,向独孤恒摇着手掌,亲热地打起招呼来:“嗨!独孤恒,咱们又见面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八章:亡命逃窜(超级搞笑) 独孤恒表情呆滞地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等人,脑子里瞬间映显出来的,就是那挥舞的棍子,疯狂的击打,以及浑身的肉痛。 独孤恒瞅着云舒儿,突然感觉就像碰到了魔鬼似的,听见了对方的声音,感觉就像听到地狱的召唤,见到云舒儿向他摇手,感觉就像是死亡在向他招手一般。 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惊悚,让他非常地恐惧害怕。 独孤恒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浑身哆嗦着,几息时间,他突地手指指着云舒儿等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尖锐地叫喊了起来:“给我打死这几个狗杂种!” 十几个属下听得独孤恒的命令,举着砍刀、柴刀、匕首便勇猛的冲向了秋怀慈等人。 独孤恒见秋怀慈等人被属下给拦住了,他一个转身,朝着与大本营相反的方向,撒开双腿,就是一阵狂跑。 独孤恒一面狂跑,一面瞅着四周,扯开喉咙,惊恐万状地尖声叫喊起来: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 “救命,救命,快来救命啊!” 蜜蜜一直盯着独孤恒,见独孤恒要逃,它撇开了别人,射箭一般,便追了上来,紧跟着独孤恒,嘴里跟着独孤恒叫喊的节奏,登时也怪腔怪调地叫喊了起来: “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啊!” “安全,安全,我真的很安全啊!” 独孤恒一面奔跑,一面叫喊,可跑了一段路,喊了一段路,一个救命的属下也没有出现,把他给急的,让他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独孤恒又跑了一会,回头一瞥,见秋怀慈等人没有追来,只有蜜蜜对他死死咬着,紧追不舍,让他慌乱之余,又稍稍心安。 独孤恒知道自己现在是肉体凡胎,要论起跑步来,凡人怎么可能跑得过一头鹿子,他见不是路,念头一闪,于是,鼓起舌头,使起攻心之术来。 独孤恒一面奔跑着,神色一敛,很是严肃地问道:“老蜜,我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我?” 依照蜜蜜的奔跑速度,它若是要想要追上独孤恒,那只是眨眼的功夫,可是,蜜蜜坏的很,它故意控制速度,跟在独孤恒后面,离着独孤恒屁股一丈的距离,始终撵着独孤恒跑,它想累垮独孤恒。 蜜蜜见独孤恒开口问它,它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什么事情呀?” 独孤恒态度和蔼,柔声问道:“老蜜,您老高寿?” 蜜蜜思忖一下,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你鹿爷爷老了,记性不好,记不清了,反正,我活了很久很久了!” 独孤恒又问:“你觉得活着舒服吗?” 蜜蜜点了点头,笑着叫道:“屁话!我活着有权有势,有吃有喝,还可以跟着我的裹儿小宝贝到处游玩,真是无忧无虑,逍遥自在,这种日子当然舒服啦!” 独孤恒又问:“那你怕不怕死?” 蜜蜜讶然叫道:“独孤恒,你他妈的老是问一些蠢话,我是得道的仙鹿,乃是不死之身,既然不死,又何来的怕死呀!” 独孤恒摇头叫道:“老蜜,我看未必,你现在被我锁在离魂镜阵里面,你就只是一个肉体凡胎,此时此刻,只要我这个阵主将离魂镜阵一锁,离魂镜阵的阵气立即就会将你炼化,让你化为脓水,如此一来,你岂不就死了吗?” 独孤恒拐了一个大弯,冲进了树林里,蜜蜜也追进了树林子里。 蜜蜜点点头,瘪瘪嘴巴,笑道:“独孤恒,你说的的确有些道理,不过,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独孤恒笑道:“老蜜,您看您,您老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很不容易,而且,又活得这么舒坦,既然如此,要是在我这个阵法里就这么死了,那多可惜,所以,为了活命,您若是足够聪明的话,此时此刻,您实在是不应该与我为敌啊!” 蜜蜜点点头,神色一敛,喃喃地道:“独孤恒,你说的很对,我能够活了这么久,的确不容易,如今还活得这么舒坦,就这么死了,也的确可惜哦!” 独孤恒笑道:“老蜜,你不如跟我合作,咱们联手诛杀秋怀慈,活捉云舒儿,然后,我带你平安地离开离魂镜阵,不知可否愿意?” 独孤恒一面狂跑,一面抓住路边生脆的荆条树枝,一拉一放,荆条回弹,想要用树枝抽打蜜蜜,阻止蜜蜜的追击。 蜜蜜聪明的很,数丈之远,见到独孤恒的举动,察觉到对方的意图,身子一侧,便与独孤恒平行着,继续追击独孤恒。 蜜蜜略一思忖,摇摇头,叫道:“独孤恒,你虽然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我与秋怀慈他们关系这么好,我若是这样做了,恐怕不好吧!” 独孤恒心里一沉,沉声问道:“有什么不好的!” 蜜蜜道:“独孤恒,我要是这样做的话,我那就是对秋怀慈等人的背叛,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被我家的裹儿那个小祖宗,给活活地骂死呀!” 独孤恒没好气地叫道:“只要能够活命,你管她干什么!” 蜜蜜摇摇头,一脸恐惧,喃喃地叫道:“独孤恒,你有所不知,我家裹儿小祖宗手段可厉害的了,我谁都不怕,可我就是怕她啊!” 独孤恒气得直翻白眼,恼怒地叫道:“谁见谁把谁骂死过?再说了,你怕被云舒儿骂死,难道你就不怕被我的离魂镜阵把你给活活地炼化了吗?” 蜜蜜摇摇头,断然叫道:“不怕!” 独孤恒真是气得没法,愤然叫道:“蜜蜜,你现在被困在我的离魂镜阵里面,生死操之我手,你居然不怕,你这是哪来的自信?谁给你的自信啊?” 独孤恒见在树林子里也摆脱不了蜜蜜,心里叫哭不迭,身子一侧,一个拐弯,横着跑出树林,向一个下坡冲去。 走下坡路,四足的动物的稳定性比不上二只脚的人类,四足动物下坡的时候要是跑得太快,身子前倾,就会向前翻滚。 蜜蜜那可是经验老道,智慧过人,它念头一闪,于是,改用之字形的行走方式,速度不减反增,依旧向下坡左右斜着跑去,追向独孤恒,一会,又追近了独孤恒。 蜜蜜接上独孤前面的话题,灿然叫道:“裹儿呀?因为我家裹儿小宝贝早就有了法子,可以把我们随意地带出你的离魂镜阵,所以我干嘛要求你,干嘛要害怕啊!” 独孤恒听了蜜蜜之言,一怔,暗自心惊,他生性多疑,先前本就怀疑云舒儿会有退身之策,现在听了蜜蜜之言,倒是信了几分。 独孤恒念头一闪,进行欺诈,呵呵冷笑,激将道:“老蜜,我的离魂镜阵玄妙无比,神通广大,在我的镜阵里面,没有我这个阵主的解锁,任何人也休想私自逃出去,所以,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舌头推车,放屁吹牛了!” 蜜蜜很认真地叫道:“独孤恒,我可没有骗你,我家裹儿小祖宗真的有办法带我们平安地离开你的这个什么狗屁阵法,我若是骗你,就让万剑仙门的人男人为奴,女人为娼,最后全家死光光!” 离魂镜阵外面的王竖旗等人听了蜜蜜的誓言,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真是气得无语了,心里想着,你这个老贼鹿,你跟独孤恒发誓就发誓,怎么却又咒上我万剑仙门了,我冤不冤啊! 独孤恒见蜜蜜开口发誓,却赌上了万剑仙门,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知道它这头鹿子跟云舒儿乃是一路货色,纯粹的泼皮无赖,因为反正骂的不是他,他自然不会跟蜜蜜计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云舒儿究竟会有什么法子能够私自逃出他的离魂镜阵。 独孤恒见蜜蜜越追越近,实在没辙,身子一个急刹车,一个拐弯,又向山上跑去。 往高处跑,二只脚的人类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动物。 独孤恒向山上一跑,速度立即慢了下来,他瞅着高高的山坡,突然有些绝望,想要放弃逃生,但是,念头一闪,他又拼命地跑起来,因为他怕痛,他实在是不想再挨云舒儿等人的棍棒了啊! 蜜蜜身子一顿,一个拐弯,也向上坡上跑去,继续追击独孤恒,因为它想累垮独孤恒,不让独孤熄灭了逃生的念头,于是,故意放慢了速度,跟在独孤恒的后面,与独孤恒依旧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蜜蜜为了不让独孤恒看出它放水的破绽,故意像狗一样吐出舌头,气喘吁吁的,一副很累的样子。 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啊啊啊!累死我了,真是累死我了,最近长胖了,缺少锻炼,真的跑不动了,独孤恒,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独孤恒回头一瞥,见了蜜蜜愁眉苦脸的那副衰衰的样子,心里暗喜,果然燃起了逃生的希望,于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向山上跑去。 独孤恒一边逃命,一边还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老蜜,那你跟我说说,云舒儿究竟要使用什么方法逃出我的离魂镜阵?” 蜜蜜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独孤恒点点头,继续使用激将法:“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蜜蜜嘻嘻一笑,道:“你想知道,那还不简单,我带你去见我家裹儿小祖宗,我让她亲口告诉你,不就好了吗!” 独孤恒听了蜜蜜的回答,见攻心之策宣告失败,知道蜜蜜今个儿不抓住他是誓不罢休了,他一时不再说话,只得拼命奔跑,逃命要紧。 一个人在前面撒开双腿,亡命逃窜,一头鹿子在后面死咬着不放,穷追不舍,这般的,一人一鹿,二个奇葩这大半夜里,在荒山野岭里忽东忽西,时南时北地不停地追逐着,一直跑到天空鱼白,旭日初升。 在一片潮湿的河滩上。 独孤恒眼神呆滞,脸色苍白,衣服汗透,一身泥土,身子摇晃,摇摇欲坠,一副累得快要虚脱的样子。 蜜蜜则不紧不慢跟在独孤恒的后面,距离独孤恒三丈之遥,它气息平稳,面带微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独孤恒嘴巴干裂,口渴的喉咙都要冒烟了,他想要到河里去喝水,可是这跑了大半夜,他现在实在太累了,双腿就像绑了沙袋似的,肿胀沉重,身子都要散架了,走不动了,真的是走不动了啊! 独孤恒终于停下了挪动的脚步,身子摇晃着站着,几息时间,身子突然后翻,仰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时半刻,就再也爬不起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八十九章:骤起杀心 蜜蜜走上前去,瞅着累瘫在地的独孤恒,笑眯眯地问道:“独孤恒,你的个乖乖,你怎么不跑了?” 独孤恒见到蜜蜜,虽然又气又怒,也很无奈,此时此刻,他不想跟蜜蜜这头贱鹿说话,翻了一个白眼,闭上眼睛,瘫在地上休息。 稍顿,在明媚的朝阳的照耀之下,在河滩边的树林里,鱼贯而出,悄无声息地走出几十乘骑兵来。 乘马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云舒儿、秋怀慈与南郊三人,后面跟着的是四十七骑黑焰骑兵。 蜜蜜瞅见了云舒儿等人,就小跑着迎了上去,龇牙一笑,问道:“裹儿小祖宗,你们终于赶上了,我可是追了独孤老贼一个晚上,可把宝宝给累坏了!” 云舒儿笑道:“我们收拾了独孤恒的那些属下,本来是可以早点赶来的,而我们之所以迟迟没有赶来,这还不是在遵照你的旨意,要让你尽情地玩耍,好好地戏弄一下独孤恒吗?” 蜜蜜嘻嘻一笑,得意地道:“二条腿的凡人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我,独孤恒那个家伙,这回可是真的被我给累趴下了!” 云舒儿远远地瞅了独孤恒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手臂一举,示意黑焰骑兵停下,她与秋怀慈、南郊跃下了战马,便双手负背,昂首挺胸慢悠悠地走到了独孤恒的身边。 独孤恒又累又困,这不,他身子刚一着地上,躺在潮湿的河滩上,双眼一闭,转瞬便发出了香甜的鼾声,居然睡着了。 云舒儿瞥了一眼独孤恒,回头冲着秋怀慈与南郊瘪嘴一笑,挥挥手臂,与秋怀慈、南郊便走开了,他们搬来石头,距离独孤恒五丈开外的地方,坐在河滩边开始钓鱼,静等独孤恒醒来。 独孤恒这一顿好睡,直睡到时近中午了,方才醒来。 独孤恒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惬意的笑容,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打了几个哈欠,伸了一下懒腰,几息时间,方才动作慵懒地坐了起来。 独孤恒揉了一下眼睛,侧目四顾,当他瞅着在旁边烤鱼边吃边烤的云舒儿等人,发现云舒儿这尊瘟神居然来了,身子打了一个激灵,脑子彻底地清醒了。 独孤恒心头一颤,条件反射地自地上弹跳而起,后退了几步,摆了一个打架的姿势,神色紧张,目光警惕地瞪着云舒儿等人。 云舒儿见到独孤恒精神紧张,如迎大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将一串烤鱼递给独孤恒,柔声地道:“独孤恒,你终于醒了,是不是饿了,这串烤鱼是留你的,你先填填肚子吧!” 独孤恒见了云舒儿这番操作,真是无比亲切,与他脑海中所认定的狡诈凶恶的形象大相径庭,完全的不相符,不由有些发懵。 独孤恒犹豫一下,忐忑地叫道:“…………鬼丫头,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云舒儿态度真诚地笑道:“独孤恒,你放心,本小姐就是单纯地想请你吃烤鱼而已,没有什么不良企图的?” 独孤恒瞅瞅云舒儿,即儿,又瞅瞅秋怀慈,目光闪烁,疑虑难消。 秋怀慈淡淡地道:“独孤恒,离魂镜阵乃是你的阵法,你呆在自己的阵法里,别说我们打不死你,便是使用毒药也是无法毒死你的,所以,这些烤鱼你尽管放心食用,不会有事的!” 独孤恒道:“秋怀慈,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是害怕你们下毒,而是觉得咱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你们突然对我这般热情,恐怕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吧!” 云舒儿瞅着独孤恒,笑着道:“独孤恒,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既然可以做敌人,同样也可以做朋友啊!” 独孤恒疑惑更重,问道:“你们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指指身边的石头,笑道:“独孤恒,我们想跟你冰释前嫌,握手言和!” 独孤恒才不相信云舒儿,但是,他现在在阵法里又斗不过云舒儿,所以,他不想与云舒儿翻脸,于是,便虚与蛇尾,应付一下,他便坦然地坐在云舒儿的身边,接过烤鱼,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云舒儿瞥了独孤恒一言,淡然道:“独孤恒,说句你不爱听的,无论斗智,还是斗勇,你都是斗不过我们的,我也没有把你当成真正的敌人,我现在真正想要对付的人,却是那万剑仙门!”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忿忿不已,感觉就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云舒儿斜睨着独孤恒,一脸玩味,戏谑地笑问道:“独孤恒,你是离魂镜阵的主人,这里乃是你的主场,可是你我一番斗法,你却是一输再输,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独孤恒心里一跳,连忙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此在这离魂镜阵里面所发生的一切,你在离魂镜阵里面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独孤恒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在离魂镜阵里面的任何动向,离魂镜阵之外都会有人看得清清楚楚,因此,也就会有人及时告知于我你的动向,如此一来,我才会对你料敌于先,精心布置,主动出击,招招制胜,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啊!” 独孤恒一愣,脸色大变,念头闪烁,几息时间,突地霍然起身,摇了摇头,大声叫嚷了起来:“云舒儿,你在胡说,我的离魂镜阵玄妙无比,法力无边,凡是进入了我的离魂镜阵,所有人的神力都会遭到封印,因此,无论外面发出何等声音,离魂镜阵里面的人都休想听见!”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别人听不见,但是,我却可以呀!” 独孤恒一脸地不相信,他挥舞一下手臂,脸色阴沉,情绪有些激动,叫道:“云舒儿,你休要诓骗于我,在我的离魂镜阵里面,就连你师父这样的神仙之体,神力都会遭到封印,无能为力,而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修为尚浅,不值一提,就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耳力怎么可能穿透我的离魂镜阵听到外面的声音了!” 云舒儿笑道:“独孤恒,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自从小时候修炼了赤链神诀之后,体内就种有赤链神种,虽然我体内的赤链神诀遭到我师父的封印,让我无法修炼赤链神诀,但是,我体内的赤链神种却可以滋养我的身体,让我耳聪目明,近乎神觉,所以,我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一点也不稀奇啊!” 天啊!…………居然、居然还有这种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出人意料啊!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深受震撼,刺激不少,他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念转如轮,脸色数变,嘴唇一阵抽搐。 几息时间。 独孤恒突地将手中的烤鱼,重重地扔在地上,指着云舒儿,横眉竖目,咬牙切齿,气愤地叫道:“……云舒儿,你你你,怪不得你总能占尽先机,打我埋伏,原来是你作弊,你太……过分了!” 云舒儿冷笑一声,斜睨了独孤恒一眼,讥讽地道:“独孤恒,你现在还好意思指责我,我师父的本事本来强你千倍万倍,你这一辈子也休想打赢他,但是,你却将他骗进了你的离魂镜阵里面,封印了他的神力,让他变成了一个凡人,然后,召集这么多人以多欺少,以众凌寡,你这难道不是在作弊吗?” 独孤恒被云舒儿怼的哑口无言,神色一滞,脸色很是难看,他瞪着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陡生恶念,起了杀心,思忖着这就跳出离魂镜阵,封锁阵法,就此炼化云舒儿等人,以泄心头之恨。 云舒儿瞥了独孤恒一眼,仿佛能够看穿独孤恒心思似的,呵呵一声,沉声问道:“独孤恒,你是不是无言以对,恼羞成怒,想要封锁离魂镜阵,立即绞杀我们呀?” 独孤恒被云舒儿道破心思,心里一跳,脸色数变,连忙摇摇头,矢口否认:“…………没、没有!” 云舒儿淡淡地笑道:“独孤恒,我劝你还是不要心生邪念,轻举妄动的好。我不妨告诉你,我在离魂镜阵之外,早就给你设下了圈套,你要是撇开我们擅自离阵,等待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若是识趣,你最好是带着我们一起离开离魂镜阵,如此一来,我们方才能够保证你的安全!” 独孤恒不服,眉头紧皱,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休要跟我花言巧语,使奸耍诈,诓骗于我!” 云舒儿一脸不屑,轻蔑地笑道:“独孤恒,我言尽于此,多说无益,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马上跳出离魂镜阵,试上一试?” 独孤恒听了云舒儿之言,虽然让他有一丝犹豫,但是,也给他提了一个醒,他呵呵一声,冷笑问道:“云舒儿,你难道真的不怕我封锁离魂镜阵,然后,将你们活活地炼化吗?” “屁话!” 云舒儿眉头微蹙,斥道:“独孤恒,我对你乃是谋定而后动,有备而来,自我踏入你的离魂镜阵的那一刻起,你我的这场争斗,便早就注定,今番无论你如何挣扎,你都永远摆脱不了一败涂地的命运!” 独孤恒见云舒儿神色泰然,言语之中透着无比的自信,一时倒被云舒儿给镇住了,因此,对于云舒儿之言,登时有些将信将疑。 但是,独孤恒乃是一个极度自负,刚愎自用的人,他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他转念一转,突地心志一坚,嘴唇一翘,露出一丝冷笑来。 独孤恒暗自聚集阵气,默念咒语,身子一转,身影一闪,人便站在了离魂镜阵之外。 独孤恒四下一瞥,见四周并没有出现异常情况,安全的很,其心逐安,不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独孤恒定定地瞪着离魂镜里面的云舒儿等人,几息时间,粲然一笑,喃喃地道:“嘿嘿!鬼丫头阴险狡诈,巧舌如簧,果然又在骗人,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破阵而出 独孤恒双手合十,念动咒语,几息时间,咒诀已成,他冲着那些离魂镜阵沉声喝道:“合!” 那些离魂镜便在空中快速地移动起来,变换阵列,最后竖立着一字型地排成了一排,即儿,互相靠拢,转瞬,粘贴在一起,九九八十一面离魂镜竟然变成了一面离魂镜。 八十一面离魂镜粘贴叠合成了一面镜子,一副舒展完整的便被折叠在了一起。 既然折在了一起,那么,身居里面的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的活动自然受到了压缩与钳制。 也就是说,自这一刻起,里面的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已经被离魂镜阵给锁住了,固定了身子,动弹不得。 端木龙一见到独孤恒封锁了离魂镜阵,将要炼化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大惊失色,抽出佩剑,便要冲上前去,诛杀独孤恒,解救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 刀异男连忙拽住端木龙一,眉头紧锁,神色肃穆地劝道:“端木家主,再等等!” 端木龙一讶然道:“异南殿下,咱们现在若不动手,待会恐怕就来不及了!” 刀异男摇摇头,道:“我表妹表面上虽然嘻嘻哈哈,其实性子沉凝,足智多谋,她能涉险进入离魂镜阵,就一定会想到退路,留有杀招,咱们此刻要是贸然出手,反而会打乱她的计划,画蛇添足,适得其反!” 端木龙一见刀异男分析合理,神色一敛,便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盯着独孤恒,没有动手。 王竖旗觊觎赤链神诀,见独孤恒先前在离魂镜阵里面遭到云舒儿的羞辱,此刻独孤恒捉住了云舒儿,他倒怕独孤恒恼怒之下,炼化了云舒儿,让他抢夺赤链神诀的盘算落空。 王竖旗一笑,连忙叫道:“独孤前辈,恭喜您擒获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待会问出了赤链神诀,您我二家共同分享,互惠互利,绝不食言!” 独孤恒瞥了王竖旗一眼,嘴角一撇,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心里想着:“嘿嘿!姓王的,你当我傻,你万剑仙门现在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而我却势单力薄,孤家寡人,待会得了赤链神诀,你不杀我灭口,已是万幸,怎肯跟我分享好处,你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好鸟,我若是信了你,那才叫撞了鬼了!” 独孤恒面上却虚与蛇委,点了点头,嘿嘿笑道:“竖旗贤侄,你能如此作想,甚好甚好,你现在给我掠阵,看住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待我逼出云舒儿,咱们再夺取她的赤链神诀吧!” 王竖旗欢喜不已,点点头,道:“那就有劳独孤前辈了!”即儿,果然定定地盯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防止二人抢人。 独孤恒为人高傲偏激,心思歹毒,他在自己的离魂镜阵里二败于云舒儿之手,又惨遭云舒儿的殴打,受了这么大的羞辱,这叫他如何承受,因此,他那是非杀云舒儿不足以解其恨,泄其愤,所以,他表面敷衍王竖旗,暗地里却是神色一敛,面色狰狞,登时想要施展神力,默念咒语,将离魂镜里面的云舒儿等人全部绞杀。 眼瞅着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情势危急,生死存亡,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随着金光闪烁,二条金色小龙突然自离魂镜镜子的背面悄无声息地游到独孤恒的面前,一左一右,尾部向接,盘成了一个笼子似的,围住了独孤恒。 二条金龙赤瞳獠牙,金鬃紫须,龙鳞如盾,其爪如镰,眼瞳之中闪烁着寒芒,怒视着独孤恒,冲着独孤恒龇牙咧嘴,喉咙发出闷雷一样的低吼,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独孤恒见金色小龙凭空出现,猝不及防,也自金龙的身上感知到凌厉的杀气来,心头一颤,吓得身子都僵住了,大气也不敢出。。 独孤恒瞪着面前的二条金色的小龙,金色小龙近在咫尺,摆动的龙须都触碰到他的脸上,他也自金龙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像来。 几息时间。 独孤恒回过神来,知道这二条金色小龙乃是秋怀慈的昊天剑魂,是来诛杀自己的,脸色大变,为了自保,只得放弃起咒绞杀云舒儿等人,而是,手掌偷偷地摸向腰间的宝剑。 这二条金龙剑魂乃是云舒儿进入离魂镜阵之前,乘坐之后,故意将其藏在离魂镜的背后的。 云舒儿之所以将二条金龙剑魂隐藏在离魂镜阵背后,就是为了防止独孤恒私自出阵,意图不轨。 要是独孤恒撇开云舒儿等人私自出阵,妄动杀念,金龙剑魂就会诛杀独孤恒,而独孤恒一旦法身被毁,那么,没了阵主,离魂镜阵自然便会分崩离析,不战自溃的。 二条金龙剑魂冷冷地凝视着独孤恒,瞅见了独孤恒那摸向腰间的手掌,自然明白其意图,所以,不待独孤恒有所作为,随着一声怒啸,身子一闪,二条金龙剑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独孤恒的二肋交叉着穿胸而过。 二条金龙剑魂诛杀了独孤恒,化身二柄飞剑,金光一闪,便又飞回了先前的那座保护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的剑阵之中。 独孤恒被二条金龙剑魂穿胸而过,剑气刺碎了五脏六腑,二肋破了一个大洞,鲜血喷涌,他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当即气绝身亡,身子自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砸的草木飞溅,尘烟滚滚。 剑魂现身,骤生变故,独孤殒命,诸人皆惊。 王竖旗愣愣地瞅着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没有了生命气息的独孤恒,几息时间,回过神来,连忙冲着属下厉声嘶吼:“大家快点围住离魂镜,催发玄力捆绑离魂镜,防止秋怀慈破阵而出,秋怀慈武功超绝,要是让他破阵而出,咱们定会大难临头的!”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想起云舒儿的嘱托,见此刻正是出手之时,一声长啸,率领秋怀慈的昊天剑魂,纵身跃起,身子一闪,便出现在王竖旗等人的面前。 端木龙一怒吼一声,也将招式幻化出剑魂来,他的剑魂乃是十几只凤凰,刀异男铁拳一挥,将招式也幻化出拳魂,他的拳魂乃是几头狮子,他俩真身与武魂一齐冲进王竖旗的阵营中,招招精妙,式式狠辣,便是一阵狂杀。 王竖旗等人想要上前捆绑离魂镜,但是,却被端木龙一与刀异男以及对方的武魂所阻,便也释放出几只苍狼武魂,一面与端木龙一打斗,一面心急如焚地大声叫喊:“一部分人跟我绞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其余的人,继续捆绑离魂镜,阻止秋怀慈等人破阵而出!” 那些属下想要绕开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冲向离魂镜阵,但是,他们小看了秋怀慈的昊天剑魂,那些金龙剑魂,每一条金龙剑魂都是秋怀慈的剑招所化,每一招都是秋怀慈剑法之中的精粹,精妙绝伦,威力无比。 那些昊天剑魂仿佛具有灵智一般,见到万剑仙门之中有人想要冲破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结成的防线,靠近离魂镜,一部分剑魂协助端木龙一与刀异男共同对抗王竖旗等人,一部分则追击阻止那些越线之人。 龙啸声声,震耳欲聋,龙影翻腾,剑光闪烁,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一碰上金龙剑魂,根本斗不上几招,哀嚎闷哼声中,纷纷中剑,相继殒命,尸体下雨一般自空中坠落,砸在了地面上,与独孤恒作伴去了。 万剑仙门的王竖旗等人与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率领的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登时搅在一起,刀光剑影,兽吼凤鸣,双方一时斗得好不激烈。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天空骤然黑暗,就在此时此刻,那座没有了阵主独孤恒玄力与密咒来进行固阵的离魂镜撑了一会,终于膨胀炸裂了,瞬间化为碎片,碎片自空中撒落,就是下了一场铜渣雨。 几息时间,天空骤明,清风吹拂,风和日丽,一切恢复了常态。 云舒儿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几息时间,睁开了晶亮的眼睛,凝视着天空之下那生机盎然,美仑美奂的大地,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点了点头,喃喃地叫道:“秋怀慈,还是外面的世界看着舒服啊!” 秋怀慈站在云舒儿的右边,南郊与蜜蜜站在云舒儿左边,三人一鹿并排而立,身后则站着五十名黑焰骑兵。 秋怀慈上前几步,声音柔和地叫喊道:“端木兄,刀异男,辛苦你们了,你们暂时歇息一下吧!”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见秋怀慈等人闯出离魂镜阵,平安脱身,长舒了一口气,暗自欢喜,身子一闪,二人便站在秋怀慈的身边,手掌一招,那些化成凤凰与豹子招式便幻化成一缕缕金光,隐入他俩的宝剑与拳套之中。 秋怀慈也是手掌一招,所有的昊天剑魂,也化成了一缕缕的金光隐没在他的昊天神剑之内。 王竖旗见秋怀慈与云舒儿等人已经破阵而出,安全脱身,亦知再跟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纠缠,已经没有了意义,所以,没有追击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而是一声呵斥,收束属下,从新列好了阵列,与秋怀慈等人对峙起来。 秋怀慈飘身上前,站在二军对阵的中央,动作优雅,手臂轻轻在面前的虚空画了一个半弧,金光一闪,昊天剑在手。 秋怀慈斜睨着王竖旗,面淡如水,神色冷凝,手臂平举,剑指王竖旗,沉声喝道:“来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一章:其罪当诛 王竖旗见秋怀慈当场向他叫战,便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阴沉,念转如轮,很是为难。 此时此刻,王竖旗不与秋怀慈动手嘛?他作为万剑仙门的首领,畏敌不战,实在有些窝囊丢脸,再说了,秋怀慈若是一心求战,岂是他想避就能避免得了的; 要是与秋怀慈动手嘛!王竖旗是亲眼见到秋怀慈的手段的,秋怀慈那可是剑法玄妙,神勇无敌,而就凭他那点本事,一万个王竖旗也是打不过的秋怀慈的,所以,若是对打,他王竖旗便唯有一死了。 王竖旗瞅着神色冷凝威风凛凛的秋怀慈,心里发颤,暗自胆寒,突然有些后悔了,后悔宗门不该觊觎赤链神诀,招惹云舒儿,万剑仙门现在不过是二流角色,却偏要招惹秋怀慈这样的超级强者,这不是脑袋傻缺,纯粹找死吗? 王竖旗思忖一下,突地讪讪一笑,一脸谄媚,声音柔和地问道:“秋盟主,小的利欲熏心,不识好歹,今番冒犯了裹儿姑娘,实在抱歉,为了纠正错误,我愿意代表万剑仙门亲上爱居山,当着天下之人之面,向裹儿负荆请罪,赔礼道歉,如此处置,不知愿否?” 王竖旗临阵畏战,居然放低姿态,向秋怀慈说出这般的软话来,无异于磕头认栽,跪地求饶,别说云舒儿等人了,便是万剑仙门之中,也有很多人皆是一脸诧讶,震惊之极。 秋怀慈摇摇头,冷冷地道:“王竖旗,我爱居山的人岂容别人欺负,你暗算我的弟子,蔑视于我,却想要全身而退,岂非想的太美!” 王竖旗心里忐忑,表面上尽量保持平静,淡然一笑,道:“秋盟主,王某知道,我这次冒犯了裹儿,乃是我万剑仙门之过,为了弥补您们的损失,奇珍异宝,武功秘籍,只要我们能力所及,凡您所求,万剑仙门必定应允!” 云舒儿切了一声,不屑地叫道:“王竖旗,我爱居山不差钱不缺宝,更不稀罕什么武功,你想用那些俗物来打发我们,莫免也太小瞧我爱居山了吧!” 王竖旗一脸尴尬,苦涩地笑问道:“裹儿姑娘,那、那你说说,我要怎么做,你们方才满意?” 云舒儿撇嘴一笑,冲着秋怀慈努努嘴巴,道:“王竖旗,跟你动手的是我师父,你开出的条件,你先得问问我师父,看他答不答应!” 王竖旗又瞅着秋怀慈,怯怯地问道:“…………秋盟主,您看这事?” 秋怀慈瞪着王竖旗,面淡如水,一字一顿,冷冷地道:“王竖旗,你万剑仙门心生妄念,凶残恶毒,居然胆敢袭击我爱居山的人,真是天理难容,其罪当诛!” 王竖旗心头一颤,神色一滞,几息时间,颤声问道:“…………秋盟主,除了这般,难道咱们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秋怀慈摇摇头,斩金截铁地道:“没有!” 王竖旗脸色阴沉,攥紧拳头,问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秋怀慈摇了摇头,声音冷硬:“王竖旗,自从天下人知道我徒曹裹儿身怀绝学,体存神功,顿时魑魅魍魉,群魔乱舞,我若不斩妖除魔,以儆效尤,往后的日子,我徒儿恐怕休要太平,所以,今日任你说破天,你都必须得死!” 王竖旗见秋怀慈说得足够坦诚,知道秋怀慈这回是枪打出头鸟,下定决心要将他杀鸡儆猴了,一时悔不当初,登时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傻愣愣地盯着秋怀慈,脸色数变,嘴唇抽搐,一时说不出话来。 王竖旗见秋怀慈不肯饶恕他,他思忖一下,知道今日唯有死战,才能寻得生机,他待得回过神来,眼中突地露出了一丝凶光,撇嘴冷笑,沉声喝道:“诸位同门,秋怀慈蔑视本宗,逼我太甚,大家一拥而上,共讨此贼!” 万剑仙门的人,得了将令,尽皆举起了兵器,怒吼着一拥而上,飞身上前围住了秋怀慈,挥剑便砍。 秋怀慈瞅着杀上来的敌人面淡如水,不嗔不怒,移动身法,昊天一挥,剑光一闪,登时,便有十几个万剑仙门的人,惨叫着自空中纷纷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倒地不起。 人人手碗中剑,大腿中剑,伤口血流如注,瞬间丧失了战斗力。 秋怀慈身子一闪,站在敌群之外,剑指对方,淡淡地道:“我只诛杀首恶,与尔等无干,若不想死,速速退下!” 万剑仙门的人见秋怀慈一招之下,便废了他们十几个人,心中凛然,只是无奈少门主王竖旗在一旁督战,除非不想在宗门里混了,作为属下不得不拼死上前,继续与秋怀慈相斗。 秋怀慈见万剑仙门的人不肯退下,眉头微皱,冷哼一声,挽了一个剑招,身子移动,又在敌群之中走了一圈。 万剑仙门之中,又有几十个人被秋怀慈刺伤,自空中坠落,摔在了地面上,爬不起来了。 秋怀慈闪身离开敌群,站在一旁,冷冷地道:“秋某不喜欢杀人,我再次警告你们,我只诛杀首恶,与尔等无干,若不想死,趁早滚蛋!” 王竖旗厉声嘶吼:“大家快给我上,伤及秋怀慈者,赏金千两,加封一级;诛杀秋怀慈者,赏金万两,姬妾一百,尊居副宗主之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万剑仙门之中,有些人听了王竖旗开出的丰厚报酬,骤起贪念,犹疑一下,于是,有人怒吼着悍不畏死地又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心存慈悲,却见对方不识好歹,死缠烂打,眉头一竖,恼了,冷笑一声,道:“秋某出言示警,仁至义尽,既然你们不识好歹,存心找死,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秋怀慈言毕,移动步法,身子一闪,便在敌群之中穿来插去,手腕挥动,剑光闪烁,走了一圈下来,又有几十个万剑仙门的人自空中坠落,只是这一次,这些人皆被秋怀慈一剑穿喉,摔在了地面上,喉管鲜血喷涌,身子抽搐,显然是活不成了。 秋怀慈杀了几十个人,身子一闪,又站在了一旁,冷冷地瞅着万剑仙门的人,见对方没有退后,站在原地有些发懵,几息时间,他身子一闪,又冲进了万剑仙门的人群之中。 秋怀慈昊天挥出,妙招迭出,转瞬,这一次诛杀了万剑仙门百几十号人,方才身子一闪,又退出了人群,站在一旁,冷冷地盯着对方。 万剑仙门的人见秋怀慈冲进人群之中,快如闪电,剑出如风,犹如虎入羊群,锐不可挡,使他们完全没有抗击的余地,只能任其屠戮,登时被秋怀慈的手段给震撼了,也被杀怕了,脑中发懵,愣在当场,不敢动弹。 几息时间。 万剑仙门之中,那些被秋怀慈吓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的人,回过神来,转身便跑,瞬间退出战场,躲在王竖旗的身后,瞪着秋怀慈,犹如见到厉鬼,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大气也不敢出。 王竖旗见属下私自后退,畏敌不战,登时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回头瞪着那些属下,怒吼起来:“诸位,秋怀慈再能打,终究是以寡敌众,不能久战,咱们只需再坚持一会,疲累于他,到时候不愁杀不死他!” 除了为了拯救亲人挚友,或者对国家民族心怀大义之人,在特殊的心境与信念之下,可以做到以身涉险,甘愿赴死之外,在寻常的情况之下,世人都是畏祸避难,贪生怕死的,所以,那些万剑仙门的人听了王竖旗的呵斥,微低着头,虽然心中羞愧,但是,终究无人出战,自寻死路。 云舒儿冷笑一声,讥讽道:“王竖旗,我师父的武功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他命令你的属下与我师父相斗,无异于让他们白白送死,如果你天良未泯,爱护他们,此时此刻,就不应该逼迫他们继续出战。” 王竖旗见云舒儿说的乃是实情,对他真是直指要害,字字诛心,登时将他陷入二难的境地。 此刻,他若是再让属下与秋怀慈出战,那就逼着他们去送死,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要背上自私冷血,不仁不义之名。 若是不让属下出战,那就只能让他去直面秋怀慈的刀剑了,若是让他单独面对秋怀慈的刀剑,二人实力悬殊,他别说获胜了,便是那趁机逃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总之,千般万般,唯有一死! 王竖旗见自己一番谋划,看似天衣无缝,稳操胜券,没想到这整来整去的,最后居然将自己逼上了绝路,真是荒诞滑稽,贻笑大方啊! 王竖旗眼瞅着自己足有@千之众的属下们,他们见到少主遇险,居然人人惜命,不敢出头,心里抽搐,没来由的一阵愤懑,恐惧哀伤。 云舒儿见王竖旗一脸悲凄,犹犹豫豫,一直没有出阵应战,秀眉一蹙,沉声叫道:“王竖旗,你既然身为万剑仙门的少门主,就应该尽到保护门人的责任,今日你与我师父一战,待会勿论胜负,你的这些属下都可以平安回家,爱居山与万剑仙门的恩怨自此也将一笔勾销!” 王竖旗遭到云舒儿言语的挤兑逼迫,亦知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身处绝境,一时反而激起他的傲气来。 王竖旗哈哈哈的,怒极反笑,笑声骤止,身子一闪,越众而出,站在阵前。 王竖旗抽出长剑,脸色阴沉,目光灼灼地瞪着秋怀慈,沉声问道:“秋怀慈,咱们今日乃是倾力一战泯恩仇,多说无益,你出招吧!” “少门主,你勿要出战,秋怀慈的手段玄妙,非常人也,还是先让本王来会会他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闷雷一般自远处滚滚而来,劝阻王竖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二章:九龙抬棺 蜜蜜听到叫喊,咦的一声,笑道:“得,裹儿,又有大佬来了,看来有些人不把我们整死,那是绝不甘心啊!” 云舒儿笑道:“既然存心找茬,来了更好,我们把他们一锅烩了,省的以后他们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王竖旗见到叫喊,心中大喜,便想要退出战阵,静候援兵,但是秋怀慈却身子一闪,冲到了他的面前。 秋怀慈冷哼一声,沉声喝道:“王竖旗,今天任谁前来,也休想救得了你的性命!”昊天剑出,就是绝杀,十几只剑魂齐声怒吼,包裹了王竖旗,疯狂绞杀。 王竖旗被昊天剑魂缠上,退路已绝,生死须臾之极,他只得拼命,于是,咬牙切齿,怒吼一声,剑出如风,连忙释放苍狼剑魂。 王竖旗的本事跟秋怀慈相较,弱的可不是一溜溜,当他的剑招刚刚使出一半,喉咙微痛,亦然被昊天剑所洞穿。 秋怀慈割断了王竖旗的喉咙,身子一闪,退在一旁,冷冷地盯着王竖旗。 王竖旗的剑掉了,眼睛暴睁,牛眼一样凸了出来,双掌叠着紧紧地捂住脖子,但是,那鲜血还是自指缝里狂溢而出,他嘴巴大张,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低吼声,额头青筋必现,脸肉抽搐,样子非常地痛苦惊恐。 王竖旗身子剧烈地颤抖,几息时间,身子一个后仰,登时自空中坠落,重重地摔下,砸在地上,双手摊开,转瞬眼睛也不见眨一下,看那样子,显然已是气绝身亡了。 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见少门主遭逢不测,大惊失色,惊恐之极,有的站在原地瞪着秋怀慈,摆出战斗招式,防止秋怀慈继续杀人,一部分人则跳下来地面,查看王竖旗。 一些与王竖旗关系亲厚的人,见王竖旗已经死透了,没救了,愣了一下,登时泪流满面,哭了起来。 “放肆!” 先前阻止王竖旗出战之人,见秋怀慈居然无所顾忌,悍然将王竖旗诛杀,显然出其意料,待得回过神来,便怒吼起来,语气狂暴,待会见到秋怀慈,他似乎非得将秋怀慈撕了不可。 秋怀慈手持昊天剑,目亮如星,面无表情,淡淡地凝视着东方。 转瞬,东面的天空,飞来九条黑色巨龙,每一条巨龙的身后都拖着一辆黑色的板车,而板车之上居然放置着一具巨大的棺椁。 棺椁用金丝楠木打造,树木原色,做工精细,棺椁通体表面上雕刻着许多神秘的铭文符咒,用金水所描,棺椁周身却氤氲着一层黑气,黑气凝聚不散,就像烟雾似的。 黑龙摇头摆尾,龇牙咧嘴,嘴唇抽搐,浑身汗透,套绳都勒进了皮肤里,飞得很慢很慢的,似乎棺椁很是沉重,拉着很是吃力的样子。 总之,天边骤然出现的黑龙黑棺,阴森,神秘、恐怖,透着死亡的气息。 片刻,黑龙终于飞到秋怀慈等人的阵前一字排开,停了下来,发出了龙啸,声音透着舒坦,然后,喘着粗气,几息时间,尽皆跪卧下来,进行休息。 南郊盯着黑龙与棺椁,讶然问道:“裹儿,这些棺椁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呀?” 云舒儿盯着棺椁,眉头微蹙,神色肃穆,摇了摇头,道:“我探知不到棺椁里面的气息,所以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又向蜜蜜问道:“老蜜,你见多识广,你可知道这些棺椁的来历,里面装的会是什么东西吗?” 蜜蜜闭上眼睛,在空气之中,仔细地嗅了一下,辨别一下,睁开眼睛,神色有些凝重,喃喃地道:“空气之中有一丝黑枯草与炼魂丹的味道;黑枯草的黑灰可以让人死了之后,尸体永不腐烂,犹如生人,而炼魂丹具有定魂守魄之神效;如果我没有猜错,棺椁里面装着的乃是杀人的尸魔与夺魂的阴兵!” 轰隆隆的一阵声响,九具棺椁的棺盖缓缓地一层一层地自动滑开,所有棺盖滑开,除了中间的那具体型最为巨大的棺椁之外,自另外八具棺椁之内,便动作僵硬地直挺挺地旗杆一般慢慢地竖立起一个人来。 这些人高矮胖瘦,每一个人根据人的形体特征,贴肉紧紧地裹着一层灰色的葛布,每一根布条缠在身上没有收尾,留下了五寸来长的一小截挂在身上,经风一吹,布头便飘摆了起来。 这些人除了露出一对漆黑无神的眼睛,身上没有露出一根头发与皮肤来,浑身氤氲着一层淡淡地黑气,样子很是怪异恐怖,有些瘆人。 随着一声憋屈苦闷的叹息,几只布满青筋与老人斑的手掌搭在棺椁的侧板上,自中间的那副最大的棺椁里面缓缓地坐起四个人来。 四个侏儒,二男二女,他们鸡皮鹤发,斜眼歪嘴,样貌粗鄙,苍老之极,偏生脸上浓妆艳抹,衣服鲜亮,一身花花绿绿的,很是恶俗。 四人伸着懒腰,舒展了一下肢体,即儿,睁开惺忪的眼睛,眼珠子骨碌一下,四下一瞥,熟悉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那个一脸脂粉抹的绿绿的女侏儒,仰头望天,声音尖细地怪腔怪调地叫道:“我不喜欢太阳!” 那个一脸抹的红红的女侏儒,声音软糯地有气无力地叫道:“我不喜欢白天!” 那个一脸抹的黑黑的男侏儒,声音嘶哑地气势汹汹地吼道:“我不喜欢有风!” 那个一脸抹的白白的男侏儒,定定地瞪着秋怀慈与云舒儿,几息时间,面无表情,声音阴冷,恨恨地叫道:“我更不喜欢长得比我好看的人!” 其余三人的目光也瞅向了秋怀慈与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与云舒儿二人,男人俊朗,女人美貌,端的是人物一流,登时为其风采所迷,有些失神,心里又是倾慕、又是嫉妒,后来居然生出了莫名的仇恨来! 几息时间,那个红脸侏儒点点头,喃喃赞道:“好看,好看!” 黑脸侏儒也点点头,吼吼地道:“好看,好看,的确好看!” 绿脸侏儒自秋怀慈与云舒儿的脸上收回目光,翻了一个白眼,打着哈欠,阴阳怪气地叫道:“咱们别看了,我不喜欢太阳,不喜欢白天,不喜欢有风,更不喜欢长的比我好看的人,所以,咱们别理他们,还是继续睡觉吧!” 白脸侏儒也自秋怀慈与云舒儿的脸上收回了目光,问道:“二弟,三妹,你们是不是很困?” 黑脸侏儒与红脸侏儒点点头,异口同声地叫道:“是!” “想不想睡觉!” “想!” 白脸侏儒点点头,道:“我也犯困,也想睡觉,那咱们赶紧把活干了,再继续睡觉!” “好!” 人影一闪,四个侏儒便站在万剑仙门的诸人之前,与秋怀慈等人对阵起来。 那个绿脸侏儒,拿出一面小小的铜锣,手指在铜锣上敲击了一下,冲着那些直挺挺地站在棺椁里的那些僵尸一样的怪人,声音尖锐刺耳地喝了一声:“诸神归位!” 那些棺椁里的尸魔,听到绿脸侏儒的铜锣声,以及叫喊,就像召回了魂魄似的,眼中闪烁一下红光,眼珠子登时骨碌一下,活了过来,身子一闪,齐刷刷地站在侏儒们的面前。 那些尸魔动作僵硬地躬身拱手,向侏儒们行礼,声音空洞恍惚,客气地叫道:“神使参见儸王!” 诸位侏儒连忙回礼,神色肃穆,恭敬地回道:“有劳神使了!” 那些尸魔一跳,退到一边,站在侏儒们的身后,目光不善地瞪着秋怀慈等人。 那个白脸侏儒,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拧开瓶塞,自白色小瓷瓶里便冒出一团白色的烟雾来,烟雾越来越大,笼罩了黑龙与棺椁,黑龙与棺椁瞬间变小,然后,便被白色烟雾卷进了白色小瓷瓶。 南郊指着那些尸魔,好奇地问道:“老蜜,…………这些都是什么神使呀?” 蜜蜜切了一声,怪笑一声,讥讽道:“嘿嘿!这些小矮子不过是在装神弄鬼,欺骗无知小儿罢了,这些个鬼东西,那里是什么神使,不过是几具尸魔而已,因为这些小矮子会些拘魂之法,不知在哪里拘来了一些会法术的魂魄,再借尸还魂,暂时让这些干尸得以复活,能够像一个活人一样可以供他们冲锋陷阵,杀人放火罢了!” 那些侏儒听了蜜蜜的讲解,皆是一愣,他们见一头鹿子居然会有这般见识,又是稀奇,又是敬畏,不由得多瞅了蜜蜜几眼。 南郊问道:“这些尸魔厉害吗?” 蜜蜜点点头,道:“当然厉害了,听说这些尸魔都是用特殊的药水与秘术炼制的,他们没有知觉痛感,尸身坚硬,不惧雷电,寻常的手段,恐怕是无法毁灭他们的肉身的。” 南郊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这些尸魔的身体再硬能硬得过我师父的昊天剑吗?” 蜜蜜摇了摇头,神色肃穆,语气慎重地道:“这些尸魔身体的坚硬程度虽然比不上昊天神剑,但是,咱们也不能轻视,因为这些尸魔身体坚硬倒是其次,更紧要的是,这些小矮子精通拘魂之术,要是居住在这些干尸体内的神魂,都是一些法力高强,神通广大的超级强者,那就有些麻烦了,因为,这些尸魔既有超强的肉身,又有超凡武功,还能像人一样智慧灵活,若是想要消灭这样非人非妖的怪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南郊定定地盯着那些尸魔,哦了一声,神色凝重,心中揣揣,有些为师父担心。 那个白脸侏儒瞪着秋怀慈,淡淡地问道:“秋怀慈,听说你武功天下第一?”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是!” 白脸侏儒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来,眉头一挑,朗声问道:“那你可知道本王是谁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天蚕神丝 四大傩王一曲舞罢,便在战阵的边沿,围着秋怀慈与尸魔不停地移动身法,根据战场的战况,时急时缓地敲击铜锣,为尸魔掠阵助威,指挥尸魔作战。 这些尸魔关节不大灵活,动作有些僵硬怪异,他们赤手空拳,手型或拳或爪,动作或砸或抓,再配以双腿,或踢或扫,狠招迭出,与秋怀慈缠斗在一起。 这些尸魔的招式非常简单,但是,由于八具尸魔身法移动,武功招式,攻防皆备,配合默契,打斗起来,俨然就是一个精妙的阵法,加之,其身法移动与出招的速度也是极快,如此一来,其手段与秋怀慈相较,一时不遑多让,毫不逊色。 嗖嗖嗖嗖,天空之中,剑光闪烁,白影倏忽。 砰砰砰砰,云端之上,拳来脚往,玄力激荡。 秋怀慈与那八具尸魔你来我往,倾力攻杀,激烈勇猛,真是一番好斗,双方半斤八两,一时竟然战成了一个平手。 一会,随着嘭的一声闷响,秋怀慈在尸魔联手的暴击之下,身子突地自尸魔的合围之中一阵暴退,直退了百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秋怀慈眉头微皱,面上不动声色,身子挺直如松,只是那握剑的手掌微微颤抖。 四大儺王突然停止对铜锣的敲击,而八具尸魔也一字排开,仰视着秋怀慈,没有追击,有五具尸魔的左眼全给刺中了一剑,眼眶里只剩下了一个黑窟窿,但是,没有任何液体流出来。 四大傩王见到尸魔眼睛的异样,又默念咒语,咒语念毕,尸魔的眼眶又闪烁一下红光,眼睛瞬间复原了,完好如昔。 云舒儿等人见到尸魔的眼睛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转即却又修复如昔了,心头大震,微微凛然,暗暗思忖起来。 咦!这些侏儒果然有些神通,居然具有恢复尸魔损伤的本事,这些尸魔已经够厉害了,若是损伤还能够进行恢复,如此地不死不伤,那么,这些尸魔可就真的成了金刚不坏之体了? 这些尸魔如此厉害,如此一来,他们岂不是永远地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果照这般地打斗下去,秋怀慈就算不被这些尸魔杀死,也会被对方活活地拖死累死,这叫秋怀慈如何取胜,保的平安啊! 黑面傩王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几息时间,哈哈一笑,有些得意,朗声问道:“秋怀慈,看你这吃瘪的样子,相想必你是中了我神使的拳脚,受伤了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不见一丝情绪,道:“四大傩王,我不得不承让,你们这些尸魔的确有些古怪,不过,你们若是想要打败我,恐怕还没有那么容易!” 绿面傩王冷哼一声,怪腔怪调地讥讽道:“秋怀慈,你尽管撑着,待会等我们的神使将你砸成了一个稀巴烂,到时候,看你如何嘴硬!” 秋怀慈不想跟对方逞那口舌之勇,没有理睬绿面傩王。 赤面傩王念头一闪,沉声道:“秋怀慈,我的神使乃是千年神体,不损之躯,你的昊天剑就算再锋利,也休想伤及分毫,这一战你是输定了,你若是识趣的话,速速磕头认输,我们可以饶你不死!” 这时,云舒儿眉头一竖,双眼喷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四大儺王,厉声呵斥道:“老妖怪,你们休要得意,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门都没有,战斗才刚刚开始,究竟谁输谁赢还难二说,我就不信我师父就没有克制这些尸魔的手段,我就不信他打不死你们这些杂碎了!” 云舒儿不知秋怀慈是否真的受伤了,又是心疼,又是暴怒,冲秋怀慈喊道:“秋怀慈,自来都是我们踩扁别人,还没有别人打败我们,今日这四个老妖怪很是嚣张,让人我瞅着不爽,我不希望他们活着,你快点使出手段来,灭了他们,灭了这些狗杂碎!”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温柔地一笑,点了点头,手指一松,昊天剑漂移出去,金光一闪,骤然变大几十倍,悬立在虚空之中,凝固不动了,在虚空之中扎下了一个剑桩。 秋怀慈右手掌心朝上,手掌摊开,掌心之中放着一枚鹌鹑蛋般大的蚕茧,那蚕茧遇到空气阳光,蚕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像种子发芽似的,自茧内长出了一股蚕丝来。 细密的蚕丝见风疯长,蓬草一般越长越大,越长越长,所有蚕丝向一个方向生长着,以肉眼难辨的距离间隔着,聚而不黏,每一根蚕丝就像会行走的藤蔓一样,一会终于停止了生长,于是,一张密实的巨大的蚕丝丝网,便将秋怀慈保护在一个空间之内。 蚕丝细密轻盈,柔软坚韧,洁白如雪,在微风的吹拂之下,微微晃动。 秋怀慈口中默念,起咒施法,右手手指大张,虚印着蚕丝丝网,几息时间,五指骤然向掌心收拢,轻喝一声:“收!” 那些蚕丝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快速地收拢归类,一搓一捻之间编麻花似的,所有的蚕丝,转瞬,皆被编成了八根成人拇指来粗,三丈来长的蚕丝绳。 秋怀慈再将右手掌心割破,皮肤里溢出了鲜血来,他左手临空虚抓,浮立在虚空之中的那八根丝绳便飞到他的左手之中。 秋怀慈将丝绳按在右手的掌心之中,右手轻轻捻着绳子,口中默念神咒,左手拽住了绳头,轻轻一拉,丝绳自右手掌心里穿过,待得丝绳全部粘上了鲜血之后,金光一闪,八根纯白的蚕丝绳顿时变成了用有秋怀慈神力的红绳来。 秋怀慈手臂平伸,手掌朝上摊开,八根红色丝绳漂浮了起来,慢慢散开,登时就像有了生命似的,在秋怀慈的身边上下左右,水蛇一般地游动,很是神奇。 云舒儿见了秋怀慈的红绳,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用意,知道秋怀慈有救了,眼睛里流光溢彩,一脸兴奋,点了点头,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手掌,向秋怀慈竖起了大拇指。 云舒儿激动之下,口不择言,开口赞道:“秋怀慈,我的亲亲宝贝,我就说嘛,你这么聪明能干,什么事情还能难倒你了,这不,一下子就想出破敌之法了,你的这种临机应变,就地取材的才能,真是旷古未有,无人能及,真是让我佩服死了,让我爱死了啊!” 无论端木龙一与、刀异男与黑焰骑兵,还是四大儺王以及万剑仙门的人,听了云舒儿这番操作,这番言语,想起她女儿家家的身份,居然如此狂野,登时满头黑线,脸颊微热,很是替她害臊。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这些有些越位的溢美之词,心里却是如饮甘泉,舒坦幸福,要说唯一让他感到一丝尴尬的是,云舒儿这个这种表达喜欢的方式,也太露骨了些,必究有外人在场嘛! 赤面傩王瞅着在秋怀慈身边漂游的红绳,念头闪烁,心里虽然有些明白,只是不能确信,神色凝重,犹疑一下,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这是什么东西?” “天蚕神丝!” 秋怀慈冷冷地道:“傩王,我的天蚕神丝乃是一个神物,它的坚韧并不是输于你这些尸魔身上的千年葛藤,任何东西一旦被我的天蚕神丝缠上,休想挣脱它的束缚,既然我的昊天神剑奈何不了你的尸魔,难道我不会将你们这些尸魔捆绑起来,慢慢地摧毁吗?” 黄面傩王一愣,讶然问道:“秋怀慈,你怎么会有天蚕神丝,这可是天地异宝啊?”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傩王,看在你们将死的份上,为了让你们死得瞑目,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抓捕我徒弟之事,我之所以能够及时赶到,那是因为有人给我传讯,而你们的底细,我也早就知晓了,我的这枚天蚕神茧是我自一个老神仙那里借来的,就是专门对付你们这些尸魔的!” 黑面傩王一怔,甚是气愤,吼吼地问道:“秋怀慈,究竟是何人向你传递讯息,坏我等好事?” 秋怀慈讥讽地道:“傩王,你们马上就要死了,就算知道是何人传讯,除了留下遗憾,又有什么实际上的意义吗?” 黑面傩王被秋怀慈冷硬的话给噎了一下,心里气闷,指着秋怀慈,怒喝道:“你……!” 绿面傩王阴阳怪气地劝道:“哎呀!相公,你就不要跟秋怀慈逞那口舌之勇了,他爱说不说,用的着生气吗?” 黑面傩王似乎很是惧怕绿面傩王,瞥了绿面傩王一眼,不说话了,即儿,又瞪着秋怀慈,目光凶恶。 赤面傩王瞪着秋怀慈,冷冷地道:“秋怀慈,胜负未分,究竟谁死谁活,还不知道,何必将话说的太满?” 秋怀慈沉声叫道:“废话真多,若是不信,速来一战!” 赤面傩王知道秋怀慈武功盖世,无比神通,不敢轻易出战,没有理睬秋怀慈。 四大儺王先前见秋怀慈用秘法祭出了天蚕神丝,现在听了秋怀慈之言,心头一凛,倒怕秋怀慈的天蚕神丝真是是一个神物,自己的尸魔一旦被缠住了,就真的无法脱身了,他们一时犹豫,要不要让尸魔继续出战。 秋怀慈先前在肩背上中了尸魔一拳,虽然身子无碍,却是吃痛,今日吃了一点小亏,真是平生所未有,让他暗自恼怒,杀心大盛,誓要摧毁尸魔,因此,他自是不会给尸魔一丝全身而退的机会了。 秋怀慈喝道:“傩王,今日你们若是想要让尸魔平安脱身,门都没有!”即儿,右手手指瞅着尸魔一指,沉声喝道:“天蚕神丝,去活捉这些邪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红色飓风 那些蚕丝绳就像开了灵智似的,听了秋怀慈命令,身子在空中停止了游动,扭转绳头,绳头就像蛇头一样定定地盯着尸魔,几息时间,突地飞箭一般射向了尸魔们,一根蚕丝绳对付一具尸魔。 四大儺王见蚕丝绳射向了尸魔,见尸魔已经没有退路了,知晓利害,于是,连忙敲击铜锣指挥尸魔们,舍了蚕丝绳,却转而杀向秋怀慈,想要来个擒贼先擒王,破了秋怀慈的法术。 四大儺王想法是对的,但是,现实却是事与愿违,尸魔身形移动虽快,却是,却快不过蚕丝绳,红光一闪,蚕丝绳就飞窜到了尸魔们的面前,挡住了尸魔们的去路。 一根蚕丝绳率先赶到,还没等那具被它盯上的尸魔有所反应,蚕丝绳一横,居中交叉着在尸魔的脖子上绕了二圈,紧紧勒住尸魔的喉咙。 蚕丝绳缠着尸魔的脖子,以尸魔脖子为节,左右二截红绳自动在尸魔的的手臂身上绕来绕去,瞬间,将尸魔绑了个结实。 蚕丝绳捆住了尸魔,即儿,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帮着拽拉似的,蚕丝绳将绑住的尸魔强行扯拉到了秋怀慈的昊天剑旁,将尸魔拽拉着让其背靠着昊天剑,紧紧帖上,蚕丝绳余下的绳子游蛇一样攀盘在昊天剑的剑身之上。 蚕丝绳的绳头在昊天剑的剑身上横着爬行,自动在剑身上饶了几圈,绳头再自动打了一个死结,登时将尸魔牢牢地绑在了昊天剑上,任其挣扎怒吼,就是让其动弹不得,挣脱不了束缚。 那些尸魔们见到蚕丝绳如此神通了得,登时放弃了追杀秋怀慈,却想攻击摧毁蚕丝绳,但是,蚕丝绳在尸魔们的面前前后翻飞,左右游动,不停地躲闪着,水蛇一样滑不溜秋,灵活迅速,让尸魔们那是打不着力,抓捕不及,一丝莫可奈何,陷入被动。 四大儺王见状,知道尸魔遇到了克星了,不是蚕丝绳的对手,连忙敲击铜锣,想要召回尸魔,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所有的蚕丝绳在躲闪尸魔抓挠之时,瞅准时机,一一地缠上了尸魔,将尸魔捆绑,拽拉着将其绑在了昊天神剑之上,一会功夫,尸魔们便全军覆没了,无一逃脱。 秋怀慈瞥了被绑住的尸魔们一眼,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冷笑,默念咒语,咒语念毕,手指冲着尸魔们一指,沉声一喝:“紧!” 那些蚕丝绳突然在尸魔身上慢慢蠕动收缩,登时勒进了尸魔的身子里,越勒越紧,开始绞杀尸魔们。 四大儺王见状,连忙敲击铜锣,默念咒语,指挥尸魔挣扎着,与蚕丝绳抗争,然而,尸魔们在蚕丝绳神力的束缚绞杀之下,那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人绞杀了。 蚕丝绳死命地勒着尸魔,慢慢地将尸魔们的身体勒得变形,尤直是尸魔的脖子,被蚕丝绳勒的越来越细,尸魔们的脖子起先有碗口来粗,即儿被勒的只是拳头来粗,接着便只有婴儿手腕来粗,最后,随着咔嚓一声,尸魔的脖子居然被蚕丝绳硬生生地给勒断了。 尸魔的脖子虽然断了,但是,由于有着葛布的连接,他们的断掉的脑袋自脖子一歪,滚了下来,登时,挂在了尸魔的胸前,水壶似的荡来荡去。 接着,又是一阵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接连响起,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待得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终于停止以后,那些个子高大的尸魔登时被勒的周身寸断,软塌变形。 尸魔们的尸身被蚕丝绳一一勒碎,皮之不存毛之焉附,那些居住在干尸体内的神魂们自然没有了藏身之所,他们的本事顿时也就没了用武之地,那些神魂化成了一股黑烟,飞到四大儺王的面前,登时却被主人一吸,吞进了腹内去了。 失去了神魂神力的加持与保护,尸魔的下场更加地不堪,那些尸魔的碎骨,登时就像被泼了冷水的石灰岩石一般,开始风化,瞬间化作了灰烬,那绑在昊天神剑之上的,那里是什么尸魔,不过是一个人形的布袋罢了。 秋怀慈默念了一句咒语,手掌一招,蚕丝绳自动解开了化为灰烬的尸魔们,飞蛇一般,与昊天剑一起飞回秋怀慈的手中,而那一个个尸魔尸骨所化的布袋便掉向了地面,在坠落的过程之时,被风一吹,突地飘了起来,风筝一般,晃晃悠悠的,飞出来了老远,最终不知要挂在那根树丫上去了。 自尸魔的现身与毁灭,一切发生的非常突兀与迅速,既出人意料,却又理所应当。 云舒儿见秋怀慈伸展手段,用蚕丝绳将尸魔们全部擒获绞杀,大获全胜,开心之极。 云舒儿瞪着四大儺王,嘿嘿一笑,眉头一挑,声音清越,得意洋洋地叫道:“老妖怪们,怎么样,我师父是不是很厉害,现在你们的王牌尸魔已经一败涂地,灰飞烟灭了,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咱们接着开打,你们要是没有保命的手段,待会可就真的要完蛋了哟?” 赤面傩王冷哼一声,与另外三个同伴,互相点点头,四人站在一起,面对着面,又动作怪异手舞足蹈地跳起舞蹈来,口里叽里咕噜地,异口同声地唱起了一首杂驳的古老而又神秘的歌谣来: “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 万物于我,我御万物; 得敌、或鼓、或罢、或泣、或歌; 攻之能破,杀而灭之,幸哉!…………” 四大儺王一面跳着祭祀舞蹈,一面吟唱,声音呜咽起来,边哭边唱,声音时而冷涩凄伤,时而激扬豪迈,又是诡异热血,又是悦耳好听,很有魅惑性。 四大儺王边跳边唱,片刻,四人手牵着手,围成了一圈,顺着左时针方向,侧身奔跑了起来,开始转圈。 四大儺王转圈的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快到极致,四人不见其形,突然化成一股飓风。 飓风在空中旋转着,登时搅动了风云,那些白云瞬间变成了乌云,乌云聚拢在一起,遮天蔽日,天地登时晦暗,犹如黑夜,目之所及,诸物难辨。 乌云之中惊雷滚滚,尚有电光闪烁,在电光照亮天地的瞬间,只见空中有一股红色的飓风,凝而不散,疯狂旋转,透着诡异恐怖的气息,声势骇人! 秋怀慈盯着红色飓风,眉头一竖,眼睛暴睁,闪烁寒芒,脸上露出了一丝怒意来。 秋怀慈双手结印,施展神术,结了一个结界,将端木龙一、黑焰骑兵等人罩住,保护起来,接着,身子一闪,便退到自己的结界里。 秋怀慈一手牵着云舒儿,一手牵着南郊,瞅着万剑仙门的人,故意大声叫道:“大家默念咒语,扎住阵脚,守魂固魄,这几个老妖怪使得乃是上古邪术,拘魂练魄,滋神养体之法,此法非常阴毒,威力无比,不可小觑!” 所谓拘魂练魄,滋神养体之法,其实,就是炼化别人的肉身魂魄来增强自己的修为与神通,此法因为违背天道,有损阴德,修炼不慎,折损寿元,所以,被列为邪术禁术! 万剑仙门之中有些有见识的人,见到了天空之中的红色飓风,自飓风之中所散发的阴森之气,感知到了危险,害怕遭受池鱼之灾,加之,首领王竖旗已死,群龙无首,没有凝聚力,人心涣散,便更加地不想与秋怀慈等人作对了,顿时萌生了退意。 有一个老人思忖一下,眼睛暴睁,脸色大变,惊恐地叫喊起来:“诸位,四大儺王使得乃是一个邪术,不分敌我,夺人性命,非常危险,大家快点离开这里,逃命要紧!” 万剑仙门的人傻愣愣地瞪着红色飓风,胆颤心惊,听了老人之言,回过神来,对视一眼,突地轰地散开,转身便逃,作鸟兽散! 万剑仙门之中,那些本领高强的跑得及时的人,转瞬,便逃的没影,逃过了一劫,而那些本领稍弱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的身子突然就像被法术定住了一般,站在原地,任你如何挣扎,居然动弹不得,休想挪动半步。 那些被无形的法术禁锢的人,登时吓得脸色惨白,魂飞魄散,连忙起咒施法,施展神力,想要解除身体的禁锢,可是,不管他们如何拼命,就是无法让手足动弹。 片刻,也就在那些万剑仙门的属下们惊恐绝望之际,却心头一喜,因为他们突然发现手足可以动弹了,而且身子还轻飘飘的飞了起来,孔明灯似的越飞越高,直入云霄。 一些万剑仙门的人飞到了空中,不经意地向地面一瞥,突地神色一敛,惊诧不已,因为他们明明飞到了空中,为什么在地面上,在他们原先所站的地方,居然会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那里。 那些人冰封了一般站在那里凝固不动,而且,身子还保持着奔跑的姿势,脸色苍白,保持着惊恐绝望的表情。 那些在空中继续飘升的万剑仙门的人,瞅着地面的人,心里疑惑,转念一想,登时醒悟过来,方始明白,原来身边这些在空中飘升的,只是他们的魂魄,而站在地面上那些人乃是他们的肉身,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灵魂离体,他们其实已经死了。 那些脱离了肉身的灵魂们大吃一惊,惊悚恐怖,挥舞双手,拼命回游,想要返回自己的肉身,重获生命,但是,却被什么拽拉着继续飘升,待得他们抬头一瞥,便见到了近在咫尺的红色飓风。 灵魂们见到了依旧在疯狂旋转着发出呜呜声响的红色飓风,知道灵魂一旦被卷进红色飓风里面,被四大儺王的邪术所吞噬,他们就真的无力回天,彻底死了。 灵魂们想要挣扎,偏生无能为力,登时绝望地哭泣起来,最后,在一片哀嚎声中,也只能任由红色飓风将他们卷入,进行吞噬。 所有的灵魂们就这样被红色飓风吞噬了,不过,这还没完,随即,那些没有了灵魂的肉身,也像孔明灯一般跟着飘浮起来,一直飘到了空中,被红色飓风给吞噬了,最终被四大儺王一一炼化。 一会,在这一片天地之间,除了秋怀慈这一波人安然无恙,便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生命痕迹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六章:魂魔阴魁 云舒儿见到四大儺王催动邪术,居然吞噬大量无辜的生命,如此血腥残暴,震惊之极,也是愤怒之极,秀眉一竖,双眼冒火,恨恨地叫道:“师父,这几个侏儒的邪术善恶不分,残害生灵,居然如此残毒,你待会一定要灭了他们,防止他们继续害人!” 秋怀慈瞪着红色飓风,目光锐利,神色冷凝,点了点头。 红色飓风吞噬炼化了万剑仙门那上千名的属下之后,又旋转了一会,见秋怀慈等人扎住阵脚,屹立不动,知道无法将秋怀慈等人吸走吞噬,于是,嘭的一声巨响,飓风骤然一散,化成了漫天的烟雾,烟雾凝而不散,转瞬,居然幻化成一张面孔来。 那是一张就像描绘京剧脸谱似的,画满了油彩的面孔,面孔上画的乃是一张驱鬼辟邪的傩具,傩具样貌丑陋凶恶,让人触目惊心,暗生惧意。 傩具面孔遮天蔽日,巨大无朋,有风吹拂,傩具怪脸,还微微晃荡,给人似真似假,虚实难辨的感觉来,很是神秘诡异。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天空之中的傩具怪脸,问道:“师父,这几个老妖怪,他们这回使的又是什么法术呀?” “这是阴魁!” 秋怀慈道:“阴魁其实就是魂魔,既有本主傩王的魂魄,也有刚才那些被无辜炼化的魂魄,魂魔聚齐了众魂之力,自具神通,厉害了得;由于阴魁,乃是专门吞噬别人的魂魄,有些人虽然专注禅修道修器修技修,但是,他们若是疏于御魂之术,他们别的修为即使再高,一旦遇上阴魁,他们的灵魂依然会被阴魁吞噬炼化,伤身殒命!” 云舒儿笑道:“你的意思是,阴魁擅长吞魂噬魄,与人对战,属于魂斗之类,如果别人的灵魂力不强,遇到阴魁,你别的修为即使再高,那也都是派不上用场的!” 秋怀慈点点头,道:“对!这就好比阴魁精通象棋,他要跟你比赛象棋,你要想赢他,你就只能精通象棋,至于别的什么围棋技法,对你赢的比赛,那是一点帮助也没有!” 南郊问道:“难道平日练得那些剑法法术都不能诛杀阴魁吗?” 蜜蜜摇头苦笑,喃喃地道:“阴魁乃是魂魄所聚,没有血肉躯体,无形无状,就像这清风一般,你的那些剑法法术怎么能够伤的到他!” 端木龙一神色肃穆,道:“四大儺王很是狡诈,若是单纯比试剑法法术,他们自然不是秋兄对手,但是,他们如果要跟秋兄比拼灵魂之力,便恰好能够规避了秋兄的强处,弥补了他们的短处,秋兄的御魂之术要是不及阴魁,这一战也是很危险的!” 云舒儿关心地问道:“师父,你的御魂之术怎么样?” 秋怀慈道:“巫师的本修就是明察阴阳,沟通鬼神,巫师若是没有强大的魂魄,怎么能在凶神厉鬼面前生存; 傩王师从巫师,本修自然也是炼魂锻魄之法,而我对于御魂控魂之术,只是偶有涉猎,修为怎么可能比得上四大儺王了; 哎!偶修对专修,今日这一场魂斗,师父也是不敢轻视,不敢怠慢啊!” 阴魁显出本相,睁着赤红的巨瞳,瞪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怒吼道:“秋怀慈,本尊在此,速来一战!” 声音洪亮又略带一些嘶哑,空洞晃荡,闷雷一般在天空之中滚动,响彻云霄。 秋怀慈身子一闪,站在阴魁面前面淡如水,问道:“你就是靠炼化别人的魂魄修炼而成的邪物阴魁?” 阴魁道:“不错,正是本尊!” 秋怀慈眉头一皱,神色冷凝,沉声叫道:“傩王,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强行炼化别人的肉身魂魄,残害无辜生灵,身为驱魔治病的巫师后裔,你们这样辱没祖师,残毒阴损,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阴魁呵呵一阵怪笑,讥讽道:“秋怀慈,你休要在我面前装什么仁慈,你若是好人,刚才为什么不去拯救那些万剑仙门的人!” 秋怀慈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秋某擅长的只是剑法法术,对于控魂御魂之术不甚了解,我自保尚可,若是让我保护这么多人,我还没有那个能力!” 阴魁一愣,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几息时间,沉声问道:“秋怀慈,你说的可是真话?” 秋怀慈点点头,坦诚地道:“我有必要跟你胡说八道,故作姿态吗?” 阴魁就像看着怪物似的看着秋怀慈,目光闪烁,脸色数变,几息时间,突地呵呵呵地大笑起来,笑声骤停,讥讽地道:“秋怀慈,本尊不知你的底细,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与你彻底撕破脸皮,血战到底,没想到你居然露出底牌,自承其短,你可真是天真单纯,不知死活啊!” 秋怀慈面无表情,反问道:“阴魁,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控魂之术不及你,今日之战,我是输定你了?” 阴魁嘿嘿一笑,得意地叫道:“秋怀慈,我乃阴魁,噬魂之神,这个世上还没有谁的魂魄能够强悍到,不惧我的利嘴,你的剑术道法纵然是天下第一,也休想例外!” 秋怀慈道:“阴魁,万物相生相克,难道你就没有天敌吗?” 阴魁哈哈大笑,自信地道:“我乃是噬魂之神,噬魂之术,天下第一,当我足够强大,又何来的天敌?” 秋怀慈冷哼一声,不屑地道:“是吗?阴魁真的没有天敌吗?可我怎么听说,你们阴魁其实是有天敌的,而且天敌还不止一个!” 阴魁哦了一声,意趣盎然,调笑着问道:“哦!那你跟我说说,阴魁的天敌都有那些呀?” 秋怀慈道:“阴魁,你们其实就是灵魂凝聚修成的魂魔,你们就算再厉害,也只是厉害的魂魄而已,但是,这世上除了你们喜欢吞噬魂魄之外,却也有别的喜欢吞噬魂魄的东西,要是他们一旦遇上了你们,它们却照样可以吞噬你们,不是吗?” “不可能!” 阴魁摇摇头,自信地叫道:“秋怀慈,本尊现在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自混沌初开,生命繁衍以来,还没有一种生命的魂魄强过阴魁,所以,我是没有天敌的,是不可战胜的!” 云舒儿笑着叫道:“阴魁,要是能够吞噬你的不是生命,而是天材地宝呢?” 阴魁一愣,想起云舒儿所说,何尝没有这个可能,念头一闪,神色一敛,登时警惕地瞪着秋怀慈,倒真的害怕秋怀慈会拿出一件强悍到可以驱魂散魄的法器异宝来! 云舒儿见阴魁那慎重的样子,知道自己一语中的,击中了阴魁的要害,暗自欢喜,她瞅着秋怀慈,猜想秋怀慈身上可能带着什么能够驱魂散魄的天材地宝,所以,当秋怀慈面对恐怖的阴魁之时,方才能够如此坦然自信,临危不惧。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嫣然一笑,催促着道:“师父,快点把你带来的天材地宝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它究竟具有何等神通?待会它又将如何收拾这只魂魔的!” 秋怀慈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我身上没有什么天材地宝!” 云舒儿一怔,心里不信,笑着叫道:“秋怀慈,强敌在前,生死须臾,这都什么时候,你就别跟我们皮了好不好嘛?” 秋怀慈满头黑线,无奈摇头,一脸委屈地叫道:“裹儿,我身上真的没有克制魂魔的天才地宝!”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立即僵住了,瞪着秋怀慈,直翻白眼,一时说不出话来,心里那个气啊! 秋怀慈,我的个乖乖,你发什么神经,你没有克制魂魔的宝贝,打又打不过人家,却跟人家在这里鬼扯什么,咱们还不赶紧想办法逃命要紧,你都活了几百年了,本小姐却还没有嫁人生子,当上魔门圣教的圣君,这大好的人生还在等着我,我可不想死啊! 阴魁刚才对秋怀慈也是怀了云舒儿一般的心思,见秋怀慈能够坦然地面对他,一副不惧生死的样子,以为秋怀慈的身上一定藏着能够克制他的法宝,此刻,待得听了秋怀慈的回答,他一怔之后,心里登时乐开了花。 阴魁轰然大笑,呵呵呵的,笑得有些岔气,差点没有笑死,他瞅着秋怀慈揶揄地叫道:“嘿嘿!秋怀慈,你刚才侃侃而谈,气定神闲的样子,我以为你身上藏着什么对付我的大杀器,让我好一阵担心,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装腔作势,蒙骗别人的,你、你可真是一个妙人,有趣的紧啊!” 秋怀慈面淡如水,声音平静,不徐不疾地道:“阴魁,你不要高兴的太早,秋某身上就算没有天才地宝,但是,今日我照样能够打败你,绞杀你!” 阴魁见秋怀慈面对着他,神情实在是太淡定了,坦然自信,他仿佛自秋怀慈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力量。 一种渊渟岳峙,凝定天下的力量;一种成竹在胸,把控一切的力量;一种暗藏杀机,吞噬一切的力量。 这种力量说白了,就是所谓的王者之风,这种王者之风,也就是那压倒一切的气场。 阴魁见了秋怀慈这种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样子,似乎丝毫也没将他放在眼里,让他心里很是不爽,突地有些生气,笑声骤停,神色一敛,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愤怒地吼道:“秋怀慈,本尊很是好奇你究竟有什么手段与倚仗,居然敢如此蔑视于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百九十九章:大获全胜 秋怀慈、端木龙一与刀异男见阴魁杀到,三人挡在云舒儿等人的身前,站成一排,祭出兵器,催动功法,将要释放剑魂与拳魂,想要硬抗阴魁。 蜜蜜也跳到云舒儿的面前,挡住云舒儿,怒视着阴魁,吸气收腹,腮帮子鼓起,嘴巴微抖,便要向快要咬到近前的阴魁的那张大口里喷射玄力光球,想要炸散魂魔阴魁。 云舒儿神色一愣,这时候却突然上前抱住蜜蜜,开口叫道:“大家稍等,大家稍等!” 蜜蜜见云舒儿出言阻止,一怔,将快要升到喉咙的玄力光球硬生生地又咽进了肚子里,着急地叫道:“裹儿,你什么意思,咱们现在若是再不动手,待会可就来不及了!” 云舒儿死死地瞪着阴魁那即将自头,真的是一场饕餮大宴啊! 蜜蜜瞅着天空之中群鸦那啄食阴魁的一幕,哈哈哈地大笑着,踢腿蹦跳着,欢快地叫了起来:“哎呀!我的个乖乖,老蜜我以为这条老命今日一定会交代在这只阴魁的嘴巴里了,没想到这些血鸦这么争气,居然会来一个群鸦食魔,绝地反击,从而让我们平安脱险,反败为胜,咱们这回可真是峰回路转,命不该绝啊!” 云舒儿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龇牙一笑,嘿嘿地道:“秋怀慈,你终于又干了一件靠谱的事情,不错,不错啊!”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咧嘴一笑,点了点头,一脸喜欢,心里却是忿忿不已,暗自嘀咕着。 曹裹儿,你说什么屁话呢,什么“终于又”的,难道我以前专门干一些不靠谱的事情吗? 想你刚才冲我大吼大叫,鬼凶鬼凶的,现在被打脸了,连一句道歉的话也不说,却在这里跟我打哈哈,你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了。 唉!曹裹儿,为师遇到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可真是甘拜下风,无可奈何啊! 天空之中,一群血鸦继续在追击吞食着阴魁,阴魁乃是魂体,面对以他为食的血鸦,就像绵羊遇上了猛虎,他根本是无力反抗,只能任人宰割,如此这般,又过得片刻,阴魁便被血鸦啄食的破损不堪,重伤的不成样子了。 又是几息时间过去。 随着一声凄厉哀伤的怒吼,天空之中,阴魁的那张破损巨大的傩脸突然消失不见了,四大傩王自空中坠落,陨石一般,但是,就在四大傩王即将摔在地面之际,他们身子突地一顿,水泡一样悬停空中,凝固不动了。 四大傩王遭到血鸦的重创,浑身疼痛,神志迷糊,可就在他们即将砸向地面之时,终于及时地清醒了过来。 四大傩王瞅见了离自己脑袋越来越近的地面,察觉到了危险,大吃一惊,连忙使展神通,停止了身子的下坠。 四大傩王在空中一个翻转,头上脚下,扶正了姿势,又慢慢地飞升了起来,待得飞到与秋怀慈等人同等的高度了,便站在距离秋怀慈十丈之远的地方,再次与秋怀慈等人对峙起来。 四大傩王脸上的傩具不见了,露出了侏儒本来的面目来,他们衣服破烂,全身是血,脸上也被血鸦啄烂了,伤痕累累的,鲜血直流,他们本来就长的就够苍老丑陋的了,受伤之后,这般的就更加地显得面目狰狞,触目惊心。 四大傩王定定地瞪着天上的血鸦们,目光阴鸷,闪烁不定,身子颤抖,嘴唇抽搐,稍顿,终于撑不住了,突地哇的一声,四人嘴巴一张,一齐呕出了鲜血来,看那样子,显然受伤不轻。 四大傩王恢复了肉身本相,魂魔消亡,美味消失,那些血鸦们愣在空中有些发懵,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转身一窝蜂地飞到秋怀慈的身边,围着秋怀慈一顿尖声鸣叫,看似好像是在告状诉苦一般,发泄着不满。 秋怀慈听了鸟仙们的委屈与牢骚,嘴唇翘起,一脸尬笑,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点着头,态度很是诚恳恭敬。 稍顿,鸦鸦们终于停止了叽歪呱躁,情绪平静了一些。 秋怀慈深吸了一口气,柔声笑道:“诸位鸟仙前辈,虽然您们没有吃饱,但是人家的魂魔已经被你们吃掉了七七八八的,只剩下四大傩王的本魂了,此时此刻,的确没有什么可吃的了;再说了,四大傩王撤了魂魔,恢复了肉身本相,您们就算想吃他们的魂魄也是吃不到了,…………除非、除非您们把四大傩王的肉身也一块吃了得了!” 血鸦们瞪着四大傩王,尖叫了几声。 秋怀慈听了血鸦之言,讶然叫道:“啊!什么,肉身不补,你们现在已经不吃这些低级食物了?这、可是,这里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了魂魔,您们即使没有吃饱,那我也没有办法呀?” 血鸦们思忖一下,突地瞪着四大傩王,目光凶戾,尖叫了几声。 秋怀慈一愣,手指指着四大儺王,惊呼起来:“什么?您们要我先打死他们,再让您们吞噬他们的魂魄,饱餐一顿?!” 别说四大傩王了,就是云舒儿等人听得血鸦们的要求,眉头一挑,心头一颤,觉得这些血鸦为了吞噬别人的魂魄,居然唆使别人取人性命,也够凶残邪恶的了。 秋怀慈眉头一皱,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声音尽量温柔,地叫道:“鸟仙前辈们,坏人之命,也是性命,怎么能够为了裹腹,而去故意残害性命,这也太不人道了些,不妥,不妥啊!” 血鸦们见秋怀慈不同意它们的要求,又冲着秋怀慈嘶声尖叫起来,叽叽歪歪,斥责咒骂,发泄不满。 秋怀慈不想跟这些血鸦哆嗦,绷开自己左手的衣袖,笑着柔声叫道:“鸟仙前辈们,今日真是辛苦您们了,想必您们也累了,再点休息吧!” 那些血鸦们见到秋怀慈这种操作,这是对他们的诉求完全地无视啊,因此,愈发激动恼怒,冲着秋怀慈嘶叫的更凶,有几只暴躁的血鸦冲到秋怀慈的近前挥舞爪子,伸探着喙子,作势欲啄,只是心存顾忌,试了几下,终究不敢下嘴。 秋怀慈柔声细语,好好说话,谁知这些血鸦桀骜不驯,凶性难改,不尊号令,有些恼了,眉头一竖,玉脸一寒,沉声呵斥:“你们这些畜牲,鬼王知道你们凶残血腥,不是善类,害怕你们不服我的约束,出门之时,特意传给我一道咒语,你们要是再敢放肆,不知死活,本尊倒想试试这道咒语的威力究竟如何!” 那些正在声讨秋怀慈的血鸦们,听得秋怀慈之言,想起主人暴烈的手段,心头一颤,一下懵了,脖子就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一般,喧嚣之声,戛然而止,眼睛眨巴眨巴着,傻愣愣地瞪着秋怀慈。 秋怀慈威胁着喝道:“还不快点滚回衣袖里,我数三下,三下之后,谁要是再不回去休息,到时候,可别怪我翻脸不认鸟!” 几息时间,那些血鸦们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一点脾气也没有,很乖地自动排队,向着秋怀慈的衣袖鱼贯而入,飞进衣袖里休息去了。 秋怀慈见还有一只血鸦悬停在他面前,没有飞入衣袖里,而是双眼冒火地瞪着他,与他对峙着,仔细一瞅,正是那只啄伤了云舒儿的那只血鸦。 秋怀慈瞪着这只凶悍的血鸦,脸色阴沉,呵斥道:“你怎么不滚进去?” 那只血鸦定定地瞪着秋怀慈,突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就像二岁婴儿一般,很是甜美悦耳,很萌很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章:灵宠翻翻(超级搞笑) 蜜蜜突然听得血鸦像人一样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哭的真是好伤心好伤心,真是我见犹怜,大吃一惊,有些懵圈,瞪着血鸦,向秋怀慈讶然问道:“秋怀慈,这这这、这是啥情况?” 秋怀慈见血鸦的这种操作,一脸懵逼,摇头苦笑,没有说话,心里想着:“这还要问,看不出来吗,这是在向我撒娇卖萌,想要发功柔情攻势呗!” 萌宠遇到萌宠,妖孽遇到妖孽,心里自然是稀奇喜欢的。 蜜蜜屁颠屁颠的跑近血鸦,龇牙一笑,用亲切得不能再亲切,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甜腻得不能再甜腻的声音,哄小孩子似的,轻轻地叫道:“喔喔喔!小乖乖,我的亲亲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这好好的为什么要哭呀?谁欺负你了?你肚子疼吗?” 血鸦听得蜜蜜的询问,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孩见到了亲人似的,居然跳在蜜蜜的头,说是打脸的意思!” 云舒儿恍然大悟似的笑着点点头,向翻翻竖起了大拇指,又违心地夸赞起来:“翻翻、翻翻,好别致、好可爱的名字,好听,好好听哟!”心里却在想着,这个翻翻一定是别人的灵伴,所以才会拽些名词的,而且,还被主人给宠坏了,所以脾气才会这么臭的,回头得好好收拾收拾它,否则它即使跟了自己,如果一直是这个放肆的样子,到时候非得被它给活活气死不可! 翻翻怼了南郊,又怼完了云舒儿,气还没有消,又瞪着秋怀慈,呵斥起来:“秋怀慈,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本宝宝胆子贼肥了,你吓不死我的,我救了你的狗命,你居然对我如此地不客气,不要脸,真是太不要脸的,痞!” 血鸦骂完,还冲着秋怀慈喷口水,完全的小孩子心性。 秋怀慈善良仁慈,宽容博爱,对于那些恶人都不愿伤其性命,何况面对这只救了自己性命的血鸦,更别提这只血鸦真是太萌太萌了,他虽然被血鸦骂的狗血淋头,也一点不生气,而是一脸无奈,苦笑着问道:“小祖宗,你究竟想要怎样?” 翻翻鸟头一扬,抬眼望天,骄傲地叫道:“道歉!” 秋怀慈不想跟这只有些流氓习气的血鸦纠缠下去,淡然一笑,连忙服软,赔礼道歉:“小祖宗,秋某刚才态度不好,很是抱歉,请你老人家快点进入我的衣袖里休息吧!” 翻翻见了秋怀慈这敷衍的样子,不为所动,在蜜蜜的身上跳来跳去的,大声叫喊:“不行,不行,没有一点诚意,没有一点诚意!” 秋怀慈眉头微皱,有些不快,耐着性子,反问道:“那你说说,怎么样才算有诚意?” 翻翻叫道:“秋怀慈,你要从我胯下钻过去,我才相信你的诚意,我才会原谅你!”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要求,满头黑线,有些发懵,心想这只血鸦也太过分了吧,待得回过神来,有些恼了,眉头一竖,玉脸一寒,伸手就抓向翻翻,沉声呵斥:“你这个泼皮无赖,居然如此放肆,看来不收拾你,你真的是要翻天了!” 云舒儿见翻翻这样顶撞秋怀慈,一定会惹怒秋怀慈的,见秋怀慈脸色一沉,知道要遭,于是,连忙冲着蜜蜜,大声叫喊:“老蜜,快跑、快跑,快跑!” 蜜蜜跟翻翻是一路货色,见到翻翻这个妖孽,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便也存了与云舒儿一样的不良企图,想要将翻翻留在身边,跟它做个玩伴,因此,它见秋怀慈来抓翻翻,不待云舒儿叫喊,一个急转身,身子闪烁几下,鹿与鸟就在数里之外了。 秋怀慈见蜜蜜要将翻翻拐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气又急,大声叫道:“老蜜,你快回来,这只鸟儿是人家的宝贝,你把它拐跑了,人家会找我拼命的!” 远处已经不见蜜蜜身影了,但是,却传来蜜蜜的回答:“翻翻,它现在已经不是别人的宝贝了,它现在是我老蜜的宝贝了!” 还有翻翻的声嘶力竭的催促声,大声叫喊:“老蜜,快跑、快跑、快跑!” 翻翻就像一个越狱成功的囚徒似的,声音之中,透着无尽的欢快。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等人见到云舒儿、蜜蜜与翻翻这三个家伙的这番操作,真是无语了,对视一眼,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秋怀慈想要去追赶蜜蜜,夺回翻翻,但是瞥了一眼,见四大傩王在此,事情还没有了结,只得作罢。 秋怀慈见蜜蜜拐跑了翻翻,又给他出了一个难题,心里那个腌臜,瞥了一眼憋着笑,噘着嘴巴,吹着口哨,装作没事的云舒儿,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叫道:“曹裹儿,亏你还笑的出来,你一天到晚除了给我惹是生非,不干正事,你这是要把我给活活地气死啊!” 云舒儿一愣,噘起嘴巴,一副可怜样,委屈地叫道:“师父,这次是万剑仙门与四大傩王他们来找我的麻烦的,我人都不认识他们,我怎么招惹他们啊?” 秋怀慈见云舒儿装傻充愣,愈发来气,呵斥道:“小丫头,你休要扯开话题,我说的是翻翻、翻翻、翻翻!” 云舒儿继续耍赖,一脸惊讶,反问:“翻翻!翻翻怎么啦?” 秋怀慈耐着性子,沉声叫道:“曹裹儿,翻翻之所以如此嚣张,那是因为它是小鬼王的灵宠,你让蜜蜜拐跑翻翻,你让我回去怎么跟小鬼王交代啊!” 云舒儿索性一赖到底,将不要脸的光荣传统发挥到了极致,她决定要以攻代守,被动变主动。 云舒儿就像受到了冤枉似的,翻了一个白眼,眉头一竖,玉脸一寒,气愤地叫道:“秋怀慈,你讲不讲道理,刚才你那只耳朵听到是我唆使蜜蜜拐跑翻翻了?刚才我有对蜜蜜提到那怕与拐跑翻翻有关的半个字了吗?” 秋怀慈想想刚才云舒儿的确没有名言唆使蜜蜜拐跑翻翻,但是,翻翻站在蜜蜜的脑门,自己要抓翻翻,云舒儿却叫蜜蜜快跑,这意思不是明摆着的吗? 云舒儿不给秋怀慈任何反驳的机会,连珠炮地又叫了起来:“秋怀慈,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才翻翻站在蜜蜜的头上,你要抓翻翻,我在这时候却叫蜜蜜快跑,所以,你才认定是我唆使蜜蜜拐跑翻翻的,是不是这个呀?” 秋怀慈心里呵呵,暗自想着,你编,小丫头你继续编,事实俱在,我看你编到哪里去,他面上却沉住气,反问道:“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 云舒儿眼珠子骨碌一下,神色柔和了一些,突地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你误会我了,其实,我叫老蜜快跑,那是因为四大傩王瞪着老蜜目露凶光,意图不轨的样子,我怕老蜜遭到他们的暗算,为了蜜蜜的安全,所以才我才叫蜜蜜快跑的啊!” 四大傩王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怔,惊诧地瞪着云舒儿,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怎么会扯到他们的身上,这甩锅的手段也明显了,太拙劣了吧! 鬼丫头,这众目睽睽之下,当面扯谎,你把秋怀慈当什么人了,秋怀慈他是瞎呀,还是傻呀? 云舒儿这么拙劣的表演,只要是能够分辨的清什么是粪便,什么是馒头的人,任谁都知道云舒儿这是胡说八道,转移目标。 秋怀慈自然是眼不瞎心不傻的,但是,他喜欢在乎他的宝贝徒弟云舒儿,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事情,只要不违背做人的基本原则下,只要云舒儿开心,每次当他面对云舒儿这种不要脸的行为之时,他都会选择宽怀大度,得过且过,对云舒儿的某些恶劣行径,他只能装作眼瞎心傻了。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几息时间,突地目光温柔起来,唇角一翘,眉目含笑,脸上露出一丝暖意来,点了点头,喃喃地道:“裹儿,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啊!” 秋怀慈转即瞪着四大傩王,将脸一板,有些恼怒,沉声呵斥道:“四大傩王,原来是你们这几个老妖怪在暗中搞鬼,吓跑了我家老蜜与翻翻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一章:碧火神镰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鬼话,众目睽睽之下,居然装傻充愣地呵斥四大傩王,这种没有道德操守的行为,真是惊得他下巴都掉到地上去了,瞪着秋怀慈一脸懵圈,念头闪烁。 天啦!秋怀慈,你这样也太过分了了吧!那有你这样护犊子的呀?你脸皮几时变得这么厚了呀?以前的那个正直的秋怀慈都跑里哪去了呀? 唉!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秋怀慈自从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带在身边,深受这个小魔女的影响,真的是被他的这个没羞没臊的女徒弟给带坏了啊! 四大傩王见到秋怀慈居然当众冤枉他们,一怔,惊诧不已,待得回过神来,亦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手臂一甩,双手便各自握着一把农人割草式样的镰刀来。 镰刀通体墨黑,闪烁寒芒的镰刀刀刃成锯齿状,镰刀手柄的尾部系着一根拇指来粗,三丈来长的黑色链条,链条的末端有一个铜环,铜环套在傩王的手腕上,由此可见,与人打斗之时,黑色镰刀即可以做砍刀使用,也可以离手作飞刀使用。 这就是四大傩王的成名兵器碧火神镰。 赤面傩王双臂张开,双臂画圈挥舞着镰刀,眉头一竖,双眼喷火,怒视着秋怀慈,厉声喝道:“秋怀慈,士可杀不可辱,想要杀我们,尽管出手,何必玩这些把戏,多没意思!” 秋怀慈点了点头,淡然一笑,金光一闪,昊天在手,道:“嗯!你们说的在理,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们出手吧!” 四大傩王人影一闪,占据四方,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便挥舞着镰刀,飞身上前,就是一阵疯砍。 四大傩王知道今日不拼命,自己就得灭亡,所以,极尽手段,配合默契,招式狠辣,妙招迭出,一时,倒也不曾落了下风。 秋怀慈见四大傩王虽说是残躯伤体,但终究是一代人杰,底牌还是有的,对方一旦拼命,力量也不可小觑,所以,他一点也不敢怠慢,使出手段,剑光闪烁,凝神以对。 四大傩王围着秋怀慈转圈,身法倏进倏退,快之极致,难辨身形,他们近战则将黑色镰刀持握手中,对秋怀慈进行削砍,远战时便将镰刀扔抛而出,手掌扯着链子,挥舞链子,以链控刀,对秋怀慈进行撩勾,招式很是精湛玄妙。 四大傩王与秋怀慈恶斗了一会,赤面傩王呼啸一声,四大傩王同时后退,站在远处,镰刀飞出,手扯着链子,挥舞链子,被链子栓着的镰刀,就像一个蛇头一样,咬向秋怀慈。 四大傩王手中的链子挥舞的越来越快,镰刀攻杀的越来越猛,八把镰刀形成了一片片刀影,八片刀影相互链接,围着秋怀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刀罩,刀罩罩住了秋怀慈,开始向内收缩,缩少刀罩的空间,想要裹住秋怀慈的肉身,然后,将秋怀慈绞肉一般,进行绞杀。 秋怀慈瞅着逐渐裹上前来的镰刀刀罩,他不停地挥舞着昊天剑,剑光闪烁,不停地斩在了刀罩之上,噹噹脆响,火花四溅。 四大傩王见自己的镰刀刀影罩住了秋怀慈,秋怀慈一时还没有窥破刀影玄机,破刀而出,知道机会难得,心中狂喜,四人心意相通,无需招呼,连忙默念咒语,咒语念毕,咬破舌头,冲着碧火神镰喷了一口鲜血,大喝一声:“练 尸化骨,销魂灭魄!” 四大傩王的那带了符咒的鲜血,待得喷在了刀罩之上,刀罩就像放在熔炉里面焚烧似的,通体变得殷红犹如红铁,刀罩一时冒着白气,灼热无比,估计这时若是将一块猪肉扔在殷红的刀罩上,猪肉一定会被赤红的刀罩给烧成了黑炭,化为灰烬的。 巫师也会捉鬼驱邪,因此,与茅山道士的某些捉鬼驱邪的功夫有些相似,四大傩王刚才施展的这种本事,其实,与茅山道士捉鬼之时在桃木剑上喷上符水,引来烈火的法术是一样的原理,只不过茅山道士使得是符水咒语,而四大傩王乃是咒语再加上自己的元神,比起茅山捉鬼人,手段却要高级多了。 四大傩王先前与血鸦斗法,被血鸦吞噬了大量的魂魄,身负重伤,修为大减,现在又与秋怀慈恶斗,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他们再次动用炼魂的秘术,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他们要赌一把,赌赢了虽然成了废人,却还能喘气,要是不拼命,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南郊定定地瞪着四大傩王使用秘法将镰刀练得赤红,而镰刀却裹住了师父,心急如焚,脱口而出,连忙叫道:“裹儿,不好了,师父要快变成烤猪了,你快想想办法,快点解救师父吧?” 云舒儿秀眉紧蹙,念头闪烁,思忖对策,口里恨恨地叫道:“这几个老妖怪,看这架势,他们不但是想绞杀师父,而且还想焚尸灭迹,真是好歹毒的心肠啊!”即儿,她悄然问道:“端木家主、表哥,你们的功力恢复了没有,现在能打架吗?”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等人的功夫恢复了一些,连忙点了点头,端木龙一道:“我们现在就一窝蜂冲向前去,袭击四大傩王,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解救秋怀慈!”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刀异男,犹豫一下,慎重地问了一句:“端木家主、表哥,你们要是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可千万不要勉强,你们要是贸然出手,到时候,你们非但搭救不了秋怀慈,却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那这回咱们可就亏大了?” 南郊急了,连忙叫道:“裹儿,咱们不救也得救,不救师父可就死定了!” 云舒儿尴尬一笑,不说话了,心里愁死了,要是不让端木龙一等人出手,万一师父有个三长二短,自己岂不得心疼死,要是执意让端木龙一等人硬上,万一出现意外,那怎么办,必究别人的性命,那也是性命啊! 刀异男瞅着场中战况,见四大傩王的刀罩还在继续向内收缩,死死地锁住了秋怀慈,镰刀慢慢地逼近秋怀慈,秋怀慈似乎危在旦夕,存亡须臾了,急道:“端木家主,不能再等了,咱们出手吧!” 端木龙一点点头,就要飞身扑向四大傩王,进行攻杀,但是,却被云舒儿及时拽住了。 云舒儿摇摇头,苦笑着劝道:“端木家主、表哥,我看还是算了,其实,我知道你们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不能让你们再去冒险了,咱们还是等等,看看秋怀慈能不能破了对方镰刀!” 端木龙一道:“裹儿姑娘,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让咱们试试,放手一搏吧?”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四大傩王的镰刀刀罩,神色肃穆,态度坚决,摇了摇头,沉声说道:“算了,咱们打不过,就不要白白地送人头了,还是等等吧,秋怀慈这一次要是真的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 云舒儿犹疑一下,又继续喃喃地道:“再说了,我了解秋怀慈的武功,他武功天下第一,以他的能耐不可能整不赢这几个老妖怪的,我认为他一定会有对策的,他一定会赢的,我相信他!” 云舒儿攥紧拳头,淡然说着,当她说到“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相信他一定会赢的”之时,仿佛在语句之中获取了一种力量,她眉头一扬,眼睛一亮,神色柔和了许多,整个人变得精神明媚了起来! 端木龙一与刀异男等人此时此刻也只能选择相信云舒儿与秋怀慈了,便忧心忡忡,神色冷凝地盯着场中的打斗。 赤面傩王又开始念咒发功,施展秘术,向刀罩喷着鲜血,他每喷一口,身子便颤抖一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赤面傩王冲着刀罩连喷了三口鲜血,突地厉声嘶吼:“老二、老三、老四,坚持一下,今日一战,非生即死,莫留后手!” 黑面、黄面、绿面,三大傩王听了老大的嘶吼,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候了,生死在此一举,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起咒施法,也向刀罩喷着鲜血,燃烧神元。 刀罩一旦被阵主喷上鲜血,金光一闪,刀罩便变得更加赤红,红的有些诡异刺眼,而且,刀罩开始加速收缩,绞杀秋怀慈。 赤面傩王等人见镰刀加持了密法之后,威力大增,加速压缩着秋怀慈的活动空间,将秋怀慈逼入了绝境,他们眼里登时流光溢彩,亮的有些病态,龇牙咧嘴,嘿嘿而笑,丑陋的面相显得愈发地狰狞了。 云舒儿等人见四大傩王的刀罩越收越紧,那些镰刀将要绞上秋怀慈的身体了,心里紧张之极,再也不能等了,想要出手救援秋怀慈,但是,也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极,异样发生了。 随着一阵暴烈的龙啸之声,剑光闪烁,嘭的一声巨响,四大傩王的黑镰刀罩一下子就炸裂了,化为乌有。 秋怀慈这时一手负背,一手持剑,眉目如画,气宇轩昂站在空中,身边几十条剑魂上下翻飞,左右环绕,端的是威风凛凛,犹如天神一般。 四大傩王功法被破,遭到反噬,齐声哀嚎,口喷鲜血,自空中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激起尘土。 黑面、黄面、绿面三大傩王当场死亡,只剩下了赤面傩王在抽搐喘气。 秋怀慈手臂一挥,收了昊天剑魂,还剑入鞘,身子一闪,站在赤面傩王的身边,他凝视着赤面傩王,见赤面傩王胸口全是鲜血,眼睛翻白,奄奄一息,他心里黯然,突地生出一丝怜悯来。 赤面傩王缓了一缓,凝聚起生命的最后一丝神元,手指哆哆嗦嗦地掏出那个白色,在身边的石头上砸了几下,瓶子碎了。 瓶子一碎,瓶子里装着的四大傩王的九条黑龙以及板车与棺椁就出现在旁边。 赤面傩王用死鱼眼一般没了神采的眼睛瞪着秋怀慈,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哀求道:“秋怀慈,巫神宗的、人死了之后,必须要、尸要入冢,魂要入宗,否则魂、魂荡天地,不得轮回,麻烦您、将我几人装殓一下,黑龙自会、将我们的尸骨带回、宗门的,拜托您、了!” 赤面傩王说罢,随即脑袋一歪,眼神散乱,气绝身亡。 秋怀慈叹息一声,便神色肃穆,使用法力,将四大傩王的外表拾@了一下,让对方变得干净、漂亮、体面一些,将四大傩王装殓进棺椁里,再向其遗体鞠躬,对死者尽了生者该有的礼数。 秋怀慈对那些黑龙说道:“诸位,麻烦你们将主人带回去吧!” 九条黑龙扬起脑袋,冲着天空一阵哀鸣,即儿,身子扭动,飞腾起来,拉着轻盈了许多的棺椁,拖着主人的尸首,顺着来路,转瞬便飞走了。 四大傩王是来的雍容、神气,走的却是灰败、匆匆。 一来一去,一生一死,功名利禄,盛衰荣辱,全在一念之间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二章:一只蚊子(撒狗粮啰!) 云舒儿目送着黑龙拉着四大傩王的尸首匆匆走了,愣了一下,叹息一声,感慨地道:“唉!我真是搞不懂,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地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争什么名呀利呀的,不是你整死我,就是我整死你,大家整天这样打来打去的,有意思吗?” 秋怀慈道:“裹儿,你还是太单纯了,在世上绝大部分人的眼睛,他们认为只有权势名利才能让人活得顺遂随意,幸福开心,也只有追求权势名利,人生才会有价值,才会有意义!” 云舒儿瘪瘪嘴巴,一脸气愤,喃喃反问:“所以,他们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心生歹念,不讲道德地去找别人的麻烦,遇到弱者就杀得人家一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遇到了你这样的超级强人,便来个飞蛾扑火,自寻死路,最终也害得自己朋友伤心,亲人痛苦?” 秋怀慈虽然觉得世人为了争名夺利,违背道义,妄开杀戮,这是不对的,但是,世事如此,辩也辩清楚,辩来辩去也没意义,只得不说话儿。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觉得这些话自云舒儿口里说出来,如果让云牧天听见,该是何其荒缪,何其讽刺啊! 唉!小丫头,你现在虽然没有武功,却拥有神知神觉,这还不是因为你的身体遭到赤链神种滋养的缘故,可是,这赤链神诀还是人家渭流门的,你爹爹为了让你拥有赤链神功,将来称霸天下,还不是血洗了安然山,血洗了渭流门吗? 如此做派,你魔门圣教又何来的道德,何来的人性啊! 云舒儿四下一瞥,见风和日丽,四周空旷,问道:“秋怀慈,你说还会有人前来对付我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裹儿,你身怀赤链神诀的秘密一经泄露,有人觊觎神诀,便想于中牟利,一定还会有人不死心的,不过,经过今日一战,他们恐怕会消停一会,暂时是不敢向你出手!” 云舒儿又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遭到伏击了,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秋怀慈道:“是沈邀月给我传讯的,否则,我怎么能够请来翻翻它们,跟我一起对付四大傩王!”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沈伯伯,他人还是不错的,他这个朋友,我爹爹也算是没有白交啊!” 秋怀慈点点头,瞥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将云舒儿拽到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裹儿,咱们走远一点,我有话要跟你说!” 云舒儿一愣,瞥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念头一闪,嫣然一笑,戏谑心起,故意大声叫道:“师父,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就不能当着大伙的面说说吗?” 秋怀慈眉头一皱,瞪了云舒儿一眼,伸手抓住云舒儿的手腕,身子一闪,两人便站在了远处的山包上,离开端木龙一等人足有五里之遥。 秋怀慈手臂一挥,就在身边布了一个微型结界,这样一来,结界外面的人别说听不见他们的言语了,便是他们的人影也休想瞅见。 南郊一愣,见师父秋怀慈也不言语一声,就将云舒儿带跑了,一愣,思忖着,不知道师父与云舒儿还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便一脸疑惑地问道:“端木家主、刀异男,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端木龙一见秋怀慈与云舒儿撇开他们,估计可能是谈情说爱去了,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咳嗽二声,笑道:“南郊,莫急莫急,你师父只是与你师妹说几句私密的话而已,马上就会回来,咱们还是安心在这里等着吧!” 南郊哦了一声,向秋怀慈与云舒儿所在的方向眺望了一眼。 云舒儿见秋怀慈行事避开众人,搞得神神秘秘的,念头一闪,居然会错了意思,脑子里突地冒出不恰当的念头来,心里一跳,心如鹿踹。 云舒儿双臂一反,负于背后,二手手指互勾,挺着胸脯,微踮着脚,身子向左向右微微扭摆着,很欢快,很俏皮,很俏丽,很娇嗔的样子。 云舒儿就这样微低着头,忽闪的大眼眸子偷偷地盯着帅呆了的秋怀慈,心都痴了,突地脸颊微红,艳如桃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神色之中,有一丝少女的羞赧与扭捏来。 云舒儿回过神来,自秋怀慈的脸上收回了目光,四下一瞥,见身处结界之内,觉得没有别人看见,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应该是安全的吧,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云舒儿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终于鼓起了勇气,她闭上了眼睛,缓缓地仰起了明艳的脸,冲着秋怀慈努起了嘴巴,由于激动,身子有些微微颤抖。 秋怀慈将云舒儿带到这个僻静之所,乃是想要跟云舒儿说一件大事,只因事情特殊,不好启齿,让他有些为难,正因为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他眼睛虽然瞅着云舒儿,但是,眼中却是视若无物。 秋怀慈眉头微皱,一脸凝重,思绪万千,念转如轮,几息时间,终于将心一横,打定了主意,眉头也舒展开来。 唉!事情瞒是瞒不住的,早晚都得穿帮,本来没有是非,事情拖的久了,反而会引来流言蜚语,生出嫌隙与误会来,到那时,事情就更不好处理了,罢了罢了,反正早死迟死,都是一死,不如说了,死了安心。 秋怀慈凝了凝神,想要向云舒儿诉说一件大事,但是,当他瞅见云舒儿那仰头闭眼努嘴的样子,不知何意,惊诧地问道:“裹儿,你在干什么?” 云舒儿屏声静气地正在等着秋怀慈采取行动,心里很是期待,听了秋怀慈的询问,一愣,骤然睁开眼睛,惊诧地反问:“秋怀慈,你不是要跟我亲嘴吗?”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回答,一怔之下,差点没有被雷翻在地,登时满头黑线,脑中一阵鸦鸣,他定定地瞅着云舒儿,脸色数变,念头闪烁,心里一阵哀叹。 裹儿,我的个乖乖,这大白天做什么春梦,亲什么嘴呀?你、你没羞没臊,这一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云舒儿心思细腻、冰雪聪明,见了秋怀慈这懵逼的样子,念头一闪,登时醒悟过来,她见闹了一个大笑话,脸儿一热,唰地一片血红。 云舒儿回过神来,轻啊一声,惊呼出声,双掌连忙捂住了脸,扭转身子,背对着秋怀慈,她羞赧之极,也尴尬之极,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了,躲了起来。 丢人,真丢人,糗大了,真是糗大了啊! 秋怀慈见到了云舒儿这窘迫的样子,想起一向大胆放肆的她,也有今日,这般娇羞的样子,真是太过俏丽迷人了些,心里登时喜欢之极,也乐不可知,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秋怀慈这般地一笑,随意觉得有些危险,便一咬牙,想要忍住,却偏生忍都忍不住,于是,口里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声音很是怪异。 云舒儿正在为自己没羞没臊的行为而狼狈不堪,听了秋怀慈的怪异的笑声,越发地觉得无地自容了,羞赧更甚,即儿,却见秋怀慈唔唔唔的,笑个没完了,突地恼了,气不打一处来。 云舒儿放下捂脸的手掌,扭转身来,眉头一竖,双眼冒火,瞪着秋怀慈,沉声呵斥:“秋怀慈,笑笑笑,笑你个头,还没完没了是不!” 秋怀慈神色一敛,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没有、没有!”即儿,见云舒儿这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有趣,双手捂住嘴巴,口里继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云舒儿见秋怀慈捂着嘴巴还在笑,笑得真是好坏好贱,越发觉得羞赧,真是气得要死,想要继续发飙,但是,转念一想,想着自己干了糗事,还不许人家笑了,这莫免也太霸道了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平复一下情绪,想要挽回一点面子,昂首挺胸,瞪着秋怀慈,支支吾吾地狡辩道:“…………秋怀慈,你不要笑,其实,这、这都怪你,谁叫你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看着似乎不安好心,所以,我、我才以为你要…………那个的!” 秋怀慈在云舒儿面前突然就嘴贱起来了,他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掌,眉目含笑地反问道:“曹裹儿,我就算行事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难道就一定是为了亲你吗?” 云舒儿遭到秋怀慈言语的暴击,被怼的哑口无言,蹙眉瞪眼,指着秋怀慈叫气急败坏地叫道:“秋怀慈,你…………!” 秋怀慈平日被云舒儿欺负惯了,这回逮住机会,怎么也得找回场子,他用眼角斜着扫描了一下云舒儿的全身,撇着嘴巴,摇了摇头,一脸嫌弃,喃喃地道:“切,自己长得就像一根萝卜干似的,天天还老想着跟我这样的美男子亲热,你倒真是敢想呀!” 云舒儿知道秋怀慈在故意气她,念头一闪,翻了一个白眼,斜睨着秋怀慈,一脸鄙夷,呵呵一声,怪腔怪调地叫道:“嘿嘿!本姑娘就算是一根萝卜干又怎样,可是这世上有人犯贱就是喜欢萝卜干,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在那离魂镜阵里面当众吃我的口水,还差点把我的嘴唇给啃掉了啊!” 反击来的太快太猛,一张王炸啊!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讥讽,笑容一僵,脸颊一热,啪啪作响,现场翻车,这是打脸呀! 秋怀慈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于是,跟着云舒儿照样学样,也耍起无赖来,节操扔到一边不要了。 秋怀慈神色一敛,表情肃穆,狡辩道:“…………曹裹儿,你想多了吧,我、我在离魂镜阵里面只所以那样对你,那,那不是在亲你,……………而是、见你嘴上停了一只蚊子,我给你赶蚊子呢!” 云舒儿听得秋怀慈一本正经说出这个奇葩的理由,将不要脸的水平真是发挥到了极致,登时彻底地被镇住了,一时无话可说。 云舒儿口瞪目呆,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心里又是喜欢,又是惊诧,感慨不已,想她的一向冷凝清淡,不拘言笑的师父,没想到现在居然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他几时变得这么嬉皮活跃了啊! 云舒儿愣了一下,突地上前,一双粉拳冲着秋怀慈的胳膊动作轻柔地便是一阵又锤又擂,笑靥如花,笑骂道:“秋怀慈,你无赖,无赖、无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三章:心有顾忌 秋怀慈每次见到云舒儿向他吵闹撒娇,他心里便洋溢着极度的快乐; 因为撒娇是一种喜欢、亲昵的表现; 他觉得被自己喜欢的人所喜欢,所亲昵,那就说明,自己在对方的心里是一个值得信任,值得依恋的人; 而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会成为一个为自己所喜欢的人所信任,所依恋,更让人觉得有价值,更让幸福的了。 秋怀慈凝视着娇嗔的云舒儿,眼中满是宠溺与柔情,嘿嘿一笑,柔声叫道:“裹儿,好了好了,别锤了,再锤下去,为师的骨头可就要碎了!” 云舒儿停止了对秋怀慈的锤打,向秋怀慈扬了扬收粉拳,龇牙咧嘴,警告道:“秋怀慈,你要是再敢不要脸,再敢欺负本小姐,小心我的拳头哦!” 秋怀慈神色一敛,向云舒儿躬身拱手,口中唱吟道:“晚生谨遵仙子教诲!” 云舒儿噗嗤一笑,暗骂一句不要脸,即儿,神色一敛,捻了捻鬓发,问道:“秋怀慈,你说吧,今日你撇开别人,鬼鬼祟祟地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呀?” 秋怀慈将云舒儿叫到一边,乃是想跟云舒儿说说北墨止颜的事情,因为北墨止颜与他曾经有着感情上的纠葛,后来北墨止颜又成为南藏玉的妻子,现在他却让北墨止颜暂住爱居山,如此作派,在世人眼里似乎有些暧昧,居心不良。 秋怀慈跟北墨止颜居住在爱居山上,其实,二人持之以礼,互相敬重,犹如兄妹,是清白的;再说了,秋怀慈自觉问心无愧,他也不惧怕世间的流言蜚语;但是,秋怀慈可以不理会世人的看法,却不能不在乎云舒儿对北墨止颜此事的感受。 秋怀慈知道云舒儿必究是一个女孩子,女人好妒,在男女的感情上,对那些靠近自己心上人的异性,都保持着天然的警惕的,特别的敏感,就像少女时代的北墨止颜一样,当年见他与师姐元凤焉多说几句话儿,都要争风吃醋,对元凤焉酸言酸语的,搞得大家很是尴尬。 秋怀慈本来下定决心要跟云舒儿说说北墨止颜的,但是,当他见云舒儿笑靥如花,心情大好,突地又不想说了。 唉!算了,止颜师妹的事情,还是过一段日子,等裹儿回到爱居山再说,现在裹儿就要返回魔门圣教了,这次回去之后,这迎来送往的,还不知要忙成什么样子,这段日子,我还是应该让她开开心心地生活,何必给她增添不必要的烦恼呢! 秋怀慈思忖一下,放弃了想要告诉云舒儿,关于北墨止颜居住在爱居山的事情,而是话风一转,淡然一笑,道:“裹儿,你就要返回混天王城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我心里有些不放心,临行之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叮嘱于你!” 云舒儿念头一闪,神色一敛,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问道:“是关于赤链神诀的事情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裹儿,你爹爹云牧天是一个雄才大略,野心勃勃的人,素有吞并仙道玄门,一统三界之心,几百年来,只因魔门圣教实力不济,方才使他徒费心机,未能如愿; 十年之前,当你爹爹自渭清源的口中获悉了赤链神诀的秘密,他自认为是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因此,他才不惜制造了渭门惨案,夺取了赤链神诀,擅自让你修炼的,后来,若不是为师及时出手,将你劫持,阻止了你爹爹称霸天下的计划,否则,仙道玄门的命运真是不堪设想了; 为师劫持了你,将你带到爱居山,咱们师徒隐姓埋名,深居简出,转眼十年过去,我本以为赤链神诀之事就此翻篇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爹爹给盯上杀上山来,这一次,你爹爹真是打了为师一个措手不及啊!” 云舒儿在秋怀慈的言语之中似乎听到了对父亲的指责,父亲就是父亲,是她的至亲,父亲在她心里是亲切的神圣的,所以,她心里有些不快,只因秋怀慈说的乃是事实,她不好反驳而已。 云舒儿念头一闪,忿忿地添了一句,道:“秋怀慈,这次来爱居山找你茬子的,好像不止我爹爹一人,应该还有仙道玄门,还有你的宗门天守吧!” 秋怀慈心思细腻,自是感知到云舒儿情绪上的微妙变化,但是,有些事情,不管云舒儿高不高兴,都要必须面对,必须挑明了。 秋怀慈叹息一声,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柔声说道:“裹儿,不管仙道魔门如何对付我,我都不在乎,此后余生,我真正在乎的却是你!”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包含柔情的言语,心里一暖,怨气尽消,嫣然一笑,瘪瘪嘴巴,切了一声,道:“秋怀慈,你休要用鬼话骗我,你除了在乎我的生死,恐怕也在担心着仙道玄门,天下百姓的安危吧!” 秋怀慈愣了一下,点点头,目光澄澈地凝视着云舒儿,坦然地道:“裹儿,为师也不瞒你,我将你留在身边,除了真心喜欢你,的确也含有别的私心,因为为师深受师尊的教诲,师门的恩典,因此,宗门以及天下百姓的安危,我不可能做到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恋人相处最怕的是虚与蛇委,口是心非;恋人相处最难能可贵的是直抒胸襟,坦荡无欺! 秋怀慈对云舒儿的回答,自恋人的角度出发不算完美,但是,自做人的品行德操来讲,却是无可厚非,无可挑剔。 云舒儿对秋怀慈的回答算不上十分满意,但是,她对秋怀慈坦诚的态度,却是非常地欣赏喜欢,因为秋怀慈这样回答,乃是实话实说,一点也不虚伪。 云舒儿一笑,道:“秋怀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我云舒儿有自己的是非原则与道德底线,我不想做的事情,这世上的任何人,包括我爹爹,也休想强迫于我,所以,我不在乎别人的选择,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四章:喜欢我吗?(又撒狗粮了!) 秋怀慈点点头,道:“我身通心,表里如一,但凡所知,坦言无私,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语气郑重地问道:“秋怀慈,你喜欢我吗?” 秋怀慈一愣,他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女孩子家居然会向他这样问话,这也太直接了些,有些突兀了,但是,他知道云舒儿如此一问,必有深意。 秋怀慈神色一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点了点头,郑重地回答:“喜欢!” 云舒儿心里一颤,欢喜不已,面上却不动声色,蹙着眉头,继续追问:“有多喜欢?” 秋怀慈凝视着云舒儿,眼神温柔,满是柔情,缓缓地道:“曹裹儿,我对你的喜欢,犹如苍穹之于鲲鹏,其爱之深达,不可名状!” 云舒儿心头一暖,无限甜蜜,便嫣然一笑,一脸明媚,点了点头,道:“秋怀慈,有你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云舒儿在此向你保证,为了你,此生我绝不会擅自解开封印,修炼赤链神诀!” 秋怀慈等的就是云舒儿的这句话,他听了云舒儿之言,无异于云舒儿对他的一种承诺,心里激动不已,因为只要云舒儿不擅自解开封印,修炼赤链神诀,如此一来,方能仙魔二安,天下太平,他们方才能够聚首爱居山,妇唱夫随,恩爱一生。 秋怀慈心里也是喜欢,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笑容,也郑重地反问道:“曹裹儿,你喜欢我吗?”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道:“喜欢!” 秋怀慈也追问一句:“有多喜欢?” 云舒儿目光澄澈,语气坚毅,朗朗地道:“秋怀慈,我对你的喜欢,犹如昙花之于永夜,只求灿烂,不记生死!” 秋怀慈甚是感动,眼睛湿润,他上前将云舒儿揽在怀里,紧紧地搂住,侧着脑袋,将脸靠在云舒儿的额头上,有些动情,喃喃地道:“裹儿,有你这句话,我也放心了,我秋怀慈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我唯爱你,我唯信你,你若有难,那怕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我也一定要护你周全!” 云舒儿心里暖暖的,张开双臂搂住秋怀慈的后背,将脸贴靠在秋怀慈的胸口,嫣然笑问:“秋怀慈,你说的是真的吗?” 秋怀慈诚恳地道:“当然是真的了,我几时欺骗过你了!” 云舒儿念头一闪,娇嗔地道:“秋怀慈,你休要将话说的太满,我虽然是你的徒弟,但是,我终究也是魔门的公主,你一向顾念天守之恩,玄门之责,假如、假如有一天你的奄冲师兄,以及别的的什么人,将我逼得太甚,双方结下梁子,生死相搏,到那时,你还会帮我一起对付你的天守与仙道玄门吗?” 秋怀慈神色肃穆,沉声道:“裹儿,我是天守长大的,天守对我有养育之恩,栽培之情,我能有今日之成就,全是师门的恩德与情谊;天守是师尊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尊长,兄弟、姐妹,门人弟子,那里是我真正的家,是我的根,所以,今生今世,我是不会去对付,伤害自己的宗门的,绝对不会!” 云舒儿扬起头来,瞪着秋怀慈,噘起嘴巴,讶然叫道:“秋怀慈,你说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你刚才还在向我发誓,含情脉脉的,说要护我周全,怎么一遇在我与天守之间,要你作出选择的时候,你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你的宗门,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难道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吗?” 秋怀慈眉头微皱,反问道:“裹儿,天守是我的根,是我的魂,如果我为了私欲可以随便而放弃自己的根自己的魂,我若是如此冷酷自私,薄情寡义,那你觉得我的人品可靠吗?我对你的爱,以及承诺,还会可信吗?” 对于热恋之中的女人来说,她总是希望自己在对方的心里,位置一定是至高无上的,自己是对方唯一的选择,自己在恋人的心里,与诸事比较,自己永远是排第一位的,其它的事情皆在其次; 那怕她们心里明明清楚,在某种情况之下,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其潜意识里,在遇到这个问题之时,她还是希望对方最看重的是自己的,那怕对方的回答有些违心,那也是好,如此善意的谎言,终究是可以让她喜悦的,心安的。 云舒儿见在她与天守之间,秋怀慈首先选择了宗门,虽然秋怀慈解释的理由的确是可信的,但是,自女人爱情的心理角度出发,她对秋怀慈的回答,还是有一丝失望,甚至不快。 云舒儿脸色一黯,身子挺直了,扭了扭身子,想要离开秋怀慈的怀抱。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曾有前情,他是有一些恋爱的经验的,对女人的心思多少了解一些,他见了云舒儿眉头微蹙,扭着身子,知道对方不高兴了,连忙双臂一紧,紧紧地搂着云舒儿。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与天守之间,首先选择了宗门,从而让你认为自己是遭到了我的忽视了,是吧?” 云舒儿瘪瘪嘴巴,口不对心,叹息一声,淡淡地道:“没有!”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几息时间,笑容一敛,神色凝重地道:“裹儿,你放心,我秋怀慈此生不会背叛天守,不会跟你联手对付宗门的,但是,今生今世,我也绝对不会背叛你,绝对不会让天守宗门伤你一分一毫的!” 云舒儿再次听到了秋怀慈对她爱的保证,见秋怀慈一脸严肃,言辞恳切,不似作伪,心头一暖,又明媚欢快了起来。 云舒儿展颜一笑,嘻嘻地道:“秋怀慈,你休要花言巧语哄骗于我,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万一有一天,我与天守真的打起来了,你以为你真的能够在我与天守之间做到游刃有余,八面玲珑吗?能够让大家握手言和,二相安好吗?” 秋怀慈点点头,毫不犹豫地道:“裹儿,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让你与奄冲师兄他们和平相处的,因为,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让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任何的损害的!” 云舒儿摇摇头,不以为然,淡淡地道:“秋怀慈,你休要在这里说大话,世间有很多的事情纷纷扰扰,缠扯不清,解决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皆大欢喜的万全之法,你又不是神,你以为什么事情,你都能搞得定吗?” 秋怀慈目光明亮,一脸自信,郎声地道:“裹儿,我不是神,但是,为了保得你与天守的安全,我可以成神!” 云舒儿终究还是太年轻了,没有经历过什么生死恩怨,那里知道秋怀慈心思的悠远凝重,肩上所担负的重责,此刻,她听了秋怀慈之言,权当对方只是在讲一个笑话,哄她开心罢了。 云舒儿手掌轻轻地拍拍秋怀慈的胸脯,嫣然一笑,道:“好吧!秋怀慈,祝你早日成为万能的神,为我们化灾免难,永保平安!” 秋怀慈一笑,点点头,又吩咐道:“裹儿,这次回去,玩一会就得了,千万不要玩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你不是派了老蜜前来盯着我吗,有老蜜在,你难道还怕我会不回家吗?” 秋怀慈想起蜜蜜那嬉闹顽皮的天性,摇头苦笑,道:“老蜜每到一个新的地方,遇到有趣的事物,这一激动,撒欢起来就连自己姓啥名谁都不知道了,你觉得,就它那种作派,我还能指望得上它吗?” 云舒儿笑道:“好了好了好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我又不是那贪玩的小孩,分不清主次,我在家里呆一阵子,就想办法返回爱居山!” 秋怀慈笑道:“那,你说的,一定要早点回来,知道吗?”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嗯!真是哆嗦,秋怀慈,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秋怀慈笑道:“你说,你说!” 云舒儿笑道:“秋怀慈,除了我,从今往后,你可不许再找别的女人了,知道吗?” 秋怀慈笑道:“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吗?” 云舒儿伸手捏捏秋怀慈的脸蛋,龇牙一笑,调侃道:“谁叫我的男人这么帅,这么帅,这么帅呀!” 秋怀慈盯着云舒儿,一本正经地道:“裹儿,我再帅,今生今世,往生余生,我也只会帅给给你一个人看,因为这世间,除了你,还没有任何女人有资格欣赏我的帅!”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双夸,听了这些甜言蜜语,真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嘿嘿一笑,道:“得,秋怀慈,你咋越来越不要脸了,夸你一句,还来劲了,你做人就不能低调一点吗?” 秋怀慈呵呵一笑,居然贫起嘴来:“裹儿姑娘,本尊之美,内外皆修,风流倜傥,旷古未有,便犹如那旭日东升,光芒万丈,即便是我想要遮挡他的神采,那也是万万地不可能的啊!” 云舒儿被秋怀慈逗的咯咯咯地娇笑着,瞅着秋怀慈的眼眸里流光溢彩,心里暖暖的满满的,她觉得其实在她面前不正经的秋怀慈,才是真实的秋怀慈,在她面前不正经的秋怀慈才是最可爱的秋怀慈,因为在她面前不正经的秋怀慈才是松弛的、开心的、幸福的! 秋怀慈说罢,瞅着云舒儿,也是舒心一笑,他觉得自己在云舒儿的面前似乎有些随心所欲,放浪形骸了,但是,他不在意自己的真情流露,纵情肆意,因为,这才是他自己,清冷的外表之下,有一颗热切跳脱的心。 云舒儿与秋怀慈相拥着,互相凝视着对方,冲着对方傻笑着,心里柔情蜜意,欢喜快乐。 几息时间。 云舒儿轻啊一声,眉头一蹙,脸色微变。 秋怀慈一愣,神色一敛,关心地问道:“怎么啦?” 云舒儿向秋怀慈噘起嘴巴,娇嗔地道:“秋怀慈,你帮我看看,我嘴上是不是有一只蚊子?”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问题,待得反应过来,差点笑了起来,但他没有笑,因为,他此刻本就对云舒儿亦然动情,加之,待得瞅着云舒儿那饱满红嫩的娇艳欲滴的嘴唇更是心动,他很乐意赶走云舒儿嘴唇上的蚊子。 秋怀慈受到云舒儿的邀请,欢欣鼓舞,自然不会浪费美人的一翻美意,于是,微侧着脸,低下了头,将嘴唇重重地压在云舒儿的烈焰红唇之上,将其嘴唇覆盖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七章:左手右手 云牧天、云舒儿、南郊、云知为、刀异男、月媚儿、要离、纳朝明与一干侍卫以及黑焰骑兵,自与仙道玄门的端木龙一与林御衍等人分别之后,便一路向东,往魔门圣教的方向与地界日夜皆程,一路疾走。 数日,下午。 南郊四下一瞥,愁眉苦脸的,百无聊赖地问道:“裹儿,咱们这都走了几天了,怎么还不见老蜜与翻翻它们的身影,你说,它们两会不会不来找我们了,私自回了爱居山了呀?” 云舒儿笑着反问:“想它们啦?” 南郊点点头,道:“有老蜜斗嘴,大家有说不完的话,路上不闷,而且,那个翻翻也不是善茬,非常有趣,有那只小鸟在,估计大家就更加热闹,更加地好玩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南郊哥哥,你放心,老蜜那个家伙很是喜欢热闹,喜欢玩耍,加之,他机智聪明,道法高深,所以,它一定会想办法前来寻找我们,跟我们一起去混天王城的!” 南郊又问:“裹儿,老蜜不会先把翻翻带回爱居山,再来找我们吧?” 云舒儿道:“翻翻是不会回爱居山的,就算打死它,它都不会回去!” 南郊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因为翻翻小孩心性,也想出来疯出来玩,所谓天高任鸟飞,它既然得了自由,它自然是不会再次回去接受拘束了!” 南郊一笑,念头一闪,担心地问道:“裹儿,翻翻不会离开老蜜吧?”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不会!” 南郊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骗人的鬼,老蜜的嘴,翻翻虽然古灵精怪,但是,它终究是一个没有涉足江湖,它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是老奸巨猾的老蜜的敌手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翻翻现在一定已经被老蜜给忽悠的晕头转向,心悦诚服,成了最忠诚的小跟帮了。” 南郊笑着点点头,对云舒儿的分析表示深度认同。 云知为对蜜蜜是熟悉的,至于血鸦翻翻,她自云舒儿绘声绘色的描述之中,多少知道一些,因此,她对精灵可爱的翻翻,很是稀奇。 云知为听得南郊提及翻翻,兴趣盎然,问道:“南郊,那个血鸦翻翻真的比蜜蜜的脾气还要暴烈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以后翻翻若是找上门来,我劝你,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它,依照它那个嚣张狡猾的性子,绝对会把你给活活地气死的!” 云知为瘪瘪嘴巴,不以为然地道:“是吗?它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我生气,我就一锅把它给炖了!” 云舒儿与南郊瞪着云知为,异口同声地斥道:“你敢!”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与南郊那一脸紧张,气势汹汹的样子,连忙讪讪一笑,软声软气地道:“玩笑,玩笑,纯粹的玩笑,这么可爱的灵宠,谁舍得吃了它呀!” 南郊板着一张脸,沉声叫道:“云知为,翻翻可是我师父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救兵,是我们的恩人,你可不许伤害它,否则,我师父在别人那里不好交代啊!” 不就一句玩笑罢了,至于这么紧张,搞得我好像不知轻重,居心不良似的! 云知为点了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心里不服,瞅着刀异男,密语诉苦,撒娇道:“哎呀!异南,他们欺负我,你还不快给我说说话儿,评评理儿!” “好的!” 刀异男连忙点点头,那瞅着云知为的目光变得温柔,满是恋爱与宠溺,脸含微笑,即儿,瞪着云舒儿,大声叫道:“老妹,你太不够意思了?” 云舒儿一愣,笑问道:“哥,怎么啦?” 刀异男那瞅着云舒儿的目光也变得非常温柔,满是怜爱,一脸委屈地叫道:“舒儿,自从你离开混天王城,去了爱居山,玩的开心,也不知道给哥传个讯息,哥想你都想疯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云舒儿听了刀异男的指责,笑道:“表哥,这你可不能怪我,我自从被秋怀慈抓了,就被他封印了记忆,在爱居山这些年,别说不记得你了,便是我自己都记不得我自己了啊!” 刀异男愣了一下,突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讪讪一笑,喃喃地道:“哈哈!舒儿,你看我,大哥见到你这一高兴,倒把这茬给忘了,这胡说八道的,让你笑话了!” 云舒儿见刀异男这样,胸腔里流淌着浓烈的亲情,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嘿嘿笑道:“哥,你真好!” 刀异男嘿嘿一笑,一脸得意。 云知为本来指望刀异男会帮她打嘴仗,那知,刀异男却与云舒儿述说起亲情,见了他这副嘴脸,登时满脸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无奈。 天啊!刀异男,我也是你妹,做人要不偏不倚,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种操作,你可以的啊? 云知为瞪着刀异男,笑容可掬,嘿嘿地道:“舒儿,你异南哥哥这些年真的是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啊!” 云舒儿心情愉悦,咯咯咯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刀异男别过脸去,不搭理云知为。 唉!一个是顶头上司的女儿,自己的心肝表妹,以及表妹的痴傻师兄,一个也是自己的心上人,未婚妻,这两号人要是怼起来了,却要他站出来拉架评理,自己不管偏向哪一方,那是费力不讨好,纯粹地犯贱找抽啊! 知儿,舒儿这个小魔星,她是魔门圣教的心肝宝贝,就连姑父都要让着她的,我刀异男充其量也就只是一个表哥而已,那里招惹的起舒儿这个祖宗了,现在,你与舒儿斗嘴,居然要我出头帮你评理,这就是挖坑埋我吗? 再说了,舒儿与你都是我的至亲,左手右手,皆是我手,二只手打架,谁见过谁,为了给一只手出气,去砍了自己的另外的一只手的啊! 知儿,你居然要我去做这等蠢事,你真当我傻呀! “谁,是谁?是谁要吃我,是谁在说我要吃了我的?” 远处传来了一阵怒斥之声,声音奶奶的,似乎口里含着口水,很萌很好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八章:大马屁精(超级搞笑!) 转即,一只通体血红的乌鸦扑嗤扑嗤着翅膀自西面飞了过来。 血鸦径直飞到云知为面前,瞪着云知为,气势汹汹的叫道:“谁谁谁,谁说要吃我的,谁说要吃了我的,鬼丫头,是你吗?” 云知为仔细地瞅着血鸦翻翻,又稀奇又兴奋,笑着问道:“南郊,这只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血鸦翻翻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是啊!” “是谁?是谁?是谁要吃了我的翻翻的,是谁要吃我的翻翻的?是谁?” 一阵怒斥声中,自西面嗖嗖嗖地跑来一个影子,那影子冲到云知为的面前,身子一旋,骤然站住。 蜜蜜眼睛圆睁,瞪着云知为,怒气滔天,凶恶地质问道:“云知为,是你在说要吃了我的翻翻的吗?是你在说要吃我的翻翻的吗?是你在说要吃我的翻翻吗?” 云知为见蜜蜜来了,这可是一个祖宗,谁都惹不起的,脸色数变,吓得不轻,连忙讪讪一笑,摆了摆手,摇头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翻翻愤怒地叫道:“小丫头,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那是谁说的?啊、啊、啊!!!………………” 态度恶劣,非常嚣张! 蜜蜜跟着翻翻,也冲着云知为愤怒地叫道:“小丫头,不是你说的,那是谁说的,那是谁说的,那是谁说的?啊、啊、啊!!!…………” 云知为可不敢招惹蜜蜜这个祖宗,被逼的没法,情急之下,不及多想,手指指着云舒儿,慌不择言叫道:“是她说的,是我姐姐说的!” 云舒儿见了云知为这种将她推出来挨枪的,没有节操的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愣住了,几息时间,她才缓过劲来。 云舒儿略一思忖,冲着翻翻尴尬地一笑,点了点头,怯怯地道:“翻翻大人,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哟!” 翻翻一愣,飞到云舒儿跟前,定定地盯着着云舒儿,愣了一下,突然向蜜蜜问道:“老蜜,这个美女姐姐能骂不?” 蜜蜜脸色大变,连忙摇头叫道:“不能骂,不能骂,不能骂!” 翻翻讶然问道:“为什么?” 蜜蜜脑袋在云舒儿的腿上摩擦了几下,仰脸瞅着云舒儿,笑道道:“翻翻,她叫曹裹儿,是秋怀慈的心肝宝贝,是我们爱居山的人,是我们的小祖宗,是我们的亲亲宝贝万年小灯笼,咱们怎么能够自己人骂自己人呢!” 云舒儿念头闪烁,暗自好笑。 老蜜,我是你的祖宗,你的亲亲宝贝万年小灯笼不假,可是,我几时又成了翻翻的祖宗,亲亲宝贝万年小灯笼了? 这个翻翻刚来,都还没有入了爱居山的山籍,你这左一口我们,右一口我们的,这么亲热,这变化也太快了些吧! 哎,看来这只血鸦一定是被蜜蜜这张巧嘴给忽悠住了,彻底成了它的小跟帮了啊! 翻翻点点头,冲着云舒儿点点头,和颜悦色,嘻嘻一笑,声音非常非常温柔地道:“裹儿姐姐,原来你是咱们爱居山的人,既然是自己人,我又这么喜欢你,如果你要是真的想吃了我,那你就吃了我吧,最好添加几味药材,将我炖汤,吃了会很补的!” 云舒儿以为翻翻会像对待云知为那样态度恶劣,谁知道,翻翻居然一点脾气都没有,而且,为了讨好她,居然甘愿舍弃自己的性命,这种伟大的牺牲精神,真是让人感动啊! 云舒儿连忙摇头笑道:“翻翻,你这么可爱,这么萌,我怎么舍得吃了你,我就是吃了我自己,也不会吃你的!” 翻翻听到云舒儿赞美,真是高兴坏了,一脸兴奋,飞回蜜蜜的身上,站在蜜蜜的脑门上,笑着叫道:“老蜜,你说的是对的,裹儿姐姐真的超级聪明,超级美貌,超级可爱,是这全天下最好最好的人了,我见到她真是好喜欢,好喜欢,好好喜欢啊!” 翻翻对云舒儿的马屁实在是太露骨了,就连云牧天等人听了,都不禁笑了起来,暗自摇头。 云知为见到翻翻这种区别对待的态度,反转来的太快,让她表情一僵,脑袋梗塞,一脸懵逼,心里那个憋屈啊! 妈呀!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只小鸟跟着老蜜这才呆了多久,怎么也变得这么不要脸,这么势利了,真是看菜吃饭,看人说话,我跟舒儿姐姐同样美貌,同样聪明,同样可爱,这待遇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没天理,没天理,真是没有天理啊! 刀异男嘿嘿一笑,向云知为密语传音,感慨道:“知为,江湖太大了,背景太深了,到处都是祖宗,你以后说话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这些家伙整的一愣一愣的,像个傻瓜似的,知道啊!” 云知为瞅着通体血红,憨萌可爱的翻翻,心里喜欢,深有感触,笑着点了点头:“对!你说的很对,今日真是受教了,受教了!” 翻翻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偷偷地问道:“老蜜,我刚才拍马屁的水平怎么样?” 蜜蜜地道:“比我还差那么一点点,不过进步神速,前途无量,不错不错!” 翻翻听了蜜蜜的评语,很满意很满意,嘻嘻一笑,一脸得意,即儿,讶然问道:“老蜜,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拍曹裹儿的马屁呀?” 蜜蜜道:“因为裹儿是真正的江湖大佬啊!” 翻翻斥道:“曹裹儿又不会法术,大佬个屁!” 蜜蜜道:“裹儿的身后只要站着秋怀慈,她就是大佬!” 翻翻问道:“秋怀慈,他真的很厉害吗?” 蜜蜜点点头,道:“剑法法术,内外皆蓄,天下第一,举世无双!” 翻翻杠病犯了,表示不服,切了一声,道:“秋怀慈若真的是天下第一,举世无双,那他为什么还要向我家主人求助啊?” 蜜蜜反问道:“翻翻,你主人本领高强,眼高于,秋怀慈乃是江湖上真正的大佬,我为了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人五人六,我就必须投靠傍上秋怀慈这个大佬,而曹裹儿作为秋怀慈心爱的徒弟,我巴结讨好曹裹儿也就是在投靠傍上秋怀慈啰!” 蜜蜜笑着点点头,赞道:“对,聪明!翻翻,你还懂得联想,触类旁通,真是孺鸟可教也!” 翻翻得到老大的赞美,心里乐开了花,嘻嘻一笑,欢喜地叫道:“老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蜜蜜将头一扬,一脸傲娇,毫不谦虚地叫道:“因为我聪明啊!” 翻翻连忙点头,表示认同,它瞥了云舒儿一眼,问道:“我现在可不可以去拍裹儿的马屁,巴结秋怀慈呀?” 蜜蜜点点头,笑道:“当然可以,随时可以,而且,还要热情一点,真诚一点,自然一点,要拍的别人心花怒放,欢天喜地,头脑发热,晕晕乎乎,知道吗?” 翻翻点点头,翅膀扇动,飞到云舒儿的面前,瞅着云舒儿,几息时间,重重地叹息一声。 云舒儿将手臂一伸,让翻翻站在她的手背上,笑着问道:“翻翻宝贝,干嘛叹气,谁欺负你了?” 翻翻仔细地盯着云舒儿,口里似乎含着口水,声音很萌地夸赞道:“裹儿姐姐,你的眼睛真好看啊!” 云舒儿笑着反问:“真的吗?” 翻翻点点头,很真诚地道:“裹儿姐姐,你的眼睛真的很好看,就像宝石一样,很有神采!” 云舒儿听了翻翻的赞美,果然很开心,笑着叫道:“谢谢,谢谢翻翻!” 云知为瞥了翻翻一眼,心里暗骂一声马屁精! 翻翻接着夸赞:“裹儿姐姐,你的眉毛真好看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问道:“我的眉毛也好看?” 翻翻点点头,很真诚地道:“裹儿姐姐,你的眉毛真的很好看,就像柳叶一样,很是秀气!”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翻翻,你嘴巴子好甜哦!” 云知为心里对翻翻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翻翻再接再砺,赞:“裹儿姐姐,你的鼻子真好看啊!” 云舒儿觉得翻翻太有趣了,一笑,道:“我的鼻子又那里好看了?” 翻翻点点头,很真诚地道:“裹儿姐姐,你的鼻子真的很好看,就像筷子一眼,很是挺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谢谢,谢谢翻翻的赞美!” 翻翻誓要将巴结讨好的精神发扬光大,继续赞美:“裹儿姐姐,你的嘴唇真好看啊!” 这时,所有的人都觉得翻翻这样不遗余力地拍云舒儿的马屁,似乎含有某种目地,而且目地很不纯良,便用异样的眼神瞅着翻翻。 云知为嘻嘻一笑,向云舒儿密语传音:“舒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只小鸟好像心怀鬼胎,居心不良,你可不要被它一顿马屁给带到沟里去了!” 云舒儿点点头,向翻翻笑道:“翻翻,我的嘴唇又怎么好看了?” 翻翻点点头,很真诚地道:“裹儿姐姐,你的嘴唇真的很好看,就像花蕾一样,鲜艳欲滴!”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 翻翻接下来一直缠着云舒儿,没有别的话可说,就是不停地这样: “裹儿姐姐,你的脸蛋真好看啊!” “裹儿姐姐,你的手指真好看啊!” “裹儿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啊!” “裹儿姐姐,你的肩膀真好看啊!” “……………………………………………………!” 云舒儿见翻翻如此热情,真是琢而不舍,要将拍马屁的精神贯彻到底,她开始是一脸欢笑,慢慢地是一脸尬笑,后来,是一脸苦笑! 云舒儿面对翻翻的这番操作,真是服了,怕了,可是,偏生一点办法也没有,谁叫翻翻是一只小小鸟,而且,还是一个不经事的天真懵懂的婴儿鸟呢! 烦死了,烦死了,真是烦死了啊!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冲着翻翻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乐翻了,差点笑翻在地。 片刻,翻翻继续它的神级操作,它盯着云舒儿高隆的胸脯,夸赞道:“裹儿姐姐,你的胸脯真美啊!” 云舒儿一愣,回过神来,脸唰地一片绯红,忍无可忍,瞪着蜜蜜,厉声呵斥:“老蜜,快点把你的小跟帮叫去,好好教它怎样拍马屁!” 蜜蜜乐得眼泪都出来了,正在龇牙咧嘴地拼命地忍着,见云舒儿突地向它发飙,知道云舒儿生气了,不敢怠慢。 蜜蜜神色一敛,跑到另一边,冲着翻翻叫道:“翻翻,快点给我过来!” 翻翻飞到蜜蜜跟前,一脸兴奋,意欲未尽,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我的马屁拍的怎么样啊?” 蜜蜜一脸苦笑,轻声斥道:“好个屁!” 翻翻正在兴头上,被蜜蜜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一愣,有些不悦,委屈地问道:“怎么啦?” 蜜蜜神色缓和一下,笑道:“翻翻,你拍马屁太用力了!” 翻翻讶然问道:“什么是太用力了?” 蜜蜜笑道:“翻翻,这么跟你讲吧,要是你冷了,想要烤火,火焰虽然能够让你暖和,但是,要是火焰太大了,它也是有可能会烧死你的。” 翻翻一知半解,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蜜蜜叹息一声,道:“翻翻,拍马屁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你一个小孩子道行浅薄,一时是学不来的,你跟着我,我以后慢慢教你吧!” 翻翻点点头,哦了一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萌宠打架(趣味!) 蜜蜜果然兑现了对翻翻的承诺,真心实意地要当一个好老师,一路上,不停地向翻翻传授着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术。 蜜蜜笑道:“翻翻,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种本事,说易也易,说难也难,仔细说来,共分上中下三种境界!” 翻翻勤奋好学,一脸兴奋,连忙问道:“说说说,那三种境界,那三种境界?” 蜜蜜笑道:“我先说下镜: 所谓下镜,就是皮镜,指你拍马屁之时,语言生硬,手法粗糙,浅显露骨,意图明显,让人人前感到尴尬不悦,事与愿违; 所谓中镜,那就是骨镜,指你溜须拍马之时,能够观颜察色,因地制宜,巧舌如簧,恰到好处,能够让受拍之人舒适愉快,甘之如饴; 所谓上镜,也就是神镜,那就是你要付出一定的心血,与所拍之人搞好关系,获得对方的信任,只要与对方建立了亲密的关系与感情,你再对她不显山不露水地投其所好,百般取悦,如此一来,往后你对他有什么需要,对方对你的要求无不满心欢喜、心甘情愿地为你奔波,为你效劳!” 翻翻听得两眼放光,叫道:“老蜜,我要学溜须拍马的上镜,我要阿谀奉承的神镜,快点教我,快点教我!” 蜜蜜笑着点点头,于是,便鼓动起它那三寸不烂之舌,施展出它那装神弄鬼的本事,拼命地忽悠着翻翻,一时将一些拍马屁的所谓窍门,说的是天花乱坠,云山雾罩的,让单纯的翻翻听的是又是迷糊,又是新奇。 翻翻因为不懂,所以对蜜蜜之言那是深信不疑,因为不懂,所以愈发觉得蜜蜜智慧超群,道行高深,对蜜蜜更是佩服的不行,爱戴的不行! 唉!所谓的江湖骗子,大慨就是蜜蜜这种东拉西扯、条理清晰、唾沫飞溅、口若悬河的样子吧! 唉!所谓的无知少年,大慨就是翻翻这种未经世事、好奇热情、不爱思索、深信不疑的样子吧! 蜜蜜与翻翻,一个教人不诲,一个勤奋好学,这一路上两人叽叽歪歪,嘻嘻哈哈的说的不停,很是开心快乐! 翻翻因为忙着跟蜜蜜学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技巧,学习生存之道,倒也没有时间去刻意地讨好奉承云舒儿,免去了云舒儿不少的烦恼啊! 云舒儿见蜜蜜一路上老是跟翻翻咋咋呼呼地说一些歪门邪道,见翻翻不在身边,瞅准机会,在蜜蜜的脑门重重地敲了一个爆栗子。 云舒儿瞪着蜜蜜,沉声呵斥:“老蜜,所谓大人不端,带坏小孩,翻翻只是一个小孩,而你却是一个大人,你应该以身作则,教它做人的正确道理才行,你怎么能整天跟它疯言疯语的胡说八道呢?” 蜜蜜龇牙咧嘴,讪讪一笑,辩解道:“裹儿,我没有想着要教坏翻翻的,我不过是跟翻翻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是在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的!” 云舒儿阴沉着脸,语含警告,道:“老蜜,翻翻小孩心性,天真懵懂,你虽然是一句玩笑,可是他却当了真了,我以后要是再听见你跟翻翻说一些不正不经的道理,我回头就给秋怀慈传讯,让他把你给带回去!” 蜜蜜一声生最怕之人就是秋怀慈了,因为秋怀慈不但本事高强,而且特别聪明,秋怀慈若是想要收拾谁,软的硬的,他总会想出法子来的,其次,蜜蜜最喜欢走街串巷,四处晃荡,到处寻开心,要是让它三天不出门,它就骨头酸胀,浑身难受,生病了似的。 …………… 蜜蜜听出了云舒儿语中的威胁之意,一下就击中了它的软肋,登时一愣。 蜜蜜念头一转,即儿,脑袋蹭着云舒儿的小腿,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柔声央求道:“裹儿、裹儿宝贝,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翻翻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了,请不要向秋怀慈告我的冤状好不好,好不好嘛?” 云舒儿点点头,道:“只要你不再向翻翻灌输那些个歪门邪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蜜蜜点头不迭,连忙保证:“不会,不会,我以后绝对不会跟翻翻再讲述那些厚黑的生存之道了,要讲也只会跟它讲一些善良纯朴、忠厚信义的道理,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点点头,道:“这还差不多,这样才像一个做长辈该有的样子嘛!” 后来,翻翻又向蜜蜜请教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蜜蜜当着云舒儿的面专讲一些智信礼义仁,背地里却又是一套套的厚黑利益学,真是将那种阳奉阴违、不忘初心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啊! 云牧天、云舒儿与云知为等一干人等为了防止再此遭人暗算,便在路上时左时右地兜着圈子,迂回前进,继续赶路回家。 数天之后,磨根山脉,硫磺城以南。 “救命,救命,救命啊!” 远处突然传来翻翻那惊恐的尖叫声。 “不好!” 蜜蜜正在跟云舒儿说着闲话,听得翻翻的尖叫,脸色大变,大叫一声,连忙身子一闪,鹿子已在数里之外。 几息时间,远处便传来了蜜蜜、翻翻的呵斥叫骂之声,相对应的,还有虎啸与不知什么动物发出的嘶嘶的嘶吼声,在这些声音之中,还夹杂还有有犹如地震一般的隆隆之声。 “不好,蜜蜜与翻翻这二个家伙一定是惹是生非,又与别人打起来了!” 云舒儿脸色大变,大叫一声,鞭子冲着黑焰马的屁股一顿猛抽,黑焰马吃痛,嘶吼一声,转瞬便在百米开外,向蜜蜜与翻翻的方向冲去,撒开四蹄,就是一顿狂奔。 云牧天拍女儿有失,纵身一跃,便飞到了空中,向云舒儿追去,口中惊惶地大叫起来:“舒儿,你等等,等等我们,小心中了别人的埋伏!” 刀异男与云知为等人连忙或飞行,或纵马狂奔,向云牧天父女追去。 片刻,大家便远远地瞅见,蜜蜜正领着翻翻按照一个阵图,在一个小山坡上,时前时后,时左时右地兜着圈子,而在其身后,则紧紧地追着一只花斑白虎与一条通体白色的巨蛇。 蜜蜜跑了几步,突地回转身子,吸气收腹,冲着那头即将赶上的花斑猛虎张嘴一吐,口里便射出一个玄力光球,砸向了猛虎。 猛虎追的急了,突遭袭击,躲闪不急,只能眼瞅着光球砸向自己的脑门。 那条巨蛇见之,一个神龙摆尾,尾巴卷上了前来,挡在了猛虎面前,护住了白虎。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 光球不偏不倚地砸在巨蛇的尾巴上,但是,除了冒了一朵火花,并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的损伤。 蜜蜜见自己的杀手锏玄力光球居然砸不伤巨蛇,怪腔怪调地大呼小叫了起来:“哎呀!好硬的鳞甲,居然连我的玄力光球都炸不碎,还真是不简单啊!” 绝大部分的蛇类都爱吃鸟,所以,蛇类是鸟类的克星之一。 翻翻见到了巨蛇白皮赤眼,红信獠牙,直立着上半身,犹如擎天之柱,样式很是吓人,心里害怕,站在蜜蜜的脑门上,惊慌地叫道:“老蜜,老蜜,这条毒蛇很是厉害,很是厉害,一点也不好惹的样子,咱们别跟它斗了,快跑,咱们快跑吧!” 蜜蜜连忙嘻嘻一笑,柔声安慰道:“翻翻,我的亲亲宝贝,我的祖宗,我的万年小灯笼,有我老蜜保护你,不怕,千万不要怕!” 翻翻哇哇哇地大叫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尖叫着:“老蜜,人家患有样貌丑陋恐惧症,这条蟒蛇的样子长的真是太丑了,难看的要死,我见它这个恶心的样子,真的是有点怕怕的嘛!” 蜜蜜念头急闪,转瞬就有了主意,便压低了声音,向翻翻讲述了破敌之法。 翻翻听了蜜蜜的计划,疑惑地问道:“老蜜,你、你的计策真的管用吗?” 蜜蜜蹦蹦跳跳的身法矫健,围绕着巨蛇的身子不停地转圈,躲避着猛虎与蛇嘴的追击,笑道:“当然管用啰!” 翻翻偷偷地瞥了巨蛇一眼,见巨蛇吐着血红的信子,露出弯刀似的獠牙,张开嘴巴,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似的,正在不停地追击它们,想要将它们吞噬,心里实在恐惧害怕,身子颤抖,胆颤心惊地叫道:“老蜜,你不会、不会坑我吧?” 蜜蜜龇牙咧嘴,温柔地一笑,声音轻柔,嗲嗲地叫道:“翻翻,我的亲亲宝贝,我的心尖尖儿,我的万年小灯笼,你这么聪明美丽乖巧可爱,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坑你,害你,所以,你就勇往直前,放手一搏吧!” 蜜蜜安抚鼓励一下翻翻,即儿,眼睛瞥了巨蛇一眼,瞅准了机会,大叫一声:“翻翻,机会来了,快点出手,还不快点出手!” 翻翻本来不想去攻击巨蛇,但是,它又不想在老大面前丢脸,受鹿轻贱,听得蜜蜜不停地催促,略一犹豫,居然将心一横,扇动着翅膀,突然向蛇慢慢吞吞地飞去,口里怪腔怪调地哇哇哇地大叫起来,进行挑衅: “呔呔呔!你这条丑陋的该死的毒蛇,今时此刻,你居然还敢前来追击我们,翻翻小爷我现在将要施展秘术,吸了你的魂魄,看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章:小白呆呆(萌宠大战!) 云知为远远地瞅见了猛虎与巨蛇,眼眸一亮,便要开口叫喊,想要阻止四只灵宠的打斗,却被云舒儿给拽住了衣服,给制止了。 云舒儿笑道:“大家莫要上前,远远地看着,让这些家伙去打,看看究竟是谁家的宝贝更加厉害!” 南郊点头笑道:“对对对,看老蜜跟别人打架,可比看人打架有趣多了!” 云牧天等人便停下了脚步,并且,躲藏了起来,面带笑容,兴趣盎然地欣赏着蜜蜜、翻翻、巨蛇、白虎这四个家伙各显神通,殊死搏杀。 巨蛇见翻翻这只小小鸟,面对强悍如斯的它居然不思逃跑,反而不停地挑衅于它,真是不知死活啊!。 巨蛇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你这只笨鸟,居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与本尊对抗,你的胆子可真肥啊!” 巨蛇说罢,嘴巴一张,犹如一个红色的巨洞,临空而下,吞向了翻翻。 翻翻犹犹豫豫地冲向巨蟒,口里大喊大叫着给自己壮胆,但是,待得距离巨蛇三丈之远的时候,它突地身子一顿,停止前行,身子一拐,闪电一般,横着逃开了。 翻翻干呕了几下,呸呸呸的,一个深呼吸,苦哈哈地大叫道:“妈的,老蜜,这条巨蛇的嘴巴好臭好臭,小爷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我要闪了,闪了!” 蜜蜜叫翻翻上前挑衅巨蛇,就是想将巨蛇的蛇头引到地面来,它一面蹦蹦跳跳地绕着巨蛇转圈,躲避着猛虎的扑捉,一面观察着巨蛇的动向。 片刻,蜜蜜见巨蛇低头扑向了地面,长着大嘴咬向翻翻,它身子一闪,便站在翻翻的身后,吸气收腹,凝聚玄力,待得翻翻闪开,它冲着巨蛇嘴巴一张,便喷出了一个玄力光球。 玄力光球嗖的一声,便射入了巨蛇张开的大嘴里,然后,随着嘭的一声,光球便在蛇嘴里爆炸了。 巨蛇不及闭嘴,嘴巴猝不及防被射进了一个光球,待得光球在在嘴巴里爆炸,登时将它炸的是牙崩舌烂,满嘴是血。 巨蛇受伤不轻,吃痛不住,哀吼一声,猛地抬起头来,在空中不停地摇摆着,即儿,脑袋自由落体般地砸在地上,身子在地上弹跳翻滚起来。 蜜蜜自碰上了巨蛇,见巨蛇满身鳞片,硬如铠甲,玄力光球居然一时炸不伤巨蛇,被对方撵着跑,何曾这般窝囊,心里那个憋屈,现在,它见巨蛇中计,身受重伤,心里那个开心啊! 蜜蜜瞅着巨蛇那痛苦挣扎的样子,站在原地蹦跳着,哈哈大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叫嚣道:“你这条笨蛇,你不是很神奇,很厉害吗,怎么,中招了受伤了,你以为你有一身鳞片,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老子炸不烂你的铠甲,难道还炸不烂你这张臭嘴吗?” 蜜蜜得意忘形,精神松懈,那条巨蛇道行高深,开了灵智,可不是凡物,它在地上弹跳打滚,一则嘴里真的很痛,二则却是装模着样,懈敌之心。 巨蛇眼睛一瞥,见到蜜蜜那得意松懈的样子,心中冷笑,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突地尾巴一扫,冲着蜜蜜就是一招神龙摆尾。 翻翻见巨蛇中招,哀吼挣扎,也是兴奋激动,跟着蜜蜜哈哈大笑,嘴巴不干不净,一起奚落着大蛇,可是,转瞬便瞅见巨蛇的尾巴扫向了蜜蜜,脸色大变,尖叫了起来:“老蜜,老蜜,快闪开,快闪开!” 翻翻虽然出声提醒,但是,还是迟了,随着啊的一声,蜜蜜的身子就像一个肉球一样地飞了出去。 蜜蜜的身子接连砸断了五根大树,即儿,自一堆树枝之中跳出来,蹦跳了一下,舒展了一下筋骨,呸呸呸的,吐出口中的尘土,哀哀地叫道:“哎呀!妈的,真是应了那句乐极生悲,福不长至的老话,这好好的,我咋也中招了呢?” 那只猛虎对身在高空的翻翻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但是,它却一直没有放弃对蜜蜜的追杀,它见到蜜蜜落单,一声虎啸,连忙向蜜蜜扑去。 翻翻见蜜蜜有危险,克服对猛虎的恐惧,不及多想,翅膀猛扇,箭一样射向了冲猛虎,冲着猛虎的面门就是狠狠地啄了一下,即儿,连忙又飞开了。 猛虎受到了翻翻的袭击,身子一顿,停了下来,蹦跳着哀吼,摇晃着脑袋,抬起前爪不停地揉着面门,片刻,放下爪子,只见其鼻梁上被啄了一个小洞,鲜血淋漓。 猛虎被翻翻给激怒了,舍了蜜蜜,怒吼一声,后腿一蹬,一跃而起,飞身空中,扑向了翻翻。 翻翻扇动着翅膀,转身就逃,一面大呼小叫起来:“老蜜、老蜜,这头老虎好凶好凶,我有点怕怕的,你快点帮我对付它,帮我对付它!” 蜜蜜叫道:“翻翻,翻翻,不要怕,不要怕,狭路相逢勇者胜,你快点冲着这只猛虎使出狮子吼,狮子吼!” 翻翻叫道:“老蜜,我怕,我不敢,我不敢啊!” 蜜蜜念头一闪,计上心头,神色一敛,厉声骂道:“翻翻,平日你跟我吹的震天响,说自己有多么厉害多么厉害,原来事到临头,你居然是一个胆小鬼、窝囊废啊!” 翻翻一愣,不悦地叫道:“老蜜,你胡说,你胡说,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窝囊废!” 蜜蜜大叫道:“翻翻,你就是胆小鬼,你就是窝囊废!” 翻翻气恼地叫道:“老蜜,我说了,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窝囊废!” 蜜蜜继续大叫道:“翻翻,你就是胆小鬼,就是窝囊废!” 翻翻气愤地叫道:“我不是、不是、不是!!!” 蜜蜜笃定地叫道:“你是、你是、你是!!!” 翻翻彻底怒了,厉声叫道:“老蜜,你再说我,我可就真的生气啦!” 蜜蜜瘪瘪嘴巴,一脸不屑,阴阳怪气地叫道:“翻翻,你若不是胆小鬼、窝囊废,为什么见到敌人,就只知道逃跑啊!” 翻翻中了蜜蜜的激将法,被蜜蜜彻底地激怒了,将心一横,胆子一壮,突地转身,冲到了猛虎的面前,冲着猛虎,就是一阵嘶声怒叫,声音尖锐之极。 翻翻从小到大被主人喂食魂魄,自然而然的,它便成了一切生魂的克星,因此,那怕它的声音,也具有摇曳魂魄的神力。 猛虎冲到翻翻面前,听得翻翻的一阵吼叫,它突地感到精神恍惚,身子颤抖,感觉身上就像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脱体而出一般。 巨蛇听得翻翻的声音,心头发颤,知晓利害,连忙冲着猛虎吼道:“呆呆,快点回来,危险危险!” 猛虎受到巨蛇的提醒,身子一震,神智清醒过来,连忙一个转身,窜回到了巨蛇的身边,与巨蛇并立着,警惕地瞪着翻翻这只小小鸟。 翻翻见自己真的吼退了猛虎,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停止了吼叫,飞回蜜蜜的身边,哈哈哈的,一阵大笑,欢叫着道:“哈哈!老蜜,你教我的狮子吼真的很厉害,真的很厉害啊!” 蜜蜜那里懂什么狮子吼,它是偶然之间发现翻翻鬼喊鬼叫之时,声音具有摇曳魂魄的魔力,刚才事情紧急,所以,它才诓骗翻翻使出这么一招的,没想到还真的管用啊! 蜜蜜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毫不客气地叫道:“翻翻,我老蜜是不是没有骗你,我传授你的狮子吼是不是真的很厉害啊!” 翻翻那瞅着蜜蜜的眼眸之中满是崇拜之情,兴奋不已,点头叫道:“老蜜,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 蜜蜜笑得更欢了,一脸的得意,即儿,冲到巨蛇与猛虎的面前,嚣张地叫道:“喂!你们二个家伙服是不服,打还是不打?” 巨蛇嘴巴被蜜蜜的玄力光球给炸伤了,从未吃过如此大亏,那里甘心,冲着蜜蜜抬起头来,龇牙嘶叫,作势欲扑。 “小白,呆呆,是自己人,快点住手,快点住手!” 随着一声略带惊慌的呵斥,自巨蛇身后的天空之中飞来一只巨型蝙蝠,而在那蝙蝠的背上则站着一个人,只见他绿色皮肤,一双蛇瞳,身材魁梧,手持着一支方天画戟,很是威风神气。 来人乃是魔门四宗之一的神兽宗宗主蛇魂尾毒,他率领了一支队伍正在巡视魔域,而他的座驾巨蛇小白与云知为的宠物白虎呆呆在前探路,在这里恰好碰上了翻翻。 翻翻小孩心性,阅历尚浅,见到什么都是新鲜,而且脾气暴躁,喜欢惹是生非,它骤然见到小白这么大个的巨蛇,便上前看稀奇地纠缠不休,嘴巴还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真是烦死人了,顿时惹怒了小白,结果双方自然就发生了冲突了。 小白与呆呆听得尾毒的呵斥,凶态一敛,转身迎接尾毒。 蝙蝠身子下降,收敛翅膀,平稳地停落在尾毒的座驾巨蛇小白的身边。 尾毒跳下蝙蝠的背脊,瞪了小白与呆呆一眼,即儿,向蜜蜜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地道:“尾毒见过蜜蜜老仙,翻翻小仙!” 伸手不打笑脸人。 蜜蜜神色一敛,向尾毒点点头,客气地道:“兽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翻翻也跟着叫道:“兽王,你怎么会在这里?” 尾毒四下一瞥,问道:“老仙,请问我家教主与公主现在身在何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泼皮无赖 这时,战马嘶鸣,铁蹄踢踏,声如闷雷,烟尘滚滚。 几百匹黑甲骑兵自尾毒身后的山沟里冲了出来,风驰电挚,黑流一般压了过来,转瞬,便站在了尾毒的身后。 黑甲骑兵铠甲鲜明,刀枪森森,成排成竖,气势逼人。 云舒儿见到尾毒的人马现身,知道没戏看了,轻叹一声,笑道:“爹爹,劝架的来了,打不成了,咱们现身吧!” 云牧天点点头,轻喝一声,纵着火麒麟在前,率领着魔门圣教的一干人等,冲出山沟,跑向尾毒等人。 尾毒见到云牧天等人,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连忙快步迎上前来,待得云牧天等人收束脚力,连忙单膝跪地,向云牧天与云舒儿行礼:“属下恭迎圣君与舒儿公主殿下!” 云舒儿跳下马,连忙上前扶起尾毒,嫣然一笑,声音欢快地问道:“尾毒叔叔,你还认识我吗?” 尾毒瞅了云舒儿一眼,点了点头,嘿嘿笑道:“舒儿殿下,咱们虽然十年不见了,但是,即使属下单独遇到你,我也一眼就能够把你给认出来!” 云舒儿笑问道:“为什么?” 尾毒嘿嘿一笑,不及细想,脱口叫道:“因为公主殿下的样貌与夫人…………!” 尾毒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色一僵,声音戛然而止,连忙跪地向云牧天与云舒儿行礼,声音颤抖,惶恐地道:“属下唐突,还望圣君与殿下赎罪!” 云牧天眉头微皱,一脸不快。 云舒儿突地想起娘亲,一愣,心头一颤,一阵疼痛,几息时间,收敛心神,连忙扶起尾毒。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喃喃地道:“尾毒叔叔,这不怪你,我还记得我娘亲的尊容,我的样子的确跟我娘亲有几分相似,你能够一眼将我认出来,实属正常!” 尾毒又向云牧天与云舒儿行了一礼,恭敬地道:“谢谢圣君与殿下不罪之恩!” 翻翻见到了云舒儿,它就像受欺负的孩子见到自家的大人似的,连忙飞了过来,苦着一张脸,满心委屈,声音发颤地嗲嗲地叫道:“裹儿姐姐,你来的正好,刚在有人,哦不,是一条白蛇与一只白虎在欺负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尾毒瞅着翻翻,心里暗骂,这只小小鸟好不要脸啊! 云舒儿伸出手掌,让翻翻停靠,淡然一笑,柔声道:“翻翻,尾毒叔叔是自己人,知为也是自己人,小白与呆呆乃是尾毒叔叔与知为的座驾,它们自然也是自己人了,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不打不相识,你小鸟有大量,就原谅它们吧!” 翻翻一愣,思忖一下,蔫蔫地道:“裹儿姐姐,如果都是自己人,那、那我刚才岂不是白挨了它们欺负了吗?” 蜜蜜跑上前来,凑热闹,跟着气愤地叫道:“是呀、是呀!如果都是自己人,那我们就不好再找它们报仇了,那么,我们这一次岂不是白挨了它们的欺负了吗?” 云舒儿玉脸一沉,呵斥道:“老蜜,你不要太过分,你还好意思说,究竟是谁欺负谁了,你现在完好无损的,可你却把人家小白的嘴巴都给炸伤了,你还想怎么样啊?” 蜜蜜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冲着翻翻歪歪脑袋,气呼呼地叫道:“翻翻,你的裹儿姐姐胳膊肘往外拐,跟那些蛇啊虎啊的是一伙的,今日她是不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咱们别求她了,咱们走!” 翻翻一愣,盯着云舒儿,有些犹豫,即儿,嘻嘻一笑,温柔地道:“裹儿姐姐,我跟老蜜遛弯去了,待会再来找你玩!”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翻翻,这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要跟着老蜜乱跑,可不要走丢了呀!” 翻翻笑道:“我知道了!”即儿,飞了过去,落在了蜜蜜的脑门上。 云舒儿冲着蜜蜜笑道:“老蜜,不许到处乱跑,给我惹事生非打架斗殴,知道吗?” 蜜蜜瞪了云舒儿一眼,凶巴巴地叫道:“我就在这附近遛弯不行吗?”说罢,带着翻翻跑开了,四处溜达去了。 云知为跃下了马背,掏出手帕,给上前迎接她的白虎呆呆擦拭鼻梁上的血渍,很是心疼,忿忿地叫道:“舒儿,你有空好好管管你家老蜜与翻翻,它们把我家呆呆与兽王的小白都打伤了,我没有找它们麻烦,它们反倒恶人先告状,真是嚣张蛮横,不可理喻!” 云舒儿护短,嘻嘻一笑,道:“知儿,你也是知道的,我家的老蜜与翻翻的后台硬的很,我哪有资格去管束它们,我也是拿它们没有办法的,你要是不服气,就让这些家伙们再打一架,让你们家的呆呆赢回来,那不就成了吗!” 云知为听了云舒儿之言,纯粹的耍赖,越发来气,气愤地叫道:“舒儿,你这是屁话不是,你们家的老蜜与翻翻道法高深、阴险狡诈,远胜常人,小白与呆呆怎么可能整得过它们!” 云舒儿耸耸肩膀,摊摊手掌,撇着嘴巴,一脸无奈地道:“那就没办法了,小孩子打架,咱们大人总不好意思也要加入混战的吧!” 南郊冲着云知为歉然一笑,柔声安慰:“知儿妹妹,以后在蜜蜜与翻翻面前,让你们家的呆呆避让一下,呆呆不就安全了吗?” 南郊的确是诚心实意地想要安慰云知为一下的,可是,他这话里透露的意思,在别人听来,这那里是在安慰人家,这明明是挑衅与暴击嘛! 云知为翻了一个白眼,剜了南郊一眼,玉脸一寒,碎道:“南郊,看你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也是一个油腔滑调的泼皮无赖,不要脸!” 南郊与云知为的性子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又在云舒儿耳命目提之下,他已经懂得如何与云知为相处了,他知道与女孩子相处,性子不能太强势太执拗,要多让着对方一点,这样双方才能和谐相处,相安无事。 南郊笑容一僵,搔着后脑勺,愁眉苦脸地喃喃道:“云知为,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云知为见到南郊那懵逼的样子,觉得南郊非常可爱,噗嗤一声,又是嫣然一笑。 南郊见云知为笑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也是憨厚地一笑。 云舒儿见白虎呆呆怒睛利齿,身子壮硕,样子神气,威风凛凛,有些喜欢,上前便想抚摸呆呆。 呆呆见到云舒儿亲热的举动,却是感觉有些危险,骤然跳开,站在三丈开外,冲着云舒儿目露凶光,龇牙低吼,人立而起,抬腿挥爪,作势欲扑。 云知为上前伸手便给呆呆甩了一个耳光,呵斥道:“呆呆,你眼瞎啊,你是我与舒儿一起带回家的,舒儿殿下也是你的主人,还骑过你一段时间,你忘了吗?” 呆呆的确不记得老主人云舒儿了,现在它见新主人发飙,连忙凶相一敛,闭嘴收爪,用脑袋蹭着云知为的手掌,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喉音进行撒娇,乖的就像一只小猫咪。 云舒儿放弃亲近呆呆的想法,凝视着呆呆,叹息一声,遗憾地喃喃道:“唉!呆呆虽然样貌威猛,乖巧可爱,可惜没有开灵智,是一个凡物,不能像老蜜翻翻它们一样通晓人心,开口说话,跟我们一起斗嘴打架!” 云知为一笑,道:“姐姐,你的要求莫免也太高了些,蜜蜜是天守清虚天尊的灵宝,日食灵果,命存千年,而翻翻跟着鬼王每日吞魂噬魄,至少也活了几百岁了,它们不开灵智,那才奇了怪了,而我们的呆呆寿命不过百岁,我们就算天天给呆呆喂食灵果,让它吐纳玄气,它也不可能在百岁之内,得道开智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知儿,我身边都是一些古灵精怪的灵宠,好玩的紧,似呆呆这等低配版的宠物,玩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带劲儿,你得想办法让呆呆开智,否则,呆呆慢慢地就会被时代给淘汰的。” 云知为心里虽然对蜜蜜与翻翻这等灵宠眼热的紧,但是,也仅仅只能眼热而已,因为灵宠实在是太难得了,所以,呆呆虽然是低配版的宠物,可是,她也是稀罕喜欢。 云知为目光慈爱地瞅着呆呆,温柔地抚摸着呆呆的脑袋,赌气似的地叫道:“低配就低配,就算呆呆永远不开灵智,我也喜欢!” 云舒儿摇摇头,一脸鄙夷,喃喃地笑道:“唉!知儿,你咋越活越没出息了,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要求,能不能提高一点生活的品质啊!” 云知为听了云舒儿的感慨,语气里满是炫耀得意,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忿忿不已! 舒儿,你这是饱汉不知饿汉饥,纯粹地满嘴放屁,你以为灵宠是那市面上的大白菜一样遍地都是,也就是你命好,有了秋怀慈这样的大神做靠山,身边才有灵宠的,这世上除了你爱居山,你见过几人身边是有灵宠的啊! 云舒儿瞥了父亲的坐骑火麒麟,笑问道:“知儿,你有没有骑过爹爹的火麒麟?” 云知为道:“你都骑不到,我怎么骑的到了!” 云舒儿对云牧天笑道:“爹爹,您还是一如既往小气啊!” 云牧天笑道:“火麒麟身上的麟火威力暴烈,连我都不敢随便骑它,你们若是不怕被麟火烧死,你们尽管去招惹它好了!” 云舒儿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几人闲聊了几句,便跃上坐骑,继续回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公主回家 由于进入了魔门圣教的势力范围,加之,云牧天亦是一个超级强者,身边还有纳通、要离、刀异男、月媚儿这样的当世豪强的护卫,这世上便再也无人敢在魔域明目张胆地形劫持云舒儿之事了。 云牧天等人再也没有绕道,而是抄近路回家,一路上,不停地有魔门圣教的军队在路口接应,待得快要回到混天王城之时,队伍足有万人之众,绵延几十里路,浩浩荡荡,气吞如虎,好不威风。 尾毒迎接到圣君与公主之后,遵照圣君之意,提前回城,知会圣君夫人兰惠之,筹备张罗迎接舒儿公主殿下回家的欢迎仪式,仪式一定要大张旗鼓,隆重热烈。 云牧天与云舒儿等人待得接近混天王城,十里之内,路上便出现了欢迎的百姓,由于,云牧天为人豪迈,又一直尊守着原配夫人刀凝玉的叮嘱,治民以宽,百姓安居乐业,自在如意。 这厢的,那些百姓前来迎接圣君与公主,见到圣君与公主也不用跪拜,遵守次序,微微躬身即可。 那些百姓偷偷地打量着云舒儿,见舒儿公主殿下模样俏丽美貌,眼眸灵动,很有精神,心里羡慕喜欢。 云牧天与云舒儿等人回到混天王城,远远地只见在高耸雄伟的城门前,彩旗飘飘,鼓乐喧天,欢迎的人,列于城前,为数众多。 那些欢迎的人,有军有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高矮胖瘦,俊雅怪丑。 在人群的最前面,居中的位置,站着一个少妇,少妇凤冠彩服,眉目如画,端的美貌,而紧挨着美貌夫人的乃是一个五岁的男孩,男孩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样貌与云牧天倒有几分相似。 这个妇人便是云牧天的续弦之妻,刀凝玉的师妹兰惠之,而站在她身边的小男孩乃是云牧天与兰惠之的爱子云安平。 在兰惠之的身边站着一个嬷嬷,乃是云安平的奶妈,此人姓刘,名容,性子冷凝,心思深沉! 云安平牵着兰惠之,掂着脚尖,眺望着城外,稍顿,声音轻细,怯怯地问道:“娘亲,我能不能回去啊?” 兰惠之手掌搂着儿子的肩背,温柔一笑,柔声地道:“平儿,姐姐离家多年,此次是初次回家,你作为弟弟怎么能不来迎接姐姐呢!” 云安平点了点头,犹豫一下,问道:“娘亲,舒儿姐姐长的漂亮吗?” 兰惠之笑道:“舒儿姐姐小时候长的很是俏丽可爱,至于现在,要是姐姐随了大娘的模样,那模样也一定是极好的!” 云安平又问:“娘亲,舒儿姐姐好相处吗?” 兰惠之略一思忖,犹豫着道:“舒儿姐姐以前性子急躁跳脱,古灵精怪,是一个到处闹腾,惹是生非的混世魔王,她要是欣赏谁,她就会对那人极好极好,如果她要是憎恶谁,她就会欺负对方,手段很是古怪!” 云安平轻啊一声,有些担心,嗫嚅地道:“娘亲,那、姐姐的性子岂不是跟我的性子相反,她要是不喜欢我,那她也会欺负我吗?” 兰惠之一笑,柔声道:“傻小子,舒儿姐姐为人豪爽,有情有义,她是你的姐姐,她怎么可能会欺负自己的弟弟,你就放心吧!” 云安平点了点头,瘪瘪嘴巴,轻声嘀咕道:“娘亲,要是姐姐太凶了,那、那我就躲起来,不跟她玩!” 兰惠之听了儿子之言,一愣,叹息一声,无奈摇头。 唉!丈夫性子豪迈,自己也算刚毅,为何独独儿子云安平却是性子怯懦,一点也不随着父母呢? 丈夫素来喜欢有胆有识,强悍勇猛之人,如果平儿长大了,性子依旧这般柔弱,如此一来,他又如何讨得父王的欢心,将来如何继承圣君之位? 平儿若是不能继承魔门的圣君之位,难道真的要让舒儿继承圣君之位不成,要是让舒儿一个女孩子继承圣君之位,岂非大大的不妥。 如果魔门圣教由一个女娃子主事,圣教之内的的豪强们怎会心服,如此一来,不但,平儿会惹人笑话,便是圣教之内也会人心浮动,不得安宁啊! 再说了,平儿性子要是太过柔弱,即使将来让他继承圣君之位,他又该如果守住这庞大的家业,百杆梢头,更进一步。 云安平挨近兰惠之,一手抱着娘亲,一手手指一指,叫道:“娘亲,娘亲,爹爹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兰惠之神色一敛,便率领众人上前几步准备迎接云牧天与云舒儿等人。 云牧天率领云舒儿等人缓缓前行,径直走向了兰惠之等人,待得近前便跃下了火麒麟。 云舒儿等人也纷纷下马。 兰惠之上前,目光柔情地瞅着云牧天,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你们终于回来了?”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瞅见了云安平,便向儿子招招手,道:“小子,到你老子这里来?” 云牧天自从云舒儿被秋怀慈掳走之后,待得儿子云安平出生,便将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所谓爱之深则责之切,所以,他对儿子教导甚严,动阙斥骂,这般地,渐渐地让儿子对他心生恐惧,不敢亲近。 云安平虽然听得父亲的叫喊,却抱住母亲,躲在母亲的身后,冲着父亲摇了摇头。 兰惠之讪讪一笑,道:“夫君,平儿刚刚睡醒,所以,他有一点黏我!” 云牧天见到云安平如此惧怕他,不肯跟他亲近,很是无奈,淡然一笑,就此作罢。 云舒儿瞥了一眼兰惠之,快步上前,双膝跪地,向兰惠之行叩拜大礼,朗声叫道:“舒儿,拜见姨娘!” 兰惠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云舒儿,见云舒儿眉目与师姐刀凝玉很是相似,想起师姐,心里突地有一丝哀伤,同时又非常高兴。 兰惠之连忙上前扶起云舒儿,瞅着云舒儿,眼中泪流,笑着问道:“舒儿,几年不见,你都长得这么高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姨娘,我都离家十年了,十年之内,我若是还不长高,我岂不是成了一只怪物了吗?” 由于云舒儿作为云牧天的长女,在云牧天的心里,以及魔门圣教之内,那是地位特殊,兰惠之作为姨娘,能否与云舒儿搞好关系,不但,关系着紫玉宫的和谐太平,甚至事关魔门圣教的荣辱兴衰。 因此,兰惠之见云舒儿跟小时候一般,依旧性子豪迈,喜欢说笑,估计很好相处,便嫣然一笑,心中稍安! 云舒儿瞅着躲在兰惠之身后的云安平,几息时间,向着云安平招招手,嫣然一笑,声音温柔地叫道:“弟弟,到姐姐这里来?” 云安平见到云舒儿俏丽阳光,虽然喜欢,但是,他性子柔弱,有些怕生,连忙藏到娘亲的身后去了。 云舒儿一愣,见云安平粉雕玉琢,俊雅可爱,心里喜欢,便张开手臂,上前想前搂抱,笑着叫道:“弟弟,让姐姐抱抱,让姐姐抱抱!” 云安平见到云舒儿上前想要抱他,脸色大变,惊慌失措,连忙一把抱着兰惠之的大腿,带着哭腔地叫道:“娘亲,抱我,抱我,抱我!” 兰惠之抱起儿子,向云舒儿笑道:“舒儿,你弟弟刚刚睡醒,有点黏我!” 云舒儿一愣,暂时放弃了要搂抱云安平的举动,冲着身后喊道:“翻翻,老蜜,还不快点过来,江湖救急,江湖救急!” 蜜蜜身子一闪,便站在云舒儿的跟前,噘着嘴巴,凶巴巴地问道:“什么事情?” 云安平将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正用眼角偷偷地瞥着云舒儿这个新来的漂亮姐姐,听得蜜蜜说话,骤然挺直了上身。 云安平定定地盯着蜜蜜,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稀奇,心里想着,一只鹿子怎么会说话呢,难道面前的这头梅花鹿乃是一只传说之中的仙鹿不成! 云舒儿私下瞥着,叫道:“翻翻,翻翻,翻翻呢?” “来了,来了,来了!!!” 翻翻大喊大叫着,自远处飞到云舒儿的面前,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问道:“裹儿姐姐,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云安平见到一只通体血红的乌鸦飞了过来,居然也会说话,而且,声音奶奶地,很萌很萌,悦耳之极,更是稀奇喜欢,咦的一声,又定定地盯着翻翻,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云舒儿笑着问道:“翻翻,你会唱歌吗?” 翻翻点点头,笑道:“会一点点!” 云舒儿笑着向云安平问道:“弟弟,你想不想听翻翻唱歌?” 云安平冲着云舒儿一笑,突然羞赧之极,又把脑袋埋在母亲的怀里,几息时间,轻声嘀咕一声:“想!” 云舒儿笑着又问:“弟弟,你想听什么歌曲呀?” 兰惠之见儿子扭扭捏捏,犹豫着没有说话,笑着催道:“平儿,姐姐在问你话呢,你快点告诉姐姐,你究竟想要听什么歌曲呀?” 云安平依旧窝在母亲的怀里,没有抬头,偷瞥着翻翻,口里却又嘀咕了一声:“!” 云舒儿对翻翻来了一句密语传音,面上却笑着大声说道:“翻翻,我弟弟要听,你就唱吧!” 翻翻咳嗽二声,清清嗓子,便奶声奶气唱起歌谣来: 老鬼欺小鬼, 小鬼坑老鬼, 男鬼压女鬼, 女鬼害男鬼, 靓鬼笑丑鬼, 丑鬼喷靓鬼, 鬼鬼斗鬼鬼, 鬼鬼很鬼鬼! 除了云舒儿,其余的人,听了翻翻这一首一路鬼鬼鬼的歌曲,皆是一愣,惊诧地瞅着翻翻,心里疑惑不已。 哎!翻翻,我的乖乖,你的歌曲里面那里有老虎了,你是不是压根就不知道的调调,现场故意来个瞎编乱唱的吧? 蜜蜜瞅见怪物似的定定地瞅着翻翻,讶然问道:“翻翻,你、你确定你唱的是吗?” “是呀,是呀!” 翻翻点点头,笃定地叫道:“我刚才唱的这就是,小时候,我师父就是这样教我这样唱的呀!” 云安平见翻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略一思忖,忍不住咬着母亲的耳根,轻轻地道:“娘亲,翻翻在瞎说,根本就不是这样唱的!” 翻翻一直注意着云安平,听见云安平之言,便飞到云安平的近前,气呼呼地叫道:“小朋友,你不懂就不要瞎说好不好,我唱的就是,我那里唱错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宝贝弟弟 云安平窝在娘亲的怀里,没有瞅向翻翻,但是,口里却轻声反驳道:“你就是唱错了!” 翻翻一愣,假装很生气,大声叫道:“我究竟那里唱错了,你说,你说,你说呀?” 云安平也不服气,轻声嘀咕道:“你就是唱错了!” 翻翻暴跳如雷,尖声叫道:“小公子,我那里唱错了,你说我唱错了,那你会唱吗?” 云安平瘪瘪嘴巴,叫道:“我就算会唱,我也不会唱给你听?” 蜜蜜使用激将法,问道:“小公子,你恐怕根本就不会唱,你是在跟我们吹牛逼,说大话的吧?” 云安平挺直上身,瞪着蜜蜜,委屈地叫道:“我没有吹牛,我真的会唱?” 蜜蜜叫道:“既然你会唱,那你有本事就唱给我们听听,你若是不唱,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皮,说假话啊!” 云安平见到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有些懊恼,气愤地叫道:“我没有说假话,我真的会唱!” 翻翻笑着叫道:“小公子,你既然会唱,那你就唱给我们听,你要是唱的好,那我以后就天天跟你玩!” “对!” 蜜蜜也连忙叫道:“小公子,你要是唱的好,我老蜜以后也天天跟你玩!” 云舒儿这时笑着鼓励道:“弟弟,你就放心大胆地唱歌,唱好了,以后可就有这二个喜欢闹腾的家伙天天陪你玩了!” 云知为与刀异男一笑,也跟着起哄,连忙鼓励道:“平儿,你勇敢一点,你就唱吧,唱吧!” 兰惠之也笑着鼓励道:“平儿,你就唱给翻翻与蜜蜜听,唱完了,它们意就会天天陪你玩了!” 云安平受到母亲的鼓励,又想跟翻翻与蜜蜜这二只灵宠玩耍,犹豫一下,鼓起勇气,突地就轻轻地唱了起来: “二只老虎, 二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一只没有耳朵, 一只没有尾巴, 真奇怪,真奇怪!” 云舒儿听了云安平的吟唱,连忙向云安平竖起大拇指,欢呼起来:“弟弟,你好能干,你唱的好好听,真的好好听啊!” 云安平受到云舒儿的赞美,心里乐开了花,冲着云舒儿嘿嘿一笑,即儿,觉得不好意思,又连忙将脑袋埋在了母亲的怀里,心里却觉得云舒儿这个姐姐挺好的,心里喜欢的紧。 翻翻飞回云舒儿的肩膀上,冲着云安平笑着叫道:“小公子,跟我一起玩不,我讲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呀?” 云安平回头定定地盯着翻翻,眼睛忽闪,脸上含笑,眼中满是希翼地点了点头。 翻翻笑道:“小公子,要是想跟我玩,那就快叫裹儿姐姐,到裹儿姐姐这里来呀?” 蜜蜜也笑着劝道:“小公子,快叫姐姐,你姐姐每天疯疯癫癫,嘻嘻哈哈的,可会找乐子了,以后你要是跟着她混,包你每天都会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云舒儿也冲着云安平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笑着央求道:“弟弟,我的乖弟弟,快到姐姐这里来,快到姐姐这里来,好不好嘛!” 云安平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几息时间,又将脑袋埋在兰惠之的怀里,稍顿,实在忍不住,在母亲的耳边轻声说道:“娘亲,我、我想到姐姐那里去!” 兰惠之一愣,即儿,笑着向云舒儿点头示意。 云舒儿欣喜若狂,向云安平伸出手臂,笑着叫道:“弟弟,让姐姐抱抱,让姐姐抱抱!” 云安平又犹豫一下,便挺直上身,在母亲的怀里转过上身,低着脑袋,不敢瞅着云舒儿,却向云舒儿伸出了手臂。 云舒儿自兰惠之的怀里,抱过云安平,心里喜欢,啪的一声,忍不住在云安平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哈哈笑道:“弟弟,你好漂亮,好可爱啊!” 云安平趴在云舒儿的怀里,眼里却只有翻翻,他定定地瞅着站在云舒儿肩膀上的翻翻,脸上露出了笑容,很是兴奋,几息时间,犹疑着伸出了手掌,想要捉住翻翻。 翻翻见到云安平抓向它的手掌,扇动着翅膀,离开了云舒儿肩膀。 云安平噫了一声,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手臂伸向在头话的蜜蜜,点头不迭,欢笑着叫道:“我要坐,我要坐,我要坐!!!” “不行!” 云舒儿却神色一敛,连忙摇头反对,沉声斥道:“老蜜,我弟弟胆子小,你又一向地毛毛躁躁,做事一点也不牢靠,让你驼我弟弟,你要是让他摔着了吓着了,那该怎么办啊?” 蜜蜜脸上的笑容一僵,即儿,脸色一沉,瞪着云舒儿,气愤地叫道:“曹裹儿,我办事几时不牢靠了,你不要胡说八道,冤枉我好不好?” 云舒儿略一思忖,嫣然一笑,道:“老蜜,让你驼我弟弟也不是不行,除非你需得保证呆在我的身边,不许到处乱跑,不许颠着吓着我弟弟,知道吗?” “行行行!” 蜜蜜脸上转即露出了笑容来,连忙点头叫道:“裹儿,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地驼着你的弟弟的,绝对不会让小公子受到一点颠簸与摇晃的,更别说什么让他摔着了!” 云舒儿嗯了一声,便将云安平叉开双腿,跨坐在蜜蜜的背脊之上,让云安平骑着蜜蜜。 蜜蜜言而有信,这回驼着云安平,那是非常地老实,紧挨着云舒儿,稳稳当当地走着,让云安平骑着它,真的是一点也不摇晃颠簸啊! 这般的,云安平骑着蜜蜜,手腕上托着翻翻,一路上,便与蜜蜜与翻翻二个灵宠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好不欢喜开心! 兰惠之与云牧天见儿子与蜜蜜、翻翻说到高兴之时,便咯咯咯地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从来不似今日这般在众人的面前,如此地开朗活波,他们的心里那真的是非常地激动高兴来。 失踪多年的公主,突然回家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全城,所以,在云舒儿回城的道路二侧,早就站满了欢迎的人群。 有些人得以一睹云舒儿俏丽秀美的真容,心里羡慕喜欢,便纷纷上前,向云舒儿鲜花鲜果,表达敬意。 云舒儿为人非常热情,凡是送给她的东西,皆是来者不拒,见到顺眼的人,还一一回礼,她的这种亲善之举,瞬间拉近了与路人的距离,赢得了大家的欣赏与称赞,一时,获得了臣民们初始的好印象,好口碑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四章:斯之故居 云舒儿等人在城里缓缓地前行,走了一段路,只见前面就有一队人马缓缓地迎了上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三匹汗血宝马,马上所乘之人乃是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刑名司死神宇文缺,而与屠神、死神并肩而行的乃是混天王城天翼卫翼王重山。 重山脸上戴着一件镂空的黄金面具,面具乃是飞鹰展翅高飞的造型,面具只有半截,仅仅遮住了额头眼睛鼻梁,嘴唇下巴露着。 重山看不清全脸,样子很是酷帅神秘。 断抹、宇文缺与重山迎到云牧天与云舒儿一干人等,远远地连忙下马,上前跪拜行礼: “断抹参见圣君,恭贺舒儿殿下回家!” “重山参见圣君,恭贺舒儿殿下回家!” “宇文缺参见圣君,恭贺舒儿殿下回家!” 云牧天点头,笑道:“诸位,免礼!” 断抹、重山与宇文缺起身。 云舒儿见到魔门圣教的大佬们,依旧是老样子,精神抖擞,威风神气,笑道:“断抹叔叔、重山叔叔,宇文叔叔,您们好呀!” 断抹、重山与宇文缺连忙神色恭敬,异口同声地回到:“舒儿殿下好!” 云牧天见街边围观参拜,想要见见公主殿下真容的群众越聚越多,眉头一皱,沉声道:“戳神、煞王、翼王维持秩序!” 断抹、重山与宇文缺参拜了公主,目地达到了,三人得令,向圣君与公主告辞,各自率领属下散于全城,维持混天王城的安全去了。 云牧天与云舒儿等人继续前行,走了一会,终于回到了紫玉宫。 要离、月媚儿、纳朝明等人将圣君与公主护送到紫玉宫,向圣君与公主等人告辞,便率领自己的随从,返回到自己在王城的府邸去了。 云舒儿离家十年了,当她再次回到了紫玉宫,她抱着弟弟云安平,身边跟着南郊、翻翻与蜜蜜,在表哥刀异男与妹妹云知为的陪伴下,急不可耐地将紫玉宫跑了一遍。 紫玉宫干净卫生,陈设依旧,还是老样子,爹爹与兰惠之等亲人平安,诸事皆好,唯一遗憾的是,她的最最亲爱的娘亲却不在人世了。 云舒儿站在娘亲凝玉夫人的寝室里,仔细地瞅着寝室的一切,思潮起伏,感慨万千,心里又是喜欢,又是伤心,情难自己,不禁泪流。 刀异男是凝玉夫人的内侄,云知为是凝玉夫人认的义女,与凝玉夫人关系亲密,加之,他们又是云舒儿儿时的玩伴,与云舒儿的关系也是极其亲密,此刻,他们很能理解云舒儿的心情,对云舒儿的痛苦,那是感同身受。 刀异男与云知为见到云舒儿伤心落泪,心中戚戚,不由得也跟着难过伤心,不禁落泪。 呜!………… 有人哭出声音来,情真意切。 哇!………… 又有哭声了。 哈!………… 接着,又有哭声了。 云知为一愣,抹去眼泪,瞪着南郊,讶然问道:“南郊,舒儿、我与异南在哭我们的娘亲与姑母,你哭什么呀?” 南郊哭道:“我见我裹儿妹妹伤心,我就伤心,我见裹儿妹妹哭泣,我就哭泣呀?” 云知为听了南郊的解释,深知南郊心疼他的裹儿妹妹,乃是痴人一个,倒是可以理解,即儿,瞪着翻翻,讶然问道:“翻翻,你只是一只鸟儿,与凝玉夫人无缘无故的,你又哭什么呀?” 翻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真的很伤心的,抽噎着奶声奶气地叫道:“…………我、我见到我的裹儿姐姐伤心,我也好伤心,我见到我的裹儿姐姐流泪,我也不自觉地流泪了!” “嗯!翻翻,你倒是一只有情有义的好鸟!”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向翻翻竖起大拇指,夸赞着,即儿,见蜜蜜也在嚎着,可是,眼睛里却是一点眼泪也没有,表情真是虚假的很,又讶然地问道:“老蜜,你不会也是见到你的亲亲宝贝万年小灯笼曹裹儿在伤心,你也会跟着伤心吧?” 蜜蜜动作浮夸地吸吸鼻子,假哭着,解释着道:“我是来凑数的,你们都在哭,我若是不哭,岂不是显得我无情无义吗?” 云舒儿正在伤心难过,听了蜜蜜之言,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回过神来,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抱着云安平,一手就去抄家伙。 蜜蜜停止假哭,啊的一声,跳到一边,瞪着云舒儿,大声尖叫:“救命,救命,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一阵密实的脚步声响起。 很多一身甲胄,手持兵器的侍卫们,旋风般地冲进来。 侍卫们散开,迅速摆出防御阵列,将云舒儿等人护在了身后,眼睛四瞥,神色紧张。 一个侍卫头目带领几个属下屋子前后左右地搜索一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便向还在鬼喊鬼叫的蜜蜜问道:“老仙,刺客,刺客在那?” 蜜蜜声音骤停,一脸惊诧,讶然反问:“什么刺客?” 头目一愣,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有人杀人了吗?” 蜜蜜哦了一声,瘪瘪嘴巴,淡淡地道:“大哥,我想应该是你误会了,我正在与小公子嬉闹,玩追凶游戏,这里安全的很,那来的刺客呀?” 云舒儿念头一闪,神色肃穆,连忙替蜜蜜圆场:“诸位兄弟,本殿下刚刚回家,还不清楚家里面的安保情况,所以,方才试探了一下,我自你们刚才的上佳表现来看,可见你们平时的训练没有白费,卓有成效,真是辛苦你们了,现在演习结束,你们都退下吧!” 众侍卫听了云舒儿之言,神色登时松弛了下来,得到殿下的夸赞认可,心里喜悦,脸露微笑。 众侍卫连忙收拢队伍,列队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朗声说道:“公主万安,属下告退!” 众侍卫在头目的带领之下,退出了凝玉夫人的住所。 蜜蜜见侍卫们无意间遭到了它的戏弄,顽皮心起,不由得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手里刚才恰好了摸到一个橙子,这时,瞅准机会,向蜜蜜扔了出去。 噗的一声。 橙子正中蜜蜜的脑门,橙子碎了,淋得蜜蜜一脑门子黄黄的汁水。 蜜蜜伸出舌头舔着流到嘴角的橙汁,咂巴着嘴巴,嘻嘻一笑,夸赞道:“裹儿,我正口渴,谢谢你的橙汁啊!” 云安平被蜜蜜这无赖的样子给逗乐了,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本来心情悲戚,经过蜜蜜这一闹腾,悲伤稍释,待得听到弟弟云安平的清脆悦耳的欢笑之心,登时释怀,心情明媚了起来。 云舒儿抹去脸上的泪水,在云安平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笑着问道:“弟弟,你笑什么呀?” 云安平指着蜜蜜,欢笑着叫道:“姐姐,姐姐,你快看老蜜,你快看老蜜!” 云舒儿瞅着蜜蜜,向蜜蜜招手,嫣然一笑,声音娇嗔地叫道:“老蜜,还不快点过来!” 蜜蜜瞪着云舒儿,眼中满是警惕,气忿地叫道:“怎么,还想打我吗?” 翻翻笑着叫道:“老蜜,裹儿姐姐不会打你的,你快点过来吧!” 蜜蜜摇头不迭,叫道:“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过去,就不过去!” 云舒儿没法,放下云安平,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弟弟,柔声吩咐道:“弟弟,帮姐姐给老蜜擦擦脸吧!” 云安平很乐意干这种事情,嘻嘻一笑,嗯了一声,便小跑着冲到蜜蜜的跟前,小心翼翼地给蜜蜜擦拭脸上的橙汁。 蜜蜜一动不动,老老实实地让云安平擦尽脸上的橙汁,完了,伸出长长的红舌头舔了几下云安平的脸蛋,嘿嘿地笑道:“谢谢小公子,有劳你了!” 云安平轻啊一声,连忙擦拭着脸蛋,转身跑向云舒儿,噘起嘴巴,一脸嫌弃,诉苦起来:“姐姐,姐姐,老蜜,老蜜,它、它、它……………脏、脏、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五章:一卷竹简 云舒儿弯腰抱起云安平,擦拭着云安平的脸蛋,柔声哄着,即儿,瞪着蜜蜜,沉声呵斥:“老蜜,以后不许伸出舌头在我弟弟的脸上舔来舔去的,这样很不讲究,知道吗?” 蜜蜜嘿嘿一笑,叫道:“意外,一个意外!” 云舒儿道:“好了,咱们去见我爹爹与姨娘吧!” 云舒儿一干人等就来到紫玉宫的正殿,云牧天与兰惠之正坐在那里闲聊。 兰惠之见到云舒儿前来,吩咐道:“刘妈,给舒儿殿下奉茶!” 嬷嬷刘蓉便将准备好的二杯清茶端了上来。 云舒儿将云安平递给云知为,端起一杯清茶,跪在父亲云牧天的面前,向父亲敬茶。 云舒儿声音清越地道:“爹爹,女儿祝您老人家身体康健,神功盖世,纵横天下,出入平安!” 云牧天迎回爱女,心中欢喜,接过云舒儿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哈哈哈的,开怀大笑,点头欢叫:“好好好!!!” 云牧天搁下茶杯,赠给云舒儿一个锦盒,笑道:“舒儿,你能回家,爹爹万分高兴,家里什么珍宝都有,你也不稀罕,爹爹就将这个锦盒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云舒儿收下了云牧天的礼物,笑道:“谢谢爹爹!” 云舒儿又端起一杯清茶,向兰惠之敬茶,笑道:“姨娘,女儿祝你老人家身体健康,年轻美貌,多子多孙,欢喜如意!” “舒儿,想不到你长大了,嘴巴还像小时候那么甜,那姨娘就借你吉言,身体健康,多子多孙,欢喜如意!” 兰惠之虽说只是云舒儿的姨娘,但是,她却是云舒儿娘亲凝玉夫人的师妹,是云舒儿的兰姨,云舒儿小时候钻过兰惠之的被窝,被兰惠之抱过,带过,两人的关系也是非同一般,亲密之极。 兰惠之听了云舒儿的祝福,心里也是欢喜,嫣然笑道,将敬茶饮了,也给了云舒儿一份礼物。 云舒儿收下兰惠之的礼物,也分别回赠了爹爹云牧天、姨娘兰惠之与弟弟云安平的礼物。 云舒儿赠送爹爹云牧天的乃是一件用神兽的毛发编织的夹袄;赠给姨娘兰惠之的是一块龙宝;赠给弟弟云安平乃是她的避火珠。 夹袄是亲手编织的;龙宝是娘亲给的,是自小时就佩戴的贴身之物;避火珠乃是神物,更是难得。 云舒儿的三件礼物各俱心思,很是珍贵。 翻翻思忖一下,这时,向兰惠之叫道:“姨娘,你跟我裹儿姐姐说话的时候,你说漏嘴了!” 兰惠之见翻翻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一愣,讶然问道:“翻翻小友,我那里说漏嘴了?” 翻翻道:“姨娘,我裹儿姐姐刚才祝你身体健康,年轻美貌,多子多孙,欢喜如意,可是,你刚才只是说了身体健康,多子多孙,欢喜如意,却没有提到年轻美貌,所以,你说漏嘴了!” 兰惠之一愣,笑道:“翻翻小友,你的心思真是细致,刚才的确是本夫人说漏了!” 众人听了兰惠之与翻翻的对话,亦知以兰惠之的年纪与身份,怎么可能会在别人面前说出祝自己年轻美貌之言来,登时,瞅着翻翻,笑了起来。 翻翻见大家皆在笑着,觉得莫名其妙,讶然问道:“你们干嘛要笑,很好笑吗?” 大家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 蜜蜜这是叫道:“嗨嗨嗨!诸位,这折腾了大半天了,我是饿了,就不知道你们饿是不饿呀?” 翻翻也跟着囔道:“姨娘,我也饿了!” 云舒儿笑道:“老蜜,你就喜欢闹腾,你乃是一个神仙之躯,可避五谷,怎么会饿?” 蜜蜜咂巴着嘴巴,一脸陶醉地道:“口腹之欲,人间至乐,我虽是神仙,也是难以抵挡这美食的诱惑啊!” 翻翻叹息一声,叫道:“裹儿姐姐,我以前是靠噬魂为生的,现在在人间不能吞噬魂魄,也只能跟着老蜜一起吃糠咽菜了!” 云舒儿笑纠正:“翻翻,不要乱用成语好不好,吃糠咽菜是指生活艰苦,吃食粗鄙,而你们跟我们每天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滋润的很啊!” 翻翻哦了一声,奶声奶气地叫道:“谢谢裹儿姐姐的教诲!” 兰惠之问道:“刘妈,你去问问,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刘蓉应了一声,下去了,几息时间,折身返回,回道:“夫人,可以开席了!” 兰惠之向云牧天点头示意。 云牧天起身,上前一手抱过儿子云安平,一手牵着云舒儿,向云知为笑道:“知儿,咱们吃饭去吧!” 言毕,领着一家人,进了内院客厅就餐。 云牧天自然坐了首席,左边挨着他的是云舒儿;云舒儿怀里抱着云安平,挨着云舒儿的是南郊; 在云牧天右边坐着的是妻子兰惠之,挨着兰惠之的是云知为,挨着云知为的是刀异男。 兰惠之想的周全,在旁边还开了一个一尺来高的矮席,桌边没有凳子,这张桌子上摆满了肉食,这些美食是专门招待蜜蜜、翻翻,还有云知为的坐骑白虎呆呆的! 灵宠可是开了灵智的,与人无异,而且,有些灵宠还会法术,比一般修炼之人还要厉害,这是仙家之物,可不敢怠慢啊! 因为都是自家人,加之,云牧天性子疏阔,不喜繁文缛节,宴席很是丰盛,大家吃得也随意自在,一时,有说有笑,好不和谐开心。 云安平跟云舒儿吃了几口,便挣扎着下地,哭闹不已,誓要跟蜜蜜与翻翻混在一桌,大家没法,只得依了他了。 饭罢,云牧天出门去了,几个小辈在院子散步闲聊。 一会,云安平骑着蜜蜜走到云舒儿的面前,笑着问道:“姐姐,我想看看爹爹送你的礼物?” 云舒儿一愣,瞅着蜜蜜,笑道:“弟弟,是老蜜这个家伙让你来问我的吧?” 云安平嗯了一声,重重地点点头。 蜜蜜一脸尴尬,讪讪一笑,道:“裹儿,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 翻翻也跟着凑热闹,叫道:“裹儿姐姐,我也想看看,我也想看看!” 云舒儿略一思忖,点头答应,于是,自乾坤袋里掏出了父亲赠给她的礼物。 云牧天赠给云舒儿的礼物乃是一卷竹简,展开竹简,竹简上居然没有文字,图案,却是用锐器刻划出来的刻痕。 刻痕很深,一竖一竖的,拜列在竹片上,密密麻麻刻满了竹简。 云舒儿不由一愣,瞅着这卷奇怪的竹简,即儿开动脑筋,很是认真仔细地研究了一下竹简上的刻痕,但是,研究了一会,心里愈发迷糊,始终搞不清这些刻痕究竟是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 南郊搔着后脑勺,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裹儿,这就是你爹爹送你的礼物?这上面的线条是什么意思啊?” 云舒儿一笑,戏谑地道:“可能是一卷天书!” 蜜蜜连忙摇头否定,大叫道:“裹儿,你在胡说八道,这些刻痕明明是人为刻上去的,好不!” 云舒儿瞪了蜜蜜一眼,将竹简凑到蜜蜜的面前,没好气地问道:“不是天书,那你说说,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蜜蜜将脸凑近竹简,眼睛距离竹简不过三寸,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欢叫了起来:“喔!我知道是什么了,我知道是什么了!” 南郊等人连忙问道:“知道什么?” 蜜蜜略一思忖,回答:“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其实,这、这的确就是一本天书!” 大家以为蜜蜜窥破了天机,本就对蜜蜜充满期待,待得听得蜜蜜之言,笑意一僵,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哄然而散。 云舒儿在蜜蜜的脑壳上敲了一个暴栗子,呵斥道:“老蜜,我们在说正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云安平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又向刀异男与云知为问道:“表哥,知儿,你们看的明白吗?” 这时,兰惠之走了过来,神色一敛,叹息一声,柔声解释道:“舒儿,十年之前,也就是你们娘俩失踪之后,你爹爹便在这卷竹简之上,每日刻上一条划痕,籍此鞭策自己,不要放弃,不要懈怠,一定要将你们找回来,现在,你已经回家了,你爹爹也不用在这卷竹简上计载时日了,所以,才将竹简赠送给你,以后可以做个念想的!” 云舒儿听了兰惠之的解释,深受震撼,捧着竹简,就是捧着满满的父爱,她念及父亲每次在刻画这每一条线条之时的心情,不用细思,定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心里一暖,甚是感动,眼眶一热,登时湿润了。 兰惠之心思细腻,很能体会云舒儿的心情,上前搂住云舒儿的肩膀,轻声地道:“舒儿,现在回家了,在家里,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你了!” 云舒儿珠泪滚滚,哀伤地道:“可惜,我娘亲不在了!” 兰惠之也是神色凄凄,眼眶湿润,她用手帕擦去云舒儿脸上的泪水,柔声宽慰:“孩子,别伤心了,你亲娘没有了,但是,现在兰姨也是你的娘亲,兰姨会像你的亲娘一般心疼你的,知道吗!” 云舒儿止住悲伤,点了点头,心中暖暖的,很是感动! 云安平笑着问道:“娘亲,你送给舒儿姐姐是什么东西啊?” 兰惠之抱起儿子,笑道:“傻孩子,娘亲送给姐姐的东西,乃是姐姐私人的物件,你不应该这么好奇,想要翻看的,知道吗?” 云安平哦了一声。 蜜蜜吐吐舌头,悄悄地走开了! 兰惠之又对云舒儿安慰了几句,云舒儿随即释怀。 云舒儿收起父亲的大礼,与大家说了一会闲话,心情明媚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玄门玉沚 这也难怪刀冠杰如此伤心,刀冠杰只有刀凝玉这么一个妹子,没有兄弟,兄妹自小关系亲睦,非同一般,这会得知妹妹确切的死讯,睹其女而思其母,怎不叫他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舅舅与外甥女两人抱头痛哭,在众人的劝慰之下,一会,方才止住了悲伤。 云舒儿抹去满脸的泪水,收敛心神,拜见舅母谢玉清,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尔后,又见过了表妹刀异凤。 兰惠之见大家见过面了,便请客人们去大厅品茶,大家便去大厅歇息,如此这般,说了一会闲话,悲伤的情绪稍稍得到了缓解。 云舒儿被刀冠杰牵着跟他坐在一起,她陪了舅舅一会,见大人说话,小孩不便插嘴,很是无趣,便抱着弟弟云安平,拉着表妹刀异凤,与云知为,蜜蜜、翻翻两个灵宠,当然还有猛虎呆呆等等,一干人兽,去院子里玩耍。 因为人多话碎,云舒儿还来不及细问,这厢儿在院子里,她才笑着向刀异凤问道:“阿凤,外祖父外祖母他们老人家的身体,这些年真的一直不好吗?” 刀异凤点点头,叹息一声,黯然地道:“我爷爷与奶奶他们这些年身子倒是硬朗,只是心里却糊涂了,有时候就连我们都不认识了,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告诉他们,一来即便告诉了他们,他们也不知道,二来若是他们头脑清醒,心里明白,似这等伤心之事,如何让他们经受得了!” 云舒儿点点头,又问:“阿凤,十年不见,异北哥哥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长的很高很帅了,他的神王剑修炼的怎么样了?” 刀异凤笑道: “二哥哥现在长得跟大哥哥一般高了,只是有些瘦削,也不爱说话; 二哥哥练功很是勤奋,功夫不比大哥哥差,他这些年一直很是想念你这个小时候老是欺负他的小魔女; 这一次,二哥哥听说你回家了,很是高兴,本来很想跟我们一起前来,只因父母来了这里,家里没有顶事的人,只得将他留在家里照顾祖父祖母,打理山门了。” 云舒儿笑道:“二哥哥,他外冷内热,其实,很喜欢热闹的,这一次将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岂不是很委屈,很委屈!” “那是自然!” 刀异凤笑道:“不过,你爹爹跟我爹爹已经商量好了,等我的柳叶眉刀大功告成,能够独挡一面了,我爹爹就会放二哥哥前来混天王城,与大哥哥一起帮助姑父征战天下,扬名立万!” 云舒儿抚摸着刀异凤的头发,笑问道:“阿凤表妹,你的柳叶眉刀修炼的怎么样了?” 刀异凤笑道:“我的柳叶眉刀已经修炼至第九境柳风重重,待得再进一境就是柳叶飞花,到那时,我的柳叶眉刀,也就大功告成了!”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阿凤,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功夫这么好,以后有空我可得见识一下你的柳叶眉刀啊!” 刀异凤笑道:“舒儿姐姐,你可不要夸我了,我的柳叶眉刀再厉害,怎么比得过你的赤链神诀,我听说赤链神诀一旦修炼成功,神功盖世,所向无敌,能够称帝尊王,一统天下!” 云舒儿一愣,神色一敛,心里却颇有一些不快,没有说话。 刀异凤见云舒儿神色有异,讶然问道:“舒儿姐姐,怎么啦?”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阿凤,别说传说是不是真的,就算赤链神诀真的神功无敌,天下第一,今生今世,我也不会修炼!” 刀异凤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黯然道:“傻妹妹,赤链神诀就算厉害,可它却是不祥之物,如果没有赤链神诀,当年我的娘亲也就不会蒙难,更不会有后来死伤无数的仙魔大战了,知道吗?” 刀异凤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犯了云舒儿的忌讳,一时不敢说话。 云舒儿怕刀异凤尴尬,拍拍刀异凤的肩膀,亲昵地笑道:“阿凤,这次在混天王城多住几日,多陪陪姐姐,姐姐有好多话要跟你说!” 刀异凤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 亲友重聚,自有一番别情,琐事不述,当表要务。 凝玉夫人的娘家人来到混天王城之后,云牧天与刀冠杰等人商议妥当,择了一个吉日,便即,迎接凝玉夫人的灵柩回家。 兰惠之与谢玉清合力率领属下留在混天王城负责布设灵堂,迎接凝玉夫人的灵柩,举行祭拜大典事宜。 掖神刀异男、翼王重山与死神宇文缺负责混天王城的安保。 云牧天、刀冠杰则率领要离、耶律塔塔、慕容柳柳、云舒儿、南郊、云知为、刀异凤,以及三千黑焰骑兵一干人等负责接回凝玉夫人的灵柩。 兽王尾毒、赤月仙子月媚儿、煞王断抹、阳山王阴劫、夷陵王息魔、天听上人纳朝明等魔门圣教的一干豪强全员出动,率领精锐,奔赴各地,守城巡边,加强戒备,防止在混天王城的治丧期间,教内发生反叛,教外出现敌情。 根据秋怀慈的告知,凝玉夫人的灵柩被安置在距离混天王城约摸五千公里之外的玉沚山,由仙道玄门的玉沚门看护。 云牧天与刀冠杰等人离开混天王城,赶往玉沚门,一路上,表情肃穆,纵马狂奔,风驰电挚,日夜兼程,他们打着白旗白愰,清一色的白衣白甲,一身丧服。 不几日,玉沚山到了。 玉沚山山脚下的凉亭边。 凉亭边上,站了一些高矮胖瘦,样貌各异,头顶方巾,一身玄衣的道人。 站在人群之前的,乃是一个鸡皮鹤发,面色蜡黄的老道士,此人姓邹名鹤年,乃是玉沚门的门主。 众人神色肃穆,眉头紧锁,沉默不语,心事重重。 稍顿,一个年轻的玉沚门弟子等得不耐烦,忍不住问道:“爹爹,消息不会有错吧?咱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见魔门圣教的人现身?” 邹鹤年道:“业儿,秋盟主之言,岂有妄语,他说云牧天今日会来,云牧天就一定回来,咱们只需耐心等待便是!” 邹成业道:“可是,我们都在这里等了老半天了,也不见对方一个人影啊!” 邹鹤年道:“那是因为咱们下山早了!” 这时,邹鹤年的弟弟邹鹤山插嘴笑道:“业儿,稍安勿躁,魔门圣教的人,这不已经来了吗?” 邹成业极目远眺,讶然问道:“人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邹鹤山笑道:“小子,魔门圣教已经在百里开外了,我是自空气之中,感知到云牧天等人的气息的,如此距离,岂是你的肉眼所能窥见的!” 邹成业一脸忿忿,语中带着一丝娇嗔,向父亲告状:“爹,你管管你弟弟,他又在向我们卖弄神通了!” 邹鹤年笑道:“傻小子,你二叔是在鞭策你,告诉你修为的重要性,知道吗?” 众人嘿嘿一笑。 邹鹤山神色一敛,提醒道:“云牧天来了,大家谨言慎行,莫要堕了咱们玉沚门的气度!” 邹鹤山等人连忙神色一敛,停止言笑,变得郑重起来。 转瞬,随着一阵铁蹄踩踏地面,发出的闷雷般的隆隆声,一支白衣白甲的骑兵闪出远处的官道,玄风一般向这边飞奔而来。 而纵马在前的那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正是法术高强,威风八面,令仙道玄门闻风丧胆的魔门圣教的圣君: …………云牧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迎回灵柩 云牧天远远瞥见到邹鹤年等人,手臂一举,示意大家收束脚力,放慢脚步,待得近前,便率先下马,走到邹鹤山跟前,神色恭敬,拱手行礼:“拜见邹掌门!” 邹鹤年点点头,瞥了云舒儿等人的装束,问道:“云教主,你们是来迎回凝玉夫人灵柩的吗?” 云牧天瞥了邹鹤山等人一眼,疑惑地问道:“邹门主,你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们的来意,是不是在此等候我们?” 邹鹤年点了点头,道:“云教主,当年秋盟主将尊夫人的遗体寄存在我玉沚门,我就知道,你们迟早有一天会要迎回尊夫人的灵柩的,现在公主殿下既然已经回家,自然是贵教移葬凝玉夫人最佳时机,所以,吾等计算时期,方才在此恭候大驾的!” 云牧天点点头,感激地道:“邹门主高义,云某感激不尽!” 邹鹤年瞥了一眼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的黑焰骑兵,道:“云教主,玉沚门虽然与魔门圣教和睦友好,互不侵犯,但是,终究仙魔有别,碍于身份,为了不给宗门招惹麻烦,所以,还请你将大军驻扎山下,至于起运凝玉夫人的灵柩,只需数人即刻!” 要离念头一闪,连忙密语传音:“教主,人心叵测、小心有诈!” 云牧天犹疑一下,和颜悦色,朗声道:“邹门主,云某性子耿直,不说虚话,云某这次迎回夫人,倾巢而出,诸亲皆在,天下不知有多少仇敌心怀不轨,虎视眈眈,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的虎戎必须上山,还望您等体谅!” 邹鹤山眉头一皱,不悦地叫道:“云教主,你我二家虽然友善,但是,我玉沚门终究是仙道玄门,我们顶住同道的非议与责难,让你们迎回尊夫人,已经是我们最大的仁义了,你们可不能得寸进尺,为难我们?” 邹成业也开口叫道:“云教主,有人若是在此地妄动刀兵,无论输赢,玉沚门必受殃池,我们还不会蠢到拿宗门的生死与你们魔门圣教作对,所以,你们尽管上山,有我玉沚门在,没有人敢打你们的主意!” 云牧天听了邹鹤年等人之言,所求所请,合情合理,自己若是硬来,恐有不妥,一时眉头拧紧,有些为难。 要离这时却开口叫道:“教主,生死存亡,一念之间,身家性命,不可轻信与人!” 邹鹤山有些恼怒,沉声叫道:“要离,我等乃是一番好意,你们且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会茬了念头!” “鹤山,不要说了!” 邹鹤年略一思忖,手臂一挥,制止了兄弟,神色和缓,向云牧天道:“云教主,如果你不嫌麻烦,那你就将你的人马带上山吧!” 刀冠杰也怕中伏,害怕云牧天托大,抢先答应,笑道:“多谢邹门主成全,玉沚门的恩德,他日我等必当报答!” 邹鹤年点点头,道了一声:“云教主,请!”即儿,迈步先行上山,在前引路。 云牧天等人便跟着邹鹤年等人步行上山。 邹鹤山瞅着兵强马壮的云牧天等人,面有忧色,密语传音:“大哥,你这么就把云牧天他们全部放进山门,他们武艺高强,人多势众,万一对我们心怀不轨,来个假道伐虢,我们可是抵挡不住啊!” 邹鹤年暗叹一声,密语回道:“二弟,咱们就算不放云牧天等人进山,凭着他们的实力,他们若是执意强攻,我们不是照样也无法抵挡吗?” 邹鹤山一愣,无话可说。 邹鹤年神色坦然,道:“二弟,云牧天虽然桀骜凶恶,但是,行事倒也光明磊落,今日他们是前来迎回他夫人的灵柩的,我们顺了他的心意,乃是对他有恩,依照他耿直的为人,他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邹鹤山喃喃地道:“唉!希望是我多心了,但愿一切平安!” 邹鹤年等人便领着云牧天等人上了玉沚峰,进入玉沚门。 由于,魔门圣教与玉沚门终究仙魔有别,邹鹤年为了避嫌,对待云牧天等人不宜过于热情,也没有奉茶招待,而是直接带着云牧天、刀冠杰、云舒儿、云知为、刀异凤数人进入了玉沚门的地宫。 玉沚门地宫的入口极其隐蔽,入口设置了许多复杂玄妙的机关与阵法,只有掌门邹鹤年能够开启。 地宫用机括升降人员与物资,垂直深入地下达百丈之深。 地宫之内,极其寒冷,面积不大,里面也别无他物,唯有一个棺椁。 棺椁被木凳架起,离地一尺。 棺椁硕大无比,用金丝楠木所制,棺椁表层雕龙刻凤,用各种色彩所漆,样子很是贵气神秘。 邹鹤年瞅着棺椁,道:“云教主,这就是尊夫人了!” 云牧天,刀冠杰、云舒儿等人见到棺椁,想起棺椁里面躺着可能就是他们的至亲脸色一变,心头一颤,又是激动,又是哀伤! 邹鹤年道:“云教主,棺椁里面放置着宝珠,可保尸身千年不腐,你们可以开棺验看,瞻仰一下凝玉夫人的遗容!” 云牧天点点头,定定地盯着棺椁,几息时间,迈开沉重的双腿,慢慢地挪向棺椁,稍顿,终于来进了棺椁的面前。 云牧天心情激荡,身子颤抖,手掌按在了椁盖之上,犹豫一下,手掌用力,便揭开了椁盖,一层一层又一层,终于轮到了第四层的棺盖。 棺椁棺椁,外椁内棺,第四层也是最后的一层,乃是内棺,内棺也就是装殓死者遗体的棺材,而凝玉夫人的内棺,没想到居然是一具水晶棺。 由于是水晶棺,水晶棺乃是透明之物,因此,在外人看来,即使不用揭开棺盖,也能看清死者的遗容。 水晶棺本身就是稀罕之物,加之,棺内又放置了一些防腐的宝物,因此,凝玉夫人虽然逝世以达十年之久,但是,此刻她躺在棺材里,只见其遗容圆润饱满,皮肤红润,眉目如画,翩翩如生,那样子就像在沉睡一般。 云牧天与刀凝玉,夫妇二人心有灵犀,志趣相投,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真是伉俪情深,非常的恩爱,虽然凝玉夫人离别多年,云牧天身边也有了兰惠之,但是,云牧天心里对刀凝玉无一日可曾遗忘,魂牵梦绕,相思蚀骨。 云牧天骤然见到了失踪多年的爱妻,那知再见之时,夫妇二人竟然是阴阳二地,天人永隔,再也不能似先前一般在一起笑语晏晏,相敬相爱了。 云牧天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面对残酷的现实,他的心灵依然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与沉重的打击,突觉脑中一阵晕眩,身子颤抖,心头一颤,剧痛如绞。 几息时间,地宫寂静,枯叶离枝,落地可闻。 云牧天表情呆滞,眼睛鱼眼一般凸出,一眨不眨,死死地端详着刀凝玉的遗容,稍顿,他突地上身趴在棺椁上,脸贴着水晶棺,拍打棺椁,泪如雨下,纵声大哭,撕心裂肺地哀嚎起来:“玉儿,玉儿,我的玉儿啊!” 刀冠杰、云舒儿、云知为与刀异凤听了云牧天的哭喊,确定棺椁里躺的就是刀凝玉的遗体,风一般冲上前来,围着棺椁,待得瞅见了刀凝玉的遗容,登时也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哭嚎了起来。 凝玉夫人蒙难之时,云舒儿已有十岁,渐知世事,所以,娘亲的样貌她是记得的,娘亲的事情她也是记得的。 云舒儿瞅见了娘亲的遗容,想起娘亲对她的伟大的疼爱与牺牲,心中之哀痛,如山呼海啸,天崩地裂,不可名状,她愣了一下,上身也趴在棺椁上,泪如泉涌,号啕大哭,大放悲声: “娘亲,娘亲,娘亲,我的娘亲啊!” “娘亲,娘亲,舒儿来看您了,您醒醒,醒醒,您快醒醒啊!” 云舒儿骤见亡母,深受刺激,伤心绝望,急怒攻心,哭着哭着,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挺,晕厥过去,栽倒在地。 云牧天正在痛哭,见到云舒儿出现了状况,一愣,惊呼一声,停止悲伤,连忙围过来,抱起云舒儿,声音惊惶地叫喊起来:“舒儿,舒儿,舒儿,醒醒,快醒醒!” 云知为抹去脸上的泪水,用手帕擦拭了云舒儿嘴角的血渍,掐了一下云舒儿的人中,方才将云舒儿救醒。 云舒儿睁开眼睛环视了众人神色忧急的脸,想起娘亲之事,悲不自禁,趴在父亲的怀里,泪水双流,又哭了起来,口中喃喃叫道:“爹爹,娘亲,娘亲她、她死了,她真的死了!” 邹鹤年见到云牧天一大家子见到凝玉夫人的遗体,情深意切,哀伤痛苦,甚是同情,也是戚戚。 邹鹤年略一思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上前劝道:“云教主、舒儿殿下,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迎回凝玉夫人的灵柩下葬入土,让亡者躯魂俱安,方是正理!” 云牧天点了点头,心神一敛,将云舒儿放下,抹去云舒儿满脸的泪水,柔声劝道:“傻孩子,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咱们还是先将你娘亲迎回家再说吧!” 云舒儿收敛心神,强忍悲伤,吸吸鼻子,双目含泪,点了点头。 刀冠杰、云知为与刀异凤三人也停止了哭泣。 云舒儿、云知为与刀异凤三人跪下,燃了三股香火,插在凝玉夫人的灵柩前,向棺椁磕了三个响头,开始燃烧冥钱,哭着给凝玉夫人起灵。 云牧天与刀冠杰合力给凝玉夫人盖上棺盖,待得椁盖也盖上了,云牧天蹲下身子,右臂探到了棺椁的底部,流泪叫道:“玉儿,咱们回家!” 云牧天手臂使力,手掌托起了棺椁,站起身来,向云舒儿道:“舒儿,护送你娘亲回家!” 云舒儿等人又大哭了起来,站起身来,伸手搭在凝玉夫人的灵柩上,护送亲人回家。 邹鹤年在前引路,且给凝玉夫人扔着冥钱。 云牧天等人出了玉沚门的地宫,魔门圣教的将士们将到凝玉夫人的灵柩,尽皆脸露哀伤,眼中含泪,跪下接灵。 云牧天等人将凝玉夫人的灵柩绑上了用黄金打造的灵车,给玉沚门留下了几个箱子,向邹鹤年等人说了几句感激之言,便匆匆离开了玉沚门。 一路上。 云牧天与刀冠杰纵马在前,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紧随着。 一百二十八匹纯白龙马拉着凝玉夫人的灵柩走在队伍的中间。 云舒儿、云知为与刀异凤跟在凝玉夫人灵柩的左右,紧紧跟随,护送着亲人的灵柩。 而血神要离殿后,指挥数千黑焰骑兵裹着云牧天等人,进行警戒。 如此这般, 一只庞大的押灵队伍在魔域境内的穷山恶水之间,风驰电挚,日夜兼程地返回魔门总堂混天王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谨沉仙子 邹鹤年等人在山脚下,目送云牧天等人离去,待得魔门圣教的人消失不见了,一颗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地来。 邹鹤年长舒了一口气,脸露喜色,喃喃地道:“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幸好没有发生什么变故,一切平安,一切平安!” 邹鹤山也是慨叹一声,点头笑道:“嘿嘿!云牧天倒也还算通晓事理,讲些道义,没有给我们招惹什么麻烦啊!” 邹鹤年点点头,道:“咱们回去吧!”说罢,率先回山。 邹鹤山与邹成业等人送走了瘟神云牧天等人,心情愉快,说笑着,跟随邹鹤年返回宗门。 邹鹤年回到住所,吩咐了门人几句,便悄然来到了后院,在四周布下了结界。 后院的凉亭里正坐着一个男子。 男子剑眉星目,俊美儒雅,一袭白衣,不沾尘埃,此人正是那仙道玄门的盟主,天守掌门秋怀慈。 秋怀慈正瞅着面前石桌上的围棋,思忖着,正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着。 秋怀慈抬起头来,冲着邹鹤年一笑,道:“邹兄,今日真是辛苦您了!” 邹鹤年挥了一下手掌,笑道:“小事一桩,何来辛苦!” 秋怀慈手掌在石桌上隔空抹了一下,石桌上那已经厮杀了半局的黑白棋子,又重新布局。 秋怀慈指着棋局,笑着邀请:“邹兄,能否与我博弈一局?” 邹鹤年笑道:“下棋可以,落子无悔!” 秋怀慈笑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悔棋似的!” 邹鹤年笑道:“手上不悔心里悔!” 秋怀慈道:“你休要得意,今日我一定会四出奇兵,乾坤倒转,杀你一个片甲不留!” 邹鹤年坐了下来,笑道:“先不要说大话,小心闪了腰!” 秋怀慈持白子,邹鹤年持黑子,两人开始对弈。 二人思虑斟酌,落子很慢,倾尽全力,拼命厮杀,一会,便下了几十来手。 邹鹤年突然问道:“老秋,我玉沚门乃是仙道玄门,今天我却让魔门圣教的人安然迎回了凝玉夫人的灵柩,可算是逆天行事,必遭同道忌恨,日后我玉沚门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秋怀慈淡然道:“有我秋怀慈在,何人敢找你们玉沚门的麻烦!” 邹鹤年点点头,笑道:“你也别怪我多嘴,你也知道,我玉沚门乃是小门小派,可经不起什么腥风血雨,我们若是没有你这个大佬的撑腰,那是很难在强敌面前生存下去的!” 秋怀慈道:“老邹,你放心好了,只要仙道玄门还在我秋怀慈的治下,姑且不提你我的交情,便是那些与我疏远的小宗门,我也绝不允许他们遭到别派的任意戕害的。” 邹鹤年点头笑道:“嗯!这话我信!” 秋怀慈瞅着棋局,思忖一下,落下一子,登时吃了邹鹤年十几个黑子,笑道:“老邹,不要胡思乱想,要专心下棋,要不然你就回是真的要输了!” 邹鹤年笑道:“我让你吃的,你即便占了优势,你也赢不了我!” 秋怀慈道:“你不要太嚣张!” 邹鹤年道:“谁教你下不赢我!” 秋怀慈一笑,不再与邹鹤年屁话,专心下棋,一会,他果然输了。 秋怀慈不服输,与邹鹤年又下了几局,还是输了。 邹鹤年眼中闪烁着得意,问道:“还要继续吗?” 秋怀慈摇摇头,几息时间,叹息一声,一脸困惑,喃喃地道:“老邹,真是奇了怪了,我这么聪明,样样都胜过你,为何在下棋反面,我却从来就没有赢过,没道理,真是没道理啊!” 邹鹤年笑道:“因为你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那像我无所事事,逍遥快活,每天都在钻研棋艺,你这个半吊子水平,要是也能够赢我,那才是奇了怪了!” 秋怀慈无奈摇头,拿出一本法术秘籍来,道:“老邹,这本秘籍你拿去好好修炼,对你的沥血刀很有助益!” 邹鹤年神色一敛,拒绝道:“老秋,我给你办事,那是因为咱们的交情,不是为了图什么好处,咱们之间,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吧!” 秋怀慈神色肃穆,道:“老邹,玉沚门与魔域接壤,一直处于抵御魔门进攻中原的第一线,我赠你秘籍不是因为咱们的私交,而是出于整个仙道玄门安全的考虑,玉沚强,则天下安,知道吗?” “好吧,好吧!” 邹鹤年知道这是秋怀慈在找一个正当的理由给他好处,心里感动,略一思忖,便接了秘籍,嘿嘿一笑,爽然应道:“既然你执意要给,那我也不客气了,反正你天守派富得流油,宝贝多的是,不要白不要!”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道:“好了,我走了,有空再来向你讨教棋艺!”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凉亭里。 邹鹤年见秋怀慈说走就走,一愣,摇摇头,笑着嘀咕:“唉!秋怀慈这个家伙,怎么还是这副臭德行,说走就走,连饭也不吃,我可是给你准备了上好的美酒,等你品尝啊!” 邹鹤年粗粗翻了一下秋怀慈所赠的秘籍,却是一本好书,心里欢喜,将秘籍收入怀中,手臂一挥,撤了结界,双手负背,慢慢地走出了内院。 邹鹤年想起云牧天所留下的几个箱子,便前去验看。 云牧天赠给玉沚门的都是一些翡翠瑪珯,奇珍异玩,品种很是珍贵,很是稀有。 邹成业瞅着那些珍玩,二眼发光,一脸兴奋,笑着叫道:“爹爹,云牧天这次倒还讲情义,出手阔绰,这些东西可值不少钱啊!” 邹鹤山点点头,笑道:“虽然都是一些值钱的东西,也算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了,可惜,不是什么仙法秘籍,神兵利器,对提高玉沚门的实力,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提升!” 邹鹤年一笑,感慨地道:“云牧天为人精明,工于算计,他这是在防着咱们,你们也不想想,咱们终究是仙道玄门,又与魔域接壤,他们若是赠送我们仙法秘籍,神兵利器,一旦我们太过强大,对他魔门圣教岂不是构成了威胁了吗?” 邹成业拍拍邹鹤山的肩膀,笑道:“二叔,您就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了,所谓钱能通神,钱财其实也是一个宗门的实力,咱们有了这笔巨款,只要花一些心思,在外面也是可以搞到一些仙法秘籍,神兵利器的,不是吗?” 邹鹤山瞅着侄儿,嘿嘿一笑,打趣道:“原来你这小子也是为人精明,工于算计,很不简单啊!” 邹鹤年一家登时都笑了起来。 ……………………………… 就在魔门圣教自玉沚门迎回了凝玉夫人的灵柩不久,在仙道玄门境内,玉沚门的南面三百里开外,有一支三百来人的军队正在群山峻岭之间行进着,悄悄地扑向玉沚门。 这支军队,人人神色肃穆,手持刀枪,一身甲胄,身跨骏马,一声不吭,飞速前行。 走在队伍最前面乃是一个瘦高的老人,此人正是隐剑门门主蔑山。 蔑山走了一会,嫌弃军队走的太慢,停下了脚步,回转身子,冲着属下大声叫道:“大家加快速度,再过一个时辰,就到玉沚门了!” 隐剑派的属下听得掌门的催促,纷纷抽打坐骑,加快脚步。 啊!…………… 一声惨嚎,骤然响起,声震于谷,恍恍荡荡。 蔑山一怔,大声问道:“童副掌门,怎么回事?” 副门主童朔略一思忖,神色一敛,有些凝重,向蔑山叫道:“门主,好像是在前面探路的刘虎兄弟的声音!” 蔑山一愣,警惕心起,连忙向属下叫道:“大家停止前进,就地组成防御队形,防止贼人偷袭!” 隐剑门的徒众们连忙收束脚力,停止前行,四下散开,依托地形,结成了防御队形,他们目光警惕地瞅着四周,神色甚是紧张。 蔑山吩咐童朔:“你亲自带几个人到前面去瞅瞅,看看刘虎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了!” 童朔点点头,正要挑选几个得力的人前去查明情况,这时,一个跟随刘虎在前探路的骑兵纵马折返而回。 骑兵跑了回来,径直冲向蔑山等人,一手御马,一手挥舞,神色惊慌,嘶声尖叫:“掌门,有、有、有…………!” 骑兵话未落音,他的头颅便自肩膀上滚落,掉在了地上,断颈之处,鲜血喷涌,犹如喷泉,紧接着,又随着一声嘶鸣,战马居然带着骑兵的无头尸身,也跟着前扑,翻倒在地,即儿,脖颈喷血,身子抽搐,几息时间,登时也死了。 隐剑门的人见到哨兵惨死,心中一颤,脸色大变,一片哗然。 蔑山见来了敌情,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大声叫喊:“警戒,警戒,警戒!!!” 隐剑门的人连忙收缩队形,聚拢在一起,十人一组,结成环形阵型,联手抗敌。 嗷!…………… 随着一声声震山岳,低沉悠长的虎啸,白影一闪,在通往玉沚门方向的路口的一块巨大的露天石上,站着一只猛虎。 猛虎毛发纯白,怒睛蜇须,獠牙利爪,身子壮硕,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虎背上则侧身骑着一个女子。 女子翘眉凤眼,琼鼻樱唇,丰胸细腰,身子高挑,一身红衣,背负双剑,端的是俊美秀丽,英气逼人。 女子冰雪仙子一般,眉头微蹙,神色肃穆,目光冷冽打量着蔑山等人,周身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气。 蔑山感知到来人周身透着的杀气,知道来者不善,略一思忖,先礼后兵。 蔑山下马步行,上得近前,向女子拱手行礼,眉目含笑,恭敬地叫道:“隐剑门掌门蔑山,拜见仙子!” 女子斜睨着蔑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蔑山耐着性子,又和颜悦色地问道:“不知仙子何方神圣,为何在此?” 女子又沉默了一下,淡淡地道:“梅影剑宗傅谨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落荒而逃 蔑山心头一震,惊诧地瞪着傅瑾沉,念头闪烁,脸色凝重。 梅影剑宗,一个古老神秘的剑宗,建宗达八千年之久,其前身乃是沧澜山下的梅影书院,历代弟子人数不逾十人,门人皆是教书先生,研书入道,以梅悟剑,剑法玄妙,难逢敌手。 梅影剑宗的弟子专事耕读,教书育人,偏居一隅,不问世事。 傅瑾沉乃是梅影剑宗第八十三代弟子,三百年前,她为了给好友禅剑门的禅痴仙排忧解难,以一人之力大败漠北联盟三百七十二名绝世高手,自此声震玄门,名噪天下。 世人谓之,沧澜梅影,一剑瑾沉,梅花仙子是也。 有人曾将瑾沉仙子位列武力逍遥榜前十,人皆称是,无一不服。 因此,当蔑山见到惊才绝艳,神秘冷凝的瑾沉仙子突然在此现身,他心中的惊诧,便可想而知了。 蔑山略一思忖,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犹豫地问道:“瑾沉仙子,您,您老人家怎么会在这里?” 傅瑾沉自蔑山等人身上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淡淡地反问:“蔑山,你率领这么多的属下,利兵厚甲,鬼鬼祟祟,这是要去哪里呀?” 蔑山见傅瑾沉来到这里,意图不明,笑道:“瑾沉仙子,何出此言?” 傅瑾沉冷哼一声,道:“蔑山,你既然不好意思开口,不如我给你挑明了,你们日夜皆程,千里奔袭,恐怕是要去袭击玉沚门的吧?” 蔑山心里一颤,神色一滞,念头一闪,连忙矢口否认:“瑾沉仙子,你说笑了,隐剑派与玉沚门同为仙道玄门,我蔑山再不明事理,也不可能去干残害同道的事情啊!” 傅瑾沉问道:“既然你不是要去偷袭玉沚门,那你不在家老实呆着,却要手持刀戈,劳师动众地跑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蔑山眼珠子骨碌一下,脸露微笑,进行诡辩:“瑾沉仙子,蔑山收到线报,说魔门圣教意欲偷袭玉沚门,我怕玄门有难,所以,方才率兵前来支援的!” 傅瑾沉冷哼一声,斜睨着蔑山,一脸不屑,讥讽道:“蔑山,云牧天乃是与秋怀慈并列的当世豪强,法术之强,罕有对手,不是我瞧不起你,如果云牧天真的要攻打玉沚门,就凭你,以及你们这些喽啰,若是想要与其抗衡,那简直是螳臂当车,痴心妄想!” 蔑山见傅瑾沉如此蔑视他们,心里有些恼怒,但是,他忌惮傅瑾沉的实力,思忖一下,还是忍住了,脸色阴沉,默然不语。 傅瑾沉见蔑山一脸不忿,轻蔑地一笑,淡淡地道:“蔑山,你野心勃勃,自私贪婪,如果你们隐剑派真的有实力挑战魔门圣教,依照你的性子,恐怕你早就灭了魔门圣教,一统天下了吧!” 童朔等人见傅瑾沉一再讥讽,言语不善,心中愤恨,瞪着傅瑾沉,皱起眉头,脸有怒色。 傅瑾沉道:“蔑山,其实,你们不说,我也知道你们的意图,你们偷袭玉沚门,目地无非有二。” 童朔沉声叫道:“瑾沉仙子,听了你的指责,我们心里糊涂,你倒是跟我们说说,我们究竟有什么不良的目的呀?” 傅瑾沉道:“首先,你们灭了玉沚门,隐剑门便占领了一个通商的隘口,自今往后,你们可以与魔门圣教暗通款曲,谋取利益;其次,邹鹤年与秋怀慈交好,是天守派的盟友,你们灭了玉沚门,自认为可以间接地打击秋怀慈与天守派,满足你们嫉妒的阴暗心理!” 蔑山被傅瑾沉道破心思,脸颊微热,面上却是淡然如故,冷冷地道:“瑾沉仙子,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要知道,你口中所言之事,皆是你的揣测而已,以未曾发生之事来构陷我们,何以服众?” 傅瑾沉不想与蔑山纠缠啰嗦,冷哼一声,语含警告,沉声叫道:“蔑山,念在大家身为仙道,玄门一脉,我不想与你们动手,你们速速滚蛋,自今往后,不许再打玉沚门的主意,若是心生歹念,死性不改,休怪我心狠手辣,梅剑无情!” 蔑山见傅瑾沉态度强硬霸道,有些怒了,他嘴角一翘,脸色冷凝,沉声叫道:“瑾沉仙子,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隐剑派行事自有分寸,你一个外人,却要干涉本门事务,这手伸的莫免也太长了些吧!” 傅瑾沉眉头一挑,凤眼一睁,沉声呵斥:“怎么,难道你们还要一意孤行,倒行逆施不成!” 童朔忍无可忍,虎目一瞪,脸儿一板,愤怒地叫道:“是又怎样!” “找死!” 傅瑾沉玉脸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周身氤氲着杀气,叮的一声,自背后抽出了双剑,身子一闪,飞到空中。 傅瑾沉双手挥动,运剑如风,稍顿,空中不见人影,却现出了一朵朵粉红的梅花来。 梅花满天飞舞,犹如下了一场花雨,梅花渐渐地围住了隐剑门的人,晃荡飘忽,影影绰绰,甚是好看。 蔑山定定地盯着头顶飘舞的点点梅花,念头闪烁,待得明白过来,脸色大变,惊呼出声,进行示警:“大家小心,这是傅瑾沉的’梅花烙’,每一朵梅花就是一道剑气,要是被梅花击中,非死即伤!” 童朔环视了一下,神色凝重,提醒道:“我们已经被梅花剑气给裹住了,退路已绝,大家聚拢在一起,合力击落梅花!” 但是,话音未落,那些梅花剑气,突地射向了隐剑门的人,犹如飞簪一般。 随着一声声的闷哼,隐剑门的人纷纷栽倒在地,登时气绝,这般的,只因那些梅花剑气自他们的脖子穿过,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噹噹噹噹噹! 蔑山等人武功稍强,反应迅速,出剑及时击落了射向喉咙的梅花剑气,方才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隐剑门这一次偷袭玉沚门,刚好出动了三百来人,而傅瑾沉刚才释放的梅花剑气刚好也是三百来朵,一朵梅花剑气对付一个敌人。 蔑山击碎傅瑾沉的一朵梅花剑气,四下一瞥,登时胆颤心惊,魂飞魄散,因为,在傅瑾沉的一番攻击之下,隐剑派除了蔑山本人,活下来的,居然不超过无人。 红影一闪,傅瑾沉又站在了原处,目光冷冷地瞪着蔑山,一言不发。 蔑山脸肉抽搐,身子颤抖,心里又气又急,又惊又怒,几息时间,手指傅瑾沉,嗫嚅着叫道:“傅瑾沉,你、你、你…………!” 傅瑾沉冷冷地道:“蔑山,你不快滚,难道还在等着我诛杀你吗?” 蔑山听了傅瑾沉一眼,犹如死刑犯在刑场上获得大赦似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中释然,他长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丝狂喜之色。 蔑山不敢停留,向幸存下来的童朔等人挥了一下手臂,自己腾空而起,率领四个属下,向着宗门的方向,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傅瑾沉瞥了一眼山谷之中的尸体,折了两只纸鹤,一只给邹鹤年传讯,叫他安排人手前来山谷,埋葬隐剑派的死尸,一只传讯给秋怀慈,以报平安。 傅瑾沉又侧身骑上白虎,白虎一声虎啸,纵身跳跃,身影在山岭之上,林木之中,闪烁几下,便消失不见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王城哀事 云牧天、刀冠杰与云舒儿等人自玉沚门迎回了凝玉夫人的灵柩,这般地,接灵队伍走了十几日,方才返回了魔门圣教的总部混天王城。 谢玉清与刀异男等人一身丧服,早早地在城门前等候,待得瞅见了凝玉夫人的灵柩,连忙上前跪下迎接。 云舒儿与云知为连忙跪下磕头,扶住谢玉清与刀异男等人,请他们起身,亲人们少不得抱头痛哭,大放悲声。 在混天王城通往紫玉宫的路上,沿路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白灯笼,打起了白愰布,三步一小亭,五步一大亭,不停地有接灵的白敞篷与人员。 有一些接灵的设施与治丧人员是兰惠之安排的,属于官方性质,而有一些接灵的设施则纯粹是百姓们自发搭建操办的。 唉!这也难怪百姓会如此用心。 凝玉夫人仁厚慈爱,公正严明,她在世之时,治理混天王城,勤勉仔细,施政以德,怜悯百姓,亲力亲为。 那些年,凝玉夫人经常牵着十岁的云舒儿,微服私访,走乡窜户,考察民情,凡是遇到不公之事,她都会秉持公正,支持正义,凡是百姓的生活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想方设法予以解决。 凝玉夫人虽然是混天王城的主人,身份尊贵,人中之凤,但是,许多平民百姓却有幸亲自见到凝玉夫人慈和的样貌,聆听到凝玉夫人温柔的声音。 凝玉夫人的智慧天下称颂,凝玉夫人的仁爱惠及百姓,百姓们对凝玉夫人的音容与事迹那是熟悉的,也是亲切的。 凝玉夫人是魔门圣教臣民心中的守护者,是他们的亲人,也是他们的活菩萨。 所以,尽管凝玉夫人消失在混天王城十年之久了,但是,百姓心中依旧感念她的恩德慈爱,记挂着她,思念着她。 当百姓们知晓了凝玉夫人的噩耗,震惊万分,悲伤之极,待得知悉凝玉夫人的灵柩回城,很多百姓自发地系麻戴孝,出门迎接,焚香烧纸,磕头跪拜,泪流满面,痛哭失声。 云舒儿见百姓如此爱戴娘亲,心中更添哀伤,同时又倍感温暖,甚是感激,便不顾刀冠杰、耶律塔塔等人的劝阻,步行在前,向那些百姓三步一拜,行那答谢之礼。 凡是老人小孩,一律扶起,不要令其劳累。 云知为虽然只是凝玉夫人的义女,那也是女儿,地位平等,见姐姐云舒儿如此,她也该如此,连忙跟着云舒儿向百姓磕头跪拜,搀老扶幼。 云舒儿小时候跟着娘亲凝玉夫人一起体察民情,走乡串户,没有少吃那些百姓的土特产,她粉雕玉琢,爱说爱笑,见到生活特别困苦的百姓,兴之所至,常常会自掏腰包,出手阔绰,赠送对方一些金银,让对方一夜暴富。 小时候的云舒儿是紫玉宫的混世魔王,败家玩意,但是,在百姓的心中,她却是广施恩德的财神爷,救苦救难的小菩萨! 所以,魔门圣教的百姓对云舒儿公主殿下那也是熟悉的,亲切的,尊敬的,爱戴的! 有些容易激动的,曾经抱过云舒儿的老人与妇人,见到一身孝服,哭成一个泪人似的云舒儿,真是摇摇欲坠,楚楚可怜,心疼至极,一时冲动,上前抱住云舒儿,哭着叫道:“殿下,舒儿小殿下,我可怜的孩子啊!” 总之,如此情真意切的场景,沿路一再出现,让人伤感之余,又是非常温馨。 护送凝玉夫人灵柩的队伍进入市区,行进本就缓慢,因为云舒儿对百姓不辞辛苦的行那答谢之礼,行进的速度便更加地缓慢了。 考虑到诸多因素,经过计算与安排,凝玉夫人的灵柩是早上进入混天王城的,但是,这般的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直待得到了黄昏时分,灵柩方才抵达紫玉宫设置的灵堂内。 兰惠之牵着一身孝服的儿子云安平,向凝玉夫人的灵柩磕头,她悲悲切切,少不得向姐姐哀嚎哭述一番,待得云舒儿等人的一番劝解,方才止住了悲伤,站起身来,又去行使圣君女人的权利,安排忙活一些治丧之事去了。 云安平见娘亲姐姐等人都在哭泣,虽然不明就里,可是,情绪受到感染,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但是,他终究是懵懂无知的小儿,一会就不哭了。 云安平有时还觉得大家穿的稀奇,举止古怪有趣,口里不停地吃着东西,又乐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混天王城的人各司其职,上下一心,将凝玉夫人的丧事办的节俭而又隆重,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云舒儿每天的任务是给那些前来祭拜娘亲的亲朋好友,江湖大佬们磕头答谢,奉茶招待,晚上为母守灵,以及参加所有治丧仪式与活动。 五湖四海,四面八方,前来吊唁祭拜凝玉夫人的人,车塞于道,络绎不绝,都是魔门圣教的各宗各派。 仙道玄门之内,林御衍、端木龙一与南宫骏数人以个人名义送来了花圈与祭品,籍此感谢云舒儿在中泽平原的救命之恩。 还有一些人前来吊唁,祭品非常丰厚,但是,都是江湖上的生面孔,而且没有报上名号,行事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很是神秘。 其实,这些人都是一些仙道宗门的撮客,代表一些仙道宗门暗中讨好巴结云牧天,是给自己的宗门留后路的,防止以后发生仙魔冲突,自己的宗门会遭到损害。 云牧天对这些人皆是礼遇有加,带入密室之内,商量一些私密的事情,即儿,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回赠对方,金银珠宝,价值不菲。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离开秋怀慈之后,在江湖上四处游历,行侠仗义,拓跋宏谨遵师父秋怀慈的教诲,对上官怜儿很是用心,慢慢感化了上官怜儿,二人朝夕相处,有说有笑,关系渐渐变得亲密起来。 上官怜儿心里始终放不下母宗渭流门,在江湖上兜了一大圈子,便带着拓跋宏拐道回到了南海安然山,见到了师兄高挺。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招收了一大批渭门弟子,正在耕种经营,重建渭流门,心里非常激动与高兴。 上官怜儿回到了安然山,少不得要在大师兄严瑞等人的墓前祭拜一番,心里感慨哀伤,这时侯,她便收到师父秋怀慈的飞鸽传书,知晓了云舒儿已经回到了魔门,自玉沚门迎回尊母凝玉夫人的灵柩。 魔门圣教乃是渭流门毁宗灭门的元凶,与上官怜儿有着血海深仇,凝玉夫人是云牧天的妻子,凝玉夫人的丧事,按常理来说,作为渭流门的原弟子,上官怜儿是不应该有所表示的。 但是,上官怜儿经过一番纠结与斟酌之后,还是以个人的名义遣人给混天王城送来了花圈与祭品。 唉!虽然魔门圣教与渭流门有着血海深仇,但是,师妹云舒儿却是无辜的,她与云舒儿这十年的姐妹之情,也不是想要抹去就能轻易地抹去的。 做人不可以好坏不分,恩怨不明啊! 唉!再说了,师父秋怀慈亲自修书给她,虽然没有明言,但是,那是意思却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师父秋怀慈对她有再造之恩,她可以对不起别人,但是,她却不能辜负师父,让他老人家伤心为难啊! 在吊唁凝玉夫人的宾客之中,而在仙道玄门之内,要说真正行事高调的,当属秋怀慈了。 秋怀慈那是一个异人,桀骜不驯,随心所欲,不按常理出牌,他派遣新收的弟子夕草与方福平以云舒儿师父的名义雇了一些人吹吹打打,带着贵重的祭品,大摇大摆,光明正大去了混天王城。 秋怀慈这么大张旗鼓的举动,目的有三: 第一,秋怀慈要让天下人知道,无论云舒儿的身份发生何种变化,身处何地,云舒儿都是他秋怀慈的弟子,有他秋怀慈罩着,谁也休想打赤链神诀的主意; 第二、就是要让云舒儿知道,无论云舒儿的身份发生何等变化,身处何地,都是他秋怀慈的弟子,心中喜欢的人,他在等着她云舒儿重回爱居山,重回到他的身边来,与他一起生活; 第三、秋怀慈与云舒儿发生了感情纠葛,他视云舒儿为未来的妻子,凝玉夫人是云舒儿的娘亲,也就是他隐性的岳母,岳母的丧事,他献上祭品,一是尽尽礼数,二来也是间接地讨好云舒儿。 天守派的元凤焉曾询问奄冲,要不要念在裹儿是掌门师弟徒弟的情份上,也给混天王城寄送祭品,但是,被奄冲以仙魔有别,正邪难容为由给坚决否定了。 奄冲不但反对天守招惹魔门圣教,而且,当他得知了秋怀慈竟然明目张胆地给混天王城赠送祭品,对凝玉夫人进行吊唁之事,如遭雷击,身子颤抖,神色一僵,脸都绿了。 奄冲将自己锁在书房里,闭门不出,任由元凤焉、夜疏城、唐挽梦等人在屋外心急如焚,喊破了喉咙,就是不理人儿。 唉!掌门师弟的心思与行事风格,我是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他从前可是一个多么睿智冷凝,周全仔细的人,现在怎么就变得这般地冲动随性,恣意妄为了呢? 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掌门师弟现在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想必都是受到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魅惑,都是被那个妖女给影响的啊! 唉!云舒儿这个小魔女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让她留在掌门师弟的身边,真的是一个祸害啊! 现在的奄冲,他当然是不可能理解秋怀慈的。 对于秋怀慈来说,现在心里除了云舒儿,别无大事,只要能将云舒儿带回爱居山留在身边,他不但能与心上人朝夕相对,幸福喜悦,更重要的是,他更要防止有人抢夺破云舒儿,破解云舒儿身上的赤链神诀,再利用云舒儿,征战天下,燃起杀戮。 在秋怀慈的心里,今时今日,云舒儿便是他的天下,他的世界,至于什么仙魔之防,什么正邪之辩,那都是无足轻重的,那都是狗屁! 这般的,七日过去。 所有对凝玉夫人的吊唁活动暂时结束,凝玉夫人的灵柩被移送到混天王城云氏的祖庙里,暂居起来,待得陵墓修建完毕,秋后择日下葬。 移居凝玉夫人灵柩的当日,百姓半夜便在路边等候,待得在晨雾之中,瞅见了凝玉夫人的灵柩,纷纷下跪磕拜,哭泣起来,真是十里长街送夫人,此情此景,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啊! 凝玉夫人灵柩移存祖庙,丧事结束,混天王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神徽骤现 宁愿夫人的丧事暂时告一段落,宾客们陆续离开。 夕草与方福安也向云舒儿告辞,回了爱居山了。 刀冠杰在混天王城也没有呆上几天,也回家了。 刀异凤则留在混天王城跟着哥哥刀异男长长见识,学些本事,陪伴云舒儿,姐妹两人也好亲近亲近。 云牧天因为遭遇爱妻凝玉夫人的离世,感情受到了创伤,精神受到了打击,心情很是伤心抑郁,一时变得沉默寡言,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对别人轻者呵斥,重则处罚。 云舒儿见状,对云牧天的哀伤没有少作开解,对他的暴躁进行,没有少做规劝。 云牧天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处理一些教内事务,陪陪云舒儿,经常一个人跑到封存凝玉夫人灵柩的祖庙,坐在凝玉夫人灵柩之前,嗟叹自语,默默垂泪。 这一日,黄昏。 云牧天又呆在祖庙里,看望陪伴凝玉夫人,却被刀异凤寻来。 刀异凤站在密室的外面,犹豫一下,嗫嚅着轻声叫道:“姑父,姑父,家里出大事了,姨娘叫您回家一趟!” 云牧天心情不好,除了云舒儿,不爱搭理别人,但是,由于刀异凤是凝玉夫人的侄女,爱屋及乌,加之,对方又是女孩子,云牧天自然是不好冷对刀异凤,驳了对方的面子的。 稍顿,云牧天在密室之内,声音柔和地问道:“阿凤,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刀异凤见云牧天应答,长舒了一口气,声音稍大地道:“是舒儿姐姐病了!” 刀异凤话音未落,密室开启,人影一闪,云牧天便在数里之外。 云牧天双脚还未踏进云舒儿的房间,便横眉竖目,冲着站在门口等待张望的兰惠之,凶巴巴地吼了起来:“舒儿,她怎么啦?” 云安平见到父亲一脸凶相,心头一颤,有些害怕,连忙躲到兰惠之的身后,紧紧地抱着母亲的大腿,惊惶地叫道:“娘亲,抱抱抱抱!” “夫君,你别吓着儿子!” 兰惠之轻声埋怨云牧天,即儿,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夫君,舒儿好像不对劲儿!” 云牧天脸色柔和一些,疼爱地摸摸儿子的脸蛋,轻声问道:“舒儿,她究竟怎么啦?” 兰惠之道:“知为正在屋内陪着舒儿,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你看了也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云牧天便快步进了云舒儿的卧室。 云知为与慕容柳柳正坐在床边,轮流拿着湿毛巾给云舒儿的额头擦汗。 南郊、蜜蜜与翻翻也在屋内,站在床边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很是忧急的样子。 南郊问道:“云知为,我的裹儿妹妹脸上还烫不烫手啊?” 蜜蜜跟着问道:“云知为,我的裹儿万年小灯笼的额头还烫是不烫呀?” 翻翻也不落后跟着问道:“云知为,我裹儿姐姐的额头还烫吗?” 云知为点点头,叹息着道:“还是很烫!” 南郊叫道:“那怎么办呀?” 蜜蜜跟着叫道:“那怎么办呀?” 翻翻自然不能落下,叫道:“那怎么办呀?” 云知为一脸无奈,摇了摇头,见云牧天进来了,便起身让开,叫了一声:“爹爹!” 慕容柳柳站起身来,退到一旁,叫了一声:“教主!” 云牧天向众人点点头,上前一瞅,却见云舒儿双眼禁闭,沉睡一般,只是满脸通红,就像烧红的烙铁似的。 云牧天坐在床头的凳子上,伸出手指搭在云舒儿的脉搏上,探了一探,稍顿,问道:“知儿,你姐姐今天这是怎么啦?” 云知为回道:“舒儿姐姐今日下午思念娘亲悲伤哭泣,突地就栽倒在地,后来身子就一直在发烫,昏迷不醒!” 云牧天问道:“太医怎么说?” 云知为道:“太医说,说舒儿姐姐只是忧思过甚,虚火过旺造成的,喝些下火的汤药,休息一阵子就会好起来的。” 蜜蜜忿忿地叫道:“太医那是纯粹地放屁,什么虚火上升,依我看来可能是,可能是…………!” 蜜蜜突然意识到不妥,神色一敛,连忙闭嘴不说了。 云知为问道:“老蜜,可能什么?” 南郊也跟着问道:“老蜜,可能什么?” 蜜蜜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轻声地道:“可能是,可能是裹儿嘴馋自己嘴馋,吃错了东西了吧!” 南郊对老蜜的话自是深信不疑,哦了一声,点点头。 云知为见蜜蜜目光闪烁,神色有异,眉头一蹙,道:“老蜜,在这混天王城难道还有谁敢谋害我姐姐不成?” 云牧天眉头一挑,念头一闪,瞪着云知为,沉声呵斥:“知儿,休要啰嗦,老蜜之话,岂能有假!” 云知为见父亲向她使眼色,她冰雪聪明,略一思忖,略微有些明白,登时不说话了。 云牧天道:“知儿,你去将你姨娘叫来,其余人等都先退下吧!” 云知为应了一声,就出去请兰惠之了。 慕容柳柳见云舒儿的至亲皆在此处,无需她帮手了,便向云牧天告辞。 云牧天见南郊、蜜蜜与翻翻还站在床边,一脸稀奇地瞅着云舒儿,没有离开,讶然问道:“南郊、老蜜,你们怎么还呆在这里?” 南郊摇摇头,淡淡地道:“我的裹儿妹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休想赶我走!”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瘪瘪嘴巴,叫道:“云牧天,我是秋怀慈派来看着我家裹儿的,我家裹儿小宝贝现在身体究竟是出了什么状况,其实,你我心里都是清楚的,所以,你认为此事此刻老蜜我,还会离开这间屋子吗?” 翻翻与蜜蜜那是称不离砣,鸟不离鹿,跟着叫道:“我要跟着老蜜,老蜜不走,我自然不走!” 云牧天见蜜蜜将话挑明了,多说无益,无奈摇头,只得作罢。 转瞬,兰惠之抱着云安平走了进来,她瞥了蜜蜜与翻翻一眼,轻声问道:“夫君,舒儿好些了啦?” 云牧天瞥了南郊、蜜蜜与翻翻一眼,淡笑着道:“夫人,你放心,舒儿只是,只是…………!” 蜜蜜斜睨着云牧天,冷哼一声,讥讽地叫道:“云牧天,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说话就不要支支吾吾,遮遮掩掩了,有意思吗?” 云牧天一脸尴尬,轻咳二声,没有说话,而是守在床头,瞅着云舒儿红彤彤的脸,念头闪烁,思绪良多。 兰惠之站在云牧天的身边,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也不说话。 蜜蜜与云牧天打的是哑语,翻翻自然是听不懂的,翻翻不由疑惑地问道:“老蜜,你们刚才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蜜蜜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的脸,叹息一声,喃喃地回道:“翻翻,你就别问了,有些事情非常复杂,这一时半刻的,我也跟你也说不清楚,你且瞅着裹儿,呆会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翻翻便飞到云舒儿的头顶,落在了云舒儿的枕头边,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几息时间,叹息一声,奶声奶气,声音非常温柔,喃喃低语: “裹儿姐姐,你怎么啦?” “裹儿姐姐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你是不是偷酒喝了,你是不是醉了?” “裹儿姐姐,你是不是病了,可是,他们说你没有病,只是虚火上升,什么是虚火上升啊?” “裹儿姐姐,这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你是不是累了,你为什么这么困呀,你是不是想娘亲了,晚上失眠了呀?” “裹儿姐姐,你别睡觉好不好嘛,我想要你陪我玩!” “裹儿姐姐,你笑起来可好看了,你说话的声音可好听了,我可喜欢跟你玩了!” “裹儿姐姐,你可会讲故事了,你讲的故事可好听了,你起来给我将故事好不好嘛!” ………………… 翻翻在云舒儿的耳边就像真情大告白似的,这般地啰啰嗦嗦,絮絮叨叨,不厌其烦,说个没完。 对于翻翻这种对云舒儿又黏又娘的甚是依赖的行为,南郊那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蜜蜜一定也不排斥,因为它也是一个啰嗦鬼,大话唠,它就喜欢听别人啰嗦。 兰惠之与云安平对翻翻是又稀奇又好笑。 云安平也要爬到姐姐云舒儿的床上去,可是娘亲不许,他很不高兴,本想撒娇哭闹,但是,见父亲在侧,神色肃穆,心里害怕,又不敢了,只得忍耐。 云牧天瞅着一脸赤红的云舒儿,那是心潮澎湃,激动兴奋,对于翻翻念咒一般叽歪个没完,真是满头黑线,头痛不已。 唉!烦死了,真是烦死了啊! 但是,云牧天再烦,他对翻翻也只能一脸懵逼,摇头苦笑,无何奈可啊! 唉!他云牧天乃是一个人,一个大人,他总不能去跟一只心智不全的小小鸟去斤斤计较吧! 翻翻一面跟云舒儿说着话儿,柔声倾述,片刻,突地咦的一声,惊呼起来:“老蜜,老蜜,你快看,你快看,裹儿姐姐脸儿怎么不红了,怎么不红了!” 蜜蜜自是发现了云舒儿脸色的变化,见云舒儿的肤色回归了正常,暗自舒了一口气,一颗悬着心方才落下地来。 云牧天与兰惠之瞅着云舒儿皮肤恢复正常的样子,心里一个搁哒,眼中闪烁出一丝失望来。 几息时间,翻翻又是一声惊咦,大呼小叫起来:“老蜜,老蜜,你快看,你快看,裹儿姐姐的眉心怎么会出现了一颗朱砂印,而且,朱砂闪烁红光,好像要滴血了似的!” 蜜蜜盯着云舒儿眉间映显的赤链神徽,心里一颤,脸色大变,心里叫苦不迭:“裹儿,我的个乖乖,你该不会受到丧母的刺激,此时此刻,自己冲破封印,让体内的赤血神链破体而出吧!” “唉!裹儿小祖宗,你要是自己冲破封印,召唤出体内的赤血神链,你的爹爹云牧天就一定会利用你攻打仙道玄门的,当时候,秋怀慈怎么办,你怎么办呀?” “裹儿,我的万年小灯笼,她待会要是自己真的冲破了封印,召唤出赤血神链,我要不要马上将她抓回爱居山,面见秋怀慈啊?” “嗯!不过,秋怀慈法术高强,举世无双,由他施展的封印之术,除了他自己,按理来说,别人是应该没有能力私自揭开封印的啊!” “呃!依我的判断,裹儿这个小祖宗深受亡母的刺激,情绪波动,由此牵动了体内的赤血神链,身体方才出现了这种异常的情况的,但是,就算如此,以裹儿自己的能力,那是不可能自己冲破自己的封印,召唤出赤血神链的啊!” “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我千万要冷静、冷静、再冷静啊!” 云牧天与兰惠之见到云舒儿眉间闪烁红光的赤链神徽,心头大震,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喜意,激动得手掌都微微颤抖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有悲有喜 一屋子的人、兽、禽,全都心情紧张地盯着云舒儿,知道底细的,自然是因为赤链神诀,而不知道底细的,只是惊诧云舒儿的额头为什么会发光发亮。 云安平一脸稀奇,眼睛一眨也不眨,死死地盯住姐姐云舒儿额头上闪烁金光的赤链神徽,稍顿,一笑,在兰惠之的耳边轻声道:“娘亲,姐姐的额头起火了,起火了!” 兰惠之点点头,轻声道:“看着,别说话!” 云安平哦了一声,又眼睛明亮兴奋异常地盯着云舒儿额头的赤链神徽。 火火火火火火! 翻翻瞪着云舒儿额头这个的赤链神徽,鸟喙一张一张的,暗暗着急地叫喊着。 稍顿,云舒儿额头上的赤链神徽终于发生了变化,只是结果却是让人几家欢喜几家愁。 因为,云舒儿额头上神光一敛,赤链神徽居然消失了,眉心又是一片白皙光洁,恢复正常了。 翻翻咦的一声,惊诧地尖叫了起来:“啊!老蜜,老蜜,不见了,裹儿姐姐额头上的火光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 云安平也身子一翘,惊咦一声,尖叫了起来:“娘亲,娘亲,姐姐额头上的大火怎么不见了,怎么不见了呀?” 云牧天与兰惠之自然是希望云舒儿能够自己冲破封印,释放出赤血神链来,如此一来,云舒儿便可以修炼赤链神诀,纵横天下了,他们本来满心期待,那知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云牧天与兰惠之对视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片黯然。 南郊与蜜蜜见云舒儿没有冲破封印,释放出赤血神链来,让自己揪心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登时长舒了一口气,眉目含笑,喜形于色。 蜜蜜蹦跳了一下,欢呼起来,大笑着叫道:“阿弥陀佛,苍天保佑,三更半夜,小心火烛!” 云安平一愣,瞪着蜜蜜,惊讶地叫道:“老蜜,这是打更的警示语,你在乱说,你在乱说好不好!” 蜜蜜心里高兴,翻了一个白眼,洋洋得意地笑道:“小娃娃,老仙我就喜欢乱说,我就喜欢乱说,你管的着吗,你管的着吗?” 云安平噘起嘴巴,一脸委屈,叫道:“娘亲,老蜜,老蜜是不是在乱说,你说,老蜜是不是在乱说!” 云安平见兰惠之心不在焉的没有搭理自己,便气恼地在娘亲的脸上打了一下。 兰惠之轻啊一声,醒过神来,在儿子的脸上亲了一下,连忙点头:“对对对!老蜜的确是在胡说,是在胡说!” 云牧天站起身来,道:“既然舒儿没事了,大家都出去,让她好好休息吧!” 南郊、蜜蜜、翻翻异口同声地叫道:“我不出去,我要陪着我的裹儿!” 云牧天瞅着这些跟云舒儿亲近的人啊兽啊禽啊的,呆呆傻傻,痴痴疯疯,一片忠心,一片深情,不知是应该替云舒儿感到高兴,还是替自己感到悲哀,真是心情复杂,一时无语。 云牧天轻叹一声,语气柔和地道:“诸位,你们如此关心舒儿,云某感激不尽,只是舒儿终究是一个女孩子,女孩子自有女孩子的事情要做,你们守在这里,终究是不方便的啊!” 蜜蜜一愣,点点头,向南郊与翻翻歪歪脑袋,叫道:“南郊、翻翻,咱们就在门口守着吧!” 翻翻叫道:“我不出去,我要看着我的裹儿姐姐!”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叫道:“翻翻,裹儿出了一身的汗,待会要给她擦拭身子,你呆在屋里,那是少儿不宜,少儿不宜,知道吗?” 翻翻反驳道:“我是鸟,又不是人,怕什么?” 蜜蜜恼了,大叫道:“你这个家伙,现在一点也不听话了,我懒得跟你啰嗦!” 蜜蜜说罢,冲上前去,在翻翻的一片惊呼声中,叼住了翻翻,率先走出了房间。 南郊跟着走出了云舒儿的卧室。 云牧天与妻子儿子也走出了云舒儿的卧室。 兰惠之吩咐云知为与刀异凤:“你们两人进去照顾舒儿,给她沐浴更衣,等她身子方便了,再来通知我们!” 云知为与刀异凤点点头,就进屋照顾云舒儿。 云安平要跟蜜蜜与翻翻玩耍,哭闹着死活不肯跟父母离开云舒儿的院子。 云牧天笑道:“夫人,男孩子活泼粗野一些,可以磨砺性子,就让他跟老蜜与翻翻它们一起呆着吧!” 兰惠之可不放心狡猾的蜜蜜与懵懂的翻翻,便拜托南郊照看云安平。 南郊非常喜欢孩子,又为人仔细,自然欣然应之,抱过云安平。 蜜蜜嘴巴一张,放了翻翻,身影一闪,挡在了云牧天的面前,嘻嘻一笑,怪腔怪调地问道:“云牧天,你是不是跟失望啊?” 云牧天故作不知,讶然反问:“老蜜,我女儿平安无事,我何来的失望?” 蜜蜜切了一声,嘿嘿地道:“云牧天,你骗不了老蜜我,其实,刚才你是非常希望我家裹儿能够自行冲破封印,释放出赤血神链来的,只要裹儿冲破封印,释放神链,如此一来,裹儿也就能够修炼赤链神诀了,而裹儿一旦修炼了赤链神诀,那么,她就有能力帮助你攻打仙道玄门,一统天下,满足你称王称霸,永世为尊的野心了!” 云牧天就像自己的罪恶被人窥探了一般,一阵心虚,不想与蜜蜜纠缠,身子一闪,快步走出了院子。 蜜蜜冲着云牧天的背影,横眉竖目,大声叫喊:“云牧天,裹儿是秋怀慈的徒弟,师徒二人的感情不是一般般地好,你要是私自解开裹儿的封印,让赤链神诀现身江湖,必定引起天下纷争,仙魔大战,到时候你让裹儿如何面对她师父,他们师徒一旦敌对,那岂不是要让裹儿为难伤心吗?你可不要自私贪婪,肆意妄为,会茬了念头,害人害己啊!” 翻翻刚才受到蜜蜜的欺负,心里有气,瞪着蜜蜜,呵斥道:“老蜜,人家都走了,你还叫个鬼呀!” 蜜蜜翻着白眼,不甘示弱,大声叫道:“云牧天鬼的很,他要是想听,他自然会听得见的!” 翻翻叫道:“你怎么知道云牧天想听你说话,你以为你嘴巴能吐金子吗?” 蜜蜜叫道:“你怎么知道云牧天就不想听我说话了,我嘴巴里本来就会吐金子呀?” 翻翻叫道:“那你吐金子给我瞅瞅呀?” 蜜蜜被翻翻气着了,不及细想,赌气地收腹吸气,再老牛反刍一般地呕了一下,嘴巴里果然吐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来。 蜜蜜指着金子,瞪着翻翻,得意洋洋地叫道:“怎么样,我这不是………!”即儿,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身子一闪,它登时冲出来院子。 蜜蜜如丧考妣,声音尖细,怒吼了起来:“翻翻,翻翻,金子,我的金子,还我的金子!!!” 原来翻翻天天跟着蜜蜜,耳濡目染的,也开始变得聪慧狡诈起来,刚才它想呆在云舒儿的房间里,却遭到了蜜蜜的暴力驱逐,心里甚是不满,想要报复蜜蜜。 所谓打蛇打七寸,伤鹿伤要害。 翻翻知道蜜蜜是一个守财奴,一个吝啬鬼,谁要是拿了蜜蜜的钱财,那就如同要它的性命一般,这会儿,它诓骗蜜蜜吐出金子,待得蜜蜜吐出了金子,然后,叼起金子,身子一闪,便飞出了院子。 蜜蜜追出了院子,念头一闪,记起比起金子来,看护云舒儿更是责任重大,又折返回来,便耷拉着脸,蹲在云舒儿卧室的门前,口里骂骂咧咧的,好一阵伤心气愤。 云安平挣扎着自南郊的身上滑下地来,快速地跑到蜜蜜的面前,用双手挷开蜜蜜的嘴巴,将蜜蜜的嘴巴撑到最大,嘴巴树洞似的,然后,他歪着脑袋,凑上前去,仔细地往蜜蜜的嘴巴里搜索着。 云安平又伸出一只手臂塞进蜜蜜的嘴巴里,抓住蜜蜜的舌子,翻来翻去的,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金子。 云安平惊咦一声,问道:“老蜜,你将金子藏哪里了?” 蜜蜜实在八道,茅坑了哪有什么金子,那里只有粑粑,粑粑很臭的,粑粑很脏的!” 云安平不依不饶的,央求道:“南郊哥哥,咱们去找找,去找找,没有就再回来也没关系的!” 南郊摇摇头,道:“小弟弟,茅坑里没有金子,真的没有金子!” 云安平登时在南郊的怀里扭来扭去,眼泪鼻涕,哭闹起来。 南郊性子又软,又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见到云安平哭闹个没完,登时慌了,六神无主,哭哈着脸,一脸的生无可恋,柔声哄道:“安平弟弟,乖乖乖,别哭,别哭,别哭啊!” 云安平却哭闹的更凶,一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架势。 稍顿,蜜蜜实在是看不下去。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沉声叫道:“南郊,这小子要是还要哭闹个没完,你就带他去茅坑,然后,把他扔进茅坑里,让那些白蛆钻进他的嘴巴里鼻孔里耳朵里,然后,让白蛆吃了他的心肝,咬破他的肚子,看他以后还听不听话,乖是不乖!” 云安平一愣,想起被白蛆钻进了嘴巴里鼻子里耳朵里,不知会有多恐怖,心里一颤,身子一僵,连忙停止了哭闹,趴在南郊的怀里,瞪着蜜蜜,目光惊恐之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储君之位 云牧天与兰惠之走出了云舒儿的住所,两人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稍顿,兰惠之轻叹一声,喃喃地道:“哎!没想到烫水不沸,满心期待,最后却是空欢喜一场!” 云牧天念头一闪,眉头一舒,淡然一笑,反问道:“你是不是很失望?” 兰惠之笑着反问:“难道你不失望吗?” 云牧天一脸释然,笑道:“我有什么好失望的,刚才在舒儿身体所发生的情况足以说明,舒儿虽然跟了秋怀慈足足十年之久,但是,秋怀慈依旧没有办法摧毁舒儿体内的赤血神链,只要赤血神链还在舒儿的体内,只要舒儿心里记着赤链神诀,时间对于我们终归是有利的,不是吗?” 兰惠之有些不甘心,道:“夫君,就算舒儿身上附有赤血神链,可是,赤血神链却被秋怀慈给封印了,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区别,这就好比你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财富却被锁了起来,这笔财富对于改善你的生活,那也是毫无用处啊!” 云牧天亲昵地拍拍兰惠之的肩膀,笑道:“小慧,不必灰心丧气,既然赤血神链可以被人封印,自然也可以被人解印,秋怀慈虽然神通广大,但是,天下智慧超群的能人异士,在所多有,只要有心,办法总会有的,只要舒儿在我们的身边,解除秋怀慈的封印,乃是迟早的事情,咱们一定要沉住气,不必急于求成!” 兰惠之点点头,道:“舒儿身负赤血神链,乃是奇货可居,现在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宗门在打她的主意,咱们可得将舒儿看紧了,要防止有人劫持舒儿!” 云牧天点点头,道:“凭着我们魔门圣教的实力,谁人抢的过我们,我们唯一应该提防的却是秋怀慈,因为秋怀慈与舒儿感情非同一般,他可能会利用舒儿对他的感情控制舒儿,阻止舒儿修炼赤链神诀,从而不让舒儿危害到仙道玄门!” 兰惠之点点头,略一思忖,道:“我们还要提防天守奄冲,奄冲这个人心心念念的就是要让天守派一家独大,称王称霸,而且,他对我们魔门圣教心怀仇恨,偏执顽固,他这一次跟我们联手硬闯爱居山,一来是为了迎回秋怀慈重振宗门,二来恐怕也是想要伺机消灭舒儿,剪除了舒儿对仙道玄门的威胁。” 云牧天神色凝重,点点头,道:“奄冲对我们魔门圣教心存执念,仇恨之极,他有意愿,又有实力,对于我们魔门圣教来说,这个人的确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 兰惠之道:“我们要防止奄冲等人为了阻止舒儿修炼赤链神诀,而向舒儿下手,摧毁舒儿!” 云牧天冷哼一声,唇角一翘,不屑地道:“嘿嘿!这个你尽管放心,奄冲虽然厉害,但是,如果他想绞杀舒儿,那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兰惠之念头一闪,问道:“夫君,舒儿的体内附有赤血神链,她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了?” 云牧天点点头,道:“舒儿自从小时候修炼了赤链神诀,便让赤血神链犹如水液一般融入了她的血肉之中,现在舒儿是神链即是肉身,肉身即是神链,人链一体,正因为舒儿的身体受到了赤血神链的保护,能使万器不伤其身,万法不损其体,所以,当今天下,就算是天神也诛杀不了舒儿,更何况一个修为有限的奄冲!” 兰惠之双眼发光,一脸兴奋,道:“怎么说,舒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神仙之体,不坏之身,无需修炼,便可长生不老了!” 云牧天点点头,道:“若是没有这等巨大的好处,当年我又怎么会违背良知与原则,悍然袭击渭流门,做出那等血腥之事,自此受人诟病,遭人唾骂了!” “夫君,当年渭流门的事情,你也是事出有因,真是难为你了!” 兰惠之很是理解地拍拍云牧天的肩膀,神色温柔,宽慰道:“夫君,渭流门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要耿耿于怀了,当务之急,就是相出办法破解了舒儿身上封印,让她修炼赤链神诀,保宗兴教!” 云牧天点点头,道:“破除舒儿身上封印之事,一来我还没有想出万全之策,二来南郊与蜜蜜他们看得紧,不宜行动,此事还是缓缓,缓缓吧!” 兰惠之犹豫一下,问道:“夫君,破除舒儿身上的封印之时,咱们要不要对南郊、蜜蜜与翻翻他们下手啊?” 云牧天摇摇头,道:“南郊、蜜蜜与翻翻,这些家伙都是舒儿至亲之人,咱们要是伤害他们,舒儿非得跟我们翻脸,断绝关系不可,咱们好不容易迎回了女儿,难道又要失去她不成?” 兰惠之点点头,道:“你说得对,到时候咱们只需将南郊他们关起来,或者将他们引开便是了,且不可伤害无辜!” 云牧天思忖一下,又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当年为了一个赤链神诀,让我失去了玉儿,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什么赤链神诀,也要保你的姐姐平安,所以,今时今日,我们绝不能再让舒儿经受那种人间惨剧,遭受那切骨之痛啊!” 兰惠之深知失去凝玉夫人是云牧天毕生之憾,之痛,便伸手牵住云牧天的手掌,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丈夫的手背,以示安慰。 云牧天自是感受到了兰惠之的善意与温情,心头一暖,目光温柔地瞅着妻子,粲然一笑,感激地道:“小慧,在失去玉儿与舒儿的这些年里,幸亏有你陪在我的身边,照顾我,安慰我,否则,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挨过去,真是辛苦你了!” 兰惠之听了云牧天这些温情的话,心里暖暖的,很是幸福,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云牧天与兰惠之,夫妻二人说了一些私密话,就各忙各的去了。 云舒儿因为遭逢娘亲的丧事,深受打击,伤心痛苦,加之劳累过度,引起体内的赤血神链的震荡,方才晕倒的,而待得神链隐敛,身体恢复正常,自然便清醒过来了。 云知为与刀异凤伺候云舒儿沐浴更衣,让云舒儿吃了一些果浆,大家在院子里说了一会闲话,就散了。 云舒儿一夜好睡,待得第二日上午@时,方才醒来,身体便彻底地恢复了过来,精神奕奕,一如往昔。 凝玉夫人的丧事刚刚结束,云舒儿尚在守孝期间,云牧天对于女儿云舒儿举行的回家洗尘宴,没有铺张奢华,一场家宴而已。 家宴当日,兰惠之亲自下厨,在云知为与刀异凤等几个至亲的帮厨下,整了几桌子的美味佳肴,然后,将魔门圣教的一些中上级将领请来,大家齐聚紫玉宫,给舒儿殿下接风洗尘,以示庆贺。 云牧天坐在宴席的上首,开席之始,首先致辞,向大家介绍一下女儿云舒儿,接着,当众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 云牧天站起身来,神色肃穆,目光深邃,停顿了一下,朗声说道:“诸位,你们不是我云牧天的至亲好友,就是我的忠勇的属下,今日趁着大伙都在,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决定!” 圣君的所谓重要决定,必定是关乎着魔门圣教的平安与大家的福祉的。 云知为、刀异男、纳朝明、要离、断抹、月媚儿等人神色一敛,连忙起身,瞅着云牧天,等待示下。 云牧天神色威严,环视了众人一眼,略一思忖,朗声道:“诸位,自即日起,擢升舒儿公主殿下为魔门圣教储君,暂理政事,希望诸位恪尽职守,尽心辅佐!” 无论家族、宗门、藩王、邦国,他们拥立的储君就是拥立未来的主君,储君是否优秀,关系到一个他们的未来,储君昏庸则宗门衰亡,储君贤明则宗门强盛,所以,新立储君实在是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三思后行,不敢疏忽。 纳朝明、要离、断抹、月媚儿等人,没想到云牧天在酒宴之上,突然新立云舒儿为储君,登时让他们大吃一惊,震撼之极。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那损己利他的圣贤,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 兰惠之身为魔门圣教的圣君夫人,她自然是希望将来由儿子云安平接任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的,当她听了云牧天的决定,错愕之极,不由一怔,心头一颤,脸色一僵,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突地非常地恼怒难受。 蜜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叫道:“云牧天,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让裹儿当魔门圣教的储君,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翻翻不懂,讶然问道:“老蜜,为什么不可以呀?” 蜜蜜叫道:“云牧天,裹儿过不了多久,就要跟我回爱居山的,你就算立她为魔门圣教的储君,将来她也不可能留在混天王城,所以,还是请你收回成命,不要瞎折腾了!” 云牧天心中不快,但是,面上却依旧和颜悦色地道:“老蜜,舒儿是我的女儿,也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我拥立她成为储君,理所应当,外人无权干涉,至于她以后会不会成为魔门圣教的王,会不会跟你回到爱居山,那是以后的事情,你不要在这里瞎操心了!” 云舒儿见蜜蜜还要说话,想要与云牧天驳辩,害怕蜜蜜让爹爹下不来台,便向蜜蜜摇摇头,柔声道:“老蜜,魔门圣教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插嘴!” 翻翻没有在爱居山呆过,跟秋怀慈等人又没有多深的感情,它是云舒儿一边的,便瞪着蜜蜜,叫道:“老蜜,只要裹儿姐姐喜欢,就让她当储君又怎么样,你就不要啰嗦了!” 蜜蜜扭头剜了翻翻一眼,心中奥恼,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这时,一个人上前,跪在云牧天的面前,磕头叫道:“圣君,拥立舒儿殿下为圣教储君,此事万万不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大封诸侯 云牧天一愣,一瞥,没想到胆敢站出来反对他的决定的,居然是兰惠之的佣人刘蓉。 “放肆!” 云牧天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脸色一沉,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沉声叫道:“死神,将这个大胆的贱人拖出去,立即处死!” 宇文缺目光凶恶,脸色阴冷,上前几步,伸手一把抓住了刘蓉的头发,将刘蓉摔倒在地,拽着刘蓉的头发,就往屋外拖去。 刘蓉目光惊恐,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反手抓住自己的头发,哭着叫道:“圣君,圣君,你正值壮年,小公子又尚未成年,你就早早拥立储君,如此一来,必定会让魔门之内人心浮动,派系林立,此乃取祸之道也,敬请三思,敬请三思啊!” 储君之事,即是国事,也是帝王的家事,此等敏感之事,岂是别人能够擅自啄喙的。 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似这等王位继承之事,圣君善听则安,不喜则祸,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身死族灭。 要离、断抹这些云牧天身边的近臣,对于云牧天立云舒儿为储君之事,虽有想法,都也不敢插嘴,何况刘蓉一个地位卑微的佣人了。 刘蓉是兰惠之的贴身佣人,也是云安平的奶妈,跟他母子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在刘蓉出事,让兰惠之母子深受震动。 云安平见到刘蓉被宇文缺扯倒在地,拖着往外走,杀猪般地尖叫着,样子凄惨之极,登时,心头一颤,恐惧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兰惠之一把抱起儿子,身子颤抖,脸色苍白,瞪着刘蓉,心中不忍,她本想替刘蓉求情,但是,念头一闪,为了避嫌,终究没有说话。 唉!刘蓉当众质疑云牧天的决定,就是驳了云牧天的面子,而疏不间亲,反对拥立云舒儿为储君,就是对云舒儿不敬之意,更有挑起圣君家人不合之嫌,如此一来,实在是犯了所有君王的忌讳啊! 云牧天恼怒之下,要杀鸡儆猴,本来自己嫌疑最大,若是再替刘蓉出头,那岂不是自讨没趣,纯粹地找抽吗? “慢着!” 云舒儿这时大声叫喊,即儿,嫣然一笑,柔声道:“爹爹,今日是我的洗尘宴,又是我擢升储君之时,乃是我双喜临门的好日子,所以,为了图个吉利,今日实在不宜杀人,咱们还是赦了刘蓉妄言之罪,放了她吧!” 云牧天见云舒儿替刘蓉求情,不由一愣,神色缓和了一些,笑着反问:“舒儿,妄议朝政,非议储君,乃是大罪,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置?” 云舒儿略一思忖,神色一敛,沉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云牧天道:“死神,就照公主的吩咐处罚这个疯婆子吧!” 宇文缺点点头,道:“谨遵圣君、殿下法旨!” 兰惠之害怕刘蓉再胡说八道,激怒云牧天,自寻死路,连忙呵斥道:“刘蓉,公主仁慈,为你求情,饶你不死,你还不快点谢谢圣君与公主殿下的不杀之恩!” 宇文缺松开了刘蓉的头发。 刘蓉自鬼门关走了一遭,吓得魂飞魄散,恐惧之极,待得听了兰惠之的提醒,连忙跪行上前,向云牧天与云舒儿磕头,流泪叫道:“谢谢,谢谢圣君与公主不杀之恩,不杀之恩!” 云牧天冷哼一声,云舒儿则轻轻地笑着挥了挥手。 刘蓉起身自己出去领罚去了。 云牧天脸色威严,目光冷冽,缓缓地环视了一下要离、断抹、月媚儿、刀异男一干属下,几息时间,沉声问道:“诸位,现在你们对拥立舒儿殿下为魔门储君之事还有什么异议吗?” 大家活得好好的,谁愿意找死。 刘蓉是兰惠之的人,云舒儿看着姨娘的面子,可以为刘蓉求情,但是,自己要是激怒了云牧天,云舒儿又会看着谁的面子来给自己求情呀? 要离、断抹、月媚儿、刀异男等人连忙单膝跪地,向云舒儿行叩拜之礼,心惊胆颤,诚惶诚恐,齐声叫道:“属下参见皇太女殿下,恭贺殿下,擢居尊位!” 云舒儿见这些至亲与长辈们突然对她如此敬畏,很不习惯。 但是,几息时间。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了点头,淡然道:“诸位,本殿下对你们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大家一如既往地精诚团结,恪尽职守,保卫圣君与安平小公子等人,保卫魔门圣教,知道吗?” “属下谨遵公主教诲,属下一定誓死保卫圣君、夫人、小公子与公主等人,誓死保卫混天王城,誓死保卫魔门圣教,祝我宗门,千秋万载,繁荣昌盛!” 云舒儿点点头,道:“大家平身吧!” 要离、断抹与月媚儿等人站起起身。 云牧天又继续颁布任命,朗声叫道: “任命刀异凤为混天王城防卫使统领之职,负责混天王城的安全,王城兵马受其节制!” 刀异凤只是一个小姑娘,初来混天王城,还不熟悉情况,没想到云牧天居然让她负责混天王城的安全,如此重任,让她受宠若惊,又倍感压力。 刀异凤略一思忖,轻声叫道:“姑父,我才疏学浅,见识浅薄,保卫混天王城这样的大事,我恐怕…………!” 云牧天温厚地一笑,截口道:“阿凤,行事决断之时,有什么问题多向死神宇文大人、天听上人纳先生,以及你哥哥他们请教,不懂就学,你爹爹将你留在我身边,就是让你来历练学习的,以后回去好管理家族,你可不要浪费了我们的一番苦心啊!” 刀异凤神色一敛,郑重地应了一声:“姑父美意,阿凤明白,阿凤一定如履薄冰,仔细小心,不会让你老人家失望的!” 云牧天点点头,继续颁布任命: “魔门圣教之内,新设天工司,任命刀异男为天工司司统,负责天下兵器的锻造,储存,分配之事,拨八千精甲供其驱使,赐圣王剑,凡军中私造瞒报刀甲数目者,生杀予夺,任其自便;另,兼领混天王城防卫司副司之职,协助刀异凤保卫混天王城!” “谢主隆恩,刀异南领命!” “新设布粮司,任命云知为公主殿下为布粮司司统,负责天下兵马粮草入库,分配事宜,赐圣王剑,凡军中一百石粮草之用度而不备案,不接受稽查者,生死予夺,任其自便,拨八千精甲供其驱使;另,兼领紫玉宫宫衣卫副统之职,协助圣君兰夫人保卫紫玉宫!” “谢主隆恩,云知为领命!” 纳朝明、要离与月媚儿等人听了刀异男与云知为的任命,心里一凛,念头一闪,神色凝重。 要想安军,备足粮草,若动刀兵,必备刀甲。 新设的器工司与布粮司,其实,就是将军队的吃饭问题与战斗问题掌控起来,谁要是掌控着军队的粮草与刀甲,无形之中,谁就能控制军队的战斗力,监控军队的动向。 刀异男与云知为的天工司司统与布粮司司统之职,官衔看似品级不高,其实,却是责任重大,权力熏天。 呃!刀异男与云知为两人,一个是圣君的内侄,一个是圣君的女儿,都是圣君的亲近之人,心腹之人,由他俩掌控天下兵马的粮草与刀甲,岂不是等同于让圣君掌控了天下所有的兵马吗? 而混天王城与紫玉宫的禁军兵权皆在刀异凤、刀异男、云知为,慧夫人的手中,这些人都是圣君的至亲,圣君经过这一番的安排,真的是将所有的权力与安全间接地牢牢地掌控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唉!看来圣君对我们这些异姓王还是不大放心,所以才让刀异凤、刀异男与云知为等人牢牢地占据这些权力的中枢,更加严密地监视掌控着天下啊! “断抹官居原职,统领煞王宗,另,兼领左军督军之职,督察军纪军容,防止藩王骄奢腐化,祸害百姓!” “要离官居原职,统领黑焰骑;另,兼领右军督军之职,督察军纪军容,防止藩王骄奢淫逸,胡作非为!” “宇文缺官居原位,统领刑名司,但是,官级上调一级,俸禄翻倍,刑名司另造府衙,易名刑王府,扩充刑名手,布局天下,魔门境内,五品之上,无论宗主藩王,还是官员将军,凡有违纪乱法之事,没有受到惩处的,皆要记录造册,上报刑王,最终裁决,交由储君与圣君处理!” “月媚儿官居原职,统领红袖宗,赐金万两,俸禄翻倍,修缮府邸,兼领募兵府统领之职,招募兵源,网络遴选各色人才!” “翼王重山官居原职,但是,翼卫府更名翼王宗,赐金万两,修缮翼王府,扩充飞翼神兵,我要让天下处处都在我翼兵的飞翼之下!” 云牧天除了给当场的人加官进爵之外,兽王宗宗主尾毒,阳山王阴劫,夷陵王息魔等藩王诸侯,魔门权贵皆有赏赐,而且,兼领了一些虚职! 云牧天道:“储君云舒儿公主殿下,赐尊王令,开建尊王阁,设议事大厅,接受百官朝拜,暂理政事,天下大事,凡有所疑者,禀告于我,由我决断; 另,储君有监督藩王百官的权力,无论是谁,若是大罪重恶,证据确凿,先斩后奏,严惩不贷; 另,储君殿下要建院筑校,招收学员,请师授业,开科取士,为魔门圣教培育人才; 另,储君可到军中各营自己挑选五千精甲组建自己的虎卫亲军,保卫自己!” 云舒儿笑道:“谢谢爹爹!” “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你们二人乃是玉儿的娘家人,我封你们两人为尊王将军,统领尊王阁五千亲兵,负责储君安全,除了紫玉宫,出入王城诸地,无须卸甲请示!” “谢主隆恩,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领命!” 云牧天封了一大圈,最后瞅向妻子兰惠之与儿子云安平,朗声叫道:“自即日起,惠夫人可自行挑选精甲,组建五千亲兵,全权负责紫玉宫的安全,除了储君云舒儿与公主云知为无需通报,可带兵甲,自由出入紫玉宫,任何人不得擅闯禁地,若有抗命者,格杀勿论!” 兰惠之听了云牧天对她的任命,一愣,紧蹙的眉头登时舒展开来,因为让她自己组建亲兵,负责紫玉宫的安全,就是给她保卫自己的力量,单就这份信任与疼爱,就非同一般了。 云牧天继续封赏:“擢封安平小公子为广平王,赐崮山郡为其封地,开府造邸,户籍三十万户,组建精甲虎卫五千; 广平王建造府邸与组建亲军之事,交由储君云舒儿处理; 广平王将永居紫玉宫,及冠之年,可带私甲出行,任何人不得阻拦!” 云安平不过五岁,父亲云牧天便给他赏赐封地,开府造邸,组建亲军,这是在给儿子养财育人,培植势力,因此,比起云舒儿的储君之位,这番恩宠却是毫不逊色。 兰惠之听了儿子的封赏,见云牧天对待孩子们并没有厚此薄彼,有所偏执,真是一片良苦用心,心理登时得到了平衡,甚是欢喜,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天听上人纳朝明,擢封平王祭酒,开府建邸,俸禄与诸王等齐,负责给平王传授知识,培德育才!” “谢主隆恩,纳朝明领命!” 云牧天点点头,又环视了一下,神色脸色温和起来,笑道:“跟你说了这么多话,我都饿了,大家吃饭吧!” 诸人入席,开始吃饭。 重山与月媚儿等人脑中念头闪烁,思绪良多,想着刚才的职位任命,利弊参半,心情复杂,因此,这顿饭大家吃起来那是五味杂陈,别有滋味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分析情况 云牧天擢封云舒儿为魔门圣教的储君之后,又向魔门圣教之内的那些大佬权贵们,封官分权送金赠银的,进行了安抚。 这般的,人心稍定,诸事安泰。 晚上,云牧天与云舒儿、云知为、刀异男等人商议教内大事,兰惠之则带着儿子云安平睡觉。 云安平与翻翻叽叽歪歪地说了好一阵话,嘻嘻哈哈的,闹腾了好久,实在是累了困了,方才钻进了被窝。 翻翻见云安平一会睡了,不好玩了,就飞出去找云舒儿去了。 兰惠之坐在梳妆台前卸妆,准备洗漱,这时,刘蓉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刘蓉双膝跪地,磕头哭道:“老身无能,让夫人担心了!” 兰惠之没有看刘蓉,几息时间,淡淡地问道:“你知道你今天错在那里了吗?” 刘蓉一愣,一脸疑惑,疑惑着摇摇头,嗫嚅着道:“老身糊涂,还望夫人明示?”。 兰惠之冷哼一声,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你为我说话,一片忠心,于我不但无过,反而有功,我兰惠之是不是应该感激你,奖励你才对?” 刘蓉见兰惠之话头不对,心头一颤,伏在地上,身子颤抖,惶恐地嗫嚅着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兰惠之略一思忖,叹息一声,缓缓地道:“刘妈,自今往后,你若是想要在魔门圣教之内好好地活着,想要留在紫玉宫,你就必须给我记住六件事情: 第一、凝玉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圣君对凝玉夫人的感情,世间任何女子永远都无法取代,世间任何女子都不要妄图想要取代凝玉夫人在圣君心中的地位,她们若是心存奢念,得陇望蜀,只会适得其反,遭到厌弃; 第二、舒儿殿下是圣君与凝玉夫人的孩子,加之,舒儿与圣君性子相契,强悍硬朗,甚得圣君欢心,现在凝玉夫人不在了,圣君对舒儿心怀歉疚,将来只会更加地宠爱于她,进行弥补,所以,别的孩子也不要奢望能够取代舒儿殿下在圣君心中的位置,谁要是在圣君面前争爱邀宠,对舒儿殿下不恭,只会让圣君心生反感,厌憎疏远; 第三、舒儿殿下自小就聪明伶俐,智慧过人,现在长大了更胜往昔,我听老蜜说,舒儿殿下这次回家途中,仙魔诸豪尽皆落入贼人的圈套之中,是她运筹帷幄,领袖群雄,化险为夷,平安脱险的,所以,似舒儿殿下这般厉害之人,别人若是在她的面前耍心眼,只会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遭了她的算计; 第四、舒儿殿下自幼修炼了赤链神诀,体内附有赤血神链,她就算以后不再修炼任何法术,她也已经是金刚不坏的神仙之体,这世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得了她,而且,舒儿殿下有朝一日一旦修炼了赤链神诀,她将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如今舒儿殿下不但是圣君一统天下的希望,也是我们魔门圣教万世为尊的希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圣君与魔门绝不允许有人伤害到舒儿殿下分毫,包括我; 第五、凝玉夫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夫人至今依然影响着圣君与天下臣民的思想与情感,现在魔门圣教的很多军政大权都掌握在凝玉夫人的娘家人与她的信徒手里,在魔门圣教之内,形成了一股庞大的政治力量,这就是灵山系,灵山系现在都是舒儿在魔门之内的坚定支持者,有了灵山系的拥戴,舒儿殿下在魔门圣教的地位那是无人能够撼动的? 第六、圣君心思缜密,澄明透彻,行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他的决定,岂容他人非议,今日之事,要是要离这些宠臣为我说话倒也罢了,可是,你一个在魔门之内无品无级的,而且还是我身边的人,怎么能够掺合到这些权力之争,你这不是让圣君见疑于我,让他以为我权欲熏心,不怀好意吗?” 刘蓉听得兰惠之分析精辟,入骨三分,登时为自己的莽撞行为而感到羞愧,惶恐地道:“老奴孟浪,老奴孟浪!” 兰惠之思忖一下,道:“要想扳倒舒儿殿下,首先要扳倒灵山系,而这个世上真正能够剪除灵山系的人,那就是圣君本人。但是,圣君能够在魔门之内崛起,最终掌控天下,靠的就是灵山系的支持,没有灵山系,就没有圣君稳固的江山,灵山系就是圣君生存的根基。更重要的是,灵山系深受凝玉夫人的影响,为人谨小慎微,淡泊名利,进退有据,勇猛忠诚,甚得圣君的信任!” 刘蓉犹豫一下,麻起胆子,嗫嚅着问道:“夫人,灵山系在魔门之内,势力如此庞大,难道圣君就没有对其心生警惕,想要进行制衡吗?” 兰惠之点点头,道:“圣君当年见到灵山系在魔门之内影响太大,担心受到灵山系的掣肘,所以,他才创建了魔门四宗,重用了樊嫣、鬼爻三等人。可是,后来红袖宗的原宗主樊嫣与诡爻三相继反叛,自此圣君便打消了想要削弱灵山系的想法。因为圣君认为,如果与他血脉相连,有着姻亲关系的灵山系都不值得信任,那么,那些异姓王岂不是更加地不值得信任了吗?” 刘蓉道:“夫人,圣君对你恩宠有加,您为何不让圣君安@你的亲友,籍此制衡灵山系,为小公子铺路!” 兰惠之斜睨了刘蓉一眼,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自从当年凝玉夫人与舒儿殿下失踪之后,为了不惹圣君伤心,关于凝玉夫人与舒儿殿下的话题,乃是混天王城的禁忌,所以,紫玉宫的一些事情外人根本无法知晓,你虽然跟了我这么久,可是你压根就想不到,其实,本夫人自己就是凝玉夫人的人,就是灵山系的人!” 刘蓉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兰惠之瞅着镜子里的自己似乎想起了很多往事,神色哀伤,有些失神。 稍顿, 兰惠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如果没有人告诉你,你打死也想不到,其实,凝玉夫人乃是我的师姐,当年我与夫人同在莫干山拜师学艺,我出身卑微,凝玉夫人出身豪门,但是,她对我却是极好,我的很多武功就是她教的,我的黑白双刃也是她赠的,后来,夫人还将我带入紫玉宫,成为舒儿殿下的教习老师,如果没有姐姐对我的照顾与提携,就不会有我兰惠之今日的出息与富贵了!” 刘蓉目光闪烁,念转如轮,脸色数变,没有说话。 兰惠之神色一敛,转过脸来,定定地瞪着刘蓉,沉声道:“你要记住,本夫人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凝玉夫人是我师姐,于我有知遇之恩,现在,舒儿殿下也是我的女儿,是我的亲人,所以,今生今世,我是绝对不会去伤害我师姐的孩子的,我也更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你以后说话要注意分寸,不可以对舒儿殿下有任何的不满,你要是打着为了小公子的旗号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知道吗?” 刘蓉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身子颤抖,脸色苍白,不敢说话。 兰惠之见刘蓉吓得不轻,念及她的一片忠心,脸色柔和一些,又叹息一声,道:“算了,谨言慎行,下不为例,起来吧!” 刘蓉便身子哆嗦着,站起身来。 兰惠之道:“你今晚不用伺候我了,吃完饭早点休息吧!” 刘蓉道了一声谢,连忙退下。 一会,丫鬟徐真真进来禀报:“夫人,舒儿殿下来了!” 兰惠之一愣,回道:“你去告诉公主殿下,就说我困了,睡下了!”见丫鬟转身将去,念头一闪,又连忙叫住,道:“等等,你还是将公主殿下请进来吧!” 丫鬟去了,转即,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便见到云舒儿快步走了进来。 云舒儿态度亲热,远远地笑着喊道:“兰姨,我睡不着,来找弟弟玩耍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坦诚相待 兰惠之笑道:“舒儿,你来了,你弟弟刚才梦里都还在喊着姐姐呢!” 云舒儿便今里屋去瞅了瞅熟睡的云安平,出了里屋,瞅着柳眉杏眼的兰惠之,笑道:“兰姨,你长得真好看,比我小时候的时候还要好看!” 兰惠之摈退丫鬟,亲自给云舒儿斟了一杯热茶,笑道:“舒儿,你这个机灵鬼,还像小时候那样嘴甜,自小嘴里说出来话,总是这么讨人喜欢!” 云舒儿上前伸手牵着兰惠之的手掌,笑道:“兰姨,我不喝茶,其实,我是来找你说说话儿的!” 兰惠之见翻翻回去了,云舒儿一定会知道云安平已经睡下了,现在,这么晚了,云舒儿明面上说来看望弟弟,其实一定是在找个由头,来跟她说话谈心的。 兰惠之便牵着云舒儿坐下,仔细地瞅着云舒儿,笑着打趣道:“小丫头,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公子,想要兰姨说说心里话呀?” 云舒儿嘿嘿一笑,即儿,神色一敛,问道:“兰姨,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呀?” 兰惠之一愣,即儿故作不知,笑道:“傻丫头,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兰姨有什么不满足的,又有什么事情值得我不高兴的呀!” 云舒儿抬头瞅着摇曳的烛火,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几息时间,轻叹一声,淡淡一笑,声音温柔,缓缓地说道:“兰姨,你是我娘的师妹,小时候,我们还同吃同睡过,我们原本就是亲人,现在我娘亲死了,你就是我的娘亲了。 我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我没有别的同母兄弟,今生今世,我的同胞之情与血脉之爱也就只能献给平儿弟弟,平儿弟弟也将是我此生最爱的亲人了。 所以,只要是对你与弟弟有益的事情我都会义无反顾就去做,绝不含糊!” 兰惠之没想到云舒儿如此直爽坦诚,听了云舒儿之言,瞬间很为今日因为云舒儿获得储君之位心生妒恨而感到羞愧,同时又非常地感动。 兰惠之摩挲着云舒儿的手背,歉然一笑,柔声说道:“舒儿,刘蓉乃是平儿的奶妈,她抱平儿的时间甚至还超过了我,加之,她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妇人,所以,在今日的宴会上,方才做出来如此荒唐之举的,希望你不要记在心里,好吗?” 云舒儿点点头,继续说道:“兰姨,我是一个失去娘亲的孩子,体验过失去亲人的彻骨之痛,所以,这世上没有谁会比我更加理解什么是亲情家人,所以,这世上也没有谁会比我更加地在乎自己的亲情与亲人,所以,你们完全不必担心我会为了权力会去排挤戕害自己的姨娘与弟弟的!” 兰惠之见云舒儿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意思与态度再明显不过了,此刻自己若是对对方还要心生芥蒂,莫免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太不近情理了。 兰惠之心头暖暖的,一手握着云舒儿的手,一手轻抚着云舒儿的脸,眼中湿润,欣慰地一笑,感慨地道:“我家舒儿长大了,懂事了,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兰姨,我才刚刚回家,爹爹正在高兴的时候,我是不想让爹爹失望难过,我才没有反对接任储君之位的,其实,爹爹不知道,不管你们如何努力,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成为魔门圣教的圣君的!” 兰惠之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因为不管我在混天王城呆上多久,我终究还是要回爱居山的!” 兰惠之一怔,惊诧地叫道:“什么,你还要回爱居山?” 云舒儿缓缓地点了点头。 兰惠之一脸的不解,一脸着急地叫道:“舒儿,你是不是傻了,你知不知道,你失踪之后,我们走遍了天涯海角,万水千山,殚精竭虑,费尽心机,好不容易将你找了回来,这里有你的亲人,混天王城是你的家,你怎么还会想着要离开这里,离开我们呢?” 云舒儿犹豫一下,鼓起勇气,轻声道:“兰姨,我是一个女孩子,混天王城虽然是我的家,你们虽然是我的亲人,但是,爱居山才是我真正的归宿,因为那里有…………!” 云舒儿想起秋怀慈,心中羞赧,脸颊刷地一片晕红,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兰惠之见了云舒儿这副娇羞的样子,念头一闪,突地有一丝明白。 兰惠之心头一颤,念头闪烁,犹豫一下,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声音轻柔,试探着问道:“舒儿,外面都在暗传,说你与你师父秋怀慈…………,难道那些所传言与揣测的,都是事实吗?” 云舒儿脸颊热辣辣的,她微低着头,咬着嘴唇,脸带微笑,几息时间,轻轻地点了点头,神色扭捏之极。 天啊!这对师徒是不是疯了,他们若是…………,这是要逆天行事,乾坤颠倒啊! 兰惠之想起云舒儿与秋怀慈各自的身份背景,其差距之大,是恒古以来,普天之下,从来没有过的,他们两人若是想要在一起,那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真正的痴傻疯癫啊! 兰惠之瞅着云舒儿,一脸苦笑,心里直冒凉气,愣了一下,慈爱地抚摸着云舒儿的头发,柔声劝道:“傻孩子,你,你要是跟秋怀慈…………那个,全天下的人都会反对的,包括你们的亲人与朋友,你们要走的那条路,将会是这天下最难走的一条路,路的下面就是刀枪剑戟,万丈深渊,一旦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你可得想好了,千万不可以头脑发热,意气用事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兰姨,看你说的,情况哪有那么糟糕,其实,世间的很多看似很难的事情,只要你用心去做,你总会有一些办法将事情做好的,就像你要到某个地方,不管前路有多么难走,只要你想去,你总会找到能够前行的道路,就算前面没有道路,你也会相反设法地抵达那个地兰惠之方,不是吗?” 兰惠之见到云舒儿一脸的自信,那里能够想到世间的复杂与苦难,登时一脸苦笑,无奈摇头,嘴唇一动,但是,最终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云舒儿见自已向兰惠之想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清楚,此刻,夜色一晚,于是,向兰惠之告辞。 兰惠之亲自将云舒儿送出了内院,直到云舒儿的背影消失了,方才折回。 兰惠之回到了自己的寝室,略一思忖,便吩咐丫鬟珍儿几句,在叫人去将刘蓉叫来。 片刻,刘蓉走了进来,磕头行礼,轻声问道:“夫人,你把我叫来,有什么吩咐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半途劫杀 刘蓉见兰惠之先前叫她不要来伺候了,现在三更半夜,又将她叫来,此刻,她见兰惠之默然不语,陷入了沉思,敏感的她,顿时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于是,趴在地上,身子颤抖,惴惴不安。 几息时间,珍儿提了一个包袱进来,将包袱放在兰惠之面前的桌子上,退在一旁,偷偷地瞅着刘蓉,眼神有些复杂,又是怜悯,又是不屑。 兰惠之沉默了一会,瞅着刘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柔声道:“刘妈,谢谢这些年来,你对我们母子无微不至的照顾,包袱里面的这些金子,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今夜你就离开混天王城,在老家养儿育女,安享天伦,以后就再也不要回来了!” 唉!人家是血脉亲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自己在混天王城呆的好好的,跟着小公子将来也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前程的,为什么要多嘴多舌,掺合人家的家事,枉作小人呢! 糊涂,真是糊涂啊! 刘蓉听了兰惠之的安排,一愣,突然这般想着,心里后悔死了,此刻,她尽管不舍不甘,但是,深知遭到夫人的猜忌,受到储君殿下的忿恨,自己能够活命,亦是万幸,那里还敢有别的奢望来。 刘蓉诚惶诚恐,磕头如蒜,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地道:“谢谢,谢谢圣君,谢谢夫人,谢谢小公子与舒儿殿下的恩德,老奴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伺候你们,报答你们!” 兰惠之点点头,道:“珍儿,你拿着我的令牌,抽调十个精甲亲兵,亲自护送刘妈出城,你们要将刘妈安全地送回老家,放才回来!” 珍儿接过兰惠之手中的令牌,拿过桌上的包袱,上前拽着刘蓉,轻声道:“走吧!” 刘蓉又给兰惠之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便被珍儿牵着手腕,拖拽着走出了兰惠之的住所。 珍儿在慧夫人的贴身侍卫里面挑选了十个武艺高强忠诚可靠的精甲侍卫,又要了一架结实的马车,便将刘蓉拽上了马车,大家便急匆匆地出了紫玉宫。 马车在混天王城空旷寂静的街道上急速前行,刘蓉坐在马车里,自车帘的缝隙里打量着渐渐后移,雄伟精巧的紫玉宫,心里有一些留恋,又有一些哀伤。 珍儿瞥了刘蓉一眼,叹息一声,柔声劝解道:“你别看了,紫玉宫跟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要想好好活着,就把这里的一切都忘了吧!” 刘蓉收回了留恋的目光,放下了帘子,眼中含泪,一脸惆怅,叹息一声,感慨地道:“我来紫玉宫有八年了,一直跟着夫人,伺候夫人,小公子也是我奶大的,我一直将小公子当成自己孩子一样疼着,现在让我骤然离开夫人与小公子,我心里真是好难受啊!” 珍儿听了刘蓉的喃喃自语,心头一颤,吓了一大跳,连忙耳朵贴着车窗,仔细地聆听着马车外面侍卫身上甲胄互相摩擦之声,以及战马踏在石板上发出的清脆的马蹄声。 珍儿念头一闪,眉头一蹙,脸色一沉,瞪着刘蓉,沉声呵斥:“放肆!小公子是圣君与夫人的孩子,你一个下人,究竟生出如此念头,真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你今日犯下大过,夫人让你回家,已经是法外开恩,你居然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活腻了,想要找死啊!” 刘蓉听得珍儿的呵斥,恍然醒悟,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连忙跪在珍儿面前,重重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哭着求饶:“老奴多嘴,无心之过,还望珍儿姑娘在夫人面前替我辩解一二!” “刘蓉,夫人让我护送你回家,就是念着你的好,给你一条生路,你可不要倚宠而骄,得意忘形啊!” 珍儿大声叫道,即儿,伸手扶起刘蓉,咬着刘蓉的耳根子,轻声地道:“混天王城的安防现在在刀氏兄妹的掌控之中,刀氏兄妹是舒儿殿下的兄妹,他们感情非常深厚,你得罪了舒儿殿下,他们自然恨你入骨,你现在还没有离开王城,平安脱险,就算有夫人罩着你,你也应该谨言慎行,装聋作哑才对,知道吗?” 刘蓉受到提醒,瞅着珍儿,感激地点了点头。 珍儿轻声告诫道:“你若是不想诛灭九族,牵连于我,你回去之后,一定要将混天王城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千万不要对任何人提及紫玉宫,提及夫人与小公子的事情,知道吗?” 刘蓉神色凝重,点头不迭:“知道,知道,知道!” 珍儿的右手食指在唇前一竖,噓了一声,神色紧张,轻声道:“不要发出声音,点头就行了,点头就行了!” 刘蓉点点头,想想珍儿说的非常地有道理,心里恐惧害怕,猫咪一般,窝在了马车车厢的一角,别说动弹说话,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了。 护送刘蓉的马车一路疾走,一个时辰,出了王城,又在郊外走了二个多时辰,在一个林间官道上,突然停了下来。 珍儿讶然问道:“大哥,这才走了多远,怎么就停下来了?” 赶车的是一个侍卫,侍卫声音颤抖地回答:“珍儿姑娘,前、前面有人挡道!” 珍儿与刘蓉念头一闪,身子一颤,对视一眼,脸色大变。 珍儿略一思忖,手掌在空中虚压一下,示意刘蓉冷静,呆在马车里不要出去,即儿,便掀开了车帘,钻出了马车,向前方一瞅。 珍儿见在前方十丈开外,有一匹黑色战马,战马披着铠甲,横在了路口; 战马上骑着一个浓眉大眼,脸上带有一条伤疤的男子,男子手里拿着一副弓箭; 此刻,弓箭已经满弓上箭,箭头非常锋利,闪烁着寒芒,箭头正稳稳地对准了马车。 珍儿瞅得清楚,发现前方挡道的乃是掖神刀异男,她愣了一下,即觉得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的是,珍儿深知,刀异男小时候抱过云舒儿的时间甚至超过自己的弟弟妹妹,刀异男对云舒儿非常疼爱,俩人的兄妹之情超过任何人,今日,刀异男自觉云舒儿受到了委屈,所以,他一定要为妹妹讨回一个公道。 意料之外的是,珍儿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刀异男居然会亲自向刘蓉出手,一点也不顾及刘蓉身后的圣君夫人兰惠之的身份与感受,实在是太过放肆,太过狂妄了些! 珍儿跟了兰惠之很多年,是紫玉宫的老人了,更是慧夫人的心腹,聪明持重,很有见识。 珍儿下了马车,向刀异男躬身行礼,神色凝重地问道:“异南殿下,你深夜在此,挡住奴婢,意欲何为?” 刀异男脸色阴沉,问道:“珍儿,刘蓉那个贱人可在车上?” 珍儿语气平静地回答:“在!” 刀异男道:“珍儿,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都让开,今日我要杀了刘蓉这个贱人?” 刘蓉在马车里将刀异男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吓得抱着脑袋,身子筛糠似的颤抖着,咬着嘴唇,泪如泉涌,默默哭泣。 珍儿摇摇头,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慧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眉头一皱,沉声问道:“珍儿,你是要用姨娘来压我吗?” 珍儿挺直腰杆,秀立如杉,神色肃穆,继续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略一思忖,语气柔和地道:“珍儿,我知道你有些难做,但是你放心,此事一毕,我会亲自向姨娘说明情况,向她老人家谢罪,绝不会牵连于你!” 珍儿不为所动,意志坚定,依旧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有些恼了,横眉竖目,威胁道:“珍儿,刘蓉这个贱人非议朝政,离间圣君一家骨肉亲情,胆大妄为,罪不可赦,你若是执意阻挡,你信不信,我连你也一块射杀!” 珍儿神色淡定,目光明亮,依旧不卑不亢地朗声叫道:“异南殿下,惠夫人有令,令我护送刘蓉回家,不得有失!” 刀异男见珍儿油盐不进,顽固不化,彻底怒了,一脸戾气,咬牙切齿地叫道:“珍儿,既然你是非不分,不知死活,执意庇护刘蓉这个贱人,那你就跟她一起去死吧!” 刀异男语罢,扣着弓弦的的手指一松,风铃箭便飞了出去,带着破空之声,飞速地射向了珍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一顿鞭挞 珍儿没想到刀异男真的会向她放箭,又是惊诧,又是恐惧 惊诧的是,她珍儿可是惠夫人的心腹,刀异男这样做,真是以下犯上,胆大妄为,完全地不把圣君夫人放在眼里。 恐惧的是,刀异男的箭实在太快了,就凭她的本事,即便想要躲闪,也是躲闪不了的,看来今天自己这条小命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利箭继续飞速地射向珍儿,眨眼之间,便射到珍儿的面门,但是,当箭头距离珍儿的眉心不及半寸之时,自旁边伸出了一只玉手来。 这只手掌很是白皙润滑,手型非常秀美,纤秀的食指与中指轻轻一夹,就夹住了飞箭。 珍儿瞅了来人一眼,一愣,即儿,暗自松了一口气,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来。 刀异男瞅见了救下珍儿的人,一怔,惊诧地叫了起来:“知儿,你怎么来了?” 云知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刀异男的箭,即儿,手指轻轻一夹,随着咔嚓一声,那坚硬的可以穿透普通盔甲的飞箭登时被夹断了,掉在了地上。 云知为玉脸一寒,呵呵一声,冷冷地问道:“刀异男,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好好挺尸,却跑到这荒郊野岭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刀异男怒视着珍儿,沉声叫道:“我是混天王城的城防使,听说有人蒙混过关,畏罪潜逃,我是来捉拿玄门尖细的!” 珍儿一愣,神色一敛,朗声叫道:“异南殿下,这里没有奸细,我是奉圣君夫人之命,护送小公子的奶妈刘蓉回家养老的!” 刀异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本尊得到密报,婢女刘蓉乃是天守奄冲安插在紫玉宫的暗桩,目地就是为了获取我魔门圣教的机密,你与刘蓉关系密切,也有嫌疑,所以,我必须将你们带回去接受盘查!” 珍儿听了刀异男的污蔑,真是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老话,登时把她气得身子都颤抖起来,要知道,如果自己被泼上了奸细的脏水,一旦被带进了掖狱进行审查,自己就算熬过了十八般酷刑,洗脱了奸细的嫌疑,那也是非死即残,不得完人。 珍儿深知凭着刀异男强大的背景与势力,岂是她一个丫鬟所能对抗的,所以,此时此刻,她唯有搬出圣君夫人,才能够压制住刀异男。 珍儿神色淡定,缓缓地道:“异南殿下,刘蓉与我在惠夫人身边待得时间最久,我们究竟是不是玄门奸细,夫人最是清楚,为了洗脱我们奸细的嫌疑,我们愿意接受慧夫人的任何审查!” 刀异男冷笑道:“保卫王城,甄别奸细,乃是我城防司的事情,我姨娘高居尊位,日理万机,岂能用这些小事前去打扰她,让她心烦!” “够了!” 云知为挥了一下手臂,举起一块凤型玉牌,瞪着刀异男,呵斥道:“城防使刀异男跪下接旨!” 刀异男一瞅,见云知为手中的玉牌,居然是云舒儿行使储君权力的尊王令,心头一震,几息时间,连忙下马,单膝跪地,微低着头,接受敕令。 云知为神色肃穆,厉声叫道:“奉储君口谕,城防使刀异男目无尊长,胆大妄为,私设关卡,刁难良人,令其速去依兰轩,领鞭三十,以示惩戒,若有不服,即刻逐出混天王城,绝不姑息!” 刀异男略一犹豫,几息时间,神色恭敬地叫道:“属下刀异男谨遵敕令!” 刀异男起身上马,火速回城,步行来到了兰惠之的依兰轩,卸甲解衣,袒露背脊,跪在院外,释了神力,甘愿受罚。 云知为赶跑了刀异男,冲着马车车厢喊道:“刘蓉,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刘蓉轻哎一声,稍顿,方才撩开车帘,哆哆嗦嗦地下了车。 云知为刚要说话,便闻到了一股尿骚@,她掩了掩鼻子,念头一闪,瞅了刘蓉的衣服下摆,见对方裤子湿了一大片。 云知为一愣,脱口而出,讶然问道:“刘蓉,你是不是被吓得尿裤子了?” 刘蓉脸颊刷的红了,神色很是窘迫。 云知为回过神来,觉得冒失,连忙替刘蓉圆场,她咳嗽二声,嘿嘿一笑,道:“这不怪你,要是我遇到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也会吓得尿裤子的,嘿嘿!” 刘蓉越发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羞愧的脑袋差点都埋到胸膛里去了。 云知为笑罢,将一个小包裹塞给刘蓉,柔声道:“刘蓉,舒儿殿下知道你要回家了,特意让我转告你,惠夫人宅心仁厚,舒儿殿下也是胸襟坦荡,她是不可能与你计较的,何况你也没有犯什么过错,你回去好好生活,安享余生,自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刘蓉一怔,大出意外,回过神来,受宠若惊,连忙要将包裹还给云知为,感激万分,声音颤抖地道:“殿下仁慈,大人大量,老身羞愧,老身羞愧!” 珍儿抓住云舒儿赠予的包裹塞给刘蓉,手指在刘蓉的掌心里偷偷地按了一下,笑道:“刘蓉,既然是公主殿下的一番美意,那你就收下吧!” 刘蓉收到珍儿的暗示,便不再拒绝舒儿殿下的美意了,嘿嘿一笑,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云知为拍拍刘蓉的肩膀,笑道:“别说了,早点回家,走吧、走吧!” 珍儿连忙将刘蓉搀上了马车,向云知为招呼一声,一干人等,便继续护送刘蓉回家。 走了一会,珍儿瞅了刘蓉一眼,轻笑着问道:“刘姐,刚才吓坏了吧?” 刘蓉魂不守舍,点了点头,稍顿,嗫嚅着问道:“珍儿,你、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追来呀?” 珍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不会!” 刘蓉问道:“为什么?” 珍儿道:“首先,舒儿殿下这一次回家,路上发生了很多惊心动魄之事,我多少听了一些,我自殿下的行事风格来判定,殿下不是那种鸡肠小肚,凶残卑鄙之人,所以,她不可能为了这么一点小事,跟你一个下人计较; 其次,舒儿殿下若是杀了你,除了得罪惠夫人,她可是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舒儿殿下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她又怎么可能会去做那些没有好处的事情呢?” 刘蓉略一思忖,觉得珍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一颗惊魂未定地心终于落了下来,眉头一舒,脸上登时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刀异男步行来到了兰惠之的依兰轩,接受惩处。 宇文缺接到云舒儿的尊王令,由他亲自给刀异男行刑,所以,他早就在依兰轩等着,待得刀异男准备好了,他嘿嘿一笑,轻声道:“掖神,本王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得罪了,得罪了!” 宇文缺说罢,手臂在空中一甩,一丈来长的用犀牛筋编制的毒龙鞭,在空中一折,打了一个响鞭,接着,鞭子一闪,便重重地抽在刀异男背脊的皮肤上。 啪的一声。 劲大鞭狠,力道瓷实,一鞭下去,劈开肉裂。 刀异男感觉受鞭之处,火辣辣的,钻心地痛,不由得龇牙咧嘴,脸肉抽搐,额头冒汗。 宇文缺以前是一个监狱的刑讯人员,一个死刑犯为了逃过死刑,便赠给了他一本秘籍,换的了逃生的机会。 宇文缺研习了死刑犯赠送的秘籍之后,就学了一身惊世的功夫,后来投靠魔门圣教,得到云牧天的赏识,自此,在魔门之内混出了名堂来。 宇文缺以前是刑讯出身,所以,他对打人那是很有一套,他的毒龙鞭挥舞的很有节奏,一鞭接着一鞭,不急不慢,抽打在刀异男的背上。 毒龙鞭每一鞭绝不落在相同的地方,一鞭挨着一鞭,一排排地抽了下去,二十多鞭过去,刀异男背上就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了。 宇文缺打了二十六鞭的时候,兰惠之的贴身丫鬟宝儿走了出来,阻止道:“宇文大人,夫人说够了,这是夫人赐给掖神的药水,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 宝儿将一瓶白瓷瓶塞在刀异男的手中,就回屋去了。 刀异男向依兰轩磕头谢恩:“刀异男,谢谢兰姨法外开恩,自今往后,异南必将以此为戒,再不敢恃宠而骄,肆意妄为了!” 几息时间,依兰轩内传来兰惠之淡淡的声音:“掖神,天气寒冷,早点回去,别受凉了!” 宇文缺听到宝儿之言,那抽向刀异男的软鞭,距离刀异男的皮肤不过半寸,突地冰冻似的变得坚硬,待得撤了鞭子,鞭子又变回了柔软的样子。 宇文缺手掌微抖,毒龙鞭便消失了,即儿,上前扶起刀异男,给刀异男穿戴衣服。 宇文缺为人促狹,喜欢作弄别人,他在给刀异男穿戴衣服的时候,动作可是一点也不温柔,手背故意在刀异男的伤口上擦来擦去,痛的刀异男龇牙咧嘴,差点跳了起来。 刀异男用力地推开宇文缺的手掌,瞪着宇文缺,怒道:“宇文缺,你动作能不能轻一点,你是不是打的不过瘾,还想整死我呀?” 宇文缺装出一脸的无辜,叫屈道:“刀异男,我打你可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你可不能对我无理取闹,心生怨恨啊?” 刀异男哼了一声,嘀咕道:“你少装了,你要是好心,刚才鞭子就不会使的这么起劲了!” 宇文缺苦着一张老脸,狡辩道:“刀异男,慧夫人在屋里看着,我若是不使力,下次挨打的可就是我了!” 刀异男剜了宇文缺一眼,迈步就往家里走,暗骂道:“你这家伙坏的很,我信了你,才有鬼了!” “掖神,你还走的动吗,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宇文缺跟在刀异男的身后,见刀异男不搭理自己,愤愤不平的样子,龇牙咧嘴,暗笑不止。 依兰轩内,云牧天瞅着刀异男渐渐模糊的背影,笑道:“小慧,舒儿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她是绝对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的,我说的没错吧!” “嗯!舒儿的确是一个懂事孝顺的孩子!” 兰惠之与云牧天并肩而立,点点头,嫣然一笑,反问道:“咦!你这话听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听着好像是我怀疑舒儿的人品似的,我有说过舒儿不懂事,不孝顺了吗?” “呃…………, 好像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释疑立威 刀异男离开了依兰轩,走向自己的掖神府。 刀异凤正在门口张望,见到刀异男,连忙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大哥,你伤的怎么样了?” 刀异男脸上露出了笑容,故作轻松,道:“没事,一顿鞭子而已,要是一顿鞭子都挨不住,你大哥怎么可能当得了魔门圣教的掖神啊!” 宇文缺嘿嘿一笑,道:“阿凤姑娘,只是皮外伤而已,你不用担心,你宇文大哥心慈手软,有情有义,由我行刑,我自会手下留情,怎么可能会打伤你的宝贝大哥呢!” 刀异男用鄙夷的眼神斜睨了宇文缺,面上没有说话,心想,你这个家伙怪不得在魔门圣教之内擢升的这么快,混得风生水起,原来这脸皮可不是一般般的厚啊! 刀异凤点点头,笑道:“宇文大人,那就谢谢你了?” 宇文缺点点头,向刀氏兄妹拱拱手,笑道:“异南兄弟,阿凤姑娘,没有什么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说罢,转身即走。 刀异男点点头,冲着宇文缺的背影,叫道:“宇文缺,你今日打了我一顿,我也不找你的麻烦了,下次你得请我喝酒向我赔礼道歉啊!” “好说,好说!” 宇文缺头也不回,挥挥手,爽然答应,几息时间,人就走的没影了。 刀异男与刀异凤便进了内厅。 云舒儿正坐在桌子前,把玩着一块七彩魔石,见到刀异男,站起来身,笑着问道:“表哥,你回来,这次小妹让你受苦了?” 刀异男挥挥手,声音爽朗地笑道:“舒儿,你是我妹子,只要为了你好,哥哥受一点皮肉之苦,那又算得了什么,只要你活的舒坦,哥做什么都乐意!” 云舒儿心里一暖,很是感动,点头笑道:“嗯,我带了金疮药来,你快把上衣脱了,让我看看你伤得如何,我给你敷了药,伤口就会好的快一些!” 刀异男笑道:“这些事一个人就够了,还是让小凤一个人来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 刀异男坐在凳子上,脱了外套,撩起内衣,露出背脊来。 “妈也,这背上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宇文缺这个老杀才的,下手怎么这么狠啊!” 随着一声惊呼。 云知为自外面走了进来,她将手伸向刀异凤,道:“把药给我,还是让我要给他敷药吧!” 刀异凤将金疮药递给云知为,笑着打趣:“嗯,这种事情,让嫂子做,的确比我们合适!” 云舒儿噗嗤一笑,点点头,道:“的确合适,的确合适!” 云知为瘪瘪嘴巴,瞪了刀异凤一眼,斥道:“鬼丫头,我跟你哥还没有三媒六聘,拜堂成亲,我现在还不是你的嫂子,你可不许乱叫,让人多难为情啊!” 刀异凤挥了一下手臂,笑道:“是吗?整个魔门圣教现在都知道你跟我哥乃是金童玉女,一对璧人,你侬我侬,感情好得不得了,你们以后拜堂成亲,夫唱妇随,那还不是板上钉钉,自然而然的事情吗?” “唉!阿凤姑娘,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所谓世事无常,变化多端,尤直是男女感情之事,更是让人难以捉摸,不可理喻,世间情爱男女,他们常常是喜之则聚,厌之则去,朝之则合,夕之则分,这哪里有什么板上钉钉,理所应当的道理呀!” 蜜蜜自外面走了进来,嘿嘿笑道,后面跟着南郊与翻翻。 刀异凤非常喜欢云知为,很是希望云知为成为她的嫂子,此刻,她见蜜蜜出来抬杠,很不高兴。 刀异凤性子也是直爽泼辣,她可不管蜜蜜是什么身份,不由得秀美一蹙,玉脸一沉,沉声呵斥道:“老蜜,你一只鹿子,不在深山里修仙悟道,却爱往在人群里钻,怎么那都有你,怎么什么事情你要瞎掺和呀?” 蜜蜜笑道:“阿凤姑娘,这你就不知道了,所谓大隐隐于市,大道始于行,我若是不四处走走,怎么了解这大千世界,万千变化,我如果不在人群里生活,怎么体验人间的喜怒哀乐,生死离别啊!” 翻翻问道:“老蜜,你说的是个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 蜜蜜笑道:“翻翻,老子的第十二篇上有曰: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书中一共列出了五种能够惑人心志,让人迷失本性,有碍修行的诱因,而这五种有碍修行的诱因皆在人间,而我们要想抵御这些诱因,提高修行,就必须直面这些诱因,所以,我们就必须隐身人间,与大家混在一起生活,接受考验,知道吗!” 翻翻听得云山雾罩,迷迷登登的,脑袋里一阵打结,她很是费劲地思忖一下,也没有想明白。 翻翻摇摇头,疑惑地道:“老蜜,你究竟说的是个啥意思,我听了半天,怎么还是没有听明白呀?” 蜜蜜笑道:“翻翻,你年纪还小,这些高深的学问,你暂时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等以后有空了,我再慢慢地向你祥加解释吧!” 翻翻哦了一声,不说话了,暗自在思忖着蜜蜜之言,颖悟道理。 刀异凤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讥讽道:“翻翻,你不要听老蜜拽文咬字,信口胡咧,既然五味令人口爽,有碍修行,为什么你每次吃饭都要挑三捡四,品论一番,而且,专吃自己喜欢吃的菜,你这那里在抵御诱惑提升修为,你这分明是欣然接受诱惑自甘堕落嘛!” “得!” 云知为笑着叫道:“老蜜,现场打脸了吧,疼不疼呀?” 蜜蜜神色一滞,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它抬头四下一瞅,哎呀一声,叫了一声:“刀异男,你家里怎么有蚊子?”即儿,叫道:“南郊,翻翻,这里有蚊子咬人,咱们回去睡觉吧!” 南郊与翻翻一愣,讶然叫道:“蚊子!这那里有蚊子了?” 蜜蜜瞪着南郊与翻翻,凶巴巴地叫道:“你们究竟回去不回去呀?” 南郊与翻翻摇摇头,叫道:“现在天色还早,玩一会才回去!” 蜜蜜见南郊与翻翻一点也不给面子,把它气得直翻白眼,恨恨瞪了南郊与翻翻一眼,嘴巴蠕动,暗自骂骂咧咧地就走出了。 云舒儿见到老蜜像个孩子似的,居然赌气走了,登时摇头,笑了起来。 翻翻与蜜蜜那是关系亲密,鸟不离鹿,觉得撇开蜜蜜一个人玩,也没什么意思,便对南郊叫道:“南郊,咱们找老蜜去吧?” 南郊摇摇头,道:“不去!” 翻翻啄住南郊的衣服往屋外拉扯,南郊一时没法,只得跟着翻翻找蜜蜜去了。 云知为开始给刀异男伤口敷药,瞅着刀异男血肉模糊的背脊,心疼地叫道:“宇文缺这个家伙真是太过分了,下手这么狠,他这样欺负人,回头我得找机会给他穿小鞋,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咱们的厉害!” 刀异男笑道:“你可别这么说,宇文缺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好,你们想想,宇文缺要是下手不狠一些,不把我打伤一点,怎么给姨娘解气,怎么消除姨娘对舒儿的误解与猜忌来,怎么给舒儿这个储君树立威信啊!” 云知为呵呵一声,笑道:“宇文缺,他今日可真是挣大发了,他不但狠狠地揍了你一顿,还揍出了道理来,还得让你感激他,他怎么这么走运啊!” 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云知为给刀异男的伤口敷了药,大家说了一会闲话,就散了。 经过刘蓉这件事情之后,兰惠之彻底消除了对云舒儿的猜忌,母慈子孝,姐亲弟爱,一家人和睦亲近,和谐幸福。 几日之后,魔门圣教域内溟海硫磺岛上的飞鱼宗联合了数个宗门突然反叛,改弦易辙,魔门圣教神舟军奉命围剿叛贼,却数遭叛军伏击,损失惨重,敌我双方,一时竟然僵持不下。 刀异男刚入魔门之时,曾经任职过神舟军的统领,率军剿灭过以海为生的横蟹帮,巨鲸帮等反叛的宗门,所以,其兵法娴熟,精通水战,这般的,方才接到圣君的军令,挂帅出征。 刀异男谋略过人,行事谨慎,他上任剿贼督卫之后,一改前任的剿贼方略,奉行以水陆并举,打持久战,集中优势消灭敌人的方针。 刀异男动用手中的尚方宝剑,征调陆军十万,民兵二十万,民船万艘,飞翼军三千,火器营二支。 刀异男先用陆军封锁陆地,切断岛上叛军的物质供养,飞翼军与火器营支援陆上封锁据点,防止贼寇突破封锁线,伺机逃窜。 刀异男自己亲率所有神舟军,合兵一处,自叛军的外围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摧毁对方的据点,一个接一个地占领对方的岛屿,每占领一个岛屿便驻扎数倍于敌的陆军,只守不攻,守住战果。 魔门圣教地光人多,财政充裕,装备精良,战将如云,稳打稳扎,层层推进,胜多败少,不停地消耗敌方的实力,蚕食岛屿,敌人渐渐地缺衣少食,兵源枯竭,后来,终于扛不住了,纷纷率部投降。 刀异男待得叛军或死或降,大局已定,便找了一个由头,将反叛的所有首领全部诛杀,灭其九族,再扶持性子温顺忠心扶教宗门,当任地方要职。 刀异男军政二手抓,他开仓济民,养殖通商,发展经济,改善民生,渐渐地将地方的经济恢复过来,人口增长。 几年时间,凕海之内,又是一片海清河晏,繁荣富足的景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一份大礼 蔑山问道:“知为殿下,仙魔二派,素有积怨,正邪之嫌,不相往来,不知你今日因为何事,却要闯我天玄堂啊?” 云知为笑道:“蔑山,得知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我魔门圣教为了表示敬意,特意是来给你…………,嗷!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给在场的所有人送上一份厚礼的!” 魔门公主造访玄门宗门本来就是一件轰动的事情,大家见到云知为,所有有头有脸的人不由得围了上来,待得听了云知为之言,更是惊诧稀奇。 一个中年汉子略一思忖,冷哼一声,疑惑地叫道:“云知为,仙魔二派乃是千年死敌,你们魔门圣教将我们仙道玄门那是恨入骨髓,欲除之而后快,这无缘无故的,你们突然要送我们什么厚礼,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魔门圣教的人一向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他们对我们仙道玄门那里会安什么好心,什么厚礼,依我看来,里面一定是居心叵测,暗藏杀机!” “云知为,仙魔二派,最近难得太平,这好好的日子不过,你们魔门圣教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呀?” 仙魔二派,因为生存与行事在理念与方法甚是不同,在意识形态上本就存着隔阂,加之,千万年来,互相为了争夺地盘,打打杀杀的,渐渐成了关系难以调和的仇敌,所以,二派之间互不信任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现在,仙道玄门的人听说云知为要给他们送礼,大家脑中念头一闪,首先想到的便是,云知为此行其中一定有诈,怀有阴谋,所以,登时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斥问起来。 云知为斜睨了那些非议的人,待得对方暂时闭嘴,呵呵一声,讥讽地道:“诸位,做人要知廉耻,讲公道,如果本殿下没有记错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你们仙道玄门的人在中泽平原遭到贼人的埋伏,要死要活的,后来,好像还是被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也就是我的舒儿姐姐给救了,而且在那些被救的人之中,有一些人,好像还在这天玄堂里,怎么,这才多久的事情,你们这么快就忘了吗?” 那些玄门中人遭到云知为的反呛,神色一滞,甚是尴尬,一些有良知的人,登时羞愧不已,退在一边,不敢吱声。 云知为乘胜追击,继续大声斥道:“你们口口声声骂我们魔门圣教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那我反问你们一句,要是我们真的像你们口里说的那么坏,当你们遭遇危险的时候,我舒儿姐姐身为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她为何却要甘冒风险,不记生死地要拯救你们这些仙道玄门的敌人呀?” “诸位,我舒儿姐姐在中泽平原的所作所为,那里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居心叵测,暗藏杀机了?” “唉!诸位,你们自诩仙道玄门,满口的仁义道德,可是,行事却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如此的忘恩负义,寡义鲜耻,何来的仙家气派,何来的人间正道啊?” 一个中年男子乃是那一次中泽平原被云舒儿所救之人,他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冲着那些呵斥刁难云知为的同道,愠言叫道:“诸位,今日是蔑掌门的大寿之日,云知为虽是魔门公主,却也是远来的客人,大家不可以刁难人家,失了礼数!”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说话。 蔑山在一旁看戏,见有人将他抬出来,他便不得不出头了,再说了,在自己的地盘若是任由事态恶化,仙魔双方起了冲突,得罪了魔门圣教,对自己的利益与安全也是不利的,于是,他便就坡下驴,出来打圆场。 蔑山淡笑着问道:“云知为,究竟是什么大礼,居然可以让我们大家都能受惠啊?” 云知为环视了众人一眼,为了保证所有的人都能听见,给大家心灵带来震撼,便一字一顿,声音清越地朗声叫道: “赤、链、神、诀!!!” 在以前,除了少数几个人,世人都不知道赤链神诀的秘密,可是,自从不久之前,仙魔二派跋涉千里,共闯爱居山,魔门迎回公主云舒儿,秋怀慈大战玄门高手之后,加之,后来在中泽平原又发生了有人伏击仙魔二派,抢夺云舒儿之事,这般的,那些关于赤链神诀之事,登时便传遍四海,家喻户晓了。 如今,那些与赤链神诀有关的事情,正在江湖上四处流传,就像说书人口中的话本故事一般细腻曲折,精彩绝伦,至于赤链神诀的神通,那更是被世人吹的是玄乎其玄,万法至尊。 总之,赤链神诀那是非常非常地厉害啊! 尽管除了云牧天与刀凝玉夫妇,还有渭清源与秋怀慈两人之外,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有缘见到过赤血神链的真容来。 但是,不管世人将赤链神诀的神通吹的再玄妙,再邪乎,世人对赤链神诀的神力,皆是点头称是,深信不疑。 这也难怪世人如此! 试问一下,能够让堂堂的魔门圣教大动刀兵,不择手段,荼毒一个宗门而要抢夺的玄门仙法,它的威力能不厉害吗? 试问一下,能够引发一场烽烟四起,连绵千里,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仙魔大战的玄门仙法,它的威力能不厉害吗? 试问一下,能够让堂堂的玄门盟主一代掌门秋怀慈弃情绝爱,抛家舍业,不惜浪迹天涯,隐居荒原也要封锁的玄门仙法,它的威力能不厉害吗? 赤链神诀神通无比,威力惊人,这是天下人的共识;而谁要是得到赤链神诀,修炼了赤链神功,他就可以天下无敌,称王称霸,这是天下人的共识;所以,天下有许多人莫不觊觎赤链神诀,暗自想要谋夺赤链神诀。 现在,当所有的人自云知为口中听得,云知为要送给他们的大礼居然会是赤链神诀,心头一震,神色一僵,登时呆若木鸡地愣在了当场。 几息时间,天地俱寂。 稍顿,蔑山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激动,声音微颤地问道:“云知为,你、你不是在跟我们说笑的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比试剑法 云知为冷笑一声,淡淡地反问:“蔑山,我一个魔门公主在家里颐指气使,呼风呼雨的,不知活得该有多么滋润了,你觉得我会闲的没事,需要不远千里地跑到你们玄门的地界来,就是专门为了要跟你们开一个玩笑吗?我有那么无聊吗?” 蔑山被云知为怼的哑口无言,神色很是尴尬。 云知为抱起那个小女孩,又骑上了白虎呆呆,驱虎便向山下走去,头也不回冲着手下,大声叫道:“咱们走!” 蔑山等人见了云知为这番操作,一怔,反应过来,吃了一惊,身子一闪,纷纷地追了上去,拦住了云知为的去路,叫道:“知儿姑娘,你等等,你等等?” 云知为在呆呆的额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停止了前行,眉头一竖,冷着脸问道:“蔑山,你们这是何意?” 蔑山讪讪一笑,道:“知儿姑娘,有话好好说,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了呢?” 云知为冷哼一声,沉声叫道:“蔑山,天下争着想要我这份大礼的人,如那过江之鲫,既然你们对赤链神诀之事毫无兴趣,那本小姐就不来打扰你们,自讨没趣了!” 前一段时间,在中泽平原伏击仙魔诸豪,想要劫持云舒儿的那些人,其实,真正的主谋却是蔑山,由此可见蔑山对赤链神诀的觊觎之心,现在既然云知为亲自前来说要将赤链神诀送给大家,此事不管真假,终须得让云知为将事情说个清楚了,方才让云知为离开呀! 蔑山念头一闪,连忙满脸堆笑,柔声道:“知儿姑娘,鉴于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这千万年来的敌对关系,你骤然说要将你姐姐的护体神功赠送我们,我们这些仙道中人一时心存疑虑,那也是正常的,所以,刚才有所冒犯之处,还请姑娘海涵,不要计较才是,不要计较才是!” 云知为一脸的不耐烦,忿忿地叫道:“蔑山,本小姐现在忙的很,可没有时间陪你鬼扯,告辞告辞!”说罢,又要驱虎下山。 蔑山向那些刚才刁难过云知为的人暗自使了一个眼色,连忙又上前拦住云知为,一脸赔笑,柔声道:“知儿姑娘,实不相瞒,现在江湖上正在疯传赤链神诀的事情,都说赤链神诀如何如何厉害,使得大家对赤链很是好奇,很想见识一下赤链神功的厉害,如果知儿姑娘能够将赤链神诀赠给我们,我们也不要你白送,我们一定按市论价,重金答谢!” 那些宾客们对赤链神诀也是心痒痒的,连忙围着云知为道歉的道歉,辩解的辩解,挽留的挽留,一时七嘴八舌,人声鼎沸,甚是热闹! 云知为要的就是蔑山等人这种对赤链神诀的热切心情,她装出一副坚决要走的架势,待得蔑山等人恳求苦劝了一番,她方才便是一副被众人磨的没法的,只得答应对方要求的样子来。 云知为苦着脸,神色很是无奈,她环视了众人一眼,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叫道:“哎呀!好了好了,我求求你们,你们别说了,别说了,说的我脑袋都疼了,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我答应你们,还不行吗?” 蔑山等人见云知为答应留了下来,那么赤链神诀之事,便自然有得商量,欢喜不已,连忙众星捧月似的,将云知为迎进了天玄堂。 云知为才不管蔑山这个隐剑门的主人身份,以及寿星高不高兴,在上首席的太师椅上一坐,待得蔑山等人也入坐了,侧头向那个跟她一起上山来的小女孩,和颜悦色地笑道:“小菲,现在轮到你了,你说吧!” 小女孩点点头,上前几步,在大厅中央一站,拔出了佩剑,声音清脆地道:“蔑山掌门,最近我跟我的舒儿姐姐学了一些武功,剑法精进不少,今日有幸来到这里,我想要向玄门的人讨教一二,不知你们可否愿意?” 蔑山一愣,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小女孩,见小女孩眉清目秀,粉雕玉琢很是俏丽,心里喜欢,暗暗称赞。 蔑山态度变得非常亲切和蔼,笑着问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小女孩回道:“我叫陈小菲,今年七岁!” 蔑山又问:“小姑娘,你知道你舒儿姐姐教你的剑法叫什么名字吗?” 陈小菲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了,我舒儿姐姐教我剑法的时候,她曾经跟我说过,舒儿姐姐说她小的时候学过一本赤链神诀,赤链神诀里面刀枪剑戟,棍棒钢叉,十八般武艺,无所不包,其中一套剑法最是了得,舒儿姐姐见我剑术功底不错,于是,便将赤血剑法传授了我一些。” 蔑山略一思忖,不厌其烦,又笑着问道:“小姑娘,你是不是想找我们的人与你过过招,试试你舒儿姐姐的赤血神剑究竟厉不厉害?” 陈小菲晶亮的大眼眸子忽闪忽闪的,点了点头,道:“对呀!” 蔑山听了陈小菲之言,正中下怀,盯着门人,笑着吩咐道:“你们找出一个与这个小陈姑娘年纪相仿的弟子与人家好好切磋一下,学习学习人家的长处!” “师尊,我来!” 随着一声响亮得叫喊,隐剑派之中习武年龄最小的弟子十二的陆丰衣越众而出,站了出来。 蔑山点点头,笑着叮嘱陆丰衣:“小丰,小菲姑娘远来是客,比试的时候,只需点到为止,勿要伤人!” 陆丰衣点点头,抽出佩剑,向陈小菲行了一礼,笑道:“请赐教!” 陈小菲打量了一下陆丰衣,稍顿,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 陆丰衣一愣,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陈小菲道:“大哥哥,我年纪尚小,修炼的时间短,现在才刚刚达到玄气入体,你年纪比我大,修炼的时间也比我长,你的玄力就一定比我强很多很多,所以,为了公平起见,今日比试,咱们不能比玄力,只能比招式!” 陆丰衣略一思忖,道:“小妹妹,比武就是比拼一个人的综合实力,既有招式,也有玄力,一个人的自身修为强就强弱便弱,赢就赢输便输,哪有什么不公平的,若是限制别人的强处,来跟自己比试,那才叫真正的不公平呢!” 陈小菲横眉竖眼,噘着嘴巴,一脸不悦,气忿地叫道:“我明知自己的玄力不及你,输赢已定,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比试,难道我骨头痒痒了,故意跑到这里来找你挨揍吗?我有病呀?” 陆丰衣遭到陈小菲的呵斥,觉得陈小菲的话完全没有道理,但是,似乎又有些道理,一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知如何回答。 陈小菲还剑入鞘,瞪着蔑山,瘪着嘴巴,一脸委屈地叫道:“蔑山掌门,你们隐剑派欺负人,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那我不比试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巧舌如簧 “好好好,小姑娘,就依你,就依你!” 蔑山见陈小菲伶牙俐齿,强词夺理,有些无奈,而且,他也想见识一下赤血剑法的真实实力,便吩咐陆丰衣:“小丰,以己之短,比彼之强,方能展示你自己真正的实力,你便按照小陈姑娘的意思,封闭玄力,与她比试招式吧!” 陆丰衣心里叫屈,困住自己的手脚与人打斗,这是完全地不讲道理,一点也不公平,但是,师尊有令,怎敢不从。 陆丰衣点点头,哦了一声。 陈小菲又抽出了佩剑,对陆丰衣道:“大哥哥,你放心,你不使用玄力,我也是不会使用玄力的,我要用我舒儿姐姐教我的赤链神诀光明正大地打败你!” 小魔女,我的玄力都被你限制了,这个比武还光明正大个屁,不过,你不要得意,我就算没有玄力,仅凭招式,我也能打败你。 陆丰衣稚气未脱,瞪着陈小菲,甚是不服气地想着,面上则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地叫道:“请赐教,请赐教!” 陈小菲点点头,佩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跳,便冲到陆丰衣的近前,迎面就是一剑,口里娇喝道:“看剑!” 陆丰衣见陈小菲虽然小小年纪,但是,身法移动以及出招,却是动如脱兔,快如闪电,他一时居然没有看清对方的身法与招式。 陆丰衣心头一凛,因为看不清陈小菲的剑法,自己自然无招可破,无奈之下,只得挥剑在面前一个格挡,身子连忙后退。 陈小菲这段时间不但学习了云舒儿教给她的赤链神剑,而且,还被月媚儿讲解教授了一些临敌的经验,现在她抢占了先手,自然不会给陆丰衣一个喘息之机,身子连续跳跃,剑法使得更是快急。 几息时间,随着当啷一声,战斗结束。 陆丰衣的佩剑掉在了地上,身子僵立不动,盯着陈小菲,脸色苍白,眼中惊诧之极。 陈小菲的长剑剑指陆丰衣的喉咙,剑尖距离皮肤不过半寸,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叫道:“大哥哥,你输了!” 陆丰衣点点头,黯然道:“我输了!” 陈小菲撤回了长剑,冲着云知为挥舞手臂,笑容明媚,欢叫道:“知儿姐姐,我打赢了,我打赢了,舒儿姐姐的赤链神诀果然很厉害呀!” 陆丰衣捡起地上的佩剑,神色沮丧,默默地走开了。 云知为知道陈小菲会赢,只是没想到会赢得如此轻松,心里也是非常地高兴,便嘿嘿一笑,叫道:“小菲,你可不要骄傲自满,得意忘形,你刚才之所以赢了这个大哥哥,那是因为,首先,大哥哥有些轻敌,其次,你抢占了先手,打了人家一个措手不及,人家还没有来的及反扑,使出杀招啊!” 陈小菲笑着娇嗔地道:“是吗?知儿姐姐,我怎么觉得我没有骄傲自满,得意忘形啊!” 云知为笑道:“菲儿,看来你是不服气呀,那你还敢与人比试吗?” “敢!” 陈小菲点点头,一脸的信心,又瞅着蔑山,笑道:“蔑山掌门,你能不能再派几个大人来跟我比试一下剑法,也是不能使用玄力的那一种哟!” 能够将赤血神剑的招式看的越清晰,摸清剑法的路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蔑山连忙笑着点点头,环视了大厅众人一眼,朗声问道:“诸位,菲儿小姑娘想要跟大家比试一下剑法,在场的人都是玄门中人,不知哪一位同道愿意出场啊!” 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是不愿意出手的,跟一个七岁的女孩子比试武功,输了丢脸,赢了也不光彩,至于,那些籍籍无名的后生小辈自然就没有了这么多的顾及了,何况暗地里得到了长辈们的鼓励。 “我来!” “我来!” “我来!” 有很多年轻弟子越众而出,叫了起来。 陈小菲瞅着那些应战之人,点点头,淡笑着道:“你们一个个地来吧!”即儿,很不礼貌地用剑指着一个蓝衣少年,叫道:“嗯!那、那就你先来吧!” 蓝衣少年走进战圈,向陈小菲行了一礼,朗声地道:“请赐教!”他嘴巴客气,动起手来,却一点也不客气,话音未落,便抢先出手,挥剑主动攻向陈小菲。 唉!刚才云知为对陈小菲与陆丰衣之战的评论,那完全是无中生有的胡说八道,可是这个少年却是听到心里去了,当了真了,于是,一上的场来,便抢先出手。 陈小菲见蓝衣少年扑向自己,身子跳跃着,踩出了诡异的步法,迎了上去,手中使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剑招,便后发先至,进行反攻。 蓝衣少年与陈小菲你来我往,腾挪跳跃,斗不了几招,也败下阵来。 蓝衣少年败了,仙道玄门之中立即有人进行替补,又与陈小菲战在了一起。 转瞬,玄门的人又败了。 转瞬,玄门的人又败了。 转瞬,玄门的人又败了。 当陈小菲每一局仅仅用了数招,接连打败了五人之后,云知为便开口叫停。 云知为冲着蔑山,嫣然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蔑山掌门,身为男人就应该有怜香惜玉之心,何况我家菲儿还是一个孩子,怎么,难道今天你们想要用车轮大战,将我家菲人小姑娘给活活累死不成吗?” 那些仙道玄门的少年在跟陈小菲比武之时,双方都没有使用玄力,虽然自己的强項受到压制,但是,在招式上败给了一个七岁的孩子,终究是没有面子的,那些被陈小菲打败的少年们的同门们,登时越众而出,纷纷请战,想要痛殴陈小菲,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 蔑山点点头,瞪着那些怒视着陈小菲,跃跃欲试的玄门弟子们,沉声叫道:“够了,菲儿小姑娘的赤血神剑,我们已经见识过了,比试到此结束!” 蔑山辈分较高,地位尊贵,又是此地的主人,那些少年听了他的呵斥,不敢造次,纷纷退下。 陈小菲还剑入鞘,回到云知为的身边。 云知为将陈小菲搂在怀里,欢喜之下,在陈小菲的脸上亲了一下,抚摸着陈小菲的头发,环视了一干玄门诸豪,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响亮地问道:“诸位,怎么样,我舒儿姐姐的赤链神诀还不错吧?” 蔑山干笑一声,点头称赞:“很好很好,厉害厉害!” 云知为嗤的一笑,洋洋得意地朗声叫道:“当然厉害了,刚才菲儿所演示的剑法只不过是赤链神诀某一套剑法之中的几招而已,若是菲儿将这套剑法全部学会,再加上上百年的精粹玄力,不是我吹牛,今日在场的,恐怕将难有几个人会是她的敌手啊!” 众人听了云知为对赤链神诀的溢美之言,虽然有夸张之嫌,但是,刚才数个成人,接连败在陈小菲一个七岁的小孩子手上,赤链神诀的精妙,乃是亲眼所见,事实俱在,如此这般,也由不得他们不相信了,所以,他们听了云知为之言,尽皆默然,没有任何质疑。 蔑山尽管不喜欢云知为用这种带着一丝张狂的口吻说话,但是,谁叫人家小姑娘赢了呢。 蔑山讪讪一笑,略一思忖,问道:“知儿姑娘,你姐姐舒儿殿下的赤链神诀,我们是见识了,的确精妙绝伦,神乎其神,只是我们不知道,你们接下来将以何种方式,将你姐姐的这份大礼赠送给我们呀?” 云知为笑道:“诸位,我姐姐的赤链神诀乃是一个极其庞大的武学系统,其中,刀枪剑戟等武功套路共有一百零八套,而仙术功法则有九十二章,若是将这些武功套路与仙术功法一一传授给你们,不知要教到猴年马月,所以,为了方便行事,我姐姐便将赤链神诀的武功套路与仙术功法记录下来,再拆分开来装订成册,如此一来,一切问题自然便迎刃而解了!” 云知为胡编乱造,夸大其词,将赤链神诀武功套路与仙术功法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极其庞大宏伟,听得旁人那是浮想联翩,深信不疑。 大家热血沸腾,心痒难搔,有人性急,不由得脱口问道:“云知为,你、你把那些武功秘籍都带来了吗?” 所有人都定定地盯着云知为,双眼发光,神色肃穆,一脸的期待。 云知为摇摇头,笑道:“没有,我姐姐的这份大礼实在是太过贵重了,我们还不确定你们敢不敢要,所以,那些武功秘籍,我并没有带在身上!”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待得听了云知为的回答,脸上还是难掩失望,有些沮丧。 有人眉头一皱,愠怒道:“云知为,你是在戏耍我们吗?” 云知为脸色一沉,瞪着那人,怒道:“怎么,你是不是又要跟我翻脸呀?” 蔑山瞪了那人一眼,即儿,脸上露出了笑容,向云知为问道:“知儿姑娘,照你所言,你姐姐这份大礼,又该如何赠送给我们呀?” 云知为转嗔为喜,笑道:“诸位,两个月之后,我们魔门圣教将在玉沚山下举办售宝大会,你们可以携金与会,公平竞争,到时候赤链神诀究竟花落谁家,那就看大家的势运了!” 众人听了云知为之言,一怔,登时面面相觑,神色数变,念闪如轮,思忖颇多。 玉沚山下,售宝大会,携金与会,公平竞争!? 呃!这、那里是赠宝,这分明是买宝,而且,整个事情想来,怎么都像是一个阴谋啊! 有人直言相问:“云知为,你这那里是赠送我们大礼了,你这分明是要在寻找买家,贩卖赤链神诀呀?” 云知为道:“诸位,毋须赘言,想必你们也是清楚的,现在天下想要得到赤链神诀的宗门大有人在,我们要是为了省事,我们完全可以找得一二个豪门大派将赤链神诀一卖了之, 可是,现在我们却将赤链神诀公开出售,公平竞争,这不就是给了你们所有一个得到赤链神诀的机会吗? 我能给你们一个得到赤链神诀的机会,这不就是在给你们赠送大礼吗? 怎么,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会将赤链神诀白送你们不成? 赤链神诀乃是稀世珍宝,就这么白白地送人,你们当我们魔门圣教的人,都是白痴傻瓜吗?” 大家听了云知为之言,明明感觉是在百般诡辩,可是,偏偏却似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唉!云舒儿不愧是一个小魔女,果然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她这那里是给大家送礼,这分明就是设计诓骗大家入局,好洗劫大家的钱财啊! 蔑山略一思忖,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知儿姑娘,自古仙魔有别,世代仇敌,既然赤链神诀绝世神通,威力巨大,你们干嘛不自己修炼,纵横天下,为何却要卖给我们仙道玄门,已宝资敌,遗患无穷啊?” 云知为眉头一蹙,神色黯然,唉了一声,叹息着道:“蔑山掌门,你们能这般作想,实在是情理之中,只是,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现在贩卖赤链神诀,无异于割肉剔骨,痛彻心扉,那实在是为势所迫,无可奈何啊!” 蔑山哦了一声,讶然问道:“知儿姑娘,此话怎讲,还请详解?” 云知为道:“蔑山掌门,首先,毋须赘言,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魔域境内的凕海硫磺诸岛出现了反叛,我们围围剿剿,久战未决,现在魔门圣教的掖神异男殿下临危受命,挂帅出征,这一次将要集结的水陆空剿贼大军,保守估计将达二十万之众,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二十万大军每日的军饷便成了摆在圣君面前的头等大事,我舒儿姐姐作为魔门储君,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为了给爹爹分忧,所以,方才想出了这么一个生钱的法子来,以解燃眉之急!” 玄门诸豪听了云知为的解释,想起收到的魔门军情线报,想想,现在魔域境内的确是这么一个情况,登时对云知为之言,信了几分。 蔑山捻了一下胡须,淡淡地道:“知儿姑娘,解决军饷问题的确可以成为你们贩卖赤链神诀的一个绝佳的借口,但是,除了这个借口,不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更具有说服力的原因呀?” 云知为瞥了蔑山一眼,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面上却是笑眯眯的,继续解释道:“其次,当年玄门盟主秋怀慈之所以毁了我舒儿姐姐的容貌,封闭了我姐姐的记忆,封印了我姐姐体内的赤链神诀,就是为了防止我魔门圣教的人修炼赤血神链,危害仙道玄门,如今秋怀慈虽然暂时愿意放我舒儿姐姐回家,但是,却利用手段逼得我姐姐不得不发下毒誓,向他保证,若是没有秋怀慈的同意,今生今世,凡是魔门圣教的人一律不得修炼赤血神链,否则,必遭天谴,不得好死,我舒儿姐姐为了遵守对秋怀慈的誓言,所以,她自然是不会让魔门圣教的人去修炼赤链神诀的!” 蔑山又问:“所谓纵虎入林,投鱼入渊,你舒儿姐姐既然已经回归了魔门,自然也就摆脱了秋怀慈的控制了,她完全可以食言自肥,自行其事啊?” 云知为道:“蔑山掌门,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舒儿殿下之所以必须要遵守对秋怀慈的承诺,一来,秋怀慈法术高强,他在我姐姐的身上种了符咒,让我姐姐受制于他;二来嘛,我舒儿姐姐跟她师父秋怀慈的关系那是……………。” 云知为说到这里似乎有所顾忌,突然停住不说了。 蔑山等人想起现在正在江湖疯传的那些关于秋怀慈跟他徒弟云舒儿暧昧的感情故事,脸上顿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来,登时对云知为的解释更是信了几分。 云知为巧舌如簧,虚虚实实,将蔑山忽悠的晕晕乎乎,半信半疑,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再赘言,便站起身来。 云知为向蔑山等人拱拱手,笑道:“诸位,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与不信,悉听尊便,你们若是有意赤链神诀,二月之后,就来参加玉沚山的售宝大会,届时我们一定扫榻相迎,恭候大驾!” 云知为牵着陈小菲,率领属下走出了天玄堂,骑上白虎呆呆,在蔑山等人复杂的眼神之中,飘然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章:一个阳谋 蔑山目送云知为等人离去,待得云知为等人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这时,旁边的一个中年汉子,笑着问道:“诸位,云知为这个小魔女刚才说的话,你们觉得可信吗?”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云山雾罩,真伪难辨!” “依我之见,这压根就是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一个骗钱的阴谋!” “云知为刚才都已经将目的挑明了,那是赤裸裸地伸手要钱,这那里是什么阴谋,这明明就是阳谋嘛!” “其实,要想知道云知为所言是否属实,只需要参加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夺得赤链神诀,一经修炼,真伪便知!” “夏兄,参加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夺得赤链神诀,的确可以验证事情的真伪,但是,如此一来,大家竞相出价,争夺必定非常激烈,若是事后发现赤链神诀乃是一个赝品,那大家岂不是亏大了吗?” “就算购来的赤链神诀是真的,云舒儿没有欺骗我们,但是,经过这样残酷的竞争,就算最终抢购到了赤链神诀,想必到时候,大家也一定是大散家财,伤筋动骨了吧!” “叶兄,你要是害怕上当,害怕出钱,可以不去啊!” “不去!呵呵!刚才那个姓陈的小丫头的手段大家都是亲眼看到了,一个七岁孩子凭借赤链神诀之中的三招二式的便连败了几个成人,由此可以确定,赤链神诀的确是一种盖世神功,厉害了得,大家即便研习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对于提升个人的修为与宗门的实力,那也是大有裨益的,如此好的机会,你认为谁不眼热,谁会放弃啊?” “诸位,实不相瞒,不管真假如何,云舒儿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宝大会,反正我会参加,虽然我天选门家穷四壁,购宝无望,但是,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得得得,看看看看,云舒儿的售宝大会还没有举办,赤链神诀的真伪还没有得到甄别,大家便急着往前凑,你们就真的不怕上当受骗吗?” “林公子,你既然如此智慧冷静,害怕吃亏上当,那云舒儿的售宝大会,你大可不必参加呀!” “…………呃!这个…………,我,既然大家都去了,我为什么不去,正如庞兄所言,我们这些小门小派,穷苦人家,虽然没有财力抢购赤链神诀,但是,去凑凑热闹,看看稀奇也是好的呀!” “唉!听大家的口气,这售宝大会大家是一定都会参加了,如此一来,届时姑且不论赤链神诀真伪,单单这抢宝竞价便一定也是非常的残酷激烈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想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捞钱的法子,不管结果如何,却尽皆让人无法拒绝,欲罢不能,心甘情愿地安她的计划行事,真是好心机,好谋略啊!” “蔑山掌门,云舒儿的售宝大会,你们隐剑派会参加吗?” 蔑山略一思忖,淡笑道:“要不要参加云舒儿的售宝大会,我还得跟宗门的长老们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那问话之人,点了点头,嘿嘿一笑,心里却想,赤链神诀如此神奇,我就不信你们隐剑派不会眼热,明明打定了主意将要参加售宝大会,偏偏却要装模作样的,果然是世人公认的伪君子啊! 蔑山笑道:“诸位,既然云知为这个小魔女已经走了,那咱们回去继续喝酒吧!” 众人点点头,便跟随着蔑山再回天玄堂吃肉喝酒,只是大家此刻心里都在想着赤链神诀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敷衍应付,待得喝了几杯酒水,啃了几只凤爪,便找了一个由头,纷纷告辞,一阵风地跑回了自己的宗门,与门人商量着,准备参加云舒儿在玉沚山下即将举办的售宝大会的事情去了。 蔑山寿宴一散,立马四处清账收租,聚集钱财,准备着参加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抢购赤链神诀。 这当儿,云舒儿却是三处撒网,火力全开。 云舒儿除了派遣云知为带着陈小菲在隐剑派的天玄堂里演示着赤链神诀的精妙神通,兜售着自己的售宝计划之外。 另外,还派遣了十几个魔门圣教的超级强者,也各自带上一个武学天才小娃娃,跑到另外一些玄门宗门,挑战别人,展示赤血神链的玄妙精湛的武功,兜售自己的售宝计划。 如此一来,没过几日,云舒儿将要在玉沚山下售卖赤链神诀之事,便传遍了五湖四海,犄角旮旯,登时霸占了玄门话题榜的第一名,也成为那些仙道玄门即将面临的头等大事。 云舒儿一来念着天守派乃是师父秋怀慈的宗门,二来,自己与元凤焉等人有些情谊,自己不宜向坑骗天守,搜刮钱财,所以,她没有向天守派遣宣传队,讲解售卖赤链神诀的事情。 但是,天守派一向是仙道玄门的犀首翘楚,势力庞大,实力强横,天守代掌门奄冲更是大权在握,手眼通天,云舒儿的售宝计划,他却抢先得到了消息。 奄冲受到了线报,得知了云舒儿将要在玉沚山下售卖赤链神诀,又是震惊,又是愤怒,还有一些怀疑。 令奄冲震惊的是,赤链神诀乃是天下武术至宝,法力至尊,天下之人,莫不想要独霸独吞,想要籍此神功扬名四海,纵横天下,可是,云舒儿居然要将赤链神诀公开议价出售,其行为真是匪夷所思,几近疯癫。 其次,奄冲自认为赤链神诀乃是天守先贤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所创,原本就是天守之物,现在,云舒儿一个魔门公主居然将玄门天守至宝擅自售卖,谋取钱财,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在糟贱天守的东西,是在打天守的老脸,实在是太放肆了,太可恶了啊! 尔后,奄冲又很是怀疑云舒儿的人品,他压根就不相信云舒儿真的会售卖赤链神诀,一切不过是这个阴险狡诈的小魔女一种骗钱的把戏罢了! 呵呵!出售赤链神诀?怎么可能,那可是赤链神诀,要知道赤链神诀可是武学秘术,仙法至尊啊! 奄冲思忖一下,叹息一声,便悄悄离开了天守峰,起身赶往爱居山。 几天时间,奄冲便来到了爱居山。 秋怀慈在结界之中感知到奄冲的到来,又是欢喜,又是头痛,连忙与北墨止颜、南玉、夕草与方福安一干人等在山门迎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早有对策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热情地笑道。 北墨止颜温婉地一笑,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奄冲笑着点点头。 小南玉跑上前,目光在奄冲的身后搜索了一下,然后,牵着奄冲手掌,讶然问道:“咦!大师伯,我爹爹呢,他怎么又没有来看我呀?” 奄冲、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听了南玉的询问,皆是一愣,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奄冲心头疼痛,哀伤不已,他愣了一下,弯腰抱起南玉,在南玉的脸上亲了一下,眼中满是怜爱痛惜,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温柔地道:“南玉,你爹爹…………,他去妙南神域斩妖除魔,行侠仗义去了,他说,他过一阵子就会回来看你的,他要我转告你,要你跟你娘亲安心地呆在爱居山,要听你娘亲的话,孝顺娘亲,知道吗?” 南玉噘起嘴巴,一脸的不高兴,嘀咕着道:“爹爹,他怎么这么忙,老不来看望我们,我都想死他了!” 北墨止颜听了女儿之言,锥心之极,暗自愧疚,哀伤之极,眼眶瞬间红了。 秋怀慈上前抱起南玉,怜爱地在南玉的脸上亲了一下,吩咐夕草与方福安:“夕草、安安,还不快点参拜大师伯!” 夕草与方福安便连忙上前参拜奄冲。 秋怀慈在一旁笑着解释道:“嘿嘿!大师兄,这二个孩子天赋异禀,乃是修武奇才,所以,我便将他们带上山来,以后有机会,还想让他们回到天守历练历练,为宗门效力,届时希望师兄多多教导才是!” 奄冲点点头,瞥了夕草与方福安一眼,皱着眉头,淡淡地道:“阿慈,以前我劝招收几个亲传第子,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打死也不愿意,现在却接连收了好几个,看来你在爱居山的日子,真的很闲啊!” 夕草以前没有见过奄冲,不了解奄冲的性子,更不清楚奄冲与秋怀慈的特殊的兄弟感情,见奄冲对她视若神明的师父这般说话,师父却是甚是恭敬,微微惊诧! 秋怀慈等人回到住所,大家说了几句闲话,北墨止颜便带着夕草她们忙活去了。 奄冲见没有旁人在侧,盯着秋怀慈,直奔主题,问道:“阿慈,云舒儿那个小魔女正在玄门大肆宣扬,将要售卖赤链神诀,此事你可知道?”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知道。” 奄冲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秋怀慈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裹儿想卖,那就随她去吧!” 奄冲见了秋怀慈这无所谓的样子,一愣,突然有些气恼,不满地叫道:“阿慈,你对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怎么能如此地纵容溺爱,云舒儿是你的徒弟不假,可是,她身上的赤链神诀可是咱们天守先贤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所创,乃是我们天守之物,怎么能让她私自贩卖,谋取钱财呢?这不是在打我们天守的脸,公然地羞辱我们吗?” 秋怀慈神色一敛,摇摇头,道:“大师兄,你言重了,赤链神诀虽然是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所创,但是,赤链神诀后来作为嫁妆赐给玉翘仙子,那么,它便归玉翘仙子夫家白氏所有,再后来,白氏与渭流门相继遭逢不测,赤链神诀却最终被裹儿所修炼,现在赤链链种被种于裹儿的体内,无法取出,裹儿拥有了赤链神诀,便成了既成的事实,不可更改,如今,裹儿要贩卖赤链神诀,那也是在贩卖她自己的东西,根本与我们天守无关,天守不好干涉!” 奄冲听得秋怀慈之言,完全的挪不清道理,搞不清状况,登时气苦,大声叫道:“阿慈,赤链神诀乃是本门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的心血结晶,现在落入魔门公主之手,怎么能说我们无权干涉,既然赤链神诀是天守之物,就算修炼,这个修炼赤链神诀的人,怎么得也应该是咱们天守的人吧!” 秋怀慈道:“大师兄,我现在还是天守的挂名掌门,裹儿既然是我的徒弟,那么,她自然也是天守的弟子了,裹儿既然是天守的人,赤链神诀落在咱们自己人的手里,也没有什么不妥呀?” 奄冲摇摇头,不悦地叫道:“阿慈,你糊涂了,云舒儿怎么可能是自己人,你不要忘了云舒儿可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储君,让魔门的人研习了赤链神诀,你觉得此事对我们天守,对玄门会是一件好事吗?” 秋怀慈笑道:“师兄,裹儿是魔门公主不假,但是,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变化,可她终究是我,是天守掌门的徒弟不是,当年她在天守可是郑重其事地当众向我行过拜师礼的,我还记得,你好像还喝过她这个师侄的敬尊茶,怎么,难道这些事情师兄都忘了不成?” 奄冲叫道:“阿慈,当年云舒儿之所以甘愿拜你为师,那是因为她被你封存了记忆,忘了前尘往事,依恋于你,所以她才会拜你为师的,而现在她的记忆已经苏醒过来,也回归了魔门,现在还当了魔门的储君,所以,以前拜师的事情怎能当真!” 秋怀慈道:“师兄所言,有些偏颇,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裹儿既然已经正式拜了我这个天守掌门为师,她自然就是天守的弟子了,如今裹儿的生辰名字与弟子辈份还在宗谱里面记录在案,裹儿天守弟子的身份乃是铁定的事实,岂能儿戏; 再说了,裹儿现在虽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云牧天领走,认了祖宗,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因此跟我断绝师徒关系,更没有否定她天守弟子的身份,所以,这说来说去,裹儿依旧还是我这个天守掌门的弟子,既然是天守掌门的弟子,她怎么就不是天守自己人了?” 奄冲想起云舒儿拜入师门之时,还举行过隆重的拜师仪式的,的确合规合法,而时至今日,云舒儿也没有否定自己天守的身份,做出什么悖逆之事来,因此,云舒儿天守弟子的身份,一时无可挑剔,不由得一阵默然。 秋怀慈瞅着一脸犹豫的奄冲,念头一闪,眼中闪烁一丝狡黠,神色一敛,一本正经地道:“师兄,裹儿天守弟子的身份千真万确,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若是执意若认她的天守弟子身份, …………除非、除非她师父的掌门之位遭到了宗门的褫夺,本人遭到了宗门的驱逐了。 大师兄,我问您,师弟不在天守的这些年,难道您私自在宗谱里面注销了我天守弟子的身份了吗? 难道您今日是要来驱逐我的吗?” 秋怀慈这是反守为攻,歪曲奄冲,籍此堵住奄冲的话头,摆脱不利的态势。 奄冲性子耿直,又非常地疼爱秋怀慈,他听了秋怀慈这般地说话,还以为秋怀慈会因此会猜忌于他。 奄冲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瞪着秋怀慈,轻声呵斥道:“阿慈,你胡说什么,你这样揣测师兄,真是荒唐,师兄日夜盼你回归宗门,主持大局,怎么会私自注销你的天守弟子身份,驱逐于你!” 秋怀慈嘿嘿一声,歉然地一笑,连忙赔礼道歉:“大师兄爱护师弟的一片拳拳之心,师弟感动,刚才是师弟想岔了,师兄勿怪,师兄勿怪!” 奄冲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阿慈,数年不见,你居然都这样猜测你师兄了,由此可见,你现在对师兄该有多生分了啊!” 秋怀慈见自己为了徒弟云舒儿居然跟一直疼爱自己的奄冲师兄玩心眼了,又是惊诧,又是愧疚,脸颊一热,神色尴尬,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奄冲略一思忖,柔声问道:“阿慈,云舒儿既然是天守的弟子,就应该为天守的利益作想,她将宗门的武功秘法私自贩卖,谋取钱财,如此荒诞行径,肆意妄为,你这个师父难道就不应该管管吗?” 秋怀慈手掌一伸,掌心便多了一卷竹简,即儿,将竹简递给了奄冲。 奄冲一脸疑惑,展开竹简一看,登时眼睛一亮,震惊不已,惊诧地叫喊了起来:“赤链神诀!” 秋怀慈点点头,淡笑道:“大师兄,裹儿已经将赤链神诀的武功套路与功夫,全部都飬录下来了,然后,让我将赤链神诀转交给你,让天守的弟子仔细研习,造福宗门!” 奄冲见到云舒儿这般做派,眉头紧锁,脸色数变,心情突地复杂起来,心里困惑之极,很是不能理解云舒儿的心思。 几息时间。 奄冲收起赤链神诀的诀谱,略一思忖,一脸疑惑,问道:“这算是云舒儿想要我们默许她贩卖赤链神诀的交换条件吗?” 秋怀慈道:“大师兄,您大可放开胸怀,不必如此执着,其实,让裹儿贩卖赤链神诀也没有什么不好。 首先,售宝大会之上那些抢购赤链神诀的都是仙道玄门的人,要是让仙道玄门的人修炼赤链神诀,也算是全了玲珑仙子与千乘上人要让赤链神诀造福仙道玄门,为我所用的心愿了; 其次,裹儿会将赤链神诀的各种武艺与功法拆散,再分而售之,而且,各门各派,皆是限购一套,如此一来,那些仙道玄门即便购得了赤链神诀,也只是购得赤链神诀的很少一部分,因此,就算他们将赤链神诀精加研习,终究是实力有限,对咱们天守的实力,那是绝对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害!” 奄冲听了云舒儿对赤链神诀的售卖之法,对云舒儿的精明暗自佩服,同时,想起云舒儿的心机,背脊又一阵发凉。 奄冲思忖一下,一脸忧色,又是一声叹息,感慨地道:“阿慈,师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心思缜密,算无遗策,实乃是天纵奇才,世所罕有,似她这种身份与才干,一旦让她执掌魔门权柄,她若是对我们仙道玄门保持和平友善,则玄门安泰,她若是对玄门意图不轨,怎玄门危亦,所以,你也不能对她过于信任纵容,免得她恃宠而骄,胡作非为!”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大师兄,这个您尽管放心,当年我不顾一切将裹儿带在身边,就是为了防止赤链神诀危害仙道玄门的安全,时至今日,我初衷不变;其次,裹儿虽然性子泼辣,率性而为,但她天性纯良,明白事理,我相信,如果没有人将她逼入绝境,她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仙道玄门的事情来的,更别说会对不起天守宗门了!” 奄冲见秋怀慈话里话外,对他的宝贝弟子那是无尽的信任与偏袒,心里很是无奈,只因云舒儿将赤链神诀的诀谱上缴了天守宗门,也算是对宗门表达了善意,所以,他一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奄冲诛杀了南藏玉,对南玉心生愧疚,不敢面对这个聪慧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他与秋怀慈说了一会话,商量了一下宗门的发展大计,然后,给南玉留下来写奇珍异宝,作为礼物,便匆匆离开了爱居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七章:诛杀魔女 奄冲离开了爱居山,临空虚步,走了一天,突地降落地面,站在一个山坡上,眉头一竖,眼睛暴睁,沉声呵斥:“何方宵小,还不现身!” 几息时间。 在奄冲的左侧十丈开外的地方,虚空蠕动,便走出一个人来。 此人乃是一个青年男子,身子挺拔,眉目清秀,衣衫鲜亮,很有精神。 青年男子缓缓上前,距离奄冲三丈,停下了脚步,弯腰拱手,神色恭敬,朗声叫道:“师父,多日不见,您老人家可好!” 奄冲斜睨了来人一眼,一怔,眉头一皱,讶然叫道:“怎么是你?” 渭宁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奄冲念头一闪,哼了一声,冷冷地问道:“渭宁,你不会是来找我报上次的重伤之仇的吧?” 渭宁神色一敛,摇了摇头,道:“师父,上次原本就是弟子的过错,您老人家出手教训一下,也是爱之切责之深,弟子不会好坏不分,恩将仇报!” 奄冲见渭宁神色恭敬,言辞公允,脸色缓和一些,摆摆手,淡淡地道:“你已经被我逐出了师门,已经不是我奄冲的弟子,这师父之谓,我可承受不起!” 渭宁神色哀伤,缓缓地道:“师父,弟子偷练禁术,欺师灭祖,原本乃是死罪,您却只是将我逐出师门,一了了之,可见您老人家对我手下留情,还是顾念师徒之情的,弟子念及于此,甚是感动,所以,不顾后面发生什么事情,在我的心里,您老人家永远都是渭宁的恩人,都是我的师父!” 其实,在爱居山的时候,奄冲很是怜惜渭宁悲惨的身世,很是喜欢渭宁的聪明勤奋,对渭宁这个徒弟是满怀希望的,只因渭宁干了不法之事,他才不得不驱逐了渭宁。 此刻, 奄冲被渭宁这般煽情地一说,想起昔日的师徒之情,鼻子不由得有些发酸,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几息时间。 奄冲收敛心神,叹息一声,瞥了渭宁一眼,问道:“渭宁,你一路上跟着我,这般地鬼鬼祟祟,应该不是想跟我述什么昔日之情的,应该还有别的什么目的的吧?” 渭宁神色肃穆,略一思忖,问道:“师父,云舒儿将要售卖赤链神诀之事,现在正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今日我是特意前来询问一下,不知您老人家将要如何处理此事呀!” 奄冲一愣,稍顿,淡淡地道:“赤链神诀已经被云舒儿那个小魔女所修炼,现在她才是赤链神诀的真正拥有者,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小魔女想要售卖赤链神诀,我纵有不甘,又奈其何?” 渭宁又问:“师父,不知掌门师叔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奄冲瞥了渭宁一眼,略一思忖,冷冷地一笑,沉声道:“渭宁,你若是想要赤链神诀,大可以参加二个月之后,云舒儿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宝大会,届时抢购赤链神诀便是,你要是跟我打什么感情牌,指望我为你火中取栗,抢夺赤链神诀,门都没有!” 渭宁摇摇头,一脸不屑,缓缓地道:“师父,您有所不知,其实,赤链神诀真正的玄妙与神通,不在其它,而是在于赤血神链。 根据渭氏前人所述,赤血神链虽然只是一种兵器,但是,神链却具有灵性,它可以根据主人的意念,变化出万般兵器,与人对战之时,万物不损链身,神链锋芒所至,无坚不摧,锐不可挡。 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修炼了赤链神诀,体内已经种下了赤血神链,神链已经认主,非死不离其主,以后,云舒儿若是冲破封印,她只需用玄力滋养修炼赤血神链即可,云舒儿单凭赤血神链这一件神兵利器,就足以让她纵横四海,天下无敌。 而至于赤链神诀上的那些武功套路,那只不过是赤血神链的辅助手段罢了,虽然精妙,却是威力有限,不可与赤血神链同日而语。 所以,我压根就不在乎那些没有了赤血神链作为支撑的武功,更遑论要去进行什么抢购了!” 奄冲沉默一下,问道:“既然你不在乎赤链神诀,那现在你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渭宁双眼一睁,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沉声叫道:“我要杀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让云牧天人链俱失,算盘落空,伤心欲绝!” 奄冲瞥了渭宁一眼,见渭宁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脸仇恨,暗叹一声,问道:“渭宁,你不是说赤血神链万物不损其身,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体内既然已经种下了神链,俨然成为神仙之体,不死之身,你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她呢?” 渭宁忿忿地道:“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修炼赤血神链之时,年龄尚幼,而且修炼的时间也不长,赤血神链也没有得到彻底的滋养,神链自身尚在幼儿时期,如此一来,神链的威力自然大打折扣了; 再说了,赤链神诀以前从来没有被人修炼过,世人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赤血神链的威力,那么,关于赤血神链的威力也就只是一个传说罢了,万一传说是假的呢? 所以,在情况未明之前,为了报了渭流门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得也应该去试一试,搏一搏吧!” 奄冲点点头,道:“魔门圣教为了夺取赤链神诀,捣毁了你的宗门,屠杀你的亲人,你想报仇,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魔门圣教势力强大,云牧天更是与你掌门师叔一般了得的人物,就算赤血神链的威力都是假的,但是,只要云舒儿不离开混天王城,你要想杀她,谈何容易?” 渭宁道:“师父,这个您不必担心,云舒儿就算不肯离开混天王城,但是,咱们总能想出办法将她引出混天王城的呀?” 奄冲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想要我跟你联手,一起对付云舒儿?” 渭宁点点头,道:“师父,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又是掌门师叔的弟子,有了云牧天与掌门师叔这二个绝世高手的保护,仅凭我的力量,那是根本奈何不了她,所以,若想顺利地诛杀云舒儿,我就必须请您出山!” 奄冲眉头紧锁,神色肃穆,一时默然。 渭宁心中忐忑,稍顿,见奄冲一直没有表态,不由得问道:“师父,难道有您老人家的加入,您也认为没有把握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吗?” 奄冲思忖一下,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地道:“渭宁,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不妨挑明了。 云舒儿现在不单单是你掌门师叔的徒弟,而且,他们…………他们师徒两人好像还牵扯到一些男女之情。 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究竟是师徒,还是夫妻,连我也搞不清楚。 云舒儿现在是你师叔的心肝宝贝,是他的天,是他的地,地位超过天守,超过我们,超过一切。 你掌门师叔既然十年之前,就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云舒儿,那么,时至今日,他就越发地舍不下云舒儿,必定誓死保护她了。 我是你掌门师叔的师兄,我若是向云舒儿出手,万一云舒儿有个三长二短的,掌门师叔一定会仇恨与我,如此一来,大家岂非要兄弟阋墙,骨肉相残吗? 所以,诛杀云舒儿之事,我是帮不了你了,非我不想,而是不能!” 渭宁听了奄冲的解释,心里拔凉拔凉的,失望之极,也沮丧透动您,这说来说去,您老人家终究还是一个俗人,更是一个自私的人!” “嘿嘿!我怎么就是俗人了,怎么就自私了?” 奄冲饶有兴趣地瞅着渭宁,冷笑一声,沉声叫道:“小子,你说你说,我今日倒要看看你如何巧舌如簧,舌绽莲花,说动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八章:说服奄冲 奄冲为人凶悍,御下甚严,昔日渭宁在天守为徒之时,奄冲对渭宁期望甚高,传功授艺,稍有不满,对渭宁那可没有少作惩罚,所以,时至今日,渭宁对奄冲这个昔日的师父,心里依旧有些发怵。 渭宁偷偷地瞥了奄冲一眼,犹疑一下,终于麻起胆子,朗声叫道:“师父,恕弟子直言,其实、其实,您刚才对待掌门师叔与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处理态度,在弟子看来,只是守小情,而失大义!” 奄冲一愣,问道:“何为小情?何为大义?” 渭宁道:“师父,弟子记得,昔日您曾经对弟子说过,说您此生活着的最大意义,就是遵照清虚师尊的遗愿,竭力要让天守宗门繁荣昌盛,万世为尊; 而您还曾经对弟子说过,你说掌门师叔惊才绝艳,神功盖世,乃是天守强盛的基石,只要有掌门师叔镇守天守,天下就没有人胆敢打咱们天守的主意,只要有掌门师叔镇守天守,天守便必将始终睥睨天下,称王称霸; 可是,自从掌门师叔离开了天守,移居斜顿爱居山之后,天守因为没有了掌门师叔这个超级强者坐镇,没有了压倒一切的力量,天守便开始受到了别派的轻视与打压,处处掣肘,实力锐减。 而您作为天守的大师兄,眼瞅着宗门的势力渐渐出现了颓势,走向了衰败,却早就忘了昔日对清虚师尊的承诺,您明明可以迎回掌门师叔,重振宗门的,可你却偏偏对掌门师叔听之任之,尸餐素位,无所作为, 您老人家害怕得罪掌门师叔,而不肯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其实,心里想着的只是自己与掌门师叔的个人情义,却罔顾了天守宗门的利益与兴衰,您的这种自私自利的行为,难道不是守小情,而失大义吗?” 渭宁虽然语气柔和,但是,话中却也饱含了斥责。 奄冲一向性子高傲暴躁,他听了渭宁之言,心里很是不爽,但是,他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见渭宁话糙理不糙,登时,却也并没有进行辩解与反驳。 奄冲眉头拧紧,略一思忖,眉头一舒,盯着渭宁,问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动手!” 渭宁一愣,念头一闪,定定地盯着奄冲,声音微颤地反问:“师父,这么说来,您、您老人家是愿意出手了?” 奄冲点点头,叹息一声,喃喃地道:“你说的很对,我奄冲此生所奋斗的目的,莫不是要让天守宗门繁荣昌盛,万世为尊。 但是,没有你掌门师叔坐镇,天守的实力大打折扣,实在难以力压群雄,永据犀首。 所以,我必须要将掌门师叔请回宗门,执掌大宝,为此,那怕牺牲了我与你掌门师叔的一些情义,那怕牺牲了我奄冲的这条性命,那也是值得的啊!” 渭宁见奄冲愿意出手,有了奄冲的个大佬的助力,那么,诛杀云舒儿的成功几率便会大大地提高了,登时脸露喜色,难掩激动。 奄冲问道:“你们是不是决定在这一次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上袭击云舒儿?” 几息时间。 渭宁收敛心神,神色一凝,摇头道:“师父,云舒儿这一次在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魔门圣教一定会派出精锐力量严加防范,云舒儿身边有了要离与纳朝明这样的绝世高手保驾护航,我们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即便有出手的机会,也不可能成功,所以,咱们诛杀云舒儿,要想一击必中,解决后患,此事就必须仔细谋划,精心部署才行!” 奄冲问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渭宁于是便将诛杀云舒儿的计划仔仔细细地向奄冲说了。 奄冲听得连连点点头,目光嘉许地盯着渭宁,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夸赞道:“嗯!计划不错,我暂时还想不出计划之中会有什么明显的破绽来,你真是有心了,看来你小子这一段时间一定是挖空心思,谋划良久啊!” 渭宁可不敢得意,连忙谦逊地道:“师父,这只是我的粗步计划,这里面一定会有疏漏之处,您老人家回去也替我好好参详参详,谋划谋划,若有什么不同意见,您再传讯于我,我们再从长计议,仔细斟酌,务必要将这一次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行动做到算无遗策,尽善尽美!” 奄冲点点头,道:“咱们回去各自按计划行事,待得凑齐了可靠的人手,瞅准时机,赶快动手,此事不宜拖的太久,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渭宁点点头,道:“弟子明白,弟子明白!” 奄冲道:“没有别的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渭宁点点头,拱手行礼:“恭送师父!” 奄冲念头一闪,停下了脚步,回身盯着渭宁,提醒道:“小子,念在你还有一丝血性,咱们曾经师徒一场的情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 其实,这一切与赤链神诀有关的恩怨与苦难,都是你那个亲叔叔渭清源一手造成的,即便是云舒儿都是无辜的。 渭清源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元凶巨恶,他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牺牲自己的宗门,自己的亲人,其所作所为,毫无人性,畜牲不如,至于目的更不简单。 所以,你必须要提防渭清源,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为了自己的安全,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杀了他,知道吗?” 渭宁一愣,心里尽管不认同奄冲的观点,面上却点了点头。 奄冲道:“小子,我言尽于此,善恶自知,听与不听,悉听尊便!”说罢,身子一闪,便腾空而起,飘然而去。 渭宁目送奄冲离去,杵在原地,细细品味着奄冲最后的提醒,稍顿,在他身后,虚空蠕动,便显现出一个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背叛宗门,奸邪无耻的渭清源。 渭清源上前,嘿嘿一笑,轻声问道:“宁儿,事情都办妥了吗?” 渭宁斜睨了渭清源一眼,点了点头,即儿,抬步即走,道:“既然奄冲愿意加入,那大家就各自按计划行事吧!” 渭清源跟上渭宁,念头一闪,瞥了渭宁一眼,犹豫一下,问道:“宁儿,怜儿带了一个男的回安然山了,此事你知不知道?” 渭宁脑中立即映显出一张俏丽的面孔来,心头一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渭清源又犹豫一下,轻声说道:“听说那个男的是怜儿的师弟,叫拓跋…………什么来着,两人关系好像…………!” 渭宁骤然回身,脸色阴沉,双眼喷火,瞪着渭清源,怒吼道:“渭清源,你究竟想说什么?” 渭清源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笑容,鼓起勇气,道:“宁儿,我觉得你不能再逃避了,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去见见怜儿,消除彼此的误会,说不定…………!” “说不定我们还能在一起,是吧?” 渭宁一脸苦笑,瞪着渭清源讥讽地道,他嘿嘿一声,冷冷地反问:“渭清源,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喜欢怜儿,让我去见怜儿,亏你想的出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渭清源见渭宁态度恶劣,心中不悦,眉头一皱,沉声叫道:“渭宁,你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可是你亲叔叔,是你的至亲!” 渭宁呵呵一声,逼视着渭清源,冷冷地反问:“渭清源,你是我亲叔叔不假,血脉相连,这是我无法改变的事实,但是,渭流门的不幸,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将我们大家害得这么惨,时至今日,你叫我应该用什么口吻跟你说话? 难道还要我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你的大腿,黏着你,嗲嗲地叫你叔叔吗?” 渭清源被渭宁怼的哑口无言,登时一怔,脸色数变,时而微红,时而苍白,很是尴尬难受。 渭宁本来还想数落几句,发泄一下怨气,见到渭清源脸肉抽搐,一脸恼怒,心头一软。 渭宁暗自叹息一声,脸色缓和一些,淡淡地道:“您、您别想那么多,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回去好好准备一下,想想怎么伏击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事情吧!” 渭宁说罢,迈步急行,逃也似的离开了渭清源。 渭清源回过神来,本想追上渭宁,与渭宁说说话儿,消除误会,缓和一下关系,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渭清源想起侄儿对他的深深的误会与成见,登时神色黯然,摇头苦笑,但是,稍顿,当他想起自己心中那复兴宗门的宏图霸业,瞬间,又释然起来 唉!看来宁儿还是放不下当年渭门门破之事,从而对我耿耿于怀,厌恶怨恨啊! 不过,孩子,当年之事,其实,二叔也是逼不得已,自有苦衷的啊! 二叔可是志在天下,所谋者大,忍辱负重,苦心孤诣,这般的心思,岂是我三言两语能够向你说的清楚的,又岂是你这般的小小年纪所能够理解明白的。 宁儿,孩子,你等着,好好等着吧! 待得终有一日,二叔心想事成,功德圆满,重振渭流,为渭氏子孙开辟出万世基业之时,到那时,你便自然会明白二叔的一番苦心的,从而敬重二叔的,亲近二叔的! 渭清源这般的一想,心情骤然又恬淡明媚了起来,眉头一舒,眼光明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于是,身子一闪,腾空而起,临空虚步,缓缓地向东方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蜜蜜到来 南海,安然山,无妨峰,渭流门。 当年渭流门遭到魔门圣教的袭击,而毁于一旦的建筑群,现在已经得到了重建,甚至,建造的比以前还要精致气派。 此刻,在永安殿殿前的演武场上,正有几十个男男女女,约摸十二三岁的渭门弟子,衣衫鲜亮,正手握长剑,动作齐整划一,有模有样地跟着别人学习剑法。 而给这群孩子教授武艺的乃是一个红衣的女子。 女子眉目清秀,肤色白皙,长的甚是俏丽美貌,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渭流门昔日的小师妹上官怜儿。 拓跋宏站在上官怜儿的身侧,距离上官怜儿三张开外,他时儿瞅着那些渭门弟子,看着他们学剑,时儿眼睛又忍不住地瞅向上官怜儿,而当他瞅着上官怜儿之时,眉目含笑,眼中满是欢喜与柔情! “啧啧啧啧!哎呀呀呀!我家怜儿真是好能干呀,几日不见,这都当上师父了,收了这么多的弟子,厉害,真是厉害呀!” 片刻,一个嗲嗲的声音,怪腔怪调地叫道。 上官怜儿一愣,念头一闪,即儿,眼眸一亮,笑着问道:“老蜜,是您吗?” 虚空蠕动,影子一闪,蜜蜜便站在了那些正在练剑的人群之中,在它的脑门,且站着一只通体血红的乌鸦。 乌鸦乃是血鸦翻翻。 蜜蜜突然在人群之中现身,登时引起了一阵骚乱,渭门弟子不由得停下了学剑的动作,而是围住了蜜蜜,嘿嘿笑着,一脸稀奇地打量着会这头会说话的鹿子。 翻翻遭到这么多人的围观,感到了浓浓的压迫感,心里很不舒服,便环视了大家一眼,翻了一个白眼,尖声呵斥道:“妈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鹿子与血鸦吗?” 众人以为只有蜜蜜会说话,没成想站在蜜蜜脑门的这只好看的小鸟也会说话,而且,老凶老凶的,不提防间,竟被吓了一大跳,后退了一步,目光惊诧地瞪着翻翻。 翻翻怒视着那些围观的人,声音尖细,进行威胁:“还看,还看,再看小爷就将你们的眼睛给啄下来,让你们都变成瞎子!” 上官怜儿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身火红的翻翻,对会说话的翻翻也甚是稀奇,她向那些渭门弟子挥了一下手臂,笑道:“弟子们,今日的授课暂时就到这里了,大家都散了吧!” 诸位弟子一愣,怀剑入鞘,便犹豫着,不时回头瞅了一眼蜜蜜与翻翻,渐渐散了。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走到蜜蜜与翻翻的跟前。 上官怜儿瞅着翻翻,笑着调侃道:“老蜜,你这又是从哪里找到了一个小弟了,听你小弟说话的口气,脾气蛮大的嘛!” 翻翻一脸不悦,瞪着上官怜儿,抢着解释:“上官怜儿,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不是老蜜找来的,我是你师父秋怀慈找来的,我不是别人的小弟,我是你师父秋怀慈请来的救兵与客人!” 拓跋宏笑道:“哇塞!这只小小鸟,脾气还真是挺大的,说话怎么这么冲!” 翻翻瞪着拓跋宏,呵斥道:“冲你个头,你再说我,我可就骂你了啊!” 拓跋宏一愣,连忙摆手服软,笑道:“得得得!祖宗,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翻翻哼了一声,扬扬脑袋,一脸傲娇。 上官怜儿见到翻翻鸟小鬼大,小小个子,脾气还不少,真是太有趣了,太可爱了,心里喜欢,嘿嘿一笑,柔声问道:“喂!小鸟,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老蜜告诉你的呀?” 蜜蜜嘿嘿一笑,抢着回答:“它是一只传说之中的血鸦,来自幽冥地府,它的名字叫翻翻,是一只灵宠,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但是,它很聪明的!” 翻翻低头盯着蜜蜜,道:“老蜜,人家在问我,你怎么抢我的话头呀?” 蜜蜜笑着反问:“我们玩的这么好,我说跟你说,不都是一样的吗?” 翻翻哦了一声,没有反对,它瞅着上官怜儿,眼珠子骨碌一下,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怜儿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比我家的裹儿姐姐还要好看,我能站在你的肩膀上吗?” 上官怜儿见翻翻说话突然就客气起来,语气非常温柔,就像换了一只鸟儿似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一愣,即儿,嘿嘿一笑,点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了!” 翻翻身子一闪,就跳到了上官怜儿的肩膀上。 蜜蜜冲着翻翻直翻白眼,开口骂道:“哎呀!翻翻,你在家里就一直在夸赞裹儿最漂亮了,整天黏着她,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无所不用其极,现在一遇到怜儿,就贬损裹儿,夸赞怜儿最漂亮,见风使舵,毫无节操,你几时变得这般市侩狡猾了啊?” 翻翻讶然反问道:“老蜜,你不是常常跟我说,做人要观颜察色,抱人大腿,甜言蜜语,随风随水的吗?我现在紧抱我的怜儿姐姐的大腿,甜言蜜语,有什么不对吗?” 上官怜儿一愣,眉头一蹙,抬腿轻轻踢了蜜蜜一脚,呵斥道:“老蜜,你一天到晚都跟翻翻胡说些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教育翻翻,你这样会把翻翻教坏的!” 蜜蜜吐吐舌头,讪讪一笑,嘿嘿地道:“我是跟它开玩笑的,它还当真了!” 上官怜儿斥道:“蜜蜜,你以后要是再敢教翻翻这些厚黑的东西,一旦让我知道了,我回头就告诉裹儿,让她好好收拾你!” 蜜蜜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心里却满不在乎。 嘿嘿!怜儿,你可真是太单纯了,我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现在为了利益,可是变得比谁都要厚黑,比谁都不要脸,她要是听了我这一套,只会拍手称赞,那里还会收拾我了! 蜜蜜转眼瞅着拓跋宏,问道:“拓跋宏,听说秋怀慈也将你收为徒弟了?” 拓跋宏一笑,点点头,神色恭敬,连忙道:“是是是!承蒙师父不弃,收我为徒,万幸之至,以后还请老蜜也多多指点,关照关照!” “一家人,不必客气,好说好说!” 蜜蜜眉目含笑,和颜悦色,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着,这小子也挺有意思的,下次得找机会好好整治整治,教育教育,我以前没有搞定上官怜儿、南郊与裹儿她们,这一次怎么也得让这个家伙在我面前变得俯首帖耳,惟命是从才行! 上官怜儿瞥了蜜蜜一眼,见蜜蜜一脸坏笑,笑着提醒道:“阿宏,你以后少招惹老蜜,老蜜坏的很,它有什么真本事也不会教你的,你可别听它忽悠,被它给坑了啊!” 拓跋宏嘿嘿笑道:“怜儿,你说笑了,哪能呢,哪能呢!” 蜜蜜被上官怜儿喝破了心思,瞪着上官怜儿,一脸不快,气呼呼地叫囔了起来:“怜儿,你现在身边有了这个小白脸,几日不见,就将老蜜的恩情给忘了,居然这样编排我,你忘了,当年你刚入师门的那会儿,傻不拉几的,什么都不懂,我可是没有少教你本事,你现在怎么能忘恩负义,翻脸不认人啊!” 上官怜儿见蜜蜜发起飙来,就会胡搅蛮缠,啰嗦个没完,现在这里没有云舒儿为她冲锋陷阵,保驾护航,她可不敢招惹蜜蜜这个祖宗。 上官怜儿嘿嘿一笑,柔声细语,连忙认错:“对对对!老蜜,你是对的,你的确教了我很多东西,我刚才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了!” 蜜蜜本来还想长编大论,教教上官怜儿如何做人,谁知道,上官怜儿机敏之极,连忙用话头堵住了它,根本就不给它驳辩的机会,因此,它嘴巴动了一动,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哎!谁叫人家已经认错了呢,而且,还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自己一个长辈总不能倚老卖老,揪着不放吧! 翻翻瞅着拓跋宏,问道:“小帅哥,你也是秋怀慈的徒弟吗?” 拓跋宏见蜜蜜与翻翻这些灵宠比人还要聪明伶俐,脾气古怪,难以捉摸,不好伺候,可不敢随意招惹,于是,笑着点点头,没有吱声。 翻翻问道:“帅哥,我能站在你肩膀是吗?” 拓跋宏一愣,笑着点点头。 翻翻身子一闪,便跳到拓跋宏的肩膀上,然后,有一搭没一搭,问东问西的,跟拓跋宏说着话儿。 上官怜儿问道:“老蜜,师父不是让你跟着裹儿,时刻保护她,你怎么会跑到安然山来了?” 蜜蜜道:“是裹儿让我来找你的!” 上官怜儿一愣,心里一紧,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蜜蜜四下一瞥,道:“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还是到清净地方去说吧!” 上官怜儿见蜜蜜一脸的慎重,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连忙与拓跋宏带着蜜蜜与翻翻走进了自己的住所,然后,表情肃穆地询问情况:“老蜜,你快说说,裹儿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出现了不好的消息?” 蜜蜜没有说话,却冲着茶几,就像老牛反刍似的,开始呕吐起来,待得呕了几下,便自口里吐出一个油纸包来。 蜜蜜冲着油纸宝,努努嘴巴,叫道:“怜儿,这是裹儿让我亲自交给你的,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上官怜儿便一层层地揭开油纸,一瞅,却见里面包着的,乃是一本书籍。 上官怜儿翻了一下书籍,登时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愣住了,待得回过神来,口里不由得惊呼出声: “赤链神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章:人体陀螺 蜜蜜道:“怜儿,裹儿将她所能记忆的赤链神诀全部@录了一份,然后派我送来,作为渭流门的镇门之术,希望你能够明白她的一番苦心,不要拒绝!” 因为赤链神诀,渭流门的亲人方才惨遭杀害,遭到灭门的,赤链神诀乃是渭门之痛,也是上官怜儿心中之痛,更是横亘在上官怜儿与云舒儿这一对好姐妹心中的一个大山,影响了两人的感情与关系。 现在,云舒儿将赤链神诀送还渭流门,就是要移除了横亘在两人中间的大山,消除隔阂,这番苦心,上官怜儿岂有不明白的道理。 上官怜儿暗叹一声,将赤链神诀收进了怀里,问道:“裹儿回家之后,最近都在干嘛?” 蜜蜜笑道:“忙着骗钱呗!” 上官怜儿一愣,问道:“什么意思?她是不是又要作妖啊?” 蜜蜜点点头,笑着将云舒儿将要售卖赤链神诀,拿赤链神诀来圈钱的事情详细地说了。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听了云舒儿的骗钱的把戏,对视一眼,面面相窥,一脸惊诧,待得回过神来,登时摇头苦笑。 拓跋宏一笑,点头赞道:“嘿嘿!裹儿师妹真乃一个异人,这样捞钱的法子,也亏她想的出来。”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师弟,裹儿师妹可是一个小魔女,一向的无法无天,任意妄为,只要她想做,只要她觉得对自己有利,她可是万法无法,百无禁忌啊!” 拓跋宏嘿嘿一笑,点评道:“裹儿师妹,她这个售卖赤链神诀的法子,看似公平竞争,无可挑剔,其实,却是利用了别人的贪念与人性的弱点,来进行坑蒙拐骗,谋取钱财,说句不好听的,她这么做,终究是有些不要脸,很不地道啊!” 翻翻见拓跋宏居然敢骂它的裹儿姐姐,一愣,回过神来,突地就恼了,很是生气,喙子一闪,便在拓跋宏的脑袋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尖声呵斥起来:“妈的,你嘴巴怎么这么臭,居然敢骂我的裹儿姐姐,真是找死!” 翻翻啄了拓跋宏,连忙飞到蜜蜜的身上,大声叫囔:“老蜜,快跑,快跑!” 蜜蜜身子一闪,便躲在了上官怜儿的身后。 拓跋宏哎呀一声惨呼,连忙伸手捂住了后脑,伸手一抹,一瞥,手上有血。 拓跋宏眉头一皱,脸色一变,瞪着飞到上官怜儿肩膀上的翻翻,恼怒地叫道:“翻翻,这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啄我呀?” 翻翻瞪着拓跋宏,凶巴巴地叫道:“小子,谁叫你骂我裹儿姐姐呀?” 拓跋宏一愣,解释道:“我、我那是开玩笑的,调侃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骂裹儿师妹的!”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叫道:“开玩笑也不行,调侃也不行,反正你嘴巴里吐脏字了,你就是骂我家裹儿姐姐了!” 拓跋宏这回真是活人遇到鸟,有理说不清,一时无语,只得认输投降:“好好好!祖宗,祖宗,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翻翻却不依不饶,叫道:“嗯!你既然知道错了,那你还不快点道歉,向我家裹儿姐姐赔礼道歉!” 拓跋宏一愣,四下一瞥,笑着问道:“你家裹儿姐姐又不在这里,我怎么向她道歉呀?” 翻翻眼珠子骨碌一下,念头一闪,咳嗽二声,缓缓地叫道:“你、你不如这样,你跪着向北面磕三个响头,再扇自己三个嘴巴子,大声叫道,裹儿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如此这般,这样就算你真正地向我家裹儿姐姐道歉了!” “妈的,这只鸟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它疯了吧,不就一句玩笑话,至于这么较真吗!” 拓跋宏心里骂着,瞪了翻翻一眼,决定不再搭理翻翻,转身就往外走。 翻翻见状,扇动翅膀,身子一闪,挡住了拓跋宏的去路,喙子冲着拓跋宏虚啄几下,尖声恐吓:“小子,想逃,门都没有,还不快点道歉,要不然我就把你啄成一个瞎子!” 拓跋宏见翻翻如此嚣张,也是恼了,心想自己一个大活人今日还能被一只小小鸟给欺负,便想伸手去驱赶翻翻,那知,就在此时,蜜蜜却冲了上来。 蜜蜜张嘴便咬住了拓跋宏的一只衣袖,然后,扯着拓跋宏的衣袖,围着拓跋宏,自左向右快速地转圈。 蜜蜜扯着拓跋宏,围着拓跋宏,疯跑起来,越转越快,后来渐渐地速度快的居然都瞅不见蜜蜜的身影了。 而拓跋宏被蜜蜜扯的在原地也快速地旋转了起来,后来都看不清人影了,就像一只被鞭子抽击得旋转起来的陀螺似的。 片刻,蜜蜜终于停了下来,松开了拓跋宏,身子一时站立不稳,直打趔趄,它眼冒金星,吐着舌头,喃喃地叫道:“他、他妈的,人、人体陀螺,真是、好好玩啊!” 拓跋宏又旋转了十几圈,也停止了旋转,他头昏脑胀,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在原地打了几个趔趄,身子一软,噗通一声,终于摔倒在地。 上官怜儿哎呀一声,上前扶住摇摇晃晃的蜜蜜,然后,又扶起拓跋宏,瞪着一脸坏笑的蜜蜜,玉脸一沉,呵斥道:“老蜜,你干什么?” 几息时间。 拓跋宏也回过神来,他珉紧嘴巴,喉结蠕动,脸色大变,一把推开上官怜儿,慌慌张张地跑到内院里,扶着一棵@树,弯着腰,哇的一声,眼泪鼻涕之中,一阵干呕。 上官怜儿追过去,手掌轻抚着拓跋宏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脸关心,柔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拓跋宏干呕了一下,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待得缓过劲来,摆了摆手,向上官怜儿示意不碍事儿。 上官怜儿递给拓跋宏一片手帕。 拓跋宏擦去脸上的泪水,冲着上官怜儿感激地一笑,将上官怜儿的手帕收了起来,没有还给上官怜儿。 翻翻又飞到拓跋宏的面前,继续凶巴巴地叫道:“道歉,道歉,快点道歉!” 蜜蜜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喜欢整事,也跑到拓跋宏的跟前,冲着拓跋宏凶巴巴地吼道:“道歉,道歉,还不快点道歉!” 上官怜儿经过观察,发现翻翻心智尚幼,的确还是一个孩子,对于孩子来说,有时候那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所以,她拿翻翻没有办法,就只能向起哄的蜜蜜发飙了。 上官怜儿见翻翻与蜜蜜这样欺负拓跋宏,眉头一蹙,冲着蜜蜜虚踢了一脚,玉脸一寒,呵斥道:“老蜜,你要是还敢使坏,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蜜蜜那是一向的怜香惜玉,从来不会欺负女孩子的,它见上官怜儿生气了,讪讪一笑,立即闭嘴,只是眼睛依旧瞪着拓跋宏。 翻翻原来跟着小鬼王,持宠而娇,本就无法无天,蛮横惯了,如今每天跟着没个正形的蜜蜜,更是学不了好,这当儿,它眼珠子骨碌一下,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翻翻双眼圆蹬,沉声叫道:“拓跋宏,现在有怜儿姐姐护着你,我们一时拿你没有办法,但是,怜儿姐姐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以后等怜儿姐姐离开你的时候,我们就再跟你玩玩人体陀螺的游戏,我们可是很有耐心的哦!” 拓跋宏听了翻翻的威吓,心里发虚,他不怕翻翻,但是,他却忌惮蜜蜜,一来蜜蜜泼皮无赖,道法高深,自己不是对手,二来蜜蜜辈份太高,就连师父秋怀慈都拿蜜蜜没撤,自己一个徒孙孙辈怎么招惹的这个祖宗起啊! 唉!没办法,看这形势,自己今日不道歉那是不行了,自己要是不道歉,以后,蜜蜜要是受到这只鬼鸟的怂恿再来暗算我,那我怎么办,那我以后可真的休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拓跋宏念闪如轮,权衡利弊,稍顿,主意一定,将心一横,突地冲着南面方向一跪,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直起上身,又啪啪啪地扇了自己三个耳光,神色肃穆地叫道:“裹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翻翻一愣,即儿,一脸吃惊,讶然叫道:“哎呀!帅哥,你、你还真的打自己的耳光呀,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呀?” 拓跋宏神色一僵,待得明白遭到了翻翻的戏耍,脸色大变,气得身子都发颤了,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飞翻翻这只该死的小小鸟。 拓跋宏瞪着洋洋得意的翻翻,又是恼怒,又是憋屈,恼怒的是翻翻这只小小鸟实在是太坏了,憋屈的是自己一个大活人居然会被一只小小鸟给戏耍了。 丢脸,真是丢脸啊! 拓跋宏霍然起身,脸色阴冷的都要结冰了,一脸不发,蹭蹭蹭地快步走了出去,口里暗骂不已。 唉!世道真是变了,小鸟都成精了,居然也学会了坑蒙拐骗,玩弄心机了,这还让人活不活啊! 唉!妈的,老子今日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会碰上这两个不可理喻的家伙,晦气,真是晦气啊! 上官怜儿没想到拓跋宏会被翻翻唬住,真的会做出这种不雅观的事情来,吃了一惊,待得回过神来,非常生气。 上官怜儿上前在蜜蜜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瞪着翻翻,呵斥道:“翻翻,欺负新人是吧,没想到你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坏,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上官怜儿说罢,连忙向拓跋宏追去。 翻翻见上官怜儿走了,与蜜蜜对视一眼,忐忑地问道:“老蜜,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呀?” 蜜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没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一章:参加大会 蜜蜜与翻翻给上官怜儿送来了赤链神诀,完成任务,心里记挂着云舒儿的安全,在安然山逗留了一天,就要辞行。 上官怜儿尽管舍不得蜜蜜与翻翻,想留蜜蜜与翻翻多玩几日,但是,念及蜜蜜看护赤链神诀,保护云舒儿,责任重大,马虎不得,只得作罢。 蜜蜜临行之时,又向上官怜儿问道:“怜儿,拓跋宏,你们真的不去参加裹儿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宝大会吗?” 上官怜儿摇摇头,道:“老蜜,你也看见了,我的母宗渭流门刚刚重建,高挺师兄又不在山上,山上琐事繁多,我现在可是压根就走不开啊!” “好吧!” 蜜蜜有些失望,黯然道:“怜儿,那咱们以后就只能在爱居山聚首了,你要是没有什么吩咐,那我们就走了!” 上官怜儿点点头,叮嘱道:“老蜜,路上不要东游西逛的到处贪玩,要记得早点回家,师父要你们保护裹儿,你可得上点心,不要懈怠,知道吗?” “好嘞!” 蜜蜜点点头,应了一声,纵身一跃,飞到了空中。 “怜儿姐姐,帅哥哥,再见!” 翻翻冲着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嘻嘻一笑,打一声招呼,扇动翅膀,飞到蜜蜜的身边,一兽一禽,便向北飞去,缓缓地离开了安然山。 上官怜儿心中恋恋不舍,目送着蜜蜜与翻翻的离去,直待得它们走的没影了,方才回屋。 拓跋宏瞅着蜜蜜与翻翻离去的方向,稍顿,叹息一声,一脸释然,笑着感慨地叫道:“哎呀!妈耶,二个祖宗终于走了,总算是消停了!” 上官怜儿噗嗤一声,斜睨着拓跋宏,笑着问道:“昨天是不是被老蜜与翻翻这二个家伙给整惨了呀?” 拓跋宏摇摇头,道:“它们两个后来倒是没有再作妖了,只是,那个翻翻却突然转了性似的,对我可热情了,老是缠着我问东问西,罗里吧嗦,没完没了,搞得我一夜都没有睡好,真是烦死了!” 上官怜儿笑道:“你看你这人,人家对你态度恶劣,你就说人家很坏,人家对你友善,你又嫌人家很烦,你咋就这么难伺候呀?” 拓跋宏笑道:“主要是翻翻也太热情了,有点过头了,让人有些受不了啊!” 上官怜儿摇摇头,一笑,没有说话。 拓跋宏略一思忖,问道:“怜儿,咱们真的不去参加裹儿师妹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宝大会吗?” 上官怜儿瞥着拓跋宏,笑着反问:“你想去?” 拓跋宏点点头,道:“当然想去了,如此盛会,若不参加,岂不可惜,而且,我很想看看裹儿师妹是如何施展手段,坑害那些仙道玄门里的大佬们的!”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道:“其实,我也想去!” 拓跋宏眼睛一亮,连忙叫道:“真的,既然你也想去,那咱们不如去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可以,等高挺师兄回山,我将赤链神诀交到他的手上之后,咱们就动身吧!”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答应下山,欢喜不已,略一思忖,瞅着上官怜儿,笑着问道:“怜儿,你是不是早就决定要参加裹儿师妹在玉沚山下举行的售宝大会呀?”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是呀!你不是说了吗,如此盛会,若是不参加,岂不可惜,你喜欢热闹,我也喜欢热闹呀!” 拓跋宏笑着问道:“怜儿,既然你早就决定参加裹儿师妹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宝大会,那刚才老蜜问你的时候,你为何却要矢口否认?难道你心里还是没有放下昔日的恩怨,对裹儿师妹心生怨恨,耿耿于怀吗?” 上官怜儿一愣,随即,叹息一声,秀美一蹙,神色黯然,轻声地道:“阿宏,你不是在渭流门长大,小时候,你也没有在渭流门生活过,所以,你是不会理解我对渭流门的感情的,渭流门惨遭灭门,我的很多亲人都死在魔门圣教的手中,毁宗戳亲的血海深仇,我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说释怀就能够释怀的呢!” 拓跋宏思忖一下,神色一敛,点了点头,柔声道:“怜儿,我的几个亲人朋友也死于恶人之手,你的那些痛苦,我是深有体会,感同身受,只是,裹儿师妹必究是无辜的,又是我们的师妹,你还是看开一点,不要记恨她才是!” 上官怜儿摇摇头,一脸坦然,道:“阿宏,我知道裹儿是无辜的,而且,我们还做了十年的好姐妹,感情深厚,非比寻常,此时此刻,我怎么可能还会对裹儿师妹心生怨恨呢? 我刚才之所以瞒着蜜蜜,不告诉它咱们的目的,那是因为在即将到来的售宝大会之上,我实在不想与云牧天等人照面,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从而,让彼此尴尬!” 拓跋宏点点头,笑道:“怜儿,还是你心思缜密,想的周全,既然如此,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咱们的真实身份,那么,此次去参加售宝大会,咱们是不是还要易容换装,改头换面啊?”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道:“嗯!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到了售宝大会,你一切听我的安排就是了!” 拓跋宏笑着点点头。 几日过去,高挺回来了,上官怜儿便将赤链神诀亲自交到高挺的手上。 高挺捧着装订一新,散发着墨香的赤链神诀的诀谱,又悲又喜,感慨万千。 高挺悲的是,渭流门就是因为赤链神诀才遭到灭门的,赤链神诀似乎是不祥之物,而喜欢的是赤链神诀的诀谱终于又回到了渭流门,造福渭门弟子了,如此这般,也足以祭奠告慰那些为了保护赤链神诀的牺牲的亲人朋友们了! 高挺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赤链神诀的诀谱,吸着鼻子,声音颤抖地问道:“怜儿,这就是赤链神诀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不会是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的阴谋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摇摇头,也有些激动,连忙道:“高挺师兄,赤链神诀诀谱是真的,是曹裹儿亲自@录抄写的,她没有骗你,真的没有骗了!” 高挺端详着赤链神诀诀谱,点点头,笑道:“是真的就好,是真的就好!” 上官怜儿陪着高挺将赤链神诀诀谱锁进了密室,再在诀谱的周围布下了三层结界,如此保护,方才放心。 上官怜儿将赤链神诀亲自交给了高挺,了了一件大事,心中逐安,于是,便将自己要与拓跋宏离山安然山,参加一个月后云舒儿在玉沚山下举办的售卖赤链神诀诀谱大会的决定说了。 高挺尽管对小师妹上官怜儿心有不舍,想要挽留一下,让上官怜儿在安然山多呆一些日子,但是,思忖一下,就放弃了,便送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离山。 唉!各人有各自的事情与责任,各人有各自的选择与人生,分分合合,聚聚散散,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很多事情,那是勉强不得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二章:鲁氏父女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两人离开了安然山,一路向北,沿途兜兜转转的,行侠仗义,体验生活,悟道修行。 这般的,一个多月过去了。 上官怜儿掐准时间,方才与拓跋宏赶往玉沚山。 玉沚山与魔门圣教共界,是魔门圣教的北方门户,因为玉沚山上有一个千年仙道宗门玉沚门,因为有了玉沚门,这才有了玉沚山。 玉沚山是仙道玄门与魔门圣教的交界之处,即是两方敌对势力防御对方进攻,保障自身安全的关隘,但是,有些关隘,同时又是进行通商,货物贸易的通道。 无论是魔门圣教,还是仙道玄门,双方都会有些稀缺的物资,而这些物资又只有对方方才拥有,所以,既然有了需求,有些贸易往来,自然是免不了的。 和平时期魔门圣教与仙道玄门的贸易往来是公开的,非常时期进行贸易,那自然是隐秘的事情了。 当年玉沚门的创派祖师叫邹长胜,邹长胜乃是一个商贾之后,不但玄功了得,法术高超,更具商业头脑,当他偷偷游历魔域之时,路过玉沚山,登时看到商机,于是,他力排众议,在魔门圣教与仙道玄门的的交界之处创建了玉沚门。 邹长胜明面上打着旗号是替仙道玄门看住魔门圣教,暗地里却给仙魔双方提供方便,让双方进行商品交易,玉沚门好于中分成,大发其财。 玉沚门明面上虽然是一个中等宗门,但是,暗地里因为有了这个通商渠道,挣的是盘满钵满,富得流油。 玉沚门的那个创派祖师邹长胜乃是一个大智慧者,他知道凭着玉沚门的实力,身上要是钱财太多,必定招致别人的觊觎与贪念,所以,为了宗门的长治久安,繁荣昌盛,他给宗门定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玉沚门每年的贸易收成,除了四成入库之外,三成暗自聘请那些隐居的武林名宿,保护宗门,另外三成贿赂仙魔二派的一些豪门大佬,寻求庇佑。 玉沚门每年都要向仙魔二派大撒金银,上缴保护费,以天守为例,自天守崛起之后,每逢天守举办大事,玉沚门都会以祝贺之名,献上大礼。 天守派大佬们的子女爱徒的生辰,玉沚门年年都会记得,不忘送上一份精心别致,总是让人喜欢的礼物。 所以,天守派的每一届掌门与玉沚门门主不是好朋友,就是好兄弟,玉沚门的很多麻烦,都会被天守派给悄悄地摆平了。 玉沚门的创派祖师邹长胜创建了玉沚门之后,为了方便仙魔二派进行贸易,便在玉沚山脚,五十里开外,建造了一个巨大的集市。 集市随着仙魔贸易量的增大,交易的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在集市周边常住的人,除了那些定期在集市里收缴保护费与管理费的玉沚门的门人之外,还有很多外来的生意人。 这就是玉沚镇的由来。 玉沚镇镇子的东面,有一个巨大的贩马场。 贩马场分外场与内场,所谓外场就是露天跑马场,让卖家溜马,给客人取牛的,所谓内场就是一个用青砖碧瓦建造的封闭式的中式建筑群。 贩马场的内场,进门便是三进的院子,待得进入了内院,便有一片空旷的平整的大厅,在大厅的对门上首与两侧就是一排排的案桌与椅子,上首与两侧都有很多侧门,那些侧门后边是厨房与客人休息的厢房,还有一些房子乃是供客人散心解闷的娱乐之所。 贩马场内场里面的设施非常精致,大理石砌的墙体与地面,金丝楠木制造的各色家具,金丝绣的苏绣屏风,夜明珠为心的花灯,有些家具还嵌玉镶金,总之,极其奢华。 贩马内场建造的初衷是专供贩马所用,后来,经过一番改造,便可以进行各种类别的交易了。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赶到玉沚镇的那天,时近黄昏,虽然暮色四合,华灯盏盏,但是,街道上却仙魔凡俗,各色装扮,各色人物,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上官怜儿四下一瞥,指着左边的一个普通的客栈,笑道:“咱们就在这家客栈打尖歇息吧!” 这时,一个样貌粗糙,个子高大的汉子背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在街上慢慢地走着,东张西望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那汉子待得瞅见了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一愣,停下了脚步,几息时间,便快步走了过来,挡住上官怜儿与拓跋宏。 汉子嘿嘿一笑,一脸的憨厚,声音洪亮地问道:“两位可是上官姑娘与拓跋兄弟?”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都是用法术易容了的,若是没有特殊的手段,外人是根本认不出来的,但是,没想到自己一进入玉沚镇,便被人识破了身份,登时神色一凝,吃惊不少。 上官怜儿见此地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乃是是非之地,登时心生警惕,与拓跋宏对视了一眼,即儿,仔细打量着汉子,秀美一蹙,反问:“你是谁?” 汉子背上的小女孩皮肤微黑,忽闪着大眼睛,嘻嘻一笑,抢先回答:“他是我爹爹,叫鲁奎;我是他女儿,我叫鲁丫丫!” 上官怜儿脑子里一阵搜索,也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一个名叫鲁奎的人来,又问:“鲁大哥,我们不认识你们,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鲁丫丫又抢着叫道:“上官姐姐,是舒儿姐姐要我们来接你的,我们在这里可是等了你们十几天了?” 上官怜儿一怔,念头一闪,佯装不知,疑惑地问道:“谁!谁是舒儿?” 鲁丫丫四下一瞥,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笑道:“我说的舒儿姐姐,她就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呀?她不是你的师妹吗?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上官怜儿瞅着鲁丫丫,略一思忖,点了点头,淡然一笑,回道:“原来是我师妹的人,我师妹叫你们来找我们,究竟有什么事情?” 鲁丫丫在爹爹鲁奎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爹爹,你来说吧!” 鲁奎抬起头来,眼睛上翻,瞪着鲁丫丫,呵斥道:“你这个鬼丫头,大人说话就爱插嘴,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又不说了!” 鲁丫丫一脸尴尬,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吐了一下舌头,冲着上官怜儿扮了一个鬼脸。 鲁奎埋怨了女儿一句,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向上官怜儿回道:“二位,最近来玉沚镇参加舒儿殿下举办的售宝大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客栈早就住满了,所以,舒儿殿下早就包下了一个富商的宅子,专供你们落脚的,你们要是相信我,你们就随我来吧!” 鲁奎说罢,转身边走,在前领路。 拓跋宏瞅着鲁奎父女的后背,神色凝重,一面走着,向上官怜儿密语传音:“怜儿,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姓鲁的来历咱们一无所知,他们说的话儿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所以,咱们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大意啊!” 上官怜儿暗暗点头,嫣然一笑,问道:“鲁大哥,小妹有一事不明,想要问你,望你直言相告?” 鲁奎点点头,笑道:“什么事情,你问吧!” 上官怜儿问道:“鲁大哥,我们的脸上都使了易容之术,因此,没有非常手段,别人那是无法认出我们的,不知鲁大哥刚才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能够一下子就认出了我们了?” 鲁奎笑道:“因为舒儿殿下告诉我,她说你喜欢穿粉红色的衣服,脂粉里带着桃花的香味,更重要的是,你头上的发簪是用海心木制作的桃花发簪,桃花发簪那是他送给你的二十一岁的生日礼物,所以,我凭此三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你们了!” 上官怜儿听了鲁奎的解释,脸上露出了笑容,心中乃安,冲着拓跋宏微微点头。 鲁奎说的前两点理由,还可以瞎蒙,但是,上官怜儿现在头上插的发簪的确是海心木制作的,海心木极其珍贵,一般人是识不得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个发簪的确是云舒儿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是上官怜儿与云舒儿之间的私事,云舒儿若是没有将发簪的出去告诉鲁奎,鲁奎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鲁奎侧脸瞅了上官怜儿一眼,嘿嘿一笑,脸有得色地问道:“上官姑娘,怎么样,老鲁没有骗你吧?”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没有!” 鲁奎笑问道:“上官姑娘,你们来晚了,其实,我们早几天就迎到了一批人,那些人可都是你真正的亲人啊!” 上官怜儿一愣,连忙追问:“我的亲人!谁呀?” 鲁奎这时居然卖起关子来,笑道:“我还是不要在这里多嘴多舌,招人嫌了,你们还是先让见见对方,早点休息,再说吧!” 谁呀? …………难道是渭流门的人? …………难道还会是渭宁不成? 上官怜儿想起渭宁,就思绪良多,心情复杂,不知是应该怜惜呢,还是应该厌憎? 不知是应该理解呢,还是应该怪怨?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神色黯然,一脸不悦,不明就里,关心地轻声问道:“怜儿,你是不是累了?” 上官怜儿一愣,回过神来,冲着拓跋宏嫣然一笑,摇了摇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三章:好人坏人 拓跋宏自然不明白上官怜儿此刻心中所思,淡然一笑,没有说话。 鲁奎父女领着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就拐进左边的一个巷子里,顺着巷子往里东拐西拐的走了一会,终于在一个大宅门口,停了下来。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撤了法术,恢复了本来面目。 鲁奎上前,鲁丫丫在父亲的背上挺直了上身,前倾着上身,伸手拍打着朱雀大门,叫道:“安安,开门开门,客人来了!” 几息时间,有脚步奔跑的声音。 吱呀一声,大门开了,从屋内走出了一个约摸七岁的五官端正的小男孩来。 小男孩瞅见了上官怜儿,一愣,眼睛一亮,羞怯地一笑,轻声叫道:“怜儿师姐,师兄,你们终于来了?” 原来小男孩乃是秋怀慈新收的弟子方福安。 上官怜儿没想到小师弟方福安居然也来了,惊诧之极,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心里欢喜,笑着叫道:“小师弟,怎么是你呀?” 方福安笑着点点头,回头冲着屋内叫喊:“夕草姐姐,怜儿姐姐与拓跋哥哥来了!” 随着哎的一声,几息时间。 夕草也一阵风地从屋内冲了出来,她见到了上官怜儿,蹦跳了一下,上前捉住上官怜儿的双手,咯咯咯地一笑,态度亲热,欢快地叫了起来:“大师姐,你们终于来了,我们可是在这里等你们好几天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一干人等便进了宅院,往屋内走去。 夕草瞥了拓跋宏一眼,点点头,笑道:“拓跋师兄,你也好呀?” 拓跋宏笑着点点头。 上官怜儿问道:“夕草,是师父让你们下山来看热闹的吗?” 夕草点点头,笑道:“师父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于是,便放我们下山,让我们参加售宝大会,也好长长见识,顺便给裹儿师姐打打气,助助威!” 上官怜儿问道:“你们见到裹儿了吗?” 夕草摇摇头,笑道:“我与小师弟两人一进入玉沚镇,老鲁就来迎接我们,安排我们的生活了; 不过,老蜜与翻翻几天前,倒是前来看望过我们一回,它们说裹儿师姐很忙,以后售宝大会大家自会相见; 蜜蜜与翻翻在这里玩了一天,就走了。” 方福安牵着上官怜儿,仰脸望着上官怜儿,笑着叫道:“怜儿姐姐,裹儿姐姐可有钱了,她送了我们很多很多的钱,让我们在镇子上随便诳,随便玩,随便花!” 上官怜儿笑道:“你裹儿姐姐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是储君,整个魔门圣教未来都有可能会是她的,她才是真正的土豪,怎么可能会没有钱呢?” 方福安笑着反问:“怜儿姐姐,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傍上了大款了吗?” “对呀!” 上官怜儿点点头,众人登时笑了起来。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进入玉沚镇之后,在鲁奎的安排下,与师妹师弟夕草与方福安住在了一起,大家和睦友爱,倒也欢喜。 上官怜儿进入了玉沚镇,因为自己是秋怀慈的徒弟,又与云舒儿的关系特殊,为了怕遇到熟人,引起别人的揣测与误会,每天呆在家里修炼武功,很少出门。 拓跋宏喜欢上官怜儿,他自然是心上人要怎么样,他自己就自然怎么样了。 夕草性子活泼好动,加之,籍籍无名,拜入秋怀慈门下也不久,在江湖上是一张生面孔,她行事自然便没有了上官怜儿的诸多顾忌了。 夕草一手牵着方福安,一手牵着鲁丫丫,每天都在玉沚镇四处溜达,玩耍,就差没有将玉沚镇砖头下的每一只蛐蛐都给翻出来了。 这般的,几日过去。 这一日,晚饭的时候,大家坐在一起吃饭,席间。 夕草一脸兴奋地对上官怜儿叫道:“师姐,魔门圣教的人开始多了,有些还是大佬级别的,看来裹儿师姐的售宝大会将要开始了。” 上官怜儿一愣,略一思忖,问道:“魔门圣教的大佬,来的都有谁呀?” 夕草道:“别人我没有见到,但是,今日我在横宾楼的包房里,却见到魔门圣教的夷陵王息魔,他正在喝酒,身边带了十个黄金殿卫,那些殿卫铠甲鲜亮,神色冷漠,可神气了!” 上官怜儿笑着问道:“夕草,你不会是认错人了吧,魔门圣教的夷陵王非常神秘,神龙见尾不见首,你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丫头怎么会认识他呀?” 夕草笑道:“师姐,你忘了,上次我可是代表师父,代表爱居山对裹儿师姐的母亲凝玉夫人进行了吊唁,我在混天王城可是呆了好几天的,在此期间,就曾经见过夷陵王息魔,所以方才认识的。” 拓跋宏问道:“那夷陵王有没有认出你们来呀?” 夕草点点头,道:“应该也认出我们了,虽然我没有上前向息魔打招呼,他也对我视而不见,但是,我们吃完饭,准备结账的时候,有一个客人已经早就把我们的饭钱给结清了,我估计这事应该是息魔干的。” 上官怜儿点点头,略一思忖,眉目含笑,语重声长地道:“夕草,师父现在毕竟还是仙道玄门的盟主,还是天守的掌门,就算裹儿是我们的师妹,但是,她终究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所以,咱们除了裹儿以及裹儿身边几个亲近之人可以亲近之外,其余的那些魔门圣教的人,咱们不宜走得太近,以免惹来仙道同道的非议,有损师父的清誉,知道吗?” 唉!怜儿师姐,你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想多了吧! 魔门圣教的圣君夫人死了,师父居然派我明目张胆地前去吊唁,这在仙道玄门的眼里无异于离经叛道,正邪不分,现在在仙道玄门的心里,师父那里还有一丝清誉了,有的只有他老人家与裹儿师姐的流言蜚语罢了? 再说了,师父为了他心爱的宝贝徒弟裹儿师姐都可以做到这个份上了,他那里还在乎什么清誉不清誉的呀? 夕草一个小姑娘的,以前在天音宗的时候,没有接受什么仙魔有别,正邪难存的道理,与魔门圣教也从来没有什么仇怨,加之,上回在混天王城的时候,云舒儿对她这个师妹可是非常地疼爱,这给她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她很是喜欢云舒儿,所以,爱屋及乌,她自然对整个魔门圣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来。 夕草听了上官怜儿的告诫,心里不以为然地想着,但是,上官怜儿毕竟是大师姐,也没有恶意,她便点了点头,笑着答应:“嗯!怜儿师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鲁丫丫跟大家一起同席吃饭,她一个小孩难辨好坏,好奇地问道:“怜儿姐姐,魔门圣教的人很坏吗?” 上官怜儿略一思忖,笑道:“无论是仙道玄门,还是魔门圣教,都有好人坏人,只是在魔门圣教之内,坏人稍微多了一点!” 方福安嘻嘻一笑,也问道:“那裹儿姐姐是坏人吗?” 夕草噗嗤一笑,抚摸着方福安的头发,道:“傻师弟,要是裹儿师姐也是坏人,那咱们不都成了坏人了吗?” 方福安问道:“为什么?” 夕草笑道:“要是裹儿师姐是一个真正的坏人,那师父怎么可能会收一个坏人为徒呢!” 方福安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连忙点头:“嘿嘿!我就说嘛,裹儿师姐对我们可好了,她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 众人皆是一笑。 鲁丫丫瘪瘪嘴巴,瞅着上官怜儿,一脸不悦,不服地叫囔道:“怜儿姐姐,你说的不对,你说的不对,其实,魔门圣教的人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上官怜儿一愣,讶然问道:“丫丫,为什么魔门圣教的人都是好人呀?” 鲁丫丫叫道:“我、我家以前也是仙道玄门的人,但是,伯伯叔叔他们却老是欺负我家,后来,后来裹儿姐姐把我们接到混天王城来,云伯伯与刀姐姐他们对我们可好啦,不但给我们吃好的穿好的,不受人欺负,而且,还给我爹爹当了大官了,他们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他们才是好人呢!” 上官怜儿听了鲁丫丫的解释,亦知魔门圣教与世人虽有其仇怨,也自有其善缘,世人与魔门圣教的利益不同,对魔门圣教的看法,自然也就不同了,这种事情没有绝对正确,说是说不清楚的。 上官怜儿自是不会跟鲁丫丫一个孩子较真的,嫣然一笑,捻了捻鲁丫丫的刘海,柔声道:“对对对!是怜儿姐姐说错了,魔门圣教的人都是好人,都是好人!” 鲁丫丫见上官怜儿没有反对她的意见,登时一脸释然,露出了笑容,于是,又开始吃菜扒饭。 如此这般,又是几日过去。 这一天,一大清早,鲁奎便来叫上官怜儿等人,告诉她们一个好消息。 云舒儿举行的售宝大会今日正式开始,他是奉云舒儿之命来接上官怜儿等人去贩马场去参加售宝大会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四章:链王大殿 上官怜儿等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坐上了鲁奎的马车,赶往玉沚镇的贩马场。 一会,贩马场到了,众人下车。 贩马内场的建筑大门经过了改造,墙面用黄粉粉刷一新,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朱雀大门扣着铜钉,门前左右立了一对张牙舞爪,样子狰狞威猛的石狮子,大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地书写了三个金粉隶体大字: …………链王阁 贩马场的外场四周,布阵似的,左一圈右一圈,前一堆后一堆地站着很多人,这些人都是仙魔二派的门人与弟子。 仙道玄门的人占据着贩马外场的左边,而魔门圣教的人占据着贩马场外场的右边,他们除了各自保护着已经进入售宝大厅参加抢购赤链神诀的宗门大佬们的安全,一面瞪着敌对一方,与对方对峙着。 其实,仙道玄门的整体实力是要稍强于魔门圣教的,但是,仙道玄门的各大宗门除了同道之内发生争斗与利益分配,又或者与魔门圣教发生了战争,需要接受盟主的调解、安排与征调之外,平日他们都是各自为政,自行其事。 因此,这会那些站在贩马场外场的仙道玄门的弟子们,那是样貌各异,服饰各异,手中的兵器更是千奇百怪的,阵容也很是松散,一副乌合之众的样子。 魔门圣教与仙道玄门却是恰恰相反,魔域之内,早已被云牧天的混天教统一了,魔门圣教的政治与力量结构更像一个世俗国家。 魔门圣教有专业的负责安保与战争的殿卫、城防与军队,而这些人的服装那都是按照职位与责任统一样式,殿卫、城防与军队各有各自的制式兵器。 这当儿,那些守在贩马场外场的魔门圣教的将士们,那是人马披甲,兵器鲜亮,他们有骑兵队,长矛手、弓弩手、盾牌手等等,甚至,还有一个由狮虎组成的小型的兽阵。 这些魔门圣教的将士们块头都差不多,个个神色肃穆,军容严谨,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在气势上稳稳地压了仙道玄门的一头。 南郊与蜜蜜正站在链王阁的大门前,极目张望着,待得瞅见了被自那些仙魔二派夹着的,预留的通道之中,被鲁奎引领着走了过来的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脸上登时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南郊待得上官怜儿等人走近,瞅了众人一眼,嘿嘿一笑,道:“怜儿姐姐,阿宏师弟,夕草师妹,小安师弟,你们来了!”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蜜蜜定定地瞅着拓跋宏,坏坏地一笑,问道:“阿宏徒孙孙,你好啊?” 拓跋宏上次被蜜蜜搞了一个人体陀螺,吃了蜜蜜的苦头,心里对蜜蜜很是忌惮,连忙冲着蜜蜜拱手行礼,笑着点点头,没有吭声。 上官怜儿也等人连忙向老蜜打招呼。 蜜蜜点点头,嘿嘿一笑,感慨地道:“哎!今日除了秋怀慈,咱们爱居山的人,可算是都来了,待会真是有的热闹可瞧了啊!” 上官怜儿戏谑地笑道:“老蜜,待会你不会在里面坑人捣乱吧?” 蜜蜜摇摇头,笑道:“怜儿,你不要瞎说好不好,裹儿万年小灯笼的售宝大会,我老蜜只会抬轿捧场,怎么会去捣乱,我就这么不懂事吗?” 众人笑了起来。 南郊是秋怀慈的首徒,是爱居山的大师兄,按身份来说,其实,他的地位要比上官怜儿、拓跋宏、云舒儿、夕草与方福安都高,因为尊重上官怜儿的原因,南郊除了不肯当上官怜儿的大师兄之外,其余的人见到他都是要叫师兄,行拜见之礼的。 拓跋宏、夕草与方福安围了上来,笑着打招呼:“南郊师兄,南郊师兄!” 南郊一脸的羞涩,嘿嘿一笑,一手牵着方福安,一手牵着鲁丫丫,笑道:“裹儿给你们留了位子了,你们跟我来吧!” 链王阁大殿的地方再大,也是有限的,鲁奎的身份不够,不能进入链王阁,他本来要将女儿鲁丫丫带走,但是,鲁丫丫想要到大殿里看热闹,死活不肯跟父亲离开,蜜蜜喜欢小孩,便把鲁丫丫留下来了。 南郊在前领路,带着上官怜儿等人一起走进了`链王阁’,穿过三进院子,来到了大殿。 方福安见大殿里金碧辉煌,气派奢华,很是稀奇,更让他震撼的是大殿坐着站着很多很多各种各样的人物。 这些人几乎揽括了仙道玄门的绝大部分的豪门大派,除了中州神域的宗门,有些人甚至是来自妙南、昌东等别的神域。 中州神域的宗门有隐剑派、定坤阁、摘星楼等等,而自妙南与昌东神域来的宗门,则有屿醉门与天门宗等等。 就连垂西神域斜顿境内的剑截门门主韩千锦与拓跋世家的大小姐拓跋秀也来了。 大殿的上首与左右两侧,靠前是一排排的座位,每一张座位前的案桌上都竖着一个小玉牌,牌子上写着一些门派的名字,比如牌子上写着蜀山派三个字,这个位子自然是留给蜀山派的了。 大殿正上首摆了一张桃花蝴蝶雕花的白玉太师椅,椅子前居然摆着一张雕龙刻凤的用黄金打造的案桌,案桌上放着文房四宝。 文房四宝不是用珊瑚所制,就是龙骨所造,端的名贵稀罕。 黄金案桌的玉牌上写着云舒儿三字,那自然便是售宝大会的操办总策划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云舒儿的主座了。 而在主座右侧近前的席位,案桌的玉牌上,写着爱居山三个字,不用说,那些位子自然是留给上官怜儿四人的了。 上官怜儿是秋怀慈的徒弟,出门在外,自然代表着爱居山,她见大厅里有很多仙道玄门的前辈熟人,比如陆压上人、端木龙一、南宫骏等人,便领着师弟师妹们,眉目含笑,向众人拱手行礼,打招呼。 上官怜儿等人乃是一个后生小辈,在江湖上也没有闯出什么名声,按理说,那些仙道玄门的长辈大佬们,对上官怜儿这些后生小辈的礼貌大可以敷衍一下,但是,面对上官怜儿等人之时,却架不住这些小辈们乃是秋怀慈这尊大神的徒弟,上官怜儿这些后生小辈的面子可以不给,可是,盟主秋怀慈的面子可不能不给啊! 仙道玄门的那些长辈大佬们见到上官怜儿这般客气,便纷纷起身,向上官怜儿等人回礼,非常地热情。 秋怀慈突然招收拓跋宏为徒,拓跋秀冰雪聪明,自然猜到秋怀慈有撮合上官怜儿与弟弟之意,这厢在大殿之内见到了上官怜儿与弟弟拓跋宏两人,见两人男才女貌,一对璧人,心里喜欢,乐开了花。 拓跋秀瞅着俏丽精神的上官怜儿,连忙起身,抢先打招呼,笑着道:“怜儿,你们也来了啊?” 上官怜儿一笑,点点头:“阿秀姐姐,您也来了!” 拓跋秀点点头,嫣然一笑,声音脆脆地道:“我一向喜欢看热闹,如此盛会,怎么能够错过呢!” 拓跋秀瞅向弟弟拓跋宏,神色一敛,沉声道:“阿弟,在爱居山要好好跟怜儿师姐学习法术,要关心师姐,体谅怜儿,不可以像在家里对待阿姐一般,一言不合,便使小性子,知道吗?” 拓跋宏一阵头大,嘿嘿一笑,连忙点头应道:“晓得,晓得!” 拓跋秀又热情地对上官怜儿笑道:“怜儿,有空来我家玩玩,大姐教你去放鹰?” 上官怜儿笑着点点头。 拓跋秀笑着入座。 上官怜儿等人向大家一一尽了礼数,方才入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张:又被坑了 上官怜儿与大殿里的人枯坐了一会,也不见主角云舒儿出场。 方福安四下一瞅,忍不住轻声问道:“南郊师兄,裹儿师姐呢,她怎么还没有来呀?” 蜜蜜截口笑道:“安安,大佬都是要端着装着的,所以,他们都是压轴出场的!”说罢,叫道:“我去找裹儿去!”身子一闪,便窜进了一条侧门,去找云舒儿了。 “天守元凤焉、夜疏城,两位大侠前来与会!” 这时,随着门外礼客童的一声报唱,自外面先走进一个浓眉凤眼的美貌女子来,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很瘦的男子,以及四个少男少女。 美貌女子乃是天守六杰的老二火凤凰元凤焉;男子乃是天守六杰的老四九曲剑夜疏城; 二个少女,分别是元凤焉的弟子净无双与天守六杰南藏玉的弟子叶芊芊; 二个少男分别是北墨止颜的弟子折翎,以及夜疏城的继子夜宝儿。 天下一派,玄门天守。 天守派千百年来一直是仙道玄门的第一派,实力执天下玄门之牛耳,乃是仙道犀首,而历届玄门盟主之位十之八九出自天守,现今的天守掌门秋怀慈纵然隐居昌东神域的斜顿境内,仙道玄门的盟主之位,却依旧在天守派的手中,无人撼动。 今日威名赫赫的天守大佬天守六杰居然两位到场,前来参加云舒儿的售宝大会,天守派这个面子给的可真是够力啊! 天守虽然派人参加云舒儿的售宝大会,但是,来的却有些晚,其实,这是因为,按照天守代掌门大师兄奄冲的本意,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乃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云舒儿举办的,天守派作为仙道玄门的盟主,是不应该给魔门圣教捧场抬轿,但是,奄冲最后还是派了老二元凤焉与老四夜疏城参会。 这是因为奄冲觉得,他既然已经决定与渭宁联手诛杀云舒儿了,那么,在动手之前,他还是应该对魔门圣教,对云舒儿表示一下亲善,做做姿态,他好籍此麻痹魔门圣教,麻痹云舒儿。 天守派元凤焉与夜疏城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参会之人的一阵骚动,那些与天守派关系亲善之人纷纷起身,向元凤焉、夜疏城打招呼。 元凤焉与夜疏城自然不敢怠慢,连忙笑着向那些同道们拱手弯腰,一一回礼。 上官怜儿率领南郊等人上前向元凤焉与夜疏城行礼,叫道:“拜见二师伯、四师叔、折翎师兄!” 上官怜儿接着便向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介绍了拓跋宏、夕草与方福三个师父新收的弟子。 元凤焉与夜疏城见到上官怜儿等人有些意外,同时,又甚是高兴。 元凤焉虽然在奄冲大师兄的口中知道掌门师弟突然新收了三个徒弟,而在这三个新徒弟里面,除了拓跋宏见过,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之外,至于夕草与方福安,却是初次见面。 元凤焉性子爽朗,平易近人,捏着方福安的脸蛋,笑道:“嗯!掌门师弟最近好兴致,连收了几个徒弟,这些孩子根骨都不错,是块修仙的好料子,最近天守事多,人手不够,不如回头我跟掌门师弟说说,让这些孩子都来天守历练历练,给我搭把手,为宗门出力!” 夕草嘴乖,笑道:“二师伯,不用您跟我师父说,我也可以去天守给宗门出力的,师父要是知道了,我想,他也是不会反对的!” 元凤焉瞅着夕草,见夕草模样俏丽,眼睛明亮,一看就是机灵鬼,笑道:“小丫头,你自告奋勇地争着要去天守,恐怕是你呆在清冷的爱居山有些无聊,故意找一个借口,想要出去溜达溜达吧?” 夕草一愣,笑道:“二师伯,我在天守宗门可以做到一边玩耍,一边干活,干活玩耍二不误呀!” 元凤焉见夕草倒也坦诚,心里喜欢,笑着点点头,道:“你这个小丫头,跟裹儿那个机灵鬼,倒也有些相似,是一路的货色,不过,师伯也喜欢热闹,过一阵子,我就跟你师父说说,你便来天守帮我干活,给宗门出力吧!” 夕草一笑,点了点头。 元凤焉与夜疏城又与上官怜儿说了几句闲话,便即入座,他们的席位处在大殿右侧上首,紧挨着云舒儿的主座。 蜀山派掌门林御衍的宝贝女儿林菲儿也来了,她是小辈,没有席位,便站在父亲的身后。 林菲儿瞥了四周一眼,低声嘀咕道:“爹爹,现在大殿里除了上首的主位,所有的座位都已经坐上了人,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现在应该会现身了吧?” 林御衍沉声呵斥:“菲儿,这是人家的地盘,谨言慎行,不可嘴碎!” 林菲儿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不说话了。 “诸位,注意了,注意了,苍穹之下,五洲之内,能让亿万少女黯然失色的,也就是这个世上最美最美的姑娘,我们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现在即将闪亮登场了,大家不要盯着我家小宝贝看,小心被她亮瞎了狗眼啊!” 片刻,一只通体血红的样子很像乌鸦的小小鸟,噗嗤噗嗤地扇动翅膀,自大殿上首的右边侧门飞了进来。 这只小小鸟儿,就是那天真懵懂的翻翻,翻翻现在被蜜蜜训导的成了一个马屁精,更是云舒儿的死忠粉,最是喜欢吹捧夸赞云舒儿,讨云舒儿的欢心了。 翻翻一进了大殿,便在大殿的上空盘旋飞翔,冲着大家就是一阵尖声叫唤,夸赞云舒儿。 翻翻的嘴巴里就像含着口水似的,声音又萌又脆,听来很有喜感,惹人怜爱。 翻翻继续在空中大喊大叫,态度很是专注诚恳:“诸位,注意了,注意了,苍穹之下,五洲之内,能够让亿万美少女羡慕嫉妒恨的,这个世上最美最美的姑娘,我们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现在真的真的即将闪亮登场了,大家不要盯着她看,没命地看,小心亮瞎了你们的狗眼啊!” 众人抬头瞅着漂亮的能说话的翻翻,心里很是惊诧稀奇,同时,听了翻翻的言语,见了翻翻这番操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这只小小鸟的话好奇怪,它这究竟是在夸人,还是在骂人呀? 林菲儿与夜宝儿等少男少女们,盯着见到翻翻,却是只觉得稀奇有趣,脸上露出了笑容。 呃!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让一只鸟出来对她自吹自擂的,这是个啥意思,也种行为就像过家家似的,也太幼稚奇葩了些,难道这算是她的震撼别致的出场方式吗? 蜜蜜这时自翻翻刚才出来的那条侧门走了出来,跟在蜜蜜身后的方才是云舒儿,而紧跟云舒儿一起走进大殿的还有云知为、刀异凤与煞王断抹。 断抹身后则又跟着梅影剑宗的梅花仙子傅瑾沉,以及另外一个目光沉静,皓发白须,面上戴着半截黄金面罩的老人。 翻翻见到云舒儿出场了,越发兴奋激动,叫的更加起劲:“诸位,注意了,注意了,苍穹之下,五洲之内,能够让亿万少女追捧喜欢如痴如醉的,这个世上最美最美的姑娘,我们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现在已经闪亮登场了,大家不要盯着我家小宝贝看,小心亮瞎你们的狗眼啊!” 云舒儿一身粉红色的衣服,衣服的衣领、袖口与衣角都恰到好处地用五色彩线绣了桃枝桃花。 云舒儿头发用彩带扎了一个马尾辫,脸上薄使脂粉,整个人看起来甚是俏丽、爽利、精神! 云舒儿见翻翻在大殿里鬼喊鬼叫地吹捧她,也被翻翻的这番操作给雷着了,她眉头一蹙,瞪着翻翻,沉声呵斥:“翻翻,你在搞什么鬼,大庭广众之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翻翻停住叫喊,飞到云舒儿的跟前,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我在给你宣传售宝大会,我再给你拉人气,打广告呀!” 云舒儿一愣,反问道:“翻翻,本小姐现在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早就名满天下,声震四海了,谁用得着你来给我拉人气,打广告啊!” 翻翻瞅着蜜蜜,叫道:“是老蜜教我这么做的,它说,有我这只天下第一帅帅鸟给你打头阵,如此一来,你出场的时候,才会很威猛,很神气啊!” 众人听了翻翻之言,明白一切都是蜜蜜搞得鬼,嘴角一翘,不由一笑。 云舒儿见了翻翻的做派,早就猜到肯定是蜜蜜这个家伙出的馊主意,搞的鬼,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云舒儿眉头一竖,玉脸一沉,吩咐云知为:“知儿,给我拿棒子来!” 翻翻一愣,条件发射,惊诧地问道:“裹儿姐姐,你要棒子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难道你要打我吗?” “翻翻,我不打你,我不打你!” 云舒儿冲着翻翻笑着摇摇头,即儿,瞪着蜜蜜,没好气地道:“今天我要把老蜜这个家伙打出去,我是让它来赶热闹的,不是让它来捣乱的!” 蜜蜜苦着一张脸,连忙向云舒儿讨扰,柔声细语地道:“裹儿,我的万年小灯笼,我的心肝宝贝,你可不能打我,我虽然做的不妥,可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的用心是好的,你可不可以念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饶我一次啊!” 云舒儿略一思忖,瞪了蜜蜜一眼,道:“好吧!不打也行,但是,待会会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不可以给我捣乱,知道吗?” 蜜蜜龇牙一笑,点了点头,应道:“好的,好的,我是来赶热闹,又不是来砸场子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翻翻身子一闪,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瞪着蜜蜜,几息时间,突地凶巴巴的问道:“老蜜,你是不是又在坑我呀?”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嘿嘿一笑,摇头叫道:“没有,没有,你这么可爱,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坑你,我就算坑我自己,也不会坑你呀!” 翻翻将信将疑,问道:“真的吗?” 蜜蜜点点头,很笃定地道:“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啰!” 翻翻觉得哪里不对劲,脑子里一阵打结,想得脑袋疼,就不想了。 云舒儿环视了大殿一眼,瞅见了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连忙上前,嫣然一笑,躬身行礼,声音清越地道: “二师伯、四师叔、折翎师兄、怜儿师姐,您们都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六章:护犊子啊! 元凤焉、夜疏城等人笑着向云舒儿点点头,没有说话。 蜜蜜上前,嘻嘻一笑,亲热地问道:“小凤子、小城子,我好久没有回天守了,小冲子最近怎么样,他还好吧?” 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见到蜜蜜这个老祖宗,就有些头疼,因为蜜蜜性子诙谐,有些恶谑,跟蜜蜜在一起,它总是喜欢捉弄人,自己偏还拿它没有办法,得罪不起。 比如蜜蜜跟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在一起,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又不是小娃娃,蜜蜜却总是一口一口小凤子,小城子,小冲子地叫唤,虽然蜜蜜辈分很高,但是,大庭广众之中,这样喊人,感觉怎么就这么别扭尴尬呢! 唉!小凤子怎么听来都像是小疯子,小城子怎么听来都是小橙子,至于小冲子,那就更是古怪了,奄冲怎么说来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而且,还是仙道玄门的大师兄,把人家叫的这么嫩,合适吗? 蜜蜜重女轻男,一向对男的没有什么好脸色,对待女孩子相对温柔一些。 夜疏城连忙自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怕蜜蜜莫名其妙地冲他发癫,会遭到蜜蜜的恶谑,只得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可不敢乱说话啊! 元凤焉性子爽朗泼辣,是一个厉害角色,便笑着点点头,埋怨着道:“老蜜,您还好意思问,您老人家也是天守的一份子,乃有保护天守之责,可是,自从您跟着掌门师弟离开天守之后,便只顾着在外面潇洒快活,早就将天守,将我们这些徒子徒孙给抛之脑后,忘了个干干净净的了!” 得得得! 这个小凤子,性子现在怎么变得越发泼辣了,我说一句,你便说了一箩筐,拿话堵我,怪不得你人虽然长得漂亮,却一直嫁不出去,像你这般厉害的性子,哪个男的敢喜欢你呀! 蜜蜜被元凤焉怼了一下,很是不爽,心里便这样想着,面上却是皱眉耷脸的,装出了无辜来,叫道:“小凤子,你你你、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虽然暂时离开了天守,但是,却一直是心系宗门,挂念你们的,我虽然在外面四处走动,却没有闲逛,其实,我是处处为天守排忧解难,时时都在保护着天守的,比如…………!” 蜜蜜脑子里连忙搜寻着证明自己心系宗门,有情有义的证据,它眼珠子骨碌着,扫视了四周一眼,待得瞥见了坐在左边的隐剑派掌门蔑山,登时有了主意,张口就来。 蜜蜜瞪着蔑山,咬牙切齿,恨恨地道:“…………比如,比如蔑山这个狗杂种,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却是一个衣冠禽兽,自己都子孙满堂了,却还喜欢老牛吃嫩草,上次,在…………在那个悦来客栈,他见到本门的一个女弟子生的美貌,既然心生歹念,肆意调戏,结果被我撞上了,那天若不是我及时出手,加以制止,咱们天守的那位女弟子的清白,可就毁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唉!这真是大热天里在院子里纳凉,没想到却有天雷劈下来,事情好奇葩,好冤屈啊! 蔑山这清清白白,好端端的,突然便遭到了蜜蜜的污蔑,被蜜蜜的天雷给劈得外焦里嫩,芳香四溢,登时,瞪着蜜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所有人都知道蜜蜜在胡说八道,见到蜜蜜这种无赖操作,恶谑之极,甚觉有趣,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来。 蔑山知道蜜蜜性狡若狐,本领高强,更是一个泼皮无赖,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头鹿子,这种不要脸的家伙,自己犯不着跟它一般见识,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蔑山瞪着蜜蜜,心里虽然不爽,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没有吱声。 蜜蜜见蔑山没有驳辩,嘻嘻一笑,居然得寸进尺,洋洋得意地叫道:“若!小凤子,看到没,蔑山这个老杀才对于我的指控,却没有驳辩,可见我没有跟你说假话吧!” 林菲儿与净无双等少女们,见到蔑山被蜜蜜气得脸儿瞬间涨得通红,一脸愤慨,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蔑山涵养很好,他可以忍受蜜蜜的污蔑与羞辱,但是,他的属下却不能忍耐。 站在蔑山身后的一个少年,横眉竖目,一脸愤怒,指着蜜蜜,大声呵斥:“你、你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 砰的一声。 少年话未落音,一个光球闪电一般砸在他的身上,登时,将他炸到了空中,待得摔在了大殿的中央,眼睛翻白,晕了过去。 众人见蜜蜜突然发射光球袭击少年,场中出现惊变,一片哗然,很多人站了起来,惊诧地瞪着蜜蜜,觉得蜜蜜此举太霸道了,有些过分了。 蔑山怒视着蜜蜜,脸色阴沉,沉声问道:“老蜜,你这是要干什么?”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蛮横地叫道:“大人说话,他一个小孩插什么嘴,我这是叫他做人的规矩!” 隐剑派的人连忙上前去救治少年,有人检查了一下少年的身体,喜道:“掌门,没有大碍!”说罢,猛掐少年的人中。 随着轻啊一声,少年登时睁开了眼睛,醒转了过来。 蜜蜜斜睨了少年一眼,怪腔怪调地叫道:“嘿嘿!老蜜我宅心仁厚,手下留情,只是吓唬一下他而已,用得着那么紧张吗?” 蔑山遭到蜜蜜的羞辱,心里憋着一口气,必须发泄,他眉头紧皱,瞅着云舒儿,沉声问道:“舒儿殿下,既然你包下了链王阁,这里现在就是你的地盘,你作为这里的主人,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老蜜污蔑羞辱老朽吗?” 云舒儿嫣然一笑,反问道:“蔑山掌门,你究竟有没有调戏天守的女弟子嘛?” 蔑山一愣,连忙摇头否认:“舒儿殿下,老朽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做人的基本廉耻还是有的,我一向清心寡欲,恪守理法,怎会去干这等龌龊之事来!” 云舒儿却摇头笑道:“蔑山掌门,既然你没有调戏天守的女弟子,为何刚才我家老蜜指控你的时候,你却不辩驳反对呀?” 蔑山没想到云舒儿居然会有这么一问,不由一怔,感觉云舒儿的话头不对,连忙嘴巴蠕动,便叫了起来:“这是因为…………!” 云舒儿可不会给蔑山解释的机会,她秀美一蹙,脸色一沉,沉声反问:“蔑山掌门,你不对我家蜜蜜的指控进行驳辩反对,保持沉默,那就说明,你已经默认了自己调戏天守女弟子的事实了,既然你调戏天守女弟子乃是事实,那么,我家老蜜对你的指控,又何来的污蔑与羞辱啊?” 任谁都看得出刚才蜜蜜对蔑山的指控,那是完全的胡说八道,没想到,这当儿,云舒儿居然装傻充愣,巧舌如簧,莫须有地要坐实蔑山调戏了天守女弟子的所谓罪行,这不是赤裸裸地拉偏架,护犊子吗? 那些在中泽平原见识过云舒儿这种手段与套路的人,对云舒儿的这种做派,那是见怪不怪了,皆是摇头暗笑。 而其余的人见了云舒儿这般操作,瞅着神色自若的云舒儿,不由得瞠目结舌,惊诧之极,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天啊!见过不要脸的鹿子,没想到还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今日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啊! 蔑山没想到云舒儿一个堂堂的魔门圣教的储君,一个姑娘家家的,居然会跟他来怎么一手,真是心够黑,脸够厚的啊! 蔑山被云舒儿气得吹胡子瞪眼,身子颤抖,手指指着云舒儿,忿忿地叫道:“你…………!” 傅瑾沉身子一闪,上前几步,瞪着蔑山,玉脸一寒,冷冷地问道:“蔑山掌门,裹儿姑娘今天是来出售赤链神诀的,大家还在等着抢购秘籍,你可不要在这里节外生枝,挑起事端?” 蔑山几个月前在偷袭玉沚门的途中,遭到了傅瑾沉的狙杀,隐剑派三百精锐损失殆尽,他早就被梅花仙子的逆天手段给震撼了,这会儿,当他见到了傅瑾沉在此现身,心中不由得一怯,脸色大变。 蔑山虽然不想与傅瑾沉这个狠人杠上,但是,傅瑾沉当众呵斥于他,语中含着威胁,想他好歹也是一派之主,一方诸侯,这般的,面子上终究有些下不来台。 蔑山眉头一竖,愤愤地叫道:“梅花仙子,你好歹也是仙门闻名的大侠,怎么能够投身魔门圣教,来对付自己的玄门同道呢?” 傅瑾沉冷哼一声,道:“嘿嘿!蔑山,我梅花仙子性子孤傲冷僻,不与俗同,我不会投靠魔门圣教,也不屑于投靠任何人,只因,早年梅影剑宗曾经受到过天守的恩惠,今日我是受了秋怀慈所托,方才前来保护裹儿姑娘的,与裹儿姑娘的魔门身份无关; 再说了,裹儿虽然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但同时,她也是仙道盟主秋怀慈的徒弟,她既然是仙道盟主的弟子,那么,她自然也算得是天守的弟子,玄门的一员了,我现在奉仙道盟主之命,正在保护一个天守弟子,玄门的一员,何错之有,何错之有?” 蔑山见傅瑾沉分析的合情合理,无法反驳,一时气结,瞪着傅瑾沉,冷哼一声,甩了一下衣袖,便坐回了座位上,不在搭理云舒儿等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七章:先行吃饭 也磨与蔑山尽皆阴险凶残,一丘之貉,所以关系友好,走得很近,他见蔑山吃瘪,连忙出来为蔑山化解尴尬。 也磨嘿嘿一笑,道:“蔑山掌门,蜜蜜老仙与舒儿姑娘性子诙谐,幽默风趣,他们刚才所言,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并无恶意,你不必放在心上,不必放在心上!” 蜜蜜瞪着也磨,扳着脸,沉声呵斥:“老混蛋,谁跟蔑山这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开玩笑了,他调戏天守女弟子之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他的罪恶,也是我亲自阻止的,事实俱在,千真万确,岂能有假!” 也磨本想给蔑山解围,谁知却引来了蜜蜜的怒火,一愣,脸色数变,时红时白,神色好不尴尬。 站在也磨身后的一个男子,瞥了蜜蜜一眼,对也磨蜜语传音,劝道:“爹爹,这头鹿子贼精贼精的,蔑山与咱们联手暗算秋怀慈与云舒儿之事,也许它已经有所察觉,这般的,才会处处针对蔑山的,所以,今日咱们应该选择明哲保身,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火烧身,自讨没趣!” 也磨心中有鬼,听了儿子之言,深以为然,微微点头,对蜜蜜的呵斥装聋作哑,没有吭声。 蜜蜜可没有打算就怎么算了,窜到也磨的面前,横眉竖目,近距离地瞪着也磨,唾沫飞溅,继续呵斥:“也磨,你这个老混蛋,你刚才说这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所说的蔑山调戏天守女弟子之事,是在污蔑蔑山这个老杂种,是不是啊?” 也磨见蜜蜜居然如此地蔑视他,他瞅着蜜蜜这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依照他的脾气,有这么一刻,他真的恨不得照着与他相距不过一尺的蜜蜜的那张龇牙咧嘴的可恶之极的脸,就是一个耳光。 也磨真的很想猛抽贱坏贱坏的蜜蜜,但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先别说在这链王阁里有太多与蜜蜜沾着关系的仙魔高手,便是单凭蜜蜜的实力,他也未必是其敌手啊! 也磨的儿子害怕父亲冲动之下,做出错事,连忙又蜜语传音,进行劝阻:“爹爹,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今日是来抢购赤链神诀的,不是来与这头疯鹿争执的,如何它今日真的是存心挑衅我们,那咱们就越要忍耐,且不可中了对方的奸计,自乱阵脚啊!” 也磨略一思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嘿嘿一声,点头道:“蜜蜜老仙忠厚老实,鹿品高洁,也某敬仰之极,对您老人家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深信不疑啊!” 很多人见蜜蜜倚老卖老,仗势欺人,逼的也磨认错,心里不服,只是因为忌惮蜜蜜,只能瞪着蜜蜜,敢怒不敢言。 前一段时间,仙魔二派共赴爱居山,拆穿云舒儿的魔门公主身份,逼的云舒儿离开爱居山之事,当时,蔑山与也磨两人对秋怀慈可是没有少使绊子,刻意刁难,这般的,方才导致今日蜜蜜对蔑山与也磨两人的耿耿于怀,心存怨恨。 这会儿,蜜蜜对蔑山与也磨如此逼迫,的确有无中生有,借题发挥,修理对方的意思,但是,当蜜蜜见也磨不接它的招儿,低头服软,它一愣之下,也只得收手,就此作罢。 蜜蜜剜了也磨一眼,嘴巴蠕动,便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云舒儿见蜜蜜大获全胜,出尽风头,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 “师伯、师叔、师兄,诸位掌门山主同道们请入坐,请入坐!” 云舒儿转头向大家客套了一下,方才走到了大殿上首,坐在了主位上,笑道:“诸位,昨天晚上,我与我南郊哥哥、知儿妹妹、阿凤妹妹他们三人一起推牌九,一时玩的兴起,睡得晚了,今日一起来,就跑到这里来了,连早餐都没有吃,咱们现在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再说吧!” 云舒儿不待众人有所反应,便拍拍手掌,随即,便有很多美貌少女自大殿的侧门鱼贯而出,端来了许多的美酒菜肴,糕点水果,一一摆在诸人的桌子上。 林菲儿瞅着样子有些大大咧咧的云舒儿,压低着声音,笑着向林御衍问道:“爹爹,这好端端的吃什么饭,这个小魔女不会是又要搞什么鬼吧!” 林御衍笑道:“既来之则安之,人家是主,咱们是客,客随主便,人家叫吃饭,那咱们就吃饭呗!” 林菲儿笑着点点头。 “诸位,这次的厨子是自我娘亲的故乡灵山请来的,厨艺可好了,你们开怀畅饮,不要客气,不要客气啊!” 云舒儿向大家招呼一声,自己洗了一下手掌,倒了一碗美酒,抓起一个卤猪肘子,一面喝酒,一面啃着肘子,狼吞虎咽的地吃了起来。 云舒儿双手齐出,手抓筷夹,吃饭的气势,虽然豪气,但是,撕咬咂巴,吃相很是难看。 今日前来链王阁的人,心心念念的,所想的都是待会如何抢购赤链神诀之事,满心期待,待得云舒儿出场,以为售宝大会即将开始,那知道,云舒儿此刻居然来了这么一套,其行为也实在是不着重点,太儿戏了吧! 云舒儿是爱居山的人,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自然是响应师妹师姐的号召,欢天喜地地吃饭了。 云舒儿在名分上来说,她也是天守派的弟子,作为师伯师叔的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自然也要给面子的,也开始动起了筷子。 至于拓跋秀与韩千锦等人都与云舒儿有着特殊的关系与情义,他们对云舒儿的美意自然也不会拒绝的。 林御衍、端木龙一与南宫骏等人正直坦荡,他们在中泽平原得到过云舒儿的恩惠,对云舒儿很是感激,也很欣赏,那么,云舒儿的饭菜,他们怎么得也得应付一下了。 余下的与云舒儿没有什么关系与交情的,有些人吃了饭了,不饿,有些人心情激动,不想吃饭,有些人性子豪爽恬淡,吃吃无所谓,有些人却是吃货,见到面前的菜肴的确是色香味俱全,嘴馋了,略一犹豫,果断开吃。 云舒儿见有些人没有动筷子,却眼神复杂地瞅着她,嫣然一笑,道:“大家放心,我是你们盟主的徒弟,也算是半个仙道玄门的人,是你们的同道,我是不会对你们下毒,加害你们的,你们不信,可以用银针试一下呀!” 有些人觉得云舒儿是售卖赤链神诀的卖方,又是这里的主人,为了要给云舒儿留下一个好印象,在接下来的抢购赤链神诀处于有利位子,此时是不应该驳了云舒儿的面子的,不吃饭好像不妥,他们略一思忖,也开始吃饭。 蔑山与也磨刚才遭到蜜蜜的羞辱,心里憋屈难受,仇恨云舒儿,别说他们不饿,便是真的饿了,此时此刻,打死他们都是不会吃云舒儿的东西的。 云舒儿瞅着蔑山与也磨,嫣然一笑,用调侃的语气,道:“蔑山、也磨,两位掌门,你们怎么不吃,这么好吃的饭菜,若是不吃的话,可就亏大了,你们待会可不要后悔哟!” 蔑山与也磨脸上挤出一丝尬笑,摇摇头,道:“谢谢舒儿殿下美意,老朽来时吃得太饱,现在不饿!” 云舒儿见蔑山与也磨不吃,斗气似的,偏偏叫人给蔑山与也磨两人上了很多的菜,好像在试探蔑山与也磨面对美食的诱惑,不知定力如何一般。 云舒儿边吃边瞅着众人,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稍顿,嗯的一声,焕然大悟,叫道:“知儿,光喝酒吃饭,没有娱乐怎么行,快来点助兴的节目吧!” 云知为拍拍手掌,掌音未落,便有音乐响起。 美妙的音乐待得奏响,突地便有十几个彩衣少女就像凭空出现一般,自大殿的上空飞仙一般,缓缓地飘舞着降落地面,即儿,便挥手踢腿扭腰摆臀,合着音乐的节拍,在大殿里组合着动作,跳起了舞蹈来。 大殿里,一时菜好吃,酒好喝,音乐好听,舞蹈更美,有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指指点点,好不快活。 也磨瞥了云舒儿一眼,向蔑山蜜语传音,道:“蔑山兄,云舒儿这个小魔女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她此刻的这番操作,绝对不怀好意,暗藏玄机,就不知她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药啊?” “不知道!” 蔑山摇头道:“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心思深沉,奇招迭出,令人难以捉摸!” 也磨笑着调侃道:“蔑山兄,小魔女不会是在酒菜里动了手脚,待会拍卖赤链神诀的时候,好让大家不知不觉地着了她的道吧?” “不会!” 蔑山摇头道:“小魔女虽然狡诈,但是,依照她的性子,她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再说了,她要是真的在饭菜里动了手脚,暗算大家,如此一来,对咱们岂不是更加地有利吗?” 也磨点点笑,道:“对!咱们只要坚决不动小魔女的东西,必定自保无恙,平安无事的!” 有些嘴馋的吃货一面狼吞虎咽,大快朵颐地吃着自己桌上的东西,一面盯着蔑山与也磨桌上的东西,一会,终于是忍不住了,瞪着云舒儿,不满地问道:“舒儿殿下,同样都是客人,为什么我的饭菜这么简陋,而蔑山掌门与也磨掌门等人的饭菜是如此丰盛,这不公平啊?” 云舒儿一愣,瞅着蔑山与也磨,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清脆地道:“因为蔑山掌门与也磨掌门等人富可敌国,非常有钱,我要巴结他们呀?” 蔑山见云舒儿的言语之中,似乎另有所指,暗藏玄机,而在其嫣然的笑容里更是感到一种高深莫测,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些发毛,竟然生出一丝不安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费用自理 也磨嘿嘿一笑,这时,居然站起身来,将自己桌上的一些酒菜端给了那个食量极大的吃货,眉目含笑,亲切地道:“大侄子,慢慢吃,你若不够,我那里还有!” 那个吃货一愣,他瞅着美食,眼睛发光,惊喜地叫道:“也磨掌门,你真的愿意将你自己的这些美食都分给我吃吗?” 也磨点点头,笑道:“老朽在饮食方面,一向朴素节俭,平生所最为痛恨者,便是浪费粮食了,今日这里有这么多好的食物,咱们若是不能物尽其用,将其消灭,岂不是在暴殄天物,糟蹋东西吗?” 吃货呵呵一笑,甚是感激地瞅着也磨,连忙点头,对也磨的观点深表认同,即儿,也不再废话,便埋头消灭也磨赠给他的那些美食。 也磨瞅着吃货那贪馋的吃相,脸上露出了一丝算计的笑容,即儿,偷偷地向蔑山使了一个眼色。 蔑山会意,态度也很是和蔼亲切,笑着也将自己桌上的食物也分赠给了别人,一来,他觉得可以用食物博取别人的好感,以结其心,二来这么多的食物堆在自己的桌子上,自己不动筷子,有些突兀,分给别人吃了,就不会有那种尴尬了。 云舒儿将也磨与蔑山分菜的举动尽收眼里,明白他们的心思,唇角一翘,心里一阵冷笑。 翻翻瞅着云舒儿桌上的美食,直吞口水,叫囔起来:“裹儿姐姐,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云舒儿笑道:“翻翻宝贝,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你想吃就吃,没有谁会拦着你呀!” 翻翻嘻嘻一笑,便跳到云舒儿的桌子上,与云舒儿共食一桌,啄食起食物来。 一会,大家酒足饭饱,撤了宴席,撤了歌舞。 云舒儿又给大家上茶,品茗了茶叶,便向云知为使了一个眼色。 云知为会意,点点头,便走到了殿前,递给了很多吃饭的人一个玉制的小牌牌,就连蔑山与也磨等那些没有动筷子的人也没有漏掉。 蔑山与也磨等人瞥了一眼小玉牌,居然是一个吃饭的账单,看了一下消费金额,心里一跳,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收到云知为账单的人,不由一怔,脑袋有些发懵,面面相窥,脸色数变。 有些人虽然吃了云舒儿的饭菜,却没有收到云知为的账单,比如白须上人与林御衍等人。 林菲儿歪着脑袋,偷偷瞥了邻桌之人的账单,也被高昂的费用给吓着了,不由得吐吐舌头,很为爹爹没有收到账单而暗自庆幸。 我的个妈耶!就知道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居心叵测,不安好心,原来今日果然是一个鸿门宴,看着这些账单,这个青菜都卖成了黄金的价格了,这是要扒别人的钱袋,洗劫别人的财产啊! 夜疏城也瞥见了那些账单,见这饭钱的确有些贵的离谱,他为人厚道,眉头一皱,向元凤焉蜜语传音,问道:“二师姐,裹儿这丫头,她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她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元凤焉笑道:“四师弟,待会无论发生什么,咱们都不要掺合,只要裹儿不扯上咱们,她想整什么,就由她整去,这里仙魔两方的能人,在所多有,有人会砸裹儿的场子,也自然会有人出来给她挽回面子的。” 夜疏城微微点头。 几息时间。 蔑山回过神来,瞅着云舒儿,眉头一皱,惊诧地问道:“舒儿殿下,你、你这是何意啊?” “饭钱呀!” 云舒儿嫣然一笑,道:“蔑山掌门,难道你在客栈里吃饭一向是吃白食,不给钱的吗?” 一个收到高额账单的男子,反驳道:“云舒儿,这里又不是客栈,而且,你是这里的主人,所谓来者是客,这饭菜不是应该由你这个主人来请的吗?” 云舒儿嘿嘿一声,冷笑着沉声道:“这位大哥,我云舒儿可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储君,权倾天下,地位尊贵,别人岂是随便便可以做我的客人的。 今日我在这里售卖赤链神诀,而你们前来这里,乃是为了抢购赤链神诀的,在场的有些人,与我沾亲带故的,的确是我的客人。 但是,有些人与我不过是卖家与买家的生意关系,所以,你们就不要跟我什么套近乎了!” 云舒儿这话说的很是坦诚,也很是生硬,登时,怼的对方哑口无言。 云舒儿瞪着刚才那个说话的汉子,又冷冷地反问:“这位大哥,我刚才只是说了大家吃饭,何时说过了一个请字了?” 汉子一想,刚才云舒儿叫大家吃饭之时,的确没有提到一个请字,但是,云舒儿是这里的主人,她叫大家吃饭,说不说请字,不都是请人吃饭的意思吗? 汉子见云舒儿居然用扣字的方式来跟他耍赖,真是无语了,他略一思忖,念头一闪,忿忿地叫道:“云舒儿,既然你不是存心请大家吃饭,那么,在吃饭之前,你是否应该申明一下呀?你先前又不说明规则,让大家稀里糊涂地动了你的酒菜,事后,你突然又跟我们来了这么一出,你这样做,这不是心存歹意,诓骗大家吗?” 云舒儿冲着云知为努努嘴巴,吩咐道:“知儿,你带这位大哥去看一下,看看我们究竟有没有事先言明,立下规矩!” 云知为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冲着那个男子点头示意,便领着那个一脸疑惑的男子走到大殿的门楣边,指着门楣上的一颗小指般大的铜钉,没好气地问道:“你看看,这上面有没有字,这算不算规矩?” 男子探头凑近铜钉,仔细一瞅,辨别了一下,口里喃喃地念道:“费用自理,慨不赊账!” 云知为呵斥道:“大哥,你可看清楚了,这上面明明写着费用自理,慨不赊账,我们怎么就没有规矩了,怎么就存心诓骗大家了?” 男子待得瞅见了门钉上的小字,心里明白,一切都是对方精心设计好的,对方这是存心挖坑埋人,不给别人反驳的机会,登时把他给气得脸都绿了。 男子瞪着云舒儿咬牙切齿,愤愤地叫道:“云舒儿,你、你们将规矩立在这么偏僻的角落也就罢了,还将字写得这么小,笔画细得就像头发丝一般,如此一来,怎么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你们的这种遮遮掩掩,鬼鬼祟祟的行为,与那些故意的坑骗,又有什么区别?” 云知为火了,冲着男子横眉竖目,厉声呵斥:“大哥,蔑山掌门一大把年纪了,眼睛都没有瞎,你才人至中年,怎么就眼瞎了呢,我们可是明明地立了规矩的,而且,还将规矩立在了明处,你没有看见,那是你们的问题,与我们何干!” 男子见云知为神色不善,莫名有些胆怯,知道遇到厉害角色了,自己被对方阴了,还不得不承认对方有理,不得不佩服对方厉害。 男子瞥了云舒儿与云知为一眼,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脸儿耷拉的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心里那个难受,那个憋屈啊! 夕草以前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讲究手段的人,性子一点也不纯良,后来虽然受到秋怀慈的教化与熏陶,转了性子,正直了一些,但是,那骨子里的狡黠终究未能根除,所以,当她见到了云舒儿的这番无良操作,却打心眼里,真是佩服的要死! 夕草瞅着云舒儿双眼发亮,流光溢彩,一脸的崇拜,压低了声音,兴奋地道:“哇塞!怜儿师姐,裹儿师姐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啊!” 上官怜儿摇摇头,笑道:“夕草,你的裹儿师姐使得这些招数看似厉害,其实,都是一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旁门左道,耍些小聪明罢了,你可不要学她,你要学就学师父的以德服人,仁义博爱的王道吧!” 夕草瘪瘪嘴巴,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道:“怜儿姐姐,此言差矣,所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有些王道,其实,就是迂腐之道,不适用于某人某事,也不利于人自身的生存,我们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来,并且,活得有尊严,我们就必须采取胜道,所谓胜道,就是胜利之道,为了胜利,根据身处的环境与情况,有时候行事亦可君子,亦可小人,只要我们最终的目的不是去枉杀无辜,伤天害理就可以了!” 上官怜儿一愣,觉得夕草所言,似有不妥,又似乎有几分道理,所以,暗自思忖,没有反驳。 蔑山将云知为所做的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知道云舒儿这是借着由头拦路抢劫,薅大家的羊毛,跟在中泽平原的时候,玩的是一个套路,而且,瞅着云舒儿等人的这种架势,今日这顿饭钱大家是逃不了,是出定了。 蔑山略一思忖,淡然一笑,问道:“舒儿殿下,这天下的确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既然上了席面,合理地付一些饭钱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这一桌子菜,你居然要价一万两银子,你这饭钱莫免也太贵了些吧?” 云舒儿笑着反问:“奄冲掌门,谁说你的饭钱贵了?本殿下包下这个硕大的链王阁,难道不要钱吗?我老远地采购这些新鲜干净的食材,难道不要钱吗?我请来了这些大师级别的厨师们老煮饭,难道不要钱吗?我请来的刚才给你们演奏音乐的乐师,以及表演舞蹈进行助兴的舞姬们,难道他们都不要钱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三十九章:你是傻瓜 虽然饭菜贵是贵了一点,但是,在场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对于云舒儿的这顿饭钱,那还是可以轻松应付的,只是,就这般地遭人算计,白白地被宰了一刀,终究是有些不甘心啊! 做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当作傻子;做人最最难以忍受的在明面上吃亏。 也磨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舒儿殿下,你的饭菜,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筷子,按道理来讲,应该是不用付钱的吧?” 云舒儿笑着反问:“也磨掌门,你买一套衣服放在家里不穿,难道你就不用支付买衣服的钱款了吗?” 也磨依旧不死心,继续道:“舒儿殿下,老朽又没有向你要吃要喝,即便你在我的桌子上弄来了这么多吃的,我又没有动过筷子,按道理来讲,这些吃的喝的就不能算是我的东西,所以,我是应该不用付钱的?” 蔑山等人见也磨说到了点子上了,似乎将道理扳了回来,便瞅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云舒儿脸色一沉,瞪着也磨,呵呵一声,冷冷地反问:“也磨,既然你桌上的饭菜不是你的,那你为什么要私自将饭菜分给别人呀?你将自己桌上的饭菜分给别人,那不就证明你桌子上的东西不都是你的了吗?” 也磨神色一滞,脸儿涨的通红,心头在滴血,有那么一刻,他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耳光,自己刚才将桌上的吃食分给别人还自认为聪明,谁知道,到头了,居然是自己挖坑埋自己,这真是应了那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老话啊! 云舒儿瞪着那些吃了也磨酒菜的人,沉声问道:“刚才蔑山与也磨等人分给你们的食物,都被你们给吃了,那你们说说,那些东西究竟应该是属于你们的呢,还是应该属于蔑山与也磨他们的呀?” 那些吃了也磨与蔑山等人的食物的人,一愣,傻眼了,怎么说着说着便扯到自己的头上来了,这不是将他们致于二难的境地吗? 不承认那些吃的是也磨与蔑山等人的吧,这些高昂的饭钱就得由他们买单,要是承认是也磨与蔑山等人的吧,那不是在得罪人吗? 唉!嘴贱,自己真他妈的嘴贱啊! 唉!不能贪嘴了,以后真的不能再贪嘴了,出门在外,随意地占人家便宜,小心贪小便宜吃大亏啊! 他们犹豫一下,瞥了也磨与蔑山等人一眼,还是轻声说道:“那些吃的,当然、当然是也磨掌门的了,如果不是他的东西,他又怎么会将那些吃的私自分赠给我们呀!” 云舒儿点点头,瞅着也磨,嫣然一笑,道:“也磨掌门,这可是你亲耳听到的,大家都说你桌上的吃的就是你的,我可没有冤枉你,坑害你吧!” 也磨神色淡然,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是愤怒之极,将那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冲过去立即干翻那些占了他的便宜,又出卖他的人。 妈的,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啊! 也磨心里很生气,很生气,但是,随即,便只剩下了沮丧。 唉!其实,这事说来说去,要怪只能怪自己,别人又没有向自己索取东西,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聪明整出来的事情,怨不得别人啊! 也磨的儿子又密语传音,安慰父亲:“爹爹,你不必生气,不过一万两银子而已,这些钱对咱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何必为了一点小钱,与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斤斤计较,争长论断的,没了堕了咱们的气度,让人小瞧了去!” 也磨叹息一声,密语回道:“哎!儿子,你说的道理,老父何尝不懂,这要是搁在平日,这点小钱,爹爹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只是今日前来参加售宝大会的人太多,待会抢夺赤链神诀之时,竞价一定会空前激烈,到时候,大家比拼的就是钱财了,而这挣来抢去的,层层加码,到最后,真正抢到赤链神诀的,决定胜负的,有可能恰恰就是一二两银子的事情了,所以,咱们现在切不可浪费钱财,那怕一分一厘也是不行的啊!” 也磨的儿子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有人依旧不服,犹豫一下,道:“舒儿殿下,今日这顿饭钱,我们认栽,但是,咱们做人做事怎么也得一碗水端平,要做到正直公允的吧?” 云舒儿反问:“大哥,你们所有的饭钱,我都是按照酒菜的材质、运输成本、制作费用,按质按量地拟定的价格,我怎么就不公道了?” 男人指着白须上人与林御衍等人,气呼呼地叫道:“舒儿殿下,元女侠与夜大侠等人是天守的人,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是爱居山的人,他们都与你沾亲带故,你不收他们的饭钱,我们倒是能够理解,但是,白须上人、林掌门与端木家主等人与你的关系与我等一般无二,他们既然也吃了你的酒菜,你为何不收他们的饭钱,却单单要收我们的啊?” 林菲儿见对方要将爹爹拉下水,急了,瞪着对方就要发飙,但是,被林御衍用眼神制止了。 有人点点头,跟着起哄,叫道:“对呀,对呀!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云舒儿淡笑着解释道:“因为白须上人乃是这里最年长的老人,咱们做人怎么也得尊老爱幼,保持一点做人的底线,所以,我云舒儿就算想钱都想疯了,我也不好意思向他老人家伸手要钱的吧? 至于林掌门与端木家主等人,他们与我师父乃是故友,关系友善,我要是向他们讨要饭钱,这事要是让我师父知道了,那还不得打烂我的屁股呀?” 有人指着韩千锦,问道:“舒儿殿下,这个男人看他的装束,不似中州人士,你也没有要他的饭钱,难道他与你也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不成?” 云舒儿仔细瞅了韩千锦一下,笑道:“我一向喜欢俊男美女,我不收这位大哥的饭钱,那是因为他长得很帅啊!” 韩千锦一愣,灿烂一笑,站起身来,不失时机地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朗声道:“鄙人韩千锦,谢过殿下美誉!” 云舒儿手掌虚压一下,嘿嘿一笑,道:“帅哥,不要客气,请坐请坐!” 韩千锦点点头,笑着入座。 上官怜儿与南郊等人知道韩千锦的底细,以及他与云舒儿曾经的感情纠葛,现在见云舒儿与韩千锦俩人在人前唱大戏似的装作不认识的蒙骗大家,登时,暗笑不已。 一个青年站起来,微微地扬起了脸来,一脸的自信,冲着云舒儿叫道:“舒儿殿下,若是论及长相,本公子与这位小哥二相比较,我还要略胜一筹,既然他可以凭借美貌不用付费,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不用支付饭钱呀?”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打量一下那说话的公子,嫣然一笑,点头赞道:“嗯!大哥,你长得的确比这位韩公子还要英俊,恕我眼拙,不知你如何称呼呀?” 云舒儿乃是一个模样精致的绝世美人,青年受到云舒儿这样的一个绝世美女的夸赞,虚荣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登时心花怒放,受宠若惊。 青年眼中流光溢彩,神色激动,嘿嘿一笑,语中带着傲然地叫道:“本公子姓林名葬花,乃是万宝门的少主,天下四大美男之首,留香公子是也!” 云舒儿眼睛一睁,脸上装出惊喜来,定定地盯着林葬花,神色激动地问道:“你、你家就是生意遍布天下,富可敌国的万宝门?你真的是万宝门的少主留香公子林葬花?” 林葬花点点头,笑道:“本人正是留香公子林葬花!” 云舒儿点点头,侧头吩咐云知为:“知儿,这个林公子酒菜,提价致十万两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声音清越地应道:“好嘞!” 云舒儿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瞪着云舒儿,瞠目结舌,念转如轮,心里想着,云舒儿这个家伙今日是怎么啦,她是不是疯了呀? 林葬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几息时间,回过神来,惊诧地问道:“云舒儿,为什么突然提高我的饭钱,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云舒儿笑道:“因为你万宝门金山银山,富可敌国,不差我这顿饭钱啊!” 林葬花笑容一敛,略一思忖,瘪瘪嘴巴,不屑地道:“云舒儿,十万两银子,对我万宝门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只是,今日之事,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云舒儿笑着反问:“不是钱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 林葬花道:“是公平的事情!” 云舒儿笑着反问:“你说说,我怎么又不公平了?” 林葬花愤愤地叫道:“云舒儿,你刚才因为这个姓韩小子长得帅,就免了他的饭钱,可是,我林葬花乃是天下四大美男之首,明明比这个姓韩的小子不知要好看千倍万倍,你现在居然却要加倍地收取我的饭钱,你这简直是对我绝世美颜的侮辱,极大的侮辱啊!” 云舒儿笑道:“留香公子,比起皮囊,我更喜欢男人的内涵,你虽然样貌长得要比韩公子英俊,可惜,单就智力而言,你其实是一个傻瓜!” 林葬花见云舒儿居然当众说他是傻瓜,比及云舒儿对他容貌的轻视,这种对他智力的侮辱,更胜其千倍万倍,登时脸色大变,彻底怒了。 林葬花怒视着云舒儿,暴跳如雷,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不要胡说八道,欺人太甚,我留香公子的智力虽然算不上惊才绝艳,无与伦比,但是,却也绝不会是那庸碌蠢笨之辈,这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傻瓜了?” 云舒儿问道:“林葬花,我说你是傻瓜,你就是傻瓜,你若不信,我就现场考考你,当众测试一下你的智力,看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傻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章:穷疯了吧? “好!” 林葬花脸色阴沉,点点头,叫道:“云舒儿,既然如此,那你出题吧?” 云舒儿问道:“比大象小的是什么动物?” 林葬花心里暗骂一声幼稚,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拖着长音回道:“小…………象!” 云舒儿又问:“什么动物,早上用四只腿走路,中午用二只腿走路,晚上三只腿走路?” 林葬花切了一声,神色慵懒地回道:“是人!是指人的生命的三个生存阶段,婴儿时期人是手足并用地在地上爬行的,所以是四条腿,随着长大,人直立起来,所以是用两条腿走路的,而人到了晚年,身体衰老了,行走不稳,需要柱着拐杖走路,所以,就是三条腿啰!” 云舒儿再问:“一副手套有几个洞?” 林葬花唉了一声,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耐烦,叫道:“一副手套当然是十二个洞了,要不然怎么套上自己的手掌与手指啊?” 林葬花回答了云舒儿的问题之后,挥舞着手臂,冲着云舒儿不屑地叫道:“云舒儿,我拜托你,你能不能专业一点,你出的题目能不能有一点深度,有一点挑战,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些小屁孩才玩的游戏,我告诉你,我小的时候,我的老师为了培养我的反应能力,天天让我做这些个疯魔题,我可是次次都的满分!” 云舒儿哼的一声,一脸不屑,讥讽地地道:“呵呵!林葬花,就你这水平,你都能得到满分,怪不得你傻,原来这是有原因的啊!” 林葬花见了云舒儿对他的这种轻蔑的态度,心里顿时生出了一团莫名之火,瞪着云舒儿,气凶凶地问道:“云舒儿,照你话里的意思,我刚才的答题,似乎都是答错了啰?” 云舒儿点点头,笃定地道:“对!” 刚才云舒儿每问林葬花一个问题,周围的人,也便在心里暗暗地思忖着答案,大家所得的答案皆与林葬花的回答一般无二。 此刻,他们待得听得云舒儿之言,很是诧讶,心里想着,难道云舒儿还会有不一种的解释,有着另一个正确的答案不成。 大家心中好奇,一时,尽皆瞅向云舒儿,等待着云舒儿的答案。 林葬花眉头一舒,问道:“我哪里错了?”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林葬花,淡淡地一笑,缓缓地道:“你哪里都错了,因为我认为你错了,你就错了!” 众人满心期待,那知自云舒儿的口中得到的居然是这种流氓式的回答,登时一愣,面面相窥,不知说什么为好,云舒儿这那里是在跟人家讲道理,这明明就是在耍赖嘛! 林葬花也是一怔,待得回过神,知道遭到了云舒儿的戏耍,脸色数变,气得脸都绿了。 林葬花气得嘴唇抽搐,怒视着云舒儿,叫道:“…………你、你这是不讲道理?” 云舒儿神色恬淡,歪头冲着蜜蜜叫道:“老蜜,您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是我的道理!” 蜜蜜点点头,笑道:“林葬花,你给我听好了,我们家裹儿万年小灯笼,她的人生信条与处事风格便是,她能够用讲道理的方式得到好处,她就跟你讲道理,不能用讲道理的方式得到好处,她就不会跟你讲道理,这些道理,才是她的道理!” 蜜蜜一出场,身后自然便少不了它的小跟班翻翻了。 翻翻也跟着凑热闹,飞上前来,冲着林葬花凶巴巴地叫道:“对!这就是我的裹儿姐姐万年小灯笼的道理、道理、道理!!!” 端木龙一向林御衍密语传音,戏谑地笑道:“林掌门,现在您可知道什么人最厉害了吧?” 林御衍瞥了云舒儿一眼,微微点头,笑道:“目标清晰,坚定不移,藐视一切章法与规则,不按常理出牌,后生可畏,真是后生可畏啊!” 端木龙一道:“规则是强者制定的,这个小魔女喜欢打破规则,不受约束,自行其事,这本身就是一种强者的心态与精神,有了这种胸襟与勇气的人,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强者啊!” 林御衍黯然道:“可惜,我蜀山派之内,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后生小辈了!” 端木龙一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可惜,我端木世家里面也没有这样的人才了啊!” 林御衍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将来的天下,可能会是这个小魔女纵横捭阖,大放光彩的时代啊!” 端木龙一点点头,道:“这个小魔女行事虽然有些荒诞胡闹,所幸受到秋怀慈的教化与熏陶,心性倒是不坏,除了喜欢占一些小便宜,也不至于会做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她的心性若似她爹爹云牧天一般,那以后,咱们仙道玄门可就惨了!” 林御衍笑道:“端木家主,这个您尽管放心,这个小魔女将来就算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有她师父秋怀慈的掣肘,她终究是翻不了天的!” 端木龙一点点头,不再说话。 林葬花一愣,左瞅瞅蜜蜜,右瞅瞅翻翻,眼睛在二只灵宠的身上打转,又是好笑,又是愤怒。 几息时间, 林葬花怒极反笑,几息时间,笑声骤停,沉声问道:“云舒儿,这说来说去,怎么说,你都是要收取我这十万两银子的饭钱啰?” “对呀!” 云舒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点了点头,笃定地道:“留香公子,吃了别人的东西,就得付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林葬花逼视着云舒儿,唇角一翘,讥讽地问道:“云舒儿,你最近是不是手头紧张,都快来穷疯了吧?” 云舒儿点点头,朗声道:“林葬花,话不能这么说,我云舒儿就算再穷,也不至于会穷疯的,但是,我手头最近确实有些拮据,究其原因,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最近我魔域之内不太太平,我异南哥哥此刻正率领几十万大军围剿叛贼,这花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为了粮饷之事,我爹爹愁的头发都要白了,而我作为我爹爹的女儿,魔门圣教的储君,对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所以,我就只好出此下策,挣一点银票,给家里解解燃眉之急啰!” 魔门圣教的战事,林葬花自然是知道的,云舒儿举行这个售宝大会进行捞钱,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云舒儿居然会当着大家的面将她的心思合盘托出,这态度虽然足够诚恳,但是,如此的明目张胆,也足够无耻的啊! 林葬花气愤地叫道:“云舒儿,你兜里没钱了,难道就是你坑骗我们,打劫我们的正当理由吗?” 云舒儿见林葬花叽叽歪歪的,就是不想出钱,有些恼了,玉脸一沉,眼中冒火,手指对方,叫道:“林葬花,你不想听你说这些屁话,今日你既然吃了我的饭菜,你就得给钱,十万两银子,你少我一分试试!” 夕草嘿嘿一笑,压低了声音,对上官怜儿道:“怜儿师姐,看裹儿师姐这架势,这是要来硬的了啊!” 上官怜儿噗嗤一笑,道:“夕草,你裹儿师姐先前是先礼后兵,这会谈崩了,恐怕是图穷匕见,要明抢了啊!” 夕草双眼发光,一脸兴奋,问道:“待会打起来,咱们要不要出手啊?” 上官怜儿摇摇头,道:“这里仙道玄门一方有二师伯与四师叔在场,他们看在师父的面子,怎么可能会让别人伤害裹儿师妹呢; 再说了,魔门圣教来了这么多的绝世高手,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他们的公主殿下与储君出现了什么危险,他们难道还会坐视不管吗? 所以,待会裹儿与别人无论发生什么冲突,自会有人替她出头,我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小虾米就不要冒头,保护好自己与小师弟,不要给裹儿师妹添乱就行了,知道吗?” 夕草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怜儿师姐,你说的是对的,就凭咱们这点本事,的确帮不上裹儿师姐什么忙啊!” 林葬花出身豪门,地位尊贵,乃是一个被家人娇纵惯了,在外面被人吹捧惯了的花花公子,自出生以来,何曾受过今日云舒儿这样的蔑视来。 林葬花见云舒儿冲他叫嚣,语中含着威胁,态度极其地嚣张,恶劣之极,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也被彻底地激怒了。 林葬花身子一闪,站在大殿中央,瞪着云舒儿,双眼冒火,手指指着,厉声呵斥:“云舒儿,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你威胁我,你威胁我,今日你居然敢威胁我!”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一声,冷冷地道:“小子,这不叫威胁,这叫警告!” 林葬花越发生气,继续冲着云舒儿挥舞着双臂,暴跳如雷,大声吼道:“云舒儿,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一个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一代储君,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没想行事居然如此阴险下作,无耻,真是太无耻了!” 云舒儿就像看着一个小丑似的,瞅着林葬花,几息时间,神色平静,语气舒缓地道:“留香公子,我魔门圣教现在虽然手头拮据,但是,一顿饭还是请的起的,你若是不愿意掏这十万两银子也可以,但是,你将被我剥夺了参加售宝大会,抢购赤链神诀的资格,立即将你逐出大殿,不得踏近链王阁半步!” 云舒儿说罢,冷冽犀利的目光扫过大殿,环视了众人一眼,那眼中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所谓打蛇打七寸,杀猪杀喉咙,云舒儿此言一出,立即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骚动,让很多人顿时安静冷静了下来。 大家不辞辛苦地跑到这玉沚山下参加售宝大会,不就是为了抢购赤链神诀吗,要是临时被云舒儿剥夺了抢购赤链神诀的资格,那岂不是白跑了一趟吗? 赤链神诀玄妙精湛,神功盖世,丧失了抢购赤链神诀的机会,那就是丧失了一次复兴宗门强大宗门的机会,为了一顿饭钱,放弃宗门的利益,这种千古罪人的骂名,谁承当得起啊! 为了一顿饭钱,放弃一次强盛宗门的机会,这种不智的白痴行为,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啊! 现在,售宝的人是云舒儿,赤链神诀在云舒儿的手里攥着,抢购赤链神诀的人是他们,卖方与买方的地位不平等,云舒儿现在就是大家的大爷。 唉!云舒儿这尊瘟神,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啊! 那些原本还不想付钱的人,知晓厉害,连忙叫道:“舒儿殿下,这个饭钱,我愿意出,我愿意出!” 云知为见到这一幕,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来。 林葬花没想到云舒儿会来这一招绝杀,一怔,随即,手臂一挥,横眉竖目,居然厉声叫嚣起来:“云舒儿,你休要跟老子来这一套,老子不受你的威胁,老子今日就不给你饭钱,你能把我怎样,怎么样啊?” 元凤焉瞅着激动的林葬花,轻声笑道:“嘿嘿!这个小伙子,他这是要干嘛,裹儿这个混世魔王可不是好惹的,他怎么还跟裹儿杠上了呢?” 夜疏城叹息一声,喃喃地道:“他这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骨头痒痒,纯粹的找抽!” 元凤焉笑问道:“难道夜师弟想要出手?” 夜疏城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真要动手,还轮不到咱们,咱们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本事!” 元凤焉神色一敛,点点头,道:“咱们既然没有这个资格,没有这个本事,那就安心看戏吧!”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林葬花,几息时间,冷冷地问道:“小子,你想干嘛,难道你真的希望被我的人将你像死狗一样地给扔出去吗?” 林葬花嘿嘿一声冷笑,沉声叫道:“四护卫何在?” 人影闪烁,在林葬花的身后突地便多出四个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巨子筍杨 这四个人: 一个长眉细眼,有些驼背; 一个塌鼻圆脸,罗盘腿儿; 一个小眼小脸,黑肤黝黑; 一个剑眉星目,腰杆挺拔,岁之中年。 云舒儿瞅着林葬花的四个侍卫,淡然问道:“林葬花,你想用武力解决问题,赖了你的饭钱吗?” 林葬花哈哈一笑,一脸得意,挑衅地叫道:“云舒儿,你敢跟我来打个赌吗?” 云舒儿一笑,反问:“什么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一章:巨子筍杨(补) 林葬花的眼睛在云舒儿明艳的脸上瞄来瞄去的,坏坏地一笑,朗声道:“云舒儿,我万宝堂虽然名声不及你魔门圣教的响亮,属下也没有你们的多,但是,我万宝堂商户林立,生意兴隆,各种买卖,遍及天下,那可是日进斗金,富可敌国,所以,单单凭借财力,怎么说来,我们也是有资格与你们魔门圣教攀上关系的?” 云舒儿眉头一蹙,不耐烦地道:“林葬花,你说了这么多,我完全没有明白你是个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弯弯绕绕地尽说一些屁话,你能不能简单明了地将你的意思说个清楚啊!” 林葬花一愣,然后嘿嘿一笑,道:“云舒儿,我这么跟你说吧,虽然我家比你有钱,但是,我看你这个人呢,不但长得美貌,而且,很是爽朗聪明,我对你倒是有些喜欢,这样吧,今日我就吃点亏,不如咱们两人联姻,永结秦晋,不知可否?” 众人听了林葬花之言,登时满头黑线,一时无语。 小子,你这是要干嘛,今日大家来这链王阁是来抢购赤链神诀的,不是来相亲的,再说了,就凭你万马堂的实力,也想娶魔门圣教的储君,你倒是敢想,究竟是谁借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啊! 云舒儿一愣,随即,嘻嘻一笑,问道:“林葬花,你不是要跟我打赌吗?你刚才说的这些跟打赌有什么关系吗?” 林葬花笑道:“云舒儿,我的这四个侍卫都是自山野之中重金聘请的绝世高手,剑法玄妙,难逢敌手,你派出一个人来,与我的侍卫一决高下,你要是赢了,我随你处置,你要是输了,你就必须嫁我为妻?” 夕草眼睛在林葬花的脸上瞄来瞄去的,压低了声音,笑着问道:“怜儿师姐,你说,裹儿师姐会不会被这个姓林的小白脸给忽悠到沟里去呀?” 上官怜儿摇头笑道:“放心,你裹儿师姐在中泽平原的时候,凭着一张铁嘴,硬是将数万人的敌人给忽悠住了,熬到师父赶到,要说忽悠,谁能够忽悠得过你裹人师姐呀?” 云舒儿一愣,仔细地瞅了林葬花一眼,即儿,摇摇头,淡然道:“不行!” 林葬花反问:“云舒儿,怎么就不行了,你方这么多的高手,我又没有限制你派谁出手,待会双方动起手来,输赢的概率,一半一半,你我都担着风险,这不是很公平吗!” “呸!公平个屁!” 蜜蜜这时瞪着林葬花,呵斥道:“林葬花,你少忽悠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了,老话说的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婚姻大事,关乎一个人一生的幸福,岂能交到外人的手中?岂能由一场打斗来决定?” 翻翻连忙站出来给蜜蜜助威,跟着尖声叫道:“对对对,这个法子一点也不公平,如果按你的这个法子,我们要是输了,难道还要我的裹儿姐姐嫁给你这个白痴不成!” 南郊对林葬花这轻佻的举动很是不满,心头一阵火起,怒视着对方,大声呵斥:“林葬花,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胡搅蛮缠,耽误我裹儿妹妹的大事了!” 林葬花前来这玉沚山,参加售宝大会,其目的可不是抢购什么赤链神诀,而是为了与魔门圣教搭上关系,进行贸易往来,所以,这会儿,他反其道而行之,故意站出来与云舒儿纠缠不清,要籍此引起云舒儿的注意来。 林葬花听了蜜蜜、翻翻与南郊等人兽的呵斥,话儿虽然说的难听,但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依旧神色恬淡,笑道:“云舒儿,不知你对我的主意是否另有想法?” 云舒儿道:“林葬花,就算你的这个法子跟公平,就算你的属下赢了我们,但是,你依然不能娶我!” “为什么?” 林葬花问道,即儿。问道:“云舒儿,你别看我表面上疯疯癫癫,像似一个花花公子,其实,我可是三观很正,重情重义的奇男子哟!” 云舒儿道:“林葬花,这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因为有人早于你而喜欢我了?” 林葬花以为云舒儿会借口说她本人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籍此来拒绝他,谁知云舒儿说的却是有别人喜欢她了。 你喜不喜欢别人与别人喜不喜欢她,看似都是喜欢,但是,那意思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林葬花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云舒儿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知道,我还在想!” 林葬花道:“既然你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哪个喜欢你的人,那跟我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云舒儿道:“当然有关系了,因为你要是喜欢我,你一定活不过一时三刻,我不可能嫁给一个死人做老婆,当寡妇吧!” 林葬花一愣,随即,嘿嘿一笑,道:“云舒儿,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喜欢你,那个喜欢的男人就会立即杀了我,是吗?” 云舒儿愁眉哭脸,一脸憋屈,点了点头,道:“对!那个喜欢我的人,他生性好妒,而且霸道,他要是知道你喜欢了他心爱的女人,他非得将你千刀万剐,屠了你的宗门不可!” 林葬花听得云舒儿之言,怎么都像是在戏言,一笑,兴趣盎然地问道:“云舒儿,你能告诉我,那个喜欢你的男人,他究竟是谁,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我马上叫人将他杀了,然后,再来娶你为妻呀?” 云舒儿问道:“真的!你真的想杀了他?” 林葬花点点头,诚意满满地道:“当然是真的,难道你以为我在跟你说假话不成!” 云舒儿笑意一敛,神色肃穆,盯着着林葬花,稍顿,一字一顿地缓缓地道:“林葬花,实不相瞒,其实,在我身边一直有一个男人非常地喜欢我,而这个男人就是我师父 …………秋、怀、慈!!!” 云舒儿眉头一挑,一脸轻蔑,目光挑衅地问道:“林葬花,喜欢我的男人是秋怀慈,你敢杀秋怀慈吗?” 云舒儿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众人目光齐刷刷地瞅向云舒儿,脸色数变,念转如轮。 端木龙一、上官怜儿、拓跋秀与南郊数人早就知道云舒儿与秋怀慈的情事,骤然知悉秋怀慈喜欢云舒儿的消息,倒不稀奇。 让他们惊诧的事,云舒儿与秋怀慈师徒身份特殊,在两人还没有修成正果之前,云舒儿怎么能够将秋怀慈对她的情意,宣之于众呢?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也太不矜持了,太唐突了吧! 而那些不知道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俩人产生了爱情,也压根不相信一个仙道玄门的盟主会喜欢一个魔门圣教储君的人,听了云舒儿之言,除了惊诧,更是觉得云舒儿疯疯癫癫,行事荒诞。 所谓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师父是自己的长辈,需要尊敬,一个女弟子怎么能拿自己的师父开这种玩笑呢,这不是有损清誉,惹人非议吗? 元凤焉瞅着云舒儿,无奈摇头,一脸苦笑,压低了声音,喃喃地道:“裹儿这个疯丫头,真是泼辣大胆,肆无忌惮,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敢拿自己的师父开刷,一点也不顾忌大家的颜面,真是敢说敢干啊!” 夜疏城叹息一声,道:“唉!要不,怎么会是魔女呢!” 元凤焉道:“魔门圣教的文化、风俗与中州不同,女子本来就热情奔放,不循礼数,加之,掌门师弟也是桀骜不驯,我行我素的性子,裹儿打小跟着掌门师弟,耳濡目染的,又是百般娇纵溺爱,性子不变成这个样子,那才奇了怪了呢!” 夜疏城念头一闪,一笑,道:“二师姐,幸好大师兄不在这里,否则,非得被裹儿这个家伙给气晕过去不可!” 元凤焉想起大师兄奄冲那冷凝严谨的性子,跟云舒儿这天马行空,嘻哈顽劣的做派,那是完全的不搭噶,天生相冲,要是将他们两人凑在一起,还不知要闹出何等惊天动地,啼笑皆非的事情来。 元凤焉念及于此,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林葬花听得秋怀慈的三个字,如雷贯耳,而待得见云舒儿表情严肃,一本正经的,一时,倒不能确定云舒儿所言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不由一愣,有些发懵。 几息时间。 云舒儿瞅着林葬花目瞪口呆的吃惊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林葬花,对蜜蜜叫道:“老蜜,你看他那傻样,我只是随口一说,他还当真了,看把他吓得!” “是啊,是啊,是啊!” 蜜蜜自然明白云舒儿的用意,连忙接砣,瞅着林葬花,也跟着嬉笑了起来,叫道:“这个姓林的小子,的确是够傻的,这种事情怎么值得相信呢,尤直是你这种疯疯癫癫,鬼话连篇的人说的话,就更加的不能相信了!” 翻翻一愣,瞪着蜜蜜,呵斥道:“老蜜,你为什么要骂我的裹儿姐姐,你究竟是那边的呀?” 蜜蜜回道:“我当然是裹儿小宝贝这一边的,这还用问吗?” 翻翻疑惑地又问道:“既然你是我裹儿姐姐这一边的,那你刚才为什么骂我裹儿姐姐疯疯癫癫,鬼话连篇呀?” 蜜蜜一愣,连忙嘻嘻一笑,纠正着道:“哦!不好意思,是我成语乱入,用词不当,错了错了,抱歉抱歉!” 翻翻叹息一声,不悦地道:“老蜜,你做事能不能严肃一点,不要疯疯癫癫,不点也不靠谱啊!” 蜜蜜连忙点头,即儿,盯着林葬花,嬉笑着叫道:“林葬花,傻冒,大傻冒!” 翻翻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蜜蜜,冲着林葬花,一面嘻笑着,一面尖声叫喊了起来:“林葬花,傻冒,大傻冒!” 林葬花遭到云舒儿的戏弄,脸色微变,神色一沉,退到一旁,大声叫道:“胡先生,你们快点给我抓住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将她带回去,我要娶她做婆娘!” 四个侍卫异口同声,声音响亮,齐声应道:“诺!” “放肆!” 断抹见林葬花对云舒儿出言无状,态度不恭,大怒,呵斥一声,便想出战。 “煞王,杀猪焉用宰牛刀,今日之战,还是由老夫出战吧!” 那个皓发白须,戴了半截黄金面具的老人出言阻止了断抹,身子一闪,越众而出,便站在林葬花四个的侍卫的面前,冷冷地道:“巨子筍杨,愿意讨教阁下高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二章:玉沚神台 林葬花的四大侍卫略一犹豫,也纷纷地报上了名号。 驼背的叫胡成一, 罗盘腿的叫胡成二, 黝黑皮肤的叫胡成三, 那个英俊的中年男子自称纳兰平措。 云舒儿瞅着林葬花,笑道:“林葬花,你请来的这些人的确乃是隐世之人,要不然怎么取得都是假名呢!” 纳兰平措眉头一皱,朗声叫道:“公主殿下此言差矣,鄙人纳兰氏,名平措,货真价实,绝无虚假!”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你的名字当然是真的了,不过,他们三人名字却是假的。” 纳兰平措反问:“何以见得?” 云舒儿笑道:“因为他们三人样貌迥异,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明显不是兄弟,既然不是兄弟,却共着一个姓氏,又分别取名成一,成二、成三,由此可见,他们用的乃是假名; 而且,自他们名字的含义来看,指的应该是活得糊涂,一事无成的意思,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不是中州神域的人,而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方才跑到中州神域,依附了万宝堂,避难来了; 你们说说,我猜的可对?” 胡成一四人听了云舒儿的分析,面上不动声色,却暗自心惊,对视了一眼,念转如轮。 胡成一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淡淡地道:“舒儿殿下,你的思想真是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可真会联想啊!” 云舒儿笑道:“胡成一,我这可不是无中生有,凭空瞎想,而是经过推理所至,想想,你们若是没有干了什么缺德的事,那你们为什么要用假名示人呢? 你们既然要用假名示人,就是想要隐藏身份,但是,你用了假名,却没有改头换面,可见你们不是中州人士,你们若是中州人士,在这种场合露脸,难道你们就不怕遇到熟人吗?” 云舒儿指着纳兰平措,笑道:“再说了,你们三人都用了汉化的假名,而他用的却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名字,既然他自己都说用的乃是真名,而且,与你们又是一伙的,这不就恰恰说明,你们乃是塞外之族,非我中州人士吗?” 胡成一等人目光锐利地盯着云舒儿,没有说话。 云舒儿继续笑道:“你们的样貌与我们没有明显的区别,你们应该是汉胡杂婚的后代;你们三人为人谨慎深沉,而这位纳兰平措大哥为人豪迈耿直,他不愿意跟你们一眼藏头缩尾,畏畏缩缩地做人,所以,他方才用了真名的,你们说说,我说的可对?” 胡成一思忖一下,向另外三位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即儿,向林葬花拱手行礼,淡然道:“林公子,我们用的的确是假名,也的确是前来中州避祸的边塞之民,既然舒儿殿下已经窥破了我们的行迹,为了免遭仇人的暗算,我们需得立即离开这里,就此向你辞行!” 林葬花刚才这些操作,只是在故作姿态,只是为了引起云舒儿的关注罢了,其实,他并不想与云舒儿动什么刀兵。 林葬花听了胡成一之言,一愣之后,便点了点头,淡然道:“四位先生并非我万宝堂的奴仆,若是你们不想在我家呆着,你们结了酬金,来去自便!” 这时,人影一闪,巨子筍杨却站在了大殿门口,定定地盯着胡成一等人。 几息时间。 筍杨冷冷地道:“四位,想走可以,但是,咱们需得较量一番,决了胜负再说!” 云舒儿也不想在大殿里与别人动刀动枪的,破坏了接下来的售宝之事,所以,便戳破胡成一等人的身份,想要用言语逼退对方的,那知临了,对方将要退走之时,筍杨居然闪身阻止,甚感意外。 云舒儿目光冷凝地瞅着筍杨,虽然面色淡然,但是,心里疑惑,不由多了几个问号来。 胡成一一愣,目光阴鸷地打量着筍杨,随即,冷冷地道:“这位兄台,你这是何意?” 筍杨道:“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与你们切磋一下武功罢了!” 纳兰平措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如果我们不想打架呢?” 筍杨淡淡地道:“如果你们不肯跟我动手,那你们今日便休想离开大殿半步!” 纳兰平措见对方虽然语气平淡,但是,态度冷硬,似乎不战,不肯罢休,于是,便上前几步,逼视着筍杨,冷冷地问道:“咱们有仇吗?” 筍杨道:“是否有仇,动手便知!” 胡成一嘿嘿一声,道:“老四,既然人家存心找茬,多说无益,他要动手,那咱们便如其所愿啊!” 纳兰平措点点头,退在了胡成一的身边。 胡成一自怀里掏出了一块玉石所制的晶莹的砚台似的东西来,道:“筍杨,这个大殿的场地太少,不宜施展拳脚,现在我手上拿着的乃是一个宝物,叫做玉沚台,俨然一方世界,为了待会动起拳脚来,不会殃及池鱼,你敢跟我一起进入这件法器里面,各凭本事,一决生死吗?” 蜜蜜这时连忙提醒,大声叫道:“老筍,法器都是杀人之器,进了别人的法器,就是进入了别人的陷阱里面,生死难测,所以,你千万不要进入这个姓胡的法器里面,免得遭了他的暗算!” 纳兰平措这时却心平气和地向蜜蜜解释道:“老蜜,这个你们尽管放心,玉沚台虽然是一件法器,却不是什么杀人的禁锢之器,而是一座缩小版的演武场,外人一旦进入了玉沚台,个人便会相应地缩小,与玉沚台的环境融为一体,大小协调一致,如此一来,我们在里面决斗,便无碍大家的观赏了!” “真的!” 蜜蜜一脸的疑惑,反问道:“纳兰平措,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会是在胡说八道地欺骗我们的吧?” 筍杨这时冲着蜜蜜满含感激地点点头,截口叫道:“老蜜,这个玉沚台的神奇之处,筍某也曾听人提及,略知一二,确实如其所说,不是什么杀人之器,不妨一试!” 胡成一掌心朝上,手掌摊开,玉沚台便平飞起来,缓缓地飞到了大殿里中央,离地三尺,随着金光一闪,骤然变大,大的犹如一张大圆桌,即儿,悬停在了空中,屹立不动了,然后,整个玉沚台透出一道蓝光,在玉沚台的台面上,结下了一个结界。 胡成一四人化成一道金光,身子一闪,便站在了砚台上,他们的身子果然缩小了很多,与砚台的个头变得协调一致,融入了砚台的环境之中。 小人似的胡成一站在砚台上,一手负背,一手指着筍杨,大声吼道:“小子,你不是要跟我们比试武功吗?爷在这里瞪着你,你若是有种,那就快来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三章:金蛇银枪 筍杨唇角一翘,露出一抹冷笑,身子一拧,人影一闪,便钻进了玉沚台,站在了胡成一等人的面前。 胡成一四人手臂一抖,五指一张一握,手中便多了一杆银枪,只见那银枪通体乌黑,在枪颈的地方用金漆描画一只怒目龇牙面相狰狞的金环蛇来。 筍杨冷冷一笑,手臂微微一挥,手掌之中,便也多了一把九环刀,只是那九环刀的刀尖断了一节,刀口还崩出了很多的缺口,大刀有些破损。 九环刀微微一抖,刀背上的九个金环敲打在刀身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胡成一双手持枪,枪头抖了一朵枪花,身子一纵,抢先出手。 胡成二、胡成三与纳兰平措等人见到老大出手,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也抖着枪头,冲上前来,围攻筍杨。 筍杨手臂一挥,刀光一闪,噹的一声,荡开胡成一刺向他喉咙的枪头,身子一侧,避过胡成二刺向腰间的银枪。 筍杨将九环刀横放在胡成二的枪杆上,手指在刀柄上一弹,九环刀便以胡成二的银枪为轴心,就像油伞的扇骨一般,快速旋转起来,且套着银枪绞向了胡成二。 胡成二见九环刀顺着自己的银枪枪杆旋转着飞向自己的手臂,速度极快,根本来不及反应,为了不让自己握枪的手臂被九环刀给绞成碎片,他不及细想,立即手掌一撒,松了银枪,身子一闪,躲在了一旁。 筍杨用九环转魂刀法逼的胡成二弃枪而逃,右手一伸,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握住了旋转着的九环刀的刀柄,同时,左手一抄,便夺去了胡成二的兵器。 筍杨上前走了二步,身子后仰,手中长枪反手向后背方向一挑,枪头后发先至,刺向了扑过来的胡成三,枪头距离胡成三喉咙的皮肤不过半寸,吓得胡成三连忙撤枪后退,躲过了穿喉之厄。 筍杨身子一旋,便跳到了纳兰平措的侧旁,挥刀斩向纳兰平措的手腕,纳兰平措连忙手臂一缩,一抬,用枪杆架住了筍杨的九环刀,但是,九环刀的力量太大,让他虎口一痛,银枪一时拿捏不稳,银枪便掉向地面。 筍杨见之,连忙用脚背一钩,接住了胡成二的银枪,接着,抬腿一提,银枪往上一抛,银枪网上一飞,被筍杨伸手一抓,落入了筍杨的手中。 筍杨以枪当棍,一个轻轻的横扫,枪杆子拍打在纳兰平措的胸口,登时,将纳兰平措打得身子后仰,连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子。 筍杨转身又迎向了扑过来的胡成一与胡成三,胡成一与胡成三的枪法虽然精湛,可惜,筍杨的刀法与身法更是高深玄妙,几招下来,也将他们两人的银枪也给夺了去。 胡成一等人数招之内,便被筍杨夺去了兵器,震惊之极,站在一起,对视一眼,瞅着筍杨,神色甚是慎重。 筍杨一手捉着九环刀,一手五指大张,握着胡成一等人的四支金蛇银枪,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斜睨对方,讥讽地道:“枪在人在,枪失人亡,这是金枪门的门规,怎么,就凭你们这点本事,也想出来给人看家护院,保人平安,真是出丑卖乖,丢人现眼啊?” 胡成一等人听了筍杨之言,心头一震,脸色大变,眼睛定定地盯着筍杨。 纳兰平措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金枪门的门规?” 筍杨哼了一声,道:“我曾在昌东神域的干莫境内呆过,昔日干莫境内最会使枪的便是金枪门了,看你这些兵器与招式,你们的身份,我便是猜也是能够猜得出来的!” 胡成一略一思忖,摇头道:“你看错人了,我们不是金枪门的人,几百年前,金枪门便惨遭灭门,门内之人早就已经死绝了!” 纳兰平措瞥了胡成一一眼,嘴巴蠕动,欲言又止。 筍杨问道:“你们的兵器已经被我夺了,你们还有什么本事能否与我一战吗?” 胡成一嘿嘿冷笑,道:“姓筍的,你休要得意,刚才我等只不过是试试你的身手罢了,打斗并未结束,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胡成一四人对视一眼,互相点头示意,手掌冲着筍杨临空一抓,沉声喝道:“回来!” 黑影一闪。 胡成一等人的四杆银枪居然活物一般扭动一下,挣脱了筍杨的掌控,然后,自动飞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云舒儿等人见到胡成一等人的银枪居然具有灵性,可以听从主人的召唤,自动归位,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兴趣盎然的笑容来。 筍杨瞅着自己手中胡成一等人的银枪,呵呵一声,点点头,道:“我听说金枪门里面有一种神通,叫做以魂养器,以血祭枪,金枪门的内门弟子,知晓一种咒语,只要每日用自己的鲜血涂抹自己兵器的枪头,并且,冲着兵器默念咒语,经年累月的,便能够将自己的兵器修炼出灵智来,与自己的心意相通,如意随心,不知此话,可否属实!” 胡成一眉头一皱,脸有脑意,沉声呵斥:“姓筍的,我说了,我们不知道什么金枪门,更不是什么金枪门的弟子,你要与我们决斗,动手便是,何来这么多的屁话啊!” 筍杨点点头,道:“嗯!多说无益,咱们终究还得手上见真章,既然你们已经神枪归位,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真正手段吧!” 胡成一双手握着银枪的中间,就像耍着八字棍一般,双手左右挥舞摆动着银枪,并且,越耍越快,一会将一杆银枪舞的就像旋转的风车一般,只有枪影,不见枪形。 其余三人见之,连忙照瓢画葫,遵照胡成一的方法挥舞起银枪来,转瞬,各人手中只见旋转的风车似的枪影,不见枪形了。 胡成一四人一面挥舞银枪,一面围着筍杨,以筍杨为中心,身子一闪,不停地转圈,并且,越转越快,转瞬,四周那里还有胡成一等人的人影,只有闪烁的枪影,枪影就像金钟罩一般围住罩住了筍杨。 筍杨身处枪阵之中,挥舞九环刀,刀转如轮,砍击着刺向他的密集的枪头,护住了周身。 噹噹噹噹的,随着爆豆一般的一阵脆响,枪影之中,火花四溅。 枪影闪烁,隐隐绰绰,将筍杨越逼越近,越裹越紧! “金蛇索魂枪,锁!” 稍顿,突地随着胡成一的一声暴喝,玉沚台上的那些绞杀着筍杨的枪影骤然消失了。 胡成一等人的四杆银枪居然枪头连接了枪尾,变成了一根长长的铁棍来,而且,这根铁棍就像生竹一般弯曲起来,一圈挨着一圈地,变成了一个小型的铁囚笼,将筍杨困住了囚笼之中。 筍杨手中的九环刀不见了,赤手空拳地站在囚笼里,他左瞅瞅又瞅瞅,仔细地打量着囚笼,思忖着脱身之策。 南郊见筍杨似乎败局已定,难以翻盘,而且,还被对方死死困住,命运堪忧,不由得向云舒儿问道:“裹儿,筍先生有危险,咱们要不要出手相救?” 云舒儿定定地打量着筍杨,略一犹豫,摇了摇头,笑道:“筍先生本领高强,非寻常之人,看他眼神之中,一点也不惊慌,我猜他一定是留有后手,自有脱身之机的!” 人影一闪,在囚笼的外面,站着胡成一四人。 胡成一叫道:“老二,老三,老四,快点召唤枪魂,杀了这个狂悖之徒!” 纳兰平措瞅着囚笼里的筍杨,总感觉对方的气息有些熟悉,似曾相见,只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念头一闪,连忙阻止:“大师兄,大家不过是一场比试罢了,这无冤无仇的,我们何必断其生路,痛下杀手的,依我之见,咱们不如与他化敌为友,互为应援,就此放过他吧!” “不行!” 胡成一摇摇头,脸色一沉,断然叫道:“老四,咱们与此人的确无冤无仇的,但是,你忘了刚才他对咱们是如何不依不饶,苦苦相逼的吗?” 纳兰平措瞥了筍杨一眼,一脸疑惑,摇头叫道:“大师兄,我觉得这位大哥…………!” 胡成二挥挥手臂,不耐烦地叫道:“老四,你咋怎么多的屁话,听他刚才所言,此人好像知道咱们的底细,留着他实在是一个祸患,所以,为了咱们的安全,咱们只有将其诛杀,方为妥当!” 筍杨将胡成一等人之言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冷笑一声,斜睨着胡成一等人,不屑地叫道:“嘿嘿!胡成一,不过一座枪阵罢了,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实不相瞒,我早就想出了破阵之法,我现在只所以没有破阵,那是因为,我很想看看咱们接下来,你又要将我怎样?又能将我怎样?” 胡成一见筍杨已经身处囹圄了,败局已定,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蔑视他们,登时,勃然大怒,厉声呵斥:“姓筍的,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嘴硬,如此自信,真是厚颜无耻,不知死活!” 胡成怒视着纳兰平措,脸色阴沉,沉声叫道:“老四,此人放肆狂妄,目中无人,竟敢蔑视我等,真是该死,所以,今日任凭谁来给他求情,都不管用,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四章:噬魂金蛇 筍杨冷哼一声,斜睨着胡成一,一脸的不屑。 胡成一见到筍杨那轻蔑的样子,更加恼怒,再也不去理睬纳兰平措等人,而是走近铁笼,自己单独向筍杨施展起法术来。 胡成一瞪着筍杨,手上打一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双眼之中,突地射出了二股红光,红光照在银枪的枪身之上。 胡成二与胡成三两人对视了一眼,一笑,连忙站到胡成一的身边,与其并列而立,也加入了施法的行列。 纳兰平措终究与胡成一等人是一伙的,他虽然不愿意杀害筍杨,但是,他见同伙执意如此,自己便也只能随大流了。 纳兰平措略一犹豫,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还是与胡成一等人站在了一起,冲着铁笼,也开始起咒施法。 四个人冲着筍杨同时念咒施法,四个人,四双眼睛,四双眼睛就是八道红光,八道红光同时照射在银枪枪杆之上,不曾漏过一寸地方。 这般的,几息时间。 在银枪那枪颈的部位,那曾用红漆所描的赤色金环蛇图案,突地闪烁着金光,待得金光一敛,枪身上的图案不见了,金环蛇图案居然变成了一条条活生生的金环蛇来。 金环蛇身子成人拳头般粗,下半身缠盘在银枪之上,它们高昂着蛇头,翻着灰白色的蛇瞳,冷冷地盯着筍杨,嘴里还不停地吐着分叉的血红的蛇信子。 总之,金环蛇的周身透着一股阴凉与凶戾之气。 云舒儿笑道:“原来这些金环蛇才是枪魂啊!” 翻翻定定地盯着金环蛇,二眼发光,一脸兴奋,突地飞到云舒儿的面前,声音欢快地叫道:“裹儿姐姐,这些黄黄的大蛇跟我一样,都具有噬魂的本事,跟我是一路货色,要是让我吃了它们,一定会很补的!” 云舒儿一愣,笑道:“翻翻,这些金环蛇乃是别人的枪魂,自有其神通,岂是你想吃便吃得到的!” 翻翻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你最聪明了,这世上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我可是很久没有吞魂噬魄了,现在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真是好难受好难受,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这么可爱的份上,帮我想想法子,让我吃了这几条大蛇吧!” “不行!” 云舒儿摇摇头,道:“翻翻,你虽然没有吞噬魂魄,身子有些难受,但是,却也死不了,而金环蛇跟你无冤无仇,活得好好的,此时此刻,你干嘛要吃了人家呀?你这般地枉杀无辜,残害圣灵,这种行为是不对的,知道吗?” 翻翻眼睛骨碌一下,念头一闪,反问道:“裹儿姐姐,如果我跟这些大蛇结下了仇怨,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吃了它们了呀?” 云舒儿摇头苦笑,柔声道:“翻翻,人家活得好好,你为了口腹之欲,却要吃了它们,你的这种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这跟大家彼此有没有仇怨一点关系也没有,知道吗?” 翻翻见云舒儿不肯帮她,很不高兴,有些气恼地问道:“裹儿姐姐,听你这么说,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吃了这些大蛇了啰?” 云舒儿点点头,断然回答:“对!” 翻翻瞪了云舒儿一眼,委屈地叫道:“裹儿姐姐,其实,你一点也不心疼我,我不理你了!”说罢,负气地飞到了蜜蜜的身边,站在蜜蜜的头上,眼睛依然仔细地瞅着胡成一等人银枪之上的金环蛇。 稍顿,翻翻抵不住美食的诱惑,压低了声音,在蜜蜜的耳边悄悄地道:“老蜜,你也很聪明,你最疼我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待会怎么抓住那几条大蛇,让我打打牙祭,好好地饱餐一顿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懒洋洋地道:“我平生最怕的就是蛇了,你要是嘴馋,先把我吃了得了!” 翻翻见求这个也不行,求那个也不行,关键时候,没有一个得对,你说得对,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多担待,我多担待,我多担待还不行吗!” 蜜蜜知道,自从翻翻这只鬼鸟来了之后,他的万年小灯笼,裹儿小宝贝就变了,以前,它老蜜才是裹儿心中唯一的万年老灯笼,心肝老宝贝,可是,现在呢,在他的万年小灯笼,裹儿小宝贝的心里却凭空又多了翻翻这么一个万年小灯笼与心肝宝贝来。 而且,这鬼鸟在他的万年小灯笼裹儿小宝贝的心里真是份量不轻,风头甚至超过了它,恩宠似乎有时候也超过了它,真是让人好气忿,好嫉妒啊! 翻翻被云舒儿搂在怀里,眼睛骨碌着,定定地盯着蜜蜜,嘴巴里发出呜呜的颤音,好像真的受到了欺负似的。 蜜蜜实在不愿意见到翻翻这装腔作势,可怜巴巴的鬼样子,瞪了翻翻一眼,哼了一声,气乎乎地走开了,口里暗自嘀咕着。 哼!小孩子就了不得吗? 小孩子就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吗? 难道小孩子打伤了别人,就可以不用接受任何相应的惩处了吗? 唉!没天理,没天理,真是没天理啊! 翻翻见云舒儿喝退了蜜蜜,心里那个得意,便对云舒儿发动柔情攻势,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谢谢你救了我,你对我可真好啊!” 云舒儿点点头,嗯了一声。 翻翻笑道:“裹儿姐姐,我发现你最近是越来越好看了,真是、真是应了沉鱼落雁,羞花闭月的那句老话,真是美得不得了啊!” 云舒儿噗呲一笑,道:“翻翻,你现在嘴巴也越来越甜了,越来越会吹了,都会拽成语了!” 翻翻笑道:“裹儿姐姐,我发现你现在也越来越聪明了,真是、真是惊才绝艳、聪明绝顶,这世上就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 云舒儿警惕心起,问道:“翻翻,你这么拼命地拍我马屁,给我灌迷魂汤,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我呀?” 翻翻略一犹豫,轻声问道:“裹儿姐姐,你可不可以想一个办法,帮我捉住那几条大蛇,让我打打牙祭,解解馋呀?” 妈耶,这个家伙,居然没有死心,还想吃了胡成一等人的那几条大蛇啊! 唉!见过不要脸的人,见过不要脸的鹿,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鸟啊! 云舒儿一愣,脸色一沉,沉声呵斥:“滚!” 翻翻挨着云舒儿,安全就会得到保障,它虽然遭到云舒儿的呵斥,却没有滚蛋,而是,继续窝在云舒儿的怀里,眼睛勾勾地盯着胡成一等人的那些银枪之上的金环蛇,心生贪念,猛吞着口水。 胡成一等人银枪上的金环蛇还在死死地盯着筍杨,目露凶光,嘴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稍顿, 金环蛇便在银枪之上开始游动起来,围住了筍杨,待得爬近了目标,转瞬,突地飞箭一般扑到了筍杨的身上。 金环蛇缠紧了筍杨的身子,有一条还缠在了筍杨的脖子上。 金环蛇张嘴大嘴,狠狠地咬向了筍杨,但是,当金环蛇的那又弯又尖的獠牙,狠狠地扎向了筍杨的身体之时,那只牙齿就像咬在一块大理石板上一般,居然没有咬进皮肤半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五章:嫉妒之心 金环蛇紧紧地缠住筍杨,缓缓在筍杨的身上游走着,缠绞着筍杨的身子,并且,一面疯狂地撕咬着筍杨。 但是,筍杨的身子就像金刚之体,皮肤异常地坚硬,任由金环蛇在其身上恣意撕咬,也不曾伤得他分毫。 胡成一见到筍杨在他们枪魂金环蛇的攻击之下,毫发无损,对视一眼,震惊之极。 筍杨遭到枪魂金环蛇攻击的同时,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连忙伸出双臂,五指一张,动作麻利地一一掐住金环蛇的七寸。 转眼,筍杨便将四条金环蛇全部给掐在了手中,一手捉了二条,将金环蛇扯离了自己的身子,然后,示威似的向胡成一抖动着变成短绳一般的金环蛇,冷笑一声,沉声叫道:“不过几条枪魂而已,你们以为就凭了它们就可以伤得了我吗?看我现在不生吞了它们!” 筍杨说着,将金环蛇的蛇头塞向嘴巴里,便想咬下蛇头,生吃枪魂。 翻翻本来就对金环蛇垂涎三尺,饥饿难耐,这会儿,它见筍杨居然要生吃金环蛇,一时急了。 翻翻不及细想,翅膀一扇,突地飞向玉沚台,想来冲进玉沚台,抢食金环蛇,但是,奈何玉沚台却被布置了结界,它根本闯不进去。 翻翻试了几次也没有冲进玉沚台,于是,围着玉沚台盘旋着飞翔,着急万分,也不管对方是否听见,冲着筍杨,便是一阵叫喊:“筍先生,将枪魂也给我留一点,我要吃,我要吃,我也要吃!” 端木龙一、上官怜儿、蔑山与拓跋秀等人见到翻翻这种贪馋的样子,小孩心性,真是萌萌的,又是稀奇,又是喜欢,又是好笑! 云舒儿瞅着着急的翻翻,苦笑着直摇头,叫道:“翻翻,你怎么这么嘴馋,没有一点素质,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你回来,还不快点回来!” 翻翻没有回去,而是扇着翅膀,在空中悬停着,一冲着云舒儿耍起赖来,声音带着哭腔地叫道:“裹儿姐姐,这几条大蛇真的很好吃的,吃了真的很补的,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吃,我要吃,我就是要吃!” 云舒儿蹙着眉头,呵斥道:“翻翻,你回来,快点回来,你再不回来,待会老蜜欺负你的时候,我可就不管你了!” 蜜蜜一愣,瞅着云舒儿,满头黑线,一脸的懵逼。 哇塞!裹儿,你这是什么操作,你叫翻翻回去就回去呗,干嘛要扯上我呢,说得我好像老是欺负翻翻似的,我有那么坏吗我? 云舒儿见翻翻还在犹豫,手指翻翻,凶巴巴地叫道:“翻翻,你回来,你快点回来,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抽你!” 翻翻迫于云舒儿的威吓,略一思忖,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悠悠地飞回到云舒儿的身边,窝在云舒儿的怀里,眨巴着眼睛,口里哼哼的,很不开心! 云舒儿自衣兜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自瓷瓶里倒出一跳拇指般大的尸虫来,用两指夹着尸虫,送到翻翻的嘴边,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有这些好东西给你吃,这样总可以了吧!” 翻翻见到尸虫,登时精神一震,两眼发光,脑袋一抖,喙子一闪,嘴巴啄住尸虫,仰了几下脑袋,登时将尸虫吞进了肚子。 “啊!好吃,真好吃!” 翻翻吃了美味,心情好多了,轻啊一声,一副满足享受的样子,即儿,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问道:“裹儿姐姐,你不是说没有了尸虫了吗?怎么现在又有了呀?” 云舒儿笑道:“上一次的尸虫的确都被你吃完了,没有了,但是,后来我不是又托人给你带来了一些吗?这些尸虫才刚刚到货,这不,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嘛!” 翻翻有些怀疑,疑惑地问道:“真的?” 云舒儿笑着回答:“当然啰!” 蜜蜜见到云舒儿对翻翻这么好,嫉妒的要死,翻着白眼,不由气愤地叫:“骗人,上次的尸虫根本就没有吃完,这些尸虫本来就是上次故意克扣下来的!” 翻翻一愣,盯着蜜蜜,连忙问道:“真的?” 蜜蜜笃定地道:“骗人我是小狗!” 翻翻念头一闪,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道:“老蜜,我不相信你,我还是相信我的裹儿姐姐!” 蜜蜜讶然反问:“为什么?” 翻翻道:“因为裹儿姐姐最疼我了,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因为你很坏,你又嫉妒又小气,你现在这么说,就是故意在找茬?” 蜜蜜的坏心思来了,本想拆云舒儿的台,离间云舒儿与翻翻的感情,却被翻翻说破了用心,没有上当,登时把它气得牙齿痒痒的,心里咒骂不已。 翻翻,你这只傻鸟、笨鸟、憨鸟,他妈的猪猪鸟! 云舒儿向蜜蜜招招手,笑眯眯地叫道:“老蜜,你过来,你快过来!” 蜜蜜此刻见到云舒儿这亲切的样子,怎么看都似怀着阴谋,有一种不详之感,它心中一时发毛,有些胆怯,那敢上前。 蜜蜜连忙摇头不迭,叫道:“我不过去,我不过去,打死我都不过去!” 云舒儿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掏出几颗奇异果来,盯着蜜蜜,笑着问道:“你现在还过来吗?” 蜜蜜定定地盯着奇异果,一时挪不开眼睛了,嘴巴蠕动,吞咽着口水,叫道:“裹儿,你不会是使诈,想要骗我过去,再收拾我吧?”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天地为证,大家为证,今日我绝对不会打你,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变成一头鹿子!” 蜜蜜略一思忖,想起奇异果的美味,后来,它实在是抵不住诱惑了,便眼睛警惕地瞅着云舒儿,作着随时逃跑的架势,小心翼翼地,慢慢吞吞地,挪到云舒儿的跟前。 云舒儿果然没有打蜜蜜,而是亲自将奇异果动作温柔地一一地喂给蜜蜜吃。 翻翻叫道:“裹儿姐姐,我也要吃奇异果?” 云舒儿道:“你吃了尸虫,就不能再吃奇异果了!” 翻翻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笑道:“翻翻,你不能那么自私,不能两样都给你占了,你不能恃宠而骄,老是欺负老蜜,知道吗?” 翻翻一愣,点点头,哦了一声,点点头,乖巧地道:“裹儿姐姐,我知道了,我听你的!” 蜜蜜吃了奇异果,又听了云舒儿的公道之言,心里平衡了,舒坦了,心里美滋滋的,便笑嘻嘻地挨着云舒儿站着,不作妖了,眼睛又瞅着筍杨与胡成一等人的打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六章:噬魂之术 胡成一等人见筍杨将要吞噬自己的枪魂,大吃一惊,右手手掌冲着筍杨凌空虚抓,大喝一声:“回来!” 四条金环蛇眼中闪烁一下红光,身子扭动一下,便脱离了筍杨的手掌,影子一闪,便身在铁笼之外。 四条金环蛇盘坐着下半身,直立着上半身,支张着蛇@,高昂着蛇头,嘴巴里吐缩着血红的舌头,定定地盯着筍杨,守住了铁笼的四方。 胡成一四人又双手掐着法诀,口里念念有词,对枪魂金环蛇使起法术来。 金环蛇收到主人的指令,便开始围着筍杨的铁笼,自左至右,始终顺着一个方向游动,并且,越游越快,渐渐地快到只见铁笼有一个金环在旋转,那里还有什么金环蛇的样子来。 几息时间,金环蛇便停止了游走,但是,这厢儿,四条金环蛇不见了,而是四条金环蛇变成了一条,而且,金环蛇身子骤长,小蛇变成了巨蛇。 金环巨蛇身子游动,爬近铁笼,身子一卷,线圈一般,下身便盘住了铁笼,上身再顺着铁笼慢慢地向上游爬,待得上身伸到了空中,又弯下颈部,一个三角形的巨大的蛇头便出现在筍杨的头顶。 金环巨蛇的蛇头上,蛇鳞犹如圆形甲片,金灿灿的,泛着亮光,井口般大的蛇瞳是竖立着的,蛇瞳眨巴之时,闪烁着瘆人的绿光。 金环巨蛇嘴巴里吐缩着血红的分叉的舌头,泛绿的蛇瞳定定地盯着铁笼之中的筍杨,面目狰狞,神色阴冷,让人瞅之,寒毛直竖,不寒而栗。 几息时间, 金环巨蛇突地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眉月似的獠牙,冲着铁笼之中的筍杨,凌空便是一阵嘶叫,声音就像嘶哑了一般,很是难听。 金环巨蛇在嘶吼的同时,也在极力地吸气,只见铁笼四周的空气以肉眼可言的样子极速地聚拢一起,形成了一股小型的飓风,飓风罩住了筍杨。 金环巨蛇拼命地嘶吼吸气,而在那飓风的风眼之中的筍杨,样子突地变得有些模糊晃荡起来,整个人就像是烟雾所凝聚的一般,看那形势,似乎随时都有被金环巨蛇吸进腹中的可能。 翻翻与蜜蜜见到筍杨那摇摇欲坠的,即将坚持不住的样子,眼睛暴睁,惊恐万状,失声尖叫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筍先生有危险,筍先生有危险,这条大蛇要吸筍先生的魂魄了,这条大蛇要吸筍先生的魂魄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轻声呵斥道:“你们两人别吵,我们眼睛又没有瞎,我们都看着呢!” 翻翻与蜜蜜神色一滞,叫声骤停。 稍顿,翻翻小心翼翼地问道:“裹儿姐姐,咱们要不要救救筍先生呀?” 云舒儿道:“玉沚台乃是一件法器,在其外面有一层坚固的结界,除了胡成一等人自己可以解封,别人没有特殊的手段,是无法解除结界,擅自进入里面的,所以,咱们就算想要帮助筍先生,那也是鞭长莫及,无可奈何啊!” 蜜蜜讶然问道:“这么说,那筍先生岂不是死定了?” 云舒儿自然是关心筍杨的生死的,只可惜自己插得上手,有心无力,于是,故作轻松,淡然一笑,朗声叫道:“筍先生本领高强,法力无边,岂是别人轻易能够打败的,看看吧看看吧,他马上便会施展手段,进行反击了!” 蜜蜜瞥了云舒儿一眼,听了云舒儿之言,怎么也像是走夜路吹口哨,透着自我安慰的意味啊! 胡成一、胡成二与胡成三等人见到金环巨蛇施展神通,压制住了筍杨,即将吞噬了筍杨的魂魄,唇角一翘,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纳兰平措眼睛定定地瞅着铁笼里面,正在遭受着枪魂金环巨蛇吞噬的筍杨,却是眉头紧皱,心中发颤,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 纳兰平措瞥瞥铁笼里面的筍杨,又瞥瞥胡成一等人一眼,数次想要阻止胡成一等人施法绞杀筍杨,嘴唇蠕动,但是,叹息一声,终究没有说话。 胡成一瞪着纳兰平措,沉声呵斥道:“四弟,专心一点,快点施法,催使金蛇枪魂,绞杀这个狂徒!”说罢,手中打着法诀,口念咒语,与胡成二等人,加紧了绞杀筍杨的步伐。 胡成一等人施了一会术法,本指望金蛇银枪能够立即吞噬了筍杨,但是,渐渐地,他们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更是疑惑忐忑。 因为情形有些不对儿,场中出现了异样的变化。 原来铁笼之中,那正在遭受着金蛇枪魂的噬魂之术的筍杨,坚持了一会,其人不但没有被金蛇所吞噬,身子反而不再模糊晃荡,面目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再过的片刻,其人又恢复了昔日的正常的模样来。 云舒儿见到筍杨的样子,知道筍杨逃过一劫,暗自松了一口气,嘿嘿一笑,对翻翻道:“宝贝,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我没有骗你吧!” 翻翻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嘻嘻一笑,冲着云舒儿,声音嗲嗲地叫道:“裹儿姐姐,你真是诸葛亮转世,智慧超群,算无遗策,好厉害,好厉害,我真是佩服死你了,我真是爱死你了啊!” 唉!热情太过了,火力太猛了,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云舒儿咳嗽二声,神色一敛,瞅着玉沚台,不敢说话了,翻翻不要脸,自己还是要脸的。 所有人听了翻翻之言,瞅着翻翻,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在骂着: …………马、屁、精!!! 筍杨就像一株白杨似的站在铁笼里,挺直着腰板,双手负背,仰起脑袋,眉头一竖,定定地瞪着金蛇枪魂的蛇瞳,目光冷冽凶戾! 胡成一等人见到筍杨这好整以暇,安然无恙的样子,惊诧地瞪着筍杨,同时,继续猛力催发功力,催逼着金环巨蛇吞噬筍杨! 筍杨这厢儿眼睛定定地盯着金环巨蛇的蛇瞳,手里也开始打起了法诀来,嘴巴蠕动,念念有词,居然反相地向金环巨蛇施展起法术来。 金环巨蛇冲着筍杨继续嘶吼吸气,想要吞噬筍杨,但是,当它听得筍杨的咒语,心头一震,身子一颤,突地,嘴巴一合,收敛起炸张着的鳞甲,停止了嘶吼吸气。 金环巨蛇凶相尽敛,上身缓缓地自空中降落下来,待得蛇头与筍杨肩膀一般地高了,蛇身松开了铁笼,趴在一旁,翻眨着蛇瞳,定定地盯着筍杨,那样子就像陷入了沉思一般。 筍杨那定定地盯着金环巨蛇的眼睛里,目光开始变得温柔起来,念咒的声音也变得舒缓柔和起来,就像在向金环巨蛇述说着故事,柔声倾述一般。 而金环巨蛇听着筍杨的咒语,就像遇到亲人似的,目光相应地变得温柔起来,脑袋前探后缩,左右摆动,瞅着铁笼里面的筍杨,眼中突地流出了血泪来,转眼将蛇脸都染湿了。 金环巨蛇冲着筍杨,口里发出嘶嘶低鸣,那样子时儿欢喜,时儿亲热,时儿忧伤,时儿愤怒,时儿无奈。 总之,情绪很是激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七章:悲伤绝望 胡成一等人见了自己的金蛇枪魂这反常的举动,知道金蛇枪魂受到筍杨咒语的迷惑与控制,越发震惊,着急万分,连忙念动咒语,召唤金蛇枪魂,想让其清醒过来。 但是,片刻。 金蛇枪魂瞥了胡成一等人一眼,眼中突地闪烁着寒芒,露出了杀机来,嗖地冲到胡成一的面前,高昂着头颅,利嘴一张,冲着胡成一便要嘶吼吸气,施展起噬魂之术来。 “小心!” 纳兰平措一把推开胡成一,挡在了金环巨蛇的面前,冲着金环巨蛇,嘶声怒吼:“金蛇枪魂,我们才是你的主人,你给我快快醒来!” 金环巨蛇见到纳兰平措,突地停止了吸气,不再施展噬魂之术,目光变得温柔多了,但是,当它瞅见了胡成一之时,目光又变得仇恨凶恶了起来,拐过纳兰平措,冲着胡成一龇牙吸气,作势欲扑。 纳兰平措又挡在了金环巨蛇的面前,大声叫道:“金蛇,你疯了,我们可是你的主人,还不快点清醒过来,回到银枪里去!” 金环巨蛇数次想要弑杀胡成一,但是,都被纳兰平措给拦住了,金环巨蛇对纳兰平措却甚是友善,不忍伤害对方,于是,便只得放弃了对胡成一的攻击,又回到筍杨的身边。 金环巨蛇冲着筍杨泪流满面,张嘴又一阵嘶鸣,声音甚是悲戚,数声之后,退在一旁,盘起身子,将头埋在身子下面,纹丝不动,但是,随即,身上却开始不停地闪烁着红光。 筍杨见到金环巨蛇的样子,惊慌失措,声音凄厉地叫喊道:“蛇神,不要,不要,不要啊!” 但是,金环巨蛇对筍杨的呼唤充耳不闻,依旧没有响动,身上的金光闪烁的越发厉害,转瞬,随着嘭的一声巨响,金蛇的身上出现了火苗,开始进行了自燃! 纳兰平措见到金蛇自焚,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大师兄,咱们快点施法,阻止枪魂的自焚,让它神魂归位!” 胡成一却没有起咒施法,拯救金环巨蛇,而是盯着自焚的枪魂,眉头一竖,神色冷凝,淡淡地道:“一条弑主的枪魂,有什么好救的!” 胡成二拍拍纳兰平措的肩膀,叹息一声,黯然地道:“四师弟,算了,这条枪魂既然自己执意寻死,任谁也是救不了它的,咱们以后还是重新修炼一条枪魂吧!” 纳兰平措愣了一下,瞅着自焚的金蛇枪魂,心里非常悲伤,眼中蓄满了泪水。 唉!修炼一条枪魂不但要耗费很久的时间,耗费很多的心血,更重要的是,枪魂具有灵性,就像主人的灵宠一般,与主人拥有很深的感情! 金环巨蛇还在焚烧着自己,几息时间,火焰熄灭,登时神魂俱丧,灰飞烟灭了。 翻翻目睹了一切,惊诧地问道:“裹儿姐姐,这条大蛇好好的,为什么身上会起火呀?” 云舒儿眼中露出了悲伤,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这条金蛇枪魂已经开了灵智,拥有人类一样的感情,会像人类一样思考问题,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它受到了某些事情的刺激,感情上受到了巨大的创伤,一时心灰意冷,生无可恋,于是,便燃火自焚,自绝于世了!” 翻翻问道:“裹儿姐姐,这条金蛇枪魂虽然拥有了灵智,但是,它只是别人的一条枪魂,终于是要受制于主人,没有主人的授意,它自己怎么能够自杀呀?” 蜜蜜笑着解释道:“笨蛋,道理很简单,因为筍先生法术高强,用咒语阻断了胡成一等人与金蛇枪魂的符咒联系,金蛇枪魂刚才已经完全摆脱了胡成一等人对它的控制,它就像你一样,已经成为一个独立的存在,你要是那天一心想要寻死,我们也拿你没办法呀!” 翻翻瞪蜜蜜一眼,声音带着哭腔,娇嗔地道:“裹儿姐姐,蜜蜜欺负我,它在咒我死呢?”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心想,他妈的,又来这一套,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稀罕吗? 云舒儿点点头,柔声安慰道:“蜜蜜一向嘴臭,它发起癫来,谁都要骂,你别理它!” 翻翻哦了一声,几息时间,神色黯然,感慨着喃喃地叫道:“裹儿姐姐,早知道金蛇枪魂会这般惨死,你就应该将它捉给我吃,那样它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它现在这般死法,对别人没有一点贡献,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啊!” 云舒儿噗嗤一笑,点点头,喃喃地道:“对对对!早知道金蛇枪魂会是这种结局,我的确应该将它捉给你吃,可惜了,真是太可惜啊!” 金环巨蛇自焚之后,随着哐当一声,那个困住筍杨的铁笼不见了,地上横七竖八地搁着四杆银枪。 枪还是那枪,枪身完好无损,但是,枪颈上的金环蛇图案不见了,枪头也没有了光亮,锈迹斑斑的,就像在泥土买了千年万年一般。 筍杨上前几步,定定地盯着金环巨蛇自焚的地方,一阵发呆,几息时间,突地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竟然犹如癫狂一般,只是那声音之中,透着无尽的悲愤与哀伤。 “枪魂降世,灵智初开,通情晓义,厌世自焚!” 筍杨大喊大叫着一阵狂笑,稍顿,笑声骤停,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目光冷冽凶戾地怒视着胡成一等人,咬牙切齿,厉声怒吼:“世间不知有多少人,满口仁义道德,兄慈弟爱,想不到其德操廉耻,居然却不及一条灵智初开的枪魂,悲乎!悲乎!” 筍杨骂毕,泪流满面,嘴角溢出了血丝来,可见其此刻内心之激荡悲伤! 胡成一略一思忖,冷哼一声,淡淡地道:“姓筍的,你用法术阻断我们与枪魂的联系,用咒语迷惑了它的心智,将其诱杀,此刻居然还在这里风言风语,装腔作势,你也太无耻了吧!” 筍杨冷哼一声,朗声道:“胡成一,我刚才的确对金蛇枪魂施展了阻断之法,让它摆脱了你们对它的控制;但是,后来我却并没有对它施展迷魂之术,扰乱它的心智;我刚才只是用蛇语跟它讲述了我悲惨的遭遇,揭露了某些人丑陋的面目,谁成想,金蛇枪魂一时无法接受这世间的残酷,无法面对某些人的丑恶嘴脸,如此,方才心灰意冷,自焚自弃的!” 胡成一就像被人戳穿了心思,击到了痛处一般,神色一滞,眼神一怯,不敢与筍杨对视,不敢吭声了。 纳兰平措念头一闪,定定地盯着筍杨,沉声问道:“筍先生,你能跟我说说你悲惨的遭遇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八张:剧情反转 筍杨没有理睬纳兰平措,手臂一挥,玉沚台的结界便消失了,他身子一闪,便离开了玉沚台,待得站在了链王阁的大殿里,个头也自小人儿变成了大人,身子恢复了常态。 胡成一等人见筍杨能够撤了他们法器上的结界,对视了一眼,大吃一惊,即儿,不及细想,连忙也跳出了玉沚台,站在大殿里。 胡成一默念一句咒语,手掌冲着玉沚台一招,玉沚台立即缩小,变回了原先那一块砚台大少,玉沚台自动飞回到胡成一的手中,被主人收进了衣袖。 纳兰平措走到筍杨的面前,依旧沉声问道:“筍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可不可将你悲惨的故事告诉于我?” 筍杨微微侧身,不看纳兰平措,挥挥手臂,淡然道:“我任何的欢喜与悲伤,终究不过是我个人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我不想说,你也无需知道!” “不!” 纳兰平措摇摇头,执拗地道:“筍先生,你的悲惨往事也许与我的一个亲人的生死有关,既然是我亲人的事情,自然与我有关!” 筍杨不耐烦地叫道:“小子,我说了,我的事情外人毋须知道,你休要在此刮躁纠缠!” 胡成一瞥了筍杨一眼,上前拽住了纳兰平措的手腕,就往殿外拖拽,沉声呵斥:“四师弟,你在这里跟仇人啰嗦什么,难道你还嫌刚才不够丢人吗!” 纳兰平措甩开胡成一拖拽的手掌,回眸瞪着胡成一,眼中闪烁着寒芒,脸色一沉,淡淡地道:“哥舒翰,我的事你休要插手!” 翻翻瞅着纳兰平措的举动,惊诧地问道:“裹儿姐姐,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个纳兰平措是个啥意思,故事情节好像要反转了!” 云舒儿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蜜蜜瞪着翻翻,斥道:“熊孩子,好好看戏,不要说话!” 翻翻冲着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胡成一的真名叫哥舒翰,他见纳兰平措突然用这种冷冽的语气跟他说话,没有一丝恭敬与温情,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由一愣,惊诧之极。 哥舒翰回过神来,惊诧地瞪着纳兰平措,不悦地问道:“纳兰平措,你这是何意?” 胡成二与胡成三见纳兰平措的举止有些反常,也是一怔,吃惊不少,上前几步,瞪着纳兰平措,呵斥道:“四师弟,你是不是被人家打傻了,大师兄乃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跟大师兄说话?” 纳兰平措斜睨了胡成二与胡成三一眼,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淡淡地道:“窝阔泰、色当,你们俩人与哥舒翰乃是一丘之貉,也不是什么好鸟,如果你们想拉偏架,没怪我翻脸不认人!” 胡成二真名叫窝阔泰,胡成三的真名叫色当。 窝阔泰与色胆见纳兰平措对他们言语生硬,其意不善,登时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有些莫名其妙,眉头一皱,有些恼了。 窝阔泰性子暴躁,横眉竖目,怒道:“纳兰平措,你他妈的这是抽的哪门子风,你是疯狗吗,怎么好坏不分,见人就咬!” 哥舒翰瞥了筍杨一眼,冲着窝阔泰与色当,沉声叫道:“老二、老三,咱们走!” 窝阔泰与色当恨恨地瞪了纳兰平措一眼,便走到哥舒翰的身边,想要离开链王阁大殿。 纳兰平措身子一闪,站在哥舒翰三人面前,手臂一伸,挡住了对方的去路,道:“哥舒翰、窝阔泰、色当,我还有一些事情,想要询问筍先生,你们也不妨听听!” 哥舒翰怒视着纳兰平措,厉声问道:“纳兰平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纳兰平措反瞪着哥舒翰,目光冷凝,淡淡地道:“哥舒翰,这些年,我有一个疑团,一直淤积于胸,让我魂魄不定,寝食难安,今日趁着大伙都在,咱们当着天下英雄之面,不妨掰扯掰扯,给我释疑解惑!” 哥舒翰见纳兰平措对他一直直呼其名,意图不善,冷笑一声,道:“纳兰平措,我不想听你废话,如果你不想跟我们搭伙,敬请自便,我们要离开这里,请你滚开!” 纳兰摇头道:“哥舒翰,我说了,我心中存着疑惑,想要请教筍先生,所以,在我还没有找到答案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这里!” 哥舒翰眉头一挑,挑衅地叫道:“如果我们执意要走呢?” 纳兰平措眉头一皱,眼露寒芒,冷冷地地道:“哥舒翰,今日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三人休想离开大殿半步,谁要是胆敢不从,我就教他血溅当场!” 哥舒翰见纳兰平措吃错药似的,突然翻脸,而且,态度居然如此嚣张强硬,是可忍孰不可忍,登时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叫道:“纳兰平措,既然你如此癫狂,翻脸无情,老子今天不妨使些手段,不吝教训一下,你这个不知人伦的东西!” 窝阔泰与色当也怒视着纳兰平措,恨恨地叫道:“纳兰平措,既然你不知廉耻,绝情绝义,我们也不屑与你为伍,你若是想要动手,我们乐意奉陪!” 这时,随着一声叹息。 云舒儿摇了摇头,笑着感慨地道:“哎!三个人打一个,以多欺少,以众凌寡,一点也不公平,我是一个公道的人,怎么能够容许这种龌龊之事,在我的眼鼻子底下发生呢!” 云舒儿侧头瞅着梅影剑宗的傅瑾沉与煞王断抹,笑着问道:“梅花仙子,煞王,你们喜欢看到有人以多欺少,以众凌寡吗?” 傅瑾沉与断抹摇摇头,淡淡地道:“不喜欢!” 云舒儿笑道:“要是不喜欢,若是遇上了这种糟心的事情,那怎么办呀?” 傅瑾沉与断抹身子一闪,便站在纳兰平措的身边,瞅着哥舒翰三人,冷冷地道:“行侠仗义,抱打不平!” 哥舒翰三人见筍杨这个绝世高手就在身侧,却被纳兰平措缠住了,本来就有些心慌,刚才对纳兰平措说着硬话,不过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罢了,现在见云舒儿突然出手帮助纳兰平措,插手他们的恩怨,大吃一惊,更是心乱。 哥舒翰皱着眉头,向云舒儿沉声问道:“舒儿殿下,这只是我们师兄弟之间的私人恩怨,难道你们一个外人也要插手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四十九张:净白师兄 云舒儿嫣然一笑,道:“哥舒翰,是我出钱包下了链王阁,我现在才是这链王阁的主人,在我的地盘上,若是出现任何的打斗,作为屋主,我自然是有权插手的,至于,我要不要插手,如何插手,那就得看我自己的偏好与心情了,不是吗?” 蔑山与也磨等人听了这蛮横的言语,对视了一眼,苦笑着直摇头。 哥舒翰听了云舒儿之言,虽然看似有些道理,其实,却是在拉偏架,只许纳兰平措刁难他们,却不许他们进行还击,如此做派,毫无公道可言,真是太过霸道了啊! 哥舒翰等人心中不服,只是大殿之内,魔门圣教高手如云,实力太过强横,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所以,他们纵然心里憋屈愤恨,却也不敢反驳。 断抹见哥舒翰没有吱声,虎目圆睁,逼视着对方,厉声问道:“哥舒翰,你们还要动手吗?” 哥舒翰别过脸去,怒视着纳兰平措,恨恨地道:“煞王,正如舒儿殿下所言,这里是她的地盘,为了表示对她的尊重,既然她不愿意我们在这里与人争执,我们自然不会在这里动手,我们师兄弟之间的内部恩怨,以后自会在外面了结,也有的是时间了结!” 断抹点点头,道:“既然你不想打架,那就不要在这里闹事,等纳兰平措将事情说个清楚了,你们再去外面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到那个时候,你们谁死谁活,都与我们无关!” 哥舒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断抹向梅花仙子傅瑾沉点点头,人影一闪,两人又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纳兰平措见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三人不再执意离开大殿,便上前几步,膝盖一曲,噗通一声,突地跪在筍杨的面前,瞅着筍杨,眼中含泪,颤声喊道:“净白师兄!” 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三人听得这一声叫喊,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而端木龙一、韩千锦与蔑山等人皆是一愣,有些吃惊。 筍杨身子微颤,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随即,收敛心神,淡淡地道:“纳兰平措,你恐怕认错人了,我叫筍杨,不是你的什么净白师兄!” 纳兰平措摇摇头,笃定地道:“净白师兄,尽管你戴着面具,头发白了,就连嗓音也变了,但是,你刚才瞅着我之时,那慈爱关心的眼神,却没有改变,所以,我可以确定,你就是我的净白师兄!” 筍杨定定地瞅着纳兰平措,心里一阵权衡,犹豫着要不要与纳兰平措相认。 纳兰平措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道:“净白师兄,您不说话,就代表您已经默认了你的身份,既然如此,您能否摘下你的面具,让我看看您模样?” 翻翻突然叫道:“筍先生,既然你不是那个什么净白师兄,那你不妨将面罩摘下来,给他瞅瞅,也好让他死心?” 蜜蜜也跟着起哄,大声叫道:“筍先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为了验明正身,你就摘下面具,让大家也瞅瞅你的样子嘛!” 云舒儿自从见到筍杨起始,也从来没有见过筍杨的真容,所以,她心里也是非常好奇,很想瞅瞅这个神秘侍卫的真容。 但是,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各人有各人的隐私,出于对筍杨的尊重,筍杨若是不愿意,外人是不应该要求筍杨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的。 云舒儿眉头一蹙,曲起手指,用指节在蜜蜜的脑门上,重重地敲一下,打了一个暴栗子,一脸恼意,沉声呵斥:“老蜜,就你聪明,你要是再敢多嘴,看我不劈死你!” 蜜蜜措不及防的,被云舒儿吓了一跳,瞪着云舒儿,吃惊地问道:“裹儿,你这是干嘛,为什么打我?” 云舒儿啐道:“为什么打你,你自己想去!” 蜜蜜心有九窍,也是一个机灵鬼,念头一闪,便明白了过来,登时对自己的冒失行为,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蜜蜜冲着云舒儿讪讪一笑,待得瞅见云舒儿怀里的翻翻,随即想起好像是翻翻带的节奏,自己入了翻翻的坑了,自己作为一个受害者受到了惩罚,而翻翻作为首恶,却没有遭到惩处,似乎那里有些不应该啊! 蜜蜜笑容一敛,瞪着翻翻,疑惑地问道:“裹儿,刚才翻翻好像也喊了,而且,还是它先起的头的,但是,你现在为什么只打我,却不打它呀?” 云舒儿温柔地抚摸着翻翻背上鲜红透亮,极其好看的毛发,瞪着蜜蜜,斥道:“翻翻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它还这么小,说两句就行了,我们怎么能忍心去打它呀?” 啊!不忍心? 又没叫你去把它打死,只是稍作惩戒而已,有那么难吗? 再说了,难道小孩子犯了错,因为年纪小,就不用承担责任,不用遭到相应的惩罚吗? 难道这世上真的是小孩为王,小孩最大,横竖有理吗? 这是他妈的什么逻辑,什么道理啊? 首恶无罪,从犯必究,偏心,太偏心了唉! 没天理,没天理,真的是太没有天理了啊! 蜜蜜一脸不快,冲着翻翻努努嘴巴,气忿地叫道:“裹儿,翻翻犯了错,你好像至今也没有说它吧?” 云舒儿见蜜蜜这般较真,知道它的嫉妒心又发作了,无奈苦笑,于是,在翻翻的背上轻柔地拍打了,呵斥道:“翻翻,做鸟也要一点风度,大庭广众之下,以后不许大喊大叫的,知道吗?” 翻翻心想一点也不痛,便嗯一声,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话,再也不会大喊大叫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柔声道:“嗯,这才是乖宝宝嘛!” 蜜蜜实在是看不惯云舒儿对翻翻的这种宠溺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别过脸去,暗自嘀咕。 说是惩罚,却是挠痒,装模作样,全是戏精,无耻,真是太无耻啊! 筍杨遭到纳兰平措的逼迫,知道今日遇到了熟人,被识破了身份,逃避是不可能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面对这一切吧! 筍杨略一思忖,叹息一声,上前扶起纳兰平措,然后,抬起手臂,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具,登时露出一张沧桑的面目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骂人比赛(超级搞笑) 国字脸型,浓眉大眼,鼻梁挺直,阔嘴薄唇。 筍杨五官长得不可谓不周正俊美,但是,却是满头皓发,一脸皱褶,容貌苍老,而且,在其额头上还有一个刺青,那刺青居然是一个字。 一个楷体的“殇”字! 纳兰平措见到筍杨苍老的真容,心头一颤,又是震惊,又是哀伤,有些发懵,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以膝代步,跪行上前,一把抱住筍杨,泪水横流,大放悲声,哭着叫道:“净白师兄,是你,原来真的是你啊!” 原来筍杨的真名,姓林名净白,乃是纳兰平措失踪多年的大师兄,筍杨不过是林静白隐身魔门的一个化名罢了。 林静白低头瞅着纳兰,也是双眼含泪,神情有些凄伤,伸手扶起纳兰平措,抹去纳兰平措面上的泪水,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纳兰平措吸了一下鼻子,收敛了一下心神,转过身来,目光冷冽,逼视着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三人,冷冷地道:“哥舒翰、窝阔泰、色当,大师兄在此,难道你们不该有什么表示吗?” 哥舒翰略一思忖,向窝阔泰与色当使了一个眼色,三人脸上连忙装出激动喜悦的表情来,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向林静白拱手行礼,齐声叫道:“拜见净白师兄!” 林静白眉头一皱,一脸厌憎,人影一闪,避开了哥舒翰等人的参拜之礼,侧身对着哥舒翰三人,冷冷地道:“哼!哥舒翰,你们就不要在此惺惺作态了,我林静白已经被你们逐出了金枪门,我现在已经不是金枪门的人,你们的这声师兄,我可无福消受啊!” 哥舒翰三人见林静白在众目睽睽之下,冷脸以对,拂了他们的面子,一时脸肉抽搐,神色尴尬,心中有些恼怒。 几息时间。 哥舒翰率先站起身来,干笑二声,道:“大师兄,过去的事情就让他们过去,咱们必究是师出同门,看在大家兄弟一场的份上,你就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耿耿于怀,跟我们斤斤计较了嘛!” 林静白骤然回身,撩开面前的银丝,露出了额头的刺青,怒视着哥舒翰三人,眼中闪烁着寒芒,沉声呵斥:“哥舒翰,你们说的倒也轻巧,当年你们谤我清誉,废我武功,献媚于贼,任人辱我,那时候,你们何曾念及一丝同门之谊,手足之情? 你们将我害得如此悲惨,不人不鬼,其心性之卑劣,手段之歹毒,真是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如今居然要我不要计较,就此撇过,岂非荒缪,岂非可笑!” 哥舒翰脸色时红时白,很是难受,稍顿,脸色一沉,冷冷地道:“林静白,你可不要在这里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当年之事,完全是你沽名钓誉,咎由自取,我们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秉持公道,怨不得我们!” 林静白呵呵一声,冷笑道:“哥舒翰,你们勾结外贼,谋取私利,残害兄长,毁宗灭族,种种鲜廉寡耻,丧尽天良,岂是一句迫不得已,秉持公道,便能够蒙混过去的!” 哥舒翰眉头一竖,脸有怒色,叫道:“林静白,俗话说得好,捉贼拿脏,捉奸拿双,你说我们陷害你,你拿出证据来,找出证人来,你若是没有证据证人,来证明我们陷害了你,那就请你不要在这里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窝阔泰点点头,叫道:“林静白,当年你干的不法之事,我们可是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时止今时,你休想颠倒黑白,反攻倒算!” 色当淡然一笑,跟着道:“林静白,既然没有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你说的再多也是假的,说的再多也是在放屁!” 林静白瞪着哥舒翰三人,钢牙碎咬,悲愤地叫道:“哥舒翰,你们三个狗贼阴险狡猾,恶毒无比,当年你们诬陷我的证据早就被你们毁了,至于那些证人,他们要么是你们的人,要么便被你们逐一清除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居然向我要证据,你们不觉得可耻吗?” 哥舒翰一脸无奈,向在场的所有人耸耸肩膀,摊摊手掌,瘪嘴叫道:“诸位,听见了没,林静白说我们诬陷他,却又拿不出证据来,既然拿不出证据来,如何令人信服?既然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我们诬陷他,有人却又口口声声地说我们诬陷他,这究竟是谁在诬陷谁,不用我多说,想必大家心里应该也是清楚的吧!” 林静白见哥舒翰三人巧言如簧,颠倒黑白,登时气得身子颤抖,手指指着哥舒翰,横眉竖目,咬牙切齿,厉声喝道:“你…………!” 蜜蜜见林静白是云舒儿的人,既然是它裹儿万年小灯笼的人,那么,自然也就是它蜜蜜的人了,只要是自己人,不管有理没理,都是要极力维护的。 蜜蜜瞅着林静白被哥舒翰三人用言语给挤兑住了,落了下风,它不由得又气又急,不由得瞪着哥舒翰,语气笃定地叫道:“哥舒翰,我觉得吧,应该是你们诬陷了我们的净白师兄的!” 翻翻见蜜蜜大大开口了,它自然也是要插一杠子的,于是,接着叫道:“对!我跟老蜜的想法是一致的,一定是你们诬陷了我们的净白师兄的!” 哥舒翰瞅着蜜蜜与翻翻,淡然一笑,问道:“二位老仙,证据呢?”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怪腔怪调地叫道:“因为你们三个人狗杂种,无论是自毛发里、皮肤里、骨头里、还是经络里,无不透着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一看就不是好人,既然不是好人,那么,自然就是你们在诬陷我们的净白师兄了!” 哥舒翰一愣,笑容一敛,本想反驳,但是,念及蜜蜜不过一头鹿子,自己何必跟一头畜牲斤斤计较,于是,虽然心中不悦,却也没有吱声。 翻翻见蜜蜜口里居然整出这么多的词汇来,骂人也骂的这么清新脱俗,眼里直冒小星星,对蜜蜜真是佩服的要死。 翻翻先是瞥了蜜蜜一眼,即儿,瞪着哥舒翰三人,不甘下风地尖声呵斥起来:“老蜜说的对,因为你们三个娘希匹,无论是自精神上、思想上、人格上,还是道德上,无不透着男娼女盗,龌龊下流,一看就不是好鸟,既然不是好鸟,自然就要到处拉稀放屁,冤枉我们的净白师兄了!” 蜜蜜一愣,瞅着翻翻,吃惊不少,心里想道。 哎呀!看不出来,这个小屁孩,最近进步神速,骂起人来,也怎么顺溜,这拽词的水平都快要赶上我了呀! 蜜蜜斗气似的瞪着哥舒翰三人,继续呵斥道:“因为你们三个隆东强,无论是自眼泪里、汗液里、唾液里,还是尿液里,无不透着自私自利、猪狗不如,一看就是烂人,既然是烂人,自然就会暗算我们的净白师兄了!” 翻翻一愣,向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姐姐,隆冬强是什么意思呀?” 云舒儿一愣,摇头笑道:“呃!我也不知道隆冬强是个啥意思,也许是老蜜瞎想的吧!” 啊!瞎想?既然可以瞎想,那还不简单,我也可以啊! 翻翻瞪着哥舒翰三人,接力开骂:“因为你们三个哆来咪,无论是躺着、站着、蹲着,还是走着,无不透着唯利是图,不择手段,一看就是一个奸人,既然是一个奸人,自然就会伏击我们的净白师兄了!” 蜜蜜那里会落后,又开足马力,呵斥哥舒翰三人:“因为你们三个菠萝蜜,无论是病了、健康、活着,还是死了,无不透着诡计多端,残暴不仁,一看就是一个衰人,既然是一个衰人,自然就会偷袭我们的净白师兄了!” 翻翻比起蜜蜜来,这骂人的道行终究是浅了一些,战之这一轮,突然就没词了,登时,把它急得汗都出来了。 翻翻带着哭腔地向云舒儿求援,叫道:“裹儿姐姐,我忘词了,你快,你快教教我呗!” 什么?要我教你骂人,你们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狂飙脏话,已经有失体统了,居然还要我给你支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云舒儿呃了一声,嫣然一笑,柔声劝慰道:“翻翻,小孩子家家的要懂礼貌,不可以骂人的哟!” 蜜蜜见自己难住了翻翻,心里那个开心,便一脸得意地叫嚣起来:“哈哈!翻翻小宝贝,怎么样,怎么样,没词了吧,输了吧,输了吧!” 云舒儿瞪着蜜蜜,呵斥道:“老蜜,不许胡闹,不许胡闹!” 翻翻就这么输给蜜蜜,真是不甘心,见蜜蜜不停地挑衅,气的不行,心里想着,不就骂人吗,拽那么的词句干嘛,直接开骂不就得了。 翻翻怒视着哥舒翰三人,苦大仇深似的,又叫骂了起来:“哥舒翰、窝阔泰、色当,你们三个都是杂种、杂种,狗杂种!” 蜜蜜一愣,连忙瞪着哥舒翰三人,血海深仇似的,大声叫囔:“哥舒翰、窝阔泰、色当,你们三个人都是畜牲、畜牲,老畜牲!” 翻翻冲着哥舒翰三人,凶神恶煞地厉声尖叫:“哥舒翰、窝阔泰、色当,你们三个人都是猪狗、猪狗,又蠢又坏的猪狗!” 蜜蜜斜睨着哥舒翰三人,咬牙切齿地嘶声怒吼:“哥舒翰、窝阔泰、色当,你们三个人都是禽兽、禽兽,又狠又毒的禽兽!” 翻翻:“……………………!” 蜜蜜:“……………………!” 对于蜜蜜与翻翻的这种泼妇行径,就连云舒儿都看不下去,脸上发热,觉得很丢脸,于是,冲着它们,沉声呵斥:“老蜜,翻翻,你们还不快给我闭嘴,不许在这里捣乱!” 蜜蜜是老来疯,翻翻是小孩心性,两人都喜欢争强好胜,定个输赢,这会儿,它们明面上是在骂哥舒翰三人,实质上是两人在斗劲儿,这般的,斗红了眼,开始暴走,便是云舒儿也劝不住了,登时继续声嘶力竭地辱骂着哥舒翰三人,互不相让。 蔑山、端木龙一与韩千锦等人见了蜜蜜与翻翻的这番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得摇头苦笑,暗自稀奇。 天啊!见过泼妇骂街的,没想到还有动物骂街的,而且,这气势这阵仗,真是没谁了,长见识了,真是长见识了啊! 至于林菲儿与方福安等这些少女与孩子们见到蜜蜜与翻翻这种行为,只是觉得诙谐滑稽,搞笑有趣,咬牙忍笑,差点没有乐翻在地。 哥舒翰三人见蜜蜜与翻翻这般地呵斥辱骂他们,开始觉得惊诧稀奇,但是,见蜜蜜与翻翻对他们似有九世之仇一般,渐渐地,骂的越来越凶,越来越狠,实在是难听之极,刺耳之极,不由得心头火起,愤怒不已。 哥舒翰忍无可忍,上前几步,手指指着蜜蜜与翻翻,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沉声呵斥: “闭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一章:五门枪圣 蜜蜜与翻翻骂声骤停,瞪着哥舒翰,异口同声,凶巴巴地叫道:“怎么,不服,要对骂吗?” 哥舒翰一愣,念头一闪,立即秒怂,自己是一个人,若是去跟两只动物吵架,赢了一点也不光彩,要是输了,就越发地丢脸了。 唉!这是两个祖宗,惹不起,真是惹不起啊! 哥舒翰别过脸去,忍气吞声,不敢招惹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泼皮无赖了! 云舒儿瞪着蜜蜜与翻翻,呵斥道:“老蜜,翻翻,你们这两个家伙,要是再敢胡闹,破坏售宝大会,我就叫人用棍子将你们打出去!” 蜜蜜与翻翻连忙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眨巴着眼睛,装出可怜来,开口求饶:“莫打莫打,我们不骂人了还不行吗?” 其实,就算云舒儿不说,蜜蜜与翻翻也是决定要对哥舒翰等人休战的,一来,他们辱骂哥舒翰三人,已经给林静白解了围,出了气了;二来,骂人也是要耗费精力的,也是很累的,需得适可而止啊!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冲着林静白,柔声笑道:“林先生,咱们有事说事,有理说理,毋须与人争吵,为了让我们了解事情的真相,给您们做主,您能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说一说吗?” 林静白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于是,便声音沉郁地向众人讲解起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不幸的成年往事来: “诸位,在昌东神域莫干境内的极北之地,有一个宗门叫金枪门。 林某自小便投入金枪门学习枪法,我入门最早,在那一届弟子中排行第一,是金枪门的大弟子。 金枪门宗门之内出了很多优秀的弟子,但是,不是林某自吹,若是论其天赋与勤奋,以我为最。 我八岁学枪,十七岁便有所成,二十四岁,二十八套索命神枪,样样精通,难逢敌手,三十八岁便修炼出了枪魂,惊才绝艳,世人谓之神人,名噪莫干境内。 由于我天赋异禀,久负盛名,致使我修术不修德,渐渐地心存傲气,目中无人,在同门面前,行事莫免有些嚣张跋扈,得意轻狂,结果招致他人的嫉恨,这般的,便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埋下了祸根。 由于莫干极北境内,曾经盗匪猖獗,妖兽肆虐,当年为了抵御强敌,大家选择抱团取暖,于是,便有五大门派组成了一个联盟,世称莫干五门,而我金枪门便是这五门之一。 既然是一个联盟,自然就需要一个盟主,盟主的作用就是为了在五门之内,一旦遭遇到各种灾难之时,方便协调调度各方的力量,面对危机,化解危局,除此,盟主不得干涉各派的门内之事。 莫干五门的盟主之位,每五十年便轮换一次,重新挑选一位新的盟主,而作为盟主候选人则由五大门派各自推荐一位弟子参加角逐。 盟主之位的竞争,既有文斗也有武斗,而鄙人不才,在与别派争夺盟主之位,文试武试皆是第一,曾连续获得过二届盟主之位,世人称我为五门枪圣。 可是,也就在我名利双收,人生得意之时,不想天降奇祸,无妄之灾,却遭到了身边人的暗算,致使落得个身残体破,武功尽废,身败名裂,不人不鬼的下场!” 蜜蜜这时瞪着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三人,沉声问道:“净白师兄,是不是哥舒翰这三个杂种暗算了你?” 翻翻点点头,笃定地叫道:“老蜜,这还用说,残害咱们净白师兄的,除了这三个人猪头猪脑,贼眉鼠眼的家伙,还能有谁呀?” 窝阔泰与色当见蜜蜜与翻翻对他们心怀敌意,纠缠不放,总是寻找机会辱骂他们,而且,嘴巴太臭了,骂的很是难听,登时气得他们七窍生烟,火冒三丈,怒视着蜜蜜与翻翻,咬牙切齿,便想发作。 哥舒翰连忙蜜语传音,劝阻道:“二弟,三弟,不要理睬它们,咱们现在真正要对付是林静白与纳兰平措两人,千万不要主次不分,乱了阵脚!” 窝阔泰与色当两人点点头,只得强行忍耐,不去理睬蜜蜜与翻翻这一兽一鸟。 翻翻瞪着窝阔泰与色当,大呼小叫着:“哎呀!还敢瞪我,难道这是要跟我翻脸的节奏吗?” 蜜蜜嘿嘿一笑,冲着翻翻,柔声道:“翻翻,算了算了,咱们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这些腌臜东西一般见识了,咱们还是安心听听净白师兄讲他的故事吧!” 翻翻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蜜蜜冲着林静白笑着叫道:“净白师兄,别停下,请继续讲述哥舒翰这三个杂种是如何陷害你的事情吧?” 林静白点点头,便继续讲述伤心往事: “家师复姓哥舒,尊名一个奇子,膝下有一女一子,他老人家的亲儿子,便是我的师弟哥舒翰了。 哥舒翰睿智深沉,人才出众,在江湖上也有些名气,所以,他便一直自认为五门盟主,以及金枪门的掌门之位,非他莫属。 可是,谁料经过一番努力,临了这一切的好处,却全都被我得了去,他心里极速失衡,加之,平素又与我不合,于是,便心生邪念,杀心骤起,居然联合窝阔泰与色当等宗门弟子,再与外贼多宝昆相互勾结,陷害于我。 也就是我第二次夺得五门盟主回来的那一年,我一时高兴,于是,大摆酒席,大宴门人。 哥舒翰等人趁我不注意,在我的酒水里下毒,将我毒翻在地,接着震碎我的气海,废了我的武功,然后,与狼牙门的人一起在江湖上捏造散布我的假消息,说我修炼邪功,毒害多宝昆,方才获得五门盟主之位的。 狼牙门门主多宝昆也是一个有才无德的豺狼之人,他与我二次争夺五门盟主之位,全部败北,在江湖上样样都输我一头,因此,他心里恨我入骨,欲致我于死地。 他见我被哥舒翰等人拿下,于是,便召集五门之人,闯上了金枪门,无中生有地逼问我谋害他,阴夺五门盟主之事。 我为了保命,忍辱负重,在哥舒翰与多宝昆等人的威逼之下,迫不得已,只得当众承认他们强加给我的种种莫须有的罪名,籍此保全性命。 多宝昆与哥舒翰见我气海被毁,俨然一个废人,认为杀不杀我,皆不重要,为了表现他们的假仁假义,于是,除了在我脸上绣了一下刺青,便将我当场释放,我觅得机会,巧施妙计,敢在他们的杀手赶到之前,便躲藏起来,如此这般,我方才苟延残喘,保得性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二章:遭逢背叛 蜜蜜向翻翻眨眨眼睛,一兽一鸟,心领神会,瞪着哥舒翰三人,异口同声,怪腔怪调地叫道:“哇塞!身为同门,乃是手足,一己之私,辣手戕害,居然连这种丧心病狂,泯灭人性的事情也做得出来,真的是好坏好坏呀!” 很多人听了林静白的讲述,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哥舒翰三人,脸上不由得露出了憎恶的表情来。 哥舒翰三人再坏,也是要脸的,他们自众人鄙夷的眼神之中,感到了巨大的压力,有些心慌,脸色时红时白,很是难看。 哥舒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只能打定了主意,矢口否认林静白对他们的控诉了。 哥舒翰脸色一沉,怒视着林静白,沉声呵斥:“林静白,没想到你挺能编的,故事说得很是顺溜,你不去说书,真是可惜了; 不过,你就算编的再精彩,再吸引人,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 我还是那句话,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我们陷害你,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 林静白冷哼一声,朗声道:“哥舒翰,当年你们毒翻了我,废了我的武功,将我献给多宝昆,在我脸上刺字,羞辱于我,当时目睹了这一切的人,在所多有,在这些人之中,还有一些依然健在,我刚才所说之事,是否捏造的,一问便知!” 哥舒翰神色一滞,念头急闪,犹疑一下,兀自狡辩道:“…………当年的确是我们…………但是,那也是你沽名钓誉,倒行逆施激怒了别人,我们这么做也是秉持公道,大义灭亲,何来的陷害,何错之有?” 蜜蜜个家伙就是一个话唠,又喜欢凑热闹,什么时候,都不忘要刷一刷存在感,这会儿,它又开足马力,对哥舒翰三人进行言语暴击,攻击对方。 蜜蜜嘿嘿一声冷笑,环视着众人,朗声叫道:“诸位,听清楚了没,想明白了没,你们有没有细思极恐,你们有没有发现,哥舒翰等人对林静白的所作所为,在这中间,似乎透着一丝诡异来?” 翻翻问道:“老蜜,什么诡异呀?” 蜜蜜笑道:“诸位,请你们细想一下,林静白乃是金枪门的门主,门主夺得五门盟主之位,那就是在给宗门争脸,谋取利益,作为宗门的属下与弟子,是不是应该感到很光荣,很骄傲呀? 掌门给宗门争了脸面,谋取了利益,就算这中间使用的手段很不光彩,那么,按照常理来说,作为属下与门人是不是也应该极力地维护自己的掌门才对的啊? 可是,哥舒翰等人却违反人性,违背常理,对自己的掌门暗使绊子,痛下杀手,其心性之卑劣,其手段之歹毒,即便是一个仇敌,只要正直善良,也不至于如此吧! 所以,咱们现在姑且不论林静白有没有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夺取五门盟主之位,单单就凭哥舒翰等人对待自己掌门的这种歹毒的心肠与残暴的手段,也足以看出哥舒翰等人真正的道德与人品来,不是吗?” 翻翻点点头,大声叫道:“依我看来,哥舒翰等人居心叵测,狼子野心,早就对自己的掌门不怀好意,暗藏杀心,他们对林静白的所作所为,其实都是早有预谋的,他们对林静白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夺取五门盟主之位的指控,都不过是他们谋害自己掌门的一个借口罢了!” 嗯!这个小屁孩现在挺有眼力,挺会来事的,真是越来越机灵,越来越可爱了,看来,我这个老师倒没有白当啊! 蜜蜜冲着翻翻笑着点点头,继续发表它的高论,给哥舒翰等人的行为定性:“诸位,只要不是傻瓜,任谁都看得出来,发生在林静白身上的种种不幸,其实,就是哥舒翰等人嫉贤妒能,心怀叵测,勾结外贼,残害同门所导演的一场戏,哥舒翰等人背叛宗门,陷害掌门,千真万确,不容置疑!” 蜜蜜说话逻辑缜密,层层递进,分析到位,合情合理,让人无可驳辩,不得不服。 哥舒翰三人见蜜蜜口若悬河,舌绽莲花,将道理全部扳到了林静白的一方,将他们置于不利的境地,让他们顿时感觉,自己犹如裸身于众目睽睽之中一般,登时又羞又愧,又急又怒,不由得脸肉抽搐,时红时白,好不难堪。 窝阔泰瞅着眼前的形势,见林静白因为有了魔门圣教作为强援,若是动武,己方根本就没有胜算,而这会儿,论起道理来,也没有辩过蜜蜜,深知此刻己方已经身陷绝境,难以脱身了。 窝阔泰性子暴躁,行事冲动,此刻,亦见蜜蜜叽叽歪歪的,不停地说说说说,真是言辞犀利,字字诛心,让他心里那个憋屈与愤怒啊! 窝阔泰倒有几分血性,他觉得与其在此受辱,丢人现眼,倒不如慨然赴死,殊死一搏,于是,热血上脑,杀心骤起,顿时存了与敌同归于尽的想法来。 “狗贼,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无耻之极,我、我杀了你!” 窝阔泰横眉竖目,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声嘶吼,身子一纵,旋风一般,便扑向了蜜蜜,手中多了一并三尺来长的短枪。 “放肆!” 一声娇喝,人影一闪,自云舒儿的身后冲出一个人来,迎上了窝阔泰,只见两道白光一闪,先是噹的一声,接着,便是噗的一声,即儿哐当一声,然后,一切声音戛然而止。 窝阔泰仰面躺在地上,眼睛暴睁,脸色惨白,喉咙已经被利器割破,鲜血喷涌,身子不停抽搐,瞅其样子,显然是活不了了。 而站在窝阔泰身边的乃是一个少女。 少女乃是云舒儿的表妹刀异凤。 刀异凤眉清目秀,身子高挑,双手持着短刀,抿着嘴唇,神色冷峻,逼视着哥舒翰与色当,淡淡地问道:“还有谁想要动手吗?” “三弟!” 色当见窝阔泰遭逢不测,脸色一变,惊呼出声,便想上前查看窝阔泰,却被哥舒翰给拽住了。 窝阔泰的武功虽然算不得绝世,但是,也不是庸手,但是,一招之下,却被刀异凤给斩杀了,可见这个少女的本事,非同一般。 哥舒翰面对刀异凤的询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刀异凤动作优美,双刀入鞘,身子一拧,人影一闪,便站在云舒儿的身边。 云知为拍拍手掌,叫道:“来人,将这里处理一下!” 有几个魔门圣教的人,快步上前,有人将窝阔泰的尸体抬了出去,有人擦拭着地上的血渍,待得收拾干净了,大殿便再也没有留下一丝打斗的痕迹来。 纳兰平措瞅着被抬出去的窝阔泰的尸体,眼中@泪,暗自叹息,脸上露出一丝哀伤来。 窝阔泰等人曾经是林葬花的护卫,是跟着林葬花来到这链王阁的,此刻,他见到窝阔泰落得如此下场,念头急闪,思绪良多,不由得脸色微变,额头见汗。 蜜蜜愣了一下,便讶然叫道:“妈耶,在这个大厅里,居然有人想要杀我,这真是不想活了呀?” 翻翻笑道:“老蜜,为了安全起见,看来你以后还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谨言慎行呀?” 蜜蜜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屑。 蔑山这时笑着问道:“林先生,既然你的气海被毁,为何现在你还有一身的绝学啊?” 林静白一愣,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家师临终之时,曾经对我说过,他说我虽然才华横溢,武功超绝,但是,为人倨傲,目中无人,他日必定遭受小人戕害,所以,他给了我一件法器,让我将法器吞下,置于气海之内,因为有了法器的保护,哥舒翰等人当时只是捣毁了我气海之内的法器,并没有完全损毁我的气海,而等我逃出了他们的掌控,我便暗自修炼师父了秘术,又恢复了武功!” 也磨嘿嘿一笑,道:“林先生,你的师父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倒是慧眼识珠,未雨绸缪的啊!” 哥舒翰等人自认为已经毁了林静白的气海,林静白已无翻盘的机会,今日见到林静白突然露出了一身绝世神功,一直疑惑惊诧,这般的,待得听了林静白的解释,方才拨云见月,焕然大悟。 哥舒翰与色当对视一眼,脸色微变,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嫉妒,懊悔的是,当年就应该一刀宰了林静白,一了百了,嫉妒的是,师父真的是太偏心了,怎么什么好东西都给了林静白了啊! 林菲儿笑问道:“林先生,那后来呢,你恢复了一身的绝世武功,难道就没有想过要去报仇吗?” 林静白道:“我逃出了哥舒翰等人的魔爪,躲在一个隐蔽的地方,调养身体,而等我恢复了武功,想要找哥舒翰等人报仇的时候,事情却发生了突变。 哥舒翰等人之所以勾结多宝昆,一起暗算于我,那是因为他们曾经得到过多宝昆的许诺,那便是让哥舒翰娶多宝昆的妹妹多宝珍为妻,扶持哥舒翰成为金枪门的掌门,至于,窝阔泰与色当等人,则是能够得到一大笔不义之财。 哥舒翰等人以为扳倒了我,他们就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谁知道,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黄粱一梦,其实,他们也只不过是多宝昆实现个人野心的一个棋子,棋子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会被人扔进臭水沟里的。 多宝昆联合哥舒翰驱逐了我之后,他并没有兑现他对哥舒翰等人的承诺,而是,带人袭击了金枪门,大肆屠戮,如此这般,金枪门门内,除了哥舒翰、窝阔泰与色当等少数人得以逃生,其他的人,全部遇害,无一生还!”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三章:人鬼殊途 蜜蜜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感慨着叫道:“唉!哥舒翰等人的所作所为,可真是应了一句老话,聪明反被聪明误,误了宗门性命,最终也会误了卿卿性命的!” 哥舒翰受到蜜蜜的讥讽,脸肉抽搐,难受之极,同时,想起宗门那些惨死的同门,心里又闪过一丝羞愧来,但是,依着他自私自利的天性,此时此刻,为了逃生自救,他却依旧选择了一条路走到黑,于是,便避重就轻的,想要将道理扳转过来。 哥舒翰眉头一挑,环视了大殿诸人一眼,神情激动,大声叫囔起来:“诸位,我要在此申明一下,当年我们对林静白的惩罚,手段虽然狠辣了一点,受人诟病,但是,说来说去,也是林静白有错在先,至于我们跟多宝昆的什么许诺,什么联姻,完全是林静白的凭空捏造,当不真的,当不得真的!” 蔑山点点头,突然侧脸冲着也磨笑道:“也磨兄,哥舒翰等人这样地对待林掌门,的确有些不妥,但是,这无凭无据的,就此判断哥舒翰等人与多宝昆相互勾结,陷害林掌门,恐怕又有些轻率了些!” 也磨点点头,笑道:“蔑山掌门所言甚是,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推理是一回事,能不能让人信服,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我认为,为了证明彼此所说事情的真伪,双方还是应该拿出过硬的证据来,以资证明,方是正理!” “对对对!” 蔑山笑着点头不迭:“证据,证据,一切都得讲证据啊!” 云舒儿见蔑山与也磨这两个阴险的老家伙,又开始蹦哒起来,想要维护哥舒翰等人,心中不悦,眉头一蹙,连忙向蜜蜜使了一个眼色。 蜜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贼精贼精的,那有不明白云舒儿的意思,于是,斜睨了蔑山与也磨一眼,咳嗽二声,怪腔怪调地叫道:“诸位,听了林静白与哥舒翰等人对事情的各自描述,只要不是傻瓜,只需开动脑筋,将整个事情联想一下,便能明白,林静白的不幸遭遇,其实就是哥舒翰等人与多宝昆狼狈为奸,内外勾结所造成的结果,可是,现在有人居然昧着良心说话,想要维护哥舒翰这两个奸贼,无耻,真是好无耻啊!” 蜜蜜说完,向翻翻使了一个眼色。 翻翻天天跟蜜蜜厮混在一起,打打闹闹的,早就摸透了对方的脾气,因此,对蜜蜜的意思,它自然也是心领神会的。 翻翻扇动翅膀,干脆飞到蔑山与也磨的跟前,怒视着蔑山与也磨,凶巴巴地斥责起来:“喂!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刚才怎么说话呢?” 蜜蜜身子一闪,站在翻翻的身边,眼大如铃,瞪着蔑山与也磨,开口便骂了起来:“这两个老不死的,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专门跟大家唱反调了,你们别看他们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其实,却是一个混蛋、畜牲、猪狗、老杂种!” 翻翻也跟着蜜蜜一起怒骂了起来:“这两个老不死的,专爱跟我们唱反调了,他们压根就是混蛋、畜牲、猪狗、老杂种!”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更遑论蜜蜜与翻翻这样的兽与鸟了,它们那里会讲什么道理,行事的风格,那完全是疯疯癫癫、为所欲为。 蜜蜜、翻翻与云舒儿在一起的时候,那是裹儿万年小灯笼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了,你们要是不服,来咬我呀! 蔑山不管自己有理没理,他自然是不会跟蜜蜜与翻翻这一鸟一兽纠缠的,于是,便瞅着云舒儿,淡淡地道:“舒儿殿下,你家的两位老仙最近火气好大,你应该调配一下饮食,多给它们吃一些清肺润喉的食物,这样对身体才有益处!”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蜜蜜与翻翻,笑着叫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怎么越来越不讲道理了,我天天教育你们要讲道理,你怎么就是不听,你们既然这么不自爱,难道真的要等我挥舞打狗棍了,你们才肯收敛吗?” 蜜蜜见目的已经达到了,歪了歪脑袋,对翻翻叫道:“翻翻,裹儿说的对,做人一定要讲道理,否则便是猪狗不如,咱们不要骂人了,赶快回去吧!” 翻翻哦了一声,站在蜜蜜的脑门上,便回到了云舒儿的身边。 蔑山与也磨见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泼皮无赖虽然回去了,危机解除,但是,他们依旧脸色阴沉,心中不爽,因为刚才云舒儿之言,那里是在呵斥蜜蜜与翻翻,这分明是在数落他们啊! 夜疏城瞅着翻翻,压低了声音,问道:“二师姐,这只小鸟品相奇特,聪明伶俐,世间少有,乃是一个异种,不知裹儿这个小丫头又是从哪里找来的宝贝呀?” “不知道!” 元凤焉摇头笑道:“四师弟,以前我以为老蜜狡猾厚黑,诡计多端,没想到这个翻翻也是一样地嚣张跋扈,肆意妄为,裹儿身边有了这两个哼哈二将,这日子,可算是越发的热闹了!” 夜疏城笑道:“瞅这两个家伙的德性,不到处闯祸,把人气死,便万事大吉,阿弥陀佛了!” 这时,夕草一笑,问道:“林先生,哥舒翰等人不但陷害了你,让你身败名裂,而且,还间接地毁灭了自己的宗门,可谓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难道你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了他们,为自己,为宗门报仇吗?” 林静白点点头,道:“哥舒翰等人如此倒行逆施,丧心病狂,让我无比愤恨,我当然想杀了他们,为自己为宗门报仇了,有那么一次,我甚至还找上了他们,但是,临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我不但没有向他们出手,而且,还曾经在多宝昆等人的手上救下过他们的狗命!” 所有人听了林静白之言惊诧不已,与邻座之人,对视了一眼,一脸困惑,很是不能理解林静白这种恩怨不明,以德报怨的行为。 哥舒翰一怔,待得回过神来,眉头一竖,瞪着林静白,呵斥道:“林静白,你、你休要在这里胡编乱造,卖善充好,我们什么时候遭到过多宝昆等人的追杀了?你什么时候救过我们的性命了?” 色当也跟着呵斥:“林静白,我们当年的确对不起你,但是,就算我们有错,你也不应该在此借题发挥,胡说八道啊!” 林静白瞪着哥舒翰与色当,冷笑着道:“哥舒翰、色当,当年你们在蝴蝶谷遭到了多宝昆等人的围攻,身陷绝境,危在旦夕,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们岂能逃脱生天,苟活至今!” 哥舒翰与色当听了林静白之言,心头一颤,震惊之极,不由得瞪着林静白,脸色大变,身子颤抖不已。 林静白斜睨着哥舒翰,冷冷地道:“哥舒翰,多宝昆使得一手火烈枪,凡是被火烈枪的孽火灼烧之后,皮肤都是蓝色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在蝴蝶谷,你的左胸的肋下,便中了多宝昆的火烈枪,至今还留有一个蓝色疤痕,你说我说的可对!” 哥舒翰与色当此刻全都傻愣愣地盯着林静白,脸色数变,内心抽搐,念转如轮,思绪良多。 众人见哥舒翰没有反驳林静白,知道林静白没有撒谎,于是,越发地同情林静白,憎恶哥舒翰与色当两人。 这时,夕草笑问道:“林先生,你之所以没有斩杀哥舒翰等人为自己报仇,反而对其施以援手,以德报怨,你是不是因为念及同门之谊,兄弟之情,方致如此的呀?” 林静白摇摇头,断然叫道:“非我不想,非我不忍,而是不能!” 林菲儿讶然问道:“为什么呀?” 林静白一脸苦笑,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我师父临终之时,除了教给了我保命之法,也曾经跟我说过,他说哥舒翰等人心胸狭隘,阴险恶毒,若不转性,必生祸端。 但是,哥舒翰等人必究是他的儿子与徒弟,至亲骨肉,将来哥舒翰等人若是做了什么错事,要我看在他老人家的面子上,务必饶过他们的性命。 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情,恩重如山,我与哥舒翰等人纵然有太多的仇怨,但是,师父他老人家的遗志,我岂能违背!” 蜜蜜斜睨了哥舒翰与色当两人,叹息一声,感慨地道:“唉!同样是师父的徒弟,为什么有些人正直善良,义薄云天,有些人却自私恶毒无,无情无义呢!” 翻翻叫道:“哎!蜜蜜,这你就不知道了,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手有十指,长短不一,这人跟人,那心肠哪有一样的呀!” 哥舒翰听了蜜蜜与翻翻的讥讽与挖苦,深受刺激,又羞又愧,心头剧痛,血气上涌,喉头一甜,若不是他及时吞咽,否则,便要当场吐血了。 夕草笑着问道:“林先生,你放过了哥舒翰等人,乃是情有可原,但是,难道就连灭了你金枪门的大仇人多宝昆等人,你也放过了他们吗?” 林静白哼了一声,恨恨地道:“狼牙门现在己经不存在了!” 夕草一愣,问道:“为什么呀?” 林静白朗声道:“当年我恢复了武功之后,没过多久,在一个夜晚,我便杀入了天狼堡,除了十岁以下的孩童得以免死,其余的人,全部被我斩杀殆尽,我为了折磨多宝昆,便废了他的武功,割下他的鼻子,饶过了他的性命,我要让他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羞辱、悔恨之中,也许是结局太过悲惨,让人无法承受,半个月之后,我便听说多宝昆上吊自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羞愧而死 这时,纳兰平措沉声叫道:“大师兄,多宝昆没有自杀,他是被我勒死的!” 林静白一愣,讶然问道:“是你杀的?” 纳兰平措点点头,道:“大师兄,当年我离开宗门,在外游历,待得返回了见枪山,却见兄弟们惨遭屠戮,家里也被烧成了白地。 我伤心欲绝,愤恨之极,经过多方打听,得知残害宗门的元凶乃是狼牙门,于是,我便摸上去狼牙门,决定刺杀多宝昆。 我见狼牙门也遭到了灭门之灾,多宝昆也成了一个废人,剩下的全是一些孩童,我有些不忍心,本想放过多宝昆,谁知道,多宝昆不思悔改,贼心不死,拖着残缺之躯,精心调教那些孩童,居然还想着要找你报仇,我一怒之下,就勒死了他。 我杀了多宝昆之后,便废了那些孩子的武功,将那些孩子安置在中州的一对无儿无女的农民家里,代我我将他们养大,现在,那些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已经放弃了要向我们报仇的念头了!” 林静白点点头,道:“小师弟,是不是多宝昆将我的事情告诉你的?” 纳兰平措点点头,道:“我抓住了多宝昆之后,在我百般拷打之下,多宝昆最后挺不住了,于是,便将他如何勾结哥舒翰等人残害你之事合盘托出,一五一十地说了。 我听说你没死,很是高兴,杀了多宝昆,安置了狼牙门的那些孩子之后,我便浪迹天涯,四处寻你,结果,你没有寻到,路上却碰到了哥舒翰等人。 我见到哥舒翰等人,想起宗门的惨案,乃是他们一手造成的,愤恨之极,本想一枪结果了他们,为那些枉死的兄弟们报仇,但是,想了一下,又暂时放弃了。 一来,我不在宗门之内,宗门之中所发生的那些悲惨之事,我终究没有亲见,我担心自己会偏信偏疑,中了多宝昆的离间之计,酿成兄弟相残的悲剧; 其次,如果哥舒翰等人真的是祸害大师兄,祸害宗门的罪人,那么,应该向他们的报仇的人除了我,更不能少了大师兄你,所以,我要将他们留着,等待着金枪门冤屈昭雪,水落日出的那一天。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自打探你的消息,寻找着你,可是,却一直没有头绪,渐渐的,我的心都要冷了,都快要绝望,谁成想,天可怜见,居然让我们兄弟在此重逢了。 大师兄,我能见到你,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啊!” 纳兰平措说着说着,想起覆灭的宗门,想起悲惨的大师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一时情难自己,抱住林静白,双眼泪流,哭了起来。 林静白心中感慨,悲伤难抑,也是双眼一红,流下泪来,他一手抱住了纳兰平措,一手轻拍着纳兰平措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小师弟,师兄没用,没有保护好宗门,保护好你们,让你们受苦了!” 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哥舒翰瞅着林静白与纳兰平措这温情的一幕,锥心之极,念头闪烁,突然幡然醒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痛恨之极,觉得自己为了一己之私,害人害己,真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于是,便凄然一笑。 嘿嘿!…………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哥舒翰先是嘿嘿轻笑,即儿,呵呵大笑,最后却是哈哈哈地狂笑起来,他笑得声震屋说话,解解闷儿,想想,他老人家真是白疼我了,我真是不孝啊!” 纳兰平措搂着哥舒翰的尸身,听了林静白之言,锥心之极,伤心欲绝,泪如雨下,哭着叫道:“大师兄,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为了师父,咱们回去吧!” “是啊,是啊!” 林静白点点头,喃喃地道:“飞得再高的风筝,都有一根线,被爱护的人牵着的;飞得再远的鸟,都是要回归巢穴的;走得再远的游子,终究是要回家的;再强悍的灵魂,只有葬在故土,才能得到安息; 唉!回去吧,回去吧!” 色当见大家都要回家了,心里安定,双手松开林静白的大腿,连忙抹去满脸的泪水! 林静白低头瞪着色当,没好气地叫道:“你还不起来,你若是也想跟着我回去,就去将窝阔泰的尸体要回来,难道你想让他客死他乡,做个孤魂野鬼吗?” 色当一愣,点了点头,连忙起身,跟云知为招呼一声,便跟着魔门圣教的一个小头木去讨要窝阔泰的尸体去了。 林静白瞅着纳兰平措,吩咐道:“小师兄,你带上哥舒翰与色当他们先行离去,我尚有要务在身,待得此间事毕,自会回去的!” 云舒儿嫣然一笑,道:“纳兰叔叔,我拨一支小队骑兵一路护送你们回家,你看如何?” 纳兰平措没有回答,而是瞅着林静白,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林静白略一思忖,向云舒儿拱手行礼,笑道:“多谢殿下美意,林某受领了!” 云知为向一个侍卫招招手,待其近前,便对她耳语了一句。 侍卫点点头,便快步走出了大殿。 纳兰平措也向云舒儿道谢,即儿,横抱着哥舒翰的尸身,缓缓地走出了链王阁大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五章:售宝开始 林静白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歉然道:“舒儿殿下,宗门不幸,出了这等腌臜之事,滋扰了售宝大会,很是抱歉!” 云舒儿摆摆手,笑道:“林先生,你是我爹爹的好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如此见外,不必见外!” 林静白没有再说什么,身子一闪,便站在云舒儿的身边,继续履行保护云舒儿之责。 魔门圣教的属下毋须吩咐,自然有人连忙上前,将大殿里哥舒翰留下来的血渍擦拭干净,撒上了香粉,除去了血腥气。 云舒儿环视了大殿诸人一眼,笑问道:“诸位,你们若是也有什么未了的恩怨,不妨也在这里一并解决了,我不收场地费的?” 云舒儿等了一下,见大家都没有吭声,神色一敛,道:“既然大家没有其它的事情,那就先将饭钱数了,如此一来,我也好早一点向你们售卖赤链神诀!” 云舒儿见没有异议,便吩咐道:“知儿、阿凤、夕草师妹、南郊哥哥、安安师弟,你们几个人拿着袋子,谁的桌子上搁着账单,便分别给我收钱,收钱之时,顺便也将账单取了回来,让知儿清点一下账单,要是谁将账单藏了起来,没有给钱,一经发现,就立即将他逐出大殿,取消他参加售宝大会的资格!” 蜜蜜连忙叫道:“我也要收钱,我也要收钱!” “好吧!” 云舒儿点头笑道:“蜜蜜与翻翻一组,你们两个家伙不许多要人家的钱,也不许私藏银子,知道吗?” 蜜蜜与翻翻欢呼一声。 蜜蜜变戏法似的,白影一闪,在它的面前的虚空便多出了一个布袋来,布袋自动绷开了袋口,自动在蜜蜜的面前移动着,按照蜜蜜的意念,自动率先向大殿里的一些客人收起饭钱来。 云知为、刀异凤、南郊、夕草与方福安等人欣然领命,连忙开始分头缴收饭钱,由于收费的人多,收费的速度很快,废时甚短。。 南郊与夕草等人将收缴上来的银子全部教给云知为,云知为核对了一下账单,见没有出现漏缴的情况。 云知为对于客人们自觉遵守规则的素质,很是满意,心里乐开了花,将所有的银子收进了储物袋里,笑容满面地向云舒儿点点头,如此,方才宣告云舒儿这一次抢钱行动的完美收官。 云舒儿一笑,瞅着众人,缓缓地道:“煞王,开始吧!” 煞王断抹上前几步,手臂一挥,自他的手掌里便凭空地连续地飞出了几百本的竹简书籍来。 竹简鱼贯着飞到大殿的中央,在离地三丈的虚空之中,平行着排列成了一个环形大圈,即儿,竹简悬浮在了虚空之中,凝立不动了。 所有的竹简排好了阵列,其中,有一本书籍闪烁了一下金光,却脱离了书环,飞到了书环的中央,比书环稍高一些,突然又变大了好几倍,竖着悬浮在书环的上空,也凝立不动了,以便大家竞拍。 煞王断抹将所有赤链神诀的诀谱公示之后,表情严肃,冷冽的目光威严地环视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诸位,所有赤链神诀的武功技法都在这里了; 每一本便是一种相互配套的内门心法与武功技法; 每一家限购三本,五万起底,价高者得,一槌定音; 秘籍虽好,量力而行,只收金银,不兑他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凡是有人故意捣乱,造成流拍的,就地格杀; 大家若是有意抢购赤链神诀,请来抢个头彩?” 万宝堂本来就不差钱,加之,林葬花这次参加售宝大会,其意不在赤链神诀,而是为了结交云舒儿,与魔门圣教做生意的,所以,今日他自然是要给云舒儿撑起台面了。 林葬花要给云舒儿递个投名状,于是,煞王断抹的话音未落,他便举起右臂,嘴唇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声音慵懒地叫道:“一百万两!” 大家听了林葬花的报价,一脸惊诧,齐刷刷地地瞪着林葬花,滋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骂了起来。 妈的,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人家起价五万,他倒好,一开口就来了一个一百万,下手这么狠,完全的不给别人机会的架势,他是不是家里钱多烧的,方才特意跑来这里炫富来了? 云知为瞅着大家,见大家面面相窥,没有竞价,便轻咳一声,声音清脆地问道:“有没有人与林公子抢购这套赤链神诀诀谱,进行竞价的?” 云知为见到大家依旧没有竞拍,气氛没有搞起来,心里有些失望,几息时间,叫道:“一百万两第一次!” 这时,端木龙一举起手臂,叫道:“一百二十五俩!” 林葬花举起手臂,拖着长音,叫道:“二百万两!” 端木龙一笑着点点头,没有报价了。 逍遥门门主李逍遥,举起手臂,淡然叫道:“二百三十万两!” 逍遥门小门小派,在江湖上不过是一个三流,很多人听了李逍遥的报价,吃了一惊,心里感叹。 哇塞!逍遥门平日里吃糠咽菜,苦哈哈的,几时变得这么有钱了,看不出来,藏的够深的啊! 原来富不富,不是看房子建的好不好,衣服穿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而是,有没有小金库啊! 林葬花瞥了李逍遥一眼,摇了摇头,轻蔑地一笑,举起手臂,朗声叫道:“五百万两!” 李逍遥一愣,眉目含笑,冲着林葬花点点头,一个你请的意思,心里却在骂道:“你奶奶的,原来是一个疯子,这里的赤链神诀有几百套,你一上来下手就这么凶,你也不怕买错了吗?” 有些人本来还想争一争,赢个头彩的,待得听了林葬花报价,登时被震撼了,被吓退了,一时不敢吱声。 云知为等了一下也没有见到有人出来与林葬花竞争,便大声叫道: “有没有人报价?” 见依旧没有人竞价,于是叫道: “五百万两第一次!” “五百万两第二次!” “五百万两第三次!” 云知为报唱完毕,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用黄金做的棒槌,冲着身旁木架上挂住着的一面铜锣,重重地敲了一下,随着一计响亮的哐的一声,一槌定音,便宣告了售宝大会售卖赤链神诀的第一笔交易的成功。 竞价成功,那本悬浮在大殿中央虚空之中的赤链秘籍,身子一闪,霍然出现在林葬花的案桌上。 林葬花起身,接过手下递过来装了五百万两银子的储物袋,再抓起那卷被他抢购的赤链神诀,离席走到云舒儿的面前,将手中的五百万两银子与赤链神诀的诀谱同时放在云舒儿的案桌上,笑道:“舒儿殿下,这五百万两银子给你,另外,这卷赤链神诀也送给你!” 云舒儿一愣,问道:“林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六章:满载而归 林葬花一笑,朗声叫道:“舒儿殿下,你聪明睿智,貌美如花,林某很是仰慕,有意与你结成秦晋之好,不知这五百万两银子,作为聘礼,够是不够呀?” 蜜蜜瞪着林葬花,就像瞅着一个将死的人一般,心里满是同情。 妈耶,这个家伙又来了,怎么就喜欢折腾,他难道就真的不怕被秋怀慈那个家伙一巴掌给拍死了吗? 要知道,一个喜欢吃醋的,又有本事的男人,那可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哟! 前有韩千锦的求婚不成的大打出手,以后定有林葬花示爱不成的灰头土脸,等着吧,有可能以后又会有好戏看了啰! 云舒儿瞥了一眼银子,淡淡地道:“林公子,本殿下乃是一个大叔控,我只欣赏我师父那样儒雅沉稳的男人,不喜欢你这种举止轻浮的奶油小生,我不喜欢你,别说这区区的五百万两银子,你便是给我整个天下,我也不会稀罕。” 理正辞严,神色肃穆,拒绝的不可谓不彻底! 林葬花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上毫无异色,便耸耸肩,摊摊手,依旧笑眯眯的,轻松地道:“舒儿殿下,你不喜欢本公子,我也没有办法,不过,这五百万两银子,你依旧可以将它收下。” 云舒儿道:“所谓无功不受禄,这平白无故的,我要是收了你的银子,这恐怕不太好吧!” 林葬花笑道:“舒儿殿下,你尽管放心,既然你不喜欢我,我林葬花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人,这些银子不是我的聘礼,而是作为我宴请你与我共进晚餐的饭票,不知可否?” 云舒儿略一思忖,问道:“吃饭的时候,我可以带上我的妹妹吗?” 林葬花笑着点点头,爽然应道:“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蜜蜜问道:“小子,我能去吗?” 林葬花连忙笑着点点头:“老仙,你甚是有趣,你当然可以了!” 翻翻嘻嘻一笑,问道:“那我呢?” 林葬花点头笑道:“小仙,你这么可爱,惹人怜爱,我的宴席,自然也少不了你了!” 翻翻听得林葬花的赞美,哈哈哈地笑着,心里乐开了花。 林葬花又啄了一句,笑道:“舒儿殿下,如果你没有异议,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改日我会选个地方请你们吃饭,届时,你可不许放我的鸽子哟!” 云舒儿哈哈一笑,语带双关地道:“林公子,你放心,如果你是诚心宴请我们,我们一定参加,我不会放你的鸽子,我即便要放,那也是放鹰!”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俏皮话,皆是一笑。 云舒儿收下了林葬花赠予的银子与赤链神诀,售宝大会,继续进行。 由于有了林葬花等人的抛砖引玉,在接下来的售宝大会,大家积极参与,气氛活跃多了,对每一套赤链神诀的武技与功法,都是你追我逐,争相竞价。 大家又想省钱,又想夺标,精打细算,步步为营,每一项买卖,争到后面,都到了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地加码,竞争抢购都到了白热化的境地。 赤链神诀诀谱乃是明码标价,不分门派,不分身份,不分年龄,不分男女,随意出价,价高者得,因此,一切都是在公开透明的环境之下进行竞拍的,非常地公平,人人皆服。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随着最后一卷赤链神诀诀谱的售出,云舒儿的售宝大会暂告一个段落。 云舒儿知道先前在收缴饭钱的时候,吃相难看,有损形象,为了安抚大家,堵住悠悠之口,于是,在售宝大会的收尾阶段,增加了一个新的环节。 云舒儿自此次售宝所得的收入之内,拿出了一笔巨款来,进行一场抽奖活动,而拥有抽奖资格的,仅限于先前那些支付了饭钱的人。 抽奖活动瞬间将售宝大会推上了高潮,大家踊跃参加,待得抽奖完毕,几家欢喜几家愁。 那些性子浮躁,且满怀希望的人,一旦没有抽中奖项,气的嘴里骂骂咧咧的,恨不得将自己背时的手掌给砍了下来,以泄心头之恨。 而有些抽中了大奖的人,登时控制不住情绪,差点蹦了起来,高兴的尖叫了起来,兴奋的满脸通红。 这也难怪中奖的人会如此地激动,因为,奖金金额不菲,要是中了奖了,除了扣除了饭钱,反而还要大挣了一笔,这等天下掉钱,砸中脑袋的好事,怎不叫他们欣喜若狂,得意失态。 蔑山没有抽中奖项,心里不爽,无奈地摇了头,密语传音,恨恨地道:“也磨兄,这个小魔女又在玩在中泽平原时的那一套,这种收买人心的法子,真是屡试不爽啊!” 也磨回道:“小魔女先前收缴饭钱,抢劫别人,一定会遭人怨恨,惹人非议,但是,此刻她又给他们派送红包,分享好处,那些得了实惠的人,一定又会对她心怀感激,歌功颂德的,大家这一前一后,一骂一赞,二相抵消,化解戾气,她的这种手法虽然老套,却是非常有效,这里面,可是透着大智慧啊!” 蔑山点点头,深以为然。 所有的奖项都抽完了,售宝大会,终于结束了。 参加售宝大会的人,有所得者,也有所失者,在兴奋或者沮丧之中,众人陆续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云舒儿找一个背人的地方,正式对师伯元凤焉与师叔夜疏城行了参拜之礼,奉茶招待一番。 元凤焉与夜疏城等人终究碍于仙道玄门的身份与云舒儿闲聊了几句,便走了,临行之时,云舒儿赠送了一些礼物,以表敬意。 云舒儿与上官怜儿在售宝大会的碰面,可算是自爱居山一别之后,二人的首次见面。 云舒儿见到亲爱的师姐很是高兴,本想邀请上官怜儿到混天王城游玩,但是,想起上官怜儿与魔门圣教的生死恩怨,以及上官怜儿的性子,随即,打消了念头,于是,在她的坚持下,送了上官怜儿一些珍宝,以示亲近。 云舒儿想将夕草与方福安带去混天王城小住一段时间,但是,夕草与方福安纠结了一下,还是跟着师姐上官怜儿回爱居山了。 当然,她们少不得各自也要带回云舒儿赠送的一份厚礼的。 云舒儿是一个念旧的人,还特意宴请了以前仰慕她的韩千锦,赠了韩千锦一套赤链神诀的剑谱,让韩千锦很是高兴,同时,又暗自惆怅哀伤。 云舒儿与林葬花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碰了一下头,大家都是爽快人,直奔主题,经过一番讨价还加,最终敲定了万宝堂与魔门圣教的合作意向,准备贸易往来。 云舒儿将诸事处理完毕,便启程回家,为了保证储君云舒儿的安全,这一次魔门圣教出动了大批的精锐力量,沿路不停地有人接应,许多魔门圣教从未露面的超级强者都一一地现身了。 魔门圣教尽管势力强大,但是,也有很多的内外仇敌,想要杀死劫持云舒儿的人不在少数。 但在,当这些意图不轨之人,埋伏在云舒儿必经的路口之时,还没有等来云舒儿,便遭到了魔门圣教的反伏击,死伤惨重,落荒而逃。 云舒儿率领几千人的魔门精锐,风驰电掣,日夜兼程,几日之内,便返回了混天王城。 云舒儿尽管已经知道了这次售宝大会的收入数额,但是,待得回到了家里,便与南郊、云知为与刀异凤将储物袋的钱财倒出来,聚在一起,开始数钱,寻找挣钱的快乐。 云舒儿这次售宝大会真的是挣大发了,所得的金银珠宝等各种值钱的东西,居然堆满了一间屋子。 蜜蜜与云安平见到了这么多的钱,两眼发光,兴奋的不得了,一人一兽,一老一少,纵身一跃,跳进了金银里面,在金山银山里面打滚撒欢! 翻翻见了,自然也要玩玩,便跳水一般,一头扎进了金银里,潜水一般,在钱堆里钻来钻去的。 云舒儿见蜜蜜与翻翻在钱堆里钻进钻出的,以及与咬着金子的弟弟云安平,瞅着自己的胜利果实,真是满心欢喜,好不得意。 云舒儿笑着问道:“南郊哥哥,你说说,我这个生钱的法子聪不聪明呀?” 南郊嘿嘿一笑,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衷心地夸赞道:“裹儿,你虽然售卖了赤链神诀,可是,对你自身却没有一点影响,你这种挣快钱的法子,聪明,真的好聪明!”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这种向南郊要赞的神气样子,噗嗤一笑,压低了声音,在刀异凤的耳边道:“阿凤,你舒儿姐姐,又要开始飘了!” 刀异凤点点头,笑道:“嘿嘿!轻轻松松的,一下子就挣了这么多的钱,换作任何人,不飘才怪!” 云舒儿一手叉腰,拍着刀异凤的肩膀,笑着问道:“阿凤,你说说,你老姐厉害不?” 刀异凤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赞道:“舒儿姐姐,这一次妹妹真是长见识了,受教了,厉害,你真的厉害!” 云舒儿又拍拍云知为的肩膀,笑着问道:“知儿,你说说,咱们突然有这么多的钱财,现在豪是不豪呀?” 云知为点点头,瘪瘪嘴巴,笑道:“要是我出嫁的时候,能有这么多的嫁妆,那就太好了,那才是真正的豪啊!” 云舒儿向刀异凤使了一个眼色,刀异凤心领神会,在云知为的尖叫声中,二个少女突地合力抱起云知为,用力一抛,便将云知为扔进了金银里。 云舒儿冲着云知为笑着喊道:“知为,先让你沾沾财气,感受一下,究竟豪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七章:贪财的鹿 云舒儿笑着笑着,突地笑容一敛,连忙上前一把将弟弟云安平抱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冲着云知为叫道:“知为,快起来,快起来,爹爹来了,爹爹来了!” “啊!豪气,豪气,我要感受一下当富翁的豪气!” 云知为躺在金银上缓缓地翻滚着身子,口里笑着叫着,正感受着钱财给她带来的豪气,听说义父云牧天来了,吓了一跳,要是让他老人家见到自己这个糗样,那还不得把自己给骂死呀! 云知为连忙动作慌乱地爬了起来,走下钱堆,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衫。 稍顿,随着一声咳嗽。 云牧天便双手负背,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瞥了云舒儿等人一眼,淡笑道:“你们这几个疯丫头在闹什么,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 云舒儿、云知为与云安平冲着云牧天笑着喊了一声:“爹爹!” 刀异凤喊了一声:“姑父!” 南郊喊了一声:“云伯伯好!” “这么多钱!”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抱过儿子云安平,瞅着一屋子的钱财,欢喜之极,笑着道:“舒儿,看来你这一次出门,收入颇丰啊!” 云舒儿笑着问道:“爹爹,不知道这些钱用来作为我的西城倾城计划的经费够是不够?”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云舒儿问道:“爹爹,你不是要在我这里抽军饷吗?” 云牧天摇摇头,笑道:“傻丫头,这战争还刚刚开打,爹爹便伸手向你借钱,你老爹有这么穷吗?你挣的钱,你自己花,至于,你怎么花,花在哪里,你自己决定!” 云舒儿笑道:“我决定将这些钱全部用来实施我的倾城计划,等西城建造好了,那将会是功德一件,将来住在西城的人,世世代代,都会念着我的好,记挂着我的!” 云安平笑道:“姐姐,要是大家记性不好,都忘了呢?” 云舒儿笑道:“我要在西城再建一座以我命名的尊王阁,只要人民看见了尊王阁,自然便会想起我这个城主来了!” 云安平笑道:“要是别人将尊王阁也忘了呢?” 云舒儿一愣,捏了一下云安平的脸蛋,笑道:“嗨!忘了就忘了,他们要是真的忘了,我也没有办法,谁叫他们跟我的弟弟一样傻不拉几的,老是丢三落四的呀?” 云安平见姐姐说的有趣,咯咯咯地,竟笑了起来。 众人亦是一笑。 云牧天笑道:“舒儿,这些钱你计划着花,不要大手大脚的,你要是还没等房子建造好,便伸手向我要钱,到时候,我可是不会搭理你啊!” 云舒儿挥舞了一下手臂,一笑,豪气地叫道:“爹爹,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要是没钱了,大不了再去抢呗!” 云安平连忙叫道:“不行,不行,先生说了,抢钱是强盗行为!” 众人一愣,即儿,又大笑了起来。 云安平眉头一皱,瞅着众人,很认真地道:“我说错了吗,先生,真的这样跟我说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好好好!姐姐不抢钱,不抢钱!” 云牧天笑道:“好了,你们几个小鬼在这里玩,我先走了,黎将军在等着我呢!” 云牧天舍不得儿子,想将云安平抱走,见儿子死活也要跟姐姐们在一起,只得放弃了。 云舒儿见爹爹云牧天走了,便冲着金山银山笑着叫道:“蜜蜜、翻翻,我爹爹走了,你们两个家伙都出来吧!” 金银蠕动,蜜蜜自钱堆里跳了出来,接着,翻翻也自钱堆里飞箭一般飞了出来,落在云安平的脑门上,嘴里轻啊着,喘着粗气,一副玩累了的样子。 云安平举起胳膊,伸手一把抓住了翻翻的双脚,一拉,便将翻翻捉在了手里,然后,哈哈咯咯地笑着,跟翻翻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儿! 云舒儿瞪着蜜蜜,眉头一蹙,轻声呵斥:“老蜜,你是不是又在偷我的钱了?” 蜜蜜一愣,反瞪着云舒儿,一脸不悦,叫屈起来:“裹儿,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你守在这里,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偷你的钱了?” 云舒儿道:“你还狡辩,你吃得肚子都鼓起来了,你还说你没有偷钱!” 蜜蜜板着老脸,还想狡辩,谁知肚子不争气,竟在此刻,居然又打了一个饱嗝,登时便露馅了,它愣了一下,立即来了一个变脸。 蜜蜜嘿嘿一笑,柔声道:“裹儿小宝贝,我饿了,所以,就…………就吃了一点,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云安平一愣,吃惊地瞅着蜜蜜,问道:“姐姐,饿了不是应该吃饭吗,老蜜为什么要吃钱呀?” 云舒儿笑着解释道:“老蜜将它的储物袋放置在肚子里,所以,它只有将钱财吃进去,钱财才能装进袋子里,它这样做,它觉得安全!” 云安平小脑袋转了一下,疑问更多,又问:“姐姐,我们把东西吃进肚子里之后,东西都变成了屎,然后,又会阿出来的,老蜜将金子吃进肚子里,难道它阿屎的时候,就不会将金子给阿出来吗?” 云舒儿听了这个问题,满头黑线,很是饶头,只得甩锅,叫道:“这个…………这个问题,只有老蜜知道,你还是问它自己吧!” 云安平便向蜜蜜问道:“老蜜你会把金子给阿出来吗?” 妈耶,这个问题也太恶心了吧! 蜜蜜龇牙一笑,亲切地道:“小公子,我是使用了法术才将储物袋放置在我的肚子里的,储物袋在我的肚子里就像生了根似的,是不会像泥沙一样,会被大水给冲走的,因此,我肚子里的储物袋与那个阿屎是两码事,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云安平听得似懂非懂,又问:“老蜜,你的储物袋很大吗?” 蜜蜜点点头,耐着性子回答:“很大!” 云安平搔搔后脑勺,念头一闪,笑着问道:“老蜜,你要是把我吃了,我是不是就可以躲在你肚子里玩呀?” 蜜蜜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可以,第一,我不吃小孩;第二,里面没有空气,你要是呆在里面,会被憋死的。” 云安平又想了一下,皱眉道:“老蜜,你可以用法术让我进入你肚子呀,然后,你再一直张着嘴巴,不停地吸气,那我就不会被憋死了呀?” 一直张着嘴巴,你要撑死我呀! 蜜蜜一愣,苦哈着脸,对云舒儿道:“裹儿小宝贝,我还是马上把钱还给你得了,请不要让你弟弟来折磨我了,好不好呀?” 云舒儿点了点头,道:“那好呀!那你就快一点把我的钱都给我吐出来呀!” 蜜蜜一脸苦逼,瞥了云安平一眼,逼不得已,先是呕了一声,再冲着屋内便吐起金银来。 蜜蜜微微地仰起了头,大张着嘴巴,自它的嘴巴登时喷泉一般,喷涌出许多的金银来,金银砸在金银堆里,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转瞬,便起堆了。 众人见到这一幕,登时,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云安平见到这有趣的一幕,登时,拍掌欢叫了起来:“姐姐,姐姐,老蜜嘴巴里居然可以吐钱,真的会吐钱啊!” 翻翻惊诧地叫道:“老蜜,我的妈妈也,你这个家伙也太贪心了吧,居然私吞了这么多,你干嘛不把天也给吞进肚子里去啊!” 云舒儿被蜜蜜的贪婪给惊着了,也给气着了,在外面抄来了一根棍子,怒视着蜜蜜,呵斥道:“老蜜,你也太过分了,我现在手头正在缺钱,你吃一点点也就得了,居然私藏了这么多,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今日不把我的钱给吐干净了,我跟你没完!” 糟了,今日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蚀把米,难不成我还得把自己的老本给吐出来,裹儿才肯相信我,才肯罢休吗? 蜜蜜见云舒儿连棍子都拿来了,要刑具伺候,知道事情闹大了,被逼得没法,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狂吐着钱财,随着金银吐的越多,它的肚子也开始瘪了。 蜜蜜还在喷着金银,吐出来的金银都堆成了小金包小银包了,一会,它眼瞅着私吞的云舒儿的金银快要吐完,将要吐出他自己的老本之时,它心里又痛又悔,急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云舒儿瞅着蜜蜜的肚子,觉得差不多了,便沉声叫道:“够了!” 蜜蜜连忙闭嘴,停止了吐钱,见自己还是挣了一点,便冲着云舒儿龇牙一笑,暗自感激。 云舒儿扔了棍子,叫道:“老蜜,今天便饶了你,你下次要是再这样贪心,看我不收拾呢?” 翻翻在一旁煽风点火,叹息一声,感慨地道:“唉!还是裹儿姐姐心善,要是私吞我的钱财,我非扒了老蜜不可!” 蜜蜜丢了一个大脸,自觉没趣,心里正在不舒坦,见翻翻说话阴阳怪气得,登时心头火气,瞪着翻翻,鹿脸一板,便想发飙。 但是,当蜜蜜用眼角瞥了云舒儿一眼,见云舒儿正瞪着它之时,它连忙冲着云舒儿讪讪一笑,不敢作妖,收拾翻翻了。 云舒儿笑着吩咐道:“南郊哥哥、知为、阿凤,咱们把这些钱都装进储物袋里,放进我的金库里,免得有人老想打歪主意!” 南郊等人笑着点点头,便开始用袋子装钱。 蜜蜜走到云安平的跟前,笑嘻嘻地问道:“小公子,老蜜驼着你出去玩儿,好不好呀?” 翻翻连忙叫道:“小公子,你别跟它出去,老蜜坏的很,它会坑你的!” 云安平想跟着蜜蜜出去,又想翻翻跟着,于是,问道:“翻翻,你跟我们一起出去玩吗?” 翻翻摇摇头,叫道:“我要跟裹儿姐姐,跟着裹儿安全!” 云舒儿见蜜蜜疯疯癫癫的,让它一个人带着弟弟,她不放心,连忙叫道:“老蜜,你不要带着我弟弟到处乱跑,摔着了怎么办?跟着我们在这里玩,不行吗?” 云安平见翻翻不去,本就兴致减了一大半,听得姐姐这么说,就不肯跟着蜜蜜走了,也跟着大家一起捡金子。 蜜蜜见翻翻叛变了不说,现在就连小公子也不听它的了,把它给气得,登时,气呼呼地冲出了门,在外面转了一圈,因为没有翻翻跟它斗嘴,百无聊赖,很不开心,片刻,又转了回来。 转瞬,蜜蜜跟又跟翻翻与云安平搭上话儿,一人一兽一鸟,说说笑笑的,又闹在了一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女人修养 云舒儿用售卖赤链神诀的法子,搞到了一笔巨款,于是,开始实施她的西城改造计划,也就所谓的倾城计划。 云舒儿或调或邀招揽很多各方面与城建有关的的人才,由云知为代理负责建造西城,她则负责出钱。 云舒儿常常抱着弟弟云安平,带着南郊,跟着蜜蜜与翻翻,不定时地抽查云知为的财务情况,巡视工地,监督建造进度与工程质量。 云舒儿别看平时与云知为等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疯疯癫癫的,但是,干起正事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云知为要是干的好,云舒儿会送些小礼物,夸她两句,要是出了差错,就会凶神恶煞,暴跳如雷地将云知为骂的狗血淋头,体无完肤,语言之难听,气得云知为直想撞墙。 云知为有时候实在受不了云舒儿对她的恶劣态度,于是,便哭哭啼啼地向义父云牧天那里告状,要撂挑子走人,整的云牧天一阵头大。 云牧天便将云舒儿叫来,冲着云舒儿也是凶神恶煞,暴跳如雷的,一顿臭骂,逼着云舒儿向云知为赔礼道歉! 南郊与蜜蜜也觉得云舒儿的行事作风有些粗暴,于是,言语温和委婉地,帮着云知为说一句公道话,也批评了一下云舒儿的狗熊脾气。 翻翻则是云舒儿的死忠粉,它虽然没有为了云舒儿跟云知为、南郊与翻翻她们干架,可是,却在一旁怒视着云知为、南郊与翻翻他们,嘴巴里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在骂些什么。 云安平遇到这种情况有时吓得会哭起来,有时又觉得有趣,又笑起来,总之,两个都是亲爱的姐姐,他根本不知道谁对谁错,应该帮谁。 云舒儿知道自己性子急躁,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的确有些过分了,骂过云知为之后,冷静下来,又后悔了,于是,便借机向云知为道歉,事后少不得送云知为东西,发动甜言蜜语攻势,修复关系。 云舒儿为了控制自己不良的情绪,于是,叮嘱南郊,要南郊在她即将发火之前,要记得及时地提醒她,所以,后来,云舒儿凡是对云知为以及别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想要发飙的时候,南郊就会举起一个小玉牌,玉牌上写着一行小字: 女人的修养! 云舒儿暴躁的性子,在南郊的一次次的提醒下,有了较大的改观,后来,见到云知为犯了大错,她终于终于可以耐住性子,不会对其进行言语暴击了。 云知为虽然不再挨云舒儿的臭骂了,但是,她被云舒儿给整了这么几回,心里对云舒儿有些发怵,她一改以前那大大咧咧的行事风格,从此便开始认真地干活与记账了,每一项费用开支都要在本子上记得清清楚楚的,力求让云知为满意。 云舒儿检查了云知为的账本,指出建材的费用超支了,民工的工资不能这么扣门,然后大致满意地将账本递给了云知为。 云舒儿笑着问道:“知为,我最近是不是很久没有骂你了?” 云知为、南郊与翻翻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叫道:“什么!你又想骂人吗?” 云舒儿讪讪一笑,摇头叫道:“没有,没有,我现在可不想骂人,因为,我发现骂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云知为、南郊与蜜蜜异口同声地叫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问?” 云舒儿笑道:“我这么问你们,是想知道,我的臭脾气现在是不是有了一些改善?” 南郊与蜜蜜点头笑道:“变好了!” 云知为心有余悸,道:“也许只是新一轮病毒发作的潜伏期吧!” 翻翻不悦地叫道:“云知为,你怎么就这么不信任我的裹儿姐姐了,其实,我觉得裹儿姐姐脾气挺好的呀!” 云知为瞥了翻翻一眼,一脸鄙夷,叫道:“马屁精!”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叫道:“云知为,好鸟不与女斗,我原谅你!” 大家听了翻翻这不要脸的话,一时全都笑了起来。 就在云舒儿忙着建造西城之时,刀异南对溟海反叛诸岛而进行的剿灭行动也已经全面地展开了。 由于溟海诸岛民风彪悍,桀骜不驯,加之,天高皇帝远,喜欢自行其事,所以,对混天王城那是面服心不服,时降时叛,成为魔门圣教的一大安全隐患。 云牧天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反叛问题,这一次可是动了狠心,下了血本,举全国之力,支援刀异南,因此,除了溟海战事之外,魔门圣教的很多政事尽皆交由云舒儿打理。 云舒儿每天除了关心西城建造之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处理一些琐碎的又很重要的政事上。 一日,云舒儿与南郊改头换面,带上蜜蜜与翻翻,后面还跟着一个父亲聘请来的两个绝世高手,一行人出了雅兰轩。 南郊笑着问道:“裹儿,今天又去哪里公干?” 云舒儿笑道:“今日去通民府衙,看看我们的府衙大人差事办的如何!” 蜜蜜嬉嬉一笑,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喃喃地叫道:“看来今日可能有人又要倒霉了哟!” 翻翻笑道:“也许是有人走运了呢?” 云舒儿笑道:“我倒是希望,我所到之处,皆是人人走运!” 云舒儿等人轻装简行,步行着,在混天王城的大街小巷溜达,左瞅瞅右瞅瞅,考察民情。 走了一会。 云舒儿停下了脚步,捡起了路边的拇指般大的雪兰芋,眉头一蹙,问道:“南郊哥哥,这雪兰芋不是百姓每餐都要吃的主粮吗?为什么我一路走来,在路边经常会看见一些丢弃的还可以食用的雪兰芋?” 南郊笑道:“这些雪兰芋的个头太小了,掉在了地上,所以,就没有人愿意弯腰去捡了!” 翻翻叫道:“有些个头也很大呀?” 蜜蜜反驳道:“那些大个的都是烂的。” 翻翻叫道:“只是烂了一点点而已,把烂的削了,剩下的其实还是可以吃的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杠精!” 云舒儿略一思忖,摇了摇头,叫道:“其实,你们说的都不是重点,真正的原因应该是,首先,这些年魔域之内,粮食得到了大丰收,粮价很贱,其次,混天王城的百姓生活富裕,所以,不珍惜粮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吓死个人 南郊点点头,问道:“裹儿,你分析的很对,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云舒儿道:“咱们现在就去储粮库!” 云舒儿说罢,一行人去了储粮库,先查看了粮食的储备情况与储粮的品质,然后,才去找管事的粮道司司长。 那个粮道司司长正斜躺在床上品茶听曲,正惬意着,听说储君微服私访,突然驾到,就在外面,吓得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屁滚尿流地前来见驾。 云舒儿瞅着衣衫不整的粮道司司长,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指指对方的帽子,叫道:“去把衣帽整理好了,再来跟我说话!” 云舒儿待得对方妆容端正了,便目光锐利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油光满面的家伙,笑眯眯地问道:“官老爷,你们白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公干的?现在是你应该休息的时间吗?” 粮道司司长听得云舒儿阴阳怪气地喊他官老爷,知道云舒儿生气了,情况不妙,吓得不轻,连忙噗通跪在地上,向云舒儿磕头,心惊肉跳,声音发颤地道:“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属下知道错了,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敢睡觉了,再也不敢睡觉了!”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蹙,冷冷地又问:“你这大白天的不干活,却躺在屋里喝茶唱曲,是不想干活呢,还是压根就没有活儿可干呀?” 粮道司司长脸颊一热,额头见汗,被云舒儿斥责,更加害怕,嗫嚅着低声回道:“是属下懒惰了,是属下懒惰了!” 几息时间。 云舒儿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慢悠悠地道:“嗯!你倒是实诚,没有急着漂白自己,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今日也不罚你了,你起来吧!” 粮道司司长暗自松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 云舒儿道:“你现在马上下两道命令:第一道命令,近日粮价翻倍,按照往年最高的价格售卖,而且,所有官营私营,首先,粮食禁售五日; 第二道命令,所有粮商要按照官方议价为标准售卖粮食,要是有那个粮商胆敢贱卖粮食,或者抬高粮价,你就联合城防司的人封了他的铺子,罚他一个倾家荡产,知道吗?” 粮道司司长一愣,即儿,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云舒儿见到粮道司司长对自己的决定没有提出异议,眉头一蹙,问道:“你对我的决定可有什么别的想法,以及中肯的意见吗?” 粮道司思忖一下,连忙摇头,道:“公主殿下的主意甚好,属下定当全力支持!” 云舒儿对粮道司司长的表现很不满意,不悦地叫道:“喂!粮食关系着百姓的饭碗,关系着大家的性命,因此,粮价的大起大落必定会引起人心浮动,躁动不安,我现在突然改变粮食政策,你这个粮道司司长怎么也不问我一下原因呢?” 粮道司司长讪讪一笑,恭敬地道:“公主殿下智慧过人,眼光独到,你老人家的政策,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怎会有错,怎会有错!” “混账!” 云舒儿听了这糊涂之言,登时火冒三丈,玉脸一寒,重重地拍了桌子,呵斥道:“放你@的狗屁,我又不是神仙,我的决定怎么可能就一定是绝对正确的; 你作为下级官员,对任何事情都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应该要善于将自己的想法向上级反应才是; 上级的政策对国家对民众要是有利,你就得执行,要是政策出现了弊端,你就要勇敢地抵制才行,你怎么能做上级的应声虫,马屁精,对上级的指令,不加分辨地执行呢? 你这样没有原则没有底线迎合上级,难道上级要你吃屎,你也要吃吗?” 粮道司司长见到云舒儿这凶神恶煞,勃然大怒的样子,吓得双腿发软,又差点没有跪下来了,他身子筛糠似的,脸色苍白,连忙点头,声音哆嗦地应道:“是是是!” 南郊见云舒儿又开始爆粗口了,咳嗽二声,将戴在自己手上的玉牌在云舒儿面前晃了一下,玉牌上刻了五个小字: 女人的修养! 云舒儿受到南郊的提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愣,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收敛心神。 几息时间。 云舒儿神色缓和了一些,淡淡地道:“我这次在城内巡视的时候,发现常有百姓糟蹋粮食的行为,这要是换作和平时期,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但是,现在溟海正在打仗,几十万大军每天不知要消耗多少粮食,而战争一时半刻又不会结束的,非常时期,粮食就是性命,因此,时间久了,军队若是出现粮食短缺,那是会出人命的; 所以,管理好粮食乃是咱们后方的头等大事,知道吗?” 粮道司司长焕然大悟,连忙点头,惶恐之极,喃喃地道:“属下愚钝,公主殿下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你将敕令弄好之后,延后五日方才颁布,在这五日之内,你带领属下敲锣打鼓,挨家挨户地宣讲政策,务必让百姓明白单下的形势,清楚我的用心。” 粮道司点头道:“属下一会就去布置任务!” 云舒儿道:“你一定要重视起来,要宣传到位,你要清楚,政府任何的重大决策,都要先行宣传一下,要给百姓一个心理缓冲,不能匆匆忙忙的,搞突然袭击,这样会引起百姓的不适,出现混乱的!” 粮道司司长点点头,道:“公主殿下,思虑甚是,思虑甚是!” 云舒儿继续吩咐道:“新的粮食政策颁布之后,对于,那些违法乱纪的行为,找几个刺头,抓几个典型,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就可以了,不可以借机随意打砸搜家,制造冤案,我们不是那与民争利的奸商,更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知道吗?” 云舒儿道:“新的粮食政策执行两个月之后,如果人心稳定,市场稳定,除了粮市依旧十日休三,限购限量之外,便要将粮价降至正常水品,仅比现在的市价稍高一点就行了!” 翻翻不能理解云舒儿的用心,讶然问道:“裹儿姐姐,既然将粮价调上去了,人心稳定,市场稳定,为什么又要将粮价降下来呀?” 云舒儿嫣然一笑,道:“翻翻,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虽然这些年魔域之内世道太平,粮食丰产,人民生活得到极大的改善,但是,终究还是会有一些穷人的,粮价要是太高了,岂非会让他们生活的更加困顿,我颁布新的粮食政策,乃是为了让百姓重视粮食,珍稀粮食,而不是为了让百姓苦哈哈地过日子,饿死他们,知道吗?” 南郊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赞道:“裹儿,还是你想的周到!” 粮道司司长听了云舒儿的解释,见到了云舒儿的一颗慧心仁心,又是敬佩,又是感动,由衷地跟着夸赞道:“公主殿下,体恤百姓,仁义无双,属下佩服,属下佩服!” 云舒儿瞪着粮道司司长,没好气地道:“你别忙着拍我的马屁,任何的好政策,要落到实处,才是好政策,这一次限购限量,一定会有官员设卡设点,借机刁难欺压百姓,捞取好处,你可不能还像今天这样大白天的睡觉,偷奸耍滑,你一定要勤快一点,要四处走动,防微杜渐,督察纠正,知道吗?” 粮道司司长连忙点头,又是是是是的。 云舒儿瞪着粮道司司长,横眉竖目,凶巴巴地呵斥道:“当然,我也会时常到处抽查,在这两个月之内,若是让我发现,我的政策没有得到很好的贯彻与落实,官员伺机敛财,百姓出现骚乱,我首先就会杀了你全家,拿你做典型,警示百官,到时候,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不讲人情!” 粮道司司长见云舒儿神色肃穆,目露凶光,说得凶狠,登时吓得身子一哆嗦,脸色煞白,连忙点头,惶恐地叫道:“公主殿下,你尽管放心,属下一定不敢怠慢,一定会将事情做好的,做好的!” 云舒儿嗯了一声,脸色缓和,淡淡地:“我这个人最讲公道了,你要是干的不好,我会杀你全家,但是,反之,你若是干的好,我也会让你升官发财,飞黄腾达的,知道吗?” 粮道司司长只有点头,诺诺称是。 云舒儿哼了一声,不再赘言,站起身来,带着南郊、蜜蜜与翻翻走出了粮道所大厅,匆匆而去。 粮道司司长连忙快步相送,站在衙门口,待得云舒儿等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长街的街角,登时,一颗悬着的心方才落了下来,他抹抹满脸的汗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些差役们听说云舒儿来了,知晓厉害,早就躲得远远的,此刻,见云舒儿等人走了,方才土拨鼠一般又纷纷现身,围在了领导的身边。 粮道司司长今日被云舒儿又训又骂,吓得不轻,心里憋了一肚子火,现在见到这些正在挤眉弄眼交头接耳,掩嘴而笑的属下们,气不打一处来。 粮道司司长甩手便给了站的最近的一个属下一个重重的清脆的耳光,厉声吼道:“你们这些天杀的小痞子,围着老子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 那个遭了打的属下,哭丧着脸,一手捂住了红肿的脸颊,一手指着粮道司司长的下身,喃喃地道:“大人,你、你的裤裆湿了!” 粮道司司长一愣,低头一瞅,却见下身是湿漉漉的一片,脸颊一热,满脸通红,神色尴尬之极,随即,一个转身,逃也似的,就往屋里跑去,去沐浴更衣。 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刚才居然被储君殿下给吓尿了,自己还浑然不觉,这回糗大了,真是糗大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吃饭风波 云舒儿等人出了粮道司,又在街上转悠着,体察民情。 片刻,翻翻翻了一个白眼,一声哎呀,长长地叹息一声,一副有气没力的样子。 云舒儿笑着问道:“翻翻,你怎么了,怎么又在唉声叹气的呀?” 翻翻无精打采的,苦哈哈地道:“裹儿姐姐,咱们都转了老半天了,能不能先休息一下,我有点累了,也有点渴了,我想吃东西了!” “对对对!” 蜜蜜嘻嘻一笑,连忙附和:“裹儿小宝贝,我也累了,我也渴了,我也要吃东西!” “好吧!”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那咱们就去吃饭,饿了我自己,也不能饿了你们两个心肝宝贝啊!” 南郊笑着问道:“老蜜、翻翻,今日你们想吃什么东西呀?” 云舒儿笑道:“今日由老蜜与翻翻做主,它们两个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我请大家吃大餐!” 翻翻眼睛发亮,嘿嘿一笑,大声叫道:“我要吃扬州汤包,我喜欢喝汤包里面的那些又香又甜的浓汤,还要一份有腊肉丁玉米丁萝卜丁与白菜丝的蛋炒饭,还要一盘卤水牛骨头,还要、还要、还要一份油炸蚕蛹!” 云舒儿笑道:“翻翻,你怎么这么贪心,你要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翻翻点头不迭,笑道:“吃的完,吃的完,再多我也吃的完!” 南郊笑着问道:“翻翻,你要的食物怎么全是肉类,你吃得这么油腻,你就不怕以后会胖成一个圆球吗?” 翻翻笑道:“不怕,不怕,老蜜天天骂我,天天气我,跟这样的泼皮无赖呆在一起,天天受它折磨,吃的再多也是长不胖的!” 云舒儿瞅着蜜蜜,大呼小叫了起来:“哇塞!老蜜,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坏,这么坏!” 蜜蜜登时耷拉着脸,瞪着翻翻,斥道:“你这只烂嘴巴的鬼鸟,又在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翻翻连忙飞到云舒儿的肩膀上,斜睨了蜜蜜一眼,哼了一声。 南郊问道:“老蜜,你想吃什么?” 蜜蜜略一思忖,学着翻翻的声音,嗲嗲地叫道:“我也要吃扬州汤包,我喜欢喝汤包里面又香又甜的浓汤,还要一盘有腊肉丁玉米丁萝卜丁还有白菜丝的蛋炒饭,还要一盘卤水牛骨头,还要、还要、还要一份油炸蚕蛹,所有的美食,我都要单独地来一份。” 翻翻咦的一声,瞪着蜜蜜,讶然叫道:“老蜜,你点的美食干嘛跟我要的一模一样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呵斥道:“你喜欢吃的,难道我就不能吃吗?” 翻翻哦了一声,点点头,笑道:“能能能!” 云舒儿对翻翻与蜜蜜的要求,那是笑眯眯的满口答应,但是临了,却只给大家要了一份加了腊肉丁玉米丁萝卜丁与白菜丝的蛋炒饭,外加一碗豆腐汤。 翻翻与蜜蜜定定地盯着这么简单的饭菜,几息时间,对视了一眼,瞪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讶然问道:“裹儿,这、这就是你请我们吃的所谓大餐?” “对呀!”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淡定地道:“我原本计划大家中午是吃三白饭的,现在给你们点的这份蛋炒饭里面居然有肉,还加了一碗汤,这有肉有汤的,比起三白饭来,难道不是大餐吗?” 翻翻与蜜蜜见云舒儿耍赖,有些气愤,异口同声地大声叫道:“那、我们的扬州汤包呢?我们的卤水牛骨头呢?我们的油炸蚕蛹呢?” 云舒儿拍拍蜜蜜的脑门,摸摸翻翻的背脊的毛发,嘻嘻一笑,柔声安慰道:“老蜜、翻翻,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现在正在办大事,手上非常缺钱,所以,咱们要勤俭持家,能省则省,等熬过这段日子,我手头宽裕了,咱们再吃好的,再吃好的!” 蜜蜜与翻翻见现有的待遇都遭到削减,这会儿,云舒儿又在给它们开空头支票,这种把别人当傻瓜的行为,真的是非常地恶劣,非常地讨厌。 “不行!” 蜜蜜与翻翻摇摇头,连忙抗议:“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就要吃扬州汤包、卤水牛骨头、还要一份油炸蚕蛹!” 云舒儿将饭菜推到蜜蜜与翻翻面前,笑着哄道:“乖!听话,今天就将就一下,下次,下次我一定请你们吃大餐,绝对不会食言,绝对不会食言的!” 蜜蜜与翻翻摇摇头,态度坚决:“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我要吃扬州汤包、卤水牛骨头,还要一份油炸蚕蛹!” 云舒儿一阵挠头,发动柔情攻势,笑着说道:“蜜蜜、翻翻,你们两人平日里老是说要心疼心疼我,既然要心疼我,那么,现在我有了难处,你们是不是应该要体谅我一下呀?” 蜜蜜与翻翻气愤地叫道:“你上次售卖赤链神诀,骗了好多的钱,根本就花不完的,现在仓库里都堆满了金银,你休要在这里跟我们装穷唱苦,想要糊弄我们!” 蜜蜜与翻翻摇摇头,据理力争,毫不退让,大声叫囔:“曹裹儿,你今天就是说破了天,我们也要吃扬州汤包、卤水牛骨头,还有油炸蚕蛹!” 云舒儿见蜜蜜与翻翻油盐不进,铺张浪费,恼了,玉脸一寒,在桌子上拍了一掌,呵斥道:“你们两个爱吃不吃,还反了你们,想要吃好的可以,你们自己掏钱!” 翻翻一愣,惊诧地瞪着云舒儿,心里很是委屈,几息时间,身子一跳,背对着桌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一面哭着,一面不停地咒骂:“曹裹儿,你说话不算数,你这个骗子、混蛋、小气鬼!” 蜜蜜见到翻翻这样,一愣,回过神来,也身子一扭,背对着桌子,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只是一点眼泪也没有,表情不到位,太假了。 蜜蜜一面挤眉弄眼地假哭,一面也咒骂起来:“曹裹儿,你说话不算数,你就是一个骗子、混蛋、小气鬼,不要脸!” 南郊侧头瞥了翻翻一眼,见翻翻珠泪滚滚,胸毛都染湿了,是真的伤心了,犹豫一下,悄悄地向云舒儿恳求着:“裹儿,你看,要不要…………?” 云舒儿端起饭碗,扒拉了一口炒饭,瞪了南郊一眼,眉头一竖,沉声呵斥:“你还说,它们都是被你们给惯的,方才会如此任性娇纵,无法无天的!” 南郊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了,连忙埋头吃饭。 云舒儿本不想搭理翻翻与蜜蜜,想磨磨它们的性子,但是见翻翻一直在嚎着,就像一个没娘的孩子似的,很凄惨的样子。 “哎呀!好了好了,真是烦死了!” 云舒儿心头一软,叹息一声,将筷子重重按在桌上,叫道:“两位祖宗,你们就别哭了,真是怕了你们了,这样吧,你们两个每人再加一个菜,自己去选,这样总该满意了吧!” 蜜蜜停止假哭,连忙转过身来,惊喜地问道:“真的?” 云舒儿瞪了翻翻一眼,板着个脸,沉声叫道:“是!” 南郊放下碗筷,抱过翻翻,抹去它身上的眼泪,抚摸着它的毛发,柔声劝道:“翻翻,别哭了,别哭了,给你加菜了,给你加菜了!” 蜜蜜笑着问道:“翻翻,你要吃什么?” 翻翻止住了悲声,眨巴着眼睛,略一思忖,声音哽咽地道:“我、我要吃油炸蚕蛹!” 蜜蜜叫道:“裹儿小宝贝,我也要吃油炸蚕蛹!” 云舒儿道:“蜜蜜吃扬州汤包,南郊哥哥来一份卤水牛骨头!” 蜜蜜讶然问道:“为什么?你不是让我们自己选吗?我不想吃扬州汤包,我也要吃油炸蚕蛹!” 云舒儿瞪着蜜蜜,凶巴巴地叫道:“你想吃可以,你自己掏钱,反正你偷了我那么多的金银,有的是钱!” 蜜蜜觉得云舒儿一点也不讲道理,心里很是不爽,但是,它知道它不是小孩子,云舒儿可以向翻翻投降,但是,绝对不会向它妥协的。 “唉!好吧!” 蜜蜜耷拉着脸,沮丧地道:“虽然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好,那就来一份扬州汤包吧!” 云舒儿斜睨了蜜蜜一眼,见到蜜蜜这委屈的样子,心头火起,讥讽地叫道:“有的家伙,真是一只铁公鸡,偷了我那么多的钱,我又没有找它麻烦,它也不知道请我吃饭,整天就知道算计我,不要脸,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蜜蜜的确偷了云舒儿很多的金银,心里有鬼,它也的确是一只铁公鸡,这会儿,它见云舒儿话儿虽然说的难听,感觉很没有面子,但是,也只能忍着。 蜜蜜装聋作哑,冲着店小二,大声叫道:“伙计,再给我们来一份油炸蚕蛹,一份扬州汤包,外加,一盘卤水牛骨头!” 店小二应了一句,一会,所有的美食便都端了上来。 云舒儿再向店小二要了四个大空盘子,然后,将扬州汤包、油炸蚕蛹、卤水牛骨头,各自取一部分,均匀地分成四分,然后,推在各人的面前。 “吃吧!” 云舒儿笑着问道:“翻翻、老蜜,这样吃饭,你们总该满意了吧!” 翻翻跳到桌子上,低头啄起一条肥肥的油炸蚕蛹,贪馋地一口吞下,连忙点了点头,笑着叫道:“裹儿姐姐,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你这样安排,真的是好聪明啊!” 蜜蜜见到这样分配食物,非常公道,自己一点也没有吃亏,开心之极,也点了点头,笑道:“裹儿小宝贝,你真是惊才绝艳,聪明绝顶,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比得过你的!” 云舒儿温柔地抚摸一下翻翻,笑道:“翻翻,满足了你的欲望,你就夸我,没有满足你的要求,你便将我骂的是狗血淋头,呜呼哀哉,你可真是一个市侩的家伙呀!” 翻翻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随即,神色一敛,又辩解道:“裹儿姐姐,我刚才之所以很生气,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骗我,我最烦别人骗我了!” 云舒儿满头黑线,一脸无奈,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对对对!你最烦别人骗你了,最烦别人骗你了!” 云舒儿又问蜜蜜问道:“老蜜,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哭的时候,有没有流眼泪呀?” 蜜蜜摇摇头,神色坦然,爽快地回答:“没有!” 云舒儿笑道:“嘿嘿!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没有,实在假哭,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大家登时都笑了起来,气氛很是欢快融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妖言惑众 云舒儿、南郊、蜜蜜与翻翻四个家伙在阁楼里地吃饭,有说有笑,欢欢喜喜。 咚咚咚!………… 片刻,楼下突地响起了鼓声,鼓声时高时低,疏密有致,很是雅致悦耳。 翻翻一愣,连忙问道:“咦!那里来的鼓声呀?” 蜜蜜仔细地聆听了一下鼓声,笑道:“楼下的大厅里有人又在唱京韵大鼓,要开始卖艺讨钱了!” 翻翻登时眼睛发亮,来了兴趣,连忙兴奋地叫道:“裹儿姐姐,咱们赶紧把饭吃了,去楼下听戏好不好呀?” 云舒儿道:“咱们慢慢吃,不必下楼,在这里也可以听曲呀?” 翻翻摇头叫道:“我要到楼下去听戏,那样才能听得清楚!” 蜜蜜叫道:“我也想下楼,那样才听得真切,才有意思!” 云舒儿摇摇头,斥道:“不许胡闹,你们一只血鸦一只鹿子,往那大厅里一座,这那里是在听戏,分明是在捣乱!” 翻翻不服,叫道:“我又不乱飞,又不吱声,老老实实地在那里坐着,怎么就捣乱了呀?” 蜜蜜叫道:“裹儿小宝贝,我也不会乱跑,更不会骂人,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云舒儿道:“你们一只血鸦与一头鹿子坐在人群里听戏,多稀奇的一件事情,到时候,别人都在那里看你们,那里能够安心唱曲,安心听戏呀!” 南郊也笑着劝道:“翻翻、蜜蜜,裹儿说的对,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纠缠不休了!” 蜜蜜愣了一下,轻声笑道:“翻翻,裹儿说的对,咱们还是不去了,就在这里听戏吧!” 翻翻见大家都不支持它,只得点点头,无奈地道:“好吧!” 大家便一边吃饭,一边听曲。 又是一段优美的鼓点,鼓声暂停。 一个清越温润的女声,很有气韵地缓缓说道:“诸位,鄙人郭玉馨,今天乔大爷病了,将由我代替他老人家给大家献艺唱曲,请大家多多关照,唱的好大家给个掌声,要是出了纰漏,还望不吝指正!” 一阵巴掌声,大家齐声叫道:“好!” “诸位,郭某今日要讲的不是乔大爷的,而是一个新的故事,他叫!” 一阵巴掌声,又是齐声叫好。 “话说,在我魔域的极西之地,有一片大海,叫做溟海; 溟海浩瀚无垠,纵横千里,在那碧蓝的海面上散落着许多的岛屿,那些岛屿物产丰物,风景雅致,犹如珍珠一般,非常地美丽; 溟海之上的岛屿星罗棋布,千千万万,而要论其面积最大,最为美丽的,当属西北角的硫磺岛了; 硫磺岛周边海域盛产一种晶石,非常值钱,鱼类珍稀,海产丰富,岛上还有一个天然的巨大的淡水湖,非常适合人类生活; 硫磺岛住着一群土著人,史书谓之毛利人,毛利人在那里安家立业,繁衍生息,不知生活了几世几代,与世无争,喜乐平安。 这般的,沧海桑田,时光荏苒。 毛利人不知经过了多少代多少人的聪明才智,艰苦奋斗,文明有了很大的发展,生活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人民富足安康,幸福美满,生活的那是悠哉美哉,悠哉乐哉! 可惜,毛利人这种幸福宁静的生活,没有多久,几十年后,突然便被人打破了。 因为,就在一个电闪雷鸣,乌云压顶的夜晚,当毛利人正在被窝里搂着自己的婆姨与孩子酣睡如泥,做着美梦之时,一群来自异邦的人,手持利矛,乘坐坚船,偷偷地摸上门来,于是,一场尸横遍野,惨绝人寰的杀戮开始了!” 翻翻聚精会神地听着评书,听到这里,不由得大惊失色,惊呼起来:“哎呀!不好了,毛利人有危险,倒霉了!” 云舒儿听了郭玉馨的一段评书,却不由得眉头一蹙,暗自不悦。 “郭先生,你说的硫磺岛,可是咱们魔门圣教现在正在攻打的那个硫磺岛吗?” “对!” “郭先生,你说的硫磺岛英雄是指毛利人吗?” “对!” 有人有些不悦,语气稍高,质问道:“郭先生,硫磺岛乃是我们魔门圣教的叛贼,现在,是我们的敌人,你公开地宣讲敌人的所谓英雄故事,是不是有给敌人张目打气的嫌疑?你这样做似乎有些不妥吧?” 郭玉馨嫣然一笑,柔声细语地道:“诸位,讲的只是一个小岛昔日的历史,与当世之事毫无关系,不涉及任何的政治立场与是非对错,所以,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乱扣帽子!” “对对对!大家不必无中生有,小题大做,不过就是一段有趣的故事而已,解闷罢了,听过之后,不必深究,忘了便是,忘了便是!” “郭先生,你说来听听也是无妨的,大家肩膀上都是顶着一个脑袋,具有独立思考问题的能力的,对对错错,大家自会分辨得清楚!” “哎呀!小曹,不过就是一段故事罢了,取乐而已,用得着扯那些虚的,将气氛搞得这么紧张吗?” “他呀,每天将爱护混天王城,魔门圣教之事挂在嘴上,其实,就是一个爱国贼,义和团,狭隘愚蠢,无可救药!” “曹本真,大家来这里吃饭听书,只是想放松一下,乐呵乐呵的,你没事扯这些政治干什么,你要是不爱听,可以马上滚蛋,没有人会挡住你!” “你、你们这些恨国贼,精致利已,虚伪卑劣,吃人家的饭,砸人家的锅,丧心病狂,毫不廉耻,谁稀罕跟你们这些畜牲呆在一起,没得污了我眼睛与耳朵!” 摔凳子的声音,然后噔噔噔的脚步声。 云舒儿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吩咐蜜蜜:“老蜜,快去截住刚才这个出门之人,亮明我的身份,带他再去城防司,找阿凤抽调三千铁骑,速速前来见驾!” 蜜蜜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用筷子在蜜蜜的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横眉竖目,厉声呵斥:“要你去,你就去,那有那么多的屁话啊!” 蜜蜜被云舒儿吓了一跳,一溜烟就跑下了楼,去追刚才怒而离席的那个人去了,口里忿忿地嘟咙道:“要我去我就去嘛,干嘛打人,真是的。” “郭先生,刚才那人就是一个神经病,偏执狂,你不必在意,请继续讲你的吧!” 一阵拍掌声,是鼓励的意思。 郭玉馨于是敲了一段大鼓,继续说唱着她的。 讲的无非是硫磺岛的一位先辈人物如何带领族人英勇不屈,抵御外辱,最后获得胜利的故事。 由于,郭玉馨弹唱的造诣很高,将故事讲的要人物有人物,要理想有理想,要细节有细节,要情绪有情绪,总之,故事很是曲折、精彩、热血,听得大家是血脉偾张,热泪盈眶,掌声雷动,连连喝彩。 南郊与翻翻也被故事给迷住了,听得神魂摇曳,如痴如醉,也暗自敬佩喜欢,那个被郭玉馨杜撰出来的,所谓的硫磺英雄来。 大家听了郭玉馨的,心潮澎湃,情难自已,不由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起来 “唉!没想到硫磺岛历史上也会出这等为族为民,不惧生死的,了不起的盖世英雄啊!” “其实,那个族群都会有自己优秀的儿女,都会有自己的英雄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 “可是,这些年来自官方传来的那些关于硫磺岛的消息,根据他们的描述,硫磺岛的岛民皆是残暴不仁,十恶不赦之徒呀?” “哎呀!这你就不知道了,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站在什么位置上就说什么话,硫磺岛那些岛民在我们的眼里是恶棍流氓,同样的,我们在硫磺岛那些岛民的眼里又何尝不是妖魔鬼怪,大家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就不一样了!” “照你这么说,这世上难道就没有公平正义,是非对错了吗?” “嘿嘿!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那些掌控了话语权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利,常常是粉饰自己,丑化敌对一方,硫磺岛现在正在跟魔门圣教大打出手,混天王城自然要将硫磺岛的岛民说的一文不值,非常地不堪了,其实,这个世上,只有立场不同,观点不同,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正义与邪恶,是非与对错的!” “李姓先生论点精辟,公允无私,受教受教,佩服佩服!” 李姓先生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诸位,李某想告诉你们一段隐秘之事,不知大家想不想听,敢不敢听啊?” 大家登时围上前来,也压低了声音,连忙问道:“什么隐秘之事,说来听听,说来听听?” “诸位,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魔门圣教的臣民,我自然也是牵挂着族人的安危,宗门的兴衰的。 所以,前一段时间,我便瞒着家人偷偷地去了一趟溟海,我本来是投笔从戎,报效国家的,谁知道却在前线的军中见到了一些惊悚之事,听到一些龌龊之事,害得我是义愤填膺,悲痛欲绝,深受刺激。 后来,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与思考,我终于良心发现,恍然醒悟,于是,便又偷偷地蹓了回来了,躲在家里,几天也不敢出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好个故事 “快说,快说,究竟是什么惊悚,龌龊之事,让你深受震撼,良心发现,不惜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偷偷地跑回家呀?” “诸位,我投军之后,跟所有的将士一样,也一心想着要冲锋陷阵,建功立业,没有多久,果然得了一个机会,于是,便参加了一次军事行动。 我参加的那次军事行动,就是偷袭敌人的一个哨所,谁知道那天晚上,等我们摸到敌人的哨所之时,敌人早就闻风丧胆,连夜逃走了。 我们见敌人跑了,扑了一个空,只能回撤,而在返回的路上,绕过敌人的一个村寨之时,长官居然要我们停了下来,并且,还向我们下了一个很可怕的命令。” 大家见李姓先生一脸悲愤,突然停住不说了,心中好奇,连忙追问:“快说,快说,什么命令,什么可怕的命令?” “……………长官、长官说,说得到掖神刀异南的密令,为了断敌之退路,毁敌之根基,需得对敌人实行焦土计划,而所谓的焦土计划,便是将敌人的财产全部没收,房子一律焚毁,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小孩,全部诛杀,那怕一个婴儿也不能留下。” “啊!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真的假的?”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是不是对那个村寨实行了焦土计划了?” “那当然了,长官的命令怎么能够不听,要是不听的话,那可是会被杀头的,我见这个命令虽然很不人道,自己装模作样的,没有参与杀人,但是,挡不住别人不去杀人放火呀。 所以,所有的将士便遵照命令,悄悄地摸进了敌人的村寨里,对村民来了一个突然袭击,发动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诸位,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敢相信,我们的军队,居然会做出这等血腥的事情来,你们可能永远想象不出来,那些村名会有多惨,惨,真的太惨了啊!” “快说说,仔细跟我们说说,有多惨,究竟有多惨啊?” “那些村民的财产全被洗劫一空,所有的男人与老人,要么被乱刀砍死,他们要么被活埋,有的则被扔进火里或者水,要么活活烧死,要么活活淹死。 至于女人嘛,漂亮的都被挑选出来,献给了长官,其余的人,便当场遭到了奸污,几十个弄一个,非常的残暴,很多女人当场便被弄死了,没有弄死的,最后也被灭口了。 就算是小孩子,也没有幸免,照样全部遭到杀害,至于死亡的惨状,我、真的是说不出口,残酷,真的是太残酷了啊! 军队在村寨里对那些手无寸铁的村民,足足肆虐了几个时辰,不留一个活口,离开之时,还不忘放火焚烧村寨,大火将夜空都照亮了,听说村寨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大火方才熄灭!” “李姓先生,你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现在是非常时期,这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当然是真的,此事乃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会有假,你们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向你们发誓,我刚才说的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李某人万箭穿身,不得好死!” “哎呀!李姓先生一向不畏强权,仗义直言,是正义的喉舌,乃是我们的公众人物,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假的呢!” “是啊,是啊,李姓先生乃是我们的道德楷模,正义的化身,他说的话怎么会有假的,大家应该相信他,相信他才是呀!” “李姓先生所说的话,别人相不相信,我不知道,但是,反正我邹某人那是相信的,那是绝对相信的!” “我的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军队不是一向的仁义忠勇,爱民如己吗?对待自己的族人如此,以前便是对待那些敌国的百姓也是如此呀?现在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居然连这种丧心病狂,残暴不仁的事情也干的出来,真是太可怕了!” “唉!这个你们就不知道了,再好的军队,再好的人,一旦被残暴凶恶,心术不正的人给掌控了,受到血腥文化长年累月的熏陶,再加上在特定环境的刺激之下,这些军队与人民往往便会沦为当权者的杀人工具,这些军队与人民就像傀儡一样,服从当权者的指挥,并且,始终坚信自己是绝对正确的,无论他们做了多少坏事,他们也是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对对对!李姓先生分析入骨,精辟绝伦,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的症结所在,真的不愧是我们的意见领袖啊!” “诸位,其实,前线的军队做出这等倒行逆施,惨绝人寰的暴行,错不在军队,而在于长官,以及我们的最高的…………, 如果没有最高层的纵容与默许,如果长官们没有颁布这些不人道的密令,我们的将士们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些血腥的事情,从而玷污自己圣洁的名声呢? 所以说,问题的根子出在了紫玉宫,出在那些长官们的身上,有罪的乃是紫玉宫与刀异南等人,而不是我们那些可爱的士兵们,不是吗?” “对!士兵们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他们有什么错,有错的只是…………!” “嘘!小心隔墙有耳,惹祸上身,有些事情只需心里明白就行了,不必宣之于口,宣之于口!” “怕个毛线,这等畜牲之事,他们既然敢做,我们为什么不敢说了,难道这世上就真的没有天理了吗?” “是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防人之口,犹如防川,他们既然做的,难道我们还说不得吗?” “诸位,其实,我在军中还听到了一些传闻,都是与掖神刀异南有关的,就不知道那些传闻是不是真的!” “什么传闻!” “我听别人说,说掖神刀异南喜欢神兵利器,只要谁家拥有这些宝贝,一旦让他知道了,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他索要不得,便要明抢,因此,搞得很多的边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而且,掖神刀异南还贪恋美色,荒淫无度,听说他组建了一支亲兵,专门在外面给他搜罗美女,不管人家是清纯少女,还是有夫之妇,就算是那有了孙子的半老徐娘,但凡有些姿色的,一旦被他碰上了,一定会被抓进他的军帐里,被他日夜蹂躏,惨遭摧残,至于这些女子的下场吗? 嘿嘿!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我说,想必你们也是猜的出来的吧!” “哼!不用你说,我们也猜的出来,这些女子要是被刀异南给玩腻了,为了不落人口实,留下罪证,她们肯定会被刀异南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 “诸位,这支给掖神刀异南抓捕美女的亲兵,现在在溟海境内可算有名了,天下女子对其莫不闻风丧胆,人人自危,并且,还偷偷地给这支亲兵取了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呢!” “什么特别的名字呀?” “扑香蜂!” “嘿嘿!扑香蜂,这名字的确挺特别的啊!” “我以前只听说过掖神刀异南这个人为人清廉,正直仁义,武功很高,不爱说话,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一个荒淫残暴的衣冠禽兽,真是太让人意外,太让人震惊了啊!” “嘿嘿!老陈,那些所谓的青天老爷,不过是传说而已,那里是真的了,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他谋了你的财,没有害你的命,那就算不错了,其实,刀异南等人的好名声都是装出来的,编造出来的,你还当成真的了,你也太天真了吧!” “对!表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为国为民,其实,骨子里却是男娼女盗,蝇营狗苟,这样的人,我们可是见得多了,不稀奇,一点也不稀奇啊!” “诸位,其实,关于掖神刀异南的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我的道听途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们只当随耳一听,可不能当真,所以,回去之后可不能瞎说,否则,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知道吗?” “李姓先生所言甚是,谨言慎行,明哲保身,没灾没祸,长命百岁!” “对对付!我们都不过是一些平头百姓,蝼蚁一般的存在,紫玉宫的那些大人物的决定我们是没法左右的,掖神刀异南等人的胡作非为,我们也没有权利处罚的,所以,我们还是老老实实地做我们的顺民,安安心心地过我们的小日子吧!” “对对对!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不必去斤斤计较,所谓粗茶淡饭一杯酒,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得了,操那些闲心干嘛?” “诸位,今日小曲也听了,饭也吃了,不如大家都散了,改日再聚吧!” “哎!在这里跟你们闲聊了这么久,我自个的事情还没有办呢,回头我家的那个黄脸婆要是知道我在这里偷偷喝酒,一定又要跟我闹腾个没完了!” “我也得走了,听说黄贵城最近买了一只八哥,伶牙俐齿,能说会道,逞起口舌来,寻常人都不是它的对手,我得去瞅瞅,看看是不是像别人传的那么厉害神奇!” “真的,有这等趣事,那我也得去凑凑热闹!” 酒楼大厅里的那批食客们酒足饭饱,又听了郭玉馨的评书,又在李姓先生那里知道了某些所谓的真相,长了见识,心满意足的,于是,纷纷慢起身,向说书人郭玉馨与李姓先生拱手告辞。 但是,这般的,还没等谁走出大厅,这时,随着嘿嘿一声冷笑,一个女声便在酒楼里响了起来。 女声声音清越响亮,字句清晰,犄角旮旯,人人得闻: “嘿嘿!诸位,这故事还没有讲完,大家就急着退场,恐怕有些不合适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妄动者杀 众人一愣,循着声音一瞥,却见有一个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二楼的回廊上,眉目含笑,定定地盯着他们。 少女的身边站着一个样貌俊美的少年,少年的肩膀上还落着一只小鸟,小鸟通体血红,样子很像乌鸦,甚是好看。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定定地瞅着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声音油腻地问道:“美女,你是在叫我们吗?” 云舒儿笑道:“我不叫你们,难道是在叫猪吗?” 胖子一笑,问道:“美女,你叫住我们干什么?难道你是想要陪我们喝酒吗?” 很多男人听了胖子的轻浮之言,嘿嘿一笑,笑得很暧昧。 南郊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唉!这些家伙这是在作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你们想要我陪你们喝酒,我倒是非常乐意,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胖子不认识云舒儿与南郊,他们见云舒儿生的美貌,不由动了歪心思,就算不能勾到云舒儿,嘴上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胖子嘿嘿一笑,一脸的猥琐,朗声叫道:“小姑娘,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肯陪大爷喝酒,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大爷我也敢淌过去!” 很多男人又笑了起来。 云舒儿笑道:“我陪别人喝酒,一般要价很高的?” 胖子哈哈笑着,怪腔怪调地叫道:“有多高,金山银山吗?不怕,不怕,大爷我家里就是开金矿的!” 大家哄然大笑。 云舒儿笑道:“金银于我尤如粪土,权势于我亦如草标!” 胖子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不要金银权势,难道你还要那天上的星星不成!” 云舒儿嘿嘿一笑,朗声叫道:“我要你的九族!” 胖子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云舒儿的意思,讶然问道:“什么?” 云舒儿突地笑容一敛,玉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瞪着胖子,厉声喝道:“让我陪你喝酒,你就不怕本殿下一不高兴,灭了你的九族吗?” 大厅诸人见云舒儿虽然美貌,却突然变脸,目光凶恶,一脸煞气,居然自云舒儿冷凝的气质之中,感到了一种威严,有一种巨大的压力竟然临面压迫而来,让人惊悚恐惧,不寒而栗。 胖子见云舒儿的言语之中透着帝王之气,王霸之威,突然觉得云舒儿的身份可能有些不简单,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人,心里一颤,察觉不妙,登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胖子神色一敛,连忙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惶恐地道:“姑娘,叶某刚才喝了一点酒,放浪形骸,不识礼数,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告辞告辞!” 胖子说罢,便迈开双腿,想要开溜,但是,当他瞅着酒楼门口,登时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这时,酒楼已经被城防司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三千铁骑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蜜蜜与一个青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全副武装脸茏寒霜的刀异凤。 翻翻见到蜜蜜,连忙欢叫了起来:“老蜜,在这里,在这里?” 大家见翻翻居然会说话,一怔,惊诧地盯着翻翻,稀奇不已。 蜜蜜便领着青年上了二楼,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没有说话。 刀异凤进了大厅,锐利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抬头待得瞥见了云舒儿,连忙率领一干属下,单漆跪地,拱手行礼,齐声叫道:“属下参见储君殿下!” 刀异凤此言一出,大厅之内的人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跪下给云舒儿磕头,齐声叫道:“草民叩见储君殿下!” 有人叫罢,趴在地上,额头见汗,脸色苍白,身子筛糠似的哆嗦起来,知道自己今日碰上了阎王,要倒大霉了。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刀异凤等城防司的人率先起身,即儿,有一些百姓也陆续起身,最后却剩下了十几个人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云舒儿瞅着那些趴着的人,在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个为敌人唱赞歌的说书人郭玉馨,以及造谣生事,抹黑紫玉宫与刀异南,扇动仇恨的李姓先生之外,其余的都是那些跟着李姓先生一起起哄咒骂紫玉宫与刀异南,以及,刚才挑逗,哄笑云舒儿的人。 云舒儿瞪着那些跪地不起的人,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储君亲自扶着你们,你们这些大爷们才肯起身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见云舒儿乃是混天王城的公主,魔门圣教的储君,地位尊贵,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居然叫他们大爷,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连忙磕头如蒜,咚咚作响,声音带着哭腔,哀求起来:“储君殿下,饶命,饶命啊!” 云舒儿见对方不敢起身,突地眉头一竖,玉脸一寒,舌绽春雷,厉声呵斥:“站起来!” 有人遭到云舒儿的呵斥,哆嗦一下,吓得尿裤子了,但是,几息时间,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唉!储君有令,若是抗命,岂非死的更快。 云舒儿斜睨着大厅里的那些食客们,缓缓地问道:“谁是说书人郭玉馨与李姓先生?”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站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云舒儿见没有人站出来自承身份,哼了一声,沉声叫道:“原来你们都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呀,既然如此,待会就一并处死,灭其九族吧!” 众人心头一颤,惊恐万状,连忙退后几步,手指指着独自站在大厅中央的郭玉馨与李姓先生,泪流满面,哭了起来,纷纷叫道:“储君殿下,不干小人之事,我们都是冤枉的,他们两人才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沉声呵斥;“不许哭,没有我的命令,凡有擅自喧哗,或者离开原地的,就地斩杀!” 所有的甲士齐声怒吼,声音洪亮,声透屋顶,声势豪壮:“斩、斩、斩!” 那些流泪哭泣之人,遭到恐吓,连忙神色一敛,咬住嘴唇,止住了悲声,喉咙里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云舒儿带着南郊等人缓缓下楼,来到楼下大厅,众人自动退后,让出一片空地来。 云舒儿沉声叫道:“这家酒楼的老板与伙计难道死绝了吗?” 酒楼的老板连忙领着老婆孩子与伙计们满头大汗,心惊肉跳,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过来,跪在云舒儿的面前,声音颤抖,舌子打结地道:“草草草、民,在、在这里,这里!” 云舒儿神色缓和一些,道:“本殿下甚是讨厌繁文缛节,自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你们快点将这些碗筷与桌子撤了,凳子留下,本君今日借你的宝地,要审一件间谍大案!”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听了云舒儿之言,匆匆地不觉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嘴唇抽搐一下,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 酒楼老板与伙计们见云舒儿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松了一口气,连忙动作麻利地将碗筷与桌子收起搬走,将地上打扫了一下。 几息时间。 老板与家人亲自搬了一张太师椅,摆在大厅上首,铺上软软的布垫子,又搬来了一张长形的案桌,放在椅子前,案桌上还准备了文房四宝。 老板待得准备妥当了,敬请储君殿下云舒儿入座,即儿,又奉上了热茶,端来了糕点与水果。 总之,其想的不可谓不仔细周到。 云舒儿在太师椅上一座,吩咐道:“老板,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酒楼老板暗自欢喜,连忙退下,所谓伴君如伴虎,似云舒儿这等正在气头上的大人物,最好是离的远一好。 云舒儿向楼上的那些食客问道:“何人精通文墨,能否出来,暂时做我的书记员?” 几息时间。 一个衣服整洁,精神矍铄的老人挺身而出,恭敬地道:“储君殿下,老朽曾经当过讼师,略懂文案,若是不弃,愿为您老人家略尽绵薄之力!” 云舒儿神色一敛,恭敬地道:“老先生,有请,有请!”连忙叫道:“给老先生搬一把椅子来,就放在我的身边。” 云舒儿待得老人入座,便瞪着郭玉馨,沉声道:“郭玉馨,你且上前一点,本尊有话问你,希望你老实解答!” 郭玉馨见大楼已经被城防司的人团团包围,高手如云,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自己身陷重围,根本就没有突围的机会。 郭玉馨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向云舒儿福了一福,一脸浅笑,声音优美地缓缓道:“储君殿下,郭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所知道的事情也极为有限,就不知道您老人家,所问何事呀?” 云舒儿目光明亮地盯着郭玉馨,问道:“郭玉馨,我刚才在楼上听得不太清楚,你现在能否再告诉我一下,你刚才讲的故事的题目,是叫什么名字来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审理案件 郭玉馨见云舒儿对她虽然恨之入骨,心存杀意,面上却是笑盈盈的,很亲切的样子,觉得云舒儿城府甚深,深不可测,心生恐惧,身子一颤,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蒜,哭了起来,哀求道:“储君殿下,草民狂妄无知,为博取他人一笑,哗众取宠,方有悖逆之言,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起身,向身边做文案的老人躬身行礼,恭敬地道:“老先生,请您将一切审讯之事,记录在案,登记造册,以示公允!” 老人诚惶诚恐,连忙起身,恭敬地道:“储君殿下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云舒儿复又坐下,盯着郭玉馨,唇角一翘,轻蔑地一笑,问道:“郭先生,你觉得本尊是一个很好糊弄的傻瓜吗?” 郭玉馨一愣,即儿,连忙摇头,惶恐地道:“储君殿下聪明睿智,惊才绝艳,世所罕有,世所罕有!” 云舒儿道:“那就好,那就好,既然我不是傻瓜,那么,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解释呢?” 郭玉馨低着头,趴在地上,身子颤抖,无言以对。 云舒儿神色冷凝,目光凌厉地盯着郭玉馨,沉声道:“郭先生,你如何不想被我灭了你的九族,你就速速将你的同伙给供出来,以赎其罪!” 即儿,朗声吩咐:“刀异凤听令,你带上这个姓郭的女人,限你一日之内,将所有的间谍抓捕归案,若有敌人逃脱,我拿你是问!” 刀异凤叫一声得令,五指一张,上前掐住已经吓成一摊泥的郭玉馨的后颈,拧起了对方,带上一千甲士,匆匆出门,抓捕间谍去了。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着对蜜蜜道:“老蜜,你的鼻子很灵敏,你去帮阿凤抓坏人吧!” 蜜蜜一愣,不满地叫道:“裹儿,你把我当猎狗使唤吗?” 云舒儿柔声笑道:“快去快去,贤者多劳,贤者多劳嘛!” 蜜蜜摇摇头,叫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有趣多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叫道:“老蜜,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听使唤了,你是不是皮痒痒了,存心找抽啊!” 蜜蜜受到小霸王的威胁,一时没法,蔫蔫地道:“好吧,去就去,我要带着翻翻一起去!” 云舒儿笑着问道:“翻翻,你要不要去呀?” 翻翻摇摇头,道:“我不去,我要在这里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有趣多了!” 云舒儿冲着蜜蜜摇了摇头,一脸无奈,苦笑着道:“翻翻它不肯去,那你就一个人去吧!” 蜜蜜气急败坏,怒视着云舒儿,吼了起来:“裹儿,你现在越来越偏心了,你怎么能这样啊!” 云舒儿脸色一沉,瞪着蜜蜜,大声叫道:“南郊哥哥,你去给我找棍子来,要结实一点!” 蜜蜜一愣,即儿,身子一闪,便出了酒楼,嘴里骂骂咧咧地找刀异凤去了。 云舒儿坐直了上身,躺靠着太师椅,翘起了二郎腿,手掌压着椅子扶手,十个手指就像敲着鼓点似的,不停地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眼睛定定地斜睨着李姓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来。 李姓先生被云舒儿那玩味的目光定定地盯着,顿时心惊胆颤,寒毛直竖,感觉自己就像行刑场上一只待宰的羔羊似的,正被一个屠夫给打量着,一时恐惧绝望,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云舒儿就这样定定地盯着李姓先生,场中之人,摄于云舒儿的凛凛君威与杀伐之气,尽皆悚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木雕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现场气氛非常地肃穆冷凝,压抑之极。 云舒儿的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椅子扶手,现场除了敲击之声,便没有别的声音了,因此,此时此刻,在这般寂静的环境之中,云舒儿手指的敲击声,自然而然地变得异常地清脆响亮。 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噗噗噗噗噗噗! 就像啄木鸟的啄木声,唯有不同的是,啄木鸟是在啄着木头,而云舒儿手指的敲击声,却是在琢尔不舍地啄着别人的耳膜,啄着别人的精神,让别人紧张的越发地喘不过气来,心脏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片刻,噗通一声,有人精神过于紧张,原木一样摔倒在地,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有些大胆的甲士瞥了云舒儿一眼,见储君没有下令,终究不敢上前拖走晕厥之人。 云舒儿继续逼视着李姓先生,施展着心理刑讯,但是,李姓先生没有崩溃,反而是那些以前曾经跟着胖子哄笑过云舒儿的人,却被吓得接二连三地晕倒了。 这般的,一柱香的时候过去了,石雕一般的云舒儿终于动了。 云舒儿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身子,嫣然一笑,声音柔和地向李姓先生问道:“你的真名?” 李姓先生在云舒儿凛冽气场的威压之下,思忖着诋毁紫玉宫与刀异南之后,自己以及家人可能遭逢的悲惨命运,早就吓得肝胆俱裂,魂不守舍了。 李姓先生脸色苍白,汗流浃背,精神恍惚,身子颤抖,也就在他摇摇欲坠,即将崩溃之际,突地听得云舒儿的询问,精神一震,神智登时清醒了一些。 李姓先生摇摇晃晃地上前两步,双脚一软,跪在地上,喉结蠕动,嗫嚅着回道:“草、草民李氏,名墨言,乃是、乃是一个教书先生,因为私塾里有姓离、礼、黎的先生,为了便于区分,大家便叫我李姓先生!” 云舒儿眉头一舒,一脸焕然大悟的样子,嘿嘿一笑,朗声道:“嗯!刚才大家叫你李姓先生,我还在纳闷,这个名字怎么叫的这么别扭古怪,原来却是这个意思,有趣,真是有趣啊!” 李姓先生听得云舒儿的言语与笑声,只觉得毛骨悚然,愈发恐惧。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竖,逼视着李姓先生,冷冷地问道:“李姓先生,本尊现在代表紫玉宫,很郑重地向你询问,我问你,我们的前方将士在前线的时候,他们真的对那些溟海百姓进行了烧杀屠戮,奸@掳掠了吗?” 李姓先生知道此刻的一念之差,自己必将粉身碎骨,此刻的一字之缪,也许会家破族灭,思忖了一下,凝了凝神,硬起心肠,嗫嚅着道:“真、真的!” 云舒儿一愣,追问道:“你确定?” 李姓先生无路可退,心存侥幸,决定一条路走到黑,于是,点了点头,回道:“我确定,我说的都是真话,只是,只是…………!” 云舒儿大声斥问:“只是什么?”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麻起胆子,道:“储君殿下,实不相瞒,草民前一阵子的确私自去了前线,投笔从戎,但是,一直在做着文书之类的事情,并没有亲自参加什么…………军事行动!” 云舒儿眉头一挑,嘴唇一翘,露出一丝不屑来,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刚才你口中所说的那些关于将士们对待溟海百姓的所谓种种暴行,并不是你亲见所见的啰?” 李姓先生点点头,道:“那些事情,其实、其实,都是、都是我听别人说的!” 云舒儿缓缓地点点头,又问:“你刚才跟大家讲的那些个关于掖神刀异南的种种暴行与不堪,究竟是不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的道听途说?” 李姓先生点点头,连忙回答:“也是听来的,也是听来的!” 云舒儿问道:“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要说出具体的人物?” 李姓先生犹豫一下,摇了摇头,轻声道:“…………我记性不好,我记得,好像是我刚到军队的时候,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听人说的,后来,我很快就离开那些新兵了,所以、所以究竟是那一个人说的,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云舒儿又问:“李姓先生,既然你说你投笔从戎,上了前线,而且还担任过文书之职,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定会在某个将军的身边呆过,那么,现在就请你将你的上司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我好找人进行核对一下!” 李姓先生一直在扯谎,想要蒙混过关,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云舒儿精明如斯,穷追不舍,直逼他的要害,一时,无言以对,只得眼珠子骨碌着,思忖对策,口里犹豫着道:“这个,这个…………!” “怎么,难道你现在连你的长官是谁,也不记得了吗?” 云舒儿冷笑一声,讥讽地道:“呵呵!案牍之事,最是繁琐,整理清楚,更需严谨,我很是好奇,似你这种丢三落四记性极差之人,又是怎么被那些将军们给看上,成了他的书记员的?” 李姓先生不停地抹着额头的汗珠,神色慌乱,口里喃喃地道:“其实,这个、这个…………!” 他“这个”了好几次下,也没有“这个”出一句完整的解释来。 云舒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手掌在案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狗贼,你给本尊老实交代,为何要造谣生事,污蔑前方将士与掖神刀异南,诋毁紫玉宫,你处心积虑,居心何在?” 那个负责给云舒儿做案宗记录的老人措不及防的,被云舒儿给吓了一跳,手指一哆嗦,朱豪笔便掉在了桌子上,又是一阵滑滚,便掉落在了地上。 南郊登时也被云舒儿给吓了一跳,待得回过神来,连忙弯腰捡起朱豪笔,将笔递到老先生的手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雷霆手段(1) 李姓先生一愣,咚咚咚地,磕头如蒜,连忙叫屈:“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自以为是,狂悖耿介,为了博人眼球,方才作此惊悚之言,哗众取宠的,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切了一声,一脸轻蔑,沉声喝道:“狗贼,你觉得本尊是一个可以被人随便糊弄的傻瓜吗?” 李姓先生泪水纵横,继续哀求:“储君殿下,储君殿下,草民有罪,草民虽然有罪,但是,草民也只是一时糊涂,方才胡说八道的,绝无异心,绝无异心啊!” 云舒儿呵呵一声,不屑地道:“李墨言,我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不管有理没理,都喜欢与自己的王庭唱反调,与掌权者对着干。 他们对王庭与掌权者的贤能与功绩视而不见,支字不提,但是,却对王庭与掌权者的事迹与平生截头去尾,移花接木,抓住弊端,百般攻讦。 他们这么做,目的无非是将自己标榜成道理圣人,扮演清流,籍此欺世盗名,为我独尊。 这些人要么虚荣伪善,追名逐利,要么遭受不公,心理扭曲,而有的则是崇寇媚贼,恨宗仇族,收受外寇好处的乱臣贼子。 本尊一向看不起你们这些龌龊软骨之徒,本来不想搭理你们,既然你们不知死活,撞在本尊的手里,本尊今日绝不饶恕!” 李姓先生见云舒儿一针见血,直捣黄龙,暗自心惊,连忙磕头痛哭,苦苦哀求:“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对紫玉宫,对混天王城,对魔门圣教绝无二心,绝无二心啊!” 云舒儿不为所动,继续说道:“李墨言,你不是一个道德先生,意见领袖吗?我想你的这个正直仁义,不畏强权的好名声,也不是凭空得来的,更不是一时半刻得来的?你能有这么一个好名声,便足以证明你对我紫玉宫,对我混天王城,对我魔门圣教的污蔑与羞辱,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能有这么一个好名声,也足以证明你身边一定还有很多的同伙与拥镞?” 李姓先生摇摇头,嚎哭道:“储君殿下,草民冤枉,草民冤枉,草民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绝无他意,绝无他意啊!” 云舒儿霍然起身,先是抓起一叠宣纸扔在李墨言的面前,再抓起一只朱豪笔,砸在李墨言的脸上,弄得对方一脸的墨汁。 云舒儿指着李墨言,厉声呵斥:“李墨言,你休要避重就轻,推诿搪塞,还不速速将你所有的同伙与拥镞的人名与居住地址如实招来,若是心存侥幸,顽抗到底,我现在便将你的亲戚朋友,父母妻儿抓来,立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此刻,别说李墨言了,便是别人见了云舒儿这暴怒愤恨,咬牙切齿的凶戾之态,登时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哆嗦,眼睛都不敢乱眨。 李墨言见云舒儿动了真怒,杀意浓郁,自己若是再敢抵赖,亲朋好友可就真的要遭殃了,登时吓得惊悚恐惧,魂飞魄散,连忙磕头哭道:“储君殿下息怒,储君殿下息怒,草民马上交代,马上交代!” 李墨言抓起地上的朱豪笔,一面哭着,一面颤抖着将那些平日跟自己厮混在一起喜欢非议紫玉宫与混天王城的文人骚客们,以及那些最忠实的崇拜者的名字与住所地址如实地书写下来。 一会。 李墨言将能记忆起来的那些同道之人的名字与住所,一一地写得清楚了,方才退后继续趴在地上,不敢乱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婆姨来了 云舒儿将呈上来的李墨言的供词,一瞅,全是人名,便粗略地翻阅了一下,问道:“李墨言,你的这份名单,应该没有漏记,又或者乱写的吧!” 李墨言见识了云舒儿的精明细致,那敢弄鬼,连忙颤声叫道:“储君殿下,您便是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拿自己妻儿老少的性命来冒险,你要的人,但凡草民所知,尽皆撰录在册,不敢欺瞒,不敢欺瞒!”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点头,吩咐道:“左明锐,你带上一千甲士,带上李墨言,挨家挨户地去抓捕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明天下午@时,务必将他们全部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一个中级军官越众而出,领了将令,带上一千甲士,押着李墨言,匆匆出门抓捕那些异见分子去了。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眯眯地道:“翻翻,你眼睛好使,你去帮助左明锐抓人吧!” 翻翻一愣,摇头叫道:“我不去,我要看你审案子,审案子比抓人有趣多了!” 云舒儿笑道:“我要抓的那些嫌疑人现在都还没有提回来,案子暂时还审不了,你想要看我审理案子,至少也得是明天的事情了!” 翻翻眼珠子骨碌一下,连忙寻了一个理由,叫道:“裹儿姐姐,你这么漂亮,这里色鬼很多,你呆在这里很不安全,我得留在这里保护你!” 胖子等人听了翻翻之言,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脸色一变,偷偷瞥了一眼云舒儿,额头一下又开始冒汗了。 云舒儿一愣,咯咯一笑,道:“翻翻,谢谢你关心我,不过,这里有南郊哥哥保护我,我很安全的,所以,你还是赶紧帮我去抓人吧!” 翻翻有些不愿意,连忙想办法,想要说服云舒儿将它留下来。 云舒儿可不给翻翻机会,柔声笑道:“翻翻,你看,连老蜜那样的懒虫,都愿意给我跑腿,你这么勤快,难道还不愿意帮我做些事情吗?” 翻翻脑子里一阵打结。 呃!这个…………? 云舒儿笑道:“翻翻,老蜜可是我师父的师尊的师兄,按辈分来说,它可是我的老祖宗,而你却是我的平辈,低了老蜜好几个等级,现在老蜜都愿意给我干活,你却不肯帮我干活,这多不好,而且,对老蜜也很不公平呀!” 翻翻略一思忖,觉得云舒儿说的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叫道:“好吧!我去!”然后,扇动翅膀,便向外面飞去。 但是, 翻翻出门没多久,又折了回来,站在案桌上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一副沉思的样子。 云舒儿一愣,笑着问道:“翻翻,你怎么又飞回来了,难道坏人都抓住了吗?” 翻翻犹豫一下,问道:“裹儿姐姐,先前老蜜要我跟它去抓人,你不让我去,我还以为你是心疼我,可是,现在你却又要帮你去抓人,我怎么感觉你这是早有预谋,我怎么会有一种被你坑了的感觉呀?” 南郊见翻翻被云舒儿一顿忽悠,这时才醒悟过来,便咬着嘴唇,拼命地忍住了笑。 云舒儿一笑,柔声道:“翻翻,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那里舍得坑你了,我这不是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一时没法,方才请你这个小仙出马的呀!” 翻翻最喜欢听好话,在云舒儿甜言蜜语之下,见云舒儿如此地高看于它,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登时心花怒放,欢喜之极,于是,复又飞出门帮助左明锐抓人去了。 “裹儿姐姐,你放心,有我出马,我保证明天一定将那些坏人一个不落地给你抓回来,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云舒儿将翻翻忽悠走了,表情松弛,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南郊哥哥,比起老蜜来,还是翻翻好对付啊?” 南郊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嗯!比起老蜜那个老油条来,翻翻毕竟年轻,心思要单纯一些,自然好说话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眼睛瞥了大厅一眼,神色一敛,手指指着那个先前调戏她的胖子,以及,那些醒转过来的跟着胖子哄笑的人,叫道:“你、你、你,都上前一点!” 胖子等人见云舒儿对他们点名喊叫,知道云舒儿要找他们的麻烦了,登时脸色刷的一片苍白,身子颤抖,吓得不轻。 胖子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跪行上前,冲着云舒儿磕头如蒜,哭了起来,惊慌地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知道错了,请你饶了小的一条狗命,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那些跟着胖子哄笑云舒儿的人,也连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哭着连连求饶。 云舒儿眉头一蹙,啧了一声,不悦地叫道:“诸位,我先前不是说了吗,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老是动不动便向我下跪,这多不好,我还年轻,你都比我年长,你老是这样跪我,你们这是要折我的阳寿吗?” 胖子等人一愣,连忙站起身来,惶恐地叫道:“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云舒儿神色缓和一些,笑着向那个调戏她的胖子问道:“胖子,你叫什么名字?” 胖子一愣,轻声道:“草民姓王,名有德!” 云舒儿一笑,点点头,喃喃地道:“嗯!王有德,有德,你还挺有德的!”即儿,又问:“王有德,你家里真的开了金矿吗?” 王有德摇摇头,连忙重重地掌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哭丧着脸,叫道:“储君殿下,草民嘴贱,乱说的,乱说的!” 云舒儿笑着问道:“那你家有钱吗?” 王有德见云舒儿和颜悦色的问东问西,不知是个啥意思,他家的确殷实,但他不敢夸耀自己有钱,他怕抄家,又不敢说自己没钱,怕自己欺君,略一思忖,轻声回道:“回储君殿下,王某做了一些小生意,家里还算殷实,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云舒儿又问:“几个老婆,几个孩子呀?” 王有德犹豫一下,忐忑地回道:“八个老婆,十三个…………孩子!”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王有德,你现在回去把你那八个老婆都喊到这里来,我要请她们给我办一件事情?” 王有德因为不知道云舒儿是一个什么意思,越发觉得云舒儿高深莫测,非常危险,一愣之下,突地又跪了下来,磕头如蒜,嚎啕大哭起来:“储君殿下,草民错了,一切都是草民一个人的错,与草民的妻儿无关,请您饶了她们,饶了她们吧!” 云舒儿噗嗤一笑,朗声道:“王有德,你不必害怕,我现在可以当着众人的面向你保证,我不但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的家人,更不会要你的一两银子,我要你将你的婆姨们找来,只是想打听一些事情,体察一下民情罢了!” 王有德一愣,止住了悲声,讶然问道:“储君殿下,您、您真的不会杀了我们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了点头,朗声道:“王有德,所谓食者性也,男人喜欢美女,乃是天性使然,像你这种油腻老男人喜欢在女人面前占一点小便宜,那是常有的事情,不足为奇。 你刚才胆敢调戏本尊,虽然让我很是恼怒,但是,我即便不爽,也要讲一些法度的,你只不过是嘴贱而已,这还不足以成为我诛杀你的正当理由。 本殿下虽然性子急躁,嫉恶如仇,但是,凡是也是要讲道理的,我绝不是那冷酷血腥的暴君,绝对不会为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去迫害的臣民的,知道吗?” 王有德听了云舒儿之言,其心大安,松了一口气,感激涕零地叫道:“多谢储君殿下宽宏大量,草民这就回家将我的那些婆姨找来!”即儿,连忙起身,小跑着回家去找婆姨去了。 酒楼里的人见云舒儿心胸宽阔,坦诚直率,对储君殿下的畏惧之心登时去了大半,代之,则是喜欢与敬重! 云舒儿瞅着那些哄笑过她的人,也吩咐着道:“你们也把你们的婆姨都带到这里来吧?” 储君有令,谁敢不从。 那些人满心疑惑,心惊胆颤,连忙回家找自己的婆姨去了。 一会。 王有德率先将自己的妻妾们带了回来,即儿,那些哄笑过云舒儿的男人们,也陆陆续续地将自己的女人拽进了酒楼大厅。 男人们都站在前面,女人则缩在自己男人的背后,目光怯怯地偷瞄着云舒儿,一脸的疑惑与惊慌。 云舒儿环视了大家一眼,道:“王有德的女人上前一点。” 王有德的妻妾们连忙上前,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声音高低不一,参差不齐地叫道:“草民叩见储君殿下!” 云舒儿点点头,道:“免礼免礼,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王有德妻妾们便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来,神色紧张地站在一旁,瞅着云舒儿,不敢说话,不敢乱动。 云舒儿瞅着王有德的婆姨们,眉目含笑,态度亲切,叫道:“王有德,你的婆姨们长得都挺好看的,看来你福气不少啊!” 王有德听了云舒儿之言,似乎含着一丝讥讽,讪讪一笑,连忙点点头,喃喃地道:“是是是!” 云舒儿笑着向王有德的婆姨们问道:“诸位大姐,王有德在这里做的烂事,想必你们应该是知道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夜叉有棍 “知道。” 王有德的婆姨们犹豫一下,一个年长的女人,低着脑袋,瞥了王有德一眼,嗫嚅着道:“他、他跟我们说了。” 云舒儿笑着问道:“你们的男人居然胆敢调戏当朝的储君殿下,你们觉得这种行为对还不对呀?” 王有德听着云舒儿这话里的苗头,这是要追责呀,登时,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汗如雨下。 王有德的女人知道现在认罪态度的诚恳与否,决定着接下来的惩罚结果,于是,连忙摇头,摆着手掌,纷纷叫道:“当然不对了,当然不对了!” 云舒儿笑道:“既然你们也觉得你们男人的行为不对,现在,你们给我拿个主意,你们觉得应该如何惩罚你们的男人,方才合适呀?” 即儿,补充一句:“当然,这种惩罚只是为了惩戒一下他的恶习,并不会伤害他的性命,也不会将他流放,更不会损失你们一两银子。” 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这种惩罚方式,作为受刑人员王有德,也是可以参加讨论的!” 王有德见云舒儿的惩罚并不会伤害他真正的利益,暗自松了一口气,抹去满脸的汗珠,犹豫一下,便加入了妻妾们之中,一起讨论如何惩戒自己的事情去了。 跟别人一起商量着如何惩戒自己,这件事情,听来都觉得荒诞古怪,而且,很不光彩,因此,王有德一家便围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耳语着,寻常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由于惩罚的方式即保证不会伤害自己,又要让储君殿下满意,要找到这等两全其美的惩罚方式,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所以,王有德一家商量了好一会,方才得出了结果。 王有德的那个大老婆代表家人表态,向云舒儿躬躬身子,轻声回道:“储君殿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 南郊见王有德一家商量了很久,才做出决定,心里很想知道王有德会遭到何种惩罚,现在见对方犹犹豫豫,心里着急,不由得笑着催促道:“快说,认为怎么样了?” 王有德老婆瞥了南郊一眼,轻声地道:“储君殿下,我们商量了一下,我们认为,既然您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这件事情,还是应该由你来作出决定,方才妥当!” 众人听了王有德一家的决定,一愣,即儿觉得他们一家这么做非常得体,非常聪明。 虽然云舒儿是让他们自主选择惩罚,但是,要是云舒儿不满意,那是完全可以否决的,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云舒儿拿主意,免得事情出现反复; 再说了,云舒儿已经说了,不会伤害王有德一家的性命,不会流放他们,更不会抄他们的家,既然如此,那么,云舒儿的惩罚,想来应该也是不会太重的吧! “嗯!这样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点点头,笑道:“王有德刚才当众承认,他对我并无恶意,只是嘴贱,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王有德跪在地上,让他的婆姨们每人抽他十个嘴巴子,嘴巴要慢慢地抽,每抽一个嘴巴子,便骂他一声:我叫你嘴贱! 至于那些一起哄笑过我的,看我热闹的人,王有德每挨一个嘴巴子,你们就得大笑一声,要笑得很是卖力,很是起劲,并且,也要大声地叫道:好笑,好笑! 你们谁要是笑得偷工减料,滥竽充数,一旦被我发现,我就让你们的女人抽你们的嘴巴子,到时候,我要让你们想笑也笑不出来!”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决定,面面相窥,作声不得,心里想着,储君殿下的这个惩罚方式,虽然不是很严厉,但是脑洞大开,也太稀奇古怪了吧! 云舒儿环视了大家一眼,笑道:“本殿下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不会独断专行的,大家若是对我的惩罚方式有什么异议,尽管提出来,我可以修改一下的!” 王有德自然是不想吃八十个嘴巴子的,但是,那些曾经哄笑过云舒儿的人,见云舒儿只是罚他们笑一下而已,这种惩罚方式虽然古怪,代价却是最轻的,于是,连忙点头,纷纷叫道:“储君殿下的惩罚方式,甚是公道,甚是妥当,草民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向王有德问道:“王有德,你有意见吗?” 王有德瞥了那些旁人一眼,见大家都在怒瞪着他,脸色阴沉,杀气腾腾的,心头一怯,暗叹一声,蔫蔫地叫道:“草民也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行刑吧!” 王有德没法,只得在大厅中央一跪,微微抬头,垂眉低目,耷拉着脸,接受着妻妾们的惩罚。 王有德的大老婆性子怯懦,平时在家都是依着男人的,别说打自己的男人了,便是怨言都不敢有,但是,现在被储君殿下盯着,逼得没法,只得上前行刑。 女人心惊胆颤的定定地瞅着自己的男人,犹豫一下,便伸手给了男人一个嘴巴子,但是,终究不敢使劲,这个嘴巴子打得很轻。 女人抽了嘴巴子之后,轻轻地呵斥一声:“叫你嘴贱!” “好笑,好笑!” 那些曾经哄笑过云舒儿的男人,见王有德挨了一个嘴巴子,连忙哈哈哈地哄笑一声,大叫两声:好笑好笑,即儿,笑声骤停,等待着王有德的下一个耳光子,再接着哄笑。 王有德挨了一个嘴巴子,见挨得太轻,怕云舒儿不满意,连忙瞥了云舒儿一眼,然后,咬着牙齿,冲着自己的女人,低声嘟噜一声:“蠢婆娘,储君殿下正在盯着呢,你使一点劲,你他妈的没吃饭吗?” 王有德大老婆一愣,也瞥了云舒儿一眼,对男人的心意心领神会,于是,这第二个耳光下去,的确加了一些劲力了,打在王有德的脸上,居然发出了啪的一声。 一个耳光下去,随之,就是行刑者的一句你嘴贱,即儿,便是众人的哄然大笑,以及,一句,好笑好笑。 笑声骤停,接着就是耳光,耳光过后,就是呵斥,就是哄笑,讥讽,十几轮下去,也不知是耳光引来哄笑,还是哄笑招来了耳光。 啪啪啪啪啪啪! 嘴贱嘴贱嘴贱! 哈哈哈哈哈哈! 好笑好笑好笑! 这般的,过了一会。 王有德挨了二十多个嘴巴子之后,脸颊便开始红肿了起来,而那些跟着哄笑的人,因为笑得太卖力,以及内心紧张,一丝开心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有些想哭。 这般的,又过得一会。 王有德又挨了三十个耳光,两边脸颊全部肿起来了,皮肤通红发亮,一掐,就要破皮流血似的,他的一双眼睛变成了二道细缝了,泪水流个不停。 而那些跟着大声哄笑的人,渐渐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喉咙冒烟,嗓子都要哑了,而且,脸肉一阵发痛,都要僵硬了似的。 这会儿,所有遭到惩罚的人,别说挨打的王有德了,便是那些跟着哄笑的人,觉得只要云舒儿此刻能够停止这种惩罚,以后,他们见到女人,宁愿喉咙里永远都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云舒儿见王有德的脸都被抽成了一个柚子了,而那些哄笑之人的脸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觉得惩罚的差不多了,足以让他们接受教训了。 “好了,好了!” 云舒儿咳嗽一声,挥挥手臂,嫣然一笑,朗声叫道:“王有德,本殿下对你们的惩罚,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那个正在惩罚王有德的女人,听到储君殿下的赦令,手臂虽然高高举起,随之一僵,没有抽击下来,然后,轻轻放下手臂,退在一边。 云舒儿笑着问道:“王有德,你现在知道错了吗?” 王有德见自己女人们的手上,虽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道,但是,架不住自己脸上长的是肉,而不是铁板,这几十个耳光下来,早就将他打的是鼻青脸肿,头昏脑胀了。 王有德瞅着后面还有几个婆姨没有动手,想着接下来还要领受几十个耳光,心中悲苦,突然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这会听了云舒儿叫停,减免了刑法,真是绝处逢生,欣喜若狂。 此刻,王有德对云舒儿没有一丝怨念,有的只是感激涕零,他连忙跪下磕头,热泪盈眶,真诚地道:“储君殿下,谢谢您的宽宏大量,草民知错了,草民知错了!” 云舒儿笑着调侃道:“王有德,你跟大家说句实话,你娶怎么多的老婆,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呀?” 王有德捂住着自己肿痛的脸颊,苦哈哈地叫道:“储君殿下,实不相瞒,以前我觉得老婆是越多越好,可是,现在我却发现,原来老婆多了,有时候那是会要人命的呀!” 王有德这是有感而发,实话实说,一点玩笑的意思也没有,可是,在旁人听来却是诙谐幽默,风趣的很,登时哄然大笑了起来。 云舒儿与南郊也笑了起来。 王有德说罢,见引起大家的哄笑,一愣,觉得不好意思,也跟着讪讪地笑了起来。 云舒儿觉得王有德这个人虽然粗鄙,却很坦诚,于是,忍住了笑,叫道:“大家别笑了,大家别笑了!” 众人笑声骤停。 云舒儿向那些哄笑的人问道:“你们觉得王有德的事情好笑吗?” 那些人哭丧着脸,连忙摇头,道:“不好笑,不好笑!”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喊来酒楼老板,吩咐道:“老板,你带人去买十几根擀面杖来,我马上要用!” 老板满心疑惑,但是,不敢询问,连忙带着妻儿伙计出门,找擀面杖去了。 云舒儿指着王有德,吩咐道:“给王有德搬一张凳子,他今日受苦了,让他坐着跟我说话!” 有人连忙递给王有德一张凳子。 王有德见储君殿下这般客气,受宠若惊,却不敢坐,摆手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站着就行了,站着就行了!” 云舒儿笑道:“王有德,我已经惩罚你了,我气也消了,不会为难你的,我叫你坐你就坐,不必紧张,不必害怕!” 王有德道了谢,便将凳子挪到一旁,坐了下来。 云舒儿笑着问道:“王有德,你娶了这么多的老婆,有的女人比你小了二十多岁,可见你是一个好色之徒,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再纳妾,再找女人啊?” 王有德要是初听云舒儿这般说话,他一定会认为云舒儿是在讽刺他,但是,经过这一会儿的观察,他发现云舒儿性子直爽,说话便是这个风格,并没有别的意思。 王有德连忙摆手,叫道:“不敢了,不敢了!” 云舒儿笑着问道:“你是不敢呢,还是不想呀?” 王有德一愣,连忙叫道:“不想了,不想了,经过今日之事,我以后再也不想了!”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一敛,沉声道:“王有德,并非本殿下多管闲事,插手你的婚姻,只是本殿下觉得,天下还有那么多穷苦的男人娶不到婆姨,而你们有钱人却是妻妾成群,荒淫无度,这对他们很不公平,时间久了,容易激起民怨,不利于社会的和谐与稳定,知道吗?” 王有德脸有愧色,连连点头:“是是是!” 这会儿,酒楼老板一干人等,买了十几根擀面杖回来了,按照云舒儿的意思,将擀面杖搁在案桌上,然后,退下了。 云舒儿笑着跟南郊耳语了一句,南郊笑着点点头,便向那些擀面杖使了一个法术。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麻烦你将这些擀面杖赐给王有德,以及刚才那写哄笑之人的婆姨吧!” 南郊点点头,笑着将那些擀面杖分给了那些人,一户一根。 擀面杖一到手,瞅了一眼擀面杖,只见擀面杖依然普普通通的,只是在杖面上刻印了三个秀美的瘦金体大字:“夜叉棍!” 女人们瞅着擀面杖,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明白储君殿下为何要赐给她们一根擀面杖,这究竟是一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瞅着那些收到夜叉棍的女人们,笑着解释道:“诸位女人,你们在家里,既要做一个体贴的妻子,但是,有时候,也要做一个怒目夜叉。 体贴丈夫是为了让他们感到幸福,但是,有些男人就是下贱,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这个时候,你就要做一个怒目夜叉,及时地纠正他们的错误。 你们要是发现了自己男人们的不轨行为,你们便用我赐予你们的夜叉棍狠狠地抽打他们,他们若是胆敢反抗,我自会感应的到,届时,本殿下一定会亲自出马,给你们撑腰。” 那些男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知晓了夜叉棍的用途,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身子颤抖,作声不得。 妈耶!这那里是一根夜叉棍了,这根棍子分明就是储君殿下派到他家里的一个骑到他们头上拉屎拉尿,颐指气使的太婆啊! 云舒儿挥挥手,笑道:“所有拿到夜叉棍的人,这里现在没有你们的事情了,你们都回去,好好地过日子吧!” 王有德等人听了云舒儿的吩咐,连忙向云舒儿行礼告退,于是,便领着自己的女人匆匆地走出了酒楼,心情复杂地回家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聚众赌博 南郊见王有德等人走了,笑着轻声问道:“裹儿,接下来,咱们应该干什么呀?” 云舒儿环视了大厅众人一眼,笑着问道:“诸位,那些意图不轨的嫌疑人,估计明天才能够全部抓回来,案子要等到明天才能够正式审理,那么,这段时间里,大家如果就这么干等着,未免有些无聊,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够让大家娱乐一下,放松放松的吗?” 众人先前见王有德胆敢调戏储君殿下,招惹了云舒儿这般厉害的人物,料定王有德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重者腰斩,轻则至少也会遭到流放,抄没家产吧! 谁知道,云舒儿对王有德只是稍作惩戒罢了,并未深究,颇有一些意外,更是有些欣喜。 大家见云舒儿宽宏大量,一片仁心,对待臣民很是仁慈,心里对云舒儿的畏惧登时骤减,反之,却是感到无比地亲切。 有一个大胆的人,笑着反问:“储君殿下,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诸位,我们不如来玩摇骰子吧,首先,大家都可以玩,不限人数,想玩就玩,想撤就撤;其次,赌局来的快,金银流转的也快,不限金额,非常刺激,你们说行不行呀?” 众人对视一眼,犹豫起来。 有人叫道:“储君殿下,王城刚刚颁布了新的命令,为了革除社会流弊,净化人心,近期不许聚众赌博,违者重罚,咱们现在要是这么做,岂不是吧,说储君殿下,突犯头疾,为缓解疼痛,特摇骰为医,在此期间,凡参与赌骰之人,皆是殿下之医者也,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对其进行盘查拘役,若有抗命者,治其对储君殿下大不敬之罪也!” 老人点点头,连忙写了告示,待得云舒儿在告示上该上她的大印,便将告示贴了出去。 云舒儿盯着众人,嫣然一笑,柔声问道:“诸位,谁愿意成为本殿下之世之良医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我要做庄 众人见储君殿下亲自下诏,免去了他们聚众赌博之罪,现在,这讨好储君殿下的事情,谁不会做呀? 于是, 大家纷纷举起手来,笑着叫道:“草民愿意,草民愿意!” 云舒儿嘿嘿一笑,又吩咐酒楼老板:“老板,你马上给我去找几副骰子来,本殿下好久没有跟人赌博了,今日难得有机会,怎么得也要好好地杀杀赌瘾吧!” 酒楼虽然不是赌场,但是,为了给食客们在吃饭的时候,助助兴,有时也是允许大家小赌一下的,所以,这骰子吗,还是有一些的。 酒楼老板连忙拿来了几副上等的骰子,递给了云舒儿。 云舒儿将所有的人带到了二楼,她叫人将二楼最大的那间屋子的东西清空,再用桌子在屋子的中央拼了圆环来,就像一个手镯似的,她与南郊便站在桌子拼成的圆环之内。 云舒儿笑着向众人问道:“诸位,本殿下想要做庄,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笑着点点头,纷纷叫道:“要得,要得!” 云舒儿笑道:“诸位,本殿下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掌握着一定的财权,手头自然比你们这些百姓宽裕多了,所以,今日之赌,为了彰显公平,我需得更改一下规矩,不知你们有没有意见?” 众人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意见,没有意见!” 云舒儿笑道:“本殿下决定,今日虽然由我坐庄,但是,在接下来的赌博之中,赔率则是,我这个庄家是赢一取一,输一赔十!” 众人一愣,惊诧不已。 有人疑惑地轻声问道:“储君殿下,我、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的这是个啥意思啊?” 云舒儿笑道:“我的意思是,你跟我摇骰子,每一局,你们即便输了,所亏的那也只是你们的本金,而本殿下要是输了的话,却要依照你们的本金数额,以十倍赔之,我这样解释,你们总该听明白了吧!”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一怔,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众人眉开眼笑,一脸兴奋,情绪高涨,民意沸腾,心里想着,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储君殿下这那里是跟他们赌博,这分明是在给他们送钱啊! 众人大声叫道:“要得,要得,就依殿下所言,就依殿下所言!” 云舒儿又道:“诸位,本殿下定下了这个庄家输一赔十的规矩,对我那是非常地不利,所以,为了公平起见,我还要制定一个规矩,不知你们可有异议啊?” 众人笑道:“什么规矩!公主殿下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云舒儿笑道:“那就是按照你们的意思,你们可以随意地指定一个人来专门地摇骰子,对于你们指定的摇骰子的人,你们要是不满意,可以随意地撤换,摇骰子的人不能下注,摇了骰子之后,则由我先来猜猜,我如果猜的是小,你们所有的人,就必需只能猜大,反之亦然,这样一来,我若是命好的话,还是能够赢钱的!” 众人略一思忖,点头笑道:“可以,可以,公平,公平!”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在桌子上摇骰子定庄,待得开局,任何人可以在任何一张桌子上下注,也可以同时多点下注。 总之,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开心就好。 云舒儿是庄家,庄家是输一赔十,规则对庄家不利,就好比每一场赌局以一两银子为准,庄家要想赢得十两银子,就需得跟跟家堵上十次,而跟家要想赢得十两银子只需要一次就够了,出手的机会不均等,这就意味着谁出手的机会越多,谁的赢面就大。 云舒儿要耍耍壕气,便制订了这么一个庄家必须输一赔十的规矩,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在作茧自缚,挖坑埋己,纯粹的糟蹋钱。 云舒儿制定的这个奇葩的赔率,本来已经是对她自己非常地不公平了,不用猜似乎也会狂输,谁知,云舒儿运气却是出奇地好。 每一局都是云舒儿先猜,而且,一猜即中。 那些参赌之人,听了云舒儿这个巨亏的赔率,个个都是信心满满,野心勃勃,想要自储君殿下身上名正言顺地搞到一笔巨款,因此,一上场,赌注下的有一点大,谁知几轮下来,他们居然一次都没有赢过。 众人见云舒儿一猜即中,眼瞅着自己的银子纷纷地堆在了云舒儿的面前,登时不得不慎重起来,于是,不停地替换着摇骰子的人,下注的数额,便渐渐地变的越来越少了。 又是几十轮下去,云舒儿仿佛有透@眼能够透过竹筒子一般,一猜即中,将众人的银子逐一逐个地赢了去。 有一个人输急了,见云舒儿如此厉害,这也太不寻常了,怀疑云舒儿搞鬼,于是,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闪烁,稍顿,终于是忍不住了,麻起胆子,问道:“储君殿下,你是不是具有透视的神力呀?” 很多人见云舒儿真是太厉害了,都有这个疑问,只是不敢说话而已,现在见有人代其提问,于是,全都盯着云舒儿,眼神有些复杂。 云舒儿摇头笑道:“没有啊?” 那人疑惑地问道:“那您为什么能够一即中?” 云舒儿一愣,随即笑道:“如果你们怕我作弊的话,那自下一盘起,开盘之后,每一局都由你们先猜,这么总可以吧!”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建议,脸上露出了笑容,叫道:“甚好,甚好!” 于是,后来每一局开局,皆由众人先猜,云舒儿后猜,这样一来,即使云舒儿拥有透视的神力,首先看到竹筒里面的点数,但是,由于后猜的缘故,总算是不能占了先手,包赢不输了。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众人即使是剥夺云舒儿先猜的优势,让他们先来,但是,云舒儿的运气还是奇好,即使让他们先猜,他们每一次也都是全部猜错了,因此,他们兜里的银子依旧源源不断地落入了云舒儿的衣兜。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毫无原则 众人见云舒儿这样都能赢,真是撞了邪,有人觉得云舒儿是真龙天子,富贵之体,身上自带运气。 但是,有人却表示怀疑,认为云舒儿可能拥有某种神力,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随意地操控骰子的点数,进行作弊。 一个中年男子,又忍不住了,瞪着云舒儿,疑惑地问道:“储君殿下,你、是不是拥有可以随意操控骰子点数的神力呀?” 云舒儿一愣,笑着反问:“你是怀疑我在作弊吗?” 男子连忙摇头,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云舒儿,你一定作弊了。 云舒儿摇摇头,笑着叫道:“诸位,我这完全是运气好,我没有作弊,我真的没有作弊啊!” 男子连忙点头,脸上的表情却是明白无误地告诉云舒儿,我信了你的话,那才真是有了鬼了。 云舒儿见了男子一脸的不信任,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大哥,我真的没有操控骰子的神力,我说的都是真的,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相信我呀?” 男人略一思忖,淡淡地道:“储君殿下,你给大家发个毒誓吧!” 南郊瞪着那个男人,惊诧地叫道:“你疯了吧,居然叫裹儿给你发毒誓!” “好吧!发誓就发誓!” 云舒儿一愣,略一思忖,拉拉南郊的衣袖,淡然一笑,环视着众人,朗声叫道:“诸位,我云舒儿在此郑重发誓,如何我暗中作弊,坑害大家,就让我变成一个人见人厌的丑八怪!” 男人摇摇头,瘪瘪嘴巴,淡淡地道:“储君殿下,你当我们是傻瓜吗,这也叫毒誓,真是一定诚意也没有!” 云舒儿有些不悦,瞪着那个男人,眉头一蹙,面色一沉,叫道:“我靠!你不要太过分,我是一个美少女,我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容貌了,我都把我的美貌给赌上了,难道这个誓言还不够恶毒吗?” 南郊对男人的放肆,很是气愤,叫道:“裹儿妹妹,要不要我把这个狂徒打出去?” 男人一愣,瞥了云舒儿与南郊一眼,感觉到了危险,脸上连忙露出笑容,点头叫道:“好吧,好吧!” 赌博继续,但是,还是云舒儿一直赢。 一会。 那个男人输急了,眉头一皱,一脸不快,沉声叫道:“储君殿下,你再这样玩下去,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云舒儿笑道:“大哥,我又怎么啦?” 男人道:“我们叫你不要使用神力,你为什么还要使用神力,你再这样耍赖,我们就不跟你玩了!” “我!…………” 云舒儿神色一滞,一脸冤屈,大声叫道:“我都说了我没有神力,没有神力,我都发了毒誓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呀?” 南郊瞪着那个男人,叫道:“你不要冤枉人,我的裹儿妹妹根本就不会法术好不好!” 男人心里不服,瞥了南郊一眼,麻起胆子,叫道:“你没有神力,没有作弊,那为什么都是你赢呀?” “我运气好呀!” 男人继续质疑:“你就算是运气好,也不可能把把都赢,你这运气莫免也太好了吧?” 云舒儿心里苦啊,有些恼火,叫道:“你、你这个大老爷们,怎么这样,居然欺负我一个小姑娘,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南郊跟着骂道:“不要脸!” 另一个男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嘿嘿一笑,轻声地道:“嘿嘿!储君殿下看你说的,你是我们的大王,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你,我们欺负你,那我们不是找死吗?” 那个杠上了云舒儿的男人,这时将放在桌子上的收回衣兜里,叫道:“算了,算了,手气不好,老是输钱,不玩了,不玩了!” 云舒儿一愣,心里不服,愁眉苦脸地向那个男人叫道:“哎呀!大哥,我真的没有神力,我真的没有作弊,我要是骗了你,我是小狗,我是小狗!” 旁边的人一笑,向那个要罢赌的男人,柔声劝道:“哎呀!老王,不就几个钱,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我借给你便是,储君殿下难得与民同乐,你就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 云舒儿拍掌一笑,指着那个帮她说话的人,欢笑着叫道:“哎!老王,你听见没,这位大哥说的这才叫人话,赌场靠的全是运气,输了就输了,不就几个钱嘛,本殿下为了陪你们娱乐一下,都愿意输一赔十了,你还想怎么着呀?” 老王翻了一个白眼,讥讽道:“储君殿下,你说的好听,你就算输一赔万,那又怎样,还不是把把都是你在赢吗?”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老王,我只想跟你娱乐娱乐,压根就不在乎输赢,其实,我也不想赢,可是运气不允许,我也没有办法呀?” 老王见云舒儿一脸得意,心里不爽,气忿地叫道:“储君殿下,你这样说,等于是在耍赖!” 云舒儿嘿嘿笑道:“哎呀!老王,我知道你输了钱不服气,这样吧,为了证明本殿下的清白,那你出个主意,本殿下要怎么做,方才不算作弊呀?” 老王略一思忖,道:“嗯!储君殿下,你得把眼睛蒙起来,把耳朵堵起来,把嘴巴塞起来,把手扎起来,你只有这样跟我们赌博,我们才能放心!” 南郊吃惊地瞪着老王,觉得老王真的是太过分了,气得他真的想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什么!” 云舒儿笑容一僵,瞪着老王,惊诧地叫道:“老王,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是一个什么鬼主意,你要是将我弄成这样,我这那里是在跟你们赌博,我简直就是被你抢来的,不肯跟你睡觉的,却被你锁在柴房里的弱女子呀!” 呃!储君殿下,你这个比喻也太大胆了,你这是要美死我呢,还是要吓死我呀! 老王听了云舒儿的比喻,一愣,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待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连忙解释道:“储君殿下,你不要误会,不要生气,你且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云舒儿脸色阴沉,点了点头。 老王讪讪一笑,解释道:“储君殿下,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别无选择,迫不得已。 我们只有将你的眼睛蒙上了,才能避免你透视竹筒看见骰子;只有将你的耳朵堵上,才能避免你听出竹筒里骰子摇晃出来的点数;只有将你的嘴巴塞住,才能避免你念动咒语操控骰子;只有将你的手掌捆上,才能避免你手指施法操控骰子; 我们只能将你这些作弊的手段统统扼杀在源头之上,如此一来,我们才能放心地跟你赌博,才能保证赌博的公平性!” 云舒儿听了老王的解释,见老王的确想得周到,对老王不得不心生敬意,她向老王竖起了大拇指,淡淡一笑,夸赞道:“老王,看不出来,你想得挺仔细的,是个人才,只是,我有一个疑问,你把我的所有的能力都限制了,那我怎么跟你赌博,比如说,开赌之时,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买了大,还是买了小呀?” 老王笑道:“这很简单,若是让你开局,你要是买大,你就点头,你想赌小,你就摇头,要是轮到我们开局,就由你的南郊哥哥做你的眼睛耳朵,代你下注收钱,这样总可以吧!” 云舒儿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老王几秒钟,即儿,向旁边的人问道:“你们同意老王这不公平不人道的赌博方式吗?” 所有的人犹豫一下,然后,却都点了点头。 “你们、你们!…………” 云舒儿见到众人的反应,一愣,有一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心里不爽,忿然地叫道:“你们让我用这种方式跟你赌博,我哪有什么乐趣嘛?” 老王毫不退让,朗声叫道:“储君殿下,你要是不同意我的条件,我就不跟你赌了!” 南郊指着老王,气愤地叫道:“姓王的,你不要太过分啊!” 云舒儿真的有些恼了,拍了一下桌子,瞪着老王,一脸不快,大声呵斥:“老王,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老王脸上立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摆着手掌,惊慌地叫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老王,你不玩就不玩,没了你这个萝卜,难道还开不了席了?” 云舒儿恨恨地乜了老王一眼,冲着其他的人,嫣然一笑,态度很亲切,声音很温柔地问道:“诸位大哥,大叔,咱们继续开赌吧?” 众人对视了一眼,犹豫一下,目光怯怯地瞅着云舒儿,一齐摇了摇头。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一僵,几息时间,拍了一下桌子,眉头一竖,玉脸一寒,手指一一指着众人,气愤地叫道:“你们、你们不要仗着人多势众,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啊!” 众人摇摇头,连忙低下了头,脑袋都要埋到胸脯里去了。 云舒儿见到大家这个衰衰的样子,心里的火登时发不出来了,斥责的话登时也说不出口了,心情复杂,念头闪烁。 云舒儿凝视着大家,一脸黯然,喃喃地道:“你们、你们这些大人怎么能够这样,看着自己的储君殿下为人老实,便合起伙来欺负,太气人了,真是太气人了啊!” 众人偷偷地对视一眼,咬牙忍住了笑,没有吭声。 几息时间。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点了点头,声音爽朗地叫道:“好吧!真拿你们的泼皮没有办法,既然你们要这样赌,那本殿下就舍命陪君子吧,不过,我要在次申明一下,待会你们要愿赌服输,不可以耍赖打滚,冤枉我作弊啊!” 南郊见云舒儿为哄大家跟她玩耍,居然连这种不平等条约也要答应,毫无原则,这赌瘾发作的可不是一般般地大,登时瞪着云舒儿,惊诧的眼珠差点都掉到地上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一章:誓要输钱 老王等人见云舒儿真的答应了他们不合理的要求,也是一愣,很是意外,一脸惊诧,同时,又非常高兴。 云舒儿便按照老王等人的要求,在老王等人的监督之下,将自己的眼睛蒙上,耳朵堵上,嘴巴塞住,手掌捆上。 南郊握住云舒儿的手掌,在云舒儿的手掌上捏了一下,云舒儿便点点头,示意买大。 大家继续开赌,有人摇罢骰子,慢慢地提起了竹筒。 老王等人定定地盯着骰子,一怔,待得看清骰子的点数,登时对视一眼,面面相窥,脸色大变,额头见汗。 天啊!都把储君殿下的能力限制成这样了,怎么还是储君殿下赢了,这也太邪门了,这运气也太好了些吧! 南郊瞅着骰子,淡然一笑,又给云舒儿一个暗示,云舒儿这回买小。 这般的,赌博一直在持续着。 买大。 买小。 买大。 买大。 买小。 ……………… 这般地,又赌了几十轮。 云舒儿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南郊给她任何的提示,心里疑惑,正在她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南郊便摘下了她的眼罩,取下了她的耳塞,扯去了她嘴里的手帕,解开了她手上的绳子。 云舒儿的眼睛得到了解放,转了一下眼珠子,恢复了模糊的视力,瞥了众人一眼,见众人眼睛一眨也不眨也盯着她,表情呆滞,就像一个傻瓜似的。 云舒儿一愣,笑着问道:“各位老大,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大家接着下注呀?” 众人回过神来,心情复杂,一齐摇了摇头。 云舒儿笑道:“诸位,这才玩了多久,怎么就不玩了,多没意思呀?” 老王耷拉着脸,双眼无神,一脸死了老婆的表情,蔫蔫地道:“储君殿下,我们的钱都被你赢去了,我们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你要是还想跟我们赌,要是我们输了,那我们的内裤,你要不要啊?” 云舒儿一怔,吃了一惊,叫了起来:“什么!你们都输光了,都没钱了?” 众人愁眉苦脸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斜睨了众人一眼,眉头一蹙,一脸鄙夷,啧啧地道:“哎呀!你们这些家伙,这么这么没用,你们都把我给捆起来了,都完全按照你们的规矩行事了,你们怎么还是赌不赢我呀?” 众人脸颊一热,羞愧地低下了头。 老王苦着脸,喃喃地叫道:“储君殿下,你是真龙天子,盖不住你命好,我们只是一坨臭狗屎,我们这些臭狗屎怎么拼得过你这个真龙天子呀!” 云舒儿嘿嘿一笑,笑容一敛,略一思忖,悻悻地道:“诸位,城防司最早也得今晚上才能将那些叛贼全部给抓回来,我晚上一般是不熬夜的,因此,要想审理案件,至少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咱们这才玩了一个时辰,就散伙了,要是没有了娱乐活动,那接下的这几个时辰,你们说说,该怎么熬过去呀?” 老王等人面面相窥,无言以对。 南郊略一思忖,眼睛一亮,有了主意,笑着叫道:“诸位,既然无事可做,闲着无聊,不如大家都来讲故事,每人一个,不得重样,你们说好不好呀?” 老王等人挥舞了一下手臂,瞅着南郊,一脸鄙夷,叫了起来:“切!南郊公子,你多大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要是想听故事,回家找你嬷嬷去!” 南郊本来觉得自己的主意挺好的,没有毛病呀,可是,见了众人的反应,就像自己真的错了什么似的,突地脸颊一红,颇有一些不好意思。 云舒儿最是心疼她的南郊哥哥了,见不得南郊受一丁点委屈,她见大家居然这样对待南郊,态度甚是不恭,心头不快。 “放肆!” 云舒儿手掌在桌子重重一拍,横眉竖目,一脸怒容,呵斥道:“你们这些腌臜家伙,居然敢这样对待我的南郊哥哥,一点礼貌也不懂,你们是不是几天没有洗澡,皮肤痒痒,既然如此,那你们要不要我现在找些人来,给你们挠挠呀?” 众人见云舒儿突然发火了,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神色慌张,惶恐地叫道:“储君殿下,草民不知轻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还望见谅!” 云舒儿为南郊辩解着,继续呵斥:“我南郊哥哥要你们讲故事,又怎么了?讲故事那里幼稚了?讲故事若是幼稚的话,那么,刚才又是何人坐在这里那么仔细地在听郭玉馨那个反贼讲故事的呀?” 字字如剑,一语诛心。 众人见云舒儿怒了,话里居然提到了反贼郭玉馨,而且,还讥讽他们刚才是非不分,既然会听反贼说书,心里真的害怕起来,要知道,与反贼沾边的事情,一旦获罪,轻则流放,重则砍头,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众人连忙跪了下来,苦着一张脸,磕头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糊涂,不辩忠奸,但是,草民绝无不轨之心,还望明察!” 云舒儿见了大家这惊慌的样子,目的已经达到了,神色缓和一些,挥了一下手臂,叫道:“你们要想本殿下不治你们的不敬之罪,也不是不可以,首先,你们还不赶快向我南郊哥哥道歉!” 众人听了云舒儿的吩咐,连忙纷纷向南郊赔礼道歉。 南郊见到众人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紧张,连忙挥了挥手,讪讪一笑,叫道:“不必,不必!” 云舒儿待得众人向南郊道歉,便挥舞了一下手臂,脸上转嗔为喜,又露出了笑容来,叫道:“这桌子上的金银,我可没有揣进衣兜,你们都给我均分了,咱们继续设局开赌吧!” 众人一怔,对视一眼,目光闪烁,念转如轮,一脸懵逼。 呃!话说,储君殿下,这、这是啥意思,难道给人家撒钱,就是她给大伙冒犯南郊公子的一种惩罚吗? 云舒儿笑容一敛,催促道:“你们是不是聋了,本殿下的意思,难道你们听不明白吗?你们快点分钱呀?本殿下还等着坐庄呀?” 老王等人回过神来,心想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奇葩的惩罚,还有这等好事,既然如此,这钱是有拿白不拿,不拿是傻瓜,于是,大伙便连忙向云舒儿道谢,欢天喜地,眉开眼笑地将桌子上的金银给均分了。 云舒儿见大家都有了赌金,可以继续玩下去了,很是高兴,笑着叫道:“诸位,既然摇骰子,你们赌不过我,那咱们就玩点别的游戏,咱们来玩打麻将吧,本殿下今日就不信了,就不信我不能把手上的钱输给你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二章:处理案件 天啊!别人赌钱都是为了赢钱,而咱们的储君殿下赌钱居然只是为了把钱输出去,这也太豪气了些,这对自己的运气该是何等地自信啊! 呃!不过,自储君殿下刚才的手气来看,人家的确有自信的资本啊! 众人听了云舒儿之言,欢喜不已,心里想着,摇骰子可以凭运气,但是,打麻将却还要靠技术的,钱不是那么好赢的啊! 众人一笑,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纷纷夸赞道:“储君殿下,你不愧是出身高贵,天下无双,自你的金口里说出来的话,就是豪气啊!” 云舒儿对这些马屁很是受用,嘿嘿一笑,点了点头,洋洋得意地叫道:“那是自然,咱们偌大的魔门圣教,不也就只有我与知儿两个公主殿下,我想不豪气,都是不行的啊!” 有人见储君殿下跟他们又说又笑的,这么和蔼可亲,而且,还长的这么好看,心里一个激动,又开始飘了,高兴起来,说话不把门儿,又开始满嘴胡说:“嘿嘿!储君殿下说错了,其实,咱们魔门圣教只有您才是真正的公主,至于知为殿下不过是圣君的义女,其身份哪能跟您相提并论呀!” “放肆!” 云舒儿笑容一敛,眉头一竖,瞪着对方,沉声呵斥:“你这个腌臜家伙,又开始在这里满口喷粪,知儿跟我是自小到大一个碗里吃饭,一张床上睡觉的姐妹,比亲姐妹还亲,我们大家血脉亲情,不分彼此,我是公主,她也是公主,她的身份怎么就比不上我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说着这些混账话,我就将你乱棍活活打死,打死!” 那人见云舒儿上一秒还是春风十里,转瞬,就是电闪雷鸣,登时吓得他胆颤心惊,魂飞魄散,连忙跪地磕头,自己掌嘴,带着哭腔,叫道:“储君殿下,草民知错,草民知错了!” 云舒儿等对方吃了十几个嘴巴子了,哼了一声,方才叫道:“你这个腌臜家伙,为了惩罚你的胡言乱语,本殿下决定没收我刚才分给你的银子,而且,取消你这一次参赌的机会,专门负责给大家端茶递水,打扫卫生!” “是是是!” 那人那人见云舒儿赦免了他,虚惊一场,暗自舒了一口气,只是当南郊没收他的银子时,一阵心痛,后悔不迭。 唉!画蛇添足,乐极生悲,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愚蠢,真是愚蠢啊! 唉!钱,钱,我的钱啊! 有人瞅着云舒儿的表现,念头一闪,便暗暗地告诫自己的好友与兄弟。 哎!储君殿下虽然好说话,其实,也是有忌讳的,以后嘴上要把门,不可以乱说话呀! 什么忌讳? 储君殿下重情重义,对身边的人很有感情,又很护犊子,你批评她可以,可千万不要批评她的亲人,否则,她会很生气的。 哦!好像是这样的,你说的很对,你说的很对! 酒楼老板见云舒儿又要打麻将,没办话,为了满足大家的需求,只得带着伙计们出门去给云舒儿等人借麻将去了。 一会,麻将借来了,大家开始打麻将。 麻将桌子间隔着摆了一圈,共有八桌,云舒儿坐在一圈桌子的中间,她每桌都要参赌,一人打八桌。 南郊与另外几个不肯参赌的人负责替云舒儿垒麻将,摸牌出牌,云舒儿则在自己的牌位前来回地走动转悠,站在自己人的背后不停指挥叫别人怎么出牌。 总之,一副麻将大师的架势,很神气,很厉害的样子。 云舒儿小时候很顽劣,对于成人那些打牌赌博,很是好奇,常常与云知为等人躲在密室里玩麻将,所以,对于打麻将来说,她可是老江湖了,别看年纪小,那打麻将的技术,却是杠杠的。 云舒儿现在与酒楼里的食客打麻将,依照她的技术实力,那依然是无敌的存在。 但是。 云舒儿今日不想无敌,她只拿出一小部分的精力跟大家玩玩,让彼此有输有赢,始终让牌友们能够赢一些,这样一来,方才不会吓跑对方,终止牌局。 云舒儿等人玩的开心欢喜,只是苦了酒楼老板,不但,自己不能上场参赌,去挣储君殿下的银子,而且,还要给云舒儿等人弄吃的,伺候大家。 云舒儿有吃有喝,且与大家打着麻将,欢声笑语,开开心心的,不知不觉地时间就过去了。 第二天,中午。 蜜蜜与翻翻打头,异凤与左明锐两支人马方才押着各自的犯罪嫌疑人回来了。 云舒儿结束了牌局,将所有的银子分给了众人,于是,开始审案。 云舒儿首先审理郭玉馨的案件。 郭玉馨的案件,乃是一件崇洋媚外的案件,主要是心向外寇,仇恨本族,故意含沙射影,移花接木地给外寇唱赞歌,抨击魔门圣教。 至于,李墨言的案件,居然是一个间谍案,牵扯甚广。 云舒儿或打或骂,或逼或吓,利用各种刑讯手段,很快便将案件审个清楚明白,然后,依照律法,量罪施刑,该杀的杀,该关的关,流放的流放,鞭打的鞭打,迅速地结了案子。 云舒儿办理了这些案件,将酒楼老板找来,将其鞭打三十,罚没银子一万,即儿,冷冷地问道:“沈老板,知道我为什么处罚你吗?” “草民愚钝,不知其罪,还望储君殿下明示,明示?” 酒楼老板摇摇头,揉着红肿的屁股,哭着叫道,他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云舒儿等人,好处没有得到,反而遭到了处罚,真是不理解,不理解啊! 云舒儿冷笑一声,道:“沈老板,像郭玉馨与李墨言这些个腌臜家伙,利用你的场所,散布谣言,诋毁圣教,并且,进行间谍活动,你既不阻止,也不报告,难道你还觉得自己没错吗?” 酒楼老板一愣,即儿,吓得趴在地上汗出如浆,脸色苍白,身子颤抖,作声不得。 云舒儿蹙着眉头,冷着俏脸,眼睛明亮,目光锐利,环视了酒楼的众人一眼,沉声叫道:“诸位,以后你们要是见到郭玉馨与李墨言等人的这种龌龊行为,需得立即报告府衙,若是有人跟着起哄看热闹,置之不理,将以同谋者论罪,重者杀头,轻则抄家,知道吗!” 众人身子哆嗦,连忙点头。 云舒儿哼了一声,便领着南郊、蜜蜜与翻翻缓缓地走出了酒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三章:龙族之君 云舒儿等人在城内又转悠一圈,便返回了紫玉宫。 云舒儿守财奴似的,又去她的小金库里去欣赏自己的金银去了。 蜜蜜瞅着眼前的金山银山,眼睛发光,心里又蠢蠢欲动的,嘿嘿一笑,问道:“裹儿小宝贝,今天在外充大佬,又撒了多少钱呀?” 云舒儿瘪瘪嘴巴,淡淡地道:“没多少,几万两而已!” “什么!?” 蜜蜜惊诧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定定地瞪着云舒儿,几息时间,生死仇人似的,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曹裹儿,妈的,你还是不是人,我跟翻翻不过是想加个菜,打打牙祭,你就像割肉似的,那个心疼; 我不过是拿了你一溜溜银子,你就要死要活地要跟我拼命,你的这种刻薄亲人,善待外人,胡乱花钱,博取虚名的行为,真的好无耻,好无耻啊!” “什么!?” 翻翻惊诧的眼睛都掉在了地上,瞪着云舒儿,登时义愤填膺,尖声怒吼:“裹儿姐姐,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平日对你可没有少拍马匹,今日为了加一个菜,打打牙祭,我差不多打我这些年积攒的眼泪都流干了,我眼睛都哭肿了,没想到你居然将那些克扣我们的银子,眼睛一眨也不眨,转背却送给别人,你这也太过份了吧?我对你好失望,好失望,真的好失望啊!” 云舒儿脸颊一热,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连忙解释道:“呃!翻翻,老蜜,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最近手头有些拮据,我也不想撒钱的,只是,现在外面有人捣乱,散布对紫玉宫与异南表哥的谣言,我为了挽回一点声誉,所以,才会广撒钱财,收买人心的呀!” 蜜蜜与翻翻怒视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叫道:“他们说你的坏话,你就出钱收买人心,那么,明天我们也到处去说你的坏话,那你要不要也要出钱收买收买一下我们呀?” 南郊见蜜蜜与翻翻挤兑他的裹儿妹妹,登时不高兴了,眉头一皱,瞪着它们,呵斥道:“翻翻、蜜蜜,裹儿现在手头拮据,缺钱短用,你们两个家伙不来体谅也就罢了,怎么可以这里鬼喊鬼叫,为难她呀?” 蜜蜜与翻翻转而怒瞪着南郊,一脸鄙夷,齐声呵斥:“护犊子,跟屁虫,没原则,不要脸!呸!” 即儿。 蜜蜜与翻翻瞪着一屋子的金银珠宝,气愤地斥问:“南郊,你眼睛瞎了,这里一屋子的钱,全是曹裹儿的,她那里缺钱了,那里缺钱了,啊啊?” 南郊瞅着一屋子的钱,一下子就蔫了,但是,还想给云舒儿帮腔,嗫嚅着叫道:“…………就算、计算裹儿妹妹有些地方做的不妥,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大喊大叫的呀?” 蜜蜜与翻翻切了一声,又冲着南郊呵斥道:“护犊子,跟屁虫,没原则,不要脸!呸!” 南郊脸儿胀的透红,没有说话。 云舒儿眉头一蹙,沉声问道:“你们两个家伙,想要干嘛?” 蜜蜜与翻翻哼了一声,异口同声地叫道:“曹裹儿,你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恶劣,太伤人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所以,为了弥补你的过错,你必须补偿我们!” 云舒儿问道:“你们想要怎么补偿呀?” “我要吃大餐!” “我要一万两!” “好吧,好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无奈地道:“过几天,带翻翻去吃大餐,老蜜就给一百两银子作为感情抚恤金吧!” “好耶,好耶!” 翻翻立即转怒为喜,欢呼起来,飞得近前,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你真好,你对我太好了,谢谢你啊!” “得得得!!!” 云舒儿忍住了笑,却板着个脸,沉声呵斥:“翻翻,求求你,你以后少给我拍马屁,你的马屁可值钱了,你要是再这样一直拍下去,估计我非得破产不可!” 翻翻嘿嘿一笑,叫道:“裹儿姐姐,你不会破产的,你永远都不会破产的!” 南郊讶然问道:“为什么?” 翻翻笑道:“笨蛋,你这都不知道,裹儿姐姐要是没钱了,她就会想办法去骗去抢呀?” 南郊与云舒儿一愣,即儿全都笑了起来。 蜜蜜叫道:“裹儿,今日你这么伤害我,别说一万,至少也得赔偿八千吧!” 云舒儿淡淡地道:“最多一百两银子,想要多拿,一两没有,要是还想得寸进尺,乱棍打出!” 蜜蜜一愣,无奈地道:“好吧!一百两银子就一百两银子,谁叫我命苦啊!”说罢,一头扎进钱堆里,开始吞食金银来。 蜜蜜拿了一百两银子,果然守信,没有多拿,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小霸王可不是好惹的呀! 云舒儿欣赏一下自己挣来的钱财,满足了一下虚荣心,便退出了密室,锁上了小金库。 众人回到外面,在云舒儿的内院里却瞅见姨娘兰惠之正站在一株海棠树下,四处张望。 云舒儿小跑过去,亲热地叫了一声:“兰姨,您怎么会来这里?” 兰惠之脸上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瞥了云舒儿一眼,又瞥了南郊一眼,笑道:“家里来了贵客,你爹爹正在内厅里作陪,他想要你们前去陪陪客人。” 云舒儿笑着问道:“又是来了那个大人物了,需要我去拜见呀?” “你去了就知道了!” 兰惠之笑着点点头,便领着云舒儿等人去了云牧天会客的内厅。 云牧天正在内厅陪着客人品茶聊天。 客人是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模样端正,只是皮肤微红,女的姿容甚美,皮肤白皙。 云牧天远远地见到女儿,连忙招手,哈哈笑道:“舒儿,你又跑到哪里去疯了,爹爹都你半天了?” 声音之中,满是宠溺与得意。 云舒儿瞥了客人一眼,笑着叫道:“家里闲着无聊,带着南郊哥哥巡城去了!” 云牧天吩咐道:“舒儿,南郊,这两位客人,乃是碧月龙门的龙主龙傲天,以及夫人,你们还不拜见龙伯伯与龙夫人!” 云舒儿与南郊连忙向龙傲天夫妇行参拜之礼,神色恭敬地道:“小侄,拜见龙伯伯,龙夫人!” 龙傲天夫妇见到云舒儿与南郊进屋,便即起身,待得二人行礼,连忙扶起二人。 龙夫人自从瞅见了南郊,眼睛就没有挪开过,而且,眼眶湿湿的,她待得扶起南郊,居然握着南郊的手掌,不肯撒手,侧头仔细地打量南郊,目光非常地慈爱温柔,脸上露出了笑容。 几息时间。 龙夫人冲着南郊点了点头,慈爱一笑,柔声问道:“炎儿,没想到你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南郊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紧紧地牵着,态度如此热情,很不习惯,连忙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掌,缩在云舒儿的身后,胀@着脸,摇摇头,没有说话。 龙夫人见了南郊这疏离的态度,眼中闪烁一丝哀伤来,随即,叹息一声,向龙傲天黯然地道:“夫君,炎儿没有在我这个母亲身边呆着,终究还是生分啊!” 龙傲天的眼睛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南郊,眼中满是慈爱与欢喜,哈哈笑道:“夫人,炎儿几岁便跟着秋盟主,这些年,你们母子一只没有机会亲近,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印象,这骤然相见,你叫他如何与你亲近呀? 不过,你也不必心急,血脉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隔断的,等炎儿回去了,你这个做母亲的好好心疼心疼儿子,他自然就会跟你亲近了!” 龙夫人点点头,向南郊招招手,笑着叫道:“儿子,到娘亲这里来,到娘亲这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四章:接你回家 云舒儿一进得屋子,瞅着南郊的样貌与龙傲天夫妇有几分相似,心里本就疑惑,即儿,见得龙夫人对南郊表现的亲热态度,有些惊诧,现在,待得听得龙傲天之言,心里咯嗒一下,吃了一惊。 “什么!” 云舒儿眉头一蹙,连忙问道:“龙夫人,你、你们叫我南郊哥哥什么?” 南郊根本就不认识龙傲天夫妇,听了龙傲天夫妇之言,心头一颤,也是惊诧地瞅着龙傲天夫妇,念头闪烁。 龙傲天哈哈一笑,向云舒儿解释道:“储君殿下,其实,你的南郊哥哥乃是我们夫妇的亲生儿子,也是碧月龙门的二殿下,因为,他小时候身怀孽毒,性命堪忧,秋门主便将他带走,给他渡劫,现在,他的劫数已满,根据前约,我们方才前来带他回家的!” 云舒儿见对方是来带走她的南郊哥哥,这还得了,这不是要挖她的心吗? 云舒儿心头一颤,大惊失色,眉头一蹙,沉声呵斥:“龙门主,你们今个儿的玩笑开的有点大了,我南郊哥哥乃是一个孤儿,父母早亡,是我师父在百鹤山捡回来的,这平白无故地怎么突然就冒出父母来了呢?” 云牧天见云舒儿神色不恭,眉头一皱,沉声呵斥:“舒儿,怎么说话的,龙伯伯乃是长辈,不可胡言乱语,没有礼数!” 云舒儿听得父亲的呵斥,瞥了龙傲天夫妇一眼,本想道歉,但是,转念一想,便即作罢。 唉!为了留住南郊哥哥,待会少不得要跟龙傲天夫妇翻脸,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坏人当到底了。 南郊才不管龙傲天是不是自己的父母,听说龙傲天要带他走,若是让他离开他的裹儿妹妹,这还得了,那还不得要他的命吗? 南郊连忙缩在云舒儿的身后,神色慌张地叫道:“我不离开我的裹儿妹妹,我不离开我的裹儿妹妹!” 龙傲天夫妇见了云舒儿与南郊的这种反应,笑容一僵,神色有些尴尬,夫妇对视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龙夫人眼中突然落泪,神色哀伤。 几息时间。 龙傲天略一思忖,叹息一声,苦涩地一笑,冲着南郊,柔声地道:“炎儿,事情弄到这种地位,为了让你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认祖归宗,为父今日也就不嫌家丑外扬,对你实话实说了。 为父乃是龙族太子,你娘乃是人族公主,根据祖训,龙与人是不能相恋的,但是,我与你娘却突破了这个禁忌,倾心相爱,私定终身,结果遭到了天谴,生下了你这个病孩子。 你娘为了治好你身上的孽火之毒,那是遍访神医,搜寻良药,可是,却一直没有效果,眼见你奄奄一息,命不存焉,为此,她是伤心悲切,日夜悲泣,近乎疯癫。 为父见了你那凄惨的样子,以为你真的活不了了,加之,又实在不忍心看着你娘亲受尽折磨,于是,一狠心,便瞒着别人,含泪将你偷偷地放在百鹤山百鹤观的山门前,然后,回去对你娘亲谎称,说你已经不在了。 为父将你放在百鹤观的门前,原本对你是不存多少希望的,谁知道你命不该绝,恰好被来百鹤山串门的秋盟主碰见了,于是,便被他给捡了去。 秋盟主乃是一个大能人,将你抱去天守之后,不知用了什么奇门异术,不但救活了你的性命,而且,还压制了你体内孽火之毒的发作,如何这般,方才有了你我父子今日之相见!” 龙夫人泪流满面,稍顿,抹去眼泪,收拾了一下心情,笑道:“炎儿,不要怪娘亲这些年没有前来看你,那是因为娘亲以为你真的…………, 炎儿,你放心,回去之后,娘亲一定好好地补偿你,让你感受父母之爱,血脉亲情的。” 龙傲天笑道:“炎儿,我们已经去过爱居山了,也找秋盟主谈过了,秋盟主说了,他也希望你跟我们回碧月龙门,继承碧月龙门的龙君之位的。” 龙夫人一笑,跟着柔声劝道:“炎儿,你在外漂泊了这么多年,是应该回去了,而且,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也应该成家立业了。 前阵子,我为了你的婚事,特意去了一趟血月龙门,向醉月公主求婚,没想到醉月公主那是满口答应,很是欢喜。 哎!儿子,你不知道,醉月公主,可是我们龙族最美丽,最聪慧,最贤德的女子啊!” 云舒儿略一思忖,眉头一蹙,瞅着龙傲天,淡淡地问道:“龙门主,听了你的讲述,这么说,是你遗弃了我的南郊哥哥的啰?” 龙傲天一愣,见云舒儿语中含责,心中不快,但是,终究是他对南郊亏负在前,一时,脸颊一热,神色尴尬,没有说话。 云牧天见云舒儿对待龙傲天的态度有些恶劣,本想呵斥,眼睛一瞥,却见妻子兰惠之在冲着他使着眼色,念头一闪,便即作罢。 龙夫人温婉地一笑,柔声地道:“舒儿殿下,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我家夫君当年行事虽然有欠妥当,但是,那也是情况特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云舒儿又问:“龙门主,你既然知道我南郊哥哥被我师父带去了天守,这些年,你为什么没有去找我的南郊哥哥?” 龙傲天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道:“其实,我起先并不知道炎儿为秋盟主所捡,很多年后,方才自别人口中听说秋盟主招收了一个很特别的徒弟,我依照南郊的孽火之症,便估摸着乃是我的炎儿,我本想将炎儿领回家,只因炎儿体内的孽火之毒没有清除,而我们又没有治疗的法子,为了孩子的安全,就只能暂时将炎儿留在秋盟主的身边了!” 龙夫人淡然一笑,帮丈夫解围,附和着道:“其实,十年之前,我们本来是想上天守领回炎儿的,只是,后来秋盟主带着你们突然离开了中州神域,隐居斜顿,自此音讯全无,因此,我们即便想要领回炎儿,那也是无能为力的呀?” 云舒儿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不客气地道:“龙门主,我听了你们的讲述,我算是明白了,当年我南郊哥哥生病的时候,你们遗弃了他,他那些年在天守顽疾未除,你们也不管他,可是,现在我南郊哥哥的病好了,人也长的健健康康,帅帅气气的,你们觉得没有风险了,于是,便前来认亲了,你们真是好精明,好谋算啊!” 龙傲天怎么说也是一族之王,受人尊敬,而且,领回儿子乃是自己的家事,现在却被云舒儿一个后生小辈当面斥责讥讽,感觉很没面子,恚怒不已,登时,眉头一竖,瞪着云舒儿,恼怒地叫道: “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五章:稍安勿躁 兰惠之见双方话头不对,快要掐起来了,于是,嫣然一笑,柔声道:“龙门主,龙夫人,勿要急躁,可否听我一言!” 魔门圣教可是玄清墟与仙道玄门并列的二大势力之一,而云舒儿虽然年纪少,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地位之尊贵天下无二,可不是他碧月龙门随便可以招惹的人物啊! 龙夫人见势头不对,害怕丈夫冲动之下得罪云舒儿,得罪魔门圣教,那可是取祸之道,于是,也连忙接过兰惠之的话头,笑着劝道:“夫君,稍安勿躁,咱们还是听听云夫人的意见吧!” 龙傲天一愣,念头一闪,那有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明白妻子的意思,连忙神色一敛,收起不快,淡然一笑,神色恭敬地道:“云夫人,您有话请讲,龙某听着便是,听着便是!” 兰惠之笑道:“龙门主,龙夫人,我家舒儿与南郊公子虽然是师兄妹。 但是,她与南郊公子在爱居山一起长大,朝夕相对,二小无猜,关系之亲密,犹如亲兄妹一般。 你们现在骤然前来,便要带走南郊公子,犹如带走我家舒儿的亲人,这一时半刻的教她如何接受。 所以,兰某认为,欲速则不达,凡事不可操之过急,您们还是暂时留在我紫玉宫,与南郊公子相处一段时间,等大家都想通了,南郊公子自然便会跟你们回家了。” “对对对!” 云牧天嘿嘿一笑,也连忙劝道:“二位,我家夫人所言甚是,遇到这种伤情之事,别说我家舒儿了,便是换作她人,突然面对这种事情,一时也是难以接受的; 再说了,南郊公子骤然面对你们,这一时半刻的,心里也没有缓过劲来,就算我女儿愿意她的南郊哥哥回家,南郊公子也未必愿意跟你走呀?” 龙夫人瞅了一眼缩在了云舒儿身后的南郊,见南郊正在偷偷地凝视着她们夫妇,略一思忖,嫣然一笑,劝道:“相公,云教主与兰夫人所言甚是,咱们就听他们的安排,在紫玉宫小住一段日子,等孩子们缓过劲来,大家再来商量炎儿回家的事情吧!” 龙傲天淡然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兰惠之笑着邀请:“龙夫人,今日天气晴朗,虞花盛开,让男人们去谈论那些打打杀杀的军国大师,咱们姐妹不如陪着孩子们出去赏花如何?” 龙夫人正愁没有机会亲近儿子,听了兰惠之之言,正合心意,欢喜之极,连忙点头答应。 兰惠之便一手牵着满心不快的云舒儿,一手牵着心事重重的南郊,与龙夫人有说有笑,慢慢地走出了内厅。 紫玉宫内有一个御香苑,乃是王家庭院,占地几百來顷,苑内有一座阳澄山,山下林木茂盛,溪水潺潺,飞禽走兽,怪石奇花,乃是圣君一家休息,以及,接待宾客之所。 兰惠之领着龙夫人,带着云舒儿与南郊,在御香苑里游玩,一会,丫环珍儿将公子云安平带了来。 云安平见到姐姐云舒儿高兴坏了,少不得缠着云舒儿嬉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云舒儿因为南郊之事,本来心情郁闷,但是,见到弟弟云安平,被他这一闹,心情稍好,便抱着云安平,又是捉迷藏,又是荡秋千,又是射箭,又是骑马的,忙的不亦乐乎。 南郊本来想要跟云舒儿在一起,却被兰惠之拽住了。 兰惠之瞥了一眼坐在远处的凉亭里歇息,神色有些黯然,眼睛巴巴地瞅着南郊的龙夫人,嫣然一笑,柔声劝道:“南郊,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你不回碧月龙门,想留在舒儿的身边,但是,你与龙傲天夫妇的血脉亲情却是不能改变的,你终究是要认祖归宗的,所以,你娘亲就在那边,你还是过去跟她说说话儿,陪陪她吧!” 南郊瞥了远处正在陪着云安平玩耍的云舒儿一眼,略一思忖,点了点头,于是,折转身子,犹犹豫豫,慢慢吞吞地走向龙夫人。 龙夫人见到兰惠之的所做所为,知道兰惠之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似有施以援手,促其母子相认之意,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期待,这会,她瞅见南郊向她走来,心里欢喜,很是激动,连忙起身,迎上前去。 南郊走近龙夫人,距离三丈开外,就停下了脚步,眼睛不敢瞅着龙夫人,手指绞着衣角,脸儿胀的通红,神色有些拘束紧张。 龙夫人见到南郊这腼腆的样子,很是可爱,心里越发喜欢,胸里充盈着母性的慈爱,她上的前去,主动牵着南郊的手掌,柔声笑道:“炎儿,过来陪娘亲坐坐,咱们娘两好好说说话儿!” 南郊轻轻地抽了一下手掌,但是,手掌被龙夫人握的死死的,试了几下,也没有摆脱对方,只得放弃,任由对方拽到了凉亭里,坐了下来。 龙夫人见南郊虽然被她抓来了,但是,却侧着身子,不敢面对她,满脸通红,满头是汗。 龙夫人噗嗤一笑,道:“傻孩子,你是我儿子,我是你娘亲,娘亲又不会伤害你,你不必这么紧张的!” 南郊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几息时间,鼓起勇气,嗫嚅着道:“我、我没有紧张,是天气好热,天气好热!” 龙夫人见南郊终于跟她说话了,这是一大进步,心里欢喜,笑着点了点头,掏出一片手帕,给南郊抹汗,柔声问道:“炎儿,你在爱居山的这些年生活得还好吗?” 南郊不敢动弹,任由龙夫人给他擦汗,犹豫一下,点了点头,轻声回道:“嗯!师父很疼我的,对我关怀备至,从来不要求我做什么事情,只要我高兴就行。 怜儿师姐也很疼我,对我照顾有加,什么事情都会帮助我,不肯让我受一点点委屈。 裹儿妹妹跟我关系最铁了,我最喜欢跟裹儿在一起,因为裹儿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会朝我诉苦,会向我撒娇,有时候,还会冲我发脾气。 但是,裹儿若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分一份给我,她可以欺负我,但是,她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我。 她为了我可以跟任何人打架,跟任何人翻脸,包括师父他们。 我要是一天没有见到裹儿妹妹,我心里就难受,她要是一天没有见到我,心里就不安逸,我们自从在一起之后,就从来没有分开过。 总之,我跟裹儿妹妹,我们就像关系极好的亲兄妹一样,非常地心疼对方!” 龙夫人听着南郊的讲述,笑着连连点头,心里想着,怪不得云舒儿那个丫头刚才对他们夫妇充满了敌意,原来她们两人的感情这般深厚,她舍不得炎儿,这也是情理之中啊! 龙夫人又笑着问道:“炎儿,你现在长大了,你师父现在有没有给你找媳妇呀?” 南郊脸颊一下就红了,神色很是羞涩,要是别人这样问他,他也许早就甩手走人了,但是,对于龙夫人,不知怎的,感觉很是亲切很温馨,不忍拂逆其意,惹她不开心。 南郊愣了一下,微低着脑袋,摇了摇头。 龙夫人见到南郊这个腼腆的样子,觉得这个儿子纯朴可爱,越发欢喜,收了手帕,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南郊的肩背,柔声问道:“炎儿,你能告诉娘亲,你师父是如何地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吗?” 南郊想了一下,道:“我师父对我的孽火之毒,也没有进行什么特别的治疗,自小到大,就是不停地给我吃一些奇奇怪怪的祛火解毒的树叶与果实,偶尔,带我去冰窟里去泡澡。 后来,师父带回了裹儿妹妹,裹儿妹妹便送了我一件降火祛毒的宝贝,叫做冰魄,我将冰魄佩戴在身上,身子便凉沁沁的,自那以后,我身子就不热了,就不用吃那些寒凉的植物了。 这般的,我一直平安无事地活到了二十三岁,后来在爱居山,我的孽火之毒,方才迎来了大发作,非常凶险。 而那一次,不是别人,却是我的裹儿妹妹救了我。” 龙夫人想要拉近与南郊的关系,与儿子亲近,便需得没话找话,不停地勾起南郊的话匣子,与她说话,活络一下气氛。 龙夫人又笑着问道:“炎儿,那你跟娘亲说说,你裹儿妹妹,她又是怎么治好你的孽火之毒的呢?” 南郊说起他的裹儿妹妹来自是心里欢喜,双眼发光,兴头十足,笑着说道:“那一次,我孽火之毒发作的特别厉害,师父说了,说我的劫数到了,我要是自己扛不住的话,我有可能就会化身为龙,自焚而死。 因为我孽火之毒发作的时候,将会神志不清,会伤害身边的人,为了大家的安全,所以,我被锁在密室里,被锁在床上,要靠自己的意志力与我体内的魔龙之魂做着抗争。 本来我渡劫的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但是,裹儿妹妹见我身处险境,必定意志薄弱,孤独害怕,她为了给我打气,给我信心,于是,不顾师父的劝阻,毅然进了密室,与我呆在一起,陪我一起渡劫。 后来,我最凶险的时候来了,我饱受孽火之毒的摧残与折磨,也就在在我快要扛不住了,即将化身为龙,自焚而死的时候,是裹儿不顾危险,紧紧地抱着我的身子,哭着叫着,让我保持了清醒,硬是唤回了我的人魂,吞噬了龙魂。 正因为有了裹儿妹妹的陪伴与鼓励,最终让我保持了清醒,坚定了信心,保持了人身,逼出了体内的孽火之毒 如此这般,方才让我转危为安,活了下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血脉亲情 龙夫人听得南郊的关于他与云舒儿情谊的讲述,连连点头,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感动。 龙夫人叹息一声,稍顿,轻声问道:“炎儿,今天骤然见到父母,你是不是很是惊诧,很是意外?” 南郊点点头。 龙夫人犹豫一下,有些忐忑,轻声问道:“炎儿,当年你爹爹他…………,你、你恨他吗?” 南郊一愣,略一思忖,摇了摇头。 龙夫人眼睛一亮,神色释然,连连点头,笑着问道:“炎儿,这么说,你是原谅了你爹爹当年的荒唐之举了?” 南郊又摇了摇头。 龙夫人神色一黯,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炎儿,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就算你爹爹以前对不起你,但是,他终究是你的父亲,你还是…………!” 南郊摇摇头,神色淡然,喃喃地道:“龙夫人,你不要误会,其实,这些年,我跟着师父、师姐与裹儿妹妹在一起,一直生活得很幸福,很开心,而我对你们的过往与事情,却是一无所知,我对你们对我所做的事情,完全地没有印象,所以,我对你们无所谓仇恨,也无所谓原谅!” 龙夫人听了南郊的解释,一怔,心头一痛,脸上满是愧疚,有些失神。 唉!没有仇恨,没有原谅,那就意味着南郊对父母完全的没有感情,而对父母没有感情,这对于龙夫人夫妇而言,才是真正的悲哀。 南郊用眼角偷瞥了龙夫人一眼,见龙夫人眼角含泪,神色哀伤,心里突地有些忐忑,莫名有些难过。 南郊犹豫一下,淡然一笑,轻声问道:“龙夫人,你、你们真的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龙夫人听得南郊的询问,回过神来,目光慈爱地瞅着南郊,叹息一声,柔声地道:“傻孩子,你的样貌跟我们长的是如此地相像,我们若是站在一起,我们即便不说,外人也会知道我们是父子母子的呀?” 南郊瞥了龙夫人一眼,见自己的模样的确很像对方,看来这父母是假不了了,心思倒是活络了起来。 南郊愣了一下,又问:“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什么?” 龙夫人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眼睛一亮,连忙点头,笑着道:“有有有!在家里面,你还有一个大你三岁的哥哥,他叫龙望,还有一个小你五岁的妹妹,她叫龙瑶。 他们知道我们前来寻你,很是激动欢喜,日夜都在家盼望着你这个兄弟能够早一点回家,团团圆圆,共享亲情呢!” 南郊思忖一下,又好奇地问道:“他们身上也有孽火之毒吗?” 龙夫人笑容一敛,瞅着南郊的脸色,几息时间,小心翼翼地轻声回答:“没、没有!” 南郊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笑着叫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 龙夫人见到南郊欢喜的样子,知道南郊纯朴善良,心里暖暖的,非常高兴,笑着柔声问道:“炎儿,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并不排斥家庭与亲情,既然你并不憎恨我们,那、那你愿意承认我们是你的父母吗?” 南郊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叹息一声,轻声地道:“嗯!龙夫人,反正我没有父母,身边要是多了你们这对父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龙夫人听了南郊的回答,算是认了父母了,大喜过望,神色激动,双手握着南郊的手掌,点了点头,开心地笑道:“炎儿,娘亲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善良情义的孩子,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乖巧懂事,为娘甚是高兴,甚是高兴!” 南郊腼腆地笑笑,喃喃地道:“龙夫人,我虽然以前没有见过你,但是,不知怎么的,今日我初次见到你,便感觉很亲切,很温馨,很慈和,所以,就…………!” 龙夫人嘿嘿一笑,点点头,欢喜地叫道:“傻孩子,这是血脉亲情,血脉亲情,是天然的感情,是任何理由都无法割的!” 南郊呀嘿嘿一笑,哦了一声。 龙夫人眼中流光溢彩,很是激动,笑着叫道:“炎儿,你既然认了父母了,怎么还在一口一口地龙夫人,现在,你应该改口喊娘才是,知道吗?” 南郊犹豫一下,又轻轻地嗯了一声。 龙夫人笑着鼓励道:“炎儿,咱们母子分别二十多年,为娘对你甚是想念,为娘今日见到你甚是高兴,你既然认了娘亲,那你喊一声娘亲,让娘亲听听,好吗?” 南郊与龙夫人终究不熟悉不了解,因为血脉的缘故,他在心里并不排斥龙夫人这个娘亲,但是,骤然让他喊对方娘亲,却有些不自然,犹豫一下,这一声娘亲,终究喊不出口。 龙夫人见南郊脸儿憋得通红,嘴唇蠕动,却没有出声,知道南郊性子腼腆,不好开口,她念头一闪,心里想着,既然孩子认了她这个娘亲的,大事就定了,所谓亦知欲速则不达,一切都要慢慢来,这一声娘亲嘛,也不必急于一时。 龙夫人拍拍南郊的手掌,笑着安慰道:“儿子,这些年,娘亲一直不在你的身边,关心你,疼爱你,你跟娘亲生分,也是正常的事情,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你只要心里认了我这个娘亲就行了,这一声娘亲你就暂时积攒着,等那天高兴了,你就再喊我吧!” 南郊被龙夫人化解了他的囧境,尴尬解除,暗自舒了一口气,讪讪一笑,点了点头。 龙夫人指着远处绿油油的山坡,笑道:“儿子,咱们去那边瞅瞅,边走边聊?” 南郊瞥了一眼,点了点头。 龙夫人与南郊便站起身来,龙夫人挽着南郊的手臂,向南郊问东问西地没话找话,两人说着话儿,缓缓地向山坡走去。 南郊骤然与陌生的母亲待在一起,起始有些不习惯,心里紧张,但是,随着相处时久,隔阂尽释,少了拘束,母子两人交流起来,顺畅多了,自然多了,也亲密多了。 南郊的心里对龙夫人渐渐地滋生了一丝母子亲情来。 云舒儿见龙傲天夫妇骤然出现,前来认亲,心里一直担心着她的南郊哥哥会给被别人带走。 此刻。 云舒儿虽然在跟弟弟云安平玩耍,陪着弟弟荡秋千,有说有笑的,但是,眼睛却不时地瞥了远处正在说话的南郊,观察着龙夫人的动向。 一会。 云舒儿见龙夫人与南郊母子两人挽着手臂,有说有笑的翻过了山坡,看风景去了,心头一紧,没来由地泛起了醋意,又是嫉妒,又是生气。 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叫道:“珍儿,老蜜,翻翻快来带一带我弟弟,我有事离开一下!” 云安平一愣,连忙跳下了秋千,一把死死地抱着云舒儿的大腿,笑着叫囔起来:“姐姐,你不陪我玩了吗?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云舒儿疼爱也捏捏云安平粉嫩的脸蛋,笑着回答:“弟弟,姐姐内急,你先跟珍儿她们玩一会,我待会就来,马上就来!” 云安平摇着云舒儿,仰起小脸,定定盯着云舒儿,笑着问道:“姐姐,是真的吗?你不会借机开溜了吧?” 云舒儿手指在云安平的额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摇头笑道:“傻弟弟,姐姐喜欢你,老喜欢跟你完了,这好好的干嘛要开溜呀?” 云安平笑着问道:“那你是真的那个了?” 云舒儿点点头,笃定地道:“是真的真的那个了!” “好吧!” 云安平便松开了手臂,笑着叫道:“姐姐,那你要快去快回,我们等一会还要一起去捉迷藏呢?” 云舒儿点点头,待得珍儿与蜜蜜与翻翻赶来陪着云安平,看护弟弟了,方才离开云安平,魂不守舍,急急忙忙地向南郊与龙夫人散步的方向快步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学会放手 “舒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云舒儿走了一会,这时,一个声音自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云舒儿一愣,转身一瞥,却见姨娘兰惠之站在左边不远处的一株树下,目光慈爱地瞅着她,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云舒儿念头一闪,嫣然一笑,走了过去,道:“兰姨,我、我去屋里拿一件东西!” 呃!屋子在那边,要拿东西应该去那边才是,怎么跑到这边来了,说假话,总得找个好理由呀? 兰惠之深深地瞅了云舒儿一眼,犹豫一下,道:“舒儿,兰姨有句话想要跟你说,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云舒儿见兰惠之神色郑重,神色一敛,道:“兰姨,咱们是一家人,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听着呢?” 兰惠之又犹豫一下,叹息一声,道:“舒儿,我知道南郊在你心中的位置,他可以说是你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人,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除非你不爱你的师父秋怀慈,而愿意跟南郊厮守终生,否则,终究会有离别的一天的!” 云舒儿听了兰惠之之言,心中翻江倒海,脑中电闪雷鸣,虽然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但是,心里却还是一时无法接受南郊即将离开她的这个残酷的现实的。 云舒儿心头一颤,疼痛如绞,非常地难受,脸色黯然,咬着嘴唇,念头闪烁,没有吱声。 兰惠之见拍拍云舒儿的肩膀,又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孩子,想必我不说,你也清楚,南郊他非常地爱你。 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如果你不能给南郊任何的指望,给他快乐幸福,你就应该学会放手。 让南郊自己去选择自己的人生,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最大的爱!” 云舒儿犹豫一下,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兰惠之见到云舒儿这般痛苦的样子,她也心里难受,眼眶泛红,心中不忍。 兰惠之上前牵着云舒儿的手掌,温婉地一笑,柔声安慰道:“傻孩子,你也不要这样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 你不必这么揪心,这般丧气,也许南郊只是觉得稀奇,想要了解一下龙傲天夫妇而已,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呢? 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庸人自扰呢?” 云舒儿神色一振,眼睛一亮,露齿一笑,点头叫道:“兰姨,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也许南郊哥哥压根就没有想过离开我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庸人自扰,庸人自扰!” 兰惠之见到云舒儿这个在感情上对南郊难以割舍的满腔痴念的样子,暗自一叹,有些挠头,知道这三言二语的,一时恐怕是无法点醒说服云舒儿的,只得作罢。 兰惠之一笑,柔声地道:“舒儿,你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回房休息一下,你弟弟有我照顾呢!” 云舒儿嗯了一声,回过神来,问道:“兰姨,待会南郊哥哥回来的时候,我要不要问问他呀?” 兰惠之一愣,略一思忖,斟字酌句地回道:“舒儿,血脉亲情,岂能轻易割舍,南郊与父母团聚,乃是天大的好事,他若是想要回去,你想留也留不住,他若是不想回去,外人想拉也拉不走的。 依我之见,你还是先不要问他,对他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他若是真的想走,他自会前来找你,你若是想要留他,到时候,再做主张!” 云舒儿见兰惠之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向兰惠之打了一声招呼,便往回走。 这般的,白天过去,夜晚来临。 云舒儿抱着弟弟云安平回来,沐浴一番,便来吃饭。 晚饭很是丰盛,但是,这一顿饭,云舒儿吃的一点也不开心。 南郊哥哥没有跟云舒儿坐在一起,而是挨着龙夫人坐着,虽然没有跟龙夫人说什么话,但是,不停地给龙夫人夹菜,那瞅着龙夫人的目光之中满是儿子对母亲的尊敬与亲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龙傲天起始还担心南郊不会认亲,现在见到南郊与妻子坐在一起,关系融洽亲近,一颗心登时落下地来,心里欢喜,笑容满面,向云牧天频频敬酒,开怀畅饮。 龙夫人温柔地慈爱摸摸南郊的肩膀,嫣然一笑,向龙傲天夸赞道:“夫君,炎儿温和憨厚,非常懂事,真是惹人喜欢啊!” 龙傲天点点头,笑道:“炎儿温和敦厚就好,家里那两个家伙性子火爆,要是炎儿也跟他们是一样的,那回去之后,家里岂不是要闹翻天了,到时候,咱们可是想找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了啊?” 蜜蜜喝了一口汤,瞥了脸色阴沉的云舒儿,咂巴着嘴巴,怪腔怪调地叫道:“龙傲天,听你这么说,那我家南郊要是去了你家,依照他这个柔和怯懦的性子,岂不是要遭受你们家里的那两个混世魔王的欺负了吗?” 龙傲天一愣,即儿,哈哈一笑,道:“蜜蜜老仙,您说笑了,我的那两个孩子乃是南郊的兄妹,他们对南郊这个弟弟哥哥心疼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南郊呢!” 蜜蜜也跟云舒儿一样舍不得南郊,自然不愿意南郊跟着龙傲天夫妇这两个家伙走的,只是碍于龙傲天与南郊双方这份血缘关系,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法,只能在言语上挤兑一下龙傲天,发泄心中的不满了。 蜜蜜淡淡地道:“要是他们不念亲情,执意要欺负呢?” 龙傲天那里理解蜜蜜此刻的心情与心思,还以为蜜蜜在开玩笑,便嘿嘿一笑,眉头一跳,朗声叫道:“他们敢,他们要是不念亲情,胡作非为,老子打断他们的狗腿!” 蜜蜜不依不饶,一脸严肃,继续问道:“要是打断了狗腿,也要欺负呢?” 妈的,老子的孩子又不疯不癫的,为什么要去欺负自己的兄弟,这头贱鹿,它这是要干嘛?它这是没事找事,故意来抬杠的吗? 龙傲天一愣,神色一僵,眉头一皱,有些不快,因为忌惮蜜蜜的身份与地点,不好跟蜜蜜翻脸,瞪着蜜蜜,脸色阴沉,没有说话。 老大出马,小弟怎么能够闲着呢! 翻翻连忙跟着给蜜蜜帮腔,瞪着龙傲天,沉声呵斥:“对呀!你的一对儿女要是被打断了狗腿,也要欺负我们家的南郊哥哥,那怎么办呀?” 灵宠都出马了,孩子怎么能够闲着。 云安平放下筷子,学着翻翻的样子,一脸不开心,瞪着龙傲天,也沉声质问起来:“对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呀?” 那些大人见到蜜蜜、翻翻与云安平这番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呃!这些家伙,怎么能够这样无礼,居然无中生有地胡搅蛮缠的,这是要干嘛,啥意思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八章:这啥操作? 云牧天见龙傲天怎么的也是客人,蜜蜜、翻翻与安平这样做实在是太失礼了,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蜜蜜与翻翻身份特殊,不好得罪,但是,教育教育儿子总该是可以的吧! 云牧天眉头一竖,脸色一沉,瞪着云安平,呵斥道:“小子,龙门主乃是长辈,居然这么跟长辈说话,一点规矩也不懂,平日那些先生跟你讲的那些做人的道理,现在都学到猪身上去了吗?” 云安平本来就有点惧怕爹爹云牧天,遭到云牧天的训斥,见了云牧天凶巴巴的样子,愣了一下,突地站起身来,扑进云舒儿的怀里,哇的一声,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很是委屈。 云牧天其实非常心疼云安平,本来是借着儿子杀鸡警猴,阻止蜜蜜与翻翻胡说八道,那知道惹哭了儿子,一愣,瞅着儿子伤心的样子,神色有些尴尬。 兰惠之见云牧天拿儿子撒气,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不快,上前自云舒儿的怀里抱过儿子,抹着儿子的泪眼,柔声安慰道:“平儿,这么大人了,一点也不懂规矩的,莫哭莫哭,娘带你洗脸去!” 即儿,抱着云安平,走出了内厅。 云舒儿本来对南郊有可能离开自己之事,而倍感焦虑,刚才见龙傲天夫妇夸赞南郊,那股子亲热劲,显摆似的,让她受到刺激,心中更是不爽,现在,她见云牧天居然呵斥弟弟,心头火起,愤怒不已。 云舒儿眉头一竖,玉脸一寒,突地将筷子重重地摔,筷子砸在桌子上,弹出了老远,凶巴巴地吼道:“妈的,今天是谁煮饭,煮的真难吃,这是猪食吗?喂猪吗?” 云牧天与龙傲天等人被云舒儿这突兀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吃惊地瞪着暴怒的云舒儿,脸色数变,念头闪烁。 云牧天回过神,脸色一沉,心中不悦,本想呵斥云舒儿这种莫名其妙的没有教养的举动,犹豫一下,却又不敢。 首先,他把儿子老婆都得罪了,难道还要把女儿也得罪吗?其次,云牧天一直对云舒儿有些心中发怵,因为,这个女儿性子爆烈,桀骜不驯,暴走起来,不管不顾,现在去招惹这个混世魔王,自己有病啊! 云牧天愣了一下,立即来了一个变脸,他冲着云舒儿嘿嘿一笑,眉开眼笑,满是讨好的意思,柔声地道:“女儿呀?可不能这样挑食,这些饭菜可是你兰姨亲自掌勺,你要是这样说话,她听见了会不开心的,你要是觉得饭菜不可口,待会爹爹带你去外面吃大餐,吃大餐!” 云舒儿气忿地质问道:“爹爹,兰姨不会炒菜煮饭,难道你不会去外面请厨师来吗?难道家里缺钱,养不起人了吗?” 云牧天点点头,低眉顺眼,笑道:“不缺钱,不缺钱,回头爹爹就去请几个好厨师来,以后饭菜一定包你满意,包你满意!” 云舒儿霍然起身,向门外走去:“恶心!不吃了,不吃了!” “裹儿,你等等我!” 南郊见到云舒儿生气了,他也不开心,见到亲爱的裹儿妹妹走了,自然也呆不住了,连忙叫喊,他本想起身去追云舒儿,谁知衣袖却被龙夫人暗暗地紧紧地拽住了。 龙夫人柔声笑道:“炎儿,饭还没有吃完,先要吃饭吃饭!” 南郊被龙夫人拽着,在外人面前也不好强扭,只得陪着坐下吃饭,只是心里想着云舒儿,心事重重,惴惴不安的,食物进入嘴里,嚼之如蜡,食之无味。 蜜蜜瞥了南郊这懦弱的样子,气得直翻白眼,嘴巴一叼,将面前的一碗汤倒在桌子上,瞪着云牧天,愤怒地叫道:“云牧天,虽然你是魔门圣教的圣君,天下两强之一,但是,若不是看在我裹儿宝贝的面子上,我刚才就一口喷死你了,你信不!” 说罢,蜜蜜蹦跳而起,离席追赶云舒儿去了,口里大喊大叫着:“裹儿小宝贝,等等我,等等我!” 翻翻飞上前去,朝着云牧天的酒杯里吐了一口口水,瞪着云牧天,尖声嘶吼道:“云牧天,我看不起你,你连小动物小孩子都欺负,你简直就不是人!” 翻翻连忙飞出去追赶云舒儿与蜜蜜,但是,转瞬又飞了回来,朝着龙傲天的酒杯里吐了一口口水,凶巴巴的吼道:“呸!老东西,你也不是好鸟!” 翻翻又去追赶云舒儿与蜜蜜,声音稚嫩,大喊大叫着:“裹儿姐姐,老蜜,等等我,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云牧天与龙地咚,他们两人吃了我的口水了,我给你们报仇了!” 龙傲天见到翻翻的这种逆天的操作,真的给惊着了,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瞅着云牧天,惊诧地问道:“云教主,这…………?” 云牧天见怪不怪,将那杯带有翻翻口水的酒水一口饮了,咂巴着嘴巴,拍拍龙傲天的肩膀,安慰道:“龙兄,忍着忍着,蜜蜜与翻翻现在是混天王城的祖宗,我们谁都惹不起的!” 南郊咬住牙,忍着笑。 龙夫人见到云牧天这无奈的样子,惊诧地问道:“云教主,你何出此言,何出此言?” 云牧天摇摇头,一脸无奈,苦笑着道:“龙夫人,你有所不知,老蜜虽然是一头鹿子,却是天守的老祖宗,辈分极高,法力也很高强,它要是跟我们拼命,我们未必打的过它; 而且,蜜蜜还是一个睚眦必报,小心眼的家伙,一个泼皮无赖,得罪了它,保不定那天它在背后给你一喷子,把你打成重伤,让你吃了大亏,还没法还手; 再说了,除了这个因素,老蜜与翻翻还是我女儿与儿子的心肝宝贝,我女儿与儿子可以容忍别人欺负他们,但是,谁要是胆敢欺负蜜蜜与翻翻,我女儿与儿子非得跟你拼命不可。 所以,你们说说,这样的祖宗,我们招惹的起吗?” 龙夫人觉得稀奇,笑着问道:“云教主,你不是在说笑的吧?” 云牧天摇摇头,笃定地道:“唉!这那里是笑话,蜜蜜与翻翻现在就是紫玉宫的霸王。 每天吃饭,它们不动嘴,我们不敢动筷子;它们要跟我儿子睡觉,我夫人都得挪床; 它们经常将我骂的是狗血喷头,体无完肤,我纵然生气,也不敢发火。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南郊?” 龙夫人听了云牧天的讲述,深受震撼,转瞅着南郊,惊诧地问道:“炎儿,这头鹿子与小鸟居然这么厉害?” 南郊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道:“呃!老蜜,它有点倚老卖老,不讲道理,至于翻翻,那是小不更事,懵懂无知,遇到这样的家伙,你能拿它们怎么办,总不能打死它们吧!” 龙傲天也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它们在爱居山也是这样的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老蜜在爱居山比在这里还要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因为,我师父对老蜜百依百顺,比我们还要宠它,老蜜要是向我师父撒气,我师父就只能躲起来远远的,不敢与它正面交锋的!” 龙夫人点头笑着,感慨地道:“啧啧,怪不得这么蛮横,原来是被人惯的啊!” 云牧天瞅着龙傲天的酒杯,笑道:“龙兄,你不敢喝吗,血鸦乃是神鸟,它的口水可是能够祛毒降火的,这杯酒你要是不喝,那就太可惜了啊!” 龙傲天瞥了一眼含了翻翻口水的酒杯,本来不想喝,但是,想起云牧天都喝了,自己不喝那也太不给主人面子了,略一犹豫,皱着眉头,一口气将酒水饮了。 所谓血鸦的口水可以祛毒,那完全是云牧天的胡扯,云牧天见龙傲天将酒水喝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得意。 哼!姓龙的,老子为了你把孩子们都得罪了,这杯口水,你若是不喝,老子岂不是太亏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六十九章:早做决断 云牧天与龙傲天等人经过云舒儿等人的这一番闹腾,自然没有心情再吃喝下去了,又饮了几杯酒,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散了。 云牧天与龙傲天分开之后,本想去找云舒儿,走到云舒儿的住所门口,突然心生怯意,犹豫一下,又转身走了。 唉!舒儿这个丫头性子古怪,有些爆烈,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还是少惹为妙,还是等这个祖宗心情舒畅了,再来找她谈心吧! 云牧天回了依兰轩,没有见到儿子云安平,妻子兰惠之则正坐在案桌前,静静地阅读着。 “咳咳!口有些渴,去给我倒杯茶来!” 云牧天双手负背,缓缓地走了过去,见兰惠之埋头看书,没有看他,便咳嗽两声,大声说道,待得见兰惠之充耳不闻,头都不抬,便在屋子里转悠一圈,装作四下寻找儿子。 云牧天柔声问道:“阿兰,儿子呢?” 兰惠之沉默一下,淡淡地道:“舒儿疼他,他自然跟姐姐玩去了!” 云牧天听得女人的话头不对,含着怨气,知道是刚才的事情闹得,便坐在兰惠之的身边,拿了一个茶杯,放在兰惠之的面前,道:“我渴了,给我倒杯茶水吧!” 兰惠之眼皮都不抬一下,淡然地道:“茶壶就在你面前,你自己有手,自己不会倒吗?” 云牧天脸色一沉,一脸恼意,没好气地叫道:“要你倒杯茶水,怎么啰啰嗦嗦的,刮躁个没完,这一时三刻没有见面,就要翻天了吗?” 兰惠之放下手中的书籍,倒了一杯茶搁在云牧天的面前,面淡如水,没有吱声。 云牧天端起茶杯,将茶水慢慢地饮尽,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陶醉的表情,点头赞道:“嗯!香,经过夫人的玉手倒出来的茶水,喝起来就是香啊!” 马屁拍的好,火气自然消,本是两夫妻,那有隔时仇。 兰惠之听得云牧天的夸赞,依旧没有说话,但是,眉头舒展,神色柔和起来。 云牧天瞥了一眼兰惠之,笑道:“阿兰,你现在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兰惠之哼了一声,道:“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云牧天一笑,柔声地道:“阿兰,凡事要讲道理,儿子虽然还小,但是,正因为他还小,所以,咱们才应该严加管教的,龙傲天夫妇是咱家的客人,儿子却在宴席上冲着人家大喊大叫的,没有一点教养,成何体统,我及时地纠正了他的错误,这那里错了?” 兰惠之道:“冲着龙傲天大喊大叫的不止平儿,好像还有老蜜与翻翻,你怎么不去呵斥老蜜与翻翻它们呀?” 云牧天一愣,打开一个哈哈,道:“阿兰,糊涂了不是,老蜜是一只鹿子,翻翻是一只鸟,这些鹿呀鸟呀的,能跟咱们的儿子相提并论吗? 再说了,它们再胡闹再混蛋,那也是它们的事,与咱们无关,但是,平儿要是品行不端,胡作非为,那咱们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吗?” 兰惠之听了云牧天之言,觉得有道理,瘪瘪嘴巴,笑道:“夫君,你的话儿虽然说的漂亮,其实,恐怕是你不敢去招惹它们的吧!” “对呀!” 云牧天点头一笑,坦然地道:“阿兰,你也是知道的,老蜜与翻翻,它们虽然只是灵宠,但是,身份却是非常特殊。 蜜蜜是天守的老祖宗,是秋怀慈的恩师,我要是惹蜜蜜不高兴,万一蜜蜜回去在奄冲与秋怀慈面前挑事,搞不好,有可能就是一场仙魔大战; 至于翻翻,那也是秋怀慈的灵宠,也不好得罪,再说了,它是一只心智未全的小小鸟,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就算它再胡闹,我忍心去伤害它们吗? 而且,老蜜与翻翻还是舒儿忠心的保镖与打手,就凭着它们与舒儿的关系,对待这样的家伙,我能怎么办呀?” 兰惠之哼了一声,斥道:“哎!说来说去,还是趋利避害,欺软怕硬啊!” 云牧天讪讪一笑,即儿,神色一敛,郑重地道:“阿兰,以后少让平儿与老蜜,翻翻它们待在一起,那两个家伙嚣张跋扈,粗鲁放肆,要是让儿子整天跟着它们,这耳濡目染,近墨者黑,保不齐儿子以后也会成为它们那样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 兰惠之摇摇头,笑道:“没用的,就算没有老蜜与翻翻,你儿子以后也是有可能会成为胡作非为的混世魔王的!” 云牧天问道:“什么意思?” 兰惠之笑道:“在这紫玉宫里,真正称得上混世魔王的,不是老蜜与翻翻,而是舒儿,你若是害怕平儿胡作非为,除非你不许平儿与他姐姐来往了!” 云牧天一愣,笑道:“嘿嘿!阿兰,那你可就说错了,舒儿行事虽然看似随性胡闹,其实,却很有原则与章法,比起我这个爹爹来,其手段之精明与老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是平儿真的学到了舒儿的狡黠与沉凝,以后,若是将这天下交给平儿,我们又何来的担心呀!” 兰惠之笑着点点头,即儿,神色一敛,问道:“夫君,你最近有没有发现舒儿的情绪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云牧天神色一敛,叹息一声,点点头,道:“还用你问,我早就发现了,说来说去,这还不是被南郊要认祖回家的事情给闹的啊!” 兰惠之道:“你既然明白,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我劝你以后不要跟龙傲天打得火热,免得刺激到舒儿,让她心中不快,迁怒于你!” 云牧天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我知道舒儿舍不得南郊,但是,她又不能嫁给南郊,给人家幸福,与其如此,不如放手让南郊回家,让人家寻找自己的幸福,我跟龙傲天走的近,就是想要告诉舒儿,是留是弃,早做决断,不要含含糊糊,误人误己!” 兰惠之见云牧天虽然说的有理,但是,云牧天这样处理事情,莫免有些鲁莽,连忙劝道:“夫君,你这样做,就不怕舒儿怨恨你吗?” 云牧天反问道:“我女儿是那种不讲道理,不讲孝道的人吗?” 兰惠之见云牧天如此强势自信,略一思忖,就不说话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一片痴心 南郊与云牧天吃完饭后,要去找云舒儿,却没龙夫人给拽住了。 南郊对龙夫人阻止他去找他的云舒儿的举动甚是不满,他瞥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掰开龙夫人扣住自己手腕的手掌,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叫道:“娘,你干什么?” 龙夫人复又紧紧地拽住南郊,笑着问道:“炎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南郊道:“裹儿今天不开心,还没有吃饭,我要去找她!” 龙夫人笑道:“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难道紫玉宫还会饿着她吗?再说了,你自己又不是食物,难道她见到你,要用你来解饿吗?” 南郊只是憨厚老实,并不是傻瓜,他瞅着龙夫人,问道:“娘,你为什么阻止我跟裹儿妹妹在一起,难道我不能跟裹儿妹妹在一起吗?” 龙夫人犹豫一下,笑道:“炎儿,我知道你舍不得你的云舒儿,但是,你是我们的儿子,你必须要跟我们回碧月龙门的,你与云舒儿终究也是要分离的,与其如此,你还不如现在便开始疏远裹儿,如此一来,等你真正离开的时候,你们两人也不至于太过伤心,不是吗?” 南郊讶然叫道:“娘,我什么时候答应跟你们回碧月龙门了呀?” 龙傲天一愣,讶然问道:“炎儿,你都认了我们做父母了,你自然是要跟我们一起回碧月龙门了,儿子跟父母住在一起,一家团聚,不是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南郊摇摇头,道:“龙门主,就算我与你们认亲了,就算我是你们的儿子,但是,这并不等于我为了你们便要离开我的裹儿妹妹呀?” 龙傲天见南郊现在愿意喊龙夫人为娘,却一直喊他龙门主,透着生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与妻子对视了一眼。 龙夫人略一思忖,笑道:“炎儿,父母并没有想要割断你与云舒儿的关系,但是,你可以先跟我们回去,以后你若是想念她了,你完全是可以再回来的呀?” 龙夫人手指偷偷地拽了拽龙傲天的衣角。 龙傲天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也柔声劝道:“炎儿,我们是你的亲人,碧月龙门才是你真正的家,你要是不回去,我们会想你们的,难道你就不想我们吗?” 南郊摇摇头,道:“我不离开裹儿妹妹,我要陪着她保护她,你们要是想我,我过一阵子便带着裹儿一起回碧月龙门看望你们,不是也一样的吗?” 龙傲天又被南郊怼回去了,表情一僵,瞪着南郊,不快地叫道:“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呀?” 龙夫人念头一闪,私下一瞥,见没有外人,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笑着问道:“炎儿,你跟娘亲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云舒儿?” 南郊一愣,回过神来,脸儿刷地红了,神色有些扭捏,几息时间,还是点了点头。 龙夫人眼睛一亮,流光溢彩,笑着问道:“那裹儿喜欢你吗?” 龙傲天也来了兴趣,定定地瞅着南郊,一脸兴奋,眼神之中有些期待。 南郊犹豫一下,摇了摇头。 龙傲天夫妇一愣,眼中的光芒瞬间暗淡了些许,对视了一眼。 龙夫人犹豫一下,又问:“炎儿,你跟为娘说句实话,云舒儿心里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了?” 南郊点点头。 “谁?” 南郊犹豫一下,坦然道:“我、我师父!” 龙傲天一愣想起秋怀慈逆天的样貌、才情、名望与地位,眼中的兴奋彻底消失了,眉头一皱,嘴唇抽搐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龙夫人愣了一下,几息时间,叹息一声,一手牵着南郊的手掌,一手抚摸着南郊的肩膀,瞅着南郊,眼中满是怜惜,柔声地道:“傻儿子,娘亲也是过来人,娘亲理解你对云舒儿的感情,但是,既然她心里有了别人,你这么守着她,一点指望也没有,怎么做又有什么意思呢? 儿子,听娘亲的话,你跟我们回碧月龙门,等你继承了门主之位,娶了醉月公主,有了孩子之后,你就会知道,其实人生还是很美好的,真的!” 龙傲天也劝道:“炎儿,我们知道你舍不得云舒儿,但是,问题是,云舒儿不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心里有了秋怀慈,将来会成为你师父的女人,你想着师父的女人,那是大逆不道,你如此守着她,压根就没有出路,所以,我劝你还是丢掉幻想,赶紧跟我们回家吧!” 南郊道:“龙门主,你这话就不对了,喜欢就是喜欢,喜欢也是可以很单纯的呀! 我喜欢裹儿妹妹,难道我就一定想要得到她吗? 这世间有那么多的女子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终身不嫁,难道我就不可以为了裹儿妹妹而终生不娶吗?” 龙傲天见南郊对云舒儿心存痴念,走火入魔,又气又急,声音不由得提高了一些,没好气地叫道:“怎么,听你的口气,你还打算为了云舒儿那个丫头断情绝爱,孤老一生吗?” 南郊道:“龙门主,你这话就越发地不对了,既然我心里喜欢着裹儿妹妹,怎么能叫断情绝爱呢?我此生有裹儿妹妹相伴,怎么又算孤老一生呢?” 龙傲天一愣,疑惑地叫道:“傻小子,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云舒儿心里有了你师父,她会成为秋怀慈的女人,她一个有家有室的女人,你怎么跟她长相厮守,一生相伴啊!” 南郊道:“我怎么就不能跟裹儿妹妹长相厮守,一生相伴了?我已经跟裹儿说好了,今生今世,她住在哪里,我就住在哪里。她以后还会给我找一个媳妇,让我成家立业,如此一来,大家以后便可以天天来往了;我也曾经说过,我还要给裹儿妹妹带孩子呢?” “天啊!” 龙傲天听了南郊之言,觉得匪夷所思,惊世骇俗,吃惊地瞪着南郊,叫道:“儿子,云舒儿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相信她,依赖她?她还给你选老婆,你还给她带孩子?她是你妈,还是你的主人,让你能够遭受她的控制,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奴仆啊?” 南郊见龙傲天这样曲解自己,曲解云舒儿,觉得龙傲天简直是脑袋有问题,自己说东,他偏要说西,思想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 南郊眉头一皱,脸有怒意,大声叫道:“裹儿妹妹,她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胡说好不好?” 龙傲天觉得南郊为情所困,痴傻疯癫,油盐不进,好坏不分,觉得这个儿子真的是没救了,可算是废了,心里又是失望,又是悲痛。 龙傲天不想跟南郊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啰嗦了,横眉竖目,脸色阴沉,心中哀伤,眼眶一红,拂袖而去。 龙傲天愤恨之极,嘴巴里嘟噜了一句:“蠢货,真是蠢货!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却为了一个没有指望的女人,要误了自己的一生,我龙傲天怎么会生出这么糊涂的孩子啊!” 南郊听得龙傲天骂他蠢货,心里恼怒,指着龙傲天的背影,对龙夫人一脸委屈地叫道:“娘,你看他?…………” 龙夫人虽然想要接回儿子,也不认同南郊的做法,但是,她的性子相对于龙傲天来说,没有那么偏激顽固,要温和圆润多了。 龙夫人扳着脸,乜了一眼龙傲天,即儿,瞅着南郊,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柔声宽慰南郊:“儿子,你爹爹性子执拗,粗鲁蛮横,是一个老混蛋,你别理他,你别理他!” 龙夫人说罢,牵着南郊坐在了凉亭里,笑着问道:“儿子,你只是敦厚朴实,又不疯傻,你坚持留在裹儿的身边,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趁着现在无事,那你跟娘亲再仔细地讲讲,讲讲你跟裹儿的一些往事吧!” 南郊一笑,点点头,于是,便开始讲述起他的自卑的童年来,接着,就是遇见了云舒儿,受到了云舒儿的鼓励与开解,变得阳光欢乐起来的事情了,再然后就是那些与云舒儿有关联的给他治疗孽火之毒,渡劫重生的事情了。 那天晚上,南郊向娘亲龙夫人讲述了自己生命之中所有与云舒儿有关的往事,讲到精彩之处,动情之时,时而哭泣,时而欢笑,很是激动。 龙夫人听得也是滋滋有味,时悲时喜,情绪激动,念头闪烁,思绪良多。 好一会。 南郊终于将他与云舒儿的故事讲完了,咂巴着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他瞥了母亲一眼,却见母亲眼睛红红的定定地盯着自己。 南郊一愣,讶然问道:“娘,你怎么…………?” 龙夫人回过神来,略一思忖,伸出手掌怜爱地抚摸着南郊的头发,一声慨叹,慈爱地一笑,柔声地道:“儿子,娘亲听了你与裹儿的事情,又是感动,又是钦佩,裹儿姑娘是一个很勇敢的人,也是一个有情义的人,是一个好姑娘,值得你去守护。 儿子,你放心,你若是真的舍不得离开裹儿,那你就跟裹儿待在一起,娘不为难你,娘尊重你的选择,尊重你的选择!” 南郊得到母亲的理解与支持,眼睛一亮,欢喜之极,激动之下,抱着龙夫人的脑袋,叭的一声,便在母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欢呼起来:“娘亲,谢谢您的理解,您真好,您真好啊!” 龙夫人见到南郊激动之下,居然小儿一般亲了她一下,真是真情流露,一派天真,可爱之极,也可亲之极,心头一暖,胸腔里纯满了慈母的幸福。 龙夫人哈哈一笑,怜爱地捏捏南郊的脸蛋,喃喃地叫道:“傻儿子,傻儿子,真是我的傻儿子呀?” 龙夫人欢喜之极,笑着笑着,眼泪却出来了。 唉!傻儿子,傻儿子,我的傻儿子啊! 那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为情所困,流落在外?那个母亲不想儿女承欢膝下,享受天伦? 娘亲放你出去,这那里是理解了,这明明还不是因为你与云舒儿那丫头情缘为了,孽债难消,我没有办法啊! 娘亲实在是没有办法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一顿大餐 云舒儿负气地离开了内厅,转瞬,蜜蜜与翻翻追了出来。 翻翻一脸贼笑,绘声绘色,得意洋洋地跟云舒儿与蜜蜜报告了它在云牧天与龙傲天的酒杯里吐口水,给云安平与云舒儿报仇的光辉事迹。 云舒儿一愣,回过神来,差点没有笑死,转瞬,弟弟云安平又找来了,大家少不得又是一阵闹腾,云舒儿方才心情稍好。 大家玩耍了好久,直待得云安平累了困了,被珍儿抱走了,屋里方才清净了下来。 片刻。 啄啄啄啄! 南郊提了一个饭盒站在门口,敲着门页,嘿嘿一笑,轻声问道:“裹儿,还没有睡呢?” 云舒儿见到南郊眉头一舒,先是脸露笑容,即儿,神色一敛,板着个脸,别过头去,没有理睬南郊。 翻翻见到南郊,瞅着南郊手中的饭盒,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南郊师兄,刚才被云安平与云牧天父子闹的,搞得我饭都没有吃好,我这会肚子正饿着呢,你怎么这么懂事,这就将饭菜给我提了来呀?” 蜜蜜可是人精,不似翻翻那样憨傻,它知道南郊是跟云舒儿说体己话来了,便对翻翻笑着叫道:“翻翻宝贝,既然你饿了,那好说呀,大叔现在身上有钱,我带你去外面吃大餐好不好!” 什么!吃大餐,还有这等好事,真的假的? 翻翻一愣,飞到蜜蜜的跟前,双眼发光,一脸兴奋,笑着问道:“老蜜,你说什么,你要请我吃大餐?” 蜜蜜点点头,笑道:“对呀?” 呃!老蜜乃是一个吝啬鬼,一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平日吃别人的狂吃,吃自己的伤心,今日居然会请我吃饭,这、不会是一个阴谋,一个坑呀? 翻翻想起蜜蜜一贯的无赖行径,那真是诚信堪忧,念头一闪,欢喜不过三秒,神色一敛,疑惑地问道:“老蜜,你平日对自己花钱那都是一向地节俭简朴,丧心病狂,今日平白无故地居然要请我吃饭,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没有听错吧?”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脸色一沉,不悦地叫道:“翻翻,你这么说话,就没有意思了,我好心请你吃饭,搞得我好像会坑害你似的,我有那么阴险,那么小气吗?” 翻翻点点头,道:“老蜜,鉴于你平日诡诈的表现,的确有阴险小气!” 蜜蜜感觉自己的高尚的鹿格似乎遭受了巨大的侮辱,勃然大怒,瞅着翻翻,尖声嘶吼:“小屁孩,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请你吃大餐,你却在这里啰啰嗦嗦地质疑我的鹿品,实在太过分了,我本来想请你吃一菜一汤的,但是,鉴于你这不友好的态度,我决定,待会吃饭的时候,有汤无菜!” “什么?” 翻翻一愣,回过神来,瞪着蜜蜜,惊诧地叫道:“妈的,老蜜,亏你说得出口,请我吃饭居然只有一菜一汤,这是什么大餐,当我傻缺吗?哄小孩吗?” 蜜蜜瞪了翻翻一眼,便往外走,叫道:“小屁孩,你爱吃不吃,老子吃大餐去了,你再不来,错过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翻翻一愣,念头一闪,喃喃地道:“嗯!老蜜这么小气,难得请客,所谓有吃白不吃,有便宜不占那是傻缺,还是先跟了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翻翻这般一想,连忙扇动翅膀,向蜜蜜追去:“老蜜,等等我,等等我,我要吃大餐,我要吃大餐!” ………………………… 一会。 在紫玉宫御香苑阳澄山的深处,一株金钱树的树下。 蜜蜜趴着前身,双足出击,就像一条狗似的不停地刨着泥土,一时刨的泥土飞扬,弄得身上脏兮兮的。 翻翻站在一旁,瞅着蜜蜜的举动,心中疑惑,脸色阴沉,冷冷地问道:“老蜜,你说要请我吃大餐,按理说,咱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待在酒楼里,为什么却把我骗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你是如何地老鼠打洞吗?” “等等,等等,等等!!!” 蜜蜜柔声安慰,突然停止了刨土,指着一坨新刨出来的泥巴,欣喜若狂,冲着翻翻大喊大叫起来:“翻翻,挖到了,挖到了,你快看,你快看,你看那泥巴上有什么?” 翻翻瞥了一眼那坨泥巴,淡淡地道:“泥巴呀!” “不对,不对!” 蜜蜜摇摇头,笑着叫道:“翻翻,你再仔细地瞅瞅,泥巴上有什么,还有什么?” 翻翻仔细地瞅了一眼那坨泥巴,喃喃地道:“好像、还有一条小蚯蚓。” “对呀!” 蜜蜜脸上露出了非常和蔼可亲的笑容,声音温柔的可以拧出水来,嘿嘿地道:“翻翻小宝贝,我听说你们血鸦最喜欢吃蚯蚓了,所以,这黑灯瞎火的,我便壮起胆子跑到这个鬼打死人的地方来,不辞辛苦地刨出这么多的泥巴,就是为给你准备着一顿大餐呀?” 翻翻听了蜜蜜之言,定定地盯着泥土上的小蚯蚓,心灵突然就像遭受了一千九百七十四又零七点二十一次雷击一般,又伤又痛,脑袋里一阵发懵,一时竟转不过弯来。 蜜蜜嘿嘿一笑,继续诡辩道:“翻翻,我知道你喜欢吃人间的油炸食品,但是,根据凡间那些爱美的女人们说,她们说油炸食品含有什么什么醇,吃多了不利于心身健康,容易让鸟儿发胖,影响美观,而蚯蚓呢,它的口味虽然有些清淡,但是,根据凡间的美女们说,说泥土没有添加什么什么剂的,是天然食品,吃了对身体好好,所以,为了你的身体健康,我方才跑到这里来,给你挖蚯蚓的!” “妈的!” 翻翻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登时横眉竖目,暴跳如雷,嘶声尖叫,破口大骂:“老蜜,你是不是有病,我想吃虫子,我自己不会来找,还用得着你这个蠢货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给我挖蚯蚓吗? 你为了想省钱,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来,你当我傻缺,那么好糊弄的吗?” 翻翻越想越怒,越说越气,将蜜蜜一时恨到极致,翅膀一扇,飞箭一般,冲到蜜蜜的面前,箭头一样的喙子冲着蜜蜜的鼻梁狠狠地啄了一下。 哎哟! 一声哀嚎。 蜜蜜蹦了起来,摇晃着脑袋,抬起小腿不停地揉@着鼻梁,待得放下蹄子,脚上有血。 蜜蜜见翻翻啄伤了自己,惊诧之余,也有些恼怒,冲着翻翻怒吼道:“小屁孩,你干什么?” 翻翻毫不示弱,样子比蜜蜜还凶,声音比蜜蜜还大,愤怒地尖叫道:“怎么,你欺骗了我,伤害了我,难道你还要跟我翻脸不成?” 蜜蜜毕竟欺骗在前,自觉理亏,一愣,随即蔫了,语气柔和了一些,嗫嚅着道:“翻翻,我、我请你吃蚯蚓的事情,这完全是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 翻翻哼了一声,继续嘶声怒吼:“你这个大骗子,我不想听你废话了,我现在只想吃大餐,今晚上我要吃加了腊肉丁玉米丁萝卜丁白菜丝的蛋炒饭,一份扬州汤包,一份卤水牛骨,还要一份油炸蚕蛹,少一份都不行,而且,马上就要吃,马上!” “什么?” 蜜蜜叫道:“小屁孩,你居然点了这么多的肉食,你也太贪心了,你要这么多吃得完吗?” 翻翻吼道:“吃不吃的完,那是本小爷的事情,管你屁事? 至于,要这么多,那完全是你对我的欺骗行为所做出的惩罚,你要是再跟多我啰嗦,我就要两份三份四份……………!” 妈耶,狮子大开口,你这是打劫呀! 蜜蜜见翻翻如何强横,心里想着,面上却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不屑地叫道:“小屁孩,你挺豪橫的,老子今日要是不带你去吃大餐,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翻翻一愣,呵呵一声,吩咐桌道:“老贼鹿,今日你要是不满足我的条件,带我去吃大餐,我就跟你拔毛断义,恩断义绝。 而且,我还会到裹儿姐姐那里控诉你,告诉她,你是如何欺负我的,到时候,看裹儿姐姐的棍棒不把你的屎尿都给打出来!” 蜜蜜不怕别人,就怵小霸王云舒儿,他觉得为了一顿饭,得罪翻翻这个小屁孩与裹儿祖宗,有些不值当,但是,让他花钱请客,又不甘心,于是,便使起了拖字决。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立即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柔声地道:“翻翻,今日欺骗你的确是我不对,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决定带你去吃大餐,只是今天太晚,酒楼都关门了,你看,咱们能不能换一个时间,再去吃饭呀?” “不行!” 翻翻摇头不迭,大声叫道:“为了不让你借机赖账,这顿大餐,必须今天晚上吃,那些酒楼虽然已经关门了,难道咱们就不会敲开他们的大门吗?” 蜜蜜讪讪一笑,轻声地道:“翻翻,做人不可以这么自私的,这么晚了,人家睡得好好的,你把他人家叫醒,来给你一个顾客做饭,这样不好吧!” 翻翻见蜜蜜这个吝啬的样子,火气又来了,飞到蜜蜜的近前,冲着蜜蜜的耳根,又骂了起来:“妈的,你这头贱鹿,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现在是不是缺心眼,你多化一点银子,他们自然就心甘情愿地爬起来,给我们煮饭了?” 翻翻威胁道:“贱鹿,你要是再敢跟我啰嗦刮躁,推三阻四的,那你可就别怪我喙子无情,又要来啄你了!” 蜜蜜鼻梁还在发痛,它可不想挨第二下,连忙叫道:“哎呀!祖宗,祖宗,真是怕了你了,我现在带你去吃大餐,去吃大餐!” 说罢。 云舒便灰头土脸,神色沮丧,迈开四腿,走在前面,带着翻翻去吃大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二章:奄冲来袭 “妈的!” 翻翻见蜜蜜耷拉着脸,慢吞吞地走着,磨磨蹭蹭的,便瞪着蜜蜜,一脸凶相,尖声呵斥:“贱鹿,我饿了,走快一点,你要墨迹到什么时候呀?” 总之,翻翻对待蜜蜜,那样子就像在看押着犯人似的,态度很是恶劣嚣张。 蜜蜜斜睨了翻翻一眼,瞅着小屁孩鬼喊鬼叫的,这放肆的样子,心里就直冒火气,口里忍不住骂骂咧咧:“妈的!都怪老子嘴贱,当着裹儿面前,说什么请这个小屁孩吃大餐,结果留下证人,现在好了,被它这张狗皮膏药给黏上了,甩都甩不掉了,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宁愿说谎一万次,也不可许人一诺!” 翻翻见蜜蜜恼怒地瞪着它,嘴巴蠕动,知道蜜蜜在骂它,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它飞到蜜蜜的跟着,斥问道:“贱鹿,你是不是在咒骂本少爷啊?” 蜜蜜今日坑了翻翻一会,自觉理亏,所以不想与翻翻对着干,它觉得还是先请这个小屁孩吃一顿,打发它得了,至于损失吗,以后再想办法向这只傻鸟要回来吧! “没有,没有!” 蜜蜜眉头一弯,脸上露出了亲切和善的笑容,摇头叫道,即儿,它突地眉头一皱,笑容一敛,站住不动了,眼睛四下乱瞥,不停地打量着四处的环境。 翻翻见到蜜蜜这一脸郑重,如迎大敌的样子,一愣,也四下一瞅,见四周除了树木植被,别无异象,即儿,瞪着蜜蜜,凶巴巴地呵斥道:“贱鹿,你又在搞什么鬼,你是不是…………!” “傻鸟,闭嘴!” 蜜蜜眉头一竖,一脸怒意,咬牙切齿地呵斥起来,即儿,又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神色有些紧张。 翻翻见到蜜蜜这个冷凝凶恶的样子,念头一闪,收起嬉闹之心,神色一敛,翅膀一敛,落在蜜蜜的头上,眼珠子骨碌着,也打量着四周,轻声问道:“老蜜,怎么啦?有敌情?” “对!我们误入了一个微型结界,被别人给困住了!” 蜜蜜缓缓地点了点头,即儿,目光定定地盯着身侧北面的一株大树,咳嗽二声,沉声呵斥:“何方鼠辈,胆敢在此设下结界,埋伏我们,老仙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虚空蠕动,树旁显出了一个五官清@,身材瘦高的人来。 蜜蜜瞅见来人,一愣,惊诧地叫了起来:“奄冲,怎么是你小子?” 奄冲向蜜蜜拱拱手,躬身行礼,神色肃穆,恭敬地道:“徒孙奄冲拜见老祖宗与翻翻小仙!” 翻翻瞅着奄冲,问道:“老蜜,他是你徒孙?” “翻翻,你别说话!” 蜜蜜略一思忖,念头一闪,目光明亮,盯着奄冲,沉声问道:“奄冲,这里是混天王城紫玉宫的御香苑,这里高手如云,护卫森严,乃是外人的禁地,你不惜冒死前来找我,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奄冲点点头,道:“徒孙冒死前来是想请老祖宗与翻翻小仙回天守宗门暂住几日!” 蜜蜜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暂住是假,想要拘禁我们才是真的吧!” 奄冲摇摇头,道:“徒孙不敢,徒孙不敢!” 蜜蜜瘪瘪嘴巴,讥讽地道:“奄冲,你自诩为天下正道,宗门戎卫,只要是为了宗门的利益,你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那怕欺师灭祖,悖逆长辈也在所不惜,像你这种自以为是,顽固偏执的人,你有什么不敢的啊!” 奄冲虽然遭到蜜蜜的呵斥讥讽,却是心志如磐,神色坦然,淡笑着道:“老祖宗,徒孙只是请您老人家挪步回家,休息几日,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蜜蜜心里明镜似的,叫道:“奄冲,你骗鬼呢,老子还不知道你的算盘,我与翻翻来到混天王城就是为了保护裹儿,而你现在想要对付裹儿,所以,你才急着要调开我们的,我猜的没错吧!” 奄冲略一思忖,神色一敛,点了点头,坦然道:“老祖宗,既然您老人家心里明白,倒也省了孙儿的口舌,为了天守宗门的安危福祉,还是请您老人家跟我回天守吧?” 蜜蜜眉头一皱,叫道:“奄冲,裹儿乃是阿慈心尖上的人儿,你要是杀了她,你就不怕阿慈仇恨于你,与你恩断义绝吗?” 奄冲神色黯然,叹息一声,悲伤地道:“老祖宗,掌门师弟何尝不是我奄冲心尖上的人儿,我奄冲一生素来以保护掌门师弟为己任,伤他犹如伤我。 但是,师尊的教诲,我同样永世不忘,云舒儿乱了掌门师弟的心志,祸及宗门,为了天守的崛起与昌盛,我别无选择,我只有除了这个小魔女。 老祖宗,您但请放心,此事一了,我自会跪在掌门师弟面前,挥刀自刎,以死谢罪!” “放屁!” 蜜蜜勃然大怒,厉声呵斥:“裹儿虽然是魔门公主不假,但是,她既没有修炼武功,对仙道玄门也没有歹念,更重要的是,她还是阿慈的徒弟,现在还是我天守的弟子,根据天守第三十八条门规,谋害同门,其罪当诛,难道你要丧行败德,大逆不道吗?” 奄冲知道魔君云牧天等人都是一些绝世高手,自己远非敌手,现在自己身处敌人腹地,凶险万分,此时此刻,实在不是跟蜜蜜讲道理的时候。 奄冲挥了一下手臂,眉头一皱,淡然道:“老祖宗,奄冲心系宗门盛衰,不计得失,正直无私,问心无愧,诛杀魔女之事,是对是错,还是留给后人评说,现在,还是请您老人家跟我先回天守,不要插手此事吧!” 蜜蜜见奄冲心存执念,顽固不化,好说歹说,油盐不进,也不想废话了,于是,便斜睨着奄冲,冷冷地问道:“奄冲,如果我不跟你回去,誓要保护裹儿呢?” “老祖宗,徒孙今日僭越礼数,得罪了!” 奄冲知道不能再等了,只能硬来,于是,一脸愧疚,向蜜蜜致歉,即儿,沉声叫道:“诸位,你们都出来,帮我将老祖宗请回天守吧!” 虚空蠕动,黑影闪烁,在蜜蜜与翻翻的四周突然出现了八条绿皮巨蟒来。 巨蟒们身子粗壮,足有三人来抱,它们盘着下身,立起上身,翻着赤红的铜铃般大的蛇瞳,定定地盯着蜜蜜与翻翻,吐着分叉的信子。 几息时间。 巨蟒骤然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弯刀似的森森獠牙,口中涎水横流,冲着蜜蜜与翻翻就是一阵嘶吼,那样子端的是狰狞凶戾,杀气腾腾。 翻翻骤然见到巨蟒,瞅着巨蟒那恐怖的样子,唬了一跳,尖声叫了起来:“妈耶!老蜜,你这个奄冲大孙子请来的是什么玩意,样子挺吓人的,看这架势,他这是要跟你玩真的啊?” “翻翻宝贝,别怕别怕,万事有老蜜,万事有老蜜!” 蜜蜜柔声安慰着翻翻,即儿,瞥了那些巨蟒,瘪瘪嘴巴,笑着问道:“奄冲,你这是从哪里捉来的腌臜玩意,看着样子,倒是蛮能唬人的吗?” 奄冲恭敬地道:“回禀老祖宗,这是徒孙自神龙谷请来的八部天龙,是来请您老人家回山,路上保护您的。” “翻翻,快去找裹儿!” 蜜蜜眼睛扫视着那些巨蟒,笑眯眯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突地神色一敛,冲着翻翻大喝一声,即儿,张开嘴巴,便自口里喷射出一个玄力光球来。 玄力光球射进了一条巨蟒的嘴里,砰的一声,爆炸开来,登时便炸碎了巨蟒的脑袋,干翻了一条。 翻翻与蜜蜜厮混日久,心意相通,蜜蜜的话音未落,它便飞箭一般冲到了空中,想要撞破奄冲布下的结界,那知随着一声尖锐响亮的鸣叫,天空中居然飞来了一只金雕。 金雕张开铁喙,伸出了钢爪,迎面扑向了翻翻。 金雕乃是飞禽之中的霸主,具有猎杀虎狼之力,任何鸟类见到这种猛禽都会惊恐万状,但是,翻翻却是地府的神鸟,乃是一个异类,它见到金雕那是一点也不胆怯。 “孽障,竟敢偷袭本少爷,看我放大招收你了!” 翻翻扇着翅磅,悬停空中,轻蔑地叫了一声,待得金雕冲到面前,便放开嗓子,冲着金雕便是一阵尖声嘶吼。 血鸦食尸饮血,吞噬魂魄,因此它的声音具有摇曳魂魄的神力。 金雕冲到翻翻面前,待得听见翻翻的嘶吼,就像有一种东西抓住了它似的,让它心头一颤,精神恍惚,身子哆嗦,感觉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摇晃着,似要破体而出。 金雕虽然不知翻翻的声音是个什么鬼,但是,却也知道危险,连忙凝聚精神,固守神魂,想要飞离此地,捡回性命。 但是, 翻翻声音之中的夺魂之力太强,岂是它一只金雕所能抗衡的,转瞬,在翻翻的一阵尖叫声中,金雕神魂脱体,魂飞魄散,身子直线一般,栽倒在地,登时死亡。 翻翻干死了飞禽之王金雕之后,连忙飞近查看,见了金雕那个衰样,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小样,以为你嘴巴硬就了不起吗?以为你爪子硬就了不起吗?以为你飞得快就了不起吗?到头来还不是被我这只小血鸦给干死了吗? 呸!” “翻翻,小心!” 随着蜜蜜的一声示警,还没等翻翻反应过来,一片衣袖飞了过来,登时卷走了翻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此生相伴 “救命!” 蜜蜜见翻翻被奄冲用衣袖卷住,然后,在翻翻的一番呼救与咒骂声中被塞进了一个乾坤袋里。 蜜蜜真是恨铁不成钢,又急又怒,气得忍不住骂了起来:“哎呀!这个小屁孩,真他妈的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耍酷装逼,白白地浪费了我给它争取来的逃生机会,真是反派死于话多,婊子死于卖骚啊!” 蜜蜜骂毕,接连向扑上前来的巨蟒们喷射着白色玄力光球,攻击对方,登时与巨蟒们搅在一起,双方一阵狂杀。 蜜蜜的玄力光球虽然很是厉害,但是,奄冲找来的那些巨蟒,仿佛就是蜜蜜的克星一般。 那些巨蟒身上的鳞甲异常地光滑坚硬,蜜蜜的玄力光球砸在巨蟒的身上,非但没有炸死对方,反而被鳞甲给弹了开去,击在四周,引起了阵阵的爆炸声。 那些巨蟒动作迅速,招式凶猛,而且,非常地聪明,每当蜜蜜的玄力光球射向了它们,它们连忙紧闭嘴巴,摇摆脑袋,避免光球钻进它们的口鼻里,破了它们的金刚之身。 巨蟒们避开了蜜蜜玄力光球的锋芒,围住逼近蜜蜜之后,冲着蜜蜜便是尾巴抽击,身子缠卷,摆动獠牙,张嘴撕咬,动作灵活,攻势非常地凶悍勇猛。 蜜蜜见巨蟒们鳞甲鲜亮,皮糙肉厚,而且,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奄冲,知道今日想要击败对方,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于是,一面与对手恶斗,眼睛乱瞥,寻思突围之机。 那些巨蟒们自然知道蜜蜜的心思,七条巨蟒组成了一个精密的阵法,进退自如,铁桶一般,死死地围住了蜜蜜,稍顿,巨蟒们寻觅到了一个机会,突地张开嘴巴,齐刷刷地冲着蜜蜜狂喷着黑烟。 黑烟浓雾一般,瞬间裹住了蜜蜜,凝聚不散,登时湮没了蜜蜜的身子。 “不好,有毒!” 蜜蜜无路可逃,被黑烟喷个正着,措不及防,吸进了一口黑烟,黑烟入鼻,只觉腥臭苦涩,深知不妙,惊慌失色,大叫一声,即儿,身子一僵,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眼睛一翻,登时晕厥过去。 巨蟒毒晕了蜜蜜,有四条巨蟒一声哀鸣,轰然倒地,嘴角流血,登时气绝。 原来蜜蜜拥有千年修为,玄力强劲,玄力光球砸在巨蟒的身上,虽然没有震碎巨蟒身上的鳞片,但是,却震碎了鳞片之下的肉身,待得巨蟒释放了绝杀,毒翻了蜜蜜之后,自己也是油尽灯枯,命不存焉。 奄冲上前弯腰轻柔地抱起蜜蜜,给蜜蜜喂了一刻解毒的丹药,一手搂着昏迷的蜜蜜,另一只手臂挥了一下,瞬间,人、蛇、鹿、鸟,连同结界,便消失在紫玉宫的御香苑里,没有留下一点来过的痕迹。 ……………………………………… 南郊揭开食盒,将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摆在了桌子上,笑道:“裹儿,饿了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你快点趁热吃了吧!” 云舒儿瞥了饭菜一眼,却故意板着个脸,淡淡地道:“我不吃!” 南郊嘿嘿一笑,开玩笑地道:“裹儿,你为什么不吃饭,难道你已经辟了五谷,要成仙了吗?”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叫道:“你才成了仙了呢?” 南郊上前拽着云舒儿的衣袖,摇晃着云舒儿的手臂,柔声笑道:“裹儿,还在生我的气呢?” 云舒儿一愣,见到南郊这亲密的举动,心情稍好,瞥了南郊一眼,娇嗔地叫道:“你胡说什么,谁生你气了?” 南郊点点头,笃定地道:“裹儿,你就是生我的气了!” 云舒儿自然不会承认因为自己舍不得南郊而生气了,眉头一蹙,大声叫道:“南郊,你这话说的好生奇怪,这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呀?” 南郊笑道:“因为你认为我要跟着父母回碧月龙门了,要抛弃你了,所以,你才会伤心难过,才会很生气的啊!” “对!” 云舒儿见南郊点破她的心思,心头一颤,愣愣地盯着南郊,脸色数遍,念头闪烁,稍顿,点点头,坦然地道:“南郊哥哥,你说对了,我的确舍不得你,我见你要回碧月龙门了,要离开我了,我心里很是伤心难过,对你也的确有些生气,因为你要回去了,也不给我一句明话,太没有情义了!” 南郊见云舒儿当面承认舍不得他,心里暖暖的,非常感动,目光温柔,一脸深情地瞅着云舒儿,憨憨地一笑,道:“裹儿,你不必心焦,我现在就是来给你一句明话的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别过身子,微低着头,瘪瘪嘴巴,黯然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南郊笑着反问:“走!走哪里去呀?” 云舒儿道:“去碧月龙门呀!” 南郊摇头叫道:“谁说我要回去了!” 云舒儿一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瞅着南郊,声音稍高,连忙问道:“南郊哥哥,你、你不会碧月龙门?” 南郊点点头,语气笃定地道:“不会去了!” 云舒儿心头一颤,狂喜之极,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念头一闪,又怕南郊是在哄她,连忙收敛心神,颤声问道:“真、真的?” “真的!” “没有骗我?” “没有骗你!” 云舒儿见南郊目光澄澈,一脸真诚,不似作假,便目光发直,傻愣愣地盯着南郊。 几息时间。 云舒儿突地啊的一声欢呼,双掌搂住南郊的脖子,双臂挂住南郊,喜不自禁,嘟起嘴巴在南郊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即儿,挂着南郊蹦跳起来,咯咯咯地大笑起来。 云舒儿眉开眼笑,一脸春光,蹦跳着,欢呼着:“南郊哥哥,你不离开我了,不离开大家了! 真的吗? 太好了,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 南郊见云舒儿对他兄妹情深,一片赤诚,心里也很是开心幸福,同时,当他瞅着搂着他的尽在咫尺,俏丽鲜活的裹儿妹妹,心头一阵发颤,不由得爱慕心起。 南郊有那么一刻,居然滋生了想要搂抱云舒儿的冲动,但是,随即想起敬爱的师父秋怀慈,心生愧疚,暗自一叹,不敢妄动。 南郊面对他的美貌情谊的裹儿妹妹,觉得裹儿妹妹的光芒太足了,他害怕自己抵挡不住裹儿妹妹的魅力,心里会滋生出不该有的感情来。 南郊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为了摆脱自己感情上的囧境,冲着饭桌呶呶嘴巴,笑着叫道:“裹儿,吃饭吃饭,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聊!” 云舒儿松开挂着南郊脖子的手臂,牵着南郊,笑道:“南郊哥哥,你也吃一点,大家一起吃饭,才有气氛,饭菜才有味道!” 南郊点点头,笑道:“那我再去拿一副碗筷来!” 云舒儿摇头笑道:“不用,不用,跑来跑去,多麻烦呀!” 云舒儿取来自己晚上喝蜂蜜的金勺子,再端起一盘菜肴,将盘子里的菜肴分别添在别的菜碗里,这般地,便腾出了一个空碗来。 云舒儿将腾出来的盘子与筷子递给南郊,笑道:“这不就行了,不就吃饭吗,不必那么讲究,简单就好,简单就好!” 南郊给云舒儿盛上了米饭,给她夹菜,两人便开始吃饭。 云舒儿扒了一口米饭,歪着脑袋,瞅着南郊,眼睛亮晃晃的,笑着问道:“南郊哥哥,你真的不回碧月龙门,你真的不是在骗我的吧?” 南郊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无奈地笑道:“哎呀!没有骗你,我不回去了,真的不回去了!” “嗯,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儿嫣然一笑,点头不迭,略一思忖,神色一敛,问道:“南郊哥哥,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各人有各人的人生。其实,按理来说,我是应该支持你跟着龙伯伯他们回去的,但是,我心里舍不得你,却老在想着让你留下来,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太无耻了啊!” 南郊摇摇头,嘿嘿一笑,道:“裹儿,我父母想我了,专程来寻我回家,按理说,我是应该回去的,可是,我舍不得你,却不肯回去,要让他们伤心难过了,若是说到自私,我难道不是更自私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着叫道:“嘻嘻!南郊哥哥,我们都是自私鬼,两个自私鬼!” 南郊摇摇头,笑道:“裹儿,其实,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我父母是我的父母,但是,我以前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一点印象也没有,而我们就不同了,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是共过生死的兄妹,是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让我离开你这个亲妹妹,跟着他们走,怎么可能呢?”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我跟你想的一样,你也是知道的,我娘亲死了,我爹爹姨娘弟弟妹妹虽然跟我很亲,但是,我待在紫玉宫,心里总是感觉少了点东西,有时候,偶尔还是会感到一丝空虚的。 可是,我们却是从小玩到大的,共过苦难的兄妹,我们从来就没有分开过,比亲兄妹还亲,我跟你待在一起,心里总是满满的,稳稳的,一点也不会彷徨慌乱,真的!” 南郊点点头,笑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此生相伴,关心对方,保护对方,永远都不分开!”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突地眉头一蹙,神色一敛,仔细地聆听着。 南郊见云舒儿神色有异,一愣,问道:“裹儿,你怎么啦?” 云舒儿问道:“南郊哥哥,你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了没有?” 南郊一怔,凝神静气,仔细地聆听了一下,稍顿,摇了摇头,道:“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呀?” 云舒儿一脸疑惑,思忖着,喃喃地道:“南郊哥哥,我刚才怎么好像听到翻翻在喊救命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送别双亲 南郊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听错了?” 云舒儿摇了摇头,笃定地道:“不对呀?我明明听见是翻翻在喊救命的,应该不会听错的呀!” 南郊嬉笑着道:“裹儿,不会是有人杀进紫玉宫了吧?” “哪能呢!” 云舒儿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笑道:“南郊哥哥,我爹爹他们可是绝世高手,在这世上罕有敌手,紫玉宫防卫森严,固若金汤,连师父都不敢随便闯入,别人就更加不敢了,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南郊点点头,笑道:“我猜,应该是翻翻与老蜜在外面闹腾,翻翻又被老蜜欺负了,所以才向你求救的吧!”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嗯!应该是的,它们两个家伙在一起,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南郊念头一闪,问道:“裹儿,我想师父师姐师妹师弟他们了,咱们也出来一阵子了,咱们什么时候回爱居山呀?” 云舒儿一愣,思忖一下,叹息一声,道:“我也想他们了,但是,咱们要是现在回去,我爹爹他们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我们还是等忙过这阵子,等我爹爹他们有了心理准备再说吧!” 南郊点点头,道:“裹儿,我已经说服我娘亲他们了,他们已经不反对我留在你身边了,他们说家里有事,明天就要回碧月龙门,以后再来看我,我想明天去送送他们。” “应该的,应该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你父母可真好,看来他们是真心疼爱你的,你以后一定要经常回碧月龙门看望他们,孝敬他们老人家才是!” 南郊点头笑道:“那是自然的,那是自然的。”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南郊一下,笑道:“南郊哥哥,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也应该成家立业,等咱们回到爱居山之后,我得寻思着给你寻个婆姨才行!” 南郊一愣,连忙摇头,叫道:“我不要,我不要!” 云舒儿讶然问道:“为什么不要,你总不能黏着我,而此生不娶,孤独终老的吧?” 南郊神色肃穆,道:“裹儿,我的身边有师父与你,将来还有你们的孩子陪着我,我身边不知道有多热闹,心里有多开心了,我怎么会孤独终老,寂寞一生呢?” 云舒儿神色一敛,略一思忖,温婉地一笑,握住南郊的手掌,手指轻轻摩挲着南郊的掌心,柔声地道:“南郊哥哥,人这一辈子,自有其义务与责任,终究还是要过正常的人生的,我们跟你关系再好再亲,终究不能代表家庭,我们的孩子对你再好再亲,终究不是你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以后还是应该找一个合意的女人,成家生子,享受天伦,热热闹闹地走完一生才是正理,知道吗?” 南郊瘪瘪嘴巴,哦了一声。 云舒儿继续柔声劝道:“南郊哥哥,我们是兄妹,是亲人,既然你希望我这个妹妹活的幸福美满,那么,我这个妹妹自然也希望你这个哥哥也生活的幸福美满,你要是因为我此生不娶,孤独终老,岂不是要让我这个妹妹良心不安,愧疚伤心,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吗?” 南郊连忙摇头,神色慌乱地叫道:“裹儿妹妹,你不要瞎想,我不成亲,不是因为你,你不用良心不安,不用愧疚伤心的!” 云舒儿讶然问道:“南郊哥哥,你身体又没有毛病,既然你不是因为我,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娶妻生子,组建家庭呀?” 南郊连忙撒谎,支吾地叫道:“那、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呀?” 云舒儿噗嗤一笑,道:“南郊哥哥,世上好女子多的是,那有什么不合适的,以后我若是给你挑中了一个,给你当老婆,你可不许推三阻四的哟!” 南郊被云舒儿逼到墙角,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苦笑着道:“好吧,好吧!” 云舒儿念头一闪,笑道:“南郊哥哥,等我们回到爱居山之后,我就去找醉月公主,看她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要是她人品还不错的话,我就一定促成你们的这桩婚事,如此一来,也算是了了我们,了了你父母的一桩心愿了,不是吗?” 呃!裹儿,我爹娘只是随口一提,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却倒是被你给惦记上了,你这也太敢联想,也太过热情了吧! 南郊嘿嘿一笑,点了点头,又哦了一声。 云舒儿一脸憧憬,兴奋不已,笑着叫道:“南郊哥哥,等你娶了醉月公主之后,你们也住在爱居山,等你有了孩子,就将你的父母接到爱居山来,给你们带孩子,在爱居山养老,如此一来,你既可以跟我们在一起,又可以娶妻生子,尽了孝道,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南郊想了一下,觉得按照云舒儿的设想,自己即可以住在爱居山,不会与师父与裹儿分离,又可以娶妻生子,孝敬父母,如此人生,的确没有什么不好的,于是,眼睛明亮,点点头,笑道:“好吧,好吧,到时候,就听你的安排吧!” 云舒儿脑子里天马行空,念头闪烁,眼珠子骨碌一下,嘿嘿一笑,戏谑地道:“南郊哥哥,要是你喜欢的话,我把夕草师妹也许给你得了,让你左拥右抱的,生一大堆孩子,享尽齐人之福,你说要不要得呀?” 南郊笑着叫道:“裹儿,你当你是她们的娘,想让她们嫁给谁就嫁给谁呀?”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笑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自有办法对付她们,她们要是不听话,我就是绑,也会给你绑来的!” 南郊笑道:“那不成了抢劫压寨夫人的土匪了吗?” 云舒儿笑问道:“南郊哥哥,你别管那么多,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南郊摇摇头,道:“我不愿意!” 云舒儿一愣,道:“夕草师妹又美丽,又聪明,难道你不喜欢她吗?” 南郊笑道:“也不是不喜欢,而是,我要是娶了两个老婆,万一她们天天在家里打架,那我帮谁呀?” 云舒儿哈哈一笑,道:“不怕,不怕,有什么麻烦,你可以找我,我帮你处理呀!” 南郊嘻嘻一笑,戏谑地道:“裹儿,我的事情你要是什么都管,那你岂不都快成我了妈了?” 云舒儿一愣,拍了一下南郊的肩膀,笑骂道:“南郊哥哥,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说什么屁话,我有那么厉害吗?” 南郊点点头,笑道:“有!” 云舒儿一愣,即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南郊也跟着笑了起来。 ……………………………………… 第二天,龙傲天夫妇要不走了,南郊与云舒儿前去想送。 龙夫人眼眶泛红,泪泪汪汪的,拽着儿子的手掌,少不得仔细地叮嘱一番。 南郊跟龙夫人在一起,感觉很亲切很温馨很幸福,现在母亲要走了,心里难过,眼睛也是湿湿的。 龙夫人跟南郊说了一会话,终于退开了。 龙傲天见南郊为了一个女人,不愿回家,本来很是生气,但是,经过妻子晚上的开解,清楚了南郊与云舒儿的生死情义,心结也解开了,这会要与儿子分离,心里突地非常难过,悲伤之极。 龙傲天眼睛定定地打量着南郊,即儿,张开双臂紧紧搂着儿子,突然泪流满面,哭泣了起来,喃喃地叫道:“炎儿,我的孩子,我的苦命的孩子,爹爹当年抛弃了你,是爹爹不对,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呀!” 南郊被龙傲天的举动给震懵了,稍顿,待得回过神来,见父亲泪水横流,真情流露,诚心忏悔,心里突地一暖,感觉很幸福,一点怨念也没有了。 南郊手掌抚摸着龙傲天的背脊,流着眼泪,声音哽咽地安慰道:“爹爹,当年的事情,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我不怪你,真的!” 龙傲天哭了一下,宣泄一下悲伤,松开南郊,瞅着南郊,脸上挂着泪珠,问道:“炎儿,你没有骗爹爹,你不怪怨爹爹,你真的不怪怨爹爹吗?” 南郊点点,笃定地道:“爹爹,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 龙傲天见南郊神色坦荡,不似作伪,心中稍安,抹去脸上泪水,解释道:“炎儿,我的孩子,当年你的孽火之毒爆发了,爹爹真的没有能力救你,方才将你扔在百鹤观的,一来、你娘亲要死要活的,我也不忍心亲眼看着你就此殒命;二来、也是希望你能够遇见贵人,可以逆天改命的啊!” 南郊含泪点头,宽慰道:“我知道,我知道!” 龙傲天收敛心神,止住悲伤,抹去南郊脸上的泪水,叹息一声,黯然地道:“儿子,当年爹爹将你扔在百鹤观的观门口,怕你被狼叼走,我可是在旁边守了你两天两夜的,直到你被前来造访百鹤观的秋盟主给捡了去,为父方才离去。 后来,你跟了秋盟主去了天守,爹爹心里不放心,又数次乔装打扮去了天守探望于你,可是,每次都没有见着你的面。 再后来,你跟着你师父秋盟主远遁斜顿,不知所踪,一点音讯也没有,爹爹能力有限,便是想要找你,也是不能的啊!” 南郊点点头,道:“爹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必耿耿于怀,你们先回去,等过了这一阵子,我有闲了,一定会回碧月龙门看望你们的,你们放心,我不管在哪里生活,我都是你们的儿子。” 龙傲天听了南郊这贴心的话,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舒坦温暖,感觉非常幸福。 龙傲天眉开眼笑,欢喜不尽,连连点头,朗声叫道:“嗯!炎儿,你说的对,无论你在哪里,你是我龙傲天的儿子,无论我们在哪里,我龙傲天也是你的爹爹,知道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五章:遭遇伏击 南郊点点头。 龙傲天又与南郊说了几句话,心肠一硬,转身便走,头也不回,向妻子沉声叫道:“夫人,咱们走吧!” 龙夫人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南郊,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只得无可奈何地跟着丈夫走了。 龙傲天夫妇走了一会。 龙夫人回头一瞥,早就瞅不见了南郊与云舒儿的身影了,便追上了龙傲天,犹豫一下,神色黯然,惴惴不安地道:“夫君,这几天我老是心神不定,噩梦连连的,总有一种不详之感,你说,炎儿、他接下来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吧?” 龙傲天没有将儿子带回家,本来心里乱糟糟的,很不舒坦,听了妻子之言,就愈发地不悦了。 “呸呸呸!” 龙傲天停下了脚步,瞪着妻子,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沉声叫道:“你真是一张乌鸦嘴,尽说一些不吉利的话,这好端端的,哪来的意外,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是整个混天王城重点的保护对象,云牧天与兰惠之他们个个都是绝世高手,罕有敌手,这紫玉宫可说是防卫森严,固若金汤,咱们的炎儿跟着云舒儿呆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呀?” 龙夫人略一思忖,想想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我关心则乱,想的太多了吧!” 即儿,瞪着龙傲天,眉头一蹙,玉脸一沉,沉声呵斥:“龙傲天,我只不过是随口一提,你对我的态度居然如此恶劣,是不是想翻天了,信不信我现在就抽你一顿!” 龙傲天一愣,连忙陪起笑脸,折回身子上前牵着妻子的手掌,柔声地道:“夫人,别生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道歉,我道歉!” 龙夫人见龙傲天赔礼道歉,神色缓和了一些,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叫道:“龙傲天,我跟你说,这次没有接回儿子,完全是你没用,回去之后,你得给我好好地想出一个法子来,咱们一定要接回儿子,不能让儿子跟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待在一起了,否则,一定落不了什么好的。” “对对对!” 龙傲天点点头,忿忿地叫道:“夫人所言极是,云舒儿那个小魔女阴险狡诈,冷酷自私,她明明不喜欢炎儿,却花言巧语地偏要霸着炎儿,还想炎儿给她带孩子,她还真把咱们炎儿当佣人使唤呀? 咱们炎儿是什么身份,那可是碧月龙门的殿下,是天下的龙种,是那种给人当佣人的人吗? 哼!让咱们龙族的殿下给她带孩子,亏她云舒儿想得出来,老子想想着都来气!” 龙夫人点点头,叹息一声,黯然地道:“夫君,你发现没有,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太厉害了,太能说了,咱们的儿子跟她待在一起,天天受她蒙骗蛊惑,整个人都变的傻乎乎的,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现在真的好担心,好担心啊!” 龙傲天温柔地一笑,柔声劝道:“夫人,你不必过于担心,等下次接回炎儿之后,你多陪陪儿子,教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让他出去历练历练,如此一来,他自然就会变聪明精干起来了!” 龙夫人点点头,道:“唉!也只能如此,只能如此了啊!” 龙傲天夫妇两人一路上商量着以后如何接回儿子南郊之事,叽里咕噜的,说个没完。 ……………………………… 龙傲天夫妇离开了混天王城,走了没有多久,在其身后的路上,虚空蠕动,便映显出两个人来。 一个是奄冲,一个则是渭宁。 渭宁瞅着龙傲天夫妇离开的方向,喃喃地道:“师父,龙傲天夫妇没有将南郊带回家,看来,我们这调开南郊的计划是落空了啊!” 奄冲眉头一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南郊有些痴傻,他心里只有云舒儿,他受师命保护师妹,他自然打死也是不会离开小魔女的。 不过,你放心,就算南郊没有离开云舒儿,那也没关系的,以后动手的时候,只需抓走南郊,不要伤害他就行了。”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身子一闪,便遁入虚空,离开了。 ……………………………… 第三天。 蜜蜜与翻翻也没有回到雅兰轩。 云舒儿与南郊都以为蜜蜜与翻翻两个家伙瞎逛去了,以前经常这样,也没有在意。 云牧天每天都在紫玉宫处理一些与溟海战事有关的事务。 这天上午。 云牧天吩咐兰惠之:“阿兰,我跟白皓渊约好了,商量借兵之事,我现在要去一趟剥离山,我将哀牢八甲,九十二离手等人留下来,保护混天王城与紫玉宫,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一定要严禁孩子们离开紫玉宫,以防不测,知道吗?” 兰惠之点点头,略一思忖,嫣然一笑,劝道:“夫君,现在正值多事之秋,你这位老帅的安危,关系着魔门圣教的安危兴衰,我觉得,你最近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免的为敌所趁,遭人暗算。” 云牧天眼睛一睁,眉头一挑,一脸自信,朗声笑道:“阿兰,这个你尽管放心,不是你夫君自吹,我的墨云神刀,天下罕有,我若是尽力一战,便是秋怀慈也未必能够赢得了我,所以,就算有宵小想要伏击于我,我又何惧之有,何惧之有啊!” 兰惠之神色一敛,摇摇头,柔声告诫:“夫君,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易猎猛虎,难斗群狼,你虽然神功盖世,少有敌手,但是,却也不能够疏忽大意,骄傲轻敌啊!” 云牧天笑容一敛,眉头微皱,淡淡地问道:“难道你想要我放弃这次剥离山之行吗?” “对!” 兰惠之点点头,道:“夫君,衍道宗本来就跟我们混天王城同床异梦,面和心背,以前每一次在我困难之时,他们虽然没有对我们落井下石,但是,却也没有施以援手,为何这一次白皓渊突然对我们主动地要送粮送兵的,很是热乎,我怀疑事出反常,其中有诈!” “什么有诈?” 云牧天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阿兰,恐怕是你想多了,依我之见,衍道宗之所以约我见面,那还不是见我们现在正与硫磺岛血战,处境困难,他们想要于中牟利,坐地起价,大捞一笔呗!” 兰惠之道:“夫君,我担心的却是,衍道宗有可能借兵是假,在剥离山想要伏击你,才是真的!” 云牧天略一思忖,道:“嗯!夫人说的对,万事皆有可能,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剥离山之事,我还是应该谨慎行事啊!” 兰惠之眼睛一亮,笑着问道:“怎么说,你不去剥离山了?” “去!当然要去了!” 云牧天叫道:“阿兰,做人要讲诚信,既然跟白皓渊约好了,要在剥离山见面,我怎么能够贪生怕死,背约不至,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 不过,你放心,为了安全起见,我决定绕道前行,而且,待得勘查了情况,确保安全了,我才会去见白皓渊。” 兰惠之眉头一蹙,不悦地叫道:“你、你怎么还要去剥离山,我这说了老半天,合计都是白说了呀?” “好了好了,你就别劝了!” 云牧天挥挥手臂,一脸不耐烦地叫道:“阿兰,我知道你是为我的安全着想,但是,我不可能为了有可能不会发生的事情,而放着正当的事情不做,整天将自己关在屋里,不敢出门的吧!” 兰惠之见云牧天一意孤行,油盐不进,气得摇头,一时无语,只得妥协,略一思忖,叫道:“好吧好吧,你去吧,不过,你得将万龗甲穿上,将破界锥与碧血蟾蜍带上,以防不测!” 云牧天嫌麻烦,本来不想穿上万龗甲,带上破界锥与碧血蟾蜍这些异宝,但是,又不忍触了兰惠之的美意,寒了妻子的心,于是,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云牧天在兰惠之的伺候之下,穿上了沉重的万龗甲,带上破界锥与碧血蟾蜍,带上几十个护卫,骑上黑焰马,出了紫玉宫。 云牧天等人走了一个时辰,离开混天王城足有一千来里,当他们正在一片竹林里风驰电挚之时,突地自林中深处飞下了一方玉玺。 玉玺成人拳头般大,流星锤一般,重重地砸在云牧天的后背上。 云牧天措不及防,避之不及,闷哼一声,喷了一口献血,身子直飞了出去,身子砸断了十几根珠子,方才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睛一翻,登时晕厥在地。 “保护教主,保护教主!!!” 众侍卫见云牧天遭到暗算,大吃一惊,出声示警,勒住马缰,身子一闪,围在云牧天的身边,抽出兵器,眼睛鹰隼一般锐利地瞅着四周,进行警戒,保护着云牧天。 一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头目跪在地上,扶起云牧天,让云牧天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给昏迷的云牧天喂食了两颗疗伤的丹药,又单掌按在云牧天的后背上,给云牧天的体内传度了不少的玄罡真气,然后,背起云牧天,冲着属下吼道:“保护我,冲出竹林!” 嘿嘿嘿……………! 随着一阵阴森冷冽的桀桀冷笑,一个沧桑嘶哑的声音缓缓地道:“主帅都倒下了了,一些虾兵蟹将居然还想要垂死挣扎,逃得生天,可笑,真是可笑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六章:人生价值 话音未落,人影闪烁,几百个黑衣人登时围住了云牧天等人。 一个身材瘦高的黑衣人缓缓上前,目光阴鸷,冷冷地瞅着云牧天等人。 这时,原本双眼紧闭,晕迷过去的云牧天突地睁开眼睛,坐直了上身,动作轻柔地拍拍那个背着他的属下,淡淡地一笑,道:“阿丝塔,放我下来!” 阿丝塔半蹲着身子,松开了手臂。 云牧天双脚落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腰挺如松,双手负背,目光鹰隼一般锐利地环视着黑衣人等人。 几息时间。 云牧天定定地盯着那位越众而出的黑衣人,唇角一翘,冷冷地道:“渭清源,咱们又见面了!” 那个黑衣人身子一颤,愣了一下,便缓缓地解开脸上黑色的面罩,露出一张端正的面容来。 来人果然是渭流门的渭清源。 渭清源向云牧天拱拱手,淡然一笑,态度恭敬地道:“渭某见过云教主!” 云牧天嘿嘿一声,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玩味地瞅着渭清源,没有说话。 渭清源问道:“云教主,渭某如此藏匿行迹,居然还是被你瞅出了真身,你可真是好眼力啊!” 云牧天淡淡地道:“渭清源,你可以遮住你的脸,可以捏着嗓子说话,但是,你能掩盖你的眼神与气息吗? 对于我这种超级强者与老江湖来说,看待事情,如果还仅仅单靠一双眼睛去观察事情的本质,那岂不是白混了吗?” “嗯,说的很有道理!” 渭清源笑着点点头,打量了一下云牧天,见到云牧天这精神抖擞的样子,讶然问道:“你刚才没有受伤,一切都是你伪装的?” 云牧天哼了一声,语中含着讥讽,冷冷地反问:“云某的仇人比这竹林里的竹子好要多,这天下想要杀我的人多如牛毛,如果这么一点手段就能撂倒我,那我岂不是死了千回万回了吗?” “也对!”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云教主,你要是能够这么轻易地死去,那就不是云牧天了,就更没有现在的混天王城与魔门圣教了!” 云牧天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渭清源,你们在这里伏击我,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屁话的吧?” 渭清源摇摇头,笑道:“当然不是,我今天将云教主挡在这里,乃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 “是吗?” 云牧天哦了一声,道:“什么事情,难道会比杀了我还要重要吗?” “对!”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比杀你重要多了!” 云牧天道:“是吗?说来听听?” 渭清源道:“云教主,渭某今日想要问你,你自从将舒儿殿下迎回了混天王城之后,你可想出了什么法子,能够破除她身上的封印,让她继续修炼赤血神链了吗?” 云牧天一愣,翻了一个白眼,哂的一声,冷冷地道:“此事与你无关!” 渭清源摇摇头,神色肃穆,道:“云教主此言差矣,其实,舒儿殿下能否修炼赤血神链,与我可是牵扯甚深,大有干系!” 云牧天道:“哦!此话怎讲?” 渭清源道:“首先,我与舒儿殿下并未割袍断义,情分还在,我与她现在还是师徒关系,我这个师父关心一下徒弟的前程,总是应该的吧! 其次,当年我给了你们赤练神诀,你们给了我黄金万两,你们算是兑现了对我的承诺,但是,现在舒儿殿下的赤链神诀并没有修炼成功,也就是说,我并没有完全地兑现对你们的承诺, 因此,我现在关心一下自己的徒弟是否能够继续修炼赤血神链,那不是合理合法,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渭清源不提旧事倒也罢了,现在他一提到他与云舒儿的师徒关系,云牧天听了心里就来气,仇恨至深。 “闭嘴!” 云牧天双眼冒火,横眉竖目,指着渭清源,咬牙切齿,厉声呵斥:“渭清源,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像你怎么不要脸的人。 当年你出于私心,虽然送了我女儿一本秘籍,却故意挑起了一场仙魔大战,让我魔门圣教损失惨重,而且,你还趁我御驾亲征的时候,偷袭我紫玉宫,间接地害得我夫人惨死,让我女儿家破人亡,亲人离散。 说白了,你才是我女儿一切苦难的根源与制造者,时至今日,你居然还好意思提与她的什么师徒关系,你是不是当别人都是傻瓜,这么好容易欺骗的吗?” 渭清源被云牧天当众揭露了他的阴暗史,神色一滞,脸颊一热,颇有一些羞愧。 渭清源不想与云牧天纠缠那些不堪的过去,略一思忖,于是,咳嗽两声,神色一敛,淡淡地道:“云教主,假如我有办法破解舒儿殿下身上的封印,让她能够继续修炼赤练神诀,不知你是否愿意跟我合作?” 云牧天一愣,见渭清源脸含微笑,态度很是真诚的样子,念头一闪,神色一敛,淡淡地道:“渭清源,你阴险狡诈,冷酷自私,你说的话如何教人相信?” 渭清源笑道:“云教主,我的话是否可信,那就得看我给你这个法子,是否能够真正地破解了舒儿殿下身上的封印,让她继续修炼赤血神链!” 云牧天略一思忖,问道:“渭清源,所谓无利不起早,你我乃是仇人,你这么煞费苦心地帮助我,难道就不想要什么好处吗?” 渭清源点点头,笑道:“云教主,你也知道,我渭清源并不是什么圣人,像我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去干那些没有好处的事情,我这么帮助舒儿殿下,当然是要好处的,而且,这好处要得可能还不啊!” 云牧天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渭清源唇角含笑,一字一顿,缓缓地道:“天下二分,我得其一!” 云牧天眉头一皱,哼了一声,道:“难道你是想要我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吗?” “不不不!!!” 渭清源摇摇头,道:“云教主,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我帮你解除了舒儿殿下身上的封印,让她继续修炼赤血神链,等她神功炼成,统一天下之后,我希望你能够划分出一块地盘来作为我的报酬,让我可以发展我自己的宗门!” 云牧天略一思忖,摇了摇头,道:“渭清源,你的想法虽妙,但是,要想实现,却犹如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渭清源问道:“此话怎讲?” 云牧天道:“渭清源,其实,道理很简单,魔门圣教要想统一仙道玄门,首先需要扳倒秋怀慈这座大山,可是放眼天下,有谁能有十足的把握打败秋怀慈? 至于我女儿,她跟她师父秋怀慈朝夕相对,相互倾心,俩人早就暗生情愫,生死相许了,因此,就算舒儿日后修炼了赤练神诀,天下无敌了,你还能指望她去打败她的心上人吗? 只要我的女儿不肯向秋怀慈出手,就没有人能够打败秋怀慈,只要秋怀慈这尊大神屹立不倒,谁要是想着统一仙道玄门,那岂不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吗?” 渭清源目光潋滟,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道:“云教主,舒儿殿下要是学会了赤练神诀,天下无敌,就算她不愿意与秋怀慈刀兵相见,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逼着她跟她的师父反目成仇,进行对决吗?” 云牧天一愣,定定地盯着渭清源,稍顿,嘿嘿一声,冷笑着道:“渭清源,天下的父母莫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生幸福美满,我亦如是。 舒儿与秋怀慈倾心相爱,喜结连理,本是好事,你居然希望我去逼迫我的女儿跟她的心上人刀兵相见,你死我活,这种馊主意亏你想的出来? 当然了,这种狠毒的计划,也只有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才想得出来!” 渭清源不在乎云牧天的讥讽,神色坦然,淡笑着道:“云牧天,其实,爱情是一件最不靠谱的事情。 人的感情是可以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人人都喜新厌旧,见异思迁,大家今日可以相爱,明日也可以不爱,今日可以爱你,明日也可以爱他,不是吗? 就比如云教主你,不管你对凝玉夫人有多么地深情与不舍,可是,凝玉夫人逝世之后,时过境迁,因为各种原因,你现在还不是有了新的女人,新的孩子,幸幸福福,和和美美的吗?” 凝玉夫人的蒙难是云牧天心头永远的痛,云牧天现在听得渭清源旧事重提,揭他的伤疤,心头火起。 云牧天脸色一沉,目露凶光,怒视着渭清源,掌中暗蓄真气,沉声呵斥:“姓渭的,你在讥讽我吗?你不要忘了,你才是害死我妻子的元凶,血海深仇,云某无一时可曾或忘!” 渭清源神色一敛,态度恭敬地道:“云教主,渭某绝对没有讥讽你的意思,至于凝玉夫人之事,日后我也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今日跟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舒儿殿下现在可以爱着秋怀慈,但是,时过境迁,她也可以不爱秋怀慈,不是吗?” 云牧天冷冷地反问:“你的意思是,我女儿即便杀了她心爱的男人,时间久了,她另外有了喜欢的人,她就没事了,是吧?” “对呀!” 渭清源点点头,道:“云教主,世间的男女情爱,不过都是一些虚幻之事,除了浪费时间与生命,对于人生毫无益处。 渭某一直认为,人生在世,只有追求不世功勋,能够青史留名,方才算得上是这人生真正的价值与意义,才不枉活了这一场。 就比如说,如果舒儿殿下能够神功盖世,勘破情爱,一统天下,万世为尊,不管后事如何,那都将是一件功炳千秋的大事,是何等的荣耀,不是吗?” 云牧天见渭清源说话之时,眼中流光溢彩,一脸兴奋,慷慨激昂,巧舌如簧,看他那激动的样子,那里是在描述云舒儿的巅峰时刻,这分明是在述说他自己的光辉未来嘛! 云牧天心里岂有不明白渭清源这搅乱天下,坐收渔利的诡计,面上却是不动神色,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嗯!你说的很对,世间的情爱,的确是一件虚幻之事,只有万里河山与不朽之名,才算得上是人生真正的价值。 那请你跟我说说,你究竟有什么计划,可以破解我女儿身上的封印,让她继续修炼赤血神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七章:绑架信函 渭清源瞥了一眼四周,便用谜语传音之法,向云牧天说了他如何破解云舒儿身上封印的伟大计划。 渭清源说了计划,便目光灼灼地盯着云牧天,等待云牧天的意见,待得见云牧天沉吟着,一直没有说话,不由得催促着问道:“云教主,怎么样,我的计划可行吧?” 云牧天思忖一下,点点头,赞道:“嗯!先破后立,以变促变,好计划,的确是好计划啊!” 渭清源淡然一笑,道:“计划虽好,要想成功,还需要云教主配合才是啊!” 云牧天嘿嘿一声,反问道:“渭清源,你的计划虽好,可是,这里边却有一个天大的漏洞!” 渭清源笑着问道:“什么漏洞?” 云牧天叫道:“渭清源,你才是害死我女儿娘亲的元凶巨恶,你帮助我女儿解除封印,助她炼成神功,天下无敌,等她一统天下,万世为尊了,万一她临时反悔,不但,不肯划地于你,助你复兴宗门,而且,还要找你报仇,而你又打不过她,到时候,那你怎么办呀?” 渭清源一愣,脑中念头闪烁,稍顿,讪讪地一笑,尴尬地叫道:“云教主,我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你现在最应该关心的,应该是我们这么做是否对你女儿有利,不是吗?” 云牧天摇摇头,道:“渭清源,你的事情怎么能说与我无关,因为以你的智慧与精明,怎么可能会去干那种养虎为患,自掘坟墓的蠢事。 因此,你这么热心地帮助我的女儿,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除了你自己,外人恐怕永远地无法知晓吧!” 渭清源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你不相信我?” 云牧天嘿嘿一声,唇角一翘,一脸不屑,讥讽地道:“渭清源,虽然云某没有你那么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但是,却也并非是那种无可救药的傻瓜,当年你摆了老子一道,时至今日,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再次上了你的贼当吗?” 渭清源念头闪烁,没有吱声。 云牧天道:“渭清源,我不知道你这般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地帮助我的女儿,真正的目的究竟会是什么。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定,不管你是如何地巧舌如簧,说得是如何地天花乱坠,在这个赌局里面,无论是秋怀慈也好,还是云某以及我的女儿也好,最终都不过是为你谋取利益的牺牲品罢了。 总之,这件事情,你压根就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我说的没错吧!” 渭清源瘪瘪嘴巴,淡然一笑,问道:“这么说,你是要放弃我这个计划了啰?” “不不不!!!” 云牧天摇摇手指,嘿嘿一笑,道:“渭清源,你的计划简直称得上是脑洞大开,惊世骇俗,如此伟大的设想要是被我放弃了,那岂不是辱没智慧,暴殄天物,所以,云某决定,计划继续进行,但是,你渭清源却必须出局!” 渭清源一愣,讶然叫道:“云牧天,这不公平,我才是整个计划的制定者与操刀人,为什么却要让我出局呀?” 云牧天笑容一敛,脸色一寒,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叫道:“因为你这个杂种毫无道义与底线,为了我女儿的安全,你必须出局!” 云牧天话音未落,手臂一挥,手掌之中登时击射出一道凌厉的玄罡真气,斜着劈向了渭清源。 渭清源早有防备,见云牧天手臂抖动,立即察觉,连忙身子一闪,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云牧天的实力,他虽然避过了云牧天的劈空斩,却被云牧天冲到了近前。 渭清源知晓危险,心中一寒,瞳孔紧缩,不敢与云牧天硬拼,连忙移动身法,想要摆脱云牧天的追杀,可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没能躲过云牧天的铁掌,后背不慎中了一掌。 渭清源闷哼一声,喷了一口鲜血,身子打了一个趔趄,幸得有属下及时围了上来,合力震退了云牧天,方才留得性命。 云牧天一击即中,退在一边,瞪着渭清源,冷冷地道:“渭清源,你这个人喜欢搞些阴谋诡计,惯于袭击别人,今日遭到云某的袭击,滋味如何呀?” 渭清源用衣袖抹去嘴角的血渍,嘿嘿一笑,坦然地道:“不好受,若非身上穿了护体宝甲,渭某这条性命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吗?” 云牧天道:“渭清源,没想到你还穿着护体宝甲,防护做的不错,但是,就不知道你的护体宝甲质量如何,能否扛得住我接下来的暴击啊!” 渭清源笑着叫道:“我也不知道我的护甲好不好,但是,你可以再试一下。” 云牧天双手一伸,掌心之中,便多了一对弯刀,弯刀其黑如墨,刀身上氤氲着一层黑气,黑气就像烟雾似的,凝聚不散,透着诡异与杀气。 “好!” 云牧天点点头,大叫一声,身子一闪,便冲到渭清源等人的面前,挥刀便砍。 渭清源等人不敢大意,连忙抽出兵器,迎上了云牧天,双方登时大打出手,一时杀的是昏天黑地,难分难解。 ……………………………… 就在云牧天离开混天王城没有多久。 云舒儿与南郊正在御香苑里游玩,这时,一个紫玉宫的侍卫走了过来,双手递给了云舒儿一个信函,恭敬地道:“储君殿下,刚才属下在外院巡视的时候,一个城防司的队长,递给我这封信函,要我将信函转交给您,说是有极其重要之事,要向你禀报!” 云舒儿认识侍卫,是保护紫玉宫的一个小头目,她接过信函,疑惑地撕开信封,信封里面居然没有信函,但是,却掉出了一小撮艳丽赤红的羽毛来。 云舒儿见到羽毛先是一愣,念头一闪,突地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她瞥了四周一眼,收起信封,将侍卫拉到背人的地方,眉头一竖,脸色一寒,沉声呵斥:“说!这封信函是谁给你的?” 小头目见云舒儿神色不对,以为自己闯了大祸了,心头一颤,吓得一哆嗦,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回道:“是是是、是城防司的大刀队队长宋濂给我的!” 云舒儿脑中搜索着宋濂的信息,问道:“是不是那个下巴有一颗黑痣的,经常跟你们轮换保护紫玉宫那个宋濂?” 小头目点头不迭,回道:“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云舒儿又问:“他给你信封的时候,有没有说些别的!” 小头目回道:“他要我告诉您,说他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储君殿下,是关于你亲人的安危的,要你晚上去城外的扬石浦跟他见面,不许带上外人,否则,后果自负!” 云舒儿略一思忖,问道:“这件事情,你有没有告诉别人?” 小头目摇摇头,道:“储君殿下,虽然小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感觉这一件事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在没有征得你的同意之前,我不敢告诉别人!” 云舒儿点点头,柔声地道:“嗯,这件事你做的很对,做的很对!” 小头目略一思忖,大起胆子,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道:“储君殿下,是不是有人绑架了蜜蜜老仙与翻翻小仙呀?” 云舒儿一愣,定定地盯着对方,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头目又思忖一下,嗫嚅着道:“启禀储君殿下,因为信封里装的是红色的羽毛,看这羽毛的成色,就知道是翻翻小仙的了。 咱们紫玉宫的人,谁不知道翻翻小仙跟你的关系,现在翻翻小仙几天都没有回家了,我听了宋濂那说话的意思,这摆明了不就是在绑架吗?” 云舒儿眉头紧蹙,一脸忧色,点点头,喃喃地道:“对!就是绑架!” 小头目眼睛一瞪,一脸怒意,义愤填膺地叫道:“储君殿下,不知何人如此大胆,居然胆敢绑架两位老仙,真是活腻了,待小的点集了兵马,跟你出城一起去营救两位老仙!” 云舒儿摇摇头,道:“人家点名要我单独赴约,若是带上人马,激怒对方,恐怕会危及老蜜与翻翻两位老仙的性命!” 小头目一脸着急,摇头叫道:“储君殿下,现在正是我们魔门圣教与溟海叛贼殊死搏斗的时候,教中内外,不只有多少明的暗的的敌人,想要加害于你,你若是单独赴约,万一中了敌人的埋伏,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凶多吉少吗?” 云舒儿见小头目一片忠诚,心里感动,拍拍对方的肩膀,嘿嘿一笑,宽慰道:“小哥,没有关系的,单独去就单独去,我会叫上一个绝世高手来保护我,有他保护,放眼天下,是没有人会是他的敌手的!” 小头目听了云舒儿之言,想起云舒儿魔门圣教储君的高贵身份,身边定是不缺保护的侍卫的,心中稍安,点了点头,没有异议了。 云舒儿吩咐道:“你先去忙,晚上在东城城门之外等我,咱们一起去扬石浦,去找宋濂那个杂种,看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小头目点点头,便离开了。 云舒儿拿出夹着翻翻羽毛的信封,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方才收进了衣兜里,即儿,站在树下,拧巴着眉头,苦苦思忖着营救蜜蜜与翻翻的法子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八章:大事不妙 南郊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裹儿,什么事情?” 云舒儿回过神来,嗯了一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只是一封私人的向我鸣冤的信函而已。” 南郊笑着问道:“能让我看看信函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你又不是魔门圣教的储君,这些百姓的琐事,又不归你管,你看什么看呀?” 南郊瞥了云舒儿一眼,憨厚地一笑,便没有吱声了。 云舒儿心不在焉地与南郊说了几句闲话,也没有心思游玩了,找了一个借口,与南郊散了。 白天过去,夜晚来临。 云舒儿挨到兰惠之等人都休息了,便穿上护体宝甲,带上了一些保命的法器,悄悄地溜出了紫玉宫,来到了混天王城的东城城门边上的一个凉亭里。 那个给云舒儿递信的小头目正在凉亭地来回度步,不停地眺望着,一脸的焦躁,待得远远地瞅见了云舒儿,连忙笑着小跑着,迎上前来。 小头目向云舒儿行了参拜之礼,压低了声音,道:“储君殿下,你还真的来了呀?” 云舒儿瞥了四周一眼,点了点头。 小头目四下一瞥,犹豫一下,轻声劝道:“储君殿下,属下认为,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因为多带一些人马,一起去营救蜜蜜与翻翻两位老仙,方为妥当!”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我已经叫了人了!” 小头目一愣,又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四周,讶然问道:“那、那人呢?” 云舒儿眉头一蹙,瞪了小头目一眼,沉声呵斥:“你问这么多干嘛?难道我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你吗?你究竟是友是敌,我还不知道呢?” 小头目一愣,回过神来,脸色一变,双膝跪地,向云舒儿磕头,惶恐地叫道:“储君殿下,小的一片忠诚,日月可鉴,绝无不轨之心啊!” 云舒儿嗯了一声,淡淡地道:“嗯!你起来吧,你现在是不是忠心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带我去扬石浦,找那个宋濂家伙,探明蜜蜜与翻翻两位老仙的情况!” 小头目点点头,站起身来,问道:“储君殿下,似我这等小品级的人是没有资格私自借用黑焰马的,你不使用坐骑,难道咱们要凭着双腿走到扬石浦吗?” “对!” 云舒儿点点头,道:“我没有法术,不会遁空速行,要是征用黑焰马,又会惊动别人,所以,咱们只好走路赶往扬石浦了。” 小头目心里一声哀叹,面上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来,嘿嘿一笑,神色恭敬地道:“储君殿下,您请前走!” “谁!?” 这时,云舒儿突地眉头一竖,侧头瞪着凉亭的左边,沉声呵斥:“谁在竹林里偷窥,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南郊自凉亭边上的竹林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冲着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地问道:“裹儿,你怎么一点也不讲义气,一个人出城,也不叫上我呀?” 云舒儿一愣,瞅着南郊,摇了摇头,埋怨道:“哎呀!南郊哥哥,我本来不想牵扯上你,你怎么还是跟了来呀?” 南郊讪讪一笑,道:“裹儿,你自从收到这个家伙的信函之后,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神神秘秘的样子,很不对劲,所以,我便一直在盯着你,我见你偷偷出城,很不放心,于是,便也跟了来了!” 云舒儿见到南郊悄悄跟来,眉头一蹙,有些犯难,寻思着此次前去搭救蜜蜜与翻翻,凶险万分,实在不应该让南郊跟着她以身犯险啊! 云舒儿脑中念头急闪,寻思着自己应该找个什么借口才能阻止南郊不要黏着她,不要跟她一起去冒险。 南郊瞅着云舒儿那犹豫的样子,早就看破了云舒儿的心思,嘿嘿一笑,叫道:“裹儿,你是不是在想着要赶我走呀,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想要赶我走,门都没有!” 云舒儿见南郊神色坚毅,态度坚决,知道依照他执拗的性子,今日若想不让他跟着,打死都是不可能的。 云舒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娇嗔地道:“好吧好吧,你要跟着也行,但是,路上可得听我的安排,且不可以自作主张,肆意妄为哟!” 南郊见云舒儿没有驱赶他,心中欢喜,重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即儿,轻声问道:“裹儿,你还没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地出城呀?” 云舒儿犹豫一下,坦然回答:“蜜蜜与翻翻遭人绑架了!” 南郊脸色一变,大吃一惊,啊了一声,惊呼起来:“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 云舒儿点点头,道:“我这是要去跟人家谈判,准备营救蜜蜜与翻翻它们的!” 南郊想起有人居然胆敢绑架蜜蜜与翻翻,又是气愤,又是担心,略一思忖,忐忑地道:“裹儿,既然人家绑架了蜜蜜与翻翻,看来那是早有预谋,如果我们就此前去,这势单力薄的,是不是太危险了些,我们是不是应该多叫一些高手一同前去呀?” 云舒儿摇摇头,喃喃地道:“南郊哥哥,我也想叫上很多弟兄跟着,那样很威风很神气,但是,现在魔门圣教正与溟海叛贼进行血战,各方敌对势力对我混天王城,那是虎视眈眈,蠢蠢欲动,这个时候,我若是调走大批侍卫,紫玉宫的防御力量就会变得非常薄弱,要是来了贼人,岂不是要将我姨娘与弟弟至于危险的境地吗?” 南郊笑道:“怕什么,你爹爹武功那么高,有他镇着,就算来了贼人,谅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呀?” 云舒儿道:“哎!我爹爹今天为了溟海战事,悄悄离开了混天王城,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平安,我真希望他这一次不是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而身陷囹圄啊!” 南郊略一思忖,道:“裹儿,你虽然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也不能为了别人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吧?” 云舒儿嫣然一笑,亲昵地拍拍南郊的肩膀,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经给师父传讯了,师父马上就会赶来支援我们的,有师父这样的超级强者前来拯救蜜蜜与翻翻它们,你还害怕会有人伤害我们吗?” 南郊见师父会来支援他们,大喜过望,其心乃安,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赞道:“裹儿,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云舒儿嫣然一笑,没有说话。 三人迈开双腿,大步流星地赶往扬石浦。 ……………………………………… 第二天。 兰惠之吃早饭的时候,没有见到云舒儿与南郊,便叫人去请,回来的人说没有见到储君殿下与南郊公子。 兰惠之起始没有在意,但是,突然想起云牧天走时的叮嘱,念头一闪,连忙派人四处寻找云舒儿与南郊,待得众人将紫玉宫翻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云舒儿与南郊的踪迹之后。 “糟了,出事了!” 兰惠之登时脸色大变,惊呼出声,即儿,叫人极速请来了云知为与刀异凤,然后,向两人说了云舒儿的南郊失踪的情况。 云知为与刀异凤异口同声,讶然叫道:“什么!失踪,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他们两人会不会又偷偷地跑出去溜达去了呀?” 兰惠之眉头紧缩,神色肃穆,摇了摇头,道:“知儿,阿凤,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义父与姑父昨日已经离开了混天王城了吗?” 云知为与刀异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兰惠之又问:“老蜜与翻翻也有几天没有回来了,此事你们知不知道?” 云知为与刀异凤一脸懵逼,又摇了摇头。 兰惠之神色黯然,叹息一声,道:“唉!咱们谨慎仔细,一不小心,还是中了敌人的奸计了啊!” 云知为心头一凛,问道:“姨娘,此话怎讲?” 兰惠之解释道:“知儿,阿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圣君这次出城,一定是中了贼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至于老蜜与翻翻,它们也一定是被贼人给抓住了。 敌人抓住老蜜与翻翻的目的,就是以老蜜与翻翻作为诱饵,用老蜜与翻翻的性命相要挟,逼迫舒儿就范,然后,将舒儿引出混天王城,引入他们的陷阱之中。 依我的估计,这些贼人应该是仙道玄门的人,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精心设计,目的无非就是为了铲除舒儿这个仙道玄门的威胁!” 刀异凤与云舒儿听了兰惠之的分析,深以为然,心情沉重,脸色数变,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刀异凤眉头拧紧,喃喃地道:“姨娘,也不排除,对方真正的目的,却是为了对付紫玉宫与安平弟弟,因为紫玉宫与安平才是魔门圣教的希望与根基,只要摧毁了紫玉宫与安平弟弟,对他们来说,都是胜利。” 兰惠之点点头。 云知为补充道:“也许两者都有,他们只要在任何一方得手,对我们魔门圣教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都是他们的胜利!” 刀异凤一脸忧色,着急地问道:“姨娘,那现在怎么办?” 兰惠之略一思忖,吩咐道:“知儿,你利用最好的手段,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去找蛇神尾毒,借调他的坐骑白蟒,利用蟒蛇灵敏的嗅觉领着煞王断抹去找舒儿,一定要将舒儿她们平安地带回来; 其次,你要尾毒带着他的魔兽军团亲自去找圣君,再到天翼君那里借调十只蛇雕,大家互相配合,四处寻找圣君,一定要将圣君平安地带回来; 至于阿凤,你调集混天王城最精锐的部队,缩少保护范围,自即日起,由你亲自领队保护紫玉宫,保护小公子,在此期间,你新发放的令牌,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紫玉宫,违令者斩!” 云知为与刀异凤听了兰惠之的安排,连忙遵照吩咐,各自忙活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七十九章:大军来袭 塞外之地、 斜顿境内、 爱居山上、 拓跋宏、夕草与方福安正站在随心殿殿前的演武场上练习法术,而授课之人,正是大师姐上官怜儿。 秋怀慈则在他的书房里眉头紧皱,一脸恼怒,手持戒尺,督促着北墨止颜的女儿南玉抄写的首卷。 南玉一面一笔一划,字迹工整地抄写着书籍,一面抹着眼泪,脸儿涨的通红,瘪着嘴巴,一脸委屈。 南玉自小被北墨止颜给溺爱惯了,性子娇纵,学习懒惰,这种做派,让秋怀慈很是不喜。 秋怀慈面对南玉的恶习,开始是苦口婆心,柔声规劝,后来,见没有效果,于是,只能采取武力镇压的方式进行管教了。 这不,南玉不跟着上官怜儿等人好好练剑,学习法术,却躲在桃树林里捉虫子,被秋怀慈抓了回来,给了她几板子,逼着她抄写书籍,磨练性子。 北墨止颜见宝贝女儿又挨打了,很是心疼,但是,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教不成才,秋怀慈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的成长,所以,只能忍着,于是,便跑到后山,种植草药去了。 秋怀慈低头瞥了南玉的课本,戒尺敲着案桌,沉声叫道:“小南玉,你的笔画能不能写得端正一点,你这么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居然写出这么丑的文字来,你丢不丢脸呀?” 南玉哦了一声,连忙纠正了一下写字的姿势,认认真真地抄写着书籍。 这时,秋怀慈突地心头一颤,心念一动,连忙走近书架,拉开了书架上的一个箱子,向箱子瞅了一眼,即儿,眉头一跳,神色肃穆。 南玉眼角一瞥,发现了秋怀慈的异样,一愣,停止抄书,轻声问道:“掌门师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秋怀慈关上箱子,温厚地一笑,柔声地道:“南玉,师伯有要事要跟你娘亲商量,你快去把找你娘亲找来!” 不用抄书受罚,真是意外之喜啊! 南玉眼睛一亮,哦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跑出了书房。 “唉!奄冲师兄,为何你就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执意要杀裹儿呢?难道你不知道裹儿是我的徒弟吗?你究竟是要将师弟逼到何等境地啊!” 秋怀慈愁眉苦脸,神情沮丧,叹息一声,喃喃自语,即儿,身子一闪,便站在了随心殿的殿门口,目光温柔地,瞅着正在修炼法术的徒弟们,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上官怜儿瞅见秋怀慈,上前恭敬地喊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点点头,道:“怜儿,快点把你师叔找来!” 上官怜儿一愣,点点头,身子一闪,便去百草园去找北墨止颜去了。 转瞬,北墨止颜抱着南玉,后面跟着上官怜儿,匆匆赶来。 百墨止颜见秋怀慈急急忙忙地将她寻来,事有蹊跷,放下女儿,走得近前,柔声问道:“掌门师兄,发生什么事情了?” 拓跋宏、夕草与方福安三个弟子也停止了修炼,围了过来,一脸疑惑地瞅着师父秋怀慈。 秋怀慈环视了众人一眼,眉头紧皱,神色肃穆,缓缓地道:“蜜蜜与翻翻被人抓走了,对方以二位老仙的性命为要挟,将裹儿与南郊引入了他们的包围圈之中,现在,裹儿与南郊身处险境,非常危险!” “什么!?” 夕草等人吃了一惊,轻啊一声,脸色大变,对视了一眼,叫了起来:“师父,居然还会发生了这种事情,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绑架蜜蜜与翻翻两位老仙呀?” 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念头闪烁,略一思忖,突然猜到了一些人与事,眉头一拧,想起云舒儿若是发生了不测,由此而引发的灾难,心里忐忑,甚是恐惧。 拓跋宏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叫道:“师父,既然蜜蜜老祖宗、翻翻小仙、南郊师兄与裹儿师妹有了危险,那我们现在应该马上前去营救他们呀?” 秋怀慈摇摇头,一脸忧郁,喃喃地道:“去不了了,对方图谋已久,思虑深远,早就布好了局,留了后手,要来对方咱们了!” 方福安疑惑地问道:“师父,什么意思?” 秋怀慈淡淡地道:“那些誓要诛杀裹儿的人,为了防止我们前去搭救裹儿,此刻,已经派了几十万大军前来围困爱居山,大军转眼即至,一场血战,已经无法避免了!” 拓跋宏等几个徒弟大吃一惊,脸色又是一变,连忙瞅着爱居山四周的天空,神色有些紧张。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宏儿、夕草、平儿,有为师压阵,你们不必惊慌!” 拓跋宏与夕草一愣,见自己在师父面前失了气度,讪讪一笑,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秋怀慈吩咐道:“阿颜,你去开启护山剑阵,然后与怜儿、阿宏守住剑阵,保护好夕草、阿平与南玉,至于破阵杀敌之事,就交给我吧!” 北墨止颜将南玉推给了上官怜儿,连忙进了爱居山山峰的地心,使用神力,开启了护山剑阵,然后,返回了演武场,站在了秋怀慈的身边。 秋怀慈道:“你们呆在阵法之内,保护好自己,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参战,免得让我分心,知道吗?” 北墨止颜等人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几息时间。 随心殿屋檐上的风铃突地急切地响了起来,寒风骤起,卷起了树叶,天空之中,乌云渐渐凝聚,黑浪一样翻卷着,遮蔽了落日,天地骤然为之一暗,大有山雨欲来,天崩地陷之势。 而在乌云之下,虚空蠕动,出现了几十个人来,在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僧道俗等,他们穿着各种服饰,手中握着各种兵器,俯视下方,冷冷地盯着秋怀慈等人。 转瞬,自远处的天空之中,陆陆续续地飞来了许多的人,他们或骑着飞禽异兽,或踏着飞剑与法器,或者踏空而行。 这些人越聚越多,随即密密麻麻地占据了整个天空,看那样子,就像满天飞舞的黄蜂,足有几十万之众。 他们尽皆手握兵器,身披重甲,登时将爱居山团团包围,密不透风,泼水不进,犹如铁桶一般。 秋怀慈瞅着那些来犯之敌,唇角一翘,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微微仰头,双手负背,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蹬,整个人轻盈的就像水泡一般,便飘了起来。 秋怀慈姿容出尘,动作飘逸地飞到了空中,站在一个红须红发的老人面前,沉声呵斥:“何人犯我仙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仇人相见 红发老人神色肃穆,瞅了秋怀慈一眼,却没有说话。 这时,在东面方向,那些围困爱居山的敌人潮水一般向二边分开,在空中让出了一条甬道来。 先是一阵声音清越的鹤鸣,数只身子修长健硕的丹顶鹤,动作优雅地扇动着翅膀,滑翔着身子,飞了过来,骑在领头仙鹤鹤背上的是一个皓发如雪的老人。 这群仙鹤飞到红发老人面前停了下来,那些骑在仙鹤背上的人,身子一闪,便站在了虚空之中,定定地盯着秋怀慈。 那个皓发如雪的老人上前两步,向秋怀慈躬身行礼,眉目含笑,态度和蔼地道:“秋盟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秋怀慈斜睨着老人,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们终究还是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一阵子仙魔两派共赴爱居山,拆穿云舒儿魔门公主身份,挑衅秋怀慈之时,而自秋怀慈手中救走师弟李青峰的铎铎老仙。 铎铎老仙四下一瞥,嘿嘿一笑,语带双关地道:“秋盟主,爱居山是如此优美的地方,爱居山的人更是如此有趣,老仙若是不来仔细瞅瞅,岂不是太可惜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铎铎老仙,你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你的天雷引更是有趣,待会秋某一定好好讨教讨教!” 那个站在铎铎老仙身后一直怒视着秋怀慈的李青峰,眼睛一瞪,恶声恶气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猖狂,待会李某还想讨教讨教你的昊天剑法?” 秋怀慈目不斜视,根本就不搭理手下败将李青峰。 李青峰见秋怀慈正眼都没有瞥他一下,对他直接选择无视,登时感觉遭到了秋怀慈的蔑视与侮辱,心头火起,愤恨之极,若不是他打不赢赢秋怀慈,否则,他当场就会对秋怀慈动手了。 嗖嗖嗖的! 一阵利器破空之声,十几个剑士御剑飞行,自甬道上飞了过来,而飞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男子浓眉大眼,模样俊雅。 剑士们距离秋怀慈一里之远,便停了下来,白光一闪,收了飞剑,与铎铎老仙隔着二十来丈,脚踏虚空,站在那里,神色肃穆,仔细地打量着秋怀慈。 那个俊雅的男人越众而出,瞅着秋怀慈,沉声问道:“在下万剑仙门门主王留白,你可是中州神域的玄门盟主秋怀慈?” 秋怀慈瞥了王留白一眼,面无表情,缓缓地点了点头。 王留白冷冷地问道:“秋怀慈,我儿子王竖旗可是你杀的?” 秋怀慈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王留白见秋怀慈坦然应承,一愣,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上露出了悲愤之色,唇角抽搐,喃喃地叫道:“嘿嘿!秋怀慈,既然是你杀害我儿,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那些跟着王留白前来的剑士皆与王树旗非亲即友,同门一室,见杀害王竖旗的凶手就在眼前,登时双眼喷火,呵斥咒骂,纷纷抽出了兵器,就要上前砍杀秋怀慈,为王竖旗报仇。 王留白表情冷凝,瞅了那些同来的人一眼,沉声叫道:“诸位,大仇当报,稍安勿躁!” 众人登时收起了兵器,站在王留白身后,咬牙切齿,怒视着秋怀慈。 这时,远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唢呐的声音,唢呐奏得居然是哀乐,声音如哭似泣,很是哀怨凄伤,动人心魄,催人泪下。 哀乐之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而伴随着哀乐的还有一阵阵龙鸣。 如此这般,几息时间。 九条各种颜色的神龙便拉着一辆黄金战车自空中甬道的尽头缓缓地飞了过来。 在神龙战车的二侧,跟随着八个跳神巫师,一边四个。 巫师们披头散发,头上顶着传说之中黑白无常待得白色黑色的画着道符的冲天帽,脸上戴着露着嘴唇下巴的半截儸具,身上套着一件宽大齐脚的黑色袍子,双手拿着唢呐。 他们一面动作划一地跳着怪异而又优美的舞蹈,一面不停地吹奏着妖娆魅惑,动人心魄的哀乐。 神龙待得飞到距离秋怀慈一里开外便停了下来。 神龙仰头冲着头顶的天空,齐声嘶吼,即儿,身子就像干粉捏造而成似的,一层层地自动脱落分解,化成灰烬,随风飘散,转瞬,没有留下一点存在过的痕迹。 黄金战车之上支着一个高高的衣架,衣架的顶端顶着一个用各种飞禽的羽毛制作的巫冠,巫冠样式别致,颜色鲜艳,甚是好看。 巫冠之下便挂着一张青铜制作的巫师请神驱鬼之时专用的儸具,儸具彩绘斑驳,面目狰狞,透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衣架上还挂了一件与吹奏着哀乐的巫师们一般无二的黑色长袍。 巫师们围着黄金战车开始转圈,继续动作重复地一面跳着诡异的舞蹈,一面吹奏着哀乐。 南玉定定地盯着巫师们,又是喜欢,又是好奇,忍不住问道:“娘亲,他们是谁,他们在干嘛?” 北墨止颜眉头紧蹙,一脸忧色,回道:“这些人是巫神宗的巫师,他们正在跳大神,他们应该是在举行恭迎他们大首领的仪式吧!” 南玉孩子心性,不知道对方的危险,反而觉得这些巫师很是有趣,不由哦了一声,露齿一笑。 哎! 稍顿,在巫师们的舞蹈与哀乐声中,随着一声重重的透着舒服惬意的叹息。 那张挂在了战车衣架上的儸具微微一颤,儸具上的那二个属于眼睛部位的黑洞,突地闪烁着红光,待得红光敛去,黑洞里边露出一对眼眸来,眼眸转动了一圈,透着生气。 即儿,儸具的那属于嘴唇部位的黑洞,转瞬,自黑洞里,开始冒出黑烟来,而挂在衣架上的,那原本蛇皮一样干瘪的黑袍,就像被注水的猪尿泡似的,开始膨胀了起来,也开始露出了人形来。 儸具嘴里的黑烟越喷越多,弥漫开来,渐渐地包裹了整个衣架,云雾一般,凝而不散。 哎呀!………… 几息时间。 随着一声声音尖细明亮透着欢快的长长的嘶叫,烟雾消散,黄金战车之上的衣架消失不见,而是站着一个头顶巫冠,面戴儸具,身披黑袍,右手握着桃木剑的捉妖驱鬼,请神入仙的巫神来。 那八个在战车旁边请神的巫师们,待得大首领现身,身子一闪,一边四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便停止了舞蹈与奏乐,目不斜视,无声无息,石化似的,一动不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一章:巫神九统 “诸位,严某要务在身,来迟了,抱歉抱歉!” 几百只乌鸦自西面的天空,越过众人头来,我师父今日岂不是很危险?” 北墨止颜点点头,叹息一声,一脸忧色地道:“今日这个九统领,乃是巫神宗放的一个王炸,就算对方的修为参有水分,但是,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你师父今日就算能够全身而退,想必也定有一场恶战,形势不容乐观啊!” 夕草问道:“北墨师叔,待会咱们要不要动手呀?” 北墨止颜思忖一下,摇了摇头,又叹息一声,黯然道:“小丫头,如果连你师父这样的超级强者都对付不了对方,我们就算出手,那也是白白送命,于是无补,所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们都要老实地待在护山剑阵里面保护好自己,你们不给你师父添乱,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知道吗?” 上官怜儿等人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秋怀慈面淡如水,目光寒凉,扫视了铎铎老仙、王留白与严无影等人一眼,淡淡地问道:“你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巫神宗的那个站在战车上的蒙面人,他目光灼灼的,一直在观察着秋怀慈,见秋怀慈目光澄澈,身子挺拔,气定神闲,儒雅淡泊,暗暗称赞。 这时,那人听得秋怀慈询问,便点了点头,嘿嘿一声,淡淡地问道:“鄙人巫神宗九统令锁天宇,你就是传说之中武功天下第一的中州玄门盟主秋怀慈?” 秋怀慈点点头,道:“同道抬爱,溢美之词,天下第一,徒有虚名!” 锁天宇问道:“秋怀慈,我巫神宗的四大儸王都是被你杀的吗?” 秋怀慈神色坦然,点了点头。 锁天宇嗯了一声,道:“秋怀慈,本宗的四大儸王法术高强,修为精纯,放眼天下,难逢敌手,不想却为你一次击杀,看来你的确有些手段啊!” 秋怀慈点点头,淡淡地道:“还行!” 锁天宇道:“秋怀慈,锁某志向远大,意在天下,自五岁开始便一直隐居古墓,苦练神功,甘于寂寞,蛰伏不出,转眼即是数百年之久,近日我神功初成,不知成色如何,很想要找一个人练练手,试试身手,依照你平日的战绩来看,你的确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对手啊!” 秋怀慈问道:“锁天宇,闲话少说,你们组建联军,带了几十万大军围困爱居山,目的就是为了诛杀秋某,然后想染指中州神域,所以,今日你们是准备跟我单打独斗,进行车轮战呢,还是要一拥而上,对我进行群殴呀?” 锁天宇自诩武功了得,心中狂傲,对付秋怀慈,自然是不屑于街头混混般的群殴方式了,他略一思忖,呵呵一声,道:“秋怀慈,组建联军围困爱居山,乃是为了防止你趁机开溜,至于接下来的打斗,我巫神宗自然倾向于单打独斗,至于盟友们想来如何,却与我巫神宗无关!” 秋怀慈斜睨着铎铎老仙、王留白与严无影,问道:“你们的意见呢?” 铎铎老仙法力无边,自诩了得,也是一个高傲的主,他自然是不想被巫神宗的人看扁了去,于是,点点头,笑着叫道:“老仙自然也是倾向于跟秋盟主单打独斗,一决胜负了!” 王留白只想给儿子王竖旗报仇,只要能够杀了秋怀慈,他才不在乎什么体面,什么手段呢。 王留白嘿嘿一声,淡淡地道:“王某修为尚浅,本事低微,跟九统令与老仙相比,那可是差了远了,所以,为了保命,待会与秋怀慈动起手来,我倒是很乐意有人跟我联手啊!” 血影教教主严无影自忖武功远低于锁天宇与铎铎老仙,因此,他与王留白是一般的心思,不敢托大,于是,嘿嘿一笑,向王留白叫道:“王门主,你若是不弃,待会我血影教倒是愿意与你们万剑仙门联手,一起对付秋怀慈这只恶獠!” 王留白点点头,笑着叫道:“愿意,愿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二章:谁来受死 秋怀慈点点头,问道:“锁天宇,你们邀朋呼友,喊亲带故,带了这么多的人前来围攻爱居山,是不是很有信心,觉得自己有十足的把握能够诛杀秋某呀?” 锁天宇点点头,嘿嘿一笑,坦然应道:“对!” 秋怀慈犹疑一下,耐着性子,淡淡地道:“锁天宇,秋某修的乃是宽恕之道,求的是淡泊之心,不喜争斗,更不喜欢杀人,趁着刀兵未启,我劝你还是带着你们的人,速速退去,不要在这里滋扰生事,枉送性命!” 锁天宇一愣,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桀桀冷笑,昂然叫道:“秋怀慈,你真是好自信,好狂妄,你怎知今日是我们枉送性命,而不是我们将你就地斩杀、当场殒命呢!” 铎铎老仙唇角一翘,语中含讥,冷笑着叫道:“秋怀慈,我们启用了所有的力量,劳师动众地赶来爱居山,就是为了与你争个高下,一决生死,你一句话就想唬退我们,你当我们都是那怯懦冲动的无胆鼠辈吗?” 王留白怒视着秋怀慈,一脸仇恨,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杀我爱儿,屠我门人,我与你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严无影斜睨着秋怀慈,也是嘿嘿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秋怀慈,我血影教能有今天的地位,那也是用人命堆出来的,用献血浇灌出来的,可不是被人给吓出来的呀!” 李青峰也跟着嘿嘿一笑,一脸阴险,挑衅地叫道:“秋怀慈,其实,你让我们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你只需喊我们几声爷爷就行了!” “是啊,是啊!” 有些没有见识过秋怀慈非凡手段,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悖之徒,听了李青峰之言,也跟着起哄,开口挑衅:“秋怀慈,我们也不是那心肠歹毒,不讲道理的人,你若是怕了我们,你只需喊我们几声爷爷,我们就马上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爱居山了!” “秋怀慈,你脸皮薄,若是不好意思开口,你不若学两声狗叫让我们听听,如此这般,我们也是可以饶了你的狗命的呀!” “哈哈!依我看,不若自我的胯下钻过去,那样才显得更加地有诚意啊!” “找死!” 秋怀慈面对李青峰等人的侮辱挑衅,面上虽然不动声色,眼中却闪烁一丝寒芒,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右臂冲着李青峰平举着,五指一张,临空虚抓,开始默念咒语,施展神通。 李青峰前阵子就在这爱居山上被秋怀慈打的遍体鳞伤,差点殒命,所以,他心里其实对秋怀慈那是忌惮之极,这会,他见秋怀慈冲着他发功,心生恐惧,条件反射,身子一闪,连忙躲在了师兄铎铎老仙的身后。 李青峰与秋怀慈之间,隔着师兄铎铎老仙,有师兄替他挡着,自忖安全,于是,微微探头,偷偷地撇向秋怀慈,见秋怀慈并没有释放飞剑与法器,心中稍安,但是,还未等他来得及高兴,便觉察背后有异。 李青峰骤然回头,一瞥,却见面前的小小的一片虚空开始扭曲变形,空气之中的水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聚出一根一指来粗,五寸来长的冰锥来。 李青峰见到了冰锥,登时自闪烁着寒芒的冰锥的冰体之内感受到了一股透入骨髓的寒凉来,身子哆嗦一下,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小心!” 铎铎老仙自然也感知到李青峰身边空气的异样来,回头一瞥,瞅见了冰锥,大惊失色,惊呼出声,但是,一切都迟了。 李青峰瞅见冰锥,当然知晓厉害,想要躲闪,但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冰锥冷箭一般,射向了他,瞬间洞穿了他的喉咙。 李青峰连忙双掌叠加着捂住自己的喉咙,但是,却止不住鲜血自嘴里喷涌而出。 李青峰瞳孔紧缩,一脸惊恐,嘴里发出嘶哑的唔唔之声,几息时间,身子一软,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登时气绝身亡。 “师弟!” 铎铎老仙声音凄厉地哀叫一声,身子一闪,降落地面,跪在地上,搂起李青峰的上身,抱住师弟的脑袋,伤心欲绝,老泪纵横。 那些先前跟着李青峰一起挑衅秋怀慈的人,见到秋怀慈施展神通,居然在铎铎老仙这样的绝世高手面前,轻而易举地诛杀了李青峰,吃了一惊,脸色大变,条件反射,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目光惊恐,连忙瞥了四周一眼。 这些人见面前没有出现冰锥,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身子微颤,不由问道:“师兄,这个秋、盟主使的是什么本事,怎么这么诡异恐怖?” 王留白眼睛骤然一睁,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神色肃穆,脸色数变,稍顿,缓缓地回道:“这是凝水聚气,锻器造物,这种本事与捏土造人,撒豆成兵是一个道理,但是,这世上拥有捏土造人,撒豆成兵的本事已是极其罕有,没想到这个姓秋的居然能够凝水聚气,锻器造物,真种手段真是鬼斧神工,匪夷所思啊!” “厉害,厉害!” 严无影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眼中闪烁一丝恐慌,点了点头,口里喃喃自语:“我的个乖乖,看着姓秋的手段,看来今天乃是一场恶战呀!” 秋怀慈动作优雅,手臂在面前一挥,划了一下半弧,白光一闪,手中多了一把造型精美,寒光凛冽的宝剑来。 秋怀慈斜睨着锁天宇等人,冷冷地道:“你们既然冥顽不灵,一心求死,那本尊今日就成全你们!” 秋怀慈手中的昊天剑在空中挥舞一下,剑光闪烁,剑身抖动,剑身发出一声清越凌厉的龙啸,剑眉一竖,神色冷凝,沉声叫道:“谁来受死?” 锁天宇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念头闪烁,思忖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对方秋怀慈,没有吱声。 王留白原本对秋怀慈是仇恨至深,杀心浓郁,但是,见到秋怀慈刚才在诛杀李青峰之时,显露出的盖世神通,深受震撼,登时冷静下来,一时不敢出头,轻易应战。 如果说锁天宇诛杀了秋怀慈,给四大儸王报仇有之,更重要的乃是想让巫神宗借势崛起;铎铎老仙要诛杀秋怀慈,给师弟李青峰出气有之,更多的乃是想要扬名立万,名垂青史;王留白要诛杀秋怀慈,纯粹是要为了儿子报仇了;那么,他严无影前来爱居山,那完全是狐假虎威,混水摸鱼了。 严无影早就打好了算盘,这次爱居山之行,跟着锁天宇等人能捞到好处自然是好的,要是危险系数太高,好处不要也罢,保命为要,见势不妙,双脚开溜。 严无影先用眼角瞥了锁天宇与王留白等人一眼,又瞅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秋怀慈,对秋怀慈的挑战,装聋作哑,不敢吭声。 “我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天雷剑引 铎铎老仙放下师弟李青峰的尸身,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子一闪,复又站在了空中,心中仇恨,瞪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休要猖狂,本仙今日定要杀你!” “是吗?” 秋怀慈点点头,淡然回道:“也好,有你做伴,你师弟李青峰路上也不至于孤寂!” 王留白与严无影等人见铎铎老仙要与秋怀慈动手,自动后退,在空中让出好大的一片空域开。 铎铎老仙手臂一挥,手上也多了一柄长剑,大声叫道:“雷鸣山弟子出战!” 嗖嗖嗖嗖嗖嗖!………… 数万名与别派门人站在一起的雷鸣山弟子越众而出,纷纷地飞到场中,包围了秋怀慈,然后抽出了佩剑来,摆出了一个玄妙精密的剑阵。 雷鸣山弟子列好了剑阵,便动作齐整划一地舞了一个剑招,剑指秋怀慈,横眉竖目,异口同声地怒吼了一声。 哈!………… 声音气壮山河,惊天动地,很有气势。 铎铎老仙身子一闪,站着秋怀慈的头顶上空,占据了阵眼,左臂高举,手掌一抖,中指与食指之间,便夹着一张黄色纸张,朱砂画符的道符来,沉声喝道:“起符!” 所有雷鸣山的弟子尽皆举起左臂,手掌一抖,中指与食指便也夹着一张黄色的道符来。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念动咒语,转瞬,道符朝着上空的那头自动地燃起了火焰,待得手指一松,道符燃烧着,便缓缓地往上飞升着。 道符燃烧着,缓缓飞升着,登时天空之中,就像满天飞舞着萤火虫一般,场景很是壮观美丽。 南玉指着满天飞升的火光,一脸兴奋,笑着叫道:“娘亲,快看,天上好多的萤火虫,好漂亮啊!”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满天燃烧的道符,眉头紧蹙,喃喃地道:“傻孩子,这些东西虽然好看,却是来诛杀你师伯的啊!” 南玉叫道:“娘亲,我知道这是道符,不是萤火虫,我只不过是比喻一下嘛!”即儿,眼睛明亮,脸带微笑,安慰道:“娘亲,师伯武功天下第一,这世上没人打的过他,你就放心吧!” 北墨止颜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勉强地笑笑。 道符燃烧着钻入了云层,待得燃尽,随着嘭嘭嘭的一阵声响,爆豆似的纷纷爆炸开来。 道符爆炸之后,天空之中的那些原本洁白如雪的云朵,被黑色的灰烬溅上之后,就像清澈的池水被倒入了墨汁似的,瞬间变得墨黑。 片刻,天上所有的白云都变成了乌云。 铎铎老仙又带领弟子们,左手戳指立胸,右臂高举,剑指云端,微微挥舞,剑尖画着圈圈,口里念念有词,起咒施法。 铎铎老仙等人的长剑挥舞得越来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已经瞅不见了长剑的样子,只剩下一个棍状的极速旋转的光柱来。 那些极速旋转的光柱,自其顶端,便搅出了一股气流来,而当这数万股气流,涓流一般,在高空之中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居然牵引搅动了天中之中的云层。 墨汁一样的乌云瞬间惊涛骇浪似的在天空中翻滚起来,渐渐地云层之中开始出现网状的电光,并伴随着隆隆的惊雷。 这般的,几息时间。 一个磨盘形状的漩涡云出现了,遮天蔽日,在漩涡云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电闪雷鸣的巨大黑洞,黑洞罩在秋怀慈的头顶,声势骇人,暗藏杀机。 一个名叫万法天雷引的云阵便布置完毕。 除了被结界保护的爱居山,没有出现异样来,山外的天地一片晦暗,气温骤降,狂风骤起,树木折断,飞沙走石。 铎铎飞到了漩涡云留下的那个黑洞下面,也就是万法天雷引阵法的引雷阵眼,剑指黑洞,又冲着黑洞烧了一张巨大的黄色道符,厉声嘶吼:“起咒引雷!” 天雷山的所有弟子目光坚毅,神色肃穆,剑指云中黑洞,连忙念起了安雷咒,准备引雷。 雷电闪烁的漩涡云又被铎铎老仙祭了一张道符,随即,云中网状的雷电越发明亮,聚于黑洞之中,形成了一个刺眼的白色光球,待得一声震耳欲聋,劈山断流般的惊雷响起之后,无数电光自黑洞之中的白球里网状形地劈向了铎铎老仙与他所有的弟子们。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念动咒语,高举长剑,待得电光劈在他们的剑尖之上,便用长剑轻松地接住天雷。 云层里的雷电光球释放了一次雷电之后,就暂时停止了放电,继续在空中凝聚雷电。 铎铎老仙等人接引了雷电之后,身子安然无恙,只是手中长剑则是电光闪烁,蕴含着惊人的杀伤之力。 “杀!” 铎铎老仙在高空之中,怒视着秋怀慈,暴喝一声,手臂一轮,使了一个剑招,剑尖冲着秋怀慈重重地往前一指,自其剑身之内,登时有一道雷电射了出去,直射秋怀慈的胸膛。 秋怀慈目光冷凝,面无表情,待得雷电射到面前,挥剑一劈,登时斩中了铎铎老仙释放的雷电。 噹的一声脆响。 烟花一般,火光四溅。 秋怀慈虽然斩碎了铎铎老仙释放的一道雷电,但是,却被威力强劲的雷电震得向后漂移了一步。 雷鸣山的弟子们得了铎铎老仙的将令,连忙一面变换剑阵,一面挥舞剑招,纷纷释放雷电,攻击秋怀慈。 这般地,天空之中,出现了绚丽恐怖的一幕,只见一道道的微型雷电飞箭一般密密麻麻地不间断地射向了秋怀慈。 雷电射向秋怀慈,待得被秋怀慈挥剑拦下之后,随即,又纷纷爆炸,天空之中,就像放炮似的,火光四溅,隆隆作响。 秋怀慈面对铎铎老仙等人疯狂凌厉的攻杀,被动应战,移动身法,变幻招式,或劈或削,或挑或弹,或躲或避,偶然还扑到那些雷鸣山弟子的面前,进行反杀,谁知对方身法诡异,移动极快,尽皆被对方避了过去,一时落了下风。 南玉一双秀美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瞅着天上那惊心动魄的雷电,以及在雷电的轰击之下,似乎岌岌可危的秋怀慈,紧张之极,脸肉抽搐,咬着牙齿,不时地问道:“娘亲,这些雷电好厉害,这些坏人好厉害,师伯他不会有事吧?” “好啦,好啦!”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处境危险,一阵揪心,见女儿不停地叫着,越发地心烦意乱,不由轻声呵斥:“玉儿,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能不能别叫了,你不是说过,掌门师伯武功天下第一,怎么可能有事呢?” 南玉瞥了母亲一眼,哦了一声,不说话了,继续观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四章:龙魂剑盾 锁天宇瞅着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引,嘿嘿一笑,喃喃自语:“嗯!铎铎老仙的这个引雷之法,还真是有些意思,要是我也能将天雷引入我万窟魔兵的身上,那我魔兵的杀伤力照样可以增强数倍啊!” 严无影向王留白密语传音,笑着问道:“王门主,你说铎铎老仙会赢吗?” 王留白淡淡地道:“铎铎老仙这个人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人提及,他就像突然冒出来似的,非常地神秘,关于他的实力,我压根就不清楚,所以,他与秋怀慈的这番争斗,真是胜负难料啊!” 严无影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深有感触,喃喃地道:“王门主,我倒是觉得,秋怀慈这个人就像沙漠一般,更加的神秘,更加的可怕!” 王留白念头一闪,眉头一皱,瞥了严无影一眼,淡淡地问道:“严教主,你该不会是被秋怀慈刚才诛杀李青峰的那点手段给吓傻了,心生怯懦,想要临阵脱逃的吧?” 姓王的,秋怀慈又没有诛杀老子的儿子,我跟他压根就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老子要是打不过,脱逃就脱逃,打不过还要打,那是纯粹的找死,你当我傻呀? 严无影瞅着王留白,心里呵呵冷笑,这样作想,面上却是眉头一皱,神色肃穆,一脸不悦,沉声叫道:“王兄,咱们可是盟友,作为盟友,面对敌人之时,就该同生共死,共同进退,那能临阵脱逃,贪生怕死,你这样质疑我,还是没有把我当自己人啊!” 王留白见严无影的话中带着一丝不快,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容,歉然地道:“严兄,你多心了,王某只是一句玩笑,绝无他意,绝无他意!” 严无影缓缓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态度真诚地道:“王兄,秋怀慈武功盖世,法力无边,不是易与之辈,要是铎铎老仙与锁天宇都没有搞定秋怀慈,待会轮到我出手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托大,能够与我联手共同对方秋怀慈,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王留白点点头,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若是单打独斗,就凭咱们的本事,那可不是秋怀慈的敌手啊!” 铎铎老仙等人不停地释放雷电,这般的,轰了几回,没有轰死秋怀慈,倒把自己剑上的雷电给释放完了。 铎铎老仙释放完了剑上的雷电,剑指天空,大喝一声:“回阵引雷!” 雷鸣山弟子们身子一闪,回归自己原本的位子上,照瓢画葫,剑指天空,念动咒语,再次引雷。 秋怀慈可不会给对方再次引雷,诛杀自己的机会,身子一闪,便冲到一个雷鸣山弟子的面前,挥剑便劈向对方的脑袋,但是,谁知对方人影一闪,凭空消失,成功地躲过了他的致命一击。 秋怀慈又连续攻击了几个雷鸣山弟子,皆被对方以同样的方式轻易躲避过去,而且,对方躲过了他的追杀之后,身子一闪,又回归原位,准备继续引雷接雷。 那些雷鸣山弟子除了释放天雷,对秋怀慈进行合击,其实,单兵能力却是一般,但是,没想到今日在秋怀慈这样的大能的攻击之下,居然能够轻易脱身,可见这个万法天雷引的阵法该有多么地玄妙了。 秋怀慈对雷鸣山弟子数击不中,便回归了原位,瞅着对方,眉头一皱,暗暗惊诧。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对自己的弟子数次诛杀,毫无作为,哈哈一笑,得意洋洋,不由得叫嚣起来:“秋怀慈,实话告诉你,我的这些弟子们的身上引入雷电之后,身法移动就会像雷电一样迅速,只要他们还站在万法天雷引的阵位上,你就算本领再高强,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追上他们!” 秋怀慈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休要猖狂,你的万法天雷引虽然有些意思,不过,秋某也不是没有反制的手段,我现在就布置一个金龙剑阵,看你能奈我何!” 秋怀慈将手中的昊天剑向面前轻轻一扔,昊天见飘了出去,距离秋怀慈五十丈开外,柄上嘴下,竖立空中,凝定不动了。 秋怀慈沉声喝道:“变!” 昊天剑剑身闪烁了一下金光,随即,便变化衍生出千千万万把昊天剑来。 秋怀慈双掌立于胸前,十指不停地变幻手势,结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法阵,口里念念有词,几息时间,念完咒语,冲着那些昊天剑,暴喝一声:“变身!” 昊天剑听到秋怀慈的呵斥,就像士兵听到将军的将令一般,剑身一抖,闪烁了一下金光,转瞬,所有的昊天剑不见了,竟然变化成一条条的金龙剑魂来。 千万只金龙剑魂冲着铎铎老仙等人龙须炸张,龙鳞支起,赤眼怒睁,龙牙如勾,张牙舞爪,厉声嘶吼,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金龙剑魂抖了一下威风,即儿,自动分成了五组。 第一组金龙剑魂以秋怀慈为中心,与秋怀慈隔了一段距离,一条条金龙剑魂便上上下下,密密麻麻,首尾衔接,自左至右,形成了一堵院墙似的,不停地游走着,且越游越快,待得快到了极致,空中那里还有金龙的影子,竟然出现了一个椭圆形的白色光球。 白色光球就像蚕茧似的裹住了秋怀慈,将秋怀慈保护的严严实实,泼水不进。 第二组金龙剑魂待得保护秋怀慈的第一组剑魂成功结成了防御圆盾之后,便与第一道剑盾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也首尾衔接,自左至右,上上下下,密密麻麻不停地游走着,待得游走得到了极致,金龙剑魂不见了,空中又出现了第二个更大的白色光球来。 一个白色的更大的蚕茧包裹了中间的那个略少的蚕茧,形成了第二道剑盾。 第二道剑盾凝聚成功之后,接着就是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金龙剑魂,它们遵照前任的方法照瓢画葫地不停地组建防御剑盾,将主人秋怀慈层层地保护起来,不留死角。 这般地,待得所以的金龙剑魂组成了剑盾,天中便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朋的椭圆形的白色光球来,瞅着甚是神奇有趣。 同时,在光球的球体身上又释放出强劲的剑气,那剑气凌厉之极,寻常之人要是靠近半分,非得被剑盾上的杀气给撕碎不可。 转瞬,金龙剑盾突然停止转动,空中已经没有了金龙剑魂,而是由昊天剑拼接而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桶似的钢铁盾甲。 在盾甲之上出现了许多神秘古老的符文,符文成凹陷状,就像一条条弯弯曲曲的水槽似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五章:剑盾被毁 铎铎老仙瞅着秋怀慈布下的圆形盾阵,唇角一翘,哼了一声,冷笑着道:“秋怀慈,我的天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的金龙剑盾就算再结实,看你能够扛得住我天雷几次的轰击!” 铎铎老仙说罢,又向云层之中的黑洞烧了一道道符,云层之中便再次凝聚雷电,转瞬,暴烈的雷电再次劈下,转瞬,亦被雷鸣山的人再次用长剑给接住了。 铎铎老仙与弟子们变换了一下阵位,舞了一个剑招,手臂一甩,剑尖冲着秋怀慈的剑盾用力一指,自长剑的身上便又射出了一道雷电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 ……………………………………… 一道道的雷电就像火枪发射出来的燃烧的火药弹丸似的,密集地,接连轰在了秋怀慈的剑盾之上。 但是,这一回。 那些雷电砸在剑盾之上,居然没有爆炸,而是粘上了剑盾,成网状般地散开,即儿,雷电犹如水流一般,当它们流进了剑盾上那些密密麻麻,横七竖八,奇形怪状的凹槽里,竟然自动消失了。 这一刻,秋怀慈的剑盾就是一块吸水的帕子似的,而铎铎老仙等人释放的雷电就是水珠,当水珠溅在帕子上,自然都会被帕子给吸收了,如此这般,剑盾上自然不会留下任何雷电的痕迹来。 “好好好!”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的剑盾居然能够吸收雷电,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暂时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然的笑容,眼睛明亮,兴奋之极,喃喃自语:“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救了啊!” 南玉看不明白,讶然问道:“娘亲,师伯不是还在遭受雷电的轰击吗,他又没有反杀敌人,摆脱困境,怎么就有救了呀?” 北墨止颜转瞅着南玉,伸手慈爱地捏了一下女儿粉嫩的脸蛋,笑道:“傻孩子,师伯的剑盾既然能够稀释对方的雷电,那就说明对方不但伤不了他,而且,也间接地说明,师伯似乎已经找到了破敌之法,如此一来,师伯自然就有救了呀!” 上官怜儿与夕草等人听了北墨止颜的解释,深以为然,对视了一眼,笑着点点头。 南玉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 锁天宇见秋怀慈的剑盾居然能够吸收雷电,神通如斯,微微一愣,念头闪烁,心里有些凝重。 王留白与严无影对视一眼,脸色微变,念头转动,心态不一。 铎铎老仙见自己的雷电轰在秋怀慈的剑盾之上,没想到居然会被对方的剑盾给吸收了,发生这等诡异之事,登时大吃一惊,不由一愣。 铎铎老仙眉头一皱,一脸惊诧,略一思忖,为了稳定军心,给己方壮胆,登时哼了一声,沉声叫道:“秋怀慈,老子倒是小瞧你了,不过,就算你剑盾上的符文能够吸收我的雷电,那又怎样?你的符文就算再厉害,其容量终究有限,我们只需不停地释放雷电,等你装不下我的雷电之时,看我不将你炸的筋骨寸断,尸骨无存!” 铎铎老仙一面呵斥,一面率领弟子们继续向秋怀慈的剑盾射击雷电,如此这般,直待得将剑中的雷电释放完毕,方才暂时停手。 几息时间。 咔嚓、咔嚓、咔嚓!………… 秋怀慈的那遭受了铎铎老仙等人一阵狂轰滥炸的剑盾,先是发出了一阵金属碎裂的声音,即儿,剑盾之上突然出现了细密的网状的裂缝来,接着,随着轰的一声巨响,剑盾突然就炸裂了,碎成了齑粉,被风一吹,便消散了。 哎呀! 南玉见秋怀慈的剑盾被轰碎了,脸色大变,惊呼出声,指着天空,叫了起来:“娘亲,剑盾扛不住天雷,师伯他有危险,师伯他有危险!” 北墨止颜眉头一蹙,没有说话。 上官怜儿在师父秋怀慈的剑盾被轰碎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跳,脸色变得苍白,连忙压低了声音,问道:“师叔,怎么办,我师父的剑盾好像扛不住铎铎老仙等人的天雷呀?”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谜语传音,安慰道:“怜儿,你们放心,你师父聪明睿智,为人谨慎,既然他的剑盾能够吸收雷电,自然就能够扛住雷电,依我的估计,他此刻放弃剑盾,背后必定暗藏后手,大有玄机!” 即儿,暗中吩咐:“怜儿、阿宏、夕草与小安,待会每当你师父看似失利的时候,你们都要装出忧心如焚,一惊一乍来,知道吗!” 上官怜儿冰雪聪明,登时明白北墨止颜的用心,眼睛一亮,暗自问道:“师叔,你是不是想要我们跟着师父一起迷惑敌人呀?” 北墨止颜点了点头。 秋怀慈的第一面剑盾被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给炸碎之后,便露出二面剑盾来。 王留白见到铎铎老仙等人的雷电轰碎了秋怀慈的剑盾,眉头一舒,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舒心的笑容来,喃喃地道:“嘿嘿!我以为秋怀慈的剑盾会有多神奇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严无影面上笑着敷衍,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想道:“嘿嘿!秋怀慈还没死,输赢未定,这才刚刚开打,你高兴个什么劲呀?” 铎铎老仙见己方轰碎了秋怀慈的第一道剑盾,疑惑尽释,信心大增,嘿嘿一笑,冲着弟子们沉声叫道:“再来!” 说罢,又冲着头顶的漩涡云烧了一张道符,即儿,又与弟子们引雷,待得接下天雷,再次发射雷电轰击秋怀慈的剑盾。 这一次,铎铎老仙等人引了四次天雷不停地轰击了秋怀慈的剑盾,方才轰破了秋怀慈的第二道防线。 第二道防线失守,便露出第三道剑盾来。 铎铎老仙等人继续接引天雷,轰击秋怀慈的剑盾,只是,随着那些剑盾距离秋怀慈越近,剑盾便越发地坚固,因此,铎铎老仙等人引雷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轰击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 铎铎老仙烧了几十道道符,接引了几十次天雷,虽然耗去了大量的神元与法力,但是,经过上百次的狂轰滥炸,所幸到了最后,终于还是轰碎了秋怀慈所有的剑盾,攻破了秋怀慈所有的防线。 剑盾尽毁,无遮无挡,秋怀慈顿时裸露出真身来。 乌云之下,天空之中。 秋怀慈身子修长,腰挺如松,白衣如雪,蓝绸飘动,左手负背,右臂朝下微张,手上握着闪烁着寒芒的昊天剑。 此刻,他的发束掉了,一头如瀑墨发随风飘散,眉头紧皱,目光冷凝,薄唇微呡,神色淡漠。 秋怀慈的剑盾被人破了,按理来说,他似乎暂时处于了颓势,但是,自他眼中却看不出一丝的惊慌来。 哎!这个男人在面对敌人,面对战争之时,那气质永远都是渊渟岳峙,稳如泰山。 飘逸、俊雅、恬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六章:绝地反击 铎铎老仙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稍顿,嘿嘿一笑,道:“秋怀慈,你的剑盾全部被我毁去,我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来抵御我的万法天雷!”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每烧一道符文,就要耗费大量的玄罡真气,你接连烧了六十三道道符,神元耗损巨大,你现在根本就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 铎铎老仙刚才焚烧道符,的确耗损了大量的真气,身子疲惫,这会正在借机喘息,恢复精神,所以方才暂停了对秋怀慈的进攻。 铎铎老仙被秋怀慈点破玄机,一愣,即儿,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叫道:“秋怀慈,我刚才焚烧道符的确耗损了一些真气,但是,你布置剑盾同样也需要催动大量的玄罡真气,你的剑盾被毁,真气的损耗不比我少,因此,你就不要在这里五十步笑百步,贻笑大方了。” 秋怀慈摇摇头,道:“铎铎老仙,我玄力精湛,犹如浩海星空,刚才布置剑盾所费之力,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又岂是你这种萤火流珠,倾尽全力,所能比拟的。” 铎铎老仙没想到秋怀慈居然会在外人面前如此夸赞自己,真是一点也不谦虚,愣了一下,唇角一翘,嘿嘿一声,讥讽道:“秋怀慈,世人皆传你是如何厉害,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别的姑且不论,单单就你这吹牛皮,厚颜无耻的水平,就足够当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头啊!” 秋怀慈摇了摇头,淡淡地道:“铎铎老仙,秋某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绝无自美之意,我虽然学习浅薄,但是,却也不屑去说那种狂妄之言,行那荒诞之事!”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说话之时,脸上不嗔不怒,不悲不喜的,没有感情,透着一种另类的自信,这份自信,便犹如佛祖俯视苍生似的,强大到让人感到压迫,令人窒息。 铎铎老仙面对秋怀慈之时,很不喜欢秋怀慈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压倒一切的自信,心中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登时烦躁起来,有些恼怒。 铎铎老仙眉头一挑,面色一沉,大声叫道:“秋怀慈,你休要张狂,就算你玄力精湛,那又如何,你可不要忘了,我身后还有十万弟子作为后盾,所谓涓流成海,众人移山,接下来,我看你还能扛得住我们这么多人几回的合力一击!” 秋怀慈斜睨了那些雷鸣山的弟子们一眼,叹息一声,语气柔和了一些,缓缓地道:“铎铎老仙,你的这些数万弟子,在秋某的昊天剑面前,不过是木鸡土狗,不堪一击,秋某不喜欢杀人,趁着事情还有转寰的余地,我劝你还是带着他们速速退出爱居山,不要在这里多生事端,枉送性命!” 秋怀慈这样说话,完全是一片好心,但是,在外人听来却是狂妄自大,不可一世,是对对手极大的不敬。 铎铎老仙自诩武功了得,性子孤傲,刚愎自用,听了秋怀慈之言,那里能体会得了对方的善意来,还以为对方是在用言语打击他,羞辱他。 铎铎老仙脸色大变,勃然大怒,怒视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真是太嚣张了,竟敢如此蔑视于我,老仙今日就算是舍了这条老命,也定要斩杀你这个狂徒!” “变阵!” 铎铎老仙大喝一声,便带领弟子们一起变阵。 铎铎老仙等人的身影在天空之中,影影卓卓,不停闪烁着,变换阵位。 这般的,几息时间。 十几万雷鸣山的人在天空之中,人接人,人挨人,剑连剑,剑挨剑,居然用身体与佩剑搭成了一个造型奇特的万法天雷阵来。 万法天雷阵犹如一柄铺天盖地的柄上顶下的油纸伞,而油纸伞的伞尖恰好瞄准了阵法之下的秋怀慈。 “起符!” 铎铎老仙站在天空的最高处,也就是油纸伞形状的雷阵末端,他左臂高举,大喝一声,带领所有的弟子们一起向头顶的漩涡云又焚烧起道符来。 一朵朵燃烧的道符飞升着,待得飞入了漩涡云里,积雷云又开始凝聚雷电,而等到凝聚了充足的雷电,随着一声更加惊心动魄的惊雷之后,成网状的刺眼的雷电便再次自云层里劈了下来。 这次劈下来的雷电能量太过暴烈强劲,铎铎老仙等人在接雷的时候,心头发颤,眼睛之中不由得闪烁出了一丝恐惧来。 他们咬紧牙关,凝神聚气,守魂定魄,拼尽全力,当雷电劈在他们的剑上的时候,让他们手臂颤抖,身子灼热,全身抽搐,身子痛的他们直翻白眼,差点晕厥。 但是,所幸的是,痛苦是短暂的,几息的时间,转瞬,他们的身子便恢复了正常,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总之,铎铎老仙集众人之力,终究还是平安地接下了这一波足以劈山断流的雷电来。 铎铎老仙组成这个伞状的万法天雷阵,目的就是想将所有的天雷凝聚在一起,以大家的身体为导入容器,将能量凝聚到阵法的顶端,也就是自伞尖射出,轰击对手,如此一来,其威力自是强于先前的千倍万倍了,若是被这种超强雷电击中,便是那大罗神仙,也只会落得一个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的下场来。 雷电劈在了铎铎老仙等人的剑上,被铎铎老仙等人接住之后,肉眼可见,丝状一样的雷电便在所有的雷鸣山人的身上流窜着,那样子很是诡异恐怖。 铎铎老仙等人继续施展神通,凝聚雷电,准备攻击秋怀慈,这般的,雷电就像遭到挤压似的,自铎铎老仙开始,也就是自万法天雷阵的伞柄开始,往下面的伞尖慢慢地流动凝聚。 雷电光球在雷鸣山众人的身上凝聚,流向了阵端,也就是往伞尖推去,看那雷电流动的样子,就像有一滴巨大的发亮的水珠滴向了伞尖一般。 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见秋怀慈依旧脚踩虚空,站在原位,仰头定定地盯着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面无表情,不言不语,不动如山,心中惊诧,念头急闪。 王留白见铎铎老仙等人身上那凝聚而成的白色全球,越来越亮,能量越来越足,不由得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问道:“严教主,铎铎老仙这次凝聚的雷电,威力强劲,足以劈山断流,要是被这股雷电击中,秋怀慈就算再厉害,估计也得玩完!” 严无影瞥了王留白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吱声,心里想着:“嗯!这个姓王的,为了给儿子报仇,恨不得秋怀慈立即死掉,但是,秋怀慈又不是傻瓜,定有反制的手段,这不还没有击中秋怀慈,这般的高兴,莫免也太心急了些啊!” 夕草瞅着铎铎老仙等人身上那正在凝聚流动的雷电,自然也感受到雷电之中那蕴含着的恐怖能量来,心头一紧,脸色微变。 夕草一脸着急,谜语传音,连忙问道:“北墨师叔,铎铎老仙这次释放的雷电威力惊人,师父一定是扛不住的,为什么师父却不率先进攻,打乱对方的阵脚,让对方无法凝聚雷电呀?又或者,连忙移动身法,进行躲避,不让对方进行瞄准也是好的呀?” 北墨止颜淡淡地一笑,密语回道:“小丫头,你师父早就想到破敌之策了,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夕草讶然问道:“什么破敌之策?” 北墨止颜摇摇头,道:“小丫头,不要着急,沉住气,好好看着,好好学着便是!” 夕草一愣,哦了一声,虽然心急,却也不好再去询问了。 铎铎老仙等人还在凝聚雷电,当雷电流动凝聚在万法天雷阵的顶端,也就是伞尖之时,雷电光球形体达到了最大,天空之中,犹如挂着一轮明月一般,而亮度也达到了极致,瞅着非常刺眼,不敢久视。 铎铎老仙等人神色肃穆,深吸了一口气,气贯丹田,再一次凝聚真气准备向秋怀慈释放雷电。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头顶那越来越亮即将射杀他的雷电光球,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叹息一声,喃喃地叫道:“铎铎老仙,天作孽欲可怨,自作孽不可活,本尊给了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了,为了自保,我也只能全力反击,大开杀戒了!” “破!” 秋怀慈亦就在铎铎老仙等人即将发射雷电的瞬间,他瞅准机会,随着一声暴喝,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待得身子停下了旋转,手臂再极力一甩,即儿,昊天剑便飞了出去。 天空之中,骤然变大了百倍千倍的昊天剑,此刻,剑尖居然也顶着一个巨大的耀眼的雷电光球,飞箭一般,抢先向铎铎老仙等人凝聚的雷电光球射去。 铎铎老仙见到秋怀慈抢先射来的昊天剑,见昊天剑剑尖上居然也顶着一个雷电光球,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感觉不妙,脸色大变,惊慌失措,厉声嘶吼起来:“危险!快点撤阵,快点散开!” 但是,一切迟了。 几息时间,昊天剑已经杀到,两个威力强劲,恐怖如斯的雷电光球转瞬便不可避免地撞击在了一起。 嘭!………… 砰砰砰砰砰砰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爆炸声,即儿,就是一连串的声音较轻的爆炸,先前响的是惊雷,那么,后面的声音更像是放炮竹似的。 两个雷电光球终于撞在了一起,引起了剧烈的爆炸,雷电光球之上那暴烈的能量瞬间反击了雷鸣山所有的人。 那些布阵的人遭到雷电的袭击,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哀嚎,便被雷电击碎了身体,化为血水,随风飘散,尸骨无存了。 铎铎老仙道行最深,见势不妙,连忙撤阵,但是,还是遭到雷电爆炸之时所产生的气流的冲击,身子登时被震的飞出了老远,方才停止了滑移。 铎铎老仙强打精神,凝神聚气,身子一旋,终于稳住了身子,他脚踏虚空,直起腰杆,咳嗽两声,嘴角登时流淌出了一丝鲜血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七章:执迷不悟 锁天宇见秋怀慈手段高超,绝地反击,转瞬就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眼睛一睁,又是惊诧,又是淡然。 惊诧的是,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阵法,这速度也太快了些,而淡然的是,他觉得秋怀慈背负盛名,非同凡响,在铎铎老仙等人的攻击之下,对方怎么可能没有反制的手段呢。 严无影则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嘴角含笑,一副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的表情。 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对于那些观战的人,最失望的,莫过于王留白了。 唉!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秋怀慈武功这么高,自己可能打不赢他,要是让别人整死秋怀慈给自己报仇,那该多好啊! 咯咯咯!………… “娘亲,炸了炸了,掌门师伯炸死好多敌人,好厉害,他真是好厉害啊!” 南玉见秋怀慈破了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阵,平安脱险,高兴的蹦跳了一下,拍着手掌,欢笑着,叫喊了起来。 北墨止颜微微抬头,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眼眸之中,满是仰慕与崇拜,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来。 夕草与方福安等弟子见师父如此神勇,自然点头叫好,也开心地笑了起来。 铎铎老仙遭到雷电余波的冲击,暗中受伤,深吸了一口气,待得缓过劲来,四下一瞥,见十几万雷鸣山弟子遭到雷电的轰击,尽皆爆体而亡,灰飞烟灭,天雷宗数代人的心血,转瞬之间,化为乌有。 铎铎老仙见宗门遭受这等沉重打击,落得如此悲惨境地,深受打击,脑袋里一阵发懵,登时心痛如绞,脸肉抽搐,老泪纵横,无声而泣。 铎铎老仙默默哭泣着,稍顿,悲痛稍释,他抹去脸上的泪水,脸色阴沉,目光凶戾地瞪着秋怀慈,仇恨至深,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扑向前来,生吃了秋怀慈的表情。 严无影看戏似的瞥了铎铎老仙一眼,又瞅着秋怀慈,嘿嘿一声,淡笑着问道:“秋盟主,看不出来,原来你也会万法天雷引啊?” 秋怀慈淡淡地道:“我这不是万法天雷引,确切地说,应该是借花献佛,借力打力!” 严无影哦了一声,兴趣盎然,笑着问道:“秋盟主,能否请你将你的破阵之法祥加解释,这样也好让大家开阔眼界,长长见识?” 刀剑可以震慑敌人,语言同样可以震慑敌人。 秋怀慈略一思忖,斜睨着铎铎老仙,缓缓地道:“铎铎老仙,那日你来我爱居山带走你师弟李青峰之时,为了震慑于我,便向大家使展了一下万法天雷引,果然有些神通。 那一刻,我突然在想,为了给你师弟李青峰报仇,万一那一天,你突然再次闯上爱居山,要用万法天雷引来对付我,那我应该如何应付呢? 事后,我便潜心钻研,想方设法,寻思如何破解你的万法天雷引,后来,我翻阅古籍之时,果然让我摸出了一些门道来。 天下有一种武功,叫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既然你可以接天引雷,那么,我也应该能够想出办法来蓄雷囤电,如果我也能够蓄雷囤电,与你对阵之时,我不妨给你来一个以雷对雷,以电对电。 我刚才用昊天剑魂在我面前布置了五道盾阵,你们见之,一定以为,我的剑盾乃是用来抵御你雷电的攻击的,你们这般作想,实在是大错特错了。 其实,我刚才设置的五道剑盾,真正的目的不为为了抵御你们的进攻,而是要用剑盾上的符文收集储存你释放的雷电。 当你释放的雷电击中了我的剑盾,我剑盾上的符文就会吸收雷电,然后,再将雷电传输到我的昊天剑之上,你攻击我剑盾的雷电越多,我的昊天剑上所储存的雷电也就越多。 当我的剑盾向我的昊天剑传输了足够多的雷电之后,我就让剑盾自动崩塌,给你们制造了一个防线被你攻破的假象,籍此麻痹你。 我一面用剑盾收集储存雷电,一面籍此消耗你的神元与真气,此消彼长,等我撤下所有的剑盾之后,你已经是精疲力竭,强弩之未了。 铎铎老仙,你这次兴师动众地闯我爱居山,当然是想捞一点好处的,加之,我又杀了你师弟李青峰,你就更加的不肯罢休,所以,你明知凶险,那怕赌上性命,也要布置了这个天雷伞来,用它来对付我。 可惜呀! 铎铎老仙,我用剑盾凝聚了足够的雷电之后,一直在等待一个反击的机会,你布置了天雷伞,这即是你的一次诛杀我的机会,但是,反过来讲,这又何尝不是我击溃你们的一次机会呢!” 王留白等人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见秋怀慈先知先觉,算无所遗,对其的聪慧、算计与手段,又是佩服,又是凛然。 严无影目不转晴,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突然觉得秋怀慈这个人面上虽然俊雅恬淡,柔和正直,实则是心思缜密,深不可测,真是太可怕了啊! “好好好!” 铎铎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呵呵一声,凄然地一笑,满口苦涩,不由得点点头,恨恨地道:“秋怀慈,你、你好心机,你他妈的真是好心机啊!” 秋怀慈并不理会铎铎老仙这恶劣的态度,而是淡淡地道:“铎铎老仙,你原本就不是我的敌手,现在你的弟子们都死了,你就更加地没有了倚仗,今日之事,咱们不如到此为止,你若是还想报仇,等你以后养好身体,再纠集同道,咱们择日再战!” “放你娘的狗屁!” 铎铎老仙见门人死绝,宗门被毁,仇人就在眼前,岂肯罢休,他挥舞一下手臂,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呵斥:“秋怀慈,你休要大话,鹿死谁手,尚未知也,你杀我师弟,屠我门人,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今日想要我饶过你,门都没有!” “好吧!”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铎铎老仙,略一思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淡淡地道:“铎铎老仙,既然你不纳忠言,执迷不悟,那秋某今日也就只好全力迎战了!” 铎铎老仙自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揭开瓶盖,将瓶嘴对准嘴巴,便将一瓶的黑色的药丸一口吞下,即儿,扔了瓶子。 秋怀慈见铎铎老仙服下了许多的冒着黑气的药丸,眉头一皱,讶然问道:“铎铎老仙,你居然服用禁药!” 铎铎老仙吞下药丸之后,便凝神贯注,气聚丹田,稍顿,药效发挥,只见他满头皓发,骤然变黑,皮肤上的皱纹消失了,变得饱满光滑,整个人返老还童,样貌也变得年轻多了,就像一个中年男子似的。 铎铎老仙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他挥舞了一下长剑,摆了一个剑招,眼中闪烁着寒芒,冲着秋怀慈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秋怀慈,你这个残暴恶毒的狗贼,老子今天一定要宰了你,你还不快快前来送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八章:临阵脱逃 “铎铎老仙,如果嗑食禁药就能够让你神功盖世,那我们这些人还要潜心修炼干什么?” 秋怀慈急着要去救援爱徒云舒儿,他见铎铎老仙不肯罢休,不想继续跟对方纠缠下去,浪费时间,讥讽一句,身子一闪,便冲到铎铎老仙的面前,挥剑便砍。 铎铎老仙磕了禁药,在药效的加持之下,受伤的身体,暂时恢复到了巅峰时刻,所以,趁着药力还未消失之前,也需要斩杀秋怀慈,报仇雪恨,然后,逃回家疗伤活命。 铎铎老仙见秋怀慈冲来,正合其意,迎上秋怀慈,移动身法,挥舞长剑,施展出平生所学,便与秋怀慈恶斗了起来。 铎铎老仙竭尽全力,使尽神通,本想快速斩杀秋怀慈,那知秋怀慈实在是太能打了,这一时三刻的,居然奈何不了对方,心里便有些焦躁起来。 这般的,过了一会。 铎铎老仙也没有奈何得了秋怀慈,而随着体内药效在消散,他的满头青丝又开始泛白,面容开始变老,体内的玄罡真气也在快速流失,与秋怀慈打斗之时,身子渐渐感到了无力来。 铎铎老仙自然察觉到身体的变化来,他见秋怀慈剑法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猛,渐渐难以应付,自忖不是敌手,心里越发恐惧慌乱,登时心中萌生退意,于是,一面与秋怀慈打斗着,苦苦支撑,眼睛四下一瞥,寻找脱身之机。 但是,一切迟了。 随着一声闷哼,铎铎老仙胸口被秋怀慈的昊天剑给洞穿了,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摔在了地面,登时气绝身亡。 这一回,随着雷鸣山铎铎老仙这个唯一的强者的陨落,火种熄灭,雷鸣宗全军覆没,彻底完了! 秋怀慈杀了铎铎老仙,脚踏虚空,身挺如松,目光冷凝,缓缓地环视着锁天宇等人,沉声叫道:“秋某不喜欢跟人啰嗦,谁要是不服,速来一战,若是不想死,立即给我滚蛋!” 王留白先是瞅着锁天宇,见对方一直没有吱声,又瞥了一眼铎铎老仙的尸身,犹豫一下,咳嗽两声,向严无影拱拱手,淡然一笑,朗声叫道:“严兄,王某今日愿意摘下秋怀慈的项上人头,为铎铎道友报仇,不知你可否愿意一同出战!” 严无影瞥了一眼铎铎老仙的尸身,瞅着神勇无比的秋怀慈,念头闪烁,权衡再三,几息时间,打定了主意。 严无影神色一敛,侧脸向属下们,朗声叫道:“血影教的弟子听令,自即刻起,你们随我一起退出爱居山,往后余生,没有秋盟主的默许,任何人不得踏近爱居山半步,以后你们凡是见到爱居山的弟子,需当退避三舍,以示敬意,知道吗?” 血影教的门人见到雷鸣宗弟子们的惨死,早就被秋怀慈的神威给吓的魂飞魄散,斗志全无,这当儿,听得教主这般的吩咐,无异于得了敕令,绝处逢生! 血影教的众弟子一愣,回过神来,喜出万外,激动兴奋,脸露喜色,登时欢声雷动,异口同声地答应着:“是!属下遵命!” 王留白没想到严无影先前还主动邀请万剑仙门跟他共同抗敌,满口道义,没想到这会儿,见势不妙,却是阵前变节,选择投降,登时被对方这没有节操的行为给惊着了。 王留白眼睛暴凸,定定地盯着严无影,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严无影知道自己这么做很不地道,但是,比起性命要,脸面又算个屁,于是,冲着王留白讪讪一笑,歉意地道:“王门主,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其实,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是一教之主,凡事都要考虑宗门的利益,我死了不要紧,但是,我带来的这些兄弟们怎么办?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我总不能不顾及他们的生死吧!” 即儿,向那些属下大声问道:“兄弟们,你们想不想死呀?” 血影教的弟子异口同声,大声吼道:“不想!” 严无影又大声问道:“那你们今日想不想打架呀?” 血影教的弟子们异口同声,气壮山河,大声吼道:“打不赢,不打!” 严无影冲着王留白瘪瘪嘴巴,耸耸肩膀,手掌摊开,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来。 王留白见到严无影装模作样的一番的骚操作,脸都气白了,想要呵斥几句,发泄一下,但是,嘴唇蠕动一下,终究没有发飙。 唉!见过无耻的,就没有见过像严无影这般不要脸的人啊! 严无影假借弟子之名,堵住了王留白等人之口,即儿,向秋怀慈躬身拱手,行了一个大礼,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来,和蔼而又恭敬地道:“秋盟主,自今往后,我血影教愿与爱居山化敌为友,各自安好,不知您意下如何?” 秋怀慈虽然不喜欢严无影这种见风使舵,贪生怕死的无良行为,但是,即使是多一个虚假的朋友,也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更何况,他现在急着要赶去救援云舒儿,越少被人纠缠越好。 秋怀慈手臂轻轻一挥,扔给了严无影一本武功秘籍,点了点头,和颜悦色,柔声地道:“严兄,带着你的人离开爱居山,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这时,锁天宇冷哼一声,沉声叫道:“严无影,你临阵倒戈,背叛盟友,丧德败行,无耻之极,你就不怕我杀了秋怀慈之后,再去找你们血影教的麻烦吗?” 严无影在做出与秋怀慈和解的决定之前,不是没有考虑过各种不良后果,其中就包括血影教日后可能会遭受到巫神宗与万剑仙门的报复,但是,人生有些时候,本来就是非此即彼,二中选一,现在,秋怀慈才是他血影教眼前的生存威机,他首先得化解了秋怀慈这个危机再说吧! 严无影虽然性子乖戾,见风使舵,但是,为人很有决断,现在,他既然将宝压在了秋怀慈的身上,那么,此时此刻,他就只能选择相信秋怀慈了。 严无影瞅了锁天宇,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一沉,淡淡地道:“锁宗主,血影教两不相帮,皆为尔友,如果你们定要将我拽入战圈,对付秋盟主,恕难从命,如果你们因此对我心存怨恨,想要报复,我血影教也有千年的底蕴,我严某人也自有手段,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留白与严无影相识多年,深知严无影与血影教的实力,那也不是好招惹的主,他见锁天宇语气不善,严无影有些恼意,他怕两人掐起来,逼反了严无影,让血影教与爱居山联手,那样对他们可就大大地不利了。 王留白念头闪烁,略一犹豫,皱着眉头,劝道:“锁宗门,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严无影要走,那就让他走吧,不过,自今日起,我万剑仙门与血影教割袍断义,两不相干!” 按照锁天宇阴毒的性子,他现在就想杀了背信弃义,临阵变节的严无影,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但是,此时此刻,秋怀慈才是他应该关注的重点,除了对付秋怀慈这个超级强者,他实在不想为他人浪费一丝力气来。 锁天宇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严无影又向秋怀慈拱拱手,笑道:“秋盟主,告辞!”即儿,向弟子们挥了一下手臂,大声叫道:“咱们走!”于是,迈开双腿,领了血影教的人,快速地退出了爱居山,匆匆走了。 一会,路上。 一个受宠的弟子,也是严无影的亲戚,瞥了身后一眼,走近严无影,犹豫一下,轻声问道:“教主,巫神宗与万剑仙门不会真的报复我们吧!” 严无影一愣,略一思忖,摇摇头,道:“不会!” 小伙子讶然问道:“为什么?” 严无影嘿嘿一笑,道:“因为锁天宇与王留白等人马上就要死了,他们若是死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招啊!” 小伙子略一思忖,忐忑地问:“教主,你怎么就这么笃定秋怀慈一定能赢呀?” “你究竟是那边的,居然这么不相信老子的眼光呀!” 严无影在小伙子的后脑勺上轻轻地拍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偷偷地溜走,不应该倒向秋怀慈,从而得罪巫神宗与万剑仙门呀?” 小伙子连忙摇头否认:“没有,没有!” 严无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小艾,我告诉你,谁都不是傻瓜,不要老想着在别人面前耍小聪明,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非此即彼,非敌及友,那有什么八面玲珑,两全其美的。 刚才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秋怀慈如此厉害,而王留白又邀我出战,我们打不过秋怀慈,要想活命,就只能跟王留白等人翻脸,向秋怀慈投降了。” 小伙子哦了一声,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辩解道:“教主,你别怪我多嘴,我、我这还不是怕秋怀慈打不赢锁天宇,留下巫神宗这些祸根,日后会给我们招来麻烦嘛!” 严无影安慰道:“小艾,你就将心放在肚子里,秋怀慈神功盖世,天下无敌,他会赢的,他一定会赢的!” 小伙子瞥了一眼严无影的脸色,笑着问道:“教主,你怎么这么自信,怎么这么相信秋怀慈呀?” 严无影瞪了一眼这个性子有点轴的亲戚,眉头一皱,哎呀一声,烦躁地叫道:“小艾,有时候,人生这就像在赌场上押点一样,押中了发财,押错了完蛋,咱们现在将宝压在秋怀慈的身上,我们除了相信他,还能怎么样呀?” 小伙子见教主不悦,又哦了一声,不敢再啰嗦了。 血影教的副教主抚摸了一下小伙子的背脊,嘿嘿一笑,柔声地道:“小艾,秋怀慈神功盖世,武功了得,铎铎老仙等人转瞬便被他灭了一个干干净净,咱们不将宝押在秋怀慈身上,难道还要押在锁天宇与王留白那些傻瓜的身上吗?” “嗯!也是哦!” 小伙子笑着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大家就应该脚底抹油,偷偷开溜,而不应该向秋怀慈献媚,得罪巫神宗与万剑仙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八十九章:再次开打 这一次,前来围攻爱居山的人,除了巫神宗、雷鸣宗、血影教与万剑仙门四大宗派,另外几十万大军都是一些海量的三流四流宗门教派拼凑而成。 这些宗门教派与爱居山与秋怀慈没有任何的新仇旧怨,都是被巫神宗等四大派或者收买,或者邀请而来的,他们只是想来凑凑热闹,想要混水摸鱼,捞点好处的,因此,拼杀之心并不强烈。 他们看似人数众多,声势浩大,其实,都是一些唯利是图的乌合之众。 那些宗门教派现在目睹了雷鸣宗的覆灭与血影教的开溜,登时心态崩了,斗志全无,连招呼都不打,轰的一声,做鸟兽散,瞬间便跑的干干净净。 现在围攻爱居山的,便只剩下了巫神宗与万剑仙门两个宗门了。 秋怀慈斜睨着王留白,冷冷地叫道:“王留白,秋某今日索性大度一点,也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若是没有把握打赢我,你也可以滚蛋,你要是还想要给你儿子报仇,等下次准备充足了,可以再来!” 王留白见铎铎老仙等人完了,严无影等人又溜了,锁天宇现在却迟迟没有表态,不知其意,若是让他与秋怀慈单打独斗,对于能否打败秋怀慈,那是愈发地没有了信心了。 王留白心里也骤生怯意,想要跑路,只是他被秋怀慈当众这样叫嚣,倍感屈辱,作为一门之主,骄傲是有的,再说了,他又没有严无影那样的厚脸皮,让他就这么灰溜溜地走了,终究是抹不开面子啊! 王留白眉头拧紧,脸肉抽搐,念头闪烁,思忖对策,稍顿,眉头一挑,神色坚毅,朗声叫道:“秋怀慈,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虽然你武功了得,但是,王某也不是泛泛之辈,今日我就来会会你!” 王留白手臂一挥,掌中便多出一把宝剑来,沉声叫道:“诸位弟子随我杀贼,列阵!” 万剑仙门的诸多门人,其实,对于能否打赢秋怀慈,压根就没有指望,内心里讲,其实,他们倒是希望门主也能够像严无影那般勇敢,带着他们这些属下,桃之夭夭,保命要紧啊! 可是,谁知门主是个死脑筋,明知情形不对,居然还要与秋怀慈硬杠,纯粹找死,这脑子是不是有病呀?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瞅瞅秋怀慈,又瞅瞅门主,面露难色,犹豫不决,迟迟没有列阵。 “怎么!怕死?” 王留白见到门人这畏敌如虎,临阵怯战的架势,一怔,即儿,勃然大怒,眉头一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呵斥:“妈的,怕死还修个屁仙,还出来混什么江湖,干脆废了修为,当个凡人,回家哄老婆带孩子,混吃等死算了!”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了门主的呵斥,心中一震,脸颊一热,露出了一丝愧色来。 王留白继续大声吼道:“你们这些混蛋,你们不肯出战也可以,回去我就将你们逐出师门,将你们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罪行昭告天下,看以后还有那个宗门愿意收留你们,还能让你们修仙悟道。” 王留白对属下们的威胁不可谓不精准,处罚也不可谓不严厉。 因为没有谁会喜欢背叛师门的人,没有那个宗门愿意收留不听指挥的属下。 更何况,万剑仙门的这些弟子都是出自凡界,乃是靠着天资聪颖,刻苦修炼,好不容易进入仙门的,要是以后遭到天下仙门的排斥与打压,一旦失去了门派的庇护与资源,那岂不是要断了他们的修行,绝了他们的仙途吗?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了王留白的威胁,知道激怒了门主,门主一旦痛下杀手,后果会非常地严重啊! 万剑仙门弟子们遭到王留白的胁迫,一时对门主的命令别无选择,只能挺身而出与秋怀慈拼死一战了,他们神色一敛,提起精神,抽出佩剑,身子闪烁,站在王留白的身后,摆出了一个剑阵来。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排列有序,动作齐整划一地舞了一个剑招,剑指秋怀慈,横眉竖目,一脸杀气,瞪着秋怀慈,异口同声,声震四野,气壮山河地怒吼了一声: “杀!…………” 王留白也挽了一朵剑花,就想冲向秋怀慈,这时,却听得那个一直作壁上观,没有吱声的锁天宇突然叫道:“王门主,请稍等一下!” 王留白听得锁天宇终于开口了,知道有戏,心头一喜,停止飞扑的动作,回头瞅着锁天宇,笑着问道:“锁宗主,你有何主意?” 锁天宇瞅着站在爱居山随意殿演武场上观战的北墨止颜、南玉与上官怜儿等人,道:“王门主,秋怀慈让我们巫神宗来对付,你带领万剑仙门的人攻打爱居山,去活捉秋怀慈的女人与他的徒弟们吧!” 王留白一愣,也瞥了北墨止颜等人一眼,登时心领神会,要是抓住了北墨止颜等人,以此为要挟,秋怀慈投鼠忌器,不怕他不屈服投降。 王留白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手臂一挥,大喝一声,率领弟子们弃了秋怀慈,转儿,向爱居山上的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等人扑去。 “给我上!” 南玉见王留白等人手舞长剑,杀气腾腾,鹰隼一般,铺天盖地,自上而下,凶神恶煞向她们扑来,心里害怕,一脸惊慌,尖叫了起来:“娘亲,娘亲,他们向我们杀过来了,他们向我们杀过来了!” 北墨止颜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嫣然一笑,柔声安慰:“傻孩子,不要害怕,我们有护山剑阵保护,他们杀不了我们的!” 南玉一愣,讶然问道:“山上有护山剑阵,我怎么不知道呀?” 北墨止颜笑道:“掌门师伯偷偷布置的,你当然不知道了!” 南玉四下一瞥,问道:“剑阵在哪里,怎么看不见呀?” 北墨止颜笑道:“傻孩子,护山剑阵要是随便就能够让人看见,那还算是什么保命的手段呀?” 南玉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北墨止颜吩咐道:“夕草,你负责看好南玉师妹与小安师弟,我要与怜儿、宏儿两人一起御剑护山了!” 夕草应了一声,一手牵住南玉,一手牵住方福安,紧紧地拽着,退在了一旁。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站在演武场上,列出来一个品字形的简易的阵法来,祭出了佩剑,佩剑头上柄下,竖立在距离她们面前不过三尺的虚空之中。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双臂挥舞着太极图案,即儿,独独竖直着食指,余指互扣,双掌合十。 北墨止颜三人念动咒语,双掌凝聚真气,待得真气充盈了,双掌合十冲着面前悬空而立的佩剑用力一指,一股强劲的玄罡真气自拼在一起的两根食指之中激射出去,射在了佩剑之上。 佩剑接收到主人的玄罡真气,真气犹如雷电一般在剑身上游走闪烁着,几息时间,剑身上映现出血线一样的铭文来。 符咒铭文开启,佩剑身上便射出了一道凝而不散的红色光柱来,三道红色的光柱微微内斜着,直插天空,在空中聚焦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光点,光点水波一般,向四周扩散着玄罡真气。 这般的,几息时间。 天空之中登时出现了一个倒扣的碗状的符咒来,巨大的符咒神秘而又古老,瞬间覆盖了整个爱居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章:护山剑阵 “大家小心!” 王留白瞅着身下那罩住了爱居山的巨大的暗红色道符,虽然他以为只是一个结界,但是,这个结界气息有些诡异,非常危险,于是,停止冲向北墨止颜等人,连忙提醒。 万剑仙门的人听得王留白的呼叫,紧急止速,身子一旋,硬生生地悬停于空中,目光警惕,神色紧张地瞅着红色道符。 王留白仔细观察了一下遮山道符,见道符一直没有出现异样,而这样耗着也不是一个法子,犹疑一下,于是,又率领弟子们缓缓自空中下降,接近爱居山,接近北墨止颜等人。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目光明亮,神色冷凝,仰头定定地盯着王留白等人,待得王留白等人飞到道符的跟前,突然身手抓住悬立在自己跟前的佩剑,手臂一举,剑指天空,一齐发功,大声喊叫: “杀!” 爱居山山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突然有许许多多的剑匣自动顶开了泥土,露出小半截来,匣口朝天,剑匣开启,自剑匣之内接连射出了许许多多的飞剑来。 飞剑银灰色,剑身闪烁寒芒,破空有声,速度极快。 王留白等人见爱居山上突然发射出了飞剑来,飞剑射向了他们,密密麻麻的,犹如攻城之时敌方发射的飞弩似的,杀气腾腾,声势骇人! 王留白见到飞剑,识得厉害,瞳孔紧缩,脸色一变,出声示警,大声吼道:“列阵防御!”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见状,在空中立即互相靠拢,百人一组,结成一个个圆形盾阵,所有人一齐挥舞长剑,互相支援,砍削劈撩,形成一面剑墙,拦截着爱居山上射来的飞剑。 一些万剑仙门的弟子反应迅速,手段高超,但是,也有一些弟子反应迟钝,而且功力尚浅,待得飞剑杀到近前,他们要么要不及组阵,要么,即使组阵也无力抵挡,纷纷中剑。 噹噹噹噹噹噹噹!!! 噗! 哼! 啊! ………………………… 天空之中,万剑仙门之中,虽然有大量的弟子施展手段,挡住了飞剑的诛杀,可是,也有很多的弟子,要么被飞剑洞穿了身体的要害部位,当场殒命,要么,则是被飞剑斩断了手脚,身受重伤,惨嚎着,自空中直线坠落。 那些受伤的万剑仙门的弟子,虽然没有当场殒命,但是,却依然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 当他们残缺的身体砸在那道由秋怀慈布置,北墨止颜等人启动的护山道符之上,他们犹如飞蛾掉进了火坑里似的,身体突然自燃起来。 那些人在一片凄厉的哀嚎声中,遭受符火的焚烧,挣扎了几下,身体便被焚化,化作灰烬,灰烬经风一吹,立即消散,真的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所有的飞剑发动一波攻击之后,剑身抖动,突然虚化,消失不见了。 南玉与方福安见这万剑仙门弟子们的死伤场景,这也实在太过惨烈了些,吓得心头发颤,身子哆嗦,脸色大变,有些苍白。 夕草瞥了南玉与方福安一眼,察觉了两人的异样来,念头一闪,嫣然一笑,低下头来,轻声问道:“小南玉,小安子,你们俩人要是害怕,就闭上眼睛,知道吗?” 方福安点点头,果然闭上了眼睛。 “不,我要看!” 南玉略一思忖,则摇摇头,轻轻地道:“元师伯曾经跟我说过,证道之路,满是杀戮,行侠自保,要胆壮气豪,无畏无惧。” 夕草跟云舒儿乃是一路货色,胆大包天的主,她对南玉的勇敢行为自然是深表赞同的,笑着点点头,没有反对。 南玉瞥了一眼方福安,一脸嫌弃,拽了一下方福安的衣袖,翻了一个白眼,噘起嘴巴,轻声呵斥道:“小安子,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这么胆小,你这么胆小,将来怎么行走江湖,除暴安良呀?” 方福安遭到南玉的呵斥,脸颊一热,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便睁开眼睛,心情紧张,麻起胆子,继续观战。 王留白见爱居山护山飞剑厉害,属下死伤惨重,不敢贸进,连忙大声叫道:“稳住阵脚,保护好自己,缓慢推进,待得近前,斩碎道符,再伺机进攻!”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听得门主的命令,便将防御盾阵扎的更加严实,然后,心惊胆颤,满头大汗,又缓缓推进,逼向爱居山的护山道符,逼向了北墨止颜等人。 但是,爱居山的护山剑阵,那里会给万剑仙门弟子们任何反击的机会,这厢儿,那些埋在爱居山上地面上的剑匣里,又开始释放出了一波飞剑来。 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那些飞剑,好像具有灵智似的,这一次,它们面对敌人的防御阵法,居然自动调整了攻击的策略。 飞剑射向了敌阵,飞行途中,突然二十把飞剑组成一组,剑与剑之间,首尾相连,连成一线,集中力量,攻其一点。 当第一把飞剑射向一个敌人被对方挡下之后,第二把、第三把、第四把…………等等,所有飞剑就会鱼贯着连续射击同一个人。 这般的,在飞剑连续的快速的攻击之下,暴烈的剑气便震伤了对方,待得对方真气一泄,招式一松,登时便被后续的飞剑洞穿身子,惨遭诛杀。 在飞剑的一波凌厉的攻杀之下,万剑仙门的盾阵大乱,弟子们又死了一大片。 王留白见己方连北墨止颜等人的衣角都没有碰着,在对方飞剑的斩杀之下,属下倒是折损了一大半,实力骤减,登时心痛如绞,几近绝望,那可是万剑仙门几代的精锐与心血啊! “上上上,快给我上!!!” 王留白见属下们纷纷惨死,登时恨不得将北墨止颜等人碎尸万段,生吞活剥,一时受了刺激,热血上头,双眼赤红,冲着北墨止颜等人,咬牙切齿,厉声嘶吼:“你们快上,给我杀了这些贱人,杀了这些贱人!”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被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飞剑给杀怕了,虽然又重新组成了盾阵,但是,眼中闪烁着恐惧,身子颤抖,定定地盯着北墨止颜等人,一时犹犹豫豫着,不敢上前。 王留白大喊大叫的,催促着属下们继续进攻,几息时间,却见属下们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彻底地被激怒了。 王留白气得眼睛翻白,身子颤抖,丧失了理性,手中长剑一挥,便砍死了几个后退的属下,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厉声嘶吼:“上,给我上,谁他妈的要是贪生怕死,裹足不前,老子立即宰了他,宰了他!”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见门主王留白愤怒痛恨,犹如癫狂,居然对门人下了狠手,心里恐惧害怕,无奈之下,只得咬咬牙齿,硬下心肠,冒死前进。 嗖嗖嗖嗖嗖嗖嗖!!! 这时,爱居山的护山剑阵又开始释放出了一波飞剑来,银光闪烁,放眼一片。 万剑仙门的弟子们本来被杀怕了,没有什么斗志,这会见爱居山的护山飞剑,剑靠着剑,剑挨着见,密密麻麻,就像一堵剑墙似的压了过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心态崩了。 妈妈耶! 不知是谁凄然惊恐地嚎了一声,即儿,有人擅自撤出盾阵,扔下队友,施展速行之术,转身就逃,先于飞剑,兔子似的,转瞬就跑得没影了。 大坝的决堤往往是自第一块滑动的泥沙开始的。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不怕死,不恋生的,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只是迫于门主王留白的淫威,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迎敌,现在,有人率先逃跑,这便给了他们带来了示范效应,也给了他们逃跑的勇气。 大家微微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也妈耶妈耶地叫唤着,纷纷撤了盾阵,扔下队友,施展速行之术,转身就跑,转瞬,数万人做鸟兽散,逃得个干干净净。 “妈的,回来回来,你们这些畜牲,你们这王八蛋,你们这些软骨头,快给我回来!” 王留白惊觉过来,被属下们怯懦的行为给激怒了,气急败坏,不念情谊,以杀相阻,口里嘶声怒吼,犹如疯癫,但是,就算他接连砍翻了数人,也不能阻止属下们的全军溃退,临阵脱逃。 爱居山的护山飞剑,就像人一般具有智慧,它们见到万剑仙门的弟子们转身逃跑,也不追击,飞到护山道符之前,便齐刷刷地停止飞行,而是布下了一个精密宏伟的剑阵来,它们尖上柄下,悬立在爱居山的上空,全方位地保护着爱居山与北墨止颜等人。 王留白见属下们死的死,逃的逃,登时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处境凄凉,不由得深受刺激,情绪激动,念头闪烁,思绪良多。 这般的,他想来想去的,思想便钻了牛角尖,竟然将他引上了邪路。 王留白想起他这一次倾尽全力,精锐尽出,非但没有为子报仇,还输得如此彻底,死伤了这么多的的弟子,自己真是太无能了,真是没有脸回去面见江东父老啊! 王留白心中悔恨之极,也是愤怒之极,魔怔了一般,心智犹如癫狂,他眼珠子骨碌着,唇角抽搐,咬牙切齿,一脸戾气。 几息时间。 王留白突然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流星一般冲向了爱居山,扑向北墨止颜等人,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口里嘶声怒吼:“老子今日就不信破你了这个鸟阵!” 爱居山的护山飞剑感知了王留白的杀意,数千支飞剑纷纷脱离了剑阵,迎上了王留白,围住了对方,登时与王留白厮杀在了一起。 如此这般,片刻。 随着一声闷哼,天空之中,那激烈的缠斗突然就结束了。 万剑仙门的门主王留白脚踏虚空,挺直腰身,依旧地站在了空中,只是这会儿,他就像个刺猬似的,身上插满了飞剑。 王留白七孔流血,样子凄厉,稍顿,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砸在了爱居山的护山道符之上,即儿,被道符的神力给焚化了,也落得了一个灰飞烟灭的凄惨下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一章:十万铁甲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三人见护山剑阵灭了万剑仙门,危机暂时解除,便撤了法力,宝剑入鞘。 护山道符依然存在着,但是,那漫天的飞剑,剑身一抖,遁入虚空,又消失不见了。 飞剑遁入虚空之后,爱居山山上的那些剑匣就像冒头的黄鳝一般自动缩回了泥土里,泥土自动填上洞口,地面便看不出一丝遭到破坏的痕迹来。 巫神宗宗主锁天宇一面与秋怀慈对峙着,没有出手,一面瞅着王留白等人与爱居山护山剑阵的战况。 锁天宇见几个回合下来,也称得上一方诸侯的万剑仙门就这样被对方杀的是死的死逃的逃,土崩瓦解,做鸟兽散,不由得暗叹一声,大失所望。 秋怀慈也没想到自己布置的护山剑阵威力如斯,转瞬,便杀散了万剑仙门的人,解除了北墨止颜等人的危机,他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欢喜之极。 秋怀慈瞅着锁天宇,朗声叫道:“锁天宇,你所有的盟军尽皆折戟沉戈,全军覆没了,此时此刻,你还要跟我动手吗?” 锁天宇手掌朝着自己的面孔,隔空在脸上快递地一抹,收走了脸上的儸具,露出了本来面目,只见他瘦长脸型,塌鼻歪嘴,皱纹纵横的皮肤异常苍白,眉毛稀少,在那张丑陋的脸上,一双大眼眸子,却是精光潋滟,极有神采。 锁天宇撇嘴一笑,傲然地道:“秋怀慈,你果然有两下子,不过,铎铎老仙与王留白等人虽然有些手段,但是,在本尊眼里却不过是一些插标卖首的无能竖子,不值一提,因此,你就算打败了他们,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秋怀慈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这么说来,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啰?” 锁天宇点点头,道:“本尊从来不杀无名之辈,而且,又一向地逞强好胜,遇强则刚,能与秋盟主这样的绝世高手过招,真是平生之乐,今日我又怎么会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 “是吗?”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锁天宇,你想打架,尽管动手,秋某虽然不喜欢杀人,但是,若是别人一味地挑衅,纠缠不久,我同样也不会心慈手软,犹犹豫豫!” 锁天宇身子一闪,跃下马车,手臂一挥,马车便化成了一股黑烟,钻进了他的衣袖里去了。 锁天宇桃木剑一挥,大声喝道:“众神出战!” 其实,雷鸣宗的人死了,万剑仙门的人散了,血影教以及那些拥有几十万之众的小宗小派的人也溜了,这会儿,巫神宗留在场中的人除了宗主锁天宇,就只剩下了那八个巫师。 但是,那八个巫师听了锁天宇的将令,身子一闪,一字排开,一边四个,分别站在锁天宇的身侧,伸手自身上掏出一个巴掌般大的青铜铸造的盒子来。 铁盒乃是棺材式样,上面锈迹斑斑的,透着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 八个巫师揭开青铜盒子,转瞬,自那八个盒子里面便脚踏虚空,缓缓地走出一支支的军队来。 这些军队动作齐整划一,排列有序地走出盒子,开始个子只有米粒般大,后来便渐渐地变大,待得个子回到像真人一样的正常状态,便停止了生长。 这些军队就像操练好了似的,一队队地走到锁天宇的身后,站在了自己该站的位子上,这般的,等到最后一支军队列入了军阵,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军团来。 这些军人头戴钢盔,身穿厚甲,构成合理,有战车方阵,骑兵方阵,箭驽方阵,盾牌方阵,长矛方阵,大刀方阵与长剑方阵。 这些军士足有十万之众,铺展开来,铺天盖地,他们横竖排列,军容严谨,端的是精神抖擞,气势恢宏。 八个巫师放出魔兵之后,盖上盒子,收起了盒子。 南玉见到巫神宗庞大的铁甲魔兵,端时为其萧杀之气所震撼,忧心又起,一脸着急,双手捉住母亲北墨止颜的手臂摇晃着,惊慌地问道:“娘亲,巫神宗的这些魔兵瞅着好像比雷鸣宗与万剑仙门的弟子们厉害多了,掌门师伯会不会打不赢呀?” 北墨止颜虽然心中担心秋怀慈的安全,但是,自己本事低微,却帮不上忙,这会儿,只能选择相信秋怀慈了。 北墨止颜知道大家关心秋怀慈,为了安抚人心,便嫣然一笑,神色淡定,柔声地道:“傻孩子,你们放心,你师伯自从在中泽平原斩杀了四大儸王之后,便一直防着巫神宗,所以,这段时间在家里刻苦钻研,早就找到了破解巫神宗进攻的诸多手段来,今日刚好派上了用场,不信你们就好好地瞧着吧!” 方福安听了北墨止颜之言,其心乃安,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师叔,是真的吗?” 北墨止颜一笑,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地道:“傻孩子,当然是真的,你可以不相信师叔,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师父吗?” 方福安嘿嘿一笑,点头不迭,连忙叫道:“相信,相信!” 上官怜儿瞥了北墨止颜一眼,自后面双手扶着方福安的双肩,嫣然一笑,柔声地道:“小安,你那有那么多的问题要问,还不专心一点,看师父是如何破敌的!” 方福安哦了一声,不再多言,又仰起了头来,仔细观战。 秋怀慈眉头微皱,仔细地瞅了一下锁天宇的魔兵,略一思忖,问道:“锁天宇,想不到你居然能够炼制出如此多的干尸来,真是不简单啊!” 锁天宇摇摇头,道:“秋怀慈,你错了,他们不是干尸!” 秋怀慈又瞥了一眼那些军人,愣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是干尸,为何他们双眼无神,不会转动,而且,身上也没有一丝生命的气息?” 锁天宇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朗声叫道:“秋怀慈,炼化干尸不但耗费精力与时间,而且有伤人和,折损阳寿,我才不会去干那些拔苗助长,自毁根基的事情。 其实,我的这些魔兵都是有血有肉的活人,他们现在之所以看着像干尸,那是因为我让他们吃了失魂丹。 任何人一旦吃零失魂丹,他就会像失去了魂魄的尸体一般,没有任何气息与知觉。 他们一旦失去了知觉,他们的内心就不会感到恐惧与害怕,他的身体也会暂时失去痛感,并且,运动起来永远都不会感到疲劳。 我的这些魔兵待会听了我的号令之后,便会不畏生死,勇往直前,与你血战,不死不休,绝对不会像万剑仙门的弟子那样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 “嘿嘿!我以为是什么大神通,原来是这种把戏啊!” 秋怀慈听了解释,恍然大悟,先是眉头一舒,即儿,眉头又是一竖,目露寒芒,一脸恼怒,沉声呵斥:“锁天宇,想不到你如此卑劣无耻,居然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你就不怕遭了天谴,不得善终吗?” 锁天宇一愣,讶然问道:“秋怀慈,你说什么屁话,我好好的,怎么就丧心病狂,不得善终了?” 秋怀慈道:“锁天宇,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失魂丹乃是一种失传的邪药,吃了失魂丹之后,人的身体都会遭到巨大的损坏,生命容易衰老,折损阳寿,你用这等方法驱使属下,其手段的残暴与恶毒,比及炼化干尸来,又那里仁慈了!” 锁天宇听了秋怀慈的指责,愣了一下,就像看着怪物似的瞅着秋怀慈,觉得秋怀慈的举止荒缪之极,不由得哑然失笑,他哈哈一笑,讥讽地叫道:“秋怀慈,你可真是一个奇葩,我的这些魔兵可都是用来斩杀你的,你居然还要去关心他们的身体健康,你不觉得你的立场与行为存在问题,非常地滑稽可笑吗?” 秋怀慈一怔,突然察觉了自己的行为的确陷入了一种谬论之中,对错移位,立场颠倒,容易引起误解,一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无言以对。 锁天宇继续揶揄道:“秋怀慈,佛祖有割肉饲鹰的善举,既然你这么好心肠,那么,待会动手的时候,你毋须反抗,任由我们斩杀得了,如此这般,你岂不是在保护我的这些可怜的属下吗?” 说罢,便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满是嘲讽的慨味。 秋怀慈被锁天宇怼的哑口无言,真是与人舌战以来,生平第一遭在言语上吃亏了大亏,心中登时有些懊恼,她眉头一竖,挥舞了一下手臂,昊天剑发出了一阵响亮的剑鸣。 秋怀慈沉声叫道:“锁天宇,废话少说,既然你的失魂魔兵如此厉害,那咱们就倾力一战吧!” 锁天宇仔细地瞅着孤军作战的秋怀慈,几息时间,问道:“秋怀慈,听说前阵子,李青峰就在这爱居山上向你释放了一个骷髅兵团,结果却被你布置了一个流沙兵阵给杀的全军覆没,尸骨无存,今日面对我的铁甲魔兵,难道你不应该也布置出一个相应的军阵,来跟我的铁甲魔兵,互相攻防,倾力搏杀的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不用那么麻烦,有我一人足矣!” “唉!没意思,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 锁天宇瘪瘪嘴巴,摇摇头,一脸的失望,索然无趣地道:“秋怀慈,既然你想逞英雄,想要以一当万,名垂青史,那锁某就成全你吧!” 锁天宇说罢,左手一抖,手中便了一个黄铜制作的铃铛来,铃铛铃口小碗般大,然后,他大拇指穿提着铃铛的顶口,手掌半握着铃铛,开始摇晃起铃铛来。 铃舌敲击铃壁,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锁天宇一面摇晃铃铛,右手一面挥舞着桃木剑,又跳起了动作神秘而又优美的舞蹈来,而且,口里还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只是咒语说的甚轻,听不清楚意思。 铃铛发出的声音有些恍惚空灵、咒语甚是含糊拗口、桃木剑不停地划出诡异的符文,加上魅惑的舞蹈,几种元素组合揉杂在一起,一种神秘的力量登时自锁天宇的身上散发着弥漫开来,无形之中便控制了那些巫神宗的铁甲魔兵们。 那些铁甲魔兵方阵收到命令,开始快速地移动起来,成圆形地包围了秋怀慈,弓弩手在前,弓弩手的身后是盾牌手与刀剑手,刀剑手的身后是长矛手,长矛手的身后是冲锋陷阵的骑兵,骑兵后面是战车与步兵进行了组合的中军。 锁天宇待得摆开了战阵,突然停止了舞蹈,停止了摇铃,停止了咒语,只有桃木剑向前一指,剑指秋怀慈,嘶声怒吼: “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二章:桃花剑盾 秋怀慈眉头一挑,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杀心骤起,他将昊天剑轻轻一推,昊天剑轻轻地飘到胸前,距他不过三尺。 昊天剑尖上柄下,悬立空中,剑身抖动,闪烁寒芒。 秋怀慈手臂直伸,手掌隔空按在昊天剑的剑身上,停顿一下,手掌自左至右,平行着用力一划。 昊天剑虽然竖立原位,但是,却极速旋转起来,每旋转一圈,自昊天剑的剑身里面,便幻化衍生出另一把昊天剑来。 这般的,几息时间。 昊天剑停止了旋转,此刻,在秋怀慈的身边,却竖立着许多的利剑来,利剑横竖有序,形成了一面剑墙,挡在了秋怀慈的面前,足有十万之多。 秋怀慈伸手取了那把昊天剑之中的母剑,目光冷凝地盯着锁天宇等人,手臂一甩,昊天抖动,自剑身身上又发出了一声剑鸣来。 剑鸣清越尖锐,透着金属之声,剑气激荡,透着杀气。 这会儿,巫神宗的铁甲魔兵听到主人锁天宇的命令,大军便对秋怀慈采取了行动,发动了攻击。 首先出战的是弓弩手,只见那些弓弩手越众而出,排成数排,站在阵前,单膝下跪,挂箭搭弓,拉满弓弦。 锁天宇见弓弩手准备好了,手臂朝前重重地一挥,手中的桃木剑剑指秋怀慈,厉声嘶吼: “放!” 上万名包围着秋怀慈的弓弩手听得将令,同时放箭,登时,飞箭犹如蝗灾之时漫天飞舞的蝗虫,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地射向了秋怀慈。 飞箭破空有声,嘶嘶作响,在空中呼啸着飞速前行,杀气凛冽,声势骇人。 秋怀慈冷哼一声,昊天剑冲着锁天宇一指,沉声喝道: “浮屠盾阵!” 所有的昊天剑听到阵主的将令,便快速移动起来,转瞬,以一千把昊天剑为基数,各自自动组成了一个个的防御剑盾来。 那些长剑或直或弯,首尾相连,犹如线条一般,这些线条组合了一个个的桃花图案,组成了剑盾来,这些剑盾没有连在一起,上下左右地散开在了空中,繁星一般。 秋怀慈布置的桃花剑盾,一朵朵的成散开之状,但是,它们看似凌乱,其实,却自有章法可循。 这些桃花剑盾以秋怀慈为中心,进行布阵,内外分为八层,而它们内外的阵位都是错位的。 每一层的剑盾都留下了一些不设防的空域,能够让对方的飞箭透进来,但是,下一层的剑盾所站的位置恰好堵住了上一层剑盾所留下的一点安全漏洞来。 这般的,一层层地填补空缺,一层层地设防,待得到了第五层的剑盾的之时,剑盾的所有安全漏洞都被堵上了,任何的飞箭休想射进一寸,危及到阵主秋怀慈的安全来。 所有的桃花剑盾待得竖立在自己的阵位之上,那些昊天剑同时闪烁了一下金光,随即,整个剑盾登时发出了粉红色的荧光来,荧光凝而不熄。 此刻,天空中盛开了一朵朵的巨大的桃花来,桃花结构精致,亦真亦幻,赏心悦目,动人心魄。 南玉瞅着漫天的精美的桃花剑盾,眼眸一亮,一脸兴奋,咯咯一笑,欢叫了起来:“娘亲,掌门师伯居然将杀人的东西都可以整的这么好看,他可真是奇思妙想,心灵手巧,好会玩儿,好会玩儿呀?”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那些桃花剑盾,晶亮的眼眸之中也是流光溢彩,兴奋之极,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对秋怀慈依旧是倾慕之极,心爱之极。 上官怜儿瞅着天空之中艳丽的桃花剑盾,突地念头一闪,瞥了一眼明艳的北墨止颜,微微摇头,暗自叹息。 唉!桃花在师父与裹儿师妹的爱情之中有着特殊的意义,师父研习这些桃花剑盾的灵感多半是因为裹儿师妹的缘故,北墨师叔直到现在还没有放下师父,若是让她知道了这些桃花的真正含义,不知道她心里又作何感想,会不会也似这般地激动啊? 锁天宇铁甲魔兵的第一波飞箭射向了秋怀慈,随着噹噹噹的声响,飞箭全部射在了秋怀慈的剑盾之上,为剑盾所阻,没有接近秋怀慈分毫。 铁甲魔兵的那些弓弩手所发射的漫天飞箭,待得被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挡下之后,箭身一抖,遁入虚空,转瞬居然又自动回到了箭主的手中。 弓弩手们手握旧箭,又进行挂箭拉弓,向秋怀慈再次放箭,而待得飞箭被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挡下,飞箭又回到他们的手上,又再次放箭,对秋怀慈进行攻击。 总之,飞箭倏进倏退,循环使用,箭主不愁没有兵器可用。 “生死轮回,循环往复!” 锁天宇见己方箭源不竭,箭主一时立于不败之地,不自禁地一笑,冲着秋怀慈有些得意地笑道:“秋怀慈,怎么样,我的轮回箭是不是很玄妙,我的箭弩手是不是很有意思呀?” 秋怀慈冷哼一声,淡淡地道:“锁天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你的轮回箭虽然有些诡异,但是,你的飞箭现在不是也还没有攻破我的桃花剑盾吗?” 锁天宇点点头,笑着叫道:“秋怀慈,你的剑盾也挺有些意思,精密非凡,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就放一个大招,看你的剑盾接下来要如何扛住我的飞箭的。” 即儿,大声吩咐:“箭阵之中的所有军官听着,你们与敌厮杀之时,皆要搭上红色轮回魔箭,我就不信在这些武器的加持之下,还攻不破秋怀慈的桃花剑盾来!” 铁甲魔兵之中的那些亲自上阵的军官们便掏出一根根的红色的轮回箭,然后,挂箭拉弓,又向秋怀慈发动了进攻。 这一回,当那些红色轮回箭射中了秋怀慈的桃花剑盾之后,随的一声更响亮的噹噹声,桃花剑盾居然被对方飞箭箭身之上蕴含的的暴烈劲力,震的后移了一点,抖动了片刻,方才屹立不动了。 轮回箭,生死轮回,循环使用,射不中秋怀慈,闪烁一下,又自动回到了箭主的手中。 “搅动风云!” 秋怀慈见锁天宇的红色飞剑如此厉害,威力如斯,察觉到剑盾的异动来,连忙发挥神力,稳住了剑盾,即儿,决定以攻为守,主动出击,大喝一声,于是,默念了咒语。 秋怀慈咒语一毕,外层的五层昊天桃花剑登时竖着自左至右,极速旋转起来,就像一柄竖立着的旋转着的油纸伞。 桃花剑盾极速旋转着,形成了一团粉红的盾光,并且,开始纷纷向前推进,微型盾墙一般,缓缓地压向了锁天宇的铁甲魔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三章:攻防自如 “放箭!” 锁天宇继续命令属下放箭,铁甲魔兵的飞箭便一波一波地射向了秋怀慈。 但是,这一回,情况出现了异常。 由于秋怀慈的桃花剑盾在不停地旋转着,犹如磨铁的机械一般,当轮回箭射中了剑盾之时,箭头居然被旋转的桃花剑盾给搅钝搅断了,如此一来,轮回箭就算可以轮回,但是,毁了箭头之后,射击之时,轮回箭不但失去了准头,而且,就算射中了靶子,其力也不足以穿透素@。 总之,轮回箭没有了锋利的箭头,就犹如没有了利牙的猛虎,毫无杀伤之力,虽有即无。 锁天宇见秋怀慈的桃花剑盾轻易地便毁了他的神兵利器轮回箭,心中一凛,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此刻,他心中登时方才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意来。 锁天宇突然觉得秋怀慈能够成为中州仙道玄门的武功第一人,能够成为武林盟主,不是没有道理的,姑且不论秋怀慈的真实本领如何,单单就对方这种临机应变的能力与机智,就非常人可比。 嗯!秋怀慈这个人心有九窍,智慧百出,真是一个聪明人啊! 铁甲魔兵军阵的弓弩手瞅着箭头被毁的轮回箭,愣了一下,略一犹豫,又动作机械地重新挂上箭头扭曲的轮回箭,继续射击秋怀慈了。 但是,所谓差之毫厘缪之千里。 这一次,被毁了箭头的轮回箭,射向秋怀慈之时,非但没有一点准头,离距靶点,相距甚远,而且,有很多的轮回箭还没有射到目标的跟前,中途便力竭坠落了。 锁天宇见无箭可用,自己的弓弩兵已经废了,又见秋怀慈的桃花剑盾缓缓推进,距离他的铁甲魔兵越来越近了,他担心剑盾会冲进自己的军阵里,绞杀军士,连忙叫道:“弓弩手退下,投石手准备进攻!” 弓弩兵退后,收了弓弩,抽出短刀来。 专门负责攻城攻坚的投石手便开启支架高大的投石器,给抛石器上压上了黑色药丸,准备发射@丸,轰击秋怀慈。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秋怀慈与人争斗之时,不喜欢受人压制,即便是客场,他也要打出主场的气势来,更何况这爱居山还是他的地盘,岂容他人放肆,他必须要掌控争斗的节奏与局势。 秋怀慈瞅着锁天宇的那些投石器,冷哼一声,朗声叫道:“锁天宇,你的游戏结束了,也该轮到我上场了,你会放箭,我也会放剑,本尊现在就让你也知道知道我“浮屠剑雨”的厉害!” 秋怀慈手臂舞动,昊天剑在空中划出了古老而又神秘的符文,口中念念有词,待得咒语一毕,桃花剑盾自动解散,所有的长剑恢复到本来的形状来。 即儿,所有的昊天剑平躺着,在秋怀慈的四周,以阵主为中心,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形成了一圈圈的剑环来,剑环叠加着排列在了空中,剑头直指锁天宇的铁甲魔兵。 “浮屠剑雨,杀!” 秋怀慈手臂一挥,剑指锁天宇,舌绽春雷,大喝一声。 昊天飞剑便自上而下,一排一排地,一波一波地,连续飞了出去,密密麻麻地射向了敌阵。 锁天宇瞅着秋怀慈射来的漫天飞剑,眉头一挑,神色肃穆,连忙大叫:“盾牌手,上!” 盾牌手连忙越众而出,举起盾牌,用盾牌组成了一面高大的盾墙来将投石手等诸多兵种保护起来。 “变剑!” 秋怀慈见锁天宇推出了盾牌手,连忙念动咒语,施展神通,只见那些飞在最前面的一排飞剑,以五十把飞剑为基数,一面飞行,一面自动组合在一起,随着五十把飞剑黏在一起,银光一闪,空中便纷纷多出了一把把的个头宽大的巨剑来。 这就是主剑。 这些组合在一起的主剑,领着支剑继续风驰电挚,破空有声,转瞬即至,射向了敌阵。 嘭嘭嘭嘭嘭嘭嘭!!! ……………………………………… 虽然锁天宇的盾牌手已经作好了防御准备,但是,秋怀慈的主剑太过锋利,力道太过暴烈,主剑射在了盾牌上,暴烈的剑气瞬间震碎了盾牌,而且继续前行射杀敌人。 而那些支剑紧跟着主剑,待得主剑在盾墙上撕开了一个缺口之后,它们便自缺口之处鱼贯而入,自内部杀出,砍杀敌人。 如此这般,主剑瞬间将铁甲魔兵的盾墙射的就像个筛子似的,然后,领着支剑们,在敌阵之中,来回往返,疯狂砍杀,哗啦啦的,转瞬,便将铁甲魔兵的盾墙给杀塌了。 噗噗噗噗噗噗噗!!! …………………………………… 战斗没有结束,杀戮就会继续。 虽然锁天宇的铁甲魔兵吃了失魂丹,身体犹如僵尸似的,没有知觉与痛觉,身体遭到攻击之时,不会惊悚恐惧,叫喊哀嚎,但是,待得头颅被飞剑削下,登时也会丧失战斗力。 铁甲魔兵的投石手还没来的及向秋怀慈投射药丸,飞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一一削翻,斩杀殆尽。 锁天宇与秋怀慈这番斗法,放出自己的杀手锏十万铁甲魔兵,原以为可以大展神威,谁知道,第一回合便折了轮回箭,被秋怀慈废了弓弩兵,而到了第二回合,盾牌兵与投石手又遭受重创,战力减半,这般的连输二场,脸上有些挂不住,登时急了。 妈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些铁甲魔兵们,可是他的一生心血与巫神宗的全部实力啊! 锁天宇眼中闪烁着寒芒,脸色阴沉,厉声叫道: “八大巫王,出战!” “得令!” 站在锁天宇身侧的八个巫师得了将令,齐声应诺,越众而出,飞到阵前,身子数闪,变化出成百上千个分身来。 八大巫王手中握着一把桃木剑,桃木剑通体墨黑,氤氲着黑气,他们迎上那些主剑,挥舞桃木剑,居然轻轻松松地挡下了主剑,与主剑厮杀起来。 锁天宇一手摇着铃铛,一手挥舞桃木剑,口里念念有词,几息时间,咒语念毕,又厉声叫道: “冥根将军,出战!” 锁天宇将令一出,那些已经被昊天飞剑所斩杀的铁甲魔兵们,他们的漂浮在空中的尸体,纷纷化成了一股黑气,这些黑气以五十个为基数,聚合在一起,凝聚不散,几息时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黑气消失了,空中便变化出许许多多的魔将来。 这些魔将就是冥根将军了。 冥根将军身材魁梧,铁塔似的,要比寻常的魔兵高大百倍,他们双手各自提着一根狼牙棒,不停地挥舞着狼牙棒。 冥根将军手中的棒子通体墨黑,氤氲着黑气,棒子一旦砸中了杀来的昊天飞剑,登时将昊天飞剑砸的乱飞,阻挡了昊天剑凌厉的攻势。 八大巫王的分身挥舞桃木剑,挡住了昊天飞剑的主剑,冥根将军的狼牙棒挡住了大部分的昊天飞剑的支剑,铁甲魔兵一时扭转了颓势,与昊天飞剑杀了一个平分秋色,难分难解。 南玉见巫神宗的那些原本死亡的魔兵们,经过宗主锁天宇的一番鼓捣,居然化成黑烟进行了合体与复活,重上战场,又是稀奇,又是惊诧,连忙问道:“娘亲,锁天宇居然可以让死人复活,很是邪门,他这使得又是什么厉害的法术呀?”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喃喃地道:“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估计大慨就是那种能够将死尸的骨血揉杂在一起,再在这些肉体的躯壳里注入邪灵,从而再驱使他们继续杀人的法术吧!” 南玉略一思忖,又担心起来,问道:“娘亲,既然锁天宇能够让死人复活,而且,还能让这些魔兵的本事越来越厉害,这样地杀来杀去,魔兵老是杀不完,那么,到了最后,掌门师伯岂不是要被对方给活活地累死吗?” 北墨止颜淡然一笑,道:“傻孩子,施展这种能够将尸体复活,变成杀人傀儡的法术,是需要耗费巨大的神元与法力的,锁天宇就算玄力精湛,又能耗得了几回,耗得了多久,所以,只要掌门师伯顶住对方的进攻,时间久了,等锁天宇的玄力消减,这些魔兵立即又会回复原貌,从新变成死人,毫无作为的!” 南玉见锁天宇的魔兵依然会有法子对付,也没有那么厉害,这下放心了,便不再吭声,一双晶亮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看他如何破敌。 锁天宇见自己的八大巫王与冥根将军挡住了昊天飞剑,稳住了阵脚,又开始排兵布阵,发号施令,大声吼道: “流光将军,出战!” “得令!” 各支骑兵的头头统称流光将军,他们得了将令,便领着铁甲骑兵,纵马自诸军的头领越过,然后挥舞陌刀,嘶吼着率队直插昊天剑阵,向秋怀慈飞奔而来。 锁天宇要毕功于一疫,所以,便将手中的王牌全部摆了出来,于是,继续下达命令,大声吼道: “三通将军,出战!” “得令!” 那些站在战车里面的将军们得了将令,大声应答,即儿,手臂一挥,剑指秋怀慈,大喊一声给我杀,于是,车驾便驱赶战马,驾驶战车,率领步兵军团向秋怀慈发动总攻。 数万步兵,阵容严谨,刀山剑海,枪戟如林,黑压压的一片,潮水一般向秋怀慈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四章:亲自上场 “变阵!” 秋怀慈敌变我变,于是,念动咒语,再次变幻剑阵,只见那些正在敌阵之中与敌厮杀的昊天飞剑,又以五十支为基数,自动进行组合,组合成一支支的主剑来。 而有一些主剑又以五十只为基数,进行二次组合,进行威力升级,组合成新的飞剑来。 这些二次组合的飞剑就是昊天王剑了。 昊天王剑比起主剑来,个头更大,通体金黄,这些剑王专门负责攻击八大巫王与冥根将军,且威力强劲,转瞬,接连斩杀对方数员冥根将军,一时,昊天飞剑们又暂时占了上风。 而那些留在秋怀慈身边保护阵主的数千支昊天飞剑,又以一百为基数,以一点为中心,剑柄纷纷靠近那个圆点,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的剑球,这些剑球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海胆。 “杀!” 秋怀慈待得飞剑组合了海胆形状的剑阵来,手臂一挥,剑指敌人,便大喝一声。 海胆剑阵登时药丸似的弹射了出去,而且,在途中还不停地旋转着,由于旋转的太快,已经看不见剑阵的原貌,在空中只瞅见了一个呼呼作响杀气激荡的白色光球来。 这些海胆形状的剑阵纷纷射出,迎面杀向了那些直扑秋怀慈的铁甲魔兵来。 这些白色光球迎上了敌人之中,由于剑阵是不停地旋转着的,而且,剑刃朝外,它们就像一个个的绞肉机似的,任何东西一旦挨上碰上,瞬间,尽皆被它绞成了齑粉。 海胆剑阵碾过那些铁甲魔兵,在敌阵里这么一个来回,敌人便纷纷被剑刃绞成了血雾,血雾经风一吹,登时消散,天空之中,那里还留有敌人一丝生存过的痕迹来。 海胆剑阵的这种杀敌的方式,双方这那里是在战斗,这分明是单方面的屠杀呀! 无数个海胆剑阵在秋怀慈的身边,围着秋怀慈上下左右交叉着来回滚动,那些铁甲魔兵不停地冲上前来,又不停地被海胆剑阵给撕碎了,一时,魔兵不能靠近秋怀慈半分,对秋怀慈没有够成丝毫的威胁来。 南玉见那些铁甲魔兵的骑兵与步兵们蚂蚁一般地冲上秋怀慈,却纷纷被海胆形状的剑阵给诛杀了,毫无作为,又是稀奇,又是喜欢,笑着叫道:“娘亲,这些魔兵打不赢也要打,他们是专门来送人头的吗?” 北墨止颜摇摇头,喃喃地道:“玉儿,战争本来就是斗智斗勇,你死我活的,他们一时奈何不了你掌门师伯,就只能以命搏命,寻找师伯防御的漏洞了。” 锁天宇见秋怀慈经过变阵挽回颓势,他也只能跟着变阵了,他连忙又是摇晃着铃铛,挥舞着桃木剑,口里念动咒语,接连变化出许多的冥根将军来。 锁天宇咒语一毕,施法成功,便大声吩咐:“八大巫王,你们去对付昊天王剑,让冥根将军们去对付那些主剑吧!” 八大巫王得令,瞅着那些通体金黄威力巨大的昊天王剑,犹豫一下,将心一横,又不惜耗费大量的神元,折损阳寿,身子一闪,又变化出许多的分身来,数人合力围攻昊天王剑,一时,阻挡住了昊天王剑对铁甲魔兵的杀戮。 那些冥根将军的修为与昊天主剑相当,他们一旦摆脱了昊天王剑对他们的诛杀,便可以代领属下专心对付昊天主剑,一时挡住了昊天主剑的攻势,挽回了颓势,与秋怀慈的浮屠剑雨又堪堪地打成了一个平手。 锁天宇收起了铃铛,身子一纵,一下飞到了高空,他的桃木剑的剑上闪出一道凝而不散的红光来,双手握着桃木剑,一招力劈华山,凌空劈下,口中嘶声怒吼:“秋怀慈,看本尊如何破了你的剑阵!” 嘭的一声。 锁天宇的桃木剑自空中劈下,桃木剑上的红光不偏不倚地劈在了一个正在滚动着绞杀铁甲魔兵的海胆剑阵之上,随着一声巨响,在一片火光四溅之中,这个海胆形状的剑阵登时被暴烈的真气给震散了,飞剑就像受惊的鱼群一般,四处乱飞。 秋怀慈见锁天宇亲自出手,冷哼一声,也不吭声,手握昊天剑,身子一闪,风驰电挚,径直向锁天宇冲去。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 锁天宇见秋怀慈挥剑冲了过来,手臂内横,桃木剑一格,昊天剑与桃木剑互砍在一起,两道强大的剑气撞在一起,登时将两人震的各自后退十几丈,身子方才停止了飘滑。 秋怀慈与锁天宇相距几十来丈,站在天空之中,冷冷地对峙着,而在他们的四周,昊天飞剑还在与八大巫王与铁甲魔兵们正在各逞神威,进行着殊死搏杀。 锁天宇与秋怀慈硬碰硬地过了一招,他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握着桃木剑的手臂却是一麻,虎口微微胀痛,秋怀慈强横的内力还是让他吃了一惊。 锁天宇面上不动声色,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缓缓地道:“秋怀慈,你不愧是是中州神域的武功第一人,内力精纯,以我近千年的修为,刚才都差一点就挡不住你这夺命的一剑了!” 秋怀慈神色肃穆,语气诚恳地道:“锁天宇,你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本事并不逊色于我,本尊自出道一来,除了魔门圣教教主云牧天之外,还没有人能够挡住我的昊天剑!” 锁天宇自视甚高,英雄自诩,视天下英豪犹如无物,先前他以为秋怀慈虽然有些本事,但是,本事里多少会掺了水分,不过偶偶,所谓天下第一,定是世人夸大其词,名不符实。 但是,今日,当他见识了秋怀慈的智慧与手段,以及,经过自己刚才的亲自试探之后,方知秋怀慈乃是胸有珠玑,真才实学。 这会儿,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知道自己这回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这番对战,自己若有不慎,生死立判,登时神色肃穆,暗自凛然。 几息时间。 锁天宇眉头一舒,淡然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锁某乃是一个武痴,醉心武学,在法术上勤勉刻苦,自有心得,我活了大半辈子,难觅敌手,心里莫免有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想不到今日能碰到你这样势均力敌的超级强者,真是三生有幸啊!” 锁天宇说罢,手臂一挥,提着桃木剑,身子闪烁,脚踏阵位,又快速地扑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目光如炬,仔细地瞅着锁天宇虚幻的身影,眉头一挑,昊天剑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向前一冲,迎上锁天宇的真身,挥剑一砍,登时便与锁天宇厮杀在了一起。 嗖嗖嗖嗖嗖嗖嗖!!! 当当当当当当当!!! 砰砰砰砰砰砰砰!!! 噗噗噗噗噗噗噗!!! 轰! …………………………………… 真气与真气撞击在一起,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涟漪来! 秋怀慈与锁天宇都是棋逢敌手的绝世高手,深知这番打斗,稍有不慎,身死魂灭,这般的,待得动起手来,两人那是使尽手段,各逞神威,竭尽所能,拼力厮杀,不敢留有一丝余力来。 两人刺削劈撩,隔空御剑,配以拳脚,咒语符文,倏进倏退,忽东忽西,上下移位,左右翻腾,天空中,人影闪烁,一时斗得好不精彩激烈。 上官怜儿瞅了一会,见锁天宇精神抖擞,手段高超,与师父秋怀慈一时居然战了一个旗鼓相当,难分雌雄,心中感慨,不由得喃喃自语:“哎!这个巫神宗的宗主好厉害,师父武功这么高,没想到一时都奈何不了他呀?” 夕草瘪瘪嘴巴,点点头,也感慨地道:“这个姓锁的本事的确非常厉害,幸亏刚才他没有跟铎铎老仙与王留白等人一起围殴师父,否则师父就真的危险了!” 南玉侧脸瞅着北墨止颜,疑惑问道:“娘亲,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斗不过群狼,这个巫神宗宗主的武功既然这么厉害,那刚才他为什么不跟铎铎老仙他们围攻掌门师伯,那样一来,他们岂不是更有把握打败掌门师伯吗?”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回道:“首先、这个锁天宇自诩了得,有些狂妄,起始他根本就没有将掌门师伯放在眼里,他自认为自己能够轻松打败掌门师伯,所以,他压根就不屑于与人联手; 其次,大家要是一拥而起上的话,锁天宇的十万铁甲魔兵与铎铎老仙的万法天雷引未必能够同时展开,即便是能够同时施展,由于阵法是两套系统,叠加在一起,主次不明,容易引起混乱,到时候,阵法互相冲突,威力必定大打折扣。” 南玉问道:“娘亲,难道不能让两套阵法取长补短,互相融合,进行杀敌吗?” 北墨止颜摇摇头,道:“两套阵法当然可以取长补短,互相融合了,但是,要想将两套完全不同的系统进行融合,这不但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而且,还要有十足的诚意,因为每一座阵法都有自己的命门,那个阵主愿意将自己阵法的命门告诉别人呀!” 南玉略一思忖,点点头,嘻嘻一笑,道:“娘亲,他们之所以会被掌门师伯各个击破,其实,都是因为存着私心,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呀?”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即儿,笑着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五章:魔根之王 秋怀慈与锁天宇的恶战还在进行着,这般的,又过了好一会,两人骤然退开。 秋怀慈与锁天宇两人的身上都留下了一道剑伤,一个人的肩膀被剑尖划破,一个的人的背脊被剑尖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自认识秋怀慈一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秋怀慈在与敌对战之时,曾经受伤,现在,他们却见秋怀慈的肩上居然流血,不由一愣,吃惊不小。 南玉关心秋怀慈,心里又有了疑问,本想询问母亲,但是,瞥了一眼,却见母亲眉头紧蹙,一脸忧急,犹豫一下,终于不敢开口。 秋怀慈与锁天宇神色冷凝,面无表情,斗鸡似的定定地盯着对方,转瞬,身子一闪,又仗剑向对方冲去,缠斗在一起。 一会,两人又骤然分开,各自的身上又留下了新的剑伤来,稍顿,身子一闪,又冲在了一起,继续厮杀。 如此这般,反反复复。 又过了一会,秋怀慈与锁天宇身上皆是衣服破损,伤痕累累,一身衣服皆成了红色,俨然一个血人来。 南玉见到视若神明,天下无敌的掌门秋怀慈满身是血,不知伤势如果,终究忍不住了,苦着一张脸,声音带着哭腔地问道:“娘亲,掌门师伯又受伤了,他不会打不赢吧?” 北墨止颜定定地盯着受伤的秋怀慈,心里担心的要死,见女儿老是问来问去的,心里烦躁,眉头一蹙,轻声呵斥:“玉儿,你仔细观战,不要说话,你掌门师伯武功天下第一,他怎么可能会输呢!” 南玉一愣,对母亲的这种敷衍的态度,甚是不满,脸儿一板,本想回嘴,转念一想,又忍住了,于是,认真观战,不再吭声。 天空之中,二位大神级超级强者的血战还在继续着。 又过了一会,随着一声闷哼,秋怀慈与锁天宇的身子再一次分开了。 锁天宇站在虚空之中,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桃木剑剑尖垂地,身子微微发颤,几息时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秋怀慈面无表情,定定地盯着锁天宇,没有追击。 锁天宇刚才在于秋怀慈斗剑之时,中了秋怀慈的一计窝心脚,胸口剧痛,受伤不清,他目光幽幽地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虽然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却没有伤其要害,暗自心惊。 锁天宇眉头微皱,念转如轮,自忖着再这样打下去,自己恐怕占不了便宜,于是,为了赢得胜利,便想要寻找帮手,不由得瞥了四周一眼。 锁天宇环眼四顾,待得看清了四周的情况,神色一敛,微微一愣。 原来就在此时此刻,他的铁甲魔兵已经被昊天飞剑给诛杀殆尽了,至于秋怀慈的昊天飞剑也被折断毁坏的十之八九,双方可算是二败俱伤,损失惨重。 锁天宇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身子一闪,退在了远处,大声叫道:“八大巫王,回来!” 八大巫王齐声应之,身子一闪,站在了宗主锁天宇的身边,只是他们三个战死,五个存活,这会,挨着锁天宇站着,一边三个,一边二个,数目不齐,瞅着有些别扭。 “回来!” 秋怀慈手臂一伸,举着昊天剑,神色肃穆,淡叫一声,那些昊天飞剑受到召唤,剑身闪烁,影子似的纷纷没入了昊天母剑的剑身之中,与母剑合体,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八大巫王,跟我一起恭迎巫神!” 锁天宇定定地盯着秋怀慈,暗自思忖着,犹豫一下,神色一敛,目光坚毅,又掏出铃铛来,于是,一手摇着铃铛,一手舞着桃木剑,脚踏虚空,又在原地蹦跳着,动作怪异地跳起了请神之舞,口里念念有词,开始起咒施法。 五大巫王也掏出了一个小号的黄色的铃铛来,跟着宗主锁天宇动作齐整划一,一边摇着铃铛,一边舞剑跳舞,跟着施展法力,一起请神。 秋怀慈见锁天宇身受重伤之后,不思退却,却依旧不惜燃烧神元起咒施法,召唤魔王,知道他不甘心,这是要放大招绝招,想要孤注一掷,殊死一搏了。 秋怀慈深知锁天宇虽然受伤,但是,其本领高强,不敢小觑,于是,眉头一挑,心中微凛,昊天剑暗蓄玄力,全神贯注,准备迎战。 锁天宇与五大巫王念动咒语,施展秘法,只见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十万铁甲魔兵的尸身,尽皆化成了黑烟,当所有的黑烟凝聚在一起,随着嘭的一声,黑烟消失,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个戴着厉鬼面具,身穿铠甲的魔根将军来。 这个魔根将军乃是一个魔中之王,浑身氤氲着墨气,身材接天引地,犹如山岳,他双手各自握着一根狼牙棒,待得现身,便冲着秋怀慈隔空挥舞着狼牙棒,口里发出雷鸣般的嘶吼,声音之中,充满了狂暴凶戾之气。 由于这一次用法力所请来的巫神,凝聚的杀人傀儡等级过高,本领非凡,致使锁天宇等人元神耗损巨大,待得功法一毕,锁天宇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而五大巫王则是嘴角流血,受伤严重。 锁天宇与巫师们重塑了魔王的肉身,凝聚了魔王,便停止了念咒施法,站在原地目光玩味地瞅着秋怀慈。 秋怀慈知道这回是到了决战的时候了,也不敢保留,便也使出了他的底牌来,他连忙也默念咒语,暗使神通,手臂一挥,登时,自昊天剑的母剑之内,不停地幻化出昊天神剑的分身来。 这些昊天神剑的分身成千上万,转瞬,在空中又全部幻化成了一条条的金龙剑魂来。 这些金龙剑魂待得召唤而出,便围在秋怀慈的身边上下左右地不停翻腾,欢声喜啸,几息时间,方才安静下来。 所有的金龙剑魂全部停在秋怀慈的身后,金龙的眼眸之中闪烁着红光,龙睛如铃,怒视着魔王,齐声嘶吼,声音洪亮凌厉,震耳欲聋,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秋怀慈释放出大量的剑魂,也损耗了大量的神元,一时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颤。 锁天宇瞅着秋怀慈的金龙剑魂,神色凝重,又犹豫一下,即儿,双眼一瞪,下定了决心,桃木剑剑指秋怀慈,厉声嘶吼:“神王,给我杀了他!” 魔王得了将令,在一阵雷鸣般的嘶吼声中,挥舞着狼牙棒,脚踏虚空,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见魔王杀上来了,便手臂一挥,剑指对方,沉声喝道:“上!” 金龙剑魂得了将令,在一片嗖嗖嗖的声音之中,厉声嘶吼着飞箭一般射向了魔王。 转瞬,勇猛凶戾的敌我双方便临头碰上,登时厮杀在了一起。 魔王将一对狼牙棒挥舞的就像一对奔跑的车轱辘似的,见到金龙剑魂举起棒子就是一阵狂砸,别看他身子高大,但是,身法动作却异常地迅速灵活,轮了几圈棒子,就砸碎了几条金龙剑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六章:再次变身 铁甲魔王见自己被金龙剑魂给围住了,不再扑向秋怀慈,而是停下了脚步,身子在原地打圈,狂抡双棒,动作快捷,严守门户,滴水不漏,抗击金龙剑魂潮水一般的攻击。 铁甲魔王接连砸碎了几十条金龙剑魂,无奈金龙剑龙数目众多,而且自具神通,片刻,便被金龙剑魂寻得了防御的空挡,让对方窜到了怀内。 金龙剑魂待得进入了铁甲魔王的防御死角,立即攀在铁甲魔王的身上,便用嘴巴拼命地撕咬着铁甲魔王的身体,但是,咬了一会,也没有咬碎铁甲魔王身上的铠甲。 因为金龙剑魂的龙牙即是剑尖,龙牙没有咬破铠甲,自然是金龙剑魂没有刺穿对方的身体,将对方诛杀了。 铁甲魔王见身上攀上了金龙剑魂来,连忙用狼牙棒驱退了那些围上来的金龙剑魂之后,即儿,手臂一回,琅琊棒重重地砸中那些正在他身上拼命嘶咬的金龙剑魂,几棒子下去,登时将身上的那些金龙剑魂给砸碎了。 铁甲魔王砸碎了身上的金龙剑魂之后,又连忙去狙击那些围攻他的金龙剑魂,一会,他又被一些金龙剑魂缠上身来,然后,他又一面狙击那些围攻的金龙剑魂,一面震杀自己身上的金龙剑魂。 总之,如此这般,反复循环,双方各逞神威,苦战不止。 这般的,又血战了一会,铁甲魔王被万千金龙剑魂的缠斗之下,玄力流失,纰漏百出,行动开始变得迟缓起来。 这一次,当铁甲魔王又露出了破绽之后,几条金龙剑魂便寻得机会,用身体直接撞击铁甲魔王的身体。 轰的一声。 这一回,金龙剑魂犹如飞箭一般,直接震碎了铁甲魔王身上厚厚的铠甲,自铁甲魔王的身体上穿了过去,登时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了几个对穿的破洞来。 南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叫道:“娘亲,掌门师伯的金龙剑魂终于刺穿了这个大魔王了,看来掌门师伯马上就会赢了呀!” 方福安却摇了摇头,神色肃穆,喃喃地道:“小南玉,这个大魔王很厉害的,那有那么容易就会被打赢的呀!” 南玉见有人跟她唱反调,一愣,瞪了方福安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恼意,小嘴一噘,就想反驳,但是,见夕草笑着瞪着她,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锁天宇见铁甲魔王身体受损,连忙暗自念咒,施展法术,铁甲魔王的身上那被金龙剑魂射穿的破洞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动愈合,铠甲也自动修复了,转瞬,铁甲魔王的身体又完好无损了,没有留下一丝受伤的痕迹来。 铁甲魔王的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所洞穿,但是,他却痛感麻木,而待得身体的破损受到了弥补与恢复,战斗力不减反增,更是精神抖擞,手段是更加地狂暴凶戾。 南玉见到铁甲魔王虽然遭受重创,却依旧完好无损,眼神一黯,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惊诧地叫道:“娘亲,这个大脸鬼练的是什么法术,怎么这么邪门呀?” 方福安心思单纯,不识时务地道:“南玉,怎么样,我就说这个大魔王是没有那么好对付的吧!” 南玉被现实打脸,心中不快,见方福安的话语里似乎还含着一丝得意,气不打一处来,侧头瞪着方福安,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大声呵斥:“小安子,你究竟是那边的?” 方福安一愣,叫道:“我当然是我师父这一边的了!” 南玉心里恼怒,继续逼问:“你既然跟掌门师伯是一边的,那你为什么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一怔,心里迷糊,搔着后脑勺,讶然反问:“你、胡说,我那里帮着敌人说话了?” 南玉蛮不讲理,叫道:“你就帮着敌人说话了,你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敌人说话!” 方福安见南玉冤枉他,也有些恼火,但是,他性子平和,不喜欢争执,他瞥了一眼师叔北墨止颜,转念一想,就坦然了,继续给师父观战,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样子。 南玉见到方福安这种蔑视的态度,心里愈发生气,还想继续发飙,发泄莫名其妙的怒气,却被母亲北墨止颜给制止了。 北墨止颜蹙着眉头,瞪了南玉一眼,轻声呵斥道:“小南玉,你怎么又在欺负小安子了,你还讲不讲道理呀?” 我!…………… 南玉依然不服气,横眉竖目的,还想狡辩,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吭声,乜了一眼老实的方福安,暗自悻悻。 天空之中,铁甲魔王与金龙剑魂的厮杀还在继续着,非常地激烈狂暴。 铁甲魔王由于身体构造特殊,加之,又有主人锁天宇秘术的加持,身体虽然被金龙剑魂接连洞穿,但是,伤口瞬间又得到了愈合,这般的,他不死不伤的,自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铁甲魔王身体不惧刀剑,不伤不损,因此便可以不去防御,倾力反攻,这般的,打斗了一会,居然让他折损了许多的金龙剑魂来,占尽了上风。 锁天宇为了打击秋怀慈的信心,玩起了心理战,嘿嘿一笑,朗声叫道:“秋怀慈,先前你的金龙剑魂绞杀了我所有的铁甲魔兵,你一定自认为自己占了上风了,其实,那只不过是我的一种谋略与手段而已。” 秋怀慈一愣,淡然问道:“是吗!此话怎讲!” 锁天宇笑着叫道:“秋怀慈,我有一秘术,可以起死回生,重塑肉身,所谓不破不立,如何我的十万魔兵不能被你绞杀,我就不能施展秘法,用他们的血沫肉泥,重塑肉身,更不能在这尊魔王的体内,集合了十万魔兵的阴灵与本事。” 秋怀慈听了锁天宇的解释,深受震撼,瞅着铁甲魔王,眉头一挑,神色肃穆,念头闪烁。 锁天宇笑道:“秋怀慈,说起来,我的这尊魔王能够重塑肉身,变得不惧刀剑,不死不伤,变得神通广大,天下无敌,其实,都是拜你所赐,乃是你的一番功劳啊!”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锁天宇,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冷哼一声,沉声呵斥:“锁天宇,亏你还是一个修道之人,居然用这么多无辜的生命,来修炼这种邪功,你真是丧心病狂,猪狗不如,你这般地残忍凶恶,难道就不怕遭受天谴,不得轮回吗?” 锁天宇神色坦然,打了一个哈哈,笑着叫道:“秋怀慈,那些所谓的天谴与轮回之事,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谁也没有经历过,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把戏而已? 再说了,我既然可以当坏人,同时也可以当好人;我可以用我的神功残害生命,也可以用它来拯救苍生。 我今日的所作所为虽然有些不甚人道,但是,只要我以后多做一些好事,我照样也可以回头是岸,立地成佛,何来的天谴呀?” 秋怀慈目光冷冽,淡淡道:“锁天宇,你就不要在这里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罪恶即是罪恶,任何的伪善都不能漂白罪恶的本身,更不可能让一个丑陋的人变得高尚起来,你这样胡作非为,伤天害理,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锁天宇并不在意秋怀慈的讥讽,而是瘪瘪嘴巴,淡然一笑,大声叫道:“秋怀慈,我有没有好下场,就不劳你来费心了,此时此刻,你还是更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的生死吧!” 秋怀慈哼了一声,一脸骄傲,昂然叫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金龙剑魂可不是等闲的刀剑,你的铁甲魔王就算厉害,终究不是它的敌手!” 锁天宇见秋怀慈本领高强,这番打斗,后果难料,现在见自己占了上风,本想吓唬一下秋怀慈,与其讲和,全身而退,那知秋怀慈依旧信心满满,大言不惭,登时莫名火气,心生恼怒,戾气又起,杀意浓浓。 锁天宇眉头一竖,脸色一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他妈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着实让人讨厌,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本尊想在就杀了你,以泄我心头之恨!” 说罢,向五大巫王招呼一声,又开始摇晃铃铛,手舞桃木剑,念咒施法,跳起巫舞来。 五大巫王得了将令,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惊恐,脸色苍白,但是,这也只是几息时间,即儿,便目光坚毅,神色坦然,于是,也跟着宗主一起念咒施法。 五大巫王咒语念毕,停止舞蹈,身子急速旋转,即儿化成了黑烟,黑烟窜到铁甲魔王的跟前,裹住了铁甲魔王,转瞬,在一片凄厉恐怖的鬼哭狼嚎之中,便融入了铁甲魔王的体内。 铁甲魔王的体内因为得到了五大巫王的肉身与生魂,修为大涨,他的身体就像皮囊一般,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在体内流窜一般,让他的身子不停地扭曲膨胀着,似乎要涨破他的身子,让他爆体而亡似的。 铁甲魔王被暴烈的玄罡真气胀的痛苦难受,登时站在原地乱蹦乱跳,没有章法的挥舞着狼牙棒,仰天嘶吼,形似疯癫。 金龙剑魂见铁甲魔王乱了方寸,伺机猛烈地进攻,但是,却为铁甲魔王身上那黑气一样氤氲的真气所阻,竟然无法递进半分。 铁甲魔王这般地折腾了一下,随着一声更加凄厉洪亮的嘶吼,突然安静下来,只见其脖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个脑袋来,同时,后背上也长出一对胳膊来。 脖子上顶着两个脑袋,两个脑袋的后脑连在一起,远远地看着,倒像是一个稍大的脑袋上长着两张脸,一张脸朝前,一张脸朝后。 由于是长着两个脑袋,两张脸,也就是四只眼睛,前一对眼睛,后一对眼睛,如此一来,这观察四周的环境,那真是极其方便,没有留下任何的安全死角来。 而身上长了四条胳膊,那么,手上自是握着四根狼牙棒了,四条胳膊就能守住四面八方,战斗力翻倍,那本事就越发地厉害了。 方福安见到铁甲魔王在五大巫王魔功的加持之下,修为再次升级,身躯再次变身,居然变成了这种两头四臂,不伦不类的样子,真是古怪之极,诡异之极。 他登时眼睛暴睁,一脸惊诧,叫了起来:“哇塞!居然能像哪吒一样变身,能够变出三头六臂来,这个大魔王怎么越变越恐怖,越变越厉害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七章:一场决战(上) 南玉瞪了方福安一眼,一脸鄙夷,大声叫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好不好,什么哪咤变身,明明是两头四臂,那来的三头六臂呀?” 方福安一愣,眉头微皱,不满地道:“我眼睛又没有瞎,知道是两头四臂,我只是这样比喻一下而已,谁叫你当真了呀?” 北墨止颜扯了一下南玉的手臂,怒视着她,脸色一沉,轻声呵斥:“你这孩子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是欺负小安子,跟人家拧巴,人家只是随口一说,你用得着怎么较真吗,真是的!” 南玉脸上连忙龇牙一笑,柔声叫道:“娘亲,我是跟小安子开玩笑了,那里欺负他了!” 北墨止颜警告道:“你别说话了,好好给你师伯观战,你要是再敢胡闹,横生枝节,看我待会不收拾你!” 南玉哦了一声,吐吐舌头,不敢再多事了,老实给秋怀慈观战。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两头四臂,法力高强的升级版铁甲魔王,喃喃地叫道:“嘿嘿!锁天宇,你真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为了打败我,居然连亲信八大巫王的性命都可以舍弃啊!” 锁天宇笑着叫道:“我可没有逼迫他们,一切都是他们自愿的,再说了,临阵杀敌,敢于牺牲,奋勇上前,不是很正常,很高尚的事情吗?” 秋怀慈冷哼一声,道:“为了那些正义事业奉献牺牲,当然是高尚的,也是提倡的,但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枉送性命,那就是不辩是非,愚不可及!” “够了!” 锁天宇牺牲无辜属下,良心有愧,他不想听秋怀慈的道理,眉头一皱,一脸不耐,挥了一下手臂,沉声叫道:“秋怀慈,咱们废话少说,你想讲你的仁慈与博爱也可以,但是,那得等你打赢了我的铁甲魔王再说!” 秋怀慈点点头,手臂一挥,昊天剑剑指铁甲魔王,声如洪钟,大喝一声:“剑来!” 嗖嗖嗖嗖嗖嗖嗖!!! …………………………………… 虚空蠕动,那些原本属于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飞剑们,登时在护山道符的旁边纷纷现身,即儿,成百上千地飞向了铁甲魔王,转瞬,剑头距离铁甲魔王十丈来远,悬停空中,登时将铁甲魔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围了一个严实。 锁天宇瞅着爱居山护山剑阵的那些飞剑,一愣,即儿,嘿嘿一笑,道:“秋怀慈,你的真气损耗巨大,已经无法召唤剑魂,面对我的铁甲魔王,你已无力再战,但是,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将自己的护山剑阵都派出来跟我死磕,看来你这回是要跟我垂死挣扎,拼死一搏了啊!” 秋怀慈右手手腕一转,手臂一反,动作优雅,手中的昊天剑便负立于背,即儿,左手手掌曲起大拇指@指与小指,竖起食指与中指,接着,左手手臂冲着那些护山飞剑用力一伸,两指一点,手指指尖登时射出了一点红光来。 红光击中一把悬停在空中围困着铁甲魔王的护山飞剑,嘭的一声,那把护山飞剑的剑身之上登时燃起了火焰来,那火焰就像会传染似的,居然隔空引燃了挨得最近的飞剑。 一把飞剑燃起了火焰转瞬又引燃另一把就近的飞剑,以此类推,如此这般,眨眼之间,天上所有的飞剑皆被引燃。 爱居山护山飞剑的剑身之上燃起了火焰,飞剑就像燃烧的松枝一般,火焰红中泛蓝,火光柔和,久久不熄。 秋怀慈瞅着那个身形巨大的铁甲魔王,面无表情,淡淡地道:“锁天宇,你既然一心寻死,本尊今天就成全你!” 说罢,左臂一抖,手腕微微内转,那两根给护山飞剑度送了火焰的,一直指着铁甲魔王的手指,用力一挑,沉声喝道: “杀!” 得了将令,所有带火的护山飞剑,齐刷刷地射向了锁天宇的铁甲魔王,这一次,由于秋怀慈使了全力,加之,护山飞剑太过锋利,护山飞剑就像用钢针扎着豆腐一般,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地射进了铁甲魔王的体内。 嗖嗖嗖嗖嗖嗖嗖!!! …………………………………… 爱居山的护山飞剑纷纷扎进了铁甲魔王的体内,由于秋怀慈控制了力道,这一回,带着火焰的昊天飞剑虽然射进了铁甲魔王的身体,却没有洞穿对方的身体,而是直接留在了对方的体内。 几息时间。 所有的护山飞剑都部扎进了铁甲魔王的体内。 锁天宇见到秋怀慈护山飞剑之上燃起的火焰,就觉得透着诡异,很不简单,当飞剑射向他的铁甲魔王之时,他本想命令魔王闪躲,但是,无奈飞剑太快,根本避之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瞅着飞剑扎进了魔王的体内。 锁天宇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恐,定定地盯着中剑的铁甲魔王,几息时间,见魔王的身体没有出现异样,其心稍安,连忙大声吼道:“神王,快去斩杀秋怀慈,快去!” 铁甲魔王接连中了飞剑,待得缓过劲来,双眼闪烁着红光,怒视秋怀慈,怒吼一声,挥舞着一对狼牙棒,风驰电挚地冲向了秋怀慈。 秋怀慈见铁甲魔王扑上前来,斜睨着对方,唇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负剑而立,不躲不闪。 铁甲魔王冲向秋怀慈,厉声嘶吼,杀气腾腾的,转瞬,当他即将冲到秋怀慈的面前之时,突地停下了脚步。 铁甲魔兵站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木雕石刻似的,转即,身子却突地蹦跳了一下,接着剧烈地扭动起来,口里发出野兽般的的吼叫,其声凄厉哀伤,好似身体正在遭受着巨大的摧残,痛苦之极。 锁天宇见到铁甲魔王这痛苦的样子,知道一定是魔王体内的飞剑在作怪,心头一颤,深感不妙,他便想趁着铁甲魔王还没有被飞剑绞杀之前,抓着最后的机会,舍命反扑,放手一搏。 锁天宇脸色大变,挥舞桃木剑,剑指秋怀慈,嘶声怒吼:“神王,不要理睬自己的身体,攻击秋怀慈,快点攻击秋怀慈!” 铁甲魔王听得阵主的命令,精神一震,强忍着痛苦,控制身体,怒视着秋怀慈,提着一对狼牙棒,步履蹒跚的又缓缓地走向了秋怀慈。 但是,几息时间,铁甲魔王又停下来脚步,又剧烈扭动着身子,哀嚎起来。 这一次,铁甲魔王只觉痛苦来的更加剧烈,痛得他身子发抖,手掌无力,手指一松,狼牙棒便自空中直线坠落,掉在了地面上,然后,双手在头上身上乱摸乱抓,就像皮肤发痒似的。 锁天宇瞅着铁甲魔王这种痛苦的样子,越发地心慌意乱,胆颤心惊,继续声嘶力竭,厉声嘶吼,命令着铁甲魔王:“神王,神王,你要忍住痛苦,咬牙挺住,你快点上前杀了秋怀慈,只有杀了秋怀慈,你的痛苦方才能够得到解除!” 铁甲魔王毋须阵主锁天宇的喊叫,自然也清楚诛杀秋怀慈的意义,但是,无奈此刻他体内正在遭受飞剑的绞杀,痛苦不堪,自己都自顾不暇,那里还有精神去斩杀敌人来。 铁甲魔王身子扭动的越来越剧烈,声音也越来越凄厉,几息时间,七窍之中居然冒出了一股股的浓浓的黑烟,稍顿,浓烟之中又开始夹杂了一些火花来。 南玉见到铁甲魔王七窍冒出了烟火,又是稀奇,又是喜欢,脸上露出了笑容,蹦跳一下,欢叫了起来:“娘亲,快看快看,掌门师伯要放烟火了,掌门师伯要放烟火了!” 北墨止颜唇角一翘,脸上也露出一丝浅笑来,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铁甲魔王的痛苦还在继续深入,转瞬,随着嘭的一声,全身燃起了大火,这会儿,他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摔倒了,即儿就像热锅上的泥鳅一般,在那虚空之中,不停地翻滚弹跳着,这般的,挣扎了几下,吼声骤然停止,身子一挺,便一动不动的,任由烈火焚烧。 如此这般,几息时间。 铁甲魔王便被秋怀慈护山飞剑上的烈火给烧的尸骨无存,化为灰烬了。 “回来!” 银光闪闪。 秋怀慈手掌轻轻一招,叫唤一声,那些射进了铁甲魔王的体内烧死了对方的护山飞剑,登时倒着飞回了秋怀慈的身边,悬停空中,排列在秋怀慈的身侧,护卫着秋怀慈。 方福安见师父秋怀慈大展神勇,诛杀了铁甲魔王,双眼发光,一脸兴奋,激动之下,蹦跳了一下,举起了拳头,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笑着大叫了一声:“好!” 即儿,觉得自己失态,连忙瞥了众人一眼,很不好意思,低下了脑袋,脸儿一下红了。 北墨止颜等人见秋怀慈赢了,心情大好,瞅见了方福安这腼腆的样子,心里欢喜,尽皆笑了起来。 锁天宇眼睁睁地瞅着自己用了十万魔兵以及五大巫王的血肉与精魂凝聚的盖世魔王,就这么轻易地被秋怀慈飞剑的火焰给焚化了,深受震撼,登时惊得瞠目结舌,作声不得。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锁天宇心痛如绞,脸肉抽搐,不停地摇着头,转瞬,回过神来,失魂落魄地大声怒吼:“秋怀慈,我的铁甲魔王乃是用十万魔兵的血沫肉泥,阴魂鬼魄所铸,带有万年的修为,并且,里面含有水火不侵的符咒,他怎么可能会被你的区区的一点剑火就给焚毁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八章:人间复杂 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回道:“锁天宇,寻常的火焰当然奈何不了你的铁甲魔王,但是,若是换成了我的附髓之火,世间再厉害的魔王,照样也是不堪一击的!” 锁天宇一愣,讶然问道:“什么附髓之火?” 秋怀慈回道:“我的附髓之火也叫红莲孽火,此火乃是以孽火龙王的龙髓作为引子而精心练制的,它即是烈火,也是剧毒,万物一旦被毒火沾上,就像被泼上了油脂一般,没有我的解咒,任何人都休想摆脱孽火的焚烧,只能任其炼化,唯死而已!” 锁天宇听了秋怀慈的解释焕然大悟,同时又是愤恨不已,怒视着秋怀慈,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地吼道:“秋怀慈,你他妈的好歹也是一个仙道的盟主,玄门的君子,没想到居然还会炼制这样的邪物毒物,你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啊!” 秋怀慈哼了一声,语中含着一丝讥讽,冷冷地道:“锁天宇,任何的法术与手段,只要不是用来暗算偷袭,为非作歹,又何来的卑鄙之说,刚才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打败你的,你又有什么不服气的呢?” 锁天宇见秋怀慈侃侃而论,义正词严,登时被怼的神色一滞,哑口无言。 秋怀慈问道:“锁天宇,你的十万魔兵与八大巫王都已经被我诛杀殆尽,你现在只剩下了一个孤家孤人,你还要继续跟我打吗?” 锁天宇一怔,定定地瞪着秋怀慈,念头闪烁,权衡利弊,略一思忖,拿定主意,眉头一挑,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吼道:“秋怀慈,你休要得意,本尊尚在,谁胜谁负,尚未知也?” 说罢,桃木剑挽了一朵剑花,冲着秋怀慈摆出了一副决战的姿态来。 “好吧!” 秋怀慈瞅着锁天宇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缓缓地点点头,淡淡地道:“锁天宇,既然你还要打,秋某奉陪到底!” 说罢,剑上暗蓄玄力,本想立即上前诛杀锁天宇,随即一愣,站在了原地,却没有行动。 南玉见锁天宇挥舞着桃木剑,接连摆出了几个剑招,一副要跟秋怀慈拼命的样子,以为会有一场好戏,谁知道,锁天宇突然一个转身,身子数闪,撒腿就跑,转即,便跑得没影了,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秋怀慈手臂一挥,动作优雅,昊天飞剑又回到了自己的阵位上,守护着爱居山,即儿,身子缓缓下降,轻盈地降落在爱居山随意殿殿前的演武场上。 南玉连忙跑得近前,牵住秋怀慈的一只手掌,摇晃着,讶然问道:“掌门师伯,你怎么不去追那个大魔头,你难道就怎么放过他了吗?” 秋怀慈点点头,温厚地一笑,柔声回道:“小南玉,穷寇莫追,此人有些本事,虽然败了,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南玉不服,叫道:“掌门师伯,你已经大获全胜了,就应该乘胜追击灭了这个祸患,你今日留他一条性命,说不定他以后还会再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秋怀慈灿然一笑,安慰道:“不怕不怕,掌门师伯今日可以打败他,明日他若是再来,我照样也可以打败他呀?” 南玉摇摇头,叫道:“掌门师伯,你怎么这么自信,所谓斩草除根,除恶务尽,你这么仁慈,难道你就不怕以后会遭到他的反杀吗?” 秋怀慈眉目含笑,一脸自信,朗声地道:“小南玉,你要永远记住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国家与民族,还是宗门与个人,他们之间,永远都会存在着竞争与厮杀。 因此,你消灭了这个强大的宗门,还会有另外强大的宗门涌现,你杀了这个强者之后,还会产生另外的强者,只要竞争不断,就会强人辈出。 所以,做人真正的态度乃是,与其害怕别人强大,倒不如担心自己能不能继续强大,与其浪费精神去防范别人,倒不如自己专心学习与修炼,不停地进步与强大。 因为,只要你的实力永远保持强大,足以碾压任何敌人,那你又何须去害怕别人,防范别人呢?” 南玉听得似懂非懂,她怕掌门师伯继续说教,连忙点了点头,笑着叫道:“嗯,我懂了,谢谢掌门师伯的教诲!” 上官怜儿等人围了上来。 北墨止颜爱怜地抚摸一下女儿的头发,柔声笑道:“玉儿,掌门师伯的教诲,一定要谨记在心,慢慢体会,要弄的透彻,不要口是心非,不懂装懂,知道吗?” 南玉龇牙一笑,点了点头。 秋怀慈神色一敛,吩咐道:“阿颜,裹儿与南郊现在掉入陷阱,生死存亡,我需得马上前去解救他们,我走之后,你们安心呆在家里,绝对不能离开,也不要撤下护山剑阵,以免敌人去而复返,再生事端,知道吗?” 北墨止颜等人听了秋怀慈之言,笑容一敛,忧心又起。 上官怜儿眼中闪烁一丝恼怒,脸色一沉,沉声问道:“师父,究竟是谁想要伏击裹儿师妹与南郊师弟呀?” 秋怀慈瞥了大家一眼,略一犹豫,摇摇头,淡淡地道:“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北墨止颜知道秋怀慈的性子,不惯撒谎,她目光如炬,瞅见秋怀慈目光闪烁,神色有异,念头一闪,心头一颤,瞥了上官怜儿等人,犹豫一下,还是嗫嚅着问道:“…………阿慈,是、是不是大师兄他们呀?” 秋怀慈心头一痛,愣了一下,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遇到这种情况,就算是想要欺瞒也是不可能的了,他见站在这里的都是自己亲近的人,于是,嘴角抽搐一下,眼中露出了哀伤来,缓缓地点了点头。 拓跋宏等人听了北墨止颜之言,待得得到了秋怀慈的确定,深受震撼,不由一怔,即儿,脸色大变,惊诧之极,心里登时直冒寒气。 上官怜儿念头一闪,脸色更是惊恐,略一犹豫,声音发颤地问道:“师父,除了大师伯,是不是还有渭…………流门的人?” 秋怀慈摇摇头,道:“不知道!” 北墨止颜想起奄冲大师兄与云舒儿都是秋怀慈心中的挚爱,要是这两个发生冲突,无论那一方出现了不测,皆是秋怀慈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而且,这一次,秋怀慈若是赶不上救援云舒儿,万一让云舒儿出了意外,那怎么办? 万一云舒儿遭到不测,秋怀慈痛失所爱,伤心欲狂,失了心智,突然向师兄奄冲出手,那该怎么办?………… 北墨止颜念转如轮,浮想联翩,她想起那种可能的悲惨结局,心里恐惧,登时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一个哆嗦。 北墨止颜念转如轮,急思对策,即儿,略一思忖,鼓起勇气,神色带了一丝愧疚,语气之中带着央求,轻声嗫嚅着道:“阿慈,你快点去找裹儿她们,阻止事情的发生,但是,万一…………, 阿慈,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冷静,冷静,一定要念在同门的情份上,不要伤害大师兄啊! 大、大师兄,他可是、可是这世上最最心痛你的的人,知道吗?” 秋怀慈一愣,定定地盯着北墨止颜,几息时间,神色悲伤,重重地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也有着与北墨止颜一样的担心,她也想给渭宁求情,但是,略一犹豫,嘴唇蠕动,却终究开不了口。 唉!上官怜儿终究是比不得北墨止颜的,北墨止颜与奄冲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而与云舒儿却差了辈分,又相聚时短,比及奄冲来,她对云舒儿的感情自然要淡薄的多,所以,在云舒儿与奄冲之间,北墨止颜才会去选择保护奄冲的。 但是,她就不一样了。 就算她上官怜儿跟渭宁有同门之谊,但是,她毕竟跟云舒儿也相处了十年,两人同桌吃饭,同席而眠,玩乐学习,有说不完的体己话,有着化不开的姐妹之情,现在,她不能厚此薄彼,为了一个伤害过她的渭宁,而做出对不起姐妹的事情来啊! 唉!…………总之,一切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吧! 秋怀慈向大家叮嘱了几句,身子一闪,便站了天空之中,即儿,身子闪烁,快速地向东方行去。 拓跋宏与夕草两人对视一眼,脸色数变,他们想起奄冲与云舒儿这种叔侄之间的恩怨,同门相残,念头闪烁,惊诧迷糊,一阵挠头。 南玉瞅着火急火燎匆匆离开的秋怀慈,问道:“娘亲,奄冲大师伯是掌门师伯的师兄,裹儿姐姐是掌门师伯的徒弟,按照辈分来说,奄冲师伯与裹儿姐姐乃是叔侄关系,对吗?”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虽然早已远去,看不见人影了,但是,她还在定定地眺望着秋怀慈离开的方向,心事重重的,听得女儿的问题,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南玉思忖一下,又问:“娘亲,奄冲师伯与裹儿姐姐有仇吗?” 北墨止颜一脸忧伤,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南玉搔搔后脑勺,眉头紧蹙,心里迷惑,讶然问道:“娘亲,既然奄冲师伯与裹儿姐姐是叔侄关系,加之,两人又没有仇怨,那奄冲师伯为什么要杀裹儿姐姐呢?” 北墨止颜愣了一下,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玉儿,世界上的有些杀戮,其实不是因为善恶与仇怨来产生的,而是因为理念与利益来决定的!” 南玉想了一下,摇摇头,道:“太复杂了,我听不懂!” 北墨止颜苦涩地一笑,道:“傻孩子,你年纪太小,这些人间的恩怨,实在是太复杂了,你自然是弄不清楚了,不过,你现在最好不要明白,你若是现在就懂得了这些痛苦的道理,那你的童年就不可能有什么快乐了!” 南玉听了母亲的感慨,云山雾罩的,脑袋里一阵打结,心里更加地迷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百九十九章:螳螂捕蝉 巫神宗宗主九统令锁天宇被秋怀慈打的节节败退,最后装模作样地要与秋怀慈决斗,临了,却脚底抹油,一个转身,就是一阵好跑。 锁天宇逃了一会,回头一瞥,又暗使神通探查了一下,确定秋怀慈真的没有追来,方才抹抹额头的汗珠,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锁天宇见危险解除,心中乃安,于是,放慢了身法,脚踏虚空,缓缓而行。 这般地,走了一会。 锁天宇突地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眉头一竖,脸色一沉,目光警惕地盯着前方。 原来就在前方不远之处,虚空之中,站了许多的人,只见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足有百人之多,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衣服各异,人影闪烁。 人群之中,有人越众而出,飞身上前,站在了锁天宇的面前,距离锁天宇十丈来距。 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子,目光玩味地打量着锁天宇,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几息时间,淡淡地问道:“九统令大人,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锁天宇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来人,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反问道:“原来是端木家主,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与锁天宇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州四大家族之首端木世家的家主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笑道:“我们在这里等你呀!” 巫神宗本来是也是中州土生土长的大宗门,以前也曾霸气侧漏,风光无两,只因后来在与天守派争霸之时,一败再败,宗门式微,沦落三流角色,因此,心灰意冷之下,负气出走,便退居塞外,自此,与中州的宗门少了往来。 锁天宇虽然蛰伏隐居,对中州故土少有走动,但是,这一次,他攻打爱居山,想要拿秋怀慈祭旗,再重回中州故土,制霸天下,所以,在行动之前,偷偷对中州的各大宗门进行了摸底,所以,此刻方才识得端木龙一的。 锁天宇与端木龙一等人素昧平生,没有交情,此刻,见他们骤然在此现身,堵住他的去路,似乎其意不善,心中一凛,警惕起来。 他神色淡然,嘿嘿一笑,问道:“端木大侠在这里等我,难道是想请锁某人喝茶吗?” 端木龙一摇摇头,笑道:“九统令大人,你猜错了,我们在这里等你不是要请你喝茶,而是为了杀你!” 锁天宇神色一滞,笑容一敛,又仔细地打量了端木龙一等人,几息时间,不动声色,淡淡地问道:“端木龙一,巫神宗以及本人一直没有涉足中州神域,更没有得罪诸位,这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呀?”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朗声地道:“九统令大人,你们巫神宗的确没有得罪我们,但是,你们却得罪了仙道玄门的盟主,我们是奉了天守奄冲道长的谕令,特意前来诛杀你的!” “放屁!” 锁天宇又是一愣,即儿,眉头一挑,脸色一沉,勃然大怒,呵斥起来:“端木龙一,你休要骗我,我这一次攻打爱居山,挑衅秋怀慈,本来就是奄冲的授意,他说他要全力诛杀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为了防止秋怀慈出手救援,方才让我出手的,我刚才帮他阻止了秋怀慈,兑现了对他的承诺,他怎么可能反过来却要对付于我,这不是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吗?” 端木龙一道:“九统令大人,奄冲道长早已将你们的交易合盘托出,告诉我们了,让你攻打爱居山,的确是奄冲道长的主意。 但是,他只是让你阻止秋怀慈,却没要你真的去诛杀秋盟主等人。 今日,你私自邀请了雷鸣山、万剑仙门与血影教,出手如此狠毒,这那里是阻止,这分明是想要杀人。 所以,若是讲到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首先,应该是你锁天宇吧!” 锁天宇被端木龙一戳穿了意图,神色一滞,念头闪烁,连忙狡辩:“秋怀慈武功高强,我要是不找些人,拿出一些真本事来,那我们又怎么能够拖住他,给奄冲等人争取时间诛杀云舒儿; 再说了,现在秋怀慈活得好好的,损失惨重反而是我们,事实摆在眼前,结果已定,你不能以一个假设的虚拟的结果来对我进行污蔑,给我定罪吧!” 端木龙一冷哼一声,讥讽地道:“锁天宇,刚才你与秋盟主的打斗,我们都看到了,我们的心又没有瞎,你有没有想要诛杀秋盟主等人一目了然,毋须狡辩!” 要是换作平素,锁天宇何惧端木龙一等人,似端木龙一这般地跟他说话,依照他的性子,早就大开杀戒了,但是,今日与秋怀慈血战,无奈法力消耗过巨,现在实在不是跟端木龙一等人纠缠的时候啊! 锁天宇耐着性子,强忍怒火,唇角一翘,脸上露着笑意,朗声问道:“端木龙一,我听说端木世家也一直有混一天下,惟我独尊的雄心,也曾率军攻打过天守派,可是,你们这一路走来,却是数败于秋怀慈之手,可以说,是秋怀慈斩断了端木世家的崛起之路,秋怀慈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按理来说,你们应该仇恨秋怀慈,于人联手对付天守才对,为何现在却要黑白颠倒,敌友不分,却要听从仇@之命,供其驱使,这岂不是太荒缪,太奇怪了吗?” 端木龙一瘪瘪嘴巴,点了点头,道:“锁天宇,我以前也是你这么想的,但是,后来遇到了一件事情,突然就相通了,其实,世间的很多事情,你需要换一个角度进行思考,你才能看清事情的本质!” 锁天宇哦了一声,嘿嘿一笑,饶有兴趣地问道:“什么事情?” 端木龙一反问道:“锁天宇,我问你,刚才你若是打败了秋盟主,你会饶他性命吗?” 锁天宇本想说会,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回答真是太虚伪了,为了装出诚意,取信于人,于是摇摇头,道:“不会!” 端木龙一唇角一翘,嗯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来,点了点头,喃喃地道:“锁天宇,你的选择那是情理之中,所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要是换作以前的我,我若是打败了秋盟主,我也不会饶他性命,但是,秋盟主数次打败了我,却次次都饶了我的性命。” 端木龙一目光灼灼,定定地盯着锁天宇,继续解释道:“锁天宇,你我都知道,人在江湖,擅动杀戮,乃是常态,我与秋盟主数度为敌,攻@于他,他打败了我,若是想要杀我,那也是世之常情,理所应当。 但是,秋盟主每次打败了我之后,却每次都放了我,让我得以活命,这就是他的仁义,这就是他的恩德。 我端木龙一是一个明白事理,恩怨分明的人,我们不能只记得秋盟主的怨,而忘了他对我的恩,不是吗?” 锁天宇听了端木龙一的解释,理正词严,无法反驳,一时默然。 端木龙一言尽于此,不想再跟锁天宇啰嗦了,神色一敛,挥了一下手臂,手中便多出了一把长剑来,沉声叫道:“锁天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今日你便是说破了天,你也休想改变我们的心意,你还是乖乖受死吧!” 说罢,长剑一挥,身子一闪,便扑向了锁天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零章:一个叛徒 云舒儿与南郊大步流星地跟着报信的侍卫去扬石浦找那个投信的宋濂。 这般的,几个时辰之后,扬石浦到了。 宋濂正在扬石浦路口的一个凉亭边上,来回度步,东张西望的,见到云舒儿,快步上前,跪在云舒儿的面前,颤声叫道:“属下拜见储君殿下!” 云舒儿过目不忘,记忆甚好,这个宋濂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脑子里还有印象,她仔细打量了对方,眼中闪烁一丝寒芒。 几息时间。 云舒儿突地伸手便甩了宋濂一个耳光,厉声呵斥:“呸!老小子,你勾结外人绑架我的亲人,吃里扒外,丧心病狂,居然还有脸说是我的属下,我云舒儿有你这样不讲义气的属下吗?” 云舒儿气愤之下,下手颇重,宋濂的脸上被重重地抽了一下,嘴角登时流血,吓得他跪伏于地,身子颤抖,不敢吭声。 唉,别说宋濂刚才猝不及防没有防备,便是能够躲闪,他也不敢,现在整个混天王城都在疯传云舒儿的聪慧与厉害,对于储君殿下此刻他心里依旧是敬畏的。 云舒儿气不打一处来,又抽了宋濂几个耳光,方才罢休,她深吸了一口气,怒气稍释,双手叉腰,眉头竖起,大声斥问:“老小子,你老实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家的两位老仙现在身在何处?” 宋濂脸颊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生痛,略一犹豫,嗫嚅着道:“启禀储君殿下,属下乃是渭流门的人,因为当年魔门圣教血洗渭流门之事,招致渭门主的仇恨,所以,渭门主才抓走两位老仙的,而两位老仙现在就跟渭门主呆在一起!” “放屁!” 云舒儿手臂一挥,呵斥道:“我家两位老仙法术高强,智慧百出,就凭渭宁那个废物,也想抓走它们,你骗鬼呢?” 宋濂苦着脸,道:“储君殿下,属下本事低微,没有资格参与劫持两位老仙的行动,所以,渭门主究竟是如何抓住两位老仙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照着事情的意思这样述说而已!” 云舒儿继续呵斥:“渭宁那个臭小子现在在哪里?” 宋濂回道:“渭门主现在就在往东五百里开外的坠星山等着储君殿下,而且,他还让小的传话,他说、他说…………!” 他怕激怒云舒儿,惹来麻烦,心存顾及,欲言又止。 云舒儿举起手臂,又想打人,随即忍住了,放下手臂,大声斥问:“快说,他说什么了?” 宋濂略一犹豫,麻起胆子,轻声地道:“他说、他说你要是胆敢带人前去营救两位老仙,他就杀了老仙它们,然后再躲起来,让你永远也别想找到他,他要让你后悔一辈子!” 啪! 又是一声脆响。 云舒儿性子泼辣,为人强势,一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遭人胁迫,所以,当她听了渭宁的威胁,把她气得,愤怒之下,手臂一挥,又甩了宋濂一个耳光。 云舒儿双眼喷火,咬牙切齿,挥舞了一下拳头,恨恨地叫道:“渭宁,你这个狗杂种,居然敢拿我亲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本小姐在此发誓,今日若是让我抓住你,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宋濂这一耳光吃的很重,被打得侧倒在地,口吐鲜血,一时眼冒金星,晕晕乎乎,面上不敢反抗,心里却是忿忿不平,暗自骂着。 妈的!老子命怎么这么苦,让我遇到云舒儿这个疯女人,是渭宁绑架了两位老仙的,有本事去找渭宁的麻烦,我不过是一个传信的,干嘛老是打我呀! 南郊见云舒儿情绪激动,怒不可遏,连忙柔声劝道:“裹儿,别激动,冷静,要冷静啊!” 云舒儿怒骂了几句,发泄了一下怒气,待得情绪冷静了一些,便向宋濂招招手,大声呵斥:“老小子,你死在地上干什么,快点起来,现在就带我们去坠星山,去找渭宁那个混蛋!” 宋濂连忙爬起身来。 云舒儿略一思忖,喝道:“你且上前,我还有事情问你!” 宋濂对云舒儿心里有些发怵,便犹犹豫豫地上前几步,待得的走近云舒儿,突地一把匕首便结结实实地刺进了他的胸膛。 宋濂低头瞥了一眼插在胸口的匕首,即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神色凄伤,嘴角流血,喃喃地叫道:“储君殿下,你、你…………?” 云舒儿目光凶恶地瞪着宋濂,面无表情,冷冷地道:“老小子,你不要怪我心狠,只怪你们欺人太甚,本殿下什么都可以原谅,独独不能容忍别人伤害我的亲人!” 云舒儿手臂一回,抽出了匕首,在衣服上擦干血渍,还刀入鞘,而宋濂身子后仰,摔倒在地,抽搐几下,当场气绝身亡。 南郊自与云舒儿相识以来,虽然云舒儿性子有些泼辣嚣张,其实,心地却是善良的,从来没有见她主动伤害过别人,现在却见她暴起杀人,可见她是真的怒了,不由一怔,吃惊地瞅着云舒儿,作声不得。 那个传信的侍卫见云舒儿突然诛杀宋濂,不由一怔,待得回过神来,脸色大变,惊恐之极,双膝一曲,跪在地上,磕头如蒜,声音带着哭腔地哀求了起来:“储君殿下,属下、属下虽然给宋濂传递过信函,但是,却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可不是什么渭流门的人,我可没有背叛您,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侍卫,犹豫一下,点了点头,道:“嗯!我相信你的忠诚,你回去吧!” 侍卫没想到云舒儿宽宏大量,真的放他一条生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甚是感动,连忙道谢,即儿,念头一闪,道:“储君殿下,此去营救两位老仙,前路凶险,危险重重,小的愿意陪同前往,誓死保护!” 云舒儿一愣,心头一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柔声道:“不必了,敌人阴险狡诈,法术高强,你本领低微,便是前去也是枉送性命,每个人的命都是珍贵的,我不会让自己的属下白白送死的!” 三句好话暖人心,何况年轻人的血总是热的。 侍卫听了云舒儿之言,见云舒儿目光澄澈,态度诚恳,不似作伪,登时被储君殿下的善良给感动了,连忙叫道:“储君殿下,我不会拖累你们的,其实,我…………!” 云舒儿急着去救蜜蜜与翻翻,不想浪费一丁点时间,见侍卫却执意要去,眉头一蹙,一脸不耐,挥挥手掌,叫道:“好了,你别说了,你快回去,你要是再缠着我们,我可就怀疑你是奸细了!” 侍卫一愣,见云舒儿态度坚决,不好坚持,于是,站起身来,向云舒儿与南郊拱手告别,然后,三步一回头,犹犹豫豫地走了。 云舒儿目送侍卫走了,然后,便与南郊迈开大步,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坠星山。 路上。 南郊问道:“裹儿,你知道坠星山在哪里吗?” “知道。” 云舒儿点点头,道:“小时候,我跟着异南表哥出去巡视边界的时候,曾经路过坠星山。 坠星山有一个观星台,听说是一个观看流星的好去处,我还在那里呆过一个晚上,结果流星并没有看到,却捉了许多的萤火虫!” 南郊犹豫一下,问道:“裹儿,你刚才可以放了侍卫,为什么却要杀了宋濂呀?” 云舒儿道:“侍卫给我传信之后,我立即派人前去调查,见侍卫的家人都在吃饭,小孩还在院子里玩耍,没有露出一丝的惊慌来,可见,侍卫只是偶尔牵扯进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背叛我,既然他没有背叛我,我当然不会杀他了,至于宋濂却是非杀不可!” 南郊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道:“南郊哥哥,渭宁抓走了蜜蜜与翻翻,让宋濂给我传信,就是想让咱们按照他的意图行事,而咱们要想不被他牵着鼻子走,受他控制,我们便需要打乱他的节奏,而杀了宋濂这个眼线,渭宁自然便无法知晓咱们的行踪了,只要渭宁不知道我们的行踪,那么,咱们才有机会反客为主,伺机反击。” 南郊恍然大悟,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即儿,念头一闪,神色一敛,忧心再起,又问:“裹儿,待会渭宁要是没有见到我们,他会不会真的伤害老蜜与翻翻呀?” “不会!” 云舒儿分析道:“渭宁真正要对付人是我,老蜜与翻翻只是钓我的鱼饵,鱼儿没有上钩之前,放钓之人怎么可能会扔了鱼饵呢!” 南郊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真希望师父能够及时赶到,师父那么厉害,只要师父出手,那咱们便自然都有救了!” 云舒儿拍拍南郊的肩膀,嫣然一笑,安慰道:“南郊哥哥,你放心,师父已经收到了我的信息了,只要我想办法找到老蜜与翻翻,拖住渭宁等人,等到师父及时赶到,大家自然就安全了!” 南郊还是有些担心,忐忑地道:“裹儿,渭宁的身边一定会有很多的绝世高手,咱们法术低微,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还没有等到师父赶到,咱们便遭了他们的毒手了吗?”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事关老蜜与翻翻的生死,我怎么可能会拿它们的性命去冒险,我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了,足以保证咱们的安全的。” 南郊问道:“什么准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一章:隐形戒指 云舒儿四下一瞥,自乾坤袋里取出一枚镶嵌着黑宝石的戒指来,将戒指向南郊扬了扬,笑着问道:“南郊哥哥,这是什么?” 南郊瞥了戒指一眼,笑道:“这不就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吗?” 云舒儿笑道:“南郊哥哥,你离我远一点!” 南郊一愣,便后退几步,离云舒儿远一点。 云舒儿摇摇头,道:“再远一点!” 南郊又后退了几步。 “不不不,还不够,还要离我再远一点!” 南郊搔搔后脑勺,心里疑惑,不明白云舒儿是个什么意思,但是,还是按照吩咐,又后退了二十多步,与云舒儿离得远远的。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这回可以了。”即儿,将戒指戴在左手的大拇指上,用右手大拇指按在黑宝石上,轻轻地摩擦了几下,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来。 南郊不知云舒儿在搞个什么鬼,心里好奇,远远地瞅着云舒儿,眼睛一眨也不眨,转瞬,只见好端端地站在那里的云舒儿,身子一闪,整个人突地却凭空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存在过的气息来。 南郊一愣,惊诧之极,连忙走到云舒儿所在的位置,眼睛四下一瞥,嘿嘿一笑,轻声叫道:“裹儿,裹儿,裹儿?” 南郊又叫喊了几声,也没有听到云舒儿的回答,神色一敛,叫道:“裹儿,裹儿,别玩了,快点出来,还不快点出来见我!” 南郊又喊了几声,见云舒儿依旧没有回答,四周月华如水,树影婆娑,他念头一闪,脸色大变,冲着四周的空气,声音之中带着央求,连忙叫道:“裹儿,裹儿,你别玩了,你出来,你快点出来,你别玩了,你不要再玩了,求求你了!” 南郊又喊了几声,还是不见云舒儿的回答,心里慌了,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来,声音里带着哭腔,嘶声叫喊:“裹儿,你出来,你快出来,你、你要是抛下我,私自去找老蜜与翻翻它们,我、我跟你没完,我跟你没完!” 南郊又叫喊了一会,还是不见云舒儿回答,以为云舒儿使了什么手段,撇开他私自走了,他想起云舒儿单独去见渭宁等人,那实在是太危险了,真是后果难料,登时越想越怕,心惊胆颤的,脑袋里一阵发懵。 “裹儿,你别玩了,你出来,你快出来,我胆小,你不要吓我,你可不要吓我呀!” 南郊四下里转圈,寻找着云舒儿的身影,见四周那里还有云舒儿,真的怕了,心里发颤,脸肉抽搐,喃喃地叫道:“完了,完了,裹儿一定害怕连累我,抛下我一个人走了,我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我把裹儿妹妹给弄丢了,我太粗心了,我太没用了,我真他妈的太没有用了啊!” 南郊不见了云舒儿,惊慌失措,懊悔自责,真是恨死自己了,咬牙切齿的,不由得狠狠地甩了自己两个耳光,脸都打肿了,他想着得马上赶去坠星山支援云舒儿,可是,却又不知道坠星山在什么地方,一时站在原地打圈,惶惑无计。 南郊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眼睛四下乱瞥,略一思忖,犹豫着便向东面走去,他想着难以预测的后果,恐惧绝望,精神几近崩溃,伤心地哭了起来,一面快步前行,一面喃喃自语: “完了,完了,裹儿妹妹一定是撇开我,单独去救老蜜与翻翻了,她又没有什么本事,要是遇到渭宁那些坏人,一定是打不赢的,她万一遇上了渭宁等人,万一遭遇了不测,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怎么办呀?” “…………裹儿妹妹要是遭遇了不测,那怎么办?那我怎么办?裹儿妹妹要是遭遇不测,…………那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我还活个什么劲,干脆跟裹儿妹妹一起死了得了,到阴曹地府去陪裹儿妹妹去!” “啊!老天爷,求求您,求求您,一定不要让我的裹儿妹妹遇到渭宁那些坏人啊!师父、师父您一定及时赶去救援裹儿妹妹啊!裹儿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希望她一定会逢凶化吉,平安无事的啊!” “裹儿,裹儿妹妹,你不要害怕,南郊来了,你的南郊哥哥来了,你要等我,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南郊头重脚轻地走着,神色呆滞,喃喃自语,那样子就像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傻子似的,而就在他心急如焚,失魂落魄之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了叫喊声。 “南郊哥哥,你等等,你等等我,你要去哪里,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南郊听得声音,心头一颤,停下了脚步,起先还以为是幻听了,待得听得清楚,连忙转身,便瞅见了一张靠过来的明艳俏丽的脸。 云舒儿本来只是想戏耍一下南郊,没想到却将南郊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她见南郊如此关心爱护她,一片挚情,心里犹如艳阳高照,温暖如春。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南郊,见南郊俊朗的脸上兀自挂着泪珠,心头一颤,犹如电击,一时痴了,脑子里念转如轮,思绪良多,本想言语,因为感动,却又说不出话来。 南郊骤然见到云舒儿,目光呆滞,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愣在当场,几息时间,回过神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无助的孩子见到亲人似的,有些惊慌委屈。 南郊一把抱着云舒儿,狂喜之极,登时声音欢快地叫了起来:“裹儿,原来你没有走,你真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撇开我独自去救老蜜与翻翻了,那多危险,你又没有法术,要是遇到找渭宁那些坏人,那怎么办,万一你遭了他们的毒手,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我怎么办,你还让我活不活呀?”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肺腑之言,一片挚情,面上虽然嘿嘿一笑,没脸没皮的样子,心里却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眼眶里登时泛起了一片水光。 南郊向云舒儿埋怨了几句,松开云舒儿,又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心里欢喜,嘿嘿傻笑,即儿,想到云舒儿的促狭,神色一敛。 南郊在云舒儿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气恼地骂道:“裹儿,我这么老实,你怎么忍心吓我,你刚才真的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这么坏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云舒儿觉得吓唬敦厚善良的南郊哥哥,很不厚道,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于是,冲着南郊顽皮地吐吐舌头,龇牙一笑,捉住南郊的手掌,摇着南郊的手臂,声音嗲嗲地柔声道:“南郊哥哥,别生气,别生气,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吓你的,我不该吓你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南郊见到亲爱的裹儿妹妹道歉撒娇了,火气立消,心情大好,转嗔为喜,哈哈一笑,叫道:“嗯!知道错了就行,你知道我一向胆小的,下次可不许这样吓我了,知道吗?” 云舒儿嗯了一声,嘻嘻一笑,点头不迭。 南郊曲起手指,在云舒儿的额头上惩罚性地弹了一下,嘿嘿一笑,即儿,想起一件事情来,神色一敛,问道:“裹儿,你刚才使了什么手段,你是怎么将自己藏起来的,怎么没有露出一点痕迹来呀?” 云舒儿伸出手掌,将那枚镶嵌着黑宝石的戒指在南郊的面前晃了一下,笑着叫道:“南郊哥哥,是它的功劳!” 南郊抓着云舒儿的手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戒指,笑着问道:“裹儿,难道这是一枚能够藏匿你行迹的宝物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南郊哥哥,这枚戒指上的黑宝石乃是一颗宝珠,自有神通,要是将戒指戴在手上,让宝珠吸收主人足够的体温,主人只需要轻轻地摩擦珠子,珠子就会散发出一道无形的光罩来,这个光罩罩住了主人,犹如一个微型的结界,主人只要呆在这个结界之内,外人就像眼瞎了似的,即便是主人自他面前经过,外人也休想发现主人的行踪来。” 南郊见戒指真的有此神通,又是稀奇,又是欢喜,他放开云舒儿的手掌,向云舒儿竖起了大拇指,笑着夸赞道:“裹儿,还是你聪明,什么事情都会想的这么周到!” “那是!” 云舒儿一点也不谦虚,对于南郊的马屁照单全收,她扬了扬下颚,一脸地得意,嘿嘿笑道:“南郊哥哥,渭宁那个混蛋抓走了老蜜与翻翻,用它们做鱼饵,想要对我来个瓮中捉鳖。 可是,我才没有那么傻,我这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送死,我首先得保护好自己,因为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我方才能够救出老蜜与翻翻它们。 我现在戴上这枚隐形戒指,将自己藏起来,然后,悄悄地摸上坠星山,再伺机救出老蜜与翻翻,到时候,我看渭宁那个混蛋又能把我怎么样!” “嗯!说得有道理!” 南郊笑着点点头,即儿,叹息一声,黯然地道:“裹儿,你的隐形戒指虽然厉害,可惜只有一枚,待会咱们到了坠星山,你戴着戒指倒是可以随意走动,来去自如,而我却要躲躲藏藏的,行动起来可就没有你那么方便了!”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南郊哥哥,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这枚戒指上的隐形结界可以随着主人的心意任意变化,我将隐形结界变大一点,只要你呆在我的结界里,只要不离开我,结界之外的人,也是看不见你的!” “真的,那太好了!” 南郊眼眸一亮,欢喜不已,连忙叫道:“裹儿,既然你的隐形戒指有此神通,那你快点将结界弄出来,将咱们藏匿起来,咱们现在就去坠星山,去救老蜜与翻翻它们!” 云舒儿点点头,便一面凝聚意念,一面摩擦着隐形戒指,几息时间,戒指上的黑宝石便散发出一个光罩来,光罩就像一个倒扣的茶杯似的,将云舒儿与南郊给罩个严实,藏匿了俩人的行迹。 先前云舒儿利用隐形戒指进行隐形之时,南郊身在隐形结界之外,的确看不见隐形结界之内的云舒儿,但是,现在南郊身处隐形结界之内,他自结界之内瞅着结界之外之时,便明显地看到眼前有一层薄薄的透明之物,将他与结界之外的世界给分隔开来,如此一来,这才让他知道结界的边界,从而不会擅自越出边界,让人发现自己的行踪来。 云舒儿布置了隐形结界,笑道:“南郊哥哥,咱们快去坠星山吧!” 南郊笑着点点头,牵着云舒儿的手掌,俩人一面甩着互握的手掌,一面大步流星地赶往坠星山。 南郊与云舒儿在前行着,隐形结界也跟着速度不停地移动着,南郊瞅着跟着自己的隐形结界,感觉自己就像的是假话,听他说喜欢别人,没来由地还生出一丝嫉妒来,她眉头紧促,思绪良多,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唉!南郊哥哥,你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大傻瓜,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喜欢我的,你之所以拒绝我,那是因为师父。 其实,我除了喜欢师父,也喜欢你,对于你们两个人,无论嫁给谁,我都是欢喜的,都是愿意的。 南郊哥哥,刚才你只要自私一点,勇敢一点,答应了我,我一定会心甘情愿,欢天喜地地嫁给你,做你的妻子的。 南郊哥哥,我会疼你的,我会是一个好妻子的,咱们要是在一起,也一定会幸福快乐的啊! 南郊见云舒儿居然会向自己表白,思忖着一定是刚才被自己感动了,一时冲动所致,他见自己与云舒儿这般地手牵着手,举止过于亲昵,似有不妥,连忙缩缩手臂,想要抽回手掌,但是,却云舒儿死死捉住了,试了几下,没有挣脱,只得作罢。 云舒儿眉头一蹙,瞪着南郊,噘起嘴巴,不满地叫道:“南郊哥哥,你干嘛,你是不是觉得咱们这样亲昵,会让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呀? 你要是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心里喜欢的是师父,不可能喜欢别人的,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哥哥的,刚才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还当真了,真是的!” 南郊见云舒儿古灵精怪的,喜欢捉弄人,说话一向没个正形,此刻,他听了云舒儿的呵斥,倒是信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南郊嘿嘿一笑,哦了一声,没有说话,心里却是一阵抽搐,好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二章:暴露行踪 云舒儿与南郊俩人风驰电挚日夜兼程地赶往坠星山,待得第二天天刚鱼白,便赶到了目的地。 坠星山地处伏龙山脉深处,其山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甚是陡峭,在那山!” 南郊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点头叫道:“好好好!” 云舒儿牵着南郊转身,抬步即走,想要快速地溜下坠星山,离开这凶险之地。 渭宁眼睛随着云舒儿与南郊的移动而移动,老鹰盯住了猎物似的,死死地盯着不放,眉头一挑,朗声叫道:“云舒儿,南郊师兄,你们既然来了,干嘛又要急着离开,难道你们就不管老蜜与翻翻两位老仙的死活了吗?” 云舒儿与南郊听得渭宁的叫喊,如遭雷击,心头一颤,脸色苍白,愣在当场,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几息时间。 南郊眼中闪烁着恐惧,神色惊慌,压低了声音,声音颤抖地道:“裹儿,他、他好像能够看到我们?” 云舒儿念头闪烁,略一思忖,慢慢地转身,眉头一蹙,斜睨着正在盯着她们的渭宁,神色镇定,轻声地道:“南郊哥哥,莫要惊慌,也许他是有什么特殊的手段可以感知咱们的到来,但是,即便如此,他现在也未必知道我们确切的位置,他这样的大喊大叫,也许是在使诈,是在蒙骗我们呢!” 南郊心里发慌,迟疑着点了点头。 奄冲知道云舒儿聪明绝顶,花样百出,依照云舒儿狡黠的性子,云舒儿是绝对不会自投罗网,洗颈受戮的,而会借助什么特殊的手段,偷偷地上山,探查老蜜与翻翻的情况再说。 所以。 奄冲施展神通,早就在山上四处布置了一些特殊的探查手段,所以,当然云舒儿与南郊一上的坠星山,就被他们发现了行踪。 这会儿,云舒儿与南郊纵然戴着隐形戒指,但是,他们却犹如透明似的,在坠星台上的一举一动皆被渭宁一目了然,看得个清清楚楚。 渭宁见云舒儿与南郊神色犹疑,心存幻想,嘴角一撇,一脸不屑,朗声叫道:“云舒儿、南郊师兄,这里没有外人,除了你们,我还能跟谁说话,你们把隐形戒指关了,撤了隐形结界,咱们还是先来商量一下老蜜与翻翻两位老仙的事情吧!” 云舒儿与南郊见渭宁提到了隐形戒指,点破玄机,方才相信渭宁能够看穿她们的结界,暴露了自己的行迹了,登时对视一眼,目光闪烁,脸色大变。 南郊额头冒汗,一脸着急,颤声问道:“裹儿,现在怎么办呀?” 既然行迹已经暴露,再去掩藏,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所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与其如此,倒不如坦然面对,莫要坠了爱居山的威风。 云舒儿念转如轮,略一思忖,凝聚意念,手指在隐形戒指的黑宝石上摩擦了一下,登时撤了隐形结界。 云舒儿斜睨着渭宁,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淡淡地道:“好小子,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居然能够看穿我的隐形结界,看来你倒是有些手段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三章:一个陷阱 渭宁听了云舒儿的讥讽,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云舒儿,隐形戒指甚是玄妙,我法术低微,那有什么本事能够堪破你的隐形结界来,其实,能够追踪你们行踪的另有其人!” 云舒儿哦了一声,问道:“是吗!谁这么厉害,你能待我去见见那位高人吗?” “小丫头,你是要见我吗?” 随着淡淡的一句,一个身材瘦高,粗眉长脸,唇角下弯,脸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领了几十个人自坠星观观内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站在门口,目光冷冽,面无表情,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 “大师伯,您怎么…………!” 南郊见到来人,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欢叫了起来,但是,想起师伯与渭宁站在一起,似乎那里不对,明亮的眼眸子转瞬的又黯淡了下来,叫声卡在喉咙里,戛然而止。 来人正是这一次诱捕云舒儿的主谋之一,天守六杰的老大大师兄神拳奄冲。 奄冲目光移向南郊,变得温柔慈爱多了,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来,柔声地道:“南郊,你这个傻孩子,你怎么也跟着跑来了?” “我…………!” 南郊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奄冲等人,手指指指自己,又指指云舒儿,嘴巴蠕动,欲言而止。 云舒儿见奄冲在这里出现,先是一怔,略一思忖,待得明白其中关窍,又觉得乃是情理之中,于是,淡然一笑,向奄冲行了参拜之礼,声音清越,神色恭敬地道:“小侄曹裹儿拜见大师伯!” 奄冲脸上的笑容敛去,冷冷地盯着云舒儿,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小魔女,你要搞清楚,你的本名叫云舒儿,曹裹儿只是一个假名而已,你是魔门圣教的公主,而我奄冲乃是仙道玄门的大师兄,所谓仙魔有别,正邪难容,现在我不是你的什么大师伯,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南郊见奄冲说这些话乃是故意与云舒儿划清界线,撇清关系,可见其心怀叵测,其意不善,心里忐忑,连忙大声辩解:“大师伯,您这样说就不对了,虽然裹儿妹妹是魔门公主不假,但是,她也是师父的徒弟,名字还是师父取的,她又没有被师父逐出师门,还是天守的外门弟子,而您是师父的师兄,按照辈份,您就是裹儿妹妹的师伯,她喊你一声大师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奄冲见南郊当众; 至于掌门师弟,他现在也被巫神宗、雷鸣宗、血影教与万剑仙门的几十万大军围困在了爱居山上,这一时半刻,也是无法赶来救援你的。 所以,你今日若是想要拖延时间,等待援兵,这压根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妈的,想不到奄冲阴险狡诈,计划如此缜密,将我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看来我这一次真的是太自信,太大意了,方才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啊! 云舒儿见奄冲布置周祥,滴水不漏,咯噔一下,暗自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眉目含笑,朗声地道:“奄冲,你的计划看似周祥,但是,千算万算,却漏算了一点!” 奄冲眉头一挑,神色肃穆,问道:“那一点?” 云舒儿笑道:“奄冲,我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储君殿下,我的生死关系着魔门圣教未来的兴衰,所以,保护我乃是混天王城的头等大事,我们魔门圣教之内高手如云,强者纵横,难道你会认为我此次前来,身边就没有保护的人吗?” 奄冲听了云舒儿之言,想想也是有些道理的,为了慎重起见,连忙暗使神通,探查周边环境,可曾发生什么异象来,口里却是问道:“小魔女,你不是有问题想要问我吗?你有什么问题那就快点问吧?” 云舒儿问道:“奄冲,我的隐形戒指乃是一个神物,隐身能力极强,我不明白的是,你究竟使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从而能够轻易地发现我们的?” 奄冲眉头一挑,道:“小丫头,只要你肯动脑子,任何的问题,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你修为尚浅,不能飞行,你要上山,就只能步行,为了安全,你一定会走小路,这样一来,沿路免不了会踩踏一些花草,折断一些枝叶的,留下痕迹,如此一来,怎能逃过那些追踪高手的鹰眼。 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甚是爱美,身上自然会带有香囊脂粉,当你经过某些地方之时,自然会留下一些香气,这些香气虽然轻微,常人是难以识别,但是,却逃不过那些经过训练的猎狗的鼻子的。 至于这坠星观嘛,我在这四周的地上撒了一些透明的无色无味的药粉来,只要有人踩上就会留下痕迹。 所以,当你们来到这坠星台上,渭宁自然能够轻易地发现你们,将你进行们精准地定位的!” 云舒儿虽然心有九窍,自诩聪明,但是,听了奄冲的解释,登时为对方的仔细与智慧而心生佩服,暗自感慨,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都不是傻瓜,个个都是能人啊! 云舒儿点点头,喃喃地道:“奄冲,你想出来的法子,都是一些常规的手段,但是,却是非常有效,想不到你心细如发,大智如愚,真的是不简单啊!” 奄冲哼了一声,问道:“云舒儿,你心中还有什么疑惑赶紧提问,若是不问,马上就没有机会了!”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反唇相讥,叫道:“奄冲,把你的人都叫出来,你们若是想要杀我,你们就赶紧动手,若是再不动手,马上也没有机会了!” 奄冲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朗声叫道:“诸位道友,承蒙魔门公主殿下看得起,既然她想见见你们的真容,那你们就卖她一个面子吧!” 虚空蠕动,人影闪烁。 在坠星台的四周,无论天上地上,还是山前山后,突然冒出许多的人来。 这些人男女老少,粗陋俊雅,人数众多,足有上千来人,他们皆是仙道玄门豪门大派的高手,比如衍锋派的也磨与隐剑派的蔑山等人。 这些人骤然现身,犹如天罗地网一般,将坠星台围了一个严严实实,他们神色肃穆,目光冷冽,就像猛兽打量着自己的猎物似的,定定地盯着云舒儿。 奄冲点点头,道:“云舒儿,我奄冲做事一向喜欢果断干脆,挥刀斩麻,绝对不会拖拖拉拉,横生枝节,所以,今日我不管你身后站着何人,也不管有谁会来救你,我必杀你!” 说罢,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冷凝,手臂冲着云舒儿重重一挥,沉声叫道:“诸位,莫要伤了我南郊师侄,请你们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就地斩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四章:义薄云天 也磨与蔑山等人听得这次行动的盟主奄冲的指令,便纷纷抽出了兵器,摆出招式,便要上前诛杀云舒儿。 “等等,大家等等!” 这时,奄冲神色一敛,变得凝重,手臂一举,连忙阻止了大家的行动。 也磨与蔑山等人一愣,目光齐刷刷地瞅着奄冲,心中疑惑,不知对方何意。 几息时间。 云舒儿的身后虚空蠕动,人影闪烁,便出现了两个男子。 两个男人,一老一少。 年老的男人乃是魔门圣教的客卿专门负责保护云舒儿的绝世高手,也就是在售宝大会上抛头露面的五门枪圣林静白; 另一个则是那个曾经给云舒儿传递过绑架信函的青年侍卫。 两人待得现身,连忙站在云舒儿的面前。 林静白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慈眉善目,神色恭敬地道:“林某该死,来迟一步,让储君殿下受惊了!” 云舒儿被奄冲等人围住,见对方杀心已决,暗自着急,就在这时,她突地探查到一丝熟悉的善意的气息悄悄地来到身边,心念一闪,猜测着可能来了救兵。 云舒儿见到林静白与小侍卫骤然现身,心中欢喜,其心乃安,但是,唯有遗憾的是,林静白与小侍卫纵然功夫了得,可以,势单力薄,寡不敌众,安全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云舒儿嫣然一笑,亲切地道:“林伯伯,您回来了?” 林静白点点头,道:“回禀殿下,林某自家乡回来,前脚一踏进紫玉宫,就听兰夫人说你失踪了,处境危险,我便连忙四处寻你,而我刚刚出得王城,途中便遇上了这位小兄弟,小兄弟恰巧识得林某,便向我告知了你的下路,并且自告奋勇,于是,便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云舒儿见小侍卫如此义气,心头一暖,甚是感动,拍拍对方的肩膀,嫣然笑道:“谢谢你了!” 小侍卫连忙摇头,神色一敛,拱手行礼,恭敬地道:“保护储君殿下,乃是我属下份内之事,不当言谢,不当言谢!” 云舒儿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侍卫回道:“长岭鬼刀门,曹镶!”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曹镶,你明知这里是一个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却还要带着林伯伯前来帮我,似你这种不惧生死的忠勇之士,世间罕有,着实令我敬佩。 这一次,我们若是能够平安脱险,自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只要我云舒儿活着的一天,我一定保你们荣华富贵,受用终生。” 曹镶一愣,神色慌乱,诚惶诚恐,连忙摇头,惴惴地叫道:“保护储君殿下,乃是属下应尽职责,属下不敢受恩,不敢受恩!” 云舒儿拍拍曹镶的肩膀,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大哥,你不必拘谨,所谓千金易得,情义无价,似你这种重情重义的伟男子,值得做我云舒儿的兄弟。 再说了,你也不要急着感动,做我云舒儿的兄弟,可是有危险的,因为,咱们这一次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 曹镶见云舒儿对他举止亲密,言语坦荡真诚,没有一丝虚假,心里欢喜,胸腔里突地滋生出一种高尚的情感来,令他热血沸腾,豪气干云。 曹镶也是一个直爽之人,他见云舒儿真诚率性,感动之余,也不客套,便拍拍云舒儿的肩膀,哈哈一笑,朗声叫道:“小妹,人生在世,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今日只要有大哥在,就一定护你周全,咱们要是命好,那就一定活命,要是命不好,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年轻人的心是纯净的,血是热的,灵魂之中,总会怀有一些超越名利,不计得失的伟大的情感的。 云舒儿与南郊见曹镶说的豪迈,心里骤然生出一种舍生取义,慷慨赴死的豪情来,心情激荡,欢喜之极,眼眶潮湿,嘿嘿一笑,登时齐声大叫: “好!” 林静白见云舒儿感激曹镶的情义与曹镶当场认亲,曹镶为了云舒儿而甘愿赴死,沧桑的内心登时流淌着一股暖流,登时被这人世间一种高尚的情感给感染了,感动了。 哎!多好的孩子,多好的人,多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如此地勇敢与阳光啊! 林静白眉目含笑,瞅着云舒儿、南郊与曹镶,心里暗暗发誓,今日他林静白那怕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要保护这三个孩子的周全。 林静白上前几步,目光恬淡,面淡如水,向奄冲等人拱手行礼,淡淡地道:“五门枪圣林静白,见过诸位!” 奄冲见云舒儿的援兵及时赶到,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那个曹镶气息平和,玄力非同一般,而这个林静白眼中精光潋滟,玄力更是深不可测,不由得心生忌惮,不敢轻视。 奄冲打量着林静白,稍顿,淡淡地问道:“你就是在玉沚山下售宝大会上,那个大放异彩,声名鹊起的林净白?” 林静白点点头,道:“正是鄙人!” 奄冲问道:“林先生,我知道你有些手段,不是等闲之辈,但是,我们这些人个个也是身怀绝技,真才实学,你现在势单力薄,以寡敌众,你认为你打得过我们吗?” 林静白摇摇头,坦诚地道:“说句实话,若是单打独斗,你们中间没有人会是我的敌手,若是以一当十,我稳操胜券,若是以一当百,我们旗鼓相当,但是,现在你们的人实在太多了,而且个个都是高手,若是久战,林某必败无疑,绝无生路。” 蔑山等人见林静白侃侃而谈,声音淡漠,就像在评点别人的功夫一般,这份坦诚与自信,又是诧讶,又是气愤。 也磨哼了一声,一脸不屑,冷冷地道:“林静白,我身边的这些人,他们不是一方诸侯,就是一方霸主,你说跟我们单打独斗,无人是你敌手,我将信将疑,你说你以一当十,稳操胜券,我只能呵呵,你说你以一当百,居然可以跟我们战了一个旗鼓相当,你这牛皮吹得莫免也有一些大了吧?” 林静白冲着也磨摇了摇头,淡淡地道:“这位仁兄,莫急莫急,林某有没有吹牛,待会若是动手,大家过过招式,不就知道了吗?” 也磨被林静白拿话给堵住了,被怼得一个哑口无言,登时脸色一变,气闷之极。 奄冲问道:“林先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明知道待会一旦动手,对你而言,那就是一个死局,那你为何还要趟这趟浑水呢?你不妨换位思考一下,你若是及早抽身,就此退去,平安喜乐,那岂不是更好吗?” 林静白摇摇头,道:“奄冲,做人要讲诚信,要讲道义,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既然拿了云教主的好处,就当保护好公主殿下的完全,我怎么能够一遇到危险,便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呢!” 奄冲不想再拖了,对林静白也动了杀心,但是,忌惮对方的手段,在动手之前,还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劝退林静白。 奄冲眉头一皱,耐着性子,道:“林先生,据我所知,你只是混天王城聘请的一个拥有自由之身的客卿而已,你既不是魔门圣教的教徒,更不是云牧天的属下,你可以接受他们的聘请,但是,同时你也可以随时解除这种雇佣的关系,所以,你今日完全没有必要为一个云舒儿而白白送死的。” 林静白摇摇头,朗声叫道:“奄冲,你错了,当年我落魄之时,是混天王城给我一个栖身之所,生活得以保障。 而我遭受奸人陷害,蒙冤多年,前一阵子,又是储君殿下给了我平反昭雪的机会,让我得以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做人。 总之,混天王城于我有恩,云教主一家于我有情。 我林静白虽然是混天王城的客卿,但是,我同样也是云教主的朋友与兄弟,舒儿公主虽然是储君殿下,但是,我却视她犹如子侄。 现在,我的亲人遭遇到了危险,难道我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吗?” 奄冲见林静白态度坚决,誓要保护云舒儿,恼了,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沉声呵斥:“林静白,怎么说来,你是铁了心要维护云舒儿这个魔女,誓要跟我们作对,纠缠不休了?” “对!” 林静白手臂微抖,五指一张一握,掌中便多了一杆碧血龙枪,眉头一挑,神色冷凝,昂然叫道:“奄冲,人生的意义在于有所爱,有所求,有所得,有所舍,今日我林静白那怕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也要护得这三个孩子的周全!” 林静白使展神通,在云舒儿的身上布置了一个微型的保护结界,吩咐道:“南郊、曹镶,你们俩人守在这里,不要离开舒儿半步,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 南郊与曹镶齐声答应。 南郊抽出了一把佩剑,曹镶双臂一轮,在虚空之中,舞了一个太极图案,待得动作停止,双手各自握着一把鬼头刀,俩人守住保护着云舒儿的微型结界,即儿,保护着云舒儿。 碧血龙枪,枪上没有红缨,通体银灰,在枪颈的部位,用朱红描画着几十条张牙舞爪,形态各异,威风凛凛,翩翩如生的小龙图案。 林静白飞身跃起,飘到空中,守在云舒儿的外围,双手持枪,挽了一朵枪花,随着一声龙啸,右手握着枪尾,单手提枪,枪指奄冲等人,枪头真气激荡,威风凛凛。 林静白眼睛一睁,精光潋滟,怒视奄冲等人,神色冷凝,一脸煞气,大声呵斥: “奄冲,有林某在此,如果你们执意想要伤害舒儿,门都没有,不怕死的,那就放马过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五章:以寡敌众 奄冲见林静白一意孤行,气焰嚣张,彻底被激怒了,登时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手指林静白,厉声呵斥:“杀了他!” 也磨先前被林静白呛了一句,自觉丢了面子,心中恼怒,现在见了林静白开口挑衅,更是愤恨,早就按耐不住,奄冲话音未落,他提着长剑,身子一闪,便冲向林静白,率先出手。 林静白瞅着扑来的也磨,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双手持枪,身子一闪,迎向对方,他为了震慑群雄,杀一儆百,后发先至,登时力贯枪头,枪花朵朵,一出手就是毕生绝学。 数招之内,一声闷哼。 也磨身子骤然一停,长剑脱手,一手捂住直冒鲜血的胸口,一手指着林静白,瞳孔紧缩,定定地盯着对方,一脸不相信的惊诧表情,声音嘶哑地喃喃叫道:“你、你、你…………!” 林静白斜睨着也磨,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朗声叫道:“老小子,本以为你是什么武艺高强的英雄豪杰,原来不过是一个插标卖首的无能鼠辈而已,可笑可笑!” 也磨眼睛暴凸,身子一颤,突地张口喷了一口鲜血,即儿,眼睛翻白,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当场气绝。 衍锋派乃是天下的豪门大派,也磨能够当上衍锋派的掌门,自然是有些真才实学的,其剑法道术在玄门之内,那也是排的上号的,但是,此刻,他却遭到了林静白的秒杀,这种结果,登时给在场的所有人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与震撼。 蔑山等人本想跟着也磨一起杀向林静白,围殴对方的,此刻,待得见到也磨惨死,全都愣在了原地,瞥了一眼也磨的尸体,即儿,又定定地盯着林静白,目光闪烁,一脸惊诧,权衡利弊,犹豫不前。 奄冲与渭宁那些站在地面的人,身子一闪,也飞到了空中,合围林静白与云舒儿等人。 奄冲见也磨与林静白刚一交手,便别对方斩杀,这种结果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不由一愣,瞅着林静白,念头一闪,思忖对策。 嗯!也磨原本不是等闲之辈,却被这个姓林的轻松斩杀,看来这个姓林的刚才没有吹牛,他的确是有些真本事的啊! 几息时间。 奄冲待得回过神来,瞥了身边的道友们一眼,见蔑山等人那种犹犹豫豫,畏缩不前的样子,知道大家都被林静白这逆天的手段给惊着了,忌惮对方,不敢贸然出手,于是,便向渭宁使了一个眼色。 渭流门遭到魔门圣教的袭击,亲人被屠,神诀被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渭宁对魔门圣教,那是仇恨至深,不死不休,因此,在今日这些围困云舒儿的人群之中,就数他对云舒儿的杀心最为浓烈,最为坚决了。 渭宁见大家受到林静白的震慑,心生惧意,迟迟不肯动手,心里急了,毋须奄冲暗示,他也会站出来,作为表率,挑战林静白的。 渭宁抽出佩剑,越众而出,目光冷冽,面淡如水,朗声叫道:“林先生,渭宁不才,愿意讨教一二!” 林静白目光如炬,仔细地打量了渭宁,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小伙子,你目光澄澈,内力精纯,本事比刚才的那个只会耍嘴皮子的老小子要强多了。 但是,即便如此。 你的本事比起我来,还是差的太远,若是动手,你在我手上走不过五十招,所以,我劝你还是退下,就不要前来白白地送死了。” 渭宁身子一闪,冲到林静白的面前,长剑挽了一朵剑花,就是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法,淡然一笑,口中叫道:“林先生,你的枪法的确了得,但是,我的剑法也不差,说不定我能抗住你的一百招,一千招,甚至更多呢?” 林静白见渭宁杀到,银枪一摆,施展手段,便与渭宁斗了起来,他见渭宁玄力精纯,身法与剑招配合的恰到好处,没有破绽,真是气象森森,出手不凡,不由多看了渭宁一眼,心中多了几分嘉许。 嗯!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的这个青年年纪轻轻的,却身法严谨,招式凌厉,隐隐有大师风范,照此成长下去,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啊! 奄冲见渭宁挑起大梁,攻击林静白,对于渭宁的勇敢,很是欣赏,不由得微微点头,即儿,侧过头来,目光玩味地瞅着蔑山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淡淡地叫道: “诸位,渭宁不过一个身份低微的毛头小子,他为了仙道玄门的利益都可以不惧生死,奋勇上前,难道你们这些诸侯们,还能心安理得地站在一旁看热闹吗? 你们既然如此怯弱胆小,贪生怕死,不如回去遣散弟子,封了宗门,在家里哄老婆带孩子算了,还出来混什么江湖,追求什么名利呀? 天下是打出来的,名利是杀出来的,那一个宗门的崛起不是流淌着鲜血的,你们今日只想拿好处,却不肯为了玄门的利益而冒险出力,天下有这等好事吗?” 蔑山等人都是仙道玄门的大佬级别的人物,实力是有的,势力是有的,自尊心也是有的,这会儿,他们听得奄冲怪腔怪调,语中含讥,听在耳中,锥心之极,感觉受到了侮辱,脸颊一热,羞愧不已。 “大家跟我一起上!” 蔑山与也磨两人心性相近,臭味相投,乃是少有的盟友,他见也磨惨死,心中悲痛,本来就仇恨林静白,这会儿,听得奄冲之言,更是恼怒,他眉头一竖,脸色阴沉,用眼角不满地扫了奄冲一眼,即儿,大喝一声,招呼众人,挥剑上前,与渭宁联手,攻杀林静白。 那些仙道玄门的大佬们都是在刀口上滚过来的人,打打杀杀是常有的事,都是一些狠角色,他们见蔑山也出手了,自然不好意思袖手旁观,于是,咬咬牙齿,将心一横,纷纷上前,目露凶光,使出手段,登时也与林静白厮杀在了一起。 奄冲见大家在他的一番言语的刺激之下,登时舍生忘死,奋不顾身,一起上前围攻林静白,便满意地点了点头,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有一丝得意。 嗯!所谓用将不如激将,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花招,那是永远地管用啊! 林静白见玄门高手成百上千地围攻自己,形势凶险,生死一战,于是神色凝重,聚精会神,在天空之中,腾挪闪跃,挑刺扫回,使出平生所学,招招精妙,与敌血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六章:碧血龙枪(上) 奄冲一方为了所谓的仙道玄门的安全,誓要诛杀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大家团结一心,以多欺少,合力围攻林静白,因为个个都是好手,战力惊人。 林静白遵守承诺,誓死保护云舒儿等人,这回也是豁出性命,不作他想,使出毕生所学,绝不后退,登时与渭宁与蔑山等人对攻厮杀,死磕到底。 这般的,敌对双方一方要杀,一方要护,便妙招迭出,倾尽全力,使尽手段,各逞神威,一时斗得难分难解,好生激烈。 林静白由于出身于边陲之地,虽然道法通透,本领高强,但是,因为没有在外州闯荡,所以,在中州神域声名不显,而今番这一战,即是他在中州的第一战,也许是终极之战,更是他扬名之战。 林静白面对成百上千的围攻他的中州豪强,面无惧色,精神抖擞,左冲右击,真气激荡,枪法绝妙,一番好杀! 转瞬,随着闷哼一声,有人中枪; 闷哼一声,有人中枪; 闷哼一声,又有人中枪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六章:碧血龙枪(补) 林静白虽然以寡敌众,形势不容乐观,但是,却也勇猛刚强,毫不手软,将奄冲的人,接连刺死不少,一时半刻,倒也没有落了下风。 蔑山等人与林静白血战着,奄冲却一直没有上场,他就像一个统览全局的老帅一般在一旁观战,寻找着林静白枪法之中的破绽来。 奄冲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斩杀云舒儿,除此无它,他目光澄澈地定定地盯着结界里面的云舒儿,过了片刻,他才不管林静白厉不厉害,便吩咐起来,沉声喊道:“蔑山掌门,渭宁,你们不要跟林静白纠缠,你们兵分两路,一路挡住林静白,一路攻击云舒儿,我就不信今日杀不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 蔑山私心甚重,精于算计,他见林静白本领高强,甚是了得,不想与林静白纠缠,遭受不测,听得奄冲之言,欺软怕硬,连忙撇了林静白,寻得空挡,带着一队人,率先冲向了云舒儿。 林静白自然不会让奄冲的计划得逞,龙枪一刺,一挑,一扫,一招回马枪,刺死一人,逼退渭宁等人,便扑向蔑山,身子一闪,后发先至,追上了蔑山等人,举枪便刺。 林静白挡下蔑山等人,斗了几招,这一次,他虽然又刺死了一人,但是,身法露出破绽,这一次,后背中了一刀,登时鲜血冒出,将背后的衣服染红了。 林静白自与蔑山等人动手以来,枪法精妙,神勇无比,刺死蔑山一方的人员,足足有八十来个,杀得蔑山等人皆是胆颤心惊,畏畏缩缩,现在,待得见到林静白受伤,蔑山等人登时精神一震,心中狂喜。 蔑山瞅着林静白的伤口,眉头一舒,哈哈一笑,大声叫道:“林静白,老子以为你真的天下无敌,刀枪不入,原来你也会受伤呀?”即儿,对同伴叫道:“诸位,林静白这个狗日的也是血肉之躯,中了刀剑,照样也会受伤,大家不用怕他,大家只需咬牙坚持一会,就不愁杀不死他!” 云舒儿呆在林静白为她布置的结界里面,见到林静白虽然神勇,末了还是受伤,脸色大变,心中越发着急,暗自祈祷。 师父啊,爹爹啊,求求你们了,你们快点杀退敌人,赶到来救援大家,否则我不但会死,就连林伯伯他们都会跟着一起死啊! 曹镶见林静白身上中刀,知道林静白双拳难敌四手,就算再能打,也必不持久,处境堪忧,犹豫一下,不由得轻声问道:“南郊公子,我要不要前去支援一下林先生呀?” “不行,不行!” 南郊一愣,神色慌张,连忙摇头,大声叫道:“曹大哥,保护舒儿才是咱们的重中之重,我们是舒儿最后的安全屏障了,所以,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要守住结界,绝对不能离开,知道吗?” 曹镶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时,云舒儿向曹镶问道:“大哥,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向家里面通风报信呀?” 曹镶点点头,道:“林先生在路上使用秘法已经给慧夫人传递了你来到坠星山的消息了,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估计这会儿混天王城应该有人赶来这里救援我们了!” “那就好,那就好!” 云舒儿心中稍安,瞅着正在与敌厮杀的林静白,喃喃自语:“师父,爹爹,你们快点来,快点来,你们要是再不来,要不然林伯伯就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呀!” 林静白与蔑山等人斗了片刻,又杀死了对方数人,自己腿上又中了一记一齐眉棍,他只觉腿脚一麻,钻心地痛,在几息时间之内,半边身子都使不上劲儿。 蔑山趁着林静白腿上受伤,行动一滞的空挡,连忙突破防线,又带人冲向云舒儿,后来被林静白折身及时赶上,方才又被挡了下来。 林静白与蔑山等人就这样攻攻防防,你来我往的,又是一阵狂杀,奈何蔑山一方人多势众,兵源充足,有人一旦被杀,立即有人补上了战位,真是杀之不尽,而他力战群雄,总有不及,身上也接连受伤,行动不及先前迅速,因此,防线也一再地被蔑山等人突破了,虽然后来防线又被林静白及时地堵住了,但是,防线后移,却一直在向云舒儿逼近。 狮王虽勇,奈何群狼。 林静白神色冷凝,钢牙紧咬,龙枪闪烁,苦苦支撑,与蔑山等人又厮杀了一会,这般的,杀了蔑山一方足足将近两百来人,但是,自己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元气大伤。 几息时间,随着闷哼一声。 林静白第一次在受伤的时候,口里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只见他身子一闪,退在了曹镶与南郊的跟前,左上臂被洞穿,血流如注,这一次,受伤最为严重啊! 奄冲见林静白遭受了重创,一条胳膊废了,战力减半,不足为惧,不由得唇角一翘,一张紧绷的苦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来,淡淡地道:“林静白,你现在是孤掌难鸣,无力回天,如此困兽之斗,没有任何意义,奄冲敬你是条汉子,只要你愿意离开,我们依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奄冲,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林某现在还没有死,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还难两说呢!” 林静白眉头一挑,哼了一声,一脸傲气,朗声叫道,即儿,默念咒语,稍顿,咬破舌尖,在碧血龙枪的枪头上喷了一口鲜血,右掌单掌提着枪尾,手臂高举,枪指苍穹,大声喝道: “碧血龙枪, 龙杀三千, 通天彻地, 我自纵横!” 林静白声音停歇,碧血龙枪枪颈上的那些小龙图案突地闪烁了一下光芒,五彩光芒待得隐敛,那些小龙居然在枪颈上,首尾相衔,自左至右,顺着一个方向,游动起来,并且,越游越快,转瞬,已经看不见了龙形,枪颈上剩下了一团烟雾来。 烟雾顺着枪尖冒出了碧血龙枪,烟雾越来越浓,扩散的面积也越来越大,即儿,便将林静白一方的所有人都包裹了,凝聚不散。 几息时间,就是嘭的一声巨响。 响声停止,浓烟消失,在云舒儿一方四周的天上地下,出现了千千万万条神龙来。 这些神龙睛大如铃,龙须飘动,龙鳞坚硬,龙爪如钩,它们在空中上下左右一阵翻腾傲游,待得停了下来,站在自己的战位上,冲着蔑山等人张牙舞爪,万龙齐啸,厉声嘶吼,那样子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啊! 这些神龙就是林静白释放的碧血枪魂了。 白、绿、黑、赤、黄。 碧血龙魂围着林静白等人在四周摆了一个圆形的阵法来,这些神龙身上颜色各异,共分五色,这五种颜色分别对应了: 金、木、水、火、土。 这是一个五行八卦阵,这个阵法阵脚精密,气象森森,登时将云舒儿等人保护得严实,滴水不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七章:五行八卦 五行八卦神龙枪阵: 金龙阵,名曰蟒山白矛; 木龙阵,名曰血陵绿刺; 水龙阵,名曰忘川流缨; 火龙阵,名曰通天烈焰; 土龙阵,名曰狱火狂沙! 木龙血陵绿刺阵守护东面,水龙忘川流缨阵守护南面,火龙通天烈焰阵守护西面,土龙狱火狂沙阵守护北面,金龙蟒山白矛阵守护中央,乃是中军,负责支援诸军。 奄冲仔细地瞅着林静白的五行八卦神龙枪魂阵,思忖一下,淡淡地问道:“林静白,如果我没有看错,你摆的应该是五行八卦枪魂阵吧?” 林静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林静白,就算你不承认,我也识得,你这就是一个五行八卦枪魂阵!” 奄冲知识渊博,心思通透,他瞅着五行八卦阵,眼睛明亮,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来,沉声叫道:“隐剑派掌门蔑山、渭流门门主渭宁、通灵教教主陈威、琅琊阁阁主明一,听令!” 因为林静白受伤退后,而暂时停止攻击的蔑山、渭宁、陈威、明一等人,听得奄冲的喊叫,越众而出,齐声应答:“得命!” 奄冲道:“诸位,林静白摆的乃是一个五行八卦枪魂阵,金木水火土,对应着白绿黑赤黄,每一种颜色的枪魂组成一个阵法,每一个阵法里都有一条神龙枪魂,那是阵眼。 蔑山掌门率领两百人攻打东面;渭宁门主率领两百人攻打南面;陈威教主率领两百人攻打西面;明一阁主率领两百人攻打北面。 你们杀进各自的阵法里面,找出那条神龙枪魂,只要拔了阵眼,阵法不战而溃!” 林静白听了奄冲对他阵法的讲解,以及调兵遣将,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吃惊,眉头一皱,目光冷凝,定定地瞅着奄冲,思绪万千,感慨不已。 唉!这个奄冲不愧是仙道玄门的大师兄,知识渊博,沉着冷静,很不简单,看来今日自己是遇上硬茬了,这条性命可能真的会交代在这里了啊! 蔑山、渭宁、陈威、明一四人听了奄冲的战术布署,便各自带了两百来号人,列好战阵,挥舞兵器,杀进了林静白的五行八卦枪魂阵。 一时,只见天空之中,万千枪魂所化的神龙咆哮嘶吼,张牙舞爪,各自迎上了杀进阵法的蔑山与渭宁等人,围着蔑山与渭宁等人上下翻跃扑腾,左右撕咬缠绞,时而龙魂,时而神枪,疯狂攻杀敌人。 林静白的五行八卦枪魂阵,阵脚严密,招式精妙,威力惊人。 嗞、噗、哼、啊!………… 那些杀进五行八卦枪魂阵的人,杀了一会,接连有人中枪,伤势稍轻的痛得龇牙,伤重的有人吐血,而那些哼哼的与啊啊的,乃是身体要害部位中枪,直接玩完之时,口里所能发出的声音了。 敌我双方的攻防力量犬牙交错,你来我往,叮叮当当,一番混战。 一会,在蔑山一方进攻人员的哀嚎声中,同时,也接连出现了许多的龙鸣来,那龙鸣之声,声音也甚是凄厉,那是林静白的枪魂被蔑山等人斩碎之时,枪魂所发出的哀鸣。 蔑山等进攻一方有人在神龙枪魂的反击之下接连殒命,而林静白的神龙枪魂也在不停地被蔑山一方所斩杀,让对方的刀锋越来越靠近阵眼,五行八卦枪魂阵的安全受到了威胁,形势易位,不容乐观。 林静白亲自驱动蟒山白矛枪魂阵,将金龙枪阵布置在四阵的中央,他目光如炬,神色冷峻,见到那个阵法形势危急,就指挥金龙枪魂进行支援,如此这般,方才一直支撑着,没有崩盘。 奄冲见攻打东面血陵绿刺枪魂阵的蔑山一组实力最为强横,将枪魂也斩杀的最多,于是,又发号施令,大声叫道:“摘星楼楼主杜乾坤听令,你率领两百人立即出击,协助隐剑派掌门蔑山一起攻打土龙枪阵!” “是!” 摘星楼楼主杜乾坤应了一声,便率领两百的人冲向了血陵绿刺枪魂阵,帮助蔑山破阵。 这时候,作为机动力量的,留在奄冲身边的人,已经不足二十来人了,而这二十来人自始至终都站在奄冲的身侧,一直没有出手。 林静白见蔑山等人虽然死伤惨重,但是,却也在血陵绿刺枪魂阵里节节推进,逐渐压缩阵法的空间,这会儿,蔑山等人骤然得到了杜乾坤一支人马的支援,士气大震,实力暴涨,接连斩碎不少枪魂,逼近作为阵眼的那杆王枪。 林静白锐利的目光不时地瞥着奄冲等人,他知道在这一次伏击云舒儿的人物之中,奄冲与其身边的那二十几个人才是实力最强大的,也是最危险的,他们瞅着他林静白就像一群猛虎盯着一种疲惫的狮子一般,一直在寻找着机会,要将敌人一击必杀,锚定乾坤。 林静白见奄冲等人迟迟没有动手,心中忌惮,警惕不已,但是,现在血陵绿刺枪魂阵遭到蔑山与杜乾坤等人的猛攻,岌岌可危,血陵绿刺枪魂阵若是崩了,五行八卦枪魂阵就会露出了一个缺口来,有破绽的阵法就像塌陷的城墙一般,那是挡不住敌人持续的猛攻的。 林静白略一思忖,咬咬牙齿,将心一横,迫不得已,只得将身边最后一点机动力量放了出去。 几百条金龙枪魂厉声嘶吼,呼啸着射向了蔑山与杜乾坤等人,支援土龙枪阵。 奄冲见林静白放出了身边所有的金龙枪魂,无兵可调,眼中一亮,心中暗喜,侧脸瞅着身边的一个五官端正,皮肤泛红的老人,眉目含笑,神色恭敬地叫道:“司马大侠,南面渭宁的战况有些胶着吃紧,麻烦您老人家率领剩下的人全力攻击忘川流缨枪魂阵,支援一下渭宁吧!” 老人叫司马敦,与剩下来的那些人都是一些散仙,散仙随性,很多人不喜欢抛头露面,争强好胜,所以,蔑山等人都不认识。 司马敦等人虽然在仙道玄门之中没有什么人脉、势力与名气,但是,却法术精湛,本领高强,远胜蔑山等人,所以,他们才会被奄冲留在身边,作为战略力量使用的! 司马敦眉目含笑,冲着奄冲点了点头,一个招手,手握兵器,便率领着他邀请来的道友们,身子一闪,冲向了南面的忘川流缨枪魂阵,支援渭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八章:本命王枪 司马敦等人果然本领高强,手段了得,渭宁等人本来在忘川流缨枪魂阵之内,与林静白的枪魂战了一个旗鼓相当。 但是,当他们得到了司马敦等人的支援,实力大增,登时对忘川流缨枪魂阵形成了压倒性的优势。 过了一会。 忘川流缨枪魂阵的那杆压阵王枪被发现了,为司马敦与渭宁合力所斩,没有了压阵的王枪,水龙枪阵那些枪龙就像少了主心骨一半,阵法大乱,实力大减,片刻,便被渭宁等人斩杀殆尽。 唉!忘川流缨枪魂阵,也就是五行八卦阵的水龙阵崩了。 林静白知道在强敌的围攻之下,他孤立无援,独木难支,阵法崩塌乃是迟早的事情,因此,他见水龙阵破了,也没有怎么慌乱,而是连忙念动咒语,施展神通,将金木火土四大枪阵合成一体,从新组成新的防线,阻挡对方,以拖待变。 奄冲见忘川流缨枪魂阵被破,眼中一亮,露出一丝喜意,欣慰地点了点头。 云舒儿等人见之,却是心急如焚,忧色更浓。 蔑山、渭宁与司马敦等人见林静白组成了新的阵型,也调整了一下兵力,再次向林静白发起进攻。 忘川流缨枪魂阵崩了之后,五行八卦枪魂阵少了一阵,阵脚自然松散,实力大减。 反之,司马敦与渭宁破了忘川流缨枪魂阵之后,便腾出手来,去支援别的队友。 因此,敌我双方的实力此消彼长,攻守易形,林静白的枪阵尽显颓势,节节败退,而奄冲一方则是更加地占尽了优势,战火持续推进,逼近林静白。 这般的,敌我双方又是一阵缠斗,过了片刻,战斗方才暂时停歇。 林静白双拳难敌四手,纵然血拼,终究无力回天,神龙枪魂还是被蔑山、渭宁与司马敦等人一一斩碎,五行八卦枪魂阵登时破了。 蔑山、渭宁与司马敦等人破了林静白的五行八卦枪魂阵之后,合兵一处,站成了人墙,缓缓压向林静白,待得距离林静白五十丈开外,便停了下来。 他们神色肃穆,目光冷冽地盯着林静白,握紧兵器,准备向阵主林静白发动最后的致命一击。 几息时间。 蔑山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语气之中满是得意,大声叫道:“林静白,你的五行八卦枪魂阵已经被我们破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手段就赶快使出来,否则,待会就没有机会了?” 林静白定定地盯着逼上前来的蔑山等人,面上目光淡漠,面无表情,暗地里却念动咒语,暗使神通,只见虚空蠕动,枪影闪烁,在他身边,五星挂角似的,柄下尖上,突然临空竖立着五杆神枪来。 每一杆枪有一种颜色,分别是白、绿、黑、赤、黄。 金色神枪的枪尖通体泛白,犹如水银;绿色神枪的枪尖通体碧绿,犹如青叶;黑色神枪的枪尖通体晶莹,犹如冰凌;赤色神枪的枪头通体赤红,犹如烈焰;黄色神枪的枪尖通体橙黄,犹如结香。 “见枪!” 林静白召唤出他的五杆神枪,右臂横伸,五指一张,大喝一声,五杆神枪移形换步,围着林静白竖着自左至右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快,转瞬不见枪型,而待得神枪停止旋转,五枪消失。 五枪合体,天下无敌! 林静白手里握着一杆更长更亮的神枪来,只是他神枪的样子虽然平常,但是,枪身的颜色却是花花绿绿的,共有五中颜色。 白、绿、黑、赤、黄。 这杆枪叫碧血龙枪,乃是林静白用精血所养的本命枪,这杆枪对林静白那一向是枪不离身,犹如魂不离体一般。 林静白手掌握着碧血龙枪的枪柄,单手提枪,手臂外抖,枪指蔑山等人,沉声叫道:“蔑山,林某人枪在人在,枪亡人亡,要战便战,何须放屁!” 奄冲见林静脸色苍白,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衣服都能拧出血水了,可是,依然如此强硬凌厉,威风凛凛,登时为对方的风骨所折服,敬佩之极。 奄冲突然对林静白心生怜惜,略一思忖,咳嗽两声,朗声叫道:“林先生,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本事的确很是厉害,但是,你今日就算再能打,也架不住我们人多,不管你如何挣扎,终究是孤掌难鸣,无能为也,奄冲敬你是一条汉子,所以,此刻只要你不管闲事,我们依然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林静白一愣,定定地盯着奄冲,几息时间,突地哈哈哈的,仰天一阵大笑,即儿,笑声骤停,一脸傲然,豪气干云地昂然叫道:“奄冲,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说过要保护好舒儿小侄,我就一定会竭尽全力,不畏生死,今日你们若是不改辕易辙,定要找舒儿的麻烦,那就尽管杀来好了,林某若是死在你们的手上,只怪自己学艺不精,不怨旁人!” 奄冲见林静白如此固执忠诚,暗叹一声,侧脸瞅着蔑山、司马敦与渭宁等人,面淡如水,沉声叫道:“林先生乃是一代人杰,你们待会留他一条全尸吧!” 蔑山等人点点头,挥舞兵器,身子闪烁,蜂拥而上,登时扑向林静白。 战端又起,又是一场血战。 林静白强打精神,拼死血战,将碧血龙枪使的是犹如飞轮似的,或攻或守,毫无破绽。 片刻,林静白那杆碧血龙枪突地通体赤红,当枪头扎进了敌人的身体之后,对方的身体将会自燃,任由对方如何扑腾,最后都会被烈火烧的尸骨无存,化为灰烬。 片刻,碧血龙枪通体又变成了纯白,当白色的枪头扎进敌人的身体之后,敌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便变成了一个铁人,即儿,铁人进行自爆,碎成了渣渣。 片刻,碧血龙枪通体又变成了绿色,当绿色的枪头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之后,对方的皮肤便起了皱褶,变成了绿色,犹如长了苔藓似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成为了朽木。 片刻,碧血龙枪通体又变成了黑色,当枪头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之后,敌人的身体马上结冻,变成了冰雕,即儿,冰雕爆体,碎成了渣渣。 片刻,当碧血龙枪通体又变成了黄色,当枪头扎进了对方的身体之后,对方的身体依旧会僵硬起来,只是这回却变成土黄色,土黄色的身体经风一吹,从皮肤到骨头,就会像泥沙一样一层层地自动分解,最终化为了沙子。 林静白挥舞着碧血龙枪与蔑山等人厮杀着,碧血龙枪随着主人的心意,任意变幻颜色,变幻杀人的手段与方式,端的又是神奇,又是了得,一时护住云舒儿等人,没有后退半步。 蔑山等人见林静白伤势严重,又自持己方人多势众,以为能够轻易诛杀林静白,没想到林静白困兽之下,居然还有这等诡异厉害的手段,恐怖如斯,惊诧之极。 但是,今日这番血战,那些被林静白诛杀的人不是蔑山等人的亲人,就是朋友,这会儿,他们心中悲愤仇恨,杀红了眼睛,对林静白虽然心存忌惮,却也不愿后退,依旧奋勇上前,疯狂攻杀。 这般的,林静白与蔑山等人又斗了片刻。 这会儿,林静白虽然杀了蔑山一方不少的人,自己也实在是累了,加之身上也遭到渭宁等人的几记重击,伤势更加严重,一时精神不济,手麻腿软,枪法迟缓了些。 奄冲不知几时许,手掌上已经套上一对黑丝拳套,他眉头微皱,脸色阴沉,站在一旁观战,待得见林静白的枪法露出了破绽,机不可失,身子一闪,鹰隼一般扑向了林静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零零九章:坠星坠星 嘭的一声巨响。 林静白身子暴退,在空中滑行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他待得稳住了身子,脸色越发苍白,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云舒儿在结界里面,见到林静白再次遭袭受伤,心痛不已,急得跳了起来,若非自己为结界所困,否则立马便会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帮助林静白了。 原来刚才奄冲纵身跃起,身子闪烁,自林静白的头。 南郊见到林静白摔落,吃了一惊,冲上前几步,也想上前查看情况,但是,念头一闪,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折身跑回到云舒儿的结界边,保护云舒儿。 南郊定定地瞪着奄冲等人,目光警惕,神色紧张,下意识地挥舞了一下手中长剑,进行警告。 “林伯伯,林伯伯,林伯伯?…………” 云舒儿在结界之内,远远地盯着生死不明的林静白,着急地叫喊着,见林静白没有回答,神色更加惊慌,声音颤抖着,大声问道:“大哥,大哥,林伯伯怎么样了,林伯伯怎么样呀?” 曹镶见林静白双眼无神,面如枯槁,嘴角流血,气息微弱,知道不行了,心痛如绞,泪如泉涌,便强忍悲伤,低下了脑袋,凑近林静白的脸盘,轻声问道:“林先生,您想说什么,您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曹镶问了几声。 林静白本来神志模糊了,听得曹镶的询问,突地精神一震,坐直了上身,定定地瞪着奄冲,手指奄冲,眼睛明亮,一脸悲愤,大声嘶吼:“想不到我林静白神功盖世,一世英雄,今日虎落平阳,竟然就此殒命,致使竖子成名,恨乎!悲乎!” 说罢,张口又喷了一口鲜血,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倒在曹镶的怀里,登时眼神涣散,气绝身亡。 唉!一个枪法如神,性子孤傲的盖世英雄为了报答恩情,就此陨落在了坠星山上,悲哉!痛哉! 奄冲一向佩服武功高强,有血性的人,他虽然杀了手段强横,慷慨仁义的林静白,心里除了遗憾,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快乐来。 渭宁与蔑山等人瞅着林静白的遗体,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一阵狂喜。 云舒儿远远地瞅见林静白这个样子,知道她的林伯伯已经陨落了,登时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心痛如绞,泪如雨下,无声地哭泣了起来。 南郊瞥了林静白一眼,神色悲伤,咬着嘴唇,眼中泪流。 曹镶敬佩林静白,见对方蒙难,也伤心的哭了起来,几息时间,他轻轻放直林静白的遗体,脱下外套蒙住林静白的脸,向林静白磕了三个响头,缓缓站起身来。 曹镶抹尽脸上的泪水,双手各自提着一把鬼头刀,仰头望天,他定定地瞪着奄冲等人,目光明亮,里面闪烁着烈火似的噬人的光芒,愤怒之极,仇恨之极。 曹镶脚尖一点,纵身一跃,飞到了空中,目光冷冽,面无表情,然后手提鬼头刀,缓缓地向奄冲等人走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章:鬼刀佛杀 云舒儿见到曹镶走向奄冲等人,脸色大变,惊恐万状,连忙站起身来,冲着曹镶挥舞手臂,大喊大叫起来:“大哥,回来,回来,你快回来!” 曹镶听到云舒儿的叫喊,身子一顿,回转身子,站在空中定定地瞅着一脸忧急的云舒儿,神色平静,念头闪烁。 云舒儿见曹镶停下了脚步,暗自松了一口气,目光温柔,软声求恳道:“大哥,你打不过他们的,也保护不了我的,你去了也是送死,你快点回来,你父母兄弟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曹镶想起年迈的父母,敬爱的兄弟,心里一阵抽搐,绞痛不已,登时泪流。 曹镶思忖一下,抬起手臂,用手肘抹去脸上的泪水,冲着云舒儿灿烂一笑,目光澄澈,神色坚毅,朗声叫道: “妹子,大哥出身寒门,家境贫苦,但是,自从我进了混天王城,给紫玉宫当差之后,手里有了钱,父母的病治好了,家里置办了田产,天天有肉吃了。 我每次回家,父母都说,我们的好生活是紫玉宫给的,要我知恩图报,好好当差,保护好圣君一家,要是教主一家人遇到危险,绝对不能贪生怕死,临阵脱逃。 今日妹子既然遇到了危险,大哥一定不负爹娘的教诲与托付,一定誓死保护,绝不后退,那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不不不!!!” 云舒儿听得曹镶之言,心头一热,温暖幸福,但是,随即身子一个哆嗦,恐惧之极,连忙摇头,哭着叫喊:“大哥,你已经为我做的很多了,已经做得够好了,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现在不要你讲什么责任与情义,我要你回来,我只要你回来!” 曹镶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叫道:“小妹,我在决定带着林先生前来坠星山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死局,所以,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了,我主意一定,你就不要劝我了。” “放屁!” 云舒儿一愣,即儿,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曹镶,放你娘的主意,什么狗屁不通的主意,所谓蝼蚁尚且偷生,惜命自保更是人之常情,你既然能够好好活着,为什么要死,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他妈的快点给我滚回来!” 曹镶知道云舒儿这是在救他,所以,他不计较云舒儿恶劣的态度,心志如磐,不为所动。 奄冲瞥了一眼忧急如焚,暴跳如雷的云舒儿,即儿,盯着曹镶,沉声叫道:“曹镶,念你也是一条汉子,只要你退下,我们绝不伤你性命!” “呸!” 曹镶转过脸来,瞪着奄冲等人,眉头一挑,一脸傲气,大声呵斥:“妈的,小爷要死要活,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谁要你讨好卖乖,假仁假义了,今日要战便战,要杀便杀,那有那么多的屁话!” 奄冲见曹镶不识好歹,冥顽不灵,眉头一皱,有些恼怒,哼了一声,侧头对蔑山等人叫道:“诸位,念他是一条汉子,让他冲营三次,如此一来,也算是咱们的仁义了!” 曹镶见奄冲居然任他冲营三次,可见对方对他的本事该是多大的蔑视,这般的,让他自尊心受到了挫折,遭到了巨大的侮辱。 曹镶勃然大怒,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咬牙切齿,一脸凶悍,挥舞着双刀,身子一闪,势如疯虎,便冲向了奄冲等人。 蔑山等人听从奄冲吩咐,见到曹镶扑来,不予迎敌,而是闪身后退,避其刀锋,如此这般,待得曹镶在他们的阵营之中来回冲了三次,方才一拥而上,斩杀曹镶。 嗖嗖嗖嗖嗖嗖嗖! 白光闪烁,寒芒四射。 即儿,就是嘭的一声巨响,血雾弥漫。 曹镶与蔑山等人待得正面交手,一招之后,曹镶身上中了许许多多的刀剑棍锤,上百道真气击在他的身上,曹镶那里承受得住,登时爆体而亡,化为血雾。 南郊见到曹镶死得太惨烈了,身子一颤,脸色大变,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愤恨,脸肉抽搐,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云舒儿见曹镶发生不测,神色一僵,定定地盯着空中那随风飘散的血雾,目光有些呆滞。 几息时间。 “畜牲,畜牲,畜牲!!!” 云舒儿待得回过神来,心痛如绞,泪如泉涌,她在结界之内,就像被困住的受伤的猛兽似的,瞪着奄冲等人,眼睛里发出噬人的凶光,面目狰狞,厉声咆哮:“奄冲、渭宁,蔑山,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牲,畜牲!” 陈威好色如命,见云舒儿模样俏丽,明艳动人,便目光玩味地打量着结界之内伤心绝望,暴跳如雷的云舒儿,脸露笑容,啧啧两声,声音轻浮地道:“嗯!这个小魔女长的倒是俏丽,便是生气,也是这般地好看啊!” 啪! 陈威身子飞了出去,待得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呕了一口鲜血,捂住红肿的脸颊,抬头瞅着满脸煞气的奄冲,眼中闪烁着惊恐。 奄冲盯着陈威,眼中闪烁一丝寒芒,沉声地道:“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我现在就灭了你!” 陈威遭到奄冲威胁,心头一颤,一脸苦逼,摆着双手,惊惶地叫道:“奄冲上人,勿要生气,勿要生气,陈某知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奄冲冷哼一声,不要理睬对方。 云舒儿虽然是魔门公主,却也是秋怀慈的徒弟,奄冲爱护掌门师弟秋怀慈,他尽管要杀云舒儿,但是,为了维护秋怀慈的尊严,他也是不允许别人侮辱云舒儿的,刚才陈威一时嘴贱,不料犯了奄冲的忌讳,所以,才遭到了奄冲的耳光的。 摘星楼楼主杜乾坤与陈威关系甚好,为了化解陈威的尴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得意洋洋地叫道:“陈兄,这个姓曹的小子,刚才还咋咋呼呼,牛皮轰轰的,我以为他会有什么真本事,没想到一招都扛不住,原来是一个喜欢夜路吹哨的菜鸟啊!” 陈威瞥了奄冲一眼,点了点头,讪讪一笑,叫道:“是啊是啊是啊!” 杜乾坤笑着笑着,突地眼睛暴突,笑容一僵,长剑脱手,双掌叠加着捂住了脖子,只见他嘴巴里,指缝里尽皆溢出了鲜血来,身子趔趄着连连后退,既然,自空中直线坠落,砸在了地面上,登时气绝。 接着,接连有人出现了杜乾坤一般的死状,都是脖子上的血管被人切断,流血而亡。 加上杜乾坤,共有七人。 原来曹镶的本事虽然比不上林静白与奄冲这样的绝世高手,但是,能够进出紫玉宫,保护圣君一家,手段也绝对不是平庸的。 长岭鬼刀门虽然在魔门圣教的诸多流派里面不怎么闻名,但是,其刀法自有其过人之处,所以,刚才当杜乾坤等人围攻他的时候,曹镶便凝聚了毕生的玄力,使出鬼刀门最精妙的一刀。 千影流曳刀之一百零八式之佛杀! 人可杀,魔可杀,神可杀,佛亦可杀,连佛祖亦可以斩杀,可见此技法的玄妙来。 鬼刀佛杀非常诡异凶悍,可惜,曹镶只学到了皮毛,穷极所能,也只能同时使出了七刀。 只有七刀,便只能斩杀七人,憾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一章:磕头哀求(悲惨) 蔑山等人被杜乾坤等人惨死的一幕给惊着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面面相窥,目光闪烁,一脸惊恐。 奄冲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不必惊慌,只有七人中刀,杜乾坤等人死了,曹镶也死了,大家现在都是安全的。” 蔑山等人听了奄冲的解释,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捂住脖子的手掌,即儿,想起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豪杰,如此地怕死露怯,表现也实在是太怂了些,风度尽失,登时脸颊一热,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奄冲见己方解决了林静白与曹镶,略一犹豫,便越众而出,缓缓上前,距离云舒儿几十来丈,便停了下来,定定地盯着南郊与云舒儿,目光深邃,面淡如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蔑山等人也缓缓地压上前来,站在奄冲背后,形成一排排的人墙,他们瞥了奄冲一眼,即儿,也定定地盯着南郊与云舒儿,神色肃穆,目露凶光,只需奄冲一声令下,便要上前攻杀。 南郊挡在云舒儿的面前,此刻,他面上已经没有了一丝惊慌,反而有些坦然,他微微抬头,眼睛明亮地打量着奄冲等人。 几息时间。 南郊大声问道:“大师伯,难道您今日真的要杀我的裹儿妹妹吗?” 奄冲知道南郊与云舒儿关系亲昵,犹如兄妹,现在他要杀云舒儿,便犹如要杀南郊的亲人,此举一定会让南郊伤心的。 奄冲痛惜南郊,其实,他也不想让南郊伤心,但是,魔女不死,秋怀慈心魔难除,掌门师弟要是心魔不除,又怎么会重回天守主持大局,带领宗门再创辉煌呢! 奄冲略一犹豫,暗自叹息一声,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一脸慈爱,向南郊招招手,柔声叫道:“南郊,过来,到师伯这里来,快到师伯这里来!” “不,我要保护裹儿妹妹!” 南郊摇摇头,叫道:“大师伯,我老实,您不要骗我,您说句大实话,您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杀我的裹儿妹妹呀?” “不会!” 奄冲略一思忖,觉得为了南郊的安全,暂时先将南郊骗开再说,于是,平生第一次对南郊说谎,摇头否认。 他继续向南郊招手,柔声叫道:“南郊,师伯答应你,绝对不会伤害…………云舒儿的,我只是想将她带回爱居山,让你师父好好地管教一下,免得她身在魔门,堕身成魔,将来危害天下,胡作非为,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别的什么不良的企图啊!” 南郊没有动身,大声叫道:“大师伯,既然您不想伤害裹儿妹妹,那您。现在就放我们走,我们自己回爱居山,裹儿妹妹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等过一阵子,我让师父带着我们回到天守,再亲自向您老人家赔礼道歉,解除误会。” 奄冲见南郊护着云舒儿,不肯离开半步,一时没折,眉头一皱,有些犯难。 南郊见到奄冲神色肃穆,默然不语,知道对方不可信,眉头一皱,一脸不快,大声责问:“大师伯,裹儿妹妹究竟那里得罪您了,您为什么非要杀了她呀?” 奄冲叹息一声,一脸苦笑,叫道:“南郊,师伯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有苦衷的,你还太小,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还是等你懂事了,师伯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吧!” 奄冲不想就此放弃,即儿,又向南郊招手,柔声叫道:“南郊,好孩子,听话,快到师伯这里来,快到师伯这里来,乖!” 只是,奄冲这回叫的有些快急,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南郊定定地盯着奄冲等人,突地扔了手中的佩剑,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双掌撑地,冲着天空之中的奄冲,咚咚咚地,磕头如蒜,声音颤抖,哀求起来:“大师伯,求求您,求求您放过裹儿妹妹,求求您放过裹儿妹妹,求求您放过我的裹儿妹妹吧?” 云舒儿性子刚硬,见到南郊向奄冲如此卑躬屈膝,苦苦哀求,心头抽搐,痛苦难过,咬着嘴唇,泪流满面,本想制止,转念一想,又强行忍住。 唉!虽然南郊的行为非常屈辱,但是,此时此刻,绝对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南郊这番哀求,若是、若是能够让奄冲心志一软,就此罢手,非但自己性命无虞,更重要的是,南郊哥哥也会平安无事的呀!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宁舍其命不堕其志。 奄冲见南郊为了保护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一个大好青年居然众目睽睽之下,向他下跪磕头,真是丢人现眼,毫无骨气,心里不快,同时,瞅着师侄被自己逼得走投无路,低三下四的样子,心里又闪烁一丝愧疚来。 奄冲瞥了蔑山等人一眼,瞅着南郊这个哀求的样子,心头一软,嘴唇蠕动,差一点便答应南郊的恳求了,但是,当其瞅见云舒儿,想起糊涂的掌门师弟,想起天守宗门的利益,突地心肠一硬,意志坚定,便别过脸去,一声不吭。 云舒儿见南郊将额头都磕破了,血流满面,样子好不凄惨,但是,奄冲却依旧是心硬如铁,残酷如斯,心痛南郊的同时,对奄冲更是愤恨之极。 云舒儿柳眉一竖,面色一寒,怒视着奄冲,大声喊道:“南郊哥哥,不要求了,你快起来,人活万岁,亦有一死,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既然我们的大师伯执意想要杀我,那就让他放马过来,本殿下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爹娘生的!” “南郊哥哥,你别求了,没用的,没用的!” 云舒儿叫了几声,见南郊魔怔了似的还在向奄冲磕头哀求,登时泪流满面,又冲着南郊嘶声吼道:“南郊哥哥,你别求了,你不要忘了,我们是爱居山的弟子,是师父的弟子,不要给师父丢脸,不要给爱居山丢脸,你起来,你快点起来啊!” 南郊苦苦哀求,见奄冲依旧铁石心肠,偏执顽固,待得听了云舒儿的叫喊,便缓缓地站起身来,也不去理睬满脸的血渍,转身走到云舒儿的面前,痴痴地盯着云舒儿,目光温柔,泪水直流,一声不吭。 云舒儿见南郊这个样子,感觉有些不寻常,念头一闪,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连忙柔声问道:“南郊哥哥,你、你怎么啦?” 几息时间。 南郊回过神来,便自衣袖里取出一个白色小瓷瓶来,拔了瓶塞,瓶底朝天,往口里便倒入一种液体来,咕咚一声咽下液体,即儿,扔了空瓶子。 液体鲜红,犹如血液。 云舒儿见了南郊的举动,察觉有异,脸色一变,声音颤抖,大声斥问:“南郊哥哥,你、你喝了什么了?” 奄冲的眼睛虽然没有瞅着南郊,但是,南郊的一举一动却都在他神识的窥视之下,他见南郊喝了红色液体,立即也觉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奄冲连忙转过脸来,眉头一皱,定定地盯着南郊,大声斥问:“南郊,你在干什么?” 南郊瞪着奄冲,嘿嘿一声,凄然一笑,喃喃地道:“大师伯,我没有吃什么,我刚才只不过是喝了一些孽火之毒!” 根据种族法则,龙与人是不能婚配的,但是,南郊却是龙族与人族结亲的后代,因此,南郊遭了天谴,自小体内带有孽火之毒,此生注定早夭,日后将化身孽龙,为孽火所焚。 但是,南郊命好,让他出生之后,便遇上了仙道玄门最有权势,最有本事的男人秋怀慈,是师父秋怀慈用异宝神丹让他活了下来,并且,又用无上神通将他体内的孽火之毒定时地逼出一些,从而给他续命的。 后来,待得南郊二十岁之时,劫难来了,孽毒来了一次总爆发,而在南郊即将化身孽龙,自焚而死的危急关头,又是云舒儿不惧生死,守在身边,给南郊注入了活着的希望,才让南郊用意念抗击孽火,渡劫成人,保的性命的。 现在,南郊居然将他自己的孽火之毒重新吞下,这就意味着,南郊的生命又回到了圆点,他的身体将再一次遭受孽火的侵袭,破坏人体,待得孽火之毒再次发作之时,南郊将会化身孽龙,自焚而死。 南郊服毒,身陷死局。 南郊的死,将会改变很多人的关系,将会产生许多不解的仇恨,那将是一个死局,让所有当事人痛不欲生,鲜血淋漓的死局。 奄冲见南郊此刻居然服下了孽火之毒,犹如遭受了惊天霹雳一般,脑袋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巨痛无比,登时神色呆滞,有些发懵。 几息时间。 “南郊,你疯了,你疯了吗?” 奄冲回过神来,深受震撼,心头一颤,脸色大变,便定定地瞪着南郊,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即儿,失魂落魄地大声叫道:“南郊,傻孩子,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啊?” 奄冲遭受如此打击,又气又急,又悲又痛,登时脸肉抽搐,老泪纵横。 这也难怪奄冲如此伤心悲痛,惊慌恐惧。 首先,当年秋怀慈将小猫似的南郊抱回天守之时,奄冲见南郊奄奄一息的,心生怜悯,没有少对南郊施以援手,进行救治,所以,在奄冲心里,他一直视南郊如亲子,心里也是疼爱的,因此,现在南郊却出现了这种不测之事,如何教他淡定。 其次,奄冲诛杀云舒儿乃是因为云舒儿是魔门公主,是秋怀慈的心障,不灭云舒儿,就不能迎回秋怀慈重振山门,这是他说服自己的理由,也是他自信最终能够让秋怀慈原谅他的正大光明的理由。 但是,这一次伏击云舒儿,若是因为他奄冲,而让无辜的南郊遭遇不测,发生意外,这叫他回去如何向秋怀慈交代啊! 逼死自己无辜的师侄,丧心病狂,其罪一也,害死掌门师弟秋怀慈的爱徒,兄弟两人必定心生嫌隙,反目成仇,如此结局,这教他如何面对他一生守护的阿慈师弟啊! 糟了,糟了,这回是真的遭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二章:龙变龙变 云舒儿听得南郊喝了孽火之毒,真的是犹如惊天霹雳,天崩地裂,吓得是肝胆俱裂,魂飞魄散,脑袋里一阵发懵。 几息时间。 云舒儿回过神来,眼睛暴睁,盯着南郊,脸色惨白,唇角抽搐,声音颤抖着问道:“南郊哥哥,你、你真的喝了孽火之毒了?” 南郊眼睛里开始闪烁着红光,点了点头。 “你、你疯了,你疯了吗?” 云舒儿听了南郊的回答,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发直,傻愣愣地盯着南郊,稍顿,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厉声嘶吼起来:“南郊,你、你抽那了门子风,谁让你喝孽火之毒的,你不知道喝了孽火之毒之后,会有多么凶险吗?你难道不知道,喝了孽火之毒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吗?” 南郊皮肤也开始发红,他目光怯怯地瞅着凶神恶煞的云舒儿,犹豫着轻声道:“裹儿,你别生气,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若是不能龙变,我今日可就救不了你了!” 云舒儿心急如焚,越发生气,怒不可遏,蹦跳了起来,冲着奄冲挥舞着双臂,额头青筋曲张,继续嘶吼:“谁要你救我了,我们来时不是说好的,你要听我的安排,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你怎么越来越不听话了,谁让你擅作主张,服下孽火之毒的?谁叫你喝这该死的孽火之毒的呀?” 南郊脸上的皮肤变得越来越红,就像渗出鲜血似的,而且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厚厚的褶子,皮肤就像蛇皮一般。 南郊冲着云舒儿灿然一笑,道:“裹儿,南郊哥哥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保护你的,只要你平安无事,健健康康,我那怕化身孽龙,自焚而死,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傻瓜,傻瓜,傻瓜!!!” 云舒儿见到南郊即将龙变的样子,听了南郊之言,瞳仁一缩,惊慌恐惧,精神几近崩溃。 云舒儿感觉就像有一万根钢针在扎她的心脏一般,让她痛不欲生,她咬牙切齿,身子颤抖,突地跪在结界之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连忙哀求起来: “南郊,你、你快点将手指插进喉咙里,将剩余的孽火之毒吐出来,然后,然后将我送给你的冰魄吞进腹中护住心脉,再冲出包围,去找师父,快去找师父,也许、也许还来得及的,还来得及的!” “不!” 南郊摇摇头,神色坚毅,断然叫道:“裹儿,我说要保护你,就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我只要再撑半个时辰,师父就会赶来的,只要师父来了,你也就安全了!” 云舒儿见南郊固执己见,油盐不进,气的发疯,横眉竖目,冲着南郊大声吼道:“南郊,你不要发癫了好不好,你是说过要保护我的,但是,我没有叫你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你是我的兄弟,我的亲人,是我此生挚爱之人,你要是因为我而遭逢不测,你叫我怎么有脸活在这世界上,我叫我怎么活下去呀?” 南郊额头的两侧,靠近太阳穴的位置,开始凸起两个肉疙瘩来,那里正在长出一对龙角来。 南郊一笑,问道:“裹儿,要是我遇到了危险,若是让你牺牲自己,让我得以活命,你愿意吗?” “不愿意!” 云舒儿一愣,即儿神色肃穆,摇头不迭,语气笃定地大声叫道:“我才不会那么傻,我的命是我自己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我吃喝玩乐,逍遥自在,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去死,去牺牲自己。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就算自私自利,夺路而逃,那又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呢?” 南郊摇摇头,嘿嘿一声,轻声笑道道:“裹儿,你说假话,我知道,其实,若是换作我遇到了危险,只要你能够救我,你那怕豁出性命,也会毫不犹豫地救我的。” 云舒儿见到南郊这视死如归,混不在意的样子,真是气得没法,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计不得出,于是,又哭了起来,冲着南郊磕头如蒜,哀求起来:“祖宗,祖宗,我的祖宗,求求你,求求你别说了,你快点去找师父,去找师父,只有找到师父,一切还来的及的,一切都还来得及的啊!” “来不及了!” 南郊摇摇头,他目光温柔地盯着云舒儿,眼中含泪,脸上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神情慷慨,朗声叫道: “裹儿妹妹,保护你,为你而死,即是南郊哥哥的情义,也是我的责任; 你以后一定要好好活着,这即是妹妹对我的情义,也是对我的责任; 所以,今日我如果能够以命换命,保你平安,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后悔,不后悔,我不后悔!” 南郊说罢,身子剧烈地颤抖着,脸上的每一片皮肤都在抽搐跳动,眼冒红光,五官狰狞,像是正在遭受巨大的酷刑似的,痛苦之极。 这般的,几息时间。 南郊双臂高举,攥紧拳头,仰起脑袋,张开嘴巴,冲着天空一阵声震寰宇的怒吼: “啊!…………。” 南郊一面仰天怒吼,身子便像水泡似的,轻轻地向上飘飞了起来,飘到了空中,身子又在云舒儿的头顶的几百丈来宽的之内,画圆圈似的飞旋着,越转越快,快到不见人影,只见黑影。 几息时间。 嘭的一声巨响。 黑影消失,空中已经没有了南郊,却多出了一条身子庞大,身如山岳的孽龙来。 孽龙鳞甲鲜亮,红如脂粉,龙角如羚,龙睛如铃,牙如刀锋,其爪如钩,样貌甚是威风神气。 “不!…………” “不!…………” 两声怒吼,声音嘶声裂肺,凄厉之极,声震四野,直冲云霄。 一声女声,声音清越响亮,乃是自云舒儿的口中发出的;一声男声,声音苍老雄浑,乃是自奄冲的口中发出来的。 原来云舒儿与奄冲见到南郊吞下了孽火之毒,此刻,毒入骨髓,龙魂苏醒,控制了人神,化身孽龙,走上了不归之路,心头一紧,瞳仁一缩,惊恐万状,方才冲着奄冲嘶吼了起来。 南郊龙变之后,张开巨大的龙嘴,头下尾上,冲着地面一个俯冲,待得一个仰头,龙身在天上飞出了一个漂亮的半圆的弧线,复又飞到了空中之时,云舒儿已经被南郊衔在了龙口之内,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由于林静白为云舒儿所不布置的这个保命结界,乃是一个微型结界,结界直径不过三丈,是圆形的,就像一个透明的大水泡似的,所以,当南郊的龙嘴将云舒儿连同结界衔进嘴里之时,就像衔了一颗明珠似的。 南郊的龙须飘逸,威风凛凛,龙眼之中闪烁着红光,定定地盯着奄冲,声音含糊地大声叫道:“大师伯,你若是想要伤害我的裹儿妹妹,除非重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三章:艰难抉择 ,再从新提交,由于编辑还没有过审发布,所以,内容大家暂时看不到。 除了一章,我今日争取再更一章,大家看了,可能会觉得与前面的内容连不上,会造成阅读与理解上的障碍,在这里我剧透一下的内容: 南郊为了保护云舒儿,喝下孽火之毒之后,身体毒化,变身孽龙,将云舒儿含在龙嘴里,为师父赶来救援云舒儿争取时间。 奄冲等人若要击杀云舒儿,必须先行击杀南郊,这样一来,便给奄冲等人出了一道难题,给了他们一个艰难的抉择。 奄冲等人对云舒儿是继续击杀,还是不去伤及南郊,而放弃击杀云舒儿的计划。 那一章南郊决定以命换命,人间巨爱,感天动地,催人泪下,非常精彩! 另外,再说一句,我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固执,越来越猪头了,其实,我完全应该将列入新章发布的,却偏要修改补更,让编辑再去过审发布,这样即麻烦了编辑,又耽误了大家的阅读,真是好蠢好蠢! 在此,我诚挚地向辛苦的编辑大大道歉,向读者大大们道歉!) 奄冲见南郊喝了孽火之毒,全身毒化,化身孽龙,知道南郊龙魂附体,丧失人身,回不了头了,这一次,南郊可能真的会孽火焚身,难逃一死。 奄冲瞅着眼前已经变成了孽龙的南郊,脑袋就像遭受了千百斤重铁锤的一顿猛砸似的,剧痛无比,精神恍惚,一阵发晕。 奄冲在那虚空之中,连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稳住了身形,他又痛又悲,急怒攻心,脸肉抽搐,身子颤抖,即儿,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泪如泉涌,口中喃喃叫道: “南郊,傻孩子,傻孩子,你这个傻孩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啊!” 奄冲见南郊化身孽龙,踏上了不归之路,如此一来,他不但将要亲眼见到亲人南郊的惨死,而且,发生如此惨事,又教他日后如何面对掌门师弟秋怀慈。 奄冲一时念转如轮,揪心扯肺,精神几近崩溃,同时,又迁怒于云舒儿,将云舒儿真的是恨到骨髓里去了,恨不能将云舒儿立马生吞活剥了。 奄冲手指指着云舒儿,双眼赤红,怒视对方,泪流满面,面目狰狞,将牙齿要得咯咯作响,歇斯里底地嘶声怒吼:“魔女,你这个魔女,都是因为你这个魔女,南郊才会变成这样的,你害了他,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啊!” 奄冲数落着云舒儿的种种不是,并且挥舞着拳头,发泄怒火,这般的,心情激荡,悲痛更甚,哇的一声,又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渭宁见到奄冲伤心欲绝,几近疯癫,想起当年大师兄严瑞死在他怀里的情景,心头一痛,感同身受,加之,昔日在天守,奄冲一向对他甚好,师徒终究还是有些情份的,心肠一软,于心不忍。 渭宁上前捉住奄冲的手臂,在奄冲的耳边,声若洪钟,振聋发聩,大声吼道:“师父,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希望您大局为重,保持冷静,保持冷静!” 奄冲正在伤心,六神无主之际,听得渭宁的呵斥,心头一颤,精神一震,登时神智清醒过来。 奄冲愣了一下,瞥了蔑山等人一眼,手臂微甩,推开渭宁搀扶着他的手掌,腰杆一挺,抹去了嘴角的鲜血,神色一敛,脸上又恢复了他那冷凝的表情来,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盯着龙变的南郊,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蔑山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奄冲,见奄冲又恢复了清醒,没有疯癫,暗自有些失望,犹豫一下,面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神色恭敬,轻声问道:“奄冲上人,咱们、咱们还要不要继续…………?” 蔑山的问题是所有参与围剿诛杀云舒儿的人的问题,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奄冲,满是询问,等待示下。 蔑山的问题此刻也是奄冲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对于蔑山等人来说容易选择,但是,对于他奄冲来言,却是一道难题,此刻,他心里就像有一千条蟒蛇缠在一起似的,非常地纠结。 想想,奄冲利用天守仙道玄门天下第一派的豪橫势力,以及自己广泛的人脉,调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实施了这个诛杀云舒儿的计划,现在,云舒儿就在眼前,只需自己的一拳也许就能结果了云舒儿这个妖孽了。 眼瞅着胜利在望,就此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了,临了,却要他放弃,心里实在是憋屈,不甘心啊! 但是,云舒儿现在被龙变的南郊含在了龙嘴里,被南郊拼死保护着,要想击杀云舒儿,首先,就得击杀南郊,可是,南郊必究是自己的师侄,究竟是掌门师弟秋怀慈的爱徒,是无辜的,这叫他如果下了手啊! 麻烦,真的是一个大麻烦啊! 纠结,真的是非常地纠结啊! 云舒儿见南郊身中孽毒,已经蜕人为龙,体内的孽火就像岩浆一样沸腾着,正在侵袭着心脉,一旦心脉也被孽火之毒彻地毒化,南郊必遭孽火焚烧,到时候,就真的是无力回天,命不存焉了。 云舒儿见到龙变的南郊,真的是惊慌恐惧,无计可施,有些抓狂,只得跪在结界里面,哭着向南郊哀求:“南郊哥哥,你别傻了,你也太天真了,你本事低微,你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们,他们马上就能击杀你,然后,再杀了我的,所以,与其两个人死,倒不如你一人逃生,你走了以后,跟师父学好本事,以后再来给我报仇,给我报仇!” 南郊铁心要保护云舒儿,知道云舒儿说这些只是想骗他离开,保他平安,所以,便摇了摇头,咬紧龙牙,将云舒儿牢牢地衔在龙嘴里。 “段抹来也,伤我储君殿下,我草他老母,杀他全家!” “狗贼,息魔在此,休要伤我储君殿下!” 随着两声怒吼,在天际突然传来了密集的打斗之声,打斗之声非常响亮,犹如闷雷,传之深远,同时,在那些打斗声中,天地还微微地颤抖着,好像在摇晃着一般。 原来魔门圣教的圣君夫人,紫玉宫的女主人兰惠之收到了林静白的传讯之后,连忙动用秘术,八百里加急,调回了在外为刀异南征兵征粮的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与亲衣侯息魔两人,让他们调集兵马,急速赶来坠星山救援云舒儿。 断抹与息魔知道救人犹如救火,一分钟也耽误不得,于是,便撇开了部下,带了几个亲兵先行赶来坠星山,结果在坠星山外围,距离坠星台一百里开外便被奄冲埋伏的人给挡下了。 挡住断抹的,乃是由一对老年夫妻所率领仙道玄门诸人,老年夫妻皓须白发,样貌平平。 断抹将一对开山黑斧冲着挡道的老年夫妻临空虚劈几下,斧风列列,虎目暴睁,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厉声嘶吼:“老杂毛,快点给老子死开,若是胆敢挡道,老子定要将你们剁成肉酱,尸骨无存!” 老婆子目光明亮,淡然一笑,道:“我家老头子乃是定魔山山主凌云老仙,我是他婆姨余氏,咱们受奄冲上人之请,在此驻守,今日没有奄冲上人的允许,无论仙魔,任何人不得靠近坠星山半步!” 断抹提着斧头,旋风一般冲向了凌云老仙,哼了一声,厉声呵斥:“老杂毛,你们既然不知死活,那本王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断抹冲到了凌云大仙夫妇的面前,抡起斧头,便是一阵猛砍,双方登时便打了起来。 息魔比起断抹来,晚到片刻,而挡住他的那里诸仙,领头乃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 小孩子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背负一个剑匣,骑在一头狮子上,一双晶亮眼睛仔细地打量息魔,一面啃着卤猪肘子。 息魔眉头一皱,微咪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小孩,几息时间,慈眉善目,淡淡地问道:“你们是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五章:南郊哥哥之人间惨剧(上) 云舒儿眼睛定定瞪着渭宁等人,密切注意着渭宁的动向,待得觉察到司马敦等人的意图,瞳仁一缩,心头一紧,惊慌之极。 云舒儿双眼喷火,竖眉龇牙,冲着司马敦等人嘶声怒吼:“狗贼,你们要是胆敢伤我南郊哥哥一根头发,我一定杀了你们,我一定要灭你九族!” 云舒儿警告司马敦等人,见对方依旧举着兵器,身子一跃,扑向南郊,心里恐惧,更是恨意滔天。 云舒儿愤怒欲狂,精神几近崩溃,猛扯自己的头发,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突地冲着虚空,咬牙切齿,嘶声怒吼: “师父,你这么还不来救援我们,你快点来,你要是再不来,我的南郊哥哥就要死了,死了! 师父,你快点来,你要是来了,…………你、你即便救不了南郊哥哥,也要救下我呀! 师父,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我要给南郊哥哥报仇,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云舒儿心中绝望,吼了一声,哇的一声,突地泪如泉涌,大哭起来,一面哭着,一面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喃喃叫道: “杂种,你们这些狗杂种,不许伤害我的南郊哥哥,你们胆敢伤害我的南郊哥哥,我就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不要!” 奄冲见司马敦等人举着兵器飞扑南郊,也是瞳仁一缩,心头一颤,条件反射地手臂一伸,连忙阻止司马敦等人,惊恐万状地喊了起来。 奄冲本想阻止司马敦等人袭击南郊,但是,也就在那火石电光之际,脑中映现出秋怀慈的样子来,手臂僵在了空中,而那一声不要,待得涌到了喉咙之时,却硬生生地卡住了,终究没有发出声音来。 一念之执,铸成大错; 一念之差,万劫不复! 奄冲嘴角抽搐,一脸痛苦,那一双深邃,犹如寒潭的眼眸子睁的大大的,就这样眼睁睁地瞅着司马敦等人冲到了南郊的面前,手中兵器高举过顶,倾尽全力,齐刷刷斩在南郊的身上。 那一刻、 奄冲感觉司马敦等人的兵器不是砸在南郊的身上,而是砸在他的身上一般,让他身子一颤,心里一抽,心如刀绞,剧痛无比。 奄冲眼中泪水喷涌而出,心中哀嚎:南郊,南郊,我的南郊,我的傻孩子啊! 司马敦等人的兵器砸在南郊的身上,尤其是司马敦的长剑更是斩在了龙变的南郊的脑门上,力道瓷实,若不是南郊乃是身披龙甲的龙身,遭受如此打击,换作他人,非得爆体而亡不可。 蔑山见到司马敦等人的兵器终于砸在了南郊的身上,想起自这一刻起,天守派将自相残杀,结下仇怨,秋怀慈痛失爱徒,与奄冲,以及天守宗门必定反目成仇,势如水火,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是啊!竞争敌手内部若是纷争不断,自相残杀,必定会实力大减,走向衰败,对手若是倒下了,他们这些宗门才能强势崛起,才能纵横天下,称王称霸啊! 蔑山瞅着受伤的南郊,眼中流光溢彩,明亮之极,唇角一抽,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容来。 渭宁只想诛杀云舒儿,并不想伤及无辜,更何况南郊还是上官怜儿的师弟,因此,当他瞅着眼前的一幕,暗叹一声,并没有感到一丝的兴奋与喜悦来,反而有些心惊肉跳。 南郊的脑门与身子遭受司马敦等人的重击,身负重伤,一声闷哼,龙身在空中剧烈地颤抖一下,登时七窍流血,但是,他依旧龙嘴紧闭,将林静白的微型结界衔在口中,死死地保护着他的裹儿妹妹。 “住手!” 司马敦等人一招之下,没有击杀南郊,将云舒儿逼出龙嘴,便再次挥舞兵器,想要斩杀南郊,也就在此时,随着一声闷雷般的怒喝。 嗖嗖嗖嗖嗖嗖嗖! 十几把飞剑自坠星山西面飞了过来,飞弩似的射向了司马敦等人,飞剑快极,还没等司马敦等人有所反应,立即遭到诛杀。 司马敦等人的尸身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十几把飞剑诛杀了司马敦等人之后,剑指渭宁与蔑山等人,剑鸣声声,摆了一个剑阵,护住了身后的南郊与云舒儿。 虽说是猝不及防,但是,司马敦等人好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就这么被飞剑射杀,毫无反抗之力,可见飞剑的厉害。 渭宁、蔑山、陈威等人待得识辩出飞剑来,惊呼一声,连忙急退,条件反射地躲在了奄冲的身后,目光发直,定定地盯着飞剑,心惊胆颤,恐惧之极。 而奄冲瞅见了飞剑,一愣,心头一颤,脸色大变,神色一僵,登时懵了、傻了! 虚空蠕动。 秋怀慈自那片竖立的镜子般的虚空之中冲了出来,待得冲到伤痕累累的已经龙变的南郊面前,登时心如刀绞,剧痛无比,二行清泪,自眼中流下。 秋怀慈愣了一下,连忙双臂平伸,五指张开,施展神通,只见在其双掌之中,骤然发出了金色的荧光,荧光瞬间笼罩了南郊。 云舒儿见到师父秋怀慈终于赶到了,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又惊又喜,心中委屈,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无声而泣。 南郊吞下孽火之毒,天劫加身,现在又被司马敦等人震碎心脉,更是命不存焉。 秋怀慈现在给南郊施展神通,亦是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目的只不过是要将南郊逼回人形,不让南郊孽火自焚,灰飞烟灭,想要让南郊死在亲人的怀里,走的体面。 蔑山与陈威等人见秋怀慈身上伤痕累累,一身白衣都被血水染红了,脸色微变,念头闪烁,震惊之极。 天啊!奄冲这次请来的是什么高手,居然可以击伤秋怀慈? 难道这世上还有这等高人,居然抵得住秋怀慈,能够击伤秋怀慈?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啊! 秋怀慈施展神通,要恢复南郊的人身,乃是逆天行事,所以,随着大量玄力与元神的损耗,他眉头一皱,嘴角都流出了血来。 稍顿, 秋怀慈双掌一撤,荧光消失,收了功法,而已经变成了孽火神龙的南郊,龙身闪烁一下,便恢复了人形来。 此刻,南郊除了双眼紧闭,脸色苍白,一身血渍之外,依旧是那个剑眉星目,俊朗漂亮的少年郎。 南郊的样貌恢复了原样之后,身子立即被师父秋怀慈双臂一伸,横着抱在了怀里,而随着嘭的一声,林静白的那个包裹着云舒儿的微型结界碎了,云舒儿登时也恢复了自由。 秋怀慈抱着昏迷的南郊与云舒儿平行着,缓缓地将落在坠星台上。 蔑山定定地瞅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几息时间,回过神来,心中颤抖,深知这回是闯了大祸了,秋怀慈可是一个招惹不起的主,此地危险,不能停留,他瞥了四周一眼,身子一闪,人便在一里开外了。 陈威等人见蔑山撒开双腿,亡命逃窜,待得醒过神来,自然也怕被秋怀慈盯上,不会留在这里等死,于是,也不跟奄冲打声招呼,轰的一声,做鸟兽散,转瞬逃的个干干净净。 随着蔑山等人的逃跑,那些在坠星山外围混战的仙魔两派的高手随即也知道了坠星山上所发生的变化。 秦无涯见掌门师叔秋怀慈来了,脸色大变,深知不妙,斗志全无,率领着一干同道,弃了断抹与息魔等人,转身就跑,他得赶紧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免得掌门师叔秋后算账,找他麻烦。 “舒儿,舒儿,舒儿…………!!!” 真气激荡,声若洪钟,传之幽远。 云牧天除了让谋主渭清源使用秘法得以逃生之外,差不多杀尽了那些伏击死缠他的敌人们,然后,一身血水,风驰电挚地赶来坠星山,一路上胆颤心惊,嘶声裂肺地怒吼着,呼唤女儿。 云牧天赶到坠星山,恰好瞅见秦无涯等人退出战斗,向东逃窜,他没有心思追杀,而是与断抹等人汇合,径直来到了坠星台。 云牧天等人远远瞅见了坠星台上好端端地站在秋怀慈身边的云舒儿,心中狂喜,但是,待得瞅见了躺在秋怀慈的怀里一身血水的南郊之时,笑容一僵,喜意敛去。 云牧天等人见到云舒儿好好的,而南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用猜想,也知道在南郊身上发生了什么,一时心情沉重,甚是难过。 断抹见到奄冲,双眼喷火,怒不可遏,举起双斧,冲向奄冲,厉声吼道:“狗贼,都是你干的好事,老子砍死你!” 渭宁与秦无涯等人跑了,仙道玄门一方只剩下了奄冲孤零零的一个人了,此刻,他木立在原来的位子上,双眼无神,神色呆滞,定定地瞅着秋怀慈师徒三人,样子犹如木雕石刻一般,没有生气,对向他冲来的断抹浑然不觉。 “断抹,你们谁要是还敢在这里动手,秋某管他是谁,定教他身首分离,殒命于此!” 秋怀慈跪在地上,紧紧地搂着昏迷的南郊,双眼无神,定定地瞅着爱徒,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声音空洞地说了一句。 云牧天这时也冲着断抹叫道:“煞王,稍安勿躁,快点回来!” 屠神断抹敬畏秋怀慈,崇拜云牧天,听得两人的喝止,立即身子一顿,停止对奄冲的扑杀,身子一折,嘴里嘟咙着,骂骂咧咧的回到了云牧天的身边,站在圣君的身后。 嗖嗖嗖嗖嗖嗖嗖。 人影闪烁,又来了许多人,仙道玄门,各宗各派,男女老少。 赶来的人,乃是爱居山的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以及端木世家家主端木龙一与蜀山派掌门林御衍等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六章:南郊哥哥之人间惨剧(下) 原来北墨止颜自秋怀慈离山救援云舒儿之后,很为云舒儿的安全担心,想到不测之事,心中恐惧,坐立不安,实在无法在家里静等消息了。 北墨止颜吩咐拓跋宏与夕草带着南玉与方福安留守爱居山,便领着上官怜儿也出来寻找云舒儿,阻止奄冲叔侄相残。 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一离开爱居山,在爱居山东面便碰上了合力斩杀了巫神宗宗主九统令锁天宇,前来保护爱居山的端木龙一等人,两拨人待得会面,商议一下,兵分两路。 南宫骏与楚行天等人继续去爱居山保护拓跋宏与夕草等人,而端木龙一与林御衍则跟着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去找云舒儿。 端木龙一精明强干,为人仔细,那日奄冲以代盟主身份叫他率领林御衍等人前来爱居山观战,若是秋怀慈不敌锁天宇等人,需得及时施以缓手,若是秋怀慈赢了,便伺机斩杀锁天宇等人,以除后患,除此,并没有告知端木龙一将要诱捕斩杀云舒儿之事。 端木龙一见奄冲既然事先知道雷鸣山、万剑仙门、血影教与巫神宗会去爱居山对付秋怀慈,天守派不派人狙击,却要他们千里迢迢地赶到斜顿爱居山,给秋怀慈观战,这般行事,莫免前后矛盾,透着诡异。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奄冲前脚刚走,端木龙一后脚就跟了过去,待得奄冲进入了隐剑派,端木龙一潜入隐剑派,躲在一旁偷听了奄冲与蔑山的谈话,登时将奄冲诛杀云舒儿的计划听得个一清二楚。 端木龙一窥破了奄冲等人诛杀云舒儿的毒计之后,悄无声息离开了隐剑派,没有惊动任何人。 端木龙一是一个心思澄明,高瞻远瞩的人,他心里明白,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碍于云舒儿特殊的身份,诛杀云舒儿,那就是在挑衅伤害云牧天与秋怀慈,如此伤害云牧天与秋怀慈,那还不得招来爱居山与魔门圣教的怒火呀? 杀了秋怀慈与云牧天的人,爱居山与魔门圣教必定不会罢休,秋怀慈与云牧天都是势力强横,武功超群的人,他们一旦发起狠来,兵锋所指,这普天之下,除了天守派,何人抵挡的住呀? 蔑山与也磨等人一心想着要让宗门崛起,称王称霸,偏生又干不过天守派与魔门圣教,于是,老是想着给天守派与魔门圣教阴上一刀,削弱对方,可是,秋怀慈与云牧天都是聪明睿智,精明细致的人,不是容易受骗上当的主,那里会看不起事情的本质,分不清轻重来呢! 唉!真正愚蠢的人,就是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喜欢把别人当傻瓜,算计别人,殊不知,强中自有强中手,聪明反被聪明误,折腾了半天,最后不过是自取其辱,玩火自焚罢了! 蔑山与也磨跟着奄冲掺和到诛杀云舒儿的这场阴谋之中,万一云舒儿发生不测,奄冲因为有了与秋怀慈的这层兄弟关系,奄冲可能会平安无事,但是,隐剑派与衍锋派的安全可就难说了啊! 唉!蠢货,蠢货,真是一个大蠢货啊! 端木龙一知道云舒儿被困坠星山的事情,见到北墨止颜那魂不守舍,心急如焚的样子,心中不忍,加之,又感念云舒儿在中泽平原救命的之恩,于是,便偷偷地告诉了北墨止颜的真相。 这般的,北墨止颜方才能够紧跟着秋怀慈,准确无误地赶来坠星山的。 秋怀慈打垮了巫神宗、雷鸣山与万剑仙门,又吓退了血影教,他是最先离开爱居山的,依照他的能耐,按理来说,其实,他应该是能够早一点找到云舒儿的,之所以出现了意外,那是因为奄冲布了后手,让他着了道了。 原来奄冲先前去爱居山之时,偷偷地自云舒儿的卧室里偷了云舒儿的一根发簪,利用云舒儿的发簪,使用傀儡之术,制造了一个假的云舒儿放置在南海的一个荒岛之上引诱秋怀慈,待得秋怀慈杀退了敌人,跑到南海发现上当了,再赶来坠星山之时,终究是迟了一步。 这一耽误,云舒儿身边的人,先是林静白的力竭而亡,即儿,是曹镶的惨遭毒手,而现在又让南郊发生了意外,酿成了惨剧。 上官怜儿等人见到南郊的样子,震惊之极,也痛心至极,连忙飞身上前,降落在坠星台上,围在秋怀慈的身边。 北墨止颜瞅着秋怀慈与南郊的样子,双眼含泪,神色哀伤,即儿,转头瞥见了一旁的奄冲,连忙上前,柔声地道:“大师兄,您、您怎么还在这里,您快回去,您先回去,您快点回天守呀!” 奄冲眼睛勾勾盯着一脸哀伤的秋怀慈与昏迷的南郊,神色呆滞,心痛如绞,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北墨止颜知道奄冲内疚悔恨,继续劝道:“大师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您即使留在这里也是于事无补,您不如现在就回天守,有什么事情,大家以后再说!” 奄冲瞅着北墨止颜,眼中流泪,摇了摇头,神色痛苦,嗫嚅着道:“阿颜,其实,我…………?” 北墨止颜急得眼泪都出来了,点点头,催促道:“大师兄,您就别固执了,我知道,南郊的事情,您也不是存心的,这只是一个意外,但是,此时此刻,纵然是一场误会,却也不是解释的时机,所以,您还是先回天守,有什么事情,大家以后再说,求求您了,好吗?” 林御衍为人善良仁厚,见到奄冲这个样子,暗自摇头,便也走了过来,苦笑着劝道:“奄冲,您们师兄弟就算有什么误会,现在外人在侧,也不是解释的时机,为了不使大家难堪,您就听止颜女侠之言,暂时返回天守吧!” 奄冲最好面子,发生这种事情,他自然不愿意见到秋怀慈当众跟他翻脸,让大家难堪,听得林御衍之言,略一思忖,叹息一声,点了点头,于是,在林御衍的陪伴下心事重重,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坠星台。 云舒儿双脚点地,待得平安降落坠星台,连忙扑上前来,跪在秋怀慈的身边,捉住南郊的一只手掌,眼睛定定地盯着昏迷的南郊,着急万分,泪流满面,问道:“师父,南郊哥哥,他、没事吧?” 秋怀慈双膝跪地,搂抱着南郊,让南郊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掌按在南郊的后背,不停地给南郊输送着续命的真气,他听得云舒儿的询问,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云舒儿看到南郊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凑到南郊的面前,哭着轻声呼唤:“南郊哥哥,南郊哥哥,你醒醒,你醒醒,你快点给我醒过来呀!” 这般的,呼唤了几声。 南郊手指动了一下,身子一颤,咳嗽一声,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云舒儿见南郊醒来,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又将脸凑近了一些,又哭又笑,柔声问道:“南郊哥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南郊哥哥,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怎么样啊?” 南郊刚开始眼睛有些失神,听得云舒儿的声音,心头一颤,精神一震,待得瞅见了云舒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虚弱的笑容,有气无力地问道:“裹儿,你、你没事吧?” 云舒儿眼泪流的更多,摇头不迭,笑着叫道:“没事,没事,没事!” 南郊见云舒儿平安,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他眼珠子骨碌一下,瞅见了师父秋怀慈,就像一个受委屈的孩子似的笑了,也哭了,喃喃地叫道:“师父,您、您终于来了,您要是再不来,裹儿妹妹她、她就…………!” 秋怀慈见南郊虽然醒来,却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见到南郊这个样子,心都碎了,强忍悲伤,连忙点头,柔声叫道:“南郊,你放心,师父来了,裹儿不会有事的,你的裹儿妹妹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南郊嘿嘿一笑,点点头,道:“师父,您武功天、下第一,有您保护裹儿妹妹,我就、放心了!” 秋怀慈见南郊质朴纯真,一片赤诚,泪如雨下,心中又是悲痛,又是愧疚,师父若真的是天下第一,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爱徒遭人暗算,命不存焉。 南郊神色一敛,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道:“师父,求、求您一…………?” 秋怀慈连忙点头,道:“南郊,你说,无论什么事情,师父都答应你,答应你!” 南郊眼睛瞅着云舒儿,道:“师父,裹儿妹妹,她不是魔女,她是、一个好姑娘,您要相信她,一定要相信她啊!” 秋怀慈连连点头,叫道:“南郊,你放心,为师永远相信裹儿,也会永远保护她的!” “谢、谢谢师父!” 南郊脸上又露出了一个笑容,盯着云舒儿,道:“裹儿,南郊哥哥、也求你、一件事情?” 云舒儿见南郊在交代遗言,心知不妙,登时哭了起来,随即,连忙抹去泪水,忍住悲伤,点点头,颤声道:“答应,答应,我答应!” 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见到南郊这个状态,便咬着嘴唇,泪如泉涌,无声而泣。 南郊笑道:“裹儿,将我的,尸骸带回爱居山,葬在桃林里,这样一来,我想你了,就能,看见你了!” “不不不!!!” 云舒儿听了南郊之言,挖心掏肺,痛不欲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摇头叫道:“南郊哥哥,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端木龙一等人虽然征战一生,见惯了生死,但是,见到南郊与云舒儿这样情深,难以割舍,也跟着悲伤难过,滴下同情的泪水来。 南郊见到他的裹儿妹妹如此伤心,也是心痛如绞,泪如泉涌,心情激荡,扯动内伤,咳嗽两声,嘴角溢出血来。 云舒儿见到南郊溢血,脸色大变,惊慌恐惧,哭声骤停,连忙用手掌抹出南郊嘴角的鲜血,柔声安慰:“南郊哥哥,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我不哭,我不哭,我不哭了!” 秋怀慈连忙给南郊输送真气,拼命吊住南郊的一口气,让南郊将遗言说完。 南郊的心脉被注入了雄浑的真气,一口气缓了过来,凝聚精神,瞅着泪眼婆娑,一脸惊恐的云舒儿,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几息时间,那只空着的手掌挣扎着缓缓地抬了起来。 云舒儿一把抓着南郊抬起的手掌,在南郊的手掌上狂吻了一下,再将南郊的手掌心紧紧地捂在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 南郊眼睛明亮犹如星辰,目光极其温柔地凝视着云舒儿,有些发痴,满是柔情与不舍,。 几息时间。 南郊嘿嘿一笑,喃喃低语: “裹儿妹妹,人总会死的,你不要太难过,南郊哥哥只是先走一步了; 裹儿裹儿,谢谢你,南郊哥哥感谢那些你带给我的幸福快乐的日子,此生有你相伴,真好!” 南郊说罢,身子一颤,嘴里溢出血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脑袋侧靠在师父的怀里,就像睡着了似的,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意。 啊!苍天啊!………… 秋怀慈身子一颤,心中哀嚎一声,缓缓地抬起了头来,仰脸望天,眼角泪如雨下,咬牙切齿,无声而泣。 “南郊!” “南郊师弟!” 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跪在云舒儿的身侧,见南郊走了,哇的一声,泪雨滂沱,嚎啕大哭了起来。 端木龙一等人心中难过,叹息一声,也是眼眶一红,泪流不止。 云舒儿自南郊手腕上感知了脉搏的停止跳动,心头一颤,身子筛糠似的哆嗦起来,她眼睛死死地盯着窝在秋怀慈怀着,南郊那安详的脸,神色一僵,就像石化了似的。 不不不! 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南郊哥哥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南郊哥哥,他最疼我的,他说好要跟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的,他说将来还要给我带孩子,咱们还要结为亲家的,让孩子们也在一起的,他怎么能背信弃义,半路就撇下我呢? 南郊哥哥最疼我了,也最讲信用了,咱们说好了的,他就一定会遵守承诺的,他不会抛下我的,不会的,不会的!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南郊,登时被眼前的惨剧给刺激了,击垮了,脑袋之内犹如铁锤乱砸,心口之中犹如剪刀扎绞,让她悲痛欲狂,生不如死,心中念转如轮,哀嚎咆哮。 这般的,几息时间。 云舒儿身子一颤,眼睛暴凸,脸色大变,突地喷出一口鲜血来,鲜血溅了南郊一身,然后,身子前倾,仆倒在南郊的身上,眼睛一翻,登时晕厥过去。 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被云舒儿给吓着了,连忙抱起云舒儿哭喊着,一番救治,但是,云舒儿就像死人一般,一时却怎么也无法弄醒。 “端木家主,谢谢你们前来坠星山施以缓手,大恩大德,容后再报!” 秋怀慈心头一震,连忙低头,瞥了一眼昏迷的云舒儿,向端木龙一等人说了一句客套话,打了一声招呼,缓缓起身,抱着南郊,慢慢地走下来坠星台,声音嘶哑地道:“阿颜,怜儿,咱们回爱居山!” 北墨止颜点点头,双眼赤红,流着眼泪,背着昏迷的云舒儿,身侧紧随着上官怜儿,跟在秋怀慈的身后,慢慢地走下了坠星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七章:有话要说 云牧天与断抹等人站在坠星台上,见到南郊遭逢不幸,想起南郊的纯朴善良,也是唏嘘难过,滴下泪来。 断抹见云舒儿为了南郊悲痛激动,伤心吐血,轻啊一声,脸色大变,即儿,见北墨止颜背着云舒儿走下了坠星台,便指着秋怀慈等人的后背,惊诧地问道:“圣君,舒儿殿下,她…………?” 云牧天站在坠星台的边沿上,手扶着崖边的用大理石打磨的围栏扶手,定定地盯着被趴在北墨止颜的背昏迷不醒的女儿,对断抹的询问,充耳不闻。 息魔见云牧天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便悄悄地扯了一下断抹的衣角,使了一个眼色。 云牧天见秋怀慈等人走了,没有影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眼光在坠星台上一扫,待得瞅见了林静白的尸身,心头一痛。 “林大哥,我带您回家!” 云舒儿上前抱起林静白的尸身,心中哀伤,泪流满面,喃喃一句,然后,身子腾空而起,返回混天王城:“煞王,青衣候,咱们走!” 端木龙一等人见秋怀慈与云牧天两拨人都走了,四下一瞥,瞅着坠星台上,以及四周几百具为林静白与曹镶所斩杀的残缺的尸体,叹息一声,道:“诸位,趁着有空,咱们不如让这些道友入土为安,凡有所识者,立碑为证,方便其家人以后前来认尸迁坟。” 大家没有异议,于是,一齐动手,认人的认人,挖坑的挖坑,竖碑的竖碑,将那些陨落的人好好安葬。 ……………………………………… 空中,回混天王城的路上。 云牧天抱着林静白的尸体,虚空踏步,慢慢走着,稍顿,瞥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断抹,啧的一声,不耐烦地问道:“哎呀!煞王,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看着你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真是让人揪心,让人着急!” 断抹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即儿,神色一敛,问道:“圣君,您别怪属下多嘴,咱们上次硬闯爱居山,好不容易将储君殿下迎回了混天王城,刚才北墨止颜等人带走舒儿殿下之时,你为什么不加阻止呀?” 云牧天叹息一声,道:“唉!我刚才也的确想要带回舒儿的,但是,南郊死了,南郊将会归葬爱居山,舒儿作为南郊的亲人,怎么也得送他最后一程吧!” 断抹道:“圣君,南郊公子乃是舒儿殿下最亲近的人,现在南郊为了保护舒儿殿下惨遭毒手,依照舒儿殿下的性子,这仇是一定要报的,属下现在担心的是,秋怀慈会不会为了天守,乃至整个仙道玄门的安全,拘禁舒儿殿下,消弭仇恨呀?” 云牧天略一思忖,淡淡地道:“煞王,你分析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秋怀慈这个人心思深沉,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以后究竟如何对待舒儿,不好预测啊!” “对!” 息魔点点头,道:“秋怀慈这个人行事的确有些脑洞大开,出人意料,想当年,舒儿殿下落在他的手里,按照别人的处理方法,那一定是要将舒儿殿下除之后快,永绝后患的,而他倒好,却将舒儿殿下带在身边,而且,为了保护自己死敌的之女,还不惜抛家舍业,断情绝爱,颠沛流离,隐居塞外,这种思维方式与行事风格,真是匪夷所思,绝非常人所能啊!” 断抹点点头,又问:“圣君,秋怀慈以后若是放了舒儿殿下,还舒儿殿下以自由,咱们也就罢了,若是他为了玄门利益从而拘禁舒儿殿下,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云牧天一笑,自信地叫道:“还能怎么办,到时候,咱们只有抢人呗!” 断抹与息魔见云牧天说的在理,点头一笑。 另附: 一、 共分四个部分: 第一部、赤链魅影;第二部、桃花轻赋;第三步、怀璧其罪;第四部、一寸兰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第三部今日终于更完了,明日将更新第四部。 第三部的重点是南郊之死,南郊之死,将云舒儿与仙道玄门的矛盾与冲突集中在了一点,故事非常爆裂,烧脑,也很煽情,虐心,更是为后续故事埋下了很多的伏笔与焦点,让人想要刨根问底,一探究竟,神牵梦绕,欲罢不能。 …………当然,这种状态仅限于忠实的粉丝与品书人! 故事看到这里,有人似乎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结局,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我的故事讲究逻辑,脑洞大开,一切即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第四部明日开笔,我将继续带领大家进入一个更魔幻更精彩的,打斗独一无二的,夜行焉风格的仙侠世界。 第四部,有你想不到的打斗场景,想不到的恩怨情仇,想不到的矛盾冲突,你想不到的人物架构,你更想不到的是众人的命运与结局。 本书是值得大家的信任与支持的,是值得大家点击、收藏、订阅、评论的。 二、 本书写完估计怎么也得二百五六十万字,这么复杂繁多的人物、情感、思想、利益、环境、武打,矛盾冲突的设定,工程非常浩大,完成它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按照很多人的行事风格,首先,要写万字的大纲的。 但是,此刻,我很真诚地告诉你们,对于,我没有写过一个字的大纲,不是不写,而是我不会写,以前从来没有写过。 整个故事,我只是在心里腹稿了一下,搭了一个主线。 比如第一部魔门夺宝,公主修炼,仙门抢人,秋怀慈不忍伤害云舒儿,为了保护对方抛家舍业,断情绝爱,至于,别的人物与故事都是为了这个主线服务的,想到哪写到哪里,没有预案。 南郊是故事中女主云舒儿的一个天字号的感情点,也是她与仙道玄门的一个冲突点,成为她后来坠入魔道,血洗仙门的导火索,是主线之一。 南郊哥哥这个人物刚开始只是我脑海中的一个念头,一个干瘪的名字,对他没有多大的印象。 但是,随着后面对南郊描述的生动化、细腻化、感情化、具象化,让南郊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人物时,我对南郊这个人物极度满意,也充满了感情。 这么跟你说吧,南郊虽然没有男主秋怀慈那样出众的样貌、武功、名望、智慧与胸襟,但是,他却像邻家哥哥一般很真实,很亲切,他是本书中我最爱的一个人物了。 但是,昨天我却写死了南郊,用我的冷酷的心肠与凌厉的文笔谋杀了他。 因为剧情需要,南郊死了。 但是,我对南郊哥哥这个人物却倾附了太多美好的感情,因此,当我在写南郊之死的时候,我一个小时只写了几百个字,且躲在厕所里,一面写一面哭,精神几近崩溃,即是后来写完了,也一直落泪,伤心难过,晚上失眠,头痛欲裂。 高建群完稿之后,不幸将手稿丢了,他痛苦欲狂,几近疯癫,若非妻子及时发现,安慰鼓励,让他将书重新默写出来,估计高建群是不可能活过来的,注定玩完。 以前时,我读到高建群的事迹,我觉得太夸张了。 有一位女作家在一篇关于祖母的回忆里讲到,她的祖母非常喜欢,喜欢贾宝玉与林黛玉,痴爱成迷,数读,每每看到黛玉之死,不饮不寝,以泪洗面,犹如犯病,家人为了让她免于伤心,每当其将近看到黛玉之死,就将书藏之,焚之。 以前时,我读到这个故事,我觉得太夸张了。 后来,我辍学了,在一个建筑工地上打工,晚上守材料,借了一个女孩子的一本打发时间,那天晚上当我看到黛玉之死,少年时代的我居然伤心欲绝,哭了一夜。 现在,我自己开始写作,当我写到我书中的一个人物之死,我居然也会悲痛欲绝,躲在厕所里哭泣。 唉!以前觉得不可能的事情,以为是夸张的几乎虚假的事情,居然一一落在自己的身上,真是思绪良多,感慨良多啊! 其实,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在犯傻,在白痴,在搞笑,在失常,而是我们的内心太细腻,太敏锐,太柔软了。 我们在一片粗糙的生活里看到人性之美,情爱之美,理想之美。 我用单纯眼神,发现世间最真的美! 三、 自开笔一来,除了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瑕疵,总体来讲,没有什么大毛病,因此,读过这本书的人,虽然不是人人夸赞,但是,也没有人给它差评。 喜欢的人,是喜欢到了极致,据我所知,有不少重头至尾没有遗漏地认真看过我的书的人,都重读了好几遍了,当她们看到渭宁很渣的表现,有些人气得直跳脚,看到严瑞之死,就哭了起来,看到秋怀慈、云舒儿,南郊,尤其是萌宠仙鹿蜜蜜与鬼畜血鸦翻翻,她们又乐了,现在,我写死了南郊,我估计又有人准备纸巾,为我磨刀了。 而有些人看了我的,却说太深奥了,有些难懂,也不是很吸引人。 其实,不是他们看不懂,而是,有些读者习惯了那些又蠢又白很是别扭浅薄的语言方式,对于我这种词汇量很大,喜欢用成语,语言跳脱的文风来说,她们的语感与美感跟不上,一时有些难以理解与消化; 再说了,我的人物与故事的设定有些复杂深邃,反派不像反派,不招人恨,有些好人不像好人,不招人喜,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坏人与好人的界线模糊了,他们更像现实中的人,太真实了。 总之,反派坏人都是以正常人的思想在做事,不像某些玄幻小说里面的反派人物,又坏又蠢,玄幻小说里面的坏人喜欢看不惯别人就非要找别人的麻烦,打不赢主角,却非要送人头,不会规避风险; 至于好人嘛! 某些玄幻小说里面的主角说是好人,其实,比坏人更坏,个个都是灭绝师太,以正义之名,行罪恶之事,这些主角都是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小人。 比如某男主遭到情人的或别人的鄙视,非得要报仇不可,难道男主就不能被鄙视吗? 难道男主除了报复对方,装逼炫耀一下,证明自己正确,就是他人生的意义,除此,就无事可干了吗? 说实话,这些玄幻小说的男主人格与道德格律底下,极其无聊,古惑仔式的精神境界,骗小孩的。 我觉得将人物的描写摆脱脸谱化,白痴化,让人物更接近真实的正常的人; 让故事摆脱同质化,程序化,肤浅化,才是对艺术,对读者的尊重; 用故事用人物给读者传输正确的道德价值,比如博爱仁慈忠诚,对女性的尊重,生命的敬畏,更是作者的道德、价值观与责任。 总之,玄幻小说的某些主角,说什么杀伐果断,不过是残暴冷血,说什么守卫亲人,不过是自私自利,对生命没有怜悯之心的屠夫。 其实,我的是借用了仙侠之壳所书写的真实人生,这种故事没有一定的思想、感情、生活的体验与沉淀,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人那是看不进去,也看不懂的。 他们无法理解秋怀慈为何要保护一个与自己阵容对敌的人的女儿,为此不惜放弃风光辉煌的生活,不理解这是人性之中真正的善良与人道。 不理解秋怀慈为何面对挑衅他的人,却一再容忍,手下留情,要是换作某些玄幻小说里的李逵式的男主,我打得过你,你杀你全家。 是啊!古惑仔的老大当得多威风多神气多拉风多得意,我想杀谁就杀谁,想干啥就干啥,总之,一个字: 爽! 但是,那是人性吗? 难道作品的价值除了感官刺激与爽,就没有更高级的精神与情怀,人性光辉? 四、 这本书写到这里,来到了一个重要的节点,南郊之死让人悲伤,故事精彩绝伦,更是让人期待。 我心情激荡,亦悲亦喜,想说几句题外话,本来只讲两句,谁知道罗里吧嗦地说了这么多,看来是心里憋得久了,需要透透气,减减压了。 闲话少说,明日第四部发布,心意尽在书中,大家一定要来支持我呀! 端午节快到了,提前预祝编辑六尘大大与读者大大们端午快乐,幸福平安! 2020.6.19日,夜、深圳平湖新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部:一寸兰心之生死边缘 “南郊哥哥,南郊哥哥,南郊哥哥?…………” “裹儿,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南郊哥哥,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见你,你出来,你快出来呀?…………” “裹儿,我在这里,我就在你身后,我在你身后,我就在你身后呀?” “啊!南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身上怎么会有血,是谁弄伤了你的,是谁把你绑起来的? 是谁?是谁弄伤了我的南郊哥哥的,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裹儿,别过来,别跳过来,这里危险,这里很危险,很危险!…………” “南郊哥哥,你别怕,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我马上就会过来救你的!…………” “云舒儿,你别过来,你一过来,我就杀了他,杀了你的南郊哥哥!” “…………你、你是谁?” “嘿嘿!我是谁?我是我呀!我是来杀你的,是专门来杀你的人呀?” “…………你、你是奄冲?是渭宁?还是蔑山?” “我是奄冲,是渭宁,也是是蔑山,我是仙道玄门,我是天下所有正义之人?” “…………我、我又没有得罪你们,我又没有做坏事,你们为什么要我杀呀?” “嘿嘿!所谓仙魔不两立,正邪难相容,因为你是魔女,你就该死。 云舒儿,你是魔女、魔女、魔女!…………” “奄冲,我们仙魔有别,泾渭分明,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杀我,我完全能够理解,但是,你们为什么要绑住我的南郊哥哥,要折磨他呀?” “小魔女,你傻呀,南郊是你最亲近的人,我们不绑住他,怎么引你上钩,诛杀你呀?” “卑鄙! 奄冲,放开我南郊哥哥,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冲我来,冲我来呀!” “小魔女,是不是想要救你南郊哥哥呀,方法其实很简单的,你只需杀了你自己,我们立马就放了你的南郊哥哥?” “裹儿,裹儿,你快跑,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快跑,你快点跑啊!” “好! 奄冲,我现在就杀了自己,你答应不许伤害我的南郊哥哥,待会就放了他,你要说话算数!” “不要! 裹儿,不要,不要,不要!…………” “奄冲,你干什么?我都把自己的脑袋给砍下来了,你为什么还不放了我的南郊哥哥? 你放了他,马上放了他! 快点!……………” “哈哈哈!………… 小魔女,你好天真,你真是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我放不放无所谓,因为你的南郊哥哥早就已经死了,死了!” “胡说!我南郊哥哥现在不是………… 咦!南郊哥哥,南郊哥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奄冲,我的南郊哥哥怎么不见了,他人呢? 你们把他藏在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快说?” “小魔女,你别找了,你找不到了,因为你的南郊哥哥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放屁!我南郊哥哥刚才都在这里,他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的,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了 骗我?…………” “小魔女,你的南郊哥哥真的死了,而且,是被你害死的,就是在坠星台上被你害死的!…………” “放屁、放屁、放屁!!! 奄冲,你在放屁,南郊哥哥是我此生最亲的人,是我最爱的人,我疼他都还来不及,为了他的平安,我死都愿意,我怎么会去伤害他,我怎么会去伤害他啊!” “云舒儿,因为你是魔女,所以,就是你害死南郊的! 是你害死南郊的! 是你害死南郊的! 是你害死你的南郊哥哥! 是你害死的! …………” “不是! 不是! 不是! …………” “是你! 是你! 是你! …………” “不是! 不是! 不是! …………” “死了! 死了! 死了! …………” “放屁! 放屁! 放屁! …………” “是你! 是你! 是你! …………” “不是! 不是! 不是! …………” “你该死! 该死! 该死! …………” “…………我我我!!! 啊! …………” ………………………… 奄冲绑架了蜜蜜与翻翻,以两位萌宠作为诱饵,将云舒儿骗到了坠星山设伏诛杀,没想到,云舒儿在多人的保护之下活了下来,反而害死了林静白、曹镶与南郊。 在坠星台,云舒儿眼睁睁地瞅着她最亲爱的南郊哥哥死在她的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真是让她伤心欲绝,几近崩溃,然后吐血栽倒,昏厥在地。 后来,云舒儿虽然被北墨止颜背回了爱居山,但是,精神受到刺激,心灵遭受巨大的创伤,思想沉湎于与南郊死亡有关的梦魇之中,忧伤恐惧,无法自拔,一直没有苏醒过来。 秋怀慈使用了所有的办法救治云舒儿,也没有将云舒儿自梦魇之中唤醒,他凝视着床上双眼紧闭的云舒儿,见到云舒儿那不死不活,油尽灯枯的样子,忧伤悲痛,几近崩溃。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夕草三人日夜轮换,精心照顾云舒儿,想尽一切法子不停地呼唤云舒儿,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云舒儿非但没有醒来,而且,神色越来越憔悴,身体越来越虚,脉搏微弱,奄奄一息。 云舒儿就像烈焰暴晒之下缺水的花朵一般,花瓣开始发黑卷曲,日见枯萎。 这一天。 秋怀慈来看望云舒儿,他坐在床头,让云舒儿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他双臂一合,自云舒儿的背后紧紧地搂着云舒儿,犹如一尊石雕一般,表情呆滞,眼眶潮湿,声音带着哭腔,喃喃地道: “裹儿呀! 我知道,你的南郊哥哥走了,你很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人生再苦再难,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亲人考虑考虑吧, 裹儿呀! 我知道,你的南郊哥哥走了,你很难过,但是,无论多么艰难,你也要振作起来,那怕为了南郊对你的情义,你也应该好好地活着,你即使不为南郊着想,你也应该为师父考虑考虑啊! 裹儿呀! 我知道,你的南郊哥哥走了,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但是,你虽然没有了南郊哥哥,可你还有师父,还有我呀?师父很爱你,师父以后会疼你的,会加倍地疼你的,绝对不会让你再受一丁点委屈的。 裹儿呀! 我知道,你的南郊哥哥走了,你很伤心,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你不是也喜欢师父吗,那你也要心疼心疼师父,你要是也走了,弃我而去,你叫师父怎么活呀? 裹儿呀! 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你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是无条件地相信师父,老说师父是天下第一,其实,师父不是什么天下第一,其实,师父是一个胆小鬼,师父一生害怕的东西可多了,师父害怕孤独,师父害怕寂寞,师父害怕失去你。 裹儿呀! 你知道吗,师父很小便贵为天守掌门,权势滔天,受人敬仰,在世人的眼里,师父就是一个敬而远之高高在上的神,其实,师父不是僵硬的没有生趣的神,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人。 裹儿呀! 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到师父的身边之后,你跟师父朝夕相对,形影不离,你跟师父撒娇吵架,你作弄调戏师父,如此种种,却让师父重新变成了人,让师父感受到了做人的幸福与快乐,让师父的心里满满的,不空虚,不寂寞。 裹儿呀! 师父上辈子一定做了好事了,这辈子才有此福报,老天爷见我孤独寂寞,方才把你这个仙女派到我的身边来来折磨我,陪伴我的。 裹儿呀! 我的裹儿呀!你可知道,你对师父有多么重要吗?你是师父的小棉袄,你是师父的小心肝,你就是师父活在这个世上的希望,你要是也弃我而去,要是连这一点念想都不留给师父,那你要师父怎么活,怎么活呀!”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失魂落魄地柔声倾诉,喃喃自语,越说越伤心,真是肝肠寸断,泪如泉涌,他突地狂吻了几下云舒儿的后脑,脑袋歪着,将脸贴在云舒儿的脑顶,紧紧地搂着云舒儿,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裹儿呀! 我的裹儿呀! 你醒醒,求求你,你快点醒醒,你不要抛下师父,不要抛下我,师父爱你,你要是弃我而去,你叫师父怎么活下去,你叫师父怎么活下去啊! 裹儿呀! 我知道你伤心,你心里有气,你但是,只要你醒来,师父什么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裹儿,你醒来,你别犯倔了,你不要跟师父赌气了,你要勇敢坚强,你要相信师父,你有什么冤屈,师父都会给你做主的啊! 裹儿,你醒来,求求你了,你醒来,你快点醒来啊! 求求你了!………… 呜!啊啊啊! …………!” 秋怀慈搂着濒死的云舒儿失魂落魄、惶惑无计,在室内不停地哭诉着。 而北墨止颜站在卧室门口,背靠着墙壁,也是心痛如绞,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无声而泣。 唉!阿慈是一个沉凝冷冽,举止稳重的人,一向感情内敛,不动声色,今个儿为了裹儿,居然放声大哭,真是平生第一遭,可见他此刻心里有多苦,有多难啊! 这时,上官怜儿自外面匆匆走了今来,后面跟着一个五官端正、白净肥胖的中年男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一十九章:心结难解 北墨止颜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迎上了上官怜儿与客人。 上官怜儿向北墨止颜介绍客人:“五师叔,这位就是我请来的薛神医,大名鼎鼎的薛神医!” 来人就是秋怀慈的好友薛万彻,薛神医。 北墨止颜向薛万彻行礼,恭敬地道:“有劳薛神医了!” 薛万彻双手作揖,点点头,道:“北墨女侠,你不必客气,我与秋盟主乃是朋友,救治裹儿姑娘,乃是我份内之事。” 北墨止颜回身,轻轻地敲了敲房门,轻声叫道:“阿慈、薛神医来了!” 几息时间。 “阿颜,你请薛神医进来吧!” 北墨止颜便推开房门,领着薛万彻进了云舒儿的寝室。 秋怀慈将屋内收拾了一下,云舒儿已经躺在床上,妆容整齐,而他则坐在床边,一脸愁苦。 秋怀慈见到薛万彻,站起身来,神色憔悴,柔声地道:“薛神医,我家丫头病了,很是严重,你快给我瞧瞧,看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苏醒过来!” 薛万彻淡笑着点点头,也不多话,直接走到云舒儿的床边,对云舒儿查看瞳仁,探探脉搏,检查病情。 稍顿。 薛万彻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微微摇头,写了一个药方,递给上官怜儿:“怜儿小侄,按方抓药,熬好药汁,定时让裹儿服下,兴许能够缓解一下裹儿姑娘的症状!” 上官怜儿点点头,拿着薛万彻的药方,火急火燎地出门找药熬药去了。 秋怀慈瞥了一眼床上的云舒儿,略一犹豫,颤声问道:“薛神医,我家裹儿,她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了?” 薛万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秋盟主,裹儿姑娘要是身体出了问题,只要来的及时,就没有我薛万彻治不好的伤,只是,裹儿姑娘得的乃是内伤,能不能治好,那就难说了!” 秋怀慈心头一紧,连忙追问:“此话怎讲?” 薛万彻道:“秋盟主,世上的伤病,无非两种,一是外伤,一是内伤; 所谓外伤,就是肌体受损,而所谓内伤则是指人的精神与思想出现了问题,也就是心病。 南郊公子的事情,路上我已经听怜儿小侄说了,裹儿姑娘身体没有受损,但是,心灵受到创伤,因此,得的是心病。 裹儿姑娘若是身体受损,我总能找到相对应的疗伤药材,对她进行救治,但是,她现在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非药材所能为也。 刚才,我给裹儿小侄开的药方,不过是一些提神养气,舒经通络的法子,强健身子的,于心病一途,治标不治本,终究是无用之功。” 秋怀慈神色黯然,问道:“薛神医,南郊与裹儿关系亲昵,非同一般,南郊之事,的确给裹儿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但是,即便如此,裹儿她也不至于一蹶不振,昏厥不醒啊!” “对呀,对呀!” 北墨止颜点点头,道:“薛神医,这世上有很多人都曾经遭受到丧亲之痛,他们即使痛苦昏厥,也都是立即苏醒,怎似我家裹儿这般,就像丧失了知觉似的,无论如何施救,总是弄不醒她呀?” 薛万彻道:“秋盟主,北墨女侠,他人遭受丧亲之痛,所以昏厥,不过是悲伤过度,情绪激动所致,自然转即苏醒。 而裹儿姑娘面对南郊公子之死,心灵受到巨大的打击,昏厥之后,精神进入了梦魇的状态。 裹儿姑娘在梦魇的世界里,一直处于恐惧悲痛之中,心中绝望,渐渐滋生了厌世之心。 裹儿姑娘现在的内心世界,那是一潭死水,万念俱灰,她就像乘坐着一辆失控的马车,眼瞅着马车冲向悬崖,却听之任之,不予自救。 总之,裹儿姑娘现在是生无可恋,一心求死,面对一个求死之人,我纵有神药,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北墨止颜目光恐惧,脸色一变,愣了一下,忐忑地问道:“薛神医,裹儿要是走不出梦魇,解不开心结,那、她以后会怎么样?” 薛万彻瞥了秋怀慈一眼,略一犹豫,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心身相连,内外一体,如果心火熄灭了,肌体自然会丧失生机,裹儿姑娘若是继续这样消沉下去,那便犹如车辙里的小鱼,沼泽中的蝴蝶,身陷绝境,生机尽失,恐怕是熬不了多久的。” 秋怀慈听了薛万彻之言,无异于判了云舒儿的死刑,心里直冒寒气,震惊之极,脸色苍白,唇角抽搐,愣了一下,颤声问道:“薛神医,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拯救的法子了吗?” 薛万彻摇摇头,道:“我说的也只是一种可能,其实,裹儿姑娘也不是完全没有指望,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有人能够及时解开裹儿姑娘的心结,唤起她的求生欲望,她自然就会走出梦魇,苏醒过来的。” 秋怀慈问道:“怎么才能解开裹儿的心结?” 薛万彻摇摇头,道:“秋盟主,我没有与裹儿姑娘生活过,不知道她的人生经历,更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因为对裹儿姑娘一无所知,自然也就不知道她的心结了,我对裹儿姑娘来说只是一个外人,所以,我即便想要帮助裹儿姑娘,也是老虎碰见刺猬,无从下手!” 北墨止颜眼睛一亮,连忙问道:“薛神医,如何才能解开裹儿的心结呀?” 薛万彻道:“裹儿姑娘这种情况,我以前也是遇到过的,你快找一些熟人来,守着裹儿姑娘,不停地在她耳边跟她说话,旧事重提,细致入微,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亲情、友情、爱情,唤起她对世间的留恋,激起她的生存斗志,如此这般,便有可能唤醒她的神智,让她走出梦魇,苏醒过来!” 秋怀慈叹息一声,道:“薛神医,实不相瞒,这几天,我们时刻地守在裹儿的身边,一直在跟她说话,就是想用亲情唤醒她,但是,却一直没有什么效果。” 薛万彻道:“秋盟主,你们无法唤醒裹儿,并不等于别人不行,裹儿姑娘不是还有亲人吗? 裹儿姑娘不是还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吗? 你们去把他们找来,让他们跟裹儿姑娘说说话儿,勾起裹儿姑娘的旧事亲情,激起裹儿姑娘的求生欲望,也许裹儿姑娘就醒过来了呀? 人都是念旧的,更是认亲的,这个时候,裹儿姑娘的亲人对于心志脆弱的她来说,那才是她心中真正的慰籍与依靠,才是她的希望! 他们说一句,也许能顶你们一万句,知道吗?” 秋怀慈焕然大悟,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一脸懊悔,气恼地叫道:“哎呀!你看我,真是人头猪脑,愚蠢不堪,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糊涂糊涂!” 即儿,连忙吩咐北墨止颜: “阿颜,你快点,快点去找怜儿、不不不,你去吩咐一下阿宏与夕草,让他们骑着怜儿的青龙速去混天王城找云牧天与兰惠之,去将裹儿的…………云知为、刀异凤与云安平带来救治裹儿!” 北墨止颜点点头,连忙快步出屋,回道: “阿慈,我带上阿宏与夕草亲自去一趟混天王城,免得他们疏忽大意,出了岔子!” “裹儿姐姐,裹儿姐姐,我的裹儿姐姐在哪里?我的裹儿姐姐怎么样了呀?” “裹儿,裹儿,我的小宝贝,我的小心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究竟怎么样了啊?” 北墨止颜刚出云舒儿的住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惊慌失措,心急如焚的叫嚷声。 一个声音奶奶的,很稚嫩,很萌很萌。 一个声音洪亮磁性,老气横秋的,很是嚣张霸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章:纠缠不清 随即,一只羽毛赤红的小小鸟与一只健硕的梅花鹿自外面冲进了云舒儿的寝室。 是血鸦翻翻与鹿子蜜蜜。 翻翻飞进了卧室,四下一瞥,瞅见了床上的云舒儿,翅膀扇动,噗@一声,飞到云舒儿的头话呢,这么没有礼貌,真是没有一点教养!” 蜜蜜怒视着翻翻,冷哼一声,沉声呵斥,即儿,冲着薛万彻嘻嘻一声,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声音温柔地道:“薛神医,你别见怪,你别见怪,我家小孩平日过于溺爱,缺乏管教,致使其性格乖戾,行为放诞,刚才言语无状,多有冒犯,还请海涵,还请海涵!” 薛万彻瞅着翻翻对蜜蜜这说话的语气,这嚣张的样子,怎么看,翻翻也不像是蜜蜜的孩子呀? 翻翻身子一弹,站在云舒儿的被褥上,扇动翅膀,飞到蜜蜜的跟前,喙子一闪,在蜜蜜的脑门上重重地啄了一下,大声吼道:“贱鹿,谁是你家孩子,你跟本仙说清楚,谁是你家里的孩子?” 蜜蜜受了翻翻的一下铁嘴,痛得龇牙咧嘴,它瞥了薛万彻一眼,向翻翻使着眼色,歪歪嘴巴,轻声呵斥:“翻翻,别闹别闹,你先给我出去,你先给我出去,咱们俩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翻翻翻着白眼,不服气地叫嚷着:“这是我裹儿姐姐的房间,我在这里待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出去,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在这里解决吗?” 薛万彻以前为南郊治疗孽火之毒的时候,在爱居山待过一段时间,与蜜蜜也算打过交道,对蜜蜜的性子多少是了解一些的,此刻,见到蜜蜜这个着急的样子,那里不明白蜜蜜的心思来。 薛万彻嘿嘿一笑,道:“蜜蜜老仙,你不必担心,我与秋盟主乃是好友,即使翻翻小仙语言冒犯于我,裹儿姑娘的事情,我也会尽心尽力的。” 蜜蜜被薛万彻点破心思,神色一愣,想起自己的担心,颇有一点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思,脸颊一热,一些尴尬。 蜜蜜冲着薛万彻讪讪一笑,柔声地道:“嗯!这个…………,那就有劳薛神医了,有劳薛神医了!” 说罢,身子一闪,窜出了云舒儿卧室: “翻翻,薛神医医术精湛,天下无双,你快点出来,不要打扰薛神医给裹儿治病,快点!” 翻翻瞥了薛万彻一眼,哦了一声,便飞出门,找蜜蜜去了。 薛万彻见翻翻走了,讶然问道:“秋盟主,你家几时又来了一个祖宗了?” 秋怀慈轻叹一声,道:“翻翻乃是我一个好友的灵宠,身负神功,曾经助我破敌,是我爱居山的恩人,它刚才之所以这么跟你说话,那完全是小孩子心性,懵懂无知,当不得真的。” 薛万彻点点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翻翻小仙之所以如此,除了年少无知,估计也跟蜜蜜老仙呆在一起,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秋怀慈点点头。 蜜蜜出了云舒儿的卧室,并没有离开,而在站在门口,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翻翻飞出来,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老蜜,屋里面的那个姓薛的大胖子,他真的是一个神医,真的是艺术高明,天下无双吗?” 蜜蜜点点头。 “哎呀!糟了!” 翻翻一愣,即儿惊呼一声,着急地叫道:“老蜜,既然屋里面的那个姓薛的大胖子,真的是一个神医,医术高明,天下无双,那我刚才这样怼他,他会不会生气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懒懒地道:“你说呢!” 翻翻略一思忖,目光闪烁,忐忑地道:“老蜜,我、我刚才这样怼屋里面的那个姓薛的大胖子,要是他是一个小心眼,万一他在给我裹儿姐姐治病的时候,故意留了后手,敷衍了事,那怎么办呀?” 蜜蜜道:“放心,薛万彻不是一个鸡肚小肠,睚眦必报的人,而且,他跟秋怀慈的关系很好,他应该会尽心尽力地救治裹儿的!” 翻翻不放心地问道:“老蜜,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对屋里面的那个姓薛的胖子了解多少,万一他是一个鸡肚小肠,睚眦必报的小人呢?” 蜜蜜见翻翻纠缠不清,没好气地道:“小屁孩,你是不是又跟我杠上了,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可以进去问问,问问薛万彻,问他究竟是不是一个鸡肚小肠、睚眦必报的小人?” 翻翻切了一声,摇摇头,叫道:“老蜜,你是把我当成傻瓜,还是把屋里面的姓薛的胖子当作傻瓜了,你见过那个坏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坏人,你要我进去问人家是不是坏人,你这不是让我进去找抽吗?” 蜜蜜没好气地叫道:“小屁孩,既然你什么都明白,那你干嘛还要说这么多的屁话干嘛!” 翻翻犹豫一下,小心翼翼,轻声问道:“老蜜,我、我刚才态度恶劣,气焰嚣张,这样对待屋里面的那个姓薛的胖子,是不是错了?” 蜜蜜点点头,道:“好像是!” 翻翻埋怨道:“老蜜,既然你发现我错了,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一脸无奈地叫道:“小屁孩,我为了防止你继续胡说八道,坏了好事,我都一蹄子将你踢飞了,难道那还不叫提醒吗?” 翻翻思忖着点点头,喃喃地道:“原来那就是提醒呀?” 蜜蜜道:“你以为呢?” 翻翻思忖一下,眼睛暴睁,瞪着蜜蜜,摇头不迭,叫道:“老蜜,不对,不对,不对!!!” 蜜蜜斜着眼睛瞄着翻翻,讶然问道:“翻翻,瞧你这一惊一乍的,又有哪里不对了?” 翻翻瞪着蜜蜜,气愤地叫道:“老蜜,你如果想要提醒我,只需言语一声,干嘛要将我踢飞,你这分明是在伺机打人,不安好心!” 蜜蜜觉得自己冤死了,一脸苦笑,辩解道:“翻翻,我没有想着要打你,你是我的老铁,我怎么舍得打你,刚才我真的行为,是真的在提醒你,是在提醒你啊!” 翻翻一点也不相信蜜蜜,不依不饶,凶巴巴的叫道:“既然是提醒,只需言语一声,为什么要踢我,你就是存心打我,你就是存心的,存心的!” 蜜蜜定定地盯着翻翻,一脸惊诧,感慨地道:“鬼鸟,我现在发现你真的是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翻翻一愣,讶然问道:“什么深不可测?” 蜜蜜道:“你的愚蠢深不可测!” 翻翻又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并不在乎蜜蜜的讥讽,而是沉声叫道:“老蜜,你不要拽词掐句,转移话题,你刚才平白无故地踢我一顿,弄得我骨头散架了似的,全身疼痛无比,哪里都不舒服了,你现在把我伤成这个样子,怎么也得补偿一下,那你跟我说说,现在怎么办吧!” 哎呀!听小屁孩这口气,这是不安好心,讹上我了呀? 蜜蜜见这样都能被翻翻赖上,看小屁孩这个架势,这是想要敲诈勒索啊! 蜜蜜心忧云舒儿,没有心情跟翻翻嬉闹,于是,身子一闪,就向院外冲去。 但是,随着哎呀一声。 蜜蜜的身子居然又自门口给弹了回来。 即儿,自外面走进几个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一章:亲人赶到 首先进来的人,除了折返的北墨止颜,即儿就是夕草、小南玉,还有梅花仙子傅瑾沉,傅瑾沉身后跟着的则是魔门圣教的人。 混天王城这次派来爱居山的人,都是云舒儿的至亲,她们是云知为、云安平与刀异凤等人。 另外,由煞王宗宗主屠神断抹与死神要离等数位魔门圣教的绝世高手领队,所率领的三百名黑焰骑兵就驻扎在爱居山山上,是专门负责保护云安平等人安全的。 蜜蜜刚才冲出院门之时,刚好撞在了踏进远门的北墨止颜的身上,措不及防的,被北墨止颜身上的护体真气给弹了回来。 蜜蜜连忙使了一个定身诀,身子在空中陀螺一样旋转几下,停顿了下来,即儿四足点地,虽然平安无事,姿势却有些不雅,甚是狼狈。 蜜蜜见裹儿小宝贝昏迷不醒,本来心里不痛快,即儿被翻翻小屁孩讹上了,现在又被人给撞飞了,心里窝火,本想破口大骂,发泄怒火,但是,待得一瞥,见撞飞自己的是北墨止颜,那些刚刚涌到喉咙口的脏话,瞬间便卡住了,发不出声来。 唉!所谓好鹿不与女斗,更何况这个女的还是它孙儿辈,何况这个孙儿辈还长的千娇百媚的,那么好看,这叫它的脾气如何能爆得起来! 蜜蜜一愣,即儿,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迎上前去,冲着大家叫道:“哟!今个儿前来爱居山探视我家裹儿小宝贝的人还真多,不但有聪明的安平小公子,刀异凤这个俏丫头,就连云知为这个疯丫头也来了呀!” “老蜜,老蜜,老蜜!” 云安平见到蜜蜜这个活宝,心里欢喜,欢叫着跑上前,双臂一合,一把搂住蜜蜜的脖子,单腿抬起,搭在蜜蜜的背上,想要骑到蜜蜜的背上去。 蜜蜜身子下蹲,让云安平骑到了背上。 刀异凤一脸忧色,见到蜜蜜,勉强一笑,向蜜蜜微微点头。 云知为却脸色阴沉,瞥了蜜蜜一眼,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这也难怪,别人不是聪明,就是俊俏,而她云知为独独就是个疯丫头,她是一个爱面子的姑娘家,蜜蜜当众这样叫她,多不好呀! 蜜蜜又冲着梅花仙子傅瑾沉点点头,笑道:“傅女侠,几日不见,你越@漂亮了!” 梅花仙子傅瑾沉乃是天下的成名高手,侠名远播,性子沉稳冷凝,与蜜蜜也不是很熟,见蜜蜜这样说话,不是很习惯,便面淡如水,微微点头,也没有吭声。 哎!这个老家伙,不就见过几面,而且,还是很久的事情,这么亲热,咱们有这么熟吗? 翻翻是一个闹腾鬼,喜欢热闹,那里人多往那里钻,见到傅瑾沉、云知为与刀异凤等人来了,高兴坏了,身子一闪,飞了过来,落在云安平的脑门上,欢笑着叫道:“小公子,你们来了,太好了,咱们又有的玩了!” 翻翻跟云安平说说话儿,眼睛却在瞅着北墨止颜,因为,它被秋怀慈途中直接请去对付巫神宗的四大儸王,尔后,就跟云舒儿去了混天王城,没有来过爱居山,刚才它来到爱居山的时候,还没有与北墨止颜照面,所以,它这是第一次见到北墨止颜。 云安平见到超级玩伴翻翻小仙,高兴坏了,嘿嘿笑着,骑着蜜蜜,双臂一举,想要捉住脑门上的翻翻,却被翻翻飞走了。 翻翻见北墨长的真好看,比它的裹儿姐姐都要好看,是它在人间见到的最好看的女人了,心中羡慕喜欢,于是,飞到北墨止颜的面前,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北墨止颜。 几息时间。 翻翻嘻嘻一笑,声音奶奶的,问道:“嗨!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呀?” 北墨止颜也是第一次见到翻翻这个鬼畜鸟,不知道这个小屁孩翻翻的年龄,更不知道翻翻的性情与鸟品,见翻翻目不转睛地瞅着她,言语轻浮,痞里痞气,心中不悦,眉头一蹙,脸色一沉,没有搭理翻翻。 翻翻一向自认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万人迷,对自己的姿容那是一向的自信,现在北墨止颜居然对它爱理不理的,这简直就是对它的蔑视与侮辱嘛! 翻翻见北墨止颜神色冷漠,它心里不爽,若不是看在对方是一个超级大美女的情份上,它差点就要破口大骂了,于是,便冲着北墨止颜很是克制地叫道:“喂!小妞,本少爷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是哑巴吗?” 北墨止颜见到面前这只羽毛血红的乌鸦突然冲她言语轻佻,态度恶劣,真是莫名其妙,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同时,心里蹭蹭地升起了一股火苗来。 前段日子,翻翻跟着蜜蜜在混天王城没有少闹腾少闯祸,它现在是混天王城闻名遐迩的混世魔王,一贯的嚣张跋扈,又有些天真呆萌,混天王城的人都知道它的德行。 云知为与刀异凤见到翻翻这样对待对北墨止颜,完全是情理之中,乐了,若不是顾及北墨止颜的面子,差点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了。 秋怀慈站在云舒儿卧室的门口,沉声呵斥:“翻翻,不许胡闹!” 秋怀慈气质沉稳冷凝,法术高强,举止投足,不怒自威,翻翻有些怵他,见到秋怀慈的叫喊,身子一闪,飞到秋怀慈的身边。 翻翻落在秋怀慈的肩膀上,嘻嘻一笑,柔声问道:“秋怀慈,这个美女是谁,你认识吗?” 秋怀慈淡淡地道:“她是我师妹,名叫北墨止颜!” 翻翻哦了一声,笑着问道:“秋怀慈,你师妹模样长的可真好看,可是,却为什么取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秋怀慈现在没有心思跟翻翻这个鬼畜鸟扯蛋,柔声地道:“翻翻,你先去陪安平小公子玩耍,我们现在要急着救治你的裹儿姐姐,知道吗?” 翻翻听说要救治它的裹儿姐姐,裹儿可是它心尖尖上的人儿,救治裹儿姐姐可是些屁话,就这么不信任老子,老子要是连两个小屁孩都看不住,还混什么江湖呀?” 云安平天下蜜蜜的后背,上前牵住云知为的手指,摇着云知为的手臂,叫道:“姐姐,我也要进去看望姐姐?” 经过一家人数日的商议,云知为等人这次来爱居山是要接云舒儿回家的,起始她们并不了解云舒儿的情况,关于云舒儿伤心过度,昏迷不醒之事,也是刚才从北墨止颜的口中得知的。 云知为现在忧急如焚,要去救治云舒儿,秋怀慈没有让云安平进屋,自是不方便,于是,怜爱地摸一下云安平的脸蛋,柔声地道:“安安,姐姐正在睡觉,你跟小姐姐、老蜜与翻翻它们玩会儿,等姐姐醒了,待会再带你去见姐姐,好不好呀?” 云安平必究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子,那里知道大人的事情,他见到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活宝,心中欢喜,早就想跟蜜蜜与翻翻玩耍一番了,听了云知为之言,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笑道:“好吧,待会姐姐要是睡醒了,你一定要记得叫我哟!” 云知为点点头,笑道:“一定,一定!”见小南玉牵着云安平跑去跟蜜蜜与翻翻玩耍,念头一闪,吩咐道:“阿凤,你留下来照顾安安,不要让他磕着碰着,要是让他受伤了,姨娘那里,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刀异凤笑着点点头,便留在院子里,陪云安平玩耍,看护弟弟。 嗯!夕草等人虽然值得信任,但是,她们终究是外人,那能像姐姐那样仔细,比不得自己亲自守护,来的安心啊! 再说了,云安平可是姑父的孩子,魔门圣教的宝贝,自己可不能顾着姐姐,而忘了弟弟,忙中出错,酿成大祸啊! 云知为进了云舒儿的卧室,连忙走到床前,探视云舒儿,见到云舒儿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深受震撼,伤心难过,同时,又有些恼怒。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色一沉,瞪着秋怀慈,沉声质问:“秋盟主,我姐姐都病成这样了,这都过去好几天了,我们是她的亲人,你怎么也不给我们传个音讯啊?” 秋怀慈脸颊一热,颇有一些尴尬,一脸歉然,喃喃地道:“殿下勿怪,此事的确怪我,秋某见到裹儿这般,心急如焚,六神无主,只想着救人,一时,倒将此事忘了,所以…………!” 北墨止颜瞥了一眼一脸窘迫的秋怀慈,连忙打圆场,一脸歉然,冲着云知为柔声地道:“知为殿下,此事的确是我们疏忽了,很是抱歉,不过,现在不是追责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救治裹儿,如何让她快点苏醒过来!” 云知为一愣,收敛心神,瞥了薛万彻一眼,问道:“秋盟主,我姐姐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们请郎中了吗?” 薛万彻向云知为拱拱手,笑容可掬地道:“鄙人薛万彻,乃是秋盟主请来的郎中先生,刚才已经给裹儿姑娘诊断过了!” “小女子云知为见过薛神医!” 云知为脸色柔和起来,淡然一笑,向薛万彻福身行礼,神色恭敬地问道:“薛神医,我姐姐身子虚弱,情况堪忧,不知您老人家现在可有治疗之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二章:我的初恋 “有!” 薛万彻点点头,于是,便将云舒儿的病情,以及治疗之法,详细地告诉了云知为。 云知为听了薛万彻之言,深以为然,点点头,道:“薛神医,我小时候在紫玉宫生活,每日与舒儿姐姐,以及我娘亲凝玉夫人为伴,我姐姐小时候的一些生活经历,我还是比较了解的,不如让我跟她说说昔日之情,看能不能打开姐姐的心结,将她唤醒!” “那自然好!”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略一思忖,对秋怀慈道:“秋盟主,北墨女侠,关于唤醒裹儿姑娘的方法,我有些重要的细节想要与知为殿下商议一下,并且,待会还要向裹儿姑娘施以针灸,以缓其症,所以,请你们暂时回避一下!” 秋怀慈一愣,笑着点点头,便与北墨止颜走出了云舒儿的卧室。 薛万彻见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离开了,便取出一块隔音石来,向隔音石内注入神力,这样一来,隔音石便屏蔽了云舒儿的房间,任凭秋怀慈等人如何神通,也休想听见云舒儿卧室之内的任何声音。 云知为心有九窍,冰雪聪明,见到薛万彻如此谨慎,必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讲,神色一敛,瞥了一眼屋外,压低了声音,问道:“薛神医,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吗?” 薛万彻点点头,笑容一敛,神色肃穆,沉声道:“知为殿下,虽然你姐姐是魔,而我是仙,但是,我是一个医者,所谓医者父母心,救人治病乃是我的责任,我心中没有仙魔,只有人命。 况且,以前给南郊公子治病的时候,我与裹儿姑娘也打过交道,裹儿姑娘善良纯朴,仁义无双,感天动地,世所罕有,令薛某很是敬佩。 所以,今日我那怕得天守,得罪整个仙道玄门,我定要救下裹儿姑娘!” 云知为见薛万彻说得郑重,干系重大,心中一凛,同时,见薛万彻大仁大义,心里又暖暖的,甚是感动,点了点头。 薛万彻走到桌前,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句话,几息时间,用衣袖擦干桌上的水渍,问道:“知为殿下,看明白了吗?” 云知为将薛万彻的唤醒之法,记在心里,眼睛一亮,大彻大悟,连忙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向薛万彻连磕三个响头,眼中含泪,感激地道:“先生高义,我代表我爹爹,以及魔门圣教向您道谢,大恩大德,来日必报!” “哎呀!小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快点起来!” 薛万彻连忙扶起云知为,塞给云知为一个白色小瓷瓶,神色着急,催促道:“傻丫头,时间不多,正事要紧,我给你把风,你快去唤醒裹儿姑娘吧!” 云知为点点头,先倒了一杯茶水,自薛万彻送给她的白色小瓷瓶里倒了几粒红色小药丸来,让云舒儿服下药丸,然后,坐在云舒儿的床头,将云舒儿扶着坐了起来,让云舒儿的上身靠在她的怀里。 云知为一手搂抱着云舒儿,一手自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来,那块东西晶莹剔透,甚是好看,而且通体冰凉,寒气逼人,就像一块冰块似的。 这种东西取自千年寒冰之内的冰核,具有冻结万物,凝物成冰的神力,世所罕有,此物名曰冰魄,乃是一件天地异宝。 这块冰魄塞在云舒儿的手中,由于没有注入持有者的念力,冰魄就不会冰冻万物,但是,即使如此,自冰魄之上,却自有一股寒凉之气,侵入云舒儿的掌心,让昏迷的云舒儿能够得到感知。 云知为将冰魄塞在云舒儿的手里,手掌捉住云舒儿的手掌,帮助云舒儿握着,瞥了守在房门口的薛万彻一眼,略一犹豫,然后,在云舒儿的耳边轻声说道: “舒儿呀! 我是知儿,今天我、阿凤,还有安安弟弟,原本是奉了爹爹与姨娘的命令前来爱居山带你回家的,没想到,来到山上,方才发现,你遭逢南郊之死,心受重创,居然伤心欲绝,昏迷不醒,我见到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真是好有心疼,好心疼啊! 舒儿呀! 你知道我刚才塞在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吗?这是冰魄,这块冰魄就是当年你送给南郊的,它即是治疗孽火之毒的良药,也是你送给他的见面礼,南郊很是珍贵,这十多年来,他一直将这块冰魄戴在身上,一刻都没有离身。 舒儿呀! 你听到我讲到这里你也许会感到很奇怪,既然这块冰魄是你送给南郊的,南郊对这块冰魄如此珍视,不曾离身,为何现在冰魄却在我的身上? 舒儿呀! 我不怕你羞,妹妹我今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其实,我喜欢南郊,我是什么时候喜欢南郊的呢,想想,应该是那日在无风山庄南郊冒着吃猪食的风险,偷偷送我食物来的时候开始的吧! 当时,南郊真是好体贴好暖心,他送我美食的样子,就像一个小老鼠似的,又是胆怯,又勇敢,又呆萌,又可爱,我真是喜欢死了。 舒儿呀? 你听了我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很搞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无聊,刀异男送了我那么多的宝贝,我不放在心上,而南郊送了我一顿美食,就感动的我稀里哗啦的,就让我爱上他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很贱呀? 其实,那不是呆傻,也不是犯贱,那是爱情。 舒儿,其实,我在乎的不是那顿美食,而是南郊的温柔与怜爱,你知道吗,刀异南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大大咧咧的,不懂女人心,我跟他彼此又太熟悉了,我跟他在一起,只能感觉到亲情,却从来没有感觉到爱情。 而南郊这个人呢,他恰好与异南相反,他没有异南优秀,粗略一看,性子执拗,憨憨傻傻的,但是,南郊为人情义,温柔细腻,我跟他在一起,他可以把我气死,也可以把我乐死。 我跟南郊在一起,俩人总是争争吵吵的,却心里却噗通噗通的,很甜蜜,很兴奋,很快乐,很幸福,也许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舒儿呀! 我喜欢南郊,他也是我的初恋,我几天没有见到他,我心里就慌慌的,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他,但是,介于我跟你表哥刀异南早有婚约,为了不让爹爹失望,让异南伤心,让大家难堪,我就只能放弃对南郊的感情了。 我为了斩断自己的相思,决定与南郊保持距离,不再亲近,于是,我就缠着南郊,对他软磨硬泡的索要礼物,作个念想,而他一时心软,就将冰魄赠给我,这就是为什么冰魄会在我的身上的原因!” 云知为向云舒儿柔声倾诉,述说着自己无果的爱情,她想起了南郊,那些与南郊在一起的生活片段登时就在脑海里一一呈现,脸上便露出了悲凄之色,心里又是温柔甜蜜,又是伤心难过,眼眶潮湿,泪光闪闪。 云知为紧紧搂着云舒儿,泪流满面,无声而泣,几息时间,抹抹泪水,吸吸鼻子,继续哽咽着说道: “舒儿呀! 南郊惨死,你心里一定悲伤难过,你现在知道了我喜欢南郊的秘密,你可知道,我的心里也有多么地痛苦吗,当我听到南郊的死讯,我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当场就晕倒,半天才缓过劲来。 舒儿,南郊是我的初恋,他惨遭毒手,我心中的悲伤不比你少,但是,我不像你,一受到了打击,遇到了困难,就只会躲在梦魇之中,自伤自弃,躺着等死。 而我想到的却是,不管我是谁,仇人是谁,凡事伤我所爱者,吾必伤之,杀我所爱者,务必杀之。 我要报仇、报仇、报仇!!!” 云知为说到这里,想起南郊的惨死,对奄冲等人登时仇恨至深,怒火攻心,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一脸煞气。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我要报仇 几息时间。 云知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悲伤的情绪,继续喃喃地道: “舒儿呀! 这块冰魄虽然是你的,其实,说起来,它跟我也是有一些渊源的,它可是我最先发现的,是我们小时候一起逛街市,捡漏来的。 记得小时候,我们虽然小小年纪,却嚣张跋扈,胡作非为,喜欢到处闯祸,惹事生非,是混天王城不折不扣的混世魔王,人见人怕的小魔女。 那时候,大人们为了我们的安全,虽然将我们看护的很紧,但是,我们聪明狡猾,人小鬼大,却自有办法避开侍卫,溜出紫玉宫,在王城里到处瞎逛。 有一次。 我们在逛东城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卖货郎的老头手里见到了这块冰魄,当时这块冰魄脏兮兮的,一点也不起眼,老头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我见冰魄凉凉的,甚是奇怪,于是,便高价买了下来。 我们将冰魄清洗干净之后,见冰魄甚是好看,却不认识,于是,我们便将冰魄拿到一个古玩店里,找那个古玩店的老板帮我们鉴别一下,看看冰魄究竟是一个什么宝贝。 我记得,那个古玩店的老板是一个大胖子,长得倒也周正,但是却不是好人,他见冰魄是一个宝贝,又欺负我们是小孩子,想要私吞冰魄,于是,将冰魄拿在手里,不愿撒手,还骗我们说,说冰魄乃是寻常之物,一点也不值钱,扔给我们几个铜板,就像把我们给打发了。 你见那个老板啰啰嗦嗦,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肯将冰魄还给我们,这可把你给惹毛了,你二话不说,从旁边的一个铁匠铺里抢了一把大铁锤子,然后,冲进古玩店里就是一阵狂砸。 哎呀!当时你将人家的店子砸的那个惨呀,店里店外都找不到一件值钱的东西了,而且,你夺回冰魄之后,又赏了那个老板几个耳光,将人家打得嘴角流血,满地找牙,方才解恨。 那天,我记得你冲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古玩店老板横眉竖目,眼露寒光,双手叉腰,尖声嘶吼,你说我们紫玉宫的人,你说你云舒儿此生只会欺负别人,决不允许别人欺负,谁要是胆敢伤害你,你定要他加倍奉还! 当时,你真的是金刚降世,威风凛凛,好嚣张,好神气啊!” 云知为紧紧地搂着云舒儿,歪着脑袋,将脸贴在云舒儿的脑门上,继续柔声地道: “舒儿呀! 我知道,南郊的死的确给你带来了巨大的打击与痛苦,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你深陷梦魇,昏迷不醒的,而你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奄奄一息,不死不活的样子,那是因为你在逃避现实,厌世轻生。 首先,你觉得是你害死了南郊的,从而心生愧疚,其实,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南郊不是你害死的,南郊是奄冲他们害死的,如果奄冲他们没有伏击你,那么,南郊又怎么会因此遭到牵连,受到攻击,从而丧命呢? 舒儿呀! 你是南郊的师妹,是他此生最亲近最珍视的人,你遇到危险,他舍命保护你,乃是他的责任与道义,因此,无论出现何种不幸的结果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他心甘情愿的,这怨不得你; 这,这就好比说,南郊是你最亲近最珍视的人,南郊遇到危险,你舍命保护他,也是你的责任与道义,为了保护南郊,你即使发生了不测,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假如,假如这一次奄冲想要伏击的人不是你,而是南郊,你因为保护南郊而丧命,难道你的死能说是南郊造成的吗? 难道你的死,是南郊的错吗? 当然不是了。 舒儿呀! 我更知道,你现在之所以深陷梦魇,不愿苏醒,除了对南郊的愧疚自责,其次,就是因为你觉得南郊的仇,那是报仇无望了,所以,你才万念俱灰,自暴自弃的。 因为你觉得奄冲是你师父秋怀慈的师兄,渭宁是你师姐上官怜儿的师兄,你若是想要报仇,就必须迈过师父与师姐这道坎,而你又不想伤害师父与师姐,迈不过秋怀慈与上官怜儿这道坎够,所以,你方才熄灭了复仇之火,选择自我毁灭的。 舒儿呀!你要这样想,那就真是太傻了,太蠢了啊! 不错,奄冲与渭宁的确是你师父与师姐的师兄,但是,南郊难道不是你师父师姐的亲人吗?南郊死了,难道你师父师姐不心疼,不愤怒吗?只要你师父师姐心疼南郊,对奄冲与渭宁心存怨念,那就是你报仇的机会,不是吗? 再说了,谁说报仇就一定非要杀人,非要取人性命了,我认为,只要能够让你的仇人惊慌恐惧,痛不欲生,你报仇的目的便算达到了,至于他们是生是死,有区别吗? 舒儿,我相信,只要你在报复奄冲与渭宁等人的过程中,不取他们的性命,不管你对奄冲与渭宁等人做了什么,伤害的有多深,秋怀慈与上官怜儿念及与南郊与你的情份,假以时日,他们终究都会体谅你的,不是吗?” 云知为在云舒儿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的事情,对云舒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是,耗费了不少时间,而云舒儿依旧死人似的昏迷着,没有苏醒的迹象,有些失望,更是有些着急。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持续这种濒死的状态,神色黯然,伤心欲绝,眼中又开始流泪了,便在云舒儿的耳边气愤地大声叫道: “舒儿,舒儿,我是知儿,我是知儿,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你要是听见我说话了,觉得有道理,那你就快点苏醒吧! 舒儿,你别睡了,你不要躺在床上,躲在梦魇里,自欺欺人了,你不要忘了,你是魔门圣教的人,你是紫玉宫的人,咱们魔门圣教,咱们紫玉宫的人,没有孬种,没有废物,没有胆小鬼! 舒儿,你一向热血勇敢,敢爱敢恨,快意恩仇,有仇必报,我不相信,爱居山的和风细雨已经磨灭你做人的血性,爱居山的米谷已经让你忘记了仇恨,不明是非了。 舒儿,你别睡了,你快起来,其实,我知道,依照你刚烈的个性,你是想为南郊报仇的,让仇人逍遥法外,自己却这样窝窝囊囊地死去,你也是不甘心的,你就算死了,变成了鬼,那也会做一个不肯轮回的孤魂野鬼的。 舒儿呀! 你说过的,你说紫玉宫的人,你说你云舒儿此生只许欺负别人,绝对不允许别人欺负你,谁要是胆敢伤害你,你一定加倍奉还,豪言在耳,霸气侧漏,难道你现在忘了你当初的誓言了吗? 舒儿呀! 你醒来,你快点醒来,你要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你的南郊哥哥那么爱你,他现在被别人害死了,你要给他报仇,报仇! 你要暴揍奄冲他们,你要修理奄冲他们,你打垮奄冲他们,你要让他们哀鸿片野,头破血流,你要让他们跪在南郊的墓碑前,向南郊磕头认错,苦苦哀求! 云舒儿,你要坚强起来,你要血性起来,你要有主见,你要有手段,你要像当年杂碎那个欺负我们的古玩店一样砸碎奄冲他们,砸碎仙道玄门,为你的南郊哥哥报仇雪恨! 云舒儿,我知道,无论世道怎么变,你永远都是那个泼辣嚣张,有仇必报的混世魔王,你永远都是那个恩怨分明,快意恩仇的小魔女! 云舒儿,你不但是一个仁义热烈的人,更是一个聪明骄傲的人,像你这样的一个伶俐的人物,你怎么会自我了结,去干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的,不会的,你不会的! 云舒儿,你不要以为自己像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你不要以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不可能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命运就已经决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你的责任,你逃不了的! 云舒儿,你别睡了,你起来,你快点起来,你要是真的心疼,真的爱护你的南郊哥哥,你就给我醒来,给他报仇、报仇、报仇!” 云知为不停呼唤云舒儿,见云舒儿依旧没有反应,心痛如绞,伤心欲绝,几近崩溃,登时泪如泉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舒儿,你醒来,你别睡了,你难道不知道,此刻,你的仇人奄冲他们正盼着你死,他们见到你这个样子不知有多开心了,你怎么能如敌所愿,自甘堕落呢? 舒儿,求求你了,你醒来,你快点醒来,南郊的仇还要你亲手去报,你怎么能够临阵脱逃,推卸责任呢?你怎么能够这么没有出息呢?你怎么能够这么没有血性呢? 舒儿,舒儿,我的姐姐,我的好姐姐,你醒来,你快点醒来,你要找回自己,你要坚强勇敢,你要为你的南郊哥哥保持、报仇、报仇啊!!!” 云知为一面大声呼唤云舒儿,一面伤心地哭了起来,但是,她不知道的,云舒儿听了她的哭诉,眼角居然滑下了两行泪水,手指微微地抽搐了几下。 薛万彻站在卧室门口给云知为望风,回头一瞥,见到云知为这伤心欲绝,几近崩溃的样子,而云舒儿又迟迟未醒,心里又是黯然,又是着急。 薛万彻略一思忖,便走了过来,在云舒儿的耳边,大声叫道:“裹儿姑娘,人生在世,要有责任,要有担当,南郊公子被人害死了,现在,为南郊公子报仇雪恨,就是你的责任与担当,你是南郊的亲人,给南郊公子报仇,你责无旁贷,躲是躲不了的。 裹儿姑娘,你现在之所以不愿意苏醒,不敢面对现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被秋怀慈封印了,无法修炼赤练神诀,你自忖就算要给南郊报仇,自己也是无能为力的呀! 裹儿姑娘,这点你尽管放心,薛某自有神通与手段,只要你苏醒过来,我自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封印,让你修炼出绝世武功来,从而血洗仙门,为南郊公子报仇雪恨,讨回公道!” 云舒儿先前的精神与身体状况,就像醉酒一般,迷迷瞪瞪,浑浑噩噩,刚才听了云知为的一番道理,已经激起了生存之心,意识已经摆脱了梦魇,现在又听到薛万彻之言,精神一震,身子一颤,手指剧烈地抽搐几下,即儿,眼@抖动,那紧闭的眼睛终于慢慢地睁开了。 云舒儿目光开始有些失神,几息时间,目光凝聚,精神渐强,她瞥了云知为一眼,又瞥了薛万彻一眼,泪如泉涌,嘴唇蠕动,生如蚊鸣,慢慢地来了这么一句: “我、要、报、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四章:苏醒过来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在她与薛万彻的努力之下,终于苏醒过来,真是大喜过望,愣了一下,即儿,喜极而泣,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口里喃喃叫道:“舒儿,舒儿,你想明白了,你不死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云舒儿愣了一下,缓了一缓,脸上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即儿,眉头一竖,神色一敛,娇嗔地叫道:“疯丫头,我又没有死了,你哭什么哭,多不吉利,你要是再哭,这眼泪鼻涕都把我的衣服给弄脏了!” 云知为见云舒儿一句话又露出她那跳脱泼辣的本性来,欢喜不已,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停止了哭泣,冲着云舒儿龇牙一笑,一脸喜色。 薛万彻见云舒儿苏醒,甚是欣慰欢喜,他瞥了云舒儿一眼,见云舒儿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气色好多了,知道那是自己喂给云舒儿的,那些滋养精神,强身健体的大补丹,开始发挥药效了。 薛万彻露齿一笑,声音轻柔地问道:“裹儿姑娘,你醒了,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云舒儿淡淡一笑,向薛万彻点头示意,感激地道:“谢谢薛伯伯,我现在除了浑身无力,倒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的感觉?” 薛万彻点点头,笑道:“这就对了,你躺在床上好几天了,粒米未进,现在浑身无力,这都是饿的,待会等你吃了一些东西,长了精神,身上自然会有劲的。” 云知为咯咯一笑,道:“舒儿,你放心,待会我亲自给你煲汤煮饭,绝对不会再饿着你了!” “行行行!”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知儿,你为我煮饭,我很高兴,不过,你的手艺可不能像无风山庄庄主夫人那般,弄的饭菜就像猪食一般,你要是煮的东西难吃,待会我可是要掀桌子骂人的哟!” 云知为嘿嘿一笑,点点头,欢声叫道:“舒儿,你放心,我的厨艺虽然算不得一流,但是,比起雅乐夫人却又好多了,我煮的东西就算没有多么美味,但是,至少也不会难吃的那么夸张的!” 云舒儿想起无风山庄主夫人的那不敢恭维的煮饭水平,想起云知为等人那些吃猪食的痛苦日子,脸上登时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来。 薛万彻略一犹豫,神色一敛,问道:“裹儿姑娘,你刚醒来,我本不该打扰的,但是,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你一句,不知你今后有何打算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眉头慢慢竖起,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沉声叫道:“返回魔门,整军备战,攻打玄门,报仇雪恨,我的南郊哥哥绝对不能白死,绝对不能!” 薛万彻见云舒儿将拳头攥紧,指头关节咯咯作响,一脸杀气,恨意滔天,心头一颤,甚是忐忑,没有说话。 云舒儿脸上的愤恨表情,也只是几息时间的事情,随即,表情松弛,情绪恢复了平静,于是,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柔声问道:“薛伯伯,刚在我在昏睡的时候,我隐约听得你好像说过,你说你有法子可以解除我体内的封印,让我修炼赤练神诀的,这是真的吗?” 薛万彻愣了一下,龇牙咧嘴,讪讪一笑,嗫嚅着道:“嘿嘿!裹儿姑娘,你师父秋怀慈法力高强,神通广大,就凭我这点三脚猫的本事,怎么能够破解的了,由他亲自布下的封印,我刚才这么跟你说,那完全是在给你打鸡血,给你送希望,这都是为了唤醒你而使出的手段,不能当真的,不能当真的!” 云知为见薛万彻白白净净,一脸敦厚的样子,还真是信了薛万彻了,这厢听了对方之言,愣了一下,惊诧地叫道:“啊!原来你刚才说的话都是骗人的假话呀?” 薛万彻一脸尴尬,嘿嘿一声,解释道:“知为殿下,实不相瞒,薛某只是精于医术,至于法术之类的本事,那却是马马虎虎,上不得台面的,上不得台面的!” 云舒儿嫣然一笑,柔声地道:“薛伯伯,你能尽心尽力地救我,已经是天大的情义了,我真是感激不尽,你的善良仁义,大恩大德,我云舒儿记下了,来日一定报答,一定报答!” 薛万彻神色一敛,摆摆手掌,道:“裹儿姑娘,我这么做,一来也是在尽着医者治病救人的本分,二来当年你为了救治南郊公子的孽火之毒不避凶险,义薄云天,着实感动了我,让我敬佩,如今南郊公子出事,我甚是难过,现在我又怎么忍心再次看着你遭逢不测呢,所以,这报答之词,你以后休要再提,休要再提!” 云舒儿见薛万彻善良慈悲,一片赤诚,甚是感动,心里暖暖的,眼眶潮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薛万彻道:“裹儿姑娘,你刚才之所以能够苏醒,完全是我下了一剂猛药,那就是用煽动的言语激起了你对仙门的复仇,让你重拾活着的信心的。 其实,这种救治的法子,秋怀慈他们何尝不懂,但是,碍于他们的身份,这些劝你向仙道玄门复仇的刺激的言语,他们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所以,我就只能依靠知为殿下,使以此法了。 裹儿姑娘,你也是知道的,你是魔门储君,而我终究也是仙道的人,我用这种特殊的法子救醒你,其实是有悖玄门的利益的,所以,为了我的安全,请你们以后千万不要跟人提及今日之事,好吗?” 云舒儿听了薛万彻的告诫,愣了一下,即儿,神色肃穆,连忙点头,应允道:“薛伯伯,你放心,无论我云舒儿以后跟仙道玄门结下何等仇怨,闹到何等地步,我们绝对不会牵连到您的,绝对不会!” 薛万彻听得云舒儿的保证,眼中闪烁一丝欣慰,神色轻松了一些,点点头,问道:“裹儿姑娘,既然你已经苏醒了,我这次来爱居山也算不虚此行了,我现在就要出去见见秋怀慈等人,你有什么顾虑需要跟我说的吗?” 云舒儿咬着嘴唇,略一思忖,即儿,便将心中的想法详细地跟薛万彻说了。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站在云舒儿的卧室门口,静静地等候着屋内的消息,这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的屋内寂静无声,一片死寂,她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非常着急,稍顿,忍不住轻声问道:“阿慈,怎么这么久了,屋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不会是薛神医在治疗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吧?” 秋怀慈冲着北墨止颜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地道:“阿颜,要沉住气,薛神医医术精湛,他不过是对裹儿进行言语开导,然后,喂食丹药,或者针灸罢了,能有什么危险!” 北墨止颜犹豫着点了点头。 这时,随着吱呀一声,房门开了,薛万彻自屋内缓缓地走了出来。 薛万彻眉目含笑,一脸喜色,向秋怀慈与北墨止颜拱拱手,朗声叫道:“秋盟主,北墨女侠,裹儿姑娘经过知为殿下的一翻努力,已经苏醒过来了,等裹儿姑娘稍作打扮,你们就进去看望她吧!” 秋怀慈听到云舒儿苏醒,登时一怔,神色一滞,心头一颤,一阵狂喜,虽然面上淡然如水,眼眶却是瞬间潮湿了,那双负在背后的手掌也攥紧了拳头,微微颤抖着,足见此刻其心中的激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五章:凄风苦雨 薛万彻走近秋怀慈,瞥了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秋盟主,裹儿姑娘刚刚醒来,精神萎靡,身体虚弱,刚才我跟她一番谈话,自她的言语之中,隐约听出,她好像对你这个师父充满了怨念,所以,待会进屋看望她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惹她生气,让她情绪激动,免得她受到刺激,再次昏厥!” 秋怀慈一怔,念头一闪,心头一颤,眉头一皱,脸色忧郁,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唉!看来裹儿这是怪怨我救援不及,方才使得南郊遭遇不测的啊! 片刻。 云知为走到房门口,淡然一笑,自屋内向秋怀慈与北墨止颜俩人,轻声叫道:“秋盟主,北墨女侠,我舒儿姐姐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可以进去看望她了。” 北墨止颜想让秋怀慈先行进屋,给云舒儿一个惊喜,但是,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面对裹儿苏醒的喜事,居然心事重重的,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神色有些反常,微微一愣,犹豫一下,轻声叫道:“阿慈,裹儿醒了,我们、我们进去看看她吧!” 秋怀慈听了薛万彻的鬼话,信以为真,正在揣测着云舒儿为何生气的原因,魂不守舍,被北墨止颜连喊了几声,方才醒过神来。 秋怀慈轻啊一声,即儿,冲着北墨止颜淡然一笑,便忐忑不安,率先走进了屋子。 北墨止颜与薛万彻跟着进屋。 刀异凤虽然在院子里看护着弟弟云安平,心里却关心着云舒儿的安危,她的眼睛便一直不停地打量着云舒儿的屋子,观察着秋怀慈等人的动向。 过了一会。 刀异凤见到薛万彻自云舒儿的屋内走了出来,与秋怀慈、北墨止颜说了几句话儿,大家皆是眉目含笑,一脸喜色,她心念一闪,眼睛一亮,心中暗喜。 刀异凤见到秋怀慈、薛万彻与北墨止颜三人进屋看望云舒儿去了,她心痒难搔,那里按耐得住,本想跟着进屋看看情况,又不放心云安平,于是,便自蜜蜜背上抱起嬉闹欢笑的云安平,柔声叫道:“安安,你别闹了,咱们去看舒儿姐姐去!”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我的舒儿小宝贝醒了吗?” 刀异凤模棱两可地道:“老蜜,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她话音未落,蜜蜜身子一闪,已经冲向了云舒儿的房间。 翻翻一愣,待得回过神来,扇动翅膀,连忙向蜜蜜追去,大叫大喊了起来:“老蜜,等等我,等等我,等等!” 刀异凤抱着云安平,一手牵着南玉,也跟着快步走进了云舒儿的房间。 此刻,云舒儿背靠床头,坐在床上,洁净了面容,略作了梳妆,虽然神色疲惫,终究有些精神,病态之中,带着一丝冷梅般的明艳与俏丽。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苏醒过来,平安无事,心中欢喜,脸上露出了笑容,正想上前跟云舒儿打招呼,这时,蜜蜜却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蜜蜜瞅见了好好的云舒儿,愣了一下,突地冲到床边一脑袋扎进云舒儿的怀里,泪如雨下,嚎啕大哭起来,一面哭着,一面喃喃地叫道:“裹儿,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你昏迷的样子好吓人,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南郊已经死了,你要是再有一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怎么活,你叫我怎么活呀?” 唉!这也难怪蜜蜜会如此伤心,要知道,蜜蜜跟南郊呆在一起的时间比云舒儿呆在一起的日子还要长远,它对南郊的感情并不比云舒儿有逊色丝毫,它上次去混天王城,说是保护云舒儿,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南郊,如今,南郊遭逢不测,让它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如此这般,当它见到清醒的云舒儿,怎不叫它悲从中来,伤心欲绝。 翻翻飞进屋子,飞上前去,落在云舒儿的怀里,见到蜜蜜情真意切,伤心痛苦,它想起惨死的南郊,心里没来由地悲伤起来,登时也泪如雨下,大哭了起来,口里悲伤地叫喊着:“裹儿姐姐,我的裹儿姐姐,我听他们说,南郊哥哥,我的南郊哥哥死了,我的南郊哥哥死了,死了!” 云舒儿见到蜜蜜与翻翻犹如见到亲人,想起惨死的南郊哥哥,满腹委屈,心头一痛,犹如刀绞,登时搂着蜜蜜与翻翻,泪如雨下,哇的一声,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听得蜜蜜与翻翻的哭喊,锥心之极,见到云舒儿如此伤心,他们想起老实憨厚的南郊,也是心痛如绞,悲伤不已,泪如泉涌,无声而泣。 云安平进得屋子,见到亲爱的舒儿姐姐、蜜蜜与翻翻都在那里伤心痛哭,脑袋有些懵,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心中恐惧,他自刀异凤怀里挣扎着跳下了地面,慌慌张张上前跑上前,一把搂住云舒儿的一只胳膊,也跟着一阵大哭,尖叫起来:“姐姐,姐姐,姐姐!?…………” 南玉见大家都在哭,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小孩子的情绪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登时走近北墨止颜,抱着母亲,瘪着嘴巴,眨巴着眼睛,也流下泪来,嗫嚅着叫道:“娘亲,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薛万彻、云知为与刀异凤见到大家痛失亲人,悲伤绝望,一番愁云惨雾,凄风苦雨的景象,心里也是一阵难过,眼眶潮湿。 稍顿。 薛万彻抹抹眼眶,神色一敛,语重声长,柔声劝慰道:“裹儿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料理,身体要紧,身体要紧啊!” 云知为抹去脸上的泪水,上前抱起云安平,一只手掌按在云舒儿的肩膀上,暗自捏了几下,柔声劝慰:“舒儿,既然悲剧已经发生了,终究是莫可奈何,咱们现在纵然伤心痛苦,也是于事无补,与其如此,咱们倒不如放下包袱,善待亲人,好好活着!” “好了,好了!” 云舒儿见薛万彻与云知为语带双关,良苦用心,那里会不明白云知为话中的意来,哭了几声,于是,停止悲泣,抹去脸上的泪水,神色一敛,抚摸着蜜蜜与翻翻,声音哽咽地柔声叫道:“老蜜,翻翻,别哭了,你们别哭了,我现在都不哭了,你们要是再哭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蜜蜜哭了一会,悲伤遭到了宣泄,心里反而轻松了一些,它神色一敛,登时止住了哭泣,即儿,哽咽地向翻翻叫道:“翻翻,你也要听你舒儿姐姐的话,她叫你不要哭了,你就不要哭了,知道吗?” 翻翻见云舒儿与蜜蜜都不哭了,它心情好好,自然也要收拾一下心情,也不哭了。 云安平与南玉见大家都不哭了,他们这些小孩自然也就跟着不哭了。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登时连忙也止住了悲伤,收拾一下心情,不哭了。 你不哭,我不哭,大家又不说话,屋内骤然安静,气氛有些压抑凝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章:两难相见 云舒儿的卧室之内,诸人终于停止了哭泣,一阵沉默,但是,在屋外的院子里,站着一个女子,却在咬着嘴唇,泪如雨下,无声而泣,伤心欲绝。 上官怜儿给云舒儿采来了一些滋补身体的药材回来,在外面听得屋内蜜蜜与翻翻的喃语,以及众人的痛哭,心都碎了,悲痛欲狂,登时傻愣愣地站在外面,默默哭泣。 几息时间。 此刻,上官怜儿心中恨意滔天,难以自抑,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将药材悄悄地放在窗台上,秀眉竖起,目露凶光,咬牙切齿,攥紧拳头,转身走出云舒儿的住所。 上官怜儿走到桃林,冲着静心湖沉声叫道:“阿青,出来!” 嘭的一声。 一声巨响。 静心湖的湖心之中,骤然炸起了巨大的涟漪型的波浪来,在一片冲天的巨大水花之中,有一条青龙破水而出,冲上了天空。 这是上官怜儿的灵宝坐骑神龙小青,小青喜欢清凉,在静心湖里戏水,玩累了,便躺在湖里的一块巨石上小憩一下。 小青一声龙啸,在空中盘旋一圈,伏身下降,动作优雅轻盈地将落在上官怜儿的身边,走上前来,低着脑袋,脸儿轻轻地蹭着上官怜儿的手背,睫毛浓密弯翘,眨巴着蓝色瞳仁,那瞅着主人的目光非常地温柔。 上官怜儿翻身骑上小青的龙背,轻柔地拍拍龙背,沉声叫道:“咱们走!” 小青仰天一声长啸,四足一蹬,扭身摆尾,腾空而起,背负着上官怜儿,便向东方飞去。 护送云知为、云安平与刀异凤等个人前来爱居山,将要迎回云舒儿的魔门圣教的煞王断抹与青衣候息魔就驻扎在爱居山上。 断抹见上官怜儿目露凶光,脸色阴沉,神情透着凌厉的煞气,骑着青龙自他们头的,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为了圣君的安全,你赶紧回家一趟吧!” 断抹就像瞅着一只猪一样,吃惊地盯着息魔,惊诧地问道:“息魔,我刚才说的话,你、你还真的信了!” 息魔在断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掌,嘿嘿一笑,道:“煞王,你这个家伙坏的很,我信你个鬼,你不会讲笑话,就不要讲,一点都不好笑!” 断抹无聊所以才跟息魔说这些屁话的,见息魔一点幽默感也没有,嘿嘿一声,一脸的尴尬。 上官怜儿骑着青龙小青一路上风驰电挚,径直向东方飞去,这般的,第二天,便来到了她的母宗渭流门的所在地南海安然山。 青龙小青在无妨峰上空盘旋了一圈,伏身下降,动作轻盈优雅地将落在渭流门永安殿殿前的演武坪上。 上官怜儿跳下了龙背,眉头竖起,一脸凶戾,瞪了四周的人一眼,缓缓地向永安殿走去。 上官怜儿上次曾经与拓跋宏回过渭流门,渭流门那些新招收的弟子们都知道上官怜儿与渭流门的渊源,以及身份。 这会,演武坪上正有不少的渭门弟子正在一个新晋的大师兄的带领下,练习剑法,见到上官怜儿突然到来,而且,瞅着上官怜儿的样子,似乎来意不善,先是一喜,即儿,又是一惊。 众人目光警惕地瞅着一脸怒意的上官怜儿,远远地围着,有些弟子则连忙跑进殿内报信找人去了。 那个新晋的渭流门大师兄叫武卓,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迎上前来,柔声问道:“上官师叔,您、您怎么来了?” 上官怜儿停下了脚步,横眉竖目,面笼寒霜,瞪着武卓,沉声问道:“渭宁在哪里?” 武卓略一犹豫,忐忑地问道:“师叔,您找掌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上官怜儿呵斥道:“小子,休要废话,渭宁在哪里?” 武卓虽然知道上官怜儿与渭流门的关系,但他却不了解上官怜儿的人品,他见到上官怜儿这凶恶的样子,料来今番寻找渭宁,必定没有好事,所以,在还没有搞清楚上官怜儿意图之前,他自然是不会泄露掌门的行踪的,以免给掌门招来麻烦。 武卓略一犹豫,摇摇头,道:“师叔,掌门出门去了,不知几时回来,您若是有事找他,需得在山上等候一些时日!” 上官怜儿见武卓说话之时,目光闪烁,似在说谎,手掌一挥,反手一个耳光,将对方打倒在地,沉声叫道:“小子,我问你,渭宁是不是就在山上?” 上官怜儿恼怒之下,下手有些重,这一个耳光下去,打得武卓眼冒金星,嘴角流血。 武卓自地上慢慢地站起身来,抹去嘴角的鲜血,摸着红肿的脸颊,瞪着上官怜儿,眼中闪烁一丝怒意,气愤地叫道:“师叔,你虽然是长辈,但是,也要讲道理,大家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上官怜儿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小子,你当众扯谎,欺骗于我,如此放肆,难道不该掌嘴吗?” 武卓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兀自狡辩,大声叫囔:“师叔,我没有骗你,掌门的确不在山上!” 上官怜儿刚才询问武卓,完全是给渭宁留了一点面子,现在见武卓遮遮掩掩的,她也不想跟对方啰嗦,便径直走向永安殿。 这时,自永安殿里小跑着冲出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胖子来,这个人就是昔日上官怜儿在渭流门的师兄高挺。 高挺见到了上官怜儿,这个渭流门昔日被大家视若明珠的小师妹,欢喜之极,脸上露出灿烂了笑容来,但是,当他瞅着上官怜儿阴沉的脸,想起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笑容一僵,心中难过。 几息时间。 高挺脸上的欢笑又绽放开来,迎上前来,牵住上官怜儿的衣袖,亲热地叫道:“怜儿,你来了?”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就像见到了至亲,又是欢喜,又是戳心窝子地疼痛,因为,十几年前魔门圣教为了抢夺赤练神诀血洗渭流门,高挺因为不在山上,躲过一劫,现在高挺可是上官怜儿那一辈中,除了渭宁与她之外,渭流门唯一存活的人了,所以,上官怜儿与高挺的这种兄妹之情,就愈发显得珍贵了。 上官怜儿见到高挺,就像见到了兄长,心里满是委屈,眼眶一下就红了,但是,她还是控制了情绪,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轻声地喊了一声:“高师兄!” 高挺点点头,即儿,神色黯然,轻声地道:“怜儿,南郊的事情,我都听渭宁说了,渭宁说你一定会回来找他的,他现在正在后山墓地等你,我带你去吧!” 高挺说罢,领着上官怜儿走向后山,一路上,他本来有很多话想要跟上官怜儿说,但是,他嘴笨舌拙的,却又不知如何启口,欲言又止,一声不吭,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上官怜儿神色阴冷,心事重重,默默地跟着高挺,片刻,来到了后山,抬眼一瞥,远远地瞅见一片墓地。 坟冢隆起,墓碑林立。 那里葬着十几年前,因为魔门圣教抢夺赤练神诀,为了保护神诀而牺牲的渭流门弟子,有韩老太婆、小萌萌、高挺的未婚妻丁翠儿,还有敬爱的大师兄严瑞。 此刻,渭宁瘫坐在大师兄严瑞的坟冢前,身子斜靠在严瑞的墓碑上,披头散发,目光呆滞,容貌憔悴,甚是苍老。 上官怜儿远远地瞅见那一片坟冢与毫无生气的渭宁,突然停下来脚步,站在原地,表情呆滞,目光定定地盯着渭宁,胸口就像扎进了一把剪刀,绞痛无比,心都碎了,眼中就像开闸放水似的,泪水滚滚而下,瞬间湿了脸颊。 几息时间。 上官怜儿心里哀嚎一声,转身便原路返回,开始是慢慢地走着,后来逃也似的越走越快,即儿跑了起来。 上官怜儿踉踉跄跄往演武坪方向跑着,单掌捂住嘴巴,无声而泣,后来,便哭出声来,再后来,干脆放下了捂嘴的手掌,一面摇摇晃晃地奔跑,一面嚎啕大哭起来。 高挺见到上官怜儿这个样子,在后追赶,泪流满面,哭着叫喊:“怜儿,怜儿师妹,等等,等等我!” 上官怜儿对高挺师兄的叫喊充耳不闻,继续痛哭着狂奔,此刻,她只想离开安然山这个她又爱又怕的地方,离开渭宁这个让她又痛恨又心疼的人。 上官怜儿跑到了演武坪,撞倒了见到她这个伤心的样子,一脸惊诧的武卓,纵身一跃,跳上了等候她的青龙的背上,骑着小青,嗖的一声,腾空而起,登时飞离了安然山,飞离了渭流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痛苦谁知 高挺追了出来,见上官怜儿伤心欲绝,痛哭流涕,骑上青龙,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一阵难过,站在演武坪,愣了一下,便不去理睬武卓好奇的询问,转身向后山走去,去找渭宁。 几息时间。 渭宁瘫坐在严瑞大师兄的坟冢前,侧身斜靠着墓碑,眼睛一眨不眨,声音空洞,有气无力地问道:“高师兄,怜儿、她走了?” 高挺见到渭宁这个心如枯槁,行尸走肉的样子,心里非常难过,眼眶潮湿,点了点头。 渭宁表情呆滞,失魂落魄的,喃喃地道:“高师兄,我害死了南郊,害死了怜儿的师弟,怜儿现在一定恨死我了,恨死我了!” 高挺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掌,搭在渭宁的肩膀上,柔声安慰:“渭宁,南郊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出现这种情况,其实非你所愿,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更改,你就要学会放下,就不要继续折磨自己了!” 渭宁微微摇头,喃喃地道:“高师兄,你知道吗,只要我在坠星台上对云舒儿出手,不管我动手的理由有多么的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其实,就已经注定我错了,更何况现在还害死了南郊,所以,怜儿就更加地不会原谅我,永远不会!” 高挺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问道:“渭宁,既然你早就知道会有今日之结局,为何当日还要一意孤行呢?” 渭宁苦涩地一笑,一脸凄然,道:“高师兄,你不明白的,这世上的有些事情无论走向何方,都是一个死局,有些事情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那日渭流门破,你与怜儿都不在上山,没有目睹山上所发生的一切,你们不知道,那日我渭流门的亲人个个惨遭屠戮,死得那叫一个悲惨,韩老太婆、翠儿姐姐、小萌萌,她们…………; 高师兄,你知道吗,我一生之中最亲近最敬佩的人,除了我爹爹,就是大师兄了,可是,那日大师兄,他、他就是死在我的怀里的,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师兄在我怀里死去,却无能为力,你知道,当时我、我、我…………?” 渭宁想起那日严瑞在他怀里死去时的情景与样子,心痛如绞,哀伤之极,泪如泉涌,无声而泣,稍顿,收敛心神,止住了哭泣,继续喃喃地道: “高师兄,十年了,严瑞大师兄离开我转眼都十多年了,但是,这十多年来,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清醒,还是梦魇,我无一刻不在想念着大师兄。 大师兄临死之时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像那山谷里风,时常在我的耳中响起;大师兄临死之时的每一个微笑,就像那寒冬里的艳阳,时常我在的眼中一一映现;我的鼻子里,至今还能闻到大师兄临死之前微弱的气息,我的怀抱里至今还存留着大师兄临死之前的那一丝体温;大师兄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即便如此,他在我怀里,在我的心里,他都是温馨的,慈爱的,清晰的! 高师兄,大师兄虽然死了十多年了,但是,他的好,他对我的疼爱,以及他的悲惨,我忘不了的,我忘不了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啊!” 高挺听了渭宁的哭诉,想起未婚妻丁翠儿,以及严瑞大师兄等人,锥心之极,也痛苦之极,泪如雨下,哽咽着叫道:“渭宁,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渭宁神色黯然,道:“高师兄,当年制造渭门惨案的人,我虽然是被人蒙骗利用,却也是元凶之一,我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即便身死,将会堕入阿鼻地狱,不得轮回。 我渭宁对不起渭流门,对不起大师兄他们,将来我自会以死谢罪,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但是,在我死之前,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要给渭流门与大师兄他们讨回一个公道,我一定要让那些残害渭流门的元凶巨恶们,个个付出应有的代价!” 高挺听了渭宁之言,似有自弃之心,暗自心惊,连忙柔声劝慰:“渭宁,当年之事,你也是受人蒙骗,怪不得你,你是渭氏血脉,肩负着振兴宗门的责任与义务,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才是正理,这即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愿望,也是师父与大师兄等人的愿望。” 渭宁苦笑着微微摇头,没有吭声。 高挺继续劝道:“渭宁,至于报仇之事,想当年,云牧天为了赤练神诀,不也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爱妻,与云舒儿失散,父女骨肉分离,十年之久,他也算是饱受了这人间的苦难,这报应也算是够了; 至于月媚儿,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虽然也是残害渭流门的元凶之一,但是,她却给你生了一个孩子,给渭氏续了香火,可谓功过相抵,因此,在家庭关系上来讲,月媚儿是你事实上的妻子,你是不能对她下手的! 思过是你的孩子,是渭流门的骨肉,月媚儿是过儿的娘亲,面对这种血亲关系,你对她下得了手吗? 你要杀月媚儿,这对儿子思过来说,莫免也太残忍了些,你要做这等悲惨之事,别说我不答应,就是师父与大师兄等人泉下有知,他们也是不会答应的?” 渭宁想起儿子渭思过就是一种扎心,痛苦之极,同时,今后如何对待月媚儿,他又是毫无办法,甚是烦恼。 高挺拍拍渭宁的肩膀,柔声劝道:“渭宁,听师兄一句劝,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该放手时需放手,你不要总是揪着那些昔日的仇恨不放,缠扯不清,免得入了魔障,误人害己,咱们现在全心全意,振兴宗门,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渭宁瞥了高挺一眼,面上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不以为然。 高挺性子豁达柔和,宽以待人,注重现实,而渭宁性子刚烈如火,执拗顽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宁可玉碎,不与瓦全。 他们俩人性子各有优劣,说不上好坏对错。 渭宁犹豫一下,轻轻问道:“高师兄,你们是不是觉得当年的渭门惨案,真正造孽的是云牧天等人,而云舒儿是无辜的,我这样报复云舒儿是不是很不对呀?” 高挺瞅着渭宁,没有吭声。 渭宁略一思忖,叹息一声,道:“高师兄,云牧天抢夺了赤练神诀,为了消灭罪证,不惜杀人灭口,就连老人小孩也不放过,难道韩老太婆与小萌萌她们就不无辜吗? 云牧天是残害渭流门的元凶之一,是我的大仇人,所谓父债子偿,云舒儿作为云牧天的女儿,我要对付云舒儿不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云舒儿不但是云牧天的女儿,而且,还修炼了赤练神诀,我将她定为打击报复的目标,乃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事情,她那里无辜了?” 高挺为人公允,性子直爽,犹豫一下,轻声地道:“渭宁,你说的看似有些道理,可是,你却忘了,云舒儿虽然是云牧天的女儿,却也是怜儿的师妹。 云舒儿与怜儿一起生活了十年之久,姐妹情深,你伤害云舒儿的时候,何尝不是在伤害怜儿? 你这样伤害怜儿,又何尝不是在伤害你自己啊!” 渭宁听了高挺之言,想起上官怜儿,心态一下子就溃了,他心里一阵抽搐,剧痛无比,神色凄苦,眼泪又出来了。 高挺瞅着渭宁这痛苦的样子,叹息一声,喃喃地道:“渭宁,其实,师兄我也想报仇,我也想将那些残害渭流门的人全部整垮,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云舒儿即是云牧天的女儿,也是秋怀慈的徒弟,更是怜儿的姐妹,报复魔门圣教必定牵扯到云舒儿,牵扯到云舒儿,就必定会牵扯到怜儿,牵扯到秋怀慈。 云舒儿与怜儿师妹的关系搅在一起,就连魔门圣教与仙道玄门的关系也搅在了一起,现在仙魔两派是敌似友,敌我难辨。 我们要是执意向云牧天报仇,先不说搞不搞的赢,碍于云舒儿与云牧天与怜儿的这种复杂的关系,咱们动起手来也必定是投鼠忌器,左右为难。 你难道没有发现,经过坠星山之事,我们不但与魔门圣教的仇怨更深了,便是与爱居山也结下了梁子了,我们是仇恨越结越深,仇人也越来越多了。 总之,从事情的结果来看,我们这种行为完全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们打出的拳头最后却又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你以为能够伤害云牧天,但是,结果呢,却是伤害了怜儿,伤害自己的亲人! 现在南郊死了,怜儿恨死我们了,大家的嫌隙越发深了,说不定怜儿以后再也不会回归安然山,回归宗门了啊!” 高挺是实话实说,但是,这些话在渭宁听来却是挖心掏肺,摘肝取胆,渭宁想起自己辜负的心上人,登时愧疚自责,心如刀绞,巨大的痛苦,压的他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渭宁挪动了一下身子,跪在严瑞的墓碑前,张开双臂紧紧地抱着墓碑,将脸贴在冰冷的墓碑上,泪如泉涌,哭了起来,先是无声而泣,即儿哭出声来,最后却是一阵嚎啕大哭。 渭宁是越想越愧疚,越想越伤心,内心激荡,情绪失控,突地用额头猛烈地撞击着墓碑,咚咚作响,撞了几下,额头破了,血流满面,一面哭着,一面喃喃叫喊: “大师兄,大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我答应你要好好照顾怜儿的,可是,可是我却一二再,再二三地伤害她! 大师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怜儿,对不起怜儿! 我有罪,我有罪,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啊!” 高挺瞅见渭宁这悲痛欲绝,几近疯癫的恐怖模样,登时给吓坏了,连忙跪在渭宁的身后,张开双臂抱着渭宁,制止渭宁这疯癫之举,将渭宁扳转身子,抹去渭宁满脸的鲜血,再将渭宁的脑袋紧紧地搂在怀里,惊慌恐惧,大哭了起来。 高挺是孤儿,被渭清河带回安然山,安然山就是他的家,安然山的人就是他的亲人,现在他见到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的兄弟如此痛苦,他心都碎了,任他坚强,也抵挡不住。 高挺悲痛欲绝,几近崩溃,哭着哭着,一手手臂紧紧地搂着渭宁,突地抬起另一只手掌,猛抽自己的嘴巴,啪啪作响,几个耳光下去,脸就肿了,嘴角流血,一面吼道: “嘴贱,嘴贱,打死你这个杂种,打死你这杂种,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 渭宁泪眼婆娑,见到高挺殴打自己,大哭大叫的疯癫之举,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连忙坐直了上身,双手捉住了高挺手腕,制止了高挺的自虐行为。 渭宁一面哭着,一面叫喊:“高师兄,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是在干什么?” 高挺瞅着渭宁,泪如泉涌,嘴里流血,哭着叫道:“渭宁,渭宁,其实,报仇的事情,你没有错,我不该说你的,以后无论你做什么事情,师兄都支持你,你不许这样伤害自己,不许这样伤害自己,知道吗?” 渭宁抹着脸上的泪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点头不迭,叫道:“高师兄,你别激动,你别激动,你放心,你放心,我以后不再这样了,我以后不再这样了!” 高挺点点头,流着眼泪,叫道:“好好好!” 兄弟俩人经过这一番折腾,终于冷静下来,于是,便跪坐在大师兄严瑞的墓碑前,一时默然。 过了一会。 高挺柔声开解安慰了渭宁几句,便站起身来,拉起渭宁,拽着渭宁,离开了墓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一座荒岛 上官怜儿伤心欲绝,泪流满面,骑着青龙,飞离安然山,但是,走了数里来路,心中不舍,念头一闪,便伸手在小青的背脊上拍了几下。 灵宝青龙是上官怜儿养大的,一人一兽朝夕相处,它与主人早已心意相通,它的背脊被上官怜儿拍了几下,毋须主人言语,便停止飞行,回转了身子,凝立在虚空之中。 上官怜儿骑在龙背上,眉头紧蹙,目光发痴,定定地眺望着安然山,远处的安然山草木青翠,鸟语花香,一片详和的景象,她瞅着那一切,心情是亦爱且悲,非常地复杂。 唉!安然山是上官怜儿的故乡,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亲切、安心,可以归老安魂的地方。 但同时,这里又是上官怜儿的伤心之地。 十年之前,魔门圣教为了抢夺赤练神诀,血洗渭流门,制造了渭门惨案,许多亲人一夜陨落。 上官怜儿现在一回到安然山,瞅着山上的一草一木,一居一室,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这里生活的片段,想起那些死去的亲人,一个个的鲜活的生命来。 敬重的师父渭清河、善良的韩老太婆、聪明可爱的小萌萌,亲爱的严瑞大师兄,还有师兄顾怀民,师姐丁翠儿等等………… 上官怜儿想起那些陨落的亲人们,就心如刀绞,悲痛欲绝,愁肠百结,难以自抑。 上官怜儿自从十年前,安然山遭到魔门圣教的袭击,渭流门被毁,她就跟随师父秋怀慈去了斜顿爱居山,除了上次下山回了一趟安然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上官怜儿是情长念旧之人,她对母宗感情深厚,而这些年,她之所以没有回归渭流门,定居安然山,自有苦衷,论其理由,不外乎以下三点: 第一、秋怀慈见到上官怜儿之后,便执意将上官怜儿带去斜顿爱居山,这是想让上官怜儿能够跟云舒儿一起生活,让俩人培养感情,为了日后化解仙魔之间的仇怨,打下感情基础,上官怜儿尽管不知秋怀慈这门心思,但是,念及师父秋怀慈对她的恩情,她也不好拂逆师父,就此离开爱居山; 第二、魔门圣教袭击了安然山,屠屠戮上官怜儿的亲人,上官怜儿对魔门圣教那是恨入骨髓,自然是想要报仇的,但是,鉴于魔门圣教强横的实力,要想复仇,谈何容易,不但自己要有超凡入圣的手段,背后更要有强大的靠山,而拜入武功天下第一的秋怀慈门下,学习武功,投靠仙道玄门第一派天守派,正是她的不二之选,这些年,她心无旁骛,刻苦修炼,没有离开爱居山,回归母宗的心思; 第三、安然山山上埋葬着上官怜儿太多的亲人,这些亲人跟她的关系是那般的亲密,感情浓郁,是她生命中的幸福时光,而这些亲人却骤然死了,而且是被人害死的,她想起这些亲人就伤心痛苦,无法自拔,所以,她不敢回安然山久住,她怕承受不住丧亲之痛,就此疯癫。 上官怜儿对渭流门的那些死去的亲人们爱得有多深,就想得有多深,想得有多深,便痛得有多深,心里痛得有多深,自然对安然山便怕的有多深了。 上官怜儿出于对痛苦的恐惧与排斥,她对安然山那是即爱且怕,欲迎还拒! 上官怜儿因为上述原因,以前没有回到安然山,回归渭流门,而现在,渭宁居然害死了她的师弟南郊,变成了她的仇人,她不想见到渭宁,因此,此刻,她觉得自己今生今世可能都不会再回安然山了。 唉!眼前的安然山渭流门,自己的故乡,曾经的乐土,随着十年前的那场杀戮,一切都变了! 唉!世事无常,破云诡谲,恩恩怨怨,物是人非,既然心有嫌隙,又何来乐土,既然心里不得安宁,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唉!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啊! 上官怜儿远远地凝视着安然山,思绪万千,伤心难过,表情呆滞,泪流满面,稍顿,抹去满脸的泪水,双腿一夹,柔声叫道:“阿青,咱们走吧!” 青龙一声龙啸,扭转龙头,摆摆龙尾,背着上官怜儿,沿着来路,继续返回爱居山。 上官怜儿离开安然山,心事重重的,失魂落魄,心情郁闷,骑着青龙不紧不慢地走着,一会,见旁边的虚空之中,有一座仙岛,体积甚小,方圆不过数里。 上官怜儿略一思忖,拍拍青龙,指了指那座小岛。 小青身子一扭,调整方向,便飞向了那座荒岛,在其上空盘旋了一圈,然后,便将落在了荒岛上的一个土坡上。 上官怜儿跳下龙背,找了一个隐蔽之所,先解决了那个迫切的问题,然后,方才领着青龙在仙岛上四处转悠,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 这个仙岛真是太小了,面积撑不起一座高山,岛上只是一些丘陵土包,岛上除了一些普通的林木石头,没有奇山异水,珍禽异兽。 因为岛上条件太过贫瘠,不适合人类居住,所以,成了一座荒岛。 上官怜儿在岛上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人类,便在一个山坳里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寒潭,于是,让小青给她望风,自己便脱了衣服,在寒潭里洗了一个澡。 小青见上官怜儿自寒潭里爬上岸来,一声欢啸,便迫不及待地纵身跃入了寒潭里,本想舒服一下,谁知龙身太大,寒潭太小,待得它一头扎进寒潭里,登时将本来不多的一潭清水给溅得一个干净,自己被潭底的软泥给弄了一身脏。 上官怜儿站在寒潭边上,没想到小青来了这么一出,避之不及,被泥水溅了一身,刚才这个澡算是白洗了,气得她双手叉腰,瞪着小青,娇嗔着叫道:“小青,你干什么?” 小青跟着上官怜儿呆在爱居山的十多年里,被秋怀慈用玄力贯通了它的神脉,又被云舒儿等人喂食了许多的仙草,不但功力大增,而且神智大开,变得聪明起来,跟人类无异。 小青见到上官怜儿头上脸上身上全是黄黄的泥水,狼狈之极,知道闯了祸了,颇有一些不好意思,冲着上官怜儿低吼一声,讪讪一笑,只是龙脸的表情不及蜜蜜生动,看着有些古怪,有些瘆人。 上官怜儿瞪了小青一眼,埋怨道:“你这个憨憨,怎么这么莽撞,这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水源,我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一口寒潭,可以清洁一下,这下好了,清水被你糟蹋了,不但你洗不了身子,就连我也被你弄脏了,你跟我说说,现在怎么办呀?” 小青只能冲着上官怜儿低吼一声,表达歉意了。 上官怜儿瞅了一下自己脏兮兮的样子,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就走,手臂向小青挥了一下,叫道:“你这个憨憨,还傻愣着干嘛,跟我去找水源继续洗澡呀?” 小青欢啸一声,便走出了已经干枯的寒潭,低着脑袋,慢慢吞吞,小心翼翼地跟在主人的身后,一面轻轻地抖着身子,将身上的泥水抖个干净。 上官怜儿将荒岛翻了一个遍,终于在一片树林之里,又找到了一个稍大的水潭。 上官怜儿瞪着小青,没好气地叫道:“看什么看,你还委屈了,还不到外面给我守着,等我洗了之后,你才能洗!” 上官怜儿见小青离开,她便走进水潭里,又沐浴了一番。 片刻,上官怜儿洗完了,轮到小青了。 小青站在水潭边,定定地盯着仅能容下它十分之一身躯的水潭,连声低吼,一脸苦逼。 呃!话说,这水潭也太少了,根本就容不下自己的身子,而且,水也不够洗呀? 上官怜儿见到小青这个为难的衰样,噗嗤一声,笑了,叫道:“小青,你就别瞅了,再瞅也瞅不出水来,你今日若是不想变成一条泥鳅,就只能由我来给你进行手洗了。” 手洗那里比得在水里打滚来的舒服惬意,但是,奈何水潭太少,清水太少,所以,小青也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小青身子一卷,首尾相连,身子就像一个环圈似的站在水潭边。 上官怜儿找来一根扫把形状的树枝,用枝头的树叶将小青身上的泥巴擦个大慨,然后,站在水潭边,双掌并拢,手掌形成了瓢状,再用手掌往水潭里舀水,冲着小青浇洒着清水,略略地冲洗了一下小青的身子。 稍顿, 上官怜儿冲着小青大喊大叫地吩咐了一句,小青便离开上官怜儿,一字长龙,站在离水潭稍远的地方。 上官怜儿见小青远离了水潭,她身子一闪,飞到了空中,抽出了佩剑,施展神通,舞出了一套剑法来,那剑法快到极致,在其剑尖,登时形成了一股漩涡状的飓风来。 飓风不大,由上官怜儿的剑气凝聚而成,上官怜儿的佩剑临空剑指水潭,飓风飞到水潭上空,转瞬,飓风便吸走了水潭里的清水,由于力道拿捏精妙,飓风的吸力恰到好处,吸走水潭里的清水的同时,却没有吸走一粒泥沙。 上官怜儿在空中不停舞剑,剑尖的微型飓风吸住了潭水,潭水凝而不散,围着上官怜儿旋转着,远远看去,就像上官怜儿正在空中舞着一根透明的水丝带一般。 上官怜儿利用旋转着的剑气,用剑气制造了一个微型飓风,再用飓风将水潭里的水吸到了空中,即儿,将水引到了小青头顶的上空。 上官怜儿突地剑指小青,剑尖上那吸附了潭水的剑气,也就是飓风,便卷向小青,飓风待得飞到小青的上空,剑气突地消散,飓风也跟着解体,而随着吸力的消失,空中的那些潭水便倾泻而下,天空之中,下了好大的一场微型雨,暴雨登时将小青淋了一个通透。 小青的身上本来已经被上官怜儿清洗的七七八八了,又经过这场暴雨的无死角的冲刷,身子登时变得异常地干净,一身清气,甚有精神。 上官怜儿利用剑气,制造飓风,用飓风吸取潭水,再用下雨的方式冲刷小青,既省水又洁净,法子非常地巧妙、智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有人来了 青龙小青爱洁净,身上被上官怜儿清洗干净,通透舒畅,龙心大悦,冲着上官怜儿仰头长啸,声音欢快。 上官怜儿还剑入鞘,身子缓缓地旋转,就像柳絮一般,动作优雅轻盈地将落在小青的身边。 小青侧过龙头,抬起龙脸轻轻地蹭着上官怜儿的脸颊,鼻子发出闷闷的鼻音,声音发颤发嗲,神态举止非常地温柔亲昵。 上官怜儿目光温柔地瞅着伙伴小青,嫣然一笑,抬起手臂,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小青的鼻梁,柔声地道:“小青,还是你最好,从来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伤害我,永远陪着我!” 小青仿佛能够明白上官怜儿的心意,冲着主人眨巴着眼睛,又发出几声很响的鼻音,表示认同。 几息时间。 上官怜儿便领着小青走上这座荒岛最高的山坡,她站在山尖上,抬眼眺望,在遥远的虚空之中,浮立着许多的仙岛,有些仙岛太小,小到不过片石,有些仙岛巨大,千顷万顷,便是隔了这里数百里远,在晴空之下,也能看见一个清晰的隆括。 上官怜儿眼睛虽然瞅着风景,心里却在想着爱居山,想着爱居山的亲人们,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小青,裹儿已经苏醒了,我很高兴,现在裹儿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我本来是应该呆在她的身边的。 但是,因为南郊是被渭宁害死的,而渭宁又是我昔日母宗的师兄,我担心裹儿会因为渭宁,而对我这个师姐来一个恨屋及屋,不理不睬,届时我可就难堪了。 我现在真的担心,自己回去后,真不知在裹儿面前,在大家面前如何自处啊!” 小青自然不明白上官怜儿的烦恼,见主人闷闷不乐,冲着之人低鸣一声,以示安慰。 上官怜儿轻轻地拍拍小青的脑门,淡然一笑,道:“小青,我现在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事情,心里好烦好乱,我们不如先在这个荒岛上呆上一夜,明儿再回爱居山吧!” 小青一声低鸣,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便在山坡上找到一块大石头,坐在石头上,平心静气地欣赏着妙南神域的仙岛风光。 小青就像乖巧的小狗一般,趴下身子,卧在上官怜儿的身边,脑袋趴在地上,半咪着眼睛,小憩一下。 阳光温暖,晴空之上,仙岛浮悬,林木茂盛,野花烂漫,时间如清泉流淌,静谧而又美好。 这般的,半日过去,太阳西垂,暮色四合,夜晚即将来临。 这时,上官怜儿抚摸一下腹部,斜睨了小青一眼,苦笑着道:“小青,我有些饿了,我们四处找找,看这岛上有没有野果子之类的东西可以果腹,要是没有,就抓一些野兔、老鼠之类的动物,先填饱肚子再说!” 说罢,便带着小青在这个小小的荒岛上四处寻找可以果腹的野果,但是,找了一会也没有找到,于是,没有它法,只得动用下下之策,只能拿老鼠兔子这些小动物来开刀,解决吃饭问题了。 上官怜儿与小青使用手段,片刻,终于让她们逮到了五只肥硕的山鼠与三只灰兔。 上官怜儿将老鼠与兔子宰杀清洗了,待得小青在树林子里用嘴巴衔来了一些干柴,她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引燃柴火,用佩剑穿上鼠肉兔肉,架在火上,极有耐心地烧烤了起来。 一会,天色彻地黑了,夜晚来临,岛上夜风习习,虫鸣声声,天上出现了点点繁星。 小青趴在上官怜儿的身边,一双大大的龙瞳定定地盯着在火焰的灼烤下,渐渐变成黄色,开始散发出浓香的鼠肉兔肉,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口里发出隆隆的低鸣。 上官怜儿见到小青那贪馋的样子,噗嗤一笑,道:“小青,看你这个憨憨的样子,有这么饿吗?” 小青冲着上官怜儿龇牙咧嘴,重重地点点头。 “哎呀!谁在这里烤肉,怎么这么香呀?” 这时,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里带着欢快的慨叹,一个样貌俊朗的青年自东面的一片树林子里缓缓地走了过来。 这个青年是拓跋宏。 小青听得声音,连忙抬起头来,扭头一瞥,见是拓跋宏,连忙站起身来,迎上拓跋宏,围着拓跋宏转圈,神色很是高兴亲热。 上官怜儿瞅见了拓跋宏,眼中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笑容,淡淡地问道:“怎么不藏了,是不是也饿了,看见烤肉,也顶不住了?” 拓跋宏一愣,讶然问道:“你知道我来了?” 上官怜儿切了一声,笑道:“阿宏,你的有些本事还是我教的,你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你要是靠近我,我都发现不了,那我这个师父岂不是白当了吗?” “是是是!” 拓跋宏嘿嘿一笑,叫道:“你厉害,你厉害,还是师父你老人家厉害!” 上官怜儿一笑,指指身边的一块石头,叫道:“坐着吧!” 拓跋宏坐在上官怜儿的身边,嬉皮笑脸,道:“怜儿,知道我来,连座位都准备好了,真是好贴心呀?” 上官怜儿点点头,笑道:“对,我是很贴心,为了防止你撑着,出现积食现象,待会你只许吃一片鼠肉!” 拓跋宏笑容一僵,随即,又表情又活络起来,点头笑道:“好吧,好吧,吃一片就吃一片,反正我现在正在减肥!” 上官怜儿瞥了一眼拓跋宏瘦削的身板,噗嗤一声,笑道:“阿宏,就你这样还要减肥,你忘了你姐上回是怎么说你的,说你要多吃一点,魁梧一点,现在瘦的都不像一个男人了。” 拓跋宏定定地盯着上官怜儿,伸手在上官怜儿的腰肢上轻轻地掐了一下,龇牙咧嘴,坏坏笑道:“怜儿,是不是男人,不是以胖瘦来判断的,而是,能不能那个,能不能持久来判断的!” 上官怜儿一愣,念头一闪,回过神来,冲着拓跋宏的脑门便是一个暴栗子,满脸通红,娇羞地呵斥道:“拓跋宏,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坏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真是的!” 拓跋宏摸摸脑门,讪讪一笑,没有说话。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章:两个憨批 上官怜儿神色一敛,讶然问道:“阿宏,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拓跋宏淡然一笑,道:“怜儿,我不是回家给裹儿师妹借取定魂珠嘛,昨天才刚刚回到爱居山的,我在随意殿殿外碰见了魔门圣教的煞王断抹,他突然叫住了我,跟我说了你离山的事情。 我当时猜测着,你一定是受到南郊师兄之事的刺激,愤怒之下,出来找人撒气了,我又想着,奄冲再混蛋,他也是师伯,而且,武功高强,你是不会傻到去天守碰钉子的,你若是真的要找人麻烦,肯定会来安然山的。 我这么一琢磨,将定魂珠给了裹儿师妹之后,于是,便找了一个借口,脚踏穿云梭,便火急火燎地出门寻你来了。 当我赶到安然山之时,得知你已经走了,我连忙折返回来追赶于你,也是大家有缘,当我路过此地之时,恰好听见了小青隐约的吼声,于是,这挨个的在各座仙岛上寻找着,这找来找去的,便摸上了这个荒岛了。 我刚才本想找个机会,突然冲出来,措不及防地吓你一跳,哪知道却被你轻易地发现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上官怜儿见拓跋宏这么关心她,心里暖暖的,甜甜的,瞅着对方,唇角挂笑,目光非常地温顺柔情。 “怎么样?” 拓跋宏瞅着上官怜儿,嘿嘿一笑,戏谑地问道:“怜儿,我这么关心你,在乎你,我这个小情人对你够意思了吧?” 上官怜儿嫣然一笑,点点头,也戏谑的道:“嗯,还行,还行!” 拓跋宏笑着问道:“怜儿,看在我这么关心你,疼爱你的情份上,你怎么的也应该对我有所表示吧?” 上官怜儿用眼角斜睨着拓跋宏,笑着问道:“阿宏,你借题发挥,心怀不轨,又想要向我索要什么好处呀?” 拓跋宏略一犹豫,鼓起勇气,顺杆就上,坏坏地一笑,嘴巴凑近上官怜儿的耳根,压低了声音,声若蚊鸣地对上官怜儿说了一句。 上官怜儿听了拓跋宏的要求,脸刷的红了,神色甚是娇羞,她抬起了那只空着的胳膊,举起了拳头,作势欲打,口里啐道:“呸!拓跋宏,你怎么越来越坏了,跟我在一起,尽想一些龌龊之事,你现在是不是骨头痒痒了,存心找抽啊?” 拓跋宏有些不服气,眼睛一瞪,兀自辩解道:“怜儿,这、这怎么能叫坏,叫龌龊呢,我说的,这都是男人正常的想法,一个男人跟自己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他要是不想那…………种事情,他还是身体健康的男人吗?他对你又何来的喜欢呀!” 上官怜儿一愣,放下高举的拳头,淡然一笑,点点头,轻声道:“…………嗯!阿宏,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成亲,是不可以做那…………种事情的,那样…………不好!” 拓跋宏眼睛明亮,定定地盯着上官怜儿,淡笑着问道:“怜儿,你是不是担心跟我那个了,事后我会对你薄情寡义,始乱终弃啊?” 上官怜儿瞥了拓跋宏,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拓跋宏见到上官怜儿这模棱两可的态度,神色一敛,竖起了手掌,连忙叫道:“怜儿,我拓跋宏在此对着满天的星星发誓,今生今世,我的心里只有上官怜儿,只爱怜儿,日后我若是对怜儿那怕存了一丝的辜负之念,定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上官怜儿见拓跋宏目光坚毅,语言诚恳,心头一暖,有些感动,眼眶潮湿,嫣然一笑,拉下拓跋宏起誓,娇嗔着叫道:“哎呀!你怎么说着说着,还发起誓言来了,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哎,这么跟你说吧,果子要成熟了,吃起来才更甜,知道吗?”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虽然说的有理,终究有些不甘心,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瞅着上官怜儿,坏坏地一笑,道:“怜儿,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是,我走了这么远的路,巴巴地赶来找你,面对我的一片赤诚,若是被你几句话就给打发了,我这也太亏了些吧?” 上官怜儿瞪了拓跋宏一眼,笑着问道:“哎呀!你今日黏上我,赖着我不放,你究竟有个什么打算,想要什么好处嘛?” 拓跋宏搔搔后脑勺,略一思忖,笑道:“怜儿,既然你不肯跟我那个,…………不如,不如你让我亲一下,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上官怜儿愣了一下,嫣然一笑,点了点头,脑袋一歪,侧仰着脸,将脸颊凑近拓跋宏。 拓跋宏摇了摇头,笑着叫道:“怜儿,光亲脸有什么意思,我都亲了你好几回了,这次我要跟你亲嘴,亲嘴!” 上官怜儿见拓跋宏挑三拣四,得寸进尺的无赖样,气得差一点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但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毕竟作为女人不能那么暴力的,应该温柔一点的,毕竟拓跋宏真心疼她,赶着来找她的,毕竟她也是喜欢拓跋宏,爱着对方的。 上官怜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点点头,调整姿态,闭上眼睛,努起嘴巴,将脸凑近拓跋宏。 拓跋宏瞅着近在咫尺的上官怜儿的脸,只见上官怜儿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神态憨喜,心里喜欢的不行,也激动的不行,连忙努起嘴巴,将脸凑近上官怜儿。 但是,几息时间。 也就在拓跋宏即将亲上上官怜儿之时,上官怜儿却突地睁开了眼睛,大声叫道:“等等,等等,等等!” 拓跋宏一愣,停止了亲嘴的行动,讶然问道:“怎么啦?” 上官怜儿侧过脑袋,瞪着小青,沉声呵斥:“小青,大人亲嘴,儿童不宜,快将头转过去,不许偷看,不许偷看!” 小青又不是人类,它自然不能理解人类男女这个亲嘴的行为与意义了,它见主人与拓跋宏脸对脸嘴对嘴的的这个表情与姿势很是古怪,于是,看稀奇地将脸凑了过来,定定地盯着上官怜儿与拓跋宏俩人。 小青听得上官怜儿的呵斥,打了一个响鼻,很听话地扭转龙头,将脸别过去,不再瞅着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心里却是一片迷糊。 呃!这两个憨批鬼鬼祟祟,古古怪怪的,他们这是要干嘛? 拓跋宏瞥了小青一眼,撇嘴一笑,即儿,又努起嘴巴,凑近上官怜儿,口里含糊地叫道:“继续,继续!” 上官怜儿酝酿了一下情绪,再次闭上了眼睛,努起嘴巴向拓跋宏凑去,眼看着两张嘟起的就像鸭嘴似的嘴巴就要粘在一起了。 上官怜儿突地又睁开了眼睛,脸色一变,惊慌地叫了起来:“不好,不好!” 拓跋宏见上官怜儿横生枝节,又打断了好事,亲嘴的积极性遭到了沉重的打击,沮丧之极,心生恼意,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拓跋宏瞪着上官怜儿,眉头一拧,一脸不悦,不耐烦地叫囔了起来:“怜儿,你这一惊一乍的,老是出戏,你这又是怎么啦?” 上官怜儿手臂一抬,将正在烧烤着的鼠肉兔肉,让拓跋宏查看,眉头一蹙,娇嗔地叫道:“你看,都怪你,不干好事,晚饭都烧糊了!” 拓跋宏呆呆地盯着串在佩剑上的烧的有些焦黄的鼠肉与兔肉,心里真是凄风苦雨,生无可恋,几息时间,转瞅着上官怜儿,哭丧着脸,喃喃地问道:“怜儿,只是焦了一点,还能吃的,你用的着这么激动吗?你是存心的吧?” 上官怜儿龇牙咧嘴,讪讪一笑,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拓跋宏微歪着脑袋,叹息一声,无精打采,黯然神伤地道:“好吧,好吧,谁叫我这么喜欢你,我就姑且相信你吧!” 上官怜儿瞅着拓跋宏这种世界末日万念俱灰的样子,心中不忍,噗嗤一笑,略一思忖,即儿,探过头去,脸颊微热,一片绯红,向拓跋宏耳语了一句。 拓跋宏听了上官怜儿之言,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眉开眼笑,欣喜若狂,他微歪着脑袋,定定地盯着上官怜儿,眼睛发亮,声音微颤地低声问道:“怜儿,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没有骗我?” 上官怜儿神色扭捏,更显娇羞,愣了一下,笃定地点了点头,声音微颤,嗯了一声。 拓跋宏得到上官怜儿的确认,好事来了,幸福充盈着胸腔,兴奋之极,登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若非上官怜儿瞪了他一眼,他激动的差点要蹦了起来了。 上官怜儿见到拓跋宏眉开眼笑,欢呼出声,伸手在对方的手臂上掐了一下,一脸红霞,娇嗔地叫道:“哎呀!看把你美的,你要是再这样,…………我、我可就要改变主意了啊!” 拓跋宏笑容一僵,待得回过神来,为了免得适得其反,乐极生悲,连忙神色一敛,控制住自己兴奋激动的情绪,向上官怜儿摆摆手,笑着叫道:“好好好!我稳重,我稳重,你不改主意,不改主意!” 上官怜儿见到拓跋宏这又欢喜又紧张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噗嗤一声,乐了,她自剑身上扯下一只烤好了的最肥的老鼠,塞给拓跋宏,柔声笑道:“饿了吧,吃吧!” 拓跋宏点点头,便吃起了鼠肉来,烤肉香浓肉嫩,味道本就极好,加之,待会还要办一件更美的事情,心情大好,心情好胃口就好,因此,拓跋宏这顿烤肉吃的那真叫一个香啊! 拓跋宏与上官怜儿解决了五只烤老鼠,至于三只烤兔,全部让给小青享用,毕竟,小青个大,吃的自然就要多些了。 上官怜儿找到水潭清洗了手掌与脸,牵着拓跋宏在荒岛上四处闲逛,她一路上看着天上的繁星,向拓跋宏述说她的心事与烦恼,那些关于渭流门的事情与云舒儿的事情,说到伤心之处,不禁泪流。 拓跋宏仔细地倾听着上官怜儿的心事,神情专注,充满感情,上官怜儿高兴,他跟着快乐,上官怜儿难过,便不停地开解安慰,很贴心,很温柔。 上官怜儿对拓跋宏的表现很是满意,像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的样子,她心里便更加地倾向于拓跋宏了,晚上休息,他们睡在一件法器里,腻腻歪歪,你侬我侬,说了一会无聊的情话之后,一时情动,就那个了。 上官怜儿是一个平凡的现实的女孩,经过渭门惨变,亲人离散这些惊天变故,她现在的择偶标准是,不求对方神功盖世,家世显赫,英雄了得,只要对方敦厚老实,重情重义,温柔体贴,两人能够长相厮守,让她安心就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一章:老狐狸啊! 见云舒儿苏醒过来,爱居山上所有的人都是非常地激动,非常地高兴,一一前来探视问候,蜜蜜、翻翻与云安平更是守着云舒儿寸步不离,黏着云舒儿搞笑逗乐,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让云舒儿心中温暖,悲伤稍释。 云舒儿对所有的人都是和颜悦色,笑脸相迎的,温柔之极,但是,独独对师父秋怀慈却是没有一个好脸色,神色冷淡,爱理不理的。 有时候,云舒儿稍有一个不顺意,无事生非,就会像神经病发作了似的,突然迁怒秋怀慈,冲着秋怀慈就要一阵开怼,态度之恶劣,无以复加,搞得大家是莫名其妙,一脸懵逼。 秋怀慈面对云舒儿这个神经质的暴走模式,除了在云舒儿面前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目,唯唯诺诺,小心翼翼,以及,没有底线的加倍疼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头疼的紧。 秋怀慈经常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双手负背地站在院子里,愁眉苦脸,望月嗟叹,思绪万千,黯然神伤。 唉!裹儿,她还在怪怨我没有及时救援,保住南郊,这是在找我撒气啊! 秋怀慈虽然是中州神域仙道玄门的盟主,后来又隐居了爱居山,但是,在这一两年之内,他在斜顿境内,接连与由各大神域的仙魔诸豪所组成的联军打了几架。 他手段绝妙,大展神威,杀得对方是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尤其是团灭了巫神宗、雷鸣宗与万剑仙门之后,更是声名远播,天下震动,隐隐有各大神域仙道第一人之势。 因此,天下诸豪闻得南郊之事,便纷纷遣人前来爱居山进行吊唁,探视云舒儿,好借机顺便结交亲近一下秋怀慈这个能人、神人。 秋怀慈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便叫梅花仙子傅瑾沉等人在半道上挡住了那些想要爱居山的客人们,将对方全部拦了回去。 当然,有些人却是例外,比如拓跋秀与韩千锦等人,便可以进入爱居山,出入随意殿,探视云舒儿。 薛万彻在爱居山小住了一段时间,见云舒儿的精神与身体彻地恢复了健康,又找了一个机会,单独向云舒儿面授机宜,细呈复仇之策,然后,带着爱徒韩千锦向大家告辞。 秋怀慈亲自送别薛万彻,三人直待得离开了爱居山有十里来路,秋怀慈刚方才在薛万彻与韩千锦的坚持之下,没有继续陪送。 薛万彻笑道:“阿锦,你在前面等我,我要跟秋盟主说点事情!” 韩千锦点点头,向秋怀慈拱手作别,便离开了。 薛万彻支开了徒弟,然后,瞅着秋怀慈,满脸堆笑,朗声问道:“秋兄,看你这一路上愁眉苦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呀?” 秋怀慈略一思忖,点点头,笑着问道:“薛兄,你说句实话,你是用什么法子唤醒我的徒弟的?” 薛万彻念头一闪,嘿嘿一笑,坦然回道:“秋兄,实不相瞒,其实,我用的法子很简单,那就是利用南郊公子之死,让云知为在裹儿姑娘的耳边不停地拱火,激起裹儿姑娘对仙道玄门的仇恨,让她重燃斗志,如此这般,方才将她唤醒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是啊!人只要有了目标与追求,人才有活着的意义与动力,爱可以激起人生存的斗志,同样的,仇恨有时候也可以让人坚强起来,勇敢起来!” 薛万彻目光玩味地斜睨着秋怀慈,嘿嘿一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调侃,朗声问道:“秋兄,你是玄门盟主,我这样挑唆你的徒弟与仙道为敌,你该不会因此怪怨于我,要找我的麻烦吧?” 秋怀慈一愣,即儿,淡笑着摇头,道:“薛兄,你说笑了,所谓事贵从权,便宜行事,你这么做,也是为势所逼,迫不得已,你救了爱徒性命,我感激不尽,怎么会是非不分,恩将仇报呢!” 薛万彻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秋怀慈道:“薛兄,实不相瞒,在你还没有来我爱居山之前,我对裹儿久治不醒,我也曾想到过这个法子,只是奄冲虽然有错,可他终究是我兄长,那些扇动仇恨,让亲人相残的刺激语言,我对裹儿终究是说不出口的,所以,我只能拖着,等着你来给我解困了!” 薛万彻眉目含笑,点了点头。 秋怀慈神色一敛,沉声问道:“薛兄,这几天裹儿对我冷淡的态度,你也是看见了,我想问你,你可有什么好法子解开她的心结,不再纠结于那些血腥的仇恨,从而明白我苦衷,善待我这个师父呀?” 薛万彻略一思忖,神色肃穆,沉声道:“秋兄,与人相处,贵在将心比心,以诚待人,裹儿姑娘现在如何待你,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应该如果待她。 裹儿姑娘性子豪爽,恩怨分明,是一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你要是真心待她,她自然会亲近于你,你要是对她虚情假意,她又岂会对你和颜悦色呢? 裹儿是你的徒弟,也是一朵娇艳的鲜花,你以后是要将她栽种在盘子里,锁在密室,任她慢慢枯萎呢,还是将她种植在花园里让她呼吸新鲜的阳光,让她自由快乐,按照自己的本性茁壮生长,这一切,皆在你的一念之间!” 秋怀慈点点头,似有所悟。 薛万彻犹豫一下,叹息一声,语重声长地道:“秋兄,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世间很多事情就像吃饭一样,你要么吃,要么不吃,那有第三种选择,那有什么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了; 再说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争斗,大家即是是非中人,又在是非之中,恩怨情仇,搅在一起,有些杀戮那是避免不了的,你若是想要这天下万罪皆消,人人太平,那是逆天行事,无异于缘木求鱼,痴心妄想。” 秋怀慈对薛万彻之言,深以为然,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薛万彻暗自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柔声地道:“秋兄,裹儿姑娘跟薛某也算是老熟人了,经过我的观察,她是一个好姑娘,我一直希望她此生能够幸福平安。 而你是一个有大智慧,大手段的人,我也相信,你在处理裹儿姑娘的事情上,一定能够找到一个标本皆治,大事化小的好办法来的!”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薛兄,你对我就这么自信吗?” 薛万彻没有直接回答秋怀慈的问题,而是嘿嘿一笑,道:“秋兄,我的徒儿还在前面等我,有什么事情,咱们改日再聊,改日再聊!” 说罢,向秋怀慈拱手作别,飘然而去。 秋怀慈目送薛万彻离开,暗自笑骂了一句老狐狸,直到对方消失不见了,方才转身返回。 韩千锦正在前面等着薛万彻,见师父赶来,迎上师父,再与师父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返回家乡。 韩千锦是年青人,好奇心重,过得一会,终究是忍不住了,他嘿嘿一笑,问道:“师父,你刚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究竟想要跟秋怀慈说什么?是不是关于裹儿的事情呀?” 薛万彻一愣,眉头一皱,瞪了韩千锦一眼,斥道:“哎!看你这小子这一路上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你对那裹儿那个疯丫头还没有忘情,掰扯不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的?” 韩千锦脸颊一热,即儿,眉头一皱,神色尴尬,兀自嘴硬地叫道:“哎呀!师父,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现在对裹儿那是完全的没了想法,她现在是我的朋友,朋友遇上了糟心之事,难道我问一句都不行吗?” 薛万彻目光明亮,定定地瞅着韩千锦,追问道:“锦儿,你现在对裹儿那个疯丫头真的没有什么想法了吗?” 韩千锦摇头不迭,一脸苦笑,没好气地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唉!有秋怀慈这个家伙从中作祟,棒打鸳鸯,我就算有什么想法,那也没有用啊!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省的东想西想的,陡生烦恼!” 薛万彻眉开眼笑,点了点头,即儿,神色一敛,道:“徒儿,你是为师最亲近的人,咱们师徒关系亲密,无话不谈,加之,你也是一个嘴严的人,所以,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是无妨的。 嗯!事情呢,它是这样的。 南郊公子呢,他是裹儿姑娘的至亲,是她心尖尖上的人儿,如今奄冲等人却害死了南郊,那么,依照裹儿姑娘坚毅的性子,她岂肯罢休,因此,待得来日,裹儿姑娘要是有了机会,她一定会纠集大军,攻打仙道玄门,为南郊公子报仇的。 而秋怀慈是仙道玄门的盟主,更是奄冲的师弟,保护仙道玄门,保护天守派,乃是他应尽的责任。 现在秋怀慈的师兄害死了他的一个徒弟,现在秋怀慈的一个徒弟想要去找秋怀慈的同道,他的宗门,他的师兄奄冲等人的麻烦,秋怀慈面对这种左手打右手,亲人杀亲人的狗血事情,你说他应该怎么办? 所以,秋怀慈为了此事,他现在是很烦恼,非常地烦恼啊!” 呃!师父,你说的这些事情,谁不知道,你这样枝繁叶茂的说了一通废话,是不是话痨病又要发作了呀! 韩千锦见薛万彻说话之时摇头晃脑,说书似的,登时满头黑线,一脸尬笑,为了防止薛万彻说话东拉西扯,主次不分,浪费时间,连忙催促着叫道:“师父,说重点,说重点,说说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薛万彻对韩千锦这猴急的样子,有些不满,眉头一皱,叫道:“唉!年轻人就是浮躁,就连听别人说话的耐心都没有,你性子如此的粗鄙,将来怎么办大事呀?” 韩千锦眼睛明亮,神色之中带着一丝得意,笑道:“师父,我现在统领的宗门可是斜顿三大教派之一,我天天都在想着如何将宗门开疆扩土,兴旺发达,如何让几十万门人吃饱穿暖,幸福平安,难道我所做的这一切,还不叫办大事吗?” 薛万彻一愣,即儿,嘿嘿一笑,点头道:“嗯,你办的好像的确是大事,不过,你有没有听师父的教诲,将事情办好呀?” 韩千锦笑道:“办好了,你上阵子还夸赞我,还赠了我一件宝物,作为奖励!” 薛万彻好像记性不好,眉头一皱,一脸疑惑,问道:“锦儿,为师…………夸赞你了吗?” 韩千锦点头,道:“夸赞了呀!” “真的?” “真的!” “锦儿,为师…………我还送你礼物了呀?” “送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锦儿,我真的送你礼物了,师父现在记性不好,我、送你的是什么礼物呀?” “打住,打住,打住!” 韩千锦忍不可忍,无奈地摇摇头,连忙叫道:“师父,师父,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刚才究竟跟秋怀慈在说什么,事情是不是跟裹儿有关? 哎呀!你就别跟我装疯卖傻的,尽扯这些闲篇干什么?” 薛万彻继续他的表演,将脸凑近韩千锦,定定地盯着对方,一脸贼笑,压低了声音,问道:“徒儿,你跟师父说句实话,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曹裹儿疯丫头,对她贼心不死,念念不忘啊?” 韩千锦对于薛万彻这种神操作,真是无语了,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恼意,于是翻了一个白眼,苦笑着摇摇头,扭头就走,不再搭理师父薛万彻。 薛万彻瞅着韩千锦这气恼的样子,不以为意,眼睛明亮,闪烁着老狐狸的光芒,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唉!小子,你可别怪师父狠心,既然你已经痛下决心要忘记曹裹儿那个丫头了,那就应该忘个干净,对于对方的事情,何必如此在乎,免得到时候自寻烦恼,耽误了自己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二章:占卜再三 秋怀慈送别薛万彻师徒之后,回到爱居山,便悄悄地进入了密室,打坐冥想,思考问题。 唉!最近爱居山发生了太多惊涛骇浪的事情,心境有些紊乱,需得静下心来,将那些与云舒儿有关的事情好好捋顺,再寻思一个破局之策啊! 秋怀慈将自己锁在密室里,闭着眼睛,枯坐蒲团,不食不寝,冥思苦想,这般的,想了三日,终于做出了决定。 秋怀慈为了给自己安心,还特意占卜了一下,他使了一个法术,让一枚铜钱的阳面自动映现出一个“放”字,阴面映现出一个“留”子来,然后,开始抛掷铜板。 秋怀慈本来打算将铜板抛掷三次,只要铜板掉在桌子上的盘子里,任何一面如果接连出现两次,出现两对一的情况,那么,无论阳面阴面,当以面板上的字体为准,再做判断。 所谓放: 就是秋怀慈解除了云舒儿体内的封印,让云舒儿跟着云知为等人回归魔门圣教,任其修炼赤练神诀,日后,再任其攻打仙道玄门,攻打天守奄冲,为南郊报仇; 所谓留: 那便是,秋怀慈继续封印着云舒儿体内的赤链神种,软硬兼施将云舒儿留在爱居山,进行羁押,籍此,慢慢地消磨掉云舒儿的意志与仇恨,让云舒儿放弃报仇,从而消弭一场仙魔大战,玄门浩劫。 秋怀慈将铜板抛掷了三次,卦象出来了。 呃!难道这是天意吗? 难道天意注定仙魔之间的这场浩劫是无法避免的吗? 难道自己真的要赌上一把,逆天行事吗? 秋怀慈盯着盘子里铜板,眉头一跳,神色肃穆,犹豫一下,又开始抛掷铜板,但是,抛掷了几十轮之后,都出现了一样的结果。 秋怀慈搔着后脑勺,眉头紧皱,微低着头,定定地盯着桌子盘子里的铜板,眼睛发直,目光惊诧,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呃!不会吧! 难道、难道天意真的如此? 难道天意注定仙魔之间会因为裹儿而必有一战? 难道我真的要把自己赌上,逆天行事吗? 秋怀慈脑中念转如轮,仔细思忖,他争强好胜,心有不甘,今日偏不信这个邪了,于是,抓起了铜板就像上瘾的赌徒似的又开始抛掷起铜板来,继续占卜,想要找个借口,逆天改命。 又是几十轮下去,但是,毋须细瞅,占卜的结果,好像没有什么改变。 妈的,今天是怎么回事,真撞了邪了,老子想要那样,占卜的结果却偏要这样,总是在跟我作对,这枚铜板难道是老子的克星吗? 难道跟老子有仇吗? 唉!妈的,本想占卜一下,图个彩头,以安吾心,谁知道,连触霉头,反而乱了心智,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秋怀慈就像遭到了上天的戏耍似的,有些不快,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色阴沉,气恼地抓起盘子里的铜板,重重地一掷。 铜板砸在地上,弹的老高,发出敲击金属般的清脆的悦耳的声响,在空中弹出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再掉在地上,车轱辘似的滚了一个大圆圈,方才晃晃当当地停了下来,躺在地上不动了。 铜板即使经过秋怀慈的这一顿的无意的操作,待其掉在地上之时,朝天的那一面依旧是一个阳面。 阳面霍然呈现出一个文字: …………放、放、放!!! 秋怀慈用眼角瞥了地上铜板一样,心里一叹,苦笑着摇了摇头。 唉!放放放,放你@的头! 秋怀慈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负背,缓缓地走出了密室,因为这会儿,天意如此,他心意已决,终究不用再为难了,他眉头舒展,神色反而变得恬淡起来。 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既然天意如此,那就顺应天意吧! 嗯!本尊将高瞻远瞩,不破不立,因势利导,人定胜天! 不怕的,不怕的,不怕的!!! 秋怀慈自我安慰着,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密室,站在随意殿的殿门前,他展开神识,进行探查。 出于对秋怀慈的敬畏,一向大大咧咧,肆意妄为的煞王断抹,此刻,与青衣候息魔正率领着属下们,驻扎在爱居山下东北方向,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没有搞事。 秋怀慈瞅着断抹等人的营寨,又是叹息一声,脸露苦笑,无奈摇头。 秋怀慈现在依然是仙道玄门的盟主,现在他居然让魔门圣教的军队在他的院子里安营扎寨,恬然自得,这究竟算哪门子的事情啊! 这种不分仙魔,没有原则的事情,他秋怀慈虽然是不在乎的,但是,传出去,对他天守宗门的清誉,终究是有些损害的啊! 北墨止颜、夕草、方福安等人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云舒儿精神与身子现在已经恢复,健康如昔了,因此,云知为、刀异凤不用时刻守着云舒儿了,于是,便带着南玉、蜜蜜在东山的树林里闲逛。 …………蜜蜜无论到了那里,小跟班翻翻与小顽童云安平自然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一起玩耍了。 云舒儿见大家没在黏在身边,落得清净,便独自一人坐在桃林里的一架秋千上,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微微地低着脑袋,目光定定地盯着书籍,不时地翻阅书页,看的是一脸的认真。 秋怀慈发现了云舒儿的踪迹,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喜色,即儿,身子一闪,便悄无声息地站在云舒儿的身侧,距离云舒儿不过三丈来远。 秋怀慈站在原地,定定地瞅着云舒儿。 云舒儿坐在那张只有他们师徒俩人一起共乘的秋千上,身材苗条,曲线玲珑,皮肤白皙,面目娟秀,尤其一对大眼眸子,眸如点漆,鎏光溢彩,灵动非常,极有精神! 云舒儿上身斜靠在一根绳索上,双手捧着书籍,细细品阅,一双挂在秋千坐板之下的双脚,左脚搭着右脚,交叉着,微微地晃摇着。 一阵微风穿过桃林,摇曳着桃树,桃花花瓣坠落,纷纷扬扬,瞬间下了一场桃花雨。 有些许桃花花瓣撒落在云舒儿的头上身上,星星点点,粉红清香。 云舒儿坐在秋千上,手捧书籍,凝眸品书,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下、在一阵桃花纷纷之中,长发飘飘,裙角尾地,浑身透着一种淡雅、悠闲,清新脱俗的气质! 好美! 好美!! 好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咱们谈谈 几息时间。 秋怀慈缓缓地走上前去,坐在云舒儿的身边,轻咳一声,嘿嘿一笑,一脸谄媚,柔声问道:“裹儿,在学习呀?” 云舒儿用眼角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秋怀慈笑着问道:“看的是什么书呀?” 云舒儿没好气地回道:“秋屁!” 啥? 球皮! 什么意思? 秋怀慈见云舒儿说的又快又急,没有听清楚,满头黑线,一脸迷糊,他也没有再问,而是低下脑袋,歪着脑袋,仔细地瞅了一下书名,嘿嘿一笑,一字一顿地叫道: “一、剑、尊、王!” 秋怀慈直起身子,歪着脑袋,就像瞅见怪物似的,打量着云舒儿,一脸惊诧地叫道:“哇塞!裹儿,这本书不是现在文书界那个人人喊打的叫夜行焉的傻逼写的吗?听说故事冷门的很,很多小孩子都看不懂的,没想你居然会喜欢他,你的欣赏能力挺强的嘛?” 云舒儿放下书籍,双眼喷火,脸色阴沉,怒视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呵斥道:“秋怀慈,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侮辱我的偶像,你信不信我一个耳光将你扇到静心湖里去!” “什么?” 秋怀慈表情夸张,大惊小怪地叫道:“裹儿,你不但喜欢这本鬼书,而且,居然将夜行焉那个傻逼当作偶像,你的审美观可真是够奇葩的啊!” 云舒儿见秋怀慈这个东拉西扯,没话找话的样子,真是好贱好贱,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放下了书籍,举起一只手掌。 云舒儿面上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冲着秋怀慈作势欲打,咬牙切齿,大声呵斥:“秋怀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所以,你在我面前,方才如此嚣张啊!” 秋怀慈侧着脑袋,抓起云舒儿的一只手腕,将其手掌凑近自己的脸颊,嘻嘻一笑,贱贱地叫道:“你打,你打,有种你打呀?” 啪! 哎呀! 随着一声惊呼,秋怀慈身子后仰,一个后空翻,自秋千上翻了下来,脑袋首先着地,摔在了地上。 秋怀慈本来是跟云舒儿开玩笑的,想哄对方开心,谁知道云舒儿这么不上道,居然真的向他出手,这淬不及防的登时被对方一个耳光扇翻在地,一脸悲催。 秋怀慈身材修长,虽然被云舒儿一个耳光给扇翻了,脑袋顶地,上身倒栽葱似的立在地上,但是,一双脚板却还搭在了秋千上,那样子非常地滑稽。 “断了,断了,脖子断了!” 秋怀慈依旧保持着这种狼狈的姿势,没有动弹,歪着嘴巴,吐着舌头,一脸苦逼,声音含糊,哀嚎了起来:“曹裹儿,你、你这个死丫头,你殴打师父,目无尊长,你这样大逆不道,就不怕遭雷劈吗!” 云舒儿瞥了秋怀慈一眼,见到秋怀慈这个衰样,噗嗤一声,笑了,即儿,连忙神色一敛,依旧板着脸儿,讥讽道:“秋怀慈,我手上压根就没有使劲,所以,你就别装了; 再说了,你是神仙之躯,刀枪不入,这么可能轻轻地一摔,就摔断了脖子,你骗小孩的吧!” 秋怀慈骂道:“曹裹儿,你这个孽徒,为师平日对你那么好,就差将你含在口里了,你狼心狗肺的,恩将仇报的,对我还真的下的了手啊!”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一脸无辜地叫道:“秋怀慈,你这个人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又没有想要打你,是你捉住我的手掌要我打你的,你皮儿痒痒的,我是按照你的吩咐给你松松皮儿,我这是在帮你,你现在怎么反倒是怪怨起我来了呢!” “曹裹儿,你狠,你狠,算你狠!” 秋怀慈苦笑着,气恼地叫道:“曹裹儿,闲话少说,你拉我起来,快点拉我起来,我脖子断了,断了,真的断了!” 云舒儿切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跳下秋千,收起书籍,走到秋怀慈面前,双手叉腰,微微低头,目光明亮地瞪着,正倒栽在地上,仰脸瞅着她的秋怀慈,叫道:“秋怀慈,你这样赖在地上,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样子很帅,我现在正在为南郊哥哥的事情而生气,你要是继续躺在地上装死狗,惹毛了我,你信不信我一脚踩烂你的鬼脸呀!” 云舒儿说罢,目露凶光,脸色阴沉,抬起一条玉腿,将脚板移到秋怀慈的头上,悬立在了空中,脚板距离秋怀慈的脸颊,不过一尺要高,脚板在空中上下抖动,作势欲踩。 秋怀慈别看平日里在别人面前恬淡如水,不怒自威,但是,心里对云舒儿这个徒弟偏偏有些发怵,因为云舒儿不但是他最爱的人,宝贝得紧,更重要的是,这个徒弟性子泼辣,胆大包天,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干的出来的。 妈耶! 秋怀慈见云舒儿抬起了腿来,冲着他的俊脸作势欲踩,尽管他不相信云舒儿的脚板真的会踩下来,但是,还是心头一颤,脸色一变,为了安全起见,他大叫一声,身子一弹,条件反射站起身来。 秋怀慈后退两步,双臂交叉,挡在面前,做出一种防御姿势,瞪着云舒儿,眉头一皱,一脸恼意,气愤地叫道:“曹裹儿,你这个孽徒,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而且,还给了你三世的宠爱,没想到,你现在居然要踩烂师父我这张英俊的脸,你连这种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真是太恶毒,太可怕了啊!” 云舒儿瞅着秋怀慈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样子,完全不像平日的他,觉得很是有趣,但是,想起还有要事要办,便忍住了笑,冷着玉脸,沉声呵斥:“好了,秋怀慈,你不会搞笑,就不要强入,你这样做作,一点也不幽默,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秋怀慈一愣,放下了格挡的姿势,冲着云舒儿唇角抽搐,讪讪一笑,的确感到有些尴尬。 唉!现在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单纯,有些早熟,没有新奇的套路,真的是不好哄啊! 云舒儿复又坐回了秋千,双臂张开,一手一根,抓住了秋千两边的绳索,足尖在地上一点,整个人便随着秋千轻轻地晃荡了起来,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一些事情来,慢慢地陷入了沉思。 秋怀慈站在云舒儿的身边,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心里有话要说,但是,瞅着云舒儿这个样子,却突地又开不了口,目光如水,神色肃穆,脑中念转如轮,也是思绪万千。 云舒儿在想着南郊的事情,慢慢地眉头紧蹙,眼眶潮湿,神色凝重,一脸忧伤。 几息时间。 云舒儿用衣肘擦擦眼睛,吸了一下鼻子,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秋怀慈,我的南郊哥哥死了,我很伤心痛苦,心情非常地郁闷,岂是你现在几句干瘪的俏皮话,几个拙劣的搞笑,就能够哄我开心的!” 秋怀慈想起南郊,心头一痛,唇角抽搐,一脸哀伤,眼眶里瞬间也是一片水光。 云舒儿略一思忖,侧过头来,脸色阴沉,目光寒凉,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问道:“秋怀慈,咱们都是熟人了,我的性子你是了解的,我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行事风格,一向喜欢直来直去,今日我想问你,我南郊哥哥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我的事情,你想要如何处理?” 唉!计划赶不上变化,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啊! 秋怀慈本来想找一个特定的时间与机会,跟云舒儿好好谈谈南郊的事情,他原以为他能够控制一切,但是,没想到云舒儿单刀直入,先发制人,终究还是打乱了他的节奏。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有问题,迟早都是要解决的,晚解决不如早解决,总是拖着,也不是办法,既然现在云舒儿首先将事情挑明了,那么,大家就直面问题,解决问题吧! 秋怀慈神色肃穆,点了点头,道:“裹儿,南郊与你的事情,如果我相信为师,那咱们就去密室,好好地谈谈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四章:反客为主 “秋怀慈,谈谈就谈谈,你要是敢敷衍我,本小姐就一个耳光将你扇到静心湖里去!” 云舒儿脚尖在地上一点,刹住了晃荡的秋千,跳下了秋千,目光凶恶地斜睨了秋怀慈一眼,双手负背,昂首挺胸,经过秋怀慈,缓缓地向桃林外走去。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说走就走,一愣,即儿转身,迈开双腿,与云舒儿的步调保持一致,跟在云舒儿的身后。 秋怀慈走在云舒儿的身侧,微微侧头,偷偷地对云舒儿进行着观颜察色,分析对方的情绪,见云舒儿蜂腰隆胸,窈窕纤美,眸亮齿白,鼻子秀挺,加之气定神闲,衣袖飘香,端的是如描如画,青春朝气,让他心中喜欢,爱慕不已。 云舒儿虽然没有瞅向秋怀慈,目不斜视地走路,但是,却也感觉到了秋怀慈在她脸上流连的目光,唇角一翘,淡淡地问道:“秋怀慈,我是不是长的很美,很好看呀?” 秋怀慈一愣,收回有些不舍的目光,点了点头,淡然回道:“嗯!还行,还行!” 云舒儿道:“秋怀慈,你喜欢看我吗?” 秋怀慈点点头,神色恬淡,坦诚地道:“还行,还行!” 云舒儿侧过脸来,冲着秋怀慈抛了一个媚眼,嫣然一笑,声音嗲嗲地道:“秋怀慈,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我,不如待会我脱光衣服躺在你的怀里,让你看个够,你说好不好嘛?”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春光明媚的面容,听了她的挑逗之言,心头一颤,精神晃荡了一下,随即,连忙心神一敛,面淡如水,语气平和地道:“裹儿,你跟我这样说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你这是在色诱我,想为待会的谈判赢些筹码呀?” 云舒儿晴转冰雹,瞬间变脸,笑容一敛,一脸凶相,狠狠地瞪了秋怀慈,呵呵一声,沉声呵斥:“秋怀慈,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不就是一个封印而已,值得我牺牲自己的色相来取悦你吗? 就算你永远都不解开我身上的封印,那又怎样?就算我一辈子都不修炼赤练神诀,那又怎样?就算你囚禁于我,那又怎样? 我告诉你,就凭我魔门圣教储君的身份,就算你不解除我体内的封印,就算我不能修炼赤练神诀,就算你囚禁我,我同样可以在这天下掀起一场腥风血雨的仙魔大战!” 秋怀慈对云舒儿之言,深以为然,云舒儿不但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与储君,更是身负赤血神链,玄功在身,是魔门圣教崛起,一统天下的希望,因此,云牧天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女儿,更不会放弃宗门强盛的机会的。 云舒儿若是被人伤害,或者囚禁,魔门圣教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到那时,为了抢夺云舒儿,一场腥风血雨的仙魔大战自然是无法避免的了。 秋怀慈被云舒儿一番硬怼,见她说的在理,知道这个徒弟聪明精细,诡计多端,不是一个善茬,论到打口水仗,自己远非敌手,于是,便瘪瘪嘴巴,喃喃地道:“好好好!你厉害,你厉害,你厉害!” 云舒儿故意找茬,就是要让秋怀慈不痛快,见秋怀慈忍气吞声,不以为意,便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继续趾高气昂地前行着。 秋怀慈瞥了一眼板着俏脸,气愤愤的云舒儿,真是一脸无奈,暗自摇头叹息,云舒儿就是一个小霸王,就是他秋怀慈的感情软肋,他现在对这个小心肝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秋怀慈走路时喜欢腰挺如松,闲庭信步,现在,他习惯性地想要双手负背,但是,当他瞅着走在他前面神色冷凝,气势汹汹的云舒儿,再瞅瞅跟在其身后的自己,在气势上,怎么瞅着,自己都像凡间所传说的那种妻管严啊! 哎!谈判还没有开始,先就输了气势,这怎么能行呢! 秋怀慈想要在气势上压住云舒儿,控制节奏,于是,腿上加快速度,几步越过云舒儿,走在云舒儿的前边,然后,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走着,很神气的样子。 “喂喂喂!”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这种无良行为,很是生气,停下了脚步,微仰着头,眼睛冒火,怒视秋怀慈,沉声呵斥:“秋怀慈,强者有照顾弱者的权利与义务,所谓女士优先,你连走路都要跟女人抢,没有一点做人的风度,你还算一个男人吗?” 秋怀慈听得云舒儿的指责,一愣,停下来脚步,回头瞅着云舒儿,冲着云舒儿讪讪一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云舒儿柳眉一竖,一脸恼怒,手指往身侧一指,吼道:“秋怀慈,你给我滚回来,你要是再敢跟我抢道,信不信我一个耳光把你扇到静心湖里去!” 秋怀慈眼睛匆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左近无人,一时不会有人看到自己这个怂样,连忙折转身子,回到云舒儿的身边,斜睨着云舒儿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不满地叫道:“曹裹儿,我的小祖宗,您老请前行,小的跟在后面,我这样总该风度了,总该男人了吧!” 云舒儿冲着秋怀慈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迈开双腿,继续前行,口里喃喃地道骂:“唉!有些男人就是没有人品,走个路也要跟女人抢道,一天到晚地犯贱,这都是因为欠收拾啊!” 秋怀慈愣了一下,叹息一声,便只得跟在云舒儿的身后,默默地走着,双眼无神,一脸的生无可恋。 秋怀慈瞅着走在前面的云舒儿,那叫一个朝气蓬勃,气势凌人,再瞅瞅跟在后面的自己,那叫一个垂头丧气,精神蔫蔫的。 此刻,秋怀慈感觉自己真的像极了凡间传说之中的一个妻管严,而且,还是一个犯了错误,要跟着回去跪搓衣板的妻管严! 云舒儿与秋怀慈徒师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随意殿,进了秋怀慈的住所。 云舒儿进入了秋怀慈的密室,倒了一杯茶水,搁在案桌上,自己坐在案桌的上首位,指了指对面的下首位,沉声叫道:“坐!”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这个做派,瞬间出现错觉,感觉这间房子跟自己好像没有关系了,而云舒儿反倒像是这一间房子的主人,而且还是一个正在准备审讯犯人的主人。 云舒儿眉头一挑,瞪着秋怀慈,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地叫道:“秋怀慈,你不是要跟我谈谈我南郊哥哥的事情,要跟我谈谈复仇的事情吗?那你还杵着干嘛?坐呀!” 秋怀慈点点头,便盘腿坐在云舒儿对面的下首位坐了下来,定定瞅着云舒儿,等待云舒儿出招,他好见招拆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五章:知己知彼 云舒儿见秋怀慈坐了下来,将茶水推到秋怀慈面前,然后双臂抱胸,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定定地盯着秋怀慈。 秋怀慈瞥了一眼面前的茶水,然后挺直腰杆,双臂抱胸,目光柔和,也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眼睛一眨也不眨。 师徒俩人就这样枯坐着,眼睛定定地盯着对方,没有动作,没有言语,犹如石雕一般,但是,在俩人对峙的眼神之中,早就是一片刀光剑影,拳打脚踢。 秋怀慈与云舒儿是在用眼神向对方施加无形的压力,打心理战,在谈判的时候,气势压制非常重要,这就像下棋一样,除非遇到绝世高手,某方棋风凌厉的人,往往在气势上会压制住对方,让对方心里发慌,会逼得对方阵脚打乱,错漏频出,最终败下阵来。 秋怀慈与云舒儿师徒就这样用眼神压制对方,相互较量着,这般的,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两人的心态上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气势上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云舒儿依旧定定地逼视着秋怀慈,眉头越拧越紧,脸色越来越阴冷,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凌厉,苦大仇深的,要吃人一般。 反观秋怀慈,他却是不但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恬淡,便是那瞅着云舒儿的目光也是越来越温柔了,瞅他那种呆呆的样子,这那里是在与谈判对手进行心理压制,分明是在欣赏美女,欣赏心上人嘛! 又过了片刻。 “好吧!小丫头,算你厉害,我投降,我投降!” 秋怀慈叹息一声,身子动了一动,举举手臂,眉目舒展,面带微笑,终于开口了,柔声问道:“曹裹儿,你说吧,你想要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云舒儿见秋怀慈率先开口,在气势输了,她眉头稍稍一舒,脸色也缓和了一些,自怀里掏出了一块就像白玉一样的东西,搁在秋怀慈的面前。 这是一块冰魄! 云舒儿曾经赠送给南郊的那块冰魄! 云舒儿定定地瞅着冰魄,随即,眼眶潮湿,神色哀伤,稍顿,抬起脸来,目光就像刀子似的盯着秋怀慈,淡淡地问道:“秋怀慈,这块冰魄,想必你是认识的吧?”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通体晶莹,冒着寒气的冰魄,胸口就像被扎进了一把刀子一般,心头一阵绞痛,眉头一皱,嘴唇抽搐一下,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来。 云舒儿逼视着秋怀慈,面笼寒霜,声音寒凉,沉声道:“秋怀慈,南郊哥哥跟我是什么感情,是什么关系,你是最清楚的。 说了也不怕你不高兴,我可以这么跟你讲,南郊哥哥是我云舒儿此生最亲的人,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便是你与我爹爹都比不上。 南郊哥哥是我心尖尖上的人儿,我喜欢他,这喜欢不比你少,要是他没有出现意外,以后,我便是嫁他为妻,也是有可能。 现在,我的南郊哥哥却被人害死了,我善良仁义无辜的南郊哥哥却被人害死了,被人害死了,害死了!” 云舒儿提起南郊,想到伤心之处,气愤之处,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眼眸之中发出噬人的凶光。 那是仇恨的怒火,吞噬一切的滔天怒火。 秋怀慈神色黯然,没有说话。 云舒儿咬牙切齿,眼中含泪,唇角抽搐,情绪激动,稍顿,方才收敛心神,神色冷凝,语气坚毅地继续说道:“秋怀慈,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了,我云舒儿是个什么性子,你是清楚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人,但是,却也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什么狗屁大道甘愿受人戕害的烂好人。 我云舒儿性子泼辣直爽,是非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打我一拳,我必须还他一脚,别人刺我一剑,我必须砍他十刀,此生我不欺负别人,但是,别人永远也休想欺负我。 现在,我无辜的南郊哥哥被人害死了,我在这世上最亲最爱的被人害死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替他报仇。 我云舒儿此生不给南郊哥哥报仇,不给他讨回一个公道,不出了我心中的这口恶气,我誓不罢休,誓不为人!” 秋怀慈瞅着冰魄,想起爱徒南郊,心态瞬间崩了,此刻,听说云舒儿的控诉,垂头丧气的,只能不应声儿。 云舒儿一口气说完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心里就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突然感到轻松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略一思忖,又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缓缓地道: “秋怀慈,有些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说多了也没有意思,我现在只给你四种选择: 第一、你为了你的仙道玄门的安全,一掌将我拍死,一了百了,然后,率领奄冲他们,与我爹爹等人进行一场血战; 第二、将我永远囚禁起来,为你的仙道玄门消除安全隐患,自此,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永不相见,然后,你再率领你的仙道玄门与我爹爹等人进行一场血战; 第三、放了我,让我跟我妹妹等人返回混天王城,自此,我们师徒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日后我纠齐大军攻打仙道玄门,你可以率领奄冲等人进行迎战,与我来一场决斗,我要是赢了,仙道玄门自此向我魔门圣教俯首称臣,唯命是从,我要是输了,我与奄冲等人将恩怨两清,南郊哥哥之仇,双方永世休提; 第四、解除我体内的封印,放我回混天王城,日后我依然会率领魔门大军攻打仙道玄门,不过,看在你对我的情份上,我可以考虑对天守派,对奄冲他们手下留情,同时,也可以考虑让你入赘于我!”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最后一条,一愣,抬起头来,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稍顿,神色淡然,感慨地道:“曹裹儿,你这算盘打得好精,你现在还不是魔门圣教的教主,就开始为你的一统天下,开局铺路了。 你即要自由,又要神功、还要报仇,最后还想让整个仙道玄门以及师父,全都成为你的囊中之物,你莫免也太贪心了吧?” 云舒儿冷哼一声,面不改色地道:“贪婪乃是人的本性,我既然想要,为什么不能要的更多;再说了,如果你觉得我是异想天开,痴人说梦,你完全可以选择第一、二条,对我或杀或囚,因为,我现在本就在你的掌控之中,我的生死悲喜已经为你所左右!”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见到云舒儿这昂然的样子,眉头一皱,问道:“裹儿,在你心里,你是不是认定,为师是绝对不会伤害你,或者囚禁你的呀?” 云舒儿想都不想,点点头,语气笃定地道:“对!” 秋怀慈讶然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道:“秋怀慈,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你。 如果今日在你的心里,那怕起了一丝想要诛杀我的念头,那你就不是当年那个将我这个魔女带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保护起来的秋怀慈了; 如果今日在你的心里,那怕生出一丝想要囚禁我的念头,那你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的面前,耐着性子地听我说话呢!”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合情合理的分析,真是无言以对,同时,见自己被云舒儿这个徒弟拿捏的死死的,心里骤然生出一丝沮丧来。 唉!裹儿这个鬼丫头贼精贼精,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滴水不漏,看她这架势,她今日这是吃定我了呀? 秋怀慈暗自叹息一声,犹豫一下,问道:“小丫头,除了这四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云舒儿目光明亮,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唇角一翘,一脸不屑,讥讽地道:“秋怀慈,今时今日,如此情形,难道你还想着要我忘记南郊之死,放下对奄冲,对仙道玄门的仇恨,老老实实地跟你呆在爱居山,给你生一大堆孩子,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像一个木偶一样,就此走完一生吗?”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脑中念转如轮,暗自思忖,稍顿,叹息一声,将桌上的茶水,一口饮了,站起身来。 秋怀慈走到密室的那面与进门相对应的墙壁前,伸出手指,在墙上的一些转头上,按照一个繁杂玄妙的阵脚,按了一遍。 秋怀慈在墙壁上输完了阵图密码,那些被秋怀慈的手指所按到的青色墙砖便自动陷入一小截,即儿,一小片墙砖便在墙壁上上下左右收缩移动组合,转瞬,墙壁上露出一片空间,那是一道没有门叶的石门。 秋怀慈回头向云舒儿叫道:“裹儿,你跟我来吧?”即儿,先自石门里,走进了密室的里间。 云舒儿站起身来,便跟在秋怀慈的身后,走进了密室的一个里间。 密室里间空无一物,但是,在密室的地上墙上却布满了三指来宽的凹槽,那些凹槽弯弯曲曲的线连着线,组成了一个神秘而又玄妙的图案。 那是一个符文阵法,一个字地上链接屋顶的包裹了整个密室空间的符文阵法。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六章:血色符印 密室的屋顶正中的位子上,嵌着一块成人拳头般大的宝石,宝石发出淡红色的荧光,柔和的荧光将密室照的明亮。 云舒儿仔细瞅着密室之内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凹槽,问道:“秋怀慈,难道这些凹槽是符咒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是!” “难道这些凹槽符咒能够破除我体内的封印?” “不能!” 秋怀慈道:“这些凹槽符咒的作用,就是为了封闭这里的空间,待会让咱们解除封印之时,免受外人的打扰,给我们提供必要的安全保护。” 秋怀慈在密室石门边上的几块青砖上又敲击了几次,青砖缩入墙体半截之后,墙壁上的青砖又开始移动组合,转瞬,待得青砖停止运动,俩人进入密室的那道空门便让青砖给堵上了,门消失了。 密室里无门无窗,成了一个被完全封闭的空间,真的成了一间密室了。 秋怀慈领着云舒儿走到密室的中央,站在中央位置,即儿,掏出一块成人拳头般大的通体赤红的石头来,将红色的石头嵌入密室中央地面上的一个孔型的凹槽里。 红色石头被放置在孔型的凹槽里之后,石头就像烈火之中的矿石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成了熔浆,那熔浆也是红色的,就像铁水一般。 红色熔浆在洞孔里沸腾起来,就像泉眼一般,然后,熔浆就像泉水似的顺着地上的凹槽向四周流淌着,漫延开来。 熔浆待得注满了地面上的凹槽之后,居然自四面八方又顺着凹槽攀爬似的往墙壁上涌着,一直灌注着,如此这般,熔浆就像被什么吸住了似的,也不会自墙壁上倒流倾泻。 熔浆注满了墙壁上的凹槽之后,继续着逆天的操作,继续悬空地顺着凹槽一直向前流淌着,灌注着室顶的凹槽,最后,待得红色熔浆在室顶的凹槽里相互衔接通融了,密室之内地面、墙壁,以及屋顶的所有凹槽终于全部被注满了红色熔浆。 红色熔浆注满密室之内的所有凹槽之后,熔浆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凝固,又变成了红色的石头,即儿,随着金光闪闪,所有填满了凹槽的红色石头突地散发出一道道凝而不散的线性的红色光源来。 红色线型光源在密室之内互相交叉衔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立体的符咒,符咒就像一张落网,无死角地将密室的空间切割又连接起来,将站在密室中央的秋怀慈与云舒儿严实地包裹保护着。 这一刻,除非秋怀慈与云舒儿可以自行走出密室,或者撤了符咒之外,任何外人未经允许,一旦靠近密室,碰上符咒,必定会被红石所散发的光源所焚烧,所诛杀。 云舒儿定定地眼瞅着眼前所发生的神奇的一切,讶然问道:“秋怀慈,你这又是什么宝贝呀?” 秋怀慈道:“锁空石,以它作为阵眼所布下的结界,释放出来的结界符咒,任何人一旦擅自闯入,神魔俱焚,不得全尸!” 云舒儿念头一闪,仔细地瞅了一下那些线形光源,再斜睨着秋怀慈,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地道:“秋怀慈,是不是别人一旦被你的锁空石所布置的结界给困住了,只要你没有撤下阵法,任何人都不能触碰这些光源了?别人要是硬来的话,是不是将被你结界之内的这些光源所诛杀呀?”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苦笑着摇摇头,道:“曹裹儿,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个锁空石阵是为了防止待会我发功解除你体内封印之时,免遭外人的打扰,防止扰乱心智,走火入魔的,可不是用来囚禁你的,你若是不信,你不妨用手掌让符文光源照射一下,看它是否能够伤害于你!” 云舒儿一愣,即儿,果真将手掌伸入了光源之中,见那符文光源投射在的她的手掌上,犹如为烛光所照,光源非但没有伤害于他,便是皮肤之上,也没有一丝灼烧疼痛之感。 云舒儿收回手掌,点点头,喃喃地道:“秋怀慈,你的这个阵法倒是有一些意思!” 秋怀慈道:“我这个阵法乃是一个狙击结界,它的杀伐之力只针对那些闯阵之人,至于,阵中之人,却是可以来去自由,不受制约的,所以,你要是害怕遭我暗算,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云舒儿切了一声,冷笑一声,道:“秋怀慈,你休要激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既然敢跟着你进入这间密室,我就不怕遭你暗算。” 即儿,乜了秋怀慈一眼,有些不耐烦,沉声叫道:“秋怀慈,你甭废话了,时间紧迫,你还是快点给我接触体内的封印吧!” 秋怀慈点点头,盯着云舒儿,道:“把你的双臂平伸,双掌摊开,掌心朝上。” 云舒儿便按照秋怀慈的吩咐,伸出双掌,掌心朝上,伸到秋怀慈的面前。 秋怀慈左手捉住云舒儿的右手的一排手指,固定住云舒儿的手掌,让其掌心翘起,然后,心里默念咒语,便用右手食指按在云舒儿的手掌上,画起神秘的符印来。 秋怀慈冲着云舒儿的手掌,这每一笔话笔画画下出,云舒儿手掌的皮肤就像被针尖划破了一般,溢出血来,只是那血量甚小,血液仅仅染红了符印的线条,便凝固了。 秋怀慈在云舒儿右手的掌心画了一个符印之后,又在云舒儿的左掌掌心也画了同样的符印,符印待得画成,云舒儿双掌的掌心上便各自出现了一个用鲜血所写的玄妙的符印来。 符印画成,咒语念毕,云舒儿手掌之中的那鲜血符印突然闪烁起红光来,红光凝而不散。 秋怀慈给云舒儿的掌心布置了符印之后,他依法泡制,双手互动,自己使用自己的手指,也给自己的双掌各自画上与云舒儿一样的鲜血符印来。 秋怀慈待得自己的掌心符印已成,也散发出凝而不散的红光之后,然后,双臂平伸,双掌竖起,掌心对着云舒儿,沉声叫道:“裹儿,将你的手掌掌心紧紧地印在我的手掌掌心之上,让两人的血魂之咒进行融合,然后,我再用我的血魂之咒以及无上玄功,打通你身体的奇经八脉,冲破你体内的封印!” 云舒儿听得秋怀慈之言,神色一敛,变得凝重,她瞅瞅秋怀慈掌心中那闪烁着红光的符印,又瞅瞅自己掌心中这闪烁着同样红光的符印,犹疑一下,便缓缓地抬起了双臂,竖起了手掌,双掌慢慢地靠上前来,终于紧紧地印在秋怀慈宽大的掌心之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七章:解除封印 云舒儿将手掌贴上秋怀慈的手掌上,当俩人掌心之中的鲜血符印触碰在了一起的时候,符印就像有一股吸力似的,将两人的手掌紧紧地黏在了一起,若非秋怀慈主动撤了符咒,否则,两人的手掌休想分离。 云舒儿的掌心贴上了秋怀慈的掌心之后,她的手掌就像按在了烧红的铁板上一般,登时,自掌心上传来灼烧刺痛的感觉。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神色肃穆,沉声叫道:“裹儿,凝神静气,心无旁骛,待会身体无论出现何等不适,千万一定忍住,免得心智紊乱,走火入魔!” 云舒儿神色一敛,更加肃穆,郑重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又吩咐了几句,待得云舒儿有了心理准备,于是,催动真气,力贯双臂,一股雄浑的玄力自其双掌掌心顺着手掌上的符印注入云舒儿双掌之中,玄力再顺着云舒儿的双掌慢慢地推进逼向云舒儿的手臂,将要打通云舒儿体内的那些被秋怀慈封印的经脉! 云舒儿的双臂被秋怀慈注入了真气之后,她感觉有一股暴烈的力量自手臂上,慢慢地逼近着她的身体,她就像掉入了大海里的小木船一般,有一个滔天巨浪正在缓缓地压向了她,要淹没她的胸口,她的口鼻,她的头顶,将她撕碎。 那自秋怀慈的手掌上传输至云舒儿身上的的真气,力量非常强劲,巨大的胀痛似乎要胀裂云舒儿的肌肉一般。 秋怀慈继续催动着雄浑的真气,雄浑的真气通过云舒儿的双臂,慢慢地推进着,片刻,终于抵达云舒儿的双肩,再自双肩逼入云舒儿的身体。 当雄浑的真气自双肩逼入云舒儿的身体之后,云舒儿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烈地冲击着她的身子,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小小的水坝,突然被注入了海量的雨水,这股由海量的雨水所带来的巨大的冲击力,似乎要将她这个小水坝瞬间给摧毁了。 难受、难受、难受!!! 身子就像被压迫的气球即将爆裂式的难受,身子就像遭到洪水冲击的小水坝摇摇欲坠式的难受,身子就像被人拧麻花似的拧着即将扭曲式的难受! 难受不是刺痛,但是,难受是一种压迫式让感官越来越深的痛苦。 难受是自内而外的痛苦,深入灵魂,深入骨髓,深入肌理。 云舒儿的身子被秋怀慈注入了雄浑的真气之后,身子就像遭到雷电的持续电击一般,又像被拽住的绸带在空中被猛烈地甩抖一般,身子真是太难受,太痛苦了。 云舒儿被秋怀慈雄浑的真气震的头昏脑胀,两眼翻白,青经曲张,嘴角抽搐,大汗淋漓的,身子更是筛糠似的颤抖个不停。 “裹儿,聚精会神,抱元守一,心无旁骛,万苦皆释!” 云舒儿的身子被秋怀慈输入的雄浑的真气给持续地冲击着,折磨着,一会,当她快要抵挡不住体内的剧烈的胀痛,即将神智昏乱,崩溃,想要怒吼之时,突地,在她的脑海里听到了秋怀慈的言语。 声音空洞晃荡,细微清晰! 云舒儿被身体里剧烈的痛苦折磨着,神智开始慢慢地有些迷糊混乱,这时,脑海里骤然听到秋怀慈的声音,犹如困倦之人的耳边响起了惊雷,顿时将她惊醒。 云舒儿精神一震,有些恍惚的神智登时清醒过来,她连忙忍住自己身上剧烈的胀痛,睁开眼睛,瞅了一下自己的全身。 这会儿。 云舒儿居然自自己的手臂上,肩膀上,身上的许多地方,看见有许许多多的丝线慢慢地钻出了她的身体。 丝线只有头发丝一般的粗细,通体橙黄,晶莹剔透,甚是好看,瞅着形状不像是物质所制,倒像是用真气凝聚的气丝。 黄色丝线被秋怀慈的雄浑的真气逼得慢慢地退出云舒儿的体内,直立了起来,待得丝线有三寸来长,先是嗖的一声,即儿是叮的一声,气丝就像袖箭一般,钉进了密室的墙壁里。 秋怀慈继续发功,随着雄浑的真气一波接一波地,持续不断地注入逼进云舒儿的体内,那些藏在云舒儿体内的黄金丝线,便被真气纷纷地给逼出了体外。 钉钉盯盯钉钉钉!!! …………………………………… 云舒儿体内的气丝被真气纷纷逼出,袖箭一般,纷纷飞射,片刻,密室的地上、墙上与屋顶,留下了许多的绣花针一般粗细的洞孔来,若不细瞅,根本发现不了青砖上的异样来。 又是片刻。 当最后三根藏在云舒儿天灵穴的气丝被秋怀慈的真气逼了出来之后,云舒儿的身体突然变得滚烫起来,就像刚出笼的包子似的,身上冒着热气,皮肤也变得赤红,就像鸡血石一样,一双墨黑透亮的眸子,居然变成了紫色。 云舒儿样子透着诡异,非常诡异! 但是,幸好云舒儿身上这种带着危险气息的变化,没有持续多久,云舒儿的模样又开始恢复了正常。 云舒儿体内过度的热量在慢慢地稀释,体温在恢复正常,皮肤上的红色也在开始消退,渐渐地恢复了白皙,一双瞳仁也由紫色恢复成了黑色。 云舒儿忍着身子的剧烈的疼痛,眼睛定定瞅着自己的身体,亲眼目睹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又是惊诧,又是恐惧,正在她感慨之时,脑海里又想起来秋怀慈的声音。 “裹儿,闭上眼睛,守护元神,不要妄动思绪,或惊或喜,免得岔了真气,损伤身体!” 云舒儿听得秋怀慈的告诫,知晓厉害,连忙紧闭双眼,凝神静气,不敢胡思乱想,不敢妄动。 云舒儿身体的其它地方正在慢慢地恢复正常,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她的眉心之中,突然再次映现出一个倒三角形的印记来。 这个倒三角形印记,便是赤练神徽了! 赤练神徽的颜色开始是金黄,渐渐地变成了浅红,然后变成了深红,再后来变成了紫色,待得变成了紫色,颜色定格,便暂时再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了。 赤练神徽定格了颜色之后,几息时间,便闪烁了三下。 三道紫色神光间歇性地自云舒儿的眉心之中,斜着照射在密室的屋顶上,然后,神光隐敛,这般的,云舒儿的眉心便留下了一个永远也无法清洗抹除的赤练神徽来。 赤练神徽印在云舒儿的眉心之上,犹如一个刺青,只是这会儿,那赤练神徽不再是一个倒三角形,居然随着主人的审美,自动变成了一朵指甲盖般大的盛开的桃花。 这朵桃花神徽映现在云舒儿的眉心之间,居然会微微地不停地变幻颜色与形状。 桃花神徽秀美、灵动、精致,花姿之中还透着一丝妖娆! 秋怀慈用精纯的无上神力逼出了云舒儿体内的黄色气丝,打通了云舒儿体内的经脉,解除了云舒儿体内封印,让神徽从现,待得完成了这一些,他的那双手掌自动脱离了与云舒儿互贴的手掌。 而这时,秋怀慈与云舒儿两人掌心之中的鲜血符印也自动消失了,皮肤光滑细腻,完好无损。 秋怀慈给云舒儿解除了封印,手掌与云舒儿的手掌脱离之后,身子向后一退,打了一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子。 秋怀慈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就像大病了一场似的疲惫憔悴,他虽然嘴唇闭着,但是,随着一声闷咳,自嘴角还是溢出了殷红的鲜血来。 秋怀慈匆匆地瞥了云舒儿一眼,连忙用手掌抹去嘴角的血丝,即儿,挺直腰杆,双手负背,脸上露出了恬淡的笑容,柔声地道:“裹儿,你体内的封印已经被我解除,你以后可以修炼赤练神诀了,咱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云舒儿便连忙睁开了眼睛,眨巴着眼睛,熟悉了下密室之内的光线。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盯着云舒儿,问道:“裹儿,你身体可也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身上除了还有一丝胀痛,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好的感觉了!” 秋怀慈略一思忖,点点头,喃喃地道:“可能是我刚才注入你体内的真气,力量太过猛烈,方才造成了你身体的疼痛的。 不过,你放心吧,你体内种有赤练神种,赤练神种具有自动修复损伤,滋养身体的神力,你只需休息几日,身上的痛感会自动消失的,到时候,你自然就没事了。” 云舒儿点点头,便走近墙壁,仔细查看那些被气丝击射出来的针头般大的洞孔,惊诧地问道:“秋怀慈,刚才被你自我体内逼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秋怀慈回道:“它叫气丝,是用符咒,加上我的真气,修炼而成的!” 云舒儿问道:“秋怀慈,我体内被你扎入了这个多的气丝,平日我行动起来,怎么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你给我使的究竟是什么类别的封印之术呀?” 秋怀慈瞥了云舒儿一眼,略一思忖,解释道:“裹儿,别人施展封印之术,无非是符文符咒之类的手段,但是,我却是另辟蹊径,自出珠玑。 在医术上,有一门医人的手段叫针灸,便是用钢针扎进别人的穴道之中,给病人疏通经络,治病救人的。 我见到医者的这种治病的方法,大受启发,心里想着,既然钢针可以疏通经络,同样的道理,钢针也可以堵塞经络,于是,我反其道而行之,便用神通,炼化出了一些凝而不散的气丝来。 十几年前,我用神力将这些气丝扎入你的体内,因为气丝堵塞你体内的某些经络,这样一来,你经络不通,自然是不能气聚丹田,修炼赤练神诀了。 至于这些年你虽然身中气丝,却无痛无痒的,没有影响你正常的行动与生活,那是因为这些气丝太细了,太短了,而所扎的穴位更是一些经络的微末之处,除了阻止你修炼赤练神诀之外,是不会造成别的什么不良反应的。”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的解释,这会方才眼眸明亮,恍然大悟,又是佩服,又是气愤,瞪着秋怀慈,一脸恼意地叫道:“这么说来,你给我背上画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图画,都是你转移视线而使的一个障眼法啰?” 秋怀慈点点头,反问道:“裹儿,你回到混天王城之后,你爹爹云牧天是不是一直试图解除你体内的封印,让你修炼赤练神诀,然后,助他一统天下?” “对!” 云舒儿点点头,坦诚地道:“秋怀慈,不但我爹爹他们想要解除我体内的封印,便是我也对此心痒难搔。 我爹爹他们解除我的封印,完全是想让我给他们打江山,而我想解除了封印,却纯粹是出于对赤练神诀的好奇,我很想知道,这个让大家争来抢去的赤练神诀究竟会有多么玄妙,多么厉害。 在混天王城的时候,我爹爹请了很多的解符的高手,想要解除我身上的封印,但是,他们最终都失败了,原来不是他们的解咒的水平不够,而是思路不对,压根就被你骗了,骗了!”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描述,眼睛仿佛里看到了云牧天等人因为不能解除了云舒儿体内的封印而一脸失望与沮丧的表情来,心里欢喜,但是,面上却是恬淡如水,不动声色。 云舒儿狠狠地瞪了秋怀慈一眼,一脸凶煞之气,忿忿地叫道:“秋怀慈,你能想出这种神奇的封印之术,着实让我心生佩服,不过,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居然这样暗算于我,让我很是不爽,我现在既然知道了你这个气丝封印之术,日后,待我也修炼出气丝来,我一定找机会也要这样地封印你,出了我心头的这股恶气!” 秋怀慈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淡淡地道:“裹儿,所有的法术看似简单,其实,自有其玄妙之处,我的这种气丝封印之术,你就算知道修炼途径,你也未必能够修炼成功,你就算能够修炼出气丝来,手段也未必精纯,所以,我劝你日后还是好好地修炼你的赤练神诀吧!” 云舒儿瞪着秋怀慈,一脸恼意,呵斥:“秋怀慈,你休要得意,你若是不相信,以后一定会吃大亏的!” “相信,相信!!!” 秋怀慈点点头,掏出一本书籍来,塞在云舒儿的手中,淡笑着道:“裹儿,你的身体刚刚解除了封印,体内的真气一定有些互相冲撞,你呆在这里好好修炼这本内功心法,三日之后,方才出去吧!” 说罢,也不待云舒儿答应,便转身上前开启了密室的机关,然后,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密室。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八章:永不分离! 三日之后。 云舒儿终于走出了密室,待得来到了外室,却见北墨止颜正坐在桌前,一个人对弈互搏。 云舒儿一愣,走上前去,脸露微笑,拱手行礼,问道:“美女师叔,怎么是你呀?” 北墨止颜眉头微蹙,眼睛定定地盯着棋盘,斟酌一下,方才落下了手中的白子,即儿,抬起了头来,目光沉凝,定定地盯着云舒儿。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脸色红润,精神饱满,心中欢喜,淡然一笑,柔声问道:“裹儿,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师叔,你放心,我现在身体可好了,体内精力充沛,感觉这些力量都像是要蹦出来似的,很想找人打架,发泄发泄!” 北墨止颜噗嗤一声,笑了,随即神色一敛,略一犹豫,道:“裹儿,你师父有事下山去了,这十天半月的,恐怕不会回来,云知为与断抹等人正在随意殿殿外等候着,要接你回去,你要是不想留在爱居山,你、你现在就跟着她们走吧!” 云舒儿脸上的笑容一僵,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地道:“师叔,临走之前,我想见见南郊哥哥!” 北墨止颜点点头,站起身来,抬步即行,带着云舒儿去看望南郊。 ……………………………… 爱居山的地宫。 一间寒气逼人的密室里,在屋子的上首位放置着一口水晶棺,除此,别无一物。 水晶棺的棺盖是透明的,棺材里正躺着一个青年,青年剑眉星目,样貌俊朗,他双眼紧闭,唇角含笑,表情安详,就像沉睡一般,一点也不似亡故的样子。 这个躺在水晶棺棺材里面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在坠星山为了救下云舒儿从而惨遭渭宁等人残杀的,当即殒命的南郊。 南郊的遗体被师父秋怀慈带回爱居山,因为没有经过云舒儿的同意,不敢下葬,暂时被冰封在地宫之中,等待云舒儿苏醒,征询了云舒儿的意见之后,再作处理。 云舒儿苏醒之后,心里蓬草似的思念着南郊,她虽然知道南郊遗体的下落,但是,她却一直没有来过地宫。 云舒儿对南郊哥哥思念若狂,不是她不想来地宫,而是她有些害怕,她害怕见到她的南郊哥哥,她会更加地伤心,情难自抑,就此疯癫。 南郊死了,云舒儿痛苦的连死的心都有,因此,她不怕见到她的南郊哥哥的,她也不怕疯癫,而真正让她害怕的是,她害怕自己疯癫了,她就不能给她心爱的南郊哥哥报仇了! 北墨止颜将云舒儿领到了存放南郊遗体的地宫,便站在门口,没有进屋。 北墨止颜不是不想陪着云舒儿进入地宫,而是不敢,因为她实在不忍看到云舒儿即将伤心的样子,她不忍见到南郊遗体,她怕她面对这些悲惨的场景,她会崩溃的。 唉!南郊,那可是她北墨止颜的子侄,她的亲人啊! 唉!南郊,那可是一个青年,一个不久前还在她北墨止颜面前有说有笑的,帮她干活的鲜活的生命啊! 可是,没了,没了,就这么轻易地没了! 唉!南郊,北墨止颜的一个亲人没了,一个鲜活的年轻的生命没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打击,这种伤痛,岂是北墨止颜一个感性柔弱的女人,所能够时常承受的啊! 云舒儿这是自她苏醒之后,第一次前来看望南郊了,当她站在地宫的门口,抬起手臂之时,心里一阵抽搐,愣了一下,方才鼓起勇气,慢慢地推开了沉重的石门。 石门在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之中,缓缓地被推开了。 此刻,地宫密室里四周的石壁上燃着几盏长明灯,当云舒儿推开了石门,在一片淡黄色的灯光之中,瞅见到室内那孤零零的水晶棺之时,云舒儿的心里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了一下,深受震撼,脑子里突地有些发懵。 云舒儿心里顿时感觉有一万把刀子在绞动着,剧痛无比,在痛苦的猛烈的冲击之下,有一股腥甜的东西涌上了她的喉头。 云舒儿思维瞬间凝固,精神恍惚,眼前的一切有些晃荡,有一种头重脚轻,即将漂浮摔倒的感觉! 一切好虚幻,好空灵,好不真实啊! 几息时间。 云舒儿终于在挖心掏肺的悲伤之中缓过劲来,强抑悲伤,凝聚精神,迈开沉重的双腿,进入密室,缓缓地向水晶棺走去。 云舒儿脸色苍白,额头冒汗,随着一声闷咳,嘴角溢出了鲜血来,鲜血丝线一样流淌着,染红了胸前的衣衫。 云舒儿缓缓地走向水晶棺,身上感到一阵透骨的寒凉,腿脚发软,不停颤抖着,若不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支持,差一点便摔倒了。 一步,二步,三步………… 片刻,云舒儿终于走近了水晶棺,当她站在水晶棺侧边,手扶着水晶棺,俯着上身,瞅见了棺材里面的南郊哥哥的遗容之时,早已是抽噎不已,泪流满面了。 躺在水晶棺里面的南郊哥哥,依然还是以前的那个英俊亲切的样子,只是,此刻他却是生命消失,没有了气息了。 云舒儿再次见到了她心爱的南郊哥哥的遗容,深受刺激,心都碎了,心脏就像被章鱼的爪子缠住了一般,被剧烈的痛苦压迫着,难受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云舒儿目光温柔地凝视着躺在水晶棺的她南郊哥哥,眼睛一眨也不眨,神情悲戚,脸上一片水光,即儿,那些她与南郊有关的生活片段,顿时在她的脑海里,皮影戏一般,一一呈现。 …………………………………… “你、你没有受伤吧?” “小鬼,你既然每天晚上都要前来看我,现在见到我为什么却要跑呀?” “喂!南郊师兄,难道你还要在床底下躲藏一辈子,永远都不出来见我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南郊!” “因为本小姐学会了仙术,掐指一算,自然就知道了呀!” “南郊哥哥,你长得一点也不丑,你看,我喜欢得都忍不住亲你了,是不是呀?” “南郊哥哥,我都叫你那么多声哥哥了,你为什么还不叫我裹儿妹妹呀?快叫我裹儿妹妹?” “裹儿妹妹!” “大声一点!” “裹儿妹妹!” “再大声一点!” “裹儿妹妹!” “裹儿妹妹,我爱你!”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 “南郊哥哥,我也爱你!” ……………………………………… “怜儿师姐,我的裹儿妹妹最聪明了,你千万不要骗她,要不能你会上当的!” “喂喂喂!我的南郊哥哥最老实了,你这样欺负他于心何忍啊!” “把那个簪子拿来,我要送给裹儿,我的裹儿妹妹最漂亮了,配上这根簪子一定美得不得了的!” “哇塞!帮我的那份都干掉了,我的南郊哥哥最是勤奋了,少年,加油!” “哎呀!不要玩,不要玩,这只兔子是裹儿养的,我的裹儿妹妹最善良了,你们不要碰她的兔子,好不好呀!” “…………我的南郊哥哥最仁义了!” “…………我的裹儿妹妹最能干了!” “…………我的南郊哥哥最俭朴了!” “裹儿,快起来吃饭,我最近的厨艺可是见长了,这是改良版的红烧肉,醇香味美,肥而不腻,可好吃了!” “裹儿,你渴不渴,我把你的凉茶端来了!” “裹儿,天气寒凉,多穿衣服,小心生病!” “裹儿,来,我把你洗头,我最近学会了一个新发型,现在凡间最流行的,你要不要试一下,看好不好看!” “南郊哥哥,我那件新买的衣服呢,放哪里了,我现在要穿,你快点来帮我找找呀?” “好!” “南郊哥哥,走路真的好累,你背我好不好呀?” “好!” “南郊哥哥,今晚上这里怎么有蚊子,我想在这里纳一会凉,你给我驱赶一下蚊子吧!” “好!” “南郊哥哥,今天好热,我不想说话,真是好无聊,不如,你学几声狗叫给我听听吧?” “好!” …………………………………… “南郊哥哥,你、你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在我的门前干嘛?” “裹儿,我、做噩梦了,我被吓醒了,一时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又怕打扰你,所以就…………!” “嘿嘿!南郊哥哥,你究竟做了什么噩梦了,吓得跑到我这里来,来找我壮胆来了?” “裹儿,我、我梦见你被恶鬼给抓走了,我追都追不上,所以就吓醒了!” “咯咯咯!南郊哥哥,你胡思乱想的,胆子又小,怎么老是做噩梦,老是自己吓唬自己呀!” “这、都怪你,还不是你晚上老是跟我讲什么鬼故事,而且,讲得活灵活的现,一个比一个恐怖!”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你要是害怕,今晚上就在我的床边打个地铺,挨着我睡,这样总该不会害怕了吧!” “好好,我睡地铺,睡地铺,你尽管放心,今晚上我一定不打呼噜,不打呼噜!” “南郊哥哥,你、你最近怎么老是做噩梦,是不是撞上邪物,失了魂了呀?” “呃!怎么就打呼噜了,这才几息时间,怎么就睡着了呢?” …………………………………… “裹儿,你对将来有什么宏大的愿望吗?” “有啊!苦练神功,自立门户,打败师父,称王称霸!” “啊!裹儿,你野心不小,胆子也大,你连师父也要打呀?” “南郊哥哥,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不打败天下第一,自己怎么会成为天下第一呢;再说了,我只是打师父,又没有去杀师父,怕什么!” “哦!” “南郊哥哥,假如有一天,我要是跟师父打架了,你会帮谁呀?” “一定要选吗?” “一定!” “那我选你!”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裹儿妹妹呀!” “南郊哥哥,你是师父养大的,你却帮着我去打师父,你这样忘恩负义,就不怕师父怪怨伤心吗” “唉!裹儿,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既然必需选择一个,我就只能选择帮助你了,虽然伤害师父是不对的,但是,总好过让我伤害你吧!” “嘿嘿!南郊哥哥,你对我真好,我想问你,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呀?” “裹儿,你在我的心里就是一颗太阳,光芒四射,五彩缤纷,让我心里整天暖暖的,好开心,好幸福!” “是吗?这么夸张!” “真的,真的,不夸张,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的!” “裹儿,我在你的心里是什么呀?” “嗯!…………天空,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 “啊!天空,为什么是天空呀?” “因为天空能够包容一切,就像南郊哥哥你一样,能够包容我的一切,无论优点,还是缺点,而且…………。” “而且什么?” “因为只有天空才能容得下太阳呀?因为太阳只能在天空之中生活呀?因为天空与太阳是相互亲近依存的呀?因为太阳与天空永远都不会分离的呀?” “嗯!裹儿,你说的对,你是我的太阳,我是你的天空,天空与太阳永远都不会分离,就像你跟我一样,永远都不会分离!” “对!南郊哥哥,咱们永远不分离!” “嘿嘿!裹儿妹妹,咱们永远不分离!” “不分离!” “不分离!” ………………………………… 不分离! 永远不分离! 南郊哥哥,咱们说好的,永远都不分离的,可是,现在你为什么却要撒手人寰,弃我而去呢! 云舒儿记忆着与南郊生活的前程往事,一幕一幕的,历历在目,登时不由得喃喃念叨起来。 云舒儿想念南郊,心如刀绞,痛不欲生,突地上身趴在南郊的冰棺上,抱住棺材,脸贴着棺盖,哇的一声,泪如雨下,一阵嚎啕大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待得来日 云舒儿哀思南郊,扶棺痛哭,情感经过一番宣泄,悲伤稍释,于是,自棺盖上直起上身,抹尽脸上的泪水。 云舒儿推开了南郊的棺盖,将自己的一缕扎着红头绳的头发,塞在南郊的掌心里,紧紧握住南郊冰凉的,已经没有了生机的手掌,然后,又定定地凝视着棺材里面的南郊,目光温柔、哀伤,痴傻。 云舒儿站在棺椁旁,就这样凝视着棺材里面的南郊,双眼无神,表情呆滞,石雕一般,一动不动。 这般的,过了片刻。 云舒儿终于动了,她松开了南郊的手掌,捋顺了南郊的衣袖,低下了头来,在南郊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一下,再直起身子,又深深地看了南郊一眼,即儿,转过脸去,手掌压在棺盖上,轻轻一拉。 水晶棺棺盖与棺材的合槽,密丝合缝,滑动起来,很是滑溜顺溜,仅仅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但是,那轻微的声响传入云舒儿的耳膜之中,犹如闷雷,隆隆作响,闻之心惊,神魂摇曳。 云舒儿不敢去看棺盖被合上的样子,不敢去看她的南郊哥哥永远被封存的样子,此刻,她感觉自己给南郊哥哥盖上的不是棺盖,而是拉下了一个铁幕。 铁幕降下,她在铁幕之前,南郊在铁幕之后,她的南郊的肉身将永远会消失在她的面前,消失在这世人的面前,永远也不会鲜活地回到她的身边了。 水晶棺的棺盖缓缓地滑动,当盖口推至,南郊的下颚位置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方才再次向前滑动。 棺盖继续缓缓向前滑动着,几息时间,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棺盖终于与棺材扣上了,棺盖与棺材密丝合缝合成了一体。 云舒儿待得听到了棺盖与棺材扣上之时所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就像铁锤一般重重地砸在她的胸口,让她心头一颤,身子哆嗦了一下,随着闷咳一声,嘴角又溢出血丝来。 云舒儿微微扬起了脸儿,闭上了眼睛,泪水自眼角滚滚而下,就像泉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瞬间打湿了脸颊。 云舒儿伤心欲绝,悲伤绝望,嘴唇抽搐,无声而泣。 这般的,几息时间过去。 云舒儿眼睛骤然睁开,眼神复又变得明亮起来,那搭在棺材上的手掌,动了起来,慢慢地自棺盖上缩了回去,抹去满脸的泪水,愣了一下,然后,终于迈开沉重的双腿,向地宫密室的大门走去。 一步、二步、三步………… 云舒儿脸色苍白,身子颤抖,向着密室的大门缓缓地走去,此刻,她眉头微蹙,目光冷冽,神色肃穆,咬牙切齿,将双手攥成了拳头,捏了指节咯咯作响。 南郊哥哥,我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以后还会回来的! 南郊哥哥,我走了,你安心在这里呆着,不要害怕,也不要乱跑,一定要等我回来! 南郊哥哥,你安心等我回来,待得来日,等我修炼了赤练神诀,统领了魔门圣教,等我打败了仙道玄门,等我斩杀了渭宁与奄冲等人为你报仇之后,我就会来接你的! 南郊哥哥,你不要心慌,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到那个时候,我就会有时间天天守着你,陪着你了,不会再让你孤零零的了。 南郊哥哥,等我回来,我会接你走的,待得来日,咱们就永远也不会分开了! 不分开,不分开,咱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自南郊的水晶棺抵达密室大门,不过十几丈远,但是,云舒儿要走过这段小小的距离,却是几乎耗尽了她所以的精力,所幸她终究还是走出了密室。 云舒儿硬着心肠,没有回头,当她站在密室的门口之时,却见北墨止颜站在门边眼睛泛红,正在抹泪。 北墨止颜侧头一瞥,见云舒儿虽然眼睛明亮,但是,眼睛却肿得像一个桃子似的,胸口的衣服上还存留着血渍,自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心疼怜惜,但是,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安慰云舒儿,只得叹息一声,连忙关闭密室。 北墨止颜神色黯然,默然不语,护送云舒儿默默走出了地宫,来到随意殿的殿前。 云知为、刀异凤、云安平、断抹、息魔、拓跋宏、夕草、方福安、南玉,以及蜜蜜与翻翻等人,正站在随意殿殿前的演武场上,静静地等候着云舒儿。 云知为、云安平与息魔等魔门圣教的人,自然是来接回她们的亲人,以及储君殿下云舒儿的; 拓跋宏、夕草与南玉等爱居山的人,自然是来送别同门曹裹儿的; 至于,蜜蜜与翻翻,它们即使没有秋怀慈的授意,它们也会跟着云舒儿去混天王城的。 唉!蜜蜜与翻翻见到裹儿现在这个情况,它们不跟着,怎么能够放心呢! 再说了,蜜蜜的身边没有裹儿这个小心肝小宝贝万年小灯笼,它活着还有什么快乐,还有什么劲? 翻翻的身边若是没有了对它百依百顺心疼怜惜的裹儿姐姐,它活着还有什么快乐,还有什么劲?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变化,无论出现何种情况,管他娘的正邪,管他娘的仙魔,我就要跟着裹儿,我只跟着裹儿。 裹儿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不离不弃,誓死相随! 云知为瞅见了云舒儿,连忙将抱在怀里的云安平放下地来,推了推云安平的肩膀,轻声吩咐:“快到舒儿姐姐那里去,快去!” 云安平张开双臂,跑向云舒儿,一脸欢笑,大声叫道:“姐姐,姐姐,姐姐!” 云舒儿见到云安平,眼眸中闪烁出一丝喜意,脸上露出了笑容,蹲下身子,待得云安平扑在她的怀里,便抱起云安平,在弟弟粉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那瞅着弟弟的眼神之中,满是宠溺。 “裹儿姐姐,裹儿姐姐,裹儿姐姐!” 翻翻见到云舒儿也欢呼起来,连忙迎上前来,落在了云安平伸出的手臂上,然后,对云舒儿自然是问东问西,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表达一下关切之情。 嗖的一声。 蜜蜜虽然不似翻翻这个小屁孩一样大呼小叫的,一点也不稳重,却也窜上前来,与云舒儿并排而立,用脑袋蹭蹭云舒儿的小腿,以示安慰。 云舒儿见到云安平、翻翻与蜜蜜这些亲人们,感受着他们亲昵举动中的柔情,心里的阴霾去了大半,悲伤消释了不小。 煞王断抹重责在身,牢记使命,他只想趁早接回储君殿下,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这些日子,他见到性子寡淡的秋怀慈,总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现在,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爱居山了。 断抹见到云安平与翻翻对云舒儿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很是不满,他眉头一竖,一脸不快,才不管别人的感受,连忙大声催促:“翻翻小朋友,储君殿下,有什么事情先回混天王城再说,有什么亲情回头再述,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走吧!” 息魔与断抹一般的心思,也嘿嘿一笑,道:“储君殿下,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咱们还是快点启程回家吧!” 云舒儿向北墨止颜躬身行礼,向拓跋宏、夕草、方福安与南玉点点头,眼圈泛红,柔声地道:“美女师叔,拓跋师兄,夕草师妹,小南玉,我走了,您们大家保重!” 北墨止颜见云舒儿这一走,将来大家的命运还不知如何,关系也不知如何,心里悲切,眼眶潮湿,伸出手掌,怜爱地摸摸云舒儿的脸,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拓跋宏犹豫一下,道:“裹儿,你怜儿师姐本来是想要送你的,因为………,她又有些胆怯,不敢前来见你,所以,请你不要怪她,更不要恨她!” 云舒儿想起上官怜儿,心头一痛,她强忍悲伤,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拓跋宏道:“拓跋师兄,麻烦你回头告诉我怜儿姐姐,我理解她的苦衷,我也知道她是真心心疼我的,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因此,我从来没有因为任何人怪怨过她,我只希望她一切都好好的,你们俩人都要好好的,要永远地快乐幸福!” 拓跋宏是性情中人,自云舒儿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云舒儿的真诚,登时眼眶潮湿,重重地点点头,道:“裹儿,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怜儿姐姐的,不会让她受委屈的,等以后有了恰当的机会,我们也会去混天王城看望你们的!” 夕草与云舒儿性子相近,都是泼辣直爽型,而且,有些邪性,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却是挺合得来,关系甚好,加之,夕草在玉沚山下的售宝大会上见识过了云舒儿的精明与手段,因此,她对云舒儿这个师姐,那是佩服的不得了,喜欢的不得了。 夕草见云舒儿要走,甚是惆怅,心里不舍,嫣然一笑,叫道:“裹儿姐姐,以后有机会,我也会去混天王城看望你的!” 方福安与南玉不甘人后,也跟着叫道:“我也去,我也要去!” 夕草连忙点头,笑道:“好好好,都去都去,当时候,夕草姐姐带你们一起去看裹儿姐姐,好不好!” 方福安与南玉眼睛明亮,一脸兴奋,笑着大声答应:“好好好!” 云舒儿性子活泼,喜聚不喜散,平日见不得离别,因此,她现在见到夕草等人这般情义,心里难受,她实在不想再跟大家说些什么了,免得为情所困,心志一软,便走不了了。 云舒儿冲着拓跋宏点了点头,即儿,又向北墨止颜、夕草、方福安与小南玉打了一声招呼,不再多言,便转过身子,抱着弟弟云安平,在云知为、刀异凤、断抹等人的拥@之下,匆匆地走下了爱居山。 北墨止颜领着爱居山一干人等人,送了云舒儿一小段路,站在半山腰目送云舒儿等人离去,即儿,便折身返回随意殿。 唉!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既然终须一别,就不必再送了,免得离别之苦受的太深,一时难以释怀。 云舒儿等人下了爱居山,三百黑焰骑兵正在山脚下枪利甲亮,整装待发,他们迎上云舒儿,行了跪拜之礼,待得储君殿下等人上马的上马,入轿的入轿,于是,便纵马狂奔,保护着储君殿下一干人等,返回混天王城。 断抹豹睛狮鼻,皮肤黝黑,一头金黄的头发,身材魁梧,他背上的绑架上交叉着插了两把短柄的开山斧,手里还提了一把@长来长的开山斧,瞅着他那凶戾的样貌与威猛的兵器,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刀异凤眸黑齿白,甲胄鲜明,手持弯刀,英姿飒爽,骑着白马与断抹并驾齐驱,在前开路。 息魔身上套着一身黑袍,除了脑袋,身子其它部位都被罩在黑袍里,他走在队伍的最末,负责殿后,别看他是步行,但是,走起路来速度却是极快,就像一股黑烟似的,飘来飘去,很是诡异神秘。 在黑焰骑兵之中有两个相貌平平,高高瘦瘦的青年,他神色肃穆,不拘言笑,手提长剑,一袭白衣,走走停停,不离队伍的二侧,看他们的样子功夫高强,地位不低。 云舒儿、云知为、云安平,加上蜜蜜与翻翻挤在一个车厢里,车厢宽大舒适,由十寸厚玄铁打造而成,坚固之极,便是神箭也未必能够射穿。 车架车辕车轮等等全部由玄铁打造,不惧刀剑,坚固耐用,而拖着玄铁车厢一路狂奔的乃是八匹头长长角,精力充沛,不知疲倦的龙马。 保护云舒儿等人的,还有车顶上空的五只蛇雕,蛇雕的背上尽皆骑着一个神色肃穆,目光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天空的绝世高手。 云知为、云安平、蜜蜜与翻翻等人一进得车厢,没话找话,想哄云舒儿开心,见云舒儿不声不响,一脸疲态,便让云舒儿休息,一时不再说话了,气氛有些沉闷。 云舒儿背靠车厢,侧着脑袋,眼睛自玄铁打造的车窗里向外瞅着渐渐后移的爱居山,脸色阴沉,目光忧伤。 片刻。 云舒儿突然问道:“老蜜,我南郊哥哥胆子小,让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冰冷的地宫里,他会不会害怕呀?” 蜜蜜一愣,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略一犹豫,沉声道:“裹儿,人死了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南郊已经死了,所以,无论将他放置何处,他都不会害怕的。” 云舒儿魂不守舍,胡思乱想,压根就没有听见蜜蜜,又喃喃地道:“老蜜,南郊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他胆子小,每次他心里害怕了,就会来找我给他壮胆的,秋怀慈将他放在那个阴森的密室里,他要是害怕了,怎么办呀?他要是找不到我,那怎么办呀?” 云舒儿突然坐直了身子,用力拍打着车厢,冲着车窗之外,目光惊恐,神色慌张,大声叫道:“停车,停车,快给我停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章:无理要求 云舒儿一面叫喊,一面想要推开车厢门,但是,为了防止遭人偷袭,让贼人杀入车厢,威胁云舒儿等人的安全,车厢门被设置了禁止,除云牧天与断抹等数位首领之外,外人休想打开车门。 断抹听到云舒儿的叫喊,手臂一举,制止队伍的前行,连忙下马,折转身子,跑到车窗前,将长斧插在地上,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恭敬地问道:“储君殿下,您有何吩咐?” 云舒儿脸靠着车窗,叫道:“断抹,咱们先不忙着走,我要再回爱居山一趟!”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的要求,皆是一怔。 蜜蜜讶然问道:“裹儿,你要干什么?” 云舒儿没有理睬蜜蜜,见断抹吃惊地瞅着她,神色犹豫,她眉头一蹙,眼睛一瞪,不耐烦地叫道:“断抹,我命令你,大军立即折返爱居山,马上!” 断抹一愣,即儿,惊诧地问道:“储君殿下,咱们既然已经下了爱居山了,为何现在却又要折回去,难道你在爱居山还有什么未了之事吗?” 云舒儿叫道:“断抹,我南郊哥哥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他见不到我会害怕的,我不能将我的南郊哥哥孤零零地留在爱居山,所以,我要将他带回去,带去混天王城!” 所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吃了一惊,尽皆定定地打量着云舒儿,觉得云舒儿现在这种偏执的状态,怎么瞅着,似乎有些不正常,是不是伤心过度,精神有些失常了呀! 断抹听了云舒儿的命令,惊诧的眼珠子都差一点掉在了地上,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呃,他的一向聪明睿智的储君殿下是不是疯了,若是没有失智,此时此刻,怎么会提出这种不靠谱的要求呀! 断抹是魔门圣教的属下,云舒儿是教门储君,按理来说,他是要服从云舒儿的命令的,但是,此刻他实在不愿意横生枝节,耽误回家。 断抹犹豫一下,苦着黑脸,柔声劝道:“储君殿下,属下知道您对南郊公子的感情,您舍不得他,但是,你现在想要带走南郊公子,却非常的不现实,一点也不靠谱,所以,我劝你冷静一下,莫要冲动,莫要冲动!” 说罢,眼睛巴巴地瞅着云知为等人,寻求帮助。 云知为回过神来,讶然叫道:“舒儿,这好好的,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南郊本来就是爱居山的弟子,他现在不在了,按照世俗规定,他的棺椁就应该被安置在爱居山的呀?” “是啊是啊!” 蜜蜜急了,也顾忌不过来了,连忙开口叫道:“裹儿,你别犯傻了,虽然你舍不得南郊,但是,今日我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带走南郊的遗体的,因为根据南郊的遗愿,秋怀慈是一定会将南郊留在爱居山的; 再说了,就算没有南郊的遗言,秋怀慈也会将南郊安葬在爱居山的,因为只有将南郊葬在了爱居山,你对爱居山对师父才会心存念想,只要你对爱居山,对师父心存念想,你以后才有可能再次回归爱居山的。 你师父认为,南郊之死,虽然让你伤心欲绝,但是,你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仇恨之中,所以,你只有再次回归爱居山,他才有办法化解了你心中的仇恨,最终消弭一场腥风血雨的仙魔大战!” 翻翻站在云安平的脑门上,也连忙点头,柔声叫道:“裹儿姐姐,虽然我很崇拜你,但是,老蜜这一次说的很对,所以,我们还是听它的,还是快一点回混天王城吧!” 即儿,觉得自己这样对云舒儿,很是不好,又嘻嘻一笑,讨好地道:“不过,裹儿姐姐,你要是回爱居山接回南郊哥哥也是可以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小翻翻永远都是你那一边的哟!” 蜜蜜听了翻翻之言,气得差一点就要一喷子喷死翻翻了,冲着翻翻翻了一个白眼,嘴巴蠕动,暗骂不已。 妈的,这只鬼鸟,现在怎么变成这样,怎么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不要脸了呀! 云舒儿扭转脸儿,瞪着蜜蜜,情绪激动,胀@着脸,大声叫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南郊哥哥,我绝对不会将我的南郊哥哥孤零零地留在爱居山的,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带走我的南郊哥哥,我一定要带走我的南郊哥哥!” 云安平本来紧挨着云舒儿坐着,侧搂着云舒儿,突然见到姐姐发怒,情绪有些失控,有些害怕,连忙爬到云知为的身边,搂住云知为,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一脸惊诧,很是不能理解,姐姐好好的,为何突然就生气了呢! 云舒儿脸儿贴着车窗,手掌猛烈地拍打着车厢,双眼喷火,怒视着断抹,一脸煞气,厉声嘶吼:“断抹,我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见,你还在犹豫什么,快点调转车队,马上返回爱居山呀?” 刀异凤、息魔与其余的人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吃惊不已,远远地瞥了云舒儿这边一眼,但是,她们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继续目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保持着随时战斗的姿势,为云舒儿等人进行安全戒备。 魔门圣教对军队的训练那一向是有章有法,严谨严酷,魔门战士战力强悍,若非如此,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便自从十几年前的仙魔大战之后再次崛起,隐隐有压倒仙道玄门之势。 蜜蜜见到云舒儿这种小孩撒泼似的的偏执,真是不可理喻,念头一闪,有了主意,这一回,它终于要发挥它作为老祖宗的真正威力了。 蜜蜜将头探出了车窗边,怒视着断抹,气急败坏,大声呵斥:“断抹,你他妈的是不是傻缺了,你们的储君殿下现在正在胡闹,难道你也要跟着胡闹不成,你还愣着做甚,快点在前带路,带着大家去混天王城呀?” 即儿,不忘加了一句,叫道:“断抹,你听我的没错,赶快回混天王城,回去之后,有什么事情,老蜜我替你担着,你们的储君殿下日后若是胆敢找你的麻烦,看我怎么收拾她!” 断抹对圣君云牧天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是一个格尽职守,不记个人得失的人,云牧天要他将云舒儿安全带回混天王城,他就只管负责将云舒儿带回混天王城,至于别的,却是一点也不重要的。 断抹原本就不想折回爱居山,免得陡生变故,出了岔子,现在听了蜜蜜之言,胆气愈发壮了,于是,向云舒儿躬身行礼,恭敬地道:“储君殿下,既然暂时无法迎回南郊公子的遗体,那咱们即使返回爱居山也是白搭,所以,为了您的安全,咱们必须尽快返回混天王城,方为妥当!” 云舒儿见断抹抗命,柳眉一竖,玉脸一寒,厉声警告:“断抹,本小姐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未来的教主,你居然敢不遵号令,忤逆于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断抹神色坦然,又躬身向云舒儿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叫道:“舒儿殿下,断抹这么做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若有冒犯之处,回去之后要杀要剐,任凭殿下处置,我绝无怨言!” 说罢,便不再跟云舒儿纠缠,提起长斧,转身走回队伍的前头,跨上马背,手臂向前重重一挥,声若洪钟,大声喝道:“出发!” 然后,神色肃穆,威风凛凛地率领着队伍,继续向着魔门圣教的方向纵马狂奔,一阵疾行。 云舒儿见到断抹这种操作,气得差点背过气去,登时勃然大怒,气急败坏,冲着队伍的前方,咬牙切齿,厉声吼道:“断抹,断抹,你、你居然敢…………,我、等我回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收拾你!” 众人听到云舒儿之言,想到云舒儿的厉害手段,心中恐惧,不由得瞥了断抹一眼,见断抹神色淡然,不以为意,又暗自钦佩! 云舒儿向断抹叫嚣了几句,见断抹没有搭理自己,又转向刀异凤求救,大声叫喊:“阿凤,阿凤,你过来,你快点过来!” 刀异凤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回头瞥了一眼车厢,又瞥了一眼身旁表情严肃,一脸煞气的断抹,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断抹目不斜视,继续赶路,淡淡地道:“刀丫头,秋怀慈这次能够让舒儿殿下回家,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咱们要是回头,万一他改变了主意,故意刁难,那咱们怎么办呀?” 刀异凤心头一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断抹继续道:“刀丫头,我知道你心疼舒儿殿下,我也心疼,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刻,一切小心为妙,免得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 刀异凤对断抹之言,深表赞同,点了点头,暗自叹息一声,登时打消了给云舒儿求情的念头。 几息时间。 刀异凤念头一闪,冲着断抹淡然一笑,轻声道:“煞王,回去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们自给你澄清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断抹嘴巴一列,点了点头,嘿嘿一笑,道:“多谢,多谢!” 云舒儿喊了几声,见刀异凤没有搭理她,更加生气,在车窗边,厉声嘶吼:“刀异凤,你过来,你快点死过来,你要是再不给我开门,等我回家之后,看我怎么…………!” 蜜蜜瞅着云舒儿这狂躁的近乎疯癫的样子,终究是忍无可忍,于是,学做云舒儿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截口叫道:“…………收拾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舒儿遭到蜜蜜的讥讽,一愣,声音一顿,定定地瞪着蜜蜜,几息时间,屈起手指,充着蜜蜜的脑门便重重地敲了一个暴栗子,一脸恼怒,呵斥道:“老蜜,想不到连你也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很是为难 蜜蜜本来是可以躲避云舒儿的敲打的,但是,它却站着不动,任由云舒儿对它使以暴力,末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嘻嘻一笑,欢快地叫道:“不痛,不痛,一点也不痛!” 云舒儿敲了蜜蜜的一个暴栗子,发泄怒火,但是,见到蜜蜜这个样子,心头疼惜,曲着的指节在空中一顿,距离蜜蜜的额头五之距,这第二下便怎么也敲不下去了。 云舒儿定定地瞪着蜜蜜,愣了一下,轻哼一声,手臂一缩,坐回了原位。 云舒儿身子斜靠着车厢,眼睛瞅着窗外后移的风景,神色淡然,不怒不喜,登时不吵不闹,安静了下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一章:笑话好冷(补) 云知为见云舒儿终于安静下来,精神似乎恢复了正常,暗自松了一口气,又暗自推了推云安平的肩背,压低了声音,在云安平的耳边柔声笑道:“小安,到舒儿姐姐那里去,舒儿姐姐心情不好,你陪她说说话儿,哄哄她吧!” 啊!怎么又是我去,为什么每次舒儿姐姐发脾气,大家都要我去哄她?我是甜糕吗? 云安平虽然非常喜欢搞笑的灿烂的疼爱他的舒儿姐姐,但是,当舒儿姐姐生气,大发雷霆的时候,样子还是很可怕的,此刻,他瞅着神色寡淡,心不在焉的舒儿姐姐,心里有些发怵。 云安平先是抬头瞅了云知为一眼,即儿,便微低着脑袋,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的脸,噘着嘴巴,扭了扭身子,不肯上前,来到云舒儿的身边。 这时,云舒儿关了车窗,坐正上身,背靠着车厢,向云安平伸出双臂,目光温柔,满含鼓励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和熙的笑容,柔声叫道:“弟弟,到姐姐这里来,快点到姐姐这里来!” 云舒儿又推了推云安平的肩背,笑着鼓励道:“小安,去嘛,去嘛,舒儿姐姐又不吃人,她平日最疼你了,怎么,难道你现在不跟姐姐玩了吗?” 云安平又瞥了一眼云知为,略一思忖,便上的前来,坐在云舒儿的身侧,上身靠在云舒儿的怀里,搂着云舒儿,仰起脸来,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姐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你生气的样子,好吓人的,我都有些害怕了!” 云舒儿紧紧地搂着云安平,啪的一声,低头在云安平的额头上很响地亲了一下,目光宠溺,嫣然一笑,柔声地道:“小安,你这个小傻瓜,姐姐这么喜欢你,这么疼爱你,姐姐又不会跟你生气,姐姐有什么好怕的呀?” 云安平笑着问道:“姐姐,你真的不跟我生气吗?我干了坏事,也不跟我生气吗?” 云舒儿点点头,道:“不生气,不生气!” 云安平惊诧地问:“真的,干了坏事也不生气,为什么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因为,因为我们家的小安最乖了,压根就不会干坏事,我为什么要生气呀!” 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尤其是小孩子。 “真的吗?” 云安平听了云舒儿这拐着弯儿地夸赞他,登时心花怒放,欢喜之极,瞥了云知为一眼,笑着问道:“姐姐,那、那有时候知儿姐姐也没有干什么坏事,那你为什么却突然就生气了,要冲她发脾气呀?”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因为,因为她蠢呀!” 云知为一愣,眉头一蹙,瞪着云舒儿,呵斥道:“你才蠢呢!” 云安平咯咯一笑,问道:“嘿嘿!舒儿姐姐,你不欺负别人,却为什么老是欺负知为姐姐呀?” 云舒儿笑道:“弟弟,我只不过是说了你知儿姐姐几句,这怎么能叫做欺负,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小时候我舞着棍子追着你知为姐姐打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欺负呢!” 蜜蜜也是来了兴趣,满心好奇,笑着问道:“裹儿,你说说,快跟大家说说,你小时候是怎么欺负我们家知儿的呀?” 云知为一愣,不由得瞥了蜜蜜一眼,眉头拧起,一脸嫌弃。 哇塞!这个老泼皮,忽悠王,说话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几时就成为你们家的知儿了,真是的! 云舒儿笑道:“弟弟,你知儿姐姐小时候自私自利,横行霸道,什么都爱跟我争,跟我抢,要是争不过抢不过,就偷偷地使绊子,暗算于我。 我,你舒儿姐姐呢,没有你知儿姐姐那么睚眦必报,阴险狡猾,但是,架不住我功夫好呀,要是你知儿姐姐惹毛了我,我就抄起一根老粗老粗的根子,对她就是一顿暴打,打的她是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几天几夜,不敢回家!” 蜜蜜瞥了一眼云知为,想起云知为的泼辣与强悍,对云舒儿之言的真实性,那是表示一百个怀疑,略一思忖,嘿嘿一笑,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在满口放屁,胡说八道,云知为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疯魔女,鬼精鬼精的,她小时候居然会被你欺负,真的假的?” 云安平转头盯着云知为,笑着问道:“知儿姐姐,你小时候真的会被舒儿姐姐追着打吗?” 云知为见云舒儿现在居然会编故事哄弟弟开心了,可见她暂时已经从对南郊的思念与悲伤之中,走了出来了,暂时不会胡闹了,心里非常高兴,便顺着云舒儿与云安平的兴头与话头,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云安平得到云知为的确定,对云舒儿的话登时信了几分,回转头来,兴致勃勃地问道:“姐姐,你真的打得知儿姐姐躲起来不敢回家吗?” 云舒儿点点头,神色笃定地道:“当然了!” 云安平又问:“姐姐,你打知儿姐姐的时候,她打不过你,知儿姐姐一般都喜欢躲在哪里呀?” 云舒儿道:“茅坑!” 云安平想起茅坑臭臭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家都躲着茅坑的,知儿姐姐被舒儿姐姐打得即便要躲,也应该选个好地方才是,为什么要选茅坑呢? 云安平想了一下,觉得那里不对,眼睛骨碌一下,笑着问道:“姐姐,那么多干净的地方可以躲,知儿为什么却喜欢躲在茅坑里呢?难道她不怕臭臭吗?” 云舒儿摇摇头,道:“别人怕,她不怕!” 云安平更疑惑了,问道:“为什么不怕呀?” 云舒儿神色淡然,声音平和,一本正经道:“因为她吃屎!” 几息时间。 车厢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就连车窗边跟着那些侍卫们听了云舒儿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也不禁噗嗤一声,跟着笑了起来,但是,随即察觉自己失态,连忙神色一敛看上有恢复了严肃冷峻的表情。 蜜蜜笑得在车厢里打滚,一面笑着,一面叫道: “哈哈哈哈…………! 哎哟,哎哟!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裹儿,裹儿,我的小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怎么这么搞笑,这么坏呀!” 翻翻也跟着笑着,还不忘拍云舒儿的马屁,笑着叫道:“裹儿姐姐,我的裹儿最聪明了,就连讲一个笑话,也讲的这么转折起伏,清新脱俗!” 云安平听了云舒儿的冷笑话,咯咯地也笑了,见到蜜蜜与翻翻这个样子,于是,笑得更欢了。 云知为见到云舒儿这种骚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定定地瞪着云舒儿,目露凶光,脸垮的都要掉到地上了。 云舒儿,你哄弟弟开心就哄弟弟开心,为什么要编排我,抹黑我,你这种无良行为,也太不要脸了吧! 呵呵!还打的我躲茅坑里,忘了小时候,是谁被我的疯魔拳打得躲在干娘的怀里,不敢下地了? 哼!不要脸,不要脸,虽然长大了,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要脸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二章:回家途中 断抹听得身后车厢里面传来一阵欢快的笑声,愣了一下,即儿,心头一松,肃穆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来,侧脸对刀异凤道:“没事了,没事了,储君殿下没事了!” 刀异凤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云舒儿调侃了一下云知为,见到云安平等人开心,她自己面上虽然没有笑,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喜意,她瞥了一眼定定地盯着她的,眼中闪烁着雷电的云知为,咳嗽两声,道:“诸位,知儿殿下小时候老厉害,其实是她,经常把我打得躲在茅坑里,所以,你们就别笑了,再笑她可就要跟我翻脸了,跟你们翻脸了!” 蜜蜜与翻翻听到云舒儿的警告,瞥了一眼一脸乌云的云知为,连忙神色一敛,忍住了笑,只有云安平还在那里笑着叫道:“知儿姐姐不会生气,她不会生气的。” 蜜蜜见云舒儿脸上没有了愁云惨雾,脸色明媚了不少,人也显得精神多了,欢喜不已,笑着叫道:“裹儿,所谓笑一笑十年少,做人要阳光一点,你这个舒畅的样子,大家看着开心,不是很好嘛!” 云舒儿神色一敛,瞪了蜜蜜一眼,轻声斥道:“你刚才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疯魔了呀?” 蜜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坦然地道:“是呀!看你刚才这偏执的样子,的确有点像疯子!” 云舒儿略一思忖,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老蜜,你们放心吧,我不会疯的,我只有好好地活着,我们南郊哥哥在泉下有知,他才会安心的,我只有好好地活着,以后我才能为我的南郊哥哥报仇的!”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这回,见云舒儿提到了报仇二字,眼中没有露出一丝恨意来,神色平静如水,心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恐惧不已。 唉!仇恨太深了,已经深入骨髓了,仇恨太深了,报仇的念头反而能够让人变得平静起来,不动声色。 杀人的沼泽,眼之所见的,往往就是一潭死水啊! 云知为听了云舒儿之言,见到云舒儿脸上波浪不惊,便笑着微微点头,心里吊着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觉得云舒儿现在这个状态才是正常的状态,才是该有的状态,是绝对不会发癫的节奏嘛! 护送云舒儿的车队离开爱居山的地界,一路上日夜兼程,风驰电掣穿越斜顿境内,赶往魔域,赶往混天王城,而为了保护云舒儿与云安平等人的安全,这一次,魔门圣教动用庞大的力量。 云舒儿一干人等在回家的途中,在沿途重要的关隘与路口,魔门圣教都安排了接应的人马,这些人马小则数人,多则上百人,这些人迎到储君殿下之后,便与断抹等人合并,加入到保护云舒儿与云安平的队伍中。 随着云舒儿这支队伍所走的路程越来越长,队伍渐渐地庞大起来,后来待得走出斜顿之时,队伍足有千人之多。 一支由一千多名绝世高手组成的队伍,其防御与攻击之力,自然是惊人的,其刀锋所指,摧枯拉朽,血流成河。 但是,无论是仙门,还是魔门,还是会有一些人得到云舒儿的确切消息,便甘冒风险,在险峻的地段设下埋伏,想要伏击云舒儿的,他们有的是想报私仇,有的是想抢夺赤练神诀,有的则是为了干了挡在自己宗门崛起的绊脚石。 断抹走在保护云舒儿这支队伍的最前面,在前面开山辟路,观察敌情,当见到某些适合打伏击的地段时,他便会提前一声呼啸,下达命令。 在两翼保护着云舒儿与云安平的队伍里,待得断抹发出将令,便会有二个人各自率领一个十人小组,手提兵器,冲进道路两旁的上坡密林里去了。 一会,待得保护云舒儿的队伍跑出了险峻之地,片刻,那些撒进山坡密林的两支十人小队又赶了上来,对了口令,又重新融入了断抹的队伍之中。 那些被断抹撒出去的负责排查队伍两侧安全隐患的小队,绝大多数都会顺顺当当地回归队伍,但是,偶尔的,等他们冲进了道路两侧的山坡与密林之时,没过多久,道路两侧便传来了打斗声与惨叫声。 一会,待得这些声音消失,那些侍卫再次回归断抹的队伍之时,大家的身上除了多了一些血渍,有些人的腰间还挂了一个或者两个人头来。 那些人头脸上的表情惊恐狰狞,被斩断的脖颈上还滴着鲜血,那样子真的是非常地惊悚与恐怖。 有些魔门圣教的战士在斩杀敌人之后,喜欢割下对方的头颅,挂在腰间,这样一来,既可以证明自己的勇猛,又可以籍此吓唬对手,震慑对手。 云舒儿等人出了斜顿,便要进入中州神域,为了绝对安全,断抹等人是可以绕开仙道玄门的地界,自那些不仙不魔态度中立的宗门,进入魔域,回到混天王城的 但是,这样一来,会绕上一个大圈子,因此,在云舒儿的坚持之下,队伍便直接穿越仙道玄门的地界,抄近路回家。 魔门圣教一支力量强大的军队穿行在仙道玄门的地界上,而且,在这支队伍里还有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与魔门小公子,绝对是一件震撼人心之事,也有人临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于是,有很多仙道玄门的高手,纷纷在后追赶,又或者在云舒儿等人有可能经过的地方要进行拦截。 但是,在中州神域之内,在仙道玄门之中,那些想要对付云舒儿的人,在其赶往要伏击云舒儿的途中,皆被一些已经归隐的江湖大佬给纷纷地地劝退了。 至于劝退的方式,有的是用舌头解决了问题,有的用的则是拳头解决问题。 那些仙道玄门之中的想要对付云舒儿的人,行动受阻,计划落空,又是遗憾,又是气愤,还有一些疑惑。 遗憾的是,自己失去了一次诛杀云舒儿这个隐患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气愤的是破坏他们诛杀云舒儿的计划的人,居然是一些仙道玄门的名宿尊师;而疑惑的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请的动这些早已不问世事的老古董,老妖怪了,要请也应该是秋怀慈吧,可是秋怀慈是仙道玄门的人,他却派人去保护一个魔门储君,秋怀慈到底是那边的,他究竟想要干嘛? 云舒儿等人数天之后,穿过了中州神域某些仙道玄门的地界,进入魔域,再过了几天,终于返回了混天王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三章:见招拆招 云舒儿终于是平安地回到了混天王城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那日,当她离开爱居山之时,秋怀慈并没有如北墨止颜所言而离山外出,而是避开云舒儿等人,独自站在爱居山东山山头最高处的一个凉亭里,目送着云舒儿等人的离开。 秋怀慈双手负背,腰挺如松,站在凉亭边上,眼睛勾勾地瞅着云舒儿缓缓地走下了爱居山,钻进了车厢,再跟随着断抹等人渐渐地离开了爱居山。 秋怀慈面淡如水,没有表情,但是,当载着云舒儿的队伍彻底消失在他的目光之外,他的眼眶已经潮湿了,脸上也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时,阳光明媚,草木茂盛,有鹂鸟在枝头对唱,时有山风吹拂,树林里枝叶抖动,哗哗作响。 一会。 秋怀慈收回了不舍的目光,叹息一声,淡淡地问道:“阿颜,裹儿走的时候,她没有跟你说什么吗?” 大家送别了云舒儿之后,拓跋宏与夕草等人自忙自的,北墨止颜则独自来东山找寻秋怀慈,当她瞅见秋怀慈站在凉亭,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离开的方向,失魂落魄的,陷入了沉思,心里难受,一时不忍打扰,便悄无声息站在秋怀慈的身后,心中思绪良多,也是感慨不已,没有说话。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开口询问,轻声回道:“裹儿在走之前,去了一趟地宫,在里面呆了一会,然后跟我道别,就跟断抹等人走了!” 秋怀慈点点头,又是一声叹息,问道:“阿颜,我今天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 北墨止颜略一思忖,喃喃地道:“掌门师兄,你没有错,设身处地地想想,其实,这事要是换成是了我,我最终也会这么做的!”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道:“可是,我放了裹儿,碍于裹儿的特殊身份,在奄冲师兄,在天守同门,在整个仙道玄门的眼里,我就是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北墨止颜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掌门师兄,你不必焦虑,也不必烦恼,各人有各人的身份,各人有各人的立场,那些仙道玄门的人,他们之所以会怪怨于你,那是因为南郊与裹儿不是他们的徒弟,不是他们的亲人,你的悲伤不是他们的悲伤,你的痛苦不是他们的痛苦,所以,他们在乎的只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而不是你的痛苦与处境!” 秋怀慈听了北墨止颜之言,眉头一舒,微微点头。 北墨止颜继续柔声说道:“掌门师兄,你慈悲怜悯,秉承人道,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得别人的平安,守卫天下的福祉,所以,只要你坦荡无私,问心无愧,你又何必在乎世人的眼光是如何地看待于你呢?” 秋怀慈听了北墨止颜之言,就像有人卸下了压在他心口的石头,原本沉重的心情陡然轻松多了,他淡然一笑,感激地道:“阿颜,听了你的宽慰,我的心情好多了,放眼世间,还是你最了解我,最心疼我啊!” 北墨止颜听了秋怀慈之言,觉得此言之中似乎含着一丝男女的暧昧之情,她会岔了意思,瞥了一眼秋怀慈的侧脸,不由得脸颊一热,一片红润,神色露出了一丝羞@来,心里欢喜之极。 秋怀慈略一思忖,心中感慨,又道:“阿颜,裹儿今日是带着对仙道玄门的一腔仇恨离开爱居山的,我放虎归山,纵龙入渊,待得来日她长出利爪,伸出龙牙,再来攻打仙道玄门的,到时候,这天下又免不了要生出许多的是非与争斗来,不得太平啊!” 北墨止颜笑道:“掌门师兄,你为人谨慎,深谋远虑,今日放走裹儿,绝对留有后手,想必心中早有了应对之策的吧!” 秋怀慈侧头瞥了一眼北墨止颜,苦笑着摇摇头,道:“阿颜,我又不是那能掐会算,先知先觉的神仙,对于未来之事,终究是一团迷糊,哪来的什么深谋远虑,应对之策了,一切都不过是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罢了!” 北墨止颜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信任,笑道:“掌门师兄,你虽然是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但是,以你的智慧与能力,我相信你,届时你一定能够化解得了裹儿心中的仇恨,帮助仙门渡过这一场浩劫的。” 秋怀慈自继任天守掌门,以及玄门盟主之后,处理宗门与天下大事,高瞻远瞩,料事如神,所谋之事,莫有不成功的,因此,天守之人,对秋怀慈那是敬服不已,视若神明,对秋怀慈的能力从来没有产生过一丝的怀疑,奄冲如此,北墨止颜更是如此。 秋怀慈理解北墨止颜对他的这种迷妹似的相信,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喃喃地道:“但愿如此吧!”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又说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 ………………………………… 天守派, 天守峰, 崇明殿的内殿,此刻,坐着天守派的各层辈分的大佬们,有六迹上人、参都上人、韩天成、秦妙音、元凤焉、夜疏城等人,当然,旁边还站着小字辈中的佼佼者折翎、紫灵儿。 紫灵儿给大家泡好了茶叶,便退在元凤焉的身后。 大家不但没有喝茶,更没有说话,一起大眼瞪小眼的,眉头紧皱,满腹心事,大殿里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与压抑。 一会。 秦无涯步履轻盈地走了过来,当他走到内殿的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方才愁眉苦脸地挪进了屋子。 六迹上人性子急,见秦无涯一人回来,眉头一皱,大声叫道:“小子,你师父呢?” 秦无涯摇摇头,轻声回道:“回禀老祖宗,我师父没来!” “什么,不来!?” 六迹上人讶然问道:“小子,你现在可是你师父身边的大红人了,就连你去请他,他也不肯前来?” 秦无涯微低着脑袋,就像做了错事似的,愁眉苦脸的,他唇角抽搐一下,略一犹豫,便嗫嚅着道:“启禀老祖宗,其实,其实我没去请我师父,我到了我师父的门口,我就我就我就…………!” 六迹上人一愣,瞪着秦无涯,见对方一脸苦逼,一个大怂包的样子,有些恼怒,没好气地叫道:“所以,你就怂了,不敢去叫你师父了,是吧!” 秦无涯瞥了一眼神色不善的六迹上人,心惊肝颤地点点头,口里连忙辩解道:“老祖宗,你可别怪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师父的脾气,你老人家也是知道的,我要是惹他不开心了,他就会处罚我的,而且,处罚的可重了,上次我跟若轻师兄偷酒喝,喝醉了,我的屁股被我师父抽的,十天半月的都没有粘过凳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四章:没脸见人 六迹上人吼道:“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小小年纪不学好,却要跟着若轻那个混小子喝什么酒,喝醉了在女孩子面前动手动脚的耍酒疯,像你这样的轻浮之徒,你师父打你屁股还算轻的,要是换成是我,老子非得一顿乱棍将你打出天守不可!” 折翎与紫灵儿想起秦无涯的出糗胡闹,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来。 老祖宗,才不是这样的,我才没有调戏师妹她们,这都是因为我平日顺手摘一些野花送给芊芊师姐,哄芊芊师姐开心,让若轻师兄误会了,他才故意阴我的,我是被人坑了,我可是受害者呀! 秦无涯见六迹上人当众揭他的短处,让他很是难堪,脸儿刷的涨的通红,很不好意思,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是叫屈不已。 参都上人咳嗽两声,脸上露着一丝的笑容,亲切地道:“无涯,你现在又没有犯错,你怕你师父干什么?我们有重要的事情,才找你师父的,这屋子里的人,就数你年纪最小,跟你师父最亲了,这些跑腿的事情,你不去谁去呀!” “无涯,你再跑一趟,一定把你师父叫来,大家真的有事找他!” 元凤焉笑着吩咐,即儿,歪头瞅着紫灵儿,叫道:“灵儿,你陪无涯师弟走一趟,一起去请大师伯吧!” “什么!我也去?” 紫灵儿一愣,惊讶地叫了一声,想起态度严厉,一脸凶相的奄冲,心里就有些发怵,待得回过神来,摇头不迭,哭哈着脸,连忙叫道:“师父,我不去,我不去,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最近大师伯心情不好,爱发脾气,我现在可不敢去招惹他,免得他发神经,突然就迁怒于我了!” 紫灵儿瞅了折翎一眼,念头一闪,叫道:“师父,折翎师兄最受大师伯赏识了,让他去请,一定一请就到!” 折翎见紫灵儿为了自保,居然将他给祭出来,面对这种无良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雷的差点心肌梗塞。 折翎念头一闪,侧头定定地瞅着紫灵儿,脸上露出了和熙的笑容,声音温柔地道:“灵儿,依我之见,不如咱们一起去请大师伯方为妥当!” 紫灵儿眉头一蹙,噘起嘴巴,不满地叫道:“折翎师兄,既然你已经答应去了,为何还要捎上我,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对我怜香惜玉一下吗?” 折翎笑道:“灵儿,大师伯对我们这些弟子的管教虽然非常严厉,但是,对大家以及个人的处罚方式,还是存在差别的。 大师伯对你们女孩子的处罚,一向仅限于呵斥与抄书,而对于我们这些男性弟子动阙就是呵斥、抄书、一顿棍棒与惩罚式修炼。 所以,待会由你起头去请大师伯,我与无涯做你的后援团,在一旁给你协奏壮胆,这样一来,方才能够事半功倍,马到成功的!” 秦无涯只要自己不去单独面对师父那张凶戾的苦瓜脸,叫上谁都行,连忙向紫灵儿点点头,哭哈着脸,恳求道:“灵儿师姐,在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之中就数你最机灵聪明,最会说话了,今日就请你老人家出山,救救我与折翎师兄吧!” 六迹上人等人见秦无涯说的可怜,有些夸张,尽皆笑了起来。 元凤焉笑道:“灵儿,你大师伯虽然很严厉,但是,对女弟子还是比较温和的,你就帮帮无涯,免得把他给急疯了!” 众人又是一笑。 紫灵儿见大家都将她推出去滚雷,不死也得死了,登时无奈地摇摇头,愁眉苦脸,生无可恋,于是,便走出了内殿,带着折翎与秦无涯两人一起向奄冲的住所走去。 路上,紫灵儿越想越气,斜眼分别瞪了折翎与秦无涯一眼,又分别重重地掐了折翎与秦无涯一下,一脸恼怒,咬牙切齿地呵斥:“你们不讲义气,不讲义气,不讲义气!” 折翎揉揉被掐的手臂,笑道:“灵儿,刚才是谁将我推出来给你挡刀的?究竟是谁不讲义气呀?” 紫灵儿瞪着折翎,更是一脸凶相,吼道:“折翎,你是男人好不好,你是师兄好不好,作为男人,作为师兄,看见漂亮的师妹有了危难,自己不主动站出来拼死护花,却像一个乌龟似的缩回脑袋,躲了起来,你还要不要脸呀?” 折翎是好男不跟女斗,见紫灵儿冲他发飙,只能笑笑,不予辩解。 紫灵儿依旧不解恨儿,愤愤不平地叫道:“折翎,你虽然长的模样周正,一表人才的,但是,为人却是没有担当,一点也不温柔,怪不得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你!” 折翎嘿嘿一笑,脸上依旧是春风十里,一点也不生气。 是吗,紫灵儿,你这是和尚念经,有口无心,你有种待会不要喊我吃饭,以后也不要嫁给我! 秦无涯同情地瞥了一眼性子温吞,笑眯眯的折翎,又瞥了一眼横眉竖目,嚣张跋扈的紫灵儿,暗自叹息一声,一脸苦笑,微微摇头。 唉!折翎师兄脑子真是有病,放着性子好好的芊芊师姐不要,却偏偏喜欢紫灵儿这个蛮横的小辣椒,瞧着灵儿师姐这个撒泼的做派,折翎师兄以后要是真的娶了她,这苦是有的受的啰! 秦无涯不懂爱情,更看不惯紫灵儿在折翎师兄的面前这张牙舞爪的样子,皱着眉头,叫道:“灵儿师姐,你别埋怨折翎师兄了,待会你要是不肯出头,那还是由我来吧,我皮糙肉厚的,大不了再吃我师父一顿棍棒得了!” 紫灵儿听了秦无涯之言,一愣,即儿,嘻嘻一笑,柔声道:“无涯,你放心,待会还是由我跟大师伯说,不会牵连你的!” 折翎笑道:“灵儿,无涯,你们不用担心,待会咱们恭请师伯出门之时,一定要站门外异口同声地讲话,并且,还要抬出师尊他们,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此这般,大家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紫灵儿出于与折翎抬杠的惯性,脱口问道:“为什么?” 折翎笑道:“大师伯,他虽然脾气暴躁,却也是讲道理的,我们这样做,一则责不罚众,二则师出有名,有此二点,大师伯自然是不会找咱们的麻烦的。” 秦无涯对折翎之言,深表赞同,点点头,笑道:“嗯嗯嗯!折翎师兄,你说的很对,说的很对!” 紫灵儿瞅着折翎,眼中满是欣赏与喜欢,啧啧几声,笑道:“折翎,看着你一副慢慢吞吞,敦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心眼倒是挺多的嘛!” 折翎笑道:“这不叫心眼,这叫智慧!” 紫灵儿点点头,笑道:“对对对!智慧,智慧,智慧!” 参都上人见折翎、紫灵儿与秦无涯请奄冲去了,略一思忖,淡然地问道:“九师弟,奄冲为人刚猛,御下甚严,弟子们怕他,这我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于让无涯他们似今日这般地恐惧吧?” 六迹上人神色一敛,叹息一声,道:“七师兄,您刚出关,有所不知,奄冲自坠星山回来之后,因为心疼南郊,愧对阿慈,每日伤心难过,性子便变得愈发地暴躁,所以,对那些课业不仔细认真,为人轻浮的弟子,稍有不满,处罚莫免有些严厉,这般的,方才搞得弟子们那是胆颤心惊,恐惧害怕的。” “胡闹!” 参都上人眉头一皱,一脸不悦,道:“奄冲这种做派,简直就是矫枉过正,事与愿违,咱们天守派是修仙福地,又不是什么监牢,弟子们不听话的确要管,但是,也不能管的太死。 咱们管理弟子要有耐心,要春风细雨,润物无声,因材施教,手段灵活,决不能简单粗暴,非对即错,更不能迷信暴力。 咱们要是信奉棍棒哲学,事事喊打,那样会搞得大家人人自危,心惊胆颤的,弟子们就会没有安全感! 弟子们没有安全感,哪来的心思修炼?没有心思修炼,弟子们哪来的本事?没有学到本事,弟子们哪来的价值观?没有价值观,弟子们哪来的归属感?没有归属感,弟子们又哪来的要为宗门奋斗的热情与责任呀?” 六迹上人、韩天成与元凤焉等人听了参都上人之言,深表赞同,神色一敛,连忙点头,满口应道:“是是是!!!” 参都上人瞥了中人一眼,道:“诸位,你们都是天守各代的精英,聪明睿智,目光如炬,我不相信你们会看不出奄冲这种管理方式的弊端,不知你们有没有为了此事,劝谏过奄冲呀?” 元凤焉略一思忖,笑道:“师尊息怒,奄冲师兄脾气暴躁,行事莫免冲动,为此我也劝谏过他,他深以为然,正在慢慢改正之中,改正之中。” 参都上人瞥了元凤焉一眼,点点头,神色柔和了一些,他目光灼灼,环视了六迹上人、韩天成与夜疏城等人一眼,沉声道:“诸位,你们要记住,天守派不是一两个人的天守,更不是奄冲的天守,天守派是大家的天守派,是全体同门与弟子的天守。 咱们作为天守的一份子,本着爱护宗门,强盛宗门之心,对于天守的掌权人既要充分地信任与支持,也要适时地监督与批评。 天守掌权者的功劳要记住,要表彰,但是,对于他的个性缺点与行政弊端,也要及时地发现,及时地指出,及时地纠正,大家绝对不能碍于情面,对那些弊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咱们要是对掌权者的权利放任不管,任其刚愎自用,随心所欲,时间久了,只会让他滋生出更多的恶习来,干出更多离谱的事情来。 掌权者的权利如何长期没有了制衡与监督,如果任其胡作非为,他一旦有了私心,生了邪念,他会为了他自己的私利不惜出卖宗门,残害宗门的。 九师弟,我们活得久,见过的事多,这几百年来,江湖上的那些因为掌权者的胡作非为而搞得宗破家亡的例子,难道你好见识得少吗?。” 六迹上人神色肃穆,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师兄的教诲,我们铭记于心,一定铭记于心!” 参都上人道:“诸位,有些事情仅仅知道还不行,还得去理解,去执行,知道吗?” 因为参都上人在殿内的这些人之中,他的年纪最长,辈分最高,身份尊贵,因此,不管他说些什么,六迹上人等人自然只有点头的份。 片刻。 折翎、紫灵儿与秦无涯三人折身回来了。 参都上人没有见到奄冲,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无涯,你师父真的不来吗?” 秦无涯犹豫一下,向大家躬身行礼,轻声回道:“回禀老祖宗,我师父说了,他说他害死了南郊,对不起掌门师叔,没脸面见掌门师叔,大家若是讨论派人去爱居山吊唁南郊,探视掌门师叔的事情,不必问他,大家商量着决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五章:赶往斜顿 六迹上人听了秦无涯之言,明白了奄冲的态度,瞥了大家一眼,瞅着参都上人上人,笑道:“七师兄,既然奄冲那个小子还没有缓过劲来,不敢见对阿慈,那咱们就合议一下,看看究竟派谁去爱居山向阿慈负荆请罪,方才合适?” 参都上人环视了众人一眼,略一思忖,道:“诸位,为了表示诚意,这一次去爱居山的人员之中,应该在各辈之中都要选出一人或者多人作为代表。 我这一辈里,现在就剩下了我跟九师弟两人了,九师弟最近就留在山上协助奄冲与夜疏城,修改整治一下门规门风,至于,去爱居山之事,就由我亲自跑一趟了; 天字辈里就由天成与妙音两位师侄去;徒孙辈就由阿凤去;至于,再小一辈嘛,就让无涯与无双那个丫头跟着吧! 大家要是没有异议,待会便即出发,赶往爱居山,免得去的太迟了,显示不出诚意来。” 六迹上人点点头,嘿嘿一笑,爽快地道:“师兄如此安排,甚是妥当,甚是妥当!” 秦妙音瞥了丈夫韩天成一眼,笑道:“师叔,天成比我能说,有他这个代表就够了,我就不去了吧!” 参都上人一愣,点了点头,他瞥了元凤焉与秦无涯一眼,见两人嘴唇蠕动一下,欲言又止,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阿凤、无涯,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无涯略一犹豫,还是鼓起勇气,一脸苦逼,嗫嚅着道:“老祖宗,那日、那日我也去了坠星山,并且,还参与了阻挡断抹等人救援裹儿师姐之事,您此刻让我也去爱居山,那还不得激起掌门师叔与裹儿师姐对我的仇恨,让我白白地去送人头呀?” 参都上人一愣,点了点头,道:“嗯!你这小子要是不提醒,我倒是忘了这一茬,那你就在家里好好修炼剑法,就让折翎话的份,因此,即便有雷子也有您们扛着,我可是安全得很啦! 再说了,我跟着你们这些大佬在一起,能够显示出我在宗门的身份与地位来,这种不用费力,又很光彩的差事,我干嘛不去? 有好处的事情我都不去,我是傻瓜呀! 折翎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即儿,神色恭敬地道:“老祖宗,您们但凡所命,折翎尽皆欣然前往,绝对不辱使命!” 参都上人对折翎的态度非常满意,点了点头,那瞅着折翎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 参都上人选定了去爱居山的人选,跟六迹师弟道别,带上韩天成、元凤焉与折翎三人当即离开了天守,奔赴斜顿,赶往爱居山。 路上。 韩天成见参都上人眉头微皱,神色肃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心生愧疚,暗自怪怨自己这些子侄无能,师尊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让他忧心劳神,四处奔波,真是不应该啊! 一会,韩天成轻声问道:“师尊,您是不是担心我们去得晚了,让掌门师弟以为宗门怠慢,从而不快呀?” 参都上人一脸忧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阿慈痛失爱徒,此时心中悲伤,对天守宗门,对大家心中自然不喜,何来的不快之说,我现在为难的是,待会见到阿慈,我应该对他说些什么,才能消弭掉他心中的怨念来。” 元凤焉思忖着,犹豫一下,道:“师尊,细说起来,其实,裹儿与南郊的兄妹之情,更胜过掌门师弟与南郊的师徒之情,而且,南郊还是为了裹儿死的,我觉得,掌门师弟对我们的不快倒是其次,我更担心的是,待会去了爱居山,裹儿那个丫头见到我们,万一冲着我们喊打喊杀的,寻我们的晦气,届时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呀?” 韩天成一愣,讶然叫道:“什么!找我们的晦气,不可能吧,是奄冲闯的祸,又不是我们害死南郊的,怎么的,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呀,再说了,有秋怀慈在侧,难道那个丫头还敢目无尊长,以下犯上不成?” 元凤焉心里一声呵呵,神色肃穆,沉声地道:“天成师叔,你没有跟裹儿相处过,你可不知道她的厉害。 裹儿小时候,她就是一个嚣张跋扈,胆大包天的轰天雷,现在长大了,她那是更加地不得了。 前一阵子,裹儿在中泽平原与玉沚山下那可是纵横捭阖,手段绝妙,将天下英豪玩弄于鼓掌之中,坑的大家是一愣一愣的,心服口服。 因此,像裹儿这样暴烈性子与智慧超群的人,现在,她的南郊哥哥因她陨落,她又岂肯罢休,她为了报仇,她又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呢!” 韩天成笑道:“师侄,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的是有些担心裹儿那个小丫头了啊!” 这时,参都淡然一笑,沉声道:“阿成,阿凤,你们不必担心,我接到阿颜的线报,就在昨天裹儿那个丫头已经跟随断抹等人离开了爱居山,返回混天王城去了,所以,这一次去爱居山,大家是不会照面,更不会存在什么所谓的冲突的。” 元凤焉听得参都上人之言,暗自松了一口气,即儿,念头一闪,心里又提了起来,惊诧之极,脑中念转如轮,思绪良多。 什么! 裹儿那个小丫头走了? 裹儿走之前,那南郊的遗体怎么处理的,怎么一点正确的消息也没有呢? 裹儿走了,她是回家疗伤修养,还是就此与大家一别两宽,一去不返了? 裹儿走了,她要是一去不返,永居紫玉宫,她现在是魔门储君的身份,那她以后岂不是有可能会继承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成为新一代的大魔王了! 裹儿走了,可是,现在江湖上正在疯传着掌门师弟与裹儿的师徒之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有些香艳,万一世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裹儿回归魔门,当了圣君,那她与掌门师弟的感情岂不是难以为继,要一刀两断了吗? 裹儿走了,因为南郊惨死,想必她一定是带着对仙道玄门刻骨铭心的仇恨离开爱居山,回归魔门的,而等她执掌了魔门圣教,万一还要执意向宗门,向仙道玄门复仇,届时,她与作为玄门盟主掌门的掌门师弟免不了会撞在一起,斗个你死我活呀!” 唉!仙魔大战,正邪对决,师徒翻脸,恋人陌路,像这种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狗血剧情,人间悲剧,想想都是可怕的呀! 可怕,可怕,真的可怕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六章:参都上人 秋怀慈虽然定居爱居山,却没能辞去天守掌门与玄门盟主之职,这些年,他尽管不再插手天守与玄门之事,但是,他与天守宗门的某些人却一直保持着消息畅通,对于天守的情况,他是随时掌握,清清楚楚。 参都上人一干人等,离开天守宗门,赶往了斜顿,待得来到爱居山,秋怀慈早就率领着北墨止颜、上官怜儿、拓跋宏、夕草等人在山前恭候大驾了。 亲人相见自是高兴,少不得又是一阵客气,但是,因为发生了南郊与云舒儿之事,大家心里且悲且哀,黯然神伤,见面之时,心里明明似有很多话要说,偏生心情复杂,顾忌太多,喉咙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一时倒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秋怀慈本来想领着参都师尊去奉茶洗尘,让大家歇息一下,但是,参都上人却说想先去看看南郊。 于是,秋怀慈领着参都上人等人去了地宫密室吊唁南郊,参都上人见到南郊的遗容,悲从中来,登时一脸悲戚,老泪纵横,而元凤焉、北墨止颜与上官怜儿则伤心欲绝,又哭出声来。 参都上人等人给南郊烧了一些冥纸,折翎与南郊同辈,代表天守派向南郊的灵柩磕头,即儿,大家在秋怀慈的一再劝慰之下,止住了哭泣,便缓缓地走出了地宫。 韩天成、元凤焉与折翎三人被北墨止颜等人带着在爱居山的周遭转转,看看风景,缓解一下悲伤的心情,而参都上人则坐在秋怀慈的住所里,与秋怀慈进行了一次谈话。 参都上人品茗了一下茶水,放下了茶杯,与秋怀慈闲聊了几句,略一思忖,淡然问道:“阿慈,裹儿那个丫头昨天回混天王城了?” 秋怀慈坐在参都上人的对面,他愣了一下,给参都上人续上茶水,点了点头。 参都上人犹豫一下,目光如炬,定定地盯着面淡如水的秋怀慈,问道:“阿慈,按理来说,裹儿的事情,我这个做长辈的不该多嘴,但是,裹儿虽然是你徒弟,却也是魔门圣教的储君,你虽然是裹儿的师父,却还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所谓仙魔不两立,正邪难相容,此时此刻,你让裹儿返回混天王城,你有想过后果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道:“师尊,您尽管放心,裹儿虽然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性子有些泼辣,但是,幸喜天性纯良,明白事理,我就算让她回归魔门,她以后绝记也不会干出什么倒行逆施,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 参都上人眉头紧皱,用眼睛逼视着秋怀慈,一字一顿,沉声问道:“阿慈,你跟师尊说一句实话,裹儿那个丫头临走之前,你有没有替她解开体内的封印?” 秋怀慈神色一敛,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神色坦然,斟字琢句,缓缓地道:“有!” “糊涂!” 参都上人一怔,待得回过神来,终不由得眉头一皱,脸色一变,神色阴沉了许多,大声呵斥起来:“阿慈,你是不是疯了,你行事一向谨慎,四平八稳,今日怎么就这么荒唐了。 你也是清楚的,你奄冲师兄为了天守,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率领仙门同道围剿云舒儿,结果却害死了南郊,让云舒儿对奄冲,对整个仙道玄门那是仇恨至深,不死不休。 现在,你顾念师徒之情,对云舒儿放虎归山也就罢了,为何却还要解除云舒儿体内的封印呀? 云舒儿体内的封印一旦轻除,便可以修练旷世神功赤链神功,待得来日,她若是修炼了神功,又继承了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万一她仇恨难释,执意要为南郊报仇,那我们怎么办? 到时候,云舒儿执意要杀了渭宁与你奄冲师兄,那你有该怎么办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七章:一场对话 秋怀慈遭到参都上人的责问,面上波澜不惊,停顿了一下,方才淡淡地问道:“师尊,您刚才在地宫地瞅见南郊的遗容之时,心中可有什么感受?”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避开云舒儿封印之事,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不由一愣,他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略一思忖,淡然回道:“…………当然是悲痛了,难道你认为师尊见到南郊的遗容,还能有什么别的感受不成?难道你认为师尊见到南郊的遗容,还会欢喜不成?” 秋怀慈微低着脑袋,定定面前茶杯里的漂浮着几片茶叶的泛绿的茶水,轻声问道:“师尊,这天下每天早夭的孩子千千万万,在所多有,您不去关心他们,却为何独独地为南郊之死而感到悲伤呢?”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没头没脑的跟他扯这些闲篇,心中疑惑,也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沉声回道:“阿慈,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南郊是天守的孩子,是我们的亲人,他出现了意外,我自然是伤心了; 至于天下那些早夭的孩子,他们的不幸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即使为他们难过,那么多人,我难过的过来吗?” 秋怀慈表情寡淡,又追问了一句:“师尊,南郊之死,我知道,您们的确很是悲伤,但是,我想请问您们,您们的这种悲伤究竟会有多深,究竟能够持续多久呢?” 参都上人是天守的师尊,活得最长,地位超然,他在天守一向是高高在上,别人对他只有俯首帖耳,惟命是从的份儿,现在,他见秋怀慈连续反问,表面上平淡如水,但语句之中自有锋芒,透着一种凌厉之气。 参都上人面对秋怀慈这种掌握主动,控制了谈话节奏,以及不阴不阳的说话腔调,让他很不习惯,也很是不爽,他明显地感觉到自秋怀慈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强势,在压迫着他。 参都上人眉头一皱,眼中闪烁一丝恼意,脸色一沉,沉声叫道:“秋怀慈,你这么问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会认为南郊之死乃是奄冲存心加害不成? 难不成,你还会认为南郊之死,奄冲是得到了我们,以及天守宗门的授意不成?” 秋怀慈摇摇头,淡然道:“师尊,请您不要误会,徒孙这么问您,绝对没有一丝不敬之意。 徒孙之所以这么问您,那是我想告诉您老人家,南郊是我的徒弟,是裹儿的师兄,我跟裹儿两人与南郊感情亲厚,远非他人可比。 南郊遭逢不测,尚且让您们伤心难过,那么,对于我与裹儿这些至亲之人来说,却是一生之憾,一生之痛。 所以,在对待南郊之死,对待裹儿的态度与方法上,我自有自己的感受与主张,我不可能按照别人想法行事,绝不可能!” 参都上人听得秋怀慈之言,又定定地盯着对方,脑中念转如轮,稍顿,声音低沉,缓缓地道:“嘿嘿!秋怀慈,现在江湖上都在疯传你跟云舒儿那个小魔女的不伦之恋,说你们的感情是如何如何,你跟我说句实话,那些江湖传言都是真的吗?” 秋怀慈一愣,即儿,点点头,坦然回道:“是真的!” 参都上人听了秋怀慈的回答,自秋怀慈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浪,嘶的一声,心里直冒寒气,他愣了一下,脸色阴沉,又问:“秋怀慈,既然你与云舒儿那个小魔女有了男女之情,那你对你们的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秋怀慈缓缓地道:“娶其为妻,生儿育女,潜心修炼,终老一生,若是宗门有难,我也不吝出手,以安天下!” 参都上人听了秋怀慈之言,就像听着这天下最荒缪的故事,甚是觉得可笑,嘿嘿一声,语中含讥,喃喃地道:“秋怀慈,你想娶其所爱,居其所宜,子嗣绕膝,道法高深,退则隐于山林,进则达济天下,可是,你不要忘了,你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云舒儿却是魔门公主圣教储君,你们俩人地位悬殊,泾渭分明,那种师徒之情,仙魔之恋,注定前路艰辛,刀山火海,你可不要走火入魔,会岔了念头!” 秋怀慈点点头,道:“师尊,我知道,要想达成此等愿望,千难万难,但是,事实逼着我,非得如此不可,因为唯有如此结局,方才能够众人皆安,天下皆安!” 参都上人又是一阵默然,稍顿,冷哼一声,激道:“秋怀慈,你说一千道一万,你的所作所为,皆是出自一片私心,你若是真的为天下安全着想,完全不必解开云舒儿的封印,就可让其离去,而你现在却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解开她的封印,说白了,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你贪恋美色,囿于私情,想用解开封印这种手段,在向云舒儿献媚讨好来着!” 秋怀慈不动声色,淡淡地道:“师尊,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与龌龊,裹儿是我的爱徒,是我的心上人不假,但是,裹儿遇到这种伤情的事情,她理应回家; 再说了,裹儿执意想要回家,我不放了她又能如何,难道还要我将她永远地囚禁在地牢里吗?” 参都上人抓住重点不放,继续拿封印说事,继续责问:“秋怀慈,你与云舒儿师徒情深,那些黏黏糊糊的事情,天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心里都是清楚的,你要放她走,倒也事出有因,尚可原谅。 但是,你放走云舒儿也就罢了,可你为何却要解除她体内的封印,让她可以修炼赤练神诀,如此安排,可就不应该了。 云舒儿与南郊亲如兄妹,关系非浅,奄冲他们间接地害死了南郊,云舒儿现在对咱们天守对仙道玄门那是仇恨至深,意欲报仇,你现在却解除了她体内的封印,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此事的后果吗?” 秋怀慈眼皮也不抬一下,淡淡地道:“师尊,仇恨就是心中的洪水,要是不将洪水@了,要是老是这么憋着,人会憋出毛病来的,裹儿想要想报仇就让她报仇,只要她届时不要闹得太过分,也就得了!”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将一场可能引起腥风血雨,天地倾覆的大事,说得是轻描淡写,云淡风轻的,瞅着秋怀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登时被对方这佛系的态度给雷着了,惊着了,同时,也怒了。 参都上人霍然站起身来,怒视着秋怀慈,手指指着秋怀慈,愤然叫道:“秋怀慈,你这是说的什么屁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呀? 赤练神诀,神通玄妙,云舒儿一旦炼成,必将天下无敌,她身为魔门储君,手握百万雄兵,再携赤链之威,届时攻打玄门,那这天下将是狼烟四起,尸山血海? 云舒儿届时万一存心降伏天守,倾覆玄门,到时候,谁能抵挡得住?靠谁,靠你这个只知道徇私枉法,是非不分的师父吗?” 秋怀慈瞅着参都上人,淡然一笑,道:“师尊,勿要急躁,请您老人家坐下,静心品茶,慢慢听我道来!” 参都上人哼了一声,复又坐下,喝了一杯茶水,心中气愤,啪的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忿忿地叫道:“秋怀慈,你说你说,我看你今日是如何漂白你的自己无良行为的,我就不信你还能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将石头说出花儿来!” 秋怀慈给参都上人续上茶水,道:“师尊,我的确放了裹儿,也解除了她体内的封印,但是,就算裹儿修炼了赤练神诀,那又怎样? 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办法总比困难多,裹儿将来就算真的想要找仙道玄门报仇,那就让她折腾一下,发泄发泄吧! 裹儿,她是一个聪明人,自有主见,届时她自有分寸的,万一她闹得太凶,我自会站出来及时纠正,给大家收拾残局的,不是吗?” 参都上人嘴角一撇,瞪着秋怀慈,没好气地叫道:“秋怀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随便便被人给忽悠了,你身为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就有保护宗门的责任,你给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解除了封印,将她放出来,危及宗门危及同门的安全,这就是你的不对,不是吗?” 秋怀慈见参都上人缠扯不清,眉头微皱,道:“师尊,您老人家来体谅我的难处,现在我的一个徒弟已经死了,已经够我伤心的了,难道我还要眼睁睁地瞅着,看着我另外一个弟子囿于悲伤,就此疯魔了不成。”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虽然语气平淡,但是,不管无意,还是存心,对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刺向他的刀子,听着扎心得很啊! 参都上人被秋怀慈怼得一时无语,脸色数变,脸色冷得都凝结出冰霜来,几息时间,眉头一挑,气愤地叫道:“秋怀慈,你究竟还是不是天守的掌门了,奄冲究竟还是不是你的师兄了,南郊之死,原非奄冲的本意,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们师徒就算心里窝火,但是,你也不能为了让云舒儿撒气,却将奄冲,将天守宗门,乃至整个仙道玄门至于魔门的屠刀之下,危险之中吧!” 秋怀慈对于参都上人的激烈反应,眼皮眨也不眨一下,面淡如水,道:“师尊,您不必着急上火,奄冲师兄与宗门的安全,您老毋须担心,裹儿虽然现在心里有怨有恨,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将来就算要为南郊报仇,也会注意分寸的,不会乱来的; 再说了,裹儿要是失去理智,闹得太过火了,不是还有徒孙站出来给您们收拾残局的吗? 我秋怀慈既然还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会尽到保护同门保护宗门保护天下的责任,届时我自有办法,能够消弭掉裹儿心中的仇恨,解开这个死局的!” 参都上人没好气地叫道:“既然是死局,你为何还要给云舒儿解开封印,继续布局?既然是死局,你又如何解开?” 秋怀慈见参都上人倚老卖老、咄咄逼人,心中不快,奈何对方辈分太高,可不敢背负这忤逆之罪,只得按捺住性子,在心里叹息一声,道:“师尊,所谓事在人为,人定胜天,将来的事情将来自会解决的,您老人家就不要费心劳神,焦躁不安了!” 参都上人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秋怀慈,略一思忖,冷哼一声,一字一顿,沉声问道:“秋怀慈,你别跟我扯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解开云舒儿的封印,将她放出去,恐怕是你自己不方便动手,想要假借云舒儿要对付仙道玄门的,籍此给南郊报仇的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八章:撒泼打滚 秋怀慈一愣,又饮了一杯茶水,抬起头来,目光明亮,与参都上人对视着,声音平和,缓缓地道:“师尊,您不该这样质疑我,徒孙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再说了,我是南郊的师父,我的徒弟年少早逝,无辜枉死,难道我这个师父不该为他申冤昭雪,讨要一个说法吗?” 参都上人一愣,随即又急了,大声叫道:“秋怀慈,南郊之死,我们也很难过,要是换作别人,你想要报仇,我不拦着,但是、但是,这一次造成南郊之死的,却是你的奄冲师兄,难道你还想要整死自己的兄弟不成?”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眉头一皱,脸肉抽搐一下,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嘴唇蠕动,欲言又止。 参都上人念头一闪,神色缓和了一些,叹息一声,柔声劝慰道:“阿慈,南郊之死,原非奄冲本意,发生这种不幸之事,奄冲回去之后,也是非常懊悔痛苦,常常以泪洗面,你能不能念在你与奄冲同门之谊,兄弟一场的情份上,就此放弃怨念,不要再想着找他报仇,好不好呀!” 秋怀慈听了参都上人之言,感觉话风不对,明明是自己的爱徒被人害死了,怎么反倒来恳求自己不要追究行凶者的责任,搞得自己好像不通情理,胡搅蛮缠似的,这不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嘛! 秋怀慈一生最心疼的人,其实就是南郊了,如果说他有什么不能触碰的逆鳞的话,那么,南郊绝对就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了。 但是,南郊被奄冲等人间接地害死了,给秋怀慈打了一记闷棍,因为是同门兄弟的关系,顾忌太多,所以,秋怀慈吃了一个哑巴亏,却又没法说理,这让他的内心非常地痛苦憋屈,忿忿不已。 秋怀慈最近因为南郊与云舒儿之事,殚精竭虑,费心劳神的,本来就够闹心的了,此刻,见到参都上人这种被告压倒原告,耍流氓的架势,纵是他涵养甚深,也不由得心头火去,恼怒之极。 秋怀慈眉头一皱,眼中闪烁着火花,定定地盯着参都上人,脸色淡然,缓缓地道:“师尊,您老人家一向自诩公正严明,不偏不倚,为何在南郊之死这件事情上,却又丧失原则,和起稀泥来了? 师尊,难道就因为奄冲是我的师兄,就因为是仙道玄门,他们犯的过错,在你我的眼里,难道就不能算作过错吗? 难道就因为奄冲是我的师兄,他们是仙道玄门,他们犯了过错,就不用追责,不用接受相应的惩罚吗? 难道就因为害死南郊的人是我秋怀慈的师兄,是自己的同道,我的徒弟就活该倒霉,活该去死吗? 如果是非不分,世道如此,何来的法度,何来的规矩,何来的天理,何来的人心?” 秋怀慈向参都上人连发四问,四箭连发,逻辑缜密,理正词严,箭箭穿心,势不可挡。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说话之时,虽然语气平和,面无表情,但是,终究是对他出言相诘,毫不留情,态度很不恭敬,奈何对方字字占理,不容反驳,他纵是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忍住心中的不快,没有发作。 几息时间。 参都上人突然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重重地按在桌子上,将茶水都溅出来了,然后,眉头拧紧,脸色阴沉,瞪着秋怀慈,目露凶光,态度蛮横地沉声叫道:“秋怀慈,我是你师尊,我都怎么大的年纪了,什么没脸没皮的事情没有做过。 今日我不妨明的告诉你,奄冲是你的兄弟,奄冲误杀南郊之事,你说我没有原则也好,你骂我不辨是非也好,我就要偏袒奄冲。 秋怀慈,你给我记住了,只要你老祖宗我还没有闭眼,我就绝不允许你找奄冲报仇,绝对不会允许天守再次发生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糗事来,知道吗? 你的那些手段对方外人可以,对付自家人,我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呃!说不过理,就玩杠九,只见过六迹师尊撒泼耍横,胡搅蛮缠的,没想到一向性子沉凝的参都师尊也喜欢玩这一套吗? 哎!开眼了,今天真是开眼了啊! 秋怀慈被参都上人这躺在地上打滚,泼皮无赖的做派给雷着了,给惊着了,呆呆地盯着参都上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几息时间, 秋怀慈回过神来,给参都上人续上茶水,咳嗽两声,淡淡一笑,柔声地道:“师尊,您老尽管放心,我秋怀慈还没有活到头脑昏聩,浑浑噩噩的地步,这天下、宗门、人情、得失,我现在还是分得清楚的。 奄冲师兄终究是我的师兄,我们的情谊还在的,今生今世,我是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兄弟的。 所以,我还是那一句话,裹儿与南郊感情深厚,非同一般,裹儿想要报仇,那就让她折腾一下,发泄发泄,要是她做得太过火了,我定会出手收拾残局,保得天下的太平的。” 参都上人眼中凶光一敛,脸色柔和多了,脸露笑意,柔声叫道:“阿慈,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秋怀慈点点头,诚恳地道:“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参都上人上身前倾,脑袋一探,脸儿挨近秋怀慈,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秋怀慈,几息时间,笑着问道:“阿慈,你敢为你刚才的承诺,发个毒誓吗?” 唉!算了,师尊虽然有些得寸进尺,臭不要脸,但是,终究是为了大家的太平着想,出发点还是好的,看在他一大把年纪的份儿上,还是顺着他,让他开心一下吧! 秋怀慈一愣,吃惊地盯着参都上人,几息时间,方才点了点头,竖起手掌,神色肃穆,发起誓言来:“我秋怀慈在此发誓,只要奄冲师兄自今往后不再谋害我的亲人,伤害于我,今生今世,我与他依旧兄@弟恭,敬爱如昔,若违此誓,万剑穿身,不得好死!” “不行,不行,不行!!!” 参都上人听了秋怀慈的誓言,略一思忖,眉头一皱,摇头不迭,挥手叫道:“阿慈,誓言不是这样起的,你的誓言里后门太多,水份太多了,什么今生今世不能伤害你的亲人,云舒儿是你徒弟,现在云舒儿与奄冲已经结下了深仇,势如水火,将来他们一定会旧恨难消,刀兵相见的,按照你这个誓言,届时只能云舒儿追杀奄冲,而奄冲却不能还手,因为奄冲一旦还手,就有可能会伤害到云舒儿,而他一旦伤害了云舒儿,那你岂不是又有了借口,可以去找奄冲的麻烦了吗?” 秋怀慈见参都上人连这个都能挑出毛病来,真是无语了,登时翻了一个白眼,垮下了脸,气恼地叫道:“师尊,您老人家就算年纪大,身份尊贵,但是,也要讲些道理,您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不可理喻,待会您可别怪徒孙心狠手辣,出手无情啊!”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恼了,居然出言威胁,不由一愣,即儿,惊诧地盯着秋怀慈,怪腔怪调地大声叫道:“哎呀!臭小子,怎么说话的,老子就胡搅蛮缠了,你又怎么着,你能干啥,你想干嘛?” 秋怀慈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师尊,您要是再不好好说话,继续耍横,您信不信徒孙我一顿乱棍把您打出爱居山,到时候,您可别怪我不给您面子啊!” 参都上人没想到秋怀慈居然还想跟他动手,真是目无尊长,放肆之极,登时心头火起,勃然大怒,霍然站起身来,暴跳如雷,厉声呵斥:“秋怀慈,所谓百善孝为先,老子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尊,你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要是以下犯上,丧心病狂,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戳你的脊梁骨,指着你的鼻子骂你吗?” 秋怀慈瘪瘪嘴巴,耸耸肩膀,回道:“师尊,您老人家请放心,秋某现在怎么说也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这脸面还是要的,所以,待会我怎么可能亲自向您动手,我,您老人家说说,您究竟想要徒孙这么办嘛?”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外强中干,一击即溃,彻底服软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于是,见好便收。 参都上人神色一敛,脸色变得柔和起来,复又坐下,嘿嘿一笑,亲切地叫道:“阿慈,为了表现你的诚意,你需得重新起誓,籍此保障你奄冲师兄的安全!” 秋怀慈被逼到墙角,一时无法,只得重新起誓:“我秋怀慈在此起誓,今生今世,绝不伤害奄冲师兄,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杀害奄冲师兄,若违此誓,万剑穿身,不得好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四十九章:宗门大事 参都上人听得秋怀慈的誓言,有了秋怀慈的这个明确的态度,如此一来,奄冲的安全可算是得到保障了,因此,他终于可以放心了。 参都上人不虚此行,达成所愿,心满意足,于是,上身前倾,伸手拍拍秋怀慈的肩膀,脸上堆起了一层橘子皮,哈哈一笑,声音欢快地道:“嗯!阿慈,你这样做就对了嘛,虽然南郊是你的的徒弟,但是,你与奄冲感情深厚,也是自家兄弟,奄冲与南郊的事情,这就好比挥舞着刀子的右手无意之中刺伤了你的左手,而你总不能为了给左手出气,而斩掉你自己的右手吧!” 呃!师尊,话说,您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南郊与奄冲的事情与左手跟右手有什么关系,不会说话,就不要瞎比比好不好,真是的! 秋怀慈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地盯着参都上人的一张笑脸,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腌臜郁闷,此刻,幸亏坐在他对面的是他可敬可爱的师尊大人,要是换成蔑山之流,他早就一拳头抡了过去,将对面这张乐成了橘子皮的老脸,来他一个橘子开花。 参都上人热情地给秋怀慈续上了茶水,右手端起自己的茶杯,呡了一口茶水,左手向秋怀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点头赞道:“阿慈,好茶,好茶,你喝,你喝,你也喝呀!” 秋怀慈点点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放下了茶杯,淡淡地问道:“师尊,家里还好吧?” 参都上人笑容一敛,摇了摇头,叫道:“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山上现在是一团糟,真是糟糕透了!”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没有接他的话茬,为了活络气氛,只得没话找话,笑着续道:“阿慈,其实,最近天守宗门之所以搞得乱糟糟的,这一切源头,还不是你大师兄奄冲那个家伙给闹得。 奄冲那个家伙自从那个…………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为自己的鲁莽行为而懊悔自责,为南郊而伤心难过。 回来后,奄冲便将自己关在了宗祠里面,面对着祖宗的灵牌,整日里那是以泪洗面,不言不语,真是潜心忏悔,为南郊祈福,整个人消瘦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 后来,因为宗门事多,有些事情需要奄冲这个代掌门亲自处理,他便不得不走出宗祠,强打精神,拖着病体,继续履行代掌门之责。 阿慈,你是清楚的,你大师兄这个人,他什么都好,独独脾气臭了点,因为他心里不舒坦,最近他的性子便越发地暴躁了,因此,对待那些不合他心意的弟子与行为,苛责甚严,动阙惩罚,搞得弟子们是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因为这件事情,我在来你这里之前,我还特意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呢!” 秋怀慈略一思忖,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挽梦师妹分担一些权力与事情呢? 挽梦师妹乃是女性,细腻仔细,让她与奄冲师兄一起督导弟子们的学习与功课,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刚柔并济,进退有据,这样不是更好吗?” 参都上人一愣,犹豫一下,笑道:“阿慈,唐挽梦、她虽然是有能力,人品也挑不出毛病来,但是,她毕竟委身过魔门一段时间,身世存在着污点,让她插手宗门弟子的栽培与选拔,进入权力的中枢,这叫人如何放心呀?” 秋怀慈一愣,即儿眉头一皱,摇了摇头,道:“师尊,您此言差矣,就算唐挽梦曾经委身过魔门,那又何妨,这天下又有几人不染红尘,沾上晦气的。 咱们天守选拔人才应该唯才是举,唯贤是举,若是搞唯出身论、经历论的那一套,莫免有失公允与贤明,如此一来,便会堵塞贤人能人的晋升之路,将贤人能人拒之门外,造成人才的流失与浪费,对于宗门的长期发展,极为不利。 唐挽梦秉性纯良,明晓事理,温婉聪慧,武功高强,她虽然在魔门待过一段时间,可她后来不是与魔门斩断了情缘,进入了天守了吗,她现在既然是天守的人了,那么,咱们对人家就不能心存偏见与隔阂。 唐挽梦现在不但是天守的人,而且,她还深爱着疏城师弟,现在更是为疏城师弟生了几个孩子,可算是在天守扎下了心,因此,作为一个母亲,唐挽梦就算不为自己与丈夫的前途着想,那么,为了孩子们的福祉,她也是绝对不会背叛天守的。 师尊,咱们了解一个人,判断对方是不是好人,不能只盯着对方的出身与经历,更要从她的生活细节来观察她,如果她是一个恶人,她装的了一时,能装的了一世吗? 如何她是一个恶人,她能骗过一群人,还能够骗过身边所有的人吗? 师尊,放眼天下,纵观古今,有多少出身魔门的人,因为秉持良善,最后不都成了行侠仗义,济世救民的大好人了吗? 又有多少根正苗红光鲜亮丽的仙道中人,为了私欲,最后不是都沦为了祸害苍生,无恶不作的大恶人了吗? 师尊,您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只要挽梦师妹没有意见,不妨启用对方,让她为宗门效力,您们要相信我的眼光,对唐挽梦要大胆地用,放心地用,不会错的!” 唉!秋怀慈这个乖孙儿,自从离开了天守宗门,隐居爱居山之后,每天与云舒儿那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呆在一起,脑子虽然有些呆傻,智慧也没得一丝的长进,但是,这嘴上的功夫却是见长了,这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挺能掰扯的吗! 唉!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参都上人盯着秋怀慈,见秋怀慈嘴唇蠕动,得波得波的,话儿说了一大堆,暗自感慨,面上却是点了点头,笑道:“嘿嘿!阿慈,你说得很有道理,你是天守的掌门,拥有任免人事的权力,回去之后,我就替你颁布命令,正式启用唐挽梦,让她为宗门效力,如此一来,也不用什么事情都去劳烦奄冲,让他顾此失彼,忙中出错了!” 秋怀慈思忖一下,缓缓地道:“师尊,自从我离开天守,六、师弟不幸陨落,以及后来阿颜也移居此处,宗门之内,六杰只剩下三杰了,宗门实力大减,长此以往,对宗门的发展实在不利。 所以,您老人家这次回去之后,跟六迹师尊商量一下,自内门外门之中挑选几个与我同辈才能卓绝,人品高尚的人,进行遴选,找到合适的人,知会我一声,让他们补上六杰之缺,与奄冲师兄一起打理宗门,以壮内门实力; 另外,待得补齐了六杰之位,您们需在今年年终之前,选定一个好日子,招收一大批新弟子,进行遴选,将一些资质甚佳的弟子引入内门,让师父们悉心教授培养,籍此解决宗门人才衔接的问题,免得宗门以后出现人才凋零,青黄不接的情况! 师尊,打江山靠的是人才,守江山靠的也是人才,要想宗门长期繁荣昌盛,傲立群雄,靠的依然还是人才,所以,吸引人才,纳才入宗,让人家安心地呆在天守,为宗门服务,才是宗门生死存亡的大事,才是您们更应该在乎的头等大事啊!” 参都上人神色一敛,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道:“阿慈,招收弟子,引才入宗,这是一件好事,我们一定遵照你的意思尽快办理,但是,关于补位六杰,却是有待商榷。 师尊认为,只需找人补上南藏玉与阿颜的位子即可,至于你在天守的那个三师兄的位子就不要动了,也不能动。 首先,你虽然现在没有长居天守,但是,你依旧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若是让人补了你的六杰之位,那如何捋清补位者的身份与权力,如何解释你的身份与地位呢?而只有你依然位忝六杰之一,那你就依然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这样一来,才不会让别人产生歧义,胡思乱想,引起混乱; 其次,你现在不但依旧是天守掌门玄门盟主,更重要的是,你武功超群,天下无敌,只要你位忝六杰之一,挂了掌门的名号,即使你人不在宗门,照样可以震慑宵小,保护宗门的,便犹如当年的隐剑派一样,他们见你离开宗门,便想欺负我们,可是,等你回宗痛扁了蔑山等人之后,天下不就再也没有人胆敢轻视我们,图谋天守了吗? 阿慈,总之,师尊只有一句话,为了天守的安定团结,繁荣昌盛,你职责所在,义不容辞,这个天守六杰之一,别人休想取代,这个天守三师兄,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 秋怀慈犹豫一下,点了点头,没有反对,稍顿,问道:“师尊,听说奄冲师兄将一个叫秦无涯的小孩收入内门,亲自培养,似有让其将来扛起重任的意思,我久居爱居山,对那孩子不大了解,不知他品行如何?” 参都上人笑道:“秦无涯那个孩子,对法术自有心得,道心澄明,是一个修武的好苗子,要是能够得到高人指点,平安成长,他将来在武学上的成就不可限量。 至于别的嘛! 秦无涯现在的年龄还少,缺乏磨砺与挫折,小孩心性,骨子里还没有那种沉凝与厚重之气,他将做一个合格的打手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让他扛起宗门这副重担,他是否承受的了,现在还不好说!” 秋怀慈点点头,道:“师尊,万年仙门,实力为王,实力之核,强者为尊,何为实力,何为强者,指的便是宗门之内的那些武道巅峰,法术天才了。 一个宗门要想傲立群雄,长盛不衰,宗门之内便必需需要一个个的武道巅峰,法术天才,如果没有这些武道巅峰,法术天才作为宗门的支持,镇压群雄,任何的权谋与智慧都是没有根骨的花架子。 这就好比一个弱不禁风的人,不管他是如何聪明,一旦与一个身体强健,意志坚定的人迎面撞上,双方一旦动起手来,虚弱的一方只会遭到对方绝对力量的碾压,成为待宰的羔羊,届时你的那些智慧与权谋犹如狗屁,不值一提了。 秦无涯既然道心澄明,颖悟力强,是一个修武的天才,实乃宗门之幸,宗门一定要好好培养,不可疏忽,至于性子吗,以后适当地安排一些任务给他,好好磨砺一下,假以时日,性子是完全可以塑造,改变的。 师尊,不如这样吧,您们此次回去之后,跟奄冲师兄商量一下,让秦无涯来我爱居山,跟我小住一段日子,让我来管教管教他!” 参都上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笑道:“阿慈,你虽然说的在理,但是,你要是现在想让秦无涯来爱居山,跟你学习,恐怕有些困难!” 秋怀慈一愣,问道:“为什么?” 参都上人本想告诉秋怀慈秦无涯先前也参加了坠星山,绞杀云舒儿的行动之事,但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于是,嘿嘿一笑,道:“嗯!秦无涯那个孩子最近每天都在守着他师父奄冲,防止师父因为南郊之死而胡思乱想,发生意外,所以,他可能暂时不会前来爱居山,跟你学习了!” 秋怀慈点点头,道:“那就过一阵再让他来我爱居山吧!” 参都上人与秋怀慈在屋子里说了好一阵子话,都是商量一些与天守宗门有关的事情,然后,方才走出了秋怀慈的屋子,心情不赖地去找韩天成等人去了。 参都上人、韩天成、元凤焉与折翎四人吊唁了南郊,面见了秋怀慈,在爱居山稍作停留,第二天,便离开爱居山,返回中州神域天守宗门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章:魔魂之山 魔域境内,西之边陲,有一条神困山脉, 神困山脉地域偏僻,穷山恶水、古木参天,毒虫猛兽、瘴气弥漫,不宜人类居住,因此,此地人迹罕至,少有人烟。 神困山脉延绵百里,峰林叠嶂,大小山峰七十来座,其中,体积做大最高的山峰叫做魔魂山。 魔魂山地处神困山脉中央,为诸峰所绕,谁要想进入魔魂山,必需闯过层层山峰,因此,那些外峰就像一层层天然的防御屏障,拱卫着魔魂山的安全。 神困山脉以前乃是偏废死寂之地,人类禁区,除了动物与几百个土著,外人根本不愿涉足,但是,这些年,却突然有人闯入了神困山脉,霸占了魔魂山,在山上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并且,还在外峰设了关卡,派人巡山,一副称王称霸,永居此处的架势。 最先闯入神困山脉的是一群杀人越货、武功超群的江洋大盗,因为他们作奸犯科,重而遭到魔门圣教的追捕,而为了活命,他们慌不择路,便逃到神困山脉来了。 这些强盗进入神困山脉之后,见此处虽然生活条件异常艰苦,交通不便,但是,却是一个极佳的藏身隐蔽之所,于是,他们便屠杀了当地的所有的土著人,霸占了魔魂山,长住了下来。 这些强盗非常凶残,却也很有头脑,他们进入神困山脉,占据魔魂山之后,为做长远打算,暗地里呼朋唤友,招兵买马,待得人员足矣,然后,以魔魂山为中心,在四周的山峰上设下哨所,驻扎人员,外人禁入,将魔魂山严密地保护起来。 这些强盗进入神困山脉,在魔魂山扎下脚跟之后,便常常纠集人马,走出神困山脉,潜到外面,瞅准了时机,便大肆劫掠,等一搞到了钱财与食物之后,迅速退回神困山脉,躲进魔魂山,然后醉生梦死,逍遥快活。 这些强盗的作奸犯科,无法无天的行为,渐渐地引起了魔门圣教的注意,魔门圣教的地方武装便开始围剿这帮悍匪,但是,因为这些强盗行动诡异,难觅踪迹,即便发现了,也是追之不及,等到追到神困山脉,见眼前沟壑林立,岔路甚多,怕中了埋伏,不敢冒进,只得望山兴叹,武功而返。 魔门圣教的地方武装无法收拾,盘踞在神困山脉的这伙强盗,为了维护一方平安,于是,便不停地给总部混天王城递了折子,禀明了神困山脉时有强盗,为祸苍生的情况,请求支援。 神困山脉有强盗出没,为非作歹之事,终于引起了紫玉宫的注意,云牧天便让一个不怎么知名的将军到各军营里抽调了五万步兵,以及,一只一百来人的黑焰骑兵,与地方兵俑通力合作,一起围剿盘踞在神困山脉的强盗。 那位将军首先将神困山脉四周的居民强制搬离到别的郡县,在神困山脉的四周制造一大片的无人区,坚壁清野,这样一来,便是有强盗出来抢劫,也要让对方无物可劫。 其次,让一个本领高强的人率领二十个黑焰骑兵,再领着一支几百人的步兵,在神困山脉的外围日夜巡逻,一旦发现强盗,立即追击,将强盗撵的像兔子一样四处逃窜,这样一来,就算不能打杀追捕强盗,也要让强盗不得消停,难以实行劫掠行为。 总之,那位将军的对策是,他要用他的一字长蛇阵紧紧地围住神困山脉,让这些居住在魔魂山的强盗们缺衣少食的活活地饿死。 可惜,这个将军是一个庸才,不知兵法,行事不切实际,一厢情愿。 首先,神困山脉延绵百里,面积宽广,要想将整个山脉围困起来,这点人马根本不够,是不可能围困得了强盗们的。 其次,你可以栽篱笆,别人也可以拔桩,你有张良计,人家有过梯拆,强盗们面对将军的封锁,他们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对你阵法之中的薄弱部位,攻其一点,如此一来,不是一下子便可以冲破你的包围圈,化被动为主动,控制胜利的节奏吗?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强盗们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早就在魔魂山的地宫里,储备了许多的粮食,这一年半载的是饿不死人的,而反观魔门圣教这边,这么多的军士驻扎在外,每日粮草消耗巨大,花钱犹如流水,能不能耗的过强盗,结果难料。 将军为了安全起见,他是铁了心要耗死强盗们的,但是,这般的,两月过去,强盗们没有被他耗死,他却等来了混天王城的数道催战令。 将军见圣君云牧天不想跟强盗们耗下去,想要速战速决,一时没法,只得改变策略,防守变成进攻,于是,将几万人马,编成数个纵队,进入神困山脉搜寻强盗们,寻求决战。 理想很丰满,现在很残酷。 将军的几支进入神困山脉的军队,没过多久,结果在途中便遭到了埋伏,损失惨重,行动受阻。 神困山脉的战报传到了混天王城,传了到紫玉宫,当云牧天知道了大败消息之后,震怒不已,而处于经济成本的考虑,于是,便将将军撤职查办,将剿匪大军撤回,对强盗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强盗不要闹得太凶,便任其胡作非为,置之不理。 这帮强盗见魔门圣教那些围剿他们的兵马撤了,他们见魔域之内势力最为强盛的力量都对他们没有办法,大受鼓舞,一时有些飘了,于是,便频频出击,肆意劫掠,祸害四方,行事甚是放肆猖狂。 这般的,几年下来,魔魂山的强盗们便凶名远播,威震天下,成为天下不法分子的精神圣地,引的天下的许多的亡命之徒都偷偷地来到神困山脉,拜在强盗的门下。 强盗们反正抢劫了巨大的财富,为了扩大队伍,这些年来,他们对于那些投靠他们的人,那是笑脸相迎,来着不拒,几年下来,那些投奔魔魂山的人足足有千来号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一章:三大神王 这帮强盗们招兵买马,广纳贼才,实力大涨,声势浩大,真是人生得意,莫过如此,于是,他们便想着要整点大事,威风一下,最好是伺机占领神困山脉附近的一些地盘,开宗立派,裂土封王,不再当那受人鄙视的强盗了。 总之,这帮强盗们既想过上更好的日子,又想漂白自己不堪的多往与名声,想要光宗耀祖,青史留名。 这帮强盗如此作想,不得不说他们是有些理想的,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因为有时候理想抵挡不了阴谋,愿望抵不住钢刀,还没等这帮强盗们来得及大展拳脚,开疆扩土,他们便在别人的屠刀之中尸骨无存,灰飞烟灭了。 原来这帮强盗们虽然广纳贼才,实力大涨,但是,那些投奔魔魂山的人都是被魔门圣教打得毁宗灭族,国破家亡的丧家之犬,他们投靠魔魂山之时,自带了一帮人马,等他们在魔魂山安顿下来,不服强盗们的约束,便生了戳主自立,占山为王的心思。 这些后来入伙的家伙们,个个武功高强,阴险狡诈,他们既生异心,必行悖逆,大家私下里拉帮结派,纵横捭阖,很快达成了同盟,于是,精心布置,巧作安排,在一顿晚宴之后,突然向强盗们发难,还没等强盗们有所反应,他们便身首异处,江山易主了。 这些弑主的后来者,个个自诩英雄,不甘人下,都想着要独霸魔魂山,称王称霸,他们杀了魔魂山正主强盗之后,共同的敌人没了,联盟破裂,于是,又互相争权夺利,火拼起来,这般的,杀来杀去的,力量经过整合,最后只剩下了三股势力。 这三股势力分别是二十年前被魔门圣教血神要离毁宗灭族的黑幕城有荣氏容梦,被刀异南十年前剿灭了宗族的硫磺岛飞鱼宗宗主伊缺,以及魔域之内千百年来一直作恶多端,烧杀抢掠的恶鬼门门主黑云。 伊缺见有容氏人马最多,实力最强,黑云功夫了得,智慧百出,自忖再打下去,飞鱼宗是绝对捞不到好处的,于是,伊缺便私下地找黑云商量了一下,要不要推举容梦做老大。 恶鬼门的实力不及黑幕城,他黑云的武功也不比容梦高明多少,现在,黑云见伊缺又倒向了容梦,争霸无望,便也不想继续打下去了,于是,便同意了伊缺的建议,两人决定共同推举容梦坐魔魂山的头把交椅,黑云做老二,伊缺屈居第三。 容梦、黑云与伊缺三人认为团结就是力量,面对外寇之时,抱团取暖,更有利于生存,经过一番商量,最终确定了各自在魔魂山的地位,大家名份定了,心也就定了,魔魂山终于迎来了安定团结,一片祥和的景象。 容梦、黑云与伊缺三股势力结成一伙,便取消了各自原来的名号,创建了一个新的教派,新的教派的名字就叫“吞天教”,盖欲吞并天下之意。 容梦、黑云与伊缺创建了新教,为了响亮霸气,三个大首领也有了三个新的绰号,容梦叫“覆天神王”,黑云叫“卷天神王”,伊缺叫“纵天神王”。 一个想倾覆天下,改朝换代,一个想旗卷天下,威风八面,一个想纵横四海,称王称霸,看来,三人的志向真是不小啊! 容梦、黑云与伊缺三人创建了新的帮派之后,也暗自招收了一些人马,然后,开始练兵,待得这些兵马形成了战斗力,便瞅准了时机,突然杀出来了神困山脉,袭击了附近的魔门圣教的分舵。 吞天教焚烧房屋,劫掠财物,制造骇人听闻的大屠杀,一番祸害之后,便大张旗鼓,得意洋洋地带着胜利的果实退回了神困山脉,继续做那逍遥快活的山大王。 吞天教这样肆无忌惮地袭击魔门圣教的财产与人员,挑衅混天王城,逐渐又引起了紫玉宫主人的注意。 云牧天便又继续派军队前来神困山进行围剿,但是,碍于神困山脉地形复杂,步步都是陷阱,山中又多瘴气,不宜魔门飞天军的降落,魔门大军耗费巨大,费时费力,数次围剿,皆是难寻敌踪,难建其功,最后,只得撤兵,就此作罢。 吞天教见魔域之内实力最强的魔门圣教都奈何他们不得,越发放肆,于是,亦在神困山脉附近,对魔门圣教频频出击,次次得手,在魔门圣教的地盘上横行霸道,得意猖狂,一时整的是声势浩大,名震天下,世人侧目。 吞天教经过对魔域之内军民的不停洗劫,聚敛了巨大的财富,有了钱了,自然要享受,因此改建扩建住所,让自己住得舒坦,那是势在必行,于是,经过几个月的耗资巨大的建造,在荒凉阴冷的魔魂山上便出现了一片巍峨气派的建筑群来。 吞天教的新住所依山而建,金碧辉煌,但是,要说最耀眼的房子当属吞天教的大殿了,因为,大殿不但是众人议事的地方,更是迎接外宾的地方,是一个宗门的脸面! 吞天教的新大殿也有一个气派的名字,叫作“吞天殿”。 吞天殿殿内的东西不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就是玉石做的,而在上首并排安放的三张太师椅,则是用纯金打造。 三张太师椅是吞天教三位首领坐的,椅背与扶手雕刻着神龙图案,黄金椅工艺精致,在一片金灿灿的光芒之中,神龙翩翩如生,气质峥嵘。 魔魂山在改建扩建住所起始,魔域之内,凡是云牧天的大仇敌,以及与魔门圣教为敌的人,暗地里都收到了容梦等人的请柬,因此,等到吞天殿落成,举行庆典之时,魔魂山来了好多宾客,都是一些魔域之内遭到魔门圣教打压残害的昔日大佬们。 这一天,魔魂山吞天殿殿内张灯结彩,烈火烹油,美酒佳肴,胡姬歌舞,人头攒动,把酒言欢,嘻嘻哈哈,好不热闹快活! 吞天教的三位当家人锦衣华服地坐在大殿的上首位的黄金太师椅上。 坐在正中的是大当家容梦,容梦剑眉星目,皮肤白皙,有几分英气;右手边的是黑云,黑云细眼马脸,皮肤焦黄,样子猥琐;坐在左手边的是伊缺,大方脸型,大眼厚纯,样子普通。 容梦、黑云与伊缺三人眉开眼笑,满面春风,举着酒杯,说着笑着,不停地向殿内的宾客们敬酒,碰杯,对饮,态度很是亲切热情。 一个长着一个酒糟鼻子的胖老头,走到容梦三人跟前,向容梦三人敬酒,笑着叫道:“荣兄、黑兄、伊兄,没想到只有几年的光景,你们在这神困山脉,魔门圣教的地盘便挣了这么大的家业来,真是一个奇迹,我邹传山真是佩服,佩服啊!” 容梦故作谦虚地摆摆手,淡笑着道:“邹兄,您过奖了,我们兄弟三人能有今日之成就,除了兄弟们付出的智慧与汗水,也有幸运的成分在里面,没有什么好夸耀的!” 这时,一个瘦高的男子端起了酒杯,向容梦等人敬酒,朗声笑道:“荣兄、黑兄、伊兄,您们不但能在魔门圣教的地盘上打下一片江山,实属不易,更让我等敬佩的,乃是您们这种抗击云牧天的,不屈不饶的精神,我代表天下所有遭受过魔门圣教迫害的人向您们敬酒,表示感谢!” 容梦三人连忙回敬,喝了美酒,谦虚地笑道:“我们都是受到魔门圣教迫害之人,抗击魔门圣教,乃是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 一个男子笑着问道:“容教主,听说魔门圣教的讯候天听上人纳朝明前一阵子来神困山脉探查您们的行踪,却遭到了您们的伏击,身受重伤,不知此事可否属实?” 容梦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笑着回道:“此事当然是真的,不过,能够发现并且打伤天听上人的,这事要归功我的两位兄弟,这一切都是他们俩人的功劳啊!” 黑云与伊缺对于容梦将功劳算在他们的头上,往他们脸上贴金,让他们露脸的行为,非常感动,欢喜之极,同时又非常识趣地叫道:“这都是大哥调度等当,方才让我们发现纳朝明的踪迹,并且进行了有效的伏击的,大哥才是首功,才是首功!” 容梦哈哈一笑,很是高兴,大声叫道:“诸位,您们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大家便互相敬酒,说说笑笑,胡吃海喝着。 前来魔魂山参加吞天教新居落成庆典的人,很多人见到吞天教搞得声势浩大,红红火火,便走到容梦三人面前,不停地敬酒,拍马阿谀,有巴结讨好之意,而有些人性子寡淡,纯粹是要看热闹的,没有什么不良目的的人,则远远地坐着,喝酒吃菜。 在大殿靠墙边的地方,一个独眼汉子独占了一桌,他没有理睬任何人,自斟自饮,恬然自得。 一会。 独眼汉子正要端起酒杯将酒水饮了,但是,他突地一愣,没有继续饮酒,而瞅着酒杯里面的酒水,有些发呆。 几息时间。 独眼汉子眼睛暴睁,脸色大变,匆匆放下了酒杯,霍然站起身来,冲着大殿里面的人,声若哄钟,声嘶力竭地吼道:“大家快点放下酒杯,大家快点放下酒杯!” 大汉的声音不但洪亮,震耳欲聋,而且说的话与这大殿里的欢笑是格格不入,显得非常地突兀。 容梦等人听得独眼汉子的叫喊,笑容一僵,笑声说话声突地卡在了喉咙里,即儿,目光惊诧地,齐刷刷地盯着独眼汉子。 独眼汉子神色惊慌,继续叫道:“容教主,诸位,大事不妙,大事不妙,魔门圣教的大军来了,杀来了,大家赶快准备迎战,准备迎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二章:绝无虚假 大殿里的许多宾客这些年都被魔门圣教给打惨了,也打怕了,听了独眼汉子的喊叫,听说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了,心惊胆颤,脸色大变,手儿一抖,哐当一声,酒杯便掉在了地上,酒杯在地上打滚。 有的人眼睛四下乱瞄,寻找躲藏与逃跑的地方与路线,邹传山等人则祭出兵器,准备迎战,跑到大殿门口向外面张望,纷纷叫囔:“魔门圣教的大军在哪里,在哪里呀?” 伊缺略一思忖,便快步出殿,亲自到山下打探情况去了。 大殿里的欢乐气氛一时遭到了打断与破坏,大家神色慌张,提枪捉棒的,大喊大叫着,场面有些混乱。 容梦瞅着那些听说魔门圣教的大军来了,便吓得惊慌失措的宾客们,没有一点出息的样子,叹息一声,微微摇头,脸上难掩失望。 几息时间。 容梦神色恬淡,唇角含笑,缓缓地站起身来,沉声叫道:“诸位,勿要惊慌,魔魂山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乃是平安之地,这大白天的,何来的敌军,何来的敌军呀?” 容梦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响亮,但是,却足以让大殿里每一个人都能够听见,而且,声震耳膜,心头发颤。 那些惊慌的宾客们听得容梦的叫喊,加之,在大殿门口往外张望着,见魔魂山四周沟壑深深,林木茂盛,山下有人把守巡逻,一切安泰,何来的敌情,其心乃安,即儿,想起自己刚才的怂样,有些失态,颇有一些尴尬,连忙从新端起了酒杯,纷纷向容梦、黑云与伊缺敬酒,掩饰一下。 邹传山则目露凶光,一脸煞气地冲到独眼汉子的面前,恼怒地叫道:“朴实,你是不是灌了几杯黄尿,脑袋不清醒了,这好好的,你干嘛要吓唬大家,多败兴头啊!” 有很多人想起自己刚才的怂样,暗自羞愧,想起这一切都是独眼朴实闹得,心里很是光火,也都围了上来,手指朴实,纷纷谴责了起来。 朴实却复又坐在桌子前,微低着脑袋,老僧入定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酒杯里的酒水,对邹传山等人的咒骂充耳不闻,不予回应。 容梦对于朴实的这种恶搞的无良行为,也很是不快,但是,必究今日是他魔魂山新居落成的日子,在这庆典之上,他可不想大家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触了他吞天教的霉头。 容梦举杯冲着邹传山等人,笑着叫道:“邹兄,朴兄弟喝醉了,刚才不过一个玩笑,你们不必介怀,来来来,大家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邹传山等人听得容梦的叫喊,便放过了朴实,转身向容梦走去,准备继续跟主人把酒言欢,一顿狂饮。 这时,朴实却很不识趣,神色肃穆,大声叫道:“容教主,朴某没有喝醉,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您们,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了,真的杀来了!” 容梦一愣,眉头一皱,端着酒杯,缓缓地走到朴实的桌前,目光锐利,定定地盯着朴实,面淡如水,沉声问道:“朴兄,真的有敌军来袭吗?” 邹传山等人转身,站在容梦与黑云的身边,复又围上了上来,就像瞅着一个奇葩似的,目光玩味地盯着朴实,唇角微翘,一副看你待会怎么死的表情。 朴实定定地盯着面前酒杯里面的酒水,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容梦回头一瞥,见伊缺自外面匆匆回来,问道:“三弟,外面怎么样?” 伊缺狠狠地瞪了朴实一眼,大声叫道:“山内山外,井然有序,一切平安,没有敌军!” 容梦暗自松了一口气,即儿,那瞅着朴实的眼神之中,渐渐地有了寒意,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缓缓地道:“朴兄,魔魂山周遭百里之内乃是群山峻岭,沟壑纵横,根本就不适合大军的展开,而根据线报,便是神困山脉的外围现在也没有什么魔门圣教的军队,所以,值此欢乐之时,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败了大家的兴头,好吗?” 朴实抬起头来,瞅着容梦,坚持己见,叫道:“容教主,请你相信我,朴某没有开玩笑,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了,真的杀来了!” 容梦见朴实一点也不给他面子,还在疯言疯语,危言耸听,在他的地盘闹事,任他再好的脾气也无法容受了,于是,便向黑云与伊缺使了一个眼色,沉声叫道:“二弟、三弟,朴兄弟喝醉了,开始撒酒疯了,你们带他去后院让他清醒清醒!” 黑云与伊缺声音响亮地应了一声,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分别捉住朴实的一支手腕,便要将朴实扭去后院,收拾收拾。 朴实便是傻瓜也知道容梦口中这个所谓的清醒,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登时脸色大变,甩着手腕,挣扎着不让黑云与伊缺把他拖走,惊惶地叫道:“容教主,请不要误会,请听我一言,我之所以确定有魔门圣教的大军杀来,那是有根据的,有根据的!” 旁观之人有的是事不关已,朴实是爱死不死,有些人是看看热闹也是好的,有几个人是朴实的好友,一起来的,见朴实处境凶险,连忙出言恳求:“容教主,勿要冲动,朴实不是糊涂人,他与您们与魔魂山无冤无仇的,他千里迢迢地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戏耍您们,自寻死路的吗?他刚才这样说话,一定自有他的道理,您们放开他,且听了他解释一下嘛!” “对对对!容教主,朴实乃是海量,这点酒是喝不醉他的,而且,他也是一个严谨的人,不会无事生非的,他这么说话自然有他的道理的,你们且放开他,不如看他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呃!容教主,您且放开朴实,让他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要是说的在理,便恕他无罪,他要是存心捣乱,您们再作惩罚也不迟!” 容梦见有人纷纷为朴实求情,略一思忖,盯着朴实,冷冷地道:“朴实,看在大家都是同道的份上,我今日也不想为难你,你现在就给大家解释一下,你刚才为何如此,你要是说的在理,我们向你赔礼道歉,你要是胡说八道,就罚你抹粉女服,给大家击鼓唱曲,以赎其过!” 一个大男人身穿女服,涂脂抹粉,给大家打着乐器,唱着小曲,这是一个伶人干的事。 容梦给朴实定下的惩罚方式虽然带有侮辱的性质,但是,却不伤其身,还算比较人道的。 朴实的朋友们心中暗喜,脸上露出了笑容来,纷纷叫道:“朴实,容教主宅心仁厚,不忍伤你,只是给你稍作惩戒,您还不快点谢过容教主,快呀?” 黑云与伊缺也不想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与人闹出风波,伤了面子,见老大这么一说,便放了朴实。 朴实甩甩手臂,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理睬那些要他谢恩的人,而是,自隔壁的桌上拿了七八个酒杯,放在自己的酒桌上,将酒杯靠拢在一起,再斟上了酒水,然后,指着酒杯,叫道:“容教主,诸位,请您们仔细地瞅着酒杯里面的酒水,看看是否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 容梦等人瞥了朴实一眼,满心疑惑,便定定地盯着桌上酒杯里面的酒水,观察了一阵子,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有人眉头一皱,讶然叫道:“朴实,你在搞什么鬼,这不就是一杯杯的酒水,那里有什么异常情况呀?” “朴实,这些不过是一些寻常的酒水罢了,这么盯着,难道酒水里还能长出花儿不成,你该不会是为了免于惩罚,故意在这里装模做样,故弄玄虚的吧!” “朴实,就算这些酒水能够长出花儿来,那跟魔门圣教的大军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些酒水就是你口中魔门圣教的来袭大军吗?” 有人开起玩笑来,怪腔怪调地叫道:“嘿嘿!朴实,您、您该不会怀疑容教主他们心怀不轨,对我们暗藏杀机,故意在酒水里下毒了吧?” 大家轰然一声,笑了起来。 “来了,来了,来了!!!” 朴实对于别人的讥讽揶揄充耳不闻,眼睛定定地盯着酒杯里面的酒水,神色紧张,口里喃喃地念叨,即儿,突然用力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双手撑地,趴在大殿中央,耳朵贴在了地面上,仔细地聆听起来,而且,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郑重。 几息时间。 朴实连忙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恐惧的光芒,神色惊惶,冲着容梦,着急地大声叫道:“容教主,请相信我,朴某以性命担保,的确有敌人的大军杀来,真的杀来了!” 容梦见了朴实一脸着急,神色不似作伪,眉头一皱,沉声问道:“朴实,荣某也希望你说的是真话,但是,你这没头没脑,无凭无据的,你叫别人如何相信你呀?” 众人点点头,纷纷叫道:“对对对!朴实,你倒是给大伙说说,你是如何判断魔门圣教的大军已经杀过来了,你的依据呢?” 朴实环视了众人一眼,朗声叫道:“诸位,朴某以前是一个摸金师,专门挖掘一些仙门遗址,盗取那些埋在地下的奇珍异宝,所以,我学了一种特殊的本事,那就是我的眼力听力极其灵敏,异于常人。 我刚才发现这个大厅里所有搁在桌子上没人触碰的酒水,都在微微颤抖着,我又听了听地下,发现便是整个魔魂山都在微微地颤抖,而且,越抖越厉害。 所以,我估摸着,附近必有大军移动,因为,只有千万双脚板同时踩踏在地面,方才能够引发地面微微地颤抖!” 众人听了朴实之言,一愣,觉得解释倒也能够自圆其说,一时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被戏耍的感觉,心中的恼意去了不少,便脸露笑意,纷纷叫道:“朴实,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你的眼力耳力真的这么厉害?你真的有这种本事?你不会是在吹牛瞎扯吧?” 朴实苦笑着摇摇头,神态诚恳地道:“诸位,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我若是欺骗你们,就让我万剑穿身,不得好死!” 容梦知道要想在这险恶的江湖混日子,谁没有一个压箱底的本事来,他见朴实急了,居然发起毒誓来,倒是信了几分。 容梦眼睛一睁,神色一敛,问道:“朴兄,你说的可是真的,魔魂山真的在颤抖吗?” 朴实略一思忖,点点头,道:“容教主,整个魔魂山都在颤抖,而且,越抖越厉害了,我姑摸着,若是没有大量敌军杀来,出现这种情况,倒更像是地震的征兆!” 黑云没有耐心,板着一张皮肤焦黄的脸,凶巴巴地叫道:“朴实,你一会敌军来袭,一会又说是地震了,你倒底那句才是真话,我们该如何信你呀?” 伊缺向在各种屠杀之中硕果仅存的一个小强盗,问道:“小贝子,你来魔魂山最早,你听说过,魔魂上曾经发生过地震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三章:巨大鸟笼 小强盗搔搔后脑勺,皱着眉头,思忖一下,摇了摇头,讶然回道:“我没听说过呀!” 一个宾客插口道:“容教主,元某喜欢到处逛逛,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对于地理构造还是有一些知识的,根据我的观察,你们魔魂山的地形也不像是曾经发生过地震的样子呀!” 黑云疑惑地叫道:“没有地震,魔魂山为什么会无故抖动呀?” 伊缺盯着朴实,郑重地问道:“朴兄,你会不会搞错了吧?” 朴实神色肃穆,语气笃定地叫道:“不会,而且,朴某可以确定魔魂山现在不但正在抖动,而且,越抖越厉害,有些不对劲了!” 众人尽管见朴实说的诚恳,没有一丝戏谑的意思,但是,因为他们感觉不到脚下的抖动,对朴实之言,终于是无法相信,于是,大家面面相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安静,安静,安静!!!” 容梦表情严肃,暗自思索,突然举起双臂,手掌临空虚压,一声大叫,制止大家的吵闹,即儿,他抽出一把匕首,拔了一根头发,吹毛断发,将头发割断成数截一寸来长,将这些头发丝轻轻地放在了酒水里,然后,定定地盯着酒水之中的头发丝。 邹传山等人也围上来定定地盯着酒水之中的头发丝。 几息时间。 邹传山眼睛暴睁,脸色大变,惊诧地叫道:“诸位,所有酒杯里的头发丝都在抖动,朴实、他没有说谎,魔魂山果然在颤抖,在颤抖啊!” 容梦等人又没有眼瞎,邹传山能看见的异常情况,他们自然也能够发现了,于是,他们尽皆脸色微变,眼睛之中露出震惊的光芒来。 容梦的眼神自酒杯里收了回来,瞅着伊缺,拧着眉头,沉声问道:“三弟,你刚才在魔魂山四周巡查之时,难道真的没有发现一丝异常来吗?” 伊缺摇摇头,语气笃定地道:“大哥,安全问题,关系着我们的身家性命,我哪敢疏忽大意,刚才我巡山的时候,可是将周围检查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的,的确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呀?” 黑云笑道:“大哥,三弟性子细腻,为人谨慎,对于探查之事也是经验丰富,他说没有发现敌人,四周便应该没有敌人!” 容梦点点头,向朴实问道:“朴兄,难道魔魂山地处地震线,这是真的要地震了吗?” 邹传山这时感觉有什么轻盈的东西掉在了额头上,用手指一@,一指头的灰烬,不由抬头一撇,登时跳了起来,指着屋顶,脸色苍白,惊恐万状地尖叫了起来:“蛇、蛇、蛇!!!” “老鼠、老鼠、老鼠!!!” “蟑螂,蜈蚣,还有、好有好多毒虫,这些恶心的东西怎么会爬到房梁上去了,什么时候爬上去的啊?” 众人听得邹传山的叫喊,便一齐抬头瞅向屋顶,待得瞅见房梁上,屋顶上挤满了各种蛇类鼠类,以及各种虫子,尽皆吓了一大跳,心里一阵发毛,登时脸色大变,惊诧不已,纷纷叫喊了起来。 又有人指着酒杯叫喊了起来:“容教主,酒水抖得更厉害了,酒水抖得更厉害了!” 那个姓元的男子瞥了一眼头顶上的那些恶心的虫蛇,又瞥了一眼颤抖的酒杯,叹息一声,语气笃定地叫道:“容教主,元某喜欢到处逛逛,什么灾害没有见过,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自这些种种异常来判断,这里即将发生地震,你们的魔魂山可能要崩了,要塌了!” 伊缺听了姓元的言语,唇角抽搐一下,不由得声音发颤地喃喃问道:“元兄,照你这么说,我们这些兄弟流血流泪,辛辛苦苦地打下来的江山,就要怎么完了?!” 姓元的耸耸肩,摊摊手,瘪瘪嘴巴,那瞅着伊缺眼神之中,满是同情,苦笑着道:“伊兄弟,天降灾难,非人力所能逆也,您们除了放弃魔魂山,还能怎样?” 伊缺听了对方之言,无意与判了死刑,深受打击,他心里一声哀嚎,只觉的眼前有些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胸口一痛,身子也不由的哆嗦一下,打了一个趔趄。 伊缺顺手拽住身边的一个人,稳住了身子,方才没有摔倒,他精神恍惚了一下,缓过劲来,凝聚了心神,即儿,与黑云对视了一眼,两人嘴角抽搐,神色痛苦,心里早已是一片哀伤与绝望。 这般的,酒桌上的酒水抖得却是越来越厉害了,酒水竟然在酒杯泛起了涟漪来,同时,伴随着酒水晃荡的,便是桌子,椅子,乃至整个房子都发出了微微的摇晃。 房梁上的老鼠们面对这种异常情况,身子瑟瑟发抖,有的居然坐直了身子,嘴里发出了吱吱吱的尖叫声,声音惊恐绝望。 毒蛇与虫类也感觉到了更深重的危险,不禁在房梁上焦躁不安地游动起来,有些毒蛇与虫类自房梁上坠落,掉在大殿之内诸人的脸上身上,吓得一些胆小之人,惊恐不已,蹦跳拍打,哇哇大叫,样子很是狼狈。 大殿之外,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隆隆之声,在隆隆声中居然好夹杂着金属之音。 啊!………… 啊!………… 啊!………… ……………………………… 容梦面对这些突发情况,脑袋有些发懵,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大殿之外,突地此起彼伏地传出一阵阵的尖叫声,声音惊恐之极。 几息时间。 有十几个吞天教的喽啰连滚带爬,列列撞撞地冲进了大殿。 那些喽啰们跑到容梦等人的跟前,手指指着外面,脸色苍白,一脸恐惧,声音发颤地叫囔着:“教主,副教主,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外面…………!” 容梦一愣,回过神来,伸出手掌,用力一拔,将那报讯的喽啰推的直打趔趄,即儿,冲出了大殿,而当他站在大殿口前,瞅着外面之时,登时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得瞠目结舌,做声不得。 原来就在刚才这转瞬的功夫,在大殿外面,围绕着吞天教新建的豪宅,在整个魔魂山山上,藤蔓一般自地面不停地快速地钻出一根根的链条来。 链条漫山遍野地自地上钻了出来,直插天空,链条成千上万,链节精美,呈赤红色,甚是耀眼,链条遇风疯长,越变越大,竟有水桶般粗细。 那些赤红色的链条身子虽粗,但是,链条的顶尖却甚是尖细,链头就像银枪的枪头,锐利之极,链头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但是,在那一抹红色的光芒之中,却透着逼人的寒凉,氤氲着浓浓的杀意。 那些赤色的链条自地上钻了出来,对于链条旁边的人,有的选择无视,但是,对有些人则是一链穿心,直接刺死了对方,然后,随着链条的疯长,链条叉鱼一般,直接将那些:尸体叉到了空中。 那些尸体仰面朝天,脑袋与双脚向下垂着,被赤色链条穿叉在胸口上,被叉在了天空,他们的鲜血顺着赤色链条往下流淌着,那样子甚是诡异恐怖。 所有赤色链条前后有序,一圈一圈的,围着吞天教新建的房子直插天空,待得长到百丈来高,所有链条以房子为中心,链头居然向内一弯,进行了错位的平行对接,连成了一线,待得完成了一个,链条便凝固在了空中一般,不再生长,也没有动了。 而有些赤色链条则围着竖着的链条,横向地长着,将竖着的赤色链条连接在了一起。 几息时间。 鸟笼! 造型精美的鸟笼! 一个造型精美的,将吞天教所有新建的房子,全部编织在了笼子里的巨大的鸟笼,便矗立在了魔魂山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四章:一朵莲花 容梦、黑云与伊缺等人站在吞天殿殿前的石阶上,扬起脸儿,表情僵凝,目光呆滞,定定地盯着头话了,你要是不识趣儿,仔细我一口喷死你!” 小鸟一愣,费劲地思索一下,即儿,在少女的耳边,轻声问道:“裹儿姐姐,什么是路人甲呀?” 呃!这个嘛,这个嘛,这个嘛??? 少女虽然知道答案,但是,为了不让小鸟难堪,便脑袋里直打圈圈,纠结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呃!这个,我也不知道路人甲是什么,你以后有机会还是问别人吧!” 以后? 到了以后,我哪还记得今天的事情呀? 小鸟素知身边的这头鹿子坏的很,一向是话无好话,屁无好屁,它为了怕吃亏上当,所以,今日怎么得也要弄明白鹿子口里的那个路人甲,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小鸟见少女不知道,鹿子刚才又对它凶的很,自然是不能问的,它眼珠子骨碌一下,登时有了主意,于是,瞪着容梦,大声叫道:“喂!老小子,小爷问你,什么是路人甲呀?” 容梦见见到小鸟与鹿子居然会说话,知道乃是稀罕的灵宠,很是惊诧,同时,见小鸟虽然是有求于人,语气却是凶巴巴的,态度很是无礼,让他心生不快,便哼了一声,没有回话。 小鸟见到容梦脸色阴沉,没有搭理它,满心不悦,一脸怒意,大声嘶吼:“喂!老小子,本小爷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你是傻瓜,还是哑巴呀?” 鹿子翻了一个白眼,苦笑着摇摇头,暗自嘀咕:“妈耶,这只鬼鸟怎么越来越蠢了,刚才人家明明说话了,大家都有听见的,难道你聋了吗?” 邹传山瞥了容梦一眼,念头一闪,嘿嘿一笑,冲着小鸟态度亲切,柔声地道:“小仙,所谓路人甲呢,就是指在人群中一闪而过,没有多做逗留的人!” 小鸟略一思忖,反问:“是不是指不重要的人呀?” “对对对!!!” 邹传山点头不迭,笑着叫道:“小仙,你理解得很透彻,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啊!” 容梦侧头目光冷冽地瞥了邹传山一眼,眉头一皱,脸色阴沉。 妈的,这还没有动手,这个老小子见对方实力强悍,现在便想着讨好对方,给自己留后路了,咋这么没有原则,这么不要脸呢! 小鸟听了邹传山的马屁却是很是受用,心花怒放,登时呵呵呵地一阵大笑,笑声停止,便冲着邹传山豪气干云地叫道:“大哥,你是一个好人,我很是喜欢你,我现在决定,自今往后,你是本少爷的人,小爷以后会罩着你的,待会我姐姐若是想要杀你,我会帮你求情,饶你一命的!” 鹿子暗自骂道:“这只鬼鸟,越来越虚荣了,不是老大,却要充什么老大,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啊!” 邹传山听了小鸟之言,见自己这顿马屁没有白拍,安全多了一层保障,心里狂喜,但是,因为他身边全是他们一个阵营的人,于是,不敢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如水。 小鸟嘻嘻一笑,又在少女的耳边轻声地道:“裹儿姐姐,刚才这个夸赞我的大哥为人很是不错,待会动手的时候,你能不能卖我一个面子,饶他不死啊!” 少女笑着点点头,爽快地答应了:“好!” 黑云在一旁仔细地观察着少女、红色小鸟,以及鹿子,感觉有些熟悉,稍顿,脑中念头一闪,眼睛暴睁,定定地盯着少女,脸色大变,声音发颤,沉声问道:“…………你、你、你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云舒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六章:养猪过年 云舒儿淡然一笑,语中含着讥讽,朗声叫道:“嘿嘿!伊缺,实不相瞒,本尊十年之前就来到了魔魂山了,一直就住在这魔魂山地下的溶洞里面,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我既然没有离开过魔魂山,又何来的进出,我既然没有进出魔魂山,我又怎么会惊动你们的那些设置的明哨与暗哨,从而被你们发现我的踪迹呢!” “什么!” 容梦等人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心头一震,脸色大变,惊呼出声:“云舒儿,你、你十年前就搬来这魔魂山了,而且,一直就藏在这魔魂山的山根里面修炼武功,没有出去过?” “对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容梦,既然你们觉得神困山脉境内的魔魂山,乃是你们的一个极佳的藏身之地,同样的道理,难道这里何尝又不是一个隐世修仙,学习法术的好地方,我隐居魔魂山,修炼神功,这个选择也没有什么毛病呀!” 容梦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眼睛暴睁,表情呆滞,定定地盯着笑靥如花,侃侃而谈的云舒儿,心里是山呼海啸,震惊之极,同时,也是恐惧之极。 容梦等人突然手心冒汗,心里直冒寒气,冷到骨髓里去了,一时念头闪烁,做声不得。 是啊!自己苦大仇深,心心念念想要铲除的大仇人的女儿,这些年来,居然就生活在自己的卧榻之下,时时刻刻地盯着自己,而且,对方就像猛兽一般,随时都可以对自己发出致命一击,此等危险境地,想想都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啊! 云舒儿笑着继续道:“容梦,本殿下修炼神功,需要清静,可是,自从引来你们之后,你们在这魔魂山上,每日里却是舞枪弄棒,吵吵闹闹的,真是烦死人了,按照我火爆的脾气,我有时候真的很想上来将你们杀个干净,但是,后来终究是忍住了,你们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容梦盯着云舒儿,眼睛微眯着,略一思忖,反问道:“云舒儿,我们想听你的解释,但是,我在想,你总不该是对我们这些魔门圣教的敌人,突然发了什么善心,想要网开一面的吧!” 云舒儿笑道:“因为你们的本事倒也马马虎虎,尚在中等之上,有你们在这里安营扎寨,你们便可以替我挡住另外的闯入者; 其次,有你们这些活宝在这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我就能更好地隐藏自己,因为,奄冲等人就算想要找我麻烦,但是,打死他们,他们也绝对想不到,我这个小魔女居然会生活在仇人的屋檐之下,自在逍遥。” 朴实等人听了云舒儿的算盘,瞅着云舒儿心情有些复杂,对于云舒儿的智慧,佩服不已,差点脱口叫好了。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蜜蜜瞅着朴实等人那敬佩的眼神,眉头一挑一挑的,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诸位,我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厉害吧,厉害吧,厉害吧!!!” “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翻翻小朋友拍马屁的本事虽然是师从蜜蜜,但是,那技术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杠杠的,见到蜜蜜讨好云舒儿,它那甘人后,声音奶奶的,连忙跟着叫道:“诸位,我的裹儿姐姐,不但人长的漂亮,天仙似的,而且,智慧超群,天下无敌,比那个历史上的诸、诸、诸什么的皮匠还要厉害,要厉害一万倍!” 翻翻兀自大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叫道:“这么样,你们遇到我裹儿姐姐这么厉害的角色,是不是被她的智慧给惊着了,害怕了,颤抖了呀!” 蜜蜜见到翻翻这个跟它抢风头的样子,心里冒火,恨得牙根痒,登时大声呵斥,进行纠正:“小屁孩,什么诸、诸、诸的,应该叫诸葛孔明好不好,而且,诸葛孔明他是太监,可不是什么皮匠,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再这里拽词,丢人现眼了!” “哎呀!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翻翻笑容一僵,略一思忖,恍然大悟,瞪着蜜蜜,噘起嘴巴,连忙反驳:“老蜜,你少蒙我了,我现在是什么都记起来了,我说的这个聪明人他不叫诸葛孔明,其实,他的真名应该叫做诸葛亮才对,而且,诸葛亮就是一个皮匠,他就是一个皮匠!” “放屁、放屁、放屁!!!” 蜜蜜呸了几下,瞅着翻翻,一脸鄙夷,讥讽地叫道:“小屁孩,你什么都不懂,就不在这里瞎比比了,其实,诸葛孔明就是诸葛亮,诸葛亮就是诸葛孔明,他是太监,不是皮匠,不是皮匠!” 翻翻瞪着蜜蜜,气愤地叫道:“老蜜,你简直是胡说八道,丧尽天良,诸葛亮就是诸葛亮,不是诸葛孔明,诸葛亮也不是太监,他就是一个皮匠。 你难道没有听别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吗,三个老皮匠比不上一个诸葛亮,这句话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三个老皮匠做皮靴的技术都比不上诸葛亮做皮靴的技术,诸葛亮既然会做皮靴,他怎么就不是皮匠了呀?” 呃! 啊! 这、这、这…………??? 蜜蜜听了翻翻驳斥,登时被这奇葩的解释给雷得是外焦里嫩,头些什么吧!” 蜜蜜与翻翻狠狠地瞪了容梦一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终于安静了下来。 云舒儿笑着问道:“容梦,你有什么话,趁早问吧,再不问的话,待会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容梦尽管很不喜欢云舒儿这种傲慢的态度与说话的腔调,但是,碍于云舒儿深不可测的武功,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忍耐。 容梦皱着眉头,犹豫一下,沉声问道:“云舒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先前一直没有向我们出手,应该还有另外的目的吧?”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容梦,既然你都已经猜到了,那你不妨将你的发现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听听,解解闷!” 容梦略一思忖,目光忧郁,满口苦涩,喃喃地道:“云舒儿,自从我们来到了魔魂山,创建了吞天教之后,我们一心要与魔门圣教为敌,为此,也与你们发生了多次的冲突,而每次交锋,都是我们旗开得胜,占尽了上风。 以前,吞天教与魔门圣教每次交锋,只要我们打了胜仗,容某都以为自己真的有多么厉害,多么英雄了得。 可是,当你今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瞬间明白了,其实,我吞天教与魔门圣教交锋之时的那些所谓的胜利,其实,这一切都是你们魔门圣教布下的一个局。 每一次交锋,你们都在故意溃败,故意地示弱,其实,真正目的却是要让我们吞天教做大做强,让我们成为反抗魔门圣教,反抗混天王城,反抗紫玉宫,反抗你爹爹云牧天的一杆大旗。” “对对!” 云舒儿点点头,嘿嘿一笑,语气之中,满是鼓励,叫道:“容教主,你请继续说,你继续说!” 容梦眉头拧紧,目光哀伤,一脸悲愤,大声地叫道:“云舒儿,你们魔门圣教故意在我们面前露怯示弱,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在魔魂山上站稳脚跟,做大做强。 因为只有让我们吞天教做大做强,成为了天下反抗魔门圣教的大本营了,那么,天下那些所有仇恨,并且想要反抗魔门圣教的大佬们,才会满怀希望,兴高采烈,犹如过江之鲫似的,纷纷地前来投奔魔魂山的。 而等天下所有反抗魔门圣教的大佬们全部投奔到了魔魂山,聚齐一堂的时候,也恰好是你们要将我们这些敌人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的时候了。 因此种种,这也就解释了,你云舒儿蛰伏这么久,为何今日却突然在此现身的真正原因!” 无论是魔魂山的主人,还是魔魂山的客人,大家听了容梦的讲解,念头一闪,似有所悟,精神一震,脸色大变,身子哆嗦一下,心里直冒寒气。 妈耶!要是容梦的猜测是真的,大家这些年的所有努力,以及今天的赴宴,岂不是都是在自掘坟墓,自投罗网吗? 这、这他妈的也太可怕了吧! 云舒儿目光锐利地盯着容梦,稍顿,突地脸露笑容,点了点头,动作优雅,缓缓地鼓掌,连声赞道:“嘿嘿!容梦,你心思细腻,目光深远,终究还是让你看破了棋局,不愧有两把刷子,似你这种杰出的人才,不为我爹爹所用,真是我魔门圣教的一大损失啊!” 蜜蜜嘿嘿一笑,扬了扬脸,跟着骄傲地叫道:“容梦,其实,这个生死棋局,都是我的裹儿万年小灯笼亲自设计的,今日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当年那些强盗闯入魔魂山之后,我的裹儿小宝贝,便心生一计,故意让人给你们传讯,告诉你们神困山脉有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好地方的,若非如此,你们又怎么会都找到这里来了呢!” “对对对!!!” 翻翻也点点头,连忙叫道:“容梦,这场生死棋局,的确是我的裹儿姐姐亲自设计的,她还给这个生死棋局取了一个通俗的名字,叫做、叫做院子存粮,引猪入院,把猪养肥,杀了过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打了起来 就算蠢的像只猪,但是,人本身终究不是一只猪,将别人以猪作比,已经是足够侮辱人了,而现在居然还当着对方的面说了出来,这不是当众打人家的脸吗? 过分! 很过分了! 这也太过分了吧! 黑云等人好歹也是一些有头有脸的强人,听了翻翻之言,气得嘴唇抽搐,脸色都变了,登时双眼喷火,定定地瞪着云舒儿,看那仇恨的样子,真是恨不得冲上前来,立马将云舒儿、蜜蜜与翻翻三人给一口生吞了。 容梦面对蜜蜜与翻翻的放肆,涵养甚深,面淡如水,不动声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云舒儿,以前世人都说你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心性犹如狐狸一般难以捉摸,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云舒儿摇摇头,冷笑道:“容梦,不是我云舒儿好心机,好手段,而是你们狂妄自大,鼠目寸光,若不是你们老想着要对付我爹爹,对付魔门圣教,你们又怎么会轻信于人,跑到这神困山脉,从而,落入我的圈套呢? 你们以为凭着你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拼凑几个烂人就想打垮魔门圣教吗? 你们也不想想,魔门圣教若是能够这么轻易地被你们这点屁大的力量给打败了,魔门圣教若是只有这么一点实力,它又怎么可能成为魔域第一大派,屹立几百年而不倒呢? 容梦,我说句你们不乐意听的话,不是魔门圣教瞧不起,而是你们的实力真的是太弱了,我魔门四宗随便将那一宗单独提出来,无论宗主的实力,还是宗内的势力,都要比你们强上千倍万倍,他们要是存心围剿你们,实力足以将你们碾压! 容梦,你们以为你们躲在这魔魂山,有了神困山脉做为屏障,进行阻隔,自己就安全了吗? 嘿嘿!其实,这完全是你们自欺欺人,一厢情愿! 容梦,你们要知道,我魔门四宗之一的神兽宗,宗内不知养了多少毒虫猛兽,那些家伙可是最喜欢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了,蛇魂尾毒要是将他的神兽军团放进这神困山脉,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安心地呆在这魔魂山上吗? 容梦,你们想要以神困山脉,魔魂山为据点,长期与我魔门圣教相对抗,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我真不晓得,你们当时冒出这样的想法之时,究竟是你们没睡醒呢,喝醉了呢,还是脑袋压根就已经坏掉了啊?” 云舒儿将事情分析的合情合理,无可驳辩,言辞犀利,语句跳脱,呵斥着容梦等人,如斥小儿,其揶揄讥讽,侃侃而论,给对方形成了压迫之势。 容梦听了云舒儿的分析,想起自己的疏忽大意,自以为是,既感到羞愧,又感到屈辱,更是有些恼怒与愤恨,一时心情郁闷懊恼,做声不得。 蜜蜜见伊缺等人瞪着己方,一脸愤恨的样子,嘿嘿一声,一脸不屑,讥讽地叫道:“喂!老小子们,你们就算这么盯着我们也没用,你们就算再愤怒,也只是一群愤怒的猪,你们这些蠢猪,在我们这些猛虎的面前,终究是改变不了被我们吃掉的命运的!” “对对对!!!” 翻翻眉头一竖,装出一脸凶相,也跟着大声叫道:“你们都是一群猪,一群蠢猪,一群愤怒的蠢猪,我们就是那厉害的猛兽,你们再愤怒也拿我们没辙,你们要是惹恼了我们,待会一旦动起手来,我们就会将你们嗷、嗷、嗷,将你们这些蠢猪一口一个统统地吃掉,吃掉!” 士可杀不可辱,不怕死不惧欺。 容梦一方见蜜蜜与翻翻当众这样蔑视他们,辱骂他们,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人终于忍受不住了。 吞天教的二个属下越众而出,一老一少,剑指蜜蜜与翻翻,横眉竖目,一脸愤怒,大声呵斥:“你们两个畜牲,居然敢如此折辱我们,你们有种出来一战,看爷爷今日不劈了你们!” 蜜蜜与翻翻开了灵智,修炼仙法,乃是得道的仙鸟神兽,兽体人心,在精神上已经脱离了畜牲流,因此,最是忌讳别人骂它们畜牲了,现在有人居然当众对它们进行辱骂与叫嚣,登时勃然大怒,动了杀心。 “妈的,居然敢骂老子畜牲,找死!” 蜜蜜与翻翻异口同声地厉声呵斥,即儿,身子一闪,便冲向了对方,蜜蜜对付老头,翻翻对付青年。 老人与青年见蜜蜜与翻翻攻了上来,便挥舞长剑,剑花朵朵,迎上了蜜蜜与翻翻,登时与一鸟一兽打了起来。 十年之前,当云舒儿被云牧天等人自爱居山迎回魔门圣教之时,蜜蜜奉了秋怀慈之命一路跟随,乃是为了保护云舒儿与南郊的安全。 但是,后来云舒儿与南郊在追星山遭到奄冲与渭宁的埋伏,南郊为了保护云舒儿,不幸惨死。 蜜蜜每每念及此事,又是伤心,又是自责,因此,为了不再让南郊这样的悲剧重演,在它跟着云舒儿隐身魔魂山的这些年里,它与翻翻都没有闲着,而是跟着云舒儿一起修炼仙法,苦练神功。 因此,这一次出关,蜜蜜的玄力更加的精纯,速度更加的敏捷了,而翻翻的也玄力见长,智慧见长,这迎敌的经验也丰富了。 蜜蜜与翻翻冲到对手的面前,没有跟对手正面对抗,而是利用速度与飞行优势与对手保持着距离,与对方兜着圈子,寻找对方招式与身法的破绽。 一会。 那个与蜜蜜对战的老头,在追杀蜜蜜的时候,身法上露出了一个破绽,被蜜蜜瞅准了时机。 蜜蜜收腹吸气,凝结玄力,再张口一喷,便冲着老头发射了一个玄力光球。 玄力光球流行锤一般快速地砸向了老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老头的胸脯。 砰! 一声闷响,老头还来不及惨叫,便被蜜蜜的玄力光球给炸了一个粉身碎骨,变成了血雾,血雾随风飘散,老头便放了一朵烟花,尸骨无存了。 容梦等人见己方的一个高手三二下便被蜜蜜给干死了,灰飞烟灭,蜜蜜的玄力光球真是威力巨大,恐怖如斯,登时心头一颤,震惊之极,由于心生忌惮,一时竟无人上前顶替死者,继续挑战蜜蜜。 蜜蜜炸死了对手,见容梦一方没有人上前对付它,它便站在阵前,一面目光凶恶地瞪着容梦等人,一面大声叫道:“翻翻小宝贝,要不要老蜜我帮你呀?” “不用,不用,不用!” 翻翻扇动翅膀,身子闪烁,在青年缜密的剑光之中不停地穿梭着,围着青年转圈,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连忙叫道:“老蜜,你不要捣乱了,本少爷聪明伶俐,神功盖世,我面前这个敌人本领一般,我分分钟就能把他搞定!” “哦!是吗?” 蜜蜜哦了一声,笑道:“小朋友,话不要说的太满,小心待会被打脸哟!” “老蜜,我正在跟敌人打架,你要是再在这里阴阳怪气地说话,干扰我,让我发挥失常,输了比赛,回头看我不骂死你这个老混蛋!” 翻翻一面警告蜜蜜,一面围着敌人转圈,片刻,终于让它寻得对方的破绽,它扑到敌人的面前冲着对方就是一阵声嘶力竭的嘶吼。 翻翻的叫声声音尖锐,刺耳之极,那个青年听了翻翻的叫声,心头一颤,身子哆嗦一下,突然精神恍惚,大汗淋漓,感觉有一种力量在猛烈地摇晃着他,摇晃着他的神魂,有一种东西似乎要脱体而出,离开他一般。 几息时间。 “啊!眼睛,眼睛,我的眼睛!”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即儿,便是青年的嚎叫声,声音凄厉之极,透着无尽的痛苦。 此刻,青年手中的长剑掉了,双掌叠加着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眼眶部位,而自其指缝之中登时涌出了殷红的鲜血来。 原来翻翻乃是地府的一只血鸦,以前在地府是以人的尸体为食的,地府里的那些堕入阿鼻地狱的恶人的尸体上,是带有不能轮回的残魂的,那些残魂也连同尸体被翻翻吃了,因此,翻翻的声音自然带有摇曳灵魂的魔力了。 翻翻刚才瞅准机会,飞到青年的面前大声尖叫,施展了摄魂之术,让青年一时精神恍惚,不能迎敌,然后,它便扑上前去,闪电般啄瞎了对方的眼睛。 翻翻啄瞎了敌人,废了对方的武功,大获全胜,于是,扇动翅膀,身子一闪,飞回云舒儿的身边,又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心花怒放,欣喜若狂,嘿嘿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嘿嘿、嘿嘿!裹儿姐姐,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 云舒儿眉头舒展,笑靥如花,向翻翻点了点头,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好好好!!!” 蜜蜜折转身子,在虚空之中纵了几下,也回到云舒儿的身边,扭头瞅着翻翻,心情大好,嘿嘿笑道:“嘿嘿!翻翻小朋友,看不出来,这些年本事见长了,这么快便结束战斗了,手段不错嘛!” 翻翻仰起着脸,得意地叫道:“老蜜,那是自然了,你以为本少爷我这些年隐身在这魔魂山里面,废寝忘食,刻苦修炼,那些功夫都是白整的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八章:死亡名单 青年还在嚎叫,己方阵营之中,便走出了两个人来,将受伤的青年带了下去,给他包扎伤口去了,免得青年在敌前继续哀吼,丢人现眼,也影响大家的士气。 蜜蜜笑着问道:“翻翻,你本来可以直接啄死敌人的,为何还要冲着他嘶吼,再去啄他的眼睛啊?” “这样保险呀!” 翻翻笑道:“老蜜,至于我为什么只用嘴巴啄瞎了他的眼睛,那是因为,我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需打败他,让他不能威胁我的安全就行了,我目的达到了,何须弄死他呀! 再说了,让我用嘴巴将一个大活人人活活地啄死,那也太残忍了,似这种血腥的事情,你让善良可爱的本小仙,怎么做得出来呀!” 妈的,这只鬼鸟只要一开口不是拍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的马屁,便是在吹嘘美化自己,什么时候都不忘舔自己,三句话不离其宗,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蜜蜜嘿嘿一笑,心里一点也不真诚地点头赞道:“嘿嘿!翻翻小朋友,你真是一只好鸟、好鸟、好鸟啊!” 翻翻笑容一敛,盯着蜜蜜,老气横秋地叫道:“老蜜,你以后跟人家打架,不要老是给人家放烟花,搞得人家连一个尸首都没有,人家没有尸首,就没有坟墓,没有坟墓,你教人家的亲人去哪里祭拜,去哪里哭去,把人家的念想都掐断了,有些恶毒,这样不好!” 蜜蜜眼睛一瞪,压着恼意,没好气地问道:“那你让我应该怎么办呀?” 翻翻略一思忖,道:“炸瞎他的眼睛,留下他的狗命,既解除了自己的危险,又博得了仁慈之名,他好你好,两全其美,这样不是更好吗?” 蜜蜜不服气地叫道:“万一我炸瞎了他的眼睛,他还能反抗怎么办呀?” 翻翻想了一下,回道:“我们既然饶了他一次,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既然他还要不知死活,想要搞我们,那、那你就放烟花吧!”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老蜜,翻翻说得对,以后就按他的意思办吧!” 咦!这个小屁孩,最近不但功夫见长,就连脑子也好使了,对事情还挺有想法的,看来我以后欺负它的时候,可得小心了,免得聪明反被聪明误,被它算计了啊! 蜜蜜目光玩味地瞥了翻翻一眼,又瞥了云舒儿一眼,没有说话。 黑云见蜜蜜与翻翻手段诡异,很是厉害,想来正主云舒儿的本事必定更是了得,他心里没底,自忖己方打不过对方,登时胆寒泄气,萌生逃跑之念。 黑云瞥了四周一眼,向容梦谜语传音:“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云舒儿修炼了赤练神诀,神功盖世,就算大家一起上,我们也绝对不是对手,咱们还是伺机逃命吧!” 容梦暗自叹息一声,一脸愁苦,用谜语回道:“老二,我也知道打不过,但是,云舒儿谋划已久,有备而来,今日是誓要斩杀我们,此刻,魔门圣教的大军一定在外等着我们,我们即使想逃,恐怕也没有机会啊!” 黑云道:“大哥,不管逃不逃的了,首先得摆脱云舒儿这尊瘟神再说,至于到了外面能不能活命,那就看各人的命数与造化了!” 容梦略一思忖,道:“老二,我是吞天教的头头,云舒儿与魔门圣教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今日总要人要做出牺牲,待会大家动起手来,我给你们打掩护,你有了机会就拽上老三赶快跑路,逃命去吧!” 黑云听了容梦之言,不管真伪,心里还是有一溜溜的感动的,颤声叫道:“大哥,大家都是从刀口里滚过来的,兄弟一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待会咱们一起逃命,要是真的逃不了,那咱们就认命吧!” 容梦摇摇头,一脸悲伤,喃喃地道:“老二,今日一役,我有荣氏的血脉可能就此断绝,待会无论是你,还是老三,只要还有人活着,你们要是念着我的情,以后每年有空的时候,就记着替我给有荣氏的祖宗烧烧纸,上上坟,不要让他们做了鬼,也要忍饥挨饿,不得舒坦啊!” 对于一个人来说,最悲惨的结局,莫过于被人毁宗灭族,血脉断绝。 黑云原本还抱有侥幸心理,想要逃生活命,听了容梦之言,觉得这人生也太悲惨了,觉得这样活着与死了,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心态瞬间崩了,他绝望之极,也愤恨不已。 黑云身子一闪,越众而出,手臂一甩,手掌之中,便多了一杆方天画戟,他站在虚空之中,方天画戟枪尖指着赤练链条莲花上的云舒儿。 他眉头一竖,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厉声怒吼:“小魔女,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何须废话,速来与爷爷一战!” 蜜蜜嘿嘿一笑,叫道:“哟呵!老小子,有点胆色,就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居然还想挑战我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你可真是翻翻睡大觉不知天高地厚,你既然想打,你鹿爷爷先来陪你玩玩!” 蜜蜜说罢,便想出战。 这时,云舒儿目光怜爱地瞅着蜜蜜,动作温柔地抚摸着蜜蜜的脑门,柔声笑道:“老蜜,你们先歇歇,我好久没打人了,拳头痒的很,这个人有些趣味,还是让我亲自来修理修理他吧!” 蜜蜜点点头,压低了声音,笑着说道:“好吧,不过对敌人不要手上留情,你要打就作死地打,不要像翻翻那样假仁假义,装腔作势!”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好的!” 翻翻定定地盯着蜜蜜,神色不善,大声问道:“老蜜,你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了?” 蜜蜜讪讪一笑,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云舒儿瞅着叫嚣的黑云,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地点头,叫道:“黑云,不急不急,问答环节既然已经结束,现在的确应该轮到狩猎了,但是,在我狩猎开始之前,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宣布一下!” 容梦连忙问道:“云舒儿,你想说什么?” 云舒儿笑道:“诸位,我云舒儿深受我师父秋怀慈的教诲,慈悲为怀,以宽待人,不是一个血腥残暴之人,平生不喜欢夺人性命,滥杀无辜。 你们虽然都是我魔门圣教的仇敌,但是,有些人以前对我魔门圣教并没有造成什么麻烦与伤害,罪不至死,所以,这些人不在我今日狩猎的范围之内。 我现在手上有一份死亡名单,在你们中间凡是那些名字没有出现在我的死亡名单之上,你们都可以平安离开魔魂山,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们的。” 站在容梦身边的人,有些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眉头一舒,松了一口气,心里暗喜,因为他们虽然是魔门圣教的敌人,但是,因为本事低微,一直以来,他们所针对魔门圣教的所有行动,都没有给魔门圣教造成任何实际的伤害,因此,这一次,他们有可能不在云舒儿的死亡名单之内,不会成为云舒儿的狩猎目标的。 而有些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却更是心惊肉跳,恐惧害怕,因为这些魔门圣教的敌人,曾经势力强大,手段了得,曾经的确给魔门造成了大麻烦,与较大的伤害来,因此,毋庸置疑,他们自然不会在云舒儿的赦免之列,今日,他们必将成为云舒儿的狩猎目标,遭到清除。 但是,无论是曾经没有给魔门圣教造成实际伤害的人,还是,曾经给魔门圣教造成过巨大伤害的人,他们听了云舒儿之言,心里腾地升起了一丝希望来。 这些人有的脸上露出了热切的表情,有的面色淡定,但是,自他们那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却无一例外地闪烁着灼热的光芒,因为在内心里讲,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字不会出现在云舒儿的死亡名单上,谁都希望自己是一个继续能吃能喝、长命百岁的幸运儿。 云舒儿向蜜蜜与翻翻点点头,笑道:“老蜜,翻翻,你们开始吧!” 蜜蜜明亮的眼眸自容梦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稍顿,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朗声念道: “黑幕城有荣氏容梦…………” 翻翻接着蜜蜜的话头,一脸凶相,装出气势来,声音稚嫩地大声吼道:“杀!” “硫磺岛飞鱼宗伊缺…………” “杀!” “恶鬼门穿心戟黑云…………” “杀!” “…………………………………………” “杀!” “…………………………………………” “杀!” “落虎峡淫魔邹传山…………” “杀!…………啊!等等等等…………!” 翻翻念到邹传山的名字,愣了一下,念头一闪,连忙不自禁地叫了一声等等等等。 邹传山站在容梦等一群人的边缘,突然听得自己的名字也出现在了云舒儿的死亡名单上,心头一颤,吓得脸色大变,身子哆嗦一下。 “等等等等等等!!!” 邹传山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突地大喊大叫起来,身子一闪,越众而出,自一脸惊诧的黑云身边越过,飞到云舒儿面前,双膝一曲,居然跪在云舒儿面前,冲着翻翻纳头便拜,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哭嚎了起来:“翻翻少爷,先前你说我邹传山是好人,看着我顺眼,你要我做你的小弟,你说你以后会罩着我,保我平安的,为什么我的名字还会出现在舒儿殿下的死亡名单里面呀?这是为什么呀?” 云舒儿眉头一竖,脸色阴沉,怒视着邹传山,沉声呵斥道:“邹传山,你这些年老是到处“欺负”女人,搞得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似你这样丧心病狂的畜牲,不将你千刀万剐,已经算是轻饶你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你是好人!” 邹传山听了云舒儿的指控,一怔,心里直冒寒气,越发害怕,但是,处于求生的本能,他死马当活马医,眼珠子骨碌一下,连忙冲着云舒儿磕头如蒜,泪流满面,哀求起来:“舒儿殿下,我错了,我错了,自今往后,我改邪归正,洗心革面,我再也不敢“欺负”女人,您老人家要不是不相信我的诚意,我、我现在就割了我的…………“丁丁”,那么以后,我便是再想要“欺负”女人,那也是不能的呀! 舒儿殿下,舒儿殿下,您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云舒儿终究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还是懂得,当他听到邹传山提到“丁丁”二字,脑海里产生了一丝联想,等她明白过来,脸儿刷的一下红了,羞涩之极,也尴尬之极。 云舒儿眉头一蹙,眼中闪烁一丝恼意,冲着邹传山轻轻地呸了一声,没有说话。 翻翻脑子里转着圈圈,思忖一下,飞到蜜蜜的脑门上,在蜜蜜的耳边,偷偷问道:“老蜜,呃,丁丁是什么东西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章:休想逃跑 黑云性子孤傲凶狠,很是看不惯云舒儿这猖狂嚣张的样子,若非忌惮云舒儿的赤练神功,他早就对云舒儿出手了。 此刻,他见自己亦在云舒儿的死亡名单之列,若想活命,非得与云舒儿拼命不可。 因此,黑云听得云舒儿的叫嚣,那里忍耐的住,身子一闪,旋风一般,便冲向云舒儿,方天画戟枪尖直插云舒儿的喉咙。 云舒儿见黑云杀到,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她身子一旋,闪烁一下,便离开了由赤红色链条编织的莲花台,提着赤血链枪,站立在高空之中,俯视着下方扑了一个空的黑云。 蜜蜜见黑云扑向莲花台,便故意收腹吸气,鼓起嘴巴,装出要向黑云发射玄力光球的样子,吓唬黑云。 黑云见到蜜蜜那个样子,想起蜜蜜所发射的玄力光球逆天的速度与威力,心头一颤,脸色微变,有些胆怯,他可不想被蜜蜜给放了烟花,连忙身子一折,又折返了原位。 翻翻扇动翅膀,离开云舒儿的肩膀,飞到蜜蜜的身边,站在蜜蜜的脑门上,与蜜蜜瞅着空中,安心看戏。 “看枪!” 云舒儿待得黑云站稳身形,声音娇脆,呵斥一声,主动出击,身子一闪,冲到黑云面前,双手对握,握着链枪的枪柄,以枪代棍,便横着扫扑黑云的脑袋。 快、好快、非常快! 云舒儿的招式虽然简单,但是,速度快极,难以闪躲! 黑云条件反射,身子微侧,双手执戟,将方天画戟竖着向前进行格挡,但是,他的方天画戟虽然格挡住了云舒儿的链枪,谁知云舒儿的链枪扫在了他的方天画戟之上,却突地变成了软软的链条来。 云舒儿的链枪扫中了黑云的方天画戟,链条的前半截突地变软,成了一截链鞭,链鞭一甩一卷,链鞭便卷住了黑云的脖子。 云舒儿身子微微一侧,手臂往怀内一回,回手一抽,登时收回了链鞭,转瞬,链鞭又变回了链枪,然后,她一手负背,单手提枪,聘聘婷婷地站立空中,斜睨着黑云,面淡如水,端的是风姿卓越,俏丽之中透着一股英气。 黑云双手捉着方天画戟,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舒儿,他脸肉抽搐,身子哆嗦,惊诧恐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几息时间。 黑云咳嗽一声,嘴里喷出了一口鲜血来,手指一松,方天画戟自空中掉落,即儿,双手叠加着,死死地捂住了脖子,但是,殷红的鲜血还是自他的指缝之中狂涌而出。 原来,云舒儿的链鞭卷住了黑云的脖子,待得链鞭灵蛇一样灵巧轻盈地勒过黑云的脖子之时,链鞭鞭尖上的尖刃便顺势割断了黑云的喉咙,只因,刀刃切口太细,外人一时居然看不出来。 黑云额头青筋曲张,眼睛暴睁,五官扭曲,手掌死死地捂住喷血的喉咙,口里也流血不止,喉咙里还发出唔唔的低吼之声,稍顿,他终究支持不住,捂住了喉咙的手掌一松,身子一软,自空中直线坠落,跌落了山涧里,尸骨难觅。 黑云怎么说也是一方诸侯,而且,江山还是打出来的,他一直在刀口上过日子,血水里滚过来的,这功夫自然是不差的,谁知道,今日在云舒儿的手里居然走不了一招,就这么没了,没了。 容梦等人虽然知道云舒儿的赤练神功很是玄妙,但是,因为没有见到云舒儿亲自与人对战,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也抱有一丝侥幸的。 但是,现在,当他们见到黑云一身惊人的本事,面对云舒儿的攻击之时,却瞬间死球,而且,死的好惨,顿时真的被云舒儿的逆天手段给震撼了,镇住了。 容梦等人眼睛暴睁,目光发直地瞪着云舒儿,微张着嘴巴,表情呆滞,脑中念转如轮,思忖对策。 有人见到云舒儿神通了得,自己武功又远远不及黑云,瞬间心态崩了,丧失了斗志,他们妈耶一声惊呼,一个转身,兔子似的,撒腿就跑,只恨爹妈没多给他生了几条腿来。 是啊!打不过,还要硬扛,上去送人头,自己有病吗! 唉!虽然上了云舒儿的死亡名单,往后注定没有好下场,但是,现在还是先远离云舒儿这尊瘟神再说,待得跑到山外,若是遇到魔门圣教的围困大军,再进行突围,要是真的突围不了,到那时,自己就真的认命了! 云舒儿见容梦一方有人居然想要逃跑,眉头一蹙,眼中闪烁一丝恼意,身子一闪,旋风一般,便向那几个逃跑之人追去。 云舒儿身法极快,后行先至,瞬间追上了那个逃的最远的家伙,冲到了对方的身后。 云舒儿动了杀心,容不手软,手臂一送,链枪便自后背插入了对方的身体,透胸而过,登时刺死了对方。 云舒儿手臂一缩,抽回了穿透了敌人身体的链枪,即儿,一具尸体登时又直线坠落,掉入了神困山脉的密林里,找不到了。 那些逃跑的人,见到云舒儿身法移动太快,自己根本就跑不过对方,如此一来,再逃下去也没有意义了,激怒云舒儿,反而死的更快。 他们见到云舒儿挡在面前,吓惨了,妈耶一声惊呼,身子一个急刹车,停顿一下,即儿,一个急转身,又逃回了自己的阵营,缩在容梦的身后,目光惊恐地盯着云舒儿,身子瑟瑟发抖。 云舒儿杀了一个逃跑的人,转过身来,她临空虚步,缓缓地又走向容梦等人,距离容梦等人十丈之远,停了下来。 云舒儿一手叉腰,一手提枪,眉头一竖,脸色阴沉,冷冽的目光自容梦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沉声叫道:“嘿嘿!本尊今日是来狩猎的,若是让猎物在猎场里跑了,这岂不是在侮辱我这个猎手的智商与手段吗?” 容梦等人瞅着云舒儿手中那枪尖还在滴血的链枪,脸色苍白,嘴角抽搐,心惊胆颤,恐惧害怕,攥紧拳头,将指节捏的咯咯作响。 好死不如赖活着,没有几个人甘愿灭亡,更何况经历了生死的人,更加知道活着的滋味,活着的重要,活着的美好,也更加地珍惜生命,贪生怕死。 一个汉子恐惧之极,受不了云舒儿的这种死亡压迫,精神几近崩溃,登时,瞪着云舒儿,咬牙切齿,声音颤抖地问道:“云舒儿,你、你究竟想要怎样?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们吗?” “不能!” 云舒儿目光阴鸷,面无表情,摇了摇头,声音寡淡,缓缓地道:“诸位,我南郊哥哥的惨死,告诉了我一个血的道理,对待那些仇恨我的人,绝对不能抱有于其和平相处的幻想,为了自己,乃至亲人的安全与幸福,对待那些仇恨我的人,一有机会,一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有时候、对敌人的仁慈,无异于坦怀暖蛇,自掘坟墓! 容梦,你们这些因为各种原因仇恨魔门圣教,仇恨魔门圣教的人,你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伤害我魔门圣教,伤害我们,而且,这些年,你们也一直这么做着。 容梦,你们都是我魔门圣教的生死敌人,所以,今日你们必须得死,必须!” 容梦阵营之内,很多人听了云舒儿这冷酷决绝的言语与态度,登时暗自哀嚎,一片绝望,心里凉了半截。 云舒儿枪指容梦等人,眉头一挑,一脸冷笑,沉声叫道:“容梦,废话少说,今日想要我绕了你们这些敌人的性命,门都没有,你们要是害怕,不妨一起上来,本尊若是十招之内,不能将你们全部诛杀,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伊缺怎么说来,也是一方诸侯,一向人五人六的活得滋润,也受到不少人的仰视,此刻,他见到云舒儿如此嚣张,蔑视他们,自尊心受到巨大的打击,又急又怒,真的是肺都快要给气炸了,登时,激发了他的傲气与狠劲来。 伊缺登时将生死度外,身子一闪,越众而出,站在阵前,手臂微抖,右手手上便多了一把九环鱼纹刀。 伊缺挥舞着九环鱼纹刀,使了一个招式,面前登时映现出一片刀影,即儿,摆了一个招式,刀刃对着云舒儿,横眉竖目,一脸凶悍,朗声叫道:“呸!云舒儿,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仗着手中的赤血神链,变化多端,打别人一个措手不及吗,依我看来,你手上要是没有这条狗链子,没有这个奇怪的东东,你屁都不是,有个鸟本事呀!” 蜜蜜听了伊缺的呵斥,呵呵呵的,一阵怪笑,笑声骤停,冷哼一声,讥讽道:“伊缺,你在说什么废话,放什么狗屁呀? 兵器本来就是各人武功修为的一部分,拿着兵器与人对战,乃是一件再正常的事情了,难道与人对战,放着自己的兵器与本事不用,专门去跟敌人扯淡,打嘴炮吗? 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学得是赤练神诀,使用的本来就是赤血神链,就像你学得是刀法,使用的是九环鱼纹刀一样; 她迎战对敌,使用赤血神链,乃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之事,你却说她是仰仗兵器,既然如此,那么,照你这个逻辑,你使用你的九环鱼纹刀,难道也不是在仰仗你的小刀吗? 再说了,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可是蜗居在这魔魂山上整整十年之久,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修炼赤练神诀,方才能够任意使用赤血神链,御器杀人的。 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的这身神通,可是她千辛万苦,不惧艰险,学习来的,修炼来的,你以为是别人送钱一样白给的呀? 你以为,我家裹儿万年小灯笼的这身神通是天上掉下来,砸中她的,白捡的吗?”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呵呵一声,怪腔怪调,也跟着讥讽道:“老蜜,以我之见,这个人如此疯癫,胡说八道,八成是心里害怕,方才故意贬损我的裹儿姐姐,他好籍此来给自己壮胆!” “放屁!” 伊缺遭到翻翻的嘲讽,火冒三丈,勃然大怒,怒视翻翻,气急败坏,厉声呵斥:“闭嘴!你这只鬼鸟,尽他妈的说些屁话,老子就算打不赢,左近不过一个死字,老子今日是百折不弯,悍不畏死,老子就算输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我有什么好怕死的,我有什么好怕死的呀?” 翻翻目光灼灼地瞪着伊缺,切了一声,一脸不屑,大声叫道:“老小子,吹牛皮谁不会呀,你要是真的不怕死,我裹儿姐姐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有种便上前砍她呀?打她呀?杀她呀?” 被人类鄙视也就罢了,就连一只小小鸟也来鄙视自己,太伤人了,真是太伤人了吧! 遭到如此蔑视与羞辱,别说自己是一个人了,便是一只好脾气的猪,那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伊缺遭到翻翻这只小小鸟蔑视与挑衅,自觉今日若是不能击杀对方,真是脸面无存,无以为人,登时眉头一竖,双眼喷火,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吼道:“鬼鸟,任你得意一下,等我杀了云舒儿这个魔女,待会我一定将你烤了,吃个干净!” 伊缺被翻翻激将之下,激怒之中,丧失理智,他也不待同伴联手,便挥舞着九环鱼纹刀,飓风一般冲向云舒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袍泽共情 云舒儿见伊缺冲了过来,冷哼一声,手臂举起,将手中的链枪向前一掷,链枪就像标枪一般射向了伊缺。 伊缺见云舒儿的链枪迎面飞速地射向了他,不敢大意,连忙催动玄力,力贯双臂,狂舞着九环鱼纹刀,将大刀舞得犹如车轮,列列作响。 九环鱼纹刀刀法快到了极致,在伊缺的面前形成了一片刀影,刀影犹如一个圆形盾牌,挡着云舒儿的链枪,护住伊缺的周身。 几息时间 随着砰的一声闷响 刀影消失,九环鱼纹刀自空中掉落山涧,而站在虚空之中的伊缺,此刻,他的胸膛则被云舒儿的链枪给插个正着,枪尖透背。 原来,伊缺的刀法不可谓不精妙,防御刀法毫无破绽,玄力也不可谓不精纯,九环鱼纹刀挥舞之时,刀气凌厉,寒芒闪烁。 但是,无奈赤练神诀的内功心诀太过玄妙神通,云舒儿修炼之时,事半而功万倍,云舒儿虽然只是修炼了短短的十年,可她体内的玄罡真气却胜过那些修炼了数百年之久的人,雄浑精纯,非比寻常 云舒儿的玄罡真气本就已经非常雄浑精纯了,而赤血神链更是一件旷世利器,现在,云舒儿使用着赤血神链这件神器,人器合一,相得益彰,攻杀之时,自是威力惊人,匪夷所思了。 云舒儿将赤血链枪用力一掷,赤血链枪便暗自携带着风雷之势,风雷之劲,射向了伊缺,链枪待得射到伊缺的面前,尖头上那暴烈的力量直接撞碎了伊缺的刀阵,震飞了九环鱼纹刀,然后,便插中了伊缺的胸口,刺穿了对方的身体。 “回来!” 云舒儿见赤血链枪诛杀了伊缺,她右臂伸直,手心朝上,手掌一招,轻轻地喊了一声,即儿,那插在伊缺的胸口上,刺透了对方身体的赤血链枪,便缓缓地自动退出了伊缺的身体,嗖的一声,倒飞着飞向了主人云舒儿。 云舒儿右臂手掌竖起,掌心朝着伊缺,手掌张开,待得赤血链枪自动倒飞回来,她五指一握,便稳稳地接住了链枪。 云舒儿五指夹住链枪,动作非常优雅,五指向内一旋,赤血链枪在其掌心之中风车一般转了几圈,然后,她手臂一甩,回枪于侧,枪身发出了一阵金属的呜鸣,枪尖上寒芒闪烁。 云舒儿斜睨着伊缺,目光冷冽,面无表情,自她那俏生生的模样之中,却氤氲着透骨的煞气,让人胆颤恐惧。 “你!…………” 伊缺低头定定地盯着,被自己左手手掌紧紧地捂住的,一直往外喷涌着鲜血的胸口,稍顿,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仇恨,一脸悲愤地瞪着云舒儿,右臂缓缓地抬起,手指云舒儿,大叫一声,即儿,身子后仰,自空中直线坠落,坠落山涧。 蜜蜜瞥了一眼脚下的山涧,偶哦一声,冲着容梦等人,嘿嘿一笑,怪腔怪调,得意洋洋地叫道:“容梦,你们之中又挂了一个,看来你们的本事不行,你快找一个能打的出来,要是再这样打下去,你们会死绝的,真的会死绝的呀?” 翻翻嘻嘻一笑,叫道:“老蜜,没有用的,他们就算再能打,也只是一群肥肥的蠢猪,遇到我的裹儿姐姐这样的猛兽,也就只剩下挨宰的份,毫无希望的!” 容梦不理睬蜜蜜与翻翻的嘲讽,回头瞥了身边的诸人一眼,面无表情,淡淡地问道:“诸位,云舒儿神功盖世,天下无双,若是单打独斗,这里没人是其敌手,所以,今日为了活命,我们只能进行合作,共同御敌,不知你们之中,何人愿意与我一同出战呀?” 容梦问了几声,见大家被云舒儿的神功给镇住了,吓破了胆,目光闪烁,一脸犹豫,不肯出战,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沉声呵斥:“诸位,我们都是死亡名单上的猎物,云舒儿今日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难道此时此刻,你们对她居然还在心存幻想,想要侥幸活命的吗?” 容梦见大家神色一凛,互相对视,念头闪烁,咬牙切齿,表情激愤,似有与云舒儿一战之心,以命搏命之意,心中暗喜,继续叫道:“诸位,你们若是只想着龟缩不出,以拖待变,不肯与别人合作,联手抗敌,那无异于事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你们要是贪生怕死,各自为政,便会被云舒儿分而逐之,各个击破,到最后,大家只有任其宰割,唯死而已,是绝对没有生存的机会的!” “诸位,其实,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道理,我即使不说,你们也是懂的,既然缩头也是挨刀,伸头也是挨刀,那么,咱们为什么不奋起反抗,放手一搏呢?” “咱们要是放弃心中的恐惧与怯弱,倾尽全力与云舒儿进行一场殊死之战,如此一来,大家说不定会有活命的机会的,不是吗?” 容梦身边的那些人听得容梦之言,深以为然,略一思忖,为了活命,的确只能放手一搏,与云舒儿进行一场血战了,于是,大家咬咬牙齿,打动了主意。 “容教主,杜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活够了,既然事已至此,莫可奈何,我愿意唯你马首是瞻,共同进退!” “容教主,反正都是一个死字,既然要死,为什么不能死得硬气一点,马某愿意跟你袍泽共情,一同出战!” “容教主,杜兄,马兄,你们都说的很对,做人要硬气,阾某一向嚣张跋扈,得意惯了,今日被云舒儿这般侮辱,心里实在有些不服气,我愿意跟你一起对付云舒儿!” “容教主,我愿意…………!” “容教主,我也愿意…………!” “容教主,龚某虽然本领低微,但是,也请加上我…………!” 众人心中的激情与热血,好像都被激发了出来似的,很多人挺身而出,主动请缨,想要与容梦联手,共同对付云舒儿。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硬骨头,勇敢无畏的,虽然有人纷纷地站出来,力挺容梦,但是,也有几十个人瞅着英姿飒爽,威风凛凛的云舒儿,自忖着大家即使联手,也不一定打的过云舒儿,犹豫一会,身子一缩,默不作声,没有冒头。 容梦瞥了那些将脸瞥到一边,目光闪烁,不敢瞥向他的,畏缩不前的人,心里冷哼一声,恨恨不已,但是,他即使鄙视那些贪生怕死之人,极其不快,却也没有出言斥责,必究这个时候,不宜得罪旁人。 容梦抽出配剑,待得那些跟随者也亮出了各自的兵器,于是,叫道:“诸位,希望你们对战之时,倾尽全力,不可懈怠,斩杀魔女,逃得生天!” 众人举起兵器,目光明亮,群情激昂,齐声吼道:“容教主,你尽管放心,生死搏杀,命悬一线,关乎身家性命之事,咱们怎能畏首缩脚的,自寻死路呀!” “杀!” 容梦笑着点点头,即儿,神色一敛,目光凶恶地瞪着云舒儿,大喝一声,便挥舞着兵器,率领着几十号魔门昔日的大佬们,一往无前地冲向了云舒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二章:好可怜啊! 云舒儿见容梦等人杀向了她,于是,身子一闪,迎上前去,在容梦等人的外围,自左至右,身子快速地飘移。 由于身法移动得快之极至,只见空中闪闪烁烁,到处都是云舒儿的身影。 云舒儿的身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影环,瞬间围住了容梦等人,身影成百上千,分不清真假。 “大家聚拢在一起,背靠着背,结成环形阵营,进行防御!” 容梦见云舒儿仗着身法快速,一个人居然将他们这么多人进行了反包围,不敢大意,一声大喝,连忙与大家聚拢在一起,背靠着背,挥舞着兵器,结阵防御。 云舒儿的身影围着容梦等人转圈,却没有发动攻击,转瞬,云舒儿那漫天的人影突然消失了,空中却出现了一根赤红色链条来。 红色链条收尾相接,形成了一个圆环,那样子就像一个黄金项圈,而容梦等人皆被黄金项圈给圈在了项圈的中央。 此刻,云舒儿却远远地站在赤血神链的链圈之外,目光明亮地瞅着容梦等人,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几息时间。 云舒儿眉头一蹙,神色一敛,默念法诀,暗使神通,待得法诀念毕,右手手掌曲着@指小指,大拇指曲着按在@指小指的指甲盖上,并着食指与中指,食指与中指冲着黄金项圈一指,沉声叫道:“收!” 那圈住容梦等人的赤血链圈便以容梦等人为轴心,自左至右,快速地旋转起来,呼呼有声,并且,在旋转的过程中,链圈不停地缩小,锁向圈内的容梦等人。 容梦等人瞅着旋转着锁向他们的链圈,知晓厉害,要是被链圈锁上,自己即使不被旋转的链圈绞碎,也会被链圈给活活地勒死。 绞杀! 能把一切肉身绞成碎末的绞杀! 容梦等人瞅着旋转着锁上来的链圈,此刻,方才理解,什么才是所谓的真正的绞杀。 容梦没有把握能否斩断云舒儿的赤血神链,不敢硬来,见云舒儿站在他们的上空,于是,大声叫道:“诸位,一起身子下坠,跳出链圈!” 即儿,使了一个坠身术,率领众人身子一闪,极速下沉,自高空之中,下降了一个空间维度,让极速收缩绞杀的赤血链圈卷了一个空。 容梦利用身法,堕身下坠,堪堪躲过了头,是不是好可怜?” 邹传山瞅着容梦那凄惨的样子,受到刺激,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裤裆里湿漉漉的一片,听得翻翻地询问,精神恍惚,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嘴巴里喔喔二声。 翻翻瞅着邹传山这失魂落魄的,没有出息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不由摇了摇头,暗自叹息,失望至极。 唉!这个姓邹的,也是一个胆小鬼,也是一个废人,看来自己这个小弟,可算是收错了啊! 容梦尽管死拽着赤血神链,一直在拼死抵抗,也在嚎啕大哭着,却终究改变不了惨遭杀戮的命运,片刻,便犹如一条死狗似的被赤血神链拽到了云舒儿的面前。 这一刻,在云舒儿枪不离手的情况下,容梦的身体将完全地处于云舒儿赤血链枪的刺杀范围之内,无路可逃。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三章:饶你一命 容梦被赤血神链拖拽到了云舒儿的面前,即将被云舒儿处以死刑,登时吓得是三魂七魄,少了二六,想要脱身,一时计穷,于是,念头一闪,只得弃了脸面,向云舒儿求饶。 容梦坐正了一下身子,突地跪在云舒儿的面前,冲着云舒儿便是磕头如蒜,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凄惨地哭嚎着,哀求起来:“舒儿殿下,我错了,荣某知道错了,请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只要你不杀我,自今往后,我绝对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再也不敢与你们为敌了,再也不会与你们魔门圣教为敌了啊?” 云舒儿目光冷冽地瞅着跪在面前的容梦,眉头微蹙,面淡如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其右臂却缓缓地抬了起来,赤血链枪高举过完,转身迈开双腿,跑得比兔子还快,瞬间没影了,登时在天上留下了一片冷冷清清的空域来。 几息时间。 云舒儿回过神来,一脸苦笑,无奈地摇摇头,手臂微抖,右手之中的赤血链枪瞬间虚化,凭空消失了,即儿,头也不回,淡淡地道:“老蜜,你押着姓邹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断了他的祸根,然后,也让他滚蛋吧!” “好勒!” 蜜蜜一愣,即儿,声音欢快地应了一声,上前几步,转过脑袋,目光玩味地斜睨着邹传山,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阴阳怪气地叫道:“邹大侠,老仙现在就带你找个地方,去斩断祸根,了却尘缘,做一个好人吧!” 邹传山这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做,怎么甘心做什么太监,一切还不是被云舒儿逼的,此刻,他想起容梦一阵哀求之后,居然获得了云舒儿的赦免,那么,如果他邹传山此刻也照瓢画葫,如法炮制,像容梦那样苦苦地哀求云舒儿,说不定也会产生同样的效果的。 云舒儿虽然眼睛没有瞅向邹传山,不知道邹传山面上丰富的表情,但是,她仿佛能够探知邹传山的心思似的,竖着眉头,冷哼一声,沉声道:“邹传山,你要是心里盘算着想要让我免除对你的惩罚,你信不信,我让老蜜当场一口将你喷死,放一朵烟花呀?” 邹传山听得云舒儿的警告,心头一颤,身子哆嗦一下,脸色刷的变得惨白,额头见汗,那些想要求饶的话语,瞬间卡在喉咙里,再也不敢说出来了,于是,只得垂头丧气,一脸凄苦地跟着蜜蜜,要找一个隐蔽的角落,去斩断祸根,重新做人。 云舒儿叫道:“翻翻,你留下来,跟我在一起!” 蜜蜜便停下了脚步,翻着眼睛,瞅着脑门上的翻翻,笑着道:“小翻翻,我现在带着邹传山是去做一件不雅之事,少儿不宜,你还是听你裹儿姐姐的,留在这里等我吧!” 翻翻不知道邹传山的祸根是什么,心里好奇,想要去看稀奇,于是,站在蜜蜜的头上,嘻嘻一笑,摇头叫道:“裹儿姐姐,我想跟老蜜走一趟,去去就回,去去就回!” 云舒儿呵斥道:“翻翻,你那能这么好动,你要是不听话,你信不信我拿链子抽你?” 翻翻一愣,虽然心有不甘,略一思忖,还是飞了回来,落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它垮着脸,瘪着嘴巴,心里非常地不高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四章:讹上你了 一会。 蜜蜜便一个人嘴里哼着小曲,跳舞似的,微微地扭着身子,一脸欢快地返回来了。 云舒儿收了赤血神链,仔细地打量着眉飞色舞,难掩喜色的蜜蜜,略一思忖,问道:“老蜜,事情办妥了吗?” 蜜蜜点点头,笑道:“办妥了,办妥了!” 云舒儿又问:“你真的让邹传山斩断祸根了吗?” 蜜蜜嘿嘿一笑,叫道:“裹儿,我办事,你放心,刚才我怕那老小子偷奸耍滑,我可是守在一旁亲眼看着的。 姓邹的他这回算是断根了,这回真的是断根了,以后,他想要看见喜欢的女人,那也是没有牙齿的老虎,想要欺负小白兔,那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云舒儿摇摇头,疑惑地道:“老蜜,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胡说八道,鬼话连篇,故意糊弄我呀?” 蜜蜜一愣,神色一敛,皱着眉头,一脸不快,不满地叫了起来:“裹儿小宝贝,你这样说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胡说八道,什么鬼话连篇,我可是老蜜,可是跟你共过生死的好搭档,好闺蜜,好祖宗,难道连我说的话,你都不相信,都要怀疑了吗?” 云舒儿才不会被蜜蜜的花言巧语给蒙住的,哼了一声,道:“老蜜,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就别用这些鬼话骗我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以我对你的了解,依照你这个贪财的劣性,你刚才一定是以安全为由头,狠狠地敲诈了姓邹的一笔,然后,让他完好无损地走了,我说的没错吧!” “对对对!” 翻翻也用怀疑的目光定定地盯着蜜蜜,点了点头,跟着叫道:“裹儿姐姐,根据老蜜这种贪财的尿性,有这等讹钱的机会,他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他一定是向姓邹的讹钱了,然后,便把人家给放了,放了!” 蜜蜜恼怒地瞪了翻翻一眼,即儿,冲着云舒儿,塌下眉尖,吊住鹿脸,满心委屈,叫了起来:“裹儿小祖宗,你、你这样说话,过分了,真的过份了哦! 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老蜜虽然喜欢金钱,那也是有道德底线,我怎么会干这种没有品味的事情呢? 你这样冤枉我,真的很伤人的,难道这朋友之间,闺蜜之间,亲人之间,就没有一点信任了吗?”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怪腔怪调地讥讽道:“老蜜,我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坏的很!!” “去去去!!!” 翻翻被翻翻放冷枪,恨得牙根痒,忍不住了,勃然大怒,冲着翻翻,大声呵斥:“小屁孩,死一边去,大人的事情,不许插嘴,不许捣乱!” “得得得!!!” 翻翻哂的一声,瘪瘪嘴巴,向云舒儿告状,委屈地叫道:“裹儿姐姐,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被我戳穿了他的古龙灯,他老羞成怒,要翻脸了,他要跟我翻脸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脸色一沉,瞪着蜜蜜,沉声呵斥:“老蜜,你不承认是吧,那好,我现在就去找姓邹的,待会要是发现你在骗我们,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蛇打七寸,抓贼找罪证。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脸上的表情一僵,眼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愣了一下,嘿嘿一笑,声音轻柔,心虚地喃喃道:“裹儿小宝贝,你、你这是闹得那一处,那、那姓邹的早就走远了,你现在还找人家干嘛? 再说了,这种斩断丁丁的羞耻之事,你一个姑娘家的也好意思开口,你不嫌丢人,你不害臊呀?” 翻翻嘿嘿一笑,插口叫道:“老蜜,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裹儿姐姐现在修成了无敌神功,脚程很快,姓邹的无论走得多远,咱们立马就能追上,至于,待会咱们找到了姓邹的,有些事情裹儿姐姐要是不方便向他询问,我完全可以代劳呀?” 蜜蜜瞥了翻翻一眼,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真的是快被翻翻给气疯了,恨死翻翻了,若是可以的话,此刻,它是真的真的想一口喷死这只多嘴多舌的鬼鸟的啊! 云舒儿微微低头,目光玩味地逼视着蜜蜜,脸上似笑非笑,缓缓地问道:“老蜜,你说,咱们现在要不要去追赶姓邹的,向他问问他身体的情况呀?” 蜜蜜耷拉着耳朵,脸色阴沉,眼珠子骨碌着,思忖对策,稍顿,嘿嘿两声,唇角一翘,挤出一丝假笑来,声音轻柔,讪讪地道:“呃!裹儿呀!做人呢,要善良圆滑,对于有些事情呢,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何必那么较真呢?你要是事事较真,伤了大家的颜面,那就没意思,没意思了啊!” 云舒儿哼了一声,叫道:“老蜜,你别尽说一些屁话,既然你敲了姓邹的一大笔钱,我们作为你的好朋友、好闺蜜、好亲人,你发了财,是不是也应该分给我们一些呀?”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想想着,赶情向我询问这些情况,只是为了别的,居然是要敲我的竹竿呀! 翻翻兴趣盎然,眼睛明亮,声音热切地问道:“老蜜,老蜜,你究竟敲诈了姓邹的多少金银珠宝,这账算下来,我与裹儿两人又能分多少钱呀?” 蜜蜜咬着下嘴唇,很是斟酌了一下,即儿,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声音热切地道:“裹儿小宝贝,翻翻小朋友,不如这样吧,我下次有空了,就带你们去吃满汉全席,算作我给你们的分成,你们说好不好呀?” “不行、不行、不行!!!” 翻翻摇摇头,首先进行反驳:“老蜜,就算满汉全席很是珍贵,菜品很是好吃,但是,我们食量有限,你点的菜品再多,我们也吃不完呀?点了这么多菜,要是吃不完,浪费了多可惜啊?” 天啊!我上辈子究竟是遭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遇到这只鬼鸟,天天遭到他的坑害与算计啊!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瞪着翻翻,脸色阴沉,没好气地吼道:“小屁孩,你究竟想要怎样?” 翻翻叫道:“分钱,分钱,分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五章:强中之强 云舒儿点点头,也跟着叫道:“对对对!分钱,分钱,分钱!” 蜜蜜听了翻翻的主意,本来想冲着翻翻发火来着,但是,见云舒儿对翻翻的意见表示认同,一愣,犹豫一下,便点了点头,愁眉苦脸,蔫蔫地道:“好吧好吧好吧!” 唉!强盗,强盗,真是一群强盗啊! 蜜蜜略一思忖,叫道:“我刚才总共讹了邹传山金子二十万两,他现场却只给我一锭金子,其余的,就只是一张欠条了!” “什么!” 翻翻神色一僵,惊诧得眼珠子都差一点掉在了地上了,顿时,尖叫了起来:“老蜜,你居然敲诈了人家二十万两黄金,你他妈的也太狠了,你这是要扒了人家的裤子,占了人家的祖屋吗?”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叫道:“小屁孩,你懂个屁,反正不地道了,反正是坏人了,既然要敲诈,为什么不敲诈的多一点,难道你还嫌钱少,还怕金子烫手吗?” 翻翻略一思忖,虽然觉得蜜蜜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具体操作起来有些困难,于是,降低了声贝,道:“老蜜,你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你总得实际一点,你向人家要的这么凶,人家即使想给,也要人家给得起呀?” 即儿,问云舒儿:“裹儿姐姐,邹传山家里是不是开了金矿了呀?” 云舒儿摇摇头,笃定地道:“他无权无势,游手好闲,是一个八代转世的穷鬼!” 翻翻眼中满是同情地瞅着蜜蜜,啧啧两声,讥讽道:“老蜜呀!你说你这头鹿子,你想要敲诈也应该找一个富人呀,怎么会找上一个穷鬼呢,现在钱没搞到手,不但证明你眼瞎,而且,还显得你很坏,不是吗?” 蜜蜜刚才敲诈邹传山可是得了不少好处来,里子里很是实惠,此刻,他面对翻翻的揶揄,虽然心里极度不爽,但是,面上却是极力忍耐,装出眼瞎的样子来。 蜜蜜叹息一声,声音哀哀地道:“唉!其实,瞅着邹传山的那身行头,我也知道他不是一个富人,因此,我虽然逼他给我打了一张二十多万金子的欠条,可我对于要回金子压根不抱有什么希望,所以,要是他以后真的不能将金子凑齐给我,我也就大度一点,放过他算了。” 翻翻嘻嘻一笑,点点头,道:“老蜜,做人要厚道,邹传山要是真的没钱,你也不要将人家逼得太狠,你总不能为了欠款,逼得人家去坑蒙拐骗,当土匪的吧!” 妈的!这个小屁孩,它敲我的竹竿子比谁都狠,却偏要在这里仁义道理,满嘴大便,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蜜蜜心里狂骂翻翻,面上却是咧嘴一笑,态度诚恳地点了点头。 这时,云舒儿定定地盯着蜜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叫道:“老蜜,你既然敲诈了姓邹的这么大的一笔金子,怎么的,也要给我们一些好处的。 所以,依我之见,不如,不如这样,我的那份金子呢,就算了,你只需给翻翻一百金作为封口费,姓邹的这事,咱们就算过去了!” 翻翻一愣,即儿,点点头,欢呼起来:“好耶、好耶、好耶!!!” “什么!” 蜜蜜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即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肉抽搐,一脸震惊,叫了起来:“裹儿,你、你、你也太过分了吧,我刚才总共才拿了邹传山一锭金子,其余的都是欠款,所谓的二十万金子,现在连影子都还没有看到,你居然要我先给小屁孩一百金,你还讲不讲道理了,你这么贪钱,你干嘛不去明抢呀!” 云舒儿淡淡地道:“这笔封口费是给翻翻的!” 翻翻瞪着蜜蜜,没好气地叫道:“对!是我的,是我的,就是给我的!” 蜜蜜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地吼道:“裹儿,你跟小屁孩是穿一条裤子的,它的钱,难道不就是你的钱吗?” 云舒儿脸色一沉,呵斥道:“老蜜,你少在这里跟我装蒜,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们都相信吗? 你以为你说只收了一锭金子,我们就相信你只收了一锭金子吗? 你刚才要是真的只敲到一锭金子,回来的时候,你早就向我们诉苦,开口骂娘了,还会又唱又跳的,一脸的得意吗?” 呃!露馅了,被鬼丫头看出来了,早知道会是这样,自己干嘛不将邹传山的现金多说一点,要是多分一点给她们,也不至于让她们产生怀疑,将自己弄的这么被动啊! 蜜蜜被云舒儿看破底细,一语中的,登时神色一滞,僵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辩解,叫道:“裹儿小宝贝,你误会了,其实,事…………!” 云舒儿眉头微蹙,一脸不耐烦,截口叫道:“老蜜,你不要跟我说那些屁话,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今日不管你敲诈了姓邹的多少钱,那怕没有搞到一分现钱,你也要分给翻翻一百金,作为你贪赃枉法,无法无天的惩罚,你要是不肯,我们现在就去找姓邹的,等翻翻骟了他之后,我就将你敲诈的金子全部退还,届时,你一分钱也休想拿到。”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警告,一下就被对方给捏住了七寸,动弹不得,也做声不得,一时眼睛骨碌,急思对策。 几息时间。 蜜蜜突地脸色柔和,讪讪一笑,嘿嘿嘿的,喃喃地道:“裹儿,大家都是熟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么较真,这又何必呢,这又何必呢!” 翻翻狐假虎威,翅膀一扇,飞到蜜蜜的侧边,突然在蜜蜜的耳朵边上,冲着蜜蜜声音尖锐地怒吼了起来:“贱鹿,拿钱、拿钱,快点拿钱!” 唉!看来应该手松的时候,还是要手松一点的,免得被人抓住了破绽,因小失大啊! “好好好!翻翻小朋友,你别吵,你别吵,我给你金子,我给你金子,还不行吗?” 蜜蜜被云舒儿与翻翻又逼又催,左右夹攻,一时,那里抵挡得住,只得投降,叫囔了一声,即儿,不再废话,于是,收腹吸气,喉咙蠕动,开始干呕,转瞬,嘴巴里便吐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来。 一锭、二锭、三锭、四锭、五锭、六锭………… 转瞬,蜜蜜不多不少地自肚子里吐出了一百金来,作为翻翻小朋友的封口费。 翻翻眼睛定定地盯着堆在面前的金子,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亮光,脑门上全是小星星,而且,它还张大了嘴巴,口里发出呵呵呵的声音,由于兴奋与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蜜蜜尽管敲诈了邹传山一大笔现金,数额比这一百金不知大了恩多恩多倍了,但是,让它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金子无偿地送给别人,这种事情,对于它这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来说,还是心里抽搐,一阵巨痛。 蜜蜜目光哀伤,失魂落魄地瞅着自己献出去的金子,即儿,瞅着翻翻,当它见翻翻脸上露出一副太幸福了的痴傻表情,真是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那个气啊! 妈的,这个小屁孩笑起来真是好贱,好贱,让老子瞅着,真的真的好想一口喷死它呀! 翻翻打量了一下金子,片刻,终于自沉迷之中醒来,嘻嘻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裹儿姐姐,你将我的钱收起来,先存在你那里,等我需要零花钱的时候,你再一笔一笔地给我吧!” 云舒儿点点头,衣袖一卷,便收走了翻翻的金子,然后,迈开双腿,不徐不疾地向西方走出,口中叫道:“老蜜,翻翻,咱们回混天王城!” “好嘞!” 翻翻欢叫一声,扇动翅膀,赶上云舒儿,站在云舒儿的肩膀上,嘴巴子不停地跟云舒儿说东说西的,情绪高涨,有些兴奋。 蜜蜜则追上几步,跟在云舒儿的身侧,板着一张长脸,一声不吭的,看它那严肃的样子,似乎非常地不高兴。 翻翻精神振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云舒儿说着话儿,一会,瞥了蜜蜜一眼,见蜜蜜精神萎靡,心事重重的样子。 翻翻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稍顿,居然飞到蜜蜜的身边,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向蜜蜜问道:“老蜜,我一直想问你,你究竟敲诈了邹传山多少金子啊?” 妈的!这个小屁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它是不是有病,存心气我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轻声吼道: “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六章:桃花飘香 翻翻一愣,定定地盯着蜜蜜一眼,瘪嘴一笑,飞到云舒儿的肩膀上,压低了声音,在云舒儿的耳边笑着说道:“裹儿姐姐,铁公鸡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云舒儿瞥了蜜蜜一眼,嫣然一笑,也压低了声音,道:“翻翻,老蜜私吞了我很多的金子,他现在荷包里有的是钱,咱们刚才敲诈他那点金子于它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他若是因为这个生气,那就由它去吧,咱们毋须理睬便是!” 翻翻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 蜜蜜见云舒儿与翻翻当着它的面说着悄悄话,而且,瞅着它的眼神也很是奇怪,它念头一闪,疑惑顿起,于是,瞪着云舒儿与翻翻,眉头一皱,凶巴巴地叫道:“你们两人家伙鬼鬼祟祟,叽叽歪歪的,是不是又在说我的坏话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反瞪着蜜蜜,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呵斥道:“干什么!是不是要了你一顿饭钱,心里不舒坦,想要找茬呀?” 云舒儿不但性子泼辣,而且,精明强干,行事说话,滴水不漏,蜜蜜尽管臭不要脸,泼皮无赖,可是,当它遇到云舒儿这等厉害角色,也是胆怯,每每与云舒儿对阵,它都是退避三舍,避其锋芒。 蜜蜜一愣,即儿,脸上挤出了笑容来,连忙摇头,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翻翻斜睨了蜜蜜一眼,一脸的嫌弃,叫道:“裹儿姐姐,别理这个铁公鸡,咱们走吧!” 蜜蜜是一个十足的守财奴,吝啬鬼,却偏生最是忌讳别人说它小气了,此刻,它听得翻翻叫它铁公鸡,把它给气得脸都绿了,本想呵斥翻翻,但是,瞥了翻翻的大靠山云舒儿一眼,又忍住了。 妈的,这只鬼鸟只要有裹儿小宝贝在它身边,它就会鸟仗人势,狐假虎威,想着法儿地挤兑我,欺负我,狡猾,真是狡猾啊! 可恶,真是可恶啊! 嘿嘿!不过,我老蜜几时受过别人欺负,吃了亏了,回头等裹儿不在翻翻的身边,我的得想法子收拾收拾这只傻鸟,非得将金子骗回来不可! 云舒儿与蜜蜜、翻翻两个亲人,一面说着话儿,一脸向北面走去。 一会。 云舒儿走出了神困山脉,突地停下了脚步,凝立空中,眉头一蹙,目光闪烁,似乎陷入了沉思。 翻翻见云舒儿神色有异,疑惑地问道:“裹儿姐姐,怎么啦?怎么不走了?” 蜜蜜眼珠子四下乱转,不停地打量着,吸吸鼻子,突地大声叫道:“有情况,有情况,有情况!” “情况!什么情况?” 翻翻一怔,在云舒儿的肩膀上跳来跳去的,身子不停地改变方向,眼睛观察着前后左右,惊诧地问道:“老蜜,是不是我们又遇到了敌人了,这些敌人是不是想要偷袭我们呀?” 蜜蜜摇摇头,笑道:“不是,不是敌人,而有花香,空气之中,突然散发着浓浓的花香!” 翻翻跳动一下,脸儿与云舒儿朝着一个方向,疑惑地叫道:“花香!哪来的花香呀?”说着,微仰着脑袋,猛然吸气,不停地在空气中嗅着。 转瞬。 “咦!有花香,空气之中果然有花香耶!” 翻翻眉头一舒,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声音欢快地叫了起来:“哇!老蜜,裹儿姐姐,有花香,空气之中果然有花香,而且香气浓浓的,好好闻耶?” 翻翻笑着笑着,念头一闪,突地神色一敛,神色警张,警惕地叫道:“裹儿姐姐,这里又不是地面,四周没有草木,这高空之中怎么突然会有这么浓烈的花香,该不会是有人在这四周放毒,想要暗算我们的吧?” 云舒儿闻着花香,眉头舒展,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她用中指指头轻轻地揉揉翻翻的小脑袋,摇了摇头,柔声地道:“嘿嘿!我们的翻翻小朋友终于长大了,警觉性提高了,都知道危险了,不错,不错呀!” 翻翻受到云舒儿的赞美,心花怒放,嘻嘻一笑,叫道:“裹儿姐姐,所谓江湖险恶,步步杀机,要想长命百岁,就得提高警惕,处处小心,这些生存的道理,老蜜经常在我耳边念叨,我听多了自然就会了呀!” 云舒儿一笑,点了点头,瞅着蜜蜜,夸赞蜜蜜:“嗯!老蜜,翻翻心思单纯,懵懂无知,容易上当受骗,你能够高瞻远瞩,未雨绸缪,适时地教它一些行走江湖的经验,让它适应险恶的生存环境,你做的很好,真是做的很好呀!” 呵呵!小屁孩阴险狡猾,诡计多端,所谓天真与单纯都是装得,扮猪吃老虎而已,依照它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它那里懵懂,那里无知了呀?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瞅着神气十足的翻翻,心里这样叫着,但是,面上却是眉开眼笑,和蔼可亲地叫道:“嗯!裹儿小宝贝,翻翻可是我们的开心果,保护这棵开心果,老蜜我是则无旁白,义不容辞,我对它的所有教育与关爱,那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即儿,亲热地向翻翻问道:“小翻翻,你能闻出空气之中飘荡着的是一种什么香味吗?” 翻翻又探着脑袋,猛地吸气,稍顿,焕然大悟,笑着叫道:“啊!我闻出来了,桃花,是桃花的香味耶!” “对!就是桃花的香味,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蜜蜜哈哈一笑,点点头,叫道:“嗯!小屁孩,你的狗鼻子还蛮灵敏的,既然连这个都给你闻出来了,厉害,很厉害嘛!” 翻翻见自己蒙对了,听到蜜蜜的夸赞,嘿嘿一笑,一脸得意,非常高兴。 蜜蜜定定地盯着脚下的空域,转瞬,突地惊奇地叫了起来:“翻翻,快看下面,快看下面,你快点看下面呀!” 翻翻听得蜜蜜叫喊,连忙低头一瞥,即儿一怔,瞠目结舌,表情呆滞,登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原来,此刻,云舒儿等人正脚踏虚空站在天上,而自她们脚下的地面却水泡一般漂浮出许许多多的桃花花瓣来。 这些桃花花瓣漫天飘舞,千朵万朵,色泽鲜艳,水嫩欲滴。 桃花一直柳絮一般漂浮着,待得漂浮至云舒儿等人的脚下方,便不再漂升了,即儿,所有的桃花花瓣便聚拢在了一起,居然在空中搭建架设了一座花桥来。 桃花花瓣搭建架设而成的花桥弯如眉月,一头延伸到云舒儿的脚下,一头延伸到了地面,那样子就像一条迎接贵宾的花毯。 古代传说,仙女织女与凡间牛郎相恋,遭受王母的拆散,天庭为了断绝两人的关系,划了一道银河为拒,后来喜鹊被牛郎与织女夫妇两人的爱情给感动,于是,便以身搭桥,让两人相会,一解相思之苦。 而今日在云舒儿的面前居然也出现了一条花桥来,却不知这花桥是何人所搭,用心何在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五十七章:奉茶相侯 这时,地面上还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琴声飘忽舒缓,缠绵淡雅,时起时伏,悦耳至极。 翻翻瞅着由桃花花瓣架设的花桥,听着悦耳的琴声,心中满是惊诧好奇,叫了起来:“裹儿姐姐,什么情况,这又是花毯的,又是音乐的,这是谁要拍咱们的马屁,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呀?” 即儿,向蜜蜜问道:“老蜜,你神通广大,消息最是灵通,你给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干的呀?” 蜜蜜一愣,犹豫一下,眼睛一瞪,大声叫道:“我、我怎么知道,你以为我真的是那能掐会算,无所不能的神仙呀!” 翻翻嗯了一声,向云舒儿问道:“裹儿姐姐,是不是你爹爹知道了你出关的消息,云知为等人特意采用这种别致的方式前来迎接我们的呀?” 云舒儿摇摇头,道:“我一向不喜欢折腾,为了怕麻烦,我出关这件事情,我可没有告诉任何人呀!” 翻翻满心疑惑,叫道:“呃,不是混天王城的人,那会是谁呢?” 蜜蜜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耐烦,叫道:“哎呀!管他是谁,咱们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翻翻问道:“裹儿姐姐,我们要不要脚踩着花桥,追寻着琴声,落到地面上去看看呀?” 云舒儿略一思忖,摇了摇头,笑道:“不去了,不去了,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是先回混天王城吧!” 蜜蜜身子一闪,挡在云舒儿的面前,着急地叫道:“喂喂喂!裹儿小宝贝,你的赤练神诀已经修炼成功了,武功可算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现在只有你可能威胁别人的安全,放眼天下,那还有谁能够威胁到你的安全呀?” 云舒儿笑道:“老蜜,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为人还是要谦虚一点,要低调一点,免得日后被人打脸啊!” 蜜蜜一愣,眼珠子乱转,犹豫一下,又大声叫道:“裹儿小宝贝,就算,就算下面的人的武功超过你,那也一定是朋友,要不能人家干嘛要整出这些东西来,千方百计地想要讨你欢心呀?” 云舒儿略一思忖,瞅着翻翻,笑着问道:“小翻翻,你想不想到下面去看看呀?” 蜜蜜连忙向翻翻点点头,叫道:“要的,要的,要的!” 翻翻瞥了云舒儿一眼,又瞥了蜜蜜一眼,犹豫一下,嘻嘻一笑,轻声地道:“裹儿姐姐,我想到下面去看看,我想看看究竟是那个这么长眼的家伙在拍咱们的马屁!” “好好好!!!” 蜜蜜见翻翻答应了,嘿嘿一笑,满心欢喜,兴奋得蹦了起来,欢叫了起来:“裹儿小宝贝,去看看,去看看,咱们都去看看,老蜜我很是好奇,究竟是那个混蛋想要拍咱们的马屁的!” 云舒儿瞥了蜜蜜一眼,笑而不语,即儿,迈开双腿,踩在了桃花花桥上,踏着花桥,步履稳健,不徐不疾地顺着斜梯一般的花桥,走到了地面,待得脚板踩在了地上,则是身处一片沙丘之上。 云舒儿、蜜蜜与翻翻三人走下了由桃花花瓣搭建架设的花桥,花桥便自动开始解体。 花桥分解成一朵朵的桃花来,桃花犹如花雨一般纷纷降落,落在了沙丘上,钻进了沙子里,沙子里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桃树的树苗来。 树苗见风便是一阵疯长,抽芽分枝,桃叶青@,转瞬,树苗长成了枝繁叶茂的成树来。 接着,桃花成树又长出了花蕾来,花蕾纷纷绽放,眨眼功夫,便开出来了一树树的桃花来。 桃花浪漫,粉红粉红,如霞似练,甚是飘逸好看。 桃树长大了,桃花也开了,桃树等终于停止了继续生长与变化,于是,便形成了一片灿烂的桃林来。 地上也长出来地毯似的青草来,在青草之中还时时摇曳之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颇有些好看的野花来。 桃林里有一条鹅卵石铺设的蜿蜒的小路,小路的尽头有一栋由竹子搭建的构造简约,而又精美的居舍。 居舍面积不少,有厨房、卧室、还有大厅。 大厅是敞开式的,大厅的角落里摆有花草盆景,上首摆着吃饭的矮榻与坐垫,而在靠窗的地方,摆了一张长方形的矮桌。 案桌的左手端摆有几本经书,一只单脚站立的铜鹤,铜鹤的嘴里衔着一个小吊碟,碟子上正燃着熏香。 案桌上还摆了一张桐木所制的古琴,此琴名曰“绿绮”,弹奏之时,音色精准优美,有回旋的颤音。 此刻,在矮桌之前正跪坐着一个男子,男子青丝披肩,剑眉星目,玉鼻高挺,嘴唇湿润,皮肤白皙,长得甚是俊美。 男子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古琴,双手手指,左右前后,扣瑶近撮,时紧时慢地拨动琴弦,专心致志地弹奏着美妙乐章。 大厅虽然是敞开着的,但是,为了阻隔树叶蚊虫,在大厅里的那些本该是砌墙的地方,却被挂上了透明的纱布来。 有纱布隔着,在屋外瞅着,大厅里面的那个正在弹琴的男子,样貌有些影影卓卓的,俊雅之中,却又透着神秘的气息,姿容超绝,隐隐有出尘之意。 “啊!秋怀慈,是秋怀慈,怎么是他呀!” 翻翻远远地一瞥,见到屋内的男子,一怔,眼中闪烁一丝喜意,惊诧地叫道:“嘿嘿!裹儿姐姐,是你师父,是你师父秋怀慈,是他在这里迎接我们的!” 蜜蜜嘿嘿一笑,叫道:“翻翻,若不是秋怀慈,谁还会花这么大的心思与神通要迎接,讨好我们的裹儿小宝贝呀!” 云舒儿狠狠地瞪了蜜蜜一眼,但是,唇角微翘,含着一丝笑意。 秋怀慈弹着古琴,气质恬雅,稍顿,笑着朗声叫道:“曹裹儿,你既然来都来了,为何却不进屋,你若是再不进来,我辛辛苦苦给你熬的庆功茶,可就要凉了!” 云舒儿眉头一蹙,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叫道:“嘿嘿!秋怀慈,有句老话说的好,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这分明就是一个鸿门宴,我要是进了你的门,以后我可是要付出双倍的代价的,所以,你的茶水我可喝不起,不喝也罢!” 即儿,转身便外桃林外边走去,口中喊道:“翻翻、老蜜,咱们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绿他老婆 蜜蜜一愣,回过神来,向云舒儿追去,诧然问道:“裹儿,咱们,就、就怎么走了呀?” 云舒儿瞥了蜜蜜一眼,淡淡地道:“老蜜,你若是想要留下,尽管留下,没人挡着你!” 蜜蜜见云舒儿脸色不对,话头也不对,回头瞥了草庐里面的秋怀慈一眼,嘴巴蠕动,欲言又止,无可奈何的,也只得跟着云舒儿,要一起离开了。 唉!这都长成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了,怎么一点也没有改变,还是这么调皮,这么喜欢耍心眼呀? 唉!这个丫头怎么就这么杠,这么不上道,亏得老子又是采集桃花,又是施展法术,还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下,弄的帅帅的,本来想要给你来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居然要走,真是浪费我的表情啊! 秋怀慈双掌平着按在了琴弦上,琴声骤止,他缓缓地站起身来,即儿,身子一闪,便冲出了住所,追上了云舒儿,二话不说,弯腰一个公主抱,抱起云舒儿,扭转身子,嗖的一声,折返住所。 啊! 啊! 一声惊呼是云舒儿的,一声惊呼是翻翻的。 翻翻本来站在云舒儿的肩膀上扭着脑袋观风景,心情好好,但是,措不及防的,却被秋怀慈抢了它的坐驾,吓得它尖叫一声,飞了起来。 翻翻悬停空中,回身瞅着秋怀慈抱着它的座驾狂跑的背影,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这? 这这? 这这这??? 几息时间。 “老蜜,这、什么情况呀?” 翻翻回过神来,瞪着大眼眸子,盯着蜜蜜,惊诧地问道:“秋怀慈,他在搞什么鬼,他这是啥意思,这好好的,为什么抢了我的马子呀?” 啊!哈哈哈哈………… 蜜蜜早就被秋怀慈的骚操作给乐翻了,躺在地上打滚,脸上的肌肉挤在一起,全是褶子,哈哈大笑起来:“好笑,好笑,真是笑死我了,没想到一向死板木讷的秋怀慈居然也会抢老婆了,孺子可教,真是孺子可教啊!” 翻翻没听明白,急了,凶巴巴地,大声问道:“老蜜,你说清楚一点,秋怀慈这是闹的那一出,什么抢老婆?谁是他的老婆,是我的裹儿姐姐吗?可是,我的裹儿姐姐什么时候成了他的老婆了呀?” “哎!小屁孩,你一只小小鸟,那里懂什么爱情呀!” 蜜蜜站起身来,笑着解释道:“翻翻,秋怀慈喜欢你的裹儿姐姐,心里早就将你的裹儿姐姐内定为未来的老婆了,现在,你的裹儿姐姐不理秋怀慈,要是他不将你的裹儿姐姐抢回去,让你的裹儿姐姐到处乱跑,万一你的裹儿喜欢上了别人嫁给了别人,又或者被别人绿了,那秋怀慈怎么办呀!” 翻翻眼睛骨碌着,很是费劲地了思考了一下,满心疑惑地问道:“老蜜,你说的话,别的倒是好理解,只是,这个被人绿了,是个什么意思呀?” 蜜蜜眼睛骨碌着,也很是费劲地思考了一下,笑着回道:“翻翻,我这么跟你解释吧,我先问你,这天下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对于你这个大馋嘴猫来说,你最喜欢吃的美食,究竟又是那一种呀?” 翻翻又仔细地想了一下,嘻嘻一笑,叫道:“嗯!老蜜,我喜欢吃珍珠炒粉、老卤牛肉、驴肉煲饭、呃,要说最喜欢吃的嘛,要数、要数油炸蚕蛹了!” 翻翻说到油炸蚕蛹,想起油炸蚕蛹的美味,眼睛里发出异样的光芒,脖子蠕动,直吞口水。 蜜蜜点点头,笑着问道:“翻翻,你最喜欢吃油炸蚕蛹了,但是,要是有人给你端了一盘抹了屎的油炸蚕蛹,那你还吃吗?吃得还香吗?” 呕! 翻翻夸张地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即儿,大声叫道:“老蜜,要是一盘端上来的油炸蚕蛹被抹了屎了,那一定会很臭很臭的,对于这样的脏东西,我会一脚直接踹翻,我还吃它妈个鬼呀!” “对呀,对呀!” 蜜蜜点点头,笑道:“翻翻,就跟你喜欢吃的油炸蚕蛹被人抹了屎的道理一样,女人一旦被别人绿了,对于喜欢她的男人来说,他的女人就像身上抹了屎一样,同样的让他感到恶心,也不想吃了,他即便舍不得对方,想要继续吃,这吃起来味道也就不怎么香了啊!” 翻翻将小脑袋扭向左边,扭向右边,又微微抬起,苦思冥想,对于蜜蜜的道理,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的,稍顿,盯着蜜蜜,问道:“老蜜,你的意思是说,要是我的裹儿姐姐被别人绿了,秋怀慈就算喜欢我的裹儿姐姐,到时候,也是不想吃我裹儿姐姐这道菜了?而且,他就算想吃我裹儿姐姐这道菜,到时候,吃起来也一定不怎么香了,是吧?” “对对对!!!” 蜜蜜点点头,向翻翻眨眨眼,笑道:“翻翻,你的裹儿姐姐要是被别人绿了,秋怀慈就算想吃你裹儿姐姐这道菜,也一定吃得不香了,到时候,你猜他心情会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呢?” 翻翻嘻嘻一笑,叫道:“老蜜,谁都不喜欢吃一盘抹了屎的油炸蚕蛹,我的裹儿姐姐要是被别人绿了,秋怀慈就算想吃我的裹儿这倒菜,心里也一定是不爽,不爽,非常地不爽啊!” “对呀!” 蜜蜜点点头,笑道:“秋怀慈因为害怕你裹儿姐姐被别人绿了,害怕让你裹儿姐姐这道菜吃起来不香了,所以,他才会出来抢老婆,抢你的马子的呀?” 翻翻听了蜜蜜的这一番开拓性的讲解,终于是搞清楚了秋怀慈为什么要抢它的座驾了,但是,它虽然知道女人被绿对男人的严重后果,却并没有理解什么是真正的被绿,所以,它的小脑袋是不由的天马行空,异想天开起来。 几息时间。 翻翻突然眼睛一亮,一脸的焕然大悟,欢喜之极,兴奋地叫道:“老蜜,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听了你的讲解,突然想到了一个能够对付秋怀慈这个憨批的方法了!” 蜜蜜一愣,问道:“什么方法?” 翻翻笑道:“老蜜,秋怀慈这个家伙总是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我有时候看着很是不爽,所以,要是以后他再敢惹我不开心,我就把我的裹儿姐姐给绿了,也要让他不高兴,不开心!” 呃! 这? 蜜蜜被翻翻的话给雷着了,表情一僵,眼珠子差点掉在了地上,它定定地盯着翻翻的身形,稍顿,待得回过神来,嘴巴里爆发出了一阵大笑,笑得在地上打滚,笑得眼泪地出来了。 啊哈哈哈!!!………… 蜜蜜笑得身子抽搐,笑得有些岔气,一面笑着,一面叫道:“小翻翻,你、你一只小小鸟居然想要绿了你的裹儿姐姐,你、你知道什么绿吗? 呵呵!小翻翻,你可真是会想,敢想,有趣,真是有趣,搞笑,真是太搞笑了啊!” 呃! 这、这? 这啥意思? 我刚才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 翻翻瞅着蜜蜜这狂笑的样子,感觉似乎那里不对,只是却说不上来,总之,貌似可能是自己说错话了! 翻翻见到蜜蜜这个嬉笑的样子,莫名地有些气恼,心头火气,脸色一沉,冲着蜜蜜凶巴巴地吼道:“老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这平白无故的你笑什么笑,我刚才的话究竟那里说错了,那里好笑了?有这么好笑的吗?” “小翻翻,你说的话…………!” 蜜蜜见翻翻小屁孩生气了,连忙咬着牙齿,忍住了笑,站起身来,本来想向翻翻解释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绿了,以及,要想绿了别人的身体条件,但是,这个时候,它脑中念头一闪,突然便起了坏心思来了。 蜜蜜神色一敛,瞅着翻翻,语气淡然,一本正经地道:“小翻翻,其实,你刚才想出的这个对付秋怀慈的法子非常正确,而我之所以笑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笑你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你要知道秋怀慈武功天下第一,本领可是非常地厉害,又岂是你这一只小小鸟所能对付,所能打败的啊!” “什么!” 翻翻终究是一个懵懂的小屁孩,听了蜜蜜的激将之语,好胜心来了,轴劲也上来了,对于秋怀慈那是一万个不服,即儿,眼睛一瞪,气呼呼地叫道:“老蜜,你说什么屁话,我打不过秋怀慈?秋怀慈的确有二把刷子,但是,有那么牛逼吗?你不要忘了,我翻翻小仙曾经可是地府小阎君的灵宠,学了一身的本事,单单就我这个能够摄人魂魄的魔音,就厉害的不得了!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只需要冲着秋怀慈倾尽全力地放声一吼,保管吼掉他的半条小命,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 蜜蜜连忙点点头,脸上的表情真诚到看不出一丝虚假来,而且,眼珠子骨碌一下,略一思忖,脸上带笑,柔声地道:“翻翻,秋怀慈是仙道玄门的盟主,仙门第一派天守派的掌门,现在还是爱居山的山主,他权势滔天,财源广进,老有钱了。 这些年,你替秋怀慈保护他的老婆,尽心尽责的,不敢懈怠,却从来没有向秋怀慈要过一分钱的好处,趁着今天秋怀慈在这里,你不如、不如向他讨要一些金银,作为零花,你看如何!” 翻翻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嘻嘻一笑,道:“老蜜,我喜欢跟裹儿姐姐呆在一起,我也一直把裹儿当成我的姐姐,当作我的亲人,因此,保护裹儿姐姐乃是我份内的事情,义不容辞,如果我为了这件事情,却明目张胆地向秋怀慈伸手要钱,好像有些不妥,影响非常地不好!” 蜜蜜却摇摇头,道:“翻翻,你傻呀?裹儿小宝贝是你的姐姐不假,但同时,她也是秋怀慈的老婆,你这个小舅子向姐夫要钱,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再说了,我要你向秋怀慈要钱的真正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钱,而是要测试一下你刚才想出来的那个对付秋怀慈的方法,看看这个法子,究竟管不管用?” 翻翻笑着反问:“是不是就是我刚才想出来的那个,我以绿了我裹儿姐姐作为理由,籍此要挟、逼迫、打压、伤害秋怀慈的法子呀?” “对对对!” 蜜蜜连忙点点头,花言巧语,进行哄骗,笑着道:“翻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向秋怀慈测试一下你的方法,也不需要什么成本,就算测试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再说了,万一测试成功了呢?万一搞到钱了呢!” 翻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蜜蜜待的久了,在蜜蜜畸形的金钱观的影响下,也开始变得有些贪心,因此,听说能够搞钱,念头闪烁,真的有些心动了。 蜜蜜鬼话连篇,继续怂恿,柔声笑道:“翻翻,你要是对秋怀慈的测试成功了,就能搞到了一大笔钱,你要是搞到了一大笔钱,你最近这段时间,就可以天天上酒楼吃大餐了。 难道这些钱花起来不顺手吗?难道那些珍珠炒粉吃起来不香吗?老卤牛肉吃起来不香吗?那些油炸蚕蛹吃起来不香吗?” 小孩子都是吃货,对于美食,那是没有一点的抵抗力,翻翻这只小小鸟,更是如此。 翻翻听到美食,尤其是回味着油炸蚕蛹的美味,便眼睛发光,舌生馋津,它的智商瞬间直线下降,跌至谷底,因此,对于蜜蜜的言语那是完全地丧失了分辨的能力。 “对对对!” 翻翻原本有些犹豫,但是,当它想起油炸蚕蛹的美味来,突然心志一坚,打定了主意,于是,嘿嘿一笑,大声叫道:“老蜜,你说的对,秋怀慈这么有钱,我这个小舅子向他要一点零花钱,那又怎么了。 老蜜,我现在就去找秋怀慈要钱,他要是不肯给我,我立即就把他老婆给绿了,我要让他恶心难受,吃着不香!” 翻翻说罢,就向秋怀慈的住所飞去。 蜜蜜见翻翻中计,高兴坏了,暗自得意,连忙跟了过去,要看热闹。 嘿嘿!翻翻小朋友,你刚才跟着裹儿小宝贝一起联手坑了我一百金,我老蜜的血汗钱是那么好拿的吗? 嘿嘿!小屁孩,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老蜜可不是一个善茬,是你招惹不起的存在,岂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嘿嘿!走,看热闹去,看看我们翻翻小朋友待会是如何被翻车打脸,丢人现眼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泡妞大法 云舒儿十年没有见到心上人秋怀慈了,其实,心里蛮想念的这个老帅哥的,刚才她抬腿要走,也不过是装装样子,故意气气秋怀慈的,没想到一向沉凝矜持的秋怀慈急了,居然会当着蜜蜜与翻翻,前来抢人,倒是吓了她一跳,同时,也给了她一个惊喜。 秋怀慈抱着云舒儿,身子数闪,便折返住所,待得站在了大厅里中央,也不放下云舒儿,而是微低着头,微侧着脸,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唇角微微翘起,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明亮的眼眸之中,柔情似水,爱意浓浓。 云舒儿被秋怀慈公主抱抱着,仰面斜躺在秋怀慈的怀里,她眉头一蹙,神色肃穆,一双犹如星星的明眸,定定地,定定地瞪着秋怀慈。 几息时间。 云舒儿沉声呵斥:“秋怀慈,你放开我,还不把我放下来!” 秋怀慈缓缓地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不放!” 云舒儿哂的一声,眉头一挑,叫道:“秋怀慈,几年不见,你出息了,没有我盯着,你居然学会抢女人了?” 秋怀慈道:“当今天下,男多女少,好女人更少,要是不把自己的女人看紧了,万一一个不留神,说不定自己的白菜就让隔壁猪给拱了,既然你的心那么野,一点也不乖,你相公就只能来硬的了!” “不要脸,谁是你老婆了,你是谁的相公了!” 云舒儿脸颊一红,呸了一声,身子扭了一下,瞪着秋怀慈,没好气地问道:“秋怀慈,瞅着你这抢女人的操作是非常地熟练,你跟我说句老实话,我不在你身边的这些年,你有没有在外面抢过女人呀?” 秋怀慈一本正经地回道:“想抢来着,但是没抢!” 云舒儿问道:“是吗?” 秋怀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精致的脸,眼神越发痴迷,叹息一声,淡淡地道:“天下的好女子千千万万,犹如百花,但是,却没有一个女人比我家的裹儿漂亮、聪明、可爱,那些个庸脂俗粉,我看都懒得看一眼,不配本尊出手!” 秋怀慈一本正经地地说着,神色自然,没有一丝的违和感,这个马屁拍的水平超高,拍的超妙,云舒儿听了这个马屁,真是如饮甘醇,享受之极,也开心之极。 云舒儿终于眉目舒展,唇角一翘,露出了笑容来,明艳之极,点头赞道:“秋怀慈,十年不见,你不但学会抢女人了,连嘴巴也变甜了,就像抹了蜜似的,这油嘴滑舌的,说出来的话,倒是蛮好听的。” 秋怀慈继续装逼,卖弄深沉,道:“裹儿,坏女人是男人的深坑,而好女人是男人的金矿,我跟了你这个牙尖嘴利,能说会道的小魔女足足地呆了十几年,要是我还不能沾染你的优点,不懂的如何说话,讨你欢心,那我岂不是太蠢,太傻了吗?” 云舒儿笑道:“秋怀慈,你别贫了,放我下来,快点放我下来!” 秋怀慈依然紧紧地抱着云舒儿,深情款款地瞄了一眼云舒儿高隆的胸脯,又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的脸,声音柔糯,轻声感慨:“裹儿,没想到十年不见,你不但身子长足了,这模样也是越发地俊俏,越发地美貌了!” 你贫,你贫,我继续看你贫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秋怀慈,没想到十年不见,你身子不但越发地瘦削,模样也是越发地憔悴,越发地苍老了!” 秋怀慈神色坦然,一本正经地道:“老牛吃嫩草,毋须牙口好,只要有经验,不会累成狗!” 云舒儿必究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还是懂的,她先是一愣,待得回过味来,呸了一声,在秋怀慈的手臂上掐了一把,咬牙切齿,笑着骂道:“秋怀慈,你好坏,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你现在这么变得这么坏了呀?” 秋怀慈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即儿,嘘了一声,就像哄小孩似的,声音轻柔地叫道:“嘘!裹儿宝贝,别动,别动,别动!”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笑得很邪魅,一脸坏相,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警惕心起,神色一敛,问道:“干嘛,你要干嘛?” 秋怀慈嘿嘿一笑,一脸坏相,轻声地道:“裹儿,咱们二只苦命鸳鸯分别已经十年了,今日相见实乃幸事,咱们怎么得也应该亲亲嘴儿,庆祝一下吧!” “啊!你、亲你个大头鬼!” 云舒儿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脸颊一热,一脸绯红,掐着秋怀慈的手臂,噘起嘴巴,娇嗔地叫道:“秋怀慈,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胡闹,没个正形,放下我,快点放下我!” 秋怀慈没有放下云舒儿,而是继续嬉皮笑脸,一脸的无赖相,柔声地道:“裹儿宝贝,别动别动,一小口,师父就亲一小口!” 妈耶!秋怀慈今日是吃错药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点也不正经,完全的一副占人便宜的老流氓的嘴脸呀! 云舒儿听着秋怀慈的戏言,瞅着秋怀慈这色咪咪的样子,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尴尬癌都犯了,觉得秋怀慈今日的举动真是好奇怪,好奇怪,完全不像平日里的那个拘谨沉稳的师父啊! 呃!蜜蜜教我的这个泡妞大法,究竟管不管用,自己这样做,怎么都像一个调戏良家女人的臭流氓,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了,该不会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吧! 这个时候,别说云舒儿瞅着秋怀慈这种求爱的样子很尴尬,便是秋怀慈他自己见到自己这种色咪咪的表现,都觉得耳根发热,很不好意思,但是,此时此刻,即便如此,他还是麻着胆子,继续要跟云舒儿调情。 原来,十年之前,南郊惨死,云舒儿被解除了封印,回归魔门之后,秋怀慈便一直在思忖对策,应该如何化解因为南郊惨死,让云舒儿所滋生的对整个仙道玄门,以及对奄冲师兄等人所产生的仇恨,从而避免一场仙魔之间暗藏的杀戮。 秋怀慈思前想后,多番思虑,最终还是觉得利用云舒儿与他的特殊的关系与特殊的感情,来对冲淡化掉云舒儿对奄冲等人的仇恨,从而化解一场暗藏着的仙魔大战,方为靠谱。 当年,秋怀慈解除了云舒儿的封印,将爱徒放归魔门之时,便高瞻远瞩,未雨绸缪,一直让蜜蜜跟随着云舒儿,这既有让蜜蜜保护云舒儿的意思,同时,也有利用蜜蜜这个消息渠道,掌控云舒儿行踪的用心。 巧施手段,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如此这般,转眼十年过去。 云舒儿带着蜜蜜与翻翻,悄悄藏身魔魂山,住在溶洞里面,废寝忘食,刻苦修炼,现在神功大成,顺利出关,那么,作为师父以及恋人身份的秋怀慈,这个时候,这么的也应该来迎接一下,庆祝庆祝吧! 而秋怀慈对云舒儿的所谓迎接与庆祝,无外乎拍拍云舒儿的马屁,与徒儿好好地谈谈恋爱,巩固增强一下彼此的感情,籍此,套牢云舒儿,从而让云舒儿在以后的日子里,在其对付奄冲师兄的时候,会念在与他这个师父的特殊感情,从而有所收敛,就此罢手。 秋怀慈智慧超绝,武功天下第一,样样出众,但是,独独在谈情说爱,煽情烂漫方面,却是他的弱项,有些迟钝木讷。 这一次,秋怀慈前来迎接云舒儿出关,给心上人捧场,讨好对方,可是花了心思的,为此,他还偷偷地向蜜蜜询问计策,待得听了蜜蜜这个大神棍的泡妞大法,便尊其妙法,采取行动,如此这般,方才有了此刻这种略显僵硬的泡妞方式与尴尬的开场秀了。 此刻,秋怀慈认真贯彻蜜蜜的泡妞大法,泡妞的意志很是坚决,于是,他就像一个想要霸王硬上弓的老流氓似的,紧紧地抱着云舒儿,冲着心上人微微噘起嘴巴,柔声叫道:“裹儿,别动别动,为师想死你了,来亲一口,就亲一口!” 云舒儿面对秋怀慈这种个样子,在她看来,尚属恋人之间调情的正常操作,对此并不心生排斥,反倒觉得秋怀慈非常情趣,非常可爱。 云舒儿犹豫一下,扭头瞥了屋外一眼,嘻嘻一笑,轻声地道:“秋怀慈,你别闹了,蜜蜜与翻翻就在外面,要是让它们看了,多不好呀!” 即儿,见秋怀慈不为所动,没有放弃的意思,无可奈何,便浅笑着摇摇头,于是,闭上眼睛,冲着秋怀慈嘟起嘴巴,脸上一片绯红,艳如明霞。 哇塞!老蜜那个老油@子,它这次诚不欺我,没想到他的泡妞大法果然有用,我都做得这么老套,这么尴尬了,还能对裹儿手到擒来,姜是老的辣,厉害,果然厉害啊!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这个相就他的样子,心里好生感慨,同时也是喜欢兴奋,于是,便缓缓低头,想要亲吻云舒儿。 但是,就在秋怀慈即将迎接他的幸福之时,那个煞风景的倒霉催的傻孩子翻翻小朋友却不识时务地冲了进来。 “裹儿姐姐,裹儿姐姐,裹儿姐姐你在哪里呀?” 翻翻欢天喜地,鬼喊鬼叫的,待得冲进了屋子,便瞅见秋怀慈不但死死地抱着它的裹儿姐姐,而且,似乎低头想要撕咬它的裹儿姐姐的样子,而且,吓得它的裹儿姐姐都闭上眼睛,不敢动弹了。 翻翻以为秋怀慈不安好心,要伤害它的裹儿姐姐,大急,狂扇翅膀,身子一闪,冲上前来,冲着秋怀慈的脑门就是狠狠地啄了一嘴,即儿,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嘶声怒吼: “秋怀慈,你在干什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章:快点给钱! 哎哟! 啊! 二声大叫,一个声音是秋怀慈口里发出的,一个声音是云舒儿的口里发出的。 原来翻翻啄中了秋怀慈的脑门,虽然不至于把人啄伤,但是,这疼痛却是避免不了的,秋怀慈措不及防的,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手掌条件发射地松开了搂抱的云舒儿,去摸自己的脑门。 云舒儿被秋怀慈横抱着,秋怀慈突然放手,她的身子失去了搂抱,便急速向地面摔去,登时吃了一惊,便不由得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秋怀慈手臂刚刚松开了云舒儿,随即,回过神来,连忙弯腰想要再去拯救云舒儿,但是,这时,云舒儿的手指在地上一点,身子一弹,便已经站起身来了,俏生生地站着,盯着秋怀慈,眉头一蹙,一脸不快。 唉!这也难怪云舒儿会生气,所谓天大地大,心上人最大,秋怀慈你这厮怎么能受了一丁点儿惊吓,就将你的宝贝给扔掉了呢! 哎!你、你这人做事也太不靠谱了吧! “裹儿,我…………!” 秋怀慈见到云舒儿目光凶恶地瞪着他,一脸恼意,心里一阵发怵,龇牙咧嘴,讪讪一笑,嘴巴蠕动,想要辩解,但是,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于是,扭头瞪着翻翻,神色一敛,沉声问道:“小翻翻,你这是干什么?” 云舒儿扭转头来,也瞪着翻翻,沉声呵斥:“翻翻,你这是搞什么鬼呀?” 翻翻却飞到云舒儿的面前,距离云舒儿的脸不过五寸,上下左右,仔细地检查着云舒儿的额头、鼻子、脸盘与嘴唇,一脸关心地问道:“裹儿姐姐,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云舒儿一脸疑惑,缓缓地摇了摇头。 翻翻长舒了一口气,嘻嘻一笑,表功似的,叫道:“裹儿,幸亏我来的及时,及时出嘴,要不然你的红嘟嘟的嘴巴,可就要被秋怀慈这个大坏蛋给咬到了,咬烂了呀!” 即儿,双眼喷火,怒视着秋怀慈,咬牙切齿地厉声吼道:“秋怀慈,你这个王八蛋,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裹儿姐姐,她究竟那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咬她呀?” 呃! 这? 云舒儿听了翻翻之言,脸颊一红,一下就一片绯红,埋怨地瞪了秋怀慈一眼,神态很是娇羞。 呃! 这?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责问,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但是,他想起翻翻虽然啄他,却也是情急之下的忠心护花,情有可原,所以,心中倒也并不怪怨翻翻。 秋怀慈见翻翻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真是可爱之极,他心中欢喜,于是,唇角一翘,露出亲切的笑来,瞥了冲着他嘴巴蠕动,挑眉瞪眼的云舒儿一眼,神色平和,解释道:“小翻翻,你的裹儿姐姐没有得罪我,我也没有欺负她,刚才你裹儿姐姐嘴上停了一只蚊子,她叫我帮他驱赶一下蚊子,我可没有想要咬你的意思,你可不要误会啊!” 云舒儿没想到秋怀慈情急之下,居然将二人以前亲嘴的老梗给翻出来了,作为应付翻翻的借口,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若不是翻翻在场,她就要笑着上前去掐秋怀慈的嘴巴了。 翻翻听了秋怀慈的借口,呸了一声,更是恼火,大声叫道:“秋怀慈,你在放屁,你骗鬼呢,要是我裹儿姐姐的嘴上刚才真的停了一只蚊子,她自己有手可以使用,难道她还用得着你来帮她驱赶吗? 你刚才明明就是想要咬我的裹儿姐姐来着,你就是瞅着我不在,想要欺负我的裹儿姐姐来着!” 呃! 这? 秋怀慈遭到翻翻的驳斥,见这只小小鸟现在变聪明了,牙尖嘴利的,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时满头的圈圈,无言以对。 翻翻趁胜追击,继续对秋怀慈的借口进行着质疑,大声叫道:“秋怀慈,你别看我年纪小,就容易糊弄,我告诉你,其实,我心里明白得很,你说你刚才只是在帮助我的裹儿,想要驱赶她嘴上的蚊子,可是,驱赶蚊子不是应该用手吗?那有用嘴巴去咬蚊子的道理呀?你的嘴巴能咬到蚊子吗?你嘴巴既然这么厉害,来来来,我面前现在就有一只蚊子,你要咬给我瞅瞅,瞅瞅?” 秋怀慈盯着翻翻,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没有说话。 哎!翻翻小朋友,你说你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请继续你的精彩的表演! 翻翻见秋怀慈没有反驳,觉得自己说对了,怒气稍释,数落了几句,最后语含警告,沉声叫道:“秋怀慈,你给小爷我记住了,自今往后,不许欺负我的裹儿,你要再敢欺负她,我跟你没完,我可是来自地府的魔仙,聪明绝的很对,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听你的!” 翻翻见秋怀慈说话中听,认罪态度好,于是,便放过了秋怀慈,即儿,嘻嘻一笑,冲着云舒儿叫道:“裹儿姐姐,你别怕,有我翻翻保护你,没有人敢伤害你,秋怀慈以后要是再敢欺负你,你要告诉我,我一定啄瞎他的眼睛,啄破他的头,让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 云舒儿见翻翻对她忠心耿耿,心里欢喜,目光温柔地瞅着翻翻,笑着点了点头。 翻翻念头一闪,好像想起了正事来,于是,飞到秋怀慈面前,眉头一竖,凶巴巴地叫道:“秋怀慈,拿钱来,拿钱来,拿钱来!” 秋怀慈一愣,即儿,笑着问道:“小翻翻,这好端端的,为什么向我要钱呀?” 翻翻很不耐烦,呵斥道:“秋怀慈,你怎么这么多的屁话,给钱,快点给钱,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待会就让你伤心难过,吃着不香!” 秋怀慈觉得翻翻很是可爱,很是有趣,淡然一笑,戏谑地问道:“哦!小翻翻,我倒是好奇,我要是不给你钱,你是究竟如何让我伤心难过,吃饭不香的呀?” 翻翻见秋怀慈不但不给它钱,而且,对它的警告,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甚是不爽,有些恼火,于是,气凶凶地威胁道:“秋怀慈,你今日要是不给我钱,我现在就绿了裹儿姐姐,绿了你老婆,你信不信?” 呃! 这? 翻翻这个小屁孩,它今日说话真是好奇怪,什么绿了裹儿,绿了我老婆,它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它是在威胁我吗? 秋怀慈定定地瞅着态度嚣张的翻翻,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冒出许多的念头,一时没有吭声。 翻翻见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它,瞠目结舌,呆如木鸡,眼睛一瞪,很是生气,继续吼道:“秋怀慈,你他妈的是不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了吗? 我现在很严肃地告诉你,你今日要是不给我金子,我马上便绿了裹儿姐姐,绿了你老婆。 我要让你面对我的裹儿姐姐的时候,就像有人端了一盘抹了屎油炸蚕蛹放在你面前一样,让你吃起来非常地恶心难受,吃起来一点也不香!”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叫嚣,终于回过味来,瞅着翻翻这个鸟类的身板,心里真的是乐翻了,但是,面上还是忍住了笑,打量着翻翻圆滚滚的身体,一脸惊诧地问道:“翻翻,你确定你能绿了你的裹儿姐姐,绿了我老婆?” 翻翻眼睛一瞪,一脸凶戾,大声叫道:“秋怀慈,我警告你,我在跟你谈正事,你不要嬉皮笑脸的,赶快给我拿钱,你今日要是不给我钱,我真的会绿了裹儿姐姐,绿了你老婆的!” “是吗?” 秋怀慈毫不妥协,手指指着云舒儿,神色一敛,淡淡地道:“翻翻,你的这个要求毫无道理,我既便有钱,我也不会给你,你要是真有本事,你现在就去把你的裹儿姐姐给绿了呀?” 翻翻见秋怀慈不但不肯给钱,而且,居然不在乎他是否绿了他心上人,真的怒了,于是,扭转身子,冲着云舒儿吼道:“裹儿姐姐,秋怀慈这个铁公鸡不肯给钱给我,我现在要把他老婆绿了,我要把你绿了!” 云舒儿早就被翻翻这番谜之操作给乐得不行,嘿嘿嘿的,笑的眼泪都出来。 几息时间。 云舒儿笑了一会,便强行忍住了,即儿,神色一敛,横眉竖目,冲着正躲在大门边上向内探头探脑,一脸坏笑的蜜蜜,沉声呵斥: “老蜜,你躲在外面干什么,你给我滚进来,你还不快点给我滚进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一章:赔偿损失 蜜蜜正站在门柱边,目光明亮,一脸坏笑,鬼鬼祟祟的,冲着屋内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翻翻小朋友是如何地在秋怀慈面前翻车打脸,丢人现眼的,这会,它突然听得云舒儿的叫喊,心里咯噔一下。 蜜蜜想起云舒儿的精明,以及对小屁孩的宠溺,以及一贯的护犊子作风,感觉事情的走向可能会偏离正轨,情况于自己似乎有些不妙。 蜜蜜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几息时间,有了主意,它为了远离风险,喜乐平安,决定对云舒儿的叫喊来一个装聋作哑,充耳不闻,然后,撒腿就跑,立即开溜。 云舒儿似乎能够看穿蜜蜜的心思似的,哼了一声,大声叫道:“老蜜,你今日要是敢跑,跑了以后就别回来了,更别想跟着我去什么混天王城了!” 什么! 不去混天王城,那怎么行呢! 我要不跟着裹儿小宝贝去混天王城,不但无法完成秋怀慈交代的保护任务,而且,也是更主要的,自己要是不跟着裹儿这个大佬在一起,怎么能过上又吃又拿,锦衣玉食的好生活呢! 不行,一定要跟裹儿小宝贝去混天王城,要不然自己什么好处都拿不倒,那可就亏大了啊! 蜜蜜略一思忖,便慢慢吞吞地度进了屋子,冲着云舒儿咧起嘴巴,挤出笑容,声音嗲嗲地柔声问道:“裹儿小宝贝,你叫我有什么事情吗?” 云舒儿瞪着蜜蜜,眉头一蹙,玉脸一沉,沉声问道:“老蜜,翻翻刚才之所以胡说八道,疯疯癫癫的,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教它这么做的?” 蜜蜜装傻充愣,叫道:“裹儿小宝贝,你不要胡说好不好,我在外面撒尿,才刚刚过来,根本还没有搞清屋内发生的事情,何来的教授之说呀?” 即儿,向秋怀慈眨眨眼睛,使着眼色,沉声问道:“秋怀慈,刚才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是不是翻翻小朋友又闯祸了呀?” 呃!这个嘛? 秋怀慈见蜜蜜将球踢给了他,他瞥瞥暴躁的翻翻,又瞥瞥蛮横的云舒儿,对于蜜蜜的问题一时却不好回答,一脸为难,必究翻翻与云舒儿都不是善茬,要是不小心说错话,得罪了这二个祖宗,那么,迎接他的必将是一顿暴击啊! 云舒儿截口呵斥:“老蜜,秋怀慈跟你是一伙的,他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我现在再一次问你,翻翻的事情,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啊?” 蜜蜜一硬到底,眉头一皱,装出一脸的冤枉,叫囔起来:“裹儿,你怎么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喜欢往我头上赖,我的鹿品就真的有那么差吗?我们怎么说也是一个熟人了,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回吗?” 云舒儿念头一闪,连忙驳斥,厉声叫道:“老蜜,你还敢说你没有搞鬼?你刚才说你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你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你怎么知道刚才屋内发生的乃是不好的事情呀?既然你早就知道屋内即将发生不好的事情,那么,我便可以由此判断,刚才翻翻一定是受到你的蛊惑与蒙骗,方才对我们疯言疯语,不成体统的!” 呃!这? 厉害,厉害,真是好厉害啊! 蜜蜜见云舒儿瞬间便抓住了它话中的漏洞,进行质问,不由吃了一惊,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狡辩,叫道:“裹儿,所谓出门在外,观颜察色,我刚才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屋内所发生的一切,但是,我却远远的便听见翻翻在屋内鬼喊鬼叫的,而待得进屋,你们又是一副恼怒的样子,于是,我便大胆地猜测,刚才在屋内所发生了的事情,一定会是不好的事情了。” 云舒儿哼了一声,一个侧头,眼睛瞅向了翻翻,严肃的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目光也极其温柔,满是宠溺,柔声地道:“翻翻,将蜜蜜刚才在桃树林里对你说的话儿,事无巨细地告诉我们,我就不信他会那么老实,没有对你动什么坏心思来!”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心里哀叹一声,暗自感慨起来。 唉!完了,裹儿小宝贝真是太狡猾了,又被她逮住重点了,看来自己这一次是玩脱了,又要倒霉了啊! 翻翻听得询问,略一犹豫,于是,便将蜜蜜在桃林里对它所说的话,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告诉了云舒儿,末了,瞪着蜜蜜,问道:“裹儿姐姐,老蜜它是不是又在骗我呀?” “对!” 云舒儿点点头,目光凶恶地瞪着蜜蜜,沉声问道:“老蜜,此时此刻,罪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儿要说的嘛?” 蜜蜜知道云舒儿又精明又蛮横,不是一个善茬,它出于自救的目的,眼睛便不由得瞅向了秋怀慈,但是,却见到秋怀慈目光躲闪着,别过脸去,对它的处境却当做没看见,登时把它气的不行,暗骂秋怀慈不义气。 蜜蜜见现在唯一一个能够帮它说话的秋怀慈都指望不上了,而自己又不能与云舒儿这个小魔星硬杠,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柔声地道:“裹儿小宝贝,你别生气,别生气,刚才我只是跟翻翻开了一个玩笑,纯粹的信口开河,没有恶意的,谁知道翻翻却当了真,居然真的跑来向秋怀慈这个混蛋伸手要钱了,所以,事情的发展是完全地出乎我意料的,我可没有存心使坏,打扰你们卿卿我我地谈恋爱呀!” 秋怀慈脸颊一热,咳嗽二声,手指揉着鼻梁,用手掌遮挡着一脸的尴尬。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云舒儿见蜜蜜提到她与师父的恋爱,脸颊一红,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于是,向蜜蜜啐了一口,更加恼火,呵斥道:“老蜜,你休要跟我东来西扯的转移话题,你跟我扯再多的闲篇也没有用,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这样地坑害翻翻,实在是太可恶了,所以,事到如今,你应该如何地赔偿翻翻的损失呀?” 翻翻这会脑袋突然就灵光了,紧跟着云舒儿,冲着蜜蜜凶巴巴地吼道:“对!赔偿损失,赔偿损失,赔偿损失!!!” 蜜蜜听了云舒儿一言,怎么就跟赔偿扯上关系了,觉得对方操作有些骚,登时满头黑线,有些发懵,几息时间,回过神来,满心委屈,囔了起来:“裹儿,我、我只是跟小屁孩扯了一些闲篇而且,又没有真的指使他前来打扰你们恋爱的啊! 再说了,即使是小屁孩头脑发热,智慧短缺,向你们伸手要钱了,你们又没有伤害小屁孩,小屁孩又何来的的损失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二章:讨价还价 翻翻一想到能向铁鸡公蜜蜜搞钱,精神大振,兴奋之极,突然智慧上头,毋须深思,张口就来:“老蜜,谁说我没有受到损失了,今日你这样坑我,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别的姑且不说,至少我的精神、情感与形象便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你若是要赔偿我的话,至少也应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情感损失费,以及形象损失费的吧!” 蜜蜜一愣,眉头一皱,呵呵一声,讥讽地道:“小屁孩,你倒是挺能瞎掰的,不就是对你进行了语言诱导,让你翻车出糗吗,整个事件,又没有人骂你打你,你也没有少块皮肤掉根毛的,既然如此,你何来的损失,你可不要在这里巧立名目,巧取豪夺啊?” 翻翻毫不退让,更是毫不含糊,也呵呵一声,当场反驳:“老蜜,你可不要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避重就轻。 老蜜,你这一次坑了我,我的身体表明上来看,的确看不出什么损伤,但是,我的精神却被你折磨的高度紧张,头痛欲裂。 而且,老蜜,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崇拜你的,喜欢你的,把你当成我的偶像,可是,你现在居然这样坑害我,真是伤透了我的心,让我真是伤心难过,痛不欲生。 老蜜,我作为你的伙伴,你的粉丝,你居然这样地坑害我,对我的精神与情感所遭成的伤害,难道还不够深刻,不够疼痛吗?” 蜜蜜听了翻翻的指责,在小屁孩的一番逻辑性挺强的诡辩之下,一时居然无法反驳,气势一下蔫了,略一思忖,翻着眼睛,忿忿地叫道:“小屁孩,…………就算,就算我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确伤害了你的精神与感情,让我对你的精神与情感进行赔偿,但是,这个形象损失费又是个什么鬼呀?”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耐烦,凶巴巴地吼道:“笨蛋,这还不好理解,所谓的形象损失费,就是指你故意让我现场翻车,当众出糗,严重地破坏了我在别人心目中的那个聪明伶俐的光辉形象,鉴于你的这种恶劣的行为,对我的形象已经造成了事实上的损害,所以,你必须赔偿我的形象损失费!” 蜜蜜听了翻翻的理论,逻辑上似乎无懈可击,像似有那么一回事,一时无言以对,只是觉得小屁孩这样坑它的钱,很不应该,很不应该啊! 天啊!这样也能坑钱,不要脸,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一番高论,眼睛定定地瞅着翻翻,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惊诧之极,感慨不已。 咦!这只小小鸟瞅着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没想到这么能说,居然长了一张铁嘴啊! 云舒儿瞪了蜜蜜一眼,笑着向翻翻问道:“翻翻,你想要老蜜怎么赔偿你呀?” 翻翻略一思忖,嘻嘻一笑,道:“老蜜真是太坏了,连小孩子也骗,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廉耻,为了惩罚它这种无良的行为,给它吃点教训,长长记性,今日它怎么得也应该赔偿我五百两黄金吧!” “什么!” 蜜蜜就像屁股被烧红的烙铁给烫了一下似的,被惊得蹦跳了起来,登时双眼喷火,怒视着翻翻,气愤地道:“小屁孩,你是讹上我了吗,你他妈的要钱也要得太狠了吧,你既然这么贪钱,那你干嘛不是抢呀?” 翻翻瘪起嘴巴,一脸委屈,带着哭腔,连忙向云舒儿告状:“裹儿姐姐,老蜜无缘无故地坑害我,它连身边的熟人都要算计,真是道德败坏,其行为非常地恶劣,现在,他不但不思悔改,而且还要凶我,你可要给我做主啊!” 秋怀慈听了翻翻报出的赔偿金额,吓的眼皮也跳了一下,当他瞅着翻翻在云舒儿面前撒娇的可怜样,心中苦笑,暗自摇头。 唉!这只小小鸟装傻充愣,扮猪吃虎,心思鬼得很,看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呀! “老蜜,你给我闭嘴!” 云舒儿金刚怒目,瞪着蜜蜜,大声呵斥,即儿,冲着翻翻柔声笑道:“翻翻,老蜜这一次虽然蒙骗了你,其行为有些不地道,但是,咱们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只需要对他稍作惩戒就可以了,让它对你进行赔偿是可以的,但是,你可不能狮子大开口,向它索要无度呀!” 蜜蜜上一秒还在因为云舒儿偏向翻翻要处罚自己而忿忿不已,暗自腹议,此刻,听了云舒儿之言,又为了云舒儿的良心,而欣喜若狂,连忙点头,那瞥着云舒儿的眼神之中满是崇拜的小星星。 翻翻听了云舒儿之言,立即一脸的乖巧,嘻嘻一笑,点了点头,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你说的很对,其实,我没有那么贪心的,更没有想要讹诈老蜜,我之所以将赔偿的金额说得那么大,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它而已!” 即儿,柔声问道:“裹儿,我最崇拜你了,也最相信你了,不如,你给我出出主意,我们应该向老蜜索要多少赔偿,方为妥当呀?” 秋怀慈见翻翻巧言如簧,马屁精湛,对云舒儿那个亲热的样子,突然明白云舒儿为什么会对翻翻如此地宠溺了,于是,暗自叹息,微微摇头,便同情地瞥了蜜蜜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怜悯。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道:“翻翻,大家都是熟人,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不如、不如就罚老蜜一百金,稍作惩戒吧!” “什么!一百金?” 蜜蜜又蹦跳了起来,瞪着云舒儿,脸色大变,震惊之极,气愤的大声叫囔起来:“裹儿,你、你的心怎么也跟小屁孩一样地黑,我只不过是让你的小马屁精出了一次糗,你们居然要罚我一百金,你们当我家里开了金矿了,还是院子里栽了摇钱树了,钱多的好像花不完似的,张口就来?” 虽然蜜蜜的态度有些恶劣,但是,云舒儿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柔声地道:“老蜜,不要这么激动,我们也是讲道理的人,你要是觉得这个赔偿金高了一点,你完全可以跟我们讨价还价的,大家都是熟人,凡事好商量嘛!” 蜜蜜见到云舒儿都这样说话了,连忙收敛心神,冷静了下来,念头一闪,即儿,双眼喷火,瞪着一旁一脸尴尬的秋怀慈,咬牙切齿,厉声吼道:“秋怀慈,你他妈的是聋子哑巴,还是一个死人呀? 亏我小时候把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寸步不离地保护你,倾尽所有地教育你,供你好吃好喝的,把你宝贝得让你骑在我的背上都舍不得把你放下来。 可是,现在呢? 你瞅着自己的老祖宗都被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居然好意思在一旁装聋作哑,作壁上观。 秋怀慈重色轻祖,狼心狗肺,都活了几百年了,难道还不懂得感恩图报的道理吗?还不懂得什么是孝道吗?” 秋怀慈可是被蜜蜜带大的,蜜蜜就是他成长道路上的保姆与玩伴,师父与亲人,二人形影不离,关系好的不得了,而且,蜜蜜跟清虚师尊是一辈的,在辈分上来讲,蜜蜜的确是秋怀慈的祖宗啊! 秋怀慈遭到蜜蜜的怒斥,先是一愣,即儿,脸颊一红,羞愧之极,于是,咳嗽两声,神色淡然,声音清亮,缓缓地道:“小翻翻,虽然老蜜刚才对你进行了恶搞,让你有些难堪,但是,事后我们也没有把你怎么着,你也没有受到什么实际的损失,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为了免伤和气,不如赔你十金,意思意思得了,你看如何?” 蜜蜜原本是想要秋怀慈将它的所谓的赔偿给一笔勾销的,现在见秋怀慈帮它还价十金,虽然没有完全符合它的心意,可价格还算良心,心里舒坦了一些,登时没有那么生气了。 蜜蜜瞅着秋怀慈,目光满是嘉许与欣慰,脸露微笑,微微点头,父爱泛滥,浮想联翩。 唉!秋怀慈想要讨好曹裹儿这个心肝宝贝,便不能得罪心上人的灵宠,现在让他夹在心上人,以及心上人的灵宠,与自己师尊之间,让他选边战队,可真够让他头大,足够为难的啊! 唉!我的小慈慈,现在既要讨好心上人与心上人的灵宠,又要保护自己的祖宗,这左右应付,上下周旋的,活得如此辛苦与艰难,真是好可怜啊! 嗯!小慈慈很是恐惧曹裹儿这个小魔星,不过,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居然能够勇敢地站出来与邪恶的女儿以及邪恶女人的灵宠进行对抗,给我这个老祖宗出头,保护老祖宗,终究还是有些良心的啊! 嗯!我没有看走眼,小慈慈这个孩子终究还是有一些良心的,不枉这些年,老蜜我对他的一番疼爱啊! “什么!十金?” 翻翻听了秋怀慈给出的价格,与心中的期望相去甚远,觉得也太少了些,登时不答应了,于是,飞到秋怀慈的面前,气急败坏,凶神恶煞地怒吼起来:“秋怀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有没有搞错,你乃是仙道玄门的盟主,仙门第一派天守派的掌门,现在还是爱居山的山主,你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现在你居然就给我这么一点点赔偿金,亏你说的出口,你当我翻翻小仙是要饭的,随便给我一口吃的,就想把我打发了吗?” 呃! 这? 秋怀慈必究不是蜜蜜,遇到翻翻这样蛮横的小朋友,他怎么也得要讲一点脸面,保持一点风度的,不可能像蜜蜜那样对等打击,所以,他面对翻翻的呵斥,只得一脸无奈,沉默不语。 蜜蜜见翻翻冲着秋怀慈发飙,它那甘示弱,瞪着翻翻,忿忿不已,连忙开怼:“小屁孩,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家小慈慈能够给你十金,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你要是再敢蛮不讲理,纠缠不休,惹毛了老子,老子一分钱都不给你!” 翻翻眉头一竖,沉声叫道:“你敢!” 蜜蜜瘪瘪嘴巴,嚣张地叫道:“鬼鸟,钱在老子手里,老子想给就给,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就不给你钱,你又能奈我何呀!” 翻翻被蜜蜜气着了,怒极反笑,嘿嘿一声,即儿,斜睨着对方,讥讽地道:“哟呵!贱鹿,你画风突变呀,怎么突然就变得强硬起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有秋怀慈给你撑腰,你就可以横行霸道,不讲道理了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叫道:“是又怎样!” 翻翻瞥了秋怀慈一眼,怪腔怪调地叫道:“贱鹿,你以为你抬出秋怀慈,我就怕你吗?你以为他真的很牛逼吗?” 蜜蜜轻蔑瞥了翻翻一眼,瘪嘴一笑,骄傲地叫道:“鬼鸟,你傻缺了吧,我家小慈慈现在可是仙道玄门的盟主,仙门第一大派天守派的掌门,如今爱居山的山主,其身份之尊贵,权势之强大,可是这天下的独一份,不信你再找一个能够与他比肩的人试试?” 翻翻念头闪烁,思忖对策,当它瞥见了云舒儿之时,脑中灵光乍现,登时有了主意,于是,打了一个哈哈,朗声叫道:“贱鹿,你休要得意,你家的小慈慈的身份的确有些特殊,但是,我家的裹儿姐姐身份至尊贵,比起你家的小慈慈来,一点也是不差呀? 我的裹儿姐姐现在不但是魔门圣教的公主与储君殿下,而且,还是统一三界的仙魔之王,她可是比你家的小慈慈厉害多了,牛逼多了啊!” 蜜蜜一怔,讶然问道:“鬼鸟,你不能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你家的裹儿姐姐什么时候统一了天下,成为了仙魔之王的呀?” 翻翻眼珠子骨碌着,哼了一声,进行狡辩,大声呵斥道:“贱鹿,你脑袋怎么这么不开窍,我的裹儿姐姐现在已经练成了赤练神诀,赤血神链天下无敌,就连你家的小慈慈都不是敌手,那么,她以后统一天下成为仙魔之王,岂不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呃! 这! 还没有实现的事情都能算上,这样身份强入,这种无良的操作,也太不要脸了吧! 蜜蜜本想反驳翻翻的谬论,但是,他不敢得罪云舒儿这个小魔星,瞥了云舒儿一眼,嘴巴蠕动,欲言又止,略一思忖,只得剑走偏锋,也发挥出他那不要脸了的特长,祭出了下三滥的手段。 蜜蜜切的一声,一脸的不屑,叫道:“鬼鸟,你的裹儿姐姐虽然武功很是厉害,天下无敌,但是,无论裹儿多么厉害,她始终都是我家小慈慈的徒弟,她每次见到我家的小慈慈,都只有参拜磕头,端茶递水的份。” “是吗?” 翻翻脑袋转着圈圈,立即又想出了对策,叫道:“贱鹿,你就不要瞎吹了,你的小慈慈是我裹儿姐姐的师父不假,但是,即便他是师父那又怎样,还不是天天地死皮赖脸地跟在我的裹儿姐姐身边,溜须拍马,百般讨好,想要博取美人的放心啊!” 云舒儿心情好的时候,最喜欢听蜜蜜与翻翻吵架,因为两人吵架之时,为了压制对方真是脑洞大开,花样百出,非常地有趣,因此,此刻,她站在一旁,便兴致高涨地瞅着蜜蜜与翻翻对嘴,嘴角含笑,一副看戏的表情。 云舒儿见翻翻居然用“死皮赖脸”,“溜须拍马”等不雅的词汇来形容秋怀慈对她的追求,觉得甚是有趣,差点笑了起来,不由瞥向秋怀慈,冲着秋怀慈挤眉弄眼,一脸的戏谑。 而秋怀慈则是明哲保身,远离是非,他对于蜜蜜与翻翻的争吵,只要彼此没有玩的过火,基本上是能不掺合,尽量不要掺合,免得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讥笑,不以为意,继续目不斜视,面淡如水,同时,对于云舒儿的搞怪挑衅,也全当没有看见。 蜜蜜听了翻翻对他的小慈慈的贬损,见招拆招,坦然以对,一脸坏笑地道:“鬼鸟,我家的小慈慈就是比你家的裹儿姐姐厉害,我家的小慈慈就算追求你家的裹儿那又怎么了,你要知道,我家的小慈慈一旦将你家的裹儿姐姐追到手了,等他们成了亲,你家裹儿姐姐就算再厉害,到时候,还不是夜夜被我家的小慈慈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了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三章:我、啦啦啦!(上) “放屁!” 翻翻一愣,噘起嘴巴,连珠炮似的,气呼呼地,连忙进行反击:“你这完全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就算你家小慈慈娶了我的裹儿姐姐,就算他们两人睡在了一起,为什么就一定是你家小慈慈压着我的裹儿姐姐呢? 难道就不能是我家的裹儿压着你家的小慈慈的吗? 就算我家的裹儿姐姐压不过你家的小慈慈,难道我家裹儿姐姐就不能一脚把你家的小慈慈给揣到床底下吗?” 秋怀慈见蜜蜜吵架就好好地吵架呗,居然扯起将来他跟裹儿睡觉谁压谁的事情来,真是越说越粗鄙,越说越不像话了,不由脸颊一热,咳嗽两声,手指揉着鼻梁,掩饰着一脸的尴尬。 云舒儿开始还在一旁瞅着蜜蜜与翻翻看大戏,暗自嘿嘿地笑着,这时,却见蜜蜜为了对翻翻进行语言压制,争个上风,居然扯到那些让人羞羞的事情来。 “闭嘴!” 云舒儿一愣之后,待得回过神来,眉头一蹙,脸色一沉,在蜜蜜的屁股上轻轻地揣了一脚,沉声呵斥:“老蜜,你说什么屁话,亏你还是大家的老祖宗,你为了辩赢翻翻,居然连那些少儿不宜的话也说得出口,你为老不尊,真是白活一大把年纪了!” 蜜蜜虽然是一个老顽童,但是,终究还是要一些脸面的,它遭到云舒儿的呵斥,想起自己尊贵的辈份,神色一僵,讪讪一笑,很不好意思,不说话了。 翻翻见到蜜蜜吃瘪,得胜了似的,嘻嘻一笑,很是开心。 云舒儿瞪着翻翻,也轻声呵斥起来:“翻翻,你也是,一点也不学好,整天就知道跟在蜜蜜的后面瞎比比,你以后要是再敢跟着老蜜瞎起哄,胡说八道,看我不关你的小黑屋?” 翻翻一点也不害怕,哦了一声,冲着云舒儿嘻嘻一笑,很乖地道:“裹儿姐姐,你别生气,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舒儿点点头,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来。 蜜蜜向秋怀慈眨巴着眼睛,使了一个眼色,向云舒儿微微歪头。 秋怀慈冲着蜜蜜点点头,咳嗽二声,神色淡定,道:“小翻翻,你与蜜蜜也别再争了,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我各退一步,大家再一起拟订一个数额,好商好量的,就此了结此事,你看好不好呀?” 翻翻点点头,笑道:“也行,那你先说一个价格吧?” 秋怀慈笑着问道:“二十金,你看如何?” 翻翻听了秋怀慈的报价,依旧与它心中的数额相差甚远,它差点又要向秋怀慈发飙骂人了,但是,它瞥了一眼忿忿的蜜蜜,又瞥了一眼微微@首的云舒儿,转念一想,嘻嘻一笑,声音轻柔地向云舒儿问道:“裹儿姐姐,我最崇拜你了,也最相信你了,不如,不如你给我还一个比较公道的数额吧!” 云舒儿略一思忖,笑道:“秋怀慈,你那么有钱,这区区的二十金未免也太小气了些,我看这样吧,你们赔偿翻翻三十金,自今往后,此事就一笔勾销,我们便再也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翻翻听了云舒儿的报价,跟它心中的期待还是有些差距,但是,因为它崇拜喜欢它的裹儿姐姐,因为出于真香定律,所以,它还是觉得云舒儿这么还价是对的,于是,点点头,嘻嘻一笑,很乖地道:“裹儿姐姐,我听你的,三十金就三十金,蚊子再小也是肉,有总比没有的强吧!”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的报价,心中稍安,于是,瞅向蜜蜜,眼中满是询问。 按照蜜蜜的本意,它是一毛钱都不想给奸诈的鬼鸟翻翻的,但是,现在既然云舒儿都发话定调了,而秋怀慈与可恶的鬼鸟又都没有意见,它一个人也不好继续刚强下去了。 蜜蜜垂头丧气,一脸无奈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好吧!三十金就三十金,不过,我现在身上没钱,需得让秋怀慈帮我垫付一下!” 秋怀慈连忙应道:“我身上有钱,我给我给!” 翻翻想起蜜蜜刚刚从邹传山身上敲诈了一大笔钱,身上明明有钱来着,此时此刻,怎么就突然没了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于是,嘴巴蠕动,便想当众戳穿蜜蜜的谎言。 这时,云舒儿点了点头,嫣然笑道:“翻翻,既然秋怀慈愿意替老蜜把钱垫上,那就让他垫着,反正都是钱,谁给的都是一样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四章:我、啦啦啦!(下) 翻翻见云舒儿没有异议,它自然也就没有异议了,于是,嗯了一声,点头一笑,冲着秋怀慈大声叫喊:“秋怀慈,拿钱拿钱!” 蜜蜜明面上是叫秋怀慈给他垫付罚金,其实,就是变相地让秋怀慈帮它付款,因为它作为秋怀慈的老祖宗,以后,它就算不将三十金秋怀慈垫付的钱还给对方,秋怀慈也拿它没辙,秋怀慈这么有钱,他总不至于为了区区的三十金去向老祖宗@债的吧! 其实,这一次,蜜蜜看似被翻翻讹了三十金,可是,付账的却是秋怀慈,秋怀慈变成了实际受害人,反倒它蜜蜜却没有遭受任何的物质损失,当然,脸皮除外。 蜜蜜哄骗翻翻,本想让翻翻出糗丢脸,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却把自己给蔸进去了,这种自己坑了自己的感觉令它非常地不爽,现在,当它瞅着翻翻冲着秋怀慈要钱的那副得意的嘴脸,心里那个痛苦啊! “呸!不要脸,不要脸,真他妈的不要脸啊” 蜜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在屋里呆不下去了,呸了一声,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脑袋一扭,身子一闪,便气愤地冲出来屋子,要找一个避人的角落哭泣疗伤去了。 “裹儿姐姐,你看老蜜,它输了…………!” “好啦,好啦!翻翻,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留一线,回头好见面,老蜜自己把自己坑了,心里不痛快,骂骂人也是应该的,你就让它骂娘好了,要是不让它撒气,待会它非得被自己给气疯了不可!” “哦!裹儿姐姐,你说的是对的,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秋怀慈,拿钱拿钱,快点拿钱,磨磨蹭蹭干什么,难道你也想赖账不成吗?” 蜜蜜耳中听着屋内这些隐约的有些刺心的谈话,迅速离开了房子,撒蹄子疯跑,冲到了一株桃树面前,低下脑袋,冲着桃树树干便狠狠地撞了上去。 桃树摇晃,桃枝抖动,桃花纷纷,犹如雨下。 蜜蜜一面用脑门反复地撞击桃树树干,发泄怒气,一面咒骂不已。 妈的,老蜜蜜,你这头蠢猪,亏你平日那么聪明伶俐,无往不利,今天居然会干出这种挖坑埋己的事情,糊涂,你咋这么糊涂啊! 妈的,老蜜蜜,你今日居然连一二三都分不清楚的小屁孩都整不赢,斗不过,没用,你真他妈的没用啊! 啊!好气,好气,我好气啊! 蜜蜜自诩聪明,今日却没有整赢翻翻小屁孩,还坑了自己,真是丢人现眼,它越想越气,撞击桃树树干的力道更猛,随着咔嚓一声,一根海碗般粗的桃树树干齐腰折断,桃树哗啦啦地倒了。 蜜蜜由于激动,没有开启护体神功,用的乃是纯粹的肉身去撞击桃树坚硬的树干的,现在,桃树树干断了,它也被撞击的冲击力震的反身后退了几步,登时,眼中闪烁着小星星,吐着舌头,嘟咙叫道:“妈的,好晕,好晕,头好晕!” 即儿,身子摇摇晃晃的,横着打了几个趔趄,便摔倒在了地上。 蜜蜜休息了一下,再站起身来,找到一株高大的桃树,爬在阴凉的地方,将脑袋埋在双腿间,小憩一下,舒缓一下郁闷的心情。 几息时间。 “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翻翻小朋友一路上兴高采烈,哼着小曲,身子忽东忽西,眼睛左右乱转着,在桃林里寻找蜜蜜来了,口里且在鬼喊鬼叫:“老蜜,老蜜蜜,我的个老蜜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你的翻翻小朋友又来找你玩耍来了啰!” 蜜蜜抬起头来,待得分辨出是翻翻的声音,连忙又将头埋在双腿间,不吭一声,对翻翻的叫喊,装作没有听见。 但是,转瞬,翻翻依旧快速地找了过来。 “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翻翻唱着瞎编的歌儿,舒发着愉快的心情,当它瞅见了躲在桃树后面的蜜蜜,嘻嘻一笑,欢叫了起来:“老蜜,你怎么一声不吭地躲在这里,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呀?” 蜜蜜没有回应翻翻,而且,闭上眼睛,鼻子里发出了一阵鼾声,好像睡觉了似的,而且,还睡得挺香。 翻翻飞到近前,落在蜜蜜的脑袋边,嘴巴挨近蜜蜜的耳根,乃凶乃凶,便是一阵尖声嘶吼:“老蜜,你要死了,你要死了,你要死了!” 翻翻的声音有摇曳魂魄的神力,它这一嗓子喊下去不要紧,却喊得蜜蜜是心惊肉跳的,有些发慌。 蜜蜜受不了翻翻的魔音,只得抬起头来,一脸怒意,冲着翻翻也厉声吼道:“小屁孩,你吼个鬼,你是不是亲娘死了,特意前来向我报丧呀?” 翻翻见蜜蜜无法装睡了,哈哈一笑,摇了摇头,得意地叫道:“老蜜,我是一个孤儿,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的娘亲,我跟她老人家毫无感情,所以,不管你是如何地辱骂她老人家,我也是不会在乎的,更是不会生气的。” 蜜蜜一愣,定定地盯着翻翻,只得摇头,暗自骂道:“不要脸,不要脸,真是不要脸啊!” 翻翻笑道:“老蜜,我眼力可是好得很,我老远地就看见你了,我看见你压根就没有睡觉,所以,你现在就不要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哄骗我这个单纯的孩子了!” 蜜蜜今日一再被人薅羊毛,心里不爽,不想搭理翻翻,脸色阴沉,没好气叫道:“小屁孩,你这么聪明,你既然看出我是在装睡,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这是不想搭理你吗?” 翻翻点点头,笑着叫道:“可是,我现在却想搭理你呀!” “滚!” 蜜蜜知道依着翻翻小孩子逞强好胜,有仇必报的尿性,此时此刻,对方前来寻它,必定不是好事,说不定是特意前来那奚落它,向它扬武耀威的,因此,呵斥一声,于是,将脑袋又埋在了双腿间,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切!这是公共场合,你叫我滚我就滚,那我也太没有面子了,今日你坑害了我,我不伺机找回场子,羞辱你一顿,我就不是聪明伶俐,英俊潇洒的翻翻小仙了! 翻翻走近一些,向蜜蜜伸出了右腿,抬起右腿,抖着右脚,嘻嘻一笑,大声问道:“老蜜,你看看,你看看,你可知我小腿上套着的可是一个什么宝贝吗?” 蜜蜜眼皮也不抬一下,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要是再敢挑衅我,我就一口喷死你,放你一个烟花,你信不?” “我不信!” 翻翻摇摇头,憋憋嘴巴,嚣张地叫道:“老蜜,你今日要是敢喷死我,别说我的裹儿姐姐会跟你没完,便是我的那个地府的小主人知道了,等他杀上门来,也非得把你这头肥鹿宰了炖汤不可,你信不?” 蜜蜜对翻翻的话深信不疑,所以,尽管它很憋屈恼怒,却也只能忍着,没有反驳。 翻翻继续伸出它的右腿,在蜜蜜的面前打摆子似的抖着,声音欢快地问道:“老蜜,你看看,你看看,我小腿上套着的可是一件什么宝贝呀?” 蜜蜜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睛自眼缝里瞥了翻翻脚上的银白色的戒指一样的套环,即儿,赶紧紧闭上眼睛,将脸别到左边去,不搭理翻翻。 翻翻单腿跳着,跳到了左边,抬着右腿,依旧在蜜蜜脸边不停地抖着,叫道:“老蜜,你看看,你帮我看看,我小腿上套着的可是一件什么宝贝呀?” 蜜蜜又将脸别到右边。 翻翻又跟着单腿跳到了右边,向蜜蜜抖着小脚,继续叫道:“老蜜,老蜜,你看看,你就帮我看看嘛,你看看我的小腿上套着的可是一件什么稀罕的宝贝呀?” “纳戒,纳戒!” 蜜蜜遭到了翻翻的持续纠缠,真是烦死了,一时没法,只得叹息一声,不抬头不睁眼,有气无力地道:“小屁孩,不就是装东西的纳戒嘛,这种垃圾东西我见的多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向我炫耀显摆?” 翻翻终于放下了向蜜蜜抖着的右腿,站稳了身子,咳嗽两声,叫道:“嘿嘿!老蜜,我问你话,你半天都不回答,我还以为你眼瞎了不认识这是纳戒呢!” 唉!小屁孩,今日我忍着,你骂吧骂吧,反正也骂不死人! 翻翻笑道:“老蜜,我告诉你,你可不要伤心,其实,这枚纳戒是老秋送给我的,他说我的钱存在裹儿姐姐那里,当我需要钱的时候,老是向别人取钱很不方便,所以,他便送给了我这枚纳戒,给我储存东西。 哎!老秋这个人嘛,其实,还是蛮可爱的,他不但送了我一个纳戒,而且,他除了替你垫付了我三十两的赔偿金之外,另外,还赠了我七十金给我买糖吃,很够意思的。 老蜜,秋怀慈给了我一百金,裹儿姐姐也给了一百金,再加上先前你讹诈邹传山而分给我的一百金,我的纳戒里现在可是足足有了三百金,所以,我现在可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富豪哟!” 蜜蜜听了翻翻之言,心里一阵抽搐,突然好心痛,好难过,它心痛难过的不仅仅是秋怀慈对它的仇敌翻翻这么好,更重要的是,秋怀慈为什么要给翻翻这个小屁孩这么多钱呢? 秋怀慈,你既然这么有钱,为什么不把这些钱给我,我可是你的老祖宗啊! 秋怀慈,你的那些钱给你老祖宗,你老祖宗花着不香吗? 翻翻对蜜蜜说了秋怀慈对它的好,嘿嘿一笑,继续言语挑逗,刺激蜜蜜,它一脸坏笑,怪腔怪调地叫道:“老蜜,听到这神奇的一切,见了这神奇的一切,怎么样,你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羡不羡慕呀?” 老蜜瘪瘪嘴巴,面无表情,冷冷地道:“小屁孩,你财运加身,得人宠爱,一下子搞到这么多的金子,的确让人很意外,很惊喜,很羡慕,既然你已经向我炫耀了,得意了,目的也算达到了,那你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给我滚蛋呀?” “不!” 翻翻神色一敛,盯着蜜蜜,一脸真诚,一本正经地道:“老蜜,虽然你老坏老坏了,老是想要欺负我,但是,你不但是秋怀慈与裹儿姐姐的老祖宗,而已,也是我的朋友、亲人、男闺蜜,也教过了我许多的知识与道理。 老蜜,其实,你不大了解我,我翻翻小仙呢,其实,是一向的鸟小心大,知恩图报的。 老蜜,你今日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挖坑埋自己,心里一定气得要死,痛苦的要死,所以,为了防止你继续撞树自杀,自暴自弃,我决定,我现在要寸步不离地守着你,目不斜视地盯着你,我要时时刻刻地保护着你。 老蜜,恭喜你,恭喜你,祝你平平安安,祝你长命百岁!” 蜜蜜呵呵一声,神色冷淡,讥讽地道:“小翻翻,你真是一只好鸟,既然你这么关心我,爱护我,你要是不嫌烦,那你就跟着我,在我身边老老实实地呆着吧!” 翻翻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很真诚地道:“老蜜,你今日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挖坑埋自己,心里一定好气好气,郁闷难过的不得了,为了哄你开心,不如我唱一首歌给你听,给你解解闷吧!” 蜜蜜冷哼一声,没有吭声。 翻翻便兀自唱了起来,声音稚嫩,嗲声嗲气,奶甜奶甜的:“老蜜,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蜜蜜对翻翻的骚扰,无可奈何,只得来一个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于是,闭上眼睛,凝神静息,苦苦修炼忍气吞声术第一境。 翻翻不肯罢休,琢而不舍,念经似的,继续怪腔怪调地吟唱着:“老蜜,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蜜蜜心浮气躁,忍气吞声术一向修炼的不到火候,片刻,它实在是受不了翻翻这个逼样,于是,缓缓地站起身来。 蜜蜜叹息一声,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在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慢慢地睁开眼睛,翻了一个白眼,狠狠地瞪了翻翻一眼。 几息时间。 蜜蜜突然迈开蹄子,撒腿就跑,飞箭一般向桃林的深处逃窜,咬牙切齿,口里骂骂咧咧:“妈的,鬼鸟,鬼鸟,真是一只死娘绝爷,臭不要脸的鬼鸟啊!” 翻翻见蜜蜜跑了,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嘻嘻一笑,连忙扇动翅膀,飞箭一般向蜜蜜追去,口里继续念经,大声唱着:“老蜜,我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这回翻翻唱的更大声,更欢快,桃林处处都是它奶甜奶甜的歌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温馨时刻 云舒儿眼中满是宠溺,目送翻翻欢笑着离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面带微笑,喃喃地道:“哎!蜜蜜与翻翻这二个家伙,他们现在在一起经常吵架,斗上瘾了似的,互不相让,整天哇哇哇的,有时候真的是烦死人了!”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其实,只要它们不会真的翻脸,我倒是觉得它们这样挺好的呀!” 云舒儿眉头一蹙,噘起嘴巴,叫道:“哪里好了,你觉得它们好,那是因为你跟它们待在一起的时间不长,它们两人脾气都很犟的,一旦吵起来了,不分胜负,绝不罢休,它们两人有时候能吵上几个时辰,要是换作是你,耳边有人在那里不停地哇啦哇啦的,恐怕你早就崩溃了!” 秋怀慈笑道:“凡是有弊有利,你只看到弊的一面,没有看到利得一面,蜜蜜与翻翻虽然有些刮躁,但是,有它们陪着,你才不会孤独寂寞!” “嗯,那倒是!” 云舒儿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来,点点头,笑道:“其实,有时候,我心静的时候,看着蜜蜜与翻翻它们吵架,感觉还是挺有趣的,心里很是平和欢乐,有一种家的感觉。” “对!”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瞅着云舒儿,笑着道:“有蜜蜜与翻翻呆在身边,的确很有家的感觉,刚才我瞅着它们吵架,便感觉我们是一个四口之家一般,感觉很是温馨和谐!” 云舒儿一愣,即儿,切了一声,吐吐舌头,斜睨着秋怀慈,叫道:“秋怀慈,你现在说话怎么油嘴滑舌,巧舌如簧,就喜欢占人家的便宜了,你究竟还要不要脸了?” 秋怀慈倒了一杯热茶,搁在条形茶几上,敬请云舒儿入座,自己挨着云舒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本茶水,呡了一口,笑道:“裹儿,我只是表述一下心里的真实感受,何来的占便宜,恐怕是你心里在意我,才会这般地计较吧!” 云舒儿将茶水一口饮了,将茶杯重重地搁在茶几上,问道:“秋怀慈,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蛰居十年,神功初成,我作为你的师父,怎么的也应该前来关心一下吧!” 云舒儿侧着脑袋,定定地盯着秋怀慈,问道:“秋怀慈,你若是诚心,是不是应该要带上礼物呀?”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动作优雅地,一手提起另一条胳膊上那宽大的衣袖,一手的手掌掌心朝下,在茶几上隔空轻轻一抹,在云舒儿的面前便搁着一个样式精美的红色锦盒来。 云舒儿瞅见了锦盒,脸色柔和了起来,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秋怀慈笑道:“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吗?” 云舒儿便一手拿起锦盒,一手揭开盒盖,见盒子里的黄色丝绸上垫了一小方块白玉,白玉中间凹陷,在凹陷之处搁了一颗拇指般大的红色丹药,而在丹药的旁边还搁着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神功刚刚炼成,根基还不牢固,刚才与容梦等人一场打斗,气息有些浮躁,你现在服下这颗固元丹,饮了瓷瓶里面昆仑墟的甘泉水,可以助你恢复体力,增加功力!” 云舒儿拇指与中指拿起红色丹药,凑近了仔细打量着,戏谑地问道:“秋怀慈,你会这么好心?你不会在丹药与圣水里面下毒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点点头,道:“你真聪明,我的确是下了毒了,而且,乃是情毒,你要是害怕喜欢我,可以不喝!” 云舒儿笑道:“嘿嘿!百毒可畏,但我独独不惧情毒,我现在是弃情绝爱,六根清净之人,情毒是伤不了我的!” 说罢,便将丹药扔进口里,再接过秋怀慈拔了木塞递给她的昆仑甘泉水,就着圣水将丹药服下,即儿,将圣水喝个底朝天。 云舒儿砸吧着嘴巴,笑着点评:“泉水味道清凉,但是,丹药却有些苦涩,一点也不好吃!” 秋怀慈道:“丹药里面添加了祛除热毒的龙胆,当然味苦了,你先不要说话乱动,且在此打坐吐纳,炼化丹药,吸收了药力再说。” 云舒儿神色一敛,于是,双腿一盘,端坐在茶几前,双手分别地搭在了双腿上,掌心朝上,掐起了法诀,闭上眼睛,凝神静息,气运周天,开始炼化丹药。 秋怀慈神色一敛,便伸出右手,手掌张开,距离云舒儿的身体大约半尺之距,隔空按着云舒儿的后背,他气灌手掌,暗自发功,掌心之中散发出一团肉眼难见的真气来。 真气快速变大,转瞬,真气就像气泡似的罩住云舒儿的周身,保护着云舒儿,防止丹药的药效太过猛烈,让云舒儿在炼化丹药,吸收药力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岔子来。 一会。 云舒儿炼化了丹药,撤了功法,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潋滟,气息沉凝,脸色红润。 秋怀慈也赶紧撤了保护云舒儿的护体神功,缩回来手臂,给云舒儿倒了一杯茶水,笑着问道:“裹儿,你炼化了丹药,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云舒儿喝了茶水,笑道:“除了四肢百骸就像被人按摩了一遍,同体舒服之外,也没有别的什么特别的感觉来!”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 云舒儿斜睨着秋怀慈,笑着问道:“秋怀慈,世人都说你武功盖世,天下第一,真的假的?” 秋怀慈神色一敛,略一思忖,叹息一声,一脸落寞地道:“我的武功以前是天下第一,不过,现在却已经沦为第二了!” 云舒儿笑着问道:“那谁是第一?”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道:“第一当然是你啰!” 云舒儿哈哈一笑,问道:“你这是在拍我马屁吗?” 秋怀慈摇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道:“不!我这是有自知之明,自知之明!” 云舒儿笑道:“秋怀慈,我们的武功,谁强谁弱,不能由你一人评判,不如趁着现在有闲,咱们出去比比?” 秋怀慈伸出手指,在云舒儿的额头弹了一下,笑着呵斥:“裹儿,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时候那般争强好胜,蜜蜜与翻翻就因为沾染了你这个好勇斗狠的习气,方才整天吵吵闹闹,没个消停的。” 云舒儿摸摸额头,笑道:“你是怕你这个师父输给了徒弟,没脸做人吧!” 秋怀慈嘿嘿一笑,道:“小丫头,你休要激我,为师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即儿,解释道:“裹儿,我的昊天剑法举世无双,你的赤血神链也是精湛绝伦,若非使出绝杀,必定难分胜负,可我们是师徒,打斗的时候,大家总不能以命相博,不死不休吧! 再说了,我们现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都快要成一家人了,这一家人打打杀杀的,就算赢了对方,有意思吗?” 呸、呸、呸!!! 云舒儿听到秋怀慈说到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脸颊一红,甚是娇羞,便冲着秋怀慈呸了一声,娇嗔地道:“秋怀慈,你说话怎么一点也不正经,什么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的,搞得我们好像已经那个了似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坏坏地一笑,问道:“裹儿,咱们可是亲过嘴,摸过身子的,都是这种男女关系了,难道还不叫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眼睛瞪着秋怀慈,脸儿更红了,神态更是羞赧,便伸出手掌,掐住秋怀慈的脸颊,笑骂道:“你还说,你还说,不知羞,不知羞,不知羞!” 秋怀慈脸皮被云舒儿掐住,皮肉被扯得绷了起来,不由得顺着云舒儿的手劲歪着脑袋,他双手捉住云舒儿的手腕,嘴巴半张着,声音含糊地叫道:“哎哟!痛痛痛,放手,放手,还不快点放手,在不放手我的脸就没了!” 云舒儿手指一松,放开秋怀慈,手掌顺便在秋怀慈的脸颊上揉了几下,给秋怀慈散痛,方才抽了回去,即儿,眼睛明亮,目光温柔地盯着秋怀慈,噗嗤一声,掩嘴而笑。 秋怀慈揉着自己被掐的脸颊,笑着埋怨道:“裹儿,你怎么还像以前那样粗鲁,一言不合就动手,你要是不改变你这个不良习惯,我以后跟你在一起,为师还不得被你虐待死呀!” 云舒儿想起自己举动的确有些粗鲁,颇有一些不好意思,于是,放下手掌,眉头一挑,嘴巴一噘,兀自强辩,娇嗔,道:“谁教你嘴贱,老是油嘴滑舌,胡说八道,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行了,不要老是宣之于口的,你说出来,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多尴尬呀!” 秋怀慈点点头,笑道:“对!你说得对,听你的,我以后听你的,有什么事情,不要在白天说,要在晚上说,而且,要在被窝地说,这样一来,咱们就不用担心会被别人听见了!” “你!…………” 云舒儿见秋怀慈又在嘴上讨便宜,一愣,即儿,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她本想数落几句,念头一闪,便即作罢。 云舒儿突然记得兰惠之曾经告诫过她,女人要想与自己的男人和谐地相处,长久地相处,那么,在对方面前是不能表现的太过强势,喜欢斤斤计较,便是打情骂俏也得有个刻度。 任何男人都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尤其,是优秀的男人,女人在男人面前适当地弱势一点,反而会让男人更加地怜爱喜欢。 秋怀慈放下揉着自己脸蛋的手掌,然后,神色一敛,眼睛一眨也不眨,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的脸,样子非常地专注。 云舒儿见秋怀慈定定地盯着她的脸儿,神色有异,犹豫一下,笑着问道:“秋怀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东西吗?”说罢,下意识地想要去擦拭一下自己的脸颊。 秋怀慈突然捉住云舒儿的手腕,继续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口中叫道:“裹儿,别动,别动,千万别动!” 云舒儿讶然问道:“怎么啦?” 秋怀慈神色肃穆,一本正经地叫道:“裹儿,你别动,你嘴上停了一只蚊子,我现在就想帮你咬死它!” 云舒儿听了秋怀慈之言,想起以前两人为了亲嘴而制造的这个老梗,一时哑然失笑,她也定定地盯着秋怀慈,咯咯一笑,戏谑地问道:“秋怀慈,你是不是又想用嘴巴给我咬蚊子啊?” 秋怀慈笑着点点头,道:“想,当然想了,裹儿,你嘴上真的停了一只蚊子,我帮你咬死它,我现在就帮你咬死它!”说着,便探头将脸凑近云舒儿,想要与云舒儿亲吻。 云舒儿伸手推着秋怀慈,笑着轻声道:“秋怀慈,你别闹了,你别闹了,蜜蜜与翻翻躲在窗子看着咱们呢!” 这两个家伙,就是烦人! 秋怀慈心里笑骂一句,头也不回,反手一扇,自其掌心里挥出了一道劲力,劲力径自卷向了窗外。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七章:我的原则 云舒儿出了屋子,心情愉快,东张西望地桃林里度步,片刻,便找到了蜜蜜与翻翻。 蜜蜜与翻翻见到云舒儿自然是高兴万分,连忙围上前来,问东问西,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很是亲热,陪着云舒儿在桃林里四处转悠。 一会。 秋怀慈将饭菜弄好了,摆上了桌子,便给云舒儿等人传了个讯息,于是,云舒儿三人赶紧回屋,大家聚在一起,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一会,饭罢。 大家又说了一会闲话,云舒儿与蜜蜜有些困倦,便去卧室小憩去了,翻翻小朋友精力旺盛,却是黏着秋怀慈,问东问西,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那马屁拍得是一溜一溜的,水平高超,让秋怀慈是其意醺曛,差点中招。 云舒儿睡醒之后,洗了把脸,向秋怀慈告辞。 蜜蜜自然是识趣的,咬着翻翻的翅膀,拽着小朋友走出了屋子,在外边等候。 屋内。 秋怀慈送了云舒儿一件精美的凤钗作为云舒儿出关的贺礼,然后,凝视着云舒儿,心有不舍,面带微笑,柔声问道:“裹儿,你怎么就急着要走,就不在这里多呆一会吗?” 云舒儿收了礼物,深深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心里扯动一下,即儿,别过脸去,神色一敛,摇了摇头,淡淡地道:“秋怀慈,我也很想在这里呆着,但是,这里即是一个甜蜜的桃花源,更是一个消磨意志的地方,我怕我呆在这里,入坑太深,自己会爬不出来!” 秋怀慈一愣,念头一闪,便即明白,他脸色黯淡下来,略一犹豫,叹息一声,喃喃地问道:“是因为南郊的事情吗?” 云舒儿缓缓地点点头,目光坚毅,一脸坦然,语气平和地道:“秋怀慈,南郊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超过任何人,包括我的父亲,我说出来也不怕你介意,南郊哥哥是我云舒儿此生除我娘亲之外,最亲最爱的人,但是,他却为了我生生地被人害死了。 我在坠星山的时候,就暗自发过毒誓,今生今世,不为我南郊哥哥报仇雪恨,我枉自为人,不让那些伤害过我南郊哥哥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我绝不罢休。 秋怀慈,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衷心地感激你这几十年来对我的保护、怜惜与宠爱,但是,你对我的这些情意,却并不是我放弃给我南郊哥哥复仇的正当理由。 秋怀慈,你是仙道玄门的盟主,是奄冲的师弟,你有你们的情谊,你有你的责任,你对一些事情的取舍与抉择,我完全能够理解,可是,希望你也要理解我,我也有我做人的原则与底线,我必须坚持的东西。 今日,我不妨对你明言,若是在为了南郊报仇与跟你的感情之间,我必须二中选一的话,在迫不得已的情况,我也只能弃情绝爱,将你舍弃了。 所以,你对于想要用感情套牢我,阻止我为南郊哥哥报仇,籍此,保护你的仙门与师兄,我劝你,对自己最好不要那么自信,更不要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秋怀慈听了云舒儿之言,眉头一皱,思绪良多,心情沉重,一时无言。 云舒儿觉得自己这种说话的方式虽然有些直接,让人不快,但是,既然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是亲近人,那么,有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刻意回避,说开了反倒可以坦然面对。 云舒儿瞥了秋怀慈一眼,见秋怀慈闷闷不乐,陷入沉思,心里抽搐了一下,有些难过,突然有很多话想要跟对方说说,可是,想了一下,又觉得该说的话似乎又都说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自保重,我走了!” 云舒儿没有微蹙,心事重重,木立一下,叹息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即儿,便迈开双腿,向门外走出,而当她走至大门时,突地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云舒儿略一犹豫,朗声道:“秋怀慈,不管以后咱们的感情与关系如何变化,我云舒儿都会感念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怜惜、宠爱与保护,我是一盒恩怨分明的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若是伤害了你,我一定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想你赔罪,给你一个交代的!” 云舒儿说罢,头也不回地出不了屋子,走了。 秋怀慈站在大厅里,神色黯然,思忖一下,稍顿,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向屋外走出。 秋怀慈站在台阶上四处张望,那里还有云舒儿、蜜蜜与翻翻的身影,他掏出一个鹅蛋大少的透明的珠子来,冲着珠子默念咒语,施展法术,只见他身边的房子、桃树与草地等等优美的景色便慢慢虚化,变成了一缕青烟。 青烟钻进了秋怀慈手中的宝珠,然后,此处的山水还是变化之前的那些山水,草木还是先前的那些草木,一切景像又恢复了原貌。 秋怀慈撤了以假乱真的幻境,收了宝珠,身子一闪,化作一道青烟,迅速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八章:赤链神狮 路上。 云舒儿临空虚步,款款而行,肩上站着翻翻,身边跟着蜜蜜,眉头微蹙,抿着嘴巴,想着心事。 蜜蜜瞥了云舒儿一眼,见云舒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念头一闪,嘻嘻一笑,冲着翻翻叫道:“翻翻,我现在有些无聊,你唱首歌儿给我听听呗!” 翻翻脸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眼皮打架,神色困倦,喃喃地道:“老蜜,我刚才陪着秋怀慈那个憨批玩耍,想跟这个大佬亲近亲近,又找一个大靠山,因为没有午睡的缘故,所以,我现在真是的好困好困啊!” 云舒儿伸手自肩上抱过翻翻,一手手掌当床捧着翻翻,搂在怀里,一手温柔地抚摸着翻翻的背脊的红色羽毛,笑道:“翻翻,你要是困了,就在我手上先睡一会儿吧!” 翻翻趴在云舒儿的掌心里,将脑袋缩在了翅膀里,声音含糊地道:“嗯!我太困了,实在是熬不住了,我先睡一会,待会要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一定记得叫醒我哟!” 云舒儿笑道:“好好好,有好处是不会忘了你的,不会忘了你的!” 这时,就在云舒儿说话这会功夫,翻翻已经睡着了。 蜜蜜瞥了翻翻一眼,犹豫一下,观察着云舒儿的反应,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裹儿小宝贝,你一路上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在桃林里跟秋怀慈那个憨批吵架了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嫣然一笑,摇头道:“没有!我倒是想跟他吵架来着,奈何他不敢呀!” 蜜蜜嘿嘿一笑,道:“裹儿,这就叫兔子遇到狗,一物降一物,秋怀慈虽然厉害,可是,他一旦遇到你这个小魔星,可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啊!” 云舒儿斜睨了蜜蜜一眼,呸了一声,骂道:“老蜜,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什么事情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就是这么别扭,什么兔子什么狗的,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不要老是拐着弯地骂人,占人家的便宜,好不好!” 蜜蜜点点头,笑道:“好好好!下次我说话注意一点,找些优美的比喻,文雅的比喻,拍你的马屁,让你听着舒服!” 云舒儿笑道:“老蜜,大家都是熟人,好好说话便是,拍什么马屁,翻翻还小,它不懂事,难道你也要跟着它一起胡闹不成!” 蜜蜜笑道:“裹儿,你要是不喜欢马屁,为什么翻翻一拍你的马屁,你就高兴的不得了,我每次跟翻翻吵架,为什么你都要拉偏架,要帮着它一起欺负我呀?” 云舒儿眼睛一瞪,道:“老蜜,谁说我拉偏架了,我问你,你跟翻翻吵架,那一次不是你先挑起的事端的,你把翻翻当成木偶了,老是想要戏耍对方,你当我不知道吗?” 蜜蜜一愣,即儿,兀自嘴硬,大声叫道:“你、你胡说,明明是你偏心,宠爱小屁孩,所以,你才会老是帮着它,一起欺负我的!” 云舒儿轻轻地踢了蜜蜜一脚,笑骂道:“老蜜,你说这话难道良心不痛吗,我要是偏心,我要是对你不好,我会让你私吞我那么多的财宝?会让你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逍遥快活!” 蜜蜜一下子便被云舒儿击中了软肋,神色一僵,待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柔声地道:“裹儿,你、你说这话就没有意思了,咱们关系这么铁,作为你的老祖宗,不就拿了你一点钱而已,你用得老是挂在嘴上,用它来堵我呀; 再说了,我虽然是私藏了你的一些财宝,可是,数额也并不多,而且,我只是帮你暂时保管一下,万一那天你需要钱了,不用你赘言,我也会将这些钱拿出来供你使用呀!” 云舒儿笑道:“老蜜,我要是那天吃喝用度却需要从你那里拿钱了,那就说明我云舒儿一定是家财散尽,穷困潦倒了,而依照我的家世与本事,是永远都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的,所以,你还是好好地替我保管我的那些私房钱,你要想花销一下,尽管拿出使用,我是不会跟你斤斤计较的!”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那是正合我意,登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瞅着云舒儿,声音嗲嗲地叫道:“裹儿小宝贝,我的万年小灯笼,你对老蜜真好,老蜜我真是爱死你了,爱死你了呀!” 云舒儿的汗毛都说起了,鸡皮疙瘩掉一地,斜睨着蜜蜜,蹙着眉头,扁着嘴巴,一脸嫌弃,叫道:“老蜜,你不要用这种腻歪的口气跟我说话好不好,你说得我的魂都快要掉了,真是让人受不了啊!” 蜜蜜笑容一僵,即儿,一脸不悦,叫道:“裹儿,翻翻不是总是用这种腔调跟你这样说话的吗?你不是最喜欢这一套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香了呢?”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一脸苦笑,无奈地叫道:“老蜜,人家翻翻本来就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孩子,它说话就算发嗲,那也是天然地嗲,纯净的嗲,嗲起来骨子里透着可爱,可是呢,你一个都活了几百年的老冬瓜了,却在别人面前嗲声嗲气地装嫩,怎么瞅着都是满屏的别扭与尴尬,你这个老冬瓜跟翻翻小朋友相比,这效果能是一样的吗?” 蜜蜜是鹿老心稚,最是忌讳别人说他它老,此刻听了云舒儿之言,觉得有些刺耳,很伤自尊心,不由得心头火起,剜了云舒儿一眼,呸了一声,忿忿地叫囔道:“曹裹儿,亏我老蜜在心里如此地疼爱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贬损我,看不起我,老子不跟你玩了,不跟你玩了!” 说罢,迈开双腿,冲在前面,便虚空之中奔跑了起来。 “哟呵!这头犟鹿,一身的臭毛病,还不让人说了,骂了我还想跑,门都没有!” 云舒儿瞪着在前面一路小跑的蜜蜜,笑骂一句,暗念咒语,伸展神通,自那只空着的手掌掌心之中释放出了赤血神链来,那赤血神链在空中自动编织,转瞬,编织成一只身形壮硕的狮子来。 云舒儿自指尖挤出两粒鲜血,分别在赤链神狮的狮睛上抹了一下,沾染了主人鲜血的赤链神狮,仿佛有了灵魂似的,它的眸子闪烁了一道红光,即儿,转动起来,登时顾盼生辉,精光潋滟,很有神采。 赤链神狮体型高大硕长,通体金灿灿的,样子甚是威猛,它仰头朝一声长啸,声音威猛沉闷,令人发颤,即儿,蹦跳了几下,摇头晃脑的,活动一下筋骨,然后,走近主人云舒儿,伸出舌头舔了舔主人的手掌,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腿,神态很是亲昵恭顺。 “阿链,追上前面的那头犟鹿!” 云舒儿跨上了狮背,指着前面跑着的蜜蜜,笑着叫道,即儿,嗖的一声,骑着赤链神狮便向蜜蜜追去,待得追上蜜蜜,狮子尾巴一卷,将蜜蜜卷起放在背上,继续奔跑。 蜜蜜四蹄张开,身子打横,趴在赤链神狮后背,它这种坐姿有些不雅,有损形象,让它心里不爽,于是,垮着一张长脸,忿忿地叫道:“裹儿,又在我们面前显摆你的赤血神链的神通了,你快叫你的链子停下来,我不想这样坐着,这样坐着一点也不自在!” 赤链神狮与主人心意相通,登时收束脚力,放慢了速度,一路小跑,尾巴一卷,卷住蜜蜜,将蜜蜜扔下了狮背。 蜜蜜被狮子用力一扔,身子在虚空中打了几个滚,总之,它的这种下车的姿势很是不雅,它待得站起身来,追上赤链神狮,与云舒儿并排而行,于是,怒视着云舒儿,一脸忿然,大声呵斥:“臭丫头,我怎么说来也是你的老祖宗,我老胳膊老腿的,经不起折腾,你对我怎么可以这么粗暴,你难道就不能轻轻地把我放下来吗?” 翻翻这时已经睡醒了,眨巴着惺忪的眼睛,待得醒过神来,瞅见了云舒儿身下的赤链神狮,眼睛一亮,一脸兴奋,扇动翅膀,自云舒儿的掌心里飞了起来,围着云舒儿转了几圈,然后,站在了狮头上。 翻翻低头打量着威风凛凛的赤链神狮,激动不已,哈哈一笑,大叫了起来:“哇塞!裹儿姐姐,你又放出了你的赤链神骑来了,而且,还是一头狮子,没想到今日我一只小小鸟居然骑着一头狮子遛弯,我真是好神气,好威风啊!” 翻翻哈哈笑着,感慨了几句,即儿,向蜜蜜叫道:“老蜜,走路多辛苦呀,你不如也坐到狮背上来得了,让赤链神狮驮着你,那不是很舒服吗?” “不了!” 蜜蜜摇头叫道:“翻翻,你是知道的,我走路一向喜欢走在前面,那样视线宽阔,可以东张西望地看风景,可是,我现在这种状态,却又不能像你一样,身子轻盈地,站在狮子的脑门上自由活动,今日若是让我乘坐狮子,我也只能横着趴在狮子的尾部,如此这般的,万一裹儿小宝贝待会要放屁,一屁把我给轰了下去,那我怎么办呀?” 翻翻见蜜蜜说的有趣,哈的一声,大笑了起来,欢叫了起来:“裹儿姐姐,你待一会会放屁吗,你会放屁吗?” 云舒儿嘿嘿一笑,即儿,笑容一敛,瞪了蜜蜜一眼,轻声呵斥:“翻翻,老蜜一贯的喜欢胡说八道,满口脏话,你可不许跟着它一起起哄,满肚子的坏水啊!” 翻翻哦了一声,笑得更欢。 蜜蜜龇牙一笑,略一犹豫,延着长脸,柔声地道:“裹儿小宝贝,反正你的赤血神链也放不玩,不如你再变化出一样东西来,让老祖宗我骑一会,也歇歇脚呗?” 翻翻表示认同,欢笑着叫道:“裹儿姐姐,我们骑着狮子,老蜜却要走路,看它这个样子怪可怜的,不如你再变出一只神兽来,让神兽驮着老蜜,让它也歇息一下吧!” 云舒儿点点头,笑着问道:“老蜜,你想要我变出什么神兽来呀?”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略一思忖,笑着叫道:“嗯!…………所谓狮虎狮虎,左狮右虎,狮子与老虎都是兽中之王,威猛的很,你不如变出一头老虎来,让我骑着也威风威风吧!” 云舒儿点了点头,暗念咒语,释放出赤血神链来,遵照先前变化赤链神狮的方法,施展神通,果然变出了一只猛虎来。 那金色猛虎怒睛圆睁、尖牙利爪,身子硕长,步法矫健,样子端的精神威猛。 蜜蜜见到了赤链猛虎,眼眸一亮,一脸兴奋,欢呼一声,身子一纵,跃上了虎背,骑着猛虎,然后,大叫了起来:“驾、驾、驾!!!” 唉!将猛虎当马骑,没谁了! 那赤链神虎乃是云舒儿的兵器所变,没有云舒儿的命令,它怎么可能擅自离开主人,因此,它就像一头老牛似的驮着蜜蜜慢吞吞地走着,任由蜜蜜驾驾驾地喊破了喉咙,急得喉咙冒烟。 蜜蜜见自己无法驱动赤链神虎,眉头一皱,苦着一张长脸,冲着云舒儿委屈地叫道:“裹儿小宝贝,你的宝器,他不听我使唤,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云舒儿笑着用意念给赤链神虎下了一道指令,这般地,赤链神虎方才顺着蜜蜜的心意,供其驱使。 蜜蜜骑着赤链神虎,纵虎狂奔,嗖的跑到了前面去,转瞬,又嗖地一声,跑了回来,它围着云舒儿兜着圈子,口里还一面大笑着,喔喝喔喝地欢呼着,那样子很是拉风,很是神气。 翻翻瞅着在身边飙虎的蜜蜜,又是羡慕,又是兴奋,心里痒痒的,在狮头上蹦跳着,笑着叫道:“裹儿姐姐,我也想跟着老蜜去骑老虎,我也要去骑骑老虎!”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你想去就去吧!” 翻翻扇动翅膀,身子一闪,便站在了赤链神虎的脑门,登时咯咯咯地欢笑着,跟着老蜜喔喝喔喝的,一起飙起赤链神虎来。 片刻。 蜜蜜叫道:“裹儿小宝贝,能不能将这只老虎变成一匹骏马呀?” “好!” 蜜蜜与翻翻又开始飙马。 “裹儿小宝贝,能不能将这只骏马变成一条蛇呀?” “老蜜,不要蛇,不要蛇,蛇是鸟类的天敌,我瞅着那个鬼东西,我就害怕!” “哦!那你想变成一个什么东西呀?” “嗯、嗯,…………裹儿姐姐,你不如将骏马变成一条龙吧,我要骑龙龙,我也要骑龙龙!” “好!” 于是,蜜蜜与翻翻又是开始飙龙。 一会。 “裹儿小宝贝,骑龙的感觉我们已经是体验过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将你的神龙变成一只鸟,我想骑骑鸟儿!” “好!”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只是这回她念头一闪,戏谑心起,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坏笑。 啊!………… 啊!………… 蜜蜜与翻翻同时发出一声惊呼,身子自空中直线坠落。 原来云舒儿在变化赤血神链之时,故意将神龙变成了一只比翻翻还要瘦小的小小鸟,这回蜜蜜与翻翻都骑了个空,于是,便自空中跌向地面。 “大鸟,大鸟!” 蜜蜜脑筋转得快,连忙大叫:“裹儿小宝贝,变成能骑的大鸟,比如凤凰,凤凰!” 蜜蜜话音未落,随着砰的轻响,它与翻翻仰面便掉在了一只宽大的翅膀上,待得身子一弹,站起身子,往身下一瞅,这会,驮着它们的果然是一只姿容贵气的金灿灿的凤凰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七十九章:储君归来 云舒儿让蜜蜜与翻翻乘着她的赤血神链肆意飞腾玩耍,待得距离混天王城不甚遥远,方才收起了神器,与蜜蜜、翻翻降落地面,踏步而行。 云舒儿为了不惹人注意,惊扰世人,她在降落地面的时候,对自己的惊世红颜进行了易容,模样变得很是粗鄙,一路上,除了蜜蜜与翻翻让路见的人,觉得稀奇之外,倒也没有引起他们的围观。 云舒儿等人走过旷野、乡村、小镇、县城,然后,回到了混天王城。 当年,云舒儿带着蜜蜜与翻翻藏身魔魂山,苦练赤链神诀之事,为了保证云舒儿的绝对安全,魔门圣教之内,除了云牧天,没有任何人知道云舒儿的下落。 先前混天王城的那些大佬们见紫玉宫神神秘秘,禁止谈论云舒儿,因为没有云舒儿的任何消息,久而久之,还暗自揣测,以为储君殿下受到了南郊公子惨死的巨大打击,生无可恋,从而发生了什么不测呢! 如此这般,转眼十年过去了。 也就在天听上人纳朝明等人都快要将云舒儿这个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给忘掉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圣君云牧天的命令,要他们自外地赶回来,在混天王城的城门口,迎接储君回家。 云舒儿为了不打扰百姓,她是@时带着蜜蜜与翻翻回到混天王城的,在星空之下,极目远眺,远远地便瞅见了城门前,站在由父亲云牧天、刀异男与要离一干人等。 云牧天眉目含笑,一脸春风,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站在了众人之间,当他远远地瞅见了女儿云舒儿之时,心里不停抽搐,激动不已,也思绪不已。 唉!想当年,自己为了宗门兴旺,天下一统,不惜袭击渭流门,屠人一族,不但,自己的道德深受世人的诟病与唾弃,而且,事后自己也遭受了丧妻之痛,离散之苦,成为一大憾事。 不过,今日爱女经历了诸多磨难与痛苦,终于练成了赤链神诀,王者归来,现在,她身怀盖世绝学,天下无双,有了爱女的助力,时至今日,何愁我魔门圣教不能纵横四海,一统天下啊! 唉!回头看来,自己以前的所有付出与牺牲,终究还是有了相应的回报的,终究还是值得的,若说有什么不足,唯一遗憾却是…………! 唉!可惜我那睿智无双,美貌贤惠的玉儿啊! 唉! 转瞬。 云舒儿撤了易容术,领着蜜蜜与翻翻来到了城门口,她远远地见到了父亲云牧天,心里欢喜,一路小跑,跑到云牧天跟前,噗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行礼,大声叫道:“不孝女云舒儿,拜见父亲大人!” 云牧天心头一热,眼眶潮湿,连忙上前扶起云舒儿,目光慈爱地瞅着女儿,嘿嘿一笑,点头叫道:“傻孩子,见到爹爹,何须行此大礼,何须行此大礼!” 云舒儿嘿嘿一笑,叫道:“爹爹,您虽然是我爹爹,但是,您也是我的宗门圣君,我作为您的属下,这个敬上之礼,我还是不能免的!” 云牧天哈哈一笑,冲着纳朝明与要离等人,一脸骄傲,炫耀地叫道:“诸位,你们看看,咱们家舒儿这孩子,她就是懂事啊!” 纳朝明、要离与宇文缺等人连忙满脸堆笑,点头称是,一时谀声四起,马屁连天。 因为,云舒儿是公主殿下,又是魔门储君,身份之尊贵,仅此于圣君云牧天,因此,别人见到云舒儿都是要行属下的参拜之礼的。 纳朝明、要离与宇文缺等人连忙向云舒儿拱手行礼。 云舒儿嘿嘿一笑,冲着纳朝明等人微微嗪首,接连示意。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五官与云牧天有些相似,样貌俊美的少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定定地,打量着云舒儿,脸露微笑,神色腼腆,犹豫不决,不敢上前。 云舒儿瞅见少年,上前伸手便轻轻地掐了一下少年红润的脸蛋,即儿松手,牵住少年的手掌,笑着骂道:“小安弟弟,你都长这么大了,性子怎么还会这么腼腆,见到姐姐都不会喊一声,难道十年不见,你就把姐姐忘了吗?” 少年正是云牧天的儿子云安平。 云安平搔搔后脑勺,嘿嘿一笑,轻声叫喊一声:“姐姐!” 云舒儿心花怒放,笑容满面,点了点头,声音清越地应了一声。 蜜蜜窜到云安平的面前,嘿嘿一声,沉声叫道:“喂!臭小子,认识老蜜不,你小的时候,我还驮过你的,我可是天天陪你玩耍,哄你开心,难道你现在都不记得我了吗?” “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 翻翻扇动翅膀,飞到近前,落在云安平的肩膀上,嘻嘻一笑,声音欢快,冲着对方的耳朵,大声叫喊:“小公子,我、我是翻翻小仙,你小的时候,我也是天天跟你玩耍的,咱们每天都形影不离的,那时候,你可喜欢我了,到了晚上你睡觉的时候,我要是不给你唱歌,你都是不肯睡的,这些事情,你记得吗,你还记得吗?” 五六岁的孩子已经能够记事了,蜜蜜与翻翻可是云安平小时候的玩伴,开心的源泉,所以,他对蜜蜜与翻翻的印象真的是太深刻了,此刻,见到蜜蜜与翻翻心里非常高兴,眉开眼笑,嘿嘿一声,摸摸蜜蜜的脊背,又摸摸翻翻火红的羽毛,举止非常地亲昵。 云牧天想起蜜蜜这老祖宗的身份,以及翻翻这些年追随云舒儿的情谊,神色一敛,一脸恭敬,向蜜蜜与翻翻拱手行礼,道:“云某,见过蜜蜜老仙与翻翻小仙!” 蜜蜜与翻翻瞅着云牧天,哈哈一笑,异口同声地叫道:“云牧天,大家都是熟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纳朝明与宇文缺见到蜜蜜与翻翻这个嬉皮笑脸的样子,想起它们以前在紫玉宫的嚣张跋扈,横行霸道,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唉!这二个泼皮霸王,那是一向的持宠而娇,胡作非为,加上,紫玉宫里现在还有那么多的小公子小公主们,他们一旦搅和在了一起,这翻箱倒柜,追逐嬉闹的,看来混天王城这一阵子又要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了呀! 刀异南与云舒儿必究是一块长大的表兄妹,关系亲密,与云舒儿见过属下之礼,上前歪头仔细地瞅了一下云舒儿,哈哈一笑,叫道:“舒儿,十年不见,你怎么长胖了,这些年都躲在那里吃好东西去了?” 云舒儿戏谑地笑道:“吃屁能够让人长胖,你要不要吃屁呀?” 刀异南神色一敛,叹息一声,愁眉苦脸地叫道:“唉!舒儿,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年里,你的好闺蜜云知为以及孩子们,她们一不高兴就给我甩脸儿发火,天天让我吃好屁,所以,说到吃屁,就别提我有多惨了!” 云舒儿笑道:“哇塞!混得这么惨,回头让我去教育教育云知为,让蜜蜜与翻翻去教育教育你们的那些小屁孩,让她们不要老是给你吃屁,万一撑着了怎么办呀?” 要离众人听了云舒儿的俏皮话,尽皆笑了起来,心中欢喜,因为他们的储君殿下还似以前那么地活泼亲切,一点架子也没有,以后应该还会很好地相处吧! 云牧天笑道:“舒儿,你兰姨、知为与异凤她们给你准备了接风宴,已经在紫玉宫等着我们,有什么话,大家先回去再说!” 说罢,便一手牵着女儿云舒儿,一手牵着儿子云安平,领着刀异南、要离与宇文缺一干等人返回混天王城与紫玉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章:我妹妹呢? 因为是在晚上进城,又有城防司的兵勇清道,加之,沿途又被云牧天等人设置了法术禁止,所以,云牧天、云舒儿与刀异南一干人等,虽然人数众多,浩浩荡荡,却也没有惊扰百姓,一路顺畅地返回紫玉宫。 紫玉宫鲜花锦簇,张灯结彩,熏香袅袅,家具一新。 宽敞的外厅内厅都摆满了圆桌,有很多穿着样式合体,做工精良的衣衫的丫鬟们端着盘子,来往穿梭着,给圆桌上摆上餐具、糕点、水果,以及各色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云知为眉目俏丽,面色红润,挺着一个大肚子,单手叉腰,一手冲着厅内指指点点的,大喊大叫着,在那里现场指挥。 几个少年腰挺如松,负手而立,站在厅角,眼睛明亮地观察着厅内一切。 他们是紫玉宫的内卫,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能够防止贼人用各种方式,对紫玉宫进行偷袭。 魔门四宗红袖新晋宗主冯黛黛与云氏家族的一个最近受到赏识的远房侄女云馥菱一起负责酒宴的饮食,她们守在厨房里指挥着监督厨娘们,炒烤煎炸,腌拌蒸焯,制作美味佳肴。 紫玉宫的女主人圣君夫人兰惠之则薄施脂粉,一身素雅的衣服,率领着十几个模样俏丽,精神饱满的丫鬟们,亲自站在紫玉宫的大门前,静候储君殿下云舒儿的到来。 一会。 云牧天、刀异南与要离等魔门圣教的一干大佬回来了。 云舒儿见到兰惠之,快步上前,屈膝下跪,向兰惠之行了参拜之礼,嫣然一笑,朗声叫道:“女儿云舒儿,拜见娘亲!” 兰惠之见到云舒儿,想起师姐凝玉夫人,心里感慨,眼眶潮湿,上前一步,双手扶起云舒儿,眸如清潭,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离家十年的云舒儿,即儿,点了点头,嫣然一笑,柔声地道:“舒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家见了面,便进入了紫玉宫,云知为听说好姐妹云舒儿回来了,撇下丫鬟,在丫鬟的心惊肉跳的劝告之下,扭着身子,急冲冲地自内厅跑了出来。 云知为瞅见了云舒儿,老远便咯咯咯地笑着,大喊大叫了起来:“舒儿,你这个鬼丫头,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家,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云舒儿快步迎上前去,捉住云知为的手臂,瞅着云舒儿的大肚子,咯咯咯地笑着,一脸戏谑,怪腔怪调地叫道:“嫂子,嫂子,我的小嫂子耶,你慢点跑,你慢点跑,小心我的侄子,我的侄女哟!” 云知为低头瞅着自己的大肚子,眼中满是母性的慈光,轻轻地摸了摸肚子,哈哈笑道:“舒儿,放心吧,我有经验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众人瞥了刀异南一眼,尽皆大笑起来。 刀异南满脸通红,嘿嘿傻笑,他跟云知为成亲五年多了,生了三个孩子,现在云知为又怀上了,他老婆生孩子的确是有经验啊! 蜜蜜盯着云知为的肚子,笑道:“云知为,听说你差不多快一年一个了,你这么能生,你这都快要赶上母猪了啊!” 翻翻讶然叫道:“老蜜,你瞎说的吧,听说母猪一胎能产十多头猪崽,难道我的知儿姐姐一胎也能生下十个八个吗?” 众人又是哄然大笑。 云知为脸颊一红,很不好意思,知道蜜蜜又要作怪,即儿,玉脸一沉,瞪了蜜蜜一眼,踢了蜜蜜一脚,轻声呵斥:“老蜜,以前我天天被你欺负,这次回来,你难道还想欺负我吗?” 蜜蜜点点头,嬉皮笑脸,叫道:“是呀!我不但要欺负你,还要欺负你的孩子!” 云知为虽然知道蜜蜜喜欢恶搞作妖,但是,却最是心疼孩子,从来不会欺负孩子,于是,笑着叫道:“小安,你带老蜜与翻翻去找我的儿子女儿,让它们被老蜜欺负欺负!” 云安平长大了,必究不是儿童时代,他想跟姐姐云舒儿等人呆在一起,但他性子温顺,听得云知为的吩咐,虽然不乐意,但是,还是带着蜜蜜与翻翻去找他的小侄子与小侄女去了。 兰惠之一笑,柔声吩咐:“知儿,你带着舒儿去里面洗漱一下,待会出来参加接风宴。” 云知为笑着点点头,牵着云舒儿去了雅兰轩。 雅兰轩里那十几个精挑细选出来的,专门伺候云舒儿的丫鬟们,早就在雅兰轩备好了撒了鲜花的浴汤与洗漱用品,待得云舒儿回来,便要伺候储君沐浴。 云舒儿将丫鬟赶出浴室,自己一面泡浴,一面与一旁的云知为嘻嘻哈哈地说着闲话,姐妹情深,甚是惬意。 一会。 云舒儿出浴更衣,素面一张,装束淡雅,一身清气,神采奕奕,在云舒儿以及一帮丫鬟们的陪同下,来到了前厅,参加接风宴。 这时候,大厅里有一些人正在等着云舒儿,他们有老人,女人,男人,还有小孩。 这些人都是云舒儿父家与母家的亲戚,是这些年前来投奔紫玉宫,在混天王城安家的,他们在紫玉宫里各自忙活,听说云舒儿回来了,便要前来见见。 至于那些孩子们,有三个是云知为的孩子,其余的,都是亲戚家的。 云舒儿性子豪爽,为人热情,见到这些亲戚,那是非常地高兴,不但,人人都有赏赐,而且,不论亲疏,一律跟她入洗吃饭。 云舒儿将当年无风山庄庄主沈邀月赠送给她与南郊的一对能够避火避水的神珠,以及一块龙宝送给了云知为的孩子们作为见面礼,这些异宝,既让别人眼热,更是让刀异南夫妇高兴的合不拢嘴。 金银易得,宝贝难求,获此大礼,这是舒儿妹妹的情谊与面子啊! 云牧天见大家都打过招呼,认个熟脸了,便向宇文缺、要离与纳朝明等魔门圣教的大佬们招呼一声,自己率先上首落座,准备开席。 众人按照桌子上标有自己名字的玉牌,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了下来,准备吃饭。 蜜蜜与翻翻两个家伙跟紫玉宫的小朋友们一个照面,便混成了自然熟,跟那些小伙伴们是玩得开心,打得火热,到了饭点,登时跟对方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开了席面,一起吃喝。 云知为与另外一个女人为了照顾孩子,在里面陪席。 云舒儿自然跟父亲云牧天一席,她四下一瞥,笑着问道:“爹爹,怎么我现在都没有看见阿凤妹妹,她干什么去了?” 大家笑容一僵,不由得瞥了云牧天一眼,神色肃穆,都不说话,大厅之时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压抑。 云舒儿目光满是询问地瞅向刀异男,见刀异南低着脑袋,神色黯然,不敢直面她的目光,她察觉有异,笑容一敛,眉头一蹙。 云舒儿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盯着身边的云安平,柔声问道:“小安弟弟,咱们是姐弟,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你告诉姐姐,阿凤姐姐现在在那里?” 即儿,追加了一句:“不许骗我!” “我、我、我!…………” 云安平一愣,缩回正要夹向一只金甲的筷子,额头见汗,神色紧张,瞥了一眼平时对他很是严厉的父亲,心中惧怕,嘴巴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云牧天神色恬淡,插口道:“舒儿,阿凤现在被我关了禁闭,正在地牢里反省呢!”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情?”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的回答,心头大震,一脸震惊,手掌之中白瓷酒杯,兀自被她捏碎了,瓷片登时被她用真气蒸成了一缕青烟,沉声问道:“爹爹,阿凤犯了什么过错了,为什么会被关在大牢里呀?” 云牧天略一思忖,声音平和地道:“阿凤,她鬼迷心窍地喜欢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无论大家怎么劝她她也不听,异男为了断了她的念想,便去收拾那个小子,结果把人家给打伤了,阿凤知道了,为了那个小子,居然要找异男拼命,我没有办法了,于是,便将阿凤关进了牢房里,先让她冷静冷静!” 云舒儿听了云牧天的解释,愣了一下,即儿,神色释然,噗嗤一声,笑靥似花,挥了一下手臂,欢快地道:“害!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七仙女喜欢了穷小子而已,这种事情,在我身上也曾发生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儿,眉头一竖,脸儿一板,手掌在桌子拍了一下,瞪着刀异南,呵斥道:“异男表哥,不是做妹妹的批评你,你只顾着过你的小日子,只知道拍云知为那个臭丫头的马屁,却对自己的亲妹子关心不够,一点不懂得自己的妹妹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不在乎阿凤心里的想法,而且,你在处理阿凤的这件事情上,方式粗暴,手段恶劣,愚蠢,真是愚蠢之极!” 刀异南一愣,回过神来,讪讪一笑,点头不迭,进行检讨,喃喃地道:“舒儿,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是我这个哥哥平日对阿凤关心的不够,方才造成今天这样的事情,回头我给阿凤赔罪,赔罪!” 但是,心里却觉得自己冤枉死了,自己是一个不擅言语的粗糙大男人,平日除了给妹妹送些好吃的好用的,表示关心疼爱,还要他怎样呢,他也想跟妹妹谈理想谈人生,可自己不擅长呀! 由于云舒儿在父亲云牧天心中的超强地位,以及火爆的性子,而且现在还修炼了绝世神功,此刻,要离等人见云舒儿对刀异南发飙,谁都不敢招惹她,想要给刀异南圆场,却又不敢吭声。 在大厅里斥候云牧天等人用餐的丫鬟们,有些是刚刚被招进紫玉宫的,她们不知道云舒儿的底细,现在,见云舒儿又是质问圣君,又是呵斥掖神的,很是强势,啧啧称奇,惊骇之极。 云牧天略一思忖,咳嗽两声,淡笑着道:“舒儿,你脑瓜子好使,鬼点子多,阿凤感情的事情,不如由你来处理吧!”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笑道:“爹爹,刀异凤是我的表妹,更是我娘亲的娘家人,现在,我亲娘不在了,我要替我娘好好地照顾刀家的人,所以,照顾好阿凤妹妹她们,我云舒儿责无旁贷,义不容辞!” 云舒儿站起身来,向纳朝明、要离等人拱手行礼,笑着叫道:“诸位,我云舒儿隐居山林,十年归家,乃是一件大喜事,期此喜宴之上,若是没有我阿凤妹妹作陪,实在是一大憾事,你们且在这里吃着,我现在要去将我的傻妹妹给接回来,然后,再来陪大家喝酒!” 纳朝明、要离等人连忙起身,满脸堆笑,点头称诺。 云舒儿说走边走,话音未落,牵着弟弟云安平,身子一闪,亦在厅外,且走且道:“异男表哥、宇文大人,你们陪我走一趟,跟我去接我的妹妹吧!” 云舒儿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且与众人举杯相庆,边吃边聊,一时好不热闹快乐,惬意之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有大动作 云牧天等人没有动筷子吃饭,静等云舒儿等人回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思绪万千,心态各异。 云舒儿是云牧天的亲生女儿,父女关系亲密,加之,现在云舒儿练成了绝世神功赤链神诀,成为云牧天纵横四海,一统天下的助力,云牧天自然是不介意女儿在魔门之中地位的强势的。 兰惠之自内心里讲,当然是希望儿子云安平继承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的,但是,云舒儿无论是在云牧天与要离等人心中的地位,还是在整个魔门圣教之中的地位,而且,还是钦定的储君,风头大大盖过年幼的儿子的,成为儿子继承圣君之位实际的障碍,因此,她见到云舒儿如此强势,虽然没有心生嫉恨,却也没见有多么的高兴。 而要离、纳朝明与冯黛黛等人见到云舒儿地位如此超然,政治根基如此牢固,心里暗自盘算着,从今往后,除了讨好圣君夫人兰惠之与安安小公子,更要巴结储君云舒儿,二边下注,左右逢源,方才能够保住富贵。 而那些丫鬟佣人们则在想着,云舒儿地位如此超然,乃是一个刺头,以后除了圣君夫人与小公子要仔细伺候,便是储君殿下千万也要小心伺候,要是得罪了储君殿下,一定会吃不完兜着走,要倒大霉的。 一会。 “爹爹,我们回来了!” 随着一声欢快的叫喊,云舒儿一手牵着弟弟云安平走进了大厅,后面紧跟着刀异凤,刀异凤身后跟着宇文缺与刀异南。 人人眉目舒展,一脸喜色。 云牧天那一桌有一个刀家的陪桌的长辈亲戚,见到刀异凤进来了,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席,到侧厅跟人拼桌去了,很识趣地给刀异凤腾出了一个座位来。 云舒儿拉着刀异凤跟她同桌,待得大家坐定,她站着一手侧搂着刀异凤的肩膀,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自那些魔门圣教的外姓大佬们的脸上一一扫过,哈哈一笑,朗声叫道:“诸位,青春少女,情窦初开,那一个人又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喜欢过某一个人,便是本殿下也不例外。 刚才经过我的一番开导,我阿凤妹妹现在已经焕然醒悟,坦然放下了。 因此,我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取笑她,更不可闲言碎语,谁以后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让我的妹妹不痛快,我要是知道了,我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哟!” 匹夫之怒,三步见血,君王之怒,亡族灭国! 要离、宇文缺与纳朝明等人见云舒儿为了维护刀异凤,不让别人流言蜚语,有损刀异凤的清誉与形象,居然对他们进行明晃晃的警告,他们想起云舒儿超凡的身份与手段,要是让储君殿下这号人物很生气,那后果将会非常地严重。 要离、宇文缺与冯黛黛等人神色一敛,连忙异口同声地回道:“储君殿下所言甚是,属下谨记在心,自今往后,绝不妄言!” 云舒儿松开侧搂的刀异凤的手臂,脸含微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刀异凤一眼。 刀异凤会意,便分别给云牧天、兰惠之敬酒,脸颊微热,神色羞赧,轻声地道:“姑父、姨娘,阿凤不孝,让您们两老担心了,阿凤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糊涂了,阿凤以后一定好好当差,保护好魔门圣教,保护好混天王城,保护好紫玉宫,保护好您们,保护大家!” 云牧天一口饮了酒水,慈眉善目,点了点头,笑道:“阿凤,姑父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你除了保护我们,我们更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已啊!” 一语双关,用心良苦。 兰惠之笑着点点头。 刀异凤点头不迭,笑道:“一定一定!”即儿,又向要离、宇文缺与纳朝明等大佬们敬了一轮酒,然后,方才入座。 云牧天向大家招呼一声,自己率先动起了筷子,正式开吃,众人早就饿了,见圣君破了菜,于是,对着一大桌子的美食,手筷齐上,大快朵颐,开怀畅饮起来。 云舒儿跟家人在一起吃饭,心里高兴,才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孔孟之礼,一面品尝美食,一面与大叫说着话儿,说到高兴之时,咯咯而笑,很是开心。 一会。 云舒儿笑着向兰惠之道:“兰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兰惠之知道云舒儿性子表面上大大咧咧的,其实,却是仔细稳重,不是那轻浮之人,既然她当众说事,自然是当讲之事,于是,她便点点头,笑道:“舒儿,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不必客气拘谨的!” 云舒儿侧头瞅着弟弟云安平,目光非常慈爱,摸摸云安平的背脊,笑道:“兰姨,我这次回家,见到弟弟长的都跟我一样高了,人又聪明,模样也俊,我这个做姐姐是非常地高兴与欣慰。 我过一阵子需要练兵,要对某些敌对势力开启一场大战,我想让弟弟跟着我一起去历练历练,顺便我也好教他一些本事,让他将来能够顺利地继任魔门储君之位,协助爹爹打理宗门事务!” 云牧天听了云舒儿之言,一愣,心念一动,神色淡然,没有说话。 刀异南、要离与冯黛黛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震,尽皆停下了筷子,神色肃穆,先是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瞅着兰惠之,看她如何表态。 云舒儿刚才虽然只是随口一句,但是,信息量却是巨大,让他们深受震撼,思绪良多,因为按照云舒儿的意思。 首先,太平了将近十年的魔门圣教又要对外发动战争了,只是这一次,云舒儿想要对付的势力会是谁呢?该不会是要给南郊公子报仇,想要去攻打仙道玄门的吧? 其次,云舒儿要倾力培养弟弟云安平的御臣御军之术,确实存了让贤之意,既然云舒儿没有了帝权之欲,那么,将来继承魔门圣教之位的人,自然便是小公子云安平了。 云舒儿主动退位让贤,让弟弟云安平继承圣教宝座,圣君夫人一定非常高兴,如此一来,更能一家和睦,幸福美满啊! 云舒儿胸襟宽阔,高瞻远瞩,不容易,的确不容易啊! 兰惠之一愣,想起圣君宝座是何其地贵重,便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念头闪烁,暗自揣测,不知道对方是无意权力的真心实意,还是在以退为进的有意试探。 几息时间。 兰惠之淡然一笑,瞅着丈夫云牧天,淡淡地道:“舒儿,兰姨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见识浅薄,只知道家里的吃吃喝喝,人情往来,至于,那些个关系到魔门圣教未来的大事,以及你安平弟弟的前途,还是听听你父亲的意见,让他给他儿子拿个主意吧!” 冯黛黛面露微笑,微微点头,对于圣君夫人的智慧,暗自佩服。 是啊! 虽然云舒儿在紫玉宫地位超然,非常强势,但是,现在魔门圣教真正做主的人,却是圣君云牧天,云牧天若是不想让儿子继承君位,兰惠之便是说破了天也没有用,若是云牧天属意小公子,那又何须别人废话呢! 云牧天以前只有云舒儿这么一个独女,他别无选择,当然是要将圣君之位传给女儿的,但是,自从有了儿子云安平,他内心深处,当然是倾向于儿子的,必究儿子才是他的血脉的黄金传承人,而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传位女儿,云氏几代人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则有落入女婿,落入外姓人手中的危险啊! 当年,云牧天让云舒儿继承储君之位,除了真心疼爱云舒儿,更有笼络女儿的意思,必究女儿身负赤链神诀,是他将来纵横四海,天下一统的倚仗,因此,因为有了这种利益诉求,让他传位女儿,却也并非出自绝对的真心。 云牧天略一思忖,淡然一笑,声音平和地道:“安儿虽然聪明,但是,性子有些柔弱,让他跟着姐姐出去历练一下,对他大有裨益,将来舒儿若是无意君位,而安儿足堪大任,那么,由安儿继承君位,统领魔门,也未尝不可!” 兰惠之听了云牧天的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翻江倒海,欣喜若狂,于是,冲着儿子云安平,深色肃穆,沉声地道:“小安,看见没有,大家对你还是很期待的,所以,你以后跟着姐姐一定要虚心学习,涨涨本事,不要给大家丢脸,知道吗?” 云安平其实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玩心尚存,听说舒儿姐姐要带他出门历练,想到能暂时离开严肃的父亲与唠叨的母亲,心里高兴坏了,兴奋不已,连忙点头,笑着叫道:“娘亲,您尽管放心,我跟着舒儿姐姐,一定会好好学习,长长本事的,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兰惠之笑着点了点头。 云舒儿笑道:“兰姨,您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心肝宝贝的,不会让安平弟弟有事的!” 兰惠之笑着点点头,也没有说话。 云舒儿笑道:“爹爹,我这一次出征,我希望还能带上阿凤妹妹与煞王断抹,由他们两人保护安平弟弟,我才放心!” 云牧天笑着点点头,道:“舒儿,你以后要干什么事情,我一律不会插手的,你要粮要人,需要什么,你有权自己做主!” 云舒儿等的就是云牧天这句话了,哈哈一笑,道:“爹爹,有你这个大佬支撑,真是太给力了,谢谢你,真是谢谢你了。” 云牧天笑着没有吭声。 云舒儿将自己的算盘说了,见家人都不反对,心情舒畅,欢笑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二章:用心良苦 数日后。 云舒儿结束了与前来看望她的亲友们的推杯换盏,迎来送往,然后,带着弟弟云安平,刀异凤与断抹去左大营进行练兵。 云舒儿找了一个由头,支开了刀异凤与云安平,一个人坐在营房里喝酒看书,自得其乐。 一会,断抹便将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的青年男子领到云舒儿的面前,用凶恶的眼神瞪了青年一眼,然后,出了营帐,站在门口,为云舒儿望风。 嗯!眉目俊雅,温润如玉,原来是一个养眼的小白脸,就冲着这副好看的皮囊,就能够让在感情生活浅薄的阿凤神魂颠倒,没心没肺了啊! 云舒儿放下了书籍,坐正了身子,目光澄澈,面无表情,打量了一下青年,指了一下侧旁的椅子,淡淡地道:“坐下说话吧!” 青年骤然见到云舒儿这等大人物,而且,还是一个超级大美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心里有些紧张,大汗淋漓,双腿微颤,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青年微低着头,眼睛盯着脚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脸色苍白,口里喔了几声,却不敢挪动脚步,真的坐下。 云舒儿见到青年这个紧张胆怯的样子,心里不喜,眉头微蹙,犹豫一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哦啊一声,回过神来,连忙轻声回道:“草、草民,姓陆,叫陆长青,宣通县人氏、人氏!” 云舒儿暗自叹息,微微摇头,苦笑着道:“大哥,我又不吃人,紧张什么,你喝一杯茶,做一个深呼吸,心情放松放松,再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即儿,给对方倒了一杯茶水,又问:“习武修仙了吗?” 陆长青果然喝了云舒儿递给他的茶水,双手将茶杯恭恭敬敬地放在茶几上,做一个深呼吸,凝聚一下精神,果然没那么紧张了。 陆长青迟疑一下,摇了摇头,黯然回道:“没有!” 云舒儿登时大声叫了起来:“陆长青,我阿凤妹妹可是修仙悟道之人,按照她的修为与前途,将来她在寿元上虽说不能够做到长生不老,至少也能够活上过百岁千岁的,而你一个没有修仙的凡人,在寿元上充其量也不过两百来岁,我妹妹要是嫁给了你,而你又早早地咯嘣了,难道你要她当寡妇吗?” 陆长青一愣,思忖一下,骨气勇气,声若蚊鸣,嗫嚅着道:“…………我、我现在还可以修仙呀?而且,我这个年龄修炼虽然有些偏大,却也还是来得及的,只要有资源与好师父,只要我足够勤奋,依然也是有前途的啊!” 云舒儿见陆长青既然反驳,还算有些志气,脸色柔和了一些,点了点头,问道:“陆长青,你识字吗?” 陆长青点点头,道:“母舅乃是一个教书先生,我在舅舅家呆了十几年,现在虽然做不出什么高深的文章,但是,阅读经文,抄书记账,却是不成问题的!” 云舒儿点点头,眉目舒展,略一思忖,便道:“陆长青,豪门贵族的婚姻都是讲究强强联合,门当户对的。 豪门女儿的婚姻都是一枚枚的棋子,是用来谋取与巩固家族的利益的,至于,其本人的感情与愿景,却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我阿凤妹妹出身书香门第,贵胄之后,更是紫玉宫主人的血亲,在魔门圣教之内,人才出众,地位尊贵,而你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无才无德的平民之子,所以,从各个方面来讲,你都没有资格迎娶我的阿凤妹妹的。” 陆长青跟刀异凤相识相恋之始,并不清楚刀异凤真实的出身,后来,待得知道了刀异凤的身份,又遭到了刀异南的恐吓与殴打,登时吓得他魂飞魄散,悲伤绝望,对刀异凤再也不敢心生妄念了。 陆长青前来的时候,断抹隐约地透露了一些实情,警告他不要在云舒儿面前乱说话,尽管他心里早有准备,但是,此刻听了云舒儿之言,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是有些愤懑,非常地不爽。 云舒儿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陆长青,其实,我也希望我的阿凤妹妹能够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温柔体贴的贵胄之子,权势富贵,风光无两。 但是,比起我那市侩狭隘的爹爹与表哥来,我相对的要开明通达一些,而且,更在乎我妹妹的个人心意与幸福。 尽管你出身不好,又没有过人之处,可是,为了阿凤的幸福,本殿下现在决定,还是应该给你一些表现的机会,籍此让你发光发亮,飞黄腾达,最后能够心想事成,抱的美人归的!” 陆长青听了云舒儿之言,不由一愣,起始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傻愣傻愣的,稍顿,待得回过神来,心里抽搐,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喉结蠕动,声音颤抖地问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还有追求阿凤的机会吗?” 云舒儿点点头,道:“陆长青,为了我阿凤妹妹的幸福,我可以给你飞黄腾达,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所以,这一切,就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能力抓住机会,去逆天改命,心想事成了!” 陆长青见云舒儿是如此地通情达理,重情重义,觉得云舒儿这个魔门公主也没有外界所传的那般厉害恐怖,心里惧怕稍释,反倒觉得亲切,于是,连忙点头不迭,笑着叫道:“舒儿殿下,你放心,你放心,为了阿凤,我一定会抓住机会,一定会努力的,会努力的!” 云舒儿点点头,拍了一下手掌。 人影一闪,营帐之内,便多了五个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的老人。 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气呼呼地问道:“云舒儿,你威逼利诱,千方百计把我们找来,究竟想要干什么?” 云舒儿向五位老人点点头,龇牙咧嘴,嘻嘻笑道:“五位大大爷,麻烦你们施展无上神通,合力打通这位帅哥的奇经八脉,给他洗髓锻骨,再传度一些仙力给他,让他褪了凡体,铸造仙根,以后可以顺顺当当地修身悟道,踏上仙途。” 陆长青听了云舒儿之言,心头一颤,眉头一挑,吓得眼睛都差点掉在了地上,登时瞅着那五个老人,念头闪烁,心里山呼海啸,感慨不已。 不会吧! 这么夸张? 以前老听别人说徬富婆,快乐活,自己不过是无意间跟福贵女谈谈恋爱,现在女方居然直接让人给自己脱凡修仙,一路开挂,这富贵也来的太猛烈了吧! 冒烟了,冒烟了,老陆家的祖坟冒烟了啊! 一个老人瞥了陆长青一眼,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大声叫道:“云舒儿,这个人是一个废体,根本不适合修仙,你拔苗助长,逆天行事,这样做合适吗?” 云舒儿笑道:“老大爷,你咋这么多的屁话,您管那么多干嘛,我且问问您们,这件事情,您们做是不做?” 一个老人犹豫一下,道:“云舒儿,强行给废体洗髓锻骨,开启仙根,那是非常耗损仙力的,有损寿元!” 云舒儿挥挥手,哈哈一笑,道:“我的老大爷们,反正你们都快要死了,干嘛不在临死之前,用仙力帮助别人呀,难道你们想要将一身的无上神力带回棺材里去,去白白地浪费吗?” 陆长青听了云舒儿这一点也不客气的说话态度,心头一颤,瞪着云舒儿,忧急如焚,忐忑不已。 哎!美女,你咋说话的,怎么像搞破坏的节奏,你究竟是想帮我,还是想修理我,故意拿我快刷啊! 一个老人见云舒儿说话一点也不中听,的确不乐意了,不由脸色一沉,沉声叫道:“云舒儿,你说什么屁话,我们现在身子健朗,能蹦能跳的,这活得好好的,怎么就快要死了呢?” 云舒儿笑道:“老大爷,你们以前遭到仇人的追杀,被人损伤了仙根,加上,又活的够长,现在,你们寿元已经接近极限,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您们最多也熬不过五年,我说的没错吧!” 老人们心头一颤,脸色微变,互相对视了一眼。 一个稍矮的老人,眉头竖起,一脸的忿然,大声叫道:“云舒儿,就算我们行将就木,命不存焉,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跟我们说话,你这样说话,搞得我们好像是废物利用似的,让人心里不爽,很是不爽!” 一个老人跟着愤愤地叫道:“对对对!!!” 云舒儿笑道:“老大爷,您们帮我办事,我会给你们相应的报酬,既然是等价交换,又何来的废物利用呀?” 一众老人见云舒儿会给报酬,想起魔门圣教的富贵,登时情绪平和,安静下来。 先前的那个瘦高老人问道:“云舒儿,你准备付给我们多少酬金作为答谢呀?” 云舒儿笑道:“这得看你们是取物,还是要命了!” 矮老头叫道:“你这话怎么说?” 云舒儿笑道:“所谓取物,不外乎向我索要一起金银珠宝,所谓要命,就是如何让自己活的更长久一些!” 矮老头性子急躁,想也不想,大声叫道:“云舒儿,我们修仙悟道,勘破轮回,目的就是想要让自己长生不老,永享寿元的,除此别无他念,听你话里的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妙法,能够给我延年益寿,永享长生不成?” 云舒儿笑着点了点头,道:“诸位,我无意间在一本古籍上得到了一个炼丹的方子,按照这个方子所炼制出来的仙丹,让人吃了之后,虽然不能够让人长生不老,但是,却可以修复仙根,延年益寿,让人活得更长久一些!” 五位老人眼睛一亮,又互相对视一眼,心头一颤,嘴唇抽搐,神情有些小激动。 稍高老人暗自一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声音尽量平和地问道:“云舒儿,真的有这样的奇方吗?你、你不会是在骗我们的吧?” 云舒儿神色一敛,表情严肃,沉声地道:“老大爷,我可没有骗你们,古籍上的确是这么说的,我不会炼丹,也没有试过丹方,所以,古籍有没有骗人,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呀?” 瘦高老人犹豫一下,便用蜜语传音之法,与另外四个老人商量了一下,即儿,目光澄澈,神色坚毅,向云舒儿叫道:“云舒儿,你将古方给我们,我们愿意帮你给这个废体洗髓锻骨,开启仙根,让他自此踏上修仙之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自乾坤袋了拿出了一本纸皮发黄的古籍来,毫不犹豫地扔给了稍高老人。 瘦高老人翻了一下古籍,再给同伴鉴定了一下书籍的真伪,见大家都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便收起古籍,即儿,便诚心实意地开始给陆长青打通任督二脉,洗髓锻骨,开启仙根。 过了好一会。 老人们费了一番心力与手段,终于给陆长青开启了仙根,传度了一些仙力,然后,满头大汗,一脸疲惫,一言不发地走了。 云舒儿将一本修炼上等仙法,以及一块玉佩,扔给了被一番奇遇给整的有些发懵的,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的陆长青。 云舒儿唇角一翘,淡笑着道:“陆长青,这块玉佩是我的信物,你拿着我的信物在河阳军里挑选五千甲士去血渡口,你在那里一面修炼仙法,一边带着甲士去收拾那些犬戎。 陆长青,如果你能够在十年之内,能够将法术修炼到上等段位,将丹竹纳入我魔门的版图,并且,要让丹竹大治,到时候,我一定会将阿凤嫁给你的,你听明白了吗?” 陆长青满脸堆笑,点头不迭,满口答应,但是,随即念头一闪,神色一敛,忧心再起,嗫嚅着问道:“储君殿下,万一我损兵折将,没有搞定丹竹,那我会不会被杀头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哼了一声,冷笑着道:“陆长青,机会我是给你了,至于你争不争气,那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要是志大才疏,烂泥扶不上墙,到时候,你带着家人滚出混天王城,自此再也不要回来了!” 陆长青见云舒儿有些不耐烦了,心中揣揣,再也不敢多嘴了,连忙千恩万谢地,匆匆地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三章:心有远忧 天守派的待客厅。 隐剑派掌门蔑山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但是,他心里却是有些郁闷愤懑,很是不爽。 算起来,这一次,蔑山是第三次前来天守找奄冲了,但是,除了奄冲对他避而不见,便是天守诸人对他也是没有一个好脸色,态度寡淡寡淡,没有一点恭敬。 每次,夜疏城将蔑山领到待客厅里,端上浓茶与糕点,说了几句闲,然后找了一个由头脱身,就不见人影了,将蔑山一个人晾在了厅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其实,隐剑派也是仙门的大派,蔑山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在江湖上身份等级与奄冲相当,在辈分上来讲,甚至还超过了奄冲,而如今蔑山来天守找人,天守却这样地怠慢。 不礼貌,非常地不礼貌啊! 蔑山一直视天守派为其宗门崛起的拦路虎与绊脚石,心里一直嫉恨讨厌天守派,更何况,如今天守派还这样地怠慢他,所以,他就更加地不想来天守派了。 但是,现在天下的形势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让他隐隐地感到隐剑派可能要大祸临头,灭宗之危了,而放眼整个天下,却唯有天守派才有能力帮助隐剑派摆脱困境,得保平安的。 所以,尽管心里一万个不喜欢,尽管不受天守派的待见,可是,为了宗门的生存,蔑山还是放下身段,腆着老脸,一次次地前来天守派,求见奄冲代掌门。 蔑山枯坐了一会,见奄冲一直没有现身,也没有人出来陪他说话,真是无趣的很,也尴尬的很,让他心头火起,很想骂娘。 咳咳! 这时,随着两声轻咳,自客厅的内门,悄无声息地走出一个人来。 奄冲比起十多年前,他的头发花白了不少,脸颊也更显瘦削,只是一双眼眸精光潋滟,顾盼生辉。 奄冲向蔑山拱拱手,淡然一笑,道:“蔑山掌门,让你久等了!” 蔑山见奄冲现身,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即儿,连忙起身,眉目含笑,拱手回礼,恭敬地道:“奄冲掌门,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奄冲点点头,亲自给蔑山续上茶水,自己落座,淡笑着解释道:“蔑山掌门,奄冲最近有事外出,不在山上,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蔑山苦涩地一笑,道:“奄冲掌门,为了找你,你们天守的香茶,我最近可是没有少喝呀?” 奄冲微微嗪首,略一思忖,问道:“蔑山掌门,你这么急着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蔑山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一脸忧急,沉声道:“大事!是毁宗灭族,生死存亡的大事!” 奄冲问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想要动你们隐剑派的呀?” 妈的,奄冲这个老狐狸装疯卖傻,明知故问,倒是挺能装的啊! 蔑山心中愤愤,面上却是声音平和,缓缓地道:“是魔门圣教,是云舒儿,是他们想要灭亡我隐剑派的!” 奄冲皱眉沉思,没有吱声。 蔑山道:“奄冲掌门,十年之前,坠星山上的惨变,当云舒儿回到混天王城之后,自从渺无音讯,不知生死,当时天下盛传她已经死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还信了。 没想到,云舒儿最近却突然现身魔魂山,身负旷世神功,弹指之间,便灭了许多的绝世高手,端的厉害了得!” 奄冲犹豫一下,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因为当年坠星山的事情,从而招致云舒儿的报复吗?” 蔑山点点头:“对!” 奄冲眉头一皱,叹息一声,一脸黯然,喃喃地道:“蔑山掌门,当年坠星山的事情,主谋是我,布局出手的人也是我,而你只不过是受我邀请,领命行事罢了,云舒儿若是想要报仇,也只会找我这个事主,应该是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的!” 呵呵!奄冲你虽说是当年坠星山事件的主谋与元凶,但是,云舒儿必究是天守派事实上的弟子,更是秋怀慈的爱徒,有了这两层关系,她就算想要对付你这个师伯,最终又能把你怎么样呢? 跟你这个大佬相比,反倒是我们这些与云舒儿无亲无故的人,最后,却会成为小魔女复仇泄愤的目标,不得完身。 蔑山见奄冲风轻云淡的,说得轻巧,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是这般说道:“奄冲掌门,云舒儿与南郊公子兄妹情深,关系之亲密,你也是清楚的,咱们在坠星山害死了南郊,害死了云舒儿的亲人,按照云舒儿那睚眦必报,泼辣刚毅的性子,蔑某担心,她不但会向你这个主谋师伯寻仇,便是我们这些协助之人,她也可能不会放过的,总之,她是非得把我们弄死不可啊!” 奄冲沉呤一下,道:“嗯!蔑山掌门,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也不要庸人自扰,乱了阵脚,毕竟,云舒儿现在不是还没有向你们隐剑派出手的吗?” 蔑山道:“奄冲掌门,云舒儿今日没有向我们出手,并不等于明天不会向我们出手,云舒儿想要报复我们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行动只是时间的早晚。 我最近得到线报,听说云舒儿现在正在挑兵选将,大肆练兵,为一场大战作着准备,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等她准备充足了,她会率先向谁发难?” 奄冲下意识地点点头,问道:“蔑山掌门,你想要我做什么?” 蔑山道:“奄冲掌门,当年我们可是受到你的邀请与将令,方才跟你一起在坠星山上设下埋伏,伏击云舒儿的,因此,最后遭成南郊公子的惨死,我们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奄冲掌门,既然我们都是坠星山惨案的制造者,执行者,那么,在云舒儿的威胁之下,我们就是盟友,更应该共同进退,生死相依。 所以,以后云舒儿若是真的对我隐剑派发动袭击,届时,我希望奄冲掌门与天守派能够顾念旧情,挺身而出,对我们施以援手,庇护我们。” 奄冲略一思忖,叹息一声,一脸苦笑,喃喃地道:“蔑山掌门,我天守派乃是仙道玄门的盟主,我们既然同为仙道一脉,玄门一支,你们要是遭到了魔门的袭击,出于道义与责任,天守派自然是不会置你们的安危与不顾的。 但是,问题是,现在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玄力精纯,神通广大,别说你们了,便是整个天守都无人是其对手,我们现在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届时,我们那来的力量去保护你们呀?” 蔑山见奄冲说得乃是事情,一愣,心里突地拔凉拔凉的,灰心丧气,念头闪烁,一时无语。 奄冲瞥了蔑山一眼,见蔑山眉头一皱,一脸沮丧,想起当年蔑山的确是受到自己的邀请,方才跟着一起在坠星山伏击云舒儿的,现在隐剑派若是遭到了云舒儿的报复,便是受到他的牵连了,他若是对隐剑派的生死就此装聋作哑,置之不理,莫免有些不地道了。 奄冲思忖一下,淡淡地道:“蔑山掌门,你若是真的想要阻止云舒儿对隐剑派用兵,消弭宗门的灾难,你干嘛不去找我的掌门师父秋怀慈呢? 现在,放眼整个仙道玄门,恐怕也只有我的掌门师弟秋怀慈才能跟云舒儿说的上话了,也只有他能够说动云舒儿,让她打消复仇的念头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四章:爱居山下 数日之后。 一个一头皓发,身材瘦高,垂眉耷脸,一脸愁苦的老人出现在了爱居山的外山。 这个老人乃是隐剑派掌门蔑山。 此刻,蔑山双手负背,腰挺如松,站在爱居山的山根下,仰头凝视着远处云雾缭绕,隐约飘渺的爱居峰,眉头拧紧,一脸犹豫,正在思量着待会见到秋怀慈,该如何启齿。 这时,自爱居山上正慢慢地下来了三个人。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少女。 少女翘眉大眼,脸型稍圆,皮肤白皙,长得颇有颜色,她怀里抱着一个眉目如画,粉雕玉琢的约莫五岁的小女孩。 少女的身后跟着一个五官端正,皮肤微黑的十六岁的少年。 这三个人分别是秋怀慈的弟子夕草与方福安,那个小女孩乃是上官怜儿的爱女拓跋嘟嘟。 夕草目光慈爱宠溺地瞅着拓跋嘟嘟,脸上露着一丝坏容,一手抱着拓跋嘟嘟,一手在拓跋嘟嘟粉嫩的脸蛋,捏面团似轻柔地揉着,嘿嘿笑道:“嘟嘟,你的脸蛋粉嫩粉嫩的,很是光滑,摸起来真是好舒服,师叔就喜欢摸你脸蛋了。” 谁都不喜欢自己就像一个玩具一样别人不停地掐着脸蛋,拓跋嘟嘟也不喜欢。 拓跋嘟嘟很不喜欢夕草对自己的这种不良操作,耷拉着脸,噘起嘴巴,声音稚嫩地叫道:“夕草,你要是再敢掐我,我就生气了,我就告诉我娘亲去,看你师姐不打你才怪!” 夕草嘻嘻一笑,巧言哄道:“嘟嘟,趁着你娘亲不在,让师叔掐一会,就掐一会,回头我给你买糖吃,买糖吃!” 拓跋嘟嘟气呼呼地叫道:“谁稀罕你的破糖,我要是想吃糖,师尊自然会给我的,师尊那里有好多好吃的,都是我的,我现在吃都吃不过来!” 夕草冲着方福安感慨地笑道:“小师弟,小嘟嘟的皮肤真是好粉嫩,摸起来真是好舒服,要是我的脸蛋也这么粉嫩,那我一定天天都会掐自己的。” 方福安噗嗤一笑,道:“夕草师姐,你别揉了,你再揉嘟嘟的脸就红了,待会要是让大师姐瞅出端倪来,见你揉她的宝贝女儿,她非得找你拼命,拿鞭子抽你不可!” 夕草连忙停止了捏揉拓跋嘟嘟脸蛋的动作,安慰式地摸摸拓跋嘟嘟的脸蛋,嘿嘿一笑,道:“小师弟,你说得对,大师姐现在就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时刻警惕小心,谁要是敢动她的孩子,她就像疯了似的,找人拼命,样子很是可怕的,我可不敢招惹她啊!” 方福安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既然不敢招惹,为什么又揉了呢! 啪! 一个小耳光,力道虽然不至于让人疼痛,但是,打得瓷实,却发出了一声脆响。 夕草捂住了脸,瞪着拓跋嘟嘟,惊诧地叫道:“嘟嘟,你干嘛打我呀?” 拓跋嘟嘟翻了一个白眼,揉着自己的脸蛋,叫道:“你把我脸都掐疼了,难道我不该打你吗?” 夕草愣了一下,即儿,嘻嘻一笑,柔声地道:“嘟嘟,师叔虽然揉了你,可是,你现在也打了我了,咱们可算是扯平了,回去之后,你可不许向你娘亲说我掐你,告我的冤状啊!” 拓跋嘟嘟点点头,叫道:“不让我说也行,你还得给我糖吃!” 夕草叫道:“你不是不吃我的破糖吗?” 拓跋嘟嘟叫道:“你可以给我好糖呀?” “行,厉害!” 夕草点点头,向拓跋嘟嘟竖起大拇指,笑着夸赞道:“小督督,你小小年纪精明如斯,有乃母之风,不过,我身上现在没糖,回去再拿给你吧!” 拓跋嘟嘟犹豫一下,噘起嘴巴,警告地叫道:“师叔,你回去就给我糖吃,你说话算话,可不许骗我哟!” 夕草点点头,笑道:“小馋猫,你就放一百个心,不会骗你,师叔绝对不会骗你的!” 拓跋嘟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来。 夕草笑着哄逗着拓跋嘟嘟,带着师弟方福安下了爱居山,在山根的路上瞅见了缓缓上山的蔑山,于是,停下了脚步。 夕草微歪着脑袋,仔细地打量着也停下了脚步,瞅着自己的蔑山,几息时间,朗声问道:“你是隐剑派掌门蔑山吗?” 蔑山见自己是一个长者,夕草直呼其名,很不礼貌,心中不喜,但是,脸上却是露出了和善的微笑,点了点头,回道:“老朽正是隐剑派掌门蔑山上人,请问你们是…………?” 夕草单手抱着拓跋嘟嘟,空着的手臂,轻轻一挥,自手中飞出了一封信函,叫道:“蔑山,我们是爱居山山主的徒弟,你的来意,我师父已经知道了,这是他给你的信函,你要的答案就在里面,爱居山最近很闹腾,不适合招待外人,你回去吧!” 蔑山伸手接住信函,收起信函。 其实,按照蔑山的本意,他是想亲自见见秋怀慈的,解释一下当年他为何要参加坠星山伏击云舒儿之事,向秋怀慈赔礼道歉。 加之,夕草、方福安与拓跋嘟嘟都是新面孔,他不认识,对方究竟是不是秋怀慈的弟子,无法确定,自己若是被对方一封不知真假的信函给打发了,似乎有些不妥。 夕草聪明伶俐,心有七窍,见蔑山犹豫,一脸犯难,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冷哼一声,不悦地道:“蔑山,我叫夕草,这是我小师弟方福安,吾师乃是秋仙人,是他老人家让我给你传信的,我劝你不要想着上山去见他,免得冷脸冷语,自讨没趣!” 拓跋嘟嘟见夕草没有介绍她,不满地瞪了夕草一眼,冲着蔑山嘿嘿一笑,声音欢快,大声叫道:“我叫拓跋嘟嘟,我弟弟叫拓跋寿寿,我娘亲叫上官怜儿,我爹爹叫拓跋宏,我师尊姥爷叫秋怀慈; 我姥爷对我可好了,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给我吃,我天天吃天天吃,总是吃不过来!” 蔑山瞥了俏丽粉嫩,天真可爱的拓跋嘟嘟,登时信了夕草之言,点点头,淡然道:“有劳仙子,蔑某告辞!” 说罢,转身即走,稍顿,便消失在了天际。 夕草瞥了一眼蔑山离开的方向,瘪瘪嘴巴,念头一闪,略一犹豫,柔声笑道:“小师弟,咱们要不要到山外去转悠转悠,四处玩玩,然后,再偷偷地溜回来呀?” 拓跋嘟嘟嘻嘻一笑,连忙点头叫好:“真的,要去,要去,我也要出去玩玩!” 方福安搔搔后脑勺,思忖一下,瞅着拓跋嘟嘟,摇摇头,道:“夕草姐姐,要是只有咱们二个人的话,出去也是无妨的,但是,要是带上小嘟嘟的,恐怕不妥,你敢我可不敢!” 拓跋嘟嘟侧头瞪着方福安,嘟起嘴巴,不满地叫道:“为什么不敢,为什么不敢呀?” 方福安不理睬拓跋嘟嘟,劝道:“夕草姐姐,嘟嘟太小了,咱们擅自把她带出山门,万一遇上仇人,出了什么岔子,师父与师姐非得把咱们给打死不可,你不怕死,我可怕死!” 拓跋嘟嘟剜了胆小的方福安一眼,即儿,搂着夕草的脖子,啪的一声,在夕草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扭着身子,手臂摇着夕草脑袋,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撒娇道:“夕草师叔,咱们出去玩一下,就玩了一下,玩一下马上就回来,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夕草本来就想趁机出门逛逛,加之,又要面对可爱的拓跋嘟嘟致命的怂恿,更是心动,念头一闪,主意一定,便要抱着小侄女拓跋嘟嘟,带着小师弟方福安到爱居山的四周逛逛,但是,临行之时,她明亮的眼眸子警惕地瞥了爱居峰一眼。 夕草笑容一僵,嘴唇一阵抽搐,因为,她看见上官怜儿一身蓝衫,身子旋风一般,冲下了爱居山,一脸惶急,大声叫喊:“嘟嘟,嘟嘟,小嘟嘟,小嘟嘟…………!!!” 夕草瞅见了师姐上官怜儿,心里陡生不祥之感,念头闪烁,条件反射,连忙将烫手山芋拓跋嘟嘟塞给了方福安,轻声地道:“小师弟,你将小嘟嘟还给大师姐,我找师父练功去了,练功去了!” 说罢,脚底抹油,马上开溜,远离护崽的老母鸡。 上官怜儿速行之法,技术高超,转瞬即至,瞅见了小师弟方福安与爱女拓跋嘟嘟,暗自松了一口气,远远地叫道:“小师弟,你怎么一个人将嘟嘟抱到山下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万一让她再次受到了惊吓,那怎么办呀?” 方福安瞥了一眼夕草开溜的方向,略一思忖,犹犹豫豫,回道:“大师姐,呃,这,我见天气晴朗,白云悠悠,跟小嘟嘟玩着玩着,不知怎么地便…………!” 拓跋嘟嘟在方福安的怀里抖着身子,向母亲举起双臂,咯咯笑着,声音欢快地叫了起来:“娘,娘,娘!!!” 上官怜儿跑到了方福安面前,自方福安的怀里抱过拓跋嘟嘟,目光慈爱地检查了爱女,见爱女完好无损,脸上登时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上官怜儿念头一闪,即儿,四下一瞥,眉头一蹙,气忿忿地叫道:“小师弟,夕草,你夕草师姐她跑哪里去了呀?” 拓跋嘟嘟嘻嘻一笑,截口叫道:“娘亲,夕草师叔本来是要带我们出去玩的,见你来了,把我塞给了小师叔,就跑去找师尊姥爷练功去了!” 方福安瞥了一眼天真懵懂的拓跋嘟嘟,又瞥了一眼脸色急剧变法的大师姐上官脸色,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要糟,登时担心起夕草师姐的手掌来。 “什么!” 上官怜儿眼睛暴睁,一脸震惊,接着眉头竖起,气愤愤地叫囔了起来:“夕草这个死丫头,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不知轻重了,没有我们的允许,居然要将你私自带出山,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岔子,那怎么办呀?她忘了你上次被吓的梦厄的事情了吗?” 拓跋嘟嘟点点头,摸摸脸蛋,蹙着眉头,噘起嘴巴,委屈地叫道:“娘亲,夕草师叔刚才又在掐我的脸蛋,掐的很用力,我劝她她也不听,掐的我可疼了!” 方福安瞅着一脸气愤的告状的拓跋嘟嘟,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一声哀嚎,这回,他是真的为夕草师姐的手掌担心了。 上官怜儿听说夕草又在揉爱女的脸蛋,要是将爱女好看的瓜子脸揉成了一个不美的大煎饼,那不是要破相了吗,那还得了。 上官怜儿眼中电闪雷鸣,沉声问道:“乖宝贝,夕草师叔往哪个方向跑了?” 拓跋嘟嘟伸出手臂,圆滚剔透的小手指冲着夕草逃跑的方向一指,叫道:“那边,那边,那边!!!” 方福安觉得出于义气,以及同门的和睦,他应该向大师姐解释一下,替夕草美言几句,化解误会,但是,只见上官怜儿将爱女紧紧地搂在怀里,身子一旋,便向夕草开溜的方向追去。 方福安回过神来,连忙向上官怜儿追去,口里大声叫喊:“大师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等等我,等等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五章:魔女江湖 蔑山临空虚步,走了一会,远离了爱居山,稍顿,终究忍不住了,于是,停下脚步,掏出了秋怀慈的信函,进行翻阅。 秋怀慈的信函浓墨饱汁,字体苍劲,言简意深,仅有八字: 弃帅保朱、头断足存! 蔑山一愣,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心中忿忿。 妈的!这是什么鬼主意,世人遇到自己这种情况都会弃朱保帅,断尾求生,那有弃帅保朱,断头足存的道理。 军无帅何以成军,头即断何以立足? 废话!纯粹是他妈的消遣老子的废话屁话啊! 蔑山眼睛定定地瞅着秋怀慈的信函,默念了几遍信函上的解语,开始觉得意思有些颠倒,不合情理,但是,细思一下,却是眉头一挑,焕然大悟,同时心中一颤,瞳孔收缩,闪烁一丝惊恐来! 蔑山感觉有一股寒气脚跟直窜脑门,心里拔凉拔凉的,念头闪烁,悲伤绝望。 唉!看来秋怀慈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当年参加坠星山伏击云舒儿,害死南郊的事情啊! 唉!原来秋怀慈居然也存着云舒儿一样的心思,也是想要给他的徒弟南郊报仇的啊! 蔑山想起当年自己跟随奄冲去坠星山伏击云舒儿,事后看来,完全是自己打错算盘的自作聪明,那压根就是一个错误,压根就是被别人坑了,他想到了这一层意思,登时眼珠子骨碌着,嘴唇抽搐着,思绪万千,情绪激动。 蔑山时儿悲伤,时儿冤屈,时儿郁闷,时儿愤怒,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涌上心头,这般的,想着想着,不由得攥起了拳头来,即儿,秋怀慈的信函在他的掌心之内突地冒出了火花,转瞬,化成了一缕青烟,消散了。 蔑山愁眉苦脸,魂不守舍地木立在那虚空之中,纠结了一会,思忖着对策,稍顿,突地眉头一扬,眼眸一亮,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露出了坦然的,释然的表情来。 蔑山眼睛微眯,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阴鸷与狠辣,呵呵一声,嘴唇一撇,露出一抹冷笑,喃喃自语: “嘿嘿!秋怀慈,你这个狗杂种,你居然想要老子解散宗门,以死伏罪,亏你想得出来。 我隐剑派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魔门圣教,但是,却也不是那随便被人拿捏的势力;我蔑山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云舒儿,但是,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绵羊。 你徒弟不是想要找我报仇吗,那就让她尽管来好了,老子等着云舒儿,等着你们!” 蔑山说罢,腰板一挺,双手负背,一面思忖着将来云舒儿万一真的杀上隐剑派,自己该如何面对的事情,一面向中州神域的方向赶去,匆匆回家。 蔑山自爱居山回家之后,暗中邀请收买了很多的散仙邪修,召集门内高手,围绕着自己的宅院设计了一座精妙的防护大阵,防止魔门圣教与云舒儿对他的袭击。 蔑山动用人脉,巧施手段,在家里囤积了大量的物资,@养了许多的高手,时刻警惕,日夜巡逻,谨慎仔细,常抓不懈地提防着大仇人云舒儿。 但是,不管蔑山如何地紧张与防备,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云舒儿非但没有袭击隐剑派报复蔑山,便是对整个仙道玄门都没有出手,看着云舒儿对仙道玄门那漠视的态度,好像对方已经忘了南郊的血海深仇,忘了仙道玄门的那些仇人们似的。 云舒儿没有向奄冲、蔑山与渭宁等人寻仇,向仙道玄门出手,而是,待得训练出一支纪律严明,忠心耿耿的魔兵之后,让弟弟云安平挂帅,自己当参谋,率领着刀异凤、煞王屠神断抹、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以及天听上人纳朝明与翼王息魔等魔门大佬们,不停地出兵攻打周边神域的魔门宗派,端的是兵法奇正,诡计多端,稳扎稳打,连战连捷,其它神域的魔宗纷纷或降或灭,无一幸免。 如此这般,十年过去。 天下局势起了微妙变化,魔门圣教的地盘扩大了好几倍,势力强盛,隐隐有压过中州神域仙道玄门之势。 而反观中州神域的仙道玄门,却犹如老僧入定,蛹虫雌伏一般,在联合别的神域仙道伺机谋夺中州神域仙门的利益上,没有一丝的动静与作为。 在这些年里,云舒儿率领大军,搅动风云,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挣得这么大的家当,风头之盛,天下无两,世人在评点这段时期的风云人物之时,都说这个十年是中州魔门圣教储君殿下云舒儿的十年! …………是魔女的天下。 唉!十年,又是一个十年了! 十年又十年,距离南郊陨落,没想到,转眼都二十年过去了,有很多当年参加坠星山伏击云舒儿,误杀南郊的边缘人士可能都已经忘记其事了。 但是,南郊惨死,却是某些人心中之痛之伤之恨,永远无法抹去,仇恨更是不会忘记; 南郊惨死,也是某些人心中之错之忧之悚,让他们永远地担惊受怕,无法安眠,时刻提防着魔门圣教的刀锋,云舒儿的复仇。 因为前者的原因而不会忘记南郊的,乃是南郊的亲人云舒儿、秋怀慈,以及爱居山的人; 因为后者的原因而没有忘记南郊的,则是间接害死南郊的奄冲、蔑山与渭宁等人。 ………………………………………… 这一日,蔑山腆着老脸,又来天守峰找奄冲。 奄冲知道蔑山的来意,这一回,他没有借故回避,而是直接在密室里接见了蔑山。 奄冲给蔑山倒了一杯茶水,落座,没有寒嘘,道:“蔑山掌门,咱们也算是知根知底的熟人了,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开口,奄冲洗耳恭听,知无不言!” 蔑山也不客套,直奔主题,问道:“奄冲掌门,你们天守派势力庞大,耳目众多,消息最为灵通,所以,对于最近魔门圣教与云舒儿的情况,想必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奄冲点点头。 蔑山又问:“奄冲掌门,云舒儿将魔门圣教边境地区的魔门敌人挨个揍了一遍,将魔门各宗各派全部降服,收归麾下,现在,她颁布了止战令,鸣金收兵,不日便会回到混天王城,我现在担心的是,云舒儿大军回拔之后,待得收整之后,接下来,她又会向谁开战呢?” 奄冲沉默一下,眉头一皱,一脸忧色,叹息一声,苦涩地回道:“唉!除了对付我们,还能对付谁呢?” 即儿,感慨地道: “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她这几年真是下了一盘大棋,一手好棋,她率领大军攻打魔门圣教边境之外的魔宗,目的不外乎三点: 其一、就是要找一个平台,一个机会,培养她的弟弟云安平的军政之才,让弟弟将来好接任魔门圣教的储君之位; 其二、清除危及魔门圣教地盘安全的势力,消除混天王城的安全隐患,开疆拓土,壮大实力; 其三、攘外必先安内,等她消灭了混天王城在魔域之内的所有威胁之后,然后,她才好腾出手来,积蓄足够的力量,来对付中州神域的仙道玄门,对付我们!” 蔑山听了奄冲的分析,仔细地观察着奄冲神色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异样的亮光,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来,声音微颤地问道:“奄冲掌门,你也觉得,无论多久,云舒儿都不会忘记南郊之死,从而一定会报复我们?” “对!” 奄冲眼中闪烁一丝哀伤,叹息一声,缓缓点头,神色肃穆,语气笃定地道:“蔑山,你若是知道了在云舒儿与南郊身上所发生的那些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事情,以及她们那浓得化不开的兄妹之情,你就会知道,我们害死了南郊师侄,云舒儿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云舒儿,今生今世,她若是不给南郊报仇,那是绝不甘心,绝不罢休的啊!” 蔑山神色黯然,一脸沮丧,也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奄冲掌门,你说得对,蔑某也一直觉得,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地过去,仇恨也不会说散就散。 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点也不敢懈怠放松,时刻积蓄力量,保持警惕,提防着魔门圣教与云舒儿,防止她们前来报复隐剑派,报复我!” 奄冲想着心事,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蔑山问道:“奄冲掌门,云舒儿若是想要报复我们,你认为,她最先会向谁出手呢?” 奄冲深深地瞥了蔑山一眼,略一犹豫,淡淡地道:“…………可能,会是你们隐剑派!” 蔑山一脸急切,连忙问道:“为什么?” 奄冲解释道:“因为云舒儿若是想要向仙道玄门出手,一定要首战必胜,杀鸡儆猴,而你们隐剑派的体量,以及你跟云舒儿的积怨恰好合适; 至于渭宁与我,则因为有了云舒儿的师姐上官怜儿与我掌门师弟的关系,她会将我们放在最后收拾。 因为,云舒儿若是想要收拾我与渭宁,她就必须要跟她师姐与我掌门师弟决裂,她若是跟师姐与师父决裂,那就意味着一场更大的血战,决战。 而血战与决战,根据战争的布局,往往不都是放在最后方才开打的吗?” 蔑山对奄冲的分析,深以为然,点了点头,他念头一闪,即儿,目光玩味地盯着奄冲,犹豫一下,终究是忍不住了。 奄冲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哼哼一声,故作玩笑地道:“奄冲掌门,虽然南郊之死,你逃脱不了干系,但是,云舒儿现在还是你天守派事实上的弟子,是你的师侄,就算是看在秋盟主的情面上,难道你还真的的认为,届时,云舒儿会向你这个师伯下毒手吗?” 奄冲自然明白蔑山的试探之意,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淡淡地道:“蔑山掌门,云舒儿与南郊感情之深,远超世人的想象,她对南郊的感情有多深,她对我的仇恨便有多深。 云舒儿深爱南郊,南郊之死,让她悲痛欲绝,难以释怀,因此,对我奄冲更是恨之入骨,不死不休。 仇恨有时会让人疯狂,让人丧失理性。 云舒儿将对我们的仇恨埋在了心里达二十年之久,如今,她一旦有机会释放出这种仇恨来,届时,你认为她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理性,从而会对我这个仇人手下留情的吗? 嘿嘿!想都别想,门都没有!” 蔑山听了奄冲解释,觉得理由有些牵强,心里不以为然,但是,面上却是微微点头,没有反驳。 奄冲饮了一杯茶水,瞥了一眼正在思忖的蔑山,问道:“蔑山掌门,你专程来找我,应该不仅仅是想跟我讨论这些明面上的事情的吧?” 蔑山略一思忖,点点头,道:“奄冲掌门,云舒儿现在搞定了魔门,接下来,她必定会向我们发难,为了活命,我这次前来,是来向天守求援的,不知奄冲掌门日后是否愿意助我度过难关呀?” 奄冲点点头,自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函,递给蔑山,道:“蔑山掌门,这份信函里面有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物都是一些绝世高手,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他们,你按着名单去找他们,他日你一旦遭到魔门云舒儿的袭击,他们自然会出手帮助你们的,届时,至于你们能不能活命,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即儿,神色一敛,眉头微皱,叮嘱道: “蔑山掌门,正如你先前所说,云舒儿现在还是天守派事实上的弟子,是我的师侄,而南郊也的确是被我害死的,是我理亏在前,为了不使我掌门师弟难做,我希望你现在便将名单上的人名牢牢记住,然后,毁了名单,就当今日你没有来过天守,没有见过我,知道吗?” 蔑山点点头,连忙自信函里取出名单,仔细盯着名单,心中默念着,待得将名单上的那些人名牢牢地记住,便当着奄冲之面,焚烧了信封与名单,毁灭了证据。 蔑山见名单上的人物虽然个个法术超绝,却都是一些邪修,而依照奄冲高傲偏执的性子,为了他蔑山居然放下身段,去联系那些邪修,可见对方的诚意来。 蔑山见奄冲如此帮他,先前对奄冲的那些怨念登时化为乌有了,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于是,站起身来,向奄冲拱手行礼,神色恭敬地道:“奄冲掌门,仗义仁厚,施以援手,不胜感激,不胜感激!” 奄冲也站起身来,拱手回礼,道:“蔑山掌门,咱们都是仙道一脉,玄门一支,互相扶持照应乃是应该的,何况天守派还是仙道玄门的盟主,更有保护同道的责任,今日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份内之事,你不必记挂于心,记挂于心。” 蔑山点点头,与奄冲说了几句闲话,目的达到了,于是,便心想事成,颇感欣慰地离开了天守派。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六章:传檄仙门 坠星山上坠星台, 日月交映二义冢, 二义冢里埋忠骨, 坠星观内祭英雄! 坠星山顾名思义乃是晚上观星赏月的好处去,是一个风景雅致的地方,以前便经常有人去坠星山游玩,而现在,坠星山就更加地有名了。 二十年前,奄冲、蔑山与渭宁等人在坠星山伏击云舒儿,为了保护云舒儿,当时除了惨死的南郊,还有见枪山五门枪圣林静白与鬼刀门弟子曹镶。 后来,云舒儿平安脱险,回到魔门,为了感激林静白与曹镶的救命之恩,宣扬其忠义之志,仁侠之名,于是,便在坠星山上为林静白与曹镶建造了二座豪华版的英雄冢,立了功勋碑,同时,还翻新扩建了坠星观忠侯祠,数年过去,坠星山上便出现了一大片气势恢宏的建筑群来。 以前来坠星山游玩的人,除了白天踏青,晚上观星赏月之外,如今,还会去二义碑前观看鉴赏林静白与曹镶的碑文,领略二位大侠的忠义勇敢,舍生取义的英雄气慨与情怀,缅怀英雄,颖悟人生大道,然后,再进入坠星观忠侯祠去向林静白与曹镶的金身雕像磕头许愿,祈求平安幸福。 随着来坠星山游玩的人越来越多,关于见枪山五门枪圣林静白与鬼刀门门徒曹镶的英雄事迹,也随之传之悠远,名声在外,这般的,渐渐地林静白与曹镶两人便变成了世人心中的道德楷模,成为义绝,世人谓之忠侯。 最近,一向热闹的坠星山却变得更加地热闹了,因为,这些年在域外开疆拓土,大杀四方的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云舒儿要来坠星山了,她要祭拜恩人林静白与曹镶。 魔门圣教的三万大军夜里突然出现在坠星山,将坠星山一层层地包围了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储君殿下云舒儿等人清空道路,维护秩序。 在云舒儿祭拜恩人期间,世人依然可以进入坠星山游玩,但是,却要遵守魔门圣教的规矩,要呆在指定的区域玩耍,不可以到处乱跑,冲撞储君等人。 几日过去。 云舒儿骑着骏马,肩上站着翻翻,身边跟着蜜蜜,率领着弟弟云安平、妹妹刀异凤、屠神断抹、翼王息魔、天听上人纳朝明,以及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夫妇等人,来到了坠星山。 小住二日,祭拜恩人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的上午,坠星山上幌旗招展,白带飘飘,青烟袅绕,敲钟鸣号。 云舒儿净身之后,一身玄色衣服,率领魔门圣教的一干人等开始举行祭祀活动。 云舒儿先给林静白与曹镶的坟冢前祭献了三牲,然后,垂首低眉,表情凝重地肃立在坟冢前,听着天听上人纳朝明声音嘶哑低沉,昂扬顿挫的咏读着宣扬着林静白与曹镶英雄事迹的祭文。 云舒儿耳中听着由天听上人纳朝明执笔的文采斐然的祭文,脑海不停地闪烁着二十年前奄冲等人伏击自己,接连残杀了林静白、曹镶,以及南郊的画面,那日在坠星山上所发生的一切,至今历历在目,清晰可辨。 云舒儿念及林静白、曹镶,以及南郊哥哥为了保护她,而慷慨赴死,纷纷陨落,心中激动,情难自禁,登时暗自哭泣,泪流满面。 云舒儿想起林静白、曹镶与南郊那些可亲可敬的亲人,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同时,也对奄冲、蔑山与渭宁等人更是愤怒痛恨,仇恨之极。 云舒儿眼中闪烁着寒芒,嘴唇抽搐,咬牙切齿,将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捏的指节发白,咯咯作响。 二十年了,足足二十年过去了啊! 但是,林伯伯、曹镶大哥、我的南郊哥哥,这些年来,我云舒儿对你们这些亲人却无一时可曾或忘,无论醒着睡着,我都在思念你们,想念你们啊! 林伯伯、曹镶大哥、我的南郊哥哥,无论时间过得过久,我都不会忘记你们这些亲人的,而且,我也更加不会忘记那些杀害你们的仇人们! 林伯伯、曹镶大哥,我的南郊哥哥,现在我已经修炼了旷世神功,天下无双,魔门之内,也大事已定,是到了向那些仇人们讨要一个说法,寻回公道的时候了啊! 林伯伯、曹镶大哥,我的南郊哥哥,我云舒儿今日在这里发誓,今生今世,我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或死或残,血债血偿,付出他们应有的代价的! 自今日始,我要让整个仙道玄门因为他们昔日对你们所犯下的罪孽而家破人亡、宗毁门灭! 自今日始,我要让整个仙道玄门因为他们昔日的狂妄放肆而俯首称臣,诚心反省。 我要让奄冲这些狂悖偏执之徒,跪在你们的坟前给你们敲鼓诵经,磕头认错! 我云舒儿若不达成此等目的,今生今世,上天入地,定要抗争到底,绝不罢休! 抗争到底,不死不休! 有些参加祭祀活动的人,心中悲戚哀伤,眼中含泪,本来强自忍耐,待得见到云舒儿伤心落泪,心中哀嚎,登时泪如雨下,哭出声来。 这些人是林静白与曹镶的亲友同门。 翻翻只是一只小小鸟而已,对人间的很多事情都弄不明白,对于林静白、曹镶与南郊之死,没有什么感情上的感悟,因此,它此刻当然不会有云舒儿那种悲伤了,它瞅着云舒儿的祭祀活动,心里只是感到稀奇古怪,渐渐地,还觉得有些气闷无聊了。 翻翻站在蜜蜜的脑门上,见它的裹儿姐姐这好端端地却突然一脸悲伤地哭了,不由一怔,心里有些发慌,惊诧地叫道:“裹儿姐姐,我的裹儿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蜜蜜张口咬住翻翻一只翅膀,声音含糊地呵斥道:“小屁孩,你裹儿姐姐现在在办着正事,你不许吵闹,不许捣乱!” 翻翻略一思忖,放弃了要飞向云舒儿的想法,哦了一声,待得蜜蜜松开了它,它复又站在蜜蜜的脑门上,定定地瞅着云舒儿,眉头一蹙,心里是一连串的为什么。 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裹儿姐姐要哭呢? 难道刚才有人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欺负了裹儿姐姐吗? 既然是哭泣,那一定是不好的的事情了,这好好的,却无端地哭泣,这又算是办的哪门子正事呀? 奇怪,奇怪,今天的事情,真是好奇怪呀? 天听上人纳朝明念完了祭文,便瞅着云舒儿。 云舒儿抹去满脸的泪水,神色一敛,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悲伤,上前给林静白与曹镶的坟冢献花,敬菜敬酒,跪下磕头,待得走完了祭祀的程序,神色黯然,在墓碑前木立一下,方才领着大家进入了坠星观忠侯祠。 坠星观忠侯祠里面正殿上首位的云台上@立着林静白与曹镶的雕塑,雕塑被重刷了金粉,描了彩绘,整洁精神,样貌与真人无二,纤毫必现,翩翩如生,造型甚是高大,威风凛凛,确有武圣之气慨,忠侯之英姿。 云舒儿等人给林静白与曹镶的忠侯像点了香火,磕头敬礼,然后,便在坠星观忠侯祠里,当众做出来了一个天下震动,又属意料之中的决定。 云舒儿让天听上人纳朝明持笔,自己口述,当即向中州神域的仙道玄门发布了一道檄文,檄文如下: 传檄仙门书: 江湖上的道理与法则,犹如百花,种类繁多,众说纷纭。 然,本殿下认为,所有的道理,百变不离其宗,归纳一下,却不外乎恩怨分明、善恶有报。 二十年前,天守派代掌门奄冲上人、隐剑派掌门蔑山与衍锋派掌门也磨等仙道玄门之人,拘泥于仙魔之辩,门派之防,率领众人在坠星山悍然伏击魔门圣教公主殿下云舒儿,致使见枪山五门枪圣林静白、鬼刀门门徒曹镶,以及爱居山弟子南郊公子接连惨死。 所谓仙魔不两立,水火难相容,千万年来,出于宗门的私利,仙魔两派一直出于敌对的状态,互相攻杀,在所多有,因此,奄冲上人、蔑山与也磨等人虽然伏击了魔门公主云舒儿,论其理由,亦属情有可原。 但是,让人费解,且不可接受的却是,爱居山南郊公子乃是仙道玄门盟主天守派掌门秋怀慈之爱徒,其人不过一个单纯腼腆之少年,本身便是仙道中人,并且,平生不涉江湖,未曾做过一件有损玄门利益之事,为何竟遭奄冲等仙门诸豪之残杀? 奄冲与南郊公子原本是同属天守派的隔代弟子,他不顾与南郊公子的伯侄之情,同门之谊,而蔑山等人也不顾与南郊公子的仙门一脉,同道之缘,为了私心私利居然悍然残杀盟主之徒,其丧心病狂,残忍歹毒,端的是人神共愤,不可饶恕。 因此,我曹裹儿作为拥有天守派与爱居山双重身份的弟子,同时,也是作为南郊公子的师妹与亲人,本尊本着匡扶正义,维护仙门清誉的责任,今日特拟檄文,昭告天下。 即日起,凡是当年参加了坠星山伏击事件,残害过南郊公子之人,今生今世,必将遭到南郊公子之师妹曹裹儿之追责,之讨伐。 在曹裹儿为其南郊兄长讨要公道期间,若有人胆敢反抗,又或者有人替其出头,我曹裹儿必将与其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云舒儿不假思索,随口而出,待得纳朝明将这篇文白相夹,直抒胸襟的讨伐檄文书写下来,也不检查修改,吩咐道: “纳先生,你将讨伐檄文撰写出几十份来,再派几十支小队人马,将这些檄文送给仙道玄门的那些个豪门大派,将我的意思传至四海,周知天下!” 即儿,她念头一闪,唇角微翘,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来,补了一句: “纳先生,你给爱居山也送一份,将檄文亲自交到我师父的手上,看看他是一个什么反应!” 纳朝明一愣,即儿,点了点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七章:尽力而为 “………………………………………… ………………………………………… ………………………………………… 在曹裹儿为其南郊兄长讨要公道之际,若是有人胆敢反抗,又或者有人不辩是非,替作恶人出头,本人定当与其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拓跋嘟嘟声音犹如黄鹂,清越明亮,非常悦耳,待得将云舒儿的讨伐檄文昂扬顿挫地念毕,即儿,环视了屋内诸人一眼,然后,瞅着秋怀慈,嫣然一笑,轻声问道:“师尊姥爷,裹儿师叔写这个劳什子究竟是个啥意思?她要干嘛?” 秋怀慈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怀里站着拓跋辉,他自桌子上的瓷碗里抓起一把坚果,耐心地给拓跋辉剥着坚果,给拓跋辉喂食,对于拓跋嘟嘟的问题,没有作答。 拓跋辉很响地嚼着果肉,一脸的享受,手指不时指着装着坚果的瓷碗,大声叫嚷:“师尊姥爷,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那个?” 夕草心直口快,叫道:“嘟嘟,这还用问吗,裹儿师叔这是要给南郊师兄报仇,要找你奄冲师尊姥爷的麻烦呀!” 秋怀慈头也不抬,目不斜视,突然淡淡地问道:“大家都说说看,你们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 北墨止颜眉头一蹙,一脸忧色,略一思忖,叹息一声,轻声地道:“唉!裹儿虽然是为了给南郊报仇,但是,裹儿与奄冲师兄必究是事实上的师侄关系,大家都是自家人,她现在要向师伯出手,似这种同门阋墙,自相相残之事,传出去都是一个笑话,真是有损咱们天守的声誉啊!” 上官怜儿瞥了北墨止颜一眼,其实,在她心里,她自然也是不希望云舒儿与奄冲与仙道玄门发生冲突的,因为,在当年坠星山伏击事件之中,毕竟还牵扯到她的母宗渭流门与母宗的人,但是,她思忖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 唉!北墨止颜与奄冲等人一块长大,呆的时间长,兄妹情深,比起与云舒儿这个师侄来,感情要清淡的多了,因为在云舒儿与奄冲的这桩恩怨里,她骨子里自然是偏向师兄奄冲的。 但是,她上官怜儿却不一样,她可是在爱居山与南郊师弟共同生活了十年之久,她与南郊打打闹闹的,彼此之间的姐弟之情丝毫不逊色北墨止颜与奄冲两人,更何况她在天守呆的时间太短,跟奄冲这个师伯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因此,那个叔侄之情嘛? 总之,支持云舒儿的行为,便一定对自己的母宗渭流门,对渭流门的那个人不利,但是,若是偏向奄冲师伯,却又很是对不起亲爱的南郊师弟啊! 唉!既然左右为难,难以选择,于其如此,不如装聋作哑,远离恩怨,明哲保身吧! 夕草与云舒儿是一个性子,泼辣跳脱,她以前可是见识过云舒儿这个师姐的智慧与厉害的,也得了裹儿师姐很多的好处,心里对云舒儿那是崇拜的不得了,也喜欢的不得了,因此,比起那个放在人群里自己第一眼都有可能不认识的奄冲师伯来,她心里自然是偏向师姐的。 夕草瞥了北墨止颜一眼,淡然一笑,声音温婉地道:“北墨师叔,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裹儿师姐不尊长辈,肆意妄为,必究南郊师兄跟裹儿师姐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深厚,必究是奄冲师伯杀了南郊师兄的,所以,裹儿师姐想要给南郊师兄报仇,想要找奄冲师伯撒气,那也是理所应当的正常之举呀?” 秋怀慈听到夕草提到奄冲杀了南郊,心里一颤,手指一僵在空中一僵,停滞了一下,方才继续给拓跋辉辉喂食坚果。 北墨止颜想起南郊,心头一颤,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秋怀慈,没有说话。 南玉眉头一蹙,噘起嘴巴,冲着夕草大声叫道:“夕草师叔,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算奄冲师伯害死了南郊师兄,那也是无心之过,不应该揪着不放,而且,再怎么说,裹儿师姐与奄冲师伯都是一家人,咱们总不能去支持他们刀兵相见,互相残杀的吧!” 夕草觉得南玉话头不对,心里不服,眉头一挑,叫道:“小南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上官怜儿瞥了师父秋怀慈一眼,又瞥了师叔北墨止颜一眼,侧脸向夕草轻声呵斥:“夕草,事已至此,你就不要说这些没用的闲话了,咱们不要争吵,一切还是听师父的意见吧!” 夕草她冰雪聪明,反应灵敏,听得上官怜儿之言,自然是怕大家争执起来,伤了和气,于是,瞥了北墨止颜一眼,吐吐舌头,连忙不敢说话了。 这时,方福安犹豫一下,嗫嚅着问道:“师父,现在裹儿师姐要与奄冲师伯打起来了,我们要不要帮助师伯,去劝劝裹儿师姐,化解这段恩怨呀?” 夕草冲着方福安的脑门心就是一个暴栗子,眼睛一瞪,娇声呵斥:“安安师弟,你怎么个子长的越来越高,人却变得越来越傻,刚才裹儿师姐上的檄文不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凡是是非不分,替嗯那个出头的,裹儿师姐就要跟他兵戎相见,不死不休,难道裹儿师姐与奄冲师伯打起来不够,还要让师父也加入战圈,让师父与师姐两人也来一个亲人反目,你死我活吗?” 方福安搔搔后脑勺,脸颊一热,颇有些尴尬,讪讪一笑,轻声地道:“夕草师姐,你说的对,裹儿师姐毕竟是爱居山的人,咱们这样做的确不妥,那你说怎么办呀?” 夕草亲昵地拍拍方福安的肩膀,笑道:“师弟,既然大家都是自家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了以示公允,裹儿师姐与奄冲师伯的恩怨,咱们最好两不想帮,他们想掐架就让他们掐呗,只要不打死人就行了!” 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听了夕草之言,眉头黑线,一脸懵逼,惊诧瞅着夕草。 天啊!这都什么人呀! 夕草,这种屁话也亏你说的出口,这亲人们都打起来了,要死要活的,你居然作壁上观,看戏似的,你的心可真是大啊! 秋怀慈却唇角微翘,却露出一丝笑容,瞥了夕草一眼,暗自摇头。 拓跋嘟嘟瞅着秋怀慈,嘻嘻一笑,问道:“师尊姥爷,眼瞅着裹儿师叔要与师尊大姥爷就要掐起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呀?总不能对他们的争斗血拼,真的就放任不管了吧?” 秋怀慈抛给拓跋嘟嘟几个去壳的坚果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柔声地道:“嘟嘟,你们不必着急,他们现在不是还没有真的开打吗?他们万一真的打起来了,所谓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肯动脑子,任何难题,总会找到应对之策的。” 拓跋嘟嘟将坚果肉扔进口里咯吱咯吱津津有味地嚼着,笑着叫道:“师尊姥爷,听您这么说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您老人家心里早就有了完全之策,对吧?” 秋怀慈神色一敛,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淡淡地道:“唉!小嘟嘟,你真以为你姥爷我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吗? 其实,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走一步,看一步,那有什么万全之策,一切都不过是尽力而为,求个心安罢了!” 拓跋宏点点头,笑道:“师父说的对,师父说得对!” 秋怀慈低头冲着拓跋辉,笑道:“小辉,师尊姥爷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跟姐姐先去玩吧!” 上官怜儿知道师父秋怀慈明面上神色平静,其实,遇上奄冲与云舒儿的同门相残的糟心事,心里一定非常地不痛快,因此,连忙上前拽过儿子拓跋辉,向女儿拓跋嘟嘟叫道:“嘟嘟,你师尊姥爷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你们待会再来陪姥爷吧!” 拓跋嘟嘟点点头,笑道:“师尊姥爷,您先休息,我与弟弟先去玩一会,回头再来陪您老人家!” 秋怀慈笑着点了点头。 上官怜儿牵儿拽女,一家子人,便向师父秋怀慈告辞,走了。 北墨止颜母女,夕草与方福安于是也跟着向秋怀慈告辞,走出了秋怀慈的客厅,各自忙碌去了。 拓跋嘟嘟出了师尊姥爷秋怀慈的院子,便牵着弟弟拓跋辉玩儿去了。 拓跋宏四下一瞥,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笑着问道:“怜儿,其实,渭宁也是当年坠星山伏击事情,害死南郊师弟的元凶之一,为何刚才在裹儿师妹的讨伐檄文里面却对渭宁只字未提,依照裹儿师妹的精细,不知如此,如此反常,难道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那里奇怪了!” 上官怜儿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紧张,眉头一蹙,瞪着拓跋宏,玉脸一沉,没好气地呵斥道:“拓跋宏,你说话真是好奇怪,卷进了奄冲师伯等人还不够,难道还要搭上渭宁不成?是不是没有搭上渭宁,让你失望了,你这般作想,究竟是个什么心态呀?” 拓跋宏不急不躁,笑道:“怜儿,我可是一片好心,我可是在为渭流门担心,按理来说,渭宁是害死南郊师弟的元凶之一,裹儿师妹在檄文里却对此只字不提,举止很是反常,我怀疑裹儿师妹可能会对渭流门不利,对渭宁正憋着什么大招呢!” 上官怜儿眉目舒展,神色缓和了一些,略一思忖,淡然一笑,柔声地道:“阿宏,看来你还是不大了解裹儿师妹的为人,裹儿虽然很泼辣很蛮横的样子,其实,她骨子里却最讲道理,最讲情义了。 裹儿师妹在檄文里之所以没有提及渭宁,那是因为魔门圣教当年必究屠戮过渭流门,道义有亏,因此,尽管渭宁参与了坠星山伏击,致死南郊师弟之事,但是,在裹儿师妹的眼里,却是满腔热血,情有可原。 其次,渭宁不但是我这个师姐的昔日师兄,更是月媚儿的丈夫,因为大家有了这层错综复杂的关系与情义,一时让裹儿心生顾及,犹豫不决。 哎!总之,渭宁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在裹儿师妹的讨伐檄文里,这是好事,这是绝对的好事!” 拓跋宏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即儿,念头一闪,目光玩味地盯着上官怜儿,一脸坏笑,怪腔怪调地叫道:“怜儿,我不就顺便提到了渭宁,你咋这么紧张你?你不会心里有鬼吧?” 上官怜儿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盯着拓跋宏,沉声问道:“拓跋宏,你是不是想说我至今还在在乎着渭宁,对他这个昔日的师兄,还没有忘情呀?” 拓跋宏连忙摆手,摇头不迭,笑着叫道:“没有,没有,没有!!!” 上官怜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一脸鄙夷地瞪了拓跋宏一眼,即儿,转身即走,朗声叫道: “拓跋宏,我上官怜儿是一个现实的人,喜欢与在乎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幸福,我们的孩子现在都这么大了,你对我又这般地好,这一家子在一起快乐美满,幸福都幸福不过来了,你难道觉得我还会犯贱地在想念着别的男人吗? 嘿嘿!拓跋宏,你这样做想,未免也太小看你我了吧? 唉!一天吃饱了,不干正事,尽琢磨着这些无聊的事情,有意思吗? 唉!无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八章:气得吐血 “…………………………………… …………………………………… …………………………………… 在曹裹儿为其南郊兄长讨要公道之际,若是胆敢有人反抗,又或者是非不分,替恶人出头,本人定当与其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紫灵儿在心里将云舒儿文白相夹的檄文默默地念读了几遍,见云舒儿居然要找仙门找奄冲师伯的麻烦,目标是如此地明确,态度是如此地强硬,惊诧不已,啧啧称奇。 稍顿。 紫灵儿将檄文递给身旁的折翎,一双明亮的大眸子,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看看接下来大家是如何地应付云舒儿的挑战的。 天守派的大厅里坐着天守派各个辈分的一干大佬们,有六迹上人,韩天成,秦妙音,元凤焉、唐挽梦、折翎、秦无涯等人。 众人尽皆愁眉苦脸,目光闪烁,心事重重,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沉闷压抑。 片刻。 参都上人自内室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目光澄澈,神色恬淡,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六迹上人性子急,见到参都上人,一脸关切,连忙问道:“三师兄,小冲无碍吧?” 参都上人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摇了摇头,道:“小冲不过是急怒攻心,血气翻涌所致,现在已经顺过气来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六迹上人长舒了一口气,点头一笑,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即儿,又神色一敛,皱着眉头,感慨地叫道:“小冲也真是的,不就是一篇檄文,几句怪话,用的着把自己气得吐血晕厥吗? 哎!这都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这性子怎么还是这么地暴躁,难道就不能改一改吗?” 参都上人瞥了秦无涯等后辈一眼,咳嗽两声,淡淡地道:“七师弟,话也不能这么讲,小冲这个人呢,他最爱面子了,裹儿以师侄的身份公开声讨师伯,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行为,本来就够丢人现眼的了,更可气的是,云舒儿的檄文占据道德高地,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真是字字如刀,杀人诛心,将小冲说的是如此不堪,难以驳辩,如此这般,方才让小冲深受刺激,情绪激动的啊!” 秦妙音点点头,声音温婉,缓缓地道:“奄冲师侄虽然不擅言语,严肃古板,其实,心里却是心疼南郊侄孙的,当年阿慈将小南郊抱上天守的时候,他也是跟着一起照看来着,仔细小心,关怀备至,视其犹如子嗣。 记得以前有一个叫杨力的关门弟子曾经当众嘲笑过小南郊的容貌,被奄冲师侄知道了,结果,不但废了对方的修为,逐出了天守派,而且,还将其家族也斥责了一番。 可是,世事反复,荒缪诡谲,没想到日后奄冲师侄在坠星山伏击云舒儿之时,居然害死了小南郊,这件事情,自此就像一块巨石一般,压在奄冲师侄的心头,成为他的一块心病,成为其毕生之憾,之愧,之痛。 如今,云舒儿哪壶不开提哪壶,居然广发檄文,当着天下人的面狠揭奄冲师侄的伤疤,将奄冲师侄说的如此不堪,背后捅刀,如此这般,怎不让奄冲师侄羞愤难当,如此激动啊!” 六迹上人有些不耐烦,叫道:“三师兄,秦师侄,你们说的那些事情我都清楚,道理我也明白,我现在关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接下来,我们应该如何应付云舒儿这个小泼皮的挑战!” 秦无涯加入天守之时,云舒儿早就跟着秋怀慈离开了天守母宗,去了斜顿爱居山,他与云舒儿没有什么交集,对这个师姐没有什么同门之情,现在,他见云舒儿居然发布檄文,声讨恩师,真是放肆之极,也无理至极,心中甚是恼怒愤恨。 秦无涯眉头一挑,眼睛一瞪,脱口而出,气呼呼地叫囔:“老祖宗,云舒儿既然要打架,咱们应战便是,咱们天守派人多势众,高手如云,要是真的动起手来,难道还怕打不赢她吗?” “混账!” 六迹上人被秦无涯的负气之言给气着了,脸儿登时垮了下来,瞪着秦无涯,眼睛里闪烁着火花,大声呵斥: “臭小子,你修炼法术武功的时候,能够触类旁通,一点就透,聪明的不得了,为什么遇到这些江湖纠葛,人间恩怨,怎么就蠢得像一头猪! 云舒儿现在是你掌门师叔的亲传弟子,也是咱们天守派的弟子,她的名字还在天守宗谱里面写着,她与咱们在座的各位不是爷孙关系,叔侄关系,就是兄妹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这样打来打去的,是不是很好看,很好玩呀? 叔侄阋墙,同门相残,宗门之内发生这样的丑事,已经够丢脸了,你作为天守弟子不知劝解也就罢了,居然还嫌乱子不够大,还往里面拱火,你是缺心眼呢,还是压根没有睡醒呀? 大家都是一家人,弄的刀兵相见,你死我活的,只会惹人耻笑,遭人鄙夷,如此这般,你叫你掌门师叔情何以堪,师父情何以堪,咱们天守情何以堪啊? 臭小子,你不要以为法术好就了不起,其实,为人处世会动脑子更是本事,有勇无谋,那只是一个会打架的莽夫,而高瞻远瞩,智勇双全,那才是这世上真正的高手,才能成长为真正的仙魔之王! 知道吗?” 呃!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老祖宗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的大批特批吗? 唉!刚才还说我师父年纪大,脾气暴躁,你年纪不是比我师父更大吗,怎么性子也越发地暴躁了? 老祖宗,我劝您,从长命百岁,身心健康的角度考虑,我师父的脾气要改改,而您老人家这个暴脾气,那是更加地也要改改了啊! 秦无涯被六迹上人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臭批,毫不留情,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觉得自己真是冤死了,很是不爽,心里对六迹上人那是一顿腹议,但是,面上却是瑟瑟发抖,不敢行露于色。 因为他脸上要是胆敢露出一丝不满来,那么,待会自己就不是只是遭受六迹老祖宗的言语暴击了,而是某些人的毫不留情的耳光与荆条了啊! 秦无涯连忙点头,一脸恭敬,唯唯诺诺地轻声回道:“老祖宗,您教训的是,教训的是,孙孙知道错了,一定反省,一定反省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八十九章:让人头痛 韩天成一脸忧郁,叹息一声,道: “二位师伯,若是裹儿执意要给南郊报仇,要找奄冲的麻烦,迫不得已,届时,我们也只能出兵应战了。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裹儿修炼了赤练神诀之后,神通广大,武功了得,这十多年来,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绝世高手折在她的手里,她可以说是链锋所至,所向披靡。 所以,咱们以后若是真的跟裹儿迎头相撞,兵戎相见了,咱们就算倾尽全力,展尽多能,也未必是她的敌手啊!” “对对对!!!” 折翎点点头,连忙补充道:“根据线报,裹儿师妹自从练成了赤链神诀之后,这十多年来,那些折在她手上的绝世高手,还从来没有谁能够跟她走上五十来招,裹儿师妹现在的武功是超凡入圣,恐怖如斯,其内力之精纯,招式之玄妙,远非我等所能抗衡的啊!” 元凤焉啧啧二声,叫道:“哎呀!诸位,其实,我们现在所讨论问题的方向都是错误的,现在不是打与不打的问题,而是大家根本就不能打。 你们也不想想,大家都是自己人,裹儿师侄要是伤害了奄冲师兄,我们自然是不肯罢休的,反之,要是任由奄冲师兄去伤害裹儿师侄,掌门师弟照样也是不会答应的。 所以,不管将来奄冲师兄与裹儿师侄会不会真的掐起来,咱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应该尽快想出法子来,让双方止战求和,各自平安才对。” 六迹上人点头不迭,表示赞同:“凤丫头说得对,不能打,不能打,绝对不能打,大家都是自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一旦让他们打起来了,无论伤到了谁,最终受伤的都是自家人,遭受损失的也必然是咱们天守派呀!” 秦妙音笑道:“不能打,那就劝和,而现在在两边都能够说上话的,让彼此敬畏心服的,恐怕也只有阿慈师侄了!” 韩天成、元凤焉与唐挽梦等人点了点头。 六迹上人微眯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参都上人,脸上堆满褶子,嘿嘿笑道:“三师兄,比起我人头猪脑,笨嘴笨舌的,你脑子一向比我灵光,嘴巴子也比我能说,所以,这一次又得麻烦你去一趟爱居山,亲自找阿慈说明情况,于中作伐了!” 唉!我的老七呀! 你一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就花言巧语的,将我这个师兄推出来话,对六迹上人的安排存有异议,但是,念头一闪,却又没有开口。 参都上人目光如炬,观察入微,见唐挽梦嘴唇蠕动,欲言又止,和善一笑,问道:“小唐,你现在也是天守六杰之一,是咱们自家人,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不必这么拘谨仔细!” 唐挽梦犹豫一下,瞅着六迹上人,鼓起勇气,嫣然一笑,声音温婉地道:“老祖,我觉得,让韩师伯下山请人回山护宗之事,可以暂缓,不必急于一时!” 六迹上人一愣,即儿问道:“为什么呀?” 唐挽梦道:“老祖,我认为,裹儿师侄压根就没有想要杀害奄冲师伯,更没有想过想要伤害我们天守派!” 折翎、紫灵儿与秦无涯等人听了唐婉梦的判断,大出意外,不由一愣。 六迹上人连忙追问:“何以见得,何以见得?” 唐挽梦道:“老祖,不知您们注意到了没有,虽然裹儿师侄在檄文里,口口声声要给南郊师侄讨回公道,要找奄冲师兄报仇。 但是,檄文通篇的言语却非常地克制,裹儿师侄只是说要向奄冲师兄追责,却并没有谈到如何惩罚,既然裹儿师侄避谈对奄冲师伯的惩罚,这就说明裹儿在如何对待奄冲师伯的问题上,还是非常谨慎,留有余地的。 其实,世间的很多恩怨都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既然裹儿师侄避谈对奄冲师兄的惩罚,没有将话说死,那么,日后她便可以依照心情,对奄冲师兄的罪责完全地高举轻放,淡化处理。 所以,我认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南郊师侄之死,奄冲师兄他们都脱不了干系,南郊师侄之死,也让裹儿师侄伤心憋屈。 因此,咱们只要能让裹儿师侄撒了心中积攒的怨气,顺了她的心意,我想,届时她一定会适可而止,止军罢战的。” 参都上人笑着点点头,对唐挽梦的分析深表赞同。 唐挽梦继续说道:“老祖宗,您们要是仔细翻阅一下裹儿师侄的檄文,您们就发现一个有趣的细节。 裹儿在声讨奄冲师兄之时,虽然语气非常地强硬,但是,她用的可是仙门的身份,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 既然裹儿师侄声讨奄冲师兄用的乃是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那就表明她是将这桩恩怨,当成仙门内部的矛盾的,而不是仙魔之间的冲突。 既然裹儿师侄声讨奄冲师兄用的乃是天守与爱居山弟子的身份,那就说明她还是将她当成我们天守派的自家人的。 既然她将她当成了咱们天守派的自家人,那么日后她又怎么可能不念旧情,会对自己的母宗心生歹意,施展毒手呢?” 这回,听了唐挽梦的深度分析,就连秦无涯这种愣头青听了,也是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六迹上人略一思忖,笑道:“小唐,万一这一切都是曹裹儿放的烟雾弹,是故意用来麻痹我们的呢?” 唐挽梦摇摇头,笑道:“老祖宗,裹儿师侄若是真的想要杀害奄冲师兄,摧毁我们天守派,除非她能够与掌门师弟彻底翻脸,做到弃情绝爱,而我自一个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裹儿师侄与掌门师兄的感情纠葛实在太深了,根本就扯不断,若是让裹儿师侄与她的师父恩断义绝,生死相搏,那压根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秦妙音点点头,嫣然一笑,道:“嗯!挽梦师侄,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参都上人也点了点头,笑道:“小唐说的句句在理,老朽深表赞同,但是,我们的生死不能寄希望与别人的仁慈,为保宗门安全,还得麻烦天成小侄出门一趟,将那些宗门高手请回来,一来,日后曹裹儿若是胆敢来犯,就让他们一起御敌,若是平安无事,就让大家聚集一堂,伺机联络一下感情,交流一下武功,壮大宗门的实力。” 六迹上人、韩天成与元凤焉等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章:含泪诀别 “…………………………………… …………………………………… …………………………………… 在曹裹儿为其南郊兄长讨要公道之际,若是胆敢有人反抗,又或者有人是非不分,替恶人出头,本人定当与其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渭流门的内室里。 渭流门大师兄高挺瓮声瓮气地将云舒儿的传檄仙门书,朗读了一遍,然后,眉头皱起,一脸疑惑地问道:“掌门师弟,虽然我心里总感觉那里不对劲儿,但是,我将檄文念了几遍,也没有看出什么眉目来呀?” 渭宁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面淡如水,思忖一下,淡淡地道:“高师兄,你发现没有,我是当年坠星山伏击云舒儿,害死南郊师弟的元凶之一,云舒儿的这篇檄文里居然对我只字不提,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呀?” “对对对!” 高挺眉头一舒,一脸释然,点头笑道:“我刚才就感觉这篇檄文里似乎缺少点什么,一时却又偏偏想不出来,现在经过你这么一提醒,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问题是在这里呀!” 即儿,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讶然问道:“掌门师弟,你跟奄冲都是当年坠星山伏击事件,害死南郊师弟的元凶,既然云舒儿广发檄文要为南郊师弟报仇,既然云舒儿在檄文里就连自己的师伯奄冲都不肯放过,却独独将你遗漏,仔细想想,这完全是没有道理的呀?” 高挺的一对浓眉又拧巴了起来,疑惑地问道:“掌门师弟,云舒儿为了给南郊师弟报仇将自己藏起来都有二十年了,也谋划了很久了,而且,她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粗心的人,她这次出手,按理说她应该是不可能把你这个大仇人给忘了的,可是,她现在在檄文里却对你只字不提,难道她背地里对你,对我们藏了什么阴谋诡计不成?” 渭宁眉头皱起,沉默一下,点了点头,幽幽一叹,语气笃定地道:“对!她肯定一定对我们藏了不一样的心思,憋着什么狠毒的杀招了!” 高挺讶然问道:“难道她还敢杀了你,再灭了我们渭流门不成?” 渭宁点点头,一脸忧色,沉声地道:“云舒儿要杀了我,为南郊师弟报仇那是必然的事,至于,会不会再次屠灭我渭流门,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高挺眉头一挑,愤愤地叫道:“云舒儿要是真的那么做,那也太过分了,魔门圣教几十年前屠戮我们的亲人,灭了渭流门,难道时至今日,她们还有脸再来欺负我们不成?” 渭宁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喃喃地道: “高师兄,仇恨能够让人疯狂,让人丧失理性,丧失天良,南郊师弟跟我无冤无仇的,要是换作几十年前的我,就算有人拿着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就算赴死,也不会伤害南郊师弟一根毫毛的。 但是,那日在坠星山,我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居然对南郊师弟下了毒手,心中毫不犹豫,没有一丝怜悯,那个偏执的样子,那里像一个正常的人。 云舒儿与南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一块长大的师兄妹,他们关系之亲密,感情之深厚,远超世人的想象,因此,南郊之死,乃是云舒儿内心无法承受之伤,之痛。 云舒儿的心里有多么挚爱南郊师弟,她对我们就会有多么的仇恨,那么,她一旦决定报复我们,那手段一定是非常地狠辣,非常地癫狂的。 云舒儿蛰伏忍耐了二十年,对我们也仇恨了二十年,现在,她已经布好了局,准备收网了,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漏掉了我这条她最在乎的大鱼,肥鱼呢!” 高挺听了渭宁的分析,点了点头,神色肃穆,念头闪烁,转瞬,突地目光坚毅,一脸坦然,冲着渭宁,大声叫囔:“掌门师弟,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云舒儿想要报仇,那就让她来好了,届时你藏起身来,不要冒头,一切有师兄替你挡着。” 渭宁一愣,定定地盯着高挺,见高挺神色真诚,没有一丝作伪,心头突地一暖,甚是感动,眼眶潮湿。 几息时间。 渭宁吸吸鼻子,收敛心神,摇了摇头,沉声道:“高师兄,云舒儿自从练成了赤链神诀之后,武功超凡入圣,厉害了得,天下已经没有几个人是她的敌手了,她若是真的杀上门来,你即使想挡,那也是挡不住的啊!” 高挺眉头一轩,眼眸之中闪烁着灼热的亮光,一脸昂然,朗声叫道:“放手一搏,生死无怨,挡不住也得挡,总不能任其宰割,跪地求饶,窝窝囊囊地去死吧!” 即儿,冲着渭宁叫道:“掌门师弟,既然云舒儿已经决定要给南郊师弟报仇,那她便一定会来找你的麻烦的,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今日便离开安然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 渭宁摇摇头,苦笑道: “高师兄,你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云舒儿为了给南郊师弟报仇,蛰伏了二十多年,隐忍了二十多年,如今上演王者归来,执意复仇,那么,她对我们那一定是谋划已久,百无一疏。 云舒儿这次出手,她也许并没有要动渭流门的意思,要是你将我这个事主给藏起来了,她一时找不到我,也许会迁怒于你们,从而给渭流门带来灭,等等我,等等我,你等等我!!!” 渭宁一愣,心里抽搐一下,虽然放慢了脚步,却并没有停下来了,更没有吱声,回应高挺。 高挺追上了一会,见渭宁没有停下脚步等他,知道对方不忍离别,便停止了追赶,站在虚空之中,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高挺待得匀过气来,瞅着继续前行的,渭宁消瘦的背影,怜惜疼爱,突地心痛如绞,伤心难过,不由得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嘶声叫喊起来: “小宁子,师兄还想跟你啰嗦两句,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云舒儿现在武功很厉害,你打不过她的,你不要冲动,千万千万不要去找她,你现在是师父唯一的血脉,是渭流门的根,渭流门的魂,你要是没了,我们就没有指望了,渭流门也就完了,知道吗?” “小宁子,你找到一个隐蔽安全的地方之后,储存足够的食物,将自己好好地藏起来,魔门圣教耳目众多,神通广大,你不要跟任何人接触,免得被云舒儿发现你的行踪!” “小宁子,你安心在外面呆着,渭流门自有师兄替你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在外面熬上几年,等这件事情变淡了,过去了,你再回来啊!” “小宁子,你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师兄在家里面等着你,思过在家里等着你,渭流门的弟子们也在等着你呢!” “小宁子,记住哥哥的话,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回来啊!” 渭宁迈开沉重的双腿,一直缓缓地前行着,没有回头,没有吱声,但是,当他听着高挺的叮嘱,却是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渭宁脸肉抽搐,咬着下嘴唇,泪流满面,无声而泣,身子颤抖着,攥紧拳头,指节咯咯作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圣意难测 “………………………………… ………………………………… ………………………………… 在曹裹儿为其南郊兄长讨要公道之际,若是有人胆敢反抗,又或者有人是非不分,替恶人出头,本人定当与其兵戎相见,不死不休!” 晴空万里,艳阳当空,充沛的阳光自天空倾泻而下,照射在皮肤上,有些灼热。 裂空山上释仇庵的内院中。 月媚儿如瀑青丝盘在头上,被一根木簪固定在了头上,峨眉杏眼,脸盘素净。 她穿着一身绣着细碎的蓝色菊花图案的白色打底的连衣裙,身前套着一件干活的红色围裙,挽着衣袖,露出半截白皙嫩滑的柔荑来,动作轻盈麻利,正在往竹架上晾晒着腌制擦洗过的被片好的笋丝。 冯黛黛眉目如画,隆胸蜂腰,俏生生地站在一旁,将云舒儿的传檄仙门书抑扬顿挫,感情充沛地念了一遍,然后,定定地瞅着师姐月媚儿,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冯黛黛见月媚儿一直在聚精会神,仔细认真地晾晒着她的咸菜,没有吭声,稍顿,淡然一笑,问道:“师姐,你每天跟着韩仙姑种植织布,品茶论道,吃糠咽菜,凉席一卧,难道真的就能够做到心静如水,不理红尘了吗?” 几息时间。 月媚儿神色恬淡,声音舒缓地道:“黛黛,等你经过了太多的恩怨情仇,等你有了家庭与孩子,也许你就会明白,其实,我现在的这种清心寡欲,远离俗世纠葛的宁静生活,才是我们女人最好的归宿,才是我们最终想要的生活!” 冯黛黛摇摇头,笑道:“师姐,我还年轻,我没有经历过什么激烈的恩怨情仇,更没有家庭与孩子,还不到参透人生大道,淡泊名利的时候,所以,尽管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欣赏你这种安静的生活,可是,若是要我跟你过这种枯燥寡淡的生活,我可是万万做不到的呀!” 月媚儿点点头,淡笑着道:“嗯!黛黛,你这样想就对了,一个人的生活态度与追求,都是与他的经历与年龄息息相关,密不可分的。 老年人有老年人的生活态度与追求,中年人有中年人的生活态度与追求,青年人就应该有青年人的生活态度与追求。 你现在正是青春洋溢,好奇探索的年龄,要是你也像我这般,能够窝在这里穷乡僻壤里安静地生活,那你就不是年青人了,你就算年轻,那也是未老先衰了。 年青人要有年青人的样子,要朝气蓬勃,雄心壮志,追名逐利,出人头地,如此这般,方才不负这大好年华,美丽人间。 黛黛,你现在年纪轻轻,精力旺盛,正是应该积极进取,艰苦奋斗,创造美好生活的时候,你若是却像师姐这般心如止水,沉湎安稳,那不但是师姐的耻辱,更是你自己的悲哀,知道吗?” 唉!师姐最近变化挺大的,虽然依旧貌美如花,但是,却是性情大变,以前,她只会教授我如何不择手段地追名逐利,吃喝玩乐,享受生活,现在一逮住机会,就给我一顿说教,灌输这样那样的人生大道,一套一套的,听得我耳朵都起了茧子了,真是让人头痛呀! 冯黛黛心里感慨着,面上却笑盈盈的,点了点头,即儿,神色一敛,问道:“师姐,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想跟你讨论什么人生大道的,而是为了舒儿储君殿下要为南郊公子报仇之事,虽然舒儿储君殿下的檄文里,对渭宁只字不提,但是,渭宁乃是当年坠星山伏击事件,害死南郊公子的元凶之一,既然储君殿下执意要给南郊公子报仇,就一定不会放过渭宁的,我想来问问你,要是舒儿储君殿下万一真的要向渭宁出手,届时你应该怎么办呀?” 月媚儿脸色微变,笑容一僵,晾晒笋丝的动作在空中凝滞了,笋丝掉在了地上,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弯腰捡起地上的腌笋丝,继续晾晒,没有吭声。 冯黛黛见月媚儿装聋作哑,对她的问题,一直不做回应,眉头一蹙,一脸的不耐烦,没好气地叫道:“师姐,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管你男人的死活了吗?” 即儿,神色缓和了一下,叹息一声,柔声劝道:“师姐,我知道,渭宁因为你当年算计渭流门的事情,现在跟你关系有时候不太和谐,但是,他必究是思过的亲生父亲,是你宝贝儿子的亲爹,你可以不在乎这个男人,但是,至少为了你儿子的幸福,你也不能躲在这里,置身事外的吧?” 月媚儿略一思忖,停止晾晒笋丝,侧过头来,定定地盯着冯黛黛,眉头一竖,玉脸一沉,厉声呵斥:“冯黛黛,红袖宗是魔门四宗之一,你作为红袖宗的宗主,要受到储君殿下的管制,为保红袖宗的平安,储君殿下无论做什么,她都是对的,所以,你绝对不能掺和到储君殿下与渭宁的恩怨之中来,免得授人以柄,让殿下猜忌,从而给自己招致灾祸,知道吗!” 冯黛黛见月媚儿对她凶巴巴的,一愣,即儿,瘪瘪嘴巴,有些委屈地叫道:“师姐,我当然晓得自己现在在魔门圣教之中的地位了,也知道事情的利害得失,但是,你是我的师姐,我的亲人,现在你们有了麻烦,我才来找你们的,说来说去的,这还不是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全吗?” 月媚儿神色缓和了一些,脸上多了一丝暖色,叹息一声,柔声地道: “黛黛,你能将我当成你的姐姐与亲人,如此地关心我,我很是感动,而我月媚儿又何尝不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与亲人呢? 所以,正如你关心我的幸福一样,我也担心你的安危。 舒儿殿下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被我抱在怀里,她搂着我脖子亲我的脸颊,用嗲嗲的声音向我撒娇,要我传授她功法,向我索要美食与法宝的小姑娘了。 舒儿殿下现在是魔门储君,手握重兵,权势滔天,更皆聪明睿智、精明仔细,心志坚毅,杀伐果断,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所以,你千万不要掺合到舒儿储君殿下的私人恩怨里来,一来要避嫌自保,二来,她武功了得,你即便想要插手她的私事,你也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吗?” 冯黛黛见月媚儿句句在理,心服口服,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月媚儿继续劝道:“黛黛,所谓圣意难测,伴君如伴虎,只要你还在魔门圣教混日子,只要你还在圣君一家人的手上当差,为了平安富贵,你就必须要给我牢记一点,那便是你对圣君一家人必须要绝对地忠心,凡是让圣君一家人不高兴的事情,你绝对不能掺和,凡是对圣君一家人不利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去做,知道吗?” 冯黛黛点头不迭,声音娇嗔,笑着叫道:“知道了,知道了!” 月媚儿道:“黛黛,道理我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希望你能够记在心里。 所以,为了你自己的前程与平安,你得马上离开这里,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来过这里,回去之后,这段时间,就老实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谨小慎微,仔细认真地给圣君一家人当差,明哲保身。 黛黛,姐姐再次感谢你对我一家人的关心,但是,为了大家的幸福与平安,你最近就不要再来找我了,知道吗?” 冯黛黛点头笑道:“我吧,师姐,我一切都听你的,现在差不多快到饭点了,等我吃了饭,我马上就走!” 月媚儿眉头一蹙,双眼冒火,瞪着冯黛黛,脸色一沉,咬着牙齿,沉声呵斥:“冯黛黛,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听不懂我说的话了,你要是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那要不要我拿鞭子抽你呀?” “别别别!!!” 冯黛黛连忙摆手,做讨饶状,笑着叫道:“师姐,别生气,你别生气,我走,我马上走,这样总行了吧!” “走,快走,看见你就烦!” 月媚儿一脸的不耐烦,挥了一下手臂,做了一个驱赶的动作,叫道:“冯黛黛,我今后只想在这里修心养性,过着与世无争,喜乐平安的生活,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不要再来烦我了,知道吗?” “好好好!!!” 冯黛黛无奈摇头,一脸苦笑,大声叫道:“师姐,你莫要赶我,我走,我走,我马上就走!” 即儿,身子一旋,化成了一缕青烟,飞到了空中。 冯黛黛抛出一根玉簪,默念咒语,施展法术,玉簪的形状变得像一把飞剑那般地大小,然后,她脚踏玉簪,姿势优雅,飘然而去。 月媚儿抬头东望,极目远眺,见冯黛黛转瞬便走得没影了,她则站在原地,眉头拧紧,陷入沉思,木雕石刻一般。 稍顿。 月媚儿突地将手上还没有晾晒完笋丝随手一扔,身子一拧,快速进了后院,找到站在抄经的韩仙姑,说了一段话,然后,换了一身衣服,便急匆匆地也离开了裂空山释仇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二章:夹带私货 飞沙堡, 猛虎堂, 一群高矮胖瘦,男女老少,雅粗美丑,服装各异的英雄豪杰,或站或坐,互相议论说笑着。 飞沙堡主人公孙瓒冲着一个瘦高汉子拱手抱拳,笑着叫道:“叶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嘿嘿!合家安泰,无病无灾,甚好,甚好!” “陈兄,你也来了?” “嗯!高兄,比起上次见面,你好像发福了,看你油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喜事了呀?” “嗨!那有什么喜事,不过是最近有些贪嘴,晚饭吃的有点多,所以,身子最近有些发胖!” “冯老弟,最近有没有出去喝花酒,被你家里的那个夜叉夫人提着刀子在街上一顿狂追呀?” “柳四,你咋这么嘴贱,那都猴年马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你怎么老是拿出来取笑我,有意思吗?” 咳咳!………… “诸位,最近江湖上发生了一件足以引起天下震动,腥风血雨的大事,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吧?” “公孙大侠,您指的可是魔门圣教储君殿下云舒儿的传檄仙门书之事吗?” “哎!木小成,你这不是屁话吗?最近江湖上除了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云舒儿要为她南郊师兄报仇,将要讨伐天守派奄冲代掌门等人之事,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别的大事了吗?” “柳四,你果然嘴贱,我又没跟你说话,你接什么茬,骂什么人,真是的!” “咦!小子,你脾气怎么这么冲,说话真是好奇怪,这好端端的我骂你干嘛?我几时骂你了呀?” “柳四,你说我说屁话,屁话难道不是骂人的吗?” “你!我、我说你说屁话,那完全是…………!”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点,不要扯那些没用的,咱们现在来讨论一下,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云舒儿这次即将讨伐仙门的事情吧?” “柳四、木小成,你们两人别吵了,你们安静一下,暂且听听公孙大侠要说些什么!” “公孙大侠,云舒儿的檄文里面不是明说了,她所要讨伐的,不过是当年参加坠星山伏击,杀害她南郊师兄的人,我又没有参加当年的坠星山伏击,这场纠纷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柳四先生,你此言差矣,云舒儿的檄文里虽然将她的这次讨伐行为定性为她与奄冲上人等人之间的私人恩怨。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云舒儿除了拥有天守与爱居山的弟子身份,现在还有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而她所讨伐的人却是咱们仙道玄门的代盟主。 云舒儿与奄冲上人他们一旦开打,奄冲上人等人要是整得赢云舒儿,一切好说,万一奄冲上人等人挡不住云舒儿的攻击,咱们作为仙道玄门的人,难道还好意思站在一旁看戏,作壁上观吗?” “嗯!公孙大侠所言甚是,奄冲上人是天守派的代掌门,也是仙道玄门的代盟主,他有向仙道玄门各宗各派调遣兵马的权力,日后,他跟云舒儿一旦开打,要是落了下风,万一他向仙道同道求援,难道我们还能不去吗?” “嗯!天守有难,一旦向我们求援,届时我们不上也得上,天守派可是我们仙道玄门的老大,势力强大,弟子遍及天下,一旦惹恼了他们,老大的雷霆之怒,可不是我们这些二流宗门所能抵挡的啊!” “韩铁,虽然奄冲上人是仙道玄门的代盟主,有权向仙门调兵遣将,但是,那权力也仅限于仙道玄门的公事,奄冲上人与云舒儿都是天守派的弟子,这一次,他们的这番争斗,不过是他们自家人的内斗罢了,如果奄冲上人籍此向仙道玄门的调兵遣将,那是公器私用,不合理法,所以,咱们完全可以不尊其令,按兵不动!” “柳四,做人要讲道理,要讲良心,奄冲上人与云舒儿本来是同宗同门的叔侄关系,但是,当年奄冲上人为何要在坠星山伏击云舒儿,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们心里没有数吗?” “柳四,奄冲上人与云舒儿乃是叔侄关系,他们本来没有私人恩怨,当年奄冲上人之所以在坠星山伏击云舒儿,那完全是因为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而且,还身负绝世武功赤链神诀,危及到仙道玄门的生存。 奄冲上人是为了维护仙道玄门的安全,方才向云舒儿出手的,奄冲上人为了仙道玄门的利益不避嫌疑,大义灭亲,那真是殚精竭虑,不计个人得失,现在,他有了麻烦,难道我们好意思装聋作哑,坐视不理吗? 享受别人带给你们的利益与好处之时,心安理得,悠哉惬意,当那些为我们谋取福祉的人一旦有了麻烦与危险,却只会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明哲保身,当缩头乌龟。 公道呢?节操呢?良心呢?” “呵呵!公孙瓒、韩铁,你们还真是能扯,说的是义正词严,慷慨激昂,道理是一套一套的,搞得自己大义凛然的,好像有多么高尚似的,其实,不过是夹带私货,虚伪自私罢了!” “柳四,我们现在是在商量如果帮助奄冲上人等人一起抗衡魔门圣教对我们仙道玄门的挑衅与进攻,你作为仙道一脉,玄门一支,不想给仙道玄门的出一份力也就罢了,为何却要在这里,阿屎拉稀,胡说八道,你如此是非不分,吃里扒外,究竟是何居心?与魔门圣教究竟有何勾联?” “公孙瓒,所谓抓人抓脏,捉奸捉双,这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乱扣帽子!” “哼!柳四,我们大家共聚一堂,本来是在商量支援天守派,抵抗魔门之事,但是,你却在这里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说八道,离陷大家,其所作所为,虽无叛仙之实,却有叛仙之嫌,不是吗?” “呵呵!公孙瓒、韩铁,好一个支援天守,抵抗魔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参加坠星山伏击云舒儿,害死南郊公子的一干人等,其中就包括你们的兄长与小舅,现在云舒儿要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为了抵抗云舒儿,便巧立名目,故意将我们拉上你们的战车,为你们避祸挡灾,充当炮灰,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什么!公孙大侠,居然还有这等内幕,柳四说的可都是真的吗?” 呃!这个…………! “哎!公孙大侠,既然你们得罪了云舒儿,要想我们帮你共同抗敌,你可以明说,为什么刚才却要说这些空话假话蒙骗我们,你们的这种行为,说真的,很是不好呀?” “嘿嘿!我以为公孙兄与韩兄召集我们为天守出头,乃是为了大家,为了仙门的利益,真的是高风亮节,仁义无双,没想到居然夹藏私货,暗怀鬼胎,你们这样算计我们,也太不地道了吧!” 呃!这个…………! “诸位,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听我一言。 当年,我与公孙大侠的亲人的确参加了坠星山伏击事件,与云舒儿结下了梁子,但是,论其目的,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吗? 当年我们的亲人甘冒风险,一心为公,现在他们遇到了危险,大家既然是仙道玄门的同道,于公于私,难道不应该对我们施以援手吗?” 嗯!这个…………? “呃!韩兄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既然他们的亲人是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而与云舒儿结下了梁子,现在他们有了危险,我们作为同道,于公于私,的确应该倾尽全力,施以援手啊!” “嘿嘿!诸位,出于江湖道义与责任,你们想要帮助公孙瓒与韩铁等人,我也想帮助他们,谁不想当好人了,问题是,咱们斗得过魔门圣教吗?打的过云舒儿吗?” 呃!这…………!? ……………………………………… “诸位,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我们都是仙道玄门的三流势力,与魔门圣教与天守派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就像蚂蚁之于大象,不堪一击,因此,他们无论哪一方,都是我们招惹不起的存在,我们无论替谁出头,最后找死的也都是我们,所以,对于云舒儿与奄冲上人的这一次冲突,我们这些小喽啰为了活命,躲避都还来不及,那有凑上去送死的理由呢?” “再说了,云舒儿现在炼成了赤练神诀,神功盖世,武功了得,放眼整个天下,已经无人是其敌手,这十多年来败在她手上的高手,不计其数,而那些人,那一个的本事不强过我们了,因此,我们以后若是掺和到云舒儿与奄冲上人等人的恩怨之中,就凭我们这点本事,去对抗云舒儿,那不是特意去送人头吗?” “木小成,我问你,你说句良心话,依你的本事,你现在打得过云舒儿吗?” “呃!…………打不过,打不过!” “木小侠,柳四这个人一向嘴贱,喜欢胡说八道,张口就来,你不要听他信口胡咧!” “呃!公孙大侠,其实,柳四这个人呢,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心直口快,嘴巴虽然有些叼毒,本质上对人却是没有恶意的,没有恶意的!” 呃!这…………!? “嘿嘿!老冯,你也说句良心话,依你现在的本事,你打得过云舒儿吗?” “呃!老柳,我学的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比起云舒儿的旷世绝学,简直不值一提,大家要是动起手来,我那里打的过云舒儿呀!” “柳四,你…………!” “柳四,你我的祖上的确有些恩怨,但是,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日我们请你前来议事,那是对你表示尊敬,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跟我们不是一条心,那就请你马上离开,恕不远送!” “嘿嘿!韩铁,人无好心,会无好会,不用你赶我,我也会走的!” “木小成,老冯,各位朋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柳某告辞!” “公孙大侠、韩大侠,我家里还有事,告辞,告辞!” “柳四,等等我,等等我,等等我!” “公孙大侠、韩大侠,我的情况相必你们是清楚的,我家里都是我那个…………女人做主的,所以,像今天这样的大事,我需得向我女人汇报请示了,才能答复你,告辞,告辞!” “老冯,你!?…………” 哈哈哈………… “公孙大侠、韩大侠,我记起来了,我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对应之策 梧桐山, 凤鸣轩, 栖凤堂。 一群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粗鄙俊美、装束各异的英雄豪杰,或站或坐,在大厅里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稍顿。 端木世家的端木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地又出来给大厅内的客人们端茶倒水,热情接待。 飞沙堡堡主公孙瓒后颈上长了一个肉瘤,面皮微黑,身形高大,此刻,他越众而出,满脸堆笑,神色恭敬,向端木阑道:“端木少侠,麻烦你再向端木老爷子通报一声,飞沙堡堡主公孙瓒等一干人等有要事求见!” 端木阑缓缓摇头,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回道:“公孙堡主,我刚才问过我爷爷了,我爷爷说了,端木世家现在是我七叔做主,你们有什么事情去找我七叔商量,现在我七叔不在家,所以,还是请你们改日再来吧!” 公孙瓒见端木阑直接下了逐客令,神色一滞,有些尴尬,但是,他还不死心,转瞬,厚着脸皮,笑着问道:“端木少侠,不知您七叔几时才能还家呀?” “不知!” 端木阑摇摇头,笑道:“诸位,家主之事,岂是我这个小辈所能询问的,他七叔离家之时没有言明,所以,我自然是不知他的归期的,因此,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正事,还请你们先行回去,等我七叔回来,我会向他禀明情况,对于你们的事情,他自会酌情处理的。” 呸!屁话,他妈的都是屁话啊! 公孙瓒见端木阑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心中暗骂,面上却是堆满笑容,和蔼可亲,点了点头,拱拱手,恭敬地道:“端木少侠,多有讨扰,还请海涵,告辞!” 公孙瓒向那些跟随他一起前来的同道们,拱手行礼,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带着几个随从,匆匆地走出了栖凤堂。 这一次前来梧桐山找端木龙一,乃是公孙瓒出的主意,大家唯公孙瓒马首是瞻,现在带头大哥公孙瓒都走了,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呆在端木世家了,于是,纷纷向端木阑告辞,快步走出了栖凤堂,追赶公孙瓒去了。 端木阑站在山门前,恭送公孙瓒等人离去,待得公孙瓒等人走的远了,笑容一僵,慢慢地变脸,脸上露出的还是笑容,但是,却是一抹冷笑。 笑容里没有了亲和与热情,有的只是不屑与鄙夷。 嘿嘿!一群小瘪三,自己把屎拉在裤子里,居然还想要要我端木世家给你擦屁股,真他妈的敢想啊! 端木阑呸了一声,冲着地上重重地吐了一口痰,然后,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折回,进了栖凤堂的第三进内院,再进入了一间密室。 密室里的上首坐着一个气宇轩昂,样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这个居然是端木世家的家主端木龙一。 而在客位上坐着的,乃是端木龙一的一干故交好友,比如蜀山派掌门林御衍,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骏与飘渺峰峰主白须上人等人。 端木阑神色一敛,语气恭敬,轻声道:“七叔,公孙瓒等人已经走了!” 端木龙一点点头,笑道:“嗯!阿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林大侠等人商议,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擅自靠近这里,知道吗?” 端木阑点点头,应了一声,便出了密室,在门外守着。 端木龙一环视了林御衍等人一眼,嘿嘿一笑,道:“诸位,公孙瓒等人已经走了,现在已经没有人干扰我们了,大家对云舒儿的传檄仙门书,有不同的看法,不妨畅所欲言,畅所欲言!” 林御衍瞅着白须上人,笑道:“白须上人,您德高望重,又最年长,还是由您老人家先说吧!” 白须上人略一思忖,神色肃穆,缓缓地道: “诸位,云舒儿的檄文我们都已经看了,云舒儿的意思非常明了,从事态的发展来看,她与奄冲等人的这一场争斗,恐怕是在所难免了,如此一来,自然便给我们出了一道难题。 云舒儿是秋盟主的爱徒,在中泽平原又救过我们,小姑娘人品不错,而且,她现在还练成了旷世神功,武功了得,说句老实话,我是不想跟她这号人为敌的,但是,她必究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 奄冲在坠星山害死了南郊公子,但是,他虽然有错在先,可他必究也是仙道玄门的代盟主,天守派的代掌门,万一以后他整不过云舒儿,本着我们同为仙道一脉,命运一体的利益实质,我们对奄冲等人的生死,总不能也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吧! 总之,届时形势会逼着我们选边站队,做出选择,卷入这场激烈的纷争之中,从而与云舒儿舞棒弄枪,生死相搏的。” 林御衍点点头,道:“白须上人分析精辟,合情合理,的确是这么一个情况!” 南宫俊犹豫一下,道:“诸位,云舒儿现在可是神功盖世,手段高明,要是与其为敌,一旦动手,我们可是真的打不赢她的啊!” 白须上人与林御衍对视了一眼,一脸忧郁,点了点头。 南宫俊瞅着一直没有说话的端木龙一,问道:“龙一兄,你一向高瞻远瞩,足智多谋,你跟我们说说,要是云舒儿真的跟奄冲打起了,咱们应不应该替奄冲出手呀?” 端木龙一沉吟一下,目光灼灼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声音舒缓,慢慢地道: “诸位,我们都是仙道玄门的人,而奄冲乃是仙道第一派天守派的代掌门,玄门代盟主,从仙门的身份与利益出发,云舒儿与奄冲的这场纷争,我自然是要跟奄冲站在一起的。 但是,云舒儿虽说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却也是秋盟主的弟子,秋盟主对我们有情有义,他的面子,我们总是要给的,而且,云舒儿武功盖世,神通广大,我们即便想要对抗她,我们也打不赢她。 所以,对于云舒儿与奄冲等人的这番争斗,我们不能贸然站队与出手,而是要等,等到她们的争斗白热化了,有些大佬绷不住要出手了,我们这时才站出来,二边劝和,当一个和事佬。 云舒儿与奄冲等人的这场纷争,我认为,我们作为弱势一方,边缘人物,等待才是我们的最佳策略,和平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 因为,我们只有耐心地等待观察着,我们才能在云舒儿与奄冲双方的争斗之中看到事情的转机,才能在她们的对抗之中,发现胜利的倾泻。 因为,只有云舒儿与奄冲双方罢兵止战,握手言和了,我们才不用选边站队,去跟云舒儿直接对抗,我们只要不跟云舒儿去打打杀杀的,我们就不会遭受损失,我们才能够保全自己!” 白须上人等人见端木龙一一言中的,主意很正,心中激赏,眼睛一亮,露出兴奋的光芒来。 “高见,真是高见啊!” 他不由得啪的一声,抚掌叫好,向端木龙一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赞道:“龙一兄,你真是一个智者,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形势的发展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奄冲是我仙道玄门的大师兄,我们自然是要跟他们站在一起的,但是,云舒儿武功高强,又跟仙门的关系掰扯不清,我们根本就惹不起她,所以,只有两方平和相处了,我们就不用掺合那些争斗,我们也才能平安无事的啊!” 林御衍听了端木龙一的主意,深表赞同,与白须上人对视了一眼,脸上露出了笑容。 白须上人点点头,笑道:“嗯!我觉得端木家主这个主意可行,我以后就这么办了,你们呢?” 林御衍与南宫俊点点头,瞅着端木龙一,异口同声地笑着叫道:“龙一兄乃是我的智囊,我们的主心骨,这件事,我们自当唯他马首是瞻,听其决断了。” 端木龙一神色一敛,连忙摆手,叫道:“诸位老友,刚才只是端木的个人意见,不一定正确,仅供大家参考而已,至于大主意,还是你们自己拿,自己拿呀!” 白须上人抚摸着胸前皓白的长须,点点头,笑道: “端木家主,你尽管放心,我们都是知根知底的好友,大家的人品都是靠得住的,彼此都不是那卖友献媚的主。 再说了,我们又不是那懵懂无知的三岁小孩,心中自有主见,不会随便被人怂恿的,我们自己的事情当然是自己做主了。 所以,咱们今天的谈话仅限于你我数人,待会出了门,大家就将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绝口不提,如此这般,绝对不会给任何人带来任何的麻烦的!” “对对对!” 林御衍与南宫俊连忙点头,笑道:“端木兄,白须上人说得对,其实,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记性一向不好,等出了门,便一定会将今日的谈话给忘了一个干净的,不会牵连任何人,更不会牵连到你的!” 端木龙一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哈哈一笑,道:“诸位,其实,你们不知道,我的记性也是更加地不好,我现在就已经将自己刚才说的话给忘了,忘了呀!” 众人心思澄明,坦坦荡荡,登时会意,互相对视,笑了起来。 ……………………………………… 公孙瓒匆匆离开了端木世家,往家里赶,一路上,眉头拧紧,一言不发,一脸的不爽。 韩铁犹豫一下,轻声问道:“公孙兄,难道、咱们就怎么走了?” 公孙瓒霜打的茄子似的,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老韩,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咱们,咱们还能怎么办呀!” 韩铁道:“公孙兄,端木龙一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在仙道玄门之中,也很有威望,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保护,在以后与云舒儿的争斗之中,我们活命的机率会大大地提高,因此,为了自家的性命,我们要不要改日再来求见一下端木龙一啊?” 公孙瓒眉头一挑,没好气地叫道:“还求个毛线,也许端木龙一今天压根就没有出门,刚才就在家里,只是他藏了起来,不想见到我们而已。” 韩铁一时沉默了,愁眉苦脸,暗自思忖,片刻,问道:“公孙兄,既然端木龙一等人不肯帮助我们,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呀?” “唉!怎么办,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呀!” 公孙瓒又是一声叹息,蔫蔫地道:“韩兄,云舒儿的手段实在是太高明,实力太强悍了,端木龙一等人跟云舒儿无冤无仇,谁也不敢去招惹云舒儿这尊瘟神,所以,请人帮忙一起对付云舒儿的这条路子,那是万万走不通的,所谓狡兔三窟,以后咱们也只能像老鼠一般钻进地洞里,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先躲过这场危机再说吧!” 韩铁也叹息一声,点点头,耷拉着脸,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杀上门来 狼啸峰, 明月洞, 有成山庄。 一群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粗鄙俊美,装束各异的江湖豪杰聚集一堂,或站或坐,正在一起交头接耳,互相议论着。 片刻。 隐剑派掌门蔑山在隐剑派一干大佬们的陪伴之下,自内厅缓缓地走了出来,他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一脸的忧郁。 大厅里的诸豪见到蔑山,登时停止了交谈,神色肃穆,目光齐刷刷地瞅着蔑山。 蔑山见到众人,唇角一翘,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向众人拱了拱手,笑道:“诸位,让你们久等了,久等了!” 即儿,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向一个孙儿大声叫道:“小童,怎么不上茶,上茶呀?” 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眉头一皱,摆摆手,叫道:“蔑山掌门,茶水就不喝了,我们的肚子都喝的哐当响了,我们现在只想问问你,你接下来应该要如何对付云舒儿的攻击呀?” 这个说话的人叫杜清平,乃是一个有名的散仙,一柄墨玉扇,自有神通,很是了得。 蔑山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淡然道:“杜大侠,你们是不是都看过云舒儿的传檄仙门书了?” 杜清平点点头,道:“蔑山掌门,按照云舒儿檄文的意思,她一定是不会放过你的,那么,她杀上门来也是迟早的事,我们现在只想问问你,你接下来要如何地对付云舒儿呀?” 蔑山定定地盯着对方,缓缓地道:“以静制动,以逸待劳,守株待兔,一网打尽!” “嘿嘿!是吗?” 随着一声冷笑,一个清越明媚的声音缓缓地道:“蔑山,我云舒儿已经来了,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将我守株待兔,一网打尽的?” 大厅之内,所有人都听见了云舒儿满是不屑的叫嚣声,心神一震,脸色大变。 妈耶!说曹操曹操到,刚才还在议论云舒儿,对方立马就杀上门来了,这是来催命的吗? 蔑山愣了一下,即儿,身子一闪,便冲出了自己的庄院,眨眼之间,人已经在山庄门前的演武场上了。 杜清平等人回过神来,身子一闪,跟着也冲出了大厅,来到屋外,站在演武场上,与蔑山并肩而立。 蔑山微微抬头,极目远眺,只见在那东面的云端,临空正站着一个身材苗条,模样俏丽的女子。 女子身边左侧站在一头身子健硕的梅花鹿,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羽毛赤红,姿容俊美的血鸦。 “是…………魔门储君殿下云舒儿!” 有人瞅着云端之上五官精致,娉娉玉立的女子,脸色大变,惊呼出声。 蔑山双脚在地上轻轻一蹬,身子冲天而起,飞到了空中,距离云舒儿十丈来远,与云舒儿平行着,站在空中,目光闪烁,打量着云舒儿。 杜清平等人双膝一曲,身子一弹,也纷纷地飞到了空中,站在蔑山的身后。 云舒儿唇角一翘,露出一丝笑意,冷冷地问道:“蔑山,我来向你讨债来了!” 蔑山知道云舒儿是特意前来找他报仇,今日自然是不会放过他,多说无益,他侧脸瞅着杜清平等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淡淡地道:“杜大侠,麻烦你们了!” 杜清平点了点头,淡笑着道:“蔑山掌门,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不必客气!” 即儿,越众而出,向云舒儿拱手行礼,眉目含笑,神色恭敬地道:“储君殿下,能否看在我们这些江湖人士的面子上,放了蔑山掌门一马?” 翻翻嘻嘻一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叫道:“不行,不行,不行!” 即儿,扇动翅膀,身子一闪,飞到了蜜蜜的面前,落在了蜜蜜的脑门上。 蜜蜜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叫道:“不行,不行,不行!” 即儿,顶着翻翻,走到了一旁,给云舒儿让出了一片打斗的空间来。 云舒儿瘪瘪嘴巴,耸耸肩膀,手掌一摊,一脸苦笑,无奈地道:“诸位,在我家里,一直是小朋友当家做主,我是一个仁慈的人,我也想放过蔑山,奈何我家的小朋友不答应,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呀?” 蔑山老脸一沉,目露凶光,手指云舒儿,冲着杜清平等人大声叫嚷:“大家甭跟她废话,你们快点给我杀了她,你们一起上,一起上!” 云舒儿右手一甩,掌心之中,便多了一柄由链条形成的赤色的链枪来,即儿,身子一闪,身法鬼魅,快如闪电,一个眨眼,便冲到了蔑山面前。 噗的一声。 一声闷哼。 蔑山脸色苍白,身子颤抖,此刻,一根一丈来长的赤色链枪自他的前胸插入,枪尖再透背而出,叉鱼似的将他钉在了空中。 蔑山嘴巴里流出大股的鲜血来,定定地盯着插在胸口上的赤链神枪,即儿,缓缓抬头,盯着面前一张近在咫尺的,且美的无可挑剔的脸,登时瞳孔收缩,一脸的惊诧、恐惧、愤恨。 云舒儿目光冷冽,定定地瞅着蔑山,面淡如水,看不出表情,即儿,握着赤链神枪的手臂轻轻一回,便将赤链神枪缓缓地抽出了蔑山的胸膛。 蔑山双手紧紧地捂住鲜血喷涌的伤口,啊的一阵怒吼,声音低沉悲愤,随即,身子一软,草人似的自空中直线坠落,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 死了。 云舒儿杀了蔑山,她枪头朝下,枪尖上还在滴着血水,凌厉的目光缓缓地自杜清平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声音冷冽地问道:“你们还要跟我打吗?” 蔑山可不是武林之中的等闲之辈,本事了得,谁知却被云舒儿举手投足,轻易诛杀,登时将杜清平等人给吓傻了,斗志全无。 杜清平等人目光闪烁,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嘴唇抽搐,表情呆滞,心中惊恐,震撼之极。 杜清平等人听得云舒儿的询问,傻愣愣地摇了摇头,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话都不敢多说,哄的一声,做鸟兽散,撒开双腿,四下逃散,瞬间便逃得没影了。 云舒儿笑着向翻翻招招手。 翻翻扇动翅膀,飞回到了云舒儿身边,落在了云舒儿的肩膀上,意欲未尽,讶然问道:“裹儿姐姐,这就打完了?”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翻翻,仇人已死,战斗当然结束了呀!” 蜜蜜耷拉着脸,一脸失望,瘪瘪嘴巴,喃喃地道:“没劲!看着一点也不过瘾!” 即儿,盯着那些冲到蔑山的尸体边,围在蔑山的尸体哭泣的隐剑派的人,眼眸一亮,笑着叫道: “裹儿宝贝,既然隐剑派是我们的敌人,你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你不如去把隐剑派的人都给我杀了吧!” 蜜蜜故意将声音说的跟响,让隐剑派的人都能够听见,隐剑派的人一愣,登时停止了哭泣,霍然站起身来,齐刷刷地盯着云舒儿,脸色数变,眼中满是惊恐。 “对对对!” 翻翻嘻嘻一声,一脸坏笑,也跟着大声叫道:“裹儿姐姐,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为了消除祸患,我也觉得你应该将他们杀了,全部杀了!” 隐剑派的人听了翻翻也跟着煽风点火,心里越发恐惧,倒是真怕云舒儿向他们动手,一时再也不管蔑山的尸体了,哄的一声,四下逃散,转瞬,便逃得没影了,在狼啸峰上留下了一个空空的庄院。 云舒儿、蜜蜜与翻翻见到隐剑派的人那四下逃窜的样子,非常地滑稽狼狈,皆是呵呵地笑了起来。 转瞬,云舒儿笑声一止,然后,心情愉悦,带着蜜蜜与翻翻,折转身子,飘然离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五章:我赌一把 死了! 大名鼎鼎的隐剑派掌门蔑山死了! 云舒儿为其南郊兄长报仇,找上了蔑山,一枪便刺死了蔑山,蔑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那日逃出有成山庄的杜清平等人向亲友们绘声绘色,惊恐万状的讲述,云舒儿刺死蔑山之事,瞬间犹如飓风一般传之四海,世人皆知,引起人心鼎沸,天下震动。 让世人惊诧震撼的,不仅仅是云舒儿要为南郊兄长报仇的态度是认真的,而且,蔑山怎么说也是一个大佬,居然一枪便被云舒儿给刺死了,这般的,也死得太轻易了些吧! 天啦!蔑山好歹也是一代枭雄,一个绝世高手,但是,却被云舒儿一招便给干掉了,这云舒儿的本事也太邪乎,太厉害了吧! 云舒儿为了给南郊师凶报仇,终于向仙道玄门的仇人动手了,得到这个确切的消息,有人窃喜,有人愤懑,有人忧郁,有人恐惧。 有人窃喜的是: 呵呵!我坐在城楼上看风景,笑看他高楼塌,反正压死的又不是我,以及我的亲朋好友,当一个吃瓜群众在一旁看大戏,感觉真爽呀! 有人愤懑的是: 哼!云舒儿这么诛杀咱们仙道的大佬,根本就没有把玄门的人当回事,这也太嚣张,太放肆了吧? 有人忧郁的是: 咦!云舒儿这个丫头这是要干嘛,说打还真的打,难道她为了要给南郊报仇,日后还真的要杀了奄冲师侄不成吗? 有人恐惧的是: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云舒儿既然已经向蔑山动手了,这就说明她是铁了心要为南郊报仇了,看来我们这些当年参加了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公子的人,最终都会遭到云舒儿清算,不得善终的啊! 窃喜的人那是祸不及己,高高挂起,对云舒儿与奄冲等人的这番争斗,他们的心态是稳稳的,并且,还略带一丝恶意来,他们是希望云舒儿与奄冲双方斗的越凶越好,因为,要是魔门圣教与天守派苦斗不止,两派必定会衰败,只有这样的豪门大派衰败了,他们那些二流宗门,才能够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愤懑的人,都是仙道玄门的人,心存仙魔之防,正邪之辩,他们的心是炽热的,满怀正义的,他们心里容不得魔门圣教的人欺负仙道玄门的人,他们心中已经暗自决定,要是云舒儿继续诛杀仙道人士,对玄门放肆无礼,他们不吝向奄冲上人等人施以援手。 那些忧郁的人,乃是与天守派,以及很云舒儿有些交集,有些情义的,是怀有善意的亲人朋友们,从感情与利益出发,他们自然是希望云舒儿与奄冲上人彼此能够化解仇恨,相安无事的。 至于心中恐惧的,自然是那些参加了坠星山伏击事件,致死南郊的人了,他们心里惊悚惶恐,寝食难安,担心云舒儿随时会杀上门来,仇恨并不可怕,问题是,云舒儿的武功实在是有些高啊! 云舒儿杀死了蔑山,当年那些参加了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的人,知道云舒儿不会放过他们,而面对云舒儿的死亡威胁,他们的应对之策,却又有所不同。 奄冲性格刚毅,手段强悍,一生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恶战没有经历过,所以,当他面对云舒儿的威胁之时,他便是整军备战,迎接挑战。 而有些参加了当年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的人,自忖本事低微,势力虚弱,不足以对抗云舒儿,于是,只能像老鼠似的,找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一时隐姓埋名,不敢冒头。 但是,不管这些人藏的有多么严实隐蔽,结果却都被云舒儿想方设法一一地给揪了出来,然后,或杀或殴,全部遭受到云舒儿相应的惩罚。 ………………………………………… 某日、某时、某山。 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汉子在一个小山丘上来回度步,他眉头拧紧,脸色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焦躁不安的样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渭流门的高挺。 一会。 一道红色的人影就像流光一般在空中划过,直奔高挺而来,待得来到高挺所站的山头,流光一个旋转,停了下来,即儿,距离高挺三丈开外,便俏生生地站着一个美貌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一段时间,为了给南郊兄长报仇,大杀四方,搞得仙道玄门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云舒儿。 云舒儿的怀里搂着血鸦翻翻,当她手指一松,翻翻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在云舒儿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了云舒儿的肩膀上。 翻翻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匀了一下气息,即儿,嘻嘻一笑,叫道:“裹儿姐姐,走这么快干嘛,有什么急事吗?” 待得瞅见了高挺,一愣,讶然叫道:“咦!裹儿姐姐,这里怎么有一个大胖子,难道我们是来找他的吗?” 云舒儿虽然与高挺做过十多年天守派的同门师兄妹,但是,她除了小时候跟师父秋怀慈初上天守,以及成年之后,在天守祭祀大典之上,见过高挺两面之外,就没有再见高挺,因此,她对高挺没有什么印象。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高挺,稍顿,嫣然一笑,柔声问道:“你是高挺师兄吗?” 其实,那些与渭流门有关的恩怨情仇,都与云舒儿扯着关系,因此,当高挺见到云舒儿之后,心里感觉怪怪的,因为云舒儿跟他的关系,实在有些曲折复杂。 高挺的母宗渭流门当年是被魔门圣教给摧毁的,亲人们也遭到了魔门圣教的屠戮,而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现在,云舒儿还要追杀渭宁,可算是他明面上的仇人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要仇恨云舒儿才对。 但是,高挺是一个明白事理,胸襟宽阔之人,他认为当年魔门圣教捣毁渭流门,抢夺赤链神诀之事,与年幼懵懂的云舒儿毫无关系。 至于,云舒儿现在之所以要追杀渭宁,完全是因为渭宁害死了南郊,是渭宁有错在先,方才引起的云舒儿的报复的,过不在云舒儿一方。 而且,高挺很是忠厚善良,当年渭流门亲人们的惨死,让他伤心欲绝,而渭宁害死了南郊,他以己度人,因此,对云舒儿失去南郊的痛苦感同身受,对云舒儿很是同情与怜悯。 加之,云舒儿现在依旧是秋怀慈,是天守派的弟子,而高挺也曾栖身天守,怎么说来,他与云舒儿也曾经是同门师兄妹。 所以,高挺的心里并不仇恨云舒儿,一丝仇恨也没有。 高挺见过小时候的云舒儿,那是云舒儿跟随师父秋怀慈初上天守之时,后来,等云舒儿长大了,又跟随师父出现在天守派祭祀大典上,他也瞅过云舒儿一眼。 但是,那时候的云舒儿被秋怀慈喂食了腐颜丹,容貌尽毁,丑陋不堪,虽然让高挺印象深刻,却也让他心惊肉跳,同情怜悯,至于,吃了复颜丹,恢复原本俏丽容颜的云舒儿,今日倒是初次相见。 高挺瞅见了云舒儿的第一眼,见云舒儿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生的端的美貌,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鉴于云舒儿的身份在魔门与仙门之间不停地切换,以及与他高挺名义上的关系,又时敌时友,因此,让他对于如何称呼云舒儿,一时却有些挠头。 高挺略一思忖,为了便于跟云舒儿谈话,需得与云舒儿拉近关系,于是,以昔日天守派弟子身份与云舒儿打了一声招呼,即儿,脸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裹儿师妹?我是渭流门的高挺,是我来找你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问道:“高师兄,你今天约我到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高挺性子豪爽,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他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观察对方的脸色,略一犹豫,试探着反问:“裹儿师妹,我今日是来向你询问一下与我掌门师弟有关的事情的?” 云舒儿笑容一敛,略一犹豫,道:“高师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高挺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问道:“裹儿师妹,你是不是一定要杀了渭宁?” 云舒儿眉头一挑,犹豫一下,别过脸去,神色肃穆,斩金截铁,应道:“对!” 高挺心里抽搐一下,又问:“是不是因为南郊师弟的事情?” “对!” 高挺眉头一皱,略一思忖,声音稍高,叫道: “裹儿师妹,做人要凭良心,凡事要讲道理,渭宁虽然害死了南郊师弟,的确是他的过错。 但是,比起当年你们魔门圣教捣毁安然山,屠戮了渭流一门来说,这罪孽,却又是轻微多了。 若是谈及血债,似乎是你们魔门圣教欠我们渭流门的更多,若是双方一定要讲什么血债血偿,那你们魔门圣教欠了我们渭流门那么多的血债,你们又该要怎么算呢? 先前的那笔血债,你们又该如果偿还呀?” 云舒儿并不是一个恶毒蛮横的人,当年魔门圣教为了抢夺赤链神诀,捣毁了安然山,屠戮了渭流门,私德有亏。 加之,后来是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现如今,云舒儿是神功盖世,无敌天下,乃是当年那场杀戮的实际受益者。 因此,云舒儿每每念及当年的渭流门惨案,亦会良心有愧,惴惴不安。 云舒儿没想到高挺此刻居然拿当年魔门圣教对渭流门所犯的罪孽来怼她堵她,很是意外,即儿,让她心里抽搐一下,滋生出一丝愧疚来,一时念头闪烁,思绪良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我求求你 几息时间。 云舒儿终究是神思澄明,心志坚毅,转瞬,醒过神来,定定地盯着高挺,目光渐渐地变得冷冽,轻哼一声,淡淡地道:“高师兄,你说的很对,做人的确要讲良心,凡事要讲道理,既然我与渭宁互相欠了血债,我为了报仇可以追杀渭宁,那么,渭宁为了报仇,同样也可以追杀于我,不是吗?” 呃!这!………… 高挺遭到反诘,不由一愣,一时语塞,脸色微变,神色尴尬。 云舒儿斜睨着高挺,一脸不屑,语中含讥,继续开怼:“再说了,从头到尾,我有说过,只许我向渭宁报仇,却不许渭宁向我报仇的吗?没有吧?既然没有,我又何来的不讲良心,不讲道理了呀?” 高挺见云舒儿说的乃是事实,无言以对,但是,由于担心渭宁的安危,他念头急闪,脱口而出,大声叫道:“不公平,不公平,这不公平!” 云舒儿一愣,讶然问道:“那么不公平了?” 高挺舌子打结,迟迟艾艾地叫道:“…………渭宁,他、他、他打不过你呀!” 云舒儿听了高挺的回答,愣了一下,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哑然失笑,待得回过神来,眉头一蹙,瞅着高挺,一脸不悦地道: “高师兄,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奇怪,渭宁打不过我,就是不公平,难道他打的过我就公平了吗? 这天下本来便是那弱肉强食,残酷血腥的丛林,我们打打杀杀的,能不能生存下来,全凭自己的本事。 渭宁打不过我,那是他没有本事,既然是他的无能,难道还是我的过错吗?” 高挺尽管也觉得自己这样强词夺理,好不要脸,脸颊微热,但是,为了保护亲爱的掌门师弟,一时眼珠子骨碌,搜词觅字的,即儿,强口狡辩,嗫嚅着叫道: “裹儿师妹,赤链神诀玄妙神通,威力巨大,比起我渭流门稀疏平常的武功来,那是厉害多了,你学了我渭流门的秘术,却来追杀我渭流门的人,对渭宁来说,这原本就是不公平的呀? 你现在的本事跟渭宁比起来,就像猛虎之于绵羊,你让一只猛虎去追杀一只绵羊,这、这实力天生就不对等,这、这就是不公平呀?” 云舒儿见高挺说话偷换概念,强词夺理,心里有些冒火,眉头一拧,玉脸一沉,冷哼一声,沉声呵斥: “高师兄,你这样东拉西扯,胡搅蛮缠的,可就没有意思了,这天下的恩怨厮杀,凭的就是各自的本事,难道还要似那买东西一般称斤论两的,让双方的实力达到势均力敌了,才能开打不成? 再说了,世间的很多事情自有其规律与法则,岂是公平二字所能涵盖与判定的? 绵羊抵不过猛虎,绵羊就可怜,而那青草亦为绵羊所食,那么,那青草是不是也很是可怜呀? 猛虎乃是食肉之兽,吃羊乃是为了活命,不让猛虎吃肉,从而让猛虎活活饿死,难道这就是公平吗? 高师兄,你这是什么逻辑,什么狗屁道理呀?” 呃!这?………… 高挺被云舒儿怼的是体无完肤,哑口无言,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是羞愧,本来还想强行辩解一下,但是,嘴巴蠕动一下,那些不要脸的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啊! 云舒儿火气来了,数落了高挺几句,待得气儿顺遂,突然觉得自己绕口令似的,跟高挺胡扯那些道理,很是无趣,也很无聊。 她收敛心神,神色一敛,挥了挥手臂,沉声问道:“高师兄,咱们不用扯那些个没用的,你就明说,你今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高挺神色一敛,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观察着对方的脸色,犹豫一下,一脸忐忑,小心翼翼地问道:“裹儿师妹,我想求求你,你能不能饶过我掌门师弟呀?” 云舒儿目光坚毅,神色肃穆,摇了摇头,斩金截铁,断然拒绝: “不能!” 高挺早料到云舒儿会是这么一个回答,但是,这会得到确定,脸上还是难掩失望,即儿,软声恳求:“裹儿师妹,你宽宏大量,慈悲为怀,渭氏世代单传,我师父老人家现在就只剩下渭宁这一根血脉了,你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渭流门,放过我掌门师弟呀?” 云舒儿心里抽搐一下,脸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升起了一丝哀伤来,对高挺很是怜悯,登时别过脸去,不敢面对高挺。 高挺见云舒儿面淡如水,没有吭声,登时眼中含泪,面上露出了悲戚之色,声音带着哭腔,继续哀求: “裹儿师妹,你通情达理,心地善良,你我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我也曾在天守栖身过,怎么说来,我们也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同门师兄妹了,所以,你能不能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宽宥渭宁,饶过他呀? 师妹,你也是知道的,渭流门当年遭受你们魔门圣教的袭击,死伤惨重,亲人尽遭屠戮,时至今日,我身边可就只剩渭宁这么一个至亲,一个兄弟了啊!” 云舒儿虽然性子泼辣狡黠,但是,在秋怀慈身边长大,骨子里却是仁义善良的,加之,她小时候经历了丧母之伤,成年之后,又有亡兄之痛,因此,推己度人,她对高挺的这种痛苦那是感同身受,怜悯不已。 云舒儿听得高挺的哀求,见他说得凄惨,心里一阵发颤,有些难过,禁不住眼眶潮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将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翻翻见到它的裹儿姐姐双眼含泪,一脸悲伤,惊诧之极,本想询问一下,但是,瞥了高挺一眼,又忍住了。 云舒儿咬着下嘴唇,没有吭声,念头闪烁,思绪良多,转瞬,待得脑中突然映显出南郊亲切俊朗的样子之时,心头大痛,瞬间克制住心中所涌现出的那股想要答应高挺要求的冲动,硬起心肠,依旧摇了摇头,叫道: “不行!” 只是这回她说得有些犹豫,声音稍轻,没了先前的那种果断明快与冷硬决绝了! 云舒儿现在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渭宁的本事远远不及,云舒儿若是执意追杀渭宁,渭宁岂非绝无生路,唯死而已了。 高挺见云舒儿不肯饶恕渭宁,见渭宁身陷绝境,心头一颤,拔凉拔凉的,一片绝望,表情一僵,傻了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动不动。 稍顿, 高挺回过神来,嘴唇抽搐,脸色微变,思忖一下,有了主意,于是,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大声叫道:“裹儿师妹,说句实话,在我来之前,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所以,我今日约你来此,除了想恳求你饶恕渭宁之外,其实,主要的目的,乃是跟你谈判来的!” 云舒儿手掌冲着自己的面目隔空一抹,脸上泪痕尽去,又恢复了一张俏丽素净清冷的面孔来,她回头瞅着高挺一眼,讶然问道:“谈判?” 高挺目光明亮,一脸坚毅,叫道:“裹儿师妹,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你执意要给南郊师弟报仇,我们也不想逃避罪责,那么,在你向我掌门师弟出手之前,我们不如来做一个交易吧!” 云舒儿眉头一蹙,心中疑惑,反问:“什么交易?” 高挺道:“裹儿师妹,世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便是某个人欠下的债,本人若是无力还债,别人可以代其偿还。 我是渭宁的师兄,又比他年长许多,所谓长兄如父,我作为渭宁的至亲,因此,他欠你的血债,我可以替他偿还!” 云舒儿一愣,眉头一挑,凝视着高挺,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沉声问道:“你想以命换命,替渭宁了断我与他之间的这段仇怨?” 高挺点点头,神色坦然,昂然应道:“对!” 云舒儿略一思忖,缓缓地摇头,断然拒绝:“不行!” 高挺神色一滞,连忙追问:“为什么不行?” 云舒儿淡淡地回道:“因为害死我南郊兄长的人是渭宁,而不是你,欠债的人平安无事,却要让无辜的人枉送性命,不但天道不公,而且,对你更是不公!” 高挺急了,大声叫嚷:“这件交易乃是我想出来的,渭宁压根就不知道,我愿意替我兄弟还债,只要我愿意,又何来的不公呀!” 云舒儿摇了摇头,眉头微蹙,面淡如水,道: “高师兄,你忠厚仁义,纯朴善良,为了渭宁的平安,不吝牺牲自己,你的这份情义,的确让我很是感动。 但是,你不是杀害我南郊兄长的凶手,若是让你去偿还血债,不但,会让元凶逍遥法外,而且,还制造了新的冤案! 我找渭宁报仇,乃是要为我的南郊兄长讨回一个公道,我既然是为了追寻公道,又怎么会去制造不公呢? 我若是向你出手,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悖我报仇的初衷,与做人的原则吗?” 高挺遭到云舒儿的拒绝,更是着急,眉头一皱,声音稍大,叫了起来:“云舒儿,你、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样?” 云舒儿见高挺生气了,她也有些恼火,瞥了高挺一眼,脸色转冷,沉声叫道:“血海深仇,上天入地,渭宁不死,绝不罢休!” 高挺眼睛一瞪,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嘴唇抽搐,脸色微变,脑中念头急闪,寻思对策。 几息时间。 高挺突地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冲着云舒儿磕头如蒜,额头触地咚咚有声,双眼泪流,一脸悲伤,哀求起来: “裹儿师妹,求求你,求求你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慈悲为怀,饶恕我师弟的罪过,不要杀他,不要杀他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七章:仇人相见 云舒儿见到高挺突然向她下跪,磕头哀求,不由一愣,眉头一蹙,惊诧地叫道:“高师兄,你、你这是干什么?” 高挺泪流满面,继续磕头哀求:“裹儿师妹,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杀渭宁,不要杀我的掌门师弟,我在这世上就只有他这么一个至亲,一个兄弟了!” 云舒儿对于高挺的这种求人的方式,真的是有些挠头了,走上前去,弯下腰身,伸手抓住高挺的胳膊,想要拽起对方,口中叫道:“高师兄,你别这样,我跟渭宁的仇怨太深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岂是你哀求几句就能够轻易了解的,所以,你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强人所难了,好不好?” 高挺虽然被云舒儿用力拉扯着,可是,他就是不起来,继续磕头哀求:“裹儿师妹,你面善心慈,有情有义,你行行好,行行好,请不要杀渭宁,不要杀我的掌门师弟好不好!” 云舒儿继续拽着高挺,神色缓和了一下,柔声劝道:“高师兄,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为了别人来向我一个小女子下跪呀?” 高挺在云舒儿的拽拉之中,不但不起身,反而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云舒儿的双腿,轻轻摇晃着云舒儿,泪流满面,哭着叫道:“裹儿师妹,只要能够救下我掌门师弟的性命,别说下跪磕头,便是让我去死,我都愿意啊!” 云舒儿听了高挺之言,虽然对方说的乃是事实,可是话语之中,却透着天真直率,有些可爱,一时无奈,拽着高挺,着急地叫道:“哎呀!高师兄,你、你别搂着我,你快点起来,你这个样子,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嘛!” 高挺将云舒儿的双腿抱得更紧,摇头不迭,哭着叫道:“裹儿师妹,这里又没有外人,不会有人看见我这个怂样的,今日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我就抱着你不放,跪着永远都不起来了!” 云舒儿见高挺为了救渭宁,也算是拼了,居然不顾形象,完全是一个小孩子撒娇撒泼的架势,真是哭笑不得,眉头一蹙,轻声呵斥:“高挺,你这是干嘛,你这是要耍赖吗?” 高挺哭着叫道:“裹儿师妹,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你一定要杀我的掌门师弟,谁叫我打不过你了,我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一向的慈悲为怀,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前来求你了,我希望你能够宽宏大量,既往不咎,饶了渭宁一命吧!” 云舒儿见高挺这求人的法子,虽然有些无赖,却也足够坦诚,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哭笑不得,她本想用精纯的内力震飞高挺,但是,见对方可爱可敬,又有些不忍心,只得拽拉着对方,柔声哄劝。 高挺那是目标明确,意志坚定,见云舒儿一直没有松口赦免渭宁,便一直紧紧地抱着云舒儿的大腿,撒泼赖皮,泪如雨下,又哭又嚎,不停地向云舒儿哀求着。 这般的,云舒儿与高挺两人,一个要杀渭宁,一个力保渭宁,一个劝解,一个哭闹,一时你来我往的,竟然僵持起来。 一会。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了,见过…………的人,却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耍赖的人,这么大一个人了,居然还跟我玩这一套,我真是!?…………” 云舒儿被高挺念咒似的哀求搞得是一阵头大,胀痛欲裂,又被对方眼泪鼻涕,可怜兮兮的搞得鼻子酸酸的,一时心志一软,不禁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心烦意乱,脱口而出,大声叫嚷: “好了,好了,祖宗,你别再念叨了,你再念叨,我头都快要被你念炸了,你也不要再摇了,你再摇我的魂都要被你摇没了,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高挺突然停止哭泣,仰起脸来,定定地盯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裹儿师妹,你刚才说什么?你答应了,答应什么了?” 云舒儿微低着脑袋,瞥了高挺一眼,见高挺一张成年人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对方那双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明亮的大眼眸子里满是询问,她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奇怪而又荒缪的感觉来,感觉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自己多像一个在哄着孩子的娘亲呀! 云舒儿耷拉着眼皮,一脸的生无可恋,咬着牙齿,沉声吼道:“哎呀!祖宗,我求求你,你别闹了,你快点起来,我答应,我答应你不杀你的掌门师弟,这样总行了吧!” “高师兄,你这是在干什么呀?!” 高挺见在自己一顿骚包的无耻的操作之下,终于让心慈的云舒儿松口赦免了渭宁的死罪,面露喜色,欣喜若狂,但是,还没等他来得及高兴,却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声音低沉的呵斥。 高挺听得声音非常地熟悉,心头一颤,连忙回头一瞥,却见此刻背后十丈开外的正站着一个模样俊朗的男子,那男子的一对明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盯着他,一脸的震惊。 渭宁! 是渭宁! 高挺待得瞅见了渭宁,脸上的笑容一僵,瞳孔收缩,惊恐万状,嘴唇抽搐,心头颤栗,一声哀嚎! 完了! 这回是真的完了! 唉!自己刚才的功夫都白做了,天要亡我,命里该有此劫,真是想躲都躲不了啊! 高挺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双臂松开云舒儿,霍然起身,身子一闪,冲到渭宁面前的,侧着身子,一手按在渭宁的胸口,推搡着渭宁的,一手做出格挡的姿势。 高挺目光紧惕地盯着云舒儿,神色紧张,脸色惊惶,声音发颤地大声叫道:“小宁子,你、你来干什么,你走,你走,你快走啊!” 其实,云舒儿的神识早就探查有人来了,并且,还像灵猫似的偷偷地接近自己,但是,当渭宁骤然现身,还是让她愣了一下。 云舒儿想过前来的会有一千种人,却独独漏掉了渭宁。 云舒儿见到了大仇人,心里抽搐,一阵翻江倒海,愤怒痛恨,但是,面上却是异常的平静,她没有向渭宁动手,而是双手负背地站在原地,就像打量猎物似的,目光玩味地盯着渭宁,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来。 高挺见云舒儿没有立即向渭宁出手,心中稍安,伸手用力地推着渭宁,驱赶渭宁,额头见汗,一脸惊恐,大声叫嚷:“小宁子,裹儿师妹神功盖世,非常了得,你打不过她的,我替你挡一会,你走,你走,你快点走啊!” 渭宁脚板就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他伸手扣住高挺那推搡自己的手腕,一个横拽,便将高挺拽到了身侧,冲着高挺,脸上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柔声地道: “高师兄,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欠了债,那么,迟早都是要还的,与其拖着,让自己心里不安,不如今日趁机将血债还了,生死由命,一了百了!” 高挺刚才推搡渭宁可是用了几成力气的,结果却被渭宁轻轻松松地拽到身侧,他登时被渭宁手上那惊人的力量被镇的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也不及细想,一把抓住渭宁的一只手腕,向后拽拉,眼睛死死地盯着云舒儿,神色惊慌,依旧大声叫嚷:“小宁子,你莫要逞强,莫要固执,你打不过裹儿师妹的,你快走,你!…………” 渭宁笑容一敛,眉头一皱,神色肃穆,沉声地道: “高师兄,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过去的,有些债,也不是外人所能够偿还的。 咱们渭流门的人,个个都是铁骨铮铮,血性担当的汉子,岂有那贪生怕死,临阵脱逃的缩头乌龟。 我渭宁做的事情,我会自己承担责任的,所以,今日请你不要插手我与云舒儿的恩怨,让我自己做主好吗?” 高挺本来还想劝说渭宁,驱赶渭宁,听得渭宁之言,愣了一下,松开渭宁的手腕,一时便不再拽拉渭宁,也不吭声了。 一来,他要尊敬渭宁,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因为,渭宁毕竟是渭流门的掌门;二来,渭宁性子倔犟顽固,一旦打定了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劝也没用。 高挺退后几步,守在渭宁身边,眼睛在云舒儿与渭宁二边来回打量,神色肃穆,心里思忖着,待会双方一旦动起手来,渭宁要是不敌,为了救渭宁,他也只能舍了小命,替渭宁挨刀,帮助渭宁脱险了。 渭宁见高挺不再驱赶于他,心中乃安,即儿,明亮的眼睛也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他神色肃穆,目光冷冽,与云舒儿对视着。 云舒儿与渭宁一声不吭,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对方,想用凌厉的目光压制对方,不能输了气势,在双方的眼神里,脑海里,登时是刀光剑影,拳打脚踢,一阵恶斗。 对峙了一会,苦熬了一会。 云舒儿意志坚毅,内力精纯,终于让满头大汗,精神开始有些恍惚的渭宁败下阵来。 云舒儿收回了那逼迫渭宁的刀子般的眼神,轻哼一声,面淡如水,冷冷地道:“渭宁,我以为你已经被我吓破了胆子,像一条狗一样躲起来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敢主动找上门来,你倒是还有一些骨气,有一些血性的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八章:我很愤恨 渭宁收敛心神,平复一下气息,冷哼一声,淡淡地道:“云舒儿,你们魔门圣教欠了我渭流门许多的血债,而我也欠了你的血债,我今日是特意向你讨债的,也是来还债的!” 云舒儿斜睨着渭宁,点了点头,缓缓地问道:“你要如何向我讨债,如何还我的债呀?” 渭宁眉头一挑,昂然道:“以武相搏,各凭本事,生死勿论,恩怨两清!” “好!” 云舒儿点点头,爽然应道:“渭宁,我一身的本事,乃是习自你们渭流门珍藏的赤链神诀,我用渭流门珍藏的秘术来攻杀渭流门的人,怎么说来都有些不地道,为了以示公允,今日咱们当以百招为限,若是百招之内,你能够躲过我的赤链神枪,自此,我再也不提报仇之事,绝不动你渭流门一根汗毛。” “好呀,好呀!” 高挺见云舒儿主动开出条件,降低了诛杀渭宁的机率,亦可算是手下留情,比较公允了,他深知渭宁性子高傲倔犟,怕他犯傻拒绝,自寻死路,于是,连忙点头,截口叫道:“裹儿师妹,你提的条件很是公允,我们没有意见,完全没有意见的,就这么办,就这么办吧!” 渭宁听了云舒儿的提议,觉得对方有轻视他的意思,心中不快,的确想要拒绝来着,但是,见高挺抢先替他答应了对方的,登时一愣。 渭宁眉头一皱,不快地瞥了高挺一眼,本想否定高挺的决定,但是,念头一闪,想起自己还有一件未完成的事情来,又忍住了,没有吭声。 高挺念头一闪,即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讨好的笑容来,声音温柔,嗫嚅着问道:“裹儿师妹,你金口玉言,驷马难追,你刚才可是亲口答应过我,绝不杀害我的掌门师弟的,你要说话算数,待会动手,对我师弟,可要手下留情啊!” 云舒儿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瞪了磨人的高挺一眼,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冷笑,淡淡地道: “高挺,我云舒儿乃是堂堂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金枝玉叶,一言九鼎,岂是那言而无信之人,你尽管放心好了,我既然答应你不杀渭宁,就一定不会取他性命的!” “不过!” 即儿,眉头一挑,目光凶恶地瞪着渭宁,冷冷地道: “高挺,我虽然答应你不杀你的掌门师弟,但是,却没有说过不能伤他,待会我一定会将他打得气海碎裂,筋骨寸断,余生瘫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儿。” 呃!被人打得瘫在床上不能动弹,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一辈子都需要别人照顾,如果人生落入这般凄惨的境地,真的变得如此糟糕,想想都是一件让人恐惧的事情啊! 啊!如果渭宁真的变成了瘫子,世人口中所谓的苟延残喘,生不如死,大慨就是指那种生活状态,那种了无生趣的人生吧! 高挺听得云舒儿对渭宁的挑衅之言,脑海里立即映现出渭宁死狗一般躺在床上,容貌枯槁,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的可怕的样子,脸色一变,苍白之极,心里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高挺不要脸面,撒泼赖皮,好不容易求得云舒儿赦免渭宁一死,但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待得听得云舒儿要弄残渭宁,想起一个人要是瘫痪在床,成了废物,瞅其生活状态比及死亡,貌似也好不了多少啊! 咳咳!差了一些,离自己心中期待的完美结果,还是差了一些啊! 高挺疼爱渭宁,他不想渭宁殒命,自然也不希望掌门师弟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于是,念头急闪,思忖对策。 几息时间。 高挺将眉头拧紧,耷拉着脸,一副苦哈哈惨兮兮的样子,声音轻柔发颤,哀哀地道:“裹儿师妹,我、我掌门师弟虽然欠了你血债,但是,他怎么说也只是害死了南郊师弟一条性命,比起当年你们魔门圣教屠戮了渭流门满门,那罪孽还是轻了许多的,所以,你能不能…………。” “闭嘴!” 云舒儿见高挺又要对她和尚念经,唱苦卖惨,为渭宁求情,终究是忍无可忍,心头火起,眉头一竖,玉脸一沉,手指高挺,气急败坏,大声呵斥: “高挺,你他妈的少跟我来这一套,当年我只是一个天真懵懂,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孩子,魔门圣教袭击渭流门,亦非我之所谋,我之所为,我之所知,我之所懂,就算魔门圣教对渭流门手段残暴,杀戮过甚,干我屁事! 再说了,因为这个老什子赤链神诀,先是我的娘亲死了,然后,又是我的南郊哥哥,我在这世上最亲近最疼爱我的两个亲人,因为保护我而接连离世,这种打击,痛苦与自责,又岂是常人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你们总认为当年渭流门遭受我魔门圣教的袭击,门内死伤惨重,你们有多惨,有多惨,可是,我不是也眼睁睁地看我自己的至亲一个个地倒在我的面前,而我却无能也力! 渭宁、高挺,你们处身设地替我想一想,摸摸自己的良心,因为赤链神诀,我云舒儿所遭受的苦难与伤痛,比起你们来,我又何曾轻减一丝,何曾舒缓半分了?” 高挺遭到云舒儿的怒斥,见对方说的乃是事实,无可驳辩,一时语塞,一脸尴尬。 渭宁听得云舒儿的怒斥,却是字字如刀,戳心戳肺,让他心惊肉跳,暗自胆颤,念头闪烁,顿生愧疚。 云舒儿被高挺气着了,加之,提及娘亲刀凝玉与南郊哥哥,想起她们的对自己的慈爱与牺牲,更是伤心绝望,心情激荡,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于是,冲着高挺与渭宁,继续发飙: “渭宁、高挺,我云舒儿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混天王城的公主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权有势,呼风唤雨,在世人的眼里,我不知该有多么尊贵、得意与幸福。 但是,抛开这些身份,其实,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心里有的也只是一个小女子的胸襟,小女子的情怀,小女子的喜欢,小女子的追求。 在我的眼里,我并不在乎什么富贵,什么身份,什么名利,至于我爹爹的那些个什么壮大宗门,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更是狗屁不通,一文不值! 在我的心里,我只在乎亲情、友情与爱情,在乎我的亲人与朋友,我平生之所喜所愿,就是跟自己亲近喜欢的人,能够天天在一起劳作,吃饭、聊天,悠闲了便去逛逛街市,淘购一些喜欢的东西。 我希望我亲近喜欢的人,她们能够和睦相处,长长久久地陪着我,让我欢欢喜喜,平平安安地走完这一生。” 云舒儿说到这里,眼睛里闪烁着吞噬一切的怒火,定定地盯着渭宁,眉头一蹙,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 “但是,因为一些人的野心与贪念,先是逼死了我那贤惠慈爱的娘亲,让我从小失去了母爱,成了半个孤儿,后来你们又打死了我的南郊哥哥,让我再次痛失挚爱,心无所依。 我云舒儿自小到大,先是受我娘亲的教诲,要我怜悯百姓,造福世人,虽然我性子顽劣,却从来不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后来跟了秋怀慈,修的也是慈悲之心,我就连一只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我这样一个与世无争,善良友爱之人,老天爷凭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们凭什么要这样伤害我!? 渭宁、高挺,每当我想起这一切,我心里真是好痛,更是好恨。 我恨这天,我恨这地,我恨天之不公,恨地之不仁,我娘亲与南郊哥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她们什么恶毒的事情也没有做,为什么要让她们英年早逝,寿不假年? 有时候,我甚至连我爹爹也恨,要不是当年他心生妄念,想要什么一统天下,称王称霸,要不是他去袭击你们渭流门,抢夺什么赤链神诀,又何至于后来让我的娘亲与南郊哥哥遭逢不测,相继殒命! 渭宁,其实,你们都是一些恶人,是你们,是你们这些人因为自己的私欲与恩怨,方才害死我的娘亲与我的南郊哥哥的? 渭宁,本来是别人害死你们的亲人的,你们若是去找元凶也就罢了,那怕你们把杀了我也行,可是,你们为什么却要来残害我的亲人,残害那些无辜的人? 渭宁,你们如此是非不分,不仁不义,事到如今,难道我云舒儿不应该向你们讨要一个公道,为我那枉死的亲人报仇雪恨吗?” 云舒儿想起至亲娘亲与南郊哥哥,心痛如绞,悲痛欲狂,一时情难自己,不禁泪流,冲着高挺与渭宁挥舞着双手,涨红着脸,厉声吼道: “渭宁、高挺,你们知道我娘亲与南郊哥哥之死,给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与痛苦吗? 这世上若是有什么法子可以让我的的亲人们活过来,你们便是将我云舒儿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我也心甘? 若是依靠报仇,凭借杀戮,也可以让她们活过来,别说是诛杀你们,便是让我屠尽天下之人,我也愿意,我也敢做! 但是,时光不能倒流,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一切都不可能从头再来,所以,我即便这么想又有什么用? 面对这么悲惨的命运与现实,我又能怎么办呢?” 云舒儿双眼喷火,怒视着渭宁,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哼哼一声,沉声叫道: “渭宁,我不妨告诉你,其实,我不喜欢争斗,更不喜欢杀人,只是,你们害死了我的亲人,毁掉了我的幸福,我若是不找你们报仇,不让你们为你们的过错与罪孽付出相应的代价,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渭宁当年遭逢了宗门的覆灭,亲眼目睹了亲人的惨死,心灵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因为常年饱受仇恨的折磨,性子逐渐变得有些偏执与冷硬,但是,他的骨子里终究还是纯朴的,善良的。 此刻,当渭宁见到云舒儿提到其娘亲刀凝玉与师兄南郊的惨死,命运对其的血腥与残酷,且见对方脸肉抽搐,泪流满面,那伤心的样子,对方看似是在痛斥于他渭宁,其实,倒更像是在痛斥着那不公的命运与冥冥之中安排了这一切的上天。 渭宁嘴唇抽搐,目瞪口呆地盯着云舒儿,瞅着云舒儿那种因为亲人惨死,痛苦抓狂的样子,跟他昔日犹如笼中困兽,悲伤愤怒,却又软弱无力的样子,何其相似,他以己度人,感同身受,但是很能体会得出云舒儿痛苦的心境。 此刻,渭宁心中先前对云舒儿那尚存的一丝怨念与仇恨,瞬间消失了,那瞥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突然闪烁着一丝怜悯来。 唉!其实,抛开表相看实质,云舒儿与他渭宁都是别人野心与私欲,利益争斗下的受殃者与牺牲品罢了! 其实,他们俩人本来没有仇怨,而是别人给他们强加了仇恨,让他们变成了一对生死仇人的! 其实,说来说去,他们都不过是遭受命运的嘲弄与摧残的可怜人啊! 高挺只是想给渭宁求求情而已,没想到却勾起云舒儿的伤心之事,让云舒儿一阵抓狂,又是痛斥,又是哭泣,情绪激动,有些失控,看得他又是怜悯,又是心惊。 高挺见到云舒儿这种咬牙切齿,大喊大叫,情绪看似有些癫狂的样子,心头一阵发慌,嘿嘿一声尬笑,冲着云舒儿摆摆手,一脸歉意,连忙柔声地道:“裹儿师妹,你、你不要激动,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啊!!!” 云舒儿唾沫横飞,挥舞双臂,痛斥了渭宁一顿,如此这般,就像洪涝的水库遭到了泄洪一般,淤积的怨怒与悲伤得到了宣泄,心情反倒轻松了些许,整个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几息时间。 云舒儿心境恢复了平静,凝神静息,神色一敛,斜睨着高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语中含着警告,沉声叫道: “高挺,不管我爹爹以前做了什么烂事破事,但是,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一码归一码,你们想要报仇,想要杀我爹爹杀了我,我都没有异议。 但是,你们伤害我身边的人,杀害我无辜的南郊哥哥,这就是你们的不对,这就是你们的罪恶! 以前我爹爹对不起渭流门,因为这个原因,我答应你不杀渭宁,可这也是我的底线了,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叽叽歪歪的,惹恼了我,你信不信我现在连你也一块杀了!” 高挺见云舒儿眉头竖起,一脸煞气,严词厉色,说得凶恶,倒是担心情绪不稳的云舒儿会出尔反尔,做出不测之事来,那就真的是画蛇添足,适得其反了。 高挺此刻对实力强悍,并且怨气冲天的云舒儿,那是忌惮之极,也是恐惧之极,那里再敢招惹云舒儿了,于是,连忙后退了几步,赔着笑脸,柔声叫道:“裹儿师妹,不说了,不说了,别生气,别生气,你别生气啊!” 云舒儿哼了一声,即儿,伸手摸摸肩膀上的翻翻,神色缓和多了,声音温柔地道:“翻翻,渭宁的本事很是了得,不是善予之辈,你且飞到一旁,让我放手一搏,尽力厮杀!” 翻翻喔了一声,扇动翅膀,身子一闪,便飞到了空中,远远地悬停空中,在一旁给云舒儿掠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百九十九章:救兵来了 渭宁侧脸瞅着高挺,淡然一笑,轻声道:“师兄,你也且退远一些,莫要受到打斗之时真气的波及,另外,待会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渭流门与思过小侄,以后就又要麻烦你了!” 高挺听得渭宁之言,听着怎么的也像是在交代后事的遗言,心头一颤,嘴唇抽搐一下,瞥了云舒儿一眼,本想宽慰几句,但是,终究还是忍住了,于是,默默地后退,站在远处观战。 云舒儿见高挺退开,便目光冷冽地盯着渭宁,面无表情,右臂一甩,金光闪烁,掌心之中,便多了一杆赤链神枪来。 渭宁右臂微抖,黑影一闪,掌心之中,登时也多了其黑如墨的怪剑来,淡淡地道:“云舒儿,你我两人本无仇怨,只是世事无常,波云诡谲,是命运让我们变成了一对仇人的,所以,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还是你先出招吧!” 云舒儿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寒芒,定定地盯着渭宁,也不再虚套,缓缓地抬起了手臂,赤链神枪的枪尖慢慢地指向了渭宁。 但是,几息时间。 云舒儿微微一愣,赤链神枪的枪尖微微压低,脸上的煞气渐渐消释,盯着渭宁的目光有些闪烁,似在盘算着什么。 渭宁见大战在即,心里紧张,手指更是握紧了黑剑,凝神静息,全神戒备,但是,等了一会,却见云舒儿一脸犹豫,迟迟没有动手,不由得讶然问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云舒儿眉头一挑,淡淡地道:“你有援兵来了,我还是等她来了再动手,免得一个个的来,很是麻烦!” 高挺与翻翻连忙四下一瞥,搜寻渭宁的援兵,大声问道:“在啦,在啦?” 话音未落,白影闪烁,在渭宁的身后便多出了一个人来。 一个女子。 女人眉目如画,妩媚动人,身材高挑,肌肤雪腻,一身白底兰花的衣衫,样子雅致,周身透着清气。 高挺瞥见了来人,一愣,眼睛暴睁,惊诧地叫道:“怎、怎么是你!” 月媚儿气喘吁吁,额头见汗,先是瞥了高挺一眼,微微嗪首,算是打了招呼,即儿,上前几步,冲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来,声音轻柔地叫道:“舒儿,原来你们在这里,真是让我一阵好找啊!” 云舒儿见到月媚儿骤然在此现身,起始有些意外,但是,瞥了渭宁一眼,又属意料之中,而待得对方对她不行属下之礼,却似小时候一般,亲昵地直呼她的姓名,显示出亲近来,念头闪烁,心情骤然复杂起来。 云舒儿略一犹豫,慢慢地放下了手臂,收起了赤练神枪,脸色变得柔和,淡然问道:“月姨,您怎么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零章:能否饶恕? 月媚儿神色一敛,柔声地道:“舒儿,月姨是来向你求情的,希望你能够看在月姨的面子上,饶过渭宁一命!” 高挺念头一闪,瞥了云舒儿一眼,犹豫一下,连忙轻声叫道:“裹儿师妹心眼极好,她除了要将渭宁打成残废之外,却已经答应不杀渭宁了!” 月媚儿眉头一蹙,心头一凛,先是瞥了云舒儿一眼,即儿,又瞥了渭宁一眼,心里想着,一个活死人除了能够喘气,在生活的质量上,其实与一个死人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吧! 渭宁没想到月媚儿会匆匆赶来为他求情,念头闪烁,心情复杂,眉头一皱,神色肃穆,沉声呵斥:“月媚儿,这是我与云舒儿的恩怨,不干你事,你还不快滚,快滚!” 月媚儿微微侧脸,怒视渭宁,眉头一竖,玉脸一寒,沉声呵斥:“姓渭的,像你这种肆意妄为,不识好歹的人,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我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儿子,我的儿子!” 月媚儿乃是当年袭破屠戮渭流门的元凶之一,按理说,渭宁应该对其是恨之入骨才对,但是,事实上他对月媚儿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因为,月媚儿现在捏着他一个命脉,那便是月媚儿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俗世有一句老话,也是世间的一个约定俗成的道理,那便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其意思是,一个男人活在世上虽然有很多责任,但是,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延续家族血脉,绝对是其必不可少,不可推卸的责任之一。 触类旁通,进而论之,一个女人活在世上,虽然有别的责任,但是,嫁做人妇,给自己的男人与男人的家族生下了男丁,传承了血脉,也绝对是其必不可少,不可推卸的责任之一,而且,还是主要责任。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在他们的一生之中,给自己的家族,给夫家生儿育女,延续了血脉,他对这个家族都是有功劳的。 因为一个家庭,一个家族,一个宗门,一个姓氏,乃至一个民族与国家,在人口结构上都是讲究血脉传承的,如果没有血脉的延续,一个家庭,一个家族,一个宗门,一个姓氏,乃至一个民族与国家,渐渐地便有可能衰败,乃至灭绝。 渭氏世代单传,月媚儿给渭宁生了一个儿子,让渭氏的血脉到了传承与延续,对于渭氏来说,月媚儿那是居功甚伟,就凭着这一条,即使月媚儿当年袭击了渭流门,两相比较,便也足以功过相抵了。 再加上,即使渭宁不念月媚儿对渭氏的血脉传承,延续生命之功,心里痛恨月媚儿,但是,只要模样俊朗,聪明伶俐的儿子渭思过在他的面前,冲着父亲撒娇逗乐,甜言蜜语,渭宁立马便是忘记了月媚儿的罪过来。 渭宁每当与儿子渭思过呆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父子亲情,天伦之乐之时,他瞥了一眼月媚儿,心里又想亲近,又有些排斥,念转如轮,心情复杂,不由得暗自慨叹。 唉!冤孽,冤孽,真是冤孽啊! 此刻,渭宁听得月媚儿的呵斥,心头一颤,想起儿子渭思过来,登时泛起了慈父的柔情,瞬间就像被月媚儿击中了软肋一般,气势一蔫,瞥了月媚儿一眼,不说话了。 月媚儿略一犹豫,又向云舒儿柔声问道:“舒儿,你、你能不能看在月姨的面子上,放过渭宁?”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月媚儿,面淡如水,很是思忖一下,稍顿,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月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渭宁又不是那三岁小孩,难道他犯过什么过错,都不用自己负责的吗?” 月媚儿眉头一挑,神色坦然,昂然道:“我替他负责!” 渭宁一愣,即儿,神色肃穆,瞪着月媚儿,连忙叫道:“月媚儿,你莫要在此发什么神经了,我说过了,这是我与云舒儿的恩怨,你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合了!” 月媚儿眉头一挑,目露凶光,冲着渭宁,挥舞一下拳头,咬牙切齿,厉声吼道:“姓渭的,你他妈的不要在这里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了,姑奶奶所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你这个憨比,而是为了我那可怜的儿子,你要是再敢啰啰嗦嗦,横生枝节,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一个耳刮子抽死你啊!” 人都是自私的,讲究亲疏的,高挺现在只在乎能不能救下亲爱的掌门师弟,让渭宁免受伤害,至于月媚儿的安全,他可就顾不上了。 高挺见月媚儿现身,利用她与云舒儿的亲密关系,要为渭宁求情,真是太好了,心里一阵狂喜,现在,他却见渭宁不领月媚儿的情,心又悬了起来。 高挺为了防止渭宁倔病发作,自寻死路,于是,他连忙上前拽住渭宁的衣袖,轻声地道:“师弟,莫要急躁,勿要冲动,弟妹这都是为了你,为了孩子好,你还是先听她说些什么,再做决定吧!” 高挺说罢,心里突然生出一起愧疚来,因为月媚儿当年率领魔众袭击了渭流门,当时渭流门遭受魔门屠戮的人,除了韩老太婆、严瑞师兄、小萌萌之外,还包括他的未婚妻丁翠儿。 丁翠儿之死,乃是高挺一生之撼,之痛,也是他至今单身的原因,所以,在高挺的心里一直是非常地仇恨着月媚儿的。 因此,即使后来月媚儿给渭宁生了儿子,给渭流门延续了血脉,即使月媚儿也一直试图讨好高挺,想要祈求高挺的原谅。 高挺心里一直排斥着月媚儿,躲避月媚儿,不与月媚儿有任何的言语交流,他在心里更不接受,不承认月媚儿事实上的那渭流门掌门媳妇,是他弟妹的身份。 而此刻,高挺为了救下渭宁,情急之下,居然对渭宁叫月媚儿弟妹,如此放下仇恨,牺牲原则,对于他这种性烈如火,恩怨分明的人来说,实在是难为他了啊! 高挺对渭宁一句弟妹出口,心里感觉别扭怪异,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对不起那些被月媚儿害死的亲人们,他觉得自己此刻似乎背叛了师父与严瑞师兄,以及未婚妻丁翠儿等人! 渭宁听得高挺的劝说,又见高挺拽住了自己,登时瞅着高挺,登时满头黑线,眉头一皱,说不出话来。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盯着月媚儿,淡淡地道:“月姨,你为了救下你的男人,敢情也想很高挺一样,要跟我来一个以命换命,代承其罪的游戏吗?” 月媚儿摇摇头,神色肃穆,道:“舒儿,月姨不是在很你玩游戏,而是在跟你进行谈判,等价交换!” 云舒儿眼睛微微眯起,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缓缓地道:“可是,我不同意跟你谈判,我不会拿我南郊哥哥的事情跟任何人谈判!” 月媚儿早就知道答案,神色平静,问道:“为什么?” 云舒儿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无奈,一时没法,只得重述先前对高挺之所言,进行解释:“月姨,杀害我南郊哥哥的是渭宁,而不是你,所以,此事不应该由你负责,更不应该让你为此付出任何的代价!” 月媚儿摇摇头,据理力争,道:“舒儿,我虽然没有伤害南郊公子,但是,渭宁是我的男人,是我儿子的亲爹,我与他乃是一家人,我们夫妻二人祸福一体,生死与共,所以,他的过错就是我的过错,他的的罪孽就是我的罪孽,作为妻子,我扛下自己男人的血债,其实,并无什么不妥!” 渭宁见月媚儿目光坚毅,神色坦然,不惧凶险地执意要替他出头,挡下灾祸,不由心头发颤,暖暖柔柔的,甚是感动。 高挺见到月媚儿为了渭宁的安全,居然如此勇敢,对月媚儿有了一丝好感度,瞬间原谅了对方以前对渭流门所犯下的罪恶,对其的弟妹身份突然有了一丝认可来。 云舒儿撇撇嘴巴,道:“月姨,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渭宁杀害了我的南郊哥哥,那么,就得由他亲自来偿还笔血债,你没有参加坠星山伏击事件,所以,即便你愿意替渭宁扛起责任,替他还债,我也不许!” 月媚儿伸手捻捻耳边的一缕青丝,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来,柔声地道:“舒儿,世间的很多事情,有时候不能讲理,只能讲情,想当年,你修炼了赤链神诀,秋怀慈为了仙门的安全,不惜引发了仙魔大战,用调虎离山之计,将你逼出了混天王城,那个时候,其实,按照秋怀慈的本意,他原本是想诛杀你的,但是,事到临头,还不是你娘亲在秋怀慈的面前挥刀自裁,用一命换命之法,生生地救下了你的性命吗?” 当年在迂回道上,逃亡途中,刀凝玉与云舒儿母女为秋怀慈所截,凝玉夫人为了救下爱女,走投无路之下,她便在秋怀慈面前毅然自杀,以命换命,籍此方才保全了年幼的云舒儿的性命的。 凝玉夫人之死,乃是云舒儿此生之伤之痛,而自她成年,恢复记忆之后,每当她想起娘亲是为了救她,方才惨遭横死,英年早逝的,如此这般,又让她暗自愧疚,自责不已! 现在,云舒儿见月媚儿突然旧事重提,揭她的伤疤,让她心头一颤,有些不悦,登时眉头一蹙,玉脸一沉,沉声叫道: “月姨,当年我只是一个天真懵懂,无知无识的小小孩童,如此这般,方才毫无办法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为了保护我,而倒在我的面前的。 但是,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一切可以重头再来,以今易昔,让我再次遭逢这等事情,我便是咬舌自尽,立即赴死,也绝对不会让我的娘亲为了我而发生任何的意外的。 我绝不允许我的亲人为我而死,绝不允许在我的身边再次发生这种人间惨剧! 绝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一章:我不后悔 云舒儿心情激荡,说得激动,不由得挥舞了一下手臂,语调稍高,语气笃定,但是,随即,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瞬间冷静了下来。 云舒儿收敛心神,神色一敛,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逼视着渭宁,语中含讥,一脸不屑,淡淡地道:“渭宁,看在我月姨的面子上,今日我暂且放你一马,但是,下次遇见,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说罢,手中的赤链神枪瞬间虚化消失,被她收入了体内,即儿,向翻翻招招手,柔声叫道:“翻翻小宝贝,咱们走吧!” 翻翻嗯了一声,身子一闪,飞到近前,落在了云舒儿的肩膀上。 “等等!” 月媚儿见云舒儿抬腿欲走,叫喊一声,身子一闪,便挡住了云舒儿的去路,大声问道:“舒儿,你先不要走,月姨求你之事,你还没有答应啊?” 为了渭宁的安全,云舒儿这尊瘟神自然是越早离开,对渭宁越是有利,高挺见云舒儿放过渭宁,抬腿要走,狂喜不已,谁知月媚儿此刻,居然却挡住了对方,登时心头一颤,脸色微变,差点跳了起来。 这当儿,高挺若不是因为月媚儿是一个女人,且与渭宁有非同寻常的关系,他差点就忍不住要对月媚儿厉声呵斥,破口大骂了。 天啊!这是啥情况,啥意思呀? 云舒儿今日都答应不杀渭宁了,人家都要走了,为何还要挡住对方,对其纠缠不清,得寸进尺,你难道就不怕惹毛了对方,翻脸无情,招致杀身之祸吗? 妈的,月媚儿今日是不是傻缺了,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渭宁自忖若是与云舒儿倾力厮杀,自己并没有任何胜算,而他又远还没有到活腻了,想要自寻死路的地步,他见月媚儿挡住要走的云舒儿,眉头一跳,瞥了月媚儿一眼,满心疑惑。 云舒儿一愣,眉头一蹙,定定地盯着月媚儿,淡淡地道: “月姨,你是渭宁的女人,你想要维护自己的男人,这种行为,我能够理解。 但是,你有你的感情,我也有我的感情,南郊乃是我的兄长,是我的亲人,他被渭宁害死了,我作为南郊的妹子,为兄长报仇,那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也请你理解我一下,可怜可怜我,不要让我为难!” 月媚儿一愣,神色一敛,眼神慢慢地变得黯淡,失了一下神,点了点头,叹息一声,声音轻柔,喃喃地道:“舒儿,你说的对,你有你的感情,我有我的感情,或情或仇,我们都有自己必须所要维护的,所要坚守的,所以…………!” 月媚儿说到这里,突然额头见汗,脸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云舒儿眼睛一瞥,发现月媚儿神色有异,不由一愣,陡生不详之感,念头一闪,待得回过神来,瞳孔收缩,满是恐惧,身子一闪,连忙冲到月媚儿的身边,搂着摇摇欲坠的月媚儿,惊诧地问道:“月姨,你、你这是怎么啦?” 渭宁与高挺也发现月媚儿这个样子有些不对劲,一时忘了与云舒儿的仇怨,忘了危险,连忙冲到月媚儿的身边,定定地盯着月媚儿,察看情况。 月媚儿目光闪烁,脸白如纸,全身汗透,嘴唇抽搐,身子也越抖越是厉害,似乎正在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紧咬的嘴唇竟然流出了一丝乌黑的血丝来。 几息时间。 月媚儿终究是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来,眼睛一翻,身子一软,往后一仰,便倒在云舒儿的怀里。 云舒儿搂着月媚儿,让月媚儿横着半躺在她的怀里,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云舒儿一手搂着月媚儿,一手为其擦拭着嘴角的血丝,侧低着头,定定地盯着月媚儿,脸色大变,有些惊恐,问道:“月姨,你、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好端端的,你怎么会中毒的啊?” 渭宁脸色苍白,心惊胆颤,不禁伸手拽住月媚儿的一只手掌,神色惊慌地轻声问道:“媚儿,你、你出了什么意外了,是不是路上遭到别人的暗算了呀?” 高挺瞅着月媚儿那身中剧毒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慌乱,声音发颤,关心地问道:“月…………,弟妹,你、你这是…………?” 月媚儿躺在云舒儿的怀里,拼尽全力地凝聚着体内快速流逝的真气,收敛心神,即儿,待得有了一丝精神了,冲着云舒儿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来,声音轻柔地道:“舒儿,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干,你也不要想着救我,腐毒入体,神仙无策,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云舒儿、渭宁无高挺听了月媚儿之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当头一棒,登时心头一颤,吓得魂飞魄散,惊恐万状,一愣一愣的,作声不得。 几息时间。 云舒儿首先回过神来,心中大恸,眼眶一湿,泪流满面,无声而泣,声音哽咽地叫道:“月姨,你怎么这么傻,你这是何必,这是何必啊!” 月媚儿没有回答云舒儿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云舒儿,声音略带嘶哑地反问道:“舒儿,你小时候,我是不是抱过你?” 云舒儿哭着点点头。 月媚儿又问:“舒儿,我是不是一直都很疼爱你?” 云舒儿泪如雨下,脸上一片水光,哭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月媚儿继续追问:“舒儿,我月媚儿算不算你的亲人?” 云舒儿听了月媚儿之言,戳心戳肺,痛不欲生,终究哭出声来,点头不迭,叫道:“月姨,你一直都是,从来都是我的亲人,是我云舒儿的月姨啊!” 月媚儿眼睛瞥向渭宁,又道:“舒儿,既然你、把月姨当做亲人,那你、能不能…………?” 云舒儿泪如泉涌,身子颤抖,嚎啕大哭,截口叫道:“月姨,我答应,我答应你,今生今世,我绝不损伤渭宁一根汗毛,而且,我还会照顾好思过弟弟的,等我将世间的恩怨了结之后,我会带着弟弟一起归隐山林,让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的!” “好好好!!!” 月媚儿见云舒儿不但不伤渭宁,而且,还答应照顾她的儿子,得偿所愿,心满意足,眼中满是欣慰,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声音哽咽地道:“舒儿,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即儿,侧头瞅向了高挺,神色一敛,语气诚恳地道:“高师兄,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渭流门,我在这里向、你们陪罪、陪罪了!” 高挺眼中含泪,点点头,道:“弟妹,我以前恨你,但是,我现在不恨你了,其实,仔细想想,你也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啊!” 月媚儿眼中闪烁着泪花,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来,即儿,目光终于瞅向渭宁,目光晶亮,嘴唇蠕动,有话要说。 云舒儿动作轻柔,哭着将月媚儿塞在怀里,她实在不忍再次面对亲人这生死离别的场景,声音嘶哑地轻声叫道:“翻翻,我们走吧!” 即儿,身子腾空而起,飞到了空中,单掌捂着嘴巴,抽噎哭泣,临空虚步,带着翻翻,酿酿跄跄地向开路走去,一会,那苗条落寞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际。 渭宁紧紧地搂着月媚儿,定定地盯着对方那苍白如纸,奄奄一息的样子,心痛如绞,泪流满面,哭着叫道:“媚儿,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救治了吗?” 月媚儿明眸皓齿,眉目如画,冲着渭宁唇角微翘,嫣然一笑,但是,此时此刻,她虽然笑容甚美,却又美得凄然,美得心碎。 月媚儿脸含微笑,定定地盯着渭宁,目光迷离,几息时间,她的声音就像柳梢上那舒缓的春风,那么轻柔优美,喃喃地道: “渭宁,我、月媚儿一生,一向坚毅执拗,率性而为,因此,不管我对、渭流门做了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因为、因为即使我做错了,我不是还遇见了你吗?” 渭宁见月媚儿跟他说这些,知道这是对方弥留之际的临终遗言,悲痛欲绝,泪如雨下,哭着点头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不后悔,不后悔,不后悔!” 月媚儿声音越来越来轻柔,继续道:“渭宁,我是、红袖宗的宗主,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厮混在、烟花之地,我冷眼旁观,阅人无数,世间的比你优秀的男人、在所多有,而我却独独地喜欢你,你、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即儿,兀自回答:“因为、因为你虽然青涩、冲动、执拗,但是,你对我是真心的,至少、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你、你对我是真心的!” 渭宁泪水纵横,哭着点头不迭。 月媚儿逐渐黯淡的眼睛,突地变得炽热,勾勾地盯着渭宁,声音稍高,问道:“渭宁,你说句实话,你有没有真心地爱过我,那怕是那一刹那?” 渭宁听了月媚儿的问题,就感觉有一万把刀子在狠扎着他的心脏,痛不欲生,几近崩溃,他脑袋一歪,将脸贴在月媚儿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顺着脸颊,滴在月媚儿的的头上脸上。 渭宁哭着喃喃地叫道:“月媚儿,你这个蠢婆娘,你在说什么屁话,我要是不喜欢你,我怎么跟你会有儿子,我要是不爱你,你将我害的那么惨,我岂不是早就要向你寻仇,将你碎尸万段了吗?” 月媚儿那盯着渭宁的满是痴情的眼眸骤然一亮,流光溢彩,声音轻柔得犹如蚊鸣,笑着喃喃地道:“渭宁,既然、你爱我、那你就亲亲我吧!” 但是,月媚儿话音未落,笑容一僵,就像烟花一般,她眼中的神采却突然慢慢地黯淡了,熄灭了,即儿,脑袋微微一歪,登时气息全无,香消玉损。 渭宁听得月媚儿的要求,见月媚儿已经离开他了,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突然嘴唇就像雨点一般,疯狂地地亲吻着月媚儿的嘴唇、脸颊、鼻子、额头,即儿,紧紧地搂着月媚儿,将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声震四野,嚎啕大哭起来。 高挺眼里瞅着渭宁放声嚎哭痛不欲生的样子,耳中听着渭宁嘶声裂肺的凄厉的哭声,心都碎了,他抬起衣袖不停地抹泪,可是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怎么也抹不干净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二章:谁更忠心 云舒儿见月媚儿为了渭宁,不惜以命换命,以死相求,鉴于自己与月媚儿特殊的关系与感情,她自是再也不忍向渭宁出手,更不忍见到月媚儿临终之时那凄伤的样子,于是,便只得匆匆地离开了。 云舒儿想起幼年时,月媚儿对自己的疼,对自己的好,心里哀伤,痛苦难过,不由得泪流满面,无声而泣。 如此这般。 云舒儿踉踉跄跄地走着,悲伤难过,过了一会,方才止住了悲伤,她低头一瞥,见脚下的大地,沟壑纵横,林木茂密,于是,身子一闪,自空中缓缓降落,来到了地面。 云舒儿为了舒缓悲伤郁闷的心情,便没头没脑地在山林里四处一阵转悠,片刻,便坐在一个土坡的青石上,双肘立在双膝上,双掌托腮,凝视着悠悠的远山,思绪万千,心事重重。 翻翻跳下了云舒儿的肩膀,落在地面上,走到云舒儿的面前,见云舒儿眸子里就像泛着波光,明亮而又清澈,眉头紧蹙,微微抿嘴,魂不守舍,闷闷不乐,于是,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裹儿姐姐,要是老蜜在这里就好了!” 云舒儿一愣,问道:“为什么呀?” 翻翻瘪着嘴巴,道:“裹儿姐姐,我脑袋不好使,你们人间的恩怨真是太复杂了,我一直都搞不大明白,而老蜜就不同了,什么事情都懂一点,要是有它在这里,它见你这么不开心,它一定有办法哄你开心的。” 云舒儿笑着反问:“翻翻,你不是自诩聪明,不服老蜜,一直天天跟它唱反调的吗?” 翻翻嘻嘻一笑,道:“裹儿姐姐,老蜜心眼鬼的很,可厉害了,我这样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是它这只老狐狸的对手了,平日跟我斗法,它之所以落了下风,那还不是我狐假虎威,仗着你对我的宠爱,对它进行威吓,它才不敢把我怎么样的,要不然,凭着它那恶毒的手段,它非得把我抽筋剥皮,生吞活剥了不可!” 云舒儿见翻翻挤眉弄眼,言辞夸张,说的甚是有趣,真是可爱死了,心里欢喜,阴霾一扫而空。 云舒儿双手捧起地上的翻翻,抱鸡仔似的,一只手掌将翻翻搂在怀里,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翻翻的羽毛,笑着说道:“翻翻,老蜜平日与你争吵,之所以让着你,并不是因为忌惮于我,而是它本来就喜欢你,心疼你,舍不得伤害你呀?” 翻翻笑着点点头,问道:“裹儿姐姐,以前你无论要去哪里,你都会让我与老蜜一起跟着,为什么,这一次,你却只带上我,而不带上老蜜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道:“翻翻,老蜜虽然很是心疼我,跟我也很亲昵,但是,它必究是天守的老祖宗,跟奄冲等人感情深厚,而我现在却要对付奄冲等人,对付它的亲人,这般的,让它二中选一,非此即彼的,莫免有着为难,所以,我们以后很仙道玄门,跟天守奄冲等人的争斗,不能让老蜜牵扯太深,免得大家尴尬,不做如何自处!” 翻翻点点头,念头一闪,突地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来,声音欢快地叫道:“裹儿姐姐,听你这么说,是不是能够间接地证明,比起老蜜来,我们的感情是不是更加地浓郁,关系更加地亲昵呀?” “那当然了!” 云舒儿一愣,定定地盯着翻翻,心想,这都哪跟哪呀,你好心心强,也太爱比较了吧,面上却是点了点头,笑着缓缓地道:“翻翻,你跟奄冲等人没有任何感情上的交集与羁绊,便是与秋怀慈的关系也谈不上有多么的深厚,你因为心里没有什么顾及,所以,比起老蜜来,在我与天守的这番争斗之中,你自然是偏向我,对我自然也是更忠心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三章:改变策略 翻翻喔了一声,笑道:“裹儿姐姐,你说的对,的确是这么一个事实,这么一个道理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翻翻,你这个小马屁精,小嘴抹了蜜似的,越来越甜,现在自你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我听着真是越来越舒服了呀!” 翻翻笑着叫道:“嘻嘻!裹儿姐姐,你本来就很厉害的嘛,我说的可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我可没有拍你马屁,信口开河的呀?” 云舒儿哈哈一笑,连忙点头,叫道:“是是是,没有拍马屁,没有拍马屁!” 翻翻嘻嘻一笑,即儿,问道:“裹儿姐姐,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呀?我们还要不要继续给南郊哥哥报仇,去奄冲等人的麻烦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略一思忖,道: “翻翻,你以前也是看见的,南郊哥哥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他为了救我,却被奄冲他们给生生地害死了,这个血海深仇,我怎么也得给南郊哥哥报了。 只是,鉴于奄冲等人与我师父秋怀慈那非比寻常的关系,这个报仇的方式与结果,我们现在需得进行适当的改变与调整!” 翻翻问道:“怎么改变与调整呀?” 云舒儿眉头微蹙,表情严肃,道: “翻翻,我既要给南郊哥哥报仇,又不想引起仙魔大战,更不想伤害秋怀慈,而鉴于我魔门储君的身份。 那么,我若是要向奄冲本人出手,那我就必须要有原则与底线,不能依着性子,无所顾忌的。 所以,对于下一步的复仇行动,我还得仔细捋捋,想得透彻明白了,再做决定!” 翻翻点点头,喔了一声。 云舒儿思忖一下,喃喃地道: “翻翻,我刚才被我月姨的极端行为给吓着了,给弄懵了,心里一阵伤心,也一阵迷糊。 我不知道自己执意地要给南郊哥哥报仇,却又殃及了无辜的人,这么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不过,我现在突然又想明白了,其实,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与利益,守护着什么,坚持着什么,如果大家的守护与坚持的利益与目的出现了偏移与冲突,那都是命运使然,莫可奈何的!” 翻翻听得脑袋打结,似懂非懂,怎么的都感觉像是云舒儿在自我安慰呀! 云舒儿叹息一声,继续道: “就比如刚才,我为了给南郊哥哥报仇诛杀渭宁,月姨为了保护渭宁以命换命,不惜自杀。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我似乎有逼死月姨的嫌疑,但是,这一切的后果,其实,都是月姨她自己的选择。 当月姨现身之后,我本来是选择了妥协,暂时放过渭宁的,当时,月姨即可以向我选择以死相逼,也可以选择活着,将渭宁带走,从而避免这场悲剧发生的。 所以,月姨之死乃是她自己的选择造成的结果,我并不负有任何的责任,也不必遭受任何道德的谴责的。” 翻翻听了云舒儿之言,念头闪烁,总感觉那里不对,偏偏又想不明白,脑袋里一阵打结,蹙着眉头,思忖一下,一脸疑惑地问道: “裹儿姐姐,你说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如果每个人仅仅只是站在自己的位置与利益去守护什么,坚持什么,那么,大家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没有了道德的属性,没有什么对错的吗? 就像你是魔门圣教,奄冲乃是仙道玄门,依照你刚才的逻辑,你们那是仙魔有别,正邪难容,那么,自维护仙门的安全与利益的立场出发,奄冲想要诛杀你,那岂不是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吗? 再说了,当年奄冲等人在坠星山伏击你,他的目的只是诛杀你,至于南郊哥哥的殒命,只是一个意外,不是他们的本意,那么,他们的行为,最终岂不是也是可以被大家所接受,所原谅的吗?” 云舒儿摇摇头,辩解道: “翻翻,任何人做任何的事情,他的目的与手段,除了追名逐利之外,同时也要保持道德良心,追求公平正义的。 人都是自私的,考虑问题,自然都是自自身所站的位置、身份、情感与利益出发的,这就是私心私利,而所谓的公平正义,道德良心,指的乃是世间那些成文或不成文的行为准则。 有些人理想的出发点,本身就违反了公平正义,道德良心的原则,而有些人的追求,却并不存在任何的道德属性,只是某些人在追求自己的目标与利益的时候,手段发生了偏移,违背了公平正义,道德良心的准则罢了!” 翻翻听得迷糊,笑着问道:“裹儿姐姐,你说的太深奥了,我听不懂,你能不能举几个例子,进行说明吗?” 云舒儿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解释道: “翻翻,千万年以来,无论是仙道玄门,还是魔门圣教,两方势力都想一统天下,万世为王,因为各种原因与利益的掺合揉杂,很难说他们某一方的理想与追求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但是,撇开理想与目标,在他们追求各自的利益的时候,大家所施展的手段与风格,却能透出他们的目光胸襟,道德良心来, 比如说我爹爹,他作为魔门圣教的教主,他自然负有振兴宗门,安境保民的责任,因此,像他那样身份的人,怀有一统天下,万世为王的理想,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但是,我爹爹可以追求一统天下,万世为王,却不应该为了一人一宗的利益,去袭击屠戮无辜的渭流门,他的那种恶劣的行为,是不道德的,不人性的,是不被世人所认可的,是要遭到谴责的。 同样的道理,比如奄冲,他作为仙道玄门的大师兄,代盟主,他也的确负有保护仙道玄门的责任的,因此,为了仙道玄门的安全,天守宗门的利益,他想要诛杀我这个小魔女,那是情理之中,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问题是,奄冲想要保护仙道玄门的安全,谋求自己宗门的利益,这没有错,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执意想要诛杀我,以及害死了我的南郊哥哥, 因为,我虽然是魔门储君,可我却从来没有侵害过仙道玄门的利益,而南郊哥哥更是仙道玄门根正苗红的弟子,他为了自己的执念滥杀无辜,这就是摒弃了善良,是非不分。 因此,奄冲这种下作无良的行为,同样也是不被天下的那些正直的人所认可,所接受的,也是要遭到世人的谴责与唾弃的!” 翻翻这回算是终于听明白了云舒儿话中的意思了,登时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来,不由得点头叫道:“裹儿姐姐,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爹爹与奄冲的追求没有错,错的乃是他们追求目的的方法与手段呀?” 云舒儿点点头,道: “翻翻,每个人虽然都拥有自己的理想与利益,但是,在追书自己理想与利益之时,却要面临一个一个考验人性的选择。 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有人在追求自己的理想与利益之时,所作所为,尚能保持正直与善良,而有些人在私利面前,有时却是丧失了心性,不择手段。 就比如,我爹爹为了魔门圣教的利益,当年就丧失了道德,悍然袭击了渭流门,制造了渭门惨案,而奄冲为了所谓的仙道玄门的安全,也丧失了正直与人性,袭击了我,枉自击杀了我无辜的南郊哥哥的。 唉!其实,回头想想,无论是我爹爹,还是奄冲,他们若是心中一直秉持着正直,心存良善,在他们追求宗门利益的过程中,他们完全可以秉持良善,不必去做那些丧失理性,伤天害理的事情的啊!” “对对对!!!” 翻翻点点头,叫道:“裹儿姐姐,你说的很对,其实,当年你爹爹完全没有必要袭击渭流门,抢夺赤链神诀的,因为,就算这世上没有赤链神诀,只要自己足够强大,也照样可以一统天下,万世为王的啊!” 云舒儿见翻翻聪明伶俐,恍然大悟,那瞅着翻翻的眼神之中,满是嘉许之意,笑着点了点头。 翻翻带着一丝炫耀与卖弄,笑着继续叫道:“就像奄冲当年在坠星山伏击你一样,当时当南郊哥哥站出来为你求情挡灾的时候,他也完全是可以及时住手,放了你们一马的,那个时候,他若是心存良善,若是放了你们,又何至酿成南郊哥哥惨死的悲剧来!” 云舒儿眼眸明亮,微微颔首,点了点头,昂然地道:“所以,我南郊哥哥的死,跟那些什么仙魔恩怨,正邪利益毫无关系,归根结底,完全是奄冲等人恶毒残暴,心狠手辣造成的,所以,南郊哥哥的血海深仇,我一定要报,必须得报!” 翻翻也跟着气愤愤的,大声叫道:“对!报仇,报仇,报仇!” 云舒儿经过一番思虑,且与翻翻的一番倾述,心结解开,内心已经摆脱了,因为月媚儿之死,而给她的精神,所带来的冲击与震撼,纠结与迷茫,这会儿,她是心思澄明通透,那为南郊报仇的意志,复又变得坚毅起来。 云舒儿站起身来,眉头舒展,神色变得柔和明媚,淡然一笑,道:“翻翻,咱们走吧,回去之后,好好布局一下,接下来,咱们要对付这个人,可是奄冲了,奄冲这个人才是仙道玄门的大佬,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人物啊!” 翻翻嗯了一声,笑道:“裹儿姐姐,我要站在你肩膀上,我喜欢现在别人的肩膀看风景!”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手臂平伸,手掌摊开,将翻翻放飞。 翻翻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在云舒儿的头得好,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虽然有些呆傻,可是天天跟你们这些聪明伶俐的人呆在一起,这耳提面命,耳濡目染的,怎么的,自然慢慢的也会变得聪明伶俐起来的吧!” 云舒儿见翻翻虽然说得有道理,至于这个比喻嘛,听来感觉别扭怪异,有些不雅,于是,眉头一蹙,瘪着嘴巴,娇嗔地道:“翻翻,什么猪肉牛肉的,说的甚是难听,你要是不懂得比喻,就不要瞎比比了,好吗?” 翻翻一愣,即儿,嘿嘿一笑,乖巧地道:“裹儿姐姐,你说的很对,我刚才这个比喻,听起来的确不雅,你这么聪明,脑瓜子灵活,不如你给我来一个叽叽喳喳,舌绽鲜花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四章:拓跋丢丢 云舒儿带着翻翻回到了混天王城之后,没过多久,又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云舒儿居然又向天下发了一张奇特的布告。 这一日,斜顿,爱居山。 秋怀慈正在内厅给大弟子上官怜儿与四徒弟拓跋宏的一对儿女拓跋致一与拓跋丢丢讲解易经。 拓跋致一乃是十二岁的少年,听课自然是认真的,至于小妹拓跋丢丢,她只有六岁,一个小童,她根本听不懂师尊姥爷在讲些什么,她能够呆在这里,而且,还这么老实,完全是因为面前桌子上这一大堆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零食。 拓跋丢丢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微微前倾,微低着脑袋,一只手臂的小臂横着压在桌子上,支持身子,一双水晶一样明亮剔透的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桌子上千奇百怪,味道独特的零食,一根葱白一样晶莹圆嫩的小食指在零食堆的拔来拔去的,翻找着自己的最爱。 拓跋丢丢在零食里找到了最爱,眼眸一亮,砸吧了一下红嫩的小嘴唇,拧出了最爱,用牙齿撕了封纸,然后,一面美滋滋地大幅度地嚼着美食,口里发出轻微的享受的啊唔啊唔的声音,一面时儿瞅瞅身旁认真听讲的哥哥,一面脸露无意识的微笑,瞅着正在讲台上一直叽叽歪歪地放狗屁的,和蔼可亲的师尊姥爷! 一会,桌子上那些最爱的,次爱的,以及次次爱的零食都被吃光了,剩下的全是今日自己完全不爱的渣渣。 拓跋丢丢小手指在零食堆又拔了一会,再仔细地翻找了一遍,实在是找不出能够勾起她食欲的零食了,便终于放弃了。 拓跋丢丢抚摸了一下半饱的肚子,忽闪着大眼眸子,时儿羡慕地瞥了一眼阳光明媚的窗外,时儿瞅瞅专心听讲的哥哥拓跋致一,时儿瞅瞅舌绽莲花,妙语连珠的师尊姥爷,片刻,犹豫一下,终究忍不住了。 拓跋丢丢声音清脆稚嫩,悦耳动听,笑着问道:“师尊大姥爷,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课讲完,我无聊死了,我想跟哥哥出去玩了?” 秋怀慈好教无类,孜孜不倦,他见拓跋致一好好学习,积极向上,心里非常高兴,教的也特别地投入,突地听得拓跋丢丢的叫喊,口里的讲解戛然而止,惊诧地盯着拓跋丢丢,登时愣住了。 拓跋丢丢见秋怀慈傻乎乎地没有回应她,又笑着叫道:“师尊姥爷,你课讲完了吗?我们能出去玩一会儿吗?” 秋怀慈回过神来,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柔声问道:“小丢丢,你的零食吃完了吗?” 拓跋丢丢冲着桌上剩下的零食,点来点去的,摇了摇头,叫道:“没有吃完,不过,这些剩下来的零食都是我不爱吃的,我不要吃!” 秋怀慈瞅着桌子上那些被拓跋丢丢挑拣而剩下来的,地上还扔了一些的零食,登时满头黑线,嘴唇抽搐,摇头苦笑,一脸无奈。 要知道,那些被拓跋丢丢暂时拒吃的零食,每一个品种都犹如中华大熊猫似的珍贵,寻常人物别说是吃了,便是见都没有见过,现在居然被人当垃圾一般抛弃,拓跋丢丢的这种不知好歹的烂费行为,可真是融金碎玉,暴殄天物啊! 秋怀慈暗自叹息一声,眉目含笑,满脸慈祥,柔声地道:“小丢丢,你老实呆着,等师尊姥爷将这一篇讲完了,待会就带你去踢毽子,好不好呀?” 拓跋丢丢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便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与哥哥一起听师尊姥爷放狗屁,很乖很乖的样子! 哎!师尊姥爷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不过,他讲的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听他讲课,一点意思都没有,哪有到外面玩耍来得有趣! 不过,今日娘亲、爹爹、姐姐、美女师尊、南玉小姨、夕草大姨,还有小福子师叔都不再山上,要是得罪了师尊姥爷,打起板子来,可没有人出来救驾啊! 老实,老实,今日还是老实一点啊! 一会。 “师尊姥爷,师尊姥爷,师尊姥爷…………!!!” 随着一阵声音清脆悦耳,略带着急的叫喊,以及拖曳的脚步声,自外面旋风似的冲进一个粉红色的身影来,由于走的急了,来人脚没有抬到位,脚尖被门槛上拌了一下,对方身子前倾,向前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站稳,样子有些狼狈。 来人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眉目娟秀,皮肤白皙,模样与上官怜儿有些相似,生的很是俏丽。 这个人乃是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的大女儿拓跋嘟嘟。 秋怀慈见到拓跋嘟嘟,愣了一下,即儿,心里欢喜,面上却是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小嘟嘟,你都多大了,怎么连路都走不稳了,师尊不是常常教育你,遇事莫慌,稳如泰山,你怎么老是改不了你这毛毛躁躁,慌慌张张的性子呢!” 拓跋嘟嘟受到师尊姥爷的批评,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满脸通红,很不好意思。 拓跋丢丢见到了拓跋嘟嘟,这可是可以将她自无聊之中解救出来的大救星,眼眸一亮,欢喜之极,连忙跳下椅子,跑到拓跋嘟嘟面前,张开双臂,抱住姐姐的大腿,咯咯欢笑,大声叫嚷:“姐姐,带我出去玩,带我出去玩,带我出去玩!” 拓跋丢丢最近非常闹腾,老是欺负拓跋嘟嘟,加上娘亲老是拉偏架,让拓跋嘟嘟心里很是不爽,这会她有要事要跟师尊姥爷讲,因此,她有些嫌妹妹烦人,便没有抱起拓跋丢丢,却低头瞪着拓跋丢丢,呵斥道:“去去去!你都多大了,不会自己去玩吗,老实抱抱抱的,你烦不烦人呀?” 拓跋丢丢聪明伶俐,人小鬼大,跟拓跋嘟嘟那是经常的打口水仗,一点也不惧怕姐姐,她眉头一蹙,噘起嘴巴,一脸不快地叫道:“姐姐,你抱我,快点抱我,你要是不抱我,待会小心我告诉娘亲,说你一点也不心疼妹妹,老是欺负我!” 拓跋嘟嘟现在有时候不但烦妹妹,更烦娘亲上官怜儿。 妹妹拓跋丢丢除了在拓跋嘟嘟酣睡如泥之时,喜欢捏住姐姐的鼻子,将姐姐瘪醒,除了把姐姐的卧室弄得乱糟糟的很难收拾,除了将姐姐心爱的鞋子穿去踩泥巴玩等等劣行之外,平日还是蛮乖巧可爱的。 至于娘亲嘛! 上官怜儿以前对拓跋嘟嘟那是宠溺之极,有些纵容,现在突然转性了,对女儿拓跋嘟嘟那是管教甚严,只要拓跋嘟嘟做的稍有偏差,不甚满意,就会在拓跋嘟嘟的耳朵边,一直叽叽歪歪,啰啰嗦嗦地讲道理,直到拓跋嘟嘟头痛欲裂,直想撞墙了,方才罢休! 唐僧念经,犹如飞蝇,心烦意燥,脑袋嗡嗡。 恐怖不,恐怖不,恐怖不!!! 拓跋嘟嘟听到娘亲大人二个字,心头一颤,条件反射地回头一瞥,即儿,眼眸子在屋内一扫,指着桌子上的零食,没好气地叫道:“小丫头,要姐姐抱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得把你的那些零食分一些给我吃!” 拓跋丢丢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连忙转身,拿了一些零食塞给姐姐,而且,还剥了一些零食,讨好地塞进姐姐的嘴里。 拓跋嘟嘟慢嚼细咽地吃着嘴里的美味,眉开眼笑,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即儿,冲着秋怀慈叫道:“师尊姥爷,这些零食我都没有见过,您现在把好吃的都藏给丢丢了,我们可都是您的孙孙,您现在这样做,也太偏心了吧!” 拓跋丢丢听得拓跋嘟嘟这样讲话,笑容一僵,即儿,瞪着拓跋嘟嘟,噘起嘴巴,停止往嘴贱的姐姐嘴里塞零食。 秋怀慈笑骂道:“小嘟嘟,你说话怎么这么没有良心,昨天师尊姥爷还送你法宝了,你今日居然说我偏心了,你还讲不讲道理了呀?” 拓跋嘟嘟立即神色柔和,嘻嘻一笑,声音软糯,撒娇地叫道:“师尊姥爷,我刚才是跟您老人家开玩笑的,您不要生气,其实,姥爷您最疼我了,最疼我了!” 拓跋丢丢一愣,眼中发光,一脸兴奋,连忙翻着拓跋嘟嘟的衣兜,翻找法器,笑着叫道:“姐姐,你又有了新的宝贝了,我要玩,我要玩,我一定要玩玩!” 拓跋嘟嘟拔开拓跋丢丢翻衣兜的小手,将赖皮狗推开一点,一脸嫌弃地叫道:“不许翻衣兜,不许胡闹,快给我剥糖果,快给我剥糖果!” 拓跋丢丢笑着点点头,连忙给姐姐剥糖果,这次可是欢天喜地,诚意满满的啊! 这时,上官怜儿与拓跋宏走了进来。 “娘,娘,娘!!!” 拓跋丢丢见到娘亲上官怜儿,登时丢了姐姐,欢呼着冲向娘亲。 上官怜儿见到幼女,连忙蹲下身子迎接,待得拓跋丢丢扑到怀里,便抱了起来,伸手擦了擦女儿嘴角紫色的果浆,眉目含笑,那瞅着女儿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柔情。 拓跋宏偏爱大女儿拓跋嘟嘟,向拓跋嘟嘟招招手,慈眉善目,轻声笑道:“嘟嘟,叫你也不吱声,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摔着了怎么办呀?” 拓跋嘟嘟冲着父亲龇牙一笑,没有说话,她有些饿了,她得吃零食了。 拓跋致一站起身来,笑着走到父母的身边。 秋怀慈见到上官怜儿一家人折返,讶然问道:“怜儿,阿宏,你们才刚刚下山,怎么又回来了,发生什么大事了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六章:想吃大瓜 天守派, 天守峰, 议事大厅。 紫灵儿将云舒儿的告示,逐字逐句地,仔细地默念了几遍,揣摩着其中的意思,可是,想了一下,也参透不出其中的真正含义,于是,轻声向师兄折翎问道:“折翎,裹儿师姐突然整了这么一个告示来,公然与其父决裂,她这么做,究竟是个啥意思呀?” 折翎笑道:“裹儿师妹不是在告示上说了嘛,她不想帮助父亲云牧天攻打我们仙道玄门,为了天下太平,为摆脱是非,迫不得已,方才要跟父亲云牧天决裂的呀!” 紫灵儿俏脸一板,翻了一个白眼,在折翎的胳膊上轻轻地掐了一下,轻声呵斥:“我又没有眼瞎,又不是不认识字,我是问你,裹儿师姐的这张告示的背后意思!” 折翎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嘿嘿一笑,轻声道:“灵儿,我又不是裹儿师妹肚子里的蛔虫,她又没有告诉我实情,我也没有你那么聪明,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唐挽梦的弟子叶芊芊性子温柔,厨艺精湛,秦无涯经常到芊芊师姐那里蹭饭,顺便跟对方吐槽一下奄冲师父的严厉,修炼的艰苦,因此,秦无涯与叶芊芊的关系非常地要好。 秦无涯与叶芊芊关系亲厚,偏向芊芊师姐,因此,他很不能理解折翎为何会放弃温婉可人的芊芊师姐,却眼瞎心瞎的,偏要喜欢泼辣蛮横的灵儿师姐。 秦无涯见折翎与紫灵儿说说笑笑,举止亲昵,想起好好的芊芊师姐,心里不爽,呵呵一声,没好气地叫道:“折翎,你直接说自己不知道就得了,干嘛说那么多的屁话呀?” 折翎见秦无涯插嘴,一愣,觉得莫名其妙,瞥了对方一眼,没有理睬。 紫灵儿见秦无涯无端冷怼折翎,神色不善,心中不快,眉头一蹙,瞪着秦无涯,道:“秦无涯,折翎师兄无论跟我说些什么,那是他的事情,只要我喜欢就行了,我们两个人说话,要你插什么嘴呀!” 秦无涯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怪腔怪调地叫道:“秀恩爱死的快!” 紫灵儿神色一滞,瞥了身边别的师兄们,脸颊一热,微有羞赧,即儿,神色一敛,冷冷地道:“小师弟,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我们不顺眼,故意要找我们的不自在呀?” 秦无涯双臂抱胸,眼睛望天,一脸的桀骜,继续挑衅:“秀恩爱死的怪!” 紫灵儿被秦无涯这蔑视的态度气得不行,脸色一沉,眉头一竖,呵斥:“秦无涯,你是疯狗吗,逮人就咬,这好端端的,我们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呀?” 秦无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面无表情,依旧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砸吧着嘴巴,淡淡地道:“折翎,你要是不看紧你的小甜心,下次月比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损伤,卧床不起的,可不要怪我这个师弟出手狠辣,不讲情面啊!” 紫灵儿彻底被秦无涯给激怒了,双眼喷火,暴跳如雷,手指秦无涯,厉声吼道:“秦无涯,你敢威胁我们,我、我要去找掌门师伯,今日我…………!” 秦无涯哼了一声,叫道:“灵儿师姐,你放心,月试的时候我只找折翎比武,却不会跟你纠缠的,我要是跟你动手,万一打伤了你,别人会说我以小欺大,不懂得怜香惜玉!” 紫灵儿见秦无涯存心找茬,一路杠到底,一点面子也不给,一时下不来台,气得发晕,铮的一声,抽出佩剑,剑指秦无涯,胀@着脸,咬牙切齿,大声叫囔:“小子,你挺狂的,来来来,今日我便陪你玩玩,究竟是你剑法了得,还是我剑法厉害!” 折翎见紫灵儿如此激动,心想要糟,连忙拽住要冲向秦无涯的紫灵儿,脸露微笑,柔声细语地劝解:“灵儿,小师弟小孩心性,喜欢胡闹,咱们做大的,就让着他一点,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罢,折翎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着急,手指且不停地一下一下地按着紫灵儿的手腕,向紫灵儿连使眼色。 师兄郎世荣、铁文奇与师妹净无双见到紫灵儿拔剑,大家真的要掐起来了,放弃吃瓜的心思,连忙上前拉架劝慰。 紫灵儿站在原地冲着秦无涯挥舞着佩剑,张牙舞爪地吼了几下,待得大家上前劝阻,顺坡下驴,借势收手,于是,收敛心神,还剑入鞘,剜了秦无涯一眼,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紫灵儿刚才要找秦无涯拼命,那完全是装模作样,虚张声势,其实,她心里忌惮秦无涯,那里敢跟对方动手,要知道,秦无涯不但是代掌门奄冲师伯的得意弟子,而且,武功出奇地高,有时候还有些犯浑,要是得罪了秦无涯,让秦无涯心生怨恨,下次月试大会,对方要是真的趁机将亲爱的折翎师兄暴打一顿,自己可是真的没辙啊! 这时,夜疏城自外面走了进来,眉头一皱,脸色阴沉,环视了折翎等人一眼,沉声问道:“你们在吵什么,我在外面老远就听到了,这里是议事的地方,应该庄严肃穆,如此大声喧哗,像什么样子嘛!” 秦无涯救生欲望很强,见到夜疏城,立即来一个脑筋急转弯,念头一闪,有了对策,他嘻嘻一笑,先发制人:“夜师叔,折翎师兄与灵儿师姐两人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我我,黏黏糊糊地秀恩爱,一点也不顾忌我这个单身狗的感受,我一时看不过眼,上前规劝两句,他们不但不思悔改,反而恼羞成怒,冲我喊打喊杀的,不肯罢休,此事郎师兄与铁师兄他们都有看见的,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秦无涯转头盯着郎世荣无铁文奇,目光锐利,表情严肃,缓缓地道:“郎师兄,铁师兄,你们二人人品最好了,一贯不说假话,请你们保持公允之心,一定要为我说句公道话,你们要是不帮我,以后,在月试大会的时候,“我”可就会被人按在地上拼命地摩擦的哟!” 秦无涯将“我”字,声音说得稍重,只要不是傻瓜,谁不能够听出来了,其实那个“我”字,就是“你们”的意思,所谓按在地上摩擦,就是秋后算账了,真是赤裸裸的威胁与警告啊! 郎世荣与铁文奇两人本来只是吃瓜群众,看戏不嫌事大,心里正快乐着,突地被秦无涯扯上将他们卷入了是非之中,感觉好无辜,真是好无辜啊! 妈的,明明是你小子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故意挑衅折翎师兄与灵儿师妹的,现在见势不妙,却拽上老子给你擦屁股,你他妈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郎世荣无铁文奇见秦无涯要他们作伪证,不由一愣,神色一滞,对视了一眼,念头一闪,思忖对策。 郎世荣反应甚快,出于救生欲望,他瞥了折翎与紫灵儿一眼,咳嗽两声,嘿嘿一笑,冲着秦无涯,柔声地道:“小师弟,折翎师兄与灵儿师妹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加之,这里又没有外人,两人就算举止亲密一些,也属于合理的范畴,你就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了啊!” 铁文奇瞥了折、紫两人一眼,又瞥了秦无涯一眼,目光闪烁,一脸尴尬,不说话儿,直接嗯啊二声,应付过去。 郎世荣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滑头,这话说的是八面玲珑,无懈可击,表面上是帮助秦无涯说话,其实,也维护了折翎与紫灵儿,二不得罪。 唉!郎世荣打不过秦无涯,也打不过折翎,秦无涯可以将他按在地上摩擦,折翎同样也可以将他按在地上摩擦,两方都不是好惹的啊! 秦无涯瞪着折翎与紫灵儿,瘪瘪嘴巴,大声叫道:“郎师兄说得对,念在咱们都是同门,就算折翎师兄与灵儿师姐冲我舞刀弄剑,喊打喊杀的,我今日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折翎与紫灵儿面对秦无涯这一顿无耻的骚操作,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摇头苦笑,暗自叹息,真是无语了。 唉!见过厚脸皮的,却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夜疏城今日心情很好,拍拍秦无涯的肩膀,居然笑着调侃道:“小子,别人成双成对,可以秀恩爱,那是人家的本事,你一个凄凄惨惨的单身狗,还有理了,你但凡脑子灵光一点,就凭着你的武功与样貌,哪有找不到女伴的道理呀?” 秦无涯一愣,即儿,眉头一皱,叫道:“夜师叔,您骂我?” 夜疏城一愣,摇了摇头,摊摊手掌,道:“没有啊!” 秦无涯叫道:“夜师叔,您说我但凡脑袋灵光一点,不就是变相地说我脑袋不灵光吗?” 夜疏城神色坦然,转头冲着郎世荣等人挤眉弄眼,大声问道:“诸位师侄,你们说说,你们的小师弟脑袋灵光吗?” “不、灵、光!” 郎世荣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即儿,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瞅着秦无涯的眼眸之中,满是戏谑之意。 夜疏城眉梢一弯,不算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来。 秦无涯搔搔后脑勺,嘴巴一列,也跟着大家嘿嘿嘿地,开心地笑了起来。 夜疏城调侃了秦无涯几句,逗大家开心,即儿,神色一敛,问道:“折翎,你们不去练功打坐,研习法术,却聚集在这议事堂里干什么?” 郎世荣等人神色一敛,停止嬉笑。 折翎将云舒儿的告示双手奉给夜疏城。 夜疏城展开云舒儿的告示,仔细地浏览了一遍,即儿,卷起告示,面上波浪不惊,淡淡地道:“折翎、郎世荣、铁文奇,你们暂且回去,无涯,你跟我去见你师父吧!” 说罢,带着秦无涯进了大厅的偏门,去后殿找天守派的主事人奄冲去了。 因为云舒儿与奄冲结怨之事,作为天守弟子的折翎等人,自然一直都在注意着云舒儿的动向,今日,他们来到议事大厅,一来是给奄冲师伯送信的,二来是想知道宗门如何应对云舒儿的举动,现在,见夜疏城赶人,心里有些失望,只得悻悻地走出了议事堂。 出了大殿。 紫灵儿瘪瘪嘴巴,一脸的怏怏,叹息一声,嘟咙起来:“唉!本来以为会有一个大瓜可吃,谁知道直接就被赶出来了,没劲,真是没劲啊!” 郎世荣嘿嘿一笑,于旁说道:“灵儿师妹,请你谨言慎行,勿要胡言,仔细掌门师伯罚你抄经哟!” 紫灵儿心头一颤,脸色微变,条件反射地四下一瞥,见左近无人,暗自舒了一口气,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口,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紫灵儿感激地瞥了郎世荣一眼,随即,念头一闪,神色一敛,眉头一蹙,问道:“郎师兄,刚才您为什么给秦无涯那个小泼皮作伪证,欺压我们呀?” 郎世荣一愣,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地斜睨了紫灵儿一眼,即儿,对折翎叫道:“折翎师弟,人人都说灵儿师妹是非分明,有情有义,没想到她居然是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人啊!” 说罢,双手负背,抢前几步,与铁文奇、净无双嘿嘿笑着,快步而去。 紫灵儿指着郎世荣的后背,委屈地叫道:“折翎,郎师兄在贬损我,我紫灵儿恩怨分明,义薄云天,是那种忘恩负义,翻脸无情的人吗?” “呃!好像是!” 折翎神色肃穆地点了点头,一脸坦诚地回答,即儿,迈开双腿,就是一阵急走,追赶郎世荣等人。 呃!在夜叉师妹还没有发飙之前,我还是赶紧开溜,保命要紧啊! 紫灵儿一愣,回过神来,立即向折翎追去,气愤愤地叫道:“折翎,你这个坏蛋,连你也敢欺负我,看我不撕了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七章:我要找爹 混天王城, 紫玉宫, 雅兰轩。 云舒儿正坐在饭厅里,冲着面前一桌子的煎炸煮炖,色泽造型皆属一流的,飘着浓香的美味佳肴,饿鬼投胎似的,左右开弓,手筷并用,啃嚼撕咬,狼吐虎咽地大快朵颐着,并且,不时来一杯温酒,吃得是额头见汗,满嘴油汁,真是没有一点淑女该有的样子啊! 给云舒儿陪吃的有弟弟云安平、表哥刀异南、妹妹云知为与刀异凤,还有云知为的孩子,当然,在这种场合,自然是少不了云舒儿的死党蜜蜜老仙与翻翻小仙了。 蜜蜜坐在云舒儿的左手席,它站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桌面恰好及其胸口,这种高度可以让它居高临下地将一桌子的美食尽收眼底,想吃什么,一目了然,同时,一点也不妨碍它快速地进食,享受美食。 翻翻身处云舒儿的右手边,并且,直接站在桌子边上,如此这般,一是方便它看菜吃饭,二来也方便它进食。 蜜蜜与翻翻的脖子上都系了一片围垫,防止油水溅到胸口上的,它们的面前都摆了一个大盘子,它们两个家伙要是看中桌子上的那道菜了,便大呼小叫了起来: “裹儿宝贝,我要吃酱香牛肉!” “裹儿姐姐,我要吃干爆肚丝!” “裹儿宝贝,我要吃蒜泥白肉!” “裹儿姐姐,我要吃玉米腊丁!” “裹儿宝贝,我要吃………………!” “裹儿姐姐,我要吃………………!” ……………………………………………………… ……………………………………………………… 云舒儿跟刀异南与云知为等人有说有笑,吃吃喝喝,听得蜜蜜与翻翻这两个宝贝的叫唤,便不停地往它们的饭盘里夹菜,份量管够,且冲着对方笑呵呵的,满眼宠溺,一点也不嫌烦。 刀异南与云知为的二女儿刀小琴,对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有趣的活宝喜欢得不得了,便笑嘻嘻地,满脸讨好地要给蜜蜜与翻翻夹菜,蜜蜜与翻翻却翻了一个白眼,眉头一蹙,一脸嫌弃,直接开怼: “小丫头,谁要你给我夹菜了,除了我裹儿宝贝,别人夹的菜,我吃着不香!” 刀小琴笑容一敛,颇有一些尴尬,噘起嘴巴,很不高兴,但是,没过几分钟,她又笑着忍不住要蜜蜜与翻翻夹菜了,蜜蜜与翻翻见状,看在小丫头乃是自己铁粉的情分上,苦笑着摇了摇头,便不再拒绝对方的热情了。 有几个丫鬟端着菜盘子,托着美食,在屋子里进进出出。 兰惠之每次见到云舒儿这些至亲后辈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整的家里很有气氛,很是温馨,她心里便很是安稳欢喜,这个时候,她除了安排大家的饮食,便会将云知为才一岁多的小女儿刀小雅抱到院子里,跟孩子嬉戏玩耍,享受着天伦之乐。 一会。 云牧天腰挺如松,双手负背,缓缓地走了进来,他环视了正在海吃海喝的亲人们,眉头舒展,脸上带着舒心满足的笑容。 “爹爹!” “姑父!” “义父!” “姥爷!” 云安平,刀异南、云知为与刀小琴等人见到云牧天,连忙停止进食,站起身来,向云牧天打招呼。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嗯!你们吃,你们吃,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云安平与刀异南等人复又坐下吃饭,只是有云牧天在侧,吃相突地变得文雅,也不再大声说笑,有些拘谨,气氛不似先前那般热烈。 云舒儿眉头一蹙,瞪着父亲,不满地叫道:“爹爹,我们在这里吃饭,您进来干什么,您是长辈,又是他们的头头,有您在这里,他们这些属下们怎么敢放声言笑,放开肚皮地吃喝呀!” 云牧天眉头一皱,老脸一板,瞪着云舒儿,哼了一声,道:“云舒儿,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不孝女,你现在都满世界地广发告示,公然与我这个父亲断绝关系了,为什么现在却还要赖在家里颐指气使,海吃海喝的呀?” 云舒儿龇牙一笑,神色坦然,大声叫道:“爹,我虽然跟您脱离了父女关系,可是,我却没有跟我兰姨她们翻脸呀,我现在到我兰姨家里来蹭饭,难道不行吗?” 兰惠之横抱着哈欠连天,眼皮打结的刀小雅走了进来,听到云舒儿之言,连忙柔声笑道:“行行行!” 云牧天立即变脸,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来,见云舒儿嘴里塞满了食物,撑得腮帮子鼓鼓的,一脸嫌弃,叫道:“舒儿,这里又没人跟你争抢,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吃东西能不能文雅一点呀?” “不能!” 云舒儿摇了摇头,指了指蜜蜜,刀异南与云知为等人,调侃地道:“爹,这些家伙都是超级吃货,上了席面,可都是一些虎狼之人,一点也不懂的谦让,我要是不快点,那些最好吃的,转眼可就没了;再说了,大家聚在一起吃饭,热闹喜庆,你争我抢的,吃起来才更有味儿嘛!” 云牧天点点头,笑着问道:“舒儿,你广发告示公然跟爹爹决裂,要投身仙门,想必心里一定是憋着什么大招的,既然这场大戏已经开锣了,为了防止穿帮,你再这样继续呆在家里,似乎有些不妥吧!” “无妨,无妨!”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笑道:“爹,就算别人知道,我现在还呆在家里,那也是没有关系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别人摸不透我的心思,猜不透我的计划,将更加有利于我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蜜蜜突然笑着插嘴问道:“舒儿,这里又没有外人,你不妨跟我们透露一下,你好端端地却要跟父亲翻脸,你这么折腾,究竟想要干嘛?” 云安平与云知为等人对于云舒儿的这种休爹的行为,心里那是一万个为什么,又是疑惑,又是好奇,于是,全都盯着云舒儿,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云舒儿嘻嘻一笑,朗声叫道:“找爹!” 所有人,包括云牧天,听了云舒儿的回答,神色一滞,一脸惊诧地瞪着云舒儿,异口同声地叫道: “什么!找爹?” 云舒儿点点头,冲着云牧天,笑着解释:“爹,有一首儿歌怎么唱来着,世上只有爹爹好,没爹的孩子像根草,我现在很您闹掰了,成了一个孤儿了,所以,我得尽快给自己再找一个新爹,找一个能够给我遮风挡雨的靠山才行呀!” 翻翻嘻嘻一笑,叫道:“裹儿姐姐,你现在的这个亲爹可是一代魔君,是一个黑社会头子,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是一个像螃蟹一样横着走的家伙,你放着这样现成的老怪物不要,却要去找什么新爹,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他更牛逼的,更适合给你当爹的人吗?” 云牧天见翻翻满口脏话,说的粗鄙,满头黑线,一脸苦笑,心里想着,这个小憨憨天天跟着老蜜这个老痞子,优点没有学到,毛病却是不少啊! 云舒儿给翻翻夹菜,笑道:“翻翻小宝贝,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不懂,你还是快点吃饭,要不然好东西都给老蜜这个馋嘴怪给吃光了,知道呀!” 翻翻一愣,即儿,嗯了一声,便埋头吃饭,它吃得快急,真像是在很蜜蜜抢食似的。 刀小琴笑着问道:“姑姑,你要找谁给你当爹呀?” 云舒儿伸出手掌隔着翻翻捏捏刀小琴的脸蛋,笑道:“小琴琴,我也不知道,以后要是看见那个老头顺眼,说不定就认他做爹了,我要是认了新爹了,我叫你新姥爷包一个大大的红包发给你!” 刀小琴觉得有两个姥爷,非常有趣,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蜜蜜见云舒儿说话顾左右而言他,遮遮掩掩,不肯透露底牌,便也不再问了,埋头吃饭。 云舒儿笑道:“爹爹,姨娘,我吃完了饭,便带着老蜜与翻翻去仙域了,可能要很久很久才能回来,你们要保重身体,快快乐乐的啊!” 兰惠之一愣,讶然问道:“啊!舒儿,感情这顿饭,是你来很大家辞行的呀?” 云舒儿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兰惠之将发出轻微的鼾声,已经沉睡过去的刀小雅,塞给离席的刀异凤,连忙进了厨房亲自掌勺,给云舒儿加菜。 云牧天笑道:“舒儿,看着你们吃的这么开心,爹爹也有些饿了,爹爹也来跟你们喝两鐏吧!” 于是,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开始吃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八章:一个戏精 在仙域与魔域的交界之处,有一座玉沚山,在玉沚山上,有一个小宗门,这个小宗门叫玉沚门。 玉沚门隶属于仙道玄门,但是,因为地理位置靠近魔域,玉沚门便利用地理便利,在和平时期,暗中为仙门与魔门双方牵线搭桥,让双方各取所需,互通商贸,然后,玉沚门再于中牟利,端的是左右逢源,生意兴隆,挣得好大的一笔家当。 这一日,上午。 玉沚门的邹鹤山醒来,洗漱一下,喝了一碗参汤,带了十几个弟子,自库房里扛出了几百袋的各种货物,装了满满的几大车,便要下山去玉沚镇的商品交易市场进行贩卖。 一行人牵着拉着货物的黄牛与骡子,缓缓下山。 邹鶴山在前领路,身边跟着宗族的一个老人邹伯,邹伯为人清廉,精通笔墨,今日是跟着邹鶴山到山下的玉沚镇给玉沚门的那些商铺去盘账的。 邹鶴山脸色苍白,眼神灰黯,皮肤浮肿,脚步松垮,一看便知乃是酒色过度,身子发虚之症。 邹伯见邹鶴山一路上哈欠连天,精神萎靡,笑着问道:“二爷,你昨晚又出去喝花酒了?” 邹鶴山哈哈一笑,道:“唉!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来的都是一些生意场上的老朋友,我经不住劝又去了,结果喝得有点多,搞的很晚方才回来。” 邹伯笑着劝诫道:“二爷,俗话说得好,小酒怡情,醉酒伤身,酒色乃是销魂蛀骨的毒药,这些东西,以后还是要适可而止啊!” 邹鶴山嘿嘿一笑,问道:“邹伯,你可知今天山下的镇子里,会有什么重大的庆典活动吗?” “不知道!” 邹伯摇摇头,笑道:“二爷,我又没有下山,玉沚镇上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再说了,你可是这玉沚镇的真正的王,镇子上要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连你都不知道,我这个小人物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邹鶴山对于邹伯的马屁很是受用,动作亲昵地拍了一下邹伯的肩膀,歪过头去,压低了声音,在邹伯的耳边,嘿嘿笑道:“邹伯,我只是二爷,我不是少爷,更不是大爷,我大哥与小业才是这玉沚镇真正的王,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说话,要是让我小业小侄听见了,他一个不高兴,又要训斥我了啊!” 邹伯见邹鶴山这话里透着异味,似乎对兄长邹鶴年含着不满,他不敢掺合族长邹氏兄弟之间的恩怨,咳嗽二声,面色恬淡,没有波澜。 玉沚门这些年的生意做得很大,邹鶴山作为邹鶴年的亲兄弟,自然得到重用了,而邹鶴山在经商的这些年里手上是有钱有人,呼风唤雨的,于是,便开始腐化堕落,胡作非为起来。 邹鶴年与邹成业父子见邹鶴山开始张扬浮躁了,连忙进行劝诫,这一来二去的,邹鶴山非但不纳良言,反而恨上了兄长与侄子,又在小人的蛊惑之下,竟然生了谋逆反叛,抢班夺权之心。 邹伯是玉沚门的老人,是财务总管,地位非同一般,便一直是邹鶴山的重点拉拢对象,邹鶴山金银没有少送,可是,邹伯一直是好处照拿,一碰到门内那些敏感的事情,便对邹鶴山装疯卖傻地打哈哈,态度一直模凌两可的。 邹鶴山现在见左近无人,故意又用话头试探一下邹伯,见对方很是谨慎,不接他的话头,他斜睨了邹伯一眼,冷笑二声,便又歪过头去,跟另外的伙计嘻嘻哈哈地说话去了。 嘿嘿!老王八,你挺能装的,不过,你现在不选边站队,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等老子拿下了玉沚门,到时候,看我不剁了你这个老杂毛喂狗! 邹鶴山一干人等押着货物下了玉沚门,来到了玉沚镇,进了自家的玉沚商行。 邹伯被带到了账房,好烟好茶地伺候着,邹鶴山将账本搬来堆在邹伯的面前,打了一声招呼,就带了几个小厮出门去了。 邹伯带了几个心腹坐在账房里,查看这些年由邹鶴山经手的买卖,开始盘账。 邹鶴山的账面做得跟干净,每一笔生意往来的流水资金都是清清楚楚的,看不出什么猫腻来,但是,邹伯一看到那些整洁的账本,凭着直觉,就觉得事情不简单。 因为,邹鶴山是一个粗糙的人,不喜文墨,又很独断专行,不让别人插手他的生意,而现在他的账本这么整洁清晰,明显是找别人做的假账,是应付检查的。 邹伯将账目粗粗地翻了几遍,让属下对账,自己出了账房,到玉沚镇上那些属于玉沚门的店铺转悠了一圈,与那些伙计们闲聊了几句,然后,返回玉沚商行。 邹鶴山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缓缓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随着一瞥,远远地却瞅见了邹鶴山的一个常年呆在玉沚山的心腹弟子,却走进玉沚镇最豪华的酒楼“沉香楼”。 邹伯念头一闪,突地冒出了一个念头来,前后左右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见没有人跟踪他,他便一路上躲躲闪闪的来到了“沉香楼”的后门。 邹伯塞给“沉香楼”一个门童一两银子,被对方领着自后门进入了“沉香楼”,他在“沉香楼”里偷偷地转了一圈,隐身在柱子后面,便见到邹鶴山的那个心腹在柜台付账,而且,金额不少。 邹伯见邹鶴山的心腹出了酒楼,他便来到了柜台,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柔声问道:“掌柜的,我兄弟刚才有没有来过这里呀?” 掌柜是一个中年男子,皮肤微紫,他笑着反问:“客官,我这里进出的人可多了,不知道那一位是你的兄弟呀?” 邹伯将邹鶴山刚才的那个心腹的样貌特征仔细地描述了一下。 邹鶴山的那个心腹脖子上有一块胎记,加之,又刚刚见过,所以,掌柜对其还有印象,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笑道:“喔!你说的是刚才的那位大哥,你兄弟刚刚出去,可能一会就到家了!” 邹伯问道:“我兄弟刚才有没有把账给结了?” 掌柜的点头笑道:“结了,结了!” 邹伯四下一瞥,嘿嘿一笑,稍稍压低了声音,道:“掌柜的,实不相瞒,我那兄弟有些好赌,我怕他把钱给糟蹋了,我恰好顺道,所以就进来问问了!” 掌柜的心领神会,深有感触,也压低了声音,笑道:“客官,我家里的那个小舅子也是一个赌鬼,经常在我这里借钱不还,搞得我头都大了,所以,你的心情,我跟理解,非常理解!” 邹伯笑着又问:“掌柜的,我那兄弟身有隐疾,最近犯病了,需要忌口的,他有没有在你这里胡吃海喝的,糟践身子呀?” “没有,没有!” 掌柜的摇摇头,道:“你兄弟除了隔三差五的来给楼上的客人结账,自己从来都不在这里吃饭的!” 邹伯抬头瞥了楼上一眼,笑着问道:“我兄弟跟我说,楼上的客人想要换房间,你们有没有给他们换房间呀?我这几天很忙,都没有前来看看,我的客人们还住在原来的包间吗?” 掌柜的笑道:“老哥,你的客人们没有换房间,他们依旧住在三楼的最靠右的那个包间里。” 邹伯递给掌柜一锭银子,要了一壶酒,笑道:“掌柜的,不要跟我兄弟提及今日之事,免得他跟我这个大哥心生嫌隙,我上楼去看看我的那些客人们,剩下的银子,晚上给我的客人们添几个好菜吧!” 说罢,提着酒壶,缓缓上楼。 邹伯上了三楼,将一壶酒喝了一半,趁着别人不注意,将另外半壶酒撒在脸上与胸口的衣襟上,然后,走路之时,身子微微颤抖起来,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 邹伯一手提壶仰面喝着剩酒,并且,舌子打结,声音含糊地叫喊着,一手扶墙,挨个推开各个包厢,在里面撒着酒疯地找人,如此这般,慢慢地向三楼最右的那间包厢走去。 片刻,邹伯摇摇晃晃地来到了最右边的那间包厢。 邹伯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房门,径直闯了进去,哈哈大笑,声音略带嘶哑地叫喊着:“小春春,你、你这个鬼丫头,你说好、要跟我不醉不归,一夜春宵的,怎么、怎么喝了一半、就不见人影了,你是不是、又被那个小白脸给、给勾走了,不、不要老子了呀!” 包厢里有十几个人,男女老少,俊雅丑鄙,大家正围在桌子前,喝酒聊天,很是开心。 众人见到突然闯入的邹伯,皆是一愣,齐刷刷地瞪着邹伯,眉头一皱,目光警惕,神色有些紧张。 一个模样端正的少年站起身来,挡住还要往内闯的邹伯,面笼寒霜,沉声呵斥:“你是谁?” 邹伯胸口的衣襟上湿漉漉的,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他双手搭在少年的双肩上,脑袋一歪,眼睛自少年的身侧,冲着屋内一顿乱瞄。 邹伯嘿嘿一笑,舌头打结,叫道:“小香香,你、你是不是躲在这里了,你要是、要是再不出来,陪、陪大爷喝酒,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待会、要是让我、让我抓到你了,我就、我可就…………!” 邹伯说到这里打着一个酒嗝之后,挺胸收腹,紧闭着嘴巴,鼓起鳃帮子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屋内之人,见到邹伯这个样子,都以为是一个找人的醉鬼,表情松弛下来,他们倒是怕邹伯在屋里呕吐,败了大家的兴头,于是,一脸嫌弃,纷纷叫道:“小罗,一个醉鬼而已,不要让他在这里闹腾,你直接把他扔出去得了!” “滚滚滚!!!” 小罗点点头,双手抓着邹伯的双肩,用力一拔,将邹伯扭转了身子,双手按在邹伯的背上,用力一推,便将邹伯推出屋子,呵斥道:“老头,这里没有小香香,更没有你要找的人!” 然后,呯的一声将房门重重地关上了。 邹伯被少年推得身子前倾,在外面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站稳了身子,即儿,装出愤怒来,转身指着少年居住的包厢,嘟嘟嚷嚷地骂了几句,然后,“醉醺醺”地摇摇晃晃的下了楼,自后门走出了“沉香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零零九章:一碗汤药 邹伯出了“沉香楼”,进了一家药店,看了郎中,待得出了药店,走在大街上,一手提了几包中药,一只手掌却时不时地抚摸一下肚子,眉头微皱,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一会。 邹伯远远地便瞅见邹鶴山带了几个人,自对面的街道步履匆匆地寻了过来,东张西望的,神色有些慌张。 邹鶴山带着小弟一路寻找,待得远远地瞅见了邹伯,咧嘴一笑,旁若无人,一点也不文明地叫喊了起来:“邹伯,我们正要找你喝酒,却不见你人了,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一个人就跑出来,害的我们一顿好找,这里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你老人家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呀!” 邹伯心里冷笑一声,待得邹鶴山等人走近,将手中的中药好好提起,在邹鶴山的面前晃了几晃,淡淡一笑,道:“二爷,这几天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去看郎中了,顺便抓了几副中药,想调理一下身体!” 邹鶴山瞥了一眼邹伯手中的中药,点了点头,神色释然,即儿,神色一敛,一脸关心地问道:“邹伯,你老人家这么大的年纪了,比不得年轻人,可一定要知冷知热,注意身体啊!” 邹伯笑着点点头。 邹鶴山等人裹着邹伯回到了玉沚门的商行,邹伯将中药递给一个心腹,吩咐给他煎药,然后,又进账房里盘账去了。 如此这般。 等到天黑了,晚饭的时候,邹伯借故身体不适,没有出去吃饭,而是躲在账房里,一会,他来到院子里,本想出去转一下,但是,却见突然有很多带刀的门人在四周巡逻,有人时刻跟着他,把他看得甚严,于是,便打消了暂时出去活动的念头,只得返回账房,老实地呆在屋内,假装盘账,不敢妄动。 商行的前厅里灯火通明,酒菜飘香,杯盏交错,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邹伯的一个机灵的心腹伙计,与邹伯呆在一起,也没有去大厅吃饭,他不时走到门口往外张望,眉头紧拧,焦躁不安。 一会。 伙计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邹伯的跟前,神色肃穆,轻声地道:“三叔,外面的情形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邹伯一手翻着账本,一手劈哩叭啦地拨着算珠,埋头盘账,淡然问道:“怎么啦?” 伙计道:“三叔,看着外面的情形,今夜似乎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什么大事?” 伙计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直觉告诉我,今夜似乎将有大事发生,而且,形势似乎对我们有些不利!” “怎么讲?” 伙计道:“三叔,如果没有大事发生,账房外面为何突然会出现这么多的护卫?而账房里现在只有我们,外面突然来了这么多的护卫,怎么看着都像是在看押我们的呀!” 邹伯犹豫一下,问道:“…………要是真的有大事发生,根据你的猜测,会是什么大事呢?” 伙计略一思忖,左右一瞥,压低了声音,反问道:“三叔,近日门主父子与邹鶴山经常吵架,关系非常紧张,而邹鶴山又是一个心胸狭隘,自私狠辣的人,你说、邹鶴山他会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做出对门主不利的事情呀?” “什么龌龊想法?” 伙计目光闪烁,神色越发凝重,斟酌一下,方才一字一顿,缓缓地道:“…………比如、比如弑兄屠侄,谋朝篡位!” 邹伯终于抬起头来,他仔细地瞅着面前这个聪慧敏锐的心腹,稍顿,目光警惕,习惯性地左右一瞥,即儿,轻声问道:“小易,你怎么会有这等惊悚的想法呢?” 伙计道:“三叔,你也是知道的,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书了,历史上有些自私残毒的人,为了夺取权势与女人,都会丧心病狂,弑父弑兄,谋害亲人的!” 邹伯轻喔一声,没有吱声。 小易等了一下,见邹伯一直没有吱声,有些着急,问道:“三叔,你觉得邹鶴山会不会利令智昏,丧心病狂,即儿,会对门主一家心生反叛,痛下毒手呀?” 邹伯沉默一下,稍顿,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地道: “小易,利益面前,人心似海,万事皆有可能,咱们现在重点关注的不是邹鶴山会不会反叛的事情,而是,万一邹鶴山反叛门主,咱们应该怎么办? 咱们应该如何选边站队? 小易,你要知道,除非我们离开玉沚门,否则,邹氏兄弟一旦开战,咱们就必须选边站队,咱们选边站队就像赌场押宝,这宝要是押对了,富贵荣华,享受不尽,这宝要是押错了,咱们立马便会人头落地,死不全尸!” 小易见邹伯说得郑重,心中惊悚,点点头,也喃喃地道:“三叔,您说的对,我们本来是门主的死党,但是,我们现在落在邹鶴山的手里,万一邹鶴山反了,他必定会逼我们选边站队,我们若是不顺从他,我们可能立即就会刀斧加身,不得好死的啊!” 邹伯略一思忖,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瞪着小易,轻声问道:“小易,我今日下午在“沉香楼”里看到了邹鶴山请来的一群杀手,看他们的气脉就知道他们武功很是厉害,我估摸着邹鶴山近日便要向门主动手了,那么,待会邹鶴山便有可能会前来逼迫于我,让我们选边站队,到时候,我们应该如何自保呀?” 小易道:“三叔,邹鶴山在这里经营多年,这里的宗门弟子都是他的人,我们现在身处贼窝,若是跟邹鶴山翻脸的话,双方一旦动手,我们一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因此,为了保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不妨对邹鶴山虚与蛇尾,敷衍应付,以后再随机应变,进行绝地反击了!” 邹伯试探地问道:“小易,万一邹鶴山成功了,咱们可不可以真心诚意地投靠他?” 小易摇摇头,神色肃穆,道:“邹伯,邹鶴山此人心胸狭隘,疑心猜忌,我们一直是门主的人,跟他不亲,届时我们就算真心诚意地投靠他,他也不会信任我们的,我们屈居其下,他日后就算不给我们穿小鞋,也绝对不会重用我们的,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吗?” 邹伯对小易的分析深以为然,表示赞同,那瞅着小易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他脸露微笑,点了点头,在小易耳边,轻声吩咐:“小易,待会我会想办法给你打掩护,你要是有了机会,要么自己先行脱身,要么就给外面传递一个信息,寻求援兵吧!” 小易嗯了一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小易与邹伯商量了几套逃生的方案,然后,便又去门口观察,见门口看守甚严,自己根本就没有出门的机会,心里一阵叫苦,坐立不安。 这般的,几个时辰过去,外厅里终于恢复平静,停止了酒宴。 片刻,邹鶴山满脸通红,一身酒气,带了几个心腹,匆匆地走了进来。 小易见到邹鶴山的属下,人人身上尽皆带着兵器,看架势似乎来意不善,心头一颤,脸色微变,连忙后退,站在邹伯的身后,神色肃穆,目光警惕地盯着邹鶴山等人。 邹鶴山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只见他上身斜靠靠背,一脚支起,脚板踩在自己椅子上的一角,一双小臂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坐姿松垮垮地,然后,目光锐利地盯着邹伯,哈哈一笑,问道:“邹伯,今日来了好多客人,外面可热闹了,你老人家怎么也不出去吃饭喝酒呀?” 邹伯放下手中的账本,停止盘账,目光扫视了邹鶴山等人一眼,淡然一笑,道:“二爷,老朽最近受凉伤食,肚腹有些胀痛,不思饮食,所以,不妨饿着,清清肚腹,便于以后调理身体。” 邹鶴山装出关心的表情,柔声问道:“邹伯,你喝药了吗?” 邹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仿佛骤然醒悟一般,伸出手掌轻轻地拍了一下额头,一脸苦笑,自嘲地道:“哎呀!二爷,你看我这个人,真是人老糊涂,记不住事情了,这一忙活,都忘了汤药的事情了!” 即儿,侧脸盯着小易,一脸慈和,柔声笑道:“小易呀,你出去看看汤药熬好了没有,要是伙计忘了熬药,那你就帮我煎一下,要是汤药煎好了,便将汤药端进来吧!” 小易知道这是邹伯给他寻找的脱身,又或者是往外传讯之机,心领神会,连忙轻声应道:“三叔,你好好等着,我出去看看,马上出去看看!” 说罢,就要动身出去。 这时,邹鶴山嘿嘿一笑,叫道:“邹伯,这事就不必劳烦小易兄弟了,其实,我心系邹伯的健康,早就吩咐属下将你的汤药煎好了!” 他放下踩在自己椅子上的左脚,坐正了身子,拍拍手掌,朗声叫道:“阿梁,将邹伯的汤药端上来吧!” 邹鶴山的心腹阿梁双手捧着一碗汤药自众人背后走了出来,将汤药放在邹伯面前的桌子上,他小心翼翼,动作轻缓,将汤药碗搁在桌上之时,碗里的汤汁,一丝晃动的涟漪也没有。 汤药颜色泛黄,冒着热气,散发着淡淡的草药的气味。 邹鶴山向邹伯做了一个你请的动作,嘿嘿一笑,道:“邹伯,汤药是刚刚煎出来的,还冒着热气,药要趁热喝,这样一来,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药效来!” 邹伯目光明亮,面淡如水,语带双关地道:“二爷,你真是有心了,谢谢你还记挂着老朽的身子!” 说罢,动作轻盈地端起药碗,缓缓地抬起手臂,慢慢地将药碗移向自己的嘴唇,动作非常平稳,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心慌来。 小易先是瞥了一眼一脸得意的邹鶴山,又瞅了一眼神色自若的邹伯,又再定定地盯着邹伯手里的汤药,唇角抽搐一下,心里打颤。 妈的!邹伯的这碗汤药里不会有剧毒的吧? 不过,看着邹鶴山等人的架势,碗里应该是下了剧毒了,要不然,不过是一碗汤药而已,吩咐下人端给邹伯就行了,何必带上这么多的人亲自到场,又是端药,又是逼吃的呢!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办,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完了,完了,这回是真的完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章:抢班夺权 小易眼睛定定地盯着邹伯手中的瓷碗,待得瓷碗举到邹伯的嘴前,而邹伯张开嘴巴正要喝下汤药之时,此时此刻,他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紧张之极,心念一动,终于忍不住了! “等等!” 就在小易头脑一热,有些冲动,正要开口阻止邹伯喝下汤药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旁一直目光阴鸷地盯着邹伯的邹鶴山,却突地开口叫喊了一声。 小易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眉头一舒,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的汗珠,有一种自地狱走了一遭的感觉,如释重负之中,带了一丝欣喜。 邹伯动作自然地放下了瓷碗,淡然一笑,问道:“二爷,怎么啦?” 邹鶴山眉头一挑,脸上似笑非笑,反问道:“邹伯,你就不怕我在汤药里下毒吗?” 邹伯一愣,即儿,笑着反问:“二爷,你这话说的可真是稀奇,我与你乃是本家,又他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这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在我的汤药里下毒呀?” 邹鶴山逼视着邹伯,脸色阴沉,一字一顿地道:“因为你是我哥的人!” 小易心头一颤,暗自叹息。 妈的,来了,来了,终于还是来了啊! 邹伯一笑,道: “二爷,你这话说的真是又是让人惊诧,更是让人费解,你大哥是玉沚门的门主,我是玉沚门的门人,我作为玉沚门的门人,一切都得听从门主的安排,你说我是你哥的人,即便我与你哥关系比较和睦,也属于合理的范畴,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吧! 反倒是二爷你,你大哥是玉沚门的门主,又是你的兄长,你作为你哥的属下与弟弟,若是论起关系来,你不是更应该是你大哥的人吗?跟他的关系不是更加的深厚吗?” 小易听了邹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的回答,真是佩服的不得了,邹伯之言可算是展示了什么才是真正的说话技巧,语言艺术啊! 邹鶴山直指邹伯是他大哥的人,意思是指邹伯乃是邹鶴年的心腹,而邹伯没有去辩解他与邹鶴年的私人关系,而是,刻意点出他与邹鶴年那门主与属下的社会关系,而且,彼此的关系,还比较和睦。 在一个宗门之内,门主与属下的关系是属于社会性的公共关系,出于公共责任与情感划分,属下亲近门主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邹伯刻意挑明他与邹鶴年的社会性的和睦关系,那么,便自然淡化了他与邹鶴年的私人情感了。 邹伯在邹鶴山面前特意点出他与邹鶴年两人在宗门之内的社会性公共关系,言外之意,也是在向邹鶴山暗示,他邹伯是玉沚门的门徒,他忠于邹鶴山,是属下对门主的忠心,那么,若是形势变了,他也可以改换门庭,忠于新的门主了。 至于,邹伯后面的对邹鶴山的那一段反诘,不过是反客为主,增加自己的主动罢了。 邹鶴山不是傻瓜,自然也听出了邹伯的弦外之音,神色缓和了一些,直奔主题,又问:“邹伯,要是我当了玉沚门的门主,你会对我忠心吗?” 邹伯神色一僵,即儿,淡然一笑,道:“二爷,你兄长正值壮年,身无隐疾,神思清明,恐怕数百年之内,都不会卸下掌门之位的,而且,就算他要卸任,小业还是玉沚门掌门的顺位继承人,此时此刻,你跟我谈论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呀?” 即儿,又不咸不淡地添加了一句: “二爷,再说了,就算你哥愿意将门主之位让给你,那也还要得到大部分门人的支持,你要是贸然继位,大家又不认可,届时,玉沚门定会生变生乱,届时一发不可收拾,就此衰亡,那也是有可能的,这等严重后果,你有想过吗?” 邹伯这话即是规劝,也是警告! 在邹鶴山的那些属下里,有些人是真心爱着宗门,希望宗门强盛的,听了邹伯之言,心头一凛,瞥了邹鶴山一眼,念头闪烁,生出一丝别样的想法来。 邹鶴山瘪瘪嘴巴,淡然道: “嘿嘿!邹伯,历史上有很多宗门门主在雄才大略,年富力强的时候,突然就急流勇退,归隐山林了,此等事例,那实在是不胜枚举,在所多有。 你也是知道的,我大哥一向清心寡欲,不恋功名,他若是见我有问鼎门主之意,他说不定在我的一番劝诫之下,突然想通了,便要禅位让贤,挂印而去,那也是有可能的。 而小业嘛,他虽然聪明,但是,却必究是一个孩子,性子浮躁,目光短浅,难堪大任,若是由我这个叔叔来执掌大局,振兴宗门,只要他不是傻子,他应该也是不会反对的吧? 至于那些门人们,他们要是不服从我,执意要与我为敌,我就灭了他们,他们要是不想为我效力,我也不勉强他们,我甚至可以发给他们遣散费,让他们自行离开。 我知道,我要是继承了门主之位,一定会有人不服,趁机作乱,暂时会在玉沚门之内引起混乱的,但是,等我稳定了局势,只要我能够给别人送去富贵,带去好处,我就不信网络不到忠心的属下,可用的人才了!” 邹伯见邹鶴山斟字酌句的,将事情说的轻描淡写,可事实却是,无论那个宗门,权力若是用非和平的方式强行更迭,那过程必定将是尸山血海,白骨累累! 邹伯见邹鶴山说着自己的打算之时,目光热灼,自信满满的,知道对方权欲熏心,鬼迷心窍,一时非言语所能劝诫的。 邹伯暗自叹息摇头,于是,便也不再绕弯子了,定定地盯着邹鶴山,径直问道:“二爷,万一门主不肯放权,死硬到底,你不会动刀动枪,喊打喊杀地硬来吧?” 邹鶴山略一犹豫,干笑两声,淡淡地道:“邹伯,门主与小业都是我的至亲,我当然是希望他们平安的。但是,他们若是贪恋王位,不肯放权,我也只能使用武力了。所谓刀剑无眼,大家要是真的动起手来,形势失控,万一他们有什么闪失,那我也是无能为力,莫可奈何的呀?” 邹伯犹豫一下,叹息一声,柔声地道:“二爷,你也是知道的,我自从进入玉沚门一来,深受门主器重,他对我不薄,待会要是门主愿意让贤于你,你能不能看在老朽的薄面,饶过他们一家的性命啊?” 小易见邹伯为邹鶴年一家求情,又是焦急,又是不解,心里想着,邹鶴山疑心很重,本来就猜忌邹伯与邹鶴年的关系,怀疑邹伯对他的忠心,现在,邹伯那怕是虚与蛇尾地要投靠邹鶴山了,此时此刻,却为何要为旧主求情呢,难道,就不怕引起邹鶴山的不满,心生歹意吗? 邹鶴山面上却是神色一敛,表情真诚,一点也不似作伪,道:“邹伯,你尽管放心,门主与小业必究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忍心伤害他们,届时只要他们不进行反抗,我一定保其周全。” 邹伯突然走到邹鶴山的面上,整理一下衣衫,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冲着邹鶴山纳头便拜,咚咚咚地,额头触地,磕头有声,声音哽咽地道:“二爷心存良善,有情有义,老朽替门主一家谢谢你了,谢谢你了!” 邹鶴山听了邹伯之言,甚是刺心,脸颊微热,感觉尴尬,心想自己为了权势,都要向兄弟下黑手了,何来的心存良善,有情有义啊! 邹鶴山面上却是面淡如水,上前双手抓住邹伯的手臂,扶起对方,干笑两声,道:“邹伯,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邹伯淡笑着点点头,即儿,转身走到桌子前,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邹鶴山见邹伯喝了汤药,这就证明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心中欢喜,站起身来,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眉头一皱,神色肃穆朗声叫道:“诸位,你们现在都是我邹某人的人了,自今往后,大家同生赴死,富贵与共,我们不如趁着夜色,今夜便杀上玉沚门抢班夺权,成其大事,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屋内之人神色一敛,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群情激昂,大声叫了一声:“遵命!” 邹鶴山等人出了玉沚商行,门外早就点齐了兵马,几百号人,手持兵器,也不张灯,趁着月色,快步疾走,其速如飞,默不作声,气势汹汹地赶往玉沚山,扑向玉沚门。 邹伯与小易被裹挟在众人之中,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路上,小易瞥了四周一眼,念头闪烁,对邹伯蜜语传音,问道:“三叔,玉沚门里对邹鶴山又忠心又有能耐的人在所多有,邹鶴山完全不必稀罕我们,可他刚才为何却要对我们苦口婆心,执意招安呀?” 邹伯蜜语回道:“小易,你虽然聪明,但是,必究经历尚浅,经验不够,我在玉沚门呆了几十年了,深受门主信任,让我一直担任总管一职,因此,玉沚门的经济与资金往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的了,邹鶴山虽然也经手门内的生意,但是,那也是一小部分而已,现在,他在还没有登上宝座,掌控大局之前,他要是贸然杀了我,他就无法掌握玉沚门全部的资金流向与贸易渠道,如此一来,对他这个新门主岂不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吗?” 小易恍然大悟,喔了一声,即儿,念头一闪,又问:“三叔,既然在邹鶴山的心里,我们是有价值的,那么,这是不是也间接地说明,我们会是安全的。” 邹伯摇摇头,眉头紧锁,一脸忧郁,心事重重的道:“小易,你也不要高兴,我们的安全只是暂时的,既然邹鶴山能够对兄长都能下得了狠手,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们这些知情人,我们若是不想一个办法及早脱身,终究还是一个死字啊!” 小易脸上的一丝喜色,顿时一僵,即儿,眼神黯淡了,神情又变得沮丧起来。 “等等!” 在最前面探路的一个高手突地身子一顿,停止了贴地飞行,手臂一举,一个制止大家前行的动作,站在地面上,凝神静息,仔细聆听,稍顿,压低了声音,叫道:“大家小心,前面的树林子里有人,前面的路上可能会有埋伏!” 邹鶴山等人听得示警,神色一凛,反应迅速,连忙停下了脚步,大家抽出了兵器,四下散开,神色肃穆,目光扫视,四下警戒。 邹鶴山目光阴鸷地盯着前面路口的树林,略一思忖,右手缓缓举起,待得手掌过顶,停顿了几息时间,手掌突地下劈,手臂直指前方,做了一个进入树林搜索的动作。 众人得了将领,大家手握兵器,摆着招式,结成了战斗队形,互相防御,移动脚步,缓缓地进入了树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一章:叔叔救我 几息时间。 “这…………!?” “这、这是怎么回事呀?” “邹大侠,快来看,您快来看看吧!” 突然,在最前面搜索的一批人里,有人叫喊了起来,声音之中满是惊诧之意,就好像有人看见有一坨屎正在吃一条狗似的。 邹伯与小易对视了一眼,紧走几步,赶上邹鶴山,与邹鶴山一起循着叫声,冲到了树林深处。 邹鶴山等人移动迅速,待得与前面之人汇合,身子一顿,停下了脚步,瞥了四周一眼,登时神色一滞,眉头一挑,大吃一惊。 原来在树林深处的很多树干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竖着绑了很多的人。 这些人被黑布蒙着脸,个个被绑得结结实实,而且,他们都是清醒的,当他们瞅见了邹鶴山等人,眼睛一亮,冲着邹鶴山等人点头摇头,扭着身子,口里发出轻微的喔喔声,不停地进行呼救。 邹鶴山目光锐利,犹如鹰隼,在树林里的那些被绑的诸人之中,一一扫过,待得瞅见了一个唯一没有被黑布蒙面的人,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不由得脱口而出,惊呼出声: “小业,怎么、怎么是你!?” 原来那个被绑在树干上的人,霍然竟是玉沚门的少门主邹成业。 邹鶴山的有些属下早已认出了邹鶴山,也吃了一惊,只是忍住没有吭声罢了,此刻,他们心情复杂地瞅着邹鶴山,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邹伯与小易也认出了邹成业,心里咯噔了一下,脸色大变,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念头闪烁,暗自叫苦不迭。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少主不是好好地呆在家里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被人绑在这里的,这一日,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了呀? 邹鶴山悖逆狂妄,抢班夺权,正要杀上玉沚门,对付门主一家,现在少门主居然莫名其妙地落在逆贼的手中,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苍天无眼,天道不公,居然要帮助邹鶴山这个狗贼来灭亡我们吗? 完了,完了,这下大家都要完了,玉沚门这回是真的要完蛋了啊! 邹鶴山在这深夜里,旷野之中,骤然见到居然被人给绑在了树杆上的侄子,惊诧之余,又很警惕,因为事情真是太过诡异了啊! 邹鶴山念头一闪,眉头一皱,眼睛连忙四下一瞥,沉声叫道:“诸位,这些人也许只是一个鱼饵,大家扩大范围,再四下仔细地搜索一下,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 邹鶴山的属下们连忙四下散开,对四周再次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小易眼睛四下一瞥,偷偷地问道:“三叔,要不要借着搜索之便,先行逃走呀?” 邹伯微微摇摇头,密语回道:“邹鶴山外粗内细,外松内紧,正在对我们进行着暗中监视呢;再说了,少门主还在这里,如今他身陷囹圄,我们怎么能够不顾他的死活,一走了之呀!” 即儿,追加了一句: “小易,沉住气,不可心生侥幸,不可妄动,否则,一旦判断错误,立即便有杀身之祸啊!” 小易毕竟年轻,没有定力,为了活命,决定冒险一试,于是,嗯了一声,却对三叔的告诫置若罔闻,居然趁着邹鶴山等人一个不注意,向玉沚镇的方向退去。 小易虽然心存侥幸,执意逃跑,但是,他为人谨慎,走向树林外的方向之时,目不斜视,神色自若,走的很慢,待得避过邹鶴山等人的视线,心中窃喜,正要撒腿就跑。 “站住!” 黑影一闪,邹鶴山的一个属下单手持刀,突然现身,拦住了小易,他脸色阴沉,目光凶恶,冷冷地问道:“小子,你是不是想逃跑呀?” 小易被对方骤然现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心头一颤,脸色大变,嘴唇抽搐,双腿哆嗦。 几息时间。 小易脑中犹如电光火石,念头闪烁,瞬间,急中生智,有了对策,于是,连忙唇角一翘,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来,嘿嘿一声,声音轻柔地道:“………我、我肚子有点疼,所以…………!” 他话不多说,身子一侧,走到旁边的一株大树边,当着对方的面,脱下裤子,蹲在树根下,便开始释放毒物。 也许是命不该绝,小易的肚子很争气,虽然晚上没有吃东西,此时此刻,居然还真让他给屙出一点恶心的东西来,随着一声响屁,一股恶臭登时在小易尴尬而又舒心的笑容之中弥漫开来。 对方得到的命令是盯住小易,要是小易趁机逃跑,便就地格杀,但是,他刚才既没有见到小易将要逃跑的迹象,而现在又见小易居然当着他的面真的拉出粑粑来,于是,对小易的鬼话,登时信了。 除了变态的人,谁喜欢看别人拉屎,喜欢那别样的气味了。 负责看押小易的刀客眉头一皱,瞪着小易,揉揉鼻子,冷哼一声,身子一闪,不见了。 小易有惊无险,死里逃生,长舒了一口气,他心情松弛,双腿一软,向后一仰,若非反应及时,反手撑住了身后的树干,自己差点便坐在了粑粑上了。 小易拉完粑粑之后,用树叶擦拭屁股,因为新鲜树叶是潮湿的,擦拭之后,那个地方便湿湿的,给人一种没有擦拭干净的错觉,让小易的心情很是不爽,很是郁闷。 小易这回是再也敢想着逃跑了,四下一瞥,既然神色自若,又慢吞吞地折返到邹伯的身边。 邹伯先前见小易不听他的忠告,执意冒险,又气又急,本想开口劝阻,转念一想,便即作罢,此刻,见小易平安回来,又是欢喜,又是失望。 欢喜的是,小易平安无事,失望的是,小易没有脱身。 小易冲着邹伯讪讪一笑,密语道:“三叔,刚才肚子疼,所以…………!” 邹伯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这时,那些四处搜索的人接连回来了,聚在邹鶴山的身边,冲着邹鶴山连连摇头。 邹鶴山的一个心腹叫丁丰,他瞥了一眼绑在树干上的邹成业,轻声地道:“二爷,咱们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现在便除了邹成业这个祸害呀?” 邹伯眼睛微眯,冷眼旁观,见到丁丰瞅着邹成业的眼神似乎其意不善,嘿嘿一笑,连忙上前,轻声说道:“二爷,小业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地被人绑在这树林里,事情透着诡异,我怀疑这其中有诈,我们不如先问问他,等搞清楚了情况,再做决定吧!” 丁丰瞥了邹伯一眼,劝道:“二爷,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咱们已经决定要抢班夺权,谋朝篡位了,迟早都是要向邹鶴年父子下手的,所以,不如现在趁机一刀宰了邹成业这个祸根,一了百了,免得你问东问西的,心生怜悯,到最后却又软了心志,乱了方寸啊!” 邹伯摇摇头,连忙笑道:“二爷,不妥,不妥,万万不妥!” 丁丰瞪着邹伯,沉声问道:“怎么就不妥了?” 邹伯不理睬丁丰,对邹鶴山笑道:“二爷,咱们待会攻上玉沚门与你兄长血拼之时,大家究竟谁胜谁负,还难二说,但是,如果我们将活蹦乱跳的小业带上山,用小业的性命要挟你大哥,如此一来,咱们是不是更加地有胜算了呀!” 邹鶴山听了丁丰之言,想杀邹成业,待得听了邹伯的建议,觉得也有些道理,眉头拧紧,又有些犹豫起来。 丁丰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怒视邹伯,沉声呵斥: “姓邹的,人人都说你是邹鶴年的心腹,我们还不信,可是你在这敏感的时机,却百般维护地邹成业,想要护他周全,你究竟是何居心? 你如此这般,这心向旧主的心思,莫免也太明显了吧?” 邹伯目光灼灼,盯着邹鶴山,淡淡地道: “嘿嘿!刚才二爷在商行里可是当众保证过的,除非迫不得已,否则,绝对不会伤害兄长一家的性命的,其誓言铮铮,声音绕耳,怎么,这才一会儿的功夫,难道你们便将此事给忘记了吗? 还是说,你们这样地阳奉阴违,自以为是,心里压根就没有二爷,将二爷说过的话,当成放屁了呀?” 邹鶴山咳嗽两声,默然不语。 邹伯侧过头来,眉头一竖,目光锐利地怒视着丁丰,面色一寒,冷冷地道: “姓丁的,既然咱们可以以和平的方式,刀不血刃地达成目的,为何却要打打杀杀,骨肉相残呢? 你们可不要忘了,邹鶴年可是二爷唯一的兄弟,血浓于水,敢情不是自己的手足,似这等残毒之事,你们方才能够说的这般轻松! 你们撺掇二爷去做这等悖逆残毒之事,无非是相持拥立之功,谋取私利,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只要二爷的大刀冲着小业脖子砍去,就算二爷坐上了门主之位,得到了权势,那也必将是铁笔冷书,遗臭万年啊!” “你…………!” 丁丰见邹伯义正辞严,正气凛然,登时感到了一种道德压迫,让他心中一怯,在气势上矮了半截,脸儿登时涨的通红,暗自羞愧,手指指着邹伯,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却终究是语不成句,无言以对。 “好了,好了!” 邹鶴山见邹伯虽然是在呵斥丁丰,其实,却是字字如刀,暗藏机锋,对他指桑骂槐,进行着规劝,让他很不高兴,很不耐烦,于是,挥了一下手臂,沉声喝道:“你们两人别扯那些虚的,尽说些屁话了,咱们还是取了小业口中的布团,问问他们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等先弄清楚了情况,再作打算吧!” 邹伯与小易眉头一舒,眼眸之中,闪烁出一丝喜色来,但是,那一抹喜色转瞬即逝。 邹伯面淡如水,语气平和地吩咐小易:“小易,你去把邹成业嘴里的布团给我掏出来,二爷有话要问。” 小易应了一声好勒,快步上前,这时,邹鶴山的一个属下,一把拽住小易的手腕,用力往身侧一拉,将小易拽了一个趔趄,然后,上前掏取了邹成业口中的布团。 丁丰见邹鶴山在邹伯巧言如簧的一顿忽悠之下,不纳忠言,优柔寡断,神色一滞,唇角抽搐,心中非常难过,又是愤懑,又是无奈。 他眼中发出噬人的凶光,定定地瞪着邹伯,咬牙切齿的,恨恨不已,心里想着,面前这个干瘪的老头巧言令色,阴险狡诈,实在是一个危险人物,必须尽快除了,否则,难成大事。 邹成业口中的布团被掏出之后,连忙张开嘴巴,呼哧呼哧,大口吸氧,待得气息均匀了,连忙冲着邹鶴山,大声叫喊了起来:“二叔,救我,救我,快点救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二章:进行谈判 这时,那些被绑在树干上的所有人的,脸上的面罩,都被邹鶴山的属下,纷纷地给摘了下来,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这些人全部都是玉沚门的人,而且,都是邹鶴年父子的心腹。 小易想要上前给少主邹成业松绑,却不敢擅自行动,招致灾祸,他瞥了邹伯一眼,见对方没有暗示,只得忍耐。 没有人理睬邹成业的呼救,给玉沚门的少主松绑,而是站在一旁,皆是定定地盯着对方,目光或者狠毒,或者玩味,或者怜悯,有些复杂。 邹鶴山距离邹成业五丈开外,双手负背,气定神闲地站着,面淡如水,目光阴鸷地盯着邹成业,稍顿,淡淡地问道:“小业,这三更半夜的,你应该是躺在玉沚山上那温软的被褥里做着美梦才对,为何却被人绑在这荒郊野外,这究竟是这么回事呀?” 邹成业遭到邹鶴山的询问,暂时停止了叫喊,眉头一皱,眼睛骨碌着,苦苦思索,但是,想了一会,依旧眉头紧锁,一脸懵圈。 几息时间。 邹成业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一脸无奈地道:“二叔,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晚上我吃完了饭,跟爹爹说了一下生意的事情,又在后院里修炼了一会法术,然后就睡了,本来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可香甜了,但是,等我被尿憋醒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人绑在这里,便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了!” 邹鶴山又向其余的那些被绑在树干上人仔细地进行了询问,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都是沉睡之后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绑在这里了,唯一的区别是,这些人所睡觉的地点有所不同罢了。 邹成业见邹鶴山不但没有给他松绑,反而,去跟他的那些属下问东问西,啰啰嗦嗦的,心中不快,眉头一皱,很不耐烦地叫道:“二叔,这绳子绑的久了,我身子都有些麻了,您快点给我松绑,有什么话,难道不能待会再说吗?” 那些依旧被绑在树干上的玉沚门门人纷纷叫道:“二爷,放了我们,先放了我们吧!” 丁丰是邹鶴山这次谋逆反叛的怂恿者与谋划者,他怕邹鶴山见到侄子邹成业,顾念亲情,心生怜悯,致使抢班夺权的计划出现反复,于是,干笑两声,抢口叫道:“小业,其实,你被人这样地绑在树上,却是挺好的!” 邹成业一愣,讶然问道:“丁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些被绑在树干上的人一愣,瞅着邹鶴山等人这恬淡的表情,与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觉得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心中忐忑。 丁丰瞥了邹鶴山一眼,笑道:“没有别的意思,真正的意思就是,今日我们不会给你松绑,便是二爷他更不会给你松绑!” 邹成业神色一滞,一个转眸,目光狐疑地盯着邹鶴山,当他见到亲叔叔神色淡漠地瞅着他,没有一丝想要上前帮他解开绳索的意思,念头一闪,随即,眉头一拧,脸色渐冷,沉声问道:“二叔,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呀?” 邹鶴山定定地盯着邹成业,似乎被什么事情给难住了,在反复思量权衡,一脸犹豫,默然不语。 丁丰唇角一翘,朗声叫道:“小业,我们也不跟你打哑迷了,我们现在不妨跟你明言,我们这些人此刻正要杀上玉沚山,活捉你们父子俩人,没想到路上却恰好撞上了被人绑在树干的你,此等事情,正好合了我们的心思,所以,我们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给你松绑呢?” 邹成业一直盯着邹鶴山,问道:“丁丰,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奇怪,我爹爹乃是玉沚门堂堂的门主,我也是玉沚门的少门主,这好端端的,你们为什么却要活捉我们?你们可知你们的这种行为乃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吗?” 有些被绑在树干上人面色一沉,怒视着丁丰,沉声呵斥:“丁护法,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捉拿门主一家,你们这样胡作非为,大逆不道,难道是想造反吗?” “丁丰,咱们可都是同门,现在我们被人绑在这里,你们为什么不肯施救,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二爷,你们可不要开玩笑,我们胆子小,你们可不要胡乱搞事,吓唬我们呀?” 邹成业作为少门主,因为特殊的身份,多少是听过一些历史上有些宗门内,所发生的乱臣贼子,反叛谋逆的事迹的,他面对眼前这突发的情况,瞅着邹鶴山等人的反常举动,念头一闪,疑心大作,觉得邹鶴山等人此刻的举动,似乎的确有点那么回事,于是,心头一颤,觉得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妙。 邹成业怕属下情绪失控,人多嘴杂,激怒邹鶴山,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没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神色一敛,左右一顾,瞪着属下,厉声呵斥:“你们闭嘴,今日之事,我自会与我二叔好好商榷,和平解决,你们且不可在此胡言乱语,伤了大家的和气!” 那些被绑在树干上的人,都是一些老江湖了,生存经验丰富,什事情没有见过听过,他们听得少门主的呵斥,叫自己身处险境,知晓厉害,登时抿嘴,不敢吭声了。 丁丰笑道:“小业,一山不容二虎,二爷才华横溢,目光远大,比及你们父子的谨小慎微,庸碌无为来,更加地适合执掌玉沚门,带领宗门纵横四海,走向辉煌,所以,为了宗门利益,你们父子今日必须交出权力,让出门主之位!” 邹鶴山另一个属下嘿嘿一笑,补充道:“邹成业,谁愿意将自己嘴里的肥肉吐出来了,让给别人吃了,你父亲的这个门主当得可滋润了,要你们乖乖地交出门主宝座,自然是不可能的,所谓非常之事,当行非常之法,我们无计可施,迫不得已,也只能铤而走险,出此下策了!” 那些被绑在树干的人听了邹鶴山等人的计划,心中震惊愤恨,尽皆咬牙切齿地瞪着邹鶴山等人,念头闪烁,眼中电闪雷鸣。 邹成业目光灼灼地盯着邹鶴山,眉头拧紧,面笼寒霜,沉声问道:“二叔,你的才华横溢,目光远大,铤而走险,出此下策,难道就是弑杀兄长,残害至亲吗?” 邹鶴山思忖一下,慈眉善目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亲切的笑容来,柔声地道:“小业,说来说去,咱们终究是一家人,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所以,叔叔其实也不愿意伤害你们,待会只要你爹爹愿意和平地交出权力,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 邹鶴山可能觉得说服力不够,即儿,又笑着补充道:“…………当然,你们离开之时,我会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酬金,足以让你们的余生丰衣足食,逍遥快活了,今生今世,只要你们走的远远的,不要来找我玉沚门的麻烦,我也绝对不会去滋扰你们的!” 邹成业定定地盯着邹鶴山,很是犹豫一下,疑惑地问道:“邹鶴山,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骗我?” 邹鶴山重重地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是百分之百的真诚,道:“是真的,不骗你!” 邹成业道:“你给我发一个毒誓!” 邹鶴山神色一敛,连忙发誓:“小业,叔叔在此发誓,待会只要你爹爹能够和平地移交门主之位,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要是丧心病狂,食言自肥,就让我死于儿孙之手,遗臭万年!” 遗臭万年也就罢了,还要死于儿孙之手,真是惨之又惨,邹鶴山这个毒誓起的不可谓不重,登时让邹成业信了几分。 邹成业叹息一声,点了点头,神情沮丧,黯然地道:“唉!比起权势与金钱来,我更在乎我爹爹他们的生死,只要你能够保证不杀害我们,待会我愿意替你劝降,让我爹爹放弃权力,禅让门主之位!” 邹鶴山见邹成业屈服,愿意为其所用,眉头舒展,脸上登时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吩咐道:“邹伯,你上去先行封了小业的气门,免得他伺机反抗,再解开他绳索的,押着他跟我们一起上山,去劝降我的兄长,让他交出权力。” 即儿,又语中含着警告,沉声地道:“邹伯,你可得仔细了,我让你看押小业那是对你的信任,你要是从中搞鬼,趁机搭救小业他们,坏了我的好事,届时你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心狠手辣啊!” 邹伯打了一个哈哈,笑道:“二爷,看你说的,疑心了不是,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好死不如赖活着,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感情与生死之间,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老朽看押邹成业,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茬子的!” 即儿,便慢慢地走向邹成业,要去给邹成业松绑。 丁丰见邹鶴山居然将看押邹成业的这等重任交给邹鶴年的心腹邹伯,惊诧愤懑之余,转念一想,随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唉!邹鶴山顾念亲情,还是有些心软,他不让心腹看押邹成业,这是担心属下会趁机率先斩杀邹成业,让邹鶴山与兄长彻底决裂,断了他的退路啊! 丁丰觉得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他的思路与步骤行事,反而似乎朝着不利的,有可能失控的方向发展,他瞥了一眼优柔寡断,反复无常的邹鶴山,又定定地盯着邹成业,念头一闪,突然有了主意。 丁丰趁着邹鶴山等人不注意,身子缓缓地向着侧边移动,悄悄地靠近邹成业,而待得找到最佳的距离与角度,他微眯的骤然暴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即儿,纵身跃起,飞到了空中。 丁丰身在空中,一声冷哼,双手一扬,几枚袖箭便飞速地射向了被绑在树干的邹成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三章:驾驾驾驾 “不可!” 邹鶴山见丁丰突然向邹成业放冷箭,下黑手,脸色微变,伸出一只胳膊,冲着丁丰竖起手掌,做出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口中大叫了一声。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丁丰的袖箭既然已经激发,射向目标,便已经不能收回了。 邹伯为人仔细精明,他在上前去给邹成业松绑之时,走得非常缓慢,目的其实是在用眼角的余光,不停地暗中观察着周边的变化,防止有人偷袭少主邹成业。 如此这般。 邹伯自然也将丁丰的不良意图尽收眼里,他待得瞅见丁丰突然发难,微眯的眼睛骤然一亮,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冷笑来。 邹伯身子一闪,快步上前,挡在邹成业的面前,身子一转,背对少主,腰板一挺,双臂八字交叉式地,便不停地在胸前划着圈圈。 邹伯的二只衣袖瞬间膨胀起来,在胸前不停地旋转着,形成了一片布幕,布幕就像一柄大伞似的,挡在自己与少主的面前,登时将二人护得个密不透风,严严实实。 丁丰的袖箭射到了邹成业的面前,被邹伯双袖所形成了布幕所阻,布幕不停旋转着,所形成的强劲的真气漩涡,登时卸去了袖箭的力道,阻止了袖箭的射杀。 邹伯的衣袖挥舞了片刻,突地停止了动作,衣袖轻轻一卷,便将丁丰的袖箭给裹了起来,按照他的心意,他本想将袖箭再甩向空中的丁丰,将丁丰反杀,但是,为了少主的安全,他只得放弃了报复,选择忍耐。 邹伯衣袖一抖,将丁丰的袖箭抖落在地,目光冷冽地瞪着丁丰,脸上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丁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丰见邹伯护着邹成业,暗杀失败,他一击不中,气势一堕,暂时没有了继续暗杀的心思了,待得身子落地,一脸愤怒,厉声呵斥:“姓邹的,你既然已经决定投靠二爷了,你就该为二爷的利益着想,可是,你却一再地出手保护邹成业这个祸根,我还想问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这么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啊?” 邹伯呵呵一声,淡然道:“丁丰,二爷刚才已经当众起誓,在彼此不用流血牺牲,能够和平移交权力的情况下,他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侄儿的,而二爷让我看押邹成业,其实,也有让我暂时保护邹成业安全的意思,而你却违背二爷的心思与命令,擅自暗算邹成业,破坏夺权计划,老朽还想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如此目中无人,胆大妄为,背后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丁丰见邹伯反客为主,反诘于他,而且,理正辞严,击中要害,让他气势一蔫,嘴巴一张,我了一声,终究理亏,无言以对。 驾、 驾驾、 驾驾驾驾、 驾驾驾驾驾驾…………!!! 这时,在树林子的外面传开一阵叫喊声,听声音似乎是有人在驱赶座下骏马,纵马狂奔着。 那纵马狂奔的人,他口里似乎含着口水,因此,其叫喊的声音非常地稚嫩,犹如稚儿所发,奶声奶气的,很是悦耳动听。 而伴随驾驾驾的叫喊声中,还有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的密实的声音,听声辩物,不用思考,也知道,那是蹄子踩踏地面所发出的声音,似乎真有骏马在狂奔着。 夜深人静,山林空旷,声音清晰,传之悠远。 那驾驾驾,得得得的声音开始很细微,尔后,越来越响亮了,而听那声音似乎是朝着邹鶴山等人所处的这片树林子奔来,速度极快。 邹鶴山等人都是一些老江湖了,听得深夜之中出现稚儿赶马的声音,本就稀奇,而待得发觉这声音似乎是朝着他们狂奔而来,更是古怪,即儿,警惕心起。 邹鶴山念头一闪,眉头一皱,神色一敛,沉声叫道:“大家仔细,小心强敌来袭!” 但是,话音未落,一团黑影裹挟着驾得之声已经冲进了树林,冲到了邹鶴山等人的身边。 黑影游蛇一般围着邹鶴山等人忽东忽西地便是一阵穿插缠绕,不落下一人,如此这般,稍顿,黑影方才在邹成业的面前停了下来。 黑影消失,而出现在邹成业面前的,乃是一头身子壮硕,姿容俊美的梅花鹿,而在梅花鹿的脑门上又站了一只羽毛赤红,艳如朝霞的小小鸟儿。 “驾驾、 驾驾驾驾、 驾驾驾驾驾驾………… 老蜜,快跑,快跑,你快跑呀,你他妈的怎么不跑了呀!” 即使是到站了,那只赤红羽毛的小小鸟在梅花鹿的脑门上不停地蹦跳着,声嘶力竭地吼着,命令梅花鹿跑这么一小段的距离了,你便是让我跑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我也是不会累的,而我现在之所以感到疲惫,那还不是因为听了你的鬼话,受到你的蒙骗,不用仙体,而是使用凡体进行奔跑,如此这般,身子方才有了现在这样的丑态啊?” 翻翻一愣,气势一顿,神色柔和了一些,即儿,嘻嘻一笑,辩解道:“老蜜,我让你使用凡体来进行奔跑,那可完全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你要知道,你最近总是背着我偷嘴,结果是长的越来越胖,都快胖成猪了,此时此刻,我若是不再逼着你夜跑,进行减肥,以后你出门,根本就不用奔跑,而是直接用滚好了!” 蜜蜜呵呵一声,瘪瘪嘴巴,道:“小屁孩,说得你现在好像很苗条似的,我有些胖,难道你不胖,你现在都胖的可以当球踢了,咱们既然都是烂人,你还好意思说我吗?” 翻翻笑道:“是啊!就因为我知道我自己胖,所以,我才会半夜三更地骑着你出来遛弯,锻炼身体,进行减肥的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忿然,讥讽道:“小屁孩,你这也叫锻炼身体,整整一个晚上,你都是悠哉悠哉地站在我的脑门,没有运动一下,连一滴汗珠都没有流过,你这算是减的哪门子的肥呀?” 翻翻不想跟蜜蜜斗嘴,纠缠减肥的问题,仰起头来,环视了邹鶴山等人一眼,即儿,故意一愣,做出惊诧的表情来,惊呼出声: “哎呀!老蜜,这、这乌漆巴黑,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呆在这里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四章:魂飞魄散 蜜蜜虽然只是一只梅花鹿,但是,它可是仙道玄门第一派天守派的灵宠,而且,蜜蜜活得够长,论其辈分,可是祖宗级别的,所以,这天下但凡有一些经历与见识的,莫不知道蜜蜜这尊瘟神。 至于翻翻小朋友嘛! 翻翻虽然是这最近几十年才骤然出现的灵宠,而且,还是一个懵懂可爱的小屁孩,但是,架不住翻翻小朋友运气好,一出道便傍上了云舒儿这么一个超级大佬,成了大佬的萌宠了。 放眼天下,若是论到身份与地位,权势与手段,云舒儿在仙魔两边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存在,加上,这些年,云舒儿整的事情有些大,致使其威名远播,天下侧目。 翻翻作为云舒儿的萌宠,这些年一直是跟着云舒儿抛头露面,纵横天下,它时儿蠢萌,时儿奸诈,有些诙谐,有些搞笑,很得世人的喜欢。 总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云舒儿在这天下混得有多么得意,名声有多么响亮,翻翻小朋友在世人的眼里的辨识度就会有多高。 因为翻翻小朋友自从现身人间一来,便从来没有离开过云舒儿半步,寝食不离,而云舒儿对翻翻的疼爱也是宠溺怜惜,无以复加,其上心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弟弟云安平! 仙魔两派那些一直留意云舒儿动向的人,时间久了,要想找到云舒儿,都得出了一个经验来了。 云舒儿不管要去那里,一定会带上萌宠翻翻的,只要翻翻小朋友出现的地方,云舒儿一定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找到翻翻就能找到云舒儿。 邹鶴山是一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什么奇人异事没有见过听过,脑袋可以不灵光,但是,这见识却终究还是有的,更何况当年云舒儿在玉沚门的地盘上举办过售宝大会,当时,蜜蜜与翻翻这两位萌宠,还在售宝大会上插科打诨,肆意胡闹来着。 邹鶴山等人见到蜜蜜与翻翻突然现身,惊诧之余,第一眼便认出了这两位奇葩搞怪的大咖。 邹鶴山愣了一下,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向蜜蜜与翻翻作揖行礼,神色恭敬地道:“邹某参见蜜蜜老仙与翻翻小仙!” 其余的人回过神来,也纷纷行礼,跟着叫道:“吾等见过两位仙人!” 翻翻对邹鶴山等人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它站在蜜蜜的脑门上,脑袋一昂,一个挺胸,咳嗽两声,用老气横秋地口吻叫道:“汝等不必客气,汝等不必客气!” 邹鶴山眼睛骨碌着,略一思忖,便向丁丰等人使了一个眼色,微微颔首,即儿,脸上带着微笑,向蜜蜜与翻翻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仙人,这三更半夜的,正是休息的时候,你们本该在家里做着美梦,为何却要跑到这荒郊野岭里来呀?” 翻翻眼睛一阵骨碌,思忖一下,接着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问道:“老蜜,我现在是应该跟这个姓邹的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呀?” 蜜蜜淡然一笑,也压低了声音,故装神秘地回道:“翻翻,反正无论出现何等情况,今日我们都是稳赢,至于真话假话,你想怎么说来,都是可以的!” 翻翻嘻嘻一笑,又挺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盯邹鶴山等人,随即,神色一敛,一脸严肃,咳嗽两声,声音清雅,缓缓地叫道:“邹鶴山,我裹儿姐姐的亲娘,当年曾经寄存在玉沚门,因此,玉沚门门主邹鶴年对我裹儿姐姐是有恩的,因此,邹鶴年与我裹儿姐姐是有私情的,但是,你们现在居然心存谋逆,以下犯上,想要对付我裹儿姐姐的恩人,这却是不行的,所以,我们便先行赶来搭救邹成业,拖住你们,等我裹儿姐姐赶到了,便会将你们这些坏人杀的是…………!?” “咦!老蜜,人呢,人呢,人呢?!” “妈的!老蜜,我话还没有说完,他们怎么就跑了,他们这也太不懂礼貌,太不尊重人了吧!” 翻翻本来是想要装装逼,想要好好地表演一番,展示一下它的口才与风度的,谁知道,邹鶴山等人听得翻翻的话头不对,见对方原来是来帮助邹鶴年父子对付他们的,他们想起云舒儿的厉害,登时吓的心惊胆颤,魂飞魄散,保命要紧,那里还敢在此逗留,身子腾空而起,化成了一缕青烟,瞬间便逃的没影了。 这时,一阵呼呼的夜风骤然吹过树林,抖落树上的枯叶,又卷起了枯叶,给树林里下了一场叶雨,而有几片枯叶不识趣儿,居然飘到了翻翻的头,你刚才就连词汇都用错了,还那里来的什么鸡&口才呀!” 翻翻一愣,眉头一皱,一脸不快,沉声问道:“我又那里说错了?” 蜜蜜道:“小翻翻,你刚才在描述邹鶴年与裹儿的关系之时,本来是应该使用“交情”这个词的,可你居然用了“私情”这个词汇,你也不想想,裹儿是一个女的,邹鶴山是一个男的,你滥用“私情”这个词,容易产生歧义,让人心生误会,不知道真相的人,还以为裹儿与邹鶴山两人暗中偷情,乱搞男女关系呢!” “老蜜,翻翻,你们两个家伙在这里放什么狗屁呀?” 随着一声呵斥。 云舒儿定定地盯着蜜蜜与翻翻,目光凶恶,脸色阴沉,自树林的深处缓缓地走了过来。 翻翻平日别看蠢萌蠢萌的,但是,当它一见到云舒儿,尤其又是那些与蜜蜜吵架有关的事情,它突然又会变得聪明起来。 翻翻瞅见了云舒儿,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它扇动翅膀,身子一纵,连忙飞到云舒儿的面前,即儿,又眉头竖起,一脸愤慨地叫道:“裹儿姐姐,你来得正好,老蜜刚才见我不会说话,利用我的愚蠢,故意趁机骂你,故意趁机骂你呢!” 妈妈耶!这小屁孩为了讨好裹儿小宝贝,为了自保,居然装傻卖萌,又来告我的冤状,这手段也太下作了吧! 呸!不要脸,不要脸,真她妈的也太不要脸了啊! 蜜蜜见翻翻抢先在云舒儿面前告它的冤状,听了翻翻的污蔑之词,好像似乎是那么回事,它知道依照他裹儿小宝贝对翻翻的宠溺,待会掐架,一定会偏袒小屁孩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的可能,登时,身子一闪,撒腿便向树林外跑去。 “老蜜,我又怎么你了,你居然背地里骂我,你快点跟我解释解释,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老蜜,你别跑,你别跑,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跑呀?” “老蜜,你回来,你回来,我原谅你了,你快回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五章:剧情反转 丁丰等人撺掇着邹鶴山反叛其兄邹鶴年,进行抢班夺权,本想持着拥立之功,再趁机上位,永享荣华富贵,眼瞅着一切都挺顺利的,谁知半路杀出了程咬金来,让蜜蜜与翻翻这两个瘟神截下了邹成业,功败垂成。 这还不算,当他们待得听说云舒儿这个大咖也要赶来救援邹氏父子,登时吓得不轻,那里还敢再生事端,心存妄念,连忙转身,撒腿就跑,拼命地一阵逃窜! 丁丰等人在空中施展速行之术,风驰电掣,一阵狂奔。 一会。 邹鶴山突然身子一顿,在空中一个急刹车,停下了飞行,双臂一字张开,拦住丁丰等人,大声叫道:“停下,停下,大家快点停下来!” 丁丰等人连忙身子一顿,停止飞行,讶然问道:“二位,怎么了,怎么回事?” 邹鶴山微侧着脑袋,仔细地聆听了一下,即儿,眉头一挑,神色肃穆,沉声叫道:“有情况,大家小心,前面似乎有人来了!” 丁丰等人被翻翻吓得不轻,此刻犹如惊弓之鸟,惶恐之极,听得邹鶴山之言,神色一敛,精神越发紧张,大家背靠着背,围拢在一起,眼睛四下乱瞥,进行搜索警戒。 这时,人影闪烁,快如鬼魅,四周瞬间便出现了数人。 来人共有五个,五人分成四个方向,围住了邹鶴山等人。 在东面拦住邹鶴山等人去路的乃是一对男女,男的浓眉大眼,皮肤微黑,身材魁梧,女的柳眉杏眼,皮肤白皙,身材窈窕。 西面是一个手拄拐杖的鸡皮鹤发的驼背老人。 南面是一个单手提枪的五官端正皮肤焦黄的少年。 北面是一个肩膀上扛着一柄长柄铜锤的大眼圆脸的胖丫头。 五人围住了邹鶴山等人,站在五丈开外,他们目光明亮,就像瞅着猎物似的盯着邹鶴山等人,唇角微翘,脸上似笑非笑。 丁丰等人见到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突然遇到了拦路虎,料来对方必定来意不善,暗藏杀机,只因不知对方底细,武功深浅,他们一时不敢妄动,于是,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再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目光闪烁,神色凝重。 几息时间。 丁丰瞥了邹鶴山一眼,见邹鶴山呆在己方人群之中呆呆地瞅着对方,眉头微皱,一声不吭的,居然当起了缩头乌龟,完全没有了首领该有的担当。 丁丰心里有些瞧不起邹鶴山这种胆怯懦弱的行为,嘴角微微一撇,暗自冷哼一声,即儿,越众而出,向四周围住他们的人一一拱手,面带微笑,神色恭敬地问道:“各位道友,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围住邹鶴山等人的这一群人里,为首的乃是拦住东面方向的那对男女,那对男女也是一对夫妻,他们乃是混天王城紫玉宫云氏父女的心腹之人,他们便是凝玉夫人的娘家人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 魔门圣教圣君云牧天手下的那些宗主侯爷们,他们有权有势,功夫了得,在外征战,声名远播,在仙魔宗派之内,凡是有些身份见识的人,大抵都是认识的。 若是论其在魔门之内的身份与地位,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论绝对也是属于大佬级别的,只是耶律塔塔与慕容柳柳自从来到紫玉宫之后,便一直在为云氏父女做一些隐蔽之事,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江湖上真正认识此夫妇二人的人并不多。 耶律塔塔咧嘴一笑,声音洪亮地道:“丁丰,我们找你们不为别的,而是为了诛杀你们!” 丁丰等人被耶律塔塔等人围住了,自然知道对方来意不善,暗藏杀机,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准备,但是,此刻自对方口里得到确认,还是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丁丰表情松弛,面淡如水,装出淡定来,淡淡地问道:“诸位,我们认识吗?我们有仇吗?” 耶律塔塔摇摇头,道:“丁丰,我们既不认识,也没有仇怨,但是,我们乃是魔门圣教储君殿下的属下,玉沚门的邹门主乃是我们储君殿下的恩人,储君殿下得到线报,听说你们这些叛贼想要暗算邹门主,心怀不轨,所以,储君殿下便命令我们在此截杀你们,为玉沚门了绝后患!” 丁丰等人见到阻拦合围他们的耶律塔塔等人,隐隐猜到可能会是云舒儿的人,只是存着侥幸,心里不愿相信罢了,而此刻,当他们自耶律塔塔的口中得到确认,登时吓得身子哆嗦,双腿发软。 丁丰心头一颤,脸色刷的变得苍白,额头见汗,后背发凉,念头一闪,思忖对策。 丁丰愣了一下,收敛心神,干笑两声,苦着老脸,声音微颤地道:“大、大哥,所、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我们虽然,…………可是,我们现在终究还没有给邹门主一家,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的,所以,所以你大人有大量,慈悲为怀,就饶我一命,饶我一命吧!” 旁人见机,立即,也一脸苦逼,可怜兮兮地,跟着丁丰一起纷纷地哀求起来:“大哥,大哥,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饶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大慈大悲,纯朴善良,你们行行好,今日就饶了我们,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对对对!大哥,大哥,请你行行好,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只要你们饶了我们,我们向你们保证,自今往后,我们一定改邪归正,从新做人,再也不敢胡作非为、残害良善了啊!” 一时,声情并茂,苦苦哀求,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慕容柳柳与丈夫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意见,即儿,冲着邹鶴山,声音柔和地叫道:“邹二爷,今夜之事,你是主要参与者之一,此时此刻,你是不是也应该站出来,给丁丰等人说一句话呀?” 这时,站在人群中,一直一副好像事不关己,抽身事外的邹鶴山,听得慕容柳柳的叫喊,便咳嗽两声,接着也越众而出,迈开双腿,然后,面淡如水,神色自若,居然慢吞吞地走向了耶律塔塔。 丁丰等人见邹鶴山二话不说,居然径直走向耶律塔塔,就算距离耶律塔塔越来越近了,也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决定不惧凶险,化解危机了! 丁丰等人眼睛定定地瞅着邹鶴山,见邹鶴山就这么缓缓地走向了耶律塔塔,而瞅着邹鶴山的样子,那真是好淡定,好平静,他的这种不顾凶险,不记生死的气度,真是好勇敢,好仁义啊! 丁丰见到邹鶴山的这种勇担其责的大无畏精神,心头一暖,又是感动,又是敬佩,登时叫道:“邹兄,勿要冲动,你快点回来,有什么事情,大家合计一下,再做决定!” “是呀,是呀!二爷,有什么事情,大伙一起面对,一起商量着决定!” “邹二爷,回来,快点回头,勿要前行,勿要冲动啊!” 邹鶴山不顾丁丰等人的关心,对于丁丰等人的叫喊更是充耳不闻,不予理睬,继续前行,待得走到耶律塔塔身边,一个转身,便与耶律塔塔并肩而立。 邹鶴山微微侧头,目光柔和地瞅着耶律塔塔,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问道:“耶律兄弟,慕容小妹,你们想要我说什么呀?” 耶律塔塔动作轻柔地拍了拍邹鶴山的肩膀,哈哈一笑,道:“邹兄弟,丁丰这些人都是你们玉沚门的门人,他们想要反叛你大哥,雀巢鸠占,这件事情说来说去的都是你们自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是不好深度插手的,所以,究竟要怎么处置这些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家伙,还是应该由你这个门主弟弟,玉沚门的二把手来做决定,方才比较妥当!” 邹鶴山点点头,即儿,一双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丁丰等人,目光渐渐地变得凶恶起来,脸色一寒,冷哼一声,一字一顿,缓缓地叫道:“嘿嘿!忘恩负义,不知廉耻,鬼魅魍魉,格杀勿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六章:恶意诱导 丁丰等人见邹鶴山走到耶律塔塔的身边,与耶律塔塔言笑晏晏,举止亲昵,本就诧讶,待得见到邹鶴山对自己翻脸,狠言狠语的,登时心头一震,大吃一惊。 丁丰犹疑一下,讶然问道:“邹大哥,你这是何意?” 邹鶴山冷冷地打量着丁丰等人,瘪瘪嘴巴,语中含着一丝讥讽,缓缓地道:“哼哼!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今日我要代表我兄长杀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无耻背主的叛贼!” 丁丰等人听得邹鶴山这般的数落,便是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时念转如轮,脸色数变。 丁丰眉头一皱,脸色一沉,道:“邹鶴山,这些年你在我们面前,与你兄长所发生的那些矛盾与争执,是不是都是你们在演戏,刻意装出来的?” 邹鶴山点了点头,爽快地道:“对!” 丁丰眉头慢慢竖起,脸上露出一丝恼意,沉声问道:“这么说,今日所发生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你们兄弟几年来早就布好的一个局,是特意地针对我们的一场阴谋?” “对!” 邹鶴山目光明亮,眼中闪烁一丝得意,点了点头,道:“丁丰,我与我兄长若是不露出嫌隙来,你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到可趁之机呢?我与我兄长若是不引蛇出洞,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又怎么会露出獠牙,败露行迹呢?” 丁丰等人遭到邹鶴山的反诘,见邹鶴山说的乃是事实,自己遭人算计,智不如人,气得他们心儿疼痛,脸儿都绿了。 丁丰见耶律塔塔等人于旁冷冷地盯着自己,磨刀霍霍,杀气腾腾的,心里恐惧,忧急如焚,为了扭转气势,摆脱危局,念转如轮,急思对策。 几息时间。 丁丰眼珠子骨碌着,念头闪烁,转瞬,有了主意,于是,神色一敛,眉头一挑,面淡如水,昂然地道: “邹鶴山,你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整件事情,表面上看似乎是我们自私自利,私德有亏,其实,论其实质,却压根就是你兄弟居心叵测,有错在先。 是,我承认,我的确觊觎你玉沚门的财产,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所谓人性是贪婪的,是经不住考验的,我们既然不是圣人,而你们却又故意制造出,可以让我不劳而获的机会,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是包藏祸心,存心构陷吗? 邹鶴山,我承认,我丁丰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们兄弟俩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们若是良善之人,自一开始,你们一旦发现了我的道德瑕疵,行差走错,你们就应该及时劝诫与纠正,也完全可以将我逐出玉沚门,消除隐患,何至于让我们走到今日这一步了! 邹鶴山,我承认,我丁丰不是好人,但是,你们兄弟提枪捉刀,设局在前,你们对我心怀鬼胎,暗藏杀气,此等心思与做派,怎么说来,也算不上正大光明,一个好人了! 总之,我们想要谋图你们玉沚门的好处不假,那是我们的不对,但是,你们设局在前,居心叵测,自一开始,你们的心眼就长歪了,行事就走偏了,不是吗?” 耶律塔塔等人听了丁丰逻辑缜密,层层递进的诡辩,粗略地似乎有些道理,差点就信了,差点就给丁丰拍掌叫好,竖直拇指点赞了。 邹鶴山神思澄明,明辨是非,他听了丁丰这巧舌如簧,移花接木的一番诡辩,呵呵呵的,冷笑一声,斜睨着丁丰,一脸不屑,轻蔑地道: “丁丰,你虽然话儿说得弯弯绕绕的,很是漂亮,其实,却全是东拉西扯的放狗屁! 自古至今,纵观内外,无论是宗门、还是国家,当权者莫不希望他的属下皆是忠勇之辈,为了证明属下的品德,这考验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 因此,我玉沚门对你们这些属下进行道德考验,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们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何错之有? 再说了,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们这些人道德败坏,丧尽天良,自己通不过我们的道德考验,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怎么能够怪怨别人呢? 总之,你们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他妈的下流无耻,还要不要脸了啊?” 丁丰等人遭到邹鶴山的严词批驳,语言暴击,自知理亏,气势一堕,脸颊微热,又不说话了。 邹鶴山一脸愤恨,手指丁丰,继续斥责,大声叫道:“你这狗贼一直对我玉沚门心怀不轨,暗藏杀心,就算我们百分之百地信任你,就算我们将自己的肉割下来喂你,你也不会念着我们的好,到最后,你一旦有了机会,你依然会将我玉沚门毁宗灭门,将我邹氏屠杀殆尽的?” 丁丰咳嗽两声,目光柔和,神色淡定,继续狡辩:“邹鶴山,说话行事,当以事实为依据,你的推断终究只是推断,并不等于事实,所谓凡事有其果必有其因,我们现在之所以变成这副德性,除了我们自身的原因之外,也跟你们兄弟俩的恶意诱导,存心陷害有关,所以,请你不能要刻意地对我们进行污蔑,这样对我们不公平,很不公平啊!” “公平!” 邹鶴山听了丁丰叫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一声,怒极反笑,即儿,眼睛暴睁,瞪着丁丰,厉声叫道:“老小子,你别跟我扯这些虚的,尽管你将自己掩藏的很深,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如果我的消息无误的话,你应该不姓丁的吧?” 丁丰心头一颤,眉头跳了一下,但是,他心理素质很好,面上却波澜不惊,装起糊涂来,微微一愣,讶然问道:“什么!我不姓丁?我不姓丁,那我姓什么?敢情什么时候,我父母把我家的姓氏都改了吗?我爹娘私自改了姓氏,我怎么不知道呀?” 邹鶴山斜睨着丁丰,冷冷地看着对方的表演,即儿,唇角微翘,一脸轻蔑,解释道:“一百多年前,我们玉沚门在康源做生意的时候,遭到了金水门罗氏的刁难与欺凌,双方发生了恶斗,后来金水门惨败,罗氏自此销声匿迹,事情过去很久了,我们以为此事就此翻篇,谁知道罗氏不甘心,时间想着报复,伺机卷土重来,想要整垮我玉沚门,而这个主谋之人,应该就是你吧?” 其实,丁丰心里并不惧怕邹鶴山与玉沚门,但是,他却恐惧魔门圣教,所以,他瞥了耶律塔塔等人一眼,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连忙否认:“嘿嘿!邹鶴山,你真是好笑,这平白无故的,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金水罗氏,而所谓的金水门罗氏,我以前压根就没有听过他们的事迹,更不知道江湖上以前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了!” 邹鶴山不想跟丁丰废话,挥了一下手臂,眉头一皱,一脸的不耐烦,大声叫道:“罗复,我也不想跟你继续啰嗦了,不管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这个金水罗氏的第二百八十三代嫡系子孙,金水门现任门主的身份,我已经调查清楚,证据确凿,你是无法抵赖的,而我现在只想问问你,今日你是选择自杀呢,还是选择被杀?” 丁丰的确是金水罗氏的嫡系后代,名叫罗复,是金水门如今的门主,几十年前,他潜入玉沚门卧薪尝胆,苦心经营,就是为了有一日能够覆灭玉沚门,屠戮邹氏,为宗门报仇雪恨。 罗复见自己的底细已经被邹鶴山摸了个清清楚楚,而听得邹鶴山这说话的口气,那是不肯罢休了,他略一思忖,觉得此时此刻,实在没有隐藏的必要了,若是一味的否认退缩,反而让人瞧不起,失了志气。 罗复念及于此,主意一定,便打了一个哈哈,眉头一舒,神色坦然,点了点头,叫道:“邹鶴山,你说的对,鄙人正是金水罗氏,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来意,想必咱们这一番血战是避免不了了,尽管你今日有魔门圣教给你撑腰,但我也不怕你,我罗氏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跪生的孬种,你想要动手,那就放马过来吧!” 罗复说罢,手臂一抖,掌心之中,便多了一杆银枪。 邹鶴山见罗复话儿说得硬气,倒也有些骨气,心头一软,便侧脸瞅着耶律塔塔,淡笑着道:“耶律兄弟,我玉沚门做生意一向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大家做不了朋友,也尽量不要做仇人,所谓做人留一线,回头好见面,虽然金水罗氏是我玉沚门的仇人,可我们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所以,你们待会动手,你们只需给这个姓罗的一些苦头即可,却不必伤害他的性命的!” 魔门圣教做事的风格一向是,对于威胁到自己安全的人,那是赶尽杀绝,永绝后患,所以,耶律塔塔等人对邹鶴山的妇人之仁,很是不以为然,只是,耶律塔塔等人都是被储君殿下指派来给邹鶴山当的打手,至于玉沚门任何决定,他们无权干涉,也懒得理睬。 耶律塔塔点点头,招呼三个同伙,笑道:“大家都听邹二爷的,今日咱们对付罗复这些家伙们,只需让他们吃瘪瘪就可以了,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的!” 耶律塔塔说罢,身子一闪,举起拳头,率先出手,便冲向了罗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一十八章:恭喜恭喜 郭怀摇摇头,笑道:“师父,我今早上没有看见小业师弟,兴许他又去那里练功去了吧!” 邹鶴年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便走开了。 这般的,待得吃早饭的时候,别说心细如发的门主邹鶴年了,便是一些粗心的弟子门人也察觉了不寻常。 九师弟路平坐在桌子前,一手抓着雪白的大馒头,馒头加稀饭就咸菜,正狼吐虎咽,津津有味地吃着,眼睛在饭厅里东张西望,不停逡巡着。 稍顿, 路平笑着声音含糊地叫道:“咦!今天是怎么了,小业师兄没有来吃饭也就罢了,怎么就连二师兄、八师兄、老十三他们都没有来吃饭,难道他们今天集体在睡懒觉吗?” 一个小师弟笑道:“睡个屁懒觉,我起床的时候,老十三早就起来了,而且,他起的很早,床铺都是冷的呢!” 路平问道:“师父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指派给了小业师兄他们,所以,他们方才半夜就走了呀?” 那位小师弟摇摇头,笑道:“不会吧,二师兄这一趟出远门都快半年了,他昨天才刚刚回来,怎么得也会在家里休息几天的,师父就算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他老人家一定会指派别人去,暂时怎么可能会让二师兄下山呢!” 路平冲着那位小师弟眨眨眼睛,戏谑地笑道:“小师弟,二师兄他们一直深受师父的宠爱,他们一定是得了师父的什么秘法,心里得意,便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正在刻苦修炼呢!” 小师弟笑道:“路师兄,你居然敢说师父偏心,编排师父的不是,这事要是让师父知道了,你小心师父老人家把你关在思过崖,不给你饭吃!” 路平手指冲着身边的所有一一点了一下,哈哈笑道:“小师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众人尽皆笑了起来,但是,有人笑着笑着,神色一滞,笑声戛然而止,即儿,连忙埋头吃饭。 这时,邹鶴年双手负背,步履轻盈,自外面缓缓地走了进来,眉头紧皱,脸色沉忧,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路平背对着厅外,不知师父邹鶴年走进来了,因此,还在兀自与大家吹牛装逼,他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刘师弟,你们干嘛这个样子看着我,你们怕什么,师父本来就偏爱二师兄他们,我说的可是事实,就算师父他老人家身在这里,我也敢这样说他!” 即儿,见大家眼睛全都瞅着他身后,冲他露出一丝坏笑,一副看你怎么死的表情,他终于察觉有异,不由得回头一瞥,发现师父就站在他的背后,登时吓了他一大跳。 路平啊了一声,屁股就像被烧红的烙铁给烫了一下似的,自座位上蹦跳了起来,屁股带倒了凳子,手中的馒头也掉了,在地上打滚。 路平脸儿刷地红了,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他唇角抽搐了一下,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冲着邹鶴年点点头,嗫嚅着道:“咳咳!师父,我、我跟他们说笑的,其实、其实,您老人家对弟子们一向是一视同仁,毫无偏私,一向是最公正,最公正哈!” 邹鶴年心事重重,心乱如麻,压根就不知道路平嘴碎之事,此刻,听得路平之言,真是乌七八糟,莫名其妙。 邹鶴年愣了一下,即儿,捡起地上的馒头,吹去上面的灰尘,塞在路平的手里,神色温和地问道:“路平,你们见到你二师兄、八师兄与小业师兄他们吗?” 路平呃了一下,回过神来,紧张的表情松弛下来,登时眉目含笑,连忙摇头,回道:“师父,我们今早上没有见到小业师兄他们,大家都没有见过小业师兄他们!” 邹鶴年眉头拧的越发紧了,略一思忖,对大厅里的人,道:“你们都别吃了,大家快四处找找,看看老二他们究竟去了哪里,还在不在山上!” 心细的人听得邹鶴年之言,念头一闪,察觉有异,应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物,便要四下寻找邹成业等人。 但是,就在此时,却有一个少年弟子从外面跑进来,叫嚷起来:“师父,山下,山下,您快来看,快点出来看看吧!” 邹鶴年心念一动,眉头一跳,一个转身,连忙向外面走去。 路平等人也连忙跟了过去。 邹鶴年等人快步出了屋子,来到了门前的操场上,随即,便听得自山下传来了阵阵的锣鼓与唢呐之声,锣鼓与唢呐配合默契,所奏响的曲调,悠悠扬扬的,很是欢快喜庆。 锣鼓喧天,曲调悦耳,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似乎那吹奏之人正在往山上赶来。 邹鶴年站在门前的演武场上,手扶着操场边缘的白玉护栏,冲着玉沚门的山根,极目远眺,只是山下树木森森,一片青翠,什么也看不清楚。 邹鶴年吩咐道:“路平,你脑子灵活,腿脚灵便,你带几个师兄下去,给我探探情况,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马上回来报告!” 路平点点头,便带着几个同门快步下山,去探查情况去了。 片刻。 路平数人回来了,只是跟着他们一起上山的,还有一群吹弹手,也就是在红白喜事的场合衬托热闹,活跃气氛的乐师们,这些人足有五十来个。 穿了一身喜庆富贵衣服的乐师们,走上山来,一眼便看出了邹鶴年的门主身份,知道邹鶴年是一个主事的人,于是,围上前去,各种乐器挤在邹鶴年的面前,吹吹打打的,可欢快了。 山上发生了这等事情,整出这么大的声响,自然将很多玉沚门的门人们给引了过来。 大家纷纷来到了门前的演武场上,聚拢在一起,打量着乐师们,嘻嘻哈哈,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众人瞅着这群乐师们,心里稀奇,又有些疑惑,目光瞥了一眼乐师们,又瞥了一眼门主邹鶴年,心里想着。 咦!门主为什么要请这么多的乐师们上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山上这几天要办什么喜事吗? 可是、可是,也没有听说最近山上有人过寿,或者婚嫁生子啊? 此刻,见到这一大群突然上山的乐师们,别说玉沚门门人的心里是一万个为什么,便是门主邹鶴年也是脑袋里打结,一阵懵圈。 稍顿。 邹鶴年回过神来,偷偷向几个属下吩咐了几句,然后,双臂抬起,双掌临空虚压,冲着乐师们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冲着一个年长的乐师,和颜悦色,柔声问道:“老爷子,你们这是个啥意思呀?谁请你们来的呀?” 那些乐师听得邹鶴年的询问,也不搭话,便分成两组自行退开,在玉沚门大殿的石阶上,左右一站,然后,继续摇头晃脑,一脸陶醉,可劲地吹打着乐曲,情绪有些兴奋。 邹鶴年见乐师们不搭理他这个玉沚门的主人,自行其事,继续凑响乐曲,举止有些怪异,脑袋里便更加地迷糊了,他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正要叫人驱赶乐师,却被路平给制止了。 路平嘻嘻一笑,上前解释道:“师父,您老人家不必疑惑,刚才在路上,我已经向这些乐师们问清楚了,其实,他们都是邹伯请来的,邹伯说今日山上将要发生一件天大的喜事,而这些乐师们都是来给咱们添喜的,添喜的!” 邹鶴年不听路平的解释倒还罢了,待得听了路平的解释,更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一愣,讶然问道:“什么!喜事?这山上又没有增添人丁,又没有迎婚嫁娶的,哪来的喜事呀?” “师父,山上最近有没有增子添孙,迎婚嫁娶的,这事得问您老人家,我怎么知道呀!” 路平摊摊手掌,笑着回答,当他瞅着敬爱的师父之时,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突地冒出一个念头,居然这般地脑补起来。 咦!喜事!没听说最近山上有谁生日,或者有谁娶妻生子,这平白无故的,哪来的喜事呀? 呃!看着这些乐师们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样子,该、该不会是我们敬爱的师父老人家实在是受不了夜叉师娘的欺辱,偷偷地在外面养了姨娘,生了小师弟吧! 嘻嘻!会不会是外面的姨娘与小师弟今日特意闹上山来,是来找师父认亲,认祖归宗的啊! 邹鶴年仔细地打量着那些闹腾的乐师们,正在眉头拧紧,念转如轮,随意一瞥,见徒弟路平偷偷地打量着他,目光不正,一脸坏笑。 邹鶴年一愣,将路平拉到背人的地方,问道:“路平,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着师父,难道连你也发现今日之事,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路平回过神来,轻哦一声,连忙摇头,回道:“没有,没有!” 邹鶴年又问:“路平,我仔细找了一下,怎么没有瞅见邹伯呀?” 路平摇摇头,道:“邹伯还没有回来!” 邹鶴年一愣,念头一闪,脸色一沉,定定地盯着路平,问道:“既然邹伯没有回来,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乐师们,乃是邹伯请来的呀?” 路平歪了一下脑袋,侧眼瞥了一眼乐师们,努努嘴巴,笑道:“我问了他们,他们说的呀?” 邹鶴年听了路平的回答,翻了一个白眼,差点气得没有背过气去,此刻,任他脾气再好也是忍不住了,于是,伸出手掌,便在路平的后脑勺上拍了一掌,双眼冒火,沉声呵斥: “你、你这个家伙,我看你平日里能说会道,反应灵敏,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谁知道居然也是一个蠢货。 你怎么能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便将人放到山上来了,万一这些乐师们对我们意图不轨,包藏祸心,对我们突然发动袭击,那我们怎么办呀? 那我们玉沚门岂不是要血流成河,死伤一片,要倒大霉了呀? 糊涂,糊涂,你真是糊涂呀!” 邹鶴年没有使力,手掌拍的不重,但是,路平还是条件反射,习惯性地摸摸后脑勺,瘪瘪嘴巴,嗫嚅着道:“师父,您刚才不是已经让湯师叔等人埋伏起来,防范着这些乐师们了吗?再说了,刚才在山下的时候,我已经偷偷地探查过了,这些乐师们都是一些凡人,根本就不会武功,他们是没有能力伤害我们的!” 邹鶴年听了路平的辩解,一愣,见路平观察仔细,发现了自己的布署,而且,先前便已经将安全问题考虑到了,这么说来,这个徒弟也还算不笨嘛! 邹鶴年咳嗽两声,神色柔和了一些,他淡然一笑,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徒弟的肩背,柔声告诫道: “路平呀,你虽然已经探查了对方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对方本领高强,刻意隐藏了修为,让你无法探查,万一让他们混上山来,对我们来个突然袭击,那我们怎么办呀? 徒儿呀!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外人面上留一手,所以,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你千万不能自以为是,麻痹大意,知道吗? 你以后要是再遇到类似的事情,首先,你得马上回来告诉我们事情,好让我们制定出应对之策来,这样便可以防范于未然,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的状态,知道吗?” 路平神色一敛,连忙点头,恭敬地道:“师父说的对,弟子谨遵教诲,谨遵教诲!” 邹鶴年叹息一声,点点头,柔声地道:“路平,你虽然心思活络,聪明能干,但是,你毕竟太年轻了,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懂人心的黑暗,世道的险恶,看来,你以后还得跟邹伯下山闯荡一下,见见世面吧!” 路平连忙点头答应,喜形于色,欢喜不已,因为邹伯是门主的心腹,门主让他跟邹伯出去闯荡,这就是有意栽培,日后想要重用他的意思啊! 邹鶴年又向路平传授了一些江湖经验,说了几句闲话,便又来到了演武场。 这时,自山下又来了一拨人,都是玉沚镇一些商铺的伙计,他们给玉沚门送来了锅瓦瓢盆,桌椅碗筷等等做饭吃饭的器皿用具。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他们送来的是鞭炮、香烛、绸布与鲜花等等东西。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送来的是鸡鸭鱼肉,海鲜野味等等食材。 接着,又来了一拨人,他们送的是瓜果蔬菜、糕点零食,以及酒水等等东西。 这些人,不顾邹鶴年等人的询问与劝阻,既不说明原由,也不要钱,将东西往玉沚门一扔,也不打一声招呼,便匆匆地走了。 总之,这般的,半天的功夫,那些商户送来置办酒席的各种物资,在玉沚门的大殿里堆成了小山,物资丰富,玉沚门若是真的想要置办一场大型的酒席,便真的什么都不缺了。 邹鶴年等人被那些络绎不绝地前来投送物资的人,整的是眼花缭乱,瞠目结舌,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惊诧,面面相窥,作声不得! 人还是一拨一拨地来,不过,又过了一会,这会,来的终于不是商铺里的伙计了,而是邹鶴年的亲朋好友,同道世交。 这些亲友们带来了丰厚的礼品,见到邹鶴年,满脸堆笑,拱手叫道: “三叔,恭喜、恭喜、恭喜啊!” “邹兄,恭喜、恭喜、恭喜啊!” “小年,恭喜、恭喜、恭喜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一章:拜见爹爹 这个被邹伯与邹成业等人犹如群星拱月般拥@上山的美貌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云舒儿。 至于,那只小小鸟与梅花鹿,不用说,大家也知道,它们便是云舒儿的超级萌宠翻翻小仙与蜜蜜老仙了。 云舒儿带着她的哼哈二将翻翻与蜜蜜,这些年可没有少在这天下整事,搅得江湖是刀光剑影,恶浪滔天,乃是这仙魔两派人士心中的风云人物。 因此,仙魔两派的那些有头有脸的见多识广的人物,那是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云舒儿以及她的萌宠的。 当年云舒儿曾经上玉沚门迎接过其母魔门圣教的前圣君夫人刀凝玉的棺椁,后来,云舒儿又在玉沚门的地盘玉沚镇售卖过赤链神诀,因此,大部分玉沚门的人,都是见过云舒儿的。 现在,当云舒儿带着翻翻与蜜蜜出现在玉沚门的演武坪之时,邹鶴年一眼便认出了云舒儿。 云舒儿虽然年纪不大,资历尚浅,但是,其身份却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又是玄门盟主秋怀慈的爱徒,在这天下的势力之中,仙魔通吃,地位超然,加之,又修炼了盖世神功,天下无匹,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三叔公等人见到云舒儿这个风云人物突然现身玉沚门,而且,还与邹伯、邹成业等人言笑晏晏,举止亲切,又是惊诧,更是羡慕,很是眼热玉沚门真是抱上了云舒儿这么一个好大好硬的大腿啊! 邹鶴年瞅见了云舒儿,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便率领众人上前迎接,他向云舒儿拱拱手,淡然一笑,叫道:“邹某见过…………” 他本想叫云舒儿储君殿下来着,突然想起云舒儿前阵子曾经广发告示,向天下人公然宣布与其父云牧天断绝父女关系了,既然云舒儿都与魔门圣教的圣君断绝关系了,那么,云舒儿的储君之位是否保留,还未确知,此时此刻,若是再喊云舒儿储君殿下,似乎有些不妥。 邹鶴年突然想到这一层意思,语句一顿,念头急闪,暗自思忖着,他现在应该用那一种称谓来招呼云舒儿,方才贴合云舒儿此刻的社会地位与身份,而不至于让云舒儿感到尴尬。 比不得邹鶴年为人的严谨与顾忌,云舒儿在来玉沚山之前,便早已想好了,这会儿自己应该如何称呼邹鶴年。 云舒儿见到了邹鶴年,她整了整衣冠,接着,双膝一曲,跪在地上,冲着邹鶴年纳头便拜,居然行起了参拜大礼。 云舒儿神色肃穆,声音响亮,恭敬地叫道:“女儿云舒儿拜见父亲大人!” 即儿,额头触地,咚咚咚的,货真价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云舒儿这一声父亲大人不要紧,真是一语激起千层浪,额头磕下人心颤,差点没有把邹鶴年吓得蹦跳起来,即儿,惊诧地瞪着云舒儿,神色数变,脸肉抽搐,念头闪烁,疑惑丛生。 啥!父、父亲大人,什么意思? 呃!小姑娘,这好端端的,你跟我这是玩的哪一出呀,我现在过的好好的,生活的可滋润了,你行行好,可不要吓死我呀? 翻翻悬停空中,距离邹鶴年的面门五尺来远,冲着邹鶴年嘻嘻一笑,大声叫喊:“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父亲大人!!!” 蜜蜜站在云舒儿的身侧,一脸坏笑,也是兴奋地大声叫喊:“大人,大人,大人!” 二个家伙凑热闹,鬼喊鬼叫的,真是刮躁的很啦! 三叔公等人见云舒儿居然喊邹鶴年父亲大人,出人意料,登时耳边犹如惊雷炸响,深受震撼,脸上的笑容一僵,神色呆滞地瞪着云舒儿,嘴唇抽搐,念转如轮。 天呀!刚开始我还以为玉沚门是因为曾经寄存过凝玉夫人棺椁的缘故,云舒儿方才会与玉沚门亲近的,没想到,时至今日,双方的关系亲密得,都到了认了父女的程度了啊! 嗯!怪不得玉沚门这些年是生意兴隆,越混越好,怪不得邹鶴年这些年是富可敌国,越来越有钱了,原来这是傍上了云舒儿,傍上了魔门圣教一个大靠山啊! 好命,好命,玉沚门能够靠上云舒儿,与魔门圣教这个大靠山,福泽深厚,真是好命啊! 三叔公等人面对云舒儿认邹鶴年为父之事,那是心情激荡,浮想联翩,眼神复杂地在云舒儿与邹鶴年两人的脸上来回逡巡着,心里又是震撼,又是羡慕,嘿嘿嘿的,一脸的傻笑。 邹成业自昨夜被云舒儿拯救之后,便一直与云舒儿呆在一起,虽然邹成业在此期间感觉云舒儿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些过度的热情,刻意亲近之外,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来,而此刻当邹成业见到云舒儿,居然突然对邹鶴年当众认爹,真是将他吓了一大跳,登时被云舒儿的神马操作被震懵了,侧头呆呆地盯着云舒儿,思绪一阵混乱。 因为先前邹鶴年曾经给夜叉夫人留下了一个尚未解释清楚的在外养小妾的心梗,夜叉夫人此刻见到云舒儿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对邹鶴年来个磕头认爹,让她想问题莫免有些预设场景,先入为主。 夜叉夫人见云舒儿向邹鶴年磕头认爹,她心头一跳,惊诧之余,突然脑洞大开,脑子里却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让她在一瞬间,居然认为云舒儿这个小丫头,可能就是三叔公口中的邹鶴年与其小妾所生的那个孩子! 夜叉夫人瞅着模样水灵俏丽的云舒儿,莫名的一阵醋意上头,心里没来由地抽搐一下,伤心难过,于是,脸色阴沉,目光凶恶地怒视邹鶴年,若非有外人在侧,要不然她对邹鶴年立即就要耳光上脸了。 唉!总之,云舒儿当众向邹鶴年磕头认爹之事,除了翻翻与蜜蜜预先知道,在场的人,都是毫不知情,因此,这淬不及防的,登时把大家都给被弄懵了,因为,大家的身份不同,角度不同,心境不同,各人对此事的感悟与观点,那真是大相径庭,千奇百怪啊! 邹伯起始也被云舒儿的举动给吓着了,但是,随即回过神来,当他见邹鶴年面对云舒儿制造的突发事件,却是瞠目结舌,表情呆滞,一时没有回应。 邹伯知道云舒儿除了自身本事了得,而且,其背后还站着魔门圣教与爱居山两大超级势力,乃是玉沚门值得巴结的一个大靠山,于是,咳嗽两声,淡然一笑,柔声地道:“门主,我们在外面的时候,遭到了仇人的袭击,是舒儿殿下救了我们,少主与舒儿殿下性格相投,相谈甚欢,便认了兄妹,所以,她见到你,方才要行这女儿之礼的。” 邹伯暗自掐了身边的邹成业一下,向对方连使眼色。 “对对对!!!” 邹成业回过神来,嗯了一下,讪讪一笑,连忙叫道:“爹爹,我们在外面遭到了仇人的暗算,的确是舒儿妹妹救了我们,是舒儿妹妹救了我们的!” 大家听了邹伯与邹成业的解释,恍然大悟,即儿,心中对于此事的感悟,又不大一样。 三叔公等人认为云舒儿这个大佬之所以能够放下身段跟邹成业结为兄妹,这一定是邹成业臭不要脸,拼命巴结造成的结果,可见邹成业这个小子也是挺会来事的,怪不得玉沚门能够这么兴旺发达。 邹鶴年心思细腻,为人谨慎,他清楚玉沚门与魔门圣教的实力差距,云舒儿与邹成业身份的天壤之别,云舒儿突然与非亲非友的邹成业义结金兰,成为异姓兄妹,举止有些反常,事情绝不简单。 至于,邹鶴年的夜叉夫人,她的心思则比较简单,她见云舒儿不但救了自己的儿子,也不是夫君的私生女,而且,还长的这么好看,瞬间,对云舒儿的印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由起始的排斥厌憎,突然变成了欣赏喜欢。 夜叉夫人一张紧绷的阴沉的脸,瞬间活络了,眉开眼笑,和蔼亲切,她上前几步,拽起云舒儿,牵住云舒儿的手掌,微微侧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眸子仔细地打量着云舒儿,连连颔首,点头赞道:“嗯!好俊的丫头,老婆子喜欢,你这个闺女,我今日就认下了!” 即儿,牵着云舒儿便向向玉沚门的大殿走去,笑道:“闺女,咱们喝酒去!” 翻翻追了上去,冲着夜叉夫人嘻嘻笑道:“娘,我也要喝酒,我也要喝酒!” 夜叉夫人听得翻翻这么一说,一愣,讶然问道:“小鸟,你也会说人话?” 翻翻昂首挺胸,点了点头,语气之中含着一丝骄傲,大声叫道:“娘,我叫翻翻,我是一只仙鸟,本事牛逼的不得了,我乃是我裹儿姐姐的得力干将,因此,我当然会说人话了!” 夜叉夫人见翻翻虽然羽毛赤红,犹如玛瑙,姿容很是好看,但是,样貌与乌鸦没有区别,她便认为翻翻不过是一个长着一身红毛的乌鸦罢了,而乌鸦经过训练能够说话,因此,翻翻即便会说人话,也就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了。 夜叉夫人觉得翻翻说话有趣,笑着问道:“翻翻,我又不是乌鸦,我们又不熟悉,你为什么一见面却要喊我娘亲呀!” 翻翻笑道:“尊贵的夫人,我跟我的裹儿姐姐乃是好闺蜜,好姐妹,既然她都认您做干娘了,我随着我裹儿姐姐的关系,我不是也应该喊你一声娘亲吗?” 即儿,眼睛咪成了一条缝,笑着问道:“娘,您放心,我食量有限,我就算天天赖在家里,也是不会把家里吃穷的!” 夜叉夫人没想到翻翻这只小小鸟说话这么有趣,心中大悦,哈哈大笑,点头不迭,叫道:“翻翻,既然你是舒儿的姐妹,那你以后就随她一起认我做干娘吧!” “真的!” 翻翻眼睛一亮,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叫道:“娘,您是长辈,我是小辈,既然您都认我做闺女了,那么待会您是不是应该要给我一个大大的红包呀?” 夜叉夫人一愣,即儿,差点乐翻了,哈哈一笑,连连点头:“翻翻,有红包,有红包,大大的红包!” 翻翻兴奋的在空中蹦跳起来,大声欢呼:“耶,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啰!!!” 众人见翻翻样子俊美,说话口里含着口水,声音奶萌奶萌的,而且,很能瞎掰,真是可爱之极,见它说的有趣,登时轰然大笑,心中欢喜。 蜜蜜瞅着翻翻拼命卖骚,大出风头的样子,心里有些嫉妒,很是不爽,耷拉着眼皮,板着一张长脸,暗自嘀咕:“唉!小屁孩,现在倒是挺会来事的,三句两句话便哄得这么古怪的老太婆哈哈大笑,欢喜不已,看来你这拍马屁的本事是越发地娴熟了,都快要进入化境了啊!” 小孩子都喜欢动物,何况翻翻与蜜蜜还是会说话的灵宠,因此,此刻他们对那些焰火之内的一切东西,瞬间没有了一丁点兴趣了,明亮的眼眸子里,只剩下了可爱的翻翻与蜜蜜。 翻翻落到了云舒儿的肩膀上,大家想要逗弄翻翻那是够不着的,便只能一窝蜂地包围着蜜蜜,紧紧地跟着蜜蜜。 孩子们挤在一起,一脸稀奇,仔细地打量着蜜蜜,即儿,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蜜蜜,说到有趣的地方,突地眉开眼笑,嘻嘻哈哈,心里欢喜,开心之极。 有些孩子实在是太喜欢蜜蜜了,片刻,有人终于忍不住了,便伸出手掌试探地抚摸一下蜜蜜,接着连忙缩回了手掌,而待得见蜜蜜没有反应,胆子逐渐大了,便再次抚摸蜜蜜,因为有人带头,众人跟着效仿,大家便纷纷伸手抚摸蜜蜜,别说蜜蜜的脖颈与背脊了,便是屁股、尾巴等等地方都不放过。 有一个吸着鼻涕的懵懂的小屁孩,见蜜蜜一直没有排斥他们的骚扰举动,胆子贼肥,双手侧着紧紧地抱住蜜蜜的脖颈,抬起一条腿搭在蜜蜜的背脊上,单腿在地上点了几下,一个翻身,居然爬到了蜜蜜的身上。 小屁孩坐直身子,一手拽住蜜蜜脖颈上的毛发,一只手掌拍着蜜蜜的屁股,哈哈大笑着,一脸得意,口里驾驾驾,竟然将蜜蜜当马骑。 蜜蜜见今日的风头都被翻翻抢去了,心里本来就不痛快,遭到这些小屁孩不停的骚扰,更是不胜其烦,心情郁闷,本着爱护小朋友的人道主义,它一直忍着,谁知道居然有人爬到它身上,把它当马骑,真是太放肆了,登时恼了。 蜜蜜暗使神通,背脊一缩一弓,登时将背上正在得瑟的小屁孩弹皮球似的给弹下了背脊。 小屁孩仰面摔在了地上,虽然没有受伤,却被吓了一跳,登时眼泪汪汪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孩子的家长脸色大变,连忙上前抱起儿子,柔声哄着,即儿,双眼冒火,一脸怒气,便想上前与蜜蜜理论,却被邹伯及时拦住了。 邹伯脸露微笑,和蔼可亲,缓缓地道:“叶小姑,蜜蜜老仙乃是天守派的老祖宗,也是云舒儿的老祖宗,你要是希望看到亲人受戳,宗毁族灭,那你尽管去找蜜蜜理论好了!” 叶小姑回过神来,想起蜜蜜特殊的身份,知晓厉害,心头一颤,脸色苍白,几息时间,反手给了儿子一个耳光,呵斥了几句,连忙抱着孩子走开了。 这时,邹鶴年将四周的变化尽收眼里,于是,便微笑着,柔声叫道:“诸位,请看好自己的孩子,请看好自己的孩子,待会就要开席了,开席了啊!” 因为有了叶小姑母子的前车之鉴,大家知晓得罪了蜜蜜的严重后果,现在听得邹鶴年之言,便连忙上前拽回自家的孩子,不敢再让孩子们去滋扰蜜蜜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二章:翻车打脸 云舒儿等人进了玉沚门的大殿。 邹成业不知家里所发生的事情,瞅着大殿之内喜庆的布置,走上前去,讶然问道:“咦!娘,家里这么这般的布置,今日是何人的寿诞呀?” 夜叉夫人松开云舒儿的手掌,瞥了丈夫邹鶴年一眼,眼神有些复杂,淡然一笑,道:“儿子,你老爹今日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突然心血来潮,莫名其妙,居然把我的寿诞给提前了,这不,才一眨眼的功夫,家里便变成这样了!” 邹成业瞪着父亲邹鶴年,眉头一挑,嘻嘻一笑,戏谑地道:“老爹,您挺行的啊,为了哄老婆开心,居然连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不过,您对我娘如此上心,对我这个儿子,却不怎么地道,您既然要给我娘置办酒席,怎么得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如此一来,也好让我提前准备寿礼呀!” 邹鶴年瞥了云舒儿一眼,唇角扯动,讪讪一笑,没有吱声,心里真是郁闷憋屈,有苦难言啊! 夜叉夫人伸手抚摸一下邹成业的背脊,瞅着儿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脸慈爱,夸赞道:“儿子,你花了这么多金银,在门前放了一场焰火,来哄老娘开心,你的一份寿礼,难道还不够厚重吗?” “啥!焰火,外面的焰火不是我放的呀?” “啥!焰火,外面的焰火可不是你儿子放的呀!” 听了夜叉夫人之言,三个声音同时惊讶地响了起来,第一句是邹成业发出的,后两声三声却是翻翻与蜜蜜异口同声地发出来的。 夜叉夫人笑容一僵,盯着邹成业,心里迷糊,疑惑地问:“什么!外、外面的焰火不是你放的?” 三叔公是一个附炎趋势,爱占便宜的人,其实,他跟邹鶴年的亲戚关系那是拐了几道弯的,不是那种直属至亲,只因玉沚门富裕多金,而邹鶴年一家又待人实诚,所以,他才与邹氏巴着这层亲戚关系,经常来玉沚门玩耍,每次又吃又拿的,没有少得好处。 夜叉夫人沈源是邹鶴年的结发妻子,深得邹鶴年的敬爱,因此,在家里很有地位,三叔公每次上门都给夜叉夫人送些廉价的但是稀奇的小玩意,然后,跟在夜叉夫人的屁股后面,谗言媚色,百般讨好,很得夜叉夫人的喜欢与信任。 夜叉夫人一高兴,经常赠送三叔公一些钱财,邹成业看不过眼,心里想着三叔公孙子的马窖里都养着乌龙马的人,家里怎么都不算贫苦的吧,登时对母亲进行劝诫。 夜叉夫人听得儿子的提醒,不乐意了,她眉头一蹙,眼睛一瞪,凶巴巴地呵斥:“臭小子,三叔公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他的确喜欢攀附权贵,爱占便宜,但是,他现在不是老了,在家里不受待见的吗?再说了,我送他钱财又怎么了,我们就算让他占点便宜又怎样了,难道咱们家里缺这点东西吗?儿子,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缺点,每个人都有老去的时候,对于落魄的人包容一点,力所能及地帮衬一点,这才是做人的良心与根本,知道吗?” 夜叉夫人训斥儿子的这番话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玉沚门之内,便再也没有人对三叔公指指点点,闲言碎语了。 三叔公跟在夜叉夫人的身边,在一旁瞅见了一切,于是,凑近一些,慈眉善目,笑着问道:“小业,你少在这里演戏,哄你老娘开心了,今日是你娘的寿宴,外面的焰火不是你放的,那又是谁放的呀?再说了,外面的焰火整出了这么大的排面,必定价格不菲,耗资巨大,别人就算有给你娘放焰火的心思,可也不会下这么大的本钱呀?” 邹成业听得三叔公分析,理论无懈可击,只能保持沉默,心里又是疑惑,又是郁闷,因为外面的焰火表演的确不是他安排的,可他因为不知道此事的始作俑者,这般的,让他真是无法反驳啊! 这时,翻翻嘻嘻一笑,却冲着三叔公,大声叫道:“喂!老头,你搞错了,你们大家都搞错了,其实,外面的焰火表演,跟别人没有一点一毛钱关系,而我的裹儿姐姐安排的,我裹儿姐姐为了这个焰火表演,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花了不少的钱啊!” 蜜蜜点点头,也笑着叫道:“对对对!花了老多的钱,真是花了老多的钱了!” 在一杆外人里面,除了邹鶴年之外,其余的人,听了翻翻与蜜蜜之言,愣了一下,即儿,定定地瞅着云舒儿,又是恍然大悟,又是疑惑不解。 恍然大悟是外面的焰火表演实在是太耗钱了,非得云舒儿这样的身家,方能消耗的起,疑惑的是,云舒儿就算是邹鶴年的干女儿,就算想要哄干娘开心,可是能让其下这样大的血本,似乎又有些不合情理啊! 夜叉夫人知道邹鶴年突然给她置办寿宴,有些古怪蹊跷,待得见到焰火表演,对寿宴之事却又信以为真,先前她以为外面的焰火是儿子给她安排的,心里高兴得意,这会儿得知了焰火的真相,想起刚才自己还在外人面前吹嘘儿子的种种孝顺,此情此景,真是无异于啪啪打脸,让人难堪。 夜叉夫人笑容一僵,心里老大的不痛快,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对云舒儿地嘿嘿地道:“呵呵!小姑娘,有心了,有心了,你真是有心了啊!” 三叔公见大家知道了焰火的真相,想起夜叉夫人刚才还曾为焰火的事情向大家得瑟来着,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出来圆场,他咳嗽两声,讪讪一笑,冲着云舒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嘿嘿!阿源,虽、虽然这烟花不是小业买的,可也是舒儿殿下买的不是,舒儿殿下现在是你的义女,她听说你置办寿宴,便给你安排了这么一场盛大的焰火表演,这说来说去的,也是您的孩子的一番孝心啊!” 众人回过神来,满脸堆笑,打声哈哈,连忙点头,夸赞云舒儿:“嗯嗯!孝心,孝心,孝心啊!” 翻翻一愣,环眼四顾,又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布置,惊诧地叫道:“啥!老头,我裹儿姐姐的焰火表演,居然是为了给你家老夫人贺寿用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这时,蜜蜜咳嗽两声,越众而出,站在大家的面前,哈哈一笑,冲着三叔公朗声叫道:“喂!老头,你可能搞错了,你们大家都搞错了,其实,今天玉沚门根本就没有什么寿宴,而是我家裹儿小宝贝前来玉沚门的认爹大会,大殿里的这些宾客都是我家裹儿小宝贝发函邀请来的,她为了不让邹门主破费,又提前给玉沚门送来了吃的用的,让邹门主置办酒席,至于,外面的这场焰火的,完全是我家裹儿小宝贝为了表示认爹的隆重,而特意安排的一个节目罢了!” 在大殿里的一杆外人里面,除了邹鶴年,其余的人,听了蜜蜜的解释,这回方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恍然大悟,心里通透了,因为,蜜蜜的话瞬间便点出了整个事情的关窍,捋顺了事情的脉络,让整个事情变得清晰明了起来,从而,消除了大家心中隐隐的困惑。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今日这场寿宴,不但,主人一家行事神神秘秘的,便是客人们心里也是迷迷登登的,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偏又说不出味儿,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呀! 那些宾客们待得知晓了事情的真相,这时候,他们瞅着大殿里那些按照寿宴排场的布置,心里便生出别样的感觉来,他们很不清楚,今日邹鶴年给夜叉夫人置办寿宴,究竟是有意为之的存心薅钱,还是事出有因的随机应变。 此时此刻,心情最是憋屈郁闷的当属知晓了真相的夜叉夫人了,因为寿宴之事,先前她以为得到了丈夫的宠爱而倍感幸福,因为焰火之事,刚才她以为得到儿子的孝心而倍感欣慰,谁知道末了,不过是一场误会,真是空欢喜了一场啊! 夜叉夫人遭遇了严重的翻车现场,脸儿被云舒儿打的啪啪作响,刚才她在外人面前有多么得瑟,现在她的脸颊便有多么疼痛,刚才她心里有多么快乐欢喜,她现在就会有多么沮丧难过。 夜叉夫人在众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面子,非常窝火,心里那个气呀,若不是顾忌颜面,她差点便要给身旁的邹鶴年,这个不干人事,糊涂透,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好好说哈!” 夜叉夫人强仰怒火,一个凝神,气儿顺了一些,点了点头,神色黯然,叹息着道:“三叔公,我生气不是怨邹鶴年骗我,而是怪他昏聩糊涂,他都一大把年纪了,性子应该稳重一些才是,可是,你看他今日办的这叫什么事呀!” 三叔公道:“阿源,今日这件事情,咱们仔细一想,也不能全怪小年,小年之所以会犯了这些错误,那都是事发突然,应对失策造成的,其实,此事说来说去的,真正有错的,却是云舒儿那个小丫头!” 夜叉夫人想起云舒儿心里就来气,恨恨不已,登时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低声吼道:“云舒儿这个小丫头片子阴险的很,不是一个善茬,她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又是秋怀慈的爱徒,是我根本招惹不起的存在,这种危险人物,我们躲避都还来不及,怎么能够跟她攀什么亲戚,咱们要是与这个小祖宗攀了亲戚,万一一个伺候不周,那还不是在自找麻烦,自取其祸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三章:搞什么鬼? 邹鶴年满脸堆笑,在外厅陪着云舒儿,二人忽东忽西地扯着闲篇,片刻,便借口离开了。 邹鶴年向邹伯与儿子邹成业使了一个眼色,先行进入了议事的密室,待得邹伯与儿子到了,直奔主题,向两人进行询问,询问他们是如何碰上云舒儿的,经过是越详细越好。 邹伯年长,在少主的谦让之下,先行开讲。 邹伯讲述自己在玉沚镇是如何发现二爷邹鶴山心存谋逆,弑兄夺权的阴谋,并非,二爷又是如何付诸行动的,尔后,二爷等人在反攻玉沚山的途中,又是如何意外地碰见被人绑在树林子里的少主的,而就在少主的危难之时,云舒儿又是如何及时出现,进行救援的。 邹伯讲到这里,适可而止,于是,便轮到邹成业开讲了。 邹成业的奇幻之旅,比起邹伯来,要简单多了,无非是自己与元康师兄等人明明在家里睡觉,做着美梦,等到醒来,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人绑在了玉沚山山下的树林里,而就在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却碰到了心存妄念,要上玉沚山抢班夺权的二叔邹鶴山,而也就在二叔要将他们押回玉沚门,要挟邹鶴年之时,幸好云舒儿及时出现,吓跑了二叔等人,救下了他们。 云舒儿救下了邹成业等人,说玉沚镇有人还在等她办事,等她将急事办了,她要跟邹成业等人一起上玉沚山,拜访邹鶴年,感谢玉沚门当年对其亡母的照料。 邹成业等人感念云舒儿的救命之恩,自然不好拒绝恩人云舒儿的提议了,于是,便跟云舒儿回到了玉沚镇,在魔门圣教的一个不起眼的商铺里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邹成业等人醒来,听说云舒儿外出办事,晚上方才回来,等她回来之后,一定会跟着邹成业等人一起上玉沚山的。 邹成业等人既然先前答应了云舒儿的要求,自然不能失信于人,这般的,又在玉沚镇呆了一天,等到云舒儿晚上回来,在邹成业等人的疑惑之中,大家连夜上了玉沚山。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至于途中的焰火,以及在玉沚门门内所发生的事情,邹鶴年都是知道的,那就不用赘言了! 总之,邹伯与邹成业将自己遇到云舒儿的经过讲的很是详细,很是详细,只要不是傻瓜,都能听得明白的。 邹鶴年略一思忖,淡然一笑,道:“这件事情,我都知道了,你们出去很元康他们打声招呼,自今往后,不要跟外人提及昨晚二爷谋逆,途中遇到云舒儿的事情,知道吗?” 邹伯与邹成业对视了一眼,交流了一下复杂的情绪,即儿,出了密室。 邹鶴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呆坐在密室里,待得捋顺了思绪,便站起身来,走出密室,口里喃喃地道:“哎!云舒儿,我玉沚门的这点势力,估计你是看不上眼的,可你如此煞费苦心地想要巴结我,你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搞的什么鬼呀?” 邹鶴年出了密室,便见路平东张西望一脸忧急地寻了过来,不由得眉头一皱,无奈地摇摇头,待得路平走近,不等对方开口,问道:“是不是你师娘又在砸东西了呀?” 路平一愣,即儿,点了点头,讪讪一笑,轻声回道:“其实,师娘还是知道分寸的,每次她所砸的东西都是便宜货,不值钱的,不值钱的!” 邹鶴年嗯了一声,道:“你马上回去陪你师娘,哄她开心,我现在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待会定会去找她解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的!” 路平想起夜叉师娘的暴脾气,心里就有一些打怵,略一犹豫,眉头微皱,哭哈着脸,嗫嚅着道:“师父,能不能让五师兄去陪师娘呀,五师兄可是师娘的心尖尖,这个时候,让儿子去安慰母亲,那不是更好吗?” 邹鶴年目光温柔地瞅着路平,和颜悦色,脸露微笑,亲切地道:“路平呀,你师娘这个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心高气傲,自以为是,一向喜欢听别人奉承,小业他一向嘴笨,不会哄人,那比得上你会拍马屁,会讨师娘欢心呀!” 路平听了邹鶴年之言,感觉怪怪的,愣了一下,讶然反问:“师父,您这是算夸我呢,还是在骂我呀?” 邹鶴年眉头一竖,眼睛一瞪,脸儿一板,沉声呵斥:“臭小子,叫你去陪你师娘,哄她老人家开心,不要让她气着了,你咋这么多屁话,你再啰嗦,是不是想抄经呀!” 路平性子好动,最怕抄经,听得师父的威胁,连忙转身就跑,马上去陪夜叉师娘,去哄她老人家开心,让她消消气儿,他一路上,心里那是连连哀叹,忿忿不已。 唉!师父畏妻如虎,胆小如鼠,就知道指使我替他干那些危险的活,我不去,他居然还以大欺小,以权压人,一点也不讲道理,真是的! 大殿里。 蜜蜜见夜叉夫人与邹鶴年眉头紧蹙,脸色阴沉,先后走了,知道对方遭到翻车打脸,失了面子,心里难过,它突然觉得对方又没有得罪己方,平白无故吃了一个瘪,很是无辜,心里竟然有些同情起来。 蜜蜜咳嗽一声,嘿嘿一笑,悄声地道:“裹儿小宝贝,你干娘又没有得罪我们,却平白无故地吃了我们的哑巴亏,你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地道呀?” 云舒儿眼眸明亮,一脸坏笑,嘿嘿一笑,狡辩道: “老蜜,首先,我给玉沚门送福利,放焰火,并不是我存心使坏,想要让谁难堪来着,今日玉沚门门内之所以发生这些让他糟心的事情,完全是他们自己会茬了意思,一顿瞎整,而闹出来的笑话,责任在她们自己身上,关我什么事呀! 其次,我对玉沚门又是江湖救急,又是送钱送物,还整了好大的焰火表演,就是为了博取邹鶴年的好感,顺利打入玉沚门的,我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心力与本钱,就是为了给自己露脸的,临了怎么能够让别人占了便宜,抢了风头呢? 再说了,按照我的行事风格,我是那种撒钱败家,让别人长脸的,如此博爱的人吗?按照我的睿智与聪慧,我会干这样让别人舒服,自己憋屈的蠢事吗?” “不会!” 蜜蜜用我懂你的目光瞅着云舒儿,嘿嘿一声,也是一脸坏笑,点点头,道:“裹儿小宝贝,你说的也对,按照你这狡猾精致的尿性,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亏待自己,为人做嫁的蠢事呢,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呀!” 翻翻嘻嘻一笑,也跟着道:“我跟裹儿姐姐是一边的,那种滋润别人,让自己吃亏的蠢事,我也是不会做的啊!” 蜜蜜神色一敛,问道:“裹儿,听说邹鶴年非常敬重他的妻子,这个女人在宗门有些影响力,你以后若是想在玉沚门呆的舒服,她是一个不能绕开的人物,你今日间接地得罪了她,让她不开心,恐怕对你以后的逐日行动,有些不利!” 云舒儿点点头,一脸自信地笑道:“老蜜,你们放心,我现在若是连一个老太婆都搞不定,以后我还怎么搞定奄冲他们,邹鶴年的女人再难缠,我也自有办法对付的!” 蜜蜜笑着戏谑地问道:“裹儿,你未来的干娘要是不顺从你,你不会暴揍人家,武力征服吧?” 云舒儿笑道:“老蜜,毋须付诸武力的事情,却使用武力解决,那是下下之策,遇到一些事情,轻易使用下下之策,要么是应对不当,要么意味着黔驴技穷,我心里那么多的弯弯绕绕,阴谋诡计,遇到这等小事,那还用得着使用下下之策吗?” 蜜蜜笑道:“裹儿,你先不要吹牛逼,待会你就让我看见你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阴谋诡计,可不要把事情办砸了,翻车打脸哟!” 翻翻扭着脑袋,环眼四顾,压低了声音,道:“裹儿姐姐,老蜜,别说了,元康那些家伙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云舒儿与蜜蜜向对方眨眨眼睛,瘪瘪嘴巴,不再议论玉沚门的事情了。 元康瞅见了云舒儿,径直走上前来,满脸堆笑,轻声地道:“舒儿殿下,家师请你移步后院,与你有要事相商,请你跟我来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四章:食品安全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便跟着元康去了玉沚门后院的一间书房。 元康将云舒儿领到目的地,便在书房门口守着。 “邹门主,你好!” 云舒儿见邹鶴年正眉头皱起,神色肃穆地坐在屋子上首椅子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淡然一笑,微微颔首,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自己找个偏位坐下。 邹鶴年瞅了云舒儿几眼,斟酌一下,直奔主题,淡笑一笑,问道:“小姑娘,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云舒儿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笑道:“邹门主,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什么疑惑,尽管开口,我一定酌情相告,坦诚相待!” 翻翻跳到桌子上,笑着叫道:“裹儿姐姐,我有些口渴,我也要喝茶!” 云舒儿便给翻翻与蜜蜜两个家伙各自斟了一杯茶水,对邹鶴年笑道:“邹门主,我的这二个心肝宝贝有些饿了,你们去给它们拿一些好吃的,再端一壶老酒来,先让它们垫垫肚子吧!” 美酒我之所喜,佳肴我之所爱,膏脂配以纯酿,再欣赏裹儿小宝贝的精彩表演,鹿生如此,何其快哉! “好啊,好啊!” 翻翻与蜜蜜听得云舒儿之言,欢喜之极,喜笑颜开,异口同声地欢呼起来,并且,连忙向邹鶴年提要求。 翻翻嘻嘻一笑,冲着邹鶴年声音亲切,毫无违和地叫道:“爹爹,爹爹,我是鸟类,鸟类天生喜欢吃虫子,所以,你最好叫他们整一些油炸蚕蛹,油炸蜈蚣,油炸蚯蚓之类的美食来!” 邹鶴年听了翻翻的言语与要求,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无奈苦笑,暗自摇头。 首先,翻翻居然喊他爹爹,虽然这跟刚才在外面喊夜叉夫人是出自一样的理由,似乎无可反驳,但是,被一只小鸟喊爹爹,却感觉怪怪的,搞得自己好像是一只鸟儿似的。 其次,在人类的宴席,吃油炸蚕蛹也就罢了,干嘛却要去吃什么油炸蜈蚣,油炸蚯蚓呀,难道自己是鸟类,又或者是妖怪,会有食虫的癖好与习惯吗? 翻翻瞅着愁眉苦脸的邹鶴年,似乎看到了对方的难处,嘻嘻一笑,连忙叫道:“爹爹,要是没有油炸蚕蛹,油炸蜈蚣,油炸蚯蚓这些稀罕的美食,那就给我来一些卤猪肉,卤牛肉,卤羊肉也是可以,当然,要加辣椒的,还要重辣,那样吃起来才会更爽!” 邹鶴年点点头,向蜜蜜问道:“蜜蜜老仙,您老人家又有什么要求啊?” 蜜蜜笑道:“我要吃海鲜,听说吃海鲜不会发胖,我也要加辣椒,重辣重辣重重辣,总之,要比翻翻的卤肉要辣!” 翻翻一愣,一脸警惕地瞪着蜜蜜,讶然问道:“为什么一定要比我的辣呀?” 蜜蜜还在为翻翻先前出风头的事情而不高兴,这会是故意抬杠,它瘪瘪嘴巴,目不斜视,淡淡地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要比你的辣,就是要比你的辣!” 翻翻念头一闪,即儿,神色肃穆,冲着邹鶴年,大声叫道:“爹爹,你要他们在我的菜里加辣加辣再加辣,一定要辣过老蜜!” “老邹,你要他们在我的菜里加辣加辣再加辣,一定要辣过翻翻!” “………………………!” “………………………!” 唉!早就听说老蜜与翻翻这两个萌宠在一起经常掐架,想不到今日为了比拼菜色的辛辣,也能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果然是事实俱在,名不虚传啊! 邹鶴年瞅着争吵的翻翻与蜜蜜,即儿,瞥了云舒儿一眼,见云舒儿一手扶额,低头喝茶,对翻翻与蜜蜜的争吵,那也是装聋作哑,视而不见,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邹鶴年一脸无奈,暗自苦笑,于是,向门外的元康叫道:“老二,给翻翻小仙与蜜蜜老仙提二壶酒来,给来一些上等的各种卤肉,煮熟的各色海鲜,一式两份,再将这些卤肉与海鲜分成不辣,微辣,中辣,重辣,重重辣;不甜、微甜,中甜,重甜,重重甜,以及不酸、微酸,中酸,重酸,重重酸等等各种口味,做好就马上端来,以供两位仙人食用!” 元康听了邹鶴年的吩咐,一愣,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走出了内院,去厨房给翻翻与蜜蜜准备美食去了,一路上,他心中忿然,暗自骂娘。 妈的,云舒儿的这两个萌宠可真是大爷,一鸟一兽不就吃一顿饭吗,用得整得这么细致,整得这么繁琐吗? 哼!吃得这么挑剔,这么精致,这么折磨人,到时候也不怕把自己给噎死呀! “我靠!” 翻翻与蜜蜜听得邹鶴年的吩咐,争吵声戛然而止,齐刷刷地盯着邹鶴年,一脸惊诧,异口同声地叫道:“邹鶴年,没想到你为人这么细致,这么豪爽,这么可爱呀!” 唉!这还不是怕你们两个家伙待会为了一口吃的,又再次掐起来,鬼喊鬼叫的,从而干扰我与云舒儿的重要谈话吗? 嘿嘿!我将所有的口味都准备好了,供你们选择,待会你们总该不会为了这点屁事,又针锋相对,互相抬杠的吧? 邹鶴年对于翻翻与蜜蜜的夸赞,淡然一笑,没有说话,心里这般想着,即儿,神色一敛,目光深邃地瞪着云舒儿,缓缓地问道:“小丫头,我刚才向邹伯他们仔细盘问了几遍,大致搞清楚了,昨夜他们在玉沚山下,所经历的一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邹鶴山应该是你的人,玉沚门昨夜的那场叛教事件,其实,乃是邹鶴山为了让你顺利成章地打入玉沚门,从而导演的一场戏呀?” 翻翻与蜜蜜一愣,又齐刷刷地瞪着询问的邹鶴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微微吃惊。 云舒儿对邹鶴年的敏锐,早有心理准备,一点也不奇怪,反瞅着邹鶴年,神色自若,模棱二可地反问:“邹门主,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邹鶴年唇角微翘,脸露微笑,自信地道:“嘿嘿!邹鶴山是我的亲弟弟,他是什么性子,难道我还不清楚吗?他虽然贪财好色,可他也非常注重亲情,你便是借给他一万个想法,他也断不会想要伤害我这个让他无比敬重的兄长来的!” 元康匆匆而来,在外面咳嗽两声。 邹鶴年道:“老二,将吃的喝的都端进来,让二仙好好享用吧!” 元康与路平便各自右手手臂挂提了二个样式精致,数层之高的大食盒子,左手提了一壶美酒,走了进来,将浓香扑鼻的卤肉与海鲜摆了一桌子,将酒杯斟上美酒,再向翻翻与蜜蜜一一介绍,那些菜是不辣、微辣、中辣、重辣、重重辣。 翻翻念头一闪,大声叫道:“等等,等等!” 元康满脸堆笑,恭敬亲切,服务态度堪比五星,笑着问道:“少爷,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翻翻眼珠子骨碌一下,神色肃穆,目光灼灼地瞪着元康,犹疑着问道:“你、你不会在酒菜里下毒吧?” 邹鶴年身子一个哆嗦,若非手掌及时抓住椅子扶手,差点被翻翻的问题给雷得瘫倒在地。 蜜蜜一愣,瞪着翻翻,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小屁孩,有得吃就不错了,不要整事,不要整事啊?” 翻翻脸色一沉,双眼冒火,怒视蜜蜜,凶巴巴地吼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平平安安活到老! 老蜜,你这么贪嘴,这么粗心,就知道吃吃吃,小心吃死你、吃死你、吃死你…………!” 翻翻情绪激动,非常生气,声音尖细,甚是刺耳,加之唾沫飞溅,喷得蜜蜜一脸,害得蜜蜜歪过头去,眯着一只眼睛,脸肉抽搐,一脸的嫌弃。 云舒儿咳嗽两声,嫣然一笑,柔声地道:“翻翻呀,这个…………!” 翻翻凶相一敛,样子立即变得乖巧可爱,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裹儿姐姐,食品安全,关系着人民群众的健康与安全,在吃饭的问题上,咱们可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啊!” 云舒儿神色一滞,即儿,冲着邹鶴年摊摊手掌,耸耸肩膀,无奈摇头,一脸苦笑。 路平瞥了一眼面淡如水,默不作声的师父,眉头一皱,沉声问道:“翻翻小仙,你究竟想怎么样嘛?” 翻翻左边翅膀指了指元康,叫道:“你,各色菜品给我试吃一点,给我试毒!” 元康见翻翻今日的行为,很不礼貌,对玉沚门与师父很不尊重,他有些生气,他不想给翻翻试菜,折了骨气,于是,瞥了云舒儿一眼,又求救式地瞅着师父。 邹鶴年咳嗽两声,淡淡地道:“老二,翻翻小仙喜欢闹腾,你就随了它的意,给它试菜吧!” 元康见师父都下命令了,不管是否情愿,只得上前,拿了一副碗筷,便要给翻翻试菜,因为,此时此刻,他若是违抗师命,岂不是会让大家更加地难堪吗? 当元康伸出筷子,夹向一块粉丝蚝肉之时,蚝肉一闪,就不见了,原来是翻翻飞身上前,一口将蚝肉叼了去,然后,脑袋一仰,将蚝肉一口吞下。 翻翻吞下蚝肉,口里发出一声轻啊,眼睛微眯,一脸陶醉,砸吧着嘴巴,喃喃赞道:“啊!好吃,美味,真是美味啊!” 元康被翻翻的骚操作给弄迷糊了,手中的筷子凝固在了空中,瞅着抢食的翻翻,眼中满是疑惑,脑中是十万个为什么。 路平忍无可忍,眉头一拧,怒视翻翻,沉声问道:“翻翻小仙,你不是怕我们在酒菜里下毒,要我师兄试菜吗,可我师兄这还没有开始试菜,你怎么又先吃了呀?” 翻翻嘻嘻一笑,一脸的乖巧可爱,声音乃萌乃萌地道:“大哥哥,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们这无冤无仇的,你们又这么善良,这平白无故的,你们怎么可能会下毒谋害我们呢?再说了,这人与鸟之间,这基本的信任还是要有的吗,所以,这菜你就不用试了,不用试了嘛!” 翻翻此言一出,别说元康了,便是性子沉凝的邹鶴年气得都差点要蹦起来,想要将一脸贱笑,反复无常的翻翻给一个巴掌给扇下桌子了。 元康定定地盯着翻翻,眼睛里闪烁着雷电,脸肉抽搐,咬牙切齿,稍顿,强忍着怒火,将碗筷重重地按在桌子上,转身与路平气冲冲地走出了书房,然后,继续在外面站岗。 路平站在院子里,目光甚是怜悯地打量着脸色阴沉,愤愤不已的元康,几息时间,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便匆匆走了。 路上。 路平想起翻翻的刁难与戏耍,双眼冒火,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妈的!这只鬼鸟也真是太作了,吃顿饭也不消停,心眼这么坏,咒你以后吃饭被噎死,喝水被呛死,睡觉被睡死! 呸!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五章:为何是我? 云舒儿搬来一把大靠椅,蜜蜜跳上椅子,便与站在桌子上的翻翻一起品尝菜品,一时说说笑笑,欢天喜地地享用起美食来。 邹鶴年瞥了蜜蜜与翻翻一眼,咳嗽两声,继续先前的问题:“舒儿殿下,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弟弟昨天的反叛行为是不是都是假的,他是不是你的人?” 云舒儿神色坦然,淡然一笑,点了点头,又摇摇头,坦诚地道:“邹门主,实不相瞒,昨天晚上邹鶴山的所谓反叛行为,其实,都是我一手导演的,都是演戏来着,目的无非是要让你们玉沚门欠我一个人情,好让我籍此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地来到玉沚山,向你邀功,然后,让你心悦诚服地与我达成一个交易,帮我实现我的一个计划,至于,你弟弟邹鶴山嘛,他跟我这次的联手,只是一次交易,他是我的一个熟人,不是我的属下!” 邹鶴年问道:“云舒儿,你给我玉沚门布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向我邀功,可你现在却又当面向我禀明实情,如此一来,岂不是有悖你的目的吗?”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邹门主,我跟你弟弟邹鶴山联手,布了这么一个局,我想顺利进入玉沚门的意图是真的,而我对你玉沚门的恩情,那也是真的!” 邹鶴年哦了一声,问道:“是吗?恩情,哪来的恩情,我怎么看不出来呀!” 云舒儿反问道:“邹门主,尽管你行事一向谨小慎微,以和为贵,但是,你们玉沚门的生意做的很大,在谋求发展的时候,自然是免不了要跟别人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所以,你们总会有那么几个生死仇人的,而在这些生死仇人之中,有一个宗门叫金水罗氏,时至今日,想必你依然还没有忘记他们的吧?” 邹鶴年眉头一皱,盯着云舒儿,神色冷凝,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邹门主,当年你们玉沚门为了跟金水门罗氏一族抢夺生意,把人家搞得是那叫一个惨字,不但,把人家的饭碗砸了,还打死了人家不少的亲人,你们双方自此可算是结下了深仇大恨了,金水罗氏在你们手上差点毁宗灭族,你们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时至今日,难道你们认为,金水罗氏对你们玉沚门已经释怀了吗?是否已经将当年的仇恨忘了一干二净了?”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她见邹鶴年听了她的讲述,虽然面上淡然如故,波澜不惊的,但是,其那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手指突然紧紧地握住了扶手,稍顿,手指又缓缓地松开了。 云舒儿眼眸一亮,闪烁一丝得意的光芒,唇角微翘,淡笑着继续道:“金水罗氏在你们玉沚门的手里损失惨重,一蹶不振,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推己度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那都是不甘心的,因此,几十年前,金水罗氏便有人变脸易容,改名换姓,偷偷地潜入了玉沚门,他们经过卧薪尝胆,苦心经营,逐渐获取你们的信任,成为玉沚门的核心人物,他们一直在等待待,等待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消灭你们玉沚门,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的机会!” 邹鶴年这回再也无法淡定了,眉头一挑,眼睛一睁,声音微颤,讶然问道:“你、你是说丁丰他们,他们就是金水罗氏?” “对!” 云舒儿点点头,语气笃定地道: “其实,这些年,真正在背后怂恿你弟弟邹鶴山背叛您们父子俩,进行抢班夺权的主谋,并不是我,昨夜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先知先觉,顺势而为罢了。 其实,这些年,真正想要整垮玉沚门的乃是丁丰他们,而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对邹鶴山以利诱之,以名惑之,让邹鶴山利益熏心,走火入魔,再借助你弟弟之手,干掉你的一家。 而等到铲除了你们之后,他们再接着弄死你弟弟他们,如此一来,不但金水罗氏大仇得报,便是你们玉沚门自此也会江山易主,不复存在。” 邹鶴年听得丁丰这李代桃僵,鹊巢鸠占的计划,真是环环相扣,天衣无缝,阴险毒辣之极,登时感觉背脊直冒寒气,心头一颤,脸色微变,眼眸之中,不由得闪烁出一丝惧意与恨意来。 几息时间。 邹鶴年目光又变得深邃澄澈起来,脸上恢复了恬淡,淡淡地问道:“云舒儿,丁丰在我身边已经呆了几十年了,与我朝夕相对的,我却一直没有发现他的真正身份,而你一个外人,又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看出他的底细来的呀?” 云舒儿道:“原因很简单,我要打入玉沚门,自然要摸摸玉沚门头面人物的底细,而无巧不成书的是,我的那个接受摸底任务的属下,恰好就是金水罗氏的旧部,他一眼就认出了化名丁丰的旧主,出于对我的忠诚,他还是将丁丰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因此,我才能够知道你们玉沚门还有这么一个祸患的!” 云舒儿瞥了邹鶴年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了玉沚门的这个祸患之后,便拿丁丰的秘密跟你的弟弟邹鶴山做了一笔交易,我帮助他拔除玉沚门的祸患,保你们平安,他则给我一个当恩人的卖弄的机会,让我可以籍此理直气壮,顺理成章地进入玉沚门!” 邹鶴年略一思忖,瞅着云舒儿,淡然一笑,问道:“云舒儿,你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你既然可以与我弟弟做交易,那么,同样的道理,你也可以跟金水罗氏做交易,又或者,丁丰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属下?” 云舒儿一愣,瘪瘪嘴巴,淡然一笑,淡然回道:“邹门主,你有这样的怀疑,也属情理之中,只是,你的这些猜测,其实,却完全是多余的,因为,我若是想要实施我的计划,还有远比百般地讨好你,从而打入玉沚门,更加简单更加有效的方法,以及,另外的选择,完全不必耗费过多的心力与时间!” 邹鶴年问道:“什么是更好的方法与另外的选择?” 云舒儿略一思忖,道: “邹门主,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一个逐日计划,我要想顺利地实施它,首先,我需要在仙门之内,物色一个宗门,让我栖身其内,而你们玉沚门,恰好正处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当然,你们玉沚门对实施我的计划而言,即是首选,也是备选,你们如果能跟我合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是,你们要是不肯跟我合作,那也不打紧的,因为,仙门之内想跟我合作的大有人在,只要回报足够丰厚,总会有人动心的。 再说了,就算仙门之内没有人相信我,不敢跟我合作,那也没有关系,因为,我有的是钱,我便是用钱砸,我也能自己砸出一个宗门来的。 我若是真的要在仙域之内,创建新的宗门,届时,凭着我是秋怀慈爱徒的身份,以及一身的神通,我相信,在仙道玄门之中,是没有人胆敢站出来反对我的!” 邹鶴年问道:“云舒儿,我有些不明白,我玉沚门在玄门之内,仅仅只是一个三流势力,你就算想要在仙域之内找一个宗门栖身,你为何不去选择那些豪门大派,却偏偏要选择中我玉沚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六章:很是简单 云舒儿淡然一笑,道: “邹门主,我之所以找你们玉沚门进行合作,所考虑的,不在乎以下几点: 第一,我这个人性子散漫,不喜欢受拘束,创立新门派耗时耗力,非我所愿,所以,我还是倾向于借船出海,便宜行事,而我看上玉沚门,那是因为我们即是熟人,又是聪明人,谈起事情来,会比较容易沟通; 第二,我这个人做人一向很公道的,跟人合作,所秉承的思想,那一向是大家吃肉,互利双赢,我这次找人合作,又不是空手套白狼,是要花费真金白银的,既然有大把的好处,给别人也是给,为什么不给熟人,给恩人呢! 第三,我虽然是天守派,是秋怀慈的弟子,但是,我同时也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要是在仙域之内安营扎寨,必定会引起一些仙门人士的警惕与不满,要是他们对我居心不良,届时,他们不敢招惹我,却完全有可能会来打压跟我合作的人,而我若是选择了玉沚门,就压根不用担心这些问题,因为你不但是我师父的好朋友,而且,玉沚门还紧挨着魔门圣教,你们一旦有了危险,魔门圣教可以对你们及时救援,再不济,你们还可以退入魔域之内,以保平安!” 邹鶴年见云舒儿思虑周祥,无懈可击,暗自佩服,略一思忖,问道:“云舒儿,我冒味地问一句,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逐日行动?” 云舒儿不作深思,坦然地道:“邹门主,我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人性子散漫,自由恬淡,又从来不缺衣少食,世俗的很多东西,在我眼里都是无所谓的,因此,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既不是为了金钱名誉,更不是为了什么权势地位,而是为了要给我的南郊哥哥报仇雪恨,讨回公道,而逐日行动,就是我的报仇计划!” 邹鶴年听了云舒儿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翻江倒海,感慨良多。 唉!果然还是为了几十年前追星山的那桩血案而来啊! 果然还是要为南郊公子报仇,不肯放过奄冲等人啊! 云舒儿道:“邹门主,我云舒儿在给我南郊哥哥报仇的这件事情上,没有什么阴谋,有的只是阳谋,给我南郊哥哥报仇雪恨,就是我逐日行动的目的,至于如何具体实施计划,那要等到我们真的合作了,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云舒儿瞅着神色犹豫的邹鶴年,等了一会,见对方一直没有吭声,淡然一笑,道:“邹门主,我知道,你们若是跟我合作,对你们玉沚门在仙道玄门的声誉,一定会有一些负面的影响,所以,我还是先前的那句话,你们是否跟我合作,必须奉行自愿原则,我云舒儿对你们,可绝对没有一丝强迫的意思啊!” 即儿,侧脸瞅着翻翻,嫣然一笑,问道:“宝贝,东西好吃吗?” 翻翻吞下一片卤牛肉,嗯了一声,嘻嘻一笑,叫道:“中辣,重辣,重重辣的,都很好吃的;不辣,微辣的,味道也还可以;但是,甜食我是不吃的,吃了容易长胖;至于酸的嘛,吃起来,味道却是怪怪的,就像狗屎一样,我最讨厌了,我也不要吃!” 蜜蜜停止吃饭,瞪着翻翻,讶然反问:“翻翻,你怎么知道酸的食物像狗屎一样难吃,难道你吃过狗屎吗?” “滚!” 翻翻一愣,怒视蜜蜜,双眼喷火,气急败坏,乃凶乃凶地吼道:“老蜜,你是不是有病呀,你说的什么屁话,我好好的干嘛要吃狗屎呀,我这么说,那是在比喻,在比喻好不好!” 云舒儿怪怨地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蜜蜜的背脊,瞪了蜜蜜一眼,即儿,又嘿嘿一笑,指着一枚带壳的粉丝蒸蚝,道:“翻翻,将这枚蚝肉喂给我,让我尝尝,让我尝尝!” 翻翻本来一脸的凶神恶煞,听得云舒儿之言,脸色连忙变得温柔起来,嘻嘻一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嘴巴一啄,叼起一块蚝肉,飞到云舒儿的面前,将蚝肉喂进云舒儿微张的嘴巴里。 云舒儿抿着嘴巴将蚝肉嚼碎咽下,点点头,夸赞:“恩,好吃,好吃,好吃!” 邹鶴年斟酌一下,点点头,道:“云舒儿,你昨夜帮我们剪除了金水罗氏这个心腹大患,保护了玉沚门的安全,因此,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愿意跟你合作,为你的逐日行动铺路搭桥!”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邹门主,你们终究是仙道玄门,你们跟我这个魔女合作,既有好处,也暗藏风险,这个主意,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哟!” 邹鶴年目光澄澈,神色恬淡,道:“云舒儿,我已经想清楚,对于我的决心,你勿要见疑!” 云舒儿神色一敛,问道:“君子一言!” 邹鶴年神色肃穆,借口叫道:“驷马难追!” 云舒儿长舒了一口气,一脸的释然,她自衣袖里掏出了一片折成巴掌大的绸布递给邹鶴年,笑道:“邹门主,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邹鶴年将绸布展开,一看,乃是一张地图,思忖一下,反问道:“云舒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邹门主,你找到地图上的那个红圈圈了没有,那是我最近找到的一处金矿,金沙的储量不是很大,也不算少,足够你们祖孙三代逍遥快活,肆意挥霍了!” 邹鶴年连忙要将地图还给云舒儿,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云舒儿笑着问道:“怎么,嫌少呀?” 邹鶴年摇摇头,神色凝重,沉声回道:“云舒儿,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给的报酬实在是太厚重了,我怕我们便是将性命搭进去,那也是无法抵押的呀!” 云舒儿见邹鶴年既然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算是足够坦诚,她略一思忖,笑道:“邹门主,咱们不如这样吧,你以干股的形式入股这座金矿,待得这座金矿得到了开采,以后它所产生了任何收益,咱们便来个六@开,我六你四,月月结算,你看怎么样?” 邹鶴年听了云舒儿的建议,其实,按照他的本意,他是不想要云舒儿的好处的,因为世界上的很多东西与事情,都是需要等价交换的,所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要是拿了别人的好处,最后总是要还的。 但是,似乎彻底拒绝云舒儿也有些不妥,对方给自己送好处,自己要是一点也不要,不但显示不出自己合作的诚意,便是往后在合作的时候,对方也是不会放心的啊! 邹鶴年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收起地图,问道:“云舒儿,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云舒儿笑道:“其实,这件事情办起来也非常简单,待会去了大殿,你只需当着大家的面,认我做你的义女,并且,将玉沚门的门主之位暂时传给我,如此一来,以后我就可以接助玉沚门的门主身份,自由地出入仙域,参与并且插手玄门的内部事务!”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七章:大小泼皮 先定身份,以正其身,讨凶伐暴,出师有名。 邹鶴年听了云舒儿的要求,微微颔首,那瞥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满是嘉许之意。 云舒儿略一犹豫,讪讪一笑,柔声地道:“干爹,我事先没有跟你们通气,给宗门又是赠送物资,又是释放焰火的,本来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谁知道却让你们心生误会,闹出了不愉快,我估计干娘现在还在屋里砸东西呢,所以,请你帮我跟她老人家解释解释,消除大家的隔阂,必究我要是不受这里女主人的待见,我就算在这里呆着,那也没有什么意思呀?” 邹鶴年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就去找你干娘,你放心,你干娘虽然性子暴躁,其实,她还是蛮讲道理的,知道事情的轻重的!” 云舒儿连忙起身,向邹鶴年拱手行礼,恭敬地道:“有劳干爹了,有劳干爹了!” 邹鶴年摆摆手,双手负背,走出了门,去找夜叉夫人,商量以后她如何跟云舒儿和平相处,阖家美满的事情去了。 翻翻飞到门口,目送邹鶴年离去,再折了回来,嘻嘻一笑,道:“裹儿姐姐,你真的要认他们做爹娘吗?” 云舒儿拿了碗筷,加入吃饭的行列,她夹了一块蚝肉塞进嘴里,得劲地嚼了起来,声音含糊地笑道:“那当然了,要不是为了来跟他们认亲,谋取一个在仙域宗门之间自由行走的名份,我至于下这么大的血本吗?” 翻翻眼睛发亮,一脸期待,笑着问道:“那待会他们会给我发红包吗?” 云舒儿一愣,即儿,哑然失笑,她瞅着翻翻,眼中满是宠溺,动作温柔地抚摸翻翻头八道,真是太搞笑了,一时忍禁不住,不由得大笑了起来,即儿,觉得有些失礼,连忙抿嘴,强行忍住了笑声。 元康先前遭到翻翻的戏耍,心里憋屈恼怒,此刻,他见翻翻天真懵懂,真是太可爱了,一时怨念尽消,对这个小家伙瞬间喜欢起来。 唉!这只小鸟很会逗人开心,风趣幽默,呆萌呆萌的,我身边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开心果陪着,哄我开心,我便是天天受它欺负,受它戏耍,那也是欢天喜地,甘之若饴的啊! 云舒儿眉目含笑,手指点点屋外,又在唇前一竖,嘘了一声,做了一个要大家轻声说话的动作。 蜜蜜乜了翻翻一眼,一脸嫌弃,埋怨道:“小翻翻,你不会说话,就不要瞎比比,免得丢人现眼,惹人笑话,知道吗?” 翻翻脸上露出了凶戾之色,不服地瞪了翻翻一眼,本来想要发飙,但是,瞥了云舒儿一眼,便哼了一声,又忍住了。 蜜蜜龇牙咧嘴,嘿嘿一笑,问道:“小翻翻,你不要想得太美,万一邹鶴年一家都是小气鬼,等一会就是不发给你大红包,那你怎么办呀?到时候,你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吗?” “笨蛋!”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昂身挺胸,一脸傲娇,大声叫道:“老蜜,看着你平日一副挺聪明的样子,没想到居然会问出这么蠢,这么蠢的问题来,你也不想想,待会邹鶴年他们不肯发红包给我,难道我就不会主动去向他们讨要吗?他们要是胆敢不发红包给我,我就缠着他们不放,让他们吃不香睡不好,不得安宁,直到他们发红包给我为止!” 蜜蜜斜睨着翻翻,怪腔怪调地叫道:“哟呵!小屁孩,耍横吗?怎么说来,你今日这算是讹上人家了吗?” 翻翻见蜜蜜话儿说得难听,有些恼怒,冲着蜜蜜呸了一声,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地叫道:“老蜜,你究竟是那边的,说话之前,请摆正你的位子,摆正你的位子!” 蜜蜜笑着狡辩:“我是实话实说,对事不对鸟,而且,我跟你也是一边的,我的位子摆的很正呀!” “放你的大头屁!” 翻翻可不好糊弄,见蜜蜜态度一点也不诚恳,越发生气,厉声吼道:“老蜜,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屁话张口就来,我这么做,怎么能叫讹上人家了,我这是在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好不好,懂不懂,傻缺!” “对对对!” 云舒儿对翻翻的观点表示赞同,点了点头,笑道:“老蜜,翻翻说的很对,它这是在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待会翻翻向邹鶴年他们讨要红包的时候,你也要跟着向他们要红包,他们要是不给,你们便跟他们不停地闹腾,知道吗?” 蜜蜜目光玩味地盯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坏笑,叫道:“裹儿小宝贝,我现在才发现,我以前原本是多么诚实鹿子,而现在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坏,原来这不要脸的本事,都是跟你们这两个家伙学的啊!” 云舒儿与翻翻脸色一沉,齐刷刷地瞪着蜜蜜,一脸凶相,异口同声地驳斥:“老蜜,是你脸皮厚,我们是跟你学的,好不好?” 一大一小两泼皮,以多欺少不讲理,老蜜纵然有力气,遇上此事也不敌! 蜜蜜见云舒儿与翻翻联手对付自己,心里在唱歌,腹议一下,面上只得投降,嘿嘿一笑,一脸奈何地叫道:“好好好!是我脸皮厚,你们之所以变坏了,都是跟我学的,跟我学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云舒儿与翻翻那瞅着蜜蜜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得意之色,重重地点了点头,鼻子的发出一声嗯很,即儿,呵呵呵地,一阵奸笑。 元康在外面仔细地听着屋内云舒儿、翻翻与蜜蜜的对话,不禁莞尔,觉得她们一点也不安生,很是有些搞笑,心里想着,所谓两个女人一台戏,云舒儿与翻翻、蜜蜜进行组合,这一人一鸟一兽地混在一起,嬉笑怒骂,疯疯癫癫的,何止是一台戏,简直要闹翻天了,真是有趣的很啊! 片刻,他见师父邹鶴年与妻子夜叉夫人沈源脸含微笑,窃窃私语,举止亲昵,并肩走了进来,便大声地咳嗽两声,笑着喊了一声: “师父,师娘,您们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八章:爹爹在上 元康小步上前,迎上邹鶴年夫妇,跟师父耳语一句。 邹鶴年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夜叉夫人眉头一蹙,问道:“老二,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邹鶴年便又跟夜叉夫人耳语一句。 夜叉夫人眼中闪烁着玩味地光芒,眉头一舒,点了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神知神觉,那本事比及邹鶴年等人,高的可不止一溜溜,因此,邹鶴年夫妇还没有进入内院,她便已经察觉到了。 云舒儿为了表示尊敬,便带着翻翻与蜜蜜抢先出屋,她快步上前,双手一把握住夜叉夫人的左手手掌,脸露微笑,声音清亮,很是亲热地叫道:“干娘,您同意了?” 夜叉夫人性子爽朗,点点头,笑道:“小丫头,我元氏乃是出身商贾之家,最擅长的乃是计算,最喜欢的就是追名逐利了,你开的条件这么丰厚,老婆子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呀!” 云舒儿见夜叉夫人直来直去,说的实诚,倒是很对她的脾气,心里欢喜,点了点头,嘿嘿笑道:“干娘,一份见面礼罢了,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夜叉夫人笑道:“小丫头,你这次来我玉沚门的目的与要求,你干爹刚才都跟我说了,我没有意见,所以,待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云舒儿嘿嘿一笑,点点头。 交易达成,接下来,一切便都好说了。 邹鶴年将玉沚门的元老找来,装模作样地商议一下,然后,叫人撤下了大殿之内的寿宴布置,向宾客们说明真相,接着,大家齐聚一堂,见证云舒儿拜投山门,磕头认爹。 邹鶴年夫妇与云舒儿在宾客们的疑惑、讶然与震惊之中,举行了隆重的认亲仪式,认亲仪式结束之后,邹鶴年主动让贤,让云舒儿当了玉沚门的新门主。 云舒儿当了玉沚门的新门主,当场宣布,玉沚门门内萧规曹随,一切照旧,她既不会改变玉沚门门内原有的人事结构,更不会削弱邹鶴年父子等人的任何权力。 总之,她云舒儿虽然做了玉沚门的新门主,却只想当一个甩手掌柜,百事不管,要邹鶴年等人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玉沚门继续任由他们当家做主。 认亲仪式上,云舒儿为了让事情显的郑重,戏份做足,冲着邹鶴年夫妇那响头磕的可是真真的,即儿向邹氏夫妇献茶,满脸堆笑,俏丽如花,态度亲昵,声音清亮地叫喊起来: “女儿云舒儿拜见爹爹!” “女儿云舒儿拜见娘亲!” 这么精彩的大戏,这么热闹的场景,如此的非常时刻,我们的呆萌可爱,爱占便宜的翻翻小朋友,它怎么能够缺席呢! 因此,在云舒儿的认亲仪式上,翻翻在一旁是不停地上窜下跳的,冲着邹鶴年与夜叉夫人“爹爹,娘亲”地一顿叫喊,其态度之热情,举止之亲昵,便是邹成业见了,都有些汗然,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邹鶴年与夜叉夫人的亲生儿子。 蜜蜜的年龄与身份在那里摆着,按照辈分,云舒儿可是它的孙孙孙,因此,它自然拉不下脸,随着云舒儿的身份去喊邹鶴年夫妇“爹爹,娘亲”了。 蜜蜜脸上挤出亲和蔼切的笑容来,跟在邹鶴年夫妇屁股后面,冲着对方不停地恭喜你恭喜你的,只是那掩藏在热情背后的意思,也太明显了些。 夜叉夫人待得云舒儿行了认亲之礼,连忙发给了云舒儿、蜜蜜与翻翻三个红包,大大的红包。 翻翻收到夜叉夫人的大大的红包,嘻嘻嘻地,欢笑了起来,也不说声谢谢,身子一闪,连忙向那些小屁孩们炫耀去了。 翻翻收到了红包之后,自此再也不喊邹鶴年夫妇爹爹与娘亲了,态度前热后凉,反差巨大,让蜜蜜很是好奇,进行询问。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瞪着蜜蜜,一脸嫌弃,沉声呵斥:“笨蛋,这都还要来问我,邹鶴年这个老家伙已经平白无故多了裹儿姐姐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了,如果要是连聪明的我也去认他做了爹爹,这赔一送一的,咱们岂不是亏大了吗?” 一句话,怼的蜜蜜是哑口无言,作声不得,而站在一旁的云舒儿冲着翻翻竖起了大拇指,笑得是花枝乱颤,俏丽动人。 至于蜜蜜,它依旧是那副老子最大,横冲直闯的做派,除了它的裹儿万年小灯笼,它见谁不顺眼,照怼不误,就连窝里横夜叉夫人要是见到蜜蜜脸色不对,心里都有些惴惴。 宾客们知道自己原来是受到云舒儿的邀请,前来玉沚门给云舒儿捧场的,纷纷向云舒儿道谢,其实,心里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才不管给谁捧场,只要有吃有拿的,爱谁谁谁。 邹鶴年夫妇收了云舒儿做义女,玉沚门有了新门主,双喜临门,大宴宾客,如此这般,三日之后,宾客们方才酒足饭饱,大包小包,欢天喜地,恋恋不舍离开了玉沚门。 三叔公受到了云舒儿的热情款待,在玉沚门多逗留了几天,然后,便急冲冲地走了。 三叔公没有返回自己的宗门,而是在仙域之内不停地转悠着,一张大嘴巴子逮住一切机会,便会跟人唾沫飞溅,口若悬河,事无巨细,绘声绘色地说说说说,没过多久,云舒儿认了邹鶴年夫妇做爹娘,成了玉沚门新门主的事情就像故事一样传遍了五湖四海的犄角旮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那些听了云舒儿认了邹鶴年夫妇为父母,成为玉沚门门主的事情的人,皆是一愣,一脸疑惑、惊诧,或者忧郁。 “什么!还有这等事情,不可能吧,真的假的,老王,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胡编乱造,故意消遣我们呀?” “嘿嘿!稀奇,真是稀奇,云舒儿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父亲可是武功天下第一,呃,可能是第二的云牧天,她怎么会…………?!” “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她先是跟父亲云牧天断绝关系,现在却认邹鶴年这个不起眼的家伙做爹爹,成为玄门内的一个门派的门主,其所作所为,委实透着诡异,不简单,目的很不简单啊!” 云舒儿给了三叔公一些好处,让三叔公这个宣传队长将她成了玉沚门新门主的事情,在仙道玄门做了一波预热,过了一阵子,她再带着义兄邹成业,以及路平等人,在仙域之内,也是一阵转悠。 云舒儿利用自己玉沚门新门主,以及仙道玄门盟主秋怀慈爱徒的身份,正大光明,理直气壮地去拜访仙门之内的一些宗门,比如蜀山派、剑顶门、端木世家等等。 云舒儿因为是仙道玄门盟主秋怀慈爱徒的关系,受到了林御衍、金默龙、端木龙一等人的接见,大家说了几句场面的话,云舒儿等对方熟悉了一下她在仙门之内新的身份之后,便告辞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二十九章:心中忧郁 云舒儿认亲邹鶴山夫妇,成了玉沚门名义上的门主之后,她又是让三叔公到处宣传她的在仙门之内的新的身份,接着,自己也不闲着,亲自出马不停地去拜访一些仙道玄门的宗门,拉拢关系。 仙道玄门的人,大部分人自然是看不透云舒儿的真实动机的,都将云舒儿的这种行为,当做是云舒儿闲来无事的瞎折腾,当做他们茶余饭后的一种有趣的谈资罢了。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目光深远,敏锐睿智,一双鹰隼一样锐利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云舒儿,将其所作所为尽收眼里,疑惑丛生,暗自揣测。 这个人就是天守派的代掌门大师兄奄冲。 奄冲想起南郊师侄乃是因他而死,云舒儿对他可算是仇恨至深,而当他偶尔摒弃了那些所谓的仙魔之防,正邪之念,思及他与南郊与云舒儿的同门关系,心里又很是悲伤郁闷,嗟呀叹息,如此这般,经过了一番斟酌,他便悄悄地离开了天守,去了斜顿爱居山。 秋怀慈因为南郊惨死坠星山之事,心里终究还是怪怨奄冲的,不但,事后一直没有回天守母宗,便是早先奄冲前来爱居山找他,要向他赔罪,他都会寻个理由,避而不见。 但是,这些年来,秋怀慈与奄冲二人的关系又开始有些升温,亲近了起来,已经能够再次呆在一起,喝点小酒,说说心里话了。 唉!怎么说呢,终究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怨气,经过几十年时间的消磨,也会慢慢地稀释的! 唉!怎么说呢,终究是有过活命交情的师兄弟,总不能因为一些积怨,真的要跟对方翻脸,永世不见的吧! 奄冲来到爱居山,秋怀慈带着北墨止颜、拓跋宏、夕草等人亲自在山口山迎接,大家笑着打了招呼,奄冲与秋怀慈兄弟俩又单独在书房里品茶议事。 秋怀慈现在虽然没有住在天守母宗,这些年也一直没有回过中州,但是,他终究还是中州仙道玄门的盟主,天守母宗的正宗掌门,所以,那些关于与中州仙门与母宗的所有消息,依然是有他自己畅通的渠道的,对于那些能够影响仙门与母宗未来发展的事情,依旧是他在做着决定的。 秋怀慈现在依旧是中州神域仙道玄门的盟主与天守母宗的掌门,而奄冲一直只是仙道玄门的代盟主与天守派的代掌门,只是代表秋怀慈在中州行使着仙门盟主与天守掌门的职责的。 所以,秋怀慈每次见到奄冲,都会亲自向奄冲询问一些仙道玄门,以及母宗天守派的事情,要搞清楚仙门与另外的势力的力量分布情况,弄明白母宗天守派现今的真实实力,与生存状况。 奄冲与秋怀慈说了一些仙道玄门与母宗的事情,稍顿,略一犹豫,瞥了一眼秋怀慈的脸色,轻声地进行着试探: “阿慈,那、那个丫头,最近这些年有没有回来看望你呀?” 秋怀慈一愣,即儿,摇了摇头,神色淡然,缓缓地回道:“裹儿性子倔强执拗,因为南郊的事情,她对我这个师父很是不满,所以,在她没有释怀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再回爱居山的!” 奄冲想起南郊,心里就有些难过与憋屈,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嘴唇蠕动,嗫嚅着道:“阿慈,南郊的事情,师兄…………!” 秋怀慈现在之所以能够与奄冲在一起品茶议事,那是因为他心里对奄冲已经选择了原谅,因此,此时此刻,他不想跟奄冲提到南郊,提到那些让人伤心,让人尴尬的事情来。 秋怀慈及时打断奄冲的话语,柔声地道:“大师兄,南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以后不必在我面前为此道歉的,咱们跳过那些所谓的仙魔正邪,是非对错,一切还是来往前看吧!” 奄冲缓缓地点点头,但是,他依旧神色肃穆,因为,他心里很是清楚,他与掌门师弟秋怀慈能否彻底消除因为南郊之死而在心里所产生的隔阂,让彼此的感情与关系恢复到昔日的亲密与融洽,此时此刻,云舒儿才是关键人物,是大家无法绕不过的话题。 奄冲犹豫一下,终究鼓起勇气,咳嗽一声,又问:“阿慈,最近那些与裹儿有关的事情,你清楚吗?” 秋怀慈点点头,道:“知道!” 奄冲踌躇一下,瞥了一眼秋怀慈的脸色,又轻声问道:“她、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秋怀慈侧头瞅着窗外,内院里的石榴花火红一树,开的正艳,犹豫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大师兄,我跟你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很多共同的记忆,有非比寻常的情义,南郊的事情,我可以做到释怀,过往不究,但是,裹儿她不是我,南郊的事情,是她毕生之痛,终究是不能让她放下的,你们若是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又岂肯罢休!” 奄冲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难道她一定要杀我,才能解气吗?” “不知道!” 秋怀慈沉默一下,稍顿,摇了摇头,神色肃穆,缓缓地道: “大师兄,你与裹儿都是我的亲人,你们有了冲突与争斗,自然是我所不愿面对的事情,既然两方都是我的亲人,我更不会厚此薄彼,糊涂到去干那种左手打右手的蠢事。 说句真心话,我现在的确不清楚裹儿的报仇计划,但是,她现在既然已经决意要对你采取行动了,那么,按照她的性子与行事风格,她的那些对你的报复手段,一定非常而诡异与恶毒。 所以,你回去以后,裹儿要是真的要向你出手,你得与参都师尊他们商议了行事,见招拆招,仔细应对,免得应对失措,再酿大错啊!” 奄冲见秋怀慈言辞恳切,话中有话,思绪良多,一时默然。 有过堂风窜进了书房,摇晃着屋檐下的风铃,风铃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声音清脆欢快,悦耳动听。 奄冲愣了一会,即儿,便再也不提云舒儿之事,又与秋怀慈说了一会闲话,散了。 下午,奄冲将南玉叫到一旁,单独又传授了南玉一些武功功法,法术神通,还赠送了一件稀罕的法宝。 奄冲因为小师弟南藏玉之死,对南玉心怀愧疚,因此自小便对待南玉慈父一般地照抚疼爱,恨不得将一身的本事都传给南玉,作为补偿。 北墨止颜只有南玉这么一个独女,加之,她的性子又太柔和,所以,对女儿南玉有些宠溺,对其教育有些懈怠,致使南玉做事畏难怕苦,没有定性。 奄冲在教授南玉武功法术之时,见南玉注意力一点也不集中,偷奸耍滑,懒惰散漫,把一向严谨的奄冲气得不行,若非南玉是一个受他宠爱的女孩子,若非奄冲自从经历了坠星山事件以后,慢慢地转了性子了,若是依照他以前的那个暴躁的性子,非得将南玉抽上几鞭子不可。 唉!总之,奄冲与南玉这一老一少,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一个教的辛苦,横眉竖目,火冒三丈,一个学的艰难,垂眉耷眼,凄风苦雨,两人心里那个别扭难受啊! 奄冲在爱居山呆了十几天,直到南玉将一套复杂的法术烂熟于心,能够自行修炼了,又向北墨止颜叮嘱了几句,方才离去。 南玉装出一副愁眉苦脸,恋恋不舍的样子,将奄冲送出爱居山,待得折身返回,连忙眼泪汪汪地跟娘亲北墨止颜诉苦,控诉大师伯对她的的严厉。 北墨止颜还不清楚自己女儿是个什么德性,苦笑着摇头,柔声地道:“玉儿,你可不要怪怨你大师伯,大师伯虽然对你的教育有些严苛,可他那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 南玉听得母亲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的委屈与气愤,可是,还没等她进行反驳,这时,秋怀慈找上门来了。 南玉被她最亲近,最帅气的掌门师伯押到练功房住所,每天逼着她苦苦修炼武功,不得懈怠,否则重罚。 南玉心里最敬畏的人就是掌门师伯秋怀慈了,同样是被人逼着练功,可是,她对掌门师伯可不会有一丝的怨言来,她只会将掌门师伯逼她修炼的这些蛮横残暴的行为,归咎于大师伯奄冲身上。 哎!奄冲师伯可真有他的,他自己逼我练功也就罢了,现在居然遥控着,还强迫掌门师伯也来虐待我,他可真够多事,真够讨厌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章:盟主之位 奄冲离开斜顿爱居山,回到中州天守宗门,自从听了掌门师弟秋怀慈之言,他更是确信云舒儿在仙域的所做所为,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所以,他便对云舒儿一直保持着警惕,严加防范。 但是,云舒儿自从成为玉沚门的新门主之后,其人除了在仙域转悠了一圈,拜访了一些仙门中人,跟大家认了一个熟脸之后,待得回到玉沚门,每天除了练功,便是跟夜叉夫人、翻翻与老蜜厮混在一起,吃吃喝喝,逍遥快活。 总之,云舒儿自从回到玉沚门,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安静静地生活着,老实的就像一株内敛的含羞草。 云舒儿在玉沚门过着近乎隐居的生活,这一沉寂,就是十几年,对于仙道玄门的人的来说,云舒儿就像冬眠的虫子似的,因为,没了关于云舒儿的任何刺激的消息与有趣的谈资,因此,人民渐渐的都快把这个实力恐怖的小魔女给忘了。 奄冲因为间接害死了南郊师侄的缘故,心中有愧,落下了心病,因此,一直想要给南郊哥哥报仇的云舒儿,便变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而一个人的心头若是扎了一根刺,这叫人生活的如何安生,如何舒坦。 在这十多年来,奄冲一直严密地关注追踪着云舒儿的动向,保持警惕,而当他见云舒儿却一直偏居一隅,安安静静的生活着,心里又是诧讶,又是疑惑,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失望。 奄冲面对云舒儿这种偃旗息鼓,无所作为的做派,浮想联翩,思绪良多,有时候,他偶尔也会心生懈怠,转了念头,不由得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否对云舒儿心存执念,有些多心了。 嗯!云舒儿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他采取复仇行动,该不会是对方看在掌门师弟秋怀慈的面子上,又念及彼此的伯侄名份,即儿饶恕了他这个师伯的过错了吧! 就这样,我们的奄冲上人,因为忌惮云舒儿,这些年来,他便就像警惕的鼹鼠似的,一直注视着大仇人云舒儿的动向,揣度着云舒儿的心意,随时准备迎接云舒儿对他的可能猛烈的报复。 但是,事实上,许多年过去了,云舒儿对他却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奄冲上人非但没有迎来云舒儿对他的报复,而仙道玄门却又到了盟主换届的时候了。 所谓蛇无头不行,军无帅令不行,这天下的很多势力既为了增强自己的生存能力,也为了扩展宗门的影响力,都会拉帮结派,结成联盟,而在仙道玄门之内,也不外如是。 在魔域之内,原本也有一个联盟,它叫魔轮会,魔轮会本来是整合统筹魔域之内各大势力,谋求魔门整体发展的组织,但是,因为云牧天的魔门圣教实力太过强横,魔轮会的影响力被挤压,被稀释,被取代,几近于被世人所遗忘。 反之,在仙道玄门之内,因为一直没有一个宗门能够像魔门圣教一样,将别的宗门逐一吞并,建立帝国一样的势力,因此,仙道玄门为了自身的安全与发展,于是,便成立了一个松散的联盟。 既然有了一个联盟,在联盟之内,自然便需要一个领头人,于是,在仙门之内自然而然便有了一个盟主之职,这个盟主平时不会插手别派的家务事,只是负责统筹仙门各大势力,主持正义,对内处理各宗各派的纠纷与矛盾,让大家和平相处,对外则联合率领仙门弟子,抵御仙门之外的势力,对仙门利益的侵袭与攻击,谋求仙域的和平与安宁。 仙道玄门自设立了盟主一职,按照仙道玄门约定俗成的规矩,盟主每百年为一届,盟主任满,届时再由大家共同推举遴选出新的盟主来,主持仙门大局。 仙道玄门的盟主人选可以出自仙域内任何一个正道人士,但是,这几百年来,仙门盟主大位却一直留在秋怀慈的手中,因为,仙道玄门一直要面对一个生死大敌,那就是魔门圣教,因为魔门圣君云牧天武功高强,法术了得,仙门之内,真正能够制衡云牧天的,却唯有秋怀慈。 仙道玄门为了对抗魔门圣教,对抗云牧天,不得不让秋怀慈一直留任仙门盟主之职,如此这般,秋怀慈在仙道盟主的位子上,这一干就是好几届。 几十年前,因为发生了赤链神诀之事,秋怀慈为了保护云舒儿,不得不避走斜顿,隐居爱居山,因为,其人身不在中州神域,秋怀慈自认为自己再去遥控中州仙门,号令天下,甚是不妥,为了显示公平公正,于是,他便有了卸任仙门盟主之意。 玄门盟主任满在即,秋怀慈经过思量,跟师兄奄冲打了一声招呼,于是,不顾奄冲等人的反对,向仙道玄门广发信函,表示了卸任盟主之意,不再参与下届的盟主之选。 作为仙道玄门的盟主,不但具有调停仙门内部纷争,处理矛盾的职责,在仙域遭到外部势力侵袭的时候,还有向仙域各宗各派征调兵马,征战四方的权力,其地位无异于凡间之帝王,可算是权势滔天,威风八面。 问世间,有谁不想做那呼风唤雨的人中之龙,可以纵横捭阖,睥睨天下,因此,放眼天下,又不知道会有多少庸人豪杰,无不在眼热着玄门盟主之位。 秋怀慈实在是太优秀了,以前有这个大神挡道,仙道玄门之内,还没有几个人会对盟主之位真的心生奢望,而现在就不同了,当他们得知秋怀慈即将卸任盟主的消息,心头登时躁动起来,生出了许多不还有的想法来。 仙道玄门之内,因为没有了秋怀慈这个障碍,有很多的人都在觊觎着盟主之位,一时人心浮动,权欲横生,暗潮涌动,巧舌说服,真是人生百态,不一而足。 而在这些想要问鼎仙道玄门盟主宝座的人员之中,别说天守派的奄冲上人,剑顶门的金默龙与仙飞山的松流云等豪强了,没想到就连挨近魔域,偏居一隅的小门小派玉沚门,此时此刻,居然也要插上一脚。 此刻,一直蛰居玉沚山达十多年之久,悄无声息地生活着的魔门圣教公主殿下云舒儿,这时突然向天下发布了一道篇幅不大的告示,告示内容如下: 告仙道玄门书: 鄙人云舒儿,乃是仙道玉沚门之新晋掌门,本人生性纯良,秉承正道,自我投身仙门以来,一直心向玄门,意欲奉献,只因玉沚门宗门势拙,本人人微言轻,吾纵然心怀赤诚,意欲为仙门添薪加瓦,谋取福利,亦是势力微弱,无能为力。 近日,鄙人听闻仙道玄门现任盟主秋怀慈卸任在即,盟主之位即将空缺,本人这厢正苦于没有为仙门行善之便利,谋福贵之特权,一时意动,骤生竞争盟主之心。 本人出身名门巨派,自幼生活奢靡富贵,所谓长贵不贵,如此这般,竟养成恬静之心,淡泊名利,所以,今日本人之所以要竞争盟主之位,并非出自争名夺利之私心,而是为了获取盟主之权,得以整合调动仙门各大势力,最终为玄门谋众生之富贵,开万世之太平。 盟主之位,权势滔天,此次盟主之争,料来欲得者众,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宝座圣器能者据之,因此,本人在此次竞争盟主之位的征途之中,将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要与诸多仙门同道,刀叉剑戟,一决高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一章:商量对策 云舒儿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她将要竞争玄门盟主的意图,于是,又采取了老办法,派出了多支人马,带上了她的告示,在仙域境内四处转悠,到处宣传她竞争的决心,而在她宣讲的对象里,尤其没有漏掉那些豪门大派,世家宗门。 云舒儿派向天守派宣讲她想要竞争盟主的人,乃是邹成业与路平,邹成业是云舒儿的义兄皆玉沚门副门主,让邹成业上天守,即显得礼貌,也显得郑重,至于,让路平随行,那是因为路平能说会道,口才一流,有了路平这张嘴,更能将她的意思表达清楚,增加效果。 邹成业亲自去了天守,向夜疏城等人表达了一下,门主云舒儿将要竞争下一届玄门盟主的意思,见秦无涯等人脸色阴沉,神色不善,不敢多做逗留,立即匆匆离开。 天守派的有些人得知了云舒儿将要竞争玄门盟主的消息,深受震撼,瞬间炸毛。 “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情,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她究竟想干什么?” 奄冲最近正在闭关修炼,研习法术,本来对一套法术,甚有心得,正在得趣的时候,却被夜疏城的传声符给强行唤出,生生地将修炼打断,心中本就悻悻,待得知晓了云舒儿的算盘,震惊之极,脸色一变,惊呼出声。 那些住在本部天守峰的天守派老中青各个阶层的大佬们齐聚一堂,议论纷纷,正在说着云舒儿的事情,商量对策。 大厅里坐着的有师尊级别硕果仅存的参都上人与六迹上人两个老怪物,接着就是韩天成、秦妙音,元凤焉、夜疏城,折翎,秦无涯等等,天守派各个级别的翘楚。 六迹上人咳嗽一声,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劝道:“小冲,勿要激动,勿要激动,坐下坐下,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慢慢地说哈!” 奄冲觉察自己有些失态,神色一敛,歉然一笑,缓缓坐下。 秦无涯连忙给奄冲倒了一杯热茶,然后,站在师父的背后,神色肃穆,目不斜视,一脸的老实乖巧。 参都上人瞥了奄冲一眼,见奄冲神采奕奕,气息平和,暗自心安,淡笑着问道:“小冲,没有耽误你的修行吧?” 奄冲摇了摇头,神色恭敬地回道:“无碍,无碍,谢谢师尊记挂!” 参都上人点点头,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六迹上人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即儿,瞅着奄冲,淡笑着问道:“小冲,你是仙道玄门的代盟主,咱们天守派的代掌门,裹儿那个丫头谋求下一任玄门盟主之事,事关仙道玄门与天守派的福祉,所以,此事还是由你先来说说,你对此事究竟是个什么看法呀?” 奄冲略一思忖,道:“师尊,魔门圣教可是与咱们仙道分庭抗敌的大势力,其实力不输玄门,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她连魔门圣教圣君的宝座都不在乎,又怎么会眼馋咱们仙道玄门的盟主之位呢,她今日的所作所为,我估摸着,还是因为当年坠星山的事情,她这是冲着我来的呀?” 参都上人点点头,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小姑娘心思深沉,性子执拗,没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对于南郊之事,她终究还是没有释怀,还是不肯罢休的啊!” 韩天成、元凤焉、折翎等人想起枉死的南郊,心里有些难过,神色黯然,念头闪烁,一时默然。 六迹上人愣了一下,环视了众人一眼,见大家神色肃穆,气氛有些凝重,他砸吧了一下嘴唇,轻声一笑,轻声地道:“诸位,世上没有后悔药,南郊孙孙的事情,那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这些活着的人,总得往前看不是,既然这一次云舒儿乃是冲着小冲而来,那咱们现在还是想想办法,接下来,要如何应付裹儿所带来的的麻烦吧?” 参都上人等人便眉头皱起,仔细思忖,但是,想了一下,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不由得摇摇头,脸露苦笑。 六迹等了一会,见大家哑巴似的,一直没有说话,他眼睛骨碌着,瞄到了奄冲身后的秦无涯,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朗声问道:“秦小子,你于武道一途极有天赋,小小年纪剑法皆是了得,是一个可以振兴宗门的人,你现在不但是你师父重点的栽培对象,也是宗门关注的重点,既然你被大家,被宗门如此抬爱,寄予厚望,那你也给大家出一个好主意,给你师父解开这场困局吧?” 秦无涯听得六迹老祖宗的询问,立即满头黑线,一阵头大,他眉头拧紧,搔搔后脑勺,很是费劲地思索一下,即儿,忐忑不安,轻声回道:“老、老祖宗,裹儿师姐不是想要争夺盟主之位吗,那就让她来抢好了,反正大家都是公平竞争,比武取胜,届时咱们只需要在演武场上将裹儿师姐击败,如此一来,那她岂不就当不了玄门盟主了吗?” “屁话!” 六迹上人眼中难掩失望,脸色一沉,一脸不快,沉声呵斥:“臭小子,事情如果能够这么简单地解决,那就好了,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现在的问题是,裹儿那个疯丫头,自从修炼了赤链神诀,武功盖世,手段了得,便是与你掌门师叔相较,恐怕也不遑多让,要是让她参加盟主的竞争,大家一旦到了演武场上,依照她的本事,届时谁会是她的敌手了?凭你也能挡得住她吗?” 秦无涯遭到六迹上人的斥责,脸颊微热,心中羞愧,不由得低下了脑袋,心里却是不服,自己真是冤死了。 秦无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得罪了六迹老祖了,俩人不是有杀父之仇,便是有夺妻之恨,要么就是谋财害命,又或者自己喝醉了,将大街上那素未谋面的六迹一棍子给打死了,要不然这辈子的六迹老祖为什么总是看他不顺眼,老是在人前故意刁难他,让他出殠丢脸来着。 比如这一次,裹儿师姐想要抢夺仙道玄门盟主之事,明明是一个死结,就连参都老祖,天成师尊,凤焉师叔,折翎师兄这样的聪明人一时都想不出法子来解开这道难题,可是,六迹老祖却偏偏要问计我这个笨蛋,这不是存心找自己的不自在吗? 有了大难题不去讨教能够解决问题的聪明人,却偏要向一个笨蛋进行询问,这不是存心找茬,让人不痛快吗? 唉!六迹老祖都一大把年纪,行将就木的人了,性子却还是这么调皮,人品这么坏,可真是的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二章:拳拳之心 参都上人瞥了秦无涯一眼,神色慈和,柔声笑道:“师弟,似裹儿小丫头这等争夺盟主之事,这一时三刻的,便是我们这些老江湖都觉得棘手,暂时没法解决,你就不要为难无涯这些小孩子了!” 秦无涯眼眸一亮,瞥了参都一眼,心得暖暖的,有些感动,觉得参都老祖真是可爱极了,至少比讨厌的六迹老祖要可爱一万倍。 六迹上人神色一敛,摇了摇头,道:“师兄,我知道裹儿小丫头的事情很是难办,其实,我刚才考验秦小子的,不是他的智慧,而是他的心性!” 参都上人来了兴趣,笑着问道:“这话怎么讲?” 六迹斜睨着秦无涯一眼,眼中满是戏谑,嘿嘿一笑,道:“师兄,秦小子,他武功虽然修炼的不错,可惜性子却有些急躁,说话行事不够沉稳,裹儿小丫头的事情,很是难办,根本就是一个死局,而我刚才问他,他想都不想,却张口就来,似他这种毛毛燥燥的性子,将来怎么能够担得起保护天守的重责啊!” 秦无涯面上唯唯若若,神色恭敬,不敢对六迹老祖表示出任何的不满来,但是,心里却是一阵腹议。 唉!老祖,嘴是一张皮,横直都是理,反正你辈分大,我是招惹不起,就像煎油饼似的,你想这么说我,就怎么说吧! 参都又仔细地瞅了一下秦无涯,神色肃穆,点了点头,道:“师弟,你说的对,无涯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吧,的确有些轻浮,不够沉凝,他以后要是想有大的出息,他这毛燥的性子需得改一改啊!” 六迹上人点点头,笑道:“师兄,有病就得治,身上有毛病就得改,既然秦小子性格上有着这么大的缺陷,你鬼点子多,你不如想想法子,给他治治呗!” 秦无涯见二位老祖的话头有些不对,似乎要走偏了,心头一颤,连忙瞅着参都上人,眼中满是警惕与紧张。 参都上人略一思忖,冲着奄冲,道:“小冲,严师门下出高徒,棍棒之下出贤人,既然无涯性子这么粗糙,你没事多让他抄抄经文,磨磨性子,让他改改这不爱动脑袋,张口就来的臭毛病!” 奄冲脸色阴沉,瞪了秦无涯一眼,淡淡地道:“无涯,待会回去给我将“云赋”抄写三百篇,不许使用法力,不许找人代写,要是作弊,一经发现,加倍惩处!” 天啊!这好好的大晴天的,怎么突然就打雷了呢,而且,这雷电为什么却偏偏就劈中了自己了呢,我这也太冤了,太倒霉了吧? 秦无涯听奄冲的吩咐,登时被恩师的决定雷的是外焦里嫩,瞠目结舌,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那个憋屈啊! 瞬间,秦无涯那瞅着参都上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心头不由得蹭蹭蹭地一阵冒火,电闪雷鸣。 呃!自己刚才还在心里夸赞来着,认为参都老祖亲切善良,通情达理,没想到老祖如此腹黑,专门挖坑埋人,真是狐狸套路深,坏人成了精啊! 唉!我刚才只是觉得六迹老祖很讨厌而已,可是,比起六迹老祖的讨厌来,参都老祖简直是太不人道了,太可恨了啊! 秦无涯心里气忿不已,对参都上人一阵腹议,但是,面上却是神色恭敬,轻轻地应了一声:“是!弟子遵命!” 参都上人略一思忖,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淡然一笑,道:“诸位,裹儿小丫头与仙魔两派的大佬们都有感情牵扯,与大家关系也有些复杂,而她如今想要问鼎玄门盟主之事,更是事关仙魔两派的和平与福祉,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干系重大,所以,所谓的最妥当的应对之策,一时三刻,恐怕大家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因此,你们也就不要在这里耗着,暂时都散了吧!” 即儿,对奄冲:“小冲,裹儿小丫头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的弟子,她的名字还在天守的宗谱里挂着,怎么说来,在名份上,她还是咱们天守派的弟子,所以,如何处理裹儿小丫头将要竞争玄门盟主之事,怎么得也应该听听你掌门师弟的主意,再做打算!” 韩天成、元凤焉与折翎等人本来想要起身离开,听得参都上人之言,犹豫一下,又暂时留了下来。 六迹上人在大腿上拍了一掌,一脸的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大叫了起来:“哎呀!若不是师兄提醒,我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南郊孙孙乃是小慈的徒弟,裹儿小丫头也是小慈的徒弟,要想真正地解决裹儿小丫头的问题,关键还要落在小慈的身上呀!” 六迹上人向参都上人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一笑,由衷地夸赞道:“嘿嘿!比不得我这个老糊涂来,师兄就是师兄,你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即儿,对奄冲道:“小冲,你参都老祖说的很对,就按他的意思办,你立刻启程,马上就去爱居山,顺便把秦小子带上,让他跟小慈待在一起,多学些本事!” 即儿,又冲着垂眉耷眼,一脸死相的秦无涯,慈眉善目的一笑,柔声地道: “小子,这世上会抖机灵的人,就像蚂蚁一样随处都是,但是,像你这样的修武天才,却是凤毛麟角,所以,宗门会爱惜你这个人才的,而你也要爱惜自己的天赋。 你掌门师叔是近几百年来,咱们天守派,甚至是整个玄清墟最优秀的人物,他可是智勇双全,文武全才,他就像一座宝藏似的,一身的本事。 你跟你师父去了爱居山,不要去招惹夕草、南玉、小嘟嘟她们,她们都是一些磨人精,你要把精力花在修炼上面,你将来要有大出息,提高自己的武功法术才是正事,才是重点。 你见到你掌门师叔要态度恭敬,谦虚低调,不要牛皮哄哄的,胡说八道,你要哄着他随着他,你要是让你掌门师叔高兴了,他自然就会教你真本事了,知道吗?” 秦无涯听了六迹老祖之言,见对方婆婆妈妈的,虽然有些啰嗦,但是,对他的一片栽培爱护的拳拳之心,却是实打实的,心里突然一暖,有些感动,对老祖宗的那一丝怨念,瞬间消失了。 秦无涯嘿嘿一笑,点头不迭,道:“老祖至理名言,说的很对,孙孙一定谨记在心,谨记在心!” 六迹上人自储物袋里掏出自己当年的那杆不离手的白玉烟枪,递向秦无涯,神色一敛,语气郑重地道:“秦小子,你去了爱居山,将这杆烟枪送给你掌门师叔,就说六迹老祖说了,千年宗门,存之不易,为宗门培养人才,后继有人,他责无旁贷,要他一心一意地教授你们本事,不可懈怠!” 秦无涯神色一敛,点了点头,双手平行齐出,小心翼翼地接过六迹上人手中的信物。 六迹上人又对折翎笑道:“折翎小子,你除了修武天赋不及秦小子,其实,在打理宗门的能力上,却远远地强过他人,也是一个大才,是一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你也跟着你奄冲师伯去爱居山,跟你掌门师伯潜心修炼,等过一阵子,学有所成了,方才回来!” 折翎点点头,神色恭敬地应道:“孙孙遵命,孙孙遵命!” 六迹上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折翎,念头闪烁,暗自一声叹息,心里叫了一声可惜,几息时间,收回目光,向大家挥舞一下手臂,笑道:“事情就这么定了,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韩天成、奄冲与折翎等人见参都上人与六迹上人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要走的意思,等了一下,便站起身来,向二位老祖行礼,一一告辞。 六迹上人目送大家走了,见师兄参都上人依旧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眉头紧皱,神色肃穆,一副要从新认识他一下的样子。 六迹上人一愣,即儿,哈哈一笑,声音爽朗,戏谑地问道:“参都师兄,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花吗?” 参都上人脸上一本正经,沉声问道:“师弟,我怎么感觉你今日怪怪的!” 六迹上人一愣,讶然问道:“我好好的,怎么就怪怪的了?” 参都上人摇摇头,道:“说不上来,总之,感觉很是不…………!” 六迹上人截口笑道:“是不是今天我很聪明,风头超过你,让你心里很不爽啊!” 参都上人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点头,道:“也许吧!” 六迹上人笑道:“参都师兄,趁着时间还早,机会难得,咱们现在不如去院子里对弈几局如何?” 参都上人瘪瘪嘴巴,一脸嫌弃,摇摇头,道:“不来,你老是悔棋,跟你下棋一点意思也没有!” 六迹上人讪讪一笑,又问:“那咱们去喝酒,怎么样呀?” 参都上人反问道:“你最近夜里有点咳嗽,不是戒酒了吗,怎么又要喝上了呀?” “害!” 六迹上人摇摇头,一脸豁达,笑着叫道:“师兄,跟我们同辈的那批人差不多都死绝了,现在就留下我们二个老不死的了,我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寿元尽了,就算身子再怎么健康,也是挨不了多久的,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在临死之前,吃吃喝喝,随心顺意地过好每一天呢!” 参都上人一笑,点点头,道:“师弟说的很对,我这就去温酒去,我们去后山的亭子里喝!” 六迹上人摇摇头,笑道:“去我寝室喝,咱们坐在床榻上一边下棋,一边喝酒,那样才更加舒服!” 参都上人念头一闪,想起一事来,神色一敛,沉声问道:“师弟,你刚才看折翎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对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呀?” 六迹上人犹豫一下,道:“折翎在为人处事,经营宗门方面,谨慎仔细,面面俱到,是门主的好苗子,可惜,他命犯桃花,情爱纠葛,在男女的事情上,将来会有麻烦,若是让他担起天守的重责,终究是让人不放心啊!” 参都上人神色淡然,道:“师弟,这个你尽管放心,咱们天守派卧虎藏龙,人才济济,折翎虽然优秀,却也并非独一无二,既然他命犯桃花,情爱纠葛,那么,就容易扰乱心神,行差走错,所以,让他当一个护山的大师兄即可,至于掌门之位,就不要考虑他了。” 六迹上人叹息一声,一脸惋惜,点点头,不说话了。 参都上人起身出去温酒,片刻,等他端着酒菜去了六迹上人的寝室,却见六迹上人面朝着门口,盘腿横坐在床榻上,双掌掌心朝上,交叠着放在腿上,微低着头,闭着双眼,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哎!真是的,像一个小孩似的,不是说要跟我喝酒下棋吗,怎么这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呢!” 参都上人见到六迹上人这个睡觉的样子,一脸苦笑,无奈摇头,喃喃低语,他将吃的搁在桌子上,想让六迹上人睡得舒服一点,于是,便要上前伺候师弟躺下。 但是,参都上人突地如遭雷击,心头一颤,脸色大变,身子发软,愣在当场。 六迹上人走了。 六迹上人脸上露着一丝笑容,就像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满心欢喜似的,他坐姿舒展,没有一丝痛苦挣扎的痕迹,看来走的很安详。 参都上人定定地盯着仙逝的师弟,眼眶湿润,泪光闪烁,脸肉抽搐,嘴唇蠕动,声音哆嗦地喃喃自语: “师弟啊!你不是要喝酒吗,你咋又不喝了呢,你走的这么急,留着师兄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多寂寞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四章:小屁孩到 奄冲等人若是按照六迹上人的意思,本该立即启程赶往斜顿爱居山面见秋怀慈,但是,临了却遭逢六迹上人的仙逝,大家心中大恸,非常悲痛,于是,便暂时留了下来,为六迹上人诵经守灵。 六迹上人虽然辈分极高,是天守派的老祖宗,但是,修仙之人本就讲究一个有生有死,顺其自然,加之,参都上人为人简朴,所以,按照参都上人的意思,六迹上人的祭祀活动仅限于天守本部,简约为要,凡是外面的那些想要来天守祭拜六迹上人之人,皆被早早地挡了回去。 几日过去,天守峰却来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来的居然是这几十年来远遁斜顿爱居山,很少返回天守母宗的玄门盟主,天守掌门秋怀慈。 秋怀慈一身黑色衣服,表情肃穆,率领着北墨止颜、夕草、方福安、南玉、拓跋嘟嘟与拓跋丢丢等人夜里返回天守母宗,祭拜六迹上人。 韩天成、奄冲与折翎等人见掌门秋怀慈回来,欣喜若狂,笑颜逐开,兴奋之情登时盖过了因为六迹上人仙逝而造成的悲伤。 秋怀慈等人一回山,先去拜见参都上人。 参都上人与六迹上人做了上千年的师兄弟,两人性格相契,关系融洽,感情不是一般般的厚重,现在六迹上人仙逝,让他感觉世界都塌了,即使活着也是生无可恋,除了孤独寂寞,还是孤独寂寞! 参都上人银发蓬松,眼睛里满是血丝,面色憔悴,仿佛大病一场似的,他见到秋怀慈,面无表情,淡淡地道:“秋怀慈,你还记得回来,还记得你是天守弟子啊?” 秋怀慈见参都上人语中含责,心中惶恐,连忙跪下磕头,神色恭敬地回道:“老祖宗,阿慈长于斯,寝于斯,习于斯,师门恩重,情深似海,阿慈无论身在何处,皆心在天守,也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无论发生何等变故,阿慈对宗门之事,也绝对不会装聋作哑,不管不顾的。” 参都上人目光灼灼,定定地盯着秋怀慈,仿佛想要看透秋怀慈的心思似的,几息时间,叹息一声,喃喃地道:“秋怀慈,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希望你以后能够兑现你刚才的承诺,不要被表象所惑,乱了初心,做出什么伤害师门的事情来!” 秋怀慈神色肃穆,目光明亮,透着一丝坚毅,朗声地道:“心无旁骛,保教护宗,千难万阻,百死不悔!” 参都上人得到了秋怀慈的承诺,心中稍慰,唇角微翘,脸色变得柔和起来,然后,瞪着秦无涯,眉头一皱,轻声呵斥:“臭小子,还不把你掌门师叔扶起来,这种事情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秦无涯哦了一声,想要上前搀扶秋怀慈,但是,秋怀慈向参都上人磕了三个响头,身子一闪,已经站起身来了。 参都上人站起身来,双手负背,越过众人,走在前面,领着秋怀慈等人去祭拜六迹上人的灵柩。 秋怀慈、北墨止颜与夕草等人刚刚回到天守母宗,又有一群特殊的人也要来到天守派吊唁六迹上人,他们乃是玉沚门的少门主邹成业等人,而领队的居然是大马屁精,我们的翻翻小朋友。 翻翻仿佛早就知道秋怀慈回到天守母宗似的,率先冲上天守峰,一进了门,便在四周的屋子里乱窜,四处寻找着,口里似乎含着口水一般,扯开了嗓子,声音乃萌乃萌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秋怀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秋怀慈,我来了,你的翻翻小宝贝来了,快来迎接,快来迎接我呀?” “秋怀慈,你的翻翻小宝贝来看你来了,还不快点出来,你再不出来迎接我,我待会可要打你屁股了啊!” 一只羽毛赤红,姿容俊美的小小鸟飞到了家里来,并且,穿堂过户地冲着掌门一顿的鬼喊鬼叫,出现此等异事,那是足够地吸引人的了,因此,翻翻刚已现身天守派,立即便将参都上人、奄冲与秋怀慈等人给吸引了出来。 秋怀慈瞅见了在屋子上空盘旋的,正冲着那些围住了来看稀奇的人,大喊大叫的翻翻,眉头一皱,沉声叫道:“翻翻,大庭广众之下,休要喧哗,休要喧哗!” 翻翻瞥见了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笑容,它冲着一个手上举着扫帚想,要驱赶它的天守弟子的脸上啐了一口口水,然后飞到秋怀慈跟前,翅膀一敛,落在秋怀慈的左肩上,嘻嘻一笑,叫道:“秋怀慈,你怎么现在才来,你要是再不来,我都快要被你的属下们被打死了啊!” 秋怀慈眉头舒展,脸色柔和,问道:“翻翻,你怎么来了?” 翻翻笑着叫道:“秋怀慈,你是天守派的掌门,我裹儿姐姐是你的徒弟,那么,她便也是天守派的弟子了,她听说你们天守派的一个叫什么来着…………,哦,见六迹上人的老祖宗挂了,她作为天守弟子,怎么得也应该表示一下吧,于是,我便自告奋勇的,代表我的裹儿姐姐前来天守峰祭拜六迹上人,以寄、以寄哀思!” 即儿,略一思忖,补充道:“嗯!这一次,跟我一起来天守派的祭拜六迹上人的,还有玉沚门的副门主邹成业那个乖宝宝,他们走不赢我的,所以,他们要待会才能赶来这里来!” 秋怀慈听了翻翻之言,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心里却在想着,真正来天守办正事的乃是邹成业等人,而你这哪里是代表裹儿前来天守派祭拜六迹老祖了,这分明是你吵着闹着,借机要来天守玩耍来了嘛! 翻翻眼睛四下骨碌着,瞅见了身旁神容枯槁,一脸憔悴的参都上人,愣了一下,嘻嘻一笑,见道:“喂!老头,你是不是叫参都上人呀,看你这一副头发也不梳,脸也不洗的死人样,是不是因为师弟死了,心里悲痛欲绝,伤心难过,方致如此啊?” 翻翻自从现身人间之后,便一直跟着云舒儿闯荡江湖,纵横天下,日夜相伴,形影不离,与蜜蜜乃是云舒儿的哼哈二将,云舒儿在这世上有多么闻名,它就有多么闻名,江湖上的那些消息灵通的人,即使没有见过翻翻本尊,至少也是听过一些与翻翻有关的趣事的。 当年云舒儿在玉沚镇售卖赤链神诀的诀谱,翻翻也是予会的成员之一,当时,翻翻为了维护裹儿姐姐的保镖五门枪圣林静白,与蜜蜜联手,对哥舒翰等人,那是花样百出,一顿鬼骂,将蛮横无理,臭不要脸的精神真是发挥到了极致,一时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开心的谈资,总之,她翻翻可是一骂成名,天下皆知啊! 当年云舒儿在玉沚镇售卖赤链神诀,韩天成、元凤焉与净无双等人都是予会成员,参都上人在韩天成等人的口中,多少也是听过一些血鸦翻翻的“光辉”事迹的,因此,他心里很是清楚翻翻这只小小鸟究竟是个什么德性来。 哎!面前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小小的雏鸟,见识与智慧相当于一个小孩子,天真懵懂,少不更事,说话那是一向的率性胡为,张口就来啊! 参都上人自然不会计较翻翻这种粗鲁的说话方式,他瞅着翻翻,面淡如水,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参都上人可是天守的师尊,地位尊贵,非同凡响,深受大家的尊重,因此,当奄冲等人见翻翻冲着参都上人如此说话,举止轻浮,一点也不礼貌,心生不快,于是,便定定地盯着翻翻,暗自恼怒。 翻翻见奄冲脸色阴沉,目光阴利地怒视着它,很愤懑的样子,一愣,即儿,念头一闪,想起一件事情来,脸色一沉,也怒视着奄冲,厉声呵斥:“奄冲,你这个老小子坏得很,当年你不但囚禁过我,后来还害死了我的南郊哥哥,你可是我的大仇人,你要是再这样瞪着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开始念咒,咒死你啊?” 奄冲害死南郊,心中有愧,被翻翻翻出旧账,这么一呵斥,脸色微变,嘴唇抽搐一下,瞥了秋怀慈一眼,即儿,身子一缩,悄悄地退到人后,然后一个快闪,桃之夭夭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四章:未雨绸缪 翻翻来到天守派,它说是代表它的裹儿姐姐祭拜六迹上人,向天守示好的,其实,它在天守除了吃喝玩乐,到处闲逛,见到参都上人、韩天成、元凤焉与秦无涯等人便鬼话连篇,马屁宣天,哄的诸人是哈哈大笑,欢喜不已,却早就将正事忘了一个干干净净,那种场面上的人情世故,终究还是让乖宝宝邹成业一个人给承包了下来。 翻翻在天守呆了几天,吃饱喝足,储物袋里的好处那是装得满满的,然后,恋恋不舍地向秋怀慈等人告辞。 送别翻翻的时候,天守派的大佬们几乎悉数到场,就连参都上人都来了,欢送的场面非常地庞大与热闹。 一会。 参都上人等人见渐渐远去的翻翻站在邹成业的脑门上,一面吃着东西,一面昂首挺胸,扯开了嗓子,啦啦啦啊啊啊的,声音含糊地唱着不知名的歌谣,一面不停地跟路平斗嘴,忙得不亦乐乎。 路平紧紧地跟在邹成业的身侧,眉目含笑,一面逗着翻翻,一面不停地给翻翻喂食着美味的坚果,那恭敬讨好的样子,就像一个卑躬屈膝,寻求恩典的狗奴才。 …………当然,能够当翻翻小朋友的狗奴才,那必定是一只快乐的狗奴才啊! 当活泼喜感的翻翻小仙那火红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终于走了,天守诸人心头尽皆感到一丝惆怅与失落来。 几息时间。 秦妙音嫣然一笑,轻叹一声,喃喃感慨:“咦!你们还别说,翻翻这只小小鸟还真有魔力,它这才来了不过几天,它这一走,我这心里还挺难过的,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韩天成斜睨了妻子一眼,戏谑地道:“少了马屁呗!” 众人回过神来,哄然大笑。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翻翻只是一个天真烂漫,懵懂无知的孩子,暂时还没有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咱们的蜜蜜老祖又是一个不讲道理,不讲原则的家伙,翻翻天天跟它厮混在一起,能学到什么好了!” 众人想起蜜蜜老祖的顽皮的性子与无赖的作风,对视了一眼,瘪瘪嘴巴,脸上又露出会意的笑容来。 参都上人挥舞了一下手臂,道:“翻翻那个小泼皮已经走远了,不用看了,回去吧,回去吧,大家都回去吧!” 韩天成,元凤焉与紫灵儿等人登时散了。 参都上人与秋怀慈走在人群后面,稍顿,他犹豫一下,压低了声音,向秋怀慈问道:“小慈,你能不能去地府里也给师尊我搞一只血鸦来,陪我玩玩呀?” 秋怀慈听了参都上人的要求,不由一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惊诧地瞅着参都上人,一时说不出说话来。 天啊!血鸦又不是鸡呀鸭呀的便宜货,随手可得的,血鸦可是天地异禽,极其稀有,别说别的血鸦了,便是翻翻小朋友那也是大家对阎罗的一番坑蒙拐骗,利益收买,方才将其留在人间的,那可是非常地非常地不容易的啊! 参都上人见秋怀慈那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不对劲了,知道对方的难处,讪讪一笑,嗫嚅着道:“小慈,你六迹师尊没了,而我又活了这么大年纪了,这世上能跟我真正说的上话的人,没有几个了,我现在心里可寂寞了,如果以后我的身边要是有了一只像翻翻这样的聪明伶俐,能说会道的血鸦,有它天天跟我说说话儿,溜溜弯儿,那情况就大不一样了,至少,师尊的生活不会像现在这般地无聊的啊?” 秋怀慈见参都上人说的好像很可怜似的,心生怜悯,暗自一声叹息,点了点头,敷衍道:“嗯!我试试,我试试吧!” 参都上人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亲昵地拍拍秋怀慈的肩膀,笑道:“小慈呀,师尊下辈子生活得能否幸福,可就全靠你了,所以,给我找血鸦的事情,你可得上心啊!” 秋怀慈被参都上人给讹上了,无可奈何,一脸苦笑,点了点头,略一思忖,问道:“师尊,我要是没有搞来血鸦,孙孙不如给你找一个老伴吧!” 参都上人一愣,瞅着秋怀慈,点点头,道:“好呀!你有本事就给我找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能够跟我说的上话的师尊奶奶来!” 秋怀慈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师尊,老牛不是爱吃嫩草吗,这世上年青妹子多的是,只要你愿意,孙孙完全可以给你找一个小妹子的呀?” 参都上人眼睛四下乱瞥,走到路旁,寻找打人的家伙,口里嘟咙着骂道:“好小子,平日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也是一个腌臜东西,居然拿师尊的寂寞开玩笑,看老子不收拾你!” 参都上人在树上折下一根拇指般粗的生树枝,四下一瞥,这厢儿,四周哪里还有秋怀慈的一丝人影儿。 秋怀慈在天守呆了一阵子,等六迹上人的仙体移入了坟冢了,便向参都上人告辞,临行之时,他给参都上人留下一封信函,然后,也不跟韩天成等人打声招呼,领着北墨止颜与夕草等人,连夜离开了天守,返回斜顿爱居山。 参都上人将信函递给了因为没有送别掌门师弟而一脸沮丧的奄冲,奄冲撕开信封一阅,信签上只写了四句话: 本是左右手, 何苦怨与仇, 守得冰玉壶, 是非自然消! 参都上人道:“这是小慈留给你的,他说裹儿要是闹得太凶,危及天守母宗的安全,这就是宗门最后的退路了,要你谨慎行事,仔细斟酌!” 奄冲眉头紧皱,眼睛仔细地瞅着字句,揣摩着字中的意思,但一时半刻的没有明白过来,讶然问道:“老祖,掌门师弟这几句话神神叨叨,虚头巴脑的,他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何来的退路呀?” 参都上人摇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信函是给你的,你自己慢慢想去,你这么聪明,总有一天,终究会想明白的。” 奄冲又问:“师尊,你有没有询问阿慈,云舒儿以后要是执意争夺玄门盟主之位,届时咱们应该如何应对啊?” 参都上人道:“我问了,小慈说了,玄门盟主之位,牵扯着整个仙门的利益,干系重大,因此,似这等大事,你应该去找端木龙一、沈默龙与肖祚青等玄门道友商量一下,双方究竟是战是和,让大家一起拿个主意吧!” 奄冲眉头一皱,叹息一声,喃喃地道:“唉!本来是想找阿慈出山来处理云舒儿争夺盟主之事的,必究他们是师徒,比较好说话的,但是,现在看来,掌门师弟依然是想抽身事外,两不想帮啊!” 参都上人拍拍奄冲的肩膀,安慰道:“小冲,话也不能这么说,小慈又是给你预留信函,又是给你出主意的,其实,这就已经说明,裹儿小丫头向你复仇之事,他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只是事情尚在发酵之中,还远没有到山呼海啸,天崩地裂,需要他这个师父捉刀提枪,亲自下场的时候罢了?” 奄冲点点头,收起信函,道:“师尊,凡事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现在距离下届盟主换届大会,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咱们可不能闲着,我明日就下山到仙域之内的各大门派走一走,至于,天守宗门的事情,又得麻烦老祖多费费心了!” 参都上人点点头,略一思忖,道: “小冲,你若是下山一一去拜访那些宗门大佬们,不但耗时耗力,而且行事也太过张扬了些; 依我之见,你不如广发信函,邀请那些宗门大佬们找个地方聚聚,共商大事,至于地点吗,就、就选在端木世家好了; 端木龙一这个人实力强横,野心勃勃,一直怀有问鼎天下之意,若是将会址选在端木世家,似这等可以扩大宗门影响,让他露脸之事,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奄冲点点头,笑道:“老祖思虑周祥,所言甚是,孙孙就按照你的主意行事了!” 参都上人与奄冲说了一些宗门之事,散了。 第二天,奄冲便去了端木世家。 端木龙一听说奄冲要借他的地盘展开仙门大会,果然暗自欢喜,满口答应,于是,过了几日,很多仙道玄门的人,便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地来到了端木世家。 这些人都是仙道玄门的大佬们,不是教主,就是门主,不是豪侠,就是诸侯,有蜀山派宗主林御衍,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骏,剑顶门门主沈默龙,铁手山山主肖祚青,定坤阁阁主温默成等等。 天下英豪集聚一堂,奉茶礼毕,端木龙一作为地主,首先发言。 端木龙一咳嗽两声,清清嗓子,俊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他目光澄澈地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停顿了几息时间,方才朗声叫道:“诸位,端木今日特意将大家邀请至此,不为别的,乃是为了仙门即将发生的一件大事,而这件事情乃事关玄门的福祉安危,所以,接下来请大家一定要仔细慎重,不可忽视懈怠!” 端木龙一真气充沛,声音洪亮,众人闻言,耳膜里微微一震,加之,又说得郑重,登时停止与旁边的人的说笑,精神专注起来,目光齐刷刷地瞅着端木龙一。 端木龙一笑着叫道:“诸位,其实,这次仙门大会真正的主事人,不是龙一,而是玄门代盟主,天守代掌门奄冲上人,大家有请奄冲上人出来讲话!” 端木龙一话音刚落,随着二声咳嗽,奄冲步履无声地自大厅的屏风后面缓缓地转了出来。 奄冲迈开双腿,慢慢地走到了大殿的上首位,待得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即儿,目光深邃,表情肃穆地打量着厅内的众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五章:突然翻船 林御衍、南宫骏与沈默龙等人收到端木龙一的信函,信函的内容,无非是邀请他们前来端木世家召开仙门大会,但是,信函之中对奄冲却是只字未提,所以,当他们见到奄冲骤然在此现身,心中微微诧讶。 林御衍、南宫骏与沈默龙等人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纷纷起身向奄冲拱手行礼,笑道:“见过奄冲道长,见过奄冲道长!” 奄冲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柔声地道:“诸位道友,不必客气,请坐,请坐!” 大家客套了一下,各自落座。 奄冲瞅着众人,停顿了一下,朗声地道:“诸位,奄冲性子直爽,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我今日召集你们前来,不是为了别的,乃是关于云舒儿将要竞争玄门盟主之事,不知大家对于云舒儿竞争玄门盟主之事,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想法?” 林御衍等人所收到的端木龙一的邀请函里,内容只是说有要事相商,却并没有提及具体的事情,搞得神神秘秘的,引起大家的多方猜测,但是,这猜测来猜测去的,独独漏掉了盟主换届之事,这厢儿,待得听得奄冲之言,心头一颤,微微一愣,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云舒儿不但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更是仙道玄门盟主的弟子,其人与仙魔两派的大佬们关系复杂,背景深厚,加之,自身实力强横,盖世无双,这样一个厉害的人物,若是得罪了云舒儿,一旦遭到报复,轻则亡身,重则亡族,后果非常严重! 林御衍、南宫骏与沈默龙等人性子沉凝,为人谨慎,他们自是知晓妄议云舒儿竞争玄门盟主之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因此,对视了一眼,陷入沉思,没有说话。 当然,有些人性子粗鄙急躁,说话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了,于是,有人咳嗽两声,大声地道:“奄冲上人,让云舒儿来当咱们仙道玄门的盟主,此事怎么看来,似乎都透着怪异,非常地不妥啊!” 既然有人起头,提起云舒儿争夺玄门的盟主之事,自然便有人跟进,加入了讨论。 有人点了点头头,叫道:“对对对!云舒儿身份特殊,让她担任玄门盟主之职,此事委实透着诡异与古怪,非常地不妥!” “呵呵!我们家的裹儿万年小灯笼文采斐然,神功盖世,诡计多端,美貌可爱,对外可以临阵杀敌,对内可以炒菜煮饭,让她担任玄门盟主,怎么就不妥了呀?” 随着一声冷哼,一个声音缓缓地道,声音低沉磁性,字句清晰,人人皆闻。 奄冲对这个冷不丁冒出的声音那实在是太耳熟了,对说话的家伙,更是非常恭敬,他听得声音,心头一颤,脸色微变,霍然起身,东张西望,四处搜寻。 众人听得声音,见到奄冲的举止,感觉有异,也纷纷起身,眼睛乱瞥,也跟着搜寻说话之“人”。 这时,只见一头身子健硕,皮肤光泽的梅花鹿自奄冲刚才进屋的屏风后面缓缓地转了出来,而在其脑门上还站了一只羽毛赤红,样子像乌鸦的小小鸟儿。 是蜜蜜与翻翻两个活宝。 这个大厅里的绝大部分人都是认识蜜蜜与翻翻的,想起对方可是云舒儿的哼哈二将,萌宠心腹,念头一闪,瞳孔收缩,心生警惕,神色变得有一丝紧张。 翻翻眉头拧紧,歪瘪着嘴巴,一脸不乐,待得进屋,冲着厅内之人,声音乃萌乃萌,凶巴巴地呵斥道: “妈的!我的裹儿姐姐聪明伶俐,武功厉害,是这全天下鬼点子最多,也是这全天下最能打的人,由她来担任玄门盟主,怎么,怎么就不行了呀!” “哼!我的裹儿姐姐诡计多端,武功老厉害了,我支持并且力挺她当玄门盟主,此事谁都不能反对,不能反对,就算反对,那也是反对无效!” “喂喂喂!刚才是谁反对我裹儿姐姐当任玄门盟主的,是谁反对我裹儿姐姐当任玄门盟主的,有种站出来再说一遍,现在就站出来,看本小爷一口不喷死你,喷死你,喷死你!!!” “出来呀,出来呀,有种就出来呀???” 翻翻一进门便横眉竖目,龇牙咧嘴,冲着一屋子的人,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叽叽歪歪,就像一个收保护费的黑社会老大似的,态度嚣张,蛮横无理。 端木龙一、林御衍与沈默龙等一屋子的人,见到蜜蜜与翻翻在此现身,吃了一惊,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它们两个活宝,而面对翻翻的叫嚣,那更是瞠目结舌,表情呆滞,没有吭声。 一来,翻翻只是一只萌宠,一只小小鸟,一个没教养的懵懂无知的小屁孩罢了,跟这种货色争吵,有个什么劲,赢了又没有奖励,输了只会丢脸。 二来,天下人都知道翻翻小仙乃是云舒儿的心肝宝贝,打小的还得看大的,得罪翻翻就是得罪云舒儿,像云舒儿这样厉害的角色,谁愿意主动去得罪她呀! 唉!被翻翻这样当众叫嚣,尽管让人不悦,心里不爽,但是,看在云舒儿的身份上,忍着,忍着,我一定忍着啊! 翻翻冲着厅内之人就是一阵鬼喊鬼叫,得意猖狂,但是,叫了几轮,见大家就像瞅着怪物似的瞅着它,没有回应,气氛没有搞起来,热情骤减,又叫嚣了几声,突地就安静了,即儿,有些失望,压低了声音,与蜜蜜耳语:“老蜜,好像效果不好,好像没有吓住他们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嫌弃,轻声嘀咕:“小屁孩,你现在怎么无论走到哪里,都不忘装逼出风头,你这么虚荣,可真有你的啊!” 翻翻一愣,眉头一皱,一脸不快,讶然问道:“不是你说要给他们来一个声先夺人,以壮声威的吗,怎么临了,又是我不对了呀?” 蜜蜜见外人在侧,不想跟翻翻争执,讨论那些装逼的事情,只得点点头,没有吭声。 奄冲见到蜜蜜在此现身,就有些头发,感觉很别扭,心里很不是滋味,蜜蜜明明是天守的老祖宗,是他的老祖宗,以前对他很疼的,跟他也很亲的,可是蜜蜜自从跟了云舒儿以后,心性好像变了,在很多的是非面前偏向云舒儿,对他这个孙孙那是时冷时热,爱理不理的,有些生分了。 奄冲略一犹豫,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神色恭敬地道:“老祖宗,您老人家怎么也来这里了?” 蜜蜜澄澈地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奄冲,几息时间,唇角微翘,神色变得柔和起来,柔声问道:“小冲,这些年你好像老了不少,都有白头发了,宗门虽然事情很多,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啊!” 奄冲见蜜蜜答非所问,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语之中充满了关心与温情,心头一暖,有些感动,道:“谢谢老祖关心,孙孙谨记在心!” 翻翻瞪着奄冲,却是双眼冒火,咬牙切齿,一脸的苦大仇深,大声叫道:“老蜜,咱们别理奄冲这个家伙,他这个人坏得很,做人非常地小气,前阵子我在天守的时候,他躲起来都不理我,我离开天守的时候,所有人都送我礼物了,唯独他没有送我东西,可讨厌了!” 奄冲听了翻翻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冤死了,上次翻翻在天守的时候,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对所有人都是亲热可爱,唯独对他却是横眉竖目,一路开怼,搞得他都怕了,遇到这等蛮横无理,招惹不起的家伙,他不躲避自保,难道还让对方杀了自己过年吗?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怪腔怪调地道:“小屁孩,人家哪里小气了,人家有的是钱,难道还缺你这点礼物了,我估摸着,按照你胡搅蛮缠,嚣张跋扈的尿性,恐怕是你老是欺负人家,搞得人家都不敢见你了吧!” 翻翻一愣,眉头一蹙,讶然问道:“老蜜,你怎么帮他说话,你究竟是那边的呀?” 蜜蜜瘪瘪嘴巴,淡淡地道:“我老蜜为人公正,帮理不帮亲!” 翻翻呸了一声,一脸鄙夷,讥讽道:“老蜜,你在放什么狗屁,我难道还不清楚你的底细,你为了对我骗吃骗喝,什么下贱招数都使得出来,现在你居然跟我谈什么公正,你一向的臭不要脸,公正两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听着这么感觉那么讽刺呀!” 蜜蜜眉头一皱,一脸不悦,叫道:“喂喂喂!小屁孩,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你今天说话有点过份了,过份了啊!” 翻翻叫道:“老蜜,谁叫你大庭广众之下,帮着外人欺负我,一点也不给我面子,此事说来说去的,究竟是谁过份了啊!” 蜜蜜嘿嘿一笑,柔声地道:“翻翻,我是天守的老祖宗,小冲乃是我的孙孙,其实,论其关系,他跟我也算不得外人的!” 翻翻略一思忖,连忙反驳:“可是、可是奄冲是我裹儿姐姐的仇人,论其亲疏,他就是外人,他就是外人呀!” 蜜蜜笑道:“小翻翻,虽然奄冲与裹儿小宝贝有些积怨,但是,我是天守派的老祖宗,奄冲天守派的弟子,这乃是不能改变的事实,此时此刻,我总不能因为与裹儿小宝贝感情深厚,从而就抹杀了我与奄冲孙孙的同宗关系了吧!” 翻翻才不管蜜蜜跟奄冲的什么祖孙关系,什么同宗关系呢,它始终认为,既然蜜蜜跟它的裹儿姐姐感情深厚,关系密切,那它就不应该跟它裹儿姐姐的大仇人攀什么亲戚,讲什么交情来。 翻翻才不会费那个脑筋去思索蜜蜜与奄冲攀关系讲交情的是非对错,它只是觉得蜜蜜此刻袒护奄冲的行为很不好,于是,扇动翅膀,飞到空中,瞪着蜜蜜,沉声问道:“老蜜,你跟我说这么多的屁话干什么,我现在只想问你,在裹儿姐姐与奄冲之间,你究竟是那边的呀?你究竟要帮谁呀?” 蜜蜜眉头一皱,沉声回道:“小翻翻,其实,世间的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非对即错,而是…………!” 蜜蜜话未说完,一声哎呀,惊呼出声,瞪着翻翻,怒道:“小屁孩,这好好的,你为什么啄我,为什么啄我呀?” “滚蛋!” 原来翻翻见蜜蜜在它的逼问下,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想要维护奄冲,顿时即感到失望,又非常地生气,不由得双眼冒火,心头火起,怒不可遏,一时冲动,飞扑上前,冲在蜜蜜的脑门便狠狠地啄了一下,即儿,厉声呵斥:“老蜜,你、你今日居然联合外人一起来欺负我,我要去告诉裹儿姐姐去,裹儿姐姐要是知道你这样欺负我,看她待会怎么收拾你?看你待会怎么死!” 翻翻越说越气,越说越怒,随即扇动翅膀,在屋内盘旋了一圈,便向厅外飞去,继续大发雷霆,骂骂咧咧:“老蜜,你这个墙头草,你这个两面派,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大叛徒,你真是太没有原则了,你真是太坏了,我要找我的裹儿姐姐去了,我不跟你玩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呸!老蜜,你这个滚蛋、傻瓜、白痴、墙头草、两面派、伪君子,大叛徒,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妈的!这个大叛徒,太没有原则,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六章:真真假假 蜜蜜见翻翻气愤地飞走了,也没有追赶,而是冲着奄冲歪歪脑袋,向端木世家的后堂走去,轻声地道:“小冲,你跟我来,老祖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你!” 奄冲快步上前,追赶蜜蜜,随即想起就这么将端木龙一等人撂在大厅里,似乎有些不妥,于是,向大家拱拱手,歉然地道:“诸位,奄冲要跟老祖说两句话,请大家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 端木龙一等人脸露微笑,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蜜蜜走进端木世家的一处内院,停了下来,眼睛一瞥,见四下无人,便定定地盯着奄冲,用密语传音之法,沉声问道:“小冲,你跟老祖说句实话,裹儿小丫头如果真的要竞争玄门盟主,你要如何应对?” 奄冲略一犹豫,断然回道:“不许!” 蜜蜜问道:“为何?” 奄冲目光澄澈,神色肃穆,回道:“老祖,咱们天守派乃是仙道玄门第一派,是仙域宗门的翘楚,维护仙门的利益与和平,乃是天守派的精神与价值,是立派之本,云舒儿虽然与掌门师弟与我天守派有些师承渊源,但是,她终究是云牧天的女儿,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让她来当任这个玄门盟主,仙道玄门的安全何在?咱们天守的安全何在?” 蜜蜜淡然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嘿嘿!小冲,这个你尽管放心好了,裹儿小丫头就连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眼馋玄门盟主之位呢,她只是闹着玩的,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的!” 奄冲听了蜜蜜之言,觉得老祖有些天真糊涂,眉头一皱,心里不快,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些,反驳道: “老祖,所谓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咱们面对如此兴衰存亡之事,怎么能够如此懵懂天真,疏忽大意呢? 云舒儿这个人行事诡异,心思深沉,让人琢磨不透,她也许对魔门圣教的圣君之位不敢兴趣,但是,却也不能就此断定她就没有想当天下共主的野心了? 所以,在云舒儿争夺玄门盟主的这件事情上,咱们要是对其不加防范,万一云舒儿真的当上了玄门盟主,执掌天下大权,一旦她背叛了仙道,损害了玄门利益,届时仙道玄门怎么办?咱们天守派又该怎么办呀?” 蜜蜜略一思忖,点点头,喃喃地道:“嗯!小冲,你、你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有些道理啊!” 奄冲继续剖析道:“再说了,玄门盟主之位乃是神祚圣器,不可亵渎,岂是那可以任人把玩的玩意,因此,咱们若是在盟主之位的事情上放任不管,任由云舒儿肆意妄为,颠倒反复,那仙道玄门的尊严何在?咱们天守的威严何在啊?” 蜜蜜见奄冲似乎语中含责,却又句句在理,只得讪讪一笑,嘿嘿地道:“小冲,你说的道理,老祖都懂的,只是裹儿小丫头若是执意争夺玄门盟主之位,而你们又不同意,届时你又该怎么办呀?难不成真的还要跟她开战吗?” 奄冲眉头一挑,神色沉凝,犹豫一下,缓缓地道:“她若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迫不得已,我们也只能放手一搏,殊死一战了!” 蜜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瘪瘪嘴巴,道:“小冲,我不是看不起你们,更不是吓唬你们,裹儿小丫头现在赤链在手,奥妙神通,依照她的本事,便是她师父秋怀慈与其倾力一战,也未必是她的敌手,更遑论你们了,你们若是与裹儿开战,将毫无胜算,所有的反抗,最终不过是送人头罢了!” 奄冲一愣,定定地盯着蜜蜜,念转如轮,思忖一下,郑重地问道:“老祖,您不要欺骗孙孙,您老人家跟我说句实话,云舒儿现在的武功真的很厉害吗?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吗?” 蜜蜜神色一敛,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小冲,裹儿小丫头现在的武功真的非常厉害,你们根本就不是她的敌手,老祖宗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变成一条吃屎的无人理睬的老野狗!” 蜜蜜发了毒誓,心里想着,我都诅咒自己吃屎了,而且,还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如此人生可算是生活得足够凄惨的了,我能发这样的毒誓,应该是足够良心了吧! 奄冲听了蜜蜜的毒誓,心想老祖就是喜欢玩心眼,没个正经的,这好端端的鹿子怎么会变成一条狗来,看来对方是心向云舒儿,故意在自己面前真真假假,胡说八道,在蒙骗人呢! 奄冲对蜜蜜的话心生疑惑,保持警惕,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一脸忧色,喃喃地问道:“那怎么宝呀,难道让我们就这样无所作为,窝窝囊囊地投降吗?” 蜜蜜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反问道:“小冲,我知道,其实,你心里现在并不信任老祖,你认为我是裹儿小丫头的人,我会帮着他说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别说你们真的打不过裹儿,就算你们能够打得赢裹儿,那又怎样?难道你还要像以前一样非要整死裹儿吗?” 蜜蜜一句话就说到了重点,奄冲听得蜜蜜的问题,一下子就愣住了,眉头一皱,一脸的为难之色,陷入沉思。 哎!要是换作以前,奄冲的确对云舒儿充满了怨念,存着杀心,但是,经过坠星山之事,因为南郊的惨死,给亲友都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与痛苦,如此这般,不由得让他对自己的行为,进行了反省。 事后,崇尚暴击的奄冲悟出了一个道理,其实,世间的很多问题并不是拳头所能够解决的,挥拳很容易,但是,要想收回拳头,却是非常地艰难的,因为拳头挥舞出去,一不小心会死人的,要是殃及无辜,后果无法预测,也是难以承受的。 蜜蜜暗自观察着奄冲的表情,见对方眼神闪烁,意志松动,继续说道: “小冲,你掌门师弟秋怀慈,他这个人在外人面前,虽然装出一副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的样子,其实,心里却非常地自私,有些护犊子,南郊与裹儿都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心疼的不得了,当年你间接地害死了南郊,已经让他心疼如绞,痛不欲生了,难道时至今日,你还想伤害他的另一个心肝宝贝曹裹儿不成?” “小冲呀,所谓事不可二,二不过三,以前你间接地害死南郊,伤害了秋怀慈,秋怀慈念在跟你几百年的兄弟情义上,对你依然选择了原谅,但是,你以后若是再去伤害他心爱之人,任他再讲情义,脾气再好,也会生气的,因为再老实的人,也不带这么被人欺负的呀!” “小冲呀,当年你间接地害死南郊师侄,秋怀慈虽然没有找你的麻烦,但是,心里对你还是大为不满的,要不然这些年他为什么不回中州天守,那还不是在躲着你,不想跟你说话吗,你们兄弟两人的关系现在好不容易才得到缓和,你要是再去伤害裹儿小丫头,我敢肯定,这一次他是真的不会原谅你的,难道你真的要逼的他与你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让他永世不回天守母宗了吗?” 奄冲想起南郊师侄之死,与掌门师弟的背井离乡,心里便一阵抽搐,有些疼痛,于是,脸色阴沉,有些黯然。 蜜蜜见奄冲在它的一番劝解之下,对方的意志出现了裂痕,将要崩塌,便决定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再下一剂猛药。 蜜蜜四下一瞥,神色一敛,表情变得非常严肃,略一犹豫,即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装出一丝紧张来,压低了声音,道:“小冲,我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是关于你掌门师弟秋怀慈与裹儿的,你听了之后,可千万不要激动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七章:忽悠大王 奄冲见蜜蜜神神秘秘的,心中疑惑,问道:“什么事情?” 蜜蜜犹豫一下,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就是秋怀慈与裹儿的那种特殊的关系呀?” 奄冲听到特殊二字,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什么特殊关系,不就是师徒关系吗?” 蜜蜜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感慨地道:“他们要是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那就好说了啰!” 奄冲念头一闪,眉头越拧越紧,但是,面上却不动声色,淡然地道:“老祖,世上都在疯传阿慈与云舒儿两人有了男女私情,难道此事是真的吗?” 蜜蜜点点头,瘪瘪嘴巴,喃喃地道:“当然是真的,而且,还不止这些呢!” 奄冲眉头一挑,嘴唇抽搐一下,本就有些躁动不安的内心登时就像地表下的岩浆开始沸腾起来,但是,他还是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声音微微颤抖,轻声问道:“…………还、还有什么?” 蜜蜜又是停顿了一下,轻声地道:“其实,秋怀慈与裹儿不但有了私情,而且俩人干柴烈火,饥渴难耐,一不小心,居然…………就那个了,那个了啊!” 奄冲又不是无知小儿,当然知道蜜蜜口中的那个了,是个什么意思了,他待得听了蜜蜜之言,犹如晴天霹雳,震得他身子一个哆嗦,心头一颤,脸色苍白,神色数变,心里不由得直冒寒气,一时作声不得。 蜜蜜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奄冲一眼,见到奄冲目瞪口呆,表情呆滞,被它吓得不轻,它面上虽然还是装着一副黯然的无奈的样子,心里却是嘿嘿嘿的,差一点没有笑抽过去。 唔唔!呵呵!傻眼了,唬住了,真是吓着宝宝了,话说自己这谎言是不是扯得有些大,这药剂是不是下得也有点猛了啊! 嗯!秋怀慈,你以后要是知道了真相了,你可不要责怪我败坏你的名声,老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出此下策的,我这是在给你们预留退路,解决矛盾的啊! 奄冲心潮澎湃,念转如轮,几息时间,缓过劲来,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情绪,神色一敛,目光深邃地盯着蜜蜜,沉声问道:“老祖,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可不能乱说,你可不要为了帮助云舒儿那个小丫头对付我们,故意在这里胡说八道,欺骗孙孙啊!” 蜜蜜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怒视着奄冲,脸上装出了恼意来,轻声呵斥:“小冲,虽然这世上的师徒之恋也不是没有,但是,大家终究是要讲究一个明媒正娶的,阿慈与裹儿师徒乃是私自苟合,这事传出去终究是不光彩的,而且,秋怀慈与裹儿都是我的至亲,我疼他们爱他们都还来不及,我又怎么可能故意造谣污蔑,败坏他们的名声呢,我有那么坏吗?” 奄冲见蜜蜜遭到他的质疑,就像受到侮辱似的,很是生气,他见蜜蜜反应这么激烈,倒是信了几分,只是面上却装出不信来,道:“老祖,不是孙孙不相信你,而是、而是掌门师弟一向道心稳固,坚若磐石,自制力非同一般,若是按照他的定力,他应该不会做出那些违规之事的呀?” 蜜蜜点点头,叫道: “是呀,按照人品来讲,别说秋怀慈不会做那种有悖良俗的事情,便是裹儿小丫头也是不会的,但是,他们纵然定力很好,却也架不住酒后乱性呀。 小冲,你也是知道的,这世上凡是喝酒的人,有些人往往是喝酒之前,个个都是正人君子,可是,喝了酒之后,就变成混蛋白痴了。 秋怀慈与裹儿的定力的确不错,但是,他们必究也只是血肉之躯,这几杯黄尿下肚,脑袋嗡嗡的,迷迷糊糊之中,一时情动,便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了,事后即便后悔,那也是来不及了啊!” 蜜蜜眼珠子骨碌一下,念头一闪,再下重锤,道:“小冲呀,你每天呆在中州天守母宗,远离斜顿爱居山,那里知道你掌门师弟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了,今日我索性跟你透个底,若不是我瞒着大家在凡界给裹儿搞了一副药剂,偷偷地给裹儿服下,那么,今日跟你吵着闹着要为南郊报仇的人就不是裹儿这个小丫头了,而应该是你的某个小侄女,小侄子了啊!” 蜜蜜巧舌如簧,鬼话连篇,偏偏将事情说的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它将这几个重锤砸了下来,登时将奄冲砸的是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对蜜蜜是彻底信了。 蜜蜜停顿一下,叹息一声,感慨地道:“小冲呀,裹儿不但是你掌门师弟秋怀慈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而且,现在还是他的事实上的女人,你若是很裹儿仇仇怨怨的纠缠不清,万一伤害了她,那就是在伤害你掌门师弟秋怀慈的乖女儿,好徒弟与孩子他娘,你要是再去伤害裹儿小丫头,结下深仇大恨,难道你还指望你掌门师弟秋怀慈能够再次原谅你吗?难道你还指望他能重回中州天守,振兴母宗吗?” 掌门师弟秋怀慈与女徒弟谈恋爱,而且,还没有婚娶就搞在一起,这等事情,对奄冲本就完成了巨大的心灵冲击与精神震撼了,加之,蜜蜜长篇大论的说得还有些绕,更是让他心里烦躁,头痛欲裂。 奄冲眉头紧皱,思绪纷乱,心乱如麻,额头见汗,攥紧了拳头,求救似的,不由得喃喃问道:“老祖,我没想到掌门师弟与云舒儿的关系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情况居然会这么严重,现在云舒儿想要抢夺玄门盟主之位,这明显地违背了咱们天守利益,可是,因为掌门师弟的原因,我又不能…………,你说,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呀?” 蜜蜜瘪瘪嘴巴,叫道:“这有什么难办的,这还不简单,你只需继续跟裹儿打斗即可!” 奄冲定定地盯着蜜蜜,眉头一皱,愣了一下,讶然问道:“老祖,你刚才口若悬河,苦口婆心地跟我说了这些,无非是想让我不要跟云舒儿为敌,为何现在却又要我去跟她争斗,你这样颠三倒四,反反复复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 “笨蛋!”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摇了摇头,斜睨着奄冲,一脸嫌弃,轻声呵斥:“小冲呀,你平日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今日脑瓜子就不灵光了呢,我要你继续跟裹儿小丫头去争去斗,只是一种表面功夫,乃是给你提出了一种可以应付这次盟主换届危机,以及最终化解你与裹儿仇怨的一种最佳策略,总之,我的策略是,你跟裹儿之间打即是打,打即是不打,争斗只是一种手段,而和平才是最终的目的!” 奄冲听了蜜蜜就像绕口令似的讲解,觉得自己以前这满是智慧的脑袋,突然就不好使了,心里又是迷糊,又有些沮丧。 奄冲拧着眉头,满心疑惑,犹豫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老祖,你、你说这些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蜜蜜要的就是奄冲的迷糊,如此一来,待得奄冲恍然大悟之时,对方才会对它的计划心悦诚服,言听计从。 蜜蜜按耐住心中的得意,眼眸明亮,咳嗽两声,即儿,声音低沉,缓缓地道: “小冲,正如你先前所说,咱们天守派乃是仙道第一大派,是玄门翘楚,维护玄门的利益与和平,乃是我们天守派的价值与责任,这条底线,咱们是不能变的。 裹儿这个小丫头呢,她虽然是你掌门师弟的爱徒,天守派名义上的弟子,但是,她必究是云牧天的女儿,出身魔门圣教,让她担任玄门盟主之位,不用细想,也一定会遭到整个仙道玄门的反对的。 既然整个仙道玄门都要反对裹儿担任玄门盟主之职,那么,作为仙域宗门标杆的天守派自然不能落于人后,必须也要反对的。 咱们不但要反对裹儿小丫头争夺玄门盟主之位,而且,态度比谁都要坚决,都要强硬,如此一来,方才显示出我们的责任与担当,地位与威望来! 这就是我策略之中的打即是打!” 奄冲听了蜜蜜的解释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混沌的内心开始变得清澈起来,露出了一抹阳光,他点点头,兴趣盎然地问道:“那什么是打即不打?” 蜜蜜嘿嘿一声,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坏笑,道:“小冲,所谓的打即是不打,其实,道理非常简单,那就是咱们在这次反抗裹儿小丫头谋夺玄门盟主的行动之中,可以跟裹儿来一次假打,咱们虽然叫的最凶,拳头觉得最高,但是,在实际的操作中,却可以偷工减料,保存实力,在背后捡便宜就行了,至于那些个让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事情就让别人去做好了,!” 奄冲听了蜜蜜这不要脸的阴险的主意,吓了一跳,心头发颤,唇角抽搐,定定地盯着蜜蜜,忍不住忐忑地叫道:“老、老祖,咱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虚伪了些,这不是在坑害别人吗?” 蜜蜜神色一敛,呵呵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一脸鄙夷,冷冷地道:“小冲,你能有这么奇怪的念头,这究竟是你过于天真,还是因为你的愚蠢,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吗,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对自己有利,能够让宗门继续富裕强盛,裹儿就算是魔门圣教那能怎样,她依然可以成为我们共生共荣的盟友,若是损害了咱们利益,就算是玄门同道那又怎样,咱们同样視其为盖世敌仇,你可不要忘了,这千百年来,数次差点覆灭咱们天守派的,不是什么魔门邪教,而咱们天守自己人,以及仙道同宗的人?” 奄冲神色一敛,收起不屑之心,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因为蜜蜜说的乃是经验之谈,乃是事实,无可反驳, 蜜蜜继续道: “小冲,天下的所有宗门,其实都是互相竞争的关系,魔门内部如此,仙门内部亦是如此。 这世间的资源是有限的,好处也是有限的,而天下的门派为了壮大实力,争夺资源与好处,那一个不是踩着仇人,以及同盟的尸骨往上爬的。 咱们天守派的确是仙门的大佬,有维护玄门利益的能力,但是,咱们对仙道玄门的那些道义与责任,也不过是出于谋取自身利益的策略罢了。 做人的确要有道德与大同的理想,但是,有道德与理想是一回事,而自身的利益与生存,又是另外一件事,作为一个宗门首要讲的是利益与生存,其次,才是道德与大同的理想,若是在现实之中,道德与大同的理想违背了自己的利益与生存,那么这种道德与理想要来何用,坚持何用? 所谓皮之不存,毛何附焉,对于一个宗门来说,利益与生存才是他的头等大事,至于,其他的什么道德与理想都是次要的,都是扯淡。 小冲,你要记住,玄门的利益并不等同于天守的利益,玄门的安危也并不等同于天守的安危,他们之间没有必然性,你要是死守着那些节操与信念不放,不知道丛林法则,适者生存的残酷,莫免有些荒缪迂腐,愚不可及,过于天真与幼稚,那样会让自己,让宗门吃大亏的!” 蜜蜜之言抵达事情的本质,直抵人心,将世间残酷的一面强行撕开,血淋淋的地展现在奄冲面前,让奄冲心灵通透,一片明朗,对蜜蜜的建议,有些心动。 奄冲思忖一下,忐忑地问道:“老祖,我若是按照你的意思行事,万一云舒儿却对我来个不依不饶的,届时那我怎么办呀?” 蜜蜜笑道:“小冲,你糊涂了不是,你怎么说来都是秋怀慈的师兄,因为有了秋怀慈的缘故,难道裹儿还能真的会杀了你不成,裹儿若是真的想要杀你,依照她的本事,你恐怕早就像蔑山一样变成了一堆白骨了,那里还轮得到,你现在在我面前这般地叽叽歪歪,活蹦弹跳的了!” 奄冲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蜜蜜为了让奄冲安心,嘿嘿一笑,道:“小冲,你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就算裹儿对你真的不安好心,这不是还有老祖宗吗,就算事情不妙,再不济,你还可以跑去爱居山,有了秋怀慈这尊大神的保护,你还担心什么啊?” 奄冲眉头拧紧,神色肃穆,思忖一下,表情松弛下来,目光明亮,一脸释然,点了点头,道:“老祖,只要不损害咱们天守的利益,危及宗门的安全,只要能够让我与云舒儿消释仇恨,和平相处,让掌门师弟返回天守母宗,振兴宗门,我愿意听你的吩咐,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蜜蜜见奄冲想通了,愿意服从它的安排,嘿嘿一笑,有些得意,道:“小冲,裹儿得到线报,知道你们聚在端木世家,要商量盟主换届之事,所以,便来到了端木世家,此刻,她就在外面等着,我先去应付她一下,你且与端木龙一等人商量一下,一旦有了计较,你便带着他们出去跟裹儿讨价还价,开始你的表演吧!” 奄冲点了点头。 蜜蜜见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忽悠的忽悠了,不再逗留,身子一闪,便冲出端木世家,找云舒儿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八章:你好牛逼! 蜜蜜在端木龙一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一脸傲气地跑出端木世家,而当它跑下不二山,在半山腰上却迎头碰上了骑着由赤血神链变化而成的一头九头狮子的云舒儿。 云舒儿侧着身子坐在链狮的背脊上,双脚微微地晃荡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眸子仔细地打量着四周宜人的风光,唇角微翘,眉目含笑,可见其心情之愉悦。 翻翻站在九头狮子的脑门上,远远地瞅见了蜜蜜,登时蹦跳着,声音欢快地叫喊起来:“老蜜,在这里,在这里!” 云舒儿待得蜜蜜近前,嫣然一笑,问道:“老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蜜蜜扭转身子,云舒儿并肩而行,再上不二峰,笑着回道:“裹儿,不过几句话的事情,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照你的意思把话说了,就回来了,我刚才说话的时候,经过观察,瞅着奄冲的反应,似乎有些效果!” 云舒儿笑道:“老蜜,奄冲对你的话是否相信,其实,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够让他心生疑惑与顾忌,患得患失,畏手畏脚,最终按照我们的节奏行事!” 蜜蜜犹豫一下,嘿嘿一笑,试探地轻声问道:“…………裹儿,你现在做起事情来弯弯绕绕,忽东忽西的,搞得我都猜不透你的心思与意图了,你也是知道的,奄冲终究是我的孙孙,要是说我不关心他的安危,那是假的,因此,我想问你一下,你究竟要如何报复奄冲?你会杀了他吗?” 翻翻讶然叫道:“老蜜,听你这话的口气,难道你真的要当墙头草、两面派吗?” 蜜蜜斜眼瞪了翻翻一眼,没有搭理对方。 云舒儿淡淡一笑,道: “老蜜,报复别人不一定要毁其肉身,取其性命的,咱们只需要夺取与摧毁对方最在乎的东西,让他痛苦抓狂,悔不当初也就行了,这叫做软棍子打人,外表看起来温文尔雅,不着痕迹,其实,却能让人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翻翻做了一个震惊的表情,即儿,嘻嘻一笑,感慨地叫道:“裹儿姐姐,这么说来,你真是好阴险,好恶毒,好坏好坏哟!” 云舒儿曲起中指,拇指按在中指指甲上,中指在翻翻的鸟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对翻翻的非议,稍作惩罚,即儿,继续向蜜蜜笑道:“老蜜,我是要报复奄冲为我南郊哥哥报仇,但是,我是不会伤害他的身体的,因为,奄冲是你的孙孙,也是秋怀慈的师兄,我名义上的师伯,我若是取他性命,那就意味着我要跟天守派所有人的决裂,跟你你们决裂,而你们都是我的亲人,让我跟你们彻底决裂,我暂时还舍不得啊!” 蜜蜜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笑道:“奄冲是清虚师尊带上山的,是清虚师尊一手栽培的,他师承了清虚师尊的衣钵,心心念念的就是秋怀慈的平安,天守的强盛,而让秋怀慈担任天守掌门,让天守忝居仙道玄门盟主之位,号令天下,乃是他的毕生所愿,所求,秋怀慈这些年不在天守母宗主持大局,宗门实力有所下降,这本身就足够让奄冲难受了,如果这一次,天守若是再次失去玄门盟主宝座,面对这种局面,又不知让他该有多么痛苦,多么抓狂了啊!” 云舒儿目光明亮,里面满是玩味的意思,点了点头,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笑意来,缓缓地道:“天守派能够将玄门盟主之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不但,可以让天守派拥有号令天下的名义与权势,更是天守宗门的威望与脸面,而这一次,玄门盟主宝座若是落在我这个魔门公主的手上,你猜猜,天守派在仙道玄门之内的形象将会怎样?奄冲又将如何呢?” 蜜蜜讪讪一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想着。 唉!裹儿万年小灯笼奸诈如狐,心眼真多,正如翻翻刚才所说,她现在的确有些阴险恶毒,很坏很坏的啊! 翻翻听了云舒儿的分析,心悦诚服,佩服的要死,它嘻嘻一笑,不忘及时地给云舒儿送上一波甜蜜的马屁,于是,态度诚挚地夸赞道:“裹儿姐姐,你心有九窍,聪明伶俐,真是好厉害,好厉害啊!” 云舒儿对翻翻毫无违和感的马屁很是受用,心花怒放,哈哈一笑,伸出食指,用指肚动作温柔地摸摸翻翻的脑的这些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云舒儿神色肃穆,回道:“当然是真的了,因为我与仙门,与奄冲等人的仇怨,尽皆牵扯到秋怀慈,秋怀慈是我报仇路上永远无法绕过的人物,为了彻底了结这段恩怨,最后,我终究要跟他来一场终极对决的,不是吗?” 翻翻恍然大悟,点点头,笑道:“喔!原来是这样,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翻翻念头一闪,嘻嘻一笑,道:“裹儿姐姐,秋怀慈对我很好的,我跟他的关系也很铁的,你把告诉我这一些,你难道就不怕我被把你的秘密告诉秋怀慈吗?” 云舒儿哈哈一笑,道:“小翻翻,秋怀慈那么聪明,我做的这一切是瞒不过他的,我对他没有阴谋,有的只是阳谋,因为只有他知道了我的目标,对他才有压力,对我跟他的关系才算是真正的考验!” 翻翻又哦了一声,念转如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呃!原来裹儿这是恨屋及屋,乱输暴力,不破不立,寻求答案啊!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恍然大悟,嘻嘻一笑,道:“裹儿,你自从修炼了赤链神诀,武功的确非常厉害,不过,你可不要忘了,你师父秋怀慈的昊天剑法,天下第一,可是这数百年来,玄清墟最能打的男人,你要是跟你师父正面相撞,放手一搏,你却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云舒儿唇角微翘,嘿嘿一笑,一脸的骄傲,朗声叫道:“老蜜,有我云舒儿在,秋怀慈岂敢尊王,我的赤血神链与他的昊天神剑相比,究竟谁更厉害,以后相逢,一战便知!” 翻翻与蜜蜜见云舒儿说的豪迈自信,霸气侧漏,骨子里透着一股英雄气慨,激赏不已,异口同声地脱口叫好: “牛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三十九章:发生内讧 端木世家的大厅之内。 端木龙一等人瞅着蜜蜜自他们的面前昂首挺胸,一脸骄傲地走过,大大方方地离开了端木世家的大厅。 沈默龙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念头闪烁,神色郑重,扫视了林御衍等人一眼,缓缓地道:“诸位,蜜蜜与翻翻乃是云舒儿的哼哈二将,与云舒儿关系亲密,形影不离,世传凡是有老蜜与翻翻出现的地方,定有云舒儿,今日蜜蜜与翻翻这两个灵宠突然在此现身,这是不是说明,云舒儿也来到端木世家了?” 端木龙一淡淡一笑,点了点头,道:“咱们刚一聚首,将要讨论玄门盟主换届之事,蜜蜜与翻翻便出现了,而且开口闭口也是盟主之事,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既然打手都上场了,主角又怎么能够缺席,我估摸着,云舒儿这会儿,应该在前来我端木世家的路上了!” 在场的有几个人恰好曾经在狼啸峰,明月洞,有成山庄呆过,亲身经历过云舒儿诛杀隐剑派原掌门蔑山之事,而云舒儿那惊世骇俗的手段与冷傲的性子,全都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些人见识过云舒儿的了得与厉害,当他们见到翻翻与蜜蜜出现在端木世家,亦然心惊,忐忑不安,待得听说云舒儿会来端木世家,更是心生恐惧,脸色大变。 有人霍然起身,环视屋内的众人,声音发颤地道:“诸位,云舒儿的赤链神枪神通诡异,厉害非常,她要是来到端木世家,大家待会说话可得恭敬客气一点,可千万不要惹怒了她,免得给自己的宗门招致灾祸啊!” “对对对!!!” 有人附和,连连点头,叫道:“诸位,云舒儿的赤链神枪非常厉害,这世上没有人是她的敌手,像她这种厉害的人物,咱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不要得罪的好!” 飞轮堡堡主韩飞轮、铁手山山主肖祚青与剑罢,一个转身,果断地走出了端木世家,打道回府了。 有一些人不但忌惮云舒儿的手段,而且,也看不惯肖祚青等人欺辱同道的做派,觉得自己宗门式微,跟些大派混在一起,得不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于是,也找了一个理由,跟随余掌门,纷纷地离开了。 大厅里的英雄豪杰五成走了一成。 端木龙一面对这种情况,面色有些尴尬,略一思忖,淡然一笑,朗声地道:“诸位,这一次召开仙门大会,目的乃是商量仙门的前途,别人是否愿意与会,乃是自愿行为,既然有些道友宗门有事,要提前散场,那就随他去吧,没有离开的人,可以继续参与讨论玄门盟主换届之事!” 林御衍与南宫骏温文尔雅地一笑,点了点头,朗声叫道:“端木兄所言甚是,所言甚是!” 这时,一个宗门门主问道:“端木家主,蜜蜜与翻翻来到这里,云舒儿就一定也会来这里,也许她现在已经就在上不二山的路上了,为了不至于让自己陷入被动,咱们要不要马上出去看看呀?” 端木龙一摇摇头,笑道:“王兄,就算云舒儿来了,咱们也不必慌乱,既然奄冲上人是这次仙门大会实际的召集人,是我们的主心骨,不如一切等他自内院出来了,听听他的意见,再做打算吧!” 众人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奄冲在内院思忖了一下,便缓缓地来到了外厅,站在屏风里面将肖祚青与余掌门的争执尽收耳里,待得大家安静了,方才自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章:坚决反对 奄冲双手负背,缓缓地来到大厅的上首,待得落坐,咳嗽两声,淡然一笑,问道:“诸位,你们在吵什么?” 端木龙一淡然一笑,瞥了肖祚青等人一眼,掩饰道:“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过是理念不同,扯了几句闲话,余掌门等人因为宗门有些紧急的私事需要处理,所以,便提前走了!” 奄冲在后面将前厅的事情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心里明镜似的,瞥了肖祚青等人一眼,也没有点破,却明知故问地问道:“诸位,刚才我在内院里跟我家里的那个磨人的老祖宗說些事情,我与它话不投机,气氛尴尬,它鹿脾气上来了,一个生气居然跑了,不知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它呀?” 肖祚青嘿嘿一笑,一脸讨好,连忙点头应道:“出去了,出去了,刚才出去了!” 奄冲神色肃穆地颔首,凝视着众人,稍顿,又问:“诸位,你们可知道我家的蜜蜜老祖宗刚才都跟我说了什么了吗?” 即儿,不待众人询问,兀自回道:“嘿嘿!说了你们都不会信,我家老祖宗虽然是天守的老祖宗,但是,它跟云舒儿待在一起,心里向着小魔女,它刚才居然劝我不要阻止云舒儿竞选玄门盟主之事,否则我会吃苦头的!” 端木龙一、南宫骏与沈默龙等人听了奄冲之言,神色淡然,没有表现出一丝诧讶来,因为蜜蜜是云舒儿的哼哈二将之一,日夜相伴,形影不离,对方心向云舒儿,那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奄冲继续道:“诸位,刚才听我家蜜蜜老祖宗的意思,云舒儿这一次是铁了心想要争夺玄门盟主之位的,云舒儿争夺玄门盟主之事,关系着整个仙道玄门的利益与安全,这么重大的事情,岂是我天守派一家所能够决定的,所以,此事最终究竟如何应对,我还得听听大家的意见!” 端木龙一略一思忖,目光灼灼地盯着奄冲,反问道:“奄冲大哥,天守派乃是仙道第一大派,玄门翘楚,你们的力量决定着天下势力的权重,与局势的走向,对于云舒儿将要争夺玄门盟主之事,不知你们天守派的是个什么意见啊?” 奄冲目光澄澈坚毅,闪烁着精光,神色肃穆,语气笃定,朗声叫道:“诸位,无论是自仙道玄门的利益与尊严出发,还是为了维护我天守派的护道精神,这一次,我天守派都是坚决反对云舒儿担任玄门盟主的,所以,大家若是不想臣服于云舒儿的脚下,天守派愿意挺身而出,率领众雄,誓与小魔女抗争到底,绝不退让!” 玄门盟主之位即是旷世盛名,更是一种权柄,任何人一旦登上盟主宝座,不但自己青史留名,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为自己的宗门谋取合理的利益,扩大宗门的实力,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天下都不缺那些觊觎盟主之位的人。 这数百年来,仙道玄门的盟主之位一直留在秋怀慈的手中,并且,也没有因为抢夺盟主之位而发生什么大的争斗,这是因为天守派自身实力强横,而秋怀慈更是出类拔萃,无论文斗武斗,天下无人是其敌手,经过几番明争暗斗,那些挑战者在秋怀慈面前,尽皆损兵折将,铩羽而归,他们逐渐的便断了想要担任盟主的希望。 盟主之位是香喷喷的甜馍馍,是长生不老的唐僧肉,谁不想吃一口啃一口了。 不争,那是没有跟秋怀慈竞争的能实力;不争,并不等于不想,以前有秋怀慈这尊大神霸着宝座没有办法,可是现在秋怀慈自动卸任让贤,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没有秋怀慈这个超级强者霸占着盟主之位,那就意味着大家都有机会竞争下一任玄门盟主,因此,当他们得到秋怀慈即将卸任下一任盟主的消息,很多人眼眸一亮,心生妄念,都觉得自己文韬武略,英雄了得,将是下一任玄门盟主的不二人选。 想要接任下一届玄门盟主之位的人,既有端木龙一与沈默龙,也有韩飞轮与肖祚青等人。 大家都在觊觎着玄门盟主之位,对于别的竞争者,心生警惕,很是不爽,但是,面上却还是要维持着和气,直到云舒儿这个竞争者出现之后,大家的心态便出现了异常,有些崩了。 端木龙一,沈默龙与肖祚青等人,怎么说来都是仙道玄门的人,无论大家怎么竞争,这争来争去的,都属于仙门的内部竞争,这盟主宝座无论花落谁家,终究是落在仙门自己人的手里,日后大家想到这一层意思,终究还是可以自我安慰,得以释怀的。 但是,云舒儿若是加入玄门盟主的竞争,那情况就另当别论了,云舒儿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纵然是秋怀慈的弟子,是天守派的记名弟子,可充其量也只能算半个仙门人士,让一个有着魔门血统的少女来竞争玄门盟主,这算怎么回事呢? 端木龙一、沈默龙与肖祚青觊觎着玄门盟主之位,因为仙门内部竞争激烈,本就让他们足够头疼的了,待得得知云舒儿一个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横插一杠子,也来掺合宝座的竞争,他们心里除了惊诧,还有些气恼,第一个念头就是: …………反对、反对,我坚决反对!!! 端木龙一、韩飞轮、沈默龙与肖祚青等人觊觎玄门盟主宝座,自然反对云舒儿这个实力强横的竞争者了,此刻,听得奄冲的慷慨之言,见天守派跟他们乃是一个心思,松了一口气,暗自欢喜。 云舒儿本领高强,实力豪横,要想对抗对方,便需要资本,若是自己的阵营有了天守派这个仙道玄门的大佬的加入,胜算极高。 端木龙一眼睛明亮,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及时跟进,进行表态,于是,朗声叫道:“诸位,由于云舒儿的特殊身份,端木世家也觉得让她担任玄门盟主甚是不妥,所以,端木世家也坚决反对云舒儿插手玄门盟主换届之事!” 沈默龙、肖祚青与韩飞轮一干有志于玄门盟主之位的人,也纷纷起身,向奄冲拱手,眉目含笑,异口同声地朗声叫道:“吾等唯天守派马首是瞻,以效其令,愿与奄冲上人同生共死,匡扶正道!” 几句话表明了态度与立场,利益一致,目标明确,达成了共识,皆大欢喜。 大家眼中闪烁着灼灼的光芒,脸露微笑,表情虽然内敛,却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玉沚门门主曹裹儿前来拜山!” 这时,随着一个声音清越的报唱,一个少年自外面小跑着冲了进来,冲着端木龙一叫道:“家主,曹…………玉沚门的一个美女门主也来拜山了!” 众人刚才瞅见了蜜蜜与翻翻,尽管猜到云舒儿可能来到了不二山,但是,此刻自门童的口中得到确认,还是心头一震,脸色微变,与邻座对视一眼,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几息时间。 奄冲淡然一笑,道:“诸位,说曹操曹操到,既然云舒儿亲自找上门来,那也一定是为了盟主之位,既然如此,那咱们现在就出去会会她吧!” 众人笑着点了点头。 奄冲起身,迈开双腿,率先走出大厅,端木龙一等人则紧随其后,一起出去面见云舒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一章:目光对峙 此刻,在端木世家大门前的操场上,正站了许多的人。 这些人有林御衍,沈默龙等宾客带来的随从弟子,而绝大部分则是端木世家的人。 这些人聚拢在一起,背对着端木世家的大门,眼神齐刷刷地凝视前方,表情里透着紧张,略显呆滞,目光闪烁、惊诧之中,透着一丝羡慕。 而就在这些人的对面,约莫十丈开外,则站着一头怒目獠牙,威风凛凛,由赤色链条编织的九头狮子。 一个眉目如画,俏丽动人,身穿粉红色裙子的少女,侧身坐在九头狮子的背脊上,她斜睨着操场上的人,眼眸明亮,泛着秋波,唇角微翘,似笑非笑。 而在少女的左肩上站着一只羽毛赤红的小小鸟儿,在少女的右手边,紧挨着九头狮子站着的还有一头身子壮硕,姿容俊美的梅花鹿。 这个少女,大家不用猜都知道,她便是美颜无匹,聪慧奸诈,正准备与仙道玄门大干一场的云舒儿了,至于那只小小鸟与那头梅花鹿,自然是云舒儿的心肝宝贝,哼哈二将蜜蜜与翻翻了。 奄冲走出了端木世家的大厅,来到了外面,见到门口堵满了人,于是,咳嗽两声,待得外面的人清醒过来,左右退开,自动给他让出了一条通道来,然后,他方才缓缓地走过众人,来到操场上。 奄冲越众而出,在人前一站,双手负背,渊渟岳峙,眉头微皱,神色肃穆,目光锐利地盯着云舒儿,似乎要将对方心思看透。 端木龙一、林御衍与沈默龙等人紧跟着也来到了外面,他们在奄冲身侧靠后的位置站定,目光深邃,念头闪烁,仔细地打量着对面这个神秘厉害的红衣少女。 而那些身份低微的各派的弟子们见到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又自动后退,纷纷站在仙道玄门的一干大佬们的身后。 大家站在一起,近远有度,密而不乱,即显示了各自的江湖地位,又烘托了大家的整体气势。 奄冲上人等人待得站定,便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目光沉凝阴冷,脸上不悲不喜,一声不吭,反之,云舒儿亦是如此,双方一时在气势上互相对峙着,进行压制,空气之中,透着一股无形的萧杀之气。 几息时间。 翻翻见奄冲等人逼视而来的目光,刀子似的锐利,被盯得很不舒服,登时眉头竖起,勃然大怒,乃凶乃凶地大声呵斥起来:“喂!你们这些家伙是不是有病,我的裹儿姐姐虽然长得很是好看,可她终究是一个姑娘家家的,你们这些大男人却这样色咪咪地盯着人家看,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们这样盯着人家看,难道就不怕长鸡眼吗?” 蜜蜜及时补刀,它咳嗽两声,脸色阴沉,瘪瘪嘴巴,怪腔怪调,喃喃地道:“唉!都这么大的人了,孙孙都快要成家了,见到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还挪不开眼,能不能有点出息啊!” 翻翻说话,天雷滚滚,萌言萌语,雷倒众生。 奄冲等人与云舒儿进行目光对视,双方的眼神里那可是刀光剑影,暗藏杀机,明明是熬鹰似的,在气势上的一种较量,可是,在翻翻的口中,他们对云舒儿的这种震慑行为,活生生地变成了油腻的中年人与老年人,见到美女之时的一种眼馋行为,何其龌龊与猥琐啊! 扯,太扯,他妈的也真的是太扯了吧! 翻翻小朋友与蜜蜜对奄冲等人的这一顿的歪派与冤枉,威力惊人,瞬间便击溃了奄冲等人的道心与斗志! 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必究是正人君子,听了翻翻的呵斥,虽然是萌宠萌言,胡说八道,但是,在外人听来难免会生出不该有的联想来,有损清誉,他们登时脸颊微热,神色尴尬,连忙撤了与云舒儿对峙的目光,咳嗽两声,瞥了翻翻一眼,暗自摇头,苦笑不迭。 云舒儿正与奄冲等人进行着一场目光杀,谁知道半路杀出了翻翻小朋友,给她来了一个神助攻,瞬间逼退了奄冲等人砍杀过来的目光,可算是赢了一局。 云舒儿满心欢喜,侧头瞅着嚣张的翻翻与得意的蜜蜜,眼中满是宠溺,伸手抚摸一下翻翻的背脊,笑着说道:“翻翻、老蜜,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胡言乱语,惹人耻笑,知道吗?” 翻翻嘻嘻一笑,嗯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在云舒儿的耳边道:“裹儿姐姐,他们刚才的眼神好凶,瞅得我心里发慌,我怕你吃亏,所以,方才这样说的!” 云舒儿向翻翻竖起了大拇指,笑着点了点头,身子一闪,动作轻盈地跳下九头狮子的背脊,脚尖点地,稳稳地站在了青石地砖上。 云舒儿掌心朝上,将手掌伸向了身边的九头链狮,冲着九头狮子笑道:“乖!到我的手里来!” 九头狮子微微仰起九颗脑袋,冲着奄冲等人目露凶光,爪牙舞爪,齐声嘶吼,声震四野,气势凌厉,端的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九头狮子冲着奄冲等人一番警告与威吓,吼声一止,凶容一敛,最中间的那颗脑袋挨近云舒儿伸过来的手掌,低眉顺目,样子温柔乖巧,伸出了金黄色的舌头,像家犬似的舔着云舒儿的手掌。 云舒儿的掌心经过九头狮子舌头的舔抵,几息时间,掌心突地闪烁出一道金光,随即,在掌心里便映现出一个鸡蛋般大的符文来。 符文复杂玄妙,似乎有一股吸力,九头狮子触及金光,瞬间变的丝绸一般柔软,即儿,身子就像泉眼里的涓流一般,倒流似的,被吸进了云舒儿的掌心,瞬间便隐没在了主人的掌心之中,消失不见了。 端木世家的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弟子,见铁狮子流沙一般被云舒儿吸进了掌心之中,不着痕迹,他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又是惊诧,又是稀奇,压低了声音,向身边的一个长者问道:“师叔,这是什么神通,怎么这么厉害呀?” 长者轻声解释道:“这位大姐姐最擅长的兵器叫赤血神链,这头九头狮子乃是由她的赤血神链变化而成,因为她刚才解了咒语,所以,九头狮子便以这种特殊的方式被主人给收回身上去了。” 小弟子哦了一声,恍然地点点头,那瞅着云舒儿的眼眸闪闪发亮,对云舒儿的本事,心里满是佩服与羡慕。 云舒儿向奄冲微微颔首,眉目舒展,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声音清雅地缓缓道:“大师伯,多日不见,别来无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二章:非常手段 云舒儿主动跟奄冲打了一声招呼,态度亲切,外人若是不知道云舒儿与奄冲仇怨甚深,见到云舒儿喊奄冲大师伯,还以为她们两人真的关系亲善,是一家人呢! 奄冲想起他与云舒儿的仇怨,见云舒儿面上含笑,主动跟他打招呼,这一声大师伯喊的他是寒毛直竖,背脊发凉,此时此刻,他算是见识了什么是一团和气,笑里藏刀。 奄冲眉梢下垂,面无表情,冷冷地回道:“放心,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死不了!” 云舒儿又向林御衍拱手行礼,笑道:“林掌门,听说菲儿妹妹最近找了一户好人家,郎才女貌,举案齐眉,恭喜恭喜啊!” 林御衍一愣,回过神来,微微颔首,淡笑着道:“嗯!多谢云门主关心,小女得觅佳婿乃是上天垂爱,九世福报,老夫其心甚慰,其心甚慰!” 云舒儿又热情地跟南宫骏、宋昭云与路飞等人一一地打了招呼,即儿,眼睛瞅向了端木龙一,笑容微敛,瘪瘪嘴巴,淡淡地问道:“端木家主,我最近呆在家里无事可干,闲的心慌,听说你召集仙门大会,我特意赶来凑凑热闹,我很好奇,你们这究竟开的是什么大会,搞得神神秘秘的,就像做贼似的,你们该不会是干了什么脏活,大家聚在一起分赃的吧?”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说话夹枪带棍,似有所指,面淡如水,回道:“舒儿殿下,你说笑了,在座诸公皆是品行端正的侠义之士,怎么会做那鸡鸣狗盗之事,至于,我们召开的这次仙门大会,讨论的乃是仙道玄门的光明前程,正大光明的很,何来的神神秘秘,犹如做贼呀?” 云舒儿哦了一声,问道:“是吗?既然你召开的大会,为的是商讨仙道玄门的光明前程,而我玉沚门同为仙门一脉,你们召开此等大会,为什么没有邀请我玉沚门的人参加?难道是玉沚门的实力不足,还是我这个门主的资历不够呀?” 端木龙一遭到云舒儿的诘问,略一犹豫,委婉地回道:“舒儿殿下,既然你刨根问底,想要知晓真相,那我也不吝坦诚相告,这次我们召开的仙门大会,自有其忌讳之处,有些人因为身份特殊,亦不在入会之列!” 云舒儿呵呵一声,问道:“端木家主,既然如此,而你们这般地防着本门主,那么,你们这次大会该不会是专门为了对付我的吧?” 端木龙一见云舒儿单刀直入,直击要害,神色一滞,脸色微变,一时犹豫,思忖着接下来应该如果回答,方才合适。 这时,奄冲哼了一声,沉声地道:“云舒儿,其实,我们这次召开的仙门大会,大家商讨的主旨,乃是下届玄门盟主换届的人选问题,而你不在候选人的名单之中,所以,方才没有邀你入会的!” 云舒儿一愣,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了诧讶之色,疑惑地问道:“大师伯,玄门盟主之位自来不是贤者得之,能者得之的吗?何来的候选名单?难道盟主宝座可以被某些人私相授受,圈马内定不成?” 奄冲道:“云舒儿,能够担任盟主宝座的人,当然是贤者能者了,但是,即便如此,那些所谓的贤者与能者也是有一定的身份限制的,而这个限制便是,这些人必须是根红苗正的仙道正道,要是不能满足这个基本的条件,任你再贤再能,也是没有资格担任玄门盟主的!” 云舒儿哦了一声,微微点头,兴趣盎然,笑着问道:“大师伯,那我问你一下,我有资格担任玄门盟主之职吗?” 奄冲神色郑重,摇了摇头,语气笃定,缓缓地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呀?” 云舒儿一愣,眉头一挑,脸上装出了震惊,讶然叫道:“大师伯,你这话说的真是好奇怪,玉沚门可是仙域内根红苗正的玄门正宗,而我不但是玉沚门堂堂的门主,更是仙门第一大派,咱们天守派的弟子,为什么我却不能担任玄门盟主之职?” 奄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云舒儿,你现在虽然是玉沚门的门主,是我天守派的记名弟子,但是,你同时也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让一个魔门公主担任玄门盟主,仙道的尊严何在?玄门的安全何在?” 云舒儿神色一滞,停顿一下,眼眶渐渐湿润,唇角抽搐一下,表情是委屈之中,带着一丝愤懑,大声辩解道: “大师伯,你们这样地怀疑我的人品,可是完全地没有道理了,要知道,我为了摆脱魔门圣教圣君对我的控制,害怕自己做出不利于仙道玄门的事情来,我现在可是跟云牧天脱离了父女关系,与魔门圣教断绝了往来了。 我为了仙道玄门的利益,天下的安危,可算是舍弃乡情、友情与亲情,背井离乡,孑然一身了,因此,不知道遭受世人多少非议与诋毁,忍受了常人无法忍受的委屈与苦楚,我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了,难道对仙道玄门的诚意还不够吗? 诸位,做人要讲道理,要讲良心啊! 我云舒儿为了仙道玄门的利益与天下苍生的和平,抛家弃父,背井离乡,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在怀疑我,排斥我,难道你们不觉得自己冷酷无情,太过份了吗?” 云舒儿面容姣好,明艳动人,本就足够养眼的了,加之戏精上身,表情到位,将自己受排斥的委屈,以及愤懑,表现的是活灵活现,淋漓尽致,让奄冲一方的,那些有些颜控的少男少女们,瞬间心志柔软起来,对云舒儿的不由得心生怜悯,产生了一丝同情来。 翻翻瞅着云舒儿那如诉似泣,凄婉哀怨,忿然恼怒的样子,目睹了对方精彩绝伦的即兴表演,心里嘿嘿地差点笑出声来,那瞅着裹儿姐姐的眼睛异常明亮,眼神之中,那是钦佩与狂热,心里且感慨着,裹儿姐姐不愧是裹儿姐姐,是它心中的老大,论这装腔作势,鬼话连篇的水平,可真是厉害啊! 奄冲冷冷地瞅着云舒儿的表演,哼了一声,淡淡地道: “云舒儿,你休要垂眉低目,如诉如泣地,在我们面前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我们又不是那三岁小孩,岂是能够被人轻易蒙骗? 云舒儿,虽说你现在明面上是跟你爹爹云牧天断绝了父女关系,与魔门圣教断绝了往来,但是,你今日既然可以一纸文书跟他们断绝关系,明日也可以一纸文书跟他们恢复关系。 云舒儿,总之,一句话,你跟魔门圣教的关系,究竟是离是合,终究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那里就当的了真了,我们怎么可能仅凭你的三言二语,颠倒反复,便任由你一个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插手我仙道玄门的盟主之事!” 云舒儿一愣,几息时间,神色一敛,脸上的那种哀怨可怜的表情慢慢地消失了,眉头微蹙,目光变得冷冽,沉声问道:“大师伯,这么说,你们是坚决不允许我竞争玄门盟主之位啰!” 奄冲目光坚毅,点了点头,斩金截铁,昂然应答:“对!” 云舒儿眉头一挑,眼中满是不屑,唇角微翘,似笑非笑,淡淡地问道:“大师伯,如果我一定要竞争下一届的玄门盟主之位呢?” 奄冲见云舒儿言语之中,满是挑衅,他眉头一竖,眼神变得有些凌厉,脸色越发阴冷,哼了一声,语气生硬,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不要无理取闹,咄咄逼人,你若是心生妄念,一意孤行,我们逼不得已,非常之事,也只能用非常手段,加以应对了!” 云舒儿眼睛明亮,目光之中,满是玩味的意思,瘪瘪嘴巴,淡笑着问道:“大师伯,什么是非常手段?你所说的非常手段,难道是想用武力来阻止我竞争玄门盟主之位吗?” 奄冲朗声叫道:“云舒儿,你若是冥顽不灵,肆意妄为,我们若是不能以理服之,迫不得已,我们也只能以武相抗了!” “好呀!” 云舒儿耸耸肩膀,摊摊手掌,呵呵一声,点了点头,明眸皓齿,浅浅一笑,喃喃地道:“大师伯,我蛰伏玉沚门十几年,苦练神功,韬光养晦,已经许久没有跟人打架了,真是手痒的紧,你今日这个提议很是有趣,甚合我意,你们既然不许我竞争下一届玄门盟主之位,那咱们就以武相决,正式开打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三章:彻底谈崩 奄冲见云舒儿说话怪腔怪调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对争夺盟主之事不但毫不退让,而且,对双方打打杀杀的这等慎重之事,也是毫不在意,如同儿戏,让他有些沮丧的同时,更有些气恼。 奄冲眼睛里闪烁一丝火花,沉声叫道:“云舒儿,碍于你我的特殊身份,双方身后皆是庞大的宗门与势力,我们一旦起了冲突,那必定是一场旷世之争,后果难测,我劝你在盟主换届的事情上,还是谨言慎行,不要执迷不悟!” 云舒儿嘿嘿一声,反问道:“大师伯,你老人家一向囿于仙魔之防,正邪之别,今日能够对我这个小魔女,进行耐心细致地的劝诫,你的这种反常的举动,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这是你对我的一种变相的示弱呀?” 鉴于云舒儿现在不但神功盖世,武功了得,而且,在当年南郊的事情上,奄冲的确有愧于心,今时今日,奄冲的确不愿与云舒儿再起争执,因此,此时此刻,奄冲方才能够按耐着性子,声平气和地跟云舒儿说话的。 奄冲性子高傲,执拗冷硬,他心里明明已经向云舒儿示弱了,但是,碍于面子,口头上是打死不会承认的,因此,当他听得云舒儿之言,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云舒儿,你休要不识好歹,徒逞口舌之勇,我之所以如此跟你说话,那是因为双方一旦妄动刀戈,必定狼烟四起,殃及无辜,我哀百姓之累,怜苍生之苦,方才放下成见,苦劝于你,你可不要洋洋得意,会岔了意思?” 云舒儿瘪瘪嘴巴,啧啧二声,语气之中满是讥讽,感慨地叫道:“大师伯,听你这么一说,没想到你这么一个冷面之人,居然也会有一副好心肠来,真是让人钦佩,不过,既然你如此珍爱和平,慈悲为怀,那你们不如将盟主之位让给我得了,如此一来,大家不用争来抢去的,免了刀枪剑戟,拳打脚踢,自然就不会殃及百姓,伤害无辜了呀?” 奄冲兜兜转转地跟云舒儿一番苦口婆心,就是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谁知末了,云舒儿还是揪着盟主之位不放,登时把他给气着了。 奄冲眉头一竖,双眼冒火,手指云舒儿,脸肉抽搐,一时气结: “你…………!” 云舒儿神色恬淡,不急不躁,眼珠子骨碌一下,神色柔和起来,淡然一笑,道:“大师伯,其实,你们不想开战也行,我有一个折中的法子,即可以让我得偿所愿,又不损伤你们的利益,不知你们愿不愿听呀?” 奄冲对云舒儿满心狐疑,神色一敛,强仰怒火,没好气地叫道:“你说!” 云舒儿笑道:“大师伯,为了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其实,你们可以设置左右二个盟主,一虚一实,一个让你们指点江山,纵横天下,一个让我东游西逛,体验玩耍,咱们二个盟主各取所需,互不干扰,如此一来,大家岂不是便可以不用打打杀杀,以和为贵了吗?” 一山难容二虎,设置左右盟主,那不是互相制肘,制造混乱,削弱盟主的威望与权力吗? 设置左右盟主,这不是要让大家明正言顺地拉帮结派,拆散仙道玄门吗? 设置左右盟主,这是要将仙道玄门的那让人仰视垂涎的盟主宝座当做儿戏,供人消遣的吗? 哎!真是人有多大胆,盟主我敢想啊! 那些所有站在端木世家门前的玄门大佬与弟子们,听了云舒儿的狗屁法子,登时被雷着了,惊诧不已,待得回过神来,别说脾气暴躁的奄冲了,便是性子温吞柔和的林御衍都有些生气了。 大家尽皆眉头一皱,脸色微变,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脸上露出了一丝恼意来。 嘿嘿!云舒儿,似这等混账的主意也亏你想的出来,你这么聪明,你咋不上天呢! 奄冲见云舒儿疯言疯语,胡说八道,对盟主之位死咬着不放,终于失去了耐心,脸色阴沉,沉声呵斥:“小魔女,你真是死性不改,冥顽不灵,既然你觊觎神祚,执意挑衅,吾等定当殊死反抗,奉陪到底!” 云舒儿神色一滞,愣了一下,扫视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淡淡地问道:“端木家主、韩飞轮、沈默龙,你们的意见呢?” 端木龙一、韩飞轮与沈默龙等人目光明亮,神色淡漠,没有吭声。 云舒儿瞅着端木龙一等人这种反应,暗自冷笑,唇角微翘,似笑非笑,朗声叫道:“嘿嘿!端木家主、韩飞轮、沈默龙,所谓沉默就是默认,既然你们也不许我竞争盟主之位,此等做派,实在有违公平的原则,对我极其不公,因此,为了争取自己应有的权力与名誉,云某迫不得已,逼于无奈,以后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争夺玄门盟主之位了!” 奄冲冷哼一声,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一个魔门公主居然想要谋夺玄门盟主之位,真是乾坤颠倒,痴心妄想,我奄冲今日把话撂在这里,只要我还活着,玄门盟主之位,你想都别想,你若是想要硬来,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我接着便是!” 云舒儿目光灼灼,神色淡然,缓缓地点了点头,叫道:“奄冲,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今日仓促,暂且作罢,你们回头好生准备,待得来日,咱们各凭本事,倾力一战,看看这玄门盟主之位,究竟神祚挪移,花落谁家!” 即儿,冲着蜜蜜与翻翻叫道:“翻翻、老蜜,既然没有什么好谈的,再待在这里也是没有结果的,玄门盟主之位说来说去的,最终还是要靠武力解决的,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回去,择日再跟他们以武相争,一决高下吧!” “好,咱们走!” 翻翻与蜜蜜一脸骄傲地仰着头,瞪了奄冲等人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异口同声,气呼呼地叫道:“裹儿姐姐,咱们今日不要跟他们鬼扯,耗费精神,多说无益,待得来日,再跟他们以武相争,一决高下!” 翻翻说罢,扇动翅膀,飞到蜜蜜的脑门上,大声叫喊起来:“老蜜,驾、驾驾、驾驾驾…………驾!!!”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嘴巴蠕动,暗自嘟咙:“妈的,这只鬼鸟不把我当鹿,却当马使唤,又要开始发癫,开始得瑟了!” 这时,就在云舒儿招呼翻翻与蜜蜜两个心肝宝贝,移动玉足,将欲离开不二山之时,却突地听得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喝,精神充沛,声音洪亮: “慢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被激怒了 云舒儿身子一顿,侧头一瞥,目光扫视着端木龙一等人,眉头一蹙,沉声问道:“何人留我?” 沈默龙迈开双腿,越众而出,微微仰头,反瞪着云舒儿,朗声叫道:“是我留你!” 云舒儿凝视着沈默龙,目光冷冽,顿了一顿,神色又变得柔和起来,唇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沈默龙,你是不是心里很不服气,想要跟我较量较量呀?” “不错!” 沈默龙点点头,道:“云舒儿,听说你的赤链神枪很是厉害,沈某只是耳闻,未能亲见,趁着今日有闲,大家不如一试!” 云舒儿点点头,瞥了表情急切,跃跃欲试的韩飞轮与肖祚青一眼,问道:“沈默龙,是你我的单打独斗,还是你们对我的群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一起上,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将你们一块解决了,那样会省事的多!” “狂妄!” 韩天成眉头一竖,眼睛暴睁,一脸愤怒,沉声叫道:“云舒儿,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猖狂,蔑视我等,既然你如此托大,韩某便如你所愿,并不介意与沈门主一起联手,与你一战!” 肖祚青眉头拧紧,一脸忿然,冷冷地道:“肖某也愿意一起出战!” 这时,翻翻脑袋左右扭动,瞅瞅韩飞轮,又瞅瞅肖祚青,眉头一跳一跳的,一脸不屑地叫道:“呵呵!诸位,你们个个说的理直气壮,大义凛然的,其实,都是怕死鬼,以为联手就可以打赢我的裹儿姐姐了,你们这样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跟你们说句实话,我裹儿姐姐的本事可厉害了,别说你们三个,就是再加三个,再再加三个,再再再加三个,那也是打不赢的,永远都打不赢的!” 蜜蜜眉头一皱,一脸疑惑,冷不丁地问道:“小翻翻,再加三个是几个?再再加三个是几个?再再再加三个又是几个呀?”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 翻翻一愣,眼睛骨碌着,念转如轮,暗自背咏乘法口诀,不停地计算着,但是,算了一圈,也没有算清一再的加三,究竟是几个人,而当他瞥了肖祚青等人一眼,突地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一时傻缺,又被蜜蜜给带偏了。 翻翻见聪明伶俐的自己居然又被阴险的蜜蜜被坑了,又是沮丧,又是恼怒,真的是把它被气着了。 翻翻利嘴在蜜蜜的脑门上狠狠地啄了一下,横眉竖目,毛发颤抖,气急败坏,破口大骂:“老蜜,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发神经,我刚才说的是裹儿姐姐跟对面的那些老小子打架的事情,跟究竟有几个敌人,有毛钱关系啊!” 翻翻气不打一处来,又啄了蜜蜜几下,疼的蜜蜜哇哇哇的蹦跳了起来,蜜蜜自知理亏,这一次,它却没有跟翻翻开口对骂。 翻翻啄了蜜蜜几下,发泄了怒火,见好就收,即儿,冲着云舒儿一脸委屈,声音嗲嗲的,娇嗔地叫道:“裹儿姐姐,老蜜又在使坏,又在欺负我,你得给我做主,你得给我做主啊!” “好!” 云舒儿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爽快地应道:“翻翻小宝贝,蜜蜜这么欺负你,待会你要我怎么惩罚它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眉头一竖,气愤地叫道:“小屁孩,我只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但是,我的脑袋都快被你给啄穿了,头痛的很,你可不要太过分啊!” 翻翻瞪着蜜蜜一眼,哼了一声,即儿,定定地盯着沈默龙等人,嘻嘻一笑,一脸贱样,大声叫道:“裹儿姐姐,老蜜欺负我,为了惩罚它,待会你跟沈默龙、韩飞轮与肖祚青这些坏蛋打架的时候,只要不把他们打死,你可以狠狠地打,拼命地打,作死地打!” 沈默龙,韩飞轮与肖祚青听了翻翻之言,不由一愣,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惊诧地瞪着翻翻,心里想着。 鬼鸟,你是不是搞错了,欺负你的是那头贱鹿,又不是我们,干嘛却来惩罚我们,你这脑回路也太奇怪了吧! 翻翻见沈默龙与韩飞轮等人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一副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它眼睛暴睁,瞪着对方,乃凶乃凶地吼道:“看什么看,本小仙看你们不顺眼,想找一个由头,让我裹儿姐姐收拾你们,不行吗?” 沈默龙等人见翻翻东拉西扯,蛮横无理,一脸无奈,更加地无语了。 若不是害怕引起长辈们的不快,招致灾祸,有些纯朴的小弟子们见到翻翻这嚣张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了,觉得翻翻又呆萌又可爱,心里对翻翻真是爱死了。 云舒儿眉目含笑,那瞅着翻翻的眼眸之中满是宠溺,一副你们看我们家的这孩子的表情,即儿,笑容一敛,瞪着沈默龙一方,沉声叫道:“你们还有谁要跟沈默龙一起出战的吗?” “够了!” 沈默龙心高气傲,自负了得,见了云舒儿这叫嚣的样子,很是张狂,他心里很是不爽,于是,挥舞了一下手臂,沉声叫道:“云舒儿,你休要猖狂,今日不过是沈某人想跟你较量一下,无论输赢,毋须他们插手!” 云舒儿摇摇头,瘪瘪嘴巴,啧啧二声,道:“沈默龙,不是我看不起你,仅凭你的本事,你若是跟我单打独斗,我估计你在我手底下走不过五十招!” 沈默龙冷哼一声,道:“云舒儿,你这样说话,莫免也太自信了吧?” 云舒儿眉头一挑,不屑地摇摇头,淡淡地道:“沈默龙,十几年前,本尊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本事可不是吹的,你若是真的也有我这等手段,按照你野心勃勃的尿性,你早就去挑战秋怀慈问鼎天下了,何至于混成现在这个鸟样了。” 沈默龙听了云舒儿之言,真是直抵真相,戳心戳肺,让他倍感挫折与屈辱,更是将他气得发疯。 沈默龙被云舒儿的蔑视给彻底地激怒了,他双脚一蹬,身子冲天而起,跃到了空中,临空站立,刷的一声,抽出佩剑,剑指云舒儿。 沈默龙双眼冒火,脸肉抽搐,咬牙切齿,厉声呵斥:“云舒儿,你他妈的竟敢看不起老子,折辱于我,老子今日不把你暴揍一顿,我不姓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五章:金钱剑法 云舒儿身子一闪,飞身而起,也来到了空中,站在沈默龙的对面,距离对方十丈开外。 奄冲、端木龙一与韩飞轮等人双脚一蹬,也冲天而起,飞到了空中,成排成群地站在沈默龙的身后,距离沈默龙二十丈开外,为沈默龙观战掠阵。 蜜蜜用脑门顶着翻翻,纵身飞到云舒儿的身边,它斜睨着沈默龙,嘿嘿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沈默龙,你待会要是打输了,你不姓沈,那你姓什么呀,难不成要跟着我的裹儿小宝贝姓云吗?” 翻翻嘻嘻一笑,一本正经地叫道:“也可以姓翻的,也可以跟我姓翻的?” 蜜蜜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小翻翻,有姓翻的吗?” 翻翻眼睛一瞪,没好气地叫道:“笨蛋,你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本小仙不就是姓翻的吗?” 蜜蜜哦了一声,点点头,叫道:“小翻翻,你叫翻翻,你不提醒我,我倒真的忘了,原来你就是姓翻的,翻滚的翻呀?” 即儿,咧嘴一笑,柔声地道:“小翻翻,待会这个姓沈的要是输了,他若是想改姓的话,你可不可以将他的署名权让给我,让他跟我姓蜜呀?” 翻翻一愣,即儿,摇摇头,断然拒绝,气愤愤地叫道:“老蜜,你今天是不是跟我杠上了,怎么什么都要跟我争抢一下,我告诉你,今日这个姓沈的他是铁定要跟我姓翻了,你要是再跟我争抢,待会我跟你没完,小心我啄穿你的脑袋!” “好好好!别生气,你厉害,让他姓翻,跟你跟你姓翻!” 蜜蜜连忙认怂,即儿,瞅着沈默龙,一脸坏笑,大声叫道:“沈默龙,你待会要是输了,你若是真的想要该姓的话,你无论姓云,还是姓翻,我都是不会跟她们争抢的,你就放心吧!” 翻翻嗯了一声,嘻嘻一笑,点了点头,一脸的胜利后的得意。 沈默龙本来亦被云舒儿给激怒了,所谓改姓,不过是冲动之下的一句戏言,此刻,被蜜蜜与翻翻的一顿奚落,心中更是生气,登时勃然大怒,火冒三丈。 沈默龙怒视着蜜蜜与翻翻,涨红着脸,嘴唇抽搐,咬牙切齿地叫道:“你们这二个孽畜,阴险狡诈,嘴巴刁毒,着实可恶,等我收拾了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之后,再来收拾你们,等我抓住了你们,我非得将你们一锅给炖了不可!” 蜜蜜与翻翻脸色一沉,装出一脸的委屈与气愤来,异口同声地冲着云舒儿叫道:“裹儿姐姐,这个姓沈的老小子居然要吃了我们,为了不让他吃了你的心肝宝贝,待会动手的时候,只要不把他打死,你可以作死地打他,知道吗?” 云舒儿点点头,爽然应道:“好的!” 蜜蜜是天守派的老祖宗,奄冲小时候,蜜蜜可是像保姆一般照顾着,因此,奄冲对蜜蜜那可是对祖父一般地敬爱,感情深厚。 奄冲这听的沈默龙之言,对蜜蜜大为不敬,不由得眉头一皱,暗生恼怒,若不是因为沈默龙是自己一方的,他非得一拳轰过去不可。 有些人观察入微,心思细腻,见到奄冲突地脸色一沉,有些不快,念头一闪,转即明白过来,瞅着暴怒的沈默龙微微摇头。 端木龙一咳嗽两声,淡然一笑,朗声叫道:“沈门主,阵前迎敌,仔细小心,勿要多言,乱了心智!” 沈默龙听得端木龙一之言,就像起火的林木突然被浇了一场大雨似的,狂躁的情绪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想起自己刚才对蜜蜜的无礼,侧头瞥了端木龙一一眼,甚是感激,即儿,又向奄冲讪讪一笑,一脸歉然。 奄冲自然知晓沈默龙乃是于心之过,处境尴尬,暗自一声叹息,冲着沈默龙微微颔首,以示释怀。 云舒儿右臂微微一甩,金光一闪,右掌之中便多出了一根赤链神枪来。 赤链神枪一丈来长,金光闪闪,由一节节的链节组合而成,枪柄粗细适中,适合握捉,而自链枪手柄处开始,枪身逐渐变细,到得末端,便是一个锐利的枪尖,赤链神枪整个样式,就像一根长长的锥刺。 蜜蜜身子一闪,顶着翻翻退到一旁,给云舒儿观战。 云舒儿叫道:“沈默龙,你比我年长,为了表示尊敬,还是你先出手吧!” 沈默龙手中的佩剑有些特别,就是在其佩剑之上,浮雕般半凸状地,顺着剑身雕刻了一排大小合适的铜钱,一枚枚的铜钱顺着剑身排列,呈银白色,铜钱稍大于剑身,铜钱的边沿突出,致使整个剑身看起来,带着锯齿一般。 沈默龙的这柄怪剑叫金钱剑,剑上自有玄机与神通,在江湖上大有来头。 沈默龙听得云舒儿之言,脸色阴沉,也不吭声,气贯丹田,雄浑的玄力聚于怪剑,随着剑身闪烁一道寒芒,他摆了一个剑招,一声沉喝,身子左右闪烁,虚影摇晃,一个精妙绝伦的身法,待得冲到云舒儿的跟前,剑花朵朵,一招精妙的剑法便刺向云舒儿的喉咙。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将对方的步法与招式看得仔细,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待得对方冲到面前,不躲不闪,手臂上抬,赤链神枪枪尖上刺,刺向沈默龙的胸膛。 沈默龙冲到云舒儿面前,金钱剑刺向云舒儿的喉咙,动作的确够快,但是,云舒儿的赤链神枪后发先至,动作更快,沈默龙的金钱剑剑刃距离云舒儿的脖子还有五寸,而云舒儿的赤链神枪的枪尖已经刺穿了他胸口的衣帛,抵在他的肌肤上。 沈默龙见自己一招绝杀,非但没有得手,却立即遭到云舒儿的反制,感觉到了危险,大吃一惊,脸色大变,连忙回手撤招,身子倒纵,几个闪烁,便退回了原位。 沈默龙站在远处,眼睛睁的大大的,铜铃似的,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身子微颤,大汗淋漓,脸肉抽搐,一脸惊悚的表情。 沈默龙左手不自禁地按揉了一下胸口,因为此时此刻,他自胸口的皮肤上还能感觉到云舒儿赤链神枪枪尖上的冰冷寒凉与透骨的杀气。 一点,就差一点点了,刚才若不是云舒儿手下留情,恐怕此刻他已经被云舒儿的赤链神枪给刺了一个透身,当场就挂掉了。 云舒儿一招逼退了沈默龙,没有追击,而是眉目舒展,似笑非笑地瞅着沈默龙,淡淡地问道:“沈默龙,你还要打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六章:你要干嘛? 沈默龙刚才见识了云舒儿非凡的手段,确知了对手的厉害,不但再也不敢轻敌,而且还有些胆怯,但是,这众目睽睽之下,面对云舒儿的叫嚣,让他就这般认怂,面子上终究也过不去的,怎么说来,他好歹也是一方豪杰啊! 沈默龙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左右的仙门同道一眼,略一犹豫,便强打起精神来,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昂然叫道:“云舒儿,你的确有些本事,不过,沈某也不是无能的怂包,岂是被你三言二语便会吓倒的,今日你有什么招式尽管使来,我接着便是!” 云舒儿眉目含笑,微微颔首,道:“沈默龙,尽管你的金钱剑法远不及我赤链神枪的玄妙,但是,却也自有其过人之处,为了让自己长长见识,我倒是愿意跟你继续较量一番,而为了让你尽情发挥你的本事,我现在可以许诺你,今日你可以倾尽全力地诛杀于我,而我却绝对不会伤你杀你的,你看如何?” 要是换作之前,沈默龙若是听了云舒儿这番言语,必定认为云舒儿大胆狂妄,蔑视于他,但是,刚才他与云舒儿莆一动手,一个回合,却差点死在对方的手中,因此,此刻他心里忌惮云舒儿,对云舒儿的本事那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沈默龙听了云舒儿之言,耷拉着脸,神色阴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摆了一个招式,金钱剑挽出一朵剑花,身子一闪,步法诡异,又冲到云舒儿近前,佩剑一挑,就是一记杀招,刺向云舒儿的左肋。 云舒儿移动步法,避开金钱剑,赤链神枪一挑,刺向沈默龙的背脊。 沈默龙也不转身,反手在背后一格,金钱剑格开赤链神枪,身子向后半仰,金钱剑向后连刺三下,三朵剑花分上中下三句击向云舒儿,登时将云舒儿逼退。 云舒儿立即变招,身子一闪,移动步法,复又攻向沈默龙。 如此这般。 云舒儿与沈默龙两人登时便你来我往,各逞手段,妙招迭出,打得还算精彩好看。 一会。 随着一声闷哼,沈默龙身子一阵倒退,在空中滑出了老远,方才停了下来,即儿,哇的一声,张口便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见到沈默龙与云舒儿斗不了几十回合,便受伤了,因为他们清楚云舒儿的手段,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表情平静,反应平淡,只有韩飞轮与肖祚青等人以前没有见识过云舒儿厉害,则对视一眼,眉头一跳,脸色微变,暗暗吃惊。 沈默龙的后背刚才被赤链神枪横着抽了一杆子,登时被云舒儿击飞了,身子疼痛,受了一点内伤。 沈默龙待得停下滑动的身子,站稳了脚跟,他连忙抹去唇角的血渍,吃惊地瞪着云舒儿,嘴唇抽搐,心情复杂,不为别的,只为云舒儿刚才还当众向他保证过,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可是,云舒儿这话音未落,怎么转背又向他下了狠手,将他打得吐血,对方这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行为,也太可耻了吧! 啊!这个小魔女反复无常,食言自肥,她这算是兵不厌诈呢,还是对他的戏耍呀? 云舒儿击飞了沈默龙,眉目舒展,咧嘴一笑,对自己的行为很是满意,顿了一下,神色一敛,提着赤链神枪,移动步法,身子前冲,速度极快地又杀向沈默龙。 沈默龙见云舒儿秀美紧蹙,目露凶光,脸色阴沉,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心头一凛,本想闪避,却是不及,只得咬牙,舞着金钱剑迎战云舒儿,与对方厮杀起来。 几息时间。 又是一声闷哼,沈默龙的大腿被赤链神枪给扫了一杆子,痛得他直打趔趄。 稍顿,又是一声闷哼,沈默龙的左臂被赤链神枪给抽了一下,痛得他半天胳膊都快抬不起了。 稍顿,又是一声惊叫,沈默龙的后脑勺被赤链神枪给敲击了一下,痛得他眼冒金星,头脑发晕,差点跌下了天空。 奄冲、端木龙一与韩飞轮等人站在一旁,静静的观察着沈默龙与云舒儿的打斗,眼睁睁地瞅着沈默龙遭受云舒儿的打击,却没有还手之力,他们却没有出手救援,而是眉头紧皱,脸色数变,念转如轮,心情复杂。 几息时间。 肖祚青忍不住了,轻声问道:“韩兄,云舒儿明明可以打败沈默龙,快速结束战斗,却迟迟没有下狠手,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真的发了善心了吗?” 韩飞轮哼了一声,气愤地道:“什么善心,不过是猫捉老鼠,存心戏耍,籍此震慑我们而已!” 肖祚青定定地盯着正与沈默龙打斗之中的云舒儿,先是摇了摇头,即儿,又缓缓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沈默龙的身体连续遭到云舒儿的打击,虽然没有遭受重创,但是,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人追着打,自己却无法反击的无力感,让他又是恼怒,又是恐惧,因此,过得片刻,他便心态崩了,斗志全无,竟生逃跑之念。 云舒儿一面攻杀沈默龙,一面观察着沈默龙的表情,见沈默龙神色慌乱,目光四下乱瞥,知其有了逃跑之心,于是,暗自一声冷笑,将身法移动的更快,手中赤链神枪一招快似一招,一招狠似一招,招式精妙,力道刚猛,压的沈默龙是气都喘不过来,根本就没有撤身逃生的机会。 一会。 沈默龙的身上又中了云舒儿几枪,痛得他龇牙咧嘴,身子颤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沈默龙见自己赢又赢不了云舒儿,一时又无法脱身,心里又恼怒,又憋屈,终于忍无可忍,只得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丝尊严,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密语传音,轻声嘶吼:“云舒儿,你究竟要干什么,你好歹也是一个魔门公主,是有身份的人,你刚才明明当着大家的面,亲口说不会打伤我的,可你现在却将我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的,你如此地食言自肥,不讲信用,难道、难道不怕惹人耻笑,有损清誉吗?” 云舒儿见心高气傲的沈默龙为了阻止自己对他的殴打,居然说出这么掉格的话来,而且,明明是在讨饶,语言里还装出一副为她名誉考虑的样子,真是又虚伪,又可笑,让她心里乐不可支,差点笑出声来。 云舒儿强忍着心中的笑意,手中赤链神枪的攻势毫不松懈,眉头紧蹙,神色肃穆,沉声问道:“沈默龙,你这算是在向我求饶吗?” 沈默龙一愣,脸颊微热,一片涨红,让他亲口服软,有些难为情,但是,亦在他犹豫的片刻,后背的衣服被赤链神枪枪尖给划开一道口子。 沈默龙猜不透云舒儿的心思,不知对方对自己是仁慈的,还是恶毒的,他见自己处境凶险,不是路子,为了活命,念头一闪,立即服软。 沈默龙叹息一声,耷拉着眼皮,哭哈着脸,沮丧黯然,有气无力地轻声回道:“姑奶奶,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天下无敌,小的就是修炼一万年也不是您的敌手,所以,我求求您,您今日能不能放过小的一马,小的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您老人家,行不?” 沈默龙情急之下,对云舒儿说出了这一番卑躬屈膝,人格丧尽之言,又是感到屈辱,又是感到震惊,震惊的是,自己为了活命,居然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这那里还有一丝自己昔日的铮铮铁骨了。 沈默龙念头闪烁,心情复杂,脸色数变,嘴唇抽搐,但是,随即对自己这求生的无良操作行为,又释怀了。 唉!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活命,韩信都能忍胯下之辱,何况我这个常人,自己刚才这么做,那还不是打不赢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吗? 那还不是为了活命吗? 唉!打不赢就打不赢,打不赢当然要服软了,打不赢还要死撑着,那不是纯粹地找死吗? 哎!自己跟云舒儿又没有仇怨,自己这活的好好,干嘛要找死呀! 嘿!我活的好好的,笨蛋才去找死呢? 沈默龙在心里兀自为自己的无节操行为进行了一番辩护,自我安慰一下,心里登时舒坦多了,只是见云舒儿的攻击依旧凌厉,毫不松懈,讶然问道:“云舒儿,我不是已经向你求饶服软了吗,你为何还要步步紧逼,不依不饶的?” 云舒儿摇摇头,断然叫道:“不够!” 沈默龙一愣,即儿,心里气苦,眉头一竖,一脸忿然地叫道:“云舒儿,你不要太过份了,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无冤无仇的,又没有解不开的矛盾,我都已经向你求饶了,难道你还要我自毁武功,向你跪地磕头吗?” 云舒儿冷冷地道:“沈默龙,其实,我并不想这样对你,这一切都怪你自己,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该还在跟我玩心眼!” 沈默龙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一脸委屈,疑惑地叫道:“云舒儿,我现在被你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了,我被你整得这么惨,都这样了,我、我几时跟你玩心眼了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七章:币雨铜花 云舒儿嘿嘿一声,冷冷地道: “沈默龙,我说了你别不高兴,其实,按照你以及你宗门的实力,就算你们与我为敌,也对我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我根本不在乎你们。 而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与你一战,那是因为我听说你的金钱剑法,自有神通,我很想见识一下。 因为武道一途,要想提升修为,除了自己武技的修炼,与人多方较量,增闻广记,提升实战能力,也算是一种修炼的方法。 可是,你自忖你即便使出绝杀也未必是我敌手,所以,就将底牌藏着掖着,以后好用来对付别人,你如此这般,难道这不是在跟我玩心眼吗?” 沈默龙被云舒儿戳破心思,心里一阵抽搐,眉头一跳一跳的,脸色微变,心里将云舒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暗自咒骂,云舒儿这个小魔女,他妈的就是一个心理变态! “沈默龙,你要是再敢骂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刺死你!” 云舒儿见沈默龙眼神闪烁,脸色阴沉,嘴唇蠕动,仿佛看透了沈默龙的心思,哼了一声,警告一句,即儿,沉声斥道: “沈默龙,我实话告诉你,今日你非得对我使展出你的绝杀让我瞅瞅不可,你要是还敢对我藏着掖着,敷衍应付,我就一直用赤链神枪不停地抽你,直到把你抽成一个残废为止!” 沈默龙没想到云舒儿冤鬼似的对他纠缠不休,一点也不讲道理,心里气苦,眉头一皱,忿然叫道:“云舒儿,你这个疯女人,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你不要胡搅蛮缠,欺人太甚!” 云舒儿呵呵一声,瘪瘪嘴巴,一脸不屑,轻蔑地道:“沈默龙,我就欺负你了,那又怎样,你要是不服,有种就来打我呀?” “你…………! 沈默龙听了云舒儿一言,见对方态度蛮横,一脸蔑视,一时气结,随即,也彻底地被激怒了,他发了狠,用了一招同归于尽的招式逼退了云舒儿,身子倒纵,退到了远处。 沈默龙脸肉抽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厉声嘶吼:“云舒儿,你这个神经病,你这个疯女人,老子乃是念在咱们无冤无仇的份儿上,才一直没有使出绝杀伤害你的,我一再地忍让于你,而你居然把我的忍让当成了软弱可欺,真是可恶之极,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现在对你很是不爽,老子今日要是不给你一个教训,把你打得屁滚尿流,呼爹喊娘,老子以后就不姓沈!” 翻翻喔了一声,叫道:“老蜜,这个姓沈的又来了,他要是输了,他又不肯姓沈了,他是不是经常这样说话呀?” 蜜蜜瘪瘪嘴巴,道:“这是他说话的病语,可能是他的一种习惯,你以为人家真的不想姓沈了,而是想跟你姓翻吗?” 翻翻切了一声,一脸鄙夷,不屑地道:“这个姓沈的就是一个傻逼,蠢的要死,就算他改姓翻了,搞得我很光彩似的,他要是改姓翻了,难道他还会发红包给我不成?” 蜜蜜杠病犯了,颠三倒四,眼睛一瞪,却又这般叫道:“这个姓沈的就是一个傻逼,万一他一时冲动,又改姓翻了呢?万一他改姓翻,并且,还认你做了祖宗呢?万一他认你做了祖宗,还要发给你一个大红包呢?” 翻翻眉头一挑,眼眸一亮,脸上露出了贪婪的表情,点头不迭,连忙叫道:“他要是肯发红包给我,我就让他姓翻,那就让他姓翻!”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一脸鄙夷,嘴唇抽搐,暗自嘟咙:“哼!就知道你这只鬼鸟想占人家便宜,无耻下流,臭不要脸!” 云舒儿见沈默龙放了狠话,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哈哈一笑,大声问道:“沈默龙,你这是要放大招了吗?” 沈默龙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挥舞起金钱剑来,金钱剑在空中划开划去的,最后摆出了一个招式,剑身一横,剑指云舒儿,嘴唇蠕动,默念咒语,暗使神通,几息时间,金钱剑登时金光闪烁。 沈默龙右手持剑,左手食指与中指一并,竖着压在金钱剑的剑身上,然后,自剑身的根部开始,手指按着剑身,缓缓地压着滑向剑尖,待得距离剑尖五寸来长,手指突然加速,再用力一划,手指划过了整个剑身。 随着嗖的一声,自金钱剑的剑身上飞出了一道金光来,金光射向云舒儿,速度极快,犹如电光一般。 云舒儿幸得早有准备,见金光射来,手中的赤链神枪连忙一挥,抽向了金光,随着噹的一声发出金属般的脆响,火花四溅,金光被击飞了。 金光凝而不散,斜着飞了开出,飞碟一般围绕着云舒儿旋转了一大圈,在云舒儿的正面停了下来,悬停在了空中,距离云舒儿不过十丈开外。 众人这会方才看的清楚,原来那金光不是别的,居然是一枚暗黄色的铜钱。 这枚铜钱个头有女子手中的圆形油纸扇那般的大小,外圆内方,上面浮雕式的雕刻着一些图案,上面还有二个隶体文字,乃是“货泉”。 这枚铜钱射击云舒儿,不但速度极快,力道也甚是强劲,一股暴烈的劲力,居然将云舒儿震得后退了一步。 沈默龙发射了一枚铜钱,见没有击中云舒儿,他便遵照旧法,手指按在金钱剑的剑身上,不停地划开划去的,而且,越划越快,每划一下,自金钱剑的剑身上便飞出了一枚铜钱。 噹噹噹噹噹!………… 火光四溅,犹如烟花。 铜钱连珠箭一般射向云舒儿,越射越快,但是,尽皆被云舒儿挥舞着的赤链神枪,给一一地挡住了,击飞了。 片刻,天空之中,悬停着许多的巨型的铜钱,铜钱错落有致,排列有序,上下左右,内三层外三层,密网似的地隔空包围着云舒儿,远远地瞅着,那些铜钱就像空中挂着许许多多的暗黄色的棋子一般,煞是好看。 沈默龙释放出一波又一波的巨型铜钱之后,终于停止了咒语,此刻,只见金钱剑剑身变得与普通剑身别无二致,剑身平整光滑,那里还有什么铜钱图案了。 沈默龙右臂微微张开,右手持剑,剑尖指着天空,斜斜竖立,目光灼灼,定定地瞅着被困在钱阵里面的云舒儿,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一枚枚巨大的铜钱棋子一般悬挂于空中,困敌于阵中,钱币微微晃动,金光闪烁,在一阵阵似有似无的奇异的铜香之中,那光芒里似乎还带有一丝淡淡的温热。 这就是沈默龙的绝密神技币雨铜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八章:巨大光球 翻翻眼睛忽闪忽闪的,定定地盯着满天的巨型铜钱,思忖一下,冷不丁地轻声问道:“呃!老蜜,你说这些铜钱值不值钱,要是拿到市面上去,还能使用吗?” 蜜蜜砸吧着嘴巴,犹豫一下,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嗯!这些铜钱样子看着倒像真的一般,如果能够变回正常的大小,也许能够蒙骗世人,应该是可以使用的吧!” 翻翻眼睛里闪烁一丝异样的光芒,犹豫一下,轻声问道:“老蜜,咱们不如让裹儿姐姐将这些铜钱都收了来,变回正常的大小,再将这些铜钱赠给我们,给我们做零花钱吧?” 蜜蜜听了翻翻之言,差点被雷翻在地,它想不到小屁孩贪财居然都贪到这个份上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蜜蜜斜睨了小屁孩一眼,啧啧二声,一脸鄙夷,轻声呵斥:“小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既然这么贪财,你有种自己跟你的裹儿姐姐说去,反正我是不会帮你说的,你丢得起这只鸟,我还丢不起这头鹿!” 翻翻对蜜蜜的话不以为然,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不屑地道:“老蜜,你他妈的少跟我在这里装高尚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了,你要是不贪财的话,平日里为什么老是算计我口袋里的金子了,我贪财又怎么啦,要是沈默龙的这些铜钱变成我的了,我拿着这些钱去上酒楼下馆子,难道吃着不香吗?” 蜜蜜被翻翻戳到了短处,被怼的哑口无言,鹿脸一板,心里忿忿,一时不说话了。 云舒儿瞅着围着她的巨型铜钱阵,右手提着赤链神枪,左臂微抖,就像长出蔓藤似的,自其左手的掌心之中便长出了一根赤血神链来。 赤血神链遇风一阵疯长,且一圈一圈的绕上了云舒儿的手腕,待得停止了疯长,随着金光一闪,云舒儿的手上便多出了一面圆形盾牌来。 盾牌样式简朴,由赤血神链依照横截面,一圈一圈地盘叠着编织而成,咋一看就像一个草绳编织的坐垫。 沈默龙身子一纵,飞到天空更高的位置,双手持剑,冲着云舒儿临空一个虚劈,一声沉喝:“攻!” 嗖嗖嗖嗖嗖嗖嗖! ……………………………… 沈默龙默念咒语,暗使神通,那些悬挂在虚空之中的巨型铜钱,待得接收到了剑主的指令,登时就像军阵中的士兵一般,上下左右,前后有序地连续攻击云舒儿。 云舒儿早有准备,见巨型铜钱就像密集的圆形飞镖一般,暴风骤雨般地射向了她,她便脚踏阵位,移动身法,一手持枪,一手持盾,枪挑盾挡,不停地抵挡着巨型铜钱的攻击。 噹噹噹噹噹噹噹! ……………………………… 火光四溅,青烟袅袅! 这般的,双方一阵斗法,来去攻防,甚是激烈。 沈默龙的币雨铜花的确有些神通,虽然铜钱被云舒儿的枪与盾给一一挡下,但是,那些铜钱就像开了灵智一般,被云舒儿击飞之后,居然会互相规避,免于撞击,即儿,又组合成新的阵法,继续攻击云舒儿。 币雨铜花进行新的组合,阵法越发严谨玄妙,攻击的速度越发快速,而且,力道也越发地猛烈了。 转瞬,那些在一旁观战的奄冲、端木龙一与韩飞轮等人,以及蜜蜜与翻翻,他们耳朵之中除了听得打铁似的金属脆响,而眼之所见的,乃是一个巨大的光球。 巨大的光球临空而立,光球呈暗黄色,不停地旋转着,球体之内,偶有火花溅出,至于云舒儿,此刻却是不见她一丝的人影儿。 原来,那些巨型铜钱自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攻击云舒儿,结成了一个球状的密网,由于,铜钱飞行的速度太快,达到了极致,铜钱移动的轨迹紧密连接,互相叠加,居然化虚为实,包裹了云舒儿,将云舒儿遮蔽个严严实实。 奄冲、端木龙一与肖祚青等人瞅着凝视着天空中的巨大光球,得以见识了沈默龙的旷世绝技币雨铜花,眉头紧皱,思绪良多。 奄冲、林御衍与端木龙一等人想的乃是,这个姓沈的剑术玄妙,道法精湛,的确有些手段,但是,就不知道他的币雨铜花,今日能不能侥幸打败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就算伤害不了对方,那怕震慑一下,杀杀对方的威风也是好的啊! 至于南宫骏、韩飞轮与肖祚青等人,当他们见识了沈默龙的币雨铜花的玄妙,更多的却是震惊与沮丧,他们暗自摇头,不由感慨着,江湖真是卧虎藏龙,英雄倍出,就凭自己这点微末的手段,要想在强手林立的环境下,争夺盟主之位,实在是有些痴心妄想,强己所难啊! 翻翻终究是小孩子,关心则乱,它见它的裹儿姐姐被沈默龙的币雨铜花包裹住了,困在了阵中,不见人影,心惊肉跳,忐忑不安。 翻翻犹豫一下,一脸忧色,压低了声音,问道:“老蜜,裹儿姐姐好像有危险,我要不要去偷袭沈默龙,冲他喊几嗓子,把他魂魄给喊散了,扰乱他的心智呀?” 蜜蜜瘪瘪嘴巴,摇了摇头,脸露笑容,自信满满地道:“小翻翻,你就不要画蛇添足,四处添乱了,裹儿万年小灯笼的本事可厉害了,赤血神链可厉害了,她要是全力使为,岂是这个姓沈的这些个铜钱所能够抵挡的,咱们心态要稳,要不急不躁,只需静静地站在一旁,安心看戏,安心看戏!” 翻翻听了蜜蜜之言,思忖一下,觉得蜜蜜这个不以为意的态度,很不靠谱,于是,眉头一皱,喃喃地道:“老蜜,你说的看似有些道理,其实,却是有些盲目自信了,你这种不管不顾的态度,其实,压根就是在拿我裹儿姐姐的性命在冒险,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裹儿姐姐的本事虽然厉害,可是这个姓沈的本事看着似乎也不差,万一他还有更厉害的本事,可以对付裹儿姐姐,那么办呀?万一裹儿姐姐打不过他,从而出现了意外,那么办呀?” 呃!这个、这个、这个吗!? 蜜蜜心里也担心云舒儿的安全,它愿本是坚决地相信云舒儿的手段的,但是,它听了小屁孩翻翻的指责,想了一下,觉得对方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信心动摇。 蜜蜜微歪着脑袋,表情肃穆,略一思忖,点了点头,轻声问道:“嗯!小翻翻,你说的是对的,裹儿小宝贝现在身处劣势,胜负难测,那么,不管她以后能不能打赢沈默龙,但是,为了她的安全,咱们现在都应该及时出手,帮助裹儿小宝贝扭转乾坤,锁定胜局才对!” 翻翻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笑容,兴奋地叫道:“老蜜,怎么说来,你是同意我偷袭的计划了啰?” 蜜蜜瞥了一眼站在远处正在施展法术与云舒儿缠斗的沈默龙,点了点头,轻声吩咐:“小翻翻,我凝聚玄力光球,在一旁掩护你,你现在就去偷袭沈默龙,快去!” 翻翻嗯了一声,扇动翅膀,身子数闪,空中虚影摇曳,似有似无,登时按照云舒儿曾经教授于它的一个速行之法,快速地飞向了沈默龙,诡异地接近了对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四十九章:白费心血 翻翻悄无声息地飞向正在专心与云舒儿斗法的沈默龙,但是,还未等它接近目标,青影一闪,嗖的一声,自肖祚青的衣袖里窜出一条毒蛇来。 原来那沈默龙与肖祚青不但有姻亲关系,而且,关系还比较亲近,俩人行走江湖,为了自保与安全,常常互相警戒救援。 肖祚青训养了一条灵蛇充当耳目,灵蛇触角灵敏,加之,自有神通,因此,翻翻偷袭沈默龙的行动,旁人一时没有察觉,但是,却被灵蛇灵敏的@觉给探查到了。 灵蛇察觉到了翻翻的动向,感觉到了危险,待得向肖祚青示警之后,便窜出了主人的衣袖,挡住了翻翻前行的方向。 这条灵蛇闪烁几下,身子变得一丈来长,小碗粗细,一身绿皮,麟甲鲜亮,当其挡住翻翻之后,便左右游摆着下身,直立起上身,高高地昂起微微扁平的三角形脑袋。 灵蛇翻着大大的蛇瞳,定定地盯着翻翻,冲着翻翻竖起了大嘴,露出獠牙森森,吐出分叉的红色舌头,口里发出嗞嗞的声音,对翻翻进行警告与威胁。 蛇类都有食鸟的习性,按理来说灵蛇应该也是翻翻的天敌之一,翻翻见到灵蛇应该害怕才是,但是,一来翻翻是家养的神鸟,自小没有在野外生存过,不知蛇类的厉害,二来翻翻年幼,且有神通,那是出生鸦鸦不怕蛇,它要是骄傲大胆起来,别说各种蛇类了,就是老鹰一样的猛禽扑到它面前,它也不会发怵的。 翻翻正在前行着,要扑向沈默龙,突然有个什么东西现身,挡住了它,猝不及防,倒是唬了它一跳。 翻翻待得看清是一条灵蛇,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急了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铁嘴,冲着灵蛇,扯开了嗓子,就是一阵厉声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 血鸦祖祖辈辈以啄食人的尸骨为生,具有吞噬魂魄的神力,虽然翻翻是家养的,不用食用人的尸骨活命,但是,血鸦血脉之中的那种吞噬魂魄的神力,却被它很完美地继承了下来,因此,当翻翻冲着一个生命体厉声嘶吼的时候,它的声音就会带有摇曳魂魄的魔力,若是遭到翻翻声音的攻击,那些人与兽,要是修为不够,轻则精神恍惚,或者紊乱,重则则会当场魂飞魄散,一命呜呼。 翻翻的声音尖细锐利,刺耳之极,韩飞轮与肖祚青等人骤然闻之,脑袋里就像被一把钢针一阵猛扎似的,让他头痛欲裂,精神恍惚,若非连忙做功进行抵抗,差点就要晕厥过去。 而这条灵蛇平日里一直被肖祚青用老鼠牛蛙与微型禽类喂养的,当它窜出来阻止翻翻,瞅着小鸟之时,食欲大动,可是,还没有等它发动攻势,捕食翻翻之时,却首先遭到翻翻的摇魂大法。 灵蛇听得翻翻的尖叫,感觉就像有一双大手掐住了它的七寸,然后就是一阵死命的摇晃,摇的它是头昏脑胀,筋松骨软,在一阵精神恍惚之中,身体之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脱体而出一般。 “碧落,回来!” 这时有人沉声叫喊。 灵蛇遭受翻翻的魔音的攻击,痛苦之极,听得叫喊,醒过神来,感觉不妙,猛咬一下自己的舌头,痛彻心扉,让神智更加清醒一些,它一个转身,想要逃命,但是,一切迟了! 嘭! 噹! 天空之中,随着二道光球闪烁,灵蛇登时被一个光球砸中了脑袋,嘭的一声,上半身瞬间被光球给炸成了一片血雾,剩下一截尾巴自空中直线坠落,掉在了地面上。 至于那噹的一声,乃是肖祚青见自己的宠物灵蛇遭到翻翻魔音的攻击,性命堪忧,一声暴喝之后,本想上前救援,这时,亦有一个白色光球流星一般射向他,他避无可避,反手抽出背后的佩剑斩飞了光球。 光球乃是蜜蜜所发。 原来蜜蜜收腹吸气,凝聚玄力,定定地盯着打量着场中的变化,为翻翻保驾护航,见翻翻占了上风,心里欢喜,待得见肖祚青想要对翻翻出手,它连忙张嘴接连喷出二个白色光球,一个射向灵蛇,一个射向肖祚青。 一个光球当场击杀灵蛇,一个光球则及时阻止了肖祚青对翻翻的不轨意图。 蜜蜜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见识过宗门的权力之争,又经常在人间行走,混成了一个鹿精。 蜜蜜非常清楚自己与翻翻之所以能够在江湖上横着走,完全是因为背靠天守宗门与云舒儿这二个大势力,可以狐假虎威,震慑别人,要是仅凭它们自身的实力,还远不足保证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 蜜蜜不想与肖祚青等人发生正面冲突,他发射白色光球,待得击退了肖祚青,即儿,眉头一皱,脸色一沉,冲着奄冲叫道:“小冲冲,我是不是你的老祖宗?” 奄冲一愣,即儿,神色恭敬地回道:“老祖宗,看您老人家说的什么话,您老若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孙孙应允便是!” 蜜蜜神色柔和一些,问道:“小冲冲,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老祖宗,你会不会给我出头呀?” 奄冲知道蜜蜜又要出幺蛾子了,碍于蜜蜜的身份,即便蜜蜜对他有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他也只能服从,于是,暗自叹息一声,侧脸瞅着肖祚青,苦笑着道:“肖大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肖祚青辛辛苦苦训养的灵蛇,不但人蛇日夜相伴,有了情义,而且,这条灵蛇已经灵智渐开,假以时日,是可以培养成一条灵宠的,前途无量,谁知道此刻居然被蜜蜜一炮给轰死了,一番心血就此白费,真是让他心疼啊! 肖祚青见蜜蜜轰死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悲愤仇恨,本想上前追杀蜜蜜,给灵蛇报仇,但是,听得奄冲之言,骤然清醒,想起蜜蜜的身份,登时万念俱灰,憋屈气结。 肖祚青清楚自己与宗门在江湖上的实力究竟是几斤几两,与天守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啊,因此,蜜蜜是自己招惹不起的,奄冲的面子自然也是要给的。 肖祚青念及于此,连忙收敛心神,脸露微笑,向奄冲拱拱手,老老实实地退入了人群里,不敢冒头了。 奄冲冲着肖祚青讪讪一笑,一脸歉意,即儿,又瞅着蜜蜜,脸露微笑,柔声问道:“老祖宗,我是不是您的孙孙?” “得得得!” 蜜蜜知道奄冲要说什么,哈哈一笑,连忙叫道:“小冲冲,你别问了,老祖宗知道你的意思,知道你的意思了!” 即儿,冲着翻翻大声叫喊:“小翻翻,回来,你快点给我回来!” 翻翻停止飞向沈默龙,悬停空中,它瞅瞅依旧被币雨铜花围困的裹儿姐姐,又瞅瞅在不停地作法驱动币雨铜花攻击云舒儿的沈默龙,思忖一下,讶然问道:“为何不去了?” 蜜蜜讪讪一笑,柔声叫道:“计划有变,计划有变!”即儿,追加一句:“翻翻小宝贝,你快回来,你要听话,你今日要是听我的,回头我请你上酒楼下馆子,好吃好喝地伺候你!” 翻翻关心裹儿姐姐的安危,此时此刻,那些美食对它的诱惑也不是很大,因此,它又犹豫一下,方才恨恨地瞪了沈默龙一眼,心不甘情不愿折转身子,飞回蜜蜜的身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章:赤链钢球 翻翻回到蜜蜜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讶然问道:“老蜜,裹儿姐姐还没有脱险,你为什么不允许我去偷袭沈默龙那个大坏蛋呀?” “笨蛋!” 蜜蜜摇摇头,轻声笑道: “小翻翻,偷袭的要旨乃是事出突然,可是,你刚才已经暴露了行迹,敌人既然有了防范,你再去偷袭,便已经失去了先机,毫无胜算; 其次,奄冲是我的小孙孙,沈默龙跟奄冲是一边的,我要是明的再去对击沈默龙,那岂不是要让他为难吗?” 翻翻定定地盯着蜜蜜,似要将蜜蜜看透的样子,眉头拧紧,一脸疑惑地问道:“老蜜,你想帮助裹儿姐姐就帮助裹儿姐姐,干嘛要顾忌奄冲那个大坏蛋,你究竟是那边的人呀?你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的吧?” 蜜蜜眉头一皱,侧脸瞪着翻翻,不悦地叫道:“小屁孩,你不要冤枉我好不好,我叫你回来,可是一片好心,我就算担心裹儿小宝贝,想要帮助她,但是,我也担心你的安全不是,你刚才要是不搞偷袭,要是跟肖祚青等人一场明战,他们人多,个个那么厉害,到时候,你打得过人家吗?” 翻翻见蜜蜜说得在理,神色柔和一些,但是,心里不服,眼睛一瞪,一脸桀骜不驯的表情,兀自叫道:“谁说我打不赢他们了,我的魔音可是有摇曳魂魄的神力,我要是真的跟他们拼命,你信不信我一顿怒吼,转眼就可以将他们全部吼死!” “是吗?”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哼一声,叫道:“小翻翻,既然你的魔音这么厉害,那你现在就去吼死沈默龙与肖祚青等人,去帮助你的裹儿姐姐呀?” “去呀,去呀,你快点去呀!” 翻翻一愣,眼睛扫视着端木龙一、韩飞轮与肖祚青等人,眉头拧紧,表情严肃,思忖一下,摇了摇头,喃喃地道:“老蜜,我突然想明白了,刚才裹儿姐姐一再地挑衅沈默龙,目的就是想要见识一下沈默龙的真实手段,现在他们胜负未分,如果我贸然出手,对付沈默龙,那岂不是在破坏了裹儿的计划,不是在帮倒忙吗,所以…………?” 蜜蜜嘴唇抽搐一下,盯着翻翻,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截口叫道:“所以,你又觉得为了裹儿姐姐的好,还是应该留着沈默龙等人,不应该吼死他们,是吧?” “是呀、是呀、是呀!!!” 翻翻嘻嘻一笑,重重地点点头,神色坦然地叫道:“老蜜,我告诉你,我非常崇拜喜欢我的裹儿姐姐,因此,那些凡是有违我裹儿姐姐意愿,有损她利益的事情,我都是不会做的,绝对是不会去做的!” 蜜蜜见小屁孩明明是自知打不过肖祚青等人,心里怯战,不敢上前了,却偏偏要找出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遮掩一下,美化自己,小小年纪,这脸皮也是够厚的啊! 蜜蜜切了一声,瘪瘪嘴巴,本想戳穿小屁孩的心思,贬损一下,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唉!算了算了,看破不说破,大家都是要脸面的,看在这个小屁孩是自己铁杆粉丝的情份上,还是给它留一点面子,不要让它太难堪啊! “对对对!!!” 蜜蜜也虚伪起来,敷衍应付,它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夸赞道:“小翻翻,你是一只聪明的鸟,真是有心了,一切都是为了裹儿姐姐,一切都是为了裹儿姐姐啊!” 翻翻哈哈哈的,一阵欢笑,但是,笑声好假! 咚! 这时,就在蜜蜜与翻翻鬼扯之时,空中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惊心动魄的声响,随即涟漪一般,气浪滚滚,一股强劲的力道在空中席卷开来,撕裂开来。 火花闪烁,青烟滚滚,金属崩裂,铜屑四溅。 “小心!” 有人出声示警,随即人影闪烁,四处晃动,但是,还是有人发出哎哟的惊呼,声音之中,透着苦楚。 蜜蜜神识铺开,感知一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得声响,反应极快,第一时间,脑袋一甩,张嘴咬住翻翻的翅膀,拽着翻翻,身子在空中左右跳跃,及时躲避了溅射它与翻翻的铜屑,免受殃及。 翻翻被蜜蜜咬住翅膀,拽着它在空中左右上下一阵快速移动,颠簸的它头昏脑胀,直翻白眼,待得蜜蜜停止闪烁跳跃,凝立虚空,登时耷拉着眼皮,吐着舌头,喃喃骂道:“老蜜,你这个老杀才,你能不能…………!” 蜜蜜嘴巴一张,松开了小屁孩,目光凝视一处,表情呆滞,沉声呵斥:“小屁孩,别闹,别闹,快看,快看!” 翻翻见蜜蜜神色有异,愣了一下,顺着蜜蜜的目光一瞅,即儿,也是神色一敛,表情呆滞,几息时间,醒过神来,即儿,扇动翅膀,在蜜蜜头顶,哗啦啦哗啦啦地,不停地盘旋飞翔。 翻翻欣喜若狂,兴奋之极,眉头下弯,哈哈哈的,欢笑起来,声音欢快地叫喊起来: “裹儿姐姐赢啰!” “裹儿姐姐赢啰!”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裹儿姐姐赢了啰!” 此刻,只见云舒儿眸亮唇红,皮肤白皙,一手负背,一手提枪,腰挺如杉,亭亭玉立地站在虚空之中,她目光清冽,冷冷地盯着奄冲等人,端的是英姿飒爽,风姿卓越,俏丽之中,透着摄人的气势! 原来云舒儿被沈默龙的币雨铜花包裹围困,不见人影,看似凶险,其实,她只是收缩防线,退守在一个比较狭小的空间里,严守阵脚,枪挑盾挡,抵挡住了铜钱飞镖的进攻。 云舒儿脚踩阵位,挥枪移盾,一面抵御着币雨铜花的绞杀,一面凝神静息,目光如炬,释放神觉,观察着铜钱的移动规律。 一会,云舒儿终于察觉到币雨铜花的阵角与运行轨迹,登时,眉头一竖,唇角一翘,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来。 云舒儿继续抵御着币雨铜花的攻击,一面默念咒语,施展神通,转瞬,只见在她的背上的衣服里冒汗似的沁出了赤红的钢珠来。 红色的钢珠个头大小一致,鹅蛋般大,它们自云舒儿的身上不留痕迹地沁出来,遇到空气,便漂浮起来,空心水泡似的,围绕着云舒儿,距离云舒儿十丈开来,却不飘远。 那些钢珠待得自云舒儿的身上沁了出来,飘到云舒儿的四周,立即,阻挡了那些射击云舒儿的铜钱,当铜钱撞上了钢珠,随着噹的一声,火光一闪,铜钱了居然被钢珠给挡回了原位。 那些钢珠在空中漂浮着,当它们遭到铜钱的撞击之时,居然不曾偏移稍许位子,稳当之极。 云舒儿释放的赤红色钢珠越来越多,稍顿,在云舒儿周身不大的空域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钢珠来,遥遥相望,犹如满天星星。 又过得片刻,云舒儿终于停止了释放赤血神珠,即儿,那些钢珠突地砌墙似的互相并拢,瞬间组合成了一个巨大的空心的大钢球。 钢球将云舒儿包裹住,严密地保护起来,任由沈默龙的那些铜钱对钢墙进行疯狂的射击,也休想击穿珠墙,伤及云舒儿分毫。 云舒儿安心地待在钢珠砌成的球体之内,收起赤链神枪与赤链神盾,即儿,身子站在球体内虚空的中央位子,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唇蠕动,默念咒语,接着,身子自左至右开始旋转起来。 云舒儿整个人越转越快,后来快到居然看不起清人影了,这般的,几息时间,她待得停止了旋转,站在原位,双眼骤然睁开,眼中金光潋滟。 云舒儿脚下扎了一个马步,凝聚玄力,气贯双臂,几息时间,双臂骤然左右张开,双掌之中激发二股暴烈的玄力来,舌绽春雷,口里娇喝一声:“破!” 那个包裹着云舒儿的赤链珠球受到主人雄浑的玄力的催逼,就像火铳枪管里面的弹丸遭到激发似的,瞬间散开,向外全方面地炸裂开来。 那些钢珠纷纷撞在了那些射向云舒儿的铜钱上,力道刚猛,轻则将铜钱撞飞了,重则则直接将对方给撞裂了,撞碎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一章:旗开得胜 沈默龙精心炼制的币雨铜花,将云舒儿困在了阵中,进行疯狂绞杀,看似占尽了上风,谁知瞬间却遭到云舒儿赤血神珠的反击,阵法瞬间炸了。 有些巨型铜钱被赤链神珠给炸裂了,神力泄露,威力减半,而有的铜钱直接被炸成了碎屑,彻底没了。 币雨铜花阵法遭到赤链神珠的轰击,瞬间炸了,铜钱与碎屑四下飞射,形成了一股新的杀伤力,有些铜钱与碎屑飞溅而出,在空中再次互相撞击,再次飞射,又形成了二次杀伤。 币雨铜花的阵法炸了,那些在空中飞溅的铜钱与碎屑,就像枪膛里激发后的弹丸似的四下射击,形成了巨大的杀伤波,威力巨大,居然波及到了一旁观战的奄冲,端木龙一与肖祚青等人。 端木龙一与奄冲等强者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出声示警,衣袖一拂,激发出一股强劲的真气,将射溅向他们的铜钱与碎屑全部震飞了,但是,有些本领低微的小弟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躲避不及,被铜钱与碎屑给射中了,登时削皮穿骨,鲜血淋漓,纷纷呼痛,哀嚎一片。 南宫骏与肖祚青等人见状,连忙敷药的敷药,包扎的包扎,救治那些受伤的人,场面一时有些忙乱。 沈默龙施展神通,用币雨铜花困住了云舒儿,占尽上风,心中窃喜,但是,他淫沁了几百年心血的奇器异术,最终却被赤链神珠给炸毁了,让他震惊之极。 沈默龙凝立空中,瞅着自己残破的币雨铜花,心里抽搐,一阵剧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目光灼灼,脸色阴沉,又是恼怒,又是沮丧,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云舒儿嘴唇微翘,似笑非笑,朗声叫道:“沈默龙,想不到你的币雨铜花居然能够将我困住达如此之久,果然有些玄妙,但是,比及我的赤血神链,终究还是多有不如啊!” 沈默龙见云舒儿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更是不爽,冷哼一声,没有吱声。 云舒儿手臂一抬,枪指沈默龙,眉头一竖,目光如电,朗声叫道:“沈默龙,我知道你还有底牌没有使出来,咱们再战!” 沈默龙深知自己不是云舒儿的敌手,放出再多的宝贝与手段,也是于事无补的,此刻,他面对云舒儿的挑衅,虽有不甘,也只能服软了。 沈默龙神色一敛,咳嗽两声,还剑入鞘,淡淡地道:“云门主,沈某手段已经用尽,对你实在是无能为也,即便再战,我也是垂死挣扎,自取其辱,你如此逼迫,难道非要沈某在你面前自刎,你才满意吗?” 云舒儿见沈默龙投降的姿态放的如此之低,都低到尘埃里去了,自己与沈默龙无冤无仇的,若是继续逼迫,似乎也太不近人情了些。 云舒儿一愣,念头一闪,收回赤链神枪,眉目舒展,神色变得柔和一些,点点头,柔声地道:“沈默龙,我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不愿再打了,我也不会强人所难的,今日之事,咱们就到此为止吧!” 沈默龙听了云舒儿之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那个翻江倒海,气愤恼怒,咬牙切齿,一阵腹议。 妈的!小魔女,我本来是不愿跟你动手的,你却不依不饶,纠缠不休,现在你毁了我的兵器与神功,居然跟我说你是讲道理的人,你如此颠倒黑白,睁眼说瞎话,也太不要脸了吧! 沈默龙暗自一声叹息,苦笑着摇摇头,即儿,他收敛心神,抽出佩剑,念动咒语,佩剑在空中竖着画起了一个个的圆圈来。 这时,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尚且完好的铜钱,纷纷变小了,而沈默龙的佩剑就像有一股磁性吸力一般,铜钱嗖嗖嗖的,竟然纷纷自动地飞到沈默龙的跟前,贴在了佩剑的剑身之上,接着,随着金光一闪,所有的铜钱都不见了,而是变成了沈默龙佩剑上的浮雕。 ………一柄恢复原貌的金钱剑! 沈默龙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云舒儿的大亏,颜面扫地,无趣之极,再呆在这里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了,也不搭理云舒儿,而是向奄冲等人拱拱手,淡然道:“诸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萤萤之光不敢与日月争辉,玄门盟主之位,就靠大家了,沈某告辞!” 沈默龙说罢,身子数闪,人亦在数里之外,倒也走的干脆洒脱。 肖祚青眼睛扫视了奄冲等人一眼,略一思忖,眉目含笑,神色亲和,向奄冲等人拱拱手,道:“诸位,肖某与沈门主乃是邻居,既然我与他一同前来,自当一同回家,肖某就此告辞!” 说罢,迈步即走,追赶沈默龙去了。 韩飞轮与肖祚青关系走的很近,他见老友走了,自觉无趣,加之,他自忖仅凭自己的本事,在奄冲等人的面前,盟主之位,那是没有什么指望的,于是,他找了一个由头,也匆匆走了。 这般的,有人借故离开,躲避云舒儿这个危险分子,那些来端木世家参加大会的天下英豪,登时走了个七七八八。 而此刻,那些留下来的,站在不二山上空的人,除了端木世家的人,其余的都是玄门之内,端木龙一与奄冲的亲近之人。 云舒儿目光玩味地瞅着着奄冲与端木龙一等人,等了一会,见再也没有人借故离开,于是,淡然一笑,问道:“真的再也没有人要离开了吗?” 端木龙一听了云舒儿之言,感觉怪怪的,心里很是不爽,因为听云舒儿的语气,云舒儿搞得她好像是端木世家的主人似的。 端木龙一神色恬淡,不怒不喜,缓缓地问道:“云舒儿,你既然已经打败了沈默龙,赢了一局,也算是掙足了面子了,此时此刻,你还想怎样?” 云舒儿摇摇头,嘿嘿一笑,道:“端木家主,我没想怎样,只是刚才跟沈默龙打得不过瘾,想找人再较量一番,不知你们中间,还有谁愿意与我一战呀?” 端木龙一摇摇头,道:“云舒儿,我看今日就算了吧,如果你继续觊觎玄门盟主之位,大家自然免不了会有一番争执,既然如此,这以后双方的刀光剑影,拳打脚踢,难道还会少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微微点头,淡笑着道:“嗯!端木家主,所要甚是,既然如此,那今日就不打了,大家都散了吧!” 即儿,目光瞅着奄冲,唇角微翘,似笑非笑,拱了拱手,朗声地道:“大师伯,咱们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反正以后大家还会见面的,只是,你老人家必究老了,在我不来找你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多多保重,不要有什么闪失啊!” 奄冲目光深邃,脸色阴沉,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云舒儿。 云舒儿不再多言,向林御衍微微点头,以示敬意,然后,用赤血神链变出一头水牛来,怀里抱着翻翻,身边跟着蜜蜜,骑着水牛慢吞吞地走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二章:你是何人。 云舒儿打败了沈默龙,震慑了奄冲等人,即儿,骑着赤血神链变化而成的金牛,手里捧着翻翻,身边跟着蜜蜜,眉目含笑,心情愉悦地离开了不二山。 路上。 蜜蜜与云舒儿说着闲话,一会,记起一事,笑着问道:“裹儿小宝贝,端木龙一在中泽平原的时候对你挺友好的,而他这一次居然联合别人一起反对你,看来他似乎也在觊觎着玄门盟主之位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端木龙一这个人心思深沉,野心勃勃,一直觊觎玄门盟主之位,想要青史留名,一统天下,奈何实力不够,打不赢秋怀慈,在天守的压制之下,便不得不将自己的爪子缩起来,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其实,他内心里却是权欲熏天,一片躁动,那里就甘心这样沉沦湮灭下去了!” 即儿,反问:“老蜜,端木世家的总堂以前在凤凰山,而现在却将总堂移居不二山,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不二山吗?” 翻翻嘻嘻一笑,连忙叫囔起来:“裹儿姐姐,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我知道!” 云舒儿笑着问道:“嗯!小翻翻,既然你知道,那你给老蜜解释一下吧!” 翻翻笑道:“裹儿姐姐,有句很霸气的俗话叫做,我若是做了老二,没人敢做第一,此处叫不二山,不二不二,就是不当老二的意思,不当老二,自然是想当第一了,不当老二,难道还想当老三老四老五不成吗?” 云舒儿一只手掌托捧着翻翻,一手轻轻地抚摸着翻翻背脊上柔顺鲜亮的羽毛,低头瞅着翻翻,眼中满是宠溺,点头一笑,夸赞道:“嗯!翻翻说的对,我们家的小宝贝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聪明了啊!” 翻翻哈哈一声,眉开眼笑,一脸得意,很是开心。 蜜蜜笑道:“裹儿,端木龙一几百年来,一直跟秋怀慈争来争去的,与天守派很不对付,可是一直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因此,在这近几十年里,便一直安安分分,不声不响的,我还以为他转性变老实了,没想到今时今刻,他居然又跳出来整幺蛾子了,为了玄门盟主之位,看来他这一次是准备要跟你翻脸的啊!” 云舒儿点头笑道:“老蜜,端木龙一以前之所以能够那么老实,那是因为盟主之位在秋怀慈的手里,他打不过秋怀慈,他即便想争,那也是争不过的,但是,这一次情况却不一样了,因为,秋怀慈主动退出盟主之位的竞争,没有了秋怀慈这尊大神的阻挠,端木龙一若是想要争夺盟主之位,那是随意轻松,胜算极大,你要知道,端木龙一本领高强,剑法神通,是除了稍逊于秋怀慈与我爹爹之外,足以傲世群雄,横扫千军的存在啊!” 蜜蜜嘿嘿一笑,道:“端木龙一虽然优秀,可惜,命运乖戾,时运不济,他想争夺盟主之位,以前有秋怀慈挡道,而如今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却冒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来,从而断了他的当盟主的希望,我估计,端木龙一现在心里一定是恨死你了,恐怕连杀你的心都有!”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老蜜,端木龙一有志于玄门盟主之位,而我现在就是他美梦的搅局者,他恨我那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翻翻笑着叫道:“不怕不怕,端木龙一即便恨着裹儿姐姐,那又怎样,大不了,我们现在就回去把他弄死得了!” 云舒儿哈哈大笑,道:“小翻翻,人家只是恨你而已,你就要弄死人家,你这也太霸道了些吧?” 翻翻眉头一蹙,忿忿地叫道:“裹儿姐姐,你不但漂亮聪明,而且还这么善良,你都这么优秀了,他居然还要恨你,你看他的心有多坏,因此,似他这种心肝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马屁拍的精彩,听着心里舒坦,云舒儿眉头弯成了眉月,哈哈大笑,开心之极。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一脸鄙夷,暗自嘀咕:“哼!小屁孩,马屁精!” 云舒儿骑着由赤血神变化的金牛在天空之中缓缓地走着,一面跟蜜蜜与翻翻二个家伙嘻嘻哈哈,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闲篇,这般的,走了一个时辰。 云舒儿突地眉头一蹙,神色一敛,在金牛的肩背上轻轻一拍,赤血金牛便停下了脚步,站在空中,左右瞭望,口里发出一阵哞哞的叫声。 “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翻翻见裹儿姐姐停止前行,神色有异,在云舒儿的手掌中站起身来,脖子扭来扭去的,眼睛骨碌着,四下乱瞥,讶然叫道:“裹儿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走了,怎么不走了呀?” 云舒儿秋水明眸定定地盯着前方的虚空,轻哼一身,瘪瘪嘴巴,一脸不屑,淡淡地道:“小翻翻,有人藏匿行迹,在前面等着我们,不知是敌是友!” 翻翻扇动翅膀,扑凌凌地飞了起来,在云舒儿的头,你为何要挡住我的去路,你是何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三章:教训于你 黑衣人嘿嘿一声,冷笑道:“曹裹儿,你毋须知道我是谁,但是,你只需记住一点,我今日是代表仙道玄门来教训你的!” 云舒儿眉头一挑,眸光骤然一亮,唇角微翘,一脸的不屑,哦了一声,朗声叫道:“呵呵!想教训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黑衣人哼了一声,右臂缓缓地抬起,手掌过罢,默念咒语,暗使神通,身子就像陀螺似的在原地一个旋转,待得身子停止不动,身上登时也变出了四头八臂来,而且,喜怒哀乐,四头四面,各种情绪,呈现与于面目之上。 翻翻瞅见云舒儿变出了这么一个古怪的样子,甚觉有趣,嘻嘻一笑,问道:“老蜜,裹儿姐姐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了,看着真是好别扭啊!” 蜜蜜笑道:“你真是一惊一乍,少见多怪的,你裹儿姐姐不是一向喜欢整这些稀奇玩意吗?” 翻翻笑着嗯了一声。 黑衣人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见云舒儿四头四面,喜怒哀乐,表情各异,眉目如画,又是好看,又是诡异,差点笑出声来。 黑衣人哼了一声,摇了摇头,讥讽地道:“曹裹儿,自来幻影神通所能变化的,皆是三头六臂,或者九头密足,你何曾听过见过,有谁变成四头八足的,你如今变成这个不伦不类的古怪样子,一瞅便知见乃是你的胡思乱想,率性胡为,你的这种杂而不纯的法术,协调性很差,遇到高手,简直不堪一击!” 此刻,云舒儿面对黑衣人的乃是一张怒脸,横眉竖目,玉脸阴沉,冷冷地道:“是吗?既然我如此不堪一击,那你干嘛不来打我呀?” 黑衣人愣了一下,随即目露凶光,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嘿嘿!小丫头,你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既然你如此狂妄自信,那我现在就破了你的术法,我要狠狠地打你的脸!” 即儿,身子一闪,挥舞长剑,风驰电挚般地扑向云舒儿。 云舒儿神色不惧,身子前冲,迎上黑衣人,八只胳膊握着四杆赤链神枪,刺挑压撩,配以精妙的身法,与黑衣人又缠斗在了一起,一时倒也不落下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四章:变化分身 云舒儿与黑衣人两人各逞本事,枪法与剑法使得缜密,毫无破绽,只见一个剑团与枪团在空中闪烁碰撞,如此这般,恶斗一番,一会,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两人骤然分开,站在空中,目光凌厉地盯着对方,又互相对峙着。 稍顿。 “嘿嘿!小丫头,怪不得你会如此蛮横猖狂,果然有些本事啊!” 黑衣人冷冷地说了一句,即儿,身子一抖,人影闪烁,自他的身上竟然分离出一个分身来,他连抖了三下,人影连续闪烁,待得停止抖动,他身上的三头六臂不见了,而天空之中,却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黑衣人来 三个黑衣人站成一排,他们呼吸均匀,皆有心跳,脉搏也是一致,只因法术玄妙,旁人一时竟分不清三个身子之中,那一个是实体,那一个是虚影。 翻翻见到黑衣人的神奇变化,眼睛一瞪,吃了一惊,讶然叫道:“呀!老蜜,这个黑衣人除了会变身,居然还知道分身之术,看来他的确有些本事,是一个非常难缠的人物呀!” 蜜蜜点点头,笑道:“小翻翻,你真是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你要知道,任何人凡是懂的三头六臂之法,自然就会分身之术,这个黑衣人既然知晓三头六臂之法,那么,他能够懂得分离之术,也就不足为奇了!” 翻翻眼睛骨碌一下,眼睛骤然一亮,嘻嘻一笑,问道:“老蜜,听你这么说,既然裹儿姐姐也会三头六臂之法,那么,她便也应该懂得分身之术的吧?” 蜜蜜点点头,笑道:“对咯,对咯,对咯!” 翻翻得到想要的答案,心里欢喜,它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一脸激动,嘿嘿一笑,由衷地喃喃夸赞:“裹儿姐姐,她好厉害,好厉害,真是好厉害啊!” 鉴于小屁孩有拍马屁的前科,可谓是劣迹斑斑,因此,不管现在翻翻赞美云舒儿是出自真心,还是刻意奉承,在蜜蜜听来,那都是在讨好对方。 蜜蜜听了翻翻的由衷之言,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一脸的鄙夷。 云舒儿瞅着黑衣人变出的三个身子,唇角一翘,一脸不屑,冷笑着道:“嘿嘿!大哥,你的法术虽然玄妙好看,不过,对于本尊而言,这种变身之术不过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说罢,身子在原地陀螺一般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快,待得快到极致,空中只剩下一团红影,哪里能看得出本相来。 几息时间。 随着嗖的一声,自旋转的红影里分离出一个云舒儿的分身来,如此这般,眨眼之间,接连分离出了三个分身。 云舒儿变出了三个分身,但是,这还没完,她继续施法,随着嗖嗖嗖的轻微声响,自旋转的红影中,继续不停地变化分身。 这般的,十几息的时间,在天空之中满是云舒儿的分身,这些分身上下左右,前后有序,密密麻麻,登时柳絮一般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阵法亦成,云舒儿身子一顿,停止旋转,天空之中的红影消失了,在原地显露出云舒儿的一个本相来。 翻翻目睹了云舒儿的变化神通,一眨眼的功夫,左右扭头,见身边到处都是一个个的云舒儿,又是惊诧,又是欢喜,于是,飞近近旁的一个云舒儿,悬停在这一个云舒儿的脑袋边。 翻翻眼珠子骨碌着,眼里流光溢彩,它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云舒儿,左瞅瞅右瞅瞅的,见眼前之人,眼泛秋波,鼻翼微颤,白皙的脸颊带着健康的红润,端的是活生生的一个大美人啊! 翻翻见云舒儿道法神通,无论自己如何探查,也没有分辨出眼前的这个云舒儿是本人,还是一个分身,它兴趣盎然,念头一闪,冒出了主意来。 翻翻嘻嘻一笑,即儿,突地冲上前去,赤红的喙子冲着云舒儿的耳廓便是用力一啄。 “哎呀!” 突遭偷袭,随着一片惊呼,所有的云舒儿皆是身子一颤,骤然扭头,眉头一蹙,齐刷刷地瞪着翻翻,一脸不快,异口同声地低声呵斥:“小翻翻,你在干嘛?” 翻翻试了一试,见所有的云舒儿都有了反应,齐声呵斥于它,真是出乎意料,吃了一惊,神色一滞,脑袋左右忽闪,瞅瞅这个云舒儿,瞅瞅那个云舒儿,不知如何是好。 几息时间。 翻翻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脸毛抽搐几下,嘿嘿一声,讪讪一笑,声音微颤,嗫嚅着辩解道:“裹、裹儿姐姐,有、有一条小虫虫想要爬进你耳朵里去,所以,我、我就…………!” 所有的云舒儿皆是眉头一舒,神色柔和了一些,柔声叫道:“小翻翻,一旁观战,不许胡闹!” 翻翻哦了一声,嘻嘻一笑,脸上露出乖巧的表情来,飞回蜜蜜的身边,落在蜜蜜的脑门上,压低了声音,道:“老蜜,我刚才只是想试探一下这个裹儿姐姐究竟是真人,还是假人,没想到却惊动了所有的裹儿姐姐,反应激烈,吓死我了,真是吓死我了啊!” 蜜蜜神色肃穆,沉声告诫:“小屁孩,你别瞎胡闹,你这一试探不要紧,万一让裹儿露出了法术的破绽来,岂非对她非常不利!” 翻翻见蜜蜜说得在理,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真是太鲁莽了,差点害了裹儿姐姐,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后怕,一时心中戚戚,不敢妄动妄语。 黑衣人环眼四顾,眼中所见,皆是云舒儿的分身,他见到云舒儿变出许许多多的分身来,亦知云舒儿这是要群殴于他呀! 黑衣人见云舒儿变化分身,要以万欺三,以众凌寡,形势对自己不利,他那甘落了下风,束手就擒,于是,默念咒语,再次施展神通。 黑衣人的三个身子分三个方向,突地在空中奔跑起来,而且,越跑越快,快到极致,只剩下了三团黑影。 三团黑影在空中快速移动着,并且,穿针插缝地在那些包围他的云舒儿们之间的空隙中绕来绕的。 黑衣人一面奔跑着,且一面释放分身,那样子就像一支带墨的墨笔在空中划开划去,而那些被释放的分身便是那一颗颗的变成了人形的墨点。 黑衣人反向地围着天空之中的云舒儿们,释放出不少的分身来,几息时间,便往回奔跑,待得身子一顿,站在原地,停止施法,这时,天空之中出现的黑衣人们,在人数上恰好与云舒儿相等。 一对一,捉对厮杀,迎头硬扛,不输气势。 黑衣人施展神通,也释放出许多的分身来,待得布下与云舒儿对抗的阵法,便站在虚空,气定神闲,环目一瞥,嘿嘿一笑,笑声之中透着一丝自意。 所有的黑衣人声音低沉嘶哑,异口同声地叫道:“小丫头,别以为就你神功了得,老子的变身之术也自有玄妙,比起你的术法来,可是一点也不输了半分啊!” 云舒儿们眉头微蹙,神色恬淡,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天空之中与自己对峙的黑衣人们,见对方针锋相对,法术神通,在变身布阵方面,不输于她,这是自她修炼了赤血神链,与人对战一来,从未有过之事,心里终于有些慎重起来,暗自思忖着破敌之策。 翻翻见黑衣人也相应地变化出许许多多的分身来,有些分身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些分身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手提佩剑,瞪着云舒儿们,互相对峙,不但没有攻杀敌手,便是对身边的蜜蜜与翻翻也是视若无物,不理不睬。 翻翻见黑衣人本事很是厉害,与敬爱的裹儿姐姐相较,暂时不落下风,暗自佩服,又心生警惕。 翻翻扭头不停地打量着身边与裹儿姐姐们对峙的黑衣人们,稍顿,压低了声音,忐忑地问道:“老蜜,咱们若是继续呆在这里,待会他们要是打起来,会不会打到我们呀?” 蜜蜜摇摇头,道:“放心,只要你紧紧地跟我,不要到处乱跑,有我保护你,就凭我的盖世神功,谁能伤得了你!” 翻翻思忖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踌躇着问道:“…………老蜜,你嫉妒我跟裹儿姐姐亲密的关系,一向地爱跟我唱反调,万一待会你对我心生歹意,存心坑我,那我怎么办呀?” “你…………!” 蜜蜜听得小屁孩之言,见自己跟它关系这么亲近,对方居然不相信它的鹿品,这也太伤人了,一时气结。 蜜蜜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眉头一竖,一脸愤然,忿然叫道:“小屁孩,我老蜜好歹也是跟你一起偷过食,睡过觉,打过架,共过生死的兄弟,没想不到我在你眼里,居然如此不堪,你这也太侮辱老鹿了吧!” 翻翻见蜜蜜生气了,扇动翅膀,飞到蜜蜜的面前,连忙一脸陪笑,声音温柔,嗲嗲地道:“老蜜,你知道,我一向的嘴贱的,是不会说话的,我要是说错话了,你别生气,你可别生气啊!”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突地张开嘴巴,咬住翻翻的双脚,在小屁孩一阵杀猪般的惊呼声中,身子数闪,飞出了云舒儿与黑衣人对峙的空域。 蜜蜜身子一顿,待得停了下来,站在远处,这时,距离云舒儿与黑衣人的战斗区域已经远远的了。 蜜蜜嘴巴一张,松开了翻翻,连呸了几声,耷拉着眼皮,阴阳怪气地道:“小屁孩,现在你已经远离了战场,她们即便斗得再凶,也不会危及你的安全的,这样总该不会被我坑了吧?” 翻翻遭到讥讽,复又飞到蜜蜜的脑门上,一脸尴尬,嘿嘿一笑,叫道:“哈哈!谢谢,谢谢,老蜜最好了,老蜜最好了!” 蜜蜜对小屁孩的甜言蜜语暂时免疫,冷着一张长脸,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杀!” 这时,身处阵法之中的云舒儿们思忖一下,所有的分身突地将赤链神枪挥舞一下,摆出了一个统一的招式,异口同声地娇喝一声,即儿,旋风一般,气势汹汹地扑向与她们对峙的黑衣人们。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五章:分身大战 黑衣人们见云舒儿们扑了上来,不敢怠慢,精神一抖,长剑一挥,挽了一朵剑花,身子一闪,连忙进行反冲,迎上云舒儿们,变换身法,施展剑术,登时便与云舒儿们又是一番苦战。 翻翻与蜜蜜站在远处好整以暇,看着大戏,眼之所见的空域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云舒儿与黑衣人的分身,双方捉对厮杀,枪挑剑削,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就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样,战争场景不但宏大,而且非常精彩。 翻翻看得心情澎湃,精神亢奋,每每见到双方使出精彩绝伦的招式,忍不住脱口叫好,稍顿,稍许有遗憾地喃喃道:“哎!老蜜,难得欣赏到这么精彩的大戏,此时此刻,若是有卧榻让我躺着观看,那就更舒服了!” 蜜蜜眼中明亮,一脸神往,点点头,喃喃地道:“除了卧榻,应该还要有一张案桌,若是在案桌上摆上一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供我们享用,那是更好了!” 翻翻听得蜜蜜提及吃的,它想起以前那吃过的五花八门的美食,登时舌根生津,馋虫复生,眼睛骤然大睁,流光溢彩,嘻嘻一笑,点头不迭,一脸贪欲的表情。 翻翻叫道:“嗯嗯嗯!有了美食,再配以绝世佳酿,一口美食就一口美酒,吃得胸前全是油水,那感觉就更加地舒爽了啊!” 蜜蜜笑着问道:“小翻翻,你喜欢吃什么?” 翻翻眼睛翻看着头顶,思忖一下,嘻嘻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我要吃卤水牛肉、油炸蚕蛹、酸辣炒粉、青菜丝萝卜丁玉米粒腊肉丁组合的扬州炒饭,最后,要是还有一份蛤蜊汤,那就更完美了啊!” 蜜蜜点点头,笑着问道:“翻翻,你点的这些美食吃是好吃,可是,若是将它们点齐了,是要花好多好多银子的,是很贵的哟!” “老蜜,你放心,银子的事情,自有本少爷搞定!” 翻翻哈哈一笑,挥舞了一只翅膀,一脸的豪气,大声囔:“小二,拿菜单来,老子今天要请客,老子要请客!” “不不不!!!” 蜜蜜一愣,即儿,也难得地豪气起来,连忙阻止,笑着叫道:“翻翻少爷,平日难得跟你上酒楼下馆子,今日机会难得,这一顿饭,我请我请,还是我请吧!” 翻翻笑着谦让:“我有钱,我请我请,还是我请吧!” 蜜蜜也笑着谦让起来:“我也有钱,我请我请,这一顿饭,还是我请!” 美食压根就没有,两个家伙却在由谁买单的事情上,你争我抢的,一下子都变得豪爽起来,这般的,客套了一下,不争了,同时异口同声地大笑了起来,笑得好假好假。 蜜蜜与翻翻面上装出开心来,一阵哈哈大笑,心里却对对方一阵腹议,暗骂不已。 妈的,老蜜这个吝啬鬼,平日小气的要死,大家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它不是骗我买单,就是哄着裹儿姐姐出钱,几时见它请客了,今日明知这里没得吃的,却故意在这里装好人,不要脸,真是臭不要脸啊! 妈的,小屁孩这个吝啬鬼,平日小气的要死,大家在外吃饭的时候,不是骗裹儿小丫头买单,就是哄着裹儿小丫头买单,几时见它请客了,今日明知这里没有吃的,却故意在这里口嗨,不要脸,真是臭不要脸啊! 翻翻与蜜蜜这二个憨比原本是在为云舒儿观战的,但是,这会儿,它们脑回路不正常,此时此刻,居然想着美食,并且,还因此而口嗨起来。 云舒儿不知道她的二个灵宠的憨傻行为,此刻,她正在与黑衣人苦战着,斗了一会,也没有跟对方分出胜负来。 又过了一会。 云舒儿久战不下,渐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态来,一些分身且战且退,不着痕迹地偷偷地与另一些分身靠拢,而待得寻得最佳的距离与时机,这些分身就像水珠融入另外一颗水珠一般,两个变成了一个,突然进行合体。 云舒儿的那些进行了合体的分身,在接下来与黑衣人的分身对战之时,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合体以后,连续冲着对方使出了绝杀。 砰砰砰砰砰砰砰! ………………………………! 黑衣人的一些分身面对合体变身的云舒儿之时,就像一个打两个一般,力所不逮,在云舒儿的一番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之下,淬不及防的无力应对,骤然之间,纷纷中枪,登时接连爆体而亡。 分身就等于施法之人的士兵。 黑衣人见自己的分身与云舒儿的分身本来人数相等,双方势均力敌,不分伯仲,谁知云舒儿暗施诡计,突然来了一个合体,对方的实力暴涨,自己的一些分身纷纷遭到诛杀,自己实力大减,形势急转极下。 黑衣人吃了一惊,连忙默念咒语,施展神通,也想对自己的分身进行合体,进行实力升级,再来抗衡云舒儿的超级分身,但是,可惜一切都已经迟了。 云舒儿运用智慧,想出了破敌之策,对自己的分身率先进行了合体,打造出了超级分身,待得这些超级分身袭杀了一些黑衣人的分身之后,这些超级分身又再次进行合体,继续进行能力升级,合体之后,继续袭杀对手。 黑衣人见自己落了下风,处境不妙,连忙施展神通,就像母鸡下蛋一般,再次释放更多的分身来,好弥补兵源的损失。 但是,云舒儿哪里会给他机会了。 云舒儿似乎早就猜到了黑衣人的算盘,也跟着黑衣人的步骤,同时同步地释放出数量相等的分身来,也在不停地补充自己的兵源,增强实力。 一步慢,步步慢,在先手者及时的反应与合理的对策之下,慢一步的人,即使想要反抗占尽上风的人,依旧会遭到对方死死的压制的。 黑衣人的一些分身遭到云舒儿那些超级分身的诛杀,他实力大减,于是,他便是想要释放出更多的分身来补充兵源,再来扭转乾坤,但是,他待得瞅见云舒儿也在不停地释放分身,增强实力,知道自己计划落空,登时有些气垒。 黑衣人见反击不得其法,无能为力,只得一声叹息,于是,便放弃了释放分身,而是凝聚精神,专注于对自己的分身进行快速的合体,增强实力,希望能比云舒儿更快地合体出一些级别更高的超级分身来,再凭借这些级别更高的分身来诛杀云舒儿的分身,一挽颓势。 可是,因为云舒儿占了先机,云舒儿总能快于黑衣人合体出超级分身来,那些被云舒儿合体出来的新的分身,其在技术与实力上始终高了黑衣人分身一个级别,因此,黑衣人的分身便一直遭到云舒儿分身的压制,与不停的诛杀。 如此这般,这杀来杀去,过得一会,黑衣人的那些分身便被云舒儿的超级分身给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天空之中,只剩下了云舒儿的分身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六章:枪林剑雨 云舒儿的分身们杀尽了黑衣人所有的分身,便撤了法术,只见她所有的分身又旋转起来,竟然化成一股股粉红色的烟雾,而当这些粉色烟雾汇聚在了一起,随着砰的一声轻响,烟雾散去,空中只留下了云舒儿一个真身来。 云舒儿斩尽了黑衣人的分身,破了黑衣人的法术,暗自得意,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将赤链神枪抡了一个圈影,枪指黑衣人,昂然叫道:“宝贝,你的法术已经被我破了,我又赢了你一局,你服是不服?” 变化分身乃是一门高深的神通,施展这种神通则需要耗费大量的神力,而任何人无论他有多么的神通了得,其神力终究都是有限的。 因此,黑衣人每释放一个分身,便是耗费一份神力。 现在,黑衣人所有的分身皆被云舒儿所斩杀,那么,其所释放的神力自然也就白白地遭到了损耗,而且,其损耗之大,不可谓不巨。 …………若是寻常人物被云舒儿这般地破了法术,如此损耗神力,必定身受重伤,非死即残。 反之,云舒儿虽然也释放了海量的分身,释放出了巨大的神力,但是,就像吐出的东西又被吃了回去似的,云舒儿的分身不但安然无恙,而且,还被她合体收回,因此,这一来二去的,云舒儿的神力其实并没有遭到多少损耗。 总之,云舒儿与黑衣人施展神通所引发的这番分身大战,结果自然是云舒儿手段高超,大获全胜。 黑衣人听得云舒儿的言语之中透着得意,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事实如此,也不容他进行反驳,于是,哼了一声,淡淡地道:“小丫头,我知道你的赤血神链有些神通,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智慧,刚才与你斗法之时,思虑不周,被你使出奇招,占了先机,方才致使自己露出破绽,满盘皆输的,就凭你这份机灵劲,对于这个结局,我还是服气的。” 云舒儿见黑衣人口中服软,心里欢喜,哈哈一笑,叫道:“大叔,既然见识了本尊的厉害,那你还要继续跟我作对吗?” 黑衣人哼了一声,沉声叫道:“曹裹儿,你刚才只是小胜而已,并未将我彻底击溃,我尚有与你一战之力,此时此刻,你便想让我弃剑投降,莫免也太天真了吧?” 云舒儿哦了一声,笑道:“嘿嘿!大叔,这么说来,你自持手段,对我还是不死心呀!” 黑衣人点头道:“曹裹儿,我是一个言出必行,百折不挠的人,我刚才说过要教训于你,今日就一定要教训于你,既然你还没有在我手上吃到苦头,学会如何谦虚低调,我又岂会半途而废,就此罢休呢!” “是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呵呵一声,道:“大叔,既然你如此执拗,纠缠不休,我便潜心与你斗上一斗,看看今日究竟是你教训我,还是我来教训教训你!” 说罢,挥毫作画一般,胳膊一抡,赤链神枪冲着天空划来划去的,而随着一阵枪影闪烁,在其面前的空域,便不停出现一排排排列有序的赤链神枪来。 云舒儿施展神通,不停地挥舞赤链神枪,赤链神枪就像母鸡下蛋似的,神枪母体不停地衍生出赤链神枪,转瞬,待得她手臂停止挥舞,收枪止法,天空之中便出现了一片片的赤链神枪来。 赤链神枪长锥一般,通体金黄,十支神枪组成一排,一排排的赤链神枪或前或后,上下相叠,组成了一个攻防有度的精妙枪阵。 赤链神枪枪阵横立在了天空之中,所有的枪头皆是指着黑衣人,枪头上闪烁着耀眼的寒芒,枪阵之内,氤氲着浓郁的杀气。 黑衣人见到云舒儿开始布置枪阵,不敢怠慢,便也连忙将手中佩剑轻轻一抛,佩剑剑尖朝上,轻轻飘滑出去,竖着浮立在虚空之中。 黑衣人双手合十,默念咒语,做起法术来,几息时间,右臂平伸,手指指向自己的佩剑,自其食指与中指之中射出一道金光来。 金光嗖的一声,流星一般砸在佩剑的剑身上,随着一声金属脆响,剑身上有火光溅起,即儿,佩剑就像遭到大风吹拂的风车叶片一般,竖着极速旋转起来。 佩剑每转一圈,随着银光一闪,自其剑体之内竖着便分离飞移出一把长剑来。 如此这般,片刻功夫。 黑衣人的佩剑待得停止旋转,自动飞回主人手中,这时,在黑衣人身边的空域,便上下左右,排列有序地出现了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长剑来。 剑阵! 一座精妙程度,威力不输云舒儿赤链神阵的气象森森,杀气腾腾的剑阵。 蜜蜜定定地瞅着黑衣人的剑阵,思忖一下,嗞了一声,眉头微皱,喃喃地道:“小翻翻,这个黑衣人的剑法,我瞅着怎么…………?” 翻翻等了一下,见蜜蜜脸色微变,欲言又止的,眉头一竖,一脸不耐,没好气地叫道:“老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黑衣人的这座剑阵究竟怎么啦,怎么啦,怎么啦?” 蜜蜜犹豫一下,瘪瘪嘴巴,淡笑着道:“哎!也没有什么,只是感觉这个剑阵有些玄妙,很是厉害的样子,这个黑衣人祭出这个大杀招来对付裹儿小宝贝,看来他今日真的是要死磕到底,想要给裹儿一个教训啊!” 翻翻小脑袋扭来扭去,仔细地打量着黑衣人的剑阵,不服地叫道:“老蜜,不会说话,就不要乱放屁,我左看看右看看,黑衣人这个剑阵比起裹儿姐姐的枪阵来,那是差的远了,哪里厉害了,哪里厉害了啊!” 此时,蜜蜜瞅着云舒儿与黑衣人相互对峙的枪阵与剑阵,眼中流光溢彩,兴趣盎然,只想欣赏云舒儿与黑衣人的争斗,看看究竟谁更厉害一些,所以,并不搭理小屁孩,不想跟杠精浪费精神。 云舒儿性子是一贯的强势,喜欢事事争先,尤其在与人对战之时,更是钟爱一味抢攻,实力压制的战斗方式,因此,待得枪阵布置成型,她又再一次地抢先出手。 “杀!” 云舒儿眉头一竖,眼睛一瞪,一声沉喝,枪指黑衣人,自自己的枪阵之中,嗖的一声,飞出一杆赤链神枪,快如闪电,笔直地射向了黑衣人的胸膛。 “遮!” 黑衣人的佩剑冲着云舒儿一指,也是一声沉喝,一柄长剑自他的剑阵地飞出,径直迎上了云舒儿那射向他的赤链神枪。 噹! 一声金属磕碰的脆响,火花四溅,长剑准确无误地撞上了赤链神枪,登时拦下了赤链神枪对主人的袭杀。 两件神兵利器被对方暴烈的劲力撞得一阵倒退,赤链神枪在空中兜了一圈,继续射向黑衣人,而黑衣人的飞剑也不敢怠慢,也在空中兜了一圈,及时拦下了赤链神枪。 赤链神枪就像拥有神智似的,行动接连遭到长剑的阻扰,似乎有些恼了,于是,放弃了对黑衣人的攻击,而是变换一个招式,转而攻向阻扰它的那柄长剑,转瞬数剑,一顿猛攻。 长剑面对凶恶的赤链神枪,也不甘示弱,施展手段,眨眼之间,也是数剑,或守或攻,不落下风。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七章:胜负难分 “杀!” 云舒儿赤链神枪一挥,娇喝一声,十支赤链神枪自动飞出枪阵,射向黑衣人。 “遮!” 黑衣人紧随其后,佩剑一挥,沉声一喝,十把飞剑也自动飞出剑阵,迎击赤链神枪。 “杀!” 云舒儿挥枪发令,连续出击,一百杆杆赤链神枪飞出枪阵,射向黑衣人。 “遮!” 黑衣人不甘示弱,挥剑发令,一百柄飞剑自动飞出剑阵,迎击赤链神枪。 “杀!” 五百杆赤链神枪杀向黑衣人。 “遮!” 五百把飞剑迎击五百杆赤链神枪。 “杀!” 一千杆赤链神枪杀向黑衣人。 “遮!” 一千把飞剑迎击一千杆赤链神枪。 “杀!” 五千杆赤链神枪杀向黑衣人。 “遮!” 五千把飞剑迎击五千杆赤链神枪。 “杀!” 一万杆赤链神枪杀向黑衣人。 “遮!” 一万把飞剑迎击一万杆赤链神枪。 杀杀杀!!! 嗖嗖嗖嗖嗖嗖嗖………… 遮遮遮!!! 嗖嗖嗖嗖嗖嗖嗖………… 随着云舒儿与黑衣人施展手段,不停地发号施令,赤链神枪与飞剑尽皆出阵,纷纷杀向对方。 转瞬,天空之中,犹如长短巨型飞针似的,眼之所见皆是赤链神枪与黑衣人的飞剑。 噹噹噹噹噹噹噹!…………… 火光飞溅,声震天地,青烟袅袅,气浪滚滚! 赤链神枪与银白佩剑,这两种神兵利器闪烁寒芒,针尖对麦芒,在天空之中,妙招迭出,你来我往,互相搅在一起,犹如千军万马,遮天蔽日的,真是打得好生精彩,好生激烈。 如此这般,亦是一番恶战。 云舒儿见自己的赤链神枪与黑衣人的飞剑斗了一会,亦是一个旗鼓相当,难分胜负,一时奈何不得对方,念头一闪,又动起了心思来。 云舒儿掩身云端,藏匿行迹,默念咒语,施展神通,又想依葫芦画瓢,遵照旧法,将自己那些正在跟黑衣人飞剑恶战的赤链神枪偷偷进行合体,再次组合出威力升级的王枪来,再暗算对方的飞剑。 但是,黑衣人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他不但对云舒儿早有防备,而且,为了抢占先机,他居然率先对自己的飞剑进行合体,组合出威力升级的王剑来,袭击赤链神枪。 砰砰砰砰砰砰砰! 意外发生,数杆赤链神枪在与飞剑硬杠之时,突然被率先合体之后威力巨增的飞剑给一剑斩断,化为青烟。 黑衣人虽然在合体飞剑的时候,比及云舒儿,只是抢先了那么几息时间,但是,在双方力量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任何的先机,是能够决定最终的胜负的。 几息时间,似乎@忽不计,其实,那也是可以决定生死的啊! 云舒儿与黑衣人所释放出各自的兵器,那些尚在空中厮杀恶战的兵器,其实,就等同于她们俩人派出上阵的士兵一般。 那么,在士兵数目,以及力量相等的情况下,当飞剑斩断了赤链神枪,就等于云舒儿的士兵首先遭受到了诛杀,受到了损失,如此一来,均势便得以打破,力量自然开始向着黑衣人一方倾斜。 犹如对弈,高手过招,决定胜负的往往是自第一枚被吃的棋子开始的。 翻翻见到裹儿姐姐的赤链神枪首先遭到了损毁,吃了一惊,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了一下,神色大变,哎呀一声,惊呼出声:“老蜜,裹儿姐姐的神枪被毁了,裹儿姐姐是不是会输了,待会是不是会输呀?” 蜜蜜嘘了一声,神色淡定,柔声劝道:“小屁孩,冷静冷静,别一惊一乍的吓人,她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距离分出胜负,那还早着呢!” 翻翻哦了一声,定定地盯着天空之中的打斗,不说话了。 云舒儿深知黑衣人手段厉害,见到自己数杆赤链神枪遭到摧毁,察觉到了其中暗含的危险,幸亏她有所准备,连忙变招。 只见就近的几杆赤链突地变软,飞身一绕,犹如银蛇一般,及时缠住了黑衣人那几杆率先合体的王剑,捆绑了王剑,阻止对方扩大战果。 黑衣人施展法术,隔空暗施劲力,驱动王剑,待得王剑挣脱赤链神枪的缠绕,而就在这眨眼功夫,云舒儿却利用这难得的时间,合体了几杆王枪来,进行反杀,登时击毁了黑衣人的几把飞剑,挽回了颓势,双方力量复又恢复了平衡,形成了均势。 黑衣人见云舒儿反应灵敏,应对有度,及时堵住了防线,暗自佩服,于是,催发神力,一面指挥飞剑与赤链神枪鏖战,一面抓住时机,拼命组合王剑,想要形成战力优势,打败对手。 云舒儿可不是一个善茬,贼精贼精的,她刚才在黑衣人的手上差点吃亏,因此,这会儿,她更是不会懈怠,亦是抓住一切机会组合王枪,与黑衣人对攻。 变变变变变变变!!! 合体、合体、合体!!! 赤链神枪压、挑、刺、扫; 万千佩剑削、砍、劈、撩! 好杀,好杀,真是一番好杀啊! 云舒儿与黑衣人各凭本事,施展神通,妙招迭出,或攻或守,在天空之中,疯狂厮杀着。 俩人一面攻杀,一面组合兵器,如此这般,待得过了一会,俩人不但没有占了上风,打败对手,反而将各自成千上万的兵器都给组合完了。 这时,天空之中,那些遮天蔽日的赤链神枪与银色飞剑不见了,只剩下一杆赤链神枪与一把银色佩剑来。 枪阵对剑阵。 这一回合,待得兵器合体,阵法耗尽,云舒儿与黑衣人都没有占到对方的便宜,双方打了一个平局。 蜜蜜眼睛往头顶一翻,瞅着站在脑门上的翻翻,嘿嘿一笑,一脸得意地叫道:“小屁孩,怎么样,我说他们俩人势均力敌,胜负难分吧?” 翻翻眉头一皱,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叫道:“老蜜,你刚才只是劝我冷静,静观其变,你有说过势均力敌,难分胜负这八过字吗?” 蜜蜜被怼,呃了一声,笑容一敛,耷拉着脸,自觉没趣,登时不说话了。 兵器合体,王器在手。 虚空蠕动,云舒儿与黑衣人皆是身子一闪,自云端里显露出真身来,即儿,目光灼灼,隔空定定地盯着对方,静静地对峙着,暂时没有动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八章:有恃无恐 几息时间。 云舒儿撇嘴一笑,淡淡地问道:“大叔,你这一回合又没有整赢我,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跟我打吗?” 黑衣人犹豫一下,手臂平举,剑指云舒儿,语中透着凶戾之气,沉声呵斥:“曹裹儿,我说过今日要教训你的,我就一定说到做到,如今我还没有让你吃上苦头,学会如何做人,你却想让我就此罢手,如此这般,岂非要让我半途而废,有始无终吗?”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一脸不屑,语中含讥地道:“切!秋怀慈,你得了吧,咱们三局二平一胜,而且,还是我赢了一局,因此,由此论之,你就算有些手段,我若倾力相搏,你也未必会是我的敌手,你若是闲来无聊,犹如泼妇一般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到最后究竟是谁教训谁,那还不一定呢!” 黑衣人听了云舒儿的挖苦,一愣,手腕一旋,还剑入鞘,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闪烁,一时没有吭声。 啥…………! 翻翻听得裹儿姐姐对黑衣人直呼秋怀慈,吃了一惊,惊呼一声,眼睛一瞪,直勾勾地瞪着黑衣人,几息时间,待得回过神来,扇动翅膀,飞到云舒儿的的身边,讶然问道:“裹儿姐姐,你、你刚才叫他什么?” 云舒儿嘿嘿一笑,柔声地道:“小翻翻,其实,他、他就是秋怀慈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翻翻又是一愣,它瞅瞅云舒儿,又瞅瞅黑衣人,犹豫一下,突地飞向黑衣人,距离对方十丈来远,保持着安全距离,眉头一竖,一脸恼意,气呼呼地叫道:“喂!你是谁?你是秋怀慈?你真的是秋怀慈吗?” 黑衣人伸手缓缓地揭下面具,登时露出一张青年男人的面容来。 眉角斜翘,浓如重墨,眸子明亮,犹如深潭,鼻梁玉挺,薄唇湿润,皮肤白皙光泽,毫无瑕疵,端的是一个艳绝于世的美男子。 这个美男子霍然便是秋怀慈。 秋怀慈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讪讪一笑,声音温柔地道:“小翻翻,你怎么越来越胖了,都快长成一只鸵鸟蛋了?” 翻翻见黑衣人果然是秋怀慈,神色一滞,即儿,眼眸一亮,飞身上前,落在秋怀慈的脑门上,嘻嘻一笑,欢喜不已,声音嗲嗲地叫道:“秋怀慈,原来真的是你这个憨比呀?” 秋怀慈听得翻翻叫他憨比,童言无忌,真是太没礼貌了,咳嗽一声,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翻翻嘿嘿地笑着,突地眉头一竖,脸色一沉,脑袋一探,坚硬的喙子在秋怀慈的额头上狠狠地一啄,然后,扇动翅膀,纵身一跃,极速飞向云舒儿,一脸惊慌,声音颤抖,大声呼叫:“嗡哼哼哼!裹儿姐姐,裹儿姐姐,快点救我,快点救我!” 赤链神枪犹如虚影一般晃动一下,随着金光一闪,瞬间隐没在了云舒儿的手臂之内。 云舒儿左手平伸,用手背接住逃回来的翻翻,瞥了秋怀慈一眼,娇笑一声,讶然问道:“小宝贝,这好好的,你这是干嘛?” 秋怀慈额头突然被翻翻狠狠地啄了一下,虽然不至于受伤,但是,这疼痛却是免不了的,同时,因为淬不及防的,更是吓了一跳。 秋怀慈一声哎呀,惊呼出声,摸着额头遭受袭击的地方,瞪着安全降落在云舒儿手背上的翻翻,眉头一皱,一脸疑惑,讶然叫道:“小翻翻,你这是做甚?” 翻翻逃回到了裹儿姐姐的身边,安全得到了保障,其心大安。 翻翻长吁了一口气,即儿,在云舒儿的手臂上蹦跳了几下,横眉竖目,一脸恼怒,乃凶乃凶地呵斥起来:“秋怀慈,你刚才蒙头遮面,装神弄鬼的,不停地欺负我的裹儿姐姐,真是让我担心死了,你这个家伙心眼坏的很,难道我不应该啄你一下稍作惩罚吗?” 秋怀慈听了翻翻的解释,真是小孩心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竟无言以对! 云舒儿一愣,瞅着一脸衰相,摇头苦笑的秋怀慈,咯咯咯的,掩嘴一阵娇笑,点了点头,道:“嗯!的确该啄,的确该啄!” 蜜蜜身子一闪,跑到云舒儿的身边,哈哈一笑,叫道:“小翻翻,其实,秋怀慈刚一现身,我与裹儿小宝贝就认出他来了,只有你这个憨比没有发现而已!” 翻翻一愣,一脸疑惑,蹙眉问道:“老蜜,你是在吹牛逼的吧,你们几时认出秋怀慈的?那你说说,你们是怎么认出他的呀?” 蜜蜜冲着云舒儿努努嘴巴,笑道:“裹儿小宝贝,还是你来说说吧!” 云舒儿缩回手臂,右手抱过翻翻,笑道:“小翻翻,天下之人都认同我魔女公主的身份,大家都喊我云舒儿,但是,唯有爱居山的人却把我当成了自己人,所以,大家方才叫我曹裹儿的,刚才我师父为了试探我的本事,虽然掩藏气息,故意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可惜,习惯使然,他一开口却喊我曹裹儿,登时便露出了底细,让我识破了他的真身来。” 翻翻听了云舒儿的解释,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即儿,嘻嘻一笑,衷心夸赞道:“裹儿姐姐,老蜜,你们真是好仔细,比起我这个没有江湖经验的小老粗来说,的确是厉害多了呀!” 蜜蜜被小屁孩顺带地夸赞了一句,如沐春风,心里欢喜,这一回,它却没有认为翻翻小朋友,这是在拍裹儿姐姐的马屁了。 云舒儿哈哈一笑,点头道:“小翻翻,我们行走江湖若是都像你一样懵懵懂懂、憨憨傻傻的,要是遇到坏人,届时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翻翻嘻嘻一笑,一脸乖巧,声音嗲嗲地叫道:“裹儿姐姐,就因为你们都很聪明,而我那么笨,为了不让自己吃亏上当,所以,我这个憨宝宝方才会时时刻刻,紧紧地巴着你们呀!” 云舒儿、秋怀慈与蜜蜜见翻翻装傻卖萌,甚是可爱有趣,尽皆笑了起来。 蜜蜜笑声一止,斜睨了一眼秋怀慈,问道:“秋怀慈,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伸手温柔地抚摸着蜜蜜光滑温润的背脊,眼睛瞅着云舒儿,笑道:“我在爱居山呆的无聊,听说我们的裹儿女侠想要竞选玄门盟主之位,我一时好奇,所以特意赶来看热闹来了!” 云舒儿脑袋微微仰起,眉头一挑,瞪着秋怀慈,娇嗔地叫道:“怎么!不行吗?你有意见吗?” 秋怀慈轻轻地拍拍蜜蜜的背脊,笑道:“老祖宗,你带翻翻去旁边玩一会,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裹儿说!” “好勒!” 蜜蜜点了点头,冲着翻翻歪歪脑袋,叫道:“小朋友,咱们遛弯去!”即儿,便带着翻翻跑到一旁嬉闹玩耍去了。 秋怀慈见蜜蜜与翻翻离开,神色一敛,问道:“裹儿,你难道真的要竞争玄门盟主之位吗?” 云舒儿收起嬉笑之心,神色为变得肃穆,点了点头,语气笃定,斩金截铁:“对!” 秋怀慈道:“如果我收回王命,继续担任下一届玄门盟主,你还会觊觎王位吗?” 云舒儿瘪瘪嘴巴,嘿嘿一声,道:“秋怀慈,你一向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我不相信,你会出尔反尔,失信于人!” 秋怀慈踌躇一下,问道:“裹儿,即便如此,我若是依旧不允许你竞争玄门盟主之位呢?” 云舒儿目光灼灼地盯着秋怀慈,嘴唇一撇,脸上似笑非笑,淡淡地道:“我意已决,不可更改,你若不允,刀兵相见!” 云舒儿态度强硬,此言一出,师徒之间的谈话,瞬间有了一丝火药味。 秋怀慈一愣,眉头一皱,也定定地盯着云舒儿,与云舒儿进行着目光对峙,稍顿,问道:“小丫头,我方才可是留有后手,我若是倾尽全力,难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打得过我吗?” 云舒儿毫不退让,针锋相对:“我刚才也曾手下留情,我若是倾尽所能,你就算殊死相博,战至最后,你也未必能够占到便宜!” 秋怀慈嘴唇抽搐一下,道:“裹儿,你的赤血神链的确神通了得,但是,为师的昊天神剑却也从未败过,而且,我修炼的时间比你久远,战斗经验比你更加丰富,打得越久,我占的赢面更大,这一点你必须承认!” 云舒儿思忖一下,点了点头,道:“秋怀慈,玄门盟主之位,我是志在必得,你若是想要阻止,除非你把我杀了!” 秋怀慈眉头越拧越紧,目光锐利地盯着云舒儿,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稍顿,自云舒儿的脸上收回目光。 秋怀慈叹息一声,神色黯然,喃喃地道:“曹裹儿,其实,你早就料定,无论你做出何等悖逆之事,我都舍不得伤你杀你,所以,你才敢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惮,持宠而骄!” “对呀!” 云舒儿脑袋微微一仰,眉头一挑,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朗声叫道:“秋怀慈,你若是存心害我,几十年前,你就杀了我了,何必等到现在?你若是不爱我宠我,又怎么会解开我体内的封印,放虎归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五十九章:仇恨至深 秋怀慈瞥了一眼撒娇的云舒儿,脸上的表情依然严肃,但是,眉头却是缓缓舒展,俄倾,问道:“裹儿,其实,你执意竞争玄门盟主之位,恐怕是项庄舞剑意外沛公吧?” “对!”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了点头,坦然应道:“秋怀慈,你既然问了,我也不妨跟你明说,我所做的这一切,其实,真正剑锋所指的乃是你的好师兄,我的好师伯奄冲上人!” 云舒儿说到好字,加重了声音,满是讥讽意味。 秋怀慈尽管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违心,但是,为了天下太平,亲人安康,犹豫一下,还是硬起心肠,嗫嚅着轻声问道:“裹儿,你、你就不能放过你的奄冲师伯吗?” “不能!” 云舒儿神色一冷,斩金截铁,即儿,眉头一蹙,眼睛睁的圆圆的,定定地盯着秋怀慈,一脸恼意,道:“秋怀慈,奄冲虽然是你的师兄,但是,你可别忘了,我的南郊哥哥也是你的徒弟,你的孩子,如今你的徒弟,你的孩子,被人活活地打死了,你不给他报仇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阻止我给我南郊哥哥申冤昭雪,讨回公道,你、你这个人究竟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心肝呀?” 秋怀慈想起疼爱的南郊,表情一滞,心头一颤,一阵绞痛,眼里闪烁一丝愧疚。 云舒儿想起秋怀慈的偏心,越想越气,手指指着秋怀慈,横眉竖目,脸上的恼意渐渐变成了怒意,呵斥道: “秋怀慈,你要搞清楚,奄冲只是你的师兄,却不是我云舒儿的师兄,我自从被你逼着投身天守派,这几十年来,我与奄冲的相处时间统共不逾半月,我与他只有叔侄名份,却并无多少叔侄之情,说白了,我若是那人情寡淡之人,我便是不认他这个师伯,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至于南郊哥哥,他可是自我九岁那年便开始陪伴于我的,我与南郊哥哥同寝同食,同苦同乐,十几年来,形影相随,从无分离,我与他感情之深,便我爹爹、知儿与你,便是与他相比,那感情也要逊色许多。 南郊哥哥在我心里是犹如我娘亲一样的感情存在,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但是,他却无辜地被奄冲等人给害死了,我作为南郊哥哥的至亲,难道你要我对他的死装聋作哑,置之不理吗? 秋怀慈,你说,对于南郊哥哥的死,我作为他的至亲,难道我不应该向奄冲等人讨要公道,报仇雪恨吗?” 秋怀慈遭到云舒儿质问,事实如此,无可反驳,他一时嘴唇抽搐,神色黯然,作声不得。 云舒儿发泄了一下怒火,见到秋怀慈这个蔫蔫的样子,心头一软,又有些怜惜了,于是,收敛心神,脸色柔和了一些。 云舒儿别过头去,不去看秋怀慈,眉头紧蹙,神色落寞,她木立了一会,便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秋怀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南郊哥哥死都死了,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一切仇恨都应该会慢慢地变淡,一切都可以不了了之了。 哼哼!你们若是那般做想,那就大错特错,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某些人对我们的成长意义重大,我们对他们的感情非但不会被时间冲淡,反而会随着时间的延长,而变得更加的浓郁,而与这些人所牵扯的仇恨,自然不会被时间冲淡,反而会随着时间的叠加,而变得更加的深重。 就比如我对南郊哥哥的感情,犹如是也,就比如我对奄冲等人的仇恨,也犹如是也!” 秋怀慈慢慢垂下了头,神色黯然。 云舒儿说到此处,脑袋微微地仰起,眼睛微眯,遥望远方,一些与南郊哥哥的幸福往事,突地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登时脸上露出了悲戚之色,眼眶也慢慢地湿润了。 稍顿。 云舒儿泪光闪烁,吸吸鼻子,嘴唇抽搐一下,失魂落魄,眼神无光,自顾自地喃喃说道: “秋怀慈,我曾经问过南郊哥哥,我问他,我在他心里是什么,南郊哥哥回答说,他说我是他心中的太阳,我是那个给他的心灵带来光明,驱走黑暗的人。 南郊哥哥又问我,他在我的心里的什么,我回答说,他是我心中的天空,可以包容我一切瑕疵与缺点,而且,太阳永远行走在天空之中,而我们也会共生共荣,永不分离。 秋怀慈,其实,我的回答并不完全准确,其实,于我而言,南郊哥哥不但是包容我一切瑕疵的天空,更是我心中的太阳,为我驱赶黑暗的那个人!” 云舒儿说到此处,眼睛紧紧地一闭,二滴清泪自眼角滚落,几息时间,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咬磨着牙齿,沉声地道:“秋怀慈,当年你在迂回道上拦截了我,并且,将我带在身边,你为了掩藏我的身份,不但封印了我的记忆,而且,还让我服下腐颜丹,让我面目全非,变的奇丑无比。 你这么做,虽然是为了保护我,是一片好心,可是,你的那种行为,你可知道,却给我的心灵带来了多大惊恐与伤害吗?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俏丽动人,招人喜欢,但是,没想到我却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样子,惹人厌憎,为此,你可知道我的内心曾经该有多么的愤懑、悲伤与自卑吗? 由于我面目惊悚,奇丑无比,为了免遭别人的白眼,为了维护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其实,那些年,我是羞于人前,与外人来往的。 我即使不得不外人打交道,我在他们面上也要装出一副嚣张跋扈,泼辣得意来,如此种种,无非是籍此来掩饰自己的自卑的,其实,我的那些快乐都是装出来的! 在那些日子里,我作为天守门人,玄门盟主的弟子,看似人五人六,风光无两,其实,我的内心非常痛苦,虽生犹死,坠入无边黑暗。 但是,天可怜见,命不该绝,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熬不过去的时候,南郊哥哥却及时地来到了我的身边,是他拯救了我。 因为南郊哥哥长的跟我一样容颜惊悚,奇丑无比,我与他乃是心有所戚,同病相怜,而当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瞬间便找回了我做人的自信,我才瞬间变回了一个正常的孩子。 秋怀慈,不怕你耻笑,我说句没良心的话,那个时候,我甚至还因为南郊长的丑陋,当我面对他的时候,我还暗自窃喜,暗自得意过。 因为南郊哥哥长的跟我一样的丑,他不但长的丑,让我跟他一起生活没有精神压力,而且,他对我是那么地好,好的让我心里总是暖暖的,甜甜的,身心自在,舒畅无比。 因此,在我人生最艰难的时候,是我的南郊哥哥将我带出了无边黑暗,让我明媚起来的。 南郊哥哥就是我的天使,我的信仰,我快乐的源泉,心灵的幸福果!” 云舒儿越说越动情,越说越激动,想起心爱的南郊哥哥心里疼痛,泪如雨下,无声而泣,于是,声音哽咽起来,继续说道:“秋怀慈,自从南郊哥哥死了之后,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对南郊哥哥那是日夜思念,犹如鼎中之沸,失魂落魄,夜不能寐。 有多少次练功的时候,因为思念南郊哥哥,心里悲伤,若非靠着强烈的报仇的意念的压制差点走火入魔,身死魂灭了。 有一阵子,我感觉自己灵魂离体,身子轻盈的都快要没有重量了,我万念俱灰,悲伤的都觉得自己要挨不过去,快要完蛋了。 我有时@然警醒,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为了断尾求生,有一阵子,我、都试图去忘记南郊哥哥了,忘记了也就解脱了。 可是,秋怀慈,我、我忘不了啊! 我想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忘记南郊哥哥,我想找一些,那怕找一点南郊对我的不好来,再理直气壮地忘记他。 可是,秋怀慈,我找不到南郊哥哥对我的,那怕一丝的不好啊! 南郊哥哥对我真是太好了,他太爱我宠我了,他对我的那种爱,是不掺杂任何的名利,任何的得失的,比我爹爹、知儿与你,比任何人对我的爱都要简单的多,纯洁的多! 而南郊哥哥,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为了救我却被人活活地打死了,如此种种,你叫我如何忘记南郊哥哥,如何忘记那些仇恨!” 云舒儿说到这里,想起心爱的南郊哥哥,心痛如绞,泪如雨下,想起奄冲等人的罪恶,仇恨犹如吞天烈火,无以复加,她缓缓地扭头,盯着秋怀慈,目光变得凌厉地起来。 云舒儿横眉竖目,脸肉抽搐,面目狰狞,沉声问道:“秋怀慈,我的南郊哥哥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他对我那么好,可是,可是他却被奄冲等人给害死了,奄冲他们摧毁了我的天使,我的信仰,我的幸福果,他们毁了我的一切,他们如此待我,难道我不应该找他们报仇吗?” 秋怀慈遭到云舒儿的连续呵斥,想起爱徒南郊的枉死,就像接受审判的罪人似的,头越来越低,脸色数变,又是羞愧自责,又是悲伤难过,眼中流下了两行清泪。 云舒儿数落了秋怀慈一番,发泄怒气,待得见到秋怀慈这种愧疚难过的样子,心头一颤,陡生怜悯,悲伤稍释,抹去脸上的泪水,收敛心神,情绪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云舒儿木立空中,念头闪烁,思绪良多,眉头紧蹙,神色凝滞,稍顿,叹息一声,淡淡地道:“秋怀慈,碍于你的出身与经历,你与天守宗门与奄冲等人的感情,让你跟我一起为我南郊哥哥报仇,实在有些难为你了,所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逼迫于你,既然我如此体谅你,那么,也希望你能体谅体谅我,不要插手我事情,你若是不顾与南郊与我的师徒之情,是非不分,执意要为奄冲出头,届时可别怪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秋怀慈尽管不希望自己的爱徒与自的己师兄纠缠不休,兵戎相见,但是,此时此刻,面对恋人强硬的态度,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瞥了云舒儿一眼,心情复杂地保持沉默。 云舒儿见自己既然与秋怀慈说开了,彼此在如何对待为南郊报仇的事情上,有着感情温差,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在这里带着,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于是,脸色与声音都变得柔和一些,淡淡地道:“秋怀慈,该说的与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事实如此,多说无益,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你若是有事需要跟我商量,你再来找我吧!” 说罢,身子一闪,走到正在追逐嬉闹的蜜蜜与翻翻的身后,挥舞了一下手臂,沉声叫道:“蜜蜜,翻翻,咱们走!” 即儿,态度即走,离开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章:苍天不公 秋怀慈见云舒儿心里不痛快,负气而走,一时又不知该如何挽留,只能眼勾勾瞅着云舒儿凌空虚步,心事重重地离去,片刻,便走的没影了。 云舒儿自从离开爱居山,返回混天王城之后,这些年来,秋怀慈与她统共也就只见过数面,师徒两人真是聚少离多,思念甚深。 今番,秋怀慈与云舒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师徒两人话也没有多说几句,便闹得个不欢而散,让他甚感沮丧,同时,也因为南郊的事情,又勾起了他对爱徒的记忆与思念来。 秋怀慈被云舒儿的话题扯动了情根,乱了心境,想起爱徒南郊,不由得思潮澎湃,情绪激动,记忆深处那些与爱徒南郊有关的美好往事,瞬间喷泉一般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不忍直视,又恋恋不舍。 秋怀慈思及爱徒南郊,想起南郊无辜惨死,自己这个师父非但没有为爱徒报仇,反而还要想着息事宁人,不了了之,真是愧为人师,愧为人师啊! 秋怀慈想起爱徒南郊的无辜惨死,一阵锥心,剧痛无比,想起自己的无所作为,又是愧疚伤心,无地自容,一时怵立空中,表情呆滞,一脸悲戚,嘴唇抽搐,失魂落魄。 秋怀慈念头闪烁,思绪纷乱,伤心欲绝,头脑昏沉,一会,银光一闪,右手之中多出一柄昊天神剑来,他双手持剑,长剑缓缓举起,高举过顶,剑尖指天,直直竖起。 秋怀慈越想越愧,越想越恨,气不得出,俯视脚下的大地,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脸肉抽搐,咬牙切齿,突地一声沉喝,双掌握着剑柄,凌空纵下。 秋怀慈跃下,待得距离地面百丈来高,昊天神剑往下一劈,一道凌厉的剑气犹如闪电一般劈在了一道山梁上。 秋怀慈身子极速下坠,当他叉开双腿,稳稳地站在了一座山峰上,下坠落地之势形成了涟漪般的气流,气流掀飞了四周的树枝枯叶,而那座遭到剑劈的山峰,五分之一的山峰就像切豆腐一般,被凌厉的剑气给切了下来。 轰隆隆!………… 在一声沉闷的巨响声中,大地一阵颤抖,五分之一的山峰与整座山峰骤然离体,轰然倒塌,大量的泥土与岩石倾泄在了沟壑,激起了滚滚尘烟。 啊!………… 秋怀慈站在山巅上,收起昊天神剑,双臂八字张开,举向天空,脑袋一仰,亦是一阵仰天长啸,声震四野,传了老远,即儿,厉声嘶吼: “老天爷啊,我秋怀慈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如此待我,如此待我!” “老天爷啊!我的徒弟又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何如此狠心残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这样对待他们啊!”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秋怀慈厉声嘶吼,声音甚是凄厉,就像被囚禁的伤兽所发,声音之中透着无尽的愤怒、憋屈与悲伤! 方圆数里,山林里亦是一阵扑凌凌的翅膀扇动,各种飞禽遭到山体滑坡与秋怀慈怒吼的双重惊扰,吓的直飞天空,在各种惊慌的鸣叫声中,飞禽四下乱飞,慌忙逃窜。 秋怀慈吼声骤然停止,手臂垂下,缓缓低头,此刻,只见他眼睛泛红,脸肉抽搐,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秋怀慈无声而泣,哀伤凄苦,一脸黯然,喃喃自语: “南郊吾徒,为师一直未能为你报仇,为师无能、自私、下贱,为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裹儿,我一直未能为你的南郊哥哥报仇,讨回公道,我让你伤心,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秋怀慈对不起你啊!” 秋怀慈想起自己一直未能为南郊报仇,对南郊不公,同时让云舒儿失望伤心,真是愧对爱徒,枉为人师,一时愧疚自责,心如刀割。 “谁?” 秋怀慈哀怨痛苦,泪流满面,失魂落魄,情难自己,稍顿,他半眯的眼睛骤然暴睁,精神一振,缓缓抬头,眼神凌厉,环眼四顾,厉声呵斥。 虚空蠕动,人影闪烁。 在距离秋怀慈二十丈开外,四周骤然出现了十几个人来。 南面来的是一个鸡皮皓发,身子矮瘦,独眼的老人,老人披头散发,身上套了一件齐脚的黑袍,手上柱着一根玉石锻造的碧绿色的龙头拐杖。 老人的身后站着几个不修边幅,装束古怪,手里拿着剪刀,锤子等兵器的耄耋老人。 北面来的是一个头发黑白相夹,面色红润,浓眉大眼,魁梧高大的老人,他后背背着一个巨大的剑匣。 高大老人的身后站了几个头戴毡帽,一身青衫,腰挂佩剑的老人。 二拨人马呈内圆半弧形,微微散开,形成南北夹击之势,将秋怀慈团团围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一章:你在找死! 秋怀慈仔细地打量了独眼老人等人一下,见对方这个架势,来意不善,眉头一皱,淡淡地问道:“你们是谁?” 独眼老人目光阴鸷地盯着秋怀慈,哼了一声,冷冷地回道:“老朽余四海,巫神宗护宗长老!” 魁梧老人不待询问,道:“老朽叶镇北,万剑仙门护门长老!” 秋怀慈一愣,略一思忖,反问:“原来是巫神宗与万剑仙门的人,怎么说,今日你们是来找我报仇的?” 余四海目露凶光,点了点头,恨恨地叫道:“秋怀慈,你先是杀了我巫神宗的四大儸王,后来又杀了本宗的九统令,让我巫神宗精锐尽失,几近崩亡,真是深仇大恨,可比深海,今日老夫若不杀了你这狗贼,誓不为人!” 叶镇北也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叫道:“秋怀慈,你不但杀了我万剑仙门的掌门,还屠戮了本宗的数万弟子,本宗俊杰,为此一空,咱们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老夫今日不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之恨!” 秋怀慈轻哼一声,道:“本尊与巫神宗、万剑仙门本无仇怨,无奈你们心生邪念,暗算我师徒,方才遭到诛杀的,你们落得今日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余四海碧绿色拐杖,指着秋怀慈,厉声吼道:“秋怀慈,你杀我宗主,屠我门人,事实俱在,不容抵赖,老夫今日定要跟你上天入地,不死不休!” 巫神宗的人横眉竖目,一脸凶戾之色,纷纷亮出兵器,盯着秋怀慈,做出战斗的架势。 叶镇北铮地抽出了佩剑,剑指秋怀慈,也跟着喝道:“秋怀慈,屁话少说,老朽活到这一把年纪了,早就看淡了生死,你屠戮了我万剑仙门那么多的亲人,今日我们是特意来向你寻仇的,你休想百般狡辩,躲了过去!” 万剑仙门的人也纷纷挥舞兵器,摆开了架势,目光凶恶地盯着秋怀慈,饿狼一般,只待一声令下,便要扑向秋怀慈。 秋怀慈缓缓地瞥了对方众人一眼,眉头慢慢拧起,面淡如水,沉声地道:“余四海、叶镇北,本尊理解你们报仇的心思,可惜,你们不是我的敌手,你们若是执意挑衅,只会自取其辱,我今日心情不好,趁着我现在还没有失去耐心,赶快离开!” 余四海年纪一大把了,在宗门之内,辈分极高,地位尊贵,听得秋怀慈之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感觉遭到了蔑视与侮辱,非常生气。 “狂妄!” 余四海勃然大怒,眉头一竖,胡子抖动,厉声吼道:“小子,难道你觉得自己的武功,真的是天下第一不成,居然敢在老朽的面前如此放肆,老朽许久没有出手了,真当我巫神宗死绝了,没人了吗?” 叶镇北听了秋怀慈之言,见对方态度冷硬,他心里非常不爽,于是,一声冷哼,沉声叫道:“秋怀慈,老夫知道你有些手段,但是,我等也不是那泛泛之辈,我们既然敢来找你报仇,便自有对付你的手段,又岂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够吓退的了的!” 秋怀慈扫视了余四海等人一眼,目光凌厉,脸色一沉,缓缓地问道:“怎么说,你们今日是一定来跟我动手啰?” 余四海与叶镇北目光灼灼,神色坚毅,脸肉抽搐,一脸煞气,异口同声,恶狠狠地叫道:“对!” 秋怀慈刚才为了南郊的事情,与云舒儿闹了一个不欢而散,悲伤烦躁,心情的确不好,这厢见得余四海与叶镇北等人喊打喊杀的纠缠不休,彻底被激怒了。 “找死!” 秋怀慈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动了杀心,舌绽春雷,一声沉喝,话不多说,抽出昊天剑,身子一闪,风驰电挚般地冲向了余四海,口中叫道:“余四海,既然你们不识好歹,一心求死,那本尊现在就成全你们!” “大家小心!” 余四海见秋怀慈抢先动手,行动迅速,势如疯虎地冲向了他们,大惊失色,出声示警,自己亦不敢与秋怀慈硬扛,连忙身法挪移,进行躲闪,手中碧绿色的拐杖舞出一片杖影,护住了周身。 但是,一切迟了。 剑光一闪,余四海只觉喉咙微痛,他念头一闪,顿觉不妙,眼睛暴睁,一脸惊恐,弃了拐杖,双手交叠着捂住了脖子,可是,鲜血依旧自指缝里沁了出来,怎么也止不住了。 即儿,余四海身子一软,向后仰倒,自空中直线坠落,掉进了沟壑里,不见踪影。 叶镇北等人本来对自己的本事是有些信心的,但是,当他们见到本领高强的余四海,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居然临面便遭到秋怀慈的斩杀,登时被秋怀慈逆天的手段给震撼了,吓了一大跳,心态瞬间崩了。 “大家快跑,快跑!” 叶镇北自秋怀慈的身上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恐惧惊悚,脸色刷的变得苍白,他被秋怀慈吓破了胆,不敢与秋怀慈对战,连忙出声示警,即儿撇下同伴,一个转身,施展速行之术,一个眨眼,人便已经逃到了数里之外。 秋怀慈被余四海等人给激怒了,这回发了狠心,冲上前来,一招一个,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那些巫神宗与万剑仙门的人,然后,便向最后一个目标追去。 叶镇北听得原处传来十多声闷哼,他心中恐惧,一阵狼奔豕突,虽然逃的极快,但是,秋怀慈流星赶月,追的更快,后发快至,几息时间,便追了上来,距离叶镇北的后背,不过二十来丈。 叶镇北一面撒腿狂奔,一面释放神识,探查着身后的动静,待得发现秋怀慈追了上来,吓得后背发麻,额头见汗,他连忙来了一个急转弯,即儿,在空中左拐右拐,窜来窜去的,想要籍此摆脱秋怀慈的追杀,但是,秋怀慈却犹如怨鬼缠身似的,对他如影随形,紧追不舍,看着那琢而不舍的架势,似乎非要将他诛杀不可。 叶镇北拼命逃窜,跑了一会,见自己施展漂移步法非但没有甩开秋怀慈,反而,被秋怀慈越追越紧,越追越近,对方手中的那柄闪烁着寒芒的昊天剑若是劈下,剑锋距离他的后脑勺,也不过数尺来远了。 叶镇北自忖打又打不过秋怀慈,逃也逃不掉,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深知再这样僵持下去,若是被秋怀慈追上,料来必定没有好下场,他急中生智,念头一闪,有了主意。 唉!妈的,事情紧急,存亡须臾,顾不得那么多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上一试吧! 叶镇北跑着跑着,突地身子一顿,停了下来,一个转身,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冲着追上来的秋怀慈纳头就拜。 叶镇北冲着秋怀慈咚咚咚的磕头如蒜,脸色苍白,泪水横流,身子哆嗦,声音颤抖着哭嚎起来:“爷爷,爷爷!饶命,饶命,饶命啊!” 秋怀慈追赶叶镇北,见叶镇北突地停下,他便一个急刹车,也停了下来,因为心里火大,暴怒之下,待得冲到叶镇北的跟前,举起昊天剑,挥剑欲砍。 但是,当叶镇北突然对他来了这么一番操作,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不由一愣,怒气顿释。 秋怀慈一向心慈,瞅着叶镇北这个怂样,顿生怜悯,杀心突然消散,也不想跟叶镇北啰嗦,抬腿一脚,将叶镇北踢飞,沉声呵斥:“滚!” 叶镇北的身子就像毽子一般直线飞了出去,飞出了几十來丈,又在空中横着打了几个翻滚,方才停了下来。 叶镇北虽然中了秋怀慈一脚,毽子一般被对方踢飞,所幸秋怀慈脚下留情,未曾使出多大力气,纵然身子飞出老远,却也不曾受伤。 叶镇北遭到秋怀慈的赦免,劫后余生,且讶且喜,哪敢再做逗留,蹦跳起来,踉踉跄跄,向着西方就是一阵逃窜,人影闪烁,几息时间,便跑得没影了。 秋怀慈诛杀了余四海等人,放走了叶镇北,即儿,目光凌厉地凝视着北面的虚空,脸色阴沉,沉声呵斥:“还有谁想要跟我讨教一下?” 停顿一下,见即没有人现身,也没有人应声,眉头一挑,哼了一声,一脸不屑,还剑入鞘,然后,双手负背,迈开双腿,气定神闲,飘然而去。 许久。 在秋怀慈离开的地方,虚空蠕动,现出两个人来,一老一少。 老人高额骨,眼睛细长,鼻梁塌陷,脸型瘦削,一头火红的头发。 少年浓眉大眼,皮肤黝黑。 两人目光灼灼,定定地盯着秋怀慈离开的方向,凝神片刻,少年讶然问道:“师尊,我们今日乃是专程来会会秋怀慈的,为何刚才却不出手?” 老人眉头微皱,心不在焉,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此子本领高强,名不虚传,刚才咱们即便出手,也未必会有胜算,我们跟他无冤无仇的,犯不着跟他兵戎相见,聚怨成仇!” 少年又问:“那端木师兄托付的事情该怎么办呀?” 老人道:“阿忌,你师兄这一次想要竞争玄门盟主,原本十拿九稳,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云舒儿来,增加了事情的变数与难度,现在,对你师兄竞争玄门盟主形成阻碍的人,不是秋怀慈,而是云舒儿,所以,咱们应该将精力全部用来对付云舒儿,至于秋怀慈嘛,就不必理会了!” 少年问道:“师尊,云舒儿的赤链神枪也非常厉害,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咱们既然要找她的麻烦,一切都得从长计议,小心谨慎?” 老人思忖一下,瞥了少年一眼,脸带微笑,淡淡地道:“傻小子,你端木师兄也不是一个善茬,他的事情能帮则帮,帮不了也不要勉强,咱们以后找一个机会,跟云舒儿光明正大地较量一下,大家和和气气,点到为止,不必像个仇人似的,需要倾尽全力,生死相搏!” 少年嗯了一声。 老人又道:“阿忌,你虽然跟你端木师兄关系亲厚,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沂蒙宗的弟子,不是端木世家的人,你的一言一行,当以沂蒙宗的利益为重,所以,端木龙一的事情,你帮他是情份,不帮他是本份,切不可为了他的那些个屁事,白白地搭上自己的性命与宗门的利益,知道吗?” 少年点点头,应了一声。 老人继续说道:“阿忌,做人做事要明晓轻重进退,计较益损得失,思想不为情绪与感情所控制,这才是真正的智者,当年万剑仙门的少主王竖旗觊觎赤链神诀,在中泽平原伏击云舒儿,却遭到秋怀慈的诛杀,后来,王留白为子报仇,不自量力,居然率领一众弟子攻打爱居山,结果招致惨败,宗门精锐,为此一空,自此,万剑仙门就此湮灭,江湖除名,所谓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此深刻的教训,不可不知,不可不察啊!” 少年神色一敛,恭敬地回道:“徒孙谨遵师尊教诲!” 老人沉默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阿忌,自从几十年前,端木世家与秋怀慈等人在天守峰发生一场大战,端木世家损失惨重之后,端木世家自此便走了下坡路,越发不济了,现在,端木世家除了靠你师兄一个人来撑起场面,世家之内,已经找不出什么像样的人物了,端木世家已经衰败了,所以,你们以后也不要将沂蒙宗复兴的希望寄托在端木世家的身上,而是要广开人脉,另谋出路,知道吗?” “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二章:另起炉灶 云舒儿离开了不二山之后,果然加快了复仇的行动,因为距离玄门盟主竞选大会还有一段时日,而她又急着报仇,已经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了,于是,动用人力物力,在玉沚山建造了一座金碧辉煌,高大雄伟的楼阁,名曰“尊王阁”。 云舒儿建好了一座气派的“尊王阁”,便自封其为新一任的玄门盟主,并且,向仙域广发文书,以玄门盟主的身份,命令仙域的各宗各派,务必在本月的十五日,派人赶到“尊王阁”拜@新任盟主,若有谁胆敢不尊号令,必将严惩! 另起炉灶,自封盟主,惊世骇俗,天下震动! …………………………………… “放肆!” 奄冲阅读了云舒儿的尊王文告,勃然大怒,将文告重重地摔在地上,气得眉头颤抖,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雷电。 夜疏城刚刚进门,捡起掉在自己面前的云舒儿的尊王文告,仔细地阅读一下,抬头瞅着暴跳如雷,举止有些失态的奄冲师兄,叹息一声,嘴巴蠕动,欲言又止。 奄冲挥舞了一下手臂,一脸凶戾,咬牙切齿,嘶声咆哮:“云舒儿,她是不是疯了,她一个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居然想当玄门盟主,真是不知进退,痴心妄想,她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真是太可气,太可恨了啊!” 元凤焉咳嗽一声,淡淡一笑,柔声劝道:“大师兄,裹儿那个小丫头一贯的喜欢胡闹,这可能是她的一时起意,等兴头过了,也许就偃旗息鼓,不了了之了,您不必理睬,更不要生气!” 奄冲又吼了几句,发泄了一下怒气,即儿,收敛心神,神色柔和了一些,他坐回了位子,微低着头,愁眉苦脸的,一时陷入了沉思。 稍顿。 元凤焉瞅着奄冲,淡然一笑,声音轻柔地问道:“大师兄,裹儿师侄要是顽固不化,一意孤行,非要自立为王,号令仙门,届时我们天守派应该如何应对啊?” 奄冲环视了屋内夜疏城、折翎与净无双等人一眼,停顿一下,缓缓地道:“诸位,大家都是自家人,你们若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直言,你们若是能够帮助宗门解了云舒儿布下的这个困局,真是利在天守,居功甚伟啊?” 大家皆是摇头,沉默不语。 奄冲等了一下,瞅着关门弟子秦无涯,问道:“无涯,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但凡事情有些复杂,秦无涯那木瓜似的脑子,对其都是一片浆糊,暂时理不出一点头绪来,更别说什么精准的应对之策了。 此刻,秦无涯见师父突然点他的卯,让他神色一滞,有些傻眼,费劲地思忖一下,声若蚊鸣,犹犹豫豫地回道:“师、师父,你们先找裹儿师姐好好谈谈,要是实在谈不拢,文的不行,那,那就武力解决呗!” 净无双噗嗤一声,嫣然一笑,戏谑地道:“秦师弟,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你总得说出一个切实可行,可供操作的法子,方才能够解决问题,你这样说话,说了不是等于没说吗?” 秦无涯眉头一皱,眼睛一翻,瞪着净无双,一脸不快,气呼呼地叫道:“无双师姐,大家都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心思简单,不喜欢动脑子,似裹儿师姐争权夺利的这等事情,我一碰上就会头痛,而你脑瓜子灵活,一步一个主意,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如你快点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法子,帮大家解决问题吧?” 净无双本想取笑秦无涯,不想却引火上身,被秦无涯怼的哑口无言,神色一滞,脸颊微热,不吭声了。 奄冲一直希望武功了得的秦无涯以后能扛起振兴天守的这面大旗,带领宗门大步向前,继续辉煌,所以,劳心费神,倾力栽培,喜欢时不时地对秦无涯来一下智力测试,测试一下对方的处事能力,可是,这个徒弟貌似除了修武之时,就像开了挂似的进步神速,至于,对于处理那些复杂的世务,却是反应迟钝,脑子一点也不灵光。 奄冲希望秦无涯未来能够成为秋怀慈那样智勇双全,纵横捭阖的英雄人物,其智其才,就算当不了玄门盟主,至少,也应该能够胜任天守掌门之职,可是,事实是,这个弟子瞅着却越来越像一个小号版的天心师叔。 武痴! 天心是一个武痴! 一个武功了得,却对世务一窍不通近乎白痴的武痴! 奄冲本来只是测试一下,待得听了秦无涯这废话式的回答,气得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 奄冲生气的不单单是秦无涯不懂还要瞎说的不稳重,而是,他明知这个徒弟头脑简单,没心没肺,自己居然还要去问,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奄冲听了秦无涯废话似的回答,心里很不痛快,瞅着秦无涯怒怼净无双之时那凶悍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 奄冲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沉声呵斥:“臭小子,你若是能够将你怼人的一半智慧用在想正事方面,你也不至于让我这个师父整天为你的前程耗费精神,操心操肺了!” 秦无涯遭到奄冲的无端斥责,莫名其妙,神色一滞,满头黑线,耷拉着眼皮,嘴唇抽搐,心中哀叹,一阵腹议。 天啦!我咋这么倒霉,我不过是站在一旁听听故事罢了,这平白无故的,师父老人家的惊雷怎么突然就劈到我的头上来了呀! 呃!难道我刚才又做错了什么了吗?没有呀?我不过是回答了一个问题而已,而且,我刚才的回答中规中矩的,说的都是事实呀? 再说了,裹儿师姐的事情复杂的很,连你们这些聪明人都被难住了,一时无法解决,为什么却要来问我这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毛孩呀? 哎呀!师父呀!您究竟是我的师父,还是我前世的仇人,为什么您老人家老是喜欢让我在人前出殠难堪,我可是您徒弟,难道我这个徒弟出殠难堪,您这个师父很有面子,脸上很光彩吗? 唉!真是人在锅边站,祸自天上来,人一旦倒了血霉了,想躲都躲不过呀! 奄冲自然是不知心爱的小徒弟对他这个师父是满肚子的怨气,一顿腹议了,却扭头瞅着净无双,脸上似笑非笑,柔声问道:“无双师侄,你脑瓜子灵活,你能给大家想出一个可以实际解决问题的法子吗?” 得得得! 唉!人人都说大师伯对秦无涯这个小泼皮一向地喜欢护犊子,真是一点也不假,我刚才不过是调侃了一下秦无涯,现在他这个师父便急不可耐地站出来,要替徒弟出头来了。 净无双见奄冲盯上她了,头皮发麻,心里发颤,嘴唇抽搐一下,嗫嚅着回道:“弟、弟子愚钝,暂时…………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奄冲嗯了一声,又瞅着折翎,问道:“你呢?” 折翎神色恬淡,声音平和,不紧不慢地回道:“大师伯,裹儿师妹是掌门师伯的爱徒,跟大家都有同宗同源的关系,裹儿师妹天守弟子的身份摆在那里,因此,对于她另立山头,号令仙门的事情,必须请掌门师伯出面,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 奄冲脸色变得柔和一些,点了点头,淡笑着道:“折翎师侄所言甚是,要想解决云舒儿的事情,关键当自系在掌门师弟的身上呀!”即儿,瞪着秦无涯,脸儿一板,沉声地道:“臭小子,看见没,比起你折翎师兄的稳健,你说话行事,实在是太过轻浮了,以后,你要多跟折翎学习学习,知道吗?” “是!” 秦无涯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折翎一眼,表面上神色恭敬,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一阵忿然。 唉!是不是我最近又做错了什么,惹师父老人家不开心了,要不然我与折翎说的同样都是废话,为什么我的废话就是屁话,而他的屁话却会如此芬芳呢? 不懂,不懂,真是搞不懂呀! 元凤焉问道:“大师兄,要不要我跑一趟爱居山,找掌门师弟商量一下裹儿的事情?” 奄冲思忖一下,摇摇头,道:“你们留在家里,从新布置一下护山剑阵,防止云舒儿上山滋扰,至于去爱居山找阿慈的事情,还是由我亲自跑一趟吧!” 大家觉得事情也只能如此处置了,点了点头,没有异议。 大家又说了几句闲话,散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天下震动 死了! 大名鼎鼎的隐剑派掌门蔑山死了! 云舒儿为其南郊兄长报仇,找上了蔑山,一枪便刺死了蔑山,蔑山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那日逃出有成山庄的杜清平等人向亲友们绘声绘色,惊恐万状的讲述,云舒儿刺死蔑山之事,瞬间犹如飓风一般传之四海,世人皆知,引起人心鼎沸,天下震动。 让世人惊诧震撼的,不仅仅是云舒儿要为南郊兄长报仇的态度是认真的,而且,蔑山怎么说也是一个大佬,居然一枪便被云舒儿给刺死了,这般的,也死得太轻易了些吧! 天啦!蔑山好歹也是一代枭雄,一个绝世高手,但是,却被云舒儿一招便给干掉了,这云舒儿的本事也太邪乎,太厉害了吧! 云舒儿为了给南郊师凶报仇,终于向仙道玄门的仇人动手了,得到这个确切的消息,有人窃喜,有人愤懑,有人忧郁,有人恐惧。 有人窃喜的是: 呵呵!我坐在城楼上看风景,笑看他高楼塌,反正压死的又不是我,以及我的亲朋好友,当一个吃瓜群众在一旁看大戏,感觉真爽呀! 有人愤懑的是: 哼!云舒儿这么诛杀咱们仙道的大佬,根本就没有把玄门的人当回事,这也太嚣张,太放肆了吧? 有人忧郁的是: 咦!云舒儿这个丫头这是要干嘛,说打还真的打,难道她为了要给南郊报仇,日后还真的要杀了奄冲师侄不成吗? 有人恐惧的是: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云舒儿既然已经向蔑山动手了,这就说明她是铁了心要为南郊报仇了,看来我们这些当年参加了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公子的人,最终都会遭到云舒儿清算,不得善终的啊! 窃喜的人那是祸不及己,高高挂起,对云舒儿与奄冲等人的这番争斗,他们的心态是稳稳的,并且,还略带一丝恶意来,他们是希望云舒儿与奄冲双方斗的越凶越好,因为,要是魔门圣教与天守派苦斗不止,两派必定会衰败,只有这样的豪门大派衰败了,他们那些二流宗门,才能够出人头地,扬眉吐气。 愤懑的人,都是仙道玄门的人,心存仙魔之防,正邪之辩,他们的心是炽热的,满怀正义的,他们心里容不得魔门圣教的人欺负仙道玄门的人,他们心中已经暗自决定,要是云舒儿继续诛杀仙道人士,对玄门放肆无礼,他们不吝向奄冲上人等人施以援手。 那些忧郁的人,乃是与天守派,以及很云舒儿有些交集,有些情义的,是怀有善意的亲人朋友们,从感情与利益出发,他们自然是希望云舒儿与奄冲上人彼此能够化解仇恨,相安无事的。 至于心中恐惧的,自然是那些参加了坠星山伏击事件,致死南郊的人了,他们心里惊悚惶恐,寝食难安,担心云舒儿随时会杀上门来,仇恨并不可怕,问题是,云舒儿的武功实在是有些高啊! 云舒儿杀死了蔑山,当年那些参加了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的人,知道云舒儿不会放过他们,而面对云舒儿的死亡威胁,他们的应对之策,却又有所不同。 奄冲性格刚毅,手段强悍,一生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什么样的恶战没有经历过,所以,当他面对云舒儿的威胁之时,他便是整军备战,迎接挑战。 而有些参加了当年坠星山伏击,害死南郊的人,自忖本事低微,势力虚弱,不足以对抗云舒儿,于是,只能像老鼠似的,找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藏起来,一时隐姓埋名,不敢冒头。 但是,不管这些人藏的有多么严实隐蔽,结果却都被云舒儿想方设法一一地给揪了出来,然后,或杀或殴,全部遭受到云舒儿相应的惩罚。 ………………………………………… 某日、某时、某山。 一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汉子在一个小山丘上来回度步,他眉头拧紧,脸色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焦躁不安的样子。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渭流门的高挺。 一会。 一道红色的人影就像流光一般在空中划过,直奔高挺而来,待得来到高挺所站的山头,流光一个旋转,停了下来,即儿,距离高挺三丈开外,便俏生生地站着一个美貌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一段时间,为了给南郊兄长报仇,大杀四方,搞得仙道玄门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云舒儿。 云舒儿的怀里搂着血鸦翻翻,当她手指一松,翻翻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在云舒儿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了云舒儿的肩膀上。 翻翻大口地吸了几口气,匀了一下气息,即儿,嘻嘻一笑,叫道:“裹儿姐姐,走这么快干嘛,有什么急事吗?” 待得瞅见了高挺,一愣,讶然叫道:“咦!裹儿姐姐,这里怎么有一个大胖子,难道我们是来找他的吗?” 云舒儿虽然与高挺做过十多年天守派的同门师兄妹,但是,她除了小时候跟师父秋怀慈初上天守,以及成年之后,在天守祭祀大典之上,见过高挺两面之外,就没有再见高挺,因此,她对高挺没有什么印象。 云舒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高挺,稍顿,嫣然一笑,柔声问道:“你是高挺师兄吗?” 其实,那些与渭流门有关的恩怨情仇,都与云舒儿扯着关系,因此,当高挺见到云舒儿之后,心里感觉怪怪的,因为云舒儿跟他的关系,实在有些曲折复杂。 高挺的母宗渭流门当年是被魔门圣教给摧毁的,亲人们也遭到了魔门圣教的屠戮,而云舒儿乃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现在,云舒儿还要追杀渭宁,可算是他明面上的仇人了,按理来说,他应该要仇恨云舒儿才对。 但是,高挺是一个明白事理,胸襟宽阔之人,他认为当年魔门圣教捣毁渭流门,抢夺赤链神诀之事,与年幼懵懂的云舒儿毫无关系。 至于,云舒儿现在之所以要追杀渭宁,完全是因为渭宁害死了南郊,是渭宁有错在先,方才引起的云舒儿的报复的,过不在云舒儿一方。 而且,高挺很是忠厚善良,当年渭流门亲人们的惨死,让他伤心欲绝,而渭宁害死了南郊,他以己度人,因此,对云舒儿失去南郊的痛苦感同身受,对云舒儿很是同情与怜悯。 加之,云舒儿现在依旧是秋怀慈,是天守派的弟子,而高挺也曾栖身天守,怎么说来,他与云舒儿也曾经是同门师兄妹。 所以,高挺的心里并不仇恨云舒儿,一丝仇恨也没有。 高挺见过小时候的云舒儿,那是云舒儿跟随师父秋怀慈初上天守之时,后来,等云舒儿长大了,又跟随师父出现在天守派祭祀大典上,他也瞅过云舒儿一眼。 但是,那时候的云舒儿被秋怀慈喂食了腐颜丹,容貌尽毁,丑陋不堪,虽然让高挺印象深刻,却也让他心惊肉跳,同情怜悯,至于,吃了复颜丹,恢复原本俏丽容颜的云舒儿,今日倒是初次相见。 高挺瞅见了云舒儿的第一眼,见云舒儿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生的端的美貌,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鉴于云舒儿的身份在魔门与仙门之间不停地切换,以及与他高挺名义上的关系,又时敌时友,因此,让他对于如何称呼云舒儿,一时却有些挠头。 高挺略一思忖,为了便于跟云舒儿谈话,需得与云舒儿拉近关系,于是,以昔日天守派弟子身份与云舒儿打了一声招呼,即儿,脸上露出了亲和的笑容,点了点头,问道:“你、是裹儿师妹?我是渭流门的高挺,是我来找你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问道:“高师兄,你今天约我到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高挺性子豪爽,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他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观察对方的脸色,略一犹豫,试探着反问:“裹儿师妹,我今日是来向你询问一下与我掌门师弟有关的事情的?” 云舒儿笑容一敛,略一犹豫,道:“高师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我有问必答,知无不言。” 高挺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问道:“裹儿师妹,你是不是一定要杀了渭宁?” 云舒儿眉头一挑,犹豫一下,别过脸去,神色肃穆,斩金截铁,应道:“对!” 高挺心里抽搐一下,又问:“是不是因为南郊师弟的事情?” “对!” 高挺眉头一皱,略一思忖,声音稍高,叫道: “裹儿师妹,做人要凭良心,凡事要讲道理,渭宁虽然害死了南郊师弟,的确是他的过错。 但是,比起当年你们魔门圣教捣毁安然山,屠戮了渭流一门来说,这罪孽,却又是轻微多了。 若是谈及血债,似乎是你们魔门圣教欠我们渭流门的更多,若是双方一定要讲什么血债血偿,那你们魔门圣教欠了我们渭流门那么多的血债,你们又该要怎么算呢? 先前的那笔血债,你们又该如果偿还呀?” 云舒儿并不是一个恶毒蛮横的人,当年魔门圣教为了抢夺赤链神诀,捣毁了安然山,屠戮了渭流门,私德有亏。 加之,后来是云舒儿修炼了赤链神诀,现如今,云舒儿是神功盖世,无敌天下,乃是当年那场杀戮的实际受益者。 因此,云舒儿每每念及当年的渭流门惨案,亦会良心有愧,惴惴不安。 云舒儿没想到高挺此刻居然拿当年魔门圣教对渭流门所犯的罪孽来怼她堵她,很是意外,即儿,让她心里抽搐一下,滋生出一丝愧疚来,一时念头闪烁,思绪良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四章:两不相帮 玉沚山那座最高山峰的山的对,咱们作为爱居山的人,不能给裹儿师姐撑撑场面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跟奄冲师伯等人站在一起,那样会让别人以为爱居山的人离心离德,发生内讧了呢!” 南玉觉得大家说的有理,神色一敛,点了点头,不吭声了。 大家如此这般,边吃边聊,直闹到半夜,方才意欲未尽地撤了酒宴,休息去了。 数日之后。 刀异男、云知为与云安平等人先行离开。 夕草、南玉与拓跋丢丢等人又在玉沚山呆了几天,然后,便恋恋不舍地离开,返回斜顿爱居山。 夕草等人这趟中州之行,真是大包小包,满载而归,可把拓跋丢丢可高兴坏了,也把一旁弟弟拓跋致嫉妒的要死,气个半死。 拓跋致一又跟母亲上官怜儿哭闹了起来,除了裹儿师叔的珍惜礼物之外,又自姐姐们的礼物里分得一份,方才怒气稍释,就此罢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五章:姑奶奶到 刀异男与夕草两拨人马离开玉沚门山之后,云舒儿休息了几天,便带着蜜蜜与翻翻二个哼哈二将,要对那些不尊她号令,没有前来拜@盟主的宗门展开惩罚。 第一个将接受云舒儿惩罚的是隐剑派。 隐剑派是仙道玄门的大势力之一,尽管老门主蔑山死在云舒儿的手里,这些年隐剑派遭到别派的打压,实力有所折损,但是,底蕴还在,在仙门的影响力还在,因此,方才受到云舒儿的尊王令。 但是,隐剑派却没有理睬云舒儿,派人前去玉沚山拜见新盟主,所以,隐剑派必须接受云舒儿的惩罚。 清风峡,揭空山。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一手握着一柄镰刀,背着一篓子刚从山上挖来的新鲜草药,满头大汗,大步流星地往山上赶去。 片刻。 少年听得背后传来少女、老人与小孩的说话声,下意识地回头一瞥,随即,眼睛暴睁,神色一滞,不由得站在了路边,停止前行。 原来自山脚下的山路上,正缓缓地走来一头通体金黄的九头狮子,狮背上则侧身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眉浓如墨,眸如点漆,身材苗条,皮肤白皙,容颜生的极美,举止言笑,妩媚之中,透着一股英气。 少女的左肩上站了一只羽毛赤红,样子与乌鸦神似的小鸟。 在九头狮子的右侧,跟着一头身子壮硕,皮毛锃亮的梅花鹿。 一人一兽一鸟,正在嘻嘻哈哈,有一搭没一搭地說着话儿。 这三个家伙便是前来揭空山找隐剑派麻烦的云舒儿、蜜蜜与翻翻。 少年定定地盯着云舒儿这三个家伙,瞠目结舌,表情呆滞,心里一阵发颤,精神有些恍惚,他会如此,却也难怪: 一者,只要没有眼瞎,云舒儿的座驾九头狮子明显不是真实的狮子,好像是一件什么宝物所变; 二者,这头梅花鹿与这只小鸟居然表情生动,会开口说话,乃是成仙的兽禽; 三者,话说,话说,那个坐在狮背上的姐姐,长的也太漂亮了吧? 美女、宝物、神兽、异禽! 只会在传说之中出现的,如此神奇的一幕,居然在这里出现了,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景啊! 云舒儿与蜜蜜、翻翻說着闲话,片刻,待得走近了少年,眼睛一瞥,瞅见了少年一眼,嫣然一笑,柔声问道:“喂!小哥,这里是揭空山吗?” “啊!…………” 少年眼睛忽闪忽闪的,正站在路边呆呆傻傻地瞅着云舒儿三个家伙,突然遭到询问,回过神来,轻啊一声。 少年连忙收回了目光,微低下了头,脸颊一红,神色腼腆,连忙嗫嚅着回道:“…………这、这里是揭空山!” 云舒儿又问:“隐剑派是不是搬到这里来了?” 少年先是摇摇头,即儿,又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云舒儿继续问道:“小哥,你是隐剑派的弟子吗?”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激荡的心情,羞赧地一笑,点了点头。 云舒儿仔细地瞅着少年,笑着问道:“小哥,你是不是刚刚才加入隐剑派的?” 少年心情开始变得平和一些,点点头,淡淡一笑,轻声回道:“我才来三天!” 翻翻瞥了少年一眼,瘪瘪嘴巴,恍然大悟地叫道:“裹儿姐姐,原来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孩子,怪不得不认识我们!” 少年听得翻翻的口气,揣测着对方可能有些开头,便抬起眼皮匆匆地扫视了云舒儿一眼,略一思忖,大起胆子,试探着问道:“…………你们、你们是谁?” 云舒儿眼珠子骨碌一下,嘿嘿一笑,戏谑地道:“我是卢野那个家伙的姑奶奶!” 少年轻啊一声,一脸惊诧,骤然抬头,打量一下云舒儿,讶然问道:“你是我们掌门的姑…………亲戚?” 云舒儿眼睛一挑,嫣然一笑,点了点头,一副笃定的样子。 少年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纯朴孩子,骤然见到带着一帮神奇生物的云舒儿,本来就有些眼晕,而且,此刻大美女还主动跟他说话,态度非常亲切,他心情一阵打颤,脑袋变得有些迟钝,因此对云舒儿的话自是深信不疑了。 云舒儿拍拍赤链神狮的后背,笑着邀请:“小哥,要不要与我同乗一骑,一起上山呀?” 少年受宠若惊,但是,连忙摇头,摆手叫道:“不用,不用!”即儿,便抬腿即走,与云舒儿一同上山。 翻翻轻轻哼了一声,瞅着少年,心想:“小子,亏你识趣,你要是敢上来,信不信我一嘴巴子啄死你!” 少年见云舒儿与门主是自家人,那么,跟他也应该是自家人了,心里的紧张去了几分,神色变得自如起来,一面走着,一面左瞅瞅赤链神狮,又瞅瞅蜜蜜与翻翻,心里甚是好奇。 稍顿。 少年终究是忍不住了,嘿嘿一笑,轻声问道:“姑…………,不,美女姐姐,您骑着的这头狮子是不是法器变得呀?”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对呀!” 少年眼睛一亮,流光溢彩,一脸兴奋,声音大一些,问道:“是什么法器,这么神奇?” 云舒儿笑着耐心地回道:“一件兵器,一件像铁链一样的兵器!” 少年眼睛睁的大大,仔细地打量着赤链神狮,心中满是羡慕,即儿,又将探究的目光转向了蜜蜜与翻翻。 翻翻瞅着少年那探究的眼神,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怪腔怪调地叫道:“小孩,你可不要瞎想,我们既不是法器,也不是兵器,我们都是活生生的飞禽走兽,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家伙,它是一头贱鹿,而本小爷乃是一只得道成仙的小鸟,知道吗?” 少年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哦了一声,不再问了。 云舒儿问道:“小哥,卢野那个老小子在家吗?” “在家,在家!” 少年点点头,道:“听说近日有一个大仇人要上门报仇,门内如临大敌,为了对付仇人,门内的那些大人物都赶回来了,而且,还来了好一些本领高强的帮手呢!” 翻翻与蜜蜜对视一眼,心生戏谑,嘿嘿一笑,向少年问道:“那你可知道那个来找你们麻烦的大仇人是谁吗?” 少年摇摇头,道:“我刚来揭空山,在外门的弟子中,都属于边缘人物,没有人跟我说那些恩恩怨怨的事情,再说了,每天师兄师姐安排了我很多的活儿,我干都干不完,累得我只想睡觉,那有精神去管别的事情了,而且,我没有法术,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想管也管不了啊!”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啊!” 少年突地念头一闪,瞅着云舒儿,笑着问道:“姐姐,您能拥有这么神奇的兵器,想必武功一定非常厉害,那你们是不是前来支援隐剑派,帮助我们度过难关的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戏谑地道:“嗯!我是你们门主的姑奶奶,小侄有难,我老人家怎么能作壁上观,置身事外,我当然是前来支援你们的啰!” 少年对云舒儿之言深信不疑,嘿嘿一笑,兀自点头,眼睛明亮,一脸兴奋。 云舒儿自乾坤袋里掏出一颗火红色的丹药递向少年,笑道:“小哥,我看你人很老实,是一个可造之才,这是一颗能够帮助你打通经脉,凝神聚气的极品丹药,你现在就服下它,免得回头被别人抢去了!” 少年瞅着云舒儿手中的丹药,一愣,本想推辞,但是,见云舒儿冲他微微地扬扬下颚,笑颜如花,眼中满是鼓励之意,他突地觉得拒绝云舒儿这样的美女的好意,很不礼貌,实在不应该啊! 少年不做思量地自云舒儿的手里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将丹药塞进嘴里,嚼也不嚼,一口吞下,几息时间,便感觉有一股强烈的清气自脾肺之中滋生,蔓延之四肢百骸,登时让他通体舒畅,疲劳尽消,身强体健,精力旺盛。 少年品出丹药的滋味,知道丹药货真价实,是一个好东西,登时眼睛明亮,一脸兴奋,将镰刀@进篓子里,向云舒儿拱手行礼,连忙道谢:“谢谢姐姐赐药,谢谢姐姐赐药!” 云舒儿笑着问道:“小哥,你想也不想就把我的丹药吃了,难道你就怕我在丹药里下毒吗?” 少年一愣,搔搔后脑勺,讶然反问:“姐姐,你不是门主的姑奶奶吗?而且,咱们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呀。” 云舒儿笑道:“傻兄弟,有些坏人做起坏事来,是不讲原因,不讲道理的!” 少年又是一愣,这时,他突地感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有了一丝疼痛,而且,越来越痛,他念头一闪,脸色突变,苍白之极,额头见汗。 少年眼睛暴睁,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双腿哆嗦,心惊胆颤,声音发颤地嗫嚅着问道:“…………你、你不会真的下毒害我吧?” 云舒儿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而是吩咐翻翻:“小宝贝,他是一个没有玄力根基的凡人,吃了极品丹药,身子一下承受不了暴烈的药力,你去度给他一丝仙气,让他慢慢地消化吸收药力!” 翻翻哦了一声,纵身飞到少年的面前,喙子按在少年的眉心上,给少年输送了一口护体的仙气,然后,又飞回了云舒儿肩膀。 少年受了翻翻的一口仙气,仙气就像水流一般自天灵盖蔓延全身,待得抵达身子的每一处,随即,身上的那些疼痛感骤然消失,通体又恢复了舒坦精神的状态。 云舒儿笑道:“傻小子,你身子疼痛不是因为中毒造成的,而是我丹药的药效过于猛烈,你孱弱的身子经受不住,而所引发的不良反应,不过,我家的小仙现在给你度了仙气,护住了心脉,你已经没事了!” 她见少年回过神来,又要向她拱手道谢,便摆摆手,笑道:“小哥,你不必急着道谢,我这么做,其实,是想请你帮个忙!” 少年神色一滞,问道:“什么忙?” 云舒儿笑道:“你先行一步回去,逢人就放声大喊,姑奶奶云舒儿来救援我们了,大家快来迎接,大家快来迎接!” 少年得了云舒儿莫大的好处,对云舒儿感激涕零,正愁无法报答,听得云舒儿的要求,欢天喜地,不疑有他,连忙点头,笑容满面地爽然应道:“嗯!姐姐尽管放心,这点小事,我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说罢,便向云舒儿招呼一声,迈开双腿,大步流星,蹭蹭蹭地一阵小跑,便上山给云舒儿传讯去了。 翻翻见少年的背影消失了,同情地问道:“裹儿姐姐,隐剑派的掌门要是听了这个傻小子的叫喊,会不会气得要打他呀?” 云舒儿瘪瘪嘴巴,一脸坏笑,道: “我云舒儿的好处岂是白拿的,他拿了我一颗极品丹药,总的付出一点代价的吧! 而且,他就算挨打,也不过是几个耳光而已,又不会要他的性命; 再说了,几个耳光换一颗修炼的极品丹药,他这买卖不亏,他要是一个明白人,心里感激我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怨恨我呢!” 蜜蜜笑道:“裹儿,不就是让他传个信吗,至于给了他一颗极品丹药,开了他修仙的根基,你这报酬莫免付的也太高了些吧!” 云舒儿笑道:“我从来不让别人白白地给我跑腿,凡是给我干活的人都有报酬,至于报酬的多少,全看我的心情了,我今日心情好,所以就赐他一颗极品丹药了呀!” 蜜蜜心里不服,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暗自嘀咕:“嘿嘿!说的好听,其实就是败家玩意,败家玩意!” 翻翻眼睛一亮,嘻嘻一笑,叫道:“裹儿姐姐,我刚才可是帮了你的,那你准备给我什么好处呀?” 云舒儿哈哈笑道:“好好!有好处,有好处,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翻翻听得云舒儿的应允,这下好处是少不了了,兴奋激动,登时跳到蜜蜜的脑门上,嘻嘻笑道:“老蜜,你猜裹儿姐姐会给什么报酬呀?” 蜜蜜见小屁孩又在向它炫耀得瑟,心里非常不爽,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没有搭理。 翻翻问了几遍,见蜜蜜一直装聋作哑地不吭声,它适可而止,又飞回云舒儿的肩膀上,仰起脑袋,微微抖着身子,嘴巴里咿咿呀呀地,开心地哼起儿歌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六章:来望小弟 云舒儿带着蜜蜜与翻翻,不紧不慢地走着,片刻,上了揭空山最高的山峰,抬眼一望,映入眼帘的是一栋高大气派的楼房门面,门面后面乃是一片青砖碧瓦的建筑群。 建筑群的前面是一片空敞的演武场。 演武场青砖铺地,场内靠边位置放置着一些学徒修炼时使用的器具与兵器,场边用青石砌着护栏,护栏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插着修着虎豹一类猛兽的各色旗子。 旗子迎风招展,猎猎作响,又养眼,又威风。 这时,演武场上已经站满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俊有丑,有愚有贤。 这些人聚拢在一起,挤在门口,眼睛尽皆定定地盯着上山的路口,蹙眉抿嘴,神色肃穆。 而站在这些人最前面的乃是一个中年男子,此人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皮肤焦黄,下巴有颗黑痣,他叫卢野,乃是隐剑派上任不久的新门主。 此刻,卢野之所以率众站在门口,自然是被一个不入眼小弟子的鬼喊鬼叫给惊动了,当他听说云舒儿这个小魔女找上门来了,先是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吓得不轻,连忙召集门人,出门迎敌。 卢野眉头紧锁,表情严肃,念头闪烁,忐忑恐惧,因为他知道云舒儿突然到访,必定没有好事,若是存心找麻烦,那隐剑派今日可就要遭殃了,因为,云舒儿的武功可是能够轻松斩杀老掌门蔑山的,而老掌门蔑山那可是在江湖排的上号的高手啊! 一个师弟轻声问道:“师兄,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突然上山,不知她今日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呀?” 卢野摇摇头,忧心忡忡地道:“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是来跟咱们攀亲结友,喝酒聊天的!” 一个弟子恨恨地问道:“掌门,云舒儿已经杀了咱们隐剑派的老掌门了,南郊公子的仇也算是报了,为何她现在还不肯放过我们呀?” 卢野摇摇头,道:“按照我对云舒儿的观察,这个小魔女虽然性子泼辣奸诈,但是,为人还算爽利,当年她杀了老掌门之后,便再也没有找咱们的麻烦,那就说明彼此恩怨二清了,她今日上山可能是因为盟主之事!” 另一个师弟忿忿地叫道:“云舒儿,她既没有受到仙道玄门诸多大佬的推荐,更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便想让别人尊她为王,此等荒诞之事,也亏她想的出来;再说了,前几天来,整个仙道玄门的门派都没有派人前去玉沚山向她道贺,那些反对她当盟主的,又不止咱们一家,她凭什么要找咱们的麻烦呀?” 卢野叹息一声,一脸苦笑,喃喃地道:“因为云舒儿一意孤行,言出必行,既然别人不理会她的要求,那她自然要杀鸡儆猴,震慑群雄,她之所以选中我们,那是因为咱们隐剑派跟她不亲!” 卢野等人正在說着闲话,这时,云舒儿带着蜜蜜与翻翻已经走上了演武场。 赤链神狮将主人驼上了山,来到演武场,距离卢野等人几十丈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盯着卢野等人,冲着对方龇牙咧嘴,低声嘶吼,金黄色的瞳仁里闪烁寒芒。 云舒儿动作轻盈地跃下狮背,双手负背,俏生生地站在演武场上,她微微地仰起下颚,唇角微翘,脸带微笑,晶亮的眸子,缓缓地扫过卢野等人。 几息时间。 云舒儿嫣然一笑,声音轻快地问道:“原来你们都在等我呀?” 卢野等人见云舒儿笑容满面,明知故问,说话的口吻就像在跟熟人打招呼似的,很是和蔼自然,没有一点疏离感,暗自感慨,这个小魔女倒是很有亲和力的。 卢野微微颔首,略一犹豫,沉声问道:“云舒儿,你来这里干什么?” 云舒儿神色一敛,反问:“你是隐剑派新门主卢野?” 卢野点点头。 云舒儿又问:“隐剑派的事情你能做主吗?” 卢野见云舒儿当众质疑他的权力,很不礼貌,心里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又点了点头。 云舒儿表情松弛了许多,好像放心似的,她微微颔首,淡然一笑,道:“卢野,既然你做得了隐剑派的主,那么,一切好说,一切好说!” 一个中年高大的男子性子急躁,眉头拧紧,脸色阴沉,很不耐烦地叫囔起来:“云舒儿,你问这些干嘛?你今日来我隐剑派究竟想干什么?” 云舒儿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撇嘴一笑,声音轻快地道:“本尊今日闲来无事,所以,方才特意来看望一下你们这些小弟呀?” 这个暴脾气的男子是卢野的师兄,在隐剑派之内很有地位,无论年龄,还是辈分,他都比云舒儿这个美少女要高很多,而云舒儿如此说话,对他实在是一种冒犯。 男子眉头一挑,眼睛一瞪,脸上露出了恼意,大声呵斥:“云舒儿,你…………!” 卢野深知云舒儿来意不善,不是善于之辈,似对方这种有本事的人,可不敢随意得罪,他见无脑师兄情绪有些激动,可能要语言暴走了,他害怕对方坏事,连忙沉声呵斥,大声叫喊:“陈师兄,勿要胡言,勿要胡言!” 一个长辈眉头一皱,瞪着无脑师兄,沉声道:“陈越,今日之事,自有掌门处置,你稍安勿躁,不可多事!” 陈越一愣,他见长辈说话,呵斥于他,他连忙偃旗息鼓,收敛心神,不敢多嘴了。 卢野斟酌一下,问道:“云舒儿,卢某糊涂,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云舒儿笑道:“卢野,我现在是仙道玄门的新任盟主,而你们是仙域的宗门,有些事情必须得听我这个盟主的指使,所以,按照江湖的说法,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大,老大来看望你们,难道不是来看望小弟吗?” 嘿嘿!给自己做了一副高跷,就觉得可比天高了,如此英雄自诩,坦然自得,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唉!见过厚脸皮的男人,但是,像云舒儿这种厚脸皮的姑娘,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陈越呲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一脸不屑,暗自腹议。 卢野神色一敛,摇了摇头,沉声叫道:“云舒儿,你这个所谓的盟主是自封的,既没有在仙道玄门之内经过正规的遴选与竞争,更没有得到各宗各派的信服与认可,所以,我隐剑派现在不受你的节制,我们更不是你的小弟!” 随即,他觉得自己说的太硬了,害怕惹得云舒儿不快,招致灾祸,连忙淡然一笑,神色立即变得柔和一些,柔声地道:“云舒儿,再过几个月就到仙道玄门盟主遴选之日,你若是有志盟主之位,大可光明正大地进行竞争,届时你若是真的当上了玄门盟主,我隐剑派一定对你俯首帖耳,绝无二心!” 呵呵!老小子,你画一个大饼,表了一个忠心,就想糊弄姑奶奶,把我打发了,你真当我傻呀! 云舒儿听了卢野的花言巧语,心里冷笑,她瘪瘪嘴巴,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卢野,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的,什么事情都想要亲自试一试,我自封盟主,无非就是想体验一下当当玄门盟主究竟是何种感受,仅此而已。 我这个人生性好动,也没有什么耐心,就像饿了,我必须立即开饭填饱肚子,绝对不会饿着肚子,等着别人慢慢地煮饭。 距离仙道玄门遴选盟主还有一段时间,而我现在就当玄门盟主,所以,我没有耐心按照仙道玄门的什么正规流程去进行竞争,我要急事快办,立杠见影,所以,我方才会另起炉灶,自立为王的。” 即儿,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卢野,脸上似笑非笑,语中满是玩味,缓缓地道:“至于你刚才说,说别人不承认我这个自封的盟主,那没有关系呀,别人不承认,那我就用拳头痛殴他们,逼着他们承认,就如同你们,你们今日若是不肯认我当老大,尊我为王,我也可以用拳头打得你们头破血流,跪地求饶,直到心甘情愿地当我的小弟为止!” 卢野见云舒儿不着他的道儿,而是直奔主题,挑明目的,且话中含有警告的意味,一愣,眉头慢慢皱起,脸色越发凝重,沉声道:“云舒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众志难违,你又何必一意孤行,强人所难呢?” 云舒儿眉头一挑,唇角微翘,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昂然叫道:“卢野,其实,我不在乎瓜儿是否香甜,只要能够顺从自己的心意,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心情足够舒爽,有时候,我行事就喜欢一味地强扭,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 这话说的非常嚣张,非常霸道,非常强硬! 这话细想一下,看似有理,其实无理,看似无理,似乎有理,有理无理,取决于个人。 有理即无理,无理即有理,逻辑缜密,无懈可击! 卢野听了云舒儿的狡辩,被怼的哑口无言,登时被气得脸色数变,一片铁青,嘴唇抽搐,身子发抖。 陈越见云舒儿说话一点余地也不留,真是太猖狂了,终于忍无可忍,愤愤地叫囔起来:“云舒儿,你不要肆意妄为,无法无天,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云舒儿切了一声,一脸不屑,声音清越,傲然叫道:“老小子,本尊今日就要对你隐剑派咄咄相逼,欺人太甚,你又能怎样?”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七章:不服就打 “你!…………” 陈越被云舒儿怼了一句,他见对方说话就像刀子似的,态度又冷又硬,非常嚣张,气得他气息为之一滞,嘴唇抽搐,眼冒火花,若非忌惮云舒儿的厉害,拼命忍耐,他当场便要发飙了。 卢野沉声问道:“云舒儿,这么说,我们今日若是不肯臣服于你,你还想跟我们动手啰?” “是呀!” 云舒儿神色一敛,点了点头,道:“卢野,你听说过没有小弟的老大吗,没有吧,而我要当玄门盟主,手里当然需要替我抬轿跑腿的人了,而你们隐剑派又有实力,又有名气,非常适合做我的小弟,我今日上山就是专门来认你们这些人当小弟的,你们若是不识好歹,不肯臣服,文的不行,那我就只有使用武力了!” 即儿,神色立即又变得柔和一些,柔声地道:“卢野,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也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我做人一向是以和为贵,以德服人,不喜欢跟人打打杀杀,搞得别人头破血流的,但凡能够用嘴巴搞定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向人挥舞拳头的,所以,今日只要你们愿意当我的小弟,以后跟着我走,我是绝对不会动你们一根手指头的!” 妈的,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可真能瞎掰,当着人家的面睁眼说瞎话,你这都在威胁别人,要强迫别人当你小弟了,还说自己讲道理爱平和,如此颠倒黑白,胡说八道的,这脸皮可真是够厚的啊! 陈越等人对云舒儿一阵腹议。 卢野目光阴鸷地盯着云舒儿,脸色铁青,很是难看,念头闪烁,默然不语。 云舒儿略一思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卢野,那些土匪强盗在招兵买马的时候,都会唾沫横飞,振臂高呼,兄弟们,跟着老子混,大家以后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由此可见,大家无论做什么事情,最后的目的无非皆是为了一个名利,而要想让你们心甘情愿地追随于我,说来说去的,无非也是为了这些,所以…………,” 她眼睛一亮,流光溢彩,脸含微笑,兴趣盎然地道:“卢野,你看这样行不行,只要你们认我云舒儿做了老大,以后能够听我使唤,我保证让你们隐剑派今后日进斗金,富可敌国?” 卢野摇摇头,淡然道:“云舒儿,我隐剑派现在虽然很穷,但是,却还没有穷到需要卖身的地步;再说了,你的事情既不是钱的事情,也不是金钱所能解决的事情!” 云舒儿讶然问道:“不是钱的事情那是什么事情?难道这世上还有金钱都无法解决的问题吗?” 卢野见云舒儿装疯卖傻,明知故问,他也不恼,而是耐心地回道:“云舒儿,我隐剑派乃是一个延续了数百年之久,根正苗红的仙道宗门,而你无论如何变换角色,魔门血脉永远都是无法改变的,你让我一个仙道宗门向你一个魔门公主俯首称臣,唯命是从,这叫我们如何在仙域立足,所以,你想让我们认你做老大,受你使唤,恕我隐剑派万难从命!” 云舒儿耸耸肩膀,摊开手掌,唇角微翘,淡然一笑,嘿嘿地道:“这么说来,此事咱们是没得谈了啰?” 卢野瞅着云舒儿这嬉皮硬朗的态度,知道对方这是要跟他彻底地撕破脸皮了,不由嘴唇抽搐几下,心里一阵打颤。 卢野深知与云舒儿翻脸动手的后果,但是,为了宗门的尊严与生存,他略一思忖,终究还是咬咬牙,硬起心肠,大声叫道:“云舒儿,我隐剑派虽然是小门小派,实力不济,但是,这做人的骨气还是有的,你今日若是想要用武力逼着我们向你跪地磕头,俯首称臣,此事却是万万不能,万万不能!” 陈越性子刚硬,武功高强,自然是不会臣服于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他见掌门拒绝了云舒儿的不合理要求,甚合其心。 陈越紧绷的表情松弛了下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连忙大声叫道:“云舒儿,我隐剑派的人,个个都是心怀正义,铁骨铮铮的好汉,你若是想要用武力欺压我们,让我们向你投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今日你若是想要对我们施强,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我们接着便是!” 有很多热血的人也站出来声援掌门,他们眼睛睁得圆圆的,瞪着云舒儿,咬牙切齿,群情激昂,大声叫囔起来。 “云舒儿,凡事要讲一个道理,我们是仙域之内的帮派,不是魔域的宗门,你想让我们臣服于你这个魔门公主,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云舒儿,你不要自持手上有赤血神链,武功了得,就可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你可不要忘记,我隐剑派可是有着数百年底蕴的大宗派,自有其过人的手段,可不是别人想欺压就欺压,想拿捏就拿捏的!” “云舒儿,我隐剑派是仙道玄门的五大势力之一,自有其过人的手段,而我们也都是身经百战,铁骨铮铮,今日你若是想要欺负我们,也绝非易事,绝非易事!” “云舒儿,仙魔有别,身份不同,隐剑派之内个个都是慷慨热血,铁骨铮铮的好汉,绝对不会臣服于魔门圣教公主的,你今日若是想要欺压我们,我们定当誓死抵抗,坚决不从!” “对对对!不从,不从,绝对不从!!!” …………………………… “闭嘴…………!” 翻翻见陈越等人冲着它的裹儿姐姐大喊大叫的很不礼貌,心里莫名火起,飞上前去,悬停空中,距离对方四丈来远,横眉竖目,脸毛抖动,大喝一声。 翻翻冲着隐剑派的人,奶凶奶凶地吼道:“妈的,你们这些混蛋快给老子闭嘴,你们是不是以为自己人多嘴多,一顿鬼喊鬼叫的,就可以唬住我们了,你们要是再敢对我裹儿姐姐不敬,信不信本小仙一顿怒吼,把你们这些兔崽子的魂魄全都给吼没了呀?” 陈越听了翻翻的尖叫怒喝,随着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身子突地似乎被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给摇晃了一下,让他们感觉有似什么东西要离体而出一般,让他们心里一阵发颤发虚,经骨酥软,汗流浃背。 陈越等人感觉翻翻的声音有异,即儿警觉,连忙释放玄力,凝神定魄,护住周身,如此这般,心里身上的那种不适之感,方才消失,即儿,瞪着翻翻,又是惊讶,又是疑惑。 翻翻施展一下摇魂大法,震慑了一下陈越等人,见对方傻愣愣地瞅着自己,一时不吭声了,于是,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飞回云舒儿的身边,摇了摇头,口里嘀咕道:“妈的,一群大老爷们,居然对一个美貌的小姑娘,却像一些泼妇似的,嘴巴不干不净的胡说八道,真是没有一点素质,没有一点教养啊!” 陈越见翻翻一只小小鸟对他们嚣张跋扈,骂骂咧咧的,又是诧讶,又是好笑。 云舒儿盯着卢野,问道:“卢野,你们真的不愿臣服于我?” 卢野脸色平静,断然回答:“不服!” 云舒儿愣了几秒钟,即儿,唇角微翘,呵呵一声,点了点头,喃喃地叫道:“好好好!不服是吧,既然文斗不行,那就武斗,你们既然不服,那本尊今日就用武力降伏你们,让你们不得不服!” 说罢,伸出右手,一把抓住身旁的那头赤链神狮的尾巴,身子一转,手臂往怀内用力一个拽拉。 九头狮子乃是由赤色链条编织而成,而那尾巴便是赤链神链的手柄,现在,手柄被主人一个拽拉,一根赤色链条便自狮子尾部,自其体内给抽了出来。 随着一个拽拉,赤色链条的变长,自尾部开始,九头狮子内陷式的瞬间变瘦了,即儿,在一声沉闷的狮吼声中,金光一闪,狮子不见了。 此刻,在云舒儿的右手手掌中则多了一根二丈来长的长锥式的长枪来。 一切变化,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 云舒儿抽出了赤链神枪,手臂前伸,枪指卢野,由于手臂挥舞有力,链枪前指之时,枪尖抖动,枪头激荡出一股强劲的气机,枪尖登时寒芒闪烁,发出了一股金属般的枪鸣来。 铮!………… 声音清脆震荡,尖锐刺耳。 云舒儿眉头一蹙,玉脸一沉,沉声叫道:“卢野,既然你们不肯臣服于我,多说无益,今日之事,咱们还是手里上见真章,以武相决吧!” 卢野凝视着指着他的赤链神枪,见枪头闪烁寒芒,杀气腾腾的,暗自胆寒,不由得喉头蠕动了一下,额头见汗,他犹豫一下,硬起心肠,声音尽量保持平和,沉声问道:“云舒儿,你真的要打?” 云舒儿眼睛一瞪,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呵斥:“卢野,你怎么那么多的屁话,姑奶奶说要当你的老大,就要当你老大,你当我闲着无聊,跟你闹着玩的吗?你赶紧派人出来迎战,等我搞定了你们,我还要赶着去下一家要人呢!” 卢野见事情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多说无益,而要想维护宗门的尊严与利益,唯有死战了。 卢野眉头拧紧,脸色阴冷,缓缓地举起了右臂,手臂停在了空中,几息时间,冲着云舒儿骤然下劈,重重地挥舞了一下。 陈越见云舒儿咄咄逼人,嚣张跋扈,愤怒之极,待得掌门发令迎战,早就忍耐不住了,越众而出,人影一闪,站在了演武场中央,刷地抽出佩剑,怒视云舒儿,朗声叫道: “云舒儿,陈某愿与你一战!”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八章:火烧陈越 “好呀!” 云舒儿淡然一笑,点点头,欣然应允:“陈越,本尊最近研习了一种新的枪法,叫放风筝,至今还没有用此枪法与人对战过,今日我姑且与你一试,看看我的这放风筝的水平究竟如何,威力究竟如何?” 说罢,双手持枪,身子一闪,便冲向了陈越。 陈越见云舒儿扑来,哼了一声,佩剑冲着云舒儿临面一劈,剑光闪烁,在其面前,登时幻化出八柄佩剑来。 八柄佩剑组成了一个微型的菱形剑阵,菱形剑阵刚好拦住了云舒儿进攻的方向。 云舒儿见面前出现了一个剑盾,身子一顿,即儿身子一侧,斜着冲到陈越的左侧,使出了一招精妙的枪法,便刺向对方左肩。 但是,陈越的防御剑盾具有灵智一般,见云舒儿改变攻击方向,也自动改变防御方向,立即,进行移动,而且,移动的速度也是极快,及时地挡在了陈越的左侧,护住了剑主身子。 噹的一声,火花四溅。 云舒儿向陈越刺出的一枪,登时被陈越的剑盾被挡住了,而且,陈越的剑盾在格挡云舒儿的时候,自其剑盾之中还飞出了一剑,攻击云舒儿,剑法刁钻,出人意料,居然让云舒儿不知如何拆解。 云舒儿的杀招被陈越的剑盾给挡住了,一击不中的同时,还被对方的佩剑给逼退了一步,心中微讶,她定定地盯着陈越的白光森森的剑盾,眉头一挑,喃喃地道:“咦!好家伙,果然有些手段,怪不得不肯臣服于我,不过,好戏才刚刚开始,本尊就不信破不了你这个简单的剑盾了。” 说罢,赤链神枪一抖,自枪体之内分离出十多根三丈来长的赤血神链来。 那些赤血神链链身一闪,结成了环形阵列,游蛇一般,围着陈越上下左右一阵游移,三角链头链指陈越,看那架势,只需主人一声令下,立即便会攻击对方。 云舒儿手中的赤链神枪冲着陈越一指,沉声娇喝:“攻!” 嗖嗖嗖!………… 十几条游蛇一般的赤血神链自四面八方一拥而上一齐射击刺杀陈越。 陈越手腕往内一个旋转,佩剑回身一划,身前的微型剑盾自左至右,围着他自左至右,便是一阵极速旋转,登时在其周身结成了一个圆形的盾阵,将剑主护个严实。 噹噹噹噹噹噹噹! 咚咚咚咚咚咚咚! 火光四溅,青烟袅袅,真气激荡,声若敲钟! 赤血神链就像黄蜂的毒针一般,不停地扎向陈越,疯狂攻击,而陈越的圆形剑盾,就像一个铁桶一般,将陈越罩于其内,缜密严谨,无懈可击。 赤血神链与菱形剑盾,一柔一刚,一攻一守,一时斗得好生激烈。 片刻,赤血神链围着陈越越攻越快,越攻越猛,力道越来越足,渐渐地陈越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面前剑盾的防御圈在逐渐地收缩,那剑光也不似起始的那般明亮,变得暗淡起来。 翻翻站在远处瞅着场中的打斗,见云舒儿占了上风,嘻嘻一笑,得意地叫道:“老蜜,快看快看,裹儿姐姐快赢了,我的裹儿姐姐马上就要赢了!” 蜜蜜瘪瘪嘴巴,淡笑着道:“这个姓陈的的剑盾虽然有些玄妙,但是,比起裹儿小宝贝的赤血神链来,又远远不及了,他能撑到现在,完全是裹儿小宝贝没有下死手,是在逗他玩儿!” 一个隐剑派的高手见陈越落了下风,担心陈越的安全,轻声问道:“掌门,咱们要不要立即出手?” 卢野神色肃穆,定定地盯着赤血神链,犹豫一下,摇了摇头,缓缓地道:“等等,再等等!” 这般的,又过得几息时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陈越的剑盾瞬间消失,而他手中的那柄佩剑剑身碎了一地,手中只剩下了一个剑柄。 糟糕! 陈越的佩剑被毁,剑盾被破了,他见势不妙,暗叫一声,连忙移动身法,便想退出战圈,但是,一切迟了。 只见赤血神链趁着震碎剑盾之机,瞬间自四面八方杀上前来,只是这会儿那赤血神链没有像蜂针一样去刺去扎陈越,而是像蔓藤一般一绕,登时便将他给缠住了。 “合!” 云舒儿见赤血神链捆住了陈越,大喝一声,金光闪烁,十几根赤血神链随即进行了合体,十几根赤血神链瞬间成了一根,一根金色的链条,一头捆住了陈越的腰身,一头则落在了云舒儿的手中。 陈越身子被赤血神链捆绑个结结实实,行动受制,大吃一惊,脸色大变,连忙扭着身子进行挣扎,无奈自己的双手连同着腰身被紧紧地缠捆在了一起,手臂根本无法使力,对于云舒儿的钳制,一时竟无能为力。 云舒儿的赤血神链待得捆绑了陈越,她的那牵着赤血神链的右臂突地跳绳似的猛烈地甩了起来,而赤血神链被手臂甩动起来,牵动了被捆绑的陈越,不待陈越回过神来,他便被甩到了空中。 呼呼呼的,一阵声响。 云舒儿的手臂甩的越快,赤血神链自然也甩舞的更快,而陈越整个身子登时就像风车的叶片一般,在空中极速旋转着,登时空中只见得一圈圈的黑影儿,那里还看得清陈越的本相来。 陈越被云舒儿甩到了空中,身子失控,风车一般地旋转起来,一时转的他头昏脑胀,眼冒金星,他心里本来慌乱害怕,但是,他性子刚硬,为了不让云舒儿等人轻贱笑话,他攥紧拳头,咬牙忍住,嘴里不曾发出一丝声响。 翻翻小孩心性,见云舒儿将陈越甩的在空中不停地旋转着,风车似的,甚觉有趣,登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乐不可支,它看戏不嫌事大,大喊大叫起来:“裹儿姐姐,能不能再劲爆一点,能不能再劲爆一点!” 卢野等人听得翻翻之言,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怒视着小屁孩,心里那个气呀! “好勒!” 云舒儿听得翻翻的要求,爽快地应了一声,她右手一面挥舞着赤血神链,甩舞着空中的陈越,左手打了一个响指,施了一个法诀,在其左手的中指上,登时点燃蜡烛一般,燃起一朵淡黄色的火苗来。 云舒儿眸子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斜睨着卢野等人,唇角微翘,一脸坏笑,嘿嘿地叫道:“卢掌门,仅仅是一个风筝,那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将节目改良一下,在放风筝的基础上,再加上烤乳猪,那么,一定会达到更加的劲爆的观赏效果的。” 说罢,左手的中指轻轻一弹,指尖上的那朵火苗便飞了出去,准确无误地射在了赤血神链之上。 赤血神链的链身就像含有油脂一般,待得沾上了火苗,火苗引燃链条,即儿,火苗犹如火蛇一般,顺着链条一路向前游窜,燃向了空中的陈越。 几息时间,随着嘭的一声,正在空中风车一样不停地旋转着的陈越,登时被火苗引燃,瞬间被烈火所吞噬。 一条燃烧的火链牵引着一个旋转的火球,此时此刻的陈越,他那里是那被火苗舔抵的烤乳猪,分明就是被扔在了烈火里,正在遭受焚烧的棉球。 云舒儿只是来降服隐剑派,招收属下的,压根就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所以,她虽然对陈越施以火刑,但是,那烈火之却用法术稀释了一部分威力,表面上来看,陈越似乎样子很惨,其实,这点烈火对他的身体根本就不会造成任何实质上的损伤。 云舒儿的火刑不会对陈越遭成任何实质的损伤,但是,一个大活人像根木炭似的被烈火不停地焚烧着,怎么说来,这身体的难受却是避免不了的,那心里的恐惧,也是无以复加的。 陈越的身子待得沾上了火苗,瞬间燃烧了起来,他一时被烟熏火燎的,被火刑整的极其难受,眼睛发干发涩,痛的直流眼泪,尤其是皮肤被火苗烧的灼痛欲裂,滋滋作响,有一种即将被烤熟的错感。 陈越感觉烈火对他的焚烧越来越厉害了,身上的灼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了,心中的恐惧也越发浓烈,又强撑了一下,便再也扛不住了,于是,便哼哼了起来。 后来,陈越的哼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哼声终于变成了哀嚎声,那哀嚎之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凄厉,声音之中透着巨大的慌乱与恐惧。 翻翻瞅着空中的火球,顿生怜悯,笑容一敛,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忐忑地问道:“老蜜,裹儿姐姐不会烧死对方吧?” 蜜蜜摇摇头,笑道:“小翻翻,你放一百个心好了,裹儿小宝贝虽然性子泼辣,却不是凶残之人,而且,她来隐剑派是收服小弟的,又不是来结仇的,因此,她又怎么可能会去伤害陈越的性命呢!” 翻翻哦了一声,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时,自卢野的身后跳出一个人来,那人纵身飞到了空中,抽出佩剑,长剑一挥,一道剑气斩向正在甩着赤血神链,焚烧陈越的云舒儿,一道剑气则斩向那捆绑陈越的赤血神链。 此人在出手救援陈越的同时,口中舌绽春雷,沉声呵斥: “住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六十九章:你个废物! 云舒儿见有人出手救援陈越,手臂一抖,赤血神链松开陈越,然后,灵蛇一般缩了回来,链头一甩,及时地击散了砍向她的那道剑气。 陈越被云舒儿放了风筝,身子在空中极速旋转着,骤然被赤血神链松绑,身子登时自空中直线坠落,虽然被一个同门纵身接住,砸在地上,但是,他却被烈火焚烧得毛发蓬松起卷,皮肤漆黑,眼睛翻白,口鼻冒烟,衣服破破烂烂的,那样子好生狼狈。 卢野上前查看,见陈越身体没有大碍,松了一口气,挥挥手,一个属下便将陈越抱进屋内休息去了。 那个挥剑逼退云舒儿的乃是一个老人,没有眉毛,眼细如丝,身材瘦长,背有点驼。 老人目光深邃地盯着云舒儿,停顿一下,淡淡地道:“小丫头有些手段,不过,就是性子有点野,心有些刁!” 云舒儿手中的赤血神链变成了一柄赤链神枪,她挥舞了一下赤链神枪,淡笑着道:“老先生,我虽然心有些刁,却不歹毒,我要是心狠的话,你的这位同门刚才可就真的要变成了一只烤乳猪了!” 老人点点头,道:“所以,鉴于你尚算良善的本性,老朽今日只是教训你一下,不会取你性命的。” 云舒儿冷哼一声,道:“嘿嘿!自吹自擂,大言不惭,就凭你们隐剑派的实力,想要教训本尊,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老人不再多言,反手自背后又抽出一柄佩剑来,双手持剑,左手剑剑身较宽较长,右手剑则较窄较短。 老人将左手长剑缓缓地压在右手的短剑之上,停顿一下,双臂突然快速往外散开,进行双剑互砥,随着铮的一声脆响,就像激发火石一般,随着火花溅起,左手长剑的剑身上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久燃不熄,而右手的短剑则就像自火炉里抽出的烙铁铁条一般,通体赤红,剑身散发着灼人的热气。 翻翻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一下,讶然叫道:“呀!会冒火的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人家这回是要对裹儿姐姐也来一个烤乳猪呀!”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耷拉着脸,轻声呵斥:“小屁孩,要看戏就好好看戏,这一惊一乍的干什么,你要是再敢在我头上蹦来蹦去的,你信不信我一把把你给掀飞了呀?” 翻翻喔了一声,站在蜜蜜的头上,不动了。 老人挥舞着双剑,舞出了二团火球,沉喝一声,身子一闪,冲着云舒儿的跟前,挥手就是几剑。 云舒儿双手持枪,摆了一个招式,待得老人冲上前来,长枪一挑,刺出一片枪影。 噹噹噹噹噹噹噹! 火花四溅,声音就像炒豆似的,一顿暴响。 老人双剑连出,刺砍劈撩,剑法凌厉,一顿抢攻,瞬间便向云舒儿挥出了十几剑,他逼退了云舒儿,自忖在地面不能尽情发挥出他剑法的威力来,即儿,脚板在地上一蹬,身子微微后仰,倒着身子,飘了起来,飞到了空中。 云舒儿见老人飞到空中,她双膝一曲,微微一蹬,身子冲天而起,紧追而去,待得来到了空中,赤链神枪一摆,便扑向了老人。 老人双剑一抡,迎上云舒儿,噹噹噹的,又与云舒儿斗在了一起,二人身影闪烁,你来我去的,一时妙招迭出,打得好生激烈。 老人虽然在江湖上籍籍无名,没有名号,但是,其几百年来,闭门苦修,在剑法之上,自有其过人之处,此刻,只见他身法缜密,剑法快急,与云舒儿对战,一时不落下风。 老人的左手长剑每每地挥舞一下,剑上燃烧不熄的明火,便形成一片火光,那火光就像燃烧的火帘一般,绕来绕去,要将云舒儿包裹、燃烧。 至于他的右手短剑,剑体通红,就像烧红的烙铁一般,每每刺向云舒儿,剑尖便溅出一滴铁汁,那铁汁灼热无比,万物一旦被铁汁沾上,瞬间便会为铁汁所焚化,端的玄妙厉害。 翻翻见云舒儿一时没有取胜,而且,对方隐隐地还占了上风,心里忧急惊诧,连忙问道:“老蜜,这个老头的双剑又是烈火的,又是铁汁的,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见多识广,你可认得出这是什么功夫吗?” 蜜蜜定定地盯着老人的双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翻翻愣了一下,脸儿一板,很是不快,登时开口骂道:“老蜜,你平日跟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地东拉西扯,搞得自己好像很厉害的样子,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掉链子了,没想到你既然这么废物,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少跟本少爷吹牛逼,知道吗?” 蜜蜜听了翻翻的一顿埋怨,被狠怼了一下,真是莫名其妙,心头火起,他翻了一个白眼,嘴唇抽搐一下,本想回怼一句,转念一想,随即作罢。 唉!外人在侧,终究还是要注意一些形象,小屁孩不讲脸面,它可不能跟对方一样表现的那么没有教养啊! 蜜蜜可不是善茬,遭到小屁孩的呵斥,在外人面前失了颜面,心里不爽,停顿一下,念头一转,有了主意。 蜜蜜@角一翘,一脸坏笑,声音嗲嗲的,柔声地道:“小翻翻,老蜜我喜欢吹牛逼,难道你就不喜欢吹牛逼吗?我既然不厉害,你若有本事,有种你去问问卢野,打探出老头的秘密呀?” 翻翻一愣,讶然叫道:“老蜜,你当我傻呀,他们现在是我们的对头,我若是问他们,他们又怎么会告诉我呢?” 蜜蜜翻了一个白眼,嘿嘿一声,一脸不屑,挖苦道:“小屁孩,打脸了吧,翻车了吧,是谁刚才在骂我废物来着,如今看来,某鸟似乎也没有比我强上多少嘛!” 翻翻很不喜欢蜜蜜这说话的腔调,心里不爽,没好气地叫道:“老蜜,你可不要胡说八道,挖坑埋人,此等事情,根本不是我厉不厉害的问题,而是压根就无法完成的任务,因为就算我是傻瓜,可对方却不傻,我若是向他们打探老头的秘密,他们又怎么会告诉我这个对头呢!” 蜜蜜怪腔怪调地叫道:“小屁孩,此事要是没有难度,干嘛还要你出手呀?如果事情没有难度,可以轻易地解决,又怎么能够表现出你的能耐了呢?” 蜜蜜见小屁孩被问住了,一愣一愣的,强忍住了笑,继续施展激将法。 蜜蜜一脸失望的表情,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喃喃地道:“小翻翻,老蜜还以为你有多么厉害,原来只会窝里横,更让我失望的是,你当个一个废物也就罢了,干嘛要贬损于我,籍此来抬高自己呀?” 翻翻听了蜜蜜指责,见对方歪派自己,有些恼火,气呼呼地叫道:“老蜜,我那里贬损你了,我刚才只是…………!” 蜜蜜瘪瘪嘴巴,截口啧啧叫道:“小屁孩,你跟我一样,没用就是没用,说那么多有用吗?说那么多有意思吗?” 你?………… 我!………… 翻翻见蜜蜜说得又硬又狠,被怼的哑口无言,一时气结,念头一闪,忿忿地叫道:“老蜜,你、你在激我?你在激我!” 蜜蜜不理睬翻翻,这会居然怪腔怪调地哼起小调,压低了声音,哼起自创的歌谣来: “我是一个老废物,你是一个小废物,你也不要耻笑我,咱们都是大废物!” “我是一个老废物,你是一个小废物,我是无所谓的老油条,可惜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小儿童!” “我是一个老废物,翻翻是一个小废物,要它问话都不敢,终究还是个小废物!” “我是一个老废物,翻翻是个小废物,可怜年纪这么小,居然是一个小废物!” “我是一个老废物,翻翻是个小废物,要它问话都不敢,压根是一个小废物!” “小废物,小废物,可惜长的一表鸟才,干净利落,原来居然是一个小废物!” 翻翻见蜜蜜居然把它当歌唱,不停地贬损它,登时惹恼了它,大声呵斥:“贱鹿,你鬼叫个啥,这好端端的,干嘛要骂我,干嘛要骂我呀?” 蜜蜜不搭理翻翻,继续唱歌,刺激小屁孩,施展激将法。 翻翻终于怒了,伸出喙子,在蜜蜜的脑门上狠狠地啄了一下,厉声呵斥:“贱鹿,你休要对我施展激将法,让我上你的当,你有本事自己去问,干嘛要指使我去问呀?” 蜜蜜的脑门被翻翻啄了一下,剧痛无比,但是,为了让小屁孩上当,它忍着了疼痛,翻了一个白眼,一脸忿然,反怼道:“小翻翻,因为我是废物,这事我搞不定,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吗,你有种就去试一下呀?你要是实在不行,那就坦然承认自己是废物得了,反正我自己是废物,一个废物也是不会耻笑另一个废物的!” 翻翻见蜜蜜冲着它张口废物,闭口废物,搞得它真的是废物似的,感觉受到了蔑视与侮辱,非常生气,脑袋一热,热血上涌。 翻翻眉头一竖,一脸愤怒,咬牙切齿,沉声地道:“老贱鹿,本小仙聪明伶俐,天下无双,你居然敢轻视于我,着实可恶,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问话不成,要问就问,老子待会要是真的向他们打探出了真相,到时候,你又怎么说?” 蜜蜜神色柔和了一些,一脸认真地回道:“小翻翻,你要是打探了老头剑法上的秘密,届时我请你上酒楼下馆子,各种好吃的,任你挑选!” 翻翻眼眸一亮,连忙追问:“届时你要是反悔呢?” 蜜蜜神色肃穆,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届时我要是反悔,我就是你小翻翻的孙子,我将当着裹儿小宝贝的面,喊你三声爷爷!” 翻翻见蜜蜜做出了保证,而且,还是那种诚意满满的保证,于是,放下心来。 翻翻说干就干,登时微仰起脑袋,瞪着卢野等人,大声叫道:“喂!你们谁能告诉我,这个跟我裹儿姐姐的老头,他使的究竟是什么剑法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章:口吐芬芳 卢野等人见翻翻居然向敌方直接打探敌方的武功路数,这等做派无异于与虎谋皮的白痴行为,皆是一愣,心想这只小小鸟,怎会如此天真愚蠢,它脑子不会是坏掉了吧! 他们瞥了翻翻一眼,神色淡漠,没有吭声。 翻翻见卢野等人没有搭理它,眉头一竖,哟呵一声,气愤地叫道:“妈的,老蜜,本少爷问话,这些狗杂种居然不搭理我,他们是不是犯贱,想要找喷呀!” “对!” 蜜蜜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表情严肃,怂恿道:“小翻翻,这些狗杂种,真是给他脸不要脸,既然他们如此犯贱,不识好歹,你快点给我喷他,快点喷死他们!” 翻翻眼睛睁的圆圆的,瞪着卢野等人,一脸的凶戾,沉声问道:“卢野,本少爷再问你们一次,这个正在跟我裹儿姐姐比武的老银逼究竟使的是什么剑法呀?” 卢野等人见翻翻这只小小鸟小小年纪,满口脏话,粗鄙狂野,真是没有一点教养,啧啧称奇,齐刷刷地瞪着翻翻,一脸惊诧。 翻翻等了一下,见卢野等人依旧没有回答它的问题,眼睛一挑,威胁道:“老小子,你们要是再不回答本少爷的问题,本少爷可就要骂街了,到时候你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后悔啊!” 有些隐剑派的小辈听得翻翻之言,嘴唇一撇,露出了笑容来,心里一乐,差点笑了起来,心想这只小小鸟说话虽然粗鲁,却也有趣,骂人还能发生什么意外,难道还能把人骂伤骂死不成? 翻翻见卢野等人不顾它的警告,依旧没有搭理它,这回把它给彻底地激怒了,它心头火起,登时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了几下,冲着隐剑派的人,凶神恶煞,厉声叫道:“妈的,自此刻起,隐剑派的那些凡是不肯老实回答本少爷问题的人都是他妈的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即儿,略一犹豫,又大声纠正:“当然,这些在这些臭不要脸的狗杂种里,却不包括隐剑派的女人、老人与小孩!” 蜜蜜呵呵一笑,心想,小屁孩真是天真呆萌,有趣的紧,没想到在发动攻击之前,居然还记得放过女人、老人与小孩,如此看来,它还算有一点做鸟的底线与原则嘛! 卢野等人听了翻翻的斥骂,见对方撒泼无赖,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也太不要脸了吧,登时互相对视,满头黑线,一脸懵逼。 翻翻瞪着卢野等人见对方还是迟迟没有回答它先前的问题,知道不放大招,对方是不会乖乖就范了,于是,收腹吸气,气贯丹田,登时对卢野舌绽鲜花,口吐芬芳: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老娘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老娘的老娘的老娘,以此上朔,你所有的所有的老娘娘都是狗杂种!” 天大地大,父母最大,所谓个人恩怨,不殃父母。 卢野见翻翻开口骂他也就罢了,谁知临了,居然口吐芬芳地将他的老娘的老娘的所有老娘都辱骂了一遍,这也实在是太放肆了,太侮辱人了吧! 卢野眉头一竖,脸色一沉,沉声呵斥:“小鸟,你刚才还在保证,不会辱骂我隐剑派的女人与老人,为何现在出尔反尔,却要辱骂我的母亲来?你骂我也就罢了,为何要辱人母亲?” 翻翻翻了一个白眼,凶巴巴地吼道:“卢野,我的那些规则仅限于别人,对你这个门主却是无效;再说了,规则是本少爷制定的,我可以随意更改,因此,我想骂谁就骂谁?我想骂你老娘就骂你老娘,你奈我何?” 卢野见翻翻强词夺理,蛮横无理,登时被翻翻怼的一愣一愣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笑,心想,真是年轻人不讲武德,不按常理出牌,对于翻翻的这等无良的操作,自己还真是无可奈何呀! 一个隐剑派的小弟子很是气愤于翻翻的蛮横,便要为门主出头,于是怒视翻翻,大声呵斥:“小鸟,你好歹也是一只得道的仙禽,是开了灵智的,你既然日日与人类相处,定当具有人类的礼义廉耻才对,为何如此蛮横粗鄙,不讲道理呀?” 翻翻受到指责,很是生气,气焰更是嚣张,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了几下,厉声呵斥:“臭小子,本少爷向你们门主探讨问题,本来是想跟你们好好说话来着,可是,你们的门主居然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不搭理我,既然你们对我都不讲礼仪了,为何却要我跟你们讲什么道理呀?” 弟子忿然叫道:“小鸟,你这那里是跟我们探讨问题了,这分明是在刺探情报,既然我们双方现在乃是打打杀杀的敌对的关系,我们又怎么可能将我们的底牌告诉你了,你真当我们是傻缺吗?” 翻翻一愣,念头一闪,觉得要想搞到情报,不在蜜蜜面前丢脸,索性将流氓习气发挥极致,蛮横到底。 翻翻呵了一声,气势越发的雄壮,它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距离卢野等人近了一些,凶神恶煞,嘶声怒吼:“狗杂种,本少爷不讲道理又怎么了?本少爷就算蛮横无理又怎么了?今日你们要是不老实回答老子的问题,我就要骂你们!我不但会不停地辱骂你们,我还要把你们的亲人也全部骂了一个遍,直到骂得你们,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为止!” 少年性子急躁,见翻翻撒泼打滚,真是不可理喻,登时被气的胸口都有些疼痛了,手指翻翻,咬牙切齿,厉声叫道:“你、你这只鬼鸟,我、我…………!” 翻翻见少年被它气的脸色紫红,身子颤抖,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便唇角一翘,冷笑一声,不去搭理少年,而是又将矛头对准卢野,舌绽鲜花,口吐芬芳: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老爹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老爹的老爹的老爹,以此上朔,你祖宗十八代的老爹都是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本门的门主,以及门主的爹爹的爹爹们,如此地被一只小小鸟当众这般地辱骂羞辱,对于门主的属下来说,自然也不是一件多么光彩的事情。 隐剑派的一个老人见翻翻不依不饶,琢而不舍地辱骂门主,心里愤恨,于是,伸手在身旁一个少年的腰间掐了一把,冲着作妖的翻翻努努嘴巴,向少年使了一个眼色。 少年会意,抽出佩剑,纵身一跃,飞身而起,扑向了翻翻,一脸怒容,沉声呵斥:“鬼鸟,你目无尊长,出口无状,吃我一剑!” 翻翻见有人扑向它,停止对卢野的咒骂,扯开嗓子,大喊大叫:“老蜜,贼人来袭,快点放炮,贼人来袭,快点放炮,快点放炮!” 蜜蜜早就有了准备,见有人袭击翻翻,于是,收腹吸气,凝聚玄力,即儿,冲着扑向翻翻的少年,嘴巴一张,便射去了一个玄力光球。 “小心!” 有人出声示警,提醒少年,但是,一切迟了。 随着嘭的一声,少年的胸口被蜜蜜的玄力光球给砸了一个正着,他惨嚎一声,身子一阵倒飞,飞回了自己原来所站的位子,登时砸倒了好几个同门。 少年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几个同门的身上,他就像遭到雷击一般,毛发蓬松,焦黄起卷,皮肤漆黑,直翻白眼,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深受打击之下,意识都模糊了。 卢野等人连忙附身查看,见少年虽然样子很惨,其实,身子却没有遭受多大的损伤,暗自松了一口气。 卢野眉头紧锁,心情郁闷地挥了一下手臂,让那几个被砸翻的已经慌忙地爬起身来的弟子们,背着少年回屋内一起休息去了。 翻翻见少年中招,危机解除,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叫道:“卢野,你们应该感激我家老蜜的嘴上留情,我家的老蜜刚才要是真的动了杀心,你们隐剑派的这个小徒弟恐怕早就被玄力光球放了焰火,被炸的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了!” 隐剑派吃了大亏,很多人被翻翻与蜜蜜给激怒了,有些年轻气燥的弟子怒视着翻翻,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的,便想出手。 翻翻见隐剑派的人双眼冒火地怒视着它,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便切了一声,一脸不屑,厉声呵斥:“卢野,你们是不是还想跟我们动手呀,不过,你要奉劝你们一句,你们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们可要知道,我家老蜜可是天守派与秋怀慈的老祖宗,你们要是弄伤了它,万一天守派与秋怀慈前来找你们的麻烦,你们打的过他们吗?你们隐剑派搞得过天守派吗?” 隐剑派的人听了翻翻之言,就像迎头浇了一盆冷水,神色一滞,瞬间冷静下来,眼中的怒火也慢慢地变得黯淡了。 翻翻见卢野等人被它的言语给镇住了,便目光灼灼,一脸神气,继续恐吓对方:“而我翻翻小仙乃是秋怀慈请来保护裹儿姐姐的,是秋怀慈的小朋友,也是我裹儿姐姐的心肝宝贝,是魔门圣教的坐上之宾,你们今日要是胆敢动我一根汗毛,别人姑且不说,仅凭我裹儿姐姐对我的宠爱,回头看她不撕了你们!” 隐剑派的人瞅着翻翻这有恃无恐,嚣张得意的样子,虽然被气得心头发颤,牙根生痛,但是,偏生翻翻说的乃是事实,让人无奈。 卢野等人想起无论是天守派与秋怀慈,还是魔门圣教与云舒儿,那都是实力超强的存在,又岂是他正处衰弱时期的隐剑派所能招惹,所能抗衡的。 卢野等人想到翻翻与蜜蜜身后的超强势力,想到若是伤害了翻翻与蜜蜜这二个泼皮无赖,而所带来的不测的可怕后果,登时心生忌惮,投鼠忌器。 卢野心里的怒气彻底熄灭了,那报复蜜蜜与翻翻之心,瞬间没了,于是,脸色阴沉,向属下密语传音,进行劝解:“这只小小鸟心智未全,犹如儿童,说话行事疯疯癫癫的,自当不以常理而论,既然它喜欢骂人,那就让他它辱骂好了,反正也骂不死人,大家莫要计较,莫要理它!” 隐剑派诸人亦感无奈,只得恨恨地瞪着翻翻,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翻翻见隐剑派的人在它言语的敲打与威慑之下,瞬间对它没了脾气,不敢妄动,暗自松了一口气,于是,心情愉悦指数爆棚,气定神闲的,又对卢野展开了谩骂,进行人身攻击: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大哥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凡是跟你大哥沾亲带故的大哥们都是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姐姐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姐姐的姐姐的姐姐,凡是跟你姐姐沾亲带故的姐姐们都是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弟弟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弟弟的弟弟的弟弟,凡是跟你弟弟沾亲带故的弟弟们都是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人不惹鸟鸟啄人。 卢野本来是铁定了心思,不去搭理小屁孩的,但是,无奈小屁孩却不肯放过他,和尚念经似的,一直在咒骂他,以及他的亲人们。 更诡异的是,翻翻的声音之中似乎被附着了一种魔力,无论卢野如何地施展神通,屏蔽声音,可是翻翻的咒骂之声,却能穿透任何的屏障,虫子一般钻进他的耳膜里,脑海里,在不停地刺激他,伤害他,就像怨鬼缠身一般,纠缠不休,即使想躲避,都是躲避不了的! 原来翻翻乃是那吞噬人类尸骨,吸食魂魄的血鸦后代,体质特殊,在其声音之中,本来就拥有摇曳魂魄的神力,这会儿,当它在咒骂卢野之时,声音之内,自然而然而地也附带着这种特殊的魔力,因此,似它这般的碎碎念,任谁又能忍受得了了。 翻翻气定神闲,不徐不疾,声音乃萌乃萌的,清越明快,对卢野不停进行语言骚扰,施展语言暴力,对卢野的心灵进行着周而复始的摧残与伤害。 卢野遭受着翻翻的魔音攻击,被翻翻碎碎念式的咒骂,整的是头皮发麻,头痛欲裂,心烦意燥,额头见汗,过得片刻,终究还是忍耐不住了。 卢野眼睛暴睁,目光凌厉,怒视着翻翻,咬牙切齿,厉声吼道:“鬼鸟,你快给老子闭嘴,你究竟有完没完?你如此疯疯癫癫的纠缠不休,究竟想要干什么?” 翻翻停止咒骂,翻了一个白眼,哼了一声,大声叫道:“卢野,我也没有想把你怎样,我只想让你告诉我,这个正在跟我裹儿姐姐打架的老头,他手上使的是究竟是个什么剑法!” 即儿,神色缓和了一些,声音柔和一些,补充道:“卢野,只要你回答了我的问题,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就马上闭嘴,我保证不再骂你,不再骂你的亲人了!” 它见卢野气得嘴唇抽搐,身子颤抖,双眼喷火地瞪着它,却没有回答它的问题,于是,又对卢野咒骂起来: “卢野,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狗杂种!” “卢野,你他妈的,你妹妹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 “停停停!” 卢野见翻翻又要对他舌绽鲜花,口吐芬芳,施展诛心魔音,登时心头发颤,大汗淋漓,于是,连忙摆手,惊恐地大叫了起来:“翻翻,小祖宗,我的小祖宗,求求您,求求您老人家不要念了,不要念了,好吗?” 翻翻又停止了咒骂,眼睛一挑,昂然叫道:“卢野,不让我骂你也行,那你就赶快回答我的问题呀?” 卢野真的是被翻翻给纠颤怕了,现在,他只想打发了翻翻这个磨人精,不再烦他,于是,连忙叫道:“小仙,现在在空中正在跟你裹儿姐姐苦战的老人,乃是我的一个师叔,他手上所持的乃是一对烈火剑,他最擅长的剑法叫烈焰滔天,火树银花!” 翻翻奸计得逞,暗自欢喜,神色肃穆,沉声问道:“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 卢野神色一滞,差点没有被翻翻气晕过去,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吼道:“小鸟,我句句属实,绝无虚假,你爱信不信!” 翻翻略一思忖,又问:“卢野,你师叔的烈焰滔天,火树银花里面又藏着那些杀招呀?” 卢野见翻翻得寸进尺,厚颜无耻,真是气的不行,登时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面目狰狞,厉声吼道:“妈的,鬼鸟,你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你要是再提无理要求,那你索性就骂死我好了,我今日即使被你骂死,你也休想自我身上套出一分的秘密来!” 这时,蜜蜜淡然一笑,压低了声音,柔声劝道:“小翻翻,有了这些信息,已经够了,你就别逼他了,他们也不傻,你即使再行逼迫,也是没有用了!” 翻翻听得蜜蜜之言,哦了一声,就没有再去逼问卢野,不再舌绽鲜花,口吐芬芳地去辱骂卢野,以及对方的家人了。 卢野等了一下,见翻翻果真对他偃旗息鼓,不再辱骂,于是,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珠,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待得回过神来,又是惊诧,又是懊悔。 卢野惊诧的是,没想到翻翻的魔音居然如此了得,不知不觉中,自己居然屈服,而更让他懊悔的是,自己好歹也是一门门主,居然在对方的咒骂之中,不知不觉中,掉进了一只小鸟的圈套,着了对方的道,想想,可真是够丢脸的啊! 卢野用眼角的余光匆匆地瞥了身边的属下一眼,为自己的怂包行为,脸颊微热,神色尴尬,暗自羞愧不已!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一章:火树银花 翻翻使用不要脸的非常规手段自卢野的身上套出了一些有用的讯息,在蜜蜜面前可算是保住了颜面,眉开眼笑,声音嗲嗲的,带着一丝炫耀,大声问道:“老蜜,怎么样,我探听的这些消息,应该还有用吧?” “有用,有用!” 蜜蜜点点头,笑道:“小翻翻,还是你厉害,还是你厉害啊!” 翻翻受到蜜蜜的夸赞,心里欢喜,咯咯一笑,一脸的得意,即儿,仰起了脑袋,冲着空中正在跟老人恶战的云舒儿,扯开嗓子,大声叫喊:“裹儿姐姐,这个跟你血战的老头,他使的乃是一对烈火剑,剑法叫做烈焰滔天,火树银花!” 蜜蜜略一思忖,冲着天空,补充着大声叫喊:“裹儿小宝贝,小心老头结下烈火阵法,释放火性神兽!” 卢野听得蜜蜜对云舒儿的提醒,见蜜蜜经验老道,只是听了剑法的名字,便将老人剑法的秘密猜中了几分,他在吃惊的同时,又后悔不迭。 卢野恨恨地瞪着翻翻,心里充满了怨念,后悔自己没有扛住小屁孩的碎碎骂,终究还是泄露了老人剑法的秘密啊! 云舒儿听得翻翻与蜜蜜的叫喊,见两个萌宠如此的关心她,心里欢喜,同时,对于老人的剑法也多了一分警惕。 老人听得翻翻与蜜蜜的叫喊,则是眉骨一耸,眼中闪烁一丝寒芒,双臂抡舞,烈火双剑使的更急,冲着云舒儿亦是一阵猛攻,而这一回,他的那柄短剑,每每刺出一剑,自其通红的剑身上便溅出五滴圆圆的铁水来。 那通红的铁水自剑体之内分离出来,就像气泡一般,悬浮在了空中,如此这般,片刻,空中满是一些烧红的铁珠,而那些悬浮的铁珠,若是用虚线连接起来,恰好形成了一座缜密的阵法。 老人的右手短剑在分离出赤红的铁珠,布置阵法之时,而他的左手长剑也在空中不停地释放出一朵朵的火点来,那些火点就像燃烧的烛光一般,漂浮在云舒儿的面前。 老人的阵法既成,突然身子倒飞,向后一掠,远离了云舒儿,站在远处,双臂轮舞,双剑在空中划出了一个神秘而又玄妙的符文,即儿,双剑剑指云舒儿,沉声喝道: “铁血横流,火树银花!” 老人待得催动符咒,凝结阵法,那些浮立在空中的铁水珠,就像泉眼一般,突然自珠体内源源不断地冒涌着滚烫的岩浆来。 那些岩浆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成线型状地向最近的赤色铁珠奔涌而去,而当那些成线形地奔涌的岩浆,待得互相连接在了一起,天空之中,登时便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呈网状式的封锁阵法来。 那些流淌的岩浆,就像河道一般,空中河道密布,纵横交错,而河道之内,乃是滚烫的岩浆,岩浆奔涌向前,波涛汹涌,在拐角之处,波涛拥挤碰撞,发出沉闷的隆隆之声,同时,也激起了数丈的浪花来,那浪花冒着热气,灼人皮肤,真是气势磅礴,惊心动魄。 老人阵法凝结而成,登时将云舒儿困在那些纵横交错互相连接的河道的正中央,此刻,云舒儿若是想要走出阵法,无论自那个方向突围,就必须跨过几十条由岩浆组成的河流,而那河流不但宽阔无比,而且,河水冒着热气,就像火炉一般,没有非常手段,休想跨越。 老人在释放岩浆,凝结阵法的同时,由左手长剑却释放的那些火点,突然在空中也移动起来,一朵的火点埃向另一个火点,呈线形般地互相连接着,而待得所有的火点连在一起,便拼接成了一个凤凰的图案。 图案拼接成功之后,便是嘭的一声巨响,金光一闪,图案不见了,这时,天空之中,竟然霍然出现了一个真实的凤凰来。 凤凰鸡冠铁喙,眼眸赤红,羽毛艳丽,通体金黄,仔细一看,好似凤凰有些恍惚,似在燃烧一般,那样子端的是飘逸俊美,庸容贵气,周身透着神秘而又危险的气息。 凤凰降世,火鸟现身。 凤凰的眼珠子闪烁一丝金光,活动了起来,骨碌一下,扫视着周边一眼,待得瞅见了云舒儿,愣了一下,即儿,眼中闪烁一丝寒芒,随着一声清越凶戾的鸣叫,纵身飞越,伸出爪子,便气势汹汹地扑向了云舒儿。 凤凰杀气腾腾地扑向云舒儿,嘴里发出凄厉的长鸣,自其张开着的庞大的翅膀,以及身躯之上,登时雪花一般挥洒着密集的灰烬似的火焰,那样子就像一个凤凰造型的彗星在拖曳着绚丽的尾焰一般。 火焰闪烁着红焰,灼热无比,具有焚化一切的神力,万物一旦被其沾上,必定难逃灰飞烟灭,尸骨无存的命运。 布置岩浆一般的河流阵法围困敌人,再释放阵魂火凤凰焚烧敌人,这就是这数百年不曾现身江湖的,隐剑派的惊世绝技铁血横流,火树银花。 而这门铁血横流,火树银花,当今世上,如今也唯有这个无眉老人方才修炼成功,能够施展了。 翻翻定定地瞅着老人施展的铁血横流,火树银花,登时被这绚丽的一幕被震撼了,兴奋惊诧地叫道:“哇塞!老蜜,这个老头的这只火凤凰真是好神奇,好漂亮啊!” 蜜蜜神色凝重,喃喃地叫道:“也好凶恶,也好厉害!” 翻翻问道:“老蜜,既然这只火凤凰如此玄妙厉害,你说,裹儿姐姐会有破敌之策吗?” 蜜蜜犹豫一下,底气不足地道:“…………应该可以的吧!” 翻翻对裹儿的本事那是一向非常地自信的,它嗯了一声,笑着点点头,道:“我裹儿姐姐的本事可厉害了,我觉得她一定能够杀了这只火凤凰,打败无眉老头的!” 云舒儿扫视了一眼身边前后左右的那些难以逾越的流淌着岩浆的河流,抬头又定定地盯着遮天蔽日地飞扑而来的火凤凰,眉头紧蹙,念头闪烁,思忖对策。 几息时间。 她眉头舒展开来,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只见她手臂举起,赤链神枪直指天空。 赤链神枪立即进行变身,化成了一根赤血神链,接着,赤血神链就像蔓藤一般地自动伸缩生长,进行组合,转瞬,便变化成了一把巨大的链伞来。 赤链神伞待得撑了开来,巨伞便遮住了云舒儿的全身,将云舒儿严密地保护了起来。 眨眼功夫,火凤凰飞临云舒儿的头顶,庞大的身子覆盖了云舒儿头顶的天空,即儿,悬停不动了,翅膀微微扇动,海量的燃烧的火焰,自其翅膀与身上倾泄而下,溅在赤链神伞之上。 天空之中,瀑布一般,连续地下着火雨,这一幕又是绚丽,又是惊悚。 火雨炙热无比,覆盖了云舒儿,可是,云舒儿的赤血神链乃是世间罕有的神兵利器,也是一件神奇的法器,材质坚硬,无可比拟,世间没有任何的火焰能够将其融化,因此,云舒儿藏身与赤链神伞之下,自是平安无事的。 火凤凰悬停在云舒儿的头顶,一面鸣叫,一面扇动翅膀,持续地释放着火焰,那些火焰就像雪花一般,倾泄在云舒儿的赤链神伞之上,如此这般,火焰在赤链神伞的伞顶上越积越多,越积越厚。 云舒儿手中的赤链神伞的温度倒是没有变化,但是,赤链神伞却是越来越重,于是,她双掌就像农民编织草绳一般,不停地搓动伞柄,如此一来,赤链神伞被她搓得就像风车一般旋转起来,登时将伞顶上堆积的灰烬一般的火焰甩飞出去。 赤链神伞旋转着,不停甩飞倾泄在伞顶上的火焰,形成了火焰的二次飞溅,瞅那造型就像伞骨之内,夹藏了火药,正在释放烟花一般,甚是好看。 卢野等人就算是云舒儿的敌人,但是,他们见云舒儿聪明睿智,应对得当,激赏之下,差点脱口叫好了。 云舒儿用赤链神伞虽然暂时挡住了火凤凰释放的火焰,但是,自己终究是身处被动,落了下风,长此下去,处境堪忧。 云舒儿急中生智,又有计较,于是,左手撑伞,右手立即释放出另一根赤血神链来,将赤血神链变化出了一只金翅大鹏来。 云舒儿站在金翅大鹏的背脊上,待得大鹏扇动翅膀,将她托起,她双手撑伞,驱使大鹏腾空飞翔起来,想要凭借大鹏的冲刺之力,冲破无眉老人的铁血横流,避开火树银花。 但是,老人在高空掠阵,先就将云舒儿的脱身之策考虑到了,因此,他见云舒儿要跑,早有准备,连忙驱动阵法,召唤火凤凰。 云舒儿撑着赤链神伞,脚踏金翅大鹏鸟,在空中一阵飞翔,谁知对方的铁血横流阵法,就像沾在她脚板的膏药似的,当她移动,阵法也跟着移动,如此这般,无论云舒儿如何闪烁,变换身法,自己始终都没有冲出对方的阵法。 而老人的火凤凰也是秒行千里的异禽,飞行的速度不输金翅大鹏鸟,火凤凰见云舒儿要跑,极力追赶,翅膀扇动几下,追了前来,它的庞大的身子登时占据了云舒儿头顶的天空,继续释放火焰,焚烧云舒儿。 云舒儿没有摆脱老人的铁血横流,又一直遭受火树银花的焚烧,被火凤凰给死死地压着,如此不利的情形,让她莫免憋屈,心头不由得有些火起,寻思反击。 云舒儿念头一闪,有了主意,于是,双掌加快速度,极力旋转赤链神伞,即儿,顶着赤链神伞,冲天而起,撞向正在头顶冲她释放火焰的火凤凰。 赤链神伞极速旋转,就像木匠手中那正在钻孔的钻头一般,带着云舒儿钻向火凤凰,瞬间,便自火凤凰的腹部钻入其身体之内,接着,又自火凤凰的背部钻出,登时将火凤凰的身子钻了一个对对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二章:破阵破阵! 嘭的一声巨响。 火凤凰被云舒儿的赤链神伞给钻穿了身体,遭受重创,在一声凄厉的哀鸣声中,巨大的身体登时就像烟花一般爆炸开来,化成了漫天飘舞的火星子。 翻翻见云舒儿诛杀了火凤凰,破了无眉老人的火树银花,欣喜若狂,不禁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着,咯咯咯地欢笑了起来,大声叫道:“裹儿姐姐,你好厉害,你好厉害啊!” 蜜蜜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叫道:“小翻翻,矜持,矜持,矜持啊!” 无眉老人的火凤凰被云舒儿给击散了,他除了眉头跳了一下,却是神色淡然,没有露出一丝的惊慌,他轻哼一声,双臂挥舞,双剑在空中或横或竖地划开划去的,又在衍生符文。 稍顿,符咒即成。 老人又是剑指云舒儿,大喝一声:“合!” 此刻,天空之中,出现了神奇的一幕,天中之中,那些犹如萤火虫似的,正在漫天飘舞的火星子,突然聚拢在一起,又拼接成了一只凤凰图案,而图案待得拼接而成,即儿,金光一闪,那些火星子复又变化出一只凤凰来。 跟先前一模一样的巨大的凤凰。 火凤凰发出一声凶戾的鸣叫,复又扑向云舒儿,飞临云舒儿的头的呀?” 所谓杀人诛心,歹毒无比。 无眉老人的阵法遭到云舒儿的摧毁,一生的心血毁于一旦,本就心如刀绞,痛苦至极,待得听得翻翻的嘲讽,更是深受刺激。 无眉老人脸色大变,心头剧痛,身子一颤,一股腥甜的东西涌上了喉咙,若非及时吞咽,差点就要当众吐血出丑了。 无眉老人怒视云舒儿,目光闪烁,嘴唇抽搐,念转如轮,情绪激动,愣了一下,突地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厉声吼道:“小魔女,你休要得意猖狂,老朽的铁血横流虽然为你所破,但是,我手上还有烈火凤凰,有了这个大杀招,今日咱们究竟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说罢,剑指云舒儿,厉声叫道:“凤凰儿,给我吞噬这个小魔女,不必留情!”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三章:还要打吗? “哟呵!老头,你这是恼羞成怒,板蛮耍横,既然你对我不怀好意,动了杀心,那我待会动起手来,也不必对你客客气气,手下留情了!” 云舒儿哼了一声,大声叫喊,接着,默念咒语,施展神通,将漫天的赤血神箭进行聚拢,随即,将聚拢的长箭进行变身,瞬间,那些神箭便变成了一头巨大的麒麟来。 麒麟的瞳仁就像碗口般大的铃铛,呈紫红色,微微张开的嘴巴,獠牙如勾,闪烁寒芒,身子硕长,毛发金黄。 麒麟呼吸之时,口里还不时地喷出一股股的青烟来,在那青烟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火星,那样貌登的是又神圣,又威风。 麒麟变身之后,就像刚刚醒来似的,伸直了前腿,压了压前身,龇张着大嘴,伸了一个懒腰,接着,原地转了几圈,蹦跳一下,摇头晃脑的,接着,仰起脑袋,发出一声嘶吼,声音隆隆,甚是沉闷。 麒麟活动了一下筋骨,热了热身,四下一瞥,待得瞅见云舒儿,目光一亮,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连忙动作轻盈地窜到云舒儿的身边。 麒麟贴着云舒儿转了一圈,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云舒儿的手掌,即儿低下了脑袋,侧着脸儿,用鼻梁轻轻地蹭着主人的大腿,鼻子里发出呜呜的轻鸣。 麒麟对云舒儿非常地亲昵乖顺,那对主人撒娇示好的样子,就像一只忠心的家犬。 云舒儿低头瞅着麒麟,目光温柔,脸露微笑,伸手温柔地抚摸一下麒麟的脑袋,即儿,抬头盯着无眉老人,大声叫道:“老头,既然你可以释放火系神鸟来焚烧于我,那么,我也可以变化出一只火系的神兽来将你的火凤凰进行吞噬,就此破了你的术法!” 即儿,拍拍麒麟的屁股,手指冲着天空一指,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大声叫道:“麒麟儿,给我撕了那只火鸟!” 麒麟听得云舒儿的命令,霍然抬头,盯着天空,瞳仁里闪烁着凶光,龇牙咧嘴,一声低吼,四足一蹬,嗖的一声,身子一个飞纵,扑向了临面扑来的火凤凰。 麒麟一跃而起,跳到高空,待得火凤凰飞到跟前,它嘴巴一张,自其口里便喷出一股烈火,临面烧向火凤凰的脑袋。 火凤凰见到麒麟挡道,收敛气息,体表上的火焰一敛,全部吸入了体内,加强了自身的体魄,变成了一只更真实的巨鸟来。 火凤凰翅膀一敛,身子一顿,放慢了前冲的速度,一声凶戾的鸣叫,嘴巴一张,也喷出一股火焰,临面焚烧麒麟,同时张开铁爪,抓向麒麟的脑门。 两股火焰一个对射,在空中准确无误地进行了相撞,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火焰炸裂,真气激荡,火光四溅,犹如烟花,惊心动魄之中,又无时绚丽。 嗞的一声,是利器划过金属的声音,而伴随着声音的响起,天空之中,还闪烁着数道耀眼的火星,同时,又有几片巴掌宽的羽毛在风中柳絮一样飘荡着,缓缓下沉。 原来火凤凰在发射火焰,击碎麒麟射向它的火焰的同时,它身子一侧,一个拐弯,便冲到了麒麟的面前,钢铁一般的爪子登时便在麒麟的脑门上抓了一个正着,因此,天空之中,才会发出那划在金属声的嗞嗞声,以及数串的火花来。 而麒麟也不是一个善茬,它见凤凰冲到了近前,避无可避,趁着凤凰伸出了爪子揭它天灵盖的时候,人立而起,伸出了前爪也在凤凰的腹部给绕了一下,登时绕下了对方的几片羽毛来。 火凤凰与麒麟使出手段,对上了一招,试探了对方的斤两,一时你没有揭下我的天灵盖,我也没有割开你的肚子,第一回合,可算是打了一个平分秋色,难分伯仲。 火凤凰袭击了一下麒麟,又遭受了对方的一击,飞越麒麟的头顶,在空中盘旋一圈,回转身子,复又扑向了麒麟,冲着麒麟喷射火焰。 麒麟挡在云舒儿的身前,一个转身,在虚空之中,几个纵跃,飞扑凤凰,张开嘴巴,喷射火焰,与火凤凰进行火焰对轰,待得双方冲到近前,一禽一兽,在一阵阵的怒吼嘶鸣声中,喙啄爪绕,牙咬爪拍,纠缠在一起,进行厮杀。 火凤凰与麒麟施展神通,利用身体上的各种利器,近身厮杀了一会,待得分开,又冲着对方来了几波火焰对喷,即儿,又是凶悍的近身肉搏,双方各逞神通,手段精湛,轮番上阵,进行着生死相搏。 无眉老人的凤凰是火系异禽,而云舒儿以毒攻毒,所变化的麒麟,也属火系神兽,两只神物,待得厮杀在一起,悍不畏死,奋勇上前,一时你来我往的斗得难分难解,甚是激烈精彩。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 在明眼人的眼中,终于看出火凤凰与麒麟的真实实力来,相较而言,麒麟所喷出的火焰要比火凤凰所释放的火焰更加明亮,由此判断,比起火凤凰来,麒麟的神力要更加的精纯一些,那么,相应的麒麟的力量自然要稍胜凤凰一筹。 麒麟与凤凰又斗了一会,它自凤凰渐渐迟缓的飞行之中,似乎能够感应得出凤凰的疲惫,它心中暗喜,精神一振,越战越勇,一阵猛攻,逐渐占据了上风。 稍顿,麒麟瞅准了一个机会,扑到了凤凰的近前,在撕咬凤凰的同时,突地用脑袋猛烈地撞向凤凰的胸脯,如此反复,凤凰终究经受不住,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凤凰再次爆体,散做了漫天火星。 果如云舒儿阵前所料,无眉老人的玄力终究是有限的,他每复活一次凤凰,便要损耗一部分玄力,如此反复,那里经受的起。 这一次,凤凰爆体,无眉老人明显是遭受到了反噬,在凤凰爆体的瞬间,他身子一颤,摇晃了一下,在空中后退了几步,方才站稳脚跟,即儿,脸色变得苍白,嘴唇抽搐几下。 无眉老人见麒麟撞碎了凤凰,得势不饶人,冲着他连珠炮似的,接连喷射出一长串的火球来,轰炸于他。 无眉老人身子闪烁,避开火球,连忙双剑挥舞,默念咒语,转瞬,神功即成,不过,这回漫天飘舞的火星子没有变化火凤凰,而是,变成了一群猛禽秃鹫。 秃鹫们钢喙铁爪,身子健硕,羽毛乌黑,眼珠子闪烁着红光,它们数量众多,乌压压的一片,遮天蔽日的,天空都为此一暗。 秃鹫们发出古怪而又响亮的叫声,声音噪杂刺耳,让人心烦,它们在一只首领的带领下,在空中飞翔盘旋着,结成了线形的飞行姿态,形成了一圈圈的檀香形状。 秃鹫们飞翔盘旋,在空中形成了巨大的黑色漩涡,它们突地停顿一下,即儿,组成了多个线形队伍,飞箭一般,临空下扑,呼啸着射向了麒麟。 麒麟眼冒凶光,仰天嘶吼,即儿,身子纵起,飞扑向前,迎上秃鹫们,爪子挥拍,一阵撕咬,转瞬,便撕碎了十几只秃鹫来。 秃鹫们悍不畏死,奋勇向前,持续攻击麒麟,它们对麒麟就是一顿猛啄猛绕,有的甚至以身比箭撞击麒麟,当其一旦撞了一个正着,虽然,自身硬度不够,会引发爆体,但是,却也撞的麒麟满身的火星,直打趔趄。 秃鹫们就像饥饿之时,遇到了腐肉一般,兴奋之极,围住了麒麟,争先恐后地进行围攻,而那麒麟则扭着身子在空中蹦来跳去地兜圈子,泥鳅一样滑溜,不停地躲避秃鹫们的袭击,再伺机抓拍,撕咬秃鹫们,一会,就干掉了几百只秃鹫来。 秃鹫们围攻麒麟,过得一会,麒麟非但没有受伤,反倒撕碎了许许多多的秃鹫来,但是,秃鹫的数量就像蝗虫一般实在是太多了,杀之不尽,长此下去,麒麟终究是抵挡不住,会力竭而亡的。 看来无眉老人这次与云舒儿对战,采取的乃是以多打少,以数量换质量的策略,想要用海量的秃鹫将麒麟活活地耗死。 云舒儿见麒麟跟秃鹫们纠缠了一会,觉得玩的也差不多,收起嬉闹之心,于是,默念咒语,对麒麟进行变身,要放杀招了。 麒麟们正在与秃鹫们厮杀着,待得接收到了主人的变身指令,它们仰天一阵嘶吼,身子在空中转圈式地一阵乱窜,这一回,麒麟没有变换样貌体态,而是,随着身子的移动,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极式地自其身上衍生出许许多多的麒麟分身来,如此这般,几息时间,金灿灿的麒麟分身,登时占据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 麒麟分身待得现身,便冲着身边的秃鹫们厮杀起来,一时声势大涨,瞬间对秃鹫们形成了压制之势。但是,云舒儿释放麒麟分身的目的不是跟对方继续纠缠,而是,藏了一个绝杀。 云舒儿待得释放出足够多的麒麟分身,左手手指打了一个法诀,沉声娇喝:“玉碎!”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朵朵绚丽的火光,犹如烟花一般,一连串地在空中骤然绽放,火花四处飞溅,犹如放了一个巨型的烟花秀,那爆炸声掀起了巨大的气浪,风尾扫在人的皮肤上,给人灼烧之感。 天空之中统共爆发了二波爆炸,两波的爆炸声,前后间隔不过几息时间,第一波的爆炸声音比较猛烈,第二波的爆炸声相对较弱,而待得所有的爆炸声都消失了,众人抬头抬头遥望,目之所及,天空之中,何来的秃鹫与麒麟。 艳阳高照,风轻云淡,世界一片干爽的睛日景象! 原来云舒儿催动法诀,引爆了自己的麒麟,所有的麒麟变化成一节节的零碎的链节,子弹一般射向四周的秃鹫们,来了一次自杀性袭击,瞬间将所有的秃鹫炸的是灰飞烟灭,为此一绝。 云舒儿引爆了麒麟,化麒麟成为链节,利用飞镖式链节炸碎了所有的秃鹫之后,她上身微微后仰,手掌抬起,赤链神枪平举过肩,待得整个身子就像一张玄弓,而赤链神枪呈激发状态之时,她身子前冲几步,力贯手臂,手臂往前一挥,冲着无眉老人,便将赤链神枪掷了出去。 赤链神枪流星一般在空中飞翔着,枪身与空气@擦,发出一种呜呜的金属颤音,锐利的枪头上闪烁着寒芒,转瞬便射到无眉老人的跟前。 无眉老人没想到云舒儿会使出这么诡异的一招,瞬间炸碎他的剑魂,破了他的火树银花,大出意料,登时呆住了,而等他回过神来,云舒儿的赤链神枪,已经飞到了面前,亦是避之不及。 无眉老人感受到来自赤链神枪的杀气与威力,自己失了先机,无法闪身躲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将双剑在面门前一个交叉,对赤链神枪进行格挡。 噹的一声金属脆响,银屑飘飞,此刻,无眉老人虎口崩裂,双手空空,二柄神剑亦然被赤链神枪暴烈的玄力给震碎了,化为乌有。 赤链神枪震碎了无眉老人的双剑,破了对方的护体屏障,继续向前射击,但是,它突地身子一顿,悬停空中,此刻,那泛着蓝光的枪尖距离老人喉咙的皮肤,不过一寸。 “不可!” 卢野等人见师叔遇险,大惊失色,心头一颤,大声叫喊,进行制止,待得见云舒儿手下留情,未下毒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暗自舒了一口气。 一念之间,生死须臾。 好险,好险,真是好险啊! “回来!” 云舒儿右臂平举,手掌掌心朝上,冲着无眉老人的方向招了招手,叫喊一声,嗖的一声,赤链神枪身子一阵倒飞,一个眨眼,便又回到了主人的手中。 无眉老人的秃鹫剑魂被云舒儿炸毁,他已经身受重伤,加之,双剑被毁,一生修为毁于一旦,更是让他心痛如绞,头脑发晕,一时那里抵挡得了这般沉重的打击。 无眉老人深受刺激,急怒攻心,身子后仰,打了几个趔趄,方才站稳脚跟,他哇的一声,附身呕出了一口鲜血来,脸色瞬间变得异常苍白,身子颤抖着,眼神变得有些暗淡。 翻翻见无眉老人的双剑被赤链神枪给震碎了,兵器被毁,便再也不能施展神通了,这一回,老人可算是彻彻底底地输掉了。 它心里阳光明媚,兴奋欢喜,不禁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起来,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声音乃萌乃萌的,大声欢呼: “喔!赢了,赢了,裹儿姐姐这回是真的赢了!” “裹儿姐姐,你好厉害,你好厉害,你真的好厉害啊!” 蜜蜜眼睛上翻,瞅着脑门上的小屁孩,嘿嘿一笑,柔声劝道:“小屁孩,矜持,矜持,矜持一点啊!” 翻翻撒了一下欢,舒缓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方才嗯了一声,安静地站在蜜蜜的脑门上,不叫不闹了。 云舒儿又是一个招手,天空之中的那些黄金链节,自动组合成一根赤血神链来,赤血神链飞到云舒儿的身边,与赤链神枪进行合体之后,银蛇一般盘在云舒儿的手臂上,而随着金光一闪,赤血神链便没入了云舒儿的手臂中,消失不见了。 云舒儿瞪着前方伫立空中,神色呆滞,失魂落魄的无眉老人,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昂然问道:“老前辈,你还要打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四章:逼他吃屎! 无眉老人目光阴鸷地盯着云舒儿,也不搭话,几息时间,叹息一声,身子一闪,降落地面,神色落寞,缓缓地进屋去了。 有几个年长的人跟着进屋查看、照顾无眉老人的伤势去了。 云舒儿瞅着无眉老人走了,身子一闪,也降落在了地面,即儿,眉头一挑,又大声问道:“卢掌门,你们还要打吗?” 隐剑派的人听得云舒儿的叫嚣,又气又怒,又有些沮丧,心里想着,无眉师叔的铁血横流,火树银花乃是宗门最强手段,就连师叔都打不赢云舒儿,那还打个屁啊! 卢野嘴唇抽搐一下,一脸苦笑,略一犹豫,便声音干涩地道:“云舒儿,我隐剑派现在已经无人是你敌手,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苦苦相逼呢!”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卢野,既然你们不想打了,那么,自今往后,你们隐剑派便归于我玉沚门的麾下,听我指挥了!” 即儿,等了一下,见卢野等人愁眉苦脸,默然不语,她眉头一蹙,不悦地问道:“怎么,事已至此,难道你们还不愿意臣服于我吗?” 卢野思忖一下,摇了摇头,缓缓地叫道:“云舒儿,我隐剑派乃是仙道宗门,创派达五百年之久,若是让我们追随你这个魔门公主,你教我们如何在仙域立足,所以,对于你的要求,恕我隐剑派万难答应!” 云舒儿遭到拒绝,一声呵呵,瘪瘪嘴巴,不屑地叫道:“卢野,好一个万难答应,不过,今日之事,已经不是你隐剑派说了算了,你既然无人是我敌手,生死便操之我手,我若是要你们低头,你们谁能抵挡?” 隐剑派的人见云舒儿语中含着挑衅,蛮横无理,倍感屈辱,神色一滞,那瞪着云舒儿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噬人的怒火。 卢野眉头一皱,沉声叫道:“云舒儿,凡事都要讲道理,要以德服人,岂是你凭借武力,想到怎样,便要怎样的!” 云舒儿切了一声,挥挥手臂,语中含讥地笑道:“卢野,你不要跟我扯那些没用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变化,却永远都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你口中所谓的以德服人,要么是弱者要用这一套说辞来说服强者籍此自保,要么就是强者对弱者进行思想麻痹,想要让弱者心甘情愿地出让利益。 总之,世人心中的所谓的道理与道德,无非都是在维护自身的利益罢了,若是道理与道德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与生存,末了,一切终究还不是打打杀杀,付诸武力。 无论个人、宗族,或者国家不停地相互合作与竞争,要是有人损害自己利益,威胁到自身的生存,到最后,还不是你打我,我打你的,届时那有什么道理可讲,那里会讲什么道德了。” 云舒儿的道理论虽然讲的有些赤裸裸的,但是,纵观古今,皆是这个事实,卢野等人虽然想要辩驳,却也哑口无言。 云舒儿发表了一下对世情的高见,继续侃侃地道:“卢野,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强者为尊,拳头为王,所谓的道理都是强者制定的,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跟别人讲道德,就像今日这般,你们要是拳头比我硬,你们就有道理,既然你打不过我,那么,你们就只有听我的,也必须听我的!” 卢野见云舒儿百般狡辩,霸道蛮横,气得一阵胸闷,他怒视着目光着云舒儿,面无表情,冷哼一声,沉声叫道:“云舒儿,如果我们坚决不从,你又待如何?” 云舒儿挥舞了一下拳头,声音爽朗地叫道:“卢野,如果你们胆敢反抗,不肯投降,那姑奶奶就用拳头将你们打得七荤八素,呼爹叫娘,直到你们磕头认输,跪地求饶为止!” 卢野被云舒儿嚣张的态度给激怒了,他眉头一轩,眼睛暴睁,昂然叫道:“云舒儿,所谓三军不可夺其帅,匹夫不可夺其志,你若是一味地强迫我们,我隐剑派大不了玉石俱焚,以死殉道,也绝不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 云舒儿一愣,目光锐利地盯着卢野,眉头一蹙,玉面一寒,淡淡地问道:“卢野,你是认真的吗,你们真的宁愿宗毁族灭,家破人亡,也不肯追随于我吗?” 卢野刚才被云舒儿气着了,说的乃是气话,听得云舒儿的询问,觉得事关生死,干系重大,神色一滞,目光闪烁,脸色数变,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这时,隐剑派之内,一个性子刚硬执拗的老人,目光坚毅,气愤愤地截口叫道:“云舒儿,所谓正邪不并立,仙魔两难容,我隐剑派乃是仙道玄门,又岂能臣服于你这歪门邪道,想要我们追随于你,简直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一个热血青年目光明亮,一脸正气,也跟着昂然叫道:“云舒儿,我们隐剑派乃是仙道玄门,个个都是心怀正义的铮铮好汉,想要我们臣服于你,绝无可能,你若是一意孤行欺压我们,大家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 “对!” 一个自小接受正统教育的正义感爆棚的小孩,满脸涨红,情绪高昂,也跟着掺合进来,义愤填膺,声音稚嫩地大声叫道:“云舒儿,我们都是英雄好汉,我们是不会臣服于你的,你就算打死我们,我们隐剑派也是不会向你投降的!” 隐剑派很多人的情绪似乎受到执拗老人、热血青年与正义小孩那无畏精神的感染与鼓舞,变得亢奋起来,一时群情激愤,冲着云舒儿七嘴八舌,叫叫嚷嚷的,表达着自己绝不向邪恶势力低头的坚强意志。 作为一门之主,在强敌面前,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证门人的安全,让宗门的香火得以延续,至于别的,其实,那都是可以顺应时世,进行变通的。 卢野见很多同门心存大道,大义凛然的,接连发声斥责云舒儿,纷纷向对方表达着不屈之志,他嘴唇一阵抽搐,心情却越发地沉重。 卢野心里想着,这些门人对实力碾压自己的强敌将话儿说的如此强硬,这就好比将自己的脑袋往石头上撞,如此的骚操作,这不是在作死吗,这要是激怒了云舒儿,万一对方真的动了杀心,大家岂不是螳臂挡车,自取灭亡吗? 云舒儿就像瞅着怪物似的,扫视地着隐剑派的那些吵吵囔囔的不肯臣服她的人,稍顿,转头盯着着卢野,面淡如水,冷冷地问道:“卢野,你也是他们这个强硬的态度吗?” 按照卢野的本心与盘算,做人自当因势而变,能屈能伸,为了宗门的安全与生存,一切都是可以商量的,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到时候,让隐剑派向云舒儿磕头认输,虚与蛇委,那也是可以的啊! 卢野听得云舒儿的询问,转头瞥了同门一眼,见大家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脸愤然,一副要掌门给他们出头的表情。 卢野又转过脸来,忐忑不安地瞅着云舒儿,犹豫一下,硬起心肠,道:“云舒儿,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我们隐剑派虽说…………!” “好了!” 云舒儿听得卢野这说话的调调,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登时眉头一蹙,脸色一沉,抬了抬手臂,不耐烦地打断:“卢野,你别说了,姑奶奶不想听你那些屁话,总之,今日之事,千条万条,我只有一条,那就是你们必须臣服于我,你们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即儿,瞅向蜜蜜与翻翻,神色柔和起来,淡笑着道:“宝贝们,这些家伙真是不识好歹,顽固不化,若是按照我的暴脾气,真想将他们杀个干净,一了百了,不过,今日我是来招兵买马,扩充势力的,你们能不能帮我想个好的法子,既不伤害到他们性命,又能让他们放弃抵抗,缴械投降!” 蜜蜜与翻翻性子顽劣,就喜欢整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听得云舒儿的建议,眼睛一亮,登时来了劲头。 蜜蜜与翻翻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了一丝坏笑,异口同声地问道:“真的吗?” 云舒儿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蜜蜜略一思忖,嘿嘿一笑,大声叫道:“裹儿小宝贝,其实,要想让他们认输,方法很简单,你只需拿鞭子不停地抽打他们,打得他们遍体鳞伤,满地打滚,如此一来,他们自然就会屈服了!” 卢野等人一愣,齐刷刷地瞪着蜜蜜,心里吐槽,他妈的,这头贱鹿说话一向地阴阳怪气,一脸奸笑,没想到确非善类,心思果然有些歹毒啊!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不好,不好,你的这个法子也太血腥,太暴力了吧!” 即儿,劝诫道:“老蜜,翻翻,咱们都是文明人,做事不能那么粗鲁的,换一个,快再换一个好的主意来!” 翻翻思忖一下,笑道:“裹儿姐姐,不如、不如将他们全服抓起来,关进小黑屋子里,即不给他们饭吃,也不让他们睡觉,更不让他们说话,如此一来,时间久了,等他们憋不了,自然就会投降了!” 卢野等人惊诧地瞪着翻翻,心想,妈的,这只鬼鸟看着呆萌可爱,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心眼也不少,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啊! 云舒儿摇摇头,笑道:“小翻翻,你也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有耐心,你的法子虽好,却要耗费时间,我可不想将事情整的那么麻烦啊!” 卢野听了云舒儿之言,与旁人对视一眼,面露苦笑,忿忿地想,唉!瞅着小魔女这悠然的态度,以及笃定的口气,似乎是铁定地吃定了我们啊! 翻翻哦了一声,笑着宽慰:“裹儿姐姐,你别急,你别急,我想想,让我再想想哈!” 蜜蜜念头一闪,又有了主意,笑着叫道:“裹儿小宝贝,不如给他们下毒吧,他们若不服软,就不给他们解药,等他们皮肤开始溃烂,熬不住了,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坚持下去!” 卢野等人听了蜜蜜的建议吓了一跳,又怒视着蜜蜜,心中咒骂起来,妈的,这只贱鹿,这么狠辣的招数也想得出来,这心眼也太坏了吧! 云舒儿又摇了摇头,笑着否定:“老蜜,你也是知道,我跟人打架一向都是光明正大地与人正面硬杠,从来不会使什么暗器,下什么剧毒的,而且,我也不擅长下毒,要是下的剂量不对,那样会毒死人的,再说了,我就算想要采纳你的意见,可此刻我身上并没有任何的毒药啊!” 卢野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暗自松了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释然感。 蜜蜜见云舒儿一再地否定它的主意,有些不耐烦了,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叫道:“裹儿,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嘛?” 云舒儿不急不躁,淡然一笑,道:“老蜜,我的意思是,你们想出来的这些折磨人的法子,既不能伤害他们的身体,又能他们臣服,我要的法子是立竿见影,速战速决!” 小屁孩翻翻小朋友听了云舒儿的惩罚要求,思忖一下,此刻脑瓜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开窍了,灵光一闪,登时冒出一个鬼主意来。 哈哈哈哈…………! 翻翻想起自己笨笨的脑袋居然能想出这么精彩绝伦的主意,心里登时萌生出一丝得意来,同时,思及自己想出这个惩罚,手段不但奇特,而且充满了恶趣味,一时忍禁不住,居然兀自欢笑了起来,跟着大喊大叫着: “裹儿姐姐,我想出了一个好法子了,一个即不会伤害他们的身体,又能让他们屈服的好法子来了!” 卢野等人听得翻翻的叫喊,瞅着对方这自信的样子,眉头一跳,又瞪着小屁孩,心里居然有些不安,有些发慌。 蜜蜜一愣,讶然问道:“小翻翻,什么主意,你想出什么好主意了呀?” 云舒儿也是兴趣盎然,笑着追问:“小翻翻,你究竟想出什么鬼主意来了,快说,快说!” 翻翻知道自己这个奇妙的主意一旦出口,一定会雷倒众人,震惊满座,如此郑重之事,怎么的也要像老蜜平日那般,至少要装个@逼吧! 翻翻笑声骤然停止,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神色一敛,先是瞅云舒儿,接着瞅瞅脚下的老蜜,然后,在定定地盯着卢野等人,停顿一下,方才口里似乎含着口水,声音乃萌乃萌的,缓缓地叫道: “裹儿,我们不给他们下毒,但是,我们可以逼他们吃屎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五章:欺我无人! 什么! 吃屎! ?????????? 翻翻待得将自己的奇葩主意,带着一丝得意地向众人说了出来,所有人听了,皆是一愣,齐刷刷地瞪着小屁孩,眼睛瞪的圆圆,一脸的诧讶与惊悚的表情。 云舒儿与蜜蜜听了翻翻的主意,先是一愣,待得回过味来,精神一振,眼睛一亮,定定地盯着小屁孩,嘴唇微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感慨之余,一阵腹议: 小翻翻,不会吧,还有一样玩的,话说,你、你这主意虽然非常高明,可是,这路子也太狂野,太缺德了吧! 卢野等人听了翻翻这丧心病狂的嗖主意,眉头一跳,心头一颤,神色一滞,吃惊地瞪着小屁孩,双眼冒火,眼睛闪烁着噬人的凶光。 卢野等人被翻翻的主意被刺激了,心里一阵狂风暴雨,翻江倒海,他们嘴唇抽搐,一脸愤恨,将翻翻小朋友那是恨得牙根痒痒的,心里将小屁孩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暗地里亦是一阵腹议,一顿狂骂: 妈妈耶,不会吧,还有这样玩的,没想到这只鬼鸟,居然会想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我们,这心思也深沉,太歹毒了吧! 妈的,这只鬼鸟,外表瞅着一副呆萌可爱,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内心如此阴险,如此黑暗,可真是出人意料,让人大跌眼镜啊! 鬼鸟啊鬼鸟,你咋这么坏,你既然这么聪明,你咋不上天呢! 鬼鸟啊鬼鸟,既然你这么坏,祝你下辈子生出一只老鹰来,让你辛辛苦苦地将儿子养大了,最后却被儿子将你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 翻翻说出了自己奇妙的主意,对自己骤然滋生的智慧,甚是自得,眼中流光溢彩,不禁哈哈一笑,但是,当它等了一会,也没有等来别人的夸赞,而是见到大家就像瞅见怪物似的,定定地瞅着它,表情呆滞,瞠目结舌的。 翻翻愣了一下,突地感觉众人的表情有异,心里骤然生出一起不安全感来,笑容一敛,瞅着云舒儿,压低了声音,忐忑地问道:“裹儿姐姐,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难、难道我又说错了什么吗?” 翻翻首先回过神来,脸露微笑,呵呵一声,暗自感慨,呃!小屁孩,你这都要逼人吃屎,把人往屎里整了,在卢野等人的眼里,你这还没有说错吗! 云舒儿受到翻翻的询问,轻哦一声,神色恍然,接着,唇角慢慢翘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舒心的笑容来,向翻翻竖起了大拇指,哈哈一笑,由衷地夸赞道:“好法子,好法子,真是好法子啊!” 翻翻受到裹儿姐姐的夸赞,严肃的脸上登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兴奋之极,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了几下,骄傲地扬扬脑袋,开心之极,不禁呵呵呵地欢笑了起来。 云舒儿表扬了心肝宝贝,便瞅着卢野等人,眼中流光溢彩,一脸的坏笑,戏谑地叫道:“哈哈!卢野,瞅瞅,你们瞅瞅,还是我家的孩子脑瓜子好使,连这么绝逼的法子都能够想的出来,服不服,你们服不服呀?” 服! 服你妈个逼! 这那里是聪明了,这分明是讨债鬼转世,索命来了,若非如此,就凭这个呆呆傻傻的笨孩子,那里会想出这么阴损,恶毒的招数来啊! 卢野等人听得云舒儿的询问,他们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对云舒儿气愤之余,心中对翻翻越发地生出怨念来,不由的暗自一阵腹议,咒骂不已,但是,面上却只能忍着,没有吱声。 蜜蜜见卢野等人就像患了大病似的,耷拉着脸,精神萎靡,它眼睛一亮,心里喜滋滋的,念头一闪,暗自又有了计较。 蜜蜜老奸巨猾,洞悉人心,它瞅着卢野等人这半死不活的蔫蔫的样子,便知道卢野等人已经被翻翻的馊主意给镇住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此刻,卢野等人就像建在沙丘上的房子,只需有人再轻轻地推上一把,对方必定一触即溃。 蜜蜜哈哈一声,朗声叫道:“裹儿小宝贝,小翻翻的主意非常地好,这个法子即不会伤害卢野等人的性命,又可以让他们非常地难受,我觉得值得一试,值得一试啊!” 卢野等人听得蜜蜜的附议,就像符咒加身似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身子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嗯!老蜜说的对,我也觉这个法子可行,值得一试,很是值得一试啊!” 云舒儿声音很重地应了一声,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卢野等人的面孔,大声问道:“卢野,本尊再问你们一次,你究竟对我服是不服,以后愿不愿追随于我,听我的号令行事?” 等了一下,见卢野等人抿紧嘴巴,继续绷着,不肯服软,一声叹息,撇撇嘴巴,一副遗憾的样子,哼了一声,浅浅地笑道:“卢野,我问过你们,也给过你们机会了,是你们自己不领情,自己作死的,这可怪不得我不讲情面,心狠手辣啊!” 即儿,冲着隐剑派的全体人员,训话式地大声叫道: “诸位,我这个人性子急躁,没有耐心,做事一向是雷厉风行,急事快办,我现在也不跟你们扯那些虚的了,我现在就给你们二个选择: 第一,你们有谁若是愿意追随我云舒儿,跟我吃香的喝辣的,称王称霸,请自己走到我身后来,跟我站在一起; 第二,那些不肯跟我叱咤风云,纵横天下的人,也可以继续留在原地,但是,他们必须要接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黄金灌喉’之法,只要他们能够撑过十天,我便认栽,就此罢手。” 呃!黄金灌喉,什么是黄金灌喉之法呀? 这、这、这…………!? 哦!我明白了,那个臭臭的污浊的东西刚拉出来就是黄黄的,所以就叫它、嗯~“黄金”啊! 嘻嘻!一件恶心的东西,一件恶心的事情,居然能取出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说的如此地悦耳动听,还是我裹儿姐姐比较聪明,比较厉害啊! 翻翻听了“黄金灌喉”这个名字,先是迷糊,待得思忖一下,明白过来,登时脑补式地在心里又夸了它的裹儿姐姐一回,崇拜的不得了。 云舒儿停顿一下,目光灼灼地盯着卢野等人,叫道:“卢野掌门,怎么样,题目我是出了,机会也给你们了,时间有限,你们赶紧给我选择吧!” 执拗老人见云舒儿步步紧逼,咄咄相逼,气得不行,热血上涌,纵身一跃,跳入场中,抽出佩剑,剑指,横眉竖目,咬牙切齿地呵斥道:“妖女,你蛮横霸道,欺人太甚,真当我隐剑派的人死绝了吗?” 云舒儿拍拍手掌,冲着老人竖起了大拇指,嬉皮笑脸地夸赞道:“嗯!老头子,有骨气,有血性,你这种人,我喜欢,我真是好喜欢啊!” 即儿,冲着卢野等人喊道:“诸位,我说过了,我云舒儿性子急躁,没有耐心,既然你们想要动手,那就一起上,你们要是一个一个的来,没完没了,一旦惹毛了我,激发了我的凶性,届时我就算不打死你们,但我却也不敢保证,不会将你们打成残废啊!” 人影闪烁,又有几个中青年汉子越众而出,跳入场中,亮出兵器,气愤地叫道: “云舒儿,士可杀不可辱,我隐剑派就算实力不济,却也不是那任人宰割的孬种,老子愿意与你一战,虽死无怨!” “云舒儿,我隐剑派个个都是心怀侠义的大好男儿,岂会附@你这不当人子的歪门邪道,老子今日就算舍了性命,也要跟你拼上一拼!” “云舒儿,你这么欺负我们,今日我就算是死,临死我也要咬下你一块血肉来,如此方解我心头之恨!” 翻翻眉头一蹙,气愤地大声叫嚷:“妈的,死了就死了,还想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那个冲着云舒儿说狠话的人,被翻翻怼了一句,狠狠地被补了一刀,不由得怒视翻翻,气得气息一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蜜蜜瞅着那些挑战云舒儿的人,嘿嘿一笑,学着云舒儿的声音,怪腔怪调地叫道:“嗯!有骨气,有血性,我喜欢,我喜欢,我真是好喜欢啊!” 先前的那个热血青年见有门人纷纷出战,他也想加入战队,但是,此刻他衣袖却突然被身旁的一个俊俏少女给死死地拽住了。 少女粉脸涨的通红,眼神慌张地盯着青年,里面泛起一层水雾,神色惊恐,冲着对方摇头不迭。 青年愣了一下,象征性地扯了一下衣袖,于是,叹息一声,微微摇头,然后,便放弃了想要参战的念头。 少女是他心爱的人,心上人就是他的天,既然老天不让他冒险,他可不敢违抗天命啊! 继续有人加入执拗老人的战队,挑战云舒儿,转瞬,男女老少,俊丑智愚,足足有五十人之多。 云舒儿等了一下,见再也没有人参战了,便唇角微翘,淡然一笑,叫道:“老头,既然你们之中已经没有人慷慨赴义,挺身而出了,那么,时间紧迫,咱们就开打吧,这一回,我也不用什么兵器,我就用我的这双手掌,好好地修理修理你们这些冥顽不灵,不识好歹的家伙们!” “狂妄!” 执拗老人见云舒儿要赤手空拳地跟他们这么多对战,他高傲的内心觉得受到了蔑视与侮辱,登时眉头一竖,勃然大怒,手上挽了一朵剑花,暴喝一声,身子一闪,飓风一般,率先冲向云舒儿。 那些同门见执拗老人对云舒儿发动攻势,他们怕老人有失,那敢怠慢,连忙摆出了招式,身子犹如离离弦之箭,接连前扑,气势汹汹地杀向了云舒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六章:我吃过屎! 砰! 哼!! 砰砰砰!! 嗯、喔、呜!!! 砰砰砰砰砰砰砰!!! 哎呀、哎哟,啊、啊、啊…………!!! 接着便是:啪、噗、咚、咔嚓、叮当、哐啷! 再然后,就是一片的哼哼声,惊呼声,哀嚎声! 操场中央的诸人在快速地进行着打斗,而场外观战的人,则神色肃穆,仔细认真。 隐剑派那些不愿意臣服于云舒儿的人,虽然明明清楚执拗老人等人不会是云舒儿的敌手,但是,待得有人不惧凶险,悍然出战,他们还是眼睛一亮,精神一振。 他们眼睛睁的大大,屏声静气,定定地盯着场中参战的人,目光灼灼的,脸上微微地露出一丝激动来。 他们由于紧张,攥紧的拳头都冒汗了,此刻,对于执拗老人等人,心里又多少还是怀了一丝获胜的希望。 唉!必究谁都不愿意领教一下云舒儿的黄金灌喉之刑啊! 唉!必究谁都不愿意吃屎啊! 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待得双方一交手,他们心中的那原本就不真实的希望登时就被云舒儿狠狠地掐灭了,即儿,他们又耷拉着脸,眼神瞬间又变得暗淡了。 原来果然如他们预测的那般,执拗老人等人远非云舒儿的敌手,双手实力悬殊,犹如云泥之别,当执拗老人等人扑向云舒儿,还未有所作为,便被云舒儿一一地撩倒了。 执拗老人率先冲到云舒儿的跟前,使出平生最得意的一招,挥剑欲砍,但是,他只觉眼前一花,转瞬,握剑的手腕便被云舒儿的玉手给钳住了。 执拗老人一愣,还未等他的思维做出反应,他的身子地抡到了空中,在空中抡了一圈,接着,身子就像抡鞭子似的,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一时被摔的直翻白眼,龇牙咧嘴,眼冒金星,差点晕厥。 云舒儿撂倒了执拗老人,身子一冲,迎上了隐剑派的人,忽左忽右,蹦来跳去的,口里还呀呀呀的,发出一阵怪叫,出手如电,招式刁钻。 云舒儿一人一招,轻松自如,就这么一个来回,待得她站回原地,收腹吸气,撤了招式,此刻,在她的脚边便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的人。 “啊,哈哈哈哈…………!” 翻翻见云舒儿赢了,欢喜不已,这时,心里的恶趣味又来了,不忘打击卢野等人,于是,张开嘴巴,用喉咙里的颤音,发出一阵怪叫,戏谑地大声叫喊:“卢野,完了完了,你们又输了,这一回你们要是不投降,就真的要吃屎了,要吃屎了啊!” 翻翻对卢野等人的无良操作,其实,都是始于小孩子爱胡闹的顽劣,而蜜蜜对卢野等人的无良操作,那就完全是怀着坏心思的算计了。 “啊、哈哈哈哈…………!” 蜜蜜见云舒儿赢了,连忙也加入对卢野等人的打击行列,于是,瘪瘪嘴巴,张开嘴巴,用喉咙的颤音,发出一阵怪叫,学着翻翻的声音,戏谑地大声叫喊:“卢野,完了完了,你们又输了,这回你们要是不投降,就真的要吃屎了,要吃屎了,要吃屎了啊!” 卢野等玄力精纯的人听了翻翻与蜜蜜怪腔怪调,那饱含着揶揄的讥笑,倒也罢了,但是,隐剑派的那些定力不足的人,尤其是女人与小孩,听了翻翻与蜜蜜之言,吓得不轻,心头一颤,脸色刷的变得苍白。 云舒儿低头扫视了一地被她打败的人,瞥见了那个侧着身子,蜷缩一团,正在龇牙咧嘴,神色痛苦的执拗老人,她上前数步,蹲下身子,唇角一翘,柔声问道:“老大爷,您老人家还要继续跟我打吗?” 执拗老人还没有使出第二剑,便被云舒儿给撂倒了,待得亲身感受了云舒儿的厉害,深受震撼,心中的那股可怜的傲气与掘强,登时被对方这重重的一摔,瞬间给摔没了。 执拗老人骨头就像散架了似的,浑身疼痛,听得云舒儿的询问,强打起精神来,微微地抬头,当他瞅见云舒儿正定定地盯着他,眉目含笑,春风满面的,他心头一颤,背脊直冒寒气。 此刻,执拗老人瞅着云舒儿这温柔的样子,非但没有感受到云舒儿的和蔼可亲,反而觉得对方或喜或怒,变化无常,心机之深,异于常人。 执拗老人被云舒儿接连地询问几句,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慌张地摇头,张开嘴巴,喔喔喔的,自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怪叫,算是回应。 云舒儿一手抓住执拗老人的的手腕,一手托在其腋下,将老人自地上一把扶了起来,还细心地掸去老人衣襟上的灰烬,一脸真诚,柔声问道:“老大爷,您没事吧?” 执拗老人被云舒儿的温柔被弄糊涂了,不知对方的心思,心里疑惑恐惧,只得表情呆滞,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即儿,连忙地又摇了摇头。 云舒儿扫视了一眼遭受了自己的打击,依旧躺在地上,没有起身的人,嫣然一笑,朗声叫道:“诸位,我云舒儿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冷酷无情,但是,对待自己人却又像春风润物一般温和柔情,你们都是即将成为我属下的人,都是自己人,我又怎么可能会对你们下狠手了,既然你们身体无碍,为什么还要躺在地上装死呢,难道还要等我亲自将你们一一地搀扶起来吗?” 卢野身边的人,想要上前救治同门,但是,因为惧怕云舒儿,犹豫一下,终究没有上前的勇气。 那些被云舒儿打倒的人,之所以躺在地上一时没有起来,有些人的确是被云舒儿给打痛打懵了,脑子里晕乎乎的,没有回过神来,而有的人虽然已经清醒了,但是,想起了接下来的艰难选择,处于避嫌畏难的心理,下意识地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此刻,他们听得云舒儿带着调侃的叫喊,有的人是真的清醒了,有的人是装不下去了,于是,在一片轻微的呻吟声中,纷纷地站起身来。 这些人检查一下自己,见身体无碍,暗自欢喜,原本是要回到卢野的身边,但是,念头一闪,瞥了云舒儿一眼,心中恐惧,突然又犹豫了。 几息时间。 他们对视一眼,自对方的眼眸之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突然心有默契,居然不约而同地退在一旁。 这些人既没有回到宗门原有的阵营里,也没有站到云舒儿的身后,而是微低着脑袋,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似的,心情复杂,忐忑不安。 卢野等人见执拗老人等人没有回到他们的身边,而是目光闪烁,神色窘迫,站在一旁,静观其变,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沉,变得非常地难看。 他们本想招呼执拗老人等人回归阵营,但是,瞥了云舒儿一眼,又暗自一声叹息,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涌上嘴边的话生生地吞了下去,念转如轮,感慨不已。 蜜蜜人情通达,冷眼旁观,见到那些被云舒儿打败的人,没有回到卢野等人的身边,那里猜不出对方的心思来,眼眸一亮,知道有戏。 蜜蜜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大声问道:“小翻翻,你吃过屎吗?” 翻翻一愣,即儿,眉头一蹙,叫道:“老蜜,你发什么神经,为什么问我这么愚蠢的问题,你觉得我翻翻小仙是那种吃屎的鸟儿吗?” 蜜蜜瘪瘪嘴巴,神色自若,摇了摇头,喃喃地道:“小翻翻,那可不一定啊,根据我的经验,你们鸦鸦一族要是饿的狠了,有时候也会饥不择食地吃屎的!” “放屁!” 翻翻见蜜蜜说话不中听,感觉受到了冒犯,心里莫名火起,有些生气地叫道:“老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说我们鸦鸦一族吃屎了,谁告诉你,我们鸦鸦一族吃屎了啊?” 蜜蜜啧啧两声,语气平和地道:“小翻翻,我可没有瞎说,我以前就在茅坑里见过,有很多乌鸦在一坨坨的屎里面翻来翻去的,狼吞虎咽地啄食着白蛆,连带着也会将那白蛆上那粘着的屎一块地吃掉了,如此种种,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你们鸦鸦在吃屎吗?” 这、这、这………… ????????? 翻翻被蜜蜜问住了,脑子一阵打结,愣了一下,待得反应过来,感觉受到了巨大的侮辱,勃然大怒,忍不住低头在蜜蜜的脑门上恨恨地啄了一下,横眉竖目,嘶声怒吼: “老蜜,你不懂就不要张口就来,胡说八道,乌鸦乃是鸦类的贱种,你说的那是乌鸦好不好,而我们可是血鸦。 我们血鸦是什么,那可是鸦类的神品,数量稀少,世所罕有,这世上但凡有血鸦降世,一经出生,便会被地府里面的豪门贵族争相领养,奉为萌宠,精心照料。 我们血鸦们自降生起始,每日所住的都是豪宅雅居,每餐所食的皆是山珍海味,何曾沦落到以蛆裹腹的地步了。 再说了,我们血鸦性子高傲倔强,万一真的落魄到三餐不饱的地步,我们那怕宁愿自己饿死,也是绝对不会去碰那些污浊之物的!” 翻翻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低下了头,嘴巴贴着蜜蜜的耳朵,凶巴巴地吼道:“贱鹿,现在你总该搞清楚了什么是乌鸦,什么是血鸦了吧,你不懂也就算了,以后你要是到处跟人瞎比比,败坏我们血鸦的名声,一旦让我知道了,你信不信我一口喷死你呀?” 蜜蜜的耳膜被翻翻尖锐的声音震得生疼,同时被对方的魔音摇曳的心头发颤,于是,龇牙咧嘴地歪侧着脑袋,脸上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点头不迭,连忙认错:“嗯!别生气,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哈!” 翻翻冲着蜜蜜又狂骂了几句,怒气稍释,它想起蜜蜜居然问它如此下贱的问题,让它在外人面前难堪,觉得怎么得也得报复一下对方,出了心中的这口恶气。 翻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念头一闪,眼睛一亮,有了主意,于是,咳嗽一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神色肃穆地问道:“老蜜,我问你,你吃过屎吗?” 蜜蜜想要刺激卢野等人,吓唬对方,方才故意向翻翻问这些恶心的问题的,他铺垫了这么多,就是等着翻翻向它问出这句话来,如此一来,它方才好接过话茬,开始它的精彩表演。 蜜蜜待得翻翻进行询问,犹豫起来,一脸为难,但是,思忖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平和,一脸实诚地回道: “嗯!吃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七章:屎疗屎疗! 啥! 你、吃、过、屎! ??????????? 蜜蜜此言一出,出人意料,雷倒众生,诸人皆惊,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它,眼中满是疑惑与询问。 翻翻本来是想戏谑,恶心一下蜜蜜的,没想到蜜蜜不走寻常路,不惜自污,居然给了它这么这么一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的回答,登时把它给镇住了。 小屁孩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眼中流光溢彩,嘿嘿一笑,连忙追问:“老蜜,你说什么,你说你吃过屎,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 蜜蜜为了把戏演的逼真,点了点头,神色肃穆之中,还带着一丝羞愧,声音低沉,一本正经的回道:“小翻翻,你也不想想,吃屎又不是一件什么光彩的事情,我用得着拿这种羞耻的之事来丑化自己吗?我用得着拿这种羞耻的事情来跟你说笑吗?” 翻翻想了一下,对蜜蜜之言,表示认同,因为吃屎的确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为了维护脸面,类似吃屎这等羞耻之事,别人隐瞒都还来不及,那里会宣之于众,让自己出殠的道理啊! 翻翻笑着点了点头,喃喃地道:“嗯!老蜜,你说的倒也是哦!” 即儿,它想起老蜜平日吃饭之时,对饭菜总是挑三拣四,品头论足的,非常地挑剔,没想到背地里居然还会吃屎,这跟它平日非常爱干净的鹿设那是完全的不相符,这反差莫免也太大了些,太搞笑了吧! 翻翻想起高傲的蜜蜜居然还会吃屎,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搞笑了,而更重要的是,它刚才故意询问蜜蜜有没有吃屎,目的就是要挖坑,让对方丢脸出殠,现在,蜜蜜居然当众自承吃屎,这脸可算是真的掉到裤裆里去了,如此这般,间接地也算达到它的目的了,因此,转瞬之间,它心里顿时乐开了花,那个开心啊! 翻翻平日跟蜜蜜对掐惯了,有时候,就喜欢看蜜蜜翻车出殠的样子,因此,此时此刻,机会难得,小屁孩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对蜜蜜的打击呢! “嘿嘿!好笑,真好笑,老蜜居然会吃屎,老蜜居然会吃屎啊!” 翻翻才不管事情的真假,它只想让蜜蜜难堪,于是,它在蜜蜜的脑门上蹦跳着,乐不可支,眼睛眯成了一根线,半真半假地笑了起来,一时笑得身子前倾后仰,东倒西歪的,若不是扇动翅膀,及时稳住,差点便滚下了蜜蜜的脑门了。 翻翻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越笑越得意,越笑越大声,一面欢笑,一面大声叫道:“哈哈哈哈!老蜜,你真是笑死我了,我从来只听过见过野狗吃屎的,没想到你一只鹿子居然也会吃屎,而且,这只吃屎的鹿子,还是一只得道的仙鹿,好笑,好笑,真是太好笑了啊!” 蜜蜜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瞅着小屁孩这个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还是非常地不爽,不由得莫名火起,可是,为了大局,它还是咬牙忍着了,暗自腹议:“妈的,小屁孩,真的有那么好笑吗,既然你觉得这么好笑得,那你干嘛不把自己给笑死呀?” 蜜蜜心里虽然腹议,面上却是耷拉着眼皮,一脸的沮丧,叹息一声,蔫蔫地道:“小翻翻,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关于我吃屎的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匪夷所思,荒诞搞笑,但是,我之所以如此,那还不是因为形势所逼,没有办法吗!” 翻翻继续大笑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喘气不匀地叫道:“嘿嘿!老蜜,你之所以吃屎,那还不是因为饿的,那里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了,什么为势所逼,什么没有办法,难道还有谁按住你的脑袋,逼你吃屎不成吗?” “妈的,小屁孩,你别笑了,你再笑我,可别怪老子就跟你翻脸啊!” 蜜蜜见小屁孩没完没了,真的恼了,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忿忿地呵斥一声,即儿,瘪瘪嘴巴,又神色一黯,装出心虚的样子,兀自辩解道:“小屁孩,你不知道情况,就不要瞎说,其实,我之所以吃屎,那是因为得了一种怪病,必须靠吃屎,身体才能恢复健康,要不然这好端端的,我干嘛要去碰那种恶心的东西呀!” 卢野等人虽然好奇蜜蜜一只得道的仙鹿,为何却要吃屎,但是,瞅着翻翻与蜜蜜这一禽一兽,这一唱一和的样子,怎么瞅着都像是刻意为之,想起翻翻与蜜蜜的阴险诡诈来,因此,对蜜蜜之言,倒也有些将信将疑。 云舒儿与蜜蜜朝夕相处,知道蜜蜜是个什么货色,此刻,见蜜蜜不惜自污,故意三句不离吃屎的恶心事情,那里不明白蜜蜜的用意来了,于是,为了让蜜蜜的表演更加地精彩,便自动当起了蜜蜜的助演来。 “我靠!” 云舒儿神色一滞,定定地盯着蜜蜜,眼珠子瞪的圆圆的,一脸的震惊,大呼小叫了起来:“老蜜,不会吧,我跟你相伴了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几时病到需要靠吃屎来活命的呀?我也从来没有听人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怪病,居然需要靠吃屎来恢复健康的呀?我长这么大,只听说过食疗、药疗、足疗,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屎疗的,难道这世上居然还有屎疗的,这种古怪的治病的法子吗?” 蜜蜜见云舒儿不甘寂寞,也要插上一脚,虽然表演浮夸,但是,它心里欢喜,这表演的劲头便越发地足了,于是,眉头一挑,冲着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噘起嘴巴,不悦地叫道: “裹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你小小年纪,见识有限,你不知道吃屎可以治病,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再说了,吃屎可以治病这种奇葩的事情,要是换作少年时代的我,打死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后来待得此事真的发生在我的身上,亲身经历了,如此一来,便也由不得我不信,也由不得你们不信了啊!” 隐剑派的人听得蜜蜜瞎编乱造的胡说八道,卢野等江湖经验丰富的人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对于有些心思单纯的人,倒是真的信了。 比如某些女人呀! 比如某个小孩子呀! 先前那个向云舒儿叫嚷着绝不投降,表达了伟大的不屈精神的小男孩,见蜜蜜说得煞有其事,一脸真诚,那是真的信了,虽然觉得吃屎非常恶心,却也觉得有趣。 小孩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偷偷地向身边的一个中年妇女问道:“娘,吃屎真的可以治病吗?” 妇人瞅着小孩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伸出手掌轻柔地抚摸一下儿子的头发,想了一下,柔声笑道:“小军,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既然有奇怪的疾病,自然便会有奇怪的药方,吃屎究竟能不能治病,对于这种事情,娘以前没有见过,但是,万事皆有可能,我想,应该是有可能的吧!” 身后的一个老人却摇了摇头,低声道:“阿罗,你不要瞎说,教坏孩子,所谓吃屎能够治病,完全是那头贱鹿的胡说八道,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对方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存心在恶心我们,吓唬我们,对我们施展着攻心之术,我们千万不要受它言语的影响,以免吃亏上当啊!” 妇人对老人之言,在心里虽然不是完全地认同,但是,碍于对方是公公的身份,面上还是露出一丝笑意,故作温顺地点了点头。 这时,身边的一个中年汉子,瞅瞅妇人,又瞅瞅孩子,轻声笑道:“阿罗,你胆子也忑大了些,这云舒儿是上门来找麻烦的,期此宗门危难之际,你却带着孩子出来看热闹,你就不怕待会发生一场混战,伤着孩子呀?” 小孩连忙牵住母亲的手指,摇晃着母亲的手臂,嘟起嘴巴,声音嗲嗲地恳求道:“娘亲,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这里看热闹,我要在这里看热闹!” 爷爷对孙子的宠溺甚至超过妇人,他见孩子不愿意,连忙笑道:“你们放心,云舒儿虽然凶悍,却并无伤人之心,既然小军不愿回去,那就让他留下来,男孩子嘛,让他看看稀奇,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小孩得到爷爷的支持,嘿嘿一笑,连忙叫道:“爷爷说的对,爷爷说的对,男孩子嘛,就要多看看稀奇,多见见世面,这样才能积累江湖经验,有利于成长嘛!” 妇人瞪了儿子一眼,皱着眉头,板着脸儿,但是,眼中却是流淌着慈爱。 小孩见母亲没有反对,自己赢了,嘿嘿一笑,顽皮地吐了一下舌头,然后,又瞅着蜜蜜,听蜜蜜讲故事。 男人见老人、妇人如此宠溺、纵容孩子,很不应该,心里呵呵两声,本想规劝二句,想了一想,觉得此等事情关他鸟事,登时便忍住了。 翻翻毕竟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虽然蜜蜜是在东拉西扯,胡说八道,但是,它对蜜蜜吃屎治病的事情,却是有些相信的了,它一时来了兴趣,嘻嘻一笑,大声问道: “老蜜,你说说,你快跟我说说,你究竟得了什么怪病,需要靠吃屎,才能活命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八章:你在说谎! 蜜蜜目光明亮地扫过卢野等人的面孔,停顿一下,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然后,声音略带一丝低沉,缓缓地道: “小翻翻,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呢,以前是住在中州神域的,你也是知道的,中州的天气非常地暖和,鲜花绽放,四季如春,连空气都是香甜的,非常适合动物居住。 可是,后来,因为赤血神链的事情,我却跟着秋怀慈与裹儿小宝贝一起移居到了塞外斜顿,而斜顿境内,气候却是又干燥又寒冷,住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呆在哪里不得劲儿。 我因为一出生,便一直呆在空气中弥漫着香甜滋味的中州,身体那是舒服惯了,有些娇气,因此,等我到了塞外斜顿,骤然身处苦寒之地,一时水土不服,身体那里都不舒服,所以,没过多久,我就病了。 当时,我是烦躁胸闷,喜食酸辣,嗜睡多梦,坐卧不宁,总之,就是不得好儿!” 先前的那个向云舒儿叫嚷决不投降,蛮有志气的小孩子,听了蜜蜜的讲解,觉得那里不对劲儿,微歪着脑袋,眉头皱起,搔搔后脑勺,愣了一下,念头一闪,恍然大悟。 小孩子眉头一挑,眼睛一亮,手指蜜蜜,情绪激动地大声叫道:“你说谎,你说谎,你在说谎!” 翻翻一愣,眉头一拧,一脸疑惑,抢先叫道:“小屁孩,你放屁,你怎么知道老蜜在说谎了?你凭什么说老蜜在说谎了?” 小孩子又指着云舒儿,叫道:“她、她刚才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老蜜吃屎的事情,可是,老蜜现在却说,它是跟着她一起去了斜顿之后,方才犯病的,如果老蜜真的在斜顿犯病了,她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们两人说话自相矛盾,对不上岔,由此便足以证明,老蜜根本就没有犯病,它在说谎!” 卢野等人听了自家小孩子的解释,登时有恍然大悟之感,在羞愧自己的粗心同时,又为自家有这么聪明的孩子而欢喜。 妇人因为自己生了一个聪明的孩子,而眉开眼笑,欣喜若狂,心里陡然滋生出一些得意与骄傲,下意识地伸手摸摸小孩子粉嫩的脸蛋,那瞅着儿子的眼眸之中,满是慈爱与宠溺。 翻翻一愣,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眉头一竖,有些气愤地问道:“老蜜,你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是真的说谎,是在欺骗我们的吧?” 呃! 这、这、这…………! 话说,对面的这个小屁孩,你是吃屎长大的吗,不但故事听得认真,没想到还这么聪明,一不小心居然让你找出了我故事中的破绽来,让我下不来台,真是不简单啊! 蜜蜜不过是想好好地讲一个故事而已,没想到却遭到隐剑派小屁孩对它故事的质疑,而且,挑出还是那种让它故事的硬伤,一时让它满头黑线,有些懵逼。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七十九章:老装逼犯! 呃! 这、这、这…………! 话说,对面的小孩,难道你是专业的吃瓜群众吗,不但故事听得认真,而且,脑瓜子还挺好使的,很会挑人家故事的毛病,小小年纪,真是不简单啊! 云舒儿见蜜蜜瞎编乱造的吃屎故事还刚刚起了个头,便被隐剑派的毛孩子找到了破绽,神色一愣,吃惊地瞪着对方,心里一阵腹议。 云舒儿脑子转的飞快,随即便想到了圆谎的说辞,但是,念头一闪,她又希望机智的蜜蜜能自证其说,取信于人,于是,又满心期待地盯着蜜蜜,忍住了想要给蜜蜜解围的冲动。 蜜蜜耷拉着眼皮,神色呆滞地盯着隐剑派的小毛孩,嘴唇微微抽搐,心里登时将小毛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同时,脑子里念转如轮,思忖对策,要如何圆谎,将吃屎的故事继续编下去。 蜜蜜不愧是谎话成性,智慧担当,面对那些定定地盯着它的满是询问的灼灼目光,神色一点也不慌乱,几息时间,便给自己找到了圆谎的理由来,登时眼睛一亮,唇角一歪,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蜜蜜长舒了一口气,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来,冲着小屁孩身边的妇人大声叫道:“喂!那位长的丑丑的大婶,你家孩子饿了,还不带他进屋,快点给他喂奶啊!” 小毛孩的母亲的五官的确长得不怎么精致,但是,蜜蜜却当众说她长得丑,这也莫免太伤人自尊了吧,因此,上一秒,妇人还是眉目含笑,心情明媚,下一秒便横眉竖目,面色阴冷,她咬牙切齿的瞪着蜜蜜,眼眸之中,闪烁着噬人的凶光。 “娘,别生气,它是故意的,咱们别理它,别理它哈!” 小孩子观颜察色,感知了妇人的愤怒,便拍拍母亲的手背,柔声安慰一句,即儿,瞪着蜜蜜,有些气恼地大声叫嚷:“老蜜,你别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告诉大家,你刚才是不是在说谎呀?” 咦!好小子,你还挺难缠的,看来以后若是有了机会,老子非得好好地将你毒打一顿,让你知道鹿心的险恶,当烂嘴巴子的悲惨后果啊! 蜜蜜心中腹议一句,面上却是眼睛一瞪,脸色阴沉,大声呵斥:“小屁孩,大人说话,你小孩插什么嘴,真是不懂礼貌,没有一点教养啊!” 小孩子才不理会蜜蜜的打岔,而是嘟起嘴巴,一脸不屑,继续大声问道:“老蜜,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在是不是在跟我们说谎呀?” 翻翻这时也跟着大声叫嚷:“老蜜,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有没有说谎呀?” 蜜蜜翻眼瞪着头,耳朵里听着蜜蜜透着阴谋气息的啰啰嗦嗦,那可是如坐针毡,度时如年啊! 此刻,他们若不是遭到了女魔头的武力震慑,不得聆听着蜜蜜的关于吃屎的故事,否则,他们早就做鸟兽散,逃之夭夭了。 嘿嘿!小毛孩,你喜欢听故事是吧?那好呀,那爷爷就耐心地给你讲我吃屎的故事,不过待得听完这个恶心的故事之后,届时你可不要吓得眼泪鼻涕,哭天哭地的啊! 蜜蜜瞥了隐剑派的死孩子一眼,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心里腹议着。 因为话头一再地被人打断了,非常地影响讲故事的人的心态,因此,这一次,蜜蜜在讲故事之前,便神色肃穆地对两个小屁孩进行了警告:“翻翻,小毛孩,这一回你们要是再敢打断老蜜我讲故事的话,那我可就真的生气了,可就要真的跟你们翻脸了啊!” 翻翻与死孩子嘻嘻一笑,连忙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 蜜蜜微微仰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稍顿,待得睁开了眼睛,贼亮贼亮的眼睛又扫视了卢野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了戏谑的笑容,声音响亮地缓缓地道: “诸位,其实,事情是这样的,秋怀慈带着我们偷偷地离开了中州,去了斜顿,正在为了找到合适的安身之所,而焦躁迷茫之时,途中却遇到斜顿八大世家之一拓跋世家的大小姐拓跋秀与拓跋宏姐弟俩。 拓跋宏是一个敦厚温柔的好孩子,而他姐姐拓跋秀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热情似火的大美女,她们有一个爱管闲事的大表哥,大表哥因为跟别人在斜顿境内追捕一群专门绑架美女,并且,将美女炼成美容药膏的剥香盗,结果却失踪了,她们出门就是为了找寻大表哥的。 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拓跋秀,当我们知道了拓跋秀的事情之后,决定帮帮她,于是,大家汇合在一起去,我们一边沿途选址安家,一边帮助拓跋秀寻找她的大表哥。 哎!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家的秋秋有多么厉害了,那可是一个神人啊,拓跋秀自从得到我们的帮助之后,没过多久,还真的找到了她的表哥了,只是,等我们找到了她的表哥之时,她的表哥已经被人埋在泥巴里,早就死翘翘了。” 隐剑派的死孩子眼珠子骨碌一下,略一思忖,神色凝重,大声问道:“是不是剥香盗杀的呀?” 蜜蜜点点头,笑道:“对呀!谁说不是呢,拓跋秀是一个大好人,她的大表哥自然也是好人了,像大表哥这种大好人,除了歹毒的剥香盗,谁会忍心去伤害他呀!” 死孩子为自己猜中了结果而欢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兀自点了点头,觉得蜜蜜的故事越发有趣了,于是,连忙催促:“既然拓跋秀的表哥被剥香盗给杀害了,拓跋秀一定是想给大表哥报仇的,是不是你们又决定帮助拓跋秀,便跟着拓跋秀一起去搜寻剥香盗,给她大表哥报仇呀?” 蜜蜜若是有手掌的话,一定会给聪明的死孩子竖起大拇指,它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哈哈一笑,声音欢快地叫道: “对呀!我们可是心怀正义,满腔热血的侠义之士,遇到这种不平之事,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的,于是,便决定帮助拓跋秀寻找剥香盗,给她大表哥报仇。 哎!你们都不知道,我们家的秋秋有多么厉害,那可是一个神人啊,他不但用狗鼻子一样灵敏的嗅觉很快便找到了拓跋秀表哥的埋尸之处,还二三下就打败了伏击我们的剥香盗们,将对方全部逮个正着。 我们逮住了剥香盗的徒众之后,善良的我们自然是不会擅自诛杀他们的,而是逼着他们去了剥香盗的巢穴,找他们的头头,而等我们摸到剥香盗的巢穴,找到他们的头头之后,我们便将剥香盗或杀或逐,一举捣毁。 自此,世间再无剥香盗之贼也,再无剥香盗之祸哉!” 隐剑派的死孩子接受的是正统教育,是人间正道的是非观,心里满怀正义,而正义的人最喜欢的故事,自然是遇到人间不平事,皆能天网恢恢,恶人恶报了。 “好好好!!!” 死孩子听得万恶的剥香盗遭到了覆灭,真是大块人心,心里欢喜,不由得拍掌叫好,同时觉得有些地方说得不够详细,听得有些不过瘾,于是,嘿嘿一笑,问道:“老蜜,你能不能将事情说得再详细一些,你说说,你们究竟是如何打败歹毒的剥香盗的呀?” 蜜蜜今日耐心极好,对死孩子那是有求必应,于是,便将当年秋怀慈大战剥香仙子,云舒儿是如何剑走偏锋,释放火碱虫识破剥香仙子的真身,帮助师父最终打败对方的事情原原本本,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 当然,就连剥香仙子那可怜的身世,以及为恶的原因与手段,还有妙人宗的情况,也没有漏掉,一起讲了一个明白。 鉴于蜜蜜口若悬河,舌绽莲花的杰出口才,配以生动的表情,这一回,别说爱听故事的死孩子了,便是执拗老人与正义少年等人听得蜜蜜的讲述,一时也沉寖在故事之中,入了迷了。 蜜蜜继续讲述: “我们捣毁了剥香盗之后,发现她们居住的那个地方叫剥香山,剥香山地形非常特殊,整个山势就像一个大脸盘,气候不像山外那般干燥寒凉,大山里面那是温暖如春,鲜花绽放,风景优美,如描似画,生活条件一点也不输中州神域。 于是,我们便决定留下来,在剥香山安营扎寨,遁世隐居,因为剥香山这个名字带着煞气,有些不吉利,裹儿小宝贝便将它改了一个名字,这便有了后来的爱居山了。 我们在斜顿境游荡了很多年,后来之所以能够找到爱居山这么好的地方安身立命,说来说去的,这得归功于拓跋姐弟,而我们都是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人,于是,便与拓跋姐弟成了好朋友了。 我们与拓跋秀姐弟成了好朋友了,互帮互助的,彼此关系亲厚,非同一般,两家人情往复,互相往来,那也是常有之事。 有一年,拓跋世家家主拓跋跬要娶姨娘,拓跋秀便邀请裹儿小宝贝去她家里喝喜酒,没想到裹儿小宝贝这一去,在拓跋世家一住就是大半年。 裹儿小宝贝去了拓跋世家,我很不开心,本想偷偷地跟了去,谁知恰好在这段时间里,突然便生了怪病,而为了不让裹儿小宝贝担心,加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得了怪病之事,在大家的刻意隐瞒之下,便一直没有告诉裹儿小宝贝。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裹儿小宝贝自始至终,方才不知道我为了治病,居然吃屎的事情来!” 蜜蜜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现在终于将它与云舒儿的话头给对上了,可算是将谎言给圆上了,登时长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隐剑派的死孩子听了蜜蜜的解释,见故事没有了破绽,嘿嘿一笑,又信了蜜蜜的鬼话了。 嘿嘿!这头贱鹿,就喜欢鬼话连篇,胡说八道,按照世情,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女子都是不喜欢自己的父亲迎娶姨娘,来跟自己的母亲争宠的,拓跋跬迎娶姨娘,作为大娘的女儿居然会主动邀请别人来喝喜酒,这位拓跋姑娘的心,可真是够大的啊! 卢野又听了蜜蜜故事之中的一处破绽来,暗自腹议,但是,他不但没有开口质疑蜜蜜,反而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想着。 唉!这头老装逼犯叽叽歪歪,啰啰嗦嗦的说了这么多的屁话,真是烦死人了,既然它已经将谎话圆上了,现在,它总该要讲到它吃屎的事情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章:奇葩秘方! 蜜蜜刚才所讲的那些个陈年旧事,翻翻以前都是听过的,所以小屁孩对其不感兴趣,而它现在最想听的依然是蜜蜜是如何吃屎的故事。 …………那怕明知是瞎编乱造的! 翻翻歪着嘴巴,一脸尬笑,终于听完蜜蜜所讲的那些旧事,登时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哈哈一声,连忙问道:“啊!老蜜,这回你是不是应该讲到你是如何吃屎的事情了呀?” 隐剑派的死孩子也定定地盯着蜜蜜,脸上露出了傻笑,兀自点点头,满是期待的表情。 其实,讲述出合乎逻辑的优美故事,那是极其耗费智力与精神的,尤其,还要将故事添油加醋,开枝散叶,即生动离奇,又让人欲罢不能。 其实,蜜蜜的性子一向是比较懒散的,因此,当它声情并茂,啰啰嗦嗦地说了这么多的屁话,还真的感觉到有一点疲累了,于是,这一回,它也不想浪费口舌再说那些个与主题无关的闲话了。 “小翻翻,别急别急,马上讲,我接下来马上就讲,我后来是如何吃屎的事情哈!” 蜜蜜嘿嘿一笑,柔声安抚头,说我怀孕了,可我是一头公鹿,怎么可能怀孕呢,这不是扯淡吗? 后来,小秋秋见我饮食骤减,无精打采,皮肤发黄,身体都瘦成皮包骨了,越发地不对劲了,这才郑重起来,于是,便去药王谷请来了神医薛万彻,来给我瞧病。” 云舒儿听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瞅着蜜蜜,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笑容,微微摇头,暗自吐槽。 我去! 老蜜,可以呀,连薛神医都被你搬出来了,你不愧是我爱居山的谎话专家,你这一顿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骚操作,别说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便是我这个知根知底的,乍一听,差点都信了你的鬼话了!” 蜜蜜:“薛万彻不愧是医术精湛的大神医,当他来到了爱居山,只需给我来了一通望闻问切,一下子便将我的病灶给找出来了。 薛神医说。 他说我遭人暗算,体内被人种了肉蛊了,而肉蛊正在长身子,每天在我体内疯狂地吸食我精血与元神,如此这般,方才让我厌食多梦,精神萎靡的。” 翻翻听到这里,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是一脸嫌弃,它翻了一个白眼,瘪瘪嘴巴,不满地叫道:“害!老蜜,你怎么老是离题万里,啰啰嗦嗦地,尽说一些屁话,你刚才先是跟我们说了一大通,你跟我裹儿姐姐的关系是如何如何地好好,而等她去了拓跋世家,你又是多么的不开心,然后就得病了,乍一听来,搞得我们还以为,你是得了相思病了呢,原来却是被人下了蛊虫,中了蛊毒了呀! 隐剑派的死孩子瞪着蜜蜜,眉头微皱,抿着嘴巴,点了点头,深有同感。 唉!愚蠢的孩子啊,不懂就不要瞎比比,我先前之所以跟你们说,说我跟裹儿小宝贝亲密的关系,那都是对后续的故事进行着情绪铺垫,铺垫铺垫,那叫前期铺垫好不好呀! 蜜蜜对翻翻小屁孩一再地打断它的讲述,有些气恼,但是,鉴于小屁孩是自己人,只得极力忍耐,没有发作,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忿忿的心情,继续讲述它是如何吃屎的故事: “小秋秋等人听说我遭人暗算,被人下了肉蛊了,吃了一惊,脸色大变,连忙向薛神医进行询问,问我还有没有的治。 薛神医抚摸了一下他的三羊胡子,哈哈一笑,点了点头,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声音沉凝地缓缓地道。 他说,不打紧不打紧,有得救,还有得救,只需将老蜜肠胃里面的肉蛊给熏出来,再弄死蛊虫,它自然便没事了。 秋秋等人听说我还有得治,而且,治病的法子看着似乎也不复杂,登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来,连忙又问薛神医询问,问他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将我体内的肉蛊给逼出来?” 这一回,无论是愚蠢的翻翻小朋友,还是隐剑派聪明绝顶的死孩子,听到了这里,都明白了故事的走向了。 “吃屎,吃屎!” 这时,翻翻与死孩子眼眸一亮,哈哈一笑,声音欢快,异口同声地大声叫道:“老蜜,我知道了,是不是薛神医让你吃屎,然后,用屎尿的臭气再将你体内的肉蛊给熏出来呀?” “对头!” 这一回,蜜蜜哈哈一笑,心里欢喜,又真心实意地夸赞起愚蠢的孩子来了,声音欢快地道: “嘿嘿!小翻翻,还是你脑子好使,我话儿只说了一半,就被你猜中了结果了,嗯!不错,当时薛神医给我开出的能够驱赶出我体内肉蛊的治病良方,的确就是让我吃屎。 薛神医解释道,他说肉蛊的样子虽然长的有些恐惧,就像白蛆似的,但是,它们却非常地爱干净,不喜污浊之物,它们一旦碰到污浊之物,便会遇到克星似的,瑟瑟发抖,半死不活,会拼命地远离那些肮脏的地方。 既然肉蛊有着这等奇葩的习性,那么,我们借助肉蛊的这个习性,让我连续地吃屎,因为我的五脏六腑一旦被食入了大量的屎尿,弄得体内臭气熏天,污浊不堪了,肉蛊必定难以忍受,如此一来,它们也自然会逃离我的身体了。 而那些就像白蛆一样的肉蛊,一旦逃离我的身体,它们便会自我的眼睛里、耳朵里、鼻孔里、以及嘴巴里争先恐后地爬出,弄得我满脸都是虫子。 而等我体内的所有肉蛊都爬出来了,我自然便会屎到病除,再无沉珂,然后,我再慢慢地进行食补,如此这般,假以时日,自然会身子壮硕,康复如昔了。” 鉴于蜜蜜出众的口才,能够将一件虚构的中蛊事件,描述的是那么仔细生动,引人入胜,而且,在逻辑上还挑不出毛病来,一时让那些隐剑派的人都听得入了迷了。 此刻,别说那个纯朴的死孩子了,便是执拗老人、死孩子的母亲与爷爷,以及热血青年与他的美貌的心上人都不由得信了蜜蜜,无疑有它。 众人聚精会神,津津有味地听着蜜蜜的讲述,而当蜜蜜说到吃屎之后,那些恶心的肉蛊会自蜜蜜的七窍之内爬出来之时,他们的脑海里瞬间脑补式地映照出那些肉蛊在蜜蜜的脸上身上四处蠕动的恐怖画面,瞬间让他们头皮发麻,一阵心悸。 “娘,好恶心,好恐怖啊!” 隐剑派的死孩子,被蜜蜜的描述吓得瞳孔收缩,里面蓄满了惊恐,一把拽住母亲的手掌,压低了声音,声音有些发颤地道。 “别怕,别怕,老蜜在胡说八道,一切都是它瞎扯的,它故意说出这等恶心之事,目的就是为了戏弄我们,吓唬我们!” 不怎么漂亮的妇人脸上挤出一起笑容来,柔声安慰儿子,但是,自己却是被吓的脸色苍白,手心见汗。 翻翻虽然从来没有去啄食那些发臭长蛆的腐肉,但是,因为它终究是鸟类,鸟类天性就有食腐的习性,因为天性使然,翻翻听了蜜蜜那些关于肉蛊爬满脸上的恐惧讲述,它愉悦的心情,却没有受到一丝的影响,从而感到恐惧恶心,反而觉得故事非常的精彩有趣。 翻翻故事听得入迷,欲罢不能,见蜜蜜中场休息,几息时间,嘻嘻一笑,连忙催促:“老蜜,故事很精彩,讲故事,请继续讲故事哈?” 蜜蜜目光如炬,观察入微,它见卢野等人听了它恶心的讲述,虽然神色淡然,但是,嘴角还是不洗易察觉地抽搐几下,喉结也蠕动了几下,它籍此推测,知道对方的心情多多少少还是受到它言语的影响的。 “好嘞!” 蜜蜜声音欢快地应了翻翻一声,即儿,便继续它的精彩的表演,要将故事进行到底: “咳咳!小秋秋等人见我有救了,满心欢喜,但是,听了薛神医这吃屎解蛊的秘方,登时被这个古怪的治病之法,给雷住了,他们眉头一蹙,脸色数变,念头闪烁,面面相觑。 而待得大家回过神来,随着噗的一声,大大美女北墨止颜、大美女上官怜儿与小小美女南玉等人抬手半掩着嘴巴,口里登时发出了呵呵呵的母鸡一般的欢笑声,在那笑声之中,却是充满了戏谑与幸灾乐祸的慨味来。 而我听了薛神医这个吃屎解蛊的奇葩法子,差点没有当场吓尿,等我回过神来,瞬间的痛苦,让我嘴唇抽搐,身子哆嗦,心里登时那个憋屈,那个难受啊! 心里一顿狂骂,妈的,我也太倒霉了吧,我特么做错了什么了吗,为什么会遭到别人的暗算呀? 我特么做错了什么了吗,而那个暗算我的大坏蛋那算是拿刀砍我剁我也行,为什么却要偷偷地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了坏坏的肉蛊呀? 我特么做错了什么了吗,就算是中了肉蛊了,那怕让我死了也好,为什么却要派薛神医前来拯救我呀? 我特么做错了什么了吗,既然我这个病还有得治,可这世间能治病的良方妙药多的去了,比如喝草药呀,吞药粉呀,那怕是以毒攻毒,让我喝吸毒也行,为什么偏偏却要让我去吃屎,才能进行解蛊的呀? 妈的,我特么做错了什么了吗,老天爷方才如此整治我,不但,让我中了肉蛊,居然还要让我吃屎,那个黄黄的连糊糊的东西,想想都让人反胃,更别提还要将它吞下了,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让我出殠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一章:太恶心了 隐剑派的死孩子听了蜜蜜中蛊的故事,虽然觉得恐怖,但是,心中却挡不住对蜜蜜后续吃屎事件的好奇,因此,他见蜜蜜又停止了讲述,进行中场休息,也有些担心。 隐剑派的死孩子嘿嘿一笑,表情之中,透着一丝谄媚,跟在翻翻小屁孩的后面,柔声催促: “老蜜,讲故事,快点讲故事,做事情可千万不能中途掉链子啊!” 蜜蜜暗藏的大招,还没有释放出来,对隐剑派的人,发动致命攻击,它又怎么会善罢甘休了,所以,即使小屁孩与死孩子不来催促,它也会将吃屎的故事继续讲下去的: 蜜蜜点了点头,嘿嘿一笑,一个深呼吸,即儿,又用它略带磁性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我不幸中了贼人的蛊毒,搞得自己身子发虚,半死不活的,小秋秋等人听了薛神医这个让我吃屎的驱蛊之法,虽然觉得有些恶心,让我有失颜面。 但是,为了拯救我的性命,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他们迫不得已的,也只能忍心地逼我吃屎了。 而我呢,虽然觉得这个吃屎的解蛊之法,有些恶心恐怖,心里非常地抗拒,但是,无奈我没有活够,不想死呀,所以,经过好一阵子的挣扎之后,我无可奈何的,最终还是咬牙地接受了薛神医这个依靠吃屎进行驱蛊的方法了。 我跟你们讲啊,关于用吃屎的法子来祛除我体内肉蛊之事,其实,真实的情况呢,它是这样的。 其实呢,真正的情况是,真正能够祛除我体内的肉蛊,靠的乃是薛神医的特制药粉,但是,要想让药粉真正地发挥药效,却必须要用屎尿来做为药引,两者相铺相成,缺一不可。 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一剂剂的用屎尿作为底子而熬制的汤药罢了,而关于那些汤药制作的流程,又是这样的。 首先,自茅坑里面舀出一小半碗的冒着热气的新鲜的,又黄又稠,里面还有白蛆蠕动的,人类的粪便,再备上适量的尿液作为调试之用。 等到屎尿备好之后,将薛神医秘制的药粉倒进粪便里面,加入适量的尿液,再用一根棍子插进屎尿里面,然后,慢慢地一圈一圈地磨呀磨呀磨呀磨呀磨呀磨呀……………!” 隐剑派的那些听蜜蜜讲故事的人,见蜜蜜讲到如何调试屎尿汤药之时,却摇头晃脑地磨着牙齿,声音含糊地一直磨呀磨呀地叫唤着,没完没了,登时被蜜蜜这骚包的操作给雷着了。 卢野等被云舒儿逼着听蜜蜜讲故事的人,本来就没有耐心,见蜜蜜如此磨叽,便定定地盯着蜜蜜,皆是满头黑线,一脸懵逼,脑子里一阵打结,暗自一顿狂骂。 妈的,这头贱鹿,心眼怎么这么坏,它这那里是磨屎,这分明是恶心我们,想要把我们给活活地磨死啊? 而有些隐剑派的人,当蜜蜜讲到调试屎尿汤药之时,脑子里不由得映现出一片污浊的画面来,原本就觉得恶心,而待得瞅着蜜蜜表情生动地嘴巴蠕动,口里不停地磨呀磨呀磨呀的叫唤着,顿时感觉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石头似的,堵得发慌,憋闷难受。 隐剑派死孩子的爷爷左右一瞥,见有些妇人与少女瞅着蜜蜜那磨牙的的样子,听着蜜蜜那诡异的叫唤,皆是眉头紧蹙,嘴唇抽搐,一脸嫌弃恶心的表情。 老人那里不知道蜜蜜的险恶用心,眉头一竖,怒视蜜蜜,沉声呵斥:“老蜜,你有完没完,你这究竟是在磨屎,还是你在磨牙?你要是不想讲下去,那就赶紧闭嘴,似你这等恶心的吃屎之事,谁还听着稀罕似的?” 翻翻这时却嘻嘻一笑,冲着死孩子的爷爷,声音欢快地叫道:“喂!老头,老蜜这个奇葩的吃屎故事非常有趣,我却是非常地喜欢,所以,在故事没有讲完之前,你们可不许捣乱打岔啊!” 随即,来了一个川谱变脸,笑容一敛,眉头一竖,神色肃穆,瞪着老头等人,凶巴巴地吼道:“诸位,老蜜这个吃屎的故事非常地有趣,本小仙也非常地喜欢,因此,在本少爷听故事的这段时间里,谁要是故意插嘴打岔,破坏了我美好的心情,惹毛了我,小心我一口喷死他,知道吗?” 这时,云舒儿目光凌厉地扫过隐剑派的人,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也跟着缓缓地叫道:“诸位,老蜜这个吃屎的奇葩故事,的确非常地有趣,本尊也非常地喜欢,所以,在我听故事的时候,也不喜欢受到的人为干扰,就此破坏了我美好的心情啊!” 老人遭到小屁孩的威胁,心里非常不爽,本想反怼一下,但是,待得听到云舒儿饱含警告意味之言,心头一颤,登时蔫了,那里还敢吱声,只得暗自忿忿,一阵腹议。 妈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老子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什么奇葩的事情没有见过,我自来只见过强买强卖,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有人强迫别人听故事的。 唉!云舒儿狭技欺人,蛮横无理,可恶,真是太可恶了啊! 卢野等人瞥了云舒儿一眼,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来。 蜜蜜嘴巴里是磨呀磨呀磨呀的,用这种特殊的方式来描述搅屎的行为,本意就是为了慢慢地影响受听者的心情,它听得老人的斥责,知道效果很好,暗自欢喜。 “哦!老先生,莫急莫急,为了让故事变得更加生动有趣,我方才如此形容的,没有别的意思,可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哈!” 蜜蜜及时地停止了磨牙与叫唤,龇牙咧嘴,一脸贱笑,辩解了一句,即儿,又继续讲述吃屎的故事: “薛神医用人的粪便兑好了汤药之后,为了充分地发挥药效,先让我们将屎尿药汁足足地地研磨上三个时辰,然后,又用文火将屎尿汤汁慢慢地熬着,而且,一面不停地熬着屎尿汤汁,一面不停地往里面掺兑着适量的尿液,进行搅拌,防止屎尿汤汁结成块状! 就这样,屎尿汤汁被文火慢慢地熬呀熬呀熬呀熬呀…………,如此这般,足足地熬上三个时辰,屎尿汤汁方才熬制成功。 而等屎尿汤汁熬好之后,接下来,自然便轮到了该我服用屎尿汤汁的环节了。 诸位啊!你们都不知道,我老蜜虽然是一个糟老头子,但是,却极其地爱干净,每天必须沐浴三次,身子方才舒服,而我之所以如此地爱干净,那是因为我以前若是没有及时洗澡,小秋秋就会在我耳边不停地鬼喊鬼叫的,让人无法忍受,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便养成了讲卫生的习惯了。 诸位啊!我虽然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但是,我却是一个很爱干净的,因此,当一碗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熏人的恶臭的,里面还咕嘟咕嘟地还冒着气泡的屎尿汤汁,放在我面前的时候,你们即使不用想象,也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了。 唉!当时,当我的眼睛里瞅着那黄黄的屎尿汤汁,鼻子里闻着浓烈的恶臭,头皮那是一阵阵地发麻,心里一阵打颤,我真的是不想喝呀! 这时,怜儿大美女站在屋外,在门口探着脑袋,见到我耷拉着眼皮,眼神黯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她捏住鼻子,屏住呼吸,声音含糊,柔声劝道, 咳咳!老祖宗啊,我们知道让爱干净的您喝下这么恶心的东西,的确是难为您了,但是,为了您老人家的健康着想,孙孙还是劝您,您还是将…………嗯,喝了吧! 而那个傻傻的拓跋小子躲在怜儿大美女的身边,眉开眼笑的,跟着劝道, 嗯!老祖宗啊,其实,您只需闭上眼睛,捏住鼻子,在心里不要将面前的这碗屎尿当成屎尿,而是,将其想象成一碗美味的牛骨汤,然后,脖子一仰,将其一口气地灌下,再忍上一忍,待会就没事了! 我是一向的怜香惜玉,尊老爱幼的,对于怜儿大美女,我自然是不好意思跟她计较的,但是,我见拓跋小子事不关已,说的轻松,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翻了一个白眼,沉声开怼, 喂!拓跋小子,既然这么容易,有种你来喝一碗试试呀? 拓跋小子神色一滞,脸儿垮了下来,连忙缩在他心爱的美女大师姐的背后,不敢吭声了。 小秋秋见我愁眉苦脸,犹犹豫豫的,就是不想喝药,于是,面淡如水,淡淡地道, 咳咳!老祖宗啊,您老人家这么爱干净,让您服用这个…………嗯,汤药,的确有些难为您了,既然您不想喝,那就算了,回头我去院子里挖上一个大坑,再置办这些丧葬用品,如此一来,等您死了,临了,我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啊! 唉!诸位,你们是不知道啊,你们别看我老蜜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其实,我还没有活够,心里可怕死了啊! 唉!我家的小秋秋不愧是当过仙盟盟主的人,眼光毒辣,说话就是厉害,他似乎早就摸透了我的心思,因此,他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一下子便击中了我的软肋,瞬间便让我屈服了。 唉!诸位啊,我真的是不想喝面前这恶臭熏天的屎尿汤汁的,但是,无奈我没有活够,非常怕死啊,因此,我犹豫一下,为了活下去,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将屎尿汤汁给喝下去。 我还在心里宽慰自己,唉!妈的,不就是一碗屎尿吗,喝就喝了吧,反正又不是毒药,药不死人,忍忍也就过去了啊! 于是,我便按照小秋秋的指示,先用法术将盛着屎尿汤汁的青花瓷碗飘飞而起,悬立空中,然后,再闭上眼睛,捏住鼻子,仰起脑袋,张开嘴巴。 而等这一切准备妥当了,那碗盛满了屎尿汤汁的青花瓷碗,便自动一侧,将屎尿汤汁自空中慢慢地倾泄而下,掉进了我嘴巴里。 而待得屎尿汤汁倾倒而下,掉进我的嘴巴里,我也不敢合上嘴巴,而是蠕动喉结,连忙进行吞咽,如此这般,转瞬,便将一碗屎尿汤汁给吞下了肚子。 唉!诸位啊,我终究喝下了屎尿汤汁,原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知情况却又出现了反复。 当时,我虽然将一碗屎尿汤汁给吞了下去,无奈屎尿汤汁太涩太苦,有些刮喉咙,因为屎尿汤汁即便被我吞下了,可是,却让我喉咙有些发痒,由此引起我的一阵反胃,。 我一时那里忍受得了,随着哇的一声,我又将屎尿汤汁给喷了出来,若非小秋秋使用法术,用青花瓷碗及时接住了那些喷出的屎尿汤汁,要不然,我当场便要将薛神医的心意给白白地浪费了。 薛神医的药粉可是非常地珍贵的,配制起来非常地麻烦,他在一旁见到我这个样子,连忙惊呼出声,心疼地叫了起来, 哎哎哎!老祖宗,小心小心,老朽的这些药粉需要一千三百种珍惜的药材进行配制,而且,有些药材非得有极深的机缘才能获得,因此,极其难以配制,所以…………! 我听得薛神医之言,心生愧疚,不等对方再劝,连忙有自知之明地,又咬牙地将那碗屎尿汤汁,咕嘟咕嘟地,再次一口气喝了。 屎尿汤汁终究喝完了,我被臭气熏的眼泪直流,身子颤抖,打了一个报个饱嗝,而为了不造成浪费,我还将那些自喉咙里溢出来的,沾在嘴角的一点屎尿汤汁,也给仔细地舔了一个干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二章:我不要吃 哇! 哇! 哇! ……………………………… 这时,在卢野的身边突然此起彼伏地响起了一阵阵剧烈的呕吐声,有的人只是干呕而已,但是,有的人则是实打实地将不久之前所吃的东西,瞬间给吐了出来,而面对这种突发情况,有人猝不及防的,登时吓得惊呼出声,弹跳开去,躲避喷向他们的浊物。 原来一些隐剑派的人听得蜜蜜在讲述它是如何地服用用屎尿熬制的汤药之时,见蜜蜜将服药的过程讲的那真叫一个声情并茂,细致生动,极有画面感,登时让她们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给她们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与冲击。 鉴于蜜蜜出众的口才,这些人在听蜜蜜讲述服药的过程,那过程可真叫一个鄙贱恶谑,丧心病狂,一时听得她们是寒毛直竖,直打寒颤,嘴唇抽搐,脸色苍白。 她们顿时感到了极度的不适,浑身都不好了,感觉就像有一只大手在不停地揉压拉扯着她们的肠胃,抓绕她们的喉咙似的,让她们心里是一阵的抽搐颤栗,翻江倒海。 她们的胸口就像压着东西似的,倍感憋闷与恶心,如此这般,忍了一会,当难受的感觉达到了沸点,她们最终还是没有能够绷住,于是,忍不住吐了。 此刻,隐剑派的那些被蜜蜜吃屎故事,所恶心到的人,或站或蹲,手抚腹部,低下了脑袋,便是一顿狂呕,转瞬,地上便出现了一摊摊的,发馊黏糊的半消化食物,以及泛黄发酸的胃液,另外,配以她们那满脸的眼泪与鼻涕,瞅其模样,真是不可谓不痛苦,不可谓不狼狈啊! 卢野瞅着身边的一些人那呕吐不止的狼狈之状,登时脸色铁青,脸肉抽搐,灰心丧气,暗自哀叹。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师叔不但没有挡住云舒儿的赤链神枪,而门人们同样也没有扛住蜜蜜的攻心之术,隐剑派败了,这回是真的败了啊! 翻翻听完了蜜蜜瞎编的吃屎故事,虽然蜜蜜说的非常恶心,但是,它必究是鸟类,比及人类来,对有些事物的感知,却是不一样的。 翻翻听了蜜蜜吃屎的故事之后,并没有像人类一般感到恶心,反而觉得故事非常地有趣,而当它见到隐剑派某些人听了蜜蜜的故事,居然反应激烈地呕吐起来,真是诧讶疑惑,莫名其妙。 翻翻忽闪着大眼眸子,定定地盯着隐剑派的人,见到对方那难受痛苦,狼狈滑稽的样子,真是喜感十足,便咯咯咯的,忍不住欢笑了起来,那样子别提有多开心了,别提有多贱了! 云舒儿跟蜜蜜朝夕相对,心意相通,一人一兽,纵横江湖,配合默契,平日只需蜜蜜一个眼神,一个肢体动作,便会明白对方接下来要干什么。 因此,当云舒儿见蜜蜜准备讲述的吃屎的故事时,她便施展神通,对蜜蜜的声音进行了定向屏蔽,所以,对于蜜蜜所讲的那些恶心的桥段,她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如此一来,心境自然是不会受到影响的。 云舒儿虽然定向地屏蔽了蜜蜜的声音,拒绝聆听蜜蜜恶心的故事,但是,却眼眸子转动着,定定地盯着隐剑派的人,观察对方的表情,籍此来推测蜜蜜故事的进展。 一会。 云舒儿待得见到隐剑派的某些人,上一秒还在目不转睛,神色肃穆地听着蜜蜜讲着吃屎的故事,下一秒,突然便哇哇哇的,剧烈地呕吐起来,由此便知蜜蜜的攻心之术是效果显现,大功告成了。 云舒儿瞅着隐剑派那些狼狈痛苦的人,撤了屏蔽之术,眉头一挑,眼眸一亮,唇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蜜蜜利用自己出众的口才,瞎编出一个奇葩的吃屎故事,终于将隐剑派的人给恶心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当它瞅着隐剑派的某些人的狼狈的样子,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开心。 蜜蜜瞅着隐剑派那些被它恶心的呕吐的人,欣赏着对方那狼狈的样子,呵呵一声,嘴巴一列,便想嬉笑揶揄一下。 那知,就在此刻。 蜜蜜突地脸色一变,即儿,连忙低下了脑袋,呕呕呕的,也是一阵呕吐,虽然只是干呕,但是,却是弄得自己身子打颤,泪流满面,样子颇为狼狈。 云舒儿见蜜蜜也出现了状况,一愣,连忙掏出一块手帕,轻轻一扔,手帕飞到蜜蜜面前,就像被一只手掌拿着一般,自动地给蜜蜜擦拭着眼泪,待得将蜜蜜的面部清洁干净了,手帕又自动飞回到云舒儿的手中。 蜜蜜终于止住了干呕,仰起脑袋,一个深呼吸,压制了胸口的沉闷感,随即,它想起自己这狼狈的样子,脸颊微热,颇有些不好意思。 蜜蜜扫视了卢野等人,讪讪一笑,语中略带着一丝自嘲,喃喃地道:“诸位,不好意思,原本是想恶心你们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居然把自己也给带进沟里去了,让自己也跟着丢人现眼,出殠卖乖,这说来说去的,终究是道行不够,是自己的道行不够哈!” 隐剑派的人已经止住了呕吐,清洁了现场,她们遭到了蜜蜜的暗算,本来对蜜蜜是恼怒不已,但是,见到蜜蜜这狼狈不堪的样子,又听得蜜蜜如此调侃自己,又是觉得好笑,又是觉得好气,更多的则感到一丝无奈。 大家眼神复杂地瞪着蜜蜜,心里五味杂陈,皆是一脸苦笑,微微摇头,心里有很多的怨怒,偏生又一时无语,。 唉!妈的,这头贱鹿就是一个臭不要脸,没有节操的无赖,遇到这样不按常理出牌,没有廉耻的老流氓,你又能拿它怎么着呢! 云舒儿待得隐剑派的人情绪恢复了平静,她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敛,原本温柔的目光骤然变得凶戾,身子一拧,飓风一般冲入隐剑派的人群中。 云舒儿玉臂一探,五指一张,叉住一个人的后颈,将对方提了起来,不待卢野等人有所反应,身子一闪,便返回了原位。 此刻,云舒儿的身边便多出一个人来,而这个人,便是隐剑派的那个爱听故事的死孩子。 死孩子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眨眼,自己便站在了云舒儿的身边,他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见自己离开了母亲的身边,顿时感觉到了危险,心里害怕之极。 死孩子手臂高举过的有些道理,上前拽起儿媳,叹息一声,轻声劝道:“阿罗,这只鬼鸟说的有些道理,咱们还是暂且忍耐,先听听小魔女怎么说吧!” 妇人还不算太蠢,瞅瞅被人挟持的儿子,又瞅瞅凶悍的云舒儿,即儿,只得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咬住下唇,忍住了哭嚎。 死孩子挣不脱云舒儿拽住他衣领的手掌,见母亲与爷爷又没有上前对他进行救援,更是害怕,双手伸向母亲与爷爷,泪流满面,哭着叫道:“娘,娘,爷爷,爷爷,救我,救我,快点来救我!” 云舒儿眉头一蹙,低头瞪着死孩子,沉声呵斥:“小孩,你要是再敢挣扎,哭闹不休,你信不信,我一把掐死你呀?” 即儿,见死孩子不顾她的警告,却挣扎的越发厉害,哭闹的也越发厉害,登时有些头疼,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她说归说,若是真的叫她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那却是不可能的。 蜜蜜与云舒儿朝夕相对,心意相通,此刻,它自然看出它裹儿小宝贝的难处了,念头一闪,有了主意,于是,板起面孔,目光凶戾,恨恨地叫道:“裹儿小宝贝,这个死孩子既然这么不听话,你不如上去掐死他的娘亲与爷爷,索性让他哭闹个够!” 死孩子的娘亲、爷爷,以及卢野等人听得蜜蜜之言,真是凶狠毒辣,目光齐刷刷地怒视蜜蜜,咬牙切齿,心里一顿狂骂。 妈的,贱鹿,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连小孩子也要吓唬,你特么是一个魔鬼吗? 死孩子听了蜜蜜的威胁,听说要掐死他的娘亲与爷爷,那怎么行呢,吓的身子一个哆嗦,身子一僵,登时停止了闹腾。 死孩子担心亲人的安全,虽然不敢哭闹了,但是,由于恐惧,眼睛却是勾勾地盯着娘亲与爷爷等人,脸儿涨的通红,瘪着嘴巴,泪水长流,小小身子不停地颤抖着,那样子真是好可怜啊! 云舒儿见死孩子遭到蜜蜜的威胁,瞬间便安静了,心里欢喜的同时,不由暗自夸赞蜜蜜经验老道。 云舒儿凶相一敛,秀眉一弯,嫣然一笑,露出一脸的和蔼可亲,柔声地安慰道:“小弟弟,不要怕,不要怕,姐姐是一个大好人,是不会伤害你的,姐姐之所以将你抓来,只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吃屎呀?” 死孩子没想到云舒儿居然会问他这么愚蠢的问题,一怔,抬起头来,疑惑地瞅着云舒儿,见抓住他的这个大姐姐,五官娟秀,眉目如画,此刻,笑起来犹如桃花盛开,非常地好看,一时傻愣愣地,竟然忘了回答问题了。 云舒儿等了一下,见死孩子一直傻乎乎地盯着她看,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眉头一挑,瘪瘪嘴巴,微微颔首,淡笑着道:“哦!小弟弟,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是默认了,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吃屎的,既然如此,那待会让人盛屎给你吃,好不好呀?” 死孩子听得云舒儿之言,立即醒过神来,因为先前听了蜜蜜那让人毛骨悚然的吃屎故事,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阴影,这回当他听说云舒儿居然要让他吃屎,又是恶心,又是恐惧。 “不不不!!!” 死孩子被云舒儿这个让他吃屎的想法,给惊着了,瞳孔收缩,一脸惊恐,神色慌张地叫嚷起来:“姐姐,姐姐,我不吃屎,我不吃屎,我不吃屎!” 云舒儿见死孩子害怕,一时吓得连姐姐都叫上了,心里好笑,面上却是硬起心肠,神色肃穆,郑重地问了一句:“真的不吃?” 死孩子的眼泪又出来了,连忙摆手,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大声叫道:“不吃,不吃,姐姐,姐姐,我不吃屎的,我真的不吃屎的!” 云舒儿点点头,脸上立即又露出明媚的笑容,瞬间变成了美貌亲切的大姐姐了,柔声问道:“小弟弟,既然你不肯吃屎,那你愿不愿意向姐姐投降,跟姐姐站在一起呀?” 死孩子被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给吓惨了,为了摆脱有可能吃屎的悲惨命运,那里还有先前那向对方叫嚷着决不投降的骨气了,求生欲非常地强烈,听得云舒儿的询问,连忙点头不迭,不假思索地回答: “姐姐,愿意,愿意,我愿意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三章:大局已定 卢野等人见云舒儿居然用逼人吃屎的方式来威逼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这种骚包的操作,实在也太没有节操了吧! 卢野等人目睹了云舒儿这辣眼睛的无良操作,被气着了,尽皆双眼冒火地怒视着云舒儿,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暗自一顿狂骂。 妈的,云舒儿,你是魔鬼吗,你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一个魔门公主,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吓唬、逼迫一个无辜的孩子,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人性啊! 云舒儿抬头瞥了卢野等人一眼,瞅着对方那愤愤的表情,她虽然知道卢野等人对她很是愤怒,但是,却也猜不出对方在心里是如何咒骂她的,而且,她即便知道对方在心里是如何将她狂骂,她也不在乎,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想兵不血刃地降伏隐剑派,只要达成目地,别的都是无关紧要的。 云舒儿放开死孩子的衣领,掏出手帕擦去孩子满脸的泪水,即儿,安抚性地,动作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孩子的背脊,又捏捏对方粉嫩的脸蛋,脸露微笑,柔声地道:“小弟弟,不要怕,姐姐是吓唬你的,你这么漂亮可爱,姐姐对你喜欢的不得了,又怎么舍得让你吃屎呢!” 死孩子见云舒儿对他和颜悦色的,柔声安慰,见对方不再逼他吃屎,登时放下心来,轻哦一声,心里瞬间没有那么紧张与害怕了。 云舒儿又笑着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呀?” 死孩子犹豫一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道:“我、我叫陈宝儿!” 云舒儿抬头瞅着陈宝儿的母亲与爷爷,脸上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又问:“宝儿,你娘亲与爷爷,她们平日有没有吃屎呀?” 陈宝儿被蜜蜜与云舒儿给吓着了,现在对吃屎这二个字,那是非常地敏感,当他听了云舒儿的这个问题,吓得一个哆嗦,脸儿刷的变得苍白,声音发颤,连忙摇头,大声叫道:“不吃,不吃,不吃的!” 这孩子的确脑子灵活,非常聪明,即儿,连忙冲着母亲与爷爷不停地招手,着急地叫喊起来:“娘亲,爷爷,快点过来,你们快点过来,快点到姐姐这里来呀!” 儿子就是妇人的心肝,就是她的全部,只要保得儿子的平安,至于那些什么正邪善恶,都是狗屁,所以,当她听得宝贝儿子的叫喊,便毫不犹豫地冲到云舒儿的身边。 妇人一把抱住儿子,捧着儿子的脑袋,在儿子的额头脸上猛亲了几下,一时泪流满面,且哭且喜。 陈宝儿的爷爷却是犹豫了一下,方才心存羞愧,迈开双腿,缓缓地来到了云舒儿的身边,跟孙子站在一起。 陈宝儿必究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见母亲与爷爷投降了,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免于吃屎的厄运,登时放宽心了,于是,松了一口气,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 云舒儿瞅着被她修理过的执拗老人等人,沉声问道:“你们想吃屎吗?” 执拗老人等人目光闪烁,耷拉着脸,愣了一下,即儿,还是挪动脚步,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站在云舒儿身后。 云舒儿眼睛缓缓地自卢野等人的脸上扫过,即儿,锁定了那个热血青年的心上人,大声问道:“喂!小美女,你们想跟老蜜一样尝尝屎尿的味道吗?” 那个美少女遭到云舒儿的询问,待得听到吃屎二字,眼皮一跳,心头一颤,不由自主地瞥了老蜜一眼,此刻,却见蜜蜜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眸子恰好也瞅向了她。 蜜蜜瞅见了美少女,它就像一个好色的老流氓似的,冲美少女眨眨右眼,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嘴唇上慢慢地舔了一圈,即儿,龇牙咧嘴的,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 美少女见蜜蜜盯上了她,冲她做出的这一套猥琐的动作,当然清楚蜜蜜这不是在调戏她,而是重复一下它刚才所讲故事里的吃屎动作,籍此来恶心她,警告她。 美少女瞅见了蜜蜜这套恶谑的吃屎动作,遭到了警告,脑海里立即映照出蜜蜜刚才在故事里的吃屎画面,顿时又被恶心到了,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难受。 美少女脸儿刷的变得苍白,额头见汗,心态瞬间崩了,只得向现实低头,于是,伸手拽住热血青年的手腕,便要走向云舒儿。 美少女拉扯了一下,没有拽动热血青年,侧脸一瞅,见热血青年微低着脑袋,眉头紧皱,目光灼灼,呡着嘴巴,一脸倔强,手臂微微回拉,不肯挪步。 美少女瞅着热血青年这个样子,神色一滞,眼神瞬间黯淡了,愣了一下,叹息一声,喃喃地道:“三师兄,我们既然打不过人家,又没有勇气殉道,不如向现实低头,免得待会遭受更大的羞辱啊!” 美少女说话的声音不甚响亮,但是,却清晰得足以让所有同门听见,她在说话之时,还匆匆地瞥了卢野一眼,虽说她这话是在劝解师兄,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在向卢野等人进行解释,述说着自己的无奈。 翻翻嘻嘻一笑,冲着美少女,声音嗲嗲地喊道:“喂!那位美女姐姐,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的师兄不肯跟你到我们这边来,那就算了,他既然不肯跟你走,也许人家是真的想尝尝屎尿的味道,也是说不定的啊!” 热血青年听了翻翻之言,虽然有戏谑的成份,可心里却想,万一待会真的有人将一碗屎尿端到他面前,那该怎么办,他想到若是继续强硬下去,有可能面临的巨大风险,倒是真的有些怕怕,眼皮跳了一下,身子微微发颤,背脊不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 美少女自手掌上感觉到了热血青年心里的恐惧,感激地瞥了翻翻一眼,又轻轻地拉拽了一下师兄,这一回,热血青年只是象征性地缩缩手掌,然后,掉着一张端正的脸,一副被人逼良为娼的苦逼模样,毫不犹豫地跟着美少女走向了云舒儿,跟陈宝儿等人站在一起。 就像雪山发生崩塌往往始于第一片下坠的雪花,同样的道理,既然隐剑派有人率先向云舒儿屈服,在示范的作用下,其余的人,想要向云舒儿投降,那么,便已经没有多大的心理包袱与顾忌,一切都变得自然多了。 隐剑派先前的那些被蜜蜜吃屎的故事给恶心得呕吐的人,听得云舒儿以让她们吃屎为要挟,逼她们投降,她们的心志早就动摇了,这一回,她们见一向嘴硬的热血青年都向云舒儿表示臣服,她们更是丧失了抵抗之心,因此,她们不待云舒儿进行询问,自动出列,接连走向云舒儿,与陈宝儿等人站在一起。 而有几个人,迈开双腿,跨前一步,本来也要站到云舒儿的身后去,念头一闪,瞥了一眼一脸悲伤的卢野,心里突地涌现出强烈的羞耻感,犹豫一下,又偷偷缩回了脚,退回了原位,继续心惊胆颤地呆在门主的身边。 如此这般,一眨眼的功夫,在隐剑派之中,那些向云舒儿投降的人,登时占了多数,而留在卢野身边的人,全是门主的死忠粉,而他们究竟是抵抗到底,还是选择投降,一切听从门主安排。 云舒儿侧头瞥了一下那些向自己投诚的人,眼睛明亮,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即儿,又盯着卢野,淡然一笑,朗声问道:“卢掌门,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你还要坚持吗?” 卢野瞥了一眼那些站在云舒儿身边,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同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抽搐,有些难过。 几息时间。 卢野犹豫一下,叹息一声,淡淡地问道:“云舒儿,你想要我怎么做?” 云舒儿见连卢野都认输了,这回是真的大局已定,心里欢喜,微微颔首,笑着叫道:“卢野,你得向我写下一份降表,以此昭告天下,证明你隐剑派臣服与我,成为我尊王阁的下属分支,然后,再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征战四方,至于,你们隐剑派的宗门之事,一切照旧,你们想咋样便咋样,我绝不插手!” 卢野听的云舒儿开出的条件,又是沮丧,又是庆幸。 沮丧的是,只要这降表一写,隐剑派便可算是当了一次仙道玄门的叛徒了,一世清白毁于一旦,自此,在仙品上留下了污点,必将会遭到同道的鄙视与后世的诟病。 庆幸的是,云舒儿只是向隐剑派索要了一个臣服的名份,却没有插手隐剑派的宗门事务,而只要别人不插手干涉隐剑派的宗门事务,隐剑派的实力与发展便不会遭受实质的损害,如此一来,隐剑派便永远会是一个原汁原味的隐剑派。 …………这就好比一个人,虽然被人逼着换了一身衣服,但是,只要没有被人改变身体与精神,一旦脱下了衣服,这个人依然是原来的自己。 云舒儿目光如炬,观察入微,见到卢野这个郁闷的样子,那里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嘿嘿一笑,开解道:“卢野,不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搞得好像死了婆姨似的,你之所以如此难过,还不就是害怕遭到同道的唾弃,不过,这个你尽管放心,等我降伏了所有的仙域宗门,届时自然就不会有人耻笑你了!” 蜜蜜嘿嘿一笑,比喻道:“卢野,这就好比,若是你一个人掉入茅坑里粘了一身的屎尿,大家自然会嫌你身上臭的,但是,若是所有的人都掉进了茅坑里,都粘了一身的屎尿,如此一来,等你们站在一起的时候,自然就不会有人嫌弃你,指责你了!” 云舒儿瞥了蜜蜜一眼,点了点头,对卢野道:“对!老蜜这个比喻虽然有些粗鄙,但是,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事情的确也是这么一个实情!” 隐剑派诸人听得蜜蜜之言,想起云舒儿若是真的能够将整个仙域宗门都拖下了水,既然大家的身上都有了污点,届时便的确没有谁能有资格来鄙视隐剑派了,如此结局,对隐剑派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了。 众人这般一想,就像拨开了云雾,见到了晴天,有一种顿悟之感,心里好似得到了某种安慰,突然就不再那么黯然难受了。 卢野斟酌一下,道:“云舒儿,只要你不控制我们的人身自由,将我隐剑派归为你的私产,别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你说吧,你要我们具体怎么支持你?” 云舒儿笑道:“卢野,除了你们隐剑派的降表之外,我还要你们派几个人跟我一起征战四方,当然,跟我一起征战四方的人,不需要动手,只需给我观战,以壮声势即可,至于隐剑派跟我一起征战四方的人选嘛?” 她略一思忖,笑道:“卢野,你是隐剑派的门主,代表着隐剑派,你自然是要随时跟着我,要给我捧场的。” 即儿,指指几个壮汉,加上执拗老人,热血青年与他的心上人,最后,便是陈宝儿的爷爷与母亲,以及陈宝儿。 陈宝儿的母亲一愣,一脸惊诧,讶然叫道:“为什么连我儿子也要去,他只是一个孩子,他又不会武功,让他跟着你,他能帮你什么忙呀?” 云舒儿目光温柔地瞅着陈宝儿,眼中满是怜爱,伸手捏捏对方粉嫩的脸蛋,嫣然一笑,道:“大姐,你儿子跟是聪明乖巧,我很是喜欢,加之,刚才我恐吓过他,很对不起他,若是让他跟着我,我才有机会补偿他呀!” 妇人觉得云舒儿喜怒无常,诡诈多变,是一个危险分子,让儿子跟着实在不妥,连忙将儿子拽进怀里,老母鸡护崽似的,警惕地盯着云舒儿,麻起胆子,声音发颤地进行拒绝:“不、不用了,不用了!” 云舒儿向翻翻招招手,笑道:“小翻翻,过来陪宝儿玩耍!” 翻翻叫了一声好嘞,飞了过来,落在陈宝儿的肩膀上,冲着宝儿,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问道:“宝儿,你今年多大了?” 没有几个小孩能够抵挡得了翻翻的魅力,陈宝儿也不例外,他盯着肩膀上可爱的翻翻,心里可开了花,连忙点点头,笑着回答:“六岁!” 这时,云舒儿笑着问道:“宝儿,只要你跟着姐姐出去转悠一下,你不但每天都可以欺负小翻翻,而且,姐姐还会赐你金丹,教你武功,不知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呀?” “愿意,愿意!” 陈宝儿笑着点头,即儿,神色一敛,连忙纠正:“裹儿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小翻翻的,绝对不会欺负小翻翻的!”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对妇人道:“既然你儿子愿意跟着我,你应该不能反对吧?” 陈宝儿的爷爷害怕拂逆了云舒儿的心意,招致灾祸,连忙代替儿媳,笑着回答:“舒儿殿下,既然你不嫌弃,那就让宝儿跟着大家吧!” 陈宝儿见爷爷答应了,很是高兴,咯咯一笑,自肩膀抱下翻翻,搂在怀里,一脸兴奋,便叽叽歪歪地跟小屁孩瞎扯去了。 云舒儿笑道:“卢掌门,你快点去写降表,我们时间紧迫,待会还要去下一家招兵买马呢!” 卢野为势所迫,无可奈何,只得点头,回屋写好了降表,然后,带上云舒儿钦点的门人,跟着云舒儿匆匆地离开了宗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四章:顺便拜访 度仙山, 天衍峰, 御龙殿, 内院大厅。 衍锋派的掌门程寒石提着一桶清水,拿着一块锦帕,神情专注,仔细认真地,正在擦拭着摆放在大堂上首案桌上的,那些宗门历代先贤的灵牌。 其实,似清洁祖宗灵牌这等小事,何须劳烦他堂堂一个门主动手,而今日他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现在在这偌大的天衍峰,除了他这个门主之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因为就在半个月前,他解散了衍锋派,将所有衍锋派的徒众遣散下山,让他们休假去了。 此刻,程寒石目光深邃,神色恬淡,不停地换上干净的锦帕与清水,将宗门先贤的灵牌一个一个地擦拭着,他一面小心翼翼地地擦拭着灵牌,一面想着流传下来的那些先贤们奋斗的光辉事迹,在感受着祖宗创派之艰辛的同时,又感慨着世道沧桑,变化无常。 程寒石每将一个先贤的灵牌擦拭干净,在放回原处之时,他都会冲着灵牌虔诚地合十敬礼,嘟咙祷告一句,态度很是虔诚,然后,再继续擦拭着下一个灵牌。 一会。 程寒石终于将所有先贤的灵牌都擦拭干净了,同时又将神案也擦拭了一遍,而当他忙完了这一切,提起水桶,一个转身,将要离开内厅之时。 哎呀! 一声惊呼。 接着,又是咚咚的声响。 作为第一声的哎呀,乃是程寒石口中所发,而作为第二声的咚咚,那是他手里的水桶砸在了地板上所发出的。 原来当程寒石忙完了一切,一个转身,正要离开内厅的时候,抬眼一瞥,骤然发现在他身后,距离他不过三丈的地方,不知何时,居然站着一个人。 一个峨眉杏眼,玉鼻秀挺,身材窈窕,皮肤白皙的美貌少女。 少女的左侧并排站着一头梅花鹿,右手牵着一个约摸五六岁的小男孩,男孩的脑门上还站着一只羽毛鲜亮,红如玛瑙的小小鸟。 这个美貌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不停地跟仙道玄门开战,大杀四方的云舒儿。 而小男孩就是隐剑派的陈宝儿,因为陈宝儿非常地聪明乖巧,很招云舒儿喜欢,所以,被云舒儿带在身边,每天闲时便教他一招半式,现在他已经可以将一套复杂精妙的剑法,使的是虎虎生风,有模有样了。 至于梅花鹿与小小鸟,但凡认识云舒儿,听说过云舒儿事迹的人,谁都知道这二个家伙,便是云舒儿的哼哈二将蜜蜜与翻翻了。 程寒石骤然瞅见云舒儿等人,见云舒儿阴鬼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背后,登时被骇了一大跳,不禁轻呼出声,提着的水桶地掉落地上,溅了他满脸满身的污水。 陈宝儿见程寒石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还被溅了一身的污水,样子有些狼狈,嘿嘿一声,笑了起来,随即,觉得这样很是失礼,连忙神色一敛,忍住了笑,露出一个少年老成的模样来。 程寒石见云舒儿骤然现身天衍峰,心头一颤,神色一滞,定定地盯着对方,心潮澎湃,念转如轮。 妈的,这个小魔女,她一路上兜兜转转,打打杀杀的,我以为她已经把我衍锋派给忘了,如今看来,心里终究还是惦记着我们啊! 云舒儿见程寒石眉头微皱地打量着她,一直没有说话,于是,便向对方挥了挥手,嫣然一笑,态度亲切,主动地打招呼:“程掌门,你好呀?” 妈的,小魔女,你现在就是仙道玄门的灾星,你今日来找我衍锋派,那是阎王上门,非灾即祸,我那来的好了! 程寒石听得云舒儿的问候,暗自腹议,面上却是轻哦一声,微微颔首,淡然一笑,反问道:“舒儿殿下,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天衍峰了?” 云舒儿笑道:“程掌门,我今日恰好经过你天衍峰,顺便上山来拜访你一下,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希望你能够应允!” 程寒石掏出手帕,印干脸上的水渍,斟酌一下,淡然回道:“如果可以,如果方便,对于你的要求,我可以考虑一下!” 嗯!说的滴水不漏,留足回旋的余地,看来你的警惕心还是蛮高的嘛! 云舒儿嘿嘿一笑,道:“程掌门,你也是知道的,我最近一直在跟仙门的人舞枪弄棒,打打杀杀的,弄的精疲力尽,身子困乏,想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歇脚,所以,今日我要借宝地小憩一下,希望你行行方便,不要拒绝!” 嘿嘿!云舒儿,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盘算,你先找一个由头在天衍峰安营扎寨,再伺机吞并我们,不过,你凭这等小伎俩就想阴翻我们,你当我傻呀? 程寒石咳嗽一声,踌躇一下,摇了摇头,淡然一笑,道:“舒儿殿下,你有所不知,最近有一个大势力,想要找我衍锋派的麻烦,而我衍锋派却又无力反抗,为了免遭屠戮,我特意解散了宗门,因此,如今整个天衍峰就剩下了我一个人了,你若是想要在这里逗留,便是给你煮茶扫榻的人都没有,所以,还是请你移驾别处,歇脚休息吧!” 翻翻小脑瓜子费力地思忖一下,感觉程寒石的话里,似乎另有所指,很不对劲了,于是,眉头一蹙,瞪着程寒石,疑惑地问道:“喂!姓程的,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要对付你们衍锋派的大势力,我仔细一听,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说我们呀?” 程寒石多少是听过翻翻小朋友一些古灵精怪,任性胡闹的“光辉”事迹的,对方可是一个不可理喻,缠扯不清的家伙,因此,他瞥了小屁孩一眼,没有理睬。 蜜蜜见到程寒石对翻翻小屁孩这个冷漠的态度,很不高兴,眉头一皱,脸色阴沉,沉声问道:“喂!姓程的,听你话里的意思,今日你似乎是不想让我们入住天衍峰了,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说话,我家裹儿小宝贝的赤链神枪可是很厉害的,难道你连她的面子都不给吗?” 程寒石听得蜜蜜的质问,话中满是威胁的意味,虽然让他心生不快,但是,蜜蜜毫无节操,胡搅蛮缠的“英雄”壮举的,他也是听过的,蜜蜜可是一个无羞无耻的家伙,非常难缠,因此,他对老泼皮来个装聋作哑,目不斜视,根本连看都不看。 蜜蜜见程寒石不搭理小屁孩也就罢了,居然对它也选择无视,顿时感到鹿子受到了蔑视,真是岂有此理,不由得勃然大怒,心头火起。 蜜蜜眉头一竖,眼眸里闪烁一丝寒芒,瞪着程寒石,龇牙咧嘴,厉声吼道:“妈的,姓程的,亏你在江湖上活的人模狗样,人五人六的,居然一点也不懂得做人的基本礼仪,不懂得如何尊敬长辈,老子在年龄上大了你好几倍,辈分也高了你好多,老子跟你说话,那是看的起你,没想到你居然敢不搭理我,既然你如此放肆,不识好歹,你信不信老子一口喷死你,让你一命呜呼,全家死光啊!” 蜜蜜自持背后有仙道玄门第一大派天守母宗的庇护,孙孙秋怀慈这尊大神的盖世威名,还有云舒儿这个小魔王的宠爱,加之,它年龄大资格老,因此,它在行走江湖之时,那是一向地倚老卖老,嚣张跋扈,一言不合,便会对人口吐芬芳,没有口德,诸多劣迹,天下闻名! 程寒石见蜜蜜胡搅蛮缠,不可理喻,突然向他发飙,开口骂人,愣了一下,他怕这个老泼皮胡搅蛮缠,没完没了,愣了一下,脸上立即挤出一丝笑意来。 程寒石咳嗽一声,向蜜蜜拱手行礼,面色柔和,恬淡自若,缓缓地道:“老祖宗,您休要误会,程某刚才所说乃是事实,如今山上的确空无一人,你们要是留在这里,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所以,还是请你们速速离开这里,另觅佳处歇息去吧!” 翻翻念头一闪,灵光炸现,嘻嘻一笑,大声叫道:“姓程的,既然山上虽然没有别人,但是,这不是还有你吗?难道你不能伺候我们吗?难道你不是人吗?” 呃! 这、这、这…………!!! 程寒石没想到小小鸟居然会如此聪明,瞬间便被小屁孩的问题给问住了,他定定地盯着小屁孩,老脸垮了下来,神色呆滞,嘴唇抽搐,一时竟无言以对。 蜜蜜见到程寒石被小屁孩怼的哑口无言,耷拉着眼皮,一副死了婆姨的苦逼表情,它就像报了大仇似的,心里乐开了花,别提有多开心了,它本想趁胜追击,揶揄一下对方,但是………… “老蜜,翻翻小宝贝,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哈!” 这时,云舒儿柔声轻喝,举起手臂,向哼哈二将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即儿,冲着程寒石微微颔首,朗声地道:“程掌门,今日跟我一起上天衍峰的,除了我们这几个,另外还有一些人,他们都是我的属下,他们现在就在外面,这些人不但精于格斗之术,对于烧菜煮饭,手艺更属一流,所以,关于我的吃喝问题,那是不用麻烦你们衍锋派了!” 即儿,嫣然一笑,柔声吩咐:“宝儿,程掌门为人仁义,急人之难,他已经答应我们的要求了,你快去告诉外面的叔叔伯伯们,自今往后,我们就在天衍峰安家歇脚,进行修整了!” 陈宝儿哦了一声,粲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带上翻翻,一个转身,一溜烟便跑去外面,给卢野与母亲等人传讯去了。 程寒石坚守底线,压根就没有答应收留云舒儿,但是,此刻,待得见到云舒儿居然不顾他的反对,就这么大坦坦地擅自叫人入住,因此,面对对方的这顿骚操作,神色一滞,脑子有些懵。 呃! 这、这、这…………!!! 程寒石被云舒儿的无良行为给吓了一跳,眼睛暴睁,就像一对铜铃似的,定定地瞪着小魔女,脸色数变,嘴唇抽搐,额头冒出了一万个问号。 我去! 小魔女! 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们入住我天衍峰了,你那只耳朵听见我答应你了,话说,你这装模作样,煞有其事的样子,把别人当白痴,自行其事的行为,也太不要脸了吧! 唉!不讲武德,不讲武德,年轻人真是不讲武德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五章:鹊巢鸠占 程寒石见云舒儿如此无赖,一时气结,除了暗自腹议,却也无可奈何,略作犹豫,咳嗽一声,淡淡地道:“既然舒儿殿下看中了天衍峰,执意入住,那就住下吧,我还有事,你请自便!” 说罢,拱拱手,不再搭理云舒儿,提起水桶,去后院的水井里打水,继续他的大扫除。 蜜蜜见程寒石对她们态度冷淡,冷淡之极,眉头一皱,一脸不悦,不由得进行吐槽:“裹儿,咱们现在好歹也是江湖上呼风唤雨,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大家都争着巴结我们,想捞取好处,可是,今日这个姓程的,连茶水也不给我们准备,爱理不理的,看来此人很傲娇啊!” 云舒儿笑道:“老蜜,有句俗话叫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我们现在对衍锋派是鹊巢鸠占,赖着不走,我们如此地对待人家,难道你还指望人家对我们有什么好脸色吗?” 蜜蜜道:“裹儿,这个姓程的刚才一点也不尊重我,让我很是不爽,你能不能将他毒打一顿,给我出气呀?” 呃!老蜜,人家刚才不就没有讨好你,对你不够热情嘛,为了这一点屁大的事情,你就想报复人家,话说,你这胸襟也太小了,心眼也太坏了吧! 云舒儿听了蜜蜜的要求,心里抽搐一下,神色一滞,满头黑线,暗自腹议,略一犹豫,嫣然一笑,抚摸一下蜜蜜的背脊,柔声安慰道:“老蜜,咱们都是好人,好人是不能随便打人的,知道吗?” 蜜蜜目光明亮,满是期待地盯着云舒儿,待得自己大胆的提议遭到云舒儿的拒绝,面上那有些讨好的笑容,瞬间一敛,翻了一个白眼,耷拉着脸,不说话了。 云舒儿瞥了一眼,见蜜蜜一副吃了屎的衰样,知道蜜蜜现在是越活越回头,越闹越疯癫,于是,便不搭理它,转身便向外厅走去,要去找翻翻他们去了。 蜜蜜见云舒儿不搭理它,自觉无趣,连忙转身追上云舒儿,并排而行,嘿嘿一声,讪讪一笑,柔声地道:“嘿嘿!裹儿小宝贝,你是好人,其实,我也是好鹿,因此,我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去欺负别人了,刚才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哈?” 云舒儿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轻哼一声,道:“老蜜,我才没有心思去管你的那些破事,我现在饿了,只想出去吃口熱的!” “嗯!我也饿了,我也想吃东西了!” 蜜蜜点点头,念头一闪,神色一敛,轻声问道:“裹儿小宝贝,程寒石已经早有准备,为人又非常谨慎,滴水不漏,咱们要想兵不血刃地收服衍锋派,恐怕并不容易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老蜜,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在来天衍峰之前,就已经早有部署,等我接连放出大招,届时就算程寒石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也不怕他不向我低头!” 蜜蜜眼睛一亮,兴趣盎然地问道:“告诉我,快点告诉我,什么部署,什么部署呀?” 云舒儿笑着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露,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的!” 蜜蜜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念头一闪,生出不干净的心思来,突然拦住云舒儿,问道:“裹儿,你说句老实话,你有没有将你的部署告诉小屁孩呀?” 云舒儿一愣,即儿,斜睨着蜜蜜,犹豫一下,微微颔首,讪讪一笑,轻声回道:“嗯!这件事情嘛,我、我昨天一个不小心,已经告诉小翻翻了!”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回答,感觉受到了巨大的轻视,心里酸酸的,登时炸毛了,一张长脸立马垮了下来,双眼冒火,怒视云舒儿,磨着牙齿,气急败坏地吼道: “曹裹儿,我可是你的老祖宗、大保姆、好闺蜜、好搭档、死忠粉,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忠心,跟你关系最铁的人,没想到你有什么体己话宁愿跟小屁孩说,也不跟我说,你这样对我,莫免也太伤人了吧?” “曹裹儿,过分,太过分了,我恨你,我恨死你啦!” 云舒儿见蜜蜜被气着了,满心委屈地声讨她,她也不作解释,而是冲着蜜蜜吐着舌头,扮着鬼脸,摇晃着脑袋,喔喔喔的,口里发出一阵怪声。 蜜蜜还想冲着云舒儿叫嚷几句,发泄怒气,却见到云舒儿嬉皮笑脸的,这副搞怪的样子,念头一闪,骂声骤停,愣愣地盯着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你、你是不是在骗人,故意戏耍我呀?” 云舒儿瘪瘪嘴巴,嘻嘻一笑,怪腔怪调地叫道:“呵呵!你说呢,你说呢,你说呢!” 蜜蜜见云舒儿那瞅着它的眼眸之中满是戏谑之意,一脸的得意洋洋,突然明白自己上当了,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冷着长脸,悻悻地叫道:“曹裹儿,你这个女人心眼真是坏得很,专门欺负老实人,不跟你玩了,我不跟你玩了!” 云舒儿呵呵一声,叫道:“嘿嘿!老蜜,这事你可不能怪我,说来说去,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自己蠢,而且,那可不是一般地蠢哦!” 你…………! 蜜蜜见云舒儿不道歉,不服软也就罢了,居然还要反怼它,而且,还怼的它哑口无言,心情刚刚有些好转,又有些生气了,对云舒儿一顿腹议。 蜜蜜突然下了决心,至少今天不搭理云舒儿,作为惩罚,但是,它念头一闪,脸上立即又挤出一丝笑意来,腆着一张老脸,声音嗲嗲的,柔声问道:“裹儿小宝贝,你告诉我,你快点告诉我,你先前是如何部署的,接下来,你又将要如何对付程寒石这个牛鼻子老道的?” 云舒儿下颚微扬,一脸傲娇,哼了一声,断然拒绝:“不告诉你,我不告诉你!” 蜜蜜嘻嘻一笑,软声恳求:“裹儿,裹儿,好裹儿,告诉我,告诉我,快点告诉我嘛!” “哎呀!老蜜,你怎么这么烦,我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这件事情你既然迟早都会知道的,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咳咳!裹儿,你是知道我的,我这头鹿子不但性子急躁,而且,好奇心重,你要是不提前告诉我,你坑人的计划,却要让我一直等着,我心里会痒痒的,会憋着难受的!” “那就憋着,反正也憋不死人。” “裹儿小宝贝,我唱首歌给你听好不好呀?” “不听。你五音不全,嗓音就像鸭子似的,唱的歌难听死了,若是让你对着一株海棠树唱歌,海棠花都会当场凋谢的!” “那、那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不听。你讲的故事,永远都是从前、从前、从前的,我已经长大了,不想回到从前了!” “嗯!裹儿小宝贝,不如、我跳个舞给你看吧,我最近跟苏倩倩新学了一种舞蹈,叫肚皮舞,那个叫肚皮舞的舞蹈,跳起来很有意思的。” “不看。老蜜,这些年,你一直贪嘴,现在都胖成一个圆球了,一个圆球舞蹈跳的再好,也是那个鬼样,有什么好看的,与其看你跳舞,还不如让你滚蛋来的有趣!” 你…………! “妈的!曹裹儿,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老子可是你的老祖宗,你要懂得敬畏祖宗,祖宗问你话,你拽什么拽,你今日要是胆敢不把秘密告诉我,老祖宗跟你没完,没完,没完…………!” 呃! 这…………? “好吧,祖宗,算你厉害,你走近一点,我马上把我的计划告诉你!” 云舒儿倒真怕蜜蜜那狗皮膏药式的耍无赖,苦笑着摇头,连忙妥协,于是,便将如何降伏程寒石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蜜蜜。 “妙、妙计,绝妙好计!”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计划,眼睛一亮,微微颔首,它斜睨着云舒儿,脸露微笑,感慨地叫道:“裹儿小宝贝,你连这么绝逼的法子都想的出来,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奸诈,越来越阴险了啊!” 云舒儿嘿嘿一笑,没有否认。 蜜蜜犹豫一下,一脸贱笑,轻声又问:“裹儿小宝贝,你真的没有将你的这个坑人的计划告诉翻翻吗?” 云舒儿一愣,就像瞅见怪物似的,定定地盯着蜜蜜,直瞅得蜜蜜头皮发麻,稍顿,淡然一笑,道:“老蜜,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回头可以问问翻翻,翻翻心思单纯,你只要一诈它,它必定会说实话的,届时你不是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吗?” 蜜蜜突然觉得这样询问云舒儿,会让人觉得自己不信任对方,会引起对方的不快,自己的这种行为好像非常地不妥,于是,它咳嗽一声,讪讪一笑,连忙柔声地道:“裹儿小宝贝,我这么问你,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云舒儿挥挥手臂,阻止蜜蜜继续说下去,而是淡然一笑,道:“嘿嘿!老蜜,你现在是返老还童,越活越精神了,是一个喜欢跟翻翻争风吃醋,鸡肠小肚的老小孩,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却是真心疼爱我们的,所以,我即不会误会你,更不会跟你计较的!” 蜜蜜见云舒儿一针见血,戳破它的不好的小心思,越发的不好意思了,讪讪一笑,脸儿一时涨的通红。 云舒儿温柔地抚摸一下蜜蜜的背脊,笑道:“老蜜,这一次,我能否真正地降伏程寒石,降伏衍锋派,全靠你与翻翻的手段了,届时你要上点心,可千万不要将孙孙的事情给搞砸了啊!” 蜜蜜笑容一敛,郑重地叫道:“嗯!裹儿小宝贝,这个你尽管放心,你若要是让我与翻翻去干那些人事,我们还不一定成功,但是,若是要我们去搞破坏,那可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所以,我与翻翻一定会保证完成任务,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云舒儿眼睛明亮,一脸坏笑,满心期待地叫道:“好好好,届时我就等着看你们俩个家伙作天作地,搅动风云,如何帮我整垮程寒石,整垮衍锋派的吧!” 云舒儿与蜜蜜说到这的,脑补式地想象着程寒石被她们整惨了之后的死人样,竟然兀自欢笑着,先行乐了起来。 云舒儿与蜜蜜笑过之后,两个阴险的家伙,又推敲了一下坑人的细节,然后,方才迈开双腿,走出内厅,找陈宝儿与翻翻等人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六章:不分好歹 云舒儿与蜜蜜走出了衍锋派的内厅,来到了外殿。 外殿里站满了人,有隐剑派门主卢野及其属下,有恒天教教主曹坤及其属下,有琅琊阁阁主明一及其属下,有南宫世家家主南宫骏及其属下,还有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及其属下。 这些人都是仙域之中大势力的头面人物,只因最近皆被云舒儿用各种手段一一降伏,各自的宗门都成了云舒儿尊王阁名义上的分支,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追随云舒儿这个新东家一起征战四方,以表忠心的。 无论是卢野,还是曹坤等人,在他们的身后都会跟着一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小弟,小弟的手中都扛着一杆旗子,旗子上竖着写着一行大字: 尊王阁衍锋堂堂主卢野! 尊王阁恒天堂堂主曹坤! 尊王阁琅琊堂堂主明一! …………………………………………… 陈宝儿见到云舒儿,小跑上前,牵住云舒儿的手指,粲然一笑,亲热地喊了一声:“裹儿姐姐!” 翻翻小屁孩一脸急切,笑着问道:“裹儿姐姐,姓陈的牛鼻子老道真的答应让我们住下了吗?” 蜜蜜脑袋一仰,目视房了,宝儿现在是我的挂名弟子,谁要是胆敢打他的主意,除非他的宗门不要了!” 陈宝儿的母亲瞥瞥蜜蜜,又瞥瞥翻翻,虽然不再吱声,进行反对,但是,心里却是越发的忐忑不安了。 唉!一个疯疯癫癫为老不尊,一个呆呆傻傻任性胡闹,这二个家伙就算有些本事,可是办起事情来,那是一点也不靠谱,让我儿子跟它们呆在一起,那里能够让人放心啊! 云舒儿嫣然一笑,冲着大殿的人,道:“诸位,程寒石想必你们都是认识的,既然咱们要在这里安营扎寨,进行休整,你们现在就应该去跟他打声招呼,莫要让人家说我们尊王阁的人不懂礼仪呀!” 大家听了云舒儿的提议,互相对视一眼,念头闪烁,心情复杂。 卢野跟程寒石的确是好朋友,只是他如今投靠了云舒儿,而且今日还跟云舒儿杀上了天衍峰,来找老友的麻烦,因为心里有愧,羞见故人,他自然是不想见到程寒石的。 而落花公子等人跟程寒石不熟,没有交情,听得云舒儿的提议,心里想着,既然大家是来找人家麻烦的,已经将对方给得罪透了,既然如此,大家何须讲什么礼仪呢! 云舒儿见卢野等人神色犹豫,没有动身,淡然笑道:“诸位,咱们住进了人家的家里来了,大家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既然终归是要见的,为何不放下顾忌,坦荡面对呢?” 卢野觉得云舒儿说的在理,于是,点了点头,淡笑着道:“诸位,大门主说的对,既然住进人家家里来了,却不拜见主人,的确有失礼仪,我们现在便去见见程门主吧!” 说罢,迈开双腿,向衍锋派的内院走去,去找程寒石去了。 卢野等人东张西望,四处搜索,最后,在衍锋派最后一进院子里,找到了程寒石。 此刻,程寒石正在慢吞吞地给那些花花草草剪枝浇水,这会儿,他全然没有了平日打理花卉的愉悦心情,而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样子。 他眉头紧蹙,念转如轮,手里虽然在干着活儿,脑子里却在不停地思忖着,自己如何应对云舒儿接下来的那些针对衍锋派的出人意料的行动。 卢野在门口瞅见了程寒石的背影,心里抽搐一下,心中闪过一丝羞愧,突然有些胆怯了,不禁停下了脚步,犹豫一下,方才麻起胆子,走上前去。 卢野距离程寒石一丈开外,停下了脚步,冲着对方拱拱手,满脸堆笑,声音轻柔地问道:“子陵兄,多日不见,近日可好?” 其实,在卢野等人进屋之前,程寒石的神识便已经感知了众人的到来,因为昔日好友卢野不但跟云舒儿是一伙的,居然还要来找他衍锋派的麻烦,如此地无情无义,让他心里非常地不爽,因此,他故意摆弄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装作没有察觉对方的到来。 程寒石听得卢野的叫喊,自然不能再装瞎了,骤然一个转身,回头一望,盯着卢野等人,目光惊诧,表情呆滞,脸上一副懵逼的样子。 几息时间。 程寒石眉头微挑,眼睛一睁,哦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微微颔首,淡淡地道:“卢兄,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卢野自程寒石淡淡的语气之中,感知到对方的一丝疏离,他微微一愣,为了免于自讨没趣,尴尬地一笑,一时没有答话。 听雨轩轩主落花公子与程寒石没有交集,而是,他是真心实意地投靠云舒儿的,心向新门主,于是,斜睨着程寒石,插口问道:“程寒石,其实,卢堂主今日上山,不是来看望你这个老朋友的,而是另有目的,你可知是什么目的吗?” “卢堂主!?” 程寒石定定地盯着卢野,愣了一下,讶然问道:“卢兄,你什么时候被人赶下台当了堂主了?那现在谁是你们隐剑派的掌门呀?” 江湖上消息灵通,关于隐剑派投靠云舒儿,现在亦是天下皆知之事了。 卢野听得程寒石的问题,感觉有些刺心,脸颊微热,神色尴尬,咳嗽一声,别过脸去,瞅着院子里的那些精神抖擞的花花草草,嘿嘿一笑,喃喃地问道:“程兄,没想到你还会摆弄花草,好兴致,真是好兴致啊!” 落花公子见程寒石装傻充愣,明知故问,冷哼一声,神色不善地道:“程寒石,你不要在这装疯卖傻,避实就虚了,卢野跟你有交情,我们可没有,我们今日跟着大门主,是专程来收编你衍锋派的,希望你顺应时势,不要反对!” 妈的,姓叶的,你恐怕是一个傻逼,老子虽然跟你听雨轩没有交集,但是,却也没有仇怨,你犯的着对我强行出头,咄咄逼人吗? 程寒石瞥了落花公子一眼,心里咒骂起来,但是,面上却是神色冷凝,不动声色,淡淡地反问:“落花公子,你有所不知,程某已在数日之前,解散了宗门,时至今日,天下已无衍锋派,既然如此,又何来收编一说呀?” 落花公子逼视着程寒石,眉头一挑,切了一声,一脸不屑,冷笑着道:“程寒石,我们又不是傻子,你今日既然可以解散宗门,明日也可以对宗门进行重启,你使的这种化整为零,规避风险的伎俩,你当我们看不出来吗?” 程寒石瘪瘪嘴巴,不咸不淡地道:“叶堂主,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存心歪派于我,我也无话可说啊!” 落花公子脸色阴沉,沉声叫道:“程寒石,叶某究竟有没有歪派于你,你自己心里清楚,看在同为仙道玄门的情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尽早投降得了,大门主这个人心志坚毅,百折不饶,你要是惹怒了她,她指不定又会整出什么奇葩的手段来对付你们,届时可有得你受的!” 程寒石脸上挂着一丝冷笑,道:“叶堂主,谢谢你的提醒,程某命贱之人,我的生死,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 落花公子见程寒石不阴不阳,不急不躁,说话绵里藏针,滴水不漏,眉头一皱,盯着程寒石,一时没有说话。 这时,性子温和,一向喜欢当和事佬的南宫骏咳嗽一声,嘿嘿一笑,柔声地道:“叶堂主,我们只是来给大门主观战捧场的,至于,她要做什么,并不需要我们插手,所以,关于尊王阁收编衍锋派之事,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跟程掌门作无谓的争执了,一切纠纷,还是让他们俩人自行解决吧!” 明一点点头,笑道:“嗯!叶兄,南宫堂主说得对,关于尊王阁收编衍锋派之事,大门主并没有让我们插手,而且我们即便插手,也没有决定权的,所以,他们的矛盾,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落花公子自觉无趣,瞪了程寒石一眼,哼了一声,一个转身,拂袖而去。 卢野、曹坤与南宫骏也觉得没意思,向程寒石拱拱手,跟随落花公子离开了内院。 落花公子走了一段路,见卢野等人跟了上来,便放慢了脚步,与大家并肩而行,他眉头紧皱,一脸忿然,抱怨道:“诸位,你们也是知道的,舒儿殿下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她就像一只逐鹿天下的猛兽,而衍锋派在她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衍锋派既然被舒儿殿下盯上了,根本就没有逃生的可能,我刚才对姓程的所说的那些话,乃是一片好心,可是,他居然还以为我不怀好意,是在逼迫他,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分好歹啊!” 曹坤点点头,笑道:“嗯!所谓胳膊拗不过大腿,程寒石既然看不清形势,不识好歹,如何一直这么执拗下去,届时只会自取其辱,让衍锋派遭受更大的损失!” 南宫骏为人仁义敦厚,见落花公子与曹坤虽然说的乃是事实,并没有错,只是不喜欢落花公子刚才对老友那强横的态度,因此,此刻他不想听到落花公子等人的屁话。 南宫骏咳嗽一声,转移话题,淡笑着问道:“诸位,也不知大门主想出了什么奇葩的法子来了,居然会派老蜜与翻翻这二个无赖去对付衍锋派?” 曹坤笑道:“大门主,她一向喜欢神神秘秘,剑走偏锋,她若是不想告诉我们计划,问她也是白搭,咱们若是要想知道内情,不如回头诳诳小翻翻,届时自然便会搞清情况了!” 明一神色一敛,摇了摇头,连忙否定,神色肃穆地道: “曹兄,此事万万不可,既然大门主不想告诉我们,我们若是去向翻翻打探秘密,岂不是犯了大门主的忌讳,惹她不快吗? 再说了,翻翻虽然有些天真懵懂,但是,却并不是傻瓜,咱们要是惹它不快了,万一回头它联合蜜蜜一起整治我们,届时我们除了受它们的欺负,你又能把它们怎样办呢!” 南宫骏点点头,连忙表示赞同:“叶兄,所言甚是,所言甚是啊!” 卢野想起蜜蜜与翻翻的狂野,心里一阵抽搐,脸上露出了苦笑,微微摇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七章:家有盗贼! 云舒儿闯上了天衍峰,不顾衍锋派门主程寒石的反对,自己安排人手洗锅造饭,选择房间,就这样赖在程寒石的家里,住了下来,不走了。 程寒石冷眼旁观,目睹了一切,对于云舒儿这种臭不要脸的无赖行径,非常生气,同时又毫无办法,只得无奈苦笑,咬牙忍耐。 云舒儿为了庆祝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歇息之所,便叫人整了几十桌的美味佳肴,搬出了陈年佳酿,摆满了前殿,宴请属下,而为了表示对衍锋派的尊重,程寒石自然也属宴请之列了。 程寒石性子执拗,做人很有骨气,云舒儿不请自来,赖在家里不走,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强盗,而他作为主人又怎么可能会跟霸占自己家园的强盗同席吃饭呢,因此,他找了一个借口,拒绝了云舒儿的“热情与好意”。 因为找到了一个极佳的落脚地点,心里高兴,待得酒肉上席,云舒儿与落花公子等人便推杯换盏,胡吃海喝,谈天说地,欢笑喧哗,一时气氛热烈,好不快乐! 这般的。 云舒儿等人边喝边聊,边聊边喝,当兴致来了,云舒儿一点也不顾淑女形象,站起身来,单脚踩在凳子上,挽起袖子,跟落花公子等人扔骰子划拳,进行拼酒,这般的,大家直闹腾到子时方才散了酒席。 大家都喝累了,也喝醉了,云舒儿也不例外,她喝得面红耳赤,直翻白眼,一身酒气,意识模糊,最后被陈宝儿的母亲背死猪一般扛进了卧室,伺候着睡了。 有很多粗糙汉子,喝得不省人事,软泥一般,横七竖八的就地一躺,几息时间,便是鼾声如雷,睡得甚是香甜。 丑时。 天衍峰后山一株大树的三丈之内,有结界波动,即儿,自树洞里突然探出一颗脑袋来。 那颗脑袋缓缓地转动着,一对精光潋滟的眼睛四下一瞥,待得确定了安全,黑影一闪,自树洞里便闪出一个瘦高的男人来。 然后,树洞口的结界阵法立即得到了复原。 这个自树洞里窜出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衍锋派掌门程寒石,他趁着云舒儿等人喝醉了,便自衍锋派这条专用的逃生密道溜出了住所,想要就此逃之夭夭,一走了之。 嘿嘿!只要他程寒石躲起来,让云舒儿等人找不到他,云舒儿即便想要收编衍锋派,那也是没撤啊! 程寒石双手负背地站在树下,回头一瞥,眺望着北面衍锋派那一片轮廓隐约,偶见灯火的房子,神色凝重,有些失神。 稍顿,他叹息一声,微微摇头,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了释然的表情来,一个转身,膝盖一曲,双腿一弹,身子冲天而起,转瞬飞到了空中,即儿,临空虚步,亦向南面方向走去。 程寒石放下包袱,表情轻松,在空中不徐不疾地走着,片刻,他突然身子一顿,停止前行,眉头一挑,鹰隼似的目光仔细地扫视着四周,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几息时间。 程寒石心中的危机之感越发地浓郁,又等了一会,终于失去了耐心,于是,抽出佩剑,虚劈一下,沉声呵斥:“何方鼠辈,速速现身!” 嗤的一声轻笑。 在南面的方向,虚空蠕动,空气以一个点向外扩散,犹如透明的水波一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涟漪,即儿,自那空气波动所形成的涟漪中心,跨出镜面一般,突然走出一个人来。 来人是云舒儿,而在她的身边自然跟着她的哼哈二将老银币蜜蜜与小屁孩翻翻了。 翻翻瞅着程寒石神色紧张,如临大敌的样子,甚觉有趣,噗嗤一声,一脸兴奋地笑着叫道:“老蜜,吓着了,吓着了,程寒石真的被吓着了啊!” 蜜蜜目光玩味地瞅着程寒石,笑着点点头,怪腔怪调地叫道:“小屁孩,你不要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被高手盯上了,事关生死,这会儿要是换作你是主角,你也会被吓尿的!” 程寒石见拦路的乃是云舒儿,心头先是一紧,即儿,又是一松,让他紧张的是,他逃跑的计划被对方发现了,这一次,衍锋派可真是被怨鬼缠上,在劫难逃了,而同时又让他心头一松的是,拦住他的只是想要他投降的云舒儿,而不是什么生死大敌,如此一来,他的生命安全,终究是有保障的。 云舒儿拦住了程寒石的去路,眉头一挑,斜睨着对方,脸上似笑非笑,淡然问道:“程门主,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这是要去那里呀?” 程寒石见云舒儿骤然在此现身,眼中闪烁出一丝恐慌,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诤的一声,还剑入鞘,神色一敛,淡然反问:“云舒儿,听说你喝醉了,这半夜三更,你不再家里好好休息,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 云舒儿笑道:“我本来是喝醉了,正躺在床上在做着美梦,却突然被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给惊醒了,我爬起来一个打听,居然是家里出了盗贼,失窃了,于是,我便跑出来抓贼,可是,我这搜寻了半日,盗贼没有抓到,谁知却碰上程掌门了,你说巧不巧呀?” 程寒石见云舒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也不戳破,而是跟着装糊涂,点了点头,唇角一翘,淡笑着道:“嘿嘿!很巧,很巧,的确是很巧啊!” 云舒儿微微颔首,干笑两声,既然神色一敛,目光灼灼地逼视着程寒石,沉声问道:“程掌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三更半夜,你这是要出哪里呀?” 程寒石也是神色一敛,脸色有些肃穆,目光明亮地与云舒儿对视着,毫不怯弱,淡淡地反问:“一定要回答吗?” 云舒儿点了点头,道:“必须!” 程寒石见云舒儿态度蛮横无理,心头火起,脸色微变,本想发作,但是,念头一闪,想起云舒儿神功盖世,自己不是敌手,若是与对方继续硬杠,只会自取其辱,于是,又强行忍住了。 程寒石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脸色又变得恬淡了,咳嗽一声,语气平和地回道:“舒儿殿下,程某平素喜欢清净,山上突然来了这么多的外人,有些纷扰嘈杂,一时无法入眠,所以,便出来散散步,舒缓一下紧张的情绪!” 云舒儿目光冷冽,定定地盯着程寒石,神色肃穆地摇了摇头,断然叫道:“不!程寒石,你在撒谎,你不是在散步,你这是想逃跑!” 程寒石一愣,几息时间,目光变得凶恶起来,脸色阴沉,轻哼一声,冷冷地道:“云舒儿,你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 云舒儿才不管程寒石的恼怒,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行事,她目光凌厉地瞪着程寒石,语气强硬地叫道:“程寒石,家里出了盗贼,我身上的一些贵重物品,遭到了失窃,而刚才山上除了你,根本就没有人擅自离开,所以,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那个偷盗了我宝物的窃贼!” 程寒石见云舒儿污蔑构陷,乱安罪名,就这么地赖上他了,真是毫无节操,岂有此理,一时被气的眉头一竖,脸肉抽搐,胸口疼痛,身子颤抖,手指云舒儿,声音发颤地大叫一声: “你…………!” 翻翻见程寒石被云舒儿气得不行,双眼冒火地怒视着云舒儿,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瞅那凶恶的样子,恨不能立即要将它的裹儿姐姐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似的。 翻翻心中不喜,怒视程寒石,眉头一竖,脸色一沉,声音尖细,厉声呵斥:“姓程的,怎么,你难道还想跟我裹儿姐姐打架不成,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要打,可你打得过我的裹儿姐姐吗?” 程寒石被云舒儿无良的操作给激怒了,按照他的本性,他的确想跟云舒儿来一场恶斗,将云舒儿进行诛杀,籍此出了心中的一口恶气,但是,待得听了翻翻的呵斥,瞬间被击中了痛处,他登时就像被钢针扎了一下的气球似的,怒气一泄,瞬间便变得蔫蔫的。 程寒石又是一个深呼吸,停顿了一下,情绪恢复如昔,面色平和,淡淡地道:“云舒儿,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存心的污蔑构陷!” 云舒儿哼了一声,道:“程寒石,你若是觉得委屈,想要自证清白,那便立即跟我回去等待调查,是非曲直,届时自有定论!” 蜜蜜念头一闪,继续补充道:“程寒石,回去之后,即便最终证明你是清白的,但是,在没有找到失窃案的真凶之前,你也不能离开我们,离开天衍峰!” 妈的,云舒儿,所谓的失窃之事,还都是你的信口雌黄,至于什么盗贼更是扯蛋,说白了,其实,你这是在找一个借口想要软禁老子,不过,软禁便软禁吧,只要老子咬紧牙关不松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程寒石面笼寒霜,抿着嘴巴,阴鸷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云舒儿、蜜蜜与翻翻三个无耻的家伙,思忖一下哼了一声,一个转身,原路返回,返回天衍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八章:怨鬼缠身 程寒石的潜逃行动被云舒儿发现了,灰头土脸地被对方押回了衍锋派,之后,他不甘心,又伺机想要逃跑,无奈蜜蜜与翻翻身上就像装了电子眼一般,时刻地盯着他,根本就没有让他逃跑的机会。 有几次,蜜蜜与翻翻觉得无聊,想要戏耍一下程寒石,于是,便故意放水,制造可以让人逃生的假象,等程寒石自以为得计,溜出了天衍峰,撒欢式地一路狂跑,可是,还没等程寒石走出多远,云舒儿早就在前面等着了,登时将程寒石气得是头脑发晕,差点吐血。 程寒石绞尽脑汁,穷尽手段,想要摆脱云舒儿的掌控,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几次,他都没有成功,渐渐地便绝望了,一时心如枯草,万念俱灰,无复逃生之念。 程寒石被云舒儿拿捏的死死地,不得自由,又是憋屈,又恼怒,又愤恨,他不想见到云舒儿与卢野这些狗杂种,于是,便将自己关在密室里,潜心修炼养气功,免得有朝一日会被云舒儿、蜜蜜与翻翻这些臭不要脸的家伙给活活地气死了。 程寒石眼不见为净,将自己关在小黑屋里,闭门不出,任由云舒儿在外面折腾,他是铁定了心思,不再搭理云舒儿等人,打算用这种软手段与对方进行无声的抗争,硬杠到底。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程寒石想要双耳不闻窗外事,潜心修炼养气功,可云舒儿岂能如他所愿,而是无事生非,奇招迭出,不停地派翻翻去骚扰、折磨程寒石,逼迫对方屈服。 一日,子夜。 程寒石在密室里打坐,修炼养气功,突然听得密室外面传来一阵阵的轻柔的叫喊声。 那是翻翻的声音。 翻翻说话之时,口里就像含着口水一般,稚嫩的嗓音之中还带着一丝颤音,声音乃萌乃甜的,甚是悦耳,很有特点。 翻翻小屁孩在密室周围兜兜转转的仔细地寻找着程寒石,一面寻找,一面唱歌似的,口里念念有词: “程寒石,你在哪里呀?你跑到那里去了呀?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都五天没有跟我一起吃饭饭了,别人不管你的死活,可我翻翻小仙乃是一只善良的小鸟,心眼好的很,你这么久都不吃饭,我怕你会活活地饿死啊!” “程寒石,今晚的饭菜可丰盛了,有卤水牛骨头、油炸蚕蛹、扬州汤包、加了萝卜丁腊肉丁玉米粒白菜丝的蛋炒饭,还有一碗豆腐酸辣汤,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跑到那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 “程寒石,我的个亲亲呀,今晚的饭菜可丰盛了,可美味了,你不吃饭实在是一大损失,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跑到那里去了,你不会是饿急了,躲到茅坑里吃屎去了吧?” “程寒石,我的个乖乖呀,你是不是饿得急了,躲到茅坑里吃屎去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不应该了,你有美味的饭菜不吃,却偏偏要去吃屎,你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要去当吃屎的野狗呀?” “程寒石,我的个憨憨呀,你好好的饭菜不吃,却偏偏要去吃屎,你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去做吃屎的狗,你咋这么贱,这么贱,这么贱呢?” “程寒石,我的个小银币呀,你为什么吃屎,要当狗呢,你是不是生病了,你是不是要死了,你是不是要死了啊?” “哎呀!老蜜,不好了,程寒石吃屎了,程寒石当狗了,程寒石生病了,程寒石要死了!” “哎呀!老蜜,不好了,程寒石生病了,程寒石要死了,死了死了死死了!” ………………………………………… 血鸦的历代先祖都是食尸者,由于那些刚死的尸体里会残存着一些魂魄,血鸦食而久之,如此一来,它们的身体里便具有吞噬魂魄的神力,而翻翻是血鸦的后裔,虽然翻翻不再食尸,但是,由于体质特殊,在它的声音之中,自然便具有一种摇曳魂魄的魔力。 程寒石骤然听得翻翻的叫喊,有些讶然,天衍峰的山头这么多,密室这么多,小屁孩是怎么找到这个偏僻所在的,即儿,转念一想,觉得这些并不紧要,重要的是,他可不想搭理粗鄙的小孩。 程寒石轻哼一声,立即施展神通,在身边布置一个微型结界,要将小屁孩的声音进行屏蔽,免受对方的打扰。 但是,翻翻的声音虽然轻柔,却非常地坚韧,极具穿透力,居然能够穿透程寒石设置的屏蔽结界,定点定向地源源不断地将声音传输到程寒石的耳膜里,滋扰对方。 程寒石见小屁孩的声音居能够穿透他设置的屏障,这回却是有些震惊了,心里想着,能够成为云舒儿这个小魔女的小跟班,受其宠爱,的确有些特殊的神通,于是,他便再次施展神通,布置了加强版的屏蔽结界。 但是,程寒石即使布置了新的性能升级版的结界,还是不能屏蔽翻翻的声音,试了几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于是,到的最后,他只得苦笑着摇摇头,无奈放弃了,任由小屁孩在密室周围叽叽歪歪,鬼喊鬼叫。 程寒石已经放弃了抵抗,任由小屁孩在密室外面喊魂似的辱骂了,他原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谁知,当他被迫地聆听着翻翻的童音,过了一会,整个人便都不好了。 原来程寒石听着翻翻小屁孩的叫声,起始感觉声音非常地悦耳动听,就像疲惫的人正在享受按摩服务一般,通体舒服,精神松懈,如此一来,他整个人犹如醉酒似的,在肢体与精神上,渐渐地出现了麻痹感,无力感。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翻翻声音之中的那股神奇的力量,也在渐渐地增强,而且声音还出现了变异,那声音让程寒石听来,除了舒服之外,感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不停地将他推搡摇晃,扭扯拽拉着,似乎要将他体内的某些东西给抽出体外一般。 程寒石听着翻翻对他的叫唤辱骂,遭受着小屁孩魔音的攻击,一会,心头不由得一阵发颤,毛发直竖,大汗淋漓,精神恍惚,渐渐地有些扛不住了。 程寒石感觉自己体内的某些东西,犹如沙漏里面的沙子似的,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身子也越来越虚,越来越轻,好像自己马上要虚脱而亡,整个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一会。 盘坐在藤垫上,身子颤抖,摇摇欲坠的程寒石,那微眯的眼睛骤然暴睁,原本眼神迷离的眼眸之中,精光潋滟,凌厉之极。 程寒石连忙坐正了身子,指掐法诀,默念咒语,凝聚精神,眉头一皱,神色肃穆,稍顿,叹息一声,喃喃感慨着。 嗯!好厉害的拘魂之术,真是小看外面的那个小屁孩了,一不小心,今日自己差点遭了对方的暗算了啊! 程寒石在翻翻魔音的迷惑攻击之下,及时地惊觉警醒,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心有余悸的同时,又有些恼怒,本想施展神通,利用狮子吼反击翻翻,但是,亦在此时,翻翻的声音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响起。 程寒石等了一下,见翻翻没有再骂人了,念头一闪,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要招惹小魔女的原则,他随即释怀,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第二天,子夜。 程寒石正躺在寒玉床上做着美梦。 程寒石梦见自己也得到了一只神鸟,梦里的神鸟无论样貌、声音,还是性子,都跟翻翻小屁孩是一模一样的。 像翻翻小屁孩一样的神鸟也对新主人非常地忠心,而在梦里,程寒石也像云舒儿小魔女一样地雄心壮志,野心勃勃,正带着他的神鸟征战四方,天下纵横。 程寒石在梦里发动了许多的战争,遇到了好多的敌人,那些敌人个个都很厉害,但是,但凡有他搞不定的对手,他都会让神鸟出马,一招制敌。 他的神鸟有一种特殊而神奇的本事,那就是毒舌,他的神鸟要是接受了主人的命令,要搞死谁,神鸟口里含着口水似的,用乃萌乃甜的声音,便会冲着敌人乃凶乃凶地嘶声怒吼: 云舒儿,去死吧,去死吧,你快点去死吧! 然后,云舒儿听得神鸟的呵斥,登时就像中邪了似的,神色一滞,歪嘴吐舌,身子一僵,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当场便莫名其妙地死掉了。 程寒石躺在床上做着美梦,在梦里他不但的得到了一只像翻翻这么厉害的神鸟,而且,还利用这只神鸟咒死了天杀的小魔女,真是一举二得,心想事成,让他心里那个舒爽畅快啊,不由得双手叉腰,哈哈哈的,仰天大笑了起来。 程寒石在梦里心想事成,开怀大笑,但是,笑着笑着,便笑醒了。 而就在这时,在密室的外面,突然又响起了叫唤声,辱骂声,而那叫喊的人口里似乎含着口水,声音稚嫩,乃萌乃甜的,甚是悦耳动听。 又是翻翻小屁孩在外面对程寒石鬼喊鬼叫的,开始施展魔音攻击了。 “程寒石,你在哪里呀?你跑到那里去了呀?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都六天没有跟我们一起吃饭了,别人不管你的死活,可是我翻翻小仙是一只善良的小鸟,心眼好的很,你这么久都不吃饭饭,我怕你会被活活地饿死啊!” “程寒石,今晚的饭菜可丰盛了,有卤水牛骨头、油炸蚕蛹、扬州汤包、加了萝卜丁腊肉丁玉米粒白菜丝的蛋炒饭,还有一份豆腐酸辣汤,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跑到那里去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呀?” “程寒石,我的个乖乖呀,今晚的饭菜可丰盛了,可美味了,你要是不吃,那损失可就大了,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跑到那里去了,你不会是饿急了,躲到茅坑里吃屎去了吧?” “程寒石,我的个亲亲呀,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不会躲到茅坑里吃屎去了吧?你要是躲到茅坑里去吃屎,那实在就太不应该了,你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偏偏却要去吃屎,你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偏偏要去当吃屎的狗呢?” “程寒石,我的个憨憨呀,我是来找你吃饭饭的,你为什么偏偏要躲到茅坑里吃屎呢?你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偏偏要去当吃屎的野狗呀?你咋这么贱,这么贱,为什么要这么贱呀?” “程寒石,我的个银币呀,你为什么要吃屎,为什么要当狗呀?你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要死了,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呀?” “哎呀!老蜜,不好了,程寒石吃屎了,程寒石当狗了,程寒石生病了,程寒石要死了,程寒石马上要死了啊!” “哎呀!老蜜,不好了,要死了,要死了,程寒石要死了,马上要死了,死了死了死死了!” ………………………………………… 妈的,这只鬼鸟怎么又找来了,怎么又在骂街了,而且,连骂人的台词也跟昨日的一样,也不知变换一下口味,如此的懒惰,这莫免也太憨了吧! 程寒石刚从美梦里醒过神来,见翻翻又在密室外面鬼喊鬼叫地对他口吐芬芳,念咒似的重复着昨日的台词,登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摇头苦笑。暗自吐槽。 程寒石根据云舒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顽固,以及翻翻小屁孩喜欢嬉闹作妖的尿性,只要他程寒石一日不投降,小魔女与小屁孩便一定不会放过他。 程寒石见翻翻又找上门来,进行骚扰,他早有准备,待得翻翻对他进行咒骂之时,他在密室之内突然施展出狮吼功,一声怒吼,冲着翻翻小屁孩登时进行了一次定点定向的声波反击。 但是,当程寒石冲着密室外面的翻翻发出第一波的声波反击之后,音波冲出来密室,就像投石入海一般,对翻翻没有遭受任何的影响,小屁孩依旧在在外面精神十足地叫唤着,咒骂着。 程寒石见声波反击毫无效果,一愣,转念一想,觉得可能是自己嘴上留情,方才没有打击到小屁孩的,因此,当他再次发动声波反击之时,便稍稍地增强了玄力,加强了声波的攻击力。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没有卵用。 程寒石神色一滞,愣了一下,思忖一下,于是,在下下波的声波反击之时,又再此增加了玄力,增强了声波反击力度。 但是,即使如此,依旧依旧没有卵用。 程寒石今日就偏不信这个邪了,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鸟了,于是,继续输出浑厚的实力,增强声波的攻击力,不停地反击小屁孩。 但是,依旧依旧依旧没有卵用。 程寒石见自己层层加码,已经声嘶力竭了,那怕到了最后,吼的他声音都嘶哑了,喉咙都红肿了,自己的狮子吼还是没有制止小屁孩的语言暴力,登时便像斗败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精神萎靡。 翻翻小屁孩遭受了程寒石的无数次声波反击,但是,身体的一点不适之感都没有,而且,还在密室外面斗志昂扬,琢而不舍地鬼喊鬼叫,对程寒石进行谩骂。 程寒石没有打垮小屁孩,很不甘心,脑子里念转如轮,思忖着究竟是那里出现了问题,方才整不赢小屁孩的,稍顿,他脑子里灵光一闪,登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来。 嗯!一定是翻翻的身上佩戴了什么法器,法器吸走了声波,又或者,翻翻此刻的身边有高手作陪,所有的声波反击都被高手给拦下了,所以,自己才反击不到对方的啊!。 程寒石奈何不得翻翻小屁孩,只得遭受着对方不停地的语言暴力,魔音攻击,他坚持了一会,身体又开始出现了昨日的状态,整个人又渐渐地都不好了。 翻翻兴致很高,很有耐心,在外面足足将程寒石骂了三个小时,方才罢休。 第二天,白天,程寒石突然麻起胆子,不顾凶险,趁人不备,再次伺机出逃,但是,没跑多远,又再一次被云舒儿给抓了回来。 程寒石摆脱不了云舒儿对他的控制,又不想遭受翻翻的语言暴力,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天衍峰上不停换地方,躲避小屁孩,但是,小屁孩就像是透@眼一般,无论程寒石如何躲藏,躲在那里,最后都会被它找到。 翻翻找到程寒石藏身之所,于是,每次都会像怨鬼上身似的在子夜出现,然后,冲着程寒石布置了结界的密室不停地叫唤,不停地辱骂着,直到骂累了,尽兴了,方才进行中场休息。 程寒石被翻翻纠缠不休,如此折磨,真是吃不好,睡不好,连修炼也被时时地打断了,如此这般,待得半月过去,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崩溃了。 这天晚上,翻翻又搜到了程寒石新的藏身之所,停在密室外面的一根树枝上,又要开骂,对程寒石施展魔音攻击。 轰隆隆………… 这时,石门开启,只见程寒石眼睛深陷,容貌憔悴,瘦骨嶙峋,哈欠连连地自密室地走出来,他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微扬着脑袋,怒视着树梢上的小屁孩,沉声呵斥: “小祖宗,你有完没完,你对我如此地琢而不舍,喋喋不休的,你究竟想要干嘛?”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乌烟瘴气(上) 黑影一闪。 这时,蜜蜜闪电一般自屋角窜了出来,迎上自树枝上飞下来的小翻翻。 翻翻自枝头扑下,翅膀一敛,落在蜜蜜的脑门上,盯着就像死了婆姨似的一脸衰样的程寒石,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道:“程寒石,我没想干嘛,我只是想你了,想要找你玩耍?” 嘿嘿!小屁孩,你对我施展声波攻击,差点把我的魂魄给击碎了,你要我跟你玩耍的这个代价,莫免也太高了吧! 程寒石神色沮丧,怨妇似的盯着小屁孩,暗自腹议,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冷冰冰地反问:“小孩,你想要我陪你玩耍,只需招呼一声,为何半夜三更却要不停地骚扰我,辱骂我呀?” 翻翻眼睛一瞪,气呼呼地大声叫道:“程寒石,我之所以骂你,那是因为你惹我了,让我非常非常地不高兴了!” 妈的!鬼鸟,你就是来索命的怨鬼,老子现在躲你都还来不及,我几时招惹你,让你不高兴了啊? 程寒石面对翻翻的无理指责,暗自吐槽,面前却是神色如故,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道:“小孩,你说说,你究竟想要干嘛?” 翻翻回道:“程寒石,我没有想要干嘛,我就想来找你玩耍呀?” 程寒石定定地盯着翻翻,愣了一下,耐着性子,疑惑地问:“你、你除了找我玩耍,难道就没有别的目的?” 翻翻嘻嘻一笑,点了点头,郑重地回道:“没有,没有别的目的,我纯粹就是想找你玩耍来了呀!” 妈的!鬼鸟,你蒙谁呢,你若是只是想找我玩耍,你用得着每晚鬼喊鬼叫的,对我施展摇魂大法吗? 程寒石压根就不相信翻翻,见翻翻不说真话,一直弯弯绕绕的,缠扯不清,一时眉头紧皱,一脸无奈,没有吱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章:乌烟瘴气(中) 这时,蜜蜜似乎看出来程寒石的困境,嘿嘿一笑,道:“程寒石,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事情呢,他是这样的,小翻翻最近想你了,想来看看你了,可是,你对它却表现的很生分,你不但在躲着它,而且,还在住所附近布下结界,让它不能近身,跟你亲近,因为你的不识好歹,不近人情,所以,方才让它非常地生气的!” 编、编,请继续编! 程寒石用玩味的目光在蜜蜜满是贱笑的脸上瞥了一瞥,又在翻翻满是憨笑的脸上瞥了一瞥,暗自冷笑,欣赏着二个活宝的表演。 小翻翻眼睛一瞪一瞪的,气呼呼的,声音娇嗔地叫道:“对!程寒石,就是因为你对我不识好歹,不近人情,所以,我才会非常地生气呀!” 程寒石淡淡地问:“小翻翻,你是一个大闲人,有的是时间嬉闹玩耍,我可是每天都要打坐悟道,修炼功法的,所以,我对你若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还请原谅!” 小翻翻见程寒石言辞谦卑,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它的良心突然来了,竟然为自己的一些无良行为而感到颇有些不好意思,顿时哈哈哈的,讪讪一笑,没有说话。 唉!小屁孩在老狐狸的软语之下,居然心软了,说来说去,终究还是太嫩了,江湖经验不足啊! 蜜蜜瞥了一眼小屁孩,见其神色之中,露出了一丝愧疚,便淡淡一笑,即儿,神色一敛,瞪着程寒石,冷冷地道:“程寒石,我们最近之所以骚扰你,真正的目的乃是,我家的小屁孩以后若是想要找你玩耍,你即不许躲藏,更不能在屋子里布置结界,设置障碍,总之,一句话,它想要见你,你必须无条件地接见它,否则,我们跟你没完!” 程寒石听得蜜蜜的要求,真是嚣张蛮横,霸道的无以复加,任他脾气再好,心头也会冒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一章:乌烟瘴气(下) “怎么,不服气,不服气那咱们来打一架呀,你信不信,我裹儿小宝贝只需半根小指头就能打败你,你信不信人家,我家裹儿小宝贝只需一根小指头,就能灭了你整个衍锋派?” 蜜蜜眼睛明亮,一直骨碌着,一面跟程寒石说话,一面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它见程寒石眉头拧起,面色一沉,于是,它眉头一皱,眼睛一翻,气势汹汹,大声呵斥。 唉!这头贱鹿,真是可恶,明知道老子打不过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却故意拿她来压我,你们欺负人,欺负人,真是太他妈的欺负人了啊! 妈的,贱鹿,你要是真的有能耐,有种你别搬出云舒儿那个小魔女来威胁我,有种你来跟我来打一架呀? 程寒石被蜜蜜的无理要求给激怒了,忍无可忍,嘴巴蠕动,本想反唇相击,但是,待得听得小魔女的这个名字,怒火就像冒头的韭菜似的,登时被蜜蜜一刀给割了,瞬间就没有脾气了。 程寒石听得蜜蜜的威胁,想起云舒儿的厉害,满心无奈,除了在心里狂骂蜜蜜无耻,强忍怒火,神色又恢复了平和。 蜜蜜心思通透,目光如炬,只需一瞥,便能看出程寒石的心思,嘿嘿一声,朗声叫道: “程寒石,你是不是觉得,我用我家裹儿小宝贝来威胁你,只会狐假虎威,算不得真本事? 唉,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不但今日会用我家裹儿小宝贝来威胁你,便是明天后天后后天也会用我家裹儿小宝贝来威胁你,我就狐假虎威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我就这么不要脸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程寒石听得蜜蜜之言,真是又嚣张,又无耻,更是将他的脸皮与自尊踩在地上,拼命摩擦的挑衅,愣了一下,即儿,陪感屈辱,怒不可遏。 啊……………! 铮……………! 程寒石眉头一竖,双眼喷火,先是被气得怒吼一声,即儿,忍不住抽出了佩剑,双手持柄,挥剑临空下劈,斩向蜜蜜的脑门。 佩剑下劈速度极快,剑身划过空气,刃口上闪烁着白芒,发出嘶嘶之声。 翻翻见程寒石暴起伤人,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腾空而起,扇动翅膀,飞到了空中,大惊失色,口里就像被狗咬到了屁股似的,慌慌张张地大喊大叫了起来:“老蜜,躲开,躲来,危险,危险!” 蜜蜜见程寒石恼羞成怒,挥剑劈向它的脑门,一愣,待得回过神来,不躲不闪,而是目光凌厉地瞪着程寒石,唇角一撇,脸上露出轻蔑的冷笑来。 程寒石的佩剑剑气凌厉地斩向蜜蜜脑门,但是,佩剑突地一顿,悬停在蜜蜜的头了,既然自己现在没有跟云舒儿彻底决裂与翻脸的资本与勇气,那么,在与蜜蜜与翻翻的挑衅之中,就只能装聋作哑,避让隐忍了,因为,蜜蜜与翻翻这二个家伙就像弹簧似的,自己对它们的每一次反击,反弹的力量甚是强烈,最终受伤反而是他程寒石啊! 唉!既然斗不过,却偏要跟对方置气,这不是自己犯贱,主动去找罪受,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呢? 程寒石的佩剑一收,还剑入鞘,哼了一声,一个转身,便又进入了密室,口中叫道: “老蜜,你们现在乃是我天衍峰的大爷,程某压根便招惹不起,以后,你们想要怎样,便要怎样,我懒得跟你们计较!” 翻翻折了回来,见程寒石不在,嘻嘻一笑,压低了声音,问道:“老蜜,怎么样,我走了之后姓陈没有继续削你把?” 蜜蜜一脸坏笑地摇了摇头。 翻翻又问:“程寒石让步了吗?” 蜜蜜嗯了一身,又郑重地点了点头。 翻翻松了一口气,笑着又问:“老蜜,接下来,咱们应该如何继续对付程寒石呀?” 蜜蜜瘪瘪嘴巴,歪嘴一笑,语气平和,缓缓地道:“无事生非,继续胡闹,烧砸偷抢,乌烟瘴气!”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二章:家里走水 翻翻嘻嘻一笑,又问:“老蜜,什么是无事生非,继续胡闹,乌烟瘴气,烧砸抢偷呀?” 蜜蜜笑道:“小翻翻,你急什么,你只要听我吩咐行事,届时你不就知道了吗?” 翻翻笑着点点头,喔了一声。 “走!” 蜜蜜嘿嘿一笑,叫道:“小翻翻,咱们去程寒石密室看看,看他究竟有没有欺骗我们,有没有真的撤了密室的结界!” 翻翻兴致高涨,脑袋一仰,哈哈一笑,大声叫道:“走!咱们找程寒石龟儿子耍子去啰!” 蜜蜜也是脑袋一仰,一脸傲气,便头这里不好玩了,其实,这里有一件最有趣的物件,可以供我们尽情地玩耍,只要有这件物件摆在这里,日子又怎么可能会无聊呢!” 翻翻眼睛四下一瞥,讶然问道:“那里,那里,什么物件,什么物件呀?” 蜜蜜抬起它的右蹄,指着程寒石,一脸坏笑,昂然叫道:“就是他呀!” 程寒石不想搭理蜜蜜与翻翻二个无赖,所以,他便紧闭双眼,装模作样地摆出了造型,做出正在修炼的架势,但是,当他耳朵里听得蜜蜜之言,眉头微皱,脸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 翻翻一愣,瞅着程寒石,点了点头,喔了一声,嘻嘻一笑,恍然大悟。 蜜蜜问道:“喂!程寒石,小翻翻以后要是想来找你玩耍了,你还会挪动地方,躲着它吗?” 见程寒石轻哼一声,没有正面回答,它眼睛上翻,瞅着脑门上的翻翻,嘿嘿一笑,道:“小翻翻,看来你的摇魂妙音,程掌门还没有听够,既然如此,那明晚你继续来向他唱歌吧!” 程寒石心头一颤,连忙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阴险的蜜蜜,淡然回道:“老蜜,我与翻翻小仙无冤无仇,这好端端的,我躲它干嘛,你们若是想要看看我是否被人气死,是否安全,那我就在这里,你们想来看我,可以随便!” 蜜蜜听了程寒石之言,语气之中,满是赌气的嗔意,知道对方怨念甚深,它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继续问道:“程寒石,我们若是前来找你,你不会又在房子四周设置结界吧!” 程寒石脸色阴沉,没好气地叫道:“不会!” 蜜蜜喔了一声,嘿嘿一声,满意地点了点头,八道,是在骚扰自己,但是,此刻,他瞅着小屁孩狼狈的样子,对对方的话,倒是信了几分。 程寒石仔细地打量着翻翻,此刻,只见翻翻就像自灶台里钻出来一般,羽毛上沾满了墨黑的锅灰,浑身黑不溜秋的,有些羽毛的毛尖已经发黑起卷,皆有被灼烧过的痕迹,另外,翻翻的身上透着一股子浓烈的羽毛被烧焦的的焦臭味。 程寒石瞅瞅翻翻,又瞅瞅蜜蜜,见蜜蜜也是这个狼狈的样子,瞅它们的样子似乎倒像真的是自火场里走了一遭似的,很是逼真。 程寒石眉头紧锁,脸色淡漠,犹豫一下,淡淡地问道:“小翻翻,家里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了呢?究竟哪里起火了?为什么会起火的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三章:生死逃亡! 翻翻脑袋仰起,眼睛望天,很是费劲地思忖了一下,即儿,眼睛一亮,脸露微笑,声音轻快地回道: “程寒石,事情呢,其实,它是这要的。 我们呢,自从来到你天衍峰之后,我裹儿姐姐那些大人们,她们每天要么在操场上修炼武功,操演兵法,要么便围在一起赌钱打牌,一时忙得不亦乐乎。 而我们这个动物呢,自然是跟小孩子玩在了一起的,我们每天在天衍峰上除了四处遛弯,躲迷藏,玩泥巴,有什么觉得无聊,还会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来进行取乐,打发时间。 隐剑派有一个小孩,想必你是应该见过他的,他叫陈宝儿,他现在是我裹儿姐姐的挂名弟子,你别看陈宝儿一副老实的样子,其实,他可狡猾了,他不但是一个马屁精,而且,心眼坏得很。 昨天晚上,也就是我想你了,前来看望你的那段时间,陈宝儿在后山逮住了一只好大好大好大的黄毛老鼠,他觉得稀奇,于是,便将老鼠拿来,跟我们商量一下,应该如何处置那只奇怪的老鼠。 老蜜见那只老鼠好肥好肥,食欲大振,不假思索地叫嚷,嗯!诸位,我吃过鸡肉、猪肉、牛肉、羊肉,就是没有吃过老鼠肉,听说老鼠肉肉质细密鲜嫩,肥美@汁,咱们不如将这只黄毛老鼠给炒了吃了吧! 程寒石,你是知道的,我翻翻小仙可是一个善良的小鸟,心眼好的很,老鼠虽然讨厌,可是,老鼠好歹也是一条性命,你无缘无故地便把人家给吃了,这莫免也太歹毒了些,因此,在我的激烈的反对一下,大家最终否决了老蜜这个诱人的建议。 轮到陈宝儿提建议了,陈宝儿想了一想,笑着说道,他说听说老鼠非常聪明,智商很高,小小的脑袋里居然拥有二岁小孩的智慧,咱们不如教授老鼠一些特殊的本事,再带到大街上去,让它卖艺挣钱,为我们增加收入。 说实话,陈宝儿这个建议,其实是非常地有趣好玩的,但是,却被我不假思索地一口否决了。 程寒石,你是不知道,陈宝儿这个小屁孩,他不但心眼很坏,而且,还是一个马屁精,就知道整天黏着我裹儿姐姐,索要好处,我最烦他了,所以,凡是他提出的建议,不管对错,我都要反对,坚决地反对!” 程寒石瞅着翻翻,一面听着翻翻絮絮叨叨,生动形象地讲着如何处置黄毛老鼠的故事,一面暗自吐槽。 妈的!这只鬼鸟,就喜欢贬损别人,抬高自己,鬼话连篇,胡说八道,开口闭口陈宝儿是一个马屁精,心眼很坏,可是,事实却是,明明是你跟陈宝儿在云舒儿面前争风吃醋、心胸狭隘好不好! “陈宝儿见我不同意他的主意,又想了几个法子,还是被我一一否定了,他见到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地一再反对他,有些不高兴了。 陈宝儿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气呼呼地叫道,嗯,小翻翻,你怎么老是反对我,既然我的法子不好,那你有本事便给大家出一个好主意,是如何地处置黄毛老鼠的呀? 嘿嘿!程寒石,其实,我早就想出了一个如何处置黄毛老鼠的绝逼的法子了,听了陈宝儿的询问,正中下怀,便也不端着装着了,于是,便将自己的主意和盆托出,说了。 我对他们说,我的这个处置黄毛老鼠的法子,其实呢,它非常简单,它乃是一个绝地求生的游戏,而这个游戏的名字便叫做, …………生、死、大、逃、亡!” 翻翻突地停止讲述,盯着程寒石,问道:“程寒石,你知道什么是生死大逃亡吗?” 程寒石一愣,即儿,摇了摇头,心想,妈的,鬼鸟,老子没在现场,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更不玩什么游戏,我怎么知道什么是生死大逃亡呀? 翻翻瞅着程寒石这个懵懵的样子,一副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嘻嘻一笑,语气之中透着一丝得意,道: “程寒石,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来为难你了,实话告诉你吧,其实,这个所谓的生死大逃亡游戏,它是这样的。 首先,我们在房子四周放置了一些盛满了清水的水盆,接着,将老鼠浑身淋上油脂,然后,点燃老鼠的尾巴,再将老鼠放在地上。 老鼠的尾巴要是着火了,被火烤得难受,便会四处逃窜,老鼠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它自然会跳进水盆里拯救自己,若是不够聪明的话,那就只能任由烈火把自己活活地烧死了。” 程寒石听得翻翻这个焚烧老鼠,让老鼠跳水自救的游戏,一脸苦笑,暗自摇头。 我靠,你这只鬼鸟,蜜蜜刚才说要吃了老鼠,你还说人家歹毒,可是比起炒了老鼠来,你的这种焚烧活鼠的手段,不是更加的残忍吗? 翻翻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声音柔和,继续讲述: “我待得将这个生死大逃亡的游戏,告诉了老蜜与陈宝儿,他们两个家伙听了我的计划,不由得双眼发光,拍掌叫绝,不但,向我竖起了大拇指,深表赞同,而且,还急不可耐地要施行我的计划。 陈宝儿提着老鼠,急冲冲地跑到院子里,找了一块空地,首先,咱们在院子四周摆上了盛满清水的水盆,接着,先给老鼠淋上油脂,待得点燃了老鼠的尾巴,将其放在地上,然后,我们退到一旁,满怀期待地观赏着老鼠的生死大逃亡。 唉!程寒石,我们原以为老鼠会很聪明的,谁知道那只着火的黄毛老鼠,真是笨死了,它被烈火烤得难受,居然放着身旁的水盆不跳,即儿对自己进行拯救,而是,裹着一身的烈火,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这东跑西跑的,却跑进了一栋偏僻的楼阁,引燃了里面的地毯,结果,结果…………!” 翻翻说到这里声音骤然变小了,几不可闻,然后,目光闪烁地瞥着程寒石的脸,就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似的,忐忑拘谨,一脸歉然。 程寒石听得翻翻的生死大逃亡游戏,此刻,不用翻翻赘言,便是傻瓜也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 程寒石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定定地逼视着小屁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沉声问道: “结果、结果你们让着火的老鼠到处乱窜,然后引燃了天衍峰的房子,将我的财产付之一炬了,是吧?”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一个耳光! 翻翻点点头,嗯了一声,即儿,歉然一笑,连忙解释:“程寒石,其实,发生这种事情,纯粹是一个意外,我们也是不想的,其实,我们见房子着了火,也是很着急的,也连忙帮你救火来着,只是因为火势实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没法救了,最后我们只能放弃努力,任由你的房子燃起了熊熊大火,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房子梁塌屋倒,最终烧成了一片灰烬!” 即儿,见程寒石虽然神色平和,但是,对方那定定地盯着它的眼神,却是越发地阴冷,它突地有些胆怯,也有些羞愧,唔唔了两下,撅起嘴巴,又大声地进行辩解: “程寒石,你可不要责怪我们,其实,你房子着火的事情,它纯粹是一个意外,我们也是不想的,而且,你的房子着火之后,我们非常地着急,也帮你救火来着,而为了救火,还把我身上许多漂亮的毛毛都给烧坏了,不信你看我的身上,你看你看,这里这里,都被烧坏了,都被烧坏了呀!” 翻翻伸出了翅膀,露出烧焦的羽毛,将翅膀伸到程寒石的面前,一脸痛惜地让对方进行验看, 程寒石自翻翻烧的起卷的羽毛上收回了目光,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即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装出一副要修炼的样子来。 翻翻见程寒石默然不语,这冷淡的反应完全不像它想象的那般,有些失落,低下了脑袋,压低了声音,问道:“老蜜,咱们烧了程寒石的房子,按理来说,他应该会很生气才对,可是,他听了我们的讲述,好像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似的,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他所表现的这种淡然与平静,不应该,完全的不应该呀?” 蜜蜜撇嘴一笑,不屑地道:“装的,装的,一切都是他装的!” 翻翻焕然大悟,微微颔首,即儿,瞪着程寒石,大声问道:“程寒石,你想知道你的那栋房子是怎么被我们烧掉的吗?” 它见程寒石装聋作哑,没有回答,便发挥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接连地向对方问了好几遍。 程寒石见小屁孩不肯罢休,纠缠不已,他眼皮也不抬一下,就像参悟大道似的,很有哲理地说了这么一句:“既然房子已经烧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就算知道被烧的究竟是那一栋房子,又有何意义呢?” 蜜蜜连忙摇头笑道:“程寒石,虽然所烧的只是房子,但是,每一栋房子在你心中的地位却是不一样的,这就好比你遭受了火灾,你的脸上被烧坏了,跟你的屁股被烧坏了,在你心中的重要性,那能一样吗?” 蜜蜜虽然说得乃是事实,但是,程寒石知道蜜蜜乃是在故意地刺激他,所以,他默然不语,没有搭理。 翻翻接力蜜蜜,挑衅程寒石,大声问道:“程寒石,我们烧了你的房子,难道你不生气吗?” 程寒石老僧入定,压抑怒火。 翻翻毫不气馁,又问:“程寒石,你好端端的房子被我们烧掉了,难道你真的不生气吗?” 程寒石凝神静息,装聋作哑。 翻翻铁了心地想要找茬,继续问道:“程寒石,我们烧掉了你那么好的房子,让你平白无故地遭受了巨大的损失,难道你真的真的不生气吗?” 程寒石知道翻翻这是很自己又杠上了,自己若是不回应它的问题,恐怕会被对方一直询问下去,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程寒石一个深呼吸,只得叹息一声,即儿,睁开了精光潋滟的眼睛,瞪着小屁孩,有气无力地回道:“小孩,你烧了我的房子,我跟生气,我跟生气,我非常生气,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翻翻嘻嘻一笑,讶然问道:“程寒石,你既然很生气,那你为什么不打自己耳光呢?” 程寒石神色一滞,讶然问道:“小屁孩,你们烧了我的房子,让我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应该是我打你们的耳光才对,为什么反而是打自己的耳光呀?” 翻翻眉头一皱,翻了一个白眼,呵斥道:“笨蛋,这都不明白,虽然是我们烧掉了你的房子,可是你忌惮我裹儿姐姐狠辣的手段,不敢报复我们,你因为不能保护好祖宗的遗产,因为自己没用,心里是又气又愧,所以,一时激动,方才打了自己的耳光呀!” 程寒石一愣,那定定地逼视着翻翻的眼眸之中,登时闪烁着雷电,充满着杀气,脸肉抽搐,咬牙切齿,自牙缝里蹦出了一个字来: “滚!” 翻翻如此地骚扰程寒石,就是想惹对方生气,它见程寒石在它的一再挑抜之下,果然发怒了,目的达到了,心里欢喜,于是,对蜜蜜叫道:“老蜜,程寒石生气了,要发癫了,此刻,她非常危险的,咱们少惹为妙,我看,咱们还是快走吧?” 蜜蜜点了点头,于是,吹着口哨,顶着翻翻,笑着离开了程寒石的密室。 程寒石待得蜜蜜与翻翻走了好一会了,身子突地一闪,便来到室外,他将衍锋派的房子都检查了一遍,而等他来到了后山,当眼前出现了一片一切皆被焚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了一片白地之时,心里一阵抽搐,甚是难过。 妈的,蜜蜜、翻翻,你们这些天杀的畜牲,这栋阁楼可是创派祖师的剑庐,是供我派弟子瞻仰的圣地啊! 程寒石见祖师爷的剑庐被毁,又是愤怒,又是愧疚,瞬间恼怒与于自己的无能,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他愤怒的是云舒儿等人咄咄逼人,欺人太甚,愧疚的是,自己竟然连宗门的圣地都保护不了,真是太没有用了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五章:黄毛老鼠! 程寒石见宗门圣地被烧成了白地,心里那个气啊,但是,他即便知道蜜蜜与翻翻是故意的,他也拿对方没有办法,只得木立在灰烬之中缅怀先贤,叹息愧疚。 一会,程寒石方才恨恨地返回了密室,静坐草垫,继续修炼养气之术。 又是一日过去。 程寒石闭着双眼,手结法印,正在密室里修炼养气术,一会,他鼻子不由得耸了耸,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丹药的香味,而且,那香味………似乎有些熟悉。 随即,他突地听得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嬉闹声,声音由弱变强,由远至近,直至近至室外。 程寒石眉头一皱,平静得犹如湖面的心境瞬间有些紊乱了,烦躁滋生,因为是蜜蜜与翻翻这些无赖在外面嬉闹,它们定时定点地来到这里,这一回,不知道它们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要来对付自己了。 “小翻翻,怎么样,怎么样,那颗绿色的丹药,它的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是蜜蜜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兴奋与好奇。 翻翻嘻嘻一笑,声音里含着口水,乃萌乃萌的,嗲嗲地回道:“有一丝中药的甘甜,吃起来就像嘎嘣豆似的,又脆又香,真是好好吃呀!” 蜜蜜嘿嘿一笑,柔声地道:“小翻翻,小可爱,能不能分给我一点,让我也解解馋呀!” “滚!” 翻翻声音里带着嫌弃,气呼呼地叫道:“老蜜,你分的丹药最多了,你自己不知道省着点吃,现在没的吃了,却来烦我,你还要不要脸呀?” 蜜蜜支吾两声,嘟咙道:“嗯!这、这要怪也只能怪衍锋派炼制的丹药,它们不但药力不强,而且还很香甜,吃起来既不伤身,又非常的美味,我是把它当零食来吃的,因此一时吃上瘾了,管不上嘴,所以…………!” 程寒石听得蜜蜜与翻翻的对话,愣了一下,即儿,纵身跃起,飓风一般冲出了密室,冲到蜜蜜的跟前,眼睛睁的圆圆的,神色紧张,颤声问道:“老蜜,你、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 蜜蜜见程寒石骤然出现在它面前,淬不及防的,哎呀一声,唬的它蹦开了几步,歪着脑袋,斜睨着程寒石,眉头一皱,不满地叫道:“程寒石,你怎么跟个鬼似的,闷声不响的,真是吓了老子一跳啊!” 这时,几十颗红白黑等各色,大小不一,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的丹药,连成一线,就像在水中游弋的长蛇一般,在空中上下左右地游弋着,即儿,自程寒石的面前飞过。 哟呵、哟呵、哟呵! 在一阵阵的欢呼声中,翻翻一面兴奋地大喊大叫着,一面扇动着翅膀跟在这一串丹药的后面,不紧不慢地追逐着丹药,稍顿,它突地猛地扇动翅膀,紧追几步,赶上丹药,脑袋一探,喙子一啄,便啄住飞在最后的一颗丹药。 翻翻叼到了丹药,将丹药含在嘴里,也不吞下,而是,跟在游弋的丹药后面继续追逐,稍顿,就像发射弹丸似的,又将丹药给吐了出去。 翻翻嘴里的丹药待得激发出去,弹丸一般射向那些正在空中游弋飞翔的丹药们,但是,眼瞅着将要撞上同伴了,丹药就像具有灵智一般,来了一个急刹车,身子在空中一个悬停,然后,控制着速度,保持着距离,跟在丹药队伍的最末,游蛇一般,亦在空中游弋飞翔着。 翻翻施展神通控制着丹药们,让丹药们在空中游弋飞翔着,再跟在丹药们的后面戏耍追逐,稍顿,当它再次叼到一颗丹药之后,这一回,它没有将丹药吐出,而是一口吞下,吃了。 翻翻吃了丹药,嘴里发出一声轻啊,微眯着眼睛,一脸陶醉满足的表情,嘿嘿一笑,喃喃地道:“啊!好香好甜,衍锋派的丹药真是好吃呀!” 程寒石被空中这丹药翻飞的一幕给震撼了,目睹了翻翻的所作所为,听得翻翻之言,心头一颤,脸色大变,手指指着空中那些飞翔的丹药,瞪着蜜蜜,沉声质问:“老蜜,这是怎么回事,那、那些丹药是那里来的?” 翻翻见程寒石突地现身,身子一僵,悬停空中,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撤了法术,那些在空中游弋飞翔的各色丹药,嗖嗖嗖的,一阵倒飞,纷纷飞回了它的乾坤戒里。 翻翻身子一闪,跳到蜜蜜的脑门上,神色目光警惕地瞅着程寒石,神色有些紧张。 蜜蜜面对程寒石的质问,脸上毫无愧色,嘻嘻一笑,声音爽利,坦然回道:“哦!你说这些丹药啊,其实,它就是你家的呀!” 程寒石神色一滞,嘴唇抽搐几下,即儿,眼中闪烁着雷电,定定地瞪着蜜蜜与翻翻,沉声问道:“老蜜,你、你们破了我丹房的结界了?” 这时,翻翻一脸的小心,轻声地道:“程寒石,其实,这事也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那只捣乱的黄毛老鼠!” 程寒石刚才瞅了一眼,粗粗地估算了一下,那些在空中游弋飞翔的丹药,数量不下三百来颗,若是加上蜜蜜分走的那一部分,即便是对对开,两人数目的相加,几乎也是他衍锋派丹房的全部库存了,虽然这些丹药只是一些粗胚与半成品,可是,搜集某些药材却是极其不易,价格不菲,而经过蜜蜜与翻翻的这一番祸祸,衍锋派的药材底蕴差不多被清空归零了。 程寒石想起某些药材的珍贵,心里抽搐,一阵肉痛,那瞪着蜜蜜与翻翻的眼神渐渐地变的越发阴冷,恼怒不已,本想发作,但是,转念一想,又忍住了。 唉!算了,吃了便吃了,大不了以后再配,今个儿绝对不能中了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无赖的激将法,落入小魔女的圈套啊! 翻翻观察着程寒石的表情,见对方目光闪烁,脸色数变,陷入沉思,它心里忐忑,便嘟咙着,继续辩解:“程寒石,这事的确不能怪我们的,这只是这个意外,你若是要怪的话,就怪那只捣乱的黄毛老鼠吧!” 程寒石见翻翻说的稀奇,心里好奇,深深地做了一个呼吸,平复了一下沸腾的心情,神色一敛,耐着性子,沉声问道:“小屁孩,你不要在这里鬼扯了,是你们破了结界闯进我家丹房的,是你们偷吃了我家的丹药的,关那个什么、什么黄毛老鼠什么事呀?” 翻翻见程寒石接了话茬,精神一阵,来了兴头,咳嗽一声,淡然一笑,声音轻快地解释道: “程寒石,你别急啊,你听我解释,事情虽然有些匪夷所思,却都是事实的,其实,事情的经过呢,它是这样的。 就在昨天晚上,我与蜜蜜正在屋子里睡觉,却被一阵老鼠急促的吱吱吱的尖叫声,以及碰撞桌椅板凳所发出的声音给惊醒了,于是,便下床一瞅。 咦!你猜怎么着,只见有一颗金灿灿的丹药,就像萤火虫似的,贴着地板在屋子里飞来飞去的,而在金丹的屁股后面却紧紧跟着一只老鼠。 看那情形,黄毛老鼠是来追捕金丹的,它想吃了金丹,而那金丹就像开了灵智似的,却不想被黄毛老鼠吃了,于是,便在屋子里七拐八拐地拼命地逃窜。 金丹拼命地逃窜着,而老鼠又不肯罢休,便在金丹的屁股后面,磕磕碰碰地拼命地追啊追啊追啊的,所以,方才在屋里整出了好大的动静来的。 老蜜瞅见了金色的丹药,自金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它眼睛骤然一亮,觉得金丹药性浓郁,品阶不凡,居然对丹药也生出了觊觎之心,于是,悄悄地躲在一旁。 老蜜等了一会,待得金丹飞过身边之时,它纵身一跃,来了一个恶狗扑屎,嗷的一声,张开大嘴一咬,准确无误地咬住金丹,即儿,脖子一仰,呼噜一声,一口便将金丹给吞下了肚子去了。 那只黄毛老鼠不知在哪里发现了金丹的,它将金丹追了这老半天的,累得要死,谁知道金丹没有逮住,半路却杀出一个程咬金,被老蜜给截胡了,可算是白忙活了一场,可把它给气的,黄毛老鼠恨死了老蜜,红了眼眶,二话不说,冲上进来,冲着老蜜的大腿,开口便要撕咬。 可是,我家老蜜是谁,它可是一只得道的仙鹿,岂会被一只平凡的老鼠给咬着了,它冲着飞扑而来的老鼠,发射一个白色光球,登时便将黄毛老鼠给喷飞了,摔得对方是一个七荤八素,晕晕乎乎的,那叫一个惨啊! 蜜蜜将金丹吞得急了,压根就没有尝到味儿,只是觉得很香,而我也想吃丹药,于是,叫来陈宝儿将浑身焦黑,半死不活的黄毛老鼠来了个五花大绑,待得老鼠醒来,再来一个严刑拷打,随即,便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黄毛老鼠告诉我们,它说,它是天衍峰的原住民,在这里都住了几百年来了,它每天最大的想法就是在山上四处找吃的,它打小便知道衍锋派上有一个丹房,丹房里面有很多的丹药,它只要吃了丹药之后,便能够易筋洗髓,得道成仙。 黄毛老鼠想到丹房里偷窃丹药,悟道修仙,但是,丹房里被你们设置了结界,让它难以进入,可是,黄毛老鼠是一只有志气的老鼠,所以,经过了几百年的努力,功夫不负有心人,没想到昨天晚上真的让它撞开了结界,潜入了丹房。 黄毛老鼠进入丹房之后,便是翻箱倒柜地一阵好找,哎!你还别说,结果让它在一个锦盒里,还真的找到了一颗极品丹药来。 黄毛老鼠瞅见了散发着浓郁药香的金灿灿的丹药,知道乃是好东西,狂喜不已,本想一口吞下,谁知道金色丹药就像开了灵智,具有人类感情一般,不想被老鼠吃掉,心里很害怕,居然突地飞了起来,然后,在家里到处乱窜。 而黄毛老鼠呢,它可是花了几百年的心血,好不容易找到的可以帮助它悟道修仙,长生不老的金丹,见到嘴的肥肉要跑,怎么可以呢,于是,便小腿狂蹬,对金丹紧追不舍,就这样,一丹一鼠,大晚上的,在天衍峰上追呀追呀追呀追呀追呀…………!” 程寒石见翻翻说到黄毛老鼠追逐金丹之时,口里便一直追呀追呀的,没完没了,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又是生气,又是好笑,稍顿,忍不住了,截口叫道: “追呀追呀,结果黄毛老鼠追了老半天,不但,没有追上金丹,丹药却被老蜜吃了,而老蜜吃了丹药之后,意欲未尽,于是,便押着黄毛老鼠闯进了丹房,将我的东西全部都给祸祸了,是不是这样啊?” 翻翻一愣,犹豫一下,点了点头,坦诚地回道:“嗯!事情的发展,的确是这样的,而且、而且…………!” 程寒石感觉还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出现,心头一颤,神色有些紧张,声音偏高,连忙问道:“而、而且什么?” 翻翻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微低下了脑袋,用闪烁的目光瞄着程寒石,踌躇一下,声音发颤地小声回答:“而且,蜜蜜丹药吃多了,肚子疼痛,疼的在地上打滚,不但撞碎了丹炉,还在丹房里到处拉屎,搞得丹房里面臭气熏天,恶心死了!” 啊! 这、这! 这、这、这…………! 程寒石听了翻翻的回答,脑子里立即映照出丹房里一副惨遭蹂躏,污浊狼狈的画面,心灵遭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气得他嘴唇抽搐,恼怒不已,若非强行忍耐,差点又要冲着蜜蜜拔剑了。 翻翻这个没眼色的小屁孩,虽然见程寒石已经是非常地生气了,但是,却不忘给对方烘火,它装出了胆怯的表情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程寒石,难道、难道你不相信我刚才所说的吗?” 程寒石性子沉凝,涵养甚好,他知道蜜蜜所做的这一切丧心病狂的事情,就是云舒儿在逼迫于他,而他才不会上当的,因此,转瞬便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又变得冷静起来。 程寒石一个深呼吸,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神色一敛,哼了一声,冷冷地道:“小屁孩,我若是信了你的话,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那来的黄毛老鼠,一切都是你瞎编的,一只老鼠能有多长的寿命,可是,你口中的黄毛老鼠在山上挖洞居然挖了几百年,一只老鼠既然能够活上几百年,想必它早就悟道成仙,自有修行之法,既然如此,它又何须觊觎本门的丹药了。” 翻翻被程寒石拆穿了谎言,神色一滞,愣了一下,随即,横眉竖目,气急败坏,凶巴巴地大声叫嚷:“程寒石,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丹房看看,看我有没有说假话骗人!” 等了一下,见程寒石没有去丹房查看情况,还以为对方心虚了,眼中闪烁一丝得意,瘪瘪嘴巴,嘟咙着叫道:“嘿嘿!人家说了你又不相信,又不肯去丹房查看,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嘛!” 程寒石本来不想搭理小屁孩的,却见对方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又不淡定了,眉头一挑,没好气地叫道:“小屁孩,你们偷吃了我的丹药,捣毁了我的丹房,你说我想干嘛,你说我还能干嘛?” 呃!这…………!? 翻翻被程寒石怼了一句,被对方给问住了,神色一滞,自知理亏,嚣张的气焰,登时矮了几分,一时不说话了。 这时,蜜蜜道:“程寒石,偷吃你的丹药,捣毁你的丹房,的确是我们的不对,你要是不甘心,你可以去找曹裹儿,她不但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而且非常地是钱,她要是知道了此事,说不定,她一定会照价赔偿你的!” 唉!贱鹿,老子才不会上你们的当,去找小魔女,向她低头呢! 程寒石腹议了一句,不再跟蜜蜜与翻翻这两个无赖纠缠下去,没得给自己引气,于是,身子一转,双手负背,装出气定神闲来,缓缓地走进了密室里去了。 翻翻瞅着程寒石挺拔的背影,喃喃地道:“老蜜,我们这么祸祸衍锋派,程寒石看着好像也没有怎么生气呀?” 蜜蜜嘿嘿一笑,道:“谁说程寒石不生气了,其实,他心痛那些丹药,对我们那是恨得要死,只是他打不过裹儿小宝贝,拿我们没有办法,方才强行忍耐的!” 翻翻微微颔首,问道:“程寒石依然没有向我们投降,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蜜蜜嘿嘿嘿的,一脸坏笑,砸吧着嘴巴,阴险地道:“小翻翻,你放心,我心里还憋了一个大招,是最后用来对付程寒石的,只要我放出这个王炸,我就不信程寒石还能够沉得住气,忍耐得了!” 翻翻问道:“是要动用武力吗?” 蜜蜜摇摇头,道:“裹儿小宝贝不想跟仙道玄门大打出手,遭成血流成河,家破人亡的惨状,从而让秋怀慈为难,她想要用温和的方式,兵不血刃地降伏衍锋派,所以,咱们只能智取,不可力撼!” 翻翻兴趣盎然,眼中流光溢彩,嘻嘻一笑,急切地问道:“老蜜,你说说,你说说,你还有什么大招用来对付程寒石呀?” 蜜蜜下颚一仰,一脸骄傲地叫道:“你猜!” 翻翻小脑袋费力地思索一下,也想不出什么温和的能够让程寒石屈服的方法来,于是,嘻嘻一笑,软声问道: “老蜜,我的好蜜蜜,你是知道的,我脑子一向很笨的,是在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所以,你藏在心里的王炸,我又怎么猜的出来呢?” “老蜜,我的好蜜蜜,告诉我,快点把你心里的那个对付程寒石的大招告诉我吧?” 它见蜜蜜翻着白眼,不搭理它,又肯求了几句,见对方傲气的很,恼了,眼里闪烁着雷电,怒吼一声,脑袋低垂,喙子一探,在蜜蜜的脑门上狠狠地啄了几下,痛得蜜蜜哎呀一声,蹦跳了起来,不得不向小屁孩屈服,将对付程寒石的主意,说了出来。 翻翻听了蜜蜜对付程寒石的馊主意,愣了一下,脸肉抽搐,感慨不已,忍不住骂道:“老蜜,连这么歹毒的主意,你都想的出来,你简直不是人!” 蜜蜜哈哈一笑,不以为意地叫道:“小翻翻,我本来就不是人嘛!” 翻翻哦了一声,恍然道:“对!你不是人,你是鹿!”即儿,又大声叫道:“哦!不,你连鹿不是,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六章:刨你祖坟! 程寒石再次回到了密室,修炼养气术,这一次,他铁定了心思,只要蜜蜜与翻翻两个无赖没有伤害衍锋派的人,任它们肆意破坏山上的财产,都不去理它,免得自己即奈何不了对方,又让自己生气抓狂。 程寒石打定了主意,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数日对蜜蜜与翻翻的骚扰与刺激,真的是做到了充耳不闻,置之不理。 但是,程寒石终究是俗人一个,养气术修炼的有限,这种不动如山的精神在蜜蜜接下来的无良操作之下,没有坚持多久,心态瞬间便炸裂了,又开始抓狂起来。 因为蜜蜜为了深度打击程寒石,果断地放出了一张王炸,将要做出了一件更加丧心病狂,让程寒石暴跳如雷之事来。 按照翻翻讲故事的语气与方式,事情呢,其实,它是这样的。 这一日,程寒石又呆在他的龟壳里面打坐修炼,一会,随着扑凌凌的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翻翻小屁孩突然又冲了进来,来找程寒石玩耍了。 翻翻待得冲进了密室,扇动翅膀,悬停在程寒石的面前,神色慌张,鬼喊鬼叫着:“程寒石,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不好了,要出大事了啊!!!” 程寒石现在一听翻翻声音,就知道没有好事,此刻听得翻翻的叫喊,身子没来由的哆嗦一下,若是按照他的本性,他是不想理睬万恶的小屁孩的,无奈小屁孩性子执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如果对它不作回应,它便会琢而不舍地一直叫下去,用它的魔音非得把你烦死不可。 程寒石睁开了眼睛,瞅着大呼小叫的小屁孩,耷拉着脸,淡淡地问:“你又怎么啦?” 翻翻一脸的大惊小怪,神色肃穆地叫道:“程寒石,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没有骗你,这回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也许是翻翻这个呆萌可爱的样子天生便具有迷惑性与欺骗性,程寒石很多次都觉得不应该相信面前这个道德败坏,臭不要脸的小屁孩,但是,每一次小屁孩只要将事情煞有介事地述说三遍,他又不由得信了几分。 程寒石瞅着小屁孩这郑重的样子,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要出什么大事了?不会是又烧了我的房子,偷我的宝贝吧?” 翻翻摇摇头,表情严肃地叫道:“不是,不是,不是烧房子,偷东西,比起烧房子与偷东西的那些事情来,今个儿这件事可要严重多了!” 程寒石心里抽搐一下,声音尽量保持着平和,缓缓地问道:“什、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翻翻嘴巴蠕动,欲言又止,仔细地瞅着程寒石,突然反问:“不如你先猜猜看?” 程寒石见翻翻说话每到关键的时候,就卖关子,面对对方这个骚包的样子,心头莫名地火起,眉头一皱,不由得没好气地呵斥起来:“鬼鸟,做人要坦荡实诚,小小年纪不要像那头贱鹿一样满肚子坏水,说话喜欢拿腔拿调的,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蹭蹭地干什么?” 翻翻见程寒石态度不好,很不高兴,瘪瘪嘴巴,一脸委屈,气愤地叫道:“程寒石,本少爷好心前来向你传信,你居然骂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既然你不识好歹,我也懒得理你,以后你们衍锋派若是出现尸横片野,宗毁族灭的惨状,届时可不要来怪我呀!” 说罢,一脸恼意,扇动翅膀,转身欲走。 尸横片野,宗毁族灭!? 程寒石听得这八个字,心头一颤,顿觉事态严重,那里能够沉得住气了,对于翻翻之言,那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程寒石知道相比蜜蜜那个城府甚深的老狐狸来说,小屁孩那可就单纯可爱多了,尽管小屁孩有时候在他面前抖机灵,玩心机,但是,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来,其实,小屁孩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按照蜜蜜的主意行事,是照着蜜蜜制定的剧本演戏而已。 程寒石觉得比起奸诈的蜜蜜来说,天真的翻翻实在是容易对付的多,而他要想知道真相,也只能自小屁孩的身上打探消息了,于是,连忙站起身来,身子一闪,拦在了门口。 程寒石向小屁孩拱手行礼,一脸歉意,态度诚恳地道:“翻翻小仙,程某知道错了,冒犯之处,还请海涵,还请海涵!” 翻翻见程寒石堵住了出口,身子一顿,悬停空中,气呼呼地叫道:“程寒石,你要干嘛,为什么不让我走呀?” 程寒石念头一闪,便自衣兜里取出了一块小指般大的海螺造型的玉佩来,双手托着送到小屁孩的面前,一脸谄媚的浅笑,柔声地道:“翻翻小仙,这块美玉乃是我家传之物,珍贵的很,只要你将云舒儿如何对付我衍锋派的秘密告诉于我,以今往后,这块美玉便是你的了!” 翻翻在紫玉宫里什么宝贝没有见过,这鉴赏的眼光还是有的,它只需一瞥,便知程寒石手里的玉佩乃是一个好东西,眼睛定定地盯着玉佩,目光闪烁,口里却正气凛然地叫道:“程寒石,你是不是想收买我,你这算不算是在考验我的鸟品呀?” 程寒石伸展神通,往玉佩的一个小孔里注入了一丝玄力,玉佩里登时便响起一阵悦耳的歌声,直待一曲而终,歌声方才停止。 翻翻见海螺玉佩居然还有如此妙处,眼睛骤然一亮,露出了贪馋之意,嘻嘻一笑,连忙叫道:“我要,我要,给我,给我,快点给我!” 程寒石唇角一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来,语中含着一丝挑逗,问道:“小翻翻,我可以把宝贝送给你,但是,作为交换条件,以后蜜蜜如果有什么要对付我的计划,你必须要提前给我通风报信,知道吗?” 切! 程寒石,你一块小小的玉佩就想让我出卖裹儿姐姐与老蜜,真是太小瞧我翻翻小仙的道德水平了。 不过,你的宝贝我要了,至于,以后蜜蜜要如何对付于你,我得跟蜜蜜商量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你说实话。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背叛裹儿姐姐与老蜜的,我也绝对不会跟你遵守什么狗屁承诺的! 翻翻听了程寒石的要求,心里一阵冷笑,暗自腹议,面上却是嘻嘻一笑,点头不迭,满口答应,欢声叫道:“可以,可以,我要,我要,给我,快点给我呀!” 程寒石便将玉佩递给了翻翻,翻翻将玉佩收进乾坤戒里,笑着问道:“程寒石,你的这块玉佩,它是一个什么宝贝,为什么它会唱歌呀?” 程寒石耐着性子,笑着解释:“这叫海螺石,具有收集储存声音的魔力,你只要将石头连续放在身上三天,让你的气息滋润它,你就可以开启它石魄,让它收集储存声音了,这些声音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别人的。” 翻翻一脸恍然,大笑着道:“啊!原来是这样,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 程寒石嘿嘿轻笑,问道:“小翻翻,既然你收下了宝贝,那么,现在你是否应该告诉我,山上究竟将要发生什么大事呀?” 翻翻笑容一敛,神色肃穆地道:“老程,蜜蜜为了对付你,心里正憋了一个大招,那是一个王炸,它说只要将王炸放出去,届时不信你不会向我裹儿姐姐投降!” 程寒石脸色微变,连忙追问:“什么王炸,什么大招?” 翻翻道:“老蜜说,它说它今晚上要刨了你们衍锋派的祖坟!” 啊! 什么? 刨了衍锋派的祖坟? 程寒石听了翻翻的回答,差点没有被蜜蜜这个丧心病狂,匪夷所思的主意给吓得蹦跳了起来,一时心头巨跳,脸色大变,额头见汗,背脊一阵发凉。 几息时间。 程寒石方才自蜜蜜这个刨人祖坟的,极具震撼的主意之中,缓过劲来,他一个凝神,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即儿,声音尽量保持平和,问道:“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翻翻点点头,回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这可是蜜蜜亲口跟我说的!” 程寒石眼睛定定地盯着小屁孩,思忖一下,疑惑地又问:“小翻翻,你跟老蜜不是一伙的吗,你为什么要把老蜜的计划告诉我呀?” 翻翻道:“程寒石,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其实,我是很想欣赏一下,你见到祖坟被刨之后,那愤怒抓狂的样子的,所以,我是坚决地支持老蜜刨了你家的祖坟,而我现在之所以前来告诉你这个秘密,并非我心眼好,而是,我是被老蜜给逼的。” 天啊!现在的孩子都怎么啦,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道德与是非,为了单纯地寻求刺激,为了好玩,居然支持别人刨人家祖坟,这种行为也太疯癫了,这种思想也太可怕了吧! 唉!世道腐败,人心乱了,这究竟是鸟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啊! 程寒石听了翻翻的大实话,暗自吐槽,他见翻翻跟蜜蜜一样不是一个好东西,心眼坏的很,心头火起,那定定地盯着翻翻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丝雷电,若非强行忍耐,差一点便要一掌将翻翻给拍进墙壁里去了。 翻翻心思单纯,天真懵懂,对程寒石的恼怒与心思那是完全的无知无觉,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声音轻快,继续叫道:“老程,老蜜之所以让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它说这叫阳谋,一个让你无解的阳谋!” 唉!阳谋!这的确是一个无解的阳谋啊! 蜜蜜,这头贱鹿,真是好诡诈,好歹毒,老子祝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 程寒石心中愤恨,对蜜蜜一阵狂骂。 翻翻问道:“老程,老蜜要刨你家的祖坟,你想要如何对付它呀?” 程寒石没有正面回答翻翻的问题,反问着:“小翻翻,老蜜什么时候动手,要来刨我家的祖坟呀?” 翻翻道:“它老蜜说是今天晚上动手,不过,兵者诡道也,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捉摸,老蜜诡诈的很,不按常理出牌,它说是今天晚上,但是,也可能是明天晚上,又或许是后天晚上,总之,一切难说的很啊!” 程寒石微微颔首,道:“小翻翻,谢谢你来告诉我实情,既然我已经知道老蜜的计划了,那你快点回去,不要让它知道我送你玉佩之事,免得让它起了疑心!” 翻翻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扇动翅膀,一阵扑凌凌地声响,飞出了程寒石的密室,去找老蜜汇报工作去了。 程寒石目送着翻翻的离开,待得小屁孩走了,挥起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石桌上,登时将石桌砸个粉碎,他浓眉一竖,眼睛闪烁着寒芒,面目狰狞,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闷声嘶吼。 妈的!老蜜,你这头贱鹿,你真是太坏了,刨人祖坟,这么阴损的招数也亏你想得出来,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咋不上天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七章:祖宗显灵 程寒石受到蜜蜜刨祖坟的这个主意的刺激,深受震撼,心情也差到极点,他一手捏拳用拳头不停地敲打着另一只手掌的掌心,在密室里来回渡步,他就像一头受伤的困兽似的,又是憋屈,又是愤怒,咬牙切齿,焦躁不安。 一会。 “不好!中了敌人的缓兵之计了!” 程寒石突地念头一闪,回过神来,脸色大变,眼中闪烁着一丝惊恐,大叫一声,身子一闪,飓风一般冲出了密室,转瞬便跑到了天衍峰的南面后山。 天衍峰南面后山那里就是埋葬着衍锋派历代先贤的地方。 程寒石冲到南面后山,极目一瞥,愣了一下,长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情随之也松弛了下来。 原来此刻南面后山依旧是松柏森森,山花烂漫,坟冢林立,碑文鲜亮,一切皆是安好。 程寒石见祖坟未毁,大祸尚未酿成,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身上刚才憋的那股子冲劲瞬间没了,突地感觉身子发软,双腿无力,脚步骤然慢了下来,即儿,便强撑着,挪着沉重的双腿,慢慢地走到了坟冢面前。 程寒石瞅着创派祖师那最隆大最气派的坟冢,想起这些天来自己所受的惊吓与委屈,真是感慨万千,情难自己,一时竟双膝一曲,跪在老祖宗的坟冢前,抱着墓碑,像个孩子似的,双眼泪流,竟然哭了起来。 程寒石心中感慨,情难自己,一面无声而泣,一面竟向坟冢里的老祖宗诉起苦来,喃喃念叨: “老祖宗啊!孙孙来看您来了,幸好您老人家没出发生意外,否则,咱们衍锋派这回脸可就丢大了,就真的没法在武林立足了,以今往后,孙孙们也没脸见人了啊! 老祖宗啊!孙孙天资愚笨,平庸无能,我不但没有打理好衍锋派,让宗门开疆扩土,强盛起来,如今还被人欺上门来,不得安生啊! 老祖宗啊!您可知道,为了维护宗门的名誉与清白,我都将门人暂时遣散了,可是,云舒儿那个小魔女还是不肯放过我们,现在赖在了天衍峰不走,搞得山上是鸡飞狗跳,不得消停啊! 老祖宗啊!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为了降伏于我,派遣蜜蜜与翻翻那两个泼皮无赖,天天来骚扰我,折磨我,它们又是烧房子的,又是盗取金丹的,都快把我们衍锋派几百年积攒的家当给祸害完了啊! 老祖宗啊!您都不知道,蜜蜜与翻翻那两个天杀的心眼有多坏,那两个臭不要脸的家伙,把我们的东西祸害完了不说,为了逼我就范,现在居然还要刨了您们的坟冢,真是卑鄙无耻,丧心病狂,真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啊! 老祖宗啊!幸好蜜蜜那个天杀的流氓还没有分手,要是让它们真的刨了您们的坟冢,那简直就是踩在我们衍锋派的头上拉屎,成为我衍锋派的奇耻大辱,以今往后,我们会在历史上留下污点,在外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真的是没法做人了啊! 老祖宗啊!孙孙现在打又打不赢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又摆脱不了蜜蜜与翻翻那两个天杀的监视,真是身陷囹圄,进退不得,我真的是太难了啊! 老祖宗啊!孙孙现在真的是太难了,您老人家可怜可怜能不能显显灵,给孙孙出个主意,指条明路啊!” 程寒石今日见左右无人,便放下了面子,抱着老祖宗的墓碑,向墓中之人诉说着这些天来的遭遇,宣泄着心中的委屈,一时老泪纵横,伤心难过,情绪颇为激动。 程寒石一直在哭诉着,身子突地颤抖一下,哭诉戛然而止,霍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睁的圆圆的,定定地瞪着老祖宗的坟冢,脸色数变,表情有些古怪。 因为就在刚才当程寒石搂着老祖宗的墓碑哭诉之时,他似乎听得自老祖宗的坟冢里传来了一声叹息,叹息之声,透着无尽的沧桑与哀伤。 程寒石被叹息一声被镇住了,呆呆地盯着老祖宗的坟冢,嘴唇抽搐,脸色数变,念转如轮,脑洞大开。 呃!刚、刚才自老祖宗的墓室里好像传来了一声叹息,这、这不会是自己伤心过度而出现幻觉了吧? 可是,不对呀,刚才自坟墓里传来的声音虽然轻微,却是非常地清晰,自己明明听得真真的,记得真真的,不像是假的呀! 啊!刚才这一声叹息不会真的是自老祖宗的墓室里发出来的吧,如果是这样,那么,难,难道老祖宗刚才是听见了孙孙的心声,为我们这些不孝子而感到伤心难过吗? 天啊!不会吧,如果刚才这一声叹息真的是老祖宗发出的,难道老人家是真的听到了孙孙的心声,开始显灵了不成,如果是他老人家显灵了,难道这是要给我指引一条明路了吗? 这时,自坟冢里又传来了一声感慨,唉!不孝子,真是子孙不孝啊! 这时,自老祖宗坟冢里又传来的一声感慨,这一回,程寒石将声音那是听得更加地真切,毫无虚假,心头一震,身子不由的哆嗦一下。 几息时间, 程寒石回过神来,深受震撼,又惊又喜,条件反射地连忙挪正跪姿,冲着墓碑咚咚咚地,连续磕了几个响头,神色肃穆,诚惶诚恐,声音哆嗦地道:“老、老祖宗,是您吗,真的是您老人家吗?” 稍顿,坟墓地又传来一声叹息,慢慢地道:“小子,你说呢!” 程寒石见自坟冢里所发出的声音,甚是缓慢低沉,声音略显空洞嘶哑,透着无尽的沧桑,心里登时更加地笃定了。 程寒石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道:“老、老祖宗,原来真的是您老人家,孙孙能够见到您,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坟冢里传来了恍惚的声音:“唉!小子,老祖宗近日在伏羲大帝那里占了一卦,得知宗门有难,方才偷偷下凡显圣,前来询问情况的,你可不要东拉西扯的,欺瞒祖宗啊?” 程寒石听得老祖宗之言,见老祖宗居然跟伏羲大帝混在一起,可见老祖宗的魂魄已经是得道成仙了,并且,还混得不差,心里欢喜,不疑有他,于是,便将云舒儿小魔女欺上门来,要收服宗门之事简明扼要地说了,末了,向老祖宗问计: “老祖宗,既然您老人家都跟伏羲大帝混在一起,想必已经得道成仙,法力无边了,既然如此,您老人家能不能赐给孙孙一些神力,助我打败云舒儿那个小魔女,保的宗门的周全?” 坟冢里的声音停歇了一会,又是一声叹息,方才声音低沉,透着无奈,喃喃地道:“孙孙啊!按理来说,宗门遇到这等事情,我作为你们的老祖宗,我的确是应该要施以援手的,但是,今日这事却是有些棘手,非常地难办啊!” 程寒石觉得凭借着老祖宗能与伏羲大帝成为朋友的身份,以及可能的逆天神通,要想对付一个云舒儿,那一定是一二三的事情,没想到却让老祖宗为难了,一怔,讶然问道:“为什么?” 老祖宗又是一阵犹豫,然后,方才叹息一声,声音黯然地回答:“唉!孙孙啊!其实,云舒儿那个小魔女,她乃是伏羲大帝的亲娘下凡转世,前来历劫的,老祖宗要是去对付她,万一让伏羲大帝知道了,我跟他的这个朋友还做不做了,所以,今日为了平息祸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你们还是投降吧!” 程寒石听了老祖宗之言,出乎意料,大吃一惊,但是,突地心里慌慌的,感觉有些怪怪的,似乎那里有些不对劲儿,只是一时又没有发现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了。 嘻嘻! 这时,自老祖宗的坟冢突地里传来了一声嬉笑,但是,那嬉笑之声笑到一半,声音却戛然而止,似乎是被强行忍住了一般。 一声嬉笑,虽然轻微,却很清晰,被程寒石听得真真的。 程寒石听得嬉笑之声,见声音乃甜乃甜的,有些熟悉,他念头一闪,突地眉头一挑,脸色大变,双腿一弹,自地上跳了起来,铮地一声,抽出了佩剑,剑指墓碑,厉声怒吼: “老蜜、翻翻,你们两个泼皮无赖,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八章:歌声嘹亮 嘻嘻嘻嘻…………!!! 呵呵呵呵…………!!! 随着两种稚嫩苍老相夹的笑声的响起,自程寒石刚才所搂抱的高大的墓碑后面,缓缓地走出一头壮硕的梅花鹿来。 而在梅花鹿的脑门上则了,自己即使抓到了蜜蜜与翻翻,又能把它们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砍了它们不成?可是自己若是真的伤害了蜜蜜与翻翻,云舒儿暴走之下,岂不是非得拆了他衍锋派不可? 唉!算了,算了,没意思,真没意思,以今往后,老子不管了,小魔女爱咋咋的,蜜蜜与翻翻那两个小痞子,它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翻翻被蜜蜜顶着继续狂跑着,回头一瞥,却见程寒石不但没有追来,反而离开了坟冢群,一旁歇息去了,愣了一下,讶然叫道:“老蜜,停下停下,快点停下,程寒石没有追我们了,他离开了坟冢,一旁歇息去了!” “什么!走了,程寒石怎么走了呀?” 蜜蜜正在开足马力,一阵疯跑,听得翻翻之言,愣了一下,一个急刹车,也停了下来,它扭动脖子,四下一瞥,瞅见了瘫坐在树根下,无精打采的程寒石,讶然叫道:“咦!程寒石怎么走了,他不跟我们玩了吗?我这才玩的起劲呢,他却突然不玩了,这多没意思呀?” 翻翻歪歪脑袋,道:“咱们去问问他不就知道原因了吗?” 蜜蜜便小跑着走向程寒石,为了防止程寒石使诈,暴起伤人,在距离程寒石十几来丈,便远远地停下了脚步,大声问道:“喂!程寒石,你怎么不追我们了呀?” 妈的,累死老子,还追,追你@的个@! 程寒石抬起头来,目光深邃地盯着蜜蜜与翻翻,心里一阵怒骂,面上却是叹息一声,淡然地道: “云舒儿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百九十九章:我的叔呀? 小屁孩听得程寒石之言,起始没有反应过来,一愣,讶然问道:“啥意思?” 程寒石没有吱声,他不想跟愚蠢的小屁孩废话。 蜜蜜脑瓜子可比小屁孩聪明多了,念头一闪,眼睛一亮,瞥了一脸沮丧的程寒石,点了点头,冲着程寒石歪歪脑袋,转身便向衍锋派房子的方向走去。 程寒石站起身来,便慢慢吞吞地跟在蜜蜜与翻翻的身后,愁眉苦脸的,一副就像要赶赴刑场的死人相! 小屁孩回头瞥了几眼,见程寒石垂头丧气,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念头闪烁,终于明白过来,眼睛一亮,嘻嘻一笑,低下了脑袋,压低了声音,有些兴奋地问道:“喂!老蜜,程寒石要我们带他去见裹儿姐姐,是不是准备投降呀?” 蜜蜜笑着点点头。 小屁孩一愣,待得回过神来,又是高兴,又有些遗憾,高兴的是,这些天它们动用了智慧与手段,终于斗败了执拗冷硬的程寒石,而遗憾的是,程寒石要是投降了,那以后大家岂不是没得玩了吗? 唉!没有了程寒石这个绝逼的铁憨憨作为陪衬,一点也不好玩,遗憾,真是遗憾啊! 翻翻想起这些天跟程寒石斗法,真是花样百出,手段奇葩,跌宕起伏,精彩刺激,日子过得不知有多么滋润有趣了,不由的暗自悻悻。 翻翻身子一闪,跳转身子,面对着程寒石,看稀奇似的,上下打量着对方,稍顿,问道:“程寒石,你真的要投降吗?” 程寒石见自己坚持了这么久,最终却还是要向云舒儿屈服,以前的努力,可算是白费了,心里很是不爽,此刻,见小屁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心里便更加地腌臜了,只得装聋作哑,不搭理小屁孩。 小屁孩没心没肺,见程寒石微低着脑袋,眼睛瞅着地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以为对方没有听见它的问话,不由提高了声贝,大声问道:“喂!程寒石,你真的要向我的裹儿姐姐投降了吗?” 根据小屁孩那琢而不舍的精神,若是不回答小屁孩的问题,对方必定会一直问下去,若是不想被小屁孩给烦死,最好还是老实地回话,方为妥当。 程寒石抬起头来,瞅着定定地盯着他的,眼中满是期待的小屁孩,犹豫一下,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翻翻停顿一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来,声音爽朗地问道:“程寒石,你这个人非常固执,就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可是,咱们还没有分出胜负,你这好好的,怎么突地就要投降了呢?” 程寒石见翻翻用这种口吻向他提问题,感觉怪怪的,似有讥讽之意,心里不爽,轻哼一声,没好气地道:“小毛孩,你们就连刨人祖坟的损招都想的出来,程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你们,与其自取其辱,还不去趁早投降,来的省事!” 翻翻见程寒石说话阴阳怪气的,似乎心有不甘,嘻嘻一笑,感慨地道:“程寒石,说句老实话,其实,你还可以继续坚持一会,不用这么快向我们投降的,因为,我们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因为,我们压根就没有打算,想要刨了你们衍锋派的祖坟的!” 程寒石听了翻翻之言,不知道这是小屁孩有口无心的肺腑之言,还以为对方是在揶揄他来,心里窝着的一股邪火蹭蹭蹭地又上来了,若非强行忍耐,差点便要跟小屁孩翻脸了。 程寒石眉头一皱,定定地瞪着着小屁孩,板着一张老脸,冷哼了一声。 小屁孩懵懵懂懂的,完全看不见程寒石眼中那闪烁的雷电,也不理睬对方那张臭脸是否好看,依旧心情愉悦,嘿嘿一声,感慨地道:“嗯!不过,程寒石,你投降也好,自今往后,咱们就不用剑拨弩张,斗来斗去的了!” 小屁孩停顿一下,神色一敛,一脸的认真,语重深长地道:“程寒石,你向我裹儿姐姐投降之后,便成了尊王阁的人了,如此一来,跟我也算是一家人了,那么,以后你可不能欺负我,不能像刚才这样一个不高兴,便对我喊打喊杀的啊!” 小屁孩心情愉悦,兴致高涨,也不等程寒石做出回答,嘻嘻一笑,朗声叫道:“程寒石,既然咱们是自家人了,你比我年长,本事又比我好,以后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得有一个当大叔的样子,可要记得爱护我,保护我哟!” 妈的!鬼鸟,像你这样丧心病狂的坏孩子,早死早投胎,你这么坑我,老子恨你还来不及,以后你若是遇到危险,鬼才会来保护你了! 程寒石见翻翻小屁孩说话撒娇似的,声音发嗲嗲的,不停地跟他套近乎,又贱又痞,有些可爱,心情舒缓了一些,但是,想起对方先前对自己的作弄,嘴唇抽搐一下,赌气似的暗自腹议。 小屁孩一笑,继续声音温柔地道:“老程,你年纪比我大的多,等你拜入我裹儿姐姐的门下,成为尊王阁的人,按照辈分,我是不是得管你喊一声叔叔呀?” 随即,见程寒石冷着脸,没有吱声,它眉头微皱,有些不悦,沉声呵斥:“程寒石,我翻翻小仙乃是神鸟血鸦,身份尊贵的很,我自降身份管你叫叔,怎么,你还不乐意吗?” 程寒石见翻翻一直叽叽歪歪的,没完没了,真些厌烦,他见对方生气了,此时此刻,他可不想像一个傻子似的去跟一个小屁孩吵架。 程寒石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小孩,你想喊我叔叔,那就喊我叔叔吧,只要你以后不要一个不高兴,便骂我老杀才,老银币就行了!” 翻翻见程寒石答应了,就像捡到宝贝似的,高兴坏了,喜形于色,嘻嘻一笑,便冲着程寒石扯开了嗓子,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程叔叔,好!” 程寒石话音未落,便见小屁孩冲着他便是诚意满满地一句叔叔,叫的那叫一个自然,那叫一个亲热,愣了一下,暗自摇头,不停吐槽。 妈耶!这小屁孩可真会来事,话说这亲戚也攀的太快了吧,我这都还没有正式向云舒儿投降,这叔叔咋就叫上了呢! 翻翻见程寒石目光闪烁地瞅着自己,忘了回应,于是,便再次拿出它的诚意来,声音欢快地大声叫嚷: “程叔叔,好!” “小侄拜见程叔叔!” “程叔叔,小侄憨憨傻傻,天真懵懂,以后行走江湖,您可要记得照顾我,保护我哟!” 程寒石那里挡得住翻翻的这波的柔情攻势,回过神来,立即摆摆手,大声叫道:“好了,好了,小祖宗,别叫了,别叫了,你叫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要是再叫的话,我的魂都会被你给叫没的!” 翻翻嘻嘻一笑,声音嗲嗲地问道:“程叔叔,让我不叫也可以,那我这个侄儿,你究竟是认是不认呀?” 程寒石觉得小屁孩热情过头,莫名其妙,为了摆脱对方的纠缠,连忙点头:“认,认认认!” 翻翻见程寒石答应了,不禁扬起了脑袋,哈哈哈的,欢笑了起来,乐的不行,然后,又冲着程寒石笑颜逐开,诚意满满地连叫了声叔叔。 嗯嗯! 程寒石实在是挡不住小屁孩的热情啊,只得支支吾吾地应了二声,只是他答应的有些勉强,声音低沉,这二声嗯嗯,听着倒像是无奈的叹息,而且,待得答应之后,程寒石的心里突地生出一丝不安来。 呃!我跟小屁孩又不是很熟,它却是对我如此热情,这热情的,也莫免有些过头了,我怎么自小屁孩的这种热情里面,感觉到一股阴谋气息,它的举止如此反常,该不会是想算计我吧? 翻翻见程寒石亲口答应,认它做了侄儿,眼眸一亮,流光溢彩,脸上露出了一丝阴谋得逞的笑容来,即儿,将一只翅膀伸到程寒石的面前,努努嘴巴,定定地盯着程寒石,嘻嘻一笑,一副你懂的表情。 程寒石见了翻翻的举动,没有回过味来,愣了一下,讶然问道:“你、你这是啥意思?” 翻翻冲着自己伸出的翅膀努努嘴巴,嘻嘻一笑,嗯嗯了二声,可是,等了一下,见程寒石还是没有明白它的意思。 翻翻见程寒石反应迟钝,如此地不开窍,失望地摇摇头,叹息一声,砸吧着嘴巴,声音庸懒地感慨道:“程叔叔,我翻翻小仙可是这世间罕有的神鸟,身份尊贵,姿容俊美,天资聪颖,而且,还紧抱着秋怀慈与裹儿姐姐这样的大腿,我现在既有天守派的保护,又被爱居山与混天王城罩着,两面通吃,可算是这天下超凡的存在,如今外面那些想要巴结我的势力,都可以从中州神域一路排到爱居山了,此刻,你认了我这么了不起的人物做了侄儿,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所以,你怎么的也应该给我发一个红包,以示庆贺吧!” 呃! 这…………! 程寒石听得小屁孩自抬身价的一顿神吹,待得知晓了对方的目的,登时被小屁孩的一顿骚操作给雷的外焦里嫩,一阵愕然,惊诧地瞪着小屁孩,心里一阵疯狂吐槽。 妈的,这个小屁孩,看着呆萌愚蠢的样子,没想到心眼这么多,刚才它对我撒娇乃萌,好生热情,我还觉得奇怪呢,原来它这是在给我下套,索要好处啊! 翻翻见程寒石傻愣愣地瞪着它,表情呆滞,一脸懵逼,嘿嘿一笑,柔声地道:“程叔叔,侄儿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我也不贪心,你的这个红包嘛,我也不要大了,不如,你就给我一百两黄金,作为见面礼吧!” 程寒石见翻翻索要红包也就罢了,居然还来一个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被震得一愣一愣的,一时还是没有回过劲来,继续吐槽。 我靠!一百两黄金,那得卖多少草药才能换回来,你要的这么凶,你丫的干嘛不去抢呀? 翻翻见程寒石定定地盯着它,眼睛睁的圆圆的,脸肉抽搐,喘着粗气,它犹豫一下,便打了一个哈哈,干笑二声,柔声地道:“程叔叔,要是你觉得我这个见面礼要的多了,那、那你就给个九十九两也行,我不嫌少的!” 等了一下,见程寒石没有吱声,讪讪一笑,轻声地道:“程叔叔,其实,我觉得九十九两的红包呢,数额的确有些大了,不如你给我九十八两得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又等了一下,见程寒石傻了似的,还是没有吱声,它有些不高兴了,声贝稍高,不耐烦地叫道:“程叔叔,要是你还不同意,不如这样吧,我再退一步,你就给我九十七两,这回可不能再少了啊?” 见程寒石吃惊地瞪着自己,石化了一般,依旧没有回应自己,它有些恼了,眉头一皱,脸色一沉,沉声叫道: “程叔叔,你刚才可是亲口认了我这个侄子的,我可没有逼你,老蜜可以给我作证啊!” “程叔叔,你好歹也是一代掌门,日进斗金,家大业大,你不会连侄儿的这点小钱也拿不出吧?” “程叔叔,你好歹也是一个长辈,做长辈就该有做长辈的样子,你不会连侄儿的这个见面礼也要省了吧?” “程叔叔,侄儿为人纯朴,对你那可是一片赤城,你要是吝啬小气,如此地对待侄儿,那可就不应该了啊!” 翻翻强词夺理,杀人诛心,帽子纷纷而下,将程寒石那是扣的死死的啊! 程寒石目睹了小屁孩的一番骚操作,心里刚刚对小屁孩所滋生的一丝好感,瞬间被对方被败光了,此刻,他听得翻翻的一顿斥责,纯粹的胡搅蛮缠,伸手强要,真是无语了。 程寒石又被小屁孩给气着了,但是,此刻他实在是不想跟翻翻这个泼皮无赖进行纠缠了,于是,恨恨地瞪着小屁孩一眼,自衣袖里掏出了一百金来,气呼呼地递给了小屁孩,堵上小屁孩的臭嘴,然后,别过脸去,决定不再搭理万恶的小屁孩。 翻翻只要能够讹到程寒石的金子,才不管程寒石高不高兴,对于对方摆出的那张臭脸,全当没有看见,待得将程寒石的金子收入乾坤戒里,跳了一下,扭转身子,便跟蜜蜜笑嘻嘻地炫耀它的收入去了。 程寒石见翻翻得了好处,也不道谢客套,一个转身,便跟蜜蜜叽叽喳喳地说笑去了,自此,小屁孩不但不再搭理他,没个好脸色,而且,在对方的称谓里,他这个程叔叔立即便变成了程寒石了,一张市侩的嘴脸,真是一点也不想掩饰一下啊! 唉!无耻,无耻,真是无耻啊! 程寒石见小屁孩翻脸不认人,无情无义,气得直翻白眼,愤愤不已,心里将小屁孩那是好一顿的狂骂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零章:我、愿臣服! 程寒石被蜜蜜带着去见云舒儿,当他见到小魔女之时,小魔女正坐在衍锋派的演武场上与卢野、落花公子,以及南宫骏等人在一起打麻将。 此刻,卢野、落花公子与南宫骏额头上,脸上,以及身上都粘满了白色的小布条,样子怪异,就像被贴着道符的僵尸似的。 原来云舒儿等人来到了天衍峰之后,平日除了修炼武功,闲时大家便凑在一起打麻将,谁知云舒儿牌技精湛,手气极佳,卢野等人在牌桌上遇上云舒儿,就像碰到了土匪似的,没有几天,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便被云舒儿搜刮一空了。 卢野等人轮番上场,跟云舒儿一番鏖战,打来打去的,都没有打赢云舒儿,输的怕了,有些气馁,不肯再跟云舒儿玩牌了。 云舒儿性子好动,喜欢跟人玩牌之时的那种热闹的气氛,为了哄卢野等人继续跟她打牌,于是,便立下了新的牌规,新规规定,自今往后,凡是云舒儿输了,每局必须赔付对方一定的赌金,而要是卢野等人输了,只需在脸上粘贴布条,作为惩罚。 卢野等人听了云舒儿的主意,欢喜不已,这可是包挣不赔的买卖,那有不愿意的,于是,便继续陪云舒儿玩牌,但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赢回一分钱,反而身上被贴上了很多的布条儿,样子好生不雅。 云舒儿动作娴熟,快速地摸牌出牌,跟卢野等人打牌,口里大呼小叫的,跟卢野等人说笑着,粗鲁的举止之中,透着欢喜。 片刻,云舒儿扭扭脖子,眼睛一瞥,却瞅见陈宝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探头探脑的正在观牌,眼中流光溢彩,一脸兴奋的样子。 云舒儿暂停打牌,眉头一蹙,脸儿一沉,道:“宝儿,你今日练习枪法,才不过四个时辰,现在怎么跑来看别人打牌了,这些大人玩的游戏,你一个小孩子看什么看,还不快点给我回去继续练功,我待会检查功课,要是让我不满意,你信不信我拿鞭子抽你呀?” 陈宝儿一愣,脸儿刷的红了,吐了一下舌头,讪讪一笑,连忙点头叫道:“裹儿姐姐,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去练习枪法,马上回去练习枪法!” 云舒儿瞅见了一眼站一旁的陈宝儿的母亲,见她也在津津有味地看着别人打牌,便眼睛一瞪,一脸不悦,埋怨道:“大姐呀,自古慈母多败儿,你就算疼爱儿子,也要把握住分寸,该疼爱的时候要疼爱,但是,该严加管教的地方,也应该严加管教,尤其是在孩子的学习上,绝对不能顺着他的心意,任由他懈怠懒惰,知道吗?” “大姐,小孩子害怕寂寞,希望有人陪着,反正你左右无事,你现在还不赶紧送你儿子回去,监督他去练功?” 哎!云舒儿这个小魔女,老娘比她年长多了,可她却像个太婆似的,老是指责我这里不对,那里不好,颐指气使,老气横秋的,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尊重人啊! 妇人见云舒儿当众埋怨她,让她很是不爽,暗自腹议,只是,她一向对作风凶悍的小魔女心里发怵,加之,小魔女是她儿子的师父,除了对她儿子的修炼要求严格之外,平日好处没有少给,那是真心疼爱的,所以,此刻,她虽然不想离开牌桌,但是,还是轻喔了一声,老老实实地拉着儿子进入屋内,陪着儿子练习枪法去了。 云舒儿见陈宝儿进屋去了,放下心来,冲着卢野等人叫道:“轮到谁出牌了,快点出牌呀,你们可要小心了,我可是要叫牌了啊!” 这时,云舒儿抬头一瞥,便见到蜜蜜与翻翻回来了,后面则跟着眉头紧皱,垂头丧气的程寒石,她眼眸一亮,唇角微翘,露出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卢野、落花公子与曹坤等人也瞅见了程寒石,很是识趣,连忙站起身来,退在云舒儿的身后,然后,瞅着程寒石,目光闪烁,心情复杂。 云舒儿放下手中的一麻将牌,冲着走近的程寒石点点头,嫣然一笑,率先地打起招呼来,柔声地问道:“程掌门,你不是呆在自己的密室里修炼养气术吗,怎么又跑出来了,难道是来找我角斗的吗?” 程寒石见云舒儿语中似乎含着一丝戏谑,脸颊微热,神色尴尬,他扫视了卢野等人一眼,犹豫一下,咳嗽一声,嗫嚅着道:“云舒儿,程、程某愿意、臣服于你,今日是特意前来投靠你的!” 云舒儿笑容一敛,神色肃穆,问道:“程寒石,究竟是个人臣服于我,还是你整个衍锋派臣服于尊王阁,成为我尊王阁的一员?” 程寒石一愣,即儿,喉咙蠕动了一下,又犹豫了一下,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艰难地回道:“云舒儿,我衍锋派愿意加入尊王阁,成为尊王阁一员!” “好!” 云舒儿听得程寒石之言,这回全是一槌定音,搞定了衍锋派,心里欢喜,击掌叫好,即儿,自衣袖里掏出一片纯白色的丝绸,抛给程寒石,笑道:“程堂主,欢迎衍锋派加入我尊王阁,自今往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了,大家要同心同德,荣辱与共啊!” 程寒石接过云舒儿抛来的丝绸,一瞥,原来是一份写好了内容,只需盖上他宗门大印的降表,他愣了一下,即儿,暗自一声叹息,不再犹豫,便在降表上签上姓名,盖上宗门大印。 云舒儿接过了程寒石的降表,仔细地收了,扫视了左右的卢野与南宫骏等人,嫣然一笑,道:“诸位,自今往后,衍锋派正式并入我们尊王阁,成了尊王阁的分支,改名衍锋堂,希望你们这些堂主以后多多亲近,互相扶持,为我效力,共同壮大我们尊王阁啊!” 卢野等人神色一敛,向云舒儿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地应道:“属下遵命!” 云舒儿微微颔首,笑着吩咐:“老蜜,你们两人带着程堂主去看看他的房子吧?” 蜜蜜点点头,便带着疑惑的程寒石去了先前被蜜蜜与翻翻烧掉的衍锋派创派祖师的剑庐,而待得到了目的地,程寒石只是瞅了一眼,登时神色一滞,眼中满是惊诧。 原来此刻祖师的剑庐那是一瓦一砖,一凳一桌,居然完好如初,毫无焚毁的痕迹。 程寒石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指着剑庐,讶然问道:“这、这是你们重建的?” 蜜蜜哈哈一笑,摇头叫道:“嘿嘿!程寒石,其实,你祖师的剑庐根本就没有遭到焚毁,所谓的焚毁,不过乃是我裹儿小宝贝用法器所制造的幻象罢了!” 即儿,吩咐翻翻:“小翻翻,把东西给他吧?” 小屁孩嗯了一声,瘪瘪嘴巴,一脸的不情愿,自乾坤戒里取出了一个微型乾坤袋抛给了程寒石,气呼呼地叫道:“程寒石,你的东西!” 程寒石疑惑地解开袋子,探头一瞅,居然是他衍锋派丹房里面的丹药,粗粗地看了一下,数量不多不少,一时念头闪烁,感慨不已,心里真是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蜜蜜做完了这一切,便头顶着小屁孩,一个转身,往回便走,头也不回地大声叫道: “程寒石,我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属于你衍锋派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损坏,私取你们的东西,现在也不多不少地还给你了,我们不欠你的,所以,你以后可不许仇恨我们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一章:浓浓白雾 乾坤山,山高百丈,山体巨大,呈馒头形状,只是三面陡峭,而独独东面的地势则是斜坡形状,那巨大斜坡就像一个滑梯似的,一直向下延伸,直至梯口融入到平原的地势之中,不见起伏。 在乾坤山山上有一座玉坤城,玉坤城里房子挨着房子,在总体布局上就像套娃似的形成回字型的构造,而在那一片回字型建筑的正中央,乃是一栋木制结构的阁楼,阁楼足足有八层楼高,建造的辉煌气派,那便是定坤阁的总部了。 其实,整个玉坤城都是定坤阁的私产,居住玉坤城的都是定坤阁的弟子与家属,以及跟定坤阁做生意,维系定坤阁正常运转的各种买卖人。 定坤阁创派已逾五百年之久,经过了几十位阁主的奋斗,定坤阁徒众众多,生意遍布天下,实力强大,乃是仙道玄门的一流势力。 但是,几十年前,定坤阁觊觎玄门盟主之位,心生奢望,想要用非常手段问鼎天下,居然鬼迷心窍,联合端木世家,暗算天下第一派天守派,结果遭受挫折,尔后,又中了魔门圣教血神要离的埋伏,宗门精锐损失殆尽,自此衰落,不复当年之盛。 几十年前,天守一战之后,原定坤阁阁主温庭渊返回定坤阁之后,愧疚悔恨,伤心吐血,没有多久,郁郁而终,阁主之位传了三位,到了温守玉的手里,经过温守玉这些年的精打细算,励精图治,财政有了盈余,也招收了一些新弟子,宗门渐显中兴之态。 又是一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檀云山的枫叶红了,如霞似锦,赏心悦目,正是踏秋郊游的大好日子。 但是,这些天,天定坤阁阁主温守玉拒绝了好友们的盛情邀请,没有出门游乐,又是闷在家里,每天站在定坤阁的阁:“守玉,今日有一个兄弟来向我求救,说他的兄弟去外面做生意,一直没有到达目的地,也没有一个音讯,家人急了,利用追踪符一路追踪,结果在城东郊外找到了他的包袱,却没有发现本人,所以,我想请宗门动用力量,帮他找人!” 温守玉点点头,瞅着另外的人。 一个汉子愁眉苦脸,一脸忧急,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道:“阁主,一个月之前,我老娘与媳妇去我三妹家走亲戚,一直没有返家,昨天我三妹突地来我家看望老娘,让我吃了一惊,于是,我便向所有的亲戚传信询问,结果方才知道,我老娘与媳妇都失踪了,而待得使出追踪符一路追踪,待得找到了城东郊外,便没了踪迹了,家里都急哭了,我一时没辙了,便来请宗门帮忙来了!” 温守玉微微颔首。 其余的人虽然原因各异,但是,都是亲友失踪的案子,而且,一路追踪下去,都是在城东郊外失去踪迹的,他们一时无计可施,这番都是来找阁主帮他们寻人的。 温守玉本来觉得这等小事自有下属处理,是不该来麻烦他这个日理万机的阁主的,但是,因为来找他的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信,不好驳了面子,同时,心里又好生奇怪,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是在城东郊外失踪的,这莫免也太巧了吧? 嗯!事情若是太过巧合,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制造的。 温守玉略一思忖,突地想起宗门分舵舵主失联之事,居然产生了一丝联想来,心念一动,眉头一跳,脸色微变。 温守玉踌躇一下,向大家挥挥手,迈开双腿,率先下楼,大声吩咐:“三哥、邱护法,点齐三千精装甲士随我出城找人!” 温守玉待得堂兄与邱泽调齐了人马,便出了玉坤城,如迎大敌一般,摆开了军阵,到城东郊外帮助属下寻人去了。 大家在郊外搜寻了一会,便在最前方,传来搜寻小组的惊呼声:“阁主,阁主,前方有情况,您们快来,您们快来看看吧!” 温守玉心头一颤,挥舞鞭子,驱赶着汗血宝马,连忙跑到队伍前面去查看情况,结果不瞅则已,一瞥之下,登时神色一滞,惊得目瞪口呆,做声不得。 原来此刻天上是晴空万里,白云悠悠,艳阳高照,微风徐徐的,但是,在城东郊外的地面上,居然起了白色的浓雾来。 那浓的化不开的白色雾气蒸腾晃荡,凝而不散,成线形的结成一堵雾墙,恰好挡住了东面的去路,真是似真似幻,诡吊魔幻。 大家距离雾墙二十来丈,停下了脚步,结成了防御的阵列,眼睛挣得大大的,仔细地打量着雾墙,面对这诡异的一幕,心里又是惊诧,又是稀奇,与近旁的人对视了一眼,眉头一皱,脸色数变,脑海里一时转过很多的念头来。 邱泽施展神功,眼中射出二束红光来,仔细地观察着雾墙,但是,雾气浓郁的居然无法透视,而且,就算极耳聆听,也不曾自雾墙里面听出一丝的声响来。 邱泽看了一会,听了一会,毫无发现,只得一脸愧疚,向温守玉微微摇头。 温守玉目光灼灼地盯着雾墙,神色肃穆,犹豫一下,便吩咐道:“邱护法,你派十几个斥候进入雾墙里面去查看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儿,叮嘱道:“凡是进入雾墙之人,每人身上必须带上一颗凝魂珠,如此一来,我们即使身在外面,也可以知道他们在雾气之内的位置,斥候进去之后,莫要分开,互相警戒救援,察觉危险,立马退回来!” 邱泽点点头,便按照温守玉的吩咐安排属下进入浓雾里查看情况去了,但是,十几个斥候待得进入浓雾之中,没过多久,里面便同时传来了惊呼声,声音惊悚凄厉,随即,所有的凝魂珠,自那珠体上所散发的红光,也骤然熄灭了。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零二章:巨大舌头 温守玉等人听得雾墙之内传来斥候们的惊呼,即儿,自凝魂珠红光熄灭来判断,好像属下们的生命气机已经断绝,遭逢意外了,心头一颤,脸色微变。 这时,也就在大家又惊又疑之际,突然自白雾之中流星锤一般快速地直线弹射出了一条条的舌头来。 那些舌头上的肌肉就像美玉一般,呈现一丝透明的肉色,非常地鲜嫩,舌根上滴着粘稠的唾液,在舌尖上还有一个巨大的肉球。 这些舌头顺着雾墙,成排地弹射而出,足有上百来条,舌根足有水桶般粗,舌头极具弹性,可以自由伸缩,当它们自白雾之中弹出之后,舌尖上的肉球,就像炮弹一般,纷纷地砸向了离雾墙最近的一些甲士。 肉球飞速弹射,标枪一般,每一条舌头便准确无误地砸中了一个定坤阁的甲士。 那些肉球就像一个一个的吸盘,砸中了甲士之后,便紧紧地吸住了甲士,然后,舌头一缩,在一片惊恐的尖叫声,登时将甲士们纷纷拖入了白雾之内。 甲士们被拖入了白雾之内,几息时间,惊叫之声,戛然而止,瞬间便没有了任何的声响,不知死活。 邱泽等人见白雾之内,毫无征兆地弹出一条条巨大的舌头,将诸多的同门给吸入了白雾里,生死未卜,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是心头发颤,瞳孔收缩,面色苍白,冷汗直流。 温守玉一愣,回过神来,连忙退后,出声示警:“大家远离雾墙,后退,快点后退!” 众人面对这诡异惊悚的一幕,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即使阁主没有出声示警,条件反射的,他们亦在一片哗然之中,纷纷后退。 众人待得离开白雾上百来丈,方才停下了脚步,快速结成严密的防御阵列,剑指白雾,目光惊恐,死死地盯着白雾,额头见汗,嘴唇抽搐,神色颇为紧张。 温守玉见己方扎紧了军阵,心神稍定,神色一敛,大声叫道:“诸位,也不知白雾之中是个什么邪物,如此诡异,大家一起释放神力,有火系属性法器的释放法器,一起驱散白雾,炸散白雾!” 定坤阁的一些弟子们听得吩咐,收起了兵器,扎了一个马步,双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打了一个太极图案,接着,双手手腕搭在一起,双掌结成一个莲花手势,即儿,双手连着缩在身侧,再自胸口用力向外平推。 咚咚咚咚咚! 随着一阵声响,一股股的玄力自众甲士的双掌之中释放出来,玄力登时在面前形成了一个个微型的蓝色光屏,而待得将那些微型的蓝色光屏拼接在一起,便形成了一个蓝色的巨型盾型光盾来。 而有些定坤阁的徒众则是掏出了火系道符,或者珠子、镜子,以及玉片之类的火系法器,他们默念咒语,释展法术,有的引燃道符,有的让法器释放出了强光,以及烈火来。 所有的人待得都准备就绪了,那些徒手结印,用玄力凝聚出蓝色光盾的徒众,随着齐声大喝,动作划一的再次双臂平推,那一堵蓝色光盾瞬间竖着快速向前推进,巨浪一般压向了雾墙。 同时,那些燃起了烈火的道符,就像火球一般射向了雾墙,那些自火系法器里映射出的金色强光,也齐刷刷地照射雾墙,配合蓝色玄力光盾一起攻击雾墙。 蓝色玄力光盾快速地推向雾墙,待得推至雾墙根前,原以为玄力光盾会像铁锹推开积雪似的推开白雾,驱散白雾,谁知玄力光盾就像漏气的渔网似的,待得碰到白雾,自白雾之中穿了过去,非但没有推动驱散白雾,便是一丝雾气也不曾搅动。 而那些燃着熊熊烈火的道符,以及法器上所发射的金色光柱,待得射入了白雾之中,就像火把被扔进了海水里一般,瞬间要么熄灭,要么消散,对白雾也没有造成任何形体上的影响。 定坤阁的徒众们一波攻击之后,见雾墙依旧完好无损地存在着,横亘在大家的面前,愣了一下,即儿,接连发动了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攻击,但是,如此地折腾了几次,依旧没有鸟用。 白雾凝聚不散,浓的的就像棉花糖一般,化都化不开,依旧形成了一堵白墙挡住了玉坤城东面外出的所有出路。 “我来!” 这时,一声声音粗糙的沉喝,一个细眉小眼,身材圆滚滚的,像个南瓜似的中年妇女,跳出了队伍,走到了阵前。 妇人脑门上顶着一个大缸,一手叉腰,一手高举过顶,扶着大缸。 大缸造型扁平,肚子宽大,瓶高一尺,瓶肚宽约二尺,缸身呈奶白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不规则的红色纹路,就像裂痕似的。 妇人站定,双手捧住头顶的大缸,举在头顶,没有放下,而是,将大缸一横,缸底微微朝上,缸口瞄准了雾墙。 妇人瞅着雾墙,轻哼一声,一脸的轻蔑,即儿,默念口诀,施展神通,眼中突地闪烁着蓝光,接着,自她头顶上的那没有封口的大缸里面,发出一阵粗重的喘息声,然后,自缸口内呈凸突状地露出一张面孔来。 眼大如铃,闪烁红光,獠牙森森,皮肤泛蓝,面相端的丑陋凶恶,触目心惊。 鬼脸、一张厉鬼的脸! 厉鬼自缸内探出半张脸来,铜铃般大的眼睛一个骨碌,打量了一下四周,随即,便张开血盆大口,哈哈哈地,冲着白雾发出一阵怒吼,声音凄厉狂暴,透着凶戾与杀戮之气。 厉鬼猛兽一般一阵怒吼,吼声一止,脸上的肌肉聚拢,将嘴巴努了起来,口里便露出一个黑洞来,然后,再用力吸了起来。 呼呼呼………… 在雾墙的前方,突地凭空刮起了大风,那些风聚于一点,慢慢地形成了喇叭型的漩涡,漩涡直接卷向白雾,那些白雾被漩涡吸住,形成了一股白气,白气登时源源不断地被吸进了厉鬼的嘴里,为其所食。 定坤阁的人瞅见了厉鬼吸食白雾的一幕,见到己方终于有了克制白雾的身段与法器,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心里想着,只需待得厉鬼吸尽白雾,露出弹射舌头的怪兽来,一旦寻得应对之策,一切自会转危为安了。 妇人施展神通,催动法器,缸魂厉鬼,张开大嘴狂吸白雾,而且,犹如饕餮一般,无论多少白雾,来者不拒,尽皆吸入口中,吞入了缸内。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四章:身处绝境 “嘿嘿!有点意思!” 一会,眼瞅着白雾被厉鬼吸食了不小,白雾开始稀薄,一处雾墙变得有些晃荡起来,这时,突然自浓雾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子轻微的冷笑。 稍顿,有几十颗鸡蛋大小的深黄色的野果子在白雾深处萤火虫一般飘到了雾墙边,裹在白雾之中,被卷进了漩涡里,然后顺着气流,被厉鬼吸入了口中。 几息时间。 厉鬼突地眼睛暴睁,神色一滞,对白雾停止了吸食,立即闭上了血盆大口,铜铃般大的眼珠子闪烁着惊惧的光芒,在眼眶里车轱辘似的不停地打着转儿。 那样子就像在吃饭的时候,吞进一只老鼠似的。 厉鬼额头突地沁出了汗珠,脸肉抽搐,抿着嘴巴,紧咬牙关,二个腮帮子交替地一鼓一鼓的,看那样子,又像他嘴里含着一个挣扎的想要破嘴而出的活物似的。 稍顿,厉鬼脑袋一颤,血红的眼珠子高高凸出,凝眸不动,鼓着腮帮子,紧紧地抿着嘴巴,保持了一种恐惧崩溃的表情,接着,自他的鼻孔里便慢慢地冒出二股黄色的浓烟来。 温守玉等人见厉鬼狂吸白雾,眼瞅着即将将雾墙吸出一个破洞,摧毁雾墙了,却见厉鬼突地对白雾停止了吸食,一副在吃放的时候吞进了一只老鼠似的,露出了古怪表情,而随着瞅见缸魂的鼻孔里冒出了黄烟,皆是一愣,与旁人对视一眼,目光闪烁,一脸惊诧。 几息时间。 就在温守玉等人念转如轮,满心疑惑之际,缸魂厉鬼那紧紧地抿着的嘴巴突地噗的一张,哇的一声,便呕吐了起来。 厉鬼张嘴呕吐起来,动作剧烈,只见其面部扭曲,黑色的泪水流了满脸,样子非常地痛苦,而随着它的呕吐,自其嘴里也喷出了黄色的烟雾来。 缸魂厉鬼继续呕吐,而随着呕吐越发剧烈,白瓷大缸缸身登时颤抖起来,并且,颤抖的越发厉害,稍顿,肥胖妇人手臂发抖,手掌已经捧不住她的法器了,只听的咚的一声声响,大缸掉在了地上,车轱辘似的滚动了一大圈,方才停了下来。 大缸掉在了地上,缸体持续颤抖着,而黄色的烟雾依旧源源不断地自缸魂厉鬼的嘴里喷射而出,喷泉一般,形成了一股黄色的烟柱来。 妇人见自己的法器不但突然喷射出了黄色的烟雾,而且,还失去了自己的掌控,掉在了地上,她大吃一惊,连忙默念咒语,双手打着法诀,想要收回法器,控制法器,但是,这会儿,法器就像脱缰野马似的,对主人的召唤根本不予理睬,继续释放黄烟,继续着它的暴走模式。 肥胖妇人见法器叛主,丢人现眼,又急又怒,牙签似的细长的眉头,竖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火苗,她咬牙切齿的,一脸凶戾,双手叉腰,气凶凶地走向大缸,但是,上前几步便吸入了几口黄烟,于是,一股恶臭直冲脑门,熏的她是身子一颤,头晕目眩,尿湿了裤子,瞬间泪流。 妇人就像醉酒似的,圆滚滚的身子一阵摇晃,打了几个趔趄,噗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喃喃地叫道: “有…………毒!” 说罢,眼睛一闭,晕厥过去。 邱泽等人见到肥胖妇人居然被自己法器所释放的黄烟被毒翻了,不知死活,大吃一惊,脸色大变,待得回过神来,瞅着白瓷大缸里喷射出来的黄烟,连忙抬得胳膊,用衣袖堵住了口鼻。 温守玉瞅着弥漫的黄色烟雾,瞳孔收缩,惊悚恐惧,扯开嗓子,出声示警:“大家小心,烟雾有毒,烟雾有毒!” 但是,一切迟了,因为妇人的白瓷大缸掉在了地上,车轱辘似的在地上滚了一大圈,待得停了下来,缸口恰好瞄准了定坤阁的人,于是,那些自缸魂厉鬼口里狂喷而出的黄烟,一顿猛射,毒烟登时便尽数灌入了定坤阁的徒众之中。 啊、嗡、哼!!! …………………………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在一片惊恐的各种哼叫声中,定坤阁的甲士转瞬便被黄烟毒翻了一大片,大家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地,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身子抽搐了几下,眼睛一闭,不知死活。 此刻,那面竖立在温守玉等人面前,堵住了玉坤城通往东面方向的白色雾墙,突地滚动了起来,白雾就像扬起的沙尘暴一般,滚滚向前,裹向了定坤阁的徒众们。 同时,在白雾之中又有上百条粉嫩的长舌头流星锤似的弹了出来,神出鬼没地砸向了定坤阁的甲士们,而待得舌头上的大肉球砸中了甲士们,一经吸住,舌子一缩,在一片惊恐凄厉的尖叫声中,登时将那些没有被毒烟毒翻在地的定坤阁甲士们,纷纷拖入了白雾之中。 白瓷大缸不停地释放黄色毒烟,而雾墙之内又不停地有巨型的长舌头弹了出来,发动攻击,定坤阁的徒众们在大缸与大舌头的双重袭击之下,一时实力折损,损失惨重。 温守玉还没有见到敌人的真面目,也不知敌人是谁,自己的属下便遭到了暗算,损失大半,脸色大变,惊恐之极,于是,冲着那些惊恐万状,阵脚大乱的属下大声嘶吼: “大家后队改为前队,前队改为后队,稳住阵脚,向玉坤城有序撤退,待得回城再做打算!” 众甲士被未知的敌人这番诡异的手段给整懵了,也整怕了,无心御敌,听得阁主的命令,连忙一个转身,本想跟随阁主撤回玉坤城,但是,极目一瞥,登时心头一颤,表情呆滞,就像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那里还挪得开步了。 原来就在刚才他们专注于应对东面的那堵雾墙,以及之后所发生的惊变之时,在他们的身后,居然悄无声息地也凝结出一堵雾墙来,白色雾墙恰好堵住了他们回城的所有道路。 温守玉抬头呆呆地瞅着回城方向,那高耸入云的白色雾墙,深受震撼,心头一颤,一阵巨跳,表情凝固,嘴唇抽搐,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这时,在堵住了回城道路的那堵雾墙里面,突地传来闷雷一般的,隆隆的喘息声,而在那此起披伏的喘息声中,还夹杂着沉闷的低吼声。 那些喘息声与低吼声,似乎、似乎似是出自猛兽之口! 猛兽! 未知的凶残的吃人的猛兽!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零四章:移形换影 邱泽听得自雾墙里面传来猛兽的低吼,不知道雾墙里面里究竟藏着何种,以及多少的异禽猛兽来,登时吓得肝胆俱裂,寒毛直竖。 他见前有雾阵狙杀,后有雾阵围堵,真是身陷绝境,处境凶险,而更让人绝望的是,损失了大量的同门,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心态瞬间崩了。 邱泽目光惊恐地瞅瞅身前,身后的那两堵透着阴森恐怖神秘气息的雾墙,冷汗直流,双腿发颤,心里慌乱,全然没有了平日的那份沉凝与冷静,忍不住叫喊了起来: “阁主,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呀?” 很多少人也被雾墙里吸人的长舌头,以及低吼之声,给吓尿了,齐刷刷地盯着温守玉,一脸苦逼,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纷纷问道:“阁主,怎么办,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呀?” 这时,温守玉的堂兄三哥见大家逼问兄弟,咳嗽一声,大声叫道:“诸位,莫要惊慌,莫要惊慌,容阁主思忖一下,他一定回带着大家突围的!” 有人见事情危急,存亡须臾,心里恐惧,听了三哥一句标准的屁话,没好气地叫道:“想想想想,想他,,,妈的个屁,事情紧急,若不赶紧突围,等你想出办法了,我们都被怪物给吃光了!” 三哥见对方出言不逊,对阁主态度不恭,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妈的,老子不知道事情紧急吗,你丫的聪明,那你快点给大家想出一个逃命的法子呀?” 对方被怼了一句,愣了一下,冲着温守玉,大声叫喊:“阁主,既然前后被堵,那咱们就左右突…………!” 他说这话之时,下意识地左右一瞥,即儿,心头一颤,面色大变,那个涌上来的围字,登时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原来就在这个时候,在其身侧左右方向,约莫一里开外,也快速地凝聚出了雾墙来,左右方向的雾墙与前后两堵雾墙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口字型的雾阵,登时将定坤阁的人围了一个严严实实,堵住了地面上的所有退路。 这时,自逼上来的东面的雾墙里又有巨大的舌头弹了出来,砸向定坤阁的人,这回大家有了防备,一面躲闪着,一面挥舞兵器及时反击,虽然被舌头又拖走了十几个人,但同时,也斩断了几根舌头来。 那些自雾墙里面弹射而出的大舌头,被斩断成一截之后,掉在了地上,就像银蛇的尾巴一般,在地上弹跳翻滚着,似乎非常的痛苦,而自斩断的切口里不停地喷射出大量的牛奶似的液体来,液体腥臭无比。 而地上那些被斩断的舌头,挣扎了几下,软绳似的躺在地上不动了,转瞬身子化为了一股白烟,居然消失了。 那被斩断了舌头的舌根,在空中剧烈地甩动着,待得缩回了雾墙里,雾墙里面便传来一阵凄厉的嘶吼,声音之中,透着痛苦之意。 即儿,雾墙里面便暂时没有舌头弹出袭击定坤阁的人。 而在回城方向的雾墙里,瞬间,此起彼伏也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嘶吼,声音非常地愤怒与凶戾,似乎对长舌异兽的痛苦感同身受一般,有被定坤阁的人给激怒了的意思。 邱泽等人击退了袭击的舌头,听得吼声,吓得更是身子颤抖,大汗淋漓,他们待得瞅见了左右身侧堵上来的雾墙,自动收缩长方阵型,结成了四方形的阵型,大家背靠着背,剑锋朝外,死死地盯着杀机频出的雾墙,神色紧张,嘴唇抽搐。 有人面对这等困境,急中生智,念头一闪,抬头望天,眼睛一亮,脸露喜色,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大声叫喊:“阁主,趁着雾墙还没有挤压过来,咱们快点自空中逃生吧?” 温守玉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根据他的推测,既然对方布下陷阱袭击他们,自当思虑周全,又怎么可能漏掉天空的围堵,因此,当他仰头一瞥,瞅着头了,撤下这么多的兄弟的生死不管,那以后还要不要在圈里混里。 邱泽略一犹豫,然后,神色一敛,走到一个阵位上,大声叫道:“大家赶紧布置阵法,进行突围,要是再这么磨磨蹭蹭的,错过了机会,待会后悔都来不及!” 众人听得邱泽的叫喊,知晓厉害,那些不懂阵法的人连忙聚拢在一起,而懂得布置阵法的人,则站在人群的外围,占据了八方阵位,即儿,双手持剑,剑尖朝下,高举过顶,然后,再将长剑重重地插@地下,深之及柄。 邱泽等知晓布阵之人将长剑插@地下,以剑身作为阵眼,再扎了一个马步,双手互对,不停地变换手势,打起了法诀来,而待得法诀即成,双掌便映现出一层蓝色的荧光来,蓝光不停闪烁,好似耀眼的雷电。 邱泽等人将发光的双掌交叠着,掌心朝下,嘴唇蠕动,默念咒语,待得法诀一毕,接着,异口同声地一声轻喝,动作划一,手掌同时向地面一个虚压,即儿,掌心中的蓝光,就像发射的雷电一般,隔着二尺来高的距离,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插在地面的剑柄上。 插入地上的作为阵眼的佩剑,当每一把佩剑的剑柄被剑主那蓝色的玄力击中之后,佩剑作为玄力传输的导体,将蓝色玄力导入了地面,而那些蓝色的玄力,就像一条条发光的游蛇似的,在地面上肉眼可见地呈线形状地迅速互相链接,所有玄力蓝光待得链接成功,转瞬,在地上便出现了一个图案来。 阵法! 一个太极图案的阵法! 一个闪烁着蓝光的移形换影的阵法! 蓝光闪烁,阵法发出轻微的嗡嗡的呜鸣声。 温守玉与邱泽等人布置出移形换影的阵台之后,又是嘴唇蠕动,默念咒语,再次驱动阵法,即儿,异口同声地暴喝一声: “起阵!” 轰…………! 随着发出一声金属似的啸声。 移形换影法阵的阵台上便发射出一强劲的蓝色,蓝光自地面冲天而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柱,光柱将阵法之内的人全部包裹。 一息时间。 嗖的一声,蓝色光柱闪烁一下便消失了,而随同蓝光一起消失的还有阵中之人。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五章:赌上一把 “咦!裹儿姐姐,温守玉这些狗日的,怎么突地就跑了呀?” 这时,自东面的雾墙里面传来了惊讶的询问,声音稚嫩,听起来乃萌乃萌的,很是悦耳。 “嘿嘿!小翻翻,他们若是再不跑路,岂不要要被咱们给活活地吓死呀!” “裹儿姐姐,咱们好不容易引出温守玉等人,将他们困住,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跑了吗?” “嘿嘿!姑奶奶耗费心力,布置了这么一个精妙绝伦的天罗地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轻易地跑了,他们想逃出我的手心,那有那么容易的呀!” “裹儿姐姐,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应该这么办呀?他们跑得这么快,我们怎么追呀?” “哈哈!小翻翻,这有什么难的,既然温守玉可以用移形换影之法进行逃命,那咱们也可以用移形换影之法进行追捕,我就不信,我们会跑不赢他们了!” “嗷!老蜜,怎么说,你也会移形换影之法啰?” “我不会!” “啊!你不会,既然你不会,那你说个屁呀!” “我不会,但是,裹儿小宝贝她会呀!” “真的!” “嘻嘻!裹儿姐姐原来你也会移形换影之法,那、那你快点施法,快点去追捕温守玉他们吧?” “翻翻小宝贝,不急,不急,让温守玉等人跑远一点,让他们高兴一下,如此一来,等我们追上他们的时候,岂不是让他们更加的失望,更加地伤心吗?” “嘻嘻!裹儿姐姐,你丫的真的好阴险,好奸诈呀!” “小翻翻,你怎么跟我说话的,你现在怎么满口脏话,变得如此粗鄙了,一点也不懂的礼貌,真是一点也不可爱了呀?” “啊!裹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 “嗯!小翻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以后改正错误,不再胡说八道,满口脏话,懂得礼貌,懂得尊重人,那就还是好孩子,乖宝宝,知道吗?” “哦!知道了!” “老蜜,你以后说话也要注意一下遣词造句,说话文雅一点,不要张口闭口就是他妈的他妈的,你这么大年纪了,可以无所谓了,但是,要是带坏了小孩子,那可就不好了!” “啊!裹儿,你真是莫名其妙,我又没有招你惹你,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我的头上来,怎么又埋怨起我来了呀?” “老蜜,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翻翻乃是一个天真懵懂,少不更事的小毛孩,可是,你天天在它面前满嘴大便,臭气熏天,它现在之所以如此粗鄙放肆,你能说你没有责任吗?” “我…………!” “裹儿,你究竟是眼瞎,还是心瞎,小屁孩每天就像狗屁膏药一样黏着你,对你巧言令色,溜须拍马,千方百计地讨你欢心,如此地阴险狡诈,一肚子坏水,它怎么就天真懵懂了?怎么就少不更事了呀?” “那那那,有话不好好说,开口就骂人,还说你没有说脏话,带坏小孩子,露馅了吧,现形了吧!” “裹儿姐姐,你看你看,老蜜就喜欢骂人,就喜欢粗鄙,我现在之所以落得一身的毛病,都是它害的,都是被它害的呀!” 呃! 这这这这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靠,出门看大戏,心情本来好,大小两泼皮,突地把我揍,我冤,我真是冤死了啊! 哼!谁还没有年老的时候,大小两泼皮就喜欢联手欺负老年人,真是臭不要脸,天理难容,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要反击,一定要反击啊! “咳咳!裹儿呀,做人要真诚,不能搞双标,我承认,我平日说话是有些粗鲁,有点随性了。 但是,小翻翻的爱说脏话的毛病,这说来说去的,都是被你惯的,根子还在你的身上。 比如前阵子,你为了降伏衍锋派掌门程寒石,你就指使小屁孩天天去骚扰程寒石,当时小屁孩对程寒石那是舌绽莲花,口吐芬芳,骂的人家是狗血淋头,体无完肤,差点没有把人家给活活气死。 嗯!你若是讲文雅的话,当时,我怎么没见你站出来制止小屁孩骂人的无良行为,批评它不懂礼貌了啊?” 呃! 这这这这这??? “啦啦啦…………! 翻车了,翻车了,翻车了, 打脸了,打脸了,打脸了, 做人不要太虚伪,千万不能双标呀!” “老蜜,你唱个鬼呀,嗓音就像老鸭似的又粗又糙,听着很是瘆人,难听死了,真是难听死了呀!” “咳咳!翻翻,温守玉等人已经走了一段路程了,咱们还是去追赶他们吧,免得画蛇添足,乐极生悲,被他们跑了,那就丢人现眼了呀!” “嗯嗯!裹儿姐姐,咱们去追温守玉等人,不要搭理老蜜,不要搭理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 “咳咳!老蜜,你别得瑟了,你站稳了,我要驱动移形换影法阵,去追捕定坤阁的人了!” ……………………………………………… 温守玉等人施展神通,布置并驱动移形换影之法,被阵法带出了云舒儿的雾阵,转瞬,待得阵法一撤,众人已在千里之外,落在一片荒凉的山头上。 邱泽等人站在山头上,继续保持着防御阵型。 一个回家省亲的舵主叫左传荣,他四下一瞥,见四周皆是丘陵小山包,林木茂盛,清风徐来,山花烂漫,蜂虫嗡嗡。 左传荣见四周别说敌人了,便是一个打猎的村民都没有,真是安全的很,心头一喜,脸上露出了笑容来,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欢快,朗声叫道:“阁主,冲出来了,安全了,咱们终于安全了!” 温守玉面淡如水,微微颔首,虽然他逃得生天,暗自庆幸,可是,这一次遭人伏击,必究损失不少了的同门,而他作为阁主,此刻他脸上要是露出欢喜来,会让人觉得他没有心肝,不够仁义。 有人问道:“阁主,咱们现在是在哪里呀?” 温守玉回道:“为了不让敌人能够轻易地追踪我们,我们在驱动阵法之时,并没有设定方位与距离,让阵法自行其事,让它将我们传输哪里,我们就到哪里,所以,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大家身在何处!” 有人点头,笑着夸赞:“嘿嘿!阁主心思缜密,思虑周全,我们今日能够平安脱险,全赖阁主的谋划,与英明领导啊!” “对对对!阁主,幸亏听得你的安排,及时布置移形换影之阵,方才逃脱了贼人的魔掌,要是当时我们稍有迟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唉!我若是思虑周全,领导英明,又怎么会中了敌人的埋伏,损失了这么多的属下呢? 温守玉还是有些廉耻的,听得属下的尬吹,脸颊微热,讪讪一笑,支吾一下,没有吭声。 左传荣笑着问道:“阁主,咱们现在应该去哪里避难呀?” 这时,邱泽道:“阁主,分舵的情况暂时不明,不能贸然前往,免得中了贼人的埋伏,至于玉坤城那边更加不能回去,因为贼人见我们跑了,一定会去总坛找人,我们这个时候返回总坛,无异于自投罗网,属下认为,还是在这里藏一阵子,方为妥当!” “嘿嘿!邱护法所言,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啊!” 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声音细微清晰,温婉清丽,犹如黄鹂轻啼,悦耳动听。 温守玉笑着点点头,但是,随即眉头一挑,神色一敛,因为他记得,在他们的这支逃亡的队伍里,不但没有少女,而且,在刚才的少女的感叹声中,还夹杂着一丝轻笑,笑声里含着一丝戏谑。 温守玉念头一闪,顿生警惕,精神又变得紧张起来,连忙四下一瞥,搜寻说话之人。 嘭! 这时,就像沼气被突地引燃似的,随着一声剧烈的声响,在定坤阁的人身侧四周距离一百来丈的地方突地凭空又多出了高耸入云的白色雾墙来。 雾墙! 雾阵! 一座口字形的将温守玉等人死死围困的雾阵,而待得雾阵出现,自雾墙里面此起彼伏地又传了猛兽的咆哮之声,声音之中,充满了凶戾与狂暴,似乎一副急不可耐地想要撕碎温守玉等人的架势。 啊!………… 刚刚虎口脱险的定坤阁诸豪,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下,突地见到在玉坤城城郊伏击他们的白色雾阵又出现了,登时心头一颤,吓得脸色苍白,身子哆嗦,惊呼出声。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也出现了白雾阵法呀?” “阁主,这里怎么会出现白雾阵法的,不会是在玉坤城城郊伏击我们的敌人又追上了吧?” “什么不会,看着阵法的形状,以及猛兽的嘶吼,我可以确定,这就是玉坤城城郊那座伏击我们的白雾阵法,没想到敌手这么快,便追上来了啊!” “阁主,我启动了移形换影之法,不是逃出来了,这该死的雾阵怎么又出现了,他们究竟拥有何等了得的手段,怎么这般的厉害啊!” “阁主,敌人又追上来了,我们又被围住了,我们怎么办,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咳咳! 这时,从一面雾墙里传来了清嗓子的声音,即儿,一个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乃萌乃萌的,嘻嘻笑道:“定坤阁的憨憨们,你们不必惊慌,其实,只要你们继续驱动传送阵法,继续逃跑,只要我们追不上你们,你们不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邱泽等人一直没有见到这次追捕他们的敌人的面目,待得听了自雾墙里穿出的翻翻声音,更是惊诧之极,因为根据童声声线判断,他们是打死都没有想到,追杀他们的狡猾凶残的敌人,居然会是一个孩子啊! 隐身在雾墙里面的翻翻见定坤阁的没有吱声,嘻嘻一笑,又怪腔怪调地叫道:“定坤阁的憨憨们,本少爷不但残暴恶毒,嗜血成性,更喜欢游戏人间,好赌成瘾,今日我们不防来玩一个游戏,赌上一把,我给你们三次驱动传送阵法的机会,你们要是能够躲过我们的三次围捕,届时我们便放过你们,自今往后,再也不找你们定坤阁的麻烦了!” “真的,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有人听得翻翻之言,沮丧的心情,突地又燃起了希望,神色一敛,忍不住大声问道。 翻翻道:“当然是真的,本少爷虽然阴险狡诈,嗜血成性,但是,做人的基本信义还是有的,我做人一向是言出必行,一言九鼎,今日我要是违背誓言,欺骗你们,那就让我下地狱,去见阎王好了!” 嗯!下地狱,见阎王,对方这是拿生命立誓,可算是诚意满满,应该是值得相信的吧! 定坤阁的很多人听了翻翻的誓言,倒是信了小屁孩的鬼话,与同伴对视一眼,眼睛一亮,里面露出了更浓郁的逃生意愿来。 “好!既然你有此嗜好,那温某今日便与你赌上一把,希望届时你们不要食言自肥,出尔反尔!” 温守玉略一思忖,点了点头,冲着翻翻说话的方向朗声答应,然后,吩咐属下:“诸位,咱们姑且相信对方一回,大家速速启阵,赌赛开始!” 邱泽等人已经启动了一次传送阵法,而且,一次还传送了这么多人,玄力耗费巨大,现在他们就像男人在床上做了一次剧烈运动似的,身子酸软,手足无力,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待得听得阁主的要求,真是头皮发麻,一脸苦逼。 定坤阁的人现在只想逃生,那里在乎邱泽等人是否肾虚,见邱泽等人一脸犹豫,急了,有人大声叫道:“邱护法,生死须臾,一念之差,你们还磨蹭什么,难道你们想死吗?” 邱泽等人当然不想死了,事情紧急,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们胆怯,该拼命的还是要拼命的,于是,连忙脚下发虚地又站到自己的阵位上,施展神通,布置与驱动传送阵法,而待得阵法即成,随着嗖的一声,所有的定坤阁的人,登时又消失在云舒儿的雾阵里。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六章:啊啊啊啊! 温守玉等人布置且驱动移形换影传送阵法,将门人再次带出云舒儿的雾阵,又不知逃了多远,待得停了下来,居然身处一片荒漠之中。 烈焰当头,晴空万里,干燥的沙子就像地毯一般覆盖了大地,强光灼烤着黄沙,地表热浪滚滚,极目远眺,远处的景色有些扭曲晃惚。 在沙漠里除了长有几株六尺来高的仙人掌,再无一丝青色。 有一只小型的褐色皮肤的蜥蜴不惧针刺,正在贪婪地撕咬吞食着仙人掌,突然有人骤然现身身侧,吓得他甩着尾巴迈开四条短腿一顿狂跑。 蜥蜴跑到远处的一处沙丘上,方才停了下来,回转身来,眨着眼睑,转动着凸出的大眼睛,凝视着温守玉等人,吐着分叉的舌头,进行散热,稍顿,转身即走,消失在沙丘的后面。 左传荣四下一瞥,瞅着荒凉死寂的漫漫黄沙,讶然叫道:“咦!怎么跑到怎么个鬼地方来了?” 邱泽大汗淋漓,喘息如牛,没好气叫道:“左舵主,我们第一次驱动传送阵法之时,是没有进行定向传输,随意找个落脚的,而这一次我们驱动传送阵法是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进行的,根本没有能力进行定向传输,所以,咱们现在能够逃出敌人的魔爪,实属万幸,你就不要挑三拣四,叽叽歪歪了!” 左传荣被邱泽埋怨了一句,脸颊微热,甚是尴尬,讪讪一笑,歉然地道:“邱兄勿怪,失言失言!” 另一个人连忙笑着叫道:“邱护法,辛苦了,辛苦了,回头我们请您喝酒,以表感谢,以表感谢!” 邱泽微微颔首,没有吱声。 温守玉见邱泽等那些知晓布置传送阵法的人,虽然累的是汗淋夹背,一脸疲惫,但是,他犹豫一下,还是硬起了心肠,咳嗽两声,大声叫道:“邱护法,我虽然知道你们很是辛苦,但是,为了摆脱敌人的追杀,咱们还得继续布置移形换影,继续逃命!” 虽然都会布置阵法,但是,个人的修为却有高低之别,玄力有深浅之分,所以,再次布置逃生阵法,对于邱泽等玄力精纯之人倒也罢了,而对于那些玄力稍弱之人来说,却显得有些力所不逮了。 有人听了温守玉之言,一愣,即儿,耷拉着脸,一脸的苦逼,叫道:“阁主,还要来,我都…………?” 左传荣瞪着那叫苦之人,叫道:“你不肯布置阵法进行逃命,你是不是想给敌人雾阵里面的猛兽当点心呀?” 对方听得左传荣之言,一下被击中了软肋,神色一滞,登时就没有脾气了,连忙头重脚轻地走到自己的阵位上继续跟大伙一起布置阵法,继续逃生。 稍顿,阵法布置完成,大家一起发力,嗖的一声,传送大阵这回将温守玉等人传送到极寒之地。 白雪皑皑,千里冰封,雪峰高耸入云,欲与天齐,寒风呼啸,刮的皮肤生痛,两只岩羊,一子一母,缩在崖壁上向脚下探视,一只成年公羊正在崖壁上凸出的岩石上,谨慎地跳跃着,慢慢地攀向它的妻儿。 有两只不惧风雪的老鹰张开庞大的翅膀,在峰话阴阳怪气的,语中满是揶揄与讥讽之意,虽然心里不爽,却也无奈,只得双眼冒火,将牙齿咬的吱吱作响,没有吭声。 翻翻又道:“温守玉,本少爷说了,我会给你三次驱动传送阵法,进行逃跑的机会,你们现在已经浪费了两次机会了,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请你们继续布置传送阵法,赶紧逃命吧!” 左传荣念头闪烁,麻起胆子,问道:“如、如果我们再逃一次,却依然没有摆脱你们的追捕,你们究竟想要把我们怎么样?” 翻翻犹豫一下,咳嗽两声,声音里透着严肃,沉声叫道:“本少爷这次带来的这些宝贝们,可都是饿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它们现在都快饿疯了,是非常地馋肉,若是让我再次抓到你们的话,我就让它们大快朵颐,饱餐一顿!” 雾墙里立即此起彼伏地传来一阵异禽猛兽的嘶鸣与咆哮之声,似乎对翻翻之言在进行着呼应一般,声音狂暴,透着嗜血的凶残。 左传荣听得翻翻之言,耳中被输入了异禽猛兽的嘶鸣与怒吼,心头一颤,害怕之极,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声音发颤,带着哭腔,轻声地道:“阁主,开、开始吧!” 温守玉实在不愿意被敌人掌控节奏,牵着鼻子走,但是,无奈对方手段太过诡异,太过了得,己方都没有见过敌人的真身,便纷纷中招了,如此这般,自己就算想找对方拼命,也是找不到人啊! 温守玉为了自己,也为了门人的安危,别无选择,只得点了点头,脸色阴沉地走到自己的阵位上,率先抽出长剑,插入地下,默念咒语,开始布置移形换影。 邱泽愁眉苦脸,无精打采地向那些知晓布置传送阵法的,但是,已经被耗去大部分玄力的,快要成了强弩之末的人,谜语传音:“诸位兄弟,若是不想成为野兽的点心,那就继续拼命吧!” 那些人见阁主以身作则地布置阵法,又听得邱泽之言,无可奈何,只得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强撑虚弱的身子,透着沉重的双腿,走到自己的阵位上,再次布置驱动传送阵法。 这一回,温守玉等人向阵眼里注入了数次玄力方才驱动阵法,再次将他们带出了云舒儿的雾阵。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七章:一群冰雕 温守玉与邱泽等人布置与驱动着移形换影传送阵法,将同门再再次带出了云舒儿的雾阵,一顿狂奔,逃了一会,待得停止前行,落脚之地,比起上上次来,环境更是糟糕。 原来因为大家的玄力经过数次的布置阵法,消耗巨大,体力不济,导致这一次所布置的传送阵法根基不稳,阵法裹着温守玉等人勉强地疯跑了一会,终于撑不住了,阵法不待阵主撤阵,居然自动解体了。 传送阵法在距离地面十丈来高自动解体,温守玉等人毫无防备,便自空中直线坠落,而好死不死的,这一次,大家居然纷纷地掉进了一片沼泽里。 噗通噗通噗通…………! 随着一阵声响,温守玉等人就像巨型冰雹似的接二连三地砸进了沼泽里,幸运的人砸在了软软的草垫上,而有的人真是翻了八辈子血霉了,直接砸进了泥水里。 左传荣等一些没有布置阵法的人,身体依然处于精力满血的状态,在一片惊呼声中,尽力地调整身体下坠的姿势,想要躲避落入泥坑的厄运,但是,阵法解体之时,距离地面实在太近,有的人的斜着跳在了草垫上,而有的人则依旧砸在泥坑里。 至于温守玉等那些布置传送阵法的人,因为玄力损耗过于巨大,身体处于虚脱状态,现在的体质与凡人无异,自空中坠落之时,便只能任由命运安排,落在哪里,就在哪里了。 温守玉自空中坠落,本来他的落地点,也是在泥坑里面的,但是,在其将要砸入泥坑之时,却被站在草垫上的左传荣眼明手快,随手一抄,将他给抓到了草垫上,让他这个阁主免于在泥坑里打滚的厄运,保持了一丝体面。 而有些布置了移形换影之法,累得虚脱的人,既没有人顺手一抄的及时救援,而落点偏偏又在那泥坑之中,结果就只能自认倒霉地砸进泥坑里,任由泥水灌进口鼻里,即儿将身体掩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那些掉在草垫上的人,站稳了身子,待得见同门砸进了泥坑里,身子陷在污泥里,鬼哭狼嚎地拼命挣扎着,他们大惊失色,惊呼出声,有的人急了,条件反射地伸出兵器递向对方,而有的人回过神来,连忙结印,施展法术,要将同伴救出泥坑。 但是,也就是定坤阁的人挣扎的挣扎,救援的救援,人仰马翻,狼狈不堪之际,一块半掌大的散发着寒气的玉佩自空中坠落,悄无声息掉在温守玉等人的身侧。 玉佩待得掉进了泥水里,玉佩的身上便闪烁出蓝色的光芒来,呈曲线状的电流似的蓝光,以玉佩为中心,涟漪一般快速地向四周扩散,蓝光所至,地面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状态凝结成冰,瞬间,便将温守玉、邱泽与左传荣一干人等,尽皆冻成了冰雕。 玉佩! 显而易见,玉佩是一件可以让万物瞬间凝结成冰的宝贝。 而更绝的是,当玉佩扔进了沼泽,玉佩上的寒气虽然冰封了温守玉等人的身子,却独独没有冻住温守玉等人的头颅,因此,丝毫不影响大家大脑的思考人生,以及舌头跟人讨价还价的灵活。 温守玉等人遭到了冰冻,登时被这惊天的变故给镇住了,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挣扎着身体,默念咒语,想要施展神通破冰而出,进行逃生。 但是,这会儿,温守玉等人的身体不但被冻住了,一身修为也被封了,无论他们如何凝聚真气,却始终无法气聚丹田,疏通经络,活脱脱的成了一个个身无寸力的废人了。 温守玉等人身体被冻住了,动弹不得,保持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他们发现了身体的异状,生路被堵,更是吓得心惊胆颤,魂飞魄散。 左传荣眼珠子在眼眶里打转,一脸的惊恐,声音发颤,带着一丝哭腔,轻声问道:“阁主,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结冰了呢?怎么办,我、我们现在应该这么办呀?” 温守玉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身陷绝境,无计可施,对于左传荣的询问,只能一脸苦笑,无言以对 邱泽自是理解阁主这时的尴尬处境与苦逼的心情的,他见左传荣没有一点眼力见,居然不体谅阁主的难处,还在叽叽歪歪,啰啰嗦嗦的,于是,眉头一皱,出声呵斥:“左传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总会来,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别那么多的屁话呀?” 左传荣一愣,觉得邱泽多事,心里不满,念头一闪,嘴巴蠕动,却没有说话。 嘭! 这时,随着一声空气炸裂的声响,即儿,一座白雾迷阵又出现在沼泽上,将被冻成了冰雕的定坤阁的人又给团团地围住了。 妈的,来了,来了,又追上来了,真是前世造孽,冤鬼缠身,怎么躲都躲不掉啊! 左传荣等人瞅见了四周出现的雾墙,真是气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齿,随即,眼神一黯,耷拉着脸,暗自一声哀叹,不禁吐槽咒骂起来。 嘻嘻! 哈哈! 吱吱吱吱! 嘶嘶嘶嘶嘶嘶!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随着两种笑声之后,就是各种动物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地在雾墙里面响起,声音透着狂暴与凶戾,闻之让人肝胆俱裂,毛骨悚然。 这些猛兽的声音一直在雾墙里冲着定坤阁的人咆哮着,过了好一会,既不见猛兽们冲出雾墙攻击温守玉等人,也不见其背后的主人现身,直面定坤阁的人。 温守玉见追捕他们的人一直没有现身,却驱使着雾墙里面的猛兽冲他们嘶吼着,施展攻心之术,吓唬他们,于是,眉头一皱,沉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如果想杀了我们,尽管将猛兽放出来,将我们吃了,何必玩这些个吓唬人的低级把戏,你们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 这时,翻翻在雾墙里面嘻嘻一笑,奶声奶气地叫道:“呃,吓唬的手段的确不怎么稀奇,不过,我却觉得很有趣,一点都不无聊呀?” 蜜蜜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朗声叫道:“温守玉,如果吓唬人的手段乃是低级把戏,为何那个姓左的会被我们的猛兽给吓得尿了裤子呀?” 左传荣等人听到蜜蜜略显沧桑的声音,心想,原来对方不止一个小孩,而且,小孩也不一定是老大啊! 呃!这、这里这么多人,怎么却独独扯到我的头上来了,再说了,我虽然害怕,却也没有尿裤子,我也没有那么怂呀! 左传荣听得蜜蜜之言,见蜜蜜以他作为胆小鬼的典型,拿来说事,即觉得冤枉,又觉得特没有面子,有些生气,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大声驳斥:“放屁,谁尿裤子了,你丫的不要在这里瞎说,败坏老子的名声!” 蜜蜜喜欢抬杠,来了劲了,笑道:“你说你没有尿裤子,那敢不敢脱了裤子,让大家检查一下呀?” 左传荣一愣,即儿,怒道:“妈的,你休要耍无赖,满口屁话,我现在被冰冻了,浑身都是湿的,怎么能够证明我有没有尿裤子呀?” 蜜蜜诡辩道:“姓左的,你身上现在既然湿透了,那么,有可能是冰冻造成的结果,也可能是尿裤子造成的结果,既然你无法证明自己身子湿了,不是尿裤子造成的,那么你便有尿裤子的嫌疑,所以,我说你尿裤子,也并不能说是在完全地冤枉你呀!” 诡辩,纯粹的诡辩,但是,偏生无法反驳! 左传荣现在身上湿透了,根本就不能证明自己曾经有没有尿裤子,听了蜜蜜的辩解,明明知道对方不对,偏生又无法反驳,一时气得直翻白眼,脸儿涨的通红。 温守玉见蜜蜜跟左传荣纠缠着有没有尿裤子的问题,不知蜜蜜是一个杠精,兴趣来了,没事都要跟你怼上一会,还以为蜜蜜是在消遣他们,任他再好的脾气,也有些怒了。 “够了!” 温守玉眉头一竖,双眼冒火,厉声呵斥:“你们想要干什么,不妨给个痛快话,何必啰啰嗦嗦地说些废话,故意消遣我们!” 云舒儿藏身雾墙里面,将雾墙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里,她见一向冷凝沉稳的温守玉此刻却气息紊乱,一脸焦躁,知道定坤阁的人耐心已经耗尽,心绪乱了,是该到了她出场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云舒儿咳嗽两声,淡淡地道:“两位宝贝,稍安勿躁,勿要多言,现在是到了跟定坤阁摊牌的时候了,既然温阁主想要见见我们,那我们便如其所愿吧!” 咦!怎么又冒出一个女的来了,而且,听这个少女说话的口气,似乎她才是这群伏击我们的敌人的头头啊! 左传荣等人听得雾墙里面突然传来云舒儿的声音,见声音清丽悦耳,惊诧之极,在揣测着云舒儿的年龄的同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着雾墙,急不可耐地想要瞅瞅云舒儿这个将他们逼得犹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云舒儿话音一落,左传荣等人眼里的,那诡异危险的雾墙,就像被烈日灼烤的露水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稀释起来,浓浓的白雾开始变得稀薄,渐渐的雾墙开始出现了透明化,稍顿,待得白雾彻底消散,一座杀机四伏,令人生畏的雾阵便终于消失了。 雾阵消失,而在距离温守玉东面方向,不足十丈来远的地方,则亭亭玉立地站着一个眉目娟秀,身材窈窕的少女来。 少女左边身侧紧挨着站着一头身子壮硕,姿容俊美的梅花鹿,而少女的右肩上还站着一只羽毛赤红,精神抖擞的小小鸟儿。 少女的眼眸子漆黑明亮,犹如宝石一般,扫视着被冻成了冰雕似的定坤阁的人,唇角微翘,脸上似笑非笑。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八章:一个游戏 左传荣等人瞅见了云舒儿,见追捕他们的居然是一个美貌少女,一头鹿子与一只小小鸟儿,惊诧之极。 左传荣瞅了一下云舒儿的身后,愣了一下,心中好奇,讶然问道:“你、你们的那些吃人的异禽猛兽呢?” 翻翻嘻嘻一笑,代表己方回答问题,它声音乃萌乃萌地叫道:“嘿嘿!诸位,根本就没有什么异禽猛兽,那些都是我们制造的幻象而已,你们的那些同伴都是我们用法器给抓走的,现在正被我们的人看押着呢!” 说罢,自翻翻左腿上的乾坤戒里自动飞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来,玉石气泡一般漂浮在翻翻的面前。 翻翻咳嗽两声,清清嗓子,先用舌头将玉石舔了一遍,即儿,冲着玉石模拟出各飞禽走兽的叫声。 翻翻用玉石录下自己模拟的各种飞禽走兽的嘶鸣与怒吼之声,稍顿,它又用舌头舔了舔玉石,神奇的一幕便发生了。 玉石闪烁了一下红光,即儿,玉石里便发出了一阵阵的各种飞禽走兽的嘶鸣与怒吼,那些都是翻翻模拟的声音,声音非常狂暴,尽显凶戾之气,端的是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 玉石播放完了翻翻模拟的声音之后,自动飞回翻翻的乾坤戒里。 翻翻骨碌着大眼眸子,瞅着温守玉等人,嘻嘻一笑,解释道:“本小仙的这块玉石乃是衍锋派掌门程寒石送给我的,它叫存音石,具有接收、储存、播放声音的神奇功能,玩起来非常地有意思!” 左传荣等人对存音石这类低级宝物倒不稀奇,他惊奇的是翻翻模拟各种声音的能力,他们听了翻翻的讲解,瞅着一脸得意的小屁孩,心里感慨。 厉害,好厉害,原来是一个智慧巧嘴的乌鸦,不过,话说乌鸦不是黑色的吗,这只乌鸦怎么会是一身红色的羽毛?这世上有红色羽毛的乌鸦吗? 云舒儿扭着蜂腰,娉娉婷婷地走到温守玉等人的跟前,瞅着温守玉,嫣然一笑,声音柔和地问道:“温阁主,你好呀!” 温守玉瞅瞅蜜蜜与翻翻,又打量一下云舒儿,稍顿,面淡如水,声音平和地问道:“你是云舒儿?” 云舒儿伸手将翻翻抱下肩膀,目光温柔,满是怜爱,一手搂着,一手动作轻柔地抚摸几下翻翻背脊的火红的羽毛,即儿,又温柔地抚摸着蜜蜜的背脊,点了点头,笑道:“温阁主,我的蜜蜜老宝贝与翻翻小心肝,它们的样子很有特点,辨识度极高,现在,江湖上也在盛传着它们的光辉事迹,所以,你是不是一见到它们,由此便把我也认出来了?” 温守玉见云舒儿没有否认,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的表情依旧平淡,没有惊讶之色,只是声音之中,略带着一丝感慨,道:“云舒儿,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啊!” 左传荣等粗心的人遭到雾阵的多次追堵,见对手手段如此厉害,在心里将定坤阁现有的,以及可能的敌人都梳理了一遍,但是,想来想去的,就是没有想到会是云舒儿,而待得瞅见了蜜蜜与翻翻,念头一闪,隐隐地猜到是云舒儿,现在待得得到了云舒儿的确认,还是有一种恍然之感。 左传荣等人见来者乃是凶悍狡诈,鼎鼎大名的小魔女云舒儿,尽皆心头一凛,定定地盯着云舒儿,念头一闪,心情复杂,仰慕、敬佩、害怕等各种情绪纷纷地涌上了心头。 左传荣等人心里会涌上这些复杂情绪,也不奇怪,一者、云舒儿五官精致,肤如凝脂,长的可美了;二者、云舒儿可是魔门圣教的储君殿下身份尊贵,权势滔天,有了这些社会高级标签的加持,自带耀眼光环,让人侧目;三者,小魔女武力高强,智慧超群,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此等豪强人物,怎不让人敬畏恐惧了。 云舒儿将翻翻放在蜜蜜的脑门上,右臂伸直,掌心朝上,大拇指压在中指指尖上,冲着温守玉等人接连弹指,每弹一次,自指尖便飞出了一颗豌豆般大的白色药丸来。 白色药丸接连弹出,射击温守玉等人,即儿,力道适中,准确无误地射进温守玉那来不及闭上的嘴巴里。 白色药丸待得射进了温守玉等人的嘴巴里,药丸瞬间溶解,化为液体,液体就像虫子似的立即滑入了温守玉等人的食道,进入了胃囊,对方即使想将药丸吐出来,亦是不及不能。 云舒儿给定坤阁的那些十几个位高权重的人一一喂食了白色药丸,待得停止了弹指,便和颜悦色地问道:“诸位,味道怎么样啊?” 温守玉被云舒儿喂食了药丸,料来不是好事,此刻,他再也无法淡定了,瞪着云舒儿,脸色大变,惊诧地叫道:“云舒儿,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了?” 蜜蜜嘿嘿一笑,截口回答:“最香豆!” 邱泽被逼着服下了云舒儿的白色药丸之后,舌尖甘甜,其味醇香,一愣,讶然忙问:“什么最香豆?” 蜜蜜没有回答,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温守玉等人,龇牙咧嘴地嘿嘿嘿地笑着,笑得很是怪异,很是阴险。 翻翻见蜜蜜怪笑着,它自然不甘鹿后,于是,也跟着蜜蜜嘻嘻嘻地笑了起来,只是小屁孩嬉皮笑脸的,声音稚嫩,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好笑好贱。 温守玉等人见蜜蜜与翻翻眼睛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们,突然神经病似的怪笑了起来,莫名其妙之余,顿生不详之感,心里没来由的紧张起来,甚是忐忑。 云舒儿笑着问道:“温阁主,你们既然已经吃了我的最香豆了,那么,接下来我便跟你们玩一个游戏吧?” 左传荣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云舒儿喂给他们的白色药丸,纵然很甜很香,但是,绝对不是什么让他们身强体健,延年益寿的好东西,听得云舒儿之言,感觉似乎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于是,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弱弱地问道:“舒儿殿下,咱们、咱们能不能不玩游戏呀?” 一根纤细圆润,晶莹白皙的食指,在犹如玫瑰花瓣一般,鲜艳欲滴的唇前一竖,云舒儿轻轻地噓了一声,向左传荣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左传荣觉得云舒儿这个动作真是太娇媚了,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给了他心灵重重的一击,让他心里一阵颤栗,脑子里一片空白,傻愣愣地瞅着云舒儿,此刻,别说说话了,他心跳加剧,便是进行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云舒儿蹲下身子,自乾坤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来,接着,自竹筒里倒出一些小小的虫子来。 云舒儿收起竹筒,然后,指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就像冬眠一样的虫子,笑着问道: “温阁主,你们有谁认识我的这些宝贝吗?”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零九章:一个故事 温守玉见云舒儿放出来的虫子,个大体肥,全身漆黑,长满鳞甲,下颚就像一对大钳子似的,一张一合的,样子很是丑陋凶恶,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不由心头发怵,连忙摇了摇头。 云舒儿笑道:“诸位,看到这些虫子,便使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些陈年往事来,那真是一些非常有趣的人生经历,趁着今日有闲,我不如将那些经历讲给大家听听,让你们乐呵乐呵吧!” 邱泽等人现在就是被云舒儿绑在砧板上的,那待宰的羔羊,生死操于云舒儿之手,此刻,他们正在为自己不测的命运而担心受怕,惊恐不安,听得云舒儿之言,暗自吐槽,狂骂不已。 妈的!小魔女,讲讲讲讲,讲你妈@个@,讲来讲去的,还不是在对我们施展攻心之术,想要逼我们投降,老子现在身陷囚笼,生死未卜,谁有心情听你讲什么狗屁故事呀! 云舒儿自然不知道邱泽等人心里对她的腹议,而且,她就算知道,也不在乎,于是,嫣然一笑,对定坤阁的人,开始讲述她的一段幼年经历来: “诸位,事情呢,其实,他是这样的。 首先,就是天守派的一个先贤叫水玲珑,此人非常地厉害,不但长的漂亮,嫁了一个好男人,而且,练了一身好本事,一介女流,居然独创了一套武功,而她的这套独创的这套武功,就是赤链神诀了。 玲珑仙子独创了赤链神诀之后,便将神诀作为嫁妆送给她的爱女玉翘仙子,谁知道,玉翘仙子嫁到夫家不久,神诀便遭到夫家仇人的觊觎,于是,家人遭受袭击,惨遭灭门。 玉翘仙子一家惨遭灭门之时,一个姓渭的忠仆逃了出来,并且,将赤链神诀带回了天守,玲珑仙子知道此事,给女儿一家报仇以后,为了存下一个念想,于是,便将赤链神诀藏在南海一个小岛上,希望日后有一天玉翘仙子一家会有人前来取宝,存续宗门。 玲珑仙子将赤链神诀藏在南海的一个小岛上,布置了一座精妙的护宝阵法,即儿,便就离开了,而负责就在小岛上看护赤链神诀的,便是玉翘仙子那个姓渭的忠仆了。 渭氏为了践行玲珑仙子的五百年之约,没想到在小岛上这么一呆,转眼就是数百年,而这就是后来为大家所熟知的渭流门了。” 云舒儿所讲的乃是她身上所负的绝世神功,赤链神诀的前世今生,这段故事以前非常地隐秘,但是,随着当年云舒儿魔门公主身份在爱居山被渭宁等人所拆穿,赤链神诀的秘密,自此,便为世人所知了。 云舒儿这些年一直在找仙道玄门的麻烦,这自然便引起了温守玉等一众江湖大佬的注意,那么,关于赤链神诀的传奇,他们自然是耳熟能详的,此刻,他们见云舒儿旧事重提,莫名其妙,心里不由得一阵吐槽。 妈的,云舒儿这个小魔女,她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通,究竟是什么意思呀?话说,那赤链神诀的前世今生,跟眼前地上的这些冬眠的虫子,有毛钱关系啊?她叽叽歪歪地说这些,究竟想要干嘛? 翻翻对于赤链神诀的故事自然是听过的,但是,只要是它裹儿姐姐说的,再听一次也是无妨的,也是喜欢的,于是,它嘻嘻一笑,欢声叫道:“裹儿姐姐,故事很好听,很好听,继续讲,请继续哈?” 蜜蜜嘿嘿一笑,也跟着起哄:“我也就爱听别人讲故事了,裹儿小宝贝讲故事,请继续讲你的故事啊!” 云舒儿嫣然一笑,点点头,继续讲道: “赤链神诀藏在渭流门里,一藏就是几百年,眼看五百年之期将满,谁知渭流门却出了叛徒,他就是渭流门的二叔渭清源了,而渭清源为了私利,居然将这个秘密又告诉了我爹爹。 我不说,你们也是知道的,我爹爹这个人呢,他一向是野心勃勃,权欲熏天,他一直梦想着要一统天下,只是,苦于自身的能力有限,无法达成目地,所以,而等他知道了赤链神诀的秘密之后,以为机会来了,于是,便派人袭击了渭流门,抢到了赤链神诀,然后,便哄骗天真懵懂的我,学习了赤链神诀。 我爹爹抢了渭流门的赤链神诀,让我学了,自认为得计,谁知道却捅马蜂窝了,因为赤链神诀不但出自天守先贤之手,而且,仙道玄门也不允许魔门圣教的实力压过他们,从而对他们的生存构成威胁。 秋怀慈当时作为玄门盟主,自渭宁的口中知晓了赤链神诀的一切,顿时急了,于是,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对魔门圣教发动了一场旷世大战。 秋怀慈这个人能够当上玄门盟主,还是有些聪明的,能够抓住问题的根本,他在我家里安插了奸细,知道我已经学习了赤链神诀,于是,他将如何对付我,才当成他的重中之重。 秋怀慈为了抓住我,消除仙道玄门的安全隐患,对魔门圣教来了一个明修贱道暗渡陈仓,他明面上调集大军跟魔门圣教进行血战,目的却是调虎离山,他等我爹爹离开了混天王城,紫玉宫防御力量薄弱之后,他便单独来到混天王城的城外,结果便轻易地将我给抓住了。” 云舒儿说到这里,神色一滞,盯着温守玉等人,一本正经地问道:“诸位,为了将我面前的这些虫子的来历说个清楚,故事可能有点长,你们听了之后,不会嫌我啰嗦吧?” 妈的,小魔女,你说的这些陈年旧事,谁没有听过了,这些屁事跟你面前的那些古怪的虫子有个毛线关系了,你磨磨蹭蹭地跟我们说这些废话,纯粹就是想折磨我们,逼我们投降,你的那些险恶用心,谁看不出来了,你还真的当我们是傻子吗? 云舒儿耐心地讲着故事,但是,在邱泽等人听来,对方这那里是在讲故事了,分明是向他们磨刀霍霍,就等着待会是如何地宰杀他们了,因此,当他们听的云舒儿的询问,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腹议不止,一顿狂骂。 云舒儿等了一下,见温守玉等人没有吭声,唇角一翘,露出了一丝笑意,点了点头,满意地道:“嗯!温阁主,其实,你们都是聪明人,要是似听故事的这点小事都没有耐心,除非是这一世活够了,是急着要去投胎转世,再世为人啊!” 左传荣听得云舒儿之言,满是威胁之意,他想起云舒儿的厉害来,心里害怕,于是,立即龇牙咧嘴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声音透着讨好,连忙叫道:“舒儿殿下,左某人自少到大,最喜欢听故事了,你讲的故事甚是有趣,我很是喜欢,你请继续,请你继续给我们讲故事吧!” 尊严诚可贵,节操价更高,若为性命故,二者皆可抛。 定坤阁里有人尽管觉得这样地讨好云舒儿很不应该,有失面子,但是,比起性命来,面子又算个屁了,既然有脸皮大王左传荣在前带头,他们略一犹豫,即儿,便学着左传荣的样子,纷纷地向云舒儿陪着笑脸,说着软话,争取给云舒儿留下一个好印象,最终能够饶过他们。 温守玉见左传荣等人毫无骨气,居然向云舒儿柔声献媚,想起自己的身边居然有会这么多没有血性的软骨虫,登时气得直翻白眼,脸都绿了。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零一十章:尿他嘴里 云舒儿警告一下,向温守玉等人抖了一下威风,便继续讲故事: “秋怀慈抓住了我,我当然不服了,因为我是魔门圣教,他是仙道玄门,本来就是身处二大敌对阵容,再说了,秋怀慈还逼死了我的娘亲,是我的大仇人,我当时真的是恨死他了。 但是,秋怀慈是一个死心眼,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既然答应了我娘亲的临终遗言,他就一定要保护我了,因此,他是铁了心了,誓言收我为徒。 秋怀慈一定要收我为徒,而我又坚决不肯,一个必须,一个不肯,二人便僵持起来了,最后,没办法了,于是,我便提议,我与他不如来一场斗法,以武相决,秋怀慈要是输了,他就得放我回家,秋怀慈要是赢了,那没办法了,我就得只能拜他为师,跟他走了!” “等等等等!” 这时,左传荣突地大叫了一声,打断了云舒儿的讲述,讶然问道:“舒儿殿下,你刚才说什么,你、你说你提议跟秋怀慈进行角斗,以武相决?” 云舒儿一愣,即儿,点点头,笃定地道:“对呀!” 左传荣问道:“那、那你当时多大?” 云舒儿略一思忖,回道:“大、大慨六七岁的样子吧!” 这时,邱泽冷冷地道:“云舒儿,你一个六七岁的魔门公主居然要跟武功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比试武功,目的居然是不肯拜对方为师,说的如此离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呀?” 云舒儿眉头一挑,眼睛一瞪,没好气地诘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左传荣嘿嘿一笑,连忙叫道:“舒儿殿下,莫要犟狗,莫理犟狗,讲故事,你请继续讲故事吧!” 邱泽如果能够扭动脖子,此刻,他至少非得恨恨地瞪一下没有骨气的左传荣一眼,发泄怒气。 云舒儿哼了一声,瞪了邱泽一眼,即儿,神色一敛,继续讲故事: “秋怀慈听了我的建议,差点没有笑出猪叫声,即儿,又觉得有趣,一时来了兴头,于是问我,可以,徒弟呀,那你要如何跟为师比试呀? 我思忖一下,便对秋怀慈道,秋怀慈,这样吧,不如我布置一个简单的阵法,你要是能在一柱香的时间里,走出我的阵法,就算你赢。 秋怀慈对于我的比试方式,那是完全地没有意见,于是,便按照我的要求,站在一个地方没有动弹,任由我在他身边布置了一个精妙绝伦的阵法,而待得我布置完阵法,再启动阵法,果然便将他困在了阵法里了。” 先前云舒儿所讲的那些与赤链神诀有关的事情,都是世间公开流传的,大家都听过,所以,定坤阁的人对此不感兴趣。 但是,现在云舒儿所讲的这些她小时候跟秋怀慈斗法的事情,除了蜜蜜与翻翻等几个亲人之外,外人却是无从得知。 所以,当温守玉等人听到这些趣事,面上不说什么,其实,心里还是蛮觉得有趣的,因此,听的倒也认真。 温守玉等人见云舒儿将事情说的详细生动,活泼有趣,听得仔细,但是,当听到云舒儿一个小小孩童居然能够布置出一座阵法来,将武功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给困住了,不由一愣,即儿,用鄙夷的目光瞅着神色坦然的云舒儿,脑海里顿时冒出二个大大的字来: …………吹牛! 温守玉等人是隐忍,左传荣等人是怕死,所以,他们虽然觉得云舒儿所讲之事十有八九是在吹牛逼,除了在心里吐槽,却并没有当场质疑。 但是,邱泽却是嘿嘿一声冷笑,喃喃地道: “云舒儿,你吹牛逼也不打一下草稿,有些愚笨之人修仙一辈子,也没法布置出一座精妙的阵法来,便是那些天赋异禀,智慧超群之人,要想学会布置阵法,至少也需要几十年的功力,而你一个小小孩童,不但能够布置出精妙的阵法,居然还能用阵法困住武功天下第一的玄门盟主,你既然这么能耐,那你咋不上天呢?” 翻翻一愣,即儿,眉头一挑,狠狠地瞪了邱泽一眼,一脸怒气,连忙向云舒儿告状:“裹儿姐姐,这个姓邱的老小子在骂你,他在骂你!” 云舒儿笑着用指肚温柔地揉了揉翻翻的脑门,点了点头,即儿,神色一敛,眉头一挑,玉脸一寒,瞪着被冻住了,以瘫坐的姿势,坐在地上邱泽,沉声问道:“姓邱的,你败在我的手里是不是很不服气呀?” “对!” 邱泽声音之中透着气愤,大声叫道:“云舒儿,我就不服气,你之所以能够困住我们,完全是靠出其不意的偷袭,有种你放开我们,咱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云舒儿听了邱泽之言,啧啧两声,一脸不屑,朗声地道: “姓邱的,亏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当上了一个宗门的护法,没想到思想居然如此迂腐守旧,不知变通,所谓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不管我用什么手段,只要能够擒住你们,便是本事; 再说了,这一次虽然是我下了先手棋,但是,你们若是有些真本事,完全可以想出法子来,摆脱我的追捕, 可是,你们这挣扎了老半天,最终还是为我所擒,这说来说去的,只能怪你们没有本事,怎能埋怨别人了!” 邱泽听了云舒儿之言,锥心之极,不思对方说的是否在理,反而更是憋屈愤怒,兀自狡辩: “云舒儿,你休要耍无赖,若不是你率先出手,步步占先,我们又怎么会被你牵着鼻子走,最终落入你的圈套,为你所擒?”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切了一声,讥讽道: “姓邱的,是你们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愤愤不平,诿过于人了。 不错,的确是我率先对你们出手的,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 这就好比老师出题,我虽然率先向你出手,只要你临场发挥出色,足够厉害,你是完全可以对我进行反击。 我虽然对你们率先出手,却也没有对你们下死手,是你们自己没有能耐,无法摆脱我的追捕的,不是吗?” “你…………!” 邱泽被云舒儿一句话击中了要害,被怼的哑口无言,为此气结,脸儿登时涨的通红,咬牙切齿,恨恨不已。 云舒儿见邱泽桀骜不驯,数次打断她的讲话,让她非常地不高兴,于是,侧脸瞅着站在蜜蜜脑门上的翻翻,柔声问道:“小翻翻,你要不要拉屎呀?” 翻翻毕竟是一个单纯的小屁孩,听得云舒儿这突兀的问题,一时没有回过味来,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老实回答:“没有!” 云舒儿又向蜜蜜问道:“老蜜,你呢?” 老银币江湖经验丰富,很是上道,蜜蜜嘿嘿一笑,点了点头,道:“我想撒尿!” 云舒儿指着瘫坐在地,冻的硬邦邦的邱泽,道:“老蜜,这个人吃屎上火,有些嘴臭,听说鹿子的尿液可以除臭,你若是想要撒尿的话,不妨把尿撒到他嘴里去吧?” 温守玉等人听得云舒儿之言,皆是一怔,吃惊不少,傻愣愣地瞪着云舒儿,心里是山呼海啸,一阵吐槽。 我靠!不会吧!连这么绝逼的惩罚方式都想的出来,人才啊! 不过,话说,云舒儿如此阴险狡诈,手段诡谲,做事无所不用其极,真不愧是让人畏惧的一代魔女啊! 而邱泽听了云舒儿对他的这个粗鄙奇葩的惩罚方式,登时被雷的外焦里嫩,双眼发黑,脑子里轰的一声,一阵嗡嗡嗡的。 稍顿,他缓过劲来,脸色大变,双眼冒火,咬牙切齿,嘶声怒吼:“云舒儿,士可杀不可辱,你他妈的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做事不要太疯癫,做人不要太低级了!” 唉!这也难怪邱泽如此愤怒,如此着急,因为要是让蜜蜜把他的嘴巴当尿壶,往里面撒尿,那么,此事一旦传出去,便会在他的人生之中,留下一个无法洗刷的污名,成为别人的笑柄,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云舒儿嘿嘿一声,根本就不在乎邱泽的愤怒,冷冷地道:“邱护法,少拿帽子扣我,本尊不吃你这一套,今日你惹我不高兴,我就要辱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了,你不是舌头还能动吗,你不是不服我吗,你不是挺硬气的吗,你既然这么有骨气,有种你咬舌自尽,以死明志呀!” 邱泽见云舒儿对他定坤阁的人明明是稳操胜券,却偏要戏耍他们,一番追逐之下,让他白白地耗费了半世修为,因为心里憋屈怨恨,所以,这会儿,他方才要跟云舒儿过过嘴瘾,发泄怒气的。 邱泽压根就没想到过死,他既然没有杀身成仁的勇气,因此,被云舒儿讥讽了一句,直击要害,登时气息为此一滞,胸口一痛,脸色刷的变得苍白,嘴唇抽搐,咬牙切齿,做声不得! 蜜蜜冷眼旁观,将邱泽的表情尽收眼里,嘴唇微翘,露出了一丝坏笑来,于是,扭着屁股,慢慢吞吞地跑走向了邱泽,嘿嘿笑道:“裹儿小宝贝,老蜜要撒尿了,此事不雅,你一个女孩子家,可不要偷看哟?” 云舒儿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别过脸去,忍住了笑,大声叫道:“老蜜,我又没有心理变态,尿尿有什么好看的,我不偷看,你尽管尿他,但是,你要慢着点,莫要呛死他了,知道吗?” 蜜蜜扯开嗓子,声音之中透着欢快,大声答应:“好嘞!” 小屁孩就喜欢整人,以及观看整人的节目,见蜜蜜要出尿人,登时来了兴趣,嘻嘻一笑,大声叫道:“裹儿姐姐,我现在也想拉屎,我可不可以把屎拉到姓邱的的嘴巴里去呀?” 云舒儿嫣然一笑,点了点头,挥舞了一下手臂,就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向别人撒钱似的,很豪爽地叫道:“可以,等老蜜完事,你接着上,你们要一个一个地来,不要急,不要急哈!” 小屁孩嘻嘻一笑,一脸的兴奋,一脸的期待,于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邱泽,只待蜜蜜完事之后,它好上场惩罚对方。 温守玉觉得云舒儿的所作所为,真是欺人太甚,实在没品,有些忿然,本想出言制止,但是,嘴唇蠕动一下,念头一闪,终究还是忍住了。 唉!这个时候,温守玉也不敢招惹云舒儿这些疯子,害怕引火烧身,得罪了云舒儿,万一对方对他也要施加一些龌龊的手段,届时他又该怎么办呀! 邱泽见蜜蜜与翻翻冲着他龇牙咧嘴,一脸坏笑地走向了他,他倒是真的害怕无法无天,臭不要脸的老银币与小屁孩,会往他嘴里撒尿拉屎,心态瞬间崩了,不由得瞳孔收缩,一脸苦逼,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惶急地叫喊起来: “不要,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云舒儿待得蜜蜜走到邱泽的跟前,距其不过三尺开远了,见邱泽吓得惊慌无措,嘶声尖叫,傲气全无,觉得火候够了,于是,及时叫住了蜜蜜:“老蜜、翻翻,等等,你们先等一等!” 蜜蜜回头瞅着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小宝贝,我这还没有开始撒尿,你怎么就喊停了呀?” 云舒儿没有理睬蜜蜜,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邱泽,表情肃穆,沉声问道:“姓邱的,你现在还上火不?还嘴贱不?还傲气不?” 邱泽尽管觉得当众向云舒儿服软,很没面子,但是,比起被人尿头来,情况可就好多了,略一犹豫,眼神黯淡,一脸沮丧,连忙叫道:“我、我、我不上火了,不嘴贱了,不傲气了!” 云舒儿点点头,表情松弛下来,唇角微翘,露出一丝笑意,问道:“老蜜,你还想尿尿吗?” 蜜蜜听了云舒儿的询问,感觉怪怪的,搞的它好像是一个不懂的何时屎尿,需要别人提醒的孩子似的,但是,它还是嘿嘿一笑,很识趣地回道:“我还想尿,但是,我也可以忍一会儿!” 翻翻也连忙笑道:“裹儿姐姐,我也可以忍一会儿!” 云舒儿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姑且就先忍一忍吧!” 老银币哦了一声,顶着小屁孩,一个转身,又跑回云舒儿的身边,跟小魔女并排而立。 温守玉等人见蜜蜜停止了对邱泽的惩罚,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因为邱泽是定坤阁的人,又是一起被擒的,大家荣辱与共,要是邱泽遭到云舒儿的羞辱,无异于整个定坤阁受到羞辱。 邱泽见老银币与小屁孩终于走了,危机解除,逃过一劫,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狂喜,而经过云舒儿的这番威吓,他心里的傲气荡然无存,对云舒儿非常地恐惧,这会他那敢对云舒儿表现出一起的不满来,别说开口说话了,索性闭上眼睛装睡,心里想着,自己都这样了,总该安全了吧! 云舒儿扫视了温守玉等人一眼,神色一敛,冷哼一声,沉声叫道:“诸位,我云舒儿可是天下有名的小魔女,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挑衅我,你们要是激怒了我,指不定我会对你们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温守玉等人刚才目睹了云舒儿对邱泽的一番骚操作,见识了云舒儿的无良,因此,对于云舒儿之言,那是深信不疑,所以,尽管云舒儿之言满是威胁与警告,让他们心生屈辱,却也是强行忍耐,不敢露出一丝不快来。 云舒儿见温守玉等人就像死了婆姨似的,尽皆一脸衰样,温顺的就像一群绵羊,很是满意,微微颔首,脸上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来,即儿,声音轻快地问道: “诸位,我的故事刚才讲到那里了,你们还想不想听故事呀?”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故事内外 左传荣连忙叫道:“想听,想听!” 云舒儿冲着装睡的邱泽问道:“姓邱的,你想不想听我讲故事呀?” 邱泽一愣,他知道云舒儿这是存心在恶心他,虽然心中不快,但是,因为惧怕云舒儿,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声若蚊鸣地回道:“想…………听!” 云舒儿撇嘴一笑,眼中闪烁一丝得意,于是,开始继续讲述她的故事: “我布置了一座阵法围住了秋怀慈之后,我知道,凭借我的这个粗鄙的阵法,怎么可能困住本领高强的秋怀慈呢,于是,在秋怀慈还没有破阵之前,我连忙向他扔出了一颗镇魂石来,扔向了秋怀慈。 镇魂石是一件宝物,是一个老仙人送给我的,镇魂石收起来之时,只有一颗颗围棋棋子一般大小,但是,若是被主人念动咒语,使了法术,将其扔出,镇魂石便能依照主人的心意,任意地变大变小,而且,每一颗镇魂石祭出以后,不管大小,一旦砸向了敌人,必定重如山岳,力量巨大,具有镇杀一切妖邪的神力。 诸位,秋怀慈这个人呢,你们别看他平时老是板着一张臭脸,不拘言笑的,其实,他也有活泼有趣的一面,所以,按照他的本事,我所布置的这座粗鄙的阵法,又怎么可能困住他呢,而他之所以会老实地呆在我的阵法里,磨磨蹭蹭的没有破阵,无非是想逗我玩儿而已。 秋怀慈呆在我的阵法里,只是想逗我玩儿,可是,他那里知道,我早就摸透了他自信的心思,暗中布局,让他压根就没有想到,我对他装模作样地布置围困阵法,一切都不过是骗人的幌子,而自我手里砸向他的镇魂石,那才是我用来对付他的真正的大杀器。 秋怀慈见我扔出了镇魂石,心念一动,顿觉不妙,脸色大变,便想要跳出我的阵法,进行躲避,但是,事发突然,一切迟了,只见镇魂石飞到了空中,瞬间变得巨大,巨型磨盘似的,再临空砸下,根本就没有给秋怀慈做出反应的机会。 秋怀慈对临空砸下么镇魂石避之不及,无可奈何的,他只得双臂抬起,高举过道。 我说,呐!秋怀慈,你看见了没,我手上的这块石头,它是我在某年某月某日,与我的好姐妹知儿在大街上,一个摆地摊的人的手里,用低价淘来的,你别瞅它样子普普通通的,可神奇了。 秋怀慈瞅着我手中的冒着寒气的石头,兴趣盎然地问道,小丫头,你手里拿着的又是什么稀罕物件,有有什么神通呀? 我摇了摇头,笑着回道,秋怀慈,我也不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宝贝,但是,它通体冰凉,只要将它放在水里,它便具有快速结冰,冰封万物的神力。” 温守玉等人听得云舒儿讲到这里,想起他们此刻身体被冰冻的状态,念头一闪,心头一颤,瞬间产生联想,一致认定,自己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个鸟样,可能就是云舒儿小时候用来对付秋怀慈的,那块直冒寒气的古怪石头,所造成的结果。 邱泽本来不敢与云舒儿说话,害怕话多有失,再次招致灾祸,但是,挡不住心里好奇,略一思忖,性子有些急躁地问道:“舒、舒儿殿下,你后来是否知道,你小时候手中的那块直冒寒气的古怪石头,它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吗?” 左传荣也哈哈一笑,跟着叫道:“嘿嘿!舒儿殿下,左某也是非常地好奇,你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个什么宝贝,居然具有快速结冰,冰封万物的神力啊?” 云舒儿微微颔首,笑着解释: “诸位,当年我与秋怀慈斗法之时,我年龄实在还小,见识有限,其实,当时我也不知道,我手里所拿的,究竟是个什么宝贝,而秋怀慈见多识广,后来听得他的介绍,方才知道,那块冒着寒气的石头,它有一个雅名,叫做冰魄。 秋怀慈说,冰魄乃是取自南极极寒之地,地下溶洞之内,千年玄冰的冰骸,冰魄乃是天地异宝,极其难得,若是有人用无上神力将冰魄施以阵法与符咒,一旦将它锻造成了一件法器之后,便可以拿冰魄来发动攻击,冻杀敌人。” 左传荣略一犹豫,嘿嘿一笑,心里忐忑,轻声问道:“舒儿殿下,我冒昧地问一句,我们现在之所以被冻住了,除了你的无上神力,是不是还有你的那件冰魄的功劳呀?” 云舒儿没有回答左传荣的问题,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兴致高涨,继续她的故事: “秋怀慈仔细地瞅着我手中的神奇的石头,思忖一下,便告诉我,我手中的石头叫做冰魄,并且,向我解释了一下冰魄的来历,然后,笑着问道, 喂!小丫头,你拿出这么一件宝物来,你是不是要用它来跟我比试,想要把我冻成一具冰雕呀? 我先是点点头,即儿,又摇摇头,淡然回道, 秋怀慈,我拿出冰魄来,的确是为了比试,至于比试的方式嘛,这回却是这样的!” 云舒儿说到这里按下暂停健,目光自温守玉等人的脸上一一地扫过,唇角微翘,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来。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二章:有得选吗? 小屁孩性子急躁,见云舒儿讲着讲着又熄火了,眉头一皱,心中不满,连忙催促道:“裹儿姐姐,你怎么又歇菜了,讲故事,继续讲故事呀?” 云舒儿手指在翻翻的鸟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娇嗔地瞪了小屁孩一眼,然后,继续讲故事: “我拿出了冰魄,要跟秋怀慈斗法,秋怀慈对此毫无异议,并且,还愿意按照我提出的方式进行比试。 秋怀慈按照我的要求,选了一处水潭,即儿,自己走进水潭里,等到潭水堪堪漫过胸脯,及其下颚之处,便站在谭水里,不再动弹。 而我等秋怀慈走进了水潭里,站在潭水里不动了,于是,便将冰魄放在水里,施展神通,让一潭的清水快速地凝结成冰,将秋怀慈生生地冻在了水里。 按照彼此的约定,秋怀慈被我的冰魄冻住之后,需得在半柱香的功夫里,不得使用法力,溶解冰湖,破冰而出,否则,他便输了。 秋怀慈见我将他瞬间冰冻,一点也不着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可是,他那里知道,不知不觉之中,其实,他已落入了本姑娘的圈套之中了。” 翻翻念头一闪,眼睛一亮,嘻嘻一笑,连忙叫道:“裹儿姐姐,你将秋怀慈冻住了之后,是不是又要拿镇魂石去砸他呀?” 老银币与小屁孩一样,虽然以前听过云舒儿所讲的这些陈年往事,但是,无奈时间过久,两个家伙都记不大清楚了,所以,老银币便笑着摇了摇头,道:“秋怀慈本领高强,裹儿小宝贝也不是省油的灯,裹儿小宝贝要对付秋怀慈,估计应该不会使用重复的手段,这一回,我想裹儿小宝贝一定是憋着别的什么大招、坏招了!” 小屁孩心痒难搔,笑着问道:“裹儿姐姐,你冻住了秋怀慈之后,究竟有没有再用镇魂石去镇压他呀?” 云舒儿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目光不善地打量着温守玉等人,继续说道: “我将秋怀慈冻住之后,便自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竹筒来,即儿,便自竹筒里倒出许许多多的虫子来。 秋怀慈见我突然放出了虫子,本就心中疑惑,而待得瞅见虫子样子长又非常地凶残丑陋,顿时警惕起来,眉头一皱,不禁问道, 小、小丫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放出虫子来?这些虫子又是些什么邪物?你行事莫名其妙的,这唱的又是那一曲呀? 我嘿嘿一笑,解释道,嗯,老秋呀,我的这些个虫子叫火碱虫,是我养的宠物,它们乃是虫子中的异品,非常地凶残,喜欢吸食动物的脑髓,它们的下颚非常地强劲有力,没有什么东西是它咬不烂的,现在,它们有些饿了,我得让他们出来找吃的。 我向秋怀慈解释了火碱虫来历之后,打了一个响指,那些原本正在冬眠的火碱虫,立即闻声苏醒,一个凝神,即儿,一窝蜂地地向秋怀慈爬去。 秋怀慈见丑陋的火碱虫纷纷地向他爬去,吓得不轻,脸色大变,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哭腔,尖叫了起来, 小、小丫头,你这是要干什么,快点召回你的虫子,快点召回你的虫子,快点呀! 我瞅着秋怀慈那个大汗淋漓,惊慌失措的样子,别提有多开心了,我非但没有召回我的火碱虫,还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得意洋洋地大声叫道, 秋怀慈,我的宠物们现在饿了,我得让它们吃东西,我也没想要对你干嘛,我只是想让我的虫子钻进你的嘴巴里,鼻孔里,你的脑壳里,然后,让它们吃了你的脑子,饱餐一顿!” 翻翻听到云舒儿讲到这里,脑补出一副虫子们争先恐后地爬入秋怀慈的口鼻里,钻进秋怀慈的脑壳里,在秋怀慈的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音,登时将秋怀慈啃成了一个骷髅头的恐怖画面来,登时自己把自己给吓着了,身子哆嗦一下,羽毛炸起,哎呀一声,尖叫了起来: “啊!好恐怖,好恐怖,裹儿姐姐,你讲的故事真的好恐怖啊!” 老银币瞥了云舒儿一眼,很会来事,立即表情夸张地装出一脸的恐怖与害怕来,也扯开了嗓子,跟在小屁孩的后面,大呼小叫了起来: “啊!好害怕,好害怕,裹儿小宝贝,你讲的故事真的让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唉!小屁孩之所以害怕,那是小孩子半夜看恐怖片,被吓出尿来的真情实感,而老银币装模作样,鬼喊鬼叫的,则完全是在帮着云舒儿一起刺激、吓唬定坤阁的人。 毒虫! 脑浆! 骷髅! 妈的!如果真有一窝虫子爬进自己的口鼻里,钻进脑壳里,将自己脑浆吃了,将人啃成了骨架,那可真的是好恐怖,好可怕啊! 温守玉等人听了云舒儿的讲述,眼睛暴睁,死死地盯着云舒儿脚下的火碱虫,心头发颤,头皮发麻,脸色大变,惊悚恐惧。 唉!温守玉等人又不是傻子,听了云舒儿的讲述,想起自己此刻的处境与秋怀慈当年的处境如出一辙,当年秋怀慈处境会有多么危险,那么,他们此刻的处境,便也会有多么的危险了,而事关生死,此时此刻,他们面对云舒儿的威胁,心里若是不恐惧,不害怕,那才叫奇了怪了! 小屁孩一惊一乍地叫嚷了几句,待得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心里不那么害怕了,兴趣不减,长舒了一口气,讪讪一笑,又问:“裹儿姐姐,后来呢,后来秋怀慈那个倒霉蛋,又是如何摆脱你的火碱虫,逃得生天的呀?” 云舒儿瘪瘪嘴巴,耸耸肩膀,双手一摊,笑着回道:“没了,故事没了!” 小屁孩定定地盯着云舒儿,目光热切,脸露微笑,满心期待,但是,听了云舒儿之言,没想到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个回答,这好像一个追书的人,都追了好几年了,眼瞅着要大结局了,结果故事却烂尾了,就这样把你悬空吊着,心里没个着落。 小屁孩故事正听得得劲儿,结果云舒儿的故事却太监了,神色一滞,瞠目结舌地盯着云舒儿,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眉头一挑,目露凶光,厉声吼道: “曹裹儿,故事讲得好好的,眼看着就要大结局了,怎么就不讲了,你正勾的我抓心饶肺,七上八下的,突地就不讲了,你这是在玩我吗?” 老银币见一向对云舒儿非常崇拜恭顺的小屁孩,今日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当场翻脸,呵斥是它的裹儿来,吃了一惊,几息时间,眉头一皱,沉声呵斥:“小翻翻,你干嘛呢,不就一个故事吗,至于这么激动,这么生气吗?” 你! 我! 小屁孩必究单纯天真,率性而为,一时急了,方才冲着亲爱的裹儿姐姐发火的,而待得听了老银币的呵斥,瞬间醒过神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颇有些不好意思,它原本是想向裹儿姐姐道歉的,但是,一时又抹不开面子,念头一闪,索性蛮横到底。 小屁孩瞥了瞥身侧的云舒儿,又低头瞥瞥身下的老银币,哼了一声,扇动翅膀,飞离了老银币的脑门,居然向东面飞去,走时还不忘气呼呼地嘟咙了一句: “哼!曹裹儿,老蜜,你们都不是好东西,就喜欢欺负小孩子,本小仙不跟你们玩了,不跟你们玩了!” 老银币瞅着飞走的小屁孩,真是莫名其妙,它眉头一皱,向云舒儿叫道:“裹儿小宝贝,小屁孩它这是怎么啦,是得了失心疯了吗,不就一个故事而已,至于这么激动,这么生气吗?” 云舒儿也被翻翻反常的举动被惊着了,瞅着慢吞吞的飞着,渐渐远去的小屁孩,登时搔着后脑勺,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几息时间,回过神来,连忙手指指着小屁孩离开的方向,一脸着急地叫道: “老蜜,你是不是傻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小翻翻给追回来,快去呀?” 老硬币摇摇头,一脸的不情愿,没好气地叫道:“小屁孩性子倔犟,任性胡闹,它现在正在气头上,劝不回来的!” 云舒儿在蜜蜜的屁股上轻轻地踢了一脸,眉头一竖,气恼地叫道:“你没去找它,怎么知道它不会回来了,它要是还耍脾气,你就跟它说,你说裹儿姐姐说了,只要它马上回来,回头便给它很多很多的零花钱,上酒楼下馆子地请它吃大餐,并且,还告诉它故事的大结局!” 蜜蜜被云舒儿逼得没法,只得翻了一个白眼,口里骂骂咧咧地,撒腿一阵小跑,去追小屁孩去了。 云舒儿见蜜蜜去追翻翻了,放下心来,回头瞥了温守玉等人一眼,然后俯下身子,瞅着地上几十只沉睡的火碱虫,目光温柔,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笑容来。 几息时间。 云舒儿伸出了手掌,距离火碱虫半尺来高,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嘿嘿一笑,柔声地道:“老伙计们,别再睡了,快点醒来,开饭了,准备开饭啦!” 那些躺在地上,身子僵硬得犹如石化的火碱虫们,经受了声音的震动,就像沉睡的人,真的就像被人唤醒了似的,身子一个颤抖,随即便开始伸足蹬腿的,动了起来。 云舒儿手指指着被冻成了冰雕的温守玉等人,冲着围着她转圈,四处乱撞的火碱虫们,笑着叫道:“宝贝们,是不是饿了,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大餐,你们快点过去大快朵颐,把他们的脑髓都给我统统地吃掉!” 火碱虫们听得云舒儿之言,好似能够听懂一般,口里发出一阵犹如蚊鸣的吱吱声,好像欢呼似的,笑声停止,即儿,调转方向,于是,便向定坤阁的人快速地爬去。 虫子虽小,却几只列成了线形的一小队来,小分队分别爬向了温守玉等人。 左传荣瞅见一小队通体乌黑,样子丑陋的火碱虫冲向了他,想起火碱虫在云舒儿描述之中的凶残,此刻,早就吓破了胆,瞳孔收缩,脸色大变,声音带着哭腔,嘶声尖叫了起来: “舒儿殿下,饶命,饶命,饶命啊!” “舒儿殿下,你所做的的这一切不就是想逼着我们投降吗,左某愿意向你投降,从今往后,左某唯你马首是瞻,跟定你了,你说咬谁,我就咬谁,绝无怨言,绝对听话啊!” “舒儿殿下,妈妈耶,虫子,虫子,快点召回虫子,我投降,我向你投降还不行吗?” 云舒儿吹了一声口哨,冲向左传荣的那队火碱虫,就像被使了定身术似的,突地停止前行,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就像突地失去了生命似的。 左传荣虽然被冰冻了,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他斗鸡眼似的死死地盯着胸口处那几只僵住不动的火碱虫,停止了叫唤,嘴唇抽搐,满脸大汗,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云舒儿搞定了左传荣,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来,目光玩味地打量着目光闪烁,脸色苍白的温守玉,淡然问道: “温阁主,你要不要臣服与我呀?” 温守玉强装镇定,面淡如水,声音尽量保持着平和,冷冷地反问: “除了投降,我还有没得选择吗?” 云舒儿摇摇头,断然回答: “没有!”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三章:生活主旨 斜顿, 爱居山, 内院书房。 秋怀慈一手负背,一手执笔,笔走龙蛇,伏案疾书,连续写了十几封信函。 夕草、方福安、南玉、拓跋嘟嘟、拓跋丢丢与拓跋致一干人等,则站在秋怀慈的身侧,低头欣赏着秋怀慈的那浓墨重笔,苍劲有力的墨宝。 秋怀慈每每一书即成,夕草、南玉与拓跋嘟嘟等人便争相传阅,摇头晃脑,评头论足,拓跋丢丢还会炫耀似的,当众朗读一番,声音清越,昂扬顿挫,饱含感情,很是悦耳动听,末了,还不忘对师尊姥爷来一顿毫无违和感的彩虹屁。 稍顿。 秋怀慈低头疾书,头也不抬,淡淡地问道: “夕草、南玉、嘟嘟,你们不去修炼,不去干活,守在这里干嘛,你们今天有都这么闲吗?” 夕草、南玉与拓跋嘟嘟连忙嘿嘿一笑,异口同声地叫道: “师父,马上去,马上去,我马上去修炼!” “师伯,马上去,马上去,我马上去修炼!” “师尊姥爷,马上去,马上去,我马上去修炼!” 但是,她们答应一声,除了口里的马上,却没有挪步,一直呆在秋怀慈的书房里,传阅着秋怀慈的信函,对内容言笑晏晏,评头论足。 秋怀慈见夕草、南玉与拓跋嘟嘟等人口里敷衍,却没有离开,他抬起头来,扫视了众人一眼,本想呵斥一句,但是,嘴唇蠕动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只得微微摇头,暗自叹息。 唉!自从当年爱徒南郊遭逢意外,云舒儿离山,秋怀慈深受打击,伤心难过,自此,性情大变。 秋怀慈一改昔日的严肃寡淡,变得温柔了许多,因此,对待夕草、南玉与拓跋嘟嘟这些徒弟、师侄与徒孙们,那是管教松弛,有时候,都有些纵容了。 稍顿,不下五十封的信函,终于写完了。 秋怀慈搁下狼毫,摆正了镇纸玉麒麟,收起剩下的洁白的宣纸,指着那些写好的信函,吩咐道: “夕草、南玉、嘟嘟,既然你们这么有闲,那就帮我做点事情,你们把我的这些信函归类装封,再在信封上布下保密咒,待会我要检查,要是谁的保密封印,整的松松垮垮,一戳即破,我就罚她不停地练习,直到她学会保密咒!” 拓跋嘟嘟听了姥爷秋怀慈的吩咐,吐吐舌头,忐忑不已,虽然她继承了母亲上官怜儿的美貌,也最受父亲的宠爱,但是,却是几个孩子们里最笨的,所以,在爱居山诸多小辈之中,就数她玄力最浅,修为最差了。 秋怀慈瞥了拓跋嘟嘟一眼,见对方抿嘴蹙眉,脸有忧色,他略一犹豫,暗自叹息,淡淡地道: “嘟嘟,你不用在这里忙活了,你去把山上所有的人,都请到这里来,我找她们有事!” “谢谢姥爷,谢谢姥爷!” 拓跋嘟嘟见不用跟大家比赛封印之法,如此一来,也就不会出殠丢脸了,于是,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向秋怀慈道了一声谢谢,一个转身,一路小跑,出了秋怀慈的书房,欢天喜地地去找人去了。 拓跋丢丢虽然脑子要比姐姐拓跋嘟嘟灵活许多,动手能力也强,但是,却也非常地懒惰,她可不想为了封印信函的这等低级的活儿,耗费脑力,所以,她瞥了一下院子外面,笑着叫道: “师尊姥爷,我娘亲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不如,我帮姐姐一起去寻找她们吧?” 秋怀慈眉头一皱,道:“丢丢,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将所有的信函,让你一个人封印!” 拓跋丢丢一愣,即儿,撅起嘴巴,耷拉着脸,不情不愿地开始装裱信函,封印信函,轻声嘀咕道: “师尊姥爷,您最偏心了,一直偏心姐姐!” 秋怀慈听了丢丢的抱怨,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瞪着拓跋丢丢一眼,没好气地道: “丢丢,师尊姥爷就是偏心嘟嘟,你可知道那是为什么吗?” 拓跋丢丢没有随了母亲的沉凝,与父亲的腼腆,性子泼辣,胆子贼大,在宠爱她的的师尊姥爷面前,那一向是无所顾忌,直抒己见,于是,讶然问道: “为什么呀?” 秋怀慈淡淡地道:“因为嘟嘟要比你乖巧!” 拓跋致一瞅了二姐一眼,嘻嘻一笑,叫道:“师尊姥爷,其实,二姐也很乖巧的,要不然她怎么会对您老人家天天是巧舌如簧,口吐芬芳,哄您开心呢!” 众人见拓跋致一说的有趣,尽皆一笑。 秋怀慈目光温柔地瞅着拓跋致一,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拓跋致一的背脊,亦是一笑,意有所指地道:“致一,乖巧不是花言巧语,说一些取悦别人、讨人欢心的言语,而是忠厚实诚,谦和勤劳!” 拓跋丢丢被拓跋致一当众揶揄取笑,又被师尊姥爷间接地规劝了一句,脸颊微热,颇有一些不好意思,讪讪一笑,敲了弟弟一个暴栗子,娇嗔地道: “就你多事,就你聪明!” 拓跋致一摸摸脑壳被敲的地方,冲着姐姐吐吐舌头,口里喔喔喔地,扮了一个鬼脸。 夕草拍拍拓跋丢丢的肩膀,嘿嘿一笑,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老气横秋地劝诫道: “丢丢,以后做人还是要实诚一点,做事要勤快一点,不要老是偷奸耍滑,懒惰成性,你如果不能改了这些毛病,你对你师尊姥爷就算是说太多好听的,他老人家也是不喜欢的!” 拓跋丢丢眉头一挑,眼睛一瞪一瞪的,反唇相讥,大声叫道:“夕草师叔,你还好意思说,在我们这些人里,就数你最会来事了,天天对师尊姥爷花言巧语,百般讨好,哄的师尊姥爷逢人就说你变化很大,比刚来山上的时候,懂事多了,勤劳多了,可是,实际上,每次我们干重活苦活的时候,你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着!” 夕草一愣,即儿,辩解道:“我、我那是在修炼嘛?” 拓跋丢丢毫不客气,直接开怼:“夕草师叔,为什么你修炼的时候,总是选在别人最忙的时候,而到了闲时,大家都赶热闹,又没见你去修炼呀!” 夕草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即儿,眉头一蹙,讶然地道:“是吗?有这事?我怎么没发现呀?” 秋怀慈啧了一声,眉头一皱,道:“哎呀!丢丢,你怎么就是喜欢抬杠呢,这好好的,怎么又跟你夕草师叔给杠上了,你夕草师叔平日练功很辛苦的,有时候让她休息一下,放松一下,那也是正常的嘛!” 拓跋丢丢不服地叫道:“那那那,师尊姥爷,我休息一下,就是偷懒耍诈,夕草师叔一旦偷懒,就是休息放松,我越来越发现,您老人家现在不但宠溺姐姐,便是对夕草师叔也是越来越偏心,越来越放纵了!” 秋怀慈对拓跋丢丢的指责,也不生气,淡然一笑,解释道: “丢丢,师尊姥爷带了几个弟子,你父母自从有了你们几个混世魔王,为了照顾好你们,根本无法静心修炼,修为一直没有什么长进; 你南郊师叔发生了意外,英年早逝,裹儿师叔又离山出走,不知后事如何,至于,你小方师叔嘛,他虽然勤勉刻苦,但是,悟性不够,不是修武的好苗子。 而你夕草师叔的情况,与他们几个相较,有所不同,她虽然性子也有很多的缺陷,但是,幸得天资聪颖,吃苦耐劳,乃是修武的奇才,也是传承我衣钵不二人选。 说实话,我希望你夕草师叔能够尽习我之所知,以后能够凭借这些手段保宗护派,天下纵横,因为,我对她期待很高,所以,有时候,我对她上心一点,也是正常之事。” 夕草等人见秋怀慈提到传承之事,说的郑重,她们皆是神色一敛,收起了嘻闹之心。 秋怀慈神色也变得肃穆起来,扫视了夕草等人,沉声地道: “夕草、南玉、丢丢,你们都要给我牢牢记住,我们既然身在仙门,自然就免不了江湖上的那些恩怨纠葛,腥风血雨,为了抵御外辱,安身立命,修仙悟道,增强自身的实力,才是我们生活的要旨,所以,你们平日一定要刻苦修炼,不可懈怠,知道吗?” 夕草、南玉与拓跋丢丢等人神色肃穆地应了一声。 秋怀慈告诫了几句,神色缓和了一些,淡然一笑,柔声地道:“丢丢,你不要羡慕我对你夕草师叔的偏心,其实,你的资质并不比她差,只要你潜心修炼,刻苦努力,前途无量,日后你若是能够尽得师尊姥爷的衣钵,能够保护宗门亲人,受人尊重,届时我也一定会偏心你的。” 拓跋丢丢嘿嘿一笑,拍拍胸脯,点了点头,爽然应道:“师尊姥爷,您尽管放心,只要您不藏着掖着,我一定会将您一身的本事,悉数学到手的!” 秋怀慈心情愉悦,哈哈一笑,戏谑地道:“丢丢,师尊姥爷对你别的都是放心的,但是,我独独怕就怕在,你干起事情来,会是口号宣天,三分热度,虎头蛇尾,大事了了啊!” 众人见秋怀慈说得有趣,皆是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杂@的脚步声,然后,拓跋嘟嘟率先冲了进来,声音欢快的叫道: “师尊姥爷,我们回来了!”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四章:各有安排 即儿,北墨止颜、上官怜儿与拓跋宏等人便走进了书房。 秋怀慈见到诸人,淡然一笑,吩咐道:“嘟嘟,斟茶!” 北墨止颜挥挥手,笑道:“掌门师兄,茶就不喝了,你召集大家前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秋怀慈笑道:“阿颜、怜儿、阿宏,我写的这些信函的内容,想必嘟嘟都已经告诉你们了吧,你们对此事可有什么想法吗?” 拓跋嘟嘟连忙摆手,笑着叫道:“师尊姥爷,没有您的吩咐,我可没有将您信函里的内容告诉五姥姥与我爹娘她们呀!” 夕草拍拍拓跋丢丢的左边肩膀,冲着拓跋嘟嘟努努嘴巴,笑道:“看见没有,你若是能像你姐一样对师尊姥爷如此忠心,这般听话,师尊姥爷也会对你偏心的!” 南玉也跟着拍拍拓跋丢丢的右边肩膀,笑着调侃道:“小丢丢,看见没有,你师尊姥爷喜欢忠厚纯朴的孩子,不喜欢耍嘴皮子,爱拍马屁的的孩子,所以,你以后多跟你姐姐好好地学着点啊!” 拓跋丢丢翻了一个白眼,眉头一蹙,耷拉着脸,不满地叫道:“夕草师叔、南玉师叔,你们这是干嘛,我今日得罪你们了吗,干嘛老是针对我,做长辈就得有做长辈的样子,你们这样以大欺小,以众凌寡,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即儿,冲着秋怀慈,嗲着声音,委屈地叫道:“师尊姥爷,夕草师叔与南玉师叔老是数落我,老是欺负我,您也不管管?” 秋怀慈眉头一皱,瞪着夕草,一脸脑意,呵斥道:“夕草,你没事惹小丢丢干嘛,你要是闲的得慌,还不赶快带上小安子,一起去打坐练功!” 方富安笑容一僵,满头黑线,一脸懵逼,心里有一万只乌鸦在哀鸣,一阵叫屈。 妈妈耶,我在这里玩的好好的,谁都没有招惹,这好好的怎么就牵连到我了,我冤,我真是冤死了啊! 北墨止颜瞪了南玉一眼,轻声呵斥:“南玉,你今年多大了,怎么老是惹小丢丢不开心呀?” 我、我就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几时欺负她了,如果这都叫欺负,那以后大家索性都别说话了! 哼!小丢丢这个小丫头片子,仗着自己年纪小,横冲直闯,恃宠而骄,真是坏死了呀! 南玉先是见秋怀慈对夕草发火,心中惴惴,待得母亲呵斥,又觉得大家小题大做,不可理喻,于是,也像方富安一样有一种被冤枉的感觉,虽然不敢说话,心里却是一阵腹议。 方富安上前牵住夕草的衣袖,笑道:“夕草师姐,咱们练功去吧!” 夕草只是随口一句调侃,却招惹了小魔王,引火烧身,遭到师父的呵斥,也觉得冤枉了,她喜欢热闹,却不想走,无奈小师弟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却来拽拉自己,真是不走不行了。 夕草眉头蹙起,瘪瘪嘴巴,一脸不快,被方富安拽拉着,不情不愿地向外面走去。 秋怀慈念头一闪,又冲着夕草与方富安叫道:“回来!” 夕草眉头一挑,眼睛一亮,连忙拽住方富安,回转身来,笑着问道:“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秋怀慈手臂冲着夕草轻轻一挥,桌上的几十封信函便轻轻飘起,羽毛一般,平行着飞到夕草面前,待得夕草与方富安伸手接住,将信函收好,即儿,吩咐道: “夕草、小安子,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打坐悟道,舞枪弄棒,固然重要,但是,四处走走看看,增长见识,却也要紧,你们俩人明天下山一趟,将这些信函亲自送到信主的手上,顺便去一趟天守母宗,给你元师伯打打下手,学习如何待人接物,处理事务!” 夕草与方富安恭敬地应了一声。 秋怀慈对北墨止颜道:“阿颜,你带上南玉下山去找一下裹儿那个疯丫头,再回一趟北墨世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双方以后发生冲突!” 北墨止颜点点头,笑道:“还是掌门师兄想的仔细,我带上南玉即刻下山,回家一趟!” 秋怀慈点点头,道: “阿颜,夕草,现在是非常时期,外面有很多人正在盯着我们爱居山,你们还是明日一起下山,结伴同行,等到了中州神域,是否分头行事,你们自己决定!” “阿颜、夕草,你们出门在外,遇到不平之事要审时度势,量力而行,能管则管,管不了回头再做计较,且不可逞强好胜,莽撞行事,惹来杀身之祸,知道吗?” 南玉笑道:“掌门师伯,您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有您这座大神护着,谁敢欺负我们呀?” 秋怀慈摇摇头,神色肃穆地道: “小南玉,所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没有谁是真正的天下无敌,更没有谁是无所不能的; 再说了,就算师伯武功了得,无人能及,可我也不能随时呆在你们的身边,万一有人为了私利丧心病狂地想要对付你们,届时,你们不是也一样地危险吗? 所以,你们出门在外,千万不可自持身份,麻痹大意,凡事谨慎小心,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南玉神色一滞,嗯了一声。 秋怀慈对拓跋嘟嘟与拓跋致一道:“姥爷过几天也要下山公干,你们二个家伙就跟着我,一起去见见世面吧!” 拓跋嘟嘟与拓跋致一一愣,即儿,眉开眼笑,欢喜不已,登时拍掌欢呼,大叫了起来:“好好好!我们跟着姥爷,我们跟着师尊姥爷!” 拓跋丢丢瞅着秋怀慈,满脸期待,但是,等了一会,见师尊姥爷都没有提及她,急了,问道:“师尊姥爷,五姥姥、夕草师叔、南玉师叔,以及姐姐弟弟,她们都下山了,那我呢?” 秋怀慈神色一敛,道:“小丢丢,我们都走了,总得有人留在爱居山,负责看家了,所以你就留在爱居山,跟你爹娘一起负责喂养家畜,打理灵草吧!” 拓跋丢丢神色一滞,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登时便炸毛了。 “什么!” 她眉头一蹙,脸色大变,一脸不解,大声叫嚷了起来:“师尊姥爷,您、您不肯带我下山游玩,却要把我单独留在山上?” 秋怀慈道:“小丢丢,谁把你单独留在山上了,你爹娘不是没有下山吗?再说了,我们这次下山是去干大事的,那里是游玩了?” 拓跋丢丢噘起嘴巴,叫道:“师尊姥爷,您在骗人,您老人家也许是在办大事,但是,大姐与弟弟下山就是去游玩的,她们又没有什么见识,也没有什么本事,他们能办什么大事?再说了,论到聪明与能干,我一点不比他们差,他们能干的事情,我也能干,您凭什么带上他们,却不带上我了?” 拓跋嘟嘟性子柔顺谦和,不跟妹妹计较,但是,拓跋致一性子强悍,可不是省油的灯,听了小妹对师尊姥爷的抱怨,眉头一皱,一脸嫌弃地叫道: “哎呀呀!小丢丢,师尊姥爷不让你去,自有不让你去的道理,你就不要在这里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了!” 拓跋丢丢目露凶光,剜了拓跋致一一眼,脸色阴沉,没好气地叫道:“拓跋致一,我的事情,你少插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拓跋嘟嘟怕弟弟妹妹吵起来,连忙扯扯拓跋致一的衣袖,柔声劝道:“致一,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拓跋致一被拓跋丢丢怼了个结实,心中不快,听得姐姐之劝,便忍住了,无奈摇头,小声嘟咙道:“小丢丢,你厉害,算你厉害!” 上官怜儿瞪了拓跋丢丢一眼,轻声呵斥:“小丫头,姥爷下山是为了裹儿师叔的事情,心里正烦恼着呢,你就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地瞎胡闹了?” 秋怀慈目光慈爱地瞅着拓跋丢丢,柔声劝道:“小丢丢,你爹娘把你们宝贝的不得了,一刻也不曾分离,你们这些孩子要是都下山了,他们一定会很寂寞的,这一次就委屈你留下来,下次我会把致一留在山上,一定把你带下山,好好地历练一番,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 拓跋丢丢摇了摇头,断然叫道:“师尊姥爷,我要跟您下山,我要这次跟您下山历练!” 秋怀慈一愣,见拓跋丢丢一意孤行,油盐不进,一时没法,救助地瞅着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轻轻地在拓跋丢丢的手臂上拍了一下,眉头一蹙,轻声呵斥:“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么犟呢,下次去不是去吗,早去晚去不都是一个样吗,你这么任性,怎么一点也不让人省心呀?” 拓跋丢丢见师尊姥爷不松口,母亲又来相劝,知道自己没戏,心里很是委屈愤懑,眼圈一下红了,噘起嘴巴,情绪激动,大声叫嚷: “师尊姥爷,您喜欢夕草、喜欢南玉、喜欢姐姐弟弟,就是不喜欢我,您偏心,您偏心,您太偏心了!” 说罢,伤心难过,珠泪滚滚,捂住嘴巴,居然哭着冲出秋怀慈的书房,跑了外面生闷气去了。 秋怀慈一愣,即儿,连忙叫道:“怜儿、阿宏,你们快去看看,莫让那个傻丫头做傻事,莫要让她到处乱跑呀!” 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应了一声,连忙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去找女儿去了。 ………………………………………………… 第二天,上午。 秋怀慈叮嘱了守山的上官怜儿与拓跋宏夫妇几句,便带着北墨止颜、夕草、拓跋嘟嘟等人离开了爱居山,向中州神域的方向进发。 秋怀慈等人没有御风飞行,又或者借助法器在临空行走,而是选在陆地步行,而且,走了一会,便停了下来,在路边休息。 夕草等了一会,见秋怀慈一直没有动身的意思,心里奇怪,忍不住讶然问道:“师父,咱们这才走了多久,怎么就不走了呢?” 秋怀慈笑道:“不急,不急,等人,等人!” 南玉问道:“师伯,咱们要等谁呀?” 秋怀慈没有吭声,又等了一会,冲着身后,笑着叫道:“小丫头,姥爷要是不请你出来,你是不是便要一直这样躲着呀?” 话音一落,几息时间,在大家身后的树林子,人影一闪,便跳出一个模样俏丽小姑娘来。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五章:人数到齐 北墨止颜、夕草与拓跋嘟嘟等人看见了少女,吃了一惊,讶然叫道:“小丢丢,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 拓跋丢丢站在原地,扫视了大家一眼,搔搔后脑勺,讪讪一笑,嗫嚅着道:“我、我只是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却碰上你们了,好巧,真是好巧啊!” 拓跋嘟嘟眼睛一亮,脸露微笑,连忙上前牵着小妹的手,问道:“死丫头,你怎么跑出来了,爹娘知道吗?” 夕草呵呵一声,笑着揶揄:“小丢丢,你如果只是出来走走,既然如此,那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也去中州神域走走呀?” 拓跋丢丢没有回答姐姐的问题,而是眼睛勾勾地瞅着秋怀慈,噘着嘴巴,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嗫嚅着道:“我、我倒是想跟着你们一起去中州神域转转来着,就是不知道师尊姥爷愿不愿意带上我呀?” 北墨止颜无奈摇头,苦笑着道:“小丢丢,你师尊姥爷特意在这里等你,你这么聪明,你说他愿不愿意带你一起去中州呀?” 拓跋丢丢眼睛一亮,嫣然一笑,甩开姐姐的手掌,小跑上前,抱着秋怀慈的胳膊,声音嗲嗲的,娇嗔地问道:“师尊姥爷,您真的在这里等我,您知道我会来?” 秋怀慈点点头,道:“你就是一个野人,没有一点定性,你若是能够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那才奇了怪了!” 拓跋丢丢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嘿嘿一笑,想要确认一下:“师尊姥爷,这么说,您是同意带我一起去中州神域进行历练了?” 秋怀慈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一脸无奈地道:“唉!遇到你这样的泼皮无赖,师尊姥爷除了答应你,难道还有别的选择吗?” 拓跋丢丢噗嗤一声,笑颜如花,阳光明媚,欢喜不已,咯咯笑道:“师尊姥爷,既然您明知道我会跟来,那昨天您为什么又不肯答应带我一起下山呀?” 秋怀慈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唇角微翘,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反问:“小丫头,我故意气你不行吗?” 拓跋丢丢一愣,即儿,翻了一个白眼,在秋怀慈的手臂掐了一把,龇牙咧嘴,娇嗔地叫道:“师尊姥爷,您都多大年纪了,居然还欺负小孩子,您怎么越活越鬼,越来越坏了呀?” 秋怀慈哈哈一笑,很是天心。 拓跋致一大声问道:“小丢丢,你突然跑了出来,爹娘他们知道吗?” 拓跋丢丢一愣,犹豫一下,麻起胆子,嗫嚅着回道:“我、我怕他们不同意就偷偷跑出来了,没有告诉他们!” 即儿,连忙解解道:“不过,我在他们的枕头上留了一封信函,等他们看见了信函,自然就知道了!” 拓跋致一眉头紧皱,有些生气地叫道:“小丢丢,你就算给爹娘留信了,那又怎样,爹娘就算知道你离家出走,要去哪里,可是,只要他们不知道你跟我们在一起,只要他们认为你是孤身上路,他们不是照样担心你的安全吗?” 拓跋丢丢神色一滞,随即,脸上露出一丝忧急之色,蹙着眉头,怯弱地问道:“那、那怎么办呀?” 这时,拓跋嘟嘟略一思忖,尽管心有不甘,但是,还是叹息一声,轻声地道:“不如、不如我回去算了,下次论到我了,我再跟师尊姥爷一起下山历练吧!” “不行,不行!” 拓跋丢丢一愣,即儿,连忙摆手,大声反对: “大姐,你本来就是师尊姥爷点的将,让你跟着下山历练的,如今要是让你替我回去看家,我会良心过不去的; 再说了,这好端端的,让你替我回去看家,爹娘一定会认为是我坑了你,届时他们一定会骂死我的!” 拓跋致一瞪了拓跋丢丢一眼,没好气地叫道:“小丢丢,世间没有双全之法,你又要下山游玩,又怕担上骂名,想做好人,那有那么完美的事情了,你现在依然坚持下山,却又不想让姐姐回去,如此两难,那你跟大伙说说,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吧?” 北墨止颜笑道:“哎!其实,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既然大家已经出来了,那就不要回去了,至于,怜儿与阿宏,咱们只需给他们传个信息,告诉丢丢跟我们在一起,让他们放心,不就得了吗?” 夕草连忙点头,笑着附议:“对对对!我也觉得五师叔的主意非常正确,非常正确!” 南玉笑道:“掌门师伯,怜儿师姐与拓跋师兄最是心疼丢丢她们的,他们要是听了我娘的主意,也会同意嘟嘟与丢丢跟着我们一起下山历练的!” 拓跋三姐弟见大家都在为她们求情,心里一暖,更是满怀期待,登时目光热切,齐刷刷地瞅着秋怀慈,要听听师尊姥爷的最终决定。 秋怀慈扫视了大家一眼,淡然一笑,道:“大家放心,其实,我昨天早就猜到,让丢丢这个混世魔王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今早已经让神龙阿青给怜儿他们留了口信,说我们会带着小丢丢,一起去中州神域的,让他们不用担心!” 拓跋丢丢等人听得秋怀慈的解释,一愣,待得回过神来,登时放下心来,笑颜逐开,欣喜不已,连忙哈哈笑道: “嘿嘿!既然师尊姥爷早有安排,那大家都不用回去,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就放心了!” 秋怀慈点点头,道:“诸位,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咱们赶紧赶路吧!” 说罢,双手负背,面淡如水,气质儒雅,迈开双腿,率先向中州神域的方向走去。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六章:杀人偿命 秋怀慈为首,带着北墨止颜、夕草与拓跋丢丢一干人等离开了斜顿,回到了中州神域故土,待得来到了禹洲地界,大家便分开了。 夕草带着小师弟方富安按照师父秋怀慈给的地址送信去了。 夕草与方富安原本就是斜顿人士,又常年居住在爱居山,回天守母宗就等于是偶尔地走走亲戚,每次在天守待得时间不长,所以,跟奄冲等人感情寡淡,一点也不亲近。 夕草与方富安不想去天守母宗接受奄冲等人的管束,她们见师父秋怀慈没有给她们限定上天守的时期,她们待得早早地将信函送到了信主手里,然后,在路上东游西荡好管闲事,行侠仗义,这般的,过了好一段日子,方才抵达母宗总坛天守峰。 奄冲早就收到了秋怀慈的信函,知道夕草与方富安要回天守母宗跟元凤焉学习历练,但是,他在山上提心呆胆地盼了很久,方才见夕草与方富安慢慢吞吞,磨磨蹭蹭地到来了。 夕草与方富安上得天守母宗,拜见了很多天守母宗的长辈,尽到了礼数,然后,向奄冲说明师父派她们前来的意思。 奄冲站在大殿的上首位,双手负背,眉毛下垂,不怒自威,深邃的目光打量着夕草与方富安,犹豫一下,疑惑地问道: “夕草,你们还没有离开爱居山之时,你师父就已经传讯于我,按照时期推算,你们应该早就到了,为何却等到今日方才回来呀?” 夕草在路上早就想好了说辞,嫣然一笑,声音明快地回道:“大师伯,我们这次下山,除了回天守母宗跟您老人家学习本事,就是帮师父投递一些信件,其实,按照送信的路程,我们的确应该早该回到母宗了,但是,因为在有些地方的信主不在家,需要等待,如此这般,自然便耽误了期间,所以,没有按期抵达母宗,真是让您老人家挂念了,担心了啊!” 奄冲见夕草虽然话儿说的客气圆润,但是,说话之时,目光闪烁,眉目含笑,根据他的经验,知道这个师侄性子狡黠,能言善辩,不是省油的灯,于是,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唉!夕草与方富安必究不是天守母宗长大的孩子,跟母宗心存隔阂,关系有些疏离,而且,她们又是掌门师弟的徒弟,地位超然,所以,比不得在天守长大的弟子,是可以随便呵斥教训的。 嗯!天守母宗对待夕草这些家伙的态度,还是应该温柔一点,宽容一些,要是对她们太过严厉,让她们心生厌憎,万一日后这些家伙跟天守母宗来个老死不相往来,那天守母宗与掌门师弟在斜顿这一脉的师门关系,有可能便会由此断绝了啊! 奄冲眉目含笑,态度亲民和蔼,向夕草问了爱居山诸人的一些近况,说几句闲话,便离开了。 元凤焉生的端庄美貌,加之,为人热情,而且,又是负责栽培夕草与方富安的监护人,夕草与方富安呆在天守母宗之时,跟元师伯在一起的时间最久,所以,双方相处融洽,关系还算亲睦,可以让夕草与方富安其心稍喜,其心乃定,安心地在天守母宗修仙悟道,打理事务。 ………………………………………………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夕草等人分别之后,带着拓跋姐弟,直接去了南海安然山渭流门。 自从月媚儿对云舒儿进行了死谏,保下渭宁之后,渭宁悲痛之余,大彻大悟,顿时放下了与魔门圣教的恩怨,不再与云舒儿有所纠葛,于是,带着儿子渭思过,在安然山收徒授业,平安度日。 这一日。 渭宁正在内院里教授儿子渭思过剑法,突地人影闪烁,身后多出几个人,骤然回头一瞥,见到秋怀慈等人,非常地错愕惊诧,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上前参拜见礼,将秋怀慈一干人等请到内厅看座敬茶。 秋怀慈向拓跋姐弟介绍渭宁:“嘟嘟、致一、丢丢,你们的娘亲以前是渭流门的弟子,后来方才投入师尊门下的,而这位伯伯乃是你们娘亲母宗的师兄渭师伯,你们还不拜见师伯!” 拓跋姐弟上前便向渭宁行参拜大礼。 渭宁神情专注,目光灼灼地打量着拓跋姐弟,见拓跋姐弟的样貌随父亲拓跋宏的多,像上官怜儿的少,他想起师姐上官怜儿,对方本是他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没想到后来不但遭逢变故,各奔东西,如今连对方的孩子都成年了,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感慨世事诡谲,造化弄人啊! 渭宁想起师姐上官怜儿,又是思念,又是羞愧,骤然见到心上人的孩子们,很是难过,因此,瞅着拓跋姐弟,有些失神,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方才连忙上前扶起拓跋姐弟。 渭宁轻轻地拍拍拓跋致一的肩膀,目光慈爱,笑容满面,喃喃地道:“嘿嘿!没想到怜儿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个个长的像她一样好看,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 说罢,心情复杂,且悲且喜,眼眶一红,居然流下泪来。 拓跋嘟嘟与拓跋丢丢毕竟是女孩子,虽然渭宁是长辈,但是,被渭宁这般地仔细打量,本就不好意思,而待得见到渭宁激动落泪,心里诧讶不已,暗自吐槽,觉得这个师伯也太奇怪了些,不就是见到故人的孩子,用得着这么激动,用得着落泪吗? 渭思过自高挺师伯口里听说过爹爹与上官师叔的感情纠葛,倒是很能理解父亲的心情,因此,他见渭宁心情激荡,有些失态,于是,在一旁轻轻地喊了一声爹爹。 渭宁愣了一下,连忙伸手牵过渭思过,笑着向拓跋姐弟介绍起来: “嘟嘟、致一、丢丢,这是师伯的孩子,他叫思过,论年纪,他比你们大一些,你们就喊他大哥吧,以后你们兄弟姐妹无论相隔多远,也要互相往来,相敬相爱,亲如一家,知道吗?” 拓跋姐弟见渭宁对他们似乎热情的有些过了,说的话也有些奇怪,尴尬的要死,嘿嘿地一笑,连忙跟渭思过打声招呼,认了这个大哥。 秋怀慈站在一旁,静眼旁观,瞅着个子瘦高,五官端正的渭思过,见对方的模样长的与月媚儿有几分相似,虽然俊美,但是,眉宇间却透着一丝柔媚。 秋怀慈想起月媚儿,对方可是当年渭流门惨案的执行者,尔后,几十年来,仙魔恩怨的间接制造者,那可是一个厉害角色,顿时心中唏嘘,感慨不已。 秋怀慈见大家都互相介绍了,熟悉了彼此的身份,于是,淡然一笑,冲对忙着给他们斟茶取果的渭宁摆摆手,道: “渭宁,我回中州神域乃是为了裹儿那个疯丫头的事情,因为要途径南海,所以,顺道便替怜儿小丫头来前来看看她的母宗的,我们在此不会逗留多久的,所以,你不必客气!” 渭宁虽然样貌依旧俊朗,但是,平生多历苦难,心灵饱受摧残,脸上有了皱纹,青丝里也有了一丝白发,气质越发的沉凝,透着沧桑。 渭宁听得秋怀慈提及云舒儿,想起云舒儿最近对仙道玄门的所作所为,知道秋怀慈此番前来安然山,顺道看望只是借口,找他却是真的,因为,无论他现在是如何地躲避,必究云舒儿向仙道玄门发难,都是因为南郊之死,而南郊之死,与他却是脱不了干系的。 渭宁神色一敛,吩咐道:“思过,你带弟弟妹妹四处逛逛,好生招待,我与掌门师叔,还有要事相商!” 渭思过点点头,便满脸含笑,态度热情带着拓跋姐弟出了内厅,到安然山四处转转,看看小小海岛的风光。 渭思过剑眉星目,皮肤白皙,谈吐文雅,彬彬有礼,很有亲和力,没过多久,便赢得了拓跋姐弟的喜欢,大家有说有笑的,很快便混成了一个自来熟。 渭宁见孩子们都离开了,神色一敛,向秋怀慈又行了一礼,恭敬地问道:“掌门师叔,您老人家今番前来,对师侄可有什么教诲?” 秋怀慈瞥了渭宁一眼,沉声地道:“渭宁,你现在贵为一派之主,地位与我相等,而且,你已经不是我天守弟子,再叫我掌门师叔,似乎有些不妥吧?” 渭宁神色坦然,一脸诚恳,朗朗地道:“掌门师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当年渭宁落魄之时,幸得您们收留,才不至于无家可归,流露街头,您们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所以,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师父还是我的师父,掌门师叔也始终是我的掌门师叔,不会变的!” 秋怀慈叹息一声,略一思忖,方才淡淡地道:“渭宁,我这次前来寻你,教诲没有,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想要问问你,希望你能够据实回答?” 渭宁点点头,道:“掌门师叔,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开口,也尽管放心,师侄但凡所知,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秋怀慈微微颔首,问道:“渭宁,世间有很多的法则,有庙堂法则,有职场法则,还有居家法则,而此刻我却想问问你,咱们既然身处江湖,那么,什么是江湖法则?” 渭宁思绪一下,神色越发凝重,坦然门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因果有报,正义公平!”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七章:想报仇吗? 秋怀慈微微颔首,深邃的目光盯着渭宁,犹豫一下,淡然问道: “渭宁,当年渭流门被毁,赤链神诀被夺,亲人遭受屠戮,骨肉反目,人间之诸多悲惨,莫过如此,今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还想报仇吗?” 渭宁一愣,鉴于秋怀慈与南郊、云舒儿的师徒关系,他不知秋怀慈如此地询问于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会有什么盘算,在对他进行试探不成? 渭宁瞅着秋怀慈,心中疑惑,念头闪烁,暗自斟酌着,自己应该如果回答秋怀慈的问题,方为妥当。 秋怀慈等了一下,见渭宁没有吭声,知道对方的顾虑,轻叹一声,声音平和,喃喃地道: “渭宁,南郊的死,虽然与你脱不了干系,也曾让我非常地痛恨,但是,必究事出有因,而且,你还是怜儿的师兄,为了不让怜儿伤心,我最终也只能对你选择原谅,所以,今日我来安然山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这一点你尽管放心!” 稍顿,补充一句,态度和蔼地道: “当然,我只是随口一问,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对于我的问题,你可以据实回答,袒露心扉,也可以避而不答,保持沉默,又或者鬼话连篇,胡说八道!” 渭宁见秋怀慈亮明态度,足够坦诚,思忖一下,神色肃穆地回道: “掌门师叔,当年魔门圣教毁了渭流门,毁了我的一切,我曾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那些伤害渭流门,伤害我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为了这个誓言,后来我也是这样地努力,这么做的。 以前,我以为只要杀了云舒儿,夺回赤链神诀,挫败云牧天与渭清源的野心与算盘,摧毁了他们的信念与梦想,我便算是给亲人们报了大仇,讨回公道了。 可是,后来当无辜的南郊倒在我的面前,媚儿横尸在我怀里,当怜儿冲着我哭泣痛斥的时候,我突然就醒悟了,也后悔了。 其实,账不是这样算的,仇也不是这样报的,我可以给亲人们报仇雪恨,但是,我不能为了报仇而泯灭人性,走火入魔,我是应该为亲人讨回公道的,但是,我不能为了报仇而是非不分,殃及无辜,制造新的仇恨!” 秋怀慈对渭宁的回答很是满意,瞅着渭宁的目光之中,满是欣慰与嘉许,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又问: “渭宁,你能有这般的顿悟,难能可贵,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自今往后,你是不是不再仇恨裹儿,更不会再去找她的麻烦了?” 渭宁没有一丝犹豫,点了点头,道: “掌门师叔,摧毁我渭流门的元凶,乃是云牧天与渭清源之流,他们才是渭门惨案的始作俑者,而裹儿师妹当年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此事赖不上她。 更何况,因为赤链神诀之事,裹儿师妹先是失去了母亲,接着便是背井离乡,骨肉离散,再后来,便是南郊师弟的遭逢意外,这人间的苦难,她也算是尝够了。 总之,这场与赤链神诀有关的恩怨情仇,说来说去的,裹儿师妹都是受牵连的无辜之人,也是最可怜的人!” 秋怀慈江湖经验丰富,洞悉人心,魔门圣教对渭流门伤害甚深,而渭宁又与云舒儿没有情谊,此刻,他见渭宁话儿虽然说的漂亮,说的响亮,但是,莫免有迎合自己之嫌。 秋怀慈目光灼灼地盯着渭宁,神色肃穆,停顿一下,问道: “渭宁,你之所以决定以后不再找裹儿的麻烦,恐怕不只是觉得裹儿无辜这么简单吧?” 渭宁被秋怀慈如此逼视,有一种在人前裸身的感觉,他见对方心思细腻,目光如炬,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神色一滞,颇有一些尴尬。 几息时间。 渭宁讪讪一笑,即儿,神色一敛,实话实说:“掌门师叔,说句实话,抛开裹儿师妹无辜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若是再去伤害裹儿师妹,您老人家能答应吗?” 秋怀慈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渭宁,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你我心里非常清楚,决定你以后会不会继续迫害裹儿的,不是我秋怀慈的态度,更不是你的所谓良心,而是你的实力,只要你没有拥有打败我的实力,你就算想要动裹儿什么歪心思,也只是空想而已,不是吗?” 渭宁听了秋怀慈之言,尽管感觉有些锥心,但是,对方说得乃是大实话,因为是大实话,所以,他并没有感觉秋怀慈对他心存蔑视,是在冒犯他。 秋怀慈略一思忖,又郑重地问了一句:“渭宁,我再啰嗦一句,你以后真的不会再去迫害裹儿吗?” “不会!” 渭宁神色肃穆,摇了摇头,态度诚恳,笃定地道:“掌门师叔,不管您相不相信,也无论我以后是否打的过您们,我渭宁今日愿以性命担保,自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去迫害裹儿师妹,我若是再去伤害裹儿师妹,除非我不顾及怜儿的感受,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无情无义,丧心病狂的人!” 秋怀慈微微颔首,即儿,轻叹一声,道:“渭宁,只要你打不过我们,其实,我是不在乎你所谓的保证的,而我今日之所以多此一举,乃是为了怜儿,你以后若是践行诺言,不再伤害我身边的人,我会善待你,善待渭流门的,但是,你若是出尔反尔,做出什么无耻之事,届时我会毫无负担地杀了你的,知道吗?” 渭宁微微点头,没有吱声。 秋怀慈略一思忖,又问:“渭宁,云牧天乃是当年渭门惨案的元凶之一,罪孽深重,时至今日,不知你还有没有找他报仇的打算?” 渭宁思忖一下,叹息一声,淡淡地道:“掌门师叔,说句实话,我心里倒是想要报复云牧天的,但是,时至今日,环境相易,我却不能!” 即儿,不待秋怀慈追问,兀自解释: “掌门师叔,云牧天乃是裹儿师妹的亲爹,我若是伤害云牧天,必然招致裹儿师妹的反扑,而鉴于裹儿师妹与您,以及怜儿的特殊关系,双方若是再继续争斗下去,牵涉甚广,其完成严重后果,根本不是我,不是我小小的渭流门所能够承受的; 再说了,正如您刚才指出的那般,决定我是否要不要报仇的,不是您们的态度,更不是我所谓的良心,而是我的实力,而我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挑战您们,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做那种伤人伤己,众人皆恶之事呢?” 秋怀慈淡然一笑,道:“你倒是足够坦诚啊!” 渭宁没有吱声,其实,他之所以这么说话,不是他为人坦诚,而是,正如秋怀慈刚才所说,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些明面上的事情,不必遮遮掩掩,因为在聪明人面前故弄玄虚,只会显得自己虚伪愚蠢。 秋怀慈又问:“渭宁,你既然可以与云牧天进行和解,那么,对于渭清源,你又是否可以选择原谅?” “不会!” 渭清源是扎在渭宁心头的一根刺,是他此生永远的痛,此刻,当他想这个自己一直在拼命回避,不愿提及的人,心中的仇恨瞬间被点燃了,登时眉头一挑,眼睛暴睁,目光变得非常地凌厉,断然叫道: “渭清源,他出卖宗门,残害亲人,所作所为,禽兽不如,我渭宁此生若不杀他,誓不为人,誓不为人!” 秋怀慈犹豫一下,问道:“渭宁,渭清源虽然罪恶滔天,罄竹难书,但是,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二叔,是你的血脉至亲,既然你对云牧天都可以释怀,为何却不能原谅他呢?” 渭宁心头发颤,一阵绞痛,目光变得凶恶起来,恨恨地叫道: “云牧天对渭流门再怎么歹毒凶恶,必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振兴自己的宗门,出于一片公心。 必究云牧天与魔门圣教与渭流门以前没有任何交集,不存在感情的羁绊,与保护的道义。 必究为了赤链神诀,云牧天后来还死了老婆,父女离散,尝到了人间的苦难,可算是遭到了一些惩罚了。 所以,我可以找出一万个牵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对云牧天选择释怀。 但是,对于渭清源这个人,今生今世,我都无法做到既往不咎,宽宏大量。 因为渭清源,他可是渭流门的弟子,他引狼入室,祸害渭流门,所毁的可是他自己的宗门,所屠戮的乃是他自己的亲人啊! 他的种种倒行逆施,丧心病狂的举动,时至今日,我想不通,我都想不通啊! 我想不通渭清源为什么要背叛宗门,残害亲人,我既然无法解释他那些诡异行为,如此一来,又这叫我如何说服自己,对他选择原谅啊! 渭清源,他祸害宗门,残杀亲人,泯灭人性,丧心病狂,不原谅,今生今世,我都不会原谅他的。 永远不会!” 渭宁提到大仇人渭清源,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仇恨,登时双眼喷火,嘴唇抽搐,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指关节咯咯咯地发出了一阵声响。 秋怀慈很是同情渭宁的悲惨遭遇,他定定地瞅着脸色阴沉,一脸怒容的渭宁,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泛起了怜悯来,暗自一阵唏嘘叹息。 稍顿。 秋怀慈问道:“渭宁,你既然无法原谅渭清源,依然想要找他报仇,那么,时至今日,你可有向他报仇的实力吗?” “没有!” 渭宁摇摇头,断然回答,即儿,眉头一挑,昂然叫道: “不过,就算是打不赢那个畜牲,那又怎样,届时我依然会去跟他拼命的,因为,无论生死,我都必须对渭流门列祖列宗有一个交代,必须对我爹爹、大师兄与小萌萌,以及当年那些很多枉死的亲人们,有一个交代,除此,我根本就没有退路,没有选择啊!” 秋怀慈见渭宁说出自己的打算,目光明亮,神色坚毅,透着一股赴死决绝,心头一颤,唏嘘感慨。 几息时间。 秋怀慈拍拍渭宁的肩膀,以示安慰,目光变得柔和起来,神色温柔,道: “渭宁,我身上带着一本内功心法,恰好能够与你的通心剑法进行合练,你若是不嫌弃,我可以暂时留在安然山,授你神功,不知你意下如何?” 渭宁一愣,略一犹豫,却摇摇头,道:“掌门师叔,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当年渭门发生的惨案,说起来,我也是负有一定的责任的,而且,我与那人关系特殊,所以,我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与那人的恩怨,至于,最后能不能复仇,只能各凭本事,各安天命了。” 秋怀慈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感情与尊严的,他见渭宁拒绝,也不意外,更没有相劝,只得微微颔首。 秋怀慈见渭宁放弃了对云舒儿的仇恨,知晓了对方以后的盘算,与自己所料不错,目的达到了,不虚此行,心中乃安,于是,跟渭宁又说了一些事情,便告辞了。 秋怀慈离开了安然山,但是,却将拓跋姐弟留在了渭流门,让他们在这里好好玩玩,等过一阵子,再来接她们,一起返回斜顿爱居山。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百一十八章:一个阴谋 秋怀慈、北墨止颜与夕草一干人等离开了斜顿爱居山,回到了中州神域之后,夕草带着小师弟方富安给师父送完信函,就到天守母宗历练去了;秋怀慈带着拓跋姐弟去了南海安然山,找渭宁议事;而北墨止颜则带着女儿南玉要去看望云舒儿,然后,再回北墨世家。 云舒儿自从攻打仙道玄门以来,这些年来,动作整的有些大,如今仙域之内已有大小数百个有名气的宗门被她降伏,成了尊王阁的势力之一。 现在,云舒儿就像贪婪的猛兽似的,整个仙域就是她的狩猎场,而仙域内的那些宗门就是她眼中的猎物,有时候,她只带上蜜蜜与翻翻这两个哼哈二将,对那些猎物单独进行狩猎,而绝大部分的时间,则是带着那些刚刚收编的出身仙门的属下们,一起围困攻击目标。 千军万马,各宗各派,服饰杂驳,旗帜飘扬,大家走在一起,虽然浩浩荡荡的,人数众多,颇有一些气势,但是,在那没有纪律严格约束的架势里,却又透着乌合之众的松散来。 由于云舒儿攻打仙道玄门之时,跟随的人很多,加之,她的一切又都做的明目张胆,无所顾忌,因此,她现在是天下目光的焦点,别人若是想要知道云舒儿身在何处,却并不是一件什么难事。 北墨止颜母女向北墨世家的一处分舵进行打听,便知道了云舒儿的大军此刻正在龙湾驻扎,于是,在北墨世家几个属下的护送之下,赶往龙湾。 这般的,走了一日。 北墨止颜待得走至一个叫白崖山的地方,突然举起了手臂,阻止了大家的前行。 南玉见母亲目光凝重,神色有异,左右一瞥,见四周除了一片片荒地与齐腰的茅草,别无一物,而在这前不粘村,后不着店的,可不是一个落脚的地方,不由得讶然问道: “娘,我们这才刚刚出门,怎么就不走了?” 北墨止颜眉头紧蹙,神色肃穆,凝视着四周,稍顿,指着前方路口的山谷,问道: “南玉,你们有没有发现四周有什么异样吗?” 南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摇了摇头,疑惑地问道:“娘,怎么啦?” 北墨止颜解释道:“南玉,这里方圆数里草木茂盛,荒无人烟,为何在如此清净之地,咱们这一路走来,居然没有瞅见一只鸟雀,更没有听到一声鸟鸣,如此反常,难道你们不觉得意外吗?” 南玉略一思忖,念头一闪,眉头一挑,神色一凛,恍然问道:“娘,按理说,在这样荒凉的地方,一定会有鸟雀存在的,既然这里不见一只飞禽,那么,便只能说明一个情况,那便是这里所有的飞禽突然受到了惊吓,都飞走了!” 北墨世家的那几位负责保护北墨止颜母女安全的属下,听得南玉的分析,出于危机预感,神色一敛,刷的抽出了兵器,条件反射地散开四周,将北墨止颜母女围在中央,保护起来。 北墨止颜吸吸鼻子,在空气里用力地一嗅,微微点头,道:“南玉,我在四周的空气里,闻到了一丝丝的腥臭味,气味很是奇怪,透着嗜血的气息,因此,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必须立即原路返回,离开这里!” 但是,北墨止颜话音未落,在她们身后十丈开外,虚空蠕动,人影闪烁,突然出现了十几个人来,一字排开,挡住了北墨止颜等人的退路。 这些人高矮胖瘦,或俊或丑,男女老少,奇装异服,一看就是一些身负神通的能人异士。 众人居中位置的乃是一个老人。 老人额骨高凸,眼睛细长,鼻梁塌陷,脸型瘦削,一头火红的头发。 老人的左手边站着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的少年。 右手边站着的乃是一个样貌古怪的人。 此人身形高大,织着满头的小辫子,那些小辫子麻绳一般地炸开着,是绿色的,无风飘摆着,每根辫子的辫尾上都系了一对赤色的玛瑙珠子,远远看着,头上就像盘满了小蛇。 此人五官端正,样貌倒也长的跟人一般无二,只是眼眶里却生了一对蝮蛇一样的蛇瞳,蛇瞳微微凸出于眼眶,里面闪烁着幽幽的寒光。 北墨止颜打量了一下长着蛇瞳的怪人,念头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由一愣,待得回过神来,惊诧问道: “你、你是魔门四宗之一神兽宗宗主尾毒?” 尾毒目光炙热,仔细地打量着北墨止颜,惊叹于北墨止颜美貌的同时,暗自感慨对方不愧是仙道玄门的第一美人。 尾毒面对北墨止颜的惊世美颜,失了一下神,待得回过劲来,露出一对如钩的犬牙,嘿嘿一笑,声音嘶哑地问道:“嘿嘿!北墨女侠,你好呀?” 南玉见尾毒样貌丑陋凶恶,皮肤发绿,上面还长了一层鳞片,心生恐惧,不由得缩在母亲的身后,瞥了一眼前方的山谷,偷偷地扯扯母亲的衣角,示意伺机逃跑。 红发老人目光如炬,四下逡巡,将南玉的举动尽收眼里,唇角微翘,露出了冷笑,为了打消南玉的逃跑念头,他将食指一曲,塞进了嘴里,一吹,口里便发出一阵哨声。 哨声尖锐,犹如鹰鸣,在这空旷之地,传出老远。 嗖嗖嗖嗖嗖! 哨声一停,或者凌空飞行,或者脚踩冰刃法器,自洼地四周,方圆一里之外的山坡后,树林子里,纷纷地飞出许多的人来。 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俊雅粗鄙,装束各异,一双眼睛里精光潋滟,神色肃穆,一看便是那一些修仙的江湖人士。 他们飞了过来,待得降落地面,登时水桶一般,将北墨止颜等人围了一个严严实实,泼水不进,人数足有三千之多。 这些人围住了北墨止颜等人,眼神冰冷地盯着北墨止颜等人,一动不动,脸色阴沉,不发一声。 北墨世家的那几个属下先是见到了魔门圣教凶名远播的尾毒,本就心惊,而待得见到四周突然冒出这么多的人来,围住了他们,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对方来意不善。 他们连忙缩小防卫的范围,移动身法,退在北墨止颜母女的身侧,刀口朝外,摆出战斗的姿势,眼睛死死地盯着尾毒等人,神色颇为紧张。 北墨止颜缓缓地扫视着四周围困了她们的诸人一眼,眉头一竖,脸色阴沉,沉声问道:“尾毒,你们这是何意呀?” 尾毒桀桀一笑,举止轻浮,阴阳怪气地道:“来祸祸你呀!” 北墨止颜见强敌环伺,身陷险境,心头发颤,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尾毒,我北墨止颜可是天守六杰之一,身后站着的可是仙门第一派天守派,我师兄秋怀慈武功盖世,还是现今的玄门盟主,你若是胆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难道你就不怕招致他们的报复,从而引发一场仙魔大战吗?” 南玉听得母亲之言,想起自己崇拜的无敌的师伯秋怀慈来,胆气陡壮,鼓起勇气,大声叫嚷,进行恐吓: “尾毒,我自小便跟我娘亲去了斜顿,我是在爱居山长大的,我每天都跟我怀慈师伯呆在一起,他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女儿一般,非常地疼爱,今日你要是胆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他一定会将你剥皮抽筋,碎尸万段的,不信你试试!” 尾毒遭到南玉的恐吓,想起秋怀慈的厉害,目光闪烁,嘴唇抽搐,犹豫一下,问道: “小姑娘,你在恐吓我吗?” 南玉眉头一扬,麻起胆子,语气之中透着骄傲,大声反问: “谁恐吓你了,我说的乃是事实,难道你自认为你打得过我的怀慈师伯吗?” 尾毒被南玉怼了一句,虽然心里不爽,无奈对方说的却是事实,无法反驳,一时无语,稍顿,方才心有不甘,愤愤地道: “小丫头,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秋怀慈的对手,但是,就算日后秋怀慈真的将我剥皮抽筋,碎尸万段,老子今日依然要弄死你们!” 北墨止颜一愣,讶然问道:“尾毒,难道你不在乎自己的生日,真的要一意孤行,挑起事端,从而引发一场仙魔大战吗?” “对!” 尾毒听得北墨止颜的质问,这回没有一起犹豫,而是眉头一挑,点了点头,脸露微笑,昂然应道: “北墨止颜,我现在不妨明的告诉你们,老子这次弄死你们,目的就是为了挑起天守派跟魔门圣教的仇恨,从而引发一场仙魔大战!” 北墨止颜听得尾毒出乎意料的回答,神色一滞,感觉自己与仙道玄门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背脊突地直冒寒气,心情陡然变得沉重起来。 几息时间。 北墨止颜眉头竖起,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尾毒,冷哼一声,沉声问道:“尾毒,你这是要背叛云牧天,背叛紫玉宫吗?” 尾毒感觉似乎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最荒诞的问题,愣了一下,即儿,唇角一翘,讥讽地叫道: “北墨止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方才会出这等愚蠢的问题来,老子贵为魔门四宗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日里跟着圣君吃香的喝辣的,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了,这好端端的,我干嘛要背叛圣君,背叛紫玉宫啊!” 北墨止颜摇摇头,道:“尾毒,既然你不想背叛紫玉宫,那你为何要制造天守派与魔门圣教之间的仇恨,以此来陷害云牧天啊?” 。手机版网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